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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六神一起做饭但被地脉剪辑加工成了奇怪的直播,无脑搞笑文

预警:本文涉及六神贴贴+误会梗,和夜莺聊天的梗,但本人离厨/离右/离中心,all钟tag避雷用,站位特别稳定,麻烦误入的其他神厨不要创我

完整前言请走前篇

(正文和原版前言有改动)

钟离如同往日一般,打开了自己洞天中用于七神聚会的场所。

岩神书写不可伪造的信笺,镌刻岩印,于璃月海灯节来临前夕,以仙法将信送至其余国家,邀请神明一聚。

说真的,约莫一千多年前,这聚会是巴巴托斯喝酒的理由,是巴尔想办法让妹妹休息的小心思,是布耶尔和她的一夫一妻团聚的办法,也是厄歌莉娅难得的“非审判日”。

“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前辈,你真该看看现在的赤月,她好像…更年期?人类是这么说的么?”

那时候,厄歌莉娅每次见了摩拉克斯都要哭诉,实在是摩拉克斯与赤月关系一言难尽,曾经天空岛的契约者降格于世,跟他说比跟别人说安全。

可岩神大人拒绝任何人弄乱他的厨房:包括刀柄的朝向,锅铲挂在第几个钩子,胡椒粉的袋子要折几次再夹住防止受潮,筷子头朝上插进专用的控水篓,切菜菜板分熟食生食蔬菜,葱姜蒜单算,因为摩拉克斯讨厌蒜味的西瓜和抹布味的炖肉…等等。

“仙法神力制作的食物没有灵魂,这就像是被烤干了的口蘑,没加肉酱的土豆泥,所以,即使是酿酒,也要亲子操作才好。”

对此,巴巴托斯是这样形容的,以至于现在摩拉克斯的洞天里还埋了花神亲自踩出来的果酒。

那时候有若陀,有特瓦林,有狐斋宫,有希巴拉克,也有尚为纯水精灵的芙卡洛斯,那时候的冰之女皇还沉迷言情小说,巴尔泽布还会把饭团吃的满脸,一晃千年,竟然只剩下他了。

于是,前岩神做了一个决定——

他想邀请这些孩子们,再来一聚。

……………………………………………………

这世界上最荒谬的事,不是马桶从天而降,而是有一天,提瓦特人终于发现,他们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下水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

璃月拿着糖葫芦啃的小孩手指天空,云层处浮现出一片半透明的屏幕,内里不太清晰的展示着屋子里的瓶瓶罐罐,红色的,黑色的,紫色的,看着就很有毒的样子。

可最荒谬的是,屏幕内穿出的声音:

“…摩…滋滋…克…滋滋…前…”

“…救…滋滋…”

“…”

一串听不懂的乱码之后,黑白冒雪花的天空屏幕上出现一张脸。

“派蒙?”

胡桃刚要说旅行者荧怎么没和派蒙在一起,白色小仙灵就被一只手拎起来,那位他们并不熟知的深渊王子一手擦去满脸的血,一边对废墟绝望大喊。

“…我是空,还有活着的人吗?”

【灰暗的天空下,深渊王子空一路奔跑,寻到了那已经毁掉的地方。

他跪倒在乱石中,伸出手,试图摸一摸那已绝的生机。】

屏幕上浮现出一排小字,原本还想要求证的刻晴凝光在看到目露严肃的甘雨后,心下一沉。

画面在雷雨交加中黑了一瞬,又被白光照亮,露出空怀中抱着的男人。那个清瘦的、软塌塌倒在空怀里的人,带着满身金色的血液,裸露出的皮肤上遍布裂痕。

唯独…看不见脸。

“这是帝君…?”

人们不知道该问谁,只是颤抖着声音。

帝君仙逝…莫非另有隐情?

这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只是苦于无证据,如今天空异变,莫非是枉死的帝君放不下璃月的一切…还是七星使帝君魂灵不满。

深渊王子,旅行者,派蒙,他们抓不住更多线索,只能紧紧盯着屏幕,去看那些让他们心悸的“遗言”和“托付”。

【“摩拉克斯…”

“…抱歉…”

男人轻轻开口,气息奄奄,几乎再用不上什么力气,“空…”

“喂…摩拉克斯,我还没说会原谅你呢…”

空紧张地抓着摩拉克斯的身体,声音颤抖着,“就算你救了我…坎瑞亚的账还没算呢…小心我趁你不在毁了璃月…”

“呵…”

虚弱的神明浅笑声说好孩子,别怕,不会有事了。

“天理之战…我要缺席了,没有深渊…想…你们也能轻松些…”

“契约之神不能违背契约…”

空紧紧抓着他,却被被他轻触了唇,留下一抹金血。

“拜托了,空…璃月人…有他们的路,我相信,他们会咳咳咳…”

“你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治疗!”

手臂上的神体温在下降,暖石头变成了凉石头,触感不对,空就更有些慌了神,想背起他。可摩拉克斯身量高挑,空只能勉强扶着,费了半天力气,还不如直接抱起来。

“…璃月人,会有他们的故事。”

摩拉克斯抓着空的手腕,神情中流露出些许释然,“侵蚀不会再发生了…空,你不必继续守在深渊了…”

“摩拉克斯…你闭嘴…”

“我…死而无憾…了…”】

随着空的拖动,天空的画面里,破碎的衣物逐渐清晰,出现了一个璃月人更熟悉的东西——棕色长衫,衣角流苏,布面呈现出龙鳞的花纹,细细看去,那人的鞋和脚裸部位还有薄薄一层软甲。

这是…

胡桃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可当目光凝聚在院子里小石桌处空荡荡的位置和那张“宴请旧友”的请假条后,什么东西被串联了起来,与此同时,天空巨幕上镜头终于拉进了行者的脸部。

往生堂客卿,钟离。

自天幕出现,璃月港中难得有了沉默空挡,连卖小吃的人都停了动作。

什么玩意…?

男人被空抱起,面容也完整的露了出来:钟离,就是璃月港中每日走街串巷遛鸟寻吃的的往生堂客卿,眉眼五官一模一样。

“那个…深渊王子刚刚说什么来着…”

苏二娘的串烤糊了,目光呆滞地问旁边吃中原杂碎的食客,“帝君他老人家?”

“…帝君是钟离。”

哦…钟离是帝君而已…

钟离是帝君——?!

不真实的感觉让不少人试图拧自己的腰,可惜拧不到,便先拧旁人的,得到了一声又一声哀嚎。

“等一下…帝君…帝君看上去快死了啊!”

“深渊…什么深渊…”

“难道帝君是为了抵抗深渊…”

“胡说!”

听着人们的议论,一旁的千岩军眼睛通红,“帝君福泽深厚,怎么会死…”

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冲到往生堂附近,本想问问钟离先生在哪,却见到往生堂人满为患,连大门口都看不见了。

人流错开,凝光刻晴甘雨一行人走来,暗处,夜兰混迹在人群中,看着七星光明正大的“拜访”。

“胡堂主。”

凝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堂主就拿出来一张纸条。

“假条。”

胡桃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没锁门,也没关门。

往生堂难得这么热闹,可即使是这样,也没哪个璃月人如此不合礼数的直接进来。

“他昨天晚上就出门了,说和朋友聚会。”

胡桃笑的无奈,“你们知道的,我家客卿的朋友太多了,总会有几个我不认识的,所以我没问。”

确实没必要问,照天幕这个状态,没准过会儿就知道了。

【实际上,深渊也是有自己“科研”场所的。

包括“耕地机”、“遗迹巨蛇”等等,坎瑞亚科技的记录,以及之前为了报复七国而准备的培育魔物的实验室——但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空抱着他曾想杀死的神冲了进来,让小派蒙立刻去各封印阵法寻找另外几位神明。

这是又一次深渊的爆发。

探测器感知到了能量的不正常,空与荧,坎瑞亚残部与六神再次合力,原本想将深渊魔物重新封印起来。

“可摩拉克斯不知抽了什么疯…”

面对自己被火神踹坏的实验室门,空第一反应是要赔偿,结果被妹妹一把从摩拉克斯身边推开,话生生给憋回去了。

“我明明安排好了各个封印点,这家伙…非要自己解决…”

