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冬天中发生的小日常,可靠温柔的兄长悠仁x生病时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宿傩;
3、主要是想看两个人贴贴抱抱(=′ω`=);
4、小甜文,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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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虎杖悠仁下意识将手挡在额头上遮住光芒,他睁开眼,比意识清醒更早感受到的是紧紧环住腰间的胳膊。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周身,虎杖悠仁任由大脑放空,直到闹铃响起的前一秒。
他伸出手将亮起的手机屏幕按灭,转过身,回抱住身边的人,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宿傩,起床了。”
以往比他起得更早的人今天却在他醒来时还没有动静,听到他的声音,也只是皱了皱眉...
以往比他起得更早的人今天却在他醒来时还没有动静,听到他的声音,也只是皱了皱眉,将头埋向他怀中更深的地方。
虎杖悠仁手上的动作一顿,引得宿傩终于睁开了眼,只是意识明显还未清醒,嗓音沙哑,睡意浓重,“怎么了?”像是不知道今天还要上学一样。
察觉到弟弟比平常更加炽热的呼吸,虎杖悠仁皱眉,伸出手摸了摸宿傩的额头,温度烫手,大概率是发烧了。
果然。
分明已经是深冬了,从叛逆期出不去了的弟弟却还是仗着身体素质好,单穿一件露脚脖的牛仔裤和简简单单的毛衣就扯着他跑出去打雪仗。
中途开始下小雪,但是玩嗨了的人根本不愿意停止,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小声咳嗽了,他发现的时候还倔着说没事。
看宿傩的样子今天也不可能去上学了,虎杖悠仁起身先去跟班主任请了假,因为不放心宿傩一个人在家,干脆把自己的假也请了。
回房间之前拿了退烧贴,回到房间后给宿傩贴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宿傩皱着的眉头舒张了些许,迷糊的意识逐渐回笼,看到眼前熟悉的人影,下意识道,“悠仁?”
虎杖悠仁坐在床边,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将被汗湿的额发往后捋,露出饱满的前额,“嗯。”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房间中恢复了安静,只余两道呼吸声,昭示着房间里尚有人在。
带着寒意的冷风从没关好的窗边吹进,看着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的弟弟,虎杖悠仁起身,准备去将窗户关好。
“咳咳,悠仁。”
略显焦急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衣角被抓住,接着腰间便被紧紧环住,一具温度高热的躯体贴在他的后背,颈边是带着热气的呼吸,像是猫尾巴挠在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痒意。
兴许是弟弟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了,但是家里恰好没人,宿傩在家里足足高烧了好几个小时才被救起来,导致弟弟一到生病时就没有安全感,比平时更依赖于人。
两人确定关系后,在生病时就更粘他这个哥哥了。
虎杖悠仁转头,吻住缺乏安全感的人,带着安抚性质的吻抚平了宿傩的焦躁,让他迷迷糊糊地回吻了过去。
分开后,虎杖悠仁顺着弟弟的后背,“我在。”
他吻了一下宿傩的额头,“我不走,乖,我去关下窗户就回来。”
“不去。”比平时更加低沉的嗓音任性道,宿傩将身前的人抱紧,四肢无力,头脑不清醒,浑身都不舒服,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也不想放虎杖悠仁去做任何事情。
“陪着我。”宿傩闭上眼,虽然退烧贴让额头的热度消退了一部分,但是仍旧烧得他头痛,连带着平时还想掩饰一下的占有欲彻底没了理智的束缚,在此时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
他将虎杖悠仁拉回床上,恨不得用四肢圈起来,将这个人彻底变成他的所有物。
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跟他抢悠仁,即使两个人在家里,虎杖悠仁的目光也会被其他物品夺走。
全心全意地看着我啊。
一直一直地看着我啊。
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发出类似的声音,宿傩此时没心情去压抑,也不想去压抑。
他眯着眼看着虎杖悠仁的肩膀上他留下的牙印,本被咬出血的齿痕已经开始痊愈,新生的皮肤带着点清透的粉色。
宿傩舔了舔后槽牙,遵循本能地起身,将牙齿再次覆盖在上面,因为动作显得口齿不清的嗓音中带着些抱怨,“愈合速度为什么这么快啊。”
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好得一批,印得再深的吻痕一两天也就代谢掉了。
虎杖悠仁听闻笑出声,连胸腔都带着微微震动,他低头,也在宿傩身上印上了一个牙印,回答道:“毕竟是你的哥哥嘛。”
口吻中的亲近感以及两个人身体共同的特点让宿傩心情稍好,连带着眉头都皱得没那么紧了。
他伸出手,与身旁的人十指相扣,随着愈加沉重的眼皮,他低喃出声,“既然是哥哥的话,就要一直陪着我。”
他打了个哈欠,最后意识朦胧中下意识放了一句狠话,“离开我的话,饶不了你。”说完后抵不住浓重的困意,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虎杖悠仁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忘紧紧抓住自己手的人,反正风也不大,便放弃了去关窗户的想法。
他吻住宿傩的额头,额发遮住了眼眸,只能看到微微弯起的唇角,“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落后,宿傩皱起的眉头总算彻底松开,虎杖悠仁将两人盖着的被子拉紧,也进入了梦乡之中。
两人同为樱色的头发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映衬着纯白色的床单,宛如冬天的一抹樱色奇迹。
END
我去适配度好高
诓骗未成年一例
是打耳洞
毛咪标记领地来了
万圣节!赶一下!
nya!
对家不要蹭我饭pls,我不可逆TT
血媚娘大战樱花团子,,
复健点童养媳
p1淋雨不打伞
p2尝试弓道(客人…弓拿反了…)
p4小助理:没错日车先生……就是要这样尝试新的穿搭啊!!
所以日车先生……即使在绝望的时候也只做了这些吗。
-520快乐!本文6.7k+。
以下试阅,后续wb,祝愉快。...
以下试阅,后续wb,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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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读者点梗:嘿你可以搞一个宿傩是CEO而悠仁是他的贴身保镖的au吗?就像那种宿傩总是引诱挑逗悠仁朝他扔各种挑衅的话语就为了让悠仁·_·他,所以悠仁真的那样做了目的就是把宿傩制服帖?(宿傩做0求你了)!!!
还有我爱你所有的文!
作者回复:我可以把它搓出来c:这里为你呈上一篇香香肉文!
虎杖悠仁真的搞不懂两面宿傩为什么会需要一个贴身保镖。
手握大权的CEO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他无论去哪里都会随身藏至少一把武器。宿傩接受过近乎军事化的训练,在多数情况下两面宿傩都能在悠仁寻过来踢开门并空降到老板身边时就能够防卫自己。主要的原因是两面宿傩会让他永远做不完剩下的那一半工作,并且硬是要悠仁从十里开外翻越各种障碍冲到他的老板身边。
两面宿傩不需要私人保镖,但他又固执地把悠仁留在他的工资发放表单里让他做仅仅是这些事情。又或者他雇下悠仁,仅仅只是为了用各种离奇和匪夷所思的方式对他进行人身骚扰。
“我给你买的新西装你都不熨一下的吗?你是不懂怎么打理好一套西装还是怎样?”
悠仁叹了口气,把目光从宿傩办公室的落地窗上扯下来,移向了CEO懒洋洋坐着的办公椅上。两面宿傩只是扬起了一边眉毛,几乎撅起下唇大口咽下一口咖啡,等待着他的回答。
“今天早上我没空去熨它了。我昨晚洗衣服洗太晚了。”悠仁抱怨出声。
“看上去我得给你那坚持不肯挪窝的破公寓雇一个女佣了,”宿傩懒懒地拖长了音调。“我不喜欢看到我的保镖仪表这么差劲。”
“我是你的保镖还是你的花瓶,先生?”悠仁慢慢地说,又把目光移向了窗外,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任何威胁。
一声杯子被搁在桌上的清脆声响,他听到宿傩库库笑起来。“为什么不能全都要呢?”
悠仁皱了皱眉,稍微转过脑袋的角度用余光去看宿傩。“因为我们都是专业保镖?”
文1
“你知道吗,小鬼,”宿傩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低语,“你其实不像其他的凡人那么无趣。”
虎杖没有回答。他已经学会了不和宿傩正面对抗,特别是在他发现对方偶尔会用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时。他知道那不过是宿傩的伎俩,试图瓦解他的心理防线。但奇怪的是,这种伎俩有时确实奏效。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有趣吗?”宿傩继续说道,“你在利用我,而我,也在利用你。”...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有趣吗?”宿傩继续说道,“你在利用我,而我,也在利用你。”
虎杖依旧沉默。他不敢让宿傩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与迷茫。可是,每当宿傩开口,那个声音似乎总能打破他的防线。
有一天,虎杖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就在他意识模糊的瞬间,宿傩突然主动接管了他的身体,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力量将他救了回来。
当虎杖苏醒时,感受到的并非身体的疼痛,而是宿傩强烈的愤怒和……一种异样的情感。宿傩冷冷地对他说:“你可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如果你死了,我可没那么好找个合适的容器。”
虎杖没有说话,但他能感受到宿傩言语中隐藏的复杂情感。也许,宿傩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无情。也许,他也在这段奇怪的共生关系中,感受到了某种独特的情感。
夜晚,虎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知道,宿傩就在他的身体深处,静静地注视着他。也许,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而这种联系,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
文2
中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院子里,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院子里,大树底下,两面宿傩正捧着一本书,目光专注,眉宇间透着一丝柔和,与平日里那股凌厉的气势截然不同。
虎杖悠仁正好路过,看见这一幕,心中一动。他平时总是习惯了宿傩的强势和霸道,如今见他这么安静的模样,心里竟有些不适应。他忍不住笑了笑,悄悄靠近,大步跑到宿傩面前,声音里透着一丝好奇与调皮:“你在干嘛?”
宿傩抬眼,书页微微合上,冷静的目光扫过虎杖。他唇角一勾,带着一丝玩味:“看不出来吗?看书。”
虎杖悠仁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些痒痒的,便不自觉地坐到了宿傩身边,伸手想抢过他手里的书,笑着说:“别装得这么认真嘛,和我聊聊。”
宿傩轻松地躲开了虎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手把书放在一旁,身体微微倾向虎杖,低声道:“哦?那你想聊什么?”
宿傩的目光紧锁在虎杖的脸上,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轻轻抚上了虎杖的脸颊。虎杖的身子一僵,宿傩的手指带着些微凉的触感,慢慢地划过他的皮肤,动作不急不缓,充满了某种暧昧的意味。
“有趣?”宿傩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就可以随心所欲?”
