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人物:恭州缉毒二支队,岳广平,杨媚,建宁刑侦缉毒支队,吕局,魏副
【】内为阅读内容
文中出现的原书没有的人名为江停队友,有私设
*可能有ooc和bug,文笔垃圾,不坑
【“不容易啊。”黑桃k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椎,似乎有点感慨,笑道:“就为了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三年前我们差点搞出一场火并来……早痛快点承认不就好了。”
严峫张开口,但只有胸腔起伏发出颤抖的喘息,咽喉像堵着酸涩的硬块。过了好一会,他才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声音来:
“……你对我说过的那么多话里,只有这句我希望是在撒谎。”】...
“……你对我说过的那么多话里,只有这句我希望是在撒谎。”】
江停轻轻地,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自然不会是开心的笑。
未来的他曾对严峫说过,干他们这一行的,如果没有做好保护家小的准备,就不要轻易拖人下水。遇到严峫以前他一直持着这样的想法,可惜却没能将它坚持到底,竟使原本决然的分别增了多少悲痛。
实在是……
【“一派胡言!”这时终于被松开嘴的波叔怒吼起来:“一派胡言,你们只是商量好了要给吴吞泼脏水!闻劭!你现在羽翼丰满了,想搞死我们这些老头子,又怕抢先动手被人议论,所以就是想找借口对吴吞发难!你这个不孝子!”
黑桃k眉目不动:“噢,是吗?”
“吴吞什么时候对你下过杀手?他对你这个儿子还不够好?!我们这些老人迟早有一天是要让位的,现在不敢放权,无非也只是不放心家族的安危罢了!我们其实——”
“吴吞就是想杀他。”
波叔的苦口婆心被打断了,表情一时非常滑稽,直直瞪向江停。
但江停却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任何人。他乌黑的眼睫低垂着,视线落在眼前鲜血干涸的草地上,面色疏离冷淡,继续道:“1009行动虽然不是吴吞直接策划的,但他确实对我下达了弄死黑桃k的指示。整个塑料厂缉毒案,都是我为了执行他的命令,而针对黑桃k进行的一场谋杀。”】
1009可能只是一场利用警方的黑吃黑。
这实在是个特别可怕的猜测。
有建宁警员犹豫地转向严峫,希望能得到一些指点:“严哥……”
严峫知道他要问什么,抬手制止:“我知道
对于这件事,你们都很犹豫。但现在证据不足。这个问题问我,不如问问你们自己。你们觉得红心q确实彻头彻尾是吴吞的人吗?”
韩小梅几个都无声的摇了摇头:要说那个为了铆钉甘愿牺牲,遇到危险时第一举动是保护实习警的人是毒贩一方,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严峫静静凝视着他们:“所以做好自己的判断,不用问我。等证据。”
江停彻底怔住。半晌,他用手遮住了眸子。
【波叔猛地上前半步,因为缺少手下的搀扶,险些在草地上踉跄绊倒:“你给我住口!你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了?你忘了自己本来是怎样像狗一样摇尾乞食的了?!吴吞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合着外人算计污蔑他?!”】
白灼晔眼中隐有怒色:他们是绝对听不得毒贩拿着这样的词语侮辱队长的,此刻恨不能冲进去往那人脸上扇一巴掌。
【江停闭上眼睛抽了口气,抿住了微微发颤的唇角。
黑桃k嘲道:“说话归说话,你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老头还要痛斥,江停却已经控制好了情绪,说:“我明白,但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可以选择不信。”
波叔大怒:“事实?三年前当众对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峫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江停。
但江停却没有任何破绽,甚至没露出丝毫的焦躁或不安。他还是很从容地,说:“那是因为我怕承认之后被你们灭口。”
老头一愣。
“只要我咬死不供出吴吞,你们就会尝试把我从黑桃k那边救过来,这就是我的目的。至于1009行动和吴吞之间的关系,真要查也能查出蛛丝马迹。”】
江停挑眉:他先前就猜想过未来的自己在工塑料厂爆炸后要怎么顺利从毒贩手中脱身,现在看来那个答案与自己的推测很可能是极其吻合的。
我等着,严峫静静想,只要接下来能出现证明1009并非一场黑吃黑的证据,我就立刻去见江停。
——只要红心q并非甘愿为毒贩做事。
【说着江停顿了顿,那双乌黑沉静的眼睛望向严峫:“我本来不想当着你的面承认的,因为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在你心里留一个稍微不那么坏的形象。不过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奢望了,谁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元龙峡,所以这应该是天意吧。”
严峫怔怔看着他,那瞬间心里甚至闪过一个卑微的念头:那就别说出来——
只要你哪怕别说出来——
但那一丝怯懦刚冒头就被他硬生生摁死了,严峫直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回视江停那张平静的脸。】
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有这样自欺欺人的怯懦,哪怕要为此忍受极大的痛苦。作为一名刑警,严峫无疑是合格的。
而严峫接受红心q就是江停这个事实的时候,也不至如此心如刀绞。
可惜现实自来是没有什么如果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队感受到了未来自己的心情,他用目光描摹着严峫的面庞,低低一叹。
【“1009行动准备的每一步,都通过加密邮件向吴吞报备过。”江停在波叔陡然剧变的目光中淡淡道,“这应该能证明吴吞是支持这场谋杀的了。”
“……你胡说,这不可能……”老头气得面孔都紫涨了,怒吼:“根本不可能!”】
左右不能向众人传递任何信息,吕栋彬干脆放弃了挣扎,靠进椅背捧着保温杯眯眼看戏,观赏起毒贩的无能狂怒。
【江停没有理睬他语无伦次的咆哮:“几年前黑桃k从美国回来,带回了最新的芬太尼化合物配方。那时吴吞的身体还没那么差,所以当他发现黑桃k开始摆脱老人们的控制并发展独立市场时,他感觉到了威胁,命令我予以严密监视。我顺着蓝金这条线查了一两年,终于查到恭州边缘的某个地下制毒工厂,但不幸行踪暴露遭遇了黑桃k。”
说着他话锋一转:“严峫,这件事我是跟你提过,应该还记得吧?”
——幽暗的地下工厂被暴雨所冲刷,无数价值连城的“蓝金”就这么随便堆在地上。这些为瘾君子们带来尘世至高喜悦的毒品将途径元龙峡,通过云南边境,销往东南亚以至于北美;仅这一间厂房的利润,就将为黑桃k带来六个亿。
江停面对着地狱般满眼闪烁的暗蓝幽光,终于嘶哑地开了口:“……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么?”
“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十多年来从没变过,所有财富与权柄都可以与我平分。”黑桃k带着笑意回答,温和的语气与枪口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别为吴吞卖命了,红心q,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江队神情漠然极了,勾出一点不屑的笑容来。
【“但当时黑桃k并没有在父子相争中占据上风,因此我也没有彻底斩断和草花a之间的联系。在组织内部,各种利益之争极其错综复杂,稍微走错半步就可能粉身碎骨,这种危险的平衡一直延续到三四年前,吴吞终于决定彻底除掉他的继承人,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
波叔忍不住破口大骂:“根本没这回事!我们这些老人都只是为了家族好,吴吞从没有那种想法!”】
因为某些出于直觉的信任与期待,众人此刻的情绪倒是很平和,因为有些事情暂时无法确定只能搁置一边,他们索性开始看戏,听着波叔极力颠倒黑白的胡言乱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为了家族,从一个自私自利的老毒枭嘴里说出来。这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讽刺和可笑。
【老头激烈的反驳声极其尖利,甚至惊飞了不远处的林间鸟雀,但江停的叙述没有被影响:“三年半前,吴吞决定将库存的几百公斤大货弄走,我负责协调和安排工作,黑桃k将亲自参与这笔交易。我意识到这是谋杀黑桃k的最佳机会,于是同步构思出了1009行动。”
“那一两年中,黑桃k在恭州的渗透越来越深,消息也越来越灵通。为了防止1009计划被他的内线泄露出去,我特意做了好几步安排。首先,红心q通过铆钉等几名卧底向警方传达了这样一条情报:毒贩将采取人、钱、货三方分离的方式,火力武装及几百公斤毒品的交易地点在恭州郊区某处生态园,买卖双方则待在塑料厂;因此作为应对,恭州市局应该将绝大多数精锐火力派去生态园进行攻坚,而小部分警力分散去塑料厂,抓捕包括黑桃k本人在内的买卖双方。”
“所以在1009行动当天,除了我和岳广平之外,整个恭州市局都以为我本人乘坐指挥车带着大批特警缉毒警奔向了生态园。我的这个安排,就是为了确保在警方内部有人被黑桃k渗透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整个计划的机密性。”】
恭州警员们对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1009的时候,一定要做跟着队长去塑料厂的那批缉毒警。
他们自来在重大行动时将性命托付给他们的总指挥的时候都毫不犹豫,这次也不例外。何况这个行动对缉毒事业是如此重要,而且空间已经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是的,严峫脑海中最后那点理智告诉自己,江停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既是1009行动的策划人,也是贩毒集团内部的红心q;他精确地知道组织内部哪些人是警方卧底,因此可以通过这些卧底,轻而易举向恭州市局传递假情报。
“同时在组织内部,我必须确保交易顺利进行,所以做了相反的安排。”江停咽了口唾沫,但没有缓解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我告诉他们在1009当天,我会带着大批精锐警力前去生态园,所以买卖双方、火力武装和几百公斤大货都确定在塑料厂,生态园那里只留一部分散碎大麻当幌子。当然这个信息只有极少数参与行动的高层知道,铆钉这样的中低层人员是不会接触到的,因此,即便黑桃k通过他在恭州市局里埋的内线去打探消息,也只能探听到警方明面上围剿生态园的行动部署,所以他理应不怀疑我对这次交易的安排。”
“……只有岳广平知道真实的行动计划,”严峫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说,“岳广平配合你,赶在行动前一刻,把精锐警力都调到了塑料厂……”】
严峫此刻的状态,仿佛是情感和意识都被完全剥离,只有刑警的专业式理智在进行机械的思考。
只是江停纵然心痛,也没有办法与立场安慰他了。
【“对,我最终的目标只是弄死黑桃k。就算1009行动成功,警方缴获大批毒品和买卖双方,这点损失跟除掉黑桃k相比也不算什么。1009行动准备的每一步都通过加密邮件向吴吞报备过,他当时也表示……咳咳咳……”
可能是因为落过水的缘故,说这二字的时候江停咳嗽起来。黑桃k转过身,只见江停勉强止住咳嗽,抬头盯着严峫:“……他表示了谅解。”】
按常理来说,将逻辑重音放在“表示”一词上是很奇怪的,而且江停这时突然剧烈地咳嗽,就好像是刻意强调一样。
严峫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一点异样。
岳广平却神色一肃,瞬间了然:江队必然是在传递信息。可惜这暗示太隐晦了,外加严峫此刻的状态与对江停重新做出的判断……只希望老吕稍后能通过严峫对此的讲述而有所猜测理解吧。
【严峫耳朵发蒙,直勾勾看着他。
江停毫无表情与他对视。
几次呼吸间隙后,他才收回目光转向黑桃k,苍白的唇角微弯,露出一丝讥诮:
“这场谋杀唯一的破绽,就是没想到被谋杀的对象,早就亲自跑去当了自己手下的卧底。”
黑桃k微笑着一颔首:“好说。如果不是岳广平,1009行动是会成功的。阴差阳错罢了。”】
岳广平深皱着眉摇头:黑桃k说的对,如果不是他把江队卖到闻劭面前,1009是可以成功的。
【“可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只见波叔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几步,保镖警惕地挡在他身前防止任何异动,老头手指隔空冲着江停一点一点,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他冰封般的侧脸上去:“当年闻劭让你当堂对质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头子开口施救,你能被放走?!如果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吴吞想下手杀他亲生儿子,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干脆按闻劭的意思拖吴吞下水,而是要等到现在?!”
波叔虽然急躁,但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黑桃k想要一个理由跟他父亲翻脸,这个口供只能由江停来给。但黑桃k并不是那种只要乖乖按他的意思办事,就一定会给对手留活路的人——如果他是的话,三年前江停就可以把事实真相和盘托出了。
那么在三年后,江停突然反口把吴吞这一派的人拖下水,可信度自然就打了无数个折扣。】
吕栋彬微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通过这些对话,他已经大致猜到1009后江停落入闻劭手中,是怎么样巧妙地利用双方关系保全自己的了。
若是更早一些时候他还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怕,但现在吕局只为此感到无比的赞叹:江支队长对人心的把控,简直到了细入幽微,洞若观火的地步。
【“你真的相信他?闻劭,经过这么多事情你还看不出来,他值得人信几分?!”波叔指着江停,恨铁不成钢地冲着黑桃k:“他现在好像老老实实回来投靠你了,但如果真没诈的话,为什么他三年前死活都要跑出去!”
