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未灰的推荐LOFTER(乐乎)

沈巍抱过书往地上放,理智回笼,觉得有些反应过度,只好弥补一样收回了手,半蹲在一边开口“没事吧,能起来吗?”

赵云澜轻轻动了动,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沈巍皱眉,想了两秒还是拉过赵云澜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半扶半搂着赵云澜出了书房,把赵云澜放到沙发上,还往他伤的那只脚下塞了个小枕头

刚才盘腿有些久了,现在突然伸展开难受地像小虫子噬咬,赵云澜忍痛忍得直咬牙,坐下后咳了两声掩饰藏在喉咙里的闷哼,“没什么大事,去现场看的时候没留神摔了,崴了一下,好几天了都。”

沈巍声音听不出情绪“带药了吗?”

赵云澜莫名心虚,埋着头摇了摇“平时没怎么痛,随便热敷一下就行。”...

赵云澜莫名心虚,埋着头摇了摇“平时没怎么痛,随便热敷一下就行。”

沈巍沉默着转身去打来热水,拿了毛巾才又慢半拍地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开口问赵云澜是不是自己来就看到沙发上那人不安分地要伸手去揉

沈巍快步过去抓住赵云澜的手“别揉,还有常识吗?”

赵云澜痛得龇牙咧嘴,没顾上接话

沈巍半蹲下来,尽量轻缓把赵云澜的脚移到自己膝盖上,湿了毛巾敷在脚踝,开始揉药

热毛巾敷过后一阵酥麻,赵云澜抽了口气。直到沈巍喷了药,开始轻柔才好受点

挽了裤脚沈巍才发现这哪是崴了一下,抛开脚踝肿得不像话,一边小腿上还有一道血口子,即便结了痂也十分骇人

赵云澜微微坐直了点,沈巍蹲在他面前,专注地折腾着手上的“萝卜”,认真地跟上课似的。

他一向做什么都认真,照顾起人来就更体贴得不用说了。在一起近两年,赵云澜最为食髓知味。脚踝因为药带来的一团热气好像顺着血液逆流而上直冲心口,暖乎乎的,也乱搅得有些难受。

沈巍的白衬衫衣摆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翻出来一小节,似有若无的风把衣摆掀了掀,衣角扫了扫赵云澜的脚背

赵云澜不知被挑动哪根神经,一时愣神。赵云澜用脚趾轻轻扯了扯衣角

沈巍皱眉,以为把他弄痛了,低声道“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沈巍揉了药起身,还看着伤处“有旧伤就小心一些”

他现在都不背我了

赵云澜沉默地盯着沈巍想

沈巍没看赵云澜,转身去卫生间洗手上的药“有些伤带了就一辈子了。”

刚才那团横冲直撞的热气突然偃旗息鼓,把什么都冷了下来。

赵云澜不知道沈巍是不是在映射什么,只是真正见到这个人,看到这张脸,三年所有翻滚却不敢沸腾的情绪突然都涌了出来,三年反复在心里的话如鲠在喉,说不出也咽不下。

“分开以后过得还好吗?”

仿佛重逢后都有这么一问,但是偏偏两人都没能问出来

赵云澜不愿意知道答案,是得到肯定而庆幸当初的放手,还是得道否定遗憾当时都没能坚持

三年横亘在两人之间,再见才知道这道沟壑有多深有多宽

可不是么,有些伤,带了就是一辈子了

沈巍洗了手出来,才多了些无措。今天能在这儿看到赵云澜,的确让他意外极了。

“你脚这样,就别乱跑了吧,我回来拿点东西,待会就回学校了。主卧的床单都是干净的,你睡那儿就行。”

沈巍停了停,想在思考有什么缺漏,又进去翻了些日用品和一双棉拖,放在客厅

“有空去看看吧,这双拖鞋是新的,穿就是了。我,”沈巍看了看屋内,声音沉了沉“你的东西都没怎么动,既然回国了,也正好收拾收拾,等你,等你脚伤好点吧”

沈巍也没等赵云澜回话,匆匆拿了几份文件就离开了

房间突然恢复安静,赵云澜盯着脚踝自己听着自己的呼吸

脚踝不痛了,在药物作用下不再作妖,麻木得无知无觉

沈巍刚才一句“旧伤”,才让他想起来,自己的脚踝以前也伤过的。说来,自己一共崴了两次脚,每次都还都让沈巍撞见,一次初见,一次重逢,也太巧了

赵云澜长长吐出一口气,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

沈巍好像一点都没变,和三年前分手的时候,和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大三暑假还没结束,赵云澜要帮导师几个忙提前半个月就回了校。正值换季,回来正事才忙完就开始感冒。没来得及吃了药好好睡几天,就遇到个篮球赛,因为回校的人不多,其中一个队员因为家事也没能来,赵云澜就被室友抓去当了壮丁

沈巍当天因为第二年的一个科研被师兄叫去聊聊,两人在学校边逛边聊,走到篮球场还被师兄打趣说让去露两手,沈巍笑着摆手,说自己不爱出汗

视线一转就看到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一群男生,行走的青春气息。大部分学生还没返校,所以通常人满为患的篮球场也就只有那几个张扬奔跑的身影

看到场上大写的“少年气息”,沈巍自嘲和自己这辈子是没什么关系了,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白色球服的男孩一跃而起,手中的篮球稳稳投在了篮筐里,引来数声欢呼

沈巍注视着男孩被汗水打湿的短发,有些贴在他的额头,男孩满脸通红

然后落下时直接一滑,从篮筐直直地摔在地上,几乎都听到了骨头一声脆响

沈巍心里一惊,向篮球场跑过去

篮球场上几个男孩乱作一团,有几个试探着去扶坐在地上咬着牙喘气的赵云澜

沈巍快步过去阻止“先别乱动他。”

其中几个男孩认出沈巍,像找到主心骨凑过来,喊“沈老师”

沈巍蹲下去检查赵云澜伤势,看赵云澜红着脸以为他中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才发现居然在发烧

沈巍皱眉向周围吩咐

赵云澜脚踝痛得难忍,加上高烧带来的眩晕,眼前几乎白花花一片,唯一的感受就是想吐和痛,被面前的人揽过背到背上时也没分清这人的性别,环肥燕瘦

意识回笼后赵云澜第一反应是热,赵云澜迷迷糊糊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巍

赵云澜挣扎着刚要动,就被沈巍抬手按住了

“别动,才发汗,热气散了又得烧。”

沈巍后背有点湿,带着无框眼镜微微蹙眉,本来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此时因为拦赵云澜上半身微微前倾,右手隔着被子搭在赵云澜手上

这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

赵云澜顶着才退烧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想

“发烧了还去打篮球?”

赵云澜还是懵的,张嘴想说什么,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惹起一阵咳嗽

沈巍好像笑了“暂时说不了话就不说了。你室友回去给你取衣服了,你得住两天院,以后感冒注意休息,别那么莽撞了。”

赵云澜顺了呼吸止住咳嗽,眨了眨眼

沈巍取了吸管放在水杯里,递给赵云澜

温水抚平了嗓子的痛痒和腥甜,赵云澜又开始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林静在沙发上酣睡

毕竟年轻,经过一天的恢复赵云澜又生龙活虎了,醒来没看到沈巍略微失神,几乎都觉得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纠结半天也没个结论,赵云澜脚踝不能吃力走不了路,索性一个枕头把林静敲醒,开口就是“昨天那个,那个谁,那个谁呢?”

林静挠头“谁?昨天…哦,沈老师?好像学校的老师吧,昨天听见人叫他来着,昨天我来他就走了啊,干嘛?”

干嘛?

赵云澜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只是“非得把人找出来,名字生平都得知道个明白”的想法想扎了根

赵云澜翻了个身闭上眼“报恩!”

……

赵云澜在沙发上呼了口气,记忆里的沈巍和刚才的人一遍遍重合又分开

明明样子没怎么变啊,为什么就是贴不上呢

哦,现在他开始对我礼貌了

得出了结论,赵云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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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这次依旧是刀,没什么剧情

他们终于正式分手了,可喜可贺

51

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你;如果那次,我没有再回到你身边,你的生活,会不会像大家所期待的那样幸福呢?

