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官配党,对其他私设cp不支持但尊重,以下仅代表个人观点,欢迎讨论
话不多说,开始正文:
一、金柯有没有对卫三产生男女之情?
答案很明确:没有。
原著有很多细节可以支持这个判断:
有句话说得很对:谈恋爱这种事,熟人不好下手。正因为认识得太早,而卫三性格开朗豪爽,因此两人更容易处成兄弟。
金卫党可能会反驳:金柯早熟,可能把情感压在心底。
这种可能其实很容易排除,原著曾经交代:金柯当时认为卫三是高人的孩子,所以才会当机立断和她交朋友。可见7岁时的金柯的确早熟,但心思更多花在人际利益方面。
如果这...
如果这点说服不了读者,请继续看第二点理由:
②金柯对卫三没什么性别意识
为了排除日久生情的可能性,可以分析进军校后金柯对卫三的表现。
首先,金柯租卫三寝室床睡觉这件事足以说明他几乎忽略了卫三的女性身份;其次,你见过哪个男生会和喜欢的女生勾肩搭背,甚至自己朋友和她一起勾肩搭背没一点反应?
但凡有点想法都不会这么干吧。
哦对了,十年番外里拿着喇叭喊“从今以后第五区指挥就是卫三的了”的人可是金柯。要是有想法,怎么可能对应星决和卫三在一起的事这么坦然处之?
二、应星决喜欢上卫三具有必然性
这点很好解释,几乎没有争议,所以简单说一下理由就ok。
而这时卫三逐渐显现光芒,而且三番五次救起应星决,在关键时刻愿意无条件信任他,足以成为应星决世界里的一束光。
一个是年少有为的超3s级指挥,一个是划时代的超3s级兵师双修,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三、应星决和金柯,卫三会选择谁?
如果以原著为依据,那答案显而易见。
但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应星决“后来者居上”是因为金柯不争不抢。
为驳斥这种观点,我们不妨分析一下卫三的性格所倾向的择偶标准。
①“贪财好色”本性难移
被欲望蘑菇迷惑后,卫三本性暴露,最明显的两点就是:给钱就办事——贪财;见美人吹口哨——好色。(当然这里是贬词褒用啦,我们三三那是欣赏美丽的容颜和崇尚金钱的实力)
再来看应星决,家族那是相当有钱,又是联邦第一长发美少年,这不是瞌睡遇上枕头——绝配?!
从卫三初见应星决“好一个美少年”的惊艳,到后来不禁感叹“有钱人家真好”,大概从卫三对应星决吹出那声又长又响的口哨,两人之间的缘分便已经注定。
②倾向于互补型恋爱
金柯与应星决除了感知等级,最大的不同便是两人的性格。很容易看出,金柯更加活泼,爱搞事,也正是这样才会和卫三几人玩在一起,结成深厚友谊;而应星决公认的沉默冷静,是典型的优秀世家指挥。
恋爱中有一种定律,大多数人和性格相近的人更容易成为朋友,而对性格相反的异性更容易产生爱情。其实很好解释,恋爱这件事需要激情,而探索彼此的世界正是其中关键的一环。对于差异较大的人,我们很容易不由自主对对方产生兴趣与探索的欲望,而三观相合的情况下,更容易产生情感。
由此观之,应星决于卫三更适合恋爱,而金柯与卫三处成纯友谊也是理所应当。
四、一些零碎的想法
当然,我并不是说要反对这些创作,但这里想提出一种建议:all三党没有必要在原著里找支持自己cp的证据。红刺北在写砸锅这部小说的时候,设定cp便是卫三和应星决,所以找到的所谓证据更像是牵强附会。
当然,有自己的喜好和创作是好事,笔者对这种创作及作者持尊重态度,希望不会有过激的书友进行抨击。
Allinall,我为卫星举大旗!
画漫画
(作者配文/嵌字-自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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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pa
吻痕抓痕请注意
我是你的什么人
最爱的人
感谢太太的圆梦,这个画风超好看
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翻过,渣翻一枚,原twi:すん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如果我能变得更强,是不是就能让我的小世界脱离帝国掌控?
如果我能变得更强,是不是就能获得自由?
如果我的小世界真的脱离了帝国,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能给你仅此一份的爱,你可不可以留下来一直陪着我?
如果我们能早点相遇,你会不会不再如此悲伤?
……
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不要醒来……
/陆谨
#罗夏x你
#短打
#满足我的小癖好
有个小彩蛋(关于伤疤)免费粮票可解锁~
(错字致歉,孩子想过)
——
“小画家......我肚子好痛。”
你撂下画笔,也不管颜料有没有盖紧盖子,就窜上二楼。
“罗夏!你怎么样!”
推开门,平时活蹦乱跳的罗夏正双手按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地上还有几份掉落的文件。
你冲过...
你冲过去掺起他的胳膊,让他半借着你的力道挪到旁边的沙发里。
罗夏移动地很费力,先不说189的大个子在你搀扶下根本借不到多少力,他也不忍心让自己的重量压在你身上,可痛到使不上力气,甚至连抬脚都仿佛快要虚脱。
他的脸色很白,额头都泌出些冷汗,嘴唇也失了血色,却还在冲你笑。
怎么会痛这么严重?
平时因为工作原因,罗夏总是会不按时吃饭,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搞到自己胃痛只能靠药物续命。好在在你的督促下,他已经很少有胃痛的情况了。
这次痛得这么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吃坏了什么东西。
你看着他按压右腹部的手,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
“走,我们去医院。”
急性阑尾炎。
罗夏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勾着失了血色的嘴冲你投了个安抚意味的笑。
你读着他的口型,他在让你不要担心。
手术中的红灯有些刺眼,你坐在手术室外面还有些愣神,好像刚刚那个雷厉风行、行动毫不拖沓的人不是你一样。
医生出来的时候,你脑子里已经想象了好几种罗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画面,就连与医生的对话,你都脑补了三个版本。
“医生,他怎么样?”
出来的白大褂看了看奔过来的你,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很和蔼的告诉你手术成功,麻药大概20分钟左右会过去。
“近期饮食要清淡,吃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注意饮水,伤口处不要沾水,定期换药。刚醒来那会儿可能会神志不清,这是正常现象。”
医生说了很多,你怕自己记不住顺手记在手机备忘录上,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项记了七八条。
“哦还有,”医生看了看罗夏病房的方向,又看了看你,“最近病人不要剧烈运动,七天后过来拆线就行。”
你脸一红,大概知道医生的意思,只能慌忙点了点头,谢过医生就跑回罗夏身边呆着。
麻药的劲儿很快就过去了,罗夏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你趴在床头摆弄他的手指。
“呃...小画家。”
罗夏出声,意识还有些明显的混沌,连说话听起来都有些迟钝。
“冰淇淋,怎么样了。”
你满头问号。
“什么冰淇淋。”
“就是鸽子,像火烈鸟的鸽子,能吃了吗?”
???
你突然大彻大悟,好像昨天罗夏出差回来告诉你,他发现了一家火烈鸟主题的冰淇淋店,里面的冰淇淋非常好吃。只不过你生理期还没结束,本想带你去探店的罗夏只能作罢。
“快了快了,再过几天就能吃了。”你憋笑,努力认真的回答,顺手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罗夏眨了眨眼,眼睛里全是迷茫和你,就像是一瞬间回归几岁的顽童,丝毫没有前两天拼命工作的稳重模样。
“我要找...我的小画家。”
“找小画家做什么?”
你坏心眼地发问,手机搁在床头方便更好地收音。
“看狮子跳舞......”罗夏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也就只有你能猜到什么意思。
上周陪他去参加舞会,随口夸了个小男生舞跳得不错。
上上周去动物园,调侃那只狮子比他威风。
好家伙,醋味连窜了大半个月,一场手术之后,饺子都能出锅了。
“可我不喜欢看狮子跳舞。”
罗夏看向你,摇晃的视线稳稳地落在你身上。他歪了歪脑袋,眼睛里的小珍珠将落不落。
“可是...可是,我的小姑娘说,说我比她大好多好多......好多岁。”
“嗯,我图你年龄大。”
“可是,可是......我不洗澡......”
“我也图你不洗澡。”
“那我图你,”咬字不太清楚的大狮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舌头捋直,“我图你什么呀,小姐姐?”
你差点笑出声,抬手擦了擦他眼角的咸湿,又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
“图我喜欢你。”
面前的金发男人好像又变得激动起来,颤抖胳膊堪堪抬到你眼前,好像想抱你又像是想跟你牵牵手,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在半空乱晃。
听着他咿呀梗着脖子问你说话算不算话,你直接握住他胡乱挥舞的手,使劲儿在那光洁的手背上印上一个透明的唇印。
“盖章了,你是我的了。”
“吼,我有女朋友了。”他笑得灿烂,反握住你的手上下摇晃,晃了几下又一脸正色,“那你不许偷吃。”
偷吃?昨晚上凌晨两点下飞机回家跑床头偷亲我的是哪块小饼干?
————
几天后拆了线,你趴在他腿上带着耳机刷短视频,一边划拉手机一边捏他侧腰的软肉——尽管某总裁不承认那是他身上的肉。
他低下头想吻你,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你小小软软的耳垂,让人想要咬一口。
下一秒你就被他抱起来k坐在他腿上。
手机被丢到沙发的角落,孤零零的像只没开帆的船,只有屏幕上不断闪烁的视频画面与一个热烈而纠缠的吻一同浮沉在海上。
火很快烧到你们两人的身上,你抱着他的脑袋乱蹭,在那一头金毛上狠狠揉搓了一把。
早就能感觉到一个搭起来的小帐篷,朝气彭脖的,和面前这个红了耳根的男人丝毫不搭。
你伸出手指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向下继续吻去。
“不可以哦,医生说了,三个月之后才能下雨。”
手机重新回到你的手里,罗夏委屈巴巴地把脑袋埋进你的颈窝吸气。
“就算是天气预报也有例外的时候嘛!”闷闷地声音传来,z热的吐息烫得你身子一抖。
“那,要不再来听听娱乐节目降降火吧。”娱乐节目四个字被你咬得很慢,说罢就要点进手机的录音目录。“让我看看,是听狮子跳舞呢,还是听不洗澡呢?”
“什么节目,我才不要听呢。”
罗夏当然知道是什么节目,驰骋商场许多年的总裁先生被拿捏地死死的,一瞬间蔫了下去。
不过在彻底蔫掉前,还是眼疾手快地抽出你的手机丢到一旁。
豁,脖子都红了。
你安抚性地拍了拍正在生闷气的大狮子,后者失落地连一头金发都没了光泽。
“怎么能不听呢?不听的话章印不生效了怎么办。”
然后你就收获了一只炸毛狮子。
“不可以!”罗夏更加用力地拥住你的腰,“这章已经被我的皮肤吸收了!”
你在他怀里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已经盖在我骨子里了。”
嗯嗯,终生有效。
--
男朋友带我见家长那天,无意间,看到他发的一条陌生短信:十年了,我想结婚了,希望新娘是你,可惜不是你。
分手后的第十年,我收到了这条短信。
1.
恋爱三年的男朋友,在他求婚成功后,就带我见家长了。
一路上,我很是紧张,一遍遍的问他:“你爸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好?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他牵着我的手,很有耐心,也耐心的一遍遍的回答我:“你很好,他们会喜欢你。”
我逐渐安心,想着他的温柔宠溺,忍不住的问他:“你为什么突然想跟我结婚呀?”
他曾经说过,是不婚主义者。
一脸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却是反问我:“你说呢。”
我一脸幸福且自信:“那还用说,肯定是你爱我呀。”
2
陆...
