三组都走出去挺远,已经看不到彼此的身影,俞风城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块,“这里是个高低,公主你拿着狙先去架好位置。”
“保证完成任务,我当你的狙击手。”说完就拿着狙往高地方向匍匐的腰小跑过去。
“公主,注意安全”俞风城低沉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
“小鱼,我哥和我嫂子就交给你了,保护好他们”
“收到。”
“瞧不起谁啊,老子也是摸过枪的,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和李玉才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简隋英愤愤不平的说着。
“那咱们谁指挥?”李玉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公主,你来吧!”
听到了简隋英的建议和俞风城同意的声音,......
听到了简隋英的建议和俞风城同意的声音,“好,那就我来”白新羽也不客气,直接抗下大梁,“我负责制高点狙击外加观察视野,你们往前进的时候注意隐蔽。”
分配好了任务,大家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
“如果没猜错的话,B组的总指挥应该是宫应弦,不过也可能是邱言和宫应弦共同指挥,他们两个单兵作战能力都不弱”蹲在掩体后,俞风城小心的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扣下对讲机说着。
“嗯,C组应该是原炀指挥,毕竟他们组也没别人会了”李玉的话音刚落,“砰”一声,是狙击枪的声音。
这么快就开始了?“趴好,都别动!”白新羽深吸一口气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快速用狙击镜扫了一下周围的视野,没有发现任何目标,“目标不是我们,都别暴露,是宫应弦和原炀他们对上了。”
“入侵组只有一名狙击手,这种时候贸然进攻只会暴露自己的目标,原炀不可能这么没有脑子吧!”李玉小心地隐蔽在掩体后面,简隋英闻言接话道,“依我对顾青裴和何故的了解,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就凭顾青裴的脑子,他应该会让原炀隐藏好报告视野,想办法反狙。”
简隋英对顾青裴的确算是了解,不过谁也没想到,原炀他们组的狙击手居然是宋居寒。用原炀的话说,他是开大炮的,对用枪这一块不是很精通,宋居寒毛遂自荐就胜任了小组的狙击手,只是这一下手滑……
“任燚,怎么样?没事吧?”在听见一声枪响之后,宫应弦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拽回来,避免了还没突围进去就损失一人的局面。
“抱歉啊……我心急了”
“任燚你还是在我后面吧,我牺牲了不要紧,你和宫应弦可得留到最后啊!”曲扬波心有余悸的说。
“没关系,好在人没事,这也正好告诉了我们,他们就在前面”邱言说道。
原炀舔了舔嘴唇,按下对讲机,“宋居寒,报告视野,能判断对方方位吗?”
“不行,判断不了。”宋居寒谨慎的探查着周围。“刚才我差点击中那人好像是任队。”
“简总他们组怎么不见人影?”原炀嘀咕着。
“哥,你和嫂子近身搏斗应该不行,咱们现在不能乱动,一旦暴露目标,就会被不知躲在哪的狙击手一枪带走了”俞风城按下对讲机。
“谁是你哥,你这哥叫的倒是顺口,我可没你这弟弟。”
“你是新羽的哥,自然也是我哥。”俞风城大言不惭的说道。
白新羽听着对讲里传出的声音,顿时额头三条黑线,这个指挥当的不容易啊,“哥,小鱼,这个问题你们能不能稍后讨论啊!”
俞风城突然灵光一现,“我们想办法吧他们引出来分散火力。”
“我们怎么引啊,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简隋英不理解。
“小鱼,这个方法行不通吧”对讲机里传来白新羽的声音,“你想开枪让他们以为你被狙了,然后制造混乱,再进行反击?对面可是宫应弦和邱言啊,他们的谨慎程度应该不会贸然反击暴露自己的位置吧,毕竟他们也是参加过各种真枪实弹的,不可能不明白暴露目标有多危险。”
“就算我牺牲了,还有你给我报仇呢,哥和嫂子没事就算胜利。”
俞风城说完就只身诱敌去了,另一边原炀和宫应弦恍惚间看到远处原本静止的树叶剧烈晃动了一下,不等下命令,彭放和曲扬波就同时冲了出去。
“曲扬波,回来!!”
不过为时已晚,白新羽手疾眼快扣动扳机,“砰砰”两枪,击爆了两人帽子上的颜料弹,不到半个小时,彭放和曲扬波就出局了。
“不行,他们发现我们了”宫应弦咬咬牙,果断背起狙击枪压低身子在树叶后面快速移动,“我去把他们引出来,只要能判断简总那组的狙击手的方位,我们就有更大的机会。”
“我来。”任燚深吸口气,“应弦你注意观察,我现在往对面10点钟方向的掩体跑,剩下的就靠你了,一定要留到最后!”
“任燚!你有把握吗?”
“赌一把了,不然我们都得被他崩了。”任燚抓了把头发,眼神坚定的冲出了掩体,瞬间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没想到这次冲着任燚而来的子弹并不是白新羽的方向射过来的,而是宋居寒那边,邱言在对讲机里对任燚大喊一声,“前翻”任燚身体敏捷,子弹险些擦过他小腿打在了后面的树上,宫应弦确定好方位之后也是一枪,任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宫应弦说道,“做得好,解决了。”
“看不出来,任队身手不错啊!”俞风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白新羽,你给我留个人头,别想自己都贪了啊!”简隋英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行,哥你别把自己暴露了就行。”
“谁给你的胆子,还敢瞧不起我了”
“没没没,我哥最厉害了,小鱼,下一个人头给我哥。”
“这还差不多。”
“哥,任队还在那个掩体后面呢,看你的了,右前方2点方向”简隋英随着俞风城的报点,任燚刚平复呼吸打算离开,就被简隋英击爆了头上的颜料弹。邱言顺着枪声寻了过去,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哥,快趴下”俞风城嗅到了危险,连忙下达指令,好在简隋英身手敏捷,躲过一劫。
“老宫,我挂了,靠你和言姐了。”
【我去,这碾压式的胜利】
【这游戏就是为弟弟和弟夫量身制定的吧!】
【太帅了吧!】
【白新羽这狙击手也太狂了吧,根本就没失手过好不好】
【看得我热血沸腾】
游戏持续2个小时,嘉宾们都累的不行,在坐上大巴返回前,导演组公布了从昨晚到现在各组的生活币数量。
第一名:李玉简隋英220枚
第二名:宫应弦任燚180枚
第三名:原炀顾青裴160枚
宋居寒何故160枚
“今晚我们要回去住了,不会又要选房间吧!”宋居寒一句话点醒了众人。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大家已经忘了被房间支配的恐惧。
“很有可能,节目组应该不会放着我们的生活币不赚的。”
“什么房间啊?”白新羽来之前没看过节目,自然不知道他们聊的这些。
“节目组为嘉宾特意布置安排的各种整蛊房间,不过的确可以增近双方的感情,也算是让人又爱又恨了。”顾青裴解释道。“飞行嘉宾还好,不用玩这些。”
“白新羽,晚上你和我住得了”简隋英像防狼一样放着俞风城。这下轮到李玉不乐意了,“简哥,哪有我们不住在一起的道理,节目组应该不会同意的。”
“那你俩就给我住双人间”
“好的,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会儿我去跟导演组申请”俞风城主动说道,只要让他跟白新羽一个房间,几个床都无所谓,至于他们是自己睡自己的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就不得而知了。
“俞风城,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原炀说的是今天下午的真人CS,俞风城的身手和意识也调动了他的热血因子。
“嗯,你们约的时候,带我和应弦一个,今天还没玩尽兴就挂了,下次我一定撑到最后。”任燚一脸意犹未尽。
“小白,你是你们组的狙击手吗,这爆头率也太高了吧!”顾青裴好奇的问。
“那可不,小爷可是从小就玩枪的”提起这个,白新羽立马神气起来,要知道在部队俞风城处处压他一头,唯独射击可是他引以为傲的强项。
原炀听着顾青裴夸别人心里有点吃味儿,“我就不厉害吗?我也是留到最后了”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你开大炮的,谁能比得过你啊!”
尽管很累,但一路上大家也是欢声笑语,回到了小屋,飞行嘉宾们先回了节目组安排的房间,果然俞风城和白新羽的是双人间,不过是豪华双人间套房。
【搞什么啊,还真是双人间?】
【就该让他俩翻云覆雨】
【让他俩打起来,看谁压的过谁】
弹幕上的信息不知何时变了颜色
【弟弟貌似压不过弟夫啊】
【看来战斗力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你们说白新羽一直哥,嫂子的叫着,他不会不知道简隋英是……】
【哈哈哈哈,这一家,哥哥打不过人家被压,弟弟依然是】
俞风城刷开房门,标准的双人间套房,两个房间各有一张大床,规格也是一模一样的。
“你睡哪间?”俞风城问。
白新羽没答,晃晃悠悠走进右边,想着房间内有摄像头,俞风城就算在混,就不敢做些什么。
俞风城见里面没动静,跟上去看了看,果然卧室内白新羽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孩子怎么累成这样?】
【快多睡会吧!】
俞风城坐在床边,帮人脱掉鞋,盖上被子,才关上门离开房间。
白新羽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他揉了揉肚子下床,俞风城正在客厅看电视。
“饿不饿?”俞风城关掉电视。
白新羽点头。
“下面给你吃。”
白新羽瞬间脸色不对,心里把俞风城从上到下骂了一遍,这是什么禽兽,自己还饿着肚子呢,俞风城看着白新羽变幻莫测的脸,“噗嗤”一笑,就知道这人脑袋里想的什么黄色废料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下面给你吃”
这下白新羽脸爆红,还偷偷瞄了眼摄像头,应该不会有人看吧!知道自己想多了,白新羽尴尬到脚趾扣地,“我知道是下面啊,不过就你那厨艺,我是怕你炸厨房”
“炸厨房的是你好吧!”
“半斤八两,你也别笑话我,我找我哥去了”
【哈哈哈,此下面非彼下面】
【咱就说小白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了】
【我想什么我不说,我要去找我哥】
*
白新羽来到简隋英和李玉的房间时,看着满屋子比正常家具大一半的东西发呆,什么鬼啊!
“哥,你这是选的什么啊,你和嫂子不是第一个选房的吗?”
“是啊,你嫂子选的,他说这个【巨人世界】好”简隋英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还能这么着,宠着呗!”
“哥,我还没吃饭呢,你和嫂子晚上吃什么了。”
“我回来就睡觉了,这不才起来肚子饿了嘛!”
“怎么,你屋里那个不会做饭还得上你哥这来蹭饭?”简隋英翘着二郎腿看着白新羽。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厨艺,俞风城跟我半斤八两。”
“滚滚滚,下面条还不会,不会他怎么没饿死?”简隋英一想到自己弟弟被拐走,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新羽只好灰溜溜的回房间去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热气腾腾的面条,里面还有煎蛋和蔬菜,火腿,甚至还有洗好的水果和一杯牛奶。
“你做的?”
“我只会做这个了,凑合吃点吧,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俞风城看见白新羽回来兴致不高,就知道没讨着好,也没多说什么。
“嗯”白新羽接下筷子,低头扒拉碗。
【小鱼很细心啊,也很宠啊】
【这种温馨趴,多来点】
“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白新羽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下午你不是划到小腿了,别沾水了。”
“没事,就那么一点,什么时候那么娇气了。”
面很快吃完,水果也消灭得干干净净。见俞风城还没出来,白新羽洋装看电视,眼睛却恨不得住在浴室门上。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干脆进去一块洗算了。】
浴室门从里侧打开,白新羽迅速收回目光,当做没发现似的,继续看电视。
【这演技有点差啊!】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看他是馋小鱼身子吧】
“好看吗?”俞风城靠在浴室门框上。
“那你继续。”俞风城转去厨房刷碗。
等人刷完碗出来,白新羽还在继续,“你不困?”
白新羽摇摇头,回来倒头就睡,怎么可能困
【就这样了?】
【他俩真这么老实?】
俞风城被他逗笑,丢下手机上床,胳膊撑在他肩膀两侧,“我还没同意呢,你怎么就进来了?这么迫不及待?”
被子下埋着白新羽的半张脸,“我管你同不同意”
俞风城把被往下扯,防止他呼吸不畅,“行,家里你最大,你说了算。”
【太喜欢了,我好爱这一对啊】
【家里你说了算,太宠了吧!】
俞风城起身往外走,白新羽有点急,“你去哪?”
俞风城指了指前方的几个监控,“还没关,你以为我要去哪?”
“哦”白新羽又往被子里埋了埋,“快去快去”
【哎呀,不要关啊】
【我们一起睡不好吗?】
俞风城关掉摄像头和灯,挨着白新羽躺下
“你转过来”
俞风城依言照做,却又忍不住小声调侃,“今晚怎么这么能撒娇,在部队怎么不见你这么主动?没了摄像头开始肆无忌惮了?”
“你胡说”
“那还不睡?”
白新羽心虚,使劲往俞风城怀里钻,嘴上说着“睡”,实际上哪里还睡得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的是俞风城为什么要跟来参加节目,说什么看着他,白新羽简直一个字都不信。
“为了转正,特意来见家长。”
白新羽心口灌入了蜜糖,满的要溢出来,“我哥不同意怎么办,目前为止,可不够”
“那我再努努力,你看行吗?”
白新羽被俞风城的体温哄得全身暖烘烘的,“看你表现”
“公主,你下午那几枪真是打到我心上了”
听到俞风城的夸奖白新羽顿时来了精神,“那可不,小爷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
“你承认了?承认我比你厉害了是吧!”在部队总被这人压一头,可算有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项目了,白新羽心情好的冒泡泡,但由于刚才白新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现在乐极生悲的退麻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见白新羽不答,俞风城的视线落在白新羽狰狞痛苦的表情上,“到底怎么了?”
“腿,腿,腿麻了……你,你别动”
下一秒,皮肤传来手掌的触摸感,沿着小腿一路轻缓的按摩着,“好点了吗?”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动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对方的手还有往上移动的趋势,再这样下去,白新羽觉得自己要完。
“好,好了”白新羽此刻改成了头皮发麻,他撑着手肘往后面移动,企图逃离在自己身上做乱的手。
“你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俞风城并没有给人逃离的机会,禁锢住他的膝窝。
白新羽解释不清,只好摇头,这一下更给了俞风城机会,不知不觉手已经来到大腿附近,最敏感的区域碰上天马行空的想法,白新羽自认为是个生理健康的人,碰到喜欢的人会有最正常的自然反应,特别是,他有理由相信,俞风城是故意的。
俞风城的视线要浴袍腰带下方的区域停滞片刻,而后移到白新羽眼前,明晃晃的坏笑在白新羽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俞风城,你……你TM就是故意的”白新羽翻过身背对着人,也气自己这么怎么不禁撩。
“一碰就有反应,这么敏感?”
听听,这是人说出的话?白新羽耳尖被烧的火辣辣的,赌气不让俞风城搂着。
“不逗你了,我帮你,然后乖乖睡觉。”
待续……
这章重点写俞白了,之后还有周丁要来,把之前想的滑雪和温泉写了就快完结了。另外小十一就不安排了,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怕写不好。
好久不更了。有点啰嗦!凑合看吧。
俩人的第一次爬山。
疲惫不堪的沈识檐坚持着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小姐姐,“你好,麻烦给开个标……”
“要大床房吧?”
没等“标间”俩字儿出口,孟新堂就说了话,并把自己的身份证与沈识檐的一并放在一起。
沈识檐闻言愣了一秒,抬头看向孟新堂,带着些许意外和慌张。在和孟新堂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沈识檐突然感觉到脸上有点发烫。
“嗯,行。”迟疑了一小下,沈识檐点头同意了。
大床房……?
是想要……做吗?说实话,沈识檐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
是想要……做吗?说实话,沈识檐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不过,虽然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如果孟新堂想要做,他倒是很愿意。
前台小姐姐对着电脑一顿操作,结果很抱歉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先生,没有大床房了,周末来旅游的人有点多,都预定出去了,您看标间可以吗?”
“那就标间吧。”孟新堂面上露出一丝遗憾和不悦。
沈识檐心情变得有点儿复杂了,偷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小失望。
进了房间,孟新堂脱了外套就开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而沈识檐累的一点都不愿意动,他的两个腿肚子好像要离家出走,都不听他的话了。
沈识檐也没脱鞋和外套,直接把自己扔床上。他扭头看着孟新堂手里拿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东西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一通忙活,问道:“新堂,你在找什么呢?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啊?”
