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推荐LOFTER(乐乎)

白色的精灵在赛诺旁边绕着飞了好几圈,被呼叫的人大概是陷入深思,迟迟没有给予回应,派蒙急得大喊一声:“喂——!”

赛诺如梦初醒般一怔:“什么事?”

“我们叫了你好几遍,你都不回应我们,没事吧,你怎么了?”赛诺抬头,看见眼前和小精灵和金发少女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把纷乱的思绪抛在脑后,摆了摆手。

“不……”

“唷!是艾尔海森!”派蒙朝来人挥挥胳膊,“说曹操曹操到嘛!”

“你怎么知道?”赛...

“你怎么知道?”赛诺惊惧地看向一脸疑惑的精灵。

派蒙歪头:“我和旅行者刚刚正在讨论艾尔海森呢,我知道……知道什么呀?难道你刚刚也在想……”

“没有。”

赛诺斩钉截铁,好像刚刚一瞬间的窘迫是幻觉,他清了清嗓子:“书记官,又有何贵干?”

艾尔海森在遗迹周围转了一圈,眉头紧蹙,无视了赛诺的僵硬:“虽然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分头调查可能是效率最高的,但我不建议分开。”

赛诺抱着胳膊:“刚刚说分开的也是你,说不分开的还是你,书记官出尔反尔没个准信,这也是你的行事习惯么?”

他不需要回头就明白是谁:“不必书记官献殷勤。”

艾尔海森收回虚浮拦在赛诺后腰的手,脸上看不出情绪:“从高速运行的机关上摔下去或许会对整个台面的平衡造成影响,我只是怕大风纪官失足跌落,对在场的所有人带来无妄之灾。”

赛诺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所以还是各自过最好。

遗迹的大门有多个入口,每一个都调查的话非常耽误进程,虽然艾尔海森说不建议分头行动,但大家还是一致想要早点出去,冒一些必要的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艾尔海森看着赛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的门里,这才转身准备进遗迹,旅行者却在此时叫住了他,直言问道:“你和赛诺之前认识,对吧?”

“我们在教令院交集不多,只……”

旅行者扬起一个假惺惺的笑脸:“真的吗?我不信。”

“……好吧,你说得对。”艾尔海森懒得再编。

“我说的认识不是字面意思,”少年没让派蒙跟着,小精灵独自飞到门口才发现人还在后头,只好原地候着,“并非我八卦,也不是想要探寻你们俩的过往,只是有件事我觉得你得知情——”

“赛诺的神之眼出问题了。”

神之眼是来自神明的认可,是元素力外放的工具,同时也是力量的象征,用更通俗的话来说,神之眼的获取来自于持有者的信念,当其动摇之时,元素力也会随之波动,通常都很轻微,持有者本人无法察觉。

“他本人也许并未发现,但是遗迹之中凶险丛生,弱小的差别也会为战局带来改变,我虽然试图提醒他了,但赛诺似乎并不在意。”

“他的确不会在意,”艾尔海森沉思片刻,“为什么要告诉我?”

旅行者笑笑:“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学者的头脑一般用在研究上,艾尔海森自诩聪明,肯定听得懂旅行者话里有话,就也没再辩解。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又一桩往事,艾尔海森觉得赛诺这家伙真的很倔,多大的麻烦在他嘴里都能轻描淡写化作一句没事我来处理,好像他是什么能毁天灭地的神仙,世间万物在他手中都能被拿捏妥当。

不知道教令院给风纪官的条例里是否有一条——保持过度自信。

那个时候也是去处理某个犯人,艾尔海森盯着浑身伤口的赛诺进门,一时不知道该做何感想,结果对方居然先于自己开口,说了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大晚上不回去休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这人竟然还有心思在乎这个,艾尔海森冷脸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人多了点,都解决了。”

一场腥风血雨被三言两语化解,当事人似乎没有痛觉这种感官,他把浴血的长杖搁在角落,试图用绷带草草包扎作罢,却被艾尔海森一把抓住胳膊,拿教令院特调的药水清洗伤口。

“咳,”赛诺倒是不怕疼,只是被对方攥着的地方火燎般滚烫,“劳烦了。”

“大风纪官好客气。”

赛诺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敌众我寡,受伤在所难免,虽然风纪官大多都和学者打交道,也不乏有人雇佣装备精良的兵来保护自己,所以……”

“我是问你这个吗?”艾尔海森佩服赛诺调转话头的能力,“下次叫我一起去。”

赛诺也不意外:“这是风纪官的职责所在,你一个书记官跟去不合适。”

艾尔海森在包扎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直截了当道:“既然如此,那只好跟踪了。”

赛诺不置可否,艾尔海森当他默认了,两人心照不宣,偷偷背过身笑了笑。

他以为赛诺过了这么久多少能有点长进,目前看来是死性不改,连旅行者都拿他没办法。艾尔海森不得不承认,强大惯了的人是不会在旁人面前显露脆弱的,只是神之眼因为他的自我怀疑产生能量波动罢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天又没塌。

不过须弥的天要是塌了,艾尔海森坚信赛诺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顶着的,谁让他倔。大风纪官的名字在前,赛诺的身份在后,没什么是不能用责任二字掩盖的,连带他的私人感情也是。就算如今效忠的教令院成了背后追捕自己的狼,赛诺也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要不是神之眼泄露天机,艾尔海森也无法确认他真的会为信念动摇。

艾尔海森走的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要安全很多,一路上除了几只发育不完全的蝎子,倒真的没东西出来碍事,整个空间里时不时传来机关启动的巨响,想必是其他人在寻找出路的过程中遇到的,他没太在意,直到面对一堵厚实的石墙拦了去路。

四周并无破绽,也没有可疑的机关,艾尔海森用剑敲了敲墙体,根本听不到回声。

赤王遗迹充满了丰沛的草元素,对于草神之眼拥有者来说是绝佳的领地,艾尔海森调动元素力,试图从某处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发现玄机。只是阖眼凝神片刻,他却听见背后传出熟悉的呼喊。

“艾——尔——海——森——!”派蒙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嗓门,艾尔海森招了招手,示意旅者前来。

“你们这么快就探查完毕了?”

金发旅行者和小精灵愣愣地对视一眼:“快?什么快?今天都第二天晚上了,我和迪希雅都已经在外边等你们好久,以为是有什么新鲜事物吸引了你这种学者,才半天不见影的。但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我们……”

“第二天?”艾尔海森很少大惊小怪,但他难掩语气中的讶异,再次问道,“你们已经从遗迹出去过了吗?”

而在艾尔海森眼里,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半个钟头。

“赛诺呢?”

艾尔海森下意识发问,心脏狂跳着,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荆棘般蔓延开来。

派蒙摇头:“不知道,没有见到,但是迪希雅她已经去……”

“旅行者,艾尔海森!不行……”迪希雅从后方跑来,气喘吁吁的样子,“赛诺走过的那条通道被封死,不知道是发生过塌方还是……哎!”

迪希雅话音未落,艾尔海森已经同她擦肩而过,原路返回,直奔赛诺进去的方向。

“哎!这人,说了那边堵住了怎么还这么倔。”

旅行者盯着艾尔海森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很像。”

迪希雅所言不虚,入口再往里百米,便是纷乱落石造成的塌方,严丝合缝,艾尔海森用尽全力也无法将这些硕大的石块挪开,他拔剑插在地砖间,用外溢的草元素缠绕起稳固的岩石,缝隙间迸射出扎眼的绿光,整个空间里的草神留下的元素力都被调动,化作藤蔓,将整个结构破坏,岩壁崩落,溅了艾尔海森一身的飞沙走石。

他哪里还顾得上衣装,拔了剑便往里冲,因为过度调动元素力而产生的疲惫感通通抛在脑后,艾尔海森只顾得上想一件事——

他现在忽然很怀念赛诺那张臭脸,最好能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冷哼一声说自己操些闲心,比教令院的审核系统还琐碎。

想被赛诺骂这种事,给艾尔海森堂堂书记官十张脸皮,他也说不出口,感觉自己犯病似得,极度渴求看见这个人。这是什么旧情复燃的烂俗剧情,他忍不住腹诽,自己五岁就不爱看这种书了。

不出所料,这条通道上出现了成倍的机械怪物和毒蝎,应付他们倒是不成问题,只是空间狭小,作战时束手束脚,一不小心就会被逼至角落,那毒蝎子好像和沙漠上常有的不太相同,尾部的尖刺发着令人窒息的紫光,好像携带着意想之外的毒素。

“赛诺!你听得见吗?”

艾尔海森在战斗中抽空大喊,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更复杂,按理来说魔物被清理后,再怎么遗漏也剩不了这样多,除非这片遗迹还在源源不断地溢出魔物,那被关在其中的人,只能无休止地进行战斗。

赛诺是人非仙,就算为神,也不可能有用不完的精力。

艾尔海森不敢细想,他第一次觉得思考会带来更深的恐惧,只好勉强击退大半怪物,往遗迹更深处跑。

穿过一道门后,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原本狭窄的地下空间仿佛室外般深远,艾尔海森反应出来这是幻境,但不远处的草丛里,站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赛诺?”

那人扭头看他,红色的眼瞳仿佛要渗出血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艾尔海森一愣,他下意识反驳:“我不知道……”

“你来晚了。”那人哀怨地笑了笑,一步步缓缓向艾尔海森走来,手中握着的不是赤沙之杖,而是淬毒的弯刀。

艾尔海森站在原地没动,沉静的眼眸仿佛要把眼前人盯穿,他慢慢抬起手,对方以为他要拥抱自己,更加兴奋地冲过来,然后——

噗呲。

虽然是幻象,但过于逼真的肉体撕裂声还是让艾尔海森狠狠不适,他握着剑,压着嗓音,强迫自己抑制住怒火:“别顶着他的脸,讲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

“要是赛诺会这么说话,教令院这三个字可以倒着写。”

幻象不甘心地化为尘埃散去,眼前的一切重归正常,凌乱一片的高台上明显是打斗的痕迹,一个人躺在中央,看上去好像没有了生息。

“赛诺!”艾尔海森将人抱起来,肌肤接触的那一刻,他还能感受到其下微弱的脉搏,赛诺浑身滚烫,似乎正在高烧,伤口不计其数,身下的草坪被血液染红,针一样刺痛了艾尔海森的眼睛。

轻的好像海上浮沫,沙中砾石,下一秒就要散去了一样。

艾尔海森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姿势,他惧怕触碰赛诺身上的伤口,尽管如此,血液还是会渗在他的指间,扑面而来的腥气让他时时刻刻意识到身后这条人命正在迅速凋零。

教令院的高材生,高高在上的书记官大人,在须臾之间承认了一件事。

……起码如果是赛诺,他或许会嗅觉更灵敏地察觉到不对劲,然后迅速撤出通知其他人,好歹不用想现在这样,趴在自己的背上,狼狈地让人心揪。

“咳……”

赛诺似乎是醒了,但大概是脑子很混沌,他囫囵着嗓音道:“是你救了我?多谢。”

艾尔海森嗯了一声,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不是现在。

“辛苦,我不算很轻。”

“……大风纪官千金贵体,不至于。”

“让你们佣兵隐瞒一个秘密要花多少摩拉?”

被认错的“佣兵”没好气地呛了回去:“少说话,歇着。”

“哦。”

艾尔海森一时分辨不出背后的人是否还是赛诺,也许是中了蝎子奇怪的紫色毒素,才让他现在如此神志不清,本来就元素力紊乱还到处乱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不是什么很高深的机密。”显然赛诺对这个秘密非常有执念,倔小子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钻了牛角尖,艾尔海森干脆认了这个佣兵身份,无奈地接话:

“说。”

“不可以把今日之事告诉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就这么简单。”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艾尔海森当即一怔:“为什么?”

赛诺的声音很虚弱,他半眯着眼睛,停顿了许久才冒出一点微弱的答复:“因为很麻烦……”

心甘情愿深入腹地把这家伙从遗迹里捞出来,居然还被人说麻烦?艾尔海森懒得再理他,埋头往前走,眼看着就要到洞口了,赛诺又缓缓补了后半句:“……会担心,很麻烦。”

艾尔海森心底仿佛涌起巨大的浪潮,他扭头想去问话,却发现这场惊涛骇浪的始作俑者陷入了不安的沉睡,一时半会是无法回应自己的质问了。

……

清醒的时候,赛诺看见了自家熟悉的天花板,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好像是米圆塔的味道,他努力睁开眼睛,在一片灯光里找到了不远处忙着锅碗瓢盆的艾尔海森。

“你……”

对方在听见自己出声的那一刻猛地回头,看见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好半晌才出声:“……该说你命大还是什么。”

赛诺还有点晕:“我们不是在遗迹里,然后……”

他回忆了一会儿,忽视了艾尔海森的眼刀,兀自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却被对方狠狠拦下:“做什么?”

“我之前答应救我出来的佣兵一笔赏金,再不给就……”

“你是指买通镀金旅团,合伙准备瞒着我你受伤是吗?亲爱的风纪官大人,我当天也在场,两双眼睛还没瞎,以及……”

他走到赛诺面前,看着对方强行绷着的尴尬的表情,直言不讳:“我就是那个‘佣兵’。”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说实话,但是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坦诚相见才是相处真理,哪怕赛诺已经因此离家三天不回,他也只好按时按点准备米圆塔热好,望夫石一样盯着大门,看书也分出眼神乱瞟,他感觉自己没救了。

一本枫丹传来的学术译本又读完了,艾尔海森把笔记整理好搁在桌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住在赛诺的屋里,他们并没有和好或者重新在一起,现在的状况被他抓去审判也没什么意外的,毕竟擅闯民宅,不请自来。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屋外的星光顺着赛诺的气息一道,迎面砸了艾尔海森满脸,他看着眼前又爱又恨的倔狼抬头看自己:“走。”

“去哪?”

“书记官一诺千金,不是说要跟我抓犯人吗,你要是不来……”

赛诺往艾尔海森手里塞了个草编的指环:“不来就自己跟踪,没商量。”

“你还是以前的毛病,提要求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赛诺悄悄攥紧了手心,却听见身后人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FIN.

哇塞参与量高达28

*abo世界观,双a预警

*信息素清酒Alpha囚x信息素雪松Alpha佣

*娱乐圈pa,夹带一点校园pa

*此为口嗨瞎写,ooc预警,可以代入B.duck系列,兵兵有异瞳设定,私设如山,触雷误入,没有什么常识,请不要过于较真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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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害怕相见却又渴望重逢,这本就是十分矛盾的存在,但真真实实久别重逢后,一切却又没有太过糟糕。

眼罩这种东西,放在看脸娱乐圈里本就是双标的存在,而又偏偏奈布从不愿意取下将自己一只眼藏匿起来的眼罩,即使那只眼睛可以看见。也因此,他不止一次的被黑粉逮着这点骂他装。

如今,早期签约...

如今,早期签约的公司在他身上花费的资源与寄托的希望越来越少。毕竟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两年也只是个不温不火的糊咖。唯一火出圈的一次,也仅是关于眼罩的话题。

公司已将筹码压住在了当今爆火的新星身上,与其签约后,奈布便逐渐没了任何价值,公司现在也只想等合约到期后赶紧让他卷铺盖走人。但秉持着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便将其打发到训练新招艺人的工作室里,美其名曰,想要他与新人打好关系。

或许是不用再见到那臭脸经纪人,奈布一大早的心情特别好,手拿着杯微微发烫的咖啡,轻车熟路地打卡走进工作室。随着门的吱呀关上,映入其眼帘的是比他来的还早的新人。

他正慵懒的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手上应该拿着册注意事项在看,黑色卫衣衣袖被其挽上小臂上方,露出的小臂劲瘦白皙,手腕处戴着两个黑色皮筋,但非但不显得娘,反而衬托他的手十分修长。

他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便抬眼看向奈布。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跟他打招呼:“哈喽哈喽,想必你就是奈布前辈吧,我是卢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很正常的开场白,只是对方笑起来时无意露出的虎牙与这熟悉的名字,让奈布原本低垂着的眸子猛的抬起,目光重新回到卢卡身上仔细打量。几秒过后,他迟疑的开口问道:“高中时是夏阳一高的……对吧?”

“嗯,想起来了吧?”他原本嬉笑的表情僵了一下,似回想起什么,勾起一抹苦笑。

“…忘不了”

他始终记得,有一天,夏日正盛,蝉鸣刺耳,但有幸遇见,有幸相识,且单单为你,单单为我们。

自小时起,奈布就因天生的白发与异瞳而饱受身边之人的流言蜚语,再加上喝酒败家的爹和赌博打牌的娘,幼年时光是暗无天日深渊与黑暗。父母的家暴,同学的歧视,导致他也逐渐变得浑浑噩噩,打架抽烟混日子。

高二学年,他曾因打架斗殴而被停学处分了一个学期,在临近第二学年开学季,他去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时,偶然听见了隔壁巷子里的打斗声。循声走去,只见一个穿着夏阳一高校服的人正与六七个街头混混扭打在一起。那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虽单打独斗但又微微占据上风。接近尾声时,对面狗急跳墙,抽出刀子张牙舞爪起来。

见此情景,原先秉持着吃瓜看戏,事不关己的奈布,皱了皱眉头,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随后又将其他几人悉数解决。

完事之后,奈布冷冷的瞥了横七竖八眼躺在地上的几人,几步将其越过,径直走到那个蹲坐在墙边的同校学生面前。

“喂,没事吧?”

“没事,轻伤而已,谢了”他最先愣了愣,可能困惑于奈布的关心,后才挠了挠头,苦涩的笑了笑。

“叫什么名?”,他从衣兜里掏出盒烟,往嘴里叼了一根,歪头看了看正在拍落身上尘土的学生,手则在裤兜里搜寻起打火机。

“叫我卢卡就行,高二(1)班的。”他正了正衣领,站起身说道。

听到班级后,奈布的眸子黯淡了许多,他对于那些好班的学生都很反感,甚至是觉得那帮人人模狗样,是最瞧不起自己的人。

很遗憾,搜寻无果,裤兜里根本没有打火机。而卢卡却从衣兜里拿出个打火机,走上前给奈布点上。

“那种疑惑懵圈的表情是什么鬼?”卢卡给奈布点烟过程中奈布始终是张呆愣住的表情,不免引的卢卡有些想笑。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随身带个打火机?”

“忘了扔而已,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也抽,我的回答是yes,反正提醒一句,抽完这根最好戒了。”他收回打火机,倒摆出一副沉稳的大人模样开始教导奈布,只是最后连自己都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于那次相遇,奈布所记得不太多,但忘不了的是,在烟霾散尽,初阳升起的早晨,是他第一次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之后的依靠,是燃起的希望烛灯,但又被他亲手熄灭。

2.

