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我想寻找这只小鸟的主人,你知道吗?
杜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与沈翊堂而皇之的重逢令他恼怒难耐,杜城知道雷队的死不能全部怪罪到他身上,可沈翊的出现却像是再次把杜城的无能拎出来当街示众,而他也只能无力地把怒火撒在一个在他面前卖乖的人身上,他真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
杜城一闭眼就是沈翊那双真诚乖巧的大眼睛,让他心底又起一股无名火。而沈翊确实也能力出色,协助破获了整容案,但唯独画不出找他画像的女人,这是杜城无法原谅他的。七年后的沈翊就像是他学生时代最讨厌的“好学生”,表面上在众人面前懂事听话,说我能帮助你,其实背地里怕是最鄙......
杜城一闭眼就是沈翊那双真诚乖巧的大眼睛,让他心底又起一股无名火。而沈翊确实也能力出色,协助破获了整容案,但唯独画不出找他画像的女人,这是杜城无法原谅他的。七年后的沈翊就像是他学生时代最讨厌的“好学生”,表面上在众人面前懂事听话,说我能帮助你,其实背地里怕是最鄙视唾弃他这种“小流氓”。而且别以为他不记得七年前的沈翊是什么德行。
杜城觉得自己面临失控,自从雷队殉职后,他的精神力便会时常紊乱不能自控,精神图景也开始崩塌,他只能定期去局里专门安排的向导机构疏导或是使用向导素。张局总是劝他可以向总机关申请一位伴侣,按照他的功勋与能力,必然能配给他一个顶级的向导。都什么年代了还实行包办婚姻,杜城心里是拒绝的,况且杜城不太喜欢被向导窥探脑子,连定期疏导他也是能拖就拖。被向导窥视精神图景就像是剖西瓜似的从内部被剖开,所有的软弱都会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向导面前,杜城目前无法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任何人,因此每次的疏导他也只能最多坚持10秒钟,还会伴随强烈的痛感,总之双方都不会好受。向导素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还总是会产生排斥反应,杜城也不太爱用。
杜城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他的精神体——一只高壮的杜宾犬正朝着自己目露凶光呲牙低吼,杜城知道他在不安,绕是再凶猛的野兽遭遇老家地震那也是会惊慌失措的。杜城自觉对不起他,试图控制自己努力不去想沈翊的模样,他需要一些别的美好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比如……
一只拥有纯白羽毛的小鸟。
杜城抬头看向窗外,那只鸟正悠悠停在窗沿上探头探脑,悦耳鸣叫,还时不时怡然自得地梳理羽毛。而渐渐的,杜城狂乱的精神力慢慢安静了下来,杜宾犬也来到窗前温顺地趴下仰望着那只白色小鸟。
是“她”来了。这七年里杜城有好几次濒临精神力失控而所有外力都无法抑制的情况,每每这时总会有一只纯白小鸟落在他身边,和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不会靠近也不会远离,静静地守望着他。杜城神奇地被安抚,小鸟也便扑扇着翅膀离去,不留下半点痕迹。杜城猜想那或者是某位心地善良的向导的精神体,可那位不知名的向导从未找过他,杜城只能靠想象认为这位向导或许是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孩,又或者只是拥有一副菩萨心肠,想要普度众生的好人,否则怎会从来不出现。关键是杜城并不排斥那只小鸟的安抚与靠近,甚至可以说是渴望,这对他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如果被他姐姐知道,怕是马上就要打报告申请他与那位向导立马打包完婚的程度。杜城不是没有寻找过,可机关里并没有登记精神体为纯白小鸟的向导,最终杜城便放弃了,明白对方只是不方便,或者是不愿意见自己,又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
杜城的心绪逐渐平静,小鸟在窗外观察他,随后又果决地飞走。杜城看着白色倩影消失在窗外,突然萌生一股好想见一见那位向导的冲动。可对方并不想见他的事实令他情绪低落,忍不住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他的目的是什么?对自己是不是有所图谋?身为刑侦大队的队长不禁思考起这样的问题。正当他愣神时,门被轻轻敲开,那个引起他心绪卷起狂澜的罪魁祸首出现在他的门口。
杜城深呼吸两下,他刚刚被捋平了杂乱的刺毛,心情并不是那么糟糕,尽量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
“张局叫我来看看你。”沈翊有些小心翼翼地靠在门框上,眼神明亮又诚恳,“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助。”
帮助?杜城突然想起张局和他提过,沈翊也是向导,只是向导能力并不出色,按照等级来说只能达到B级的水平。这样的人能给我什么帮助?他能不令我失控就很不错了。杜城暗自腹诽,正打算狠狠拒绝沈翊,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并且那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杜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他捕捉到沈翊脸上有很短到几乎没有的停顿,随后他露出一丝笑意让了让身子,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怯怯地在他脚边探出一个脑袋。
“是只猫。”沈翊淡淡说道。
杜城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生硬地说道:“我不需要帮助。”
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只小猫几眼,小猫像是察觉到他不太友善的视线,干脆躲在沈翊的腿后不出来,沈翊便弯腰把小猫抱进怀里,好似要让杜城看清楚了。
“他有些怕生。”沈翊解释道,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杜城见他退出办公室,门被重新关上,他开始思考起自己在见到沈翊的精神体时那股莫名的情绪,他竟有些失落。但他怎么会突然觉得沈翊是那个小鸟向导,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肯定不会稀罕并接受他的安抚。杜城又自嘲地笑了,而且沈翊怎么可能会来安抚他,在这七年里,只要是他濒临精神险境,小鸟便一定会出现,怎么可能会是他。自己一定是疯了,是见不到小鸟向导的低落情绪影响了他,投射在了这个向导画像师的身上罢了。
此时抱着小猫回到406的沈翊,刚刚想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回地上,精神体却从主人怀中蹭地飞起,小猫的躯体发光变形,变成了一只纯白小鸟的模样。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沈翊赶紧又把他捞回怀里,“在局里的时候不能变成鸟的样子。”
小鸟不满地扑扇两下翅膀,叽叽喳喳地抗议起来。“你说刚才可以?刚才是因为他开始失控了,必须得安抚他,不然我们也会受到影响。”沈翊又说道,“他很凶是吧?他不喜欢我,所以不能被发现。”
小鸟像是被说服了,它在沈翊的怀里抖了抖羽毛,最后不情不愿地又变成了刚才的小猫。
“你在和谁说话?”杜城探身大摇大摆地走进406,沈翊被吓到了,缩着脖子转过身来,怀里还抱着那只胆子很小的白猫。
“我在和小猫说话。”沈翊微笑着回答。
杜城疑惑打量他,懒得和他再计较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把资料往沈翊手里一塞。
“张局交给你的任务,今天内必须画出这个嫌犯的画像,否则你直接走人。”
沈翊连忙收敛了笑意,抿起嘴朝着他点了点头。
沈翊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并且按着他给的画像抓到了嫌犯。嫌疑人供认不讳,说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要杀死受害者就动手了,之后又觉得太过害怕,清理完现场就跑了。杜城揉了揉额角,直觉之前好似也听过同样的证词,正想回办公室查阅一下案件卷宗,却又接到报案说繁华街发生一起杀人案,嫌疑人当街捅死了自己的对象,犯案后却并未离开现场,一直等到他人报案警察将她带离。
杜城马不停蹄去现场看了一眼,回来后直接进审讯室,嫌疑人是名女性,承认案发当时男朋友正数落自己并且提了分手,事实上她早就发现了对方脚踏三条船的证据,一怒之下拿出了水果刀捅死了男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好像有人在说‘杀了他你就轻松了’,所以我就……”女人忍不住哭出声,杜城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冲回办公室打开电脑调阅市里近半年的伤人杀人案,果不其然找出好几个证词的相同点。
杜城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差点和门前的沈翊撞个满怀。
“什么事。”杜城叉着腰,自觉发现一场连环大型案件,语气很不好,当然他在面对沈翊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翊倒是不怕他,仰头直视他:“我认为,嫌疑人有很大可能是被控制了。”
杜城看着他点点头:“没错,这点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随后他擦过沈翊身旁冲向办公区,把沈翊撞得晃了晃身子。沈翊深深叹了口气,也急急忙忙跟上。
“蒋峰,马上详细调阅近一年内市里杀人伤人案的详细卷宗,查有没有说是犯案时好像听到了声音或者脑子一片空白的。再重点查一下这些嫌疑人有没有接触过共同的人。”杜城详细又果断地安排好任务,每个人都像齿轮一般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除了跟着杜城身后的沈翊。
杜城看了他一眼,他承认沈翊在画像上的天赋,可此刻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准备无视他离去。
沈翊却叫住他:“杜城,我可以再问嫌疑人几个问题吗?也许可以画出那个对他们下暗示的人的样子。”
杜城也正要去对嫌疑人做补充询问,便只得带着他再次来到审讯室。杜城问了对方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嫌疑人支支吾吾怎么都回忆不上来。
“那在你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沈翊低沉温柔的嗓音适时响起,焦急的嫌疑人好似被安抚了,抬起头来寻找那双温和的眼眸,慢慢摇了摇头。
沈翊也看着她:“是不是有看到什么动物,可以慢慢地想,不用着急。”
小白猫跃上审讯台,在嫌疑人面前迈着优雅的步伐,轻轻咪呜了一声。
杜城皱起眉来,低呼画像师的名字:“沈翊。”
小白猫像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朝杜城的方向委屈地叫了一声,杜城瞪着眼睛,小白猫向后退了好几步,而他的主人却依然坚持道:“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女人慢慢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桌面上,她盯着白猫出现的位置,眼神缓缓失焦,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影子,又好像没有。
“我看到了……蝴蝶。”女人磕磕绊绊地说道,“翅膀上,有大大的眼睛,扑闪着,看着我……”
杜城曲起手指重重叩击桌面,嫌疑人又回过神来:“警官,我真的记不清了。”
“你跟我出来。”杜城严肃地朝沈翊下命令,转身重重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沈翊和桌上的白猫对视一眼,沈翊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小白猫也乖乖隐去了自己的形态。
“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当上警察,不会不知道审讯时不可以使用向导能力进行暗示吧!”沈翊刚走出门就迎来杜城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乖巧地听完,随后冷静回复道。
“嫌疑人可能拥有一点未觉醒哨兵的潜能,但是她没有受过训练,所以更容易受到暗示的影响,也更能找到被下暗示的痕迹。我没有对她进行暗示,只是做了一些基础的询问引导。”他坦荡地仰头与杜城对视,随后又态度良好地垂下眼,“我的猫,可能他太顽皮了,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会控制好。”
面对沈翊几乎天衣无缝的解释,杜城直视沈翊双眼,似乎在那双澄澈的眼眸里发现不了半丝虚假,最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你,立马走人。”他又冲回办公区,使唤起下属来,“李晗,去查一下有无登记精神体为蝴蝶的向导,蝴蝶翅膀上要有眼睛。”
沈翊望着杜城离去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贴在它脚边的精神体小猫,小猫蔫蔫的,用脑袋轻轻拱他的脚踝。
“他至少认同了你。”沈翊微微勾了勾唇角。
TBC
实在太馋哨向了,只好尝试写一下自己的脑洞。
本来不想写案子的,但是为了剧情发展……所有一切逻辑都是为了谈恋爱服务,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以防夜长梦多,洛冰河打算让沈九提前回魔宫,可沈九哪肯听他的话。
两人因为这事儿,又不大不小的吵了一架。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惯了你两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
洛冰河平时身居高位,四面八方受到的都是敬畏,除了沈九没有人敢跟他叫板,尤其是还当着他的下属。
若是让手底下的人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小沈九拿住了,岂不让人讽笑。
故,迎着沈九愈发见红的双眼,冷酷开口道:“还没人敢违抗本尊的命令,你想试试吗?”