对不起啊吴邪,白甄说的很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有我牵绊着你,一切也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你走吧,离我远远的,回到你应有的生活中去吧。

吴邪支起身子,从张起灵身体里退出来,血和XX混合着流出来,张起灵痛苦的蜷着身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乱发遮住了他的脸。吴邪没有理他,随手拿过歪在地上的抽纸胡乱把自己擦干净,便去解束缚着张起灵手腕的皮带,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沉默的...

沉默的整理好自己的裤子,吴邪站起身,脱下上衣丢过去盖住张起灵赤luo的下shen,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重重的关门声,一切又重归寂静。

门被关上的刹那,张起灵咬了咬血淋淋的唇,纵使拼尽全身的力气表演着冷面无情,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他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身体的疼痛已经被胸腔里真实的撕扯感取代,比方才的暴行更让他痛苦不堪。吴妈妈的死是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他知道吴邪是个大孝子,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必然是巨大的,大到足以让他离开。

事到如今,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他想起事发当时在救护车上,血水几乎浸透了半张床。白甄惨白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吴邪这一生,都被你毁了。

你毁了他。

一场残酷的交易,在所有人还没有赶到的时候,悄然的成交了。张起灵选择了退出,成全了吴邪应有的人生。

吴邪,你走吧,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我带给你的从来都只有不安和纠结,我给不了你家庭的温暖,给不了你幸福。因为我,你已经失去了太多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张起灵闭上眼睛,眼前却是吴邪灿烂的笑脸。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此时电影一般的快速播放着。小公园相遇时的心跳,火锅店的第一次晚餐,醉酒后的亲吻,紧张得语无伦次的表白,初夜温柔的疼痛,一辈子的誓言……

眼泪汹涌。

如果还有机会,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吴邪,我爱你,很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事已至此,我选择让你离开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一点。

忘了我吧吴邪,再见。

同一时刻,张起灵的家门外,吴邪背靠在门上,无声的哭泣。

说了分手,转身的一瞬间,泪就已经无法控制的涌了出来,他仓惶而逃,甚至都不敢回头再看看他。吴邪恨自己的软弱,面对这样一个人,竟然还会流泪。

可他是张起灵,自己爱了整整四年的人。

四年前的那个下午,一次偶遇,终生沦陷。从那一刻开始,他爱上了他。回忆很多很美,此刻却像是把锋利的刀在心头不断割锯。

酒意慢慢退去,大脑有些缺氧,吴邪慢慢蹲下来,压制住哽咽和抽泣,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好空,好像心脏被挖走了,正呼呼地灌着冷风,回声空旷。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好像打了他,我好像……我怎么能……不,不对,那是他罪有应得,他杀了我的孩子又害死了妈妈……

罢了,事已至此,就算杀了他,妈妈都不会再活过来。他情愿相信,张起灵并没有蓄谋伤害白甄和孩子,推她下楼不过是一时冲动。然而这么多年来,他比谁都清楚,张起灵根本不是一个会冲动的人。想起刚刚他冷漠的脸,甚至都没有为妈妈的死有一点动容。

张起灵,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吴邪爱错你了。

可是,为什么我不想离开呢?

此刻你就在这扇门里,我伤了你,你恨我吗?你会像我恨你一样的恨我吗?会的吧,你一直都在恨我当年没有遵守诺言,没有等你,你一定恨死我了,所以才报复我对吗?

我们扯平了,再见吧,小哥。

我不爱你了。

【我jio着大部分人应该还挺开心他们分手的】

【我真不是后妈,我爱瓶仔胜过老吴】

【至于结局he不he……我现在也说不准】

【总之瓶仔的苦难应该到此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折磨老吴】

【啰嗦完跑走……走前跪求三连!!】

抱歉失踪了那么久捏,距离高考最后两个月啦,这个星期还要二模,现在大概是一个星期更一次啦,基本随缘。不出意外应该是星期六或者星期天更。

给等了那么久的宝子们到道个歉。

接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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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单手按住门,在暗中使劲,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变得条条分明,像一个不知道在赌些什么气的小孩,似乎他也无法明说,他也对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感到尴尬。只是一味的保持着同......

黄濑单手按住门,在暗中使劲,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变得条条分明,像一个不知道在赌些什么气的小孩,似乎他也无法明说,他也对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感到尴尬。只是一味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想用幼稚的行为将黑子留在身边。

不仅仅是埋藏在心底的爱意在此刻终于得以破土而出,浩如烟海的是大过一切的内疚与心痛: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默默的去承担着一切?

话语到了嘴边,只是露出头角,就又被理智掩埋,最终尘埃落定,变成今夜、和他们的感情之间沉默的隔阂。

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质问他呢?

黄濑苦笑,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啊,明明是他们充耳不闻再先。

他放弃挣扎,依靠在门上,埋怨的看着那人,脸被高大的阴影遮挡,只能依稀看见他闪烁的水色眼眸。接着,嘴唇随之一张一合:

“还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不善,微微抬眸,等着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对——”黄濑话音刚落,黑子的食指贴上黄濑的嘴唇,随后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如果是道歉的话,还是免了。”他环视一圈众人,语气顿了顿:“我接受,我也说过——”

“我并不在意。”

“毕竟一切都是橘一手策划的,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吧?”

“我原谅你们了。”黑子说完,推开黄濑的手,低下头:“所以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真的别——”

他的语气刚刚送出嘴边,甚至连下个词的音节都还含在口中。突兀出现的压力随即攀爬上他的神经,黑子感到重心不稳,来不及推开黄濑的他正正好一个踉跄摔躺在黄濑的身上:

“阿哲!”/“黑子/”/“小黑子!”/“小黑仔!”/“黑子!”

几人的声音异口同声,担忧的心情更是接踵而至,害怕的情绪瞬间将黑子围得个水泄不通:

“不…用…,放…放开…”黑子说话略显吃力,他半张开眼睛,感觉视线正在逐渐变小,仿佛灵魂被抽离开来,大脑随之变得越来越重,心跳回荡在大脑中的音色听起来都那么沉重。紧接着,抵挡不住那股压力的血液,从他的鼻腔溢出。

黄濑忧心如焚地注视着瘫软在自己肩膀上的黑子,不敢肆意妄为,顺着黑子倒下的力,扶着他充当一个人肉床垫,抱着黑子跪坐在地上,保持平衡,劲量让黑子稍微舒服一些。等待其他人查看状况。

他的瞳孔颤抖,不一会儿,一股温热的感觉就浸湿了他的肩膀,将他纯白色的衣襟晕染得鲜红。

黄濑的心脏开始狂跳,他感到心头染上一阵酸涩,在情绪的助推下,泪珠被挤压到眼角周围。他无助的环抱着黑子,拼命地感受他那冰冷得即将消失的体温——

就像他的梦魇…

…那天选择漠视,选择离开的梦魇:

梦境里的黑子浑身被水浸得湿透,河水将血水和泪水晕染得泥泞不堪。他静静地侧躺在河的中央,不做挣扎,即使河水没过他的鼻梁,看起来像要窒息。

眼神暗淡无光的注视着黄濑所在的方向。而黄濑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到黑子的身边将他救起、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河水将他淹没,任凭他与河水融为一体。

即使他什么也没说,眼泪也轻轻地从眼角划过。

但就像撕开他的心脏,悲愤交加、声嘶力竭的扯着他的血肉质问着他不作为的一切:

为什么不相信我?!

黄濑梦过后只会觉得烦躁,压抑在心底许久,直至苦涩的情感积灰,看不出原本娇艳的颜色。而逃避的房子一旦爆发。梦魇就能让他难以入眠,因此他夜夜坐靠在床头,借着浑浊的月光,像是要捏爆自己头颅一般抱着头、留着泪。

他呼之欲出的心疼。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在一切真相大白的现在,黄濑的心中只剩懊悔,罪恶感追赶在他的身旁,无时不刻的低语在他耳边萦绕。然而情感是自私的,所谓的自责、后悔只不过是他的自我满足,梦境映射的,更多的是:

害怕黑子消失的恐惧。

他害怕他随时都会破碎,而罪魁祸首则是被轻易哄骗,让橘得逞,冷眼旁观着别人打破展示柜玻璃自己。

他指尖颤抖,紧紧地捏住黑子的肩膀,就像悬崖边拼命抓住岩壁的攀登者。恐惧无法抑制的增殖上他全身的细胞,呼吸变得急促、断续——

——

“住手!你是想拧碎他的肩膀吗?黄濑?!”赤司出手制止,他掰过黄濑的手腕,训斥着他的行为。然而在对上黄濑发白的脸色时,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却从脑海中一幕一幕的浮现:

“哲也,我们来十指相扣吧?”

