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的推荐LOFTER(乐乎)

*妄图翻身做1把歌唱的宜修×你喊任你喊1得是我的年世兰

*私设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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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暴雨骤降,雨打芭蕉。雨滴重重砸落在瓦檐之上,昭示着雨夜注定不能寐。

有人只问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有人郎情妾意缠绵于榻。

“娘娘,您息怒啊…”颂芝颤颤巍巍跪在地下,心里暗自祈祷自家娘娘莫要气坏身子。惴惴不安之中,飞快的抬起头打量着年世兰,却又飞快的垂下眉头。

年世兰呆呆地坐在榻上,看着因为生气而扔下榻的被子。是那个雨夜,是那个皇上撇下自己去陪莞贵人的雨夜。

年世兰嘴角微微勾起,面上都是嘲讽之色。当真是可笑啊,黄粱一梦,又回到了这个耻辱的夜晚。

颂芝见年世兰半天没有反应,心里更加不安。若是说娘娘发火,那必定是要烧的整个翊坤宫不得安宁。娘娘发怒前却这般平静…那是要烧掉整个紫禁城…

“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年世兰的目光转移到了颂芝身上,这偌大的紫禁城之中,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也只有颂芝了,心里百感交集。

“啊…是…”颂芝惊讶于娘娘没有发火赶忙站起身,将地下的被子抱在手中,拿上榻也不是,扔出去…那是皇上睡的…好像也不太好…??

年世兰将颂芝犹豫的神情收归眼底,淡淡开口道:“既然皇上走了,那被子也一起扔出去吧。”

天家情意当真可笑。

“啊…扔了…?”颂芝不可置信的看向年世兰,自己没听错,娘娘让自己把皇上睡的被子扔出去??

年世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扔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他用的东西。以后,能不留得就不留。除了金银财宝…”

颂芝不理解怎么突然娘娘转了性?但,娘娘吩咐的自然要做好。

“诺!”颂芝正准备抱着被子扔到外面去,却又突然被叫停。

“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给本宫备轿,本宫要出去一趟。”年世兰听见外面轰隆隆的雷声,淅沥沥的雨声。这紫禁城中,怕雷雨夜的可不止她甄嬛一个人…

“娘娘,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里啊?”颂芝焦急的问道,她倒不怕别的,这么大的雨,万一娘娘得了风寒怎么办?

“景仁宫。”年世兰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颂芝摸不着头脑,娘娘和皇后娘娘向来不对付,怎么今夜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去景仁宫?况且,现在夜已深…

“怎么?皇上能三宫六院的留宿,本宫还留不得?!”年世兰语气有些忿忿不平,闻着这满屋子的欢宜香味,更是犯恶心。

“诺…”颂芝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怒了年世兰。

“娘娘!不好了!华妃娘娘不知道怎么了,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到景仁宫来了!奴婢拦都拦不住啊!”绘春急忙忙走进内室,打断了宜修与剪秋的谈话,禀告着。

宜修微微蹙眉,上一世,可没有哪天夜里华妃杀到自己宫里来的情形啊?心里思量着。

“娘娘!这华妃娘娘也太不守规矩了!怎么可以这么随便闯入景仁宫!”剪秋生气说道。

“好了,既然来了,这雨夜难行,把华妃请进来吧。”宜修缓缓发话,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用皇后娘娘来请臣妾!臣妾自己这不就自己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年世兰一贯张扬的语气,传入内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还没就寝啊。“年世兰行礼懒懒散散,还是上一世轻狂的样子。

“妹妹这么晚了,不也没就寝嘛?还夜入我景仁宫,弄的声势浩大,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宜修挑了挑眉,看向年世兰,想从她那骄傲明媚的面孔中找到答案。

“皇上半夜撇了臣妾,去瞧了莞贵人。臣妾想着,这宫中雷雨夜夜不能寐的人也不止她甄嬛一个人。这不,臣妾就想来这景仁宫,看看皇后娘娘。”年世兰笑得张扬,一步一步走向宜修。

宜修却在回忆,上一世,皇上是有一天晚上撇了华妃去看莞贵人。第二天还因为这个,早上请安的时候闹得厉害。可是,那一夜,华妃并未到景仁宫中来。况且,雷雨夜,自己不能寐,华妃又是如何得知的?

“本宫怎么不知道,华妃什么时候知道本宫夜不能寐这件事了?”宜修不甘示弱的对了上去。

年世兰直勾勾的盯着宜修,弯下腰,贴在宜修的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我都在雷雨之日,失去了孩子。对嘛?我永远的皇后娘娘…”

年世兰从刚刚跟宜修第一次交锋开始,就察觉到宜修不似从前。若是放在以前,她不会这么淡然的回答自己,而且早就斥责自己不分尊卑。

所以,她们都是重生之人。

若是说刚刚对华妃的重生还有几分揣测之意,现在宜修是百分百确定了。知道弘晖葬身于雷雨夜的人,又有几个?就连他的亲身父亲都丝毫不在意。

“你我既然是一样的,那你今夜到此,究竟又有什么目的?”宜修单枪直入,想要知晓她的来意。

年世兰摆了摆手,身边的一干人都识相的退了下去。

剪秋本来有些不情愿,但看见宜修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也乖乖的退了下去。

年世兰带着几分笑意,大着胆子,指尖慢慢从宜修的寝衣上往下滑,勾住宜修的手,在她掌中打着转。

“皇后娘娘,什么叫目的啊?臣妾都说了,只不过今夜是来陪皇后娘娘的。皇上能宿的了三宫六院,臣妾又如何宿不得?臣妾能侍奉得了皇上,又怎么侍奉不了皇后娘娘。对嘛,皇后娘娘?”年世兰眼神里透露出深意,直勾勾的盯着宜修看。

宜修看着年世兰这副作态,心里了然。她素来知年世兰娇媚,却未曾亲眼见过,这不人家自己送上门来?

宜修淡然一笑,未曾言语,但也未曾阻拦。只不过是一双美目淡淡的看着她,仿佛想要看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年世兰心里有些不快活,这个女人当真是菩萨?自己都这样了,还这么淡定?哼!佛口蛇心的女人,我就不信,你身上也如你嘴上说的那般佛?

年世兰丝毫不客气,一只手臂揽上她腰肢,一把横抱过来,准备把宜修扔在榻上。

“年世兰—!你放本宫下来—!”宜修慌忙挣扎着,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怎么突然,自己就变成被抱着的那一个了?

年世兰不屑说道:“皇后娘娘不如省点力气,留着等会挣扎…娘娘莫忘了臣妾出身将门,这力气可不似寻常女子…”

年世兰心里暗自腹诽,不然你以为我翊坤宫那些个东西怎么被我砸坏的?

年世兰一把宜修扔在榻上。

“嘶—”宜修有些吃痛。

还没等宜修反应过来,年世兰就气势汹汹的对外头喊道:“本宫今夜宿在皇后娘娘这,你们今夜全都不许守夜!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说罢,径直上了榻。将那床帷用力一扯,想遮住榻上光景。

守在外面的剪秋颂芝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平时两个主子互相斗得厉害,怎么今晚还一起睡?

众人虽不解,还是按照吩咐退了下去。

宜修看见年世兰那个架势,心里有些发虚。

“华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啊。”宜修微微侧头,看向年世兰。

年世兰不以为然,一幅诚恳的样子,“臣妾可是为了保全皇后娘娘的名声啊~~若是,明日传出去些不太好的,那可就不好了~”

宜修面上染了绯色,她明白年世兰是什么意思。

“你…唔…嗯…“宜修话还没说完,年世兰就直接缠了上去。

年世兰尽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她从前不知皇后有这番滋味。她常常说自己人老珠黄,年世兰却觉得她正是好年华。那种成熟的风味,是年世兰自己身上所没有的。

宜修被打的措手不及,却也迎合她。年世兰的唇就如她人一般,热烈而绵长。年世兰像芍药,长的娇艳,热情似火。

年世兰想要主动权,除了唇舌之争,那手上动作也未曾停止。

宜修的后背紧紧贴紧墙壁,为了不让自己往下滑,一手揽过年世兰的颈脖,一手攥着锦被。

若是说年世兰肤如凝脂,那宜修便是肤如白雪。

年世兰看着那雪白的春光,眼神里不自觉透露出侵犯的意味。她想要占有,占有宜修,占有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或是贪图美色,或是慰籍自己。

年世兰俯身吻在她雪白的锁骨上,一口一口的轻嘬,所到之处,开出的是娇艳的芍药花。

“年世兰…你…”宜修想要反抗,却又沉沦其中。年世兰的滋味,的确,很好。

“皇后娘娘,不如少喊几声?不然明天早上请安的时候,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年世兰对自己还是很自信~

“你——以下犯上!”宜修又羞又恼,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年世兰撇了撇嘴,“怎么?皇后娘娘已经在位分上做了上面,现在还想要上面?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年世兰见宜修半推半就,欲火烧的更盛。宜修虽然平时端着一幅架子,内里还是个柔弱美人。哪里能比得了自己将门出身,这般“英勇”?

宜修看着跟自己设想的偏差越来越大,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年世兰闹腾她。

攥在锦被上的手,是松了又攥,攥了又松。

伴着外头的雨声淅淅沥沥,榻上的水声也是潺潺而流,不绝如缕…

风声飘飘,雨也潇潇。窗外雨打芭蕉,满天繁星闪耀。人也痴痴笑,莫谈前世事,只论今朝人。

七分钟的视频反复看了n多遍,在任何场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们,紧张不知所措尴尬的要死,甚至还带着冷漠,生怕面对面的时候不小心对上彼此的眼睛,不知道的真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使再刻意地选择回避,但是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很微妙的动作和情绪,在小心翼翼瞄对方一眼又赶紧收回眼神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距离那么近,胳膊贴着胳膊,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一致扭头看向同一个方向,在旁边人都嘻嘻哈哈交谈的时候,只有彼此两个人显得与众不同,奇怪又合理。

6.

席间,一贯不会喝酒的仰萍竟然醉倒了。

为什么?

因为帮人挡了酒。

要说这主办方也是个没深浅的主。二人到包间时,惠丽已经被灌的面色发红,一众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按理说这些年应酬多,她的酒量练的并不差,可想而知被灌了多少。

仰萍知她胃不好,伸手接过酒杯,将剩下的红酒悉数灌进肚子里。

亚芬一把将她扯在椅子上,“你替她逞什么能?自己多少酒量不清楚?”

大口径的红酒杯,半杯下肚,头开始昏昏沉沉。她将手撑在椅背上,笑着说:“没事儿。”

惠丽伸手去扶,被她往一...

惠丽伸手去扶,被她往一旁推了推。

亚芬原本带笑的眼,觑着一旁的主办方,一瞬带了几分怒意。

“我开车,今晚这酒就不喝了,人我先带回去。”一句话,算是打了招呼。

而后叫了惠丽,将椅子上的人扶起,三人一同出了包间。惠丽原本带了几分醉意,这一下反倒清醒了。怀中人靠在她肩上,面色通红。许是在车上,睡的并不大安稳。

她取过湿巾,替仰萍擦了擦脸颊。

亚芬一面开车一面将保温杯递给惠丽。“喂她喝点儿热水。”

“嗯。”

怀中人喝了水,睡的愈加沉了。

她心中有一肚子话想问,又无从问起。

亚芬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想问就问,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知道这些年,你们都怨我,怨我当年不该答应搬迁的事儿。可……可我当时不过想着让大家排练的设施可以更好些,并不是为着我自己。”

“你当她是为了这个?”

惠丽不解。

“我可真是服了你俩,她虽然犟,可比谁都通情达理。搬迁这事儿她虽然怨你,但不至于不理你。”

“那究竟为什么?”

“这话你不该来问我,等明儿醒酒了你问她自个儿去。我只提醒你一句,红楼梦这戏你不该和别人一起演。”

惠丽将后半句话在心里绕了千百遍。问道:“因为她不演林黛玉,所以你也不演王熙凤了?”

“是。”

“你是不是也……?”

亚芬笑了笑。“打住,我对她可没有你那样的心思,我只觉得,她就该是林黛玉。至于旁的人,不合适。”

半小时后,酒店门口,惠丽将人带回自己房间。

仰萍闭着眼睡的正熟,她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自己和衣躺在一旁的沙发上。

半夜,仰萍吵着要喝水,她忙爬起身,将人扶起来喂了一回水。此时,仰萍酒已醒了大半,盯着她看了半晌,立马将人推开。她一晃杯中水溅了出来,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仰萍有些尴尬,坐在床边没吭声。

她将杯子放回一旁的茶几上,也沿着床边坐下。“我有些话想问你。”

仰萍抬手将碎发掖在耳后,轻轻“嗯”了一声。

“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愿理我,是因为搬迁的事儿?”

仰萍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仰萍不说话。

“是因为……红楼梦?”

仰萍背过身,哭了……

她又将人转过来,“当年……分明是你不愿同我一起演的。”

“那一回,我去办公室找你,听到你与主办方说林黛玉谁演都一样。你当真觉得……谁演都一样吗?”她的泪珍珠似的落下来。

惠丽被唬了一跳,这么些年她一看到仰萍流泪就害怕,连忙抽了纸巾去擦。“你这人怎么只听了后半句,我说的是林黛玉除了你,谁演都一样啊。”

谁知话一出口,仰萍哭的更凶了。

怎样哄都哄不住。

惠丽想起徒弟曾对自己说过,人在伤心的时候吃些甜食就好了。于是赶忙从包里将白天买的糖炒栗子拿出来。一面剥一面哄人吃。

仰萍只吃了一个,摇头道:“凉的。”

仍旧哭。

她没法子了,立在一旁陪着一同哭……

第二天,二人眼睛肿的桃儿似的去餐厅吃饭。

亚芬早已到了。

“呦,你俩这是……怎么了?”

惠丽怕她拿话噎自己,于是赶紧拿着餐盘去取早点。

她一把拉过仰萍,“好啦?”

她笑嘻嘻的,“快说说,怎么哄好的。”

仰萍那声音蚊子似的“一包糖炒栗子。”

惊得亚芬下巴颌差点儿掉地上。“嘿,我可真服了你了单仰萍。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这么好哄了?”

“…………………”

“我可告诉你,以后我天天惹你生气,然后也每天给你买一包糖炒栗子。”一面说一面将杯中的热牛奶递给她。

仰萍笑嘻嘻道:“你不会的。”

“你看我会不会。”

“……………………”

7.

一转眼,巡演已经到了最后一站———南京。因着不是吴语地区,越剧院已经好久没到南京演出了。

正好借此机会,大家一起逛了逛南京城。

临回上海那天,仰萍陪惠丽去了趟当地有名的寺庙。虽然不是春天,又下着点小雪,来来往往的游客依旧不少,多半都是些年轻人。

“可惜了,每回来都不是春天,不然还能一起看看樱花。你记不记得,我刚刚离婚那一年,咱俩也来了这寺庙。”

仰萍点了点头,“记得,那一年巡演的最后一站也是南京,真巧。”

“是啊,真巧,我听人说这寺里求姻缘最灵验了。当年也和今天一样,都是些年轻的少男少女。夹在一群孩子中求签,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钱大院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笑着揶揄。

“当然了,年纪大了总不好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仰萍笑笑没说话。

“你就不好奇我求的是与谁的姻缘?”

“我记得当年你拿着签文的时候也曾问我。”

“是啊,可……那时你并没有答我。”她看着仰萍的眼睛说道。

仰萍依旧没说话,只顾盯着不远处的城墙发呆,心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等了许久不见仰萍开口,自己倒也神思恍惚起来,不禁想起从前那些事来。

她想起初见仰萍那天,刚入伏,是在戏校的宿舍里。

院子有些年代了,门前种着一排杨树。天气燥热,偶有凉风吹过带来阵阵蝉鸣。仰萍穿了身白色的长裙站在院里的水池旁洗衣裳,灵巧的双手沾满了肥皂泡,日头一照,彩虹似的。

那时,她便觉得,自己从未见过短发还如此绰约的女孩子。饶是她自己也是女孩子,依旧觉得仰萍生的好看,那份好看不在眉眼,而是刻在骨子里的。

再后来,二人一同进了红楼团。搭档的戏多了,便也渐渐熟络起来。仰萍爱吃小食,她便隔三差五给她带。有时是一包鸭脖,入了冬便是一捧炒栗子或是一个烤红薯。那时她总也想不通,为什么看仰萍吃的香甜自己会那样开心。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二人渐渐大了,风华正茂的年纪。

团里一个小伙子悄悄给她送花,红玫瑰。她知道这个小伙子的,虚长她几岁,人长得也标志,还拉得一手好越胡。关键二人是老乡,同为诸暨人。

小伙一连送了三个月的红玫瑰,顺理成章的,二人恋爱、结婚。

而后,从宿舍搬进自己的小家。

她还记得,临搬家那天,先生有事,仰萍过来帮她收拾东西。她整理的仔细,每件衣服都认认真真叠。

待到收拾完,她伸过手将一包糖炒栗子塞到仰萍手里。

仰萍盯着她,眼眶红红的,没说话,只伸手接了栗子,一颗一颗往嘴里剥。剥着剥着便落下泪来,她手忙脚乱替她去揩。

一面揩一面问:“怎么了这是?”

仰萍摇摇头,泪珠还挂在眼角。“你以后还会帮我买糖炒栗子吗?”

她笃定的点了点头。

“只帮我买吗?”

“那你先生呢?”

那时她想不通仰萍为什么这样问,因为除了仰萍她从未想过帮任何人买吃食,包括她的先生。“只帮你买。”

仰萍将头枕在她肩上,泪水愈发止不住了……

婚后第四年,她怀孕生子,仰萍结婚。婚礼上她见到了仰萍的丈夫,彬彬有礼的一位青年,姓周,是老师亲自做的媒。二人很相衬,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大约再合适不过。

礼毕,新郎新娘敬酒。

她看着仰萍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挽着周先生,向自己走来。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仰萍一面剥栗子一面低着头哭的场景。心下难受,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彼时她酒量尚浅,一点就醉。仰萍松开丈夫的手去扶她,她顺势将人揽在怀里。对一旁的周先生说道:“对她好一些。”

周先生只当二人姐妹情深,恭恭敬敬允诺道:一定。”而后拉着妻子去敬其他亲友。

那一晚,她喝的烂醉如泥。丈夫将她扶回家,半梦半醒间,她反而想明白许多事。

譬如:

为什么自己爱看仰萍吃东西。

为什么自己结婚那日仰萍边剥栗子边哭。

…………

时光一晃,到这儿全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仰萍唱到“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时的哀怨究竟从何而来。

可惜,明白的太迟了。

孩子六岁那年,她与丈夫签字离婚。婚房留给了丈夫与儿子,她独自一人在单位附近租了房。

搬出去那天,丈夫只说了一句话。“你心里有人。”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往事纷繁,像这雪似的,一幕幕从她眼前晃过。

只须臾,雪便越下越大,石阶上早已泛了白。她怕仰萍摔倒,伸手去扶。

仰萍立在一旁没动,泪水同雪花一起落下,砸在惠丽心上。“我怎么能不知道你求的是与谁的姻缘呢?那签文夹在我送你的书里。有一回我去你办公室无意间翻到的,上面还刻着咱俩的生辰八字,是下下签。可我不死心,偷偷又来求过一回。结果那签文竟然与你求的一模一样。”

“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地苦作言。”

由不得人不认命。

惠丽不知道她背着自己也来求过一回,心中感怀。“到底……不是我一厢情愿的”

仰萍哭着扑进她怀里,“你嫁人生子,我原已死了心的,真不该看那签文,教我也知晓你的心事。”

她伸手替怀中人掸去巾前雪,而后撑开手中的雨伞。轻声哄着“别哭。”

“他待我很好,待孩子也好,我不能……我不能,这是我欠他的。”

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原是我不开窍,我早该在你边剥栗子边哭时,就不该结那场婚。”

仰萍擦了擦眼角,挣扎着从她怀里离开。“真是……造化弄人。”

她望着远处的玄武湖,白茫茫一片。叹了口气道:“回去吧,这雪是越下越大了。等明年开了春再来,总要与你看一回樱花的。”

“嗯”

因着石阶滑,二人走的极慢。“仰萍,你说人会有下一世吗?”

