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关于如何发展到如今处境的探究,还有关于劳动。写了一些,后面的以后有空再写,不太想争论现在的问题,只想具体探究成因,以及解法。】
前些天看了关于郑渊洁写的短篇故事,关于一群不下蛋的鸡,感触颇多。故事剧情大致如下:
为了对抗人类,鸡王下令让所有母鸡都拒绝生蛋,全世界的鸡都停止了下蛋行为,人类忽然发现没有鸡蛋可以食用。他们找到最后一只下蛋的母鸡,将它登在报纸上大书特书,歌功颂德,于是其他鸡见了,便想:这不过是都能做到的,有什么了不起?
逐渐地,开始有鸡尝试也下蛋,它们成功获得了远超一般鸡的地......
逐渐地,开始有鸡尝试也下蛋,它们成功获得了远超一般鸡的地位,越来越多的鸡开始下蛋,到最后,它们发现人类已经不再感谢它们歌颂它们,鸡又成为了人类的食物。
鸡王已经不再下令,它知道人类已经掌握了对付它们的办法。
就是这样一个带有寓言性质的故事,起初看的时候,满脑子在想,这不就是资本家和工人么,后来又看几遍,好像又看出新的东西……好像也能是男人和女人。
男人歌颂那些拥有温顺品质,“精细挑选”的少数个体,在史书上大加称赞,立为典型,于是内卷就开始了,越来越多的女人为了获得这样的荣誉,她们认为这是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到最后,男人习以为常了这样的“优秀品质”,毕竟即使他们不再加以歌颂,这群“鸡”也会下蛋。
可这篇故事不是在讲阶级矛盾吗?
人类和鸡,资本家和工人,掌握着更多生产资料的一方对另一方的剥削,可换种思路,如果男人和女人都是存在的阶级,那么你是否会产生既视感。
世界上无数“金字塔”,由社会财富构成的,人种构成的,好像所有小金字塔的建立,也都包含在“大金字塔里”——即女人这一阶级低于男人。
也就是波伏娃所说的第二性别,女性地位低于男性,普遍存在于各个身份,如公主低于王子,小姐低于少爷,农妇低于农夫,而不能说公主地位远超农夫,所以不存在性别阶级。
一切阶级的建立都有个稳定的大前提。
同等社会层次的女性所掌握的生产资料、经济能力是远低于同层次男性的,这里说的不是表面上“尊重女性”“给孕妇让座”这一套“崇高地位”,不是一群人嘴上嚷嚷的“小公主”,而是实质所掌握的“资源”。
社会发展到再先进的层次,也离不开物质基础,一个人手中掌握的土地资源、生产资源,这些是最本质的决定地位的基础。
从几千年来的继承制度,就已经建立了一套“合法”剥夺女性手中资源的机制,家族资源会优先由男性继承人继承,失去丈夫的女性不具备自立门户的资格,女性不可去抛头露面工作获取资源。几种资源的获取途径都被截断,越发陷入到地位卑微的恶劣循环中。
资源的获取渠道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为“晋升通道”,通过继承或工作的方式获得社会地位的改变,显然的,过去几千年来女性的“晋升通道”,改变人生的渠道被被剥夺了,由此衍生出依附男性获取资源的生存方式。
许多女性认为婚姻是改变阶级的一种手段,但很遗憾,婚姻制度改变阶级这一前提也是建立在男女地位的大金字塔上。女性的高配婚姻仅仅只是婚姻,能够拥有“丈夫”手头给予的少量资源,本质手中根本没有掌握生产资料,并非真正意义的“阶级晋升”。
然而同样一套婚姻制度,对男性而言却是一种可靠的、稳定的晋升方式,通过迎娶一个女人,从其他高位男性手中获得生产资料的过程,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男人与男人的合作。
自古以来,对男性而言婚姻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捷径。
至于女性的婚姻,一只猫会因为吃的是普通猫粮还是进口猫粮,而改变身为一只猫的地位吗?猫最终只是猫,再如何容忍猫的行为,再如何爱惜,本身也只是主人的附属,主人天然拥有剥夺这一切的权力。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要告诉看到这里的女孩子。
不要厌恶劳动,劳动能让你们获得一切。
如今劳动这一稳定的通道也是通过许多年来无数人的争取获得的,尽管职场上还存在着不公平现象,存在各种困难,可也不要放弃劳动,劳动是不多的能让女性获得实质资源的途径。
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自轻。之前在网上看到一种论调,说男人的地位是靠几千年的积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而女性根本没有产生价值——诸如此类的诡辩,过去的几千年,与其说是男性贡献,不如说是男性剥夺全部的渠道,从根子上就不存在让女性去产生价值的可能。
这也正是目的,不产生价值,他们自然就能“合理”地说,“你瞧,你都不产生社会贡献,我们还这么尊重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因此希望女孩子们能认真珍惜工作的机会,也建议不要轻易回归家庭,断绝自身获得改变的渠道。
常看到这样的故事,薄情男升官发财死老婆,抛弃糟糠之妻,我现在已经没有批判的欲望了,因为在这种故事里,我看到了另一种现实的运转逻辑。
即,故事里的糟糠之妻往往是不具备晋升通道,当男性通过各种方式晋升后,自然会想要淘汰身边不具备生产价值的妻子。
本质也还是方才说过的大金字塔机制。
身边有许多女孩子跟我抱怨,为什么要把生成女性呢,遇到危险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总是被人骚扰,女孩子是不是不能学理科?这样的问题。
似乎女性这一身份总是弱势的,性别给我们带来的只是麻烦,多糟糕的大自然划分。
可仔细想一想,女性身份真的有那样差么?更多还是因为被赋予了负面标签。
在人类繁衍过程中,女性承担了最重要的环节,甚至于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女性消失的话,人类毫无疑问会灭亡。本身这一重要属性在古往今来就已经很清晰地呈现,战争——抢土地、女人。
【先写到这里了,后面以后有空再写。】
大家伙儿兔年快乐(^o^)昨天联文赶ddl,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生死时速9k字真的榨干了我哈哈~( ̄▽ ̄~)~所以没赶上除夕,咱就赶个初一拜年叭
俺希望兔年大家伙儿都做个长毛兔,毛发蓬蓬富裕饱暖又抗冻!
说起来好久没有念叨了哈哈,不过今年放假回家晚,至今没有喝过一碗热乎的胡辣汤,我恨!回家第一天早上九点多去搓澡了哈哈哈,澡堂子还是一样热闹,隔壁淋浴的小孩叫得像杀猪,小孩妈一只手钳着小孩胳膊,一只手从小孩脖子往下创,淋浴哗啦哗啦,武侠片大场面哈哈哈。搓完我作证,那小乳猪(划掉)小孩皮滑肉嫩,像个充气的粉气球哈哈哈哈。当然,我们这一般小孩搓完澡,就能享受快...
我们老家算是没什么年味了,晚上打眼朝街上一暼,五颜六色的彩灯装得像KTV,不得不说玩的挺花今年好不容易能放炮吧,从元旦前早晨叫醒我的就不是梦想了,是噼里啪啦的鞭炮真的,对于夜猫子,我建议把放炮的小孩全抓起来,罩在一个两层的铁桶里,然后我就往最外面一层扔小钢炮,扔完我就跑(bushi哈哈哈谁让也是一个无聊可恶而且已经过了放炮年纪的成年人嘞
不过我小时候过年都是成箱成箱地买炮哈哈哈,最熟悉就是炮盒上印着紫薇小燕子的那种,还有捻很短的小钢炮,一根棍举着放的窜天响,还有在小孩里面最有排面的天地两响(不成文规定,谁敢放天地两响,附近两条街的小孩见ta都得喊哥)所以呀,老妖婆我呀,小时候也是个把炮埋在沙子里放结果被崩到眼睛然后滋哇乱哭被我哥狠狠嘲笑并且搜刮走我的一箱炮的倒霉蛋捏
最后嘞,明天就要接受最艰难的考验-给亲戚拜年啦,本来回家前去理发店说让托尼给我剪一个叛逆的发型,和托尼沟通之后,托尼信心满满,我也信心满满,甚至还观摩了一个秃头叔叔为自己光滑的头顶和另一个托尼沟通发型的全过程,秃头叔指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头顶,托尼拿着推子虚空划拉,两个人其乐融融,托尼侧面夸秃头叔:“哥,你一看就是挣大钱的大忙人。”秃头叔摆手,用沧桑又神秘的中年成功男人标准笑说:“银行嘛,就那样。”然后托尼的推子在空气里划拉得更使劲了,最终秃头叔摸着脑门,满意地对小哥说:“过年前我再来找你理一次发。”
所以,秃头叔一根没剪,花费30,我扭头看镜子,我的托尼给我剪了个超短发,花费36……我不能相信我那么多头发就值6块钱?!!
(当然,剪发效果就是,我哥去车站接我,第一面喊我三姨……叛逆没有叛逆到,成熟倒是挺成熟,明天见亲戚直接反客为主开始催他们三胎好了)
俺的话好多哈哈哈,可能因为倒霉事太多无语哈哈哈,最后抽奖就抽五个宝宝换的兑换码吧!!!
(我好穷酸呜呜呜呜,不过俺的心意是真真的!比小钢炮还真!)
抽个四连长评!的包被送出俺收录28.5万字的流水账个人志一本,厚度3.2cm,附赠一张书签跟钥匙扣
另额外收录了两篇个人志的独家番外,《爱醋的清冷夫郎》跟《哥哥要揣崽》
2月1号晚8点开奖,发货的话要等我拿到最终定稿的本子才行~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拿长评!长评!长评砸死我了!!!
西方架空双向奔赴揣崽人外
温柔坚毅骑士团长女主你x黑皮忠犬恶龙男主他
温星x安德里斯
本来预计更新的黑兔男主,因为码到一半姨妈突然提前造访没码完,阿鹤现在已经被腰疼反复捶打在沙滩上,今晚先给宝子们摸个黑龙吃,祝宝子们今夜好梦永远都不腰疼(((撒Д花)))
你是莱昂帝国夜莺骑士团的团长。漫长战争过后是光辉的授勋仪式,国王头戴金冠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人群欢呼,半空中飘满红蓝气球与腾空的粉白花束。你麾下的骑士们同亲人拥抱,喜极而泣。
你的家人也曾隶属于骑士团,他们的牺牲,是你曾经奋斗的动力。而今,一切平息,苍...
你的家人也曾隶属于骑士团,他们的牺牲,是你曾经奋斗的动力。而今,一切平息,苍穹澄澈蔚蓝,你微笑着站在骑士团最前端,胸前紫藤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没来由自心底生出几分孤寂。
有些无聊啊……你在心底默默嘟囔着,走神间却猛然被片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便倏然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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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灰石窟里怪异堆积着,许多颜色各异,或新鲜或卷边枯萎的野花。黑龙洞穴内并无成堆的金银珠宝,只零星积攒着大堆破烂泛黄的旧籍,与开线断肢的玩偶。
你面无表情望着,眼前这头将你抓来,自称为安德里斯的龙,龙却打着响鼻,似乎非常开心。
黑龙暗紫色的虹膜,在晦暗无光的山洞内显得熠熠生辉。他拿漆黑巨大的龙爪,有些笨拙得点在地面一本小小破旧,绘着金发公主同黑龙布偶拥抱的童话书皮上,兴高采烈道:
"人类,你必须每天给我一个拥抱。"
"你抓错人了,我是骑士不是公主。"
你拔出佩剑,剑尖锋利闪烁寒光,毫不留情敲击在黑龙坚不可摧的鳞片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安德里斯明明毫发无损,却被吓得猛然一抖。
"可你浑身上下都亮晶晶的。"惊异间,黑龙洪亮低沉的嗓音显得格外闷闷不乐。他强壮布满漆黑鳞片的尾巴左右摇摆着,在地面击起闷响,后爪微微退后仿若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对,因为我穿着盔甲。"你垂眸瞧着国王昨天方赏赐给你,崭新晶亮的盔甲。
突然对这头同古籍里描述截然相反,委屈巴巴的恶龙有些手足无措。
安德里斯慢吞眨着眼睛,龙爪笨拙得翻开童话书。他望望书里画的小人,又抬眼瞧瞧你,忽得拿爪子捂住眼睛,伤心得哭泣起来。
豆大的泪珠不断自黑龙眼眶滑落,安德里斯呜咽着哭得伤心:"人类跟故事里画得不一样,他们一点都不友好,书里没说人类会这样凶。"
你并未选择留在阿斯顿林山脉,龙却化作人形,泪眼汪汪亦步亦趋跟在你身后,回到了你的村庄。
长着锋利龙角,与强壮翅翼的黑龙比起古籍中,描绘得那种凶残物种,更像只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狗。不知为何,安德里斯对拥抱格外热衷,从早到晚日日黏在你的身侧。
"星星,星星,你今天愿意抱抱我了吗?"
回到村庄的第三个月,你逐渐开始觉得安德里斯这头憨态可掬,总是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的黑龙,也蛮可爱的。
正巧赶上莱昂帝国的新年庆典,你领着安德里斯去了村庄里的集市。
天幕漆黑深邃,地面却灯火绚丽亮如白昼。集市上有异国歌者唱着意味不明的歌谣,你拉着安德里斯的掌心在人群间奔跑。
奔跑间,黑龙遮挡龙角的兜帽被夜风拂走,你便在摊位重新买了张,编织者用五彩碎线织就的毛毯。模样英伦硬朗的黑龙懵懂躲在毛毯底下,显得滑稽又漂亮。
你唇畔扬起,牵起安德里斯温热的掌心,同他一同躲到毛毯底下,在熙攘人群间奔跑而过,宛若阵轻盈迅猛,彩色的风。
你拉着安德里斯一路跑到无人的田野,河畔夜风微凉,你在水边摘着捧红色的野花,塞进安德里斯手里。
黑龙兴高采烈握着花束,却不小心轻轻打了个喷嚏。
鼻息间,有火星窜起,裹挟着纷飞的花瓣,在半空中缥缈弥散成小小的火星,旋转飘散,又随风攀绕成小小的漩涡。
"星星,对不起,花没有了。"安德里斯眸光暗淡,漆黑浓密的眼睫耷拉下来,蓦然变得垂头丧气,嗓音低哑仿佛雷雨天被淋湿,委屈可怜的小狗。
"没关系的,安德里斯。"
你瞧着夜风间,隐隐闪烁仍未熄灭的火花,抬手揉上黑龙的头顶轻轻笑了。"很漂亮,像星星。"
"星星喜欢星星吗,我可以带你飞到天上去看。"安德里斯暗紫幽深的眼眸复一下亮起,漆黑巨大的龙翼哗啦一下自他背后展开。
风声自你耳畔呼啸而过,地面上灯火逐渐缩小密集,隔着层虚无缥缈的云雾,微微颤动,仿若深海里会发光的水母。那是你从未见过的美景。
"安德里斯。"你匐在龙背上,轻轻给了黑龙一个拥抱。
强壮的黑龙猛然抖了抖身躯,安德里斯觉得龙鳞之下,他的脸颊烧得通红滚烫。黑龙喷出鼻息,拱了拱背脊意味着对人类的回应。
你却没有回答,只是弯起眼眸又轻轻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安德里斯。"
孤单没有同伴的人类,与孤单没有同伴的黑龙,就这样成为了家人。
认识安德里斯的第二年,黑龙怀孕了。
揣上龙蛋的安德里斯情绪变得格外敏感且容易缺乏安全感,在他怀孕的第三个月,你们收拾行囊暂时回到了安德里斯在阿斯顿林山的领地。
狂风呼啸乌云密布,明明正值白昼,天空却漆黑晦暗,如若泼墨。千尺之上,嶙峋深邃的石洞内暗不见光。惟有惊雷响起时,才转瞬炸裂劈开一道粉紫的异光。
雨线被闪电照亮,银白剔透仿佛拥有实体,空气里满是植物同泥土混杂得潮湿气息。
你被雷声惊醒,下意识摸向身侧,毛绒厚实的皮褥间却是一片冰凉。
安德里斯不见了。
沉重闷响的厮打声逐渐消弭,远空有翅翼划破空气的声音,
鳞片漆黑的巨龙自雷电中穿梭而过,他的龙爪锋利强壮勾在石窟外崎岖的石块上,鼻息间喷着小小的火星,又很快被冷雨浇灭,发出沮丧的滋拉声。
黑龙身躯奇异般逐渐缩小,他扑打着被水浸得略显褶皱的翅翼,像一条蜿蜒的蟒蛇,又似只撒娇匍匐的猫,一溜烟钻到了你身侧空荡荡的皮褥间。
空荡雪白的毛绒皮褥逐渐隆起,一窸窣声过后,黑龙消失不见,安德里斯扒着被边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同黑龙布满鳞片,漆黑可怖的脸不同,他生得格外英俊,眉眼深邃,漆黑浓密的发间还夹着些,潮湿打卷的翠绿树叶。
"星星!"安德里斯将脑袋埋进你的怀里,嗓音低哑婉转撒娇般,像只企图讨得奖赏的小狗。
有孕的龙族对领地归属格外敏感,他们不允许任何同族染指自己的领地。
"我把入侵者赶走了。"
天边滋拉炸开一道惊雷,争斗间,黑龙身上沾染的血迹早已被雨水褪净,惟有空气间弥漫着些许难以消弭的血腥气。
方才得意洋洋的安德里斯猛然一僵,他下意识试图蜷缩起来,却在意识到你陪伴在他身边后,重新摊开肚皮。
安德里斯朝你身侧拱拱,他将你的掌心扒拉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睛深邃狭长懒洋洋眯起。
龇牙咧嘴凶巴巴将入侵者赶走的黑龙,竟然害怕雷雨天。安德里斯转头软趴趴拱进你的怀里,对于一头孕期的巨龙,伴侣身边意味着绝对的安全。
"星星,我害怕。"安德里斯拿手捂着耳朵,嗓音低哑微抖,惊恐之余带着几分刻意的示弱讨好。
漆黑强壮的巨龙即便变成人身,也并不小巧,身高颀长皮肤深褐,肌肉线条流畅而扎实,此刻眼神却湿漉漉的,显得乖巧而委屈。
"害怕打雷?"你无可奈何般牵起唇角,垂眸轻轻贴了贴安德里斯捂着耳朵的手,暗金卷曲的长发自肩侧滑落,轻轻扫过安德里斯的脸颊。
安德里斯瑟缩着,深褐色的脸颊,浮现出种醉酒般的暗红。他漆黑卷翘的眼睫轻颤,绯色薄唇翕动,低哑道:"怕,所以星星可以抱抱我吗?"