“赤司君请不要随便就说出这种惹人误会的话。”

“…我爱你,哲也。”

“我…也…”

瞬间,赤司的指尖像是触碰到电流,猛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收回,他怔怔地看着着黑子,随后,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心:

这些记忆难道是…

…那天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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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与本文无关,算是一个穿插的番外)

“你把全部都给他,你连最后的记忆都留不住哦?”

“真的可以吗?那是你短暂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吧…?”

“他”轻笑一声过后,徐徐开口:

“记忆是留给活人回忆和留念的…”

“他”似的目光似深情,一闪一闪的很是迷人。

“况且,我有自信……”“他”顿了顿:

“即使记忆消失,我也会再度爱上他的自信。”

“那你呢?”

“他”背过身去,朝着浑然一片深渊的方向,身体在黑暗中渐渐分崩离析、逐渐消散:

“你又在等谁?”

“我的爱人。”棕色头发、紫色眼眸的男人微笑一声,看上满眼包含幸福,庆幸的目送着“他”的离去。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不悦:“是吗?那看来你是等不到了…”

“我当然不想那么快的等到…区区七八十年而已——”

“我可擅长等待了。”

粽发男人眼下的痣被卧蚕轻轻一挤,像只胜券在握的小狗,得意的宣示着主权:

“我的爱人可害怕孤独了…我得等他才行。”

“他”别过头,眉头间净是不满,身形无法阻止消散,无可奈何的叹气过后:“…真是疯子。”

“他很怕冷,你帮我把这条围巾留给他吧。”

待“他”完全失去踪迹后,在他消失的地方遗落下一条赤色的针织围巾。见状男人将身上的浅蓝色围得更紧,喃喃自语:

“哲也,你会更喜欢蓝色的…”

“…对吧?”

绿间在事发之际便叫了救护车,他焦急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地打开手机查看讯息,又时不时地朝黑子的方向望去。

恐惧的神情在紫原的眼神中恍惚,他不明白为什么黑子的身体状况会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差,仅仅过去了一日,这次伴随的并发症就会畸变得那么严重……情况远比他想象地要更加糟糕。

无法控制、不明原因的病情,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原以为只是神经上遗留下的后遗症,现在看来,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最差的情况,小黑仔可能会死。

他野兽般地直觉直接敲响了他眉弓,从脚下传来地战栗感遍布他的全身。

…这次绝对不能放任不管了…

绝对不能再将小黑仔交给其他人了…

紫原在心底暗下决心,咬紧牙关,眼神接连略过众人的脸,一瞬间,他竟在昔日好友们的身上看到了与自己在面对这件事时同等地无能为力,他原以为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而此时,黑子实际的身体情况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们又能做什么呢?能治好黑子吗?黑子好了以后,他们还能再回到从前那样吗?……其中的因果,是他们亲手编织,间接造成的,是他们不可逃避的责任。不安、愧疚、痛苦、自责、恐惧、气愤……

紫原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他紧抿双唇,霎时,口中蔓延开的血腥味冲涌上鼻腔。记忆中夏日的风,不似从前闻过的和煦清爽,纠缠不清的鱼线将他们紧紧包裹、割开皮肤,风吹过,只留下久久不能散去的铁锈味……被因果所困的,不仅仅是紫原一人。

“放开!”紫原跨步上前,猛地一把将黄濑向后方扯去。紫原恐怕血液回呛会让黑子窒息。趁黄濑踉跄之际,接过黑子,搂过他的腰,扶着他的脑袋微微朝前倾。确保在自己耳边黑子的呼吸变得平缓些后,再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

“…我送他去医院!”

·南屿花开05:00

·我流末世paro,逻辑混乱,ooc预警,全文1.2w

·0808喜屋武暦生日快乐!!

Summary:我许愿我在明天也能继续爱你。

01.

世界末日是既定事实。

小行星P-808将会在八月八日完成既定螺旋运行轨迹撞击地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距离世界被毁灭,还有不到一百天。

02.

“我实在是不懂了,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迎来世界末日了,还打什么仗啊?大家都各回各家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快快乐乐活过人...

“我实在是不懂了,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迎来世界末日了,还打什么仗啊?大家都各回各家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快快乐乐活过人生最后一百天然后安心等死不就好了......”

“诶诶!你说话小心点,万一被谁听见把你打入消极避世派抓你回总部,你还活不活了?”

那士兵倒是一点都没有同伴的紧张感,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反正一百多天之后也是死,还有谁能跑太空去把那颗都能清晰看见表面的行星推走?嘁,结果都一样,爱抓不抓。”

“可不是说已经找到了神明......”

“神?别开玩笑了,就那糊弄人的魔法,还能被称作‘神明’?他能把那颗行星推开?”士兵不耐烦地挥挥手,又把眼睛闭上,“除非那个球从我脑袋顶上移开,不然谁都别想阻拦我躺在这里消极避......”

“吉川。”

靠着石头躺着的士兵被这一声打断了话语,再次睁开一只眼睛向左看去,佩戴着一等军衔肩章的红发长官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吓得身侧过来劝他的同僚急急忙忙立正敬了个军礼。

“哟,喜屋武司令官。”吉川不仅没起立,甚至把眼睛又闭上了,“您这是要把我抓回总部受刑了?”

喜屋武暦没有搭理他话中的冷嘲热讽,轻叹口气,转头冲着一旁的小士兵说:“你,把吉川想办法拖进军营里赖着,这里躺着容易中暑。”

这话一出,吉川和小士兵都愣住了,躺在地上的痞子惊愕地睁眼抬头,对上的还是双云淡风轻的眼眸:“你是想被同伴拖着进军营,还是自己走进去?”

吉川坐了起来,眉头皱在一起,不太理解这位新上任的司令官闹的这又是哪一出。对方见他不答,抬手命令:“把人拖回去。”

旁边的同僚战战兢兢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打量了两轮,最后执行军令,正要箍住他的双臂把人拖走,吉川还是兜不住这么颜面无光的事——把他强硬地往总部拖还能算是‘反动烈士’,拖进军营里算什么?

他一把打开同伴的双手,看了眼喜屋武暦,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自己走回去。”

“站住。”喜屋武暦依旧不动声色,“见到长官时应该怎么做?”

“哈??你不要以为你是一级军长你......”

“没有敬礼没用敬语没打报告,不提你躺在边境线是不是违反了军规有没有对其它士兵不负责任。吉川,你连军人基本的纪律都忘了?”虽是训人,但这位新来的司令官语气仍是淡淡的,“你可以发表玩乐派的言论,但是你不能忘记自己是个军人。”

“......”

“差什么补什么吧。”

吉川深吸一口气,脚跟一并恭恭敬敬地行军礼:“报告长官,士兵吉川请求自主回营。”

喜屋武暦微点头,而后转身离去。站在一旁等待的知念实也急忙加速了几步跟上,在一众士兵悄悄打量的目光下小声笑着对他说:“信不信吧,他们这几天茶余饭后的闲聊,中心话题都是你,史莱姆长官。”

等再稍微离开了点人群,喜屋武暦终于将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他揉了把脸,冲着副官抱怨道:“もう...实也你就这么在一旁看戏!分明早就检查完军队了不是吗?!”

“抱歉抱歉,但看你面无表情训话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知念实也毫无诚恳地道了歉,“你对他们倒是不生气,这要是薰,早就骂上去了。”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喜屋武暦叹了口气,“虽然双方上级都下发了不停止作战的命令,但无论是我军还是敌军都很敷衍,毕竟最后都要死......”

他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对了,记得停止吉川他们军营的恒温魔法阵。”

“好,几天?”

“一周吧。”

“......”知念实也操作智能面板的手一顿,“我说,白天四十多晚上零下的昼夜差,取消恒温系统一周,你这是虐待吧?”

