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的天空下起了雨,打在车窗上让人看不清外面的事物。
张真源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的看着雨滴在车窗上,聚集,滑落,形成一道银线又消失不见……
司机通过镜子看到张真源这个样子,忍不住心疼,终归还是未涉世的孩子,该如何让他接受昨天还一脸开心送自己上学的父亲今日就撒手人寰……
病房门被打开,丁程鑫看向来人,那人还穿着校服,书包被扔在了车上,下车时淋到了雨,原本直立的呆毛被雨打趴下,肩膀上湿了好大一块。
张真源看到躺在病床上已经毫无生机的张平德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泪珠哗啦哗啦往下掉。
“爸……”
张真源趴在病床旁嚎啕大哭,这一生对他最好的两个人都已过世,现在只剩下两个名义上的哥哥,说实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程度还不如他和邻居家的小狗小猫好。
“司机把他送过来了,在里边哭着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一个好听的男音回到“一会儿,看好他。”
“真源,真源……醒醒我们回家。”
张真源迷迷糊糊感觉一直有人拍他,哭完的眼睛又酸又疼,他睁开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张平德,又想要哭……一双大手捂住他的眼睛,
冰冰凉凉的,倒是能缓解一下眼睛的不适,随即他就听到丁程鑫声音响起“我们回家,你二哥会安排好父亲的葬礼。”
丁程鑫慢慢拿开手让张真源的眼睛能缓慢适应下刺眼的灯光,张真源这才看清他正对面站着一个人,马嘉祺,他所谓的二哥,正在双手插兜看着他,马嘉祺穿了一身黑衣服,如果忽略那泛红的眼尾和因为着急赶来而淋湿的衣服,倒是挺像个索命的……
丁程鑫拉着张真源出了病房,马嘉祺留下处理事情。
张真源回头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已故的人又看了看盯着他的马嘉祺,一阵寒冷顺着他的脊骨爬上来,又好似电流穿过,激的他一阵胆寒。
丁程鑫开着车带着张真源回家,路上张真源只是盯着窗外无声的流着泪。
“源儿……”
“哥,我没妈妈了,现在也没爸爸了……”
“咱爸出车祸了……走了……”
“什么!”
“丁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丁程鑫这才发觉他眼泪早已从眼眶出逃,滴滴答答落在纸上,洇湿了一片,他胡乱的抹了下脸。
他是家里的大哥,父亲母亲走了,他要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幸好马嘉祺也已经进入公司多年,可以帮助他不少,只是,该如何让张真源,张平德的亲生孩子接受父亲离世的现实……
丁程鑫一直没接张真源的话,他带张真源回了家,眼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躲进被子里缩成一团,都快成年的人了,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张真源窝在被子里,他知道丁程鑫还没走,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下一秒被子就被人掀开,丁程鑫看着面前又开始哭的人,只是心疼的用手抹去眼泪,把被子往那人下巴塞了下确保呼吸顺畅。
“源儿,从今以后你有大哥二哥给你兜底,你还有我们,昂,有啥事跟大哥二哥说”丁程鑫用额头抵着张真源的额头“我们是一家人。”
张真源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脸上,他闭了闭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枕巾上然后留下一个深色小点。
许久,丁程鑫才听到张真源回答“嗯。”
葬礼是马嘉祺一手操办的,来的大多是和张平德关系好的,张平德待人和善,结交广泛,以至于一个小小的葬礼,人却很多,其余的多是好奇张平德去世后留下的这一系列遗产到底怎么分,是三人平分,还是不均匀分配?是留给亲生儿子多一些还是留给有能力的两个养子多一些?
前一天晚上,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客厅商量如何分配,最后张真源得到的消息是,目前所有遗产60%丁程鑫占有40%马嘉祺占有,至于张真源,他还没成年,先好好上学,等到上完学丁程鑫和马嘉祺会安排他进公司,并且将遗产全部给他……
张真源对遗产不上心自然也随他们去了……
接手公司后,马嘉祺和丁程鑫就开始了一系列操作,那些觊觎董事长位置,觊觎公司财产的都被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清除掉,董事会也进行大换血……原本张平德任职的那些人被换个差不多了。
“你真的以为你所谓的两个哥哥是真的对你好?他们说着到时候会把遗产还你就真的会还你吗?别傻了!你不如趁早找个名门望族的姑娘,起码有个靠山可以争一争遗产!”
恼,一股怒火不知从哪升起,他现在恨不得把屏幕对面的人撕碎,挑拨离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丁程鑫细长的手机在键盘上快速点击,回了消息后把邮件记录删的一干二净。
“不劳你操心,我会继承父亲的一切,包括我亲爱的弟弟!”
马嘉祺看到消息后决定还是回家吃饭,好久没看到张真源了,张平德的葬礼安排完毕后他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处理公司的事务上,丁程鑫发给他的邮件他看了,看来是有人活的不耐烦了,把注意打到他弟弟身上来了。
马嘉祺一手撑头一手用手指沿着杯口来回转,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凭张真源是我的弟弟,你拿什么跟我斗!”
马嘉祺一脸阴沉的站在会议桌前,周身的气压很低,桌子周围的几人已经焦虑的开始拿笔乱画。
“大家如果对我们兄弟二人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请不要想着动些歪心思,也不要把想法打到我身边的人身上。”
下边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因为自己的呼吸声吵到这尊大佛而被开除,一边互相眼神交流一边想着“谁啊?谁这么大胆?”
本就是一次小小的会议,马嘉祺本不想这么提早说这个事情,因为没搞清楚给张真源发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可是看着交上来的方案,他真的是要被气撅过去。
“公司不养闲人,大家不想干可以走人,不过我想目前应该没有哪个公司可以给你们这么高的工资和福利待遇……”
“方案拿回去重做,散会吧。”
马嘉祺和丁程鑫抱臂看着不远处的张真源,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们面上不悦。
张真源正和一个女生交谈,不知道说到什么,两个人一直在笑。
“笑的眼睛都没了……”
丁程鑫冷不丁的一开口,马嘉祺挑眉看了他一眼。
“丁哥,醋味太大了吧。”
“啧,你好意思说我,如果你眼睛可以发射刀子,那女生估计全身都是洞了。”
看着张真源跑过来他俩又换上开心的笑容。
“丁哥,马哥,你们咋都来了,公司不忙吗?”
“不忙,本来是我自己来,你马哥太想你了。”
张真源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尖,他一害羞就这样。
“刚才那个是你的同学吗?”
“嗯,我俩一个小组的,要一起研究一个课题,她人挺不错。”
说着,张真源就露出笑容,马嘉祺没有放过他这一个小表情。
“走吧,咱们回家吧。”
回到家吃完饭后张真源说要去找课题资料,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客厅里面谈工作,目送张真源上楼离开,两人瞬间就没了刚才维持的笑容。
丁程鑫拉出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薄荷糖,坚硬的薄荷糖被他咬的嘎吱作响。马嘉祺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重重吸了一口后朝窗外吐着烟雾。
“真烦!”丁程鑫将薄荷糖盒子摔在桌子上。
“丁哥,怎么了?”
张真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没事,真源你快学习吧。”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态度瞬间的转变,忍不住发笑,“装的真像啊哥哥。”
“别叫我哥哥,别扭。”丁程鑫瞬间如蛆爬身上一般扭动。
一阵无言……
太假了,伪装太假了……
他再怎么滴也不是小孩了,两个哥哥拙劣的演技逃不过他的双眼,果真是遗传了张平德,一样的精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雨夜的姜汤,夜晚低声诉说的我爱你?还是从修罗场散发的醋味?
张真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如果戳破对他,对马嘉祺,对丁程鑫都不好……
张真源倒要看看,两个哥哥对他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我会继承父亲所有的遗产,包括我的两位哥哥……”
end……
文笔不好,别喷,别上升……OOC
说个题外话,有的人吃像是真的难看,就这么想赚钱,到底什么是彩蛋什么是正文?正文还他喵没彩蛋长呢?剧情看到一半甚至不到一半必须要用糖或粮票解锁?解锁一个就解锁了,一个完整的剧情分四五章,章章需要解锁,服了……
没有针对,无差别扫射,别骂我,骂我就是你的错。
两面派好香x温柔班长真源
私设
ooc受不了退
“只想抱着你的背脊不想放”
1.
严浩翔和张真源
把这俩名字放在一起总觉得不合适,俩人的性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性格暴躁天天逃课(但意外的学习好?),一个温温柔柔的像一个柔弱书生。
但俩人却是确确实实玩了十几年,俩人的父母还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俩人都是男的早就订娃娃亲了(但对此双方父母都觉得男男其实也可以,只是怕孩子以后接受不了)
2.
俩人从小就表现出了和双方差别巨大的性格
张真源,比严浩翔大一岁,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长的像只小猫,还是特...
张真源,比严浩翔大一岁,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长的像只小猫,还是特温顺的那种,学习好,还是学生会会长,长得帅,性格好(因此小时候被人欺负过,但那人后来被严浩翔狠狠的打了一顿,据说进了医院),唯一一次发脾气是因为初三时严浩翔老逃课偷摸在后门看张真源,因此张真源两天没理严浩翔,后来和好是因为严浩翔送了他偶像的限定专辑……
严浩翔,典型的让父母操碎了心的孩子,长了一双欧式大宽双,俗称看电线杆子都深情(据小张张透露,快高考时俩人一起去图书馆,张真源去挑书的时候严浩翔被搭讪了,原因是严浩翔一直看她,以为对她有意思,实际是因为张真源在她旁边挑书……)学习好,但比张真源差点,脾气爆的要命,但对张真源意外的有耐心,在外宣称自己是酷哥,但超级黏张真源,只要你在某个地方看到张真源,他身上一定有个“斜挎包”……
3.
最近
张真源发现严浩翔特别奇怪,甚至有点吓人。
平常最亲密的事顶多是和张真源勾肩搭背,结果这小子突然开始和张真源撒上娇了……
“张哥~一会去吃饭好不好~”(此处气泡音)
“搞什么啊严浩翔,好恶心”张真源翻了翻白眼,把严浩翔的手拍掉,随后立马跑开。
严浩翔:?
“张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严浩翔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偷摸睁眼偷看张真源的动作。
“谢邀,没爱过。”张真源冷漠的回答到。
路人:噗
“笑什么笑,滚一边去。”严浩翔一记眼刀过去,吓得路人从走变成了跑。
“不许骂人……”
“好嘛……”
4.
在严浩翔撒了第∞次娇后,张真源终于受不了了。
张真源:说好的酷盖呢?
“没发烧啊”张真源摸了摸严浩翔的头
“大哥你是犯事了是咋了?”张真源一边叹气一边询问。
“没有啊张哥~”严浩翔像个傻子一样咧个大嘴
“那你这……”张真源用鄙视的眼光上下扫了一下严浩翔
“哥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张真源:我只需略施小计……
作者:?施小纪是谁?
张真源:……你也废
5.
今天是张哥不理他的第10天
严浩翔:仰头四十五度让眼泪流进心里……
严浩翔:妈给的办法一点都不管用!没让张哥动心,反而让他更膈应我了!
是的,严浩翔暗恋了张真源14年。
6.
爱上张真源的那一刻他还记得,但是那时只以为那是崇拜。
张真源从小就开始学钢琴,获得了不少儿童奖,父母便给他看张真源的获奖视频,那年严浩翔六岁,张真源七岁。张真源小小的一只坐在钢琴凳上,小手在钢琴键上游刃有余的弹奏,张真源的手牵动着他的心,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张真源的另一面。
颁奖时,张真源站在台上,灯光聚焦,他笑的眉眼弯弯,感谢着所有人,像只优雅的小猫,那一刻张真源在他心里的形象光芒万丈。
父母问他想不想和张真源一起学钢琴,他激动的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张真源的身影还在他的眼睛里,挥之不去。
7.
到了张真源家,严浩翔不免有些紧张,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出错,“不要出丑”四个大字悬在他的头上,一旦这四个大字掉下来,他的头会被压的永远都抬不起来。
“好香你试试”张真源做完示范后就向后退了退,然后转头笑眯眯的看着严浩翔
“……嗯”严浩翔被盯的有点害羞,立马转头,面向钢琴的时候,严浩翔感觉好像有一万双眼睛看着他。
不要出错。
固然是第一次弹钢琴,严浩翔还是出了错,在张真源指出他的错误时,他无措的低下头,在眼泪快掉出来的时候,头上被人摸了好几下,他起抬头,是张真源。
“好香好棒啊,就出了一次差错,我第一次学的时候可是很笨呢,好香再试试,赢了请你吃糖哦~”
严浩翔擦了擦眼泪,又把手伸向钢琴。
这次严浩翔居然无差错。
“我就说好香可以,哝,奖励”张真源把小手伸开,是苹果味的硬糖。
“谢谢真源哥哥!”
8.
严浩翔像往常一样,上课铃一响,就安详的趴下了,但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
严浩翔:老婆没追到睡不着……
在第25次来回切换睡姿后,严浩翔烦躁的起身出了班。
作者:你问老师为啥不管?他家有钱他学习还好,管不了。
张真源:321
后门的小窗上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欧式大宽双,眨巴眨巴的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果然,我只需略施小计……
作者:施小纪到底谁啊?
张真源:……你废透了
“报告老师,我想去趟厕所”
“真源啊,快去吧快去吧。”
一出门就看到严浩翔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张真源出轨了一样……张真源拉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抱膀挑着眉看着严浩翔。
“还不打算说吗?”
“我喜欢你”
一句话把张真源从抱膀挑眉笑吓到张大嘴两手自然垂下睁大眼睛。
“哥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想了好久好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你,喜欢你14年了。”严浩翔抬起头,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了出来,之后又把头垂了下去,计算表白成功的概率。
“行啊”第一颗眼泪落下,他听到了答案,一个又惊喜又意外的答案,他猛地抬头,十四年前的张真源和十四年后的张真源身影重和,眉眼弯弯笑眯眯的看着他。
严浩翔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猛的抱住张真源,疯狂抽泣。
过了好一会,张真源的衣服都被严浩翔的眼泪浸湿了。
“好了,松手严浩翔,你都不哭了,还抱我”张真源拍了拍严浩翔,示意他松手。
“不要,不想放开。除非和我说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浩……唔?”
张真源还没说完,严浩翔猛的抬头堵住了张真源的嘴,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张真源,在张真源趴在他肩膀喘息的间隙,他把嘴凑在张真源的耳朵边
“哥,我爱你。”
END
算是有点伪现实。
-----------------------------------
01.
严浩翔总觉得自己最近不太正常。
他时常盯着张真源,一看就可以是整天。
张真源开始也很疑惑,询问无果后,就无所谓的任凭他盯着。
反正也管不来。照他所说:“我是个很包容的人。”
严浩翔盯着张真源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很单纯的发呆、放空。
可渐渐的他发觉这竹马哥哥越看越漂亮、身材越看越垂涎……
这一切的起因竟是误看某人的手机。
02.
宋亚轩总喜欢耍手机,他的兴趣范围很广,老在冲浪第一线。
不论是哪个方面都略有涉......
不论是哪个方面都略有涉猎。
可最近他越看越入迷,好几次连饭都忘记吃。
大伙们都很担心他的状态,就想要张真源去管管他。
平时宋亚轩虽然老跟张真源拌嘴打闹,却意外听他的话。
虽然张真源本人并不觉有这事儿,但还是乖乖的去找宋亚轩。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问对方到底为什么看到这么入迷甚至出神。
宋亚轩闪烁着眼,东扯西扯就是不愿意说,只说自己会乖乖吃饭,别管他了。
张真源只能耸肩,没办法。他本来也不擅长管人。
某天工作间隙宋亚轩又看着手机癡癡笑,刘文耀从身后冒出喊他去试衣服,他吓得呛了一下,捂嘴咳嗽几声,着急之下便忘了拿手机就跟去试服装。
宋亚轩前脚刚走没多久,严浩翔来到他原坐的位置,疑惑怎么有台手机放在这儿。
拿起手机,屏幕随即亮了,画面上是一篇文。
他也不是有意要看,只是看见张真源三个字,便不自觉的看下去了。
越看这冷白皮的脸蛋儿,是越发红润。
最后更是眼底水波流转,他紧紧握拳,深呼吸几口气。
原来宋亚轩还有这样的爱好?
03.
贺峻霖敏锐的发现,团里除了抽风的刘耀文、手机成瘾的宋亚轩跟老发呆的严浩翔以外,还有不对劲的人。
比如前方正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
还有他身边因嫌弃而紧皱眉的人。
贺峻霖看着他俩走近的身影,缓缓侧头,在张真源耳畔道:“哎张哥,我来开一台,你坐我的车吧。”
张真源“嗯”了声,点头同意。
反正,坐谁的车他都无所谓呀。
贺峻霖收到回应,便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人。
“张哥等等坐我的车吗?”丁程鑫抛了下手中的钥匙。
“嗯???张哥不开车吗?”马嘉祺收起笑容,惊讶道。
他以为张真源会开车啊!!!那他就美美的坐在副驾看着他帅气开车的模样,为他导航。
“啊~抱歉丁哥、马哥,我已经答应跟贺儿了......”
闻言,丁程鑫脸色有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若非贺峻霖一直死盯着他的表情,也不会看见。
贺峻霖缓缓勾起嘴角。
相反马嘉祺就显得无比失落,整个人垂着肩。
张真源见状,微张了张嘴,想要跟马嘉祺说说话,却被贺峻霖直接揽腰带走。
说是要准备出发了,他只能回头看着马嘉祺哭丧一张脸,然后被丁程鑫捶了两下。
真是不理解,发生什么了。
车行驶没多久,张真源就开始犯困,本来还能唱歌,后来直接睡死,连下冰雹都不知道。
等醒过来,冰雹已经停了,他很惊讶自己都没听到,睡得很安稳。
贺峻霖骄傲的直夸技术好,吹捧自己,以彰显男友力。
张真源满脸笑意,点着头,手打巅峰赛。有贺峻霖保驾护航,倒也不必担忧什么。
好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民宿,众人吵吵闹闹的聊着一路发生的事情。
张真源跟着马嘉祺一起去看房间,因为分开前对方沮丧的模样,他有点担心。
“马哥”
他习惯性的伸手拍了拍对方,却听到后方传来的咳嗽声,明显刻意。
有镜头。
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只好作罢,换了个话题。
马嘉祺看着工作人员移开镜头拍到别的地方,他的小指轻轻勾着张真源的小指。
“张哥晚上来我房间?”
张真源“啊”了下。
“那我们睡一间房呀。”
“你觉得可能吗?”马嘉祺轻声道,语气中含着一丝委屈。
他轻轻拉着张真源的手腕。
“马哥......”
又是一个重咳。
他们才发现镜头又转了回来,两人迅速分开,马嘉祺战略性咳嗽,张真源则有点尴尬的讪笑。
工作人员扶额,记录下来,剪掉。
背向镜头,马嘉祺转头看着张真源的神情,回身咧嘴一笑。
他要的本就不多,只要真源多在意自己一点点,就知足了。
要如何引起张真源的注意也很简单,对方一向会心疼示弱的人。
吃了顿晚餐后,便是分房。
严浩翔直接不由分说的要和张真源一间房,并且自主将行李都放好了。
马嘉祺一脸平淡,像是早就猜到般,他看了眼张真源,微笑。率先离席。他知道,张真源是不会来找自己了。
刘耀文僵着一张脸,咬了咬牙,扭头就上楼。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用开口,便自然的分配好房间。
留下宋亚轩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又是他得面对这个臭黑脸啊。真不知道到底谁姓张!
04.
深夜。
刘耀文翻来覆去睡不着,惹得宋亚轩也很是烦躁,他骂骂咧咧的要刘耀文再吵就滚出去。对方这才安静下来,正当宋亚轩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刘耀文突然来了句:“你说,他们俩一间房,不会乱来吧?”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刘耀文又重复了一次。
“......什么?”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脑子有洞。
大半夜不睡觉,在问他什么?
“不行,我下楼去看看。”
“蠢死了,你别下去呀!”
宋亚轩连忙起来下床拉住刘耀文。
“为啥?”
