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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总结了大概179篇文,可能有标题与链接出错部分,麻烦各位反映及谅解一下,因为我可能这卡了点BUG,缩写英文都翻译成中文标明了

纯纯粮单总结,望各位吃粮开心

1.5w一发完,可爱呼呼的小鸟迪卢克

日常向,如果看了请看到最后p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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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餐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凯亚踩下楼梯的最后一阶,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根静静躺着的棕色羽毛。

和昨晚的位置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被人遗落了一般。但这种概率很小,因为这是迪卢克忍痛拔下来送给凯亚的礼物——自己身上最干净,最光滑,最漂亮的一根尾羽。

“爱德琳,这根羽毛不...

“爱德琳,这根羽毛不收拾掉吗?”凯亚问路过的女仆长。

爱德琳停下出门的脚步,目光看向了餐桌上,“噢那个......因为是迪卢克老爷的羽毛,我也不知道应该收到哪里去,所以就让它留在原处了。”

是啊,总不能当做垃圾丢掉吧?这可是迪卢克的羽毛。凯亚按了按脑袋上睡得翘起的柔软头发,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走到餐桌前,把那根漂亮的羽毛拿了起来,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观察着。

黑褐色的尾羽像抹了油一般,能看出平时是好好保养了的。花纹也十分亮眼,因为枭是夜间的猎手,羽毛上点缀着黑黄色的纵斑,色调很暗,但华丽半分不减。

因为是迪卢克送的珍贵的礼物,所以值得好好保存起来。但凯亚昨晚还是在迪卢克离开以后,随手留在了满桌的残羹旁。

即使过了这么久,也还是很难适应啊......迪卢克是一只小小的夜枭什么的。

1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总之是一个美好午睡的收尾,凯亚迷离着双眼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发现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陌生。对空气感到陌生什么的,听起来还是太玄乎了,其实是因为空气里淡淡的奶油香气。

“好香。”第一个念头。

翅膀倒是很明显,画出了正在扑棱的动态,但这是鸟吗?扁平的面部,眨巴眨巴的双眼像是卡通人物,头顶还有像护目镜一样的东西。难道有四只眼睛和两个嘴巴吗?新的种类出现了,凯亚这么想着,都要把自己逗笑了。

关键是他怎么不记得今天是迪卢克生日?还有这个蛋糕是怎么回事?

“凯亚,明天要用的文件整理好了吗?”

办公室没关,琴出现在门口。

“啊......文件,文件?”什么文件?

琴叹了口气,走到凯亚桌旁,抽出压在他手下的一沓资料,凯亚配合着抬起双手,见琴微微皱着眉浏览着。

“啊?”凯亚摸到脸上明显的睡痕。

琴指了指生日蛋糕,“替我跟他说声生日快乐。”

“等等......”凯亚越听越不对劲,他只是趴在桌子上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怎么就突然要去给迪卢克过生日?自己义兄兼男朋友的生日他不可能不记得,明明还早得很。

“好啦,动作快一点,如果我不来你肯定要迟到了。就算是迪卢克前辈,也是会生气的。”

凯亚随口应了声,心说什么叫“就算是迪卢克”?迪卢克会生气难道不是和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平常吗?想让迪卢克生气就一百种方法,只要掌握了技巧,就像只要做到每天早上下午六点赶到摘星崖就能成功观赏到落日一样。但琴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凯亚拎起生日蛋糕,打算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凯亚,你也太慢了。”

凯亚一步还没迈开,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然后一只鸟从门外飞了进来,降落在桌面。

“这......”凯亚惊疑不定地指着那只奇怪的鸟,发现正是贺卡上画着的那只奇怪的鸟,有着一点也不违和的四只眼睛和两个嘴巴,其实更像是一个可爱的面孔带着枭鸟的头套。

“没关系的,琴,要一起来吃蛋糕吗?”

是迪卢克的声音,从鸟嘴里发出,凯亚整个人都要石化了,特别是有些迟钝的大脑,糊成坚硬的水泥一般。

“我们还有别的工作,就先不打扰了。”琴走到门边,对着一人一鸟摆了摆手,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凯亚拧了一把胳膊,疼痛顺着脖子涌进大脑,他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呲牙咧嘴道:“好痛!为什么!”

“笨蛋,胳膊都要青了。是脑袋还不清醒吗?但也不需要这么粗暴的醒神方法吧。”鸟的嘴里又发出迪卢克的声音,两只眼睛眨了眨,眉头皱起,凯亚从他扁平的脸上读出了不满。

“迪卢克?!”凯亚整个人贴在桌面上,凑到鸟的边上,看着这只仅有他一个拳头大小的鸟,痛心疾首,“是深渊的诅咒?还是阿贝多实验失败了?还是什么别的人干的?”

小鸟——应该说是迪卢克,蹦跳着转身,把屁股留给凯亚,硬硬的尾羽刮到了凯亚的鼻梁,他忍着想打喷嚏的欲望。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赶紧拆蛋糕吧——虽然我说了只是过生日而已,我一向不喜欢太隆重,不过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

“啊现在哪有心情吃蛋糕......”凯亚摸着脖子自言自语。

“嗯?”迪卢克一个眼刀抛来,凯亚感到一丝寒意,真的被琴说中了?这只鸟看起来很生气啊。

凯亚从善如流地拆着蛋糕的包装,切下点缀着最多水果的一块,放在了小鸟面前,然后又意识到这块切得有点大了,能把迪卢克整个挡住。

“噗......”绝对吃不完吧。

“凯亚,你到底在笑什么啊?”迪卢克从蛋糕后探出身问。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梦还挺有意思的......”

2

“哇痛痛痛!”迪卢克飞到凯亚的肩膀上,爪子压进肉里,凯亚被痛到向前蹦跶出好远。

“今天怎么回事?一直在走神!”迪卢克不顾弟弟喊痛的声音,两只翅膀在他耳边直扑棱,“安柏在跟你打招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应。”

“没听见啊......”凯亚揉着肩膀,“你不能替我回一下嘛。”

“我要怎么回啊?!”

凯亚心说,就这么回啊,反正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骑士团出来,一路上遇见不少熟人,但是这也太奇怪了,所有人对飞在凯亚身边的迪卢克完全见怪不怪——也不能这么说,总之,在这个世界,大家都能完全接受迪卢克就是一只鸟这种事。

安柏说:“迪卢克老爷生日快乐哦!”

然后看向凯亚:,“请帮我转达!”

凯亚不解问:“他就在你面前啊,你不会自己跟他说吗?”

还是说这是什么灵异事件?可安柏刚刚确实是对着迪卢克说的。

“诶?!”安柏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双眼,“我我我我又忘了!!对不起迪卢克老爷!”说着对着迪卢克诚恳地鞠了一躬。

凯亚看着这一人一鸟的互动不明所以,“所以她在道歉什么啊?”

“忘了跟她说过三次的事情——我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而已。”

第二天再上班的时候,凯亚整个人已经是恍惚的状态了。回到晨曦酒庄后,也许还在梦里吧,不过葡萄还是紫色的,爱德琳女士还是温柔的,克利普斯还是挂在墙上的。

凯亚已经站在那张家庭合照面前整整一个小时了。

感觉迪卢克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形象已经在脑海中不甚清晰了,真是糟糕。不过他还是能想起来家里挂着的那副巨大的合照——克利普斯一手搂着一个,左边是小凯亚,右边是小迪卢克,三个人皆幸福地笑着,尽管凯亚能从自己眼里看见一丝不易察觉的拘束。

但在这里,迪卢克其实是一只鸟的世界里,这张家庭合照依然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克利普斯老爷——难得是个人类,一手抱着小凯亚坐在他的腿上,小凯亚的肩膀上蹲着一只鸟。

如果不是胳膊上被自己拧出青紫的那块还在隐隐作痛,不断提醒着这一幕不是梦境,凯亚真的会因为这荒唐的事情放声大笑出来。

晚上爱德琳贴心地为迪卢克准备了一鸟之高的蛋包饭,凯亚正想着不能拿勺子的鸟要怎么进食,一把小勺子就被递到了凯亚手中。

凯亚:“?”

迪卢克动作熟练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面对凯亚,张开了嘴巴。凯亚看了看手里的勺子,试探着舀了一勺金黄色的米饭,送到了迪卢克嘴边。

很利落地被一口吃掉了。

啊......凯亚看着迪卢克咀嚼的动作,感觉心脏掉进了羽毛堆里,被温柔地吞没了。

3

凯亚绕过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推开了琴的办公室门。

“大家都听不懂迪卢克的话吗?”

“不不不,我只要知道这个,不问的话我很难进入工作状态,所以就当是为了工作吧?”

琴思考了会,妥协了,“好吧。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大家突然能听懂迪卢克前辈的话了?”

凯亚果断否认了,因为他发现在外面的时候迪卢克很少回应别人打招呼之类的声音,在家的时候爱德琳都不怎么直接和迪卢克对话,而是等凯亚转述。

“这倒没有,只是,只有我能听懂迪卢克说话,这也太奇怪了。”

问过爱德琳后,得知即便是克利普斯老爷也听不懂自己儿子的话,所以当凯亚来到家里,能直接和迪卢克流畅地交流后,便毫不犹豫地把他收为养子了。像是童话故事,他没记错的话,童话里的公主能和动物无障碍交流。但是迪卢克并不是动物,至少在大家眼里,他就是迪卢克,哪怕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鸟(难道不是吗)。凯亚也不是什么公主,在这以前他也听不懂人类以外的语言,准确来说是蒙德以外的预言。

琴的目光转移到案上的文件,拿着笔细心地做着记号,对于凯亚的话,也只是随口道:“有什么奇怪的呢?你是迪卢克前辈的弟弟。”

这才奇怪好吧!只是义弟而已啊!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凭什么能当这个唯一的人啊!

“好了凯亚,闲聊到此为止,再这么闲散,工作就做不完了。”琴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暂停手势。

工作还是不太想干,凯亚觉得,要不辞职好了。反正晨曦酒庄不缺钱用,届时带着迪卢克去别的国家看看,总之去外面看看。总有人会对他哥哥是一只鸟这件事表示惊讶的吧?然后就有人能和他探讨比如为什么克利普斯是个人类但是亲生儿子是只鸟之类的问题。

有天他问迪卢克,有没有可能你以前是个人类?个子和我一般高,力气大得离谱,能轻松抬起五箱葡萄酒不带喘气,单手挥砍大剑,每天晚上出门伸张正义,还有火元素的神之眼,开大会放出一只火焰鸟。

然后他补充:“不是你这样的鸟。”

迪卢克蹲在他肩膀上沉默了,两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开口道:“凯亚,你不满意我是一只鸟吗?”

声音非常低落,凯亚好奇地侧头想看此时他是什么表情,却看到小鸟眉毛变成了八字形,眼角挂着一滴大大的泪珠,啪嗒一下落到凯亚的肩膀上。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凯亚嫌弃迪卢克是一只鸟。

那滴眼泪从小鸟的眼角落下,重重地砸在凯亚的心上,溅起悲痛的水珠。凯亚下意识地摆手,急着解释:“不不不不,我没有不满意!我还没说完呢——就是,单手挥大剑什么的真是太傻了!而且满地都是人,一点也不特别啊,我义兄是只小鸟,这也太酷了吧!”