“或许有吧”

“我总希望是有的,这样还能遇着你。下辈子,我就做个男子吧,然后与你一见钟情,白首偕老。”

仰萍闻言,又堪堪落下泪来。“若果真有下辈子,无论男女,只要是你,我都等。”

“这话是你说的,要记得,寺里的神仙都听着呢。”

两旁的樱花树上落满了雪,游人渐散,只剩下雪地里零星的脚印。

8.

流光易逝,又是五年。

这一年仲夏,仰萍反聘结束,正式退休。

手续下来的前一天,她俩一起在大剧院演了最后一场红楼梦。

人山人海。

谢幕之后,观众跑到后台献花。她俩笑着合影。

这些观众里,有些是看着她俩从小演员成长起来的,也有些是她俩看着长大了,从青涩懵懂的学生到为人妻、为人母。

白驹过隙,好快。

水袖云肩均已取下,整整齐齐的挂在一旁,仰萍伸手慢慢去抚。戏服上绣着繁复的云纹,那样好看。

她将人轻轻笼在怀里,笑着问:“单老师,你究竟是舍不下这些戏服,舍不下舞台,还是舍不下我啊?”

仰萍伏在她肩上,不答。

她便拉着仰萍衬衫的衣袖,轻轻晃啊晃,晃啊晃。

“问你话呢。”

仰萍从她肩上抬起身,笑着说“去吃饭吧,肚子饿了”。

她撇撇嘴,心上不大乐意,哼。顾左右而言他。

可仍旧由着眼前人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吃饭的地儿离的不算远,二人索性没开车,步行。深宵的上海并不冷清。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偶尔经过小巷,会看到卖各式吃食的小贩,食客笼在摊头,或站或座,等着老板叫号。

是闹市街景,亦是烟火人间。

她俩就这样牵着手,慢慢走着。转过小巷,看到一位在街边摆摊儿卖莲蓬的老者。竹编的筐里剩了点菱角和莲蓬,个头不大且有些干瘪,应当是别的客人挑剩的。倒是另一个筐里剩的几只荷花惹人怜,粉色的花苞上还沾着水珠。

惠丽驻足看了看,便将那几只花都买了,递到仰萍手里。

“喜欢吗?”

“嗯”她会心一笑,眸子亮晶晶的。温热的风吹过,带起她的长裙下摆飘啊飘。她恍然想起童年时期在桐庐老家的辰光。

惠丽见她发呆,笑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想你问我的问题”

“嗯?什么问题?”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餐馆门口。仰萍率先上了一层石阶,倒比她高了半个头。她抬头盯着仰萍。

只听仰萍嗲声嗲气的说了个“你”字,再无其他。

“嗯?什么?你什么?”

“没听懂?”

她点了点头。

“算了,吃饭去。”仰萍一面说一面笑着拉她进了餐馆。

“傻子,我舍不下的是你呀”这话仰萍是在心里说的,终究没有告诉她……

餐馆是相熟老友开的,地道的本帮菜。知道她俩今日来,早已提前留了包间。

待二人落了座,老友吩咐后厨开始上菜,惠丽仍旧没想明白那个“你”字的意思,歪缠着仰萍问原因。

仰萍并不理,兀自夹着盘里的菜,顺带手往她杯子里添了些茶水。她因着血糖高的缘故,忌口多,有许多菜吃不得。故而多数时候都在看着仰萍吃,仰萍惯常的好胃口,虾仁、排骨,吃得不亦乐乎。

她心上仍记着方才那一茬,正百思不得其解,心上闷闷的,只悻悻拨了几口素炒,便意兴阑珊,再吃不下。眼巴巴盯着身侧的仰萍。

仰萍不大自在,放下手中的筷子。“你做什么?”

她摇摇头,依旧盯着看。

仰萍无奈,抬手将她的脸转过去,对着一旁的小窗。

她便撑起手臂对着窗外发呆,只过了一会便转过来,仰萍仍旧在吃,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被捻起。

她盯着看。

“要吃吗?”仰萍问

她摇摇头,“吃不得。”而后看着仰萍将红烧肉放进嘴里。

“你吃的这样开心。”

“我吃的开心你不开心吗?”这话听着有些饶舌。

她急忙摇头解释,“不是的,我自然是开心的。”

“那你又为什么开心?”

她撑着头认真想了想,“你吃了便等于我也吃了,因而开心。”

仰萍拿起茶壶往二人杯子里添了些热茶,笑着看她。“我以前想着你总要忌口,索性我便将这人间百味都尝个遍。也带上你那一份。”

所以,你看。

人没变,心也还是那颗心。

“可是……”仰萍带笑的眼睛里闪着几分狡黠。

“可是……什么?”

“钱老师,你这样儿看着可不大开心。”

“哎呀,我这是没想明白。”

“什么没想明白?”

“我在想那个问题,我究竟问了什么?”

仰萍笑呵呵起身,拿起桌角的手机,拉上她与老友道别。而后贴着她耳畔,轻声说了句:“你问我舍不下谁。”

她立时恍然大悟,拽着仰萍的手不让走。“你再说一遍答案。”

仰萍不理她,“哼,得寸进尺。”

她手上微微带了些力将人拉进怀里,“40年啦,这样长的时光,谢谢你陪我。”

仰萍没说话,看着握在手里的那几株荷花。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红楼一梦,演完,总该醒了。

台下无份,戏里情真……………

鱼尾霞生明远树。翠壁粘天,玉叶迎风举。

一笑相逢蓬海路,人间风月如尘土。

剪水双眸云鬓吐。醉倒天瓢,笑语生青雾。

此会未阑须记取,桃花几度吹红雨。

下一生,若遇见

可千万要记得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要记得

故人———总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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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到这里就正式完结啦,

感谢看到这个故事的你们。

说到底,这只是我笔下的她们,

所以权且只当一个故事。

几年不写文了,

才疏学浅。

感谢!

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写文啦

还是想写一写钱单

都是脑洞别当真

1.

寒露之后,天气渐渐转凉,院里的枯叶落了一地。

“进来坐吧”

仰萍没接话

“喝茶吗”...

“喝茶吗”

“不用”

惠丽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碰巧前两天一个朋友送了两罐大红袍来,我尝了下,你应该会喜欢的,我记得你那会儿啊最爱喝大红袍……”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办公桌上的茶叶。

“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惠丽闻言泄了气似的,终于停下去拿茶叶的手,怔怔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们俩之间,是不是一定得有什么事儿才能见?”

仰萍依旧不接话,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知道你到年龄退了,也知道这几年你不止一次递了辞职报告,可我……”后面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偏过头擦了擦眼角,没让仰萍看见。

过了半晌又说道:“院里拟了份返聘合同,这一批小青年实在太稚嫩了,得你往前带着走一走,单老师,你就当为了她们,再留一留。”

仰萍听到她叫自己单老师,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复又松开。“钱院长你高看我了,院里那么多的优秀演员,缺我一个不打紧,况且小朋友们总要有机会成长的,我总不能一直霸着舞台,年纪大了该让了,谁不是年轻时一场场演出磨过来的。”

“这么说,你铁了心要走?”

“嗯,年纪到了,实在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就当是为了我呢?总归———是我放不下,就当是为了我,你能不能……?”

“那就更没这个必要。”仰萍眼神淡淡的转向窗外。

“咱俩这么多年,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怨?七八年了,你对我不理不睬,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无足轻重?”她心里有一团怨气压着,胸口起伏的厉害,眼前人依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原本的心思一下凉了半截,“看来这辈子,到死你都不肯搭理我了。算了……”她的眸子暗了暗。

惠丽不知道的是,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仰萍背过身擦掉了眼里的一团水气。

过了好一会儿,惠丽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她半年前交的退休申请表,那张表一直被她压在文件的最下面,她私心觉得,自己如果要留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如今想来真是痴人说梦。她应该了解仰萍的,这个人总有她自己的坚持。既然留不住,不如就此放手吧。想罢,便不再犹豫,在副院长那一栏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嗯……我走了”说罢,抬起身去看惠丽。

仰萍不答,转身往门外走。

惠丽抬起头,泪流满面。“岁月不堪数”,你心思明明那样软,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一回?

仰萍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按住起伏的胸膛,背过身无声的哭泣,晶莹的泪水悉数砸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2.

平日里开会仰萍基本能躲则躲,一是为了避开不想见的人,二是她不大愿意听那些所谓的官僚说教。这么些年了,她在院里的挚交除了亚芬、瑞虹和咏梅基本没有别人。有人说她清高,有人说她性子冷,她只是———不懂逢迎罢了。

这一日开会仰萍倒是破天荒,早早安稳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惠丽有些诧异,仰萍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低着头,只顾把玩手里的会议安排表。她知道仰萍的,每次开会都不大上心,总像个孩子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记得以前开会,她俩的位置总是挨着,每次仰萍走神,她就会伸手去捏她腰间的软肉,仰萍怕痒,总是嗔怒的拍掉她的手,而后端端正正坐好,像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再后来,她当上了副院长,二人的位置亦越隔越远,她没办法光明正大提醒这个孩子气的人,只能用眼神示意,好在二人那些年心有灵犀,只要她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基本都会抬起头朝她娇羞的笑。

那些年…………总是好的。

惠丽盯着仰萍的脸,有些失神的想道。不料仰萍突然抬起头,二人目光相撞,她有些尴尬的撇过头。复又转过来固执的盯着仰萍那张素净的脸。这个人从她初见时就透着一股澄净,温温柔柔的,嗓子软糯,言辞间总像拌了蜜糖似的。那时的惠丽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腼腆多情的小女人竟会生出那样一股子倔劲儿来。时光流转,她的美倒是从未减去半分,饶是眼角已悄悄爬上细纹,倒更添了几分成熟韵致。反倒是她自己,这些年浑浑噩噩的过来,身体也每况愈下。仰萍曾说她是劳碌命,这倒是半点都没错。

仰萍见惠丽怔怔盯着自己,脸上表情一会儿忧一会儿喜,一会儿浓一会儿淡,却不知她心里存的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只觉有些滑稽好笑,不禁轻轻抿了抿唇角。

惠丽见仰萍看向自己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不禁有些愣神,待她回过神来想要仔细辨认时,眼前人早已神色如常。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又有些懊丧自己竟然在关键时刻走神。破天荒的,这场早会,她什么也没听到心里去,满脑子都在疑心刚刚仰萍的那个笑。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她早已头昏脑胀,腾不出半点心力去想其他,只想问问仰萍刚刚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笑。一众领导和演员早已离场,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亚芬站在仰萍旁边,大约是在等她一起走。

“仰萍,一会儿去你家吧,想喝你泡的茶了”

“好啊,可我钥匙又找不到了”

“啊?又不见啦?侬呀,哪能这样丢三落四?”

“哎呀,糊涂惯了,帮我一起找找好伐啦?”

二人就这样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你一言我一语,带着上海女性特有的软侬,倒也显得格外和谐。一瞬间,惠丽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无措的杵在那里。仰萍依旧聚精会神的找着自己的钥匙,亚芬眼尖,看到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惠丽,心下了然,知晓她该是有话想对仰萍说。于是摇了摇仰萍的手臂道:“下午茶怕是喝不成了,团里有事我得先走。”

“好,那下次吧”

“嗯,我说仰萍,你那钥匙……还得让眼前这个愣子陪着你一起找”说罢,朝惠丽努了努嘴,而后笑着走出办公室。

仰萍闻言,这才发现眼前还站着一个人。

“钥匙找不着了?”

“包里都找了?”

仰萍点了点头

“衣服口袋呢?”

“找了”

“是不是落在办公室了?”

“没有,我开会前明明把所有东西都收进包里了。”

“我陪你去看看吧”,说罢不待仰萍反应便牵起她的手往办公室走去。

“哎,你这人”仰萍想挣,不料这人手劲儿大的出奇,于是只得由着她。活了几十年,惠丽这会子倒觉得自己像个偷吃糖的孩子似的,一面为自己计谋得逞而窃喜,一面又怕做的太过惹得眼前人不快,好在仰萍并没有任何不悦,由着自己牵她的手。仰萍的手很好看,温软细腻十指纤长,绕在她指尖,就像那流转的情愫似的绕在她心上。这样的感觉又让她忆起多年前她俩一起谢幕的日子,仰萍也像现在这样站在她身侧,与她牵手面向观众。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办公室已经到了,不待她反应,仰萍已经低声斥道:放开”

她有些无奈的松开手,“你去看看在不在办公桌上吧”

仰萍走过去翻了翻自己的办公桌,可桌面上除了几本书并没有钥匙的踪影。于是她又打开抽屉找了找,待翻到中间抽屉时,才发现钥匙赫然躺在空调遥控器旁边,大约是早上走的急胡乱收拾了一下放在抽屉里了。她将钥匙攥在手心,有些赧然的道“谢谢”。

惠丽摇摇头,“你今天……?”

“嗯?”

“我…………?”她想问早上那个笑,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像个楞头小子似的,有些局促的立在一旁。她本就瘦,这些年因着病的缘故愈发消瘦,加之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裤,越发显得身材颀长高挑,倒真带了几分院长的凌厉气势,可配上她此刻古怪纠结的表情,又显出几分不搭嘎的可爱来。

仰萍轻轻咳了一声,“你做什么?”

“啊?我……”

“你的表情……做什么古古怪怪的?”仰萍心里没来由的想笑,面上却没显出来。

惠丽挪着步子,朝她旁边挨了挨。“那个……”

吱唔半天也没个下文,仰萍没好气的伸手将她往一旁推了推,“侬做啥?怎么还结巴了。”说着就往门边走。

“哎……你别走啊”惠丽一面说一面也跟着仰萍走到门边,不妨仰萍突然转身,又给她吓了一跳。

“呃……早上那会儿,你是不是笑来着?”

“没有”

“你怎么耳朵红了,你以前一说谎就这样,你看你,就是冲我笑了。”

“呸,你这人,不要脸……”,仰萍转过身,耳朵愈发红了。

3.

又过了几日,梁院来找惠丽定巡演剧目。

“红楼梦和孟丽君还是要演,院里意思是带上小青年。上半场让他们演,你们几个中生代演下半场。”

惠丽点了点头,“下半场林黛玉和孟丽君预备让谁演?”

梁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这事儿轮得着我想吗?只怕那个人这辈子都不愿意同我一起演了。”她眼神飘忽的转向窗外,眸子里盛满苦涩。

梁院虽然刚到越剧院不久,但个中情由他也略有耳闻,因而自然知道惠丽口中所指的“她”是谁。多半时候他都像个兄长一样宽慰她,此刻他拍着惠丽的肩,问道:“你就这么笃定她不会演?”

惠丽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没说话。

“上午我找仰萍,跟她提了剧目的事儿,她没拒绝。”

“真的?”惠丽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嗯,志萍演后半场红楼梦,她演后半场孟丽君。”

“你怎么劝她答应的?”惠丽想不明白。

“没劝,这次倒确实奇了,就商量返聘的事顺便提了一嘴巡演。”

“返聘……我上次说了,她没答应。”

“嘿……那我这上午跟她商量的时候她怎么答应了呀,返聘合同都给我签了。”

“真的?”

…………………

惠丽这会子是更想不明白了,这么些年她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怎么突然一下子又想通了?她这是……原谅自己了?想到这儿,惠丽心里便抑制不住的欢喜。哪怕现在没原谅,只要她愿意留下来,总有一天自己有办法教她原谅的。她又想起那天早会时仰萍的笑来,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梁院见她高兴,便也跟着一同开心起来,“也不知道你俩前世这是作下的什么孽缘。平时挺干脆一人,怎么到她这儿你就这么拖泥带水了。”

“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你俩呀就这么拧巴着吧……说真的,前些年的事你就不打算问问清楚?由着她这么记恨你?”

惠丽有些无奈,“她这个人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心里比谁都犟,有些事除非她自己想得通愿意说,否则任我怎么问怎么解释都是白费唇舌的。至少她现在愿意陪我一起上台,我已经满足了,真的。”

“哎,真搞不懂你们,孟丽君这次安排的是巡演,各地跑对你的体力消耗比较大,撑不住千万别硬挺着,听到没?”

“明天就开始排练了,好好准备一下吧,我走了。”

“好”

惠丽口里应着,并不是敷衍。她知道他担心自己的身体,这几年对她也是实打实的关心。二人年纪相仿,梁院总像个大哥哥那样照顾她。有他在的这几年自己真的轻松不少,可能二人都身在其位,因而能互相理解一些吧。

4.

第二天,惠丽一大早就来了排练厅。

阴天,冷风嗖嗖往窗户里钻,她裹了裹羽绒服将空调和灯打开,原本昏沉沉的空间一下敞亮了起来。厅很大,前些年重新装修过,设施比之前好了很多。桌椅也都重新换过,整整齐齐摆在舞台前方。

她转过身盯着上方的横幅,烂熟于心的几个大字: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一眨眼,人生都几个十年过去了。她坐在舞台边上,两条修长的腿轻轻晃着,带着衣服拉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窗沿上的绿萝恣意长着,不怕冷似的,这向上的生机总能给人带去几分希望。就像她这颗心似的,等着等着就有了期待。

仰萍一打进门就看见惠丽坐在地上出神,大冷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绕过去在她臂上推了一把,惠丽没防备,直直往后倒。四周没有可以扶的物件儿,她下意识去拉仰萍的手,带着来人也一起往后倒。待看清仰萍的脸就要松开,哪里还来得及,二人一起摔在了舞台的地板上。

其实仰萍没摔着,压在她身上能伤着哪里?倒是她自己,后脑勺着地,疼的龇牙咧嘴还一个劲儿的问仰萍摔疼没有。

仰萍摇了摇头,起身,眼眶一瞬红了。

她吓的手足无措,赶忙起身,伸手去揩仰萍眼角的泪。冰凉的指尖触在脸上,仰萍被激的颤了一下,而后拂掉她的手。转过身,耳根瞬间红了,带着颈间绯红一片。

过了好久,才回过身,看着惠丽的眼睛道“手……凉。”

她有些呆呆的“啊”了一声。

仰萍指了指后脑勺,“疼不疼?”

她诚实的点了点头,而后急忙摇头“不疼……不疼的……”。

仰萍绕到她身后,拨开头发仔细瞧了瞧,“还好没肿”,说罢,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真好”她闭着眼笑道。

“好什么?”

