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夏油杰崩溃地看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男朋友,十年没见过了;一个是他的好友,平时偶有来往,结果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联合起来用生命来逼迫他。
哈,但他居然该死的真的被威胁到了!
“我们闹什么你不清楚吗?”五条悟冷笑。
“我不是说了取消百鬼夜行……”
夏油杰话音未落,黑泽阵迅疾厉声道:“都说了不是百鬼夜行的事!”
夏油杰心中恼火,语调也急促了起来,“不是这个那是因为什么,你不就是我宣战之后发疯的吗!”
“你打量我们猜不到你的心思是吗!”五条悟本就带着火气,现在更是被他的死鸭子嘴硬搞得怒火勃发。
“我什么心思!”
“找死的心思!”......
“找死的心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死了!”夏油杰咬死不认。
“你是没开口,但你那点小心思还需要开口吗,我告诉你夏油杰,这世上老子最了解你!”五条悟一双蓝眸中氤满怒火,高专时的口癖重出江湖,“十年不见,一出现就搞这么大架势,说什么百鬼夜行,却提前这么多天宣战,还特意跑到敌人大本营,你是生怕我们做不好准备啊。”
五条悟冷笑一声,“还是生怕自己罪名不够死不了啊?”
“你不就想死吗?好啊,行啊!我们陪你啊,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你想死,我们拦不住你,同样的,我们陪一个你还能拦得住我们吗”
黑泽阵这话说着,眼底闪烁着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疯狂,两人同时将脖颈间的匕首更近一寸。
夏油杰吓得肝胆欲裂。
“我们死后管你开不开百鬼夜行,随你开几场,你就算毁灭世界也没人阻止你!但你别想比我们先死!”
“你不就想着让老子送你走吗?做梦吧夏油杰!老子不会杀你,因为老子在你死之前就咽气了!”
五条悟和黑泽阵一句接一句的“死”啊,“咽气”啊,几乎砸的夏油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站不稳。
他们了解夏油杰,夏油杰自然也了解他们,以夏油杰的判断来看,这两祖宗没说一句谎话,甚至脖子的伤口都没用反转术式恢复。
“悟!”夏油杰目光紧紧盯着五条悟脖颈的伤口,只觉得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红的扎眼。
“你们冷静点,”夏油杰被他们几乎要淌满了全身的血迹吓晕过去了,语气也变得虚浮,“我承认生命的最后时刻如果是悟送我一程,我会非常满足,但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你们用未来的可能来伤害现在的自己,不是太荒谬了吗?”
“别用你那套说辞糊弄我们。”黑泽阵可是见过夏油杰布教的场面,完全不被他哄骗。
“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五条悟也道。
夏油杰隐隐有所预感,但还是开口问道:“那你们要怎么样”
“立束缚!”
两人异口同声,目光灼灼又分毫不让地锁定夏油杰。
“好。”夏油杰一口应下,完全不顾身后大惊失色的家人们,“如果我有轻生的想法,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给我搁这套娃呢!”黑泽阵破口大骂。
“如果你再有这种想法,就让老子死无葬身之地!给老子发誓!”五条悟斩钉截铁地开口,看着夏油杰的目光充满执拗。
这下子连身后的咒术师都站不住了,不是,这立束缚呢,玩儿这么狠?
夏油杰的脑壳嗡嗡作响,几乎有点听不清五条悟的话,让悟死无葬身之地?哈,他怎么可能立这种束缚?
“你说不说!”
五条悟还在尖声逼迫,夏油杰终于忍不住露出凶狠的表情,“你他妈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立这种束缚。”
不等咒术师松一口气,他们的最强反而不依不饶,或者说正是夏油杰的这种反应才让他更加无所畏惧。
“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悟!”
五条悟和夏油杰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你们死南通是不是完全把我忘记了?”黑泽阵幽幽地出声。
“悟说错了一点……”黑泽阵打破了两人的僵持,让夏油杰瞬间忘了他才是这场发疯的主导人,忍不住眼含希望地看向他。
然而被黑泽阵狠狠地打破。
“是,如果你再有想死的想法,就让我和悟不得好死,”黑泽阵扬起嚣张癫狂的笑容。
五条悟哈哈大笑,“抱歉抱歉,阵,把你忘记了。”
此刻两人反而主动走向夏油杰,浑身血迹的模样恍如地狱爬出的恶鬼,在靠近他们的神明。
嘛,只不过对“神明”的态度恶劣了一点点。
“快说!”
眼见两人一边逼迫,一边将伤口割得更深。
“好,行,我说!如果我再有这种想法,就让你们不得好死行了吧,两个祖宗!”
夏油杰终是受不住他们的逐步逼迫,疾步上前抓住两人的手臂,用上了十二万分的力气,左右看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让他头眼发昏,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
“反转术式!”
见夏油杰真的快被气死了,两人乖乖丢下匕首,用反转术式开始治愈。
两道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夏油杰卸下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五条悟连忙接住倒下来的夏油杰。
“杰!”
“夏油!”
“小杰!”
“夏油大人!”
敌方大boss晕倒后,双方都乱了阵脚。
家入硝子从人堆里挤进来,查看夏油杰的状况。
“硝子,杰怎么样了?”黑泽阵连忙追问,五条悟也期期艾艾地看向家入硝子,盘星教众人更是紧张地注视着她。
家入硝子顶着一众目光,淡定地开口:“没什么事,就是被某些人气晕的。”
啊这……
“什么嘛,杰的心理素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尴尬?汗流浃背?
不存在的,人渣们只会觉得夏油杰不行。
黑泽阵稳如老狗,“杰是不是低血糖了,感觉他瘦了好多,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
原本对两人怒目而视的盘星教众人,变得眼神闪烁。
这下占理的变成了五条悟和黑泽阵。
“没好好吃饭?怎么,不会经历苦夏之后,又来了个苦冬吧?”
五条悟阴阳怪气地说道,只可惜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没人听懂他真正内涵的意思。
两个人渣老师趁机带着夏油杰,飞速离开现场。
当夏油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度类似解剖台的地方,脑袋还有些昏沉的夏油杰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不会已经被送上家入硝子的解剖室了吧?
“哟,醒了啊!”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晕倒之前的记忆,还没等夏油杰横眉冷竖,五条悟捧着夏油杰的脸,将他的视线移到另一边。
“看,阵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不得不说,这词的确是吸引到夏油杰了,只是他看了一圈,慢慢皱起了眉。
“阵,在豢养咒灵?”
“只是为了做实验。”
黑泽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油杰照例先看了眼脖子,暗自点头,嗯,很好,是干净白嫩的好脖子。
“硝子说很可惜不能亲自解剖你的尸体,所以强烈要求我们把你放在解剖台拍照给她,让她过过瘾。”
夏油杰无奈地弯了弯眉眼。
虽然宣战被这两个祖宗打断了,但闹了这么一出,夏油杰的心情居然诡异地轻松了一点。
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这么真切地体会到,真的有两个人不惜以性命做赌,把他拉回人间。
“你说做实验,是你那个组织?”