空走到荧身边,看妹妹抓着摩拉克斯的手,眼圈通红。

深渊实验室的床上总是躺的半死不活的试验品,虽说此时摩拉克斯的状态符合,可他确实只是相救这位神明。说到底,坎瑞亚与七神的敌对源自深渊,如果摩拉克斯以一己之身使深渊不再,他们完全可以和好如初。

毕竟…空,也是曾做过“旅行者”的。

“…老爷子的状态很差啊…”

风神不安的声音让空回过神,看着风尘仆仆的精灵。

多年的压抑和沉默让空说不出什么温柔的话,只是能干巴巴地解释起摩拉克斯的情况,“他借助以太锚点的力量,把提瓦特从深渊里拎出来了一点…你们可以这么理解,但这行为的消耗太大,导致他自己被深渊侵蚀的厉害。”

深渊是有腐蚀性的。

这可要命了…

巴巴托斯捂住脑袋,上前摸了摸摩拉克斯的颈部,流动的黄金、被污染的纯净能量刺的风神退了半步。

“不是吧老爷子…”

这么严重的侵蚀…

风神也收起了那副随意的样子,看向空,一瞬间的凌厉让派蒙都缩到了荧身后。

“王子殿下,总不是让我们来看老爷子衰弱死亡吧?”】

ps:

150蓝手发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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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先看置顶

但把坑刨了jpg

岩神书写不可伪造的信笺,镌刻岩印,于璃月海灯节来临前夕,以仙法将信送...

“仙法神力制作的食物没有灵魂,这就像是被烤干了的口蘑,没加肉酱的土豆泥,所以,即使是酿酒,也要亲自操作才好。”

那时候有若陀,有特瓦林,有狐斋宫,也有尚为纯水精灵的芙卡洛斯,那时候的冰之女皇还沉迷言情小说,巴尔泽布还会把饭团吃的满脸,一晃千年,竟然只剩下他了。

然而…

当宴会结束后,钟离一脸懵逼的被璃月人簇拥进不卜庐强行检查了身体甚至天星本体后,生生被气笑了的璃月龙给自己的洞天加装了堪比靖世九柱的封印。

挡量子之海都足够的那种厚度。

“说实在的,地脉,我知道战场和厨房都杀生,你比较容易剪辑。”

提着贯虹随时准备给地脉一下的契约之神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摄像头都快怼我脸上了,你干嘛不直播我上厕所呢?”

【…贵金之神不用上厕所。】

是和莺聊天侃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灵感,感觉很好玩。

预警:是嘴硬心黑的伟大圣龙和对他嘴硬心更硬基尼奇

灵魂互换但是依旧要相伴一生的一人一龙

私设,ooc预警

——

不论别人如何看待,我只愿成为自己的英雄。

基尼奇收拾好必备工具,就像空气中永不停歇的风一样,准备进行又一次猎龙行动。

刚刚回答过长老的话被聒噪的伙伴…或许说是仇人也不为过的库胡勒阿乔反复提及。

完了还带着他傲慢的讽刺。

“哼,臭基尼奇,别给自己贴金了,你距离成为英雄还远着呢,不如早点把身体交给我,让伟大圣龙来帮助你完成你做不到的事情吧!”库胡勒阿乔在基尼奇的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但都被基尼奇很熟练地...

“哼,臭基尼奇,别给自己贴金了,你距离成为英雄还远着呢,不如早点把身体交给我,让伟大圣龙来帮助你完成你做不到的事情吧!”库胡勒阿乔在基尼奇的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但都被基尼奇很熟练地无视了。

他的生活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需要这位伟大圣龙的帮助。

相反,这个聒噪的家伙总是喜欢给他找各种琐碎的活,他无法理解一团燃素构成的生物为什么也会有吃饭喝水的需求。

好在,也正是因为他是一团燃素,所以根本分辨不出自己给他吃的东西是好是坏,来者不拒地通通吃下,是个饿了几千年的饕餮,也是个不错的废弃食材清理工具。

他讨厌浪费,所以,这应该算是库胡勒阿乔在他身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喂!喂!喂!基尼奇!我在和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库胡勒阿乔不依不饶地继续输出。

“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发声装置割了。”基尼奇抬手扇开库胡勒阿乔。

“你做不到,基尼奇,你办不到的,嘻嘻嘻,聆听伟大圣龙的圣喻是你这一生……啊啊啊!混蛋,不许把我关禁闭,你这个搞霸权的臭小鬼,坏土豆!”

就算被关了禁闭,聒噪的声音还是会在基尼奇脑子里响起,这是作为契约内容里无法规避的坏处。

“看起来你是不想吃晚饭了。”基尼奇几刀削尖一根树杈,然后放进专门的盒子,这些工具虽然不一定用得到,但每次用到的时候都能带给他决定性的胜利。

“呀呀呀!你威胁我!哼,不吃就不吃,等你这次任务完蛋了,我就直接拿走你的身体,到时候我想吃什么吃什么!”

库胡勒阿乔被威胁得非常生气,但是转念一想,这次的任务难度极高,目标所在的环境更是前所未有的危险,旋即释然了,他就不信这次还能让这臭小子基尼奇活下来。

到时候这小子克扣过自己的伙食,他都要用他的身体加倍地吃回来!

让这臭小子后悔这么对他。

至于人死之后还能怎么后悔……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才不需要在意仆人的看法呢。

或许是周围没有旁人,又因为库胡勒阿乔关在脑子里比现实还吵,基尼奇还是给他丢出来了。

“哼哼,知道自己错了吧?基尼奇,快为你如此怠慢伟大圣龙的行为忏悔……喂!不许无视我,你这个仆从能不能有一点仆从的样子,居然敢擅自把你的主人丢下!”

不等库胡勒阿乔跟上,基尼奇就已经丢下他走出一段很长的距离了。

“我们签的不是主仆契约,你再怎么胡言乱语,这件事也不会成真的。”基尼奇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那我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你这个冷血的四脚蜥蜴。”阿乔还在指责他。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每次都只是在期待我死而已。”

“我关心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提,总是把我当成坏人。”

“你不是吗?”

“我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坏蛋。”

“哦。”

阿乔假惺惺地流下两行委屈的泪。

可惜没人在意他的表演。

基尼奇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地点,就在悬木人部族的一处遗迹里,最近那边突然冒出了一大堆被深渊侵染的恶龙,无差别袭击周围的生物,对部族的生存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对付深渊生物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完全无视了任务委托上的高危二字,只身处理。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深邃而不详的污秽气息,就在前面,喂,基尼奇。”

“看到了。”基尼奇比阿乔要更早就看见了那群魔龙,落地之前就已经拿出武器。

“力量。”

“哼哼,这个时候,还不是要依靠我伟大圣龙的力量。”

“看我喷喷喷。”

但是基尼奇和阿乔还是小看了这里被深渊污染的程度,不只是龙,魔兽也在源源不断地从深处涌出。

“这里有界门。”基尼奇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如果不直接根除界门,那么他在这里杀再多魔物也是徒劳,必须先找到界门的位置。

“这点小事还需要劳烦我出马吗?你自己也能解决的吧,我在外面守着你的后方。”

对于阿乔光明正大且故意的划水行为,基尼奇也早已习惯,此处深渊之力十分浓厚,越往里走越感觉到混沌,数不清的细碎的幻觉浮现,其中危险都被他随手解决。

他自觉已经走到最深处,却没看见界门,而是一朵随风摇曳的小花,缠绕着浓浓的不详的深渊之力,在它的后方,一头头深度污染的魔兽被幻化出来,但都与他擦肩而过,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也会被这股深渊力量同化的。

基尼奇举起武器,狠狠砸向花蕊。

深渊之力并没有给予这朵小花骗骗花的能力,只一下就被砸得稀烂,缠绕的深渊之力猛地扑向了基尼奇。

本来只是进来看基尼奇笑话的阿乔突然被抓着,老老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王八蛋!”这伤害不大极具侮辱的行为直接给阿乔气红温了。

一看基尼奇,松开他的身体之后突然脸色发白,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低着头喘气。

“?基尼奇,你这是怎么了。”阿乔凑到基尼奇的脸前面去看,却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成了那张帅脸的垫子。

……

基尼奇晕过去之后,意识依旧保持着清醒。

他所能见到的景象全是很熟悉的黑暗物质,既混沌又危险,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恶意,像极了第一次遇见阿乔的情况,为了得到力量,他与这头龙签订契约,至于允诺给对方的代价,把自己突发意外事故而死去的身体让给他,不值一提。

“唔……”阿乔揉了揉眼睛,没想到自己堂堂圣龙,居然被基尼奇那一下子砸晕了,简直是,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想到以后这个点会被基尼奇嘲笑,就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不行,如果基尼奇拿这件事嘲笑他,他就把他被花喷一口口水熏晕的事情拿出来反嘲,大不了就是互相伤害,反正他绝对不可能低头的。

阿乔揉了揉还有点疼的脑袋,撑着手臂坐起来,抬眼望了望四周,还是之前晕过去的地方。

这刘海真碍事,话说怎么没看见基尼奇,那个臭小子不会又把他丢在这里就跑了吧!可恶!

