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早起的乔楚生今天破例没早起,窗外天色已微微发亮,卧室的窗户朝南,透过窗帘的间隙能看到浅浅的黄色,太阳应该在升起来了。
怀里的人还在熟睡,路垚睡觉倒是不调皮,许是昨夜太累了,除了把腿搭在他身上,手抱着他脖子外,没有别的动作,原以为和人共枕不习惯,这一夜估计没法睡了,照顾着怀里人睡就好了,不料昨夜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很沉,直到平日该起床的时候才醒过来。
被路垚枕着的胳膊已经麻了,舍不得抽出来,他喜欢这个傻瓜毫无防备依赖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了摸...
被路垚枕着的胳膊已经麻了,舍不得抽出来,他喜欢这个傻瓜毫无防备依赖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路垚的脸,微温的呼吸拂过掌心,他的心满满的,满是喜悦和欢欣。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昨晚吃饭时,他想着要照顾路垚,吃完要送他回家,没敢喝太多酒,所以他是清醒的,不存在酒后乱性,可他看着路垚躺在他怀里,水光潋潋的大眼睛盯着他,他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了他。
不是酒后乱性。
不是一时起意。
那就是蓄谋已久、顺水推舟咯。
乔楚生做人一向坦荡,虽然有点懊恼,可并不后悔,懊恼俩人应该先恋后爱,懊恼第一次不是自己主动的,没有精心安排,应该给路垚一次更美好更难忘的体验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第一次见面,自己在他公寓的后门冲着他吹口哨,说着路先生早啊,路垚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后来被巡捕堵住时,他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太可爱了,后来他曾多次回想当时的情形,还后悔那时下手重了,路垚的左眼都青了。一个男人觉得另一个男人可爱,应该是因为喜欢吧。更不用说这个小财迷还贪了他那么多东西,诳他的钱买了那么多吃食,出门就要人陪着,办案一定要派车,不肯多走一步路,他还从没对哪个人那么有耐心,那么纵容,这些都是因为宠爱吧。
他知道自己和路垚不一样。
路垚干净,阳光,家世好,学历高,脑瓜聪明,没有过往的包袱和负担,他的人生注定是一条向上的坦途,可以去到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
路垚贪财,胆小,怕死,嘴贱,得理不饶人,可是他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有分寸知进退,做事细心观察入微,内心有公义,执着真相和公平,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阿斗说路侦探不是普通人,萨利姆说他办案时心内如有神明。
乔楚生的过往太沉重,太黑暗,太血腥,一路走来伤痕累累,外人看他意气风发,可心早就变得又冷又硬,他对这个尘世没什么期待,他对未来也没什么期待,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就是了。白天处理帮派和捕房的繁杂事务,晚上流连风月场所逢场作戏,回到空无一人的住处倒头就睡,枕下有枪和刀,枕边从来没有人。他是一个孤单的人,一个没有家的人。
路垚是一束光,带着热的一束光,照亮他人生的一束光,吸引着他去追随。
调查谭伯的死因时,路垚不顾帮派的规矩和白老大的阻扰,一定要挖出真相,他问他为何这么执着,路垚看着他认真地说他救过你,咱们要还这份情,他内心筑起的防备瞬间坍塌,心变得又酸又软,那束带着温度的光顺着坍塌的缝隙照了进来。原来被人在意,被记挂在心上的感觉这么好。从来都是他去保护别人,他站在别人身后,是路垚并肩站在他身边,帮他分担,替他去还未还的情。
那晚他以犒劳之名约路垚在情侣餐厅吃饭,牛排、红酒、手表、小提琴演奏,其实他也觉得怪怪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这样做,就想这样对他好,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好。他拉着路垚的手给他戴手表时,路垚害羞得用手捂着眼睛,他当时就想亲下去……
隐匿的情感和理智交战,折磨煎熬着他,他渴望见到又怕见到路垚,他怕管不住自己,做出令双方难堪的事情。在医院一起看病历时,他的嘴唇快速拂过路垚的耳朵,不敢停留,后来看到路垚的脸和耳朵都红红的,他怅然若失。
昨晚他知道路垚并不是真的喝醉,虽然他酒量差,但也就两杯红酒而已,还不至于醉倒,嚷着要来他家时,他没想太多,就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不承想搞到他身上来了,路垚说喜欢他的那一瞬间,理智顾虑光尘云泥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内心叫嚣着渴望着,要吃掉身下的人。
他拉下路垚抱着他脖子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微微笑着。天已大亮,阳光透进来,看着怀里人的面庞,他亲了上去。
“垚垚,垚垚。”
“别吵,我要睡觉。”
“乔楚生?”
“乔楚生!”
路垚睁开眼睛,把手从乔楚生手中抽出,在被子里面摸了几下,就用被子蒙着头,再也不肯出来了。
“垚垚,出来,别憋坏了。”
“乔楚生,你混蛋,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你不是人,是禽兽,我还怎么见人,呜呜呜……你要对我负责,呜呜呜……”路三土向来擅长恶人先告状,全然不记得昨晚是谁要借酒行凶,又是谁先上的床谁先点的火。
“好好好,我负责,你先出来。”
悉悉嗦嗦一阵后,路垚的脑袋慢慢钻出来了,他皮肤本来就白,在被子里蹭半天再加上害羞,脸通红通红的,垂着眼,不敢直视乔楚生。
“身上疼不疼?”
“疼……”
“哪里疼?”
“嘴疼,腰疼,腿疼,屁,屁,屁股也疼”,说完就把脸埋在乔楚生的胸前。
“别问了,哪里都疼,都是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垚垚。”
“别再喊我垚垚了,肉麻死了。”
“不知道是谁昨晚在我身下哭着说喜欢我喊他垚垚的。”
“那不能在别人面前叫,只有咱俩的时候才能叫”,我还要脸呢,这么大人了还垚垚垚垚的,别人听到要笑话了。
“乔楚生,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刚才问我要你怎么负责,我喜欢站在你身旁,不喜欢你站在我身后。我要你当我的男朋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乔楚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他揽过来,紧紧抱住。
“乔楚生,你知道吗?我怕你一直不跟我表白,我怕你有一天和别的姑娘在一起了,我怕到那时我才跟你说我喜欢你,你会拒绝我,你会和我说你是为了我好,所以不能跟我在一起。我等不及了。”
“从小到大,我听了太多次,都是为你好。”
“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我看着她蒙着白布孤伶伶躺在床上,我想摸摸她的脸,想靠在她身上哭,我爹说,你是男孩子,不要哭,要坚强,就把我带离开,说是为我好。”
“我娘是因为生我时难产,伤了身子才早逝的,我爹因此不喜我,疏远我,从未对我笑过,也从没抱过我。”
“五岁开始读书,学四书五经,计数算术,格物致知,学得不好就罚跪,祠堂里黑暗冰冷,我饿,我害怕,我想睡觉,我想我娘,我爹说谁读书不吃苦,等你长大就知道这都是为你好。”
“十八岁出国,到康桥读大学,刚去时受尽洋人的白眼和欺负,吃不惯住不惯,英国阴冷潮湿的天气让人想死,我生过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想念我娘还没去世时给我做的桂花糕和酒酿圆子,我写信回家,我爹回信说让我专心念书,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读不出好成绩就别回家,还说这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在康桥一待就是四年,期间从没回来过。”
“乔楚生,我不喜欢别人事事都说为我好,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想怎么样呢?”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有顾虑,你的背景,我的家庭,可是不管什么困难,咱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不要推开我,不要说为我好,我会保护好自己,不冒进不涉险,生,一起生,死,一起死,这辈子,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想自己做主。”
跌跌撞撞中,孤单寂寞的旅途,挣扎困顿的内心,小小的孩子就这样长大了,想要挣脱牢笼,奋力起飞,性格别扭怪异的少年也一直在寻找同伴啊。直到遇见乔楚生,他给了他至大的信任和包容,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让他尝到了自由的美好滋味。乔楚生同样是他的光和热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路垚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来,乔楚生用手掌轻贴着他的眼皮,抹去眼泪,在额上落下一个抚慰的吻。路垚把头深埋在他怀里,他的胸口一片濡湿,小家伙还在哭。
爱人啊,我想和你站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不管是坦途还是险路,无关高低贵贱,无关身份地位,是灵魂对灵魂的吸引,是信念和信念的碰撞。
乔楚生感觉心里鼓鼓涨涨的,这个早晨太美好了,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美好的一个早晨。他的垚垚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懂他的,最值得他爱的。
“好,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乔楚生对少年许下郑重的诺言。
卧室里静悄悄的,窗外电车的铃铃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听不见了。
“乔楚生,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买,你再睡会儿。”
“油条,豆浆,生煎包,小馄饨。”
“好,都给你买,你乖,再睡会儿。”
慢慢抽出胳膊,乔楚生用手肘撑着上半身,看了身边的人好久好久,待路垚的呼吸平稳下来,才轻轻下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前的地上洒下一朵朵金色的花。
最后的最后,路三土那天早晨吃到了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甜的桂花糕和最甜蜜的酒酿圆子。
一念之想。
写到陈拾宝宝笑的时候,又想起河边的陈拾宝宝,笑的好甜好可爱。好爱陈拾,又开朗又活泼又善良又细心的憨憨小朋友。
想私藏陈拾的笑,俺妮儿还是跟着俺吧,离某饼远一点。现在有一种嫁女儿的心酸。
会更的。
下次写俺跟俺妮儿(不是)
拍大腿,金国小辣椒又拿一分,这杨康真的好像就是来明着抢郭靖的
蓉:人以群分,你就爱跟这些蛇虫鼠蚁一窝
康:那你跟靖哥分了,就说明你们不是一路人喽(佩服,你是会抠字眼玩相对论的)
蓉怒了,我们刚分的手,你怎么耳朵这么长
康得意,你管我,略略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分手我高兴(我笑死,辣椒真的好辣,喜欢死了,金国小辣椒傲娇美的很)
最神奇靖哥那脸看到康弟一点不像恨,你被他捅了一刀,为什么倒像是好久没见他了,想念一脸表情。
后面辣椒与蒜蓉打的时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我当争宠剧看呢
真不怪我嗑啊,怪台词,还怪王弘毅与此沙两个人cp感太强了,般配一脸。
“裴文宣…”
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初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语…
其实什么尊称之类的说辞都是她在扯谎,南初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何来尊卑有序的观念?