“我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监视监听设备,出门在外住酒店得多加小心。你说这个吗?这是个检测仪。”
“哦——!”沈识檐才想起来,孟新堂因为工作密级很高,安全意识非常强,他应该懂得很多防窃听防监视的技术。
他不禁想,和孟新堂在一起真是好有安全感啊!
等等,这么小心,难道真的想做?沈识檐感觉到心脏开始咚咚咚了,紧张感慢慢上升。
“哎,你可别睡着啊。一会儿咱们出去吃个饭,回来洗个澡再睡,你现在睡了,明天浑身都得疼。”孟新堂见他有要睡觉的意思了,赶紧劝阻。
“嗯,我就躺会儿。”
说是躺会儿,可身体不由他。爬山对他这个平时一点也不运动的人来说太累了,没一会儿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顺便两个脚互相合作还把鞋脱了。
几分钟后,孟新堂检查完。他叫了几声沈识檐,完全没反应。
他伸手去摸沈识檐的头,还是没反应。
现在的沈识檐血槽已空,进入休眠状态。
孟新堂有办法,他低下头,在沈识檐耳边说了句:“沈医生,8床患者说他不舒服!”
“嗯?怎么了?”沈识檐几乎是秒醒秒起。
“这招这么管用啊!”
“孟新堂……”
沈识檐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孟新堂陪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叫了你好几次都没反应,无奈才出此下策。你要实在不想动,我就叫个外卖,但是你必须得洗个热水澡。”
沈识檐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不了,那样屋里会有味道的,还是出去吃吧。”
其实,沈识檐还想着另外一件事——大床房。
虽然没有住上大床房,但是不代表不能发生点什么吧。谁说只有大床上才能发生点什么呢!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那他希望环境和氛围能够尽量的浪漫,至少也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沈识檐麻溜地下床穿鞋,“走,去哪儿吃?哎呦……腿真废了!”沈识檐再次穿上鞋走路的时候,感觉他的两条腿在向他提出强烈抗议。
他这个运动智障今天算是彻底交待了。
“还走的动吗?这样,咱也别去找什么特色馆子了,就在酒店一楼凑合吃一口吧。”孟新堂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接着说,“我看看有什么评价比较好的菜,点个外卖送到一楼也是一样的。”
“行。”
“吃完饭回来我给你揉揉。以后啊,你要有意识地增强体质,我争取每周带你跑两次步。”
“啊?”跑步是沈识檐最最最讨厌的运动了。
孟新堂看着他一脸苦涩,劝慰他,“没事儿,刚开始我们慢慢来,我带着你,等你喜欢上跑步,是会上瘾的。”
沈识檐不可思议、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他觉得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会爱上跑步。
晚饭后,孟新堂让沈识檐自己先上去,他说要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
沈识檐心有领悟,大概猜到他要买什么。
“哎,你上去先把澡洗了,刚吃完饭不能躺着啊!”孟新堂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叮嘱。
“哦,知道啦!”沈识檐答应完,开始不自觉地咬嘴唇,脸上微不可见地有点潮红。他看着孟新堂消失的背影开始有点期待了,而在期待的同时又有点紧张。俩人的第一次,特别想表现好一点。
也就二十多分钟,孟新堂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盆……
“你……买个盆干嘛?”刚洗完澡的沈识檐好奇地歪头看着他手里那个塑料盆。
“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买来干嘛?”
“让你泡泡脚啊!不是累坏了吗?我看这酒店也没个浴缸,光是冲澡不解乏,用这个泡会儿脚,明天不至于太累。”
这孟新堂的心思也太细腻了!
沈识檐一脸崇拜地点点头,又是佩服又是幸福。
“那……你就是专门为了买这个才去的超市?没买别的?”
“没有啊,你还需要什么?我再去买。”
“哦没……不需要别的。”
沈识檐呼了口气,这一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啊……
孟新堂很快就接来了半盆热水,刚好水能没过沈识檐的脚脖子。
“水凉了跟我说,我再给你加。”
“你也快歇会儿吧,来坐这儿。”沈识檐拽了拽孟新堂的衣角,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沈识檐不是个内耗的人,心里有事儿不爱憋着。在他看来爱人之间要坦诚,没必要掖着藏着,有些事他俩早晚都得面对。
他把孟新堂拉到身边坐下。
“肩膀借我靠靠?”
“嗯!你靠。”
沈识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俩人手挽着手。
“刚才为什么想要大床房啊?”沈识檐问。
“嗯?哦,我就想着能离你近点儿。”
沈识檐诧异于他的单纯,也诧异于这个理由的简单。他抬头看着对象单纯老实的表情,噗嗤一声就笑了。
“就为这个啊?就没想做点别的什么?”
“做点什么?”孟新堂没听明白。
“我还以为你要大床房是想和我——做爱呢。”沈识檐说这话的时候,空着的那只手勾了一下孟新堂的下巴,目光从他的眼睛划到了他的嘴唇。这动作毫无疑问有点撩人。
孟新堂竟然几不可查地有点脸发烫,但毕竟成熟如他,没被这个问题和动作吓到。
“这个事儿……我当然想过,而且很早的时候就想过,我一直认为做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计划,可如果气氛到了,或者你想要,我随时可以。”
沈识檐会心一笑,重新把头靠在孟新堂的肩上。两个人的手从刚才互相握着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么说今天就是个美丽的误会呗,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如果你想,我这就去买安全桃。”孟新堂说话就要起身。
“哎别走,不了。”沈识檐另一只手把孟新堂的胳膊挽住,就像在撒娇,生怕身边的人走掉似的。
孟新堂发现他好像有点困了,语气和声音都弱下来。
“你是不是又困了?来,我赶快给你按按,我怕你一会儿泡着泡着睡着了。”
“嗯,是有点困了,泡脚太舒服了。”沈识檐从孟新堂肩膀上起来,打算弯腰去擦脚,谁知腰竟疼的弯不下去。
“你别动,我给你擦。”
“别别,我自己来。”
孟新堂早就准备好了毛巾,蹲下硬是按着给他擦了,并且还擦得仔仔细细。也正是基于这个契机,他才头一次认真地观察到沈识檐的双足。
沈识檐肌肤白,热水滋润后皮肤微微泛红,而且每一个脚趾都线条流畅,整洁有序。细看,肌肤之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增添了几分生动的美感。脚底平滑,没有一丝粗糙,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精致。
很奇怪的,孟新堂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中蔓延,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人太神奇了!
孟新堂突然想起第一次去沈识檐家喝酒那晚,他曾对着沈识檐的手起了不太礼貌的念头,那时的他还自骂了一句色令智昏。而如今对着沈识檐的一双玉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正走着神儿,脚突然就从他手里出去了。
沈识檐本就不好意思了,如今又被他按着擦了脚,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想着这洗脚水怎么也得自己倒,于是赶紧下地穿鞋,可谁知又被孟新堂抢了先。
“哎,孟新堂你放下,我自己倒!”
“你趴下吧,我倒了水立刻给你按摩。”
孟新堂动作很快,一方面是不想让沈识檐再累着,另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
他竟然会因为沈识檐的手和脚太好看从而有了性欲。真是!该怎么说自己呢!色令智昏!
其实,幽默地讲,孟新堂在那方面依旧保持着“出厂设置”,从未有人解锁过他的“神秘领域”。
也就是说,他孟新堂是个……老处男。
虽然他在沈识檐之前谈过一段,但和前任的感情远没有他和沈识檐这般合拍且深刻,自然也没有到产生生理反应的程度。
今天沈识檐提了那个问题,他嘴上虽然淡定,心里其实是慌乱的。刚才那番话多少有点逞强和吹牛的成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愁人!
孟新堂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沈识檐正在奋力推床。
“哎识檐,你干嘛呢?”
“我把床推过来并在一起,这样不就成了大床房了嘛!”
“……真聪明!我来吧。”
虽然两张床并在了一起,中间还是会有个不小的缝儿。
沈识檐把两张床上的褥子全部扯下来,重新铺在大床上,这下床缝不但没了,床铺也更厚实了。
“好舒服!来吧,孟先生,我们的大床房!”
沈识檐欢快地躺倒,双臂大大地打开,欢迎他的孟先生。
“我还是先给你按摩吧。”
“不急,先抱会儿。”
孟新堂欣然前往,一把搂人入怀。
这样亲密的举动也是确定关系以后的第一次。
这还是头一回,沈识檐这么近距离地闻到孟新堂身上的味道。
今天他们爬了山,孟新堂还没洗澡,身上有点儿汗味,可是一点都不难闻,还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他的臂膀有力,沈识檐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被他轻轻松松一把就搂过来。可以说,孟新堂周身都有一股性张力十足的男人味。
沈识檐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吸气闻着。
今天的美丽误会,与其说是误会,倒不如说是他心底早就向往的事。一个30来岁身体健康的大小伙子,有这方面的向往,别提多正常了。
啵!
很突然,却不意外的,沈识檐头顶被亲了一口。
“对不起,第一次跟你约会就这么失败,没有提前订酒店,也没有给酒店做攻略,这儿连个吹风机也没有,还得让你湿着头发。”孟新堂抚摸着沈识檐湿漉漉的头发说道。
沈识檐抬头,从发缝里露出笑眼,“这有什么关系?小问题!都是男的没那么娇气。”
孟新堂把他额头上的碎发撩开,一只手捧着他脸蛋。沈识檐顺势仰着头就迎上去了。
俩人对于接吻这事儿还挺有默契,就跟两块吸铁石似的!
刚开始,他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终于,在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啾”之后,他们的吻逐渐加深,嘴唇微微张开,每一次吮吸,每一次轻咬,都伴随着细微的“嘬嘬”声。
脖子也是沈识檐主动搂上去的。他身上的浴袍,在亲热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滑落了。
孟新堂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到刚才抱着的像毛绒玩具一样软乎乎的沈识檐,突然就——光滑了,好像剥了壳一样!孟新堂头一回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风光旖旎。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享受着肌肤的细腻与光滑,嘴上和手上的力气逐渐不受控制。
“哎,嘶……”
突然……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咬着你了?”孟新堂慌了。
“嗯。没事儿。”
“我看看,流血了吗?”
“应该没有吧。”
孟新堂小心地翻开沈识檐的下嘴唇,里边起了一个挺大水泡。他得是多用力才咬出来这么大一个水泡啊!
“没有流血,但是起了个水泡,真是……”
“没事儿,不疼了。”
“对不起……”
“孟新堂,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对不起我就生气了!”
孟新堂终于住口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深感抱歉的样子。
两人激情褪去,恢复理智。
沈识檐起来把浴袍穿好,跟他面对面盘腿坐着,语气温柔地开导:
“这都是难免的,有什么好抱歉的?嗯?”
“嗯。我可能有点……”
“紧张?”
“嗯,紧张!”孟新堂很诚实。没办法不诚实,爱人太过于冰雪聪明,没必要说谎和装模作样。
沈识檐爽朗地笑起来,“我可是捡了大便宜了!我亲爱的孟先生!”
他右手抚摸着孟新堂的脸颊,继续温柔地说道:“没关系,以后多试几次就不紧张了。”
“嗯。”孟新堂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听话地点点头。
“给我按按吧孟先生,我困了。”
“好,你趴好。”
沈识檐趴着的时候在想,自己怕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才能这么幸运遇到这么优秀这么贴心这么纯洁的孟先生。
“新堂你待会儿快点洗,我想和你一起入睡。”
“好!”
孟新堂去洗澡的时候,沈识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强忍着困意没躺下,他怕自己一躺下就秒入睡了。可是瞌睡虫来了,谁也挡不住。沈识檐还是坐靠在床头睡着了。
孟新堂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到床中间,给他盖上被子。也许真是累惨了,也许有孟新堂在身边太有安全感,沈识檐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相拥而眠,月色真美……
战败if线,虎杖悠仁被俘虏、囚禁、虐待、死亡预警,两面宿傩破防、发疯、恋爱脑预警,我流火葬场大爷,ooc预警,私设预警,后期会有穿越剧情,结局he,雷者误入
搞了好半晌终于把该买的都买齐了,虎杖悠仁长舒了一口气,不禁有点后悔昨天多嘴问了那么一句,他就不应该问让这个混蛋用不合适的毛巾和牙膏去好了,别扭死他!
少年捂着两侧通红的脸颊,偷偷的去瞪着罪魁祸首,被两面宿傩发现后干脆就正大光明的瞪着人了,两面宿傩轻笑一声后不在意的揉了揉小鬼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放开我,我要去准备午饭了。”脑袋被大手揉得乱转,虎杖悠仁用手推搡了一下两面宿傩的胸口,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诅咒,...
“你放开我,我要去准备午饭了。”脑袋被大手揉得乱转,虎杖悠仁用手推搡了一下两面宿傩的胸口,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诅咒,他宁可去做饭也不想待在这被当玩具玩。
“行,我带你过去。”两面宿傩同意了但却没有如同虎杖悠仁意料中的那般放手,而是再次把他抱起向着厨房走去。
“那个,我能自己走路吗?”虎杖悠仁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这四天他能自己下地走路的次数屈指可数,宿傩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毛病,哪怕是养条狗也会让狗自己逛啊!这完全是在养洋娃娃啊!
两面宿傩听到声音后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小鬼,小小的一只两面宿傩单手就能抱在怀内,用两只手的话甚至还能把少年团起来抱,一米七刚刚冒出头的体型,就只到自己肩膀的位置甚至还要矮一点,这么小一只待在自己怀里简直刚刚好,两面宿傩是越看越顺眼,明明抱着那么合适为什么要放下,诅咒再次抬起头直接无视了少年刚刚提的要求。
虎杖悠仁看两面宿傩不理自己也禁声了,虽然不理解宿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现在也只能顺从了,想一想诅咒喜欢在自己面前杀人的怪癖,这个单纯只是喜欢抱着自己走路的癖好一下就正常了许多。
到了厨房虎杖悠仁可算是能落地了,少年腰间系上了围裙后,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淘米洗菜,两面宿傩则是大爷一样的坐在了后边的凳子上,支着头看着虎杖悠仁忙得热火朝天的给他做饭。
随手用手机给里梅发了一则消息,让他不用准备中饭了,之后两面宿傩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鬼给他做饭的背影,明明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诅咒莫名的就是移不开视线,甚至连发呆愣神的情况都没有出现,原本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烦躁情绪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随着灶火的热气升腾,浓郁的香气慢慢的飘散开来,虎杖悠仁考虑到两面宿傩的喜好,这顿饭完全是按照里梅之前送过来的餐食做的,精致的饭团以及味增汤还有天妇罗等等,饭团还被虎杖悠仁贴心的弄成了可爱的小动物形状,不管两面宿傩喜不喜欢,反正虎杖悠仁自己是很喜欢的。
“开饭了!”将菜食一盘盘的端上了饭桌,将所有菜摆放完毕后,虎杖悠仁刚准备坐到两面宿傩正对面,耳朵就听见诅咒用指尖轻敲了敲饭桌,视线望过去刚好看见两面宿傩在向自己勾手指。
把刚刚推出来一半的凳子重新推回去,虎杖悠仁认命的走了过去坐到了两面宿傩怀里,随后脸颊上就多出了一只掐自己肉的大手,诅咒嘲讽的声音也传入了耳内。
“怎么很不情愿啊?”
“我怎么敢呢?诅咒之王大人的吩咐,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拒绝得了的。”虎杖悠仁仰着头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两面宿傩一句,在诅咒准备说些什么时,直接一筷子把一团寿司塞进了两面宿傩嘴里。
两面宿傩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跟想象中的一样味道出彩,虽然比起里梅的手艺还是要逊色上三分的,但两面宿傩却就是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更喜欢小鬼的手艺。
虎杖悠仁看诅咒吞咽一下喉咙里的食物又准备开口说话时,眼疾手快的就是一块儿天妇罗,俗话说的好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他现在不想听见诅咒嘲讽他的声音。
“胆挺肥呀!小鬼,敢堵我的嘴。”两面宿傩嘴里咀嚼着食物,却完全不耽误诅咒在手心上开一张嘴来挑逗怀中的小鬼。
“没有,我只是看宿傩一直喂我吃饭辛苦了,所以难得给宿傩做次饭,也回报一下宿傩。”虎杖悠仁没有半点犹豫的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同时手上速度一点不慢的,把一团寿司塞进了诅咒手心里的嘴中。
“嗤,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之前也没见你愿意给我做饭啊。”两面宿傩开了第三张嘴的同时,也开始和小鬼翻起了旧账:“喂口可乐都不愿意,现在倒是很献殷勤。”
“之前那个能一样吗?你现在要是回到我身体里,我保证之后天天给你做饭。”虎杖悠仁仰着头满脸诚恳的看着诅咒,少年眼眸中期待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极其渴望的看着两面宿傩。
“我保证,我发誓,我可以定束缚发死誓!”