黑桃k开口想说什么,然而江停打断了他:“因为那个时候岳广平没死。”
这句话声音不高,但很清晰,把老头堵得发哽:“那又能说明什……”
“岳广平活着,就代表我在市局那里的退路没有断绝。只要摆脱黑桃k,我就能顺利回到警方的阵营里。”江停眼神闪动,不加掩饰的自嘲更明显了:“而现在岳广平死了,恭州方面认为我是杀害铆钉的凶手;建宁那边的吕局知道我是红心q;至于严峫——”
他视线流转,看向严峫,就像羽毛随风掠过般悄无声息。
严峫却闭上了眼睛。
“我不认为我在严队那里还有任何可信度。”江停轻轻地道,“也就是说,现在所有事实都能证明我是个叛徒,除了黑桃k之外,我再也没有了任何退路。”】
只有让自己看起来断绝了所有的退路,才能使“投诚”显得真实。江队这回,是打算抛却一切,孤注一掷地去搏命了。恭州警员们的叹息声都发着抖。
严峫心里骤然一疼,像被剜了一刀似的。纵然理智告诉他,目前证据不足,一切情绪都操之尚早,但他光是想到江停一直与警方立场一致的可能,都感到无比心疼:江停眼睁睁看着严峫眼底的失望与愤怒,却不仅无法解释,甚至还要更加巩固爱人的不信任。也难怪他先前要给灵魂重新披挂上坚不可摧的武装。
要是再细想下去能逼得人觉到脏腑为之震颤的心疼,严副捂住脸,尽力平复下心绪,反复提醒自己,现在还缺少证据。
【黑桃k双手交叠在身前,眼底浮现出他惯常的那种笑意,三年前他也是带着也同样的神情说出那个赌约的——
“哪怕你这条如簧巧舌编出再完美的言辞,也没有人会信任,没有人愿意听,因为所有事实都已经证明了你是个叛徒。”
“只要还有一个警察愿意相信你——哪怕只有一个,都算我输掉了这场赌局。”】
“那他已经输了。”成天明毫不犹豫,字字掷地有声,“除了齐思浩,整个恭州缉毒二支队,只要还有一个警员活着,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信任江队。”
就像1009过后,那些以为队长死亡,或辞职,或下沉去了派出所的警员,没有一个认为是队长害死了队友的。
那些战火纷飞与斑斑血泪交杂的峥嵘岁月里,他们之间早已建立了某种羁绊,足以跨越生死。
另一边,江队眼眶有些湿润,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比折射阳光的晶莹雪色更加明亮清透,又带着一点战火打磨过的刀锋锃亮,好看极了。
【“还需要我说更多么?”江停终于侧过脸来,讥诮地盯着老头:“我还以为这么简单的逻辑根本不用解释呢。”
波叔脸上的表情真是非常精彩,如果没人拦着他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冲上去把江停活撕了。
但那凶神恶煞的神情并没有把江停镇住。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透支到了一个极限,似乎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也完全放弃挣扎了,慵懒又嘲讽地摇头笑了起来:
“当年你们想从黑桃k手上把我捞出来,打的不也是送我回市局的主意么,波叔?您几位老人对我那不叫开口施救,那只是利用,你我都非常清楚。”】
对众人来说,这段对话有些不知所云,毕竟在1009之后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他们知之甚少。但只一点非常清楚:吴吞从孤儿院带走江停,不过就是为了利用,江队对此也心知肚明,倒难怪他说他与吴吞是合作关系。是以毒贩先前攀扯恩情的言语,就实在可笑至极了。
此刻的江队处于两方博弈之间,还要兼顾严副,最重要的是完成卧底计划,大抵是当真有点身心俱疲,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好。宋兰溪望着队长苍白的脸色,说不出话来。
【那是1009爆炸案之后几个月内,发生在贩毒集团内部的事情——
严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思考。他的灵魂就像是在寒冰地狱中渐渐溺毙,同时又在沸腾油锅里受尽煎熬;但偏偏他的大脑不肯就范,仍然在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
属于刑侦人员的那部分思维仿佛脱出了肉体,剥离了感情,悬浮在半空中,冰冷机械地将所有线索在大脑深处抽丝剥茧,一条一缕分离解析,全然不管心脏正经历着撕裂般的绝望和痛苦。】
这对他们两个来说简直像一场漫长的折磨。
严峫突然发现之前的一切温情全是虚假的幻影,站在职业的立场上,不得不将那些美好全然剔除,那是要将整个人都割裂开来的。
江停低头,看了看严峫泡给自己的老同兴,用力按了按眉心。
【江停沙哑的声音正从不远处清清楚楚响起:
“如果您年纪大了,要不我再把三年前的场景给您复述一遍,权当是提醒您想起来?”
老头浑黄的瞳孔在眼眶里发抖,面皮不住抽动。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说得没错,不论是吴吞当初把他送去从警,还是后来把他从黑桃k手里捞出来,那其实都只是因为江停这个人的利用价值还在。
而现在吴吞势力衰微,江停站到黑桃k那边去反戈一击,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代表了他们这些老人终于大势已去——
或者说,灭顶之灾就要到来了。】
新老更替显然不能激起警员们的慨叹,他们更想看到贩毒集团斗得两败俱伤,共同覆灭——如果是一起被他们缉毒警抓住那就更好了。
“江队早就猜到这个局面了吧——虽然严副确实是个意外,”白灼晔目光很亮,“或许江队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卧底进闻劭集团,联系吴吞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从未来江队的反应来看,这个推测是很有些道理的。马翔几个先前无比担心的默默“自卑”低头:以我等的智商,到底为什么要去自取其辱,操心大佬的想法?
——虽然他们甚至不确定江队到底是不是去卧底的,但种种偏向已经变得越发不由自主。
【三年前,一月九号。
中缅边境,小勐拉。
巨大的酒店套房厅堂中摆着一张长桌,两旁泾渭分明坐满了人,粗略数不下二十来个。其中左侧多为老者,年纪最大的须发皆白,稍轻一些的也已过知天命之年;右侧则大多是青壮年,各个衣着整齐低声交谈,相当一部分长相都带着典型的东南亚血统特征。
被等候的人久久不至,议论声渐渐响了起来。就在有人按捺不住想开口询问的时候,门把突然咔哒转动,紧接着被推开了。
刹那间所有声音奇异地一静。
阿杰推门扫视屋内,干练地抽身颔首,示意没有异常,随即往后退了半步。
就在那安静到窒息般的气氛里,黑桃k走进门,自己随手拉开长桌尽头那张扶手椅,在所有视线聚焦处坐了下去。
“老板……”长桌右侧有人想起身问候,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桃k随便把手往下一压:
“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不用费事了。”
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坐回去,只见黑桃k手向门外一招:“带进来吧。”
阿杰听令而去,少顷他亲自押着一名年轻人,在灼灼瞪视中出现在了大厅中。
不管是谁看到那年轻人,都会在第一眼立刻发现他脸色极差,非常虚弱,不论身体还是精神状况已经削弱到了最低点。更异常的是他眼睛上蒙着黑布,不知道多久没摘下来过了,反衬得脸色更加灰白,乍看甚至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
恭州警员们看着单薄至极点的队长,鼻头微酸,心里升腾起一股对毒贩的巨大怒火。
严峫双手不自禁地攥紧了,用力到指骨处都泛起红色。
【“对质就对质,干什么把他的眼睛蒙上?”长桌左侧一名老人不满地开了口:“你这样有必要吗?”
年轻人被阿杰押进屋里,拉了张扶手椅坐下。蒙眼布相当黑暗密实,而他那张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空白的,直直面对着长桌上的众人。
黑桃k没吭声,直到他坐定后,才转向那名率先发难的老人:“当然有必要。”
“你……”
“感官剥夺是我能想出的最柔和的讯问方式,否则其他手段会比较激烈。”黑桃k望着左侧那些老人,慢慢微笑起来:“——也就不至于到今天才让他交代出真相了。”】
看来,他们至少能知道江队是如何从毒贩手中脱身的了。众人登时正襟危坐,等待着。
【黑桃k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毒贩眼里是那种平时寡言少语,但存在感极其强烈的人。他这话一出来,就像满盆冷水刷然泼进了油锅里,瞬间整个锅都要炸开了。
左侧几位老人同时勃然变色:“你说什么?”
右侧偏黑桃k的势力纷纷起身:“什么真相?”“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年十月九号,我们在恭州市交易二百公斤大货,交易进行前十分钟地点从塑料厂紧急改到了生态园培育基地。与此同时,原本说好只是在塑料厂做做样子的警察却来了十几辆车,特警公安一应俱全。半小时后塑料厂发生了连环爆炸。”
黑桃k声音不高,但他开口时所有人都静了下去,只听他平稳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红心q背叛了我,想置我于死地。但老实说他想这么干并不意外,我想知道的只有一点。”
“——谁教唆了他?”】
“啧啧,”马翔瓜吃得过瘾,“你说这吴吞怎么不多生几个儿子?越没脑子越好那种。”
有人颇以为然地点头:父子倾轧外加兄弟阋墙,直接就能把一个帝国搞得四分五裂,倒还真能给他们省不少事儿。
“算了吧,”有个恭州的警员跟着玩笑,“要抓的人一下子就变多了,这不是增添工作量吗?还想加几天班呐?”
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江停扶额,露出点啼笑皆非的神色。
【最后几个字隐隐格外用力,长桌左侧一名年纪约五十多岁、穿亮黄色缅甸纱笼的男子皱眉道:“教唆?你这是什么意思?”
穿旗袍的缅甸女人低眉顺眼上了茶,黑桃k低头研磨了一下茶杯盖,才在微微热气中说:
“吴吞想谋杀我。”
这短短六个字的劲爆程度简直是刚才的几何次方,整个屋子一凝,然后顿时就爆炸开了,否认、怒斥、咆哮、桌椅挪动在地面上尖锐的摩擦……全部混杂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你别信口雌黄!”刚才那发声的缅甸男子不满道:“吴吞这两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哪有精力谋划这些,你这简直是污蔑!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一方尽力找由头对另一方下手,另一方拼命否认并且绝对在暗地里想着先下手的借口。方方表面上看是合作关系,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龃龉。
众人舒舒服服靠近椅背里,大有看戏上瘾的意思。左右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江队是必然能够顺利脱身的,近距离围观两个贩毒集团打架就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白灼晔调侃:“空间不给我们提供些爆米花或者瓜子花生之类的,我不是很认可。”众人深感认同。
技侦受吕局示意,对除江停以外,出席这场会议的每一个主要人物都进行了录音录像——那都是他们离开空间以后要抓的人。
【黑桃k吸了口气。
嘭!
手枪被猛掼在桌面上,巨响令周遭刷然安静。只见阿杰目光森寒,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直到好几个人都强掩瑟缩地噤了声。
“江停,”黑桃k向后开口唤了声:“你之前告诉我的,原样说给他们听听。”
江停的脸可能是因为平时很少有表情的原因,皮肤光洁神态疏离,乍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的状态。冬天穿得厚,他的脖颈、肩臂、以及搁在大腿上的双手都极其削瘦,又从肌肤中泛出带着寒意的冰白,在众人重重视线中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他就像是立在两方相对的剑尖之上,孤身一人在身体与精神都极度虚弱却紧绷的状态下,手无寸铁地迎着双方黑洞洞的枪口,与其背后庞然的势力。但他又分明气定神闲,甚至视四周一触即发的涌动杀气如无物,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不可忽视其存在。偏偏他身上又有某些东西,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恭州警员们深吸口气,凝望着队长,眼中有某种如出一辙的光亮,心里怀着一如既往的敬佩,还有些许无法并肩作战的痛憾。
【那缅甸男子见势不对,抢先呵斥:“凭什么他说的就算数,他不是叛徒吗?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趁机搅浑水,趁机把吴吞拉下水,往我们头上扣黑锅!我看也没必要审问了,直接拉出去——”
“江停,”黑桃k语气还是出乎意料的温和,但微微加重了。
“……去年十月的那起交易,是我透露给警方的。”
江停嗓音非常哑,而且声线不稳,那应该是虚弱到一定程度无法维持气息的原因。
然后在周遭数十道或急迫、或紧张、或虎视眈眈的视线中,他淡红色的嘴唇又张开了,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吴吞并不知情。”】
众人一片哗然。
严峫瞬间明悟:“现在能在闻劭手里保下江队的只有吴吞,所以江队绝不能承认1009是吴吞的授意,这样才能驱使吴吞一方为了自身的利益做出选择——一来他们认为江队还有利用价值。但江队要联系上吴吞,只能靠对闻劭承认吴吞参与了1009行动计划,利用闻劭一直想找由头对付吴吞的心理,引起双方对峙。”
“双方现在基本势均力敌,一边掌握新型合成技术,一边掌握销售渠道,而且需要维持表面的平衡,以防外人趁着父子内讧插手分割势力,所以他们处于一种互相视为眼中钉,但又不能撕破脸皮的状态。闻劭想对吴吞动手,把草花A的资源全部收归己有,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江队这里——只有江队知道吴吞想解决闻劭,这给了闻劭对付吴吞的理由——所以江队正是看准了自己的‘供词’对闻劭的重要性,才会上演这么一出‘临阵反水’的。”顾棹思索着补充。
——江停作为红心Q已经被集团边缘化了,然而依旧能凭借着自己对双方的了解准确地分析出局面,利用自己强悍的智商为自己在被囚禁的绝境中开辟出一条生途。
成天明点头:“江队直到落入闻劭手中的第三个月才‘交代’——我并不太认可这个词——估计也是为了尽量使所谓向闻劭‘投诚’的举动显得真实可信吧。”
但无论如何,光想想那暗无天日且痛苦绝望,甚至需要靠咬手腕血管来保持清醒的经历竟持续了整整三个月,都足以让严峫心如刀绞。
严峫将手指插入发间,用力地摁着发根。
【短暂的安静之后,长桌左右侧沸腾的情绪猝然调转了。各种喧哗议论声骤起,这次勃然变色的变成了阿杰,连黑桃k都稍微一愣。
“怎么……怎么回事?现在你还怎么说?”缅甸男子飞快找回了底气:“你听到了吧黑桃k,现在还怎么说?!”
有老人颤颤巍巍起身向江停喝问:“黑桃k是不是逼迫你了?”
“他逼你指认吴吞,是不是?”
……
阿杰盯着长桌左侧,眉宇间浮现出狠意,低声请示:“大哥?”
黑桃k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未出口的话。
“向警方透露消息只是为了组织1009行动,好积累功勋,更往上爬。在缅甸我已经被边缘化很久了,几乎不知道内部发生的任何事情,所以如果想攫取更大的权力,只能加重自己在警方内部的筹码。这就是我的动机。”
江停的叙述从喧杂中一句一句传来,仿佛已经在心内演习了很多次似的,流畅平静又毫不拖泥带水,每个字每个停顿都自然无比。】
听听这话,何其逻辑严密条理清晰;再听听这语气,纵然低哑,但又是多么平静淡然真实可信。
眼见江队巧妙把控双方关系,拖着病骨单凭智商于歹徒窝里自救,众人目露震撼,心里那点子关于立场的可怜疑惑被丢到了一边,只剩下更深的敬仰。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在见证一场奇迹。
恭州警员们的星星眼又亮了一点。
真不愧是江停。严峫又是敬佩又是心疼,却只露出一个带着暖意的笑来。
【“这个计划是我擅自主张,事先没有向吴吞请示过,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知情。至于谋杀少东家的想法,更是从来没有过,我并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塑料厂,甚至不知道他会亲自参与这次行动……”
长桌右侧有人的高声质问压了过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少东家在交易现场?!”
“我以为押镖的是金杰。”江停毫无迟疑,阿杰面颊登时一抽,只听他淡淡地道:“我觉得弄死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阿杰的表情来看他真的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没当场迸出个脏字来。】
死个金杰无所谓。到底是江队霸气。
顾棹认真点头,愉悦地观赏着金杰的表情,接道:“我同意。毒贩的最终归宿就是该死在法律与正义的制裁下。”
严峫点头:“可不是嘛。咱们一年到头要抓多少罪犯,就一个金杰,那才几分之几啊。吴吞闻劭也是一样的,他们算个屁!”
众人不由自主地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等等,这真的不是大事吗?随即他们低头看看臂上警徽,立刻想开了:大不大的无所谓,都是工作,要费再多功夫,那也是“抓就完了”。
江队眨了眨眼,握拳掩唇眼角一弯,又旋即归于平静。
【不过这时没人注意到这个了,缅甸男子拍案而起,直冲着黑桃k:“我就说吴吞怎么会想杀你,果然是你抢先往吴吞头上泼脏水!”