夏油杰就说有点耳熟,原来是之前听黑泽阵说过他那个组织居然在以咒灵为原料,在制造企图返老归童的药物。
夏油杰眉头一压,愚昧贪婪的猴子。
“是我的实验组。”
黑泽阵强调,说着,他掏出伯莱塔,当着夏油杰的面,一枪射中咒灵,咒灵被成功祓除。
夏油杰瞳孔骤缩。
“这是……”
黑泽阵卸下枪托,将子弹递给夏油杰,夏油杰几乎是微微颤抖着手接过的子弹,他知道他接过的是什么,那是足以使咒术界重新洗牌的砝码。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定睛打量着手中的子弹。
小小一颗子弹上雕着繁复古朴的红色花纹,夏油杰一眼看出这是一个阵法,去繁就简的同时效果却更甚一筹,最关键的——
“里面的咒力,太微弱了。”
是的,但凡是阵法,都需要不少的咒力提供,而这子弹里的咒力却很少。
“不然怎么批量生产。”
黑泽阵这些年被研究组的成果震惊过无数次,到现在也能做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糊弄夏油杰了。
“批量生产……”夏油杰内心的震动溢于言表。
“这些只是最基础的除灵子弹,研究组现在的成果足以祓除一级咒灵,虽然那种武器的使用条件还比较苛刻,但研究组已经在改进了,不久,不,甚至说很快就能出成果。”
黑泽阵说着,带了点骄傲的语气,“我的研究组,一直很靠谱。”
黑泽阵认真的看着已经呆滞的夏油杰,“杰,组织已经露出颓败的迹象,等它彻底覆灭,研究组就能安全无虞地展现他的光芒,就算是总监部,也无法从现在的我们手底下对研究组下手。”
“日后,每个咒术师都能装备上研究组的武器,安全且杀伤力强,咒术师们的生存率会大幅度提高。”
“杰,”黑泽阵深吸一口气,“这个不比杀光所有非术师来得可能性大吗?”
夏油杰愣愣地看着黑泽阵,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黑泽阵和五条悟的发疯如果说打了夏油杰一个措手不及,等夏油杰冷静下来想想就会发现,这两人的确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但研究组不同!
咒灵只能用咒力祓除,这是夏油杰一直以来的认知,除了某些术式是构建的咒术师,他从未看到过有人用热武器祓除咒灵,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研究组做到了!
研究组的出现仿佛就在夏油杰漆黑无亮的路上,凭空出现了一条光明的道路,道路上站着他最为重要的人,他们在朝他伸出手。
“杰,和我们一起,开创新道路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五条悟此时也朝夏油杰伸手,脸上是夏油杰从未见过的温和表情,那双向来无比活泼的苍天之瞳此刻仿佛他曾在北海道见过的海洋,无边无际能够包容他的所有选择。
“杰,老子一直都很需要你。”
夏油杰应该拒绝的,他已经不是曾经正直光明的咒术师了,他背弃信仰,沉沦堕落,身上还背负着人命血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他是一个已经烂透了的人,此刻回头,给他珍视的人带去的只会是无止境的麻烦,悟和阵会被总监部找麻烦,那群烂橘子奈何不了他们,但可以对他们的学生下手,夏油杰从来不高瞧烂橘子的人品。除此之外,一些不好听的风言风语也会逐渐流传,什么和诅咒师勾结,以及今天高专前的那一出不知道会被怎样添油加醋,并且带上暧昧色彩下流地流传。
夏油杰不想看到那样。
夏油杰应该拒绝的……
夏油杰慢慢伸出手,放在了朝他伸出的两只手上。
可是,他们在朝他伸手啊。
陈痕(江痕
这个人物原来是另一个小姐姐创作的,后来成了她的oc,但这个oc卖给别人用来画漫画了
所以很抱歉各位这个可能需要重新写了
以及确实,最近一年发生事情太多,我们俩都有点身心俱疲了哈哈,可能最近更新变慢真的很抱歉
#先留个坑在这里,不久的将来大概会写。
#观影人物以下,为了方便没看过某些本的小可爱观看,并且还为了安利一下,我会大概介绍一下这些人↓↓↓
#《真酒如何成为警视厅之光》新海空
纯黑·真酒。
与琴酒关系:幼驯染
#《在柯学世界开情报...
#《在柯学世界开情报屋》白川悠
纯黑·乐子人·真酒
拥有“解析”“消失”能力,组织成员,代号:克什瓦瑟。真正的混邪乐子人,最后篡位成功当上boss,与琴酒共享组织,全世界环游杀卧底。
与琴酒关系:他们最后一起养了蓝色翠菊,蓝色翠菊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情”,白川悠还更名‘黑泽悠’,你猜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吧(冷漠脸.jpg)
#《柯南之我真不是酒厂大佬》富江合欢
纯黑·真酒
种族不是人类,会魔法,特别贪财,组织成员,代号:格拉巴。成功将小兰带进组织,把柯南变得半黑不白的样子。
与琴酒关系:值得信任,是琴酒最好的朋友(富言江语)
#《当我绑定三次元论坛后》诸伏空亮
掺水·真酒
拥有三次元论坛,组织成员,代号:百兰蒂德。因为中二加入组织,目标是复活哥哥!
与琴酒关系:不明,不过值得信任。
#《cos太宰治的我穿进了柯南剧组》津岛修治
永远不会死,死了会复活。组织成员,代号:卡奥尔。是boss唯一的养子。警校五人组全部是真酒设定。
与琴酒关系:上级(津岛修治)与下属(琴酒)
#《我的幼驯染不可能是琴酒》东野白棨
假酒·掺了琴酒·假酒。公安卧底,代号:尼格罗尼。在快要撤回时发现琴酒竟然是自己的幼驯染,于是放弃撤回。相当于红方的贝尔摩德,在涉及到琴酒的问题上会反水。目标是将琴酒无罪的捞出来。
与琴酒关系:幼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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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在这里,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开,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写。
又是一个纯粹草稿风
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更新,因为在画稿,下个月估计能照常更新了
第十四章
压抑的情绪,突然失控,温客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声音却悲伤难抑。
众人都吓了一跳。
心道,莫不是秦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也不怪几人会这么想,实在是温客行此时的表情复杂至极。
似怒,似悲,似伤,似怨……
桃花眼里泛起了一丝水光。虽然眨眼即逝,还是被站得不远的谷妙妙瞧到了眼里。
她觉得这个时候的温公子,像个藏了满肚子委屈,却无处可诉的孩子。
胸口突然闷闷地,十分难受。
莫名地就让她想到了自家儿子。衍儿是他们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孩子。神医上下个个把他当成了宝贝,养得娇气又调皮。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的事,没有少干。每次...
莫名地就让她想到了自家儿子。衍儿是他们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孩子。神医上下个个把他当成了宝贝,养得娇气又调皮。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的事,没有少干。每次让他练武,总是找机会偷懒,被她抓到了,还有一肚子歪理。
可也懂事得令人心疼。他们夫妻俩时常行走江湖,四处行医,孩子太小,只能留在谷里让师父和其他弟子照顾。虽然也锦衣玉食,但到底比不上父母伴在身边。
每次送他们离谷的时候,明明想要开口叫他们留下,明明委屈得不行,却又懂事的从不开口叫他们为难。
她的衍儿就是这样,平时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他能跟你撒娇打滚,但真正遇上正事,却懂事得不像个孩子。
想到这里,谷妙妙一颗心像泡在了酸水里,又酸又软。
在这种情绪的牵引下,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温公子……”
语气中藏着担心。
触碰到她担心的眼神,温客行总算冷静下来。
其实当年的事根本经不起推敲。
只是那时秦怀章在他们走投无路时,从天而降,一剑解危。那一剑退敌的英姿,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从此成为想要接近又不敢触碰的美梦,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不忍也不愿去打破。
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一叶障目呢!