陆尧的父母很喜欢我,陆妈妈更是热情,拉着我说他小时候的糗事。
比如他五岁还尿床,怕挨骂,故意端了一盆水倒在床上,结果混合双打。
比如十一岁调皮,看到小河来个跳水,把脖子给扭了。
我听得把眼泪都笑出来了,追问:“这么温柔的陆尧,小时候也这么皮啊,那岂不是总挨打?”
在旁边很无奈,拿纸巾给我擦着眼泪:“悠着点,别笑岔气了。”
陆妈妈也说的兴起:“这还不是最皮的,高一的时候,他把前面同学的头发……”
“妈!”
陆尧突然沉沉的打断了陆妈妈的话,和乐融融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微妙起来。
我消失的紧张感又上来,小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抽根烟。”
我看着陆尧出去了,突然想,他是不抽烟的人。
陆妈妈看着我,讪笑了一下,然后把事情说完。
就是高一的时候,陆尧把前桌同学的头发给烧了,然后被叫家长,训了三个小时的事。
陆妈妈说的轻飘飘,没有说这位同学是男的,女的。
可我看陆尧站在阳台,那挺拔萧瑟,却很孤寂的身影,有一种直觉,那是一个女同学!
或许是他少年时心动过的女同学。
3
陆妈妈转移了话题,拿出相册给我看陆尧小时候的照片。
又问我父母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安排一下两家人见面,尽早的把婚期定下来。
可对这些,我已经心不在焉,我是个心思敏感的人,我嗅到了不安。
我好像抓不住尘埃里开出的花了。
我忍不住的去找陆尧,想问问他,那个同学是不是女的,是不是他的初恋,是不是难以忘怀?
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看了许久,我鼓起勇气的喊他:“陆尧。”
陆尧转身,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然后把我拉进怀里。
“外面风大,不穿外套就出来,也不怕着凉,要是感冒了,可别跟我撒娇说不吃药啊。”
他的声音有点小责怪,但是很温柔。
一下子就把我想要质问的勇气,击的粉碎。
算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陆尧都三十了,又不是小说里的霸道男主,总不能指望他在遇见我之前,就不近女色吧?
要真这样,我可要怀疑他是不是身体不行,或者性取向不对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抬头看着他,问:“陆尧,你爱我吗?”
陆尧抬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他。
可他的声音温柔的让我沦陷:“傻瓜。”
我想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宠溺,他肯定是爱我的。
4
回到房间,我脱下陆尧的外套,掏一下口袋,打算拿去放洗衣机。
当我掏出他的手机,想拿去给陆尧的时候,站在门口,我犹豫了。
跟陆尧三年,我几乎不查他的手机,一是我相信陆尧,二是我太爱他了。
我深信一句话:没有一个女人能从爱人的手机,活着出来的。
所以我一直都是能糊涂就糊涂,不查手机这些。
可这一刻,因为陆尧那一抹孤寂的背影,我点开了他的手机。
密码是1017,我的生日。
他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他的手机屏保是我,所有社交头像是我,朋友圈背景图也是我,连最新动态都是:今天带宝贝女朋友回家了。
他朋友圈发的也都是我。
我想这样的陆尧,怎么会不爱我呢?
我失笑着摇头,鄙视自己的敏感多疑。
可这个时候,却弹出一条陌生短信:祝你幸福。
我鬼使神差的点开,看到了上一条,半小时前才发送出去的信息。
【十年了,我想结婚了,希望新娘是你,可惜不是你。】
5
一刹那,心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冰冷的风呼呼的往里灌着。
密密麻麻的疼着,体验到了,那种呼吸都带着痛的感觉。
我拿着手机,视线模糊的冲去敲陆尧的房门,想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过了两分钟,陆尧才开门。
我难过的低着头,没看他,只闻到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陆尧把我拉进房间,再快速的关门,把我抵在门板,凑在我耳畔:“宝贝,这是在我家,你该矜持一点的。”
我抬起头看他,视线更模糊,眼泪止不住的掉:“陆尧。”
陆尧手忙脚乱,却又温柔的给我擦眼泪:“是谁欺负我宝贝了?我去揍他,要是想家了,我现在就送……”
“我看到信息了。”
陆尧的手,顿住了,愣愣的看着我。
“十年了,你希望新娘是谁?”
陆尧垂下了手,没有解释,没有慌乱,反而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轻声又温柔的喊我:“苏苏。”
看,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放低自己的姿态,去迎合他。
“我想听你说。”
快解释吧,陆尧。
只要你解释,只要你还肯骗我,哪怕一次,我也相信你一次。
可是,这一次,陆尧不骗我了。
他看着我说:“她是徐雪,我的初恋。”
我抬头看着陆尧,他一双桃花眼很是深情,也是温柔,可今天的我,看到了陌生,看到了他的冷情。
“是被你烧了头发的那个同学?”
我问的很冷静,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质问,我都怀疑,其实冷情的是我了。
“是。”
“十年了,你还爱她,想娶她?”
这次,陆尧沉默了一下:“我和她有十年之约,她未嫁我未娶,我们便结婚,但……五年前她结婚了。”
我从他温柔的话里,听到了他悲伤的声音,也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
五年前,徐雪就结婚了,可他还是遵守了十年之约。
他得多爱她啊。
难怪,他从来不说爱我。
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下,陆尧还是温柔的帮我擦眼泪:“苏苏,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
我抬头问他:“陆尧,你爱我吗?“
哪怕只是一丁点?
可这一次,陆尧不再是盖住我的眼睛,也不再是一声傻瓜,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他,不爱我!
6
“不爱,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呢?”
“你很好,很适合结婚,而我会对你好,对你负责,对家庭负责。”
这话回答的,我都不知道是他可笑,还是我可笑了。
可笑的,我都没力气跟他吵架,把手机还给他。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陆尧好像有些慌:“你现在要走吗?已经很晚了。”
我抬头看他。
陆尧很无奈的顺从我:“好吧,我送你回去。”
他一直都很顺从,尊重我的决定。
在以前,我觉得他这是爱,是宠溺。
可现在,那是不爱,他并不想挽留我。
到底是不想闹的太难看,所以我以公司急事为理由离开。
陆妈妈极力挽留,最后还是说让我等等,她拿点特产。
然后,陆妈妈就拉着陆尧进去说话。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们看了过来,然后陆尧点头了。
陆妈妈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看样子,他自己交代了。
陆妈妈给我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让我多来看看她。
我不想争执,所以暂时收了红包。
等我们驱车离开,我把红包还给陆尧。
陆尧没收:“我妈给你的,就拿着吧。”
“我不要。”
如果没有短信这件事,那对于未来婆婆给的红包,我就收了。
可现在,我不能要。
陆尧也没坚持,只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拆开看了一下。
是一叠崭新的万元,还有一张一块钱。
万里挑一。
这寓意真好啊。
7
陆尧送我到公寓门口,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晚安,然后就走了。
都说晚安,就是我爱你。
可是陆尧,你都不爱我,我要怎么晚安呢?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心想着陆尧不会在楼下等一夜,等我原谅?
可这是现实,又不是电视剧,陆尧也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怎么可能演这种偶像剧。
所以啊,才三分钟而已,我就看到陆尧开车走了。
真是不爱啊。
我看着玄关处的情侣鞋,茶几上的情侣杯,墙上的情侣照,还有我们共同养的布偶猫……
这些,都是陆尧买的。
我捂着双眼,试图堵住眼眶打转着的泪水,可还是泣不成声。
他怎么就不爱了呢?
他怎么就没爱过我呢?
8
“分手?”
朋友章萍听到我说想跟陆尧分手的时候,拔高了几个调,又轻声问我:“为什么?他那么爱你啊。”
我垂下眼帘:“他不爱我。”
我又补充了一句:“他没爱过我。”
章萍呵呵的笑了:“陆尧要是不爱你,这世上就没有人爱你赵苏苏了。”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陆尧要是不爱我,就没有人爱我了。
包括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我恍惚的想,明明是我先追的陆尧,明明是我更爱陆尧,明明是我爱的死去活来。
怎么就所有人都觉得,他更爱我呢?
我茫然的问章萍:“他真的爱我吗?”
章萍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陆尧为我做的事。
有次晚上两三点吧,我心血来潮,我给他发信息说想看海上日出。
陆尧就过来接我了,开了一个小时的车,一起看了海上日出。
大冬天的起来看日出,寒冷的海风,把我们冻成了傻逼。
可还是很幸福,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却当了真。
他会在参加酒局的时候,吃到好吃的,我没吃过的,然后带一份回来给我。
实习的时候,被客户为难喝酒,是他跑过来,帮我喝了酒,结果被灌的胃出血,醉后还叫着我的名字。
认识他那一年,他还会在网吧通宵玩游戏,可因为我陪了他一次,趴着睡觉落枕后,他再也没去过网吧。
跟我恋爱的第一天,他就换上了我照片当头像,经常在朋友圈更新与我有关的动态。
他会记住每一个纪念日,给我准备每一个惊喜和浪漫。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对他有想法的女人靠近,除了我,自带鉴婊技能。
无论我在哪里,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我一句话,他都会来接我,三年来,从未变过。
看,他花了三年,编织了一张爱的谎言,把我囚在里面。
我都相信了,他是爱我的。
章萍掰完了十个手指头,越说越气:“苏苏,你是大清早的来给我喂狗粮的吧?”
我抬头看她。
可能我的样子太悲伤,章萍也顺着我的话:“好好好,他不爱你,分手,必须分手!”
她当我提分手是无理取闹,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因为我不止一次的提过分手,最终都能和好。
9
我把陆尧叫了过来,想当面说分手的事,想说说布偶猫谁带走。
布偶猫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我舍不得让他。
陆尧很快就来了,都没超过十分钟,怀里给我带了最爱吃的包子和豆浆。
我愣愣的看着他。
这家店的包子豆浆,是要跨越半个城市,要排队很久才能买到的。
可十分钟,他就到了,那这包子豆浆,他什么时候买的?
陆尧把包子豆浆给我:“吃吧,别饿着。”
包子豆浆还是温的。
我看向了他空空的手,没有吃。
陆尧说:“这一次,没用保温袋,放怀里暖着的。”
这让我想到,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他就是绕半个城市,给我买了这家的包子豆浆。
那时也还是热乎乎的,我笑眯眯的说他真贴心,藏在怀里保温。
当时陆尧就轻笑了一声:“傻,现在提供保温袋的。”
我生气的说他不懂浪漫,是个大直男。
没想到,这要分手了,他却浪漫了一回。
到底想尝一下,藏在怀里保温的包子豆浆是什么味道。
可惜,味道一般,比放在保温袋里要冷一点,难以下噎,还割嗓子,割心口,吃的我哪儿都疼。
明明是豆沙包,甜豆浆,可我却吃的一嘴咸味。
“苏苏。”
我偏头躲开了陆尧伸过来的手:“真难吃,再也不喜欢了。”
陆尧的手,顿在了半空,定定的看着我。
他眼里依旧温柔,似乎饱含受伤。
明明他才是那个侩子手!
我吃完包子豆浆,用力擦了下脸,才抬头看他:“陆尧,分手吧。”
*(ˊˋ*)*
对于这个群体的存在,我是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为何在一个已经表明了让所有的立场,男主我所喜欢的,还有性所有的取向,还要强行拉郎?这几个作品创过之后,我现了一下几点。
1
总是说自己是圈地自萌。
那你说别人ky的时候,希望你明白到底谁才是了ky那个。这个群体本来就不该存在。
这个圈子值得被尊重的前提是值得被尊重,而且它也尊重了其他圈子。
你跟我说什么圈地自萌,那么你口中的圈地自萌就是把tag已经打到了别人家里面?到底是谁占了谁的地方,你们还不明白吗?