嗯?

等等。

他之前,是有刘海的吗?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阿乔将双手放在眼前。

那是一双人类的手,修长纤瘦,指腹与虎口都带着薄茧,还有曾经受伤留下的疤痕,这不是他的手,但是是他在熟悉不过的手。

阿乔用这双手摸了摸这具身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熟悉。

他得到了基尼奇的身体?

这也意味着……基尼奇死了?

这里不是出征深渊之地,在这里死去,就意味着哪怕是还魂诗也没法将他复活,他彻底得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就是最好的佐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你的身体终于是我的了!你的命再硬也是有极限的,看你以后还怎么得意,嘿嘿嘿嘿嘿,我要拿你的身体去做坏事,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坏孩子,让你后悔之前对我的不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乔从地上跳起来,激动地手舞足蹈。

“你……”刚想多说两句,突然想到基尼奇是人类,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死亡,就意味着,名为基尼奇的个体,就此消失了。

曾经签下契约的事物被猝不及防的得到,事物的主人就此归于冥土,阿乔心中本该无比畅快得意。但是很奇怪,激动地情绪宣泄之后,他现在的心里居然没觉得有多高兴,反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怎么回事?

“基尼奇,你放心吧,伟大的圣龙不会让你白白死去,以后讨伐深渊魔物的时候,我一定会多杀一些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的。”

庄重地说了一句之后,阿乔的心情总算有些回升。

不管怎么说,基尼奇作为他的仆从,平时侍奉的也算尽心,帮他报报仇也不过是分内之事。

“噢,那还真要谢谢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阿乔下了一跳。

往声音的方向一看,一个燃素构成的基尼奇小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基尼奇?!你没死???”

只有回味最为清晰的基于事实的震惊,被欺骗的愤怒,以及压都压不下的巨大喜悦。

(彩蛋:玛拉妮觉得基尼奇今天很怪,卡齐娜觉得玛拉妮感觉的对

见识到了基尼奇炸厨房,手脚不协调的平地摔之后,葵可和恰斯卡发来亲切问候

受伤的只有路过被看不顺眼的地痞流氓,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被摁着揍一顿)

三大势无敌!!

张哥归我

在启明群聊天看到莘木夏令营的系统梗例子后眼前一亮jpg

瞬间脑了也写了,快乐搞离

文名通俗易懂

说谎就会吐血的系统pa

岩王帝君后宫可以有三千佳丽…没佳丽,有龙有鹿有鹤也行…六千多年的龙龙怎么能没经历过呢…

胡桃不停给自己洗脑,捂着耳朵闭着眼,试图把刚刚有点冲击三观的东西赶出脑子,可越想越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

“胡堂主,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若陀感觉风评被害,身后仙人们集体面壁思过,好像刚才的事与自己无关,完全没参与一样,加上留云玩味的眼神,若陀觉得自己要是不解释清楚了,今晚他跟摩拉克斯下过蛋的传闻就得传遍璃月港!

想象一下…摩拉克斯被岩...

想象一下…摩拉克斯被岩龙蜥王撅了,璃月人就是拼命也得把他搂回地底下,再想想那几个八卦的小龙蜥…

若陀打了个哆嗦,强硬地掰开小堂主的爪子,“小堂主,我是在取核心!”

在璃月传说中,石珀被称为岩之心,并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摩拉克斯身为天星一族,层层岩石与黄金包裹下,确实有一颗能称得上核心的小东西,形状类似石珀。当年摩拉克斯降下尘世,还不懂人类需要何种矿藏,便按照自己核心的模样将力量注入大地催生矿物,创造了这种富集能量的矿石。直到今日,石珀仍然是最富有元素力、也最适合制作武器、作为能源的矿石。

“所以,我想直接读取摩拉克斯的心脏。”

听着龙王的解释,胡桃觉得还不如不解释。

这算什么岩龙掏心,就算是帝君不死,这行为是否也——胡桃又想起山洞里的尸块——嗯…挺合适的。

“进展怎么样?”

“扣不出来,他的本能拒绝了我的进入。”

意料之中,即使封闭了精神,岩君核心的防御也比若陀预料的更棘手,若是强行取出,可能会重创摩拉克斯,若陀不会冒这个风险。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我发现摩拉克斯的身体里有一些魔神残渣,虽然被他小心处理过,但还是被我找到了。”

若陀单手叉腰,头疼地摁住太阳穴——按理说岩龙蜥没有这构造——他都能想象这魔神残渣哪来的,无非是去哪里见了什么封印不稳,或是层岩封印有什么问题,摩拉克斯放心不下就杀了几个魔物,处理了几个不肯就死的魔神。

“方才,我就是因为取不出核心,才试着去取这些魔神残渣。”

若陀叹口气,想到刚刚胡桃冲进来的样子,见女孩的表情还有些不在线,以为她还没从推门看到的景象中回过神,试图岔开话题,“不过,小堂主,你说的琉璃晶砂,是怎么回事?”

………

【要么回收摩拉,要么,就永远关着你】

“堂主,莫要胡闹。”

【这是若陀龙王做的封印】

那声音提起了旁的。

【你之前破坏了两个系统,所以这一个系统的基本功能就是限制你的精神空间】

钟离对此表达的自己的欣慰,便听着系统那边又被气了一个跟头。

【钟离!】

“我在。”

岩君大人实在对逗弄小孩子有兴趣,更何况是已经成长起来的璃月人,他想象了一下未来的胡堂主什么样子——大概会更高些,也出落的更漂亮,仍然精力充沛。

那时候,胡桃大概就不总是吓唬人了吧?

“堂主,至少现在,我们还未分开。”

钟离安抚地在空间中点了一朵岩花,等系统那边滋滋呜呜的声音消散。

他当然不会破开这精神空间,在无法选择自己的责任中,这大概也是岩君面对喘不过气来的灾难,对孩子们…最后能有的一点纵容和爱。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系统内部,小姑娘的声音停顿了几秒。

“钟离,你输了。”

钟离无声地歪歪头,尽管他猜测对面的孩子们应当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这体验对岩君来说着实新奇。

“钟离,你给我讲过很多故事,这次,本堂主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那声音再次开口,钟离竟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摸他的尾巴,手感还在顺着尾部向上,口鼻被堵住了一样,身体也疼的异样:他终于意识到,他和未来的“自己”通感了。

【岩君的身体剩余不足百分之五十,被找到后仍然在持续着反应,继续消耗。那些日子,他们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尸块被侵蚀变少,却毫无阻挡之力。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明明是他在食言,吃苦果的却是活下来的孩子们。

直到有一日,趁着所有人不在,白术打开了存放摩拉克斯尸身的屋门,亲手切开了他的胸膛。在守卫千岩军的怒吼和仙人们的质问下,白术指着摩拉克斯胸口空荡荡的位置,红瞳竖成一条缝隙。

“可帝君的心脏不见了。”

包括若陀在内,元素生物们太盲信自己的感知力,以至于下意识认为,死亡岩君的岩之心无法被感知到是正常的。

那心脏去哪里了?