“你......”宋亚轩叹了口气。
他这人是这样的,不爱多管闲事,话都懒得多说,除非这事儿跟张真源有关。
“人家他俩清白的很,你别老自己脑补。”
“我才没有!严浩翔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张哥!”刘耀文咬牙切齿喊道。
“翔哥那是......”宋亚轩欲言又止。
真是一言难尽,他总不能说严浩翔这样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功劳吧。谁知道他会屡次偷看自己的手机,且还误食了几篇他收藏的超香饭。
宋亚轩啧了声。
“我懂严浩翔的心思,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刘耀文直接说白,这让宋亚轩瞪大了眼。
他是知道刘耀文的心思,可严浩翔?他除了黏的紧,便也没有什么举动了呀!
“严浩翔绝对会趁机作乱,你等着看吧!”刘耀文见宋亚轩不信,气嘟嘟的把自己摔回床上,抱着枕头抽抽噎噎的睡觉。
宋亚轩也晃晃当当的回自己的床闭上眼,可这晚却是如何也睡得不踏实。
05.
严浩翔抱着枕头、猫着脚步来到另个床边。
他轻手轻脚的拈起被角。
“嗯......”床上的人轻吟一声,软软道:“浩翔......怎么了?”他甚至都没睁开眼。
“我想跟张哥睡。”严浩翔小小的吓了一跳,但很快的缓过神,然后放好枕头,大方的掀开被子钻进去。
张真源“嗯”了声,浓浓的鼻音。
严浩翔规规矩矩的直挺挺躺着。
相反张真源侧着身,一手绕过胸前,摸着自己的腰窝。
严浩翔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他也侧身,看着张真源的后背。
然后他伸出食指,在上面乱画。
好一会儿,张真源低声道:“别闹。”
语气有几丝的宠溺和无奈,同时,也抓住划过他指尖的手指。
“被抓住了。”严浩翔调皮的笑了一下。
“干嘛,睡不着?”张真源转过身,那双清明带着笑意的眼,哪还有半点困意。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严浩翔的额头。
本来是想等严浩翔睡着,再去找马嘉祺,可这家伙压根不睡,还爬床。
“没......什么,”严浩翔将头埋进棉被里,几秒后才继续道:“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太近了,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近的就像他们的呼吸能在空气中缠綿。
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严浩翔好怕张真源听见他的心脏快速猛跳,好怕张真源感受到他错乱的呼吸。
所以他逃了。把自己捂得严实。
张真源轻笑。
这低沉的笑声惹得严浩翔更加燥热。
此刻,张真源终于理解马嘉祺看着自己微笑的意思。
须臾,他温柔的气泡音在黑暗中响起。
“聊什么?“
严浩翔随意的和张真源聊着期末考的事、生活的事、之前外务的趣事,以及最近他在作词跟作曲上的一些事儿。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感情的话题。
严浩翔问张真源想过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类型吗?
张真源坦言他们的职业,是不能谈感情的,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这方面。
再说有事业跟学业,生活已经很满了,要是再加感情,他一天24小时,活得过来吗?
就像懒洋洋所说,“感情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
倒不如珍惜现在,好好过日子,其余的不要多想。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严浩翔笑了,很是苦涩。
他知道张真源话中有话。
双方安静许久,久到周公已经摆好棋盘要和张真源下棋了,严浩翔低沉的嗓音才再次响起:“张哥,你,喜欢耀文吗?”
“嗯?哦?”张真源困的有点混沌的脑袋,无法思考,他下意识的道:“啊...嗯......当然,”
这个停顿让严浩翔不自觉的屏气凝神,“他......是......弟弟~”张真源迷迷糊糊的继续说道:“虽然......他真的满混蛋的......其实...他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就不气了啊...”
严浩翔感觉自己心有点堵。
“那我呢?我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浩翔呀......”张真源的意识逐渐脱离,他快睡着了,“也...是我喜欢......的弟弟。”
“就,只能是弟弟吗?”严浩翔将额头靠在张真源的后背,轻声询问。
“嗯......好......兄弟......一辈子”
闻言,严浩翔闭上眼,无声的笑了。
“晚安,张哥。”
06.
隔天。
不意外的,四个都赖床了。
07.
做好妆造,七人听着工作人员的大致内容,安排几天的旅行。
期间宋亚轩最心神不宁,因为刘耀文的一句话,他直到阳光露出鱼肚一角,才勉强入睡。
可没多久又被喊醒。
偏偏张真源还坐在面前,背对着自己。
于是几番打闹,头脑钝钝的宋亚轩竟扒拉下张真源的衣服!
果不其然获得对方不悦的问候。
他尴尬的嗤牙。暗自骂刘耀文,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犯蠢。
事实也证明,果然是刘耀文想多了。
前边。张真源真的很困,严浩翔拉着他说了一夜的话,啥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就是此刻,他的大脑也还没开机,当当的。
手无意识的就拉住了严浩翔的手,被拉着的人绷得老直,生怕自己一动哥哥就跑了。
但其实牵手这件事,对张真源来说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牵手,并觉得很有安全感。
参考贺峻霖,即使是十指紧扣,都已经非常习惯。根本不会心猿意马,或许这就是胃口被养大的人吧。
当张真源松开手,严浩翔失落了下,偷偷靠近,想要让哥哥再牵,可哥哥却像醒过来了一般,碰了下便缩回,严浩翔敛下眼眸,暗自伤神。
讨论迟迟无果,便决定先上车再说。
姗姗来迟的张真源面对工作人员询问坐谁的车,很自然的笑着回答:“上贺儿的车啊还用问。”
打开车门,开心的问道:“你来接我的吗?”
略带娇气的语调,让贺峻霖心跳漏了一拍,他连忙转移话题硬声要张真源快繫上安全带,以来掩饰自己半瞬的心慌,可嘴角的笑意完全抑制不住。
这场景让他想到,演唱会拍的宣传短片。
其实他也看过宋亚轩的手机,因为好奇。
后来自己便下载无聊时看,其中米小姐与管家的偷情让他深深着迷。
也是那刻他才知道,自己喜欢偷情带来的快感。
可这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
尤其是封建保守又守身如玉的僧人张真源。
唉,要是张真源知道自己称他为僧人肯定会狠狠咬他一口吧。
等等,想想就有点兴奋,怎么回事!
贺峻霖暗自倒抽口气,真是入魔了。
用力拍了拍脸颊,他告诉自己清醒点,还要开车呢!
张真源见状担忧询问是不是会累,要不他来开?
贺峻霖摇头,拍胸脯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无聊玩一下自己。
张真源被逗的,眯着双眼睛,笑得灿烂可爱。
可一扭头,看到刘耀文的脸,他立马收起笑意回头。
他现在暂时还不想理这个混蛋家伙。
刘耀文见状,也苦涩的看向前方,踩油门直奔。可怜后座,刚降下车窗在打飞吻的绿色横纹。
忙碌找加油站的丁程鑫,余光看见,在心底讪笑。
谁让这家伙为了引起张真源注意,看说叠词失效了,竟放狠,说想吃羊肉火锅,关于吃羊肉这件事,引起了多少次纷争,还要以此激人,真是个蠢的。
白长了这么高个儿,脑子是一点没长。
真是,恨铁不成钢。
叹气。
非现实向,脑子偶然闪出的把自己逗乐的梗,有梗就写的激情短打,人设ooc无厘头小甜饼
前言:
严浩翔让张真源帮自己追宋亚轩,
好消息:追到了
坏消息:是张真源追到了
轩源轩翔
正文
张真源和严浩翔是从小一起长大跪过土堆拿着三根火柴拜过的把子兄弟。
一声兄弟一生兄弟,俩人从小立志要把他们感天动地的兄弟情摆在自己人生第一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以拆散他们,遇事解决事,遇人解决人。
中二时期严浩翔深受偶像剧青春伤痛文学困扰,生怕他和张真源喜欢上同一位女生导致兄弟反目,对此他夜寐不好思考数晚,终于一脸悲壮......
中二时期严浩翔深受偶像剧青春伤痛文学困扰,生怕他和张真源喜欢上同一位女生导致兄弟反目,对此他夜寐不好思考数晚,终于一脸悲壮的找到张真源,沉痛表示,如果他俩喜欢上同一位女生,也要以他俩伟大的兄弟情为先,贯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一原则,他俩都不要和那个女生在一起,把一切破坏他俩兄弟情的隐患全部消灭于无形。
张真源一脸认真的听完,一脸郑重的点头。
严浩翔的困扰结束于宋亚轩转校来的那一天。在一群穿着不合身的校服土到极致的同学中间,穿着荧光绿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的宋亚轩白到发光,单肩斜挎着书包,路过严浩翔的班级随意向里瞥了一眼,正好被坐在窗边单手托腮的严浩翔收进眼底。
在窗边走过去几拨不太对得起观众又总自认为“天下第一帅”的同学奇形各状的耍帅后,眼里霍然闯进来的精致少年直狙严浩翔心底。
放学严浩翔对来找他的张真源第一句就是:“张哥,我再也不担心咱俩会喜欢上同一位女生了,因为我弯了。”
张真源不懂好兄弟一脸中彩票的表情,但还是理解尊重并支持,“弯的好。”并送上了自己大拇指。
“哥,我要和他谈恋爱,你帮我,”严浩翔一把抓住张真源大拇指。
“啊?!”
两个从没谈过恋爱的战五渣,秉持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理念,一个打开百度搜恋爱宝典,一个打开电视找校园小甜剧看的津津有味……不是,学习的目不转睛。
经过俩人多方讨论,设定数十种方案,最后敲定快速且高效的方式,青春爱情道路上出现频率最高的“英雄救美”。
俩人坚定认为,多次表示肯定,为啥无论电视剧或宝典都有“英雄救美”,一定是经过多次实践代表着有用。
刚转校过来形单影只的转校生,被流氓堵到角落欺负,求助无门万念俱灰的时候,被路过的身材完美长相帅气的校草救下……
对此张真源提出问题,“我去救他,他喜欢上我怎么办?”
严浩翔:“你演那个流氓。”
张真源:“……”
严浩翔:“你别瞪我啊哥,不想演流氓的学生不是好兄弟,为了哥们儿的幸福啊,”严浩翔咬咬牙喊:“爸爸……”
“好的儿子。”张真源爽快答应。
严浩翔:“……”
张真源第35次扯自己的衣摆,“我这样穿……行吗?”
“怎么不行,”严浩翔上下扫视一身黑色皮衣的张真源,“电视里的流氓都这样穿。”
张真源比了个OK。
严浩翔点点头躲到一边。
“当你……哎?”宋亚轩耳机里的歌刚进到高潮,他闭眼正准备一起唱时,被旁边突然出来的一只手拉着就往巷子里钻,
宋亚轩不明所以的看着前面拉着他闷着头走的男孩,不明白他昨天温柔可人的新同桌今天怎么穿的像个暗夜特工似的。
“张真源,你干嘛?”
张真源把宋亚轩推在墙上,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他看着宋亚轩专注且真挚,字正腔圆道:“宋亚轩,我是流氓……”
宋亚轩:“?”
张真源秉持着演员的信念感继续道:“我要欺负你!”
宋亚轩:“……”
宋亚轩嘴角微抽,“你想怎么欺负我?”
张真源愣在当场,昨晚没说欺负过程啊,他想起昨晚电视里的流氓要摸女孩的脸,他准备有样学样,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我可以摸你脸吗?“
宋亚轩直接抓过张真源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
张真源再次宕机,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不是应该一边哭一边喊不要和救命吗?张真源转念,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够凶,于是为了显示自己凶一点,张真源呲牙,“我摸你你得哭。”
他的同桌欢迎新同学的方式真别致,宋亚轩配合着他酝酿情绪,露出一个哭的表情,
张真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想他这边流程完事了,严浩翔怎么还不出来?
另一边的严浩翔蹲在地上,“哎呦,妈,我都说我在学校乖得很……”手机放在耳前焦急的跟突然查岗的亲妈汇报学校生活。
宋亚轩靠在墙上,无辜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你要是热可以先把外套脱掉。“
张真源满头大汗,心里狂喊严浩翔,这小子不会认为自己欺负的人力度不够所以不出来吧。为了剧本能够顺利进行,张真源再次诚恳问道:“我可以把你打哭吗?”
宋亚轩向后仰头,“不可以。”
“那我怎么欺负你?摸脸你都不哭。”张真源嘴巴鼓起微微无奈。
宋亚轩不懂自己新同桌这是什么特殊爱好,为什么一定要看他哭,“你想怎么欺负我?”
张真源回忆自己昨天看的电视,和宋亚轩再次商量:“打劫?”
“劫啥?”宋亚轩挠了挠头,
“劫财?”张真源眼睛上挑,
见他答应张真源可不同意,摇头道:“我不劫财了,我劫色。”
宋亚轩眼睛陡然睁大,定着眸子看眼前的人,
张真源看宋亚轩害怕(?)的模样,认为自己的恐吓达到了效果,再次露出自己认为超凶得表情呲牙:“被我吓到了吧宋亚轩,我早说……我很凶……你、你干嘛?”最后的声音竟惊变了调,
“你早说你是为了劫我色,费那半天劲干嘛,我们就在这里劫吗?先脱我的衣服还是你的?算了我先给你脱。”
“哎……不是不是……”张真源护着领口连连后退,这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宋亚轩扯过张真源把他抵在墙上,上手扒他早看不惯张真源身上穿的皮衣,
“不要不要……”张真源靠着墙退无可退,急躁的大喊:“救命啊……”
这边终于和亲妈报备完疯狂往巷子里跑的严浩翔,听到这个喊救命的声音自认为好兄弟稳了,三步作两步跳进巷子,摆出一种很帅的落地pose,
严浩翔耍帅的撩额前的头发露出邪魅炫酷拽的笑容,用低沉的气泡音喊道:“流氓,放开那个……”后面的话自动吞回肚子里。
严浩翔被面前的景象差点惊掉下巴。只见他身强力壮的好兄弟被本该柔弱无骨的小美人压在墙上,黑色皮衣被扔在地上,上半身只穿个背心,满脸通红的在扯自己的裤子,
不是?他只不过晚出场一会,他们战况这么激烈吗?张真源打不过宋亚轩?那这戏怎么演?
张真源听到严浩翔的声音,眼里立刻发出亮光,他两只手都被什么宋亚轩抓着,看着眼前宋亚轩离他很近的修长脖颈,他出其不意的扑上去咬了一口,
趁着宋亚轩吃痛收力之际,他顺势调换位置把宋亚轩抵在墙上,张真源脸上红晕未褪,眉毛拧在一起嘴角下垂,刚才的委屈劲还没有消失,
但是他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仍坚守在岗位守着自己的戏,“小美人,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宋亚轩看着张真源身后出现的第三人,一脑门门号。他们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吗?
严浩翔立刻接上戏,他大步跳到两人面前,“流氓,放开那个美……男孩。”
张真源把宋亚轩揽在怀里,“你算老几,让我放就放,这小美人是我先发现的,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鬼,虽然他抵死不从,但是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屈服。”
宋亚轩拍了拍张真源,提醒道:“不是,我从了呀。”
可惜两个已经入戏的未来“金扫帚”提名的预备男演员,正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
“我要从你手里把他救出来,”严浩翔手握成拳,热血沸腾。
张真源松开宋亚轩走到严浩翔面前,“那我们决斗吧。”
两位“武打男演员”跨着放慢的步子,浮夸的过于表面,张真源率先出招,他上来一记走勾拳,严浩翔左挡,右出击向右闪,踢左腿右脚退,踩右脚左腿躲,
宋亚轩手捂着眼睛,顺着打开的指缝不忍心看,
“哎呀,”张真源睁着眼睛大喊:“你简直太会躲了,我打不到你一点。”
宋亚轩咧嘴:拳拳到肉你是一拳都没放过他。
严浩翔视线模糊想把张真源推出去,手一偏推了个空,空气陷入几秒的停宕。张真源眨了眨眼扑到严浩翔手上,
“啊……”夸张造作的向后仰倒,单手撑地指着严浩翔,“你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你。你是真的英雄严浩翔,只有你配得上宋亚轩,我不如你。”
说完自己的戏份,举着手作投降状跑出俩人视线。
宋亚轩头上的黑线可以扯吧扯吧织个毛衣了。
张真源一脸歉意的给严浩翔涂药,严浩翔疼的呲牙咧嘴。
“不好意思啊浩翔。”
“不是哥,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我也没想到你接的这么准。”
严浩翔无奈的躺倒在床上,人菜怪谁,“你怎么没告诉我宋亚轩是你同桌?”
“你没问我啊。”张真源一脸无辜。“我以为你打听的那么清楚,知道他转到我班了。”
严浩翔:“……”是他失策,“那他知道我俩认识,这不是在他面前丢脸吗?”严浩翔为了弥补自己丢掉的面子,又想到一个追人计划,兴奋的想要说给好兄弟听,牵到脸上的伤口,疼到呲牙,
“嘶……”严浩翔捂着脸,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你和宋亚轩是同桌,近水楼台,我每天给他买早餐,你转送给他,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我先把宋亚轩的胃拿下。”
张真源听着虽然感觉不靠谱,可看着严浩翔志在必得的模样,点头应下。
张真源把早餐放在宋亚轩桌子上,宋亚轩把给张真源拿的牛奶递给他,无奈道:“这都两个月了,严浩翔还没放弃?”
“我们浩翔从小到大认准一件事不爱回头。”张真源咬着吸管回道。
宋亚轩不满的用笔敲着桌子,“注意措辞张真源同志,什么你们我们的,你没告诉严浩翔,自从他让你给我送早餐,班里已经开始传咱俩绯闻了吗?”
“说了,”张真源哭笑不得,“他说清白自在人间。”
“张真源……”宋亚轩猛然凑近张真源,桌子下面的腿撞了撞张真源的腿,“那你什么时候把咱俩的绯闻做实?”
“坐不实,”张真源扒开宋亚轩的腿,“我和浩翔拜过天地,承诺过不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
“什么玩意儿?”宋亚轩拔高声音,双眉紧蹙,“你们拜啥?”
张真源不明白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慢条斯理道:“我们结拜成兄弟当然要拜了。”
宋亚轩被他急的一个大喘气,欲哭无泪道:“张真源,你实在不会说话就亲我吧,那么好看的嘴只用来说话太可惜了。”
张真源:“?”
宋亚轩眼睛一转,换了一个表情趴近张真源,“你们说不能喜欢同一个女孩子,可是我是男孩子啊。”
张真源眼睛上挑微讶笑看着宋亚轩,这个漏洞都能被他找到,
张真源继续摇头,淡淡开口:“兄弟如手足,女人……”张真源看着面前的男孩,改口道:“对象如衣服。”
宋亚轩挑眉,都喊他对象了还能跑掉吗,”这句话后半句你知道吗?”
张真源带笑的瑞风眼看向他,示意他向下说,
宋亚轩嗓音带着笑意,清透有力:“敢抢我衣服,我断丫手足。”
张真源愕然片刻,抬眸和宋亚轩对视,两人歪着头看对方,同时笑出声。
严浩翔和张真源正在排队买早餐,张真源抢在他前面付账。
俩人走出队伍,张真源接过严浩翔手里的早餐,“以后你别给宋亚轩买早餐了,我买就行。”
“我可以不给他买,”严浩翔敏锐的嗅出不对劲,“为什么是你买?”
“浩翔,我喜欢上宋亚轩了,”张真源抿着唇说道,
“什么?!”严浩翔大惊,青春期的阴影真的没逃过去,他和好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的狗血剧情还是发生在他身上了。
严浩翔站直了身体,正色道:“我忽然感觉宋亚轩特别一般,我现在想想他压根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脸也一般,身材也一般,我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喜欢他了。”
“那巧了,猪油跑到我这里了,我喜欢他。”张真源轻声软语道。
“不行,”严浩翔急的跳脚,“我们说过不可以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
“宋亚轩是男孩子。”张真源平声反驳。
严浩翔搂过张真源的肩,“当初我们说好了不可以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感情,有隐患就解决掉,无论人还是事哥哥,现在你要兑现承诺解决掉他。”
张真源一脸认真的思考过后,点头拿下严浩翔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那浩翔我们以后别见了。”
严浩翔头顶生烟,“啥意思?我成了被解决的人和事了?!我是那个隐患?!!我、我……”严浩翔气的语无伦次,“张真源,你想好了,女人……对象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真的为了衣服不要手足了吗?”