初步认识后,两人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不因别的,只因是“同病相怜”

卢卡的家庭也不好,甚至可以说只剩他一人,原家族里的私生子,但父亲翻脸不认人,将他和母亲抛弃,而母亲之后则在与父亲的争执中被杀害,最后却是找了个替罪羊。

他只能拿着母亲剩下的钱继续生活,但在学校里却也处处遭到霸凌。

奈布忘不了当时卢卡在向他诉说时脸上的苦涩,他的声音明明已经带了点哭腔,脸上却始终挂着苦笑,那笑容在此刻格外讽刺。

“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一清二白也挺好。”

“还有我呢”

“嗯,对,还有你呢”

看着呆住的奈布,卢卡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头,他顿了顿,不顾还在讲课的老师,径直出了后门。到奈布身旁时,他嗓子有些沙哑的给奈布道了声歉,随后捂了捂脸,提出想要回避一下的请求后,便走进了卫生间里。

而奈布那时则清楚感受到,卢卡经过他时留下的一股酒味,他以为是卢卡喝了酒难受,便满脑子只想着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醒酒药给他,全然没感觉到自己对那股酒味有特殊的排斥。

他走进卫生间,想将醒酒药给卢卡,却发现这里面的清酒味越发浓郁,而卢卡则站在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洗着脸。

对那股清酒味地特殊排斥让奈布意识到了不对,但当他看到卢卡难受地抬头看向他时的眼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上前两步。

“你怎么了?是不是…”

而因易感期来临却没有一剂抑制剂的卢卡,此刻欲望终究是战胜了理智。

他上前将奈布按在墙上,在对方没反应时,哑着嗓子说了句“抱歉”后,低头凑近他的腺体,用犬齿将其撕咬开,强行往里注入信息素。

“唔……”奈布短促的低吟一声,眼神里尽是对这突如其来一咬的茫然与羞耻,“你看清楚!这可不是Omega的腺体!”他语气仓促,感觉头皮发麻。

而卢卡则在贪婪的吸吮着他的腺体,雪松的清新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奈布此刻已浑身燥热,脸上因羞耻而红的像煮熟的虾,血液里充斥着清酒的清香。他想挣脱,却又不知为何有些沦陷于此,但即使身体本能的挣扎也只是徒劳,他面对的可是压抑了许久的Alpha。

这场闹剧不知持续了多久,在卢卡的欲望得到满足,微微有些不舍的放开他后,奈布转身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回荡,奈布沉默着收回手,他的脸已从刚才的红晕而变得泛白。被咬开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下,隐约的刺痛表明着刚才一切的真实。他的手在发抖,最张张合合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刚才那巴掌打醒了卢卡,左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干了多蠢的事。

对方的道歉却彻底让奈布有些崩溃:“我们俩都是Alpha啊!……你想清楚一点,不可能……”

奈布很早就知道卢卡对自己的心意,毕竟少年的爱恋太过明显,但他又乐于与其一起演下去,看到对方暗戳戳的小表情而高兴。他也很晚就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他不敢相信,不敢承认,这是一场双向暗恋,却也本因如全甜的恋爱小说一样,但结局确又是be。

自那以后,他跟卢卡保持了距离,本因有其影子的身旁,却只剩阴暗与空洞。直到上大学各奔东西。

3.

虽是久别重逢,但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当年那事,却又在练习途中相互偷瞄对方。

“聊聊?”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洒满落日的街道,抛开那件事不谈,两人相处的如许久未见的故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路过一处甜品店时,便进去找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嗯…有多久没见了?”卢卡点完甜品后,问了嘴奈布。

“……五年还是六年吧”

“你变化真的很大呢。。头发染了…眼睛怎么了?”卢卡撑着下巴,一脸可惜地看着奈布遮住的那只眼睛。

“工作需要,眼睛没什么事。”

奈布低着头,抿了下唇,见对方没有再吭声,疑惑地抬头看去时,卢卡又正好将手伸了上来,指腹轻抚着他的眼罩。

“可以看看吗?”

“算了吧。”奈布撇开了头,“跟原本没啥两样。”

“好吧。”卢卡无奈地收回手。

十几分钟后,服务员将一个双层草莓蛋糕端了上来。见到这个蛋糕时,奈布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卢卡,正好撞进对方的笑容里,和过去一样。

他们那时常在好日子里凑钱买草莓蛋糕吃,因为那个最便宜。虽然一个蛋糕两个人吃,且是满满的糖精味,但实不相瞒,比食堂里千年难得一遇的发慈善所给的小蛋糕好吃太多。

4.

“说实话,你底子还不错的,基本上出道及巅峰了。”奈布看着另一边在被化妆师铺底色的卢卡,不经调侃了一句。

“差不多。”

那是个悬疑推理的电影,还带了双男主属性。一位是个警察,而另一位则是一个犯罪分子,但是是因家庭被一个组织摧毁,从而为了复仇潜伏在组织中,渴望有一天能亲手手刃其首领。两人自小是发小,关系甚好,只是后来分道扬镳,再见已是相互出现在资料上。只是在最后的结尾一人被其他警察射杀,而另一位则时常幻想到对方没死,最后跳河殉情。

这是很好的剧情,且对方还是知名大导演,若是拍好了必然会火。虽然奈布几番推脱,但碍于由不得他做主而被迫接下。

这次为初次试镜,而拍摄需要,奈布得摘那个眼罩。只是当卢卡满心欢喜地凑上前看时,倒是被浇了盆冷水,奈布已经戴了美瞳。

这几天的拍摄都很顺利,基本上都一条过。只是在这次拍摄时,奈布本因捂着受伤的右眼去按下墙上的机关,这在简单不过的戏码却出了问题,奈布连按了三次都按到那个机关,甚至是偏的离谱,见这一幕,导演便喊了暂停。

“是太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面对导演的关切问候奈布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提出想休息一下的请求后,便回到了休息室。

因为关心,卢卡便乘中场暂停的机会溜进了休息室。他看到奈布坐在角落里捂着眼睛,便轻轻走上前坐在旁边椅子上。

“眼睛难受吗?”

“…嗯。”

“我看看。”卢卡轻轻拿开奈布的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正泛着生理性眼泪的眼睛,那只眼与过去太不相同。它曾经本因是湛蓝似海,让他初见便已怦然心动,而现在却遮上了一抹灰蒙。

“刚才不是因为美瞳戴久了才看不到的吧?实话实说,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被那老不死的整的,高考结束那天,他喝的还挺多,我当时必须得回趟家,但没想到他回来的那么早……”奈布逃避的瞥开目光,缓缓开口说道,“没那么严重,顶多有那么一点看不清。”

怎么可能没那么严重啊,没那么严重能偏至二十多厘米?卢卡心想着,但他没有道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让他的鼻子酸了好多。

稍作调整,便重新拍摄。至少这回没有出现像刚才的意外。几天后,便很快到了最后一场戏份。

原剧情里面,奈布所饰演的主角在昏暗的巷子里,找到了穷途末路的男二(卢卡所饰演)。

奈布当时举着枪对准对方,崩溃地质问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而他则也举起枪,不带半点犹豫的射了出去,但子弹却是划过了他的手,随后是身后一人的痛苦哀嚎,那是卢卡的同伴。而当他再次看向对方时,他露出了过去一样的笑容,但嘴角却渗透出血液。奈布的队友在听到枪声后,也扣动扳机射向了卢卡。

他当时疯了般的冲上去想抱住卢卡,但眼前一黑,再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围着一圈的队友,被射伤的手隐隐发麻。但又再次昏迷重新醒来时,周围已经空空如也,手上也没有半点伤痕,但当他回到警局,却又发现所有一切都如所经历过那般,一直到他又一次在巷子里见到卢卡,又一次见到他被队友射杀。

这一切到了第三次时,原剧情里他事先解决了那个“插曲”,后在卢卡面前诉说着前两次的种种,最后开枪射向了自己。

但在奈布演的时候,前面本来好好的,但最后,他上前抓住对方握着手枪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带着哭腔祈求对方杀了自己。换句话说,本来就该杀了自己。

突然的篡改戏份,震惊了每一个人,包括卢卡。因为他在奈布的眼中看到了真实。但至少,导演没有喊停,或许她对这场“临时加戏”很满意。

其实后面剧情的一切都建立在男主第一次见到男二死了后所受到的刺激而产生的精神上的幻觉。他觉得自己本就该死,因而有了轮回的种种。奈布最后是用卢卡的枪杀了自己,倒也算是有了自我解脱。

故事的最后,是一人的独角戏,他终拥抱大海,追循沉眠地下的爱人。

5.

一个月后,电影正式上映,其实最早一批人都是看着导演的份上才看的,因为毕竟是一个糊咖一个新人主演的电影。刚开始的宣传预热就有人在骂、在不解,甚至演员表曝出时一致上了热搜。

但在真真正正地看过电影后,好评冲刷掉了之前的一众否认,铺天盖地的全是对其的震惊。

奈布也受卢卡的邀请,一起看了电影。

“嗯…咱俩演还不赖。”出了电影院后,卢卡不经感慨了句。

“嗯。”

两人还没说几句,就有人认出了他们,激动的上前求合影。

那是个很外向的女孩,拍完照后还大胆地问了句:“请问,两位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倒给奈布问愣住了,对啊,他和卢卡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高于朋友间的友情,却又低于伴侣间的爱情。

卢卡倒是笑着回复道:“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哦。”

“哈?”不由女孩先激动,奈布先震惊地发声了。

“呃…开玩笑的,其实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见奈布的反应有些过于大,卢卡只好收起试图拉拢一位cp姐的小心思,改口道。

卢卡送奈布回去的路上,望着窗户上的水雾,奈布茫然间在上面写了起来,反应过来时,他正要写第三遍“卢卡”。赶忙伸手一把抹掉时,他听见了驾驶座上传来的一声轻笑,便深知自己的小心思已被发现了。

“其实吧…你刚才跟那个女生说的也不是不能成真。”他撇了下嘴,目光看着窗外,对卢卡说道。

“…当真吗?”

“当真。我想通了,不就是两个a嘛,凑合着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将奈布送到家门时,卢卡倒是终于绅士了一会,亲自给奈布开车门。分别之际,卢卡轻轻在奈布额头落下一吻。

“爱你”

“知道咯,我也一样。”

6.

以至于公司都受不了了,以害怕有损公司形象为由,要求奈布和卢卡出面解释并展示证据。

虽然两人确实在一起了,但碍于舆论,还是决定先藏一下。

出面解释还算简单,但这证据是真的难倒奈布了,这跟以和对方没关系所写一篇议论文没什么两样。

于是乎,奈布干起了高中就常干的的事,在抄模板的基础上改几点。

当他打字抄着模板写证明时,卢卡又凑了上来,撑着腮帮坐在他前面看着他写。

“欸,你还记不记得高二下半学期刚开学那会你读的检讨书?”

“你可别提那事了。”

一说起当时当着全校的面读检讨书,奈布就觉得尴尬。其实刚读还没什么的,只是在末尾,他脑子乱乱地来了句“以上模板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情况为主。”引得全场哄堂大笑,从此也算“声名远扬”了。

“行行行,不提了。说实话,咱要不别藏了,直接官宣了呗。”

“……认真的?”

“当然了,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真实面对。总会有人理解的。”

7.

他们对舆论进行了回避后,倒又激起了层层浪花。

只是后来,即使二人一再推脱,也只好参加关于电影的杀青采访。

但这一次,奈布再次亮相在镜头下时,头发已染回了白色,眼罩也取下,变得和高中那般一样,也确实,伪装太久总是会累的。

果不其然,他们被问到关于舆论上的事,但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答道:“真的。”

“可是二位都是Alpha啊,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怎么会呢,我以前也曾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但谁都有爱一个人的权利,我不希望因为他人的偏见而牺牲自己所爱,大胆的说没什么不妥。”

杯中的清酒,终是对上了窗外的雪松,迷途的人,扑进了他的大海。怪胎间的相爱,是诟病,是休咎,但至少无论如何仍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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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其实写到后面脑子完全乱了,迷迷糊糊中凑完了。

这篇本来是想写长篇文的,但还是给压缩写了,感觉挺怪的(?

题目没有什么实质意思,顶多想表达个半好半坏。。

佛房好好玩

调酒师杰x社畜奈

床伴上位,双不洁注意避雷

全文9k,一发完

浴室里,蒸汽腾腾。男人站在喷头下微微仰头,闭上眼。热水淋在脸上,顺着胸口、腰腹处历历分明的肌肉线条淌下……奈布·萨贝达把手伸向大腿的根部,摸到一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啧。”

奈布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脖颈、胸口、腰窝无一不遍布牙印与红痕。

看来今天上班又得戴个围巾了。

奈布穿好裤子,套了件黑衬衫,边走出浴室边单手系着扣子。腾出来那一只手伸去抓一件被某人压在身下的外套,“别闹,我上班要迟到了。”

杰克默不作声,把外套抓得更加紧...

杰克默不作声,把外套抓得更加紧了。

趁着奈布俯下身来扯外套,杰克睁开眼,忽然凑近那一张近在咫尺的嘴唇。

“……别闹。”

奈布一把拽过外套,猛地躲开。

气氛凝固两秒。

杰克撑起脑袋,眯了眯眼,“昨晚我伺候得这么卖力,先生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呢?”

“说得这么委屈,跟我上了你一样。”

奈布瞥都不瞥他一眼,径自系着皮带。

“你先约的我不是么?就腻了?”

杰克一边说着,一边挪到床沿。“萨贝达,是我上你不错,可是……”他半撑起身子仰头直视奈布,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勾住他刚系到一半的皮带,拽了过来,缓缓把脸凑近,

“你敢说你不爽吗?”

奈布停下动作。

“先生。你怎么不看我?”

杰克微笑着,脸蹭上来,白丝绒睡袍顺着动作由肩头滑落到肘部,袒露出上半身。身材精瘦,轮廓起伏;白皙得近乎薄纸般的肌肤上,五六道发红扎眼的抓痕,两道甚至破了皮;纹在左胸那一朵线条崎岖的红玫瑰鲜艳欲滴,花蕊正中央赫然是一排牙印……不晓得是昨夜哪次奈布留下的。还挺深,咬得挺用力。

……与杰克在腿根留下的那一排,莫名般配。

“……”

杰克那一只手继续向下游移,隔着西装裤,抚摸着奈布腿根处那一排牙印,“上班还着急么?”

沉默中,奈布抚上那只手,弯下腰。

杰克笑意愈深,闭上眼去接吻。

下一秒,奈布拿上他手边那一块工牌,起身,擦过杰克唇角的仅仅是奈布耳边一缕碎发。

“抱歉。考勤打卡九点截止。”

“还有,”

再睁开眼,黑西装的背影已经站在了门缝里。

“早安吻不属于床伴关系范畴……别忘了约定。”

酒店房门咔嚓一声关上。

杰克和奈布是在gay吧认识的。

奈布·萨贝达是刚来几次的生客。他不常来,每次都是点一杯苦啤坐在角落,像发呆又像是物色猎物,鹰眼把人群扫过一圈,凌厉逼人。有时,他会果断出击到舞池向某一个人搭讪,塞出去的房卡从没有被退回来的;有时,他会默默喝完啤酒,结了账推门,孤身一人走入萧瑟寒风。

杰克是在吧里工作了两年的调酒师,长得帅,声音动人,风度翩翩。所以他从来都是被簇拥的那一个,没缺过床伴。身着一件白衬套紧身黑色马甲,袖口勒紧,一只生得优越的手在众人黏腻目光中拿住酒杯飞速摇晃,冰块撞击杯壁,叮呤作响……然而。花哨炫技近二十分钟,角落里那一道目光仍然没有投向这边。

是,奈布先去搭讪杰克这一点不错。可事实上,杰克早就盯上了奈布。

怎么能有0这么霸道?

霸王硬上弓豪强掳良妇一般把房卡一亮,面无表情说,做不做?带人上楼,还顺便把人家的账给结了。

不敢想在床上得多带劲。

可碍于面子,杰克才不会拨开簇拥他的人群走去角落讨那一张房卡。尽管他确实想要。

房间升温,杰克晃得手都要冒烟了,奈布·萨贝达充耳不闻。杰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敞开衣领,故作不经意间露出锁骨下的一朵玫瑰纹身,轻声笑了笑,

“嗯。有点热。”

这一举动引起周围人轩然大波,奈布仍没看过来……杰克冷笑,解开第三颗扣子。

白衬红,红托白,花茎线条与上半身肌肉轮廓线条盘曲交织或重合,花蕊中心最红一点是左胸乳尖,比上身还要赤裸的是那一道死死盯住奈布的目光……再解下去他就要成站街的了……!

要是这个人还不能看出来,杰克都要怀疑他是近视眼了!

终于,两人对上了眼。

当杰克终于拿到那一张梦寐以求的房卡,正暗自谋划着怎么搞个酣畅淋漓昏天暗地不死不休。

上楼时,奈布猝不及防地回过头。

“杰克,”他露出一颗锋利犬牙,弯起的唇角像一枚咬钩,倒挂在半空。

杰克觉得自己肋骨都被勾起来了。

“你刚才是被逼下海了在向我求助吗?”

“???”

……还给你救上风尘了?

他大脑仍处于宕机状态,奈布已经曲起食指蹭了蹭他左胸玫瑰纹身的一片花瓣,转身上楼。

杰克这才缓过神。妈的,这人故意在嘲笑他!

当然,杰克后半夜都尽数报复了回去。

总之,经过奈布·萨贝达高超的钓技与杰克近乎袒胸露乳的勾引,两个人建立起了一个微妙平衡的关系。隔三五天,奈布就会去酒吧找杰克一起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清晨离开,断绝三五天后,又被欲望洪流推搡着相聚。

第一夜,翻云覆雨过后,在确定不正当关系时奈布·萨贝达直视着杰克,约法三章:

“不投入,不负责,不干涉。”

奈布点了根烟,严肃、冷漠、目不斜视地对他吐出那一堆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

烟草味中,掺杂着腿间一丝还未散去的刺鼻气味。

操……好绝情。好性感。

久了以后,杰克愈发觉得,奈布·萨贝达就是这样一幅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反差面孔。

床上无论怎么亲热,体温怎么滚烫,隔着胸膛爱抚的心脏跳得怎么样地快……下了床,奈布就能把两人的距离感保持得一丝不苟。

刚约上半个月,杰克甚至都拿不到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地址,只能苦等在酒吧;奈布不愿意去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家,从来都是开房,杰克提出建议时,他疑惑不解地反问,“为什么要带床伴回家?能带回家的不都是情侣吗?”;杰克对奈布整个人除了身体外的一切了解程度近乎为零,难得有次从他口袋里摸出块工牌,得知他是某个公司的K8,奈布不大高兴,冷冷看了杰克一眼……真的。奈布·萨贝达在床上可以放得开,玩得花,可是下了床杰克连他一个早安吻都讨不到。

萨贝达提醒得对,早安吻不属于床伴范畴。

早安吻太亲密、太像情侣了。

当然。杰克并不苦恼,他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苦恼,他又不缺床伴。他就是,有点点不爽……等回过神来,杰克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望着那扇房门发了半个小时呆了。

“叮咚”一声,特别关心提示音响起。

[N]:“早安。吃早餐了吗?”

杰克愣愣地盯了半分钟。

早安……早安?!早安吻不属于床伴范畴难道“早安”就不暧昧了么!虽然这个号是奈布专门开来约他的一个小号;虽然这一句大概率是奈布良心过意不去;虽然这个语气突兀得像昨晚没睡过一样……但是。但是。

“早安”也太亲密、太像情侣了吧!!

杰克心情好了点,刚准备发点什么调调情。

“[N]发来一个红包”

[N]:“陪床费,请你吃几天早餐。”

操。真把他当站街的了?!

与此同时,奈布正坐在工位上望着手机屏幕略微迟疑地开口:“这……能哄好吗?”

同事卢卡一拍他肩膀,哈哈大笑,

“必须的啊!被上了还给陪床费,花钱挨搞,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你这么贴心的床伴?”

话音刚落,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

[J]:“滚。想操你。”

卢卡的大笑与奈布的心跳在同一时刻戛然而止。

冬日清晨,步行街上的人稀稀拉拉,杰克坐在广场中心的花圃前的一条长椅上,手捧着一束鲜花。

他静静地看天,天空仍是铅灰色,估计要到九十点钟才能知道今天到底是要下雨还是出个暖阳,这天气让他想起陈奕迅有一首歌叫《阴天快乐》:“……叫阴天别闹了……”

杰克低头看了眼表。

是的。奈布终究过意不去,答应了抽出一个上午单独请他吃早餐。

昨晚,奈布专门发了条消息说不要买花买礼物。

听不见语气,白底黑字,看着十分冷漠。

可杰克仍然带了一束鲜花。

这又不是买的。这是杰克亲手种、亲手扎的。

他记得,刚勾搭上的时候,奈布不经意间说了句吧台上的一瓶玫瑰与康乃馨好看。他不知道,它们都是从杰克花园里剪下来的。杰克撑着下巴,望着他,食指在黑檀木柜台上无声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想说:好看啊,喜欢吗,你其实可以拥有一整个园子……当然,他没说出口。

不知道这一束花会不会吓跑他?