洛冰河这幅样子着实激起了沈九不好的回忆,眼泪不争气,一颗一颗争先恐后砸到地面上,沈九却面无表情,在众人的目光中出去了。
洛冰河:怎么办?好像不该装这个逼的。
面上不变,又给沈九添了几......
面上不变,又给沈九添了几个暗卫护送他回魔宫。
临启程之前,沈九都没去见过洛冰河,待在自己的营帐内生闷气。
倒是洛冰河,平时政务繁忙,几乎见不到人影,这几日却频繁穿梭在营帐之间。
被人问起来,就用怕某人听不到的音量大声回应:“我魔族战士奋勇杀敌,我这个尊主自然也要下来体恤一番。”
三军将士感激涕零。
沈九:呕
半夜,沈九看着营帐上不断徘徊的影子,被脚步声吵得睡不着,忍无可忍:“洛冰河,你再不滚进来就去死。”
“好嘞!”
一代魔尊,生怕晚点就进不去了,屁颠屁颠的跑进营帐。
“是你叫本尊进去的。不是本尊自己要进去的。”
也怕自己太丢人,洛冰河给自己找补道。
沈九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不肯对某人施舍一丝眼神。
“魔尊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洛冰河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也没什么,不过是手底下的人不听话,把本尊气的难受,来你这消消气。”说完又欲盖弥彰补充道:“本尊不是说你。”
沈九终于大发慈悲的瞥了他一眼:“哦?那不知是哪位不知深浅的无名小卒惹了尊主。”
洛冰河看着沈九傲娇委屈的小模样儿,不在端着坐在床边开始哄人。
第六章
上篇
回去的路上,沈九乖乖跟在洛冰河身后半步的位置,亦步亦趋的跟着洛冰河。
忽的,洛冰河停下了脚步转身,沈九来不及刹住,一下撞到洛冰河的胸膛上。
“呜,好疼,你怎么突然停下?!”沈九捂着撞疼的鼻子抱怨。
洛冰河不屑道:“这是本尊的魔宫,本座想怎样就怎样。”
“哼,那既然这样,你还留我在这里干什么?”
洛冰河捏住沈九的侧颊,“本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是本尊后宫的妃子,你的职责就是伺候本座。”
沈九听到这话,凶巴巴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严肃又认真的模样看得洛冰河一愣一愣的。
妈的,又搞什么名堂。
“可我不想当你的妃子了,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
“谁说我...
“谁说我不……”喜。话至此处,洛冰河忽的警醒,他刚才想说什么?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还让它差点脱口而出。
洛冰河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端的怒火,这股火撞得他头疼。
沈九看洛冰河半天不说话,自知是又惹得他生气了,正想悄悄地溜回竹苑。
可方一抬脚,就被洛冰河拎起了后脖领,沈九懒得反抗,两只手垂着认命的被洛冰河揪到了书房。
“给本尊磨墨。”
“你要写什么?”
“发卖书,把你卖到外面楚韵馆去,成全你的心思。”
“楚韵馆?那是什么地方?”沈九看着洛冰河阴恻恻的眼神,直觉这不是个好地方。
“哈?找人陪睡觉的地方。你沈九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姿色还是有的,一定有不少人上赶着爬你的床。”
沈九就是再愚笨,也懂了洛冰河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么…………”
下流的侮辱话沈九听过不少,因为这魔宫里也没有几个人把他当回事,但不知为何,这些话从洛冰河的嘴里说出来,他竟会这么难过。
见把人吓唬住了,洛冰河见好就收。
“沈九,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不过我魔宫的一介罪人。”
沈九一直注视着洛冰河的眼里,控制不住的蓄起了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地上。
“洛冰河,你这混蛋,既把我当做罪人,以前就不该救活我,任我自生自灭才是。”
洛冰河没想到一向倔强的沈九会因他几句话泪流满面,顿时心里无措但面上却不显,说出口的话冰冷刺耳。
“哭什么哭?本尊还有正事要忙,赶紧滚回你的竹苑去。”
听到这话,沈九的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满心欢喜的敬了一杯茶,然后被侮辱赶出去。
头疼欲裂,沈九忽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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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九新人必看的长篇
没有先后之分,全部强推!!!
9重生(all9向,有冰九,七九,柳九)
冰哥变成女生
he(很早前看的,忘记了,大家自己探索吧~)
梗概如题
ps:我很早就看了,而且看的文比较多,所以有些梗概可能搞混写错了,但文都是好文。错了希望大家指正!
【我还是那句话,游戏我只玩第五人格】
【第一人格:冷漠】
【第二人格:沉稳】
【第三人格:热情】
【第四人格:霸道】
【第五人格启动!】
我是地窖,我是求生者最后的希望,庄园里的求生者都很喜欢我,我就好像是他们绝望中唯一的火苗,他们多么希望在紧要关头找到我,我喜欢狂欢之椅,求生者们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得到赞同
我是狂欢之椅,我是监管者的助手,庄园里的求生者很讨厌我,当他们被监管抓起来的时候,他们奋力挣扎,也不愿意靠近我,他们有的只能坐三次,有的只能坐两次,可是我喜欢地窖,可他们不喜欢我,只喜欢地窖
今天又有许多求生者来庄园了,杰...
今天又有许多求生者来庄园了,杰克一个雾刃飞过去,给对面求生者一刀,结果好巧不巧先知给了鸟,这可给杰克的狂欢之椅气炸了,可是杰克顶着压力,还是将一个求生者拿下了,他将那个求生者绑到我身上,并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照顾”,求生者们想的是卡半救,远处我看到一个求生者过来了,杰克假装卡了,给求生者打了个恐惧震慑,好的,对局省略,由于双方都跟玩的跟史一样,这时只剩最后一位求生者了,我知道他肯定去找地窖了
我也好想他,真想拿我的狂欢之椅塞满他的地窖,杰克由于狂欢之椅气炸了,力不从心,放跑了一个,真的太没石粒了,必须奖励他吃狂欢之椅
求生者们在赛后积极辩论,双方都在鼓励对方,真的很有素质,第五玩家就该团结友癌,那些说什么第五玩家会边玩游戏边尖叫的,通通给我出去
求生者们都离开了庄园后,我就屁颠屁颠的去找地窖玩了“亲爱的地窖,你有没有想我”,“狂欢之椅giegie,你不在的时候,我老想你了,我们还是小心点吧,要是被发现紫色心情就会被炸掉的”,“地窖宝宝,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即使紫色心情被炸掉,要和你在一起”,“能不能用你的狂欢之椅塞满我的地窖”,“当然可以啦,地窖宝宝”
【服了,写到一半,狂欢之椅都立了】
《银鱼的雕像》
她孱弱的身体因为精神紊乱而止不住地颤抖着,手中的雕刻刀划在那轮椅破旧的铁质扶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刮蹭的声音。
一样的,一样的,每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窗户外每天都一样看不到日出和日落,一样的木板门每天都一样的死寂着,一样地不会被人敲响,这把刻刀每天雕刻着无数一样的雕像却每一个都不能让她满意。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尽头呢,只有,活生生的人,那温热的血肉,融进她禅精竭力铸成的心血里,她才能看到,才能再次看到童年时候,自己被簇拥着,众星拱月的景象。
“伽拉泰亚,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连最亲近的家人,对于她都退避三舍,像是从未想起,她曾经也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心爱的女......
“伽拉泰亚,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连最亲近的家人,对于她都退避三舍,像是从未想起,她曾经也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心爱的女儿。
房间里仍是一如既往的死寂,伽拉手里的刻刀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伽拉抽搐着伸出她纤细的手臂,想要拾起那把刻刀,可却是连弯腰都难以做到。
“我要...雕刻...”她呢喃着,不甘而又执着地,极力地挺起自己的背,压迫着那双已经毫无知觉的被束缚带紧紧绑住的双腿,胁迫自己的腰向前倾仄,伽拉用力的抓着轮椅的铁质扶手,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仿佛马上就要断裂了,却还是死死抵住扶手,支撑着身体向前。
“啊......”伽拉吃痛地闷哼出声,那破旧的轮椅早已无法保持平衡,因为伽拉的动作,那轮椅也向前倒了下去,伽拉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沉重的轮椅也狠狠砸在了她的背上。
“你又在捣什么乱,这疯人院已经忙不过来了!你就不能老实点吗?!”门外走进来一个医生,伽拉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也无需多想,那人脸上写满的,只会是不屑与厌烦。
伽拉没有回答那个医生的话,她只是颤抖着瘦小的身体,一言不发地握紧了地上的刻刀,生怕再次失去它。
“医院最近研究了生物疗法,和你这精神病人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这是一条鱼,从今天开始就养在你这里。如果你把鱼弄死了,老子打死你个侏儒!”那个医生说完这些话,又觉得不尽兴一般,抬起脚,将伽拉手里紧握的刻刀,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伽拉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她没有了轮椅,只能用两只手撑着身体,一点点爬向刻刀所在的位置,可是,那段距离即使对旁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伽拉,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一个鱼缸被跟着医生一起来的女人端了进来,鱼缸里有一条银色的鱼儿,正在缸中游来游去,女人把鱼缸放在了伽拉病房里的桌子上,那女人一副商人模样,腰间别了一把机关箫,女人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对那医生说道:“常先生,你这样欺负病人不好吧。”
女人走过去将刻刀捡起来,递还到伽拉手里,扶起轮椅,又将趴在地上的伽拉扶到了轮椅上,伽拉不知道道谢,只是亲昵地抚摸着刻刀,兴奋的情绪让她不受控制地用刻刀划着轮椅的扶手。
“我爱人那死去的孩子,如果还活着,也该有这孩子一边高了。”女人叹了口气,虽然怜悯伽拉,却也没有身份来指责医生的做法。
“戚小姐还真是善良呀。”那医生说着恭维的话,没有再去欺辱伽拉,随着那位戚小姐出了房间,又将伽拉的病房门锁死了。
伽拉推动轮椅,来到桌子前面,开始完成她那毫无新意的创作,石块在她的雕刻下很快便能看得出雕刻物的形状,那是一尊人像,和伽拉一样的人像,却拥有着一副成年女性的身躯。
刻刀在伽拉手里如一只灵动的蝴蝶,上下翻飞着,速度之快,手法之娴熟,旁人几乎看不清她手上的动作,石块夹着尘埃落去,火光随着风声迸溅,那尊雕像只一瞬,便成为了一件栩栩如生的艺术品。
伽拉只有在雕刻的时候,那具小小的身体才重新充满了活力,让她看上去不至于散架。
伽拉放下刻刀,捧起那尊人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病恹恹的笑容,她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完成作品的喜悦使得她压抑的情绪,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
伽拉沉浸在雕刻的喜悦中,却突然发现,有一道目光,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伽拉情绪仍然处于激动的状态无法平复,她大声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吼叫着:“是谁?!在哪?!”
