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的推荐LOFTER(乐乎)

当Ling结束在香港的电影项目回到泰国,她和Orm决定正式开始同居生活。她们搬了新家,距离电视台和两人的父母家都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Orm依然黏人,并将黏人变得极富传染性。

在那段异地三个月的日子里,不仅Orm,Ling也只要有机会就往Orm那边跑,两个人像那样跑来跑去,也没增长到什么有效的旅行见闻,倒是对床品多了不少研究。

Orm喜欢丝滑触感,Ling更喜欢绵柔,

Orm喜欢从侧面,Ling更喜欢在上面,

Orm喜欢Ling偶尔对她凶一点,

Ling更喜欢偶尔对Orm凶一点。...

Ling更喜欢偶尔对Orm凶一点。

她们对空间的喜好也有不少差别。

Ling喜欢开放空间,比如客厅的沙发,餐厅的饭桌,卧室的地毯,还有玄关。

Orm觉得更窄的地方更好,像储物间的架子,衣帽间的围栏,或者浴室的花洒下面。

她们都喜欢突然袭击,或者被袭击。她们常在对方身上留下伤口,嘴唇也总是红肿。

于是发现变多。

比如Ling发现,如果她用命令的语气对Orm耳语,Orm会抖的非常厉害,内侧会立刻收紧,如果她在此时扩充,从一变二或者三,Orm会很快抵达。她喜欢Orm的顺从,乖巧似猫,她会继续诱哄,命令她,直到她听话,看着她的眼睛叫喵~喵~

比如Orm发现,她尤为喜欢在有光线的地方,从皮肤上一条一条摩挲Ling的血管,像手背脚背这些明显的地方她会用嘴唇,像更延伸的那些她更愿意用舌尖。她喜欢潮湿和水渍,喜欢尝起来更浓郁的奶油甜,当然还有褶皱触感和Ling的呼救。

明天她们要开始旅行,旅行计划被严谨的Orm在三个星期前规划好。

妈咪Dew和P‘Cherry现在也知道她们的真实关系了,但知情者的范围依然保持在很少区间。

妈咪Dew说谈恋爱不要影响工作,有事记得提前报备。说的时候还瞪Orm,耿耿于她当时在Ling飞机事故时的礼貌尽失。

P‘Cherry则在旁边笑眯眯拉着Ling耳语,说早就看出来小Orm对你很不简单,Ling红了脸,但很快又被Orm拽回自己身边。

Orm牵她手,偏也要和她耳语。

她对着她的左耳说不要离我太远,又对着她的右耳说我也不要离你太远,说完当着妈咪Dew和P‘Cherry的面,狠狠亲了亲Ling的侧脸。

Ormkornnaphat,真是黏人的很。

但LingLingSirilakKwong很喜欢。

等去完香港,她们会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原本的旅行计划会带上双方的家人,但因为Ling家里那边临时有事去不了,Orm乐得立刻婉拒了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的一同前往。

Ling当时就坐在Orm旁边,她听到MaeKoy前辈的话,拉低Orm的一侧肩膀,紧张的凑到她耳边,小声又着急的说可以一起去的。

她从她的眼睛开始,急迫的吻沿着她的鼻尖,嘴唇,下巴,颈侧一路往下,再往下。

小狗图案的睡衣被胡乱的扔在沙发旁的地毯,还有Orm会喜欢的丝滑触感被拨至一侧,她吻中间,还有中间的中间。

Ling又呼救了。

她呼救的声音太性感,Orm不肯给任何人听她的声音,也不许任何其他人来救,她将她的呼救捂进手心,腿抬起来,吻的更深。

原本要说什么来着,哦对,说到旅行。

总之,去完香港,她们会一起再去远一点的地方,看Ling喜欢的雪还有Orm喜欢的山,就她们两个人。

但先是香港。

她们还是搭那班阿联酋航空公司的EK384航班,定于今天下午飞。

眼下,Orm正盘腿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独自整理两个人的行李箱。

这是她们交往后,第一次有很多天假期可以单独一起长途旅行。Ling说家里人临时去不了的时候,Orm暗自开心的要命。

她也不是不孝顺,不是不想和家人一起,但是,下次。她们都还没有一起这样过,单独。她有时候真觉得Ling迟钝的过分,不过,也没关系。

Orm将两个人的衣服叠在一起,放睡衣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给对方和自己都拿了很多白色的薄质吊带睡裙,小狗图案的睡衣也拿了少少,小狗也很可爱。

再就是成套的内衣裤她比较在意,性感些的也好,纯色的也好,哎好像都不错,没有也很好,就是她这样想好像不太好。

可是Ling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好漂亮啊LingLingKwong~

Orm想起昨天,昨天她稍微有一点点过分,因为Ling太漂亮了,所以怎么求也不肯答应停。

Orm叠衣服的手顿住,她埋头,忽然闻起丝绸。

她喜欢她迷茫的眼睛和漂亮的鼻尖都泛着潮气又声音沙哑的一直喊她Orm。

她喊Orm停一下,

可她才不听她,

她抬她的腰,

说今天雨好大,

她逗弄新的发现,

冲撞以三为量度,

一次三,两次三,再次三,

直到她的指尖将床单抓皱,

她凑近她的耳朵,

说你看那些褶皱,

她茫然但听话的侧头,

雷同纹路于内部,

雨天的路面湿滑,

要注意看路。

“不好好收行李,你放开我的”

Orm的耳朵被揪了一下,丝绸在鼻尖剐蹭而过,她抬起头,香味的主人还穿着白色吊带裙。

她仰头看她,看她不看她,看她低头叠好手里的白色丝绸放进箱子,然后才看她一眼又瞪她。

Orm笑,拉她靠近,又抱住她的腿,侧脸贴住她的睡裙。

有时候,眼泪只是因为太懂事,知道人太幸福的话,会开不了口,所以它们倾巢而出,希望帮忙,希望对方懂。

还好Ling立刻就懂了,她很轻的摸Orm的发顶,又伸手也将她抱紧。

“喂,Orm,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去旅行,所以,其实我现在很高兴。”

“那P‘lingling怎么一开始还要邀请大家,我也只想和你一个人一起。”

“哎,因为你那时候说,希望我带你们去,给你们当导游呀,我以为你想一起。”

“我说过么,我都不记得,我一定是乱说。”

“我看也是,可你说过的我都记得。”

到达香港。

酒店订在维多利亚港旁的半岛。

但很不凑巧,自从登机开始,Orm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们,她给妈咪Dew发了消息说明情况,然后拿出墨镜给Ling和自己戴上。

关于是否要向更多人承认她们的真实关系这个问题,她们认真讨论过一次,结论是除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和家人还有妈咪Dew以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即使是以lingorm的身份,也尽量不要被拍到私底下的亲密行动。lingorm的情侣形象不可能解绑,但她们的工作也不可能永远一起,所以,最好也不要绑的太紧。

当然,还有一个主要理由是,Orm不喜欢被很多人知道,她觉得知道的人多了不吉利。Ling支持Orm,她不喜欢一切Orm的不喜欢。

妈咪Dew同意她们的决定,但她知道,就是默认了P’Cherry也知道,她们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

妈咪Dew收到消息后,很快联系了安保公司,为她们准备车辆,安排VIP通道,行李到时也有专人帮她们送去酒店,她们要做的就是在飞机上保持警惕,下了飞机尽快和安保联系。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

跟她们的人显然很有经验,且也同样警惕,总是和她们保持在无法请人劝离的安全距离,直到她们上了安保车,依然在后面也开车跟着。

之前还没有遇过类似的情况,Orm显得有些紧张,她非常不喜欢这样。

好在帮她们开车的司机很有经验,耐心也很好,开着车在路上不紧不慢的兜圈子,直到渐渐将后车甩开。

Orm一直皱眉看着身后情况,等确定将对方彻底甩掉才松了口气。

她把墨镜推到头顶,揉了揉眼睛,扭头去看Ling,才发现Ling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墨镜取下握在手里,正嘴角带笑眼角也带笑的看她。

Orm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她想她刚刚是不是表现的太过紧张,这样会不会显得很不可靠,Ling会不会因为这样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啊?

可是她对她笑,应该也不是不喜欢,那她在笑什么?

“P‘lingling,人已经甩掉了。”

Orm不自在的扭头看窗外,顾左右又言它。

“是么,甩掉了啊,Orm真厉害。”

她被Ling声音里的轻笑惹得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她在逗弄她,她决定不回答。

“Orm,Orm怎么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我就是再看看。”

确定后面确实没有车在跟,她又好像很忙碌的低头查看自己的Googlemap,车已经不再兜圈,在向酒店的方向移动了。

她听到一个不熟悉的机械音,转头发现是Ling升起了车内隔板。她下意识去看Ling的眼睛,发现她已经近在自己面前。

“怎么啦?”

虽然隔着隔板,但Orm还是不太放心,她不自觉压低声音。

“刚刚好可怕哦,Orm亲亲我~”

“P‘lingling,你又笑话我”

她们的头凑得很近很近,Ling笑弯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窘迫。

Orm舔了舔嘴唇,手指举起,向下压了压右侧镜腿,墨镜重新戴在她的鼻梁上。

她想就此稍微和Ling拉开点距离缓解一下,但Ling用指尖轻轻挠了她的下巴。

Orm在短暂的怔愣间,被抬着下巴亲了嘴。

那一下亲的很轻,Orm反应过来追过去,Ling向后仰头,笑着摇头不许。

Orm这个人,骨子里是有点叛逆的。

Ling如果不许,她就偏要。

她偏要从她的额头吻起,偏要再吻她的眼睛,偏要先吻她的鼻尖和下巴最后才吻她的嘴。

她偏要按住她的脑后,偏要不给她呼吸,偏要咬她的舌尖,再吮吸。

Ling在她的偏要里,又一次笑弯了眼睛。

“Orm刚刚像一只执勤中的小猎犬,好可爱。”

司机平稳的将她们送到目的地。

行李也在不久前被放在她们的房间门口。

直走向内,床旁的窗外,是维多利亚港。

但她们不在这里。

衣衫散落,鞋倒在一起,

浴缸还在蓄水,她等不及拧开花洒,

实际上,她在车里就想这样了,

或者再往前,在今天的早些时候就想这样了。

人只靠单腿站立能坚持多久,如果另一条腿被人扶着呢?

“Orm听话,再坚持一下”

她挺直腰,

她向后撤出手,

她低吟,

她笑。

“我之前在这里,做过一个梦Orm,乖,别咬,问问我,问问我梦到什么”

“梦,你梦到,到什么了”

她满意的向前递手,她咬住她左侧肩膀。

“我梦到你因为和我吵架,离家出走,又因为不小心开车,出了车祸,你身上包了很多很多绷带,你说,你是不是很不听话”

她又收手,她更用力咬过她肩膀,凑在她耳朵,温热的水流顺着眼睛流进嘴里。

“可是,可是都是你在离家出走,那个不是我,我没有”

她说完向前找,她又躲。

她太恶劣了,她在心里请她等着。

“不准哭Orm,犯错怎么会有奖励”

“我没有哭”

她帮她冲干净泡沫,但是不给她,

她又将她抱进被子里,依然不给她,

她最后还是哭了,她想求求她,她抓她的手。

“永远不许离开我,答应么?”

她点头,她也点头。

“也永远不许不爱我,答应么?”

她用力点头,

她满意,不再撤手。

维多利亚港上的天空彻底暗下,她的嗓子太哑了,她说暂停,暂停一下,她决定暂时同意。

Orm无力,她趴在床中央,吸气,再呼气。

她的体力明明已经变好了,但P‘lingling怎么好像变得更好了,她好生气,但还是歇一会儿再气。

Ling帮她清理,带来很多凉意。

然后她侧身抱住她在怀里,她也抱她。

“P‘lingling”

“怎么”

她的声音来自胸口,她又抱她紧一些。

“梦里我们为什么吵架?”

“你不是说那个不是你?”

她咬她一口。

“在你梦里的每一个Orm,都是Orm我。”

她亲亲她的发顶,过了很久。

“因为梦里的邝玲玲,和别人称呼Orm是家人而不是女朋友。”

“啊,这样就生气?做家人有什么不好么?P’lingling,这个Orm我”,她拉她的手,“喜欢你是家人。”

“可是,Orm,谁会对家人这样啊?”

“对特别的家人是这样。”

她调整她,让她坐在她腿上,

她抬起下巴,仰视她,

屈膝,令她头后仰,

她坐起身,用空着的一只手从腰后抱她,

她不是坏蛋,她不折磨,

于是,她攀附,依赖,低喘,

她进攻,保护,带她看见海。

她们最终还是没在维多利亚港拍照,也没有看到那条橘黄色的私奔通道。

实际上,她们哪里也没去成,但她们保证,下次一定改。

Fin.

——————

再不收手,就不太礼貌了。

番2(2024.1月初)—

番4(2024.4.7)—

正文表白(2024.7月上中)—

番1(2024.7月底)—

番5(2024.8月初)—

正文在一起(2024.8月中)—

番3(2024.8月中接正文尾)—

番6(2024.12月底)—

番7(2024.4接番4,2024.7接番1)—

番9(2025.1.29)—

番8(2025.5.11)—

番10(2025.年底,同居大概发生在8月,很可能是在一起的纪念日)—

其实她根本没有追她多久。

但我憋了很多很多callback,就连题目也是,希望大家在阅读的过程中,能体验和我写时一样的快乐。

以下,虽然没有人问我,但我还是要说。

在我的设定里,双子座的Orm心思更敏感些,即使她反复确认过爱和被爱,依然会患得患失,情绪波动比较大。我写过很多次Orm的阴郁,那些都只有Ling能很好的安抚,无论她有意还是无意。

Ling的很温柔,很有耐心,给Orm很多很多安全感。当然一些特殊情况下可能不太一样,但这是一种迷人的反差,Orm迷死。

我也。你肯定也。

总之,无论是现实中的lingorm还是我创作世界里的lingorm,无论她们之间是哪一种感情,她们都是非常可爱的两个人,当然了,作者也是,希望大家能平等的爱护我们仨。

好的,以上就是全部的番外篇及篇后废话,感谢大家的陪伴聊天点赞喜欢还有粮票糖果奶茶。对于作者们来说,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创作动力,没有肯定是不行的,希望大家爱护我们。

希望大家喜欢,祝福大家午安。

十八岁的状元,就像一颗燃起的新星,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

琼瑶宴上,只是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却让凤轻瑶再也难以忘怀。

她逃她追,这样的戏码,上演了整整三年,她们一起下过狱,一起破过案,一起冒过险,也一起打过战。

有过英雄救美,也有过美救英雄,整整三年,状元郎却依旧心硬如铁。

眼见着指婚在际,驸马之位马上就要花落别家,刁蛮任性的公主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五花大绑的捆了刚下朝的状元郎,跪在御前,逼婚强娶。

“什么,你要娶朕的状元?”

“回父皇,宁怀知不愿娶儿臣,但儿臣是一定要与她婚好的,她不愿,便只能委屈儿臣娶了她了!”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朕的女儿!”

皇帝和公主一拍即合,状元被...

皇帝和公主一拍即合,状元被捂着嘴呜不出声。

婚一成,又是三年,没人可以否定长公主的魅力,宁怀知也不行。

她早就动了心,但一身官袍下,罩的是一个女儿郎!

凤轻瑶不懂,她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把那块冰给捂化了,她们之间,情不假,爱不假,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与自己圆房。

她想不通,便只能归咎于,是自己还不够好,于是更加努力的讨好,可谁知,状元是女郎!

六年情丝,全成了笑话。

从此,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然后,长达八年的爱恨纠葛开始了。

断桥上,宁怀知捂着被划伤的胸口摇摇欲坠。“阿瑶,你真就那么恨我吗?”

“恨,为何不恨!”凤轻瑶眉目锐利,看着宁怀知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宁怀知,你听好了,只要你活着一日,我便会折磨你一日,我们……不死不休!”

宁怀知没料到凤轻瑶对她的恨已到了这种程度,她以为,她们终有一日,会重归于好的。

宁怀知不怪凤轻瑶这些年对她的折磨,但,凤轻瑶这样,又何曾不是在折磨着自己。

她的小公主,不该是如此模样。

被恨蒙蔽双眼,做尽疯狂事,再无开心颜。

她的小公主,应该是阳光开朗,幸福美满的。

如果,只有死亡才能将一切回归正轨的话,那么,就由她来吧。

“公主,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下恨,好好生活了?”

“你先死了再说。”

“好。”

同年八月,沙丘兵变,如凤轻瑶所愿,宁怀知,死了。

一切后悔,都已晚矣。

本以为此生注定无缘,就在凤轻瑶心如死灰,打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时。

宁怀知出现了,可她,却不在记得她,她的状元郎,把她忘了。

再相逢,却是她与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双洁,he)

1.

“真是荒唐,我赶走了那么多与我门当户对,俊逸优秀的大好男儿,却把心,交给了一个女人!”宁怀知点下头的那刻,凤轻瑶受不住的连连后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阿瑶……”

“住嘴!”凤轻瑶满目猩红的看着宁怀知,滔天的恨意在她胸中升腾。“宁怀知,你知道吗?昨日你被人抬回府中时,我是真的怕极了你会死,可今日,我却恨不得你真的死了才好!”

“你为何会是女子,你怎能是女子!”

“宁怀知,你骗的本宫……好苦啊!”

“阿瑶。”宁怀知捂着胸口挣扎爬起,她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掉,身上的伤很疼,却不及心疼。“是我骗了你,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仍是你的阿知啊!”