虎杖悠仁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住了,他当然知道宿傩是在调戏自己,但这感觉却让他有些沉迷。他抓住了宿傩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宿傩的身体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低声道:“我可没那么胆大,但我确实挺喜欢你这样的。”
宿傩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和兴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虎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眯起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嘴边的笑容却依旧淡然:“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靠得这么近,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虎杖悠仁此时却没再多想,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柔情,直接低头吻住了宿傩的唇。
宿傩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放松下来,顺从地回应着这个吻。虽然他是那个看似被动的一方,但唇舌之间的互动却透露出他也同样热情而主动。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上虎杖的脖颈,动作熟练,仿佛这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
虎杖悠仁轻笑着,用手轻轻抚摸宿傩的脸颊,目光温柔:“对你,我从来都不会退缩。”
宿傩没有反驳,反倒是伸手抓住了虎杖的手,紧紧握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那就别退缩,继续靠近我。”
宿儺:不是哥們你有病
不是說要退坑又跑回來畫我就想畫男鬼×女鬼…再也找不到這麼陰間的cp了
一更
太喜歡男鬼女鬼癲公蕭婆史無前例我要去哪一部作品才能同時喜歡兩個精神都有狀況而且只存在同性恨但他們會doi的cp呢
二更
圖二的光源來自圖三的緊急出口
圖一是窗(籠)外的陽光:虛假
圖二是緊急出口:實際
分別代表著265話虎杖的話術和他實際的舉動(不回來就sa了你)
三更
半夜
四更
帶著關在籠子裏的宿儺,宿儺仍然無法沐浴於陽光之下
送宿儺上路,地藏王帶著惡鬼走緊急出口(超渡?到地獄?)
五更
腸旺
虎杖家的熵有點太多了……一小時塗鴉
[物理]熱力學第二定律:一封閉系統發生不可逆過程,系統的混亂程度(亂度)只會增加,其指標熵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虎杖家真的是封閉系統整齣戲就是你家在亂鬥
私心加個虎宿
宿傩在意识回笼的瞬间就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没有自己生得领域里的那一股潮湿感,身上衣服的质感,也不是自己时常穿的那套白色和服,宿傩这才睁开眼睛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
没有自己生得领域里的那一股潮湿感,身上衣服的质感,也不是自己时常穿的那套白色和服,宿傩这才睁开眼睛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小鬼那套衣服,相反,宿傩身上的这套衣服,完完全全是按照他自己的品位挑出来的。
宿傩回过神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客厅的沙发。这个家里面的布置十分温馨,可以看得出主人的爱惜。墙上的相框上还印着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的照片,准确来说应该是虎杖宿傩,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恰巧相反,这个世界的宿傩是虎杖悠仁的弟弟。得到了父母和兄长的爱,并因此成长为了一个身体和心理上都很健康的孩子,仅仅只是有一些不喜欢和他人交道而已。相比起另一个世界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来说,这个‘虎杖宿傩’简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不过我们的诅咒之王,对于这些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敏锐的觉察到自己好像去往了别的世界,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所房子都可以证明。宿傩看着面前那张照片上小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宿傩的心情突然就变得烦躁起来。
这种烦躁不同于以往。
以往的烦躁是只要把虎杖悠仁拖进自己的生得领域切一顿就可以缓解的,但是这个办法在这好像失效了,宿傩觉得自己就算把这边世界的臭小鬼切几十次,都没办法消除这种烦躁。
宿傩把目光转移向了那扇大门。
既然获得了身体的自由权,那就没道理不做那件他想了很久却又无法实施的事。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肉味道如何?宿傩在内心想到,随后试着转动了大门的把手。
意料之中或者又是意料之外,大门并没有被宿傩打开,甚至在宿傩转动大门的时候,都可以听到门外锁头卡住的声音。
为了避免刚刚从那个臭小鬼的身体里面出来,便直接死在荒无人烟的囚笼中,宿傩选择了好好“布置”一下这所房子。毕竟这个世界的臭小鬼,还没有见识过诅咒之王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里,宿傩原本被困于囚笼,结果身体还弱小的跟曾经看不起的蝼蚁一样而产生的坏心情,顷刻间便消失不见,甚至连内心深处的那股烦躁,都有一丝减弱的感觉。
打定主意过后,宿傩看着这个称得上是品味不错的居住,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一次真心的笑容。
'虎杖悠仁'从家附近的便利店里出来,手上还拿着几袋子东西,很显然这是他们兄弟一个星期的食物。
作为哥哥的'虎杖悠仁'成为了咒术师,而作为弟弟的'虎杖宿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世作恶多端的缘故,这一世不仅毫无咒力,甚至连身体都弱于常人,没有成为咒术师的丝毫可能性。可以说这一世的‘虎杖宿傩’完完成成的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蝼蚁。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虎杖宿傩’并没有在生活中,给自己的哥哥添太多的麻烦。
在说这话的时候,‘虎杖悠仁’可以看见父母脸上挂着或多或少的担忧和埋怨,但一旁的'虎杖宿傩'只是拿着一本名为《咒术是什么原理》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虎杖悠仁'很清楚,自己弟弟的心早就没有放在书本身上,而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从自己的弟弟出生时,'虎杖悠仁'就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弟弟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足岁的婴儿,就那样躺在一个小小的保温室里面,那个时候的'虎杖悠仁'还不知道,不足岁的婴儿不会待在那样的保温箱里面,因为那是重症监护室的婴儿保温箱,只有得了非常严重的病,才会住在那里进行观察。
可即使是年纪尚小的'虎杖悠仁',也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父母虽然强撑微笑站在在自己面前,但是他们眼角下的泪痕和疲惫不可能会突然消失。以及在病房内,还被父母没有藏好的那张病危通知书。这些事情都在告诉小小的'虎杖悠仁',自己的弟弟身体情况非常不好,甚至有可能下一秒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相见。
从那一刻起,小小的'虎杖悠仁'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长大后,在对人对事上,依旧能看得出'虎杖悠仁'善良的本性以及优秀的情商,但是唯独在对待他的弟弟这件事情上,他有些太过偏执。
一开始父母只是想让哥哥看着弟弟,才让他们上了同一所幼儿园和小学。
'虎杖悠仁'从他幼儿园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高的领导者品格,'虎杖悠仁'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任何人的喜欢,简直就像是热血漫画的主角一样。
但是作为他的弟弟,'虎杖宿傩'的情况,可就不如自己的哥哥那么好了。没有人会跟身体瘦弱且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孩子玩,就算是小孩子之间,也是有群体和排外性的,再加上'虎杖宿傩'那称得上是糟糕的脾气,就更没有小孩愿意和他一起玩了。
‘虎杖宿傩’就这样变成了那个不合群的人。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欺负'虎杖宿傩'。
一是因为他的哥哥'虎杖悠仁'。那个看似是个好脾气的主,但实则上只要是碰上有关他弟弟的事情,特别是有人要欺负他的弟弟,脸上的神色就会变得相当难看。
不过请别误会,'虎杖悠仁'当时的神情并没有变得十分难看,而是如同一种气质,就像是晴天的多云,马上变成了雷雨天的风暴一样。
这个时候的'虎杖悠仁'便会借口自己有事要离开,但是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傻,她他们都知道'虎杖悠仁'这一去是要干什么。
但是每回'虎杖悠仁'赶到的时候,虎杖宿傩'只是坐在旁边的树下,乖乖的等着哥哥过来接自己送医院,如果忽略掉旁边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的话。
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会发生在他们高中的时候了。
幼儿园和小学的那段时光,不管是哥哥'虎杖悠仁',还是弟弟'虎杖宿傩',他们的童年过的都算不错。
因为身体弱的缘故,小时候的‘虎杖宿傩’吃完午饭以后,是要专门去等老师,给自己倒水喂药的,‘虎杖悠仁’倒是想让父母把这项工作交给自己,但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身为幼童的自己,压根没办法承担起任何一项成年人才能做的工作。那时的'虎杖悠仁'渐渐的有了一项烦恼,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什么时候才可以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什么时候能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
这三个问题一直在'虎杖悠仁'的心中,久久的存在着。
当时最先看出来的是'虎杖宿傩'。
他们的父母在他们上幼儿园以后,突然变得忙了起来,不得已,两个孩子只能托付姥姥姥爷,奶奶爷爷互相照顾。这下4个老人可是高兴的不得了,这种既能帮子女减轻她他们的工作,又能看见乖孙还可以照顾乖孙的事情,他们都巴不得。
就这样,两个小小的孩子突然就每一天都能看见自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了。
但就算是长辈同样疼爱的前提下,'虎杖悠仁'这边要受到的关爱依旧是比'虎杖宿摊'那边要多的多。
没有人不会喜欢乖孩子,特别是又乖又嘴甜还懂事的小孩子。
有着亲生哥哥的对比,'虎杖宿傩'闷葫芦,偶尔还毒舌的性子,可真的是一点都不讨喜了。
长辈们自然不会特别区别对待两个孩子,怎么说都是在那个年代读过大学的人,自然明白两个孩子都不能区别对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带两个孩子的时候,就算是四个人,也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虎杖悠仁'这边会进行自我安慰和排解,但是'虎杖宿傩'可是从小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就算受到了忽视的委屈,他也只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哥哥。
'虎杖悠仁'在看到弟弟的眼神之后,便会做出两方最满意的反应和态度。长此以往,弟弟越来越粘着哥哥,哥哥也越来越宠着弟弟。
他们的关系好到,不会让任何人想到他们的上辈子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更想不到如此宠爱弟弟的哥哥,是上辈子亲手杀死弟弟的人,如此粘着哥哥的弟弟,是上辈子杀光了所有人的诅咒之王。
他们两个相对平淡的过完了初中。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那一天。
变故就是在这样平静的时候突然发生的。
一个戴着眼罩的白发青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要抢劫小孩儿一样,尤其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虎杖宿傩'。如果不是'虎杖悠仁'的家教良好,相信眼前的白发青年早就和兄弟两人动手了。
气氛之间的紧张,就算是'虎杖宿傩'也察觉的到了。
结果就在这紧张的气氛当中,那名白发青年一出口,便是直接让兄弟俩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精神病跑出来的:"喂,小屁孩,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成为咒术师的料子,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带你横扫咒术界。"
那名白发青年说完以后,空气安静的连天空上的鸟叫都听得见。兄弟二人在对视一眼过后,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抄了一条看起来最复杂的小路跑了进去。
这边五条悟还在等兄弟二人的回答,结果兄弟二人根本就没打算理自己,变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总算是跑到了一条安全的路,'虎杖悠仁'这才放开了弟弟的手,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边继续观察着潜在的威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而'虎杖宿傩'因为跑步的消耗实在是太大,直接半坐在原地靠着墙在原地休整。
五条悟就坐在他们歇息墙头的屋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如果兄弟二人不事先知道眼前的人有多么恐怖,眼前人的行为,简直是在陪着自家弟弟糊弄的大哥哥一样:"怎么样?小屁孩,如果你们没有跑够的话,我可以陪你们一直跑哦。"
事已至此,'虎杖悠仁'把'虎杖宿傩'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白发青年,语气是止不住的警惕和严肃:"你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不认为我们的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因为对你有利可图才想带你走的?”青年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好吧,可能是我表述的问题。我看中了你的才华,想让你加入咒术高专。”
“仔细考虑吧,等你明天的答复。”
白发青年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便直接在兄弟二人面前消失不见了。
'虎杖宿傩'松了一口气,而'虎杖悠仁'却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个青年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们二人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那他要怎么样知道自己和弟弟的答复呢?