似是恐惧,又或是发现猎物存在的亢奋感,伽拉不停地晃动着自己的轮椅,又拿起刻刀,疯狂地划向四周,可是,房间里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是...鱼...”伽拉逐渐从疯狂中醒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又极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轮椅,来到那鱼缸前,那条银色的鱼已经没有再来回游动了,只是安静地停在水里,看着伽拉。
“鱼...鱼...”伽拉把手放在鱼缸上,没有像往日里那样摔碎眼前的事物,而是十分小心地轻轻地,用指尖抚摸着鱼缸外壁。
那条鱼竟然甩了甩尾巴,游了过来,透过玻璃,亲吻伽拉的手指。
“鱼!”伽拉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她细腻的抚摸着光滑的玻璃鱼缸,鱼儿欢快地摇晃着它闪闪发光的鱼尾,表达着它愉悦的心情和对眼前残疾女孩的友善,但鱼缸却被伽拉手上伤口渗出的血弄脏,黯淡的红色模糊了鱼儿在缸中的身影。
伽拉慌乱地拿起她的手帕,虽然那手帕上也沾满了伽拉失控伤害自己时的血液——干涸的血渍如同红色的曼珠沙华,肆意地绽放着,旁人看到,也是触目惊心的程度。
即使没有如最初一般透彻,鱼缸被擦拭后也足矣看清楚那条鱼,伽拉不知不觉地,看着鱼儿入了迷,她看着鱼,鱼也好奇地看着她,伽拉拿过一块石头,用刻刀仔细地刻着,想要复原出鱼儿灵动的样子,鱼儿看着伽拉的雕刻,一动不动,像是自愿成为伽拉雕刻的参照物。
石头鱼呆滞地放在冰冷的桌面上,活生生的鱼儿自由地遨游在澄澈的水里。
伽拉想不通,为什么明明自己雕刻出的石头鱼与缸中的鱼儿别无二致,却始终不及那条鱼儿那样灵动而充满生命力。
疑惑的伽拉想要再次修整石头鱼,让它看起来更鲜活一些,却因为病痛猛然痛苦地抽搐着,将刻刀刺进了石头鱼雕像里,石头鱼裂成了两半,露出实心的灰蒙蒙的石头,而不是跳动的心脏。
似是感到了伽拉的痛苦,鱼儿着急地撞着水缸,小小的银色的身体,被厚厚的玻璃壁弹开,让她无法触碰到伽拉。
它自不量力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向玻璃,即使这么做并没有用,鱼儿也没有停下来。
听到鱼缸发出“叮当”的细弱响声,伽拉强打起精神看向鱼缸,鱼儿正不知疼痛地撞着鱼缸,鱼鳍被撞得不停发抖,却还是重复着撞击的动作。
伽拉努力地克制着生理、心理的疼痛,终于将手搭在了鱼缸上,她轻轻滑动指尖,像是在隔着玻璃抚摸鱼儿的头。
鱼儿没有再继续撞击鱼缸了,鱼儿把头贴在伽拉的指尖所在的玻璃上,静静地陪着伽拉,直至伽拉的情绪恢复正常。
“你是好鱼,和他们不一样......”伽拉勉强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指尖摩挲着光滑的鱼缸,鱼儿撒娇一般摇着尾鳍,看上去竟像一只小狗一样。
“鱼儿会一直陪着我吗?”伽拉垂眸看着那鲜活的生命,试探性的问道。
鱼儿点了点头。
“鱼儿会离开我吗?”伽拉惊讶于这条鱼竟能听懂自己的她,她惊喜地俯下身来靠近鱼儿。
鱼儿摇了摇头,身边涌起的水花溅到了伽拉的脸上,凉凉的,伽拉却很喜欢。
孤独的女孩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朋友,虽然她的朋友只是一条银色的鱼儿。
鱼儿来到这里之后,伽拉依然每天重复着一样的毫无意义的生活,就像失去了天赋的艺术家创造出来的低质的垃圾作品一样毫无意义,但是伽拉有了除了雕刻以外新的爱好,那就是看鱼,和鱼说话。
伽拉总是很谨慎的,听着房外的动静,确认走廊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伽拉才敢小声地和鱼儿说话。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与鱼儿说话被别人发现,她的鱼儿会像她的雕像一样再次被从窗户扔下高楼,摔得粉碎。
而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鱼儿了,伽拉也没有双腿可以失去了。
不知道是所谓的“生物疗法”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孤独的伽拉得到了陪伴,伽拉的精神状态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变得像童年时那样爱笑,雕刻的灵感也源源不断地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新雕像,不再执着于雕刻自己的面容,即使这房间里还是只有她自己和一条鱼,伽拉的生活也变得温馨而充实。
这几日,伽拉精神上的病症一次都没有再发作过,只是鱼儿病恹恹的,不似刚刚到来时那样愿意游动。伽拉着急又担忧地看着鱼儿,急切地自言自语道:“鱼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
鱼儿没法回应她,只是强撑起精神,缓慢地游到离伽拉近一点的地方,安慰似的摇着向伽拉摇着尾鳍。
伽拉没有养过鱼,所以她不晓得给鱼儿换水、喂食,鱼儿在浑浊的水里没精打采的,伽拉只能看着它,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心情让伽拉感到痛苦,她的手不知何时又开始发抖,她无能地在房间里大喊,用刻刀摧毁房间里的花屏、台灯、甚至是自己刚刚雕刻好的雕像。
巨大地声响引来了走廊里经过的人,那人正是把鱼儿带来的那位古董商,戚十一。
戚十一推开了伽拉房间的木门,失控地伽拉以为又是平日欺辱她的医生,愤怒地将刻刀掷向门口的人。
随着一道青色的光影划过,刻刀被戚十一手中的机关箫打落,戚十一附身捡起刻刀,伽拉才看到她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女性商人。
那个商人看上去有些怯懦,躲在戚十一的身后不敢出来,她背着一个小小的玩具箱,偷偷地看着伽拉。
“你怎么了?攻击别人是不对的。”戚十一严肃地对着伽拉说道,伽拉见来人不是常医生,便把自己缩进了轮椅里,不愿意与戚十一交流。
沉默了良久,伽拉似乎发现这位古董商不会欺负她,并有可能救助她的鱼,伽拉才指着桌子上的鱼缸,嘴里低声重复着“鱼。”这个字。
戚十一明白过来,看向了桌子上鱼缸里浑浊的水,和不愿意游动的鱼。
戚十一说道:“你要给它换水呀,这样它会生病的。”说着,走到桌子前面想要抱起鱼缸,去给鱼儿换水,伽拉却以为戚十一要伤害她的鱼儿,拼命地推动轮椅的轮子,想要拦住戚十一。
却是自己太过无用,她无法推动轮椅,那弱小的身体再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戚十一对身后的商人说道:“安妮,去把她扶回床上吧。”
安妮听到戚十一的话,小心翼翼地走到伽拉身边将伽拉扶起,伽拉因为失去了雕刻刀,手中没有了任何武器,也没有了反抗安妮的力量。
安妮很温柔,她从玩具箱里拿出来一些鱼食,递到伽拉的面前,温柔地说着。“小妹妹,你看,这是鱼食,等十一给鱼换完水,你可以喂它呀。”
安妮很喜欢小孩子,所以面对伽拉,她更多了几分柔情。
“我不是小孩子!”伽拉委屈地冲着安妮喊道,只是这稚嫩的童声毫无说服力。
即使很讨厌被当成小孩,伽拉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些鱼食,因为她想要喂她最喜欢的鱼儿。
戚十一的动作迅速,不等伽拉喊出“不要伤害它。”,就已经洗干净了鱼缸并给鱼儿换好了水。
新换的水澄澈透明,鱼儿离开了肮脏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活泼了起来,来回地在缸中游着,并几次试图从缸里跳出来。
“鱼!”伽拉着急地想要去到桌子前面,安妮将轮椅推了过来,伽拉猛地扑到轮椅上,差点再次摔倒,还好被安妮扶住。
伽拉被安妮推到了鱼缸面前,鱼儿不再尝试跳出鱼缸,而是欢快地游到伽拉面前,欢喜地看着伽拉。
“我要喂它。”伽拉似是对旁边的古玩二人说道,又似自言自语。
安妮耐心地对伽拉说道:“这么大的鱼儿每天喂两次,一次要喂七颗哦,注意不要喂多了。”
伽拉试探着将一粒鱼食放进了鱼缸里,鱼食浮在水面上,鱼儿游过去,“嗖”就把那颗鱼食吃进了嘴里。
伽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的鱼儿又变得健康活泼了,她把剩下的六颗鱼食放进鱼缸里,看着鱼儿游来游去,吃的很香的样子,伽拉的眉眼弯弯的,眼神里甚至展现出了一丝名为“爱”的情感。
“看来生物疗法对于这些病人很有作用,我们的投资没有白费。”戚十一看着鱼缸面前欣喜的女孩,向安妮说道。
“十一,但是这家疯人院的风评很是不好,我害怕这些病人......”安妮有些担忧地说着,毕竟传闻中,这所疯人院的医生只收钱,却不将那些钱用在治疗病人,而是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很多病人被当成累赘,被这里的医生和护工殴打致死。
“安妮,能救到一个病人也是好的,我们的心血也不算浪费。”戚十一说着,抬起手摸了摸安妮的头,安妮的脸倏地涨红了,却拉着戚十一的手,不舍得让她的手拿开。
伽拉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关系很好的人的互动,也学着戚十一的样子,把手放到水面上,鱼儿游了过来,伽拉摸到了鱼儿头上滑滑的鳞片。
伽拉心满意足后,又看向戚十一,说道:“刻刀。”
戚十一把刻刀在伽拉眼前晃了晃,伽拉伸出手想要拿到刻刀,刻刀却被戚十一拿远了。
“你保证以后不可以再用刻刀伤人了,我就还给你。”戚十一还是心软,把刻刀放在了伽拉的桌子上,转身拉着安妮的手走出了伽拉的房间。
伽拉学会了喂鱼,戚十一也经常带着安妮过来给鱼儿换水,鱼儿被养的非常健康,伽拉的病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一个月后,伽拉已经能和别人正常地沟通交流了,她不再用刻刀伤害自己,也不再攻击想要靠近她的人,只是她还是每天都要悄悄地和鱼儿聊会天。
即使那并没有回应,只是伽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那是平常的一个早晨,伽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扶着床头特制的残疾人扶手坐了起来,却发现她的鱼不见了,只有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你是谁?我的鱼呢?”伽拉生气地对着女孩喊道,女孩有些害怕,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言不发地看着伽拉。
伽拉急切地想要爬上轮椅,去寻找她的鱼儿,却才看清那个女孩脖子上,长着一副类似“鱼鳃”的畸形器官。
女孩低垂着她雪白的睫毛,澄澈的瞳孔好像海水一般蔚蓝。
“你是我的鱼吗?”伽拉问向那个女孩,女孩便跑到伽拉面前,拉着伽拉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发顶。
“鱼儿变成人了!真好,终于能有人陪我说话了!”伽拉兴奋地抱住怀里的女孩,小人鱼也轻轻地用额头蹭着伽拉的肩膀。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鱼儿是不会说话的。