这番解释有些徒劳,更像是为自己找补。他可能真的伤到作为一只小鸟的迪卢克的心了,从那之后迪卢克就兴致不高。

回到酒庄后就不见了踪影,问爱德琳,对方也只是摇了摇头,说并没有看见。凯亚真的着急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到底怎么能,说出那么糟糕的话啊!几乎把酒庄翻了个遍,去天台之前,凯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能是太伤心了,赌气离家出走了?凯亚真诚祈祷他没有在意自己说的“晚上外出伸张正义”这句话。

显然一只小鸟是没办法出去伸张正义的,凯亚狠狠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在贬低小鸟。但他只想揽一半责任,还有一半责任归人类迪卢克。

不过好在,他在天台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凯亚不动声色地下楼,拿了两瓶葡萄汁,还有杯子和吸管,然后上去天台,坐在了迪卢克身边。

天台的视角十分开阔,晨曦酒庄周围都是低矮的村落和一望无际的田野,在这个制高点,能看到提瓦特宏伟瑰丽的银河,从天的一头跨越蒙德,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另一头。坐在夜幕之下,能十分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渺小,于是所有东西也跟着变得不值一提起来,这里需要在意的没有任何其他琐事,只有自己和就在眼前的。

迪卢克蹲在班人高的围栏上,凯亚搬着凳子坐在他身后,一人一鸟的视线正好可以齐平。

然后他听见迪卢克说:“凯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嗯......”凯亚应了声,有些心虚,他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但是他和眼前这只迪卢克小鸟是没有所谓的一起经历的童年的。

“我明明很准确地说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听懂我的话,我的嘴巴张张合合,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样的呢?我不太明白。后来父亲给我请了老师,学会写字后我就写给大家看,我要说的那些话。但是这样很累,因为我明明能开口说出话的,后来我一直怀疑,难道我的声音只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凯亚想说不是的。小鸟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好好地传达到自己的耳朵里,和他交流的方法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就是听不见,但是小鸟说出口的话,凯亚保证都会把他转述出去。

迪卢克接着道:“不过还好后来你来了,简直是奇迹,父亲和爱德琳都这么说,凯亚简直是奇迹。别人都办不到的事情,凯亚办到了,这也是大家第一次知道我是能说话的。”

“完全能听见,能听懂。”凯亚肯定道。

迪卢克点了点头,看上去整个身体都在赞同,“是啊,最重要的是,这也让我不再怀疑自己了,之前还以为我发出的声音都是自己的幻觉。本来大家都听不懂,我渐渐地也不爱说了,说了也和没说一样,不是吗?所以第一次在你面前开口的那个时候——你记得吧?”

凯亚缩了缩身体,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凯亚欣慰地笑了,真是一个非常有希望,能量,和感染力的故事。

迪卢克听起来也很开心,“然后我们就很快乐地聊了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快乐,那是我活了那么久最快乐的时候。父亲毫不犹豫地收养了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美梦,凯亚变成了弟弟,能一直留在酒庄陪我的美梦。”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养过的那只小白狗吗,很勇敢的那只。突然跑来酒庄,几天后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你当时还很伤心来着,虽然我也很伤心,但是那个时候想的却是,凯亚听不懂小狗说话,所以我和宠物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开心。”

话音刚落,凯亚吓了一跳,“宠物?!”

“怎么可能!”凯亚很严肃的反驳:“怎么可能把迪卢克当宠物!那都是不知情的人,因为他们听不懂迪卢克说话。”

“我知道,只是稍微纠结了一下,我知道凯亚不会那么想的。蒙德的大家都很好,也不会那么说的。”

凯亚咽了口唾液,把之前想要带迪卢克去外国的想法狠狠否决了,他可不想每遇到一个人都被问,这是你的宠物吗?好可爱哦!凯亚脆弱的神经可受不了这个。

也是后来凯亚才知道,那天晚上迪卢克本来是想告诉他一件事情的。关于骑士团经常收到的那些匿名信,标注了野外魔物阵营以及盗宝团巧妙伪装后的大本营的详细位点,都是迪卢克在空中探查来的。高空中视野很好,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这是迪卢克的原话。

很多人办不到的事情,一只不起眼的小鸟能完美地完成,为蒙德的安宁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凯亚得知后久久无法平静,想搂着迪卢克小小的身体蹭个痛快。

原来还是在意了自己说的“伸张正义”吧?想表示自己也有正义的时刻,但是并不好意思像是证明什么一样说出这件事。凯亚抱着迪卢克亲了一口,对他说:“小鸟比正义人能干多了!正义人可飞不了那么高,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敌人的秘密全看了来。”

正义人也没小鸟这么这么这么可爱,被亲了后脸上泛起粉红,闷声躲在一边梳理着自己被凯亚的嘴巴拱乱的羽毛。

太可爱了,凯亚身旁涌出了许多粉红泡泡,一个个飘在空中,升到脑袋上面炸开,每个粉红泡泡里都是满满的爱意。

4

爱德琳把早餐放在了迪卢克平时的位置上,然后把勺子给了凯亚,说,麻烦凯亚少爷了。这时候迪卢克还在另一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凯亚看着手里的勺子,和爱德琳离开的背影,感到一丝违和。

“唔......爱德琳为什么不喂迪卢克呢?”

迪卢克飞了过来,不满道:“因为我不喜欢凯亚以外的人喂我,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不乐意?那让爱德琳以后都不要给我准备这种不能直接扑上去吃的食物好了。我每天只需要土豆饼那样的东西充饥就好了。”

小鸟在生气。凯亚使劲摇了摇头,堆起灿烂的笑容,“——才没有!我还怕爱德琳跟我抢活干呢,可以的话真想一直喂小鸟哥哥吃饭!”

迪卢克的脸又红了,“说什么呢。”

早餐后,凯亚蹲在了厕所门前。

“你在干什么啊凯亚?!”迪卢克恼羞成怒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

“我想看看小鸟是怎么上厕所的,我还没看过吧?”凯亚道。

厕所门打开,从里面丢出一卷纸,正好砸到凯亚的脑袋上,只听迪卢克大喊:“有些事情永远都不用看!赶快走开!”

然后凯亚就被爱德琳笑容满面地拉走了。怎么好像大家都在憋笑?想看小鸟上厕所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如果可以的话,还想看看迪卢克洗澡的样子。

糟糕,这一举动好像又把迪卢克当成宠物了。

“迪卢克不可以多想哦!我真的......只是好奇!就算迪卢克是人类也会好奇的那种好奇!”凯亚狠狠挠了挠头,怎么越说越像变态,所以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要看迪卢克上厕所啊?!

只是为了确认罢了。

“今天就呆在这里可以吗?”新的工作服胸前有口袋,凯亚把迪卢克装进口袋里,发现正正好。

“啊这可不是什么口袋宠物,这是把义兄放在离心脏近的地方的意思。”

“凯亚。”声音从胸口传来,带着能感觉到的轻微震动,“没关系的。是我之前说的话让你变得敏感了吗?不用一直强调没有把我当宠物,不用每个地方都小心翼翼的。”

“......”凯亚怔住。

“就算凯亚把我当宠物,也没关系的。和小狗也是不一样的吧?”

......这不是一样不一样的问题啊。

“凯亚前辈,早上好啊!”

来了!凯亚跟安柏打了个招呼,迫不及待地要炫耀,“噔噔噔噔,看看今天的迪卢克!”

安柏“诶”了一声,目光在四周找了个遍,“诶?诶?”

“在这里啊。”凯亚看着安柏动来动去的脑袋,对不上焦的视线,倍感疲惫,只好伸手指了指胸口的口袋,“安柏,看这里。”

“噢!好可爱!啊不是......好帅!”安柏双眼放光道:“迪卢克前辈今天居然在凯亚前辈的口袋里!呜哇......感觉心脏跳好快。”

凯亚面上带着微笑,心情却有些沉重。带着这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效率极低地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手里整理好的文件要送去给琴。

琴一如既往地工作认真,一页页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期间眉头皱了好几次,凯亚猜想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太好,因为中途总是走神。

“好吧,有些小问题......等会我会一起修改的。”琴低着头思考,像是在想怎么处理这些烂摊子。

“对了,迪卢克前辈,上次说的望风山地那边的盗宝团藏匿点,已经派人去捣毁了。”琴低着头道,像是作报告一样。

凯亚愣了愣,四周看了看,“琴代理团长,迪卢克不在这里。”

“啊?”琴抬头,缓慢地看了看四周,“噢,我没说迪卢克前辈在这啊。”

是吗?凯亚想了想,突然指着自己的口袋,“噔噔噔噔,猜错啦,迪卢克在这里哦!”

凯亚夸张地双手捧着自己胸前的口袋,做出一个主角登场的姿态,琴的目光跟着凯亚的手,半晌,歪着头问:“在哪里?”

“胸前的口袋里。”

“可是,口袋里什么也没有啊,是缩进里面了吗?”琴说着,直起了身子,想看看是不是迪卢克真的缩进里面了。

“嗯......好吧确实不在了,因为刚刚他飞出去了。”

“这么说,和工作有关的玩笑可以开?”

就在最近,蒙德的天气突然凉了下来,早上出门迎面吹来的风令凯亚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把迪卢克露出来的头摁进了口袋里面。

“风好凉啊,迪卢克。夏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吗。”

“凯亚,你忘了我羽毛很厚吗,我一点也不冷。”迪卢克从凯亚的口袋里探出头来抗议,里面的空气实在不怎么好。

5

从那天起,凯亚胸前的口袋就正式成了迪卢克的落脚点。

两人经常一起去突袭魔物,战斗起来凯亚的心脏跳得很快,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迪卢克就呆在胸前的口袋里,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温度似乎也比周围更高一些。

不过迪卢克飞出来了,原因之一是他根本就不怕冷,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凯亚的背后需要他帮忙盯着。背腹受敌的情况也是有的,眼睛长在前面,自然不能前后都照顾到,但迪卢克会很贴心地提醒凯亚该注意那个方向的敌人,还会在关键时候扑到敌人脸上扰乱他的视线。小鸟虽然身子圆滚滚,但还是很灵活的。

他们就像最佳组合,默契度满分。

“是我先听见刀刃破开空气发出的声音呢,还是先听见义兄提醒我要注意背后的呢?”

一人一鸟坐在小水池边的石头边,凯亚用手接着从泉眼里不断流淌出来的水解渴。然后坐着休息的时候,凯亚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啊。要是义兄先提醒我的,那就帮了我大忙了。”

“要是你先先听见刀刃破开空气的声音,我就完全没有功劳了是吧?”迪卢克贴在池子边喝水的间隙,抬起头回了凯亚一句。

凯亚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迪卢克的语气并没有预想中的不满,稍微放松了些。

树叶间隙穿过的阳光洒在林子里这一汪清泉,波光粼粼在瞳孔中闪烁着,泉眼里的水向着地面奔流不息,凯亚心里乱糟糟的,耳边清脆的水流声都快听不见了。

“倒不是说功劳。我希望是先听见义兄在提醒我啊,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回事。”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同时发生的呢?”