“现在只要我想,你也得天天给我做饭,我还没傻,小鬼。”两面宿傩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怀中的人儿,这小鬼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让自己回去的念头?简直可笑至极,除非自己疯了脑子坏掉了,不然绝对不可能再回到这小鬼的身体里面去。
“那不一样的,被威胁着强迫着去做,跟我主动去做的饭不一样的。”虎杖悠仁还是不甘心,自己也清楚不可能,但少年仍然持之不懈的想要忽悠诅咒,万一就发生奇迹了呢?
“嗤,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一样?”
“被强迫做出来的饭食是没有灵魂的,只是我肉体机械性做出来的食物,但主动做的就不一样啦,里头包含着我满满的情感。”虎杖悠仁边忽悠着边摇头晃脑,主打一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态度,然后小脑袋就被一只大手制裁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桌子菜里没包含你的情感。”两面宿傩狠狠地揉搓了一把小鬼的脑袋后,另一只手指敲了敲桌面,即使小鬼敢说那他乐得也陪他玩玩。
“我不要出门!”笑容瞬间收敛少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诅咒,小脸颊上还染着未被擦去的血迹,看上去可可怜怜的令人怜爱。
“网购。”诅咒轻笑了一声,打开水龙头沾了点水抬手一点点的擦掉了小鬼脸上的血迹,看着眼前在他话音刚落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小鬼,两面宿傩开始控制不住的又想吓唬一下虎杖悠仁了,毕竟这真的很有趣。
“不过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你给我挑的款式不合适的话,我就带你去现场实地挑选。”
“我眼光可准...
“我眼光可准了,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虎杖悠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眼前心情好像不错的诅咒,之后被处理好伤口的少年,被两面宿傩亲手清理了一遍,从上到下里里外外诅咒细心的擦拭过了每一寸肌肤。
半个多小时后,穿着舒适的睡衣身体已经差不多缓过劲来的少年缩在两面宿傩的怀里,腰间被一只大手固定住,随着一阵阵轰鸣声温暖的气流从风口内涌出,潮湿的头发被大手一点点梳理开来。
“啊切~宿傩我困了。”虎杖悠仁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被人当成洋娃娃照顾的日常,即使无法反抗虎杖悠仁干脆就顺从了宿傩这种奇怪的癖好,打完哈欠后仰躺进了诅咒的怀里,睡眼惺忪的对着宿傩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吹完头发再睡,头抬起来。”两面宿傩用指尖敲了敲怀里小鬼的额头,对于少年这种依赖的态度很是受用,连带着语气都好像温和下了几分。
“唔。”虎杖悠仁抬着头让两面宿傩给自己吹头发,看上去好像十分疲惫的闭着眼睛,但少年的大脑却在极速思索着,不断的分析收集着两面宿傩现在的行动习惯,虽然宿傩看上去很神经病的阴晴不定,但虎杖悠仁为了稳住他还是得总结一下生存方案。
说起来虎杖悠仁最近总结出了一条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结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宿傩好像喜欢玩过家家,并且对于自己的宠物也就是他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占有欲,可能是因为之前相处在同一段身体里面的经历所导致的吧?宿傩很喜欢在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来控制他,为此甚至不惜亲手来照顾他。
少年人的短发很快就被吹干,诅咒自己的头发则是直接用咒力快速蒸干了,随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被熄灭,两面宿傩抱着怀中的小鬼躺进了里梅新送来的大床上,足足五米的床占据了主卧室内绝大多数的空间,由于虎杖悠仁的房间被打坏,两人现在待着的是虎杖仁和羂索曾经的卧室。
虎杖悠仁对于自身被当成宠物来饲养这件事情适应的十分迅速,缩在诅咒的怀内,脑子里还在想着宿傩情绪变动的规律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又为什么消气了的,这个过家家的游戏他的兴趣会持续到何时?如果这个游戏结束了,是紧接着下一个游戏还是自己的死期?
少年纠结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无论是诅咒阴晴不定的性格,还是对于这莫名其妙开始的游戏,而其中关于虎杖悠仁的死亡可能,反而是少年最不关心的事情,反正他现在活的也是莫名其妙,如果他死掉能让两面宿傩放弃屠杀他人的话,虎杖悠仁愿意当场自杀。
疲惫的身体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在昏暗而寂静的房间内,听着旁边节奏有序的呼吸声,虎杖悠仁脑内不断繁杂的思绪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最终和身边的诅咒一同陷入了梦乡之内。
再次睁开眼虎杖悠仁来到他被俘虏的第四天,经过昨晚痛定思痛的沉思,少年差不多总结出了几条不知道准不准确在两面宿傩手底下生存的规则,虎杖悠仁准备今天试一试。
“早上好宿傩。”抬头少年笑着向着面前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的诅咒笑着打了声招呼,虎杖悠仁再次开始试图跟两面宿傩和平共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总感觉一天二十四小时中诅咒四只眼睛里面总有一只是盯在自己身上的。
等了好几秒虎杖悠仁没有等到两面宿傩回应他,眼前的诅咒维持着盯着自己的样子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是在发呆,少年不确定的再次喊了一声:“宿傩?”
“吵什么。”两面宿傩烦躁的一把把虎杖悠仁的脑袋摁进了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想看见小鬼的那双眼睛,心跳的好快好烦,莫名其妙笑什么笑,好烦。
生气了?虎杖悠仁一脸茫然的被摁进了诅咒胸口上,宿傩是不喜欢自己主动找他说话吗?那下次还是不说了。
两面宿傩板着脸抱着怀里乖巧的人前往洗浴间洗漱,再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诅咒心里那莫名的躁动以及烦躁才渐渐的平息了下去,随后两面宿傩很快发现旁边刷牙的小鬼正在透过浴室的镜面反射偷看自己,虽然小鬼看上去在极力掩饰,但真的超明显。
“看什么?”被盯了一会儿后,那种奇怪的躁动感又升起来了,两面宿傩轻皱着眉烦躁的瞪了虎杖悠仁一眼。
“唔……视线不自觉就看到宿傩身上了。”虎杖悠仁漱了一下口后,回答了两面宿傩的问题,毕竟旁边站了那么大一只诅咒存在感超明显,更何况少年还打着想要观察的心思。
“……油嘴滑舌。”两面宿傩眉头皱得更紧了,动作间却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迟疑,腰板挺得也更直了,抬手用毛巾擦干了脸上水渍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更加的优雅。
虎杖悠仁脑袋上升起了一个疑惑的问号,他刚刚说什么了就油嘴滑舌?想不明白了少年也没纠结太久,转头就把这个疑惑扔到了脑后,反正宿傩说话经常奇奇怪怪的,除了嘲讽他的时候。
张嘴吃着递到嘴边的早饭,虎杖悠仁在脑子里思考组织着措辞,要找一个不会宿傩感兴趣但是不会挑起危险的话题,如果可以的话虎杖悠仁还是希望能够改善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我没有瞧不起你,我承认你是最强咒术师,我那个时候只是战斗口嗨一下而已,我错了行吗?我真的没有瞧不起你,真的!”
“你不会认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吧?小鬼,我说过我要让除你之外的所有人类全部偿命!”两面宿傩弯腰俯身四只手以绝对占有欲的姿态紧紧的握在少年略显单薄的身上,面目狰狞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话语间骇人的杀气流转出来,窗外的行人或动物就像感知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原本热闹的街道迅速变得冷清了起来。...
“你不会认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吧?小鬼,我说过我要让除你之外的所有人类全部偿命!”两面宿傩弯腰俯身四只手以绝对占有欲的姿态紧紧的握在少年略显单薄的身上,面目狰狞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话语间骇人的杀气流转出来,窗外的行人或动物就像感知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原本热闹的街道迅速变得冷清了起来。
“可我只是放了一句狠话而已,最后不还是你赢了吗?现在我都是你的俘虏了,你干嘛还要在意这个?”虎杖悠仁努力的想要说服两面宿傩放弃屠杀全人类这个遭天谴的打算,少年之前是真的以为两面宿傩也只是放一句狠话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屠杀全人类动机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放了一句狠话?
“即使敢说出口,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两面宿傩现在只要回想起小鬼胆敢怜悯他这件事情,额头上青筋就再次爆出来了,大爱无疆是吧?他倒要看看人全部都死光了,小鬼还能去爱谁?!
“那你让我付出代价就好了呀,你一开始不是想杀掉我的吗?你干嘛要跟一个死人计较?”虎杖悠仁努力的想要去理解两面宿傩那套混乱的逻辑,随后试图用自己的死亡,让诅咒消气放弃屠杀全人类这种践踏生命的行为。
“闭嘴!我想怎么做哪里轮得到你来教我!”两面宿傩吼完后一拳打向了虎杖悠仁,被少年条件反射的挡下后,两人顺势在房间内扭打了起来,纯肉体互殴异常默契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使用术式。
在把卧室内的家具打坏了一大部分后,也没有任何人想要停手的意思,虎杖悠仁咬着牙拼尽全力跟已经恢复到全胜状态的两面宿傩搏击着,屡屡向着诅咒要害打去,在明知打不死的基础上把面前的诅咒往死里打,而反观两面宿傩却刻意避开了少年的要害,在保证不打死的基础上把眼前的少年往死里打。
不过两人也没能打多久,伴随着一道微弱却十分清晰的声响从虎杖悠仁肚子里发出后,两面宿傩遏制住了少年还想攻击他的动作,把人压在身下控制住了动作。
“咕噜噜……”
又是一阵轻响后,虎杖悠仁略有些尴尬的瞪着面前压在自己身上的诅咒说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两面宿傩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其实是上来带小鬼去吃饭的,都是这小鬼乱打岔害得自己忘记了,诅咒起身转头向左下方走去,只淡淡的对身后少年说了一句话:“过来。”
虎杖悠仁起身拍了拍睡衣,跟着两面宿傩然后下了楼,到客厅就看到了餐桌上已经摆满的美食,诱人的芳香很快的传递入了少年的鼻尖,让虎杖悠仁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之后两人一起坐入了餐桌,虎杖悠仁抬头就能看到对面坐在原本爷爷位上的诅咒,以及其手边明显是属于自己的餐具,不过少年也没有多过在意,一边开始用餐一边满脑子都是在想究竟该怎么杀掉两面宿傩,以及该怎么阻止两面宿傩去杀别人。
“我去洗漱一下。”一顿饭在无言中很快就吃完了,虎杖悠仁率先起身对着诅咒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向着家里的卫生间走去,两面宿傩除了少年说话时看了他一眼外,之后就低头继续进食,看上去好像完全对虎杖悠仁的行动漠不关心。
虎杖悠仁解决完生理需求准备洗了个澡,虽然身体上明显已经被清洗过一遍了,但少年不知道是被谁清洗的,虎杖悠仁猜测是跟在两面宿傩身边的那个侍从,被陌生人接触过体表哪怕是同性,也还是感觉很别扭的。
一道目光从另一边不加掩饰的望了过来,虎杖悠仁已经把头发擦到了半干,放下手后疑惑的看了回去,警惕的对着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诅咒问道:“宿傩有什么事吗?”
“你待会儿跟我去高专一趟。”两面宿傩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了,那在灯光下还放出一层水渍的肌肤之上,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鬼的身材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过去也没用,那里肯定没有人了。”虎杖悠仁在听到两面宿傩这句话后反而松了一口气,会说出这句话大概率宿傩之前压根就没回过高专,现在过去绝对不可能再找到任何一个人,为了以防万一少年试探性的质问道。
“那去东京好了。”两面宿傩无所谓的改了口,他之前确实没有再去高专看过,小鬼昏迷了之后就送他回了家,之后亲手给小鬼洗了个澡,给这栋房子外围布置了一层结界后,就去处理其他的杂事了。
“不去,你去哪里干什么?”虎杖悠仁毫不犹豫的拒绝,满脸警惕的看着对面的诅咒,直觉在疯狂的预警。
两面宿傩一手撑在沙发背脊上,扭头看着身后的少年,在听到虎杖悠仁询问身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裂开了一道灿烂的笑容,甚至连带着回应的声音都带上了三分喜色。
少年只听那诅咒淡淡从口中吐露出来两个字,却在下一刻赫然间神色大变。
“屠城。”
……
凶猛的烈焰焚烧在高楼大厦之间,原本繁华整洁的街道,此时已变成一片废石砖瓦,人类的哀嚎声从城市内各个角落中传出,但声音却也极其的微弱,无外乎现场还存活下的人类已经不剩万分之一,巨大的黑色结界笼罩在了整个东京上空,隔绝了所有幸存者唯一的生路,在无边无际的烈火笼罩下,在一道道游离于街道废墟中狰狞咒灵的围捕中,死亡好像成了所有幸存者唯一的下场。
高二宫侑&黑狼日向,已交往设定,all日汤底
穿越设定,ooc致歉,有些私设
废话有些多(′;ω;`)
—————————————————————
所以现在谁来告诉宫侑到底是怎么回事(′Д`)
一觉醒来发现被后辈绑架了??!!
“所以小翔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体育馆和蠢治他们打球,被打伤了吗,怎么到你家来了………”
“如果真的是小翔阳绑架了我,你的侑前辈可是会很伤心的(T^T)”宫侑捂着心假装很痛苦眼睛却悄悄看着日向
“啊?侑前辈你不是在训练的时候被臣前辈一个球砸晕了吗?”
“臣前辈?谁?佐...
“臣前辈?谁?佐久早圣臣?”
“嗯!”
“哈?我怎么会跟他一起训练?”
“我虽然是被球砸晕了,但是我不傻啊小翔阳你这个谎话太多漏洞了!还有小翔阳,你不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啊!!”(;′Д`)
“侑前辈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日向有些担心的问
“……我是能发出二刀流的第一二传手,小翔阳以后唯一的二传的宫侑”
“噗!哈哈现在是三刀流了,还有你已经是我唯一的二传手了侑前辈”
“?”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侑前辈,你现在多大啊侑前辈”
“16岁”
“哈,果然如此”日向为数不多的单细胞居然想到了如此层面,他都不得不佩服他自己(o^^o)
“侑前辈,你肯定是返老还童了!”
………
有点智商但不多……
宫侑感觉有点可信度………个屁
两人又争扯了半天儿,终于让宫侑扯了个明白
他穿越了……
好老的套路!!这种发生在小说情节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对,好像就应该发生在他身上,要是这个世界是本小说,毋庸置疑他就是那个男主角!果然男主的命运怎么也逃不开,这!都是他这个男主角应该承受的!!!
日向看着刚刚还一脸不可置信到现在昂首挺胸的宫侑,就知道他又在脑补了些什么
突然宫侑朝日向投来炽热的目光
如果有男主,那也一定会有一个女主……
女主是谁?
宫侑抢答
不用质疑!一定是小翔阳!
宫侑抬头去看日向
才发现,日向头发变短了,身高也变高了,不知道跳起来是不是也变高了,击球点肯定变了身体肌肉也很好!好想捏捏,看来有在好好锻炼,小翔阳变得更加成熟了诶~
不知不觉间已经想了这么多,眼睛却一直盯着日向看,没有离开过
都把日向看的不好意思了
“侑前辈!欢迎你来到未来!”
“咳咳,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日向立马站的笔直
“什么嘛,搞得我好像不认识小翔阳一样~”
“我是日向翔阳,来自日本!BJ黑狼现役选手位置是接应二传,背号是21,最喜欢吃生鸡蛋拌饭,最爱的人是……黑狼现任二传手”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日向要自报家门,都是宫侑还是兴致勃勃的听着日向讲话,本来他还挺欣慰的,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日向终究会成功的直到他听到最后一句话………
宫侑没有罕见的没有说话
心里却突然涌出来一团火
哈?二传手?那个二传手有他厉害?日向怎么喜欢他?跟我比他可真是不自量力!