伽拉没有失望,她仍然为有人能愿意陪着她而感到开心,伽拉让女孩把她扶到轮椅上,推着她来到桌前,拿出了笔和本。
“你,或许有名字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伽拉温柔地对着女孩说道,把那支笔递到了女孩的手里。
女孩缓缓在纸上写下了“格蕾丝”这个名字,伽拉如获至宝一样,捧起那本写了女孩名字的本子,仔细地观赏着她的字迹。
伽拉很开心,她的鱼儿变成了人,每天陪着她吃饭、睡觉、雕刻。
伽拉似乎又回到了儿时那样开心的日子,即使没有活体雕像,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每天雕刻着新奇的——与格蕾丝一起见证过的新事物。
格蕾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长大了,她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性,那傲人的双峰,和挺翘的臀部让伽拉感到痴迷和向往。
如果可能的话,她这个年纪,应该也拥有一副这样的身体,也应该像常人一样再阳光下跑跳,伽拉有些难过,这几日也没有好好吃饭。
几日没有进食的伽拉找不到格蕾丝了,书桌上的本子上写着“伽拉不吃饭,我就变成鱼,不要理你了。”
浑浊的水缸中,银色的鱼儿失去了光泽,奄奄一息地,停滞在水里。
伽拉慌了神,急忙对着鱼儿道歉着“对不起格蕾丝,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这就去吃饭,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鱼儿没有回应她,伽拉想起什么似地,连忙推着轮椅,来到门前,将医生送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到了嘴里。
伽拉吃完了饭,鱼儿甩了甩尾巴,从缸中跳了出来,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格蕾丝走过来,跪坐在轮椅前面,温柔地拥抱住伽拉,有些歉意地用脸蹭了蹭伽拉下巴,弄得伽拉痒痒的。
格蕾丝发育得很好的身体,那柔软的部位紧紧贴着伽拉孩童的身体,惹得伽拉红了脸,却沉醉地享受着格蕾丝的拥抱。
伽拉知道,那是格蕾丝为自己耍脾气在向她道歉,伽拉怎么会生格蕾丝的气呢,她也回抱住格蕾丝,爱抚着格蕾丝毛茸茸的头发,又低下头去,轻吻格蕾丝的额头。
伽拉发现,戚十一和安妮已经很久没来看她了,但是没关系,伽拉已经有格蕾丝的陪伴了,那两个商人每次出现都那样亲昵,就像是......爱人,一定是这样!
伽拉也想和格蕾丝成为彼此的爱人,可是她总是隐忍着,不让自己表露出任何的端弥。她害怕格蕾丝不接受这样的感情而离开她,伽拉选择吞下自己的爱意,只是和格蕾丝做朋友,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可是从未感受过也从未拥有过“爱”的伽拉无法抑制自己对格蕾丝的感情,她的“爱”也在这矛与盾之间变得偏执,走向了扭曲。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格蕾丝躺在伽拉身边睡着了,伽拉面色平静,眼神空洞地看着格蕾丝的睡脸,又将目光转移到格蕾丝裸露的身体上。
几片鱼鳞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亮,格蕾丝赤裸的、曼妙的身姿在这一刻将伽拉的理性彻底吞没。
伽拉将手覆上格蕾丝的身前,迫不及待地搓揉着手里白嫩软糯的“面团”,伽拉生疏强硬的手法,和不知轻重的力度,惹得格蕾丝的鱼鳔发出了类似轻哼的一声,格蕾丝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伽拉的动作,她非但没有拒绝,还主动凑近伽拉,把好看的身体展露在伽拉面前。
面对伽拉粗暴的对待,即使格蕾丝有些痛,那两颗粉嫩的小豆子却还是不争气地挺了起来,格蕾丝发出“呜呜”的声音,伽拉很喜欢听,因为平时是听不到格蕾丝发出任何声音的。
伽拉放开被揉得变形的“白馒头”,一只手环住格蕾丝的腰,另一只手在格蕾丝的辟谷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可怜的小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却还是紧紧抱住怀中矮自己很多的女性。
格蕾丝知道伽拉想要什么,转过身来把伽拉欺在身下,格蕾丝细腻地亲吻着伽拉身体的每一处,最后与伽拉深吻在了一起。
“呜...格蕾丝是我的!谁也不能分开我和格蕾丝!”结束了深吻,伽拉侵略的充满占有欲的话,竟让这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了半天的坏鱼红了脸。
格蕾丝褪下伽拉的里裤,抚上伽拉浸湿的腿间......
亲热过后,格蕾丝温柔地把伽拉抱在怀里,伽拉的脸埋在了格蕾丝柔软的胸口,专属于格蕾丝的好闻的香气,让伽拉想到了已经很久没有度过的夏天,毕竟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国度,又怎么体会四季呢?
伽拉坐起身,拿起自己的雕刻刀,格蕾丝不解地看着她,却被伽拉拉住手臂,鲜红的血液染透了床单,刻刀在格蕾丝的手臂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可怖伤口,而那伤口组成了一个名字——“伽拉泰亚”。
格蕾丝可怜兮兮地看着伽拉,却不阻止她的动作,她知道,这就是伽拉爱她的方式,她爱她,她接受她的一切,接受她的病、她的爱。
伽拉与格蕾丝度过一段平淡却温馨的生活,两个人以自己的方法互相倾诉着对对方的爱意,就像戚十一和安妮,伽拉和格蕾丝成为了一对真正的恩爱的情侣,每天互相依偎着,度过疯人院里无趣的日子。
终于,一天早晨,伽拉睡得很香,她病房岌岌可危的木门被人暴力地踢开了,常医生穿着一身名贵大牌,手腕上带着几十万的名表,十根手指上都戴满了戒指,连嘴里都镶满了金牙。
伽拉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摸向身边的床上,却找不到格蕾丝的踪迹。
“你这没用的侏儒!让你养个鱼都能养死,我不来,你打算让它一直在这里腐烂着吗?!我说为什么这些天老有一股尸臭味,你自己看看......”常临抓起桌子上装满浑浊的泛着尸体的恶臭的血水的鱼缸,气急败坏地将那臭水泼到伽拉的脸上。
可是伽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呀,伽拉只是环顾着四周,寻找着格蕾丝的身影。
“说什么生物疗法,那些笨蛋商人还不是给老子送钱来了!”常临冷笑着,将手中的鱼缸摔了个粉碎。
“护工!把这里收拾了,疯子就是疯子,竟与这死鱼的尸体一起生活了个把月,也不嫌脏!”常临招呼着不情愿的护工们,把伽拉赶出了房间,伽拉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良久,才颤抖地开口:“格蕾丝呢?格蕾丝在哪?”
“格蕾丝?你这侏儒傻了吧,我们这根本没有这个人!看来在饭菜里加入便宜的致幻药还是不太可行,嘶,竟在床头刻自己的名字,真是脑子有问题!”常临看着护工将伽拉的房间收拾干净,护工将一样东西丢出房间,那东西落在了伽拉的眼前。
伽拉呢喃着格蕾丝的名字,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呼喊。
鱼儿是不会说话的。
鱼儿或许也迫切地想要对伽拉说,你是一个伟大而又天赋异禀的雕刻家,你的雕刻是这世间最美好最生动的艺术品,你是鱼儿见过最温柔最漂亮的女孩,也是一个真正的独当一面的成熟女性。
可是鱼儿是不会说话的,它再也没有办法把这些话说给伽拉听了。
鱼儿死了,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称赞伽拉的雕刻和灵魂,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疯狂的危险的精神病患者。
伽拉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将目光看向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条,腐烂的血肉下露着森森白骨的,腥臭糜烂的死鱼。
(饱饱们请看he)
“我们捐给疯人院那么多钱,最后他们却用廉价致幻剂替换了给病人们的药。这群混蛋......但是我带回来了这个女孩,她的病情更严重了。十一,我真的好难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安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轮椅上的伽拉呆滞的瘫在安妮买的新轮椅的靠背上,她的腿,胳膊,全被束缚带绑住,刻刀也被安妮收在了自己的玩具箱里。
安妮的泪水落到伽拉的脸上,伽拉却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
“安妮,这不怪你......我要打碎这群混蛋的头!”戚十一安慰着安妮,却也愤恨的握紧了手里的箫。
“别难过了,安妮,明天我们就要去下一个目的地了,这次是北方的一个渔村,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个孩子我们把她送到外地的医院,应该会好一些。”戚十一整理好心情,抬起手拂去安妮眼角的泪水,看到爱人落泪,她的眼眶也变得红红的。
商人们带着伽拉来到了渔村,在将伽拉送去医院的前一晚,戚十一和安妮把伽拉带到了海边,希望看着这广阔无垠的大海,能够让伽拉死寂的心得到些许的慰藉。
安妮靠在戚十一的怀里,紧握着戚十一的手,她们看着海上的波光,看着绚烂的夜空,看着晚归的渔民。
繁星融进夜空银色的长河里,星星那样的明亮,色彩斑斓的夜空像一幅洒满闪光粉的油画,紫色、粉色、蓝色、绿色......那些色彩交织在一起,就随着清冷月光,小心翼翼地披在伽拉惨白瘦弱的肩膀上。
她是那样孤独、沉默。
而她也只是万千孤独痛苦的人儿中的其中一个。
海面上,远方的灯塔闪耀着明亮的光柱,那奇异的光景映在海面上,让远处的夜空与海面融为一体,岸边的渔船上传出渔民的谈笑声。一盏,两盏,渔船上昏黄的灯光熄灭,渔民陆续散了,只留下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这是壶井村平凡而又温馨的一个晚上。
“我们也回去吧。”戚十一对安妮说道,安妮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到酒店。
戚十一走到伽拉的轮椅旁边,想要推她回去,戚十一的手触碰到轮椅的那一瞬间,海面上突然掀起了巨浪。
从海里走出来一个人。
她的脖子上是鱼鳃状的畸形器官,她的眼眸是海水的碧蓝。
“格蕾丝!”伽拉的眼中再次浮现出希望的光芒,她喊出眼前人鱼的名字,挣脱束缚带将手伸向那海中来客。
戚十一以为遇到了渔民口中的水神,警惕地想要带着伽拉逃走。
却见那水中漂亮的人儿来到伽拉的面前,优雅地半跪下来,俯下身,亲吻了伽拉的手背。
安妮把戚十一拉到一旁。
漂亮的鱼儿与天才的雕刻家在海天一色的星空下拥吻,格蕾丝发出一声鱼鸣,她不需要开口说话,伽拉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致我的朋友,李华:
亲爱的李华,你在明启中学过的还好吗?