按照岩君的状态,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样,公式被揭开了一部分,此前困扰诸仙许久,升格真正的消耗品很容易就能猜到了。

岩之心与琉璃晶砂,通过黄金之血融合,足够释放出炼化整个提瓦特的力量。

“龙君,帝君没了心脏,不会死亡,对么?”

白术研究自己的身体,自然也研究长生,研究一切可能触及永生的生物,岩王帝君的存在是所有生命中的个例,他很难界定摩拉克斯因何而存在。

“摩拉克斯应该不死不灭,太阳熄了,再点燃就可以了。”

白术手掌心握着一枚摩拉,“龙君,你一定知道什么东西能够点燃太阳吧?”】

“客卿,你怎么会忘记元素反应?”

系统…胡堂主干脆摊牌出来,困了摩拉克斯这么久,连蒙带骗,过去的她大概已经意识到真相了,眼下最需要说服的只剩一位。

“没错。”

钟离点点头,大概明白了未来的孩子们要做什么,无非是想像增幅反应一样,通过改变底物和触发的元素,以琉璃晶砂做底物,增加底物用量保证能量。

理论上,这样神格与岩心虽也会被消耗,但余下的黄金之血或许能留他一命。

“但也只是理论而已,实际上,我选择的模式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钟离摇摇头,“即使增加了琉璃晶砂,即使你们把月亮的残骸全找齐,也无法完成这个反应,从二倍能量增长到二分之一增长,不提琉璃晶砂够不够用,我的血都不够了。”

“当然,你可以这样认为,反正说服不了你也没关系。”

胡桃知道钟离不会相信,毕竟他家客卿在璃月问题上稳妥的要命,所以,三测的计划疯狂又绝对安全,摩拉克斯反抗也没用。

“临行动之前,你的身体里有魔神残渣,对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那声音换了人,钟离听这语气不对,还要问,就见“他”终于在系统中露了脸,一只小团子大小的若陀虚影…怒目圆睁,盯的钟离头皮发麻。

“若陀…?”

“摩拉克斯,其实魔神残渣,是剧变反应催化剂。”

增幅反应触发倍数是1.5和2

剧变反应是3.5

os:你看到那个小蓝手了吗(ˉˉ),给我给我~(~3ω3)~

破手机十水彩纸

虽然但是,好像还挺好看的吧?

画的不太好,刚练板绘没多久,各位大佬,请多多包容(′つヮ)

钟离与“系统”如何交流若陀是不知道,可若陀知道摩拉克斯昏迷吐血了,那血里还全是记忆,看得他头脑发涨。

于是,若陀做了他自认为、自己离开伏龙树后最错误的决定:他将自己在黄金中提取的记忆,第一视角直接共享给了璃月人。

…问题是,若陀也没想到,这次的第一视角,并非之前的,璃月人视角,而是直接来自摩拉克斯本人。

【那个阴暗的山洞,就位于璃月南边的海神宫,与黑岩厂相邻。

摩拉克斯生前最厌恶海产品,连带一点腥味的鱼豆腐都不愿意入口,可那洞口深埋于海神殿下,...

摩拉克斯生前最厌恶海产品,连带一点腥味的鱼豆腐都不愿意入口,可那洞口深埋于海神殿下,堂堂岩君住进了遍布海魔尸体的遗迹,只为了掩盖自己的气息和元素力,将一身力量注入大地。

他的神格已经在战争中破碎,只剩了血液与金玉之身,在接下来的三年,他会利用从黑岩厂实验基地带出来的琉璃晶砂,彻底炼化自己的身体。炼化身体并没有很强烈的痛感,琉璃晶砂是月亮的遗骸,而摩拉克斯是残存的太阳,同琉璃晶砂一样,他无法再回到天上了,这也算是两个离家者的相互慰藉。

某种意义上说,与琉璃晶砂融合炼化,也算是“回家”了。

若是还心有不甘,那便是璃月了。

摩拉克斯实在喜欢这些小生灵,以至于千年前降下尘世。作为神明,他的爱平等又公允,世间所有人类的努力与智慧皆能得到契约之神的担保,可作为摩拉克斯自己,尘世千年间,他也曾感动于人之生,有时可慷慨赴死的悲壮。

不能一起走下去了,多少...还是会有些遗憾。

地底的生活暗无天日,未经治疗的内伤使他难以入眠,时常昏厥,这副身体几乎只靠着最后一点信念吊着,在幻觉和现实中往返。有时候,摩拉克斯会在倚岩殿睁开眼,有时会在往生堂,更多时候,他会记起那位被封印在地下的老朋友。

“若陀...你的日子,是这样的么?”

这样来想,摩拉克斯有些幸福的蜷缩起来,抱住燃烧炼化到只剩了半截的尾巴——不如以前舒服了,皮毛都没了——毕竟,连面孔都已经被腐蚀掉,手指和手掌都消失了,怎么还有精力去管尾巴上的卷毛?

从今往后,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矿石玉髓,人类生存的土地上,都是“摩拉克斯”了...

他,终于能够,与璃月永远融合。】

声音低沉,就像山谷中的回音,在遥远处不绝,从郎如玉珠到气弱声嘶,山川亦为之哭泣。他还在笑,可视角之后的人却是放声大哭。因为在记忆消弥的最后,黄金记录下了破开洞穴匆匆来迟的璃月人,也记录下了未来的他们如何抱起那“块”已经比胡桃身材更小些的尸身。

很难回忆当时的场面如何混乱——空中飞着留云的羽毛和萍的茶壶,魈的傩面被不知名的蹄子后踹飞了十几米,砸在了冰莲花上,炸到了理水张着的嘴。后赶来的火蝶飞舞,丝线脱毛,剑光如影,又把没完全秃掉的鹿尾巴变成了一根彻底的肉色短棍。

一直到昏迷的钟离躺在倚岩殿接受左右把脉,长生缩在白术衣服里自闭,这一场交流都没结束:若陀以最不简洁明了的方式,系统地阐述了之前无法共享的提取记忆,并根据自己在黄金中看到的一切推测,主题为摩拉克斯之死与摩拉克斯尸身状态。

这…谁听谁疯,反正凝光已经在和天枢星讨要速效救心丸了。

摩拉克斯会死在未来,所有这些异常,都是未来的他们试图与过去的他们交流。可天权星只用头发丝想一想都知道,要回收所有黄金救摩拉克斯性命,岩君一定会全力反抗。

“不行。”

凝光主动打断了仙人们搜集黄金的计划,得到了留云借风锋利的眼刀,若不是估计天权身份,她开口的一瞬间大概就会身首异处。

“天权星,你想放弃帝君…?”

“不,只是,应该换个法子。”

凝光没在意留云的敌意,“以帝君的性子,若是知道我们的行动一定会出手阻拦,我们谁有把握在帝君的反抗下回收摩拉?他完全可以拒绝吸收黄金。”

留云何尝不知,可,“那也要先找到能够汇集的摩拉,帝君愿不愿意吸收,是之后的事。”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

萍拍拍留云,“若我们现在就着急收拢摩拉,帝君难免会做出什么过度的反应…龙君,那系统称呼自己为什么?”

“二测,失败了。”

若陀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听上去像是…已经尝试过几次,但都被摩拉克斯阻止了。”

摩拉克斯,阻止,这就没办法了。

胡桃安静听着,想起了之前自己去屋子里叫睡着的爷爷,怎么也叫不醒,钟离便会出现,抱着胡桃去院子里练枪。往往这时候,熟睡的爷爷会诈了尸一般的蹦起来,跟钟离站在一处,白胡子老头动作尴尬,年轻客卿倒是面带微笑。

“这是什么魔法。”

“装睡的魔法。”

如今,胡桃和璃月人,也无法拉住一个求死的神…

除非,彻底废了他伤害自己的能力。

这一瞬间,胡桃似乎共情了未来那个冲进洞穴的自己。她甚至有闲心想一想,若是客卿知道自己养大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如此不雅的尸身,甚至上手抱住了这赤裸的成年男人,一定会跟她念叨几百遍男女授受不亲。

可她抱都抱了,客卿要是能像爷爷一样起来敲她脑袋,她一直抱着都行…

等等?