'虎杖悠仁'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弟弟惹了一个没办法处理的麻烦。
看到哥哥烦恼的样子,'虎杖宿傩'无奈,只能先举起了他的手机,放到了自己笨蛋哥哥的面前,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虎杖宿傩'开口问道:"哥,父母她他们催我们回家吃饭了,还问我们为什么在路上耽搁那么久。我们要不要回家的时候,先对一下口供啊?"显然二人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十分熟练了。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因为弟弟这一看似不在意的举动,让他至少找到了平时为弟弟解决麻烦事的熟练态度。
带着一点报复的味道,摸了摸自家弟弟的头:"这次不用了,这次惹的麻烦,你哥好像不能解决的了,还是向爸妈从实招来吧。"
兄弟两个人决定向父母坦白的时候,父母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兄弟俩一起回来。
这是他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开口过的约定,不管他们每天下班,放学有多晚,他们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和亲爱的家人一起吃饭。
今天兄弟二人回来的时候,依旧各带了一束花送给自己的妈妈,不过相较于哥哥'虎杖悠仁'的自然从容,弟弟'虎杖宿傩'反而会有一些不好意思,他从小就不太怎么会向父母表达他的爱意,还是哥哥这些年大胆的表现,才让弟弟开始主动向父母表达自己的爱意。
"谢谢你们送给妈妈的花,先去洗手吃饭吧,吃完饭后在告诉妈妈爸爸,你们碰见什么人,才导致你们这么晚回家了。"
"好的,妈妈爸爸。"这是哥哥悠仁,作为弟弟的宿傩,只是淡淡向父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你们这么晚回家,是在路上碰见了一个有神经病的白发陌生人?而且他还要你们明天早上给他答复。"
"孩子妈,这俩孩子是不是真的在路上碰见精神病了?我们到时候要不要直接向警察局报警?"
“就算是报警,也是要讲证据的。俩孩子手上一没有录像,二没有录音,到时候要是真的去警察局的话,警察估计会把咱们一家人都当做精神病。"
'虎杖宿傩'在旁边玩着手机,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也并没有参与家人之间的对话。
在翻到某一次小道新闻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一直不停滑动的指尖,把那篇报告发给了自己的家人:"我和哥哥当时可能是碰见了报告上这个人。"
下一秒,父母和哥哥的手机,各自响起了叮咚一声,点进去观看的时候,赫然写着不知道是几年前的小道新闻。
郊外一所富豪的房子轰然被人进行人为破坏,凶手竟是照片中的白发青男,下面的信息就没有什么太过有营养的了,全篇都是在扯这所房子的主人多么多么有钱,以及那所被破坏的房子,需要普通人几辈子的工资,才有可能买得起。全篇下来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白发青年男子,疑似于咒术高专的学生。
仅仅是在看完之后过了没几秒钟,他们的手机便再次响起提示音。这回出来的消息便更加全面,该名男子名叫五条悟,属于咒术界三大家族中的五条家,是当今世上唯一的六眼,现年28岁,长相英俊,是四大特级咒术师中的一位,现在在咒术高专担任老师,为人行事风格奇怪,似乎有一些不靠谱,喜欢甜食,如果有想追五条悟的话,推荐你可以带一些非常甜的甜食,不过为人性格脾气非常糟糕,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对他抱有希望。
"宿傩你这消息都是从哪儿得到的,简直也太全面了吧?"
'虎杖宿傩'少见的别过头,并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眼睛不自觉的盯着别处,仿佛正在想些什么一样,实则只不过是躲避哥哥的提问而已:"我有个朋友是比较厉害的黑客,随随便便查一个人的基本消息,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
"妈妈爸爸,我决定要去咒术高专上学,既然对方是老师,就算再不靠谱,也是属于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类型,而且我曾经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问过他,我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有一句话却让我印象深刻,不是我自己能不能决定,我身上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而是由他来决定。"
"现在想来,怕是盯着我和弟弟的就不止那一拨人,甚至今天见到的那个白发青年,估计只是开胃菜,往后恐怕有更麻烦,更难缠的人,要强行带走我和弟弟。靠躲是没办法,躲掉问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往咒术高专上学,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是能保护你们和弟弟的唯一办法。"
'虎杖悠仁'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个屋子就像遭过贼一样,东西不仅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挂在客厅上的相框照片都被人为损坏了,'虎杖悠仁'的第一反应就是,遭了。可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露出挑衅的笑容看着自己时,'虎杖悠仁'就敏锐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弟弟,或者说,眼前的人,确实有着和弟弟相同的灵魂,但绝对不会是跟自己有过一起生活过记忆的那个弟弟。
'虎杖悠仁'直接拿出了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武器,眼神里带着警告的,看着跟自己弟弟拥有相同样貌的陌生人:"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两面宿傩在看到这一幕过后,慢悠悠的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似乎丝毫不担心眼前的小鬼会冲上来跟自己动手,这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小鬼,你和这个世界的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虎杖悠仁'慢慢的把手中的武器放到了身后,如果说之前的猜测只是推测,那么现在从这个人口中的话语就可以确定,自己的弟弟应该去往了那个人口中的世界,如此恶劣,如此随性,仿佛全天下的人类,在他眼中只不过是蝼蚁和食物而已,'虎杖悠仁'简直想不到,那边的自己究竟在过什么样的苦日子(哥,你放心,你弟和那边的自己,相处还是挺愉快的,你还是先愁一下这边的吧)。
'虎杖悠仁'在对两面宿傩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冷意简直藏都要藏不住了,偏偏作为当事人的另一方,完全没有现在的局面是自己惹出来的感觉,甚至还想再添一把火:"小鬼,怎么对自己亲弟弟产生感情,还看起来很乐在其中呢~"
终于还是忍不住,‘虎杖悠仁’直接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两面宿傩因为身体的缘故,被'虎杖悠仁'那一拳直接干进了医院。
"悠仁~,你弟弟怎么样呀?看来安保系统和结界还是要再继续加强的,这种回到家里面看到弟弟被人直接一拳干倒在沙发上的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再发生了。”五条悟一如既往欠揍的说着,“我可伶的宿傩啊,简直是飞来横祸的灾难,不过没关系,你亲爱的老师马上来给你送温暖了!"
'虎杖悠仁'似乎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什么德行,在'五条悟'准备直接走进病房,对两面宿傩用着“正当理由”上下其手的时候,直接被'虎杖悠仁'拉住了衣服的一角,同时还慢慢的,用着冷淡的语气问道:"老师你确实刚才是想在,对可爱我的弟弟上下其手嘛?尤其还在病房待着的时候。"
在面对'虎杖悠仁'的逼问,'五条悟'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虎杖悠仁’话中的威胁一样:"因为悠仁的弟弟真的很可爱哟~,老师进去也不会做什么的啦,所以悠仁这次就放老师进去吧!”说着还打算继续往里面冲。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虎杖。你就算是跟他生气也没有用,下次你不注意,他还是会偷偷进去的。”‘伏黑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安慰一样的拍了拍悠仁的肩膀,“如果你弟弟脸上的伤不算太重的话,还是尽快回家休养吧,毕竟在那个结界之中,就算是老师也不可能随便进入的。还有”说到这里,少年扭捏了一下,带着些许的不自然,“这是我为你弟弟准备的礼物,还请不要嫌弃。"
'虎杖悠仁'伸手接过'伏黑惠'的礼物,跟'伏黑惠'道了一声谢:"已经在医院检查过了,等医生包扎好以后我就会带着他回家的,谢谢了伏黑。"
'五条悟'还在医院医生工作室等着包扎好后的宿摊出来,'伏黑惠'这边却已经结束了聊天,拖着’五条悟’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医院:"你好好照顾宿傩,学校上的事情,还有我和老师。"
'虎杖悠仁'这边拿着礼物,朝着二人摆了摆手,下一秒,整个脑袋像是被包扎成了木乃伊一样,只留下了呼吸和吃饭作用的两面宿摊,总算从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两面宿傩刚想对着'虎杖悠仁'说些什么,但直接却被'虎杖悠仁'封住了舌头:"臭!”
话还没有说完,'虎杖悠仁'直接对眼前的诅咒之王挥了挥手,暂时封印了他的言:"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医院说话了,我怕到时候又忍不住直接把你打进医院。我再说一次。两面宿摊,我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小鬼,你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弟弟,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我的朋友和老师面前,暴露出你是千年前诅咒之王的身份,那个时候我收拾起残局会很麻烦的。”
'虎杖悠仁'在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拉着自己弟弟的手准备回家,路上遇到的护士,还在路过的时候,私下讨论他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两面宿傩听到这段话简直要笑掉大牙。关系好,这种词语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和小鬼身上,他是亲手杀掉了他身边所有人的敌人,而小鬼则是别人亲手为他打造的囚笼。
他们二人之间,只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成为像现在这么恶心的关系。
回到家以后的'虎杖悠仁',直接用他最快的速度,为诅咒之王做好了一顿晚饭,一直到晚饭结束以后,'虎杖悠仁'这才开始了跟诅咒之王的谈话:"好了,我的诅咒之王弟弟,闹了这么一出,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虎杖悠仁特意加重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你现在不仅打不过任何人,甚至因为我的缘故,在你单独出了这个房门的下一秒你就会被你自己看不起的蝼蚁直接杀死,当然,我知道堂堂诅咒之王并不在乎死亡这种小事,但是按照你要面子的程度,我想你也不应该在未来的100年中,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一个无名小卒杀死的事实吧?"
'虎杖悠仁'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是极为平静的神色,仿佛诅咒之王下一秒要提出离开这个房子,他也会摆摆手,不欢迎他下次再来。
但只有‘虎杖悠仁’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紧张,现在的诅咒之王用的可是自己弟弟的身体,谁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会换过来,万一自己弟弟的身体真的受到那种不可逆的伤害,'虎杖悠仁'恐怕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诅咒之王看着眼前小鬼似乎真的是毫不在乎的脸色,总算是开了口:"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的一些条件并且跟我签下束缚。”说到这里,两面宿傩的脸上浮现出一如既往恶劣的表情,“如何呀,小鬼,你敢答应恶鬼的契约吗?"