过山车一样刺激的调转让很多人都忍不住,纷纷站起身互相指责、辩解、大吼大叫甚至谩骂出声。一时屋内群情激愤,把几个女服务员吓得贴墙发抖。
左侧年纪最大的那名老者扶着拐杖起身,似乎想要去劝那五十多岁的缅甸男子冷静一点,但后者却急欲找回刚才被黑桃k打脸的场子,趁着这会工夫向整张长桌周围一一指了过去:“所有人都听见了吧?黑桃k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下是不是证据确凿了?他就是想先下手为强对付我们,今天只是缺个借口,说不定明天就连借口都不需要了!”】
怎么说呢?看仇敌眈眈相对,实在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论起“假设能进入屏幕里的画面中,众人都想做些什么”,那么首先是送那里面的人,除了江队,一人一副银手镯作为见面礼;如果不能做这个,就退而求其次:疯狂拱火,只要确保江队安全,能让双方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最好——当然这个设想多少有点不切实际。
嗯……无法实践还真是有点可惜。
【黑桃k原本是向后靠坐在扶手椅里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非常随便放松,这时却吸了口气,向前站起身。
“我们哪里对不起你,明明大家都是力往一处使,求财不求命。你倒好,自你从美国回来就一刻不停地搞事,根本不把我们这帮老头放在眼里……”】
苟利掏掏耳朵:“这毒贩还怪幽默的。”
众人努力憋笑,默默点头:可不是吗?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他们差亿点就信了。当然,警员们倒不是针对哪方,只是觉得两边都笑里藏刀,假得可以。
【黑桃k走到情绪激动的缅甸男子身后,但男子仍然在大声诉说什么,并没有感觉到丝毫危险。黑桃k的表情太平淡了,甚至有点漫不经心,不论任何人看见,都会以为他只是随便走来说两句话。
“你这样下去我们两拨人没法合作,根本没法合作。你就喜欢背后捅刀子,不讲老辈人的义气,你——”
缅甸男子的训斥一顿。
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黑桃k站在男子身后,伸手拿起他面前的餐刀,反手一刀深深捅进了他的气管里!
噗呲——鲜血疯狂喷涌,仿佛水库开闸,压强让它瞬间溅了半桌子。短短两秒安静后,一圈人在尖锐的桌椅摩擦声中踉跄站起,服务员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嘶,看着挺疼的。”宋兰溪淡定评价。
有些小警员还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心里有些惊恐,用见鬼的眼神看向这位江队麾下的女警。
苟利重点也偏了:“啧,这血迹喷溅还怪标准的,还有这伤口,拍张照片就可以录入警校教科书了。”
实习警们更加瑟瑟发抖了——事实证明,对于当警察的,阅历的重要性不容置疑。
倒是高盼青还有点同情心:“希望服务员没事。”虽然能参与这种场合的服务员估计也不是什么特别纯良无辜的。
【“咯咯咯……”缅甸男子喉咙中发出倒气声,双眼兀自圆睁。黑桃k一拔刀,他就在扑通声中一头栽倒在了桌面上。
“有话好好说,别嚷嚷。”黑桃k平静道,当啷一声清响把尚带血肉的餐刀扔了,抽出纸巾擦了擦鲜血淋漓的手。
屋内鸦雀无声,只听见鲜血从桌沿一滴一滴掉下地,以及四面八方众人强自压抑的喘息。】
没人对闻劭随手杀人的心狠手辣与嚣张放肆感到惊吓。毕竟先前也不是没见过,而且被他杀死的也是个毒贩,这个身份显然无法赢得怜悯。
【黑挑k转身走到江停面前,以俯视的角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才问:“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叫做临阵反水,对吧?”
江停不吭声,因为被布蒙着眼睛,也看不出是否有任何恐惧的表示。
黑桃k思忖了会,突然问:“我有时候觉得,你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被我弄死,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没说完就被江停打断了,只见他唇角竟然微微一弯:“你现在把我灭口,不就坐实你逼我诬陷吴吞了么?”】
吕栋彬与岳广平眼中都有赞叹,对望一笑。
吕局不动声色地瞅了严峫一眼,暗自希望这小子能争气一点,趁早把江队拐到手,也给建宁增点光。
【这话简直立于不败之地,黑桃k一时倒怔住了。
“……你真是……”良久后黑桃k笑起来,摇头感叹:“要是你真心诚意站到我这边,那就真是……”
江停说:“那就真是你在做梦了。”】
听江队怼毒贩果然能让人感到舒爽畅快。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顾棹暗想:闻劭和吴吞,希望或认为江队与自己立场一致的,可不都是在做梦吗?
【屋内众人渐渐从震愕和惊慌中回过神来,再次响起了极其细微压抑的商量声。方才试图劝阻缅甸男子的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拐杖敲敲地面,发出响亮的:咚!咚!
待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力,他才转向黑桃k,指着江停沉声说:“他这几年来确实已经离集团核心很远了,会产生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但能在恭州内部埋下他这颗钉子是很不容易的,吴吞的事应该只是个误会,就别再计较了吧。”
阿杰眉间桀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黑桃k“嗯哼?”了一声。
“我看去年十月的事,既然没造成什么损失,不如就将红心q放回去吧。公安内部的位置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尤其……”
“是对你们的人很重要吧?”黑桃k回头笑道。
老人无可奈何,用拐杖指指趴伏在桌面上的尸体,意有所指地道:“我们两拨人之间的合作也很重要,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
黑桃k似乎陷入了沉吟。
“这样看来,现在的黑桃k集团还没有能够完全压倒吴吞的实力,需要通过合作来巩固其在缅甸一片的地位。”余珠分析。
也就是说,警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并不算“完全体”的闻劭集团,而吴吞集团江河日下,显然已显出了一些后继无力的疲态,这无疑是件好事。
【老人皱巴巴的面孔一松。
“我可以按你们一直要求的那样把他放回去,甚至亲自把他送回恭州。但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已经向公安反水,是否为投靠警方而彻底背叛了我们整个集团。所以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必须要让他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老人下意识询问。
黑桃k向他一笑,但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俯在江停耳边顿了顿。
“没有那么容易,”他轻轻地道,“你回不去了。”】
江停凝眸。吴吞闻劭本来就非完全彻底的合作关系。吴吞为了自身利益希望红心q重新回到警队,闻劭同样从自身利益出发,要从中作梗,以打击吴吞势力。当然,或许也不只是因为利益,还有他那反社会人格中某些偏执病态的东西。
江队的眼神渐渐转冷——只可恨他识人有误,竟生生被名为铆钉的恶咒困住许久,那时倒当真不如直接开枪把人打死了干净利落。
【江停黑布之下的面孔一动,下一秒只听黑桃k带着笑意问道:
“你还记得‘铆钉’吗?”
江停蓦然抬头,犹如听到什么咒语般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但黑桃k再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直起身,看着他向阿杰打了个手势,转身离开了房间。】
铆钉。
不约而同地,众人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场景:江停身形单薄却笔直挺立着,盯着对面要他开枪的卧底,将枪口转向自己。
最初看到那个场景的震撼在心里久久不去,那是他们至今都不肯相信江队是吴吞的人的原因;也是他们建立信任的坚实支柱。
岳广平痛心地皱眉:闻劭虽然被江队摆了一道,但他也没有善罢甘休,先是伪造铆钉死亡,留下了待着江队指纹的枪;后又杀了恭州系统中对集团最大的障碍,也是唯一能证明江队清白的自己,让江队无法回到恭州系统内,接下来就是003设计的车祸……这场吴吞闻劭两大势力与孤身一人的江队的三方博弈,结局虽是江停险而又险地更胜一筹,成功从闻劭手中脱身,但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那是1月9号,距离1009塑料厂那惊天爆炸过去了整整三个月,没有人知道边境线上的这座小城中发生了怎样生死一线的交锋。
几个小时后,江停被蒙着眼睛带上了车。第二天他下车时终于睁开眼睛,眼前是恭州与建宁交界处灰白的苍穹,不远处旷野上矗立着一栋破旧宅院——
“铆钉”正在黑暗处,等待着他的到来。
所有背叛、阴谋与鲜血,漫天而起的大火,天旋地转的车祸,沉浮诡谲的谋杀……都从江停枪口中射出的那颗子弹开始,然后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迅速归于了漫长的沉睡。
整整一千多个日夜,没有人以为他还能苏醒。
直至某天凌晨,建宁市某病房中,江停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严峫,让开别堵着现场,给我俩鞋套——你叫什么名字?”
“陆成江。”
从江阳县回到建宁的那个深夜,昏暗热闹的夜市排档里,江停在严峫的注视中喝了最后那口啤酒。
“你可以怀疑其他任何事,但只有这点毋庸置疑……新型毒品的名字叫做‘蓝金’,严峫,这世上最想消灭它的人是我。”】
好像时光就在眼前迅速淌过。
严峫有点晃神,片刻后有点感慨的笑笑:这一段文字过去,代表了未来多少事与情。他现在还在等着证据,但想见江停的心情却是越发迫切了。
或许对未来的严峫来说,最后那段话是完全的讽刺。但听在现在众人耳里,那却更偏近于一种无可置疑的陈述。
江队看着屏幕上一晃而过的未来种种,神色微动,轻轻呼口气,眼里是一点明亮的笑意。他预想中的种种质疑几乎都不曾到来,似在预示一些美好的期望。
TBC
番茄免费小说作者床前明月光的作品《从缅北开始做全职卧底》√
出场过有台词的角色均在场√
全文保底24000以上√
不是普通只看,除了观看也会有分析,投票,猜测以及人物碰撞后的反应,在观影原文中也会有角色互动,顺序有深意√
人物描写尽量写好,如有不同请当私设√
无cp,有感情线和互动√
除了资料和原文以外,均是猜测分析和个人观影及探索√
如有侵权必删加道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个本身处黑暗的人,或许会化作黎明照...
一个本身处黑暗的人,或许会化作黎明照耀黑暗。
愿我们都能看到明日的朝阳。
在距离既报歌那次意外的生日后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大家吃饱喝足,一同愉快的一个个回到观众席上。
谭设君脸上带着没擦干净的奶油,手上拎着一些零食和饮料,笑脸盈盈的跟着其他几位队员回到了座位上。
刚过完生日的既报歌蹦蹦跳跳的跟着温柔似水的郇诚回到观众席上,嘴里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今日的愉快与想法,郇诚也一边擦拭着手上的奶油,一边陪着他回应。
穆晖脸上笑嘻嘻的边和旁边的吴骥你一嘴我一嘴的痛快畅聊,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受伤且无奈的慕光,在热闹人生鼎沸的观众席那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同时季霄恰好跟在慕光的后面,虽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们并不认识,但他总是鬼使神差的感觉未来他们一定认识,并且季霄看到他总感觉有一种吸引不开的魅力,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是在指引着他,正好可以借用顺路的借口跟着他们。
而在季霄前面的慕光几人中,除了慕光以外,他们还是寻常的乐呵呵聊天,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
只有慕光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冰冷而又警惕的扭头看向银幕,他的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这一次的观影可能和他有关。
但慕光没说什么,只是希望内心的想法不要真的到来了。
随后在大家吃饱喝足,娱乐开心后,各自都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等待着主持人讲话。
随后影院的灯光闪烁了两下便不再亮了,此时全场静默,只有舞台上的灯缓缓亮起。
主持人站在台上,微笑从容的面对大家,几秒后她便开口说道:“嗨,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啊!”
现场响起了一片不大的欢呼声。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次观影的内容。
此时主持人又开口说道:“相信各位现在都是吃好喝好开心满足的状态了吧?所以说呢我们准备要开始下一个观影了。”
“而这一次观影,我们将随机抽人,抽到的人可以指定一人为主要内容来观影。”
主持人刚说完,观众席上已经响起了一片声音,夹含着惊喜,期待,好奇,疑问,看戏的各种心理状态,大家不由得好奇,这次将会抽中谁?
随后对大家的一片片讨论声中,银幕上开始不停的闪过各种名字:穆晖…时屿安…梅林…既报歌…莉迪…冷梦洋…修杰…催仪军…
待银幕闪过许多熟人过后,最终停留在“落野”这个名字上,在场的有人认出了她。
“哇塞,好家伙!”
“这好像是巡逻治安队队长,我之前看她高价买过别人偷拍的某个姓慕的照片。”
“好家伙,那我多半猜到她可能要点谁了……”
“……”
在一堆讨论声中,慕光听力极好的听到了他人讨论中的那位“落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慕光神色暗了暗,眼神中带有他人不易察觉的淡漠和一丝惊讶,同时也在思考可能会发生的事。
慕光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暗暗思考,旁边的那几位队友也纷纷在猜测。
而那位被抽到很激动的落野神色很是兴奋,开心的快要蹦了起来,张着嘴巴一边举手一边向主持人喊到:
“你好!我希望我可以选择慕光为主要人物进行观影!”
大部分人对于他的回答毫不意外,或许也有一部分夹含着惊讶,不可思议等等情绪。
穆晖更是兴奋的手忙脚乱,情不自禁的疯狂摇着谭设君喝彩,被谭设君给拍了,夏岱渊感叹到终于可以有机会了解慕光这个神秘人物,趁此机会最好看看能不能直接判断他的病情,既报歌也充满着期待看银幕,那希望可以趁此了解那位善良的人。
只有当事人慕光自己的心情看起来是头疼的。
随后,主持人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回答道:“可以,好的。”
接着又开口向落野问道:
“我们这次就不采取标题的了,这次我们选择以情绪为主要目的,这次就先不主要观影事件了,所以需要你轮流提出几次情绪,我们将发出观影。”
落野点了点头,大概是听懂了意思,闭着眼想了几秒钟后便诚恳的回答道:
“那就温柔的笑容吧,平时很少见他笑,基本一笑都是讽刺的冷笑或者是假笑,我想看他真正温柔的笑。”
待落野说完这句话后,许多人纷纷支持,不仅仅是因为很多人想看戏和吃瓜,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认识慕光,都曾听过他的传闻和事例,但许多人都没有见过他笑过,像他这种毒蛇冷酷冰山的人,基本上见不到他温柔的一面,很多人都想象不到他温柔的一面。
这次正好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尤其是穆晖和吴骥两个活宝,又开心又期待的欢呼着。
只有慕光是又头疼又疑惑的,他思考了一番,得出结论应该是未来发生的事,不出意外,可能这个笑容是面向那群家伙的。
而那群家伙指的就是旁边的那一群队友。
之后主持人点了点头,银幕开始播放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气质清冷的青年平静的说,仿佛这出悲剧在他眼里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慕光摘下了披在肩膀上的外套,轻轻搭在谭设君的手臂上。
青年垂着眸,浓密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案件还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而这个问题不是你们该关心的。”
慕光近乎冰冷的拒绝,但还没等谭设君等人觉得不适,已经转过身的青年就又回过头来。]
看到这里时很多人有些疑惑,不解,但又有许多人纷纷在分析和思考。
“我想这应该是前奏,你看慕光前一秒还是冰冰冷冷的,可能下一秒就要坦露心声,露出温柔的笑容?”
“应该是吧?我们才看了这么一点,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某个案件快要收尾的时候开始的。”
“有没有人注意那人的神色不对呀?”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东西…?”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反转了!”
“芜湖!”