胡桃下意识地复盘起刚刚耳边每一句无人听见的遗言,每日送客烧尸渡火蝶的小堂主很容易被职业习惯影响——彻底燃烧——按照钟离对火候的把控,实在不至于失手。

她直接拉住了若陀,将这事说出来,只得到了一屋子迷惑地眼神。

“…这,烧尸体…?”

这有什么学问吗?

若陀没直说,也是顾及小姑娘的自尊,他知道小姑娘着急,可到底还是有些病急乱投医。

“有啊。”

胡桃扶正了帽子,“璃月大地树木资源不算丰富,可木材消耗量是随着发展逐年上升的,自岩王帝君设立往生堂,焚火所用的木头数量和种类就有严格的限制。钟离是设立者,也是最了解能量燃烧的人,他怎么会计算错误自己…能够‘烧’多久?”

这话说着太变扭了。

说到最后一句,胡桃的眼泪又流出来了,眼睛肿了一圈,心里念叨着客卿必须得赔她。

“除非,他烧了没注意到的燃料?”

“但实际误差,谁都不能确定。”

刻晴负责的一部分生产,都允许上下二成的误差存在,“也许是帝君…”

“钟离不会算错。”

胡桃还是坚持,看向若陀,“龙王大人,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有可能和我家客卿一起…烧?”

这话更别扭了,胡桃拧了一下大腿才把话说完,看看床上的人,又轻轻拧了他的手背。

可一低头,就对上一双无神的金色眸子。

(我尽量更,前面答应的加更还差一篇,会补别的文里)

搞笑产物

没有任何侮辱角色的意思非常喜欢这两位角色只是看到这俩张图片很好玩遂抠图之不打角色tag了怕被骂无恶意无水印可自由用但不能侮辱角色绝对不能!!!

不是这……

(加更又来了)

岩王帝君留下的遗物很多,可能够传递信息的东西实在不多,能当警示的东西更是没有,制作系统之前,为了能够找寻传递信息的介质,若陀翻遍了璃月的洞天。

直到有一日,他们不得已,将目光放在了那具残破溃烂的尸身上,从他所剩不多的血肉中,切割下尚能成形的部分,做了信息传递的介质。

那些日子,已经不再被磨损折磨的龙王仍然昼夜难眠,一闭眼就会想起他临走前的笑。

【“摩拉克斯,你…一定要去吗?”

“若陀。”】

只是两个字,若陀便明白,自己劝不得摩拉...

只是两个字,若陀便明白,自己劝不得摩拉克斯了,杀死天理再顺势为提瓦特升格,单拿出哪一个任务都是九死一生,他却要一起做完。若陀怕自己此生再不能见到摩拉克斯了,也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战,便将岩龙的脊骨抽来为他锻了剑,希望能够以此保护他。

可最终,若陀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他只看到自己骨骼所铸造的利刃刺穿了摩拉克斯的心脏,冰冷肮脏的洞穴内,无头尸身的一只手还握在剑柄上,若陀甚至能想象他结束自己生命时释然的微笑——原来升格的能源,是他的命啊。

可阿玆达哈…拒绝摩拉克斯的死。

伏龙树下的大家伙打了个哈欠,树枝都一起抽出了地面,恶念被揍了一顿,善念的龙王站在封印门口焦虑地掉树叶。

他做了个特别要命的噩梦,一个自称是二测系统的家伙找上了他,说自己能量所剩不多,原本已经被帝君发现成了失败品,但它不甘心。

“我的代码是为他而生…如果不能顺利完成任务,那就让我为三测的系统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于是,若陀得到了一场能吓死龙的噩梦,梦里的摩拉克斯死无全尸不说,还被璃月人泡在一个大罐子里。

他无法确定摩拉克斯是否真的惨死于未来,可契约之内,他不能离开封印,不然,就只能通过老石将这情况告诉摩拉克斯…

若陀还是否决了这想法:若梦境是假的,摩拉克斯会担心他的磨损情况;可若梦境是真的,这样直接询问摩拉克斯只会打草惊蛇,他断断不会承认,甚至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毕竟摩拉克斯在这种事上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事实证明,他的等待并没有白费,不过几日,削月那几个孩子便带着一兜子摩拉来寻他,请他利用地脉能量“阅读”这血液中的信息。

【“钟离,你骗我。”

站在往生堂门口,胡桃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钟离。

哪怕小堂主早认出了这一身金纹的装饰,纯白衣袍下精壮却不似人类的身体,贯虹之槊与不动玄岩…最强大古老的契约之神,就堂而皇之走出了往生堂。

他不准备继续装做人类了。

“堂主,我…何时欺骗过你?”

“你就是骗我。”

胡桃兀的落了泪。

钟离那样喜欢人类的生活,又对世事洞若观火,他若放弃人类的身份,便是知道再也做不回人类了。那么,这一场战争,即使对于身经百战的摩拉克斯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

可往日里会温声安慰她,答应她所有不合理要求的男人只是俯下身,替她擦掉泪水,再安静地等着胡桃压下哭泣。

胡桃知道,她留不住钟离了。】

龙王深吸一口气才松了手,那一块黄金上便多了两个指印。

他得出去…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摩拉克斯…

磨损的头疼再一次袭击了若陀,嘶吼和责骂,胸口被陨龙之梦穿过的疼带着千年的恨意打破了若陀维持的平静。在削月的视角下,龙君只是摸上了那摩拉,便眼冒红光,失了神智,又恢复了百年前遗忘一切的样子。

“这下糟了…”

削月在心底咆哮:这到底是什么信息,只看一眼就能把情绪稳定的龙君逼成这样?

随着伏龙树翻腾出土地,削月的身形与若陀一同扩大,法相对抗中,一个有山岳大小,一个只有若陀四分之一的大小,堵在天遒谷出口处,试图利用地形阻挡住若陀的步伐。

“留云,快去找帝君!”

也管不上其他了,魈站到巨鹿头顶,被岩龙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快走!”

说书人的茶摊上,泡着碧螺春的定瓷杯子被震得一跳,即将落地时被一只戴了手套的手稳稳抓住,连茶水都没洒一滴。

他将杯子端回桌上,小口抿了抿,“鲜爽甘甜,回味生津,只是性寒,不可多饮。”

原是商人们委托钟离点评茶叶,恰逢他露了身份,委托者便主动推掉委托,认为这等价位请得神明做鉴茶的事简直是对岩王帝君的侮辱,加之岩君吐血的事璃月港已经传遍,哪还敢让帝君劳累。

只是钟离重视契约,认为此事无伤大雅,既已退位,鉴宝鉴茶便都是他的自由,便以此做理由,顺水推舟,去了那位商人家的茶会——璃月人总得习惯岩王帝君物理意义的同行,毕竟此时,钟离还不知道,这种同行会在未来某一日他身死道消后,给璃月带来多大的痛苦和执念。

“帝君…这…”

“钟离。”

钟离再次强调他的名姓,这一次系统却没再提醒他,大约是周围人已经当他是帝君,没什么必要了。

“不必担心,只是出了点小问题。”

他说着一半,喉咙里又漫上一股腥甜,被他就着茶吞了下去,只对面前纠结的商人们摆了摆手,道自己无碍。

【触犯规则,惩罚生效】

随着电子语音,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一起响起:帝君大人,龙王翻身可不是小问题吧。

你果然来自未来吗?

【…检索中…】

是谁让你来的?

钟离再次在心底反问,那系统便不说话了——他再次确定,这个系统并不能监控他,相反,这个系统的制造者甚至不能实时联系系统。那么,能够如此了解“钟离”和“摩拉克斯”的人,便只剩那么几个了。

旅行者…是你么?

钟离下意识想摸一摸荧初识自己时给他的纠缠之缘,才记起自己的纠缠之缘并没有随身带着。他有太多秘密,也不能随时接受旅者的委托,可他签订了契约,便绝对不会反悔。

也只有她和他了,每次荧请他去深境螺旋时,都称呼他与诗人的队伍为…四神队?