眼前这几个胆大包天的。
容炫就是一个满脑子只有武功的蠢货,又被老怪物和容长青宠得不成样子,什么事都敢去做,完全不计后果。
五湖盟五子,除了赵敬是普通弟子进升外,其他几个要么是掌门之子,要么是门中首徒。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能调动的人手也极为有限。
可就是这样几个人,偏偏有本事偷遍整个江湖武林,每每还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一瞒到底,一直到二十年后,都没有人知道,武库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如果没有一个人在背后,提供精确的情报,怎么可能办到。
而放眼整个江湖,除了自诩,‘四季花常在,九州四尽知’的四季山庄,还能有谁!
既然都是参与者,为什么秦怀章不仅能从武库的漩涡中全身而退,还能在其他人那里博个不错的好名声?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全程参与,而又能在关键时候,置身事外的?
温客行发现,他想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武库,其他的事,可以说先放一放。
他不能直接插手改变未来,那要是换成其他人呢?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温客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叶白衣。
垂眸看着纸上熟悉的笔迹,手中内力一震,信纸在一众人眼里化作了粉末,被山风一吹就没了。
这些事,他们本来就是瞒着人行动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全打了水漂。
因此个个都是一肚子怨气,但顾忌着温客行恐怖的实力,又不得不强忍着。
心中对武库也就更加执着了。
随着粉末散去,秦怀章身上某种被他亲手赋予的神圣光环,正逐渐褪去。身上一松,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一样。
与此同时,从修炼开始,就从来没想着突破的六合神功的境界,竟隐隐有些松动。
温客行面现古怪,这六合神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连人都不是了,怎么还能进阶?
温客行急着上长明山找叶白衣,又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六合神功。便不想再跟这帮人纠缠下去,转身就走。
他走得干脆利落,其他人却不干了。
武库之事万不能透露出去,现在被温客行撞破,要真让他这么走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
可对方武功高强,就算拼了他们所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强留肯定是很不通的。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感觉得出来,他对他们十分不喜,甚至是厌恶。
唯独对圣手夫妇例外。
高崇神色微动,赵敬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连忙端起和善的笑,叫了一声,“温公子,请留步。”
五湖盟是天然的盟友,在利益面前,向来是共同进退。其余几人就算不是天之骄子,也是身份贵重。唯一赵敬是在赵掌门儿子身死之后,讨得他欢心,被提上来的。
天然就比其余几人矮上一头。
高崇性子强硬,脾气火爆,沈慎一根肠子通到底,遇事不懂转弯,陆太冲和张玉森,被保护得太好,稍微还有点天真。
于是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就落到了赵敬头上。
赵敬一边尽职尽责地为几人排忧解难,唯高崇马首是瞻,体现自己在这个小团队当中的价值,一边在心里记恨几人把他当下人使唤,呼来喝去。好事没他的份,坏事全由他来做。
他把这份恨意藏得很好。可他藏得再好,也逃不过温客行的眼睛,何况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了。
不杀他,只是因为暂时不能杀。
冷冷地送了他一个字,“滚!”
这个字隐含杀气,令赵敬脸色一白,竟是连步子都挪不动了。高崇看了,暗自皱眉,只能自己出马。
“温公子……”
他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温客行打断,“高少侠,痴人说梦,指的就是你们。”
不等高崇说话又道,“你们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向无关人等透露。”
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几人,稍微放心了一点。虽然一句承诺,对这样的高手,根本没有多少约束力。但他们打又打不过,留又留不住,又能怎么样呢。
好在这种人,自有傲气。圣手夫妇,对他又有相救之恩,就算是看在他们的份上,想来也不会做那食言而肥之辈。陷恩人于危险当中。
温客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桃花眼里暗含冷意,“我就等着看各位,如何自掘坟墓。只盼着,不要牵连无辜的好。”
话末目光扫过,同容炫和岳凤儿站在一起的圣手夫妻,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今他说得再多,也没用。
稳固了六合神功之后,温客行直接就上了长明山。
这次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长明山常年积雪,白雪覆盖之下,处处是噬人的冰川,非武功高绝者不可入也。
为了引起叶白衣的兴趣,到了长明山后,温客行不再掩饰六合神功。
于是当他一袭红衣,运起绝顶轻功,一路飞驰而上时,最先惊动的就是住在半山腰的容长青。
作为修炼过六合神功的人,容长青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面现惊骇,急忙抢出门去,却只看到一个艳红的背影,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是那些醒目。
他交代了夫人一声,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温客行没管他,径直来到叶白衣清修的剑炉,一掌挥出。
六合神功的威力声势浩大,却又被他精准地控制着,只震落了一小片积雪,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真的引起雪崩。
眼见剑炉就要被雪埋了,一道掌风挥出,将积雪震开,与他掌风相接,又相互消弭。
“哪来的小兔崽子,戏耍起你祖宗我来了。”虽然被世上竟还有人修炼六合神功的事,给惊了一下,也不妨碍叶剑仙的嘴上功夫。
雪花散去,只见几步之外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红衣,霜发如瀑,眉目如画,竟是世间少见的妍丽。
叶白衣咂了下嘴,是个美人。
接着又好奇起来,对方修得六合神功,照说早已跳出生死玄关,不老不死,又怎么会白了头发。看他样子,气血充足,不见弱相,也不是天人五衰之症。
奇怪也哉。
温客行看着眼前千思万想的人,纵然来时,已告诫自己,这是过去的老怪,不是他的老妖怪,但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
被这么一双美丽的含情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饶是叶白衣也有些扛不住,“唉,那小子,你什么来路呀!怎么修的六合神功?”
温客行回过神,正想说话,就见被他一直护在胸前的瓷瓶,突然飞出一缕灵光,他惊诧地叫了一声,“老怪物?”
那灵光微微一闪,接着一头砸进了叶白衣眉心。
叶白衣也看见了,本来想躲来着,可惜那灵光无形无迹,速度又快,根本来不及。
刚说了一句,“臭小子,你做了什么?”
就双眼一翻,栽倒在地。
温客行也被这一变故惊得失了冷静,掠过去将人接到怀里,“老怪物,你醒醒。”
一边运起六合神功探查,发现并无异常,才稍稍放心。
容长青刚来,就目睹叶白衣突然晕倒,接着被那位神秘的公子接到怀里抱着。看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疑似旧识。再听他叫叶白衣老怪物,就更加坚定了他心里的猜测。
但心中疑云更深,白衣,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公子的?对方身怀六合神功,定不是一般人,为何从来没听白衣提过。
容长青走上前,“这位公子,白衣他这是怎么了?”
自从叶白衣炼成六合神功以来,再没受过伤,生过病,怎么会突然就晕了,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此人做了什么,可看他紧张的样子,又不像。
“没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相信,老怪物不会害叶白衣的,等他醒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温客行抱着怀里的人,那真实的触感,令他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叶白衣还没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虽然知道对方绝不可能被冻坏了,可他就是心疼。当下双臂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向剑炉而去。
那惊人的画面,惊得容长青一个趔趄,“公子……”
他和叶白衣自小相识,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这么……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下这个情况。
纠结得眉毛都快打结了。
温客行道,“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吧!”
是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秦究头疼的看着一脸恍惚加上被严重打击变得摇摇欲坠的路星辞,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竟然就这么被这孩子看到了,笑死,要是抱抱就算了,不幸的是居然是在亲亲的时候。
游惑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秦究的指尖,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宽心。
路星辞还处在一阵恍惚中压根就没看到两人眼神间的你来我往,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他们的大哥哥秦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拱了!
“星辞?你没事吧?”
秦究看着路星辞无神的瞳孔,有些担心刺激太大给孩子弄得精神出现问题了。
路星辞稍稍回神,第一句出口就是脑中所想:“秦哥被拱了。”
秦究:……
游惑勾唇笑了一下,秦究侧眸瞪了他一眼,余光里看到路星...