而在后排,坐在慕光旁边的穆晖一脸疑惑的转头向慕光好奇的问道:“慕哥,为什么你未来还是这么冰冷呢?都没有被我们温暖化吗?”
谭设君没说什么,但也是一脸好奇的转头看向慕光,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其他几位也是纷纷转过头看了看。
慕光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迎的周围人的目光,淡淡的说出一句:“不知道。”
其他人哀叹了一声,不由得开始期待下一秒慕光的温柔笑容。
[皎洁的月光下,肤色苍白的青年向他们轻轻一笑。
那个笑容温柔又疏离,就好像冰冷的假面下,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无法像他们解释一样,和往日那些讽刺的冷笑和假笑截然不同。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深处悄无声息的破裂开了一般,慕光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遥远。
“天快要亮了,我要休息了。”]
在场的观众看到他们期待的笑容之后个个欢呼了起来,激动,惊喜,震惊,都在表面。
如果只是单看笑的话,或许大家发现不了更深层的问题,但是还配上了字幕就不一样了。
有位微表情专家在那认真的分析道:“那人转过头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神看起来疲倦而又欣慰,配合字幕,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人防备着身边的所有人,但是后来因某种原因他放开了心,开始信任身边人,但是又不能完全信任,只能将秘密埋藏于内心所发出的难言之隐,整体面相看起来又温柔,但又带有疏远,可能是因为某件事情害怕牵扯到他人所表现出来的,整体可以说是开始信任了周围的人,但还是抱有心事不能言说……”
有位同行也站起来认真的同他一起说道:“专家讲的好有道理,我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来他的气势上除了冰冷过后带来的回暖似的温和气质外,他的眼眸动了动,配合微表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能说的感觉?”
“呜呜呜,感觉有刀子,慕光平时那么冰冷,以前是不是遭受过什么事才导致的呀?或许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呢?”
“你们难道没有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一个不同的含义吗?”
“我感觉因为上面有说一个案件快要收尾了,大家看起来虽然没有显示那么开心,但好像有一点点释怀或者是那种…嗯快结束的放松?所以在配合慕光说的这句话,总感觉好像是在配合着窗外即将升起的朝阳说……”
“天快要亮了,黎明要来了。”
“……这种神奇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小说看多了?”
“天呐,我也是!”
“我或许感觉可能有另外的含义……”
“天呐,感叹,慕光笑起来原来那么温柔的嘛!笑起来好帅!好温柔!”
“真的,一个冰山,一个融化的冰山,两者表情真的差距很大,好家伙。”
“笑的好温柔,笑到我心里来了……”
大家都在积极热烈的讨论和赞赏微笑。
谭设君微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慕光的肩膀,感叹到:“唉,想不到还能见到你那么温柔的一面,你以后可要多关心关心自己身体,多笑笑,你看上面你笑的多好看,是不是?”
最后那句直接看向另外几个人把疑问抛给他们回答,而慕光内心有深深的惊讶和思考。
穆晖笑呵呵的看向慕光赞美道:“慕哥虽然每天都是冰山脸,冰冰冷冷的,感觉你的眼神能把我冷穿,不过慕哥笑起来真的很温柔!像冬天冰冷的时候升起来的太阳将冰雪融化的感觉!”
吴骥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
温柔绅士的郇诚也温和的向慕光劝道:“是啊,多笑笑嘛,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而当事人慕光无奈的叹了叹气,直接摆手回拒。
另外几个莉迪,冷梦洋,郁仪等等几人也在乐呵呵的时不时参与一下。
只有夏岱渊和季霄几人在暗暗的观察,并且慕光也察觉到了,但并未出声。大家继续看着银慕。
[郇诚神色一愣。
黎明的光芒落在市公安局院前的瓷砖上,他这才意识到,这漫长的黑夜已经要过去了。
已经走出了两步的青年又笑了笑,他道。
“还有,各位,元旦快乐。”
谭设君如同反应过来一般,他惊讶的看向曙光破晓的窗外。
天空已经不知何时飘下了雪花。
啊。
原来,今天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
元旦到了。]
银幕中镜头逐渐从几位转头后缓缓向窗外拍起,看向窗外逐渐升起的黎明,温暖的,漂亮的,带给人光明的黎明升了起来,他们都被黎明所照耀,闪闪发光。
观众们沉迷在这样的一番美好景象,日出的太阳像曙光的黎明,像光明的救赎,雪花的降落像是为旧年落幕,为新年喝彩庆祝,由飘落而开始。
就连慕光也不由得定定的看向窗外的那一番黎明风雪美景,那番景象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
大家被着一番景象无声的定住了几十秒,才慢慢的从震撼和惊喜中缓过来,渐渐开始热烈的讨论和创作。
“看到大家都和我一样被那场景震撼到了就好,爽了,你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这就是日出吗?感觉好久没看过了,还是那么美啊。”
“氛围很足诶!”
“慕哥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不愧是前辈。”
偷偷摸摸坐在慕光后两排斜角一点的地方,季霄敬仰而又仰慕的眼神在翡翠般的青绿眼睛中绽放,定定的扭头看着慕光。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一直仰慕着前辈慕光,崇拜又期待,一直希望可以多了解他,也一直都很感叹心疼前辈,其中也被自己的前辈实力所吸引。
而穆晖看着这画面,内心还有一丝还没得到确认的问题。
他问慕光:“慕哥,你说我们所做的一切结局都会是这样的吗?都会最终消灭黑暗得来光明吗?”
慕光不如往常那般讽刺,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但又舒展开,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神告诉他:“会的,尽力就好。”
他们都是那么想的。
目前看样子,关于慕光温柔的笑容,这个方面已经结束了,但是估计要开始下一个情绪了。
主持人上台微笑的向落野问道:“这次你想要什么情绪呢?”
所有人都期待着她的回答。
落野认真的想了想,眼球向右上角转动,眨眼,看了看周围的观众,最终深思熟虑过后,大声的向主持人说道:
“这次我希望可以选择各种情绪交织,不用专门特定,我想看那种各种情绪加台词加画面加字幕加之起来的那种混剪…视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可以采用多种情绪和一部分片段台词一起所展示。”
落野坚定的笑了笑:“这样可以通过这些教资的画面产生出反差,而且还可以让大家趁此了解一些信息,我认为还是不错的,我很期待。”
“我很想多了解,多看看他的一切。”
主持人挑了挑眉,微笑的看向她,她感受到了一些意外,没想到她会那么选择,她很支持,也很赞同。
现场的观众刚开始以为落野会正常的选择单一的情绪,比如生气,哭泣,冷静等方面,没想到会选择全部加起来混合展示,让大家一次性了解到。
大家不由得感到了震惊,包括当事人慕光,毕竟他也有些出乎意料。
“这队长还真挺喜欢这人的呀,想的那么丰富,意外呢。”
“哇塞,混剪,我喜欢!”
“呦呵,一次性可以了解到那么多,而且会因为混剪的特性和台词一闪而过,可能会加深记忆和印象,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好家伙,可以多了解一点他了。”
“呜呜呜,期待了。”
“赞美同志。”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忽然朝向慕光看了看,又收回目光,说道:
“那好,接下来我们会有生气,震惊,讽刺,笑容,迷茫,无语,淡漠,悲伤,犹豫,感动,失神,谎言等等情绪交织观影。”
“并且我们可不是按照常规顺序播放的,我们接下来会看起来无理由的播放各种交织混剪片段,但只要你们细心认真的思考,就能发现他是有特殊规律的,你们会懂的。”
“接下来请各位认真观看吧。”
还没等观众说什么,观影开始了。
[“所以说,小灵通,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钱又有关系,活的那么轻松。”
谭设君的笑容带着些讽刺。
慕光眸光幽暗了几分,他坐在后座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
“我活的很轻松?”]
刚上来的片段似乎就是两人的语言对峙。
郇诚瞪大双眼,看到这画面,思绪立马回到了之前刚认识的时候,两人在车上对峙的场景,而且因为当时冰冷的气氛,让他这个和事佬很难办,一想到这个,就扭头看向慕光和谭设君两人。
那两人同样也各自惊讶的看到了观影,也同时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两人不由得有些沉默。
穆晖还在旁边掺和到:“诶,这好像是你们之前那个!就是谭队误会慕哥那事啊”
谭设君听到直接给整愧疚了,想到之前枪战慕光不要命的开车往河里将他给抛出死亡外,而自己摔入河中险些丧命的事,就后悔当时不应该嘴毒,随意揣测别人。
谭设君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像旁边的病患真诚的道歉去了。
而慕光也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令他为数不多讨厌而又有丝难过的事。
而现场有些微表情和心理学专家又出来前头分析了。
一位看起来可爱又活泼开朗的女孩梅灵带头愤愤不平道:“谭队长之前怎么可以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慕光呢?这本身就不太好恶意谴责他人,而且看慕光的眼神,有一股被人狠狠误会的怒气。”
“不过现在应该好多了。”
旁边的人也在一起讨论道。
“你们不觉得那个眼神很可怕吗?”
“我也觉得那一眼让我有一些战战兢兢的,好可怕,仿佛能把我看穿。”
“这怕不是一踩就踩到雷点上了吧?”
“其实慕光也不见得很有钱,又有关系,好奇怎么得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刑侦队那边很久没有新人过来了吧?而且听说是空降过来的。”
“哇塞,期待了。”
[扑通一声。
慕光瞬间睁大了双眼。
另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跳进了水中。慕光心脏一下子揪起来。
他苍白的额角泌出一滴冷汗,却又在瞬间被奔腾的河水卷走。
是毒贩吗?!
可是这水下如此湍急,他们真的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跳进来确认他的死亡吗?
慕光瞪大了眼睛,尽可能的在模糊的水下用有限的视网膜捕捉更多的信息。]
许多观众看到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在水里又紧急又危险的情况下,慕光在渐渐流失生命的情况下,还在因为一个可疑的人而拼命眨眼,很危险的情况。
谭设君和穆晖,郇诚,莉迪等等几人瞬间瞪大眼睛,内心慌乱了起来,他们似乎发现了是什么时候。
“这…这好像是之前枪战那个时候。”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刕炎下水救的他吧?”
“还好当时被救下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这么怕毒枭来确认慕光?他是什么卧底之类的吗?”
“我想应该有可能,这样子就可以解释上面的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慕光语气中带着讥讽的笑意。
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缓缓下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慕光好笑的偏了偏头,注视着眼前的人道。
“救人可不是这样救的,小少爷。”]
这场面看起来是慕光和一位少爷的交流,但是背景看起来却是很混乱?并且有不少人认出了慕光面前的人是许氏家族二少爷许砚,有不少知道情况的人,暗自分析情况。
穆晖惊讶的往旁边慕光那看,用迷之眼神说:“哇塞,慕哥一如既往啊。”
慕光疑惑的看向穆晖:“什么一如既往?”
穆晖眼珠子乱转,就说了一句,啥也没有,就溜一边了。
许砚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有点震惊,摸着头思考画面中的自己:看起来是在未来的时候,但是在什么情况下会直面慕光呢?他又怎么会来这呢?是因为那件事吗?
许砚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很多想法各自分析,但又感觉不对。
一直在观望的洪局察觉出了视频中的异样,根据背景也能分析出什么了。
莉迪跟冷梦洋兴兴地讨论到:“慕光的表情看起来还怪可怕的,语言中带着嘲讽,但却不是恶意的,不愧是他呀。”
冷梦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观众们除了最喜欢盯着剧情看以外,也喜欢盯着背景之类的细节等等方面分析,虽然观影视频是流动的,但不妨碍他们记忆好,并且还有人带了相机之类的,直接录视频拍照之类的,所以大家一直在积极讨论分析,吃瓜看戏感慨中。
“视频中的那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平时冷酷的慕光那么直言呢?而且好奇救人是咋救的呀?”
“可能是救人的方法不对?看着背景有点混乱,但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
“……我没记错的话,许砚他那个家族涉及毒品之类的灰色产业,但是根据小报消息好像许砚一直不赞同,就一直在和家里人对抗,好像还是私生子还是什么来着?”
“好家伙,这是浑浊中的一丝清白呀!”
“哇塞!但是我有个不祥的预感,许砚不会因为救人而牺牲了吧?”
有观众是这么觉得,立马被其他观众否认了。
“哥们,你别搞,别乌鸦嘴啊,好人长命千里。”
“啊,对对对。”
“只有我觉得慕光这样子好帅嘛!”
“不止你一个,但我们现在是关心这件事嘛?”
慕光看着银幕中与许砚对峙的自己,他好像似乎想到了什么,并且看着许砚有些熟悉,有点印象,不知道未来是发生了什么?可能是那件事?
[“小慕啊,我是说这个晚会如果让你打分的话,你能打多少分?”
慕光这一次回答的很快。
“这个晚会我给8.5分。”
洪局还以为这样的年轻人都会说一些什么给你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之类的网络用语。
万万没想到对方能给出一个这么精准的数字,甚至还加了小数点。
洪局酒杯都放下了,表情诧异不已。
“为什么是8.5分?”
慕光暗自心道。因为我有1.5语。]
看到这个回答与内心想法形成的反差对比,让观众们终于开始调侃起来了。
“呀呀呀,没想到咱冷酷无情冰山男神原来也会玩梗啊~真是令我稀奇嘞。”
“表面上说的一本正经,内心想的却是因为他有点无语才给的这个分数,而洪局却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洪局知道了他的内心想法,不得无奈扶额呀,哈哈哈。”
“不愧是我男神,果然与众不同。”
“这个晚会是有什么离谱的东西吗?能让他那么无语,实属好奇了。”
“求慕光精神状态和洪局疑问面积。”
此时在现场的洪局看到这场景真的是无奈扶额了,虽然看起来是未来,但是毫不意外的肯定未来的自己肯定想不出来他的内心想什么。
还没想到这小伙子看起来平时冷冷酷酷挂着一张脸,没想到内心原来和其他年轻人差不多嘛。
慕光看到这场景,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手挡着眼睛,他知道洪局在观众席上,只能假装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毕竟虽然是未来的他,但是肯定想不到还会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虽然他是反社会人格,但不至于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机器,还是有点无奈的。
吴骥闪着个星星眼看着慕光新奇的喊道:“天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哇塞!”
谭设君和郇诚同样看起来表面上正常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泛起热浪了,毕竟他们也没想到原来慕光也会这么想。
“小灵通,没想到你也和穆晖那几个小子一样啊。”
慕光更加无奈的抬不起头,只能保持一贯的冷酷风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或许那是我的第二个人格回答的。”
谭设君:“……???”
郇诚:“啊……?!”
穆晖:“啊?????”
莉迪:“啊???不是你被夺舍了?”
慕光:“……”
[“嗯嗯嗯,走走走。”
慕光极其好说话的连连点头。
他早就如坐针灸,立马站起身来。
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都充满了迫不及待想逃离花果山的渴望。]
观众们看到了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的呵呵大笑了,经过了前几个的压抑严肃时刻,现在终于是播放温馨日常了,实属不容易的混剪,虽然反差挺大的。
“哇塞,没想到慕光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哇塞,花果山是什么玩意儿?”