公子也好裴相也罢
仿佛这样称呼裴文宣,他就只是一个全息游戏里的npc,她永远能够清醒地将自己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未来的某一天,她一觉醒来回到自己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
南初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抵抗这场意外,可她突然不想这样了…
就算她改变不了裴文宣的最终命运走向,可至少接下来她还在这里的时候,或许能让他不像书里写的那般孤苦。
裴文宣...
裴文宣是在第二天夜里醒来的。
床边的姑娘在悄悄掉眼泪,许是怕被外面值守的人听到,她啜泣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小猫似的。
这样的昏睡早不是第一次了,早几年童业会守着,后来童业年纪也大了,又要操持府中诸事,裴文宣便不准他再守了。
他习惯了睁眼后满室的冷寂,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无措。
府上应该没人会为难她守夜,素心也不在她身边盯着了,怎么还大半夜不休息守着他?
“南初…”
“公子…?你终于醒了!”
“有人欺负你吗?”
南初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吸了吸鼻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呢,大家都待我很好,我只是…担心你…”
原是在为他落泪。
这个念头闪过,裴文宣病中昏沉的思绪猝然间空白了一下。
那丝被他忽略的情愫,已然生出了幼嫩的枝丫。
心底有个声音说:
裴文宣,你不当耽误她
但还有个声音,不停蛊惑他的理智:
若来日有光,你不想留住吗
南初只当他的沉默是因为身上难受,准备起身去唤人进来。
御医留宿在客院,倒也不会太折腾。
谁料她刚有动作,就被人拉住了。
“公子?”
夜里未曾点灯,只有窗外映进来的几缕月光,她看不清裴文宣的神色,却从自己腕间微微颤抖的手上,读到了他的的情绪。
南初抽了抽手,他抓的很紧,但却随着她抽手的动作逐渐卸了力。
就在裴文宣放手时,她用那只手反握住了他。
他的手很大,南初握不过来,干脆两只手一起,紧紧地包裹住。
她的手柔软,温热,无法言喻的熨贴开始从掌心向身体蔓延。
他抵抗不了,也不想抵抗。
“别走”
“好…不走”
“公子,御医嘱咐了若…”
“往后都唤我名字吧”
裴文宣手臂微微用力,将人带得离自己更近些。
“裴文宣”
“嗯”
御医的嘱托还是被抛之脑后了。
温氏才过世不久,又加之裴文宣病着,裴府的新年能准备的东西不多,灯笼福字之类的花样都没有。
只是南初与他,加上童业和她身边刚来的知晴和觉夏,几个人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算不上多热闹,但…像家了。
初一的时候,宫中设宴,南初的身份不合适,便没有进宫,横竖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她裹了条毯子窝在自己着人定制的“沙发椅”里研究裴文宣架子上的书,繁体字文言文,催眠效果一流。
正当她困的都快要握不住手中的竹简时,裴文宣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外头风雪正盛,冷气冲淡了南初的困意,她丢下毯子就跑了过去。
“我身上凉,别冰着你”
裴文宣将手中的圣旨往旁边随手一撂,把人抱回榻上拿毯子原样裹好,才到一边去净手更衣。
“鞋子还是要穿的,有地龙也不行,听话”
“你喝酒了?”
南初像小动物一样凑近了他的脖颈处细细嗅了一下,除了裴文宣身上惯来就有的微苦的木质香之外,还有一股更衣之后也没有散掉的酒气。
“散席之后陪陛下饮了些,放心…不多”
喝都喝了,再嚷着不遵医嘱也没什么意义,她皱了皱鼻子,唤人准备醒酒汤。
裴文宣抱着她缓了会儿,才开口说起宫里的事。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倒全然不似大殿之上能以喉舌碰金戈的裴相。
南初像一只在瓜田里肆意狂奔的猹,吃瓜吃的困意全无,综合着书里的内容,感觉自己分分钟能出一本宫闱秘史了。
陛下于席间提起已故的秦贵妃,结结实实打了上官家和皇后的脸面,世家如今背靠长公主,公主自然不能放任这份难堪。
言语找补了几次,陛下仍不肯罢休,她便摆起了长姐的架子。
陛下往日会看在她的份上收敛,可压得久了总会反弹,这次又当着众多亲贵大臣,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到底顾及一点姐弟情分,陛下发作是冲着苏容卿去的,言“罪臣上殿不懂规矩”就要赐杖刑。
长公主自然不肯,争执之下陛下摔杯离席,一场宫宴最后草草收场。
说到这里,裴文宣停住了,他突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眼前浮现出当年他去救秦真真时,李蓉望向他的神情
“你去收拾烂摊子了?”
南初听得正起劲儿呢,古代的生活着实无聊,她难得听到点有趣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催着他往下讲。
迟迟没有回应,她才品出些不对来。
翻身坐起来,凑近了看他。
裴文宣被她逗笑,微簇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我去帮公主,你不生气?”
“那你是因为什么去帮公主呢?”
南初伸出手来,掰着手指帮他捋。
“陛下跟公主殿下的关系恶化下去,会让世家更加躁动,产生的后果在目前看来是不可控的,所以必须维持两边的平衡”
“李平…二皇子年岁尚幼,过早的树敌对他没好处”
“最后呢…你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吧,帮公主善后…人这辈子又不是只有情爱一种情谊,名义上的夫妻也好,经年累月的盟友之谊也罢,都注定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南初被他拉进怀里,就顺着力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
“裴文宣,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只是作为爱人…作为臣子、盟友、家人、甚至是寒门之首,所以我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对你的心动基于此…”
(圣旨:有没有人在乎我一下???)
角色向,全文5k+,ab那个o,其实是写给我自己爽的
半p//////w////////p
↓
*青涩小狗被上司狠狠拿捏,年上s诱
*彩蛋s/p预警,戒尺,小狗石/更
我想,我必然是敬仰的,到底在哪一瞬间把它变了质,变成了这时的不可言说。
魏若来低着头,往前递了温水,等了片刻,却迟迟没被先生接下。
沈图南已经搁下了报纸,靠回椅背上,饶有兴趣地问:“回魂了没?”
“对不起,先生。”魏若来不见他接过杯子,就把杯子搁在桌子上,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抬头,看着我。”沈图南握住杯子,温水传递到表面的温度很适合,他用拇指磨挲杯身,上面还有被小孩儿握着时留下的余温。
他故意逗弄:“紧张什么?杯子上都留下汗了。”
魏若来果然立马抬起了头,听到下一句话手指不受控制的交叉在一起,变得窘迫:“...
魏若来果然立马抬起了头,听到下一句话手指不受控制的交叉在一起,变得窘迫:“对不起,先生。”
眼见魏若来的耳根都变红,沈图南才饶有兴趣地收回了眼神:“还记得刚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日常考核考评你要力争上游,不要丢我的脸。”
沈图南说这句话时的情形还清晰地印在魏若来的脑海里,他几乎和脑海里先生的声音重合,不假思索地坚定说了出来:“日常考核考评我要力争上游,不要丢先生的脸。”
“那好,这几日都教了些什么?给我看看成果。”
谈及功课,魏若来正色,他崇敬先生,在他来中央银行与先生的交锋中看出了沈图南的鸿图大志。
“鲲鹏背负青天,而后乃图南。”
国家尚且积贫积弱,银行是百业之母,中央银行,承担提振国家经济之重任……他能看出沈图南在说这些时眼里的势在必得,那是运筹帷幄的掌控。
中央银行,先陆续tun/并四家通shang/yin行,然后……然后是什么来着……
魏若来脸上贴了个什么,沈图南已然站了起来,上身往他这方倾,脸上温凉的触感分明是沈图南握住的杯身。
距离有些近,魏若来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喉结,少年初觉心动,眼里尽是澄澈,不知上位者的意图和眼神里占有的贪欲。
沈图南盯着那喉结,手上动作没变,玻璃杯身贴在柔软的脸颊肉上,缓缓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魏若来,我好几次想说了,这几天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你在念着谁?”
魏若来吞了下口水,摇头:“对不起,先生。”
沈图南看了几秒,收回手,却没料到被魏若来一把握住,他停了动作,挑眉,魏若来避开目光,握着的手腕却没松开。
沈图南原觉得自己该忍一忍,还是个刚入世的孩子,见的不多,他有心锤炼,又一次一次被魏若来吸引,从欣赏到欢喜,不知道在哪一刻变了质,但他沈图南嘛,看中什么就必须拿到手的,不择手段,势在必得。
央行是,魏若来,也同样。
沈图南反过来拍了拍魏若来的手:“听说你们学了辨yin元和练珠算,恰好这两样我这里都有。”
他以最快速度敛下心神,拿起yinyuan,按照教的方法,吹了口气,再放到耳边听响,一共十枚,魏若来凝住心神,很快一一辨别,分门别类放在两侧,满眼欣喜:“六枚真的,四枚假的,先生,我说的对吗?”
沈图南坐在对面一直没出声,他看着魏若来鼓起脸颊吹yinyuan时,只顾着看那脸颊上的一点肉,那么嫩,整理完成后看着他的眼神像求表扬一样,干干净净的。
他绕过办公桌,站在魏若来后侧:“没错,但我记得还有一种方法,两种方法辨之,方才妥当,做事要谨慎用心,不出差错。”
他拿起一枚银元,沈图南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呈纵型夹住yinyuan,左手食指敲在yin/yuan一侧,倾耳细听:“脆响,是真的,你试试?”
这一套动作做的很慢,像是试图教魏若来一样,沈图南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节手背弯曲间绷出青筋血管,信手拈来又漫不经心。
“又发呆。”沈图南伸手在魏若来眼前晃了一下,有点细微的烟草味。
魏若来不动声色地嗅了下,回过神来,他不敢说方才一直在走神,只听见沈图南让他再示范一遍,他呐呐接过先生手里的yin元,指腹蹭到了温热的手心,他蜷了指尖。
傻小子。沈图南牵动唇角,笑了一下:“错了要惩罚。”
魏若来心神不宁,被搅的心脏砰砰乱跳,脑子连带着耳朵都嗡嗡的,哪里还能辨别真的假的,只怕此刻给他手里随便塞个金条也难有反应,他僵硬地按着步骤走了一遍,耳边嘈杂,他只记得自己没听到脆响:“是……假的。”
沈图南心里不动声色地笑出声,唾弃自己到了这年龄居然还用这些堪称se/诱的把戏戏弄一个小年轻,面上却冠冕堂皇,嘴里佯怒:“魏若来,你就是这样给我力争上游的?”