她一惊,“啊?没……没什么。”

这时,空调的暖风起来了,吹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仰萍伸手去拿一旁的热水壶,接了水,放在桌子上烧。不锈钢的水壶有些年纪了,烧水时声音很大,起起伏伏,像旧唱片里放着的老歌似的。

不一会儿便听到热水咕嘟咕嘟的翻腾声,她看着仰萍转到后面的杂物间里拿纸杯,自己依旧靠着舞台坐下,她在心里想着,这样真好。可好在哪里,她说不出。

大约,能和眼前人一起,就是好的,她知足。

“当心烫”仰萍伸手,递过来一杯水。

她接过纸杯,热气蒸腾,笼在眼镜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雾。

“地上凉,起来吧。”

她将水杯放在地板上,犹犹豫豫,朝仰萍伸出一只手。“拉我一把,好不好?”

仰萍盯着她,半晌没动作,二人僵持了一会儿。仰萍无奈,背过身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立马牵着手站起身,将人往怀里带。

“哎,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仰萍的耳朵又红了。

她笑呵呵的,“耳朵……好红。”

仰萍低声啐了她一口,一把将她环在腰间的手推开。

“生气了??????”

“没有”。

“口是心非,你看你,就是生气了。”

“……………………钱惠丽,你还排不排练?不排我走了”

“排…………排、排、排。那什么,怎么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老梁说,你答应返聘了?怎么我劝你就不管用呢?”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仰萍白了她一眼。

“………………”

下午,瑞虹和仰萍排书房会,惠丽和乐队一起坐在台下,不大开心。说白了,就是不喜欢她和别人恩恩爱爱,心里醋的慌。

排练厅里空调开的足,这会子人又多。一场戏排下来,仰萍额间已经出了薄汗,她拿过纸巾,轻轻擦了擦。看到一旁黑着脸的惠丽,纳闷道:“你怎么还不回去?咱俩戏不都排完了么?”

“我看看,不行?”

一下午瑞虹被惠丽盯的有些不大自在。转过脸,问仰萍,“你们俩……怎么了这是?和好了?不大像啊。”

“谁跟她好?”

“嘿,她今天怎么看我这么生气呢?我寻思我也没得罪她呀。”

“犯毛病了大概是,别理她”说罢,二人牵着手继续排练去了。

瑞虹心里还是不大放心。因为,惠丽的脸……更黑了……

5.

孟丽君巡演定了十场,第一站在绍兴,这座南方小城不大,但越剧迷多,还未开场剧院里已经满满当当,乌压压一片坐得全是人。

观众热情,演员自然也演的酣畅,两个半小时的戏,不知倦似的,乐在其中。

演出结束后,仰萍刚刚换下戏服,在拆头套。一旁的学生帮她卸妆,顺便听她扣戏。突然化妆间挤进来一个人。雅琴放下手里的卸妆棉,恭恭敬敬叫了声“钱老师”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

雅琴聪慧,抬头看了看仰萍,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化妆间的门,转身离开。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俨然一副来吵架的姿态,仰萍气不打一处来。“不能。”

“凭什么瑞虹能来,我就不能?”惠丽有些不忿。

“不凭什么,我乐意。”

“我不乐意”

“哦………………”

“你就是故意气我……。”

“咱俩谁气谁呢?钱惠丽,你到底有没有正事儿?没事儿赶紧走”。

惠丽听到仰萍叫自己全名,吓得一激灵,这才想起来正经事儿。“那什么,主办方请大家吃饭,面子不好拂,一起去吧。”

“不去”。

两个字,言简意赅。

“哎呀,人家特意请你的”,软磨硬泡。

“我面子能有这么大?”

“嗯,虽然你脸小,可面子大呀”。

仰萍被气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没脸没皮呢?”

她刚想接话茬,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亚芬,提溜着保温杯进来了。“仰萍,给你泡了点茶,要不要喝?”

“你怎么来了?”仰萍诧异。

“后天要来演祥林嫂呀,正好今天提前过来,还能看看你演出,可好多年没看你穿戏服的样子了,单老师”。一边说,一边抬手撞了下仰萍的胳膊。

瞧她俩这亲昵劲儿,惠丽在一旁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又不好发作,只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呦,合着这儿还站着一个人呐。钱院,您找我们单老师什么事儿啊?”

惠丽知道她惯会拿话噎自己,也不生气。“呃……主办方请吃饭。”

“是嘛???我看你这吃瘪的样子,她指定是没答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至于开心成这样????”

亚芬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至于”。

惠丽气得脸色铁青,离开化妆间的时候把门摔的山响。

仰萍拉过亚芬,笑着将人按在旁边的凳子上。“你跟她置什么气?”

“呦,我气她什么,我不过替你不值当。怎么?是不是心疼了,单老师?”

“胡说八道”,仰萍伸手推了她一把。另一只手在桌子上绕啊绕、绕啊绕……

“口是心非,你我还不了解?怎么着,真准备原谅她啦?”

“哎?你泡的茶呢?我喝一口”。

“别转移话题”,亚芬一面说一面伸手给她往纸杯里倒了些。

“我只是……有些害怕”,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亚芬心疼的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怕什么?不怕的”。

“当年的事,我怨她,到现在也怨。可我知道,她不容易。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她得考虑得周全。她也是个女人,有时候……女人想做点事儿可真难。这几年,眼见着她越来越瘦,可我心里存了口怨气,总也不想向她低头。一直到最近,老师走了,我突然间惶惑起来。年初老师还写了新曲让我们排的,说离开就离开了。有时候生与死,当真就是一瞬的事儿。我们都不年轻了,我最近常常想,难道我和她,当真要到死都这样吗?”

她性子内敛,哭的也克制,只低低的呜咽,声音并不大。

亚芬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慰道:“别怕,生老病死,那都是各安天命的事儿。”

“亚芬,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即便生活中有什么嫌隙,到了舞台上,依旧能够冰释前嫌。我这样,总归是不大好的。刚开始那会儿她们总说我公私不分,说我犟。现在想想,我觉得她们说的对。”

“没有什么好不好,也没有对不对。她在我心里,是搭档,是朋友,仅此而已。在你心里,是吗?”

仰萍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眼角没接话,仰头喝掉了杯子里早已凉透的半盏茶…………

“哎,那都凉透了,怎么还往肚子里灌呀?我说单老师,您拉着我哭半天了,肚皮饿伐?”亚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饿”

仰萍笑了笑“想吃什么?我请你”

“嘿,主办方那现成的免费晚餐不去吃多浪费”

“我不知道在哪儿”

“我知道,主办方是我老朋友,正好刚来找你的时候在后台碰见了。”

“??????”

“哎呀,走吧,别纠结了。”

“可是……………………我没开车”

“没事儿,我开了,今晚给你当免费司机,开心伐单老师?”

仰萍愁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我怎么觉得,你俩是一伙的?”

“谁俩?天地良心,我绝对跟你一伙的,咱俩这友谊的小船必须经得起大风大浪啊。”

曾毅×玲花

*平行世界、夫妻设定,无关现实,请勿搞混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道最尽兴,可我只看向他眼底,而千万人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当综艺真人秀兴起的今天,选秀节目又创造出无数少年人的偶像爱豆,他们作为前辈似乎总给人一种不时尚的感觉,可又偏偏每次他们总会推出让人拍案叫绝大呼不愧是他们的歌曲。如果说是知名度,那他们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歌曾在十年前伴随着广场舞这一老年人的新爱好而席卷了全国城市与乡村,哪怕自认为从来没有刻意搜索过他们的一些年轻人,也会在某些脍炙...

当综艺真人秀兴起的今天,选秀节目又创造出无数少年人的偶像爱豆,他们作为前辈似乎总给人一种不时尚的感觉,可又偏偏每次他们总会推出让人拍案叫绝大呼不愧是他们的歌曲。如果说是知名度,那他们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歌曾在十年前伴随着广场舞这一老年人的新爱好而席卷了全国城市与乡村,哪怕自认为从来没有刻意搜索过他们的一些年轻人,也会在某些脍炙人口的旋律响起时下意识接上句歌词。

而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是大众所津津乐道的。

但夫妻说法在网上又有许多歌迷否认,证据也是较为石锤的,搜索凤凰传奇与夫妻,营销号几乎都拥有同一个开头:凤凰传奇是家喻户晓的组合,而玲花和曾毅也被很多人以为是夫妻,实际上不是。

为什么呢?因为11年玲花被好友爆料3月份回内蒙古办婚礼。在此之前二人都默认并非单身,而是拥有男女朋友。当时还有人猜测是否两人结婚,但是这个猜测在第二年某个采访中被曾毅打破,当时某记者询问说听说玲花在内蒙古举办婚礼,那么他以后结婚是否也会在家乡湖南?曾毅当时笑着回答说,就是在益阳办的。

看,解密了,他们都彼此有伴侣,且在同一年步入婚姻殿堂,他们不是夫妻却是默契的朋友。

但是即便过了很多年,仍然有传闻说他们曾在一起过,也有大胆记者求证,他们却是彼此互看一眼,笑着说哪有什么曾经在一起过。也有人旁敲侧击他们的伴侣是什么模样,他们并没有避讳却也没有说的很清楚,玲花说,她的丈夫温和而包容,曾毅说,他很喜欢他妻子认真工作的模样。

被一大早从被窝里捞出来,玲花还沉浸在一种懵而困的状态下,等她清醒车子已经行驶在开往蘑菇屋的小路上,曾毅感受到旁边人的动作,低声凑过去笑她,玲花懒洋洋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旋即跟着他一起笑,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

这算是曾毅的故乡,湖南。她不是没来过湖南,也不是没去过南方农村,但是行驶在这样的地方她仍然还是心里感慨万千,她不受控制的想着曾毅小时候应该也是这样长大、虽然她去过他的家。因为他的缘故,她对于湖南是有莫名的好感的,即便这里似乎是少数民族聚居地,但是她依旧有到曾毅家乡的兴奋与愉快。

只住一天,行李带的不多,曾毅一人就把两人的行李全拿了,两个人走在乡间小路,她鼻尖能嗅到湿漉漉泥土的气息,这是内蒙绝不可能见到的景色,水稻、雾岚缭绕的青山以及一幢幢老式的房子。

“诶小心。”曾毅眼疾手快拉住走路不看路光看水稻田和民居的玲花,否则她就一脚踩空踏进矮路一截儿的泥地里去了,猛地一跳的心终于恢复平静,他刹那的焦急散去,“看好路。”

她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头继续东张西望,远远瞧见了蘑菇屋,恰好屋里几个人应该听到他俩聊天声也出来趴在围栏上往外看,她便立马兴奋的挥舞着手打招呼。他无奈的看着她像个开心的小孩,没忍住跟着她一起笑。

在蘑菇屋中曾毅干的活让黄磊何炅大呼太好了,玲花当时蹲在那里帮黄老师洗萝卜,见曾毅里里外外忙活着不由得开口让他休息一下,曾毅却是停都没停低声解释说不累、没事,她哑然,旋即无奈摇头。

那头黄老师在炖羊肉和红烧肉,曾毅终于不忙了,她拉着他坐在外面闲聊,天还没全黑,隐约可以看到外头炊烟袅袅,温馨且充满烟火气。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起风了,她朝着他挪了挪,两个人肩膀抵着肩膀,转头下巴就能搁在对方肩膀,“要是退休后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也挺好的。”

“那住益阳也行,益阳离这儿大概三百多公里吧。”曾毅转头看她,风将她发吹起,拂过他脸,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轻嗅到了她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

“不去,你们益阳做羊肉不剥皮——”她转头与他对视,然后四目相对时笑意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眉梢都是笑,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欲笑的颤,她还是一和他对视就笑。

“你嚼不动。”他替她补了下一句,两个人很默契的想到了之前节目上的对话和她第一次到曾毅家吃饭的好笑场景,两人离的很近,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并带来彼此的气息。

她实在是不能和他对视太久,忍不下去笑的东倒西歪的,整个人往他身上倒,曾毅无奈伸手扶着她,怕她笑的身子一软磕到哪儿就不好了。

玲花笑着点头,她当然知道了,曾毅的所有喋喋不休、她口中像个娘们这些不恰当的形容词其实都是在表现出一点,曾毅真的温柔的过分,她闹的时候他会撑着下巴看着她笑,他有时候这样让她真的受不了,她不会承认这是害羞的,别的都能承认,这点她咬死了二十年不认。曾毅认真看人的眼神很深情,她其实习惯了两人打打闹闹,他突然深情基本上她只有两个反应,捧腹大笑或者潸然泪下。

吃饭的时候他夹了块羊肉下意识放她碗里了,她没有丝毫不适,夹起就吃,镜头没有拍到,因为此时黄老师正在说话,倒是旁边的肖央有些诧异的暗暗看了眼他俩,若有所思。身为蒙古人的玲花的确对于牛羊的兴趣大于其他,而黄老师的做法的确很好吃,她不由得多吃的几块,反正她又不是演员,她这样告诉自己,太瘦了中气不足,唱不好歌,她吃的理直气壮。

“我出去遛狗。”曾毅可能是白天活干多了,饭吃的比平时多了些,玲花正诧异他不会撑着吗,下一秒他就说要去遛狗,她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毕竟外头天都黑了。

他回来时带着一些凉意,她顺手给他递了杯热茶,丝毫没有想过这是她喝过的,杯口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口红印,他也没介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凑巧,贴着印记灌了几口。

点开同意后瞬间充斥屏幕的是女儿那张小脸,她凑的很近在做鬼脸,玲花知道小家伙在故意逗她笑,和她爸爸似的,她也没吝啬笑,等到女儿乖乖坐好捧着手机时她才软下嗓子哄问小孩儿,“怎么现在还不睡觉?明天要上课呀。”

女儿噘着嘴巴的模样很像她,她委委屈屈的奶里奶气的回答妈妈的问题,“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睡不着。”

玲花听见乐呵了,她可不信这个小丫头的借口,她也不是没有和丈夫一起出差彻夜不回的时候,小丫头怎么那时候不会睡不着啊?

小姑娘底气不足的软乎乎的说出一句,才没有呢。

一旁闻声围观的妹妹还有何老师没忍住,被小姑娘逗得笑出声。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才发现妈妈旁边还有哥哥姐姐在看,她歪歪头的模样和玲花简直一模一样,“妈妈你在哪里呀?”

“妈妈现在在蘑菇屋,给你看看妈妈现在住的地方,特别漂亮。”玲花举着手机缓缓的绕过一圈,恰好这时候曾毅洗完下楼,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玲花举着手机,以为她在自拍,但是两人四目相对,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动作还未来得及,只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开口,然后四周热闹的氛围瞬间陷入寂静。

“爸爸!”

啊??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肖央,尽管他可以怼的他搭档话都说不出,但是在面对这个同为组合却之前信誓旦旦和他说不是情侣的同行,一瞬间他想不出任何话。脑子里无数条弹幕闪过同一句的带着无限惊叹号的抗议:他们骗我!!!

玲花和曾毅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和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周围,大家表情几乎都差不多,除了像何老师这样的知情人士外,包括导演组和摄像人员,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卧槽这两个大字。

“没事儿,录吧,到时候也别剪了,就当给节目个热度?”玲花语气中颇为无奈,和曾毅靠着坐在一块儿,听到有八卦想上楼的人都连忙回来坐下,“我初恋就他,分合好几次,最气的时候想直接解散不干了,他这人真的挺讨厌的,当时刚认识那会儿天天扣我工资,因为我排练老迟到嘛,我想,这男的真抠门,扣的钱又多,两百呢,谁愿意嫁给他啊。”

“结果你竟是你自己?”黄老师补了一句。

“刚开始其实是因为我俩感情不稳定,我们都怕说被外界监督后如果分手或者怎么样的,小错误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没有错误也给你挑个错儿出来,影响感情,毕竟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儿。”玲花解释当初为什么没有公开。

“后来我们俩就觉得顺其自然了,就没有那么在乎外界的话了。”曾毅补充。

“那你们就不怕分手后组合……”

“其实我们两个当时不公开就是怕这点,后来有一次我们开诚布公的聊了一下,零几年来着,零五年?”玲花此刻光明正大的懒洋洋的靠着曾毅,遇到年份问题转头看他,得到他确定点头后继续说下去,“那会儿其实他是比较焦虑的,那会儿我们算是月亮之上什么的挺火的,然后有别的男生说要追我。反正就是很复杂,但是我俩就聊了聊组合的问题,发现其实组合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那时候我们就做了个约定,哪怕后来我们走不到最后,组合、我们的梦想也不能散。”

“对,因为我和玲花其实,怎么说,我们之间的爱情没了亲情、友情都还在。单靠爱情其实我们的事业不会那么成功,我俩工作时候大部分都是忘记对方是自己对象这事儿的。”曾毅想了想开口替她补了几句,却被玲花接了一嘴:这就是你当时喜欢扣钱的原因吗!

曾毅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不多解释这个,多说多错,他根本吵不过玲花,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得到的夫妻相处之道:该闭嘴时就闭嘴。

“其实我俩以前有过一点暗示,但是好像大家没在意和听出来,一心一意觉得我们是朋友,就很有意思。然后我和他都不想说多解释,就拍到承认,拍不到就什么都不说。”玲花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谁知道根本没有狗仔呢。

“狗仔们你们后悔吗!”何老师对着镜头得意洋洋的说,“我之前就猜到了,问了花儿后她也没否认。”

“那为什么我问你们,你俩说不是情侣!”寿星肖央很委屈,很气愤,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我当时和老王打赌呢,两百呢,我说你俩肯定是一对儿,老王不信。结果问了你俩说不是情侣!”

对于肖央控诉曾毅很无辜,“你问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我和玲花当时结婚好几年了,肯定不是啊。”

“……”

这回轮到王太利嘲笑自家吃瘪的搭档了。

差不多结束后导演特意过来询问了一下剪辑事项,玲花大手一挥说你们看着剪,别乱剪就行,导演一口答应,并且很鸡贼的给底下工作人员下了封口令,谁都不许说,直到节目播出再爆料。

节目里曾毅和玲花还摘下戒指给人看上面同款的云纹,曾毅说那是他专门定制的,在为什么选择云,曾毅解释说,因为玲花的蒙古名字的意思就是天上的云彩,说着他还轻哼了一段最炫民族风的歌词: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让你留下来——

网友酸到无语,怎么会有人这么夹带私货的表白老婆啊!又甜又酸,又好嗑又好羡慕。

播出后当晚,曾毅晒出一家三口大手握小手的照片,配字是,以后一起走。而玲花则是少有的感性煽情了一把,她发了一篇长文,这是曾毅都没想到的。

她说,她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时代就遇到了曾毅,也幸好遇到的是曾毅,他教她跳舞、唱歌,带她闯也替她扛,然后在她一步步从少女涅槃成凤凰时,他逐渐又变成了她最结实的后盾,大家都开玩笑说他只会yoyo却分走一半通告费,她却知道他给她的影响和帮助远远大于观众所看到的,每次登台有他在身边,她会无比安心,曾毅于她而言,是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他们不仅是爱人,还是朋友亲人搭档。

最后她说:曾毅谢谢你,以后的路,我们继续一起走。

传闻中说你们相爱过或是从未在一起过,传闻里说你们反目过或是水火不容,传闻里你们真假的故事太多让人分不清对错,但是传闻里并没有说,你们从头就坚定的牵着彼此的手,一直从荆棘走向花路,从清晨走到日暮,从青春走往余生。

他们所展现的故事,镜头只能展露万分之一。

“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但是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

我现在相信,在某个宇宙中,他们不仅是搭档还是爱人,他们从未经历任何误会离别,他们从青春一直执手到白头,没有所谓朋友比恋人更长久,他们是彼此挚爱挚友,年少心动足以维持一辈子。

我希望他们,一切都好。

梦教练VS队员你

(文中你为宋沅)

文笔不好谨慎观看!!