就算宫侑知道这些都与他无关,日向喜欢谁爱谁都和他无关,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宫侑才生气
宫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凭什么那个二传手可以获得日向的喜欢,他凭什么………
日向看着生着暗气的某人,勾了勾嘴角
“接下来我来介绍一下侑前辈吧~”
“嗯”宫侑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心里乱成一股麻绳
“宫侑,来自日本,全国高中第一二传手,最爱的食物是金枪鱼腹部肉,BJ黑狼现役选手,背号13,位置是………二传手,最爱的人是……黑狼现任接应二传”
宫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心就早他一步猛烈的跳动起来……
原来他就是那个“不自量力”的二传手……
日向猛的凑到宫侑眼前
“你就是我最爱的二传手啊侑前辈”
蜻蜓点水的在宫侑的唇上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宫侑觉得世界安静极了,似乎只剩下他这快要跳出心脏的心跳声
“咚!咚!………”
心跳的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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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写了一片废话(T^T)
水了一篇文?(._.)
裴茗一生最是随性。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事,裴茗做人的时候不信,做神的时候更不信。
中秋佳宴,酒过三巡。
明光将军擒着酒杯,对着身边的一二损友侃侃而谈:“人心似水,情动如烟,什么海誓山盟矢志不渝,话本里骗人的鬼话罢了。”
上天庭的宴席等级分明,能坐在明光将军边上、被喝麻了的裴茗荼毒的,也只有三毒瘤余下的二人。
灵文似有触动,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回首的前尘,仙京的首席文官不动声色的掩面饮下杯酒,默然不置一词。
师无渡注意到灵文的异样,了然是裴茗这放纵的性子又说错话了,灵文怕是又想到白锦了。
师无渡同样提起杯酒,挑起个更加轻松的话题来:“将他人真心视通儿...
师无渡同样提起杯酒,挑起个更加轻松的话题来:“将他人真心视通儿戏,裴兄,当心遭报应啊。”
“报应他还用得着等?”灵文嗤上一声,挖起黑料不留余地:“现世报搁眼前呢,要不是我给他压下去,宣姬现在已经把明光殿拆了。”
纵是洒脱如裴茗,提起宣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裴茗摇头叹息一声,道:“当初若是晓得宣姬如此执着,我是万万不敢招惹她的。”
身旁的师无渡淡淡看向他:“明光将军从不执着?”
裴茗朗声一笑:“缘来便合,缘去便离。”
“水师兄啊——”裴茗醉醺醺去搭那人的肩膀,毫不避讳的传授起‘过来人’的经验:“所执皆苦,何如一响贪欢。”
往后的日子里,裴茗曾回想起那一日。
他想、他是醉的狠了。
自诩情场老手的他,没能读出师无渡眼底更多的情绪。
···
裴茗一生最是风流。
软香温玉红绡帐暖。这种事,裴茗做人的时候熟练,做神的时候更熟练。
灵文揶揄他见到漂亮姑娘就挪不开眼,裴茗也只是摸着脑袋哈哈笑起,毫不走心的局促糊弄过去。
这确实没法反驳,纵横情场百余载,裴茗名下的露水姻缘、轶事佳话,没有一万,也有三千。
这当中,少不了的,就是裴茗毫不检点的招蜂引蝶,四处勾搭。
至于到最后、无意识的勾搭到上天庭的水师身上,那就是后话了。
犹记那一日,仙京神官飞升,诸神百官齐贺。
新修的水师殿华灯煌煌,灯下素衣朱绣的身影不冷不热的望他一眼。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裴茗几乎瞬间就有了决定,他裴茗要交结此人。
最初的时候,裴茗赠画。
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绣轻眉,明光将军能成为万千深闺梦中之人,光靠一张脸自然不够用。
诗词歌赋、书画琴棋,但凡是能博得佳人一笑的东西,裴茗样样在行。
衣不染尘,见之忘俗,俨似画中谪仙。
裴茗如此想着,他也如此画了。
墨色在宣纸上层层铺开,他画的是一个高大的亭台——巍峨山巅,云雾缭绕,白衣抚琴,意态恣然。
第二日,这画便被送到了新修的水师殿。
水师殿前,明光殿的属官让一名少年人拦下。
据传这水师大人甫一飞升,就将胞弟点上了中天庭,明光殿的属官不敢得罪,只能‘屈从’的应下对方口中的‘转交’。
师青玄当着送画人的面展开卷轴,旋即又阖上卷轴收于袖中。
只见那性情如风的少年,一本正经的板起一张脸。
“画的挺好,告诉他别再画了。”
没有好气的打发走明光府的属官,师青玄转身一溜烟的跑入殿中。
水师大人的案上卷帙浩繁,新官上任,八方祈愿纷至沓来,使人应接不暇。
看着跑进来的是师青玄,师无渡倒也放下了手中卷宗。
见自家弟弟眼角眉梢全无笑意,师无渡不由蹙眉,
师无渡在仙京立足未稳,师青玄又偏偏又是飞扬洒脱、嫉恶如仇的性子,难免会得罪些人。
但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弟弟,师无渡问的直接:“谁欺负你了?”
师青玄答非所问,少年人一本正经的来到师无渡的身旁坐下:“裴茗!哥你听过这个人吗?!”
“明光将军,镇守北方的武神。”师无渡放下手中墨笔:“他欺负你?”
“比这严重的多!”师青玄紧张兮兮的双手握上兄长手腕:“哥!他要欺负你啊!!”
师无渡挑眉,这回只傲气的问出了个‘哦?’字,半点不把冲着自己来的人和物放在眼里。
师青玄就认真多了,少年凑的更近些,添油加醋的愤愤笔划起:“就刚才,那裴茗派人送画给你,哥有和他这么熟吗?这一看就没安好心啊!”
就这……师无渡默默按下心里的一揽子倒裴计划,无奈哄起:“咱们新入仙京,仙僚送礼相贺是正常之事。”
师青玄可不这样想,少年人愤愤争辩起:“我这几日听不少仙僚都讲过,裴茗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骗过的女子话本里能演三天三夜,哥你千万不能让他骗了啊!!”
师无渡有些无奈了,只能继续顺着弟弟哄道:“好好——你不喜欢,把东西送回去就是了。”
“那也不行,收都收了,凭什么给他送回去。”师青玄一叉腰、理直气壮:“画的不错,放我那里吧。”
直到最后,裴将军送的画,也没能入了水师大人的眼。
尽管没能见到画,但裴茗的礼物即被师青玄既收下了,师无渡便不会失了礼数。
明光殿上,裴茗盯着水师府送来的回礼,陷入沉默。
师无渡送回一张琴。
尽管这只是水师府的属官听了吩咐,随意从一堆礼物里挑出来的,可裴茗他不知道呀。
明光将军向来自我感觉良好,师无渡赠琴,裴茗便顺水推舟的邀师无渡赏乐。
裴茗寻了一处与那画中景致无二的仙山孤亭,豪不介怀前来赴约的师无渡眼底的戒备。
裴茗:“水师兄无需多想,今日之约,别无他意,唯赏风月耳。”
师无渡摇头:“上天庭神官仙僚自成派系,我亦知之,裴将军若是想拉我如伙,无需这样,直说便是。”
裴茗哑然失笑:“派系?硬要说的话,我和杰卿勉强算吧,不过名声可不怎么样。”
仙京之上,裴茗久持高位,灵文总揽百事,师无渡是个实际的人,他不介意这样的合作的对象。
“名声?”师无渡傲然而笑、嗤之以鼻:“名声能值几个钱?”
换来裴茗朗声大笑:“有意思,你同杰卿肯定聊得来!”
“不过今日没她的事。”裴茗话锋一转:“水师兄赠琴于我,裴某别无他长,只能以此曲相谢了。”
裴茗笑着抚上琴弦,清越琴音畅然山水之间。
师无渡心底涌上几分诧异,明光以杀伐成神,竟然也能有此雅致。
原本预期不高的师无渡一时兴起,顺着裴茗的话就留下了。
清音逐风、琴韵流水。
好山、好水、好景、好音。
出乎神官们的诸多揣度,师无渡对裴茗的第一印象,居然破天荒的还不错。
当晚就惨遭弟弟荼毒。
候在水师殿外的师青玄、当着裴茗的面,一股脑扑到了师无渡身上。
师无渡虽是诧异,却也习惯性的抱住了弟弟。
师青玄从师无渡怀中探出半个脑袋,目光扫向裴茗:“哥!你怎么能单独和他出去呢!!”
师无渡无奈一叹:“青玄,不得无礼。”
师青玄简直痛心疾首:“哥,裴茗这种四处留情的神最是诡计多端,你可不能让他骗了啊!”
真四处留情,但并没有诡计多端的明光将军一时竟莫名的有些心慌。
裴茗像模像样的干咳一声:“水师兄,我不会骗你的。”
师无渡应当是听进去了那句话,那日之后也并没有疏远于他。
裴茗今日送了酒,明日就要来讨茶。
新任水神官清雅竣冷,耐不住明光将军热情似火。
二人的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个灵文。仙京日后‘臭名昭著‘的三毒瘤,此刻就开始初现端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
最先发现这当中不对的,仍旧还是师青玄。
少君倾酒飞升,成就一段佳话。
可一连数日以来,自家兄长都怪怪的,哥哥当然不可能因为自己飞升而不快,师青玄把目标锁定在了裴茗身上。
风师大人敏锐的注意到,平日里恨不得一日三顾的裴将军,已经三日没来水师殿了。
裴茗天天找师无渡鬼混的时候,师青玄不是滋味。现在裴茗不来了,师青玄更不是滋味。
风师大人结合民间的话本、以及裴茗的风评,自古自的脑补出了裴茗撩完就走、始乱终弃的新剧本。
师青玄气势汹汹的杀到明光殿,却在殿门外意外听到了兄长的声音。
“裴茗将军,这是我的事,你管的也太宽了些。”
师无渡言辞冷锐,自有一股杀伐铿锵。
师青玄身子一滞,停在了门外,他从未见过师无渡这般称呼裴茗。
殿内明光将军也不复平日的随性,裴茗的声音即低且沉,更像是浸在了解不开的纷扰之中。
“水师兄、毋逆天道,则不失所守。”
换回对方反唇相讥,师无渡冷眼嗤上一声。
“不逆天道,你想我如何去守?”
“那不是你的命,你这般强行干预、逆天而行,必致祸患。”
“明光将军看不惯,到帝君那里告我便是!”
回应师无渡的是裴茗透着无奈的一声叹息。
“水师兄啊……”
师青玄没有缘由的感到了一阵焦躁,失神之间,风师大人弄出了动静。
裴茗的未竟之言,被师无渡一个眼神尽数压下。
“青玄?”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几百年来,裴茗头一回在师无渡眼中看到了近乎恳求的神色,师无渡在害怕他将现实血淋淋的摊开在师青玄面前。
这个弟弟,早就是师无渡的命了……
裴茗在师无渡近乎恳求的目光里溃不成军。
有那么一瞬间,裴茗甚至觉得——只要师无渡求他,他就能为了师无渡做出任何事,无问缘由,不论结果。
所谓的守持百年的底线,原抵不过那人匆匆一眼。
裴茗认命的阖上眼:“没什么,让你哥少翻船几条船。”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有些事情,师无渡已然做了……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光阴百代,疏忽而过。
日子已经过的太久了,久到连师无渡自己,都已然淡忘了那贺生的模样。
仙京又有神官飞升了,五师之一,地师明仪。
这新晋的地师与师无渡的弟弟就像命里投缘一般,一个照面,就把风师大人的三魂谜走了七魄。
望一眼师青玄拉着那地师说个不停、眉飞色舞的模样,裴茗情场老手的本能再度上线。
“水师兄啊,你这弟弟,留不住了。”
见到师无渡这幅模样,原本已然要去应酬其他仙僚的地师微迷起眼。
就像是专门与师无渡对着干一样,地师明仪拉过师青玄的手臂:“无碍,今日殿中人多事杂,招待不周,风师大人若不介嫌,不妨留宿一日。”
正面敢拱水师家白菜的勇士,这是裴茗对这位新晋地师的第一印象。
自打那位地师飞升之后,裴茗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师青玄拽着那地师处理祈愿,拽着那地师交结诸神,拽着那地师一掷千金。
几百年了,裴茗总算是有机会调侃师青玄了:“水师兄啊,你这弟弟天天防我的时候,警戒心可高。等轮到自己,贴人贴钱贴功德,你这弟弟,哪天被明仪卖了,都要倒给明仪数钱。”
风师娘娘,上天庭第一倒贴白富美。
水师大人的脸色更黑了,师无渡仰首饮尽一杯温酒,言语间却带着冷气:“青玄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由他去吧。至于明仪,他要是敢欺负青玄,我就要他的命。”
裴茗思忖片刻,笑道:“那明仪平日不苟言笑,却能陪着青玄女装下界,虽说性子闷了点,倒也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他二人若是能相守一世,不失为一桩美谈。”
师无渡淡淡瞥对方一眼:“相守一世、这四个字从裴兄口中说出,听着就不像好事了。”
裴茗朗声而笑:“水师兄,少听青玄讲给你的那些故事,我可从没用这种话骗过人。说是露水姻缘就是露水姻缘,我裴茗可从没许过谁一生一世。”
师无渡顿了顿:“为何?”
“太麻烦了。”裴茗摇头而叹,又是那同样一句话:“所执皆苦,何如一响贪欢。”
明光将军旋即又笑起来:“但若是要我陪水师兄喝一辈子酒,我还是乐意的。”
没了师青玄的‘千日防贼’,裴茗的日子过的越发舒坦了。
前几天,明光将军得了一块羊脂青玉,裴茗想着挺配师无渡那件白衫,就连着盒子一起送去了。
这要是搁在过去,这玉指不定在水师殿的哪道门,就要被师青玄截下了。
可最近,风师大人又双叒拉着明仪下界了,这玉,顺理成章的就送到了师无渡手上。
明光殿里,找上门来的灵文开门见山:“水师兄今日腰间缀的那枚青玉,你送的?”
裴茗诧异抬眸:“你怎么知道?”
灵文白他一眼:“水师兄的配饰从来都是看上去是配饰。一堆价值连城的法器里,突然多了个真的只是配饰的玉,想不注意到很有难度。”
灵文:“老裴,你是不是喜欢水师兄。”
裴茗一口茶险些呛到喉咙里。
就差咳出眼泪来的明光将军,半响才顺过气来:“杰卿你怎么会这么想?!”
灵文奇怪望他一眼:“不是?你寻风问月的那一套,怎么在水师兄身上用的这么熟练?”
裴茗一愣,就来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确实几乎是本能的就搬出了自己的寻风闻月的那一套。
裴茗忙自顾自的摇了头,不是的,是不一样的。
裴茗一生经历过太多段感情。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过往太多的经验告诉他,他所谓的情爱,终会在某一日面目全非。
他对师无渡是不一样的,明光将军不再想缘来便合,缘去便离。
“杰卿、”裴茗摇头笑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感情最不长久。”
裴茗自嘲一笑,眉宇间似有无奈:“我还想同水师兄、饮一辈子的酒呢。”
一辈子是多久,裴茗不知道,神仙的寿命是没有尽头的。
裴茗已经陪着师无渡饮了数百年的酒了,远超过他的任何一位知己红颜。
从来自诩大事不糊涂的明光将军,不再把善恶有报挂在嘴边。
他们默契的将换命一事按下不提。
可、不是的……
在他们所看不到的尘世里,一名本应一世富贵的书生受尽欺辱、家破人亡。
在他们悠然饮酒的岁月里,铜炉山万鬼厮杀,玄衣厉鬼因恨成绝。
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李代桃僵的地师明仪伪装百载,只图一仇。
仙京的新冢前,裴茗慕然又想起了那一日他自己的话。
那一日,他对师无渡讲:‘逆天而行,必致祸患’。
岂能料得、一语成谶。
新冢立在水师殿旁,近水则有花,那株桃木究竟是几百年前他赠予师无渡的,裴茗记不起了。
裴茗拂去碑上花叶,进而俯下身去描摹那碑上铭文。
「水师无渡」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水师兄……所执皆苦……”
裴茗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你啊……害苦我了……”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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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衍生,OOC是我的!!
BE不要慌等我在双玄篇里妙手回春(不是)
第一人称,OOC致歉,不喜左上角谢谢。
全文3000+,老大们放心食用
“阿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幼儿园,当时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做你的旁边啊?”我躺在阿月的怀里,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是很有意思。
“啊?!还不是某位笨蛋动不动就哭,离开了我你要怎么活。”阿月的抬起放在我脖颈上的头,侧着有点臭脸的看向我。
————————————当时幼儿园开学第一天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妈咪,我不想去幼儿园呜呜呜,我不要去”我死死的抱住我妈的脖子不肯撒手。
“乖啦,放学妈妈就来接你”我妈拍着我的背“月岛太太,你也来送宝...
