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也不读,明明凛凛子说她会看信息的。
难道是在弹窗界面读的吗?谁会那样干啊?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野猫还是蛮听话的,虽然作为代价,给她买的零食也越来越多了,家里都存起来了一些。
不过那样能把乐队组好的话也不错吧?
昨天购物的时候看到了新的抹茶糖果,顺手就买了下来,直到现在还装在包里。
一会儿见到她就拿一个给她尝吧?
等等,我为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练习吧。
「立希同学,在找小乐奈吗?」(手工部的女生)
「啊……是的。」
「她最近都在手工社里面哦~」(手工部的女...
「她最近都在手工社里面哦~」(手工部的女生)
对啊,她还有个社团来着,怎么把这个也忘了。
「小乐奈她……」(手工部的女生)
「好,谢谢。」
没等她说完我就转身走往手工社教室的方向走去。
再不快点的话,练习就要迟到了。
「野猫!」
推开手工社教室的门之后我就看见,一堆同学聚集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而站在中心的,就是乐奈。
「小乐奈,啊——」(手工部的群众)
「啊——」
野猫张着嘴,等待着别人把糖果放到嘴里,然后随意的让别人摸着头。
简直就像是……家猫……
「啧!」
总感觉很火大。
不好好去练习居然在这里被投喂……
练习场地不也有嘛。
「Rikki?」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野猫把她的头转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给我过来。」
扒开人群之后我把站在中心的乐奈给拉走了。
「Rikki,怎么了?」
「练习要迟到了,信息没看吗?」
「在吃糖,没注意。」
「……!啧……」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听到“吃”这个字就莫名会想起乐奈被投喂的场景。
然后莫名感受到……很生气。
明明这也不是第一次因为找她而可能晚到。
手里抓着的糖果,我也打算先把它们装进口袋。
不知什么时候连脚步都停下了。
「去了,给你买抹茶芭菲。」
「太好了~」
如果不这样就不能好好练习了吧?
心中的这份气愤也都是为了乐队吧。
……………………
「Rikki……最近在看AveMujica?」(爱)
「什么意思?」(立)
「“処救生”都快打成“MasueradeRhapsodyReuest”了……」(爱)
(这两个歌bpm都是95)(当然鼓点不一样,但是打得狂一点也许呢?)
「会不会太拼命了?」(素)
「小立希,还好吗?」(灯)
汗从发梢慢慢滴下,鼓点比平时要更强烈。
明明是自己写的曲子,现在却不想遵循乐谱。
那我按照什么演奏?
就和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一样,
「呼……哈……」(乐)
「乐奈也真是跟得上啊……」(爱)
「满足了。」(乐)
野猫说完这句话时候就开始往外走。
「等等,这才排两首啊。」(爱)
「按照她们的练法,体力消耗应该以及比得上平时的5首了……」(素)
「我去追她。」(立)
「喂!Rikki!」(爱)
不追回来就不能好好练习。
心中的这份冲动也都是为了乐队……吗?
…………
为什么?
好难受。
总感觉心脏上面有一颗石头压着。
这种感觉,就像……
「啊,你是……真希的妹妹?」
「……哈?」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我和你姐姐关系可好了,之前她还和我提起过你呢。」
「……」
「话说你是那个……迷路的鼓手吗?真不错啊,之前你姐姐……」
「我还有事。」
「诶?这孩子……」
这种不被给予姓名的感觉。
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
这种……不是唯一的感觉。
「Rikki。」
「诶?」
刚刚跑出Ring没两步,我就被站在门口的野猫拉住了手臂。
就好像知道我一定会追出来而特意在等我一样。
「抹茶芭菲,不请我吗?」
野猫漏出一丝微笑,但仅仅是这一丝微笑也让我十分安心。
总感觉,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心思也被她猜透了啊……
「我就知道,去甜品店吧?」
「嗯。」
心中的石头,还是没有消失。
我想,我大概不喜欢野猫被别人投喂。
给野猫买芭菲,让她好好排练,让她乖乖听话,这原本都是只有我能做到,也只有我能做的事情,这是我的特权。即使麻烦,那也是只有我才有的特权。
要是这份特权消失的话……
大概也阻止不了。
我没有办法去干涉野猫的交际圈,那些人没有恶意,我也不能让野猫远离他们,那么留给我的理由就只有“为了排练”而已。
只能用这个理由,自私的把她从别人身边暂时带走。
但是,如果没有排练的话,野猫会选择和我们在一起吗?是不是连抹茶芭菲也不会来吃了?那样的话……
「哼哼~」
我坐在野猫的对面,看着她一口口吃完了两半杯抹茶芭菲。
现在应该还剩3口。
我倒也不是没看过吃播,但是都没有现在这种安心的感觉。之前有一个叫喵梦的主播,看她的吃饭只会感觉到……多吃东西才有力气打鼓,然后多吃一点米饭,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感想了。
「怎么了?」
居然看这野猫吃饭看出神了……
回过神来,一个银色的甜品勺直直的摆在我的面前。
往后看,就只有一个一脸天真的野猫。
「不吃吗?」
「就算你那么说……」
勺子又戳近了一点,抹茶冰淇淋已经沾到了嘴唇上。
「Rikki,啊——」
看起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好苦。
果然我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你这家伙,已经被投喂出经验了啊。」
「投喂?」
「就是被喂食。」
这家伙也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也不怕有坏人什么的。
「投喂别人,是第一次。」
「第一次?」
「嗯,第一次。」
这么说的话……
「我是……唯一一个?」
突然又感觉
为什么呢?因为又得到了特权吗?
被野猫投喂什么的,算什么特权啊。
不过,那样的话……
「想……再来一口。」
「不要。」
「哈?!」
「不够吃了。」
「那我再买一份。」
「那,啊——」
「嗯……啊——」
还是蛮甜的。
最后一口也吃掉吧。
「我还要。」
「Rikki,贪心。」
「你管我。」
偶尔任性一回,不成问题吧。
「小乐奈今天也不来吗?」
「小乐奈也有乐队吧?」
「可惜了我准备的零食。」
「那要不要来喂我吃?」
「不是你这人怎么那么******。」
大概是那天之后……
「张嘴。」
「嗯?」
「叫你张嘴就张嘴。」
我掏出口袋里装了将近一天的抹茶糖果。
拆开包装之后,轻轻地放进了野猫的嘴里。
「嗯……」
「怎么样?」
「很甜。」
「这样啊。」
那就好。
「那就跟我回去好好练习。」
「好。」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我拆开了包装准备尝一下。
「啊,立希同学,你手上的是……」(手工部的女生)
「这个糖果我上次给小乐奈吃,结果被评价一般了~」(手工部的女生)
「一般?……」
不是说很甜吗?
啊,我懂了。
这么一回事啊。
你的心思,我现在也看穿了。
下课钟响过之后的2分钟内,一定会有一个白头发的野猫来找我。
而我,也一定会带着那个野猫去练习。
「诶?很甜吗?上次不是说……」(手工部的女生)
「很甜就是很甜。」
「诶?」(手工部的女生)
毕竟,这是我才有的特权。
「走吧,乐奈。」
「抹茶芭菲。」
「好好好。」
只有在二创里才被爱着的睦睦
只要等到AveMujica播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要乐奈x椎名立希
角色疾病警告,ooc警告。
疾病是每个人不得不品尝的苦涩。
1.
椎名立希最近心情不算舒畅。
和乐奈单方面闹了别扭,手腕旧伤变得剧痛,经济情况也捉襟见肘。
先说手腕吧,音乐人重要的保养知识和意识姑且还是有的。
但是…太多地方在撕裂陈旧的伤痕了。
打鼓暂且不谈,用钢笔在课堂上挥洒墨水,在无人清醒的深夜带着耳机按着合成器。在ring的咖啡馆打工清洗餐具,在姐姐很忙的时候打扫家里的卫生。
维持生活正常运转的每一项活动都在提醒椎名立希腕骨的痛。
就连普普通通的排练也无法耐受。伴随着敲出的声音,撕裂一般的痛苦沿着神经一路传...
就连普普通通的排练也无法耐受。伴随着敲出的声音,撕裂一般的痛苦沿着神经一路传导至大脑,连带着受迫性失误越来越多。
往常简单的八拍子也敲的稀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构成乐曲的失误已经够困难了,偏偏野猫的功放还调的过大,主音吉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样下去不如休息,效率太低了。
意识到这点,解脱一样轻轻放开手,任凭鼓棒落在鼓面上,发出沉闷的噪音。肾上腺素消退带来潮水一般的剧痛,不禁痛呼出声。
“rikki?”
“还好吗?”
“没什么事,今天就到这吧,我状态不好,很…对不起大家。”
死死捂着右手手腕,也许这样能好受一些。站起身道歉,只用左手勉勉强强把鼓棒装进包,拉链拉了三次也拉不上。顶着队友担心的视线匆匆逃出排练室。
不是逞强。
只是…不能在灯和大家面前露出任何不符合「椎名立希」的氛围、表情、言语。
如果椎名立希不会打鼓,不能保护灯的歌声,不能为了mygo作曲。
丢掉现在拥有的这一切,现在站立在这的人还是什么?还能是什么?是公园里无家可归的猫,亦或者是街角被随意丢弃的垃圾袋,搞不好这个垃圾袋还是黑色的。
被自怨自哀逗笑,又想起从很久之前自己就是这样,用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解救陷入自我怀疑的陷阱。不这样做的话,早就失去前进的力量陷在平庸的泥潭里了吧。
得尽快好起来才行。
不能变成不是…椎名立希的其他东西。
拆开膏药的包装,中草药混合着酒精味冲进鼻腔。手腕接触到物体就会钻心的疼,更不要说把膏药紧紧贴上去这个动作。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就像是踩底鼓那样,把膏药拍在手腕上,不由自主的紧闭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好疼啊…
椎名立希就着温水把胶囊咽下,不适的感觉一点点消逝,只剩下腹部的轻微扭曲感。抱着被窝却毫无睡意,干脆爬起来拉开窗帘,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
是啊,很累了,把意识消散,沉入无边的黑暗吧。
2.
名为椎名立希的个体隐藏在平静海面下,是爱和善的活火山。
却从小开始被接触到的一切无意识的切断所有向外探出的触角,逐渐死去。
你为什么没有你姐姐那么厉害?
明明自己在努力了。
真厉害,不愧是椎名的妹妹。
明明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真希能做到的你就做不到吗?
为什么一定要和姐姐一样。
无时无刻的扭曲、压迫和抑遏却渐渐承受、习惯下来。
从书本上学习到的,园丁修剪掉歪的坏的枝叶,茁壮成长才成为可能。
但是,属于椎名立希的园丁在哪里。如果她不存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有意或无意的拿起手术刀,挑断所有正常的美好的生理组织。
废墟上建不起大厦,强行给予养分也只会被溺死,举起厚重的心之壁保护自己也许是最佳答案,可是椎名立希依旧坦率的对待所有人,还有那只猫。
隐隐约约在梦里被音量调的过大的野猫吵醒,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在排练。梦只记得那些吉他声了,其他的全部留在了幻景里,思维线的尾巴打了个圈就再也抓不住。
挠了挠头,右手还是很痛,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或傍晚。
突然想到今天的排练约在了早上,想要知道现在几点,摸索了半天枕头和床垫之间的小小空隙也找不到手机。
自己被倦意的被窝和乐队的责任感拽来拽去,就像是拔河,不过自己是那条充满了尖刺和扭曲的绳子。
最终还是一辈子的mygo战胜了一分钟的赖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还是给灯她们发个信息吧,也不知道野猫有没有乖乖去排练。”
在床底下发现了粘上灰尘的可怜手机,请了个假顺便对灯报了个平安,想重新躺一小会又莫名其妙浅眠过去。
于是椎名立希没有看见mygo群里的那句话。
(乐奈今天早上也没来,她没有和立希你在一起吗?)
3.
椎名立希最近的第二个烦恼,被野猫缠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连凛凛子也都习惯看见椎名立希身上挂着一只猫。
起因是一次排练的末尾,原本稳定的主音吉他在最后的乐段呲了花,碍于是最后且大家今天状态不错,忍住没有喊出整首曲子再来一遍。
思索着要不要对野猫日常的芭菲加量以示鼓励或者减量以示警告,就被乐奈贴在脸上,好闻的肥皂味散的到处都是。
那双异色瞳太近了,椎名立希有点耳尖发红。
“rikki,作曲”
“哈?为什么?”
“重要,作曲”
椎名立希没见过这样反常的乐奈,双目闪着渴求甚至混入了一丝丝哀求。
如果是她的话…
椎名立希想拒绝。
乐奈的才能从第一次见面就可见一斑,当初的crychic还没解散,自己也刚刚在ring打工。
每一个下午,总会有莫名其妙的白发女孩子闯进咖啡馆角落,拿出破旧但明显保养得当的吉他,对着不存在的观众玩着吉他形状的猫抓板。
第一次听内心就被吸引,完美的技巧,饱满的颗粒感,扫弦推弦无可挑剔。甚至弹的都是乐奈即兴创作的,没有名字的乐段。
什么事情经过了16天就会变成习惯,椎名立希在咖啡馆工作了不止16天,乐奈的小小live也不止持续了16天。
有时候是狂躁的摇滚,拨片一扫又变成轻快的朋克。
有时候是熟悉的流行,踩下效果器流畅切换到随性的爵士。
打工是件烦人又痛苦的事,服务业更是如此。但是只要那个小小的可爱女孩子拽着搞不好比她还高的器材踏进咖啡馆,疲惫的灵魂就会轻快很多。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会这样看着不知名字的野猫弹一辈子琴。
椎名立希听了太久太久,春日过去的影子变成夏日焦灼的热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要小心音乐和文字,它们都带着创作者的灵魂,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就很容易被吞噬,永远活在阴影里却不自知。
很难不去想自己的曲子里有多少被野猫的即兴所影响。
如果是她的话…学会了作曲…那椎名立希这个个体的存在会不会只剩下鼓?
