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更新时才说了希望能一直对这篇文怀有热情,转眼间就被当头一棒,这就是柯学的力量吗?爱了爱了
*可是池非迟和琴酒真的太香了……
*可以求一点小红心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
池非迟看着影像上的自己,是了,就是在那次,在有着足够后手的前提下,自己稍稍交付出了一点信任,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最终,他没有失望。
池非迟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或许,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点点发生变化的,纵然在当时他们都毫无所觉。
琴酒敏锐地察觉到拉克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不少,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又怎么了?
...
这一次,琴酒终于没有又觉得拉克是蛇精病又犯了,当瞥见池非迟眼中那抹干净纯粹的笑意时,他忽然理解了此时池非迟此时所想。
原来,他们是那样巧合又如此必然的,在同一刻动了心。
没有任何道理也没有任何理由,只要一点点的坦诚和信任,两个相似的,不断追寻着的灵魂就终于恍然,他们已然找到了自己所缺失的碎片,如此契合。
那如同旷野的风一般自由却空茫的灵魂终于被湖泊所浸润,于是,躁动的得以平息,死寂的开始运转,命运的轨迹也将因此而扭转。
一切终将不同。
琴酒的心情忽然也愉悦了起来,连银幕前交错飞过都两只黑蝴蝶都显得顺眼了不少。
“咦?”灰原哀疑惑地抬头,前方琴酒身上所传来的,让她颤栗的杀气怎么忽然淡了不少,什么情况?
不过,这终究是好事吧?
“我去接贝尔摩德,”琴酒想了想,还是没提‘工藤新一’的事,“她遇到了一点麻烦,断了三根肋骨,你去信息库里找找,帮忙联系一个医生。”
“知道了。”
鹰取严男看到前方的保时捷356A突然转了方向、明显是往东京市区外去,“老板?”
“不用跟,琴酒去接贝尔摩德。”
“是我,拉克……你现在在哪儿?……医院里有别的病人吗?……”
“我没事,”池非迟低头用手机发邮件,让人去确认医院安全,“你再辛苦一会儿,去涉谷区。”】
池非迟很少生病,在看到鹰取严男说池非迟有发烧症状的时候,柯南就知道这大概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了。
在听到琴酒的心理活动中有关于‘工藤新一’的内容时,柯南在一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身边,组织的身影一直若即若离,但基本上都是因为他的主动调查才会与组织之间发生接触,以至于他一直都以为工藤新一的秘密还算安全,并没有被组织所注意到。
他没有想到,组织居然早已留意到了工藤新一,并且似乎做出了调查。
他回想着最近身边所发生的各种事件,依旧没有发现有针对工藤新一进行调查的痕迹,毫无疑问,这并不符合组织的作风。
柯南又想起了他试图往拉克的裤脚上黏窃听器的那一次。
在不知道池非迟就是拉克时,他以为拉克只是没有对他一个小孩子过于戒备罢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池非迟分明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柯南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虽然他现在依旧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但是一切可能并没有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样糟糕。
或许,他之所以能够一直安然无恙,正是因为池非迟帮他拦下了来自组织的调查?
【到了医院附近,池非迟下了车,在路上刚开门的商店买了两套衣服,又去巷子里换装、撕了一层易容脸,戴上一双冬天的防寒手套,在那个私人小医院附近转了一圈,才上前按门铃。
“叮铃叮铃!”
没多久,一个白大褂走到玻璃门后的玄关,看着门口一脸菜色、微微躬着身、似乎身体不适的中年大叔,没有开门,“不好意思,这里今天休息……”
池非迟扫了一眼白大褂中年医生和对方后面的布局,确认没什么异样,才用嘶哑声音道,“是我。”
“拉……”医生惊讶,连忙压低了声音,打开门,“拉克?”
池非迟进门后,站直了身,转进有着玻璃窗的接诊室,继续用着嘶哑声音,“人一会儿就到,肋骨断了,准备一下医疗器械……”
“好的!”医生跟在一旁。
池非迟打开诊疗室和药房等隔间的门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才转身回接诊室,在办公桌后坐下,“给我一支温度计。”
被霸占了办公桌的医生不敢怒也不敢言,去一旁翻了支温度计,递给面前这个还是一脸菜色、浑身却隐隐透着森冷危险气息的男人。
医生站在一旁,沉默。
拉克去检查室内他懂,排除危险。
但用温度计……是在排除他这里是否存在医疗器械故障吗?
站在一旁的医生侧目瞄了一眼。
嗯,38.7……等等,38.7?!
是他这里的温度计坏了,还是拉克发烧了?
“拉克。”鹰取严男戴着墨镜进门,出声打了招呼。
以前他一直以为大家做事很咸鱼,他家老板之前宁愿回家洗衣服、也不去盯着外围成员装炸弹,琴酒更过份,宁愿回家看电影也不去盯,不过今天他才发现,这群人有时候也挺辛苦的,他家老板感冒发烧都不翘班,贝尔摩德一个大美人弄得一身血、肋骨都断了三根,而他们这些人身体是没出什么问题,但也忙了一夜没合眼了。
大家都不容易。】
不过总体来说都算得上有趣。
如果没有这般奇遇,他很可能自始至终都无法发现这一份被压制的感情,那样的话,一切或许将会迈向截然不同的方向吧?
与池非迟此时的愉快心情不同,琴酒在刚才忽然想起了之后所发生在他和伏特加之间的短暂对话,心情猛然恶劣起来。
拉克从来都是极为骄傲的人,当他知晓了那一位对他的控制之后,又会做何反应?
他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琴酒确信,此时如果那一位下令,自己依旧可以将枪口对准拉克的心脏,执行处决。
但是,他无法保证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指会不会颤抖。
胸腔处传来可笑的幻觉一样的疼痛,琴酒低低地嗤笑一声,垂下眼睑,不再去看。
风衣的遮掩下,枪械冰冷的质感让他微微感到了安心。
【鹰取严男进门没多久,琴酒也推门进来了,然后是贝尔摩德和伏特加。
池非迟撕了那张一脸菜色的易容脸,露出下面拉克易容脸,把温度计甩了甩,放进消毒液里,嘶声道,“帮她看看伤,去后面。”
伏特加见怪不怪。
看吧,他就知道,不撕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拉克套了多少假脸,而就算撕到最后,也没人能保证那就是拉克的真脸。
医生走向贝尔摩德,伸手想搀扶,却被贝尔摩德假装无意且很自然地避开了手。
在医生尴尬怔住时,贝尔摩德轻描淡写道,“我断了三根肋骨,腿上还有枪伤,不过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啊,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医生猜到贝尔摩德不会让他扶的,带贝尔摩德往诊疗室走,“请跟我来。”
琴酒进门后就一路走到池非迟身后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拿出一支烟叼住,想了想,还是没有脱手套,“拉克,借个火。”
池非迟没有起身,伸手把打火机递过去。
先不说在这里抽烟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琴酒可否自己带火。
不带火也就算了,可否低调点。
虽然大早上外面街上没什么人,但琴酒银发黑风衣的形象太醒目了,大摇大摆地往玻璃窗前一站,也不怕这个医院被FBI、公安警察或者别的什么奇怪小学生生物盯上。
走到诊疗室门口的医生转头看了看背对他抽烟的琴酒,不敢怒不敢言,“拉克,我先帮她治疗,再帮你拿点退烧药……”
“不用,我自己找。”
池非迟起身,往药房走。
医生愣了愣,带贝尔摩德进诊疗室。
算了,不敢怒,不敢言。
伏特加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转头看进药房的池非迟,“拉克,你的感冒还没好啊?”
池非迟没有关门,在药柜里找了酒精和退烧药,由于那个医生可能听到他们谈话,没有换回原本的声音,“发烧了。”
鹰取严男看了一圈,发现屋里有烧水壶,帮忙接了水烧上,“琴酒,他们那边是怎么回事?”
琴酒依旧站在玻璃窗前,“追查线索的时候遇到了FBI的人。”
诊疗室里传出贝尔摩德的声音,“拉克,就是那一位说的那个人,这一次他们或许会转移根据地,你之前调查到的线索未必有用,还有,你调查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个家伙越来越棘手了……”
池非迟拿着药盒出了门,顺手拿了个杯子放在桌上,取下手套,低头拆药盒包装。
鹰取严男抬眼,发现池非迟垂眸间目光有些阴鸷,“拉克?”
“别说话,”池非迟拿了两包冲剂,嘶哑的声音依旧平静,“我想想什么死法适合他。”
伏特加楞了一下,他第一次感觉到拉克有这么强的怨气,不得了了啊,“拉克,你跟那家伙有仇吗?”
池非迟拿药盒的手顿住,抬眼看向伏特加。
仔细想想,他跟赤井秀一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没好感,且想找机会锤一顿。
伏特加:“……”
他说错什么了,拉克能不能别这么直勾勾且神色冷陌地盯着他?】
赤井秀一微微挑眉,虽然组织的成员对他没有好感或者抱有杀意都很正常,但是银幕上拉克的神情和心理活动都让他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异样。
似乎是发现有趣的东西了啊……
赤井秀一和柯南交换了一个视线,不出意料地发现对方有和自己相同的感觉,旋即越发期待了起来。
侦探的直觉告诉柯南,他一直期待的突破口就在前方!
灰原哀并没有侦探的敏锐,但是对池非迟和组织的了解,身旁柯南的神情让她同样获得了答案,甚至比他们更快一步地得到了真相。
不……为什么……为什么!
灰原哀闭上眼,用手死死捂住耳朵,两行泪水从空洞的双眸中滑落。
“灰原?灰原……”
柯南惊讶又担忧的声音仿佛无比遥远,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是姐姐,是她自己,还是非迟哥,甚至是江户川,为什么每一个她所在意的人都无法逃离组织的阴影,都要为其所害?
池非迟讶异地回头看向灰原哀,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银幕上的影像吸引了注意力。
【琴酒也转过头,看着池非迟。
他知道拉克是怎么回事,对赤井秀一有怨气,估计是那一位影响的,现在伏特加突然提到这个点,拉克回答不出来,肯定会反思。
如果反思深了,那种控制手段搞不好会露出破绽、被拉克挣脱出来……
鹰取严男也看着池非迟。
听说是FBI的人害死了卡尔瓦多斯,他倒是没那么想不开了,他们双方对立,对方怎么做都不为过。
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老板真跟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家伙有仇?
在诊疗室的贝尔摩德也沉默了,她觉得以后可以对伏特加好一点。
“天生八字不合。”池非迟考虑之后,做出一个总结。
“应该……”池非迟接住打火机,“没有。”
应该?
琴酒直接出门。
拉克这家伙迟早要把自己玩死!
伏特加默默跟出门,默默上车,转头看了看医院玻璃窗后忙着倒开水的池非迟,“大哥,拉克和赤井秀一……”
琴酒发着车子离开原地,思索要不要跟那一位说一声,要不要把对拉克的控制再补一补,“是那一位的原因。”
伏特加果断没再问下去。
接诊室里,池非迟泡好了感冒药,头也不抬道,“斯利佛瓦,你也回去休息,车留给我。”
大家都熬了一晚没合眼,在这里一起熬可不明智,人在疲倦的时候,注意力、思考能力、反应能力都会下降,总要有一批人先回去休息,等睡醒了,该善后善后,该换班换班。
鹰取严男迟疑着,“那这里……”
池非迟伸手探了一下杯子的温度,没急着喝药,“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鹰取严男懂了,估计附近还有人帮忙看着,果断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池非迟的神情有些茫然,他早就猜到琴酒对组织控制他的手段有些了解,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卧底的马甲还没有掉,琴酒这边先出了问题。
那么,现在他应该作何反应?池非迟难得有些茫然。
等等,茫然……
池非迟心思一动,他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缓缓向着场间环顾了一周。
依旧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视线扫过在场神情陡然激动起来,低声议论着什么的众人,又回到了琴酒的身上。
他仿佛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神情,举动,一切如常。
然而在此刻,这便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事到如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洗脑,精神控制,或者其他类似的什么手段,卑劣却难以抗拒。
组织的控制手段似乎比预想的还要有效,琴酒看着池非迟若无所觉的样子,这样想到。
他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池非迟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他却感到了……愤怒。
就仿佛看到了稀世的珍宝被染上了污渍,本该自由翱翔于夜空的乌鸦被剪去翅羽。
那样骄傲而强大的拉克,哪里应该在此刻露出如此平静的神情呢?
思绪渐渐被纠缠入一片混乱的混沌之中,琴酒低下头又点燃了一根烟,这才抬眸看向微微皱眉看着他的拉克,冷声道:“没事。”
池非迟点头,就仿佛真的无事发生一样,没有再去探究周围突然喧闹的原因。
他转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脸上泪痕未干的灰原哀。
“别哭。”池非迟见灰原哀没有伸手来接,只是望着他抑制不住地流泪,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会很丑的。”
纸巾轻柔的触感将她的意识唤回了些许,灰原哀死死的攥着柯南的手腕,嘴唇张合,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恐怕什么都不会有用吧。
那是一个思维的禁区,逻辑的黑箱,无法被感知,无法被理解。
那便是组织所用来控制池非池,令他成为了拉克的手段。
一个成熟写手的自我修养:把bug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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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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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篇终于完结了
话说一路看下来大家都在猛夸司命牛逼
有没有夸楼主的喂
都到结尾了大家给力点
「」关于镜头的一些简单描述
【】原文删改后的内容
『』心理活动
OOC预警——有琴池向预警。
“哦嚯嚯——”
小泉红子似乎想要矜持的捂嘴保持魔女的姿态,而实际上的她却是狂气的发出了独具特色的笑声,声音里带着嘲弄的意味,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你以为这是好的词语?”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起来了,依旧是特意避开了与江户川柯南的对视,而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贝尔摩德,
就算她与那位高中生侦探并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但是从他的表现里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纯粹的正义的簇拥,
你是想要杀了他吗?
这是杀人诛心的意思吗?
黑羽快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虽然并不知...
黑羽快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虽然并不知道请求知道“光之魔人”的解释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了解非迟哥和小泉红子。
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他稍微有些担忧的看着江户川柯南。
他对于名侦探工藤新一其实是没有恶感的,多少还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朋友的感觉。
贝尔摩德察觉到了不对。
太奇怪了。
现在的氛围太奇怪了。
拉克眼里不加掩饰的期待和笑声,四溢的杀意,小泉红子狂气的回应,怪盗基德突然看向柯南的举动…………
不对,这太不对劲了。
有什么阴冷的东西从地板上升起来了。
她的指尖掐着掌心,失控的力气让修剪的圆润可爱的指甲深深掐入了皮肉里,
她染上了红指甲。
世上有什么比玩过家家更幸福的事?
你想要的生活,你想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得到。——《悟空传》
银灰色的字渐渐浮现,大片大片的、急促的的字从空中散开来,映入所有人的瞳孔里。
世界果然还是世界。
即使说着喜欢它的孩子,也不会明白这样坦然的揭露会给它的孩子带来什么。
【这个世界需要进化,而进化需要填补漏洞与缺陷,作为世界的支柱,他们需要知道世界的真正模样。】
这是它在最初的最初就和自然之子说的话。
他们需要知道世界的真相。
比如他们的身份,比如他们带来的影响。
「光之魔人,所到之处,死亡随行。」
「由个人意愿,具体表现为发生案件。」
「引动周围环境恶念,凡有怨者将会确切的实行动作,直至至少死去一人,由光之魔人推理后结束。」
「作为世界的中心,光之魔人的意愿终将实现。」
什么——
它的意思是什么——
似乎是明白了在场的人的意思,数个视频短片在空中浮现。
【柯南停了脚步,好奇转头看去。
…………
池非迟见柯南盯着两人看,多打量了两眼。
死神小学生目光凝视之处,必有人死于谋杀或身陷麻烦之中。】
【“前两天本来打算带你去慈善家苏芳红子女士家赴宴的,可惜你去了九州……”
“这次死的是谁?”】
【目暮十三接过来看了看,抬头问道,“白鸟老弟啊,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毛利先生那边,是因为柯南受伤住院,最近都在忙着照顾柯南……”
……
最近的东京……风平浪静。】
【“你是觉得他会死?”