杰克打算着把鲜花放在某一个地方,奈布能看到的地方。他大概会觉得是别人丢下不要的,然后瞧上几秒钟。就挺好。

杰克想,这个天大概不会下雨了。就是不知道暖阳与奈布·萨贝达谁先到来。

下雨也没关系。撑一把他专门挑的、并不算大的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估计能挨得特别近。

“叮咚”一声。

[N]:“对不起。组里临时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开了。你在等我吗?”

周围一切都静了下来。

[J]:“没在等。你看着来。”

杰克熄了屏,继续坐在长椅上,抱着鲜花。

说他没有任何一点不满是假的,萨贝达工作就这么忙?他杰克什么时候约会被人放过鸽子?话说他什么时候沦落成一个要捧着鲜花等人的追求者了??还要巴巴地把花放在一个小角落……操。

盯着天空,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一首《阴天快乐》。

“……叫阴天别闹了……”

“……想念你都那么久那么久了……”

此刻,奈布正在公司电脑前飞速修改PPT,敲键盘敲得都要冒出火星了。大脑里好像分裂出两个灵魂,一个在疯狂办公,另一个飘到步行街广场中心系在某一个人身上……他会带鲜花么?这到底是一场约会么?约会迟到这么恶心事自己竟然也做出来了么?不。不是约会。他们又不是情侣。奈布又想起作为这一切导火索的某个被拒绝的早安吻……好吧。他承认,他不单单是因为怕迟到,还有,奈布不想在不借助酒精或性激素的情况下与杰克接吻……他们又不是情侣。

奈布搞完这一切,边传给上司边看了眼表。

九点五十。

都这个点,还需要去吗?

冒出这个念头,奈布也清楚自己是在逃避着什么。可万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

[Boss]:“不行。最后三页再改。”

……就是杰克在等他呢?

[N]:“抱歉老板,今天有事。”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拒绝。

奈布奔出去,瞥了眼人满为患的电梯走向楼梯。踩着一层层阶梯,最后两阶并一步跃下,要不是抓紧了扶手好像就快要被甩出去……他到底为什么要跑?不清楚。楼梯像个迷宫,绕得他头晕,可他在迷宫里蠢货一样地狂奔,一点都不谨慎。

奈布看过一些日漫和电影里都有奔跑的镜头,在荒野或是热闹的街,主人公拔腿狂奔去见爱人,最后是一个飓风般袭卷而过的拥抱。

可真正见到杰克后,奈布停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好丢脸,更不想让杰克看他这么狼狈,缓了快十分钟,整理好了领口才缓步走去。

“早安。”

杰克不说话,一动不动。

“好吧。是早安不够还需要一个早安吻来补偿么?”奈布故作轻松,尽量把这一句的语气说得流氓些,就像他们在床上挑衅般说的一些污言秽语一样。

但事实上,如果此刻杰克说要,他会吻上去的——在不借助酒精或性激素的情况下。

“不。我在想什么时候牵你的手才不会太唐突。”

杰克说这一句的语气,既像是玩笑,又像是告白。

奈布脑子里飘过一堆字句,如“牵手不属于约炮范畴”“不投入不负责不干预”等等等等……最终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没人说话,也没人主动伸手。

两个人默默对视半分钟,默契地当作没有那一句话一样肩并肩走向街道。

奈布回头时,注意到垃圾桶旁边靠着一束鲜花。

他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太阳出来,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暖阳寒风,矛盾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两个人一直走,奈布也没问到底去哪吃,他们都心知肚明,早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杰克的根本目的就是约他见一面,在哪都行。杰克心情好,慢慢地走着,嘴里正慢条斯理地嚼着奈布刚给他买的一个炼乳面包,奈布那份已经吃完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吃过了鱼丸、清补凉、桂花糕……每次奈布都买两份,一人一份。事实上,杰克已经有点吃不下了,但奈布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

杰克怀疑,奈布是不是自己想吃炼乳面包又不好意思,才带着他在面包店附近转了好几圈,转得店员都不敢玩低头手机了。

等杰克终于说自己想吃,奈布进去买了两个出来,递给他一袋,还冷不丁地嘲讽一句:

“工资都要给你吃完了。”

杰克:“……”

“是啊。所以说那一点陪床费根本不够我吃。”

“……光天化日,你不能说小声点么。”

“怎么?敢发不敢让人说了?”

奈布无言以对。

杰克吃了两三口就不想吃了,太甜了,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忍得了的……他把剩下大半个递给奈布。

奈布也不顾忌,张嘴就咬。

等他那一口快要咽下去才意识到,自己应该伸手去接的……!这他妈是在喂啊……!什么时候这么自然了?!喂东西不属于约炮范畴啊这违反法则了吧这也太像情侣了吧……

抬起眼,杰克嘴角挂着一丝讥讽般的微笑。

他妈的。

奈布只好装作无事发生,淡定接过面包。

吃到还剩下几口,杰克又名堂多。

“还给我,我要吃了。”

奈布一阵无语,“你恶不恶心?”

“走在大街上就要人喂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吧。”

“滚。想操你。”

听到这一句,杰克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想的话,陪床费拿来。”

奈布停下脚步。

“你干嘛老惦记着这个啊?”

杰克也停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杰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惦记着这件事。倒不是觉得被侮辱了,床伴之间给点费用挺正常的,他曾经也给别人,可没给过奈布一次。奈布发给他那一瞬间就是……就是,叫他有点不爽。

还有他说,早安吻不属于范畴之内的时候,杰克也有点点不爽……不。是很不爽。

还有,今天奈布为了工作差点推掉他……尤其不爽。

奈布觉察到了他情绪不大对。

“抱歉,”奈布说这一句话时仍显得镇定自若,“我没那个意思,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

奈布越冷静,越显得杰克一堆乱糟糟的心绪尤其狼狈。

“别人?朋友、同事还是什么人?”

杰克双手抱臂,想要装得漫不经心。

“杰克,你听我说,我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工作上事情太多我没心思也不想要谈恋爱,我们说好的,不投入不负责不……”

杰克打断他,“是你什么人?”

奈布皱了皱眉。

“好像,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奈布尽量放缓语气,却掩饰不住冷厉锋芒。

“嗯。”杰克轻笑了笑,兀自点点头,“那,你在他面前怎么介绍的我?这个我有资格知道了么?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一遍。”

“萨贝达,我又是你什么人?”

告别后,杰克原路返回,又走到了广场中心。

那个问题最终还是像广场中心花圃前那一个牵手的请求一样,被无言沉默吞噬掉。

一大束鲜花仍默默地靠在垃圾堆里。

好像真的被人丢弃了。

奈布不懂杰克是不是生气了。

当然。奈布并不苦恼,他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苦恼,他又不缺床伴。他就是,有点点忧虑。

这几天,杰克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他也没敢给杰克发。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僵着僵着,奈布没能淡忘一切,反而越来越清晰。

杰克陪他喝过好多杯酒,有次在两人宿醉后冷不丁对他说了一句,喝酒伤胃的,奈布觉得好笑;

还有,还有在花圃旁边。

杰克好像真的差点就要伸出一只手。

当然,脑子里重演无数遍的还是某一天的街道旁,枯树下,冬日暖阳中。杰克身上那一件深黑色长外套被寒风拖曳着、呼啦啦拍打着修长双腿,唯美得像电影里的某一帧。然后杰克开口说,“我是你什么人?”……大地仿佛就要飘起一场漫天大雪来衬这一句,尤其刻意地抒情。大概是年代久远一些的电影,最后一幕,把镜头向上拉,定格在灰色天空。

回过神,奈布已经在会议上发了半个小时呆了。

……操。果然不能谈恋爱。刚沾就变文艺批了。

[朋友圈]

“最后,告别河边的细沙

早安,我要走啦

没有谁在这里长眠不醒

去等待十字架生根开花”

配图【1】【2】【3】

左边是杰克在众人艳羡目光中做鸡尾酒的一张侧颜;中间是杰克与酒吧顾客男男女女们的合照,一位金发女孩自然地拿手勾住他脖子,他微微弯腰;最后一张,是杰克在朦胧彩灯下的背影。

……嗯。谈恋爱让文艺批病入膏肓。

奈布静静地看了快一分钟,随后关屏。

过了几秒又开屏,看了眼日期。

周四,刚过了三天。

去约……不太好吧?

奈布专门再等了三四天都不去找杰克。

毕竟要是直接撞上他在与或男或女的新欢热吻……多少有点尴尬。不对。他们都只是床伴关系尴尬什么?大不了像公园老大爷散步问候吃没吃过饭一样,擦肩而过,抬手打个招呼笑笑说:“啊,亲嘴呢。”

“嗯。好巧,也来约啊。”

奈布被自己整得想笑,却没笑出来。脑子里装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文档都传错了。

他重新发了一份给领导,拿过手边的冰美式嗦了几口,脑子里回荡着亲嘴呢亲嘴呢亲嘴呢……奈布盯着聊天框里对面那个头像发呆。

是杰克一张背影。

和朋友圈那一张差不太多。

写字楼里,白得像手术台一样的大灯在头顶亮着。四周充斥着一堆零碎的键盘敲击声,并不大声,却窸窸窣窣磨得人心烦意乱。奈布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能听见自己肩颈腰椎的骨头咔哒作响。放眼望去,全是一个一个方格子工位,像井然有序的蚁穴。奈布又喝了一口冰美式,觉得有点苦。

其实,奈布喜欢吃甜食。他偶尔会提醒杰克在他的啤酒里加点糖,杰克满脸不解地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点一杯苦啤?

奈布也不知道,或许这样拉风一点。

“你们酒吧又没有甜啤。”他淡声说。

“我们酒吧有牛奶。”

“我不喝牛奶。”

说起来,不知道是谁传出去奈布爱喝甜的,还真有个女孩给他点了一杯牛奶。奈布想婉拒,可那个女孩喝了点酒情绪比较激动,盛情难却。

杰克在一旁看笑话。

趁着女孩不注意,奈布拽了拽他的衣袖,杰克掩着嘴,都快要笑死了。

杰克最后还是好心地帮他把牛奶一饮而尽。

那一晚奈布拒绝同杰克接吻,理由是有牛奶味。杰克使坏,趁他被撞得魂飞天外,意乱情迷,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最后因为反抗太激烈,嘴里还撞出了血。

虽然……也算是没有牛奶味了。

“见过挡酒的,没见过挡牛奶的。”

事后杰克嘲笑了他小半个月。

……不知道杰克在调什么口味的酒?

酒水在彩灯下玻璃杯中装满了冰块是否好看?他身边围着的是一群常客还是一群新人?还是在亲嘴呢亲嘴呢亲嘴呢……?

奈布望着电脑屏幕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以及弹出来的一条领导的新任务,涌上一股想要把这杯苦得跟煤渣一样的美式咖啡砸在电脑屏幕上的冲动。难喝……难喝死了。

加了那么多糖都没他随手调的一杯苦啤好喝。

奈布反手把咖啡扔进垃圾桶,起身,离开了工位。

奈布叫了辆计程车。

路上并不堵,霓虹灯像是生命前一秒的走马灯一般从车窗飞速闪过。遇到红灯,停顿几分钟,灯轴与车轮又开始飞转。太快了……奈布想,车开得太快了,再有两个路口就到酒吧了,可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同杰克说点什么。说好久不见?也没多久;说嗨你好,做吗?直白得像个色魔;说你好啊你知不知道我抛下了一堆工作来见你,老子要死了,来的路上都他妈看到生命走马灯了,不过非常美,霓虹很美,江边更美,你要是愿意的话计程车师傅还没走啊……不对。这不太对。

……这不是床伴该说的话,这是情侣该说的。

妈的。奈布觉得喉间有点发涩。

奈布走下车,隔着橱窗玻璃看向酒吧里边。

舞池灯光闪耀,前台略显昏暗,可全场汇聚了最多目光的焦点只在前台的某一个人。

杰克穿着一身材质特别好的墨绿色西装,伫立在前台调酒,领口别了颗绿宝石。衣冠楚楚,潇洒自如。博得一群女孩们惊诧的尖叫以及一些男人们富有暗示性的口哨,他只付诸一笑,左手将订单插进一根钢刺右手去拿玻璃杯准备下一杯。接过酒的那一位客人故意握住他的手不放,杰克微笑了笑,也不急着抽开。假如奈布没看错,伴随着纸币塞进他手里的大概还有一张房卡。

假如奈布没有看错,杰克指根上戴着一枚戒指。

他推开门,走向酒吧前台,簇拥成半圈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要一杯苦啤。”

杰克向他微微一笑。

“不加糖?”

“都行。”

奈布撑在木桌上等待,目光落到桌上叠了六七张的写了房号的小纸条,食指点了点,

“约你还得排队了啊。”

此话一出,四周谈笑的声音小了点。

杰克微笑不语,调好了酒递到他面前。

奈布却不急着拿,只是低头盯着他的手指。

“戴戒指了?”

“嗯。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奈布接过酒杯,走向角落。

回到家,奈布换了鞋躺在沙发上,他自认仅仅只是微醺,却觉得脑子里塞了一团绕不清的毛线,乱七八糟,找不到线头。

苦啤好难喝,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喝了。

奈布头痛欲裂,想要倒杯水,却不小心险些碰倒了桌上的花瓶。他猛地一惊。

……幸好扶住了。

那是一个玻璃花瓶,瓶子里靠水养着一支早已凋谢了的玫瑰花,叶片干瘪,花瓣枯萎。完全想象不出它曾经美得让人忍不住要从垃圾堆里唯独把这一支花捡回来。

好吧。倒也不是它美得多么突出。

只是奈布瞥去一眼,它令他想到某个人胸口的纹身。

“[N]发起视频通话”

“对方已拒绝”

[J]:“我现在有点忙,一会说。”

[N]:“你在陪别人吗?”

[J]:“我现在真有点事。”

[N]:“我不介意,也无权干涉,我只是想听你告诉我。承认你在陪别人真的很难吗?”

[J]:“?”

[J]:“行,我在弄,你看看我弄。”

奈布酒醒了一半。

“[J]发起视频通话”

[J]:“知道为什么我还能秒回么?”

[J]:“我把聊天背景设置成了你的床照,你要看吗?”

[J]:“知道为什么我建议说去家里做么?”

[J]:“因为酒店容易藏摄像头。”

[J]:“我在家,你要来吗?”

操……操。操!

这一连串几乎不间断的消息弹出来,奈布的酒彻底醒了。没有比现在更清醒了!……妈的,这个人疯了吧,他妈的有病吗?!奈布气得手抖,“砰”地把手机盖在桌面上,同时又感觉到,自己正被气得脸颊发烫……操。

杰克怀疑自己也喝醉酒了。不然怎么会对萨贝达发出那一堆消息?现在好了,本就躲着他,现在更该绕着他走了。窗外夜雨淅沥,一阵冷风,吹过赤裸的、浸一层薄汗的上半身,杰克忽然有点冷,但不打算套上睡袍。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聊天记录上那个人的头像和最后几句话,攥紧手……拇指死死抵住食指上那一枚戒指,像巴不得叫指缝之中渗出几滴鲜血,暖一暖这冰冷金属。

……这枚戒指其实不单是买来让奈布吃醋的。

这是要送他的。

奈布手上还没有戒指,他希望……

当然,这不属于床伴范畴。

可杰克知道,自己有太多想法都超出了范畴。

每一次,杰克同奈布接吻都有一种异样的滋味。搂紧他的腰,啜饮着舌尖弥留的酒精,杰克会想起某个夜晚萨贝达走进舞池拿房卡一角刮过某个男人的手心……是的,他正吻着的唇齿不知道令多少人流连忘返,他爱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可能留下过别人的吻痕;杰克迷恋着那一处锁骨,是不是也有人对此欲罢不能?杰克喜欢咬胯骨上部精瘦的腰腹,是不是也有人曾俯下身亲吻……?除他以外的人,在萨贝达腿根咬下一排牙印时,他也同样会颤抖着抓紧他们的肩膀么……?!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把奈布从前的床伴都给……才好。

敢相信吗?这个念头从他第一次吻上奈布就埋下了种子,甚至比“约法三章”更早诞生。

杰克越想越觉得可笑。

他想要冷笑几声来自嘲,却像是被棉花塞住喉咙,开不了口。

嗯。嫉妒不属于约炮范畴。

……思念也是。

杰克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情场老手,究竟什么时候被折磨成了一个敏感细腻的情种。

他觉得脑子像被剖开两半。

半边静静地想着奈布最后一次坐在角落里喝酒,灰褐色液体小溪流般淌过那一处凸起;

半边充斥着乱糟糟的一团疑问,超出范畴的下场是什么?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会给下一个床伴打约炮费吗?

操……操。杰克恨死奈布·萨贝达了!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见到这个人,他一定要……

“叮咚”门铃响了。

杰克愣了数秒。

“叮咚”

杰克顾不上绅士礼仪,套上一件睡袍就冲到门前。

印象中,这双鹰眼总是锋芒毕露。除了这一刻。

淋了雨。镰刀柔和地划出一道水纹。

两个人站在门框两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打到黑车了,”奈布这话题开得好蠢,有点不敢抬眼去看他,踌躇片刻,断断续续地接上了一句更蠢的:“我…加班费没了……”

杰克一把吻了上去,“我付你陪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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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的朋友圈出自顾城的诗《我要走啦》,贴在彩蛋,度娘也可以搜到^^

hp设定

坏坏的美式boy勘x学难上史难吃佣

双斯莱特林

微整活,全文6.4k

ooc是我的,侃侃佣佣是大家的

扩列请走vx:graceyuan2009(欢迎!)

gogogo

霍格沃茨的一个平常午后,奈布·萨贝达正坐在魔药教室的角落,手忙脚乱地完成着教授布置的魔药作业。今天的任务是调制一种爱情魔药,这让奈布感到有点尴尬,因为他根本不想与“爱情”有关的东西扯上关系,但是迫于柯根教授的恐怖处分3件套,作业还是得完成。

他小心翼翼地将调好的淡粉色魔药倒进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打算收起来回寝室再处理。然而,他正准备收好时,同学院的诺顿·...

他小心翼翼地将调好的淡粉色魔药倒进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打算收起来回寝室再处理。然而,他正准备收好时,同学院的诺顿·坎贝尔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奈布一时手忙脚乱,没注意到小瓶子从手中滑落,被诺顿接住。

“这是什么?”诺顿好奇地问道,拿起瓶子仔细端详。

奈布的脸色立刻变了,急忙喊道:“别喝!那是……那是爱情魔药!”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诺顿已经仰头喝了一口。

奈布吓得瞪大了眼睛,心跳几乎停止,满脑子都是诺顿会突然倒在地上、或是开始对他表现出疯狂爱意的场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诺顿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他眨了眨眼,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丝微笑:“嗯,味道还不错。”

奈布的脸涨得通红,他冲过去想把瓶子抢回来:“你怎么能随便喝别人做的魔药呢!”他满心担忧,生怕诺顿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

然而,诺顿却朝奈布微微一笑:“啊,没事的,既然这是爱情魔药,那我们就看看它会怎么发挥作用吧。”

奈布愣住了。他不确定诺顿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诺顿的举动让他开始怀疑魔药真的起了作用。

第一周

午后的霍格沃茨大礼堂,阳光从高高的天窗洒下。奈布一边机械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偷瞄对面的诺顿。诺顿自从那天喝下魔药后,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嘿,奈布,晚上有空吗?”诺顿低声问道,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奈布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全身发烫。“什、什么事?”他努力装作镇定。

诺顿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打算去黑湖边散步,或许你可以陪我?那里的月光可美了。”

奈布内心翻腾,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突然的邀请,脑海里飞快地想着诺顿到底是不是因为魔药的缘故才对他产生兴趣。

“呃,好吧。”奈布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充满了怀疑。

那晚,黑湖边凉风习习,奈布和诺顿并肩而行。诺顿的步伐轻松,手指时不时地擦过奈布的手背,奈布每次都像被电到了一样缩回手,心里乱作一团。

“你紧张什么?”诺顿注意到了奈布的异样,嘴角扬起一个调皮的笑。

“我……没事,只是这里有点冷。”奈布勉强笑了笑,避开诺顿的视线。

“要不要我给你披上我的外套?”诺顿的语气听上去温柔得令人难以拒绝。

“呃,不,不用了。”奈布的声音有些结巴,他知道诺顿可能是因为魔药才变成这样,但他的心还是加快了跳动。

诺顿轻轻一笑,俯身靠近,几乎要贴在奈布的耳边:“好吧,不过如果你冷了,随时告诉我。”

奈布感到耳朵一阵发烫,他别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可就在此时,诺顿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奈布面前,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

“奈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更亲近一点?”