游惑勾唇笑了一下,秦究侧眸瞪了他一眼,余光里看到路星辞的脑袋越垂越低,分了个眼神给游惑,后者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秦究抬眸看着路星辞的发顶,目光再往下移两寸就看得到某人微微瘪着的嘴巴。
“又在瞎想什么呢?”
秦究喝了一口被子里的咖啡,眼神扫了一眼四周,这家咖啡厅的来客并不多,正好给了他们谈话的空间。
路星辞摇摇头,一番思想挣扎之后还是将头抬了起来,眼底有些颓废和难过。
“秦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没发现阿也跟段嘉衍的联系,没能知道贺朝跟谢俞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你和游哥之间的关系,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什么都没有察觉,没有发现。”
秦究静静的听他讲完,不动声色下叹了口气,探身抬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黑发,说:“没能察觉段嘉衍的身份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瞒着你,没有知道贺朝的事情是因为两人也才确定关系不久,而我,更不用说了,连贺朝都还没知道呢,你很聪明,只是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你是路家唯一的Omega,是我们三个的弟弟,你看,我和严峫不也一样宠着贺朝吗?你比贺朝小,贺朝又宠着你,那不自然都惯着你了?”
说着,秦究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笑了笑“更何况,等你嫁到段家,说不定某人会比我们更过分呢。”
路星辞愣了几秒,绯红从耳尖蔓延到颈脖和脸颊,整个人因为害羞变得粉嫩嫩的,好看又可爱。
路星辞抬眸看了秦究一眼,那小眼神满是控诉,然后突然惊讶了一声,颇有些惊奇的问:“那严哥岂不是……”
有时候,路星辞的脑回路真的很神奇,明明刚刚还是衣服难过得不要不要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扯到严峫身上来了?
想到严峫那样子,秦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根筋在突突突的跳。
“你就把不要担心你严哥了,就凭他那张下海五万起步的脸还怕找不到人嘛?”
路星辞歪歪脑袋,眨巴两下眼睛:“不是,我是想不到像严哥那样的万一找了个Enigma,先我想像不出来他被被人压着亲的样子。”
秦究被他说的一愣,脑补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太能接受,然后表情一变。
什么意思?刚刚你对我咋没有这种关心呢?
“小辞,我们哥俩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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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高层的VIP病房里,严峫正对着盘子里叉烧大眼瞪小眼。
天知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叉烧了。因为小时候很调皮,又是Alpha,整天不是串通其他小朋友去行快仗义就是去欺负其他的Omega小朋友,又仗着当时跟自己玩得很好的Enigma江停做行盾,为所欲为。
严母每次都被他给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觉得这儿子连决叉烧烧都不如,所以每次严峫闯祸饭桌上都会有一大盘专属某人的叉烧。
结局就是效果显著。
江停看这人一张皱得像苦瓜般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这到是伯母特意让我做的,要看看你吃完才行……不过嘛,”江停将那碗如同仇人一般的叉烧拿走,抬眸对上了某人疑惑的眼眼,说:“叉烧太热气了,刚做完手术不能吃这个。”
严峫听着眼睛一亮,忙应喝着点头“就是就是,应该要吃点请谈的才对。”
江停弯起眼眸笑了笑,淡淡的茶香驱散着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严峫被眼前人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又闻到了缓慢占有空间的茶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Alpha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不可明说的人。
江停看着这双眼睛里的自己的倒影,除了自己便再也没有其池东西,心里不免变得柔软下来,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脸上没受伤的那部分软肉,严峫也不反抗,任由他捏着自己,黑色的眼睛里装着星星。
江停原本以为,自己是不可能将这份感情说出口的,不是懦弱,而是害怕。
上可追击犯人下可保城市安宁的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也有恐惧,因为比起普通人,他们更客易得到死神的怜惜,可能是在下一次行动,也可能是在这次,没人知道。
他不怕被拒绝,但他怕留他人在世上。
可现在看来,动心的早就不仅仪是他一个了。
江停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严峫疑惑的眼神下慢慢靠了过去。
唇上传来绵软的触感,严峫瞪大了眼睛,视线里全是江停的脸,深邃的眼睛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自己,他清楚的看到,这双眼睛的最深处,是对严峫对他这个人的温柔和怜爱。
“严峫……”江停贴着他的嘴角喃喃开口“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严峫呼吸一顿,欢喜的情绪铺天盖地的翻涌上来,他被堵着嘴巴说不出话,但心跳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
江停稍稍用力压着一下有些失色的唇瓣,将其润湿,触碰之际严峫微微抖了一下身体,轻闭上眼动了动唇瓣,微微回应着男朋友的吻。
“严哥,我给你带了粥,你要不要……”
路星辞的声音在门口噶然而止,严峫睁开眼,接着错位正好看到了路星辞裂开的表情。
咔嚓一声震天动地。
《进击的鸭梨》
(熊孩子和熊大叔的故事哈哈,海客叔和黎簇对话。超萌)
《通天盛宴》
(强推!!哭了真的好看!!我的第一本沙海同人文小说,可以称为沙海第一同人!番外是再点天灯,还有一个亲吻的糖水番。如果看过战骨,就一定会知道这个作者,完全原著向。关键是神似三叔文笔!)
《我所希望的,你们最好的结局》
(一个段子集,邪帝小哥都霸气!吴老板蛇精病性格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翡翠麒麟牌》
(短篇小说,无虐,侦探向,看我帅气小佛爷~)《黎簇私家笔记》
(有点吴邪的私家笔记的味道,很赞)
《盗墓迷城》by土方露儿
(续盗八,总所...
(续盗八,总所周知的佳作!也是瓶邪向正剧风,很长的文,无论是打斗动作还是人物心理描写的确很好,总的来说极高质量。)
《苏万篇》by眯眯眼别闹
(眯眼太太的文怎么看怎么顺眼..黑苏党的福利,不过这篇貌似没完。)
《一期一会》by青子
(续接沙海,无CP文风舒服大量解谜,人物还原度高而且真实!对了,这文的番外也好康!
《观棋不语》by三品不良
哭了哭了!!三品太太的文真的棒啊!!!!有些作者就代表优良的出品,这位绝对算是一个!也是超长的文,刷过好多遍了,我心中的神文!
《我这一辈子》byglueball
续接沙海吴邪坠崖,是我最爱的情节没错了!
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请给我一个心心或小蓝手(嘿嘿,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它,不想让这些太太的心血之作蒙尘
如果我有什么错误,请指出!我会改正的!
这次就到这,会有后续补上来!
逆cp!逆cp!逆cp!
ooc预警
一见钟情被钓简×重生钓系美人玉
病弱美人玉~
文笔渣,不喜请勿喷,谢谢!
有貌美娇弱旗袍玉玉~~出没()
简隋英不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
李玉自己躲在房间里,只敢冒出个头跟他道了歉,头发里藏着的耳朵绯红,面上也格外含蓄。
“简哥,刚刚不好意思。”李玉看着他,语气犹犹豫豫的,似乎还是害羞,“我一不小心弄错了,下次我请你吃饭赔礼道歉好吧。”
简隋英能说什么啊。合计着你把我当桌子腿千娇百媚的蹭了把呗。他也一口答应下了,反正美色沾了点儿,还能得到一次约会机会,谁不喜...
简隋英能说什么啊。合计着你把我当桌子腿千娇百媚的蹭了把呗。他也一口答应下了,反正美色沾了点儿,还能得到一次约会机会,谁不喜欢啊。
他就觉得李玉对他有意思,可是这人又板正的不行,简隋英都难免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自作多情了,可是他看李玉一眼,就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也情有可原。但凡和李玉挨亲近点儿,他哪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呢?