“他们又不是没强化身体机能,死不了。”喜屋武暦说,“起码要让这些家伙知道,魔法还是有用的。”

“好吧。不过他们军营的人大概能集体骂死他...当然,在这之前肯定先骂死你。”

喜屋武暦笑了笑:“他要是过来主动认错领罚就减到三天,要是继续闹事就增到十天。”

“反正都要死的嘛,就看临死着三个月过的煎熬不煎熬啦。”

知念实也嘴角抽了抽:“你究竟是和谁学的,怎么发布的言论越来越可怕了。”

“Joe教我的哦,说是部分小手段比军法还要好用。”

“先不说这个了,实也,你说总部那边有新的来信,是什么?”

知念实也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翻开最新的加密邮件:“总部声称找到了预言里的救世主,并且会安排祂在近日内到战场来慰问士兵。”

“刚刚他们口里的‘神明’?”

“也是祂。据说菊池将军那天把人带回到总部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

喜屋武暦皱了下眉,不解地问:“看见了就能认出来是神明吗?难道他...不,祂头上真的有光环、背后有翅膀?”

“我亲爱的没见识的长官,你那个描述是天使吧。”知念实也翻了个白眼,关上了智能面板,“据围观的士兵说,那个人的眼睛,是一颗闪闪发光的Bluesapphire。”

03.

蓝宝石。

喜屋武暦第五次将思绪飘远,今天是那位救世主过来慰问的日子,就在昨天他们累死累活收拾场地勉强空出来片‘慰问专属场所’的时候,神道总司令官正式向外宣布他们找到了预言中的救世主,并称祂为末世的「夏娃」。

他并不在意是否真的有救世主存在,或者说,他现在连魔法这一事物的产生都觉得奇怪——三年前,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雾笼罩了地球,全球气候开始动荡,各种地质灾害频频发生,就在人们讨论是否《后天》这部经典电影会变成现实的时候,一部分人类猛然发现自己获得了非科学的力量,并且这些力量同那场突如其来覆盖全球的大雾一样,至今没有散去。

喜屋武暦也是这些人类中的一员,或者说,军队里的所有长官,无论大小,都是这些人类的一员。火系魔法并不少见,但他比较特殊,除了召唤火焰魔法外还可以自由控火,所有火焰到他这里都要听他指挥。

简单而言,火系攻击对他毫无作用。

而随着气候的日益崩坏,末世的氛围感越来越重,各个国家纷纷组装起了由魔法师和军人联合而成的「远征军」,来抢夺地球上日益稀缺的自然资源。喜屋武暦也由于他的魔法被迫进入军队,并成为第二远征军军长,一等军衔的喜屋武暦少校。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位年轻的少校并没有一定要为国争光的意思,尤其是在半年前,当他听到世界末日是既定、人类终将要毁灭后,“过好人生最后几百天”的想法越发明显了起来。

反正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战争呢?

神明真的能帮助人类规避末日吗?祂能将这场大雾散去,让地球重回原来的模样吗?

喜屋武暦想。

真的有救世主吗?

“暦...暦!”他从沉思中惊醒,转头看向身侧,就见知念实也皱着眉,一副关心又别扭的模样:“你怎么了?刚刚叫你一直没回应。”

“哦,没事。”喜屋武暦挠了挠鬓角,“就是突然想起了两个月前,就世界联合组织刚公布P-808将要撞击地球那次,我们不是和C国的军队撞上了吗,你还记得那个军长吗?”

“记得啊,C国第一远征军军长驰河兰加中校,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那次的冲突了而已,哈哈......”喜屋武暦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他对驰河兰加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印象深刻,或者说,他对驰河兰加这个人都印象深刻。

Bluesapphire.

这个描述,总能让他联想到那双明亮的蓝眸。

不知道救世主的眼睛有没有他的灵动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神明没有感情。

他继续边神游边走着流程,神道总司令官依旧是顶着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蓝发过来与他们握手,在一旁菊池将军的保护下慰问他们前线状况。

如果救世主的眼睛和他的头发是一个颜色,那这个世界没救了。

喜屋武暦如此不着四六地想。

在又一轮的讲话过后,伴随着空气温度的骤然降低,在一众军官咬牙忍着寒颤的同时,期待已久的救世主终于站在了演讲台上。

祂的眼睛的确很美。冰蓝色的宝石在阳光的照映下折射出数道光影,稀稀落落散在四周,晃得人一时睁不开眼。

喜屋武暦并没有同他的手下一样发出阵阵惊叹。

他双唇微微颤动,合上又分开,满眼迷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知念实也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惊呼在他耳畔响起:“驰河兰加——!”

而台上的神明貌似并不能理解世人的悲欢喜乐,祂缓缓地眨了两下眼,不带丝毫感情地扫视了众人一圈,而后在一众喧哗声中碰了碰麦克风:“Besilent,please.”

喜屋武暦突然觉得自己右侧腰腹又开始灼烧了起来。

04.

敲了两下门,在得到“请进”的答复后,知念实也进了屋。

“对于周边地区的资源探测报告已经结束,结果大概明天早上会上传到你的终端......”在看清屋子的主人在干什么后,他放东西的手一僵,“...暦,你在干什么?”

喜屋武暦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他此刻只穿了条短裤,正右偏着头坐在床上。

“嗯...思考人生吧,大概。”红发军官有些苦恼地笑了下,他的眉毛紧蹙成一团,看起来纠结极了,“诶?那是什么?”

知念实也摇了摇手中的盒子:“你的生日礼物。第三集团军的军长马上要上战场了,怕自己回不来提前送了过来——你们感情这么好的?”

“还有,把你的上衣穿好啊,笨蛋史莱姆长官。”

喜屋武暦眨了眨眼,一翻身跃下了床,随手抓过一件白T套上后接过盒子,有些惆怅的小声嘀咕着:“啊——春日部那个家伙,不要提醒我马上就要到生日了啊。”

“怎么,你也是怕老派?”

“那倒不是。”喜屋武暦含含糊糊地说,“对了实也,你刚刚说什么周边地区资源?”

“哦,你说这个。”知念实也露出了一个无不嘲讽的笑,“或许是撞大运了,这次貌似发现了不得了的大宝贝,上面发令让我们三天之内拿出最佳的争夺方案——哼,其实也就一天,明天拿到资料大后天就要上交审批,冠冕堂皇装什么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油田?还是地下热源?”

“谁知道呢,我估计是油田吧。”知念实也熟练地盘坐在沙发上,掏出PSP开始愤愤地摁着按键,“现在也就只有石油能让国家这么疯狂了。”

“真是的...都最后三个月了还搞什么高科技研发,快快乐乐和平共处不好吗?”喜屋武暦也瘫倒在了桌子上,“我好想滑滑板啊。”

“今天大概率不行了。”知念实也神色专注地盯着屏幕,“天气越来越离谱了,地上直接开始结霜了。”

“结霜?真的假的?”喜屋武暦一下子起身,“喂喂喂实也先别玩了!把吉川他们军营——”

“恒温阵已经恢复正常工作了。”知念实也打断他,“就知道你会这样。每次罚人都罚不彻底,我还和乔赌你这次会坚持到第几天才心软呢。”

“.......”喜屋武暦面对这两位损友的骚操作日常说不出话,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是吗?那最后你们两个谁赢了?”

知念实也的手一顿,PSP上的角色被boss一刀下来砍掉了1/4管血。他貌似也失去了玩的兴致,斜着眼悠悠地瞥了他一下:

“乔。他借着卡拉这个外挂预测到了今天的寒流,并笃定了你会心软。”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钱他也没拿到。”知念实也耸耸肩,“cherry在知道这件事后揍了他一顿。”

“欸?!为什么?”

“因为他未进允许就擅自越过权限使用了卡拉,哦,还是谎称是cherry指令的那种。”

喜屋武暦闻言咧嘴笑了下,还是装作悲痛的一击掌,双手合十:“为我亲爱的朋友,南城虎次郎先生默哀。”

“好了,不和你瞎聊了。”知念实也跃下沙发,把PSP机收回兜内,理了理衣服,“明早上还要起来看调查报告,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晚安好梦。”喜屋武暦起身送他。

在门外与人再一次告别后,知念实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贴在门板上就开始打字。

Miya:暦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Joe:啊?这我哪儿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Miya:我不是说了他最近几天精神有些恍惚,刚刚我进他房间的时候看着他正在盯着自己右侧身体看,并且他对生日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

CherryBlossom:他之前的生日倒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生日日期比较特殊。

Miya:?