不过,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解决若陀的事。

“麻烦您替我告诉堂主,中午不回吃饭了。”

钟离站起身,在一众蹲下躲藏和面容惨白的璃月人中有些突兀,他望向伏龙树的方向,连眼神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位…是岩王帝君。

周围的人狂热地看向杀伐之气甚重的钟离,褪去一身柔软后,岩君仍然是那个所向披靡的武神,守护在他们身边。

“钟离先生,请您放心。”

“自然。”

钟离的身影在阳光下消散,真是一点都不装了,只在茶香氤氲中留下了一句安慰:

“璃月人总是让我放心的。”

还是解释一下

关于钟离怎么判断这个系统来自哪

先判断制造者的力量层级——能否监视自己(包括身体状态和心理),简单来说就是否有测谎功能和监控功能,然后他对系统撒了一个谎,说这样吐血对自己身体不好,系统信了,也就是说系统的判定标准是固定的不是实时的,不能检测他——即,制造者的位格小于他。

然后是阵营——硬塞血给他吐,又能拿到他的血,因为他说吐血影响身体妥协,说明真的在乎他。

os:满200蓝手加更~(~3ω3)~,你看到那个小蓝手了吗(ˉˉ)

原画:我

拆分:@冻鱼-sama劳斯

就是说,凝光快被吓死了,连夜兰一起,心脏都停了一瞬。

钟离先生一口金血,把众仙全招来了不说,马甲可是掉了个干净。如今,璃月、至少在璃月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钟离就是岩王帝君了。

七星急,因为“岩王帝君”是在“天权星”的拍卖会上吐血昏迷的,凝光查钟离的底细不是一两天了,奥赛尔之前就在查,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拉拢。天地良心,凝光要是知道今日“帝君”身体不适到这地步,她就是抬也得把帝君抬出这乱糟糟的拍卖会——仙人与人类的矛盾虽因奥赛尔事件有所缓和,可帝君昏倒在人类统治者的会场,怎么看怎么能带出来一股谋杀意味,比送仙典仪从天而降那条龙还刺激。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解释我真的没准备谋杀帝君…”

凝光看着甘雨查看自己那些记录钟离日常起居和喜好习惯的文件,一只手扶住额头:这些文件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动用这么大力气监视一个普通人,只是为了收服钟离为自己做事?

事到如今…尤其是岩君当众吐血以后,连凝光本人都觉得这理由荒谬的过分,更别提全然不知情况的仙人们。

“我相信你,凝光…只是帝君…”

甘雨已经询问过萍姥姥的检查结果,神力微弱,元素力波动也远低于过去,如果不是这次吐血,他们都不知道帝君的神魂已经这样虚弱了,若再联系一下三年前突兀的退位之事…

仙麟只觉得思路混乱摸不清,先放下了这些往前三年就算“僭越”的文件,叹息声,“凝光,别担心,师父他们只是担心帝君身体,并不会因此乱下结论…只是,这些关于帝君的记录,还是尽快销毁吧。”

“我懂。”

凝光点点头,那一口气还顶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哪来的这一口血,帝君是否有什么并未言说的暗伤?还是说,退位这件事本身,就预兆着岩王帝君的逝去。

凝光不愿细想,仙人们也是,他们相信“摩拉克斯”所说的一切,眼下,他们同样希望钟离能醒过来,告诉他们实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紧张的孩子,在倚岩殿门口溜达了百十圈,溜晕了两个驻守的千岩军还不完。

胡桃是午时才得知情况的,算是全璃月最后几个知道的:往生堂养了条龙,还是璃月最富贵的龙。

路边的小贩告诉她,帝君见到故友遗物悲伤吐血,可胡桃知道,钟离不是那样伤春悲秋的人,他通透又智慧,纵是有故友遗物,也只会心怀遗憾,而非压抑伤痛。

她昨日出门“送客”,从无妄坡回来路程不短,胡桃走惯了绕小路,还是连夜回来的,也才赶上个末尾,因为身份特殊,有机会看一眼帝君吐血的…嗯,遗址…不是,案发现场。

但要进入这药香四溢的倚岩殿,还是有些困难。

其实直到看见那一摊金色,胡桃都没敢相信钟离就是岩王帝君——她甚至能接受钟离就是摩拉克斯这个等式,毕竟钟离平日里总把“摩拉克斯”几个大字挂在嘴边——可岩王帝君不同,他是信仰,是璃月的统御者和精神支柱…他存在,就代表璃月的魂还在。

但胡桃理解的“钟离”,其实是个脾气蛮好的年轻叔叔。他喜欢早起出门,遛鸟也溜达自己,问题是他自己不吃早饭,只给画眉喂饱了,自己出去打野食。不过他带不惯钱,也不知道饱饥,遇见什么喜欢的就吃一口,遇不到就不吃了。

其实胡桃跟钟离跨过很多次年,对钟离来说或许次数不多,但对胡桃来说,这是她生命的大多数日子,足够胡桃从一个睡棺材的小女孩成为往生堂的堂主。所以胡桃记得,钟离会在烟花炸开时轻轻扬起嘴角,抿一口清茶或枸杞,再对今年的烟花锐评几句。

总之,都离不开对岩王帝君的无所谓。

“海灯节的起源,听说过吗?在很久以前的战争中,璃月人会在夜里放飞明亮的灯,让厮杀的战士不迷失回家的方向,不迷失自己的心。这种事情,如今大概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客卿,好像知道很多过去的事?”

“略知一二。”

钟离会笑着说“无碍”,说“人类”的力量,连鉴定文物时都要夹带私货说一句“岩君遗物除了收藏并不更多价值”,使人爱恨交加。

所以…

胡桃叹口气,想到了旁的奇怪事情:帝君这,是不有点像璃月新兴起的轻小说里写的…那种扮演play?

小堂主“嘶”了声,被自己吓一跳,使劲甩了甩脑子里的小说废料。

于是,当钟离从迷茫中醒来,他已经身处关闭许久的倚岩殿了。

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桌案,若非摸到了自己身上的蚕丝内衬、看到桌角被摘下的一只耳饰,钟离都以为自己穿越了。

好的,还不如穿越了呢。

钟离支撑起身体,感觉神经都疼了起来,烦恼已经从眉心蔓延到整个脑壳。

我到底哪里说谎了?

钟离在脑海中再次试图交涉,金色的颜料是说晃,可鉴定是职责哪里有错!

“帝君,您醒了!”

恰是这时,甘雨推门进来,见钟离已经坐起来,不知发什么呆的样子,还以为钟离又是在压制痛苦,想到那莫名其妙的吐血昏迷,心中难过,眼圈一红。

“帝君,您吐了血便昏了过去,吓坏我们了。”

她放飞手中的千纸鹤通知了留云他们,走近床榻,轻声叫醒了沉思的钟离,“帝君,您的身体怎么了,我们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能...感觉到您的神力稀薄了不少。”

“...抱歉,是我不好。”

钟离不再和系统扯皮,招呼端着药的小麒麟过来。

神力稀薄,这很正常。

明面上摩拉克斯已经毁掉岩神神座,暗地里,契约之神的权能又不能乱用,他存着力量,收敛着元素力,自然难以探知。只是事关天理之战的底牌,钟离不能多说,又习惯性的避重就轻道,“这只是个小失误,不必担心。”

...咳!

又是一声突兀的咳,一口满当当的血喷了出来,可怜的被子就这样上色牺牲盖不了了,更可怜的麒麟秘书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连药也撒了一地。

“帝君!”

“帝君——!!”

本来就在不卜卢附近,听说倚岩殿这儿钟离醒了直接飞来的众仙一见面就是眼前一黑再一黑:才醒来的钟离一手试图捂住着嘴里还在溢出的血,另一只手上前拉住崩溃的甘雨,地上是破碎的瓷碗。

他的金瞳慢慢转向门口,意识到情况不合时宜的钟离瞳孔猛烈颤动了一下。

“不是,留云,你们听我解释!”

钟离飞速松开了手,任由金血滴滴答答顺着下巴留下来,然后从床上翻下来,就要解释,“我没事,这些血只是因为...咳咳咳!”

更剧烈的咳嗽让钟离脚步一顿,迈了半截落地的步子,使神明的赤足干脆利落地踩上了一地的瓷碗碎片。

“我到底那句话不是真的?”

“你真的不叫钟离。”

.........

