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祺你过得还好吗,又是一个没有你的夜晚,我现在变成大明星了,你能回来么,冬天好冷,我好想你呀”
屋内的人轻飘飘的说着,眼角泛红,窗外的雪似乎没有停的意思,他又得自己回家了
“又过一年,嘉祺,你也在看雪吧”
02.
2年前的今天,两位少年手拉着手,在这飘满雪花的大道上走着,并答应对方,要做一辈子...
03.
阿程,你事业上升期,不能谈恋爱,而我现在刚开始成立公司,也不能给你好的将来,分手吧,我答应你等我当上大老板时一定会再次见你,你也要加油,站上更大的舞台,我会永远支持你,也会永远爱你。
夜晚,马嘉祺给丁程鑫写了这样一张纸条,便拿着行李,离开了充满着他们两人许多回忆的小屋。
而马嘉祺这边早早就回到了公司里,满脑子不断想念着他曾经的爱人,不断的在心里默念“阿程,你不会怪我吧”
04.
或许一个天生适合在职场,一个天生适合在舞台吧,又或者两人都为对方加倍的努力,想再一次见到吧。
05.
过得好快呀,今年的第一场雪又下起来了
我在雪地里默默许愿,这次我只许你回到我身边,没错,阿祺我又想你了
阿程,别人都说在初雪时许愿很灵,那我许我许我们会再次相遇,再次在一起。
也许老天爷都不亲看惯他们那对苦命鸳鸯吧,下完初雪的第二天,天气又变冷了许多。丁程鑫的经纪人让他去应酬,平时应酬他都不会去,但这次他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马嘉祺,没错,这次他经纪公司投资方便是马嘉祺。马嘉祺知道他多么优秀,也想以自己最优秀的一面见见他。他的经纪人并不知道他以前的过往,便让丁程鑫小心一些,不要多喝酒,嘱咐一大堆便离开了。
06.
07.
两位少年就像两年前一样,拉着对方的手,走在这满是雪的夜里。只不过今年的他们是在第二次下雪时相遇,那天夜里也是如此美好,两位少年都因为对方成为更加优秀的人。
嘉祺,那天夜晚对于我来说是美好,是幸福,也我最需要的一切又一切,也是在我心里唯一的你,今年的冬天,我有你陪我就足够了。
阿程,我现在可以给你好的将来,我也像原来一样依然爱你,以后也会永远爱你,一直不离不弃。
我记得有一篇文,是全员的,比较抑郁的,刘耀文开头就说,一开始我也有六个哥哥的
忘了是什么名字了
求求各位[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离港来山》
香港有太平山
重庆有歌乐山
他的心脏被香港重庆压过
也永永远远住着一座二十世纪的山
故事的结局是
一个疯了
一个另娶
一个走
一个等
然后世界安静了,世界在等刘耀文回家
人生一万次日出,一起看一次就够了
他的红衫子只为马嘉祺穿,也为人世间的美丽而穿
“我要跳到嘉祺回家”
全员恶人
精于算计小马总
狠辣钓系丁美人
傲娇腹黑宋不崩
酷拽暴戾你刘哥
双面人格张先生
玩世不恭严公子
清冷病娇贺仙子
远方是一望无垠的皑皑雪山,高处是被染料沁过的青蓝,几朵云瓣静止在空中,就像挂在舞台背景上的提线装饰。
一只仙鹤略过,一声嘶鸣惊起。
一个少年在野草连天的草原正中央苏醒,太阳恍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遮住阳光,涣散的意识逐渐聚焦。他缓缓坐起,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他记不起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突然少年看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扬着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他想放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男孩试了几...
突然少年看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扬着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他想放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男孩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索性放弃,朝某一处喊了些什么,笑眼弯弯,接着向前大步跑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少年以为是在喊他,于是想要追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一面透明的玻璃挡住了去路。玻璃太宽了,找不到尽头,就像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屏障,砸不烂,穿不透。少年有些着急了,他看着小孩远去的背影,低头恼火的敲了敲玻璃。
再度抬头时,多面多了个小姑娘,小姑娘年龄要大些,尽管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依然能感受出凌厉干练的气质,她看着小男孩,宠溺而无奈地笑笑,她笑起来就像天上的星星眨眼睛一般好看。
这回少年听到女孩的喊声了,他听到女孩说,“远辰,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远辰?少年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很熟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想上去问问女孩,于是使劲敲着玻璃,不停地高呼“喂、喂、喂”,试图引起女孩的注意。
女孩好像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她朝少年的方向歪了歪头,与少年急切的眼神对焦,她好像看到了少年,又好像没看到,那眼神空洞无比,冷漠无比,仿佛她感受到的,只有齐人高的绿草。
女孩最终还是离开了,喊声越来越模糊,最终散在风里。少年不知道两人跑去了哪里,但这偌大的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张真源,张真源。”
“你是谁?”张真源冲着无尽的黑暗漫无目的地大喊。
“我就是你啊,张真源。”一个同张真源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孩从黑暗里缓缓踱步而来,这人唯一与张真源不同的一点,便是张真源脸上从不曾有过的阴翳和狠厉。
“你……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你忘了我吗?也是,我都很久没出现过了。”男孩闲庭信步的踩在水上,甩甩额前的刘海,接着说,“给你个提示,我在你爸被杀的那天出现过。”
“你是……我的副人格?”