'虎杖悠仁'在听完诅咒之王这一番话,直接当着他的面轻笑了一声,而后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两面宿傩,你似乎好像还是没有搞清楚一个事实,现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着我让你自己能够拥有出去的机会。"
'虎杖悠仁'说完这一番话过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普普通通的麻绳绑住了两面宿摊,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观看,被绑住两面宿傩脸上的表情,趁着这位千年前的老大爷还没有开口,直接用刚才的咒术封上了他的言。
两面宿傩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场景,他所认识的那个小鬼,单纯,莽撞,甚至有些时候,执着的让人厌恶。但是眼前的这个小鬼,也不能说他身上没有这些特质,而是太会伪装,会伪装到两面宿傩,还以为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依旧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小鬼。
但事实证明,你就算又有完全相同的种子,但是成长环境不一样的话,这两颗种子生长出来的的枝叶,也会完全不同(真是难堪呐,两面宿傩)。
就保持着被绑住的姿势,两面宿傩一动不动的过了一个晚上。
之后不出所料的,第二天又直接住进了医院。
不过这回'五条悟'和'伏黑惠'因为任务繁忙的缘故,只能给'虎杖悠仁'发消息进行慰问,'虎杖悠仁'在早就编辑好的信息框,里面点进了发送,这才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意料之中,'虎杖悠仁'被医生骂了个狗血淋头,无外乎是一些无奈的警告。
'虎杖悠仁'一边听着,一边紧紧的盯着弟弟身体的检查报告。
还好只是发了一些小烧,如果好好养病的话,过不了几天便能全部痊愈。
可是一想到现在弟弟的身体是被那个脾气暴躁,性格恶劣的诅咒之王掌控,'虎杖悠仁'就止不住的头疼。
两面宿傩这边因为发烧的缘故,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上,竟然开始做起了属于人类的梦。
在梦中,他梦到了自己的那个小鬼,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即将要遭遇的未来,以及,他和小鬼命中注定的结局。宿傩看完以后只觉得荒谬,而后直接在自己的梦境中笑出了声,既笑小鬼的愚蠢无知,竟然真的会以为自己不会骗他,也笑自己的最后结局,如此搞笑,如此草率。
(真是没意思,小鬼你可真是让我既惊讶又失望)两面宿傩在睡梦中想到,下一秒,两面宿傩毫无征兆的从病床上醒了过来。
(头疼,刚刚我是不是梦到什么人和事情了)两面宿傩缓慢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早在一旁照顾的'虎杖悠仁'看到两面宿傩醒了以后,赶忙把回家做好的晚餐递了过来,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眼前的人,并不是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弟弟,'虎杖悠仁'心中苦涩,只能把自己准备好的晚饭,放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两面宿傩突然开口对着眼前的'虎杖悠仁'开口说话:"我可以答应你之前跟我说到的事情,但是你要你空闲的时候要陪我去逛现在的东京,反正你也不会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对吧。”说着,宿傩又习惯性的用鼻孔看人,“臭小鬼,这可是诅咒之王对你独有的恩赐,还不快对大爷进行跪首。"
见到眼前人改变了主意,'虎杖悠仁'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毕竟照顾千岁熊孩子,真的很麻烦,结果在听到后面那段话以后,所剩不多的好感,再次为零。
"能不能不要在生病的时候说这种欠揍的话!"
虎杖悠仁'在饭桌上,跟面前的人提起,似乎并不害怕眼前的人会拒绝:"宿傩,最近就是夏日祭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夏日祭,顾名思义,是一个祭祀的日子,在这天内,人们会在白天的时候,做完自己的工作,等到晚上6点过后,便会跟自己的亲人,爱人或者朋友一起出游,等到祭典最后的时候,人们便会在上游放上满河的花灯,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而这个时候的咒术界,也往往是最忙时候的之一。只要有关大型人口聚集,或者是节日放假的时候,咒术师们总会认命的放下自己的假期祓除咒灵。
不过在最近由于'虎杖悠仁'总会在出任务的时候带着两面宿傩,因此祓除咒灵的工作总会变得相当轻松。
而身为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因为跟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签订了契约的缘故,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配合这个世界小鬼的工作。每次一想到这里,两面宿傩本身就算不得在面对小鬼时就有多么好的脾气,更是差到了极点。导致那些原先跟'虎杖宿傩'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在看到两面宿傩这个样子的时候,也不敢贸然上前。
她他们的直觉告诉她他们:如果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打扰'虎杖宿傩',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绝对会的。
'虎杖悠仁'在解决完这一次的任务目标以后,先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着直接一伸胳膊把在暴怒状态下的两面宿傩,搂进了他的左肩中:"解决完了,走吧,我的弟弟。"
作为活了1000多年的诅咒之王,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碰到自己,更不要谈论拥抱这种压根不可能会在千年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行为。
两面宿傩趁着'虎杖悠仁'搂着自己的时候,压低嗓音说到威胁着:"小鬼,别给我得寸进尺。"
'虎杖悠仁'当然听得出两面宿傩话语中恶狠狠的语气。如果不是因为契约的缘故,恐怕这位千岁老大爷早就不顾其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打起来了。
"不行哦,千岁老爷爷,我和弟弟的关系这么好,作为暂时接替了我弟弟身体的你,自然也要和我表演我们原来那种兄友弟恭的样子,不然等我弟弟回来的时候,他可是会变得很苦恼的。"
'虎杖悠仁'对着两面宿傩把话说完以后,便把搂肩膀的动作改为了牵手。
两面宿傩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再出声反对了。
虽然牵手也足够惹两面宿傩讨厌,但是比起之前的拥抱,这这种动作相对来说更容易让这位千岁老大爷接受。
两面宿傩低着头,微微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两个人相牵着的手,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牵着自己手准备回家的'虎杖悠仁',头一次感觉到了无聊……
以及一些恐怕诅咒之王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就算是有诅咒之王坐镇,'虎杖悠仁'还是不可避免的忙了起来。而作为咒灵牌驱蚊香的诅咒之王,也不可避免的跟着小鬼忙了起来。
最终‘虎杖悠仁’成功获得了一只因为一起跟着在一天之内跑了将近十几个地方,到最后连捉弄'虎杖悠仁'的心思都没有了的,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的困倦版诅咒之王。
到最后演变成了无论'虎杖悠仁'用什么办法进行威逼益诱,铁了心要好好休息一下的两面宿傩,始终不肯在床上挪动自己珍贵的屁股,跟着'虎杖悠仁'继续出那没完没了的外勤。
事实上,今天如果不是'虎杖悠仁'赶回家做饭,两面宿傩都已经打算在客厅上的沙发上,长眠不醒了。
"哈?小鬼你怕是搞错了吧,明明需要陪伴的人一直是你,本大爷只不过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所以才会屈尊将会答应你的请求。"
宿傩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甚在意他的安排,"随你便,没什么事,本大爷要回去睡觉了,不要想着来打扰本大爷的美梦。"
'虎杖悠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老大爷慢慢的悠晃到二楼,然后又拐进‘虎杖悠仁’临时安排给他的房间里去睡觉。
‘虎杖悠仁’没有蠢到去问宿傩,对于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来说,什么样的梦境,才能称得上是美梦。
想来不过又是人间地狱罢了。
两面宿傩又一次梦到了那个人——自己世界中的那个白痴小鬼。
依旧是那幅蠢的要死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以往的两面宿傩,会直接给眼前这个可恶的小鬼一个恶劣的脑瓜崩,然后在下一秒,两面宿傩便能看到虎杖悠仁哭泣时的蠢样子,那通常会让平日里的诅咒之王心情愉悦。
但不知为何,现在,诅咒之王再次看到小鬼眼泪汪汪的样子,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别哭了,小鬼,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虎杖悠仁'看着眼前,并没有睡得很安稳的诅咒之王,只觉得眼前的千岁老人,实在是很像一个武力值过高,还没有人管教的熊孩子一样让人头疼。
但是两面宿傩确实是孤单的。'虎杖悠仁'控制不住的想着。
孤单。这个词放在诅咒之王身上简直可笑至极,他的本身就代表着人间所有的负面词语,怎么会有人相信这样的人是孤单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像现在的'虎杖悠仁'一样离两面宿傩这么近。
或许吧,诅咒之王并不孤独。
但两面宿傩确确实实在自己的生得领域一个人活了上千年,无人懂他的所想,无人懂他的本身,就如同一座魔神像,人们害怕他,却又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
花鸟鱼虫之景无人相伴,同时也无人陪伴相看,最后只能拿起手中的清酒,敬向同样万古不变的月亮。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同样都是宿傩,'虎杖悠仁'在面对两面宿傩的同时,行为里的带着不自觉的纵容和宠溺。
他不是那个在两面宿傩眼中,蠢到家的虎杖悠仁。
两面宿傩也不是那个陪伴了自己20多年人生傲娇固执的弟弟。
只是在想念着他而已,所以不自觉的对眼前的人抱有了同等意识的纵容和宽恕。
两面宿傩,你见不到独属于你的虎杖悠仁,我也见不到独属于我的‘虎杖宿傩’。
所以忍耐下去吧,世上不会再有跟独属于你我的玫瑰,如此相像的人了。
'虎杖悠仁'看着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但是还在睡梦中的两面宿傩。
最后做的,也只是替他盖好了被子,留下了一个晚安吻,静悄悄的退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在客房里对付了一个晚上。
而虎杖悠仁,终于在两面宿傩的睡梦中,停止了哭泣,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单纯的一起享受了这片平静的空间。
毕竟空间之外,两面宿傩并不想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可恶小鬼的笑脸,那会让他恶心的把昨天晚上的晚饭也一起吐出去。
夏日祭的夜晚如期而至,'虎杖悠仁'在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和服和白色和服。
两面宿傩没有犹豫,直接拿的那套白色和服,准备上楼去换。而'虎杖悠仁'也在1楼的卫生间,换上了那套黑色和服
因为是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所以'虎杖悠仁'并没有换上和服相配的鞋子,而是穿着那双运动鞋,在楼下客厅等两面宿傩。
见状,'虎杖悠仁'赶忙藏好了自己的武器。他依旧不信任眼前的两面宿傩,真的改邪归正向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两面宿傩一天不改变,那么他们就依旧是敌人。
而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最熟悉的武器,这无疑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虎杖悠仁'甚至都可以看到两面宿傩和服的下摆。
'虎杖悠仁'选的和服,并不是市面上的平价和服。
相反,'虎杖悠仁'带回来的两套和服都是市面上难得的好料子。
本来是打算等到今天的时候,和自己弟弟一起穿的这套衣服去参加夏日祭的,结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虎杖悠仁'看着一步一步逐渐走向来的两面宿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和惊讶。
与其说是'虎杖悠仁'选的和服很配两面宿摊,倒不如说是因为两面宿傩,身上的那股邪魔的气质,最是相配这件白色和服。
下楼后的两面宿傩,看到'虎杖悠仁'的眼睛在专注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的两面宿傩,好像突然知道虎杖悠仁,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自己。
他在'虎杖悠仁'琥珀色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个在千年时光中,从未被任何人改变过的身影:"怎么,小鬼,终于认识到你我之间的差距了吗?"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咒术高专的事罢了,走吧,尊敬的诅咒之王两面宿摊大人,希望今晚的祭祀,能让您感觉到开心。"'虎杖悠仁'故意做作的说着,他知道两面宿傩不喜欢这样,他就是想恶心他。
两面宿傩也不出所料被'虎杖悠仁'实实在在的恶心了一把。
千年之前要是有人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早就连尸体的渣都不剩下了,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虎杖悠仁',就算他有再多不满,在这个世界也依旧没办法发泄。(小鬼,等着狂风暴雨的到来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打了一个喷嚏。
......