就像河里面,大家都是生活在水中融融恰恰的生活,突然来了个两栖动物游下来划分出一个水域,还强行说这片水域是他的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这...
就像河里面,大家都是生活在水中融融恰恰的生活,突然来了个两栖动物游下来划分出一个水域,还强行说这片水域是他的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这是他的水域。每个经过他的水域的生物告诉他,他不应该这么做的时候。他偏会说,每一个都是在不尊重他。
那这个两栖动物有没有想过?他这种行为就是在打扰大家,并且不尊重别人?强行占了别人的水域,还有故作勤劳无辜,为自己找理由,还真是可笑啊。
没有理由,还在那里装疯卖傻偷换概念,是水域里的两栖动物,互联网的小丑。
你说你花钱了,你有权利。
好,那么我们尊重你的权利。但你有没有尊重我们这个群体的权利?你直接把这个tag搬在了互联网上,你跟我们说这是你的权利。那有没有可能互联网是公共资源,在尊重你的同时,也要尊重别人。要是在脑中想一下,或者在私底下说什么,会有人去追究你吗?
而且讨论到氪金。
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乙女游戏它的总收入到底是谁提供的,是乙向玩家吧。难道你们那几千个人就能养活一个大厂游戏了?我们也花钱了,我们要拥有更好的观感。就像你说的,我氪的钱比你多,我是不是也有权利来压你一头?
在乙女向吃腐的,你跟我讲什么自由,讲什么权利,讲个人意愿。
那有没有可能自由他是有界限的,个人权利的行使也要尊重别人的权利,个人意愿不能不尊重大众意愿?
那么如果说我在腐向下面吃梦女吃乙女,你会跟我谈什么呢?
谈ky,谈拆官配当三?
换位思考一下,你也在做同样的事。
吃着恶心的饭,捂着窃喜。还去嘲笑向那些正大光明在饭店吃饭的人。
是不是该说你是自卑呢,或者你在害怕什么?
是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还是自己知道自己在故作疯癫?
你们不是还要说你觉得恶心,你别看,我们喜欢就行?
单纯受众来讲,我们这个群体的基数觉得要大于你们吧,乙游服务的群体也是我们。所以我们算不算这个圈子的主人吧。你让主人都感觉到不舒服了,你觉得你还有留在这儿的必要吗?
乙女里面禁腐应该是一个比较成熟的规矩了
你们却还在那里装疯卖傻,死鸭子嘴硬,说官方没有下场否认你们。
那一个个二创公告中静止乙女腐参加,你们是选择性失明吗。
二创,重要的是什么?
他不只是品质,更是尊不尊重角色,尊重作品的意愿。每个作品都包含了创作者对角色,对作品的喜爱。
那你们这一切违背作品本身,更是不尊重角色的行为。它包含的是什么?你的自私和扭曲的价值观?
另外如果说我的tag的不对,你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不太懂这些。如果给你带来了一些不适,那我很抱歉。
很多乙女腐的发言大多都只是一些毫无营养,只是贪图一时之快的发言。我在想你们是在现实中有什么不顺,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吗?真是比较极端。恶心到人就是你们的目的了吧。
最后呢我的总结就是,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我想多扇他几嘴巴子,希望他也能睁开眼睛。
你们在不满什么直接举报?谁先破的规矩谁还不明白吗?
最后还有说让我放图的,我不放图,是给你们留最后一点底线。
十九岁那年,我成为了翟诚的金丝雀。
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金主,长相帅气,出手无比大方。
除了不能给爱,什么都给。
终于,他爱上了我。
可在求婚那天,为了救他而成为植物人的前女友,醒了过来......
翟诚26岁,手底下一堆资产,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19岁,高中毕业,无家可归,在奶茶店赚大学学费。
那晚上,翟诚喝得太多,在路边坐着吐了。
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晚了在路边吐,还穿着衬衫和皮鞋,八成是一个为了生活拼搏的销售之类的。
所以我把手里的黑糖珍珠奶茶给了他。
“润润嗓子...
“润润嗓子吧。”
他抬起头,我看到一张的和校园里那些所谓的校草完全不一样的脸。
是那种脱离了稚嫩,充斥着金钱与阅历,成熟而又帅气的脸。
就是可能喝多了,领带有点乱,眼神有点迷。
按照电影的里的故事情节,他会被我的善良温暖到,我们会开展一段故事。
但他只是说。“这么漂亮来卖奶茶真是可惜了。”
我后来才知道,不远处那辆库里南就是他的,他只是跟朋友玩喝多了,下车透气。
我们的相遇就是这么平凡,我攒钱上大学,被一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
这不意外,我足够年轻,足够漂亮,学校追我的人不少,翟诚也很喜欢我的脸。
“你长得很清冷,很有故事感,但是不端着,很难得。”
都是被包养的人了,我哪有资格端着。
“宝宝,下次陪我去旅游。”
“好。”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其实我都怀疑他压根不记得我的名字。
他不关心我来自哪,有没有读过书,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就被人包养。
他只跟我进行走肾不走心的金钱交易。
直到有一次,我告诉他。
“翟总,我想继续去读书了。”
他坐在床边,叼了一根烟,没点火,少有的皱了皱眉。
“那意思以后不来往了?”
“嗯。”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又给我转了一大笔钱。
“奶茶钱。”
原来他也记得,只是他不在意。
不在意也没关系,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金主,长相帅气,出手无比大方。
“着急吗?不急的话陪我再散散心。”
“可以啊。”
跟他离开之前,我回了一趟家。
我想告诉我妈,我要去读大学了,虽然这些年,在我继父数次打我甚至猥亵我的时候,她经常选择袖手旁观,但我还是想要跟她好好聊聊。
我告诉她,我不怪她,虽然上学比别人晚,但她至少让我去读了书,她只是拎不清,被我继父那个好皮囊的渣男哄得团团转。
我现在有钱了,我想给她一部分。
我没想到,我的卡会被她拿走。
“小颜,妈妈想换个房子……”
我不敢相信,即使我刚刚掏心掏肺地说了那么多,她也不关心我的钱哪来的,而是来这么一出。
“我问你,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吗?”
“你不是我女儿谁是我女儿,但你始终是要嫁人的,我还是要跟你爸过一辈子的呀。”
其实我宁愿她从来没有对我好过,没有在我没钱交学费的时候挨家挨户去借,没有在我跟同学发生矛盾的时候冲上去跟人理论,没有偶尔因为帮我而被我继父打。
我宁愿她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从没爱过我。
我把卡留给了她,跟着翟诚一起出海了。
翟诚心情不错,还在房间里跟我一起看泰坦尼克号。
直到海难来临。
2.
翟诚虽然是我的金主,但是真的待我不薄,除了不能给爱,什么都给。
甚至在床上,他也很照顾我的感受,明明他才是花钱享受的那一个。
甚至我不喜欢烟味儿,他就不在我面前抽烟了。
所以最后明明那个人是朝我伸出的手,我却把他推上了救生艇。
那一刻,他是很震惊的,他第一次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从未表现出爱他,所以他可能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舍命救他。
“你……”他没有说换我,而是咬牙问,“家里都有什么人?以后我替你照顾。”
“我没有家人。”
他并不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这也很好理解,一个十九岁就出来被人包养的人,能有什么家人。
“对不起,我答应过一个人,我不能死。”
“不用对不起,是我自愿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周围的人在催着走,那一瞬间,他突然打算翻上来找我,但是被我再次推下去了。
船开走了,剩下的人都很慌乱,哭喊尖叫,只有我站在那儿,目送着他远去。
后来翟诚告诉我,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后悔。
第一次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压根不了解他的生活。
我也不是不怕死,只是真的觉得生活没什么指望了,这世界上没人会在乎我的死活,但至少,我为了救他而死,可能他还会记得我吧。
有人在喊着还有一个位置,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往上挤,倒是最前面的我一下子被挤下去了。
我没想到,想活下去的人没挤上来,倒是我这个不想死也不想活的人挤上来了。
我居然就这么活下来了。
从前我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有活着的必要,但看着岸边哭泣的幸存者们,我突然想重活一次。
我离开了岸边,不打算再回家,卖了翟诚给我买的表,在这个城市安顿了下来。
新闻上报道了那桩海难,不知道翟诚现在在干什么,不过也跟我没关系了。
我继续找了个奶茶店打工,攒够钱就接着读书,日复一日的忙碌,让我觉得那段被人包养的日子仿佛都是假的一样。
翟诚还会记得我吗?应该会吧,但应该不会记得太久。
我毕竟也是从灾难里活下来的,所以今天下班后我也买了一束花,骑着小电驴去了海边。
岸边的确是放着很多花,夜色将它们的鲜艳笼罩,像是被夺走了灵魂。
这里有很多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里大部分人放的都是菊花之类的纪念死者的花,他却拿着一束桔梗。
最重要的是,他放下花后,又放了一杯奶茶在那束花旁边。
他走后,我还特意上前看了一下,是一杯黑糖珍珠奶茶,那束花上还有一张卡片。
“小颜,对不起。”
3.
冬天的风还是很冷的,骑着车回家的路上,我有点心不在焉。
那束花是谁放的?那个小颜会是我吗?
砰的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烟花突然升空,我一个激灵,轮胎打滑,我往旁边一拐,顿时跟一辆车撞在了一起。
我一下子摔出去两三米远,车灯晃的我睁不开眼,我抬手去挡,烟花还在绽放,我耳鸣的同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超跑。
我心想完了,骑车为什么要分心,这我能赔得起吗?
车主立马朝我跑过来。
“你怎么样?”
好熟悉的声音。
我放下手,一股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再然后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板说了好几次,让我骑车戴头盔,我觉得麻烦,这回是吃到苦头了。
不过还好,也不是很严重,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就是……
怎么那么巧,我撞的居然是翟诚的车!
他看我一直尴尬的不说话,于是率先挑起话题。
“新年快乐。”
“啊?”
“因为我,害得你只能在医院里过年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跟他虽然说很熟,但其实也一点不熟。最终,我说。
“给我点钱吧。”
“嗯?”
“我需要钱。”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本就是因为钱才认识,何况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翟诚给了我一张卡,我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只是我觉得以他的大方程度,里面的钱恐怕够我花一辈子。
不仅如此,我说我想读书之后,他让我搬进了他空余的别墅,请了保姆,找了老师,开始全面负责我的生活。那个保姆甚至是从他高中时期就照顾他的,他调来给我了。
“还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
“不需要了。”
“我会经常来看你。”
我随口问了句他在哪上的大学,才得知他居然是常春藤毕业的。
不过想想也是,他那么有钱,自然也会受到更好的教育,有脑子才能赚那么多钱。
“好好学,我给你推荐我的母校。”
对于他的馈赠,我心安理得的接受。毕竟我的需求很小,只是一点点钱而已。
可他不仅把这套房子送给了我,东西也是成堆成堆的买。物质也就算了,可是生活上他也是很照顾我。
他会问保姆我吃的好不好,跟老师沟通我的学习情况,甚至有一次我发了烧,半夜睁开眼睛,发现他居然在我床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点了吗?”