“我是男也好,是女也好,我都是宁怀知,是那个你熟悉的宁怀知,是那个爱你的宁怀知,我的身份虽假,但我对你的情感……”

“够了!”凤轻瑶盛怒道:“时至今日,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谈情,你一个女子,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你骗了本宫还不够,还妄图拉上本宫,和你一起颠倒阴阳违背伦常吗!”

凤轻瑶说罢,没打算再给宁怀知解释的机会,直接夺门而出。

“桃枝,看好驸马,没本宫的允许,不可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只能听出,守卫又加了不少。

宁怀知收回微张的嘴,含着泪仰天自嘲一笑,凤轻瑶是什么人,她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她才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

果然,还是自食恶果了呢!

2.

宁怀知强撑着身子挑出一件素衣,穿戴整齐,这是她最后的体面,等宣旨的人一到,她便会从然赴死。

可直至深夜,门外都始终静悄悄的,难道她的小公主,没去揭发她?

其实,她还是爱她的对不对,还是不舍的,对不对?

宁怀知心中,不由得升出一分期望。

可她,注定失望。

第二日,房门打开,凤轻瑶穿戴荣重的从门外走来,一举一行,尽显公主威仪。

她出身寒门,从前,她的小公主害怕自己会因门第而自卑,所以,从不刻意显露她与自己的差距,也从不摆公主架子,就连穿着都尽量俭朴。

如今,凤轻瑶穿了这一身来,宁怀知怎会不知是何深意。

再抬头,她的小公主看着她的眼里,果然,再无爱慕。

“宁怀知,本宫想了又想,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凤轻瑶所言不假,接下来的每一日,宁怀知都过的生不如死。

公主府外,她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是荣宠一身的驸马爷,是位高权重的尚书郎。

公主府内,她则是一文不值的罪囚,人人可欺人人可使,夜香郎,洗脚婢,扫地仆。

凤轻瑶不仅虐待她的身体,还虐待她的心。

不是说爱吗?

女子之间,何谈情爱。

凤轻瑶为了让宁怀知深刻的认识男女之间的差别,在后院,养了一堆的男宠面首。

她虽不愿碰他们,却乐得见宁怀知因他们而痛苦的模样。

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阴阳颠倒,是何道理?

介时,她的父皇会怎么看她,百姓会怎么看她,兄弟姐妹又会怎么看她!

宁怀知凭什么那么骗她,害的她连选都没的选,就直接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凤轻瑶看着宁怀知讨好的送来的亲手所做的膳食,眼中的恨意,几乎夺出眼眶。

她越是讨好她,她便越恨她。

因为,宁怀知的每一次讨好,都会让她想起那个被蒙在鼓中,以为不得喜爱,所以努力去讨好的自己。

那时,面对着自己百般讨好的宁怀知,又是怎么看她的?

也觉得,很贱吗!

呵……

宁怀知毁了她的一生,她也要她痛苦一生!

3.

断桥上,凤轻瑶为了气宁怀知,答应了刚结识一天的男子共游南湖的邀约。

可男子,其实是刺客,宁怀知眼角眼尖,在男子拔刀伤人前,先一步挑了他的手筋将其踹远。

宁怀知满目震惊,捂着被划伤的胸口猛的踉跄了两步,摇摇欲坠。

“他是刺客!”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没本宫同意,谁准你伤顾公子的!”

宁怀知难以置信的一双眸子立时蓄起了泪,“阿瑶,你真就那么恨我吗?”

“恨?为何不恨!”凤轻瑶眉目锐利,看着宁怀知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我说过,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很痛苦吗?”

“宁怀知,你听好了,本宫早就说过,只要你活着一日,我便会折磨你一日,我们……不死不休!”

迎着凤轻瑶满眼皆是恨意的目光,宁怀知终于死心,不再妄想。

八年了,那个弥天大错,大概只有她的命……能偿了。

“公主说的对,八年前我就该,死了的。”

【本文已完结,全文后续在下方的隐藏结局里,赠送“奶茶”以上,即可解锁。】

码字不易,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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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丧尸横行(一)

简介∶

顾晓梦死于一场刺杀。

在阴雨小巷中阖眸,于残戈断壁中睁眼。

思维恢复运转的瞬间,一道虚缈如来自天外的声音响于脑中——

“欢迎来到死亡试炼场,这是你短暂滞留的中转站,历过九场试炼,活下来,神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顾晓梦含讥嗤笑:故弄玄虚。

人死不可复生,她的愿望,那个神明该要如何...

人死不可复生,她的愿望,那个神明该要如何替她实现?

可当她攥紧了猎枪躲避着腐臭的丧尸进入那栋废弃大楼,那抹熟悉入骨的单薄身影撞入眼中时,恍惚间升起一个念头——

或许,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在她的猎枪迎着那双略泛灰白的瞳孔抵住那人的眉心、扣响扳机、血肉脑浆在眼前爆开之前,她真的以为,她的愿望实现了。

……

李宁玉…

我恨你!!

须知:

*HE,剧版《风声》玉梦衍生同人。

*必标ooc,基于原剧的人设的再创作,往各个不同的可能性深挖,但多半把握不好。如果不符合你心中的玉梦也请不要骂我。

*杀人如麻的疯批活阎王小顾&被小顾当成“活菩萨”的玉姐(不是

*【非虐向】高亮,简介内容在第一个副本。

*无限流,剧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或者是烂大街的套路)

*文笔小白流水账,剧情无脑拉胯,谨慎观看,不喜勿入。

排雷:1.简介的内容应该算个雷点?

2.小顾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3.有一些玉姐的追妻火葬场情节。

4.坑是不会坑,但会不会写烦了大幅删减烂尾不敢保证。

其他的想到再补充。

————————————————————————

“我快死了。”

她苍白的唇轻勾着,极小幅度地嗫嚅,气音断续几近无声,却似某种轻快的喟叹。

口中不断溢出的血液替代唇脂染出腥气的赤红,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飘荡在这狭窄阴暗的小巷;稀稀拉拉的微凉细雨与顾晓梦惨白脸上布满的汗水融合,顺着鬓边蜿蜒滑入脖颈;头顶的房檐流下沉重水滴打在手边的断瓦上,积出一汪水洼。

滴答,滴答...

将那极轻的呢喃轻易掩盖。

无人回应她的话语,亦无人听到她的话语。

这里除她之外已经空无一人,唯在那小巷拐角处,往后瞧,正躺着一地男人的尸体,胸腔的弹孔流出新鲜的血液,混着地面的积水,鲜红,潮湿,铁腥。

那弹孔出自她手中的猎枪。

顾晓梦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的那杆伴了她许多的猎枪,微笑着低头——

而她胸前的弹孔,出自那一地尸体手中的枪。

一,二,三,总共三枪。

右肩一枪,腹部一枪,还有一枪正中心脏。

那痛感疼得痛快,由剧烈到稍稍麻木,依旧难忍,但她反倒心情不错。

真实的、看得见的、使人即将死亡的严重伤口,令她心情不错。

汩汩鲜血随着生机一并缓缓流逝,融在深黑衬衣里,腥味浓重,但看不分明。

可顾晓梦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那浓墨中的鲜红,意识恍然飘忽,竟似看到了翩跹的红色裙摆,跳跃、旋转、流动。

像极夜里火红的玫瑰。

真美啊,可惜没有白色。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抬起左臂,颤颤探入风衣外套的内口袋,摸出一张染血的照片,胡乱抹了抹,努力将眸子再睁大些,去看那个微仰着头清冷高傲的女人。

照片被血染脏了,不过幸好她的风衣不曾扣扣子,它才未被子弹波及。

黑暗铺天盖地袭来,死亡前一瞬含笑的眼,定格在照片里的那双清眸中。

胳膊失力滑落,眼睑轻阖,最后一缕气息散尽。

真可惜,没有白色...

所以我来找你了,玉姐......

...

[检测死亡人员:顾晓梦

年龄:29岁

死亡日期:1945年10月1日

死因:军统刺杀

执念生成日期:1941年7月2日

带离中......

带离成功。]

......

顾晓梦陷在一片昏沉的黑暗之中,身上再无一丝痛楚传来,躯体似乎脱离了意识的掌控,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动弹不得。

这就是死亡吗?

可...为什么她还能思考?

念头一出,未等她惊疑,意识中眼前的虚无竟在顷刻间被白光垄罩;下一瞬,她像个落入熊孩子手中的破烂娃娃,被陡然拽入高空又倏然坠落,随后被一把拍入黏稠的泥沼里。

顾晓梦浑身一颤猛地睁眼,惊魂未定深吸了一大口气,来不及观察所处环境,就听见一道虚缈似来自天外、雌雄莫辨的声音兀而自虚空响起——

[欢迎来到死亡试炼场,这是你短暂滞留的中转站,历过九场试炼,活下来,神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祝您游戏愉快!]

“...神?”顾晓梦有些怔愣。

在一系列变故来的太快,她一时难以保持冷静,强迫自己凝集注意力仔细思考——什么神?死亡试炼场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通关就能满足任何愿望,这样笃定而绝对的许诺,真像魔鬼的诱惑。

如果是真的......

“哧。”顾晓梦没忍住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截断自己不切实际的思考。人死不可复生,她的愿望,怕是魔鬼也给不起。

她将这句恶作剧般离奇的话语在脑中咀嚼两遍,暗骂了句故弄玄虚,又迅速调整好表情恢复面部的平静,神色冷然。

经受过长期训练的间谍的本能令她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将得不到答案的思索和被那一句话挑起的某种渴望扰乱的心绪暂且压下,仔细观察起四周——

她身处的地方似乎曾遭过轰炸,到处是厚厚的尘土,空气像被风沙卷席过泛着土黄,随处可见倒塌的房子,碎石碎砖,残戈断壁;而她此时正靠着一处断墙坐在地上,周身是几块断裂的大石板,将她遮得严实,很难被人发觉,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而她顺着空隙朝四处观察,皆不见有任何播放传音的设备,亦无人迹,这令她微微蹙了下眉,压下心底浮动的不安与怪异感,又低骂了句装神弄鬼。

四周安安静静,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其他响动,寂静到令人不安;鼻翼轻动,还能嗅到掩藏在尘土味中的腥臭腐烂的味道。

她看不出这建筑属于什么地方,但远处还耸立着许多没有坍塌的高楼,那等高度的建筑,绝非她之前所在的杭州,甚至不像是中国。

而低头看去,她的猎枪就放在右手边,身上依旧穿着失去意识之前的那套衣服,黑衬衫黑西裤,黑色风衣外套,衬衫上还有三个被子弹打穿的破洞,脏兮兮一股血腥味,但伤口处竟没有任何痛感。

又有谁能在心脏被枪击中后把人救回来?难道打偏了?当时痛感太杂,她也确实没多注意,且无力检查是否正正好射中了心脏...

不,不对,不可能,她明明已经算好了角度.....

一堆疑问跳进脑中,顾晓梦面色沉凝,却没急着去检查伤处,反而先将手伸进了风衣内袋,当指尖触到一张略硬的纸状物时,肩脊登时一松,轻轻舒了口气。

幸好,照片还在。

双指夹住照片取出看了一眼,不见有异,便又立刻仔细放回去,唯恐在这鬼地方一个不注意将其遗失。

随后,顾晓梦才撩起乱糟糟搭在肩上的长卷发,拨到脑后,解开领口去看伤处。

只一眼,她的瞳孔急遽收缩,下意识死咬住下唇吞回险些脱口的惊呼,却再难保持冷静。

衣衫内胸口的肌肤白如凝脂,不见任何瑕疵,不光没有她预计中枪伤留下的疤痕,甚至连曾经被审讯受刑后留下的鞭痕都消失了!

实在太诡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真的已经死了,而死亡之后,便是要来这里玩什么劳什子游戏?

此猜测一出,顾晓梦呼吸遽然一重,气息比先前将死之时还要紊乱几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玉姐会不会......

她狠咬了下舌尖,极力压下这并无根据的臆想,狂跳的心脏令她不敢深思,更不敢多抱期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李宁玉是她满身盔甲上唯一的薄弱处,太沉重的打击她承受不住丝毫。

顾晓梦用力闭了闭眼,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混着冰渣的冷水,待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推开一侧的石板起身。无论她的猜测是对是错,都不是坐以待毙可以验证的。

系好衣领的扣子,拿起猎枪,顾晓梦放轻脚步,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四周,一边随意选了个方向走。

天空乌压压的云沉厚压抑,宛如黑海倒灌,蔓延着不详死亡的气息,仿佛随时会倾斜而下,湮灭所有生机。

顾晓梦却似无知无觉,步履轻松,面无表情,杂乱的卷发落在前头,遮住眉眼间的几分凌厉。

走出几十米远后,冥冥之中似出现某种指引,牵引着顾晓梦往南方走。

脚步微顿,顺从地转了个方向继续朝前走。

她没有抗拒这种指引。无论目的地是否安全,都好过继续漫无目的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只是心中再次意识到此处的异常,其诡谲不可以常理度之。

几分钟后,顾晓梦隐隐听到了人的吵闹声,紧了紧猎枪,她换了条隐蔽的小路走,借着房屋的遮挡,微微探头朝声源处望去。

那是个广场,聚集了十多个人,吵吵嚷嚷,闹腾得很,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

思忖一瞬,顾晓梦脱掉风衣用其将猎枪裹住,确定无人能发现她持枪,才抱着风衣不紧不慢往过走去。

离得近了,说话声渐渐清晰。

“我说了,这不是恶作剧,你来到这也和我们无关,信不信由你,反正自己找死别连累我们。”一个穿着运动衣的青年满脸不耐烦。

一个身穿着带血污的西装却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脸上的横肉气哼哼抖了抖,小眼睛怒瞪着那青年,似还想接着吵,又不占理,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一男一女在劝说青年消气:

“好了小邓,没必要和新人置气,见多了早该习惯他们的愚蠢了。”

“就是,蠢成这样,估计也活不过第一关了。”

小邓闻言脸色好转了些,对那男人嗤笑一声。那男人却是气急,脸涨得通红: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了,顾晓梦神情未变,观察着这群人。

十几个人,隐隐分成两派,一边身上都比较狼狈、沾着血污,一边穿戴整齐、干干净净。

联系他们之前的对话,新人许是刚死,衣服保持死时的状态,而老人既然有地方换衣服,说明这所谓的试炼结束后会有地方休整。

随着走进,那群人也注意到她了,刚刚一触即发的骂战霎时又消停下来,一双双眼睛望着她,神色各异。

“又是新人,比例差不多1∶1了,范哥,看来这次的副本不会太难。”一个小个子男生站在一个位于老人队伍中间、隐隐呈领导之势的男人身后,凑过去低声嘀咕。

范明仲微微点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圆眼镜,镜片后透着精明的双眼认真打量着走近的女人。

这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面容精致,平眉凌厉英气,长着一双娇媚的桃花眼,眼底却是与长相不符的凉薄与漠然。

破了洞的衬衫与满身灰土掩不住冷冽的气质,棕色长卷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狼狈却不显卑微,哪怕落得如此境地,颀长身姿依旧从骨子里透着从容的矜贵傲然。

“是个漂亮御姐诶,嘿嘿,要是实力不算太弱,范哥,咱把她招进来?”队伍里一个男人开口,表情略显猥琐地搓了搓手。

范明仲没接话,目光依旧落在顾晓梦身上,从最显眼的臂弯的风衣转到了她衬衫的几个小破洞上,心头忽涌上到几分熟悉之感。

“这种衣料的破损……”范明仲无意识呢喃出声,目光紧盯着那几个规整的圆,意识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

下一刻忽觉心头一寒,危机感令范明仲猛地回神抬眼,刚巧望见女人投来含着警告的眼神,同时敏锐捕捉到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煞气。

凶煞之气已明显至流于眉眼间,多半是手染鲜血之辈。

范明仲心中一凛,头脑霎时通畅,他想起来了了!

“是枪伤!”

这衣料的破损,竟是枪造成的,在现实世界因枪伤而死,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将他这句震惊之下忘记压低音量的惊呼纳入耳中,顾晓梦敛眸,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唇角,裹了裹手中的风衣,装作无所觉的样子,若无其事走向广场。

怪就怪范明仲动静大了点,刚一走进,广场中不论新人还是老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个提议招募女人进队的男人也缩着脖子往范明仲身后躲了躲,闭口不再言。

在场的都是中国人,生活在一个禁枪的国家,没有人不知道枪伤意味着什么。哪怕是不明情况的新人,对枪也是有着本能的恐惧的;而老人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但他们的警惕更甚,毕竟他们清楚,来到这里的试炼者,可不只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

顾晓梦懒得在意他们是什么态度,只想先朝他们套套话,了解一下情况,下一秒却兀然听见那个虚渺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人员到齐,任务已激活!

〖试炼名称〗:丧尸横行。

〖类型〗:1.逃生2.(隐藏)。

〖任务提示〗:1.原本繁华的城市为何沦落至此?(听说是某个疯狂的科学家研究出了丧尸病毒,解药也只有ta知道在哪里哦!)2.(隐藏)

〖主线探索〗:已触发5%(无要求)

〖通关方式〗:杀死丧尸王,或找到病毒解药拯救这座城市,二选一。

〖任务时限〗:三天。逾期未完成任务,集体抹杀。]

顾晓梦神经一紧,眸子凝了凝。

不愧为死亡试炼,失败就是直接抹杀。还有,病毒她知道,但丧尸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两个隐藏,是需要找到什么线索才能触发吗?