凯亚抱着双腿闷声道:“同时?那也不妙啊......”

“什么不妙?”

迪卢克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到凯亚面前的一颗矮树上,有一根树枝就横在凯亚面前,迪卢克便跳了上去。

“义兄啊,这个世界是一场梦吧?”

“你说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这个世界是一场梦?这个世界是梦的话,你和我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不过你不用考虑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是梦。”迪卢克歪了歪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啊真是的我们为什么要聊这种问题”。

“你是假的吧?”

耳边的水流声突然响了起来,凯亚感觉身体空荡荡的,那水流毫无障碍地穿过自己的身体,从脚尖流向天灵,而后不知奔向了哪里。不然这声音怎么这么响,这个世界别的声音都听不清了,唯一的只有那水流声。

然后还有迪卢克的呼吸声。

“迪卢克,你是假的吧?”凯亚又问,然后还是听见了迪卢克平稳的呼吸声。

凯亚呼了一口气,然后也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动荡的心迎来了第一次和平。但是迪卢克这只小鸟再继续沉默的话,战争的星引还是会被点燃。

迪卢克没给凯亚太多等待的机会,而是毫不留情地腾空而起,对着凯亚的额头狠狠撞了过去,就像刚刚向敌人脸上突袭一般,这次的力道只重不轻。然后他如愿听见了义弟悲惨的痛呼。

“好痛!不过这也是是假的吗?”凯亚惊道。

“说不定呢?万一你疯得太彻底了呢?”迪卢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于是凯亚吓得心脏又开始疯狂跳了起来,因为这是很有可能的。

安柏为什么没看见难得换了位置蹲在自己口袋里的迪卢克,真的只是因为没找到吗?明明那么显眼。琴也是,不被提醒就默认迪卢克也会跟来吗?之后的也是,与其相信她是真的没看见迪卢克,倒不如相信是察觉到了什么,知道自己会骗她。因为琴总是很聪明。

为什么迪卢克明明在另一个位置,爱德琳却还是把早餐放在原来的位置?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听懂迪卢克的话?为什么大家对于自己的义兄是一只小鸟这件事接受度这么高?为什么克利普斯明明是个人类却会有一个小鸟儿子?

凯亚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绝望,这一个个为什么都如此无解,而且或许他并不需要这么多为什么,就单单问,为什么迪卢克是一只鸟?

谁能解释吗?没有。凯亚甚至不敢走出蒙德这块熟悉的地方,他太害怕了,害怕遇到一个陌生的人,面对飞在他身边的小鸟迪卢克,不是说:咦,你的宠物好可爱。

而是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他也不敢再去尝试了,要是真的在下一次,凯亚随便指一个位置,安柏也会贴过去和根本不在那里的迪卢克热情地打招呼。

“算了,算了。”凯亚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道:“要是我真的疯了,那就让我疯得更彻底一点吧。”

也不要去辜负大家煞费苦心的迁就了。

6

今晚爱德琳准备了堆高高,不需要凯亚用勺子喂了。迪卢克凑在盘子边一口一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酱汁沾得满嘴都是,凯亚拿着湿巾给他擦了擦。看着手里弄脏的湿巾,凯亚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凯亚发呆了多久,迪卢克就盯了他多久。

小鸟眨巴眨巴眼睛,埋头在自己身上寻找起来。

“唔!”迪卢克嘴里叼着一根尾羽,跳到凯亚面前。那根尾羽是他身上最漂亮的一根了,羽毛根部还沾着一点红色的血,新鲜带着温度。

被拔了毛的伤口传来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迪卢克忍过这一阵,然后把尾羽放到了凯亚手心里。

“诶?”凯亚反应过来,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根羽毛,“这是?怎么还有血,迪卢克你......?!”

“感觉你最近总是患得患失的。这根尾羽是我身上最漂亮的一根,虽然摘下来有点痛,能让你感到安心的话,也是值得的。”

“义兄......”凯亚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凯亚鼻子酸酸地把迪卢克整个圈在了手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义兄——”

迪卢克扑棱着翅膀叫道:“喂别凑过来!”

然而凯亚并没有听,嘴巴精准的贴到了小鸟的脸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吧唧。

这么珍贵的尾羽,离开餐桌时,凯亚将它在手心暖了又暖,几乎把整个羽毛都摸了个几遍后,还是将它留在了餐桌上。在爱德琳带着女仆来收拾之前上了楼。

他希望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发现羽毛不见了,然后自己就会着急地去找爱德琳,说:我珍贵的羽毛呢?那是迪卢克送给我的,昨晚放在餐桌旁了,爱德琳是收拾走了吗?

可是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尘不染,好像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凯亚这一天还是浑浑噩噩,看着手里千篇一律的文件,机械地做着标记,整理好,准时送去琴那里,看着琴一边皱眉,一边把凯亚的烂摊子接下来,好心地不过问:为什么最近凯亚的工作状态越来越差了?

啊,那凯亚会回她,因为病情加重了,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了。他觉得琴也不想听见这个答案吧?大家一起努力搭建好的美丽世界,即使是主人公也不能轻易毁掉。这根紧绷着的弦上载着每一个神经脆弱的人,只要不过分越界,就能一直保持这样岌岌可危的平衡。

凯亚就是那个一手牵着一边,拉紧了这根弦的人。但是有人记得吗,他也会累啊。

“爱德琳,都是假的吧?”凯亚利落的拉住了走过自己眼前的爱德琳,看着她的眼睛问。

合照是特意为了我这个病人准备的吗?所有为了小鸟准备的东西,都是为了迎合凯亚的幻想吧?迪卢克去哪儿了?或者说,迪卢克......现在在哪儿?

“凯亚少爷?什么假的啊?”

还打算继续骗自己吗?也是,这根弦既然能站的下那么多人想必也是很坚硬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必须绝情地斩断了。

“我都知道了,真相......骗了我这么多年,不用再继续了,爱德琳。”

话音刚落,爱德琳完美的表情有一丝裂痕,凯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对不起......凯亚少爷,请原谅我私自......”爱德琳低下了头,道歉着说。

凯亚抓着爱德琳衣摆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感觉眼前的事物有些不真切,巨大的落差感汹涌袭来,身在梦中的感觉也越来越深。

“他......”凯亚艰难开口:“他葬在哪里?至少,让我去送朵花。”

爱德琳担忧地看着凯亚。

凯亚在她开口前先道:“我没事的爱德琳,不用担心我。谢谢你,谢谢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是我太脆弱了,接受不了才会幻想这些可笑的事情,还要麻烦大家迁就我,配合我,但是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梦境里。所以,带我去吧。”

爱德琳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身后道:“迪卢克老爷,也一起跟去吧。”

凯亚顺着爱德琳的目光看向身后,小鸟果然正飞在空中。几乎是一瞬间,眼里就被润湿了,凯亚哽咽道:“好。一起去吧。”

也许是最后一次同行了,虚幻的泡影破灭之后,小鸟应该也就不在了吧。

7

墓碑出乎意料地简陋,凯亚几乎是愣在了原地。迪卢克的墓......在晨曦酒庄后山的荒野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包,立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小得可怜的墓碑。风吹雨打这么多年,周围长出了不少杂草,还有些野花,夏天已经看不见尾巴了,花期也快结束了。凯亚不敢靠太近,走在这里已经接近极限了,有些窒息。

“怎么这么破?”这是实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作为晨曦酒庄的家主,迪卢克的墓居然是这般磕碜模样,凯亚简直吓得要跪下了。

爱德琳不好意思道:“因为,要瞒着少爷......也只有我自己在处理,实在是尽力了。不过少爷愿意的话,现在再准备一个好一点的也不是不可以。”

凯亚内疚得不行,原来是因为自己无法接受,迪卢克才被迫睡在这样的地方吗?

“这么多年都没人来,这些杂草......这么深了。也是因为瞒着我吗?”

爱德琳点了点头。

“他......他是怎么走的。”凯亚吸了口气,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关于迪卢克之死的记忆。他现在开始怀疑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难道果真是因为自己太抗拒迪卢克的死亡,所以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主动割舍了这段记忆,然后编造出了一个小鸟迪卢克陪着自己?难怪自己没有童年和小鸟在一起的记忆,这下全都解释得通了。

他不难想象突然有一天自己奔走相告小鸟的存在,大家那“凯亚终于疯了”的眼神。不过要是因为这样能让自己走出那段不愿回忆的记忆,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大家也非常愿意接受小鸟的存在。

“嗯......受了伤之后,回来没撑几天就走了。我找了医生,但是医生也无能为力。”爱德琳摸了摸鼻子。

凯亚的心纠成一团,握紧了手里的花束,茎的汁水被挤压出来,润湿了手心。他看了看身边的小鸟,小鸟脸上也挂着泪水,显然十分难过。

凯亚问:“为什么......?”

“凯亚少爷,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那是为了救你......但总归不是你的错。”

“救我?”凯亚不可置信的看着爱德琳,重复道:“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爱德琳担忧道:“少爷不要太自责了......那不怪你。”

“迪卢克......”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滚落,凯亚扑倒在那简陋的墓前,抱住了那还没他半人高的墓碑,抓紧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断裂,“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这么多年都睡在这种地方,是我的错。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来看过你一眼,从头到尾只有我活在不切实际的梦里,让你在这里孤零零的这么多年,真的对不起......义兄。”

凯亚用哽咽的声音不断诉说着,把爱德琳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女仆长埋怨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如此之深。她转头看向迪卢克,想向他寻求帮助,小鸟眼里泛着浓浓的悲伤,扑棱着翅膀飞到小小的墓碑上。

“小狗......对不起。”

“呜呜......”凯亚抹着眼泪,心痛地无法呼吸,他看着站在墓碑上的迪卢克,抽泣道:“什、什么小狗?”

“给小狗换一个好点的墓吧,以后每年都来看它。”迪卢克道。

“......?”凯亚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刚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凯亚松开抱着墓碑的双手,退后一点,眨了眨不太清晰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世界上最勇敢的小狗之墓。

“什么啊!!!”凯亚吓得坐在地上。

“这件事凯亚可能不知道,小狗在身后为你拦下了毒蛇,自己却被咬了一口,我瞒着你把他送给了爱德琳,但是最后也没能救活。怕你难过才一直瞒着你说小狗突然不见了的,对不起,凯亚,乖,别太难过了。”

迪卢克说,狗死不能复生。凯亚仍旧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坐在原地怔愣着。感觉世界观重组了一次又一次。

“不是迪卢克的墓吗?”

凯亚发誓他只是打算在心里想想而已,但奈何当时脑子实在不太灵活,就这么问出了声。

直到爱德琳发出惊讶的一声“诶?”,小鸟站在墓碑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仿佛要盯出洞来,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脑子里的话说出声了。

“凯亚,你果然还是不满意我只是一只鸟吧?”