奈布心脏一紧,脑袋里瞬间充满了各种杂乱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看诺顿的眼睛:“你是……因为魔药,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对吧?”

诺顿轻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拍了拍奈布的肩膀:“你觉得呢?”

奈布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真是tmd学难上史难吃。

第二周

第二周的课程如往常一般紧张,而奈布和诺顿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更加微妙。每当两人在走廊上碰面时,诺顿总是会找机会和奈布独处。奈布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诺顿的这些举动。

“奈布,今天下课后一起去图书馆吧?”诺顿再次在下课后找到了他,提议道。

“呃,图书馆?”奈布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

诺顿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委屈的低下头:“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奈布心里一阵慌乱,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

在图书馆里,诺顿坐得离奈布很近,他时不时会靠过来,假装要看看奈布的笔记,但实际上,每次靠近时都会让奈布的心跳加快。

“奈布,你的笔记做得真好,”诺顿低声说道,故意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亲密,“你好牛逼啊好认真啊。”

奈布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手中的笔几乎握不稳:“呃……谢谢。”他尴尬地移开目光,努力让自己集中在书本上。

可诺顿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他轻轻靠近,低声说道:“我有时候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和你待在一起。”

奈布的心猛地一跳,他差点没把笔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让他难以招架的话,但诺顿的目光太过炙热,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你……你到底是因为魔药才这样,还是……”奈布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急切。

诺顿笑了笑,轻轻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或许你自己可以去找答案。”

奈布内心更加混乱了。他越是与诺顿相处,越是难以确定魔药的作用是否真的在起效,还是诺顿的感情是真实的。

第三周

第三周一开始,奈布就意识到诺顿的行为变得更加频繁和大胆了。虽然诺顿不再像前几周那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压迫感逼他表态,但他却在各个细节上开始“挑衅”奈布,让他既困惑又有些无奈。

一天早上,奈布独自在图书馆做作业,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抬起头,发现诺顿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旁边,正微笑着看着他。

“又是你,”奈布叹了口气,目光迅速移回了书上,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当然是我。”诺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推开奈布面前的魔药书,“你每天都这么认真地学习,不觉得无聊吗?”

“我不觉得。”奈布冷淡地回答,试图保持专注。

诺顿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他凑近了一些,声音变得低沉而带着点调侃:“你真的打算一直忽视我吗?还是说,其实你喜欢这样让我接近你?”

奈布的心跳瞬间加快,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拉开距离,但诺顿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无法轻易忽视。

“你别总这么自作多情。”奈布努力维持冷静,但他能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热。他知道诺顿可能是因为那该死的魔药才变得这么黏人,但每当诺顿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时,他却很难完全不去在意。

诺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某种不可忽视的存在,让奈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彻底摆脱这种影响。

接下来的几天,诺顿变得更加不羁。他总是能在奈布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出现,无论是在课间、走廊上,甚至是食堂,他总能找到机会与奈布“偶遇”。

有一天,在魔药课上,柯根教授刚讲完作业布置,诺顿立刻转向奈布,带着一脸调皮的笑容:“奈布,要不要我们一起做作业?你知道,我在魔药学上不太行。”

奈布本能地拒绝:“我可以自己做。”他知道诺顿不是不行,他根本不需要帮忙。

“哦宝贝别这样,”诺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辜的语气,但眼中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你不是一直对我超级——冷淡吗?说不定这是个让你了解我的好机会。”(我勒个流氓美式boy啊)

奈布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心里清楚诺顿是在故意逗他,故意让他难堪。

第四周

第四周的霍格沃茨,气温逐渐变冷,学生们纷纷换上了厚重的袍子。奈布坐在礼堂的角落,正准备安静吃饭。诺顿依旧没有放过他,带着弗雷德里克和卢卡斯走了过来。

“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奈布。”诺顿故作轻松地坐在他旁边,顺手从奈布的盘子里拿走了一块面包。

奈布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抢回那块面包:“你能不能安分点?”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你没办法逃避我了?”诺顿带着胜利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靠得更近了些。

弗雷德里克和卢卡斯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卢卡斯打趣道:“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奈布的脸瞬间红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诺顿挑了挑眉:“真的吗?可是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

奈布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诺顿那种自信满满的调侃和玩笑。他站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安静吃饭。”

诺顿并没有被奈布的态度吓退,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你越是抗拒,我越是觉得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诺顿变本加厉地在各个场合试图接近奈布。一次,奈布正在休息室里处理作业,诺顿突然走过来,随意地坐在他旁边,伸手搭在了奈布的肩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诺顿低声说道,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奈布愣了一下,试图摆脱诺顿的手,但诺顿的动作轻柔而坚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真是太烦人了,诺顿。”奈布终于忍不住说道,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诺顿却笑得更加得意:“你也不差,奈布。每次你这样对我,我就更想知道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ddl前一天晚上,奈布正在公共休息室里处理魔药课的作业,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诺顿走了进来。

“还在忙吗?”诺顿走到奈布身边,坐下,带着惯有的笑意。

奈布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处理手上的魔药书籍,尽量不让自己被诺顿影响。

诺顿则靠得更近了,他的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奈布的手臂,低声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刚从厨房弄来了点好吃的。”

“你又去厨房偷吃东西?”奈布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诺顿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放松一下。你一直这么认真。“

“我……”奈布有些词穷,他不想承认自己其实被诺顿影响得心神不宁。

“来吧,尝尝这个。”诺顿从怀里拿出一包南瓜饼,塞到奈布的手里,“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奈布拿着南瓜饼,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诺顿的这份关心是真心的,还是因为魔药的缘故,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微笑着接过了那包点心。

诺顿看到奈布的笑容,似乎也很满意:“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奈布的脸立刻又红了起来,他低头吃着南瓜饼,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天,他决定去找弗雷德里克求助。

“弗雷德,”奈布在走廊上拦住了他,“我想问你一些关于诺顿的事。”

弗雷德里克优雅转身(导师为你转身!)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惊讶:“哦?诺顿怎么了?”

奈布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最近诺顿的行为有点……奇怪。我怀疑是因为魔药的缘故,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那个才对我这么好。”

弗雷德里克笑了笑,拍了拍奈布的肩膀:“你是说他对你越来越亲近的事吗?”

奈布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魔药才会这样。”

弗雷德里克想了想:“其实,诺顿一直都对你有好感。他可能只是借着魔药的机会,主动接近你罢了。”

奈布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诺顿早就对他有感觉,而自己居然一直以为是魔药的作用。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奈布有些困惑。

弗雷德里克耸了耸肩:“或许他觉得,等你自己发现会更有趣吧。”

午后,奈布刚从魔药课走出来,早上因为弗莱德那几句话已经烦心了一天,正想着快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却发现诺顿早早地站在门口等着他。诺顿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嘿,奈布,刚下课?”诺顿故作无意地打招呼,但那语气里明显透着一股戏弄的味道。

奈布一愣,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诺顿的突然出现,但每次面对诺顿的笑容,他总有些不自在。尽管如此,奈布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嗯,刚下课。你在这干什么?”

诺顿轻轻耸了耸肩,懒洋洋地说道:“当然是等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奈布下意识地想拒绝,毕竟过去一个月的经历让他对诺顿的每次靠近都充满了警惕。他总觉得诺顿是在故意玩弄他——也许是因为魔药,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他无法忽视诺顿的存在。

“我有事,晚饭可能要晚点吃。”奈布试图敷衍过去,转身想走,但诺顿一步跨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有事?难道是逃避我?”诺顿故作无辜地说,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

奈布抬眼瞪着诺顿,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别胡说,我没有逃避你。”

“哦?”诺顿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浓,“可是你每次看到我都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真的不是在逃?”

“我没有!”奈布的语气有些生硬,他意识到自己越是反驳,诺顿就越得寸进尺。

诺顿凑近了些,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让奈布无所适从的笑容:“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晚饭我可不打算放过你。”

“哈,随你。”奈布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诺顿的挑逗,径直朝食堂走去。可诺顿却像影子一样紧跟在他身边。

到了食堂,奈布尽量选择一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试图让自己安静地吃饭。然而,诺顿并不打算给他这种机会。

“你看起来真的不想跟我一起。”诺顿坐在奈布对面,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可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其实挺享受和我待在一起的?”

奈布被他的话弄得一阵心跳加速,赶紧低头吃饭,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这么烦人。”

诺顿笑了笑,拿起了一块南瓜派,故作认真地说:“如果我真的那么烦,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会考虑稍微远离你一点。”

“那你现在就走远点。”奈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诺顿挑了挑眉,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故意凑得更近:“可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你不觉得吗?”

奈布的脸开始发热,他不敢抬头看诺顿。他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和行动来惹他生气。

“诺顿,我可警告你——”奈布咬牙切齿地说着,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却正好撞上诺顿那双带着笑意的亮绿色眼睛。

“警告我什么?”诺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你越是生气,我就越觉得有趣。”

奈布简直要气炸了,但他清楚,自己越是这样,诺顿越会得寸进尺。于是他狠狠瞪了诺顿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做什么。”

诺顿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奈布感到无语,他知道再和诺顿争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只好继续低头吃饭,尽量无视诺顿的存在。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诺顿似乎变本加厉了。他会在走廊里假装不经意地碰到奈布,有时甚至直接坐到他旁边,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某天早上,奈布终于忍无可忍,在魔咒课后直接拦住了诺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

诺顿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道:“这样?你是指靠近你,还是总是对你笑?”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奈布的脸已经因为愤怒和羞赧而微微发红,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你到底想干什么?”

诺顿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依旧:“你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奈布瞪大了眼睛,心跳得飞快。他感觉诺顿每次靠近他都带着某种含义,但他无法确定这

到底是魔药的作用,还是诺顿自己故意这样。

诺顿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或许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奈布感到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他不敢再听下去,匆匆转身离开了。那晚,奈布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放着过去一个月的每个细节。诺顿的笑容、靠近、温柔的言语——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的表演吗?

第二天,奈布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诺顿摊牌。他找到诺顿,冷静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知道那瓶是爱情魔药,装作被它影响?”

诺顿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不是在逗你玩。”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奈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诺顿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不是因为魔药的影响。即便没有魔药,我也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奈布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诺顿会如此坦诚。一直以来,他心中的不安和疑虑终于有了答案。

“所以你一直……喜欢我?”奈布有些迟疑。

诺顿不置可否:“你要蠢死我吗,正常人谁大早上6点起床就为了给自己的好兄弟打个招呼?”

“但是我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

“可你不是也挺享受这一切的吗?”

“那你不能上柯根的课也盯着我看啊!要被处分了啊!“

”那怎么办,我不看你你又不主动看我!看了你又不乐意!”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奈布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所有的紧张和疑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轻轻推了一下诺顿:“好吧,你赢了。不过下次别再用这种方式戏弄我了。”

诺顿歪歪头,笑道:“那就让我们从现在开始,来点真实的吧。”

当天晚上,在奈布的寝室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一口喝掉了我的作业,你不会当时就知道那是爱情药水吧。“奈布问,懒洋洋的躺着

”我以为那是ch**药。“

”?“

作者晚上睡不着觉激情动笔狂炫4k字,第二天早上发现忘记灵感苦逼回想了1小时赶出了这个6.5k字的屎。于是赶上了列表的生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遂发表让你们审判(大家千万补药放过这个薄荷啊)

是照着模板画的,原图在p2

《沙漏》全篇·下【谢谢你喜欢我们的故事。】

今天班里来了位新同学,约瑟夫老师正让他做着自我介绍,到了安排座位时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诺顿同学你就坐那边后排倒数第二位吧”闻言诺顿朝后看了看确定位置后谢过老师就往后排走去,即使距离很短的路程他也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你看!他要和那位做同桌诶!”“真的诶,他们能合得来吗…哈哈”……

落座后就看见似乎熟睡的同桌突然震了下桌子,脚踩上了诺顿桌底的铁杠上,吓得诺顿一激灵还以为刚转来新学校就要被霸凌了,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个看似不友好的......

落座后就看见似乎熟睡的同桌突然震了下桌子,脚踩上了诺顿桌底的铁杠上,吓得诺顿一激灵还以为刚转来新学校就要被霸凌了,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个看似不友好的同桌,从桌子里拿出书本开始听课,时不时还要防一下同桌的小动作生怕惹到他

直到第四节课下课,诺顿的同桌还是趴着睡觉的姿势,这让诺顿很疑惑人怎么可以困成这样,他的这位同桌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第五节课,诺顿同学终于目睹了同桌的真容,一场暗恋也就此拉开帷幕

第五节课的玛丽老师比较严格,很不喜欢在她的课堂上有人搞小动作或者睡觉,于是老师让诺顿叫一下奈布起床,他思考了一下,奈布…应该就是他这位同桌的名字了,虽然很不想叫醒他,但迫于老师的威亚也只好照做

诺顿轻轻摇了摇他的同桌“别睡了,老师叫你了”…见没反应,又摇了摇,同桌的头才慢慢吞吞地从臂窝里抬起来,也许是他戴着兜帽的原因,诺顿只是瞧见了他的半张侧脸

半眯半醒,深邃的蓝色镶嵌在他的眸子里,像干净无暇的宝石,很亮很美,他眼角下垂,再配上那张冷冽又温柔恬淡的脸,诺顿见过很多漂亮而又美丽的人,都没什么感觉,但这次诺顿下意识的脸红了,心脏也随之跳动,扑通扑通

就在此时他的同桌终于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在看什么”言语里充满了冷漠,好像能杀死人,诺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失礼后匆忙说了声抱歉就转头继续听课,但他一手紧捂自己的胸口,生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似的——真吵

该死,我竟然对这个人一见钟情了?

这节课诺顿无心听讲,满脑子都是他这位同桌,心脏还在怦怦跳个不停,而此时罪魁祸首却懒羊羊的单手撑着脸蛋,嘴里还打这哈欠,一副完全没睡够的样子,诺顿又悄悄撇了他一眼,那眼眸仿佛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干净漂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保护起来,想到这诺顿觉得一切都完了

下课后,奈布也是不走寻常路,因为他们的坐位是靠窗的,所以奈布扒开旁边的窗,一脚踩上窗栏直接跳了出去,在旁边目睹全程的诺顿正想提醒他危险时,突然想起这里是一楼,单手扶额,自己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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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要搬宿舍,而对此地不熟的诺顿一路上问了许多人才得知宿舍的位置,磕磕绊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结果一开门看见里面的人,他就愣住了,是的,又是他的同桌

他一边懊恼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一边搬自己的行李,好一会才搬完,期间他们没有任何对话,而奈布也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张类似于书信的纸

终究还是诺顿耐不住沉默,开口打了声招呼“你好?今天听老师说了你的名字,是叫奈布么”见对方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尴尬的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意见这么大吗,我们才第一天见面吧,好样的,我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

思绪被打断,“奈布萨贝达”声音听不出温度,音色却格外的干练爽朗,诺顿瞬间把刚刚还在打着再也不和对方说话的主意抛之脑后,紧随其后回了句“奈布萨贝达啊,名字很好听”

“诺顿,诺顿坎贝尔,你叫我诺顿就行”脸上笑嘻嘻的,虽然对方只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嗯字就没再发言了,但心想这人应该也许好像还是不错的?

诺顿和他同桌的这一个多月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奈布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有时伤口大的吓人,血与肉搅合在一起,血淋淋,看着对方处理时有些皮肤沾着血与衣服紧贴在一起,对方却面不改色的连衣带皮的一起脱下,看着都疼,想着帮忙又被对方禁止,诺顿也不生气,每天还是嬉嬉笑笑地和他嘴几句,聊些有的没的,虽然得到的回应都是淡淡的没几句话

虽说是一见钟情,但诺顿是个反自我人格,心里想着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一定是一时兴起,说不定哪天就没兴趣了,这人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嘛,不说话又不爱搭理人,整个人冷冰冰的——真像块冰,和他谈一定很没劲……

上了会课后,诺顿越想越不对劲,刚刚奈布脸上是不是还有点红,衣服也是湿的,说不定身上还有伤口,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吧,他急忙转头去查看他的状况,只见同桌又将头埋在了臂窝里睡着了,但呼吸似乎很沉重,脖颈上冒着细汗,本来扎好的小辫子已经凌乱随意的散着,他忍不住理了理他的发尾,弄得对方又缩了缩,埋的更深,他翻过他的脸,整张脸都染上了红晕,摸了下额头,很烫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了听课了,和老师打了报告后就背着奈布出了教室,一路小跑到了医务室,“医生,你快看看他,他好像很严重”说着还把奈布放到了病床上

医生对奈布做了简单的检查给出了答复“确实有点严重,我还是第一次见烧成这样的”手里还写着什么“同学,我先给他开药,你等会给他服下,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哈”医生将几包药递给了诺顿,后者谢过医生后就去打水了,东忙西忙

他想给奈布喂药的,但药刚送进嘴里就被吐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眉头蹙起,双眼微微睁开,喃喃着“好苦…”他的眼里还噙着水汽,映得眸子水灵水灵的,很好看“你还是小孩么,赶紧把药吃了”见病人还是不肯喝,甚至闭起眼,将头转过去,嘴也抿起来,于是诺顿又跟哄小孩吃药一样补了句“好好,乖乖把药喝了,给你吃糖好不好”这句话好像确实有点效果,小祖宗终于是把药喝完了

不知不觉地诺顿竟扶在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奈布还在睡,看了看钟,有点晚了,现在是秋季,晚上的风比较凉,医务室的被子很薄,墙体也是比较透气的材质,在这睡一晚说不定病情还要加重,于是诺顿决定好人做到底把他生病的同桌带回去——到宿舍后已经很晚了,很安静,窗外的小动物们窸窸窣窣,但诺顿耳边只能听到奈布重重的喘息和自己吵得要死的心跳

诺顿特地给奈布盖了两层被子,以防他着凉,看着还熟睡的人,没好气道“我在这累死累活,你倒好,睡的跟死了一样”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睡者的脸颊,细细划过他的轮廓最后勾起了他的下巴,唇瓣是谈谈的粉,指腹抚过,很软…很好亲的样子

如果吻住再慢慢舔咬,应该会变红一点——这位好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晃了晃头,人家还生着病呢,竟然满脑子都是怎么欺负人家,要是被他知道了感觉会立刻把我打一顿

“你醒来最好能记住我做了那么多,要是…要是还对我那么冷淡,那我真的会很伤心的”说完正准备起身,骤然原本平复的心再次悸动,瞳孔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扩张——奈布含住了他的指尖,指尖碰到了软舌,湿的、热的,这种奇妙的感体验使他一时之间竟不想抽出去,而且这家伙似乎还毫不知情自己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

你都占我便宜了,那我占点回来也没事儿叭,最后诺顿在奈布的额头悄悄落下一吻,当做了自己的回报

第二天,奈布是被烈阳晒醒的,他揉了揉眼,床头柜上隐隐约约有张纸,他下床走过去,发现纸上还压着两粒糖,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视野模糊,他努力想要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药在抽屉里,起床了记得吃,我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

简短的几句话却让他想起来昨天他的所作所为,自己的另一面被对方看了个彻底——好羞耻,奈布又看了看那两粒糖“。”

下午奈布来到教室,兜里还揣着那两粒糖,诺顿也注意到了他,他们就这么面面相觑,诺顿单手撑着脸,勾了勾嘴角,不说话却以一种胜利者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笃定了他会先开口,被这么看着让奈布有点不爽,但他知道他理亏,也不好意思对他做什么“那什么,昨天的事谢谢你昂”憋了好半天才凑出那么一句,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是他第一次跟人道谢,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被谢的人还在看他,还是不说话,这让奈布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试探性的加上一句“昨天我应该挺闹腾的,那今天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补偿你了”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对方就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奈布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只见对方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人不好好听课,瞅别人吃糖是几个意思

“。好吃”……

作者没什么文笔的,就是突然想到觉得好玩就写了,补药骂我哇

其实想画亲亲的效果,但是画出来似乎更像贴贴,不过算了无论是亲亲还是贴贴都能吃!