CherryBlossom:是八月八日。

这条消息后,三人小群内没再有人说话。

知念实也看着这个日期,手指无意识地扣了扣手机边沿的静音按键,有些不爽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CherryBlossom:怎么,今天为什么会提到他的生日?

Miya:第三军军长提前三个月把生日礼物给他送过来了,呵,看上去挑衅意味十足啊

Joe:三军?那个和暦同期被提拔的春日部小左?

Miya:对

Joe:这家伙上次看还挺恭敬有礼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CherryBlossom:先不提生日了,这个还有些远。实也你刚刚说,暦一直盯着自己的身体右侧?

Miya:对,我猜是他的右腰腹,他那个时候没穿上衣,并且这两天已经多次有意无意地摸自己的军服右侧了。

CherryBlossom:可能是灵魂印记被激活了吧

Miya:果然吗

Joe:什么?!那小子竟然有灵魂印记?!!

CherryBlossom:我想应该是有的吧,毕竟觉醒了特殊的火系魔法,还是单身。卡拉刚刚计算出来的结果,拥有的可能性也高达84%

Miya:有个高级人工智能助手就是好啊......什么概率都能分析,下注也是。

Joe:我最后不是什么都没要吗!!!

Miya:哦呀?我说你了吗绿发大叔

Joe:.......你等着!!

CherryBlossom:好了聊正事。

CherryBlossom:根据云数据库,暦的灵魂伴侣大概率也是比较特殊的自然系莫法

CherryBlossom:他最近有遇见这种人吗?

Miya:......

新认识的,特殊的,自然系。

结合喜屋武暦今日来有事没事就提的某个名字,知念实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咬了下后槽牙,猫尾巴不爽的一甩一甩拍着床单。

Miya:冰系魔法算吗?

CherryBlossom:算

Joe:呜呼,是哪家的小姐啊?

Miya:不是小姐

Miya:是神明。

Joe:......哈??????????????

05.

什么睡个好觉啊,他还有觉可以睡吗?

在南城虎次郎还在啧啧惊奇被官方推上来的‘救世主’竟然是C国的前将军时,樱屋敷薰敏锐地直击重点:

“神明也会有灵魂伴侣吗?”

知念实也觉得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

他想了想,拖长了音说:“但他最开始可不是神明——”

南城虎次郎很自然地接了下半句:“是被推上去的大型‘镇定剂’。”

樱屋敷薰冷静地打断了两人对现政府的嘲讽:“但他的眼睛应该确实变成了钻石,而百姓面临世界末日需要一个‘神’来当精神寄托,政府推一个伪神上台很正常。”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世界是纯科学非玄幻的基础上。”

“无法排除他是真神的可能性。”

知念实也抖了抖头顶的猫耳,略一思考开口道:“三种情况。一,他从头到尾一直是神,只是之前不知道;二,他最开始不是神,后来由于某些原因成神了;三,他从来都不是神,只是Adam推上台用来稳定军心抚慰民心的假冒品。”

“我倾向于第三种。”南城虎次郎说,“神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找到,还和敌国军长长得一模一样,那也太逊了。”

“难得我们观点一致啊,虎次郎。”樱屋敷薰低低笑了两下。

“都行。反正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藏的,最后三个月了让他且恋爱且珍惜。”樱屋敷薰没好气地答到。

“我个人建议你们制造机会和那位救世主私下见个面,直接莽上去。”南城虎次郎大笑两声,“都死在自己生日那天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至于现在,成年人的夜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心情极佳地吹了个流氓哨,“小朋友就赶紧乖乖睡觉吧。”

知念实也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看了十秒,放松下了绷直炸毛的尾巴,勾出一个坏笑,特地切换到国军几位正副队长一起组成的管理大群里。

02-1Miya: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天亮了,刚开启夜生活?Joe,你不行啊。

06.

现在是6月8日。

距离小行星P-808撞击地球还有两个月。

战争一触即发。

在当日死伤人数第十一次又创新高后,喜屋武暦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报告拍在了桌上。

“我不明白!”他愤怒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只有最后两个月了!人类为什么还要为一些没用的事情而发起战争?和平相处不好吗?!”

“星球毁灭是既定事实,但人类毁灭不是。”神道爱之介依旧笑得温和,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喜屋武上校,我们高层,一直在着力研发可供人类逃离的「诺亚方舟」,我猜别的国家也差不多是相同的举措。”

“现成的钢铁材料肯定是不存在了,我们只能人为合成,而这中间少不了石油的帮助。”

“国家很需要你们,你们的付出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

“为全人类做贡献?”一旁的知念实也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倒好听听,那为什么不是全球顶尖的科学家和设计师一起制造出一个「诺亚方舟」,而非要各自为营呢?”

神道爱之介笑意不减:“知念上校,请先冷静一下,拟兽态跑出来了哦。”

知念实也眯起了自己的竖瞳,冷哼一声,将黑色的猫耳猫尾收回体内,但他的尖牙仍在,嘴角随便勾起一个弧度就能看见。

“以人类现在的技术,想要在三个月内造出一台能装下全人类的宇宙飞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对吧。”喜屋武暦低着头,将脸藏在一片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神道总司令官,高层即使将‘诺亚方舟’做出来了,也只会选择性地带走本国的一部分人,对吗?”

神道爱之介的脸色依旧平静,他撤去了笑容,猩红色的眼底爬上了一层寒意。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两位过分年轻的上校——他们一个月前还仅仅是少校而已。

真是令人惊叹的晋升速度......仿佛被神明保佑了一般。

良久,他再次露出了那副完美无缺的笑容:“两位的想法很有意思呢,但实际上,在救世主的帮助下,我们的诺亚方舟很快就能建造成功了。”

他起身,用一种礼貌但又十分强硬地态度摆出了送客的姿势:“我能明白,前线的战士们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解。我会安排,让我的「夏娃」去安抚他们一次的。”

喜屋武暦站在门前,毫不畏惧地与那双猩红色的眸子对视:

“地球有70多亿人口。”

“是的。”神道爱之介笑意更盛,“地球原本有70多亿人口。”

原本。

喜屋武暦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高级会议室。

“靠着战争来掠夺生命,大幅度减少本国人口数量,最后造出来所谓的「诺亚方舟」出来带走那些不是炮灰的角色,再自我麻痹说是‘拯救了全国人民’。”知念实也语气冰冷,“哼,算盘打得倒是挺好,他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但这种做法挑不出错误。”喜屋武暦说,“除非所有国家都签署和平协议,不然他可以有一万个借口说自己是在为国家争取正当利益。”

知念实也没搭话,他知道喜屋武暦说的是对的。

“我真的很不理解......”红发的年轻上校闭眼轻叹,“所有的国家都在做一样的事情吗?”

“或许比这更糟糕。”

知念实也转头向来人打了个招呼:“哟,Cherry,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樱屋敷薰轻轻颔首,“来喝杯茶吗?”

喜屋武暦笑了笑:“那就打扰了。”

屋外大雾四起。

07.

“或许我们应该庆幸,各个国家还在各自为战。”

“如果他们发现...不,他们一定会发现,仅凭一个国家的力量是无法造出一个保障安全长期星际旅程的宇宙飞船的。”

“那时候所有的国家休战,联合在一起,造出了一台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上的宇宙飞船.......”

“这世上哪来的公平可言。”

08.

神道爱之介果然如他所说的,将「救世主」送上了前线。

第一远征军和第二远征军在一周前合并了,现在拥有接待权限的人是樱屋敷薰和南城虎次郎。

“我觉得祂不是天降神物。”樱屋敷薰轻声对喜屋武暦说,“他像是一个被强制剥夺视觉感官的木偶一样,正在一点一点学着如何用「神明」的态度来对待世人。”

南城虎次郎则带来了一条引人注意的消息。

“Adam貌似在暗中打探是否有别的‘钻石瞳’的消息。”他在密信里如此写到,“或许,那位被推上台的「救世主」失控了。”

此时距离小行星P-808撞击地球,还剩一个月零三周。

09.