钟离觉得自己实在是水逆上头的过分,并将一切归结于前日多吃了一份切得细腻、没有腥味的鱼豆腐上——自今日晨起,钟离的脑海中多了个奇怪的声音。

“拯救摩拉克斯5177号试验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本系统已完成三测上线,好评率超过80%”

“本系统意在通过信仰拯救死亡的摩拉克斯”

“为获取足够信仰,从现在开始,请您不要对任何人撒谎”

...嗯...

...嗯,先不提“拯救摩拉克斯系统”是个什么情况,光是不能撒谎这一条,就让钟离万分迷惑:他分明从未撒谎过。

然而,他才刚刚这样对系统说完这话,一股腥甜便涌上喉间,落地成一片黄金,不多时凝固成一块重达十几两的金饼。

“我并未撒谎...咳——”

又是一口血。

“请勿撒谎,帝君。”

“我哪里撒谎了?”

钟离不解,被那明目张胆的“帝君”噎了一下,试图挽回一下称呼问题,“系统先生,您应该称呼我钟离…咳…”

血又落在地上,钟离开始庆幸自己只擦了一遍地。

“帝君,您应当正视自己的情况。”

“我并未…”

“...?咳…”

滴滴答答,金饼成金块了。

这次钟离学乖了,倒是没直接开口说话,只在心底询问,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您撒过谎】

好的。

钟离没出声,暗暗思考对策,不就是承认“撒谎”吗,若是契约之外的小手段也算撒谎,那他大概能理解这位不知变通的“系统”先生了,“系统先生准备何时离开?”

“完成任务后。”

“任务...?”

钟离在无人的房间内指了指自己,“拯救我?”

“是的。”

“我不需要拯咳咳咳——”

再一次被打断,这一口血出来以后,钟离感觉自己久久不曾燃起的怒火有了升起的趋势,一瞬间,冲破世界屏障把这系统的幕后主使暴揍一顿的冲动充斥大脑,并在五秒钟之后熄灭。

天理未死,战争在即,璃月千万性命扛在肩上,此时暴露神力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几千年的谋划都将化为泡影,此前对提瓦特升格的所有准备也会毁于一旦,从长远来看...

那便,先留着这系统吧,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应该...

出事了。

在璃月,除去岩王帝君和监管的月海亭,权力最大莫过于七星,天权星凝光更是在奥赛尔事件后以一群玉阁的缩小版天动万象坐实七星之首的位置。

只是群玉阁坠落,许多散落的古董也不知去处,有被商人们收集,企图以此讨好她,可鉴于讨好失败的前车之鉴,商人们换了个法子,不争“人情”和“便利”,要争一争财富。便开始伪造藏品,试图大赚凝光一笔,工艺精湛到连凝光自己都看不太出来,思考之间,想起了往生堂那声名远扬的客卿——那可是留云借风真君入住璃月港时的鉴定之人,多半与仙人们关系深厚,说不定与萍姥姥一样是为隐世的仙人,即使不能收入麾下,也能通过几次委托建立交情。

可今日拍卖会,健谈的客卿先生却是出奇的沉默,只一个人坐在后排,一口接一口的抿茶。先前凝光还以为是今日钟离先生嗓子不适,可走进了看,见那盖碗里茶汤还剩了多半碗,显然是光做做样子一口没喝。

“钟离先生。”

凝光主动出击,坐在了钟离所在的圆桌对面,四周的目光便聚集了过来,“您今日...嗓子不适?”

钟离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露出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那还真是辛苦先生了。”

凝光悄声看了眼暗处装成伙计的夜兰,嘴上不停,“先生若是身体不适,向我请假便好了,怎得这样强行?”

“契约之内。”

“先生还真是遵守契约呢。”

凝光听着这并无任何嘶哑和虚弱、反而中气十足的回答,压下心中可能探究到钟离秘密的窃喜,“只是,我听闻先生...虽亲手举办帝君的送仙典仪,却对帝君之行颇有微词?”

钟离侧过头,有些疑惑地看过来。

“有不少人向总务司举报,说您在奥赛尔事件发生前,与北国银行的愚人众交往过密。”

凝光压低了声音,看似关切,语气中却是吃定了钟离的样子,“只是,我的人看到...您不止一次进入白驹逆旅,最远一次,甚至能追溯到二十年前,想来,是帝君别有安排?”

摩拉克斯尚在人世,七星心知肚明,且白驹逆旅与荻花州皆是帝君所建的秘密部门,七星无权询问,若荻花州是魈在镇守,那白驹逆旅如今的负责人,是否就是眼前这位神秘的客卿?

二十年样貌不变,熬走了一批又一批情报人员,姓名却始终没从“危险人员”中下来,仙人们对钟离闭口不谈,仙家弟子又接触不到此等辛秘,七星的秘密档案在钟离身上全无用处。

但…此时出手,钟离也能理解,如果不是自己情况异常,他都想好好欣赏一下这孩子的手段,顺便指点一二。

“天权星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岩王帝君的安排,摩拉克斯行事自有他的理由。”

话音才落,又是一阵温热上涌,抵在喉咙处,一张嘴就要流出来了,钟离面带微笑,心里已经是砸开了天动万象,费半天力气才把那血咽下去,赶忙喝了口茶,都不敢长舒气,只怕他们闻到什么气味。

这又是哪句话有问题?

钟离青筋凸起:他往生堂客卿确实不知帝君有何安排啊!

“哦?先生慎言。”

凝光露出个“我懂”的表情,微笑着拿出个小盒子,推到钟离面前。“先生这样说,我便这样信了,只是先生既然来了,我又恰好新的一宝物,劳先生为我掌眼了。”

“职责所在。”

钟离轻声道,刚接过那盒子,又是一口血漫上来,没控制住,被他佯装擦嘴角的茶抹去了。

这又是哪里错了!

钟离忍无可忍,在体内与系统的力量较上了劲,压的系统声音都出了鸣声,可就是无法驱逐,仿佛这系统长在了他的灵魂中。

【...您的职责并非鉴定】

契约之内...

【您认为您的职责并非鉴定】

钟离被噎了一下,所幸先不理会这不讲理的系统,专心看起了这盒子中的物件:一件墨床,玉质,花纹不是什么复杂的雕刻手法,隐约能看出来描金的底子,只是保存的不算完整,价格上定是要大打折扣,可胜在手感温暖,是难得的料子。

“这是归离集一个村落中捡到的,村民不懂,用来垫桌子腿,被路过的商人看到买回,据传闻,这墨床是帝君生前所用。”

怎么都是我生前所用?

钟离细细端详墨床,形如置物架的风格,雕刻的也是花草鱼虫,仔细看去还有朵破碎的琉璃百合,归离...是华清密藏的东西罢。

“此物,应是尘王归终所用。”

钟离将东西放了回去,想到往日里快乐的友人一时唏嘘不已,群魔神的遗迹越来越少,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墨床都算得上他们的遗物了,伺候的人间,是否还有他一席之地呢?

钟离不再细想,见凝光似乎有些遗憾的表情,出言安慰,“天权星不必灰心,这墨床虽不是岩王帝君的物件,其历史价值和本身的材料价值也配得上天权星的收藏了。”

“多谢先生。”

“只是先生有这般才华,真就不愿...”

“天权星多虑了,在下只是一位普通客卿罢嗯——”

钟离迅速抬手捂住嘴,没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然后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目光汇聚,凝光的表情从震惊到惊悚到捂住,嘴唇憋得青白地盯着他捂不住液体的指缝。

“您...”

“不,这只是金色的颜料...噗——”

一口金色的鲜血喷了一桌子,连带硬压着气血导致气血逆流直接昏迷的钟离自己,成了拍卖会上物理意义最亮的...席位...

不太单纯的搞笑文,只提醒一次

(ˉˉ)

有一点点刀子,但快乐he

最好是七个字以内拿去崩原用

*捏造预警,cb(我才不管他们俩认不认识呢我都喜欢那他们就得给我交朋友(bushi))

*其实是因为放不下钟离也放不下那维莱特干脆裹一块了,鸢尾花也象征友情,没有cp,趁官方没打脸先占个水龙王嘿嘿。

如若见不到水神,那便也无从谈及出手帮助,对着旅行者的诉求无可奈何的钟离...