“这背景一看就是咱市公安局每年惯例的新年晚会吧?哇塞,好家伙!发生了啥呀?能让平时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异常冷静的慕光都不做针灸,哇塞!”
“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今年的新年晚会,谭队好像要跳兔子舞?”
“???”
慕光就在不远处,和其他人同样听到了那句话,转头诧异而又以你既然是这样的人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谭局。
“没想到咱那么毒舌威风的谭队长既然私底下有这个癖好……”
还没等穆晖说完就被谭队一巴掌拍走了。
“你要是不想要下个月的奖金可以直说。”
“别别别别别,老大,我说我自己。”
谭设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旁边的吴骥捂住嘴再尽量憋着笑,一不小心笑出了声,谭设君转头看向了他,眼神冷的可以把他给刀死。
吴骥立马举起手来说:“老大,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
谭设君斜笑了一下,说出令吴骥恐怖的话:“你下个月假期别要了。”
“别啊,老大,我错了!!!”
郇诚在旁边做和事老,慕光有兴趣的在那看着这个好戏,既报歌还给慕光递上了瓜子。
洪局看着那几个队员嘻笑的样子,不由得感叹真好啊。
有位观众说出了让大家都有点怕的消息:
“一般前面第一,二个放的小刀子,后面中间放了几个温馨日常,那下一个多半是要回忆杀刀子或者是刀和甜来回播放交织来进行对比和落差感。”
“所以可能等会儿要有什么刀子,大家准备好纸巾,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我想估计有。”
那位观众说的话让其他人有点沉默不语。
[“慕哥……你人这么好……你不会把我丢到垃圾桶里去的……”
慕光背着厚颜无耻的家伙气笑了,他反手把穆晖放下来,问道。
“我人好?我人哪里好?”穆晖眼神迷糊,他软骨头似的靠在房门上,结结巴巴道。
“嗯……你善良……正直,还从来都不打我……”他蹲下身来,冲穆晖道。
“看来你对我还有很大的误解。”
穆懵头懵脑摇了摇头,他摆摆手道。
“我没有……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慕光的眼神逐渐冰冷下去,他伸手从穆晖乱七八糟的口袋里翻出钥匙。
“我不是什么好人,穆晖。”
慕光冷声劝道,他语调里不带半丝温度。
“不要太相信我,因为我会欺骗你。”]
明明是代表正义的警察,却跟别人说自己并不是好人,跟别人说自己会欺骗他人的话。
“可是,慕光他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并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平时看起来冷漠了点而已。”
“不相信?为什么呢?”
“好人的标准是什么?坏人的标准是什么?什么算是欺骗?什么又算是正直和善良呢?”
“慕光都愿意拼命拯救谭队而牺牲自己了,他怎么会是坏人呢?他应该是英雄,是一名光荣正义的警察。”
“为什么慕光会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呢?亦或者是他对好人的标准是什么?是之前遭受过什么吗?”
夏岱渊作为一名专业且实力硬的医生,一眼便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发出三连疑问。
自我怀疑,自我感觉,自我冲突。
让夏岱渊升起一丝丝好奇和探索慕光经历的事情的想法。
慕光很诧异,没想到竟然把之前那次跟醉酒的穆晖说的话给放了出来,让他有些无奈。
郇诚温柔而又好奇的向慕光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慕光?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我只是好奇,抱歉,有些冒犯。”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穆晖也过来凑热闹,好奇的问:“是啊是啊,我觉得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是真心觉得,我并不觉得我看错了人。”
“慕哥,是有什么难言之语吧,你可以说出来的我们都理解的。”
既报歌也跑过来慰问到:“是啊是啊,我也很清楚,你人其实很好的,你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那么善良和同情,但是我们都知道你内心其实是很好的。”
慕光低下头,深深的怀疑的自己,他真的算得上好人吗?
在缅北混了那么久,已经抹杀了他一切的善良和同情,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他的心早已冷漠封存了。
慕光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觉得他会欺骗他们。
可是,真的会吗?
慕光内心矛盾而又质疑。
谭设君将低头的慕光抬起来,对着他的眼睛真诚说:“我们都相信你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他疑惑道。
“可你人真的很好啊……?不然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加班,去一条一条把既报歌曾经定性为偷窃的案子拿出来翻案呢?”
正在试钥匙开锁的慕光手下猛然一顿。
他低下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穆晖。]
慕光看到这场景,竟有些失语,他默默的自讽道:“对我的误解还是太大了,我…我当时可不是这么想的。”
但穆晖很认真,很诚恳的跟慕光说:“可是这都是事实啊?你默默做的一切,总有人都看在眼里,慕哥。”
慕光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穆晖,但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你明明很在意他们的吧?当时既报歌牺牲后,你也不是在墓地那边跟我说了吗?你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冷漠,我们都知道。”郇诚温和又诚恳的附和道。
既报歌作为当事人之一,他也知道,也在旁边附和道。
而谭设君一针见血的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否认你自己呢?”
另外一边,郁仪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震惊,他现在知道,之前是他误会慕光了。
有许多观众感叹道。
“虽然慕光平时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冷漠,冷静,理性,没有人情味,但其实他也是一直都为他人着想的吧,只是他没想到会被别人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并且看在眼里。”
“这才是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吧?”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这样啊?”
[一个冷笑。
“那又如何?”
慕光反问道,那双冷漠锋利的眼睛亮的发光。
“我不在乎。”]
上一秒还是日常温馨混剪,让大家都乐滋滋的,下一秒就出现了慕光浑身是伤,狼狈的捂住伤口,站在一个混乱的地方,但表情依旧讽刺而又无畏,即使镜头没有给到慕光对面是谁,大家也几乎能猜出来,对面估计是个来头不小的凶险人物。
并且慕光的眼神比往常更加冰冷无畏,并且看起来有很强的杀意。
超乎人异常的忍痛能力,即使满身伤痕,但银幕中的慕光像是习惯了这些伤一样,无所畏惧的站在那里与他人对峙。
就是让所有观众都震惊而又心疼的。
慕光看到这场景瞳孔猛然放大,他似乎知道了对面是谁。
对面一定是王诺那个死毒枭,只有他才能逼的他会这么说话,只有王诺才会让他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谭设君也同样瞳孔猛然放大,手握紧成拳头,虽然他不知道银幕中的慕光面对的是谁,是未来还是过去的某一时刻发生的,他都不知道。
谭设君的思绪极速回到枪战时,车上慕光不顾一切理性的计算好了一切,把他救了回来,而慕光自己浑身是伤的,不顾一切开着车冲到急速的河里差点丧命。
那时的他一头栽到地上之后陷入了昏迷,直到醒来之后去病院发现,慕光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为了他。
银幕中浑身是伤的慕光让谭设君想到了不好的回忆,面露苦色,有些心疼和愧疚。
观众们看着这场景,一个个的心情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的天,场景转变的那么突然的吗,是刀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慕光嘴里的不在乎是指什么?但是我看他的眼神绝对不像是不在乎一样。”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话,为什么上一条银幕中他会去默默的一件件调查既报歌呢?他要是不在乎的话,何必呢?”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说呢?佳佳。”
“不清楚……”
是啊,不在乎,但真的不在乎吗?
郇诚那样的想着,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慕光口中的不在乎是不是指他自己或者是队友之类的不在乎?
可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坚定冰冷,但他冥冥之中感觉他说的是假话,郇诚是这么想的,他知道,慕光其实没有像表面上一样那么不在乎任何人,只是情感表达没那么突出罢了。
而且郇诚想到: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话,为什么要那么拼命而默默的去一件调查既报歌呢?而且他真的连自己都不在乎吗?
如果连自己都不在乎的话,为什么会去在乎别人呢?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毒枭凝视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慕光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包括他自己。
“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毒枭黑漆漆的眸子缓缓转动。
“包括你的那些同伴?”]
这下终于是终于看到了对面毒枭的那张脸,还有那震惊的台词。
大家心里都在想:慕光,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一切?包括自己和同伴?
大家的内心都是一阵疑惑和不可思议。
慕光也是不出意外的猜到了对面毒枭就是那个他可恨的王诺。
洪局看到那个家伙王诺也是手握紧成拳头,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个罪恶难缠的高智商畜生毒枭。
就连刕炎都愣住了,他之前虽然怀疑过慕光,警告过谭队,但他还是没想到慕光竟然和罪恶闻名的毒枭认识,并且两人看起来很熟悉?
其他人也都纷纷愣住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哇塞,我想看后续那个慕光到底怎么回答的?到底是啥事啊?能问出这种问题,下次能不能观影这篇啊?”
“说不定下次可以选择这篇?”
“在不在乎,不是单靠说就能看出来的,如果他不在乎同伴,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话,那他怎么又会心甘情愿的帮穆晖带回家,心甘情愿的一次次加班,一次次忙着各种案件,一次次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拼命的帮助别人呢?这真的是不在乎吗?”
“至少我是不信的。”
现场的人都不相信慕光真的不在乎一切,即使看起来说的像是真诚的真话。
没有人相信,包括慕光自己。
[“莉迪查到了这件微不起眼的小事,她给她们队每个人都说了,可没一个人信……但我知道你会相信的,对不对?”
慕光呼吸一顿,他转动钥匙的手僵在原地。
许久,慕光才动了动眼眸,缓缓开口道。
“关于既报歌的事,我一定会绝对客观的在他的资料上记述真相。”
慕光慢慢吸了一口气,垂目道。
“但穆晖,现在就下结论未免有些太早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盲目的给我定性”
慕光眸里划过一道难以捕捉却冰凉如霜的寒光。
“或许终将有一天我会选择背叛,与你们分道扬镳,到时候你再说觉得我是个好人这种话也来得及。”]
背叛吗?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背叛他们吗?如果真的会背叛,那会是什么样的背叛呢?
所有人感觉心口插了一把刀,心在滴血,在破裂。
慕光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所有的表情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背叛,但这句话像是暗示,又像是对比。
让人不知该怎么确认。
“未来该不会上演碟中谍中谍吧?”
“不会吧?我相信慕光!”
“我相信慕哥!他肯定不会背叛我们的,他不会和我们分道扬镳的吧?就算会肯定也是为了我们做的。”
“我相信前辈一定不会的!”
“我也是。”
无论是穆晖,吴骥,莉迪,冷梦洋,谭设君,洪局,刕炎还是常寿,既报歌,许砚,句青忧,林青山,季霄,还是其他的所有人,他们都相信慕光未来一定不会背叛的。
一定不会的。
就算有,也一定是误会的吧?
慕光在认识他们之前,应该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被人这么的信任,这么的坚定吧,或许有过,但已经消散离去了。
慕光垂着眸,眼神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却带着一丝温和和迷茫。
他没想过自己会这样。
“上面慕光听到那些话时,呼吸一顿,手僵在那,瞳孔微微瞪大,甚至在经历沉默和暴风思考,我想当时的他是被穆晖的语言给搞沉默了吧。”
“估计是因为他说的话是慕光怎么也想不到,而又可能梦寐以求的真心话?毕竟是在醉酒的时候说的,那基本都是因为酒引出来的真心话,而不是假话,所以才被震惊的吧?”
“我想应该是的”
[慕光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一阵恶心干呕。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他不能倒下。
面色苍白到透明的青年睁开双眼,慕光神情冷漠的迈开了步子。
他身后空无一人,他不能倒下……]
他们看到这一幕中,慕光疲惫,难受,强撑着冷静迈步走向了前方,而他们看到,慕光身后是孤独的,寂寞的,冷冰的,空无一人的地方,没有人在后面当他的护盾,空无一人。
那时候的慕光,该有多么孤独,多么难受啊,他们不敢想象。
谭设君和郇诚几人被震惊到了,从认识慕光以来也有不久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寂寞,那么孤独,那么悲伤的样子,那么狼狈无助的样子,平时看起来什么也不需要的独行侠,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人,原来其实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是这样的呀。
他们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穿,定定的望着那一幕孤独的背影,望着慕光苍白而又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脸,疲惫,辛苦,默默独行的慕光,心里满是苦涩。
“慕光别怕,你不会是孤独一人的,我们都在!”
“呜呜呜,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看起来那么难受呢?”
“没事,他以前可能是身后空无一人,自己戒备着一切,承受着一切,但没关系,现在我们都是他身边的人,他的身后不会再是空无一人了,我们会替他分担一切的。”
“是啊,我们会的。”
慕光看到了这一幕,他内心想:
或许自己不再是空无一人了。
慕光望向了身边的人,扬起了温柔的笑容,不是讽刺的,不是假笑,是真诚而又温柔的笑容。
谭设君向旁边的慕光真诚的保证到:
“你可是我队员,老子是队长,肯定会保护自家队员的,我们会陪伴你左右的,你不会是孤独一人的。”
穆晖也着急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把你当做了最值得信任信赖的战友,我们其实都很喜欢你的,我们不讨厌你,我们今后会站在你身旁,一起并肩作战的!”
郇诚温和的向慕光真诚的安慰道:“是啊,我们都相信你,不要怕,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的,我们都在乎你,你从来不是孤独一人,对吧?”
莉迪这个活泼热情的小姑娘也过来安慰道:“是啊是啊,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的,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冷队一直都很赞赏你,要不是因为谭队这个家伙护犊子,要不然我们早就把你抢过来来我们二队待了。”
冷梦洋也跑过来开教道:“是啊慕光,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肯定很厉害,是一个很好的苗子,一直想把你挖过来,要不是你队长那家伙,要是你队长他们敢对你不好,你就跳槽到我们二队,包好的。”
谭设君一脸无语的看向过来挖槽的冷梦洋,面色不善,回怼到:“我还在你面前的,就这么想从我面前挖走他吗?”
“想都别想。”
冷梦洋也不甘示弱的回怼到:“关你什么事?看他怎么想的呗。”
这两人彻底在旁边争论起来了,郇诚这个和事佬只能上前劝架了。
慕光看着这一幕,内心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东西?
[慕光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回酒店吗?