张真源看了看他,淡然接话:“敢抢我衣服,我断丫手足。”
张真源转身走向学校,严浩翔立刻转换表情追了上去,扯着张真源的胳膊在他身边打转,“哥哥,不要不要,我不要成为被断的手足。”
一个月后,严浩翔放学风风火火跑到张真源教室,分开聚在一起讨论题的两颗脑袋,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
“那个……”宋亚轩戳戳严浩翔的肩,“我来陪你演吧,至少我打人下手没那么重。”
消失的疼痛再次浮上来的严浩翔:“?”
“韩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萧珣迷迷糊糊的跟了韩行谦一路,直到进了韩行谦家门口,他才终于回过神了。
韩行谦动作自然的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其中一双还是毛茸茸的小狗样式的。
萧珣有些拘谨的站在玄关处,看着韩行谦宽厚的肩膀,犹豫了许久,才轻声开口道。
“我其实……也可以自己去……”
话还没有说完,韩行谦就转过身,微微偏头看着他。
“可以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面对韩行谦的询问,萧珣顿时更紧张了,手无意识的抓着衣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总是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的,只是今天大家都刚好有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要做而已。......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总是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的,只是今天大家都刚好有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要做而已。
萧珣没来得及解释,韩行谦就先一步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边弯腰把手里的拖鞋放到他跟前,边轻笑着提醒道。
“好了,饭一会儿就能做好,你先自己去那边沙发上坐一会儿,饿的话可以吃一点零食,但不要吃太多……”
韩行谦说完,就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萧珣愣在原地许久,无意识的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直到韩行谦走到了厨房门口,他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似的,抬手轻轻摸了摸刚才被韩行谦揉的那一块头发。
大脑宕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可能只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毕竟韩哥平时对大家都很好,像一个亲切的长辈一样,也总是喜欢揉他的头发,但每次都只是轻轻的揉一下就会放开。
所以这很正常。
那边韩行谦已经系好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了,萧珣这样想着,赶紧把脑子里的那些念头抛掷脑后,然后乖乖的坐到沙发边坐下等着。
饭很快就做好了,都是简单的饭菜,但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萧珣并不知道韩行谦会做饭,但今天突然看见,也下意识的并不觉得那么意外。
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后,韩行谦站在餐桌边,喊萧珣过来吃饭。
萧珣下意识的抬眸看去,随后微微愣了一下。
此时韩行谦还穿着工作服,只是外套在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脱了,做饭前他系了围裙,为了方便,白色衬衫的袖子也整整齐齐的往上挽了两道。
莫名的有烟火气,看起来整个人都好亲近多了。
“珣珣?”
萧珣第一次见这样的韩行谦,一不小心就看得走了神。
“哦……来了……”
看见萧珣这副模样,韩行谦只是轻轻笑了笑,随后绅士的替他拉开了椅子。
“谢谢……”
萧珣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轻轻道了谢。
韩行谦没说话,只是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并没有要去对面的位置坐的意思。
萧珣见状一顿,但想到这里是韩行谦家,也就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饭桌上,萧珣依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吃饭,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韩行谦坐在他右边,时不时的往他碗里夹菜。
萧珣更不好意思了,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于是只能把韩行谦给他夹的菜全都吃了。
吃到一半,他才发现桌上的菜好像都是他喜欢的,而且味道还很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萧珣的思绪有有一瞬间飘远。
韩哥会做饭,而且做饭很好吃。
最重要的是,韩哥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是巧合吗?
“你很急着走?”
思绪瞬间回笼,萧珣下意识的转头看身边的人。
当反应过来韩行谦说的是什么后,他显得有点慌乱,赶紧摇头。
“不……不急的……我只是……有点饿……我……”
情急之下,萧珣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眼神躲闪的不敢看韩行谦。
只是他刚准备低头,就见韩行谦伸手过来。
萧珣余光瞟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就不敢动了。
随后韩行谦就用纸巾轻轻擦了擦他的嘴角,语气温柔的说道。
萧珣没躲,但整个人都僵住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嗯……我……我知道了……谢……谢谢韩哥……”
看见萧珣慢慢变得通红的耳尖,韩行谦觉得心情很好,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
他没有将手收回来,而是就这样搭在萧珣的椅背上,微微转身看着他。
萧珣顿时就不敢动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
这样的小狗,总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韩行谦就这样盯着萧珣看了许久,眸子里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又突然试探着的慢慢靠近。
萧珣向来是不懂得拒绝韩行谦的。
察觉到他的靠近,萧珣显得有些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微微收紧,显得局促不安,但并没有要往后躲的意思。
韩行谦凑近萧珣,直到两人额头相碰的距离才停下。
萧珣没敢抬头看他,一动不动的任人摆布。
随后他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珣珣。”
听见这样的称呼,萧珣心里觉得一惊,但嘴上已经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嗯?”
应完他就后悔了,慌乱的想要解释,一抬眸却对上了一双满是温柔笑意的眸子,近在咫尺。
看见这样的萧珣,韩行谦终于忍不住了,认真的问道。
“珣珣,喜欢我吗?”
“我……”
萧珣一瞬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回答,就又听见韩行谦问道。
“可以试着和我在一起吗?”
……
【#ooc致歉】
【彩蛋】
“珣珣,我可以亲你吗?”
看了《以灰之名》速写
电竞双强双向暗恋
菜但爱钓队长×撩人不自知教练
(游戏为多种混合后架空本人游戏菜但爱玩勿细究)
1.2w+ooc预警看文愉快
—
0.
“成为他,也许西装笔挺,闪躲爱的是不是自己。”
“成为他,每当长夜将近,所有烟火全都失序。”
“那么,来吧,成为我。”
金雨淋下,又一届世赛落幕。
...
随意寻了个位坐下,他跟着观众给台上举着奖杯向众人挥手的胜利者鼓掌,眼神却放远,看向隐在角落阴影的男人。
那人没什么特殊表情,低眸细细擦着手,十指纤长,被手帕包裹大半却仍能看出在不正常的轻抖。
同为职业选手,马嘉祺对这幅样子再清楚不过。
腱鞘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到可以就此终止一个选手的职业生涯,小到在全网反噬喷菜的时候没一个人会在意。
“这次LIVE队打的也太差了吧,连净胜数都不需要比,光胜场数Honor就已经赢的够够的了。”
“确实是,感觉霭神这次很不在状态,被无伤掏三次,上挂飞都被跑了,换我来都比他打的好吧?”
你看,这已经开始了。
马嘉祺周身气息都冷了下去,烦躁的不想再听,他起身出去,叼了根烟趴在栏杆上放空。
霭神,原名张真源,在电竞行业发展尚未成形时顶着国内外压力加入国际服LIVE队,曾凭一己之力拿下全胜记录,毒霭一样缠着所有人,一战成名,一战断绝后者。
迄今也没人能达到他的地步。
年少成名,自是引得众人眼红,出道四五年造谣黑料没断过,偏生他又是个不爱解释一心打游戏的性子,一来二去下也就给人留下“技术好但人品差,帅但渣”的印象。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你打的好了,你就是全黑都有人会上赶着替你说成白,打的差了,就是你一尘不染也不缺人排队来泼脏水。
马嘉祺打开手机,顶上十条热搜张真源占了三。
#霭神假赛#
#LIVE霭爱国?#
#霭滚出电竞圈#
其实还有第四条,“如果霭与风对上谁更胜一筹”的词条也讨论度极高的被顶了上来,不过马嘉祺没精力看,此刻的他已经站在了舆论主人公的面前。
张真源从一开始就知道马嘉祺会来。他想打好,想展现出最好的赛事给他看,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所以在又一次无助的看着敌方阵营全部存活后,在跟着稀稀拉拉的队伍依次和胜方握手后,他没勇气往台下看。
不是怕看见台下一阵高过一阵的骂声,是怕看见他失望的眼。
然后他就这样,揣着矛盾又颓丧的心情,强迫症般一遍遍用帕子擦手,每擦一遍,帕上雪梅好像就在提醒他“你败了,你被电竞淘汰了。”
“你不配等他也没机会和他并肩了。”
他知道是假的,却清醒的沉于恐惧。
但就在如以往很多次一样隐于黑暗深陷梦魇的今天,马嘉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
大到让休息室所有人都集体侧目的开门声打断了他愈加下坠的梦,然后那人流里流气的斜着一靠,漫不经心的将噩梦撕的粉碎。
他说,要加入我们战队吗?
面上还是笑,一如他俩瞒着父母偷跑出家来打职业那天。
到别家战队休息室当场挖人,嚣张又自负。
不过。
“好。”
他向来是向着他的。
“马嘉祺你给我下来!我同意了吗你就去挖人?啊?你是经理我是经理啊?”
小胖两手一插就跟卖菜大娘一样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楼上窝在床里的人没好气翻了个身,嗓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懒洋洋的:
“我给你发工资还是你给我发工资啊?”
“...”
小胖闭嘴了。
祖宗,他认。
回过神来还是气,天杀的,谁来理解下英文字母都不识几个的他和LIVE金发碧眼但暴怒的经理强行“交流”三小时有多难呢?
总的来说就是,得加钱。
重重叹了下气后他还是任劳任怨跑到楼下拿外卖,招呼其他队员起来吃中饭。
饭桌很安静,没人提即将来基地的那个人,也没人问他来了,他们怎么办。
基地是马嘉祺一手办起来的,他们该知道衣食父母四字。
因而在马嘉祺终于睡饱了揉着眼睛下楼时看到的就是正襟危坐的四人和一旁肉绷得紧紧的努力严肃的小胖。
这是干嘛?
他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卷饼,对温热的触感表示疑惑,挑着眉回头看他们。
最小的那个男孩子怯生生举起了手,平日里总是最上蹦下跳的他此刻有些拘谨,挠了下头,挺不好意思的:
“马队,我怕你吃多了凉的对胃不好,就...顺手热了下。”
顺手?热了下?
一旁顶着五颜六色爆炸头的男生恶寒的摸了摸胳膊,不屑轻嗤了一声又被那个举着手的男孩瞪了眼,彩虹爆炸头迟疑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头低了下去。
马嘉祺咬了口卷饼,饶有兴趣的等着。
良久的沉默是被一道清洌的声音打破的。
坐在最后的人素衣素颜,唇色泛着病态的白,唇下黑痣却勾人得紧。不开口就活是一副清贵公子病弱样,开口却是充满大碴子味的鸟语花香。
“老子就他妈看不惯你们这装兮兮的样子,我直说了马队,我们队伍人员到底会不会调整?”
话音一落,本因为他话皱眉的几人纷纷看向了马嘉祺。
马嘉祺觉得好笑,原来这几个小兔崽子是因为这等着呢。
他还是一副瘫在椅子上的样子,吊儿郎当:
“我问你们,霭神打的什么位置?”
几人不明就里,一直沉默的人应了声。
“屠位。”
“你们打的什么位置?”
“...人位。”
“所以嘛...”马嘉祺咬下最后一口卷饼,口齿不清的,“把心放回肚子里去,要取代也是取代我好吗?”
几人对视一眼,莫名觉得很有道理,响亮应了声后屁颠屁颠就回了电脑前。
想了半天又觉得不得劲,在马嘉祺慢悠悠开始喝豆浆时几个人又跑了回来,响亮又犯贱的异口同声:
“队长加油!不要被取代!”
?
马嘉祺差点喷出来,好笑又好气,踹了脚空气笑骂小兔崽子。几人哄笑一阵才乖乖回了位。
张真源拖着行李背着春光踏入基地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不是暗无天日没日没夜的训练,不是气氛沉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的压抑环境。
身后阳光暖洋洋照着背,身前也是灿如盛阳的温暖氛围,像是寒冬独行千里遇到庇护所那般,张真源一下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警惕和担心。
没由来的,他突然就腾升起了一种信任。
他们会赢,这本就是一个会夺冠的队伍的样子。
马嘉祺给张真源的定位是教练。
【打完假赛就回国了是真白眼狼啊丝毫不替原来队友和队伍考虑啊真自私】
【别再说他打假赛了好吗怎么都骂他啊他又没做对什么菜就多练不是谁都可以打职业的】
【这摆明就是国外圈钱圈够了又回国内圈了呗霭能不能滚出电竞圈啊真脏FLOWER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人都收】
这是无差别攻击的路人。
总之,不管横看纵看从长远看从单一看都没什么好事。
而网上腥风血雨撕战正酣时这边几个心大的却还在把酒言欢胡吃海喝。用马嘉祺的话说就是急也没用不如好好吃一顿。
张真源不知该说他乐观还是缺心眼,但素来冷淡的眸子也承着那人星星点点染上欢愉,只是藏在桌下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
他的到来是麻烦,他自己清楚。
“看什么看啊,我请客的时候可不多哦,有一顿算一顿。”
手机被抽走,细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肌肤,酥酥麻麻的触感迅速蔓延整只手。张真源掩饰性轻咳,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酒精上头面色酡红的马嘉祺眯着眼对上他的视线,唇微张,若有似无的酒气顺着空气荡着,钩子似的挑逗着张真源,鬼迷心窍的,他抓住了马嘉祺没拿手机的手。
马嘉祺一愣,本来是清醒着装醉的人此刻倒真有几分迷糊了,呆愣着,也忘了把手抽回来,强作镇定问怎么了。
张真源解释不了,结结巴巴说是想拿手机抓错手了,拙劣的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理由竟是被马嘉祺听了进去,被抓着手的人眉毛又拧到一起去了,顺着力就坐在了张真源旁边。
酒味不冲,带着些特调的橙子香,张真源昏昏沉沉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之感,自己的手机被递过来,他顺着马嘉祺意解锁,脑子在屏幕亮起来那一瞬间才恢复了清明。
壁纸!
他急急想去拿回手机,可马嘉祺已经看到了壁纸上自己身着队服微笑看镜头的照片。胸腔猛得一窒,耳朵慢吞吞发热起来,他假装在找微博,实际上偷偷在瞟张真源的脸,见那人眼神躲闪脸红一片的样更是被萌的发晕。心脏像是被谁抓住,一阵阵心悸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滑动界面多看了几眼自己的照片,声音里是满满的餍足,说出来的话却像多冷静似的:
“有眼光,我也觉得我这张很帅。微博在哪呢,我看看那些萝卜白菜又说什么了?”
张真源有些失落,又觉得自己会感到失落这件事很荒诞,脑子里像是有一团纠缠着的线,越理越乱。
走神明显的他嗯嗯啊啊的附和着马嘉祺诸如“别管他们,手长得比脑子快,别看他会打字实则脑子还没张全”或“他自己就是个流浪儿呢,除了生物圈啥圈都包容不了他,这是拉着你去做流浪汉呢别被PPT了”之类的话语。
莫名其妙的,经马嘉祺一说,他再看没觉得这些话语多伤人,反而只觉得愚钝中透着好笑,甚至他都能毫无心理负担的笑出声来。
马嘉祺叭叭叭的一顿输出还没完就听到耳旁传来阵阵低笑,他转头去看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可以说转头这个动作都是他耳廓擦着对方唇瓣完成的,他有些懵的维持这个姿势去看张真源。
那人好像比他反应还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刚刚点水般轻吻了谁的耳廓,他仍是在笑,眸子亮的过分,猫唇扬起,笑的张扬又肆意。马嘉祺看得出神,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是那个和他一同出来闯荡的,站在天桥上大喊要让中国的旗帜飘扬在世界电竞赛场的,永远意气风发无视困难的张真源。
其他队员都有些喝多了,小胖左提溜一个右抓住一个,最小的那个已经喝到睡过去,安安静静靠在小胖背上。小胖好容易稳住这三个,老妈子的心又随着彩色爆炸头突然的舞蹈大起大落。
犹豫了又犹豫,他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自家教练和队长之间美好的都快冒粉红泡泡的氛围,顶着马嘉祺快刀人的视线委屈巴巴的求助。
马嘉祺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想说别管那几个了,张真源却先一步站起了身,连手带脚比划着示意要去帮忙,躲避小队长可爱过头的上目线攻击,替小胖接过了睡着的人。
回去是司机来接的,马嘉祺有些晕车大家都知道,几人迈着歪七扭八的步子摇摇晃晃往后走,把前面给队长空了出来。
但马嘉祺不知道是喝醉了忘了自己晕车了还是怎么的,一个健步如飞就走到了后排,挤开晕晕乎乎但格外亢奋的彩色爆炸头,闭眼就往位上一歪,甚至解开了两颗扣子的队服都因为他动作太大掀上去不少,露出洁白的一段腰。
小胖的老妈心又被吊起来,万一到时候这位爷吐的七荤八素的又要反过来蛐蛐他,他动了动嘴想去劝一下,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
“我来吧。”
全场唯一没喝酒的人身上却若有似无带着橙子味的酒气,小胖来不及纳闷,就见他们基地这位新教练动作极其温柔的俯下身半包围的抱起了马嘉祺,让瘫倒的人靠上自己的肩,耐心的替他理好衣服,布料服帖的遮住那截腰后大手才揽了上去。
马嘉祺一震,腰间温热触感带来的战栗迅速蔓延全身。他借着靠在张真源肩上的姿势睁开了眼,晶亮的眸里哪有混沌,眉一挑,威胁意味极重的瞪着张大嘴吃惊的小胖,大有他要敢出声下一秒就会得到一个暴怒的队长的架势。
小胖颤巍巍翘起兰花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的扶着哼哼唧唧的Alger坐下,心里骂骂咧咧。
呸,披着狼皮的羊,这辈子都找不到lp!
前边发生了什么张真源不知道,因为此刻于他来说无异于进行男德测试。
怀中的人似乎是酒劲上来了,周身都泛起潮红,嘴唇翕动,黏黏糊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张真源犹豫着要不要靠近,不上不下的姿势僵的腰有些疼,马嘉祺白细但泛着粉红的手也有些急切的在抓他的领子,前座安静的要命,夜风透过车窗轻轻吹着。
似乎一切都在纵容他靠近怀中的人。
所以要不就放肆一次,让自己的腰得到缓解,让抓着领子的手得到回应,让此刻安静的氛围得到最好的利用价值。
清淡的冷茶香近了,马嘉祺控制不住的眼睫轻颤,隐在背后的手悄悄绷紧,明明着是他想看到的发展,此刻却真真让他难熬的紧。
车猛地一个急刹,张真源手没撑稳,身体失去平衡向下坠,牙齿毫无防备的磕到了马嘉祺锁骨,淡淡的血腥味刹那就萦在唇边。
他急忙挣扎着想起来查看马嘉祺伤口,却隐隐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
气氛突然就变了味,好巧不巧刚才车子的急刹是因为到了基地,所以此刻清醒的不清醒的人都看着他们俩。
此刻沉默似乎是双方的保护膜,张真源没敢看任何人的眼,匆匆抱起马嘉祺就下了车,一步没敢停的径直上二楼到了马嘉祺房间。
小胖好半天才从看到队长和教练之间的劲爆新闻的冲击中缓过来,一转头看到四个瞪着大眼发呆的大男孩就又头大,气喘吁吁跑了好几趟才把人都安顿好了。
直到他自己躺上床还在琢磨。
原来队长不止瘦瘦的,还受受的啊。
好消息,小胖是和全队一起看到昨晚那个场景的。
坏消息,除了小胖其他人全断片了。
所以第二天只有小胖一个人眼神复杂内心纠结,看到马嘉祺战战兢兢。
他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暗杀吧?嘤。
FLOWER战队是赶着最后期限官宣的,所以今天就是去拍新一届世赛宣传照的日子。
一群困得闭眼就能睡的网瘾少年像赶鸭一样被赶上了车,马嘉祺还是坐在了最后一排,困成眯眯眼的少年们没精力问,小胖没胆量问,倒是张真源往后走的时候顿了一下,忽略马嘉祺的视线侧身坐在了马嘉祺前面。
马嘉祺也不恼,抱起自己的小毯子起身一扭就挤了过去,圆溜溜的眸子黑葡萄般亮晶晶的直盯得人发慌,张真源又往窗边缩了下,期待又矛盾的看着马嘉祺靠近。
马嘉祺闷闷的憋笑,靠近到张真源几乎都能轻嗅到淡淡的木调香。
是昨晚他走后洗的澡吗?