就像是八幡海铃那三十个乐队一样,找一个新的鼓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一个不会生气,不压力所有人,能更好保护灯的鼓手。
一个开朗大方,长袖善舞,迎合所有人的鼓手。
自己在livehouse台下看着灯唱歌就好了。
毕竟mygo的一切就是为了如此。
鬼使神差的偏过脸逃离那个恳求的视线,开口拒绝。
“不,不行…”
不敢看近在咫尺的乐奈是什么表情。
悲伤的痛苦的?
失望的低落的?
受伤的自责的?
没有露出表情的猫像往常一样舔了舔嘴唇。
“rikki,芭菲”
“…这就给你买”
椎名立希很难说自己懂那双异色瞳多少,但是好像被看穿内心那点糟糕的最恶的小心思有种手足无措的裸露感。
哎…叹出一口气向凛凛子小姐要了两份加量的超大芭菲,也许这样自己的内心能好受一点点。
之后的之后,每次排练结束的一人一猫都会心照不宣的赖在排练室,mygo剩下的三个人也心有灵犀的先行告退。
弹着琴的猫,听着猫的人。
椎名立希每天都会回家把乐奈的即兴整理成乐段,乐奈每天都会照着乐段再加上自己的新想法。
“这样rikki就能陪我久一点”
“这样也算是帮野猫作曲吧”
直至…
椎名立希头疼的看着乐奈在自己的床上欢快的打着滚,啊…明明不想到这个地步的,但是手腕的痛明显按不下去合成器,被野猫看在眼里。一路追着自己回到了家,说是要和自己学合成器怎么用。
只是那双好看的猫爪子仅仅是因为为了演奏而生,摸索了半天电脑也找不到开机键,更别说是用DTM这种复杂的作曲软件了。
只有知识但是完全发挥不出来…
椎名立希按着太阳穴看着往日无所不利在六弦上飞舞的猫爪子,对着合成器的黑白琴键一脸迷茫的猫猫,叹了口气。
不愧是猫吗…在某种地方出乎意料的敏锐,又在其他地方傻傻笨笨的。
被取代的想法完全是不可能的嘛…还亏自己对着家附近的神社丢了10块钱,让八百万神明原谅那颗自私的心。
作曲编曲视唱练耳,又是一天结束掉学习流程的两个人抱着饮料和抹茶芭菲坐在沙发上看晚间肥皂剧。
乐奈说剧里的主角很有趣,于是把电视的声音开到很大。椎名立希翻来覆去也找不到看下去的理由,索性只是陪着野猫放纵紧绷的精神与身体。
感受到猫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上,一点点迷离的香皂味飘在空气里。嗅了嗅,屏住呼吸细细回味,拱起鼻子,贪恋的再嗅嗅。
“rikki,像狗”
……泛红浮上脸,干脆自暴自弃的单手揽过猫猫。
异于常人的白丝发丝流过指腹,大脑放空静静欣赏这雪景。
不自觉的对着打结的白色发梢用力,感受到怀里的人抖了抖。
“抱歉!乐奈,我,我不是故意的。”
“rikki的话,不疼。”
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咽下一勺芭菲。
“但是我要回去了,rikki。”
随性的猫摇了摇头不做回答。
可能猫就是这样的生物,每个人以每个人的观点理解世界,将复杂的不可捉摸的事物简化成可供触摸的品质,人理解不了猫
就像椎名立希理解不了要乐奈,也理解不了这个给她带来痛苦的人生。
椎名立希没有发觉的是,要乐奈和她的联系和共同点从来不在mygo这个乐队里。
如果没有灯,没有音乐,没有crychic,没有这个大少女乐团时代。
两个不甘心的灵魂总会在道路的尽头交叉。
向着荒谬的世界背靠背一同宣战。
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
4.
椎名立希上次见到要乐奈的奶奶还是在Ring的后台,五个人聚在一起完成了那乱七八糟流着泪不明所以又震撼的诗。
只是这次见到她是在椎名立希没有想到过的地方。
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在mygo的群聊里发消息让大家在家自行练习一周,下周见面要检查成果,尤其是某个粉毛吉他手。
上一次来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姐姐娇小的后背显得那么宽阔有力,背着发烧的自己穿过一扇又一扇诊室。医院大致都是这样无情又寂寥,只有冷色调的装修和刺眼的白色灯光,但是好像只要在姐姐身边就很温暖,即使是冰凉的液体输进身体也不那么痛苦。
排队候诊检查,腱鞘炎没有想象的问题大,不需要注射固定针,只需要休息,和休息。
是乐奈的奶奶,也是…毕竟年龄永远是最大的不可抗力。老人家看起来还硬朗,也许是开点日常用的药,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她的表情为什么如此…阴郁?椎名立希不是很能形容那个表情,硬要形容,就是把希冀、渴望、沉闷、痛苦,一比一混合起来装进破掉的瓶子里使劲摇晃。
椎名立希看着往日干练的乐奈奶奶带着颤抖的手收拾好一盒一盒不认识名字的进口药,心跳沉的厉害,一个最可怕最不敢细想的可能性从发了疯的神经元蹦出。
“我真的…太烂了…怎么会想到那种事?”
但是好不安,慌乱的心跳,骤然拉升的血压,耳中令人不适的尖啸。
糟透了。
就当买个安心,掏出手机,把摄像头拉到最大再放大,对着那些不认识的药盒拍照搜索。然后去各种地方挨个询问,强硬的态度撞了无数堵墙。
“对不起,患者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除非你是她的亲属。”
“你这张照拍的太糊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药啊,你是家属吗?不是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没有这种药!从来没听过,你到底是买药还是来找事的?你是患者的家里人怎么会不知道正确的名字?”
被所有人变着说法提醒或是警告:如果不是相濡以沫的亲人,请不要再自作多情。
口头亦或者内心承认的一辈子乐队无法代替血缘关系,自顾自的想法站在无情的现实世界里,被泼下沉重的冷水。
什么一生的mygo啊?即没有法律效力也没有其他人承认,就连直接去询问野猫奶奶的勇气都没有。
亲属啊…如果自己是野猫的家人…还用这么麻烦吗。
被法律和责任的高墙封住所有出路,抓耳挠腮的椎名立希想不到方法去杀死那个不该有的猜想。
应该…没什么事吧。算了,后天排练就知道了,好好拽住野猫问个清楚。
只是失态超出椎名立希的预想,要乐奈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5.
把原本就存在的一切当作理所当然,后果就是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来临之时,找不到任何手段去处理问题。
甚至被路人当成精神病,对着街边的野猫询问。得到的结果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请假、休息、还有听不懂的喵喵叫。
走投无路,又饿又困的椎名立希靠着space的生锈大门坐在地上。也就只有这里是椎名立希知道的,最接近要乐奈内心的地方,她曾经的家。
夏季的风不算清爽,因为急躁和焦虑出的汗粘在身上挥之不去。好想洗澡又好想吃饭。
明明手腕受了伤,甚至稍微动一下就感觉钻心的疼。
熬夜对着主音吉他线改了一遍又一遍,躺在床上脑子里也是曲子导致失眠。
结果又吃坏了东西抱着马桶疯狂腹泻。
乐奈还在这个时候搞什么幺蛾子啊?不得不承认是不太懂她在想什么,永远是自顾自的野猫这次又是去哪了,搞得自己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空荡荡的肚子又开始泛酸,手腕也隐隐作痛。
和小时候一样的委屈无力迷茫冒着泡浮上记忆的海面,那时候也是,明明不是自己的错甚至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也要被泼承担,努力去做了也得不到任何肯定和正向的反馈。
被赶也赶不走的负面情绪包裹,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并起的双膝上,不听不想不看也许能好受不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
“rikki”
猛然抬起头,用手甩掉睫毛上的露水,尚未聚焦的视线里只有点缀在白色上的蓝与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味道组成了朝夕相处熟悉的人。
一万句责难的,抱怨的,痛苦的话从躯体深处涌出,却通通消散在舌尖不知所踪。
代替语言的是身体的动作,渴求又贪念的死死抱住眼前的梦幻泡影。
开口发出是不像自己的嘶哑声音。
“rana…”
真的是乐奈吗?而不是自己脑补幻视的其他东西?确认一样从带着弧度的发尾开始,一路摸到那张总是带着满满神秘感的脸。
下定决心,这次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跑掉了,十指相握微微用力,得到的却是冰冷的触感和失去控制瘫软的柔弱躯体。
“rik……”
“乐奈?乐奈!??”
椎名立希从来没想过在学校学习的抢救流程会有用上的这一天。
做心肺复苏时,需双手叠扣,腕肘关节伸直,垂直用力;
每次按压5-6厘米深度,并且压下后要让胸廓完全回弹;
以每分钟100-120次的频率连续按压30次;
接着,检查口鼻异物,抬下颚,捏住鼻子,嘴包嘴吹气2次;
之后,按照每30次按压接2次人工呼吸,循环进行,直至抢救成功。
抢救成功。
回过神来因为用力过度而浑身湿透的自己已经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带着口罩看不清神色的女医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她的命是你拉回来的。”
接过病危通知单,被告知朋友或同事无法全权签字,薄薄的一张纸上铺满了刺眼的危及生命,呼吸抑制,器官衰竭等看上去就糟透了的医学名词。飞速读完,在代表患方的地方颤颤抖抖的签上属于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冒出想成为野猫家人的想法,在一片混乱的大脑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瓦登伯格症候群,某种染色体的异常带来了多种症状。
虹膜异色、听力缺失并发白化病和先天心脏病。
怪不得乐奈带着异于常人却无比绚丽的发与瞳。怪不得最近排练总是开着最大的音箱声。
但是她是怎么坚持高强度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和live的…那几次对她失误的不满…原来我也是凶手吗…
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手腕疼痛甚至不值一提。
也许是自己从小到大遭受的打击过多形成了厚重的心理屏障。
也许是从乐奈每次都开的过于巨大的音箱功放和找不到名字的进口药有了心理预期。
但是明明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有这么厚重的心防。
坐在救护车里,看着乐奈带着氧气面罩恬淡面容的,止不住哭声的椎名立希是谁?
「我还没有听过你写的,那首未完成的歌」
跟着医护人员冲进急救的大门,来不及擦眼泪,贪念的看着被抢救室大门分隔,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乐奈的椎名立希是谁?
「再让我多看一眼,你神秘莫测的异色瞳」
看着急急忙忙赶到的mygo队友们,抱着灯丢掉往日所有的故作成熟痛哭流涕说不出一句话的椎名立希是谁?
「即使是音量旋钮开到最大,也听不见你的吉他」
大脑一片空白,陷在泥潭里用力挣扎渴求吸入名为要乐奈的氧气。
灯,对不起,我又没有守护好你重要的一辈子。
素世,对不起,我又没有留住你的容身之处。
爱音,对不起,我没有学习你对待她人的善意。
乐奈,对不起,对不起…
视野染上黑影,呼吸变得艰难,头痛欲裂,浑身颤抖,在晕过去的前一秒,被一个温柔的怀抱从自责的地狱拽出,是乐奈的奶奶。
“你已经尽力了,我的…孩子。”
“小乐奈一直也很喜欢抱着我,我一直对她有着歉意,因为space的…消失。但是你们为她组建了新的家,mygo,这个名字她应该很喜欢吧。”
“事情我听说了,其他的不论,如果乐奈能醒过来的话…不,她是很坚强的孩子,不会有问题的。
之后如果你有想法的话,以后她就拜托你了,她一直很…喜欢你。
这是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奶奶的请求,希望你能代替她好好的好好的考虑一下。”
乐奈的奶奶对着椎名立希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
mygo!!!!停止活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灯陪着自己浑浑噩噩的从学校回到家。饭是什么味道的?鼓是怎么打的?睡觉发呆接着睡觉发呆,原来灵魂被抽走是这样的…荒谬,麻木,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触感。
信箱里有不知道什么东西,自己已经无视掉,却被姐姐拿了进来,说是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自己的名字。颤抖的手温柔又怀念的轻轻拆开。
6.
要乐奈的告白:
终于鼓起勇气,写下最后的话。
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rikki和大家。
失去了space的我该去哪。
不知道。
奶奶抱着我,说对不起。
不懂奶奶在道什么歉。
但重要的归宿总能找到。
有趣的女孩子们组成了新的家。
喜欢新家的曲子,弹吉他很开心。
芭菲很好吃,rikki身上也很好闻。
想弹琴,想开live。
我喜欢…rikki。
是想做新娘子的那种喜欢。
去医院了,奶奶不开心,原来是这样吗。
好像耳朵又听不见声音了。
音箱开到最大也很难听见什么。
我不想什么都没留下就从rikki身边消失。
想唱歌,想弹吉他,想开live。
想干好多好多事。
rikki,作曲。
被拒绝了。
是我的错,想学作曲的原因说不出来。
不想让大家担心,想最后一次开开心心的live。
rikki跑过来找我了,说要帮我作曲。
我笑的好开心,胸口的痛都好多了。
第一次去了rikki家,好安心。
rikki说我的头发很好看。
rikki让我不要走,但是要去医院。
rikki找不到我了。
rikki很伤心。
医院的消毒水味好难受。
检查好无聊,想弹琴,想和大家一起排练,想开live。
想…见她。
想见她想见她。
偷偷拔掉身上的管子从医院跑出去了。
路上的猫说rikki去了space。
终于见到了她。
想开口呼唤,但是好累好痛好难受。
rikki好像吻了晕倒的我,好开心。
什么都感受不到。
好冷。
rikki…下辈子也要…
7.