"小鬼,你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了,不是说要去祭祀吗?走吧。"
夏日祭的街道,跟平时相比则要,热闹漂亮许多,想来也是,毕竟是日本在夏天中最重要的节日,有一些商家在这一天,摆摊挣出的钱,甚至是整个夏季中最重要的收入。
'虎杖悠仁'牵着两面宿摊来到了夏日祭地点,两个人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色惊讶住了(主要是虎杖悠仁,两面宿傩对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没兴趣)。
估计是今年游客比较多的缘故,东京这次举办的夏日祭典更加隆重,甚至还请了最有名的歌团进行演唱。
'虎杖悠仁'假意的伸了一下懒腰,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弟弟”:"果然还是出来放松一下比较好,宿傩你想先去哪里逛呀?"
两面宿傩听到'虎杖悠仁'的话后,只是看了一眼穿着黑色和服的臭小鬼,便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了祭祀的摊位上。
千年前当然也有这种祭祀摊位,但是规模和新鲜程度,却大大比不上千年以后,想来也是,那个时候的咒术界,因为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出现,直接整个高层都乱成了一锅。
谁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等到他被咒术界高层知晓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强者便早就已经倒在他的脚下。
那时的他有参加过类似这样的祭典吗?怕是从来都没有过。
那时的自己年轻,狂妄,高傲,目空一切,怕是根本就不可能参加这样的聚会。毕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两面宿傩依旧认为人类是世界上最无聊,最愚蠢的生物。
他们为一些无聊自己的事情争论不休,为了自己那微小的利益和权力,对自己的朋友,爱人,亲人大大出手,甚至为了利益相结合的感情,称之为爱。
爱?多么可笑又幼稚的词语,明明都在互相算计着对方,面上却要装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实在是太令人感到反胃了。
因为他是最初碰到你内心深处的那个人,是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无论去天堂还是去地狱,都不曾对你出口埋怨和厌恶你的人。
两面宿傩内心深处,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最根本的原因是千年的孤寂。
这种根深蒂固的无趣,早就在虎杖悠仁出现的那一刻起便彻底消散,只是自己从不愿意承认,而虎杖悠仁从不知道自己内心所想。
(真是的,小鬼,这么大的荣誉和恩赐,就白白的落到了你这个小鬼身上)两面宿傩看着在自己面前,在摊位上用了10多个网子,还没有捞到小鱼的'虎杖悠仁'想到。
‘虎杖悠仁'并不知道两面宿傩在那短短的10分钟之内想到了什么。
自从两面宿傩跟'虎杖悠仁'一起做咒术高专安排下来的任务,就是一直都是一副爱答不理,仿佛发呆一样的状态,并且这种状态在跟'虎杖悠仁'一起的时候尤为明显。他也只装作不知道,一如既往的陪着这位千岁老大爷观看这烟火人间。
'虎杖悠仁'左手拿着捞金鱼的网格,右手把一旁正在发呆中的两面宿傩,拉到捞金鱼的摊位前。
毕竟这趟祭典可是很早之前就跟自己弟弟约好了,虽然陪伴对象换成了这位千岁老大爷,但‘虎杖悠仁’还是尽可能的让他在自由活动的时候感觉到开心:"宿傩,要来试试捞金鱼吗?听说捞中10次还有店家的隐藏大奖哦~"
也是,现在的这副身体本就是眼前这个小鬼相处了20多年的弟弟,就算壳子里面换了灵魂,身体原本的下意识行为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算了,如果到时候真没有办法回去,左右还要跟眼前的小鬼相处十几年,还是忍着吧:"哈?小鬼,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这种逗小孩子的游戏,你竟然还想让本大爷参与?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那陪伴了你十几年人生的弟弟,不过看在你姑且还算是尽心尽力的在服侍我,所以这次的愿望本大爷也算是允了。”
紧接着宿傩用一种趾高气扬的表情看着‘虎杖悠仁’:“说吧,想拿几次大奖?"
'虎杖悠仁'听到两面宿摊的话,再一次深深同情那个世界的虎杖悠仁。
那孩子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糟糕日子……
‘虎杖悠仁’在心里唏嘘不已。
如果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看到两面宿傩的糟糕脾气,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他辛苦了。
但是经过了这么些天的调教和相处,这位千岁老大爷总算不在吃饭的时候,嚷嚷着要吃人肉了。而且带他体验人间的生活,也不会是一开始就是拒绝了。虽然话说的依旧难听,但是至少也会学着跟别人相处了(虽然只会和自己好好相处)。
总之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了。
'虎杖悠仁'无奈的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两面宿傩在看到后之后,差点在原地直接炸毛。
臭小鬼一点都不懂得感恩!要知道这种殊荣,就算是原本自己那个世界的小鬼都没办法得到的!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面宿傩气呼呼的想着。
可在他看到'虎杖悠仁'眼角下,怎么样都止不住的黑眼圈和乌青时,他满腔怒火和想吵架的心情瞬间就没有了。
最后也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臭小鬼,别扭的说出了一句话:"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你的冒犯了。说吧,想要哪条,机会只此一次!错过了……”
宿傩别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错过了,就是你这个臭小鬼不识抬
举!"
'虎杖悠仁'在看到两面宿傩快要炸毛的样子以后,终是忍不住在摊位老板面前笑出了声。
这种仿佛猫猫炸毛一样的形象,怕是连另一个自己都没有有缘见到过。
如果不是因为环境不允许的话,'虎杖悠仁'甚至还想把面前的两面宿傩炸毛的表情拍下来。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也算了,'虎杖悠仁'发誓,如果自己真的在这位千岁老大爷面前这么做了,好不容易见一起然的信任和关系,便会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哇,真人版的千年猫猫呢。
‘虎杖悠仁’不合时宜的想着。
"尊贵的神明大人,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希望您可以回应小人的祈愿,和小人一起享受今天的祭典。"
'虎杖悠仁'脸上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是足够欠揍,但是他的参拜姿势却偏偏十分标准,先是对着两面宿傩行二礼二拍手礼:后面又是对宿傩深鞠躬两次;再然后在两面宿傩的面前拍掌两声,双手合十,随后在两面宿摊的注视下,'虎杖悠仁'闭上了他琥珀一样的眼睛,对着千年魔神两面宿傩,许下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心愿。
一套行为下来,标准的就算是出生在平安京时代,对这种繁琐礼仪了如指掌的两面宿傩也没办法挑出任何毛病,甚至'虎杖悠仁'合掌时手指没有互扣,手指伸直,两手相合的过程中都没有犯错。就好像他不是在跟一个千年前的恶鬼在人间的祭典中玩闹,而是真的在向自己的神明许下暗藏的愿心。
两面宿傩看着眼前的'虎杖悠仁'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眼前的'虎杖悠仁'许愿结束,慢慢的走上前,拉住了这位从来没有任何人牵过手的两面宿摊。两面宿傩才如梦初醒一样的回过神——这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小鬼。
两面宿傩在脑子里静悄悄的想到。
直到今天,这位活了千年之久的诅咒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不管是跟眼前的这个小鬼一开始暴露出自己恶劣的一面也好,相处不好也罢,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柔弱不能自理的缘故被迫体验人间的一切……
他做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只不过是因为眼前的小鬼名叫'虎杖悠仁',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小鬼,不是那个跟着自己有生死仇恨的虎杖悠仁,也不是被自己和其他蝼蚁一同嘲笑过的蠢小鬼。
他来到这个世界自始至终,从来想念的都只有那个世界的虎杖悠仁。
就算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甚至不愿意主动去想这种可能。但是两面宿傩却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爱上了那个名叫虎杖悠仁的蠢货小鬼,甚至喜欢到连本人竭尽全力,都没办法否认的程度。
真是的……
虎杖悠仁,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做那些事情,逼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两面宿傩看着在眼前盯着自己的'虎杖悠仁',有点好气又好笑的想到。
宿傩听到'虎杖悠仁'有点无奈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脸上还一副明明是你没跟上的理所当然的表情:"臭小鬼,啰嗦死了,明明没跟上的人是你。"
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一些些许的不耐烦。
(千岁老大爷才发现吗?'虎杖悠仁'想对着宿傩说的)
随后宿傩就用上了在生得领域第一次跟小鬼说话的傲慢语气问到:"小鬼,这个粉色的东西是什么?"
'虎杖悠仁'看了看粉色的草莓味棉花糖,又看了看,站在棉花糖摊位前一脸疑惑外加惊讶的千岁老大爷,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宿傩面前笑出了声。
真的不怪'虎杖悠仁',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了,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会因为好奇这些没有见过的人类的食物,而不得不向曾经最讨厌的小鬼进行询问,这样的画面如果让咒术高专的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说'虎杖悠仁'又在胡说八道了。
'虎杖悠仁'这边笑的开心,但是两面宿傩这边脸上颜色黑的,怕是下一秒就直接能在地上滴上墨水。
但是宿傩在见到'虎杖悠仁'的笑容以后,莫名其妙的,原本的恼羞成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有多久没见过小鬼的笑容了呢?
好像是在一个叫顺平的蝼蚁死亡后吧?虎杖悠仁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笑容。就算是进了生得领域,他也只会以一种自己看不懂的表情看着自己。
宿傩不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于是他就简单粗暴的直接用解把虎杖悠仁送出去。
看不见就不会不开心了。宿傩是这么想的。从而忘记了原本把小鬼拉进来的目的。
想笑就笑吧。宿傩有点摆烂的看着面前的‘虎杖悠仁’,反正之前被眼前这个小鬼嘲笑的时候也不少。
小鬼就是小鬼,幼稚死了。宿傩一样有点幼稚的暗自吐槽。
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好好做。脸上还挂着生气的表情:"小鬼,你笑够了吧?"
'虎杖悠仁'当然是见好就收。
虽然现在宿傩的攻击,差不多跟五岁小孩的攻击力度一样,这位老大爷生气起来是真的难哄,但是逗起来也是真的好玩。
好了,好了,不能笑了,在笑眼前的人真的要急眼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虎杖悠仁’转头向宿傩询问想吃哪个口味。
宿傩只是瞟他了一眼,才转过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随便。"
什么嘛?明明站在那里都看半天了,自己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那种想要的光芒都盖不住了,就差说给我买了。
真是傲娇别扭的家伙。'虎杖悠仁'暗自好笑。
最终,'虎杖悠仁'要了两个。
一个是巧克力口味的,另一个则恶趣味的选成了草莓味的。
宿傩站在旁边,自然看清楚了'虎杖悠仁'的所作所为,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话,算是默许了'虎杖悠仁'的行为。
'虎杖悠仁'举着棉花糖,走到了宿傩身边。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虎杖悠仁'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草莓味的棉花糖,明摆着希望宿傩选择这个:"宿傩,你要哪个味儿的?"