“嗯哼。”
“你怎么出来的……”
“你的潜意识里出现了极度恐惧和悲伤的情绪,于是我来代替你,现在你可以把身体交给我了,我出去把那女的杀了。”
“不,不行,我不能杀她,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你知道,我只有在你出现像这样极端情绪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很明显,你现在需要我。”
“我不需要你,我身上有太多谜团了,关于张远辰的一切我一无所知,我要从南星身上找到答案。”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对面的男孩快速冲张真源奔来,一手掐住张真源的脖子。
“咳咳咳,只要我醒来咳咳咳,你控制不了我!”张真源紧闭着双眼尝试苏醒,脖子被勒出红印,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自己颈间的气息——他快撑不下去了。
倒下的最后一秒,张真源从噩梦里惊醒,躺在病床上浑身冒着冷汗。
“真源你醒了!”宋亚轩激动的惊叫,周遭众人闻言都迫不及待地围坐在了病床边。
“怎么样真源?要不要喝水?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丁程鑫关心地问。
“我没事,好险。”张真源沙哑着嗓子对丁程鑫说。
众人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宋亚轩将张真源的靠枕枕在床边,扶着他从床上坐起。
“真源,你昏迷了好久,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宋亚轩染着哭腔,发红的眼尾低低垂下。
张真源摸摸宋亚轩的小脑袋,安慰他道,“亚轩儿我这不是醒了吗,别担心我了。”
男孩点点头,努力回忆,“我看见小时候的南星,还有小时候的我,那时候南星叫我远辰,我们在一起玩游戏。”
张真源不想让大家担心,于是没有坦白自己与副人格缠斗的事情。
“我们以前跟远辰……跟真源父母去过一次蒙古草原,那个时候他差点被马群踩伤,张叔及时赶到才救下他。”南星坐在床尾回忆。
“这么说你应该就是张远辰,八九不离十,但由于某种原因,你的记忆发生了改变,也许这与你的副人格有关……”马嘉祺抱胸思考着。
“或许,我有一个脑洞。”角落里的严浩翔默默地发话。
……
“千大人,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多的消息了!我去问过sd区那边的人,人人对此闭口不谈,好像都在避讳这件事,一问三不知,我也没办法啊!我认为,您应该去问问上面的人……”沈医生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微弱,一提起上面的那位,他条件反射一般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跟上面都扯上关系了?”
“我只是个人猜测,我去sd区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上面可能做了什么动作,让这些人闭了嘴。能让上面这么重视的……”沈医生没再说下去,他深知对七人消息的封锁程度之深,越是如此,便越说明这七个人恐怕让上面那位都忌惮三分,这七人的秘密……怕是已经牵扯到sd区最核心的部分了。
“几个小毛孩能有多大能耐!”千云琛又换上一副媚态,夹着细嗓阴阳怪气地说。
“行了你下去吧,我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沈医生恭敬地鞠了一躬,离开了地下室。
秘密即将浮出水面,森林里的火把照亮了黑暗,但同时也引来了嗜血的野兽……
你是我值得一生观望的烟火,可惜最后只能在记忆中临摹。
重庆不仅有月亮和育才中学,还有我喜欢的少年!
永远热爱山城夏天的少年
向横养了一只猫,取名叫林说。
林说是一只布偶猫,一只黏人的布偶猫。
自从养了林说,向横的生活中随时随地就会出现“长猫了”的情况,就比如,打开衣柜,衣柜里“长”了一只林说,打开书包,书包里又“长”了一只,掀开被子,被子里又“长猫了”。
每次被向横发现,林说都眨巴眨巴深蓝色的大眼睛盯着他,把向横萌到不行。
林说很喜欢吃小鱼干,向横把小鱼干放在哪儿它都能找到,最后干脆直接放在了书房里书柜顶上。
向横觉得自家猫很不一样,不喜欢玩逗猫棒,不喜欢玩猫爬架,也不喜欢和别家猫一起玩,前两天唐新抱着自家的蓝猫来玩,小蓝猫一直往林说身边蹭,林说却轻巧的跳上沙发,缩在向横怀...
向横觉得自家猫很不一样,不喜欢玩逗猫棒,不喜欢玩猫爬架,也不喜欢和别家猫一起玩,前两天唐新抱着自家的蓝猫来玩,小蓝猫一直往林说身边蹭,林说却轻巧的跳上沙发,缩在向横怀里。
但是…自家猫好像很黏自己。
每天早上向横一睁眼,总能看见胸口趴着一只林说,每天回家一开门,总能看见它蹲在门口,给它买的小窝从来没睡过,理所当然的把向横当成了它睡觉的床。
真是奇怪。
唐新家的蓝猫生病了。
向横陪着唐新去了宠物医院,唐新是第一次养猫,什么都不懂,向横便带着他将所有事情安排好。
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向横心里着急,自家猫这个时候还没喂,不知道会不会饿着,不知道会不会蹲在门口等自己。越想越烦躁,长腿三步跨上楼梯往家赶。
可是开门之后,门口没有猫。
向横叫了两声:“林说?”没有回应
他有点急了,鞋都没换就往各个房间跑,客厅没有,卧室没有,厨房没有,浴室没有…
正当向横从浴室出来时,听到书房一阵声响。
向横立马跑过去拉开门。
书房里,书散了一地,书堆里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一块毯子,怀里抱着已经吃完了的小鱼干罐子,嘴角还残留着小鱼干碎,一张精致的脸上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见向横回来了,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委委屈屈的开口:
“你怎么才回来,小鱼干都被我吃完了。”
私设*ooc
旧社会背景
第一人称视角
勿ky
全文1w+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我叫丁程鑫。
是丁家的庶子,我娘出身卑微,原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我出生之后娘一直心惊胆战,生怕大夫人要害我。
爹去世以后,丁家的一切由大夫人掌管,我娘只得住偏院一处小屋。...
爹去世以后,丁家的一切由大夫人掌管,我娘只得住偏院一处小屋。
大夫人十六岁嫁与我爹,如今不过是花信年华。她说我好歹是丁家的儿子,三天两头往偏院跑做什么?娘跪在大夫人面前,把我推出去,低着头应到:“夫人教训的是,程鑫不懂事。”
大夫人一袭红衣,裙摆用金线绣着牡丹花,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在我十周岁那年,娘得了病快要不行了,临终前把我拉到床前,她苍白的嘴唇让我看着害怕,我却仍旧跪在床前,听见她咳的要命,断断续续说,程鑫,你要做个“傻子”,才能保住你的命!
从此,我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傻子”。
此“傻子”非彼“傻子”
我不争不抢,只做好庶子该做的事,大哥应得的东西我从不觊觎,我跟着教书先生学习,大夫人却说庶子有什么可学的。
从小到大,我虽是挂着丁家二少爷的头衔,却也是个人人都知道的“傻子”。
我十二岁那年,遇见了马家的少爷。
马少爷温温柔柔,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也是。
我喜欢他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他不把我当傻子,只有他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活命。
我少时在后院温书,先生会定期抽查我的功课,若背不出,是要挨板子的。
我将手中的书放与桌上,闭上眼睛开始默先生今天讲的课。
院里有青石板铺成玉带一样的小路,池塘里的荷花睡得安稳。
一颗石子滚落到我脚边,我有些奇怪地往墙边一看。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我家后院的墙上。
他长得极为好看,虽说年纪小,未脱稚气,可眉眼中不难看出他的沉稳。
他见我盯着他,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掉落到青石板上的风筝:“抱歉,我的风筝…”
我低下头,见青石板上果真躺着一只燕子风筝。我起身拾起风筝,走到墙边递给他。
他坐在墙上看我,眉眼中尽是灵动,是我不曾拥有过的欢脱,我一时看得有些愰神。
“谢谢。”他接过风筝,眉眼弯弯,“你叫什么?”