“rikki!下辈子也要!”
“好了知道了你这野猫,下辈子也会请你抹茶芭菲的。先练习你的新歌好不好,明天就是mygo复出的第一场live了,可不能出岔子…”
6
我今天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小灯。
我和小灯一起出发去RiNG。
在路上遇到了逗猫的乐奈,于是我们带上乐奈一起出发。
在门口遇到了soyorin。
我们大家一起坐在排练室里等rikki。
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来。
我有点害怕,总感觉这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rikki在群组里回信息了。
“我路上踩狗屎了。”
“喂,为什么你的梦里我要踩狗屎啊。”
“感觉爱音的梦就像游戏一样...”
“对吧!刚开始就像是遇到自己的伙伴一样,走了一路也凑齐了一堆人。”
“所以我为什么在你梦里踩狗屎啊。”
“现在不要发生这种事就好。”
“当然,soyorin是那种非常害......
“当然,soyorin是那种非常害怕孤单一人的类型,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哦~”
“少来这套。”
“所以、为什么、我在你梦里会踩狗屎!”
立希气急败坏走到前面拍了爱音一巴掌。
“干什么啊!自己在我梦里运气也这么差,总不能怪我吧!”
“你平常对我究竟是什么印象啊!”
“就是,小倒霉那种。”
“我怎么不觉得呢?”
“rikki,这种叫当局者迷。”
“少来歪理。”
厄运吗?
说实话,素世一直觉得厄运是一种躲不掉的存在。
经常看到有人会用什么护身符,或是观看每天的运势推测然后携带幸运物品。在学生时代,这种讨论经常在周围发生。
即使她对此不感兴趣,也不得不聆听着周围的人的对话,从而了解了许多关于别人对运气和厄运的看法。
当然面对别人,她可能还是会觉得,或许一个护身符是切实可行的方法,但她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只是纯粹想着没有这样的必要。
她偶尔会听到朋友说最近水逆,一切都不顺利。
她也只是觉得,或许是观念上的问题,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厄运连连。
也就是说,如果你主观上认为某些事的发生是一种厄运,那么此类事件连续发生,显然是有些不解风情。
这种时候认为是厄运也不奇怪。
她只是不会太把一些坏事放在心上。
最近乐奈身上发生的事倒是令她有些在意,加上乐奈最近总是在把新的猫交给她,她实在是有点...
怎么问也不说清楚,乐奈比平时更注重她那谜语之人的身份。
但是她又没法对那些小猫弃之不理,只好顺从着先养好小猫。
我叫千早爱音,今年16岁,是学生
现在就读于...
就读于...
「没关系,想不起来不用勉强自己,爱音只需要记住,爱音是我的妹妹,这就够了」
嗯,我叫千早爱音,是soyo的妹妹
「你可以叫我...soyorin」
面前的人突然一下子把头别了过去,连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
soyorin?那是什么,直接叫soyo不是更好?
「没...没关系,爱音酱喜欢就好」
我叫千早爱音,今年16岁
我是soyorin的妹妹,现在和soyorin姐姐一起住在六本木
「你用了那个...谢谢...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
「我...已经有九年没听到过...那个称谓了」...
「我...已经有九年没听到过...那个称谓了」
诶?等一下,可是我不是soyorin的妹妹吗?
————
我叫千早爱音...
我
我是千早爱音
「人造的爱」
作者
「缘素子エニシスコ」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你拉着我的手走进那扇高大的木门
「哇!...!哇,这是我的家吗!」
我的天!那个天花板竟然那么高,甚至还有楼梯,这哪里是家,这简直就是建在楼顶的城堡!我都不敢想天天住在这里是多幸福的事情
你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进去
「以后这里就是爱音酱的家了,爱音酱喜欢吗」
「我,我可以吗!」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绮丽竟然会成为我的东西
「嗯,当然」
「那,我可以去那边的沙发上坐着吗?」
初来乍到我尚且有些生涩,生怕自己不小心搞坏了什么会遭到责骂
「当然,这一切都是爱音的哦」
「谢谢姐姐!」
我并没有叫你soyorin,是因为我感觉那个称谓太过...不像是妹妹叫姐姐的方式
而你似乎有一些失望,但是马上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嗯,爱音酱想要什么都跟我说」
「我...吉他?」
心底莫名其妙有一些回忆,感觉模糊不清却又在那里
似乎是不属于我的情感正在沸腾,驱使着我说出这个词
吉他...是什么?
「!」
而你则是比我更加惊讶,甚至眼睛大到快要让眼珠子滚出来了
「爱音酱...还记得么!」
「记得...?什么」
「没...没什么,可能只是...爱音酱想玩吉他么,我这就去买...」
吉他...
似乎有什么转瞬即逝的画面
不过根本看不清啊
我也不去想那么多,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
哇,这个沙发可太舒服了!
我拘束的样子在这诺达的空间里显得非常渺小
「好漂亮...但是感觉好空呀...没有什么生活感诶」
我只是随口一说,却听见后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啊!姐姐,还好吗!」
我慌张地撑起自己,跑到声音传来的地方
然后看到你
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哭
「姐姐...?」
你以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一直望着我
然后一把把我搂住
「爱音酱...欢迎回家」
诶?
回家...?
「姐...soyorin?」
然后你的哭声从啜泣变为嚎啕大哭,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看着在怀里哭成这样的你,我也只好抱着你,尝试理解那莫名其妙的悲伤
然后摸着你的头
「好啦好啦不哭啦~soyorin最乖啦」
这是什么...怎么像哄小孩一样,我差点笑出来,但是感觉现在笑有些太突兀了
而且每一次我说出「soyorin」这个称谓,你都会很开心很激动
那何必不呢!?以后就叫你soyorin好啦!
「soyorin别哭啦,我肚子那一块都湿掉了啦~」
「啊...抱歉,有些太激动了」
你赶忙擦干眼泪,然后撑着地面站起来,再向我伸出手
「来,带爱音酱看看自己的房间」
我自己的房间!
我还有我自己的房间吗!
「我...我自己的房间吗」
「嗯,爱音酱一个人的房间哦,当然如果爱音酱想和我...」
你犹豫了
嗯?
「没事,走吧,去看看爱音酱的房间」
太奇怪了
你绝对有什么没告诉我的秘密
看来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你
[图片]
如何才能治愈一段十年的伤痕?
二十岁的长崎素世,因为长崎会社的改革,赌上一切的社长,不得不停掉45层公寓的续约。
二十岁的椎名立希,拒绝父母的控制欲,亲手撕碎大学的志愿书,走上了独立音乐人的道路。
「今天没法去排练了,抱歉」、「有事,请假一天」
类似的消息在mygo的群里持续了一个月。
长崎素世坐在街角的咖啡厅里,摘下手套用盛着咖啡的杯子暖着手。感受着因为温度僵硬的指节重回自己的控制,拿出手机,从群聊里点进椎名立希的头像,编辑、发送。
「我听爱音说了你的事」
显示已读不回,...
显示已读不回,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感受着热量流到胃部,手机连着震动,消息提醒显示在屏幕顶端。
「如果是怜悯或是大小姐的同情就算了吧」
「我可付不起在你们家的借住费」
「熊猫头不爽.jpg」
预料之中的反应,长崎素世拿起手机回复。
「你误会我了,某种程度上我和你遇到了一样的麻烦。」
「认真狐狸头.jpg」
「哈?——」
「熊猫头疑惑.jpg」
在长崎素世续到第二杯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冷风吹进温暖的小店。其他人对着风尘仆仆的椎名立希不留痕迹的丢去抱怨的视线。长崎素世对着环顾四周的的椎名立希招了招手示意位置,同时叫来服务员。
“喝点什么?立希酱,我请你。”
面前的人椅子还没捂热乎,就张嘴一股脑把所有问题倒了出来,长崎素世用手顺了顺皱在一起的眉毛心想:这人把服务员晾在一边,衣服也不脱,这样看…她的经济问题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虽然我也没好到哪去。
对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服务员挂上虚假的笑:“给她一杯和我一样的拿铁吧,不好意思哦。”
确认离开的服务员不会听到谈话的具体内容,对着椎名立希开口:
“在你收拾好那颗急急忙忙的心,喝点东西暖和起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好笑的盯着那颗紫罗兰瞳孔里的不爽化为无奈又变成妥协,长崎素世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获了椎名立希的一个大白眼。
「磨磨那颗焦躁不堪的心」这样的想法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的,如果是十几岁的高中,她早就翻脸走人了吧,这几年的相处确实有所收获,椎名立希性格逐渐稳重,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墙上的挂钟嘀嘀嗒嗒向前转动,椎名立希抱着咖啡急着抿了一口又被烫到,伸出舌头,挥舞着手用空气冷却。
“立希同学,请注意一下举止,至少,其他人都觉得我们俩是熟人。”
弯弯绕绕表达了下不要给自己丢脸,又在心里整理了下逻辑,语气带着认真开口。
“椎名立希,你现在,没地方住吧?不要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看着我。总之缘由我不想说也不能说,嗯….因为某种情况,我也没…”
“哈?你?”
椎名立希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但带着「长崎素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笃定想法,开口打断掉长崎素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的话。
长崎素世点点头。
向椎名立希说出「我也没有住处,要不要一起合租」比想象中更难,绝对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而不是半夜鬼使神差的想到两个人要躺在一张床上而失眠。
“我们的大小姐也有这种时候啊……抱歉,我不是在嘲笑或是怎么样,我只是….算了。”
闻着浓郁的茶香,双腿并紧坐直的椎名立希小心翼翼邀请面前的人。
“既然…我们都…那,要不要来一起住”
椎名立希低下头和红茶对视,掩饰掉那点害羞,余光里的长崎素世大概是因为咖啡馆里的温度,那张好看的脸微微发红。
“就….毕竟都是mygo的同伴,又熟悉,我觉得比外面找室友要靠谱的多,才…”
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和椎名立希支支吾吾的解释,长崎素世开口,只不过是对着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们要点单。”
椎名立希瞪大了双眼。
我作了半天思想准备才邀请你,你倒是回个话啊?
“立希同学,永远不要饿着肚子作决定,先吃点什么吧,我请客。”
“啧。”
————————————————————
对着鼓流口水的椎名立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就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不想走的小孩子,语气强硬。“素世,我们房租64吧,这个工作室我包了。”
“拒绝。”
椎名立希背靠着墙,后脑重重的磕上去,咬咬牙计算每个月自己能饿几顿,接着加码。
“73总可以了吧?”
“拒绝”
“哈?”
真是个笨蛋,我再拒绝是不是要100开啊?搞得被你包养一样。
耳尖发红,背对着椎名立希装作收拾行李:
“虽然说要挤下五个人有点困难,姑且多放一把贝斯的空间还是有的,谁也不欠谁。你意下如何,鼓性恋的立希同学。”
一边嘟囔谁才是鼓性恋一边掏出鼓棒的椎名立希敲了敲鼓面表示同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第一次,椎名立希以她独有的方式撒娇。
合租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和美好。夜晚感性才能凌驾于理性,身为创作者的椎名立希自然作息颠倒。迎着日出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入睡,又在万籁俱寂的凌晨神采奕奕的按着合成器。
长崎素世在商科大学进修,每天的课程排的满满当当,加上大学的管弦乐社,早出晚归是常态。
当椎名立希沉入梦乡的时候,长崎素世的闹钟才会响起,洗洗刷刷收拾清楚自己,餐桌上是椎名立希留给她的,余温尚在的早饭。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见面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从某天开始椎名立希发现自己的室友很喜欢在冰箱上贴便利贴,起初是因为几次沟通不畅,自己留下的「冷藏必须」眼药水被长崎素世整理在常温的橱柜里。
自己买的过了期但是忘了丢掉,放在冰箱里的点心把长崎素世送进了厕所,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了一个上午。
第二天椎名立希保存好工程文件,满脑子节奏和段落的她像往常一样准备给自己做晚饭,同时用剩下的食材给长崎素世做点早餐。冰箱上明晃晃的黄色纸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走进发现长崎素世娟秀的字体铺在便利贴上。
「椎名立希同学:希望在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在保质期内、且没有坏掉的正常食品。你亲爱的室友,长崎素世敬上。」
其中的四个字用记号打了重点,末尾还画了生气的小狐狸头。
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椎名立希想冲到长崎素世的房间里道歉,在楼梯上跑了两步又想起某天长崎素世被吵醒大发肝火,往常柔顺的亚麻色头发被怒气凝滞在空中,总之就是炸了毛。
算了,惹不起有起床气的人,椎名立希放轻了脚步慢慢倒回去,从工作室的抽屉拿出水笔在便利贴上诚恳的道歉。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顺便我有需要冷藏的眼药水,希望能好好的在冰箱里看见它」
盖上笔盖又感觉缺了点东西,学着长崎素世有模有样的在末尾画了个正在鞠躬的熊猫。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笔误和难看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便利贴撕了下来粘在冰箱门上。
那之后,因为作息聊不了几句的二人渐渐在冰箱上书信来往。
水电怎么分配,垃圾怎么处理。这个香薰的味椎名立希有些反胃,那种水果长崎素世吃了就起疙瘩。后天休假要不要去逛逛街,网上买的新设备可以试一试。这身搭配需要帮忙参谋参谋,大晚上打电鼓会不会影响睡眠。
甚至…
「生日快乐,立希。」
那是成年之后的椎名立希第一次掉眼泪,在无人知晓的厨房角落。
渐渐的,冰箱上层渐渐被各种颜色的便利贴,也可以说是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的交心贴满。
不记得是哪一天,好不容易凑齐了五个人,在ring的排练室排练。千早爱音第一个闻到两个人中间的旖旎氛围。
怎么察觉的?拜托,贝斯鼓的声音以前总是高高低低前前后后。但是…自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请了一个月假,再次排练的时候,那种感觉…千早爱音形容不出。硬要说就是水乳交融,连失误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小节甚至同一个音符。
千早爱音忍不住在两首歌的间隙发问,“soyorin,rikki,你们俩…果然是在谈吧?”