李玉和简隋林下午要去学校,简隋英没事自然而然的就决定送他们。两人当然答应。
出门时他也没换衣服,李玉也没换,但是加了件外套。按理说这天气应该没人再穿外套,但是李玉体虚,不得不防着一点。
俩人光往那一站,简隋英心里就觉得般配,他觉得以后和李玉在一起了一定要让他多穿穿自己的衣服,男友衬衫哪个人不心动的。
简隋英身边跟着李玉,手里拿着车库钥匙,心里美极了。
车库里的车有不少简隋英的收藏,他自认只要是个男人,没有说不爱车的,他偷偷的观察李玉的神情,李玉是真的稳重,年纪轻但是不轻浮,但是他眼里的亮光简隋英也看见了,心里想果然是年轻,看见了喜欢的东西跟小孩子见了糖似的。
李玉自然而然的和简隋林一起坐了后排,简隋英没什么不好的态度,安安稳稳的送两人到了学校。
“谢谢简哥。”“谢谢哥。”
两道声音在下车后不约而同的响起,简隋英很配合的应了两声,随即自己准备下车。
“没事,简哥你不用下来了,我们这就进去了。”李玉从副驾驶半开的窗户这儿和简隋英说话,“这次麻烦简哥了。”
简隋英无所谓的笑了笑,“嘿,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这有什么啊。”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
李玉冲简隋英摆摆手,微笑道:“简哥再见。”
简隋英看着他们俩融进人群一起进了学校,才觉得心里那点意思终于下去了。
可是人才看不见,他忽然又有点想。
唉,这可是真栽了。对个才认识的男人魂牵梦萦的。
李玉和简隋林一路说说笑笑的进班时,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好些女生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之一看,班里男生的气氛居然不怎么高涨。
“诶诶,李玉和简隋林来了!”班里的文艺委员兴奋道。
女生们立马一起兴奋了。
“李玉,简隋林快过来!”“快呀,快来看看。”“来挑一下运动会你们穿的衣服!”
李玉和简隋林两人一脸懵的走过来,就发现平时还很稳重的班长手里捧着手机笑红了一张脸,看见他们过来立马把手机转向他们。“快给自己挑一件,我们立马下单。”
李玉低头一看屏幕,映入眼帘的是各种款式的旗袍,款式多样色彩缤纷。
“这……全是旗袍啊?”简隋林颤巍巍的开口。
“对啊!咱们这次开幕式的表演都穿旗袍!”文艺委员道。
李玉看着这些…甚至有些颇为性感火辣的款式,突然明白为什么班里男生都生无可恋脸了。
“可是这都是女款啊。”
“咱们这次要反串!女生穿的是男式,男生穿的是女式。女生们都已经选好了,班里来了的男生也已经选了,抗议无效!必须穿。”班长义正言辞的说。
“而且,”旁边的文艺委员道,“咱们体谅李玉你是咱们班门面要举班牌,怕早上天气冷,特意为你选了几件加毛绒披肩的款式,你挑一下。”
班长十分配合的把界面调到收藏,里面有几件旗袍,都配着大而厚的毛绒披肩。而且,不约而同,全是红色。只是有的亮些有的暗些,并且花纹不同。
李玉…………秉持着既然都一样那就不挑挑拣拣的心态,随手指了一件暗红色绣仙鹤的旗袍。
然后,当排练结束并且大家的服装全部到货所有人开封检查的时候,李玉才发现了这件旗袍的险恶用心。
旗袍正面看着非常正经,如意襟的设计凸显锁骨,腰身微收,侧面开叉在膝弯处,很是内敛,但是背后却是设计了个大镂空,开到了后腰往下,并且用蕾丝点缀,后领部分还坠了一个很漂亮的玉以及长长的红穗。
不过好在李玉有着非常大的毛绒披肩,可以将后背遮的完完全全。
当全班同学都换好衣服之后,女生们都兴致冲冲的给男生戴假发,梳发型。还有化妆。
“哎,”某打败了体育委员成功让自己想法得以实现的文艺委员叹道,“终于知道我妈小时候给我梳头发的心得了,瞧我给简隋林梳的多漂亮。”
简隋林……顶着麻花辫不想说话。
当全班完工之后,李玉成功凭借美貌得到全班认同。
“非常适合。”
“红色很衬冷白皮呢。”
“不愧是咱们班班花。”
“校花!”
李玉不想说话,只觉得人世险恶。他默默的裹紧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毛绒披肩。
李玉是真的很适合这身旗袍。
如果说班里其他男生穿着只是搞笑,那李玉穿着就是妥妥的美艳动人。
男生对女式旗袍的适配度自然不高,五官并不带柔美性就显得不融合,好一些的就是简隋林这种男生女相的穿着好看些,除了骨骼略宽之外,面部经过化妆的修饰就很漂亮。
李玉则是因为身体弱而较消瘦些,穿上宽大的披肩之后正好遮掩比女生宽阔的肩膀,再加上垂下部分的修饰,纤细的腰部和漂亮的胯骨没有追求紧贴线条,反而略宽松,违和感降低。
再加上他本就极其出众的外表,化妆之后眼影红唇加持,肤白貌美细腰长腿,绝对是一顶一的漂亮。
“果然开叉低一些更好,光从侧面看小腿和一部分大腿,这种若隐若现朦胧美非常不错,而且,真的很漂亮,还长……”学习委员非常理性的判断。
李玉被一众女生围的水泄不通,要不是因为李玉清冷的性子,怕他生气撂挑子,都恨不能揩一把油。
说实在的,他上辈子还没穿过这样的旗袍呢简哥有时候玩花样倒是更喜欢别的衣服,不过旗袍也穿过,只是款式不同,…………更短。
简隋林忽然挤进了人群。
“李玉……”
李玉把手里的折扇一收,回过头,“怎么了?”
“你先过来。”简隋林把他拽出包围圈。
报名了除团体项目以外比赛项目的学生都有各自的号码牌,并且在几天前发放了,简隋林报名了长跑,所以有号码牌,放在手里确实有忘的可能,李玉非常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身体不好,不参加任何比赛项目。
他当然答应了,从抽屉里拿了手机给简隋林。
李玉就站在他旁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我爸说,让我哥给我送过来。”简隋林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李玉。
李玉接过手机,抬眼看向简隋林。“简哥?”
简隋林点点头,有些兴奋,“是,那我哥就可以来看咱们比赛了。”
哦,李玉心想,你赢了简哥也未必有多高兴。
但是他面上自然不说,只道:“那我们到时候入场之后换了衣服去门口接他。”
简隋林点点头:“行!”
运动会开幕式的时候,全班一排队就引来了目光。
“穿的是旗袍诶……”
“站在最前面的是李玉吗?”
“好漂亮啊。”
李玉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和谈论,他十分淡定的用一只手举起班牌,另一只手抖开折扇,扇面的兰花遮住了半张脸。
开幕式堪称百花齐放。
在成功见证了,汉服美男美女,洛丽塔萌妹,魔法少男天团等大型文艺汇演现场之后,李玉,面无表情的举着班牌入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看!!!”
“前面那个前面那个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反串绝了!前面那个是不是咱们校草!”
“李玉!啊啊啊啊!好漂亮!”
“校花看这里!”
“姐姐好飒!”