“我……我先跟你说好,我不跟你谈恋爱。”
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我们之间的阶级差距太大了,我年轻漂亮,他可能会喜欢我,但是我清楚,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人停留的。
我把我的想法都跟他开诚布公地说了,他却笑了。
“好好学习吧你。”
我一边觉得我救了他,他那么有钱,这也没什么。一边又觉得他真的给了我太多了。
他从来不叫我去那些场合,毕竟我们也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这次出乎意料的,他叫了我。
我猜是他喝多了。
我出现在饭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讶。
我估计翟诚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
他介绍我的时候,说的是。
“我的小债主,大家多担待,别灌酒。”
直到蛋糕端上来,我才后知后觉今天是他的生日。
4.
饭局之上,大家的礼物堆金戴银的,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也没有送他礼物的义务。
但是怎么说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我救过他,但人家待我也不薄,所以我小声跟他说。
“我回头补你个礼物。”
他笑了笑,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但突然意识到我在,于是最后还是收回去了,席间有人交换眼神。
“翟哥,真戒啊,嫂子你是这个。”那人憋着笑对我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发现了,很多人都想开口调侃我,但是翟诚肯定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一直没人提,这个人应该是性格比较逗,终究是没忍住。
翟诚可能喝迷了,没反驳他,于是他得寸进尺。
“嫂子,你多大了啊?”
我知道,我看着太年轻,甚至没化妆,和桌子上的人格格不入。
“我不是他女朋友。”
翟诚接话。
“你快大人家一轮,还嫂子。”
此话一出,席间哑然,问我那人更是张大个嘴巴。
“我靠!十九岁?”
翟诚让大家喝酒,别老盯着我不放。他给我切了一块蛋糕,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这么搞,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太暧昧了,我让他喝自己的酒,别管我。
我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不需要喝酒,不需要跟那些人说无聊的话,只是坐在他身边,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
“你叫我来干嘛啊?”
“请你吃蛋糕呗。”
我觉得他好像是有点喝多了,眼神都有点迷了,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
饭局散了之后,司机来接我们回去,翟诚问我:“你打算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我还没想好。”
“那束花是你放的吗?”
“为什么是对不起?”
很突然,他拉我过去覆上了我的唇,司机还在呢!
我们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以前那是金钱交易。
“因为我后悔了,我应该和你一起留在船上。”
即使我知道真爱只是传说,即使我知道他可能是喝多了。
但是十九岁的时候,我也也会有一丝幻想,他会不会是真的喜欢我。
“我不想再过被包养的生活了。”
“不是包养,是喜欢的人,是正牌女友。”
其实和他谈恋爱没什么不好的,他有钱,会照顾人,长得也帅。
但一旦关系发生改变,我就会开始在意,他晚上会去哪,都有谁。
可是没等我提出这些问题,他就搬来跟我一起住了。
每晚上都会回家,只要能带我的饭局他一定会问我去不去。
他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很高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即使我年纪小,他们也很尊重我。
可能就是这种偏爱和周围人统一的出奇的善意,让我忽略了很多细节。
之后再回头看,他身边的人,更多是欣慰他终于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5.
在从前,我是一顿饭钱都要考虑的人,我顶着烈日发传单,半夜还在后厨洗碗。
我从不相信一个人的人生是可以完全依靠另一个人。
那都是浪漫主义的幻想而已。
可是跟翟诚在一起后,我生活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被安排好了。
他大我七岁,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生活经验,都要比我好太多,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好像从一个奶茶小妹变成了千金大小姐。
他甚至给我弄来了他母校的推荐信。
“你以前成绩那么好,没上大学太可惜了,但一切都完全来得及。”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成绩好?”
“我什么都知道。”
一旦享受到被爱,就很容易沉溺。
“我能有什么事。”
他对我的坦诚导致我从没怀疑过他,直到有一天,我散完步回来,发现保姆阿姨的表情很慌张。
如果那天我没看到已经“回老家”的阿姨在超市买菜的话,我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她最近肯好好吃饭吗?”
“我做的饭她一直都喜欢,主要还是心情不好。”
鬼使神差的,我跟上了她,到了一栋别墅附近。
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直到我看到她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出来了。
幸好我戴着帽子,连忙低下了头。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阿姨跟那个女孩儿说。
“你要好好吃东西啊,不然阿诚要怪我的。”
我的心从没那么冷过。
这一刻,我宁愿我还是在被他包养。这样的话,我就不会介意他有别的女人。
我就知道,浪子怎么可能回头。是我太年轻,居然还相信这样烂俗的故事。
他甚至因为那个女孩儿喜欢吃阿姨做的菜,把阿姨调走了。
明明一开始,他是让阿姨来照顾我的。
当晚,我收拾了东西,现在的阿姨还很好奇我要去哪,我没回答她就走了。
我以前从来不胡乱发脾气,因为我没有资格,没想到时过境迁,我也能干出赌气离家出走这种事。
我到底哪来的勇气,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千金大小姐。
走到街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无处可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最近应酬辛苦了啊。”
曾经我自认为,我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大,我有那样一个家庭,还有什么伤害是我不能承受的。
可是这一刻,我的心还是难受得无法呼吸。
我以为他和那些有钱人不一样的,现在看来,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是我跟傻子一样。
“是林小姐吗?”
对方还没介绍自己,我却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论坛体
*不定时更新(等我头发不掉了再日更)
一个Q:罗夏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1L楼主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以防万一,我来问问。
2L
?
3L
肯定没有啊!不是还没结婚嘛?
4L
虽然的确是该结婚的年纪……
5L常驻茶水间
但是我老婆还小!所以他还不能结婚。
6L
不过楼主为什么这么问,是看到总裁身边有孩子了吗?
7L楼主
是的,今天中午我去接孩子围棋班下课,看到隔壁幼儿班的两个小女孩儿身后跟着一位个子很高的男士。虽然带着遮阳帽、墨镜和口罩,但真的太高了而且露出来的头发是金色......
是的,今天中午我去接孩子围棋班下课,看到隔壁幼儿班的两个小女孩儿身后跟着一位个子很高的男士。虽然带着遮阳帽、墨镜和口罩,但真的太高了而且露出来的头发是金色,很引人注意。
8L
全副武装啊……
9L
看得出来总裁十分不想被人认出来。
10L
两个,学前班的小女孩儿?朋友的孩子吗?
11L楼主
应该是的,看到总裁一手一个捞起来就走了。(总不能是拐卖小孩儿)
12L
笑死了一手一个,上幼儿园估计还没有总裁腿长?
13L吃瓜第一线
不过总裁接个孩子整这副装扮真的很像拐卖小孩的啊!!!
14L
至少老师很放心的让他把孩子接走了。
15L
哪有那么帅的小孩贩子。
16L楼主
不仅这样,下午我带孩子去商场买新衣服,又碰到了总裁带着两个小孩子。
17L
好巧,总裁也带孩子去买新衣服吗?
18L常驻茶水间
我老婆也在吗?
19L
《我老婆》老师只对老婆感兴趣。
20L楼主
旁边的确有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大概的画面是,总裁右手牵着一个小孩,左手牵着女朋友,那个小姑娘牵着另一个,这样的一家四口的和谐画面。
21L
还没结婚就已经体验到带娃日常了,四舍五入总裁结婚带娃了。
22L
希望总裁三年抱俩。
23L***
还以为像咱们总裁这样的会是不愿意要孩子的人
24L楼主
看上去……的确很有可能。
25L
何以见得?
26L楼主
其实一开始两个小孩都粘着小姑娘,总裁很生气地扯开其中一个牵住,然后去拉小姑娘的手,好像很不希望小姑娘被小孩子霸占。
27L
鉴于总裁是个醋坛子,我觉得这段不像假的。
28L
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29L楼主
啊,不过咱们总裁很温柔哦,虽然看上去是不擅长对付孩子的类型,但他会蹲下身很轻柔地摸摸小孩子的脑袋,征求她的想法(关于衣服的想法)
30L为钱奋斗为钱狂
我今天带我侄女去商场的时候也遇到了。我看到的时候,那两个小孩正在店门口跑来跑去,有一个摔倒了开始哭,另一个很快也一起哭,把咱们总裁夫人闹得手足无措的。
31L
毕竟总裁夫人也还是个孩子,没有带娃经验。
32L
小孩子简直就是噩梦……
33L为钱奋斗为钱狂
然后咱们总裁蹲下身,替两个小女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揉了揉脑袋,掏出纸巾。
“哎呀哎呀摔疼了,让姐姐踩一踩这块坏地板,我们不哭了。”
然后总裁夫人很配合地狠狠踩了踩地板。
34L
噗……
35L
哄孩子惯用操作哈哈哈哈,这个坏东西欺负我们,打它!
36L
但不得不说,对于小孩子来说很有用。
37L
今年25了,我现在不小心撞到桌子,我妈还会边拍桌子边说“坏桌子,打它。”
38L吃瓜第一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9L常驻茶水间
咱们总裁和我老婆配合真的好默契啊呜呜呜呜
40L为钱奋斗为钱狂
然后咱们总裁抽出两张纸递给两个小孩:“让我看看是谁会自己擦眼泪!我就带她去买好吃的!”
两个小孩当即就给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扑到总裁怀里嚷着要吃。
41L
太会哄了……已经开始脑补总裁和总裁夫人的婚后生活了。
42L爆更三十章
新素材!好诶!
43L
总裁真的会是孩子王啊hhh
44L楼主
啊,不过,我还看到了咱们总裁和两个小孩子闹别扭。
45L
爆笑。和小孩子闹别扭,总觉得总裁夫人出门带了三个孩子的样子。
46L
总裁夫人: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好累谁能救救我?
47L为钱奋斗为钱狂
是因为,那两个小崽子喊他叔叔,喊总裁夫人姐姐吗?
48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9L常驻茶水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0L
楼上两位笑好大声。
51L
总裁当时肯定脸都黑了。
52L
笑死了救命,叔叔和姐姐是男女朋友哦。
53L楼主
咱们总裁当时真的超级难过的教了她们好几遍,两个小家伙还是举着胳膊大喊“叔叔”。
54L为钱奋斗为钱狂
总裁夫人在旁边笑到捂住肚子。
55L
是我我也忍不住笑。
56L
委屈极了哈哈哈哈哈。
57L
姐姐~叔叔~
58L***
你这让我想起了那个男绿茶。
59L
总裁:宝宝~你看他们……
60L
救命,笑岔气儿了——!
61L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62L楼主
接下来总裁就扁着嘴转身抱住了那个小姑娘,感觉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委屈劲儿。
63L
咱们总裁真的很爱撒娇。
64L
咱们总裁真的很爱跟女朋友撒娇。
64L为钱奋斗为钱狂
总裁夫人摸摸头,虽然那个抚摸的动作真的很像在摸一只大型犬(没有恶意!),一边摸一边笑哈哈哈哈
65L
难为总裁夫人还要安抚总裁受伤的心灵。
67L楼主
“不老不老,我的宝贝哪里老了?又年轻又帅气!……看上去20都不到!……是因为你太高啦,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中间有几句不太记得了)
68L
猝不及防的狗粮。
69L
总裁夫人你真的很会哄。
70L
夫人出个哄男人合集吧,我很需要。
71L常驻茶水间
不过很多小孩子的确会因为一个人很高来判断是喊叔叔阿姨还是喊哥哥姐姐。
72L
没错……而且咱们总裁看上去的确也不像将近30岁。
73L
楼上不会说话!快闭麦!
74L楼主
但不管怎样,虽然两个小孩看上去很黏那个小姑娘,但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咱们总裁的,后来有一个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75L
幸福的四口之家。
76L
是婚后!是婚后!
77L***
我敢肯定咱们总裁以后一定是女儿奴。
*第一人称,我流小画家(坚定地选择了执政官ver.)