压下疑惑,将这段话牢牢记下,她抬眸去观察其他人的状态。

新人多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眼底或多或少藏着恐惧,氛围凝重压抑,甚至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浑身发抖,捂着嘴快哭出来了。

而老人多是严肃沉思的样子,嘴里嘀咕着:“这次的任务不用推进主线应该不会太难。”目光皆落在眼前的虚空中,似在看什么东西。可他们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顾晓梦眼眸微眯,心知这应该是所有老人都有的东西,不是什么秘密,本欲直接开口问,范明仲却先一步开了口:

“现在人都到齐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范,你们可以叫我范哥,因为新人比较多,我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你们刚来到这的时候应该都听到了吧,这里是死亡试炼场,死亡后来到这里,通关九场试炼,神便会实现我们的一个愿望。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等通关后自然有让你们休整了解状况的地方,而过不了关,就更没必要多解释了,哈哈。”

范明仲自觉幽默地笑了两声,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昭示了他的恶劣。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那些新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前排预警:私设众多,一切为剧情服务,ooc归我,慎入慎入慎入,ooc战士勿扰谢谢

彩蛋是局长活下来的结局,火葬场

局长从未想过,帕尔马居然会胆大到这种地步突袭收容着无数禁闭者的mbcc。

等到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帕尔马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局长看着一位位禁闭者倒在了自己面前。

在她的眼前是带着遗产肆意吞噬者失去抵抗能力的禁闭者们的帕尔马让人作呕的嘴脸。

好几次,局长都想要上前和这...

好几次,局长都想要上前和这位阴险狡诈的小人拼命,但是却被理智阻止了。

要是她也被遗产吞噬那一切是真的完了。

“我很高兴小局长你还能保持理智。”

那曾经数次帮助过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R,这位神秘的女人再一次在局长即将绝望之际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R给出了可以拯救这群被吞噬的禁闭者们唯一的办法。

“进入到遗产内部,唤醒她们。”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忍。

“但是我并不推荐你这么做,和遗产融为一体的禁闭者们会丧失所有的记忆,将不再是你所认识的她们……”

但局长毫不犹豫的选择前去。

任由自己的身体被狂厄所吞噬。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R不舍的表情。

“谢谢。”

这是局长发自内心的感谢。

谢谢她能够让她弥补作为局长的失职。

无论是作为禁闭者们信赖的局长还是她们交心的朋友。她都会将禁闭者们救回来的。

局长坚信她和禁闭者们的羁绊并不会因为失去记忆所断裂。

只是局长没想到的是,她和禁闭者们一样也失去了记忆。只有那份想要拯救禁闭者们的心未曾消失。

“喂,局长,帮我把水拿来。”

海拉翘着二郎腿,看着忙着处理文件的局长,恶趣味的开口道。

用绷带遮住半张脸的局长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海拉旁边。

MBCC有个针对局长一人的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无法完成今天的工作那便无法下班。

她明知道局长这些文件根本不是她一天能处理完的,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本该不是她所要处理的文件则是她的那位‘尽责’副官丢给她的。

即便如此,躺在局长办公室以‘监工’名义监视她的海拉还是因为懒这个理由选择去让局长用她触手可得的水壶给她的杯子倒满了水。

局长低着头,海拉看不清她的表情,这让海拉莫名的有些不爽。

“喂,大笨比。”

海拉眯着眼,用手挑起了局长的下巴强迫她与其对视,看着局长死气沉沉的双眼,莫名的,海拉有些不爽。

“啧。”

海拉的手抚上了局长的双眼,最终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停了下来。

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可惜了,海拉突然一个用力,指甲直接戳进了局长的左眼。

“啊!”

哪怕当时被死役群吞没,那种被撕咬肉体的感觉也没有此时的万分之一痛苦。

局长的眼睛当场瞎掉了。

坐在海拉旁边的九十九冷眼看着这一幕,在看见局长飚出来的血溅到海拉的手臂上的时候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从口袋中拿出了曾经局长给她的纸将海拉手上的血液全都擦干净了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因为疼痛跌倒在地的局长,九十九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两人都没有要搀扶局长的意思。

“真无聊啊。”

海拉看着在地上努力压抑着痛苦sy的局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走吧九十九,去找艾米潘玩去。”

两人直接离开了,根本没有任何想管局长的意思。

鲜血染红了局长脸上的绷带。

一滴液体滴在地面。

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局长的血还是泪水。

最后撑不住昏倒的局长还是被隔天来报告的夜莺副官发现的。

局长被送往了医务室,经过一番简单的治疗后,医生的结果让局长如坠冰窟。

“已经彻底瞎了。”

局长抿着唇,她不知道失去了眼睛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局长就连医生悄无声息的走了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谁?”局长问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双双的手将坐着的局长给推倒在病床上。

局长感受着那些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乱动,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局长自然之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不要这样.......”

局长近乎哀求道。

强行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但那些禁闭者可不管这么多,依然自顾自的煽风点火。

就在局长的理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是,是卓娅。

局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卓娅,救我......”

强行压抑住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sy声,局长向这位从未主动欺负过自己的禁闭者求助道。

卓娅勾着嘴角,带着足以让禁闭者退避三舍的气势来到了局长的身边。

看着卓娅的到来,那些女禁闭者瑟瑟发抖想要从局长身上下来,但是却被卓娅阻止了。

“不用,继续吧你们。”

卓娅就这么看着局长被禁闭者们玩弄。

而局长早就因为卓娅的话陷入了绝望如同一个只会在到达顶峰后发出sy的布娃娃,任人摆控。

看着明明已经去了很多次但是却依然能出水的局长。

卓娅笑了。

“还真是好一双破鞋。”

卓娅让那些发泄过的女禁闭者们腾了个位置,自己来到了局长身边。

“瞧你这样子,局长,用枷锁控制我们的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之后是一场单方面的肆意的蹂躏。

卓娅一直弄到局长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当局长吊着的一口气即将咽下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彻底昏迷的局长让禁闭者们彻底失去了兴致。

“走了,别只用了一次就弄坏了,这次就先到此为止吧。”

随着那些对局长行不轨之事的禁闭者们离去,一直在角落如同一个雕像般默默注视着一切的赫卡蒂来到了局长的面前,看着浑身青紫痕迹的局长,赫卡蒂有些恍惚,莫名的,她想起了和现在这位瘦骨嶙峋躺在床上的可怜女人最初相遇时的场面。

那时候的她被要求服从局长的一切命令,她也确实照做了,曾经无数次在禁闭者们想要对局长动手的时候她因为命令阻止了她们,那时候的局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束手无策的刀俎上的鱼肉,因为有她的保护,过的还算滋润。

她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当局长的保镖,直到那天,局长给了她一颗糖果。

这位被所有禁闭者们视作敌对存在的局长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放在了她的手心。

她已经不记得局长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时的她愤怒的打掉了那颗糖果,赫卡蒂第一次在局长面前表露出了自己的愤怒。

“你不该模仿她的。”

“我不会再听从你的命令了。”

少女决然转身离去的场面被路过的禁闭者们看见,那天,局长失去了梦魇保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mbcc。这也是局长悲剧的开始,平时迫于赫卡蒂实力和为了完成局长的命令能够不要命的那种狠劲而不敢过分欺负局长,违抗局长命令的禁闭者们纷纷在这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这天是局长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她被禁闭者们烧伤了半张脸因此毁了容。

从此以后局长的半张脸永远被绷带缠绕着。

这成为了禁闭者口中的笑柄。

你看啊,再怎么高高在上还不是个被毁了容的丑女

伊琳娜,身为奎恩集团总裁,也是mbcc最大的投资商,在她提出想要见到局长的时候,mbcc高层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

一边是工具人局长,一边是能给mbcc带来巨大利益的奎恩集团,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兰利亲自和这位传闻极其暴虐的奎恩总裁签订了合同。

“那么,合作愉快,第九机关的长官。”

伊琳娜舔了舔唇,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不过真亏你敢把局长交给我啊。”

伊琳娜有着虐待倾向这件事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传闻那些能在伊琳娜手里撑过一晚的人如今全都成为了整个新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传闻他们的身后有着奎恩的支持。所以,哪怕知道在伊琳娜手里九死一生,也有无数走投无路的人蜂拥而上。

“别玩死就行。”

兰利只是冷淡的瞥了这位恶趣味的总裁一眼,拿起手里的合同转身离开了。

她表明了她对局长的态度。

明白局长对于mbcc而言并非是多重要这点后,伊琳娜笑了。

“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否和传闻中的一样坚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在收到了被mbcc以礼物形式打包而来的局长以后,伊琳娜看着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看着她的局长,一鞭子过去就是她给局长的见面礼。

“你好,局长,很高兴见到你。”

又是一鞭子。

“站起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看着痛苦的发出sy的局长,伊琳娜有些失望的举起了鞭子,这一次的力度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

局长的右腿直接被打断了。

看着因为疼痛昏死过去的局长,伊琳娜失望极了。

“果然传闻都是假的……你甚至不如那些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往上爬的贱民。”

“呼~卓娅那家伙可真是过分啊,小局长,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局长耳边响起。

是白逸,这位从未参与过禁闭者们对局长欺凌的禁闭者。

“白逸……你也是想要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吗?”

有着卓娅的前车之鉴,对于禁闭者,局长再也无法交出自己的信任了。

“哦不,当然不是,我的小局长,我可不忍心让你这完美的容器收到伤害。”

白逸温柔的摸了摸局长脸色的绷带。

“告诉我吧,局长。你的枷锁,着能够抑制禁闭者狂厄侵蚀的能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逸笑了,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真的要和我对着干吗,局长?有时候啊我都会怀疑明明有着能够轻易控制住禁闭者们的枷锁却还是任由禁闭者们伤害你……局长,难道你喜欢遭受皮肉之苦你是m”

局长感觉白逸的手放在自己唯一一条因为伊琳娜的手下留情而完好的腿上。

“局长可真是变态啊~”

白逸一个用力,局长的腿直接被折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让局长叫出了声,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白逸再次发问:

“接下来,就是你漂亮修长的手了哦,局长,告诉我吧,你的一切~”

“我,我不知道……”

同样的回答让白逸感到一阵不快。

“呵。”

冷笑之后是一场堪称折磨般的审讯。

白逸一个一个拔掉了局长的指甲。

十次不知道让局长失去了全部的指甲。

每次因为疼痛昏死过去却又会被盐水淋到伤口那生不如死的痛感给疼醒。

局长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她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她已经说明了真相,信不信那时白逸自己的事。

局长说到底也只是非禁闭者的普通人。

长期的折磨让局长已经濒临崩溃了,如果不是那心底莫名的一种想要拯救禁闭者的强烈情感让局长一直坚持到现在,也许局长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

——为什么要拯救这些伤害我的人

局长很疑惑,但是心底的声音却让她难以忽视,没有刻意的去观察,但是她却熟知所有禁闭者的小习惯,就好像这些禁闭者们是她很重要的人一样。

——她们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我对她们来说又是什么呢?肆意伤害的对象吗?

鲜血顺着局长的嘴角流下,局长第一次战胜了心底的声音,她开始用尽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

从一开始的咳血到现在的吐血。

失血过多的局长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讨厌她们。

在即将真正丧失意识的那刻,局长笑了。

这是她真正的,自己的想法。

她终于解脱了。

而在局长意识彻底消散的时候,世界也开始慢慢的有着崩坏的迹象。

所有禁闭者陷入了沉睡。

当她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她们所属的世界,那本该将她们吞噬的遗产连带着里面的骸一块消失了。

禁闭者在一开始的恍惚到回想起在遗产内丧失意识时的举动后脸上的表情转为了惊恐。

她们环顾四周想要找到自己的局长。

但是所有禁闭者都在,唯独少了局长。

R在离开mbcc后第一次出现在了禁闭者面前,看着突然出现的R着急寻找着局长的禁闭者们并没有理会,知道R开口。

“早知道她会牺牲自己我就不应该告诉她这个方法。”

R并不知道遗产内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群禁闭者们脸上表情的变化以后,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局长背着我用枷锁在体内设置了一个炸弹,这个炸弹会因为她意识的消亡而爆炸从而在内部破坏掉遗产。”

“既然你们活着,局长不在了说明她已经牺牲了。”

至于那些满脸绝望的家伙,呵,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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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妍珍×你,ooc致歉&预警

第二人称,全文6k+,祝食用愉快

00.

“大家知道为什么狄金森把女性比作鸟儿吗?”高中课堂上,外教问你们。“They'rebothweak,easytobecaught.”朴妍珍听见你轻声说,“女性结婚了,就像鸟儿被关进笼子里。”现在朴妍珍也要到那个笼子里去。

01.

朴妍珍从高中开始讨厌你。

明明你和她在同一个班级,却好像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她装病逃体育课时,你在争取跑步前几名;她涂着精致的指甲油,卷好刘海喷香水来上学时,你在路上吃着...

明明你和她在同一个班级,却好像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她装病逃体育课时,你在争取跑步前几名;她涂着精致的指甲油,卷好刘海喷香水来上学时,你在路上吃着早餐,懒洋洋步行;她用手挡着阳光抱怨时,你举着一把黑伞,格格不入又自在地走在人群里。

按照朴妍珍的性格,她肯定会好好“教训”你。可你是来自中国的转学生,来这里读书只是因为父母过来经营韩国的分公司,不想让你独自待在国内乌烟瘴气的大家族里。

简而言之,她惹不起你。

所以她更讨厌你了。

02.

其实你觉得朴妍珍还挺可爱的。

她总是会把长发放下,在阳光下乌黑发亮;她走过的时候会留下恰好的淡香;她的唇膏和指甲亮晶晶,是认真护理过的模样。

你发现她会偷偷瞪你。可惜没什么威慑力,像一只生气的布偶猫,无理取闹又娇气。

但谁会讨厌猫猫呢反正你不。

03.

你们产生非正式的交集是在一个课间里。

这天,朴妍珍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朋友们在教室后嬉笑打闹。你坐在座位上看漫画,突然,你听见其中一个男生说:“妍珍呐,你真的很没料。”

他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哈哈大笑。你看不到朴妍珍的表情,但是听得怒火中烧。

妈的,最烦这些明面玩笑实则搞身材羞辱的傻逼。

你转头看着他们,面上笑着,语气冷着:“蠢货。”

“什么”全在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重复一遍,“蠢货。”

“西巴——”他要冲过来找你麻烦,被一旁的孙明悟死死拉住。

说不定你会被打上“莫名其妙”或者“多管闲事”的标签,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04.

你们产生正式的交集是在你家举办的宴会上。

你穿着衬衣长裤,在那些或低调或精美的礼裙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没人敢指点你。在随父母招呼客人时,洪英爱轻拍女儿的手背:“妍珍呐,你们是一个班上的,应该好好亲近。”话里意图众人心知肚明。

你看着一旁笑容假假又勉强的少女,突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您说得是。我带妍珍去玩一下,可以吗”

洪英爱当然同意。你抓着朴妍珍的手,把她带到楼上的阳台角落里。四处无人,她一下甩开你的手,再也藏不住不悦的表情:“你在玩什么把戏我只有一分钟的耐心。”

你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视线游移了一下,你看见上次练习完被随手搁置的长笛:“要不要听我吹一曲”

朴妍珍挑挑眉,眼神传递的意思清晰——“我疯了吗”。

你莫名有点恼羞成怒,威胁她:“不留下来听就把你关在衣帽间里。”她哈哈大笑:“那我是不是还要说多谢款待”

气氛奇妙地缓和了很多。最后,她还是倚在阳台上,听你吹完一整首曲子。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您是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Parsley,sage,rosemary&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那她就正是我心爱的姑娘

朴妍珍长发披散,瞳孔像黑色的珍珠,和身上的小礼裙一样,漆黑,又有种吸人的美。她半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也就没发现你总是飘忽过来的视线。

为什么会吹《斯卡布罗集市》想到歌词,你的脸颊有点发烫,不愿深想。

05.

宴席散去,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找来管家:“把上次拍下的那对珍珠耳钉送到洪家去。”

来自澳大利亚的极品白珠,在暗淡的环境里也依旧流光溢彩。就像今天晚上,远离灯光聚会,漆黑夜里的朴妍珍。

第二天,你听见崔惠廷夸张的奉承:“妍珍,这对耳钉真的太好看了,大发!”

“惠廷呐,你还是有点眼光。”

真好玩,你把脸埋在胳膊里笑。低头看见抽屉时,你的笑容弧度更大了。

那天漫画书的全套珍藏版。

06.

但你和朴妍珍在学校并没有更多交集。你不喜欢她的小团体,也敏锐地感觉到其中的“尊卑有序”。

“要不要来我家玩”

“玩什么”

“和我一起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神经病。”

结果她还是来了。你看着她别别扭扭地坐在野餐布上,努力把自己缩进树冠的阴影里,哈哈大笑。

她瞪了你一眼。不同于之前的毫无攻击性,你只觉得心里酥麻一片。你蹭到她旁边:“妍珍呐——”

她嗤了一声,一边抬手,轻轻梳着你的发丝。

07.

对可爱猫猫的迷恋对美丽珍珠的欣赏还是...对心仪的人的喜欢

但一切还未理清的心绪,在一个傍晚受到冲击。

放学路上,你发现自己忘记带漫画书,决定折返回去。

站在教室门外时,你准备推门的手突然顿住。里面穿来你熟悉的声音:

“素禧呐,你会帮我完成值日任务的吧”你甚至可以想象说这话的人是一副什么表情,眼珠想必是漆黑恶意的,嘴角一定是傲慢上扬的。

她了解你的生活轨迹。这时候,你本来应该在回家的路上欣赏沿途风景,或者给她发一条彩信:“我发现新开了一家咖啡店,要不要一起去”

但你现在站在这里。你平静陈述:“忘带漫画书了,回来拿。”

朴妍珍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你猜她应该低咒了一句西巴。你绕开她们,把书包放到座位上,拿过尹素禧手里的抹布。

朴妍珍问你:“什么意思”

她漂亮如黑珍珠的瞳孔里闪动着某种冰冷的东西。你回答:“你不是不舒服才会拜托同学帮忙值日”

“既然我看见了,肯定也要帮忙。”

朴妍珍冷冷地嗤了一声,扬长离去。

你想到流光溢彩的珍珠,想到带着油墨香气的漫画书,想到树荫下梳你发丝的轻柔力道,想到漆黑瞳孔里恶意的光。

你突然有点迷茫。哪个才是真实的朴妍珍

又或许,每一个都是真实的朴妍珍。

08.