01.

自从陈梦在25年世乒赛拿到冠军也为她在独属于陈梦的乒乓球事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后----历史第四位卫冕冠军女单大满贯得主陈梦宣布退役

陈梦是在退役第二年(即2026)进入到国家队当教练的此时的她已经在山东省队任职一年半并成功的进入到国家队成为一名女队教练

而你与陈梦的相识是在你进入国家一队的第二年彼时的你还是连17岁还不到的小透明

陈梦刚进到国家队的大门几位眼尖的运动员已经...

陈梦刚进到国家队的大门几位眼尖的运动员已经看见了

“!!梦姐!!好久不见!!!”

“陈梦前辈好!!!”

面对着一阵比一阵更高的欢呼声陈梦不得不竖起食指

“嘘你们正常练就好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

陈梦注意到角落里专心练球的你纷扰仿佛与她无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白球里

“龙哥那个孩子是谁我想看看资料”

马龙顺着陈梦的方向看了过去边递资料边说道“大梦看人还挺准宋沅啊这可是个好苗子13岁进二队不到16岁就进了一队之前青年赛里只要有她其他人都是争银牌的也有队员说她是天才少女但是自从进一队开始心态不对劲邱哥带了一年多还是没有起色现在好像没有主管教练了你也知道国家队人才辈出而且就是看成绩的地方”

“我想带她”陈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忽然觉得她和自己很像

“行那就把她给你带洛杉矶之前要看到成绩能做到吧”

陈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沉浸于训练的宋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这一天她多了一位教练还是她崇拜已久的陈梦

02.

你没有辜负陈梦的期待陈梦作为你主管教练的第二年就犹如一匹黑马在天才重重的国乒队里打出来了横扫前辈与师姐们从女单世排50开外直升到世二

与世一仅差300积分一场世锦赛就能登顶世一

洛杉矶女单三十二强比赛前一天陈梦没有带你进行大量的训练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你的头说“阿沅相信自己守护半区为自己而战”

随后就带你去了理发店

“阿沅你那天不是说想染金发吗今天你小梦姐带你实现”

奥运会如期而至一头金发的宋沅过五关斩六将从32强到最后的决赛公平的给了每一位对手4:0网上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来自于中国的未满20岁的小将

决赛那天宋沅如愿与她的师姐会师

你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只要你每赢一球就大喊一声“jio!”并肆无忌惮往看台的某个方向看一眼

一眼又一眼就如同你17岁第一次站上全国大赛时向陈梦投去紧张而又需要鼓舞的眼神

只是这次不一样教练席里没有宋沅熟悉的身影她坐在离你很远的看台但你依旧看向她

与以往不同这次你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充满野心与信心

渐渐的大比分来到了3:3这局将会是决胜局结果到底是不满20岁小将实现最快大满贯还是师姐登顶洛杉矶结果未出我们谁都不知道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现在为您带来洛杉矶奥运女子单打的第七局同时这也是她们的决胜局我们可以看到球台上方的是不满20岁的中国小将宋沅而球台下方的是中国选手xxx同时也是宋沅的大师姐”

比分一度来到了15:15

宋沅叫了一个暂停像四年前巴黎奥运会陈梦在最后的时候那样

“漂亮!!!宋沅是暂停之后连拿两分!!同时她也打破了zjk的最快大满贯记录仅用时385天实现大满贯!!!”

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只是拿起一个乒乓球像看台上的某个方位挥拍

奥运冠军的落点总是精准的

那颗小白球穿过层层人群落入眼含热泪的陈梦手中

03.

“今天夺冠特别兴奋吧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夺冠毕竟我这次的任务肯定就是守住半区然后与我的队友会师”

“梦姐第一天打比赛的时候带我去染的说喜庆点哈哈也没想到和最后获得的奖牌颜色一样”

“我现在其实很想借用一下小梦姐的话:我觉得我的时代到了或者说我成功的把梦姐的时代延续下去了”

“最后我想说谢谢我的主管教练陈梦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小梦姐你看我做到了”

END.

文笔差到一定地步了。。。。

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没有那么了解乒乓只是很喜欢梦姐。。。

欢迎挑错!!!

感觉会被骂。。。

不是CP!!!!

emmmmmm,仓促剪的,本来想加一个锻炼的,但,我没找到刚强俯卧撑那个就抛弃了(所以全程没有刚小强),我很尽力了,拜托拜托

还有,CP的糖要自己看,我加tag是有原因的

“怎么路总还满足不了周主任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呀周主任”

“董卿别说话要/我”

真的很短的短打()

有人看我就续了(应该是不会续的)

文笔渣,不建议观看

严重ooc

写着玩,别带脑子看

“迅姨。”我乖乖喊人,被朱迅揉了揉头发,“你叫莯莯是吗?”

“董莯。”我继续乖乖回答

“你和董卿什么关系?”朱迅听到我的名字,有点震惊

“我妈妈。”我用最单纯的表情说出了最让人震惊的话

“你妈妈是...董卿?”朱迅的声音大了一点点,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谁的?”朱军第一个探头,刚才就是他说我跟周涛不像的

“董卿的。”朱迅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就说跟周涛不像,但是又眼熟呢。...

“我就说跟周涛不像,但是又眼熟呢。”朱军揉揉我的头发,“像董卿以前,没现在那么高冷。”

我含着朱迅给我的棒棒糖,看看围着我的一群人有点害羞,“干嘛都看着我吖?”

“你跟涛姐什么关系?”李思思在我身后坐着,头倚在我肩上,她也很好奇哦

“临时监护人。”我思考了一下回答

“那涛姐跟你妈妈什么关系?”李思思接着问,还把我往怀里抱了点

我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才不要说嘞,“不知道。”

“真不知道?”朱军有点意外,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如此八卦

“你跟涛姐有血缘关系吗?”朱迅戳戳我的手,全是骨头,这孩子太瘦了点

“不知道。”我继续摇头,我又没跟周涛做过亲子鉴定

朱迅沉思了一下,决定去问当事人

于是身在异国他乡的董卿收到了很多来自自己同事的消息,但她一条都没回,因为她还在睡梦中

周涛工作完出来时,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是自己的女儿,被逗的耳朵都红了

“干嘛呢,不上班了?”周涛有点无奈,对我招招手,“莯莯。”

一群人盯着周涛看了两秒,回到位置上办公

我乖乖走到周涛身边,被她揉了揉头发

“你吃了多少零食啊,中午还吃饭吗?”周涛看着小家伙儿嘴角的饼干屑想笑,给小朋友擦干净,“带你逛逛?”

我点点头,跟着周涛离开了三套的办公室,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儿

跟着她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不解,好大的舞台哦

“一号演播大厅,春晚御用场地。”周涛指着中间的舞台开口,“要上去吗?”

“可以吗?”我有点震惊,这个舞台是说上就上的吗?

对于周涛来说,是的,说上就上

她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台中央,我只觉得,跟我学校的舞台没什么区别嘛,就是大了一点罢了

“这是中国主持人能站到的最高的位置,你妈妈很优秀。”周涛松开了我的手,“你也一样,如果你做主持人,早晚也能站在这个位置。”

“你们这些主持人还搞世袭制?”我眨眨眼,一脸的疑惑

周涛被我的话噎了一下,“什么世袭制,你想站上来也得凭自己的实力。”

周涛试图用激将法让我说自己想做主持人,但...

“我已经站上来了啊。”我伸手摸了摸周涛的额头,“也不烧啊,怎么傻了?”

“果然工作使人降智。”我啧啧两声,转身往台下走

周涛感觉自己胸口有一股气,这小崽子怎么回事

————————————————

崽:周老师傻了

现实向短打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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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接了个工作说难也不难只是要让老干部在家和主创团队连个线直个播“而已”

“涛姐今天晚上七点别像上次似的忘了昂”

“艳艳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涛姐我把今天要走的流程给你发过去记得要看!!!”

“艳艳我看你工资也是太多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今天一定准时上线我看流程去了昂挂了”

语毕周涛看着董卿已经三天没有...

周涛和董卿吵架了正经的那种不是平常在床上争的1姐(要因为这生气的就是周涛了)

是怎么个事呢您听我跟您细细道来

周涛前几天去和宋美丽“借酒消愁”那天宋美丽和她师姐吵架了所以见到著名歌唱家宋美丽的“vip券”可不就轮到周涛了吗您说是吧(您特指董卿)

这见面不要紧这一到酒吧一个淮南贵妇和一个苗族辣妹子为着谁最能喝差点“大打出手”你说周涛一个酒局喝奶的人和人湘妹子拼酒周涛不醉我都要怀疑宋美丽是不是不行(宋姐你很行!!!)

更巧的是那天董卿晚九点的航班到北京周涛这一喝多连昨天晚上和董卿商量好的事都忘了连酒店都忘去了

“可怜”我们董小姐一人“独守空房”

等周涛宿醉醒来人董大小姐都飞回上海了

本来董卿因为最近没抱到周涛就烦(bushi这回人老人家连个人影都没有给人董小姐硬是气回上海了美名其曰“您老人家可不是我能请动的您就好好喝吧昂我不介意让秘密和香香多个妈妈”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周涛只觉得宋美丽害人不浅人和人师姐第二天美美和好了周涛……她“活该”!!她还忘了小董那个事她要说了我就不找她喝了!!!(宋美丽静静飘过)

当然我们宋美丽把之前哄师姐那一整套招都给周涛寄来了

“宋美丽!!你告诉我这本《哄师姐三十六计》是什么!!!署名宋美丽!!!还民歌鉴赏你觉得我和董卿能有一个人看懂吗”

“那个周涛你自求多福吧我有事昂那个先不说了”宋美丽平时采访脑子都没转那么快。。(bushi)

周涛再怎么想哄董卿也来不及了指针直指六点三十

周涛只能把直播设备登上准备和主创团队连线

“涛姐好!!”

“今天我们十分荣幸的邀请到了著名主持人周涛老师!!!大家欢迎!”

“嗨~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来了女士周涛~”周涛笑意盈盈的说道虽说是“老干部”但也算是8g冲浪昨天小号视奸超话鹅们说的她可都看见了(傲娇桃桃)

-周涛刚才是自称来了女士吗周涛视奸卿涛超话实锤(bushi)

-虽然但是我也磕但这是桃单人直播吧。。。老提狮子不太好。。(来了女士视奸实锤)

-董卿我爱你!!!!

-前面那个姐妹直接贴脸开大

-桃桃好!!妈咪你好美

-妈咪今天造型好美!!!

-桃桃请多营业()

……

周涛看见一行行滚动的弹幕挑了几个来回复

“妈咪今天造型好美是吧我也觉得哈哈”

“桃桃请多营业嗯哼~会哒哈哈最近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先和你们透露一下哈~会有老同事团聚哦~”

周涛读了那么多条其实最想读的是这条--刚发出来就被分外注意到了“董卿我爱你”

“董卿我爱你我是周涛喔~不要认错啦但是董卿我爱你这句话我会转告给董卿的~”

-卿涛超话

-刚才来了女士是读了“董卿我爱你”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入坑这么久了也是让我吃到国宴了!!!

-卿涛稳稳的真情侣!!

上海某五星级酒店

“董卿我爱你董卿我爱你…”

“周涛你别读了!!!”

“那董老师准备怎么惩罚我呀~”

“周涛你好样的”

周涛这么挑衅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在床上躺了一天(我们董姐真是“老当益壮”。董卿你别听你才不老)

董卿是不会告诉周涛其实在宋美丽把周涛醉酒后抱着酒瓶喊“董卿我好爱你”的视频后就已经原谅周涛了但是没告诉周涛的原因是董卿想看周涛受不了却又只能弱弱的哼唧的样子了(bushi)

毕竟如果不是周涛自愿(或者说周涛犯错了)这种情况几乎不会有

看到这里不得不直呼

董卿你好样的!!!!

END

自己写爽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不是)

最近董姐这么多消息都给我看爽了怒写一篇

没检查就发了欢迎捉虫~

9爱应该也会写的只是看的人太少了。。给我整不自信了。。。

[图片]

约莫一旬过后,慕容家收到了一副皇帝亲自题的字,上头四个“功成身退”的大字,叫慕容迥实实在在地发了一回火

慕容世松父亲,儿子倒觉得此事若成反而是好

慕容迥收敛神色,耐着性子问,慕容世松见父亲心情平复,将心中所想缓缓道来

慕容世松我慕容家如今权势滔天,慕容男儿于战场之上立下赫赫战功,皇上亦明白

慕容世松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幼子慕容世柏接话道

慕容世柏二哥的意思是,咱们家权势太过,易招惹是非?

慕容世松正是,皇上或许不疑,可朝堂之中对我慕容一族虎视眈眈者不在一二,慕容家却是该考虑后路了...

慕容世松正是,皇上或许不疑,可朝堂之中对我慕容一族虎视眈眈者不在一二,慕容家却是该考虑后路了

慕容迥胡子吹得老高,却仍是赞同了次子所说,他话中有理,无法辩驳,只是心中不舒爽,慕容男儿在沙场上付出了多少血泪才换来如今,如今却要谈起退路来

慕容世枫父亲切莫不满,依枫看来,皇上想招安慕容家亦是好事,朝堂权将与天子心腹可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处境

慕容世枫二弟,依你看,皇上下一步又当如何呢?

慕容世松垂眼轻叹,弯着凌厉的眉眼自嘲道

慕容世松想必是要削我的权罢

慕容世松所想不错,字幅送到的第二日,玄凌便在朝堂上宣布令慕容世松任皇子教导,入宫教养皇子

此话一出,众人惊叹

这名为升官,实则是削权,可又不得不说,担任教导一职,终究也是亲近了下一任皇帝,何况入宫则更与皇家亲近,如此一来,慕容世松便成了天子面前最为得眼的臣下

虽说削权是料到了,这教养皇子属实未曾料到,令慕容世松又惊又喜

喜的是或许能得见其妹世兰,惊的是,皇帝这番手段实在叫人难以揣测其中真意

他不至于天真到认为皇帝对于他是信任,入宫也只不过偶尔得以照料到世兰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又不好直问,于是在这般局势之下,慕容世松也只的走一步看一步

消息一出,宜修吓得摔了茶盏,世兰喜的多吃了一盘酥,后宫其余人却是无甚反应

是夜,玄凌提着一壶酒来至关雎宫,宜修正为那道旨意错乱惶惑,良久才注意到玄凌正站在她面前

宜修皇上…怎的突然来了

玄凌注视着宜修面容,失去她的年岁,累加起来大约也有千年之久,玄凌不自觉地抚摸宜修白皙脸颊,瞧见她惊慌的神色又改成揉捏,装作玩笑模样

玄凌来找你说话

宜修皇上还没有招人侍寝吗?不若去瞧瞧阿姐罢,予泠近日总说想见父皇

玄凌瑶瑶,过来

玄凌不顾宜修劝阻,径直坐在院内桃花树下

玄凌怎么不叫四哥了?

宜修……有下人在,且也不合规矩,皇上乃天子,臣妾一介卑贱之身,不敢如此放肆

看着她这样自轻自贱,玄凌心口一痛,眉毛一抬便转换情绪,皇帝当久了,即便疼疯了也能装出一副平淡面容

玄凌别说这扫兴的话,过来

玄凌态度强硬,宜修只轻叹一声,向剪秋等吩咐

宜修罢了,剪秋,你们都回去休息罢,叫下头的人都把嘴管严实了

宜修屏退下人,才坐到玄凌身旁,被他一手揽过,挣脱不开

玄凌好像小时候,我们一起游戏时,便是这般罢

宜修被勾起了回忆,停下动作,诚然,太后与柔则,其实对于宜修而言亲近不多,反倒是玄凌年幼时,能与宜修玩到一起

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还有掺杂其间的隐秘之事,教他二人逐渐疏远了

宜修是啊,只是时过境迁了,都是过去的事

玄凌可我本不该做皇帝,倘或我不做皇帝,又当如何呢?

宜修皇上慎言

玄凌恐怕会同玄清一般,做个闲散王爷罢

玄凌瑶瑶,你说,我又得到了什么呢?成了皇帝,反倒拘束,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不能宠心爱的女子,朝堂之上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松懈一分一毫的境地

玄凌仔细想想,还是做皇子是更好些,那时,兄弟之间尚幼,总是亲近的

玄凌做了皇帝,柔则是皇后,皇后是妻,更是臣,我的众兄弟亦是

玄凌母后…大约她本不喜我,又或许不是,只是更多在意家族荣誉,在意皇位罢了,又可能只是在意自己

玄凌瑶瑶,细数如今,只有你了,我好像,只有你了

宜修不知所措,亦猜不出玄凌话中之意,只暂道那是真心,玄凌此话一出,哪有违拗他的理,玄凌笑着唤她“瑶儿”,她一并应下

其实她并非不知玄凌的话中诸多不合理之处,只是深宫寂寞,她自九岁之时栽了进去,便被牢牢锁住,挣脱不能

因此宜修明白,真心在宫中是最稀罕的,哪怕掺了水,她也想要

当夜,皇帝留宿关雎宫

宜修日后四哥再喝酒,可得叫人备些精致小菜来,今夜倒是我不好了

玄凌怎么会呢,瞧着天热了起来,四哥记得你怕热,我们去太平行宫避暑好不好

宜修好啊,那明日四哥同阿姐商议,叫哪些嫔妃一道去

玄凌能带谁呢,不过叫上你和皇后,再是皇子公主们的生母罢了

宜修将那份阴暗的情绪压在眼底,摆在面上的是后宫妃嫔惯常的温柔缱绻,玄凌撩拨她鬓边的秀发

倘若没有第五回经历,倘若他不熟悉眼前这人,也会被她精湛的作秀所蒙蔽

宜修那该是带着甘昭仪了?

玄凌此事你不必担忧,我会替慕容氏做主的,好不好

宜修汤氏虽说是受人利用,自己却也有错,若是放过了她,难免日后惹出大事,且她蠢钝,皇次子怕是会教她养坏了

玄凌好,听你的

玄凌收敛神色,宜修话里话外透露的那点亲近令他那多年未曾有过波澜的心境激荡不已,将心中的激动强行按下,软言哄着

玄凌瑶瑶,关雎宫偏僻,昭信宫就很不错,我先前着人瞧了,那处的水土也是适宜桃树种植的,如何?

宜修都听四哥的

玄凌好,睡吧,一切交给我

玄凌看似阖眼,实则一直在观察宜修,待到宜修呼吸平稳,又轻声问询,确认她沉睡后才用手指细细描摹其宜修的面容来

细数起来,玄凌已经历了十四个人生,大约也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了

十四回,每一回的宜修都是不一样的,除了疯癫之时,她总不肯讨好与他,这帝王宠爱在她眼中怕是比不过手中的医术要紧

玄凌轻笑一声,是他自愿

堂堂天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可能执着于不爱自己的妃嫔,原是如此

玄凌倘若没有第二回的意外,朕也不必如此,便也只有你了,这样不知好歹

隐藏心思,虚与委蛇,故作真诚,男人对于所爱的女人,目的永远是占有,玄凌却如此憋屈,无非是爽快过了,后悔罢了

玄凌倾身,悄悄在宜修眉间印下一吻

玄凌我才不要死生不复相见......