*中秋快乐,吃点甜的!给执政官搞he真的很不容易!
【加密编号0805–视频文件】
我从监禁室唯一的窗口往外看。外面的世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静谧的,但此刻远远响起了模糊的喧闹声。我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于是更努力地探头出去。绑在手腕上和腰上的束缚带限制着身体的行动,我猜自己现在像扮演长颈鹿未遂。
随着那脚步声的接近,喧闹声又小了下去,最后逐渐消失了。我听见有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我的视野里出现了白色布料的一角,然后是金色的流苏,黑色的皮鞋——
忽然,金发男人的面容猛地占满了狭窄的探视窗,我被吓了一跳,探出去的脖子往回缩了缩。对方见...
忽然,金发男人的面容猛地占满了狭窄的探视窗,我被吓了一跳,探出去的脖子往回缩了缩。对方见状笑了一声,是我熟悉的声音。
“执政官!”不等他开口,我先出声了。这几天的囚徒生活让我不太好过,又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声居然还尴尬地喊破音了。倒是没人笑我,帝国的执政官坐镇这里,就算发生左脚绊右脚一类的滑稽事件也没人敢多出一口气。
“嗯哼。”对方把脸从窗口前拿走,在探视窗外面预先准备好的位置上坐定。他挑了挑眉:“我听说了,有个胆大的旅者,在这里滴水不进折磨自己,对卫兵说非得要见我。”
“噢,那个旅者是我。”
可能我承认得太坦然,让对方眼皮跳了一下。他把玩了一下肩上的流苏:“我好伤心。我记得,我是给你留过一个沙漏的,用那个你就能到我身边来,犯不着硬闯帝国边疆,被关进监禁室。”
“我不太高兴,所以。”他上身往前倾了一下,语调也放低了,“听到你的请求后,我拖了三天才过来。这三天不好过吧?”
我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不会再破音。“还好。”我说。我还刻意拔高了音调,让自己听起来很精神。
“说谎不是好习惯,小姑娘。”对方撑着下巴笑,“别忘了你现在在哪,你的生命指标我看得可是很清楚。”
说完这句,他把手臂从探视窗里伸进来了。我不能动,于是任他把手指放到我耳后。我只是盯着他看。
“这种构造的生命体,撒谎的时候脉搏会加快。”执政官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用了点力,按住了我耳后血管旁的伤口。创口不大,刚好足够成为数据的接口,审讯的士兵就是通过这里来链接我的脑神经,制造幻觉的。
“你想听什么?比如我很痛苦之类的?”我还是盯着他看,他戴着手套,落在我耳后的手指被隔绝了温度,显得过于冰冷。“但我本就不觉得,因为我知道你没理由不来找我,执政官先生,你肯定会来。”
“你好笃定啊。”他慢吞吞地摩挲着我的耳垂。
“嗯,毕竟还在灵界的时候,你都不嫌累地跑去给我送沙漏了。”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举证。”
执政官看起来被我这一连串的主动出击搞得有点茫然,虽然他表情还算得上游刃有余。我不禁想他应该也不是事事都能应付的,尤其是刚刚失去家乡的时候,但无论能不能应付,总得露出看得过去的表情才行。
现在探视窗成了监禁室唯一的光源了。虽然因为执政官太过高大,把光挡了大半,但他身上的金属饰品把残余的光反射得更加惨白了。也因为这个,我看不清他的轮廓,我又开始猜测此刻他眼中的这个探视窗背后,我与熄灭的背景又是何种颜色。
他打断了我逐渐飞远的思绪:“你找我想做什么?”
“噢。”我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说话。”
“哦?”他语气散漫,但眼睛里的疑惑还是没藏好。
又一阵子的沉默,我在等他说下一句话。这段对话在我脑海里已经模拟过很多次了,包括在被审讯的幻觉里,我都试图用残存的理智继续排练,我知道他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他说:“如果你想要和我对话,通过我的礼物就能做到。小姑娘,你怎么不愿意用我送你的礼物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我在为我要说的话做心理准备。
“因为那是你的设计。”我说。
我开始说我准备已久的说辞。
“我想找你说话,不是要利用你用更强的力量送给我的机会,也不是要你像听宠物发出叫声一样听我的话。我不走进宫殿,也不走进美梦,我要站在真实的地面上,用真实的心情和你说话。”
“我想找你说话,所以我不用你通过梦境给我的沙漏,我也不用灵体潜入,我走千之帝国的正门。”
“我想找你说话,所以我觉得那些审讯都不痛苦,那是我的证明。我要告诉你,为了这件事,我可以忍受的痛苦比你想象得还要多。”
“我想找你说话,执政官先生。可以吗?”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否发生了变化,我所看到的只有探视窗口那一片方正的白光。然后我听到他的笑,乍一听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又觉得有点微妙。
“可以啊。”他说。
然后门打开了,光洒进来,他的金发灼痛了我的双眼。
【视频文件播放结束】
【加密编号1024–视频文件】
执政官在星舰的控制室里捏他的AI,我在外面乱晃。我不能进控制室,除此之外,我可以留在这艘星舰的任何一个地方,当然也不能出去。我跟他说,这不就是换了个更大的监禁室?他没理我,我一看,控制室屏幕上显示他的意识还连接在模拟数据里呢。
我正准备去瞭望台看看宇宙,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了。我听见他隔着控制室的透明屏障说话,声音也就显得闷闷的:“和我说说你以前去过的世界?”
“不要。”我说,“我怕你定位他们。”
他笑了,带着初醒的嘶哑:“是你说要来找我说话的。”
“不是说这个。”
这个人比我想的还要难交流,我来这艘星舰两个月左右了,还是没能搞明白怎么和他有效沟通。他也没什么其他打算,就是把我关在这里,大概当做什么玩偶了吧——但也不是。我在监禁室里对他说了那些话后,他似乎就没什么戏弄我的想法了。
现在的我对于他而言是什么?一个没意思的布偶,抑或一个居然妄图与他平等对话的弱者?说实话,我认为如果谈论灵魂的虚弱程度,我相信我要比他更强大。
他说:“帝国科技再发达,也不可能靠你几句话就定位一个世界。你以为是魔法吗?”
我哽了一下,总觉得被从某种层面鄙视了。毕竟一个人面对她无法理解的科技,就会认为那是魔法。就像我至今也不理解这庞大星舰的核心动力能源是什么东西。
魔法和科技的区别呢?大概是科技让人敬畏,而魔法……让人恐惧吧。
“我确实以为是。”我没好气。他就半靠在控制室座椅上歪头看我,金属链条和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来,发出叮当的清脆碰撞声。他的脸被屏幕上映着的火光照得仿佛很有血色,但我悄悄瞟了一眼,他那舰载AI又在虚拟世界里战死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想听什么样的?”我问。
在帝国,得到执政官所谓的“网开一面”后,我借助他舰上的仪器观测了过去。因此,我也看到了那些因为自己的失败而丧失的轮回记忆。执政官乐见其成,我看完后就躺在他的实验床上让他研究情感,而我自己则在悲伤中努力记住每一个结局。
我问完那句话后,执政官似乎开始了思索。就在我打算好好给他讲讲光辉未来的故事时,他突然又动了。
“让我听听那些你无能为力,什么也没拯救的结局吧。”他说。
我眨了眨眼。“执政官先生,我们地球上有种说法,悲苦的人在听到他人的悲苦时,心里会稍微得到某种平衡。相似的生命构造下,原来想法也一样。”
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就盯着我看。他眼角还是含着笑意,但我总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补救一下。
“我只是觉得我们并不是毫无相似之处。我讲就是了。”
我从叶塞大陆开始说起,把记住的悲惨结局都给他讲了个遍。全都听完的执政官鼓了一会儿掌,对这些结局给出了高度评价,而他最钟情于第一次叶塞之旅结束时,路辰法师用降临法阵夺舍了地球的那个结局,顺带锐评了几句路辰的同位体星之提督。
“为什么?”我看不明白他表达对这个结局的赞扬时,眼里微微泛起的波涛。
“因为你靠自己的努力,为了另一个世界,终结了自己的世界,可喜可贺。”他鼓着掌说。
我恍然明白过来,想去抓他鼓掌的手。但我和他之间隔着控制室透明的墙壁,他轻松地把手收走了,然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用那只手掸了掸衣摆,就好像要从上面掸下去什么似的。
“执政官。”
“嗯哼?”
“……你好好说话。”
“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完成你想找我说话的愿望啊,小姑娘。”
“不是!”我急了,说话音量也没由来地提高,一瞬间庞大而空旷的星舰里就剩下我自己的声音了。
“我是说,我想要你说真正的想法!”
我呐喊的声音打在那屏障上,又反弹回来,就像是一堵无论如何都打不破的墙。待到回音即将散去,我才无助地放轻了声音:“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拿起办公桌旁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不要把问题抛回来,我正想知道答案。”
“嗯,我也在问自己呢。”他说。
我没理他,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他向我展现的自己,就像这艘星舰一样。我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进入控制室,不能进入他的心脏,他早就把界限划得分明。
我突然很泄气。站在他的控制室外面,我的背后是过分空旷的星舰,星舰外面是永远沉默的漆黑宇宙,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好像切断了和宇宙的一切联系,只是孤独地漂浮着。而我和他的中间,还隔着一堵墙。
孤独感在安静的空气里缓慢地拥抱了我。墙另一端的人,也是一样孤独吗?
大概是我露出了过分悲伤的表情,他放下了酒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说。
“这是真心话吗?”
“你猜呢?”
“我猜是。”我重重地叹气。
他关掉了舰载AI,把椅子又往我的方向转过来。他发尾绑着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没精打采地晃了晃。
“你怎么就相信我说的话了?”他的脸上露出并不真实的笑意,“别随便信任帝国的军人啊。收割世界的时候,你觉得我们撒过多少句谎?”
“哦。”我说,“但我不相信你又能怎么办呢?”
他不作声了。如果在以前,我能让帝国的执政官说不出话来,我肯定要跑到叶瑄面前夸自己的。我想到,人活到某个阶段,大概不知不觉就会丧失一些乐趣。
“你不应该恨我吗?”他说。
“执政官先生的话题转移得好生硬。”
“……我马上去中枢述职了。”
“好孩子气的威胁,不过我有被威胁到。”我说,“那就谈论一下恨吧。要我说,最痛恨你的时候还得是我刚从灵界离开的时候。”
他状似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但我看不出来他高兴。
“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恨你没有什么用处,难道我一直恨你,你就能把尼以复活吗?哦,你好像真能再捏一个出来,但也没有用。所以我不想恨了。”
“仇恨腐蚀的不止是你,也会是我。我把自己从那种情绪中解放出来了,无论如何,我自己得到了平静。”
我看着他的眼睛,隔着淡蓝色的屏障,他的眼睛像被雾霭笼罩的湖水。我看着,然后上前一步,把手掌贴在了屏障上。
“恨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恨只能不断地制造问题。执政官先生,我努力来找你,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指尖被流下的酒液打湿了。金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旋转,被折射的星光搅得锈迹斑斑。良久,他开口:“所以,你来找我,原来是劝我放下仇恨的?还是说,是来拿你的宽容嘲讽我的?”