“对,对不起。”
“方才说了错了要惩罚。”沈图南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戒尺,“趴到桌子上。”
(彩蛋转向围脖,谨慎购买)(因为完整版这边直接发发不出去,删了就不带感了,所以转一趟)
(九)一朵花坠落的速度
于永义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的身影,心里慌了一秒,转而隔着窗户看见的背影,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销魂,摇头笑了笑。妈的,简直爽死了。想到你们还有很长的以后,更是兴奋。
…
泳池边。
“昨天睡得好吗?”
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回过神来,视线朝门口看去。于
永义穿着黑点浴袍咧着嘴向你走来,脸上没了往日对你的拘谨。
你平淡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水面,“挺好。”
于永义在你身边坐下,盯了你几秒,忽然大手一抬,将你抱了起来,让坐在自己...
于永义在你身边坐下,盯了你几秒,忽然大手一抬,将你抱了起来,让坐在自己身上。昨天你喝醉了叫了那么多声唐小虎的名字,现在,也该清醒地叫叫自己的名字了。
这还是你第一次见到这么强硬的于永义。你讶异了一秒后,没有拒绝,你就算想挣扎也推不开他。
察觉到你的冷淡,于永义松开你,掐着你的后颈,让你看着自己,你一副目光黯然的模样让他心痛。
“阿麓,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于永义很认真。昨天他也说了,很多遍,可惜你醉了。
你抬了抬眼,还是缄默。他的感情,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秘密,并不新鲜。
你的这种沉默使于永义恼怒和不安,他又急促地吻了下来,这次吻得很深。
你终于有点反应了,“昨天还没睡够吗?”你语调很淡,目光飘忽,望向蓝色的泳池。
明明是一片深蓝,却怎么看都像是梵高的天空。这让你想起某一天你和唐小虎有了点矛盾,就发生在兰库帕。你没和他打声招呼就离开了酒店,他是在一家小酒馆找到的你。
当时黑色舞台上的青年歌手唱的是《Vincent》,明明过去没多久,却久远得像好几年前的事。
今天早晨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于永义的床上,那一刻,你知道什么都完了。一切都变了,在你还没有想好的时候,上帝私自给你做了决定。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睡到一起。记忆很模糊,你最多能回忆起自己在花友膳的包厢里喝酒的片段。你记得阿素安慰你的语调,温柔。再后来的,就记不得了。
当然,醒来后身上的感觉和身边的男人是直接的证据,你和于永义发生了关系。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喝醉了吗?
“可以放我下去吗?”你说。
你的声音太冷。于永义停下动作,不舍地松开你,轻轻拉好你的衣服,将你放下来。自己好像又做错了,可他绝不会后悔昨晚的冲动。
他蹲在你的身边,“阿麓,给我个机会。”他会证明,自己比那个什么唐小虎好一万倍。
你看向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堵堵的。是怪他没有早点说出来吗?也不尽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你,但他还喜欢很多人。往日那些平平淡淡的伤痛忽然一涌而上。
有人贪恋轰轰烈烈,有人钟情细水长流。你讨厌一切的牵惹,你渴望的爱情太难获得了,你可以妥协一步,只要彼此互为紧要就够了。
你以为唐小虎对你是这样,可结果让你狠狠吃了一记苦果。
“阿麓。”于永义握住你的手,眼眸里都是你的倒影,“小武和阿素都结婚快五年了,咱俩也该…”
他低下头,把脸贴在你的腿上。你们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自己胆怯,也许你们早就能在一起了。
从他见到唐小虎开始,就慢慢明白过来,你肯定是喜欢过自己的,要不然你不会找一个和自己那么像的人。他真恨自己那么拖沓。
这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让你恍了神,又想到了唐小虎。
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你真的就什么都不愿意听到了吗?哪怕是他会死呢…你也不想知道吗?
可…警察会保护他吧,毕竟他还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况且,那天联系的警察看上去很正派,不像这里拿钱办事的混警。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小虎…”
于永义闻声僵了一下,抬头看向你,你的眼里装满了担忧和忧愁——为了别人。他恨极了,嫉妒疯了。
你对别人的一丁点爱意也足以燃烧他的理智,他猝然扛起你。
你吓了一跳,立马挣扎起来,“于永义,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他肩膀上的肌肉咯得你肚子生疼。
被摔入大床,头晕眼花。
“昨天你醉了。”
“哥哥带你回忆回忆。”大手一滑,一按。
你痛得拧眉,大口大口呼吸,“疼…”
不疼怎么会记住?
于永义掐住你的脖子,让你看着自己,他也不想这样,他怎么忍心让你痛?可是,你逼他发疯。你只记得那个什么破唐小虎。
于永义狠狠**。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鬼知道老大宴会过后,他那半个月怎么度过的。他曾像个偷窥狂一样跟在你和唐小虎的身后,你对他笑得那么美,表情那样幸福。
对着别人,对着别人!
你还带那个人去了你的中学,在树荫下接吻!你那么投入!
这一切都在逼他发疯!
你咬他,拍打他的肩膀。
你觉得人类的欲望真是可怕极了。你是爱于永义还是爱唐小虎?还是爱面前的这张脸?
他眼神灼灼,“对,就这么喊我。”他说一句就**一下,“我是于永义。”
“看清楚,认清楚。”
“是谁在**。”
...
他吻了吻你的湿掉的睫毛,“阿麓,跟我在一起吧,我永远都对你好。”
没听到你的回答,他笑得有些残忍,咬着牙,十分坚定,“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绝望又希冀。
彩蛋包含
1.这章未删减2.4k+(最后的年份数字开启);
2.唐小虎和你在小酒馆的故事。
/你的舌尖像画笔一样描绘他嘴角的疤痕。带着淡淡的葡萄汁的香甜。/
3
ooc之作,不喜勿进,谢谢大家支持。
你这几日恢复的不错,宫尚角常遣人送补气血的菜,宫远徴给你是不是的送药膳,还给你带了糖渍桃脯。
茉霜羡慕道:“两位公子对商姐姐真好。”
你笑笑,轻声道:“滴水之恩,公子涌泉相报罢了。”
“听说这几日又要选新娘了。”
“给角公子和徴公子选吗?”
“徴公子未及弱冠,是给角公子和羽公子选。”
“噢。”
你心不在焉,收拾好房间之后便端着水盆去别的房间接着收拾。
累了一天回到房间,你心情低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门外有人敲门。
“商姑娘,角公子叫你去他的房间。”
“知道了。”
你没有立刻出去,而...
你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整理整理衣衫,看了看铜镜后便出门了。
你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推门进去看到宫尚角在给自己流血的手臂包扎。
他脸色不好,手上动作麻利却粗糙,你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接过手中的麻布和药粉为他上药。
手指微微抖动,瓷瓶中的药粉均匀撒在了流血的伤痕上。
你一双眼关切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疼吗?”
宫尚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你半晌,摇摇头。
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害怕是你呢。
包扎好后,你站在他面前,询问道:“公子找奴婢何事?”
“不用自称奴婢。”
你点点头,回了他一个微笑。
“后日选新娘,你也去。”
他的话没有章法,你觉得奇怪,难道要她去新娘的女院院落干活?
“好,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听到你的回应,他轻笑出声,站起身用手指挑着你的下巴,强迫你抬头看他。
“我是要你去选新娘,我会选你。”
你很讶异,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试图找出他冷淡之外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说好一年之后要走的……
“新娘中有无峰刺客,或许你见过她们。”
你心中酸涩,脱离他的桎梏,干巴巴的开口:“我被囚禁在密室,出去也要蒙眼蒙面,我是无峰豢养的药材,哪里会见过她们。”
宫尚角看着你,安慰人的话他不知该怎么对你说,让她辨认无峰刺客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那也就证明她们也没见过你,选你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谁都不知道我随意选了一个会不会是刺客。”
他的语气生涩,你听出来几分却不懂为何。
“那说好一年后我要离开的……不算数了吗?”
你听说过,宫门夫人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这和在密室被折磨没有区别。
你要自由,不要富贵。
“一年后我放你走,在这一年你只当是与我合作。”
你思索片刻,低头怯懦道:“我能不能想想。”
看着你的犹豫,他以为你是因为宫远徴的原因,他的嗯了一声,当同意了。
你推开房门要走出去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宫尚角的声音:“明日黄昏,给我答复。”
你没有回房,而是走到溪边坐在地上,看着溪水潺潺流淌,你想化作一片树叶随波逐流。
你明白,若是宫尚角不愿选,也不会有人强迫他选。
可能这次是真的情况不一样了吧。
“商枝?”
你听见有人唤你,侧目而视发现是宫远徴,他手上拿着平时乔装的面具,似是刚从宫门外回来。
“徴公子。”你站起身对他行礼。
他虚扶你的小臂,笑的开朗“商姑娘不必客气,现在就我们两个,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
你微微一笑,对宫远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们两个并肩坐在溪边,宫远徴孩子心性扔了几块石头打水漂,他很厉害。
你想效仿,可怎么都到不了他的程度。
“教教我?”你轻声道,恳求的眼神看着宫远徴。
可他不知为何只看了你一眼就转移了目光,弯腰拿两块鹅卵石放到你手上。
你注意到他耳朵红了。
他弯下身子让你看清手势,“借用腕力和巧劲把它甩出去就好了。”
你看着那块在水面不断跳跃的鹅卵石,心里暗暗决定也要如此。
一比一复刻宫远徴的动作,可手腕的力气怎么都控制不好。
他看着着急,便贴近你的后背,握住你的手腕教你发力。
“这样,手腕别太可以。”
他声音好听,比这溪水声都好听;他的气息轻轻的落在你的颈边,不自觉你也红了脸。
这次是彻底的成功了,他依旧握着你的手腕直夸你厉害。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动作,他对女人的了解实在知之甚少,每次碰到你他都喜欢来和你说话。
你和他接触了宫门女子不同,你虽温柔善解人意,但骨子里的坚韧和向往自由吸引了他。
“多谢徵公子。”
“你叫我远徵,我叫你阿枝,可以吗?”
他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你,尽是期待,你点点头同意了。
“我比你还大了三岁。”
“那就叫阿枝姐姐。”
“我叫你远徵弟弟?”