他开始不着边际的瞎想,然后就看见马嘉祺狡黠一笑从身后拿出了一包什么东西。
“想什么呢教练,我只是给你拿队服呀。”
说完那人就规规矩矩往后坐到了原来的位置,眸光单纯,看上去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张真源意识到这点后慢吞吞的红了脸,马嘉祺的单纯衬得他的刻意避开更加尴尬。
可能马嘉祺也断了片吧。
他想,没注意到身后人逐渐变化的眼神。
在拿下张真源这件事上,马嘉祺也许还能再加上一个词。
势在必得。
IEZ的化妆师近年最舒服的时候就是给FLOWER的成员化妆。正如圈内人私下底开玩笑不知道FLOWER的选人是以颜值还是以技术那样,几位少年的技术粉和女友粉几乎是五五开,化妆什么的完全不需要怎么多花心思,简单上个粉底就足以推到镜头前了。
所以等张真源换完衣服出来其他人基本已经拍完了,马嘉祺抱臂倚着门看着,黑红相间的队服衬得中间肌肤更加白皙,身后披风及地拖尾带着红,好似凤凰涅槃后沾着血的尾翼,说不出来的疯狂劲儿。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
张真源低头看自己衣服,素白的衣衫似乎是特殊设计成了带着些似被腐蚀过的洞,披风也沾着红,不过没马嘉祺穿的那件多,非要形容的话,他更像是挽救者的身份,于火中救出涅槃的凤凰,清白的一切无可避免沾上凤凰的血,从此为他所从。
张真源在意的点就在此,人位的队服与马嘉祺不一样,而他俩这件单看没问题,凑一起就活像一对。
马嘉祺转头就看到张真源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大大咧咧走过去,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下来,好像真在讨论衣服一样认真问:
“队服怎么样,合身吗?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们俩的衣服...这么像吗”
张真源没反应过来,马嘉祺这么问了他也就将自己心中一直纠结的点说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句话会造成的歧义的他忙不迭去看马嘉祺的脸,不出意外看到明显黯淡不少的眸子。
“所以...你不满意的就是这个点吗?”
马嘉祺还是在笑,内心憋着一股气,横冲直撞的他几乎发疯。
张真源许久没应,在马嘉祺抬头快要再次询问时才开口。
“不,这是满意的点。”
这次他没再犹豫,在机会又要错失前遵从了本心。
然后自认情感真挚勇敢无比等着同样真情回复的张真源就看见自己刚刚还在诉衷情的小队长突然立正,接着脚底抹油撒丫子逃跑了。
???
这么说也不对吗?
真真委屈。
一路狂奔跑到厕所的马嘉祺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脸热的要爆炸了。
【不,这是满意的点】
内心里千百只傻狍子咆哮,马嘉祺洗了几把冷水脸才堪堪降下来温度,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起了诸如“暗恋对象太会撩了怎么办”之类词条。
不是,也没人和他说过张真源这么会撩啊,这样他怎么撩的过嘛!
此时,摄影棚两端,有两个人蹲角落陷入苦恼。
而满世界找人的小胖...
要拍照了啊少爷们!人呢????
FLOWER此时处于全网嘲的位置,不管是为他们队新加入的教练还是为他们自己证明,这一战,大家都拼尽全力。
马嘉祺不知道第几次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下楼喝水还看到电脑的悠悠白光打在那个人脸上。
这次他没急着回房间,从楼上俯看着。
鼠标被捏的死紧,左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光怪陆离的游戏光琉璃般在他脸上溢着彩,可以称为精彩的操作一遍又一遍,一局又一局。
可是他能看出他的犹豫。
在即将四杀的时刻,在即将胜利时刻,他总会犹豫,然后胜利的天平就这么偏走了,就如去年世决赛那场一样。
张真源喘着气看着结算页面,右手止不住的抖,内心翻涌着一阵高过一阵的烦躁。脸上冰凉的触感就这么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他接过冰水顺着去看,马嘉祺打着哈欠坐在了他边上。
“...怎么不去睡?”
他清楚马嘉祺的训练强度,此刻的睡眠于他极为重要。
“我的员工要是心理出了问题,我这个老板可就难辞其咎了。”
马嘉祺一边说一边拿出另一瓶水,抓过张真源还在抖的手冰敷。
这个时候又说自己是老板了。
张真源唇角扬了起来,边笑边去寻马嘉祺的笑,却见马嘉祺没笑,而是反常的眼圈泛着红。
他敛了神色,想问怎么了,马嘉祺气势汹汹的质问却先一步呛了出口。
“职业选手的寿命有几年你不知道吗?你手本来就这样了还高强度训练,到时候手彻底不行了你就真想背着骂名退役吗!”
张真源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巨大的惊喜炸的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还可以上场?”
“不然呢?我把你请过来供着?”
马嘉祺没好气的白他,这些天他早就想说了,张真源的心结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他在签他时就跟队里其他人商量好了,和LIVE战队的比赛,张真源上。
他要让他自己去向全世界证明,没有霭神的LIVE,什么都不是。
还有,他想让他风风光光退役。
为电竞附注全部青春曾凭一己之力创造了一个时代的人本就不该枉背骂名。
“不可能的,嘉祺。”
“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上不了赛场了。”
喜悦过后是巨大的落差,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难以再担起大任。
“可能。”
马嘉祺有些执拗的看着他。
“张真源,你没忘初衷,对吧。”
这话熟悉的紧,上次听到是四年前了。
那时国内电竞还没发展起来,所谓职业选手在别人嘴中就是一句“那打游戏的”,IEZ被日本队和欧美队包揽,中国队甚至都没组建起来。
马嘉祺和张真源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电竞的。
十七八岁,正是带着股冲劲的年纪,凭着这股冲劲两人休学逃跑进青训队,过五关斩六将,铲平一切阻碍后站在了首发的位置。
可梦想的光芒褪去后,现实就接踵而至了。
临着上场时却突然从天而降屠位首发,他是投资方的儿子,更有不亚于张真源的实力,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那时的教练不换首发就对不起投资商。
可他对得起了所有人,唯独没对得起这个从基地存在就在的,全身心投入IEZ的男孩。
张真源是在去比赛当天得知的这个消息,去比赛的大巴就要开了,他却在上车时被拦了下来,然后被迷茫和惊讶包裹着独自一人站在寒风中看着大巴绝尘而去。
教练说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让他去。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吧?他宽慰自己,甚至还能勾起唇角与车内扒着窗户看他的马嘉祺交换个笑。
却转身就掉了泪。
屏幕上来自LIVE战队的邀请被眼泪打的看不清,他用身上的队服擦了下,然后红着鼻头打了个“OK”。
可是教练,他等不了了。
他说,张真源,你没忘初衷,对吧?
初衷是什么?
是想让中国的旗帜在IEZ的赛场上升起来。
名和利都有了,他却常常觉得空虚。马嘉祺的消息被他刻意略过,因而他直到今年才知道当年那场比赛他们队根本没有上场。
他们当年努力的一切只是有钱人的一个乐子,比赛现场没有所谓被定好了的屠位,没有他们的位置,甚至报名都没有他们的名字。
从一开始梦就只是梦。
马嘉祺气不过打人被禁赛,三年内慢慢组建自己的队伍,拼了命的打工、练屠位、建基地,直到去年FLOWER首秀拿下国内冠军,风神横空出世。
张真源难以回想看到这些消息的那个夜晚自己的感受。
只记得他忽得就知道了自己空虚的根源。
“我没忘。”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正视马嘉祺答。
内心底对于队服的形容又冒出来,他默默修改:
他哪算得上什么挽救者身份,他是深陷泥潭将近腐烂的被凤凰浴血拯救的人。
从此为他所从。
FLOWER战队的世赛之旅可谓轻松又畅通。
几乎每场都是实力碾压,加时赛是不可能打的,甚至每次都跟急着下班一样三局两胜直接两局结束,用女友粉的话就是舔颜还没舔够就完了。
可是作为战队队长兼基地老板的马嘉祺一点也不开心。
原因是没了霭的LIVE菜是真的菜,被淘汰早到还没出美国国内就一轮游了。
因而马嘉祺想让张真源吊打LIVE的计划自然也泡了汤。
不过舆论走向也变了,FLOWER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是“好东西”,LIVE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是真的菜,黑子自然转了赛道,LIVE的超话被冲的爆炸。
唯一没变的是对霭,日复一日的有人坚持来嘲。
马嘉祺啃着鸡腿发呆半分钟后下了决定:
和Honor战队的比赛,张真源上。
他宣布的时候张真源没反应,他等着人队成员的反对。打Honor不是小事,对战前世赛冠军,从哪种方面来说都不该他上。
出乎意料的是,人队成员没一个人提出质疑,几个少年就像听到中午吃芝士焗面一样正常,甚还返祖叫起来嚷嚷着赢定了什么的。
直到会议结束张真源还在怔愣,马嘉祺咬着吸管对他的震惊感到不解。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可是霭神啊。”
心中郁结的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散了,张真源回神笑开,握拳碰了下马嘉祺的手。
是啊,他可是霭神。
08.
“Hello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IEZ世界赛比赛现场,我是解说黑Q。”
“我是搓搓。”
“本场是IEZ总决赛,由中国队FLOWER对战中国队Honor。哎呀,这种世界级决赛解说可以说母语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哈哈哈。”
“是的,那我们知道,Honor可以说是王牌老战队了啊,连续两年蝉联冠军,今年若是继续连胜,就可以成为IEZ赛事第二个三连冠的队伍了!”
“没错,但同样FLOWER战队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这支才刚刚创办两年的队伍可谓一匹黑马啊,神挡杀神魔挡杀魔,跟按了快进键一样杀到了决赛啊哈哈哈。”
“这就叫取最温柔的队名打最恨的比赛吗?如果硬要以花命名的话我们FLOWER战队也应是末路之花,疯狂吞噬一切的那种?哈哈哈哈。”
“你那是食人花吧哈哈哈,好的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
现场响起激昂的音乐,不过不是上场,而是一年一度的赛前垃圾话环节。
Honor的队长可能是才吃完饭,厚唇油腻腻的扯着笑,倒抓话筒摆出副吊的不行的样:
“听说你和那个叫霭的废物很熟?废物果然就和废物在一起,不过弟弟你长得不错,叫声哥哥听我也许今天下手没那么狠。”
马嘉祺冷笑,手都没去拿话筒,只是慢慢贴近然后薄唇轻启:
“呸。”
甚至尾音还是上扬的。说完就转身走了,仿佛再看那队长一眼就觉得恶心似的。
一个字,杀伤力拉满。
Honor队长气的脸都红了,骂骂咧咧下了台去比赛间,唾沫星子横飞骂街的样被如实放映到大屏幕上。
在场观众默默偏头去看FLOWER战队的大屏幕。
支不支持是另外回事,他们总要为自己的眼睛着想吧?
于是他们就看到比赛间根本没坐着马嘉祺,而是坐着另一个他们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被全网嘲了一年的曾经的电竞之光,霭。
【不是有没有搞错,怎么让他上了啊?】
【FLOWER在干什么啊老子全压你们了等着你们夺冠呢!】
【霭和风是真有隐情吧,两人队服别太配】
【你们CP粉能不能看时机磕呢?这是比赛!他这么瞎搞完全是把前面的努力全部归于一溃!】
【我话就放这了,今天FLOWER要是能赢我倒立吃屎】
比赛很快开始。抽签结果首场先手是Honor,霭和他们交手不少,Honor人队都知道霭不擅长什么图,毫不犹疑选择了针对。
“卧槽?我没看错吧,Honor首选了停尸间?这个图对人队不利吧?”
“导播记得扣他钱,确实,停尸间应该可以算是屠位的主图,唯一能想通的理由就是...”
搓搓意识到什么,闭了麦没有再说。
场下的马嘉祺还是在笑,阴恻恻的样让小胖都想用绳子把他绑起来避免这位爷发疯去打人。
不过Honor确实恶心,小胖攥着拳头看回主屏幕。
故意选择霭去年输的那场图,能不过分吗?
比赛间的张真源也顿了片刻,握在鼠标上的手又有些轻抽,他死死盯着屏幕的眼神松了片刻,扭头去看观众席。
其实也并不是全无他的支持者,那漫天的红中也被他寻得了几片绿。
上面写着“霭神,加油”。
他又去看马嘉祺,那人翘着二郎腿哪有半点紧张样,瞥见他的视线还风骚的给了他个wink,然后是无声口型:有我。
他知道他的意思,有他垫后呢,放松打。
内心燃起小小火苗,他带着孩童般赌气的想,才不会给马嘉祺第二次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机会。
他要风风光光的赢回来,带着奖杯去回报他的救世主。
光标游弋,定格在一个身背羽翼手拿弓箭的人物上点了确定。
“我哔——我没看错吧?霭神选了去年他用的那个角色?!”
“真是精彩啊,同样的图,同样的双方,命运之神会再次眷顾Honor吗,我们拭目以待。”
张真源的手在这一年的治疗中恢复了不少,加上和马嘉祺单练的次数多了,意识操作上也发生了轻微改变,他操作下的手拿弓箭的女武神不再像是守城的孤将,而更偏向于战场厮杀的英雄。打法看似激进实则绵里藏针,可以说是把他的特性和马嘉祺的风格结合了个七七八八。
Honor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甚至是以女武神骚气的在他们队长尸体上转圈时憋屈的点了投降而结束。
Honor队长气的直捶桌子,脸上肥肉跟着他的动作抖了三抖,碍于镜头还在加上他也不能扰乱了军心,憋的通红的脸憋了半天挤出一个没事,还有机会。
可惜他的算盘终究是落空的。
FLOWER人队丝毫没拖后腿,两局皆以大获全胜结尾,霭似乎也回到了那个鼎盛时期的霭,打Honor就跟打小皮巴拉一样,给全世界观众秀了个零封。
举着红色应援旗的观众就这么看着自己拼命呐喊加油的主队呆呆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甚至一局都没有赢过。
网上风评开始反噬,都认为自己吃饱了的观众憋着股气就去冲Honor了。那位以油腻出名的队长更惨,本就是靠技术撑着他那岌岌可危的风评,现如今一朝被打回原型,登时全网新事旧事一起开算。
很多年后也许他们还能记得那个晚上,手上键盘敲击声不停,网页却分屏放着霭的退役宣言。他们看着那个走过荆棘地也踏过鲜花丛,总是一言不发比赛的人面色发白的温柔笑着,语气平淡诉说这五年来的一切。
没有指责没有懊悔,平淡的如旁观者的语气惹得不少人泪流。
他没说过去灿烂,他说要向前看。
他没说他创造的时代,他说请等待中国电竞的时代。
满座的场馆静的可怕,不知是谁先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然后便爆发出极大的欢呼。
“霭神牛逼!”
“FLOWER牛逼!”
“风神牛逼!”
“诶?为什么现在要提风神?”
被问话的男人眼泪汪汪,深吸一口气大喊:
“风神牛逼!拿下霭神!”
准备离场的马嘉祺被吓的一个踉跄,对上小胖揶揄的眼神正想发作,却听到话筒带着那人的声音荡在场馆:
“好,不过应该是我拿下他。”
尖叫声几乎快把耳膜震碎,马嘉祺甚至没来得及害羞就捂着耳朵匆匆逃离,滚回了车上一个人红着脸缩角落冷静。
张真源随后跟上来,发亮的眸子带着委屈,马嘉祺装无辜那套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怎么办,我都当着那么多人面夸下海口了,你不会要让我失信吧?”
马嘉祺还是红着脸,赛场上大杀四方的风神哪能想到还有被堵在车窗边强行逼宫的一天?
不过他还是说好。
他向来也是向着他的。
09.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突然想着要练屠位?”
“为了成为你。”
“你迫于无奈没完成的梦我想替你完成,不过好在,最后你还是自己完成了。”
是!不!是!超级纯爱!速夸我(嘻嘻
写了一个多星期(不嘻嘻
求赞凝视——
拽酷校霸文x正直小班长源
穿越文
可能有点狗血
张真源上课望着窗外逐渐就走神了他在想那个世界里的朋友们该怎么办会不会担心自己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刘耀文一扭头看张真源掉了眼泪
“?怎么了张真源你哭啥”
张真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刘耀文低下头去地下看张真源
“真...
“真哭啦?”
张真源看着贱嗖嗖的刘耀文笑了一下
“现在轮到你哭了”
张真源从抽屉里拿出长尺狠狠的从刘耀文脑门上弹了一下刘耀文痛的差点叫出来趴在桌子上不说话张真源就看着他
“刘耀文好像也没那么坏?”
下课后刘耀文还趴在桌子上不动张真源觉得自己确实下手有点重了
“你别哭了我下手重对不起了”
张真源晃了晃刘耀文的身子刘耀文露出一条小缝来观察张真源的眼色张真源越哄越不耐烦刘耀文看脸色不对连忙坐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眼角和鼻头的红还没褪去看上去可可怜怜的张真源挑逗到
“大校霸哭起来这么可怜啊”
“才没有”
刘耀文扭过头去不再看张真源而张真源就一直顶着刘耀文
张真源心里想着是不是早点表白我就早点回去了
刘耀文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扭过头去
“你老盯着我...”
“?”
“我喜欢你答应我”
“张真源你没事吧像我这样得人才你怎么也得追我几天吧”
张真源见刘耀文没同意就打算去操场上走走刘耀文见张真源要走自己也起身跟着他
“其实吧我对你也有好感但是在一起也要有个过程对不对”
张真源在前面走刘耀文在旁边说张真源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
“追我一个月吧就一个月太多了就俩个星期俩个星期还不行啊一个星期最少一个星期!!”
“五天不能再少了”
刘耀文见张真源还一声不吭
“其实你也没有很好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算了要不我追你吧我看你不太会追人”
“我同意你咱俩在一起”
张真源停住向前走的脚步
“好”
刘耀文牵起张真源的手就走
“去干嘛”
“厕所我去抽根你帮我看着老师点"
--
刘耀文躲在厕所里张真源讨厌这种刺鼻的烟草味张真源一边拿手捂着鼻子一边催着刘耀文
“你好了没熏死了”
“马上”
刘耀文走出来一身烟草味张真源厌恶的拿手挥了挥从兜里拿出口香糖递给刘耀文
“你讨厌烟味啊”
“嗯呐呗难闻死了”
“那我以后不抽了”
刘耀文把张真源拉进小巷子里
“来这干啥”
“想跟你亲嘴"
张真源不知道刘耀文说这句的时候为什么也不脸红
“一口一万”
刘耀文拿出一张卡塞进张真源手里
“里面有45万让我多亲几口。”
---
我这个更文速度也算可以吧
无奖竞猜BEorHE?
纯虚构勿上升先婚后爱一发完1.1w
年下摄影师祺×年上律师源
Summary:打赌?打脸
00
“我要离婚!”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正往嘴里灌酒,五位数的康帝酒喝出了两块五的架势。话音落,一包厢的人静了一瞬,瞥都没瞥他一眼,泥鳅似的扭动起来。
丁程鑫晃了晃杯里的酒,又夺过马嘉祺怀里的酒瓶放在了桌上,偏过头去,冲一旁端着果盘吃西瓜的宋亚轩道:“他从领证到今天婚礼,这句话说了几遍了?”
宋亚轩闻言被西瓜噎了下,差点因为西瓜英年早逝,“咳咳咳,妈呀!差点看不到明天冉冉......
宋亚轩闻言被西瓜噎了下,差点因为西瓜英年早逝,“咳咳咳,妈呀!差点看不到明天冉冉升起的太阳!他不是今天上午换礼服才说过这句话?”
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别闹了,马哥。你要离婚?那今天神父说新郎亲吻新郎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刘耀文窝在沙发上吃甜点,脸颊被方形巧克力塞到鼓起,吐出来的话却并不好听。
马嘉祺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包烟,又从中抽取一支,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点好还未送入口,他又“啧”了声,掐灭了烟,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叼着,“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宋亚轩从西瓜里抬起头,饶有兴趣。
“等等等,我录一下!”刘耀文看热闹不嫌事大。
舌尖裹着糖块含到左边,腮帮被糖果顶起小小的一块,马嘉祺直视镜头,缓缓说道:“就赌他一定会喜欢我,而我会甩了他离婚。”
“你怎么这么执着离婚?张真源这种成熟稳重精英男不是很吃香吗?”