"我喜欢被星星抱在怀里。"
你的龙格外喜欢拥抱,你将他轻轻揽进怀里,有些困倦轻轻得打了个呵欠,有一搭没一搭耐心哄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黑龙:
"除了打雷,安德里斯还怕些什么?"
安德里斯紧紧依偎在你怀里,他认真想着,暗紫色的眸光流星般颤动闪烁。最后,安德里斯用温热圆润的肚皮拱了拱你的腰际。
"我之前没生过龙蛋。"安德里斯自皮褥下腆起肚皮,紧张兮兮低声说着,他是一头年轻又没有亲龙的黑龙,基础知识匮乏。"我害怕生蛋。"
"但我又很喜欢小龙,因为我没见过。"安德里斯的话语间联系紧密,却又逻辑紊乱。他眼睫纠结般簌簌颤着,似是真得愈发感到不安。
"龙崽一定会很可爱的。"你拿指尖轻轻揉了揉安德里斯温热饱满,圆滚滚的小腹。"龙一般会生几颗龙蛋?"
"七八枚?"温热的皮褥逐渐将被雨淋得冰凉的黑龙,重新煨得热乎乎。安德里亚眉峰轻蹙,小声嘟囔着似乎也不大确定,他摸了摸肚皮,嗓音低哑道:
"只有两三枚也说不定……"
安德里斯的眼眸在黑夜里漆黑深邃,但当有光芒直射时,却又弥漫出一种极其深邃的紫色,远超你见过的任何一片星空。
安德里斯眸光闪烁,尖细的瞳孔微微颤动着。随着雷声乍起,他蓦地一惊,又惊颤着重新窝回你怀的里。
"我会害怕的。"被褥里温暖而舒适,安德里斯很快又被浸得困倦,他眼皮打架偷偷揪了揪你的发尾。"所以生蛋时星星一定得陪着我。"
"万一我生了许许多多的龙蛋,星星不在。"
"我会很怕……"
黑龙困得脑袋耷拉,声音愈来愈低。你忍俊不禁偷偷弯起唇角,蜷缩进皮褥里,同安德里斯拥在一起:"好,我会一直在。"
end.
彩蛋是点孵蛋恶龙.
正义感过盛的不拘小节颜狗社畜女主×敏感骄矜外冷内热女装大佬网红男主
*俞渝,我的新唇膏是橙子味,你来尝尝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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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的快递又填错送到了我家门口。
刚从公司回家,我一只手拎着他的大快递,一只手拎着炸串踹了两下对门,“公主,你的新裙子到了!”
门内传来哒哒哒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很快面前的门开口,露出一张精致纯欲的美人面,何钰眼睫微抬上下看了我一眼,最后对着我手中的炸串蹙了蹙眉:“又吃这些垃圾食品,哪天得了急性肠胃炎别指望我半夜送你去医院。”
...
彭。
对面刚要合上的门被摔开,何钰虚了虚眼,环胸抱着手臂,长长换了口气,问:“新认识了哪个帅哥?”
双手交叠放于膝盖,我立刻装出了好学生的模样,乖乖地等何钰先下播。
“刚才是我邻居王宝钏,陪她挖野菜去了。”
屏幕里何钰冷笑,手里的唇釉一划,暗调的红晕过唇峰,眼睫半垂,竟有些疯批美人的韵味。
虽然生气他又骂我恋爱脑,但必须承认,我第10086次被这小子的美貌蛊惑到了。
公屏飘过一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钰继续冷着脸化妆,直到弹幕里有人刷“好想和主播做闺蜜呜呜呜呜”,他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蹙了蹙眉。
咬了口淀粉肠,我看着何钰的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公主,直接告诉他们——【勿扰,已有闺。】
“她不是我的闺蜜。”手指敲了敲桌面,何钰有些烦躁地反驳。
噗.......淀粉肠卡在喉咙里,我疯狂捶胸,收到一万点伤害。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闺蜜,好朋友也行,看公主喜欢怎么说。
“我才不要和她做闺蜜,永远不要。”
啪的,直播结束,何钰甩下这句话后便从工作间出来,看到我眼泪汪汪地跪趴在地板上望着他,眼睛微微睁圆了,忙甩掉高跟鞋跑过来,揽着我的肩膀把我扶到沙发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撩起我黏在脸颊的发丝,何钰端过杯子喂我喝水,上挑的狐狸眼微微垂下,显得竟有些温婉贤淑。
他没有见死不救,呜呜,我单方面宣布何钰还是我的好闺蜜。
“看吧,”手心轻轻拂过我的后背,何钰认真道:“说了不让你吃垃圾食品,这不报应就来了。”
“你你你你你......”
水呛在喉咙里,我直接咳了个涕泗横流,推开何钰,我坐在地上痛苦质问他:“你37℃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啊!何钰你太冷酷了呜呜呜呜,我也不要和你做闺蜜了。”
“别哭了。”
冷冽的声音响起,何钰蹲到我面前,抽出纸巾捂到我脸上。
哼哼,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公主哄,我偷偷用余光观察何钰的脸色,他抿了抿唇,唇角下的红痣微颤,“哭起来哞哞的,一会楼下以为我养水牛了。”
“啊呜呜呜呜呜呜,妈妈,我不要和何钰玩了。”
收到一万点伤害,我吭哧从地上爬起来,拿到包里的手机看了看,一边悲愤一边擦了擦眼泪,清了下嗓温和给对面回消息:“嗯嗯,刚到家了,今天没关系啦,都是小事儿,周日见哦,晚安。”
回完消息看到何钰还蹲在原地保持递纸巾的动作,我怒火上头,故意昂着下巴俯视何.黑山老妖.钰:“珍惜姐们还愿意和你做闺蜜的时光吧。哼,看到没有,今天,一八三的漂亮舞蹈系弟弟加我vx了,给姐一星期,姐绝对把他嘿嘿.....”
“俞渝,”抠破手里的纸巾,何钰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柔顺冰凉的长发从肩头滑到我的手臂,他凝睇着我许久,忽然莞尔笑着问:“你确定他不是卖课的?”
“呸呸呸呸呸!明明是因为我今天收拾了几个骂弟弟娘的下头男!弟弟欣赏喜欢我,懂吗?算了,爱情这玩意,也不指望你懂。”
甩开何钰朝门口走,我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狠狠和他绝交三......三个小时!
手腕被攥住,温凉的手指紧了紧,我站在原地,虽然没有回头,但心里默默把三小时改成了三十分钟。
“俞渝,你想的没错,那个男生肯定喜欢你。”
“啊?”没想到这次何钰真的会附和我,惊讶地转身盯着他,我甚至忘了纠结那个男生到底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只是伸手捧着何钰的脸乱捏乱摸:“你这次居然没有泼我冷水唉,公主,你......你是假扮的吧?再说了,”故作羞涩地垂眼否认一下,我谦虚道:“说不定人家就是谢谢我......”
“不可能。”何钰歪头将脸贴在我手心,眼瞳水润润地在灯光下蕴着光,他望着我,又攥着我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唇角红痣微颤,他难得笑了坦诚道:“因为我明白他那一刻被人往上拉的感受........”
“因为我也是如此笨拙又惶恐地向你表达好感,但很显然,”笑容有些苦涩,何钰微挑的眼尾撩了撩,他含着几分埋怨嗔我:“我喜欢上的是一条傻鱼,一次也没有收到我的心意。”
何钰是很冷漠的人。
我和做了半年的邻居,为数不多几次在电梯里碰到,他也只是沉默地后退站在电梯间的角落,眼睛冷冷地盯着跳跃的数字。
“你不合适,个子没有一米七五撑不起来。”
何钰抬起眼睫瞥了我一眼,冷漠地摇了摇头,而后便迅速移开目光继续盯着前方。
艹,男的,搞到男美人了。
甫一听见他低沉清冽的声音,我就百分百确定身边站了个女装大佬天花板。
妈的,完全生不起气,我暗骂自己的颜狗属性,但转脸又兴奋地朝何钰竖大拇指:“绝了,美啊呸,我是说小哥哥,你太带劲了,太绝了呜呜呜呜,老婆.......”
“嗯?”何钰挑眉斜睨向我。
“老婆婆见着你这么俊俏的后生都要一口气爬个十八楼!”
即将出口的虎狼之词紧急刹车,我朝何钰露出狗腿子的笑,并且在电梯打开之后颠颠地跟着他一起走到防盗门前。
“我要回家了。”倚在门口,何钰眼神微冷地觑着我。
“你要我陪你回娘家?”
“........”
何钰被气笑了,唇角翘起来带动唇下一颗红痣,“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看我像你对象?!”
冷笑也凝滞了,何钰转身迅速打开密码锁,关门之前他看着垂头丧气的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上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
“什么?”我使劲眨巴着眼睛摆出倾听的姿态试图讨好何钰。
他也确实笑了,拢了下肩头的长发,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倾,靠近了我缓缓道:“在局子里踩缝纫机,五年,故意伤害罪。”
“.......”
见我呆住,何钰眼底冷意更甚,转动门柄准备关上,但我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竭力忍住兴奋,但我眼睛里的光比灯泡还亮,唬得何钰一双魅惑的狐狸眼也难得瞪圆了露出迷茫。
我声音颤抖,但顽强地掰开了门,望着何钰,我说:“疯批美人,救命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何钰:“......我看疯的是你.......”
何钰是个独身主义,生活圈子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但还好。对于颜狗的我来说,美人脸越冷,我的叉P越蠢蠢欲动。
坚持了半年和何钰做朋友,手法包括顺手帮他把门口的垃圾扔掉、周末买花了就顺便放在他门口一束、加班到晚上买臭豆腐、手抓饼、香辣鸡柳等等就也给何钰梢一份.....我完全按照老家邻居之间的交流方式,也不期待何钰能被我打动,只是自己贯彻自己乡里乡气的处事原则。
半年后一次加班,我又倒霉催地刚好来了大姨妈,回到家门口疼得几乎直不起腰,但没想到,我刚打开门,对面何钰也恰好开门了,他脸上的妆只卸了一半,匆匆忙忙地,上下仔细打量我一遍,最后目光停在我苍白的脸上,语气轻缓有些犹豫地说:“现在都一点了,你们公司把你当畜生用啊?”
“......”不想理会公主的说话艺术,我全身的精力都用来对抗小腹的坠痛,扶腰走进屋里,我朝何钰无力摆了摆手,反手要关门,但他又快步走过来,望了眼我堆满快递盒和外卖盒的客厅,眉梢挑了挑,没忍住唇畔一弯笑了:“我虽然不懂痛经,但我个人觉得吧.......就用这环境招待大姨妈,估计它得发飙,走吧,先去我家,给你找点布洛芬吃。”
好懂啊......公主........
没有力气说话,但我死死扒住何钰的手臂,通红的眼眶和泪花表达着我的激动。
何钰:“别用这张惨白的脸对着我哭,大半夜多吓人啊。”
公主,你是懂安慰人的.......
在何钰家里打地铺都是舒服的,喂完药之后,他又煮了南瓜粥给我喝,难得没有被痛经折腾一晚上,第二天我生龙活虎地醒过来,厨房已经蒸腾起朦胧的白雾,何钰穿着珊瑚绒的居家服,系着围裙在蒸红糖馒头,听见了我走路的动静,转身瞥了一眼,自然地招呼:“先把葱油饼给端到餐桌上,一会我再炒个菠菜就好了。”
咕咚、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不算轻,何钰好笑地睨着我,用手背撩了下脸侧的长发,吐槽道:“你倒是挺会讨厨子开心。”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帮他将那缕长发挽到耳后,指尖触到他耳廓时,何钰笑容微滞,耳垂也沾染霞色,背过身盯着咕噜咕噜的小米粥,“傻站着干什么?真把我当免费保姆,还不赶紧端饭,要我喂你嘴里吗?”
“真会破坏气氛,害,我那哑巴新娘啊。”
鼓着脸挤到何钰身边端饭,我不满地埋怨,余光瞄到他那双狐狸眼撩起来的笑意,又呼吸微停,怨气散了个一干二净。
好贤惠啊.......公主.......想娶.......
周末休息,我赖在何钰家又蹭了一顿午饭,刷过碗后窝在沙发上看了会书,不小心睡过去,醒来后我发现正身上盖着绒绒的毛毯,还有一股玫瑰花的甜腻香味。
我闻出这是何钰喜欢用的护发精油的味道,脸不自觉埋进去蹭,好一会再抬起来,脸蛋红得像在炉子边烤了一下午似的。
工作间里传来清冽又平静的声音,我走过去靠在门边,安静地看着何钰对着摄像机认真地一遍一遍录制妆教视频,一句话有的要录两三遍,眼线和眉毛也是化了又擦,擦了再画,直到满意为止。
打光灯下,何钰优越精致的眉眼一览无余,但莫名的,我却觉得他眼瞳深处漾出的认真的光更迷人些。
明明平时自己化妆能快就快,描个眼线都嫌麻烦,但我只是站在门口看何钰录制妆教,竟然沉浸进去一直等到他录制完,收拾桌面时淡淡地掀起浓密的睫羽看向我,声音微冷,捏着化妆刷的指节泛白,“没有见过男人化妆?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呵,算了,晚饭你回家去吃吧,反正估计看着我,你也吃不下去。”
罕见地沉默几秒,我努力地眨着眼,声音结结巴巴却难掩怒气地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说过男生化妆很恶心啊!!艹,那个裹小nao的说的啊!何钰,你就这么小,小看我吗?!”
哗啦.......手里的化妆刷掉落,何钰眼中的冷意破裂,逐渐晕出一片无辜的水雾,我索性上前直接攥住他的手腕,气冲冲地说:“我实话告诉你,我觉得你很好看,化妆的时候眼里冒出布林布林的光更好看.......总之吧,你不许瞎想,我、我吧,喜欢得都想把你给吃掉了!”
手腕微动,何钰浓密的睫羽扇了扇,眼里的水雾晕成湿红拖曳在微翘的眼尾,他唇角挽起来,静静地凝视着我好久,扑哧笑出声。
没有抽出手,他只是抬起手腕任我牵住他的指尖,清冷的声音含着笑意,何钰又说:“俞渝,你这人真的、真的很有意思。”
微微俯身,玫瑰的香味浓郁起来,何钰的长发落在我肩头,他语气又沉郁下去,闷闷地质问:“笨鱼,怎么现在才游过来啊?要是六年前.......”声音低得听不太清,何钰顿住,而后撩了撩长发,重新笑着问我:“算了,来了就行,想吃什么,晚饭我给你做。”
被闺蜜告白了怎么办?
不对.......是被男闺蜜告白了怎么办?
何钰长了一张过分骄矜而不会爱人的脸,我和他越是了解,越是笃定他对进入一段亲密关系的恐惧与不屑。甚至于,我可能只是单方面觉得了解何钰,毕竟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以及他之前犯罪的原因,都没有和我透露过。
好在何钰也知道我嘴嗨且怂的习性,告白完也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转身将桌子上没吃完的炸串给扔了,他自然走到厨房,套上围裙,又眼神示意我给他系好绑带。
我木讷地走到何钰身后,环过他的窄腰,手指熟捻地打了一个蝴蝶结在他腰后。
闻着浓郁的玫瑰花香,我呼吸有些乱,被何钰听到,他扑哧笑出声,手下磕破一颗鸡蛋,侧目斜觑我一眼:“出息,就你还泡人家舞蹈生弟弟呢。”
“我、我......不是,你和他肯定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何钰抽出筷子在碗里快速打散蛋清和蛋黄,微红的指节在厨房暖黄的灯光下像一颗抹了蜜的樱桃。
“怎么说?”站到何钰身旁洗菠菜,我斟酌道:“就是想当于我是宁采臣,然后吧,这天刚在兰若寺遇到小倩,晚上黑山老妖就跑过来告诉我其实他也喜欢我。”
菜刀尖扎在案板上,何钰微笑,唇蜜上流转着微闪的金箔,他俯身凑近我轻声问:“什么?你再说一遍?俞、采、臣。”
“咳咳,”战术清嗓,我攥住何钰的手腕,挤出狗腿的笑保命,“我的意思是......嗯,内个,我吧,就是喜欢年上,特别欣赏年上身上那种.......嗯........慈祥的母性!!对!”