“叫我远徵就好了,别叫我弟弟。”
“远徵————”你故意拉长声音,看他欣喜表情你又飘飘吐出两个字“弟弟!”
说完你便跑了,而宫远徴追你,你们两个在溪边笑的不亦乐乎。
这一天,是你来宫门最开心的一天。
第二日。
到了约定的黄昏,你到了宫尚角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和宫远徴喝茶闲聊。
见你来了,宫远徴冲你笑了笑。
你点点头,不敢多言。
“考虑好了吗?”
“嗯。”
你声音闷闷的,面上也看不出喜怒。
宫远徴来回看你们两个,询问道:“哥,你让商姑娘考虑什么事啊?”
“嫁给我的事。”
宫尚角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平日里不起眼的一件事。
而宫远徴手上一抖,茶杯倾斜,茶水撒在了他的手背上。
“哥哥这是何意?”
“她在无峰多年,新娘中的无峰刺客若是认出了她,想必是会抓她走。而我也需要商枝的帮助,各取所需罢了。”
可宫远徴还是疑惑道:“为什么无峰非得抓商姑娘回去,少了一个虐待的人他们不爽?”
宫尚角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的看着你,问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看了眼宫远徴,又看向宫尚角,嗯了一声又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年之后放我走。”
“我从不出尔反尔。”
说完这话,宫尚角冷峻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日日相处,他只想你一直在角宫。
你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救命之恩与药血相助。
你以平民孤女在桂花镇行医的身份加入新娘队伍中,在宫门外的客栈,你换上了明日要穿的嫁衣。
你仔细抚摸大红嫁衣上的金线织就的花纹,心中竟生出欢喜,因为这是你穿过最好的衣服。
门外有人敲门,你开门发现是宫尚角。
他在山谷边缘执行任务,怎会到你这里来?
你连忙把他拉进来,询问道:“公子怎么来了?执刃不是派你去巡查吗?”
“我来给你送药。”顺便来看看你。
宫尚角上下打量你的样子,美人如花,像一朵嫣红层叠的山茶,清丽中夹杂几分妩媚。
“很漂亮。”他脱口而出。
你很不好意思,声音也抬高了几分,“公子送的什么药给我看看吧!”
“是药膏,想着你的伤口应该脱痂了,涂上不会留疤。”
他拿出精致的玉盒,药膏的幽幽香气传出。
你接过玉盒后,对他行礼感谢道:“多谢角公子,公子费心了。”
他薄唇带笑,看你时的眼神有各种情感,你试图在他眼中找出别的痕迹,发现只是徒劳罢了。
…………
彩蛋大家随意解锁,解不解锁都不耽误正文。
失去哥哥庇护的弟弟
心疼却不会表达的哥哥
Summary:谁是丧家犬?是清歌吗?不它有家丧家犬只有我
“谁允许你们放它出去的?!”
宫远徵对着空了的小床怒吼刚才听到上官浅在寝宫在的脚步声时就知道没有好事
可谁又会对宫远徵的爱犬下手呢
宫远徵回到徵宫时便察觉不对劲并没有小狗的呜咽声急匆匆奔向他
他快步进到殿内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毛茸茸的身影
他在宫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清歌!清歌!”
那是哥哥送给他的小狗...
那是哥哥送给他的小狗一只被下毒到奄奄一息的小狗
他把哥哥送的一切当作宝贝包括他人生中第一只小狗他费心思救了回来即使刚开始嫌弃却也会抱着小狗整个宫内走
他紧盯着上官浅气愤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又凭什么损害一条性命?!”宫远徵紧紧抱着巴掌大的小狗那小狗马上快咽了气
上官浅躲在宫商角身后她又何尝不愧疚她看着小狗挣扎着她说不出的惶恐
可没办法她不能认了输她提防着一切一切宫商角在的场合
她只好抹去眼泪作势要冲到宫远徵身前请罪却被宫商角拦下
“上官姑娘定然有错私自闯徵宫就已经算打错了”宫商角并非有偏心谁的意思
可宫商角最清楚弟弟有多喜欢这只小狗
“我只是听闻远徵弟弟并不喜欢这只狗小狗日夜嚎叫的厉害才想着将它带回角宫养……”
宫远徵愤怒又参杂悲伤
他知道这过错定不会落到上官浅身上了
不出所料宫商角盯着宫远徵
宫远徵泪珠落下看的宫商角皱眉宫远徵好面子的小孩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
“我若不喜欢又为何不第一天就丢到后山又怎会轮得到姑娘……”
宫远徵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不是嫂嫂来替我收拾烂摊子呢”
宫商角不解只能纠正宫远徵“不许胡说”
宫远徵不甘示弱紧盯着宫商角走近宫商角将上官浅护在身后
宫远徵顿了顿呜咽声吞下“嫂嫂若是不喜欢清歌还有我我定会少去角宫的也恳请嫂嫂不要迫害我身边物”
宫远徵飞速的带着清歌回到屋内
宫商角瞥了上官浅一眼
“我与你并非心意相通之人不必费力气了不要在徵宫瞎转”
话音落便急忙追上宫远徵
宫远徵猛的回头“哥哥说清歌是丧家犬吗”
宫商角刚想开口
“谁是丧家犬呢?是清歌吗?不它有家丧家犬只有我”
宫商角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表哥重生逆天改命,并添加病弱buff圈住小夭狠狠爱(开始发疯)
只看过电视剧,冲浪时看了点原著片段,大量ooc私设,介意慎入,注意避雷
一架云撵在空中疾驰,玱玹坐在案后,正拿着一卷密报细细察看。
云撵中施了法术,密不透风,案后之人却面色苍白,身上还搭着一件披风。
钧亦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进来,拱手报道:“少主,前面就是清水镇了。”
玱玹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阿念打断:“明明这次来清水镇并不着急,哥哥却偏要日夜兼程,当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玱玹左手握拳抵住唇边轻咳了一声,“辰荣叛军之事不可缓。”
“我才不信哥哥是为了那所谓的辰荣叛军情报...
“我才不信哥哥是为了那所谓的辰荣叛军情报。”阿念看着玱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不会是有了小夭姐姐的线索吧?”
玱玹但笑不语,阿念却有些心急,直接坐到玱玹身旁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嘛。”
腾越受不了阿念的魔音穿耳,从玱玹的袖口中爬了出来,“你能不能小点儿声,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臭蛇,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无礼!”
“无知女子,我可是高贵的黑龙!”
眼见一人一龙又要吵起来,玱玹只好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我想休息一会儿。”
阿念狠狠瞪了腾越一眼,起身气呼呼地坐到一旁。
腾越拍着翅膀停到玱玹耳边,小声抱怨道:“我迟早变出原型吓死她。”
玱玹喝了口茶,用手轻轻按了按心脏,这是他这一世养成的习惯。
上一世他死后被腾越拉入一方天地,重新经历了一遍小夭的人生。
母亲战死,西炎分别,私下玉山,流落冀州,百年囚禁,修为散尽,后来因他受尸咀食指,为救他被相柳重伤,被他断腿,受阿念刁难,为他重回西炎置身于种种危险,被刺杀,又被逼自尽。
明明他们都视对方为世上唯一的依靠,却走到永不相见的结局。
混沌空间内,玱玹跪倒在地大笑着呕出一口又一口鲜血。
他听见腾越对他说够了,那些地上的鲜血飘起来,在他左胸凝结成一朵鲜红的桃花印记。
玱玹发誓,这一世他绝不重蹈覆辙。
他既要那至高权力,也要长相厮守。
本以为自己会重新回到清水镇,但睁开眼后身处西炎山的玱玹,发现自己模样也变回了小时候。
玱玹记忆有些混乱,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却不料直接跌坐在在床边,呕出一口血。
“殿下!”殿外的侍女听闻声响,立刻跑过来将玱玹扶到床上。领头的侍女泪水涟涟,“殿下就算再担心王姬,怎可私下西炎山……”
玱玹心下一惊,抓紧被子缓缓坐回床上,任由侍女擦去嘴角的血污。
定了定神,他才开口屏退了其余侍女,只单独留下那个领头的侍女。
他记得那是母亲从前的贴身侍女,只是他上一世重回西炎山时再也没见过了。
“我这是……怎么了?”稚嫩的嗓音有些嘶哑。
侍女以额触地,跪在床前:“殿下……听闻王姬在玉山失踪,心急之下私下西炎山,途中遇袭,心脉受损,于修为一事上……”侍女欲言又止。
“说吧。”
“修为上……再难有建树。”
“我知道了。”玱玹看向跪伏在地的侍女,“你叫什么?”
“奴婢沛若。”
“下去吧。”
待沛若关上殿门,玱玹将上衣解开,垂下眼抚上那朵桃花印记,感受着这具身体中灵力运转的阻塞,“这就是逆天改命的代价吗?”
腾越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看了看榻上面白如纸的少年的:“是,为了合理化你重生的代价,所以你有了这次遇袭。”
“小夭现在何处?”
“玱玹,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玱玹冷声道,嘴角隐隐又有血色渗出,“若我不能现在去找她,岂非还要让她再受一遍这三百年的苦楚?!”
“西炎玱玹,你要是想早点死我也不拦着你。”闻言腾越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之前你代她受难,已经改变了这一世她的命运。重生本就是逆天而行,并非所有轨迹皆可更改,牵一发则动全身。”
腾越缓了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会带你回到一切开始的节点,想必你也清楚,现在并非是那个时机。”
“……清水镇。”玱玹哑声吐出三个字。
“玱玹,或许有些经历,都是你们人生之中所必经的。”
玱玹拿出那条他一直贴身携带的狐狸尾巴,纯白的毛发上粘了不少草屑灰尘,甚至还有点点鲜血。
万千苦难,加至我身。
惟愿小夭,平安喜乐。
这三百年,或许是天道轮回,但也是他必须抓住的机会。
“沛若——”
“奴婢在。”
“带我去见爷爷。”
——
“小六!小六!……”
玟小六被人从睡梦中唤醒,有些恍然地睁开眼。
“发什么呆呢。”老木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吃饭了,串子麻子他们都等着了。”
玟小六甩了甩头,从躺椅上站起来,笑道:“这不睡迷糊了吗,来了来了。”
刚才他在睡梦中又想起了以前的事。自他听见侍女议论私下玉山后,便一路流浪到冀州。好在王母教给了她足够的本事,她下玉山时也带了足够的盘缠,这一路没怎么吃苦,但也没有多么好过。
由于年纪太小,他害怕引人注目就把衣服首饰全部当掉,后来机缘巧合下又发现自己能够变换容貌。
这一路他用过许多张脸,做过富商家的女儿,做过酒铺家的小娘子,也做过药铺的学徒。
他不是没有看到过皓翎王的寻人告示,只是他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容貌,也不知道再以什么身份回五神山了。
后来他听说西炎王孙前往皓翎做质子,因身体病弱这些年间四处求医问药。他心里担忧,再三思索下还是决定去找玱玹。只是不知为何每当他听闻消息赶往一个地方,玱玹却早已离开不见。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阻碍着他们相遇。
于是二十多年前他来到清水镇,伪装成一个灵力低微的神族小医师。清水镇人神妖混居,鱼龙混杂,并且离皓翎很近。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是他呆的最后一个地方。
tbc.