“很有可能,”池非迟道,
“从我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毛利老师的邀请人、主办方、房主、委托人出事概率比较高,另外,招人恨的人出事概率更高,寺泉得罪的人不少,又是雾峰酒店的主人,后天要是露面,死亡几率在70%以上。”
啊,其实是死神要去游行了。和毛利小五郎的关系不大。】
【“你最近和光之魔人靠太近了,一身都是死亡的气息了”】
【又是不能好好吃顿晚饭的一天。
光之魔人真的够邪门,昨晚才回东京,今天跟一群孩子一起调查,结果又查出一起命案来……】
光之魔人所到之处,死亡随行。
视频里池非迟的心声被用他的声音说出来,听着就感到凉意陡升,
池非迟还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看见毛利兰惨白的脸,还是没有说更多。
其实还有更多的一些没有说出来。
他之前就猜测过柯南的气场问题了,究竟是因为死亡吸引到他,还是因为他想要破案所以出现了死亡?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前一个还勉强可以用柯南常说的那句“案件召唤名侦探”解释一下,后一个就是真的是因为柯南引发的死亡了。
以前他就想要吐槽那些人的杀人理由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明明更多的就像是正常人偶尔会有的怨气,却突然就动手了,还一个比一个花里胡哨……
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为了满足柯南的推理欲望而出现的案件。
从这个角度来说,把柯南称之为莫里亚蒂都是可以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琴酒嗤笑一声,突然就明白了拉克为什么发笑了。
自以为是的名侦探,警察的救世主,信誓旦旦的救亡之人实际上才是一切发生的真正理由。
多么滑稽可笑又有趣的戏码啊。
顺着池非迟隐约病态的视线,他也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那个小鬼的方向,又轻蔑的看了一眼颤抖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你看看你的小男孩啊,
你看看你以为的天使啊。
他远比我们更加的可怖。
【光之魔人,就是一个无法明白深陷泥沼与黑暗中的人的一点感受,身在光明之中,为“光明之义”高举屠刀,要不毁灭一切异端的魔人。】
世界就是一个名叫名侦探扮演的家家酒游戏。
“不可能的——这根本不科学——”
服部平次焦急的开口,声音被他拉的很高。
“作为名侦探遇见几场案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一年有几天?”
池非迟冷不丁的开口,
——之前世界说了,一切的不协调在这里都会得到修正。
——准确的说,这也是世界的目的之一。
让支柱发现不对,之后修正不对,完善世界进行升格。
“365……”
毛利兰颤抖着开口,敏锐的女孩已经明白了池非迟的意思。
她捂住了脸,泪水从空茫的瞳孔下汩汩流出,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陪男孩玩扮演游戏的意思了。
——她总是过于温柔了。
似乎把自己当做了帮凶,虽然事实上是和她无关的。
“一年365天,柯南、新一每一天都在遇见案子……”
这已经完全不是案件体质可以解释的事情了。
就连池家夫妇都出现了瞬间的表情管理失控。
突然就想起了之前举办宴会时池非迟说的话了。
“……不要邀请我老师。”
而收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当事人。
工藤新一的太阳穴又急又重地突突跳动几下,扯的他神经钝痛。
“什么嘛,这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吗……”
“明明这是案件在召唤名侦探——”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脸上勉强的笑容也越发的僵硬,像极了蜡像馆里做到一半的水泥人形,小小的孩童的身体完全都坐在了椅子上,身体抽搐着几乎弯成一个球形,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晕头转向,恐慌间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嗡——嗡——”
不同的光圈在视线里晃动着,远远看见熟悉的女性嘴唇一张一合的在大喊着什么,看见那双紫色的眼里奇异的期盼与跃跃欲试,
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清楚。
耳朵里像进了虫子在挣扎着挥动翅膀,眼睛里也像是被飞蚁冲了进来,蠕动着、尖锐的刺向眼球。
“有虫子要吃了我……”
光线过于刺眼了,有不明的液体从眼眶最深处涌出。
“嗬……嗬……”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死死的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身体前倾着,突然就感到了恶心。
反胃感难以抑制住,呼吸间只感受到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
喉咙口蔓上痒意,这股痒意是从内部的软肉处出现的,就像是有虫子,有虫子在撕咬他的肉——他无意识的抓挠着喉咙口,抓出一道道血痕。
“……是因为我——”
他嘶吼着,声音支离破碎,仿佛是要呕出自己所有的罪恶。
或许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血色的一具具尸体,涕泗横流认罪的凶手、他自己义正严词的推理的声音、
“真相只有一个!”
“凶手就是你!”
“不要再抵抗了!”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后的一个就是真相!”
曾经亲口亦或是借助他人之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反弹了回来。
他头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的聪慧,当大坝有一处崩塌之后,之前的每一个漏洞都变得清晰了。
—池非迟每一次遇见案件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
—各种花里胡哨到他偶尔都会吐槽的手法,
—小兰永远顺利不了的联谊……
哈,都是他啊。
是他想要表现自己,是他想要去推理。
他遇见案件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的?
是他第一次在飞机上自我介绍“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侦探。”之后。
认知的崩塌与信仰的崩塌哪一个更加严重?
是两个都一起崩塌。
“新一……新一……”
“江户川!”
“工藤?工藤!”
隐约的呼唤像是来自世界外的叫喊。
池非迟看着柯南的尖叫挣扎,看见他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看见他生理性的作呕……
虚拟与真实的人形再一次的重叠,
而他只相信硝烟与火药不会骗人,纯然相信他的动物不会骗人。
日常卡文,池非迟好难写……柯南的反应也好难写……
“好像不止一个视频啊。”
服部平次敏锐的发现卡牌里投出的不止一道光幕,而是数重。
“这只能说明非迟哥立场歪了不止一次吧!”
黑羽快斗吐槽道。
“由此可以看出非迟哥对自己的立场多么的不喜欢了……”
原本按照黑羽快斗的情商,这种类似于说池非迟的叛徒的话是不会说出口的,但是他又一次自以为隐蔽的看了眼琴酒之后,还是说出了口,
别人不知道他他们这些真正和非迟哥一个立场的人还不知道非迟哥的立场吗?
但是再看看非迟哥和琴酒之间的氛围……
大家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伙的了,说...
大家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伙的了,说不好就是一家人了,让对方高兴点非迟哥说不定也会高兴些。
他背后的椅子颜色变换,最后停在了红白蓝的小伞上。
安布雷拉。
【“叮铃铃!”
三人没再交谈,静静听着。
“我是宫野,现在不在家……”
同时,电脑里的追踪程序也开始运转。
“……请在发信音后留下您的姓名和留言。”
“姐姐?是我……”】
“是我……是我说了双子大厦……”
灰原哀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恍惚间仿佛又听见了大厦倒塌的声音,还有挤挤攘攘的人们的呼喊,
“你不说我们也找得到。”
池非迟打断她的回忆,紫色的眼睛平淡如湖水。
“但是死了很多人——池非迟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江户川柯南双手握拳,甚至于直呼了池非迟的名字。
毛利兰抿紧了唇,侧身不去看江户川柯南过于熟悉的模样,望着池非迟,
“非迟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那么多的人……”
“那么多的人都死在爆炸里了!”
她的眼眶通红,声音里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贝尔摩德心疼极了,但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嘲讽的对池非迟说,
“什么感觉,拉克?”
果然啊……
池非迟对于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感到了稍显无趣的了然。
原本他以为柯南他们会在得知他是拉克的时候就爆发的,没想到的是现在。
池加奈轻微的叹气,除了身边的池真之介外没有人发现,真之介握住了她的手,
【工藤夫妇人很好,但来往到这里就够了。
池家习惯掠夺,也喜欢掠夺,她从小看过太多阴暗的手段,无论面对上还是自己用上,都不会觉得奇怪,而大概是因为圆满幸福,这对夫妇过于理想化,跟他们家有太多不一样,除非一方愿意去迁就另一方的观念,不然深交之后就会矛盾重重。
………………
他们家那父子俩是不会妥协迁就的,那她也不会,她更不会指望别人一定能去妥协,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交往过深,对两家也是好事。】
池非迟也是同样的想法,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是生活在阳光下见不得阴影的光辉灿烂的人,与他的相性其实一般,倒是琴酒和他的相性很好,如果不是知道黑方必定失败的话他也不介意真的成为组织的一员的一方面组织疑似和他家里有些关系,另一方面就是琴酒他们的作风和他的差不多,不需要像是在柯南面前那样的掩饰。
在这场公布一切的观影里,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会被公开,每个人都会真正的认识对方。
“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同时回答着三个人的问题,而边上的琴酒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夸张的程度,
琴酒的眼里压抑着疯狂的笑意与不顾一切的偏执,他就这样看着池非迟。
“哈。”
他发出一个短促笑声,手指上的香烟抖落烟灰,烟灰在半空中就消散,
池非迟同样的望着他,脸上是相似极了的笑容,
他的本性在观影中无法掩饰,而且在看到琴酒的笑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了去掩饰的心思了。
啊,没错,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硝烟才是他们熟悉热衷的地方。
琴酒抽了一口烟,身体向前倾,池非迟的眼里是其他人从未见过的热烈,他默契的靠近琴酒的方向,
两人间的座位已经无法再靠近了,身体却在彼此靠近着,身体无法触碰,彼此的脸如此接近。
琴酒吐出烟圈,一团的白色的烟雾打到池非迟的唇间,模糊了两个人的视线。
“非迟哥。”
灰原哀低低的叫他名字,池非迟在烟雾朦胧里歪头看她,嘴角依旧带笑,只不过眼里因为琴酒燃起的火焰顿时烟消云散,最后只余下平淡。
她再一次这样叫到,眼里带着恳求与问询,
“小哀。”
这一次还没有池非迟回复,池加奈就已经温柔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即使这个时候大家都清楚她叫什么了。
就算是在这种地方,池加奈的笑容依旧让人如沐春风,她用和以往无差的轻柔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池非迟垂眸盯着手上的非赤,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伏特加惊讶,不由转头看旁边的琴酒和池非迟,发现两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双眼同样被头发投下的阴影挡住不少,嘴角同样带着毫无温度的笑……
『嗯?拉克居然会笑?』
『看来今天拉克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他心情也不错,又要逮住一个叛徒了……』
“后天要参加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典礼……”
“不,不会的,”琴酒点了支烟,
“偷字有点难听,”池非迟道,“是光明正大地听。”
『不是杠……好吧,就是杠。』
『不过‘偷听’这个说法确实难听。』
琴酒失笑,“这么说也对,拉克,你运气还真是不错,正无聊着,叛徒一个接一个地送上门。”
“应该不会了,”琴酒站起身,眼里带着慑人的嗜血之意,
“不过这已经够了,这次老天好像也站在了我们这边!”
伏特加也笑了起来,“后天双塔大楼的开幕典礼……”
“被他们影响得我都有些激动了……”
非赤低声嘀咕,感觉自己现在激动不太对,仰头偷偷看池非迟。
『咦?』
『等等,主人眼底的情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死死压抑住的、如同看到猎物般的期待……』
『立场歪了啊主人!』
池非迟确实期待。
跟立场无关,就是想看热闹,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跟芙兰特那边的长线又操心又无聊,有机会可以看看江户川柯南一脸惊恐的表情,这就够让人期待的了。】
“就因为这种理由……就因为这个……”
江户川柯南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死死的咬着自己,服部平次也是同样的怒火中烧,伸手扣紧了扶手。
服部平次望向池家夫妇的位置,
“你们知道这些吗?你们就这样的不管不顾吗?他杀人了啊!”
池真之介随意的看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池家习惯掠夺,也喜欢掠夺,而池加奈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对于杀人两个人的接受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
更何况,若不是类似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支持池非迟安布雷拉的计划。
“唉……”
黑羽快斗叹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池加奈对他点了点头,
【有些可惜,如果两家一些观念能够契合的话,那工藤夫妇是很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也不是那么可惜,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信念和想法,交朋友不是能不能聊得来、能不能一起玩那么简单的事。
相比起来,黑羽家虽然‘纯良’得多,但也会活跃在灰色地带,比较适合池家来往……】
「许多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某个拍摄现场里,一个男人正在逼问着毛利小五郎,」
【风见良辉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盯着毛利小五郎,
“凶手为什么要在尸体上盖上灰色的桌布?”
“这……”毛利小五郎一汗,
“这可能是因为凶手深爱着死者吧,所以才不忍心让他的尸体躺在这么冰冷的环境下……”
“可是,椅子上不是挂着外套吗?”风见良辉不依不饶地追问,
“为什么要刻意用桌布呢?”
“啊,这可能是……”毛利小五郎一头汗,突然笑道,
“灰色的桌布看起来比黑色的外套暖吧!”
风见良辉失笑一声,“喂,喂,这该不会就是你给的答案吧?”
由于屋里开了暖气,非赤也从池非迟衣领处悄悄探了个头,看着风见良辉得意又讥讽的嘴角,很想冲上去咬一口,并且还真就开始询问池非迟的意见了,
“太可恶了!主人,我能不能咬……他……哎?”
非赤从衣领处仰头看池非迟的时候,呆住了。
池非迟垂着眼眸,神色依旧平静无波,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只是它用从下往上看的角度,能看清池非迟眼底死死压抑的兴奋、戏谑和阴鸷,就像黑墨滴进了紫色池水里又被疯狂搅动着,让它毫不怀疑池非迟下一秒就有可能摸出镰刀来、把在场的人都给削了。
『那就是说,他家主人神经搭错了线?立场又歪了?』
“咳,主人,你控制一下,”非赤连忙提醒,
“再这么下去,组织气息要暴露了……”
池非迟闭了闭眼,心里不知是期待还是兴奋的情绪在下一秒被消除干净,恢复平静。
『非赤说得没错,差点就暴露气息了。』
『不过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有趣到他都压不住他心底翻涌的情绪。』】
池非迟眼里的神色明明白白的被放了出来。
安室透抓着扶手的指尖都在泛白,紧紧咬着的牙关已经在发酸,但是他依旧不敢开口,生怕开口就撕破了自己故作的平静。
顾问……
他对琴酒与顾问之间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你发现了什么?”
琴酒问池非迟,
池非迟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眼里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毛利小五郎?”
琴酒反应了过来,眼里也染上了兴味。
袁隆平,一生都奉献给了土地,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希望。生活和生存的种子。这次该休息一下了。感谢袁老。
我六岁失去至亲
八岁当家
十三岁同其余当家开会
十五岁管理自己盘口到现在
我什么都不会怕!
黎簇又做梦了,梦到张起灵。每次他梦到张起灵总是没有什么好梦。
不过还幸好他上次做了噩梦惊醒,要不然也拦不住要自己去查的张起灵。现在他们都跟着了这人都躺医院了,可见要是没跟着又指不定什么样了。
所以说吴邪想想就生气,索性一扭头可不敢再提。
吴邪总怕张起灵把脑子烧坏了,虽然以前也有过高烧不退的情况,可烧成这样还真是头一回,他烧的迷糊,叫醒了也醒不了多一会儿,睡着时吴邪总要仔仔细细的把被角给他压的严丝合缝,不然他家瓶子这性子就算冷的直打颤都不带说一句的,对此胖子是深有体会。...