“丁程鑫。”我有些看呆,自知失礼,连忙低下头。
“我叫马嘉祺。”
马嘉祺。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遇见了我的劫。
我与马嘉祺相识四年,他总叫我“阿程”,灵动的眼眸望得我整个人酥酥麻麻。
大夫人不曾管我的日子,都是嘉祺偷偷翻墙来与我见面。
他坐在墙边,把新摘的枣丢给我:“阿程,吃枣。”
我抬头与他对上眼,见到他眉眼中的欢喜,伸手接过几颗枣。
我低着头细细抿了一口,清甜的圆枣在我口中盘旋。
好甜,我低头笑。
他跳入我的院子,在我身边坐下,把兜里的枣一股脑儿铺在我的桌上,红红的枣在桌上滚来滚去,好生可爱。
“你既喜欢,我全都给你。”嘉祺托腮看着我。
我好笑的看着他:“我又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他屈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中尽是欢脱:“你皱一下眉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动作有些越矩了,我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说话,他自然也尴尬地把手收回去,我们就这么对坐了半天。
他干咳了两声,接着转移了话题:“我哥前阵子来信了,说洋人那边两个人见面都是直接拥抱,有些还可以脸贴脸…”
我听得羞极了,训斥他:“胡闹!”
我自小接受的教育就与他不同,我知男子与男子是不可以的,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
我认为这是大逆不道,可他却说这是什么“恋爱自由”。
我不懂何为“恋爱自由”,我打小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长姐去年出嫁,在闺房哭得梨花带雨。
她是丁家除了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虽说我们不是同母而生,可她是把我当亲弟弟的。
她出嫁前夜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很多,我一一记下,长姐叫我以后随着自己的心意觅得良人,莫要走她的老路。
我走时长姐叫住我,与我说:“程鑫,安阳不争气,丁家以后还得靠你。”
丁安阳,我的大哥。
我不知长姐是何意,今日听了嘉祺的话,似乎正是他这个意思。
可我无法跨过自己心中那道坎,他是马家嫡子,马家是军人世家,马司令的大儿子在外留学,家里只得这么一个小儿子,全家人把他当宝,而我只不过是丁家的庶子,哪里配得上他。
马嘉祺歪着头问我:“你不喜欢我吗?”
我瞧着他一脸谨慎的样子,差一点就告诉了他。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我常年会在后院温书,嘉祺总是在我忘记的时候提点我一二,他很聪明。
他说他的理想是能够跟司令并肩作战,马家的儿子一文一武,多好。
他今年十六,是可以跟着司令一起征战沙场的年纪,他说这是他的荣耀,我从未对他提及过,他亦是我的荣耀。
后院传来脚步声,我急忙与嘉祺对了个眼神:有人来了,快走。
他不需我多说,翻身爬上墙头,朝我挑了挑眉:“再见,阿程。”
这四年都是如此,他总与我偷偷见面,没有人知道我们私下在联系。
挺好的,至少我这不光彩的身份不会影响到他。
我迅速将小桌上的枣收好,端坐在桌前假意温书,四年已成习惯,从未有人怀疑过。
前些日子先生差人来说,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以后怕是不能再教我们了。
大哥听闻急忙抬头确认了三次,嘴角的笑意也不藏了。
也对,他打小不爱读书,先生每每布置的功课他永远答不上来,现在先生不来了,他也趁机说服大夫人不再请先生,自己也乐得个清闲。
我却不一样,先生待我极好,长姐出嫁以后,我全部的精神寄托除了马嘉祺,就是先生了。
我去药材铺抓了几味补药,想着给先生送去。
我好久没有出过门,此时还真有些晕头转向,但我记得先生家住在哪里。
路边的黄包车停了一排,我一个也没坐,自己拎着东西走。
路上需绕过一大片白桦林,我以前从不知道这片白桦林这么大。许是头低的久了,总是看不到沿途的风景。
先生病得很重,见我来了却仍坐起来与我说话。
“没成想我这老头子到这把年纪还有学生来看我。”先生只是笑,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一直坐在床前低头听先生的教导,先生老了,我还记得他刚来丁家的时候,活脱脱一个严厉老顽童。
“你跟马司令家的小少爷如何了?”
先生冷不丁一句话,我却浑身一震,不敢抬头看他,他能问出这句话,只能说明我与马嘉祺的种种他全都知道。
“你不必惊慌,我从未让第三个人知道。”先生喝了口茶,似有些严肃,“你可想好,他是男子…”
“先生。”我打断他的话,“我想好了。”
我想好了,万般唾弃,不能让他承受。
我在白桦林遇到了马嘉祺。
他靠着树,百无聊赖,似乎在等人。
我想着一会儿到人多的地方,我跟他一起走着终归对他的影响不太好,于是转过身偷偷绕着他走。
谁知走了没两步,突然手腕被抓住,我回过头,他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弹弓,朝我挑眉:“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对不起我?”
“你等我?”我有些惊讶,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看先生了?但是我憋住没有问,马嘉祺想知道我在哪里,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然我一个人到这儿来干什么?”他放开我的手腕,随手捡起一颗石子,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一群飞过的鸽子。
“啪”一声,一只鸽子脱离队伍,直接掉落在远处。
马嘉祺轻笑一声,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弹弓:“不然来打鸟吗?”
他倒是有这闲工夫。
我立在原地等他,他提着一只受伤晕倒的鸽子过来,眉眼间皆是灵动:“怎么样?准吧?”