“乖啦,放学妈妈就来接你”我妈拍着我的背“月岛太太,你也来送宝宝上学吗?”
“是啊,这小子还不想我来送呢。”月岛妈妈拉拉月岛萤的手。
“阿姨好!”当时的阿月拽拽的。
“诶,小萤真乖呢”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和月岛萤是邻居,主要是我不喜欢出门玩,都是爸妈带我出门。
“宝宝你和阿月哥哥一起进幼儿园好不好,你们还是同班同学哦。”我妈把我放下来。
我看向月岛,月岛萤一脸拽拽表情,把已经快不哭的我又弄哭了“不要!”
我没有看见的是,阿月听见我说不要,脸都要裂开了。
“快走了,要迟到了!”月岛萤拉起我的手就走向了幼儿园的大门。
我当时是懵懵的,一时忘了哭。而两位妈妈就在大门口笑笑看着我俩走进去,才放心离开。
到了班上,月岛萤拉着我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在外面我在里面。
我看见其他小朋友在哭,我又开始忍不住掉眼泪。
“哈?你怎么又哭了?再哭回去不给你吃草莓蛋糕了”月岛萤皱着眉看着我。
“对…对不起,但…但是我真的…很想妈妈”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又掉的眼泪更多了。
放学时,月岛萤牵着我的手真的带到了他的家里吃草莓蛋糕。
“阿姨,我可以带她去我们家吃草莓蛋糕吗?”月岛萤还是一个说话算数的宝宝呢。
“当然可以了,不过不可以太晚哦”
“知道了妈妈,不会很晚的,阿月哥哥很好的。”
月岛萤听见我喊他阿月哥哥,耳朵都红了,牵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阿月哥哥,我的手很疼”真的是体质的原因,一些小小的痛感都可以让我蛋花眼。
“阿萤,不可以弄伤妹妹哦”月岛妈妈笑笑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说完就拉着我回家。
两位妈妈更在我们身后,说说笑笑。
——————————————
“什么嘛,当时小想妈妈才哭的”我撇撇嘴。
“是是是小哭包,还有一次你初中时生理期,我就去弄了杯温水给你,回来就看见你趴在桌子上哭,还闹脾气,一个人回家了。”月岛萤又把把头抵在我肩上,弄的我痒痒的。
———————————上初中时
“阿月,我肚子疼……”我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昨天我都说过了,你最近生理期不要吃冰淇淋,你还不听,现在有你好受的。”月岛嘲讽了我一番之后转身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看着月岛的背影,虽然之前也有这种情况,但是阿月绝对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的。我越想越多,开始趴在桌子上哭。
再到月岛萤回来时就看见我趴在桌子,走上前。
“笨蛋怎么哭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月岛萤拍拍我。
“月岛不要我了!我也不要月岛了!”我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月岛萤,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现在是中午,所以并没有很多人。
月岛萤一脸错愕,连阿月都不喊了。月岛萤把暖水袋放在桌子上,就回到自己的座位,月岛萤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阿月,她怎么了啊?”山口有点担心。
“切,她都不要我了我理她干嘛?”月岛萤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当然听见了,跑出教室,到了快上课的时候才回去。
到放学时,我也没有等月岛萤就直接回家了。谁知道半路下雨,回到家一身湿。平时都是月岛萤看天气预报和带雨伞的。
“咦?阿萤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我妈在厨房探出脑袋。
“谁要和那个毒舌一起回来啊?!”我放下书包,还打了个喷嚏“我先去洗澡了”
我妈看着情况就知道我和月岛萤闹脾气了。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月岛萤就按了门铃。
“阿姨好,这是我妈妈做的草莓蛋糕,让我带给你尝尝”月岛萤拿着几块蛋糕来到我家。
“好好好,快进来”我妈打开盒子拿出来了一块“我家的啊回来就不开心的样子,你拿吧这个拿上去给她吧”
“好”然后端着蛋糕上去了。
月岛萤敲敲门,“妈怎么了?”我擦着头发开门“你怎么来了?”
“来送蛋糕”月岛萤走到桌子边,把蛋糕放下“你今天…为什么生气?”月岛萤在路上时就很难受和纠结,现在终于问出口了。
“明明是你!”我话还没说到一半眼泪已经落下来了“你当时转身就走了,没有理我”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哭诉。
“我当时是给你弄暖水袋去了”月岛萤扶额“你没有看见桌子上的暖水袋吗?”
我回来时看见了“我…我以为是山口给我的…”
后面我的话越说越小声,“你真是……!”月岛萤一时的词穷了。
“把蛋糕吃了先”月岛萤指了指桌上快化掉的蛋糕。
“哦”
———————————
“痒,还有不要叫我哭包!!”我有点炸毛了“你收到的第一份情书还是我转交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还哭的稀里糊涂的”月岛萤抱紧我。
“同学你好!你是排球部的经理吧?”我转身看见是一位隔壁班的班长,长得挺可爱的“我是,怎么了吗?”我笑笑问她。
“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就是……可以麻烦你把这个帮我交给排球部的11号月岛萤同学吗?”那位同学把情书递到我的面前。
我有一时的愣神,想不到月岛萤这么受欢迎,但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感觉堵堵的“当然没问题。”
在仁花教室的门口,仁花出来时发现我在发呆:“你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哦,没什么”我拉着仁花下楼梯刚好碰见清水学姐“清水学姐!”
“好巧啊”清水学姐笑笑和我们打招呼。
在去排球部的路上,清水学姐发现我手中拿着的东西:“这是你的情书吗?”
“不是哦,是隔壁班的一位同学让我帮忙给阿月的哦”
仁花看着我手中的情书“你不是在和月岛同学谈恋爱吗?”
“啊?!没有啊?”我懵懵看着她们。
“但是我们有看见你和月岛天天一起回家哦”说话的是清水学姐。
“对啊,即使你们没有谈恋爱的话,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月岛同学吗?”仁花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还好啦,你们先去吧,我有个东西忘记在教室了,你们先去”我一时的沉默过后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要逃避。
我真的喜欢阿月吗?在想起仁花之前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想我是喜欢阿月的吧。不知道阿月是怎么想的。再回到排球部时,就被西谷田中前辈告知月岛萤拿到情书之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我点点头就投入训练中了,心里空荡荡的,好想哭。清水学姐和仁花发现的我的不对劲,就过来问问我,“真的没有事好好训练吧”我向她们笑笑。
月岛萤再回来时活动都快结束了。“你去哪里了?”月岛萤熟练地把我的书包挂在他身上。
“没有去哪里,书包给我吧,我自己拿”我想去拿回我的书包但是月岛萤背走了。
“啊啦啦果咩,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矮,还是我拿吧不然你要长不高了”月岛萤弯下腰来看我。
“哦”然后我自顾自的走在路上,和往常不一样我没有和他斗嘴。
在路上,我低着头走路,突然我撞在了月岛萤的后背上。“你今天怎么了?”月岛萤转过身看着我。“没事”我摇摇头。
“是因为那份情书?”月岛萤问。其实月岛萤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眼泪就已经在眼眶上了“你怎么……先别哭”
月岛萤安抚我的情绪已经非常的熟练了,拍着我的后背拿出纸巾帮我擦掉眼泪。
“你不是……去找那位同学了吗?你不应该和她一起回家吗?”我平复了一些情绪问道。
“啊?!我为什么要和她回家?我拒绝她了”月岛萤有点好笑的看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月岛萤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我不知所措。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还是月岛萤开的口。
“你不喜欢我吗?”
“喜……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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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阿月还和我表白了呢”我转身回抱住月岛萤“阿月,你说你这么毒舌的人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笨蛋,再怎么毒舌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时也是会忍不住的对她好的”
月岛萤×你ooc致歉
你十分抗拒别人看到你的手,尤其是右手。
家人,朋友,以及交往后的月岛。
阴天,空气湿热,水汽氤氲,几滴雨水滴上玻璃,显出一些模糊的影子。
“你的手上长钱了,这么不愿意让我看到?”又是这种嘲讽中又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你再熟悉不过了。
“我……”你一时被噎住。
“怎么不说了?”他轻推眼镜,“我听着。”你正欲开口解释,却撞上他戏谑的眼神,你一下哽住。
有什么可解释的呢,不过是嘲讽来的慢与快,无所谓。你这样想着,便也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解释?你有语言障碍吗?”他眉头微皱,一股不易觉察的威压向你逼来。
月岛萤,乌野的理性,学校的优生,不可及的月亮。这些在你没有与他真正相处之前都是你喜欢上他的理由,可现在,似乎‘不可及的月亮’才是真正的他。
“随你便。”他拿起包,头也不回的跨步,似乎一下也不想停留。
今天轮到你值日,他出奇的没有和山口一起回家,而是留下来等你,你还在暗自窃喜,等来的却是平静的争吵。
为什么?这次是为什么呢?往常他这样嘲讽、质问你,你都会生气的大声反驳,这次却无法开口,甚至不想开口。
这是耻辱。
晚上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夜灯,细细看起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指节上一个显眼的茧,食指和无名指也有明显弯曲。这是为什么呢?你努力想要回想。
终于
“全力以赴!决胜中考!挑战极……”你想到的只有那时为了上高中疯狂的一切。
为错过的事情惋惜,有什么意义呢?为自己亲手造就的过错惋惜,有什么意义呢?
月岛不会懂的,他是日本人,你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育迥然不同,他的父母、哥哥,爱他,愿意理解、包容他的一切。你不一样,你似乎也许也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但这爱,只有可怜的丝丝缕缕,无法斩断,也无法触摸。他无法理解。
枕头上几滴难过。
一连几天,你在学校都刻意避着他,但总有碰上的时候。
你们之间微妙的气氛似乎被队友们察觉,仁花酱和洁子学姐都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可这几天,她们却频繁的有求于你,制造你和月岛独处的机会。你早就看出来了,可是这回你不想低头。
“站住”放学路上,他叫住你。
你没有停留,没有回头,走的像他那天那样毅然决然。
“我说站住。”他有些急了,竟直接抓住你的手臂。
“月岛君,这可有失君子风度。”
“抱歉。”
你转身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解释?明明说出理由就好了,但如果你是个只会干瞪眼的笨蛋,当我没说。”你没指望他能谁出什么好话。
“月岛君,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理由的。”你站住。
“所以某个笨蛋打算一辈子也不说。”他轻轻偏头,“傻瓜才会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
你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了几颗。
“哈?哭什么,可以解决问题吗,况且这鳄鱼眼泪未免太假了吧。”
决堤。
他恢复正经,好像有点…手足无措?“喂,你怎么真的哭了。”他抿了抿唇“况且我也没有说什么吧,你要是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不就好了,哭什么。”
你更生气了,但却依然平静,“月岛君。”你轻声叫了叫他,“我的以前就是原因,可我的以前对于你来说太过隐晦难懂。”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没有管,自顾自的将以前当作苦水一样吐了出来,吐给了他。
良久的沉默。
“满意了吗?”扔下这句话,你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放假前的最后一次聚会。
同学聚会总会玩一些有关私事的小游戏,毕竟谁不想多知道两个八卦呢。这时真心话大冒险就体现出了好处。
一阵起哄声,瓶子指向了月岛。高岭之花的小八卦还是好奇的,但也有一些人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你。
“我来我来我来。”一个比较出众的男生,他兴奋的搓搓手。
“月岛同学,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没有一丝犹豫。
“请问,如果能穿越回过去,你最想干什么?”这个问题的本意太过直白,还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月岛的遗憾,比如爱而不得啦,痛心疾首啦,相思成疾啦,但可惜,这些都没有。月岛甚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哒咩。”
大家一下被扫了兴致,但看了看他那冷漠的脸,也只好打着哈哈结束这个话题,继续游戏。
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你。
凌晨,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你蹲在路边等车,一道影子袭来。你抬头,眼神相撞,是月岛,你移开眼,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看向你,眼神中有心疼有酸涩,但更多的是歉意。
“我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算是为了生拉一个话题,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跟我说干嘛。”你无所谓道。
“我想抚平你的茧。”
ooc致歉~
心理学上有个效应,指被丢弃的猫咪,再次捡回来以后,就会表现得很乖,因为害怕再次被丢弃。
“你知道吗?我常常感觉只有我还记得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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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家庭变故,你花了一个晚上去崩溃,然后第二天就平静地将哭泣的母亲拥入了怀中。
学生时代的青涩如潮水般褪去,你迅速学会了如何融入社会,最重要的是如何在社会中生存下来。
家庭的变故让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在男友面前挺起你的脊梁骨,就像被踩在脚下摩擦的自尊,卑微而歇斯底里。
就像是被隐瞒的真相。
陌生感让金发男友感到了痛苦与不适,他试图与你交流,但你如同...
陌生感让金发男友感到了痛苦与不适,他试图与你交流,但你如同惊弓之鸟。
大吵发生在你兜里甚至掏不出吃饭钱的晚上。
分手是你提的,也是你先转身离去的。
你从来没有删掉月岛萤的社交账号,花费了如地狱般的好几个月度过了那一段黑暗的令人窒息的截断反应后,也只是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没有做任何极端的事情。
平静得仿佛每晚歇斯底里哭泣的人不是你。
跟当初那笑颜如花的天真小女孩比起来,跟这个年纪的其他小女孩比,你像是被催熟的花朵,美丽而摇摇欲坠。
等你再回国,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
事实上,这么多年,你已经不怎么经常想起那个金发的少年了。
因为你常常告诉自己要洒脱,人生就是用来成长的,青春的爱情总是酸涩的,有些人注定只能错过。
直到你又看见他,在那个蛋糕店。
很显然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他。
就算你不是他的前不知道几任女友。
一身白衬衫黑西裤从店门里走出来的男人肩宽腿长,白村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小臂隐隐约约展示出肌肉线条。
他好像个子还拔高了一点,标志性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处处熟悉的面容终于可以看出一丝丝时光的痕迹。
原本甚至显得有些漂亮的五官完完全全长开了,更加冷峻的面部线条,轮廓优越甚至显示出了些许攻击性。
薄薄一层皮肉包裹住利落的棱角,连带着唇形都显得冷淡。
而此刻,这个一身正装的男人正从甜香四溢的甜品店走出来,眼睫微垂,嘴角还挂着隐隐约约的笑意,看着甚至心情不错。
阳光倾污而下,给男人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身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给你一种模糊的真实感。
好像分歧与争吵,这难以跨越的好几年时光,以及完全陌生的如今,都灰飞烟灭了。
月岛萤来接你下班,路过甜品店去打包了草莓蛋糕,然后一起开开心心地回家。
幸福地如同虚无缥缈的泡沫,在阳光下闪耀着多彩的光泽。
这一刻你好像又变成了那个羞涩别扭的小女孩,只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看着对面的男人也停下脚步,眼里的笑意一寸寸消失殆尽。
但很快你就回过神来,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努力维持着自身的体面,“好久不见。”
从偶遇月岛萤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你又断断续续地开始做梦,早上醒来总是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在国外你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面容姣好的你也不缺追求者,但没有任何一次会这样。
又是一个深夜,你从梦中惊醒,却连一丝对于梦境的记忆也无,只好看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若有所感般地走到窗边,掀开棉麻的窗帘。
漆黑的夜,你看见了一个身影,靠着灯柱,垂着头,长指夹着什么,明明灭灭的火光像黑夜里的萤火虫。
昏黄的路灯,飘渺的烟掩住了熟悉的眉眼。
下一秒,你对上了那双鎏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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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灵感!我天
立马放下书开始打字
希望大人们enjoy!
应该也会是个小短篇预计可能是五六篇的样子?
可以联想为“没有安全感是男人最好的嫁妆”的续篇,也可以完全当成一个新的故事来看。
这都不重要,重点是!大家请听我说:
因为曾经被伤害过而脆弱敏感的月岛萤是仙品!!
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写的!文思泉涌!
请大人们砸向我!
我把彩蛋放在正文里了
大人们给我点动力吧呜呜
让我知道大家喜欢看想看
★猜猜孩子他爸爸是谁……猜对有奖!!(><)!