千里姻缘游戏牵,万万没想到,网恋男友竟是我在娱乐圈的对家

*娱乐圈文,一发完结的小甜饼,全文共8K7字,食用愉快

01

初夏傍晚,阳光的炽热在空中退散,天边出现大块橘色云朵。

奈布受邀参加杂志采访,临近尾声女记者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平时在拍戏之余,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奈布不假思索:“打第五人格,玩求生者。”

女记者看起来也是同道中人,立马心领神会:“什么段位?”

奈布想到某人,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刚到三阶,我属于又菜又爱玩,都是游戏搭子带我上排位。”

准确地讲,不是游戏搭子,是网恋对象。

采访结束,奈布拍完杂志,完成了一天的行程,回去路上,...

经纪人冷哼一声:“一天天就知道打破游戏,你看看你对家杰克,电影拍一部爆一部,今年拿到了宁芙奖的最佳男主角,你再看看你自己,一路拉胯不求上进。”

“逆子big胆!”奈布撇了撇嘴,“你不提杰克,我们还能维系虚假父子情。”

说实话,按照杰克在娱乐圈一骑绝尘的履历,星途坦荡前程似锦,他何德何能做杰克的对家。

奈何他们年纪相仿,又是同年出道,即使私底下真不熟,顶多参加活动时打过几回照面,那也是点头之交,话没说几句,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经纪人倒喜闻乐见,感慨道:流量不蹭白不蹭,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对家真是太好了!

保姆车停到了奈布住的小区楼下,经纪人叫住他,嘻嘻一笑:“正式通知你,既然你这么喜欢打游戏,我帮你接了一个密室逃脱真人秀当飞行嘉宾,下周一录制,是你最爱的第五人格赞助的哦。”

奈布:“……”

“我不就吐槽你两句,你犯得着公报私仇?当兴趣变成工作,才是最可怕好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经纪人笑容愈发灿烂,“我就是这么报复心强。”

“对了,你对家杰克也是这期的飞行嘉宾,你提前做功课准备一下,别见面太生疏,记得好好互动哦。”

救命!

奈布回到家中,疲惫如流水袭来,他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见网恋男友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好烦烦,晚上又要加班了,不能和老婆一起打游戏了,可恶(〃>皿<)】

【甲方也好烦,非要塞关系户进来,关系户连花瓶都做不好,还不停骚扰我,心累】

【不过我都有守男德,为老婆守身如玉!】

【我收到老婆买的项链啦,真好看!老婆眼光真好!】

【照片jpg】

【转账5200元。(备注:本次转账是以结婚为目的自愿赠与)】

【我先去加班了,宝贝是我每天工作的动力,赚钱养老婆(*^▽^*)】

【感觉今天能在晚上9点前结束工作,等下班,我们一起打第五】

【宝贝你等我哦】

奈布原本郁闷的心情,随着读完最后一条消息,完全烟消云散。

他放大欣赏男朋友拍的项链特写,脖颈颀长,锁骨深邃,莫比乌斯环的铂金项链愈发衬出冷白皮。

他和男朋友是打第五人格认识的。

游戏里,他实力超强,一人溜满五台机带他躺赢上分。

生活中,他是温柔粘人的理想型男友。

奈布猜测,他应该是公司职员,但完全没有普通上班族的班味。

脑海中又回味他发来的自拍身材照。

虽然没露脸,但身高180cm+,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八块腹肌,人鱼线分明。

好看,他爱看。

完美戳中他的xp。

奈布打开手机相册,悄悄将这张珍藏的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02

给男朋友发的消息,一直没回复。

估计他忙得没空看手机。

奈布想起经纪人走之前说的话,又是一阵抓狂,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在社交平台搜了一下杰克最近动向。

#杰克荣获宁芙奖最佳男演员#

这个知道了,滑走。

#杰克新电影已开机#

又拍大导演的电影,资源也太好了,羡慕不来。

#杰克一张好伟大的脸#

虽然他承认杰克很英俊全方位无死角,但彩虹屁也吹得太过了,合理怀疑买了营销通稿。

#杰克20:00直播#

对家进组拍电影,晚上还有精力开直播,这么敬业?

奈布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坐起来,点开杰克社交平台的头像,进入直播间。

杰克整张脸都锐化成了锥子脸,他凑近屏幕笑着说:“大家不要刷礼物了,祝福我都收到,我现在把美颜和礼物关闭。”

美颜滤镜关掉的一瞬间,颜值终于恢复正常。

奈布第一反应,好伟大的一张脸。

呸呸呸,他绝对是被营销号洗脑了!

直播间一阵哀嚎,恳求杰克再播一小会,杰克还挺有原则:“我还有事,下播了。”

直播间立马黑屏。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奈布打了个寒颤,成功被这句话恶心到了。

20:41,奈布收到了男朋友的消息:【宝贝久等啦,我终于下班了!】

【晚上有没有想我啊】

奈布会心一笑,迅速打字回复:【我也很想你!】

男朋友:【好开心,我每一秒都在想你,想和你见面,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真跟土味情话不要钱似的。

奈布脸颊发烫,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一起双排玩第五吧。】

03

因为第二天一早还有通告,只和男朋友玩了三把排位,混到珍宝奖励,奈布就下线了。

下线前,男朋友委屈兮兮地说:【老婆,我能不能改游戏id名】

【你想改就改呀。】

【我要改成今生挚爱毛豆】

【说实话,有点肉麻……】

奈布的游戏id叫我是毛豆。

【可是一看我们就是情侣网名(,,.,,)】

【那好吧】

没想到,改名没成功,显示该id已经被占用。

男朋友不气馁,试了n个名字后,终于改成了:我爱吃毛豆。

他得意地发了朋友圈炫耀,配文案:【蓄谋已久,如我所愿,这一刻就是你给我的姓名】,美滋滋截图给奈布看。

那条朋友圈下面除了祝福,还有一连串:

又幸福了哥

哥,你秀恩爱的样子真不值钱

远离恋爱脑

男朋友统一回复:哥有老婆,你们羡慕不来!

04

台本上介绍,游戏规则为6名明星玩家组队倾力合作,最终破除重重困难,逃出节目组搭建的密室空间。

由于本期是第五人格游戏方赞助,密室主题为:监管与求生。

正式开拍后,6人就位,在密室入口站成一排,他和杰克分别站在队伍的两端。

很好,他非常满意。

就不会说:他看杰克是目露凶光。

他不看杰克是没礼貌。

谢邀,为什么他这么清楚。

这都是这几年他挨骂总结出来的经验。

奈布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自信满满地启动游戏。

结果除了他和杰克是3阶3颗星,其余都是4阶。

场上嘉宾哈哈大笑。

“杰克老师的id名是我爱吃毛豆,杰克老师很喜欢吃毛豆吗?”

“据我所知,毛豆和啤酒很配。”

“总感觉毛豆好眼熟……”

奈布表情僵住,迅速低下头。

他心中默念勿cue,勿cue,可事与愿违,导演组像发现了新大陆。

“奈布老师的id我是毛豆!”导演兴奋地说,“这也太巧合了!”

压力给到杰克。

杰克笑了一下:“我觉得毛豆好吃。”

杰克说这话的时候,抬起薄白眼皮盯着奈布,奈布飞快错开视线。

按照排名,他和杰克同时站在了队伍最前端,杰克绅士地让奈布选位置,他不介意当领队坦克。

心机鬼,我才不会把表现机会让给你。

奈布笑着故意撸袖子秀肌肉:“我站第一个吧,我最近在健身房撸铁很有成效。”

导演:“……”

导演拿起喇叭,大声强调:“不许殴打npc,不许随意破坏道具,违反规则的立刻out!”

05

进入密室摘下眼罩,面对全黑环境,尤其是节目组为了烘托气氛,冷气开得特别足,每个人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奈布带领队伍摸索前行,逐渐意识到他们是在白沙疯人院。

忽然走廊尽头出现一个没有脸的小孩,他拍着皮球,洋娃娃和玻璃珠掉落一地。

随后皮球拍击的声音越来越沉闷,竟然变成了流着血的人头,白色人影从眼前飘过,无数只惨白的手横穿病房。

混乱中,队友们被吓得不清尖叫起来,奈布护着大家:“退退退!”

他一边指挥,一边后退,才退了两步路撞到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他身后是杰克。

杰克为什么傻站着不动???

害怕吗?

真没用!

奈布正嫌弃,没想到杰克竟然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后一带,利用身高优势将他挡得严严实实,还在他耳边说别怕,我来保护你之类的话。

可恶,对家竟然敢小瞧他。

大哥,快保持距离,你越界了。

我有男朋友了,男男授受不亲。

再回头,身后的队友都不见了,空荡荡的走廊亮起诡异红光,充满大火焚烧的痕迹,只留下他和杰克两个人。

杰克推测说:“我们应该进入里世界了,你看过寂静岭没,里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奈布闷闷地说:“看过。”

节目组抄袭寂静岭的设定,太没新意了。

探寻白沙疯人院的真相,奈布故意和杰克唱反调,遇到分叉路,杰克往左走,他要往右走,来到院长办公室,杰克觉得抽屉文件有触发剧情的关键,他偏说墙上的人体油画挺蹊跷。

他胡乱摸着画布,突然按到人体心脏,墙面开始震动,地下室打开。

奈布为自己的机智打一百分。

他大步流星地顺着楼梯走下去,翻着地下室存放的档案,终于拼凑出白沙疯人院所有往事。

从上个世纪开始,白沙疯人院利用收养的孤儿做人体实验,为权贵买卖人体器官,东窗事发后莫名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疯人院所有罪恶,院长却变成恶灵留在里世界,继续折磨孩子们死后的灵魂。

地下室尽头放着一瓶圣水,和一颗用盒子装着,还在跳动的心脏。

只要把圣水洒到心脏上,就能彻底消灭院长。

变故就在一瞬,杰克持手术刀,抵在了奈布脖颈。

“你……”奈布放下拿圣水的手,艰难回头。

消失很久的4名队友出现了地下室,阴恻恻地说:“院长,快解决奈布,我们监管阵营就获胜了。”

“你们?”

“我们现在是白衣天使,誓死守卫英明神武最亲爱的院长。”

4名队友叉腰桀桀笑。

“愚蠢的小毛豆,你跑啊~你跑啊,你逃不出院长的手掌心嘎嘎嘎。”

奈布怒:“舔狗不得house!”

原来杰克在最初进入密室,就已经被院长恶灵附身,他的4名队友也逐一同化,场上只留下他一个求生者。

可谁也没想到,杰克竟然放弃了杀死奈布,主动把圣水递给奈布。

他说:“我们会和白沙疯人院的罪孽一起埋葬,你还有无限未来,去拯救无辜的孩子们吧!”

就像所有美好故事的结局,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妈的,杰克现在好像闪着人性光辉的大反派。

06

这期综艺完美收官,地下室响起系统播报的声音:“奈布·萨贝达成功消灭恶灵,拯救了被困在白沙疯人院无限轮回的孩子们,求生者大获全胜。”

“愿你我化为萤火,不惧黑暗,用爱与正义,照亮世间一切污秽的角落。”

结尾导演拔高了节目立意,打板宣布录制结束。

离开前,奈布叫住杰克,想跟他单独聊聊。

“你为什么要把胜利机会让给我?”

“宣传正能量,不然过不了审。”

“那你第五人格的游戏id是怎么回事?”

“账号是我为了节目,让助理买的。”

奈布满怀希冀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是我认错人了,杰克老师。”

保姆车平缓地行使在路上,奈布心情却跌宕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他对着手机屏幕,网恋男朋友一改热情黏腻的态度,从上周发完朋友圈截图后,几天过去没给他发任何消息。

他不死心:【你为什么要卖掉游戏账号?】

【你缺钱的话,我可以转给你。】

【转账52000】

转账无人接收,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经纪人坐在他旁边,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奈布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发生什么事了?”经纪人关心问。

奈布:“我失恋了。”

经纪人:“哈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你谈恋爱我咋不知道,你不会网恋被人骗感情了?”

奈布:“嗯。”

经纪人震怒:“是哪个男的不长眼,竟然敢骗我们家毛豆!”

关键时刻,还是经纪人靠谱。

经纪人很早便知道奈布的性取向,直接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商务会所。

“今晚别回家了,我帮你点十八个男模,个个盘靓条顺公狗腰,保证伺候你舒舒服服。”

奈布反对无效,抵达会所的地下车库后,透过车子反光镜,竟然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往杰克身上扑,两个人纠缠不清。

“卧槽,刺激!”经纪人一脸兴奋,“我们撞见大瓜了!”

07

这个妹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奈布想起来,他上周刷杰克动向时,刷到过她,是新晋小花,目前在杰克拍的电影中担任花瓶女主。

这位小花作风大胆,曾多次在社交平台对杰克的公开示爱。

奈布嘴上说着不八卦,身体却很诚实地跟随经纪人,一起躲在柱子后面偷听。

杰克一改往日绅士形象,粗鲁推开小花。

小花不甘示弱,挥舞十根镶钻美甲撕扯杰克,杰克衣领扣子被扯掉,露出了一枚闪光的莫比乌斯环。

小花气喘吁吁威胁说:“如果你不同意官宣和我交往,我就把你的做的丑事曝光给狗仔。”

杰克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保持零绯闻,能有什么黑料?

小花见杰克表情冷漠,无动于衷:“不答应是吧,我们明天头条见,死gay。”

死、gay!

奈布耳边嗡嗡,一时头脑发热,冲过去对小花灵魂三连问:“同性恋惹到你了吗?感情还分高低贵贱?你威胁人犯法了知道吗?”

“你有病吧。”小花莫名其妙,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杰克,我们走着瞧!”

杰克目光沉沉地看向奈布,说了句:“等我。”

云里雾里,不说人话。

这辈子最烦biking的人。

奈布扭头就对经纪人说:“快点18个男模,定最大的包厢,我要放纵喝酒不醉不归。”

杰克拦住他:“不许去。”

奈布赌气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要你管我?”

杰克也生出几分怒气:“如果被狗仔拍到你点鸭子,你的明星生涯就完了。”

“杰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明天你的黑料就要满天飞了,还不找公关做预案,还有闲心和我瞎扯淡。”

“我是为你好。”

“得了吧,你可是我娱乐圈对家,我听你的话才是大傻子!”

奈布和杰克你一人我一句,怼得不亦乐乎。

经纪人看不惯两个人跟斗鸡似的,大手一挥:“都去都去,哥有钱,哥请客。”

包厢内灯光昏暗,奈布特意避开杰克,坐到了最里面的沙发软座,独自喝闷酒。

眼看桌子上的空酒瓶越积越多,杰克不忍心劝阻道:“别喝了。”

奈布充耳不闻。

杰克握住他继续倒酒的手:“闷酒伤身。”

奈布脸颊通红,醉眼朦胧,抬起头望着杰克。

相貌英俊,腿长腰细。

这个人离他好近,又好远。

奈布伸出手,放到杰克腹肌的位置,用力摸了摸。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肌肉触感却异常真实。

他突然有点绷不住了:“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还要骗我卖了游戏账号?”

“为什么不承认是我的男朋友?”

“既然你不是,现在就把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

“快还给我!”

奈布踉踉跄跄站起来,整个人扑在杰克身上,双手掐他脖子,嘴里嘟囔着帮他摘。

杰克用力抱住他,眼眸里的情绪愈加深沉:“快了,有些麻烦马上就解决了。”

他的语气深情,透出冷冽。

经纪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杰克对经纪人笑了笑,指着颈间项链,美滋滋炫耀:“这是奈布送我的,象征永无止境的爱。”

又指了指因为醉酒,在他怀中睡着的奈布:“这是我亲亲老婆。”

08

奈布第二天在家中醒来,已经是下午。

因为宿醉,头还有些晕。

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好失望。

等他读完消息:【快去看热搜,你火了!】

奈布:???

今天上热搜的不应该是杰克吗,小花爆黑料也不太给力了吧。

第一张虽然像素模糊,偷拍他上密室逃脱真人秀打开手机屏保,放大后看得出是一个男人的腹肌照。

第二张是杰克在电影中沐浴的腹肌特写镜头。

营销号发文:【经本侦探火眼金睛仔细对比,奈布手机屏保绝对是杰克“艳照”,昔日对家终成“佳偶”,谢谢,我又嗑到了。】

真的假的,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杰克的身材是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哇!

【感谢妈咪放饭,我又嗑到了!】

【昏古七,原耽照入现实。】

【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宝藏cp了,两人刚出道我就觉得很配,刻意避嫌,小情侣的把戏而已】

顿时被两家唯粉群起而攻之。

其中有个CP粉在骂声中,态度格外强硬,甩出了自己收藏的,这几年两人寥寥几次有过交集的活动照。

照片中盛大庆典纸醉金迷,杰克侧脸矜贵迎着光,每一次都望向奈布。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们CP粉就是铿锵的战地玫瑰!】

他叹了声气,这些小妹妹也太不成熟。

正当他编辑文字,准备回应这件事,经纪人一惊一乍,又给他发消息:【卧槽,杰克官宣了。[链接]】

官宣和小花恋情?

奈布手一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点开了链接。

杰克·里佩尔:【奈布是我的爱人,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CP粉:???

与此同时,失联了好几天的网恋男友也终于发来消息:【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不认识你的,我可以解释o(╥﹏╥)o】

【务必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请开门,我就在门口】

他现在头好痛。

网恋男友锲而不舍:

【亲亲老婆,你听过菠萝理发的故事没】

【曾经有一个菠萝去理发,他坐了很久,理发师一直没有理它】

【它就说】

【你理理我呀】

【老婆,你理理我呀(〒︿〒)】

【我来的路上还看见一只小鸭子在排队,想和前面的鸭鸭对齐,可怎么也不齐】

【于是它不停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老婆,对不起!】

总感觉如果他不开门,杰克就会给他一直发,他要被土味段子淹没了,真受不了。

奈布深吸一口气,前去开门。

只见杰克西装革履,精心做了发型,拿着99朵红玫瑰,骚包地像只求偶公孔雀。

杰克发现门开了,惊喜道:“老婆,我就知道你是心软的神!”

“……”奈布直直对上杰克目光,“别站在楼道丢人,你进来吧。”

杰克连忙把玫瑰花送给奈布,“真相是这样子的……”

09

他本来想着,小号里面都是亲朋好友,可以尽情官宣炫耀。

没想到他的经纪人在利益驱使下背叛了他,拿着截图投诚了那个从进组起就骚扰他的小花。

小花以公布他性取向为要挟,逼迫他官宣和自己的恋情。

10

奈布听完他的解释,不解地问:“那你现在官宣,不怕小花报复吗?”

杰克不屑道:“小花只是想借着和我谈恋爱炒作,借机抛弃金主实现资源进一步飞升。我把她做的这些事录下来,打包发给了她的金主,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

“至于我的经纪人……”杰克垂着眸,“他偷税漏税,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奈布为杰克悬着一颗心这才放下。

杰克满眼柔情地看着他:“这下你能原谅我了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难道会怕他们?”