“嗯,是一个当军官的好苗子。”我故作正经地点点头,不想扫他的兴。
他却看不出高兴的样子,眼底的阴霾藏也藏不住。
他打小就是这样,喜怒哀乐全都在脸上。
忽而天空一声闷雷,我结实地被吓了一跳。
“你看,天都不信你。”马嘉祺将弹弓揣进兜里,撇撇嘴。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
小雨来的措不及防,我拉起他的手腕想找个地方避雨。
他却脱下外套把我和他同时罩住,这动作有些过分亲密,我直接就被他搂在怀中,我心里想着先生的话,不禁有些犹豫,于是赶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在雨里手足无措:“给人见了不好。”
他举着衣服愣了愣,朝我走了一步,我立马往后退一步,如此反复了几次,他见我宁愿淋雨也不过去,只皱了皱眉,下一刻直接将外套丢在地上,雨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
他很倔,我不动他也不动。
他从小是被司令宠着长大的,身子金贵,我赶忙将外套捡起来将他罩住,有些生气:“你干什么?”
他的头发滴着水,白皙俊秀的脸上也都是水,看起来十分扎眼。
他不说话,雨点不停地砸在我们头顶的外套上,我也不说话。
我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快走吧,不然生病了。”
“丁程鑫!”他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个,压低嗓音叫我的全名,脸上带着些许愠色。
他从未叫过我全名。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马嘉祺眼眶通红,鲜少的如此失态,“你别再躲我了。”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从来不肯接受我…”
我愣了愣,虽然早就猜到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是此时被他直接讲出来,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都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在意,他以后是要当军官的人,怎么能因为我自毁前途落人口实?
我虽这么想,但一见到他,依旧忍不住想要占有,这估计是我十六年人生中唯一的出格。
我抬起头看他,知他最近很委屈,我也不好说什么,他都懂。
他伸手抚上我的后脖颈,突然把我往前一拽,我心里一惊,扑在他怀里,唇上瞬间被他占领。
我有些懵,马嘉祺的吻特别有侵略性,我有些站不稳,他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怎么办?躲了这么久,还是逃不掉。
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傻子”,我早已习惯,只是这次的对象是马嘉祺,我不愿他与我一同承受这流言蜚语,我不愿他被人指指点点,我受不了别人说他一点不好。
他就像是一汪纯洁无暇的清水,不该被流言蜚语玷污,他该穿上军装,保家卫国,亦或是无忧无虑,永远通透。
“怎么办?我逃不掉了。”我被他带回了家,躺在他的床上,睡在他怀里。
“那就不要逃了。”他亲吻着我的额头,将我搂紧了些。
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他,到如今已经三年了,但是他并不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但我不知他却先一步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就此掉进他的漩涡里出不来了。
他是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可我或许是他光明世界里唯一的黑点。
次日,是马嘉祺送我回丁家。
果然,一个庶子的死活无关紧要,我失踪这一夜,竟没有一个人来寻我。
我们在门口遇见了准备出门的大哥。
大哥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尽是讥讽:“哟,这不是丁二少爷吗?”
我朝他行了礼,叫了声“大哥”。
他像是喝了很多酒,有些不清醒,脸颊绯红,直接上手扯过我的衣领。
马嘉祺反应极快,一伸手将我护在身后,再一脚把他踹倒,我都没拦住。
“丁安阳,手不想要可以砍掉。”
大哥摔在地上耍无赖,此时看清了踹他的人,嘴上依旧不饶人:“这不是马家的小少爷么?稀客啊…”
马嘉祺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勾了勾嘴角:“丁安阳,再让我逮到你欺负丁程鑫,我就打断你的腿!”
丁安阳浑身一震,他知道马嘉祺干的出来。
“据我所知,司令今天回来,小少爷,战火都要烧过来了,您还有心思在这儿为别人打抱不平呢?”丁安阳睁开马嘉祺的手,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往他的赌场走去,“好好儿想想怎么帮你老子吧!”
我捏紧拳头看马嘉祺,联合他昨天的失态,心中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我叫他,他没有回头。
“司令要回来了?”
“是。”
“那你要走吗?”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天他要向我吐露心声了,原来他即将上战场。
说不担心是假的,如今世道纷乱,他的一腔热血全都在保家卫国上,我知他身份特殊,心里虽不希望他去冲锋陷阵,但我也无能为力。
“本来想迟一点告诉你的。”他突然回过头,朝我笑,“我们去拍张照吧。”
我自然不会拒绝他,我早知有这么一天,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我理了理破旧的衣服,怕照出来不好看,他却说,好看,阿程穿什么都好看。
姑且信他一回。
照相馆的老人家认识马嘉祺,见他带了我来,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打着哑谜。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椅子旁边看我,快门按下的一瞬间,定格了我们俩的第一张照片。
老先生看着我的眼神尤其犀利,我有些不自在,只得往马嘉祺身后躲。
“何先生,你别吓着他。”马嘉祺牵起我的手,十指紧扣。
我登时心里一激灵,连忙挣脱,却被他攥的更紧,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在何先生面前没有关系,他都知道。”
我满脸通红,何先生却一心只在马嘉祺身上,他抬起头,一脸的担忧:“司令快回来了吧?”
“明天就到。”马嘉祺朝他晃了晃我们十指紧扣的手,“所以请先生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照顾我的人。”
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朝先生行了个礼。
可是先生没有理我的意思,满眼都在马嘉祺身上,他握着马嘉祺的一只手,爬满皱纹的脸上都是被岁月雕刻的痕迹。
“阿祺,此去千万要小心。”
我不知他此次有多危险,只是被他牵着手出来的时候心情格外沉重。
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清早就被吵醒,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嘈杂声跌宕起伏。
是司令回来了。
司令穿着一身军装骑在马上,后边儿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有序,排场很大,路的两边早早的围满了人。
我挤了好久都挤不进去,只得踮起脚,仗着身高优势可以勉强露出个头。
马嘉祺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了,此时朝司令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叫了声“父亲”。
司令绷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拍了拍马嘉祺的肩,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小儿子,有些欣慰:“走吧,这么久没见了,不陪爹喝一杯?”