↓↓↓↓↓↓
记上回:
“怎么可能第一胎不是我的呢,六周前那次翔阳和我一起在外应酬,然后喝多了不记事,我没带套,还留了一个晚上…”研磨闷笑抬眼看着一脸狐疑的各位,“抱歉了大家,这一胎是我的,未来的第二胎还是我的。”
在一旁听到研磨碎碎念的赤苇也笑了起来,从高中起,两人打的就是同一个位置,又属于同一属性的选手,他怎么会不知道研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但他没有戳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研磨:“这个嘛,不好说的。”
然后低头喝了口汤。
研磨皱着眉头,不爽的咂嘴:“啧。”
翔阳看着饭桌上明争暗斗...
翔阳看着饭桌上明争暗斗的大家也是无奈的挥了挥手,他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所以才格外的担心。
“我说你们!可不能因为孩子出生之后,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对他不好哦!”
及川摇摇头:“我们倒不至于这么小气啦小不点!”
月岛也附和到:“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吧?不过就是不知道国王怎么想咯?”
正在低头猛吃饭的影山突然被cue到:“?你想打架吗?”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你争我往。剩下来的人,有良心的都在劝架,没良心的都在看戏。
翔阳就是那个最没良心的,他平时最爱看的就是看这些男的吵架斗嘴!
非常有意思!
他没心没肺的傻乐,几个人看着翔阳呲个大牙高兴,对这种行为也没有再阻止,如果能让他笑的话也没有那么糟糕。
宫治抚上那肚子,然后脸红着惊喜的乱叫:“有宝宝踢我!”
宫侑也喜出望外:“我要当爸爸了!”
佐久早冷漠的提醒:“才六周,俩蛐蛐。”
“果然是双胞胎。”牛岛突然开始嘲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牛岛笑就感觉挺诡异的。”研磨说。
“确实,这么久一直都没有习惯。”赤苇跟着点头。
正在吃饭的影山抬头看了一眼牛岛,思考了一下,“是吗?我觉得还好啊?”
翔阳黑脸:“你闭嘴,俩不二家代言人。”
“怎么连我也被骂了…”牛岛委屈,牛岛还要说。
影山突然挨训,他站起来要去揍翔阳的脑瓜,突然想起来翔阳已经有身孕,而位置上的翔阳也得意的看着影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摸了摸出口挑衅:
“脾气这么暴躁啊,影山?”
影山忍下。
“小气山?”
影山憋屈。
“狗屎山?”
“这个也太过分了!!”影山想发作,又想到翔阳现在情绪不稳定,又大着肚子,想到前面记得笔记上说千万不可以惹孕妇生气,他只能灰溜溜的又坐下来,强迫自己的屁股挨着凳子。
“你等着,橘子头,”影山用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翔阳,“等你生完我的小孩之后,再让你生一个我的小孩,一个接一个生。”
翔阳一抖,然后遏制不住的脸红耳赤起来。
这一句话当然是惹的其他Alpha们极为不满,大家都是顶尖的Alpha,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政策所迫,没有谁会愿意共享自己的Omega。
所以就导致了每一天都会经历修罗场。
几个沉不住气的,立马就开始释放信息素,不一会儿整间屋子的气息就变得混沌不堪。
谁也不愿意先败下阵来,因为那句话都激起了血液里面压抑许久的野性,像是一群领地意识极强的猛兽。
而已经怀孕了的翔阳对信息素的感知明显比以前降低了一点。
但他对信息素的感知也是异于常人的,所以身体开始忍不住的发颤,手里还握着汤勺,汤勺因为颤抖不停的碰撞着陶瓷花口碗的边,难听的噪音把各位的理智都拉回了安全的防线之内。
牛岛立刻抱起翔阳,用自己的信息素强行隔绝了其他人残留的信息素,温和的安抚着翔阳,然后低声询问道: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先上楼?”
其他人除了有些吃味之外,也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觉到自责。
翔阳缓了一会之后,看着牛岛和宫治:“不,我还没吃饱……”
“……”
众人看着已经被席卷一空的半张桌子。
及川在后面踹了他一脚说到:“都说了我以前也很能吃,是!我!的!啊!”
月岛嘲讽的笑着两人:“哈?一帮矮子在说什么啊?才不会像你们一样长得那么胖呢,倒是跟我小时候一样长得高啊,长得高也是需要能量的,也需要吃的多啊?”
“阿月,你很会说歪理呢。”木兔思索。
牛岛看着他们,突然开始伤感:
“一想到这些人的审美跟我一样,我就很难受……”
及川:“笑尿了,你有个蛋的审美。”
赤苇:“确实”
佐久早:“嗯,老味道。”
木兔:“能笑吗?不笑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现在这个冷漠的气氛……”
研磨:“请便吧,这个家我是一秒都不想待了。”
影山:“其实我是真的想吐槽的。”
“?不是,我们不是最好的队友吗?”牛岛大惊失色,皱着眉头质问影山。
“你谁?”
宫侑:“其实我也是真的想吐槽的,什么对话啊??”
宫治:“你去拿我放在冰箱里的甜品带上去给翔阳吃,就别吐槽了,没完没了的。”
宫侑点点头,两兄弟为了点吃的跑上跑下,翔阳看够了闹剧,从牛岛身上跳下来说:“好了好了,我也没有那么柔弱,只是怀个孕而已,我可是现役国家一级动员哦?”
牛岛左右看看他,确定无误之后把人放了下来。
木兔则有点担心:“亲爱的,那这接下来的两年里你都不能再碰排球咯?肯定很难受的是不是……”
众人一惊,原先大家默契的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本来想着能让翔阳忘一秒是一秒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呆子主动提起来。
气氛突然又开始变得局促起来,翔阳看着这帮二十多岁的人,再过几年三十岁的人现在如同小孩犯了错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觉得有些好笑。
他叹了口气,把这一帮低着头的鸵鸟全都带上了楼。
大家都围坐在翔阳的卧室里,翔阳抬手拿下遥控器,按开了电视的开关。
有了电视杂音当背景,气氛显得好了很多。
翔阳清清嗓子,他现在肚子并没有很大,甚至说穿上衣服压根儿看不出来,所以他还是一样的灵活巧健。
翔阳翻了个身上床,看着大家说到:
“我知道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很紧张,毕竟是突发时件嘛,”
“但是脸色都太难看了吧,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翔阳就近撸了撸影山的脑瓜,影山撇着嘴小心抬眼看着翔阳。
“排球的话当然是很想打啦,一时之间叫我放弃继续打排球这件事情也不太可能……”
翔阳估算着,拿出手机日历翻了翻,“估计得到三个月的时候,队里才给放孕假,”
翔阳抱着头往后一仰。
“那我还能再打两个月的排球呢!就算不能打,平时玩一玩,练一练是可以的!”
“再说了,有得必有失嘛!”
翔阳笑的很阳光,一如他打球时的模样。
“都不要再纠结了,打球时候的幸福和怀孕时候的幸福都不一样呀!”
“不如说我很感谢大家为我带来了这样的不一样的幸福!”
几番话说的几个大汉子泪眼婆娑的,宫侑抽抽鼻子,“翔阳,我一定对咱儿子好……”
及川也淌着鼻涕抱着翔阳的肩膀,踹了一脚宫侑:“呜呜呜是啊……特么的什么你儿子,分明就是我的……”
月岛倔强的抹抹眼角,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研磨:“……”“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翔阳:“别唱。”
木兔:“别。”
及川:“别搞。”
佐久早:“研总,你人设崩了。”
宫治:“你居然喊他研总??”
宫侑哽咽:“他当年投资了翔阳,然后我跟他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他就投资了整个MSBY!”
宫侑也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回忆那段时光。
木兔疑惑:“很美好吗?你在回忆什么鸟蛋?当年我就是在球场上多看了一眼徒儿,当晚我就睡大街了!资本!纯纯的资本!”
佐久早也觉得心酸,“什么鬼啊……MSBY四个主力选手除了翔阳居然全被踢了睡大街!”
宫侑抹泪:“我恨!我恨我没有钞能力!”
大家笑得不行,宫治也笑着锤了他两拳:“什么?你有脸说这个?你当年出国拿了我多少钱你没数?说好的两个人一起从私房钱,两个人从初中开始藏,藏到大学十年!最后居然我一毛都不剩……!”
“你一定要说这个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翔阳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有病吧俩个傻子!”及川拍拍宫侑的背。
宫侑笑的脸红:“不是,别听他瞎说,我…!没有这种事!”
佐久早吐槽:“哇,好丢人啊。”
月岛:“捧读的语气好搞哦。”
“况且他拿了我的钱之后还要拿走我的布丁!连妈妈做的梅子饭团都带走了!”宫治补充道。
“那可是五人份!!”宫治狂喊。
宫侑气结:“你说够了吧野猪!!你怎么不说说为什么是五人份啊!还不是因为你要吃四人份的!”
宫治拍床而起:“虽然是我要吃的四人份!那最后你还不是一个人吃了五人份!还比我多一份呢!!”
俩兄弟吵的非常激烈。
研磨唱:“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影山:“怎会如此?这也算胎教?”(警觉)
研磨:“嗯……怎么不算呢?”
赤苇难得的提高了音量:“我就说你怎么一直在唱歌!!”
木兔跟着附和:“就是啊!!!”
“唱的还不好听!!”牛岛指着研磨说。
翔阳乐死了,问到:“不是,然后呢?后续呢?侑真的吃了五人份吗?”
宫侑扭过头说:“……没有,我吃了两天。”
宫治:“把头扭过来,直视我,崽种。”
月岛:“一定刚上飞机就炫了吧?”
“说什么呢…把人家的嘴说的像龙卷风……”
宫侑吹着口哨(目移)
佐久早:“有这么夸张?”
翔阳摇摇头,“佐久早,你是公子哥,你当然不清楚……”
佐久早皱眉:“我不是公子哥,我家没钱。”
牛岛思索一番:“确实。”
佐久早和牛岛俩人站一起,纯纯的世代公子哥。
及川:“怎么办,我得了一种看到有钱人就想揍的病。”
宫侑:“川川,你说的对。”
及川:“侑酱,你也这么认为。”
木兔:“相比之下研磨就看着比较顺眼。”
木兔:“对,就是那种比较英俊。”
月岛:“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句都写着两个字:金主!”
研磨:“出来混,要有实力,要有背景,光能打有什么用!”
影山:“我不赞同……”
研磨:“原来是小瘪山。”
翔阳:“谐音梗扣钱。”
研磨一惊,翔阳转头笑着说:“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上交吧,都拿去买游戏了?”
研磨扣扣手指头:“没有这回事。”
赤苇:“后来,翔阳心安理得的使唤上了金主。”
月岛:“坏了,怎么像小说的结尾!”
宫治:“吃人。”
众人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上面的那个梗,原来是虚惊一场。
“?干什么这个反应!”宫治问。
“不是,就是感觉这话吧,”翔阳思索了一下,“从你嘴里说出来挺像真的…”
影山:“就感觉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佐久早:“……”“确实。”
宫治:“这个家,好冰冷。”
月岛:“那你可以退出。”
翔阳:“阿月,收起你这喜出望外的表情…”
“……哦。”
——end
ooc致歉/致歉一切
最初见到月岛萤是在学校的体育馆,我只觉得月岛萤很清瘦并且非常高大,那时我说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否则会显得自己很没气势——
“月岛君看起来好高呀,应该有180了吧?”
“感觉要有190了!”
“……”...
“……”月岛萤没有说话,眼神瞟了一下台下,然后宛然一笑,“或许有吧。”
“阿月,你还不回家吗?”见他坐下,我凑到他跟前问了一句。其实月岛萤当时并不清楚为什么我叫他阿月,我是听他发小叫他阿月,调侃着叫他,他愣了一下。
“咳...这么简单的英语单词都不会背,是指望我明天给你看吗?早点回家休息!”月岛萤语气一点急,夹带着他平时的阴阳怪气,我发觉这一幕好像有点滑稽。
“那阿月什么时候回家?”
“谁允许你叫我阿月......算了,一个名字而已。”月岛萤推了推眼镜,我只能看见他脸色渐渐变红,“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后来顺理成章的,我和月岛萤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才发现身高差巨大,第一次亲亲他弯腰才亲上,后来基本上我都会找一些有台阶的地方,他总是嘲笑我像小学生,我气不过转身想走,又被他拎着领子回来,讲真的,我有点无奈的。成年后我发现月岛萤很享受这种差距,他总是把我抱起来,让我环住他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颠簸,像大海中漂泊的孤帆,只能尽量保持平衡,他总是坏心眼地往上,我骂他月岛萤混蛋,他却很受用,哄着我叫阿月,这种时候我一般都很叛逆,颇有宁死不屈的精神,直到感觉我的身体已经酸痛,才会低低地喊一声阿月哥哥。
成年之后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起初只是喜欢抱着我睡觉,讲真他睡觉的时候超级乖,很大只睡在身边真的很有安全感,早上起来会发现他的大手环着我的腰,像抱着一个心爱的娃娃一样。后来起床总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些东西,包括不限于脖子下的红痕,肩头浅浅的牙印,亦或是体内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月岛萤很爱在我身上做标记,我想。
最近的一次阿月让我帮他取下眼镜,再次感叹阿月真的很帅,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他问我,摘下眼镜感觉怎么样。我咽了咽口水,“阿月怎么样都好看。”这样应该就不会出错了吧!这时阿月已经一米九了,我站在他旁边显得格外娇小,他单手将我拉入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说喜欢就好,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他按坐下,身体贴着他,像整个人被他抱起,我被他挡的严实,只有我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想,果然月岛萤还是喜欢一些体型差的,我也很喜欢。
是一个刹那间闪现出来的脑洞——
前情提要:
和你关系很好的表弟转来了你们学校,因为你俩是同级,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一般都是直呼对方名字,表弟和你相处的日常中透露着一种十分自然的亲密感,于是乎,不知情的他吃醋了——
你姓xx名oo
设定是你与月岛同班
祝大家看的开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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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萤
月岛这几天怪怪的。
他总是时不时用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着你打量,今天尤甚,他眼里的阴郁气息已经不加掩饰了。
你被他盯得感觉一节课都如坐针毡,午休时你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跟他搭话道:
...
“萤,一起去吃饭吗?”
“欸~啊啦啦,终于想起你的糟糠之夫啦?怎么?今天不去找你的新欢?”
新欢?这几天你除了带弟弟去认路外也没和什么别的男生在一起吧……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隔壁班的转学生吧?”
你试探性地问到。
“哟——除了他,还能有谁?怎么——难道你的新欢还不止一个?”
见你没回话,月岛眉头轻轻一挑,冷哼了两声后,戴上耳机不再理你。
而你还处在震惊之中,过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
不是?谁家好人会把自己未来表小舅子当情敌呀?!
怎么着都是自己弟弟,你俩长得再不像也不至于不像到这个地步吧?
月岛他不会是自动把这种神似想当然的认成夫妻相了吧?!
而此刻你的好表弟在你们班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看见你后咧嘴一笑,冲你喊道:
“oo,快出来吃饭啊!昨天你没抢到的草莓蛋糕今天还剩了好多的,再不去可又没了!”
月岛估计就戴个耳机装样子,看着他这眉头拧成疙瘩的表情,你猜到他八成是压根就没开声音。
他幽幽地瞟了你一眼,你从这一眼中品味到了极其复杂的意思。
大致上估计是:
去呀,你新欢都来找你了,怎么不去呀?
至于嘴角那一抹讥笑,估计是在表达他身为正宫已经被“小三”找上门来当面挑衅的无奈自嘲。
你的傻弟弟还眨巴着个眼,在门口使劲往里探身子。
你叹了口气,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直接两步走到门口,把他拽进你们教室里。
“唉唉唉?干啥呀这是?”
他被你拽的一个踉跄,直接到了月岛跟前。
他看见月岛后愣了两秒,随即脱口而出一句:
“哇噻,哥们儿你好高呀——”
月岛眼睛半眯着,侧着头,没有做出反应。
你拍拍自家表弟的肩膀,随后指了指月岛。
“叫人。”
“啊?叫啥?”
“叫姐夫。”
“哦姐夫啊……啊姐夫?!”
你弟吓得一蹦三尺高,在你们教室里上窜下跳的。
“我去!这哥们是我姐夫?”