吴邪总怕张起灵把脑子烧坏了,虽然以前也有过高烧不退的情况,可烧成这样还真是头一回,他烧的迷糊,叫醒了也醒不了多一会儿,睡着时吴邪总要仔仔细细的把被角给他压的严丝合缝,不然他家瓶子这性子就算冷的直打颤都不带说一句的,对此胖子是深有体会。
自家瓶仔是个自闭的小孩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胖子的厨艺再次大显神通,天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家瓶子熬粥,什么咸的甜的蔬菜的,顿顿不带重样的,可张起灵总是睡着,好不容易叫醒了就跟那小猫舔食一样,喂不下两口就说饱了,躺下没多久就又睡得天昏地暗。
醒着的时候总是呆呆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跟他说句话都过个几秒才会有反应,精神都迟钝起来了。
黎簇自从跟吴邪和张起灵讨论过死婴的事情就化身亲哥天天领着小丫头出去玩,小丫头这几天长大了,十七八岁的样子和普通少女一样也情窦初开,看不上她胖叔,吴邪和张起灵这亲爸亲妈又不能肖想,但黎簇好看呀!黎簇也是少年模样,对小丫头也不错,这小姑娘怕不是春心萌动,就缠着吴邪让黎簇陪她出去玩儿。
天天也就饿了才回来跟她妈讨口吃的。
导致黎簇天天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而且发誓以后绝对不找女朋友,也不想要妹妹,怕累死了。
可小丫头越长越像白昊天,那几天二十多岁的模样简直就跟那女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黎簇心里别扭,可也知道这才睁眼看世界不久的小丫头不是那女人,他就不信那天那白昊天还能痛快喊张起灵一声“妈!”
而吴邪和胖子就守着他们家瓶子,床头的温水没断过,看人醒了就扶起来喂一点,张起灵烧的迷糊,可要他喝水倒是痛快,比吃饭痛快多了。
胖子在水里有时候放点蜂蜜,有时候放点冰糖,自从发现他家瓶子喜欢甜的,就总是悄悄在这些小细节上尽量哄哄他嘴巴,他家瓶子现在连粥都喝不了几口,常常是小半碗都咽不下去,再不想办法让他多喝点水,胖子真的要求爷爷告奶奶了。
吴邪更愁,张起灵吃不下东西,再喝水也不是那么回事,学着黎簇的法子哄小孩一样哄着张起灵吃也没多大用,那天让胖子中午就把黎簇弄回来哄张起灵吃饭,张起灵在这方面很少拒绝黎簇,大概是觉得黎簇年纪也不大,本该是父母疼爱的年纪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如同浮萍般漂泊的日子太苦楚,也很像从前的自己。
可那天下午,张起灵又吐了,还来不及反应,中午咽下去的粥就混着胃液往外呕,吐的胃肠仿佛都绞在一起的发疼,他手死死按着胃,伏在床沿吐的眼前发黑。
吴邪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紧紧扶着张起灵的肩给他拍背顺气,胖子就拿了温水来给他漱口,湿毛巾擦去他家瓶子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一下一下擦着他额上的细汗。吴邪搂紧他,病服下的身子纤瘦的很,因为这两次入院折腾的又瘦了不少,十年了,本来他刚从青铜门出来身体素质就差了很多,遭遇那帮不要脸的混蛋一通折磨,又两次入院,吴邪抱着手下的身子只能干着急。
从此以后,张起灵吃不下东西,吴邪再也没敢叫黎簇来哄着他。
虽然黎簇一度认为自己在张起灵面前失宠了。
但是没事儿,你家小哥的闺女情窦初开正在爱你。
黎簇悄悄拿了两支千屈菜放在窗台上,准确来说是小姑娘要买的,作为一个专业的看护人,黎簇义不容辞的答应了小姑娘的要求,何况两支千屈菜还没有一支玫瑰来的贵。
紫色的花一簇一簇的长起来,远远望去一片倒是有些像薰衣草,小丫头看着那花小心翼翼的牵牵黎簇的衣摆说想要,黎簇心一软揉揉小姑娘的头发就去找了花园的主人,那老人笑呵呵的拔了两支送给了小丫头,当晚小姑娘就兴致勃勃的把花插在病房的花瓶里。
小姑娘说这花叫千屈菜,她在胖叔的手机上看到过。
很好看,像妈妈一样好看。
命运这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到底由人还是由天?若说命运由天,吴邪靠自己生生闯到了今天,终于将张起灵留在身边。可若说由人,张起灵还是张家族长,若有一天吴邪不在了,现在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在了……终有一日他会再次踏上从前的老路。
黎簇当时拍了下小姑娘的后脑勺,“你才多大,跟吴邪一样老气横秋的。”小姑娘吐吐舌头又拉着黎簇陪她出去玩了,可那窗台上一支枯枝摆在那里,黎簇和小丫头再没有带回来过别的花。
吴邪倒是乐意看着黎簇和小丫头斗嘴,就好像年轻的自己最初遇到张起灵和胖子的时候,那时候无奈大过气恼,多少次都要被气乐了,毫无脾气。
这些天小姑娘又长大了……她一直在长大,从两三岁只会叫爸爸妈妈到十几岁能够清清楚楚的说话,到二十几岁缠着黎簇体会情窦初开的爱情。
而现在她的外表已经看起来比黎簇还要大了。
被路人说黎簇是带姐姐出来,到后来被说黎簇是带妈妈出来,夸着黎簇孝顺的时候黎簇拉起小姑娘的手腕,恶狠狠的瞪一眼无辜的路人转身就走。
那一晚小姑娘甩开了黎簇的手,蔫巴巴的去找胖子睡觉了。
“胖叔……”话一出口小姑娘就打住了,现在的外表她再叫一句胖叔已经不合适了,就闭着嘴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可给胖子心疼坏了,这不管怎么说还是他家天真和瓶仔的崽崽,就算长得再大,其实也才诞生了也就一个月左右。
“唉唉!有啥事跟胖叔说啊!是不是黎簇那小子欺负你了!”胖子义愤填膺一副下一秒就要把黎簇拖出去喂野鸡脖子的模样。
“没有……黎簇哥好,黎簇哥特别好!”
那模样堪比被男朋友甩了还舍不得别人说男朋友坏话,胖子听完更气了。
“胖子你可别瞎说了,再给人家气着,人家天天缠着黎簇都不缠你了还看不出来啊,来来来爸看看闺女怎么了这是。”
吴邪就是想想,从来没真的叫过一句小丫头“闺女”。现在小丫头变成了中年妇女,吴邪倒是一句“闺女”不想不顾的就喊出来了,他自认这天上掉下来的“闺女”永远都是小姑娘,是小丫头,就算老了,变成老太婆也还是他家的小丫头。
也不知道是被吴邪和胖子斗嘴吵醒的,还是他睡得难受才醒的,吴邪刚搂过委屈巴巴走过来的闺女,张起灵就已经睁开眼望天花板了。
“小哥,是不是我吵醒你了?要不要起来坐会儿,还是接着睡?饿不饿,稍微吃点什么,让胖子给你做,还是先喝点水。”
“对对对,小哥你想吃什么?胖爷我这就回家给你做去,甜的咸的都管够!”
呵,男人。
上一秒还被胖叔和吴爸嘘寒问暖的小姑娘下一秒就被抛弃了,小姑娘当时就相信了胖叔手机上刷到的消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张起灵被吴邪扶起来,靠在吴邪身前摇了摇头,他一直都不太吃得下,何况晚饭已经咽了好几口粥,胃里翻江倒海的不吐出来就谢天谢地了。
他看到了窗台上的枯枝,那曾经应该是两支很好看的花,可惜他现在才注意到,花已经破败了,干枯的枝子留在那,他觉得自己注意到的太晚了,他猜那是他们中一个人特意放在那里的,可惜最终他也没能看到花盛放的样子。
而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一辈子错过了,再也回不来。
他又看到吴邪怀里委屈兮兮的小丫头,他也错过了小姑娘二十几岁的时候,那长得最像白昊天的阶段。
他发觉自己真的昏沉了好久,久到错过了小丫头的成长,他想起三日寂静,他所学会的心痛与爱让他明白了太多,可他没能把这些东西都让这个其实不过刚满月的孩子知道。他下意识的将这当成自己的错,即使小姑娘从未想过责怪,她印象中不过妈妈身体不好,需要养病,所以她总是很乖,小时候和胖子出去玩,长大了就和黎簇出去玩。
因为不能打扰张起灵,吴邪是这么告诉她的。
小姑娘呆呆的看着张起灵,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黎簇告诉她什么叫做礼貌,可面对着张起灵她怯生的不敢开口,一开口就是中年妇女的粗糙嗓音,她低着头只敢悄悄去打量张起灵,不想张起灵看到她变得沧桑的老年模样。
所以说张起灵真的是非常心细的人,他抬手,带着点滴的手冰凉,他烧的浑身滚烫,独独那一只手因为输液太久是凉的。
他揉了揉小丫头的头。
他病了就总是在犯困,本就不爱说话的性子更沉默了,总是要吴邪和胖子不停的逗趣儿才时而微微勾起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不仔细看都没办法发现,他难得想要跟他的“孩子”去说些什么,不然等到这个孩子走向死亡,他又要再一次错过。
那些年白玛想要传递给他的,他总是等到再也无法彼此相视而笑的时候才能接收领会。
这些时日他想要传递给这孩子的,他不想同样等到两个人中有一个再也无法睁眼时才能传递给对方。
于是他开口,难得说了那么多话,害得吴邪和胖子都想要流泪。
“老了。”
小丫头一顿,将头埋得更低了,瘪着嘴肩膀微微颤抖着。
“这是好事,你能体会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再到未来的全过程,一生该是这样的,虽然短了一点,但很圆满。”张起灵垂下眸,睫毛垂下来,看上去很柔软。
“所以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你还有吴邪,胖子,还有黎簇爱着你。
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遗憾错过了你一部分人生,但好在你还有未来,一切都还不晚。”
这个夜晚是静谧的,连屋外的汽车按喇叭的声音都听不见,就连呼吸声都显得吵,只有张起灵看着他的小丫头努力传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含义。他感觉得到身后的吴邪将那个怀抱收的更紧,可他一直没有回头,他也听得到胖子不时吸吸鼻子的声音。
也许他们听来,这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张起灵就像是将自己经历的悲哀过去作为反面教材在告诉小丫头你所经历的真的很幸福。
可张起灵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他更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事实上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所拥有的现在能让他睁眼看到的不再是格尔木疗养院,眼前也总是有那个等着他醒过来的他们在。
什么都值了。
“享受现在,无论是作为什么样的自己存在,过去的回不来,无论什么样的过去,记住它,忘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现在老了,那就享受老了的生活,因为不会再有曾经让你重新活一遍了。”
小丫头抬起头看着张起灵,像是第一次睁开眼一样,那时她举起受伤的手指委屈的大哭,可张起灵没有给她任何安抚的反应,而此刻她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伏在张起灵的病床上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委屈的情绪灌顶,她啊啊哦哦的叫唤,声声唤着张起灵,想要告诉他自己有多委屈。
而这一次,张起灵抬手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黎簇哥……我也想要和黎簇哥一起变老啊!”
从十几岁到如今六十来岁,她一颗心里都只放着黎簇,即使她的黎簇哥只是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
这样的哭声当然也吵醒了黎簇,他心里酸软,正要开口就被胖子按下去继续装睡。
“那样你会看着他变老,死去,在你面前,不能说话也不能再对着你笑,你只能看着他……他也无法再回应你……”
张起灵看着小姑娘,可胖子觉得他望的更远,很远很远,那是白玛曾经存在过的地方,那是张起灵长大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地方。张起灵就算走到天南海北,都能一眼找到的那个方向。胖子狠狠抹了把脸,他觉得张起灵不是在说小姑娘和黎簇,而是在说自己和白玛……
那三日,他大概也是如此无助的看着白玛在他面前,只能看着她,而她再也无法对着张起灵笑,再也无法回应他,也没人会再唤他一声小官。
“所以现在这样,其实很好。”
胖子觉得他在说自己的现状,即使他身体还在不舒服,他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好的。有他们在的现在,张起灵是觉得喜欢的。
他这一晚醒了很久,久到一直看着小姑娘哭累了先睡着,他就又望向被迫装睡的黎簇。
“小哥……我……”
张起灵收回目光,沉默着半晌才开口
“黎簇。”他只是叫了对方的名字,就知道那孩子现在一定是挺直了腰板看着他。
“谢谢。”张起灵什么都没说,黎簇却是开口谢他,即使他也许都不知道自己再谢什么吧。
胖子心里难受,眼泪抹了几轮,此时坐到张起灵床边,伸手就把人按倒自己软乎乎的肉上。
“行了行了,小哥,大晚上的该睡觉了,瓶仔乖啊,胖爷给你讲童话故事。”
不给张起灵回应的机会,胖子就开口真的讲起了童话来,他一下一下顺着张起灵的额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再把被子裹得个严严实实,他的瓶仔就睡在他的怀里安安稳稳,一张小脸看着就乖巧。
他想给张起灵全部的温暖,让他也能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糖,有暖和的怀抱,也有睡前故事。
把那些张起灵没有的童年,全部都还给他。
*瓶单性转,雷者慎入
*日常轻松流,bug多,开心就完了别计较那么多
*来看人间苏神吴小狗和他的小女朋友谈恋爱
关于闷油瓶的性别到底是怎么转换的,我现在还没想明白。目前来看对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影响,我便坦然接受了,毕竟男女朋友双收,坐享齐人之福也是一件美事。
我比较担心的是他本人的态度。但是张起灵就是张起灵,可能活得久了,吃的盐多了,什么稀奇事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在遗憾看不见他穿lo裙和旗袍,为即将在墙角落灰的内yi内ku感到痛心疾首。他本人却淡淡地说,“先收着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在遗憾看不见他穿lo裙和旗袍,为即将在墙角落灰的内yi内ku感到痛心疾首。他本人却淡淡地说,“先收着吧!”
我双眼睁圆了看他,“小哥?”
他看看我,低垂着头,“等那个过去。”
??????我除了打问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震撼和惊愕了,过了半晌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有些艰难地道,“你可以……控制这种变化?”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下我更一头雾水了。
他沉默了半刻,“你知道终极是什么吗?”
我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那你有猜测过它是什么吗?”
话题突然沉重了起来,我开始认真起来,“是不是与长生有关。”
他淡淡道,“小了。”
我眯眯眼,“世间一切终极,哪有那么容易勘破。如果非让我猜,我觉得那玩意差不多是神了吧。”
他看着我,“严格来说,我不是看见了终极,而是感知到了它。”
我捏紧拳头,我知道他从青铜门里出来,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是他不说,我也不想问,我已经过了什么都好奇的年龄了。没有人对世界的终极不感兴趣,但我发现与其追究这虚无缥缈的玩意,不如惜取眼前人,毕竟,我也活了快要半辈子了。
他闭闭眼,“吴邪,终极是有意识的。我不知道它的形态如何,但它是有意识的。”
这点和我对青铜门的猜测不谋而合。
“再多的我也没法形容,但是我能感觉到,它改造了我。”
他有些茫然地捏了捏拳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在青铜门内醒来,都会更像女人一些。”
“直到我从里面出来,就彻底变成了女人。”
我蹙眉,“是类似霍玲变成禁婆那样吗?”霍玲她们吃了尸蟞丹,被改造成了那个样子。但是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为什么他还可以变回去?
他摇摇头,眼神淡漠似雪,“它在有意识地改造我。”
他眼里有些空茫和寂寥,“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我一步跨过去抱紧他,“小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记不记得我,我都会记得你,带你回家。”
他回抱住我,低声道,“这种改造没有伤害我的身体。”
“放心。”
我蹭蹭他的耳边,“那你可以随意改变吗?”
“不能。但睡一觉醒了可能会变。”
我觉得终极就是个老变态。睡一觉就变了性别这种事也能搞得出来,也太扯淡了。难道小哥守门就是进去给它当手办的?老东西寂寞无聊,必须整个小美人陪它唠嗑解闷?
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打了个哆嗦。
我咬咬闷油瓶的耳朵,轻声笑道,“小哥,什么时候变回去再让我一亲芳泽啊?”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眼神仿佛在指责我的流氓和变态。我现在脸皮比城墙厚,冲他暧昧地眨眨眼。他一愣,有些招架不住地扭过头去。
其实,变不变的也无所谓了,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男妹妹。
男妹妹张起灵被我和胖子拖去剪头发,胖子在见到他又变回去之后,第一个动作简直惊掉我的下巴。
他戳了一下闷油瓶的胸,然后惊呼道,“小哥你这身体部位可拆卸的?”