执政官在我意料之中地有点生气,但我仔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个中意味十分复杂。他说这话时并不平静,连带着发梢都不安地晃动起来。我的目光从他肩膀越过去,看见他背后的舷窗外,星河正在倒流。
“没有这个意思。”我说,“对于帝国的人来说,能恨某件东西大概也是好事。”
这话不假。那天他带我从监禁室外的走廊穿过,一路上格外安静,连带着空气都要凝滞了。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在地面上摩擦着,就显得有些刺耳。人们各走各的路,实际上又走在同一条路上,肩膀撞了肩膀也许就是一场生死决斗。所以在执政官锐评星之提督上班摸鱼冲浪的时候,我说,那不也挺好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对我格外宽容的小姑娘。”
“意思是,放弃了恨的只有我而已。你不用宽恕什么……宽恕的事,让我来就好。”
我往屏障上呵了一口气,在水雾上描摹眼前人的轮廓:“——就像那天你和我说,伤害别人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关系一样。”
我在不断消失的雾气中,慢慢地画出他的脸。在脸颊的轮廓内,我画了个开心的表情。
“还记得呢,看来你很记挂我?”他一抬手,不知道修改了什么数据,屏障上的水雾瞬间消失了。我不满地看他一眼,帝国人搞精英科技久了,一点原始的浪漫细胞都没有。
“要是不记挂,我现在还在家里躺着,过摸猫画画吃饭睡觉的生活。”我象征性地握拳敲了一下那个屏障,试图让他从中了解我的控诉。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也伸手,把手指放在我拳头砸着的位置。
我真的很好奇帝国究竟用怎样的材料制造了这个坚固的屏障,让它连我们之间的一丝温度都无法传达。
“说到家。”他说,“我很好奇,小姑娘——如果我哪天把你的家乡收割了,你还能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吗?”
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像是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能让我无法招架。我开始觉得他说的“我不知道”是真话了,因为一个无法探清自己内心想法的人,自然会遇到让自己无从抉择的问题。也许执政官其实并不了解如今的他自己。他以为自己变化了,成长了,走在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实际上却还是原地打转。
我把拳头展开,掌心按在屏障上,如果没有屏障的话,我们的指尖应该可以碰到。
“如果问题解决了,那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那是什么话?”
“意思是,如果我想向你传达的心情,能传达到哪怕一点的话,那种事就不会发生了!我正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后我没由来地一阵悲伤,剩下的那只手慢慢地捂住了心口。也许是太久的无效沟通压得我过于窒息,我的眼眶无端模糊起来,于是我慌乱低下头,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我好好听着呢。”最后他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你就继续好好听着: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你就算用地球来恐吓我也毫无作用。一个人,如果在混乱的世界里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事物,他大概率到最后什么都无法保护,所以我想要救所有人。我已经决定了。而执政官先生,哪怕你在我眼前毁灭了许多次灵界,又放任我看到多少悲惨的结局,我想要救的‘所有人’里,从来都没有把你排除在外。”
“如果你要说我在痴人说梦,我一定会反驳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反驳你。如果你认为自己无法走出过去,那我就拉着你一起往前走;如果你认为自己的信仰已经崩塌扭曲,那我就来修正它。”
“所以……”我将胸口上的那只手也贴上屏障,隔着指缝望过去,我看见他湖蓝的眼底正有无法掩藏的浪潮在咆哮。
我将鼻尖也贴过去,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活力正从胸膛流向四肢百骸:在帝国压抑的空气下,它们终于无法忍受,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来。这能量支撑我在帝国执政官的面前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却不知疲倦与干渴,声音反而愈发坚定了。
“所以,打开控制室的门吧。让我走进去,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你。”
回声在整个旗舰里震荡着,而执政官闭上了眼睛。他安静下来,闭目思考的样子,无声地与其他世界中他的同位体重合了。
舷窗在旋转,星光就随着一起运动。光照进来,落在他身上的蓝宝石上,变成无数细碎的火彩流淌出来。我看着那一片一片的光,想到很多事情。我看见那些光折射出时空的影迹。某一刻,我仿佛看到在这里沉思的并非单一的帝国执政官,而是所有备受苦难的“罗夏”。我几乎可以看见他的睫毛因为用力而微微颤动,像是在努力从我刚刚说的话里找到一丝能够被他拥有的东西。
我想把他一片一片地拼起来。
他确实很像这艘星舰,他庞大,骄傲,不容阻挡,巍然而沉默地停驻在寒夜中;他威力无比,却空无一物。
而我正在燃烧自己的能量,往这空荡冷寂的世界里投放光与热。
“EineTulpe,Duhastrecht!”
他突然这么说。
那道仿佛坚不可摧的屏障,在我面前忽然就如同雪融一般消散了。我后知后觉地明白,我所以为的“门”从来都不存在,只要他愿意,控制室与这艘舰上大部分的空间都无两样,不存在任何墙壁。
没有门,自然也就没有钥匙。我的话语不能是试图在他心脏上寻找某个突破口的钥匙,必须是能融化所有坚冰的滚烫日光。
不是被嚼烂的大道理,不是同情或谴责的陈词滥调,而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我会救你”。
我庆幸我没选错。
我的手掌在惯性中滑落,真实地触碰到了对方被手套包裹的指尖。大约是他手套戴得太久了,这一次即使隔着手套,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体温。
“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打算一个一个来。
“是控制室屏障的解除口令。现在你也知道了呢。”
“我说的是……那句话的意思。”
他稍微笑了一下,那笑与平日里还有些区别——我开始感受到温度,即使那温度不容乐观。
“那个啊,它的意思是:郁金香,你说得没错。”
【加密编号0520–视频文件】
我站在星舰的舰桥上,旁边是我刚刚使用过的小型太空艇。它正静静悬浮在一旁,任星舰把它收容进舱室内。我向舰载AI出示了身份证明,随后屏障为我打开。
我问过执政官,是从哪里给我搞到的帝国身份。他一脸滥用职权的理直气壮,十分欠揍。
进入了他的旗舰,我才敢打开通讯界面。虽然和他相处的六个月里我时常对他大言不惭,但人在帝国屋檐下,行事还是要谨慎些。
这一次前往帝国边境的基地,是收集周边的旅者资料。执政官没什么好人缘——虽然我觉得这只能怪他自己——但我们的计划需要更多的拥护者。为了拉拢边境的人,这次我去得有些久了,把帝国星历换算成地球历的话,大概是一周左右。这途中,我没有接任何通讯。
所以当我打开通讯界面,看见18条未读讯息时,我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显然,有人身居高位久了,忘记了我这个假身份没资格随便接帝国执政官的通讯。
“去那边的感受如何?”他的声音隔着几个舱室传过来,在电流的底噪下有些失真。
“挺好的,让我回想起了我们在帝国初次见面的日子。”我报以一个笑,快步朝他所在的控制室走去。现在我已经可以自由出入那里了。
我给他汇报成果,顺便把他的香槟酒收走了。一个月前,我已经敢和他叫板,告诉他沉迷酒精对身体有害。他还委屈上了,说他存货很多,又没人帮他喝掉。我一时无言,从这话里读出其中流淌的寂寞。
我把好不容易从帝国边缘淘来的果汁放在他面前。“喝这个。”我说。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他愣住了,然后拿起来尝了一口。我记得他不喜欢太甜腻的口味,特意选了偏酸甜的,做这件事让我花了很大功夫。
“你走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这个?”他喝完后问了一句。
我也喝了一口,味道离地球上的果汁还是差远了,我短暂地思念了一下家乡。但这念头很快就被我甩出去了,因为心底怀揣着足以战胜思念的愿望,所以我才能坚持到如今。
我用自认为坚定的眼神扫过去,却一眼撞见他眼底的阴影。
“去帝国边境是个很好的逃跑机会吧?”他慢悠悠地开口,我却惊了一下,似懂非懂地回头去看那十八条未读通讯。前十条还是定时的要求进度汇报,后面八条有一半是以为我出了意外被帝国抓走了,另一半是觉得我趁机逃跑了。
我一时无语:“我要是真的被抓了或者跑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他低头喝果汁了,表情看起来还挺郁闷。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时时刻刻都在我面前摆出那种莫测的笑容了,我其实很乐意看他愿意在我面前把情绪写在脸上。
我开始清理未读讯息。前十条的内容大体相似,我直接一键删除。而当我的指尖移到第十一条,打算进行一下类似的操作时,却迟迟按不下删除键了。
「五天没有收到通讯。如果已被帝国收监,请卫兵看到此通讯后联络我。–执政官」
「友情提示一下,该旅者于我十分重要。若擅自收监不进行通知,我将采取必要措施。–执政官」
「六天未收到通讯。迅速回复。–执政官」
「看来没被抓到。那你去哪儿了?–执政官」
「如果你是打算逃跑,你逃不了的。–执政官」
「现在才开始害怕我吗?不要不自量力。–执政官」
「如果选择逃离我的话,你会后悔吗?–执政官」
我的指尖慢慢挪到了最后一条通讯上。
「你打算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执政官」
我猛地回头看他,他扭头不看我,像极了写发疯文学被抓现行的青春期少女。但我说不出什么嘲笑的话,我悬在空中的指尖有些冰凉,我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极其重要,却始终没意识到的盲区。
“……执政官先生?”
他不应答。
“你是不是……”
空气安静,只剩下星舰那巨大的发动机从钢铁躯壳里发出的轰鸣声。宇宙空旷的底噪,就这么蔓延进我们之间。
“很害怕?”
他坐在高位久了,忘记了我不能随便接他的通讯。
就像我执着于拯救的愿望久了,忘记了注意他真正的心情。
这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就像人经常忘了呼吸。
我也不敢看他了。我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说动了他,却没好好地珍惜这份信任与托付。
堂堂帝国执政官,却很缺安全感。乍一听很好笑,但如果还记得他就离开了弭泪岛那么一次,就永远失去了家乡的话,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不起。”我说。
“我的小姑娘怎么道歉了?”他把身子探过来,只是我们的目光依然互相躲闪。“是我的问题才对。”
“执政官先生,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心安呢?”
他没能回答,或许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思索良久,他说:“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姑娘。”
“你说吧。”
“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你,和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有什么闪现在他湖蓝色的眼睛里,那是一片湖的碎片,是一条失去了湖水的鱼的无助。我立马去抓他的手,试图紧握住这份心情,好让我也能感同身受。
我只能给他小水洼,一个脆弱的,太阳一晒就会蒸发的水洼。活在水洼里的鱼,怎能不恐惧明天呢?
我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冰凉的温度,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我不曾给他水洼,也许搁浅的鱼从此将不再是鱼,他会进化,长出全新的肢体,变得不依靠水也能生存,在干涸的世界也能呼吸。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受到他手掌有力的回握。“想什么呢?”
“在想鱼的事。”
“鱼?”
“是啊。”我慢慢地说,“地球上有一种说法叫进化论,说鱼是脊椎动物的祖先。文明也是进化而来的,你说,千之帝国是不是那条上岸的鱼呢?”
我看着他漂亮得让人悲伤的眼睛:“进化是好事吗?”
他又和我靠近了一点,他的发尾擦过我的额头。
“如果能在水中获得幸福,哪条鱼会想要进化呢?”
“鱼的幸福是什么呢?”我问。
“留在水中的鱼是不会知道的。只有失去了水的鱼才知道。”他说。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拥抱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我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但我想救一条鱼的心情不是虚假的。”
他军服上的各种流苏与勋章生硬地硌在我的脸上和脖颈上,我却无法松开手。星光从舷窗外流进来,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海洋一样的波纹。
“鱼的幸福是什么呢?”我又问了一遍。
我感受到他的手臂在我背后合拢,收紧。
“鱼的幸福是,永远看不清的天空,五月温暖的水,还有同伴的呼唤,这些都是岸上没有的。”
然后,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你没做错。如果有错,也全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很缓,很沉,带着我心中原本摇晃不定的天平开始趋于稳定。我决定给他水洼。我要给他看不清的天空,五月温暖的水和我的呼唤,我要让自己不那么轻易蒸发。
而原因很简单:这条小鱼在乎!