孟宴臣×原创女主温榆
暗恋;双强;
*
【猫猫探头.jpg】
【亲爱的孟宴臣先生,温榆小姐给您发来了一份共进午餐的邀请,请问您是否接受?】
[对方正在输入中……]
温榆满心期待地盯着跳动的省略号,结果对话框就此失去了下文,她郁闷得不行,心想昨天莫不是把人吓到了?
等温榆忙完一阵再回来,发现孟宴臣一本...
等温榆忙完一阵再回来,发现孟宴臣一本正经地移开了话题。
[上次你推荐的那个项目,还差一点资料,今天上午国坤要开项目研讨会,你找个人送过来或者用闪送吧。]
【好的喔,马上送。】
温榆飞快回复,又琢磨了好一阵,也没有从这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品出一丝生气或者不愿意见她的意思,于是她当即决定,不能轻易放过孟宴臣先生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
既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不再加把火都说不过去。
“小夏,把飞漾项目的资料给我。”温榆走出办公室门,敲了敲秘书小夏的桌子。
“在这。”
“好的。”小夏看了看温榆笑得春风拂面的样子,忍不住八卦道,“温姐,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大项目吗?”
“比谈项目还难。”温榆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要去给你们拐一个老板回来。”
“啊——?”
“孟总,有位天穹集团的小姐过来送资料,还说需要见您一面。”
“见面就不用了,你让她把资料留下,有什么事我会跟她们CEO商量。”
孟宴臣平直的声线隐隐从听筒里漏出,温榆眉尾一挑,伸手趁前台不注意一把按下空放:“孟宴臣先生,饭不吃,茶总可以赏一杯吧?”
前台一愣,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等到孟宴臣出现在门禁另一边,快步朝温榆走过来的时候,前台的眼神彻底从怀疑变成了八卦。
“只是个资料,你怎么自己来送?”孟宴臣领着温榆走到中庭电梯口,按下上升键后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某个人无视了我的午餐邀请,我有点伤心,想过来讨个说法。”温榆撇嘴,故作伤心状。
所以是答应不了又不好意思拒绝的意思咯?
“行吧。”温榆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正巧电梯抵达一楼,两人迈步走进,孟宴臣从电梯反光面上注意到温榆右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回身朝她伸出手,“东西我帮你拿吧。”
温榆弯眼一笑:“好啊,正好是给你的东西。”
孟宴臣一愣,接过来时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
“是药油,昨天回去你肯定没涂吧,今天又一直在工作,手不疼吗?”
孟宴臣缩了缩手指,之前忙着工作的时候没察觉,现在一经提醒,整片手背火辣辣的感觉顿时明显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好歹也给它一个面子,处理一下~”温榆凑到孟宴臣身侧,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知道了…”孟宴臣抿唇应答,透过电梯反光面看她,目光却移开得很快,他看向电梯显示屏,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跳比那上面的数字跳动得还要快。
到达顶层,孟宴臣领着温榆去到他办公室,在茶桌边落座,为温榆泡好茶,随即才拿过她带来的文件翻看。
“怎么样,有几分把握?”
“我个人对这个项目比较看好,但董事会那边的意见不好说,所以我暂时不能给你一个准信。”
“明白,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国坤不行,我还可以去找别的门路。”
谈到工作,两人的神情都认真了不少。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我当然信你。”
适时有下属过来敲门,提醒孟宴臣该去开会了。
温榆随着孟宴臣一起站起身:“我在这边等你,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话,随时给我发消息。”
“好。”
孟宴臣说罢便打算走,又被温榆急匆匆拦下:“等会等会。”
温榆扶起孟宴臣的手,低头小心翼翼将倒在手心里的药油往他明显红了一大片的手背上抹去。
微凉的药膏与温榆指腹的温度混杂出一种奇异的触感,如星火燎原般很快蔓延过他的手背。
“好了。”
温榆甫一说完,孟宴臣立刻缩回了手,转身迈步:“我先过去了。”
“那我在这等着跟孟先生共进午餐喔~”
音落,孟宴臣身形微微一晃。
温榆忍笑,接着补充道:“放心,如果太晚我会自己先去吃的。”
这么说完,孟宴臣才算是安下心,继续迈步离开,但走出门后没多久,他又折返回来,神色犹豫,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让秘书带你去周围逛一逛。”
“知道了~”
项目研讨会一直开到了十二点,孟宴臣面色不虞地从会议室走出,步伐比往常还要快一些。
走过拐角,正好能看见他办公室一侧玻璃后面的茶桌。
孟宴臣霎时觉得心脏像被某种东西轻轻击中,连带着与董事会谈判失败的不悦都减轻了些。
“嗯。”孟宴臣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应答,伸手轻轻扯了扯领结,“有位元老股东带着一群老股东反对,死抓着风险太大这一点不放。”
这位元老股东,实际上是董成民。
这几年孟怀瑾退休,孟宴臣为了维护已经支离破碎过一次的孟家,进入了国坤,但是接手得并不顺利,集团内已经有不少老股东向董成民倾斜,和他暗地报团。
他们时时刻刻盯着孟宴臣,总想挑出他的错处。
孟宴臣不是没准备过应对他们这次反对的方法,但是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一些。
可能是因为,这次是天穹的项目,董成民怕孟家和温家联姻之后势力变大,所以故意不让他推进。
其中诸多的弯弯绕绕孟宴臣暂时不打算让温榆知道。
原本只是听从付闻樱的命令而接下的项目,如今他倒是真想做成了。
一来这个项目确有前景,二来,他也看见了温榆在这个项目上倾注的心力。
“但是没有被完全驳回,我争取到了一个月后重新研讨的机会。”
温榆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我再去做一次实地考察吧?那份项目书的数据没更新,有些细节也不到位,是我的疏忽。”
孟宴臣翻开项目书再次看了看,点了点头:“可以。他们的公司在哪?”
“黎城,就在雁城隔壁。”
“行,我和你一起过去。”
“有些东西只有亲眼见了,说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好——!”温榆顿时信心倍增,“那到时候你协调好了行程告诉我,我这边再安排。”
“行。”
温榆将孟宴臣手中的项目书抽出来放在茶桌上,推着他往办公室外去:“走啦走啦,我都快要饿死了。”
孟宴臣无奈地理好被温榆弄乱的西服,随着她一起并肩往电梯口走。
“温榆,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你能不能别总换称呼,像今天这个,我感觉有点怪……”
“先生吗?哪里怪了?喔——难道孟总觉得我是在占你便宜?”
“……”
“算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PS:商界部分可能不太擅长,还请大家见谅~
*ooc
在医院简单包扎后,许沁又把孟宴臣送回家,车停好后,许沁一秒都不想多待就准备返程。
“进去坐坐吧。”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了。
“不用。”
“我手烫伤了,用不了。权当帮个忙?”
最后许沁还是心软了。
密友曾说过许沁就是心软的神,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的。她总是笑笑不理,她此生已经够苦了,还能再苦吗?
再苦也没关系,生死见多了,反倒更信命,老天给你啥都接着就行。
许沁轻车熟路,忙里忙外给孟宴臣倒好了水,又用冰箱里不多的材料做了点饭。
看着丰盛的餐桌,许沁很是满意,“那我先走了。”
“等等。”
“干嘛?”...
“干嘛?”
孟宴臣看着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憋了满肚子坏水,“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不能自己换衣服,洗澡。”
毫无防备的,许沁脸刷一下通红,脱下围裙砸向他,“胡说什么呢!”
那张白净的脸上满是憋屈,惹得孟宴臣心痒痒,勾起他压抑在心底深处最见不得光的肮脏心思。
想欺负她,想看她哭,然后再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哄。
孟宴臣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最终恶魔更胜一筹,“我认真的。”
许沁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懒得和一个伤患计较,“自己想办法。”
然后就气冲冲往大门冲。
但奈何孟宴臣腿长,像堵墙一样挡住许沁的去路。
四目相对,两人对峙。
一个眼里全是委屈和气愤,另一个则漫不经心,看上去更讨厌了。
“让开。”
孟宴臣一动不动。
“哥!”
这个字仿佛有什么魔法,瞬间击中了孟宴臣,身子顿住微微侧开,放许沁离开。
嘭的摔门声从孟宴臣背后传来。
看的出来许沁真的很生气。
孟宴臣低头笑了笑往阳台走,狼狈的单手操作点燃根烟,不太美观,有些惨。
吞云吐雾间,堵在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了几分。
眼前夕阳染红天边,脚下万家灯火亮起。
他有些饿了。
熄灭烟回到餐桌前坐下,菜还冒着热气。
以及他发现了那盘炒笋旁边,不属于自己的手机。
孟宴臣盯着那块儿黑屏入神了很久。
然后看着它开始亮起,震动。
“喂。”
“你哪位?”
两个机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对话。
“孟宴臣。”
“许沁哥哥,你好。”
许沁哥哥……
这四个字全部在孟宴臣的雷点上炸开。
强忍住挂断的冲动,咬紧后槽牙,“有事儿吗?”
“许沁呢?”
“她不在。”
“又有病人了吗?”
孟宴臣觉得这句话怪怪的,顺势问了嘴,“她说她去加班了?”
觉得有些好笑,许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是坦荡的,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宋焰她来找自己了。
是出于厌恶,还是别的……
但如果是厌恶,为什么要来呢?
孟宴臣搞不懂她,抠破脑袋也想不通。
罢了,反正从小就是如此。
所以两个心思重的人是不是注定没有结果?
门铃声打断了孟宴臣的思考,今天的门铃好像格外繁忙,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手机忘了。”
孟宴臣靠在墙上追随她的背影。
许沁猛得回头,“你接了?”