眉梢轻佻,也不知何钰被说服了没有,只是见他重新开始切菠菜,我缓了一口气,凑在他身边,直到菠菜鸡蛋面煮好时,何钰端着碗垂眸瞧着我笑,唇畔弯弯,轻柔地吐字道:“乖女儿,叫声妈妈就给你吃。”
我:不必这么快进入角色......干娘.......
离奇的一夜以母慈女孝的菠菜鸡蛋面结束,何钰说完类似表白的话之后倒是不在意,只是互道晚安之前,他轻笑却又不容置喙地要求道:“俞渝,我不会催你,但在我考虑好如何回复我之前,不许接受其他野男人的喜欢,知道吗?”
“当然。”嘴比意识更快,我似乎不知不觉已经适应了答应何钰的一切请求,话音刚落,我倒是有点尴尬,挠了挠头推门回家,而身后却是许久之后才传来咔哒的关门声。
于是,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忽然清晰起来。
何钰不会主动要求我去串门,但只要我去敲门,他总会立刻开门,不管在做什么,都不会让我等得超过半分钟。
何钰也不会主动说晚安,但每次从他家回我家,短短一段距离,他都习惯倚在门口看我回去后,再停一会才关门。
何钰还不主动朝我笑,但只要我说话,即便有时候很没营养,他却总不吝啬露出笑容,花朵一样好看绽放在唇畔。
何钰.......何钰不会主动说,但他却每时每刻都在用眼睛和心喜欢我。
......
我决定要认真思考和何钰在一起的可能,承认,首先要先拍出他的美貌这个最大的加分项。
于是,第二天在公司恰好遇到出差的机会,我提前下班之后收拾好行李,之后就跟着项目组飞到其他城市,连轴转了三四天。
身体极度疲乏之后,我倒是有点想通和何钰的关系了。
能得到何钰的喜欢,这是一件好事情。虽然可以望见未来并不是坦途,但就像我朋友吐槽过的那样,我总是要等一个完全的准备才启程,但自古都没有把一切都设计好再开步的事情,对错都先别管,目的大可以苛求完美,但举步之际则无需周全。
回程的出租车上,我打了一段话,但看着和何钰只有“吃什么”“吃了吗”“什么时候吃”一堆简洁平淡的聊天内容,还是决定当面和他说吧,也免得公主又挑剔我表白的方式不郑重。
匆忙走到单元楼下,我刚进电梯,就看到歪歪斜斜的横幅,没又有在意,但上面又掉出何钰两个字。于是蹲下身将横幅展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行歪歪斜斜的字——【网红何钰毒打亲父,不男不女丧尽天良】
心重重坠下去,又弹起来,砰砰砰跳得我头疼,手脚发麻,我胡乱将横幅团起来,呼吸不上来,怒气将我的每个理智的弦都给燎了一遍。
电梯终于到了,刚走到楼道,就闻到刺鼻的汗臭味,我看到何钰门口果然躺着一个沧桑落魄的男人,手边还放着拐杖,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泡面盒子。
“您谁啊?”
我在那男人看向我时便出声询问,他目漏精光,拍了一下自己左边的断腿,开始表演:“呦,小姑娘啊,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对门住了什么丧尽天良的畜生呐。我呀,是你对门那网红,就不男不女的那个何钰的亲爹。这小畜生七年前把老子的腿给弄断了,被关进监狱里判了五年。我们做父母的,虽然他没良心,但我还是愿意认他这个儿子的,不过谁想到,这畜生仗着自己不男不女的模样在网上捞钱,做起了网红,却不认不抚养他亲爹了!真是丧尽天良啊,想当初老子就该把他送到蔡老板的会......”
“送到哪?”
我攥了攥手指,尽量平复呼吸,踱步走到那男人面前,见他慌乱的神色,一切都明了了。
“我说何钰怎么对男人这么讨厌,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畜生啊!!”爆发的怒喝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男人笨拙地撑起身子,涨红了脸,但仍瞪着一双眼睛望向我。
他说:“蔡老板能看上何钰那是他的福气,老子养他不需要钱吗?他就该用pg给老子挣钱!”
“挣你大爷的挣!你个老王八蛋!怎么没把你给送进去啊我艹!”
行李箱彭得砸在老畜生的胳膊上,他哎呦哎呦地躺倒,嘴里哼唧着要我赔偿,我拧了拧眉,准备再踹他一脚,面前的门却开了,何钰冷着脸,没有化妆,面色透出一股黯淡的惨白,他目光直直掠过门口的男人,狐狸眼凝睇着我,微微水光润开一片湿红。
“俞渝?我以为你在外面吃野男人的饭给自己毒死了呢。”
我抬起的腿缓缓放下,无奈地看向公主:“能不能反清主次,现在是一致对外啊我的宝儿。”
何钰垂眼,目光落在地上仍翻滚哼唧的男人身上,唇角溢出苦笑,“我算什么你的内人?我不过说了句喜欢你,就把你吓得走了一星期,你还要我痴心妄想什么?你要我说想给你做一辈子饭,然后再把你吓得连夜搬家,这辈子都不再相见吗?”
“你、你们认识啊,我说呢,你个小婊子,还套我话是吧?居然看上何钰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你就这么饥......”
男人话没说完,冰凉的刀片压在他的颈侧,何钰垂眼,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一丝感情都没有地微笑道:“七年前你就该知道我是个疯子。当初你就是用你的左腿把我妈给踹难产,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也没了。所以我开车把你的左腿给撞废了,现在,你又骂我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是把你的舌头割掉,还是直接把你的喉咙割开呢?”
“别、何钰,你先别.......”
我急忙叫出声,在何钰抬眼看过来前,我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下,而后又侧身跑进何钰家里的厨房,直接拎了把菜刀,迎着他微红的眼眶还有诧异的目光。
我理所当然道:“虽然我不是疯子,但这畜生也骂了我喜欢的人呐,我当然要收拾他。”
“俞渝,你放下,你不要碰这种东西!”
何钰难得生气,拧眉深深望向我,门口的男人也惊慌地求饶,望着我手里的菜刀满眼恐惧。
目的达到了,我便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好声好气地给老畜生科普:“我其实吧,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老王八蛋,你看啊,刚才我从电梯里出来就录音了,你说的什么话,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当年的案底是可以查的,你大可以找人去曝光何钰,但是你能找到的公关,我们有钱找到比你更好的。而且呢,你如果不想把当年那个什么什么蔡老板的恶心会所暴露出来,你大可以闹吗?看是我们先弄死你,还是姓蔡的先弄死你。”
男人身子抖如筛糠,仔细思索着后果,面色逐渐惨白,仿佛是刷了一层劣质墙灰的毛坯房。
我没有再理会他,反而攥住了何钰的手,拉着他走进屋里,重重关上门。
屋里水壶烧开,屋外也传来拐杖拄地的声音,我望着何钰起身倒茶时被水汽氤氲的眉眼,忍不住主动打破沉默:“我没有吃野男人做的饭,何钰,我只是出差去了。”
“刚好在我表白之后出差?”
攥着玻璃杯壁的手指微紧,何钰指尖被烫出嫣红色,但声音却冷淡地反问我。
意识到不对,我走到他面前,将何钰攥着水杯的手抓住,仰脸强硬地朝他下巴亲了一口。
他挣扎地哼了一声,眼里的水光却散开,被亲之后柔软的看着我,声音里吞着哽咽:“笨鱼,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不喜欢我就不要.......”
“喜欢!”
啵唧。
“我喜欢的!”
“我真的很喜欢你何钰!”
啵唧.......说一句喜欢就朝着何钰的唇瓣亲一口,很快他眼里那点犹豫都没了,只剩下一片潋滟湿润的欢欣。
但狐狸眼撩了撩,何钰故意问我:“俞渝,我穿的不男不女你也喜欢吗?”
圈着何钰的腰,我诚恳回道:“只要你不光着上街我都喜欢。”
“你!”抬手捏了一下我的后颈,何钰没好气地继续问:“俞渝,我的过往一团糟,你也喜欢吗?”
“喜欢,”圈住了何钰的脖颈,这次我的吻珍而重之地落在他的眉心,“我喜欢现在的何钰,也喜欢让你变成此刻的你的以前的何钰。”
“那以后呢?”泪珠溢出眼眶,何钰用力搂着我,仍然不安地小声追问。
“以后有我呀,”亲了亲他湿红的眼尾,我第一次如此鲁莽却又如此坚定地向何钰承诺:“我会亲自参与到何钰的生命里,适应以后的何钰,改变以后的何钰,把何钰变成每一天都更可爱一点的何钰。”
压抑的哭声从颈侧传来,而后玫瑰香味的怀抱将我圈住,何钰滚烫的眼泪和吻一起落下,他含着哽咽,委屈地质问:“笨鱼、你呜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早一点呜呜呜,早一点有你,我可能就、不做疯子,做你的爱人了。”
用力圈住何钰的细腰,我飞快眨落眼泪,笑着对他说:“别哭了,公主,以后,会有我的.......”
“只要你还是何钰,我就会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地救你于水火。”
泪珠滴落,狐狸眼里漾出光,冷漠的何钰终于笑了,他将脸埋在我的手心,何钰说:“第一次我如此庆幸自己是何钰,而不是别人。”
“俞渝,请你疼爱我,一直一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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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是微尘,须弥是大山。因此,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便出身卑微,也依然不甘于眼前的苟且,心中充满对诗和远方的向往
不好意思刚刚冲昏过去了,一觉醒来你们已经聊了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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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说点想对我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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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情爱只想完成任务的穿书者女主×自卑绝望掉入泥潭的白月光美人宦官
*裴应观,你知道什么是姑嫂文学吗?
裴相被斩,裴应观被施以gong刑,打入东宫侍奉太子。
听到前殿传来的消息,我梳发的手一顿,硬生生揪下几根头发。
宫道上积了一层新雪,呵出口的白雾逸散又凝聚,我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满头汗珠却仍打了个冷颤。
【裴应观震痛之中,听到手指在...
【裴应观震痛之中,听到手指在狱卒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一点点的,和昨夜牢房里老鼠啃食狱友头骨的声音重合......咯吱咯吱......这份折磨无有穷尽......】
想起原书中裴应观入狱后的情节,我咬牙跑得更快了,酸胀的腿肚被冻了没有知觉,但还好终于赶在东宫派人来接裴应观之前,用玉佩成功进入诏狱。
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肉的臭味熏得我不由地屏气,挑着煤油灯艰难找到最里面的牢房,昏暗浑浊的光线里,枯草堆中一段清瘦伶仃的背影却仿佛铎了层月光,竟和周遭的污秽泾渭分明起来。
【公子春衫桂水香,远冲飞雪过书堂。】
裴应观是美人,是书中十七岁的探花郎,是跨马游街被掷满怀杏花的天之骄子。
可现在.......随着裴相在政治斗争中的倒台,裴应观作为罪臣之后,按律当斩,但在东宫的暗中操作之下,父皇以惜才之名,保下裴应观的性命,改为宫刑,将其派去东宫辅佐太子。
开锁声惊动了他,枯草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老鼠在我提灯进入牢房时,吱吱叫着溜进墙根。
莹润修长的手指微蜷着,关节处被磨出一片血红,裴应观往日执笔握剑的一双素手,此刻在灯火的照映下,红白晕染,倒显得有几分凌虐的mi丽。
“十一公主?”
微弱的气音从他苍白的唇瓣中吐出,裴应观撑起身子,凌乱的青丝掩映着一双蕴水的凤眼,伸手拢了拢被割破的囚服,他扯着洇血的唇角温润知礼道:“这不是您该踏足的地方。”
“裴、裴哥哥,我是苏淳夏,你该记得我呀,我九岁那年被冷宫的梅妃扔进井里,是哥哥你把我救上来的,你还给我煮了小汤圆吃。”
半跪在裴应观身边,我说着,伸手托住他微凉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捏住帕子,凑近了擦掉他眼尾那滴像泪痣一样的血珠。
眉头微蹙,他似乎觉得不妥,试图挣扎,但一动又扯到身下的伤口,顿时面色苍白的又倒回我怀里。
我顺势揽住裴应观的细腰,但又听见他语气凝重地斥责:“殿下,这不合规矩,臣.......”声音滞住,浓密的睫羽剧烈地扇动几下,裴应观垂眼,改口继续道:“奴身上脏。”
“哪里脏?”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些,我直直望着裴应观微红的眼瞳,面上一派理所当然道:“我瞧着裴哥哥身子白得很,要比我见过的其他人都更干净一些。”
“殿下、你.......”
“你只比我大六岁。”
“什么?”裴应观不解地望向我。
目光往下落在他姣好的唇瓣上,细小的裂口在说话之间洇出血渍又被抿开,像胭脂一样薄薄涂开,有种诡艳的凄美。我手指动了动,落在裴应观唇角,用力抿开一抹艳色,重复道:“裴哥哥,我不是小孩了。我呀,”
覆在裴应观雪白的耳畔,湿润的气息撩开他的碎发,我紧紧锢着他清瘦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我和太子哥哥一样,一样地有权力占有你,裴哥哥......”
“苏淳......咳咳.......咳.......苏淳夏!”
凤眼睁圆,裴应观用力推开我,蜷缩着倒在枯草堆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血痕斑驳的囚衣空出一截,更衬得他腰肢纤细,一折即断。
我心头缩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太子哥哥为什么暴露野心也要将裴应观抢到身边——月光和雪色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绝色,而折碎的月光和雪色则是另一种诱人蹂lin的绝色。
“今日,奴只当殿下从未来过,往后也不会告知太子殿下,十一公主,您........”
拇指摁上柔软的唇瓣,我俯身凑近裴应观,手帕轻轻覆上他湿红的眼尾,我不由地笑出声,语气天真地问他:“裴哥哥,你又教训我什么呢?”
“让我猜猜,您又要说十一不乖吗?”
“殿下......松手........”
含糊的气音从裴应观唇间溢出,他有意抵抗,但被遮住眼睛后,巨大的不安感却使他下意识攥紧了我的衣袖。
“不能,裴哥哥,”脸颊埋在他冰凉的颈侧,我嗅着裴应观混着血腥的冷香,胳膊逐渐收紧,将他死死搂在怀里,“你知道吗?夏儿曾经很喜欢一个夜明珠,抱在怀里,安置枕边,落灰了就拿出帕子擦干净,魔怔了一般。后来母妃知晓了,就让嬷嬷将我的夜明珠摔了,但她们不知道,后来我又偷偷将夜明珠一片一片捡回去了,裴哥哥,碎掉的夜明珠擦干净后也会发光,莹莹光辉,更加的璀璨耀目呢。”
怀里的身子渐渐瘫软,裴应观呼吸骤然急促,喉咙里仿佛溢出含血的泣音,他用力地攥着我的手腕,被撕开的指甲挤出艳色的血。
“殿下,奴.......奴好不了的.......”
“裴应观,你听着,我会把你一片一片捡起来的,哪里脏了,我就给你擦干净。”手指抿掉他唇畔的血珠,我凝视着那双蕴水的凤眼,一字一句地命令:“我不怕麻烦,你更不能先放手。”
裴应观被太子哥哥从诏狱提出来之后便一直关在东宫修养,虽挂有左少监的职名,但一直未有实权,阖宫上下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做太子的媵宠罢了。
闲暇时宫人谈起,想当初皎洁端方的裴郎如今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也是唏嘘感慨,毕竟在这宫里,愿意给做下人的一个笑脸,把下人当人看的,也就裴郎君一位了,只可惜,老天总是瞎眼的,好人从没好下场。
四月里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难得放晴,我拎上小厨房新做的糖蒸酥酪,慢悠悠地朝东宫去,路上听到宫人讨论裴应观,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眉鉴点了点头,走到无人的长巷,我才招手附在眉鉴耳边说:“在宫里面造势已经够了,春桃她们可以停手了,但我记得父皇新宠的丽妃当初是梨园的宫女抬上来的,之前在太子哥哥生辰时,她嗓子发哑,坏了戏,要被杖责,倒是裴应观开口劝住了太子哥哥。当初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你记得多去和丽妃身边的宫人去提几句她的昔年旧恩人。”
“奴婢省的,想来,当初裴大人登科,丽妃娘娘还守在梨园,要给他唱曲助兴呢,想来也是思慕裴郎的。”
眉鉴挤眉弄眼地揽着我的胳膊八卦,我挣开她不理,只白了一眼道:“废话,谁不喜欢裴郎?”
只是,世人皆喜欢裴郎,世人皆不爱裴郎。
我和太子哥哥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因为先皇后难产而去,太子自幼养在母妃膝下,故而就同我的情谊要更加亲厚一些。东宫我是常来的,所以没有通报就直接去了太子哥哥的寝宫。
紧闭的门扉后传来碗碟摔碎的脆声,接着彭得一声,似乎是谁踹翻了桌子,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果然太子哥哥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孤不过是将你关在东宫,你便这么不愿,也不吃药养伤,难不成真要一心寻死?!”
他仍不甘心地朝屏风后的人影吼去,我伸手拽了拽太子哥哥的衣袖,他这才发现我,脸上仍有僵硬的怒气,只是扯扯嘴角对我说:“小十一?你怎么来了,兄长这一团糟,没空带你玩,你自己去库房里挑几件东西拿去玩。”
“没意思,哥哥真的一点都不会哄人,怨不得裴哥哥不和你说话。”
我撇着嘴直戳他的痛脚,但许是真心担忧裴应观的状况,太子竟拧眉认真向我询问:“那你有法子让他养伤吃药吗?”