刘耀文附和着宋亚轩,“对啊,而且你怎么保证人家看得上你?”
“像他们这种奔三的老男人不就喜欢我这种年轻的?”镜头里的马嘉祺叼着糖棍,眯眼笑。
“赌注?”丁程鑫放下唇边的酒杯,问。
“输了帮你们免费拍照,赢了送我个新镜头。”
“滚蛋。”
刘耀文撇撇嘴,镜头抖了一下,他关掉了手机,点了根烟,“你怎么不抽烟了?戒了?”
白色烟雾冉冉飘散开来,马嘉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咔一声,他咬碎了嘴里的糖块。
“张真源不喜欢烟味。”
01
世代从商的马张两家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半个月就传遍了北城,单是两个小辈均未子承父业,一个当了律师一个做摄影师开工作室,倒也不至于成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被闲话对象。但要是两人年龄差了八岁,还都是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管八卦如何发展,两人终是在领证一周后,在婚礼现场正式见了第二面。
教堂里的宾客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聚在一起交谈着,香衣丽影,觥筹交错。即便小辈不再从商,但祖辈的基业尚在。能够受邀来参加婚礼的,自是不愿放过结交朋友的机会。
而更衣室里却是另一番奇景。
马嘉祺表情僵硬地被化妆师和发型师摁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摆弄着发型。化妆师正给他遮着眼底的乌青,更衣室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来人一身白西装,精致冷峻,皮肤白皙。
马嘉祺在化妆师的压迫下,右眼浅浅眯开条缝,腹诽道:这人好白啊……像块白巧克力。
“对,麻烦你了小吴。我这边走不开,好。你把卷宗放我办公桌上就好,我明天……我下午回去。”张真源低垂着眉眼安排,全然不在意屋里骤然僵住的气氛。
嗓音清润温柔,让人挑不出错误。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张真源,暗道:不用不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不用。这位张先生怕不是歪头的动作和微笑的弧度也用量角器量过吧……如此,恰到好处。
心里一回事,面上又是另一回事,化妆师微微颔首,扬了扬手里的化妆刷,满脸笑意,“我给您遮个瑕吧。”
两个冤家化妆镜前排排坐。
张真源深觉作为大八岁的哥哥应该先说话,但两人自领证那天见过一面再没碰面,他着实摸不清该挑起什么话题。
忍着尴尬,张真源镜子里和身旁的人对视上,先行开口:“早上好。”
“快10点了。”
“啊?”
“我的意思是,上午好。”
“哦。”
氛围朝着更尴尬的方向昂首阔步地迈进。
多么尴尬的场面婚礼也要如期举行。
按理说小辈不再从商,家族里也不应强求两人结合。但马张的联姻,实则是马家最大的长辈——马嘉祺的爷爷一手撮合的。老人不知是怎么想起的和已故老战友的约定,硬是大半夜联系张真源爸爸商讨婚事。这一商量就是一晚上。
隔天一早,张真源着急忙慌回家,屁股没坐热乎呢,他爸就告诉他把他“卖”了,结婚对象还是个比他小十岁的男人。
同样没缓过神的还有马嘉祺,下午被爷爷派来的人送到民政局和身旁西装革履的张真源一起拍结婚照的时候,他甚至忘了微笑。
婚礼还是要保持微笑的,但新郎亲吻新郎时除外。
主持婚礼的神父庄严圣洁地站在正中,饱含微笑地对二人说道:“两位先生是否愿意成为彼此的丈夫并与其缔结婚约?无论疾病或是健康,还是其他理由,都爱他,敬他,照顾他,尊重他,对他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
两枚样式相同的戒指被二人戴到对方的手指上,简单的仪式带着特殊的含义。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神父带头鼓掌。
微笑逐渐淡去,错愕同时爬上两张俊脸。两人静默地分站两侧,没有人向前。
宾客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气氛一时凝滞。
由不得众人瞎猜下去,张真源正欲称病推脱,胳膊被人拉了下,跌入了一个怀抱。
来不及思索,唇上贴上柔软,耳边响起掌声。
马嘉祺原本微微偏开了头,察觉到张真源躲闪的动作,他下一秒又转了回来,拇指摩挲着人的下唇,呼吸交缠,然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马嘉祺现在回想婚礼上那个吻,还燥的慌。不就是被丁程鑫刘耀文激了一下嘛,怎么就……也不全是,主要是张真源躲的动作确实惹到他了。
笑话,他哪里来的老婆……
“我天!我好像真有老婆……”
马嘉祺从床上弹起,宿醉带来的疲惫压的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也许是张真源给他喂了解酒药,头倒是没有很疼。
只是床的另一侧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马嘉祺勾勾唇角笑了。
“新婚夫夫第一天就分床睡,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是逼婚的后果!”马嘉祺抓了把头发,去卫生间洗漱。
随意地套了件家居服,马嘉祺下楼找吃的。
“起来了?”
“你没走?”
马嘉祺愣了下,抬头看了看挂钟。上午十点,这个工作狂竟然没去上班?!
“领导知道我结婚,给了我两天假。”
两人不熟,也没有话可聊。马嘉祺这才有空观察张真源。他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面色红润,眼睛亮亮的,看不出快要30岁。那人没等到他的话,便垂着目光靠在琉璃台旁,等待微波炉加热食物,乖得很。
马嘉祺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学他的样子,靠在了餐桌旁。
“张大律师,你嘴角怎么破了?”边说边在自己嘴角想同的位置点了点。
张真源瞳孔骤然一缩,斜睨他一眼,顶了顶腮帮,嘴角扬起,“狗咬的。”
马嘉祺啧了声,坐在了椅子上。
02
“喝杯牛奶吧。”张真源分了马嘉祺一杯热牛奶,自己也拿了杯,吹凉浅浅喝了口。
望着张真源探出舌尖抿掉奶胡子,马嘉祺鬼使神差地没有推脱,玻璃杯的温度熨烫着手掌,心脏跳动频率好像快了几拍。
“聊聊?”张真源笑了笑,眼睛里也像蕴着霞光。
马嘉祺低着头,灌了口牛奶,甜得发腻。
“我们又不熟,聊什么?”
“怎么不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张真源眨眨眼。
“真的假的?”
马嘉祺傻了,这人是比他大八岁,他们两家也确实交好,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真源小时候在国外,自是没见过马嘉祺,说出来也不过是忽悠他。不曾想这人真信了。
“对啊,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八岁了。我一抱你,你就笑。”语调软软的,整个人显得温润又柔情,“聊聊嘛,你现在在做什么?”
马嘉祺让人撩得耳热,“还在上大学。有自己的工作室。随便拍拍照片。”
马嘉祺小心地窥了对面的人一眼,那人就像在安静地听着某个卷宗细节。眼睫在下方投了一片阴影,即便他说得内容毫无营养,他的眼神也是那么专注又认真。
“蛮厉害哦。”
“还好,我照片拍得其实——”
马嘉祺略一皱眉,端起牛奶仰头喝了一大口,难喝。
“喂?浩翔啊,你回来了?……嗯?现在吗?我不用上班,出去玩?……我要问问我丈夫……好吧。”
郁闷的心情被张真源轻飘飘一句丈夫给扫空,马嘉祺尽量压住上扬的嘴角保持矜持。
“咳咳,你要去哪里?”
“你听到了?我国外的弟弟回来了。我出去陪他吃个饭,你要去吗?”
“我去不合适吧。”
说着不合适的人自顾自上楼换衣服去了,临走前还留下句,“这奶不错,挺甜。”
换好衣服的马嘉祺看张真源没有动作,扒拉了两下头发,“不走吗?”
“你真要穿这身跟我们去吃饭?”张真源瞥了马嘉祺身上的休闲西装一眼,看到这人甚至还打了条领带的时候,忍不住捂嘴笑了下。
“不行吗?”马嘉祺正了正领带。
“行,你别后悔。”
——真源不圆:你到了先点锅吧。
——哦?哦。:还点他家经典辣锅!
——真源不圆:鸳鸯锅吧,我还带了个人
——哦?哦。:?谁啊?
——真源不圆:我婚礼搭子,你叫嫂子?
——哦?哦。:……
对面的人显然被他一句话打懵了,省略号发过来后,满屏都是问号。张真源手机叮铃咣当响了一路,马嘉祺坐在驾驶位上偷偷盯了他好几眼。
见张真源不搭理他,马嘉祺一个人开始自娱自乐,开了音响哼着歌,乐得自在。
“你和弟弟约了吃什么?”
“火锅。”
马嘉祺愣了下,突然觉得穿西装打领带的自己像个二百五,“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北城的早上总是雾蒙蒙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在这座寂静的城市里穿梭,从沼沼雾气中钻出来。临近中午,餐点停车位上停满了车。
车被停在路边,马嘉祺下车也不管张真源,闷头往前走,直到手腕被不轻不重地拽了下,他才猛地抬起头。
视线里的张真源逆着光,嘴角的笑扎眼得很。
“走路看路,前面左转就到了。”张真源拉着他转了个弯,“别灰心小朋友,你穿西装挺帅的。”
“什么小朋——”马嘉祺撇撇嘴,唇角忍不住上扬,扬了一半被迫拉平。
“哥!这边!慢死了~”
夹克衫牛仔裤,快到夏天了,来人竟然还戴了顶毛线帽。
张真源朝严浩翔的方向看了看,手下拉着马嘉祺的手腕,快步走了过去。
严浩翔好久没见张真源,没回国就听他竹马哥哥说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个差八岁的小冤种,他马不停蹄往国内赶,想着旁敲侧击问问他哥婚内生活和不和谐,谁知道他哥直接把人带来了。
严浩翔打量马嘉祺的时候,马嘉祺也在打量这个毛线帽。毛线帽长得不错,眼睛很大,就是直勾勾看人这个劲头,让他不太舒服。
“我介绍一下,马嘉祺,我……丈夫。”张真源指指马嘉祺,又抬手拍了拍身旁严浩翔的肩膀,“严浩翔,我弟。”
“久仰。”就这?马嘉祺挑挑眉。
“幸会。”人模狗样的呢。严浩翔眯了眯眼。
张真源抬了抬眉毛,拉了这个牵了那个,三个人拉拉扯扯往店里走。店主显然认识小哥俩,引着三人进了包厢,知道张真源不吃羊肉,还特意送了两盘鲜切牛肉。
老板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注意到马嘉祺,“这个小哥没见过啊,你们新朋友?”
“没,我哥老婆。”
严浩翔一筷子下了半盘牛肉,滚滚红汤里飘着打卷的肉片,让人顿时食欲大增。
“咳咳咳。”张真源正调油碟,闻言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马嘉祺接受良好的和老板聊了起来,还请教了老板怎么调出好吃的油碟。
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草木皆兵,张真源一句话不敢多说,埋头库库造,严浩翔马嘉祺说话都夹枪带棒的,他装作听不明白,给这个夹片生菜,给那个夹片肉的。
待到要撤的时候,三人走到店门口准备离开。严浩翔却又作妖,“嫂子,你先走吧。我还有话和我哥说。”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一步三回头地去开车。
“年纪挺大,艳遇不少。”马嘉祺扯扯领子闻了闻,一股火锅味。
车子还没停稳,马嘉祺顺着车窗往外望,眼睛都瞪直了。
“祸水,祸水!”
张真源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还没系上。马嘉祺突然跟大狗似的贴到他脖子处还轻轻嗅了一下,张真源脸上顿时轰的一下充了血。
微微偏头躲过肩颈上的大脑袋,打好安全带,张真源斜斜看了马嘉祺一眼,“你是小狗吗?闻什么呢?”
马嘉祺支着脑袋看他,“嗯哼,主人。你的耳朵是红了吗?”
“胡说八道。乱叫什么……”张真源恼羞成怒。
“好的,主人。”马嘉祺顿了顿,忍不住道:“刚严浩翔抱你了?”
“你看到了?他是我弟弟嘛,好久不见,所以就——”
马嘉祺嘀嘀咕咕,“还弟弟呢,卿卿我我的,一口一个哥哥~”
“你在那小声叽叽咕咕什么呢?回家啊。”张真源伸出手在马嘉祺面前晃了晃。
“嗯嗯,好的好的,主人哥哥~”
03
自从马嘉祺开始了那个所谓的赌约,三天两头在张真源面前刷存在感。
本来张真源以为,马嘉祺这种富二代的花花公子,应该是个整天混日子的小废物。然而没想到,这人除了有时候说话流里流气,有事没事对他动手动脚以外,人还不错。
拍照技术不错,工作室在业内小有名气,也接了不少大单。印象骤然改变,张真源还没适应好。
他好像,有些沦陷了。
“你要追他吗?”对面僵了一瞬。
“他好像在追我,也不是,就是我们毕竟是合法伴侣。他这么做好像也很正常,我,我要不要回应他?”杯匙碰撞到杯壁,张真源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热量自杯匙传导,熨热了指腹连同掌心。
“回应啊,你开心就好。”
萌生了“舍友情”以外的感情,张大律师严谨地制定了一系列追人计划。
追人第一步,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
张大律师没怎么下过厨,但他很享受逛菜市场的过程。菜市场的大爷阿姨都很健谈,他又是个容易亲近的人。被大爷大妈拉住聊了半天,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好多食材。
有卖海鲜的大叔送的一斤海虾,有话家常的卖菜大姨给的一袋子蔬菜,蔬菜甚至洗好切好…半卖半送的食材满满当当填满了张真源的后备箱,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菜谱视频声音开到最大,马嘉祺今天难得又回来晚,天时地利,张真源挽起袖子要大干一场。
但天时地利人不和,张真源栽在了调料上。一锅油焖大虾撒了半锅盐,手撕包菜整个被酱油浸透,红烧肉又让他倒了半瓶醋……
素的荤的都吃不得,好在海鲜粥不错。糊得并不厉害,只是在边缘徘徊的程度,打开盖子闻起来还不错,汤汁和食料熬化在里面,浓香稠糯。
张真源这边海鲜粥刚盛好,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厨房门的门神就把他吓了一跳。
门神马轻笑一声,捏起汤匙喝了口,“味道不错嘛,哥哥。”
“马马虎虎吧。”张真源故作高深地仰了仰头。
手撕包菜,油焖大虾,红烧排骨,地三鲜。四道简单的家常菜端到面前,张真源一脸懵逼。
原来,他才是被抓住胃的那个男人。
追人第二步,浪漫是情感升华的基础,男人也会享受伴侣赠予的浪漫。
有了计划,张大律师准备学马嘉祺的上下班接送和送花寄情。
上下班接送是做不到了,张真源只得寄来远方的问候。一天一捧玫瑰花,三天一个小贺卡。张真源自觉自己的小浪漫把马嘉祺拿捏的死死的。
小半个月,两人的聊天框从日常的早安晚安,扩展到日日爆满,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到了吗?”
“我刚下飞机,还想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他可没忘记自己的接人大计。
“哥哥抬头。”
话音未落,张真源抬头,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不是马嘉祺,是这人手里的一大捧气球。各色的气球被绳子束缚,难以飞向远方。
而束缚住气球的人正款款走来,长风衣,马丁靴,特意打理过的发型清秀帅气。
“你怎么来了?”张真源拉着行李箱扑了过来。
“怕哥哥走丢啊。”马嘉祺拉过张真源的右手,把一大捧气球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现在,他也被束缚住了。
马嘉祺束缚住了他,再次拿捏了他。
追人第三步,投其所好,适时送上小礼物,让他看到礼物就想起你。
“哥哥,这镜头送我的吗?”
来了来了,张真源听出了马嘉祺语气里的兴奋,暗想着这波礼物是送对了。
加油打气到一半,眼前多了本相册。
“这是我给哥哥的礼物,不打开看看吗?”马嘉祺冲张真源眨眨眼。
相册里每一张都是张真源,黑天白天正脸侧脸醒着睡着室内室外……整整一本相册,俨然是一本以张真源为主角的写真书。
貌似,又输了。
“谈恋爱吗?哥哥。”
“谈。”
04
虽然人是追到了,但张真源异常的挫败。约了严浩翔准备喝个不醉不归。
只是想到开头,未预判到结果。张真源两杯酒醉了个昏天黑地,以头抢地砸在了包厢沙发上。
严浩翔一走,马嘉祺绷着的嘴角上扬,抓了把怀里人的头发。
“回家了,哥哥。”
“讨厌你……叫我哥哥。”
张真源在人怀里蹭了蹭,头发弹了两下。戳得马嘉祺下巴痒痒的。
马嘉祺皱了皱眉,“那什么小吴浩翔都能把你叫哥哥,我为什么不能?”
他自知不能和醉鬼计较,但张真源吐出的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说不一样。”
张真源从他怀里爬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窝了回去。
“知道。你是……嘉祺。我的丈夫……你应该叫我老公,嘿嘿嘿。”
短短一段话像在糖浆里滚过,含糊又粘稠,沾染着醉气,熏得马嘉祺脸颊微热。
“叫什么?”
“老公。”
“听到了,老婆。”
酒精充斥大脑,迷糊的小醉鬼砸吧砸吧嘴睡着了。
张真源一觉醒来,脑袋就好像被一辆大型推土机辗过。从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被子滑落的同时,空气吹拂在皮肤上,他抖了下。扶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下四周,没拉遮光帘的关系,卧室显得明亮又宽敞,背后暖烘烘的。
“老公,再睡一下吧。”
腰间的手收紧,张真源瑟缩下,倏地挣开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不是你要我这么叫你的吗,老公?”马嘉祺的嗓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的,带着含糊的笑意。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笑声,震得人耳廓发烫。张真源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搭理他。
马嘉祺不放过他,捉着他后颈捞了起来。嘴唇轻轻覆了过来。时而咬着他的嘴唇,力道大的像是要叼下去一块肉,又时而温柔的把他的嘴巴整个包住,胡搅蛮缠一通。
“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老公。”
“你还是叫哥哥吧……”一句句撩得他脸热。
“晚了,我要专属称呼。”马嘉祺顿了顿,“不让我叫老公,讨厌我叫你哥哥,那我叫你真真吧。”
“起床了,真真。”
“吃饭了,真真。”
“该去上班了,真真律师。”
一早上在马嘉祺的“真真”中度过,张真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别喊了。”张真源伸手捂住马嘉祺的嘴。
马嘉祺牵起他的手,吻了吻,“好嘛,工作室接了个拍外景的单子。我跟着出差两天。真真,等我回家哦。”
“知道了。”
05
“打赌好玩吗?这么想离婚?我满足你。”
发完这条消息,张真源整个人疲惫不堪地瘫倒在机场休息室的座椅里。
自从收到那封匿名邮件开始,他的头就开始疼。他不太愿意相信马嘉祺在欺骗他的感情,但视频摆在那里,它一遍遍提醒着他,马嘉祺是多么演技高超的一个人。
为了新镜头吗?还是为了离婚?如此大费周章,如此变换策略地攻占了他的心,欺骗他的感情。
既然这样,不如满足他。他们的婚姻没有利益挂钩,不过是老一辈的口头约定,大可以不做数。
原本安排好的约会被张真源抛之脑后,接了案子,带着助理。张真源又开启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出差。
马嘉祺一直没有回消息,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晓得事情败露,没有脸面回复他。
坐在酒店包厢的书桌旁,桌上放着卷宗,张真源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没有解释没有问候,搞不懂现在是状况,他现在算是离婚成功了?口头上的?
额头重重砸在卷宗上,泪水洇湿了纸张。
婚姻好比最细的风筝线,如今风筝线断的彻底,这场婚姻不知何去何从。
敲门声掩在雷声里,一声高过一声。张真源抹了把眼角的泪,踉踉跄跄地去开门。
房门大开。
马嘉祺站在门口,举着手机,额发湿哒哒的,凌乱地搭在额头。他的眼神慌乱又急切,却在看到张真源时瞬间归于安定。
“真真。”小混蛋就这样裹着一路风尘又带着新雨的潮气,猛然将张真源包裹。
张真源愣了片刻,而后猛地抬眼,乌沉沉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松手!”