许沁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和紧张,“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孟宴臣突然想明白,刚刚冥思苦想的问题,明明许沁就能给出唯一标准的准确的回答。
他踩着拖鞋一步步逼近她,许沁被这股莫名其妙的气场压制,跟着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到餐桌上。
孟宴臣走过去将两只手放在她身两侧,虚圈着许沁。
咫尺距离,两股呼吸交错在一起,许沁像是要被看穿了,乱了心跳,“干……干嘛……”
孟宴臣的眼神从她的眉眼游移到红唇,低哑着嗓音,“你为什么害怕他知道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三个字让许沁浑身别扭,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胡诌道,“他不喜欢你。”
无论是从她的表情,还是刚刚宋焰的反应,孟宴臣都知道她在撒谎。
那个他渴望的好奇的答案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他又往前靠近了一步,鼻子几乎快贴在一起,“那你呢?”
近乎直白的提问让许沁屏住呼吸,瞪大眼珠子看着他,那层心照不宣换的窗户纸还是被捅破了是吗。
两个“小丑”面对面,陷入沉默。
许沁没说话,没动作,甚至都快没呼吸了。
但孟宴臣就是觉得被深深诱惑着。
到这里,应该停了。
然后下一秒。
孟宴臣吻了她。
TBC
你会想起了唐小虎带着你去和他的朋友喝酒,他紧紧搂着你,朋友们起哄灌他的酒。
“今晚我能喝酒吗?”周围吵吵嚷嚷,他贴紧你的耳朵,像一只温驯的大狗。
你有时会恍然好像看见于永义,如果他还在,也会这样拥抱你,亲吻你。
你会想起唐小虎买了套你工作附近的房子,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说想给你一个你喜欢的家。
所以这些都是假象吗?所以什么是真的?
“林小姐,虎哥说晚上叫你去参加一个晚宴......
“林小姐,虎哥说晚上叫你去参加一个晚宴,您看今天晚上方便吗?”时隔一个月,期间你甚至没理过唐小虎的信息,他的助理居然单刀直入问你。
“虎哥这个月忙,您不在虎哥饭都吃不好……”
你没再听。“好。”
强盛集团作为京海市排名第一的房地产集团,人脉可想而知,来的几乎是整个京海的上层阶级,市局的权利中心人物还有商界数的上名的都来到了宴厅。
你自然知道陆军只是在给自己的老板说好话而已,时隔一个月你终于看见唐小虎了。可你觉得过了好久,他个子生的高大,穿着黑色的西装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虽然此时离得很近,但你发现你特别想念他的脸,他平日时长冷肃的神情此时放松着,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他在高启强身后,随后紧跟着高启兰,你惊叹于高启兰的美貌,她穿着黑色的露肩礼服从扶梯上缓缓走下,本就雪白的臂膀被衬的如玉石一般,而唐小虎正如她身边的骑士衷心地守卫着她。
看了看黄白碎纹瓷砖上倒映的自己,模糊的脸庞好像也泛着迷人的光彩,可是却不过是个替代品。摸了摸自己的脸,透着冰凉,你垂下手。
远远的唐小虎看见了你,他冲你招了招手走过来。
他凑近你在你耳畔轻轻说,“还生气呢?回家好好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宴会厅闪着炫目的灯光的钻石摇摇晃晃,觥筹交错间几声枪声响起,四周瞬时陷入黑暗之中,这里的人到底都是见过些世面,努力维持着基本的体面尽力躲藏,低声商量着,但Z国境内禁枪管理严格,他们也少见有人用枪,还是不免有人慌乱逃窜,倒是强盛集团的人反而镇定一些,一批人训练有素的围起整个会场控制秩序。
你有些夜盲,再加上左耳听不清声音,只能有些迷茫的摸了摸眼前,“虎叔,你…”话没说完。
“小弦,你躲这别动。”一双大手把你按在了桌子旁侧。
人群挤挤嚷嚷,不知道谁从你眼前走过,尖锐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你右手一脚,你疼的闷哼了一声。
眼睛适应了这漆黑的环境,应急的几盏灯打开,微弱的一束白色光打在他们头顶,好像是黑色幕布台下的一场舞台剧,周围的一切泛起映着模糊,你看见唐小虎从吵闹混乱的人群中逆行奔向了台上高启兰的方向,骑士的背影坚定从容的奔向公主,女配则在角落里独自神伤。
又是几声枪响,远处传来女人的压抑尖叫声和儿童的哭喊,一颗流弹擦过了你的脸,麻木后便是刺痛,你左手紧紧捂住伤口,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脸流出,右手被踩的食指开始发肿,指甲盖里紫黑色瘀血泛出来。唐小虎终挤到了高启兰身边,开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高启强也带着几个人围过去和她说话。
“姐,你脸上是不是伤了,虎哥忙,咱们先去医院吧。”唐小虎手底下的陆军看着你心里直发慌,要出了什么事儿虎哥绝对饶不了他。你脸发着白,捂着的伤口顺着脸颊流下一行血。
“好。”你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陆军一路碎碎念,“可得快点,别和虎哥一样留疤了。”
“他怎么留的?”这事儿你问了唐小虎几次了他从不肯说。
陆军小心看了你一眼,“就前几年,为了老板……”
“为了高启兰吧。”
陆军没说话,你看他急得脸都有些发红。
这样的冬日你仅穿一件露着肩膀的薄质白色丝绸礼服,走出会场你身子止不住的抖,雪白的臂膀被空气冻的发红,手臂上被冻的黑紫色的血管丝丝条条的蔓延,空气太冷,以至于你有一刻都感觉不到你受伤的疼。
床伴,保姆,好哄拿的出手的小情人儿,高启兰的廉价替代物,你终于深刻的理解了自己对于唐小虎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唐小虎可以对情人温情暖意,可以在床上说尽爱你的情话,可以让着你,因为你是“他的”女人。
过去的一切连接成线,你才恍然。
这就是你和唐小虎之间的关系。
这是你们在一起的第二年末尾,你才知道。
那就让这一段烂到骨头里的关系生长在那里吧,就好像阴暗的湿处无人清理的苔藓。心脏之处滋生了一块无用的血肉,它隐隐作痛,但是要将它挖出来就要鲜血淋漓的刨开心脏。
物尽其用吧唐小虎,既然我们都只需要一个替代品。
会厅中心的灯亮了,你看见唐小虎带着高启兰同时走出会场,围着一圈人保护着她。唐小虎俯下身把西装披在了她身上,高启兰冲他点头。
而后他转身看向了你的方向,你松开捂着脸的手任由血流出染红脖颈,鲜红色浸湿了洁白丝绸质地礼服上的网纱。隔着人群,你冲着唐小虎勾起了唇笑笑,转身坐上了陆军的车驶向医院。
看不见他的神情如何。
夜色渐深,黎苏苏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轻轻荡漾着,一阵凉风习来,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一袭白衣随风而动。
“夜已深,怎么还不睡?”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关切和温柔。
黎苏苏没有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轻飘飘地说:“在等你。”
澹台烬将手里的披风给黎苏苏披上,然后坐在了她身旁,目光直视前方,“你等孤是想为萧凛求情?”
“是也不是。”黎苏苏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抬起头看着他,“我同廿白羽说若是你有想问的都可以来问我,所以我在等你。”
澹台烬闻言,眼眸微微眯紧,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低沉地说:“你为什么要救萧凛?”...
澹台烬闻言,眼眸微微眯紧,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低沉地说:“你为什么要救萧凛?”
黎苏苏仰头看向星空,“萧凛此人,清风霁月,一生为国为民,而他的余生不应苟且于囚笼之中,也不应……横死于阴谋诡计当中。”苏苏缓慢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澹台烬。
“清风霁月?”澹台烬语气冷冽如刀锋,“且不说他盛国六皇子的身份孤放走他会有多大的麻烦,盛军残部与遗民若拥他为王,无疑会动摇孤的地位,而且孤也没有放他走的理由。”
“若是忌惮他,你又为何不杀他,只将其留在天牢?”
“孤……”澹台烬眉峰轻蹙,面色僵硬,“孤自有打算!”
“澹台烬,你与萧凛并无冤仇,也曾是朋友,这场由盛王挑起的战争不应该用萧凛来结束,让他带上战俘同盛军残部南下吧。天下初定不易,他也不会挑起战争,有他管理着盛军残部和仍想复盛之人,何尝不是一种制衡之法?”
“你说这么多,左右不过都是让孤放了萧凛。”澹台烬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目光冰寒似雪,“你就这么想救他,也对,从前你就爱慕他,恨不得每天围着他转,想来你留在孤身边多少是因为他吧,哄骗着孤,怕孤对他不利,如果孤放了萧凛,想必你也会同他一道离去,其实你……”
“澹台烬!”黎苏苏一把掰过澹台烬的脑袋,让其面对自己,“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天天在想些什么,我在同你说萧凛之大义,你作甚要扯到情爱上去。”
“难道不是吗?”澹台烬冷嗤一声,反驳道,“你喜欢的是萧凛,却愿意委屈求全呆在孤的身边,是为了替萧凛盯着孤,你为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凛吧?”
黎苏苏听的心头火起,当头给了澹台烬一锤,“说我喜欢萧凛?”好家伙,搁着她这几个月白和他说那么多次她喜欢他,想陪伴在他身边,这人压根就没真正信过。
“你难道不喜欢?”澹台烬冷峻的脸庞露出诧异的表情,眼底却闪烁着灼热的火焰。
“喜欢啊~”黎苏苏看着他逐渐失落又了然的表情,气笑了,“那我还喜欢爹爹,喜欢祖母,喜欢叶清宇叶泽宇,喜欢翩然,喜欢春桃呢。”
“你喜欢的人还真多……”澹台烬吃味地说道。
黎苏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傻子,“你怎么不问问这里面为什么没有你?”
是啊,刚刚叶夕雾念的人里独独没有他,这点,连他自己也弄不懂,想来他潜意识里仍是觉得这世上无人爱自己,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他错了,他渴望的那颗真心,她早已毫不吝啬地将其赠予他了。
“因为你同他们是不一样的,澹台烬。”
“嗯?”
黎苏苏捏了捏澹台烬的脸,看着澹台烬错愕的模样,突然觉得很解气,“我心悦的人,想相伴一生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那就是你,从未改变。”
“真的?”