你发现,朴妍珍从这以后的值日都是崔惠廷做。但是,尹素禧看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缩。

班里其他女生给你模仿在洗手间听见的话:“你要是再在她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素禧呀,你不会想帮我试卷发棒温度的,对不对”

卷发棒。该怎么说呢?朴妍珍确实是有天生的恶在身上的。

但是想到她莫名正宫威胁的既视感,你又有些啼笑皆非。看到朴妍珍的短信,还是觉得她可爱:“你不会因为一个尹素禧要和我绝交吧”

“没有。”

“那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

“我在等你主动给我发短信。”你慢吞吞地打字,想着对面的朴妍珍会是什么表情。

说不定会骂一句西巴。

你猜对了。不过,她是笑着说出来的。

朴妍珍主动约你周末出去。你问她:“去哪里”

“去公园晒太阳。”你甚至能想象到她翻了个白眼的样子。

你忍不住笑,提出建议:“晒完太阳要不要去逛街想给某人买单,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矜持回复:“可以。”

09.

你躺在朴妍珍的腿上,用她的外套盖住自己。

“妍珍,你一开始是不是讨厌我”

“对啊。”她毫不掩饰地承认,“一开始很看不惯你。”

“为什么?”她没有回答,你又换了个问题,“那现在呢?”

“我可不会和讨厌的人一起玩。”

“那你喜欢我吗”你扯下外套一角,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

朴妍珍愣了一下。你其实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特别是当你的眼睛澄净地、带着笑意地看向对方时,波光粼粼。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迟迟说不出一句喜欢。你心里有点泄气,眼神可怜:“不会吧——妍珍——”

“我可是很喜欢你。”

朴妍珍掀回外套盖住你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重新讨厌你。”

“那你一定是说反话。你喜欢我。”

“不是。”

“是。”

......幼稚的对话重复了好几轮,最后她说:“对,喜欢上你了。”

幸好盖着外套,你悄悄吐气。这样她就看不见你烧红的脸颊和快乐弯起的眼睛。

当然,你也没看见她微颤的睫毛和划过的温柔表情。

10.

这天活动课的内容十分常规——用朴妍珍的话来说就是“土极了”。

“我的梦想。”你喃喃地念出课题,成长在富贵滔天的家族里,继承家业当然是不二考虑。你和父母早就讨论好了:申请芝加哥大学的商科。

不过这也不能算你的梦想。你想了很久,最后用简单的涂鸦表现主题——

“希望能一直和喜欢的人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也就是这一瞬间,你彻底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朴妍珍。

不是对可爱猫猫的迷恋,不是对美丽珍珠的欣赏,不是对朋友的亲密。

是对心仪的人的喜欢。

课后,你假装不经意地打探她的梦想:“妍珍的梦想是什么呢?”

旁边的崔惠廷嘴快地插上一句:“她想当个贤妻良母呢。”

“体面的职业,有钱的老公,漂亮的孩子。”朴妍珍不慌不忙地补充。

你费好大劲才忍住那两句。

性别别卡那么死,考虑考虑我行不行

有钱老公算个屁,天上星星的物质我都能摘给你。

11.

你决定不向朴妍珍告白。

忍着心意不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你觉得她并不喜欢你。

哈,贤妻良母。你把这四个字写在草稿纸上,又狠狠地涂抹,一遍又一遍。

但万事有转机。零几年时k歌风靡东亚,你们也时不时会去玩耍。只是这次,你看到朴妍珍带来的烧酒,表情惊讶。

“我借到了身份证。”她得意挑眉。

你有些犹疑。你只在宴会上喝酒,而且基本上是浅浅沾唇。

烧酒的度数可不低。不过,看着朴妍珍笑吟吟的样子,你不忍心扫兴。

自己的酒量应该还行...吧?

你没想到自己酒量不好,还会断片。最后不得不叫司机来接,你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

朴妍珍看你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你心里打了个突,想着: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放学后她主动过来找你,嘴唇贴着你的耳垂:“头现在还会痛吗女朋友。”

什么?!你瞪大眼睛。朴妍珍哈哈大笑:“你昨天喝醉后真的很好玩,还向我告白,真是疯了。”

明明决定不告白的。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的。

可能是“女朋友”被她念得太好听,也可能是你接受不了装作一起笑然后偷偷忍住泪水。

管他的。你声线清晰:“不是因为喝醉。”

朴妍珍停住了笑。

“就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对朋友的喜欢。”

“是对心仪的人的喜欢。”你补充,“我想,从公园那时说的喜欢就已经是了。”

你紧张地等待她的反应。听见她的回答后,你的心上像是开了一瓶气很足的雪碧,快乐如泡泡般满溢出来。

她说:“那要不要交往试试看”

12.

恋爱真的很开心。

你可以名正言顺送朴妍珍很多珍珠首饰,看着它们在她身上相得益彰;你可以为她挑选不同颜色和味道的唇膏,然后再细细品尝。

你以为你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甚至做好了说服父母在韩国读大学的准备。

直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雨天。你们同撑着一把透明伞,雨珠划过伞面,留下清晰痕迹。

你说:“感觉从透明伞布里向外看很特别。”

朴妍珍才不附和你,撇着嘴抱怨:“雨天路面很脏的,真讨厌。”

你觉得语气嗔怪的她好可爱。你像往常一样,笑着凑近要亲她的脸,却猝不及防地被推开。

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花坛。你被边缘绊倒,愕然跌进去时,看见前面拐角是熟悉面孔,同班同学。

原来如此。你心里冰冷一片。

朴妍珍的漂亮瞳孔里有着明显的震惊和后悔。令你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转身就走了。

然后不顾行人诧异眼光,干脆坐在花坛边上托腮回想。你一遍遍地回溯朴妍珍推你的场景,和她那双后悔的眼睛。

回家后,你发短信给她:“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当时是下意识的吗”

对面回得很快:“没什么好说的。”

“分手吧。”

13.

你也有自己的骄傲。你自虐一般地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温那一推,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她很伤人。

所以,放弃吧。

母亲在一个夜里敲响了你的房门。她没好气地和你说:“晚上不要四处游荡,管家还以为窸窸窣窣的有老鼠。”

你委屈地撇撇嘴。

“那天晚上,我听见你吹的曲子了,很好听。”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母亲慢慢地复述出歌词,“这些香料在以前的欧洲被认为能治传染病。”

“事实上并不可以。”

你瞪大眼睛。

“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母亲的目光温柔似水,也像水一样凉,“出生、见地、思维、以后要生活的社会背景,这一切都画地为笼,圈住了她,也拦住了你。”

“说不定她也不愿意到你的世界里去。”

你想起当时活动课后,朴妍珍说的“体面的职业,有钱的老公,漂亮的孩子”。

朴妍珍在前面十几年的人生里都接受并认同这个概念,直到遇见你。

你试图带她远离这些东西。

但是好像失败了。

14.

高中毕业后,你按照安排好的轨迹出国,而朴妍珍上了高丽大的传媒系。

你和朴妍珍再也没见过面。只是,私家侦探会时不时给你发来她的动态和照片。

她毕业了。

她入职了。

她去相亲了。

她要订婚了。

你知道这个消息后,连着好几个夜晚里辗转反侧。直到一个深夜,你坐在阳台上吹风,有脚步声靠近。

是母亲。

母亲说:“想去找她吗?那你去吧。”

“总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要什么交代呢?你想了很久。没头没尾的分手,雨水,泥泞,至今都还留在你心里。

你没有因为当年的事讨厌雨天。

你还是喜欢从透明伞布里向外看,你还是喜欢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你还是喜欢朴妍珍。

15.

所以,你目的明确地来到朴妍珍家,按下门铃。

她看见你的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你死皮赖脸地挤进去:“好久不见。”

“确实。”她冷笑一声,看上去很有气势。

“我听说你要订婚了。”

“是啊,”朴妍珍下巴微扬,“订婚,然后嫁给一个有钱的建筑公司董事长。”

“是家里的安排吗”

“我也该结婚了,”她语气微嘲,“不是吗?”

“能不能考虑换成我”

“...什么”

“我说,能不能考虑换成我”时隔多年,你终于说出未说出口的那句,“有钱老公算个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给你。”

朴妍珍努力地扬起嘴角,想把这句话当笑话听。

可是她失败了。嘴角垮下,她维持的高傲面具瞬间破碎,溃不成军。

“你疯了吗?怎么能换成你?”

“你可以。”

你抓住她的手腕,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你问她:“你要不要跟我走”

“...走?”

“对,跟我走,”你重复,“我要移民了。你和我去可以结婚的州举办婚礼,你拿绿卡,我们在一起。”

朴妍珍的眼泪突然滚落下来:“别开玩笑了。”

“那你肯定买的是乡间别墅。我才不喜欢。”

你笑了:“确实是。但是想到你,我就又买了上东区的别墅。”

“你想认真打扮参加聚会时,我们就住那里;你觉得累了不想穿高跟鞋时,我们就住乡间。”“我给你买奢侈品,开副卡。”“我给你吹笛子,抓蝴蝶。”“怎么,要不要跟我走”

本来我见犹怜的落泪变成了放声大哭,朴妍珍知道自己现在哭得很丑,但是无所谓了。

“好,我跟你走,”她坚定重复,“我跟你走。”

16.

离开韩国的那天天晴气朗,万里无云。

鸟儿终于乘着风,飞出了笼。

“Romeotakemesomewherewecanbealone

I'llbewaitingallthere'slefttodoisrun

You'llbetheprinceandI'llbetheprincess

It'salovestory

Babyjustsay——

yes.”

TaylorSwift,《LoveStory》

ps:因为感觉朴妍珍这个角色很有意思,值得深挖一下。如果有一个人明亮又温柔地爱她,璀璨又轻快的世界随之展现在她面前,她会变得不一样吗?

所以就有了这篇文。没想到意外地长,希望大家喜欢~

强烈推荐《斯卡布罗集市》和《LoveStory》,真的很好听!

彩蛋是1k+朴妍珍视角,完整双向感情,入股不亏

=-=给自己做个目录(因为lofter为什么要找篇自己的文都要往后翻很久!),当记录用,顺便记下想写的脑洞免得忘,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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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写:

2015高考作文:

2016高考作文:

肖根同居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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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写:(请不要吐槽我的脑洞)(不,请随意吐槽)(也欢迎领走)

●同居系列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同居的谁提的同居房子是谁的谁装修的装修有没有吵架为了沙发还是窗帘吵架,还是…Root你直接住进去了然后给房子做了大改然后就被Shaw弄死了

●Shaw醒来时,发现Root正看着她。其实,Shaw大抵早已习惯被Root如此侵犯隐私,但今天,Root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手撑着头,一双眼睛可谓含情脉脉——好吧,Root总是如此“含情脉脉”,但今天早上,她眼里还有些其他Shaw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随时都会感动得哭出来一样。Shaw很惊恐,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她到底做了什么?

●POI:DaniReese

●Shaw瘫痪(我真的好想看这个但是我觉得我真的笔力不够写不出来)

●AgentCarter/Shaw

●Shaw逃回来后有严重的PTSD,Root帮助她走出来的过程。(设定和第五季出入)

●509到510间消失的那一周

第二人称视角ooc

全文8k,祝阅读愉快

小妈是这样的存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站在很老的父亲身边,这种感觉理所应当,又很滑稽,像老男人从路边捡来名贵的宠物犬。

父亲坚持让你叫她母亲,想在初来乍到的小妈面前,展示父权的绝对地位。

你拒绝了,抗衡是沉默而坚决的,大家各自心怀鬼胎的豪宅里,氛围到冰点凝固。

小妈温温柔柔地开口,体贴地出来打圆场,说她24岁,也没有大你太多,不用拘泥于什么称呼,叫她小弗就好,还说希望往后一家人可以相处愉快。

父亲听完得意又欣慰地笑了,搂着小妈摩挲她的肩膀。

只有你知道最后一句话的受众是对你,因为她的眼神太直勾勾,对上你思忖存疑的打...

只有你知道最后一句话的受众是对你,因为她的眼神太直勾勾,对上你思忖存疑的打量。

该怎么形容对她的第一印象呢,你后来回想,那天她漂亮但不算惊艳,美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水波流转,微妙的驯顺感,聪明世俗的圆滑,像易碎的玻璃弹球。

她是这样的存在,只需付出一点点金钱,父亲从此有了优雅且不会出错的晚宴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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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小妈出现,你正式入场和父亲博弈的人生舞台。

这天是你的成人礼,晚宴之后,父亲醉得一塌糊涂,看得出他很开心,宴中大谈特谈他的商界传奇是传统保留节目。不按常理出牌的是,他红着脸梗着脖子,和你说要好好学习,从金融系毕业就立即回英国,帮忙打理家里的产业。

那只戴粗金戒的手拍在你肩上,有一种沉重的陌生感。

空腹饮酒之后,胃里开始作呕。

你只是在他众多情妇的孩子里脱颖而出的一个,生母因病离开人世之前,告诫你要哄骗他,讨好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在他老死之前,争夺到全部家产继承权。

钱才是幸福的本源,有钱就不用忍气吞声,做低伏小,你生母用小半生明白了这个道理。

父亲主动提起英国的产业,朦朦胧胧的胜利感,你却被胃的灼烧击退在萌芽状态。

你在人前装模作样落落大方,当好一个沉稳可靠的接班人给父亲看。一群老总来敬酒的时候,终于找到时机悄悄退下,狂奔到洗手间,胃疼得快要昏厥。

大脑缺氧,靠在锁好门的隔间,视线几乎全黑。

还好坚持到现在,没有失态,撕心裂肺地吐出酒连着胆汁,又痛苦又有些心安。

果然安全感要靠自己来获取,你想,后知后觉涌起未来要更兢兢业业的狂喜,眼泪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是温热的。

平复好情绪之后,慢慢开门走出去。洗手台旁边站了个很漂亮的身影,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你竟然有些慌张。

妆哭花了吧,粉底液再小心也会沾上泪痕吧,头发有没有乱,眼眶的微红会不会暴露偷偷哭过的事情,慌乱的那一秒脑海里闪过一百种担忧的可能性。

她走进你,带着雪松香水的味道靠近你,缠绕你,让你想到雪松细碎的凋落的花序。

小妈只是抬手触碰了你的发梢,像触碰到某个隐秘开关,哽咽和抽泣,她启动了提早设置好的程序,你眼泪铺天盖地,淹没这个小小的空间。

“需要拥抱”,大脑提醒你。

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忍辱负重努力好些年,终于尝到一点甜头。

“可以抱你吗。”她说。

然而这里的拥抱并不是疑问句,她没有丝毫停顿地贴上来,抱紧你,手掌轻轻地抚摸你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后来她从掌心变出一颗水果糖,哄你吃完糖,说胃可能会好受一点。

宴会的后半场,她带你离开了,父亲这时候已经喝得烂醉,被侍者扶到到32楼的套房休息,离开变成不用请示的事情。

上车之后,和小妈小心翼翼地并排坐在后座,你靠着车座闭上眼睛。

顽固的头疼和耳鸣,对酗酒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事实上,你一直病态地把威士忌当提神饮料喝,这次吐的原因,可能是宴会前太紧张,一口气喝了半瓶。没想到宴会上敬酒的人太多,还好,最后所有对着你的酒杯都被小妈接下。

头靠在枕头的时候很安心,天旋地转的世界里,你心想终于躺到床上,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司机稳稳地刹车,像光滑的大鱼,停在别墅门口。

迷迷糊糊,你听到司机的声音,又听到小妈很轻很温柔地回了句“嘘——”

青灰色雪松很遥远,香气却离你很近,和雪松树枝一样平展,偶尔下垂,环绕你。雪山顶,缺氧环境。你终于睁开眼,视线很浑浊,眼眶酸酸的,晃神之后彻底清醒,原来脑袋一直靠着的压根不是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着在小妈的腿上。

“醒啦。”她的声线很甜,像夏天最酷暑难耐的时候,连吃两根甜得发腻的巧克力冰淇淋。她摸摸你的头,像摸小猫一样。

只是同一屋檐下,这样不熟就乱摸头真的很奇怪,你心里这样想。但小妈刚帮你挡了很多杯酒,人总不能当白眼狼吧。

你坐起来点点头,帮她打开车门。

下车之后被牵着手,跟在她身后乖乖地往前走,俨然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

你盯着她的背影,看着这个刚刚被你当作枕头,在你大哭之后把你揉进怀里的人。熟悉的香水味道是冰冷拒人千里的雪松调,怎么让人头脑有些滚烫。

醉了,一定是喝醉了,你这样想。

从电梯口到Freen的卧室门口要走八步,十块大理石瓷砖,旋转门把手,只需要三十度就可以听到咔的一声。

没有开灯,空调遥控器幽暗的呼吸灯闪烁,越过23°C的冷气,映照在小妈的眼眸里。

荒唐的情事开始得毫无征兆。

送她回房间,帮忙打开空调的时候突然被推倒。

她开始熟稔地吻你,像有经验的老手,恰巧这样的吻最动人心弦。想后退的时候却被堵在床角,你伸手要推开她,颤颤巍巍地推了好几次,又怕弄伤她。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好可爱,”她望向你的时候,眼里藏了一潭清泓,水光熠熠的东西,是眼泪么,好想舔舔她的眼泪。

“我和你父亲什么都没做过,我对他没有爱。”她俯下身,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你解释。

你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说实话第一次见小妈,只觉得这个人很好看,除了某些瞬间怀念起逝世多年的生母,更多的是羡慕父亲,能找到这样好看的妻子。

第一次单独说话的那天下午,心情和气温一样燥热,窗外的天空压得很低,天气很像在酝酿着什么,天黑之前大概会下一场雨,你猜。

坐在卧室的电脑椅上转来转去,听到礼貌的三声敲门之后,你说“请进”,还以为是家里的保姆阿姨,结果是小妈。

她端来一碟西瓜,小心翼翼放在电脑旁边。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喜好,你本来想婉拒,但这盘果切看起来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谢谢”,这声谢谢没经过大脑,人总是张嘴的速度比思考快。

小妈很甜地对你笑了笑,温柔笑容的弧度是设计好的,甜媚如斯的眼神是练习过的,微乱的,在阳光下发光的发丝,还有从她靠近开始,就闻到的冷香,都是天衣无缝的设计,你完完整整地回想。

但事实是你接受了那盘西瓜,破绽百出地接受了,她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试探。

你开始讨厌她,因为她总是引诱你。

她总是不着声色地吸引你的注意,你开始讨厌她,连着那个燥热的下午,也一并讨厌。

而现在,她带着很重的酒气,不容抗拒地吻向你。在第一滴眼泪掉落之前,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轻轻地吻你。

所有衣物被她很体贴地脱下了。雪白的床单,软软的大床,你躺在云朵里,望向斑驳的天花板。她轻轻吻你,在星星被云雾盖住的夜空。

她是小妈,父亲喜欢的女人吗,她是,美神阿佛洛狄忒吗。

你攀紧她的背,明明看起来很瘦弱的人,力气却大得好像可以揉碎你,揉碎你咽进喉咙的隐忍的呜咽,变成断断续续不知满足的小猫呻吟。

“疼吗?”