闷油瓶默默看着他。为了避免胖子被一脚踹墙上,我忙制止了他进一步的不轨行为。
其实我是不乐意带闷油瓶剪头发的,带着男版闷油瓶去,肯定又得剪以前的发型了。我的妹妹头之梦就实现不了了。于是我偷偷跟tony说,不要剪那么短,tony表示心领神会。结果剪完了还是很短,果然天下tony一般黑。不过好在还是齐刘海,头帘还在,等他变回灵妹妹,说啥也不能让他剪了,我的黑短直之梦必须实现。
我们仨钻进商场,打算买几件衣服给闷油瓶路上穿,然后就打道回雨村。进了商场,胖子和我分头行动,几乎算是心照不宣。闷油瓶看起来兴致缺缺,遂被我们寄存在商场入口的长椅上。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我和胖子交代他一定不要乱跑,他点点头,乖巧得不像话。
分头行动前,胖子问我,小哥的女装多少码都不知道,咋买。我瞅瞅他,告诉他买165的,裤腰大概2829,鞋码38,内衣b80。胖子目瞪狗呆地看着我。我面不改色,“摸过了,都知道。”
胖子无语凝噎,默默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笑了一下,冲他眨眨眼。裸眼测距是我吴邪的长项,更何况还上手了。
怕小哥等久了,我和胖子约好一个小时后肯定回去。交了钱,又吃了顿饭,我们仨就回了宾馆。当拆包的时候,我和胖子都沉默了。闷油瓶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俩买的衣服。
胖子不愧是闷油瓶第一爸粉,买的都是超级可爱清纯的衣服,什么猫咪短袖,格子小短裙,JK风制服,还买了某威的少女运动鞋。全是什么森女系学院风的小可爱女装。我脑补了一下小哥穿上的样子,一下还有点被萌到。
胖子又看了看我买的,眼里写满了嫌弃。他拿起一条裙子比划了一下,睁着牛眼看我,“这条布料值2000?”我郑重地点点头。
胖子苦大仇深地看着这条裙子,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下,“给胖爷当腰带还差不多。”我一把抢过来,呸了他一口,“你懂个屁。这个要这么穿。”
说着我比划了一下,那是一件露肩的玫红色连衣裙,我一想到小哥洁白如雪的直角肩露在外面,就觉得鼻血有点止不住。
闷油瓶坐在我们对面,两眼放空,大概已经放弃了抵抗,起初我俩还能看到他脸上有些情绪波动,现在的他像个石像,几乎是一动不动,估计是自暴自弃,放任自流了。
胖子在见识了我买的各种奢牌性感风裙子之后非常无语,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天真小同志,胖爷我劝你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过于沉迷女色,要注意身体啊!”
我斜他一眼,“男色我也沉迷。你要不也管管?”
胖子认命地点点头,“那得,胖爷我明儿领伙计们回了,后续该打点的我给你打点好。你带着娇妻好好度蜜月,玩够了记得call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坐在沙发上的“娇妻”欲言又止,胖爷没看见,挥挥手回房间了。
我把床上的东西收起来,冲闷油瓶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闷油瓶面无表情,“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
剩下的见wb主页:永远盛放的小花02100
其实我没写啥,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被屏,md
——爱情的最美之处在于,弱者因其奋起变强,强者因其甘愿折腰
*原著蛇沼鬼城背景,代不代剧版形象随意。原著洁癖党和剧组人员快跑!
*非典型我流ABO,邪O瓶A,你没看错就是O攻A受,我没打错tag。ABO是第二性别,不等同于攻受,不要再问我是不是打反tag了。
*本章有情yu描写,慎入
*有些小坏的腹黑邪X伪单向暗恋的忠犬瓶,或许有一点点狗血,邪控给我进来爽!主攻党永不认输!
*想把这个故事写得轻松一点,姑且忘记他们背负的过往,当成两个小年轻谈恋爱吧。
*降维OOC,慎入
我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把他的脸转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小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把他的脸转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小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突然瞳孔地震。
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可能意识到我问了什么,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眼底里的挣扎一览无余。
其实我也是半开玩笑的问问,看他这个反应,搞不好是真的。感觉再问下去就要尴尬了,于是我觉得率先打破局面。
“我开玩笑的。”
“嗯。”
这回换我呆住了。他说嗯,他承认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大脑飞速运转着。完了吴邪玩脱了,你tm就是嘴贱谁让你问的。完了吧他承认了。这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我说的话,脸色刷地变白了,刚刚因为生气和羞赧染上的红色褪得干干净净。他有些可怜地低下了头。
“我……是喜欢你。”
他看起来有些寂寥。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红了,他伸手抹了一下眼睛,声音很低,伴着一声咳嗽,“你不必觉得困扰,也不要害怕,我不会做别的事情。”
他抬头看看我,眼底隐隐有一点水光,他勉强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轻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剧痛。其实我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因为我的特殊体质,我这一辈子注定做个孤家寡人,所以我本能地和一切alpha保持距离,所以我拒绝了阿宁临时标记的美意。
我从来没敢肖想过像他这样的alpha会喜欢我。
张起灵,顶级alpha,会喜欢一个残废的omega?
但他就是喜欢我,毫无疑问。我心里蓦然泛起一阵悲凉和苦楚,我什么都不能给他,我不能承受情yu,也不能生育后代,难道让我在他身边永远当个挂件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芒,连最后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他隐去笑容,又恢复了把脸藏在连帽衫下的样子,手按着地面,想要起身。
我不想辜负他的美意,可我什么都没有。我深吸口气,至少应该让他知道,是我配不上他,不是他配不上我。我拽住他的手,他回头看我。
“小哥。谢谢你能喜欢我。”
他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话谁都能听出来是拒绝的开场白。
“你非常好,特别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alpha。”
他不说话,嘴唇有些颤抖。
我压抑住胸口的闷痛,“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好像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声音有些飘渺,“我知道。”
我连忙说,“是我的原因。”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想要甩脱我的手,“说完了么?”
我依旧死死拽住他,“没说完!”
我快速地说着,“我先天残疾,没有生殖腔,只有个类似的病变器官在那里。小的时候因为威胁到我的生命被摘除了,医生说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生育,也不可能享受omega的xing生活。”
我眼眶里有些湿意,但我还是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尽可能镇静地说道,“小哥,我是个残废。我配不上你。”
我努力眨眨眼,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看不清。泪意一股股地涌了上来,多年挤压在心底的委屈和孤独突然间井喷了出来。我从小就不断地催眠自己,没关系,孤家寡人也挺好,被别人上给别人生孩子有tm什么好的。
我吴邪什么都有,家庭富裕美满,本人有钱有貌有学历,什么都不缺。就算将来找不到alpha,找个和我一样的O也可以过。
可他偏偏喜欢我,他让我有了不该有的想望,他让我觉得,我也可以有alpha喜欢。
可是这么好的他,我不能拥有。
我松开他的手,低下了头。
我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我扬起脸,却看到他还在那里。我有些呆滞,本以为他走了。
他蹲下,抱住了我。他的手臂真的很有力,怀抱温暖而可靠。
我觉得自己被拯救了,不管他的回应是什么,我要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我回抱住他,紧紧地。
胸膛相贴,我甚至能感知到他的心跳。有些快,但非常稳当。
“我不在意。”
像三月里温暖的日光,融化了久积的冰雪。像五月清爽的甘露,润湿了皲裂的大地。那些扎根在我心底的不甘、怨愤突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喜悦。
我有些开心地蹭了蹭他,抱着他不想撒手,但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安,“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摇了摇头,又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我。
我简直幸福得要上天。难怪那些omega都要找alpha,这真的太幸福了。
我抹了一把眼睛,转过去看他。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兴许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微微侧过头去,脸颊有些发红。
谁有这么好看的老婆不得使劲看啊?我把他的脸拧过来,大大方方地看他。他有些局促,“干什么?”
他也抬头看着我,脸蛋红红的,眼睛里难得闪动着一点光芒。
这不做点什么就太辜负良辰美景了。
我将他推挤到树干那里,心跳如雷,脸也凑了过去。他意识到我想干嘛,面上还是一片淡然,但蜷握的手指已经把他暴露了。
我在心里偷笑,猛地偷袭了他的脸蛋一下,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我已经吻到了他的唇。
有点凉,但非常软。我在他唇上辗转,呼吸相闻,看到他傻愣愣地还睁着眼。
“眼睛闭上。”
他应声闭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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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埋头在我怀里。
我用一生践行了这句话。
即使后来他无数次失忆,记不起我,但是喜欢他这件事,我一直记得。
好在,他即使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还记得喜欢我这件事。
那就值得。
——END——
家人们,八千三百字,我从早写到晚,不给我点鼓励这合理吗?
跨年礼物送给你们啦!祝大家2021平安吉祥!
*原著蛇沼鬼城背景,黑体字为原文,代不代剧版形象随意。
*非典型我流ABO,邪O瓶A,你没看错就是OA。有些姐妹接触ABO比较少,不知道这个流派,以为我打错tag了。简单科普一下,ABO是除了男女之外的“第二性别”,本身是不和攻受挂钩的。AO是最常见的,还有双A,AB,BA,BO,OA等等,前后有意义。这种世界观是洋妞那边最先有的,她们花样贼多,听说又加了一种Delta,以后没准可以搞搞。【我没打错tag!真的没有!】
*有少量邪宁,不是爱情,只是友情和欣赏,但还是预警一下
*伪单向暗恋的忠犬瓶,或许有一点点狗...
*伪单向暗恋的忠犬瓶,或许有一点点狗血
阿宁死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突然我感觉一切都停止了,心中悲切,想哭又哭不出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该死的难道不是我吗?这里所有的人都比我强,而我只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残缺的omega。
在魔鬼城遇险的时候,我那该死的发q期到了,是阿宁把沾了她信息素的衣服给我,帮我度过了难关。
我还是不能接受她就在我眼前死去的事实。晚上我们四人安了营,阿宁的尸体就放在睡袋里,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却连再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深深地唾弃自己的无能。
可能是被太多情绪冲击,我又开始头晕眼花,被压制的发q期又到了。我心里有些烦躁。我很少受这玩意的困扰,与其说我是omega,不如说我是beta。虽然年幼的时候鉴定出了性别,但因为先天的残缺,我并没有omega该有的生z腔,也就不会和那些到了发q期就发大水的O一样。但我的腺体是健全的,也就是说,我会散发出属于omega的信息素,同时也会受到yu望的困扰,但并不是来自生zhi道。
但是到了魔鬼城我这稀有的发情期竟然到了,阿宁发现了,她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被标记。我吓一跳,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忙摆手说不。她收起了笑容,有些讪讪地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要不然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怎么出去。我低头没说话,她哼了一声,便把她的外套脱下递给我。
“有A的信息素会好过点,你坚持坚持吧!”
我有些感激,虽然我身边都是alpha,但我从来没收到过来自女alpha的关爱。女性的细腻和温柔到底和男人不一样,我心里有些暖暖的。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摸了摸脖颈,想起她的衣服缠绕在上面的感觉,眼眶有些酸。当时她还开玩笑说,希望我能穿着女士的夹克给她跳个舞表达感激。我也跟着一乐,试着穿了一下,到底还是太小了,我说就这个size只够给我当围巾的。
美景仍在,美人却已经不在了。我始终对这个女人保持着敬佩之心,她是如此强悍、艳丽而狡猾,外表柔弱却有坚强如铁的内心。虽然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意,但是我由衷地佩服她,而且发自内心地感激她帮我。
可能是我足够幸运吧!我身边总是莫名其妙有一些强大的人愿意保护我。比如她,比如……闷油瓶。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闷油瓶。我正出神的时候,突然被旁边的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惊醒,我以为是蛇,猛地转过头去。
是闷油瓶。
我长出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野鸡脖子。”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营地,胖子和潘子都睡了。我心里实在愁苦,便自己在周边走走,和营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看看我,“回去。”
我摇摇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这里危险。”
我咧嘴一笑,“我知道。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当然知道远离营地危险。但我现在状态不好,发qing期烧得我浑身发热,大脑发昏,但我的心却异常冰冷,我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折磨地睡不着。
另外我暂时不想看见阿宁的尸体。
他眼神冷了下去,显然是对我这么不听话有些失去耐心。我看着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和他对视。
他低垂下眼,眼中是一些意义不明的情绪,“阿宁身上还有残余的信息素,你应该离她近一些。”
我一愣,这都发现了?愣了一瞬我意识到,这有什么难发现的,我脖子上一直缠着阿宁的衣服,出了魔鬼城后我本打算还她,她却一摆手说,你这么柔弱还是缠着吧!我脖颈处肯定都是阿宁的味道。闷油瓶五感敏锐,怎么会发现不了。
我苦笑了一声,“我能熬过去。何况,她人都死了,还要利用她的信息素,不觉得太不人道了吗?”我想到我甚至可能无法把她带出这里,就觉得心如刀割。
闷油瓶皱了皱眉,“你扛不住的。”
我有些烦闷,不知是fa情期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老试图干预我的事,我语气不善道,“扛不扛得住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操心。”我心里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自责、愧疚、悲切、惋惜、恐惧、颓丧、自卑,这些东西简直是在我的fa情期的时候火上浇油,过载的情绪让我快要崩溃了。
他不该这个时候来管我,虽然是出自好意。
我深吸口气,压抑住胸口快要爆发的烦躁,“小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真被蛇咬死也是我活该,本来今天该死的就是我。你快回去休息吧,毕竟你也受伤了。”
他闻言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眼睛里燃起冷冷的光。
“不要胡说。”
他的手非常有力,几乎要我的手腕捏碎。我挣扎不过,也上了脾气,“张起灵,你打算强迫一个omega吗?”
他脸色一白,猛地放开了我的手,好像有些懊恼似的低下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手指有些无措地握了握。
我面无表情地揉了揉手腕,叹了口气,“小哥,我是个omega,又在发q期。你应该懂得避嫌的道理吧?”
他像个做错的孩子似的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走,但听见我的声音,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左肩出殷出来的血迹,心里有些不忍,他那里伤得也很重,蟒蛇几乎把他的肩膀咬碎,但他还没有好好处理过那里。
我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哥,你肩膀上的伤处理一下吧!我帮你弄。”
他看看我,点点头。我和他轻手轻脚地回了营地,胖子和潘子睡得很实,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把医药箱翻了出来,路过阿宁尸体的时候,还是蹲下去看了她一眼。
我还是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抹了抹眼睛,我去篝火边给闷油瓶处理伤口。我把他的衣服拉开,露出一侧的肩膀,白皙的皮肤上是血淋淋翻皮裂肉的伤口。我不禁皱紧眉,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他偏过头不看我,调整因为疼痛而错乱的呼吸。
“你这也太能忍了,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啊!”
他抿抿嘴,好像有点不服气,淡淡地说道,“你不也是。”
我一愣,手上的动作不小心重了一些。他猛地皱了下眉,我忙赔笑道,“对不起啊小哥。弄疼你了。”
他摇摇头。待我包扎完,他便把衣服穿好端坐在那里。我们俩一时相对无言,我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阵晕眩,直直朝着篝火栽了下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揽在怀里,有些焦急地声音传来,“吴邪!”
我努力甩了甩头,眼前恢复了一些清明,“我没事。”
闷油瓶的怀抱非常踏实温暖,我忍不住又靠过去一点。他有一瞬的僵硬,然后就老老实实让我靠着了。
“可能是发qing期加上之前残留的蘑菇毒素导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合上眼,不知道他是不是释放了信息素,我感到了一丝放松,疲惫感袭来。
我好像看到阿宁笑靥如花,从茫茫沙海中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纤细姣好的身姿出现在风沙之中。她挥着手臂,大声冲我喊道,“你以为我死了吗臭小子!”
我心里满溢着喜悦,眼泪从眼眶里大滴大滴流出来,狂喜着向她跑去,“阿宁!阿宁!”