黎苏苏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什么?”澹台烬不解,“你也说了萧凛清风霁月,他皎洁如明月,你喜欢他是必然,毕竟……”这样的人,世人都会爱他喜他尊他敬他,而无论他澹台烬如何模仿他,都不会得到这些真心与善意,他就如东施效颦般丑陋不堪。
黎苏苏看着澹台烬,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薄唇,笑靥如花,“因为你这个人值得我喜欢啊,澹台烬。”
值得……话虽简单,可是却饱含着满腔赤诚,她的真心,永远都只有一颗,既给了他,他便要好好接住啊,澹台烬!
“澹台烬,你很好,作为君王,你治国有方,勤政为民,百姓因你获福,你放莹心归家,了了她的心愿,你遭遇过许多坏事,也做过不好的事,过去你不懂,这世界上有恨也有爱,有算计背叛也有真情付出,如今这些我想你在慢慢明白了……我想告诉你,你不必将自己置于黑暗中,不必觉得自己卑劣不堪,也不必再模仿萧凛,用仇恨和怨念来包裹自己。人活着是要快乐的,要幸福的……”
澹台烬愣住了,一瞬间,心底涌上什么,将一颗心填的满满,他伸出手去拉住黎苏苏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中,紧紧拥着她,他开口了,他想告诉她了,他想对她诉说连他自己都还没搞明白的满腔爱意。
“叶夕雾,我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皆是因为你,因为有你存在,我才会想着去爱这个世界,我看你因为与家人团聚开心,便想廿白羽他们见到自己的家人也会开心;你在盛国帮助买爆竹的婆婆,愿他们能无受饥饿贫困之苦,我便想让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能够生活富足;你看到受战祸而颠沛流离的人会哀伤难过,我就想让我的子民都可以居有定所,衣食饱暖,天下太平……叶夕雾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我只是……”因为觉得你会开心,而去做的……
“真好,现在这世上的美好有你成就的,也有我成就的,我很开心,你呢,开心吗?”黎苏苏笑道,她伸手轻拍澹台烬的脊背,像是哄小孩一般安抚他的情绪。
“嗯……”
黎苏苏抱着他精瘦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轻声道:“澹台烬,放萧凛走吧,不要将他困在这一隅之地,他日后如何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是作为将领征战沙场,还是庇护一方百姓,这些我们都不去管了。”
澹台烬目光闪烁不停,半响没有出声,良久,他才说:“叶夕雾,若今天你没有说服孤,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大概会……”黎苏苏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异样,随即浅笑道:“会给你做碗甜粥,然后放些蒙汗药,待你入睡,盗你虎符救人,然后回来向你请罪。”
澹台烬听罢,忽而松开了她,轻皱眉头,似在思索。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吗?”黎苏苏凑近问道。
“没有……”澹台烬别扭地撇开头。
黎苏苏眨巴着眼睛,“那我现在去御膳房。”
“你!”
“说笑的,我在御膳房炖了羹汤,要一起吃吗?”黎苏苏笑容灿烂地望着他。
“再坐一会。”澹台烬揽住她的肩膀,将脸靠在她的头顶,鼻尖时不时蹭着,闻着独属于她的气息,缓缓闭上眼睛,沉溺其中。
“好~”
“在原则里我必须胜过你
在对手里你算可敬的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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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是青丘的灵兽,以术法掩盖气息,方才不被人发现,但也只能撑得须臾。临走时,他抱着一袋子的蜜饯糖糕,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又从怀里掏出个信,信封里鼓鼓囊囊的。
我心领神会地接过它,“这是……你的私产?不过我现在可不缺钱花,但是呢,你的心意,我就收下啦!”
少年嘴里还嚼着甜酥,咽下后才慢悠悠道:“这是太傅的东西!不过……太傅可比水云天的战神可好多了,少君不如早日回青丘,省得在这破地方受苦。”
我忙推送走陵光,他走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拆开这个灵力充沛的信封,它用火漆封存着,印着精细的狐纹。里面不过只有一沓的灵符,和一封信。
少君亲启
见信如晤。此去经年,少君寝食可安?劫数凶险异常,我本不该干涉,但心下难安。飞升渡劫固然重要,可不及你安危万一。毕竟,我这还有少君欠下的许多课业。书道一事,也已搁置许久。若穷极一生,尚不明道。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所幸容某尚存一些俗物,特随信附上。青丘调兵不易,顷刻间若少君有性命之忧,就算与整个水云天抗衡,我也会带你完完整整地回青丘。
望自珍重
容卿
我将信纸重新叠好塞进信封,这字写得可真漂亮……只可惜这封信没有送给真正的收信人。也不知道那位少君人好不好,到时候看见她,再把这封信还给她吧。
仙考之期如约而至,按照仙阶排列,我默默排于最末位。隐于人群,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向那人投去最炽热的目光。他今日梳着新发式,后簪着两支凉意的玉松枝。
我拉了拉腰中别着的小包,确保它十分牢固,里面装得鼓鼓囊囊,全是容卿的法符。希望面对那只大鸟时,这些法符能让我开开挂!
按照位次,我上前接过最后一颗收妖珠。嘶,这个珠子这么小,能收妖怪?反倒像绣花枕头,感觉比不过小智的精灵球。如果当初道具组用的是大球就好了,往头上砸过去,说不定能直接砸死。
“切记保重自身。”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头顶翩然而至,当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时候,我的脚步已经迈向归队的方向了。
我愣了一下,心跳如擂鼓,又仿佛如林间云雀,已然振翅飞向云霄外了。我捏住了那颗水色珠子重新走入人群中。我放好收妖珠,坚定地看向长珩。
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此次仙考共计49位考生,而漱玉林中仅有9头妖兽,所以名额有限。哪位仙子愿意第一个进入漱玉林?”
若此刻手上有片西瓜,我一定是最合格的吃瓜群众。一、二......就是现在!我伸出手,打了个清脆响指。小兰花应声飞出,在所有人前面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三生姑姑展颜赞赏道,“兰花仙子勇气可嘉!”
哈哈,掐点真是太准了!要不然我怎么患有决症呢!不过大强也太不人道了,往前推一下不就得了?摔个屁股蹲多疼啊!
我躲在队伍最后,正偷笑地不可开交,背后却突感一阵凉意。嘶,今日的水云天有些冷,衣服穿得有些少了。不过没事,等会打架打起来,身上应该就会热了!
进入漱玉林前,每人纷纷在入口旁的生死状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轮到我时,纸上已经星布四十八个手印,等我印下最后一个。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电视剧里也没这段啊?不过,也有可能删减了。于是,我便再不多想,按上最后一个手印,步入法门内。
至此,所有考生进入考场,漩涡入口立即关闭。
循着山地绝佳的风水方位,我丢出张幻形灵符,催生幻化成千年灵芝。拖着千离在它周围的泥地上画了个圈。痕迹首尾相连之际,瞬间发出光彩,形成法阵。我纵跃上树干,直接躺下闭目休憩。我也学学姜太公,愿者上钩。
不过,来的不是那劳什子凶巴巴的蛊雕,而是个娇蛮美人。我的耳朵里直接钻进几句美人的抱怨。
“这诱捕法阵,也太磕碜了些吧。小昙仙,你不过被贬了仙职,如今竟沦落至此了么?”
我慢慢睁眼,却迎接到丹音自下而上地看着我的目光,她抱臂,语气不屑道。今日虽是仙考,但她打扮得仍旧美艳,一身流彩纱裙,远比在屏幕上好看多了。这样的衣服,本不适合出现在仙考的,容易勾丝。但这么穿的,也不止她一人。
“仙子还是快点去捉妖兽吧,若是因我而误了大事,我便又要罪加一等了。”
丹音哼了一声,“我后花园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真是祸害遗千年!就凭你这样,想必也抓不到什么东西。仙考结束,你还是快点跑出水云天,省得被押下诛仙台。”
她不欲纠缠,举步欲走,但灵机一动,拈起地上的灵芝,蹙眉望我,“都怪你!笨手笨脚的,寿礼都能被偷,还连累了长珩仙君。这灵芝肯定也是仙君给你的,我拿去还给他!”
“诶!丹音仙子!你不能拿!”
“这有什么不能拿的!小昙仙,下次你得谨言慎行些。若碰上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了!”
奇怪,怎么瞧着比前日更凶狠了些。
丹音闻声向后转去,看见的却是比她高出两三倍不止的鸟兽,其状如雕而有角,周身黑气缭绕。它正恶狠狠地盯着丹音手中的灵芝,而后鸟喙细微地上下磋磨,瞳仁上移。蛊雕食人,他显然也是对丹音起了念头。
她不由得浑身战栗,唇色瞬即发白,低头看见手上的灵芝,仿佛摸到了烧得正红的炭块,瞬间丢回法阵内。丹音要通过仙考,若能率先抓住蛊雕,便是当之无愧的魁首,但性命更重要!
丹音看着蛊雕,后退几步,堪堪对峙一会,便撒开步子往远处跑。但食用一个仙子,对于许久没有进食的蛊雕来说,远比灵芝更诱惑。
鸟兽紧实有力的脚猛踩地面,正要跃起振翅而飞之际。我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隔在丹音和蛊雕之间。
蛊雕振翅的动作掀起一阵风潮,吹得眼睛直发干。我揉了揉双目,遥看美人越跑越远,转过身来面对这只庞大的鸟兽。伸手召出千离,剑指蛊雕。
“你的目标是她,但我的目标是你。”
漱玉林内打斗声不断,惊出一群栖鸟,而后葱郁树冠中飞出如流星的光芒。但其实那并不是星辰,而是小兰花的收妖珠。她最先收服英招。
渐渐地,又有七颗收妖珠纷纷向空中飞去。此次仙考共九个名额,如今已有八人斩获。可最后一个名额,却迟迟没有人拿下。
三生召出的观尘镜中,本该乖顺的小兽英招,却突遭黑气缭绕,异化巨大,追赶着一众仙子。虽然考生都已签订生死状,但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众位仙君纷纷进入漱玉林。现场却惊现消失已久的祟气,索性最终英招恢复如常。仅有几位考生受了擦伤,暂时,无人死亡。
长珩迅速地扫视一遍,默默点数后,心下慌张,但撑作常态。“还有人呢?”