后来悫贵嫔怎么处置的已不重要了,只说是精神异常,得了痴症,被勒令出家当姑子,皇次子尚且年幼,便交予甘昭仪养育,至于名分,却一直未定

这都不算什么,后宫之中,除了子嗣便是圣宠,再不济,有家世也好

娴贵妃的家世自不必提,入宫便封贵妃,更得太后庇护,与皇长子亲近

她能清闲这么些年,便是因着自身无宠,其实众人是很奇怪的,贵妃容貌还算不错,才情也不差,尤其是气质出众,连悫贵嫔那般都能分得一些宠爱,她却是真的没有

虽说得宠不过天子一念之间,却仍叫后宫众人疑惑多年

贵妃得宠太过奇怪了,一丁点前兆也无,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皇上几乎每日都会去见见贵妃,倘若实在忙,便会召贵妃在御前服侍笔墨

只是侍寝却不常有,甚至没有,无事时便一直在关雎宫待到天黑,却又召敬事房的来翻牌子

一众嫔妃能给贵妃使绊子的人太少,甘昭仪和端贵嫔自然不会,华婕妤也不过是吃心,偶尔开玩笑般说几句酸话

苗贵嫔入宫时乖戾骄纵,时常得贵妃训诫提点,可见她连皇后都不惧,却是不敢对贵妃不敬

新人未成火候,有些连皇帝的面还没见着

说到底,贵妃的得宠,也不过是一朝谈资,到底不比皇后昔年盛宠时,大家连碎渣子都分不到的好,也只得在自个儿宫里绞手帕

玄凌被淹没在折子中,宜修便在一旁替他整理磨墨,玄凌很少让宜修伺候过笔墨,宜修这手功夫原是小时在先帝前侍奉之时练出来的

玄凌瑶瑶歇息会儿,这东西做久了手疼,书籍随意挑着看罢

宜修也不拒绝,在书架上翻找,竟寻出一个九连环来,弯了眉眼

宜修这是四哥的?

玄凌不是

宜修迟疑了一会,坐下摆弄起来,器皿相撞碰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玄凌也不觉烦躁,一派岁月静好

忽地门外称心进来说,汝南王求见

宜修转头去看玄凌,询问他的意见,宜修小时便见过诸皇子,也是“大哥”、“二哥”浑叫过的年岁,便轻声安慰宜修

玄凌都是自家人

汝南王玄济,乃隆庆帝玉厄夫人所出,手握兵权,身份尊贵,不过也是从个小小孩儿长过来的

原本是没什么的,不过瞧见了宜修手中的九连环时,脸色略微变了一变

宜修小时是很喜欢这个性格直率爽利的二哥的,如今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无人可出其右,一副了然之色

玄济眼皮一跳,还是平复下来,玄凌倒也看出一些,只是不表现出来,瞧见宜修难得的俏皮,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宜修王爷...请王爷等等......

玄济汇报了军中事宜便退下了,如今他很是太平,玄凌便打消了处置他的主意,宜修步履匆匆,福身见礼,将九连环奉上

宜修这九连环本宫看着很喜欢,可否请王爷割爱

玄济看着那玩器,是从前他母妃尚且得宠时,带着他时在御书房遗落的玩物,后来舒贵妃进宫,他与母妃便再无进出御书房之权利,这玩器自然也落下了

再后来,他舅舅傅陵侯谋反,即便他这个儿子得力,他母妃的日子也很是难过

玄济随娘娘心意

这东西,拿回来与不拿回来,都不过是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命运罢了,这么些年都能被找出来,也是无人管顾的缘由呵

宜修多谢王爷

那便将这段隐晦的记忆舍弃罢,往事难以回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叫自己烦心呢

后来多年,宜修也的确喜欢把玩这九连环,时常带在身边

皇宫最炎热的七月中旬,帝后商议赴太平行宫避暑

柔则臣妾也有此意,如今天是一日比一日的热了,只是不知皇上打算带着多少妃嫔一道去呢?

柔则本在昭阳殿同宜修一道品茶,享用几道时令点心,姐妹闲言,不想玄凌兀自来了,二人俱未料到,宜修便起身让座,三人商议避暑之事

玄凌贵妃以为呢?

宜修略思量便开口道

宜修如今宫中皇子公主们的生母自然要跟着,端贵嫔身子不好,苗贵嫔的性子,不允她去怕是伤心

此话说的还是缓和的,宫中谁不晓得除了慕容世兰之外,便是苗将军的掌上明珠最为骄纵任性,玄凌亦明白了宜修对于苗青青的爱护

玄凌便如此安排,贵妃曾去过太平行宫的,最喜欢哪处住所

宜修臣妾听阿姐安排的便是,不拘住在哪儿

柔则轻摇罗扇,笑说

柔则阿姐看着宜芙馆很不错,又奢华又清凉,名儿也好听

宜修思量一番,她到底是贵妃,更代表着朱家的荣耀,不好失了颜面,便点头应下

玄凌贵妃回去休息罢,有皇后便够了

哪有叫宜修夹在两个人中间的道理呢?且玄凌活了这么久,见识了这么多,怎不知柔则的善良是脆弱的,稍有不慎便会行差踏错

柔则心性温良,因而她所犯下的错误,终究也会衍生为无尽的愧疚,从而逼迫她走上绝路,教这美人香消玉殒

称心亲自送宜修回了寝宫,便是不久前重修完毕的长乐宫,六宫除凤仪宫外最为奢华广阔的殿宇

长乐宫便是从前的未央宫,不过玄凌嫌弃昭信宫的名字不甚大气,宜修醉心医术、于诗词歌赋一道上不甚在意,玄凌改昭信宫名为长乐宫,正殿赐名为明光殿

走过上挂“长乐未央”的牌匾进入内殿,只见殿内椒香萦绕,软烟罗作纱,海水玉作帘,白玉鼎内用凉水浸着新鲜瓜果

店内摆设不见金银器皿,却更胜一筹,全是玉石古玩一类,合着娴贵妃身上的端庄大气,更显明光殿清雅别致

晃眼一瞧,桌上堆着的珠宝绸缎尚未来得及收起,贵妃榻上散落着昨夜皇长子来访时把玩的一盒宝珠,又觉得有些称不上“清”之一字

宜修把前些日子我准备的礼物带上,一会去瞧世兰

剪秋忙应下,吩咐绘春绣夏去库房取些精细料子、玩器,拿上早早备下的绣品,染冬端水进来给宜修卸妆,只淡淡在唇上点了些嫣红之色,便往宓秀宫去

距离世兰生子已过许久,世兰出身骁勇世家,为人母后更多了份温婉,见宜修来到,挣扎着便要下床

剪秋嗳呦,婕妤主子,您快些躺着,若伤着了可惹得咱们娘娘心疼呢

世兰这才安稳坐下,吩咐一边的颂芝

世兰快给瑶瑶上君山银针,用前些日子兄长送来的,去瞧瞧长安可是醒了,抱来给瑶瑶瞧瞧

宜修示意所有人都下去,环顾左右才轻声同世兰说话,那般的小心翼翼

宜修你身子未好全,快些养着才是,不要为我操这些心思.......阿松...我不能去见他,他可来见过你了?

世兰心中一痛,掩下惋惜的神色,只说慕容世松一切都好,二人就小长安聊了会儿,颂芝便抱着长安来了

长安已然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羸弱,虽还有些不足之症,到底靠着天家无数的珍宝养着,气色好了许多,眯着小眼睛吐泡泡的小模样叫宜修心软得一塌糊涂

世兰瑶瑶,你来抱抱她罢,我瞧着这孩儿可喜欢你

宜修接过长安,这孩子的眉眼长得极类世兰,自然也带着慕容家的相貌,宜修几次伸手想要摸摸那孩子的眉眼,却又收了回去,眼中是无边的温柔缱绻

世兰晃了眼睛,倘若当初他们家再快一步,恐怕也不会到如今地步,宜修如今的年岁,也早该儿女双全了

凭她二哥对于宜修的爱意执念,怕是三年便能给她造一双侄儿侄女,慕容家娶皇后亲妹,便等同于是和皇家结了姻亲,她二哥也不至于为避风头自断前程

终究是迟了

宜修世兰,你好生歇着,不久后怕是要去太平行宫避暑了,长安高兴吗?

宜修好像很喜欢长安,不住地哄,世兰笑着应下,又吩咐颂芝将那些君山银针全包上给宜修带去

宜修这是世枫大哥对你的心意,你留着罢,明光殿什么都不缺

世兰你我之间,怎么说这些生分的话,剪秋,拿回去

宜修...也罢,你且歇着,太后近来身子不爽,我得去瞧瞧

世兰目送着宜修离开,哀叹一声

从前宜修招待她,最爱用君山银针,那是她喜欢的口味,自己却是不大爱的,全因着宜修的缘故才每年收着

宜修认为的“兄长”便是慕容家长子慕容世枫,却忘了世兰唤慕容世松,也是以此称呼

宜修入宫比谁都早,又在先帝、摄政王跟前侍奉过许久,规矩一点不错,是曾经一起走过来的情分,太后对于宜修的态度,其实要软和许多

成璧还是你最教哀家省心,不似你姐姐,提点了那么久还是不成样子

宜修太后尽管放心,臣妾愚见,倘若姐姐于宫务上不成,不若将这差事拨给会来事的妃嫔,传出去却也是姐姐的功劳

自然也能叫拉拢朝臣,制衡后宫,太后轻轻挑眉

成璧瑶瑶这话很是,若说执掌后宫,哀家还是最为中意你

明面上是夸赞,暗地里却是敲打,皇家众人说话向来累得慌

宜修承蒙太后垂爱,臣妾愧不敢当,如今得蒙圣上垂怜已是毕生之幸,不敢再奢求过多,宫中亦有许多姐妹,贤良淑德远超臣妾

成璧思量一番,叫宜修缓缓地一一道来

宜修端贵嫔入宫最久,性子也最沉稳,臣妾以为可堪大任,甘昭仪位分仅次于臣妾,自幼承教于甘太傅,又养着二皇子,亦是不错的人选

宜修华婕妤乃是圣上心尖上的人,虽说性子骄傲了些,可如今生了帝姬温顺许多,臣妾愿为她担保,且如今她的身子不大好,也该给她个安慰

太后要的就是这句准话,宜修不会把话说绝,可她既说慕容世兰身子不好,那便意味着她的身子算是废了,日后也生不出能够威胁皇位的皇子

成璧不错,不愧是哀家亲自选的人,这话,哀家会与皇后说

宜修服侍了太后午睡,又陪着去念经,得了太后赏赐了一整套宝蓝点翠的头面,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去

回到明光殿,玄凌已在那里等着了,手上把玩着那副九连环,一旁侍立的称心手上提着一个金丝笼子,里头用天鹅绒制的褥子垫着

宜修......那群奴才就让四哥这么干坐着?

玄凌等你无事罢了,这九连环解起来挺费劲的,无妨

只绘春奇怪,皇上那是解了又拆,顽了三回,怎却说“难”

宜修全是臣妾的不是,四哥可等急了

玄凌不碍事,波斯国进贡了一只珍兽,来瞧瞧

称心将那笼子打开,窝在垫子上的白白一团原是只狸奴,猫儿的皮毛极其漂亮,左眼若碧玺般沉稳,右眼似琥珀般玲珑,果真是只奇兽

宜修伸手去抱,小家伙也不惊,看来驯兽师花了极大的功夫,那猫儿探头蹭蹭宜修脖颈,惹得宜修发痒,肩收上去几分

那平日里循规蹈矩的人儿一旦惹上风情,便是世间至极,宜修便是如此,眼角惹得几分嫣红,更显妩媚娇俏,玄凌捧茶的手险些掌不住

玄凌咳......喜欢吗?

宜修是,很喜欢

玄凌嗯,我也很喜欢......

三日后,皇帝下旨携一众妃嫔往太平行宫避暑,只是如今宫中三个有子嗣傍身的妃嫔自然跟着,其余便是娴贵妃,端贵嫔,苗贵嫔和两个得宠的新人罢了

说来也是无奈,皇上一月有大半月都在处理,倘若来后宫也大多是去皇后处,再不济便是端贵嫔同甘昭仪、苗贵嫔等

此间却有个例外,娴贵妃几乎是每日都能见到皇上的,不是皇上自个儿去长乐宫便是下旨召贵妃去御书房伺候笔墨,倘若不是因着贵妃不大侍寝,怕是要被后宫的醋淹了

自然,这位得宠的贵妃是住着规制仅次于光风霁月殿的宜芙馆,不仅赏赐无数,就连待遇也是宫中最好的

予泠大白白

予泠卧在宜芙馆的榻上逗弄猫儿,那猫儿也随他去顽,竟一点都不反抗的,予漓被宜修抱着,瞧着也是想摸摸那猫儿的

宜修予泠喜欢,那猫儿就叫阿白好不好

予泠大白白,大白白

月宾同芷兰两日前便依着太后的吩咐协理六宫之事,皇后不精于此道,只能说是有些许的熟稔,她二人辛苦些,宜芙馆最为凉爽舒适,皇子们便都来了

芷兰有意估量着宜修的态度,觉得宜修不知当时悫贵嫔一事的原委,待她仍如当初,心中更轻松了些,便也将予漓偶尔托付与她照料一二,也作试探之意

到底是甘芷兰年轻,未曾见过昔年宜修从摄政王府侍奉后回来的模样,阴冷狠辣到不可置信,其做作伪装的本事哪里是甘芷兰这样半路出家的世家女可以匹敌的?

宜修予漓要不要摸摸

宜修扶着予漓,叫那孩子抚着猫儿柔顺的皮毛,忽地染冬进来传话,说光风霁月殿出事了

如今宫内得宠的新人不多,也就是吕盈风和曹琴默得些宠爱,苗青青因着近日家中小侄儿染病一事急躁不已,对于这些个新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其实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苗青青在湖边遇着了戏水玩笑的二人,那时她家书未来,苗家人都瞒着她不敢说,心中无比烦闷,见二人如此,不由得无名火生

苗青青放肆!行宫之内岂容得你二人如此放肆

那二人忙跪下,吕盈风是个性子直的,想抬头反驳几句,曹琴默拼命抓住她的袖子给她使眼色

苗青青走!去见皇后娘娘,今日本宫非要给你们一个教训,叫你们知道何谓规矩!

光风霁月殿内一片鸡飞狗跳,青青一向嘴恶,今日火气又格外大,柔则和稀泥般劝了许久仍是无用,甘昭仪与苗贵嫔是一条心,端贵嫔不爱管这些

柔则那苗贵嫔想如何呢?

苗青青原本只是想要在皇后面前耍耍威风,她家世显赫也不惧,只要皇后最后给她们一个不重不轻的惩罚,她再顺着梯子下了便是

却未曾想到朱柔则这般弱势,果真不懂制衡一则,堂堂一国之后若叫个妃子压制,像个什么样子,更何况是个宠后

情急之下,热血上头便口不择言,道出的全是僭越之语

苗青青依臣妾看,此二人不懂规矩,还是禁闭一月,好好学学规矩罢!

外头太监一声“娴贵妃到”终止了如今的场面,苗青青身子一颤,想起从前在宜修面前半分好都讨不上,若与皇上诉苦,皇上也是偏帮着宜修

宜修先给皇后娘娘请安,又问过了事情原委

宜修吕才人、曹美人抄女戒十遍,苗贵嫔僭越,罚俸半月

宜修走罢,苗贵嫔,去本宫的宜芙馆坐坐,好好清清火气

苗青青悄悄抬头觑了宜修一眼,瞧她并无怒意才定心,宜修回头给月宾去了个眼色,这件事便这么了了

后来她侄儿病愈,苗青青才想起当日为难了吕氏曹氏,便着人送了许多珠宝玩器去,也不说是做何意,傲娇得很

宜芙馆内清凉非常,足量的冰块合着风轮,输送出阵阵凉风,绘春端上两碗冰酥酪,榻上两位皇子玩得正好,青青瞧着宜修模样不像是兴师问罪,这才安定下来

予泠母妃,予泠也想要

宜修轻轻摸着予泠的发顶,吩咐绘春把那用凉水冰了的果子端来些,轻声哄着

宜修予泠还小,待到再长大些再用这个,母妃这里有新鲜的果子,也是凉凉的

宜修命人剥了几颗葡萄给他,怀中抱着的予漓则一手抓着樱桃酥,一手捏着白玉糕,嘴里明明被豆粉芝麻芋团塞得满满,却仍不肯放手

宜修呼吸一滞,清明的双眼中暗流涌动,明明心疼不已,表面仍是云淡风轻,还能同青青说笑

青青陪着宜修一道笑过,眼神忽地黯淡了,她入宫已有六年,至今一子未育,又无甚宠爱,靠着家中权势撑着,也不知未来如何

宜修你近日火气挺足的,多用些,降降火

青青贵妃姐姐不生气吗?

宜修略一挑眉,稍稍说了几件往日之事,惹得青青面上嫣红一片,忙送入几口酥酪

宜修总归比之昔年有了许多长进了,你也莫着急,皇上总是念旧情之人,你一有家族依靠,二有皇上旧情,如今又是一宫主位,真不知你和两个新人闹什么

青青可臣妾总不能紧靠着家族呀,家中送臣妾进来自是为了要争荣光

宜修你已然是贵嫔了,长春宫的主位,封妃指日可待,何况堂堂的贵嫔娘娘还不够苗家荣耀的吗?

宜修再者,你也不怕这样骄纵任性,会给家族惹来灾祸,倘或将来那二人青云直上,你就不怕她们报复

青青这......我.....那我已经道歉了嘛

宜修还嘴硬?难道当日不是你非说她二人冲撞了你?

青青这.......

宜修好了,说起阿里我与你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因着家世罢了

青青这....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眼前的女孩儿,初入宫时也曾意气风发,骄傲得不可一世,凭着家世与容貌将她不放在眼里,与她初见慕容世兰时的场景是那么相似

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朱宜修此人能够爱屋及乌到这一步

宜修我九岁入宫,见过后宫太多争斗,其实我晓得你是个心肠好的,不过性子骄傲些,因此我不愿你耽于后宫争斗,白白折磨自己

青青......你我虽好,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心冷情,再无情不过的,却不想你是这么个人......

青青抬起头,眼中晶光点点,认真看着宜修

青青多谢你

眼前是自己已冰冷的躯体,堂堂一国之君竟教个女人玩弄,连皇家血脉都被混乱,再见时,天子之怒,那娇弱的少女能否抵挡?

绝世的美妻同记忆中的毒妇相比,究竟如何选择已然十分明朗,因此当九天神明令他选择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是理所当然的

当年一味地思念着那翩若惊鸿的身影,丝毫未察觉上首神明诡异的微笑

一切都回到了昔年之时,只是都不同了

那是乾元八年,慕容家的女儿尚未入宫之时

慕容氏长女慕容世兰,天生骄傲,选秀的前几天,小脸上满是愁思,又带几分眷念,慕容夫人进门时便见长女这般,立时猜到几分,笑着宽慰

慕容夫人之前还说想念那丫头,这不是要入宫能见面...

慕容夫人之前还说想念那丫头,这不是要入宫能见面了,怎还不高兴呢

世兰扑进母亲怀抱,将心中担忧娓娓道来

世兰只是瑶瑶许久不曾来信,前几日咱们家的人来时,也说宫中瑶瑶不得宠,母亲,皇后不是瑶瑶的血亲吗?怎的不帮衬些?