迪卢克愤愤丢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至于凯亚追着小鸟跑了三天,花言巧语全都用上了那都是后话了。凯亚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鸟生气起来居然这么难哄。

8

再一次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是在又一次午睡醒来之后。这次的空气又变得陌生了起来,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味道,也不是因为异常的温度,而是围在他身前的这一堆熟人。

“凯亚,你终于醒了!”琴看上去松了口气。

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双手握在手里,力度骤然增加,凯亚看向了身边的人。熟悉的高大的体型,火红热烈的头发,还有那双泛着红的双眼,此刻正紧紧盯着自己,无声地流露出绝对的惊喜,还有后怕。

真好啊,是人类迪卢克。

他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接受这一转变的,似乎小鸟从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吧?

“我这是怎么了?”凯亚问。

“我跟你一起出外勤......”安柏举手道:“你跟我说迪卢克老爷送了你周年礼物什么的,都没注意到有敌人接近,然后我俩就被敲晕了......”

“不止如此,凯亚队长还吸了点愚人众研制的新型致幻剂,还好安柏没有吸。”芭芭拉补充道。

“嗯......”阿贝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不温不热,“数据已经收集好了,恭喜了,从吸入到醒来只花了三天。”

“三天?!”凯亚掰着手指算,转头问迪卢克:“那我们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岂不是已经过了?你说的礼物还没给我呢!”

迪卢克好像没睡好,眼底挂着乌青,但还是温柔地笑了笑,“没事,补办也可以的。至于礼物......”

凯亚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盒子,被送到了自己手中。拆开包装绸带后,凯亚打开了礼物盒。

熟悉的小鸟......玩偶映入眼帘。凯亚连呼吸都忘了:“这个......小鸟。”

“很可爱吧?是不是很像我?”迪卢克说着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上次去谈合作,认识一位很喜欢设计类似玩偶的人,照着我画的。爱德琳说很可爱,我就拜托她做了出来。”

凯亚把玩偶小鸟捧在手心里,凑到面前细细看着,“很可爱,非常可爱。”

其他人很有眼力见地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个房间里只有迪卢克和凯亚两个人。

迪卢克见自己的注意全都被那只小鸟抢了去,莫名其妙有些吃味,便忍不住咳嗽一声,“但是不许那么喜欢它,只是个小鸟玩偶而已。”

“噢?”凯亚哼哼笑着看迪卢克,“你吃醋啦?”

“没有。”喝了醋的人嘴硬道。

小鸟还是记忆里那个小鸟,不过不再生动,眼睛也不会眨来眨去,也不会飞了,凯亚拉过迪卢克的手,把小鸟放在他的手心里。

“我的迪卢克就在这里。小鸟迪卢克也有他自己的凯亚。”

那个凯亚肯定不会嫌弃迪卢克只是一只小鸟,尽管是一只能飞的很高,也能当夜晚的暗夜英雄的小鸟。不会总是患得患失,怀疑小鸟的真实,不会为了自己开心把小鸟放在口袋里,虽然很方便,但是很挤。也不会拉着安柏玩“猜猜迪卢克在不在这里”的无聊游戏。

或许也有勇气带着小鸟去周游世界,然后一遍遍解释这是他的义兄,不是什么可爱的宠物。他没有见过和他一样高的人类迪卢克,眼里看着小鸟的时候,就只是小鸟,不会透过小鸟看到另一个人。

小鸟迪卢克有自己的凯亚,那个和他有着共同童年回忆的凯亚,然后一起创造无数新的回忆。

人不能同时流连在两个梦境里,意思是说,做好自己的梦就好了。

-end-

彩蛋是番外,很短,1k出头

一不小心吵起来了(是桌宠!)

别管,文笔?那是什么

就是虐文看多了想吃点甜的!!!

ooc吃满,ooc归我,人物归mhy

"枫原万叶你是不是觉得咱俩淡了,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多事"

斯卡拉姆齐盘腿坐在床上向站在床边的人大声控告,枫原万叶不禁有些头疼

斯卡拉姆齐爱喝苦口的茶众所周知,最近又过分偏爱冷饮,枫原万叶为了保证自己不省心的恋人不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强制性规定了斯卡拉姆齐每天食用凉茶不可以超过两份,每两天食用一次

可斯卡拉姆齐哪会依着他乖乖听话,黑脸撒泼不服气,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规定就是规定,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啊,阿散"枫原万叶正色...

"规定就是规定,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啊,阿散"枫原万叶正色道

斯卡拉姆齐靠着床头坐着,两手环在胸前,冷着脸不去看枫原万叶。本来自己也是有把控的,不会喝很多,而且作为人偶根本不会胃疼,最多贪一点点。可枫原万叶倒好,上来就规定规定好像自己很没有可信度。

阿散委屈,但谁要让你看出我委屈。

枫原万叶看着好话说尽了斯卡拉姆齐也没给个回应,这不行,得振振夫纲

"如果阿散执意要喝呢,我也不能强迫你"

"真的?"斯卡拉姆齐抬抬眼皮,半真半假的问他

"真的真的,就是以后呢,我是不会给贪喝凉茶的小朋友抱抱了,也不哄他睡觉也不给亲亲了,大概也没人管他吃饭受伤了。唉,你说这个小朋友该怎么办呐……"

斯卡拉姆齐哪能听不出枫原万叶口中的这个"小朋友"是谁,还没来得及思考先反驳"小朋友"这个称呼和凉茶哪个更重要就脱口而出"不可以"

这笔买卖很不划算,虽然枫原万叶存有一半哄骗行为,但到底是不成。

斯卡拉姆齐扑过去搂住枫原万叶,整个人黏黏糊糊的挂在他身上。

"你不抱我亲我还想去找谁?!好啊你枫原万叶,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分……唔"

斯卡拉姆齐念叨个不停的嘴话还没说完就被枫原万叶堵上了,枫原万叶抱着人抵在了墙上,惩罚性的捏了捏他的腰窝。

"还瞎喝凉茶吗?"

斯卡拉姆齐红着脸不想看他

"还乱提那两个字吗?"

斯卡拉姆齐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看他这样枫原万叶也不觉放轻了语气

"阿散,以后有什么我们好好说,真的不可以乱说分手了好吗?说出来多让人伤心啊。"

枫原万叶又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斯卡拉姆齐,好像他才是被始乱终弃的人。

"如果哪天生气没忍住又说了呢?万一,我是说万一。"

斯卡拉姆齐看着枫原万叶眯起了眼睛,声音也没底气地越来越小

"把你关起来……"

"什么?"斯卡拉姆齐舔了舔上唇,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然后……***"

"停停停,我不说我不说你闭嘴!!!"

————end

全文不到1500,彩蛋大概七八百字

步重华拿着笔在白板上勾勾画画:“这三个被害者有什么共同点吗?”

步重华敲敲板子,写下四个字:“引蛇出洞。”

...

“谁去引啊?”

宋卉年纪小不稳重,孟昭家里的小孩骨折了,家里也没个大人,孟昭请假照顾孩子了。

“领导,我来接你了。”吴雩跑进来,白净白净的,跟个姑娘似的。

南城支队的人跟狼一样盯着吴雩这块肉。

“小雩啊,你在咱们支队的时候我们都对你不错吧。”

吴雩迈进屋门的一只脚又收回去:“挺好的。”

蔡麟揽着吴雩脖子:“那咱们组织有需要帮不帮忙?”

丝毫没意识到被套路的小雩一拍胸脯:“那我肯定帮啊。”

“明天早上跟杨队说一声过来行不行?”

“没问题。”吴雩比了个OK手势:“那领导我能带走吗?”

“可以可以,您请便。”一群人目送吴雩和步重华离开。

“领导,需要我帮什么忙?”吴雩坐在副驾驶啃着步重华刚给买的荷叶饼。

“明天你就知道了。”步重华也不急着告诉他。

“好吧,帮忙可以吃辣条吗?”这个荷叶饼领导都没让加辣条。

“只能一包。”

“那领导你们以后有忙多找我,我可以。”

“好。”(以后会有很多女装雩雩出没,但现在的小雩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次日早——

坐在凳子上的吴雩表情略显屈辱:为什么是穿女装??

裙子有点长,能遮到吴雩小腿,胸部臀部垫了东西,显得整个人凹凸有致,下面穿了一双平跟帆布鞋,头发披散在肩后,挡住耳机,斜挎着一个棕色小皮包,宋卉和孟姐又给吴雩化了个淡妆,像是个大学校花。

步重华夸他:“很好看。”

吴雩点头:“当然。”

吴雩到医院门口的那家花店,捏着嗓子:“你好,给我包七朵向日葵。”

“好嘞。”花店老板手脚麻利的包好向日葵递给吴雩:“您的花。”

吴雩捧着花走进医院,来之前步重华告诉他孟姐孩子在的病房了。

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他撩着头发在耳机上轻敲了两下向后不经意对上看了一眼,一个戴口罩的人扯了扯口罩。

这是他们定的暗号:敲一下就是没发现嫌疑人,敲两下就是有人跟踪,三下就是开始收网。

“小心点,送完花说会儿话再走。”

“收到,领导。”

吴雩敲开病房门,昨天他们就和孟昭打过招呼了。

孟昭拉开门,招呼吴雩进来:“小雩,快进来。”

“小雩姐姐好。”孟姐儿子乖乖打招呼。

“你好。”

蔡麟在耳机那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步重华瞪他一眼。

吴雩和孟昭随便聊了几句,就告别离开。

出来医院,吴雩拐到一条没监控的小路上,身后的人快步跟上,吴雩背对着他,那人快步向前,左手攥着吴雩的胳膊,右手刚要捅刀,小腹就被吴雩肘击了一下,他疼的缩了一下,吴雩趁机转身,一个擒拿将人拿下。

“收网,步队。”吴雩敲着耳机。

“来了。”

步重华带人拿下,审讯发现凶手是嫉妒被害人家里有钱,家里的病人都能得到好的治疗,他的母亲已经找到匹配的肾源了,却因为那家人更有钱,导致母亲丧命,他杀了那家人的女儿,就是第一个受害者,在受害者苦苦哀求之际他感到了快感,杀人成瘾。

吴雩啃着辣条,恶狠狠道:“下次女装不要找我。”

【彩蛋是三十三岁,性感小雩在线勾人!】

*病弱凯亚,直球老爷

*ooc警告,半夜激情短打

*很没逻辑,甜就完了

“凯亚最近很不对劲”迪卢克心想,他既没在酒馆看见凯亚,也没在骑士团看见凯亚,像是在躲着他一样。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迪卢克无法在忍下去了,借着去骑士团办事的时候,向琴问起凯亚的踪迹,却得到难以置信的回答“凯亚啊,他最近请假了,据本人所说是身体原因,这几天都没来。”

凯亚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带着这一问题,迪卢克在晚上的时候敲响了凯亚宿舍的门“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好几下,但房间的主人却并不打算开门。...