“嗯嗯!”
“什么法子?”
提起手边的食盒,我走到屋里关上门,太子一脸错愕的表情被我挡在门外,我对他笑眯眯道:“当然糖蒸酥酪喽!没有人能拒绝糖蒸酥酪!”
可能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太子站了一会,听到裴应观没有拒绝的声音传出,便让眉鉴重新端了一碗药后离开了。
内室的桌子被踢倒,瓷盘碎片叮叮当当散落一地,我瞟了一眼面朝着墙面侧卧的清瘦身影,俯身蹲在床畔,从花瓶的碎片里拾起那几枝快枯萎的白牡丹。
白牡丹和黑漆漆的汤药一起放在托盘里,我扳过裴应观的肩膀,迫使他面朝向我,“你怎么还想着死?裴哥哥,我说的话你没有当.......”
“小孩子话罢了,奴不敢当真。”
垂着是睫羽忽然掀开,裴应观苍白的脸上唯有眼尾拖曳着湿红,仿佛发热了一般,凤眼水湛湛地凝睇着我。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
“嗤,需要急赤白脸争辩这个问题的,都是小孩子。”
裴应观轻嗤一声,目光落下去不再看我,但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咬住,尖利的虎牙戳着他,裴应观下意识推攘我,但却被我更先一步舔了一下后飞快放开,两只手交叠搁在膝头,我弯眸笑着看他脸上羞愤气恼的表情,反问道:“既然是小孩子,那么和大哥哥亲近一些,也是应该的吧?”
“苏淳夏,男女有.......”气到颤抖的声音忽然顿住,裴应观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侧过脸,乌发遮住了神色,他自嘲道:“也是,我现在在公主眼里,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又在乎什么劳什子礼节呢。”
“啧,我可没说过,你青天白日地怎能随口冤枉好人!”我撇着嘴叫屈,又端来已经放得温凉的汤药送到裴应观唇边,他靠在我肩头,平静地接过药碗,但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起来。
“原来裴哥哥你也怕苦,怎么和我们小孩子一样。”我故意拿他说过的话刺他,果然裴应观放下空药碗的手一紧,捏着手帕掩在唇角,避开我揶揄的目光呵责道:“少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奴累了,想休息,殿下就不要在一个阉人的房间里待太久了,仔细落人口舌。”
“凭什么太子哥哥待得,我待不得!”
将白牡丹别再裴应观耳后,我摸着他下巴上的齿痕,强硬地要他直视着我。
睫羽低垂,裴应观手指无措地抚上我的手腕,声音轻缓地解释:“可是太子他是......”
“太子哥哥比我有权势,能够保护你,对吗?”
“自然不是。”裴应观拧眉反驳,手指攥得我更紧。
“那就是太子哥哥真心喜欢你,想要你的回应,所以不会像我这样咬你,对吗?”
“混账话!我.......咳咳......咳........”肩膀咳得颤抖,我用力揽着裴应观,一只手轻抚在他背后帮他顺气,表情又乖起来,在他泪涟涟地瞪过来时,故意垂下头装出沮丧的样子。
果然,想象当中的斥责并没有来,反而是头顶落下了柔软的手心,裴应观微哑的嗓音放低,无奈道:“十一,你明明知道我待你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噢。”
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怎么也压不住上翘的嘴角,我跪在裴应观身边,用手指给他梳了梳乌发,而后别好他鬓边的白牡丹,邀功似的讨好道:“裴哥哥怕苦的事情我不会和旁人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不怕苦......”
“好好,你不怕,”不甚在意地点头附和,我将糖蒸酥酪从食盒里拿出来,端到裴应观面前,故意晃了晃,问:“那你还要吃香香甜甜的糖蒸酥酪吗?”
甜腻的味道飘散,裴应观耳尖泛红,抿了抿唇故作不在意道:“都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嗯?”
“不过如果殿下喜欢的话,奴陪着你吃几个也不是不可以。”
裴应观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揪着牡丹花,但我知道他在仔细思量。
约莫又半个时辰之后,橙黄的夕阳打在窗柩上,眉鉴在屋外通报太子哥哥正朝这边来了。
我慌忙从床上跳下,提起食盒要走,又折回来手忙脚乱地将裴应观被我辫到一半的乌发散开,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凤眼噙着笑,在我用拇指揉搓他下巴上的齿痕时,轻嗤一声,“咬的时候那么凶,现在倒知道怕了,小崽子。”
“我、我现在打不过太子哥哥嘛!”
气得要哭,但我忍住了,只用通红的眼睛巴巴望着裴应观。
他轻咳,避开我的注视,捏起我层叠的裙摆,撕下一块水红纱遮在脸上,眼尾翘了翘,他笑道:“大人说过的话就要做到,苏淳夏,下次再隔着十天半个月才来看我,那你在我眼里就做一辈子小孩子吧。”
裴应观被父皇应允进入司礼监担任秉笔那日,太子哥哥发了好大一通火,我恰巧在东宫被太傅揪着练字,听到了前院的动静,慌乱之中打翻砚台,蹭了一手墨汁跑出书房。
“丽妃为什么会替你说话?裴应观,难道东宫都关不住你吗?你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为何就是不能安心做孤的金丝雀呢?!”
太子哥哥愤怒的声音一直传到前厅,他好像一颗炸药,只要裴应观抬抬眼,就能让他将一颗心炸的七零八碎。
倒也不怪系统直接给太子显示出恋爱脑的特质,如他这般,身居高位,依仗强权将白月光锁在身边,分明是强制爱的戏路,奈何心底又期盼着白月光折腰来心甘情愿地吻他......什么都要,临到头只能什么都得不到。
穿过花厅时脚步声打断了屋内的僵持,我扒着门扇,怯怯地出声询问:“兄长,你们在吵架吗?”
太子面上的怒气尚未消散,转身撇我一眼,像只困兽在屋内踱步起来,敷衍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十一你只管去练字,仔细今晚交不上课业,母妃又要罚你。”
“我照着裴哥哥的字帖描的,早就写好了,倒是方才见舅舅府上送了帖子,说是找太子哥哥有要事相议。”
捏着裙边跨进厅内,裴应观倚在窗前不动声色地朝我挽起一抹笑,凤眼里浮起揶揄,指甲用力掐断了海棠花娇嫩的叶茎。
我心头也像被掐了一下,慌忙移开目光看向太子哥哥,镇定地催促道:“舅舅性子急,兄长你还是快些去的好,仔细他又说你。”
“裴应观你.......啧,算了.......你的事回来再议!”
太子狠狠甩了下衣袖,大步走到门口,但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拧眉问我:“你还待在这做什么?过来,兄长送你回去休息。”
“我不想.....”
“十一殿下,您手上的墨渍需要擦一下吗?这样回宫只怕又要被教习嬷嬷罚了。”裴应观忽然扬起笑,不经意地瞟了眼太子,而后走到内室的铜盆前,打湿手帕,朝我笑了笑。
“呵,”太子定定地审视了他一番,意味不明地抱起手臂讥讽道:“你对十一倒是温柔得很。”
“小孩子罢了,又何况还是您的妹妹。”
裴应观垂眼,浓密的鸦羽投下一扇阴影,好似蝴蝶温顺地收敛了翅膀,倒显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太子面色回转,目光又落回我那张状况之外的稚气面孔上,笑意真切几分,安置了一句“早些回宫”,然后自顾自朝尚书府赶去。
待到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转角,我立刻垮掉肩膀,瘫坐在裴应观身边的椅子里,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茶杯灌了一口。
“我刚喝过......”裴应观手指抓了抓,似乎想要制止,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收了回去,重新斟好一杯递给我。
“哦,”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我故意用拇指摩挲杯口,凑近裴应观,蹭了蹭他的额角笑道:“我说今日的茶怎么这样香,原来有裴哥哥的唇.......”
“苏淳夏。”
“哎呀,今个大好的日子,开个玩笑嘛。”
在裴应观责怪的眼神中,我被迫重新端坐回去,双手交叠朝他行礼道:“十一在此恭贺裴郎得以重新施展抱负,虽然过程几多曲折,但幸好拨云见日终有时,也算没有辜负裴郎切齿苟活之决心。”
春风吹进堂前,雪白的梨花瓣慢悠悠地染上蜜色落在裴应观发梢,手指抚上滚烫的杯壁,他垂下眼睫,良久后哑声笑道:“奴一介残躯,何谈抱负?”
“裴应观!”扯过他的衣襟,雪白的锁骨上还印着微消的齿痕,是我前日吃醉酒后咬的,当时太子哥哥寻了棋谱,一直找到竹林要给裴应观看。脚步声逐渐逼近,裴应观无奈,衣衫凌乱地被我咬着,也不敢出声,只来得及一手揽着我,另一只手咬在口中,躲在树丛后直到太子哥哥寻不到人离开了,这才揪着我的耳朵教训了一顿。
“你再这般自贬,我就咬你了。”
修长的脖颈后仰,裴应观想要挣扎,却又巧合之下做出这样引颈受戮的脆弱模样。我心头砰的一声,眼前漫出大团大团雪白,咬住精致的喉结,而后向上是精致的下颌,最后才是觊觎良久的香软的唇。
桌面的茶盏被拂掉,裴应观抵着我肩膀的手臂随着呼吸的急促而逐渐发软,转而缠绕在我颈后不放。
“殿下.......唔......十一,”进过诏狱之后,裴应观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很快闷出满面红潮,清冷凌厉的凤眼也拖曳出湿红,他贴在我颈侧小口小口地喘气,“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欺负我。”
“才不是欺负,我是专门来实现裴哥哥的心愿的。”低头黏黏糊糊地去他的唇角,裴应观扬起下巴笑,捏了捏我的后颈,打趣:“孩子气,说的倒像是你专门为我活的一般。”
明明就是啊.......
望了眼虚空中系统显示进度过半的目标对象心愿值,我蹭了蹭裴应观的脸没有解释。
“总之,裴哥哥,你记着,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嗤,”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裴应观勾起艳丽的唇瓣笑道:“下次你能捡着脖子以下咬,让我在你兄长面前好遮掩一些,就算是对奴的恩赐了。”
“十一早晚会把裴哥哥抢到手的,到时候我一定当着太子哥哥的面亲到你哭!”
“噗哈哈哈哈哈,好,”裴应观挑眉,手指轻轻地将我发髻间的步摇扶正,“我等着十一长大。”
裴应观跃升为司礼监掌印的消息传出,太子哥哥被父皇的寝宫闹了一通,而后就被禁足于东宫思过。
太子哥哥觉得父皇打开了自己豢养的金丝雀的笼子,而父皇则失望于太子哥哥不懂他“磨刀”的用心。
父子隔阂,于皇室之中,一不留神便会成为骨肉相残的利器。
午后母妃唤我去问话,我自然知晓她想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趁着东宫虚弱,联合舅舅,一举废掉太子,为她亲生的十六弟谋个前程。
溺子如杀子,这些年太子哥哥仗着父皇对先皇后的思念,骄纵放肆,而母妃则顺势将其养废,如今不堪储君大任,早晚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至于十六弟,懵懂稚子,不过是舅舅与母妃把持朝政的工具罢了。
看清这局势,便忽然觉得宫墙之内冷得吓人。
装病骗过母妃身边的嬷嬷,我换上眉鉴的衣裳,从小路去司礼监找裴应观。
路过冷宫时,我望见那口被封住的水井,忽然又想起九岁那年被困住手脚投进幽井的恐惧。
梅妃的孩子是被我母妃打掉的,她被投入冷宫后,身旁的宫女便寻到时机,用一只风筝将我从花园里骗到冷宫。
疯掉的女人歇斯竭力地掐着我的脖颈,我的后背挨着井沿,半边身子摇摇欲坠要掉下去。
枯井很深,发髻间的步摇摔下去竟发不出丁点声音,我所有视线都被梅妃猩红毒恨的眼睛占据,渐渐不能呼吸时,一团明亮的天光却照进来。
竹墨清香舒缓了我胸腔的疼痛,我趴着那柔软冰凉的怀抱,未及弱冠的少年用玉冠束着高马尾,发梢点缀着日光在我眼前晃啊晃,我不自觉伸手抓住,像捏住一只蝴蝶。
“醒了?哪个宫的小孩偷跑了出来,冷宫危险,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昳丽温柔的少年半跪在床边,我撑起身子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晕了过去,而这间屋子竟是东宫的厢房。
喉咙刺痛,青紫的掐痕仍触目惊心,我拽了拽少年的马尾,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疑惑。
“哦,忘了你不能说话了,这样吧,饿不饿,哥哥先给你去厨房找些吃食去。”
冰凉的发丝从我手中滑走,我下意识又伸手抓紧,少年被扯痛,侧目讶然地朝我笑,顺着我的力道弯腰,他拿起自己的披风将我裹起来抱进怀里,“好啦,不怕,哥哥带你一起去。”
怕吗?
蹲在厨房的灶台前仰脸望着少年煮小汤圆时,我后知后觉自己是怕的。但母妃说过,恐惧是弱者的专属,而母妃决心要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她的女儿也绝不可以懦弱。
梅妃在宫斗中被母妃陷害,那是梅妃蠢,但她的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其无辜?所以,我觉得,即便刚才梅妃将我推进井里,我也只是害怕,谈不上恨。
这宫中冤冤相报,无有尽头的道理,母妃早就教过我了。
“吃碗汤圆,平平安安,乖。”
白润的指尖端着瓷碗,袅袅雾气中少年眉眼柔美,许是察觉到我低沉的情绪,他放下碗后用烫的微红的指肚捏住我的耳垂,“小孩子别想那么多,烦心事就推给我们大人就好啦,我叫裴应观,是太子侍读,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裴应观?
张口吞掉他喂到嘴边的汤圆,我想了起来,裴应观是太子哥哥喝醉酒后一直念叨的名字,也是他去求父皇好久才调到东宫的新侍读。
原来是太子哥哥喜欢的人,我心底忽然生起一股戾气,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推开裴应观的手,我熟络地跑出厨房,顺着东宫的小道回到自己的寝宫。
再次在东宫见到裴应观时,我嗓子已经能说话了,只是脖子上的掐痕仍要用丝巾遮住。太子哥哥嘱咐要我乖一些,最好能讨裴应观笑一个。
我点头应好,在书房见到伏案练字的少年时,迎着他错愕的神色,我小跑过去牵住少年的衣角,乖顺地笑道:“十一喜欢裴哥哥,问裴哥哥安好。”
“十一殿下......”眸光定定地凝视许久,少年唇角缓缓抿开心领神会的笑容,弯腰将我抱起来,他捏着自己马尾的发梢挠了挠我的下巴,狡黠道:“多谢殿下惦念,裴某也问殿下贵体安康,快快长高。”
去司礼监的宫道幽静,一直到快走近时,我才听到剧烈的争吵,身着青色官服的朝奉郎用笏板指着裴应观,满眼都是不解和悲愤,他质问那个垂首沉默的人,“为什么你不去死啊,裴应观?!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屈辱地活着,还要与那些阉人为伍!”
朝奉郎似乎站在世间一切品德的制高点,他红着眼嘶吼道:“裴应观,你毁了我心中最好的师兄!”
“死?”
就在我忍不住要撸起衣袖冲上去时,一直沉默的裴应观忽然抬眼,宫墙外的朝霞铺进他乌黑湿润的眼瞳里,低哑轻柔的笑声响起,他平静望着朝奉郎,说:“恕难从命了,我答应过一个小孩子不许放手,所以......我可舍不得骗她。”
叮——
心愿值上涨的系统提示音骤然和我的心跳重合,衣袖滑落遮住我紧攥的手指,眼前绚丽的霞色从他的瞳仁开始晕染,我看不懂这般尴尬的境地,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心满意足的?
真傻,我心里念叨着,但在裴应观推开朝奉郎朝我走来时,我还是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护在身后。
朝奉郎疑惑地望着我,目光落在我和裴应观交叠的手上,他察觉到,手指挣扎着想要松开,但被我更加强势地攥紧。
“大人好眼力。”我朝他颔首笑了笑,指尖则在裴应观手心挠了挠,他身形微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同师兄......”
“我同裴应观怎样与你没有干系,你只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司礼监究竟是在裴应观掌控之下对文臣和社稷有利?还是落到旁人手中,分权夺利,残害忠良更好?”
冷硬地反问住朝奉郎,我无意等待他的反应,他身上青色的官服刺眼得很,牵着裴应观离开,我一路上都在想,若裴应观也能着青袍,持笏板,上朝堂,那又该是怎么样如松如竹的君子?
“你在生气吗?”走过一段距离,裴应观忽然停下,他张开手臂,微微低头好笑地看着我。
面上仍有怒气,但我还是蹭进他怀里,用力掐着他的窄腰,愤恨道:“他怎么可以那样说你?!刀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谁都能轻易地说大话!”
“好啦,师弟以前事事以我为榜样,有些偏执,如今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但到底没什么坏心,也是一个好孩子。”
裴应观被我掐得轻哼,微微侧身下意识要躲开,但反应过来又攀着我的肩膀没动。
“所以什么人都可以是裴哥哥眼中的好孩子吗?那十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莫名的占有欲涌上心头,我停下在裴应观腰侧作弄的手指,推开他转身要走。
手指被勾住,身后裴应观轻轻咂舌,按着我的手重新探进自己的衣襟里,摸着锁骨上的齿痕,他冷笑睨着我问:“苏淳夏?你觉得我会让随便一个孩子就这样肆意作践?”