“是我放心不下你的安危,哪怕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都会心疼。”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怎么感觉杰克线上线下有两副面孔。

说好的高冷男神呢。

杰克轻轻拥住奈布:“你就是我的初恋,很久以前我对你一见钟情。”

奈布能清楚听见他的心跳。

听见他倾诉所有的惴惴不安:“老婆,我爱你。”

“我一直胆怯和你在现实生活中相认,因为我发现每次遇到你,你对我都是刻意避嫌,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所以我好怕网恋奔现见光死,你根本不喜欢我本人。”

那是因为你是我在娱乐圈的对家啊。

奈布脸越来越红,自暴自弃地说:“我也超爱你,总行了吧。”

“你等着。”

点击,发送。

他展示给杰克看,随后搂住杰克的脖颈,用嘴唇撞到了杰克唇间。

杰克喉间发出低笑,闭上眼睛,加重了这个充满爱意潮湿的吻。

热吻中,逐渐擦枪走火。

两人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11

奈布和杰克官宣公布恋情,对娱乐圈来说无疑是一记惊雷。

正主忙着在工作之余享受二人世界。

两家唯粉倒是安静如鸡,CP粉异军突起,到哪儿都是底气十足横着走,对两人首个同框的密室逃脱真人秀可谓是期待万分。

密室逃脱这档节目播出这天,收视率空前地高。

两家唯粉当然希望找到两人面和心不和的证据,借此力证杰克和奈布只是配合公司营业,炒作虚假兄弟情。

CP粉:“请不要嘴硬了!举手投降,缴枪的不杀,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

万众瞩目中,后期超常发挥,把【我是毛豆】【我爱吃毛豆】两个情侣ID截图,放在屏幕正中央,旁边还画了奈布和杰克手牵着手的Q版葱绿小人,拉满柔光滤镜,满屏爱心和粉色泡泡。

奈布和杰克争夺领队坦克的位置,奈布赢了,杰克站在奈布身后,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去。

进入里世界后,在诡异红光的闪烁下,杰克下意识掩护奈布,带着奈布在火灾废墟现场飞奔,后期还专门把该片段剪成电影模式,配上了一段唯美感人bgm。

唯粉:受到一万点暴击,谢谢。

好不容易看见杰克展露院长的身份,和奈布对峙,刀锋相对。

唯粉狂喜:快打起来,打起来,我爱看。

结果马上,杰克主动递圣水,让奈布消灭自己。

敢问杰克·里佩尔,在持刀威胁奈布的短短30秒,你想到的究竟是你化身邪恶院长,邪不压正,还是逃生游戏,必须让老婆赢!

服了,真TM服了!

节目的尾声,系统广播在大肆宣传真善美。

唯粉们彻底放弃了挣扎。

end

奈布·萨贝达临危受命,奉命代替王子前去讨伐恶龙。

王国自古以来就有恶龙的传说。

据说他的鳞片冰冷坚硬,最尖利的刀剑都无法在其表面留下痕迹。

当他完全展开翅膀时,巨大的翼展能够遮蔽整个星空,将王国笼罩在永夜之中。

他炽热的龙息能在顷刻间将城镇化为灰烬,锋利的爪子能轻易将厚重的城墙撕裂为断壁残垣。

巨大的竖瞳犹如碧绿幽暗的深潭,是幸存者们永恒的梦魇,提醒他们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多么可怕而又美丽的力量。

但这是几百年前的故事了。因为每当恶龙出世,总会有英勇的王子去讨伐他。

这位王子通常是国王最为优秀的儿子。带着最好的装备出发,用坚定的信念、不屈的勇气和...

这位王子通常是国王最为优秀的儿子。带着最好的装备出发,用坚定的信念、不屈的勇气和精湛的剑术与恶龙殊死搏斗,最终以自己的性命换来恶龙精疲力竭的沉睡和王国百年的和平。

这届国王只有一个子嗣,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赴死,但恶龙又不能放着不管。

于是奈布·萨贝达——全王国最强大的雇佣兵,要代替王子当恶龙的祭品。

消息一传开,几乎所有人都感到相当惋惜。

因为奈布实在太完美了。

他是全王国几百年来最强大的人类,战功赫赫无人不晓,救下的人不计其数,是安心与信赖的代名词。

更何况,奈布的长相也相当出色。

他虽然不是最高大的士兵,但身形匀称有力,体型精瘦结实。引人注目的蓝眼睛如凝结的冰川,眼神锐利而沉静。

他的表情常常算得上冷淡,嘴角的伤疤为他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冷峻气质。

但在私下里,那些有幸深入了解他的人都会惊讶地发现,其实奈布相当好相处。他的双眼会呈现出冰川融化时温和的浅蓝色,仿佛春日里的融雪。

作为漩涡中心的当事人,奈布倒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忧虑。

事实上,奈布的心情甚至称得上平静。

他小时候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心性更为成熟,也更能体谅别人的难处。

最开始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之后拼命接各种任务,过人的天赋和利落的身手让他声名鹊起,短短几年就被誉为战场上的无冕之王。

更加难得的是,奈布并没有像很多高层一样沉醉于奢靡享乐之中。

他的生活习惯一直保持着简洁高效,对拓展人际关系和权系斗争也缺乏兴趣,攒下来的钱基本都寄回了家里。

虽然奈布没有自觉,但他其实比他想象的更受欢迎。

有许多可爱的少女在被他救下后,含蓄地向奈布倾诉过爱慕之心。

并肩作战的同伴也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他实力的钦佩,甚至不经意间流露出超越友情的微妙情愫。

不过奈布在这方面也很迟钝,并不擅长处理别人对他的感情,也不擅长建立新的关系。

收到告白时要么冷酷拒绝要么落荒而逃,为此没少被打趣。

就在三个月前,奈布的母亲去世了。

在经历了浑浑噩噩的悲痛后,奈布猛然意识到,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最后一个给予他毫无保留的爱的人消失了,他再也没有停泊的港湾了。

之后的每天,他只是机械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接受一个又一个表彰。

就像一个只剩惯性的木偶,虽然还在行动,但拧发条的人已经离开了。

现在,接到屠龙这个危险重重的任务,面对千百年来0%的生还率,奈布也能泰然处之。

死亡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奈布心想。

如果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可以亲眼看到那条传说中巨大而美丽的龙,能够与真正的龙博弈交手,似乎也不亏。

据说龙生活在迷雾森林中。

这片森林在王国最边缘,占地面积极广。

粗壮的古树高耸入云,仿佛巨人的手臂在雾中伸展。浓重的雾气仿佛幽灵的手指,吞噬了所有的方向感,每一步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森林的外围,有时能见到人类探索的踪迹。

他们中有寻找稀有草药的炼金术士、追寻远古魔法的法师、以及梦想一夜暴富的宝藏猎人……

然而,大部分人都成了森林的养料。

残破的盔甲、生锈的武器、甚至是白骨累累的探险者墓场随处可见。

这些无声的警示足够令人毛骨悚然,只有铤而走险的疯子才会在这里长久驻留。

如今,这里最为活跃的人群,基本上都是有通缉记录的亡命之徒,他们只能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中寻求机遇维持生活。

奈布谨慎地在迷雾森林中穿行,他的靴子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突然,奈布停下了脚步,耳朵动了动——风里传来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那是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有几个粗犷的男性嗓音在大声叫骂,粗鲁无礼又充满威胁。

还有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的声音,说话不疾不徐,每个音节都仿佛经过雕琢,以完美的节奏和韵律流淌而出。

通过树枝间的缝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

三个面容凶狠、衣着破烂的男子围着一个高挑瘦削的年轻人,看上去正准备抢劫。

三个歹徒中,有一个留着浓密的胡须,身材魁梧;另一个瘦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匕首;第三个则是个矮胖子,不停地左右张望,似乎在警戒。

以上都不是重点——因为奈布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从那个年轻人的脸上移开:

年轻人的个子相当高,但不显笨拙,反而相当优雅。瘦削的体型非但没有散去他的存在感,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他的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从未受过阳光的炙烤。高挺的鼻梁下唇线优美,碧绿的眼眸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新叶般熠熠生辉,五官精致得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就像一个精心打造、脆弱易碎的艺术品。

奈布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边轰鸣。

“嘿,小子,”为首的歹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把你的钱包和那些漂亮的画具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一命。”

年轻人微微低头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并没有显露出丝毫慌乱。他平静地注视着歹徒们,仿佛在观察一群有趣的动物。

“亲爱的朋友们,”年轻人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从容不迫,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你们似乎误会了。我所拥有的财富只在我的画笔中,在我所创造的色彩和形状里。”

歹徒们面面相觑,显然不能理解画家的镇定。

瘦高个子率先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少跟我们玩文字游戏!不识抬举是吧?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画家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我知道了,我可以为你们创作一幅画,一幅用你们自身的颜料所绘制的杰作。相信我,它的价值远胜过你们想要抢夺的任何东西。”

这是个行动的好机会,该出手了。

歹徒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画家的言辞上,完全没察觉到潜伏在暗处的他。

刹那间,空气中划过一道迅捷的银光,奈布的身影如敏捷的猎豹,从阴影中一跃而出。

手中的弯刀泛着冷冽的光芒,划出精准而致命的弧线。

瘦高个还未反应过来,生锈的匕首就已被斩断。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铮鸣,碎片叮当落地。

矮胖子咆哮着冲上前来,奈布轻盈地侧身,顺势卸去对方的力道。弯刀重重拍在歹徒的脖颈上,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最后一个歹徒看着眼前这位所向披靡的勇士,意识到继续战斗毫无胜算。恐惧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双眼,他知道自己必须逃跑。

他迅速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用尽全力朝奈布投掷而去。

刀刃在空中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指的奈布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小刀的破空声袭来,奈布在一瞬间就确认了方位,迅速低头俯身。

匕首堪堪擦过他的后颈,只划破了几根发丝。

但他的左脸颊恰好擦过一根突出的树枝,锋利的枝桠在他俊朗的面庞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细小的血滴缓缓渗出,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趁着这个间隙,三个歹徒迅速爬起来,拖着踉跄的身体连滚带爬逃入树林,很快消失在浓重的雾色之中。

危机轻而易举地解除了,肾上腺素仍在血管中奔腾。

奈布刚收起弯刀,一旁的画家就靠了过来。

“你受伤了。”他的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切和担忧,“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英雄。请让我为你处理伤口,这是最起码的谢意。”

这种程度也算伤口吗?奈布愣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痛感。

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太多了,这种伤连擦破皮都算不上,放着不管一天之内就能愈合了。

奈布本想拒绝,但他看着画家恳切的目光,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含糊的“好”。

画家俯下身。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轻柔地摩挲奈布的脸颊,仿佛正在画布上细致地描摹。

他的手很凉,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奈布,长而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在眼下投出一片柔和的阴影。

奈布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他感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呼吸有些不稳。

两人靠得极近,奈布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每一次触碰都让奈布升起一阵微妙的颤栗。

那种被呵护、被珍视的感觉,竟在此刻重现。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一缕缕白雾从四面八方涌来。

画家将手轻轻放在奈布的伤口上方,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凝聚。

奈布感到一阵清凉的触感,伴随着轻微的刺痛。那道划痕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画家直起身,拇指在奈布脸上原本的划痕处恋恋不舍地拂过,眼神依旧专注地停留在奈布身上。

“多谢你,我的英雄。我是杰克·里佩尔,叫我杰克就好。能冒昧地问您的名字吗?”

奈布平日里习惯性的冷淡表情微微松动,他张了张嘴,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

“我叫奈布·萨贝达。算不上英雄,只是恰好路过罢了。”

听到这个名字,杰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清晨树梢上的露珠。

“原来是你!我常在风中听闻你的事迹,全王国最了不起的雇佣兵,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也能遇见你,实在是我的幸运。”

杰克顿了一下,缱绻的视线细细描绘着奈布的轮廓,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

“你的容貌比传闻中更加英俊可爱。能有幸认识你,我感到非常荣幸。”

奈布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下意识想表现得更加冷漠,但是,杰克用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用称得上含情脉脉的眼神钦慕地看着他,他很快败下阵来。

奈布只好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

“这里很危险,你孤身一人很容易遇到意外。最好尽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

“既然这么危险,小先生又为何要前来呢?”

奈布没有隐瞒:“国王说,沉睡百年的巨龙又苏醒了。为了避免恶龙造成灾祸,我奉命来屠龙。”

屠龙。听到这个词,杰克显然有些惊讶,随即迅速被好奇和担忧所替代。

“小先生,一直以来都是王室成员来屠龙的,他们都成为了这片森林里的白骨。你作为一个雇佣兵,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承担这种职责?”

奈布不以为意:“国王只有一个子嗣,他没办法让儿子送死。毕竟讨伐恶龙这件事总要有人来做,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杰克的笑容冷却了,脸上掠过一层的阴霾。

当年自己与王室签订契约,这明明是王室必须履行的职责,凭什么推给奈布这么可爱的人类?

“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奈布愣住了。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不过我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杰克眨了眨那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带着恳求和期待。

“我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经常来这里寻找绘画所用的材料。雾气是我的耳朵,我可以聆听远方,也有自保的能力。”

奈布抿了抿嘴。

如果这是普通的任务,奈布真的会答应,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身手保护杰克。

但这片森林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意外。

“不行,你只是一个画家。”奈布拒绝了。“这片森林的路程也算远,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杰克轻轻拉了拉奈布的衣角,表情楚楚可怜:“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你。那样岂不是更危险?”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奈布还想反驳,杰克趁热打铁:“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我可是很固执的。”

奈布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了,内心天平逐渐倾斜。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杰克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好吧,”奈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不介意艰辛,那就一起走吧。不过要答应我,遇到危险时一定不能离开我。”

杰克的脸上露出一个漂亮到令人目眩的笑容。不等奈布反应过来,杰克就猛地向前一步,将脸埋在奈布的肩窝,双臂直接环绕住了他的腰。

柔软的发丝轻轻擦过奈布的脸颊,他能感受到杰克的心跳,节奏仿佛要透过胸膛传递到自己身上。

“谢谢你。”杰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奈布的耳廓,“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盛夏飞盘×潮奈(大学生pa)

我流勘佣,ooc致歉,想写吃醋的小狗1其实是个偏执狂(bushi,还yy出来豆子有喜欢的人但不是自己然后吃醋max。熬夜产物没有逻辑

——————

坎贝尔面包:“今天回家吃饭吗,我昨天买了菜。”

面包夹豆子:“不了,伊莱约我吃饭。”

诺顿握紧了手机,烦躁的抓了一下自己金灿灿的黄毛。

每次回来带着身鸟味。

到了盛夏,诺顿本来......

到了盛夏,诺顿本来就又高又帅的,又是染了一头金发,性格也很好相处,已经是学校里面受欢迎排前三的人了。

单单是看表面样子,都会觉得诺顿像个金毛一样,阳光热情可爱。

奈布也很是烦,都怪那个花枝招展的诺顿·坎贝尔。所以伊莱作为他的好友,直接被叫出来听奈布的苦水。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诺顿?我亲眼看到一大束玫瑰今天送到他手上。”

“多喝点说不定忘记烦恼。”然后最好趁劲感觉表白。

伊莱都不想说话,诺顿和奈布两个人只要一在一起周围好像就会冒爱心泡泡,所有人都以为他俩谈了,只有这两个神经病自以为是的暗恋。

这算什么,一场众所周知的双向恋。

等诺顿急匆匆喘着气来的时候,就看见醉醺醺的奈布趴在桌子上。伊莱玩着手机,余光看到诺顿,“来了就带走,可别像上次奈布跟着回了我家,被你知道,那敲门声疑似想给我换个新的。”

诺顿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爱上奈布的,也许是雨夜里的一把伞,或者阳光下的一个微笑。

只要奈布在身边,那些令人厌倦的人就不会出现。

阳光、热情?那些人从表面得来的标签按在诺顿头上,自以为是的孔雀开屏,给个小小的回应都能让对方红个脸或者开心。

恶心。

并不是那些人消失了,而是诺顿眼里只有萨贝达,连带着讨厌的东西都被过滤掉。

抱着奈布回到车上,要放到后座的时候奈布像个八爪鱼一样裹着诺顿,哄了半天也不放手。

“不行!我不下来,你和我坐一起!”

“乖,我要开车。”

“不会自己开的车算什么车?我不管,你得陪我。”

诺顿没办法,顺着“无理取闹”的心上人坐进去关上门。没想到奈布直接起身跨坐上来,帽子已经掉了,头发松散着。

两个人呼吸交融在一起,奈布故意靠近他,轻吐气息在他耳畔,诺顿身子一僵,却强装镇定,轻轻推开扰乱他思绪的人,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慌乱。

奈布只觉得眼前晕晕的,但是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诺顿,他上手托住诺顿的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用多大劲横冲直撞上去,嘴疼的麻的不行,想离开却被身下的人按住。

唇被封住,诺顿像个侵略者一样掠夺,本来嘴就发麻,还被人一个劲的吻的七荤八素,呜咽声难以自持的发出来。

“伊莱……”

听到名字的瞬间诺顿就停止了动作,像是一盆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奈布有些疑惑的看着停下动作的人,还继续想吻上去。

伊莱?是把我当成伊莱了是吗。

啊怪不得最近一直在找他。早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原来就在眼前。

诺顿心脏在疼,像是一双手握住死死的捏,想要捏爆。

我好疼啊奈布,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诺顿抱着已经睡着的人,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了痕迹。

不喜欢也没事,爱可以做出来。

(其实奈布只是想给伊莱说自己真他妈酒壮怂人胆把诺顿强吻了,但是傻兮兮没有安全感的诺顿就以为奈奈把他当成了别人)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奈布感觉自己头要疼炸了。

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

等缓过来一会才反应到这不是自己房间。

“头疼吗,先把醒酒汤喝了。”诺顿端着碗进来。

“你让我先洗漱一下,我感觉我大腿根怎么也疼疼的。”

说着想要下床,脚一动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脚怎么被套上了??!

奈布震惊疑惑的看向笑眯眯的诺顿,意识到自己被他好像……锁起来了?

犯什么病?

“解开。”奈布晃了晃脚看着诺顿。

“你快点!我要尿裤子了!”

这下真给诺顿没绷住,嘴角还抽了一下,然后像个失落小狗一样低着头把锁链解开。

等奈布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诺顿蹲在刚才解开锁链的地方。

看着好委屈。

奈布一下子心软了。

其实对于诺顿把自己锁起来还是有点开心的,至少证明他俩之间不是他一个人单方向的奔跑。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全忘了,他看到了诺顿眼里只有他。

勾了勾嘴角走过去揉了一把金毛,然后自己捡起锁拷自己套上脚踝。

诺顿愣了一下抬起头,从奈布的角度看过去就是红着眼眶的失落小可怜。

奈布见诺顿动也不动的,直接一个横冲直撞,吻上了对面人的唇。

“好歹……动一下啊?”奈布咬了一下诺顿的下嘴唇,“我吻技很差吗?”

呼吸节奏已经乱了,诺顿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其实当时他蹲在那里只是因为一个刺激脚撞到床角了,他脑子乱乱的,只有奈布不要他了这一个意识。

就是有病一样胡思乱想。

面对喜欢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对方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自己失了魂。

真是栽在奈布身上了。

这是诺顿把心心念念的人压在床上最后一个念头。

————

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奈布睁开眼睛,身上酸软无力,想要翻个身才意识到。

我靠怎么还在里面啊!!

诺顿迟迟不敢问伊莱是怎么回事。

自己得到奈布真的很虚幻,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缺乏安全感了。

要不是奈布观察仔细,意识到自家男朋友和自己好友见面时,诺顿单方面的敌意。

“怎么一见到伊莱就像是要把对方弄死的样子”

诺顿抱住奈布,在对方脖颈处蹭了一下。

“吃醋了……”闷闷的声音发出来。

试金石x黑羊

象牙塔pa的恋爱喜剧,刚成年,纯情男高谈恋爱,前面有多青涩后面就有多恶俗

需要一点纯爱调剂一下,欺负欺负黑咩咩

“怎么又跟人打架?”

“他们先招惹我的。”

黑羊光着上半身侧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任由试金石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给他涂抹伤口,医疗用品是试金石从附近临时薅来的,室内的空调风扫过来冷得他一哆嗦,微微抖了抖肩,试金石误以为是他伤口疼,皱了皱眉看着对方背上几块青紫,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些,

“很疼吗?”

“只有一点小擦伤,根本没什么感觉。”

他是大意了才被那几个孬种重重地推到了身后的柜子......