但那个没有任何家的气息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
回市局?可是今天是元旦,除了几个倒霉加班的警察,那里没有任何他认识的人。
一口哈气在干冷的空气中几乎冻成了冰,慕光微微眯起眼,眼中是街道两旁挂在树杈上庆祝新年的红灯笼。
这世界天大地大,却没有一隅他的容身之所。]
世界那么大,有山有海,有雪有风,却没有容得下慕光一人的家。
元旦的他,所有人都在为此而庆祝而开心的度过美好的一天,只有慕光孤独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却与世隔绝,孤独一人,身边没有朋友,世界没有容得下他的家,将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失落而又失望。
好多人看着这场景,想上前抱抱慕光,亦或者在身边陪伴他,带他回家,陪同他一块过新年,让他的身边不再是与他没有任何联系的人群走过,让他在身边有一个个陪伴他的朋友,让寒冷的风雪中,仍有温暖的时候。
慕光看到上面中的自己,是无数个孤独的自己,没有容纳自己的家,没有温暖的地方,没有相识的人,是无数个夜里都这么想的他。
或许没有人知道,其实慕光把市局当做他自己的家了。
郇诚安抚的轻轻拍了拍慕光的肩膀,给予他一个温暖而又一个我随时都在的眼神安慰着他。
“慕光啊,其实平时下班或者是放假的时候,如果你闲着无聊,可以来找我们玩的,可以来我们家住的,我不介意的。”
郇诚微笑的跟他说:“我很欢迎你,只要你想的话,我家也可以是你家,可以来找我们玩的,我们家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是啊是啊!如果觉得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来我家玩的!我家离市局不远,你可以顺路来,顺便尝尝我的手艺,嘿嘿。”穆晖也是热情开朗的招呼上了。
谭设君也不甘示弱的咳了两声,表示道:“下班后可以顺路坐我的车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我厨艺还是不错的,不信你问那几个小子。”
“确实不错,谭队的厨艺很能让人称赞。”
而在不远处的季霄听到他们说的话,其实内心也暗自想到:“其实前辈也可以来我家的,如果可以的话。”
慕光也无奈的回道:“好好好,有空我去试试,真是辛苦你们了。”
世界那么大,总有地方可以容下他
[还是回去吧。
慕光转过身,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自嘲般笑了笑。
起码宾馆他付了钱,在他被登上通缉榜或者身无分文之前,那里都还算他的家。
“咦?慕光?”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满腹疑惑的询问。
慕光脚下微微一停,他回过头,眼眸深处浮现起一层惊讶。
郇诚怀里抱着满满一桶烟花,季霄站在他旁边,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热红酒,他身后是吴骥和穆晖,他们都正看着他。
郇诚惊奇道。“你怎么在这里?”]
在慕光迷茫无措的时候,转头就被正好路过的郇诚发现了他,而旁边几位也都看向了他,在他最迷茫黑暗的时候,光芒叫住了他,并邀请他融入光明。
“呜呜呜,这来的真及时啊,太好了。”
“他们几个的出现不正好拯救了慕光吗?”
“是啊,就像黑暗中突然降落的一线黎明那样,后面的表情像是震惊,又像是想抓住黎明的那一条光一样,我在他的眼里看出来了渴望震惊以及期待和疑惑。”
“好家伙,不愧是你。”
“呜呜呜,有一种神奇的救赎感,合伙将他拉入了光明。”
“他的身后早已不是空无一人了。”
“可怜的慕光有了自己生命中的光明。”
而在不远处的季霄发现自己在未来的不久竟然和他们一起了,不禁让他感到开心,眼睛闪闪发光,居然可以和前辈一起成为战友!太荣幸了。
其他几个人也发现了季霄的出现,纷纷猜测,估计他是接下来进来队伍的战友了。
趁此机会,季霄直接迈步走到慕光身边,和他们打起招呼。
“你好啊,前辈!仰慕大名,我叫季霄,很荣幸能做你未来的队友,谢谢!”
然后又向其他几位未来的队友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季霄,不出意外我们是未来的队友,谢谢。”
对于突如其来的季霄,其他人也表现的挺热情的,欢迎未来的他来到队伍,连慕光都很友好。
“季霄,欢迎你加入我们。”
[“慕光?愣在那干嘛呢?快过来拍照了。”
慕光微微皱了皱眉,拒绝道。
“我不喜欢拍照。”
“拍照有什么不喜欢的?来嘛来嘛!”
吴骥自来熟的勾住他脖子。
慕光毫无防备,止不住的被吴骥带着往前踉跄了两步。
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点不适的神色。
“还是你们拍吧,我真的不想……”“好啦好啦,笑一个嘛,案子成功告破,多好的日子!咱就是当给郇法医庆生了!”慕光一怔。
脑中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那个头发浓密,肤色偏黑的少年。
既报歌的生日和郇诚是同一天。
慕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配合的扬起了脸。
“三,二,一,茄子!”
相机咔嚓一声定格。]
这一幕看起来偏向于温馨和愉快的场景,虽然加含了一点点刀子,但也是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了。
“背景看起来应该是一家KTV,估计是他们一起在KTV庆祝案件吧?”
“我估摸着是,而且慕光原来还不喜欢拍照啊,是因为可能是卧底,怕暴露吗?”
“要是照片流入到有心人手里,就危险了。”
“我现在看到什么都不惊讶了。”
“好家伙,哈哈哈,这是慕光为数不多不适的时候吧?啧啧啧,少见啊。”
慕光看到这场景,不禁回忆到了那个时候,当时的他是被硬拉过来参加的,而且是刚与郇诚弄完既报歌的墓碑后过来的,那时候的记忆挺好的。
慕光眉头紧锁,手握紧成拳头,他记得后面因为照片被泄露出去,发生了很多意外,因为他而导致的,这件事其实一直令他有一点记怀在心。
谭设君和郇诚两个细心而又温柔的人看出了慕光的想法,纷纷出手安慰,他们都知道那事。
“没事的,那件事不是因为你,是我们不够谨慎,导致那照片流入有心人手里了。”
“是啊是啊,没事的,别记着,反正都过去了嘛。”
“是啊,没事的,有我们在。”
“前辈,放心,有我在,以后我会帮忙的。”
他们这一句那一句的安慰着他不要太自责,慕光无奈的说道:
“我有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容易受挫吗?不至于,各位。”
“你们别搞了,有点吓人。”
另外两个直接调侃起来了,他们几个这边范围看起来和谐又温暖,其他观众也沉迷在自己的讨论与分析中继续陪同看着银幕播放。
[郇诚眸光中含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揽住青年的肩膀。
他像是知道对方并不清楚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于是像对待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细致入微的引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引着他逐步远离那潮湿阴冷的黑暗,一步步走向人声鼎沸,洋溢着欢声笑语的人间。
慕光没动,却也没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郇诚温暖而又耐心的指引着慕光在这个场合陪伴着他从无尽的黑暗中一步步走向热闹欢喜的美好人间。
许多人被这一段和字幕所惊艳到所吸引。
“哇塞,郇诚好温暖啊,他一直都很绅士,很温柔,很耐心的帮助许多人,之前既报歌生日也是他组织的之一,他一直都很好。”
有许多观众感叹道:“郇诚真的像一个充满着圣光的天使一样拉着埋藏在深渊中的慕光飞向黎明披向的人间,指引着他。”
“我想,最后一句慕光没有抗拒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这一份温暖与好意吧?”
“他已经在渐渐融合他们了,被他们的温暖所感化。”
“就算是再冷漠的人也会被感化的吧?”
“郇诚真的很懂人心,很懂温暖,他无时无刻都是温暖的,美好的,带给别人美好的一个人。”
“爱了爱了。”
“慕光从地狱走到了人间。”
“即使之前的慕光可以自信的说出他没有在乎的人,现在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说了,他的未来出现了许多许多在乎他和让他在乎的人,不是吗?”
是啊,未来的我已经有一群可以在乎的人了,也有一群在乎我的人,他们是多么的真诚,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温暖,可以陪我一起逃命,陪我一起欢呼,陪我一起入座,陪我一起向着未来出发的一群人。
慕光暗自想到,他的嘴角其实在想的时候已经自然的勾起来了,眼里也不再是冰冷而又警惕的眼神了。
在未来的我,我的人生已经不再是只有杀死王诺的想法了,或许……哦,不,应该是一定,我的人生未来已经有了他们的一席之地,除了杀死王诺以外,他新的愿望破土而出,向着盛开的花朵,飘扬的风,照耀的黎明一般出现,带他走向未来的每一段路。
这一路我走了25年。
未来的我,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他们一起走下去,不要失去,不要忘却,不要让我再孤独一人。
慕光仅此是这么希望的。
郇诚此时也轻轻的揽着慕光的肩膀,向他扬起一个信任的笑容:
“慕光,一个人那么累,不如试着相信我们一下,毕竟人要有希望,不是吗?”
郇诚他知道,慕光终于一步步的从黑暗走到光明之处了。
只要有希望在,黎明终会到来。
[郇诚顿了顿,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眼迟疑着试探着发出邀请。
“要一起吗?”
刺骨的寒风中,慕光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郇诚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拒绝的时候,慕光突然道。“好。”]
如果按照往常那般,慕光多半会拒绝,按照他的性子,可这一次,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答应了他们,虽然与往常不同,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都愿意相信。
未来的一幕中他们可不知道慕光为什么会突然答应?但现在还没到未来的他们身处在这里,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知道了为什么。
因为啊,慕光遇到了救赎,遇到了生命中的光芒,遇到了他渴望的一切。
不是吗?这已经很好了。
慕光发觉,在和他们相处当中不知不觉有了感情。
郇诚看着那一幕似乎感觉像是:
他在求救?
他又好像也想和正常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郇诚是这么想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感受到了对比前面慕光以前的态度和现在强烈的态度对比。
谭设君内心升起了强烈的保护感,他看出来了慕光内心强大而又脆弱的心理。
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但其实潜意识强烈寻求安全感和陪伴。
就算是平时心最大的那几个,也都能感受到慕光强烈的暗示,隐藏在最深处的求救。
季霄内心满是心疼和担忧,这不仅仅是他最敬仰,最信任的偶像,也希望能成为他能够信任,能够陪伴的朋友,能互相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
其他人几乎也是那么想的。
“呜呜呜,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无尽的孤独,看起来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存有一线希望。”
“好心疼啊,我天,平时都没有看出来他这个样子。”
“很庆幸慕光未来拥有了那么一群美好而又温暖的朋友,有过一段让他难忘的时光和经历,对他而言足以珍贵。”
“没脑袋呜呜,好感动,呜呜……”
“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拥有几个值得信赖,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祝贺各位!”
[慕光微微一怔,下一瞬,有人扶住了他那只还打着石膏的手。
手臂的石膏上,被刑侦大队刑警们七手八脚的,画上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卡通小人。]
在慕光受伤的手臂上套了一层石膏,上面被刑侦大队的刑警们一个个画上了各种不同的卡通小人之类的,看起来又温馨又可爱,让洁白无瑕的石板上多了一些色彩。
他们所绘画补充的可不仅仅是石膏上面的色彩,这一刻让那些温馨的创作,温馨的人深深的刻在了慕光残缺的心里。
“哇塞,好温馨的场景!”
“看起来怎么像是早有预谋的感觉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几个小人画的好有辨识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绿眼不知道是狼还是狗的,一看就是季霄。”
“我天,怎么还有个被兔子抓着的金钱豹啊,哈哈哈!!!!”
“怎么还有个当医生的红毛狐狸呀?我的天。”
“咋还有个刷牙的鲨鱼呢?鲨鱼也要刷牙吗?”
“不知道,但是画的好可爱呀,哈哈哈哈哈!!!”
穆晖和吴骥互相嘲笑对方画的东西:
“嘲笑你,为什么?你的小金毛头上还有几个大包啊?是被某个兔子给打的吗?”
“那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惨被兔子给套子?为什么呢?是被他给臣服了吗?”
谭设君无语的将这两人拉开,因为兔子是他。
郇诚笑嘻嘻的带着慕光几人吃瓜和采访,大家都其乐融融的,洪局看着这些年轻人内心也是又欣慰又开心。
[割喉的血溅了他满身满脸,从纤长浓密的睫毛到挺拔的鼻梁骨,再到精致白皙的下巴,一路滴滴答答的落下去。
慕光黑棕色的瞳眸低垂,他俯视着断了气的尸体,轻声说。
“我又不止一个人。”]
这一幕和前几个中身后空无一人的那一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与反差。
在之前,慕光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冷漠,理性,孤独,忧伤,疲惫。
而未来在逐渐信任身边人的时候,慕光有了坚固的底气,逐渐可以大方信任,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已身后还有许多人,他也开始逐渐信任他们,融入他们,一同走向未来。
“之前:他身后空无一人,之后:我又不止一个人。”
“呜呜呜,看到这句话好想哭,强烈的对比啊,认识久了,逐渐就拥有了一切,对于他而言就是很好的吧。”
“他已经在不断的改变自己了。”
郇诚能够隐约的感受到,慕光肯接纳他们了。
郇诚拍了拍慕光的肩膀,坚定而又开心的跟他说:“相信我们,你的身后有同伴我们,放心。”
慕光的内心慢慢的被填充,被修复,被温暖,他感到释怀,感到一股让人安心的信任。
[没有人动筷。
他们都在望着他。
守在路的另一端,等着他过去。
慕光唇角轻勾,他闭了闭眼,迈开了脚步。]
所有人都在迎接着慕光。
所有人都在欢迎着慕光。
现场的观众也在发起祝贺。
大家都异常的热闹,暖心而又让人开心。
慕光在内心对自己默默的说道:你看,你有同伴在。
你我不再是孤独一人了,身后有同伴在。
慕光看向了周围身边的人,他们此时此刻都还在身边陪伴着,足以珍贵。
许多观众感叹。
“慕光终于是舍得从黑暗中走出,奔向光明的圣堂了。”
“好温馨,好圆满,好满足的新年啊,所有人都在为他而欢迎。”
“苦尽甘来了。”
“愿神明保佑!”
所有人都为这美好且来之不易的一幕赞美,慕光感觉自己仿佛解开了一层牢笼,解开了心结。
[“等等,等……!”
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光整个人就被谭设君背在了身上。
“等等!许砚!”
慕光颤抖着回眸,他向后方徒劳的伸出手。
“许砚!臭小子!你想死吗?!许砚!”
瞬息之间,他和中山装青年的距离迅速拉远。
慕光脸上,头一次失去了惯有的镇定冷静,他失声的喊道。
“许砚!!”]
上一秒还是温馨的新年时刻,下一秒就是故人相别,死在面前绝望和无助摆在眼前,一切的一切无法改变,只能面对。
观众们对此感到震惊,因为这是他们极少数看到慕光失去往常的冷静,失声的大喊道。
“眼神中的颤抖,下意识的伸手,徒劳的挽留,丢弃往常的冷静,想要带走牺牲自己的青年。”有几位朋友在解析他的面部情绪和分析。
背景中的许砚对抗着许多人,一边掩护着慕光他们,要求将他安全的带走,留在那牺牲了自己。
“好家伙,这真成白月光了?”
“好遗憾啊,救命,我想知道彻底发生了什么,却只有这一个片段,希望下次观影可以看到。”
“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呢?”