“请不要说让人困扰的话。”
“味道,混在一起”乐奈捏起拨片轻轻用c调弹起了结婚进行曲。
在队友的追问下(主要是千早爱音,椎名立希也受不了自家主唱眼巴巴的神情。)两个人成功说出了在一起合租的事实。
“rikki居然在被包养诶,胆大。”
“千早爱音你活腻了是吧。”
“爱音酱今天话有点多了哦?”
“咿!怎么还妇妻双打的,tomorin帮帮我!”
又花费了一般口舌,让队友们成功消除了诸如(富婆、包养、饭饭)的印象。
“总之只是合租,绝对不是其他你想的奇怪东西。原因不想说也不能说,明白了吗?”by——推了推弦的长崎素世。
“明白了就开始吧,下一首歌。”by——打了个四六拍的椎名立希。
(话是这样说,她们俩真的好搭啊…)by——磕到了的千早爱音。
排练结束后爱音拽着灯跑去逛街,猫猫说要回去睡觉,只留下两个人在排练室大眼瞪小眼。
都怪千早爱音说了奇奇怪怪的话,往常安稳的空气也带着不明不白的氛围。长崎素世浑身不自在,连带看向椎名立希的目光也不再透明。
四目相对又偏开视角,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琴和线材。低着头不看身边的鼓手,大声宣告有事先走,急匆匆的推开ring的大门逃一样的走在大街上。
该死的千早爱音!
长崎素世不想也不能爱上任何人。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一堂国语课布置的作文题目是「爱」,长崎素世一反常态的以身体不适的理由交了白卷。她自然知道老师的目的,未经世事的孩子们怎么可能对这个词有什么见解,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练笔罢了。
爱当然有很多种啊。亲情的爱,友情的爱,还有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懂的,挚爱。
长崎素世拿着笔对着空白的卷子犯呕。
亲情?是一之漱还是长崎?来自原生家庭的痛苦永远化作伤痕刻印在内心的篱笆上。
友情?是甚至不愿意回头正眼看着自己,无情拒绝掉不作任何解释的丰川祥子?
爱情?小时候挂在客厅,发誓要一辈子携手走下去的父母的婚纱照早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不能给母亲添麻烦,自己偷偷约了心理医生,白纸黑字无情宣告着自己有些许「轻微」的PTSD。医院大致都是如此,只要构不成躯体化反应怎么样都是「轻微」。拒绝掉服药控制病情的医嘱,这辈子也不想懂什么叫做爱。
低着头走在大街上,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太糟糕了,这种事……太糟糕了。
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就要去突破那条线,转变为自己不愿去面对不愿去尝试的「爱」?
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想去否定那个可能的结果。
好乱、好痛苦、好委屈。
只想抱着膝盖躲在被窝里,又想被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抱住。
被窝…的隔壁就是椎名立希。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椎名立希的。
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去哪。
给我,滚啊。
滚出我的生活。「不要走」
滚出我的脑海。「拥住我」
抓着头发脑海里乱成一团,引来路人侧目,视野里的地砖滴滴答答溅上水珠。
椎名立希……
没有焦距的瞳孔看着鼓面。当那层窗户纸被其他人戳破,自己又不想承认又不想否定,椎名立希看着长崎素世逃出去的背影想要挽留也说不出一句话。
“啊——!真是!!一个两个搞不清楚状况!”
拿起鼓棒,发泄一样打着没有名字的节拍,直到窗户上流过雨痕。
好大的雨。
已经不记得怎么回到那个家的,也不知道长崎素世去了哪。
“换换心情也好。”在冰箱上留下便利贴。
「出趟差,可能几天不回,勿念。」
取出冷藏的三明治,用力,框的一声关上冰箱门。
在大阪的椎名立希用她教的谈判方法一步步推进,杀的甲方片甲不留。用她给的的行业分析报告,获得比预料中高的多得多的佣金。用和她锻炼出的酒力,在饭桌上长袖善舞拿下更多的合同。
恰好明天就是长崎素世的生日,蛋糕、蜡烛、烟火都拖人准备妥当。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心情不错的椎名立希坐上了回程的车。
拿出钥匙推开一户建的门,椎名立希发现丢失了所有她居住过的痕迹。
“素世?长崎素世?长崎素世!!”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喊,从没有觉得这个房子如此空旷辽阔,回音在墙上一层层泛起涟漪。没人应答就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见面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你跑哪去了。」太粗鲁。
「还好吗?」太暧昧。
「我找不到你。」太自我。
屏幕上的光标随着心跳一闪一闪,椎名立希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语言的匮乏和自身的无力。
对,对了,便利贴呢?急急忙忙跑到厨房,自己走之前的那张还在,最下面有一张明显是最近贴上去的。
「椎名立希同学:母亲已经拿回了会社的控制权,即日起我将搬离这里,长崎素世敬上。」
冰箱旁边的垃圾桶里还丢着一张便利贴。
「在这快节奏的现代社会,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两个人用这么…古典又浪漫的方式交心会是如此愉快的一件事,椎名立希。我…————————」
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空白一片的输入框,咬住嘴唇,打字又删除,修修补补拿不定主意。最终只是不痛不痒的道了声:
「恭喜」
又一年的巡演结束,三十岁的椎名立希独自站在黑夜的高塔上补充着缺失的尼古丁,本想让烟草带着自己过度疲劳的大脑放空,贪恋忙碌后的独自一人,思绪却一路奔涌形成无数新歌的灵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的划掉闪着红点的line,打开写谱软件,靠着天台边的矮墙缓缓坐下,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节奏和旋律缓缓组建成新的曲目。
年轻时的冲劲化为沉稳的海,只是暗处永远奔涌着对音乐的热情。
脚下的钢格板因她人踩踏而震动,椎名立希被冷风席卷的身躯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慢慢回暖。
“不去庆功宴在这躲着?我们的鼓手大人。”
借故脱身,寻着她熟悉的、某个人故意留下的痕迹一路找到这里。
“很好看吧?这座城。”鼓手确认工程文件已经保存并上传到云端,按灭屏幕,站起身按了按僵硬的肩膀,没有焦距的看着万家灯火组成的星星点点。射灯打在身上洒出长长的影子。
长崎素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内心感叹。真是没怎么变啊,椎名立希,从最初的crychic就是这样。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连这个久远的名字也变得模糊,记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怀念的总是抓不住,受到的伤痕却死死的刻在灵魂上。
椎名立希的黑长直在风中摇曳,和夜晚划出明显的分界线。
带着想触摸她的冲动,开口。
“别动。”
“轻点好吗?我的社长大人。”
椎名立希感受到了更强烈、更沉重的力度。
“什么时候,呃啊,我说什么时候你的技术进步了这么多。”
一定要聊这些有的没的吗?长崎素世咬了咬下唇,原来被旧日扯住脚步的不止自己,想开口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变了个样子。
“道歉干什么?继续说。”
“嗯…总之为了她想做点什么就去好好学习了一番,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哈——长崎素世,我不管你在公司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有多么高高在上,从以前不是说好了要畅所欲言吗,无论是当初,还是在我们的乐队里。”
无视掉椎名立希的那个「当初」,长崎素世顺着话头回答:“所以?”
“明知故问是吧,以前就是这样,和你聊天真是累人。”
看见近在咫尺的人露出不爽的表情,长崎素世心情好了不少,停下用力的手指,重新挂上笑意,那种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拐回到最初的话题:
“那你呢?我们家重要的鼓手同学,不去庆功宴在这躲着?”
“请不要重复同一个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长崎素世。”
这人怎么三十岁了还这么不坦率?整理了下被风吹歪的裙摆,一边做势要走,一边等着椎名立希开口。
“我记得你视力不错?”
算了,长崎社长大人有大量,今天就饶过她一次,谁让她把内心的温柔都留给mygo的大家了呢?
还有看在椎名立希眼底带着难以察觉到的水花的状况下。
“从这里能看见,当初那个房子还亮着灯,你和我……当初的那个…家。”
椎名立希的声线微微颤抖,带着些许怀念和轻微到让人觉得是错觉的不舍,挤出最后的那个字。
长崎素世呼吸停滞了一息,记忆又回到那个时候,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温暖暖,自己趴在桌子上和论文搏斗,抬眼就是带着耳机通宵作曲赚取生活费的椎名立希。
那些时空交错的早晚餐,那些三明治。共用过的浴缸,阳台上的衣服被风缠绕在一起打着转。为了空调温度吵过的架,在小小的沙发上醉过的酒。
“别这样…椎名立希。”扭过脸憋住莫名其妙进了眼睛的水。
“你知道吗,十年前我刚刚出道当独立作曲人。网上有一个人作曲很厉害,我从那些节奏和段落里获得了很多…灵感。”
椎名立希趴在天台外侧的矮墙上,抬起眼帘看着东京光污染下也努力发着光的水星。
“刚才收到消息,那个作曲家在我们吃着饭的时候消散在了这个世界。留下那么多…曲子作为记忆的代替。
大家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它降临到你附近时还是会感到手足无措。然后点点头承认,是啊,年轻人也会死的。谁知道那个命运会不会在下一个瞬间降临?总之,我想通了。”
椎名立希向着身旁的人伸出手。
“给我吧。刚刚贴在楼梯间里,帮你指路的便利贴。”
长崎素世一边嘟囔着「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作路标使用啊?」,一边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一路收集好,叠的整整齐齐的,大约有几厘米厚,带着二人回忆的便利贴。
椎名立希接过,一张张的翻读。
“拜托碗筷请及时洗干净!!
工作室的灯好像坏了要不要修一下?
生理期快到了吧,新买的红糖放在柜子最下面你好取。
半夜打鼓我没意见但是能不能别在楼梯上哼歌?”
长崎素世被年轻的自己逗笑,怀念的拿过便利贴抚摸着十年前的笔迹。
“新出的剧集好像很有意思,借给我你的账号,作为交换我做一周的家务,拜托了!!
周末晚上有没有空?陪我去逛逛吧。
这家店评价超级高,我请你,顺便去买根新的鼓棒。”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两个人用这么…古典又浪漫的方式交心会是如此愉快的一件事,椎名立希。我…———————”
长崎素世瞪大了眼睛,这张也在?你分明没有贴在路上。
“所以说,这最后是什么?”指着用漆黑的笔胡涂乱画掉的一长串话。
“那是二十岁的长崎素世,不是现在的我。”
“哈————我就知道要你会这么说,惯用的切割手法,就和那天一样。我端着蛋糕拿着烟火,推开门却找不到你。”
“…”
“对,就是你现在的这个表情,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你来承担对吧?
是,你没有安全感,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更不想和任何人绑在一起,迎接你的原生家庭那样残破的结局。这样吧,我把这张便利贴还给你,不过得等一下。”
椎名立希从兜里拿出笔,在最后一张便利贴的最后一段话的最后,改掉一个名字,认真又郑重的补上一些被删除的东西。
「长崎素世,我永远不会“爱”着你」
终于发完了……
江漓抱着洛千颜,御剑向西飞去。
“我们要去哪?”
“西域。”
西域是半妖聚居的地区,那里的居民十之八九都是半妖,甚至还有一些纯血的妖族。
“对了,澪初她…”
“放心吧,师叔她抵挡一阵后就会用传送符逃走了。”
“那就好。”洛千颜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
经过十年的离别,江漓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原本与洛千颜相近的身量此刻却比她高......
经过十年的离别,江漓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原本与洛千颜相近的身量此刻却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出来。五官还是原先的样子,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冷漠与偏执…洛千颜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模样的,不禁内疚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她轻声说。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师父,师父赶我走的原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洛千颜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们两个…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我这算是祸害了两代道首吗?”
“差不多吧。”
“唉…”洛千颜又叹了口气,“你们…算了,不说了。”她闷闷的扭过头,不去看江漓。
“师父。”江漓低笑道:“我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洛千颜置若罔闻的看着下方的风景,耳垂却不知何时悄然染上一抹粉红。
江漓注意到这一点,笑了笑,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就是不停的修炼战斗…师叔说,师父现在不想见我,我如果不能打败她,就不让我下山。于是我就一次又一次提着剑冲上去,她就一次又一次把我扔进药池里…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师父,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洛千颜还是没有说话,她微微侧目,悄悄看了一眼江漓,在发现后者也在看自己时立刻移开了视线,耳朵变得更红了。
“师父,你喜欢我吗?”江漓状似无意的问道。
洛千颜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愣了几秒后才闷声答道:“不算讨厌。”
“我也很喜欢师父,师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知道又怎样?”
听到她别扭的回答,江漓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既然师父喜欢我,我也喜欢师父,那师父不如做我的…道侣吧。”
“住口!你这逆徒!”洛千颜终于忍不住了,她回过头,恶狠狠的看向江漓,一张俏脸憋的通红“谁允许你这么对师父…哇!你干嘛啊!”
江漓这厮,居然趁她不备,光明正大的咬她的耳垂!
江漓直起腰,邪魅一笑道:“干。”
“干?干什么…”洛千颜过来足足半柱香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逆徒!不敬!欺师灭祖!还调戏到师父头上来了…不要以为你师父我没了灵力,就能让你随便拿捏了!”
江漓闻言,毫不在意的拿捏了一下,评价道:“手感可真好啊…就是有点小了。”
洛千颜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差点被这逆徒直接气晕过去,“你…”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江漓像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况且,师父其实并不排斥我这么做,对吧?”