我用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几乎要把他一向整齐的军装抓皱了。他却丝毫不在意,还更享受这个怀抱的温度,只是他回抱的动作过于僵硬,像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拥抱过谁了。
“执政官先生,我向你发誓。”我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向他伸出了小指。“我不会逃跑,也不会被轻易打败,被消灭。我会一直践行那一天对你说过的话,直到我们找到真正的海洋。”
他伸手捏了捏我伸出去的小指,显然是不懂地球人的约定流程。好好的气氛就被他这个迷茫的动作破坏了,我瞪他:“拉钩。这是地球专属的起誓方式,我都这么说了,你不要不给我面子。”
“好,知道啦。”
他盈起笑眼来和我幼稚拉钩的样子,真的很像我见过的其他罗夏。若不是他的声音已经被酒精打磨得沙哑,眼角也挂着帝国给他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我差点真觉得他能恢复到和其他同位体一样。
我转念又想,没必要一样。执政官就是执政官,尽管都是罗夏的同位体,但他有他自我的生命在身上。他的生命不是由“罗夏”这个天生的名字决定的,而是由他的经历,他的意志,他已被磨损却仍存在的灵魂决定的。如果我去问总裁,皇帝或向导“鱼的幸福是什么”,也许他们会给出完全不同的答案。
“只有你向我发誓,好像不太公平。”他开始收拾桌上的酒杯和果汁,这个孤独的星舰因为我们所在的这一角,而逐渐生出生活的气息来。他把香槟放回酒架,我扫了一眼,他确实存有巨量的酒。究竟喝了多少呢?
我盯着他的酒架,而他又向我走过来,勋章挂坠相互碰撞,发出零星的脆响。他已经和我们监禁室初见时大不同了,我想。
“我也来许些什么承诺吧。得到我的承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拉起我的一只手,打开了我的手掌。他的手掌覆上来的时候,我感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掌心。
是和梦中相见那次相同的沙漏。只不过里面现在装着的不是一个小小的我,而是一条游弋的小鱼。它太小了,以至于它认为沙漏中的水就是它的全世界。即使如此,它仍幸福地活着。
进化是好事吗?
留在原地等待幸福,是好事吗?
“我要向小姑娘承诺的是……”
他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她所相信的,就是我所相信的。”
【视频播放结束】
“你在看什么呢?”
我往执政官那边凑过去,看见他啪地一声关掉了视频浏览页面。但动态视力优秀如我,还是看清了他在悄悄一个人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多少遍了……”我多少感到无奈,“还看啊。马上轮到你讲话了,真的不准备准备?”
他挑眉:“星之提督已经说完了?这么快,他没好好准备吧。”
不久前,千之帝国掀起了一场改革。一开始中枢还试图镇压,后来却发现这场变革从下到上,呐喊声覆盖了帝国的每个角落。就连组成中枢的部分意识,也呼应了他们的呐喊。
两天两夜,帝国迅速崩落。从废墟中站起来的,是全新规则的文明。
这是我和执政官策划了四年的成果。这四年里,我们耐心地拜访了许多人,不断调整策略,不停地扩大着战线。在中枢未能察觉的时刻里,变革的种子早已无声地在帝国人的心中生根,发芽,直到枝繁叶茂。
他比我想象得还有耐心。我低估了他藏匿的能力,就像我没法想象他失去弭泪岛后的那漫长的时光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明明我们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他给出整个策划案时露出的表情却还和收割灵界时一样,那是看着一整个被掌控的棋局时的冰凉笑容。我知道回不去了,一个人的灵魂是无法倒流回初生时的模样的。而当他看见我过来,立刻收起那种表情,认真地让我也检查一遍最终方案时,我觉得现在就足够了。
哪怕昔日的黑影永远无法散去,至少他的心火重新燃烧着。
“那是说给你听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要拿去和整个新生帝国讲的话,有点……”
“你当初可是说要救所有人的,现在要反悔吗?”
他总有办法套路我。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于是我站在高台之下,看他整理好旧日的军装,泰然自若地上台。他天生擅长这个,不如说所有罗夏都擅长这个。
日光灼灼,炫目迷离,他胸前的蓝宝石熠熠生辉,让所有人的目光向他聚拢,却又无法直视他。
我抬起头,和他正对上目光。他送我的沙漏还握在我手心,它同我一起经过了许多战斗与磨炼,昔日透亮的玻璃表面已经布满划痕,模糊不清了。只是它最终没有碎掉,小鱼还在其中游着,想必从此以后它一定能这样一直游下去。想到这里,我感觉沙漏在我掌心里微微发烫。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终于从我身上挪开,看向更远的人们。所有人都穿戴着自己最贵重的军装,目光落向同一个方向,他们翘首以盼。
钟声敲响,帝国旧日的机械太阳正最后一次没入人造的地平线。从今往后,群星掌握他们自己的命运。
星风吹起他的发尾,是个好时候了。他开口,声音威严庄重,一如当年。
“所有值得送上敬意的军人们。欢迎你们来到新生的帝国……”
我闭上眼,任释然的眼泪划过脸颊,转瞬蒸发在灼热的空气中。
————END————
彩蛋是执政官养鱼失败实录。
感觉星提和牧首的文都挺多的小执你怎么混的这么差啊!
有的姐妹可以推我嘛想看
牧首执政官星之提督白银提督帝司算半个
全都承接if线卡组印象,恶搞居多。
前排提示:养娃莫攀比,自家娃才是最好的!
1)帝国养崽分两大流派?
对的。现实养成和虚拟养成。哦,对,还有个秘密养成。我们迄今未能知道他将如何养成。
2)听说有个著名混子要养崽?
意外的,他养出的崽崽战斗力强、又信赖可靠,办事利索绝不拖沓。
这大概……就是互补型的乖宝宝吧。不靠谱的家长,崽崽就会自动进化独立自强?
3)沉溺VR的那位养崽养得怎样?
...
与其说是养崽。倒不如说是养了个VR小助手?
平常净会陪着那位大人杀游戏,各种Cosplay各种作死,最喜欢演对手戏,戏路跌宕起伏、经常波及无辜下属和路人,令人闻之色变、退避三尺……总之两位看起来的气场都不太正常……咳,是超越常人。
4)难不成就没人养的崽崽正常?
换个问法吧。估计这一问题砸下去,每位大人都会自认完全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尤其会令人惊呼“坍缩的恒星”的那位,他对养出的崽崽绝对自信,认为从头到脚完全符合自己的品味。
不过明眼人嘛,都只敢背后说一声,那简直就是一头咬人的小疯子。
可绝没有影射那位大人的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啦。
对比之下,白提养的崽崽相对冷静得多,像个小机器人。反而不那么给人添麻烦。
5)要是按照一定标准,给大人们的崽崽排序的话……
论恶趣味:执政官>星提>牧首>白提(帝司仍未进入观测范围)
执政官大人教出的崽崽太会设陷阱了,而且他们两加一起,那就是指数级别暴增的恐怖恶趣味。
论(给人)造成心理阴影程度:执政官>牧首>白提>星提
星提大人的崽崽至少会不爽的时候一刀毙命,非常讲求效率。星提本人又懒得管这管那,对下面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论可靠程度:牧首≥白提>星提>执政官
牧首家的娃,那可真是可靠又爽利,跟白提家的小机器人一样冷静,又多了一丝人情味。当然,只要注意任务期间别踩中崽崽的雷区哦。
以上都是一家之言。听过就好,可千万别捅到大人们的面前。
要真论大人们对崽崽的宠爱程度……
大概所有人都是不相上下。
6)帝国崽崽有过叛逆期吗?
说起来,听过星提大人家的崽崽离家出走过,在外面拉扯过一个反抗组织。白提家的直接上决斗场了。执政官家的也会赌气罢工,有时根本不理执政官。
反而是牧首家的,一直以来都乖巧听话、人又办事妥当,看上去真是完美无缺啊。
当然,除了有一次把牧首本人给绑了,尝试了一把下克上。但最后都是假的,人家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绝对是牧首大人跟崽崽的默契,对吧?
7)有个很好奇的问题,难道大人们真的没有养崽新手期的手忙脚乱吗?
怎么没有!!!
白提大人一天查几百本育儿百科大全,把基地里的主机资料翻了底朝天,对崽崽结交的所有人进行详尽推演,就是为了引导她人满足崽崽的各种需求。
星提大人整天泡网上,跟属下聊天前总是先发一句“大沙呗,看看我的宝”,狂发几十条崽崽不同角度的动作特写,连起来看就像低帧度视频!
执政官大人更是骚扰帝国内所有下级将领,只要军衔比他低的,就没有不被他霍霍过,都让他抓壮丁去陪过崽崽玩!还是被迫翘班去!还没得补贴!
等会。好像这有点偏离主题了。这不是大人们的辛苦养崽实录,这是一部帝国基层苦难实录吧?!呜呜!!
(看来这位也是当年受害人之一。)
8)好啦好啦,最后一个问题。帝国最后一位尚未观测到的大人,他会选择养成怎样的崽崽呢?
……那位难道不是一直在养同位体来着?
区区崽崽,应该不会亲自去养的吧?
……应该……吧?
B站视频号
BV1Z8411T7v5
出于个人原因,我对各个男主的精神稳定程度特别感兴趣,目前实装的四个帝国人,我个人判断精神稳定程度为星提>白提》》执政官>牧首,帝国司岚还是高司模糊状态,暂不做讨论。
警告:由于帝国篇还未开启,故而本文中有大量臆测成分,图一乐,请不要过于当真。
一帝国人与现代同位体的差异
原先我写了一个电影院系列人物分析,对帝国同位体的猜测基本上不太正确(间接证明了毒奶水平是真的不太行)。究其原因是预测的出发点出了问题。我当时认为,帝国同位体是男主阴暗面合集。现在看来这个判断是错误的。他们应该如帕里所言,一个代表新生,一...