手指触着温热的肌肤,我心跳不自觉快了些,冷香萦绕在鼻尖,我反手抓住裴应观的手腕,将他摁在墙边。
夕阳沉了下去,夜色笼罩,在月亮未升之前的朦胧中,我咬住裴应观的下巴,含糊地哄:“裴哥哥,张嘴。”
“混、唔.....混账崽子,咬、咬轻点......”
我十七岁的生辰过得不太安稳,父皇驾崩,太子哥哥被软禁在行宫,母妃和舅舅狼子野心却被设计平叛,而最终登上帝位的,却是裴应观怀中抱着的丽妃之子。
丽妃没有母族依仗,心性也单纯,她襁褓中的孩子无疑是裴应观实在政治抱负的最趁手的工具。
太医来给我开了安神的方子,眉鉴见我神色恹恹,便拉着我在院子里打秋千。
簪子歪了,衣裙也溅上泥巴,但这次不会在有母妃身边的嬷嬷突然冲出来打我手心,那些被教习和控制的岁月都陪着母妃一起葬身在宫变的那场火海。
成王败寇,想来母妃赴死时心怀也是坦然的。
玩了一会有些累,眉鉴便说去小厨房给我拿新蒸的桂花糕吃,但刚走到门口,下朝的裴应观拿着油纸包从外面走来,眉鉴顿时折回来,下意识半挡在我身前。
“督公.......殿下精神不佳,要睡.......”
“没睡,眉鉴,你先下去吧,晚膳咱们再一起吃桂花糕。”
裴应观凤眼微垂,左手拿着油纸包,神色晦暗不明,我觉得陌生至极,但也只能先稳住心神哄眉鉴离开。
待她一步三回头走远之后,我离开秋千走到裴应观身前,勾住他手腕上的佛珠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是从宫外捎来的小吃吗?正好给我尝尝鲜。”
“嗯,听他们怡快楼的虾肉包子和白肉胡饼做得好。”
裴应观任我拉着坐到石桌旁,拨开油纸递到我嘴边,凤眼微翘满蕴着笑意。
我下意识朝后仰着避开了他,反应过来后忙尴尬笑,望着他冷下去的神色,主动伸手去拿包子。
手指捏着油纸不放,裴应观眼睫微颤,唇角一丝弧度也无,看着我质问:“你已经有三十七日未曾碰我,苏淳夏,从宫变开始,你就在怕我。”
梧桐枝桠中透出斑驳光影,面前的裴应观眉眼仍旧昳丽温柔,水润的眼瞳里蕴着一丝无解的愤怒与惶恐,我捏了捏手指,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继续笑:“我怎么会怕你呢?丽妃是我帮你拉拢的,前朝那些文官也是我私下派人去说服与你联手,裴哥哥,我说过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得偿所愿,一展宏图。”
“可如果说我想要十一爱我呢?”裴应观莞尔,玉润的手指轻轻拨弄佛珠。
笑意僵滞,我顿了很久才捏住裴应观的手腕,“十一喜欢裴哥哥呀,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了。”
摊开手心任我牵着,裴应观眼尾蕴着湿红,唇瓣仍挽起笑,他叹息道:“你知道我说的是爱........算了,”手指拨开衣襟,隐秘的雪色点亮了斑驳的光影,裴应观微微扬起脖颈,牵着我的手语气轻柔地请求:“再咬我一口吧,十一,你咬的齿痕都要不见了,裴哥哥心底慌。”
冬至是裴应观的二十三岁生辰,去年锒铛入狱,一夕骤变,未曾祝贺过他的二十二岁,如今裴督公位高权重,但师恩负尽,死生亲友,算起来能真心为他恭贺一句生辰快乐的,竟也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些日子身子愈发疲懒,整个人的生机似乎也像院子里的梧桐树一样逐渐抽离了,眉鉴总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哭,不舍得很。但我却是坦然的,因为我明白这是系统评定目标对象心愿值即将积攒到百分之百,所以攻略者也会提前准备抽离角色载体回归现实世界。
从胎穿到这个位面,再到十六岁时激活系统,我在这宫墙里已经走得很疲惫了,窗外风和日丽,但我裹紧了大氅仍觉得冷。父皇、梅妃、太子哥哥、母妃、舅舅......一代人的恩怨谢幕,新的恩怨又起,目光所及,巍峨的宫墙似乎绵延无尽。
裴应观在前朝的改革推进顺利,而他从前的恩师徐老太傅还特意从青涯书院赶回京同他见了一面,具体说了什么不确定,但想来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
心愿值在百分之九十九那点停滞了许久,我正思考要不要拖着病体找他装装可怜,没料到冬至前一夜他先来看我了。
银丝碳发出哔剥的响声,裴应观拍掉身上的雪渣,接过眉鉴手中的剪头剪断烛花,内室亮堂起来,我望着灯火下他过分柔美姝丽的眉眼,疲惫的心似乎暖了一些,暂时忘了无尽的宫墙和恩怨,我伸手去扯裴应观的衣角。
烛火温暖的屋子里,我揽着他的腰直笑。
“裴哥哥,马上又是一年生辰了,你有什么心愿吗?”
微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我的耳垂,裴应观浓密的睫羽投下一扇阴影,他仍是笑着说:“我想要十一爱我,陪我,可以吗?”
“......我......”
“如若不行,那我退一步吧,”俯身主动吻在我的眉心,脸颊上落下他温热的泪珠,裴应观轻轻地许愿:“十一能够得偿所愿,那便是我的心愿。”
【叮——目标对象心愿值达成百分百成就,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即刻开启意识抽离程序。】
十一走后的第三年,天下政通人和,海清河晏。
裴督公在宫墙之内手植许多花卉,一年四季,姹紫芬芳,好似这深宫依旧锦绣热闹。
眉鉴如今仍守着十一的旧寝宫,她人虽然不在了,但一应摆设用品从未变动,翻看了一半的话本,半干的砚台,写了一半的书信,还有只刻了一个“裴”字的指环......
每次恍神,眉鉴总觉得十一殿下只是又跑到东宫去偷看裴郎君了,仿佛只要再耐心等一会,殿下就会拍着裙摆上沾到的草屑,风风火火地拉着她说话。
裴应观下朝后总是先处理奏折,然后再为小皇帝授课,难得有空闲,也是扎进园子里侍奉他的那些花。
眉鉴偶尔看着裴督公孤零零隐匿在花海的清瘦身影,心头恍然间像看到了十一公主。
公主被这无尽的宫墙困了十七年,而裴督公往后余生,却是自愿囚在这无尽的宫墙之内。
谁又更可怜呢?
爱哭爱玩不爱听话的怀孕嘴硬娇妻X体贴腹黑宠妻你
霍星X祁淇
“所以不要担心,就算当了母父,我也依然爱星星”
——————————
“霍星,你最好在到家之前想好理由,一个半夜瞒着我来夜店的理由。”
在盛怒下,你说出来的话都不如平时温和。
你坐进驾驶室,手抖得系不上安全带,老天,鬼知道你凌晨起来没看见你那怀着孕的冤家,还看见了一条一小时前接收的短信
“阿七,我睡不着...小易约我出去玩我就去了,你不会生气的,对吧?【猫猫wink】”
原来他也知道你会生气啊,你在等红灯的间隙瞄了一眼后座,他蜷缩在你的羽绒服里,脸上有着酣睡的红晕。
你心软片刻,然后更生气了,有这功......
你心软片刻,然后更生气了,有这功夫怀着孕出去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在家里和你继续睡觉呢。
他生性活泼开朗,从小就是一个捣蛋鬼,一朝怀孕,除了喜当爹的雀跃,当然还有接踵而至的担心和惶恐。
你已经尽力调整你的情绪,去注意他的变化,但他在孕激素的分泌下非但没有变乖巧,反而更加急躁,像是迟来的叛逆期。
你不是很懂他的爱好,只知道这不适合正怀着宝宝的他干,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已经严防死守他将近一个月了。
到家楼下后,你下车拉开车门,冷风灌入,激的他又往你衣服里缩了缩,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你正黑着脸盯着他,他伸出手,你俨然不动“要抱...”
他好不容易捂暖的手又冷了,但还是固执的伸着。
你看着他带着红晕的脸慢慢白下去,眼睛却湿润起来,最终你还是没憋住严肃脸。
“抱,抱,抱,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你一把把他捞进你怀里,用羽绒服裹好后,再重重打了两下他的屁股。
“阿七,手冷。”他红着眼,一滴泪颤颤悠悠的从脸侧滑下。
你一边走,一边摸了摸他的手“冷到了吧,非得把自己折腾感冒了才好,对不对?”你嘴上这么说,却将他的手放在了你脖子上,让他搂着,你给冻得一哆嗦。
“不对”他小声嘟囔着,偷偷将脸上的泪蹭在你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上悉悉索索的动静,你摸索着开门说“霍小星,你再将你眼泪抹到我衣服上,接下来一星期,你都不会有双皮奶吃了,我保证。”
拉开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还是几小时前的样子,你将你怀里这位祖宗放在沙发上,想去开暖气,结果发现根本就没关,你出门太着急了。
看到这,你的火又冒出来了“想好怎么狡辩没?嗯?”
“...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啊”他又蓄起了泪,嘴唇红红的瘪着,脸因为生气会不自觉鼓起来一个弧度,明显是委屈狠了,在末尾还有个明显的尾调。
“哈?霍星,你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气的浑身冒汗,又脱了一件衣服,你握着他的肩膀,强制将他的头抬起来。
他开始流泪,耳朵也红了一个尖尖,可委屈了。他那双眼睛慢慢抬起来盯着你,看着你黑沉的脸,心里又觉得委屈“我没错,你干嘛这样....”
他塌下眉,白嫩的脸更红了,泪一滴一滴的流,他就抽抽嗒嗒的用两边袖子擦去,没注意力道,把两只眼睛都擦红了。
哭的时候还不忘瞅瞅你的脸色,看你脸色更黑,哭的也就更伤心了。
你发现他偷偷瞄过来的眼神,活生生给气笑了。
“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吗?”
你严肃起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下次要是你没醒呢,你没注意到呢,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的动作慢下来了,以往这个时候他就会认错了,但孕激素使他比平时更加敏感,这次他就是不想服软了。
“我没错。”他抽噎着,倔强地盯着你。你决心给他一个教训,听到这,你什么都没说拎起一旁的衣服就出了门。
你走后,他哭的更伤心了,最后他都有点力竭,呜呜咽咽的在沙发上就昏睡过去。
你在外面报了一个母婴班,准备提前上手,但你没告诉霍星,所以明面上你就莫名其妙的变忙了。
他最初有点惶恐,向来和他黏在一起的人不见了,每每他从空无一人的家里醒来,寂寥的氛围都会让他害怕,他无数次点开和你的聊天页面,但就是没敢将消息发出去。
他抱着已经有点显怀的孕肚窝在你那一侧的床上,他细细嗅着你的气味,带着哭腔的声音抽噎得像一只落水的小猫“阿七呢,阿七呢,宝宝想你了.......”
良久,阳光中的灰尘突然被激起,憋不住哭腔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想阿七了。”
傍晚,他睡眼惺忪的下楼,手里还提着一袋垃圾。没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衣服永远找不到,现在他身上这身还是你的衣服,有点大了,他就一直搂着衣服,手都冻得有些红了。
扔完垃圾,他又想你了,他不想回到无人的家里,便蹲在楼下花坛旁,手里还捏着雪玩。
不一会,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结果却看到你正抱着一个小宝宝逗着玩,你身前还站着一个秀美的男人,正温柔的看着你和宝宝玩耍。
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比和他站在一起更像一家人。想到这,霍星眼里的泪终于憋不住了,冬天流眼泪就和冷刀子割肉差不多,天空还在飘雪。
“这么可爱的小娃娃是你生的?真不可置信。”你将怀里的孩子还给你朋友,嘴里还不忘打趣老友。男人笑着接过孩子,顺便将孩子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一些。
你跟朋友挥挥手后就朝你家楼下走去,结果一扭头,就看见前几天还嘴硬不肯认错的小妻子在独自哭泣。
你心疼,但你知道还不够,你的目的是要他以后对你都嘴硬不起来。
你什么也没问,拉着他就上了楼。
他一直哭,怕你烦他,哭的时候又不自觉憋着,冒出来的哭声就颇有些不伦不类的。
你将衣服脱下挂到门口的衣架上,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走前还留下一句“我还有工作,你别进书房。”
果不其然,没一会,一只粘人的小猫就扒在门缝那偷偷瞄着冷淡的主人。
它的眼睛还很红肿,身上还套着主人的衣服,小猫不会照顾自己,没了主人的宠爱,自己连衣服都穿不好,脖子锁骨全都露出来了,没一会就冻得红红的。
通电对象是你的好友,他发现今天给你讲东西时漏了一个注意事项,你和他讲的渐入佳境。
门外的小猫终于坚持不住了,它偷偷溜进主人的书房,慢慢走近主人身边。
但小猫没让你说出问罪的话就扑到了你的身上。
他跨坐在你腿上,手搂着你的脖子,柔软的孕肚抵着你腹部,一边哭,一边叫你的名字。
他的头靠在你的颈窝,灼热的泪一滴滴落在你的皮肤上“阿七...”
你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你有些无奈地说“星星,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他耍赖的挤在你怀里,享受着你的体温。
“不说就从我身上下去。”你又变脸了,你的手穿过他的两个腋窝,似抱似拎的威胁他。
“阿七,阿七...宝宝错了...”他感受到一阵剥离感,吓得又往你怀里挤了挤,被你步步紧逼,又因为隔着个宝宝而抱不紧委屈,下意识就把责任推走。
你甚至怀疑你听错了,你将他提溜到地上要他站好
“星星,宝宝还没出生呢,他以后要是知道你个做母父的在他没出生前就陷害他,宝宝会委屈的。”你笑着说。
离了你怀抱后,他显得很惶恐,一直想要往你怀里扑,但由于你两只手稳着他,他始终没能再回到你怀里。
听到这话,他更委屈了“宝宝不委屈,星星才委屈。你要哄星星,不要哄宝宝。”
你挑了挑眉,淡淡地说“要是星星乖乖认错的话,我还是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错了。”听到委委屈屈的两个字,你就松了对他的制约。小猫重新回到主人的怀里愤怒的喵喵叫。
你捋了捋他因为静电而炸毛的头发“是谁错啦?阿七很笨的,不说清楚阿七不知道是谁错了。”
听到得寸进尺的话,小猫又炸毛了,它愤愤的咬了你一口,却连印子都没留下,抱着你的手还紧了紧。
“星星错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令你满意的答案,你笑了笑,还亲了亲赌气的小嘴。
“听到啦,星星下次也要这么说。”
没听到回话,在你又要说一句哄人时,他开口了,充满委屈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星星做母父了,阿七就不爱星星了吗?”
搞了半天,你终于弄清楚了你的小妻子在委屈什么。
你又亲了亲他“我会和宝宝一起爱你。”
所以不要担心,就算当了母父,我也依然爱星星。
为什么一月不更新?
好问题!!!我两星期在备考一模,一星期在阳,现在我才满血复活
阿莹好惨,请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续命,谢谢
不喜欢可以留言,没有必要滑走,爱你们(*^3^)
要过年啦,揪一个宝贝点梗让我写2023年的第一篇吧:D
写文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想成为作家,跟喜欢的太太互关,完成了完成了,寒假作业都有点顺眼(bushi)
任命任务者外冷内热闷骚你玉春凌X哭包但阴狠外热内冷他喻晓
“没了你,也不是没有别人”
副cp怂包咸鱼纨绔叛逆富商之女李淑X表面被强取豪夺实际心甘情愿寒门贵子顾旖
“你知道吗,这辈子我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娶了你”
03
必要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被强行塞进行李箱,而房里大多数的小物件和家具都没有准备搬走的意思,仆从手里也没有房间主人不住时需盖上的白布,好像不久又有人会住进来。
有人会住进来吗?
喻晓低着的头抬起,提着行李箱的手绷紧,上面的皮扣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晃动。
“这里...
“这里,还会有人住进来吗?”
既是在问他还有机会吗,也是在试探你的态度,你会有第二个未婚夫吗?