“我不离婚!我错了,我不赌了。不离!”马嘉祺死死箍住张真源的腰,把人干净整洁的衣服蹭得湿漉漉的。
张真源顿觉心酸,就像是有人在心脏的尖瓣顶上伸指一掐,密密麻麻的钝痛。
“进来吧。外面凉。”张真源错开身子,指了指浴室,“去洗澡。”
“真真,我……”
“洗澡。”
张真源看完视频,手刃马嘉祺的心思都起了,哪里有闲情雅致看简讯。现在冷静下来,翻出简讯略略扫了几眼,明白了情况。
简讯里丁程鑫表明了身份,接着道了歉。严明他只是想看马嘉祺难过,但由此造成的对张真源的伤害他深表歉意。并且交代了马嘉祺在提出赌约不久就申请取消打赌,理由是他自愿坠入爱河……
张真源看到这段时,眼睛瞪大,觉得上一秒趴在桌上痛哭的自己宛如一个大写的JOKER。
好吧,他也不算太吃亏。
“真真,我洗好了。”马嘉祺扭扭捏捏站在浴室门外,不敢抬头直视张真源。
竟然叫他老男人,不能便宜他,张真源想。
“哦,我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张真源踢掉拖鞋,关灯上床。
一阵窸窸窣窣后,张真源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眉间落下轻飘飘一吻,怕他生气吧,马嘉祺没上床,打地铺睡在了床边。
张真源能听到马嘉祺匀长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雨已经停了,屋檐上打下的水滴声与屋内微弱的呼吸声融为一体,敲打着马嘉祺未能入睡的灵魂。
室内的灯光消散,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床上的一团鼓包上。小小一团蜷缩着,手臂横在胸前,似乎害怕着什么。张真源已经沉入睡眠,马嘉祺稍稍睁开眼,用视线描摹着那团身影。
床垫缓缓下压,马嘉祺偷偷爬上了床。他宛如一只飞蛾,极力去靠近属于他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搭上张真源的腰,胸膛紧贴着后背,心脏在一瞬间重叠又错开。
天空半阴,日光隐隐从云层后透出来。没有拉遮光帘的缘故,光影与马嘉祺直视张真源的视线交织,一同投注到后者身上。
轻缓地将额头抵在人的后颈上,小心地蹭了蹭那片细腻的皮肤,在张真源耳垂落下轻浅的一吻,马嘉祺收回手臂,给人掖了掖被角,下床离开。
追夫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因为张真源简直把他当空气……
【电影还是算了吧弟弟,我们老男人和你们有代沟】
【音乐节我就不去了弟弟,我们老男人听不懂流行音乐】
【游乐场就不逛了弟弟,我们老男人胳膊腿不灵便了】
一口一个弟弟,句句不离老男人。马嘉祺在被一次次拒绝后,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黑化了。
“约个饭吧,真真。”
“不去,我们老男人和你们小年轻不一样,我们都不吃饭。”
马嘉祺眉心骤然蹙起,震惊中掺杂一点不敢置信,被他三言两语给气笑了。手臂一伸把张真源甩在了床上。
张真源愣了下,被他这架势逗笑了。他穿着浅色的丝质衬衣,领口微敞。唇角噙着笑,衣领小幅度垮着,露出一点锁骨窝的样子。
马嘉祺一口咬在那小片锁骨上,牙齿交错着磨,恶狠狠地说道:“答不答应,去不去!”
“疼,别咬了,去去去!你是小王八吗?咬了人不松嘴?”张真源拍着脖颈间的大脑袋。
马嘉祺抬了抬头,“主人,我到底是小狗还是小王八?”
06
案子真正结束的时候,马嘉祺带张真源去了市里有名的法式餐厅,意外地符合张真源的口味。
法式餐味道很好,主要是用料高级,大厨的厨艺也不错。虽然每份餐碟分量不多,但一大桌菜吃下来也能管饱了。席间两人没有交谈,张真源埋头苦吃,便没有注意到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吃到最后马嘉祺借口去了卫生间。张真源放下酒杯,起身时望见窗外夜色中的一片灯光璀璨。感叹着餐厅位置好,窗外的江景一览无余。
“先生,要上最后一道菜吗?”
张真源回头,诧异地望向服务生,“还有吗?那麻烦您给上一下。”
“好的,先生。”服务生在张真源越来越好奇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从后厨推来的餐车被停靠在桌旁,服务生将盖着餐盘盖的一盘东西,稳稳放在了张真源面前。
张真源张着嘴,茫然地盯着服务生。服务生却是笑眯眯地替他打开了餐盘。
“先生,祝您幸福。”
话落,交响乐响起。餐盘里写真书上的张真源对无措的张真源甜甜一笑。
他正要开口,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他下意识后退,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胸膛。
“别怕,看星星。”
马嘉祺对着莫名出现的耳麦小声说了句什么,几秒后,窗外亮起一朵朵硕大的银白烟火。
如万千流星滑落。
张真源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远处闪耀的烟花仿佛是在他胸腔内炸开了,热切温暖着他。
下一秒,马嘉祺所在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簇明橘色的灯,背后的墙面投下他摇曳的剪影。半明半暗的灯光,那抹影子像缀在人心头,挠得人心痒。
他在那束灯光里双膝下跪,微微直起身时,衬衫牵拉出来的褶皱刚好能勾勒出手臂和腰腹间恰到好处的弧度,手掌里躺着和写真书同等大小的笔记本。
“搞什么啊?”张真源被他搞懵了,“你拜早年吗?行这么大礼?”
马嘉祺立马反应过来,把其中一条腿支起来呈单膝跪地状,他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对对对…对不起,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张真源不以为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本子,一把给人拉起来,翻了两页,嘲笑的心思便淡了。
这本写真书和前两本不同,除了照片,写满了文字。也许真的可以称之为书,马嘉祺给他写了本书。
【拍摄于2.29。四年一遇的日子竟然是和这个老男人过得,但这男人真是既成熟又有魅力啊。】照片是用单反给张真源拍的,黑白侧面特写,看卷宗时候的抓拍,顺毛的头皮,微皱的眉头,漂亮的眉弓,挺直的鼻梁上是副半框眼镜,刀削似的下颌骨,凸起的喉结,大半笼罩在咖啡白色的雾气里。
【拍摄于3.6。明明年纪大了,怎么看着这么显小,睡着小小一坨,像只……小猫】照片里的张真源窝在被子里,睡得很沉,被子将他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十分严实,只露出半张脸。嫣红的唇瓣藏在洁白的被子下面,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脸颊上那颗小巧精致的黑痣也拍得清晰。
【拍摄于4.16。在家里听说今天是他生日,本来想随便买个。鬼使神差照着教程自己做了个,貌似不错。因为张小猫吃得很开心。】照片里的张真源直视镜头,弯着眼睛,笑得露出八颗牙。唇角和面颊上沾着奶油,抬手好像再挡镜头。
【拍摄于4.18。他竟然会骑摩托车,好帅!我是说图片拍得帅,我真棒!嗯……我的小猫最棒】照片里,摩托停在一边,张真源躬身坐在江边的栏杆上,短袖T恤的袖子卷起来在肩膀上,结实的臂膀青筋虬结,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充满了力量感。夕阳光笼罩着,身体的边缘有一圈朦胧的光影毛边。
【拍摄于4.26。他偷偷给我做饭哦~海鲜粥糊了点还挺好喝,我直接大象伸手给他整了四个菜】
【拍摄于5.20。我给他买了礼物,这人竟然加班!无良老板还我老婆!偷拍一张疲惫小猫】照片里的张真源头微低垂,即便睡着,眉头仍紧皱在一起,像素挺好。看得出他脸色很苍白,眼底还有不明显的青黑痕迹,显然没怎么休息好,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是个十足的防御姿势。白色的T恤卷起一截,露出了小半截腰,流畅的腰线没入了灰色休闲裤里。
【截图于5.21。好嘛,昨天加班,今天出差!一走小半个月,幸好还有手机!截了张视频通话】
【截图于5.22的聊天记录】
【截图于5.23的聊天记录】
【截图于5.24的聊天记录。他怎么这么有趣,我感觉我每天都在截我们聊天记录,一张都不想删……】
【拍摄于6.4。虽然儿童节过了,我还是买了一大把气球。哎呀!绑在这手腕上花花绿绿还挺好看,迷糊小猫走丢就不好了。下次绑点不一样的~】照片里是张真源带着一坨气球回眸一笑。
【拍摄于6.13。谈了谈了!结婚小半年我竟然才和我老婆谈上恋爱!】照片里的张真源在看照片,一如现在的他一样。
整整一本,每页每页都是张真源,每句每句都是马嘉祺关于张真源的碎碎念。
“土死了,小狗。”
“啊……”马嘉祺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
“怎么想到做这个?”张真源拍拍他低垂的脑袋。
“开心就写了,感到幸福就做了。张真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主人,不离婚好不好?原谅小狗吧。”
“主人答应你。”
Yu:啦啦啦,我来了!五一假期快乐!
谢谢喜欢
5.3等跑男,等张真源的《年》。
*葡萄柚Alpha祺×龙舌兰O装A源
*玩世不恭少爷×博学多才律师
*全文1.7w丨私设ooc预警
*注:含文严/朱苏不喜勿入(涉及篇幅较少就不打tag了)
00.
夜幕低垂,城市的灯火与星辰交织成一片璀璨的背景。
而位于燕京新郊的庄园内,一场盛大的宴会正悄然拉开序幕。
庄园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迎接着每一位精心装扮的宾客。
红毯铺展,两旁站立着身着燕尾服的侍者。
他们面带微笑,以最优雅的姿态引领着宾客步入这梦幻般的殿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份奢华与浪漫之中。
宴会大厅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多了几分梦幻与温馨。
巨大的落地窗半掩着轻纱窗帘,让月光与星光悄悄洒落,与室内的灯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之美。
宾客们身着定制礼服,男士们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女士们则身着流光溢彩的长裙,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她们或低语交谈,或轻笑嫣然,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高贵与优雅。
今晚的宴会由马氏集团的董事长主办,虽然没有特别提出有什么主题,但能进入庄园的大多数都会带着目的前来,此刻也都在向上社交。
其中也不乏单纯凑热闹的。
“哎哥,你昨天又把严大小姐给鸽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跟她打过招呼了。”
马嘉祺躲开了旁边一心八卦的刘耀文想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望着大厅内三两成团的人们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看这次马叔是真上了心,怎么不去见见呢,万一就看对眼了。”
论这世间最操心马嘉祺婚事的,除了他的至亲以外,就是他身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弟弟了。
明明上小学的时候还是个超级怕鬼的小不点儿,分化成alpha之后就越发不像个弟弟了。
整天唠唠叨叨的,催婚的话术都跟他妈妈一样。
“她是beta啊,光第二性别这一条在我这儿就不过关。”
马嘉祺的话激得刘loopy限时返场:在~我~这~儿~就~不~过~关~
人家大小姐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
刘耀文撇了撇嘴,在心里吐槽着,没说出来。
“严家这条大鱼,马叔应该不会轻易放过的吧,我记得他们家不止大小姐一个呢,马哥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马嘉祺蹙着眉摆了摆手,说着视线很快被刚进门那一抹银色吸引。
“严薇的确有个omega弟弟,可惜是个男孩儿。”
“不是哥们儿?男孩儿怎么了?马嘉祺你怎么越活越封建了,不是跟你一样的alpha不就行了……”
刘耀文听闻急得音调都高了不少。
“男孩儿没有女孩儿香,没女孩儿软。”
听着马嘉祺一本正经地表达了一些心中对第一性别群体的刻板形象,刘耀文实实在在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
他这个哥哥这么多年了一直挑三拣四的,总觉得全世界没有人能配得上他。
上学的时候曾有位多才多艺成绩又好长得又好看的万人迷校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给马嘉祺搞到他当时最想要的限量款篮球鞋,他却一面收下了鞋,一面给人说走了。
原因是不喜欢她跟自己有类似的柚子味信息素。
大少爷那个时候挑剔又霸道,谈恋爱之前总会问清楚信息素。
尽管这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总是让人红着脸好不容易说出来自己的隐私,结果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这谁受得了。
虽然后来也去道了歉,补了相应的费用,但对人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
刘耀文没想到他哥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你喜欢?那让给你吧,给刘叔把这条大鱼钓到你们家,他肯定会把你供起来当祖宗的。”
看着远处耀眼的银发小人不断向这边靠近,马嘉祺就差抻着脖子去看了。
“人家又不是货品,还让来让去的……”
要不是年龄比他小,刘耀文真想把旁边这个人吊起来打一顿。
所幸的是,他哥人品还是很好的,就是喜欢口嗨,老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而且马嘉祺也就是爱在他跟前说。
刘耀文不想再劝这个满心满眼只想要一个既是水蜜桃味女omega,又要跟他家门当户对的媳妇儿的人。
索性不再跟马嘉祺说话,将手里的香槟一口气喝掉了足足三分之一。
马家举办宴会用的酒水甜点都是私家厨师团队特制的,总有种很特殊的味道。
刘耀文爱喝,也爱吃。
只是,刚拿到手里的黑巧小麦芬被他最爱的马哥突然的连环肘击撞掉在了地上。
又很快被一旁的侍者收拾干净。
面对这种情况,刘家大公子当然会选择重拳出击。
再拿一个。
“唉,文文,那是哪一家的omega?”
长得可真好看,好想亲,好想抱,好想带回家狠狠操。
“你说苏新皓啊,达州区苏老头的大儿子,好像最近刚回国吧。不知道是不是水蜜桃味的,是旁边那个白发帅哥的同门师弟,他们之前在德……”
又是一个肘击打断了他的输出,但这次刘耀文灵活地守住了他的小麦芬!
“不是,我说的就是那个白发帅哥。”
嘿嘿,真的好帅。
“张真源啊,他你都不知道啊哥?”
刘耀文为了守护最好的小麦芬,有些不顾形象地把剩下的一口吃了下去,咀嚼的同时用一旁的餐巾纸优雅地擦掉了指尖粘上的巧克力酱。
突然反应过来马嘉祺刚才说的话后,再次开口:“可他是alpha啊,哥……”
“怎么可能?”
他这么好看,肯定是香香软软的小O。
“他真是alpha……等会儿……不是哥?你看上了?”
刘耀文惊讶得嘴里可以再塞下一个小麦芬。
男孩儿没~女~孩~儿~香~没~女~孩~儿~软~
这哥真的是,属鱼的吧?
看到马嘉祺在那一行人离他们这一桌更近时,随之越来越亮的眼睛,刘耀文对他哥这转变速度有些震惊。
“他是男孩儿,是alpha啊哥……”
我不管,我就要他,我要跟他生一百个孩子。
马嘉祺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少见了,少见到刘耀文都觉得他是在刚刚转身拿麦芬的时候被人调包了。
是脑子里突然有了要成功攻略张真源才能活下去的系统吗,最近短视频推文里很火的那种。
还是被别的什么人穿到他身上了。
刘耀文想着会让马嘉祺突然变化这么大的各种可能,同时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确定他还没有被银发帅哥散发的光芒闪瞎了眼后,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尝试让他回魂。
“唉文文,怎么了?”
只见马嘉祺扭过头看了刘耀文一眼,就又转了过去盯着不远处正和其他人社交的张真源。
接着又没给刘耀文说话的机会:“文文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刘耀文点了点头。
尽管马嘉祺并没有看见。
京圈应该没有不认识他的,就算没见过人,也肯定知道张家二公子是个多么牛逼的人物。
也就马嘉祺这种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寻玩乐处的人才会在圈子里除了刘耀文谁都不认识。
刘耀文一边跟马嘉祺介绍着,一边拉住他纯白的西装袖子,怕他一个激动冲上去吓到人家。
张真源,平道区张家二公子。
曾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协助他的alpha姐姐舌战群儒,牢牢地把他父亲留下来的公司握在手心里。
那些人总说权力掌握在alpha手里。
但明明是顶级alpha,且从小就有从商天赋的张家大小姐,也总是会因为第一性别而别人瞧不起。
张真源毕业于德国慕尼黑大学法学专业。
本硕连读五年,不仅能如期毕业,成绩还很优异。
去年才回国,一直着手要开的诚睿律师事务所最近在他师弟回来以后也顺利开业了。
“学历都跟我这么般配,我现在就跟我爸说一声。”
“说什么?”
“我就要他了!”
“大哥,就你那水硕……”还般配个什么啊。
“哎不是哥们儿?我的大哥啊,你不是不要男孩儿连女Beta都不要只要女O的吗?”
只见马嘉祺左右挥了挥食指,难掩喜色:“如果是他的话,我可以做下面那个。”
完了,马家要断后了。
哥,你是独生子啊哥。
刘耀文瞪大了双眼,这哥好像真的被夺舍了。
在他专心喝香槟吃麦芬的短短几分钟里,马嘉祺到底经历了什么。
Duang大一个alpha哥哥居然愿意为爱做O。
真是逆天。
就算是见色起意,也不会有人不顾完全颠覆自己的理想型,还要起这么大的意吧?
还没等刘耀文脑子转回来,就见马嘉祺突然收起手机,在一旁桌子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朝他巴望许久的方向走去。
原本还想避免马嘉祺会过去胡言乱语,愣了一瞬就紧跟其后的刘耀文只来得及看到他快步接近张真源。
然后特别不小心地被自己的左脚绊了一下,撞上了那人手里的酒。
“真不好意思,我给您赔一套吧。”
张真源连忙将自己贴身的手帕递给马嘉祺,但他穿的西服是白色的,此刻再怎么擦也无济于事。
“没关系,是我走路太不小心了,打扰到你们说事了吧。”
马嘉祺绅士地接过了张真源的手帕,简单擦了擦身上还没有渗进去的水渍,接着一边说话一边将那人的手帕收进口袋里。
“没有的事。”
张真源刚才一心想为诚睿律所找一个擅长经营管理的人,方才好不容易跟面前的行业大拿搭上话,马上就要聊到正事上了,结果那人因为这里的小事故,连名片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
他也没有注意到马嘉祺究竟是怎么在如此宽大的场地精准“追尾”自己手里平平无奇的小香槟的。
一旁的苏新皓却看到了全程,受过再好家教的他此刻也不想给马嘉祺一点好脸色。
原本一开始就想指责那人走路没长眼睛,结果被张真源拦了下来。
好好的一个准合伙人就这么被扰走了。
“给我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吧,我叫张真源。您再怎么不在意这套衣服我还是得给您赔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张真源向眼前这个人伸出了右手。
“马嘉祺。”他顺势握住,友好地晃了两下后松开。
在看到马嘉祺居然会故意撞上那杯酒之后,刘耀文震惊得步子都迈不开。
他哥在那之后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他忍不住给他哥打了八点五分。
因为他有一点五语。
真不要脸。
心里想着,却面色如常地到马嘉祺身边三言两语就掐断了他还想继续打扰人家的念头。
那宴会厅刘耀文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拉着马嘉祺就要回家。
那人却连曾经刘耀文千求万求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的爱车此刻都舍得丢给他开,自己坐在副驾上翻着屏幕里张真源的朋友圈傻笑。
翌日上午,刘耀文还在梦里吃他昨晚没来得及吃的蓝莓麦芬,就被马嘉祺的连环call吵醒。
“歪,哥……”
“耀文啊,你说改变第二性别的手术做完一般多久可以恢复好?”
不~是~哥~们儿!!
到底是谁夺走了他马哥的魂儿啊?
还我妈生哥!
夺魂者正在新开的诚睿律所苦读管理学原理等一众书籍。
律所的名字一开始是全权交给师弟了的。
在看到苏新皓给自己发来的瞬芒、舒玛、飒蛮等名字,还大方地让自己随便挑一个的时候。
张真源忍不住问他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取这些名字。
这些单字看起来似乎还都算得上是好字,但放在一起不仅不搭,更不像一个律所名。
love:
[这么明显师哥你都没看出来吗!]
[这些字的开头都是S和M呀!]
真不圆:
[嗯……]
[s是你]
[那这个m是……]
[!!!]
[S是你啊哥]
[S是原子序数为16的硫,M是Mg,原子序数12的镁,是我俩的出生日期啊!]