原先我写了一个电影院系列人物分析,对帝国同位体的猜测基本上不太正确(间接证明了毒奶水平是真的不太行)。究其原因是预测的出发点出了问题。我当时认为,帝国同位体是男主阴暗面合集。现在看来这个判断是错误的。他们应该如帕里所言,一个代表新生,一个代表毁灭。
小画家——地球——新生——所有男主最初的模样。
叶瑄——千之帝国——毁灭——所有男主历经磨难、遭遇重重毁灭后的模样。
在灵界叶瑄线也提到过,千之帝国是所有遭受过毁灭的星球的合集。
这个毁灭的合集,不仅仅包括了被白城毁灭的星球(执政官),同时也包括了被千之帝国毁灭的世界(牧首)。
所以这几个帝国同位体,跟诸界归一男主都有一定的相似性——除了路辰。
既然是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么精神不太稳定才是大概率事件。稳定的反而……不太寻常。本文就是由此出发,对比现代和帝国,来探讨一下星提为什么这么特殊。
二艾因-牧首
一个人精神能够保持稳定,我认为主要有以下两个维度的影响——
1我的预期vs我感知到的事实,两者相差过大,未来也很难让两者统一,就会引发精神上的冲突。
2我的预期vs我感知到的事实,又可以从“对自己的评价”“对他人的评价”“对世界整体的评价”三个方面进行比较。只要有一个方面不协调,就容易诱发精神上的不稳定。
牧首比较典型,他三个方面都有冲突。
对自我——他希望自己是个挑战旧有制度的反抗者;实际上的他在干着统治者该干的事情,做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情。
对他人——他希望能有人跟过去的自己一样;实际上他找不到一个知音,周围全是反对者,他的声音被淹没,观念被反驳,没有人认同。
对世界——他希望能重新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实际上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出实现理想的办法。
对他而言,这三点都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尤其是第一点“对自我的怀疑和抨击”,对牧首而言最为致命。如果放弃自己的期望,他会觉得自己就会彻底沉沦堕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坚守理想,目前的他又做不到。他一边激烈的抨击自己、否定自己,试图鞭策自己做出改变;但另一方面,他过往累积的种种伤痛又让他不相信自己能创造一个理想的未来。他的期盼和他对自己实际上的认知无法调和,导致了他内心极端矛盾,精神状态堪忧,出现自毁倾向。
相对的,现代艾因还没有经历过太多“我努力了,抗争了,事情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糟”的事情,他总体上还是相信自己有力量抗争,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相信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更好的未来。所以他即便有过忧虑怀疑,担心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定是错的,但整体上还是自信的,不会像牧首那般陷入自我抨击怪圈。
艾因系中精神状态最稳定的是神陨二代夜之灵,他曾经历过重大挫折,但在最后成功反杀。他的伙伴也始终环绕在他身边,与他一道践行着自己的正义。他与现代艾因的差别是拥有更多的人生阅历,对于如何圆融地跟社会打交道会更有经验;跟牧首的差别是他最终还是成功了,如愿过上了自己期盼的日子。所以他成了艾因系中最稳定的一个。
三罗夏-执政官
执政官的所思所想目前还是个迷,不过本次卡组《破碎日冕》中有提示,执政官也是个“罗夏”,其他罗夏喜欢的他也喜欢,同理,其他罗夏讨厌的,他也会由衷的感到厌烦。所以他看重什么可以参考一下他的同位体们。
现代罗夏的好恶还是很明确的:
对自我——他希望自己是个热情快乐的人,每天都在探索新的未知的东西。他会主动探索外部世界。
对他人和世界——在探索的过程中发现值得他珍惜的人和事,并自愿守护他所珍视的东西。他的理想状态与人真诚沟通,跟世界良性互动,最终达成“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状态。
在一个地方驻足守护又跟他喜欢探索新事物的个性相冲突,他需要一些调剂,来协调自我和外界的平衡。所以他总会搭建“黄金之槛”,让自己暂时忘记枯燥、绝望的现实。比如说现代罗夏会去参加综艺,让自己暂时脱离总裁身份。乐园罗夏则会买鲜花来消解物资短缺带来的负荷。
然而,执政官三个支撑,倒了俩个。
他想要探索未知,可是他大概率也发现了,“宇宙空无一物”,他已经探索到了黑暗尽头。
同时,他也找不到值得他守护的宝藏。帝国这环境并不讨“罗夏”喜欢,换哪一只罗夏都一样。
所以执政官只能天天在“调剂”里苟着,跟世界比命长——说不定哪天把世界熬死了,“奇迹”就诞生了呢?
换言之,执政官对他人、对世界的态度是很悲观的,他对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满意。但跟牧首一样,他目前也没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看不到改变的契机,就只能原地踏步。
目前精神状态最稳定的还是现代罗夏。其次是几个摆脱了灭世危机的异世界罗夏。毕竟“罗夏”跟他所在的世界紧密相连,世界不好,他再怎么挣扎也好不到哪儿去。执政官的精神状态,也可以间接反映出他所在帝国的状态哦。
四叶瑄-白银提督
叶瑄没有同位体,但是他有白城时期的“小叶瑄哥哥”做参照。
“小叶瑄”类比地球同位体,是最初的、没有经历过一切的叶瑄。
“白银提督”则类比帝国同位体,是经历过信仰崩塌、白城破灭、失去一切过往的叶瑄。
而在一期帝国活动中,揭示了叶瑄从“小叶瑄”向“白银提督”过渡。同执政官一样,他的心也是空的。但是空的方向不太一样。执政官失去的是家园。叶瑄失去的是信仰。他不再相信自己曾经的三观,但是新的三观又没能建立起来,所以只能冰封自我。
对自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该向什么方向努力,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对他人——曾经的一切努力都是错的,不如不做。
对世界——不再关心,封闭自我。
在马卡翁和小画家的帮助下,他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并最终建立起了新的世界观。在神陨群鸟篇,通过707才得以窥探到白银提督时期的精神状态。
对自己——追求个人的完美和强大。
对世界——世界是一台巨大的仪器,我只需维护,不需要多做改变。
这一套世界观对帝国时期的叶瑄已经够用了,所以白银提督的精神状态相比两位帝国同事要好上许多,至少他还有个目标: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强大。
但这套三观毕竟是临时搭建起来凑数用的,经不起推敲。如果叶瑄真的去深究,他就会发现他以往的目标不堪一击,不是他真正渴望和追寻的东西。所以他在遇到了小画家之后,才很容易被其同化——小画家的状态才是他真正希望自己成为的模样。他也不想老把自己冰封起来,他也想重新找回对世界的热爱和希望,一如他最初在白城时那样。
五路辰-星提
路辰系有一个特点:在现代+各个异世界中,他是精神状态最不稳定的一个男主,很容易搞出一些降临/香叶茶/无尽深绿/不凋华庭等结局。精神最稳固的反而是他的帝国同位体星之提督。
究其原因在于他所希望的,和他眼中看到的,一直都有冲突。产生这种冲突的根源,在于他对情绪异常敏感。
正如《破碎日冕》卡组中的提示,能读得懂情绪的人,多少也能触类旁通,同步推导出他人的内心活动,相当于间接拥有了读心术——而人类的内心活动,通常都不太美好。
这么说有点抽象,我们举个例子好了。
有一个老好人,他在路边发现了一沓钱,正好他手头有点紧,于是特别想要把这笔钱昧下来。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的贪欲,把钱还给了失主。
对于这件事,罗夏会综合评判,相对更重视对方最终所做出的选择。比如说执政官在对他人进行考验的时候,通常会留一条生路;可一旦对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就再没机会了。
艾因会推己及人,充分共情并理解一个手头特别紧的人的心情。虽然他自己并不会考虑“昧下”这一选项。
司岚会趋近于“环境论”——是什么样的因素影响了一个人拾金不昧?如何设计一个新的规则鼓励这种行为?
叶瑄可能从哲学层面去看待这一事件。比如说道德是什么,为什么道德能让一个人放弃天降横财选择拾金不昧,毕竟后者对他本人并无好处。
但路辰是一个注重过程、不注重结果的人。他在目睹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被动技能——情绪感知就会开启,让他感知到这个老好人看着这笔钱就两眼放光的贪婪。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这个过程中,他的感受就不怎么美妙了。
他的情绪敏感就像是一个超级放大器,把人心隐藏的脏污统统展现在了他眼前。但他又不希望这样。所以,他的认知和他的希翼,通常都不太协调。
对自我——希望自己温和善良,表里如一;实际上只能伪装出一幅老好人的模样,对他人肮脏不堪的内心充满了犀利的吐槽欲。但考虑到他人的感受,他又会自愿憋着不吭声,只用温和而疏离的手段婉拒他人。
对他人——希望人人温和善良,大家友好相处;实际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对世界——向往一个温暖有爱的童话世界;实际上,童话都是骗人的。
这时候,少数符合他期待的人,对他而言就尤为重要了。小画家、希琳、姜语彤等他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就像启明星一样,让他感知到世上还是有他所期盼的人存在。如果这些人都没了,那他的世界也就彻底黑暗了。
当然,这样的敏感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能读心的优势是能够充分了解对方的喜好和言外之意,进而伪装自己,做出符合他人期待的举动。——对于路辰系而言,大部分情况都只是为了自我保护,把自己伪装的像正常人一样。
而星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呢?我猜,就跟他的外号“坍缩的恒星”一样,他是一颗历经劫难与背叛,彻底坠落的星星(同时也是恒星的墓碑,是恒星最稳定的状态)。他的经历应该类似乐园路,只不过并没有一个小画家在他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所以最后他直接抛弃了曾经的期望,毕竟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对自我——不再希望自己温和善良,而是想怎么吐槽就怎么吐槽。反正世界就是这个破逼样子,而自己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伪装。
对他人——不再期盼爱与和平,而是用骷髅的方式对付骷髅。毕竟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对世界——卸下所有伪装,所有的世界原本就是帝国这样的烂逼样子。所谓的爱与和平只是无用的粉饰伪装。
至于情绪敏感,对星提就更不是问题了——他直接脱敏了。他根本不用纠结对方内心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反到把情绪敏感当成了操控他人的利器。(实属扬长避短了。)
星提是最“知行合一”的路辰同位体。他对外界没有任何的期待,所有的美德都集中于他自己。做事往往留一线,并不会做绝,有时候还会做些(他自认的)利人利己的好事。
对于乐园路,他可能是这么想的——
1反正这些世界融合之后都要死,不如提早转化为我的业绩。
2我所传授的都是我自己真实的人生体验——我在帮他脱敏。
3拿走了他的情感,这样他就不会总是陷入到痛苦纠结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你看他结局中的精神病症不是好了许多吗?
对于小画家,他可能是这么想的——
她跟着白银提督迟早要被帝国抓住,不如交给我保管,至少我对旅者态度还不错,不会赶尽杀绝。
(可问题是,星提你自己跳下阿尔法星瀑是一回事儿。你人为造了一个阿尔法星瀑,再逼乐园路和小画家往下跳,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难怪照影小画家气的想削人。)
“美德”集中于自己,导致星提对自己的评价很高。所以他才如此自信。(要烂大家都烂,但我还算是个守承诺、有底线的人,比起你们还是要好上亿丢丢的。)
对自己的同位体,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抛弃无畏的幻想吧,不如学学我。)
这种状态不会出现牧首那样的自我抨击-反驳循环,也不会像执政官那样百无聊赖,更不会像叶瑄那样好策反。他是个注重过程的人,即便世界注定毁灭,他也能活在当下,直到毁灭那一刻的到来。他的世界观异常稳固,是所有路辰中最稳定的状态,反而很难回到从前。就如他的卡组名称《百炼如故》一样,百炼成钢后,依然坚守自己做人的底线,不与世界同流合污。哪怕坠落了,也依然是一颗能稳定散发着光亮的星星,不会报社,也不会变黑洞。
同理,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诸界归一中,其他的男主都在往帝国同位体上靠,只有路辰没有。因为天使路有老婆,而星提没有。小画家就像天使路的锚,她在,他就还有希望,不愿放弃希望,所以他变不了星提。相反,没老婆、环境又很糟的学者,会更像星提一些。
六司岚-帝国司岚
最后毒奶一下帝国司岚的精神状态吧。
我原本的猜测是帝国司岚介于星提和白提之间,近似叶塞司岚。一方面,异常的理性会让他保持着异常的稳定,不容易出现精神问题。另一方面,他应该也有着所有司岚共同的愿望——想救世。这个目标太大了,又很难解决,所以我猜他的精神状态不如独善其身的星提。
但考虑到我之前毒奶星提时猜他70%是装的,30%是放飞自我,结果他真的是在放飞自我。所以这次不打算走70%的路线了。我赌帝国司岚是那30%,他的状态趋近于猎鹰,即“我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听天由命,躺平等死,正无所事事到处旅游,哦不,是科研中”。
猎鹰状态的他,精神稳定程度应该跟星提不相上下——当然啦,如果小画家能带来原先不曾有的希望,我猜他也会迅速倒戈的。(跟猎鹰一样好策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