事态的发展在进一步恶化。

昂首望向天空,赤红色的星球取代了大片星星的位置,引力场不断地牵引拉扯,海水涨落越发没有规律,季风台风混乱一片,电子设备开始失灵。

「当赤红代替群星」

「当风暴卷起潮鸣」

「神明将会打碎水晶,奏响世界的终焉曲」

当时轰动全球的预言明显已经有两条与现实吻合,只是不知道神明究竟是会为人类的勇气奏上赞歌、还是同预言所说的那样,拉响一首终焉曲?

浓雾越来越重,呛得人几乎喘不上气来,几百年前古老的雾霾惨案似乎在每个国家上演,哪里都是伦敦东区。

战争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分明距离末日还有一个月,各国却一改往日半强制的态度,下了死命令——或许只是为了不到一顿重的铁,或者不过几十亩的油田。

伤亡者越来越多,喜屋武暦保守估算,现在全球可能仅剩下35亿人口了。

至少死了一半。

越来越多的战友上了第一前线,他们都在临走前给喜屋武暦留了礼物,说是提前祝他生日快乐。

“我没什么可送的,我亲爱的,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带着尖帽子的红发女人过来拥抱了他一下,她将作为这次的联络官前往一线战场。

“没事的,镰田小姐。”喜屋武暦礼节性回抱了她,“祝您一切顺利。”

镰田贵里子笑了笑,压低了嗓子在他耳边说:“那我也送你一个祝福。”

“祝你能在生日后的第一天冲破大雾,和...一起。”

她勾唇起身,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迈步向指挥基地外走去。

喜屋武暦在身后喊她:“等等,和谁?”

“这个啊......”她回头,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距离末日还有30天,喜屋武暦收到了一个魔女的祝福。

11.

战事愈发吃紧,但喜屋武暦总有种预感,国家之间马上就要和解了。

他和知念实也最终并没有像其它指挥官一样躲在指挥基地,而是奔赴了最前线与自己的士兵们同生共死。

“马上要到你的生日了吧?你想要什么礼物?”知念实也在上战场前问他,“我明天当送行礼物送给你。”

喜屋武暦翻了个白眼,他的手上正拆着南城虎次郎和樱屋敷薰送给他的礼物,这两个人明显也是考虑到他即将去前线,前者给了他一个轻便且牢固的盾,后者送了个便携的智能防毒面具。

...是真挺实用的。

喜屋武暦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还缺点儿什么,最后转头看向知念实也:“平安回来。”

“什么?”知念实也看他。

“我要你平安回来,这个作为我的生日礼物。”

“......笨蛋史莱姆长官。”知念实也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着,“都要世界末日了,平安打胜仗又能有什么用啊。”

“不太一样。”喜屋武暦说,“死于战场和死于宿命是不一样的。”

“想不到你还是个宿命论玩家。”知念实也嘲笑道,“放心吧,史莱姆都没什么事,勇者大人更不会出事的,这是既定事实。”

喜屋武暦笑着打了他一拳。

抵达战场后,两人基本笑不出来了。指挥基地旁边的新风魔法阵布置得像个天网,战场上的雾却迷蒙的人看不清东西,刺鼻的气味简直让人窒息。

喜屋武暦拿出了樱屋敷薰送他的防毒面罩,心里感慨不愧是第一军的军长,果然经验老到,就见它智能地投射出了面板,上面是樱屋敷薰给他写的一封信。

「基地里Adam布置的眼线太密,我无法和你进行有效沟通,只能采取这种形式

如果你喜欢的颜色是Bluesapphire的颜色,恭喜你,你们两位大概率是相互暗恋。

至于如何解除,书上并没有说明,只是神棍般的讲“有缘则愈”,我猜测你还是要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想个办法去见他吧。

祝你好运。

你永远的朋友

CherryBlossom」

喜屋武暦静默片刻,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欣喜盘旋在心尖久久不散,但却又惴惴不安的担心是自作多情。

最关键的问题是。

他该怎么去见驰河兰加?

知念实也装配好自身后却发现自己的上司愣在原地不动了,刚想问他发生什么了,就听见身旁路过的士兵小声交谈。

“你说救世主今天还会来吗?”

“应该会吧,有他在打仗都变得简单多了,随手把雾冻上洒到地面,能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知念实也瞳孔一缩,他拽住了一人的后衣领,沉声问:“什么救世主?”

那位士兵一开始还有些恼火,当他瞟见了拽他那人的肩章竟然是上校军衔时立刻被吓得哆哆嗦嗦地敬了个军礼:“报、报告!是,是我国的「救世主」,祂来前线作战了!”

“你确定是本人?”

“确定!确定!那双眼睛,不会错的!”

知念实也面色一沉:“祂到这里来几天了?”

“差不多,三四天。”

三四天......

被用来安定人心的神明离家出走,神道爱之介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知念实也突然浑身一僵,双眼直接变为竖瞳。他急忙翻开了智能面板,通知栏里果然闪烁着红点,点进去,却是神道爱之介“撤兵,和谈”的任务指令。

知念实也放走了两个士兵,三两步路来到喜屋武暦面前,一脚提到对方小腿骨上。

喜屋武暦顿时回神,他看见了副官眼里的严肃,立刻皱眉:“嘶......怎么了?”

“你自己看最新的指挥通告。”知念实也说,“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和谈......”喜屋武暦嗤笑一声,“终于要将全世界的劳动人民抛弃了是吗。”

“还有。”知念实也抿了抿唇,“刚刚有两个士兵说,「救世主」来前线三四天了。”

喜屋武暦闻言一愣。

“你是说...兰加......?”

“不知道。”知念实也摇头,“你要去找他吗?”

喜屋武暦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知念实也叹了口气:“去吧,笨蛋史莱姆长官。”

“撤退的事情交给我,奔向你的未来吧。”

12.

神有感情吗?

神爱世人吗?

神念慈悲吗?

驰河兰加不知道。

他从来不是什么神明,他也不想当什么神明。

在神道爱之介找到伤痕累累的他,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回到J国时,驰河兰加是有机会拒绝并逃跑的。

J国。

末日预言刚刚发布,世界陷入一片动荡,国家间冲突不断,C国的第一场战争便是和J国的交火。

驰河兰加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场战役。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既定的毁灭结局,还没有调整过来心态的双方打得异常的惨烈,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拼杀,血色染红了整片大地,休息整顿期间他让天空飘起了雪花,白皑皑的大雪覆盖了大地,以一种温柔而惨烈的方式替所有战死的士兵收了尸。

但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双方发起第二轮攻击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战场范围,马上就要踩中他设置的冰陷阱。

或许她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难民,或许她是敌军派出来的障眼法,但她是个慌乱的孩子,看上去还不到7岁。

“停止攻击!”

驰河兰加的第一反应是去救人。

布置好的陷阱无法撤销,除非人为触碰,否则无法让其失效。

来不及了。

他痛恨战争、痛恨无意义的伤亡,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切都能重新来过。

小女孩踏上陷阱的前一秒,一道身影将她捞了起来,火红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带着金焰的剑宛如炽热的烈阳般劈走了他的绝望。

驰河兰加呆呆地望着对面那人,他看清了他的肩章——是一位少校。

“那个人,是谁?”他轻轻戳了下身旁的副官,伸手指向那团火焰。

比嘉广海看了一眼,啐了一口:“红头发会火焰,还是个少校。J国第二军的军长,喜屋武暦。嘁,一个菜鸟。”

驰河兰加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敌方的那位军长看上去很健谈的样子,他所处的位置离C国的军队没有多远距离,但他却不慌不忙,抱着小女孩边往自己阵营走边和她低声说话,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怎么,开不开火?”比嘉广海问,“现在开火,他能向烟花一样炸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道那个丫头是不是对面特地放进来的,我就不信还能有难民傻到听着交战声还过来凑热闹。”

“她应该是误用能力了。”驰河兰加轻声说,视线却一直不离喜屋武暦,“刚刚出现的时候,她脚底有一个传送阵。”

他的听力很好,即使隔着不远距离却也能依稀听到两人的交谈。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貌似把小腿划了道口子,那位年轻的军长问她:“疼不疼?”

驰河兰加呼吸一窒。

他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起来,左边的锁骨灼得发烫。

他不清楚所谓的「灵魂印记」是否准确无差,他左侧锁骨上写的文字是“疼吗?”