她发丝有一缕垂下来,扫在你的锁骨,麻酥酥地痒。

“可以弄疼我。”你是不是从这时候起,开始对她没底线。

被掐住脖子,欢愉、伤害、温柔、窒息感,互相交缠、勾引。

“好爱你”,你说爱她的心情近乎悲悯,你们是同病相怜的人,是一起对父亲摇尾乞怜的狗。用取暖的借口相互靠近,融去界线,好简单。

她好美,让人无端想起,记忆里芭提雅湛蓝的海水。

小小的卧室是孤舟,电闪雷鸣之后下起象征性的暴雨,海面波涛汹涌,随时有可能撞到暗礁。

所以漂流,孤立无援的时候,抓紧她的背,握住她的手。

这是今晚的第几次,不记得了。

只知道梦里有人用热毛巾给你擦拭身体,温柔的雪松味的吻,你昏昏沉沉睡去。

在爱这种庞大的命题里,有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当你放弃对一段关系认真,就会活得很轻松。

这晚你做了好多梦,像人死走马灯的前兆一样,大脑混沌,梦见乱七八糟的往事。反复地虐杀自己,在不断的死亡里获得某种意义上的闭环重生。

这些梦里,你被丢进装满畅销小说的滚筒冼衣机,悬疑推理,都市玄幻,历史架空,在两百米宽的剧院舞台,没有观众但你好像唱了一些什么剧,悲剧喜剧正剧,都唱了个遍,算是圆了小时候的梦想,夭折很久的当歌唱家的奢求。

5岁那年生母说,你有个富豪父亲,那张DNA亲子鉴定报告是“证据”,如果有人想不劳而获抹杀你,那就藏好证据,说“不是你”。后来她不辞而别永远离开,这意味着什么,精神世界的那面镜子已经被震碎,往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摇晃你的情绪。

父亲是慈祥还是伪善,他笑容里的每个褶子像皱巴巴的烂梨,让人想起拉皮线雕缝合失败的疤瘌,寸草不生,残尸败蜕的不牧之地。他丑陋的每个细节,给你再多钱也忘不了,那年捡来的流浪小狗,被他虐杀丢进烂水潭的无助和哀求。

还梦见好多人,梦见雪松香水味道给人安全感,那时候小妈吻你的额头,说性教育启蒙,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雨点懦弱地抱团砸下来,不知名白噪音软绵绵的,鼓点舒缓。小妈搂着你,一起躺在冰冷潮湿的暮色沼泽里,其实你可以走出来的,但阻碍你的是那个温暖的臂弯,在第几场遥远的梦里,你心甘情愿陷进去。

第二天醒来,你枕在小妈的臂弯里。贴着她凉凉的,光滑的皮肤,像加了白砂糖的冰牛奶,价值连城的柔软绸缎,微风荡起让人心窝痒痒的芦絮。

在想,冷气是不是开得太低。

空调遥控器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角落里,昨晚发生了什么连续剧,太混乱,你已经记不清楚。

所以顺理成章往小妈的怀里蹭,睁开眼的时候,她没有离开,仅仅是这件事情,就足够让你感激了。

阳光很狡黠,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溜进来,在被子上摇晃着虚无缥缈的影。顺带摇晃起不安又幸福的情绪。

这种感觉类似漂流。

雪山顶的生态漂流,水流变急的地方小舟剧烈地倾斜,你想起昨晚,快到的时候抓紧她的背,几乎要掉进水里,纯白色世界里寒冷寥廓的美是锋利的。

雾凇的冰晶耷拉在雪松树梢上,像那样会下雪的地方,你一直想去很久了,18岁还没有见过雪。

你觉得好奇怪,有生之年可以和她一起去一次吗。

零下多少度的雪山,水为什么不结冰。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侧躺在软软的被子里,一只手搂着你,另一只手攥紧被角。半盖着的被子外,正好露出手臂上粉嫩的小狗爪纹身。

那么多次偷偷看她,观摩,打量,臆想她,你的小妈。

你很早就知道这个纹身,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在小妈光滑无暇的手臂上,那个小小的粉色的,粗粝的圆润的狗爪,让人真想伸出舌头去舔舔。

你真的这样去做了,去吻,去舔,用温热的舌尖圈点这个可爱的烙印。

在醒的那一刹那,她长抒了一口气,像养精蓄锐一晚后,终于鼓起对抗这个世界勇气。

慌乱地起身,看到她长长的湿漉漉的睫毛,用含笑的眼神望向你。

你迟钝生疏地避开这个眼神,从上到下,太滚烫,太过赤裸裸,事实上你现在也在她面前坦诚。

小妈摸摸你的脑袋,像摸毛茸茸的博美小狗一样,用懒懒的语气说:“你也醒啦”,语气好自然,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时候,你感觉自己像一只年老行动缓慢的狗,慢慢把头缩进被窝里,企图用被子逃离这个尴尬的世界。

听到很娇软的一声笑,有人隔着被子拍了拍你的头,然后是翻身下床布料的摩挲声,拖鞋不紧不慢走在地板的声音,所有鲜活的声音,慢慢变远。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你终于松了一口气。

往后要以什么身份相处,这道题很难解,比经济学里的宏观命题更让人头疼。但小妈很轻易地解出了,装作无事发生就好,放弃对这段荒谬的幸福感认真,丢掉描摹过漫长夜晚的卫生纸团。

她只是你的长辈,除了会在夜里疼爱你,揉碎你,跟世界上其他字面意思的,爸爸的妻子没什么两样。

完美主义者擅长用负面情绪来折磨自己,焦虑的出现给人目标与现实相悖的撕裂感,是自我凌迟一样的痛苦。

十几岁的时候,你开始察觉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很像他。

某天早上泡咖啡,你像往常一样用电子秤准备咖啡豆,手磨的咖啡豆必须是20g整,圈数必须是顺时针两圈半,融合完的奶泡拉花,必须是满满当当的一杯刚刚好。溢出或者还差一点倒满,都会让你如坐针毡。

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偏执其实是自我报复,你都明白,过度苛刻会带来痛苦,但小女孩漂浮无依,痛苦是最易获取的活下去的养料。

在做咖啡的时候,负责打扫的保姆阿姨突然说了句,“小姐您和老爷一样,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啊。”

阿姨是家里的老人,慈眉善目,对你这位家里“唯一”的小姐,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当成自家孩子来宠。

阿姨很爱这样夸赞你,夸赞你在某些行为上继承了优秀的父亲。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会很抗拒,你明知道她只是古道热肠心直口快的人,只是把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当作普通家庭一样来维护,父亲溺爱女儿,女儿依赖父亲。虽然类似父慈子孝的场景从未出现过,但阿姨对于夸你像父亲这件事,总是锲而不舍。

如果阿姨能把夸赞你的毅力拿来工作,一定可以蝉联五十年泰国金牌保姆冠军,你几乎是恶狠狠地想。

她夸你的深褐色的眼瞳像父亲,优越挺拔的欧洲骨相像父亲,这些你都接受,也坦然,毕竟长相是一眼可见没办法改变的事。

最可怕的是,父亲的很多习惯,某一天在你身上慢慢浮现出来。阿姨的夸奖开始特指你的心算能力,完美主义,做事周全的内敛心绪,诸如此类,引起你自我排斥的恐慌。

童年创伤的经历,流浪小狗的哀嚎,打碎的玻璃,还有在你说想妈妈的时候,工作的父亲随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

看着那个坚硬的钝物飞向你,你为什么不敢躲,自我保护机制失灵,任由它砸破额头。

再回忆起那个瞬间的时候总是会懊恼,为什么不敢躲,为了换来父亲的怜悯吗,换来他在副驾驶抱着满头鲜血的你吗,还是换来没打麻药直接缝合的七针呢。

父亲这个词,对你而言好生疏,他

只是个在商界和政界呼风唤雨的陌生人,有利可图。但大概是从那件事之后,他开始对你有愧疚感,你心安理得接受了他的示好。合约的标志是,额头左上角那个不明显的小坑,远远地看,像青春期留下的痘印。

很重的烟灰缸是凶器,梦里再返回那天客厅的作案现场,是你亲手杀掉了那时候的自己,为了隐瞒线索,把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扎进肉里。

起床之后,你说给小妈做一杯手磨咖啡,这件事情更像是某种隐喻讯号,类似于威风凛凛的小狼要袒露自己致命弱点的肚皮,犬类停止敏感的狂躁期,终于接受自己已经被绝育的事实,再也无法挽回。

从父亲那里耳濡目染怎么手磨咖啡,你平静地看着电子秤跳动的克数,一粒,一粒,直到数字到无限接近于20g。

“Freen想喝美式还是拿铁?”你故意直呼她的名字,好像这样就可以斩断莫须有的伦理关系,像父亲做咖啡之前会问她的话一样。

“美式就可以。”她说,“你和你父亲很像,20g,两圈半,拿铁必须一杯满刚刚好。”

你没有看向她,用沉默不语来表达宿命意义上的失望。但她靠近你,从身后抱住你,右手搭在你的手上,把手摇器从两圈半转到了第三圈。

心脏开始迟缓有力地跳动,这次给你生命力的,不是酒精,尼古丁,鲜血淋漓的痛苦,而是被握紧手,漂亮女人一字一句地在你耳边说,“但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呀”。

悲剧就是,谁都不幸福,谁都有苦衷,完美主义者会因为焦虑头疼,肌肉酸痛,失眠到天亮,偶尔想让自己消失掉,或者溺死在观赏性的金鱼缸里。

你已经认定生活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但小妈像那些致力于修复地球臭氧层空洞的愣头青,太理想主义。

她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拉你,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支持,理解,和鼓励你,干预和爱你没有终点,但她的吻永远只在父亲醉酒之后的夜晚。

并不是没有好转,你开始有直面很多习惯的勇气,戒了酒,也敢去照镜子,直视那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眉眼。

不关心国家大事和社会局势,只关心小妈今天穿了什么裙子。

小女孩的爱是飞蛾扑火,迷恋被缠绕在脖子上的窒息感勒紧,心跳由晃荡的空气赋予。小妈会在温存的时候抱住你,用手指顶撞你,107个细密的吻在脸颊,脖颈,锁骨,游弋到胸前,小腹。再往下一点,和你说,她好爱你,坦白自己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游刃有余。

小妈也有私心,她会害怕,装得像所有年长者一样,擅长哄骗自己,隐瞒自己的感情,所以引诱你。

比如她说“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好可爱”,这种夜晚接吻之前说的话,从来都不是骗你。

还有那天早上醒来,是被一只小狗舔醒,她看着你的时候,其实想说早安和我爱你,但你慌乱向后退了一步,最后躲起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小妈是父亲名义上的妻子,是自愿进入漂亮笼子的金丝雀。她也没想好未来要怎么办,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和你说,“你也醒啦”,不紧不慢走出房间。

然后踮起脚,飞速地小声地冲到洗漱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反复检查,刚刚看你的眼神有没有漏洞。

小妈总爱折磨你,在窒息的前一秒说爱你,不骗你。

但爱到底是什么啊,你总像钻牛角尖一样想这个问题。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白开水,是一个人与全世界的连接,是你想要什么,却又收回手,害怕打破动态的平衡,是她从泥潭里拉你,于是自己也开始下陷。

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年龄相近的母女,是一起睡觉关系的,遮遮掩掩的恋人,喝酒之后,在没有人的地方接吻,沉溺被掐住脖子的感觉。伪装爱你是本能,她总爱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占有你,吻你的眼泪,折磨你,可是折磨也是爱吗。

父亲被车撞死那天,你在学校的大礼堂,接受了由校长授予的,来之不易的双学位学士学位。

你用全A的成绩换来了自己应得的股份,小妈在觥筹交错的圈子里努力刷脸,业内的人已经大致眼熟了,这个不愿做菟丝子花的漂亮女人。

那天晚上的暴雨,没有把相爱的人冲散,反而拉下你预设好的,掩盖事故真相的帷幕。

在小妈的帮助下,你正式继承了父亲的公司,然后毫不犹豫转让给对家收购。人走茶凉,那个人引以为傲的商业辉煌,在一夜之间就被暴雨抹掉了。

漂亮的大树,土壤下全是盘根错杂的根系,其实本没有那么顺利,是Freen帮你摆平了所有。她说这是作为你的姐姐,作为女朋友应该做的,她会帮你完成夙愿。

她像风,自由又充满希望。

被风选中是很难得的事,遇到能摧毁万物的EF4级龙卷风概率是0.7%,但遇到这样温柔的,连路过蒲公英都不忍碰掉的风,概率更小。

突兀的想象当然有缘由,就比如现在,起风的时候,她伸出手,把你的发丝卷起又放下。

她慢慢教会你怎样去爱,和怎样表达爱。生活总是“不确定性”的,风推向哪里,你们就走到哪里。

抵达想去很久的瑞士那天,没有去景点打卡,没有品尝特色美食。仅仅是舒展地呼吸,焦虑荡然无存,看世界的方式不再单一。相爱这件小事,自然而然,随处发生,态度也变得随心所欲。

那天晨雾很重,启程去一家新开的酒庄,童话世界里种满了葡萄,山腰的雪松像漫山遍野的青灰色羽毛,瑞士的雪松是青灰色的。

缆车缓缓向前,就看到连绵起伏的青山,星星点点的红房子。她说这样的场景写不出游记,更适合写一篇意义不明的长叙事诗。

慵懒的阳光撒在天空和山的边际线上,映照在爱人明亮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里。

雪山下的葡萄田,是酿酒葡萄得天独厚的温床。

在那间酒庄,你们交换了戒指,没有证婚人,也没有承诺什么。手指连接心脏,是触摸世界的地方。

打开纯白色的小盒子,提前定制的戒指是最普通的指环。其实你也想过要不要为她买下很大的钻戒,花哨的玉石戒,又或者是别致的檀木戒指。

但最终选了外表笨拙的银环,简洁洗练的素圈,没有任何镶嵌。因为圆圈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你想。

交换戒指为媒介,拥抱她的时候,在心里说,“sheismyworld”,她是我的全世界。

她悄悄在你耳边说,“永远留在你身边”,像心里吹过一阵风。

金黄色的葡萄田。

其实葡萄也会开花,不过是花朵很小而已。它的花语是,幸福,美满的生活,承诺永远陪伴,关心,宽容,和给彼此安全感。

“花可以做任何花愿意做的事”。

我和婧灵成亲后,没在京城逗留太久,应付完一众亲朋贵客后,收拾收拾就出去旅行了。

我们走的干净利落,只带了盘缠,衣物和万能的翠儿。

我们一路南下,从京城游玩至风景如画的江南,看遍了那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在即将离开江南时,我看见翠儿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扭扭捏捏的和一个卖着木质小物什的少年告别。

我心下了然,与婧灵相视一笑,当下决定在江南又多待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我们动身离开时,身边多了个马夫。......

两个月后,我们动身离开时,身边多了个马夫。

我和婧灵成亲后,为了不让早已及笄的翠儿太过孤单,我曾许诺,要是她看上了哪家男儿郎,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官家子弟,我定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只做妻,不做妾。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平平凡凡的木匠少年。

在回京的路上,我曾问过翠儿为何如此选择。少年老成的翠儿难得的红了脸:“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将军你和长公主都还是女子呢,不还是成亲了。”

“再说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比起嫁给一个大家公子,能享尽荣华富贵却要天天想着法子宅斗,那还不如找个钟意的普通人家,安稳幸福的过日子。”

翠儿不愧是翠儿,思想独到,人间清醒。

为了让翠儿能风风光光的嫁人,我们特地回了趟京城,帮她把婚礼办了后,两对新人一块儿旅行度蜜月。

只是这次,我又多带了个阿离。

那日出宫,我不仅带走了翠儿,又派人把阿离给接了过来。

阿离于我有救命之恩,加之我和婧灵的感情能这么顺畅,他功不可没,我对他可谓是越看越喜欢。

再想到我以后不可能有子嗣,于是就收他为义子,入了乔家的族谱。

他有名无姓,我便按照族谱,给他取名乔云离。

……这名儿听起来跟个女孩似的,但没办法,谁让到他这辈刚巧就是云字辈呢?