她飒爽的短发被风沙卷起,眼睛笑得弯弯地,像个活泼的女大学生。
我高兴极了,在我快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沙子里冲出一条野鸡脖子,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口中是还没说完的,“吴……邪……”
她软倒在地上,像之前那样,短短几秒钟就不再动弹。脸上最后凝固着喊我名字的样子。
我惊骇万分,忍不住悲痛地大吼了出来,“阿宁!!!”
“吴邪!吴邪!”
我听到有人喊我,我猛然惊醒,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是梦。
到底是一场空。
我按捺不住胸口的凄楚,闭起了眼睛,颤抖起来。“小哥,她死了……她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怀抱,有些笨拙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你……喜欢她?”
我的心底一片寒凉,沉浸在美梦成空的失落中,不想理会任何人和事物。
我的身体突然一阵轻微抽搐,闷油瓶一惊将我平放在地上。几分钟后我平复下来,大概是瞳孔都有些涣散,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要死了吧!
隐约中我感觉到闷油瓶掀起我的衣服,把我之前被蘑菇寄生的伤口露出来。一阵温凉的触感传来。
他在帮我吮xi伤口。
我一急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蘑菇有毒。”
我大怒,“知道有du你还吸?不要命了吗?”
他没理我,自顾自把那里剩余的毒素吸干净。我恢复了自由,有些忿忿地坐起身盯着他看。他有些疲惫地靠在树干上,合上了眼睛。
可能是伤口疼了吧!
我喘口气,担忧地问他,“你还好吗?”
他没说话,只是皱着眉,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愈发浓厚。
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妙。那个蘑菇不会有催qing的作用吧?难怪我本来压制住的发情期被它勾得又发作起来,还十分严重。闷油瓶也过了毒,那他岂不是也要发qing了?
我一时有些无语,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蘑菇也太不正经了吧!
我看着闷油瓶,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不少,胸口微微起伏着。我感到一阵本能的害怕。非正常发qing的alpha非常可怕,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把omega搞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闷油瓶睁开了眼,我眉梢一跳,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往后蹭了蹭。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眼神好像有一丝受伤,他咬了咬唇,声音低哑道,“把腰带给我。”
?我有些困惑,脱口而出,“要腰带干嘛?之前都给你了,现在没有了。”
他看看我,大概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于是他突然伸手把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我睁大眼,
“你干嘛?”
不是吧月黑风高就可以耍流氓了?
他可能觉得我吵,映着火光的眼睛淡淡扫了我一下,便迅速把自己的左手腕和旁边的小树捆在了一起。耳边传来皮带勒紧的声音,他不再看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背过身蜷缩着靠在树干上。
他有些低哑的声音着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疲惫,“你睡吧!”
我一时有些怔忪,看着他有些削瘦的背影,胸口竟然疼了起来。我试探着喊他,“小哥?”
不理我。
我不死心,“小哥,你松开自己吧!我没别的意思。我相信你。”
还是不理我。
看样子闷油瓶子是生气了。我起身蹑手蹑脚走过去,走到他背后正要蹲下和他说话,却不想蘑菇毒后劲太大,我还晕着,脚下一滑,竟然差点摔倒。
他呼吸一变,转过来用右手一把接住了我,这一下动作太大,牵扯到他左肩的伤。他嗯了一声,深深抽了几口气。
我连忙顺势坐下,去查看他的伤,他把头转过去不看我。我看到他左手腕处挣处一道血痕,很是愧疚,便伸手要帮他解开。
他用右手拦住我,含着yu望的眼睛警告般地看着我,“别靠近我。”
我不甘示弱地回看他,“我就靠近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眉头一皱,闭起了眼睛,他确实不能把我怎么样,强迫一个omega不是他张起灵能干出来的事。
我伸手把腰带解开,他没有再挣扎,也没有理我,像是赌气一般把头转向一侧。
——TBC——
搞他,别问。
第3集
u1s1刘宇宁这版黑瞎子,还挺不错的,超乎我的预期欸!
天天讹小花、可以随时随地掏出pose机、“顺便”拿两份钱的大财迷,面对瓶仔削铁如泥的黑金古刀,他竟掏出了一盒?啊不一筒青椒肉丝炒饭?!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黑爷真太逗了~
*圣诞速摸小福利,因为晚上要加班,今天没法写《真与幻》了
*大家要的筑巢瓶,男妈妈就是坠吊的
*随便代,不代也行,反正书剧都没这扯淡的情节
*我流ABO,降维OOC慎入
闷油瓶怀孕了。
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刚出青铜门那会,吴老板像个精神病一样,神经兮兮地带着老婆到处做检查,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件事胖子是赞同的,他也很担心瓶仔关了十年禁闭之后的身体状态,但在吴邪跑了第五家医院之后,胖子终于忍不住抗议了,
“我说吴老爷,咱们不是看的小诊所,看的那都是大城市的大医院,做的是全身体检套餐,连毛孔...
“我说吴老爷,咱们不是看的小诊所,看的那都是大城市的大医院,做的是全身体检套餐,连毛孔堵塞这种事都检查了,这都第五遍了,您还不放心呐?再闹下午就得上新闻了。”
胖子煞有介事地用播音腔说道,“痴情土豪为妻砸重金体检为哪般,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吴邪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
“好好好我懂个屁。说好了,这家看完就歇了,咱们仨还得过日子,阿花那的饥荒还没还完呢。”
事实证明胖子就是屁都不懂。
十年,吴邪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自己的欲。尼玛哪个正常alpha憋个十年不得发疯啊??
他再三确认老婆身体没事之后,便开始了没羞没躁、没日没夜的不做人之旅。
结果就是吴老板遭了天谴,闷油瓶怀孕了,目前落入只能看不能碰的尴尬境地。
依照瓶仔的武力值,只要他不愿意,吴老板就是憋死也没法天天搞他。但可巧了,欲望和感情这东西就是双向的。
他也很想念吴邪。
于是吴老板很是在温柔乡里过了些舒服日子,出门的瓶瓶对他依赖日重,雪山初融,温柔无匹,小三爷表示醉了醉了。
但是最近却感到了极大的落差。
其实怀孕了就怀孕了呗,这是大喜事。吴邪在初期的担心过后,也是抑制不住的傻乐。本以为胖子会嫌弃他那副傻爹的样子,谁知道胖子也差不多,年近半百了哭啼抹泪的。
“我们铁三角有后了啊!”
两个人像守护大熊猫一样跟在瓶仔身后。
但是,闷油瓶的态度却与之前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可能是因为怀孕了,他与吴邪愈发疏离了,看着吴邪的眼睛里写着几个大字,“离我远点。”
吴老板心碎。
具体体现在哪里呢?
以往他们两个都是同塌而眠,相拥入睡。但最近吴邪只要一踏入房间,闷油瓶就会默默皱起眉,一副有点嫌弃的样子。他通常会自顾自面向里面躺着,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真的是裹在自己身上,两侧裹得紧紧的,连脚下的被子也要窝进去,再把脸埋到被子里。
简直像个老北京鸡肉卷。
吴老板表示有被可爱到,但是,屋里只有一条被子。
都在闷油瓶身上。
吴老板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天真了,如今的脸皮那是跟城墙差不多厚。于是他畏手畏脚地走过去,悄悄躺在闷油瓶的旁边。
闷油瓶会僵硬一瞬,但还是不理他。吴老板这时候会使用终极绿茶吊之术,小小声说,“好冷啊!”
过一会就会有另一边被子递了过来,吴小狗满足地钻了进去,眨着狗狗眼凑过去闻老婆的香气。
闷油瓶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别碰我。”
吴小狗心碎。
胖子看着他俩的样子,简直比玩手机都快乐。人们都说动物界的雌兽在怀了孕之后攻击性会变强,脾气会变差,性格也会敏感起来,这么看人类也差不多。
除了脾气发生了变化,闷油瓶的生活习惯也改变了。
他现在特别爱晒太阳,也有些懒散不太动了。每天靠在躺椅上闭眼晒光光,手无意识地放在肚子上。
胖子会劝他到处走走,说适度运动对身体有利。他有些犹豫地皱皱眉,大概不知道什么程度是“适度”。毕竟他们张家人的运动和普通人类的运动不是一个量级的。
于是他开始在院子里走圈,每一步都是一样的间距,简直像尺子量过一样。每走个几十步,就回头看看胖子,好像在问,“这样对吗?”
胖子表示有被萌到,当场无痛当爹。吴邪在边上看着发酸,自己的老婆好像对胖子就没那么排斥,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抵触呢?
胖妈妈围着瓶仔跑前跑后,把家里所有带尖儿的东西都收起来,说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要注意胎教,不要暴力,要有教养。
吴邪有些无语,他在家里成了莫得感情的ATM机。照顾闷油瓶的事他压根插不上手。
今日他也缩在藤椅上看闷油瓶和胖子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电脑,两颗毛绒绒的脑袋凑在一起。
闷油瓶本身就是古董文物了,让他玩现代的东西,未免有点太难为人了。何况他还怀着孕,不能过度接触这些东西。
于是胖子主动充当了使用向导和平板支架,他捧着平板电脑,两个人看着屏幕,一人一只耳机。
好家伙,还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呢?
吴老板撇撇嘴,家里就仨人,你们俩戴个耳机防谁呢?于是他决定奋起反抗,嗖地从藤椅上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把耳机拔了。
胖子和闷油瓶微微惊讶地看着他气呼呼的脸。
“家人们!这款零食无添加剂,防腐剂,纯天然绿色有机食品,老人孩子都能吃啊。今天一天,就一天,29.9一包,买一送一,圣诞福利送给您!”
“我看看啊,家人无敌神胖问孕妇能不能吃,那当然能啊!咱家这款大枣就是给孕妇们补身子用的,咋不能吃呢?”
吴邪当时整个人都木了。
胖子,和闷油瓶,在看直播带货。
吴邪觉得自己看到了终极。
胖子凉凉地瞅他,“咋地啊小三爷,我们俩买点吃的还得跟您汇报呗?”
吴邪木然地摇了摇头,他有些僵硬地问闷油瓶,“你喜欢这个?”
闷油瓶点点头。
“买!必须买!现在就买!”吴老板果然财大气粗,当时就表示随便买。
他后来后悔这么早说了这话。之后的几天,胖瓶二人组连耳机都不插了,天天看各路网红卖东西。吴老板已经习惯了,这不,他们俩现在在看网红主播们直播现场pk呢,口水横飞,肢体碰撞,就快打起来了,奥斯卡都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闷油瓶还挺喜欢看,可能他也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吧。
哦,忘了他也是东北人。
过了几天,当吴邪开着车去村口取快递的时候,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觉得这是现世报。他当年给黎簇邮了那么多残肢,害得他得租仓库放着这事,报应来了。
吴老板一筹莫展,只好认命地搬了起来。
网红卖的东西质量参差不齐,有些一看就是添加剂兑的不健康食品,都进了吴邪和胖子的肚子,剩下好吃又健康的,都用来投喂闷油瓶了。
闷油瓶最近喜欢吃柠檬无骨鸡爪。
吴邪好奇尝了一口,当时就觉得还不如吸点费洛蒙。这太酸了吧!酸味直冲后脑勺,吴邪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来。
但他和胖子都喜欢陪着小哥吃东西,不为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罢了。
吴邪发现闷油瓶最近有个习惯,他总是把自己喜欢的吃的拿到自己房间里。其实吴邪专门买了个大柜子在客厅,用来安放四口人的口粮,但他就是要把吃的藏进自己房间里。
为啥用藏呢?因为那房间已经不属于吴邪了。闷油瓶嫌他烦,把他撵走去胖子房间了。
吴邪觉得他有点可爱,像藏松果的小松鼠。
吴邪就是好奇病重度患者,他真的想看看小哥在干嘛。其实他有问过,结果闷油瓶像最早他们认识的时候那样,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吴老板很久没吃过这种瘪了。
他决定自己探索。
在闷油瓶又一次出了门之后,他偷偷溜到了他的房间,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惊呆了。
这是张家族长,九门之首,猛男张起灵的床?
上面除了客厅那四个靠枕,还有各种各样的抱枕和……毛绒玩具。
难怪胖子这几天老在找靠枕。
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被异常规矩和严肃地摆放了起来,圈出中间一片空间,看起来……像个巢?
吴邪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太变态的姨夫笑,走过去看了一下。
好家伙,这些抱枕质量还挺好,种类还挺多。
吴邪不认识这些卡通形象,但不影响他觉得可爱。有水果类的,比如香蕉人;还有动物类的,一个胖猫咪,好像是个招财猫?表情嘚瑟的哈士奇,圆滚滚的小恐龙。还有……姜饼人?这个他知道纯属意外,刷秀秀朋友圈看到的。
吴邪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他把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看了一圈,又掀开了闷油瓶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里面是个吴邪等身抱枕。
吴邪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心口好像塞得满满的。
这时身后的门有了一声响动,是闷油瓶回来了,他看到吴邪在屋里,有些微微地尴尬。
他看了一眼床上,抿嘴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吴邪笑得十分灿烂,“来给你当抱枕暖床的。”
闷油瓶难得地红了耳朵。
“你这些天就在弄这些东西吗?”
闷油瓶把包放下,轻轻点了点头。“我刚才去取快递了。”
吴邪微讶,“你自己下单买的?”
闷油瓶点头。他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会用手机。”
说的也是,他这么聪明,有啥不会用的。
胖子这几天出门,天天陪着他的任务就落到了吴邪身上,他比以前活泼了不少,他们也终于能进行唠家常的对话了。
“小哥,孩子叫什么名好呢?”
闷油瓶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想过,又看了眼吴邪,“你取一个?”
“不知道男女,就起个男女都能用的名字吧?”
吴邪陷入了冥思苦想,其实他不太会起名字,自己的名字谐音意头倒是好,可是呢?祈盼和现实往往相反,他没能无邪,反倒遭了邪。他叹口气,“要不还是你取吧!”
闷油瓶思索了片刻说,“叫吴为吧。”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做个有本事的人了,这世界不是能者多劳,而是能者多灾。
吴邪笑着看了看他,“不要姓吴,你生的,跟你姓。”
闷油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知道吴家是单传,盼后人盼得望眼欲穿。
但他还是摇摇头,“不要姓张。”
“不吉利。”
他们二人突然相对无言,可能是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姓氏背负着重担和苦难。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张起灵突然微笑道,“姓王。”
吴邪愣了一瞬,也笑了起来,“好,姓王。”
这会胖子刚好从门口回来,见他们俩坐在门口晒太阳,便吆喝道,“说啥呢兄弟们?累死胖爷我了。咋地,认识什么跟胖爷同宗的高人了?”
胖子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开始吨吨吨。
“没,我们在说小哥肚子里的孩子,打算让他姓王。”
胖子突然停止了动作,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他们,“你说什么??”
吴邪看着他一瞬间眼眶红了,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有些鼻酸,“我说,这孩子姓王,以后,叫王平安。”
胖子突然低下了头,双手捂住脸,声音有些颤抖,“王平安。”
“好名字。”
成全人生瑰宝的人,从来不止一个。
铁三角,盗墓笔记唯一官配
写得太匆忙,有好多虫,捉了一下。
大家圣诞快乐,一生平安。
*经投票,点梗第一名:双xing瓶,第二名:邪O瓶A弱强并列第三名:阿坤瓶、九门共妻瓶
*每个都写不现实,本文合并双xing和阿坤,有九门共妻,以及少量抑郁症邪
*原著设定,可代剧版形象,大量私设,纯原著cp党快跑,别怪我没提醒你
*有原创女性角色,看完你就知道是谁了。
*有少量强zhi,慎入
我爷爷曾经说过,比鬼神更可怕是人心。我花了很多年,才将这句话彻底理解。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但我确实彻底地领会了它,甚至可能比我爷爷领会得更加深刻。
有一个人,兴许比我更能理会这句话。
我曾在爷爷的遗物中翻到过一张照片,像我爷爷这种...