“自然是要的。”马嘉祺微微低头,礼仪周到,见司令先一步被夫人挽着着进门,他不易察觉地往人群中望了一眼,进门的最后一瞬,他往我这边挑了挑眉。
他看见我了。
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找我。
我躺在床上,细数着日子。如果嘉祺此去两年,那我每月给他寄一封信,就能寄24封,等他回家的时候就十八岁了,我便随他一同参军,做他的副将,与他出生入死。
正当我想的入迷,一颗从窗户飞入的圆枣打破了我的思路。
我猛地坐起来往窗户望去,外面挂着一轮圆月,小院儿里一片寂静,连苍蝇都不曾飞过,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让我快出去。
于是我轻手轻脚穿好鞋子,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小院儿走去。
又一颗圆枣打在我脚边。
我往墙头一望,果然,马嘉祺坐在墙头把玩着弹弓。
见我发现他了,他也不解释,立马跳下来将我拥入怀中。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身上是好闻的檀香味。
他朝我敬了个礼,像模像样的,有司令的影子。
他说:“阿程,我这便要走了,我爹此次只是途经此地,不能久待,前线还等着这批将士去增援。”
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给我,一张放入胸前的口袋里。
他一只手抚上心口,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里都是真诚,隔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对我说:“阿程,你要等我。”
他明早就得走,于是今晚来找我,向我告别。
我担心他流血,担心他受伤,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他…
他一个金贵的公子,怎么受得了那些苦?
他却躺在床上将我搂紧:“我爱你,也爱我的国家,我想要保护我的国家,也想要保护你。”
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我毕生的荣耀。
我特别害怕他说“死”这个字,赶忙捂住他的嘴,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睡去。
别说了,我不想你死。
第二日醒来,他早已离去。
我在枕边发现了昨天他给我的那张照片,照片背面用钢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行字:
“等我。
——嘉祺”
我攥着照片一路追到白桦林。
路边有军队停留过的痕迹,看来是刚走不久,我挑了一颗白桦树,在上面刻下了马嘉祺的名字。
我希望他平安,希望他能事事顺遂。
马嘉祺走后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
我日日坐在后院儿看书,偶尔期待一颗圆枣滚落到我的桌上,然而并没有,有的只是丁安阳偶尔扔过来的石子。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马嘉祺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根本离不开他。
我很想他。
我每日都去白桦林等着,每日在一棵树上刻下他的名字,我希望他回来可以看到这片白桦林都是他的名字。
我收到了照相馆何先生送来的信,说是马嘉祺寄来的。
我激动的当场拆开了信封,下一刻自知失态,连忙向何先生道了谢,行了礼,捧着宝贝信封回家。
嘉祺的来信都是一些琐事,例如沿途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又收了个新兵蛋子,诸如此类。
我给他的回信也简单,无非就是很挂念他,希望他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我们再去一次照相馆。
我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在白桦林望眼欲穿,林子里已经留下了一百多个他的名字。
丁安阳如长姐所料,他在赌场将家里的十亩良田输了出去。
次日债主拿着地契上门要债,大夫人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大方得体的把十亩良田划给了债主。
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哪知债主刚走,大夫人却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来人,上家法。”
丁安阳浑身一震,立刻给大夫人跪下,声泪涕下,保证自己再也不赌了,眼泪鼻涕全都蹭在她的裙子上。
哪知大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任由丁安阳被几个人架起来按在长凳上。
丁安阳挣扎不过,趴在凳子上哭着求饶,大夫人却不心软,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鞭子见了血,执鞭人却不停下。
“阿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哭喊声此起彼伏。
一鞭又一鞭下去,他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丁程鑫!阿娘!我知道丁程鑫的事!”
鞭子停了,大夫人看了我一眼,她长得极美,上挑的丹凤眼里透出一股子傲气,颇有些盛气凌人的威严。
“丁程鑫…和马家那小少爷不清不楚…”丁安阳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大夫人面前,攥着她的裙摆,“司令走的那天我都看见了,马家的小少爷来找他,与他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
“程鑫,你说。”大夫人回头看我,鞭子上的血迹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朝大夫人行了礼,低着头恭恭敬敬回答:“我与马少爷君子之交,坦坦荡荡。”
“狗屁君子之交!坦坦荡荡你也说的出口?!”
…
大夫人半天没说话,我不知她是信了还是没信,这件事如果有别人知道,那对马嘉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丁安阳还想反驳,却被大夫人一鞭子抽倒。
“把大少爷拖回去,好生照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大夫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我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听她的教诲。
半晌没有声音,我只见大夫人朝我走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程鑫,你也不小了。”
大夫人的意思很明确,我不敢多言,此时言多必失。
回房后我立即写了封书信,求何先生帮我想办法带给马嘉祺。
大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我必须跟他断了,否则他的名声就同我一起毁了。
我可以被人踩在泥地里,但是他不行。
次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喊我,是大夫人身边的玉儿。
玉儿说,大夫人唤我去前厅,有贵客到。
我奇怪什么贵客那么早到。
待我梳洗完毕随玉儿入了前厅。
我给坐在堂前的大夫人行了礼。
“哎呀,几年不见,程鑫愈发俊俏了。今年该有十六了吧?”
我循着声音望去,椅子上坐着个老翁,他旁边坐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程鑫,这是魏家老爷与孙小姐。”
我心下一震,能猜到个大概,我今早进门时便看见一旁凳子上坐了个媒婆。
我给魏老爷和魏小姐行了礼,自然入座。
大夫人与魏老爷相谈甚欢,魏小姐似乎略有心事。
“程鑫哥…”魏小姐趁大夫人与魏老爷交谈之际,悄悄喊我,“我不能嫁给你。”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爷爷不同意…”
我有些惊讶,竟有女子敢于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这一点,我不如她。
我安慰她一定不会让这门亲事成。
我为此头一次顶撞了大夫人。
魏老爷刚走,我便直接向大夫人拒了这门亲事,我并未说明缘由,只说魏小姐并非我的良人。
大夫人秀眉一挑:“你别以为你跟马家少爷的那些破事儿我不知道!”
我不敢多说,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听见她吩咐下人好生看管着我,为了不让我逃出去,她直接让丁安阳来“照顾”我。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马嘉祺的信,我把他的照片藏在怀里,算是留一个念想。
丁安阳每日给我的都是剩菜剩饭,他气我当时被他揭穿还要狡辩,害他被大夫人禁足。
他把我绑在柴房里,在我怀里摸索,我心里一惊,眼睁睁看着他把照片搜走。
“还给我!”我怒极,头一次发脾气。
“哟,长本事了,留着你小情郎的照片?”丁安阳朝我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转身丢到火堆里,“丁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脸的东西!”
火舌瞬间将照片吞噬,我和马嘉祺唯一的照片。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绳子,一把将丁安阳推倒在地,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打了他多少拳,也不知有多少人过来拉我,打我。
我最后的意识似乎是后脑勺被什么重物砸中。
我全身脱力,衣服上全都是血,头上也被血浸染,可是没有人替我包扎,我躺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好想马嘉祺。
嘉祺,你怎么还不来?