但阿离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因为他有着异族血统,似乎也不是在中原长大,中原话说的并不好,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概念。

所以第一次出门的时候我就把他留在了乔府,专门找人教他学中原语。等我再次回来时,他的中原语已经能正常交流了。

多好一孩子,又听话又懂事,还聪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一直不肯喊我爹。

我把这归结于我和他还不够亲近。因此第二次出门我将他也带上了,美其名曰开拓视野,实则为了更快促进亲子感情,争取早日喜当爹。

翠儿说我缺德,两次出行都要带个单身狗。

我装作没听见,催促阿离赶紧去收拾行李。

这一游玩便又是半年。半年后,我们到了路线的最后一站——边境。

同时,我们的旅行也结束了。

我继续镇守边境。但因为现在大梁国力强盛,也没了叛军,边境很是安定,我工作的很轻松。

然而,我怀疑全年无休的苏拂是见不着我轻松快活,我刚到边境半个月,他就派了个姑娘过来。

姑娘说她想从军,皇上就让她来我这儿历练。

我又惊又喜,这可是个姑娘,苏拂这么做,无疑是打算破例让大梁女子也能为官。

训练一段时日后,我发现这姑娘天赋异禀,无论是功夫还是才学都是一流。

我由衷的觉得,苏拂这个半路出家的,绝对会是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从这姑娘口中我得知,这位即将名垂千古的好皇帝还干了件大事——罢黜后宫。

当然,也没有全赶走。明贵妃留了下来,并且升位为明皇贵妃。

世人皆感叹皇上愿为明皇贵妃废除六宫的深情,就连婧灵都怀疑苏拂是不是真的被我哥给拿下了。

听到婧灵的疑惑,我高深莫测的一笑。对苏拂知根知底的我知道,只要我哥没登上皇后之位,那他就是任重而道远。

毕竟身为感情洁癖的直男,苏拂只会将皇后之位留给他唯一爱的人。

他罢黜六宫,不过是不想耽搁宫里的那些姑娘罢了。

我从三月来到这边境,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过了两年。

第二年年末,我本打算像去年一样在边境过年,但突然接到圣旨。

内容大概就是让我们回京城过年,皇上想长公主了,要我们以后常回宫看看。

一个圣旨,硬生生让苏拂整出了个口述家书的感觉,我也是佩服他的与众不同。

婧灵也想苏拂和太后了。于是,我们即刻动身,急急忙忙的赶回京城过年。

为了尽快赶回京城,我们一路上马不停蹄,直抄近道。

有一日,抄近道抄狠了,到了大半夜也没能找到家歇脚的客栈。

于是,我和两个男子轮番值班,打算就在马车里将就一夜。

我和阿离交班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和阿离警惕起来,同时拔出佩剑。

那声音越来越响,一个似人非人影子踉踉跄跄的走近。

我和阿离不敢妄动,屏息静观其变。

那影子在即将踏出树林时,突然倾倒,重重的摔了出来。

我们这才看清,这个怪物似的影子原来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

被背着的人身受重伤,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另一个是一个女子,身上沾满血迹,已经虚弱的即将昏迷过去。

但她努力仰着头,聚焦视线,向我们发出求救:“救命……”

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我看清了她的容颜,瞳孔猛的一缩。

她居然是已经出宫了的德妃!

而她身边那个重伤昏迷的人,俨然是曾经在皇宫里三番五次出现的风水师,段衡。

【番外可见公众号:识钰的故事小屋】

“嫋嫋,你阿母病重,临终前想见你一面,速归。”落款是程始。

“怎么会…?”程少商收紧手里的布帛,起身就向外跑去,心底的恐惧和不安迅速扩散,身体也因害怕而颤抖发软。

这时宣皇后刚让人端了吃食过来找程少商,就见她面色慌乱踉跄着向外跑,赶忙上前扶住,焦急道:“如此急匆匆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皇后,我阿母快病死了,我要回家见她,皇后,对不住,我要回家。”程少商眸中不自觉漫上水汽,她挣开皇后的手不顾一切朝冷宫外跑去。

阿母,等着我,嫋嫋这就回来,我再也不赌气了,阿母…

宣皇后见此,赶紧唤人备马车送程少商。

一路焦急的回到程府,程少商下车就往萧元漪的屋子冲...

一路焦急的回到程府,程少商下车就往萧元漪的屋子冲去,刚踏进屋门就听见萧元漪气若游丝的声音:“将军,嫋嫋…怎么还不回来…”

“元漪别急,我已经送了信给她,嫋嫋马上回来,你坚持住,元漪…”即便是程始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此刻也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道。

程少商眼中的泪瞬间落下,她几步跑向床前,哽咽道:“阿母,我回来了,阿母…”

“嫋嫋!”

围在床前的程府众人回头,就见程少商泪流满面站在他们身后,床上本死气沉沉的萧元漪闻言,脸上也泛起红润,激动道:“嫋嫋,我的嫋嫋回来了,你们都让开,嫋嫋…”

程始,程少宫等人虽然有气,可现在萧元漪最想见的人是嫋嫋,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赶紧让开位置给这对母女。

“阿母,嫋嫋回来了,阿母…”程少商见到榻上躺着的瘦削人影,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她跪行到榻边,颤抖着手去握萧元漪枯瘦的手,眼中泪水止不住的疯狂涌出。

明明才分离一年,阿母怎会病成这样?她看着床上几乎瘦脱像的萧元漪,心里悔恨不已,只想给自己两巴掌,她都做了什么?

她本可以在萧元漪病时回来看她,可她偏赌气不回,反正阿母有姎姎堂姊,也不需要她,可她心里依然挂念着她,曾偷偷出宫扮成下人回程府探望。

那会她远远见到萧元漪,除了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显得苍白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她虽心疼,但也放下心来回宫了。

没想到一年过去,竟成了这个样子,此刻床上的萧元漪虽脸色微红,但已然止不住蔓延的死气,显然是强撑着一口气在等她。

“阿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嫋嫋,阿母对不住你,以后可能也没法再陪着你了,你能原谅阿母吗?”萧元漪用仅剩的力气紧紧握住程少商柔滑的手掌,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我原谅阿母,我早就原谅阿母了,阿母,嫋嫋再也不走了,就在家里陪你,你答应我好起来好不好,不要离开嫋我,阿母…对不起,嫋嫋错了,你不要丢下嫋嫋,阿母…”程少商哭着摇头,心仿佛被撕裂般泛起剧烈疼痛,她想抱她的阿母,却怕床上的人一碰就碎了,最后只能拉着萧元漪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哭着哽咽道:“阿母,嫋嫋求求你,不要丢下嫋嫋好不好,不然我就再也不原谅阿母…”

“嫋嫋…”萧元漪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程少商的眼中带着释然还有浓浓的遗憾,她用干枯的手摸了摸程少商的脸,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艰难地开口断断续续道:“嫋嫋,若…有来世,阿母…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屈,阿母一定…好…好……咳咳…”

萧元漪脸色忽得一白,旋即止不住地咳嗽,嘴角血色不停涌出落在枕上,激得程少商慌乱去擦,“阿母,阿母,你怎么了,阿母…”

“元漪…”

“女君…”

“大伯母…”

众人一起焦急喊道,可萧元漪只是直直盯着程少商,最后吐字道:“嫋…嫋,对……”

手臂突然重重落下,萧元漪终是没来得及说对不起三个字便彻底没了生息,程少商呆呆地看着床上阖眸好似睡着了的阿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PS:最近上班了,很忙,更文慢

今日份也是吃醋吃到飞起的阿母~

程少商有些不自然的躲过了萧元漪的手,自然也没有忽略她眸中的一丝受伤。那日的一个吻将程少商的心彻底沉沦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元漪。

女儿爱上了母亲,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所以她只能躲着萧元漪了,正好皇后也是十分喜爱她,所以经常唤她进宫陪伴...

所以她只能躲着萧元漪了,正好皇后也是十分喜爱她,所以经常唤她进宫陪伴。久而久之,萧元漪就认为程少商喜欢皇后多过喜欢自己这个亲娘。

只不过她也没有再责怪女儿了,走了个桑夫人,又来了个皇后。程少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莲房来报说皇后喊她进宫。

萧元漪看着程少商头也不回的背影,将委屈地眼泪吞了回去。

嫋嫋能得皇后的疼爱那是一件好事,怎么能哭呢?

程少商不忍心地转过脑袋看到的却是阿母的背影,她停住了脚步惹的身后的莲房一头撞在了她的身上,原来阿母对她的离开那么不在意吗?

自己这个女儿对于她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吗?

皇后温婉,会夸她的机关术,会耐心教她那些孔老夫子以及圣人云。

公主们看不惯程少商得皇后疼爱,纷纷出谋划策的想将程少商从皇宫赶出去。每当受了委屈的程少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元漪了。

就算她告诉皇后也不能怎么样,这些人最多被训斥一顿,过几天依旧会开始捉弄她。若是萧元漪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

但两个都会错了对方的意。

一个以为女儿其实讨厌自己有了善解人意的皇后就想着要疏远自己,一个却认为自己在阿母这里是可有可无的。

她甚至都不问一句怎么又要去,这摆明了就是萧元漪早就想让她离开了吧?

可她对自己的阿母有了那样的感情,更应该远离她了。

程少商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都脱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今日五公主使计把她推到了水里去,用石子砸她,还放蛇咬她。

从小被葛氏锻炼出来的好水性在这一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本想留宿皇宫,但架不住心里的委屈与皇后说了跑回了曲陵侯府。

“女公子这是怎么了?让莲房进去瞧瞧好不好?”莲房担心地敲了敲门,可里面却无一人回答她。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后的萧元漪急得就快要哭出来:“女君,怎么办啊?女公子回来时,眼睛都还是红的。”

本就不放心的萧元漪一听到女儿的异样什么也顾不得了。

莫不是在皇宫受委屈了?

程始儿子们远远地站在门外,他们也不适合进去。

“嫋嫋!你在做什么?让阿母瞧一眼可好?”

里面却依旧无人回应,萧元漪一脚踹开紧缩的房间门,只见程少商的整个身子都沉浸在浴桶中,长手一伸将人给捞了出来。

看着眼神清澈的女儿,竟然气不打一处来,她抬起手就想朝着女儿的脸上扇区。程少商自嘲一笑似乎是做好了准备:“阿母想打便打吧。”

萧元漪缓缓地放下了手将女儿拉到自己怀中紧紧地搂住,声音都有些颤抖:“嫋嫋,有什么不开心的和阿父阿母还有阿兄们说,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不好?”

她进去的要是再迟一点的话,女儿岂不是...萧元漪不敢想象假如晚进去一刻,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十五年的离别够苦了,若是她自己再有点什么事,萧元漪也不会独活。

程少商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怎么会懂得皇宫中的勾心斗角与险恶?

“阿母,抱抱我。”

此时此刻,多说无益。

萧元漪抱着女儿,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只有在女君的怀抱中,程少商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将这些委屈一并爆发了出来,听得直扎人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一出生就是被放弃的那个,她的童年是灰暗的,没有阿父阿母的庇佑练出这样让阿母厌恶的性子。

可她做错了什么?

程少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解脱是否会好呢?

所以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没到水桶当中想察觉死亡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只有离开这里才是对的?

她选择了最为痛苦的一种,萧元漪闯进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开始不能呼吸了。

其实,也不可怕。

“阿母,若我真的...”

“不会的!阿母不会让你有事的!你阿父还要与你赛马,你阿兄们还要同你比射猎呢!”萧元漪激动的大喊着,医士对她说过女儿的心病恐怕是最难医的,现在已经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似乎只有在女君的怀抱中,程少商才能毫无芥蒂的放下防备。

她扪心自问,除了贪酒和贪玩,其余的没有什么。

可为何麻烦总是不请自来?好像她每次都会让别人厌恶,先不说外人,就连自己阿母一开始也是厌恶自己的吧?萧元漪的肩膀上已经被哭湿了一大块。

程少商双眼通红地说了很多胡话,萧元漪耐心地回答了所有,她错过了女儿的幼时,错过了太多太多她需要阿父阿母的时候。

“阿母,我真的让人讨厌吗?”

“瞎说什么呢,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嫋嫋了。”小刺猬将自己的脆弱全然坦白,坚硬的外壳也在萧元漪充满爱意的包围下渐渐褪去。

萧元漪自从下决心要和女儿和好后就再也不是严母了,许久才将人哄睡着。她抱起瘦小的女儿放到了床上,又陪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阿母,嫋嫋怎么样?”

程颂急切地问,程始与程少宫也一并看向萧元漪。女君回头望了一眼,让莲房进去照顾女儿。

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大伙,这皇宫能不去就别去了吧!

相信皇后也能理解的,程始见自己女儿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就想要去说理被萧元漪白了一眼:“若是欺负嫋嫋的只是个宫婢,她的性子能不还手?”

可她不管对方是谁,一定会加倍报复。这才是萧元漪最担心的一点,那可是皇宫!

不比曲陵侯府!

程始的表情有些僵硬,这么说,是宫里有身份的人了?

——

“少商,予已经严惩了小五,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皇后有些愧疚,原本就是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众人大吃一惊,当今皇后居然能因为嫋嫋而罚自己的公主?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小女娘,皇后心中也止不住的怜悯。

“多谢皇后替少商做主。”

一道被邀请来赴宴的程家人纷纷站起了身子,朝着皇后举起了酒杯。萧元漪这顿饭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倒是程始不停地称赞这御厨做的就是好吃。

昨天还趴在自己身上哭呢,这会儿和皇后倒是比自己这个阿母还亲?

皇后的眸光看到盯着程少商出神的萧元漪,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意味深长地指着面前一道菜:“诸位开动吧,这一道蘸着醋吃,才有味道。”

程少商压根就没听明白皇后的话里有话,按照皇后的方法尝了一口,好吃到眼睛发亮。

皇后:......

萧元漪:......

这傻闺女怎么就知道吃?算了算了,程少商就是程少商,她要不是这个性格就怪了。文帝姗姗来迟,也和蔼的让大伙不用行礼。

“哎呀!这个小五真是气死朕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疼得他差点跳了起来。皇后轻笑着假装没有看到。

“曲陵侯夫人请留步。”用过饭后,皇后快步上前挽留住了萧元漪,程少商也想跟着一起留下来,被两人拒绝了。

宣皇后温柔地笑了笑:“怎么,怕予吃了你阿母吗?”

“皇后,您知道臣女不是这个意思的。”

这样娇嗔软糯的语气,萧元漪都不曾看到几次。没想到她与皇后已经这般的亲昵了。

“皇后,不知...”

宣皇后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让萧元漪陪着她一块走走。萧元漪跟在她的身后,沉默了一路。满心想的都是女儿与皇后亲昵的画面。

这画面也太过刺眼了。

一直逛了大半圈的御花园,宣皇后才幽幽开口:“可是在吃味予同少商不过见过几次面就已经能如此亲热?”被皇后说中心事的萧元漪脸一热,脱口而出:“没有。”

宣皇后温柔地摇了摇头:“在予面前就不用嘴硬了,予想同你说,珍惜那个孩子吧,她这十几年一次次虎口脱险实属不易。”

萧元漪大惊,低下头:“是,臣妇一定不会再让相同的事情发生。”

宣皇后是真的喜欢程少商,只可惜自己的女儿啊,唉。想起来就无奈地摇了摇头。

“假如你问少商,予同你一起掉入河里,她会先救谁。她一定会回答阿母会水所以不用我救。”

所以,就是不管自己?只救皇后?萧元漪心里攒着的醋意又开始泛开。

萧元漪与宣神谙就这样聊了一下午,程少商也在宫门口等了阿母一下午。

“嫋嫋?你怎么不先回去?”

程少商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很是不解风情:“阿父和阿兄让我留下来的。”没错呀,是阿父和阿兄们喊她等阿母一起回来的,为什么阿母脸色变了呀?

她说错话了吗?

萧元漪还以为她是自愿在这等她出来一起回去的呢,原来是被迫的啊。

“嫋嫋,你觉得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程少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家阿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起皇后来,她就一脸的崇拜:“她是全天下最好的皇后,对女儿很好,女儿很喜欢她。”

萧元漪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是自己亲生的,忍着想把她掐死的冲动问。

“假如阿母与皇后掉入河里,你先救谁?”

程少商一脸奇怪地看向萧元漪,怎么好端端的问这样的问题呢?但萧元漪拿铁青的脸色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害怕,她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阿母会水不用我救,我自然会救皇后。”

好,很好。

果然与皇后说的一模一样。

又是这个笑容!程少商紧张地吞着口水离了萧元漪一大段距离。

“离阿母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一些。”萧元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温柔,一直默不作声的莲房这会儿将自家女公子抛弃出去和符登一起驾车了。

“阿母,嫋嫋...啊!疼疼疼!”

莲房与符登都没往里面看一眼,自求多福吧女公子。而在马车里的程少商委屈地捂着自己被揪的通红的耳朵眼泪汪汪的看着萧元漪,难怪阿父不敢纳妾。

萧元漪冷冷地说:“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阿母!嫋嫋知错了!”

“你错哪了?”

“啊?”

“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我...我应该先救阿母的!嗷!疼疼疼阿母!”

“中间还敢停顿?你不想救我是吧?你个小没良心的!”