我曾在爷爷的遗物中翻到过一张照片,像我爷爷这种人,很少留照片,毕竟从事的行业不太干净。
这张照片看起来很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里面有个我熟悉的人。
张起灵。
张起灵和我爷爷认识这不奇怪,早年他们同属九门人。但是奇怪的是照片里他们的样子,那不是张正常的合影。
照片里张起灵只有一个背影,他站在门口,外面似乎天气很差,屋里的陈设也看不出是哪里。
而我爷爷跪在地上。
他在向张起灵磕头。
这个场景很熟悉,霍仙姑也曾向他下跪,原因我是知道的。无非是九门人利用了他,但是没有守诺。可能我爷爷也是同样的原因吧!我对这张照片不以为意。
但我确实没想到,这张照片会和我有关系。
我的脑子经常会在吸入费洛蒙之后闪现一些无关的场景,就好比人做梦,总是些光怪陆离的事件拼凑在一起,但有趣的是他们总是有些微妙的关联。
为首的汉人扫了一眼闷油瓶,冷道,“他就是四阿公要找的人?”
闷油瓶那边已经穿好了衣服,默默将阿清让在了身后。明显他的身体还麻着,目前只能勉力站着。
旁边的越南人用生涩的汉语答道,“是的。我们也是今天才发现。”
汉人哂笑一声,“可惜了,是个男的。白瞎了这好容貌。”
越南人有些猥suo地笑着逢迎道,“爷,他是个男的,也是个女的。”
“哦?”汉人来了兴趣,挑眉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阿清,皱起了眉,“阿清,你到底是哪头的?是你放开他的?”
阿清缩在闷油瓶背后,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双眼中一片死气,瘫坐在地上发抖。
闷油瓶提起阿清,修长的手指卡在她脖颈处,冷道,“放我走。否则杀了她。”
对面的越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有些犹豫,便都去看为首的汉人,汉人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随便,反正她也没什么用。”
闷油瓶眯了眯眼,卡在阿清脖颈处的手指微微使了劲,她脖子上便出现了指印。
汉人啧了一声,突然从兜里掏出了手枪,冲着阿清就扣动了扳机。他的手枪和越南人的山寨猎枪明显不是一个层级,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如果是平时的闷油瓶,或许来得及抱着阿清躲闪。但这距离太近,他又状态不佳,只能堪堪侧身躲过,但子弹还是穿过了他的肩胛。
他闷哼一声,痛苦地拧紧了眉,阿清吓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闷油瓶将她护在怀里,靠坐在竹床边,痛苦地抽了几下气,转头对他们道,“她是你们的人,为什么杀她。”
汉人好笑地摇了摇头,“她不是我们的人,她也是为了得到你来的。她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汉人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她也知道你的秘密,当然不能活。”
闷油瓶喃喃一声,“我的秘密……”他有些茫然,看样子他连自己的秘密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清眼里含着泪水,她仰望着闷油瓶颤声道,“哥,快跑吧!别管我。”
“一个都别想跑,上!”汉人显然不想给他们你侬我侬的机会,手一挥,七八个越南人就冲了上来。显然他们想要活的完整的闷油瓶,又对他有所忌惮,往前冲的动作多少带了点犹豫。
看起来闷油瓶的气力恢复了几成,他快速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和对方的人数。他和阿清的位置在靠近窗的床边,对面几个人在门的那一侧。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拾起刚才地上的腰刀,往前狠狠一掷,刀飞得速度极快,有个越南人躲闪不及被插中了腿,痛得嗷嗷大叫,其余人下意识去看了他一眼。就这电光火石之间,闷油瓶把阿清抱了起来从窗口送了出去,回身就关上了窗户。
阿清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只能听见她在窗户外的哭叫声。
我感到有些心烦。真是没用。
闷油瓶把阿清送出去后,便转身对付这几个喽啰,他麻药劲还没过,动作有些迟缓,但对方人数众多,他一时也占不到便宜。身后的汉人显然对越南人的蠢笨感到不满,便对着之前拿猎枪的男子和另一个越南人说道,“你去把那女的做掉。”
这两人得了令正要出门,却被闷油瓶飞身拦住,一人一脚踹翻在地。男人举枪要打,被汉人喝止,“陈爷说了要囫囵个儿的,不要伤了他!”
我有些心急,闷油瓶看起来状态并不好,肩胛骨上的枪伤还在不断流血,他的右臂几乎不能使用,软软地垂在那里。
眼见着几个越南人相继被撂倒,汉人也有些急了,他掏出枪,开始瞄准闷油瓶。
比起陈皮的命令,显然保命更重要。闷油瓶这个架势,是打算和他们在这个竹楼里同归于尽了。
他眼里的狠绝震惊了我,我曾见过他与人打架。因为知道自己的力气异于常人,所以即使是面对敌人,他也很少痛下杀手。
但他今天是想和他们拼了。
不知道怎么我有些想哭,心脏泛起极大的酸楚和疼痛。
突然我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我只能隐隐看到闷油瓶扭断了几个人的脖子,身上也中了几枪,一直血流不止。
我想大声吼叫,但是发不出声音。
再次看清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竟然好像变成了阿清的视角。
我听到“自己”努力地拍打踢打着门窗,谁知道都被闷油瓶在里面插上了门栓,怎么样都打不开。
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小哥!小哥!”
门!又是门!
“我”进不去,只能在窗前看着他们在煤油灯下的剪影,几个越南人被撂倒之后,其余的人想夺门而逃,都被闷油瓶扯回去扭断了脖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汉人的肉盾都被闷油瓶放倒,而他手里的子弹也已经打光,他无路可退,我隔着窗子听见他的求饶和哀嚎。
一声清脆的咔嚓,和一声闷响。
“我”知道这一切结束了,欣喜若狂,努力拍打着门,“小哥!小哥你快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听到了几声沉重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了,闷油瓶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像个血人,衣服被血迹染得斑斑驳驳。额角留下的血迹几乎和嘴角的融为一体。
而他嘴角的血迹是“我”搞出来的。
他的呼吸极其缓慢和沉重,他在血泊中抬起了眼,微微勾起了嘴角,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吴邪。”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写抹布和太过的强制rou,有点心疼他了。下章刀肉糖齐飞,但终于有糖啦!
本篇用了大量的象征和隐喻,也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有,挠头。
*ABO,邪A瓶O
*小段子,原著邪瓶,出青铜门后,随手一摸。
这是张起灵从青铜门出来和吴邪第一次结合。
张起灵认真地看着身上的人,不再如以往一样隐忍声音。
他知道吴邪喜欢。
他不知道这十年吴邪经历了什么,但他只需要看看吴邪的脸,吴邪的眼睛。
就知道他过得不好。
曾经那双灵动的双眼里,满是希望和好奇,有着鲜明的喜怒哀乐。是他在这世间见到的,最明艳鲜活的颜色。
可是再见面的时候,他虽然依旧在笑着,但是眼睛深处是一片破败和灰暗。
其实再见时他想跟吴邪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你老了。
而是谁欺负你了。
吴邪和他不一样,吴邪会老。但他看见吴邪那双好似经历了无尽风霜的眼睛,他记起了...
吴邪和他不一样,吴邪会老。但他看见吴邪那双好似经历了无尽风霜的眼睛,他记起了久违的疼痛。
所以他愿意给吴邪最好的。
张起灵知道如何取悦男人,因为某些经历和原因,他被迫深谙此道。
虽然这会让他记起那些肮脏龌龊的东西,也会伤害到他摇摇欲坠的尊严。
但他愿意取悦吴邪。
他可以把那些因受尽摧折而生出羞耻和难堪深深掩埋,只为了看吴邪温暖又满足的脸。
张起灵不知道什么叫爱,他本来是学会了的,但随着记忆的流失,他也似乎遗忘了那种感觉。
心脏对于他来说只是个维持生命的器官,而吴邪教会了它如何跳动。
张起灵知道这叫做感情。
吴邪依旧那么温柔,他总是实实在在地体贴张起灵,照顾他的感受,从不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们还是那么契合,尤其在一个刻意迎合,一个温柔以待的情况下。
事后张起灵微微平复着呼吸,胸口有些起伏,可能是太久没经历过了。
吴邪只是埋在他胸口。
张起灵见他半天不动,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突然听到了极其压抑的啜泣。张起灵一愣,打算抬起他的头看看。
但是吴邪不肯。
张起灵没有再强迫他。
他能感到胸口处渐渐扩大的湿润。
吴邪哭了。
他从没见过吴邪这个样子。一个alpha,突然哭得像个孩子,抽泣得快要断气,两肩都抖动起来。
张起灵轻声唤他,“吴邪。”
他实在是不长于此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拍了拍吴邪的背。
“小哥。”
“小哥……”
“张起灵。”
“……嗯。”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为什么突然喊他,但还是一声声答应下来。
吴邪抬起头来,看起来十分狼狈,眼眶红红的,挂着残留的泪珠,俊秀的脸颊都哭红了。
张起灵莫名觉得他像走丢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小狗。
他心头一软,伸手抹了抹吴邪的眼泪。想起来白天把胖子看得春心荡漾的三流言情剧。
他把头凑过去,抵住吴邪的额前,看着他的眼睛。
“我在。”
害,睡前一摸,写着玩的,不要较真。
*剧情对应《终极笔记》第16集,也就是原著张起灵出陨玉失忆的情节。代不代剧版邪瓶都可以。
*应广大群...
*应广大群众要求(并没有),接着前面的我流ABO搞瓶
*听说你们想看完全标记?这不就来了吗?
*有大量那啥描写,慎入
剧组人员不许看!不许!
胖子一边大吼一边朝着我们狂奔,背后跟着狂舞的蛇母。我连忙一个翻身滚了起来,顺手拉起了闷油瓶。
“快跑!”
我们仨又开始发足狂奔,这一次可不像上次那么幸运。这次是在雨林里,蛇母不再被狭窄的水道所限,迅疾朝我们冲来。眼看着就要追上,胖子大叫,“去上次我们躲双鳞大蟒的地方!”
是个好主意。好在我们还记得路,凭借茂密雨林的遮蔽,左支右闪,终于在它即将咬到我们的时候一头扑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
那大蛇因为体型过于庞大钻不进来,狂怒着摇摆起硕大的头部,像要将入口撞碎。这条山洞狭窄无比,大蛇见撞门无望,便不再纠缠,竟径直离去了。
我扶着疲软的小哥坐下,探头去望,胖子这次学精了,知道先收腹再往里钻,好歹没卡在那里喂了蛇母当点心。
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忍不住骂道,“妈的,还有完没完了,这林子这么大,它时不时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
我也觉得十分烦闷,“它走了吗?”
胖子小心翼翼地朝外观望了一下,“看是看不见了,但我觉得它不会这么轻易就走了。”
我皱了皱眉,万物皆是久寿成精,这蛇母恐怕早就不是凡品。它现在离开只是缓兵之计,恐怕不知道在外面哪里躲着,等着我们放松警惕出去,好伺机偷袭我们呢。
“它怕不是想困死我们。”
这条通道只有一个出口,我们要想出去,只能走刚才进来的路。它只需要在附近等着,我们饿得不行了,自然会出来。它倒是精明,比那条看着大但没脑子的大蟒厉害多了。
胖子也想通了这层关节,蹙起了眉毛,“天真,你说这蛇母,它是纯靠小哥的味道来追踪我们的吗?还是说它是靠视觉?”
“我觉得是靠气味。蛇类的嗅觉和感知力都非常强,但视力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其实我和胖子早就已经心照不宣了。
我们没有退路了,想要活命,只能抑制住闷油瓶的信息素,除了标记,别无他法。
胖子面色凝重地看着我,“你必须得标记他了。这也是为了他好。”
我深吸口气,确实,如胖子所说,如果我不标记他,我们仨都得喂蛇。我点点头,“好。”
胖子往外面又看了一下,转头道,“我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一会抹了泥出去,把本身的气味遮住,估计不会有事。这玩意视力不好,它看不见我。”
我欲言又止,他就这么出去,即使蛇母发觉不了他,也可能会有别的危险。
胖子看着我担忧的神色,大咧咧地笑着宽慰道,“放心吧,胖爷不会有事的。咱们刚才跑得太急,物资都落在营地了,我得回去取。”
“再说了,”胖子意味深长地一笑,“我总不能在这看活chun宫吧!”
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胖子瞧我吃瘪的样子好笑,挤眉弄眼地说,“十分钟够不够?胖爷跑得可快了!别我回来了你早就完事了。”
我眉头一跳,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才十分钟,你全家都十分钟,快滚吧!亏我还担心你。”
胖子憋笑,我白了他一眼。他突然又正色道,“天真,小哥现在失忆,但依旧是个猛男。他可能会反抗,你得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准备好被扭断脖子?”
胖子有些无语,把腰带扯了下来塞我手里,拍拍我的肩膀,“我希望这玩意用不上。”说完他就转身从通道口挤了出去。
我拿着他的皮带愣了几秒,干嘛?不让标记难道还要打他?片刻后我反应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我拿着皮带小心翼翼凑到闷油瓶身边,“小哥,你的信息素会引来蛇母,之前我给你的临时标记已经失效,我只能完全标记你。”
闷油瓶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眼眸里依旧一片漆黑,空空如也,整个人还是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执起他的双手,用皮带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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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不到不私了,伸手党太多,收没收到反应也没一个。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标记了他。
成结的过程有些漫长和痛苦,我紧紧地抱着他,任他把额头抵在我肩膀上,任他抓握的手弄疼我的肩膀。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唯一不心甘情愿的是被迫在外面听墙角的胖子,他后来一身狼狈地进来,骂骂咧咧地指责我不够义气。
“你小子在温柔乡待得爽,胖爷我在外面守了半天,又被那破蛇发现,为了不影响你俩洞房,我又连滚带爬地把它引开好几里地!”
我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诉他闷油瓶还睡着。
胖子瘪瘪嘴没说话,只是怒瞪着我。
很多年后我们三个在雨村忆苦思甜,胖子想起这事还是会忍不住跳将起来对我一顿批斗,我和他斗嘴,小哥在旁边没吭声,后来眨眨眼说了一句话,害我上火三天没吃饭。
“你那时候只是为了躲蛇才标记我吧!”
妈的,年轻的时候就该好好学说话。
看到end不要怕,只是蛇沼迷情end了而已,万一还有后面的呢【狗头】
*原著谜海归巢,张起灵出陨玉失忆的情节,剧情对应《终极笔记》第16集。再说一遍,因为书剧此处重合度较高,所以完全可代餐剧版。但本人私设较多,剧情有改动,介意就快走,不要来我眼前跳。
*速摸没有质量保证,慎入
闷油瓶追着陈文锦钻进了陨玉,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思考因果。那洞口太高太滑,以我和胖子的功力根本进不去。于是我们只能在下面枯等,等他出来。
我心里实在是烦闷不堪。前几天他的fa情期刚到,虽然被我的临时标记暂时稳住,但他的信息素依旧时不时散发出来,很可能这一次的...
我心里实在是烦闷不堪。前几天他的fa情期刚到,虽然被我的临时标记暂时稳住,但他的信息素依旧时不时散发出来,很可能这一次的强制fa情根本没有结束。现在他进了陨玉,生死不知,危险重重,如果信息素再次暴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和胖子在那冰冷潮湿的地方枯坐了十几天,每天靠喝洞顶滴水和几口压缩饼干维持生命,终于在弹尽粮绝之际等到了他。
一个失忆的他。
我和胖子无暇多想,只能背起他快速逃离西王母宫。途中遭遇了壁画记载过的蛇母,好在闷油瓶子给我的玉佩有用,我们躲过一劫。我们沿着小花留下的记号前行,找到了之前我“三叔”,也就是解连环刚刚休息的地方。
背上背着一个人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想到三叔可能已经被小花他们救走,我心里的石头放了一块,打算在这里稍稍歇口气。
我把闷油瓶放在刚才三叔倚靠过的地方休息,刚坐下准备歇口气。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张起灵的信息素。
比刚刚在我背上时浓烈了不知道多少倍,连胖子这个beta都闻到了。他抽抽鼻子,四处观瞧,“天真,我怎么闻着一股香味啊!是我饿迷糊出现幻觉了吗?”