凯亚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带着这一问题,迪卢克在晚上的时候敲响了凯亚宿舍的门“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好几下,但房间的主人却并不打算开门。

于是迪卢克选择了翻窗。

迪卢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凯亚,只是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迪卢克翻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想了几天的人,只是凯亚看起来不太妙。

凯亚坐在地上,手撑着靠在墙边,一只腿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那只抬起的腿上,头埋在上面。

听见有人向他走过来的声音,用力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红发,“诶呀呀,没想到迪卢克老爷也会翻别人家的窗啊”凯亚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但也没放弃这个打趣面前这个人的机会。

迪卢克没在意凯亚的打趣,只想知道这个人这样,这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身体怎么样”

“迪卢克老爷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啊”凯亚尽力的想岔开话题,但迪卢克压根不吃这套“不要岔开话题,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一星期过的都不好,睡觉睡不着,吃饭也吃不下,由于吃不下东西,还因此胃痛去了芭芭拉那。处理公务的时候注意力集中不了,还头疼。

最近他只能请假调整自己的状态,结果,状态越来越糟糕,这几天每天吐的昏天黑地的,睡觉也会做噩梦。

迪卢克没说话,直接一下抱起了凯亚,凯亚有些慌“诶诶诶,你不能搞绑架啊”“跟我回酒庄”,不管凯亚答不答应,迪卢克抱着凯亚就走。

蒙德城到晨曦酒庄的路有些远,在路上,凯亚闻着迪卢克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倦意,再加上迪卢克是火系神之眼,身上暖乎乎的,凯亚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到了酒庄的床上。

迪卢克坐在床前,看着凯亚,凯亚有些尴尬,应该是迪卢克找了医师,现在凯亚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减退了很多。

“麻烦你了,等到天亮后我会自己回去的”

“就待在酒庄吧,医师说你压力过大,就在酒庄休养一下吧”

“我非常感谢迪卢克老爷的好意,但我还要回骑士团上班呢”凯亚心虚的看着迪卢克,也不知道迪卢克知不知道自己请假了的事。

“少来,我问过琴,她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好吧,这个理由行不通,凯亚正琢磨着找什么理由时,迪卢克突然靠近他

“和好吗?这样,你就不会拒绝我了吧”

ooc致歉!!!!!!!

是没有安全感的小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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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步重华还没回来。

九点的时候发了信息说有个案件难搞,会迟些,让吴雩早些睡。

只是吴雩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慌。

这种感觉很难受,吴雩躺在床上闭着眼,强迫自己睡着。

睡醒了就能看见步重华了。

“吴雩,我们就这样吧。”

步重华的声音一反常态,很冰冷,像利剑一样扎中吴雩的心。

“步重华?”

吴雩不可置信看着步重华,只看见了满眼的不耐。

“我希望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在一起这么久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太合适,我说的话你根本不会去听,让你不要去接危险的任务你表面上答应着下次却义无反顾一声不吭接下,让你不要吃辣条那些,你还是会用尽各种手段藏着吃,让我担心,太累了,我真的受够了。”

步重华摁了摁眉心,说不出的疲惫。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步重华……”

“算了吧,这话你说过多少回了,有可信度吗?”

接着是步重华走远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步重华!别走!”

但吴雩已经没有睡意了,他坐在阳台上,看着静寂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屋内传来开门的声音。

步重华本以为吴雩睡下了,一开门却发现阳台有个人影。

“怎么也不知道披件外套?着凉了怎么办?”

步重华将衣服搭在吴雩肩上,语气是温和的。

“对不起,领导。”

吴雩低着头。

步重华有些奇怪,吴雩的状态很不对啊。

“我以后不会再接任务了,辣条我也不吃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扔我一个人。”

步重华从后面抱住吴雩,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很有安全感。

“是不是做噩梦了?任务你可以接,但是得跟我说,不然我会很担心你,你受伤了我会心疼,辣条你可以吃,只是不能吃太多,医生说了你的味觉还没有完全恢复,嗯?”

“领导,你会厌倦吗?”

“怎么会,你可是我追了好久的人,我珍惜还来不及。”

你年少时给了我一根火把,我追逐了好多年。

“吴雩,我爱你。”

dy看到的图,想问问原作者是谁欧内盖真的米死我了

【呜哩呜哩呜哩——

一辆辆警车包围ktv,步话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吼:“报告指挥中心报告指挥中心,行动情报泄露,必须立刻提前抓捕!”“交易双方发现我们了!a5组向第三据点包抄!”“不好,两名卖家冲破包围圈正向消防通道逃跑!!”

年轻的解行蹲在消防楼道外,紧紧握着手里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五四式,没人能听见他一声比一声更加清晰、更加颤栗的喘息;就在这时楼道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道晃动的人影先后狂奔出来,是目标毒贩!

“站——唔!”

警告尚未出口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堵了回去。解行只觉有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让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硬生生拖进树丛,无数细小枝叶哗啦挡在眼前:“不许动...

警告尚未出口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堵了回去。解行只觉有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让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硬生生拖进树丛,无数细小枝叶哗啦挡在眼前:“不许动,别出声。”

那声音出乎意料很轻,更轻的是咽喉间那片剃须刀锋,正闪烁着锋利细微的寒光,反射出解行下颔缓缓滑落的一丝冷汗。

“你想死吗,小警察。”那人就这么俯在他耳边,带着微不可闻的讥诮:“那两人满裤兜的手|雷没看见?”

解行双眼蓦然睁大,眼睁睁目送那两名毒贩迅速隐没在黑暗的后巷里,然后猝然向后肘击挣脱,猛一回头——

触到对方面孔的同时一愣:“你是——”

“解行。”毒贩马仔准确叫出了实习学警的名字,问:“你母亲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

解行脸色唰然剧变!

阿归就这么看着他,似乎有一点失望和伤感,向后退了半步。然后他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就在这刹那,不远处平地暴起怒吼:

“不准动!把手举起来!警察!”

阿归一回头,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张博明。

彼时的张博明还没正式进入特情组,也不如十多年后那么老练和谨慎。正因为如此,他当时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解行劝住了,然后目瞪口呆地待在边上,听完了十多年前解行母亲与这个“毒贩马仔”之间的纠葛和承诺。

“妈妈直到过世都没有忘记你,阿归。她把照片给了我,嘱托我有一天找到你,想办法把你从罂粟田的那一边带回到这人世间……”

解行眼眶通红悲切,而张博明惊疑不定,来回扫视着这对血亲兄弟俩,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反应。

阿归咽喉仿佛被巨大的酸涩堵住了,眼底干干的流不出泪,但也笑不出来。他条件反射似地仓促翘了下唇角,那其实更像是一种痛到极致的痉挛。

“来不及了,”他一步步向后退去,摇着头喃喃道:“来不及了。”

他从八岁那年起就已经是个毒贩了。

风乎舞雩,咏而归,他没有等来吹着微风开开心心归家的机会。

呼一声风响,阿归徒手侧翻上墙,解行冲动追上前:“别走!”

张博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反应过来,那年轻人已翻过墙头,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后巷深处。】

“终于兄弟见面了啊,我就说小张那次哪来如此精确的情报,原来是画师给的。”冯厅叹了口气,老花镜后却射出锋利的光,一次情报根本就不足以投入信任,更何况张博明在解行讲述中途,还无法确定阿归是否完全心向光明就放下了枪,未免太过冒险,不过阿归在无警方备案等情况下主动向警方传递消息,算是为他们认可画师打下了一个较好的基础,冯厅心里其实偏向相信张博明,毕竟他自认为一个大二退学的实习学警在其他线都近乎失败的前提下获得那么多核心情报几乎毫无可能,他若真有那种能力。也不致于考试挂料,(解行:阿嚏)但若有阿归的帮助,情况就不同了,这边冯厅还在暗自沉思,而那边,气氛一片低迷

【“嫌疑人全部押送上车,快快快啊通知禁毒所的人来‘点货’……”“卧槽起码两公斤,这个季度的指标稳了!”“现场打扫干净了吗确定都抓完了吗?”“哎!哎几个实习的!再去看一眼!”

……

仓库外脚步来去,人声鼎沸,公安局、检察院、禁毒所的车水泄不通。经历过抓捕的仓库满地狼藉,几束手电光来回扫射周围满是灰尘的地面和布满蛛网的墙壁。

“差不多了小解!走了!”

“哎!”

解行转过身,突然余光瞥见角落里一块盖着废弃木材的油布,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感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哗一声掀开,扑起半人多高的灰尘。

下一刻他愣住了。

现场乱七八糟的光从门外投射进来,延伸出一条光带。光带尽头是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他一手捂着流血的侧腹,抬起沉黑的眼睛与解行对视,面孔苍白毫无半点血色,嘴唇紧紧抿成突兀又深刻的阴影。

每秒钟都突然变得无比僵持而漫长,过了不知多久,年轻人终于轻轻一甩手——当啷!

一个乌黑的东西被丢在解行脚边,是把枪。

“小解!”远处有人在叫他,“有发现吗?准备走了!”

解行闭上眼睛,在那短短片刻间,做了一个从此颠覆他们两人命运的决定。

他俯身捡起那把枪,把一发未出满弹匣的子弹退出装进怀里,把枪扔回给年轻人,转身放下油布大步向外走去。

“没有发现!”他朗声道,“等等我,来了!”

牛毛细雨淅淅沥沥,胡同两侧湿润的屋檐越发乌黑油亮,地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解行推开窄巷最深处破败的小院,白天屋里却阴暗得如同傍晚,床头一点如豆灯光下散落着乱七八糟的药瓶药板,染血的、泛黄的绷带从床脚一直堆到床底。

年轻人靠在床头,赤|裸上身,正举起半瓶烈酒对着腹部上的创伤浇下去,瞬间咬牙竭力后仰,露出青筋突起的咽喉。

但他牙缝间没有半丝声音,一切都仿佛压抑的哑剧,只有剧痛时脚在床板上蹬出的沉闷声响。

雨从瓦片上落下,一滴一滴打在青石板上,留下经年的凹痕。】

“解行!!!张博明!!!你们俩胆子还真大啊,“把枪给不明人员,藏子弹,留指纹,不上报。还敢私自把他往学校边藏,你俩是真不怕处分啊!“对冯厅的怒吼,解行摊了摊手,张博明耸了耸肩,那一刻两人想法一致:反正都已经死了,你能把我们如何,总不能让我们托梦交检讨吧,总放映厅内的夜梦萤看着他们俩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什么,但淡笑不语。

(PS:是wb上姐妹的想法,昨晚码了段子爽一下)

在连续跑坏了3台跑步机并且坏掉的跑步机被吴雩以到付形式寄给林炡对方还没修好寄回来之前,吴雩严厉禁止步重华再在家里用跑步机,步重华对吴雩的禁令处之若素,限制了跑步机,毕竟还有别的。

然后第二天吴雩就看见他搬进来了个卧推架跟一个可调腹肌板。

好家伙,卧推架上配的哑铃比吴雩的腰还粗。

吴雩看着那器械,“你是要把咱家弄成健身房么?”

“就偶尔在家里练练。”

你那叫偶尔吗?吴雩瞅着步重华跟新器械仿佛黏在一起那样,你恨不得晚上睡它边上吧!有本事晚上别上我的床!

虽然这么说,但当天晚上,步重华还是爬上了吴雩的床,不,据步重华证明...

虽然这么说,但当天晚上,步重华还是爬上了吴雩的床,不,据步重华证明,那是他们俩的床,属于夫夫共同财产。

“你这里,怎么...”