“因为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责任和信仰。”
慕光看到这一幕,既又震惊又诧异,下意识扭头看向还活着的许砚。
正巧许砚也同时扭头看向了慕光。
两者眼神碰撞,彼此之间都带有着震惊和他们都坚守的正义。
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点就是同样是在黑暗的地方,却让自己成为了光明,没有被黑暗影响,反而让自己更加的正义,让自己有了坚定的方向,这是他们俩的共同点,生于黑暗,向着黎明。
[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防毒面具。
那双黑棕色的眸子仿佛穿透了毒气和危机,定定落到他眼里。
青年忽然笑了下,那双狭长的眼睛注视着他们,头一回毫不遮掩的含满温柔的笑意。
他轻声道。
“抱歉,又撒了谎。”
第三间密室所采用的是贺规毁再熟悉不过的双重制动机关。
事实上,在贺规毁松开扶手的瞬间,密室出口就应当以无可阻挡之势刹时关闭。
——黑盒,不过是让他们放下戒心的幌子。
慕光又骗了他们。]
上一秒还狼狈的慕光,下一秒镜头就切到了一间多重陷阱,多重机关的大型密室中。
密室中有乾天亦,贺规毁,季霄和慕光几人,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根据画面应该能判断出来,差不多就是几个人困在这间密室里的样子,然后慕光为了能让他们活下去,选择撒谎欺骗他们,在最后他们成功逃走后,他便揭开了自己的谎言,向他们道歉,而他自己却被困在了危险凶恶的密室中,看着他们离开,几乎观众们都猜想的。
季霄看着逐渐远去的慕光,忍不住开始着急,担心起来,心如焚烧,他想知道慕光最后有没有被救起来?最后有没有安全离开?前辈有没有受什么伤?之类的一系列题。
谭设君强忍着怒火,向病患慕光教育道:“在这种时候先保护好自己,不要总想着帮助别人自己承受一切!懂不懂?”
慕光此时有点心虚,啥也没说,就低着头听着谭队对他是一致苦苦耐心的教导一番。
在现场的其他两位当事人此时发现荧幕中还能提到自己,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还会被他所救。
郇诚在慕光暖心教导道:“慕光啊,以后也想想自己,好嘛?”
穆晖几人也是在旁边说道:“是啊,是啊,你放心,你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肯定会拼命的救你,想一切办法的。”
季霄带着他可怜的绿眼睛泪湿湿的,看着他亲爱的前辈:“前辈,你不用为了我们而牺牲自己的,真的是前辈,你要多照顾好自己呀!”
还有其他过来这边安慰,吃瓜,听解的。
让慕光顿时有些无奈和无措,但又冷静的接受了。
[“哎,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刚听洪局叫你慕光,哪个慕哪个光啊?咱俩是同一个姓吗?”
慕光对这种无聊的闲谈没什么兴趣。
他步调极快,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上下结构的慕,上下结构的光。”]
几位观众看出来了,估计又有深刻的对比了,对着那朴实无华语言开始了积极讨论。
“好家伙,这介绍,真就上下结构,朴实无华啊。”
“刚认识的,语气好冷漠,好敷衍,似乎都在认真回答。”
“这算无聊的闲谈吗?好家伙!”
“慕哥!小弟小弟膜拜你!”
“哇塞!”
慕光一看就是刚来的时候和穆晖自认为的无意义的闲谈,其实只是个简单的介绍啦。
谭设君调侃到:“呦呵,好一个上下结构的介绍,挺稀奇的嘞。”
其他人也笑嘻嘻的说道。
青年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记住我的名字。”
树叶哗哗作响,缅甸深山的风声在耳侧狂啸,常寿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我叫慕光,追慕的慕,光明的光。”
青年猛地抬手一推。]
这个时候的慕光看起来比上一秒的那一幕还要年轻一点,身上没有那么多的伤,看起来意气风发,看起来在救人,同时还有爽朗的笑容,在现在可是看不到的一处罕见情感。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警察,只是一个被迫拐卖到缅北的大学生罢了,即使是反社会人格又如何,他也是个普通人,正常人。
内心有一股炽热之心,大风将慕光吹的发型吹的有些凌乱,但是常寿和观众们都能清晰的看到慕光眼里的希望,自信,光芒和期待,清澈干净而又包含了许多思念与感情。
和现在的他相比,简直像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双胞胎人。
谭设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有兴趣的看向慕光,唉声叹气道:“唉,要是可以的话,真想看看以前的你,或许以前的你和现在的穆晖很有话题呢?”
慕光无语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你可以试着制造出时光机穿越回去。”
“谭队,我相信你可以的。”
谭设君:“……我服了。”
郇诚和季霄也是真诚的赞叹道:“哇塞,当时的慕光真的身上一股青春少年的味道,意气风发,向阳而生。”
“并且说出名字的态度又郑重又用心,像是将重大的任务托付给别人一样,比上一秒敷衍介绍的好看多了,这就是四五年的改变吗?”
慕光听到这话眼神不由得淡了淡,他又想到了在缅北心惊胆战,双手沾着鲜血的四五年的经历,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讨论起了别的。
“原来这才是原来该有的样子吗?”
“追剧介绍封神了呀,啊啊啊!”
“身处黑暗,心向光明。”
“慕光变化好大啊!我也记住了他的名字,特殊的含义,特殊的改变。”
“感觉观影快要结束了。”
[他狼狈的抬起脸。
青年逆着光,毒贩的手电筒光束打在了他的脖颈上,那年轻的面孔上薄唇一开一合。
距离太远,按道理来说,理应已经听不太清青年的声音了。
但常寿却莫名明白了青年的意思。
慕光凝望着他。
他无声的道。
“把我的名字带回去吧,带回祖国,带回中国大陆。”
“我会成为你们埋藏在王诺身边最坚实的铆钉。”]
最震撼的一幕,用着最合适而又坚定的台词,一切的思念与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句话中。
带我回家。
待我回家。
代我回家。
一切一切的希望放在了众多缉毒警和卧底身上,慕光想家了,他的思念化成风,来回飘荡于世间,于光明之下等着他。
虽然许多人得到的信息都是不完整的,他们也不知道为何慕光去过缅北,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让四五年后的他性格差距那么深,虽然大家什么都不清楚,但是都能理解到。
所有人都满脸震撼而又泪目的样子看着最后一幕,许多人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许多人情不自禁举起手在那致敬。
谭设君和刕炎感叹这小子有他们之前年轻的那样拼命而又充满信仰的力量那样了。
其他人也是满脸的震惊和敬佩。
季霄望着偶像,眼神坚定而又严肃,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敬礼,像他的偶像致敬,又在周围都行了标准的敬礼,所有的缉毒警卧底和忙碌在一线的人致敬。
很多人纷纷起身这么做。
向周围的人致敬,表达感谢与赞美。
“谢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与奉献!”
“感谢你们拼命在一线奋斗的自己,为我们带来了和平与安稳!”
“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了什么,只能希望你们每一次任务都要平平安安完整的回来啊!”
“你们明明年纪也都才二三十岁,却背起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的重任,拼命向死向生而战,你们都是最值得尊重的人。”
“如果你不嫌弃,每次出完任务可以来我店这边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不收钱的就想认真的看看你们,当然卧底之类的除外,还是要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的,我希望你们能完成任务完整的回来!”
“我相信你们可以手握正义之枪,打败恶人的!加油!我们永远在你们身后。”
“生在这盛世何其幸有,有你们这些英雄何其幸福。”
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那些拼命在一线的英雄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与稳定而作战的,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自己。
慕光也是同样起来,表情不再是那么冷酷淡漠,毫无感情的样子了,他向周围人都敬了个礼,表示尊重与敬佩,同时也向银幕中过去的自己敬礼。
不知是在告别过去还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守望?
这场观影结束的很自然,很快,其他人纷纷开始大胆的献出自己想说的话,自然的跟身边的人大声祝福,大声感恩!有一些人在看戏,有些人被夸赞,现场氛围热闹而又欣慰。
通过这一次混剪,大家了解到了慕光的很多很多,也间接性了解到了他的变化与她的真实想法。
这对我而言也是不错的哟,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下一篇观影也还要继续开始。
尽情期待吧,各位。
家人们终于写完了,鬼知道我写了多久,从下午8点写到凌晨3:30才写完,我承认我手写有点慢,但也不至于就写个24000多字要写那么久吧,虽然我总是想半天,唉,但也没事了,虽然超了一点点时,但问题不大。
我们下一篇再见!
因为说是重生
其实是平行世界
所以会有点OOC
请不要介意
完整设定看序章
左上角避雷
打*就是原文
『』是阅读内容
——正文
一阵阵白雾不断地从四周涌向众人,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空间变幻……
待周遭白雾散去,眼前的场景赫然是一个电影院。
周围的人和事都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平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那突然出现的几人,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突然一个咳嗽声惊醒了还没回过神的路明非“咳咳……什么鬼东西啊?好不容易把人聚齐来看电影,怎么还有这些?”却不想一回头,正跟说话的那人的视线碰上。
“路明非?...
“路明非?你怎么在这儿?就算我们没有邀请你,你也不至于来跟踪吧?”
一只手安抚似的搭上路明非的肩膀,英俊的脸庞配上金色的头发,让凯撒·加图索无论在哪里都十分的耀眼。
“怎么了?需要跟你的高中同学叙叙旧吗?可是我们还有事要商量,劳烦S级给个面子咯”
他似一只大金毛般将路明非拉回了正轨,温柔的狗狗用他柔软的毛发蹭着主人。
他是黑王,尼德霍格,站在世界之巅的生物
回过神来,他又恢复了以往冷傲、高贵的模样(可参考路鸣泽,我写不出那种感觉,尴尬,手动流汗黄豆)客气疏离地回答着“老同学”的问题:“抱歉哦打扰到你们了,可是我是跟他们出来看电影的”接着露出了带着歉意的一笑
突然所有人不受控制的走向了一号影厅接着被强制着落座于刻有他们名字的椅子
空灵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不许打架,想要什么在面前的本子里写下来就好了”顿了顿,一抹白色的水汽飘到路明非耳边“希望你也能遵守规则呢”
“好啦,欢迎来到我的尼伯龙根…请噤声…”^
屏幕上面的影片开始快速变幻,最开始好像是在大雪飘飘的雪原;然后就是一个拿着长矛、骑着八足骏马的君王;接着是在天空中飞着的白色巨龙和一位枯死在红井的红发女孩,女孩的脚边是一只可爱的小黄鸭;再后面是一位满身鳞片的女孩蹲在一位受了重伤的蓝发男孩旁边,男孩手上的刀,刺穿了女孩的心脏;最后是宽阔无比的长江,一个人站在一条龙上,两人仿佛融为了一体,却有一起死去…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画面变换得很快,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此时低着头,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又或是铭刻在记忆深处的身影,一次次的事件好似一把小刀一般,一刀一刀削着他的骨头直至那些痛苦刻骨铭心。那一次又一次生命与灵魂的交换…到底是什么呢
———分割线———
^这里是改的哑舍啦
“欢迎来到哑舍,请噤声…嘘”
小琪的碎碎念:
发现这一个小标题一篇写不完唉(叹气),其实原先是想直接写长一点的,但突然想起来我在外面(没有书),所以观影会在第三幕·下直接开始
终于考完试啦,道法快背疯了(哭),隔天在高铁上就迅速码了一篇出来
希望考好点,感觉地理应该能上95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预期生物上90就行了,要求不高(高了也考不上去),历史就这样吧道法有90就行了,拜一拜一年前综合题只扣一分的自己,语数英自我感觉良好(错觉)(乐)
┌─────────────────┐
│你们的夸赞就是我写文的动力啊|
│求求啦│
(─-∧_∧─-E)
\(*′`)/
Y
⌒ヽ
(ω)谢谢~~
/~つ
と)
写在前面:
为满足本人口嗨写的,脑洞大开,超多原创,全员推,主五神,友情向,与游戏原作冲突预警,ooc预警
——
一切都要从一封信说起。
青色诗人心血来潮,欲邀故友一聚。
带着塞西莉亚花香气的信封乘着日出时的风,向着四国飞去。
尘世闲游的磐岩爽快地赴了约,与深居简出的鸣雷一前一后抵达风起地。
可惜矜矜业业的小草困于公务,只能让兰纳罗送来一封饱含歉意的信。
至于刚刚退休的水珠,因为熬夜看轻小说,导致白天都在补觉,压根就没看到信。
而烈火和寒冰……依旧失联中。
真是的,人的聚不齐,怎么能叫聚会呢?
他们要去绑人......不,绑神,至少要把能找到的那俩绑过来。
钟离和影去须弥说服纳西妲,温迪则一个人去枫丹。
至于原因,一个担心身份暴露,一个容易引发外交事故,只有来去自如的风最合适在水龙王的眼皮子底下带走芙宁娜了。
一阵风吹过,枫丹的大明星芙宁娜女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睁开眼就看见四张陌生的面孔。
芙宁娜:“......”
四神:“......”
四神:“你好啊,芙......”
芙宁娜:“啊啊啊——!有人绑架啊!!那维莱特救我啊!!!”
四神:“!!!”
一阵手忙脚乱的解释后,五神终于能和平地坐在一张桌子上了。
芙宁娜一脸心有余悸,“下次提前打个招呼,太吓人了。”
温迪:“我有给你送邀请信哦。”
“欸,有吗?”
芙宁娜抓抓头发,仔细思索,前几天晚上海薇玛夫人好像确实给过她一封信,但她当时正钻在被子里看小说,完全没有在意。
所以,她这算是放了风神的鸽子吗?
“啊哈哈......好像,是有,呃......”芙宁娜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咳咳,话说回来,这里真的安全吗?”
要知道他们之中可是有三个把身份摆在明面上的,要是被路过的冒险家发现,回去大肆宣扬,绝对少不了麻烦事。
温迪轻轻波动琴弦,“芙宁娜放心好了,这是之前老爷子把我打飞的时候我意外发现的,绝对隐秘。”
他挑选的地方十分特别,似乎是一个秘境,又有些不同,地脉的力量充斥其中,轻易就能隔绝外界的纷扰,包括那高天上的凝视。
这也是温迪敢邀请其他神明的原因,不然他们这一聚,天理准要来闹心。
“以普遍理性而言,巴巴托斯,是你把酒倒在我头上在先,而且我并没有打飞你。”
“欸嘿?”
钟离微微笑着,和温迪一唱一和互呛了起来。
“两位前辈的关系很好呢,抱歉,我的情况特殊,过往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令人怀念,这般景象,我上次见到时还只是一届影武者......啊,纳西妲,芙宁娜,无需拘谨,习惯便好。”
影见怪不怪,拿出几份团子牛奶,纳西妲则主动握住芙宁娜的手,柔声介绍须弥的特产。
几位神明都是如此自在,芙宁娜也渐渐敞开心扉,聊了起来。
只是气氛正热闹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掉下来一小块碎屑,正好落在芙宁娜头上。
“这是什么?”
芙宁娜好奇地捡起碎屑,上面流转的光晕吸引了她的目光。
“似乎是......”纳西妲犹豫着开口。
碎片闪烁,伴随着一声足够响亮的质问:「“芙卡洛斯!你把水神神座给炸了!?”」
“!!!”
温迪刚掏出的珍藏版蒲公英酒啪叽一声掉到地上,钟离握着茶杯的手顿住,影眼一闭一睁,手里多出一把梦想一心。
芙宁娜:“......收收神力,我眼睛睁不开了。”
三神:“......”