再三确认后,你弟一把拉起月岛的手。
“你好你好你好,啊不对,姐夫好姐夫好姐夫好……”
月岛被你弟这一顿操作直接整蒙了,转头看向你。
“喏,你口中的新欢是不是他?这我表弟,你未来表小舅子。”
月岛萤瞳孔紧缩,常年“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脸上闪现过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将他的耳机往下一滑,挂到他脖子上。
“现在清楚事实了吧?乱吃飞醋,”你佯装伤心的样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亏我还想着给你买草莓小蛋糕呢……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现在轮到被称之为乌野理性的月岛同学手足无措了。
吃醋的别扭阿月好香,爽了——
宝贝们蓝手红心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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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失的爱人》很刺激哦
2.《水族馆怪谈》有克系元素,主要角色基本都不是人
3.《十一仓》星辰(我的入圈太太)很绝
4.《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有个前文《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前文花邪主)
5.《吴邪,团宠,死而复生》
6.《破局》很绝
7.《并行不悖》大长篇但真的好看
8.《回去不一样的过去》长篇很好
9.《轮回录》非典型无限流
10.《重遇天真》吴邪很娇,很天真。最后变了
11.《雨云》黑瓶邪,架空(观测站爱情)
12.《先吃吴邪》星辰(不多说,很好看)
13.《谋杀吴邪》
星辰太太还有《听见你们的声音》可以自己找一
下。太太那里不全
14.《五只猫》真·猫猫文学
15.《无邪之魂》
16.《暗室逢灯》(就是《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修正篇
17.《床底下》黑瓶邪(灵异风)
18.《孩子到底是谁的》(abo生子)
19.《别碰我的向导》(顾名思义)
20.《鬼来电》(顾名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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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代表口味独特,蓝手证明人心险恶
影日侑大三角,因为喜欢看所以就自己尝试着写写了
关于日向在场上受伤而引起的各种担心和争风吃醋…
有私设哦
在新设赛事冠军杯揭幕前,特意在宫城举办用来预热的表演赛,率先被邀请的是乌野高校与同样是强者队伍的月泉学园。
虽说是表演赛,可两队接下来在杯赛预选赛上会正面交手,所以这次表演赛更像是一场摸底试探赛。
表演赛正式开始前,日向在备战室里摩肩擦踵,浑身都散发着激情的情绪,还兴奋地原地跑圈,把影山给看烦了:“呆子,你瞎激动个什么啊。”
日向顿时出现在影山的视线里,闪烁着星星眼很是期待地看着影山,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我就是很激动啊你懂我吗影山?虽然只是表演赛可是对手是实力特......
日向顿时出现在影山的视线里,闪烁着星星眼很是期待地看着影山,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我就是很激动啊你懂我吗影山?虽然只是表演赛可是对手是实力特别强的队伍,肯定又能学到很多东西!”
影山最受不了日向这一套了,仓促地偏过头去躲开他炽热的视线,“行了行了,穿好鞋,走了。”
日向坐在长椅上弯下腰系鞋带,串起鞋绳时突然卡壳了,“欸,奇怪,我突然忘了那个能系很牢固的结……”
影山看着那颗橘子脑袋因为苦恼而轻轻一晃一晃的,心里也不由得痒痒的似有羽毛在挠,他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主动伸出手去帮日向系鞋带。在指尖互相接触的那一刻,日向忽然慌了神,脸颊在莫名发烫,下意识缩回自己的手。
影山能感觉到日向的视线在自己的脑袋上空盘旋,他抬起头来以不满的眼神“警告”他:“低下头,好好学一遍啊,光看我干嘛。”
日向难得没有回骂影山,在他系完鞋带后立即蹦蹦跳跳地往外跑去,不知是在逃避什么,搞得影山摸不着头脑。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来看啊。”
“因为有小翔阳啊,表演赛也不能错过,而且他们的对手在春高和全国大赛的成绩都不错。”
宫治有些不耐烦的语气难以掩盖宫侑的欣喜,他们寻了处座位坐下,对于激情日推来说真的是观感最好的位置了,宫侑马上用眼睛去寻找日向的身影。
宫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看清对手的来头后眉头紧蹙:“嗯?竟然是月泉?”
“月泉怎么了。”
“…在他们参与的比赛里,对手伤员人数是整个赛事最多的,不排除有意伤害,他们整队的排球思路几乎都是冲着对手本人去的,在我看来,这支队伍很危险。”
宫侑被这话给惊到了,“你的意思是,用球打伤对手?我只在隔壁赛事见过这种脏球,排球…也会有吗?”
宫治点点头,答道:“只要是大型运动项目,就不可避免受伤情况发生,以及故意导致受伤的这种最差情况。”
宫侑宕机了大半天,视线下意识远远定格在和队友讨论的日向身上,心中莫名产生一丝不安,音量都减小了:“只是表演赛而已,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
宫治若有所思道:“这次杯赛预选赛,好像月泉和乌野就是第一场对手,所以表演赛才邀请了他们吧。”
热身阶段完成后,日向和西谷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像游园会里的小孩子,菅原将影山喊到了一边:“影山,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
影山好奇地走过去询问:“怎么了,菅原前辈。”
“关于对手的事……”
菅原和影山说的话与宫治的如出一辙,影山的表情越听越崩坏,到最后很是震惊:“什么?怎么可以用排球做这么恶劣的事情!”
菅原无奈地叹气道:“他们本身的实力也很强,唯有我刚刚说的是你们一定要小心的,最主要的是,日向。”
菅原拍拍影山的肩膀,郑重其事:“我没有告诉日向是怕他自己会另生些意外,所以影山,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是最好的。”
影山用余光瞥了眼身后活蹦乱跳的日向,连侧脸都单纯得让人想要亲近,的确,他最好是不要知道内幕比较好。
影山在心里思索片刻,沉下脸色,重重点头:“我不会让任何人受伤,包括日向,请好好放心,前辈。”
表演赛正式开始,首先发球的是影山,排球飞过拦网直扑月泉的自由人,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接下并传回队友手上,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乌野的众人有点惊讶。
月泉的主攻手是个菠萝头,他看了眼网对面跃跃欲试的日向,毫不犹豫将球拍向日向。
日向反应速度极快,扎好马步稳稳接下这球再由田中接手,一击扣杀迅速拿下这分。
接连几次,日向都不断奔跑在球场上接下好几回对面的发球,再配合影山而发起的快攻,比分一点一点向乌野这边靠拢。
影山自然是清楚,不过嘴上也只是敷衍几声:“嗯?啊、啊,我看得出来。”
月岛路过日向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哎,下次拦网交给我就行了,你胜任不来。”
此话一听,日向炸毛了,扯住月岛的衣摆,瘪瘪嘴和他控诉:“瞧不起谁呢月岛,我可以的!”
“说你缺根筋真是说对了啊,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月岛只是轻笑一声,拍开日向的手便往回走去喝水歇息了,一脸迷茫的日向转而看回影山,“好奇怪啊他,影山你说他在想什么。”
影山抿抿嘴,日向那无辜的小脸真想让人捏一捏…好无端的想法,啊不是,月岛的话?
影山捶了捶脖子,脸上依旧挂着冷峻的神情:“…在为你着想吧。”
“哈?!”
日向越发一头雾水了,影山递过来一瓶水强制给他喝,让他好好补充体力把表演赛打完,晚上有大餐享用,听到这里,日向的笑容又灿烂了许多,又可以吃上美味大餐咯。
月泉学园——
菠萝头用手肘撞了撞自家自由人,小声问他:“怎么样,观察完那个十号了吗。”
自由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他真是个热血笨蛋。”
“别玩太狠了,只要让他在杯赛上消失就好了。”
表演赛的下半场紧接着上演,气氛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发生变化,一种奇怪的、不安的感觉从脚底板上往上涌去,影山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日向,再看看对面那几人…于是他默默往日向那边挪了几步,日向发出疑问:“怎么了影山,又和我换位置?”
“才不是,你站稳了。”“啊?”
宫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低喝道:“不对劲,这几球都是冲着小翔阳去的。”
宫治认可地点点头,“嗯,那个二传手影山应该能感觉出来,已经向日向靠近很多次了,还有他们的自由人。”
“主要是小翔阳看不出来对手的目的,还以为对手太在意自己而热血沸腾呢,我真生气。”
“我觉得他应该也没那么笨吧,你说他…侑?”
宫治正疑惑宫侑为何突然打住,侧过头去却看见了对方阴沉的脸色,不免心头一惊。
宫侑攥紧围栏,连指尖都在泛白,难以压抑的暗涌流过他的心头:“我是真的在生气。”
连续接下许多扣球的日向换到了后排,影山蹙起眉头一直盯着他,尤其是看到日向转过身去偷偷按揉自己的手臂时,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日向一步一步走到后排,捂着自己的手暗暗忍下:“手好疼…啊啊怎么了吗,泽村前辈?”
泽村安抚地揉揉日向的脑袋,他也看得出来对面是很针对日向了,但在表演赛的性质上无法进行人员变动,也只会口头上安慰他:“日向啊,注意一下你的位置和能力,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日向自信地点点头,“嗯嗯,我知道啦。”
影山的几次二传都比上一次更为精准,其他人也注意到他的沉默寡言,不过都没有出声多问什么。
在场的所有队员,包括观赛台上的宫侑和宫治,都能看出来日向的体力和身体状况在急剧下降,动作收敛起来也是为了不想受伤,但又不愿意被其他人发现,无论在哪一场比赛,日向都想要做到全力以赴,失败或是离场都是很难接受的结局。
对面的攻势很是强大,影山不得不转头选择去拦网,日向看准了传球路径,先过拦网然后自己接下,再传到影山手里然后便是发起快攻…
目标明确,日向双脚起跳接下了菠萝头的扣球,影山极有默契地垫住了日向的球再高举起,日向快步跑向他的另一边高跃跳起,大喊一声:“影山!”
“来了。”影山迅速举球向后传去,日向顺利地狠狠往网的对面扣去,可在这一瞬间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力度不由得减小了许多,日向自知对面能接下这球,虽心有不甘但必须立即回防。
月岛和影山也已经到位准备拦网,西谷在后边观察着这一切,透过泽村和田中的间隙,他忽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月泉的自由人和副攻手交换了一个眼神,笑容诡诈:“热血笨蛋要出局咯——”
菠萝头突然改变了传球路径,高速前击的三色排球略过本该进入拦网的范围,竟直直砸向日向的脑袋,而本来见菠萝头跳起的日向也条件反射地跟着一起跳起来以作防备,但这一球,日向由于跳跃的惯力而来不及闪躲,眼尖的影山想要推开他的动作也随之落空。
日向以后仰的姿势狠狠摔倒在地,背脊撞到地面的痛感令他吃痛一声,脑海里持续传来晕眩感和阵痛,后背更是像摔断了一般地疼痛无比,他紧闭着双眼,想要用手撑着地面重新站起身来,没有力气、发红的双手在颤抖不已,几次尝试站起来都失败了,什么都做不到。
所有人都震惊于这一球,立即停下来并跑向日向,宫治不敢置信,宫侑直接喊出了声。
“日向!”
“日向君!”
“小翔阳!”
影山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扭过头去恶狠狠地辱骂月泉那几人:“混蛋!你们就是故意的!”
“嗯?是说我吗?我一下子觉得那样打不对,所以,意外而已啦。”
“对啊对啊,运动场上难免会产生摩擦的嘛。”
该死……
影山咬紧下嘴唇,耳边还能听见日向被扶起来时发出的难受的闷哼声,以往受过什么摩擦他至少还能强颜欢笑,而今什么都没有,他难受得没法再扯出一丝笑意。
影山攥拳时指关节咔咔作响,他毅然掀起拦网杀气腾腾地往对面走去,西谷连忙拦下了他。
“影山你不要冲动!”“西谷前辈…”
西谷表情凝重,按下影山的拳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日向。”
宫侑也站不住了,转身就要离开,宫治追问他:“你去哪里?”
“我要去看小翔阳,你不要阻拦我。”
“你以什么身份去。”
宫侑迟疑了会儿,然后很是激动与坚决:“…好朋友,是远在兵库县的好朋友!”
医务室里——
医务人员们为日向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和治理,活力满满的脑袋上缠了好几圈死气沉沉的绷带,满是伤痕的手上也涂满了药水,青紫的痕迹交加,仁花都给吓傻了。
田中表情严肃地看着日向,“好好躺着,你现在需要休息,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真是对不起,拖大家后腿了。”
山口为日向愤愤不平:“明明是他们的错,真是太过分了!”
身旁的月岛一声不吭,山口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月?”
月岛的表情也很难看,眼神阴郁:“我真是小看了他们,我不会再留手的。”
影山站在人群最外围,不敢往前一步出现在日向的面前。回想起方才眼前那一幕,心就一阵阵在作痛。
明明答应了菅原前辈要保护好日向,也有在每一次传球扣球间时刻盯紧他,却偏偏在那一刻出了差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如果我那时反应再快点,能及时推开日向,或许就无人受伤了。
菅原注意到了影山的异常,走过来轻声细语道:“不要想太多了影山,日向会没事的。”
影山垂下眼眸,有些长的刘海遮挡住他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静默了会儿,他的嗓音闷闷的:“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真的,只差那一步距离……”
影山再度抬起头时,正好撞上日向远远抛过来的视线,他在疑惑,他在困惑,为什么不走过去关心一下他,为什么离他那么远和他保持距离。
在这对视的几秒钟里,日向会对自己的疏远而再次受伤吗?
影山错开日向的视线,背身离去,离开了医务室,在旁人看来,他或许是难以开口对日向的问候和关心,可其中原因,只有影山本人才知道。
日向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好久,晚霞余晖洒进百叶窗内,点点光晕沾上他的眼尾,他缓缓睁开眼睛,随之听见了一阵椅子的拖拉声。
“小翔阳你醒啦?”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是在哪里结识的呢?
日向眨巴眨巴眼睛,宫侑的金色头发很是显眼,对方的长相又是极为出众的那一种,很快便想起了他。
“欸?是侑前辈?侑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宫侑重新坐回床边,柔声细语地询问他:“看到小翔阳受伤,我就赶紧过来看你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日向乖巧地点点头,“嗯嗯,好很多了,我的脑袋和我的手,都没那么疼了。”
“好好躺着,乖,不要乱动,我这样看着你就好了。”
明明也没有很深交,可是侑前辈很关心自己呢,而且他好温柔啊,人真的很好。
日向稍微活动了下身子,宫侑又怕他伤到哪里,按着他不许他乱动,留一张嘴聊聊天就好了。
日向问宫侑怎么会来这里看比赛,宫侑耐心地回答他:“今天一大早我和阿治就出发了,他还很不乐意来,我说不行,小翔阳的比赛不能错过,而且我还想着等你们打完表演赛,就来找你出去玩。”
日向遗憾地瘪瘪嘴,手指轻轻拍着身上的被子,说道:“真是让侑前辈失望了,我这样子没办法出去玩呢。”
方才日向醒过来时的模样已经很可爱了,这副无辜稚气的面容更想让人好好怜爱一番了。宫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不自觉地伸手去牵住日向的指尖,有点冰冰凉凉的兴许是睡觉时手还露在外面的原因,便牵着再塞回暖烘烘的被窝里,日向不禁有些脸红。
宫侑眉眼弯弯道:“最重要的是能见到小翔阳,我在观赛台上看见你受伤,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他来解气。”
日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当然也很生气,对方的排球实在太让人愤怒了,简直就是在侮辱排球这一运动。
宫侑亲昵地摸摸日向那手感极好的头发,直视着他,同时语气又带有淡漠:“小翔阳,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的,至少在杯赛开始前,我也要让他们得到教训。”
“啊?你千万不要冲动啊侑前辈,我这只是一点小伤,侑前辈不要因为我而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宫侑被日向逗笑了,被窝下彼此牵住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噗哈哈哈哈,小翔阳以为我真的要弄死他们吗?那倒不会啦,我只是也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是我会用很温和的方式哦。”
日向点了点头,试图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时,宫侑倏地松开了手,抬眸想要再询问些什么前,他俯下身子凑了过来,眼中的他在不断放大,日向顿时屏住呼吸。
日向的反应让宫侑很是满意,他扬起唇角,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笑容恣意张扬,日向不知自己为何会害羞。
“侑前辈?”“小翔阳,你在乎我吗。”
日向顿了顿,眼神真挚地望着宫侑,“你是我很敬重的前辈,也是对我很好的朋友,我当然在乎侑前辈。”
宫侑眼底的笑意不断加深,笑道:“我会在这里待到你伤好的时候,要一起出去玩吗?”