我想知道他那边顺利吗?安全吗?他可有受伤?他何时回来?
丁安阳站在我身前踹我,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任由他踹着。
我觉得我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看见柴房的门被粗暴地踢开,马嘉祺出现在门口,他见到我躺在地上,立马红了眼眶,一拳把丁安阳打倒在地,掏出枪抵在他脑门上。
他身后是跪下的大夫人和一群下人。
丁安阳吓得说不出话。
我没有力气,我觉得这个幻觉好真实,忍不住喊了一声:“嘉祺…”
他不知对丁安阳说了什么,说完又踹了他两脚,走过来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再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出了丁家。
这个梦真的很真实,我看见了嘉祺,我好想我的嘉祺。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脑袋昏昏沉沉。
我环顾四周,居然是照相馆,何先生的家。
马嘉祺一身军装坐在我的床边。
不是梦。
我直接伸手抱住他,真的是他来救我。
“阿程,没事了。”他轻声哄我。
他黑了点,也瘦了,万幸身上并没有伤。
何先生端着药过来,我向他道了谢。
“以后就待在何先生这里吧,等我回来,丁家的人不敢来找何先生的。”马嘉祺朝我笑了笑,“他是我爷爷年轻时的副官。”
何先生人很好,虽然看起来严肃了些,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忙,马嘉祺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救我。
我向何先生行了个礼,他只朝我微微点头,转眼又看着马嘉祺:“阿祺为了你快马加鞭赶回来,回去是要受罚的。”
我早就猜到一些,还未等我开口,马嘉祺便握紧了我的手,安慰道:“无碍,我原本也是想你想得紧。”
“以后,不许再说什么此生不复相见这种话了。”
“好。”
何先生给我们拍了张照片,马嘉祺穿着军装,我穿着身素衫。
我一定要好好保存这张照片,不能像之前那张一样被发现了。
马嘉祺今晚连夜就得走,我送他到白桦林,给他看我刻的名字,他笑我胡闹,却也在他的名字旁刻下了我的名字。
我目送着他远去,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他有他的信仰,我愿意一直在他身后默默陪伴他,成为他的避风港。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
何先生腿脚不好,我夜晚总给他按摩腿。
他年纪大了,总是多愁善感,有时拉着我的手说一堆话,无非就是希望我和马嘉祺两个人好好的。
“我是看着阿祺长大的,他就像我的亲孙子。”
这是何先生最常说的一句话,他一辈子没有成家,跟了老司令一辈子,一直到新司令上任,他才开了这家照相馆养老。
“阿祺总来看我,是个孝顺孩子,他也总跟我提起你。”
今年与往年不同,南方竟飘起了大雪,我欣喜的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站在雪人旁照了张像给嘉祺寄过去。
要是他在就好了,可以看看南方的雪。
何先生却说,北平冬天年年下雪,阿祺肯定见过了。
果真我收到的信中也在谈他看到了雪。
他说北平的冬天特别冷,路上都会结冰,他们的鞋子上都要绑着铁做的防滑爪,不然就会摔一大跤。
我看得哈哈大笑,读给何先生听,你看,嘉祺之前也没见过。
我告诉嘉祺,我在白桦树上已经刻了五百个他的名字,我特别想念他。
他说他也很想念我,等战事平息,他回来也刻五百个我的名字作为弥补。
我每月最快乐的日子,就是收到他的来信。
外面的人流言传的很凶,都在说北平要完了。
我急忙给嘉祺写了一封信,问他前线如何。可我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最近我都没有收到他的信,我很着急,他在战场上,我不知道他的情况,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外面都在传北平那边司令的人被埋伏了,伤亡惨重。
我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我怕嘉祺出事。
我知道何先生在安慰我,但是心里的恐慌一点也没有少。
何先生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有时在房里偷偷抹眼泪,我知道他也在担心嘉祺。
我每天都守在白桦林等着,我知道嘉祺一定会来,我只需要等在这里,一定可以等到他。
南方的冬天已经悄然而去,雪已经融化,新树已经发了嫩芽,嘉祺还没有回来。
我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强烈,我要去找他,我要等嘉祺回家。
我开始收拾行李,我要去北平,我要去找他。
何先生站在门口看我,也不拦着,他似乎是一点也不着急。
我收拾好了行李,背上包,给他行了个礼。
我说:“先生,叨扰多日,实属无奈,待我找到嘉祺,我便与他一同回来。”
何先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他眼底的阴霾快要溢出来。
我大气不敢出,唯恐何先生拒绝。
忽而眼前出现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何先生递过来的。
我抬起头,觉得照片分外熟悉,只是照片中间破了个洞,旁边还有一些血迹,像是…
我心里猛然一震,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
不可能。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何先生。
他叹了口气,握着我的手,我第一次感觉何先生如此苍老,他红了眼眶,哑着嗓子对我说:“本想着多瞒你一阵子…”
我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何先生的话。
何先生说,这是两个月前司令寄过来的照片,嘉祺的队伍遇到了埋伏,全军覆没。
我却只是颤抖着回答:“你骗我。”
我之前说的“此生不复相见”,是假的啊,是骗你的。
嘉祺,我不去北平了,我在家里等着你好不好?你一定会回来吧?
我坐在白桦林里,一遍又一遍刻下他的名字,空中有鸽子飞过,你们得快点儿飞,要是嘉祺看见了,一定把你们都打下来。
镇子里的小孩看见我,又在叫:“看!这不是丁家那个傻子吗?”
我又不是傻子,他们才是。
我一定可以等到嘉祺回来。
小童围在河边唱着歌谣。
踏过青石板桥,傻子在河边戏水,真是让人一刻不得安生。
傻子一笑,他们就会跟着笑。
他们看见我笑,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绕过他们慢慢的往白桦林走去。
他们是一群神经病。
我还要等嘉祺来接我回家。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
在那片白桦林
…”
——《白桦林》
——END
[图片]
背景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含国粹戏腔
农村少年与戏子的邂逅&被调包的富家少爷
主文轩副翔霖
文里的吻文也是一个很勇敢、直爽的人,活得也很透彻
看了很多文,吻文的设定几乎都是天生勇敢、比同龄人早熟的
另外,作者也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姐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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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称之为时代少年团神图。
Iamthatbeliever.