[emmmmm]
[是不是我用L和M起会更好一点]
[小苏有心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
弟弟不愧是土象,名字起得真的很“浅显易懂”。
最终还是张真源起了诚睿这个名字。
真诚的他,睿智的……嗯,师弟。
读书对张真源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毕竟作为能够如期毕业的留德华,这点小书简直soeasy。
原本觉得律所也就是开起来帮助别人解决各种纠纷的。
但专心钻研了好几年法学的张真源,在真正开了律所后才发现,一个合格的律所不是光知法懂法守法用法就能运营起来的。
一边的苏新皓也早已进入工作状态。
他和张真源在慕大直到开始读研被分到同一个导师的时候才认识。
毕竟都是敢选择去德国上大学的狠人,一心只专注自己的学业,很少去社交也不在意在德留子都有些谁。
苏新皓也是在上了研一被安排和张真源同一个宿舍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有更多的交集。
在德国张真源没有伪装自己的第二性别,也就自然而然地和小O住在一起。
是的,张真源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
只是他刚分化的时候,家族正好遭遇一场变故,担心姐姐会有理由被那群无理的人赶下台,才决定伪装成alpha,做姐姐最有力的后盾。
也算是给他爸爸这一支提供一层保障。
不然他爸辛苦了一辈子才成就的基业,很可能就被那两位一直对家业虎视眈眈的叔叔们抢走了。
回燕京开律所也是两位小O在张真源毕业前商量好的,打算不借助家里的靠山,出来大干一把。
毕竟他们也不想让人只因为他们是omega就被看不起。
认真工作的时候,律所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有人提了一大一小两袋茶姬进屋发出了些声响,两个人才舍得抬一次头。
“小朱来啦~”
见到来人,张真源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继续低下头。
他正看到兴头,舍不得就此停下来。
“嗯,张哥~”
朱志鑫简单打了招呼,路过苏新皓的时候用手背蹭了蹭自家小O的脸,接着配合他打开袋子。
苏新皓眼底的疲惫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将袋子中的吸管插进张真源爱喝的醒春里,放在他手边。
接着回到朱志鑫身边,抿了一口山栀,在不打扰张真源的情况下,小声跟旁边的人说着今天的打算。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饶是张真源不想在意也不得不在意了。
CC66:
[你好啊真源]
[应该可以这么叫你的吧]
[今天中午我们就在诚睿附近吃吧]
[别耽误你工作]
[或者你想去别的地方也可以]
[我随时奉陪]
张真源薅了一把前不久刚漂的银发,这才想起来昨天约好了要请马嘉祺吃饭,赔礼道歉。
那身衣服一看就是定制的,但马嘉祺坚持不让他给钱。
罢了,开业初期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这几年虽然给一些小公司做法律顾问攒了不少钱,加上小苏也攒的一些,足以维持他们的开销。
前提是之后他们可以成功开始盈利的话。
毕竟在燕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律所又开在繁华的晚月区,光租金就是不少的一笔费用。
[还是去昨晚说好的并蒂吧,离我这儿也不远]
怎么说也是个大少爷,张真源不好意思请他去附近的小饭馆。
打好字发送后站起身,张真源顺势拿起手边的醒春吸了两口后就将其放下。
“小苏,正好小朱来了我就不和你去吃午饭了,我出去一趟。”
“好嘞,路上小心啊哥!”
“张哥路上小心。”
欢送了张真源之后,苏新皓后知后觉,想到他有可能是去见昨天那个碰瓷哥的时候,突然蔫了不少。
面对疑惑的alpha,苏新皓愤愤地向那人吐槽昨天被搅黄了的事。
开车开到红色码头,与马嘉祺碰头之后,两人就坐在并蒂二层靠窗的位置。
在开始吃饭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在听到张真源最近为学习经管知识苦恼的时候,马嘉祺来了兴致。
“那我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吗,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这么巧啊,那我们还真挺有缘的。”
方才聊天,马嘉祺实在没得问,把人从三岁开始的学习经历问了一通。
“你高中在哪里上的呀?”
“四中。”
“嗷~初中呢?”马嘉祺听闻心里对张真源的学霸滤镜又厚了一层。
再怎么说他也花了心思认真学过几年习,不然也不可能凭本事考上燕财。
虽然上了大学后,也凭本事撒欢撒到了毕业。
“也是四中。”
一路问到幼儿园小学,终于发现两人曾在同一所私立幼儿园上过学。
也算是园友了。
如果张真源和刘耀文一样是个京圈儿消息通的话,肯定就会知道马嘉祺是如何没关系硬搭关系的了。
马嘉祺由于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加倍受宠的他压根不愿意在三四岁的时候独自一人被丢到一堆陌生小孩中间。
他嫌那些人哭起来太吵闹,还会流鼻涕冒鼻涕泡。
不理解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为什么只有他会去指定的地方上厕所,只有他会用勺子筷子自己吃饭。
那些人想要什么只会哭闹着叫老师,而他会自己跑去拿到想拿的玩具,渴的时候自己去接水。
傲娇的小王子从小就不愿与凡人为伍。
马父无奈只能给他请私教。
一对一教学一直到该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才和平常人一样去学校里上学。
“那你也是直接去澳洲上的学,没参加高考吗?”
“那没有,我在燕财读完本科才出的国。”
张真源了然似的拖着尾音嗷了一声,眼里只有跟前被果酱包裹了一层的鹅肝。
“嗷~燕财啊,那你怎么没直接读本校的研究生。”张真源心思没太在聊的话题上,随口一问。
“呃……就是想出去看看,原本还没打算继续读的。”
马嘉祺被问得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总不能在才见了第二面的crush跟前说自己高考完之后就放纵了四年,凭当时早已退化了的脑子可能连双非的研究生都考不上吧。
况且他心思一直都不在学业上,如果不是家父逼得紧,他连那一年半的水硕都不稀罕去念。
但那些不在意、无所谓的话,在张真源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
“去看看好啊,去看看好。”
咽下嘴里的,张真源感觉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才发觉刚才的回复似乎有些小敷衍,连忙开口:“那你住的地方会有袋鼠光顾吗,还有其他的那些……什么的?”
“嗯……我很少见,但听说Simons……呃就是我当时在那边的一个朋友,他小时候挑衅袋鼠结果被打掉了一颗牙,之后就……”
被打开了话匣子的马嘉祺喋喋不休地说着,时不时把他那边的菜碟换到张真源跟前。
看着被自己逗笑了的张真源,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饭后,在散伙之前马嘉祺递给张真源一个盒子,他疑惑地接过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块手帕。
“昨天用了你的手帕,我觉得还是送你一个新的更好一点。”
马嘉祺双手插着裤子口袋,一脸期待地观察着张真源的表情。
“啊?但是昨天你的衣服……这不太好啊,我……”
猜到他可能会拒绝,马嘉祺用手掌抵住了张真源退回来的盒子。
“其实也是我不小心,跟你没多大关系,这就当是我的赔礼吧。”
到底是谁的错,现在似乎不是很重要了,但张真源此刻其实更心疼那个昨天被马嘉祺揣进兜里带走的手帕。
“那……昨天那个手帕……”张真源抿了抿嘴没有再拒绝,想来这点小东西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也就欣然接受了。
“我让阿姨帮我干洗了,今天出来的着急,忘了带了,你……不喜欢这个新的吗?”
马嘉祺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留在家里,企图制造第二次约会的。
他才不会。
“啊,当然不是,就是……那个是我爸送的毕业礼物……”
尽管是初中毕业礼物,但那也是他生前送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带在自己身边已经快十年了,昨天也是情急之下才拿出来给马嘉祺的。
平时他都舍不得用。
马嘉祺一惊,他从刘耀文那里撬了不少话,自然也知道张家当年因为掌权人离世引起的轰动。
“那……那我……我现在就回去取,但是……”
他自己住的小别墅离这儿有几十公里,来回就是一直以一百二十的速度狂奔,怎么着也得两三个小时,如果再磨叽一些碰上今天周五的晚高峰,那就更不用提了。
“我给你闪送……不行……”
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放心交给一辆电动车的后备厢呢。
虽然这两次见面中间隔得实在太近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找理由和张真源见面。
千算万算,算不到燕京那贯会骗人的天气预报。
张真源回国后自己单独住的家在达州区,离律所不算远,也就二十多公里,路顺的话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
平时他总会避开高峰期,但这两日一折腾忘记了周五高峰期来得会更早一些。
加上突然下起来的大雨,让他回家之路更漫长了。
张真源单手抓着方向盘踩着刹车看着远处像火车一样排列着的车辆,突然想起来中午跟马嘉祺的约定。
完蛋了,下这么大的雨,他怎么好意思让人一直等在家门口啊。
焦急的心让张真源巴不得此刻长个翅膀飞回去。
等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雨还在不停地下。
开了一路,辛勤的雨刮器丝毫没有要罢工的意思,一直为了能让张真源看清前方的道路,勤勤恳恳地劳作着。
马嘉祺似乎换了一辆更骚气的车,在小区内停放着的一众低调的城市越野中格外明显。
不用说他也是想着来开屏的。
却没想到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张真源停好车,打着伞走进单元内,坐电梯上了楼。
刚才远远地看过人不在车里,还以为他认错了车。
马嘉祺可能是见雨太大他又迟迟不归,早就回去了。
毕竟这大少爷从小到大应该都没这么让人等过。
都是别人等他的份。
结果那人正蹲在自己家门口。
“不好意思啊,路上太堵了。”
“没事啊没事,这个,你的手帕我安全地带过来了。”
“进来喝杯热水暖暖吧。”
马嘉祺看到张真源的那一刻眼睛亮得足以代替头顶的灯泡。
想着完成传递任务,也如愿见到了想见的人,正准备说些什么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张真源的邀约。
CRUSH!要!我!跟!他!共!处!一!室!
心里的粉色泡泡还没冒完,张真源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跟在他后面进去,又顺从地脱下鞋子穿上他给自己拿的崭新的拖鞋。
接着又美滋滋地接过张真源为自己煮的姜汤。
从小不愿意碰生姜这个cosplay大师一根毛的大少爷,竟然把碗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连底下不小心盛上来的姜渣都没放过。
入了秋,燕京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寒气最容易入体了。
张真源看马嘉祺上身只穿了件短袖,鼻子都有些冻红了,还傻兮兮地给自己炫耀安全传送手帕的事迹。
有些担心这位马家独子为了给他送东西特意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被大雨淋傻了。
只能把人叫进家里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嗯,那个,马sh……嘉祺,留下来吃晚饭吧。”
先前他叫人马少被人强行纠正,现在有些不太习惯地改了口。
张真源把两人喝姜汤的碗洗了洗,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势,提着建议。
“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现在走也是被堵在路上。”
Crush在关心我!
马嘉祺心里今天不知道已经乐得开了几次花。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但他该装还是得装一下。
“不麻烦啊,点外卖有什么好麻烦的。”
家里没什么食材,就算他会做饭,也没材料供他大展身手。
马嘉祺听到张真源的解释也觉得就算可能需要等得久一些,就算这次没机会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在国外练就的厨艺,在此刻点外卖会更明智一些。
这样的话,他和crush也有理由多待一会儿。
张真源打开外卖软件询问马嘉祺想吃什么,见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就索性坐在他旁边,和他同看一个手机。
想着在马嘉祺眼里自己是个alpha,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伪装alpha,也就没有丝毫避讳地挨着马嘉祺坐着。
马嘉祺此刻却因为crush跟自己又更近了一步而激动得说不出话。
张真源说什么他就嗯什么。
许久,等张真源付了款之后,马嘉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真源?”
张真源没有抬头,那坨在早晨上班前被他精心打理过的白毛此刻有些没了型,但丝毫不影响什么,依旧能让马嘉祺看着直咽口水。
“你……喝酒了?”
虽然不相信作为律师的张真源会酒驾,但马嘉祺他没有喝,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那股淡淡的酒味是张真源凑近自己的时候才闻到的。
没想到张真源愣了一下,摸了摸后颈接着满不在乎地回答:“没啊,应该是我的信息素。”
张真源一边道歉一边起身走进卧室。
“不好意思啊,嘉祺你要不说的话,我都没发现我阻隔贴都翘边了。”
酒味的……alpha……
马嘉祺好不容易搭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这么烈的味道,是alpha没错了,而且肯定是比他这种果香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些忧伤。
难道真的只有自己去变性才能跟crush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吗?
正幻想着自己为爱变成Omega之后,被马父气得赶出家门,可怜巴巴的无助小O无意间走到了张真源家门口倒下,接着被下班回来的人抱进家里,通过寄宿者的身份慢慢俘获那个alpha的心。
也不知道张真源喜欢什么味道的Omega,变性的时候可以改变信息素的味道吗?
换了新阻隔贴的张真源顺道换了家居服出来,打断了马嘉祺无止境的幻想,他也发现张真源手里还拿了一套。
“嘉祺,我看天气预测可能今晚会一直下,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在我这儿凑合一晚吧。”
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这儿没有新的睡衣,这是我穿过的,但是绝对是干净的,要是你介意,我可以现在从京东下单买一套新的。”
“没事没事没事,真的太感谢你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的,真的!”
Crush!请!他!留!宿!
马嘉祺他真的,要幸福晕了。
感谢苍天下的大雨!
雨天路本来就不好走,骑手也相对少一些。
他们订的外卖付款了很久以后才有人接单,这期间马嘉祺在张真源的劝说下,去次卧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crush的衣服。
两人身形差距不算大,crush的衣服马嘉祺由衷地喜爱,所以一点点的不合身在他心里直接胡萝卜鸡。
等待的途中张真源让他随便转转,他也就不再客气。
满心欢喜地在crush的小窝东看看西看看,直到看到也许是不小心掉在地上被遗忘的抑制剂空壳。
嗯,crush请我吃饭借我床睡,那我帮他打扫一下卫生不过分对吗,对的。
在拿起那个空壳准备扔掉的一瞬间,马嘉祺撇到了上面的小字。
Omega专用。
嗯…嗯?
他的crush有别的omega了?!
心碎了一地,被马嘉祺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收好。
还没等他变性,他的crush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那顿饭吃得实在是五味杂陈。
虽然心里很矛盾,但马嘉祺还是不想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虽然跟张真源接触这一天,他已经完全自我攻略成功了,但他不愿让crush为难。
饭后,张真源放了部电影,马嘉祺也就跟他一起坐在客厅。
可惜刚“失恋”了的马嘉祺实在没心思在电视上,忧伤地望着窗外。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第二天,在张真源起床准备带马嘉祺出去在附近吃顿早饭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
洁白的床铺得整整齐齐,连他的睡衣也叠得方方正正。
张真源走进屋内,拿起那叠衣服凑到领口处闻了闻。
只有洗衣液的味道,人家的信息素一点也没沾上。
仿佛那人就没来过。
也是,马嘉祺用的阻隔贴肯定是私人定制,用的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
信息素阻隔喷雾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阻隔效果确实也一级棒。
张真源不免有些遗憾,他以为那人会抓住一切可以和他黏在一起的机会呢。
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跑了。
他不是傻子,即便是宴会上没有发现,昨天一天的相处他也不是看不出马嘉祺眼里满得快溢出来的喜欢。
张真源也不是没想过跟他相处试试。
就算他只是看上自己的脸了。
就算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张真源也想试试。
因此也就大胆地将一个alpha留在自己这个omega家里。
他前不久还听严浩翔说严薇姐姐正在跟马嘉祺尝试着互相了解当中,结果没多久就又听说他俩黄了。
虽然可能他俩一开始就没种下什么苗子。
张真源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吃着小笼包,觉得有些可惜。
他姐老早就开玩笑说让他必须钓个金龟婿回家。
没想到,人家跑得怪快的。
张真源莫名觉得此刻他心里好像在谴责一个和他有了一夜情之后,第二天一早穿上裤子就跑了的渣男。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他俩也才认识两天。
可能他是性缘脑吧。
张真源喝了口原味豆浆,在脑子里给自己下着定义。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得继续。
在张真源眼里,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也许是他心有些没静下来,也可能是一下子看太多概念给他看混了。
实在是没搞明白其中一个原理究竟应该如何在实战中采用。
可能是他买的书教材意义更重一些,不太会考的知识只有简单的概念解释,连案例都没有。
但了解了浅层概念后,他又觉得他可能挺需要掌握这个方法的。
张真源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机点开某个聊天框。
[嘉祺在忙吗?]
[有空的话可以给我详细讲讲六西格玛管理方法吗]
屏幕另一头的人,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大白天的就开始买醉。
今天是他单方面失恋的第二天。
家里的密码锁被人解开的时候,他正靠着沙发腿坐在地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咋了哥,马叔又揍你了?”
等那人走到自己跟前把自己上上下下问候了一遍,马嘉祺才回过神来看刘耀文。
“滚。”
好像是他哥回魂了,不确定,再看看。
“到底咋了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昨天不是去找张真源了吗,怎么样啊?”
“张真源?呵呵……”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似的,马嘉祺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突然又开始傻笑。
刘耀文观察了一下四周,似乎还没有喝多少,怎么就已经这副醉鬼样了。
屋子里没开空调也没开窗,刚急得小跑了一段路的刘耀文现在热得出汗了,顺手解开了两颗扣子。
马嘉祺正想着跟人好好说说自己昨天的经历呢,一扭头就看到了刘耀文锁骨处的牙印。
他这才发现他弟身上似乎多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原本还是一副懒散样的马嘉祺突然皱起了眉头。
“上哪儿祸害别人家Omega去了?”
刘耀文有些磕巴地说着哪有哪有,手却不自在地把刚解开的扣子又扣上了。
但他哥不是个好糊弄的,被逼问了两句他就全招了。
听完马嘉祺气得想给人头顶一巴掌,但还是心疼他弟弟的,手拐了个弯捶在了他的肩上。
“你个狗崽子,怎么能乘人之危呢,我是这么教你吗?”
“不是我……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是他硬……”
原本还想一边叫刘耀文喝酒,一边宣告自己追人计划就此夭折的马嘉祺,开始深刻地批判起刘耀文来。
据刘耀文先生本人所述,当晚的情况很特殊,他就直挺挺地坐在酒吧吧台,等着朋友过来一起喝酒。
突然就冒出来一个进入红温状态的Omega扑进他的怀里,还不等人反应过来拉着他就走了。
我的清汤大老爷啊,真是他先动的手。
请苍天鉴忠奸啊!
马嘉祺如果会相信一个发了情Omega能有力气强行拽走一个清醒状态的成年alpha的话,他还是别姓马了。
真实情况确实是刘耀文和他的朋友在喝酒来着,那个包厢人还挺多。
有朋友的朋友,也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但那个Omega正好在那些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了好几轮之后,和刘耀文坐在了一起。
恰好又在那个时候进入了特殊时期。
可能正好日子快到了,也可能是被在场一些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劣质alpha影响到了。
那没办法啊,作为正义的化身,刘耀文小朋友肯定会选择把人先从那乱七八糟的场地带到一个宁静又干净的房间,然后再去给他买抑制剂的呀。
但那个小O一直拉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要亲怎么办。
一直喊他耀文哥哥要他怎么办。
“所以他其实是认识你的?”马嘉祺皱着眉听完后,提取一些关键信息。
如果是本就爱慕刘耀文的人,那倒也还好办。
虽然还是刘耀文占了便宜。
“我也认识他……”
刘耀文停顿了片刻:“你也认识他。”
“就是你那天说如果我拿下的话我爸就会供我做祖宗的那个人……”刘耀文越说越心虚,到后来声音就像蚊子哼哼。
马嘉祺有点困难地听完刘耀文的话,反应了很久,突然瞪着眼睛大喊。
“严—浩—翔——!?”
“昂……”
“不是你俩……你最起码……至少不应该……不是……”
马嘉祺有点小凌乱。
虽然不知道他俩之前到底认不认识,有没有过感情基础,但看着那人即使在被他审判也要时不时看手机笑着回消息的样子,马嘉祺大致能猜到他俩最起码应该还是有点感情的。
不像他,刚恋上两天,就被迫结束了。
马嘉祺又想到了伤心事,不想再逼问刘耀文的风流韵事。
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会自己处理感情纠纷了。
“文文你说……会不会是那天他旁边那个,你说的叫什么来着,苏……”
“苏新皓啊,那不可能。”
马嘉祺把张真源已经有别的Omega了的这件事告诉了刘耀文,并和他猜测张真源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Omega。
“为什么啊?每天离张真源最近的,关系最亲的不就是他吗?他俩之前又是舍友现在又是同事的,很难不搞在一起啊……”
而且那天马嘉祺碰瓷的时候,苏新皓他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狮子,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马嘉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合理,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想解释却插不上嘴的刘耀文。
“不是哥,苏新皓他有……”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拿起、解锁、点开消息。
“是真源,真源给我发消息了!”