宿傩的语气尽是不耐烦,但是右手还是乖乖伸过去,接住草莓味的棉花糖:"不是都已经替我决定好了吗?要看着我吃就赶紧给,别用逗猫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本来也只是打算逗一下他而已,但是没想到宿傩真的选择了。
算不算意外之喜?‘虎杖悠仁’有点没头没脑的想着。
宿傩伸过手接棉花糖的时候,好像不小心一样碰到了'虎杖悠仁'的手。
‘虎杖悠仁’微微瞪大眼睛,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棉花糖这种东西黏黏糊糊的,宿傩只是吃了两口,便把手上的棉花糖递给了站在旁边早早的就吃完了的‘虎杖悠仁’。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他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的两三口便解决掉了。
之后在祭典上就是一些很常见的项目了,'虎杖悠仁'领着宿傩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摊位,体验了一个又一个的宿傩所没有尝试过的新事物。
最后的烟火大会,在看到'虎杖悠仁'盯着满天烟花看的时候,宿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轻笑。
注意到自己的笑容以后,虽然以极快的速度收了回去。但那个时候的'虎杖悠仁'却恰恰回过头,正好就这么被宿傩脸上的笑容晃了神,等再回过神来去看的时候,烟花都已经结束了。
“走吧,宿傩,我们一起回家。"虽然有点遗憾,但是……
看到了比烟花,更加好的东西呢。
"嗯。"
宿傩被'虎杖悠仁'牵着手,时不时还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出气:"小鬼,明明就是你的白痴任务,为什么非得要我跟着?"
因为是一个小山村,车开不进去,只能让两个人自己走进去。
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提示以及任务详情,‘虎杖悠仁’拉着宿摊往任务地点走去。
时不时还要清理一下路上的小石子,避免宿傩踩到以后又乱发脾气:"难得可以让你跟着出来的机会,就不要抱怨了。而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完成以后请你吃高级和牛赔罪,行吧?"
得到'虎杖悠仁'的保证以后,两面宿傩这才不情愿的应下:"那就勉为其难陪你去……”
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宿傩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道:“但是我可不是为了那种低级食品才答应你的要求的!只不过是因为你向我许过愿望,是我的信徒罢了……总之你可别想太多了!"
听见自己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时,‘虎杖悠仁’就知道宿傩傲娇的老毛病又犯了。
自从那一次祭典回家以后,'虎杖悠仁'就渐渐发现,这个在自己家住着的千岁老大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需要人去解读。
就比如说现在,明明是担心自己在这次任务中受伤,却偏偏要表现出是自己通过食物威逼利透和信徒的祈愿,才让他跟着自己的。
真是的,明明是担心自己,所以才要跟着这种话说出口就好了,干嘛老是做要面子不要里子这种事情?
‘虎杖悠仁’暗自好笑。
宿傩身上穿的还是当时在祭典上的那一身纯白和服。似乎比起现代服饰,宿傩更加偏爱这种白色和服。
不管是在家,还是跟着'虎杖悠仁'一起出任务,都会只穿那一身。
没办法,他只好又去原先定制的那家和服家,又给宿傩定了几身,便于换洗。
显然这位活佛是不会给自己洗衣服的,所以现在他回到家以后,不仅还要做晚饭,还要动手晒洗衣服。
总之,指望宿傩去干家务是绝对不可能了。
不仅仅是因为担心宿傩一个人在家干家务会出事,而且因为这位老大爷讨厌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肢体触碰的缘故,‘虎杖悠仁’想请保姆的心也死了。
到最后就只能自己分担家里面所有的家务了。
这次跟着'虎杖悠仁'出来做任务,宿傩罕见的穿上的是祭典的那一套白色和服。
这让'虎杖悠仁'很是稀奇。
要知道平日里宿傩可是很宝贝那套和服。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去问宿傩怎么想的。
生活了这么久,他在有些时候也搞不懂宿傩到底想些什么。
如果说错话会惹宿傩生气,那还是不说比较好。‘虎杖悠仁’如是想着。
"臭小鬼,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
"耐心一点啦,宿傩。”'虎杖悠仁'有点无奈的扶额,这个老大爷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恶劣。
“这次任务的报酬还算丰厚,为了你舒适的生活,你就再忍耐一下吧。"
宿傩还想对着'虎杖悠仁'说些什么。
突然出现的水流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听声音似乎是一条河。
'虎杖悠仁'把手机放回了背包里面,拉着宿傩快步的向前走,同时又没有用太快的速度,防止宿傩被自己的速度带的摔倒在地,'虎杖悠仁'牵着宿傩的手,听着越来越大的水流声,用另一只手拨开了两边的树枝,同时还小心的让宿傩身上的衣服,尽可能的不碰到那些潮湿的树叶和树枝。
随着两个人越往前走,河流渐渐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虎杖悠仁'先是把宿摊送了出去,自己在轻轻一跃,来到了河流旁。
紧接着,'虎杖悠仁'被眼前的美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现在的日本,像眼前的这条小河流其实并不多见了,倒不是'虎杖悠仁'想说自己国家的坏话,而是现在的日本污染实在是有些太严重了。
像眼前这种人烟稀少,基本上感受不到有人类痕迹的实属不多见了。
'虎杖悠仁'盯着眼前的河流,不由得轻声叫了一声旁边的人:"宿傩。"
本来正在欣赏风景的两面宿傩在听到小鬼叫自己以后,不由得有一些些许的不耐烦,但叫自己的人是'虎杖悠仁',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干嘛?臭小鬼。"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一些冒犯你,所以先求得你的原谅了。"
"干什么?臭小鬼,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么恶心的话。"
在宿傩持续输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虎杖悠仁'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趟着走进那道河流。
直到走到在河中间的时候,宿傩才回过神。
刚想骂眼前的臭小鬼犯什么毛病,但是在看到河流的湍急和'虎杖悠仁'丝毫不敢放松的神情,似乎是良心发现了,宿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用双手抱紧了'虎杖悠仁'的脖子,避免自己一时乱动,害得自己和小鬼同时摔倒在水中。
那条小河并不算得上是宽,但是'虎杖悠
得益于'虎杖悠仁'的保护,宿傩身上并没有被沾上一滴水,和服还是好好的。
但是'虎杖悠仁'就比较惨了,除了护着宿傩的上半身,下半身全都湿透了。
不幸中的万幸,背包因为是防水的缘故逃过一劫。
把宿傩轻轻的放在了旁边的岸上,随手拧了一下身上衣服的水,便打算继续往目标地点赶。
但是宿傩的一句话,硬生生让'虎杖悠仁'停下了脚步。
"小鬼,你想学咒术吗?"
说不想这种事情压根就是骗人的,毕竟站在'虎杖悠仁'面前的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诅咒之王。
在咒术高专已经毕业成为教师的'虎杖悠
仁',自然知道诅咒之王这番话里面是什么意思。
权衡利弊本身想拒绝的'虎杖悠仁',在看到诅咒之王红透的耳朵后,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他轻轻的握住了诅咒之王的双手。
原本只是耳朵红透的诅咒之王,现在整张脸像发烧了一样那么红。
他刚想挣脱眼前的'虎杖悠仁'的手,就听见'虎杖悠仁'说到:"让你只教我的话,还是有一些不公平,那我也教你一个有趣的咒语吧,宿傩。"
两面宿傩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虎杖悠仁',似乎才注意到眼前人,已经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和庇佑。
他不是自己那个未成年,毫无自保能力的虎杖悠仁。
相反,他是早已进入俗世后,仍然能坚信人之善良本性,也能保护他人和自己的'虎杖悠仁'。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那些恶劣的说辞,难听的话语,在此刻,都没办法再对着眼前的少年说出口。
最后吐出的字语,也只有一个"好。"
宿傩要教给'虎杖悠仁'的咒术很简单,只不过是把衣服烘干的小咒术而已。只是“随便”的教了一下'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便在下一秒直接从自己的手中生出了一团火焰,借着那一团火焰,'虎杖悠仁'把自己身上还湿着的部分慢慢烘干了。
虽然对宿傩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术法感觉到了好奇。不过早就是成年人的'虎杖悠仁'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所以只是在宿傩面前,开始施展那一个要教给诅咒之王的咒语。
只见'虎杖悠仁'的无名指手上突然出现一根半透明的红线,红线渐渐变长,逐渐来到了两面宿傩的无名指上,在无名指上旋转一圈过后,那根红线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宿傩就这样看着那条红线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在抬头看向'虎杖悠仁'的时候,眼底闪过了疑惑的神情,宿傩并不明白那条红线意味着什么:"小鬼,你这到底是从哪儿学到的咒术?"
"之前在咒术高专上学的时候,偶然在书本上看到的,觉得有趣,便也就留了下来。"
"你们咒术师还真是一样,一千年前就喜欢琢磨这种没有意思的小玩意,现在还是只琢磨这种没有意思的东西。"
"话说的有点儿太难听了,宿傩,人活在世界上,就是追求这些没意思的东西的,人类不可能像你活的那么久的,所以他们才会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
"臭小鬼!你这是再质疑我吗?!"
"不要生气嘛,你不会和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吧?老爷爷~"
"臭小鬼!”宿傩咬牙切齿,“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恶心人!”
在诅咒之王的指导下,'虎杖悠仁'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便解决掉了那个特级咒灵。
"速度太慢了,臭小鬼。”两面宿傩一如既往的输出着,“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当上咒术高专的老师。"
'虎杖悠仁'蹲下身去,在确定了眼前的特级咒灵死亡以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宿傩的话,随后站起身来,准备去拉着宿傩的手,赶紧回去家去:"没办法喽,谁叫我是那一届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呢,你一个老大爷是不会懂这种自豪感的吧。"
两个人忙着斗嘴,根本没有发现身后那个已经慢慢消散开的特级咒灵,突然间又凝聚起来,而且整体的怨恨像是被放大了10倍一般,化身成一柄尖锐的匕首,直直的朝最近的'虎杖悠仁'冲去。
因为宿傩面对着那个咒灵。
在他看见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把‘虎杖悠仁’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把利刃的攻击。
但是宿傩忘记了,他的身体现在是属于那个‘虎杖悠仁’的,咒力稀薄的,体弱多病的弟弟。
等'虎杖悠仁'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之前在他面前一直不可一世的,偶尔傲娇的诅咒之王愣愣的站在他身前,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的场景。
假的吧?
这是‘虎杖悠仁’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味,确确实实的在冲击着他的大脑,告诉他。
这不是幻觉。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的一幕哪怕是在他梦里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两面宿傩在吐血?不可能吧?幻觉吗?