图片顺序乱排
丁程鑫跪下时其他人的反应(4)
All鑫系列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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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鑫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得到我
丁程鑫现在觉得很无语,因为现在他在哄贺峻霖。
事情是这样的,某位可爱(恨)的朱志鑫小朋友发来了一个挑战,当你突然跪下的时候男朋友的反应,并且扬言说丁程鑫师兄绝对不敢,丁程鑫想着,这都能忍?这都能忍?就这个挑战!唉!我不接。朱志鑫那边:三顿火锅。丁程鑫笑了笑,呵,我是这种人嘛?我是。谁让霖霖不让我吃,火锅yyds!
这是起因,接下来,我们了解一下过程。
贺峻霖走进丁程鑫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丁程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头低着。贺峻霖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吃冰淇淋了吗?宝...
“吃冰淇淋了吗?宝贝?”贺峻霖还是叹了叹气,认命的说了第一句话。
眼见着小人儿不说话,贺峻霖好看的眉头皱的更紧。
“丁程鑫?”
贺峻霖冷静下来,突然脑海中想到最近冲浪似乎有这种场景,随后一声冷笑,很快又变成哽咽声。
丁程鑫傻掉了,抬头跪着走到床边。
“霖霖,你怎么哭了!”
“丁程鑫,我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得到我!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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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丁程鑫在短短的几秒内,被雷的外焦里嫩,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始拼命解释。
“是朱志鑫让的,他说我做了给我吃火锅,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我错了霖霖,但我想吃火锅。”
贺峻霖笑了,他这句话,没怎么离开过火锅
“乖乖,以后想吃火锅和我讲,我觉得你能吃我会带你去,你胃不好你清楚的吗?所以我们慢慢来,但我会带你去,你和我讲就好,你看好不好?”贺峻霖低头看着跪在床边的丁程鑫。
丁程鑫开心点头。抱了抱贺峻霖。
“快起来吧,我给你揉揉,这肯定得青了。”
贺峻霖把丁程鑫拉起来,让丁程鑫坐在怀里,揉着丁程鑫的膝盖。
“那今天我们去吃火锅吧!”贺峻霖认命的讲。
“mua!霖霖最好啦!”
#番外
#致少年
#不要上升正主
致丁程鑫的七年:
大家好,我是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TF家族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从卷毛变成直发的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希望自己可以天天开心的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TYT台风少年团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TNT的时代少年团丁程鑫。
从2013年~2020年,我最终还是变回了那个不加任何前缀的丁程鑫。这七年肯定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七年,我觉得我的一生也都会在怀念这些年。
但其实怀念是惩罚吧,惩罚那些念旧的人。
记得刚开始自己刚上节目时的胆怯...
但人的体力不是无限的,人的精神也是会疲劳的。这么多年啦,我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假期。一个释放身体和心灵的机会,把我支离破碎的身体拼接起来。
从刚开始渐渐火了起来,忙碌的工作其实也是我之前说了向往的。但当工作占据了整个生活,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时,我又开始迷茫了。
刚开始进入公司什么都不懂,只当是一个兴趣培训班。后来渐渐喜欢上了跳舞,我就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好。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复习,让身体产生所谓的肌肉记忆。
后来看到一句话,生命中会有许多的意外,所以呀,“要慢慢走,好好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所以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或者我干脆停了下来,去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不是都说最好的年纪,要去尝试一些不同的事物,大不了失败了就从头再来嘛。18岁以前,我有明确的目标和清晰的计划,我要登上那个最大的舞台,成为最好的我。
但18岁以后,我的目标和规划似乎模糊了。
人生不怕做选择,就怕稀里糊涂的做选择。所以我把他们捡起来花了4年。
四年内我去过很多地方,了解了许多不同的文化,也更加明确了我自己到底真正想要些什么。
就如同大家所见,我现在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与兄弟们一起教别人跳舞,传播舞蹈的文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可以编自己喜欢的舞蹈发到网上和你们聊聊天,其实也挺好的。
我放慢自己的脚步,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幸福的真谛。一切看起来简单而又平凡,却又充满了小确幸。
人生在世,快乐和痛苦本就分不清,我只求他货真价实。
当初离开的突然,其实也还没有好好的对我那些兄弟说些什么。对于当初的不辞而别,我也向你们道歉。
如果要说在这七年里,我收获最大的是什么?那一定就是你们这些兄弟了。人这一辈子,遇到可以和相处愉快的兄弟的机会不多,我还非常幸运的,遇到了不止一个。
嘉祺,你是一个很好的队长。不用去质疑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队长。也很谢谢你,有时对我的照顾,明明是弟弟,有时却还要你来照顾我。说起来,我们也陪伴很久了,今后就少了我啦,不用伤心,我相信你会比我想象的变得更加好的。
小张张,我走啦,你就是团里面的二哥啦。这个担子可能有点重,如果有什么烦恼,记得和大家一起说出来,不用闷在自己心里哦。平时可能有时候对你的关心有点少,不要介意哦。小张张,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亚轩,你的笑容真的很温暖,我也真的很喜欢你的笑容,所以不要哭哦。当初你答应我和我一起走下去,我可能要失言了。
贺儿,我的小女友啊。我这个小渣男可能要离开啦。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和大家说说,不要闷在心里。有时候嘴上说的你烦,其实也挺喜欢你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突然想起,可能以后听不到了,还有一些小伤心呢。
浩翔,其实很早就想对你说啦,你离开那三年,我不怪你的。刚开始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能让你有些伤心,也和你说声对不起。平时对你的关心可能有一些少,也不要一天天在镜头下板着个脸啦,多笑笑。
耀文,突然回想起你也成为一个大人啦,当初见到你时,你还1m6,小小的可爱极了,还经常趴在窗户外看我跳舞呢。也不知道你信不信命中注定吧,那时看到你时就觉得是你啦。好好长大,哥哥就陪伴你到这啦,今后的路就要你和另外五个哥哥一起走啦。
关于我的比邻星们,也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了,守护与陪伴。是你们在我黑暗的时候,给了我许多动力,在我在迷茫的时候,给了我前进的方向。我很感谢你们,欠的太多无法报答你们啦,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当初说好的和你们一起走下去,可能我就要到此结束啦,再次向你们道歉。
在公司这么多年,身边的人也人来人往。也亲眼见过那么多人上楼下楼。今天关于TF家族这趟列车我也要到终点站了。
有一些想说的,就不另开一篇文了
大家好,我们是
殷涌智
贺峻霖
张真源
陈泗旭
敖子逸
黄宇航
丁程鑫
黄其淋
代昊林
严浩翔
曹峻玮
潘政霖
马嘉祺
李天泽
宋亚轩
刘耀文
陈玺达
宋文嘉
辜圣棵
姚景元
徐皓扬
蒋林逸
陈俊西
陈思霖
李小亮
魏子杰
江俊龙
TF家族二代共27人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2014.12.20禁止恋爱团成立
2015——2016台风四子成立
2016台风十二子成立
2017完颜团成立
2017.7台风十子成立
2018.3台风十一子成立
2018.10.7台风少年团成立
2019.7.19台风蜕变战开始
2019.8.25时代少年团成立
台风台风,席卷全球!