洛千颜没有回答,紧紧握着的拳头却在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所以…可以吗?师父。”江漓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
洛千颜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将视线移向远方,过了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嗯”。
“那么,请闭上眼睛吧。”
三年后,西域的一座小城中。
一位带着斗笠,剑客打扮的女子走进一家小酒店,门上挂着的风铃被带动,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酒店并不大,连桌子也不过四五张而已,收拾的却都很干净,不仅没有其他市井酒店那种油腻的感觉,反而隐隐藏着一缕清新与雅致之意,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由于时辰尚早,此时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位老板娘在柜台后面趴着睡觉。听到风铃声,老板娘悠悠的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欢迎光临漓江酒店,小店只卖一种酒,小碗十文,大碗十五,客官您要大碗还是小碗?”
“大碗。”
“好嘞。”老板娘从柜台下摸出碗,在身后的酒缸中随意一舀后放在女子面前的桌上,“请慢用。”
那女子悠悠的喝完了酒,几步来到柜台旁,直接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另外,还要向老板娘打听点事。”
老板娘一看见那银子,眼都直了,连连点头道:“客官您问。”
“请问老板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洛千颜的人?大概两三年前才过来的。”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老板娘唰的一下抬起了头,“你是…”
江澪初摘下压得低低的斗笠,笑道:“好久不见。”
洛千颜先是一怔,然后指着江澪初怀中的斗笠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眼都是泪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嗯,你也是,好久不见。”
(全文完)
这一篇从头到尾也就写了不到一个月吧,是我第一篇还比较满意的作品,也是第一个he的作品,至于后面写了什么……你们下周就知道了。
最后一篇的背景与我的徒弟不当人这种修仙架空类世界观不同,是偏向现实生活一些的。文体与篇幅上也会有很大改变。每一个小剧情的篇幅较长,可能会有五千甚至一万字左右。因此,更新的频率也可能会降低一些,但是内容会比之前多不少,希望读者们可以理解——你们应该也不想看被拆的支离破碎的剧情吧?
虽然投入了很多心血,但我知道,这篇作品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成年人的世界,对于成年人的工作与生活压力无法感同身受。对于我生活的这个圈子以外的事物了解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亲身经历过,比如烟花大会,比如新年祈福,这难免让人感到遗憾。
下周会发布新作品,敬请期待吧。
祥和母鸡卡以及soyo六人的故事。
“脱了吧。”
丰川祥子被迫趴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从上而下俯视自己的黑发女人。
这家伙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她扫视了一圈围着自己的人,先是与最近的祐天寺若麦对上眼,这个人两眼一弯,兴趣盎然的蹲着凑近过来。看到自己与她对视后,右手握拳贴在脸边恶趣味的喵了一声。
祥子恶寒的抖去身上激灵,再望向自己关系很好的金毛幼驯染,初华接触到视线,却犹豫的躲开了,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的打算。
最后,祥子向远离人群的若叶睦看去,在这几人之间,她最信任自己从小陪伴到大的玩伴。结果睦低着头拨弄着琴弦,明显心不在焉。
祥子愤怒了,她大声叫着,扭动着身躯:“......
祥子愤怒了,她大声叫着,扭动着身躯:“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海铃无视她突然疯狂起来的举动,上手扒着她的衣服。
祥子无法反抗,因为她的双手都用手铐拷住,她甚至因为背着手的缘故没法站起来,只能像条死鱼一样不断扑腾。
“哈。”
喵梦看着这样滑稽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这样嘲笑意味的笑声,祥子再也忍不了了,她愤怒!她疯狂!她想挣扎!把这个家伙一拳揍飞!
可是她无可奈何!只能在妄想中满足自己在喵梦脸上留下掌印的想法。
被这样欺辱,自尊心狠狠踩在脚下,祥子只能无能狂怒:“啊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
喵梦笑的更大声了,而祥子也更愤怒了。
“你给我放开啊啊啊啊!看我不揍你丫的!!!”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停下这场闹剧!”
初华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推开喵梦,然后蹲下想安抚祥子。
“小祥!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想帮你!”
“帮我?”祥子简直不可置信,“把我绑起来,想要脱我衣服,这叫帮我?”
初华复杂的看着祥子染上怒火的双眼,她叹了口气,解释道。
“小祥,你可能自己不知道,其实你患有不被五个人连环手指攻击就会死的病。”
“?”
“所以,我们是为了救你…啊,那个人快来了。”
“??”
大门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祥子无比熟悉的人。
“长崎素世小姐,感谢你愿意帮助小祥。”
“???”
“啊,因为我是小祥的朋友嘛…所以一收到小祥有生命危险的短信,我就马上来了。”
面前的女人扶着双腿轻喘着,似乎是着急一路跑过来的。
“小祥…”她走过来,有些痴迷的摸着祥子的脸,她无视祥子正恶狠狠瞪着自己,喃喃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拯救’你的。”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海铃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像是个没有感情的雇佣兵,一丝不苟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将祥子的衣服撕扯下来。
“我的!!”保存的这么好用了这么久甚至都有了感情而且还是外出唯一一件可以穿来装家里有钱的大小姐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祥子甚至都忘了自己正被扒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穿的全l着,只是悲愤的怒吼着「还给我!我的回忆!我的宝物!」等让大家不明就里的话。
大伙都给她这接连不断的哀嚎干沉默了。
“…?”
不知道祥子在喊什么,总之继续干接下来的事吧。
“我要当第一个!”喵梦搓搓手掌,一脸兴奋,正准备扑上去。
“不行!”初华皱紧眉头,张开手臂挡在祥子面前。
“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打算独占祥子?”
“不是这样。”初华握紧拳头,眼里却满是独占欲。
既然不能独享…那自己必须是第一个。
初华坚定的说:“小祥对不熟的人没办法放松下来,这样就没法好好做了。所以我来当一个。”
“没错…是这样呢。”素世捂住嘴轻轻笑着,“但我也是小祥的好朋友哦?所以我来当第一个也没问题吧?”
“哦~”
喵梦挑着眉,这两人抱着什么心思简直明明白白。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摊摊手退出这个争《丰川祥子第一个女人》的战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若叶睦开口了。
“祥。我可以吗。”
丰川祥子其实很无语,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病,结果你们跑过来跟我巴拉巴拉半天,逼着我跟你们五个人做那种事。
不过既然反抗不了,也只能享受了。
与其让那两个一看就很重,下手也指不定没点分寸的两人,还不如让看着就温温柔柔的睦来做呢。
于是她随意点了点头。
“嗯,就睦吧。”
初华和素世虽然有些不爽,但祥子都开口了,只能默默退到旁边。
睦放下吉他,用湿巾仔细擦了擦手指,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赤l的祥子,尽管已经认命了,但丰川祥子还是对这种俯视的眼神无比厌恶,因为她感觉刺痛了自己的自尊。
“放松点。祥。”
祥子撇开脑袋,她不想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任意摆弄的样子。
睦的手指很纤细白皙,因为经常弹乐器的缘故,十分灵活。
然后,她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黄瓜,这个黄瓜长得绿绿的,就像睦一样的绿绿的。
睦拿着绿黄瓜,在祥子震惊的张大嘴感觉能吞下一整个黄瓜的表情下渐渐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睦:面无表情.jpg
省略…
祥子强制平息呼吸,咬着下唇,不想泄出一点声音。
但睦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嘴唇,微微插入进去,但并不深。
“会咬伤自己的。”
祥子不领情,她有些恼怒的想,我都乖乖被你们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多要求!
于是她恶狠狠的看了睦一眼,然后忿忿的咬住那根手指,湿润的舌头无意间舔过睦手指上的茧,让睦差点使出黄瓜打出致命伤害。
祥子看见睦的耳尖悄悄的红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在报复,而是在奖励她。
睦使用黄瓜进行大招持续伤害。
“你…你慢点!”
睦有些无辜的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她只是想尽快结束,让祥子能解脱而已。
祥子疼的眼尾泛红,几乎要哭出来了,“你是木头吗…你能不能体谅我一点…这种速度怎么想都很疼啊!”
“哦…”睦似懂似非的眨眨眼,很听话的减慢了速度。
黄瓜不得已进入cd。祥子终于放松下来。跟打工一天回家,狠狠把地上的啤酒罐子当成无理取闹的顾客踩扁,然后心满意足的收完所有的啤酒罐再拿去回收站卖掉一样舒服。
结束!下次再写别人~~~~
很短,很雷,而且只有对话。
组乐队不开音趴怎么行?
“今天的演出相当成功啊,tomorin在台上也越发放得开了。”
“嗯,多亏了大家。”
“灯一直很努力的,倒是你,技术没怎么见涨啊。”
“哈?我明明也在进步的好吧!”
“吃的东西,有吗?饿……”
“乐奈酱,来张嘴,啊——”
“唔姆唔姆……好吃!”
“你们俩又开始了,没看到孩子都饿了么?”
“那soyorin来评评理啊,我的手上技术真的有进步对吧!”
“难说。”
“怎么这样,昨晚你明明很享受的!”
“你!?”
“ano酱,吉他弹得越来越好了,不过我的口技也不会输的。”...
“ano酱,吉他弹得越来越好了,不过我的口技也不会输的。”
“灯酱你也?”
“哦?灯也有干劲了吗?不过作为鼓手的我可是相当有power的!”
“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你们都不害臊吗?”
“吃饭……吃饭……”
“乐奈酱,今晚让soyo去的最多的人有抹茶芭菲吃哦!”
“抹茶芭菲!”
“别教坏小孩子啊!”
“rikki很会哄猫呢,不过四个人是不是太热闹了。”
“soyo家隔音很好的,上次不就没问题嘛。”
“话说要去采购点物资吗?”
“那东西应该还有剩的,足够今晚用了。”
“芭菲——芭菲——”
“乐奈酱别急哦,马上就到了。”
“即将到站:六本木,六本木……”
“诶?别拽着我的手啊,我又不会跑……”
“前戏要从牵手开始哦!”
“请注意脚下安全,列车从左侧开门。”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梗,于是摸个小短短篇正好试试看能不能赶上七夕
*ooc肯定有因为我在造谣(嗯嗯),但是我产品都得有七夕!!!粉黑加油!!!
是不是说她说得太狠了?
椎名立希摘下耳机,瞥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才发现已经是这个点了。幸亏第二天是节假日,不用早起赶着去学校,这倒让人没那么紧张。
编曲界面的进度光标停在末尾,以防万一她还是再点了一次保存,然后才放心关机。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不过手机马上就接替了作为房间唯一光亮的职责。此刻她已经躺倒在床上,屏幕的亮光照得脸幽幽发亮,如果隔壁房间的姐姐此时打开门,也许会被这场面吓一跳。
因为她现在的表情确实不算好看。......
因为她现在的表情确实不算好看。
究其缘由,当然还是千早爱音——那个家伙。
练习的时候她的失误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两句。结果她说,rikki你看,这个地方的指法实在是有点难受,不太好切换过来呀,就不能换一下吗?
不过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其实这部分也不算难按,只是到下一拍的时候手指要切换的地方有点多,于是自己就对她说,这不就像和弦切换一样吗,你是不是又缺乏练习了?
原本以为没什么的,立希说完后抬起眼,却发现粉发吉他手的嘴角耷拉下来了。她们俩争辩了几句,不过也没有吵很久,长崎素世刚想出手的时候,只见爱音哼了一声,自己走回谱架旁边,整理了一下背带。看着差不多准备好了,立希像往常那样,按节奏敲了四下鼓棒,收到信号的成员们各自奏响乐器,又继续投入练习之中。
所以那个表情……果然是自己说她说得有点狠吗?
大抵是因为枕头与躺姿的加成,一阵困意如潮水般涌上来,立希有些疲惫地垂下眼帘,手指却下意识点进爱音的社交账号主页。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点开了最新发的一张甜品照片,显示是今晚九点发的,一份淋满蜂蜜的松饼。
“这家伙,大晚上吃东西真的不怕胖吗?”立希念念出声,连自己也没察觉到这句抱怨中带着些许笑意。
“痛……”
“もしもし?”
“唔……”
这下就更让人一头雾水了。立希皱着眉头,又喊了一下对面:“爱音?”
“松饼好吃……嘿嘿……”
“唔……?ri……kki?rikki怎么在……说……”
“什么?”
即使知道这是梦话,立希却下意识应了一声。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想。
立希突然间睡意全无了。
讲到我的都不是什么好话。立希哼了一声,和刚才看爱音的社交主页一样,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因为这家伙的梦话而破开了冰山脸。
“所以说真是……麻烦的家伙。”
说是这么说,手机却仍然保持通话界面没有挂断。立希撑着床坐起身,犹豫几秒后还是拍了两下旁边的小台灯,又一次打开电脑进入编曲软件界面,取下旁边挂着的耳机戴上,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节奏吉他的某一小块音轨改了又改。播放数遍后,立希导出了一份新的节奏吉他谱,顺手给爱音发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将近中午才起床的椎名立希接到了来着千早爱音的消息轰炸。她困得不行,点开聊天界面,看都没看上面消息就发了一句“下午练习再说”,之后就回笼去了再也没看手机,也没看到在她发完那条消息之后手机屏幕又亮个不停,像是一种无声的吵闹。
“这样改过之后好按很多诶!”