我揉了揉眉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语气有些不耐,“你没饿迷糊。是小哥的信息素。”
胖子大惊,“他的信息素?”其实那一夜帐篷里的事,我没有跟胖子和潘子说,总觉得说不出口,就拿小哥的宝血为由搪塞了过去。他们俩一向信任我,便没有多问。现在看,是瞒不住了了。
我吸了口气,决定坦白,“对。他是omega。现在在fa情,所以你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胖子的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小哥?omega你这玩笑可真够没水平的。”
见我只是凉凉地看着他,胖子扁扁嘴,知道这不是个玩笑,“咋回事啊天真。都二十世纪了,omega咋能随随便便发情啊!”
我思考了一下怎么把这件事说得不那么有冲击力,便道,“他的信息素和宝血一样,能驱虫避害,那天为了退蛇潮,他强迫自己fa情了。”
胖子眼睛瞪得很大,有些不满,“天真,你讲故事不能省略关键环节啊!怎么强制fa情的你倒是说说啊?营地连个alpha都没有他就自己能fa情了?”
“等会儿。”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胖子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你行,天真。是胖爷我小瞧你了。”
我把他的手拂到一边,懒得理他。转头去看闷油瓶,他有些难受地蹙紧了眉。他的情潮与寻常omega肯定不同,一旦来了必是来势汹汹,难以控制。这样一直熬着,万一出了岔子,这种险恶的环境下,根本没办法及时处理。
胖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去小哥身旁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道,“他这发q期来得可挺凶。”
“你标记他了吗?”
“临时标记。压制不了多久。”
胖子看起来有些担忧,给闷油瓶盖了盖衣服,“那我们赶紧走吧!出去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正打算背起闷油瓶,却听得身后一阵巨响,轰隆隆声音再次传来。
胖子惊道,“艹,那蛇不是走了吗?不会又是它吧!”
“不管是什么,赶紧走!”我背起闷油瓶就往前冲,西王母宫极大,道路交错复杂,我们仨虽然尽力在跑,但离出去依旧有一段距离,身后的隆隆声依旧不停,甚至能隐约听到那玩意的低吼声。
胖子不禁粗喘着骂道,“这傻比玩意不守信用啊!不是说好不追了吗?因为点儿啥它又开始了啊!”
我眼前被汗水糊住,我用力眨了眨眼,断断续续道,“可能……是因为闷油瓶的……信息素……”
胖子怒道,“蛇不是怕他的信息素吗?怎么反倒追过来了?!”
我也十分恼火,逃跑的样子太过狼狈,“这破蛇是蛇祖宗,都他娘的三千年的老妖怪了,小哥一共才几岁?”
对于野鸡脖子这种小体型的毒蛇来说,小哥的信息素可能是毒药。但对于享寿几千年的蛇母来说,小哥可就是千载难逢的补药了。刚刚在水晶棺材那里小哥的信息素还算稳定,但现下他的信息素气味暴涨,这老妖怪可不就闻着味来了。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胸口处已经累得疼了起来,胖子见我这样子,便把小哥接了过去。我们俩一路朝前颠簸着跑路,好在那蛇母体型巨大,这水道又很狭窄,它通行不便,否则早就把我们仨当点心吃了。
沿着小花标记的捷径,我们终于跑出了水道,找到了之前的营地,算是暂时甩开了蛇母。我们把小哥放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但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愈发浓烈了。
胖子歇口气道,“天真,我觉得这么一直跑不是办法。”
我瘫坐在地上,白了他一眼,“废话。我不知道吗?”
胖子转过来定定地看着我,“你得标记他。”
我回望他,抿了抿嘴,“他说过,不想被标记。”
胖子露出有些无语的表情,拍了我脑袋一下,“天真小同志,你没听说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吗?我们离出去还早得很,他现在是个活体雷达,你现在不标记他,那去蛇肚子标记?到头来成了两摊苦命的鸳鸯蛇粪,还得捎上我这个电灯泡。”
我没有说话,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不愿意,现在又失忆了。这样做,一定会伤害到他。
我低声说道,“我说过,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利用他。胖子,他失忆了,我不能强迫他,你懂吗?”
胖子看着眼睛,好像读懂了什么,他认命般地点点头,“行。天真,你是个君子,胖爷我佩服你。那咱们哥仨就继续冲出亚马孙。好歹让你们小两口出了这破地方再圆房。”
胖子只知道我临时标记了他,还不知道我早就对他做了那种事。
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眼睛看着远处,幽幽道,“吴邪,我再说最后一句。”
“我觉得小哥未必就不乐意。”说完他便去旁边打水了,留我一个人守着昏睡的小哥。
我苦笑了一声,张起灵对我来说是个迷,他的身世,他的故事,他的目标,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管中规豹一般地私自揣度和猜测他的一切。上次那一晚,他喊了疼。他这样强大而隐忍的人会喊疼,我用脚趾都能猜出来,他曾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多深的调j,才会情不自禁地喊出疼来求取些微的善待。
我不能在他这样脆弱时候再去欺负他。其实我也拿不准,受fa情期的煎熬和被我完全标记,哪个对他来说更难以接受。正因为我不知道,我才不能替他做选择,尤其在这种选择可能会让他想起惨痛的记忆,加深他的痛苦的时候。
我转头看了眼小哥,他脸色依旧苍白,隐约透出一点潮红。刘海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看得出来他睡得不踏实,因为他始终蹙着眉,眼球不安地滚动着,好像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我有些心疼,躺在他旁边揽住了他,可能是闻到我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的眉头舒展了些许,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受到蛊惑般地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还是很热,甚至有些烫手。
这也热得太反常了。发q情加上过度疲惫和失忆,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超负荷了。我摸了摸他的头,缓缓释放出信息素,轻柔地笼罩着他。
他大概是觉得有些舒适,便情不自禁地往我身边揍。我俩身高相仿,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种绝境中的相守和安宁太过宜人,疲惫感终于袭来,我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没有,也就是十多分钟。本能的警觉还是迫使我睁开了眼,我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便看见他已经醒了。
他还是保持着被我揽住的姿势没有动,安静地看着我。
眼睛里好像倒映着星辰。
我的心跳有些快。我用手按住胸口,不敢再去看他。我轻咳一声,小声说,“你醒了。”
他难得地接了我的话,虽然只有一个字,“嗯。”
我反应过来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揽着他,忙收了回来,塞进了我们之前一起盖着的风衣里。
他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从陨玉里出来就是这样了,虽然他有清醒的时候,但对我们的话丝毫没有反应,好像个人偶一般。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绞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好起来。他的信息素依旧在肆意地飘散着,这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我咬了咬牙,决定关于完全标记这件事,还是问他自己的意愿,我酝酿了一下正待开口,却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胖子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着他的大吼,“快跑!蛇母来了!”
这破玩意真会挑时候来。
这破作者真会挑时候卡。
*我流邪瓶,不拆不逆。我随便写,您随便看
*可代网剧《终极笔记》版邪瓶,我流ABO,不代也OK,反正原著这里也是这个剧情。
*预警都打在前面了,是书剧混合设定。冷圈本来不易。某些人再来出jing老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不爱看就划走,tag不是你开的,别来我眼前膈应我。
我们在盆地雨林里苍蝇乱撞了有几天了,被双鳞大蟒追的时候潘子还受了伤。我们一行四人追踪到了三叔之前的营地,打算在这歇歇脚。胖子给潘子缝了针,夜里他和小哥守夜,我本想也出点力,却因为体力太差被胖子赶去休息。于是我便待在潘子的帐篷里守着他。夜里睡得迷迷瞪瞪,早早就醒了。我晕乎乎地坐起来,眼前却是一片黑,...
我们在盆地雨林里苍蝇乱撞了有几天了,被双鳞大蟒追的时候潘子还受了伤。我们一行四人追踪到了三叔之前的营地,打算在这歇歇脚。胖子给潘子缝了针,夜里他和小哥守夜,我本想也出点力,却因为体力太差被胖子赶去休息。于是我便待在潘子的帐篷里守着他。夜里睡得迷迷瞪瞪,早早就醒了。我晕乎乎地坐起来,眼前却是一片黑,难道是胖子把灯灭了?我起身摸索着去掀帐篷门,掀开一看依旧漆黑一片。我心里有些慌张,怎么篝火也灭了。小哥和胖子呢?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掏出怀里的火机打着,只听见叮一声,但却没看见火苗,我伸手过去,手心传来一阵炙烤的疼痛。我不禁慌张起来,我这辈子还没暴盲过,想起潘子还在旁边。我连滚带爬去摸他,他身上烫得像个火球。妈的,这叫什么事。正麻爪的时候,听见帘子被掀的声音,我刚一转头,脑袋上就被套了什么。
我正要挣扎,胖子有些喘息的声音响起,“别摘,戴一会就看见了。”
我反应过来是防毒面具,急忙问他,“小哥呢?”
“小哥被蛇咬了,我得给他拿血清。”
什么?!小哥这身手被蛇咬了?想起阿宁的惨状,我简直五内俱焚。胖子看我着急便拍拍我道,“没事咱有血清。”
我心稍微定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不安。想起来旁边的潘子,“潘子发烧了。你给他打退烧针,我去看看小哥。”
胖子点点头。我现在稍微能看见了,胖子交代我拿着防水布点火过去,我答应一声,便冲了过去。
我冲过去的时候小哥正在帐篷前和野鸡脖子对峙,我把着了火的防水布丢过去。他看见我顺势和我一起冲进了帐篷。我们将帐篷封好,我喘了口气问他,“你怎么样?”
他看看我,“没事。”
“快打血清!”我正要撸他袖子,他却按住我的手,“给胖子,他也被咬了。”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死胖子刚才怎么不说!“只有一支血清吗?”
他点点头。
“那你怎么办?!”我急得吼道。
他没吭声,营地里的蛇潮已经开始攻击帐篷,整个帐篷在他们的攻击下吱吱作响。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就算他不用这支血清,我现在也没法把血清送到胖子那去,外面这种规模的蛇潮,就算我有心去送,恐怕出去也是必死。不知道胖子能不能挺到明天早上。他就在眼前,能马上就注射血清,但是胖子没了血清可是必死……
闷油瓶大概知道我在纠结什么,他按住我有些颤抖的手。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睛依旧那样淡静如水,“我可以扛过去,给他。”
可能是玄学,也可能是什么别的原因,闷油瓶的话总是格外令人信服。我想起他身负麒麟宝血,确实比起胖子更容易扛过去。我闭了闭眼,c蛋的生活总是让我做这些个c蛋的选择。我决定听他的,把血清放回了包里。
那眼前的危机就是外面狂涌的蛇群了,我想起胖子刚才说,小哥流血了,肯定是为了拦住蛇群又自can了一回。但老闷宝血也拦不住这么大的蛇群。我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心,要是这帮蛇孙子进来,老子就跟他们拼了。
然后他转向了我。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也擦擦,俩人干干净净好上黄泉路?
“吴邪,你是alpha。”
“啊对。”我下意识地接了话。
这都哪跟哪啊?这生死关头人口普查呢?
他胸口起伏了一下,好像深吸了口气,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微微侧身,露出一片白皙的后颈,“咬我。”
闷油瓶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有点无语的表情,他侧头看我一眼,“想活命,就快点咬。”
我对他的话有种天然的服从,除了他乱跑的时候我基本都听他的,所以我二话没说就按住他的肩膀,冲着他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我确实想活命,先活命再说。
他似乎有些吃痛,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反倒是我,还在消化这一行为背后的原理是什么。我正思绪纷纷,帐篷里却突然爆开一阵异香,简直熏得我头晕眼花。
是他的信息素。
我也曾闲着没事的时候琢磨过闷油瓶到底第二性别是什么,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散发出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我还曾恶搞般地想过,别是古墓的味儿吧。
我现在闻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觉得像中草药的药香,又好像佛龛前香炉里的味道,反正我脑子里闪现了八个大字,“驱邪避祟,包治百病”。
这股味道蔓延地很快,帐篷里很快溢满了这股异香,不久帐篷外也飘散了开来。一直狂躁的蛇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就听见一阵爬行的声音,簌簌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有些瞠目结舌,原来最好使的不是麒麟宝血,而是这麒麟熏香啊!我忙转身去看他,现在的闷油瓶在我心里的地位又高了一层,他不仅全身是宝,还是个可人疼的omega。
我扶着他,他有些难受地喘息着,我清楚地看到他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了。我扶着他躺下,拿毛巾为他擦了擦脸。这才倒出空来整理思绪。
闷油瓶是个omega,在解放前叫地坤。
他这次的信香非常浓郁,大概是因为强行咬破腺体所致,还有一种可能……
他很久没释放过信息素了,换言之,他很久没有fa情了。
我突然间觉得有些怪异和窝心,他以前fa情过吗?身边有谁呢?他有……被标记过吗?
我这边发着愣,闷油瓶难受的呻yin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有些难耐地蜷缩着,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非常热。难道是发烧了?但我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红,又反应过来,这他妈哪是发烧了,是fa情了。
我不禁扶额,吴邪啊吴邪,你可真行。让你咬,你就咬那么使劲,出事了吧?我闻着这满帐篷的香气,按捺住有些躁动的身体。感慨自作孽不可活。辛亏旁边帐篷那俩都是beta,要不然还不得出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当时胖子被熏晕了,潘子还没醒,活受罪的只有我。
小哥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无声地看着我。我难得在他淡然的眼神里读出一丝隐隐的无助和脆弱。我有些心疼,反正蛇群已经退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小哥的身上又是汗又是泥的,粘在身上肯定很难受。我用毛巾把他的脸擦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手指有些颤抖,不像以往那么有力。我叹口气,耐心道,“小哥,我什么都不做,帮你擦擦身上。”
他微微垂眼,像是默许了我的行为。我拉开他的连帽衫,将他微微扶起,从他身下把衣服拽到一边。他的身形劲瘦修长,只是脱了一件外衣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了。
肯定是信息素惹的祸!
他里面还穿了一件背心,我询问般地看看他,他睫毛颤了颤,没什么表情,但乖乖抬起了双臂。
咳,不太好。这造型太像电视剧里演的床咚了,双手举起放在头顶的动作也太情se了。我甩了甩头,把这些乱糟糟的思绪甩出来,便伸手去撸他的背心。可能是我动作太小心,这个脱衣服的过程就更显得奇怪了。我尽可能不去触碰他的身躯,但眼前这白得发光的皮肤也过于惹眼了。
我将他的背心小心翼翼地推到胸口,正露出他胸前那两点……我看到的时候不禁怀疑,这是男人能拥有的颜色吗?又粉又嫩的?不行了不行了,我深吸口气,“小哥,要不你自己脱?”
他看看我,便伸手去撸自己的背心,但他好像身子特别沉,竟然抬不起来。这黑色的背心就卡在那儿了。我忙过去扶他,他手臂没什么力气,我便伸手帮他拽了一下,总算把那件磨人的背心扯了下来。我把那背心丢的远远的,便拿毛巾去擦他身体。可能是汗水蒸发吸了热,他有些冷的样子。我在帐篷里找了一圈,发现了几件备用的衣物,拿来给他盖上。
他依旧很难受的样子,浑身没有力气,身体还处于异常的高温。我有些着急无措,“小哥,你怎么才能恢复过来?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觉得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但他不说我也没撤。便去帐篷门口小心翼翼往外瞧,蛇真的都退了。我想起那边还被咬的胖子,赶忙说,“小哥,我先去给胖子打针,马上回来看你。”
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我便急匆匆去给胖子打针了。胖子那边早晕了过去,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我给他打了血清,把他搬回到行军床上。
我在营地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歇下来感觉自己身上也是又黏又湿十分难受,便去打了桶水清洗起来,感觉清爽了不少。我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感觉十分舒爽。打算回帐篷里看看闷油瓶怎么样了,估计以他的身体素质,这会功夫应该好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画面,就是我写不动了,下次再写。小瓶瓶先忍会吧!