“嗯?”

吴雩在跟他的贴身交流中觉出了手感的微妙差异,“你是不是偷吃蛋白粉了?”

“为什么是偷吃。不叫偷吃,我光明正大的吃。”步重华埋在他身体里,奋力开拓,“觉出不同了?”

吴雩在黑灯瞎火中还是脸红了,确实有点不同。

于是之后,吴雩就没再太阻止步重华在家里跟那两台器械卿卿我我。

但有时候也太卿卿我我了,吴雩在书房叫他,“步重华!过来,帮我拿本书。”

直达天花板的书架太高了他够不着,得喊家里那个更高点的过来,然而一声喊出去了,步重华没音,吴雩又叫了一声,“步重华!”

三秒后缅甸战神到达现场,直击精英领导犯罪现场。

步重华正裸着上身在卧推架上吭哧吭哧,上边搁的杠铃诚然是最重的那个。

吴雩瞅他,“我叫你你没听到?”

“你叫我什么?”

“叫你帮我拿书。”

“称呼。”

吴雩没明白,“什么称呼?”

步重华这才绷着腹肌稳当的把杠铃推回原处,朝向吴雩,“你叫我步重华。”

“嗯,对啊,怎么了?”

“太生硬。”

“啊?”吴雩更迷惑了,这之前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巴不得自己叫他全名?

“这个称呼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适用,显得有距离感,可以考虑换个称呼。”

“换什么?”

“.....”步重华不语,只看着他,吴雩一口气吸上来,行,他又来了,这个精英闷骚小狼狗(误),只在家里才会这么对吴雩说话。

“阿花?”

吴雩想起之前严峫在的时候对他的称呼,步重华脸马上变了,吴雩眼睛弯起,“那叫你什么,你说,我选择性听听。”

“至少应该把姓去掉。”步重华说。

吴雩想了下,重华?哎嘛,太肉麻了,有点叫不出口,“还有别的可选项吗?”

步重华在卧推架靠椅上正襟危坐,“或者,亲爱的。”

“噗,你这..”吴雩这下彻底忍不住了,一把薅起他,嘴角翘的高高的,带着笑音,“行了你!快点快点,帮我拿书!”

看完书的吴雩发现步重华还跟腹肌板较劲,于是悄悄的走过去,打算从后边吓他一下来着,不过走到跟前就瞧见了他身上密密匝匝的汗,尤其腹肌上,在灯下还闪着一层光泽,吴雩当时就走不动道了,直勾勾盯着那一片绷起的肌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上,那里还留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但跟步重华那个实在没法比。

“咳,你要练到什么时候?”

吴雩出声,走到步重华仰躺的对面,

“再半小时。”

“你这个重量,超标了吧。”

“还行。”

训练中的步重华言简意赅,比平时办案时还显得话少,吴雩莫名觉得这样的步重华有点特别的气质,他又靠近点,打量着一起一伏的男人,绷起的后背,肌肉线条太有立体感了。

不经意间,吴雩就问出句,“那这个重量的话,你是不是也能把我举起来?”

步重华的动作顿了一顿,偏头过来看他,“可以试试。”

“坐上来。”

步重华对他这样说,

吴雩没想到这三个字给他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心理阴影。当时他只是好奇,之前曾经看到过类似健身达人横着身用腰腹转呼啦圈的视频,他当时就觉得步重华肯定也能做。吴雩估了下那杠铃密度,觉得换自己上去应该也可以。

于是他就在步重华示意准备好之后,跨了上去,然后步重华居然真的可以把他举起来。

哦,应该是说“挺”起来。

他坐在步重华腹肌上,步重华载着他从腹肌板上起了个60度。

“哎哎,行,行了...”

吴雩有点怕了,他这核心力量也太强悍了,简直非人类。

这就是每天把健身器材当做亲人的后果吗。

“还能再试试。”

步重华一用劲,托着他臀就把他抱起来,“你可以试着踩上来。”

“不不不不,不行,你腰受不了。”

吴雩摇头,步重华朝他挑挑眉毛,每次他这样做吴雩都没法拒绝他,“试试,我如果觉得不行就喊停。你不想试试..脚感?”

咕咚。

吴雩咽口唾沫,他在勾引我。

“把你踩坏了怎么办。”

“下半辈子你养我。”步重华四两拨千斤。

“好。”

上就上,谁怕谁。吴雩心想我还是缅甸战神呢,怎么会怕?

于是他就站在卧推架,居高临下看着脚底下的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王的气质说,“我来了。”

“嗯。”

步重华在这儿深吸了口气,准备。

吴雩把脚上袜子也脱掉,光脚踩上了硬度足够的腹肌。

哇,这触感,简直——

“嗯...”

“哇。”

吴雩吸着气的动了一步,两步,然后停住,脚下能明显感觉到步重华的肌肉在绷紧,细微的抖动。

“呃....”

怎么感觉,有点瑟se..?

“呼,好了好了。我下去,我都出了一身汗。”

吴雩说着就想赶忙从他身上下来,但他没等挪动脚,脚腕就被步重华单手抓住了,“想去哪?”

“我,我...下去。”

吴雩开始抖了,嗅到了不详的味道。

“哼,”步重华手一拽,吴雩扑通一下坐到他怀里。步重华稳当的把两人落回腹肌板上,手箍着吴雩的腰,“踩了老公,就想跑?”

“诶,是你让我踩的。”

吴雩觉得两人叠起来的位置,有火苗蹭蹭上蹿,有点不妙啊这局势。

“让你踩了,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嗯?回个礼?”步重华压着声拱他耳侧。

吴雩对他这声音真的没任何抵抗力,手推他,“你干嘛?”

“收一下辛苦费。”

步重华直接把吴雩抱下器械,走向浴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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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警告】

米哈游你好事做尽!!!!!!

这完美的两根挑染!肉肉的腿!细细的腰!可爱的脸!美丽的大眼睛长睫毛!

最重要的是这是星!星!眼!

什么卢浮宫啊这是何等的奇迹什么魅惑人心的小孔雀终于不是壮汉了果然还是得看咱官方外包能不能上点心

10=1瓶

明天中午十二点截止来看看

ooc预警!!!

点进来看退居幕后多年的钢琴师·步重操旧业

严峫/江停:“从天而降的一口锅砸的我猝不及防。”

步重华欲盖弥彰的把被子扔到吴雩床上后转身出门,背影似乎有一丝娇羞?吴雩想着快步跟了上去。他之前来步重华家里的时候就看到步重华家里的书了。

满满一书柜的书!!!

兴奋的小鱼眼睛里散发出渴望知识的光芒,他决定去找步重华借本书看。

步重华见他跟来,一遍想问他有没有事,跟着他干嘛,一遍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吴雩跟到了客厅,步重华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书柜里的书能接我看几本吗?”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但只...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但只有步重华一人尴尬到脚趾扣地——他还以为吴雩要跟着他一起回房间!!!

步重华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经,觉得自己会这样想都是因为严峫一直在他耳边念叨有个香香软软的omega小老婆是一件多么多么爽的事——冬天给你暖床,夏天给你扇扇子,喂西瓜,动不动还要撒娇求抱抱。

远在建宁的严峫正像坐在书房椅子上一丝不苟地认真批改学生作业的江教授撒娇,抱怨江停一直在办公都不陪他。

从天而降的两口锅砸中两人,刚打完喷嚏的江停让同样刚打完喷嚏的严峫把空调调高一点。

严峫一把把江停抱起来,说道:“开空调哪有运动热得快啊。”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江停抗到卧室。

话题回到步重华家,刚给自己表哥扣完锅的步重华丝毫不显愧疚,神色坦然道:“好,书房的书你随便挑。”边说边带着吴雩进了书房。

吴雩瞬间选好自己一早就盯重的“猎物”,好奇的问步重华道:“书房旁边的房间是干嘛呢?”

其实吴雩也觉得这是步重华的房子,这样子问人家不好,但好奇心害死猫,吴雩觉得就算步重华不告诉他,他也会偷偷进来瞟一眼。

当然,前提是步重华不在的情况下。

步重华看向另一件屋子,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架钢琴。

一边掀开盖在钢琴上的毯子,步重华一边“谦虚”地说道:“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可能不太熟……你想听听看吗?”

步重华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就想一只向配偶展示漂亮羽毛的雄孔雀。

吴雩在缅甸没有见过钢琴,那里不适合这么优雅高大上的东西,但他在电视上看过,非常好奇步重华弹起钢琴来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兴奋的点了点头道:“好。”

步重华掀起琴盖入座,即使身穿睡衣也丝毫不减他的贵气,他小臂举起,双手微垂,下巴微抬,钢琴室里的灯光微暖,照在步重华身上,为这个如同要在悉尼歌剧院里弹奏钢琴的优雅钢琴家打上一层朦胧又暧昧的阴影。

吴雩被他b格拉满的动作吸引,瞳孔放大期待步重华的演奏。

随后,随着步重华的琴音,吴雩的瞳孔放大变成了瞳孔地震

——他看着步重华的指尖从琴键上流过,听着琴音仿佛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来到溪边,然后被石头绊了一下,一头栽进水里;像在天空展翅翱翔的雄鹰,忽然一头撞到了电线杆上……

“终究是他对不起你”吴雩默默想着,伸手怜爱的摸了摸价值五十万的钢琴。

步重华一曲终了,矜持的问吴雩他弹的怎么样,吴雩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这个月还没发的津贴,决定努力讨好领导:“弹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弹了。诚实的小鱼如是说道。

看着步重华那有点骄傲的神情,吴雩终于忍不住了,他蹲下来靠在钢琴的一条腿上笑了起来。

步重华看着大笑的吴雩,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恼羞成怒的盖上钢琴盖,就要去抓吴雩,吴雩变躲边笑:“哈哈哈哈没想到领导你也有不会的东西哈哈哈哈哈。”

“我那是不会吗!我那是不熟!”步重华面红耳赤的纠正道,他想让吴雩闭嘴,但根本抓不住他。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吴雩!”见步重华有点生气了,吴雩也不敢再笑了,他从钢琴地下钻出来,垫脚“啵唧”亲了一下步重华的侧脸,看着步重华眼睛认真的说道:“领导您在我眼里怎样都是最帅的!”

步重华眼前的吴雩发型微乱,因为笑的太猛眼角有隐隐泪光,说着花言巧语的嘴唇张张合合,步重华眸色暗了暗,低头亲了一下他肖想已久的嘴唇,一处即分,“这样才行。”

更新晚了九十度鞠躬

因为疫情被封学校了两周多(木有手机)

无语子了

一般疫情不都是回家上网课的吗???

怎么还直接封校了呢???

昨天晚上才回来

1500+滑跪奉上

这天,吴雩吃完麻辣烫,正琢磨着这麻辣烫怎么不如之前辣了,就听到路边有人在吵架,定睛一看是一对情侣。

“你还说你和那个女的没关系?你说你是不是拉拉,在故意欺骗我感情?”男生大声咆哮。

“你也好意思说我??你天天和你兄弟么么哒我还说你是0呢!”女生也不甘示弱。

“你别污蔑我!我看你才是p!我就算是同我也是top!”男生辩解。

“我是同也是妥妥铁T好吧,你才是p!你才是受!”女生再次指责男生。

吴雩站在店门口听了这么一场大戏,顿时觉得现在这年轻人玩的真花。

他对八卦没兴趣,准备开车走人,却突然听到女生大喊一句:“你走吧!你找你那个老公去!别回来了!”