正好在等要乐奈到达录音室,节奏吉他手在立希面前试弹了一下改过后的片段。手型切换如行云流水,很顺利的就接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原本一到这部分的时候就按出杂音来或者是按错品……这类的失误。不管是演奏的乐声还是指法,都一点儿也没有卡壳。
“没想到你这么晚还在改谱子……谢谢啦rikki!这样弹就舒服多了,跟前后的乐句也都接得上。”爱音将iPad屏幕上的谱子翻到最开头,笑着转过头看站在一旁的立希,“不过怎么突然改了?我还想着这段也不算复杂,努努力攻克一下呢。”
“要问为什么的话,你先看看昨晚的通话记录吧。”
真是一个笨蛋。立希暗暗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猫猫认证
大祥老师活得太拼命了
有感而发
立希直接冲过来殴打爱音。一拳又一拳。
爱音嘴里听到很不妙的声音。
她吐了一口,门牙掉了。
立希不解恨,直接上脚踹,爱音感觉自己肋骨断了。
立希站起来了。她离开爱音往外走。
“好了,我送她去自首吧。乐奈你保护好现场。立希你下去找酒店经理。”素世把立希支开。
立希回来了。她去厨房找刀了。
/
“我草别!”素世赶紧拦住立希。乐奈死死抱住立希大腿。
“立希要和我做吗?”爱音真聪明,她学会找规律了。不过看这样子她脑子估计以后也用不到了。
立希一脚踹开乐奈,一拳打倒素世,她冲上来一刀扎向爱音,爱音堪堪躲过。
“我掐死你给灯报仇!”立希双膝跪在爱音手臂上,双手狠狠掐住爱音脖......
“我掐死你给灯报仇!”立希双膝跪在爱音手臂上,双手狠狠掐住爱音脖子。
爱音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立希。
“我不想死在你这家伙手上啊……”爱音使劲挣扎。
素世和乐奈冲上来按住立希。爱音赶紧享受一下甜美的空气。
爱音鼻子都气歪了:“我不就是把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杀了吗?所以你就要杀我?”
爱音听到立希咬碎后槽牙的声音了。
“立希你别激动”素世劝架。
“姦!”爱音也是真杀红眼了。
爱音直接用刀柄捅进立希里面。
“好歹用手指啊!我的第一次!”看来脑残是会传染的,立希脑子也不好用了。
爱音换手指了。立希和灯完全不是一个感觉,爱音心想,如果说灯是可爱的小企鹅,那立希就是南极冰川本身。
但最近全球变暖很厉害,冰川也化成水了。
爱音就把自己脸上的冰川水全舔干净。
“我饿了,吃个外卖再你再去自首。”立希捂着脸说。
四个人用爱音的手机点外卖。她们终于不吵架了。
一刻也没有为高松灯的死感到哀悼,立刻赶到酒店送外卖的是——金牌骑手丰川祥子。
taki肉体厨出列了,选了些动画里面的场景摸鱼
爱音和立希姐姐的cp,磕cp就要超越时代()
当你回到家,发现自己的姐姐和爱人在沙发上热烈亲吻,会做何感想?
对于椎名立希而言,她的反应大概率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动静小点”后就走回房间。毕竟对于她的姐姐,那个脑回路超脱常人的天才少女,椎名真希来说,没有什么离谱事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的时候,立希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对于刚开始的那个问题,再加一个条件。
如果那个正在亲吻你姐姐的,是你曾经的乐队朋友呢?
看着沙发上热烈亲吻着的两人,看着那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激烈,看着姐姐露出的从未见过的一面,看着......那被压在身下,手死死抓...
看着沙发上热烈亲吻着的两人,看着那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激烈,看着姐姐露出的从未见过的一面,看着......那被压在身下,手死死抓住沙发边,快要喘不上气来的粉色身影。
千早爱音......为什么会是你?
沉浸在激烈交流中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道身影。直到爱音在快要窒息的关头,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扭头大口呼吸时,才发现站在一旁脸色无比精彩的立希。
“诶?”
缓缓从少女身体上支起身子,黑发少女擦了擦嘴角,轻笑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看向一旁的妹妹。
“小立希回来了呀。不好意思,姐姐正在办事,小立希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啧!”强行控制住了想要一把扯过眼前女人衣领的冲动,立希瞪了一眼还在喘着气的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爱音注视着立希飞快地走回房间,扭头看向仍然压在身上的少女,有些慌乱地问到:
“真希姐......姓椎名?”
“嗯!不过爱音还是叫我真希吧!”椎名真希笑着回应,又俯身向前,贴近粉发少女的耳边轻声说:
“而且,anon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满意地看着身下少女僵硬住的表情,椎名真希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
2.
说起椎名真希和千早爱音的关系,很简单,炮友。没有复杂的金钱和情感关系,有的仅仅是运动的融洽而已。
真希很享受爱音的身体以及运动时极佳的反应,而爱音也能从中获取快感,以及被需要的满足。
两人的关系到这为止,仅此而已,不会有超出肉体的任何交流。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是不被需要的吧?”
都到这种地步了,情商再低的人也知道,该走了。她们并不欢迎自己,再留下来只是徒增不快罢了。
提着吉他盒缓缓走过房间,立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灯看上去已经快崩溃了。走到门口,爱音最后回头看了眼小灯。
“anon酱......”
又是这样,每次只是眼巴巴的像小动物一样瞅着,却说不出一点挽留自己的话。明明自己那么在乎她,那么想着弄好这个乐队。现在看来,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带着一点报复的快感,爱音没有理会屋里的两人,冷着脸直接关上了门。
下午来的时候还是大晴天,现在突然又下起了雨。果然人在最低谷的时刻,就连老天也要来嘲笑一番。
虽然没带伞,但是不想在RiNG多停留一刻的爱音,还是顶着雨走了出去。
雨水打湿了衣服,凉意蔓延进了身体。粉色的刘海湿答答地贴在脑门上,雨水化作未能流下来的眼泪,划过少女的面庞。
本来不算大的雨在爱音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增大,再走下去不光是她要生病,吉他也会受潮的。
无奈的爱音将目光转向了街边,一家亮着微黄色灯光的小店引起了她的注意。从招牌来看这里应该是家小酒馆,透过玻璃看不见任何人影,只有一排排摆放着酒瓶的木桌。要不是门口“营业中”的挂牌,爱音都以为这儿已经关门歇业了。
犹豫了几秒,爱音还是决定走了进去。没人的话,老板应该不介意自己在这闭一下雨吧?
推开门,门口悬挂的铃铛发出阵阵响声。与爱音印象里纷乱嘈杂的酒吧不同,这里四处是实木复古的桌椅,橘黄色的吊灯撒下温暖的灯光。吧台边,老式的留声机播放着轻柔的女声。这里不像喝酒的地方,倒更像一所欢迎旅人的酒店。
满身雨水的爱音正在吧台前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吧台后的门就突然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哟,欢迎光临哦!”
来人是一位黑发少女,上半身是黑色的西装搭配小白T恤,勾勒出傲人的身材,下半身则是一条短裙。少女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利落的单马尾更是给她增添了一份干练的气质。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能够男女通杀的美人。
“小妹妹,请坐。想喝点什么呢?”
察觉到爱音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少女轻笑着拿出了一个酒杯擦拭。爱音赶忙说了声谢谢作为回应,坐在了吧台旁。
“这么大的雨,小妹妹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呢?”
爱音低下了头,沉默着没有回应。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可不能弄得这么狼狈。给,擦一擦身子,不要感冒了。”少女递过来一块毛巾。
“谢谢。”爱音接过毛巾,低声问道:“姐姐叫什么呢?”
“叫我真希就好了。你呢,小妹妹?”
“我叫爱音,千早爱音。”
“anon......吗?anon想喝点什么呢?顺便一提,未成年不能饮酒哦。”
真希盯了眼前的少女几秒,爱音本以为对方识破了谎言,可她紧接着就转身,取出了冰块和调酒工具。
“我们家的酒有点烈,不要勉强自己哦。”熟练地进行着优雅帅气的调酒动作,真希对少女说到。
很快,一杯淡橙色的鸡尾酒就放到了爱音面前。
“橙色玛格丽特,请慢用。”
爱音盯着面前的酒杯,没有动作。
真希转过身去收拾起了工具。突然,她听见背后传来少女的轻语。
“真希姐姐,请问这儿有洗澡的地方吗?我好冷......”
真希回头,看着湿淋淋的少女低垂着眼眸,小声地提出请求。过了几秒,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跟我来吧。”
真希转身走出吧台,向一旁挂着“客人请勿上二楼”的楼梯走去。爱音注视着她转身离去,紧接着拿起桌上的鸡尾酒一口饮尽。忍受着胸膛的火热以及喉咙的不适,跟着真希上了二楼。
二楼上去,是一扇写着“私人区域”的房门。真希打开门,示意爱音进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一张摆着淡蓝色被褥的单人床和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厚重的衣柜,这边是房间内全部的物件了。
“那里是浴室,里面有毛巾。衣服你就暂时穿我的吧,之后还给我就行。”真希指了指房间的一角,爱音这才发现那里还有一道门。
“谢谢你,真希姐。”
“没事,快去吧。”真希从衣柜里取出衣物,递给了爱音。
少女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真希坐在了床边,晃了晃脑袋。
不该以为没客人来就喝那么多酒的,搞得现在人晕乎乎的。
不过,这个女孩真是可爱呢......千早爱音吗?
真希靠在床边眯起了眼睛。没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了,紧接着是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又过了好一会儿,穿着浴衣的少女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身旁传来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真希看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少女。
“衣服不合身吗?怎么穿着浴衣出来——唔!”
话语被粉发少女突然的吻打断了。
白色浴袍自然地散开,露出其中未着衣物的身体。
“姐姐......”
爱音呢喃着,泛红的脸颊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刚吹干的粉色头发散了下来,轻抚着真希的脸庞,带来阵阵酥麻与沁人的香气。
酒精和橙子的气息在两人的交流间流连。真希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掉在了一边,只剩下敞开着的白色衬衫。
少女的清香与柔软在感官间徘徊,被酒精浸透的脑袋更加混沌了。真希仅仅坚持了没几秒,就猛地一转身子,把少女反身压在了床上。
房间传来床板晃动的吱呀声,以及少女的浅声低吟。
3.
千早爱音早就知道椎名真希了。
在班上的女生兴奋地交流着某家新开的小酒馆里帅气迷人的酒保姐姐的时候,爱音本来是没有兴趣的,直到她听到了那个名字:椎名真希。
她后来确定了一下,果然就是那家伙的姐姐。
不过那时的爱音,对此的感受仅仅停留在“朋友的姐姐是个名人”这种程度上。除此之外,她想象不到自己会与这位真希有多少交集。
偶然的一次,爱音和朋友路过那家小酒馆,正好透过玻璃看到吧台里那个干练优雅的身影。美丽的少女在许多女孩的包围下,游刃有余地说着什么,精致的面庞所露出的微笑仿佛能让所有人溺死在其中。
真好啊,就像聚光灯下的明星,那么引人注目。
再后来,就是乐队的解散了。身心皆疲的爱音为了避雨,来到了那家小酒馆。
她看到那个美丽的少女走了出来,微笑着问她要喝什么,身上飘散着酒精的气息。她应该是刚喝过酒。
盯着眼前的橙色酒水,橘子香气钻进她的鼻头,从心脏处蔓延出的寒冷让她整个身子忍不住发抖。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爱音的脑海中。
那群家伙,那样伤害一片真心的自己,这是她们活该的。
自己这样被伤透了心的好孩子,即便做了点错事,也无所谓吧?
她颤抖着声音提出了那个请求,不出她所料,真希答应了她。
爱音一口饮下整杯鸡尾酒,心口慢慢开始发热。很快,这股炽热涌上了她的大脑。
她鼓起可能是此生最大的勇气,在真希的注视下,青涩地吻了上去
如果失败了,自己可能就名声扫地了吧?爱音这么想。
不过,在爱音被反身压倒在床上,感受到纤细的手指从她的腰肢一路向下时,她知道,她成功了。
果然没猜错,不是什么好人呢......
第二天,爱音照常去了学校,不过她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淡蓝色的围巾,在这即将入夏的季节里,还是挺惹人注目的。
不出她所料,灯果然畏缩着,小心翼翼地问道:“anon酱......脖子怎么了?”
“啊啊,没怎么,不用在意。”爱音冷淡的回应,走回座位坐下。
灯难过了停留了几秒,也返回座位。在经过爱音时,看到对方正不经意地取下围巾。
数道过度充血后留下的红色印记,凌乱的散布在洁白的脖颈上,显得格外刺眼。
看着小灯颤抖着手拉开椅子,慢慢在前排坐下。爱音重新低下头,看起课本。
她倒是没觉得这样能有多伤害小灯,毕竟爱音还没有自恋到开学以来并不久的相处就能让灯爱上自己。不过,意外地,效果比想象中好。
中午下课,灯像逃跑一样拎着饭盒冲出了教室。
自己那天......也是这么落荒而逃的吧。真狼狈。
下午放学,不出意料地,长崎素世在校门口等着她。
“你昨晚说的,是怎么回事?”素世瞪着爱音,全然没了大小姐的气场。
昨晚,素世收到爱音的短信,说祥子想和她谈一谈,在羽丘的门口见面。
“soyo桑,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从来没有被回复过。加上祥子后,倒是反应得很快呢。”爱音平静地回复。
“......你什么意思?祥子呢?”
“祥子恐怕永远不会再见你了吧。”笑容逐渐在爱音连上绽开:“忘了告诉soyo了,之前祥子就打听过我组乐队的事情呢。在听到你的名字后,你猜祥子的脸色怎么样?”
素世狠狠地盯着眼前开心的粉发少女,咬着牙,拎着包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对,就是soyo现在的表情,这种看到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的人的表情。”
“soyo桑,现在的你很难看呀。”
爱音收起笑容,没有再理会惨白着脸站在原地的素世,扭头走了。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畅,千早爱音现在只有种在做任务打卡的感觉。她倒不觉得自己对这几位前队员有多惨忍,毕竟,是她们先伤害自己的嘛。
她甚至都不觉得这是报复,仅仅是想看到那几个人,露出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情绪变化而已。
接下来还有......那个家伙。
在某一次和椎名真希运动完,喘着气的爱音趴在她的胸口。
“呐,真希姐,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看一看?”