慕容夫人只是垂眼,柔柔安慰几句,毕竟深宫之中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

玄凌匆匆赶去柔则的凤仪宫,殿内烛火微光,颤颤巍巍地照映着柔则美艳的脸庞,当真是绝世无双

柔则四郎,这是怎么了?

玄凌挥退下人,一把环住柔则,怀中美人轻轻眨眼,轻拍男人的后背以示安慰

玄凌朕想看看咱们的孩儿

柔则愣了一会儿,后又笑着答道

柔则四郎忘了,宛宛生予泠时伤了身子,母后便做主把予泠交予瑶瑶养着

柔则不过宛宛如今也好了,瑶瑶也让人来问是否将泠儿送回来,四郎过些日子再见如何?

玄凌满心疑问,在一瞬的头疼间清醒过来,回忆起这不一般的往昔人生

与从前一般无二的,此次仍是宜修先入宫,不过连着几年未曾有孕,便向太后提议令柔则入府

而在柔则入宫后,宜修便再未出现在人前

可依旧有许多不相同之处,谁又晓得,那蝴蝶颤动的双翼之下,掩藏的究竟是何样的跌宕起伏?

朱氏宜修,小字瑶瑶,乃太后母族之女,幼时失了生母,未记事便养在了嫡母名下,一直到九岁便入宫在琳妃宫中做贴身宫女

至于柔则未曾入宫,不过是因着宜修生母早逝,嫡母又看重她些,更兼朱家嫡长女尚在,才送了个女儿入宫陪伴琳妃

先帝宠爱舒贵妃,那时他们母子日子虽不难过,却也是很不受待见,遭人轻视,因此比起后宫诸位嫔妃,太后更疼爱宜修多些,只因养在膝下几年,连柔则都要稍退半步

玄凌皱眉,可是听柔则提起孩子,才安下心,他心中对于那人虽说怨恨诸多,也不好直接同太后过不去

玄凌到底是你的孩子,还是不要给旁人养着了

柔则微微皱眉,倚在玄凌肩上娇嗔

柔则四郎这是说的什么话,昔年宛宛生予泠艰难,还是因着瑶瑶才保住了孩儿,宛宛可不许四郎这样说

柔则一番话下来,玄凌只能维持着表面功夫,内心惊涛骇浪,这一变数未免太大了些,可即便如此,心中与宜修的嫌隙依旧未曾少

柔则明日便要选秀了,四郎早些安寝罢

选秀啊,这初次选秀,那个女孩,那个意气风发,骄傲至极的女孩,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选秀当日,云意殿之上,一旁是巧笑嫣然的爱妻,大局未定,可是玄凌心中总是悸动不已,身旁之人不再是那个毒妇,那个气度高华,沉静自持的朱宜修

连赏看秀女的心情都没了,左不过还是那几个,吕氏、曹氏等皆被留了下来,与从前一模一样的脸庞,再看一次却好似陌生许多

下方太监唱到慕容世兰时,玄凌才提起几分兴致

慕容世兰臣女慕容氏,参见皇上皇后

眉眼间的骄傲挥之不去,脸庞上善意不减,较先前的秀女多出几分满意

柔则娴贵妃一直同本宫说你性子明朗,是极好的人儿,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玄凌未曾错过世兰听见“娴贵妃”三字时唇角掩不住的笑意,心中疑惑更深,只是慕容家的女儿,总是要入宫的

他心中对于世兰总是愧疚的,瞧着世兰的眼神愈发柔和,倒叫一旁的柔则捏紧了袖子

慕容世兰,拥有比肩她的家室,何况,她更年轻,她的美丽更加持久

那个一身炽热真诚的女孩儿,像一束光般照进这冰凉的紫奥城

此次选秀倒是同先前一模一样,处理完朝务回到凤仪宫,一抹白衣倩影缓缓走出,玄凌心头一紧,竟躲了起来,分明连那人是谁都看不清,头却疼得很,缓了许久才回去

柔则已换下朝服正装,将凤冠卸了下来,只用几支白玉响铃簪松松挽就青丝,以时兴宫花装饰,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柔则四郎,来抱抱泠儿如何?

柔则怀中的三岁孩童便是他们的孩儿,那个孩子的年岁,倒是同从前他与宜修的长子一般,这个念头又叫玄凌心中骤然一空,略显慌乱地抱过予泠

予泠父皇

孩子软糯的奶音使得玄凌静下心来,柔则便打趣道

柔则瞧这孩子,方才还说舍不得母妃,见着父皇便不说了

予泠想父皇,想母妃,也想母后

母妃,便是养了予泠许久的那个人,心中多出了几分芥蒂,柔则却未曾注意到,娇俏打趣着

柔则小没良心的,最先想着的就是母妃了对不对~

这话没得叫玄凌烦躁,玄凌对于宜修的情感十分复杂,其实直到如今玄凌也不懂他与宜修之间究竟是何

玄凌泠儿只有母后,日后莫要与娴贵妃走的太近,没得与皇后生疏了

这一番话叫柔则白了脸,予泠被吓得脸色发白,还以为再见不到他“母妃”,柔则忙叫奶嬷嬷带着予泠下去

柔则四郎这是说的什么话……瑶瑶她……

玄凌朕累了……

柔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味地去探玄凌的手,想着平息他的这股无名火,还是一旁的婢女提醒了传膳

这一晚上,冰冷至极

关雎宫

宜修靠在院内的桃树旁,静静听风,裹挟着凉意的风吹散了热意,花瓣掉落在宜修白皙的手腕上

没有争宠的担忧,没有子嗣的烦扰,宜修这些年保养的极好,连柔则都拥有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宜修却同当年尚在琳妃宫中一般

宜修剪秋,世兰可是入选了?

剪秋是,慕容姑娘的牌子自然留了下来

宜修吩咐人给世兰安排芳若去教养

芳若是个最稳重不过的,如今又在御前,与她们关雎宫关系最是不错,自家主子这偏爱未免太过明显

宜修桃花酒可还够,拿一坛出来,我想去太液池

剪秋主子,夜已深了,不若明日再去

宜修桃花花期要到了,不趁着这几日,便再也没有了

宜修拎着一坛桃花酒靠在太液池的栏杆便,太液池边有几株大桃树,乃是宜修最爱,轻轻啜了些花酒,趁着夜色无人撩起衣袖,皓腕如雪般白皙,手指轻点池水,泛起些许涟漪

这边玄凌也因着烦闷来到太液池闲逛,这里便是当初他与柔则初遇之地,只是此回再没了昔年的惊艳,只是普通的入府,那分惊艳也少了许多

与之相伴的被换成了多年的相濡以沫,方才还是回忆间情意朦胧,下一刻抬头连血液都是僵硬的

拨弄着池水的美人丝毫未察觉,素衣清雅,更显她气质出尘,乌发如墨,如天仙下凡

玄凌还以为是哪个未曾来得及宠幸的美人,方想上前,却见那人抬起了头,见到他竟未曾惊慌,恭敬了行了礼离去

玄凌愣住了,他只是稍稍望见美人身形,可是那人只能说是干净,身姿行动太过年轻,如早春桃花,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玄凌罢了罢了

宫中嬷嬷总有那么几个不尽心的,慕容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只见是芳若后便安下心来,暗笑自己健忘,她家世兰总还有贵妃帮衬

世兰本是个不大在意礼仪的,听慕容夫人说这是宜修特意挑的才打起了精神,竟比起跑马还感兴趣

芳若宫中规矩,小主都学的很是不错

芳若如今帝后和谐,恩爱情深,小主务必记得,往下便是娴贵妃、甘昭仪、苗贵嫔俱是皇上身边得脸的

芳若端贵嫔乃是宫中资历最深之人,皇上很是敬重,悫贵嫔生育有二皇子

这便是宫中最紧要的妃嫔了

世兰宫中高位嫔妃似是不多

芳若是,除了娴贵妃是甫一入宫便得封贵妃之外,便就是甘昭仪位分最高了

世兰怎么却听说…贵妃并不得宠……

世兰的脸色暗淡下来,芳若也说不好,她曾在御前伺候过,机敏如她也看不出圣上对于娴贵妃究竟几分在意

在教导过后世兰便细细询问起宜修处境

芳若贵妃娘娘乃是皇后娘娘的族妹,又得太后喜爱,自然荣光无限

世兰荣光无限么……

屏风后的慕容二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阖眼离去,慕容夫人只是轻叹一口气,随他去了

芳若小主入了宫,虽同家中不大一样,拘束了些,不过贵妃娘娘托奴婢传话,只要在关雎宫内,还是同家中一样的

世兰眸中水光莹润,连母亲都未曾看出的小心思,竟教那人看了出来,她与宜修自幼相识,如亲姐妹一般

她入宫唯一的担忧,便是不得自由,很久之前,那份自由随意是玄凌给予

从前慕容世兰有多么痴迷于帝王宠爱,如今那温柔的许诺所带来的安心悸动亦是如此

伴随着窗外簌簌的风声,小姑娘睡得很安稳

柔则含着泪好不容易哄予泠入睡,暗自想着宜修幼时便养到了母亲膝下,渐渐生出了感情,连母亲都喜爱

昔年她生予泠时难产,是宜修同一众太医拼尽毕生医术才将她母子二人从鬼门关救回

因着体弱,予泠送去了关雎宫养到如今,还以为要同自己生疏,没想到问及奶嬷嬷才知宜修时常给予泠瞧她的画像,教他唤母后,心中感激无限

她从前也曾小小地嫉妒过先遇见玄凌的宜修,嫉妒他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其中的感情她无法插足

可她心中对宜修的爱太多了,那点嫉妒几乎看不见了,天晓得如今她多么伤怀,最爱的丈夫与最疼的妹妹,在泪水中昏昏睡去,一夜不得安眠

第二日,玄凌下朝后便来同柔则说道新秀位分一事,全然不提昨日宜修一事,柔则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玄凌其他人皇后来安排便是,只是慕容家的女儿,除了封嫔之外,我还想给她个封号,“华”如何?

柔则却想起几日前宜修劝诫的话,世兰到底是慕容家的女儿,本就惹眼,倘若位分太高,到底不妥

柔则慕容氏本就是新秀中出身最高之人,这样是否太惹眼了,四郎三思

玄凌偏爱柔则,这样一听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疑惑这主意不像是柔则想出来的,却还是同意了

从前的旧人除了世兰受封从五品良媛之外,其余人的位分俱比世兰低些,以显示皇家对慕容家的看重

新秀入宫,这宫内的花儿都艳丽了几分,凤仪宫昭阳殿之外牡丹花开,一派的盛春气象,花朵儿一般的女孩儿们入了这沉闷的宫门,连红墙绿瓦都年轻几分

上座的柔则一身正红,全然是皇后气派,下座便是昭仪甘氏与贵嫔苗氏,还有端贵嫔齐氏同悫贵嫔汤氏

要说这甘昭仪,那也是世家贵女了,乃是甘太傅的嫡长孙女,而苗贵嫔乃是将门出身,家室显赫,二人性子俱有些骄傲,且自小相识,关系极好

端贵嫔更不必提,开国元勋齐不迟的孙女,资历可是比当朝皇后还要高的

其余便是一些低位妃嫔,只是皇后之下最近的那边还空着一个位子

门外太监传报,所有高位妃嫔都坐直了身子,柔则笑容更甚,一道倩影划过,众新秀一阵惊叹

那人一身清雅,身上那件衣裳算得上华贵,却已然是旧年的款式了,发髻上不过几支小巧的珍珠簪子,全身上下唯一惹眼的便是那一整套的海蓝宝首饰

只是宫中一众老人垂下眼默叹,甘昭仪的手不自觉抚上脸庞,她们都已然不是旧日模样,可那抹惹眼的颜色总教她们想起旧时光,只消看上一眼,便怀念起来

那便是当今娴贵妃

新秀们无一不惊叹贵妃容貌,那容颜绝不算美,只是脸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岁月好似对她格外偏爱,一众妃嫔都垂下眼去,唯独世兰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宜修

柔则妹妹,今日来晚可是身子不适?不若叫太医来瞧瞧

宜修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今日突感头痛,一时不觉竟忘了时辰,还请娘娘恕罪

关雎宫太远了,仅仅晚了一会起身,也是要迟了的,柔则心知,但也不好直说,没得落了宜修面子,倒叫新人觉着娴贵妃无宠,软弱可欺

柔则妹妹一向是最守规矩的,不过偶尔一次,又是身子不适,姐姐怎会责怪,快快起来

众新秀此时尚且不知,娴贵妃朱宜修的存在对她们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深宫之中的妃嫔啊,除了月宾和世兰,约莫所有人都在对于朱宜修的爱恨中沉沦反复罢

柔则说了些皇后的客套话便叫众人退下,老人们都知道帝后情深,新秀初次进宫,玄凌势必会宿在皇后处,午膳也势必会陪着皇后,不愿自讨没趣

柔则想拦住宜修与她说说话,却被宜修一个回眸惊住了,柔则记得小时,去寻宜修,她站在桃树下,回眸一笑,便是如此

为何这么多年,她一点没变?

那一如往昔的人,就站在那里,叫柔则想起最为得意的时光,那时玄凌的夜晚大多是给了她的,所有人都要往后靠

可如今,前头有着生下二皇子的悫贵嫔,后头又是新人进宫,柔则心中总是梗着一根刺

宜修阿姐,怎么了?

柔则……无事

世兰携着宜修的手,拉着她出了昭阳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没头没尾地聊着家里的事,一抬头,正巧碰上了端贵嫔

宜修说来月宾与世兰一样,皆出身将门,日后何不多走动走动

月宾为宜修而来,那副海蓝宝,她在熟悉不过了,那可是先帝亲赐,意义非凡

世兰定勋侯齐家的女儿,世兰有所耳闻

世兰一贯骄傲,即便面前的月宾位分比她要高,她也未以“娘娘”相称,这样的客套礼数反显生疏

月宾慕容家的长女,名不虚转,果真是将门风范,是我自愧不如了

月宾察言观色,庆幸这位未来的宠妃是个好性子的

宜修桃花酒还剩一些,左不过今日无事,一道来罢

关雎宫乃是这宫中最为偏僻的殿宇,却也安静,院中有棵大桃树,乃宜修心头最爱

月宾与世兰饮了些轻薄的桃酒,又有精致菜点助兴,更兼宜修在此,好似回到了在家中做姑娘的时候,也是此时,世兰才明白芳若带来的话究竟是何意

因着宜修的缘故,月宾与世兰的关系逐渐亲近起来,月宾性子一贯柔和,世兰骄纵,心却不坏,二人很是融洽,而前朝一派祥和

变故来前,必是风平浪静

一众新秀,自然是慕容氏先承宠,玄凌看着帐帏之间嬉笑明媚的女子,结合这从前种种,心中愧疚更甚,加之前朝慕容一族同以往大不相同,格外的忠心谨慎

玄凌心中自有打算,倘若慕容家安稳些,他也不想再一次用那等下作的手段害了自己的孩儿

世兰接连五日承宠,这是宫内闻所未闻之事,也就是当初的皇后才有过,昭阳殿内柔则抱着予泠,心中还有一丝安慰,加之有宜修在,世兰也收敛许多

可是其他妃嫔对于世兰的偏见不是一点点,可惜皇上宠着世兰,一跃晋了从四品顺仪,赐封号“华”,当真是风光无二,除了皇后之外,无人可与其争辉

玄凌满心怀疑,慕容家与汝南王的关系不再亲近,于他是好事,但是他的心中总是不安宁,好似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四哥,好看吗?

近日他总被梦境魇住,只那并不是什么噩梦,相反,里头有个天仙般的女子,一身茜粉娇艳可人,容貌不甚清晰,只是自顾自地翩跹作舞

一开始还以为是柔则,可那人的舞姿只能说是不错,与柔则相比实在不够看,可是却无端端叫玄凌心动

神动则梦终,玄凌醒来后只是喃喃着,也不知在念着什么

如今宫中最为得宠的女子,自然是慕容家的芍药花,恐怕不久后也该结果了

颐宁宫中,宜修正服侍着太后用药,一派天伦之乐,太后瞧着宜修的容颜,思绪翩翩,亦回到了从前那少有算计的日子

那是宜修初入宫中作侍女的时候,行事稳重,又会说话,不知因着什么缘故,她身上没有一丁点的世俗气息,她们母子于这宫中虽被不大得宠,却也是难得的安稳日子

那时,先帝的子嗣和睦,后妃之间虽暗流涌动,到底未曾算计到皇嗣上来

朱成璧瑶瑶,宫中新人之中,你瞧着谁最为得宠

宜修眼神微动,连带着端着药碗的手也险些掌不住,暗自定下心道

宜修自然是华顺仪

朱成璧是啊,连哀家这个老婆子都晓得晓得了,这满宫可不是传开了

宜修明白太后的意思,宠爱慕容女不过是为了拉拢慕容家,但是宠爱太过未免惹得合宫非议,世兰一向与她交好,太后是希望她去做这个恶人

朱成璧瑶瑶一向聪明,这也是哀家为何偏爱你多些的缘故

宜修心知世兰宠爱太盛难免惹得六宫非议,妃嫔算计,原本也是打算劝一劝的,只是太后这样说出来,心中难免不大舒服

朱成璧哀家也知道瑶瑶一向的性子,这话哀家即便不说,你心中也明白得很,可这话必须由哀家来说

前几日柔则来颐宁宫诉苦,说玄凌对于宜修的态度,言语间亦有着对世兰的不满

虽太后心知肚明,可柔则软弱,不堪大任,制衡后宫一则上实在无能,除了宜修,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宜修多谢姑母厚爱

太后看着宜修身上那套衣裳,只觉是宜修太过素净,当即叫竹息赏了许多首饰衣衫,宜修一一谢过

第二日,华顺仪那恐怖的盛宠终于停了下来,其余几个新人,爽朗活泼的吕氏,婉约沉静的曹氏一干人等也渐渐分得些宠爱

玄凌好似终于懂得了帝王之道,雨露均沾的道理,上朝,批折子,偶尔便去瞧瞧两位皇子,这日子好像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日子总是要出变故的,风起,则异动生

宫内的华顺仪有喜了

甚至,连一向不管宫内事的关雎宫都送来了东西,是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同几本地方游记

世兰瑶瑶!你瞧瞧,这小衣裳好不好看!给我的孩儿正好

宜修手捧着白玉碗,贴心地吹凉安胎药,瞧着世兰略显疲乏的神态,不禁嘱咐

宜修这胎才两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有什么不痛快的一定得问过太医,香料什么的,生产前便别碰了,旁人送来的吃食也别碰

世兰你呀,未免太过了些,我冷眼瞧着,宫中妃嫔都是不错的,总归皇后娘娘和悫贵嫔送来的东西我能用些,还有月宾

世兰我还是担心你的处境,我入宫也有几个月了,你可是一次未曾侍寝,哎...也就是你自己个儿一点不着急

宜修你莫担心我,有皇后和太后,终归没有谁敢薄待了我去

宜修浅笑,后宫之中暗潮汹涌,争斗不休,世兰见到的不过是那掩藏着污秽的表象罢了

宜修我怎么不知姐姐和月宾的心是极好的,只是未免有小人钻空子,不仅害了你与孩儿,还伤了咱们之间的情谊

宜修敛眸愁思,叫世兰心疼不已,忙应下,说除了自个儿宫中的吃食再不碰其他,这才叫宜修安心,可巧月宾也来到宓秀宫看望

月宾瑶瑶方才说的不错,你我素来交好,可谁有知道是否有小人作祟,还是小心为上

见二人都如此,世兰的心思也多出了几分,没有帝王的刻意,世兰的胎还是很稳的,瞧着世兰身子甚好,二人便退出了宓秀宫

月宾已然是极其雅致的人了,一身清丽,却依然比不过宜修,抬眼看去,一片复杂

月宾心中对于宜修亦是有怨的,怨她多年未曾有过一丝改变,怨她入宫十几载心性澄净清澈,怨她成了自己午夜梦回时消散不去的梦魇

甚至连最后这几分怨念,也要在与之相伴的细水流年中渐渐消磨掉

月宾瑶瑶,你可记得你我初见时吗?