‘虎杖悠仁’的大脑乱糟糟的,他依旧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整个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咒灵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最终看见的只有被鲜血染红的,两面宿傩非常宝贝的那件白色和服,以及两面宿傩无力的,向后倒下的身影。
诅咒之王终究还是没办法支撑这副脆弱的身体。
"宿傩!!"
'虎杖悠仁'依旧有点状态外,但还是下意识接住了眼前摇摇欲坠的人。
手上黏糊糊的,是从宿傩胸口流出来的血。
满目赤红。
仿佛是第一次,‘虎杖悠仁’意识到眼前人的身体是如此脆弱,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能彻底消散在这幅世界当中。
不,不可以!
他不能失去他了。
"宿傩,宿傩!不要睡好不好?我马上带你去这里最近的医院,宿傩!宿傩,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宿傩……"
宿傩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有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诅咒之王还是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为什么要挡住那个特级咒灵的攻击。
凭他的性格,不应该是冷眼旁观吗?
他不是自己的蠢小鬼。
但是……
他也是小鬼……
直到现在,他也依旧没有那种名为“后悔”的念头。
伸出自己还算干净的右手,他想抚摸眼前少年的眼庞,想出声告诉他哭的样子实在是……
太难看了。
但是刚张开口,从口中冒出来的却只有一股股的血。
(对不起了,小鬼,我应该,没办法陪着你,过你的余生了)
'虎杖悠仁'看到这一幕后更加着急。
不管自己乱糟糟的大脑了,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弟弟’好好的。
弟弟绝对不能有事。
他现在只想抱着宿傩冲到这附近最近的医院。
宿傩想摇头让他不要做无用功。
可似乎,他连摇头这个动作,都做的十分困难。
在察觉到宿傩的想法以后,‘虎杖悠仁’赶忙把宿摊的的右手贴在了自己的右脸上。
但是最终,宿傩只是擦了一下眼前少年的眼泪,那只举起的胳膊,又悄然的从‘虎杖悠仁’手中滑出,坠落下去。
感受着怀里的慢慢变冷的身体,‘虎杖悠仁’只是觉得今天的一切仿佛如噩梦般窒息。
"宿傩……你只是在吓唬我,对不对?你在怨我平时对你开的那些玩笑太过了,对吧?”'虎杖悠仁'有点生涩的干笑两声,“宿傩,你现在睁开眼睛的话,我就带你去吃你现在最喜欢吃的和牛好不好?”
眼前人依旧闭着眼睛。
如果忽略他唇边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两面宿傩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的恬静。
“宿傩?宿傩,你醒醒啊……"
'虎杖悠仁'眼中蓄着的眼泪,终是落到了宿傩的脸上。
“求你了……”悠仁低下头,泣不成声,“不要吓哥哥……”
他不能没有自己那个弟弟。
是真的也好,是另一个世界的也罢。
他们,都是宿傩啊……
为什么,为什么……
‘虎杖悠仁’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心脏如同被搅碎了一样,疼痛到无法去呼吸。
求你了……
我的神明……不是说好了吗?你会回应你的信徒……
那我祈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模糊了‘虎杖悠仁’的视线。
已经不想去分清到底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了,他只是胡乱擦着自己的眼睛。
他只想再好好看看宿傩的脸。
'虎杖悠仁'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怕之前登山时,怕宿傩出汗而早就准备好的毛巾。
还是用上了。‘虎杖悠仁’不合时宜的想着。
只不过不是为了擦汗。
他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着一件已经不堪一击的破碎瓷娃娃一样,缓慢而又郑重的擦起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颊。
随后抱着宿傩已经冰冷了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回到了他们的家。
‘虎杖悠仁’就静静的守着宿傩,一个星期,没有离开那个家。
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并不愚蠢,相反,他聪明的过头。
他没有忘记拜托五条悟去帮忙调查那个本来已经死亡的特级咒灵,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再度复活,又求五条悟帮忙订购了一副可保尸体不腐的冰棺,用来安置他最亲爱的弟弟。
事情的调查结果出来的相当快。
原因很简单,却又很让人咬牙切齿。
'虎杖悠仁'这些天出任务的反常行为,让咒术高层对他引起了怀疑,通过各方面的调查,咒术高层知道了虎杖宿傩的灵魂,变成了千年前的魔神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所以他们才专门放出了一只能杀死两回才能彻底死亡的特级咒灵。
还特意对‘虎杖悠仁’隐瞒了这个情报。
等五条悟跑到'虎杖悠仁'家里面去通知他这个信息的时候,'虎杖悠仁'正在把已经安顿好了的宿傩的尸体,放到那座冰棺里面。
他全程安静的听完,没有暴怒,没有大声的质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五条悟帮忙照顾好自己的弟弟,拿着那把他最趁手的武器出了门。
第二天早上,三大家族的人全部遭不明人士袭击,身体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砍伤,但是高层却一直没有怀疑目标。
这件事变成了悬案。
五条悟当然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就这件事,他不但不想苛责自己的学生,他甚至想和自己亲爱的学生,一起去砍死那群老头子。
可是他不行。因为他要保护这些独苗。
他最终能做的只是把事情彻底的隐瞒住,好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虎杖悠仁'和他的弟弟。
在收拾两面宿傩的东西时,‘虎杖悠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压根没有多少是宿傩的。
来的时候他一无所有,走的时候留给'虎杖悠仁'也只是一个小术法和那几身和服。
'虎杖悠仁'在之后的日子,依旧保持着以前的习惯。
早上上班的时候对着冰棺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要去工作了,让宿傩不要再挑食,不吃早饭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也依旧习惯性去买他喜欢的东西,习惯性做两份晚餐。
身边的朋友,老师,亲人,也都劝过'虎杖悠仁',但是'虎杖悠仁'也只是笑笑,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我们是一体的。”‘虎杖悠仁’笑着对他们说,“我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
他依旧守着宿傩,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虎杖悠仁'在下班儿路上,依旧带着宿傩爱吃的食物,骑自行车返回家中。
可是当他打开门之后,他听到了此生原以为听不见了的,最为动听的声音。
"欢迎回家,哥哥。”虎杖宿傩笑眯眯的看着悠仁。
“还有……我好想你。"
而回答虎杖宿傩的,则是自己哥哥'虎杖悠仁'满脸的泪水和用尽全力,却依旧激动到发抖的身体和拥抱。
虎杖悠仁不知道,眼前的另一个宿傩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不动了,但是等到宿傩抬起那双眼睛的时候。
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鲜红色的眼睛。
虎杖悠仁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个两面宿傩,已经回来了。
"好久不见呐,宿傩。"虎杖悠仁依旧带着宿傩熟悉的,干净的笑。
"好久不见,臭小鬼。”宿傩没有留情,但是他顿了顿,“还有……”
在虎杖悠仁满脸疑惑的表情里,别扭的转过头,轻轻说着。
“我很想你。"
阳间虎宿现代pa,多职业打工人虎×黑帮帮主宿
私设,ooc注意
没有文笔,谨慎食用
另外预警需知:
剧情逻辑只为感情线服务,有不妥之处见谅
非专业人士,对职业描写有很多不严谨的地方,还请看个乐就好
这里不对宿傩作过多外貌描述,仅描写通有特征,请自行带入喜欢的皮(什
那晚离开后,一从那暗巷里出来,两面宿傩就搭上一辆似乎早已停在巷口等候多时的黑色雪弗兰萨博班,随着引擎的沉声发动,在夜色依旧浓厚的街道上迅速远去。
而现在,两面宿傩正坐在另一辆车后面,与先前那辆SUV最大的共通点除了车体漆黑以外,...
而现在,两面宿傩正坐在另一辆车后面,与先前那辆SUV最大的共通点除了车体漆黑以外,就只剩下了价格不菲。
手倚着侧脸,宿傩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车窗外飞驰往后的街道与行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难以琢磨他此刻的情绪。
位于副驾上的里梅,此时正手拿一叠厚厚的文件,不时翻动着,一丝不苟地向后座的组长大人一一汇报组内的近况,丝毫不受“坐车看书看手机会晕”定律的影响。
“六月十五日晚,吉田组众人设计袭击我组组长两面宿傩大人图谋失败后,被我组按计划反向包抄,最终顺利控制住对方数十位重要成员,其中包括……”
心中早已掌握大致情况,因此宿傩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相信其余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即便自己不作吩咐,作为他独一全能副手的里梅一样能够将一切安排妥当。
可谓是难得的“空窗期”了,等这段时日过后,日子必定不会太闲,想也知道那群难缠的家伙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进行报复,到时候自己还得分出心思,跟那群学不会善罢甘休的手下败将好好玩玩儿。
计划到这,两面宿傩定神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就见窗外一道亮眼的粉色一晃而过,与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个身影重叠。
两面宿傩神情微动,曲指嗒嗒敲响车窗,打断里梅的汇报,直接给司机下达命令。
“靠边,停车。”
轿车缓缓减速停靠在路边,见宿傩大人开门下车,里梅自觉就要动身随同,不料前者却对他随意摆了下手,示意自己要独自一人行事。
“直接回去,晚点听通知过来。”
撂下话后,两面宿傩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迈步离去。隔着灰色车窗目送宿傩大人的身影消失于人来人往中,里梅重新转头,吩咐司机,按原定路线驱车离去。
宿傩一个人在街上走了没多久,就循着刚一瞬的记忆进入到路边的一家酒吧。
他确信刚一瞬间看到那天接待过自己的可疑纹身师小鬼正好进到这里,而一进门就能看到在吧台间忙碌的年轻身影,也证实了他确实没看走眼。
正低头擦洗杯子的虎杖悠仁没注意到无声坐到自己跟前的顾客,直到一只涂有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台上不耐烦地敲了两下,他才抬起头来,与那手指的主人四目相对。
不等宿傩开口,虎杖悠仁率先绽放笑容,跟这位半生不熟的回客打起招呼道:
“啊,你是那晚到我店里来纹身的那个!宿……”
这“宿”到一半,年轻人像是猛然记起什么一般,将仅剩下的那个字慌忙咽回肚中,为自己差点不小心说出对方同伏地魔一样禁忌的名讳在心中捏一把汗。
又是不等对方出言作出警告,虎杖悠仁赶紧找了个两人都熟悉的话题糊弄过去。
“最近怎么样?纹身恢复的可好?”
“还行。”
终于等到开口机会的宿傩一词作两答地敷衍回应,转而问起对方。
“小鬼,你在这里……”
宿傩看了眼对方正在洗的杯子。
“做服务生?”
“是调酒师啦。”
年轻的纹身师兼调酒师纠正了一下对方,然后半开玩笑地回道:
“兴许是我杯子洗得太好叫你误会了,要不要喝些什么?或许你会发现我不但会纹身,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调酒师?”