曾经有一场台风差点就席卷了全球!
台风少年团,少年不独行!
破天下,定风云,时代少年并肩行!
台风未能席卷全球,时代终将继续!
TNT,正年少,不负青春,努力燥!
祝君武运昌荣,愿君顶峰相遇!
纵观二代发展史,就是丁程鑫的成长史。
二代所有风雨节点,有他的身影。
现在队里的主舞大人,当年也是一个跳舞差的小孩
现在队里的大哥当年也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孩
明明十三四岁的年纪,别人还在享受的童年玩闹嬉戏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教别人跳舞
明明十三四岁的年纪,别人还在享受童年,玩闹嬉戏的时候,他却已经挑起了重担,当起了大哥
明明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要遭受那些陌生人的恶语相向
你受过的苦,被迫过的脏水,挥洒的泪水和汗水,又怎是几言文字就说的清楚的
想说的话,有千言万语,到真正说的时候,却不知如何说起,从哪里说起
程程,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大红大紫,希望你天天开心,希望你如果不喜欢就说不,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人在的时候,总以为还有机会”
“但其实人生就像加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珍惜当下,享受生活”
Littlequestion:
你眼中的小甜鑫是什么样的呐~
『啊鑫鑫不能抱走,我的我的!!!』
-半现实向上升孩子的会被LF坑一辈子钱!
-我是爸爸粉,我装的马×很认真的叫哥哥丁
-慎入哈半开车
“阿程好可爱,我要把你藏起来”
最近训练完吃饭的时候,阿程总是找理由,不是吃过了就是待会吃,这怎么行?我还要把阿程养的白白胖胖的呢!什么?为什么要白白胖胖?别问!问就是抱起来爽~
马嘉祺已经找好对策了,接下来就等鑫鑫落网了
今天他们要去外务,马嘉祺实在无聊就看起了《夏派》,这不看没事,一看就耐不住了,阿程也......太tm可爱了吧!!!还真...
今天他们要去外务,马嘉祺实在无聊就看起了《夏派》,这不看没事,一看就耐不住了,阿程也......太tm可爱了吧!!!还真不知道怎么了,这程年人越长越可爱,越长越奶,魅惑狐狸眼加上眼妆!awsl~
“阿程也太可爱了吧,回来得藏起来”
马嘉祺还看上隐了,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暗下来了,马嘉祺还在一脸痴汉脸的坐在电视前,嚷嚷着“阿程,阿程!爸爸爱你!”啊这,爸爸粉和男友的切换总是这么行云流水
“马嘉茄?你怎么不开灯啊”
“马嘉茄你在干啥呢?”
“阿程!”马嘉祺一个熊抱抱住丁程鑫,把头埋到丁程鑫的脖颈,奶橙味瞬间充满鼻腔“阿程~你好香啊”丁程鑫一脸淡定的回抱住马嘉祺
“怎么了马嘉茄,你今天怎么格外黏人呢”
“阿程...你好可爱我好爱”马嘉祺依旧埋在丁程鑫的脖颈,马嘉祺比丁程鑫高,所以低下头刚刚好到脖颈
“好了马嘉茄,我要去洗澡了”
马嘉祺根本没理会丁程鑫说的话,公主抱抱起丁程鑫就往卧室走,丁程鑫只好双手挂住马嘉祺的脖子,马嘉祺这样也代表着腰算是废了,怎么办?算了吧,毁灭吧,我累了丁程鑫心里是这么想的
到卧室的门口,马嘉祺扛起丁程鑫,开门锁门,把丁程鑫丢|到|床上,整个人扑到丁程鑫的身上,开始肆意的品尝奶橙
“你是我的私人物品”
“好好好,我是属于马嘉祺的私人物品有且是唯一的”
刚到腰部丁程鑫按住马嘉祺的手“嘉祺...等一下,我去冲个澡再||做||好不好”丁程鑫用受委屈的眼神盯着马嘉祺,一副可怜兮兮的被人抛弃了的感觉,谁能不心动?马嘉祺冷笑一声
“可以啊,阿程不是想洗澡吗,现在就去”
马嘉祺再一次公主抱起丁程鑫往浴室走,那眼神就像要把丁程鑫吃掉似的,丁程鑫只好抓住马嘉祺的衣服,整个缩在马嘉祺的怀里
丁程鑫回想之前在和马嘉祺浴||室play时的|痛,缓缓开口
“哥哥...我现在不想洗了可以吗”
“嗯?宝贝,以经晚了哦”
“那哥哥可以轻||点嘛”
“呵,这可由不得你宝贝”
丁程鑫抬眼看着马嘉祺,blingbling的大眼睛盯着马嘉祺,马嘉祺其实心都化了~这样奶萌奶萌的阿程谁不爱呢?马嘉祺无奈的摇摇头,往上拖了拖丁程鑫
“好,我尽量”
“等等马总,我...我还有最后一个事”丁程鑫别别扭扭的说不出来什么,但是整个人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这下更诱人了
“宝贝不好意思说就算了哦”
“别...我说!”
“就是...就是可不可以不要在马桶上||做!好痛的!”丁程鑫说完就把脸埋进马嘉祺的怀里
“噗,阿程你还真是可爱啊”
完事后,马嘉祺趟在床上想,不行...今天因为我没忍住就没实施计划,明天!明天一定监督阿程吃两碗饭!嗯!加油,养肥阿程计划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