作为此世停留最久的神明,他很轻松地看出那维莱特并非常人,对方也驻足在树下,俊秀的脸上满是平静,淡漠凛冽的视线同样投射在钟离身上,隐隐能看出些许藏匿在深处的好奇。两人静默地僵持了会儿,阴郁的风缀满树梢,将叶片抖得簌簌发响,好似下一秒雷鸣轰然便落下场急促的暴雨。

最终仍是钟离先收回目光,好似投递出某种缓和的信号,他也看见那维莱特困惑地向他点头示意,似乎并不理解二人方才的面面相觑是种什么样的对峙,只得讷讷转头继续盯着方才遥远的一点,继续自己漫无目的和意义的发呆。

此刻方至清晨,朦胧的雾罩着海平面,缭绕着逶迤向远方,天地间色调青灰一片,击浪中流沙被席卷而去,只能望见几只水生被掀翻了身。钟离心情复杂地将目光从那些生物身上挪回来,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雨汽蓄积在半空,冷冽清润的气息中夹杂着厚重阴郁的悲意,将本该轻快的雨声压抑出沉闷的意味。

钟离眉尖微蹙,顺着绵延不绝的低落看向导致这一切的源头,那维莱特还在沉默地看着海面,对他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不,倒不如说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场景有多么诡异。后来钟离回忆起这一幕,他们的初见算不上一见如故,但绝对算得上诡异无常,最后出乎意料的是,那维莱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平易近人和……好说话?

如若除去他用词上的生硬和毫无起伏的语气,那维莱特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个值得交好的的朋友。自那次短暂的碰面之后,二人机缘巧合下也逐渐熟络,开始保持书信联系。信中大部分内容存着那维莱特的不解和困惑,其中情感好似隔着重重山峦和海洋,沉甸甸地坠在每个字上,尽管钟离游龙似的凌厉笔锋下藏匿着岩神对人的理解与耐心的引导,他还是察觉到那维莱特工整字迹中近期透出的低落。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吗?钟离与枫丹身隔万里,无法事事知悉,那维莱特是个刚强自立的性格,鲜少寻求他人相助。但偶尔望见璃月落雨,他又想起那维莱特顾左右而言他的回信,不禁有些忧心。出于这份对友人的担忧,钟离再次向胡堂主告假来到了枫丹,但半只脚才跨入枫丹廷,便被兜头而来的雨浇了个透彻。

他也不在乎淌水的衣裳,慢悠悠寻了个遮蔽处,与同样避雨的行人攀谈几句,这才知道枫丹已经断断续续下雨半月有余。钟离目视着路人抱着头隐没在雨幕中,元素力震去水迹,这才旋身去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处。

“今日心情不佳?”钟离早些时候便递了消息要来枫丹,他推门进来时那维莱特正坐在桌前整理案件,偶尔还自窗外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很少看见你控制不住情绪的模样。”

那维莱特下意识地反驳,“没有。”他抿抿唇,后知后觉察觉到钟离语气中的关怀,又补了句,“不好意思,谢谢。”

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在某些刻意的时候按照最标准的方式进行反应,钟离不禁莞尔,“没关系,但是那维莱特,私底下的时候,不必时时刻刻保持固定的礼节。”

“好的。”那维莱特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他站起身,“那么……您突然来到枫丹的原因是?”

“我有些担心你。”他看了看那维莱特,平静的脸上找不出丝毫裂缝,最终钟离的目光钉在他脑后不自然高举着的两缕蓝色,“唔……若我没猜错的话,是你的角发生了什么吗?”

岩之神的直觉有些过于敏锐了,那维莱特闻言浑身僵硬,目光在地上和衣摆流转数回也没能开口解释。

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对外的形象是公正公平,不近人情更是与他贴合的代名词,但偏偏那维莱特对于一些自身生活上的细微末节实在迟钝地令人堪忧,他的习性总令钟离忘却面前的人也是存世已久的龙王,控制不住面面俱到的照看。

但好在那维莱特也不太能认知到这种长辈照看晚辈的相处方式有何处不妥,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莫名地维持了下去,以至于每当芙宁娜撞见时,总认为摩拉克斯不安好心,想要将她矜矜业业数百年的大审判官顺去璃月。

那维莱特不似钟离,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光论龙族的天性而言,角和尾巴是他们荣誉的象征,隐藏起来相当于束缚了手脚,除去实在有些不方便示人的尾巴,他平日都是将龙角当做头发里略显醒目的挑染,光明正大地垂在脑后。这本没什么,但就在不久前,那维莱特完成一场裁决,他再次为人的情感感到悲伤和困惑,回办公处时门实在关得有些急切,竟没注意到龙角也在门缝间,硬生生被夹了个准。

于是接连几日,枫丹民众和那维莱特都过的有些痛不欲生。

这个出事的原因,那维莱特是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好在钟离看他沉默也保持尊重没有追问,善解人意地走过去,“没关系,交给我吧。”

同为龙族,钟离最了解无故受伤的龙该如何安抚和引导,岩元素力牵引着杂乱无章堆积在龙角处安抚用的水元素,顺着脉络再次分散回流开。同族的气息自元素中弥散,折磨那维莱特已久的痛苦也逐渐偃旗息鼓,他悄悄松了口气,钟离听出窗外的雨声停歇,只余空洞的风声撞在窗棂处,干脆趁机提出一同出行。

罪恶从没有休假,那维莱特的工作繁重,但钟离不认为在情绪低落的状态下继续工作是个好主意,那维莱特不擅长拒绝,整理好文件便顺着意出了门。钟离为人和善长相俊俏,旁边更是驻足着一位最高审判官,这种神奇的组合一度引来枫丹人的目光和地摊小报的注意,两个人对这种视线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兴致。

但对于途经的那些胆战心惊的商铺就不一定如此和谐了。

那维莱特并不通晓人情世故,却渴望与人交流。但枫丹人大多敬畏最高审判官不容置喙的威仪,再加上为保证公平公正,他更是鲜少与旁人接触,日积月累之下,他反倒像个初涉人世却身居高位的孩童,最直白的词语成了心怀不轨之人厌恶的镜子,那些不近人情的行为更令人望而却步了。

钟离看着第二次被那维莱特的面无表情恐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的商贩,虽说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积威之下,鲜少有人真的能保证自己以最镇定的情绪对所有事情平铺直叙。那维莱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表面上的紧张和深层的畏惧,只是略有些奇怪对方为何说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

世人皆知最高审判官的冷漠,但实际上与其说冷漠,倒不如说那维莱特完全没有理解何种情况下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钟离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安抚民心,璃月的缔造者很快带着那维莱特融进民众的圈子,以至于他们准备踏上回程时,钟离已经不知不觉在枫丹人手中圈下了大堆的古玩珍品,当然,帐记在了北国银行头上。

那维莱特与钟离并肩行着,眼尖地望见钟离手中捻着的花束,“那是……鸢尾花?”

提瓦特大陆上常见的鸢尾花大多呈现深紫的色调,枫丹气候凉爽,湿度适中,是最适合其生长的地带。那维莱特多看其出现于情侣手中,也大多被崇尚浪漫的枫丹人当作爱情的一种象征。

瞧见那维莱特略显诧异的目光,钟离也知道他想歪了路,不禁失笑,“紫色鸢尾亦有自由吉祥的寓意,此为他人心意所赠,也不好推辞拒绝。”

那维莱特了然,钟离的目光落在天空上,阴郁的乌云在溃退,大雾散去,云缝中滤出小片白光,投射在水面之上,折射出凛冽透亮的光。而在同钟离告别回到办公处时,那维莱特一眼看见桌上涌动着岩元素的白色鸢尾,瓣身还存着清晨的露珠,花茎旁压着张纸条,被水浸了小片水渍。

【白色鸢尾纯真高雅,适合将其送与气质高贵,内心纯洁的朋友,我想它的去处最适合赠予你。】

Fin.

有人说那维那个是龙角,但是看着软绵绵的,所以有点在意会不会一个不注意被夹到,毕竟我经常手指被门夹而且超级痛(不是)。就单纯看对人的理解这方面,完全就是老龙和小龙的区别,被拿捏的死死的呢那维莱特

看小说魔怔了,龙族有爱护幼崽的本能,钟离父性大发(不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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