这哥没救了。
刘耀文心里默默吐槽着,完了还得帮他哥去书房一堆积灰了的书里找他没写过几页的笔记本。
马嘉祺在过去的十几年从未如此深刻地体验过,压中考试题的感觉。
他大一时上的管理学是个很严肃负责的年轻老师教的。
那个时候他总在课上摸鱼,而那老师又很爱抽人回答问题。
那个老师不管你是哪个首富的儿子,进了她的课堂,就只是她的学生。
好巧不巧,叫到马嘉祺的时候,正是要他拿之前课上讲过的案例为背景,用自己的话解释六西格玛管理方法。
他没听课,当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西八玩意儿。
因此老师特地请他坐到了第一排的黄金宝座,还很贴心地给他送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
小伙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再怎么说也是好面子的。
那节课就硬着头皮把老师让其他人复述的案例、名词解释等,统统都记在了那个本子里。
突然就被那个老师激得决定从第二天开始要发奋读书的时候,正好赶上他爷爷的七十大寿,请假回了几天家。
等他再回来,那个老师已经被调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升职也好,辞职免职也罢。
她都给马嘉祺的大学生生活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马嘉祺用袖子擦了擦那个本子上的灰尘,打开第一页就是他的crush需要的。
他简单看了看,在尘封的记忆里搜寻了片刻,就开始给张真源解释。
就是学习再差的学生,考试碰到自己会的题也会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留下解题过程。
即使做不了恋人,做朋友也没问题的吧。
隔着屏幕的两个人,默契地想着。
如果是你,我可以改变我对理想型的所有标准。
只要是你,我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因为是你,所以可以除了你一切都不在乎。
END.
是张真源同学穿书又重生,捡了男人没保护好自己的故事
设定:
丁程鑫金生普洱
马嘉祺木檀木香
张真源水+空间青柠野玫瑰
宋亚轩风橙花
贺峻霖土...
贺峻霖土雨后泥土
严浩翔雷红酒
刘耀文火海盐
反派受:罗以冬B水系没味
攻:孔文昌A鲜血味
金火双系
我有点担心戏份分布不均匀
我努力写,姐妹们努力看
这tag我就打一次……以后就只打all真了,不要嫌我烦……我超乖的
私设,勿升真人
江城人人都知祁家多年无子,祁父和祁母也是很无奈。如今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既然生不来,收养一个总没问题吧。
张真源就是这么被带来的祁家,张真源也才出生没多久,父母不愿养,就给丢福利院了,恰好被祁父祁母带了回去。
张真源没带回来多久,祁母就怀上了,双胞胎。祁父可高兴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嘛。十月怀胎,祁母生了。那时张真源才一岁,小小一只,刚刚学会走路,走起来一摇一摆的,被祁父抱着看婴儿床里的两人,咯咯直笑。祁父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说:“真源要当哥哥喽,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呀。”
大一点的婴儿叫丁程鑫,小一点的叫马嘉祺。张真源站在两张婴儿床中间,紧握着两人的...
大一点的婴儿叫丁程鑫,小一点的叫马嘉祺。张真源站在两张婴儿床中间,紧握着两人的小手,郑重其事地发誓:“以后哥要护着你们。”祁父祁母就在旁边笑。
自从祁母去后,祁父终日酗酒,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张真源去劝他,每回都会被毒打一顿,他还是劝。幺儿是张真源起的名,叫刘耀文。
祁父醉酒后,总是对七人非打即骂,尤其是刘耀文,祁父一向认为是刘耀文害死了祁母。每回祁父打刘耀文时,刘耀文都会被张真源护下,然后祁父就乱打,刘耀文被张真源挡得严实,倒是张真源回回被打的厉害,还要笑着对六个弟弟说没事。
张真源半工半读,夜里也挑灯夜读,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几个弟弟在张真源的羽翼下安安稳稳度过。
张真源十岁开始修炼,没有长辈指点,张真源常常走错路,几次险些走火入魔。在弟弟们开始修炼的时候,他在一边指点的很认真。
因为我尝试过,所以想让你更好。
可惜张真源的天赋不好,八年修为都不高,弟弟们一个个都超过了他。他们不再是以前的需要哥哥保护的小豆丁了,他们开始嫌弃张真源丢人。祁父也早在几年前去世了。张真源学会了一个人,学会了孤寂。
十八岁的张真源要觉醒异能了。一大早,老师带他们去了封神台。封神台上早早等着一个人。“我是今天的觉醒师,三品紫德A级火系异能。”那人介绍着自己,“接下来,你们挨个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金光为金,蓝光为水,红光为火,绿光为木,土黄为土,紫光为雷,银光为风,深蓝为冰。”
同学们挨个排队上前测试。“B级水系异能”“A级土系异能”……那人边测边摇头,“S级风系异能!”突然间,他喊了声。测试者是荣家大公子荣放。荣放得意地回头看张真源,张真源偷偷握紧了手。
这荣放常常在学校里带人欺负张真源,因为祁家父母双亡,荣家一时风光无限,张真源也只能忍耐。他的几个弟弟早已不愿与他有过多牵连,又怎会帮他?
张真源叹了口气,手又松开去。轮到他了,张真源大步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未完待续~
不喜勿喷,谢谢
all真穿越文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张真源在睡梦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
“张真源张真源快醒醒”
张真源没有理会,以为是严浩翔在叫他起床,还笑笑着心想我就不起床看你能拿我怎样。
”张真源快点起来我们收到小道消息再不快点就堵不到刘耀文了!”
听到这句话的他马上弹跳起来,心里想着,为什么要堵刘耀文,再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陌生人,他毫无头绪,此时脑中有个声音说
【欢迎宿主的到来,我是系统编号0416,接下来会由我陪你一起完成攻略】
“什么???你是说你是谁,什么是攻略阿”
【宿主跟我沟通不必讲出来,...
【宿主跟我沟通不必讲出来,只要用想的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先跟着她走,在路上我在慢慢和你解释】
”张真源你在发什么疯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面前陌生的女子对他大喊后,拉着他跑出别墅外,上了一辆看似很贵的车,张真源也就懵懵的被拽了上去。
【由于你现实生活中被ss捅了一刀,而现在在昏迷中,我们老大很喜欢你,所以给你一次攻略六位男主的机会,若你攻略成功,就能抢救回来】
[阿…谢谢你们老大的喜欢,攻略可以阿,等一下你说六个男主,不会是我想的那六个吧]
【宿主不用怀疑就是那六个,我的存在呢就是提供你资讯及六位的好感度】
[那你可以跟我说我现在为什么会被拉着去找刘耀文呢??总有个剧本设定吧]
【阿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呢,宿主你是时代少年团的ss,你旁边这位是和你一起行动的ss朋友叫魏嘉,而你因为是惯犯,还会在微博上大肆宣传你拍的照片影片,在ss的圈子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基本上那六位都知道你而且非常厌恶你】
[等等,你这个设定是把我当神了吗,这个世界的我怎么可能有办法攻略他们阿,我先把自己千刀万剐,唉算了算了,先让我看他们的好感度吧]
【好的】
丁程鑫:-50
马嘉祺:-70
宋亚轩:-25
贺峻霖:-40
严浩翔:-70
刘耀文:-120
-----------------
这个设定还行吗
极度ooc,勿上升正主
all真
本文设定,无女化无女化
当我穿越进自己写的文,加上不靠谱系统,我该怎么刷够好感度。
在线等,挺急的。
——————————————————————————
张真源坐在床边,他现在已经基本了解状况了。不行不行,还是不想接受怎么自己这就穿越了的事实,还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现在一回想剧情,尴尬的都能用脚趾抠出一座梦想豪宅。
自己怎么就年少不懂事呢,培养点别的兴趣不好吗。噢,真是多姿多彩的童年呢
“现在故事发展的到哪里了。”张真源决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哎呀,我这个脑壳,真聪明……张真源差点发出刘耀文的声...
“现在故事发展的到哪里了。”张真源决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哎呀,我这个脑壳,真聪明……张真源差点发出刘耀文的声音。
打住打住……
“宋亚轩被张真源锁在教室里。天很黑,他很害怕。宋亚轩从最开始的大声呼救到逐渐没有力气再发声。他的喉咙很痛,但还是倔强的发出微弱的求救。‘谁来救救我,我好害怕……’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抽泣。突然一束光打过来,刘耀文破窗而入……”
系统念的声情并茂。张真源扶额,其实不用这么有感情啦。
但是,张真源还是情不自禁感叹:“文文真帅~”
“这就是你的重点?”系统不解。
“当然有重点。这里有bug啊,宋亚轩儿不是不能发声了吗,怎么还可以倔强的发出微弱的求救呢。”张真源回答的相当认真。
“你是作者,别问我。”系统无奈。我怎么遇见这么一个主人呢。
张真源忍不住笑出来,开始回忆剧情。“让我想想……嗯,接下来的剧情……啊这,不好吧。”张真源有些弱弱的举手:“就是说,咱学校能请假吗?”
“不行,你必须去学校,推动故事发展。”系统冷漠ing.
“得,果真纯纯炮灰。”张真源有些认命的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下楼。
一打开……哇噢,真是五彩斑斓呢。
“这……这原主衣品真独特。”张真源的教养使他说不出其他的话。“我的角色人设就这样?”
“身为作者,你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用了大量笔墨在男女主身上。至于炮灰,这些不够完善的角色,也在用你给的设定和剧情,各自生活发展,他们是真正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
张真源愣了一下,又默默翻找起衣柜。张真源第一次认识到,即使是角色也会有自己的感受。行吧,我的错由我自己来弥补。不就是好感度嘛,刷呗。我可是张无敌()
原主的故事由我来改写。
张真源换好衣服,又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将有些长的刘海别起。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张真源表示很满意,自顾自往楼下走。
“真源,起来了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招呼。
这位是……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小说里的身份,应该是妈妈吧。张真源开口喊了句:“知道了妈妈。”那女人突然变了脸色,“你叫我什么?”
完了,叫错了?张真源暗道不好。系统,救我!
女人突然笑了,“快来吃饭吧。别光站那,待会儿迟到了。”张真源反应过来,“哦哦。”这也忒丰盛了吧,不愧是小说里才有的贵族设定啊。
“妈。”一道清脆的男声。张真源正要干饭。
这……熟悉的声音。不会吧∑(°Д°)
————————————————————————
期末考结束,我回来了
第一章感觉有点水,大家凑合看
无奖竞猜,熟悉声音的主人是谁
林氏这几年日益壮大,试图分离马氏操控。
他们扶持贺峻霖上位,引起林氏内部的纷争,马氏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问题是林氏没落,马氏作为四大家族之首,该如何去选择新的盟友。
四大家族之下,名门贵族仍不在少数,但能做选择的却并没有几个。
家族彼此之间错综复杂,多半都与四大家族有所联系,想重新找一个替代林氏的位置,难度非比寻常。
马嘉祺在早期是想要贺峻霖直接上位,稳住林氏,试图维持曾经家族联合的局面。
只是自己外公眼里容不得沙子,林氏迟早会成为弃子,马嘉祺心里很清楚。......
只是自己外公眼里容不得沙子,林氏迟早会成为弃子,马嘉祺心里很清楚。
可是.....
为什么是张氏.....
张氏涉及产业诸多,除了主要经营的房地产开发等项目,还有军事研发和国防一系列比较敏感的产业,所以和四大家族牵扯甚多,虽从未明确表示站队,但是马嘉祺从头到尾都不曾考虑过他们。
家族产业越大,里面门道越复杂,特别是这种牵扯极多,家底雄厚的家族,只适合交易往来,不适合联盟合作收为心腹。
更何况.....
张氏未来的继承人还是张真源。
他和对方在学校.....可是势不两立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外公让自己和张真源订婚?
为什么偏偏是他?
马嘉祺真的不明白。
当然,不明白的不止马嘉祺一个。
“订婚.....”
“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说想和我合作的吗?”张真源面前的老人表情看不出喜怒,悠悠说道“林氏没落,马氏需要一个得力的合作者”
“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现在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可订婚和合作....好像不是一个概念吧”张真源少有的觉得有些荒唐,他只是想用A区的项目去换回林氏8%的义和银行股权而已,全程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提过订婚的事情。
“对于常人来说,或许不是,但对于张氏未来的家主来说,这可以是”相比于张真源的莫名其妙,马家老爷子表情始终很平静“你和嘉祺订婚后,无论是义和银行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只要你有需求,我都可以出面替你摆平”
“以后马氏会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至于为什么是你....”
马家老爷子身体向后倚了倚,微微抬眸看向他
“因为....”
“你不会被利益所挟持。”
“什么?”张真源不解。
“义和银行的事情是我故意放手任由他去做的”
“要是你就此作罢选择隐忍,被利益与权势所打压,不再与嘉祺作对,那订婚的事情不会有,要是你不知天高地厚,选择正面与马氏起冲突,强行收购义和银行,那订婚的事情也不会有”
“你很聪明....”
马家老爷子手指敲打在椅子一侧,不紧不慢的说道
“同时有一种莫名的原则....”
“如果张氏未来的家主是你,我会很放心把嘉祺交给你”
“交给我?”张真源觉得这番话说的越来越奇怪了,也觉话题越跑越远,真的往订婚的方向跑去的感觉“订婚不是小事,我觉得家主您还是.....”
“一周后,我会让嘉祺请你来参与我们的家宴”
“到时候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
......
“订婚?”
刘耀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浩翔说道
“和张真源?”
“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严浩翔坐在一旁,用手撑着头,很明显也在消化着这个消息“确实是要和张真源订婚”
“所以马氏这次会站在张真源这一边”丁程鑫翻着书,但注意力完全不在这方面“林氏倒台,马氏需要一个助力,他们选中了张氏,所以才会想法设法的去拉拢张真源”
“可为什么是张氏?”严浩翔不解道。
明明有那么多家族可以选择,马氏家主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如此复杂难操控的家族。
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是啊,选谁不好,偏偏选了张真源”刘耀文在一旁倒是没有想的很复杂,但是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订婚不能理解“马哥他能接受的了吗?”
“涉及家族,他也只能接受了”丁程鑫顿了顿说道。
出生在大家族,享受了其带来的各种福利待遇,那么自然要为之承担一些常人不必承担的职责和压力。
未来的整个人生包括婚姻都该是为家族服务的。
“那马哥也太惨了吧...”刘耀文半天没有说出话,最后低下头小声道。
“没有办法,我们代表的从来不是我们自己,婚姻这种事情更是如此”
严浩翔轻笑了一下,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
“别说婚姻了,之后我们所做的每个重大决定能有哪个是由自己完全做的了主的呢?”
“都是利益交换罢了....”
“所以说.....”丁程鑫彻底看不进去书了,索性将书合上,轻垂着眼眸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嘉祺或许是幸运的”
“幸运?”刘耀文听到这句话,不由瞪大了眼睛“和自己最讨厌的人订婚,这算是幸运?”
“最讨厌吗?我不觉得”
丁程鑫摇了摇头
“谁会讨厌有能力又有原则的好人啊”
“讨厌的不过是这样的人,却偏偏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吧”
“什么?”刘耀文愣住了。
丁程鑫没有继续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严浩翔
“马氏为什么会选择张氏.....”
“因为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张氏,而是张真源”
严浩翔看着丁程鑫,微微动了动唇,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
因为丁程鑫说的没错。
他们并不是真的讨厌张真源这个人,而是讨厌他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打破他们亲手制定的游戏规则。
他们从来没有看懂过张真源。
但是他们明白,在这个无情冷漠利益至上的家族争斗中,像张真源这种坚守着自己原则的人,永远会是在最安心的存在。
他们明白,那么他们背后的各大家族的家主,同样明白。
“不出意外,订婚帖已经送到张家了”
“事情已成定局,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不愿再多想,丁程鑫重新打开书,不准备继续多谈。
刘耀文也缓缓坐回了沙发上,有些放空。
只有严浩翔对于订婚帖的事情仍然好奇。
“订婚帖已经送到张家了?这么快?”
消息才刚传出来,订婚帖就已经送到张家了,马家这行事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严浩翔暗暗咂嘴,打开手机的想去了解一下情况。
“还真是...”
严浩翔看了一眼订婚帖的照片,马家这次对张真源也是够看重的,生怕人跑了。
在严浩翔觉觉没有了兴致下一秒准备划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行字,瞳孔猛地一震。
“等等....”
“这好像不是马家送去的订婚贴”
“而是丁哥....你家的送去的”
“??!!”
丁程鑫站起身子,走上前拿过严浩翔手里的手机,结果真的看到订婚帖上自己的名字以及专属于丁家的徽章。
“父亲.....”
丁程鑫不自觉捏紧了手机,果然被家族所束缚的从来不是马嘉祺一个人。
张氏比林氏的势力要强大的多,并且张真源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已经手握A区,南区两大政府项目,义和银行收购也是由他亲手操办,加上学校里的表现,要是一旦和马家形成联盟,丁家想要超过马家成为第一家族就更难了。
所以在得到两家订婚消息的第一时刻,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通知,直接给张家寄去了订婚帖。
“哈....”
“比马家还快了一步....”
“要是顺利的话,或许最后还真是我和张真源订婚了....”
丁程鑫感觉自己大脑乱的不行,他讨厌被家族束缚的人生,但是从他长大之后就知道,他是无法摆脱被家族束缚的命运。
家族利益为先,订婚一定会被当做最有利的筹码去拉拢盟友。
在他无力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早早判断了自己人生后半段幸福的死刑。
大家族里的婚姻,没有多少感情,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丁程鑫看透了这里面的淡漠无情,看透了这里面暗藏的各种肮脏的关系。
如果订婚对象是其他人,他可能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都是棋子罢了。
但是订婚的对象是张真源的话.....
他心底里竟然会有一丝期待,期待....期待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不行!不行!不行!”
刘耀文整个人已经凌乱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摇着头说不行的地步了。
不能因为一个张真源,搭进去他们两个人吧。
“胡闹!”严浩翔听到刘耀文这样说,都顾不上安慰丁程鑫,转过头连忙训斥刘耀文道“订婚的事情是可以乱来的吗?”
“可是....家族牵扯越多,订婚的事情就可以往后拖延”刘耀文被严浩翔一凶,声音有些微弱。”“这样无论是丁哥还是马哥...都还有机会”
严浩翔“.....”
别说,好像是有点道理的。
“.....”
只是数量上,和原本估计的有些差别。
四张带着家族官方盖印的婚帖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张氏家主和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连张氏家主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不是真的了解情况,张家老爷子都怀疑之前学校里自家孙儿和四大家族之间的纠纷的消息是谣传了。
不仅如此,有关四大家族向张真源提出订婚的消息,也莫名奇妙传到了学校。
而且传的越发的离谱。
什么张真源之前出国就是为了躲订婚……
什么张真源回国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什么张真源心中真正的挚爱只有宋亚轩一人……
中间还贯穿着只在学校出现过几回的贺峻霖,这样下来,还真有不少人相信张真源真正命中的缘分该是贺峻霖才是。
不过再多离谱,再多纷乱的传闻回归到最后都是同一个问题。
“所以真源,你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
其实...
张真源有点想要结束这个世界了.....
学校的阶级关系好不容易被打破,张真源挣扎出来却发现这个学校外面的世界因为四大家族的存在,阶级固化比学校要更加严重。
为了家族的强盛,一切都可以为之让步。
F4之所以会开始玩红牌游戏,归根到底是这个社会阶级的固化观念深入人心所导致的。
仅仅对付F4已经很难了,以他之力对付四大家族,几乎不可能。
更何况,问题不止出在四大家族身上。
他有些累了,他不想跟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继续耗下去了。
所以在四大家族要求张真源给他们一个回答的时候,张真源面无表情的给了回答
“既然订婚帖都送到张家了,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找个好日子,准备订婚宴吧”
“我会和他们.....一起好好相处的”
........
.........
..........
问:剧情一片混乱的时候,该怎么样达到all向世界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