“是地脉碎片,”刚刚接收到世界树消息的纳西妲细心解释,“地脉出现了问题,导致地脉中的记录错乱并具现化了,唔,就像本来照到大地上的光受到水、镜子的影响,出现各种各样的变化一样。”
温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偷偷罢工被发现了,那一嗓子,真像之前在天空岛开会我迟到了被祂吼的时候!”
钟离指尖微动,抚平杯上裂痕,“以普遍理性而言,祂正在沉睡,是我们过于紧张了。”
影默默收回梦想一心,“那个声音......并不像,但下意识......见笑了。”
纳西妲担忧地看向过于沉默的芙宁娜,“你还好吗,芙宁娜,你在哭吗?”
芙宁娜僵硬地笑着,眼睛紧紧盯着碎片,“啊哈哈,我可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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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故人许余生】
【可期【破云阅读体】】
【【破云系列观影体】城市天空】
【【破云阅读体】未名真相】
【[破云阅读体]未平】
【破云阅读体,未来的我们】
【【荒谬游戏】破云阅读体】
【《破云》阅读体[人间盛世]chapter】
【墓碑同刻】
一共一百十多章,就不艾特了,放不下了。
我被她吓死,真的
【注】各位别只看脚了啊啊啊,进主页吃几口孩子画的粮吧
脑洞产物,但真的是篇正经文!
努力不沙雕!
人真的非常非常多!
多cp警告!
ooc警告!
小学生文笔警告!
随缘更新但绝对不会弃!
(前方巨量跳章)
【第四百六十六章非常规的手段……
毁人不倦突然说话,咬字发音很生硬,像是不太会说话一般。】
这句话比前几次开口长了不少,语调的滞涩也明显的多。
虽然不排除有被叶修吓到了的成分,但这种情况我们一般用一个更常见的说法。
社恐。
可能还是那种带点攻击性的社恐。
可怜孩子,怎么就遇上荣耀最大社交恐怖分子了(合十
【“如果不是知道你身上东西这么多,我也不会这......
【“如果不是知道你身上东西这么多,我也不会这么做。”叶修笑。……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百流斩!?”毁人不倦说。】
不同于其他选手们做沉思状,莫凡已经从记忆力翻出了这段剧情。
鉴于荣耀优越的收音系统,陈果已经给出过答案。
很卑鄙,很不要脸,但自己选的队长要自己跟。
莫凡再次把眼神放空,决定直到自己的戏份结束都不会神了。
【陈果恍然。……
而后流畅无比地操作,一点都不带惭愧的。】
靠!
几个还在暗自分析的选手人都麻了。
还得是你啊叶修。
物理外挂你用着是一点不带犹豫的,我们的脑回路竟然没跟上,看得出来水准还是不够,还得练!
【第四百六十七章这是个机会……
第四百六十八章被无视不能忍……
第四百六十九章出路……
跟着飞身而下,俨然一副不弄死这人坚决不罢休的势头。】
随着抢BOSS大部队的加入,场面越发混乱,乱七八糟的千人混战早就看不出什么东西了,这场面职业比赛里出现不了,分析了也没大用,几个网游玩家倒是经常碰见,但是人家本来就是来娱乐的,也没打算深究。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看乐子。
顺便对叶修指指点点。
在叶修喊出他要拾荒的时候,竟然没多少人表示惊讶。
正常,这人叶修。
【第四百七十章玩命拾荒……
第四百七十一章各走一边……
第四百七十二章忍法·遁身之术……
第四百七十三章出路难寻……
第四百七十四章忍法·影舞……
第四百七十五章和枪炮师有仇啊?……
第四百七十六章陈果的怨念】
眼看叶修秀了一路操作,众人深刻理解到什么叫人不在江湖但处处都是此人姓名。
男士们嗤之以鼻,纷纷抗议不想再见到这人的姓名,女士们则围到一起
“是那个吗?”
苏沐橙小声
陈果小鸡啄米。
女孩子们齐齐发出长长的哦。
【自制装备,那基本只属于职业领域。……
陈果无语,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真的会。】
剧情突然从君莫笑大杀四方变成了打倒公主病,男士们一脸懵逼,又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一边的女孩子们欢呼击掌。
感恩,叶修这家伙被苏沐秋收走了,不然得勾走多少小姑娘的魂。
短暂的插曲过后,画风飞快的回到了叶修装逼上。
【第四百七十七章差距……
第四百七十八章好好上一课……
第四百七十九章自卫反击,开始!】
这话简直不像是一个职业寿命将尽快三十岁的人说的。
你说他十几岁可能都有人信。
“玩嗨了。”
从旁观者世界再看一遍,陈果得出结论。
“这是在玩游戏啊。”苏沐秋乐道“玩游戏不能嗨,那还能干什么嗨?”
叶修只是在享受游戏罢了,享受的事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会享受。
【“不对啊,这不对……”……
“禽兽……”毁人不倦目瞪口呆。一个整天研究怎么团灭半队人的家伙,不是禽兽是什么?】
“还可以是战队队长和队员。”
一群整天同样在研究怎么团灭半队人的禽兽此时和叶修有了共鸣,其嘴脸看得网友玩家及圈外人叹为观止。
你们这帮能打职业的,多少都沾点黑心。
【“跳起来看看房上有没有人。”……
“自卫反击,现在正式开始!”结果,刚刚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毁人不倦,却听到这家伙严肃地宣布。】
大约是已经被这三番五次的反转搞出了ptsd,即使是还在放空状态莫凡也打了个冷战。
他可能是在享受,但是对我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
莫凡木着脸想,把毁人不倦抱到怀里。
与这个全是老油条的空间格格不入,只能心疼的抱紧自己这样子。
【第四百八十章反击一分钟……
第四百八十一章再遇金香……
这家伙是一个只把橙装放在眼里的高端拾荒者?】
各种意义上的,好一场大戏。
首先让我们沉痛哀悼,莫凡同学无意中变成工具人,还被只是在给人出气的叶修蒙在鼓里,自行脑补出一个高大上的人设。
其次,为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金公主默哀三秒钟。
剩下五十七秒就不用多说了吧。
之后义斩的加入又把混乱推向又一个小高潮,神之领域狼烟四起。
【第四百八十二章卸甲手炮……
第四百八十三章这边有空间……
第四百八十四章各有布置……
第四百八十五章攻势如火……
第四百八十六章一个都不能跑……
第四百八十七章什么情况……
第四百八十八章诱敌深入……
第四百八十九章敌进我退……
“哼,那几人吗?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孙翔冷冷地说着。】
连着一大段的混战,虽然有点战术价值,但不高,让人不由得有些审美疲劳,毕竟他们坐在这里,也不能亲自上手参加混战。
让我们感谢牺牲自己服务大家的孙翔,用自己的社死给渐渐平静的水面加入新的高潮。
【“不过打公会里的那些玩家,还是绰绰有余。……
”……“哦?”孙翔的眼睛突然一亮,“听起来很有趣啊!”】
“我可以申请休息吗?”
孙翔痛定思痛,举手。
不要总逮着一只羊薅乐子!羊也是会跑的!
呃啊,好困
虚空万藏x瓦尔特杨
“住手,你这样的行为在人类社会中是很无礼的。”瓦尔特拍掉了他作乱的手,起身到洗手间去打理自己被整得一团糟的发型。
“为什么?”人工智能奇怪地看着他。“街上的人类无论长幼,都可以进行这样的动作,这是表达喜欢的方式!而我也只是摸摸你的头,怎么就不行呢?”
瓦尔特低头对着镜子重新打领带:“那些人们都是关系亲密,感情深厚才会如此,摸头是人类表示亲昵的行为体现。”
“那没错呀。”虚空万藏歪歪头,掰着手指数:“以前咱是没见过,可是我观察你很多很多年了呀老朋友,我们同为理之律者,在人类中是否可以划分为亲缘?再说,咱们那时候一起去天上之人的基地实...
“那没错呀。”虚空万藏歪歪头,掰着手指数:“以前咱是没见过,可是我观察你很多很多年了呀老朋友,我们同为理之律者,在人类中是否可以划分为亲缘?再说,咱们那时候一起去天上之人的基地实行计划,差点儿就要在葬送在太空了,在人类中绝对算得上生死之交——这可是人类社会里最高层级的关系了!所以嘛,我对你做这些不是很正常吗老朋友,我们的关系是如此亲密啊!”
“可是被摸的人不喜欢这样。”瓦尔特放下头梳,戴起眼镜。
“胡说,你那一红一蓝俩姐姐,你从圣方丹那边回来开庆祝会的时候,还不是随便揉你头发。”
“特斯拉和爱茵她们,我不排斥。”
“你就排斥我?我可是如此关心你啊!瓦尔特,还没大崩坏的时候,我就黑进你那的监控观察——啊不是,熟悉你的生活了。”
“……”瓦尔特有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决定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坐下设备前面准备接着工作。
房间里并没有安静很久,虚空万藏回味完刚刚一手柔软发丝的触感,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瓦尔特和他面前的电脑工作站上。
他看着这个同类,开始感到一丝……莫名的不悦。
“你为什么对那些低级的东西如此上心?”高大的金毛扳过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很认真。
“你是指我的电脑吗?那是我的工作机。”瓦尔特撇开他的视线,继续埋头向未完成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它很低级,它非常不智能,就像是没有进化的猴子一样。”
“虚空万藏,你应该知道,这是人类目前最先进的计算机之一,虽然比较大型,但是对于精密的计算工作非常有帮助。”瓦尔特头也没回地回复道。
这不一样。人工智能叫道。
这不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天呐瓦尔特,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装傻!我,崩坏的引路人和被给予人类的钥匙,是第一律者与前文明最智慧AI的一部分的结合,拥有前文明自起源到终末的所有知识,再也没有比我更智能的机体了!我是说,如果我是人类,那么这些傻计算机就是还没进化的猴子!有如此渊博的我在旁边,你居然还在使用它?你为什么不用我呢?”
人工智能慷慨激昂洋洋洒洒地陈言,显得十分不满。而瓦尔特也终于被他的语出惊人震惊地转过身来。
“使用你?”
“当然,奥托这个狡猾的小子都会物尽其用,不然你以为天命的主控系统与科技是怎么来的?虽然我没有对他开放任意搜索图书馆的权限,但是他依然能在五百年间查阅到多数又实用的资料。你真是比他笨一万倍吗?为什么不使用我呢?”虚空万藏展开双臂,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没有必要。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使用你?在你的心里,你只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吗?他们许可了你的绝大部分自由,你可以试着成为人类。”瓦尔特推了推眼镜。
“我确实在试着成为人类,但是,你也得配合我,最基本的,我想你应该对我有需要拜托我做事的需求。”
“?”
“就像猫也会想要让人类帮忙顺毛驱虫找食物,这样人类会感到自己在猫咪的生活中也占据了一部分,会感到高兴的。”
“……所以,绕了这么一圈,你还是想把我当做宠物看待吗?”
“对呀瓦尔特,开诚布公地说,你想象一下,假如你的宠物老是夸赞一只傻猴子比你更好,天天依靠它办事,你肯定会不开心的,这是事实呀!有着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工智能在身旁,却不知道使用!”
“这没什么,虚空万藏。”瓦尔特听罢已经心中了然,回答他道。
“有些人工智能虽然有着拯救人类的愿景,其实行骗多次也没能做到。”
“我,我那是……”
“看你五百年来都如此默默无闻,我猜你也没骗到过奥托吧。”
“其实,其实……”
“应该还没通过图灵测试吧?”
“瓦尔特!”
“这对于ai应该算是初级考题才对,想来以后的进化之路还很长,请加油吧。”瓦尔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出房间。
“瓦尔特,瓦尔特,听我说……”虚空万藏追了出去,脑内飞快地在庞大的数据库里搜索解释的语言。“但,但是你们也只有我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工智能,我的图书馆相信没有同类可以比……”
“你知道艾妲吗?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帮助我学习和检索知识——她的数据库可不设置权限,很方便,对吧?”瓦尔特留给他一个摆手的背影。
门口,一个人工智能失去了梦想。
你们人类都这么喜欢反客为主吗??
啧,好吧,这也正常,毕竟猫咪也总认为是自己养着主人。
这么逼真的cos当然要给大家看看啦!(我不是原创哦。)
你的动作太慢了!
狠狠的画了哈哈哈哈哈
(上课的时候画的不是很精细
丨泰迦奥特曼之不归路丨(私设)
cp:托泰,希梦,贝赛,七狮〔以后会有更多〕
所有战士都做着自己的任务,突然,一束白光闪过,所有的战士突然来到了一个空间,大家都在躁动
奥特之父:请大家放心,警卫队会保护大家的
突然一个女孩出现,开口说道,对不起,突然把大家带到这种地方,只是无聊就看到了你们对新生代们的误解,才将你们带过来,请见谅,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泰迦奥特曼之战士的不归路》
在某个星球上,泰迦奥特曼化名辉,正在做任务,这不是光之国本该...
在某个星球上,泰迦奥特曼化名辉,正在做任务,这不是光之国本该就有的任务,而是…杀手的事情,这事情起源于以前
泰罗:以前?{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泰迦直冒冷汗心想:救命
此时的他没有回到光之国,也不知道自己是光之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现在的他是个冷漠的奥。只见他手起刀落,脸上毫无表情,或许是司空见惯,又或许是这人本就该死,拿起通讯器,冷冰冰的说道:任务结束,我先走了。却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赛罗:表…表弟,你?
泰迦:没事(微笑回复)
很多战士看到他的笑容有一丝紧张
泰迦奥特曼看了看周围的战士,说道:让我换个房间吧!女孩点点头,挥起手,将他隔离到另一个房间,泰迦道:谢
随着一团白雾的消失镜头随之转到另一个地方,只见我们的小虎子泰迦奥特曼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后站着一个蓝色的奥特曼名字叫做依思(私设)
你不后悔走上这条路吗?依思先开口说。后悔有什么用,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泰迦应答到,杀人偿命,这不就是常理吗?我若回头死的人,便是我。
说实话,你多大了?依思问道
就不告诉你。泰迦答
风马捏拳头:这说的是什么话?
泰塔斯:他总有他的理由,再看看吧!
捷德表示,这还是我认识的泰迦吗?
银河表示,这还是那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吗?
泰迦奥特曼起身离开,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你以后还是少来找我吧,后会无期,冰冷的说道
依思表示,这还是你吗?那个可爱的人
银河说道,我艹,的天,还是我认识的孙太子吗?
七爷说刚回来,认识那么多东西我就说不简单吧
(除了警卫队的高层和泰迦的朋友,还有一些黑暗势力)其他奥特曼小声说道:以后离他远一点吧
所有的战士各自分配到房间
例如:赛文和雷欧
泰罗和托雷吉亚
贝利亚和赛兔子
其他的自由分配
第一次写,请勿嫌弃,别喷,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