符登与莲房不约而同地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女君下手肯定会很重,女公子又要遭殃了。

恋爱篇开启action

程少商准备及笄礼的这些日子可谓是十分不好受,繁琐的流程记得她头痛

萧元漪也没清愁,家中程少商长辈不少却也算不得够用,赞者有姎姎阿姊,正宾却始终缺一人

(主人是及笄者双亲,正宾是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有司是举托盘的,赞者是及笄者姊妹或好友)

德高望重的长辈,她与程始总不能同时作为主人与正宾,家中长辈只剩君姑一人,思及德高望重,众人都选择性得将其忽略

本想让青苁顶替,虽与她情同姐妹,可终究是名义上的家仆,到底有些上不得台面,众人思虑许久,决定让她担任有司

别无他法,萧元漪只好休书一封至骅县,请桑舜华前来

程止因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程止因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只有桑舜华一人来都城,程老太太得知此事那可是大闹一番,没少给桑舜华脸色看

程少商倒是很开心,日日黏着桑舜华,为她报不平的同时顺便自己倒倒苦水

“三叔母真是好生辛苦,舟车劳顿来到都城,就为了个及笄礼,这光是洗手就要三次,届时怕是手都要褪层皮”

“你啊,竟还不知足,你看谁家的女娘及笄礼声势这般大,出身差女娘别说及笄礼了,连自己生辰都不知晓”

桑舜华面上带笑,伸出手指点了下程少商的脑袋,程少商被这么一点小脸垮下来,继续抱怨

“可是这也太繁琐了,足足要换三次衣裳,连饭都不能吃”

“好啦,不过数个时辰罢了,待你及笄礼过后我还可以在家小住几日,莫不是嫋嫋不喜我这三叔母”

“哪有哪有,嫋嫋可是最喜三叔母了”

桑舜华深知眼前人的脾性,故作生气得转过身不去看程少商,程少商也如她所想那般,紧跟着来认错,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被在门外听墙角的萧某人听得一清二楚

小没良心的,她阿母替她操持及笄礼,又是写请帖,又是安置宾客,不厌其烦得给她讲解流程,她倒是一点也不念着她这做阿母的好,满脑子都是她三叔母

(接下来是及笄礼全程,有些枯燥,可以直接跳过,写这个主要是觉得这个场面尊的很正式很隆重,而且写着写着发现好搞笑)

如此忙碌的日子也终是有了个头,此时萧元漪正与程始身着深衣于门前迎客,笑得她脸都有些僵,待众宾客都入了席才落座

程始得到示意后笑眯眯得起身开口道

“今日,小女程少商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光临,下面小女程少商成人笄礼正式开始”

“请程少商进场拜见各位宾客”

程姎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程少商入场向宾客作揖后跪坐于席上,由程姎为其梳发

而后桑舜华起身,程始萧元漪也陪着起身,以盥洗手,擦干手后又重新落座,程少商转身面向父母,青苁又将准备好的罗帕与发笄呈上,桑舜华行到程少商身前高声吟诵祝辞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桑舜华说罢跪坐在程少商身后,为其梳发加笄,程少商起身,宾客向其作揖恭贺,返回房中,程姎接过青苁手中与发笄配套的素衣襦裙替程少商更衣

程少商着襦裙回到场中向宾客展示,复向程始萧元漪行拜礼,又回到席上,桑舜华再起身,再以盥洗手,再复位,接过青苁奉上的发钗,行至程少商身前高声吟诵祝辞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说罢程姎为程少商去发笄,桑舜华跪下,为其簪上发钗,起身复位后,程姎又替程少商象征性地正发钗,众宾客向她作揖,随后再次回房,由程姎协助换上与发钗配套的曲裾深衣

再着深衣回到场中像宾客展示,随即向正宾席上行拜礼,再次回到席上,桑舜华再起身,再以盥洗手,再复位,接过青苁奉上的钗冠,行至程少商身前高声吟诵祝辞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话音落毕,程姎为程少商去发钗,桑舜华跪下,为其加钗冠,而后起身复位,程姎再替其正冠,众宾客又向其作揖,回房后由程姎协助换上与钗冠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程少商着礼服返回场中向宾客展示,而后面向红底黑字的旌旗行拜礼,待青苁撤去笄礼陈设,摆好醴酒席,由桑舜华揖礼请入席中,桑舜华结果程姎奉上的醴酒,面向程少商,念祝辞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程少商行拜礼,接过醴酒,桑舜华回拜,程少商入席,跪着把酒撒在地上,又象征性得用嘴唇沾了沾酒后,将酒放回案几,结果青苁奉上的饭,象征性吃了一口后,行拜礼,桑舜华回礼

后又跪坐程始萧元漪面前聆训,至于说什么她必是左耳进右耳冒,背对着众人,抿着嘴唇,醴酒与她往日喝的千里醉不同,酒性没那般烈,闻起来固然也没有那般冲人,丝丝缕缕的酒香向上飘进鼻中,她只能靠着嘴唇上那点酒暂时解解渴

耳边如念经般的训话终于停下,程少商也适时高声应答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程少商起身先后向桑舜华、宾客、乐者、青苁、围观百姓、程始萧元漪、程姎作揖,众人点头示意

而后行至程颂萧元漪身旁,众人起立,程始高喊

“小女程少商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

三人再次作揖,及笄礼正式结束

(33三叔母: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陷入了循环)

程少商回房后立马拽过莲房,命她去帮忙打扫礼场,替她顺些醴酒来喝

“女公子...这...不太好吧”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这酒既然都开了,哪有不喝的礼,快去快去,万一去晚了,青姨就收拾完了,到了阿母手里我可就喝不到了”

“什么东西到我手里了”

萧元漪推门进来就看到程少商把袖袍挽在肩头,裙摆也被她撩起置于腿上,想到在这礼服上花费的银钱,眼皮竟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女君...”

“你先下去吧

莲房临走前看了眼程少商,见她对自己挤眉弄眼,转身叹了口气,向礼场走去

“数十贯钱的礼服你就这般对待,也不知先换件衣裳”

萧元漪尽可能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可眼皮仍控制不住的跳,只听程少商倒吸一口凉气

“数十?贯?这就去换这就去换”

萧元漪看着她那副狗腿模样,气消下了些,贴心得转过身替她关上门,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而后又传来即使布料被抻平的声音

“你别动”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程少商一跳,手还仅仅攥着袖口

“快松手”

程少商应声将手放开,华丽的礼服皱巴巴得躺在床榻上,萧元漪见此场景心跳都跟着快了些,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亲生的后,略过程少商,走过去将衣服细细抚平叠好,带着衣服转身离开

程少商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见到莲房在门口探头探脑,进房后手里还拿着一小坛酒,瞬间将萧元漪抛向脑后

萧元漪坐在房中听着隔壁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喝”紧握的拳头上青筋都跟着跳了几跳

(阿母:我这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章二十五简简单单炫个饭

回到北院,迈过月门,目光扫过院内墙边。搬进来时,那几株半死不活、瞧着就有些晦气的黎树,如今像是吸了人气儿似,枝繁叶茂得越活越见好了。

宣长离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向前头方门大开的屋子走着,恍惚间想起,入住之初,因着天寒地冻屋外时有雨雪,房屋又过小施展不开手脚,她便就近将与主屋一墙之外,同边一连环的侧屋,尽数推了内墙,整成一特长的炼造室。

剩余完好得几间房屋,除开阿妙的起居卧,其余大多是做库房用的,里头堆放的,有她练造时未利用完的半成品、暂时未寻到用处的失败品,亦或剩余留存的各类材料。

想来这北院,除了她这内院的正...

想来这北院,除了她这内院的正房主屋,大概可能是真没其他能住人的地儿了。

“家主。”

跨门入屋,府仆上前见礼。宣长离点了点头,两三步的功夫,她先是扫了眼食案,三荤两素,至少有四样她喜好的菜肴。

眉梢稍扬,目光随即转到跪坐在另一侧,耐心等她入座的萧元漪身上。

衣裳是同样的衣裳,人瞧着有些不大一样。

萧元漪背后的发尾,并未上收成髻…

也是正巧,赶上萧元漪偏过头朝她望来。

她这才发现,萧元漪的面上,颈间带着尚未散去的水汽。

所以,是才沐浴过后,来不得梳髻打扮?

还是…

她走到对案坐下,还没碰到碗箸,就见萧元漪远山微蹙。

伸出的手顿在半空,“怎么?”

萧元漪并未出声,而是将目光移到她身后。

宣长离回首,一旁的府仆很有眼色的,将女君吩咐备好的水同巾帕,端了过来。

看着盆里清澈的温水、及自己干干净净的双手,想着从聿说过的,小的不忍,大的要乱!

耐住性子,规规矩矩扭过去净手擦干,最后再转过来,看向萧元漪。

萧元漪唇微勾,轻轻柔柔道了一句,“可以吃了。”

“嗯。”

执碗挑箸,一口米饭送进嘴里,宣长离才意识到不对。

这是她家,吃的也是她家的米,能不能吃哪里轮得着她萧元漪做主!

思前想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偏生这气,她发不得,只能和饭一同吞下去。

扫了眼案上菜盘子,伸手夹了一个肉圆子,整个塞嘴里,大口咀嚼着泄愤。

吃了一个,扒拉了一口米饭。

犹觉不够,又再来了一个。

萧元漪被她这吃相,惊得愣在当场!

“你…”

她有些哑然,五年前的嫋嫋,在她跟前,有时虽吃的急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粗狂放荡,不拘礼节…

宣长离见她端着碗,也不动箸,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还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做派。

忍不住蹙了蹙眉,目光扫了眼盘中剩余的两个肉圆子,竹箸偏离了去向,转而落在旁边的素菜盘里。

夹了一箸,卖相上来看、是青黄交接的嫩芽儿,但不知名的素菜。

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一看就知道不好吃的不知名菜,送到萧元漪的碗里。

嘴里不忘说道,“光看我吃又不能填饱你的肚子。”

收回来时顺带拐了一个肉圆子,放进自己碗里。

萧元漪斜了她一眼,微微低头细嚼慢咽的吃起碗里,宣长离给夹的香椿芽。

宣长离见她开始进食,略放下心来,正要开干,突然意识到,案上少了一碗汁乳!

转头四望,不止汁乳少了,连虎崽子也不见了!

扭头冲府仆问道,“团团呢?”

早从府仆口中得知了虎崽子乳名的萧元漪,半点不觉意外,将口中饭菜咽下,回她道。

“我让青苁带它消食去了。”

消食?那就是喂过了!

宣长离碗一放,冷声喝道。

“本将军不是交代了,团团平日里的吃食,由本将军亲自来喂?”

她这一发怒,一旁的府仆吓得跪倒求饶。

“家主息怒!家主息怒!”

萧元漪见她如此小题大做,十分不解道,“莫非你不在,它便不吃不喝了?”

在此事之上,宣长离半点不让,据理力争。

“我出行在外,自是另当别论,从聿等代为照料,无可厚非。可今日我既在府中,他们岂能抗命,私自投喂!”

虎崽易养难驯,它需得与人亲近,却也不可与所有人都亲近!

萧元漪略一思索,便知她这般做的缘由了。

但那两个跪地的府仆,哪会想那么多,偷瞧了萧元漪一眼,见她不再做声,忙叩首求饶道。

“仆知错!求家主恕罪!”

萧元漪虽有些着恼,他们明知宣长离下过这道命令,却对她瞒而不报!以至令她行差踏错而不自知。

但她素来不是,做事不知轻重,睚眦必报,徒惹小人记恨的无知妇孺。

再者,宣长离分明疑心她绝婚作假,却仍要将她强留在身边。

她便也想知道,宣长离待她这个女君,究竟意欲留几分情面?

是故,她轻手将碗箸放下,无谓在人前低眉顺目的怯声,同宣长离请罪。

“此事是妾思虑不周,那碗乳食是妾喂的,卫将军若要怪罪,妾甘愿受罚。”

萧元漪肯伏低做小,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与她计较。

只是,她有令在先,不可不罚。

“好。你既认罪,那本将军便罚你…”

她略一思索,“…罚你十板!”

此言一出,不止跪地的两人惊吓当场,就连萧元漪亦是闻之色变。

人心难测,最是经不起试探!

况且,话既已出口,便再无回旋的余地。萧元漪咬了咬内唇,收敛了神色,坦然无惧。“妾领罚。”

宣长离见她说着就要走,略微起身,按住她。“不急,时辰尚早。等晚上回…”

萧元漪拂开她的手,神色漠然。

“早与晚,又有何分别?”

宣长离见她如此,强忍住笑意,不徐不疾的续道,“本将军还没吃饱,怕是等会无甚力气!况且,白日……不太好办…”

这言下之意,竟是要亲自动手不成?

竖子!儿女对父母动手!不是忤逆是什么?

“你!”

萧元漪怒不可遏的同时,心头又是一阵恍然,明白她这又是惦记着九骓堂的板子,狭私报复来着。

只是,她既是要报复,白日不好办?难道晚上变好办了!

“不劳卫将军费力,青苁随我从军多年,此事交由她即可!”

宣长离挑眉,她倒是从未见过像萧元漪这样,上赶着挨板子的!

仅是如此,倒也罢了。

可瞧她这话说的,哪里像是她萧元漪去挨板子,分明更像是去吩咐青姨来打她板子!

宣长离想到此,顿觉好笑。

她好心劝解道,“你莫要为难她了!本将军的这十板子,她不会打亦不能打更不敢打。”

萧元漪听她越说越离谱,隐隐觉出一丝异样,冷静下来,坐回原处。

“卫将军言下之意,这十板,并非军杖?”

宣长离一本正经与她论道,“你我虽是尚未成婚,但于我宣长离而言,你已然是我的新妇,岂可以军杖责之!”

萧元漪不信她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这十板…卫将军,意欲如何罚妾?”

她倒要瞧瞧,这个竖子究竟准备弄出什么花样,来折磨她这个令她厌弃乃至怨恨的亲母!

“这个嘛…嘿嘿”

宣长离索性不再绕弯子了,半眯着眸子,故意痞笑着将话挑明了说。“今晚你随我回房后,自然便可领教,本将军的…十…大…板了!”

宣长离将那色鬼淫笑演绎得惟妙惟肖,更何况萧元漪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女娘!岂能不知她这话里,露骨的深意!

难怪要吃饱了有力气才可!难怪非晚上不可!难怪青苁办不成!

这人,从一开始就在戏弄她!且是用这般下流不堪的之言来戏耍她!

“放肆!”

纵使宣长离不认她,可她到底是她的亲母,被她如此羞辱,当即挂不住脸,正要拍案而起。

“放肆?”宣长离见她一脸厉色,知她这是动真怒,抢先道,“夫人莫不是想反悔…不愿领本将军的责罚?”

她这声“夫人”与那“反悔”二字,咬得甚重,无论是含沙射影,还是提醒她二人的身份。

萧元漪素来识大体,知进退,如今身在宣长离府中,又是人前的。

以她二人明面上的身份,她若令宣长离下不来台,这竖子必定不会放过她。

容这竖子嘴上讨些便宜,又能如何?

“妾虽是女娘,亦尊孔孟之道。言出必行,行之必果;诺不轻许,许之必为。妾…早已言明,九死…无悔。”

花言巧语!

整得好像谁不会说一样!

宣长离心里嗤之以鼻,嘴上蜜里调油。

“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要娶回府的新妇!见你吃一点苦受一分罪我都心疼得紧,更别说这死不死的,往后再不准提了!”

宣长离对她说的这腻歪人的话,便是程始也不曾说过。

萧元漪攥紧衣袖,强忍下别扭不适,合情合理的娇软着应了一声,“将军…”

宣长离勾唇,从容淡然的端起碗,扒拉了一口饭。

再不吃,真冷了!

宣长离挑箸夹了最后一枚肉圆子,放在萧元漪碗中,“本将军素来公正严明,该罚的都罚了,好好吃饭!”

萧元漪瞥了一眼仍叩地未起的两人,心下了然。

府仆的那些小伎俩,她本也瞧不上,更不屑与之计较。

但宣长离既能想通其中关节,且愿意为她出气,她自是欣喜之至。

遂唱了一声,“喏”。

端碗执箸,安安静静的与宣长离对案同食。

一顿饭吃完,已近日落。

饭后点明那两个府仆的错处后,便也让他们起身,收拾碗箸下去了。

正思索去留之际,恰好青苁抱着团团回来。

“将军。”

待青苁见完礼,她上前接过团团,揉了揉那软乎乎的小肉掌。

白毛团子缩回爪子,仰着头对她奶凶奶凶的“啊啊”嗷叫。

“团团还小,尚不会用后腿行走,我在府内另设了它玩耍的去处。宣长离笑了笑,摸着它后背,给她顺毛。

“下回带它出去消食,青娘子可寻阿妙领你过去。”

萧元漪闻言微愣。

青苁不知饭间矛盾,依言应道。“喏。”

宣长离想着,又交代了一句,“我身边除了阿妙一个,未有过女娘。从聿行动不太便宜,又是个儿郎,难免会有疏漏之处。你二人入住进来,日常需缺的,可遣人去西院寻他补取,若有不便,同阿妙说也是一样。”

这是为萧元漪思量,青苁无不应承,“喏。”

宣长离点了点头,再不多留,抬步离开。

章二十四本将军不干净了

女娘自不输儿郎

约莫一刻钟后,阿妙马不停蹄的赶到正在东院巡查的宣长离面前,呈上两卷由萧元漪亲笔书写、签字的绝婚书。

宣长离扫了一眼,并未接过查看,而是冲着院墙外嚷了一嗓子,“阿笙!”

一墙之外,有人扯着嗓子,......

一墙之外,有人扯着嗓子,回道。“哎!将…军…我…在在在!”