李玉十分庆幸自己举着班牌。因为当全班都开始舞蹈表演的时候,他只需要站着。
但是他却似乎不觉得,一个慵懒的斜举班牌,红色旗袍毛绒披肩,表情冷淡的似乎无欲无求却五官动人的美人更吸引目光。
后面是认认真真的表演,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个金贵的豪门千金。仿佛看一眼别人,就能让人一见钟情。
………………只要表现的不慌张,就没人能看出李玉在紧张。
最后,全班在如雷般轰动的掌声包围下完成了入场式。
本来听要自己给简隋林送运动会号码牌过去,简隋英是十分不情愿的。他想着自己怎么可能给简隋林跑腿,那不是离谱到了北冰洋去了。
可是他忽然想起简隋林身边的李玉。
这可是运动会啊,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去看李玉啊,多好的相处机会!按李玉的身体估计就不要参加比赛,不就更没有人打扰他和李玉相处了?
这样一想,简隋英立马有了精神,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倒腾自己。还好今天他正好在家里睡,不用从住处跑回来拿了号码牌再去,要不然他多跑这段路可以耗掉他不少好心情。
等简隋英搞定一切,跑简隋林房间把号码牌找到放进口袋,立马拿了钥匙就出门了。
和李玉见面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拖拖拉拉的。
不过李玉显然给了毫无准备的简隋英一个大惊喜。
简隋英车开到校门口,就发现简隋林一个人在门口站着,简隋林显然认出了他的车牌号,朝简隋英招手。
“……哥!”简隋林喊了声。
简隋英自然看见他了,只是调转了方向停车,才从车上下来,结果他再回头一看,简隋林那兔崽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诶?人呢?跑哪去了?!”简隋英走过马路到学校门口时一脸懵。
然后他就看着简隋林搀扶着一个人从门卫室走了出来。
简隋英看着那身火红的旗袍,差点惊掉了下巴。
居然是李玉。
李玉这身衣服确确实实在简隋英意料之外。
但是他还没仔细看两眼,就发现简隋林扶着李玉是弯着腰的,并且走路一瘸一拐。
简隋英连忙上去扶着,“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儿事故,隔壁班一个男生一不小心把李玉撞了!李玉扭到了脚,肿的很严重。”简隋林说,“校医说建议快点去医院看看,正好哥你来了,帮忙把李玉送去医院吧。”
李玉抬头看向简隋英,漂亮的脸蛋化妆之后更加动人,皱着眉头忍痛的眼里晶莹,“简哥,麻烦扶着我一下。”
简隋英把口袋里的号码牌给简隋林,然后立马把李玉接了过来,干脆利落的把肩膀一搂,膝弯一抄,稳稳当当的抱了起来。
“你回去,我带他去医院。”简隋英说。
简隋林自然不会说不放心简隋英,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那哥你小心点。”
“行了,进去吧,别输了啊。”简隋英看着简隋林又进了学校,才抱着李玉往停车的方向走。
“脚踝很疼?”简隋英问。
李玉点了点头。“嗯。”
简隋英打开车门,把李玉放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看看你的脚踝。”简隋英说着,把李玉旗袍下摆掀起来,李玉顺从的抬起左脚,让半蹲着的简隋英抓住了他的小腿。
确实是肿的很严重,红肿的格外突兀,与李玉白皙的小腿相比,这样的肿起大小近乎骇人。
简隋英又问:“除了脚踝扭伤还有什么事没有?”
李玉乖乖答道:“背上好像还有点擦伤,不是很严重。”
简隋英点头,让李玉坐稳当,关了车门再绕到了驾驶座那边。
一边开车,简隋英也在悄悄的打量着李玉这一身装扮。
说实在的,简大少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穿女装,穿旗袍。可是穿的像李玉这样好看的,简隋英觉得是第一个。
简隋英从侧面看,就越发能看见李玉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腰。他戴着假发,被全部梳上去用簪子固定,纤长的后颈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这身衣服是特意穿的?”他突然问。
“嗯。”李玉说,“班里准备的,男生都穿了,只是我受伤了不方便没来得及换。”
简隋英觉得现在的学生可真有想法。“这样啊…………所以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讲讲。”
其实也很简单,李玉和简隋林一起上楼拿衣服的时候正巧遇到几个男生先后下楼,没想到一个人手里篮球脱手砸到了前面的同学,那个男生一个没站稳往前跌倒,结果顺手拽到了李玉,李玉猝不及防被拽压根没防备,贴着墙擦过去,然后结结实实的背部着地摔了一跤。好在站的不高没什么损伤,只是穿着高跟摔跤人生头一回,把脚扭了个惨状。
结果医务室没剩下什么治扭伤的药,而且李玉的脚踝看起来不是一般严重,恰好简隋英要来了,就想着让简隋英帮忙带李玉去看看。
简隋英送李玉到医院之后,让李玉现在车子里等着,替李玉拿号排队,等到了前面一位才又去把李玉给抱过来。
公主抱真的非常吸引目光,加上简隋英和李玉出众的外貌,李玉这身衣服吸睛效果同样超群。
不过李玉明显没有那么厚的脸皮顶着一众好奇的目光,于是便搂住简隋英的脖子把脸埋起来装鸵鸟。
医生明显见多识广,目光就坦然很多。即使听见了李玉声音发现他是男生之后依旧很淡定。
他替李玉检查了脚踝,拍片,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开了药酒和消炎药。
“还有背部有些擦伤大概……”李玉说。
“后背吗?那你解开衣服我看看。”医生说。
然后简隋英本来想帮忙上手,结果李玉把凳子一转,然后把披肩放松的耷拉下来,露出镂空的背部。
“…………设计的挺方便的…………”医生由衷的评价到。
李玉害羞的想把自己埋起来。
简隋英站一旁都傻眼了。
这真的是普通旗袍吗?简隋英一时震惊了。不知道是震惊于李玉穿着这样的旗袍,还是震惊于自己居然没发现。
背后的擦伤不严重,医生在药方上加了个药膏。
“……开的这个药呢,一天抹两次,哪里擦伤了就抹,稍微揉一下让它吸收。最近扭伤了就尽量不要走动,多休养。”
“好,谢谢医生。”简隋英把药接到自己手里,看向李玉。
李玉已经懂了他的意思,把手臂张开,圈住简隋英的脖子。简隋英轻而易举的抱起他。
只有在切实的抱过李玉之后,简隋英才觉得李玉是真的身体弱。
因为他实在是太轻了。简隋英抱起过的男人不少,按李玉这个身高这个重量,是真的轻巧,简隋英觉得这人太瘦,身子骨也单薄。他想这人从前肯定不这样,简隋林有时候提到李玉都说他以前很爱运动,还学过拳击,身手很不错。这样想着,简隋英心里有点心疼。
“这里离哥的住处还挺近的,哥带你回去给你上药?”简隋英问怀里的人。
“好。”李玉闷闷的回答,依旧把脸埋在简隋英颈侧。
简隋英带着李玉回了自己的住所。
这还是简隋英头一次带人来,别人都没来过他的住处。
他把李玉往沙发上一放,先帮李玉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幸好李玉因为站不稳,穿的鞋后跟并不高,而且是较粗的方根,不然还得扭的更惨一些。
简隋英替李玉开了消炎药,又接了水。才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李玉已经把药吃了,左腿搁在简隋英给他拿来的小板凳上。怀里还抱了个大大的沙发抱枕。
简隋英把李玉小腿抓到手里,然后自己坐在了小板凳上,把药酒打开,倒在手心。
“这可是哥头一回伺候人呢。揉起来有点疼,你忍着啊。”简隋英提前给李玉打了预防针,抬头看李玉已经把半张脸都埋进抱枕里,跟个小兔子似的。
他手里抓着让他颇为心动的小腿,另一只手有些郑重的按在了李玉肿起的脚踝上。然后按照医生教的手法,揉按了起来。
李玉几乎立刻就把小腿往回缩,可是简隋英抓的紧,没让他逃掉。
“疼。”他的语气格外委屈。
“乖,忍忍就好了。”简隋英一边哄他,手下动作却放缓了一些,但是力道不减,缓慢的揉着肿起的位置。
李玉不说话,但是简隋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小腿绷紧,连脚趾的忍不住蜷缩起来。
简隋英一边给李玉揉脚踝一边感慨李玉真的是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白皙的脚背在绷紧的时候甚至能够看见上面的青筋。
李玉偶尔忍不住了就会哼哼两声,然后就跟简隋英卖可怜。
“……简哥,轻点儿。”
“好,哥轻点。”
简隋英全神贯注的给李玉按摩,收手的时候脸上都挂了不少汗,但是效果不错,李玉的脚踝看着稍微好了一点,不过李玉本人就不怎么好了。
他把怀里的抱枕蹂躏的皱皱巴巴的,眼尾泛红眼里似乎有着泪光。连嘴上的口红都被在抱枕上蹭花了,他还皱着眉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还有种在生气的感觉。像是被简隋英给欺负了一顿。
但凡简隋英再禽兽点,现在李玉这副表情就不应该坐在沙发上,进门的时候简隋英就应该把他扔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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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谢天谢地我终于写完了呜呜呜呜。因为真的好想看旗袍所以自己写了。