亲爱的李华,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原谅我如此无礼的直呼您的姓名,毕竟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的亲密,但您的性别对我来说仍像老鼠洞里的兔子般难以知晓。
我亲爱的、胸襟如大海般宽广的朋友啊,相信您不会介意一位迷茫的伙计直呼您的名讳。
还记得吗我的朋友,在我跟着塔利亚女士学英语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了。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李华,正渴望一封来信还解决你遇到的困难,我凝视着这份请求,仿佛看到你焦急迫切的模样。
于是我拿...
于是我拿起了布鲁西叔叔的笔,写下了这封信。哦,上帝啊!你能想象到吗?就是这封在垃圾短信站一抓一大把的信,将我们的灵魂联系在一起。我们的未来,友情,羁绊……对,没错!就是羁绊,我简直喜欢透了这个词。哦,抱歉,你知道的,我总是喜欢说这些愚蠢的话。
之后我把这封存着羁绊的信交给了塔利亚女士,让她代为转交。塔利亚细致地读了我的来信,她的眼里泛着诡异的光,我明白,那一定是感动的泪光。
李华,亲爱的李华,虽然当时我无法亲眼见到你收到信后的表情。但我敢用赫尔墨斯的权杖打赌,你一定是热泪盈眶的吧。
时光逐渐流逝,我的老师由塔利亚换成赛琳娜,赛琳娜换成克拉拉,你也升入了明启中学。可你始终没有变,永远是那么忙碌,那么的热心肠。
我亲爱的李华,这些年我为你写了无数封信,我敢用梅林的袜子打赌,每一封信中都有着我最诚挚的祝福与帮助。
我给出在宿舍生活的建议,提供着校园网站的构思,也在你为如何竞选班委而烦恼时为你解忧……
当克拉拉皱眉,深沉地凝视着我的信件的时候,她也在为我们的友谊而感动吧。
但是朋友,你的疑问越来越多,要求越来越高,是的“要求”,请原谅我用这个严厉的词。但我并不会介意这些,因为我们是朋友,是这世界上最紧密的两个灵魂,我乐意为你写信。
于是我日日夜夜,不知疲倦的写着,但就在昨天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震惊的事实∶你好像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信!
难道我们的友情与羁绊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我亲爱的笔友李华,在你查看我来信的三十秒,你是在为我们的友情而感动,还是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chatGPT呢?
再见了李华,我今晚就要远航,请不要为我担心,我有您的良心与面皮组成的快乐小桨。
最后,我的朋友,李华。如果您还把我当成朋友,或者说把我当过朋友的话,请你抬起你那像太阳下的鲶鱼般懒惰的手,给我写一封回信。否则,这个任劳任怨的,廉价的老伙计便会离你而去了。
你真诚的,
xx
★【重生梗/微囚禁/无竹马线】
★假如上一世周子舒没能得救最终死了,温客行从疯批晋升为疯批plus,重生到天窗还没创立时期,把刚当上庄主没几年的青涩阿絮掳回鬼谷囚禁了起来……
——————正文——————
(十三)
在周子舒原本的设想里,温客行听见他说的这句话应该会喜出望外激动不已,大有原地蹦起来绕房屋跑三圈的趋势……
但他只是狠狠怔了一下,然后极缓地抬起眸,深而沉地望向周子舒,低声开口:“阿絮……你是真心的吗?”
他的瞳边凝了一道很浅的光晕,细碎地盈满眼眶,亮得微弱又晶莹。
周子舒被那目光绊着,竟莫...
周子舒被那目光绊着,竟莫名心虚地不敢答。
“我……”
“其实我本打算等一切安定下来,亲自带着聘礼去四季山庄提亲的。”
没等他说完,温客行就像是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似的,隐去了忽而涌上的一丝荒诞期许,垂下眼打断他,“既然阿絮这般心急,我隔天就去算算日子,挑个良辰吉时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周子舒有片刻恍惚,缓缓点了个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温客行脸上的笑意并不似话语中那样欢喜,再要细辨时,却又瞧不出丝毫端倪,只当是自己一时多心。
“咳,但……但我有个条件。”周子舒清了清嗓子,继续忽悠温客行,“到时候,你得让我……在上面。”
温客行一愣,含笑的神情随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阿絮你……喜欢在上面?”
“对啊。”周子舒很是无语,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虽然他这样说的目的单纯是想让温客行相信他这次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以此放宽对他的监视……但事情如果真的不得已发展到那一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务必把尊严赢回来。
“也罢,阿絮你若真喜欢在上面……我依你便是。”
周子舒着实没料到温客行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但转念一想,他好歹也是四季山庄的一代庄主,若是甘愿委身于鬼谷之主当“压谷相公”了,这点要求算得了什么?
只是……
彼时十九岁的周庄主涉世未深,尚不知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样,把自己套进坑里了都还浑然不觉……
温客行看着这只自作聪明的“小狐狸”,无声地勾唇笑了下。
“老温……等你休息好了,能带我去参观一番鬼谷的其他地方吗?都来了这么些天,你一直没让我去看过……”周子舒偏头注视他的眼,那眸光甚是清澈,“我想知道,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你活了两世,将我知道得那么清楚,这不公平。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
温客行看着他,睫毛如蝶羽般轻颤,快要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阿絮用来诓他的谎言了。
殊不知……就连周子舒自己都未能察觉,他说出这番话时,究竟掺杂了几分真心,余下多少才是欺哄。
奈何身在局中,偏要倔强地躲进乱花密布的藤墙道,遮着眼不愿看分明。
静默半响,温客行终是开了口:“我这伤休息一晚便无碍了,明天就带你去参观个遍,可好?”
周子舒轻轻一笑:“嗯,好。”
话毕,两人便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各自的心绪都有些飘忽……
温客行想,人好像总是很贪心。
明明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只要能把阿絮留在身边,确保他平安无事地度过此生,就再无所求……
可为什么,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映刻着自己的旖旎,想从他耳中听到一句关怀和喜欢……哪怕是隔着破绽重重的假面,也不舍揭下。
“阿絮,我若到时要给你盖红盖头,你会不会同我置气?”
温客行声音微弱,似是怕周子舒听不见,双唇抵在他耳边,低低柔柔地问出声。
周子舒怔了下,忍着痒意没躲开,片刻后才两腮发烫地“嗯”了声。
不就是个红盖头吗?反正他都能在上了,这些都是小事情。
“对了老温,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回四季山庄看看,你能……抽空带我去一趟吗?”周子舒神色恳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接着又加了句,“我就跟他们见一面,说几句话就走,你尽管在旁边听着,成吗?”
却不想温客行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看上去丝毫不担心他又要借机做出些什么,周子舒反倒有点心慌起来。
虽说他这回真没打“坏主意”,仅仅是想去亲眼确认弟子们的安危,但温客行越是对他百依百顺,他就越是觉得不安。
思考了片刻,周子舒最终决定,他要逐步开导温客行,让他别在自己这一棵树上吊死,毕竟余生那么长,总能再找到一个更适合相依相伴的人。
至于,为什么要开导他……
周子舒顺理成章地把这种情绪归于了同情,省得自己哪天走了过后,良心还时不时受到谴责,要怪……就怪他过分心善吧。
“老温……你,睡着了吗?”
酝酿了好一阵,周子舒才轻声唤他。
“有美人在怀,我哪里睡得着。”温客行笑了笑,抬眸,“怎么了?”
“就是……你重生以前,除了我和阿湘,还有没有什么交心交底的朋友?”
“朋友?”温客行嘴角扬了扬,显然会错了意,“阿絮这是……怕我心里还住着别人,对你不够专情么?”
“……”周子舒顿时有点接不下去。
“呃,我也……没那么小气,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觉得你自幼在鬼谷长大,应该挺孤单的。”
温客行叹了口气,委委屈屈地摇头:“阿絮你醋劲儿太浓,为夫哪里敢私自去结交什么人……”
明知温客行是故意在油嘴滑舌地搪塞,可周子舒不知怎的,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想象起他们上辈子的事,想象着那时的“阿絮”是如何跟温客行吃醋,如何跟他打情骂俏……
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可我和那时候的阿絮不一样,我要你多出去结交朋友,别总一天到晚围着我转,万一有更合适你的良人,岂不是错过了?”
周子舒话不过脑地脱口而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话语中隐含的恼意。
温客行面色一僵,神色骤然沉了几分。
“阿絮,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他坐起身来,语气依旧平和,整张脸却埋在阴影下,辨不真切。
“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膳房烧菜做饭,阿絮你给我搭把手吧。”
周子舒这才回过神:“你的伤……”
“做个饭而已,为夫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再说了……不是有你在吗?”
再次侧眸望过来时,温客行脸上就重新浮现出浅淡笑意,那坠入冰窖的气息顷刻间不见踪迹,仿佛刚才只是一场错觉。
“好……那我扶着你走吧。”
周子舒见势收风,立即下床扶着他往外走,不禁在心里懊恼起来:
我刚刚在说什么蠢话?万一真把这疯子惹恼了呢?
周子舒默默叹息。
看来这开导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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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上一世周子舒没能得救最终死了,温客行从疯批晋升为疯批plus,重生到天窗还没创立时期,把刚当上庄主没几年的青涩阿絮强行掳回鬼谷囚禁了起来……
(这章原本太长了,我写了快6k都还没完,不得已还是分成了两章发,只能说老温战损受伤吐血啥的实在是让人越写越多越兴奋……)
—————正文——————
(七)
温客行对曹蔚宁这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样子并不意外,只能说这大兔子打小就傻乎乎的,而他家阿湘又是个格外会用脸骗人的机灵鬼,被拐也算是他的福……
接着温客行和周子舒又...
接着温客行和周子舒又见顾湘眨了眨眼睛,轻轻拽了下曹蔚宁的衣袖,小声说:“小曹哥,所以你的意思是……帮我找到了主人就要回去了吗?”