几字之差而已。

但管他呢。驰河兰加双眸闪亮,他并不在意自己找寻的另一半是否是自己的灵魂伴侣——70亿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可能这么巧?

再说,离世界末日就只有五个月了,半年都不到,还要寻找那位茫茫人海中的灵魂伴侣吗?

不如趁最后疯一把。

他不知道自己提交退队申请并去J国找人算不算叛国,但他此刻只想疯一把、他跟随着直觉要去找人。

却没想到在路途的一半彻底失了明。

可能我找不到你了。

驰河兰加想。

他看不见东西,听觉虽然灵敏但在极端的天气状况下却十分有限。他被J国的总司令官救走,却被冠冕堂皇地冠上了「救世主」之称,成了一个伪神。

他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在士兵们大呼小叫着“神降”的旅途中渐渐麻痹,他觉得,或许末日也就无外乎此。

一双手突然横叉了过来,以一种几乎蛮横的方式,把他又一次拽回了现实。

那双手轻轻地覆住他的双眼,带着哽咽地问:

“疼吗?”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关心是否会痛。

「神明是不会痛的,他们无所不能。」

但他只是个人啊。

耳畔的声音与五个月前的那句“疼不疼”在他脑海中逐渐重合,他听见了什么东西逐渐破碎的声音。

光渐渐灌入了他的视线,刺得他有些疼。

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果然同印象中的一样,还是留着一头飞舞的红发......

唇上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住,驰河兰加听见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跳声,短促而有力,震得他热泪盈眶。

他终于回到了人间。

13.

距离小行星P-808撞击地球还有5分钟。

战争终于被承认了已经毫无意义,士兵们该回家的回家,该游玩的游玩,都各自散落到天涯,准备迎接自己的终了。

驰河兰加与喜屋武暦并肩坐在荒漠之中,大雾因引力场的强作用力逐渐散去,星光璀璨的苍穹逐渐清晰,火红色的小行星正向他们加速而来,映入眼中宛如一轮红日西陲。

“生日快乐。”驰河兰加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喜屋武暦大笑:“还有五分钟呐,现在祝福什么啊?”

“你的战友们,不是有提前好几个月就送你礼物的吗?”

“...靠。谁告诉你的?”

“实也。”

“呜啊那个烦人的勇者!!”

驰河兰加轻笑。

“暦。”陨落的神明轻声说,“许个愿吧。”

喜屋武暦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睛里恍惚间落满永恒之前的光阴,那里曾经落满碎裂的星星和坍塌的尘埃。

荒漠的风仍在耳边呼啸,世界仿佛在那一瞬与他们无关了。

小行星P-808彻底进入地球的运转轨道,它与大气层摩擦着,产生的光和热掀起了亮丽的火红色的浪花,碎片从天边滑落,像极了一颗颗流星。

他们在天崩之下拥吻。

“我许愿。”喜屋武暦在他爱人的耳边呢喃,“我希望明天也能继续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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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定时发送的,希望这个难产的娃能准时和各位相见。

唉,总之!祝暦宝生日快乐!!!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脑热产文

*ooc预警

内含—吴邪/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刘丧/黎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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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

刚进门的吴邪就看到你窝在沙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像烟似的东西。

“干嘛呢!”吴邪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

吓得你一抖,“臭吴邪!吓我一跳。”

“做亏心事儿了吧?嘴里叼的什么?嗯?不让我抽你抽是吧?”吴邪凑近你,“女孩子抽什么烟啊?嗯?”

吴邪凑近你的嘴巴亲了亲,一瞬间嘴里一股甜味散开。

你对他笑了笑,“什么味?”

...

“糖味……”吴邪没了底气,又亲了亲你,“我没看清,这糖做的太真了。”

你捏着躺在你腿上的吴邪的脸,“你怎么哼哼唧唧的,当年的狠劲儿去哪了?”

吴邪挑眉一笑,“狠劲儿?想试试?”

你的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不不。”

张起灵

你拿着香烟样子的糖装模作样地学电视里的黑道大佬。

张起灵从阳台晒完太阳回到客厅看到你这幅样子就开始皱眉,还伸手将你手里的糖拿走。

“小哥你干嘛?”你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别抽烟。”

你笑着站起身搂上他的脖子,“这是糖。”你让他尝了一下,“是不是很甜?”

“嗯。”张起灵低头看你,“别抽烟。”

“不抽不抽,对身体有害,我不抽。”你笑着吃掉他手里的糖。

“少吃糖,蛀牙。”

“知道啦小哥~”

张起灵害羞的嘴角轻微上扬。

解雨臣

今天解雨臣加班,你带着做好的晚饭去了他公司。

“小花?”你进到他办公室的那一秒他变换了八百个表情。

听到你的声音他欣喜的抬起头笑着看向你,在看到你嘴里叼着的东西后皱起眉有些生气。

你走到他旁边,“怎么了?”

“嘴里是什么?”解雨臣虽生气,但他还是想听你解释一下。

你咬了一半拿下来塞到他嘴里,“糖!还以为我抽烟啊?”

解雨臣展开笑容,“我还以为我家夫人不学好呢,可不许跟吴邪学。”解雨臣边说边把你揽到他怀里让你坐在他腿上。

“不会的,快尝一下我新学的菜品。”你给他打开饭盒。

解雨臣吃了一口菜笑着说:“好吃。不过我现在想吃点甜的。”

“今天全是咸口的怎么办?明明是你下午的时候跟我说想吃咸口的,怎么还变卦呢。”你撇着嘴松开抱着他的手。

他将你的手重新搭回他的肩膀上,“我说我想吃甜的。”说完解雨臣便扣住你的脑袋吻了上去。

刚刚糖果的甜味被他全部带走。

黑瞎子

“小姑娘,你黑爷我回来了!”黑瞎子换了鞋也没见你出来迎接他,便又冲卧室喊着,“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哟。”

见你还是没动静,他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你慌忙的往柜子里塞什么东西。

“藏什么好东西呢?”黑瞎子走近。

你赶忙拦住他,“你别过来!”说话的同时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烟?好啊你偷摸着抽烟是不是,抽多久了?”黑瞎子说着就踩上掉在地上的“烟”。

“你怎么给踩了啊!我最后一根了!”你委屈地看向黑瞎子。

“还抽了一盒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今天晚上……”

没等瞎子没说完你就打断他,“什么啊,这是糖。我好不容易偷摸吃点,还被你给发现了。”

“糖?爷才不信,我尝尝。”瞎子凑上来亲你。

亲了好几下又说:“没尝出来,再尝尝。”

你推开瞎子,“哎呀,我给你再拿一盒。”

“你不说最后一根了吗?”

“咳咳,那什么,那一盒的最后一根。”说完你就快速拆开包装盒喂给他一根。

“齁甜。”瞎子刚放嘴里就摇了摇头。

“我可没抽烟啊,我们去吃糖炒栗子吧。”你拉着他离开卧室。

他把你扯回来,你一下撞进他怀里,“买这么多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前两天牙疼的是谁?疼哭的是谁?都忘了是不是?”

“那我不是去看牙医了吗。你就别给我没收了呗,我保证不多吃。”你挽上瞎子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着。

你俩边说边走去客厅。

“行。一会儿数数还有多少,剩几盒我就折腾你几回。”瞎子给你剥着栗子说。

“不行,我没同意。”

“你买糖经过我同意了吗?”

“哎呀~瞎子,好瞎子,世界上最帅的瞎子,再商量商量呗。”

“那就把糖全给我,我给你保管。”

“不行!”

“那我也没得商量。”

“那你给我留两盒可以吧?”