他是大意了才被那几个孬种重重地推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当时那一下说不疼是假的,不过凭借青少年极佳的恢复能力已经让他好了不少。

虽然如此,已经承诺了试金石不会轻易跟人打架的他还是心虚地躲了对方两天,在学校里一看见对方帽子上高高的灯泡就拉低兜帽躲到阴影处,放学也一反常态的光速收拾东西跑掉,最后在诺顿委屈地找了周六堵到他家里反复逼问之后,才知道自己叛逆的男友又干了什么好事。

试金石小心地涂抹着那些尚未完全结痂的擦痕,待药水干涸之后才从背后轻轻靠过去,把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望着黑羊嘴角处的一小块伤疤,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对方鼻梁上的创可贴,

“两个月前鼻骨还刚骨折过,嘴角裂开了吃饭都疼,你又不长记性?”

试金石感觉鼻子有点热,不敢再把目光向下挪,红着脸把头埋进黑羊的肩头变成一只乌龟,青涩的高中生不太能接受这种视觉刺激,毕竟前两个星期两个人还会因为牵个小手而心脏狂跳不止。

那时他俩下了晚自习黏在一块回家,黑羊捧着食堂供应的宵夜手抓饼边走边啃,等到吃完把包装袋扔掉,他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再准备把手插回兜里的时候,食指关节不小心触碰到了试金石垂下的贴的很近的手背。

此时的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靠近校门的那一节小路也没有路灯照明,黑羊偏着头仰起脸瞄了眼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试金石,脸热地发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里同样藏着的那份羞赧,黑羊缓慢伸过手去用食指钩住对方的食指,指尖相触,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用另一只手拉低了低自己的帽檐挡住上半张脸,双方的指尖都有些颤抖,掌心冒出汗,抿着唇在静谧的夜色中只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两人的手逐渐相互覆盖,最终试金石心一横张开手掌让对方的指尖从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时所有的紧张和不安交织在一块化为一阵强烈的悸动,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用力将对方的手抓得更紧,四周的喧嚣繁杂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两个人就一直牵着手回家,直到路口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得生疼,掌心和上半截手背都覆盖着红痕。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是会一阵阵地脸热,两人就在沙发上维持了这个姿势老半天,最后还是黑羊被16℃的空调冷得不行,从试金石怀里挣开就把光速套上了衬衫和外套,两个小鬼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最终黑羊在试金石准备拿出包里的作业开始课业辅导之前翻出了电视机下的柜箱,随便抽出了一盘光碟,

“这些好像都是我妈堆放在这的,上次抽了一本是悬疑动作片还挺好看,”他盘坐在地上抱着木箱,右手举起随意抽出的光碟晃了晃,咧着嘴对试金石笑,“一起来看吧,也不知道这碟是什么。”

黑羊脸上漫上红晕,抓着薯片袋的手心有些冒汗,他抿了抿嘴微微偏了偏头把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和对方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跳,试金石把枕头抱得很紧,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偏过头看他,耳尖和露出的脸颊都弥漫着遮掩不住的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羞涩和期待,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要试试吗?

两人的脸慢慢凑近,彼此急促而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对方脸上、混合缠绕在贴近的鼻尖之间,一切背景音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耳中被自己扑通作响的剧烈心跳声充斥,两片唇贴在一块摩擦着,两个人都紧紧抿着嘴,但是单是这样的感觉也是美好的不像话,诺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大脑有些缺氧,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猛地呛了一口碳酸饮料,整个咽喉和鼻腔连带着心脏都充斥着酸酸胀胀感,胀到像是要裂开一样,汽水的气泡戳破后又带来腻的发慌的甜。

诺顿头有些发晕,迷糊间感觉到唇上传来滑腻的触感,他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张开嘴由着对方的舌头伸进来。感受到自己的舌被对方缠住,上颚也被小猫似的舔过,他在兴奋的同时感觉有些闷闷地推开对方,把头埋进枕头里,黑羊以为他是害羞,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就把脸凑到他面前想要嘲笑他,谁知道不论怎么扯对方都不愿意把埋着的头抬起来,奈布戳了戳对方的帽子上的小灯泡,

“你不喜欢?”

诺顿埋着的头摇了摇。

“纯害羞?有到这种程度?”

奈布偷着乐,诺顿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来,“不完全是。”

“到底怎么了?”

在黑羊喋喋不休的追问下试金石终于肯把头抬起来了,高中生俊郎的脸上堆满了不悦和不满,反复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委屈地发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啊?”

“你是不是之前跟别人亲过?”试金石看着摸不着头脑的黑羊,以为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头扭到一边生闷气。

“我……没有过啊,为什么会这么想?”

“第一次干这种事怎么会主动伸舌头?”他郁闷地想,明明他完全是大脑短路的状态,只觉得和对方嘴唇贴在一起就幸福得不行,根本没想过别的过分的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黑羊揶揄了一阵,“之前认识的几个混混老是把人拉到网吧,看一些……就是那种、爱情片,你没……看过吗?”

“我才不会看!”

试金石从对方的口吻明白了所谓的“爱情片”是哪一种,羞涩和恼怒让他的脸红的更厉害,“所以你真的没有和别人亲过吗?”

“真的没有。”

“你没骗我吧?”

“……没有。”黑羊看着酸味快要溢出来的试金石,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恼羞成怒的男高丢下手中的枕头就抓住黑羊的手腕把他压在沙发上,低下头啃上他的唇,

“喂!你咬疼我了!”

走微博。

全文6k

想吃S13男高故事,写了

也不知道写了什么玩意,很无脑,慎看

试金石×黑羊

快乐是他们的,ooc属于我

可以接受的话↓

Summary:首先需要一副手铐,然后把人拷住,接着找出钥匙把手铐打开。当然,钥匙掉进下水道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诺顿踩着朝阳的晨辉走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接着熟练地从书包里掏出两本练习册,看了一眼练习册上的名字后把其中一本放在他同桌的桌子上。然后和刚刚进来的模范生打了招呼便投入了清早的预习。

教室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刚才还空空荡荡的教室在十分钟之内坐满...

教室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刚才还空空荡荡的教室在十分钟之内坐满了人。

诺顿转过头,把目光移到他同桌的座位上。

奈布还没来啊…不会今天又把课翘了吧,那他的作业不是白做了?想到这里诺顿轻笑一声,这么典型的问题生不迟到不是他的风格。

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一个时刻,今日的早读开始。

诺顿又扫了一眼奈布的桌子,各科的课本和试卷堆满桌子,随便抓一把就能凑齐六科大全套,整张桌子像什么战场一样。

诺顿伸手帮他把快要坍塌的堡垒向里推推,抬起头便看见奈布站在窗外给自己做手势让他帮忙开下窗户。

监督老师还没来,诺顿窗户给他打开,奈布便一个侧身翻进了屋子,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餐丢进诺顿怀里。

“门口大爷非说我迟到,我就和他争辩两句,还好我们班级在一楼。”

奈布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买的早餐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解释着。诺顿看向已经过走过整点的指针,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这,确实迟到了。那你是怎么躲过大爷的?”

诺顿把书立起来,在书本的遮挡下吃起还热乎的早餐。

“辩解不了就跑吧,反正大爷追不上。”

奈布把最后一口早餐咽下,拍了拍胸脯。随后又低下头神神秘秘地把诺顿扯了下来。

“你猜猜我来的时候捡到什么了?”

诺顿还在小心翼翼地吃着早餐,一转头看见奈布举了一串叮铃当啷的东西出来。

“……手铐?这东西还能在大街上捡到?”

诺顿用着空闲的手接过手铐的一端,看着上面用细绳挂住的钥匙便顺手穿过自己的手腕。

奈布捏起手铐的另一端,也打量着这个他捡到的奇怪东西。

“我也好奇。”

两个人正聊着监督老师走进屋子,诺顿连忙把没吃完的早餐塞进嘴里另一只手下意识抬起撞到了桌子板上。

只听咔哒一声,那本没上锁的手铐牢牢地圈住了诺顿的左手。想着反正有钥匙他也没太在意,便抬手带起一串银手镯整理自己的书。

又是咔哒一声,奈布的右手腕被他一起抬了起来。

诺顿一愣,转过头来看着也很疑惑的奈布:

“你也伸进去干什么?”

奈布甩了甩手铐,试图把扣紧的铁环甩开,手铐上的钥匙被他甩得哗啦啦响。

“不是你先的吗,我就也试试来着。不过事情不大,这不有钥匙嘛。”

奈布说完,用空闲的手去拽手铐上的钥匙。

然后两个人便发现,那拴在手铐上的钥匙挂绳很短,根本不够伸到钥匙孔来为他们打开手铐。而且似乎是为了防止什么,那个挂绳严格意义上都不是绳,普通剪刀根本剪不断这个。

诺顿眉头蹙了起来,倒不是在担心他们要怎么解开手铐,而是如果被其他老师同学看到他们要怎么解释才不丢人。

尤其是侦探社那边,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用着他的语气调侃他自己:

[哟,居然能把自己解开。]

想想就很可怕。

奈布还在拽那根绳。

他的右手作为惯用手被牢牢拷住,左手用不上太多力气。加上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会很丢人所以不能动作太大,只好靠着蛮力硬拽着那根又软又结实的绳。

“嘶,你别拽了,疼啊。”

奈布每次发力都会带着他们两个的手一起撞向课桌,尽管不算特别用力但总归扯着疼。

奈布也拽累了,他的脸颊因为刚才发力微微泛着红,额头也冒出了一点细汗。

他抬起手看着那毫发无损的细绳,思考了一会儿对诺顿提出质疑。

“那我们要怎么把它拿下来呢?”

诺顿也犯了难,正要说些什么就看着讲台上的监督老师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完了,一世英名要毁了。

诺顿绝望地闭上了眼。

“老师,我们刚刚在讨论题目。”

奈布更快地做出反应,他把和诺顿绑在一起的手藏在桌子下面,用左手随便拽过来一本练习册摊开在桌子上。

监督老师有些惊讶,奈布可是学校的传奇人物,他居然会主动和同学讨论问题。

他把窗户关起,对着奈布点点头,夸赞他一句好好学习便绕到了另一边。

“你这胆量还敢把手放进去啊?”

奈布用肩膀撞了一下诺顿的肩,换来对方一个很无语的白眼。

“我刚刚在思考来着。”

“哦,坎贝尔同学思考的结果是什么呢?”

奈布用手指勾起那根短短的绳晃了晃,等待着诺顿的答案。

“嗯…这种绳子应该需要用钳子。我记得,巴尔克老师那里应该有,我们下课可以去看看。”

还真让诺顿想到了解决办法,就是听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但是巴尔克老师根本不会离开他的实验室啊,我们直接去不就暴露了。”

奈布瞪大了眼睛。

倒确实是这个道理,诺顿沉思一会儿后又开口道:

“校长办公室笔筒里好像也有一个…而且,校长今天上午满课。”

这个回答似乎比第一个还要离谱。

他们正讨论着该怎么办时早读结束的铃声响起,随后暴君拿着他的教学材料踏进了教室。

“嚯,中大奖了。”

诺顿这时候才想起昨天暴君所说的今天上午调课的事情。

“这运气…放学买张彩票去吧。”

奈布跟着应和了一句。

约瑟夫上课出了名的严厉,他俩肯定不可能在校长眼皮下鼓捣手铐。

紧接着更绝望的事情出现了。

“把听写本拿出来。”

哦,语言课跑不了的环节。

诺顿倒没什么影响,毕竟他右手还能用。但奈布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牢牢地拴在一起他要怎么写字啊!

“第一个,写…”

诺顿顺利地在笔记本上写下那几个文字,转过头看向奈布。

后者正倔强地用左手画着字。

诺顿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校长,趁他不备把奈布的笔记本拿起了挪到他笔记本的下面,接着换了一种笔迹帮奈布写上。

奈布对诺顿挑了挑眉。

“谢了。”

他晃了晃两人拴在一起的手。

“哎,你说我们像不像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许交头接耳。”

约瑟夫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让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漫长的听写环节渡过,约瑟夫要求每列最后一个同学站起来收笔记本。

奈布回过头对着空空如也的墙角喊了一句[同学,起来收本了]

他们两个前面的同学迟迟等不到人来收,好奇地向后看。接着就看见奈布回头不知道看了点什么随后就抓着诺顿的袖子向后倒去。

噼里啪啦一通巨响后,两个人摔在地上。

约瑟夫皱起了眉,沉默一小小会儿后和他俩前面的同学说让他们收。

诺顿摸了一把摔得生疼的腰,看着同样摔得不轻的奈布。

“你这方法能再极端点吗?”

奈布揉着自己的手肘,压低了声音。

“总比我们连在一起去收本好吧。”

刚才摔了一通似乎把手铐又摔紧了,刚刚能落到小臂的铁环现在被禁锢在手腕附近。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去找巴尔克老师借钳子;第二,去校长办公室偷钳子。”

诺顿又把书立起来,低下头以掩耳盗铃之术和奈布商量战术。

奈布想到去巴尔克那里那曲折的路线与来来往往的人,最后还是接受了去校长办公室的提议。

约瑟夫本节课授课内容已完成,此时给大家布置了一篇课文背诵,他本人在给班级同学批改听写。

“走啊。”

奈布打开窗子,对诺顿招了招手。

“不是,跳窗啊?”

诺顿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

“我体力只有1,跳不了”

奈布一拍脑门,关上了窗。

“忘了,那我们就从后门绕出去。放心我熟。”

两个人便匍匐着从最后一排的同学们身后走出,诺顿临出门在卫生角提了一个水桶。

蹑手蹑脚地走出班级区域俩人开始一路狂奔。

“提个桶干嘛?”

奈布看着诺顿手里晃晃悠悠的桶。

奈布就不说话了。两个人把铁圈往袖子里塞了塞保证一眼看不出来有东西连着后提起了桶往校长办公室走。

好在这条路通畅无阻,两个人顺利地挤进校长办公室。诺顿在办公桌上的笔筒翻了又翻:

“哎,我上次来明明看见钳子了呀。”

奈布把笔筒拿过也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钳。

“试试?”

诺顿:“……”

随后两个人坐在校长的办公桌上剪指甲。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老师急匆匆走进来看见两个学生在这里愣住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

诺顿把手背在身后,大脑飞速旋转一圈后,视线锁定在那个他们提过来的桶。

“校长让我们来找…一个桶!刚拿到准备回去。”

那位老师似乎有些着急,没有查证,也没有说什么,急匆匆地又走了。

两个人松下一口气,最后非常狼狈地提着桶回到班级,约瑟夫依旧坐在讲台上批改着他们的听写。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去找巴尔克老师了。”

奈布趴在桌上在刚刚诺顿之前写好的计划表上把校长两个字打了一个叉叉。

诺顿长叹一口气。

“是啊……”

第二节课于诺顿来讲是不太重要的课,于奈布来说更不重要。

诺顿在下面做着自己的练习题,奈布则是用左手托着脸看窗外的小鸟。

手铐的存在感还是太大了,奈布看一会儿就会走神想到它。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诺顿看了挂钟,放下笔。

“大课间逃操吧,人还能稍稍少一点。”

想来也只能这样,奈布点点头继续看向窗外,指尖不经意间甩了甩碰到诺顿同样温热的手掌。

两个人都惊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各做各的了。

“黑羊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老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冷不丁点到奈布的名字。奈布下意识站了起来,叮铃当啷地带起了诺顿的手腕。

这个场面就像诺顿在举手一样。

“试金石同学有问题吗?”

老师疑惑地看向诺顿。

诺顿立刻也站了起来,把他们的手往桌子下面藏了藏。

“老师,他说他不会,我来。”

奈布确实不会,但是也没想到诺顿居然是靠这种方法给他救场。

“那黑羊同学坐下吧!你来回答。”

年轻时尚的女老师教学也很轻松,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奈布。

奈布刚要坐下就被诺顿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手腕。他站起来就是因为桌子高度不够会暴露,奈布坐下来他就白站了。

奈布心领意会。

“老师我站一会儿,把这道题听懂再坐下。”

黑羊今天的反常引起了大多数同学的好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诺顿开始有条不紊讲起他的解题思路,左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奈布的手腕。

他的手好热。

奈布晃了晃头,把视线移到练习题上。

提问环节也是这么有条不紊地平安度过,两个人坐下后如释负重地松下一口气。

不想丢人的话,借钳子这件事迫在眉睫。

临下课还有五分钟时两个人都坐不住了,诺顿一遍又一遍地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奈布则是顺着窗规划着他们去巴尔克老师实验室的路线。

“好啦,准备出操吧!”

下课铃声打起,老师放下课本,对着同学们笑了笑。

她的话音刚落,靠窗后排那两个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火速冲出教室,动作之快带倒了诺顿的椅子。

跑出残影了都。

讲台上的老师歪了歪头,好奇地看向其他也很懵的同学们。

“学校新开设了上午茶嘛?”

那自然不可能。

“你能跑快点吗,你再慢一点都出操了。”

奈布停下脚步,看着差点咳得差点就要跪下的诺顿,还是忍了忍没说太多刻薄的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因为什么休的学…咳咳咳,别急…这边人不多,我咳咳…缓一下。”

奈布便咽下了别的话,给诺顿拍了拍背。

“哎,你看,那个是谁?”

诺顿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奈布指的那个人。

“巴尔克老师,他居然出实验室了?”

“我觉得我们今天放学一定要去买张彩票…哎哎?”

奈布话音未落便被诺顿带着向实验室跑去。

“快快快趁他不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诺顿好像一瞬间回光返照一样,脚步轻快了特别多,奈布甚至觉得他代打上号了。

两个人冲进大楼,来不及等电梯便直接徒步爬上十楼,气喘吁吁地推开唯一开着的实验室的门便直冲巴尔克的工具箱。

“找到了!快走快走!”

诺顿从那一堆工具里抓出钳子后便推搡着奈布向外跑。

“你拿了个什么出来…?”

“如果我判断不出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螺丝刀。”

正想着再冲一次实验室他们就看着巴尔克又回到了实验大楼。

他们开始尝试用螺丝刀弄断钢丝索。

好消息是螺丝刀出乎意料地锋利,居然真的把钢丝索划出了一个小口。

坏消息随之而来,那小口裂开的一瞬间整根绳子一起崩断,拴在绳子上的钥匙便顺着裂缝掉在地上弹在一块石头上飞进了下水道。

钥匙免费了。

两个人愁眉苦脸地回到教室,谁都没心情和对方说话。

“抬手,我找到了一根铁丝,说不定能撬开。”

这根铁丝是诺顿用了两节课的时候从椅子背部拆来的。

奈布便来精神了,看着诺顿把那根铁丝插进手铐的锁孔里。

“可以撬开吗?”

诺顿转了转铁丝,尝试把它塞进正确的位置。

“说不定呢,我之前研究过手铐的结构来着。”

“你进去过呀?”

“三年。”

两个人开始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

随着咔哒一声,铁圈又被收紧好几档,直接拷死了。将要成年的男孩们骨架本来就大,这么一圈上自然是疼到没边。

诺顿把铁丝丢掉,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

“打救护车吧。”

奈布咬紧了后牙,半晌才开口:

“先报警吧。”

诺顿皱了皱眉,觉得还是救护车更合理。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医治。”

“不,我要报警抓你。”

最后两个人趁着午休离开学校准备去消防大队。

“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诺顿抬起手晃了晃哗啦啦的手铐。

“就是捡的嘛,还能怎么解释。”

奈布把自己的兜帽向下又压了压,生怕看见其他熟人。

“正常人捡到手铐不上交反而把自己拷住了是不是有点离谱…”

诺顿也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左右环顾着有没有别人。

“那也不能说是我们两个玩情////趣吧。”

“额,倒也不至于。”

奈布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快速向他们跑来,惊慌回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在了他的头上。

经过一番波折后两个人还是坐在了派出所。

热心市民还在给工作人员解释情况。

“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从学校出来,然后还一直按帽子!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手上连着的东西,于是我就带过来了。”

大家都沉默了。

经过长达一下午的调查取证,得出两个学生只是贪玩把自己拷在一起的结论后,工作人员憋着笑给他们弄开了那副手铐。

诺顿的左手腕和奈布的右手腕都磨出一圈血痕。

从派出所出来后奈布抓起诺顿的左手看了一眼腕表,下午四点。

“走啊,逃课吃饭去。”

诺顿闭上眼感受着温度正好的阳光。

“走。”

第二天学校发布了新校规:

[禁止把玩来路不明的物品。]

当事受害人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书。

“不是,谁走露的风声?”