“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真希轻轻擦拭着少女额头的汗珠。
“......只是好奇,真希的家里是什么样的嘛。”没记错的话,立希说过,家里一般只有她和姐姐。
真希笑着轻吻爱音的耳垂,同意了这个请求。
再然后,就是在椎名真希家里,在客厅,爱音和真希激烈地亲吻。
立希正巧这时候回来。
她到来的时机之巧爱音其实是没想到的,她再厉害也预测不到这个。她原本是打算赖在真希房间里,等立希回来后再装作不经意地相遇。
不过,这下效果更好了。
看到立希惊愕的不敢相信的眼神,爱音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看着那家伙狼狈地走回卧室,嘴角忍不住上扬。
想起真希还看着她,爱音赶紧收起笑容,装作无措的样子。
“anon不是早知道了吗?倒不如说,anon这么想来我家就是为了让小立希看到吧?”
耳畔,少女温柔的低语响起,成功地让爱音僵硬住了表情。
果然,她早就知道了......不愧是椎名真希啊。
4.
椎名真希早就听说过千早爱音这个名字,在她的妹妹组了第二个过家家乐队的时候。
所以,那天听到湿淋淋的狼狈少女说出那个名字,她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想起前两天妹妹突然找自己打听月之森的事情,真希的嘴角勾起,看来是她的乐队又失败了。
椎名真希从小就是天才。这份才华不光体现在学业上,更体现在人际交往上。
她可以轻易地从别人的语言,动作,分析出其内心所想,并投其所好地说出最恰当的内容,展现出程度刚刚好的温柔。
因此,她从小到大都是集体的中心,大家都爱与温柔体贴的真希相处,也都为认识真希这样的朋友而自豪。
这样的真希,按理说应该在人生各个道路上一帆风顺。但在爱情上,却并非如此。
初三,一个小学妹鼓足勇气向她表白了。第一次被告白的感觉很奇妙,真希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让周围不少人捶胸顿足。
然后一个月后,那个小学妹就提出分手。
“椎名真希,我真怀疑你是个机器人!你对每个人都那个样子,都那么温柔。我这个女朋友,和你那些别的朋友比,有什么不同吗?”
搞不懂,为什么温柔也是错的?明明她说的是会让每个人都满意的话,为什么她的女友就是不满呢?
像是一个诅咒一般,后来升上高中,又陆续有好几个小姑娘向她告白,真希都接受了。但同样,最长的也不过处了三个月,分手理由也都大同小异。
如果说,在恋爱的关系中,双方都是彼此独特的存在。那么椎名真希,她仿佛丧失了名为“独特感”的情感。
身边的每个人,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她所能看透的个体。她可以轻易地控制着动作和语言,在一群人中游刃有余,让大家都喜笑颜开,却始终无法对某一个人产生独特的情感。
这或许就是天才的苦恼吧,椎名真希对此不以为然。
那天,粉发少女穿着浴衣走出浴室的时候,真希就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
这是什么?仙人跳吗?马上外面就会冲进来很多人,开始拍照威胁了吗?
考虑到少女的身份,这种可能性近乎为零。那样的话......报复性举动吗?
真希突然对马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了点期待。
真希很少请求他人,加上一直以来淡薄的欲望和失败的爱情经历,她还没有与谁有过身体交流。
自诩天才的真希当然不会承认对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有多少兴趣。不过,因为没经历过,多少有点好奇。
身体的交流,会让她发现缺失已久的独特感吗?
真希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就是椎名真希很温柔,很少拒绝别人。
那么,这么温柔的她,顺理成章地接受一位失意少女的投怀送抱,不过分吧?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纵使只有理论知识,但从少女的身体反应来看,天才的真希还是将任务完成得很好。
看着少女轻喘着气的脸庞,真希自然地轻吻了上去。
后来,在爱音的主动要求下,她们成为了炮友。她们的相处没有理智,只有肉体的结合。
真希沉迷于少女青春的身躯,爱音各方面的青涩以及那种时候强忍着的低吟都让她流连忘返。而真希在床上的温柔和细致同样能让爱音收货最极致的体验。
在平时,爱音偶尔会来小酒馆坐一坐,看着一身干练西装的真希,在许多眼冒爱心的小女生的包围中,展现着她无比熟练的体贴。爱音就这样坐着,偶尔点一杯酒,喝完就走,从不打扰真希的工作。
直到那一天,爱音请求去真希家看一看。
千早爱音是有目的的,真希很清楚,她甚至还从朋友那打听到了曾经她们那个乐队的事。听说,那支乐队在一次live后,在后台爆发出激烈的争吵。从此,再也看不到她们五个人聚在一起了。
听说后来某一天,有人目睹粉发吉他手和贝斯手在羽丘门口不欢而散。
对于这支过家家一样的乐队的解散,真希没有任何感觉。如果不是爱音,她都懒得去打听这种无聊的消息。
无论是乐队,还是别的什么,想要永远维持下去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要么你有调和所有人关系的本事。
可惜这两样本领,有的人天生就有,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学不到一样。
她想看到这个少女露出更多的表情,想看那个阳光开朗,一笑就有小虎牙的她,想看那个有着小心思报复别人的她,想看那个在床铺上展现出另一面的她。这些她都想看见。
所以,当看到爱音对着离去的妹妹露出的得逞的笑意时,真希感觉有趣极了。
一股冲动涌来,她俯身揭露了少女的真面目,如愿看到了想看到的表情。真希忍不住深深吻了上去,像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5.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音意识到了自己对椎名真希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感。
就像与魔鬼交易的凡人,在如愿以偿后必然得将灵魂献给魔鬼一样。
本来,卑劣的她在达到了目的之后,就应该抽身离去才是。更别说椎名真希早已知晓了她的真面目。
但是,就像是中了毒一般,爱音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是那道身影。她想念真希的身体,想念她温柔的轻语,想念那外表的端庄秀丽与床上的狂野所形成的巨大反差。
她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装作先前的事什么都没发生,她如往常一样给真希发了邀请短信,真希也如往常一样接受了。
对嘛,这才是椎名真希,她是不会拒绝别人的。
椎名真希是个天才。爱音自诩情商不低,人际关系处理得还行,但她却是第一次遇见真希这种人。她像一个接待机器人一样,毫无区别地向周围撒播着她的魅力和温柔。只是,当你把这份温柔当成自己的专属物,并开始得寸进尺的时候,她就会离你而去了。
椎名真希是个完美的情人,但不是个合格的爱人。
而爱音可悲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仅限于肉体的交流已经让名为真希的毒药渗进了她的骨髓,也渗进了灵魂。她已经潜移默化地离不开真希了,不光是因为那靠自己无法达到的快感,更是一种在肉体得到满足后无可避免地产生的发自灵魂的渴求。
某次,当看到一如既往围在真希身边的女孩们时,几丝前所未有的不快突兀地在她心头升起。爱音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在那之后,与真希的运动便不能让她满足了。
她的身体仍然会沉浸于强烈的快感中,仿佛飘然于天上,但灵魂却留在了海底。身体越是兴奋,越有一种莫大的悲哀在心头蔓延,就好像溺水的人,眼看着海面上来自天空的微光越来越黯淡,只能沉沦进无尽的黑暗。
有一次在床上,在真希娴熟的技巧下一步步登上顶点的爱音,情不自禁地呢喃道:“真希,我爱......”
破碎的话语化为了一声悲鸣,爱音颤抖着身子倒在真希怀里。
“嗯?anon刚说什么?”真希满意地看着怀中的爱音。
“......我说,做的不错,我很舒服。”
爱音不敢把爱意向真希倾诉,她了解真希,她只喜欢觉得有趣的事情。而一个爱着她的人,是不会让她觉得有趣的。
爱音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悲哀,她在最无助的谷底时遇上了真希,冲动之下的一次利用却让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无情的女人。这可能就是她应得的惩罚,她报复了乐队的其他人,而老天就会惩罚她,让她爱无所得。
爱音逐渐减少了与真希的联系,她想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脱身,真希没有做什么回应。
太对了,这才是椎名真希嘛,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
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见到爱音了,与她们之前的见面频率相比,这很不正常。
椎名真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她一直以来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的人生中,这很不寻常。
纵使给人的印象永远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椎名真希自己清楚,她其实是一个薄情的人。她难以对这个一切都可以看透的世界有着多大的兴趣。
直到她遇见千早爱音。
按理说,一位阳光开朗的,有着自己小心思的少女,是随处可见的青春期女孩的人设。这本不应该在她心中占据多大的份量。
但不讲理的,她心中无意间被这个小粉毛占据了一块位子。或许是因为契合的运动,或许是因为对方不加掩藏的小心思,又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天生一对这一说。
某一次,椎名真希像往常一样进行着调酒工作,同时分出几分精力应付慕名而来的几个小女生。爱音今天也来了,不过没坐在吧台,只是找了个大厅里角落的座位呆着,安静地喝着一杯鸡尾酒。
一个明显喝多了,走路带着点晃荡的女子向爱音的位子走了过去,讪笑着说了些什么,真希听不清楚。
但一股奇妙的,前所未有的不适感抓挠着她的内心。她甚至有了丢下手里的调酒工具,直接冲过去带走爱音的冲动。
愣神的功夫,手里挥舞的酒杯没及时倒过来,撒出了一些酒液。这是真希工作以来第一次失误。
“诶,真希姐没事吧!”
一个小女生关心地伸过头看来,正好挡住了爱音的桌子。
真希产生了想把女生的头按回去的失礼想法。她忍住冲动,微笑着说着没事,擦干净酒液。
这一会儿功夫,她发现爱音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桌上空着的酒杯。还好那个醉汉还在,晃晃悠悠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从那时起,椎名真希就意识到,一直以来缺失的“独特感”,或许找到了。爱音就是对她来说独特的存在。
没有了那份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真希开始变得犹豫,患得患失。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从前她自以为能看清一切,归根结底,只是她对曾经的一切都不感兴趣而已。
因为不在意,所以能肆意推测,能冷静地找出最优解。而一旦在意,那么感性思维便会战胜理性,将一切可能的坏情况无限放大,让人陷入不确定的泥沼之中。
当发现的时候,椎名真希已经出不来了。
她想起了最后一次运动时,爱音在动情时刻说出的那句:“真希,我爱......”
爱音说的是什么?是我爱你吗?
很简单的一道题,但真希没有解出它的勇气。她不再是那个天才的椎名真希了,只是一个患得患失的恋爱少女。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她与爱音有着充斥着私欲的污浊的开始,这样的关系,有走向幸福终点的权力吗?
这会是老天给她的一种惩罚吗?她将爱音视作体验爱的工具,老天便惩罚她爱无所得。
那么......把一切交给爱音吧。
算好日期后,她给爱音发去了邀请。
这是椎名真希第一次怀着如此大的不确定做一件事,第一次,不能也不敢去预测结局。
唯一值得高兴的一点是,她感觉自己真正成为了人类。
椎名立希没有想到,自己升入大学后第一次回家,便是参加姐姐的婚礼,结婚对象还是她曾经的乐队队友。
对于那家伙和自己姐姐的交往,立希没有一点预料,那天回家所目睹的震撼场景让她足足数日都回不过神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椎名真希那家伙对一个人露出过那样的爱意。曾经的她以为,按自己姐姐那变态一样的性格,她就应该孤独终老才对;亦或是找一个同样臭味相投的变态,一起度过属于天才的一生。
她万万没想到,走入她姐姐内心的,会是那个她无比熟悉的,青春阳光的,与变态性格搭不上一点的千早爱音。
对于千早爱音,立希的感觉是无比复杂的。时至今日,她都觉得自己愧对于那家伙。Crychic里面乱七八糟的关系不应该牵扯到那个女孩参与的新乐团,但她们还是搞砸了,还伤了爱音的心。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到爱音了,可兜兜转转,命运却让这个女孩用最戏剧化的方式回到了她身边。
爱音还是会叫她Rikki,她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椎名家的人。姐姐不在时,她便喜欢使唤立希去拿东西,而立希就会瞪她,无视她的种种装可怜。
她们的关系重新好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打打闹闹,只是身份的转变让立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有了爱音的介入,她和姐姐的关系也变好了一点,这个小粉毛似乎在协助他人沟通上有着特别的天赋。过去,她与姐姐的交流通常是寥寥数语就会冷场,而爱音总能让气氛变得不那么冰冷。当然,因为她跳脱的思维,话题每每也会往奇怪的方向转变。
立希不情愿地承认,多了爱音之后,那间房子似乎多了点家的感觉。
这次婚礼,小灯,素世,还有乐奈,都被邀请来了。爱音与她们终究还是和好了,但是也仅此而已。
音响播放着轻柔的乐曲,会场灯光聚集于了台上,立希看见了牵着手的爱音和姐姐。
姐姐还是那样光彩夺目,她早已习惯。但看到一旁的爱音,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家伙穿婚纱那么好看。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爱音和真希开始宣誓。会场分外安静,隐隐传来些许抽泣声。
在黑暗中的立希注视着台上的二人,视线突然朦胧了。
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失落的她在教室里孤独地趴到了很晚,然后拖着僵硬的身体向外走去。
在门口,她看见了那个粉发少女,纵使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也是那样清澈明亮。
“你很慢耶,我们都等了你两小时五十六分三十一秒了!”