曹蔚宁愣了一下,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我……我也不知道……”
顾湘满脸写着不高兴地撒开手,把头扭到一边:“哼,我还以为跟你相处一天下来,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呢……结果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玩儿嘛……”
曹蔚宁活到九岁,还是头一回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相处这么久,也是头一回遇见长得这么可爱又主动说把他当朋友的,见顾湘生气难过,心里立刻就慌了,连忙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湘你别生气!你……你以后可以经常来清风剑派找我的,我师父他们看到你这么小长得又美,肯定不会说什么……或者,我偷偷溜出来找你也行!你可是我从小到大在门派外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呢!”
顾湘偷偷眯着眼笑了笑,转过头来时又将笑意压了下去,扬起脖子嘟嘴道:“那你现在还回去吗?”
“我……”曹蔚宁红着脸挠了挠头,不敢看顾湘的眼睛,“那我再陪你……多玩一会儿吧……”
一旁蓄谋着逃跑的周子舒实在忍不住插话了:“两位小朋友,要不你们俩先找地方慢慢玩儿,我们两位大人就先行一步,等下再汇合好吗?”
“……啊?”曹蔚宁不解道,“我们,不和你们一起吗?”
顾湘戳了戳他的脑门:“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啊,夫人哥哥这是想和我主人单独去做那些羞羞的事情呢,我们俩在旁边多不好意思呀!”
温客行不由地笑了声,神色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投向周子舒。
周子舒:“……”
天知道这疯子都教了那小姑娘些什么鬼东西?
“哦哦哦……还是阿湘你聪明,那温大哥、嫂子,我们就先去那边吃东西啦。”
九岁的曹蔚宁本就不太懂“羞羞的事”具体指什么,两个男人就更想不明白了,于是瞬间对比他还小一岁却如此“知识渊博”的顾湘崇拜不已,赶紧跟着她往另一方向走,准备详细地询问一番。
临走前又听温客行说了句:“阿湘,你等会儿直接回去,不必等我。切记,多加小心。”
顾湘自是知晓主人是在提醒自己,随时提防再有人跟踪,但在曹蔚宁听来显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握着拳头,大声对温客行道:“温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阿湘的!”
温客行哭笑不得,心道不知是谁保护谁呢,这傻小子哪儿来的自信?
顾湘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拽着曹蔚宁就大步掉头走了。
“那……老温,我们也走吧?”赶走了两个碍事的小鬼,周子舒总算可以继续他的计划,装得一脸乖巧地拉了下温客行的袖子,努力忍住胃里的翻涌。
“嗯,走吧。”
不知为何,明明温客行答应得极其爽快,看他的眼神也一如既往地温和,可周子舒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一切进行越是顺利他越是心慌一般……
周子舒反反复复偷瞄了温客行好几眼,确实没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破晓……
温客行忽然偏过头,指腹在周子舒掌心处轻轻剐蹭了一下,笑道:“阿絮多次悄悄看我,莫不是……”
“没有没有……到了,进去吧。”周子舒及时阻止了他的撩骚,快步跨进了前方那家名为“百汇楼”的阁楼里,却因手腕和温客行绑在一起,步伐速度不齐险些往前栽去,被温客行眼明手快地搂住腰带进了怀中。
“阿絮,怎的如此冒失?还是为夫搂着你走路吧。”
周子舒一个激灵,奈何被温客行用全力箍住,如何也推不开他……
怎么这才一天过去,就变成“为夫”了???
周子舒默默把这口气咽下……也罢,逃跑要紧,总归以后江湖不见,现在就让你占会儿便宜吧。
他就这么和温客行腰贴腰地一路往阁楼里走,里面可谓热闹非凡,做什么的都有:
赌银子的、贩美人的、买地图挖宝的、寻毒方偏方的、找灵丹妙药的、打听天下各派八卦的……以及,做武学交易的。
周子舒找的便是那处。
所谓武学交易,便是江湖上对武功心法有着疯狂追求的武痴高人们,在这百汇楼的顶阁聚集到一起,交换各自不为外界流传的独门功法,提升功力。
周子舒不信,任凭温客行这鬼谷谷主再厉害,孤身一人对付这么多高手,还能全身而退地把他带走不成?
他继续假装津津乐道,看似毫无目的地瞎转悠,时不时还要夸张地赞叹两句,倒真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天真少年。
温客行看在眼里,唇角浮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又很快消失无迹。
“这百汇楼里的热闹,夫人看得可还满意?”
周子舒自动忽略了“夫人”二字,僵硬地笑了下,回答:“着实是处妙地,我们再去楼上逛逛可好?”
“当然好了。我家阿絮想去哪儿,为夫都陪你去。”
“……”
尽管周子舒被肉麻得说不出话,面上还是维持着那副假笑,被温客行搂着一步步往楼上走,终于,来到了那个令他“望眼欲穿”的地方。
“本人有江湖失传已久的斗转星移大法,能在瞬息间将对方的内力化为己用,各位,可有兴趣交换?”
“我我我!我有五十年前就被灭门的风山派独门武功——玉心寒爪!大侠看得上吗?”
“我这个更厉害!你们估计都没怎么听说过,是……”
四周喧闹声一片,周子舒佯装不感兴趣,慢吞吞地跟在温客行身边东窜西晃,实则却趁他没留意,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背后,从袖子里抖出了一张提前备下的字条,悄然无息地一点一点用手指牵开,展露于身后。
清晨在房里找不到墨汁,上面赫然用他自己的血写着:
“四季山庄,流云九宫步,救我既换,恭候来试。”
随后,他极小心地拉开了那只和温客行绑在一起的手的衣袖,故意露出了腕上的锁链,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和温客行闲聊,四处踱步转悠。
没过多久……周子舒便感受到一阵疾风袭来,果不其然,手里的字条被抽走了。
“谁!”
他先温客行一步喊出声,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和温客行同时转过身去,就见一位体格健壮的黑衣人抬腿向周子舒扫来,动作迅猛有力,然而还没碰到周子舒的半片衣角就被他灵巧躲过,温客行随即将他护在身后,摊开了手中的折扇,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
“在下跟那位少侠切磋,公子你多管什么闲事?”黑衣男道。
“闲事?”温客行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抱歉,此乃小可家妻,让不让切磋还是得我这个做丈夫的说了算。”
“……”周子舒再次感谢自己戴了斗笠。
就听那黑衣男同样冷笑道:“家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妻子当狗一样用链子拴着的,可算长了见识!”
不少人见此情景都安静下来,纷纷跑过来围观,温客行目光一沉,不再多话地同黑衣男动起手来。
此时他的一只手腕和周子舒用锁链绑到一起,只能单手同黑衣男对抗,而周子舒还得时刻配合他,“被迫”跟着温客行的步伐走,像是在一起对付黑衣男似的。却不曾想……周子舒脚下使出的,恰恰正是流云九宫步。
他的刻意为之不单被黑衣男注意到,让对方确认了他所言非虚,与此同时……还吸引了好几个被这步法惊艳到的其他高手。
“那蓝衫少侠步伐好生凌厉!我还从未见过这等巧妙的脚下功法!简直精彩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
“是啊是啊!他面前的公子虽然厉害,可使出的招式却瞧不出何门何派,几乎毫无章法,难习至极啊,若是意志不够坚定者,怕是还会走火入魔!”
“此话有理!只是不知那蓝衫少侠脚下使的到底是何功法,可愿同在下交易一二啊?”
…………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传来,周子舒自知诱饵已抛出,掩在斗笠下的嘴角轻轻扬了扬,又趁着温客行在跟黑衣男打斗无法时刻看着他,飞快将袖子里的剩下几张字条也一并扔出去,重新投入了和黑衣男的假意周旋中。
“流、流云九宫步?!!”
“什么??”
“我好像听我师父提起过,有个地方叫什么四季山庄来着,里面的一门独门秘技就叫流云九宫步!难不成这少侠是……”
“管他叫什么呢,是好东西就成,爷要了!”
“本姑娘也要了!走,救人去!”
温客行被这些人的说话声吵得头疼,不过半刻四面八方就又冲上来好几个身手不凡的人,他单手持扇,周子舒明面上在帮他,实则根本是在演戏拖累,让多年打架未曾落过下风的温谷主难得挂了些彩,当然,那些个高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温,你别护着我了,快把我们手上的锁砍断,我好帮你对付……”
周子舒话音未落,温客行猛地捏紧了与他绑到一起的那只手,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活生生把他的腕骨捏碎一般,却又在最后一刻松开了五指,继续跟那些想救走周子舒的武痴们打了起来。
他原来……早把我看穿了吗……
周子舒吃痛地皱起眉,还未来得及张口,就听温客行冷如冰窖的声音字字透骨地响在耳畔:“阿絮,我本无意让你见血……今日,是你逼我。”
此话一出,温客行便不管不顾地迎了上去,在被一黄衣女子刺中手臂的同时,折扇一转将扇柄对准了她的喉咙,又快又恨地直愣愣戳了进去,当场令她没了呼吸。
周围几个人见状动作皆是一滞,就在这短暂的愣神当口,温客行毫不停留地拔出了扇子,在鲜血即将喷涌而出时侧过头去,又一次用同样的招数戳穿了一人胸腔,半张脸上还是难以避免地溅到了几滴血,衬得他此刻那张满目猩红的面容愈发美艳又可怖。
这下不单是那些与温客行打斗的人,连周子舒的心神都为之一震。
然后,视线缓缓落到了他那正往外渗血的胳膊上。
“你……到底是谁?”有人退后一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不等温客行回答,那本是在最开始就倒地身死的黑衣男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拿出一把两掌宽的锋利巨刀直直砍向了周子舒故意暴露在中间的铁链……
而温客行胳膊才中了一剑,又用那只仅空出来的手连杀了两人,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法拿折扇与这巨刀抵抗,可脑子里仿佛魔怔般连续不断地萦绕着那些念头:
他要把阿絮带走……重蹈覆辙……阿絮会死……还是会死的……
不能……绝对不能让阿絮离开半步……
温客行的瞳孔里爆发出汹涌的恨意,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没有丝毫犹豫地扑过去将周子舒按倒在身下,护住了那根和他拴到一起的铁链,然后任由黑衣男的刀……穿透了他的整个肩膀。
“温客行!!!”
周子舒大惊失色,一把将温客行抱住,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满手鲜血。
下一章欢迎继续收看:
「战损温疯疯腹黑钓妻+老婆心软后悔……」
(别误会,心疼归心疼,小阿絮不会这么快就沦陷的……但已经开始动摇啦嘿嘿!)