说着一个穿得跟个抹布似的灰头土脸大个头,从墙的那头翻到这头,三两步跑到二人跟前。

“将军!”

宣长离默默退后一步。

“换身干净的衣裳,找从聿备一份厚礼,去趟曲陵侯府,请程候…务必…亲笔在这两份绝婚书上…署上名姓!”

说着伸手指了指阿妙呈着的绝婚书

“记住: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只要不伤人性命,无论你用任何方法,本将军都替你担待着。”

阿笙闻言,接过绝婚书,一脸肃穆,“得令!”

“程候签字后,不必急着回来,你先送去司徒府,寻司徒长史核实盖印,再来复命。”

“属下,定不负使命。”

“嗯。”宣长离点了点头,“你去吧。”

待阿笙走后,阿妙犹豫着开了口。

“女君…那边…”

宣长离转眸看着她。

阿妙垂下头。

事实上,萧元漪本意是写完绝婚书后,亲自去寻程始。

哪知,宣长离不仅不信她,还防她逃走。早已命人守在门口,不准她与青苁踏出伏神堂半步。

阿妙这才从青苁手里,接过这送绝婚书的活计。

顺便探一探宣长离的口风。

虽说此举于宣长离无碍,但她到底是藏了点私心。

在宣长离面前,心中难免有愧。

但,开弓便无回弦箭。

“主公打算…如何安排?”

“安排…”宣长离明知故问,“谁?”

阿妙愣了愣,想到前一刻她二人的纠葛!

心道,难道该改口萧娘子?

她面上略显迟疑、但到底还是跟着直觉,开口答道,“安排…女…君…?”

“你既唤她女君,那你说…”宣长离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妙,“该将她…安排在哪一处?”

即是女君,自然该…

“北…院…”阿妙将视线落在宣长离的唇上,估摸着她的心思,试探性的开口,“正…房?”

她那院里,就没有偏房、侧卧…?

宣长离暗暗挑眉,口出惊人之语,“你与青娘子睡到一块了?”

阿妙倒吸一口凉气,当即举目四望!

目测了一下距离,确认前头修建屋院的甲兵们,听不到这等骇人之语,才放下心来。

“你怕旁人知晓此事?”

阿妙回头,见宣长离唇抿成一条线,似是不悦。

“回主公,阿妙怕。”

她答的一脸坦然,宣长离反倒有些责备不下口了。

“既然怕,为何还要做?”

面对儿女之情,一贯机灵的人,亦难免糊涂起来,心中里想到什么,嘴一张也就说出什么,全然不过脑子。

“做的时候脑子里除了想…她,别的什么都忘了。”

这等羞人之语,说的人面颊绯红,听的人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谁要听你说这个了!!!”

“呃…”阿妙郝然,低了低头小声翼翼的问道,“那主公…要听什么?”

宣长离耳热的厉害,偏过头目光投向那头正在架木头的楼阁,“她可是自愿…?”

阿妙想了想,如实交代,“那夜是。”

那夜!难道还有别的夜?别的不自愿的夜?

宣长离猛然转过了头,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可以…强…”

隔着铁面,都能看出来宣长离那一脸的不敢置信!!!

“属下没有强迫她!”阿妙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她都不愿了,这还不是强迫!”宣长离简直要气炸了,她低声怒斥,“你当我的脑子也跟阿笙的一样是榆木做的?!”

“就…”阿妙憋了憋,害怕宣长离又大惊小怪,无奈道,“真没有强迫!”

宣长离哪会信她所言,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衣冠禽兽一样!

她都不敢想!如果…这事如果让萧元漪知道了…不止是阿妙会死得不明不白的,可能连她都少不了挨顿毒打。

不过,她如今有权有势有兵有马,一点都不带怕的就是了。

本着保住手下性命的思想,她板着脸,搬出将军威仪,冷声命令道,“以后你离青姨远点,再让本将军发现你敢仗势欺人,威逼强迫!我”

“主公!真没强迫!”阿妙打断她的话,破罐子破摔道,“她起初是不愿意,后来快活了,也就半推半就的随我了。”

虽然事后,阿妙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青苁,是不愿意的…可这说起来,也不算…强迫…的吧

这是什么话?

这说得…像什么话!!!

宣长离不止觉得耳根发热,脸上也热的厉害,她有些想走了……

偏生隔着铁面,阿妙瞧不见她的面色,见她双唇抿得死紧,还以为她不信,正气头上。

不怕死的补充道,“昨夜,主公不是也不曾听到旁的声嘛!”

“什么声?”

这话甫一出口,宣长离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两人在一处,还能是什么声啊!

就在宣长离产生,脸上的热气快要把铁面都融化了…的错觉时…

阿妙一脸正直的答道。“青娘子的呼救声啊!”

呃…略有些尴尬,宣长离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脚板、蹭了蹭地。

…等等…

她们竟然在昨夜!在她眼皮子底下!在那连个床榻都没有的破烂地儿…!!!

宣长离有些站不住了…

她绷了绷脸,轻咳一声,“我不管你们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一句。”

阿妙微松了口气,洗耳恭听。

“这世间没有瞒得住人的谎言,若你们继续纠缠下去,迟早会有被人堪破的一天。”

宣长离说着,一脸审视的看向阿妙,“届时,你要如何做?”

若只是答题,她这一问难解,却也好解。

可这不只是个问题,更是她们将来有可能会面临的现实。

阿妙一脸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半晌,宣长离见她不仅没思索出答案,反倒面上颜色渐失,就连志气也一并消亡。

不禁蹙紧了眉头,“你在想什么?”

“属下方才想了很多,最好的,约莫是带着她找个深山老林呆着,再不见外人就是。”

阿妙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但属下心中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莫说她心中无我,根本不可能跟我走。即便她心中有我,她也放不下,其他同样被她挂在心上的人与事。”

“同样的。”她抬起头,“属下也放不下。”

她冲宣长离笑了笑,“属下心中除了她,有主公,有阿笙,有从聿…还有…这一身甲胄。”

她这番说辞,宣长离是觉得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宫内的生活,虽是衣食无忧,办事留心些,于性命也是无虞。但日子久了,人便活的不像人,像行尸走肉了。”

“我以前倒也不觉得,但自从跟着主公离宫。我慢慢发觉,原来在西北的这几年,虽同样是处处艰难,朝不保夕,生死难料。但却是我这二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不用时刻警惕言行,务求一丝不苟到分寸无差。不用虚言迎合,做违心之事。我可以想走就走,想跑就跑,想笑就放肆大笑,想哭也不用憋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想吃就可以不吃。”

“我如今,不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我握紧腰间佩剑,脸上挂起一抹浅浅的笑,眼中绽放出耀人的光彩,“我会骑马,我能上阵杀敌,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我…可以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女将!”

“我甚至会觉得…”她略有些迟疑、又有些郝然,但还是大言不惭道,“我…我不比儿郎差。”

无论哪个阿妙,都不输儿郎。

宣长离勾唇,替她纠正道。“是胜过这世间大多数儿郎。”

“主公…”

阿妙的眸光,夹杂了太多她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的情绪…

面对这样一个女娘,不论是不是阿妙,她都狠不下心来。

“虽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如果……本将军在这堵墙前面,竖起一道铁盾…亦或干脆把那堵墙,改建成一道铜墙!”

“你可还怕,那股难成气候的妖风?”

阿妙闻言,眼前一亮,“主公的意思是…”

“你莫要忘了,你有主公的!”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卖国求荣,万事有本将军替你担着。”

宣长离轻抬下颌,好不嚣张道,“不过是要个女娘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抵是阿妙崇敬的目光,太晃人眼了。

宣长离本性毕露,越说越嘚瑟,张口就来,“你家主公我…可是连…萧元漪,都敢娶回府的!!”

虽是左右无他人,但宣长离半点不怕人知道的!

毕竟,萧元漪敢欺她!骗她!招惹她!

那她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惨痛的代价!!!

#本文母女背德向,爱情向,爱情向

「占有欲超强萧主任攻×腹黑诱受程33」

*有车预警,疯批预警,背德预警,捆●绑s/m预警,请酌情观看。

(试发一章,没人看就删了)

人人都可以说程少商顽劣,但没人敢说她不美。

尤其是将哭未哭的时候,面色虚弱苍白,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鼻尖和嘴唇都憋得红红的。整个人被衬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或是只被抛弃的可怜的兔子,浑身带着一种破碎的,羸弱的美。让人没办法不心生邪念。

起码萧元漪是这么觉得。

她甚至想窥见更多。

她想将她打碎,蹂躏,看着她跪在自己脚下一声声哀求、妥协,或是捏着她的小脸逼她说爱...

她想将她打碎,蹂躏,看着她跪在自己脚下一声声哀求、妥协,或是捏着她的小脸逼她说爱,一边耻辱,一边享受。这种美,才最摄人心魄不是吗。

程少商小心翼翼地唤她,澄澈的眼满是紧张。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甚是好看,便忍不住将目光多停留了一阵。

萧元漪怜惜的抚上她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仅一瞬,还是被程少商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见过那样的眼神,盛满罪恶的,贪婪的,迫切的想要将什么占为己有的目光。虎视眈眈,像在看待猎物。

程少商对她越发好奇。

她假装晕倒,无力地伏在萧元漪怀里,她身上的气味钻入鼻腔。除去明显的清淡的茶香,她还嗅到一丝别的,很像杀戮的血腥味,又能感觉到不是。

但莫名让程少商很喜欢,甚至觉得心安。

萧元漪抱着她,软糯的感觉令她心颤,险些当众失了理智。

程少商躺在塌上,无心听大母辩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萧元漪身上。

她正握着她的手,炽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程少商觉得浑身灼热难耐,自己像落入狼爪的兔子。

晚宴后,萧元漪来看望她。

程少商将早就准备好的蜜糖抹在嘴唇,睡眼惺忪,好似刚醒。她面露疲色,作势要起身行礼,“嫋嫋见过阿母……”

“嫋嫋,不必多礼,”萧元漪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审视着她,坐在塌沿,笑得令人生寒,“你身子骨弱,还是快躺下吧。”

程少商的脸色僵了一下,乖顺的躺了回去,静静的注视着萧元漪,觉得她的脸忽明忽暗,看向自己的眼里闪着烛光。

疯狂的烛光。

萧元漪毫不掩饰地看着她的嘴唇,目光如炬。

“阿母,”

程少商用手去攀她的胳膊,指尖不经意滑落,若有若无的刮过萧元漪的手背。眉眼带笑,“我脸上有东西吗?为何老盯着我看。”

程少商并无他意,或许是抱着玩笑的心理。觉得这样的场景,她就想、就该这么做。

话音刚落,正中某人下怀,萧元漪眉梢微挑,毫不客气的俯身凑近。

充满侵略的呼吸打在程少商脖颈,“让阿母仔细瞧瞧。”

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

萧元漪一手撑在程少商枕边,认真的打量着她,一手轻轻摆弄着她的小脸。程少商感觉脸颊发烫,却又不肯失了气势,强装淡定。

萧元漪越凑越近,令人痴迷的体香也渐渐浓郁,程少商感觉晕乎乎的,眼看两人就要鼻尖相撞,程少商下意识闭了眼。

她胸腔内怦怦直跳,竟隐隐期待着,能够发生什么。

周遭安静的出奇,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那人有动作,程少商睁开眼,落入萧元漪充满玩味的眼神里。她又羞又恼,很想发脾气。

却不仅找不出生气的理由,又怕被人看出自己方才的想法,霎的一下,心虚的红了脸。

萧元漪觉得她这表情甚是可爱,抬手抹去了她脸上的蜜糖,强忍住不该存在的欲念,立即坐了回去,神色一秒恢复从前,快的甚至让程少商觉得,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境。

那些生动的表情貌似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像现在这样,不怒自威,平淡冷静才是她。

殊不知,这副平静外表下藏匿的暗流涌动和狂风骤雨。

程少商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被扒光了站在萧元漪面前,浑身窘迫,并且对方还摆出那令人讨厌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那天晚上,程少商闭上眼就会看到萧元漪奇怪的眼神,总觉得那不像在看女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苦思冥想了许久。突然,一个想法猛得跃进脑子里,她瞬间鲤鱼打挺般坐起来。

她想到了萧元漪倾城的脸,

又看了看被自己蹬到地上的被子,忽然想通了般,眼里闪起狡黠的光,

“阿母吗…也不是不可以。”

此同时,萧元漪靠在浴桶里,眼神直楞,漫无目的地拨着水纹,心里面想着的却是程少商。

本以为是病了,便一路上暗暗寻医问药,至今无果。可直到归家,见到亭亭玉立的程少商,仅一眼,她便突然不治而愈。

她无法解释这种枉为人的罪孽想法。

萧元漪一向最守规矩,可关于程少商,什么礼节,人伦,均可抛弃,一心只想,将她据为己有。她想将她束缚,囚入笼中,或用铁链栓起她的手脚。

她想看她在身下承欢。想象着,她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的碎发,翻云覆雨,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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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电影中英文字幕解说对照文案074.爱宠大机密.docx电影中英文字幕解说对照文案-074.爱宠大机密.docx 关闭预览 想预览更多内容,点击免费在线预览全文 免费在线预览全文 爱宠大机密 我从出生就住在这座城市里 Ive lived in this city all my life. 我是麦克斯 Im Max. 全纽约最幸福的狗 And Im the luckiest dog in New York 全都因为她 because of her. ...https://m.book118.com/html/2023/0722/8065022004005113.shtm
1.宠物猫吃猫粮的文案宠物店京韵国际名犬中心宠物猫吃猫粮的文案 猫粮是宠物猫最合适的食物之一,它不仅符合猫咪的营养需求,还能帮助控制体重并预防疾病。好的猫粮应该含有高质量的蛋白质、必需脂肪与维生素,而在市场上有很多针对不同情况的猫粮选择,如绝育猫粮、皮肤敏感猫粮等。记得为宠物猫提供充足的清水,定期检查猫粮的保存期以及数量,为猫咪打造健康的茁壮成长...https://www.jydogs.com/post/289039.html
2.《给猫绝育后她成了我老婆》乱曲晋江文学城作为一名宠物医生,在盛潋手底下绝育过的小猫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因出色的技术被人戏称“灭绝师太”。 盛潋对此不屑一顾,只是在一个燥热的午后,盛潋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宠物绝育绝太多了,导致出现幻觉了? 院中惯常合作的好心人士又捉过来一只漂亮的小三花,言说是突然出现在小区的,需要进行绝育管控。 只是在盛潋...https://wap.jjwxc.net/book2/8911245
3.保护流浪动物策划书(精选12篇)3、志愿者前往双流县永安镇宠物爱之家,为爱之家的流浪动物喂食、清理,帮助站内工作人员打扫卫生,把此次活动的筹集的资金、动物食量等必需品捐献给宠物爱之家. 4、通过此次活动,为学生提供志愿服务的.机会,帮助学生走出教室,接触社会. 5、通过我们的实际工作与宣传,唤醒市民保护流浪动物的意识. ...https://www.360wenmi.com/f/file060e1lde.html
4.宠TA丨绝育系列②:如何说服自己带猫去做绝育?见圳客户端·深圳新闻网2021年6月6日讯宠物主人经常一边受不了TA乱尿乱拉、半夜嚎叫等行为,一边又心疼宠物挨一刀,还要担心麻醉风险。说到底,铲屎官捡屎官们带自家宠物去做绝育,最难过的还是自己这一关。 (本文经深圳野生动物园动物医院副院长王靖德审核) ...https://www.sznews.com/zhuanti/content/mb/2021-06/06/content_24272451.htm
5.宠物降宠物医院重庆豆生米网络有限公司宠物医生旁白文案简短精辟-宠物医生格言大全励志短句10-26 宠物医生免费咨询在线问诊-宠物医生在线医生免费咨询一下10-25 宠物医生提名名单查询-宠物医生提名名单查询系统10-23 新剧宠物医生-宠物医生第二季10-22 医生给宠物做核酸-宠物测核酸10-22 蚌埠宠物疫苗推荐信息最新-蚌埠哪里有正规的宠物医院10-21 ...http://www.worthycon.com/
6....数据可视化大数据全套文案流浪猫狗救助数据流图针对流浪动物问题,在国内,目前北京、上海等地也实行“收养、绝育、接种、认养”的方式,并且还建立了一些宠物医院。一些大学校园中也是开设了流浪动物救助的社团,用于解决学校周边的一些流浪动物问题。总的来说,无论是国内国外,对于流浪动物的处理最大问题依旧是流浪动物分散位置的信息获得以及如何有效的将爱心人士统一在...https://blog.csdn.net/vx_BS81330/article/details/135359846
7.宠物漫步走在郁郁葱葱的小路上(2008为了平衡宠爱,减少嫉妒,老马抱起狗,我就抱起猫。老马给狗刷毛,完了一定也给猫刷刷。目前唯一,还没有平均的是,晚上,能允许上床睡觉的只有马吟叹。如果马立雪也被允许上床,马吟叹就伤心死了。 (马立雪很会散步) 留下评论 发表在宠物 小狗马立雪 https://lingzi06.wordpress.com/category/%E5%AE%A0%E7%89%A9/
8.喜剧片《动物园先生》电影解说文案92电影解说网自己不想被绝育 看到这个男人扭头就跑 狗狗还用狗语骂他 早知道就再尿他一遍 男人以为自己有病 赶紧来超市买补品 人参 鹿茸 灵芝无一幸免 旁边的仓鼠突然拦住了他说 吃补品还不如养宠物 男人被吓得趴在地上 (我最多只能再活6个月 还有高血压和心肌梗塞) ...https://www.92jieshuo.com/dyjswa/xiju/8982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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