宜修看着御花园盛开的春日桃花,听着这句话才回过神

宜修记得那时,我大约十一岁,月宾…貌似小我两岁罢,那时,咱们玩得便是不错,只是过了太久了

月宾是啊,这么久了,许多事,我也记不清了……

宜修转过头去,花瓣纷飞,点点嫣红坠落,点在她白皙的手心上,她眼中有花,月宾眼中有她

怎么可能记不清呢?昔年初见,宜修便是这么一身浅蓝宫装,跟在昭宪太后和琳妃身边,作为齐家的女儿甫一入宫,便一定要成为未来天子的必选嫔御

那些孤寂凄凉的日子,被礼仪规矩束缚着的日子,全因着这一朵桃花而有了盼头,即便十分微弱,也是齐月宾毕生无法忘却的光

齐月宾披香殿就在前头,进来喝杯茶罢

宜修那便打扰了

旧日如流水,茫茫不可追。伊人忆往昔,瑶瑶貌犹美。

前朝不大平稳,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自玄凌复生以后,对于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份戒心,从前便被女人算计,此回他疑心更甚

柔则那里是温柔乡,是最美好的地方,他不能去凤仪宫发泄这些烦闷,在宫内随意走走,却愈发怨恼

走到长杨宫,原本想去瞧瞧予漓,可是汤氏不解风情,一锅倒地问着些有的没的,什么膳可用过了?茶可用过了?没得温存多久便挥袖离去

原本想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歇歇,不由得便到了这紫奥城最为安静的地界儿,春日未了,桃花盛开,那便是关雎宫了

玄凌几乎是看到了什么厉鬼索命一般,逃也似地离开了,分明里关雎宫宫门还有好一段距离,却身子发汗,脚步不稳

宜修四哥?

这一声,几乎叫玄凌崩溃

“四哥”,分明在从前记忆中,宜修只唤过他“皇上”,便连宛宛所唤得“四郎”,她都从未有过

在此间记忆中,九岁入宫侍奉琳妃的宜修,的确可以称玄凌一声四哥,毕竟是表兄妹之间,而他们当年,确实未曾想到过会走到今日这般境地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在玄凌印象之中,宜修长自己两岁,虽说总不能唤皇帝“四弟”

他从未想到,在神明影响之下,如今宜修的年纪,的确可以堂堂正正唤他四哥

玄凌缓缓吐出一口气,回过头去看宜修时,一切隔阂都好似暂时消失了一般,望着宜修的目光无尽温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玄凌无甚,不过是心烦罢了

宜修我方从月宾处回来,四哥可要进来坐坐?

玄凌不必,一会去瞧瞧予泠,明日再来瞧你

宜修那四哥慢走

二人对话间十分平稳,几句话下来连玄凌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放松,毕竟从前,宜修是他最为信赖倚重之人

只是可惜了啊

宜修剪秋,你瞧四哥好生奇怪

剪秋陛下日理万机,许是真的累了罢,奴婢一早吩咐了绣夏备下甜汤,您用了便歇下罢

宜修你盯着些世兰那边,想着阿姐生予泠时,实在是叫我心慌的紧

剪秋您安心,奴婢已着人留意了,您还是多珍重自身要紧呐

树欲静而风不止,从前慕容世兰的悲剧起于痛失爱子,难以承受的悲痛使得那明媚娇艳的女子渐渐成为了后宫的一介妒妇

实在可怜

EverythingaboutLuciusandNarcissa

他们是故事之外的故事。

*主打卢茜,不会出现非官配cp

*目前合集分为正文(打序号)和恋爱日常(不打序号)以及图片整活这三部分

*避雷:(1)涉及众多原著中只出现过人名的人物,因此这些人物的形象可能自设比较多,比如布莱克三姐妹的母亲德鲁埃拉·罗齐尔(私心想和神奇动物里的文达·罗齐尔联动一下)。(2)布莱克三姐妹的年龄差,私设各差一岁,卢修斯和安多米达同龄,比纳西莎大一岁。(3)节奏慢,小学生文笔。

*更新:正文以后大概五千字一章,二十章左右完结...

一些碎碎念:感谢每一个热爱魔法世界的人的喜欢和支持,世事流转,我的cp屹立不倒!!

香香视角

半现实向流水账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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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香香没错就是那个主持人周涛的女儿

只是我最近有一个算是烦恼的事情吧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虽然她是个很开明的家长只是我终究还是害怕的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我不知道怎么和母亲去坦白

今天是我大学毕业的日子和一个同学约好晚上去清吧正好趁着“不胜酒力”的借口回家和她坦白

看着面前这杯酒思绪不禁回到以前

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曾听见过母亲的一些传闻...

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曾听见过母亲的一些传闻其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当属和卿姨的那段“风流往事”

但其实母亲和卿姨关系很好真的很好不像母亲和父亲之间的相敬如宾母亲在卿姨面前就像个小女孩露出的笑容是我未曾见过的明媚

其实我也不止一次猜测她们的关系不像网上所说的“交恶”也不像普通朋友母亲在蕾姨面前就没那样那么是爱人吗?也许事实就摆在了我的眼前只是我未曾想过罢了

思绪重新回到现在我看着面前的酒杯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性取向这个东西真的是会遗传的

哪怕现在我的思绪万千但依旧在回家的路上也许因为母亲的缘故我继承了“周九段”的能说会道但向家人出柜这件事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静观其变吧

走到家门前在门口踌躇不决门倒先开了

母亲一如既往的温柔“呀香宝回来啦妈妈给你去弄些蜂蜜水别老在门口站着了呀进来别被风吹了”

“不用了妈咪我想和您单独谈谈”一时让泪水模糊了视野

“诶呀什么事情还要让我们香宝掉眼泪呀”父亲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香宝都说要和我单独谈谈了老路你快点睡去吧昂~”母亲嗔怪的看了一眼父亲

“所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还特地喝了点酒去壮胆??”母亲没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还和我开起了玩笑也许是我低估了母亲对我的爱

“妈咪您不觉得”

“幸福都那么难了还要分男女吗?男也好女也罢只要你喜欢就好妈妈曾经有遗憾现在不希望你也像妈妈一样有遗憾等到以后想弥补可就来不及啦”母亲在我还没说完话的时候就打断了我哪怕母亲掩盖的很好我也看见了母亲说“遗憾”时候的泪光

“是您和卿姨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观察着母亲的情绪母亲听到“卿姨”的时候那一瞬的颤抖让我捕捉到了

“香宝比我认为的聪明哈”母亲还是像往常般只是红红的眼眶表明了母亲的心情

“母亲我真的很好奇您和卿姨之前的事情就当…就当给我讲个故事好吗”我自知今天的询问有些失态了只是母亲说出来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要好

“香宝那你去拿瓶红酒吧”

“那天我第一次见董卿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她是那么的明媚啊任谁看见了都心生欢喜一个刚从上海来北京的姑娘眉眼间都是对新生活的向往”母亲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好像通过酒杯在看一个故人

周涛是不会承认的那摇晃的红酒像极了那天董卿红着的眼眶

“我知道她是西部频道刚调来三套的主持人被台长分到朱军的手里我和朱军说我想带董卿”

“当我知道她住在离总台很远的地方时我用了一个特别拙劣的借口把她“骗到”了我当时的家和我一起合租”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笑了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特别特别美好的日子只可惜台长看出我们的关系他单独找我谈话说让我们分手否则只能留一个在央视我不能抛下卿卿不管也不能放弃这份工作我同他周璇了许久可能是我们的爱意感动了上天吧”母亲说到这笑了笑

“我下了基层卿卿第一次没有我上了春晚说来也是巧我刚到一户人家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卿卿说的一句主持词”母亲像是无奈又像是幸福的笑了笑

“只是台长不止一次拿这个事情说三道四我实在是不忍让卿卿那么好一个女孩子承受那么大的恶意我和她提了分手我始终忘记不了她当时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再说怎么连你也要离开我吗我不敢和她对视怕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意志就那么消散了”母亲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然后我就和你的父亲举办了一场婚礼卿卿来了她说周姐不容易你要好好待她说完便举起酒杯喝的干干净净我当时特别怕她的胃受什么刺激”

“后来我决定离开央视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卿卿说那年我最后一次登上了春晚和卿卿一起看着卿卿高兴的样子准备好的话语我竟不知怎么开口于是我用了一年策划了一场巨大的告别卿卿那么聪明其实她是看出来了的”母亲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

“再后来啊不就是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吗我们从一对羡煞旁人的眷侣变成了只字不提对方的交恶对象”母亲似是嘲讽的笑了笑

“那您就没想过和卿姨好好的聊一聊吗”我不解的询问

“这世上啊有些事情错过了那就再也没有了弥补的机会我和你卿姨也是同理”

是啊毕竟年年岁岁花相似但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道自己写了坨什么东西好烂…罢了就这样吧我真的不适合这种还是沙雕更适合我hhh

我也不知道是he还是be了()

and卿涛浏览2000w了omg~

祝大家在新年快乐~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相同~

最后,感谢您看到这里。

这两天的气压好低喔,我来摸个鱼吧。

OOC预警。

设定为无伏AU,所以波特一家和布莱克一家都好好地活着,主要是在讲这些长辈们的沙雕日常。非常freetalk,非常无脑。

没有主线,就是日常。会有一点点德赫。本职工作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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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日】

“行了妈妈,我知道了,你快勒死我了。”哈利的脑袋被莉莉紧紧搂在臂弯里,他不停地拍打着她的手臂,“好了好了,我这就三年级了,是个全方位成熟的男人了!你这样我很难堪啊!”

“你全方位个屁!”詹姆一把拍向他的后脑勺,“晨薄(错替)了不起吗?!”...

“你全方位个屁!”詹姆一把拍向他的后脑勺,“晨薄(错替)了不起吗?!”

“爸!!!”哈利红着脸大喊,紧张地左右瞄了瞄9又3/4站台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莉莉咯咯笑着放开了哈利,轻锤了一下詹姆的手臂。

“小哈利长大了,也许我应该把我的一些私藏用猫头鹰寄给你了。”小天狼星搂上詹姆的脖子,对哈利坏笑着挤了挤眼睛。

“Ew~我才不要在霍格沃茨大厅众目睽睽之下收到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哈利翻了个白眼,“我说教父,你不用每次都跟着他们来一起送我去上学的。”

“我实在是无聊嘛。”小天狼星耸耸肩。

“那就找个好女孩结婚,不要老是缠着我们。”莉莉冲他翻了个白眼。

“那可不行,我已经决定把我那些刺激的收藏留给哈利继承了。”

“詹姆!莉莉!见到你们太高兴了!还有小天狼星!哈利!”这时,远处一群标志性的红发冲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呀,莫莉!亚瑟!”莉莉朝他们挥挥手。

“你们有哈利这么乖巧的孩子真是太幸运了!你瞧瞧我们家这些小混蛋们!”莫莉和亚瑟领着一群在相互打闹的红发们向他们走来,“住手!乔治!不要再扯你弟弟的衣领了!”

“妈妈!那是弗雷德!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分清楚我们!”

“你也没干好事!你把什么东西塞进珀西的衣服里了?!”莫莉一把抓住乔治。珀西瞪大眼睛开始抖身上的袍子。

“我要溜了。我不能再跟莫莉说话了。她这个月已经给我介绍三个女巫了!”小天狼星对詹姆做了个鬼脸,“而且我看见亲爱的卢-卢了。”

“啊,我真的很喜欢看他听见你喊他卢-卢的表情。”詹姆吃吃地笑着,和小天狼星撞了一下拳头,后者拍了拍哈利,开始向不远处淡金色头发的一家走去。

“卢-卢!我最亲爱的姐夫!”小天狼星张开双臂,走向卢修斯。

卢修斯皱起鼻子瞪着小天狼星,一个闪身躲过了他的拥抱:“不要再用奇怪的名字叫我了。”他拍了拍袍子,握紧手杖。

“那可不行,这是我最喜欢的名字了。”小天狼星坏笑着说完,和纳西莎拥抱了一下。

“你明明没有小孩要送,来这里来得比我们都还要勤快。”卢修斯翻了个白眼。

“谁说的,我那些有趣的收藏有一部分是要留给小德拉科继承的,就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个。”小天狼星冲德拉科眨眨眼睛,伸手揉乱了他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德拉科的脸唰地染上一片粉红,他赶紧拨开小天狼星的手,边整理头发边说:“是你非要我看的!”

“你给我儿子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纳西莎一巴掌拍向小天狼星的肩膀。

“就是很正常的,男人都喜欢看的,对吧?”他坏笑着用手肘顶了顶卢修斯。

“我跟你没有共同的爱好。”卢修斯闭上眼睛,干巴巴地说。

“我听哈利说,你老是欺负我们学院的叫格兰杰的小姑娘?”小天狼星换了个话题,对着德拉科说道。

“她是个讨人厌的万事通。波特为什么总是在背后告我状?”德拉科皱了皱鼻子,伸出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和韦斯莱一家站在一起的哈利。

“考试考不过一个小女孩就欺负人,这可不是什么高尚的借口。”卢修斯跺了跺手杖。

“而且光靠欺负别人可赢不了女孩的芳心。”小天狼星点点头。

“我…什么?!我没有!”德拉科瞪大眼睛,夸张地否认。

“好好好,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下次换个招式,好吗?你这追女孩的土鳖招式是跟你爸学的吗?你当初就这么追的西西?”小天狼星朝卢修斯皱了皱鼻子。

“这明明是你和波特那帮人的伎俩。我可是绅士得很。”卢修斯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熟悉的感觉。哈。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喂!你们别说得跟真的一样啊!我没有在追她!”德拉科无力地抗争着。

“好了儿子,别理他们了,快上车吧。他们只是在炫耀他们感情好。”纳西莎拥抱了一下德拉科,推他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我和他没有感情好!”卢修斯大声辩解。

“说真的,卢-卢,要不是你这么冷淡傲慢,我们本来是可以考虑把你纳入掠夺者的,提高一下我们的颜值水平。”小天狼星的手攀上卢修斯的肩膀。

“不需要。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威森加摩可能就是为了你们而存在的。”卢修斯用手杖拨开了小天狼星的爪子。

“你和斯内普都是这么阴阳怪气。你们斯莱特林真的是全都一模一样。”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还赖在这里,是在怕莫莉·韦斯莱吗?”纳西莎送完儿子,回到他们身边,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群红头发,挑起嘴角说。

“谁说的!我想和亲爱的堂姐叙叙旧不行吗?”小天狼星仰起头,双手抱胸。

“少来了。安多米达和我说了,莫莉只要逮住你就给你介绍女朋友。”纳西莎和卢修斯脸上浮现出同款坏笑。

“你们女人可真八卦。”小天狼星皱了皱鼻子,回头看了看那边正在吵吵嚷嚷地把孩子们赶上霍格沃茨特快的黑头发和红头发们。

“也许我也应该这么做。”纳西莎的笑容更大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放过我吧。”小天狼去举起双手投降,“天天和贝拉吵架,还要被雷古勒斯叨叨,我的生活已经够丰富多彩了。”

“小天狼星!”詹姆大喊的声音传过来。

他们三人转头看去,詹姆冲他偏了偏头,示意韦斯莱夫妇已经离开。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再次拥抱了纳西莎,和卢修斯道别,开始慢悠悠地走回詹姆身边。

“走吧,我们找个好地方去充实一下你空虚的内心!”詹姆一把搂过走到他身边的小天狼星的肩膀。

“哇喔,你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身边的妻子呢。”莉莉翻了个白眼。

“我总是第一个考虑你呢,”詹姆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妻子的脖子,“我们可以挑你喜欢的地方。”

“不用了。去开个房吧你们。”莉莉打掉了詹姆的手,“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看着这两个在幼稚地互相攻击打拳的男人,莉莉翻了个白眼,幻影移形离开了。

“波特,你能别老跟你的教父打我的小报告吗?”德拉科拉开隔间门时,哈利正和罗恩进行巧克力蛙卡片对战游戏。

“那你能叫你的教父不要再老是扣我的分了吗?”哈利直起身来,靠着椅背。

“你扣分那是你笨,怨不得别人。”德拉科挑起嘴角。

“等你明年暑假打魁地奇赢了我再说我笨吧。”哈利和罗恩击了个掌。

“那是个意外!”德拉科苍白的脸更白了一些。

“你的意外也太多了吧。”罗恩翻了个白眼。

“请问,你们聊天能进隔间里聊吗?非得在过道上挡着别人的路。”

他们的对话被一个熟悉的严厉声音打断了。

“格兰杰。”德拉科眯着眼盯着她,突然想起刚刚长辈们的调侃,又赶紧把眼神转向别处。

“马尔福。”赫敏朝他点点头,“让一下,我和纳威要过去。”

“纳威!赫敏!进来我们的隔间吧!”哈利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

赫敏和纳威对视了一下,耸耸肩,便从德拉科身边擦过进入了哈利和罗恩的隔间。

哈利朝着德拉科坏笑了一下:“你要进来吗?”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和一群愚蠢的格兰芬多坐在一起。”德拉科撇了撇嘴,但还是靠着门框,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怎么,怕我们吃了你吗?”罗恩朝他挑起眉毛。

“自从我看见你吃肉馅饼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怀疑你有一天能把我们其中一个人吃掉。”德拉科戏谑地看着他。

“闭嘴,马尔福。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你的小跟班们找到你之前,巫师棋下赢我,我今晚就不吃晚饭了!”罗恩眯起眼睛看着他,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要是你不能,今晚你就不能吃饭!”

赫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行!跟今晚的苹果派说再见吧韦斯莱!”德拉科一屁股坐到了赫敏身边,又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一点点距离。

霍格沃茨特快摇摇晃晃地飞驰着,窗外的阳光温暖地洒进隔间,苏格兰高地的风光飞快地掠过眼前。哈利和纳威靠在窗户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下着棋。赫敏翻开了这个学期的魔药课本,时不时瞄一眼他们的战况。

不管怎样,今晚总会有一个男孩,骂骂咧咧地饿肚子了。

Fin.

宜修*年世兰私设ooc见谅

恍惚中睁开眼,不知是被外面屋檐上簌簌的水声吵醒,还是因为心中的交杂让年世兰醒来。

“娘娘适才刚睡下便醒,这雷雨声实在恼人。”颂芝轻声道

是了,现在的年世兰还是那个盛宠...