这么无敌的姐姐竟然是一个宠弟狂魔
#忘羡现代pa
#中篇HE
#急诊医生叽x抑郁画家羡
Chapter33
温晁与温逐流身死后第三日,wG组织被全歼的消息突然出现在国际频道中,全球震惊。至此魏无羡才从蓝忘机那里得知,温若寒等组织头目在国外被全歼,温晁他们是国内最后一部分残存势力。
当晚和蓝忘机见面的神秘人是行动负责人之一,在歼灭国外势力后,他们得知了这些残存在内部的势力准备完成最后一次行动便隐匿起来,在得知了魏无羡被温晁等人抓住时,他便通过聂明玦找到了温晁,为了一网打尽设计了整个局面。
蓝忘机到达之前,温晁等人便已经被包围了,四面的高地都有狙击手待命。通过蓝忘机提供的线索,他们成功找到了魏无羡父母留下...
蓝忘机到达之前,温晁等人便已经被包围了,四面的高地都有狙击手待命。通过蓝忘机提供的线索,他们成功找到了魏无羡父母留下的那份设计图。他们决定用这份设计图作为诱饵,诱骗wG组织的剩余成员落网。
聂明玦和神秘人走前交给了蓝忘机一个微型的收听装置,将他戴在耳坠后方,头发遮住后根本无法被发掘,而信号收发器则是装在了蓝忘机的手表背面。
蓝忘机只是一个医生,再多说一点不过是一个商人,他不可能会持有这种军方特有的设备,温晁他们也没有想到蓝忘机身上会有这些。
他别无选择,或者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魏无羡的安全。蓝忘机和温晁展开了对话,他用最直接的办法和温晁讨价还价,先说出筹码部分,再说出推测部分,这些都是事先就商量好的。
在温晁划伤魏无羡的那时候他差一点就要忍不住了,可是他还是必须拖延下去,他没有办法,他向前迈了一步,他知道温逐流肯定能够明白他这一步的意义。
温晁发作时,他瞬间交换了两人的位置,将魏无羡护在身后,除了防止温晁狗急跳墙,实际上,也是为了让魏无羡距离那个所谓的安全区域更近一些。
几乎卡在温逐流发现中计的那一瞬间,高处的狙击手和温晁几乎同时行动,而蓝忘机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护着魏无羡到了那个水泥管堆的后面。
枪声充斥双耳,被护在怀中的魏无羡觉得无比温暖,无比安全,可只有蓝忘机知道,他才是真正放下心来的那个人,那之后,两人终于逃出生天。
聂明玦将文件夹摔在桌子上,也就是摔在了蓝曦臣和另外一名微笑着的男子面前,他愤然道:“这种结果,曦臣,你居然会答应?”
“大哥,你先消消气。”
“是你做的?”
蓝曦臣已经回过神来,他冲着正在难为男子的聂明玦道:“大哥,你不要责怪阿瑶,这个交换条件,是我让阿瑶帮忙争取的。”
被称作阿瑶的男子名为金光瑶,是高层派到wG中的卧底,但四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原金氏董事长金光善的私生子,那个早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孟瑶。
聂明玦微微皱眉,道:“曦臣,你不要帮他开脱。”
温家即便被剪除了,但他留下的产业还有很多,有一些并不是能够收归国有的部分,江蓝金聂四家想要接手,他们得到的条件中,蓝家的最为奇特,居然是蓝家的二公子蓝忘机在十年之内不许踏足商界。
上方的解释过于奇葩,他们解释说因为蓝忘机接触到了一些核心的秘密,在这些秘密失效前,他不应该接触商界以防对国家利益造成损失。
可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如果蓝忘机真的想,不踏足商界也有太多能够利用这个秘密的办法,如此来看,温家的那部分产业简直就是白送的!
如此条件,蓝家的族老自然喜不自胜,对他们而言,蓝忘机本就有约定在先,只不过是为了魏无羡才提前回归,此刻有了温家产业这么多的筹码,相比于蓝忘机的个人能量,他们更希望接手温家产业。至于这个交换条件是否有人为因素,那就只有蓝曦臣和金光瑶知道了。
魏无羡听说这件事时,他正在和蓝忘机去往温情诊所的路上。
“这么说,你还要回医院?”
蓝忘机道:“若你不想……”
“想想,干嘛不想啊,哎呀,蓝湛你救人的时候那么帅,不干医生可惜了。”
两人本是在等红灯,原本准备发动车子过去的蓝忘机脚下一滑,竟是将车子弄得熄了火,魏无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为方才那句话害羞。
二人明明早就坦诚相对,可偏偏蓝忘机对魏无羡这种偶尔蹦出来的话语还是没什么抵抗力,魏无羡今日状态极好,便刻意调笑道:“哎呀,帅帅的蓝二公子怎么熄火了?”
蓝忘机轻咳一声道:“不要胡闹,坐好。”
“蓝二公子,我……很抱歉。”
蓝忘机心中一惊:“可是魏婴的病有什么问题。”
温情见他误会了急忙道:“不是,只是……因为温家的事情害得你……”
蓝忘机见他这么说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道:“无需道歉,魏婴同我讲过你们的事,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话虽如此,可……”
“只要魏婴安好,我无所谓。”
温情见他这么说,便没有再说下去,她收了心思道:“魏无羡的情况确实好转不少,至少抑郁程度在明显降低,但是,古语将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也有其道理,想真的让魏无羡康复,大概还是要解开他的心结。”
心结,蓝忘机知温情所说的心结是指他被人夺去的施展才华的能力,可这心结如何能解,魏婴也曾试过那么多办法,最终却越解越遭。
“若无稳妥办法,我暂时不想尝试。”既然没有把握办到,蓝忘机不想让他给予魏无羡的喜欢最后化作绝望再次吞噬魏无羡。
-tbc-
这个完结之后更魂归者,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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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
江澄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图片上的新闻中那些平淡无奇的文字,他将资料摊在桌子上,不解的看着蓝忘机道:“蓝二公子给我们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蓝忘机见二人看完,又递过另一份文件:“方才是文件的原稿,而这份是魏婴所看到的。”
江澄二人疑惑,一份报纸,难道还会印出两种内容不成?可当他们看过后,心中的结论却被颠覆了,魏无羡所看到的真的是一份完全不同的报纸。
二人先拿到的原稿是蓝忘机请蓝曦臣帮忙调查的,也就是五年来晨间早报的新闻,当年红极一时的魏无羡出车祸的事情登上了当天的头版头条,这份报纸的内容也在二人查看的资料当中...
二人先拿到的原稿是蓝忘机请蓝曦臣帮忙调查的,也就是五年来晨间早报的新闻,当年红极一时的魏无羡出车祸的事情登上了当天的头版头条,这份报纸的内容也在二人查看的资料当中,当时的报纸标题是著名画手车祸入院——危险驾驶何时停。
问题在于蓝忘机递过的第二份资料,那是他在魏无羡画室的角落里找到的,被魏无羡团成纸团,埋在平铺于其上的草稿之中。
那份报纸的其它内容都与正版报纸如出一辙,但那条关于魏无羡的头条却被改的面目全非,魏无羡看到的报纸上写着:再也画不直的线条——画坛新星魏无羡不过昙花一现。
这篇报道关于事件部分的描述并没有失实,但在剖析事件时,却用了大量惋惜的词句表达对魏无羡夭折的事业的感叹,似乎魏无羡无法再画画这件事已经无法更改,话里话外,魏无羡不像是伤了手,更像是被砍断了手。
类似的报道在整个资料里出现了不下二十次,毫无疑问,被篡改的报道乃是有人处心积虑要针对魏无羡。
江澄拿着资料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他气急反笑:“宛若折了翅膀的乌鸦,连啄一口腐肉以求苟活的资格都被剥夺,真是好文笔啊,好文笔!”
他“砰”的一声将那一沓资料摔在桌子上:“让我知道谁写的,我撕了他!”
蓝忘机放在桌子下的手也微微收紧,他调整了下心态,继续道:“我不认为魏婴会不做求证就被这些影响,所以我请人查了魏婴博客的后台记录。”说完,他又将那份急着异常记录和浏览记录的资料递了过去。
江澄看过后下意识的想用手机去查这些帖子,蓝忘机却道:“帖子在发表后的三天内就被删除,但发表帖子的IP地址,是同一个工作室,我调查过,人去楼空。”
江澄按下怒火,问道:“这些东西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而魏无羡却可以做到每次打开就能发现,聂怀桑是摆设吗?”
江厌离道:“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有人故意做出来让阿羡看到,甚至是只有阿羡可以看到,可是……如果阿羡向我们询问,我们……”
话未说完,江厌离突然意识到,那个特殊的时期,博客上对于这件事的声音虽然没有魏无羡所见的那般恶毒,却也不乏对魏无羡产生质疑的声音,所以,他们在说起说起这些事时都会刻意回避,也许,魏无羡十分不经心的询问,在被他们岔开时,让他产生了那些恶毒的攻击都是真相的错误判断。
江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东西魏无羡从来就不信,从莲花坞搬出去的时候网上说的也没比这些好听多少,他不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买家具逛街逛的比谁都欢。”
说到这里,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他道:“彼时,魏婴已无法向这些人证明他们言论的偏颇。”
江澄和江厌离也明白了过来,当年从江家搬出去时,他有才华,也有能力向这群骂他的人证明他不比任何人差,但是那时候呢,他的手却如那份报道中所说,情况不好的时候连一条直一些的线条都画不出来。
江澄还是不信:“不应该的,他这个人不会轻易放弃的,至少,他会和我们求证的。”
蓝忘机又道:“求证之事我并不知晓,但他确实没有放弃,不过,他的坚持却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江厌离惊道:“忘机,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蓝忘机又拿出了一份诊断报告,上面写着魏无羡已经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魏婴在发现自己情况不对的时候曾经找过温情做心理辅导,症状缓解之后他拒绝做精确的诊断就返家继续创作,最终至此。”
他又拿出许多治疗抑郁症的药瓶摆在桌子上:“魏婴曾试过自救,但,失败了。”
江厌离接过药瓶的手微微颤抖:“失败了……所以,他才会选择……选择自杀吗?”
蓝忘机点了点头,他无法想象,魏无羡孤身一人和抑郁症抗衡了五年,或许,他最初的消失只是为了上演一出王者归来,可到最后,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让自己无法以一个败者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厌离看着满桌的资料,眼眶微红,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忘机,你查了这么多,又和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一定有办法救阿羡的对不对,他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在江家他都……都想着自杀,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蓝忘机沉默了一下,道:“金夫人,在江家,他的压力依旧很大。”
江澄一边抚着他阿姐的后背,帮着她稳定情绪,一边问道:“在家里我们从来都不提这些事,他也没有接触到这些,他……他甚至连手机都不动,怎么会有压力。”
“你们对他太好。”
江澄微微睁大了双眼:“对他好还有错?”
蓝忘机盯着他道:“有。”
江厌离想了想,问道:“忘机,你的意思是,我们对他的好,会让他产生愧疚,从而产生压力?觉得给我们添麻烦了?”
蓝忘机点了点头道:“是。”
江澄听了也恍然大悟:“难怪他这次回来,总是对着我说谢谢,竟是这么回事。”
江厌离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无视他吗?”