“你知道的,这个房子很受人追捧的。”你还敬给他。
要知道,你从不缺人,任何意义上的。
他的眼睛更红了,柔韧的身体包裹在被汗浸湿的丝质衬衫下,微微透出肉感的胸和腰,背后微微陷下去一点,人鱼线只能看出星星点点,但一直延续到被皮质腰带缚紧的臀部就销声匿迹。
微湿的额发粘在他的眼角,像拉长的眼线,不安的瞳仁,红唇勾人心魄。
“送客。”你真真感到无趣极了,阳光下清俊的少年,像料峭的春雨,清爽又寒凉。
你突然想去前线战场看看,或与那满目疮痍,人性至暗的地方才能唤醒你沉睡的真正的灵魂。
喻晓被仆从簇着上了马车,他上了车脸色就翻了一翻,浓厚的躁郁氤氲在眼底,人还是那个人,但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人了。
他沉沉地看着窗外掠过的街市,直到路景越来越熟悉,他才罕见的升气了一丝恐慌。
直到车停在一栋红砖白瓦砌成的别墅,门前甚至还装上了少见的信箱时,他心中的石头一下落地,砸的心湖激起千层浪,波涛汹涌,浇灭了心中的侥幸。
这是那位外国老师家,她的中文名还是喻晓帮她取的叫——喻骊
骊,多好的一个字啊。
俊秀的黑马在破晓的黎明中向前奔去,凛冽的寒风吹起黑色鬓毛,多般配啊。
深夜,你揉着今天盘发髻而被扯痛的头皮,穿着青色的里衣上了床,你很喜欢软软的东西,所以你的床上会堆很多鹅绒枕头和毛毯,以前喻晓在时还会有几个小玩偶,然后你抱着他,他抱着玩偶,你们会一起入睡。
床头烛火幽幽,你有时还会盯着他瞧,看他婴儿肥的脸,挺翘的鼻和长卷的睫毛,像一个大型的等身抱枕,柔软有温度。
你下意识往旁边搂去,却只抱到一堆枕头。你松开手将枕头丢在一边,心想,是时候去掉一些东西了。
次日一早,你穿着比日常要华丽一点的裙装,一只金镶翡翠簪子缀在乌黑的头上,阳光下头发粼粼的,发簪长长的流苏下坠着嫩绿色的翡翠。
你的好友听说你被你好不容易找的老婆甩了,她伤(喜)心(大)欲(普)绝(奔),决定让你忘掉烦恼,所以约你出来玩。
你原本是拒绝的,前线战事吃紧,隐隐有颓势出现,时局越来越糟了。
你的生意也不好做,海关已经禁止出入了,有一大堆海外订单即将到期,若不能及时出口,这些生意将砸在手里。
但李淑说她有办法解决,虽然你不是很确定这位纨绔小姐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是到如今你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喂,你平常也到这里玩?”你看向内里格外雅致的妓院,又转头看向身旁一脸高兴的好友。
“嗯,怎么了?这可是风靡整个云川的销金窝。”李淑笑眯眯的说着,话完,像是又想到什么,又神神秘秘的捂住嘴“这里面可是有个能让你心情变好的好东西呢”
“哈,你身体真...好,不过你的正君不管你了吗?我记得他之前都是直接到妓院来揪你回去的。”你有些疑惑,没怎么忌讳就直接问出来了。
听到这话李淑的神色黯下去,嘴角也猛地拉直“他不是我的正君了。”
“...啊”你越发疑惑了,要知道,以前你这位好友就算再怎么生她那个正君的气,她都不会过夜的,更别说说什么不是正君什么的了。
你想就此打住,你也刚失恋,还不想安慰别人。但李淑拉着你就进了大厅,熟门熟路的开了一间房,又拉着你坐下,你刚想扯回你的手,她就先开口了。
“他和黄月瑶见面了。”你张开嘴想说不就见个面吗,便又听到“他们进了房间一夜都没出来...更何况,他本来是要嫁给黄月瑶的,只是被我这个小人给截胡了。”豆大晶莹的泪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明明是我说的只结婚生子但没有感情,自己却先动了心,原来他骂我白痴,不是在嗔我,而是在说实话...呜..”最后一个颤抖的字音落下,她就将头埋进毛绒的领子里,沉闷的呜咽声阵阵传来,你张开的嘴也闭上了。
没有安慰,情一字,最伤人心。
气氛冷了下来,但李淑哭了没一会就停了,随手有袖子擦了擦红肿的眼角就拉着你出了门。
“反正以后都别提他了,走,走,今天可是来安慰你的。”她脸上还带着点忧伤但神色却飞扬了起来“来都来了,不找个称心如意的小美人回家...嘿嘿..别人还以为我俩不行呢。”李淑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眉毛也动来动去,对着你挤眉弄眼。
熟悉的欠打的味道。
“好的各位小姐,接下来拍卖的是...”老远你们就听到拍卖厅里传出的声音,刚打开门,疯狂的竞价声就传来,你抬眼往台上望去。
台上有一个巨大的金笼子,透过栏杆,一双含泪的桃花眼和你对上,眼泪慢慢多了起来,眼角下有一粒红色的美人痣,随着抽泣一下一下的动着,在寒冬,身上却没有可以保暖的衣物,只被妓院里的人套上了一件镂空情色的薄纱里衣,他好似没见过这种场面,羞耻的用手臂挡在身前,倔强的缩在笼子的角落,金色的栏杆冰凉,冻得他手肘膝盖和鼻尖通红,又因为羞耻害怕,脸上到耳朵一片潮红。
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冷颤在背部白皙的皮肉上滑过,像小狐狸的尾巴,末了还一抖一抖的。
你脑中响彻系统的通报声,找到了,任务目标。
“我我,我出价..三百万”“就这点钱也好意思来云醉竞拍,我出三百五十万!”
你站在最后方举起了手“我出一千万。”
后续来啦,结局已经写一半了
下篇想看什么呢?选选吧
A.今年冬天会遇到心软的神吗
猞猁兽人赏金猎手你X被改造的熊猫伪装杀手他
B.我靠骚话赢得老婆
现实唯唯诺诺网上开裤衩店爱说骚话你X动物科普博主容易害羞清冷他
C.是海盐味的汽水好喝还是浓郁的芋泥奶茶呢?
木纳好学生你X爱喝奶茶的竹马黑皮校霸X为爱发声的羞涩转学生
表面沉默懦弱实际叛逆咸鱼的怨种公主×白天睡觉晚上暖床的无怨无悔大肚子侍卫长
*孩子他爹强制送我去和别的野男人成亲
“不愿意和本公主一起私奔?!你他爹的拍着你的大肚子再给我说一遍!”
我踹了一脚跪在床边正捡衣裳的瑾弋,他扶着肚子,肩膀撞在床头,红霞未褪的脸霎...
我踹了一脚跪在床边正捡衣裳的瑾弋,他扶着肚子,肩膀撞在床头,红霞未褪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冷汗坠到鼻尖,瑾弋碧绿的眼瞳也蒙上层水雾。
“殿下.......疼,别,别这样,吓到孩子了。”
小口小口地抽气,瑾弋揉着肚子蹙眉望向我。
“疼?他爷爷的怎么不疼死你!”
我气得锤了一下床,但到底没有再踢他,披着被子盘腿坐在瑾弋对面,我近乎恶毒地对他说:“你要送我去穆达和亲,那里可是母系氏族,到时候我就是上门赘婿,要在穆达小王子手底下讨生活。能活到几时都不一定呢,更别提养侧室了,所以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肯定.......”
眉头紧蹙,瑾弋唇瓣抿成一条线,笨拙地撑起身子捉住我的手,拇指安抚地摩挲了几下我的腕骨,他开口道:“不、不会的,小王子生性和善,从没有苛待过下人,一定不会为难殿下的!”
毁灭吧........
“放你娘的屁!”
用力挣开瑾弋,我气得眼眶发烫,连他的肚子也顾不上,狠狠将人撞到一边,我赤脚下床去收拾包裹。
珠玉玛瑙散落一地,我挑挑拣拣又越想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傻逼穿越,毁老娘青春!”
“傻逼皇宫,毁老娘热情!”
“傻逼和亲,毁老娘生路!”
“还有你他妈的,”我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抿着嘴唇一声不吭默默掉眼泪的瑾弋,抓起手边的夜明珠擦着他的小腿砸过去,“傻逼男人,毁老娘快乐!”
“殿、殿下,”踉跄着下地,瑾弋赤脚踩在满地的珠玉碎片上,玉白的足尖洇出血色,但他显然是不觉得疼,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扯住我怀里的包裹,强硬道:“不许走,你要去和亲,你、你没有我这个侍卫长的协助,是出不了皇宫的。”
“卧槽,瑾弋你傻逼吧?他妈的刚才把你曹成水的是老娘不是那傻逼穆尔皇子!!你这么掏心掏肺的,是他养的狗吗?!”
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瑾弋咬痕斑斑的唇瓣被碾出血色,他垂眸去掩饰滚落的泪珠,手指战栗,但仍紧紧揪着我的包裹不放。
“瑾弋是殿下的狗,瑾弋只喜欢殿下。”
我现在还记得我刚把瑾弋睡到手那天是怎么忽悠他的。
那时候还是江湖侠客的小少年负伤刚好落在我公主府里,新搭的葡萄架被他砸的稀碎,我痛心疾首,牵着狗正要给他上一课。
但人抬了上来,嚯,好长的腿,好细的腰,好俊俏的小哥哥。
“本宫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去,抬到厢房,好好找个大夫来医治!”
我当即决定给自己开荤、呸、给自己积德,于是汤汤水水地灌了瑾弋半个月,终于是给他养出一点精神气。
少年身姿单薄却自有一股韧劲,发丝柔软还翘着卷,眉目昳丽,唇红而艳,瞳仁又是水洗的碧绿,懵懵懂懂地眨眼看着你时,简直就是一只刚睡醒的波斯猫。
老娘尊滴会爱.......
本来我一天十几遍往瑾弋房里跑,又是趁着换药的借口扒他衣裳,又是在喂药的时候故意捏他嘴唇,甚至还会借给他做衣裳为理由去揉瑾弋的窄腰.......这真不是我瑟,主要他颤着眼睫,脸颊绯红但又微垂脖颈任卿摆弄的模样太可口了!
苍天作证啊,是瑾弋的美色先朝我勾的手!
瑾弋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已经是秋天了,我兜着软杏去找他谈心,坐在小院里看着他弯腰洗杏子塌下去的一截腰线,我琢磨是该花言巧语骗他留在,还是直接用铁链困了栓到床上去。
不知不觉啃到第五颗软杏时,瑾弋端着新洗好的杏子走过来,莹白的指尖被井水冻得微微泛红,他碧绿的瞳仁在日光下像是澄净的湖面。
他好话要说,紧张地抿了抿唇,放下盘子后才鼓起勇气来。
“本宫不放你走。”
“殿下,请恩准我留在您身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和瑾弋都有些发懵,怔怔地望着对方,初秋的风吹乱黄绿的叶子,瑾弋碧绿的瞳仁也水湛湛的,盛着笑,他屈膝半跪在我身边,沁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我手腕上,他又说:“我听阿娘讲过你们中原的规矩,殿下,救命之恩,当........”
反手抓住瑾弋的手指,我弯唇笑得阴险,俯身凑近了他,额角相触,少年身上蜜果的香味愈发浓郁。
“救命之恩当酿酿酱酱日日夜夜缠缠绵绵不分你我!”
“肘,跟本宫进屋!”
公主府的侍卫长白天提刀保护公主,晚上脱光衣裳伺候公主,别看这小子不爱说话,但一人打两份工,辛勤得很!
不知道哪个棉裤腰嘴传得流言,瑾弋给我暖床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来府里的下人都在背地里叫他“小夫人”。
我觉得这流言实在有些缺德,准备使点银钱去给茶馆老板,抖搂一点皇兄皇姐的生活情趣,来丰富一下京城热搜榜,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果我刚把四皇兄和仇人女儿的恩怨情仇给说书人叭叭完,口干舌燥地拎着茶壶正在酒楼后院溜达,没走几步,刚好看见瑾弋蒙着面,蹙眉和酒楼老板在吩咐什么。
“小夫人您放心,公主和您的关系咱指定往深了说......嗯嗯......会多排几场的.......孩子?这不好......行,行,行,谣言嘛,咱说,咱就说个龙凤胎!”
好啊,这小明星背着金主找狗仔曝光求上位啊!
我心底觉得可笑,又灌了一口茶准备当场揭穿瑾弋这个心机吊,但抿了抿嘴,刚好就看到瑾弋半敛着碧绿的眸子,眼睫一扇一扇投下颤动的阴影,灿金的秋阳洒在他半面侧脸上,唇畔弯弯,绽着明丽耀眼的笑意。
啧,真他娘的好看。
“算了,”我进屋将茶壶放到桌上,对说书人摆摆手,“不用管那些谣言了。”
“殿下您不生气?”
“哼,我生气有什么用,人家乐意呗,就当哄他高兴了。”
回到府里,瑾弋比我还晚一步,堵在门口我有意吓唬他,冷着脸问:“好哇,你现在心思野了,都不着家了是不是?”
“殿下,不、不是的!”
眼神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瑾弋伸手攥住我的衣袖,一用力食指上洇红的齿痕又冒出血,还有碎发遮掩的后颈,青紫斑驳,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更显出凌虐的美感。
瑾弋不喜欢擦药,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招摇过市,有点男德,但确实不多。
“我去西街给您买糖山楂了,殿下冤枉我。”
好小子,现在还撒谎不眨眼了。
一言不发接过瑾弋手里的山楂球,我皱着鼻子冷哼,斜睨着他问:“冤枉你?那你要怎么样?”
翘着唇角笑,瑾弋很不会读气氛,雀跃地伸手揽住我的脖颈,脸颊轻轻蹭在我肩头,他小声央求:“殿下好几天没有碰我了,今晚也该.......”
“我风寒啊!御医吩咐的要静养!”
“可以点着炉子啊,再说殿下发发汗对身体也好。”瑾弋收紧了手臂,一脸余求不满地勒着我。
“本宫早晚废在你身上。”
“臣新得了能不褪色的墨汁,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在臣身上作画写.......”
“肘着,把太阳关了,晚上从现在开始!”
真的,我真傻,我单知道女人倒霉会怀孕,我哪知道瑾弋这妖精也会怀孕。
他刚显怀的时候,我还像个傻逼一样戳着瑾弋的肚皮,嬉皮笑脸地说:“嘿呦,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发福了?看来最近运动还是少了,你注意点啊,夏天的较量马上就要来了嗷。”
瑾弋弯腰护着肚子,碧绿的眸子幽怨地嗔着我,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殿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你,宝儿。”
“说正经的,你、你别打岔。”瑾弋语气埋怨,嘴角却不自觉翘起,莹白的耳垂沁红,拉着我的手又飞快补了一句:“我也最喜欢殿下。”
小样,你娇羞的模样真是让本宫爱不释手!
我笑嘻嘻地顺着瑾弋的手腕往他衣袖里伸,倾身又抵住他的肩膀撞在石桌上,他喘着气,眸子很快洇出湿气,但片刻后却挣扎着扣住我作乱的手,碾了碾唇,紧张道:“殿下,我有身孕了,现在、现在还不成。”
“宝儿,就是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但合在一起我有点不懂.......”
“我也是刚发现,殿下,我、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很好,瑾弋这心机吊就是故意瞒我的。
扶着我的肩膀,瑾弋任我趴在他怀里,身子微微后仰,颤着眼睫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他低眉顺眼地继续卖可怜:“我爹亲是邻国人,那边男子也能受孕,我忘记告诉殿下了.......”
“殿下一定不会不管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吧?”
我后脖颈子被瑾弋扣得生疼,熟透的无花果滚到地上,啪嗒碎裂,瑾弋的身子也跟着战栗一下。
他很害怕,微鼓的孕肚抵着我,明明一用力就能扭断我的脖子,但他还是害怕到无意识地将唇瓣咬出血丝。
“唉,”我认栽了,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将血痕斑斑的唇瓣解救出来,我问眼泪汪汪的瑾弋:“那你生完孩子内个凶......咳咳,会不会大一点?”
“殿下!”
瑾弋脸颊通红,先是害羞,继而又瞪着一双水湛湛的绿眸,指控我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只馋我的身子呜呜呜呜......”
“没、没那回事,看你,脾气还变大了。”
心虚地低头去亲瑾弋脸上的泪痕,把他哄得软下神色后,我捏了颗无花果喂他,赔着笑又问一遍:“一定会变大吧,我的宝?”
“.......坏蛋殿下!!!!”
我有些心寒,瑾弋这白眼狼可真下得去手,押着自己孩他妈去和别的男人成亲,他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亏得他孕期的时候,我又是给瑾弋揉腰又是给瑾弋揉肚子的,晚上抱着他睡觉,白天陪着他吃饭......甚至于这小子忍不住想胡闹,我顾忌他的身子都只用手帮他舒服了,自己又出力又赔钱,他娘的,简直就是瑾弋枕头下面的玉如意。
瑾弋总想赖在我身边撒娇卖惨,一会说没有我给他揉肚子,妊娠纹都出来了;一会又说孩子坠得他腰疼,肯定是个双黄蛋........
我很硬气地没有睬他,绷着脸只当这白眼狼是空气。瑾弋只要强制碰我,我就朝他肚子上踹,久而久之,他才终于乖顺下来,红着眼睛跪在我不远处,抿着唇瓣默默掉眼泪。
临到穆尔的前一晚,我正窝在驿站的火炉旁烤番薯,雪夜寂静,偶尔有被压断的枯枝碎裂声。
瑾弋又捧着大肚子走过来,挨着我想坐下来,但被我瞪了一眼,只好期期艾艾地坐到我的对面。
他斟酌着开口,声音里满满的讨好:“明天就能见到穆尔的小皇子了,殿下,这一路劳累真是委屈你了。”
“滚你妈的。”
“殿下,”瑾弋声音里掺了哭腔,揉了揉眼睛继续说:“和你的亲事是小皇子自己求的旨意,他很喜欢您,肯定会对你很好的,您别讨厌他好不好。”
妈的,气氛烘托到这,再不骂他就不礼貌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火钳子往炭盆里一丢,猩红的火星子砸出来,瑾弋手背被烫一下,护着肚子慌忙朝后躲。
冷眼瞧着他的举动,我讥诮地笑出声,“你个蠢货,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能留几天心里没点数吗?”