回忆中的立希并没有转身跑去,而是开心地笑了,笑得眼泪从眼角滑落。
完。
感谢观看,这篇文最开始只是一个脑洞,就是开始那段立希发现姐姐和爱音接吻,后续增增补补,变成了现在的这个短篇。
风格有些致敬我最喜欢的一篇爱素文,污秽不堪的我。但本人文笔实在拙劣,还是写不出那种味道,还请各位见谅。
总体来说,我还是挺喜欢这样的故事的。一个不美好的开始,一段纠结的过程,最后一个美好却又有点遗憾的结局。对于mygo的其它成员而言,可能这样的结局算是遗憾,但是对于故事中的爱音,应该算是个比较美好的结局吧?
不过感觉算上假戏真做和这篇污浊真爱,连着两篇虐灯确实有点过分了,下一篇要不就写爱灯吧()
总之,文笔有限,脑洞有限,最后产出了这样的故事,要是各位能喜欢就太好啦!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有一天傍晚,爱音突然发了一条动态,是很有这个小粉毛风格的出游九宫格。唯一吸引了素世注意的,是中间那张她与另一位少女的合照。两人依偎在长椅之上,举止十分亲密,其中顶着粉毛小狗脑袋的明显就是爱音。
然而,另一位顶着蓝色大象的少女,总感觉有点眼熟......
按素世对爱音本人的了解,每次她出去玩,都会先兴奋地...
按素世对爱音本人的了解,每次她出去玩,都会先兴奋地在她们mygo五人群里发一堆照片,然后才是上传到社交媒体。而这一次,她在群里却分外安静。
素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按照爱音脱线的性格,可能只是单纯开心过头忘了,也不奇怪。
直到后面几天,爱音陆续更新了不少动态。
“今天去打卡了那家超有名的奶茶店!布丁加上双倍的奥利奥超级棒,不过糖摄入量又超标了......”配图是爱音举着奶茶的手,只是从一旁,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举着另一杯奶茶。
“湖边的夕阳好美!听说,与爱的人一起欣赏黄昏,就是能白头到老的意思喔。”配图是爱音拍摄的秋水落霞,一旁的栏杆上隐隐倚靠着另一个身影。
素世翻了又翻,终于,她反应过来图文中怪异感是因为什么了。
这......不分明是个恋爱中的少女吗?素世对着这几条动态来回看了好多遍,只觉得越看越有种暧昧的味道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少女的甜蜜心情难以掩藏地饱含于这些图文中。那家伙......真谈恋爱了?
不对,这关她什么事?而且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个粉毛长的可爱,性格又好,倒不如说没个对象才奇怪吧?
素世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一种奇怪的不适感在心口蔓延。
一次下午训练的时候,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找个空子打听一下爱音的事情。
“今天的表现不错嘛,没想到你最近水平提升挺快的。”立希对今天的效果很满意,难得地称赞了爱音一句。
“哼哼,那可当然,最近我可是很认真的!所以今天结束了吗?”爱音得意洋洋地抬起头。
“嗯,目前也没有新曲要练,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耶,那我先回去啦。大家拜拜!”爱音飞快地装好吉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练习室。
素世盯着爱音飞快离去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我也先走了,大家再见。”她快速地收拾好,紧跟着出了门。
然而遥遥看见爱音背影的时候,素世又犹豫了。她这是要干什么?冲上去直接问爱音谈没谈恋爱?这不显得她好像有多在意那家伙吗?
看着爱音即将远去的背影,素世一跺脚,偷偷跟了上去。
还好爱音走得不是很快,一路上都在忙着拿手机噼啪打字,看着像是跟谁在聊着天。素世顺利地悄悄走在后面,没有被发现。
已经聊了一路了,肯定是那个疑似交往对象吧?看到爱音那不经意间翘起的嘴角,素世的心情更加急迫,只想快点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这条路,素世没记错的话,通向的是爱音的家。转过街角,已经能看到爱音家的房子了。
难道跟错时候了?她不是偷偷去约会的?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站在爱音家门口的那个人时瞬间破灭,与之一起破灭的还有素世的原本较为平静的心态。
怎么会是她?自己看错了?
揉了揉眼睛,一切没有改变,事实就放在她眼前。
那个人,长崎素世怎么也忘不掉,那个蓝色头发,扎着黑绿发带,举止优雅如富家小姐的女孩;那个曾经将Crychic狠狠抛弃的女孩;那个给予了她这辈子最难忘的悲伤的女孩。
丰川祥子......为什么会是你?
“sakiko,久等啦!我都叫你直接进去就行了嘛,反正我妈妈都认识你了。”
爱音的声音遥遥传来,她欢快地扑向祥子,而祥子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是素世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了的,在她心中最宝贵的,那份过去的丰川祥子所独有的温柔。
少女们很快进了门,祥子明显不是第一次来爱音家了。
街道上陆续走过行人,奇怪地看着这个大小姐一样的女孩子呆呆地站在街角。
为什么?爱音什么时候和祥子关系这么好了?爱音动态里面的那个对象,就是祥子?
她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数问题徘徊在长崎素世脑海中,搅得她大脑一片混乱。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现在干站在这里也得知不了答案,倒不如去问问别人,看有没有更多的信息。
问问......小灯吧?她跟爱音和祥子都是一个学校的,应该多少知道点她们的事情吧?
素世拿起手机,给灯发去消息。
“小灯,你知道最近anon酱和sakiko酱在做什么吗?”
犹豫了一下,素世又补充道:“我刚刚看到她们在一块儿,有点好奇。”
聊天框上方显示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看来运气不错,灯回复得很快。
“ano酱和sakiko酱在一起?”
“是的,小灯知道些什么吗?”
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出现,不过很快又消失,然后再出现,就这样反复了好几秒。正当素世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小灯的回复来了。
“上周我看见,ano酱和sakiko酱,在公园一起参加情侣活动。”
简单的一句话让素世还想打字的手僵硬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灯的回复。
爱音和祥子......是情侣?
素世忘记了那天她是怎么回到家的了。她坐在床前低头了很久,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搜索起AveMujica的成员。她没记错的话,祥子是叫......Oblivionis。
果然,她搜索到了Oblivionis的账号。点进去,看到最近的动态,她沉默了。
“贵安,今天和朋友出游了,很开心。”
“今天被强行推荐了一款奶茶,好甜,但是她很喜欢。”
“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黄昏,不知道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呢?”
“诶,好熟悉的照片,原来和anon酱出去的是忘却亲吗?”
“让人很难不怀疑这两人是在谈恋爱啊。”
“甜甜甜甜甜,所以忘却亲和anon酱什么时候结婚?”
素世熄灭了手机屏幕,仰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心情,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有些难过,更搞不懂自己因为谁而难过。
明明自己已经和祥子没有什么关系了,明明爱音只是个有点烦人的朋友罢了,可为什么这两人意外的结合,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呢?
素世叹了口气,她也搞不明白。
“呐,sakiko,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呢!”
“看来那些动态的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亏了ano出的主意。”祥子抿了一口爱音端上来的红茶,又不经意地问到“ano以前是发过类似的动态吗?”
看着像只小狗一样兴高采烈的爱音,祥子的嘴角微微扬起,她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坐着品着红茶。
感受着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看着身旁的少女操作电脑,祥子只觉得思绪渐渐飘远,她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时刻。那时的她,还有个美好的家庭。她最爱的,就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放一首心爱的音乐,静静地在窗边品尝红茶。只觉得时光静谧,岁月美好。
“sakiko!”
“sakiko!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睡觉,黑眼圈这么重!”爱音扳过祥子的脑袋,看着清澈眼眸下深深的黯淡。
“......最近正在忙着Mujica的下一首新曲,昨晚的确没怎么睡。”
“没怎么睡是睡了多久?”
祥子心虚地低下了头,但在少女坚持的眼神下,还是小声说:“两三个小时吧。”
“哈?”果不其然,少女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但没有事!我今天晚上会早点睡的!”祥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慌,似乎是少女严厉的眼神让她有点紧张。
爱音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面前的祥子:“早点睡是什么时候睡?”
“......两点之前吧?”
爱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少女的努力让她由衷敬佩,但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吧?
“sakiko,去床上睡会儿吧!这会儿还早,晚上再商量计划也来得及。”
“诶?不不不,算了吧,我晚上会早点睡的!”祥子没想到爱音会这么说,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祥子被迫站起身,一步步向屏风后面的床铺走去。自己......真的要接受吗?在爱音的床上睡觉?
快到床边的时候,祥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拽住爱音,冲着她摇了摇头。
“嗯?祥子还是不肯睡觉吗?”爱音为少女的固执头疼。
“不是,是我......身上出了不少汗,会把ano床弄脏的。”祥子红着脸小声说。她挤地铁从学校来的爱音家,身上出了不少汗,她忍受不了用这种状态睡在别人的床上。
虽然爱音感觉无所谓,但看到少女坚决的否定,她只好作罢。
“啊,等等,有了!”
爱音想到了什么似的,冲到了衣柜前,拿出了一条淡粉色的毯子。
“既然祥子执意不肯睡床,那只能委屈你睡地板啦。”爱音为自己的机智高兴。她跪坐在地上,指指一旁的地面,说道:“躺下。”
“诶?”祥子迷茫地照做了,刚躺下,就感觉爱音轻轻扶起她的脑袋,紧接着挪了挪跪坐的身体,把大腿垫在了祥子脑袋下。
祥子大脑瞬间懵了,感受着头部柔软的触感和少女淡淡的香气,她的脸色迅速变得通红,第一反应是想赶紧支起身子。
“喂,不许动。”爱音按住了祥子,一扬手,把毯子盖在了祥子身上。
“......ano,这......”祥子害羞地说不出话。
“好啦,快闭眼!过一会儿我会叫sakiko起来的哦!”爱音轻轻拍了下腿上的脑袋,示意对方赶紧睡觉。
说是躺地板,但其实爱音房间的地板铺着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面一点也不难受,非常舒服。加上少女大腿的柔软,恍惚间祥子甚至觉得这里的舒服程度超过了家里的床铺。
但她还是难以睡着,一想到自己枕在爱音的腿上,心脏就砰砰作响。
突然,她感觉有两只手抚上了她的脑袋,手指穿过柔顺的头发,轻轻按摩着发根与头皮。
“!”
祥子又是下意识想支起身子,却被少女的手按了回去。十根手指在发丝间轻柔的摩擦给头皮带来一阵阵酥麻,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将大脑内的疲惫带走。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让人舒服到想发出呢喃的触感,祥子觉得那股痒痒的酥麻感一路从头皮向身体深处蔓延,渐渐平和了她激烈的心跳。
祥子的呼吸逐渐由急促变得均匀,意识开始慢慢飘散,她最后的印象,便是鼻头散不去的少女清香。
“sakiko......sakiko!”
爱音的声音将沉睡中的祥子唤醒,她迷茫地睁开了眼,看着低头叫她的爱音。
“...ano,现在几点了?”祥子揉了揉眼睛,她记不清多久没睡过这样香甜的觉了,感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疲惫感都烟消云散。
“诶,sakiko,你不要生气......那个,下午我也不小心睡了过去......”
看着爱音有些尴尬的脸色,以及已经漆黑了的窗外,祥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赶紧起身,拿过手机。
21:00。
祥子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了下来。
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少女,她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睡得最舒服的是自己。
“没关系,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ano早点休息,我也赶紧回家去了。”
“那个......sakiko,你要不再看一眼窗外?”
祥子突然反应过来,从刚刚开始,窗外就有嘈杂声一直在响着。她连忙走到窗边,就看见倾盆的大雨好像要把这座城市淹没。
“呐,sakiko,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我这边有备用衣服哦。”
祥子回头,发现已经取出换洗衣物的爱音正一眼兴奋地盯着她。
这么大的雨,就算有伞回去也得湿透吧?可恶,要是家里的车没有卖掉......
“sakiko?”看着一脸期待表情的爱音,祥子叹了口气。明明是自己一直在麻烦她,为什么这家伙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啊?
“那......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就麻烦ano了。”
“好耶!我去跟妈妈说一声。”爱音兴奋地冲出了房间。
祥子也赶紧跟了上去,向爽快答应了的爱音妈妈连声道谢。
入夜,祥子和爱音挤到了一张床上。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和香气,有了下午的铺垫,祥子感觉心态平和了许多。
扭过头,她发现爱音正对着她傻笑。
“嘿嘿,今天又看到了sakiko好多的另一面呢!”
熟悉的心跳感又出现了,祥子赶忙低下头按住胸口,不知道爱音有没有听见她砰砰的心跳声。
但在她害羞地再次望向爱音时,却发现眼前的粉发少女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下午被自己枕了那么久,爱音也该累坏了吧。真是的,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祥子轻扬起嘴角,她拽了拽被子,掩盖住爱音露出的肩膀,然后伸手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袭来,闭上眼的祥子只感觉一阵安宁。本以为下午睡了那么久的她应该会很难睡着,但在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下,她嗅着阳光晒过被褥的清新味道与少女身上沐浴露的淡香,很快便沉沉睡去。
“爱音那家伙,和祥子在一起了?”
看着手机上素世发来的消息,立希先是不敢相信。但在看了爱音和祥子最近的动态后,她沉默了。
“是的,虽然还不确定,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问一问爱音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素世的消息很快发来。“毕竟......这涉及到我们两个乐团的后续关系。”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知道吧?立希很想这么吐槽素世,但她还是没说话,毕竟她也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找个机会,去问问ano酱吧?”这是灯的消息。
可恶,爱音那家伙,连小灯都不说吗?
“我觉得小灯说得对。”立希飞快地打字:“明天正好是休息日,干脆明早我们直接去爱音家,问她个明白吧!”
“乐奈同意。”想不到一直没说话的乐奈第一个回复。
“好。”素世的消息也很快发来,过了一会儿,小灯也表示同意。
这段聊天发生在一个临时组建的,只有四个人的群聊中,爱音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