是了,现在的年世兰还是那个盛宠优渥的华妃娘娘不是在冷宫中一头撞死的年答应。

“皇上今夜宿在何处?”年世兰颇有点咬牙切齿的问道。

“娘娘息怒,皇上…皇上连着几夜宿在了碎玉轩…”颂芝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甄嬛,钮祜禄氏甄嬛,菀菀类卿倒也是个可怜人。

“起来吧,本宫没生气。”

“诺…”颂芝心想完蛋了,瞧这娘娘没生气比生气更可怕。

“轰隆隆!”雷声大震。

“备轿,本宫要出去一趟,去景仁宫。”年世兰心想这宫里怕雷雨天的可怜人怎么能落下我们皇后娘娘呢。

“啊…娘娘”颂芝犹豫。年世兰横她了一眼。“诺…”颂芝根本不知道自家娘娘在想什么,但中宫那位极重体面娘娘应该不会在雨天被赶出来吧。

“娘娘,华妃娘娘来了说要见您,拦不住啊!”绘春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道。

“这华妃,太没规矩了!竟敢夜闯景仁宫!”剪秋气急。

宜修挥了挥手“罢了,这雨夜华妃来都来了想必也是有要事,请进来吧。”

年世兰急冲冲的走进来,对上中宫淡漠的眼神。

“呦,皇后娘娘这是不装温厚啦。”到底是一世的老对头,再见年世兰还没改掉刺她几句的毛病。

“华妃娘娘你不要太放肆!”剪秋怒目而对。

年世兰轻笑道“这景仁宫啊,不忍本宫放肆本宫也放肆多回了。”

宜修眼神一凝,仔细打量着我。

“怎么,皇后娘娘要这样看臣妾。”年世兰慢慢走上前去,凑近了给她看。

“你们都退下吧。”宜修缓缓的发话。剪秋虽不甘心但也听话退了出去。

“轰隆隆!”又是一道惊雷,伴随着雨声噼里啪啦响,实在吵着宜修的神经。

“皇后娘娘是在想大阿哥吗”年世兰凑的更近了,近的可以闻到宜修身上清新的瓜果香。

年世兰还没来得及细细的闻,便一把被宜修推开“年答应还是不改从前啊。”

也是,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聪明的很。年世兰的反常确实瞒不了她。

宜修以为一声“年答应”能戳痛年世兰,但走过一世年世兰也就不在乎那个薄情人了。倒是面前人,紧蹙着眉,微抖的身子,面上因为生气而泛起一层薄红。年世兰想着,像小时候年府里养着的被踩到尾巴生气的小猫咪。虽然毛炸起来了看着凶的很,但是过去顺顺毛,又会重新对你敞开肚皮。

把皇后娘娘比作小猫,普天下年世兰可是独一份。愈发觉着好笑,年世兰不顾刚刚被推开又重新凑上去,伸出手轻柔着隐隐头风发作的皇后娘娘。

外面都道中宫人老珠黄,可年世兰现觉着岁月只给宜修带来了越发成熟的韵味。可能是料定年世兰不会对她如何,宜修心安理得受着年世兰的伺候。

“本宫未曾想华妃还有这手艺。”宜修闭着眼,眉头舒缓开来。

闭着眼的宜修,微颤的眼睑带着睫毛也在起伏,一抖一抖的,年世兰觉得分外的可爱。芊芊玉指从太阳穴划到眼下。宜修感受到滑动的手指带来的微痒,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年世兰。

“皇后娘娘我的手艺可是要收费的啊”年世兰笑得娇媚。

“翊坤宫一月流水八千,华妃还需本宫这点小钱?”宜修不满的瞪了年世兰一眼。

“本宫确实不缺这些身外之物。倒是深宫长夜漫漫,缺一个身边人。”年世兰揽着宜修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开始宜修慌乱的推开,可是虚弱的皇后娘娘怎么推的开将门出身的宠妃呢。欢宜香充斥这宜修的鼻间,她想着罢了,到底还是亏欠她的…头脑昏昏的宜修纵着年世兰对她的进攻。

“皇后娘娘头风发作,本宫今晚留宿照顾,外面的都退出去不许守夜!”年世兰高声道。

年世兰横抱起宜修,把她放在凤榻,俯身压上去。控着宜修的手,年世兰一路向下亲着青白的颈部。

“年世兰…那里不行…会被看见的…”宜修喘着气说。

“这里不行,那下面便是可以咯。”年世兰把目标转移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轻或重留下点点红梅。同时手松开了宜修,朝着底下探索。

“滴答滴答”外头雨声不断,屋内水声也不曾停歇…

有灵感的话会写后续

年世兰x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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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小姐好容易坐个公交与民同乐一次却被路旁飞掠而过的树影晃花了眼睛,正要皱眉吐槽却被宜修捂住眼睛带着靠在肩头。

前面甄嬛都靠近沈眉庄怀里,年世兰本来和宜修打赌,赌沈眉庄什么时候发现甄嬛是alpha,结果沈眉庄怎么也发现不了,至今仍以为怀里那位是柔弱的omega。年世兰次次输给宜修,输得最惨的一次夜里戴了一周的皮革项圈。

她们在终点站下车,附近是个人不多的公园,她们去过很多地方,游乐园,商场,图书馆,今天轮到公园。

沈眉庄和甄嬛在说些什么,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永远凑在一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宜修枕在她膝上半闭着眼睛,话声轻柔:“世兰...

沈眉庄和甄嬛在说些什么,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永远凑在一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宜修枕在她膝上半闭着眼睛,话声轻柔:“世兰,我困了。”“睡吧。”她们两个最近总是嗜睡,不是她睡着被宜修抱着就是宜修睡着被她搂着,有时候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她都来不及找沈眉庄的茬。

她总做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到旧时代的皇城,铜镜里戴着繁重饰品的张扬恣意的她,还有坐在皇后位置的宜修。梦里她咬牙切齿地恨着宜修,协理六宫最后协理到了皇后床上,她竟然狠心在宜修身上留下抓咬的血痕。

年世兰从前心情不爽时常吸薄荷烟,但是宜修不喜欢烟味,她就戒了。年羹尧看着她戒烟时的烦躁心疼的很,嘟嘟囔囔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含着薄荷糖看家里华光炫目的灯,喃喃开口:“我不舍得。”

她取出包里的薄毯搭在宜修身上,打开相机拍一张照,她拍了很多宜修,宜修并不喜欢拍照,只是告诉她,如果偷拍了就用吻来换,年世兰在睡着的宜修额头落下一吻。

夏冬春x富察仪欣

富察仪欣中暑晕倒,夏冬春买了一大袋雪糕冰淇淋给她冰敷,富察仪欣醒来看见那袋雪糕开始笑,在夏冬春脸上拧一把,从那一袋子雪糕冰淇淋里挑自己喜欢吃的草莓味,结果发现全都是草莓味。

“我们也吃不了,分给别人呗,尤其是吃不起的那些人。”

她们两个从来是一对恶友,夏冬春来学校那天就对隔壁宿舍安陵容冷嘲热讽,只因为安陵容水杯里的水不小心洒在她衣服上,后来甄嬛出面护了安陵容,富察仪欣来站在她身边,眼看场面要弄大,走廊里冰冷一声:“让开。”

夏冬春很怕年世兰,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年家的公司是她家惹不起的合作对象,也可能因为年世兰的眼神。

年世兰总是和朱宜修在一起,谁都要给她们让路,听说她让人打死了传宜修是私生女的闲话的人,后来被证实是谣言,那个学生只是退学。

她和富察仪欣到处招惹人,见了年世兰和朱宜修倒是躲得比兔子还快,谁知道分个雪糕偏偏撞上了两人,还差点撞朱宜修身上。

她带着死到临头的感觉慌乱道歉,还提着雪糕问这两位祖宗要不要吃,年世兰垂下眼睛看她,她看出了快滚两个字,正要走,朱宜修从她袋子里抽了一支雪糕出来,说谢谢。

夏冬春听说过朱宜修的各种传闻,也在乱七八糟的榜上看过她被提名什么“小家碧玉”的美人,但是她突然觉得,朱宜修的美其实是摄人心魄的瑰丽,然而没等她再看第二眼,她就知道她该走了,不然下一个退学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们学校ABO混住,她和富察仪欣都是beta,没有很多麻烦事。每天过得十分平庸,总是瘫在床上一起刷这个那个八卦,两个人的外卖从来都是一人一半。很多人说她们塑料姐妹迟早撕破脸皮,但她们在一起厮混了四年,一起嘴贱一起挨骂,一起逃课一起被罚,一起挂科一起重修,富察仪欣和她都爱穿的甚艳,也不管别人说好不好看,两个人拍照高兴就行。

毕业那年她和富察仪欣结婚了,年世兰和朱宜修竟然来参加了她们的婚礼,她和富察仪欣敬酒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听到两人一声:“新婚快乐”后不加思索地回了一句:“你们也是。”而后匆匆逃离去敬甄嬛和沈眉庄。

年世兰放下酒杯勾起个笑来:“真是傻人有傻福。”“也不怪她们误会,”宜修说话总是不急不缓,凑近年世兰耳边:“可能我们太像一对了。”

“本来就是。”

ABO,大势女团女同日常,cp乱配,一段可以看成一条世界线,ABO性别信息素以及部分设定通用。

华宜/华嬛/曹华/眉嬛/嬛宜/安琪拉/嬛眉all宜/嬛淳

/宜

出道时候大家都觉得会是C位,但其实是宜修,是第二。当天夜里去找宜修,发现宜蜷在床上已经神志不清了,知道她有偏头痛,把人捞起来就要往医院送。结果在宜修空荡荡的宿舍闻到新鲜瓜果的气味,她脑子嗡一下懵了,她们团按道理没有omega,她今天下台还把信息素抑制贴给揭了,当下二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第二天越想越气,宜修不仅瞒过所有人用omega的身份参选还抢了她的第一,如果她...

第二天越想越气,宜修不仅瞒过所有人用omega的身份参选还抢了她的第一,如果她把这件事情曝出去宜修肯定就完了。但是她想起来有一天晚上她洗漱完想去练舞,曹琴默陪她去,路上还遇到了甄嬛和沈眉庄,她们在走廊里看到孤身一人的宜修拿着手机,手机那一头是大声又冷漠的训斥。

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环

选秀时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人,合作pk环节抽到彼此配合得却天衣无缝,接受采访时两人直言讨厌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出道时的第二和cp粉和唯粉都撕习惯了。在某休闲综艺里玩狼人杀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丘比特连了情侣,最终杀出重围获胜。在某挑战综艺里转转盘转到接吻一分钟,甄嬛拉着的领子就亲上去了,对镜头的那只手没动,另一只却搂着甄嬛的腰。在某剧本杀综艺里抽到双凶,撕得一塌糊涂,有了名言“姐姐容不容的下我是姐姐的气度,能不能让姐姐容得下是我的本事。”最后骗过众人联手获胜。

/曹

cp粉剪了她们视频配乐《真相是真》,看了非常感动,拉着曹琴默的手说你还没有陪我淋过大雨现在我们去淋一淋,曹琴默心里直呼作孽但是还是和大小姐走进了雨里。她确实是靠着家的公司有机会走到这一步,彼此利益的稳固是最好的结盟。确实骄纵,夏天也真的用扇子打散她一绺发,她刚和同宿舍时候夜里也想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很多人说她加意讨好就为了家的公司扶持,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不知道洗澡要她递浴巾时候有多漂亮,她说大小姐小心地滑我进来给你裹吧。后来曹琴默挽着年世兰手臂时候也想过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永远和大小姐同宿舍一起住,刚醒来睡眼惺忪的呆萌样子只有她能看到。

/眉嬛

/嬛宜

炒cp本是常事,那会子甄嬛正和年世兰炒着,宜修和安陵容在炒,本来不搭边,谁知宜修下台时不知怎么崴了脚向她这边倒过来,她下意识一把搂住被拍了下来。后来她们去后台,年世兰把安陵容支了出去,拿出一板子药拆了三个出来就要喂给宜修,甄嬛看到药名悚然一惊,然而还是去接了温水喂给宜修。年世兰拿了毯子给昏睡的宜修盖上,看向甄嬛,甄嬛点头,应下一个不出口的秘密。

她们三个后来接了同一部剧,剧中扮演着彼此的情人和死敌,有一晚拍完实在是出不了戏,三个人深夜买了烧烤和啤酒接着讲戏,最后讲到床上去,完事之后甄嬛和年世兰给宜修擦身子,宜修看着甄嬛,突然说,你真的很像我姐姐。

甄嬛一边擦一边说,我知道,很多人这么说,我看过柔则的照片。她顿了一顿,又说,宜修姐姐,你姐姐会这样对你吗?

宜修看着窗外,窗外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像择人而噬的黑洞。

年世兰突然开口说剧中台词:“如果你怀孕,我们两个都会负责。”

宜修笑了一笑,这一笑非常凄美,年世兰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剧本,“你们放心,我不可能会怀孕。”她说的却不是台词。

没有月光的夜里,曼陀罗味的alpha和龙舌兰味的alpha同时伸出手,触摸到了宜修腺体处一道细微的伤疤,让她可以释放omega信息素却再也不能被标记和怀孕的伤疤。

那部剧爆火,宜修背后的娱乐公司却突然被爆丑闻得罪了一些人倒台,宜修拒绝了去年世兰和甄嬛公司的提议,自己开了家新的。

/安琪拉

她们三个是公司安排的cp,前期炒的很尴尬,当时安陵容渴慕和甄嬛一组,文鸳和吕盈风一向不对付,但她心里希望吕盈风过来牵她的手,宜修则和年世兰较着劲,同框时候背景温和的音乐响起,宜修拉过安陵容和文鸳的手,后来此战队在综艺里回回惨败引出宜修名言:“不中用了。”安陵容和文鸳看着大她们三岁的姐姐气急,交换目光各自别过脸笑了。那天晚上两人买了小吃向宜修赔罪,文鸳酒醉,眼睛亮亮地盯着宜修,说宜修姐姐,我发现一个秘密,你帮我一次我就不说出去。她尚年幼,说话什么都不顾,宜修用手帮了她,安陵容打了水,文鸳枕在她肩头笑,那么上个月姐姐在节食期间偷吃桂花糕的事情我就不会说出去了。安陵容为她细细擦拭,“宜修姐姐,是谁送的桂花糕啊?”

/嬛眉all宜

(还没人知道宜是O时)

那是一次在节骨眼的排练,宜修突然请了假,助理剪秋说宜修偏头痛犯了走不了路,年世兰水杯往化妆台子上一掼:“她找了个好时候病。”

三个人不顾剪秋阻拦到宜修宿舍,宜修是单住,当时被年世兰阴阳了好久。宜修躺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沈眉庄去接了杯温水,甄嬛找了她床头抽屉里的药。剪秋出去之后年世兰往床边一坐,开口:“宜修,好玩儿吗?”

床上人没什么回应,沈眉庄和甄嬛对视一眼,一个摸额头一个探太阳穴。

“低烧。”

年世兰点点头,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夏天热,信息素抑制贴贴着总是不舒服,她们不上台时候是不贴的,左右她们这个团里没有omega也出不了事。

然而当甄嬛和沈眉庄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瓜果香后,渐渐逸散的曼陀罗与菊香让两人明白过来。

年世兰带了药回来再推门时甄嬛和沈眉庄差点把她撞倒,她都来不及问两个人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信息素也被这浅淡的瓜果香勾起来,她啪一声反锁了房门。

“你干什么!”沈眉庄拉着甄嬛,两人眼神已经不对,她们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少alpha,如何受得了omega不断逸散的信息素。

“你们要出去,味道也带出去了,她就完了。”

“你们?”甄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年世兰,你逃的了?”

“逃?这儿最该逃的人在床上躺着,你们怕什么?”年世兰好整以暇地掀开了宜修的杯子,人终于睁开眼睛,已不再清醒,起身向年世兰怀里靠过去。

甄嬛和沈眉庄坐在床边,沈眉庄话声一如往常温和,“姐姐,你骗了我们。”手上倒是安抚着在三种alpha信息素里不安的宜修。

谁能在本能面前永远理智,她们身下是一直照顾她们的姐姐,印象里宜修从未发过脾气,此刻她这般脆弱无助,也一定需要她们的抚慰。

/嬛淳

方淳意是团里小幺,因为太过娇软且信息素是牛奶味一度被怀疑是O装A,流言止于某个综艺里她捡到了对手的风筝徒手扯烂并扔在的面前,从此关于她白切黑人设的剪辑流行开来。甄嬛对她多有关照,她也非常黏她的环姐姐,甄嬛总是贴着信息素抑制贴,但她知道她的环姐姐是什么味道,曼陀罗幽香迷人,她环着睡着的姐姐翘起唇角。

华妃x宜修,无差互攻

老婆赌气大事件

宜修舌下压了药丸,她最近头风频频发作,偏生年世兰被夺了协理六宫的权,大小琐事桩桩件件压到她头上,她烦得要死,面上还不得不保持笑容端庄,心里恨透了年世兰突然摆烂毁了她的清闲生活。

只不过是多了一次,一次而已,她记得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况且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谁知做完她才记起来年世兰月信要到日子了,果真第二天就来,她听剪秋来报翊坤宫那位疼得厉害摔了一堆东西就心知要完,着意送了东西还是没顶住年世兰把这“令人眼热”的,协理六宫的权给扔了出去。

她从前头风发作时年世兰再和她使小性子也会来看她,摘了护甲给她轻轻按揉,如今她可没这福了...

她从前头风发作时年世兰再和她使小性子也会来看她,摘了护甲给她轻轻按揉,如今她可没这福了,年世兰除了请安时阴阳她几句再没和她说话。

她头疼更甚,恨不得赶快把沈眉庄提溜过来协理六宫,然而她留了几夜惠贵人学习治理六宫,就听说碎玉轩那位菀贵人在翊坤宫宿了几夜,她气的砸了一方墨砚,剪秋等她砸碎了听了响才出言提醒,娘娘,那是皇上送的啊。宜修支使她,再拿一个来。

此后她便索性把莞贵人叫到宫里抄书,然而听闻留宿翊坤宫的又成了惠贵人,当夜皇后就把两位贵人都留在她宫里了。

第二日皇上便来提点她,她心烦的很,正好年羹尧大胜,她索性建议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然而皇上废话半天,总结就是会恢复但不是现在。她觉得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匆匆退出来回景仁宫练字,写一个静字,为的是静心静情,写完搁笔,肝火更旺,待要再砸一方墨砚,剪秋忙道娘娘这个不行,这是华妃娘娘送的。

她抬起手又放下,长叹一口气,扶着头闭目不语。甄嬛来见她,建议她误会宜解不宜结,不如去翊坤宫找华妃。“本宫是皇后她是妃子,为什么不是她来找本宫。”甄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自古以来1是宽和宠0的,皇后娘娘身为皇后那柔柔是1中之1,自然不必计较这些虚礼。沈眉庄在翊坤宫劝华妃,娘娘凤1六宫,何不去皇后娘娘宫中坐坐,互诉心意自可解除误会。华妃皮笑肉不笑,“你沈眉庄和她甄嬛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本宫可不去讨人嫌。”沈眉庄柔柔一笑,“华妃娘娘,嫔妾早已与菀贵人两心相知,此生彼此相伴足矣,还请娘娘明鉴。”

沈眉庄陪着华妃来景仁宫时甄嬛刚陪着皇后出来,两厢对视,华妃勾起惯常的笑来:“皇后娘娘一向不喜芍药,如何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这么多呢?”

“本宫是不喜欢,”宜修声音颇冷,然而却轻,“然而有人专喜欢这艳丽的花儿,若非本宫还种着这花儿,那人便是来也不来的了。”

华妃毕竟武家出身,也没说什么,便上前去将宜修打横抱起来,进了景仁宫的门。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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