“当然是可以的,侑前辈大老远来一趟……”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日向的脸颊上,日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宫侑感觉到他的眼睫毛颤动时划过自己皮肤,心脏的加速跳动。他的小翔阳的确是不得了的人物,不仅占据了他大部分的位置,微微一点跳动,都足以掀起内心深处的泛滥河水。
“小翔阳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再见啦。”
宫侑站起身来和日向挥手告别,日向虽然还是很懵不过也回以招手了,目送着宫侑走出门口。
宫侑心情大好,只是在走出门口后顿时变了情绪,因为影山就站在门口旁边。
“你怎么会来。”
“呀呀呀,真是很不欢迎我的语气啊飞雄君。”
影山听完了两人的所有对话,他直直盯着面带挑衅的宫侑,像是面临大敌:“他不会和你出去的。”
宫侑不以为然道:“你又不是本人,怎么知道小翔阳不跟我。”
“你要教训那帮人?”
宫侑没想到影山还真听了自己和日向的对话,他双手抱胸,悠哉悠哉的:“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伤到的是小翔阳。飞雄君,我和你不一样,同样是没办法保护好他,所以我选择打击报复,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啦,只要在小翔阳面前当好知心温柔前辈就可以了。”
宫侑与影山擦肩而过,影山站得很是板正,没有一丝要退却的意味,这反倒激起了宫侑的胜负欲,他单手揽过影山的肩头,在他耳边沉着地立下自己的宣言:“我说话不会空口无凭,总有一天,给小翔阳托球的人会是我。”
宫侑渐行渐远,影山不屑地冷哼一声,嘀咕了一句“随便你”后推门走进了医务室。
“日向,好点没。”
尽管影山的语气已经放得很轻很缓了,日向也依然不太适应,有些僵硬地点点头示意:“我好很多了,睡了一觉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哦。对了,刚才侑前辈来过了。”
“我知道,我刚刚碰到他了。”
影山在日向的床边转悠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在纠结一些事情,日向在考虑要不要率先开口问他前,影山快步走到日向面前,双手压在被子上,直勾勾凝视着对方,语速很快:“你选他还是选我。”
日向一头雾水,“啊?”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有选择的话,我还是他宫侑。”
日向不明白影山为什么要问这种感觉毫无营养的问题,反问他道:“为什么要选择呢,你们都是很优秀的二传手啊。”
影山站直了身子,一想到宫侑的挑衅就气得牙痒痒,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要抢走日向之类的计划,绝对不要发生这种事情,但在那之前,自己有必要了解日向的选择。
“你身边只能有一个二传手啊,呆子日向!”
影山忙偏过头去掩饰自己不对劲的脸色,在害羞?在吃醋?到底该用什么形容词啊!
懵懵懂懂的日向不太清楚影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稍加思索,他抬手去揪住影山的衣角,眼神清亮澄澈,唇边洋溢着将幸福定格在此刻的笑容:“我才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因为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影山你啊。”
影山确认自己是在害羞了,日向总是这样,在他面前以一些小动作和言语惹得他心头大乱,自己还拿他没办法,相处这么久,最吃他无形之中撩人心弦这一套。
“真是、真是笨蛋,早知道就不来关心你了,把你锁起来不让任何人来看你。”
“怎么可以这样啊影山?!”
宫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在河堤边等候着,宫治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
“啊,真是辛苦你啦阿治。”
“你也知道我辛苦了是吧,真无语,我为什么要帮着你当坏人啊。”
宫侑的方式其实一点也不温和,还是选择了最为有效的以暴制暴,用好几顿饭钱才说服了宫治和其他小弟一起去收拾了那些混蛋。
宫治拍拍手,说道:“都害怕了,特别是听到你宫侑的大名,都要亲自来给你磕头了。”
宫侑笑着说:“嘛,想不到我的名声居然能传到宫城这边来,看来我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那你和日向呢。”
“小翔阳答应我了,只有飞雄不开心而已,管他那么多呢,我又不是找他约会。”
随后,宫侑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给日向发消息,心花怒放的。
“如何呢小翔阳,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日向回复的速度很快:“可以的,我没有伤得很重啦。”
“那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约会哦”
对方弹来一条语音,宫侑兴奋地点开来凑到耳边来听,听见的却是影山那招人嫌的嗓音:
“我警告你不要再骚扰我们家攻手了,他不会和你去约会的,你快点打道回府!”
“欸?!影山飞雄!我警告你,你不许警告我!你把手机还给小翔阳!你以为你是谁!”
好幼稚,到底有没有长脑子的。宫治在一旁默默吐槽,懒得搭理他。
眼瞅着宫侑又在疯狂敲打手机,不知是要找些什么,宫治喊了喊他:“咋了,你又要干嘛。”
宫侑欲哭无泪道:“我要在这里长住啊,不和小翔阳约会我是不会打道回府的!”
“你有病啊猪侑!赶紧跟我坐末班车回去!”
——end——
宋居寒回到公寓的时候,何故正窝在沙发上电视,正播放着宋居寒新歌的MV,他也在等宋居寒,宋居寒提前给他发了消息说待会过来。
他一个人回来做了饭,吃完没事干,发消息问宋居寒这件事严重吗,宋居寒说没事儿,他便不再多问,他上网看了看,确实很快被压下去了,只希望真的没事。
别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懂宋居寒的职业的特殊性,以及他们这种关系的特殊性,即便他们真的一直相爱,那也很难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能和宋居寒一起出现在大众眼前,其实他也并不希望,他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所谓的公开官宣,又有什么意义呢,闹掰的时候照样该分的分该散的散,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好坏与否,用不着让别人评道。...
别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懂宋居寒的职业的特殊性,以及他们这种关系的特殊性,即便他们真的一直相爱,那也很难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能和宋居寒一起出现在大众眼前,其实他也并不希望,他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所谓的公开官宣,又有什么意义呢,闹掰的时候照样该分的分该散的散,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好坏与否,用不着让别人评道。
以他这样沉稳的性格,他的生活本该是平淡如水,他生活里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宋居寒了,他深知宋居寒跟自己完全不是一种人,这样性格不同的两个人有多难相处不言而喻,按道理何故完全不会和这种人深交的,可偏偏他就是栽在他身上了。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哪怕换一个人,跟宋居寒一样的性格秉性,何故可能就会选择敬而远之,但要是宋居寒,就是不一样,他想。
听到声响,何故扭头看向门口,“回来了。”
只见宋居寒推门而进,“门没锁?”
“嗯,给你留的。”沙发柔软,何故陷在里面舒服地有点不想动,只慢了一秒,他刚一动身便听宋居寒制止,“别起了,我这就来。”
何故正好不想挪窝,“好。”
时候不早了,宋居寒还以为何故会先睡,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宋居寒一边脱外衣一边换上棉拖,“特意在等我?”
“是。”何故点头。
得到想要的回答,宋居寒勾了勾唇很满意,他把衣服挂起来,高大的身影略显疲惫,径直走到何故旁边坐下来,然后枕着何故的大腿躺下,寻个舒服姿势,眨了眨眼,有点困,却仍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人。
何故无需多言,看宋居寒的样子估计今天他回家应该并不轻松,他便不再过问,只将手抚上宋居寒的太阳穴,自然而然替他揉按,像从前很多次一样。
看到宋居寒眨眼睛,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贴心道:“累了就洗洗睡吧。”
“嗯。”何故按得很舒服,可宋居寒心里却越来越难受,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看到何故这样好似毫不在意的样子。“何故。”
“怎么了?”
“你不好奇今天回去我爸有什么反应吗?”
“宋总的反应,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跟我好好的就行,只不过这句话何故只会在心里说。
宋居寒一时无言,但他仍然感觉很怪,他一直很难想象,曾经的何故能喜欢他十年,却从来不开口对他说一次。为什么爱,却能忍住不说出口,他不明白,为什么爱却能放手。
听到何故的回答,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关系,是没关系,今天的事,何故可以不好奇他宋河的反应,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没关系。曾经的十年,何故能一个字也不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关系。
曾经有一次,何故是想要跟他确认关系的。是第一次之后,被冯峥套路两人在酒吧相见,那可能是何故唯一一次“自作多情”,以为两人有了关系,去质问他。是他,选择不要这种关系,从此以后,他跟何故就以另一种畸形的、他想要的关系,维持了七年。
在那种畸形的关系里,当然没办法说出爱,何故是那么自尊的人。
想到这里,宋居寒突然眼眶有点酸涩,眨了眨眼,何故再次询问,“困了,困了就上床睡觉吧。”
宋居寒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何故,他突然知道要做什么了,困扰他的问题终于解开,他要做的不该是急急忙忙的公开,而是让何故跟他有关系起来,跟他的父母、朋友,让何故融入他的生活,这样才能给何故安全感,敢于去表达爱、敢于去争取一段感情、维护一段感情的安全感。
“何故。”他抬手勾住何故的后颈,何故俯身,“怎么没关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跟我爸怎么会没关系呢,早晚你们要见面,你就不好奇他对你的第一印象?”
何故其实没想过会和宋河见面,他有所耳闻,知道宋河跟vanessa不一样,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但很多想法还是比较传统,这很正常。他知道宋河能容忍宋居寒玩玩,但决不允许宋居寒在一些大事上胡作非为。
宋河这样的人,恐怕是不屑于见他的,尤其是他以这样的身份呆在宋居寒身边,宋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再者能否和宋居寒走下去都还是未知数,他又何必想那么远。
宋居寒性情大变,可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夜又变回从前那个他呢,谁也不知道。
既然宋居寒问了,他便配合道,“宋总对我什么印象?”
宋居寒沉吟片刻,“他很好奇你。”
“真的吗?”
“是啊,他说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把我迷成这样。”
何故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顿了几秒后问道,“你,跟宋总说我们的关系了吗?”
其实何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忐忑的,他大概知道会听到什么答案,他不该多问的,可他没忍住,他想要一个答案,无论好坏。
“说了,当然说了。”宋居寒回答了,却只答了一半,他留悬念,想看何故的反应。
“哦。”何故点点头,然后就不再开口了。
宋居寒悬念了半天,结果何故不陪他悬了,他只能自己演完这场独角戏,他其实也知道,这个问题重要的不是说没说,而是他们的关系。他以为何故会再问一句的,但他没有。
没关系,他来前进,就让他来抓住何故,“我跟他说,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辈子认定你了。差点给我爸气死,要不是我妈在旁边,我感觉他肯定要揍我一顿。”
因为宋居寒的描述,何故忍不住笑了出来,“vanessa也回来了。”
“对,她还说想见你来着,改天我们一起去看她吧。”
“好。”何故心里好像有什么正在融化。
何故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哈欠打破了此刻的温情,他扭过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何故有点窘,宋居寒没心没肺的笑,“走,去睡觉。”
说罢宋居寒一个卷腹起身站定后,一把抱起何故往卧室走去。
“居寒,放我下来。”
“你亲我一口,我就放你下来。”
宋居寒说完,何故就不再说了,任由宋居寒抱着,宋居寒却要得寸进尺,“你不亲我,待会我就亲你了。”
何故更不说话了。
MV仍在播放,卧室门被合上,不多久,床上的一双人共享同一个美梦。
花生有话说:
求个粮票~(凑不要脸)>.≤啵啵
suga麻麻超绝指挥
*all日向(侑日/治日/佐日/木日/影日/星日/牛日/研日…等等)
*是输掉春高毕业后的日向不告而别去往了巴西,所有人都以为日向失踪(死亡)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而后遇到了正巧在巴西的及川大王,及川大王看到日向很震惊(因为他也以为日向已经死亡),拍了张照片没发出去,因为日向想保密。
*突然想起日向加入BJ之前都没跟佐久早有关系,所以私设一下佐久早跟日向小时候凑巧打过排球。
*上集看合集。
“你在做什么?影山”同一俱乐部的牛岛若利走进了更衣室,见影山一直看着手机发愣。
“没什么。”影山回过神来锁上了屏幕。
牛岛若利怎么会不知道影山飞雄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他...
牛岛若利怎么会不知道影山飞雄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不过不想提而已。
换好衣服他们就走出了俱乐部,刚踏出俱乐部的大门星海就追了上来,叫嚷着他们出去吃饭带他一个。
“武田教练说了什么?”星海耿直道。
“跟星海光来前辈没关系吧”虽然话里有说把星海来跟牛岛若利都带上。
“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星海跳到影山的背上锁住他的喉咙。
噎的影山直咳嗽。
“别闹了”牛岛若利把影山背上的星海揪了下来。
“哼!”
“武田老师说让我带上你们跟BJ他们去宫治的店里聚餐。”影山顺顺气。
牛岛若利:“现在?”
影山:“嗯”
星海:“好诶!武田教练请客~!”
“那走吧,去找BJ的家伙们”牛岛若利说完转身就走。影山跟星海跟在后面。
到了BJ的俱乐部就看到宫侑他们在门口等着,见影山飞雄他们过来了,开口调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聚餐去不去”星海道。
“去啊,当然去,你们请客怎么能不去呢。”宫侑两眼放光。
影山:“你弟弟的店”
宫侑眼中的光没了,石化在原地。如果去宫治的店的话肯定会让宫侑付钱。
毕竟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哈哈哈哈”木兔拍拍石化在原地的宫侑。
佐久早离他们俩个远远的,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们下午不训练?”佐久早看着牛岛道。
“诶呀,走吧走吧”星海又跳到木兔身上摇着木兔。
“武田老师说有你们想见的人”影山说完全场安静了下来。
想见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几个一路上少见的很安静。
“你好~”日向推开店门跟收银太前戴着帽子的男人打着招呼。
宫治操控着机器根本没抬头看他:“您好,想要些什么?”
“你们这里缺服务员吗?”日向直勾勾的看着低头操作的宫治笑眯眯的道。
宫治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是,日向翔阳?”
宫治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日向翔阳,比失踪前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但还是没他高,也黑了许多。
“是我”
回答完这句话就听到咔嚓一声,宫治拍了一张日向翔阳的照片准备发给宫侑好好炫耀一番。
“虽然不是”宫治有些失落,“但是你是第二个”宫治重新恢复了兴奋。
“你,不用来应聘服务员的…”直接来当老板娘吧。
日向摇摇头,“拜托你了,让我当吧”虽然只是一天。
日向握着宫治的手恳求道。宫治感觉到了手掌传来的温热的温度。
“好吧”宫治勉强答应。
穿上服务员的衣服就跟着宫治适应了会机器。
“我学会了!”日向看着有些歪七扭八的饭团大声道。
宫治看了看饭团又看了看日向求夸奖的表情还是象征性地鼓了鼓掌。(你就宠他吧)
影山他们先来到了宫治的饭店,宫侑坐到位置上本来想招呼弟弟过来的,结果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人。
突然一个黑帽从后厨窜了出来来到他们的身边,宫侑有些惊叹那人的速度。
“您好,要点什么呢?”
日向刻意夹了夹嗓子。宫侑抬头看日向就只看到日向那双大眼睛,而日向完全没在看他,在本子上记着星海光点的菜跟饭团。
点完后日向才看了一眼宫侑,宫侑跟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对上后,那人就一溜烟又跑回了后厨。
宫侑大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是吧,好像是吧。应该是吧。不对不对,难道宫治这小子玩替身文学?
最后这口锅扣在了自家身上。
调侃道:“怎么?迷上了?”
“他,他好像是…”小翔阳。
还没说完武田跟乌养就带着菅原他们走了进来。
虽然宫侑说的很轻但影山、牛岛、佐久早还是听到了。
结合帽子外稍微露出来的橘色头发也不敢就那么下定论是日向回来了。
日向跑回去后跟宫治说了些什么,宫治就走出了后厨,坐到宫侑的旁边,跟他们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不知谁说了声:武田教练之前说的有我们都想见的人是什么意思。原本热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
武田叹了口气:“就是你们内心期待,恳切的。”
话没讲开但不傻的都猜得出来,是日向回来了。
影山激动的站可以来刚准备以去上厕所的理由溜去后厨结果却被坐在对面的宫治拦了下来。
“别这么着急走啊,菜都上来了,不尝一口吗?”
佐久早算是知道为什么武田他们都坐在外面了,原来是方便堵我们。
影山没好气的啧了一声悻悻然坐了回去。
日向端着他觉得做到极其精美的饭团走了出来。其实在他之前就有好多服务员从那里走了出来,根本认不出来哪个是刚才的那个。
“您的饭团”日向这次根本没夹,只不过声音很低。
日向将饭团放到桌子上拿了一个起来,递到影山面前。
蹙着眉头觉得莫名其妙的影山抬起头来就对上了日向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