前两天写的一段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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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闷油瓶直接冲了出去,就知道胖子教得过火了,转头想去骂人。胖子那边围了至少五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好在他灵活反应快,那几个人又没个商量,出手的时机都撞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只听见钢管丁零当啷撞在一起的声音。我大喊一声:“胖子!”他大概回头看了我半秒,骂道:“忙着呢!”我看他从脸到脖子都涨得通红,本来衣服就紧,现在衬衫的扣子都快崩开了,紧紧贴在他身上。
胖子的外套直接脱在新月饭店了,我身上还穿着,这会儿才感觉放不开手脚——围着我的人不多,大概是因为我看上去不需要那么多人对付?胖子的狠劲儿一上来,脸上就凶神恶煞,闷油瓶又没什么表情,不清楚的话感觉就是气定神闲...
胖子的外套直接脱在新月饭店了,我身上还穿着,这会儿才感觉放不开手脚——围着我的人不多,大概是因为我看上去不需要那么多人对付?胖子的狠劲儿一上来,脸上就凶神恶煞,闷油瓶又没什么表情,不清楚的话感觉就是气定神闲又胸有成竹,那看着就只有我最弱了!想通了这一层,我心里还有点赌气,往左边一侧身避开挥过来的钢管,大喊一声:“等等!”
这群人肯定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我开始脱外套,几个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围在我旁边不敢上前,八成是怕我藏了什么秘密武器。我看他们脸上犹豫的神色,心里倒是泛上来一阵快意,做戏就做到底!我手臂一缩,把一只袖子脱出来,趁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手臂上的时候虚晃一枪,三两步跑到其中一个的跟前。他大概是以为我袖子下面藏了什么枪或者刀什么的,退后了半步,我就趁他重心不稳的时候飞起一脚,直接踩在他胸膛正中央,再借力往回一退,这下包围圈就缺了个口出来。
剩下的几个人一愣,倒是也很快反应过来我就是在虚张声势,立马就蓄力冲了上来。我也不想再耍什么心机了,脚上比他们快一些,矮身冲过去,一掀外套盖住一起冲过来的两个人,直接扑到地上,看也不看清,直接两拳打过去,擦到其中一个人的钢管上,痛得我直摆手。
旁边两个人很快也冲了过来,地上躺着的人脸上还盖着我的衣服,乱作一团,暂时没什么威胁。我环视了一圈,路边还违章停了几辆车,直接踩着其中一辆帕萨特的引擎盖上了车顶,居高临下地倒是能把这几个人的动作都看清,有人扑上来我就像打地鼠似的踩着额头把他踢回去,皮鞋的鞋底硬得很,刚刚跑步的时候我还嫌弃。
稍微有了点喘息的空档,我半蹲在车顶上看过去,闷油瓶那边结实地围了一圈,但没人敢上前,画面一时之间非常滑稽。闷油瓶还穿着他的西装外套,也不怕放不开手脚,我看底下几个人还捂着额头叫唤个不停,站起来冲他那边喊了一声:“小哥!衣服!”
话音刚落就有人往他那边冲过去,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的话。闷油瓶打架讲究的是效率,这群人手里握着钢管,他就抓住其中一根挥下来的,脚下一绊让对方失去平衡,手上再发力,握着钢管反带着那头的人挥出半个圈,其他人躲避不及,一小半都被扫到地上。
这时候他才朝我这边给了个眼神,我一吓,果然又有两个人往车顶上扑了过来,手指刚碰到车顶我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痛得他们直接缩回地上。
再看过去的时候,闷油瓶已经把衣服给脱了,显然他虚晃一招的手法比我高明多了。他把衣服一甩,手臂的动作就完全看不见了,我站在高处也只能大致看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其中一个的手腕,发力往自己面前一拉,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击膝袭就顶了上来,这一下看得我都觉得痛。其他人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刚刚那种滑稽的包围圈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所有人都保持了起码一米五的距离。闷油瓶站直了,一圈人耸动着又不敢上前,他还是面无表情——现在看上去是悠哉——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又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要不是他现在失忆了,我真怀疑他是故意在耍帅。
“人来了没!”胖子突然在我边上大喝一声,我重新站起来,隐约能看到胡同口停了辆车,回道:“到了!快走!”
这下跟冲锋号似的,胖子半张脸都是血,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一脚踹出去,嘴上还忍不住在骂:“他娘的!让你们知道胖爷的厉害!”
我脚下这辆帕萨特的车窗已经完全被敲碎了,也不知道是谁的车,算是违章停车的报应吧,这么一想我心里又舒服了很多,踩着引擎盖跳下去,胖子也杀了出来,喝道:“走!”
我们两个跑得飞快,但闷油瓶没追上来,我骂道:“他娘的胖子你是不是教过头了!小哥呢!”
胖子躲过几根飞过来的钢管,回道:“他niang的我叫他听我暗号!我掩护,你快叫他!”胖子在我耳边飞快地说了句,什么破暗号,这么大声喊出去也太丢脸了!胖子看我迟疑,推了我一把道:“快把小哥叫回来!”
破罐子破摔吧!我清了清嗓子,冲着身后喊:“张起灵!生日快乐!”
我敢保证所有人听到都愣了愣,但远远地我能看见他像战神一样冲了出来。闷油瓶把外套往身前一扑,半蹲了一点,发力踩着外围几个人的肩膀就跳了出来,又像背后长眼睛似的躲过几根飞棍,很快就追上了我们。
一直等到我们躲进车里,车顶上还传来钢棍砸下来的震动。我和胖子都在大喘气,胖子拿袖子擦了擦脸,几乎是一袖子血。我搭了只手在车窗上休息,心脏跳得飞快,完全不敢想如果慢了哪怕半分钟会怎样,身上的伤这会儿才痛起来,想必我现在一定龇牙咧嘴。闷油瓶身上,我刚刚扫了一眼没什么外伤,就怕他也被砸着了,刚才人实在是太多。
我刚想问问,他突然就伸了一只手出来,掌心摊开摆在我面前。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胖子先笑了起来,道:“暗号!”
合着他在问我要生日礼物!胖子笑得喘不上气来,我哭笑不得,只好拍了下他的手道:“回去给你买。”
*总之是科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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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戴着头灯,两个人不能面对面,只要站直了,就好像在玩“谁先把谁照瞎”的游戏。吴邪叫了他一声,先把自己头顶的灯灭了,墓室里只剩下张起灵脑袋上的一束光柱。空气死寂异常,甚至感觉不到气流,只要头一动就能看见落在光里飞舞的灰尘。
这个耳室有问题,这才是最不寻常的地方——至少吴邪是这么想的,到现在还能出现这种他无法解释的情况。这已经是十年后而不是十年前了。
十五分钟之前他和张起灵进了耳室。连着耳室的这条通道非常狭窄,他和...
十五分钟之前他和张起灵进了耳室。连着耳室的这条通道非常狭窄,他和张起灵背对背,后背的肩胛骨就碰到一起。吴邪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胖子也跟着下来咱们就别想走了。”声音小,地方也小,张起灵还是听得清楚。他正拿着手电端详墙上的壁画,很粗糙,颜料都剥落得差不多了,他又听见吴邪在他背后说:“看样子是用不起贵的。”这是难得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太安静了?吴邪说这些话也不是想要他的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在壮胆。这让他想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只是一瞬的想法。
他的短刀挂在大腿侧边,吴邪动了动肩膀,张起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要他别动,果然,两个人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吴邪伸过来的手,在他的腰上摸索了一会儿,指腹摩挲的那种感觉,像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踩下去,细密的沙子里是很柔软的,而他心里的潮水没过去,吴邪才说:“小哥你刀借我用用。”
十年后他们都坦诚,在床上尤其。
坦诚到坦白了,耳室也坦诚,坦诚得空空荡荡。吴邪“咦”了一声,四下摸摸看看,还是没什么头绪,干脆把包扔到墓室的一角,蹲着,拿手臂撑着下巴,托着一边的腮帮子看他。张起灵看了一圈回来,摇了摇头道:“这里不正常。”
吴邪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且还这么做了。耳室顶上星星点点的光洒了一些到他眼睛里,他想起十年或者更久以前,在城区里还是能看见星星的,又想起云顶天宫里那些装饰墓顶的夜明珠——还是鱼眼石?他甚至不记得这些了。过去的他一定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总之他站起来把张起灵头顶的灯也灭了,眨了眨眼睛是一片白的重影。灭灯之前张起灵看见吴邪的眼神,最后一眼,此时也转过头去看头顶,星宿排列成圆盘的样子,像一个巨大的时钟。他想起墓道里的日晷,会有什么线索?张起灵叫了他一声“吴邪”,没有立马得到回应,黑暗里他只听到他的呼吸声,连忙把矿灯打开,对面的人一下子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骂了句脏话。他稍稍放心下来一些,看清了才涌上来更深的讶异。面前的这个人灰头土脸,头发变长了,穿着条牛仔裤,没有更不入流的打扮了!但他立即就回想起来了,那些十年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的东西如今真的不会忘记了。这是十年前的吴邪。
他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张起灵应下来,奇怪的是他完全也没有慌乱,就像故事到了既定的地方就会有既定的结局,那么他们现在触发的大概算是某一条支线?张起灵把头灯拧暗了一些,吴邪还在那个角落,现在又蹲下了,刚刚看了他一眼就重新把眼睛捂上。张起灵走过去,也蹲下来,问他:“眼睛?”
头抬起来还有点眼泪,不过眨了眨眼就消失了。吴邪道:“现在能看清。”或许是因为墓室里太暗,面前这个人似乎并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张起灵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是十年后。”
这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吴邪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他试探性地报了个年份的数字。张起灵点了点头。
两个人还是并肩蹲着。张起灵想自己大概是能理解他的,这让他很有安全感。沉默了半晌,甚至是张起灵先开口说:“现在你和我一起。”吴邪点了点头,又摇头,最后还是说:“小哥所以你……真的没老?”
他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要解释起来太复杂。原来十年间真的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张起灵转头去看他,心里升起来的情绪,甚至在嫉妒从前的自己?——这微渺的情绪。他自己想着都觉得心里是在笑的,面对眼前这个白纸似的吴邪,他隔了这十年后意识到身后那个世界里大有千秋,只是他一直没有回头。张起灵伸手把吴邪头上的矿灯闷住,动了动手腕拧灭了,再把自己的也灭了,四周一下陷入黑暗。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吴邪往他这边靠过来,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追着热源。这时候他想通了,为什么会嫉妒以前的自己——目光有重量的话现在他肩上必然是沉甸甸的,因为吴邪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好像看着自己。爱一个人似乎总是如此,你先在他身上看到现在的自己,然后看到未来的自己、你想成为的那个样子。在那时的吴邪眼里他似乎无所不能,他甚至敢笃定,吴邪一定在想,未来的自己,和面前的这个人又会是怎样的关系?
他是不是能留住他?
矿灯再亮起来的时候一切如常。吴邪似乎也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靠着墓室的角落抽了根烟,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和他说了什么?”他设想了一百种可能性而张起灵说出了第一百零一种。他鲜少见到他这样笑,很轻松,好像没什么遗憾了。吴邪也笑了,逗他,道:“我看你对他心怀不轨。”这个“他”说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张起灵走过去,半拉半抱地让吴邪站起来。两个人站着就是面对面,黑暗像棉花被子一样盖过来,吴邪的身上还有点烟味儿,软绵绵的味道,完全放松下来。
他凑在他脖子旁嗅了嗅,僵持着等到吴邪开始挣扎,张起灵才道:“我和他说,‘是我先动的心’。”
我来片段灭文了
越过了最初那段“相敬如宾”的时期,我很快就学会了不那么规矩。闷油瓶这个人的包容度其实很强,如果不是涉及到原则层面上的问题,他一般不会怎么计较。我现在看出他喜好,又仿佛抓卝住他的弱点,就颇有些揣着天下名剑在剑士跟前逗弄的意思。可张起灵这个人爱面子得很,就算撩卝拨也得对他的路子。
天气渐渐转热,我也不再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到了五月初,雨村已经开始涌动起一股潮热气。我把棉袜一脱,捂了整个冬天的脚踝就露了出来。几个月没有受到阳光滋养,这里的皮肤返白了回去,我自己都被晃得有点吓一跳。我越看越觉得别扭。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比小姑娘还白是怎么个说法?于是乎除了泡脚之外,我现在又多...
天气渐渐转热,我也不再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到了五月初,雨村已经开始涌动起一股潮热气。我把棉袜一脱,捂了整个冬天的脚踝就露了出来。几个月没有受到阳光滋养,这里的皮肤返白了回去,我自己都被晃得有点吓一跳。我越看越觉得别扭。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比小姑娘还白是怎么个说法?于是乎除了泡脚之外,我现在又多了一项每日任务——晒脚。
山里多雨,我不一定能逮着什么好时机进行我的伟大事业。原本我不讨厌雨天,最近也难免望雨兴叹,搞得胖子很奇怪,问我是不是风湿了。我摇着蒲扇从窗前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别咒我成么?”我还年轻,得什么风湿。
我斜眼睨他,一时盘算起坏主意。闷油瓶现在已经被训练成微表情识别大师,我眉毛动一动他基本上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能略显无奈地转过身来看我。我的腿抬了抬,他就自觉把手放开,让我自卝由活动。闷油瓶喜欢我的脚踝,这一点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他平时的喜好很难捉摸,所以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的心情不亚于发现新大陆。之前我们那啥的很多次我都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是回杭州的那一次,闷油瓶暴露了什么。我自以为就身体而言没有特别吸引别人的地方,接人回来之前就不说了,没头发,照镜子一身的疤,肋骨凸出,脖子也被人割过,整个就一逃窜在外的通缉犯形象。现在即使养回来了点儿,也就一张脸皮还算看得过去。不过闷油瓶倒也不是看脸的人。
我现在把腿搭在他身上,这人低头看了一眼,忽然说:“晒黑了。”我莫名听他语气里似乎有点惋惜的意思,惊讶道:“你喜欢白点儿的?”闷油瓶说:“都可以。”我想了想,忍痛道:“你要不喜欢黑的,我就不晒了。”闷油瓶就“嗯”了一声。我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是求生欲测试,你还得想一个完美答案出来么?”闷油瓶说:“什么求生欲测试?”我回想了一下:“就是网上那种,你女朋友问你,她跟你家里人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闷油瓶看着我,似乎觉得这种测试十分令人费解。“对你而言没什么意义,”我说,“不过你要是喜欢什么,就说出来让我知道。”我的腿动了一下,开始往他的衣服底下探。“你喜欢这里,我就多让你碰。”
闷油瓶干活的时候不喜欢穿太厚的衣服,现在也只是套着一件背心。我的脚趾很轻易就撩了进去,带着那件不算紧身的内衣掀开了一小块,隐约露出底下形状完美的腹肌。闷油瓶无奈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理他,继续朝里面摸索,脚掌在那几块紧实的皮肤上压过去,不由自主就回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这一想,肢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差点直接把闷油瓶的裤子给带下来。我脚趾勾着他的裤腰装无辜。这人终于不再放任我做坏事,手指扣住我脚踝,边走近边强制我屈起膝盖。他的气息一逼近,我顿时有点怂,嘴上却没露怯:“你要欺负我,我就不让你碰了。”闷油瓶下了重手,握得我脚踝一痛,瞬间浮起一个红镯似的掌印儿,轻描淡写地说:“你说了不算。”
我把脚踝的惨状照下来,忿忿不平地发了个朋友圈,配字是“暴力!”。
不到三十秒小花就在底下留了言:你俩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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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姑娘留言说脚链,写的时候没想到,妙啊(露出嘿嘿嘿的笑容)我觉得哥肯定不咋喜欢复杂款式,大概就整一条链子或者一镯子,自己找了原材料做了,然后塞给吴邪,他愿意戴就戴不过哥虽然不说,肯定也是想看人戴的老吴嘛肯定平时不会戴,觉得娘兮兮的,但是知道哥这点心思,就每次那啥的时候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