“你似乎还是异常自信,然而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懂酒的人。”
两面宿傩直言不讳,连同鼻音里发出一声不知何意味的轻哼。
“不过自信依旧可嘉,先来杯DryMartini,让我先见识下你是什么水平。”
“猜到你会点这个了,实话说刚来的新客中怀疑我不会调酒的可不止你一个,那些人很多也是点的这个。”
说着,虎杖悠仁捏起冰夹,开始从容地往手边的玻璃调酒杯内添冰。
“不过碰巧,我最擅长做的就是这个,请稍等一会儿,让你跟那些人一样被好喝到哭出来哦。”
“是吗?那或许我该换一杯尝尝,换成MizuwariWhiskey,或者Ramosginfizz怎么样?”
“……可以不爱,但请不要虐待调酒师。”
虎杖悠仁作苦大仇深状,手上却继续调制着起初约定的那杯干马天尼,两面宿傩也没真的刻意刁难要求对方换掉,只是默默注视着年轻调酒师搅拌时让吧叉匙匙背紧住杯壁,使其上的螺纹体在无名指背和中指腹间旋转,姿势完美标准地完成初始搅拌步骤,接着取过滤勺抵着杯口,倒掉搅拌产生的残液,然后拿走滤勺,将金酒、威末酒一一经过量酒杯,以五比一的配比倒入到玻璃调酒杯内,接着又是搅拌。
虽不是花式调酒,却更显轻松而游刃有余,看到这,宿傩开始有余心继续搭话,在萦绕鼻间的浓郁酒香中问道:
“怎么好端端的跑来做调酒师?自家纹身的生意就不管了?”
“这个啊,你知道的,那里位置不佳,所以……”
虎杖悠仁语气无奈,手里继续搅拌着,小幅度耸了下肩。
“我已经不记得上上次开张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因此上次开张遇见了你,给我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深刻的额……”
“深刻的什么?”
两面宿傩饶有兴趣地追问。
“深刻的……富有?”
虎杖悠仁把话在嘴里来回绕了几圈,才吐出一个恰或不恰当的形容。
他本想说的是刻薄,但一想又不完全是这么回事,最后对方的出手阔绰实在让他忍不住地改观,只好迫使自己将注意力从对方极具魅力但难以亲近的人身上,转移到对方同样充满魅力且让人感到和蔼可亲的钞票上面。
听到这个回答,两面宿傩忍不住抽动嘴角轻呵了一声,侧身换了个姿势坐着。
“可见你脑子里只装得下一些浅显的东西,但这也好,毕竟知道的越多,离死也就不远了。”
虎杖悠仁闻言不再答话,对于眼前这个把对别人的威胁当家常唠的家伙,还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为好,好在宿傩也没有再度开口威逼更多。
在二人的无言中,虎杖悠仁终于调制完成了这杯倒入马天尼酒杯并用柠檬皮喷过香的无色鸡尾酒,将其轻推到对方面前,笑容不作收敛地催促对方赶紧品尝下自己的得意之作。
然而宿傩对此倒显得十分随意,不紧不慢地伸手捏起杯颈,将酒凑至嘴边,却在薄唇刚要擦过杯口时,就又将其重新放下。
“嗯?”
虎杖悠仁对于宿傩这番举动感到疑惑不解,然后他就看到面前之人抬手,将那杯还散发着丝丝凉意的冰酒复又推向了他,沉着嗓音对自己说道:
“你先喝一口,不许问为什么。”
虎杖悠仁表情突然古怪,讪讪看了对方一眼后,便拿起面前自己刚刚亲自调制的鸡尾酒浅浅尝了一下,辛辣清爽的口感瞬间回荡于口中,在冰冷刺激镇压下的苦涩正达丝丝微微刚刚好的地步,全然感知不到涩口,为这份品尝增添了一分意外之喜,让人久久回味无穷。
见虎杖悠仁尝了一口后眼睛变得亮亮的,脸上也流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后,两面宿傩这才伸过胳膊,从还想着喝第二口的小鬼手里将酒抢回,紧着风味尚佳的短短几分钟内将其饮尽。
其实在他尝来这味道也还就中规中矩,不难喝,但要说好喝到让人想哭又还差得太远,但却让见酒识广的宿傩觉得,这种应该是最让他喝不腻的。
因为不上瘾,所以不会腻,因此哪怕天天喝也没有关系,但在别人看来,这无非就是一种成瘾性行为。
因此宿傩在虎杖悠仁难掩期待的目光中,终于吝啬地评价了一句:
“一般般。”
“啊?只是一般般啊,我自以为还蛮不错的唉。”
虎杖悠仁略显失望地嘟哝着,像只耷拉下耳朵的大狗,连尾巴摇晃着都似乎少了几分欢快和激动。
真蠢。
宿傩多余地在心中给面前这位调酒师也作出评价。
今天的一时兴起差不多也该到此为止了,两面宿傩从高脚凳上下来,整理了下衣物,就要掏钱给对方然后走人,没想到对方见状直接说:
“这杯算我请你的吧。”
虎杖悠仁在两面宿傩转头投来审视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毕竟没能叫你满意,夸下那么大的海口却最后让你失望真的很抱歉……”
其实没啥失望的,但两面宿傩并不打算打断对方的自怨自艾,闻言也就只是轻点了下,省去找钱给钱的动作,直接离开酒吧,在走之前对那粉毛小鬼丢下一句但愿下次对方能叫人更加满意。
而回应他最后这句话的,是虎杖悠仁重新响亮朝气起来的“好的,欢迎下次再来!”
话说这个“欢迎下次再来”与下一次提及并没有间隔太久,当晚虎杖悠仁就颇感意外地,看到在白天见过面的那人推门进到自家纹身店里,大摇大摆地,就又坐进之前坐过的张纹身椅里,将上次没纹过的另外一只腿往前一搭。
“和上次同样的,这次纹这边。”
“哦哦,好。”
愣了两秒才点头应下后,虎杖悠仁麻利动手开始干活。
同上次一般无二的麻麻刺痛自另一边光洁干净的脚踝上传来,两面宿傩一边无聊地感受着,一边拿出手机处理起自己的事情。
“那个,宿傩?”
虎杖悠仁突然试探着喊对方。
“像这样在纹身店里叫你的名字应该没关系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已。”
“有话直说,你在哪提我的名字都没关系,只要别让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你在他们面前这样喊过。”
对此宿傩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手机里的资料正显示,虎杖悠仁自幼丧父丧母,葬礼上连喊得来亲戚都没有几个,可谓是真正的孤寡孩童,难以想象这小鬼在这般总归算不上好的生长环境下还能茁壮长成现在这般天真开朗的性格。
“只是想随便聊聊天而已啦。”
可能是由于与对方已经有过两次接触并且现在正处在自己家,虎杖悠仁不自觉就开始大胆起来,开始自顾自地东拉西扯。
“第一次见时居然没注意你手上涂了黑色的指甲油,今天在酒吧里才注意到。当时就想说这看起来蛮酷的,虽然和我喜欢的风格不太一样,但是真挺好看的。”
说着,虎杖悠仁动作停了下,似在端详已经完成的那部分,然后才继续动手接着说:
“和你这脚腕上的纹身很搭!”
这就想和人熟络起来了?这小子可真是半点戒心没有。
“手指甲的颜色和脚腕上的纹身还能搭配起来?你这脑回路也太牵强了点吧。”
宿傩终于舍得放下手机,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对方,盯着那愚蠢的粉色毛绒脑袋,在心中暗想道,像这样单纯好骗的家伙自己至少有七八种不同的办法骗对方上chuang,有五六种办法把对方卖了,还能让对方替自己数钱,又有不下四五种办法让对方为自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最后还能相信自己始终是个好人。
好像也是,真要说的话也应该是脚上的指甲颜色和足腕上的纹身比较搭才对,虎杖悠仁几乎不假思索地问道:
“那你脚上有涂黑色指甲油吗?”
气氛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感到此刻莫名有些尴尬,刚想着该转移成别的什么话题,就听见对方似带轻笑般低沉开口:
“你可以自己脱下来看看。”
唉?真的可以吗?明明上次光是脱鞋都不让的,这次连袜子都脱下来居然是可以的吗?
虎杖悠仁抬头没从宿傩的脸上看出确切的答案,但又确实很好奇对方脚指甲上的颜色,一番纠结后,还是选择胆战心惊去一点点脱对方的鞋袜,反正此时被拒大不了只是挨一下揍,与上次对方也许会真要自己命相比,已经算是下场比较好的探究机会了。
于是他暂停了手中的活儿,转而全神贯注于这件无聊的事情上,两面宿傩见对方小心翼翼地半天脱不下自己的鞋袜,额角青筋跳动,忍不住直接蹬腿踹了对方一脚,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自个脚上的皮鞋布袜脱下丢到一旁。
“要脱就脱了墨迹什么,你和别人做时扒对方衣服难道也这样?”
被突然踹了一脚疼得直揉脑袋的虎杖悠仁,还没来得控诉对方两句脸蛋就先一步涨红,张嘴卡壳了好半天才声音较大地说:
“我没有和别人做过!”
所以我哪里有脱别人衣物的经验啊喂!
然后宿傩对此更是不屑地嘲笑出声,故意伸手拇指和食指作环状,宛若吐露信子的毒蛇,朝着摆出的洞口张嘴,将灵活殷红的舌勾卷伸出。
“那你也没尝过这种喽?童贞小鬼?”
“我!我……”
毫无反驳之力的虎杖悠仁气得龇牙咧嘴,但又奈何不了对方,只好在心中恨恨地用牙把对方全部啃上一遍,就像被咬得破破烂烂坑坑洼洼的磨牙棒那样!
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纹身机,虎杖悠仁赌气地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地开始继续给对方纹身,假装刚才那件令人尴尬的插曲从来没有过一样。
“你可真没劲啊。”
宿傩不耐地嫌弃,盘算着要不待会儿等这小子给他纹完起身时,自己直接用大腿钳住对方就地拉对方开荤,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真要强压一个不情不愿的chu男也没啥意思,倒不如等对方主动求huan于自己更好。
于是他便选择闭目安神,对这啥也不懂的愣头小子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一切都很安静,与上一次纹身时一样,但又有所不同,此时的虎杖悠仁没有再像上次趁对方睡觉时打瞌睡或想东想西,只是很认真很专注地对待手上的工作,偶尔抬头舒展一下脖子,分神于宿傩均匀起伏的呼吸声,以及其安然不再一幅傲慢神情的侧颜,然后重新低下头去,遵从身体主人的意志,一针针在这具本就完美的躯体上,打上仿佛天生就该有的黑色印记,如同虔诚地替哪位神明,进行着一件灵魂补完的仪式一般。
《SoAddictive/B》完
《SoAddictive/C》待续
PS:
先发后改,尽量控制在C完结,完结不了的话那最多还有D篇,下一篇虎杖悠仁依旧有一或两个的新职业,总是能让宿傩感到意外和新奇hhhhh,宿傩身上的纹身也会一点点变多补完,他们两个呀,终究会成为彼此的刺青化进彼此血肉纠纠缠缠打打闹闹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