蓝忘机斟酌了一下道:“让他换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再找人看顾他,不让人有伤害到他或是给他施加压力的言行举措。”
在江澄考虑谁比较适合做这件事的时候,江厌离一直盯着蓝忘机,她突然道:“忘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拜托你来看顾阿羡,你可愿意帮忙?”
蓝忘机一愣,他确实有这个心思,但他没有想到江厌离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江厌离见二人都愣住了,笑了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既然是你提出的方法,也许请你来帮忙最为妥当,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们自然会找别人的。”
蓝忘机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他坚定的道:“我愿意看顾魏婴。”
江厌离展颜一笑:“这可太好了。”
*忘羡only不拆不逆。
*偶尔在半次元上瞥到的一个段子,说是金凌和思追他们要是没进天女祠会咋样。我自己延伸了一下,撞梗致歉。估计写不长,顶多七八章,而且更新慢预警,OOC预警。
——
魏无羡小心地将几个魂魄收入锁灵囊,见夜猎大部队还未到,便松了口气...
魏无羡小心地将几个魂魄收入锁灵囊,见夜猎大部队还未到,便松了口气。
这天女并不是很好对付。若不是自己的鬼道刚好克制她沾染了怨气的神道,可能也需要费一番功夫。来的若是那帮孩子或是普通修士,肯定讨不了好去。也幸亏如此,否则再遇上江澄和蓝忘机他们,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像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正好。
这一场献舍来得莫名其妙,不过能见到金凌和江澄,看到他们安好,魏无羡也算是安心了。其他的事,他也不想再管。既然重活一场,那便珍惜机会,好好走以后的路吧。
夷陵老祖死便死了,这世上已无这个人。除了那些咬牙切齿痛恨他的人,想来也无什么人惦念于他。如此,顶着莫玄羽的壳子,普普通通过上一生,也是不错。况且,这普普通通,说起来容易,却已是前世求也求不来的了。
骑着花驴子溜溜达达下了山,魏无羡将魂魄归还给村民,站在村口,却不知往何处去了。
莲花坞?他已是不可能回去了。但除了莲花坞,他又能去哪里?天地之大,看不到边,更不知何处才是尽头,却单单容不下一个他。前世便是如此,重活一次,似乎仍然如此。
算来算去,魏无羡还是决定回乱葬岗。
这里曾经是他承认的第二个家,同样有他熟悉的人。前世他决定毁符的时候,曾强硬地要求他们离开,他们没有同意,与自己并肩战到了最后。自己死了,他们想来也无法幸免。
所以现在的乱葬岗,也是无一个熟悉之人的地方了。
不过,夷陵老祖,还是适合在乱葬岗啊。魏无羡摇摇头,骑着驴子上了路。
……
蓝思追和蓝景仪与一干蓝家弟子在古坟堆查找良久,逮了几只山精小怪,食魂煞却仍不见踪影。等遇上几个散修,讨论了一番,才决定去天女祠寻一下线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女祠已然聚了许多人,正在吵嚷。
待听了半晌,蓝思追等人才明白。这天女石像已然碎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是有对鬼道略微熟悉一些的,发现有怨气和香火神力的残留。便觉得应当是有鬼道修士,且与这天女进行了一番大战。
虽然这个大战还值得商榷,因为战斗的痕迹并不十分明显,怨气残留很少,但是很精纯,也不知为何这个鬼道修士要与这天女打这一场。不过既然鬼修出现,修士们少不得要提几句夷陵老祖,并且再次指天画地地大骂一通魏无羡的历史遗留问题,这才讪讪的散去。
蓝思追等人这才有空上去查看,果然发现了些许怨气,但是已经淡不可闻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了莫家庄那个行动诡异地莫玄羽。不过那人想必已经下山,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不想凑这个热闹。
罢了,再寻一番。若是再找不到食魂煞,那便下去找含光君交差吧。
大梵山距离乱葬岗还有段距离。给魏无羡献舍的这个莫玄羽的身体虽然灵力弱,却也算是个修士。魏无羡少有地努力修行起来,走了两三天的路程,终于稍稍能打抗揍了些。于是装作散修在偏僻的镇子接了几个除祟的请求,得了些银钱,这才没被饿死,也能买几个半青不红的苹果来哄他家难伺候的坐骑了。
莫家庄那只断臂魏无羡还是很在意的,但是既然被蓝家拿去,他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蓝忘机那人虽古板,这种事却是不会不管的。十几年过去,含光君修为明显更上了好几层楼,想来也能将这件事处理好,他这个灵力低微的邪魔外道还是别操这份闲心了。
好不容易走到乱葬岗,远远感受到那一百多只镇山石兽形成的镇压阵法,魏无羡轻嗤一声。仙门百家这得是多怕他回来搞事情啊。再说了,他们以为这玩意有用?
夷陵老祖负着手,如同观光一样踩着根本没有的路往上走,怨气随着他的脚步听话地给他让出一条七拐八扭的道来。滚滚黑气中凶尸厉鬼的吼叫声都低了下去,生怕自己吵到了好不容易归来的乱葬岗主人。
描画着重重符咒的围墙根本拦不住魏无羡,一堆凶尸老实地搭成梯子,将夷陵老祖和他那坏脾气的坐骑一道送入了围墙内,内部自然有另外的凶尸接应。老祖啧啧连声,差点说声“乖,听话”了。
再一次踩在乱葬岗的土地上,魏无羡无悲无喜。当年他逼不得已第一次到这里,多的是恐惧;第二次逼不得已来这里,多的是无奈;这第三次,是他主动前来,所以已经可以放平了心态了。
似乎由积攒了数百年的怨气形成的黝黑山体似乎能将人的情绪吞噬殆尽。魏无羡的恐惧和无奈都留在了这里,高兴和愉悦也留在了这里。一个人没了这些,似乎也没什么了。
哦,也不是完全没有。
魏无羡开始有些犯愁。这么多年了,这里的地还这个样子,该怎么种出土豆来哦。
要不种萝卜?
不好,萝卜难吃。
夷陵老祖一边摇头,一边将伴随着萝卜一同出现的炎阳烈焰袍的女子一起封入脑海深处。
伸手弹出几道凝实的黑气,将那一百二十座镇山石兽形成的阵法弄出一个口子,魏无羡拉着不甚情愿的小苹果继续上山。
他刻意选了另一个方向,但最终还是看到了那片在无情的大火幸存下来的“遗迹”。低矮的棚屋没有一间是完整的,只余半扇的门户和空洞洞的窗子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孩童的双眼,茫然无神地看着他。
半个褪成棕黄色的灯笼还挂在其中一根粗一些的木杆上,随着从漆黑树林里刮来的风摇曳着,发出低闷而带着破音的噗啦噗啦的声音。
魏无羡从下面走过,灯笼掉了下来,滚到他脚边,还想往外滚,但是形状有些扁了。随着风用力许久,还是未能再滚动半分。
灯笼上原本的字迹模糊了不少,剩余一个略显眼的墨点,盯着魏无羡不放。
小苹果鼻子里喷气,将灯笼喷出一尺远。魏无羡再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将灯笼拾了起来,发现真是不能用了。但没舍得扔,丢进自己用边角料做出来的乾坤袋里。
伏魔洞还是那样,被洗劫了一番之后,倒是比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整齐多了,就是灰尘多了些。毕竟是自己的老巢,再次看到魏无羡还是有些亲切。他之前经常蜷在那睡觉的旮旯还在,也没被什么小动物占了去。倒是可喜可贺。
也是,乱葬岗哪来的小动物。蛇虫鼠蚁都少见。
边盘算要怎么弄个睡觉的地方出来,魏无羡边走到最里面的血池边。
他刚才就觉出这底下有东西了,有些奇怪。在他看来,仙门百家肯定会把自己炼的凶尸都给灭掉,怎的还留了些漏网之鱼?总不能是刻意留下,恭迎夷陵老祖什么时候归来吧?
魏无羡自嘲地笑笑,拍了拍巴掌,随后就靠在洞壁上,等着底下的东西出来。
血池里咕嘟咕嘟地冒起泡泡,没一会,慢慢有东西爬上来了。
等看清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魏无羡的表情呆滞了。
出来的是一具具红色的凶尸。这没什么,没人会以为血池里会藏着活人。但是这些凶尸的模样……
擅长酿酒的中年汉子模样的凶尸身上被划了许多道,好几道深可见骨,露出里面惨白的骨骼;老婆婆模样的凶尸额头破了个大洞,走路更加不稳了;经常默默地将魏无羡的衣物拿去清洗的中年妇女模样的凶尸肩膀塌了半拉,脚也断了一只……
每一具凶尸都残缺不全,脸上挂着腐肉,但魏无羡能辨别出每一个人的身份。他们虽然看似凶恶异常,但动作却非常拘谨。一个个手脚咔嚓咔嚓地动着,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他们围在魏无羡的身边,想靠近又停住,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咔咔……”
是魏无羡攥紧拳头的声音。他牙齿紧咬,发出“咯咯”的响声,不一会便渗出血来,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眼睛里一片模糊。
这下凶尸们更加手足无措,老婆婆凶尸脚步蹒跚着往一个中年汉子的凶尸身后藏,像是怕吓到了魏无羡。
魏无羡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一片血红之色,只是有些黯淡,像是一团凝固了的暗色鲜血,只在眼角有些湿。但是氤氲在同样泛红的眼角处,却仿佛留下了血泪。他沙哑着嗓子,咳了好几声才能说出话来:“你们……”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个地望过去,眼睛重又恢复了些许光彩。
没有……没有……没有那个小身影……
魏无羡撂下一句:“等我!”便飞快地跑出了伏魔洞,奔向后山。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枯树,但是已经被人用剑削去了半截,留下一个漆黑的空洞,止住了他的步伐。
他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空洞里什么都没有。
魏无羡不知该是失望还是庆幸。还好,那孩子还有生还的可能。
不过,这剑痕……似乎有些眼熟……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是自己熟悉的哪柄剑,转身回到伏魔洞,对那些仍然等在原地的凶尸道:“阿苑似乎被人带走了,不知是谁。我会想办法找到他,你们……先到我锁灵囊里吧。”
这些都算是他的亲人,魏无羡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灰飞烟灭,自然是要想办法救上一救,起码要送他们进轮回。
温家众人的凶尸拘谨着给他行了一礼,便被魏无羡打出法诀,收回了魂魄。那些红色的凶尸本体则瞬间沙化,成了一摊红色的沙土。
魏无羡先收好锁灵囊,随后又细心地将那些“沙土”都收集了起来,特别放在一个乾坤袋里,又搁在被温情开辟出来放值钱东西的一个隐秘的小地方。这才站起身,打算下山买些骨灰坛来。顺便再整些石头,弄点墓碑。
还未走到洞口,他就看到那个背光的人影。魏无羡瞬间惊悚了。
他险些以为莫玄羽这副壳子眼睛有问题了,否则为何会看到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