奈布手腕轻轻撞了一下诺顿的手,两个人不约而同嘶了一声。

“我觉得,可能也不需要谁来传播,说不定我们昨晚就上新闻了。”

—————END—————

彩蛋

他俩真去买彩票了,中了二百五。

依旧是点图

特别感谢,这些话我经常翻出来看能被喜欢很开心

豆子你别睡了他俩快打起来了

原本是想写两个幼儿园小朋友一块玩闹,但是写着写着就有点变了味(跟幼儿园小朋友一点也不像的说)

平菇大人有一位相差十几岁的弟弟。

光听他还不相信,直到亲弟弟站在面前,小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时,平菇才认了栽。

父母搂着卡卡往平菇面前送“你看他多像你小时候啊。”

他们常年居住在千鸟城,跟平菇十几年没见,某天他们心血来潮,来霞谷看望平菇,顺道带上了跟他素未谋面的亲弟弟。

或许是年纪大了,很多事照顾不来,便想着把卡卡带来,让他跟着哥哥多亲近亲近。

“妈,我没说不照顾他,只是他这么小……”

“不碍事,他可乖了。”妈妈连忙打断他“这么大的孩子就是要从小教起,多跟在你身边,将来说不定还能在工作上帮你的忙。”

卡卡被父母推上来,乖巧地喊了声“哥哥”。看上去也没有被宠坏的迹象,平菇姑且还算放心。

见他答应,父母高兴坏了,把卡卡要用的东西一个接一个送了过来,差点将整个房子堆满。

如此一来,他们对卡卡怎么宠爱倒是在平菇心里有了具体的印象。

只是相处几天后,平菇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小子脾气怎么这么坏呢?

刚见面还能装个乖乖孩子,父母一走,什么毛病都冒了出来。

这可不得了,平菇还没见过这样的,气得他请了几天假,耐着性子在家带小孩。

既然父母把他交给自己带,那就不担心卡卡会被他训。

在好哥哥严厉的训练和教导下,卡卡诸多小毛病终于扭正过来,但唯独一件事他死活都不愿意——不肯去幼儿园。

这怎么行呢?按卡卡这个年纪,正正好好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

卡卡的出生是个意外,父母老来得子,舍不得打掉。

大儿子不在身边,他们也寂寞,有了小儿子在,家中多了些热闹气氛,对卡卡自然是宠上天了。

本想着平菇这么有出息,小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去。

但事实上,被宠坏了的卡卡连幼儿园都不愿意去,父母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去,为此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父母自然是舍不得教训,眼瞧着卡卡已经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再不去可就来不及。

没办法,只好狠心把他丢给平菇,希望哥哥能给他一点关怀。

平菇转头就瞧见满脸泪痕的弟弟站在身后“……哥哥,别丢下我呜呜呜。”

“我看你就是不想没人伺候。”平菇眼角一抽,拎起卡卡就要带他去幼儿园。

起初卡卡也把撒泼打滚的方式用在平菇身上。

但是不管用,平菇才不惯着他,直接扛着卡卡就丢进幼儿园里,管他在里面哭天喊地都与他无关。

久而久之,卡卡也发觉哥哥不好惹,也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无情离去的哥哥。

平菇对此很是满意,心想之后可不会再出岔子。

直到某天,卡卡回家时居然不是愁容满面,甚至还有些春风得意。

平菇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时忙没来得及问。

于是到了第二天,反常的来了。

天还蒙蒙亮,卡卡背着小书包来到平菇房门,也不敲门,直接闯进去。

“你这是对我的报复……”平菇指着门口让他出去,但下一秒看见卡卡嘴巴一撇,马上要嗷嗷大哭。

平菇:我真是养了个祖宗。

他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安慰卡卡,但是问到这么早去学校干什么时,这家伙反倒傲娇起来。

卡卡不愿说,平菇也没打算在小孩口中套出什么话,但为了早上不被打扰,他决定提前下班来幼儿园门口一探究竟。

以往他事多,都是喊司机来接卡卡回家,一来二去卡卡也习惯这样。

在卡卡到来的第二天,平菇便发誓要尊重孩子的隐私,但想着这家伙换衣服都是他伺候,为此平菇倒是心无旁骛地坐上前往幼儿园的车。

在门口将窗户降下,方才来的路上,平菇特意问了司机这几天卡卡放学时的状态,还真给他问出了点什么。

“小少爷最近放学总爱跟在同学身后走,有次还被那同学凶了,我怕他被欺负,想过去帮忙来着,但是看着小少爷笑得开心,也就没有多管。”

闻言此事,平菇皱起眉,他怎么没发现卡卡还有这癖好。

谈话间,蹲守在幼儿园门口的一众家长开始骚动起来,陆续有孩子从里面走出。

平菇没有急着下车,淡然的坐在车中,望着数不清的人头来回走动,没过一会,他在人群中找到自家弟弟。

老师牵着自家学生在门口站成一排,等着家长领走。

卡卡因为是司机来接,已经养成等人走完再上车的习惯。

这会儿刚好瞧见他来到小朋友面前,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一颗糖递过去。

平菇方才带着墨镜,瞥见那孩子时,不由得将墨镜往上推“是他么?”

“是。”司机点头。

这倒是巧了,那孩子他刚巧认识,名叫龙骨。

只不过龙骨性格孤僻,看上去就不好惹,曾经听说被拐走过,也不知后来是怎么回来的,反正这件事后,这孩子甚少与光子接触。

当初看他父母的意见是没打算给他念书,如今才读上幼儿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卡卡小心翼翼想跟他交好的模样,平菇暗自摇头,他这傻弟弟一招惹就惹到最不好接近的,前途堪忧啊。

果不其然,龙骨面无表情,面对卡卡递来的糖,只是分了一点眼神,还没等人说上一句,直接无情走掉。

看着卡卡想追上去的样子,平菇在车里坐不住了,撑着车窗上喊他“傻小子,你还真想跟人家回去啊!”

被哥哥嘲笑,卡卡恼怒地过来“坏哥哥,你怎么能偷看!”

“这怎么能怪我啊,大庭广众的,想装看不见都难。”平菇招呼他上车。

卡卡哼了一声,开门前又回头看了眼,好似恋恋不舍。

这倒让平菇抓住机会好好嘲笑他一顿“你怎么回事啊,春心萌动,喜欢上人家了?”

车门被用力关上,卡卡一撇嘴,不高兴道“……但是他好像不喜欢我。”

“谁会喜欢见都没见几次的人啊。”深知龙骨脾性的平菇忍不住打击他“而且你太主动会了,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别人主动靠近。”

“可是!”卡卡还想反驳,但是又觉得哥哥所得没错,扒着座椅靠探头问“那我要怎么做?”

“那他要是还不愿意呢?”卡卡看着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欲。

“那你就放弃吧,傻小子。”

“你!臭哥哥。”听到这话卡卡立马不乐意了,鼓着脸坐回位置上,发誓再也不理平菇。

“逗你玩呢。”平菇轻笑道“再说你试试也不亏。”

虽然这么说,平菇对自家弟弟的德行再清楚不过,让卡卡这个娇娇少爷一味讨好别人,那怎么可能。

直到某日看见一脸羞涩的弟弟将花递给龙骨,而对方没有拒绝时,平菇暗道不妙,这小子不会真的栽了吧?

与之相反的是教室里最角落的那位,他原本个子不高,老师当初是喊他去前三排坐,但他不愿意,拿着东西就坐到最后去。

尽管如此,他反倒成了班上比较显眼的存在,只是不讨人喜欢的性格总让他被人欺负。

但虽如此,龙骨也不是认人摆布的软柿子,别人来欺负,他自然要欺负回去的,也就导致班上的小霸王格外看他不顺眼,次次找他不愉快。

如今卡卡这位新同学人气高,小霸王就想拉他入伙,但谁能想到,这小子刚来就跟着龙骨跑,甚至都没听完他一句话。

气得小霸王召集跟班商量怎么教训两人。

“你别再跟着我了。”龙骨抵住想要凑过来的卡卡。

这家伙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刚来没几天就疯狂找他示好,龙骨还没见过对他这么热情的人,一瞬间找不到任何对策。

“那我不过来,就在这等你,可以吗?”虽然说跟人跟到厕所有些不道德,但是俗话说来都来的,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卡卡扬起一抹和善的笑,按照哥哥说的,尽量表达他的善意。

他笑起来很是乖巧,若对方不是龙骨,说不定就上当了。

龙骨叹气“我没有说这个,只是你经常跟我待着,会被人欺负的。”

“那又如何,跟你待在一块我高兴。”卡卡不以为意,若是能忽视龙骨看傻子的眼神就更好了。

件他如此意义不饶,龙骨没办法,绕过他去开厕所门,发现推不动,果不其然被堵上了。

他退后一步给卡卡展示“你看,他们看我不爽,总会想法子来折磨我的。”

这几天他们想把卡卡拉入伙,动作也收敛些,但看到他没救了,自然就将两人当成同伙。

以往龙骨都是乘着快上课或者是人多时来厕所,今天倒是他们两自投罗网了。

卡卡也跟着去推,门依旧纹丝不动,把手大概率在外面被卡住了。

听声音好像也没人在外面,难不成就要被困在这了?

大脑在飞速思考后,卡卡转头问龙骨“那怎么办?”

大概是卡卡表情里的慌乱太明显,龙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有办法。”

毕竟是个贵少爷,从小就被捧在手心,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都乱掉了。”卡卡有些难为情,刚想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就见头顶的夹层上多了个东西,下一秒污水从天而降。

这里空间不大,两人压根躲不掉,卡卡眼疾手快朝龙骨扑去,把他护在自己身下。

随着一股恶臭传来,卡卡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娇少爷可从没体验过这种滋味,当即大发雷霆朝门口踹去。

只是前身都沾着污水,影响他张口大骂,只得多踹两脚才能解气。

这时上课铃声响,门外传开桶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一群小孩的哄笑声伴随脚步远去。

转头去瞧龙骨,不方便讲话的卡卡只能盯着对方看。

幸好当时反应快,龙骨身上没沾上什么,只有头发湿了一点。

事发突然,龙骨都有些错愕,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对卡卡直白的眼神,他只能低头错开视线,从兜里掏出纸巾。

小少爷最爱护脸蛋,如今看他这样狼狈,龙骨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跟你说了,不要离我太近。”

若不是因为他,卡卡哪能被连带。

“我不碍事的。”卡卡摇头,有些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臭味“现在上课了,一会老师见我们两不在,一定会过来找。”

见龙骨点头不再说话,卡卡又道“现在终于是我对你说离我远点了。”

龙骨轻笑。

“他们经常这样?”

“……他们也就爱欺负我这样的人罢了,你跟我不一样,你的父母一定很疼爱你吧。”

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卡卡心疼坏了,要不是身上臭臭的,他肯定要把人抱进怀里“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老师确实如卡卡所说上课没几分钟便找了过来,这件事情节严重,那几位调皮蛋被叫了家长,还被转了班。

再多的事情龙骨便不清楚了,只知晓卡卡从办公室回来后,老师问他愿不愿意跟卡卡成为同桌。

当初龙骨办入学时,老师对他这位比班上同学都大一点的小孩多留意。

这么问也是担心龙骨会不适,虽然知道龙骨不会答应,且他在学校也没交过朋友,孤零零的看着可怜。

卡卡看着乖巧,心里鬼点子多,见龙骨皱着眉在思考,直接凑到他耳畔说悄悄话,也不知道两个小朋友在谈论什么,过了一会儿,龙骨居然同意了这个请求。

有了卡卡的照顾,龙骨明显没有曾经那么孤僻,经常能见着两个小孩一块上下学,甚至有一次卡卡都把人送回家了。

那天一直没等到卡卡回家,急得平菇以为卡卡走丢了,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他,气得直接将卡卡胖揍一顿。

那可是平菇头一次打他,卡卡不服气,直接躲在龙骨家里不出来。

龙骨父母下班晚,这个点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卡卡把青红的手臂给龙骨看,就是想要龙骨心疼一下。

结果没想到,龙骨二话不说找到药箱直接给他上药,等把人哄好之后,再将卡卡轰了出去。

关门前他扒在门边给卡卡留了一句话“你哥哥对你很好,不要让他担心。”

看在龙骨给自己上药的份上,卡卡还是勉为其难原谅了平菇。

两个小孩就这样相处很久。

挂在黑板上方的钟慢悠悠走着,多少孩子都盼着它能走得再快些。

卡卡也是如此,他比往常还要期盼放学,这股兴奋劲都影响到了身边的龙骨。

龙骨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可能要先走了。”卡卡说,再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前背上书包。

见龙骨还在看他,卡卡安抚道“别担心,只是一些小事,明天给你带小蛋糕。”

这些天放学,两人基本是一块回家。

看着卡卡一溜烟跑出教室,龙骨叹了口气。

思索是不是这些天离,他太依赖卡卡的存在了,现在一个回家居然有些不适应。

这样不好,龙骨暗自摇头,想着之后要跟卡卡保持点距离。

想法还没维持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一大片阴影。

龙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撤,结果就见花束中探出张熟悉的脸来。

“你……”龙骨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花就到了自己怀里。

卡卡笑的很灿烂“送给你,喜欢吗?这是我叫我哥送过来的,还以为赶不上。”

“你送给个给我不太好吧。”龙骨有些担忧,瞥见不远处站着的平菇,想把花还给他。

“这有什么的!”卡卡侧过身,用身体占据龙骨全部的视野“我入学第一天就告诉你了,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想到这,龙骨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他还真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卡卡是他见过第一个对自己这么热情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追在他身后,还说着喜欢他,龙骨那会儿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就是怎么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卡卡凑了过来,得寸进尺在他脸上(qin)了一口,甚至做好了龙骨反应过来就揍他一拳的准备。

回家的路上,平菇好奇地问自己的便宜弟弟,为什么喜欢龙骨。

车厢安静半晌,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平菇怎么能罢休,回头想继续刨根问底时,就见卡卡揉了揉鼻子,整张脸羞红一片,小声道“他很好看。”

平菇:……肤浅。

这种理由出口,平菇瞬间就不感兴趣了,但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一幕,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他原本只觉得卡卡想跟龙骨交朋友,谁知道是想给自己找个弟媳。

虽然他不反对,但他们两个还太小了,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且不说这边卡卡跟龙骨的关系日益增长,甚至还发誓他们要长长久久在一快,但这个誓言没过多久便被打破。

谁知道幼儿园居然还有分班这种的东西,得知是平菇指使之后,卡卡怒气冲冲质问平菇,却得到一句忠告。

wcn禁止早(恋)!

彩蛋:

卡卡告诉龙骨说哥哥经常欺负他。

龙骨疑惑“可是我觉得你哥哥对你很好呀。”

卡卡可怜兮兮把青红的手臂给龙骨看道“你看,可疼了,他才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龙骨想了想,最后大义凛然道“你别难过,我一定会帮你的。”

放学后,平菇来接小朋友,就见龙骨凶狠的对他说“以后不准你欺负卡卡!”

平菇……不是?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伤不是你自己(撞)的吗?!”

summary:

恶龙中岛敦超额完成掳公主KPI

#恶龙掳公主的俗套设定,公主宰骑士芥国王中×恶龙敦

#内容如题,4p结局

#中岛敦傻白甜预警

#超强ooc而且短打,困死我了

——————————————

中岛敦是只恶龙。

不是说明他很坏,他们这个品种的龙统一叫做恶龙。

龙生目标都是掳一个公主。

中岛敦今年也成年了,族里的意思是也该去历练了,先定个小目标,抢个公主回来。......

中岛敦今年也成年了,族里的意思是也该去历练了,先定个小目标,抢个公主回来。

中岛敦倍感压力,但还是出发了。

然后很顺利的抢回了一个公主。

公主来自武侦国,叫太宰治。

中岛敦叼着太宰治的衣服后领一边飞一边摇头。

这名字真土。

他想。

像教科书里会出现的作家名字。

听到就头疼。

事实证明中岛敦真的听到太宰治的名字就头疼了。

太宰治来到中岛敦这儿三天,三天,一共闹了十五次自杀。

其中九次跳水六次上吊。

而且别人劝没用,必须要中岛敦亲自来劝说,太宰治才会“乖乖”回去。

怎么劝的?

很简单,亲一口就好了。

不谙世事纯情且蠢的中岛敦挠挠脑袋,感觉不太对劲。

算了感觉不出来,无所谓了!

反正他现在是有公主的恶龙了,他不要跟那些没有公主的恶龙玩了!

武侦国王派了一个骑士来救援太宰治,名字叫芥川龙之介,一个黑发挑染白表情很严肃的男人。

中岛敦被他击倒的时候,还被掐了两把腰。

太宰治从中岛敦家里慢悠悠走出来,一抬手卸了芥川龙之介的力。

“太宰先生!”

两声太宰先生同时响起,太宰治毫不犹豫的走向中岛敦。

芥川龙之介感觉受到了暴击。

中岛敦被太宰治抱在怀里,有些心疼的擦去脸上的灰尘。

然后面色不善的看向芥川龙之介。

“芥川君,进来吧。”

芥川龙之介表示自己只是用绳子把中岛敦绊倒了而已什么都没干啊喂。

中岛敦一脸傻样在太宰治怀里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乐,但是这个场景看起来应该挺好笑的?

中岛敦不明白。

他丈二恶龙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恶龙形态确实摸不着头脑。

中岛敦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头。

还行,能摸着,说明还有。

武侦国丢了一个公主,还丢了一个骑士。

国王震怒,说要亲自去把他带回来。

是的,是“他”,不是“他们”。

因为国王叫中原中也。

太宰这种臭蛆就和恶龙一辈子待着吧!

中原中也得意洋洋的想到。

然后他就在家门口捡到了飞行失败的中岛敦和他背上的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

中原中也:?

excuseme?

中岛敦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看向中原中也。

“啊,中也先生!”

声音很惊喜。

中原中也也很惊讶。

“小鬼?!”

四个人在武侦国皇宫大门口碰面了。

顺道还相认了一下。

中原中也是中岛敦幼年时在森林中走丢时好心帮助他的人,所以中岛敦每年都会来找中原中也玩。

当然,是人形的。

中原中也看看中岛敦,再看看太宰治。

一脸了然的模样。

他收回刚才的诅咒,他愿意诅咒自己来偿还他诅咒太宰治的恶毒。

太宰治摆了摆手说不用,然后低头亲了亲中岛敦的额头。

中岛敦脸红红的看着太宰治。

“干嘛呀太宰先生说了不要在外面偷亲我。”

太宰治笑得一脸流氓样。

芥川龙之介手环着中岛敦的腰。

中原中也表示自己也要加入他们。

中岛敦在族内出名了。

因为他超额完成KPI。

他不仅掳了一个公主回来。

还掳了一个国王和骑士。

中岛敦说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荣誉。

喜欢吗?

用屁股换来的。

(End.)

卢卡·巴尔萨和你哥哥搞同性恋,我草恶俗啊!

PS:第二次补档,还是过不了我就……我就再补……(缓缓跪下)

看原图去我的twi或者音符,名字都是新建空白文档

二编:挂了几天了才发现我忘记打tag……(闭目)我说为什么没人理我

什么珍奇柜上椅了好涩哦…我满血你等我我来救你…呃抱歉刚才稍微有点忙…什么修机…对对对我是在修机一个手有点忙不过来…不是我是说我两只手修机…等一下我现在又有点忙我马上就来…好了我修完机了我来救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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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究竟在梦中干了什么?!》阿橘爱猫^第6章^最新更新:202003作者:阿橘爱猫 [收藏此章节] [免费得晋江币] [投诉] 第六个梦 我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尝试清醒梦了。 这些晚上,我都在反复回顾我看过的喜欢的动漫,然后睡前闭上眼睛,仔细冥想自己看到过的动漫画面。 闭上眼后视线一片漆黑,有一些说不出颜色和形状的光斑在闪动。我要做的就是调动这些光斑,尽量形成我记忆...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594682&chapterid=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