给背和大腿上药写不下了下章再写哈哈哈哈
简哥:我怀疑李玉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
李玉:真的很疼没骗你,但是眼泪是骗你的
但凡简哥禽兽一点点,我就……被关黑屋了哈哈哈哈哈
彩蛋是画的旗袍背部设计和正面效果。玉玉造型就是那样不过披肩裹的很好。画技很菜并且不会画男人所以就请了模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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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阮南烛]
温和的热水冲去了身上的汗渍和炎热,林秋石洗完澡后坐在了电脑面前,敲击着键盘输入了四个字:菲尔夏鸟。
菲尔夏鸟,是他在门里捡到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四个字,林秋石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想着去网上找找答案。
零点几秒后,网页上出现了林秋石想要的东西,他点开第一个链接,发现是一个论坛,论坛上面的人在讨论格林童话故事,其中便有一个童话的名字叫做夏尔飞鸟。
菲尔夏鸟,因为译名的不同,又被叫做费切尔怪鸟,讲述的是三个姐妹和一个伪装成乞丐的男巫的故事。
故事大概的内容就是男巫伪装成乞丐,去到处抓新娘子,他抓到新娘子之后会给她一把钥匙和一个鸡蛋,同时告诉她自己会出门几天,让她不要进...
故事大概的内容就是男巫伪装成乞丐,去到处抓新娘子,他抓到新娘子之后会给她一把钥匙和一个鸡蛋,同时告诉她自己会出门几天,让她不要进某间屋子里。而姑娘因为好奇心,却在男巫走后用钥匙打开了禁忌的大门,当她看到门内的一地尸块时,手中的鸡蛋便落在了地上。
鸡蛋落地,染上了红色的血液,姑娘怎么都没办法将鸡蛋上的血液擦干净。男巫回来后,看到了鸡蛋上的红色痕迹,便将姑娘拖到了房间里,用刀将她砍成了几块。故事中的三姐妹,只有最小的那个妹妹幸免于难,最后她利用智慧救下了姐姐,还杀死了男巫。
都说童话是给小孩子看的,林秋石看这个故事时却觉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小妹妹把姐姐们的尸体拼在一起,高高兴兴的看着他们复活的场景,总觉得格外的渗人。
这故事和蓝胡子有些相似,但总感觉比那个还要血腥一些。
可是纸条上的菲尔夏鸟是什么意思呢?林秋石陷入了沉思,他想要将这几个字和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又觉得未免有些牵强。
可是既然不是之前的经历,难道是以后的预言?林秋石想起了那十二扇黑洞洞的门,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了。
得不到答案的他躺回了床上,开始看着天花板发呆。
本来最近他是打算辞掉工作回到家乡去的,但是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儿,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林秋石慢慢的陷入了浅眠之中。他的睡眠质量很一般,屋子里有个什么动静都会马上醒过来,林秋石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轻微的响动。他以为这声音是栗子搞出来的,便含糊的叫了声:“栗子……”
没有回应。
声音消失了,林秋石的鼻间却出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有些特别,像是冰雪的气息,与此同时,闭着眼睛的他,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视线。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林秋石虽然闭着眼,但却明显能感觉有人在看着他,那视线灼热,让原本快要睡过去的他后背慢慢浮起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他的屋子里有人,林秋石的意识逐渐清醒,并且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怎么这么容易醒。”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那声音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仿佛就扑打在林秋石的耳边。
被人发现在装睡,林秋石只好睁开了眼。
屋子里没开灯,他只能借着月色勉强看清了来人的长相。这是个长得极为漂亮的男人,虽然漂亮,但丝毫不见一丝女气,他此时微微偏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林秋石,黑色的眸子隐匿在了黑暗中,让林秋石无法正确判断出他此时的情绪。
“醒了?”男人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林秋石的嘴唇,他的手指很冰,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但却足够细腻,仿佛玉石一般。
林秋石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却被男人直接抓住了手腕.
“好不乖啊。”耳畔传来声音,温柔却不过分低哑,带出一丝魅惑,听得林秋石心底发痒。手下悄悄发力,转手握上了有些冰冷的手腕。
他有点像她啊,林秋石有些自嘲的想,自己明明不这么冲动的。刚想放开,就听到耳边的声音“宝贝,你有点不行啊,要不从了我。”说完还恶作剧般往林秋石颈边凑了凑。有些温热的气息轻轻攀上了裸露在外的皮肤。
林秋石有些恼,“我不行?”林秋石气笑了。一发力将男人//压//在身//下,低下头轻轻含住男人的耳垂道“谁不行?”说完故意将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
林秋石坏笑着看着身下的男人,调//笑着说“宝贝,学乖了吗?”
男人挣了几下没挣开,无奈道“那哥哥现在能放开我了吗,看在我乖了的份上。”
林秋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男人也不躲闪的回望着他。月光下,林秋石看不清//身//下人的表情,只知道那双带着点点碎星眼眸此时正满含笑意的望着他。
“是你谁?”林秋石轻声道,“私闯民宅犯法的——”
男人却是被林秋石逗笑了,他慢慢的靠近,仔细的观察着林秋石的模样,随后轻言细语:“和我想象的一样可爱。”
林秋石被这话搞的毛骨悚然。
就在他以为男人要//亲//他时,男人却是直接放松了力道,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还故意将腿//张//开了些,嗲着嗓子说道“哥哥,要么?”
林秋石的脸色有些发黑,松开了对方手腕,起身,下床,然后打开了床头上的灯。
光明再次笼罩了整个屋子,消融了黑暗中双方气息的对峙,也让其渐渐走向交融,林秋石终于能清楚的看到眼前人了。
男人的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但也是陌生的,两人眼神相接,大约是看出了林秋石目光中的警惕和细微的恼怒,男人又笑了,他对着林秋石伸出手,语调温柔:“欢迎来到门的世界。”
林秋石没有接,他神情狐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男人也不介意林秋石冷淡的态度,他道:“你好,林秋石,我叫阮南烛,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同你一一解答。”
林秋石抿唇,表情看起来有些固执。
阮南烛抬手看了眼表:“你现在有十分钟可以穿好衣服,接着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秋石刚张嘴,就被阮南烛打断了,这个漂亮的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的男人,身上透出的却是强烈的压迫感,他微笑着,让人的神经紧绷:“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林秋石面露无奈。刚才还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现在又这么肆无忌惮,真的让人有些恼火。“刚刚就应给得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林秋石表情有些凝固,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气氛变得有些凝固,就在林秋石思考着要不要听从男人的命令时,原本在客厅里趴着的栗子突然出现在了卧室里,嘴里喵呜喵呜的软软叫着,还开始用头蹭着阮南烛的小腿。
阮南烛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瞬间不见了,他弯下腰,抱起了栗子,动作娴熟的挠起了它的下巴:“你还养了猫?”