瑾弋白着脸望向我,衣袖几乎被揪烂,碧绿的眸子盛着泪光。
“我们的孩子,不许、不许殿下骂他们是野种!”
“就是!你他娘的就是野男人!我告诉你瑾弋,”气得脸颊发烫,我捏住瑾弋的脸颊往旁边狠狠一甩,听着他摔在地上的闷哼,我却不觉得解气,心头反而揪得更紧。
背过身站到窗边,我望着月光下白晃晃的雪原,攥紧了手指继续道:“等我和小皇子成亲后,他能不能容下你和孩子,我全凭他决断,不要指望我能保你。”
“不会的,殿下,你别担心,皇子他.......”
“够了,瑾弋,我心眼小,只装得下自己的伴侣。你既然要把位置让给别人,就要接受自己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弃。”
恐吓完瑾弋这个脑残,我心如死灰地接受了穆尔皇室的安排,像个乖顺的人偶一样试婚服、走流程、娶皇子。
穆尔的皇族倒是亲和,只不过围着我时表情有些奇怪,甚至还会自以为小声地交流。
“原来七弟弟喜欢这种白生生、弱不禁风的女子,怨不得族里那些勇士和将军们都被拒绝了。”
“是啊是啊,看她不怎么说话,不会是哑巴吧?”
“所以七弟弟就喜欢安静的.......真是奇怪,这个公主洞房时别不行啊.......感觉都摁不住七弟........”
.........
谢谢,床下林黛玉床上鲁智深就是我啊焯!
强忍着发疯的精神状态,我熬到成婚那天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七皇子。
本以为按照规矩至少在前厅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房,但我刚上桌,身侧魁梧的皇女们就架着我往婚房走。
理由倒是找的好——“七弟吩咐过殿下身子娇弱,不比得我们穆尔女子结实,需得仔细呵护着。”
脚不沾地完全被架着走的我:女壮士们,要不你们洞房也替我做了吧?!
砰一声婚房门被摔上,我揉着胳膊还没缓过劲,又听见咔哒上锁的声音。
心重重沉了下去,我望了一眼紧锁的门口,抓了一个花瓶,战战兢兢朝内室走。
希望七皇子长得不要无处下嘴呜呜。
珠帘还未掀开,我先瞥见极其浓烈的红,紧张拘谨的声音传出来:“殿下!姐姐她们粗鲁,有没有伤到你?”
呃......
有点耳熟,不确定,我再听听。
“殿下,我盖着盖头,看不见,你快来挑喜帕,挑完我好给你上药。”
得不到回应的声音要哭出来了,珠帘哗啦被掀开,桌椅被撞翻,一个挺着孕肚的熟悉身影闯进我的视线。
“别不说话,殿下,我、我很害怕。”
手指攥住我的喜服,瑾弋笨拙地蹭过来,脚腕上还拖了一条铁链,随着他走动而哗啦哗啦响。
我CPU要烧糊了,任他扯着,半晌才迟钝地开口:“所以你就是穆尔的小皇子?”
“唔,对不起,妻主。”
“别他妈套近乎!”
我扯住喜帕猛地掀开,瑾弋昳丽精致的妆面露出来,唇瓣抹了口脂,只是因为紧张被他吃掉一些,朱红色凌乱斑驳地晕开在玉白的肌肤上。
好、好想抄。
我咬牙退后几步,继续质问他:“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侠客对吧?你的伤也是装得,就骗我这个大傻瓜呢!”
“我只是喜欢妻主......等不到成婚了,想提前和妻主好.......”
瑾弋耳垂充血,微垂下皙白的脖颈,像是羞赫地扯住我的袖子晃了晃。
“你他妈是提前?”我指着瑾弋的肚子,但手被他强制摁了上去,“你这是超速啊!!”
“母皇都没罚我,妻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瑾弋软下声音讨饶,碧绿的眸子漾开泪光,像风过湖面一样惹人遐思。
我就知道天上掉不下来林妹妹!!他妈的瑾弋就是刁蛮公主!!!
我亏了亏了!!
任他抓着手,我瞟了瞟他身后的铁链,面色扭曲地问:“那你洞房又挂着铁链子做什么?你们这不会有什么奇怪的风俗吧?我给你说我可是正经人!”
“不是不是,”瑾弋敏感地捕捉到我气势弱了,忙缠住我的脖颈,温热的身子挨过来,委屈地解释:“还不是妻主一直都很讨厌要和亲的小皇子,我、我不敢告诉你真实身份,又怕你害怕,只能把自己拴起来了,妻主.......”
软软的唇瓣蹭在我颊边,瑾弋低声央求:“妻主,别害怕我好不好?”
感觉该害怕的是你.......
我努力忍着沸腾的狼血,还想在装一会好展示礼仪之邦的风范,但瑾弋显然误解了,他收紧了怀抱,发簪坠落,丰美的乌发散下来缠在我颈侧。
瑾弋勾起来一缕,挠着我的下巴,抽噎着小声耳语道:“内、内个大了,妻主......我、我还穿了还,你喜......”
“闭嘴。”摁住瑾弋的唇珠,我蹭掉他眼尾的泪珠,严肃地表示:“皇子殿下,到我向您证明自己的实力的时候了。”
【彩蛋是恋爱脑瑾弋视角的暗恋心事和揣崽日常】
【老福特彩蛋——瑾弋视角的恋爱脑自白和揣崽日常】
如题。短打小甜文。
*
鹤是你的情人。
说是情人,其实每周也只见一面。鹤是杀手,你是商人,平行线上的两个人在周末的南山别墅有了交点。
你敛眸看表,十点零零。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清亮的红酒液反射出你带笑的眸:“你来了。”
鹤也没吭声,但从大门进来便开始脱衣服。一路到浴室,零零落落散着黑呢子大衣、皮带、西装裤、衬衫,最后浴室门口落着件男士内裤,橄榄绿,还带黑色字母边。你想:这件着实有点丑了,改天给他买些白色纯棉的吧。像动漫男高的那种。嘿嘿。
鹤关上了浴室门,发出不轻不重一声,你于是又转头看他。
浴室是透明玻璃,你专门花高价...
浴室是透明玻璃,你专门花高价定制的电加热版,防止起雾,用途自不必多说。…没办法,别的没有,有的是钱。
但这不就用上了——
鹤已经扭开了花洒,闭着眼睛淋浴。水珠掉串儿似滚落,浸润了他,他的肌肤于是微微发着亮,美人如花隔云端,他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更显的白腻温润。
鹤果然是鹤,洗起澡来也比常人多一分优雅。修长的肌肉伸展,一头乌黑的中长发,袅袅婉贴在清癯突出的蝴蝶骨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拂过脖颈,将头发撩到耳后,薄薄的背脊舒张,曼妙轻盈,如润如玉,真真儿是振翅欲飞的鹤。
说是洗澡,更像是在鹤舞。
——“这么喜欢偷窥人洗澡吗?”
鹤推开门。他的头发还湿漉漉贴在后背,深红的瞳盯着你,纤长的跟腱随着他的脚步突起,衬的他小腿愈发修长。
你咽了口口水,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听到过有关鹤的传闻。
——“武器?他可不是靠什么武器才能取胜的…”
“你真以为他柔弱啊?美人计?别逗我了!”
“就他那双腿!看着细长没劲儿,等绞断你脖子的时候你可不就这么觉得了!”
…
回神,鹤已经跨坐在你身上,沐浴后的湿气裹挟着家中沐浴露清浅的檀香,他垂下头,湿发贴着你的颈窝。
你看到鹤后枕骨在灯下盈盈反着光,而那双据称绞死无数人的双腿正稳稳夹在你的腰侧,你抿唇,听得鹤清朗的声音在耳侧低低响起——
“怎么?还想我自己动?”
—完。
短短的,很贴心
温吞细致隐藏色胚女主×暴躁嘴硬东北娇花男主
*大哥没文化,但大哥爱你胜过你滴妈
“憋撕老子裤衩,你爹的李姝玉,老子明个要空档出门了!”
脆生生的暴言从程诚水润嫣红的嘴巴里蹦出来,你掐着他腰往墙上抵的动作僵住,心底那点躁动的痒意彻底消散。
又是这样,好不容...
又是这样,好不容易提起的兴致总能被他几句话给崩没了.......
抱着胳膊后退几步,你冷淡地瞥了脸颊绯红、发丝凌乱的男朋友,认命弯腰给他拉下推到凶口的卫衣,又把皮带捡起来重新给他束好。
“你干啥啊,又妹说不让你碰,拉了个脸。”程诚攥着你的手腕不肯系皮带,撇着嘴左脚登右脚把裤子往下踩,“服了你还不成吗?neng呗!”
“行了,你穿件衣服吧,今个天也不早了,去洗洗手吃饭吧。”
你抽出手,敷衍地笑了笑,转身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很快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
程诚露着半截窄腰愣在墙角,听到水声才一个激灵,冲到卫生间咣当砸了门,气得声线都有些发抖,“小瘪犊子你他妈还洗手!!艹,这时候你嫌老子埋汰了!怎么再床上的时候不说老子埋汰啊!李姝玉你......”
“行了,程诚!”
卫生间门猛地从里面拉开,你皱眉望着程诚眼尾湿红、睫羽战栗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地想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副清艳小白莲的模样给蒙蔽了双眼。
自讨苦吃!
暗骂自己一句,你推开程诚朝门口走,“什么时候你嘴巴干净点再来找我说话。”
似乎没想过你会推开他,程诚一米八几的北方小伙轻易地就撞到门框上,咚的一声闷响后,你听见他几乎破音的威胁:“李姝玉!你他妈今个要是敢走,咱俩之间就彻底完蛋!!”
“.....”
你果真站住了,转过身,看到程诚飞快抿掉眼尾的泪珠,扯着嘴角正要得意地笑时,你上下打量一番他,一字一句道:“行啊,按照你的习惯说,咱俩掰了,谁他妈后悔谁孙子。”
程诚长得其实完全狙击你的审美,皮肤白净,眉眼秀气,脖子也像白鹤似的纤长优美,头发一长遮住凌厉的轮廓时,红艳艳的唇色更衬得他像个小姑娘一样。
刚见面时你还搞错了,在烧烤摊见一群男人勾着他的肩膀灌酒,你擦了擦手就冲上去将程诚拽到身后,厌恶地瞪向还举着酒瓶的男人,侧头对程诚柔声安抚:“没事的,姐妹,你不想喝酒不喝,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我陪着你。”
咕咚咕咚,很快就见底了,程诚粗糙地低头在袖口擦擦嘴,瞪着你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谁是你老妹啊!!你老子是男的!男的,你程哥,知道不!”
闹了个乌龙,你用尽二十多年的教养才逼着自己对程诚礼貌地挤出笑,以表歉意,你提出要请他们一扎啤酒,但程诚是个实在的,皱着眉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嘟囔了句“犯不着”,然后又坐回去招呼朋友喝酒。
本以为这孽缘能就此结束,但还没过一星期,你去吃一家评分很高的网红麻辣烫店,因为特意挑的周四下午,店里很冷清,你刚进去就看见一脸恼火盯着手机打游戏的程诚。
“会不会打啊焯,真吉尔菜!”
“爱谁谁,老子现在就直奔人就过去了哈。”
“吵吵吵吵,别憋住吧,银(人)打家门口了还搁那吵吵!”
一连串不停的东北暴言打得你措手不及,心里刚冒出来的粉红泡泡啪全破了,正犹豫着现在该不该赶紧捂住脸走,你转身刚推门,就听见程诚啪嗒将手机拍到桌子上,略带疑惑地指着你说:“你那天是烧烤摊的那丫头片子?”
“哈哈,老板你眼神真好。”
苦笑着收回迈出去的脚,你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程诚抬抬下巴,尖尖的唇角翘起来,眼尾也像小猫似的高高撩起,“那是,谁都能像你似的眼神那么不好使。”
你......好好一个小漂亮怎么就长了张嘴.......
一顿麻辣烫吃的你如坐针毡,程诚还特意给你加了很多麻酱,抱着手机坐到你对面自来熟道:“尝尝,我们东北正宗黏糊麻辣烫,是不是给银(人)香完了!”
礼貌地点头笑笑,你艰难地吃了半碗,浓稠的麻酱糊得嗓子难受,你得不得战略性喝水,然后对着眼睛亮晶晶地程诚晃晃手机,示意结账。
“嘎哈啊,才见几面你就要加我vx?”
程诚抱着手状似不满地嘟囔,但眼尾撩着嘚瑟像只小狐狸一样,矜持两下就点开手机屏幕要给你扫。
你尴尬住,扫也不是,不扫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给程诚解释:“没有,我没有打扰您的意思,就是我吃好了,付款。”
“我、”程诚攥着手机的指节霎时白了些,嘚瑟的神色僵住脸上,唇瓣动了动,半晌后却是先发制人地瞪你一眼,强行解释:“我本来也妹打算给你,切,你程哥也不是谁不谁都加的。”
“是是是,男孩子在外面却是要注意保护自己,尤其是向你这么好看的。”
“你憋整这些花哨的啊,老子不吃这一套。”程诚显然是听明白你夸他好看了,唇角登时翘起来,不自在地捋了捋额角的碎发,起身先去柜台。
付完钱你就要走,结果程诚却喊住你,绷着脸将一个群二维码怼过来:“扫码进群,以后来吃麻辣烫可以领优惠券。”
“呃......你客气了,老板我这才吃一次,都没消费多.......”
“憋说嫩老些有的没的,叫你扫就扫,败家玩意,能优惠还不要,啧,会不会过日子啊。”
程诚一生气脖颈就会洇出隐隐的粉色,像早春刚开的桃花似的,你盯着他纤长脖颈上滚动的精致喉结,抿了抿唇瓣,到底还是乖顺地拿出了手机。
叮。
刚走到停车场,手机就震动一下,新的好友添加请求弹出来——“我迪迦在东北”
你:老板,别太明显ok?
我迪迦在东北:群里有满三十减五的优惠券,麻溜地赶紧去抢[怒]
森林格格污:[小狗挠头]
我迪迦在东北:狗也不好使,听着没?赶紧去群里抢,周末刚好来店里用了
森林格格污:说实话吧,程哥,我比较喜欢吃川味麻辣烫[心虚对手指]
我迪迦在东北:【60s语音】
........
我迪迦在东北:你他妈现在搁那呢?老子当面给你掰扯!!!
因为麻辣烫的交情,你和程诚见面的次数频繁起来,他这人心情好的时候就翘着嘴角喊你“小妹儿”,一旦被你惹恼又瞪着眼睛骂你“小瘪犊子”,红润润的嘴唇漂亮得像樱桃果似的,偏就蹦不出几句好话来。
你很头疼,有时候他骂脏话你不理他,程诚又委屈巴拉地发一连串“小猫问号”的表情包,好像你是那个已读不回的渣女。
没办法,你往往坚持不了几天又被程诚忽悠去吃麻辣烫,因为不喜欢麻酱,他一边臭着脸一边给你做了新品川味和红油麻辣烫,端给你后还抱着手特意坐得老远,眉头皱着,好像你在吃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搞得人食不下咽。
“程诚,你别这么排外啊,餐饮行业也需要吐故纳新、融会贯......”
“得了吧,”程诚撇着嘴角打断你,忿忿地捶了下桌子,“我做完你这一碗,老程家祖坟都得气得爆炸了!”
“李姝玉,你欠我欠大发了!”
惦记着这小子模样勾人,你担心像他这样漂亮的男孩子喝醉后难免不会被捡私,于是着急忙慌打车赶到烧烤摊,凌晨的小店客人已经七倒八歪地瘫在饭桌上发酒疯,你走到靠近墙边的一桌,埋在胳膊里的青年正嘟囔着骂人,一截纤长白皙的后颈在白炽灯下亮的晃眼,柔软的自来卷黑发遮住了凌厉流畅的轮廓,程诚露出的莹白精致的左耳洇出醉酒的粉红,离远了瞧,真是一捧桃花映残月,漂亮得意境非凡了。
当然了,如果这小子不说话就完美了。
“憋、憋碰老子.....你跟谁俩呢,老、老子喝醉了照样neng你信不信?”
刚抬起程诚的胳膊,你就被他推开,身子朝后滑了滑,一整个东北小烈夫。
“别闹了,程诚,不是你叫我来接你的吗?”
“你骗你爹呢?!”程诚皱着眉头拍了下桌子,湿润的眼睛半睁着,颊边眼尾一片绯色,努力撑直身子和你对峙:“我明明是叫得李姝玉来接我,你是李姝玉吗?!”
“呵呵,这不巧了么?我就是李姝玉。”
“嗯?李姝玉?”
程诚摇晃着往前凑,像一只吸了猫薄荷的小猫似的蹭到你胳膊边,伸手捏了下你的脸,然后咂摸着嘴巴点点头,“真滴是李姝玉啊.......李姝玉.......嘿嘿.......李姝玉来接我了.......”
“是是是,我来接你了,程哥,哥,别闹了赶紧走吧。”
“不、不行!呜呜呜呜呜,李姝玉呜呜......”张开胳膊往前一捞,程诚脸埋在你颈侧,难受得哼哼着蹭了蹭,他撇着嘴,鼻音浓重地撒娇:“今个小五他们都笑话我没有女朋友接......王八犊子!我骂了他们,我告诉小五说李姝玉会来接我!李姝玉就是我女朋友!”