与此同...

与此同时,还将手里的包扔了过去,砸在男生身上。

男生当即就来了脾气,当场拦了辆出租车,摔下一句“走就走!给你那个p倒地方!”就抓着她的包走人了。

吴雩:“……”年轻人呦。

走到停车的地方,路过女生身边,他余光瞟了一眼,发现女生的裤子后面居然全是血迹,吴雩大惊——难不成是情绪激动流产了?!

他拍拍女生的肩膀,想要提醒一下,还没等碰到人,女生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吴雩再次惊讶,他连忙也蹲下去对女生道:“姑娘你是不是流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女生抬头,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还挺年轻,看样子像个大学生。

“姑娘?”吴雩见她愣神,又叫了一声,“能走吗?我扶你上车去医院?”

女生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谢谢,但我不是流产,就是那个……例假来了。”

“……”她这一开口,吴雩顿时有些尴尬。

平时血案见多了,看见血就往不好的方向想。

“我有卫生巾,但我实在肚子太疼了,能麻烦您扶我一把,去前面的公厕吗?”女生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额头都冒了一层虚汗,有气无力的。

“好好,我扶你。”吴雩将人搀起来,女生头晕眼花,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包被男朋友拿走了。

“抱歉,先生,我、我包被男朋友拿走了。”女生一着急冒汗更严重,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说话更加艰难,“您、您能帮我去买一包卫生巾吗?我肯定还你钱!”

“没事没事,我先扶你去车上吧?”吴雩挠挠头,虽然以前也帮孟姐买过卫生巾(我瞎编的),但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女生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想开口说算了,就见吴雩真的要让她上车,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坐路边就行,麻烦您了。”

吴雩也不勉强,看着女生坐好,就跑去对面的便利店了。

还好是自动售货店,不然他还真会脸红。

他也不太懂卫生巾,看见有个420mm,觉得最长的应该是最好的,就拿着这个结了账,还顺带买了个暖宝宝。

结果等出来的时候,发现女生已经晕倒在路边了。

吴雩连忙跑过去,唤了几声,女生都没醒来,他只好把人抱上车送去医院。

以前他也见过孟昭宋卉她们痛经,每次都恨不得满地打滚,但他不知道居然有人痛经会痛到晕过去。

这简直太可怕了。

吴雩一边感叹一边火速开车送人去医院。

送到急诊的时候,有护士看他抱着一个姑娘着急忙慌地进来,也以为是流产,一边推车一边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原来是痛经。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姑娘才醒过来。

期间吴雩因为零花钱不够,迫不得已用了步重华给他的副卡,刷卡付了医药费。

不到二十分钟他男朋友就赶过来了,扑到女生床前大哭:“呜呜呜宝宝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你生理期还有十多天怎么会突然提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宝宝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女生哄了他几句,男生才抽抽搭搭坐好,又感谢了一遍吴雩。

“喂领导,我在医院呢,出了点意外……”

“不是抓贼!”

“哎呀也不是辣的吃多了突发痔疮!”

“回去和你说,我现在就回家。”

告别了小情侣,吴雩开着车开心地回家了,心想今天做了好人好事,一定要让领导奖励自己一顿麻辣火锅!

彩蛋是关于麻辣烫为什么不辣了,还有葱花的奖励

再次怎么办,隔壁破云组你要能画风是吞海这样。我能不给你充钱嘛心疼闪耀雩雩的一天。

★淮家水家联动,各种段子集,比较随意,会转换视角,有私设,脑到什么写什么。

★主要涉及《破云》《吞海》《娘娘腔》,淮大水大其他小说的人物可能也会出现。

29.李程秀说话有一点结巴,因为性格的原因,他的话很少,平时说话他也会刻意放慢速度,音量也很低,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足,但一紧张会更甚,严重的时候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这个问题严峫和江停早早发现了,他们曾经仔细看过李程秀的体格检查报告,程秀的发音器官没有出现任何器质性病变,这就说明,他的“结巴”...

这个问题严峫和江停早早发现了,他们曾经仔细看过李程秀的体格检查报告,程秀的发音器官没有出现任何器质性病变,这就说明,他的“结巴”并不是生理病理性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单以他的成长经历来看,这并不让人意外。

严峫和江停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一个姓林的老太太,这几年专注于科研,已经不怎么接诊了,这次也是正好来建宁度假,又是吕局的老朋友,这才答应给孩子看看。

老太太人很和善,说话也轻声细语,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了警惕,整个治疗过程说是治疗,李程秀却觉得这只是一次非常让人放松的聊天。

最后,老太太微笑着问:“喜欢烹饪吗?”

“喜欢。”

“那要不要尝试一下自己录制一些喜欢的视频呢?比如关于烹饪的?”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我知道了,谢谢您。”

“今天是一次很愉快的谈话,不是吗?孩子,我想你应该不需要再一次见到我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小烦恼的话,也可以找我谈谈。”老人调皮的眨眨眼,李程秀不由得抿唇笑了,他还不知道,他和老人的缘分只是开始。

走出房间,严峫和江停已经在门外等待,一如往昔,见他出来,严峫揉了揉他的头,突然把他抱起,在小少年惊吓的眼神中肆意的笑道:“走咯,回家了,你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家吃饭。”

“严峫,快把程秀放下,去把车开过来!”江停无奈的看着自家撒欢的二哈。

“媳妇,来抱一个,抱一个。”

最终抵御不了二哈黏黏糊糊的江停第N次妥协道:“抱抱抱!”

严峫完成了一家三口友爱拥抱之后,得意洋洋的翘着尾巴去找了他的“小老婆”。

“程秀,往昔总会过去,千万不要沉沦其中。”

这是严峫曾经对江停所说的话,今天江停把这句话送给他们疼爱的孩子。

不久后,程秀上传了第一个录制视频,内容是做法简单又好吃的“狼牙土豆”。

30.众所周知,严峫作为建宁市前首富的儿子名下的房产是有那么一点点多的。

他第一次把化名陆成江的江停带回自己的名下的一个公寓的时候,曾因试了三次钥匙才打开门而被江停怀疑这货是不是私闯民宅。

这不,严峫拿着一大串钥匙,正准备试第五次,争取在楼下超市挑选食材的江教授和程秀回来之前把门打开之时,门开了,从里面打开的。

在严峫的死亡凝视下,里面出来了一个戴着黑帽子,黑口罩,黑衣黑裤黑鞋的“小黑”,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英俊桀骜,眉眼间露出几许匪气,他的神色一紧,反射性的摸向腰间,随即目光一转,看到严峫拿着的一串钥匙,他的神情一松,笑道:“兄弟也是“吃恰子”啊,这手艺学得不到家啊?这家没货了,换对门吧,对门也没人。”

严峫顺着他的指点一看,乐了,对门也是他名下的房子,他咧嘴一笑,一把揽住正欲离开的小黑:“兄弟,露一手?”

小黑难得遇上同行,出于对“手艺人”的关照,看在这人一身这么真的行头也不容易的份上,他突然有了莫名的责任感,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看好了。”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几根形状各异的细铁丝,三下五除二便轻松将门打开,如果不像严峫这样凑近看,根本看不出这人不是用钥匙在开门。

“走了。”装13成功的小黑抽出小刀在门边的墙壁上划了个√,正准备包裹款款的潇洒离去,又一次遭到了严峫的阻挠。

严峫核善的笑道:“要不,我也给你表演表演我的本事?”

“小黑”心中暗觉不对,正欲脱身时,只见男人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小黑手上一凉,一副华丽的银手镯便突然出现在他的手腕上:“警察,哥们跟我走一趟吧。”

………………………

彩蛋是“狼牙土豆”小剧场

网上搜的,不对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做出保证

吃恰子:专门趁着主人锁门外出、撬锁入户偷盗的小偷,名叫“吃恰子”

★荣耀属于原著,OOC属于我,那么,开始~

1.天色渐渐...

1.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边的同学一个个嘻笑着互相告别离开,李程秀手里攥着那张纸条傻呆呆的坐在教室,直到冷风带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热度,寒意沁入心间,四周都空荡荡的,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一只巨兽隐藏在在阴影里,准备把瘦小的他吞吃入腹,他打了个激灵,这才回过神般提起书包冲了出去。

这一刻,他有些迟钝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等的人,不会来了。

悲哀的是,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在心底深处,仍然怀抱着点那可怜又微小的期冀罢了。

2.昏暗的巷子里,老旧的路灯散发出缕缕昏黄暗淡的光,李程秀拼命的挣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他哽咽着发出绝望无助的求救。

可是,谁会来救他呢?真的会有人来救他吗?

他感觉到一双蒲扇般肥大的手落在他的胸部不停揉搓,龌龊恶心的视线流连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总是我呢?

施暴者嘴里还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各种熟悉而又带着羞辱意味的话回响在李程秀的耳畔,他狰狞的笑着,露出一口还带着菜渣的大黄牙,还散发着酒臭的大嘴逼近了他的脸颊。

李程秀挣扎着猛的的侧开了脸,那恶心下流的嘴擦过了他的头发,他挣扎得厉害,或许是怕动静太大惊动了人,浑身酒臭的校警也急了眼,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的向李程秀扇了过去。

火辣辣的剧烈痛感从李程秀的右脸传到耳间,紧接着便是不停歇的嗡鸣,他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一边哭喊着“救命”,一边拼尽所有力气,毫无章法的对钳制住他的恶魔一顿拳打脚踢。

他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不仅没有起到反抗的作用,还反而激发了施暴者的兽性和凶性。

正当他满心绝望之时,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那个令他恐惧的恶魔倒在地上发出粗哑难听的痛苦呻吟,一件带着淡淡清茶香气的风衣罩在他的头上,来人轻柔的环住颤抖的他,温柔的安抚着他:“别害怕,没事了。”

3.建宁警察学院和公大进行学术交流,出得了现场讲得了课,受到大众学生一致好评,课程一放出来就被一秒抢没的江教授名字也赫然在列。

正好休假的严峫自然作为陪同家属加助手,陪着他家江教授进了京。

这不,学术交流会刚结束,江停就被严峫兴冲冲的拉着去据说来了京城恩爱情侣就必去的打卡圣地。

不过,由于消息过时,那个所谓的“圣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祸不单行,车子在半路也也被尖锐物扎破了。

“媳妇儿,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快回车上,老公这儿很快就好了。”严峫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一大串带着关心的话语便向着江停飘了过去,直到一杯带着热气的茶就已经递在了他的唇边。

严某人噤声,美滋滋的喝完了自家媳妇亲手倒的茶,划重点媳妇亲手喂的那种,趁机在美人颊上偷了个香。

江停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将保温杯放回车里,拢了拢风衣,道:“车里太闷了,我出来透口气,要帮忙吗?”