远处,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腥气,那块风水宝地现已寸毛不生。鏖战许久,我的身上已经没有几片完好的肌肤,尽是被蛊雕的利爪和尖喙雕琢的伤痕。手臂上的血液汩汩而下,浸透衣袖,从指尖滴落至地面。眼前渐渐发黑,我勉强维持身形。蛊雕已经无力缠斗,瘫倒在地。
我抽出最后一张符纸,拈在双指之间。由于被血浸透,它枯萎地耷拉下来。我催动灵力,它瞬即化作细密渔网将蛊雕缠的动弹不得。手起刀落,妖兽额上的角瞬间被割下。
“你不用九尾狐的身子,如今却用个花灵的躯壳,真是脑子进水了。”蛊雕的眼瞳慢慢清明几分,它苍白地自嘲道,“没想到,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败在你的手下。”
“不过终有一日,我的族人会替我报仇雪恨!定将你,以及整个青丘狐族!挫骨扬灰,无葬身之地!呵,不过有人比我更想你死!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千离剑入泥地,我勉强将它当做拐杖,故作轻松道,“得了得了。不就割你个角嘛,你杀我做什么。若是那角长不回来了,你要丢一辈子的人,被其他的鸟嘲笑......”
“那我就再给你找个假角装上去,别人也看不出来。有仇嘛,你要杀就杀那狐族,别杀我。青丘和我可没关系!”
我掏出那颗被血染红的收妖珠,掀起干净的衣角擦拭,可怎么擦也擦不回本色来。我索性放弃,掐诀定定道,“收!”
蛊雕庞大的身躯化作一缕金光钻入珠内,我望着收妖珠飞向天空。眼前陷入黑暗,吞没仅剩的光亮,直直向地上倒去。
最后一瞬,我仿佛看见阳春下远处柳絮因风而起,如鹅毛大雪,纯净地简直不像话。
我终于……完成了……
随着第九颗收妖珠的升起,长珩辨认其象征着的方位,迅速赶去。可是那里,如何能与几里之外欣欣向荣的地方联想成一片树林?火炙的焦躁之气徐徐而生,其间更杂着浓厚的血味。
拨开薄薄一层窗户纸般的雾气,血泊中躺着一个人,如被丢弃的木偶一般。
待看清之后,面前的景象并没有让长珩立即陷入溃败和失控,眼底的绝望仅仅长出苗头便被迅速掐灭。凭着本能,他向着他的光亮奔去。
雪色长衫瞬间吸进地上的血,雪色与血色二者交织,本是极其分明的颜色,如今却诡异地融为一体。厚重的压抑瞬间一拥而上,长珩明亮的双目蒙上酸涩的雾,他指尖的灵力泄洪般涌入女孩的身躯,从前粉琢可爱的脸颊如今却没有半分血色,如纸苍白。
须臾后,长珩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如珍似宝。浓烈的情绪在脑海翻涌,他干涩的喉咙只吐出一句话。
“我带你回家。”
*假如黎苏苏回到五百年前穿成叶夕雾时失忆
“你想学画什么符啊?”
独属于澹台烬的小破阁楼里,今日破天荒的容纳了另一个人。
叶夕雾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纱裙,整个人显得极尽温柔,她就坐在澹台烬常坐的位置,用白嫩的手指点着澹台烬常看的书卷,一边打量着阁楼内外的风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澹台烬想学什么。
“学最有用的。”澹台烬回答地毫不犹豫。
“对你来说,什么是有用的?”
“自然是能杀人,能防身的。”
叶夕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表现出来,“你想学那些也可以,但是那些太难了,你既然初...
叶夕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表现出来,“你想学那些也可以,但是那些太难了,你既然初学,我先教你一个简单的。”
笔落符成,漫天华彩四溢,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幻,从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到波澜壮阔的大漠夕阳,从烟雨蒙蒙中的逶迤群山到如梦似幻的低垂星河,一幕一景,一景一瞬,明明寸步未离,却又像是在片刻之间走遍了千山万水。
“这是什么符?”
“此符名唤见生,可令人在方寸之间,神游天地。人,总要见过天地,见过众生,才能最终见到自己。”
“那岂不是没什么用?”
叶夕雾看出了澹台烬在面对万千风景时的向往,但是也不打算拆穿他的嘴硬,只顺着他的话说,“是没有什么用处,但却已经是最简单的符咒了,你先学会这个,才能继续学你觉得有用的啊,学习,是要从易到难,徇序渐近呀!”
“那我们开始吧!”
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其实澹台烬的进展不慢,一个下午的教学程度,已经算是神速了,但是他却不满意自己的失败。
“叶夕雾,你醒醒,你还没有教会我,怎么能先睡呢?”
叶夕雾实在是困倦,被澹台烬吵闹地不行之后,直接画了一道新符,化符为锁,捆住了澹台烬,抱着他沉沉睡去,澹台烬尝试挣扎,却终究没忍心把叶夕雾推开。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夜风微凉,但有人相依偎,也不令人觉得寒冷。
澹台烬看着叶夕雾毫无防备的姿态,轻声问了一个问题,“叶夕雾,你为什么要教我画见生符,你不想教我能杀人的符咒,所以才想用这个符来感化我。”
“澹台烬。”
“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游历天下吧,去真的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美景与众生。”
“好!”
澹台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夜色太过温柔,也许是怀中的温度太过温暖,他说出好的那一刻,领略了自己的见生符,虽只短短一瞬,但也足够惊艳。
彩蛋是大结局之后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常,原著向,与正文无关,含烬苏撒糖:关于苍生符的这件小事~
写得不好求轻喷,以剧为主还加了一点书里的内容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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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的男女之防不算严,虽然入席时男客女客是各自分开坐的,但相隔的并不远,中间也没有屏风遮挡,黎苏苏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澹台烬。
她们这一桌坐的都是宗亲里的年轻女子,京城里有不少人都听说了叶夕雾失忆后性格大变的事。
叶夕雾之前太过嚣张跋扈,得罪了许多人,如今自然也有人想要看她笑话。
但在黎苏苏毫不犹豫为澹台烬出头打人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立刻就歇了心思,这个叶夕雾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惹啊,别到时候看笑话不成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腥。
他们只想看别人的笑话,可不想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们只想看别人的笑话,可不想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没人和她搭讪,黎苏苏也乐得清闲,自顾自的吃东西,偶尔和身旁的叶冰裳聊几句,中途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澹台烬的那桌。
虽然开宴前黎苏苏已经交代了叶泽宇关照一下澹台烬,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觉得他这人不靠谱,但她也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
说起来都是泪,叶夕雾自小受宠,从会走路起就是家中一霸,明明叶泽宇比叶夕雾还大,但他在叶夕雾面前就是个弟弟。
虽然叶夕雾现在失忆了,不过她对叶泽宇的血脉压制还在,所以黎苏苏这边一说叶泽宇就立刻麻溜的答应了。
事实上叶泽宇把这个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想要找澹台烬麻烦的人都被他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黎苏苏满意的收回视线,这时余光却扫到了一个面如冠玉、锦衣华服的青年。
好眼熟啊,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真奇怪,明明自己没有见过那个人,为什么还会感觉这么熟悉呢?
黎苏苏记得那里是皇子们的座位,那人又坐在五皇子边上,他不会就是春桃说的那个山茶花殿下萧凛吧?
有记忆以来的这一个月里她并没有见过萧凛,那么这种感觉估计就是叶夕雾留下来的了。
想起她醒来后初见叶家人时那种陌生之感,再对比现在见到萧凛时的熟悉,黎苏苏简直无法理解。
为什么有人会把一个不爱她的心上人看得比疼爱了自己十几年的祖母和爹爹还要重要啊?
在四面八方投来的种种目光中,澹台烬泰然自若的吃着桌上的菜肴,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宫宴时没有被人欺辱。
上次的结春蚕只是他为了离开皇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叶夕雾一心爱慕萧凛,且性格乖张偏执,自己绝了她嫁给萧凛的希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叶夕雾都不会对他客气。
澹台烬早就做好了被她刁难的准备,但没想到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让叶夕雾在宫宴上撞到头而失忆,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了,性格也好了许多。
前后变化之大,让澹台烬都怀疑叶夕雾是不是和话本上写的一样被什么妖物夺舍了。
直到有一天乌鸦告诉他它在叶老夫人和叶啸那里听到了一场对话,澹台烬才知道从前的叶夕雾竟然只有一缕残魂。
据说那个看到叶夕雾的逍遥宗长老也对一缕残魂居然能成功转生这件事十分惊异。
但是叶夕雾身体里的魂魄毕竟太少了,只有一缕,无法支撑身体太久,除非想办法补全魂魄,否则叶夕雾绝对活不过十八岁,可是补魂又何其容易,而且叶夕雾缺失的魂魄太多了。
逍遥宗长老又告诉叶老夫人,他算出叶夕雾十八岁那一年会出现一个转机,如果她另外转世的主魂能够归位,叶夕雾就可以活过十八岁的冬天,如果不能她就会在数日之内因为魂魄之力消散而死。
和叶夕雾这缕残魂分开转世的主魂毕竟占了绝大部分,所以魂魄融合之后叶夕雾的性格和习惯也会发生一些变化。
想到这里,澹台烬抬头看了黎苏苏一眼,她正一脸满足的吃着松仁奶皮酥,看到他看过来,马上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开心。
澹台烬的心跳突然快了一点,眼底不自觉的出现一抹笑意,也夹了一块松仁奶皮酥一口咬下去。
他想,果然很可口。
回去之后澹台烬就对黎苏苏提出自己想要学画符。
“明天再学吧,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不困吗?”屏风后面,春桃正在给黎苏苏换里衣,她头上的钗环已经拿下来了。
“那你明天别忘了。”
“不会的。”收拾好自己的黎苏苏一边说一边上了床,盖上属于她的那条薄被。
床上本来只有一条被子的,但新婚第二日,黎苏苏刚醒来就看到自己把手搭在澹台烬身上的情景。
感受着手下那具隔了两三层衣服都还能摸到骨头的少年身体,黎苏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睡相不好,经常睡得歪七扭八的,以前也就算了,可现在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血气方刚还开过荤的少年郎,这就很危险了。
但床就这么大,两个人一起睡难免会发生一点肢体接触。
为了避免出现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的尴尬,黎苏苏当晚就让春桃多拿了一床被子,以澹台烬会抢被子为由,和澹台烬各盖各的。
而且每次睡觉黎苏苏都会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这才没有出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滚到澹台烬怀里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