林秋石道:“嗯……你……”他还想问阮南烛的身份,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阮南烛并不会如他所愿的那般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他想起了什么,便迟疑着发问:“你和阮白洁什么关系?”阮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况且男人还说了一句,欢迎他来到门的世界,那定然是和那十二扇铁门有关。
阮南烛并不答话,“你还有七分钟。”
林秋石面露无奈,心想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但脾气真是比石头还硬。于是自认倒霉,穿起了衣服。也亏得现在是夏天,穿衣服不过几分钟。
七分钟后,两人准时的出现在了楼下。
林秋石离开自己家的时候非常疑惑的观察了一下自家的门锁,看见上面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
阮南烛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随手指了指:“我是从窗户进来的。”
林秋石:“……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他家住在十六楼,外面什么遮挡物,阮南烛难道是从窗户飞进来的?
阮南烛见他不信,也不解释,转身就走。
林秋石跟在他后面小声的嘟囔,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阮南烛:“你报个警试试?”
林秋石:“……”
两人下楼到了车库,没想到车库里的车里还坐着其他人,那人坐在驾驶室的位置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阮南烛伸手就在玻璃上拍了一下:“程千里。”
被叫做程千里的少年这才惊醒,揉着眼睛说:“阮哥,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阮南烛:“走。”
程千里嗯了声,转头打量了一下林秋石,“果然挺可爱的。”
林秋石:“……”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说可爱,他真是一点都不高兴。说实话,要不是之前阮南烛提了一下门的事情,他都要以为这是一伙人贩子了。
被程千里打量的时候,林秋石也在打量着他,这男生看起来应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声音还在变声期,脸上带着稚嫩的痕迹。
观察到这种情况的林秋石在后座上突然坐直了,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阮南烛见他神情紧张,道:“怎么?”
林秋石:“冒昧的问一下,你朋友几岁了啊?”
阮南烛:“?”
坐在前面的程千里:“我十六。”他本来以为林秋石要感叹他年纪小,正打算好好炫耀一番,谁知道林秋石小声哔哔:“十六……没驾照吧。”
程千里:“……”不愧是阮哥看上的男人,这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阮南烛也笑了,他说:“我见过那么多人,你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
林秋石:“所以有驾照吗?我今天才看见一个因为车祸死了的。不然我来开?我车技挺好的。”
车里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程千里长叹一声,说您别担心了,我都开了三年了,只要不遇到交警……
结果刚开出小区门口,三人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个交警在临时抽查酒驾。
程千里:“操。”
林秋石一脸我就说了的表情。
于是程千里面无表情的和阮南烛换了位置,看着自家老大坐进了驾驶室,自己坐到林秋石旁边后还瞪了林秋石一眼。
林秋石满脸无辜,心想我只是随口说说啊,哪里能想到这么灵。
安定侯顾慎及世子顾昀今日自边疆凯旋归京,百姓夹道迎接,素来安静的侯府也有了些生气,门口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很是喜庆。陛下特赦在侯府里摆接风宴,好一些世交大臣都来庆贺。
喧闹声哄哄传到偏僻的西院里,也只剩隐隐的说笑声。
长庚临窗而坐翻着一本兵书,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显得俊逸温润,外面那些热闹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这幕折子戏的局外人。
门被推开时,他才恍然回神,有些惊讶地看向门口,安定侯世子正倚靠在门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长庚有些犹疑地问道。顾昀脸颊微红,许是席间喝多了酒的缘故,京中都道小世子貌美,像极了已故的长公主,一双桃花眼带笑时含情脉脉,稍...
“你怎么来了?”长庚有些犹疑地问道。顾昀脸颊微红,许是席间喝多了酒的缘故,京中都道小世子貌美,像极了已故的长公主,一双桃花眼带笑时含情脉脉,稍不注意就要被淹没进去。
顾昀反身关了门,一副轻巧随意地模样:“我不能来?还是不想我来?”
他停在长庚面前,两手撑着扶手俯下身,酒香泠泠散开:“想谁来?想我爹来是吗……小娘。”
顾昀十岁时长公主逝世,三年后陛下以世子独自在京需要有人照顾为由,硬生生把自己弟弟雁王下嫁给安定侯当续弦。旨意来得突然,顾慎甚至人还在边疆,然而皇命不可违,这桩荒唐的姻缘就这么结下。
长庚入府五年,顾慎只回京两次,一次进京述职马不停蹄又回边关,一次回来把顾昀带上战场。两人之间疏远地尽着君臣之礼,连面都没见过多少次。
“生气了?”顾昀也不介意长庚没理会他那些话,只不过这样冷着脸的长庚他看着新鲜,两年未见,心里的惦念落了地,便没了轻重逗起人来。
“不敢,世子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长庚心下一慌,想挣开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些,身后那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清朗的声音带了些酒后的慵懒,很是撩人:“想我不想?”
“你别闹了。”长庚低声说。
顾昀反手握住了他的指尖,顺着指缝相扣:“没有闹,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长庚被这句话哄得心中泛软,心头泛起淡淡的酸涩:“我也是。”
顾昀低笑了一声:“我知道,那本兵书是我在府里时常看的,上面都是我做的批注,我看到了。”
“见字如面,是不是?”
长庚指尖微蜷,轻轻点了点头,顾昀稍稍满意,猛地将人横抱起放到床上。
帷幔层层落下。
蛮族好战不怕死,初上战场的顾昀吃了不少亏,身上落了不少伤疤。
“疼不疼?”长庚用指尖触碰,不敢用力,怕伤口会活过来似的。
顾昀抓住他的手指,带着他往下:“不疼,这里比较疼。”
长庚耳朵都快红透了。
顾昀哑声道:“小娘快疼疼我。”
“……别叫这个。”
“那叫什么?”顾昀故意逗他:“殿下?王爷?长庚?你喜欢哪个?”
“不说话的话,那我就挑一个我喜欢的喊了。”
顾昀贴近他的耳朵:“世子妃。”
长庚脑海一空。
“原来喜欢世子妃这个称呼啊。”顾昀轻声笑起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长庚只想把自己埋起来。
顾昀偏不让他如愿,将两个人调换了位置。
雁王殿下长得好看,琉璃似的眼睛和深邃的眉眼,整个人像温泉里的白玉一般,此刻眼角眉梢带着红,更带着别样的风情。
两人荒唐着,忽而门被敲响,长庚一惊,伸手便捂住了顾昀的嘴:“谁?”
“殿下,是臣。”
是顾慎。
长庚睁大了眼睛,一时慌乱得不行,没注意到顾昀皱起的眉头。
“侯爷,有什么事吗?”
顾慎道:“今日回京未来得及向殿下问安,特前来请罪。”
长庚松了口气,道:“无妨,侯爷请回吧。”
顾慎也不多话,应声便离开了。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长庚才放松下来,还没等他缓过神,顾昀就又动了起来。
“你、你等等!”长庚咬牙低声道。
“我爹大晚上来找你做什么?”顾昀不搭理他的话:“你刚刚差点把我弄断了,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