“不用,马上就好了,闷就去四处逛逛,冷吗,冷的话把我的外套也给披上。”严峫闻了闻自己周身弥漫的橡胶味,果断让自家娇气的警花离远点。

“不冷。”

江停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片荒凉,只有远处看到几户人家零星的灯光,也不知道严峫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看到“打卡圣地”的消息的。

手机震动了两声,江停拿着手机向僻静处走去,没走几步,他回复信息的手一顿,风中似乎传来几声尖锐的求救,不过距离太远,听得不太真切。

他眼神一凝,迅速向声源处跑去,只一眼,他就轻易判断出了现场的状况,他神情冰冷,狠厉的一脚将正在实行不轨行为的男人踹了出去,脱下自己的风衣将瑟瑟发抖的小孩紧紧裹住。

4.身体的痛苦和凉风让校警被酒精冲昏了头脑逐渐冷却下来,想到刚刚自己做的是,他不由得一阵心虚气短,他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搭救那个小崽子的人不过是一个颇为清瘦的年轻男人,看着浑身没二两肉,仿佛一推就倒的弱鸡样子。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被一脚踢开的狼狈,小眼睛里的闪烁着怨毒的光,他捡起路边的半块板砖恶狠狠的向江停砸去。

“去死吧,多管闲事的臭小子!”

“江停!!!”紧接着赶到的严峫目眦欲裂,这一刻他完全忘了江停并没有看上去这么娇弱,他反射性的伸手一挡,手臂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反身一脚重重踢在袭击者的肚子上。

“媳妇儿,江停,你没事吧?”严峫着急上火的将自己的外套给江停披上,再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遍,确定人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别害怕,已经没事了。”隔着衣服,李程秀听到了严峫的声音,衣服的空隙被塞进一张证件,警徽下的公安二字金光闪闪,下面的内置卡上赫然写着“建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严峫”,他紧绷的心神一松,积压日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宣泄了出来,他嚎啕大哭,眼泪浸湿了江停的风衣,最后累得昏睡过去。

5.李程秀睡得并不安宁,他醒来发现他正睡在了车的后座,身上盖着的毛毯柔软舒适,散发着浅淡的好闻的香味,救他的江警官坐在副座,压抑着发出轻轻的咳嗽声,坐在驾驶座应该是那个后来赶到的严警官。

他有些坐立不安,这个车子明亮宽敞,哪怕开在这种陡峭的小路,也不显颠簸。一切的一切,都无形的彰显出其昂贵的价格。

这两个人,说是警察,不如说是大明星,闪闪发亮的样子比李程秀在餐馆打工时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明星还好看,特别是这个姓严的警官。

他的右耳疼的有些麻木,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格外的疼,他恍惚着想,大概在这里唯一廉价的就是自己吧。

医院到了,他木愣的跟着警官去做了一项项检查,直到在那儿等待结果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耳朵出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也吃了暂时止疼的药,他有些局促的问江停:“谢谢警察叔叔,刚刚,花了多少钱,我尽快,还给您。”

江停并没有纠正他的误解,只是温和的安慰他,不用想这么多。

江停接过严峫的验伤报告,眼神愈加温柔。

6.“检查结果还要一会儿出来,有什么要做的事吗?”江停注意到李程秀不断望向医院墙上钟表的视线,他耐心的询问。

“我可以,回家吗,我妈妈,还在家里。”李程秀咬咬牙,心中的担心几乎溢出。

他的妈妈自从爸爸离开之后,就爱上了酗酒,不再管自己的孩子,甚至还需要李程秀照顾她,今天他还没有及时回家做饭,以前就是,他妈妈宁愿一直喝酒也不会做饭的。

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孩子,等江停把李程秀送回家,那是一片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一打开门,一股劣质酒精混合着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他的母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的诊断结果是酗酒过度导致中风,而死亡原因却是口中呕吐的异物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而死。

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最终还是丢下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一句话都吝啬于留下。

李程秀一言不发,这一次他没有哭,严峫和江停为他安排了他母亲的安葬事宜,他既感动又感激。

他也偷偷向工作人员打听过费用,虽然已经被江停提醒过,严峫选择丧葬公司和墓地已经尽量降低了标准,但在小小的李程秀眼里仍然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小孩一声不吭的悄悄低价卖了家里的老房子,暗地里凑了一些钱,正巧碰上那两天江停的身体不适,严峫急的团团转,这还真让他瞒住了。

天地浩大茫茫,唯独容不下一个李程秀。

薄薄的一张纸写尽了小少年短短十四年的人生里数不尽的委屈与血泪,还有这个看似自卑懦弱,跌进泥潭里的小少年隐藏在骨子里的坚韧和倔强。

江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保温杯的热气缓缓升腾,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渐渐模糊。

严峫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的高热已经退了才松了口气。

“严峫,我想收养他。”

“好,我们收养他。”

江停并非出于什么高高在上的同情怜悯之心,也不是因为过去而有所谓的“低端人口”的同病相怜,而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一个孩子,不应该在这里停滞脚步。

严峫知道,所以,他支持他。

其实,帮助这孩子的方法很多,为什么了程序最繁琐的收养呢?

江停想起那日午后,瘦弱的小孩拉住他,塞给他一个包装得很好略有些鼓的信封,结结巴巴的对他说:“警察叔叔,我,现在的钱,不够,花的钱,我可以,打欠条吗?我会,还的。”

小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江停心中一动,静静的凝视眼前的这个孩子,他怯懦自卑,普通平凡,但江停在他身上看到了微弱的光芒,良久,在小孩忐忑不安的目光中,他接过了小孩的信封和欠条,回答:“可以。”

收养一个孩子,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事,这个决定需要慎重考虑,而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因为从收养他的那一刻,你们就需要肩负孩子的未来。

8.李程秀从医院出来,看到江停一愣,他反射性的将检查报告放在身后。

“结果怎么样?”江停的目光划过李程秀放在身后的报告单,其实在这之前他和严峫已经去问了医生了

“没,什么,问题。”李程秀紧张的握紧报告,在江停仿若看穿了一切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他的右耳由于外力导致神经性损伤,淤血压迫了耳部神经,需要手术治疗,医生告诉他,哪怕接受了治疗,右耳也很难恢复到正常听力水平。

他根本没有钱去进行治疗,家里的房子也被他卖了抵债,他身上只剩一小部分积蓄,好在他已经和老板商量好了,那里会提供食宿,至于上学,他还没想好,大概,不去了吧。

没关系,还有一只耳朵呢,一只耳朵也够用了,他这样想着,似乎也说服了自己,只有报告单被捏出的褶皱无声的控诉着主人的不甘。

江停叹了口气,弯下腰和他保持平视,直接了当的说:“程秀,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但你现在年龄还小,你愿意接受我和严峫成为你的监护人吗?”

“你们,想要,收养我吗?”李程秀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得到江停肯定的回答后,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看不出一丝高兴的感觉。

他的大脑有些当机,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甚至对这件事没有一丝真实感,棕色的眸中划过一丝自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对优秀的夫夫会想收养普通平凡的自己呢?

是的,夫夫,江停和严峫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同款戒指,李程秀曾经也见母亲也戴过,两人相处之间并没有什么掩饰的想法,甚至向严峫就直接大咧咧的媳妇媳妇儿的叫,李程秀并不理解,但是他觉得他们看对方的眼神中有光。

看着他们,李程秀懵懂的觉得曾经让他痛恨害怕,被同学唾弃欺凌的“同性恋”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

“可是,为什么?”李程秀满脸茫然,无意识把自己的心理话问了出来。

“当然因为我们是你的债主啊~”严峫嘿嘿一笑,一脸不怀好意的道::“这么乖巧优秀的小孩儿,欠了我们这么多钱,我们当然要把你抓回去打工赚钱,不干活就不给饭吃!”

“噗嗤。”李程秀觉得自己被一支奇怪的箭正中心口,却没有感觉到疼痛感,反而翻涌出欢欣。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优秀,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坚强,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太小了。

佯作凶恶的警官先生并没有激起胆小兔子的瑟缩本能,两人看着他的眼中满是真诚和温柔,好温暖,如果做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吧。

“严峫……”虽然理解他是为了缓和气氛,但江停无奈的觉得他可能还是不太跟得上这个人的脑回路。

“你好,我是江停,这是我的爱人严峫,要成为我们的家人吗?”阳光下,年轻男人眉眼温柔,认真的看着他,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家人,吗?我能拥有吗?”心中隐藏最深处的弦被触动,原本不想再麻烦两人的李程秀心中动摇。

在他乏善可陈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不管是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如指尖流沙,海中泡沫,稍纵即逝。

但他还是想试试,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贪心的孩子,此刻,他愿意做一个会被惩罚的坏孩子。

“我是李程秀,我可以成为你们的家人吗?”他的语速很慢,但却一点儿都没有打结巴。

“当然可以,程秀。”江停毫不犹豫的回答。

而严峫更为直接,他猛的抱起李程秀转了一圈,开心的对大喊:“江停,我们当父亲了!”

这里是医院,晨起散步的病人或陪护并不算少,感觉四面八方的诡异目光,江停淡定戴上墨镜默默走远。

“唉?媳妇,等等你老公和你儿子啊!!!”墨镜一戴,谁都不爱,江停不顾严峫的呼喊,脚步越走越快,活脱脱一个大型“抛妻弃子”现场。

李程秀被严峫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走,害羞得脖子根都红了,但他的嘴角却偷偷上扬。

李程秀也许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光正暖,风微煦,他的养父江停向他伸出手,他做出了一个让他一生都为之庆幸的决定,犹豫着在两人包容鼓励的目光中握住,他的命运由此改变。

由于此次案件的被害者为未成年人及涉及其隐私等原因,庭审采取了不公开审理的方式。

李程秀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庭,看着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被警察压制住,他的手有些颤抖,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他的错觉,因为他的右耳已经听不到声音了,这也是那个人的罪证之一。

陪同的严峫左手上还打着石膏,还完好的右手在他的头上随意的rua了一把,别说,挺软,还颇为不正经在小少年左耳边小声鼓气。

“小程秀,别害怕,就按照我们之前的说的做就行,这些人都是西瓜就行,当然,我家江教授不是~。”

江停作为证人也出席了这次的开庭,李程秀看向他,对上他鼓励而温柔的目光,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在他知道了开庭审理之后,江叔叔将手按在他的额头,也许身体不好的原因,江停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但李程秀在这一刻却在心底升腾出丝丝缕缕的暖意。

“程秀,不管你出不出庭,你都要记住,错的不是你,而是伤害了你的人。”

“错的并不是我。”他的声音逐渐坚定。

庭审开始,原告的自诉虽然并不流利,但确实讲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的结巴在江停刻意准备的自述词里表现得并不明显,只是让人觉得小孩子太过紧张,不管是作为未成年人还是作为被害者敢于出庭的勇气,法官也都愿意给予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份宽容。

而被告方认罪态度极其恶劣,甚至在法庭中以污言秽语侮辱受害者,最终以强制猥亵罪,故意伤人罪,袭警罪等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李程秀走出法庭,天空蔚蓝,江停和严峫牵着他的手,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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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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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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