你扣着程诚的腰不让他身子往下坠,手指感受着又柔又韧的触感,不由地往上移又抓了几把。程诚似乎觉着不舒服,扭着身子躲了几下,但片刻后又眨着湿润的眼睫,瞅着你说:“手咋这么冰啊,李姝玉.......”
“哼,哥.......哥给你暖暖,伸进来嗷......”垂下眼认真地扒开自己的毛衣,程诚往前一套直接把你的胳膊拢进他衣裳里,紧紧贴着温热滑腻的肌肤,他被冰得打了个颤,而后凑到你耳边,紧张兮兮地问:“李姝玉,哥你给你暖手,你能给哥当女朋友吗?”
能吗?
干!必须能啊!
你是大sai迷!你就是大sai迷!摊牌了!
当然,在程诚面前,你还是有必要装一下,被他缠着问喜欢他什么的时候,你酝酿了半天,真诚地从程诚身上美好的品质,到优越的容貌、火辣的身材、别具一格的社交礼仪,乃至于有趣的灵魂全都赞扬了一遍,直把他夸得捧着脸乐得冒泡,故作矜持地昂着下巴说:“这么迷恋哥啊,啧啧啧啧,也是,老子这么好的对象,你提溜着灯笼都难找。”
你:呃......就怎么说呢,自信点挺好的......
在一些小事上他可以说锱铢必较,比如有次程诚发现你没有把他的VX置顶,并且备注还是简单一个名字,他当即就闹了起来,攥着你的手腕说:“你玩老子呢是不是?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你觉得很无语,甩开他就要走,但程诚眼皮一红,泪珠一眨就簌簌往下掉,唇瓣抿成一条线拽着你哭,很快就吸引了一波热情路人的视线。
大爷大妈背着手凑上来,“哎呀,这小姑娘哭得多惨啊,你们这好姐妹的,有啥不能说开啊,都别......”
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也围上来,叽叽喳喳地说:“姐姐!你女朋友都哭得这么好看......呸,都哭得这么惨了,你就原谅她吧,怪招人心疼的.......”
程诚听着他们乱糟糟的劝解,眼泪倒是憋回去了,就是面皮气得通红,从背后强势地搂紧了你朝路人大声道:“老子是男的!我是她男朋友啊!寡啊!”
大概是还沉浸在委屈的情绪里,程诚哽咽着越大声越像大青蛙,你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路人都懵了,程诚埋在你颈侧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老子东北小旋风的脸都丢没了呜呜呜呜........”
“李姝玉你他妈的要对老子负责呜呜呜呜........”
本来你以为程诚这种总把脏话挂在嘴边的男人大概率接受不了被压,所以在他哼哼唧唧趴在你家沙发上要求同居时,你向他坦白了自己喜欢淦男人,字面意思上的。
程诚脸埋在抱枕里,听见你的话后沉默了半晌。你了然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钥匙准备送他下楼,但刚走近就被他伸手捞进怀里。
被蹭皱的卫衣领口大开着,程诚脸颊滚烫,眼睛也像水洗一般润凉,揪着你的一缕头发,他抿着嘴不自在地说:“我知道.......我、我打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看见过你存的片子.......”
后面的话你没让程诚说出来,扣着他的后颈堵住了恼人的红唇。
“人生箴言,程诚,永远不许说一个女人她不行!!”
“嘶.......你、你就一个男朋友.......败家玩意,省、省着点用呜......你要废了老子啊.......”
其实吵完架后刚走到楼下,你就清醒地明白是自己有点欺负程诚了。
但你还是不想道歉,就像是你小时候攒了很久零花钱买了个水晶球,一开始你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但一星期后你只有在写作业时才会无聊地摸摸它,到一个月后,你已经把水晶球完全丢到杂物间,和一堆半新不旧的玩具放在一起吃灰。
是的,你有你的劣根性,或许让你讨厌的不是程诚不离开的脏话,而是你看腻了他的脸。
一面愧疚着,但又下意识逃避,你拉黑了程诚所有联系方式后,在同事家借住了两天,恰好又赶上新项目,你忙得脚不沾地,把安抚程诚的计划又搁到脑后。
直到又一个周五准备下班时,同事忽然找你说公司楼下你朋友在等你。
心头莫名跳了一下,你多嘴又问了一句:“你说的是一米八多的漂亮妹子吗?”
“哈,就是她,那是你闺蜜吗?是做模特吗?”
“呃......那是我大爷.......主业作死,副业让别人社死......”
生怕程诚又搞什么幺蛾子,你电脑都来不及关,急忙跑到公司楼下,还没走进,就看见他皱眉瞟着一个举着手机要加他联系方式的大叔。
程诚摆了摆手,但那人还殷勤地靠近了一些,甚至伸手去摸他的手腕。
“老婆!你怎么来了?”
确定戴好了口罩,你朝着程诚摆了摆手,远远就喊出了声,很快地跑到他身边,挡在了程诚和老男人之间。
“姝.......”
程诚原本厌恶的神色在听到你的声音后就骤然变成了湿漉漉的委屈,反手扣住你的手腕,身子贴近你的后背,垂下脖颈正要开口撒娇,但你侧目瞟了他一眼,示意程诚闭嘴。
唇瓣张合,眼尾浮上一层绯红,程诚伤心地望着你,但到底还是乖乖噤了声,下巴搭在你肩头,寻求安慰地蹭蹭。
“咦,你们两个女生居然.......”
男人皱着眉,满脸遗憾和恶意的揣测。
你斜了他一眼,忍着恶心没有骂出声,只是伸手揉了揉身后程诚的脸,弯弯眼笑着说:“赶快走吧,老婆,咱们不和这种煞笔说话啊,纯属于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但膈应人,yue!”
“你他妈再......”
“我妈怎么了,我妈从小就教我要是家没在美术馆就别那么多壁画,这几天天冷了,你他妈多给自己盖点土吧。”
男人显然没料到你看着斯斯文文,嘴巴倒是挺毒,他面目扭曲地伸着指头还想说什么,但你先拽着目瞪口呆的程诚离开公司,一直快步走到停车场才松开。
“李姝玉,你咋也骂人啊?”
程诚熟捻地坐在副驾上,探过身子去搂你的脖子,领口的大蝴蝶结也蹭歪,裙子也翘着边欲露不露。
你红着脸收回视线,蹙眉挣开他,“我跟你学的不行吗?整天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不舒服要骂脏话,舒服了也要骂,你他妈简直就是精神荼毒!”
“你、你你说话也一股子东北味哈哈哈,李姝玉,你完犊子了哈哈哈哈.......”
程诚惊奇地瞪着你,唇角得意地翘起,凑近你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重新又蹭过来缠你:“姝玉,哥错了好吧?以后我一定不跟你舞舞轩轩的了,哥改好叭?”
“姝玉......”见你不吭声,程诚眨巴着眼睫挤出一串泪珠,声音微哽地又说:“我是真心滴啊,我打小不爱念书,我在社会上混,我没学好,我知道错了呜呜.......姝玉,我自己个虽然没文化,但我真心稀罕你呜呜呜呜.......”
“最近忙......”
“滚犊.......”程舒咬住下唇,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要骂脏话了,忙白着脸改口:“你骗人!以前你在忙的时候可爱neng我了,现在你都不碰我!”
“姝玉,”勾下头去蹭你的脸,程诚攥着你的手就往自己衣领里伸,“哥知道自己错了,我是孙子还不行吗?你看哥今儿为你讨你喜欢,什么玩意JK啥的都穿了,这东西老露了,在你们公司下面等那一小会,波灵盖儿都给哥冻红了.....”
真吵吵。
你无奈地抽出自己的手,赶在程诚撇着嘴又要哭之前,捧着他的脸在唇角贴了贴,眼里尽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和无奈,你对他说:“不可以在停车场弄,程诚,这样有辱斯文啊乖。”
“噗哈哈哈你.....你是.......”程诚又不满足地往前凑了下去亲你,低头在你衣服上蹭掉眼泪,“你是那个人面兽....不是......是败什么玩意那个......”
“斯文败类?”
“对!”
程诚松开你坐回座椅上,揉了揉腰,睨着你笑:“你他娘的就是斯文败类!”
“啧,你又骂人。”
“哼,”程诚记吃不记打,抬了抬下巴,但在你生气之前又凑上来重重亲了好几下,眼尾撩着绯红,笑意勾人地补充道:“你是斯文败类,老子就是妖艳贱货啊,咱俩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
【彩蛋是暴娇程哥醉酒装怀孕&用“娃”逼婚】
冷硬任务者外冷内热闷骚你玉春凌X哭包但阴狠外热内冷他喻晓
接受了新思想的童养夫男主要和封建家族的家主你退婚,你会狠狠的收拾他,我保证虐(*≧ω≦)
可怜人之间的救赎
有虐女看不下的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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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要不我们还是先取消婚约吧”话音刚落,喻晓就紧张得用手指搓了搓黑色学生服的裤缝。
你坐在上座,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停,把这一口茶喝了下去。
入口是醇厚的苦涩,咂了两下嘴后有淡淡的回甘,带着茶香最后的香甜。
真难喝。你半阖着眼,端着茶碟不紧不慢的想到。
你将手...
你将手中的茶碟随手递到身旁,你的贴身丫鬟春彩立刻接着。
你翘着腿,原本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的手指抚上侧鬓,没看喻晓,只盯着窗外他院子里那棵枣树看了许久。
良久,你忽地站起身朝书房走去,掠过低着头,紧揪着膝头裤子的喻晓,在即将走出门时,扔下一句“跟上。”
淡淡的嗓音像是催命符,逼得喻晓小巧的鼻头冒出汗珠,紧紧闭着眼,眼尾害怕得通红。
他踏着小碎步走向熟悉的书房,入门便看到你在写着什么东西,你的字很好看,但不是这个时代在官家小姐中流行的绣花小楷,而是飘逸有力的行书。
你的头上也没有任何发饰,只是简单的将过长的头发梳成发髻在用一根发簪固定。
有几绺碎发从耳旁滑落下来,窗外的光影洒落到米白的宣纸上,映的墨字都成金字了,就像当初你将他买回来养大后,写的婚书一样好看。
最后一笔落下,你放下毛笔,习惯性的吹了吹未干的墨渍,最后抬眼看向他。
阳光落在他身上,窗外的树在晃动,光影像浮动的金子一般。
学堂刚下,他还穿着统一的黑色学服,白色的立领,衬得他格外清澈好看。
“过来,签字。”你的眼神不像往常一样停留在他身上,而是轻飘飘的移开了。
你往旁边走了几步,示意他笔在砚上。
喻晓擦了擦手心的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向你求助。
你却没有了往常微小但温和的笑意,你不会再温声问他“怎么了,晓晓。”
他依稀还记得,当年刚刚认字的他记下的几句话:“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绢质的婚书柔软,纸上的誓言坚定有力。
但就如今看来,不过是纸上谈兵,一场空。
喻晓手抖得快握不住笔,歪斜的在纸上签了字,身后的春彩将沾好红墨的石印递给你,你接过后,手悬在上空,好似在寻找合适的地方盖印,你身旁的喻晓却轻轻拽住了你的衣袖。
你看向他,他白皙好看的手揪着领口,纯澈的猫眼红着,眼眶里的泪摇摇欲坠。
你垂下眼,拂开他的手,手起落,一枚鲜红的“玉春凌印”跃然纸上。
“东西给我。”你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东西,我没有...”喻晓握着衣领的手愈发紧了,“我什么都没有...呜嗯”眼泪得到了自由,大滴大滴的滚落,哭腔也一丝丝地冒出来。
眼尾红的好看,眼睛也像水洗过一般干净,是时下最受外国女人喜欢的东方长相。
这幅长相以前很受你爱怜,但现在你的怒火快要喷泻,你狠狠皱起了眉,用力拽开他的衣领,将他带在脖子上的那个小玉雕扯了下来。
他已经带了许久,原本冰凉的玉雕也染上了温热的体温。
“还给我,还给我,求你了姐姐..还给我吧呜嗯,嗯”喻晓惶恐的扑向前想要抢回来,但是你先他一步将手中的挂坠递给了春彩,让她收好。
喻晓哭的不能自己,擦着眼泪的衣袖都浸湿了,眼尾和嘴唇红得快要滴血,要按以前你肯定已经皱着眉头帮他用冷水敷消肿了。他另一只手还紧拽着你的袖子,不敢放开。
你不为所动,你知道他明白惹你生气的后果,去学校学了些破思想回来就嚷嚷着要解除婚约,真把你这当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家主很生气,晓晓很危险。
02
“喻晓你听好了,这是给我以后妻子带的,寓意永结同心,白首不离。”你用力甩了下手,“这坠子你以前可以带,但现在以后都不行了,知道了么。”
有些东西拥有久了,人就不珍惜了;只有等到再一次失去,才幡然醒悟。
你让春彩扶着喻晓走到你院子里他的卧房,又吩咐下人将一个西洋行李箱拿出来,“把你的东西收干净。”
喻晓听到这话才慢慢回神,然后疯狂摇头,“不要,呜我不要”尤有泪痕的脸上又遍布泪珠。
喻晓看向卧室内的贵妃椅,往日你经常在那里抱着委屈的他轻轻地哄着,末了还给他讲道理。
在看向红木做的床,那很大,但他不经常睡,他一般都是和你在主卧睡,夜晚你会将他拢在怀里,问他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他呀。
他越想越难过,小小的抽噎声也没了,眼泪默默的流。
你看他这样,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你的手攥紧常年备于袖中手帕,却始终没有递出。
他一贯会装懂得如何博人怜爱,你一直是清楚的,但你也一直以为他只对你这样,直到上次去到他的学校,看到他将用在你身上的手段用在他那个英气干练的外国老师身上,你才知,你也不过他手中棋子,只是相比别的格外好用罢了。
谁知道他每天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心中是在想的谁。想到这,你心越发冷硬,不过也是,这些年你为了陪他,为系统做了多少事,拖了进度多久,每次想走,他那白净乖巧的脸庞都会浮现在你心里“姐姐,这次你要快点回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哦。”甜津津的话润着你的心,也使你每次去外地探访时和每一个可以完成任务的契机失之交臂。
那时你想,不过一个任务为了晓晓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愚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感谢喻晓点醒你昏了八年的恋爱脑。
你做过很多任务,其中见过不知比喻晓美几万倍的人物,怎么你心中就偏偏只闯进来这么一个晓晓。
你很疼他,这毋庸置疑。
从屋子里精致的琉璃摆件到手工的羊毛织地毯,从柔软狐裘到干练板正的西装,现下最流行昂贵的东西摆满了一屋子,但却没有奢靡堆砌的意味,你的爱溢于言表,又不露分毫。
那喻晓呢,你是个严谨冷硬的人,从你的做事风格可以看出,尤其是你有一次任务在星际里当了百年的元帅,军队的纪律刻在你的骨子里。
所以一般的虚情假意可骗不过你,一开始,你只是把喻晓当孩子养,没有什么想亲近的意思,但幼时的喻晓很粘你,你走到哪他都要跟。
一年隆冬,你外出办事没有叫醒睡梦中的小喻晓,直到他惊醒发现你不在,哭着找你,下人急得焦头烂额,在下人急着寻你时,他偷偷跑了出去。
你回来后听闻此事,立刻出去找,那时你还未认出他不是你的任务对象。
找了许久,哪都找过了,最后竟是在府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找到的。
他当时头发乱的像草窝,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他蹲在树根旁边,冷的缩成一团。
看到你他便立刻站了起来,眼睛在乌漆嘛黑的脸上显得熠熠生辉,但他没有朝你扑过来,他低下了头眼睛积蓄的泪水滑落,身体打着摆,细细的声音藏不住哭腔“...唔嗯..姐姐..姐姐对不起..呜”
小猫一样的腔调,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你眉眼微动,上前脱下狐裘袍子,将他抱进自己怀里。
“晓晓不用说对不起。我们回家好不好?”你的声音强行放软,企图让人听起来和善些。
他浑身上下没有几块好肉,瘦的惊人,手腕细细的,骨头很硌人。“...嗯”你肩头的漫上一片潮热,冷风一吹,又冷的直沁心脾。
你犹记得有一次在书房批公文,那是你还不太熟练用毛笔,常常把朱砂弄得满手都是。
所以喻晓跑来找你,你一般都不抱他。
他却误会了,他跪坐下来抱着你的腿,心中胡思乱想,你已经把他养出一些肉来,脸上终于长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他想到可怕处就簌簌的掉眼泪,而后又想你的好,没多久,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等你发现后,他的双膝都已经跪到淤青发紫了。你马上将他从地上抱起,吩咐春彩叫大夫过来,在给他揉淤青时,他疼的浑身发抖,你看得心疼却也气愤,冷声说道“我买你回来是让你糟蹋自己的吗,有凳子为什么不坐,非得跪在地上。”
他拿着手帕胡乱擦着又一次落下的泪,听到这话小心地抬头看你,嘴唇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藏住崩溃的哭腔“姐姐..你不要生晓晓气..晓晓让你打好不好...不要不理晓晓”
你想过很多种他的回答,唯独没想到他是这么敏感。你上药的手停下,那旁边的湿毛巾擦干净,才轻轻将他拥进怀里“姐姐永远不会生晓晓气的。”最后吻在他汗湿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