“那可以。”瞎子说完还坏笑了一下。

好好好,可以是可以,晚上把你折腾到不知道几点。

刘丧

晚上你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乐意看,只是戴着耳机坐在你身边陪你。

他一转头就看见你嘴里含了根“烟”,他抬起手就拿下来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你转头看他。

“别这么看我,想s直说抽烟干嘛?”刘丧还准备把桌上的那一盒扔了。

你抱住他的胳膊,“别别别,别扔我还没吃呢。”

刘丧皱着眉看你,“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谁吃烟啊。”

“谁跟你说这是烟的,这是糖。”你拿回到手里紧紧攥着。

刘丧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的话,关键是那包装太像了。

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相信,你拿出一根递到他嘴边,“尝一下。”

刘丧撇开头,“我不尝。”

你放在自己嘴里然后凑近刘丧。

你看着红到耳根的刘丧嘴里含着半块糖笑出了声。

“笑……笑什么?想亲我就直说别搞小把戏。”

“谁想亲啊?昨天晚上谁喝多了一个劲儿的亲我啊?”你憋着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反正不是我。”刘丧转过头不看你,嘴角有些上扬。

你小声在他耳边说:“好好好,不是你,是我。”

惹得刘丧心痒痒的。

黎簇

跟苏万吃完饭的黎簇刚回家就看到你坐在懒人沙发上背对着门口,你面前还冒出一些气体。

“宝宝你干嘛呢?”黎簇边换鞋边问。

“嗯?你回来啦”

“手里拿的什么啊?”黎簇坐在你身旁抓住你的手问,“是不是跟吴邪学的?我就不该带你见他。”

“什么跟吴邪学的?我这是糖啊,你看底下都没点着。”你吃了一口给他证实。

黎簇笑起来,“我没仔细看哈哈。”刚说完黎簇就盯着你。

“我没骗你,我都吃了。”你把糖给黎簇吃。

“那刚刚的烟怎么回事?”

你指了指地上的蒸脸仪,“蒸汽喷雾,还是你前两天给我买的呢。”

“哈哈哈我迷糊了。来亲一口。”黎簇笑着靠近你。

“不亲,一身酒味,你跟苏万喝多少啊这是”你推了推他。

黎簇开始耍赖,一直粘着你。

前言:这是独立的故事线,与《赌约》和《归去》正文都无关,可以看做平行时空叭。

无限比风息大那么多,成为小风息的师父也不过分吧。

无风师徒情变质,主要角色死亡预警,一发完,全文1.5w+

(文中故事皆为杜撰,无历史依据,请不要当真)

像,好像,真的太像了。

画虎第一眼看到那只跟在无限身边的小黑猫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可近百年没有收徒了,怎么忽然起了心思。”

“他很有天赋。”

白胡子老头定睛一看,了然道,“果真,属性很合嘛。”

小黑猫努力的翻腾着,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角落里的东西被他咬的稀碎。...

小黑猫努力的翻腾着,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角落里的东西被他咬的稀碎。

画虎偷偷看了眼无限,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仿佛从没见这位大人在会馆笑过。

无限放下茶杯,看向那小黑猫,角落已经被他翻腾完了,又要爬上书架继续捣乱。

书架上的花瓶摇摇欲坠,画虎心中一惊,那可是无限大人为数不多喜欢的瓷器。

“啊,花瓶!”若水失声惊叫。

眼见着花瓶掉落,画虎吓得闭上了眼睛,却没听到瓷器破裂的声音,铁片稳稳的接住了瓷瓶,落在地上。

“呼,吓死我了,那可是真的青花瓷啊。”

若水长舒了一口气,朝那小猫叫到,“喂,你怎么可以在别人家里这样捣乱,太过分了。”

可惜那小黑猫仿佛没听到一般,完全无视了若水的话。

没有得逞,那小猫又气鼓鼓的去扑别的东西,书架上的东西一件件掉落,易碎的被接住,不重要的杂物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扰的来无限家中喝茶的众妖都皱起了眉毛。

可身为主人的无限却并未阻止他这新收的徒弟,任由他胡闹,连画虎都看得出来,那小家伙分明是不服气故意的。

可更让他不解的是,无限大人竟然能够忍受。

要知道这位不苟言笑的大人是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的,任务做的干净利落,家里也是井井有条,他来过这里几次,可以说每一样东西都永远在原来的位置,连个印都不差。

有一次,他不小心碰乱了桌上的笔筒,他至今还记得,那位大人的冰冷的目光几乎要把他冻死。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转性了,这已经不只是弄乱的程度了,要翻天了。

这简直是它在闹,他在笑,……,笑!

画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大冰山竟然笑了吗,真是活久见了……鬼了!

对,见了鬼都比见着这位大人笑要稀罕。

不只画虎,围坐在茶桌上的众妖也都愣住了,若水惊的张大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本来还想问问这小猫的来历,提点无限一二的鸠老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无限是真的动了心思,这位大人轻易不发表意见,若是认定了什么,谁都无法改变。

画虎离开时,在门口处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小猫几眼,到底是什么样的妖精,能让无限容忍至此,不只是容忍,甚至可以说是宠溺放纵了。

真是,只是因为它的天赋吗?

小猫闹够了,抻个懒腰趴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闭上了那双绿色眼睛,合上了那张蓝色的小嘴,黑黑圆圆的,就像一颗小煤球。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画虎心头。

像,真像,好像在哪见到过,……,是在哪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限大人收了徒弟这事在会馆传开了,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大石头,炸开一片水花。

大家议论纷纷也是正常,毕竟无限为人向来冷淡,对谁保持着淡淡的疏离感,如今,竟然收了徒弟了,而且,看起来还是硬收的,那小家伙明显不愿意。

觉得惊奇的同时,不免也一些妖精酸溜溜的有些醋意,毕竟无限是会馆最强的执行者。

“大家上赶着与无限大人交好都不得门法,这小家伙有这样的机会成为无限大人唯一的徒弟,竟然还不情不愿的,真是不知好歹。”

听着这样的话,画虎尴尬的笑了笑,内心暗道,“可不止是不情不愿,那小家伙差点把无限大人的家拆了,而且无限大人还没有生气。”

“有一批妖精服刑期满,需要销案,你整理一下。”

画虎正奋笔疾‘画’,闻言一下子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的答应了馆长的传讯。

画虎翻了翻送来的名册,嘟囔道,“怎么又是一批关押上百年的妖精啊~”

这些妖精关押许久,资料都压箱底了,可想而知,翻箱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多年未启,红木箱落满了灰尘,呛的画虎连连打好几个喷嚏。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画虎一件件核对着名册,“唉?这是什么?”

一打卷起来的卷轴吸引了画虎的注意。

“乾~隆~年间,画虎封。”

画虎读者卷轴腰封丝绸上的字迹,忽然想起,早年间他酷爱画画,便有了许多作品,画卷太多不好整理,便通通按照年代打包在一起。

几百年过去了,若不是今日偶然翻到,他都要忘记了。

“那时候还有这样的景色呀。”画虎边翻边感慨道。

人类工业文明的迅速发展,占据了大部分资源,他早年画作多写实,如今看来,物是人非,倒还能从这些画中还念往日风景一二。

“咦,这是……”

一副已经泛黄的人物画出现在眼前,画中一个身形俊逸的侠客正躺卧在老树粗壮的树干上小憩,那人戴着斗笠,白纱掩盖住他的面容,一身青白配色的劲装,干净利索。

虽是人类,气质与林间之景融合的极好,微风拂柳,飘然出尘,是一幅岁月静好的安然之象,否则,画虎也不会将其入了画。

也不是说画虎讨厌人类,只是那时他还是一直修为尚浅的小妖,整日呆在森林中,是不会去到人类的领地的。

“这是什么?”

画中人的怀中似乎还有什么,被那人用手臂圈在怀中。

即便是静态的画,也看得出那人小心翼翼的温柔,抱松了,生怕那团掉了下去,抱紧了又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一团,看起来很珍惜的样子。

画虎眯起眼睛仔细去看,黑黑圆圆的,毛茸茸的,一小团……

画虎忽然惊叫出声,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那日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一下子在画中有了着落。

再看这画中之人,可不就是无限大人嘛。

画虎疑惑,第一次见无限大人就是在会馆,我什么时候给无限大人画过这样的画。

画虎赶紧去看那朱红印章下的落款,清乾隆五十六年,画虎著。

久远的记忆渐渐苏醒,画虎想起来,他曾经在森林中的确是遇见过一个人类的,那是一个云游天下的侠客。

都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个天下为家的人类,的确是清冷遥远似仙人一般的存在,但却不是冷漠的,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只妖精。

又想起了现在的执行者无限,画虎摇摇头,他实在不能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可又想起那日在无限家中的情景,无限大人看着那小黑猫胡闹时的那一笑,又恍惚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那只小猫,和画中的妖精真的很像呢。

可是……,画虎看了看画中那一点墨黑。

他喃喃道,“那是一只小黑豹呀。”

鸠老听到画虎在会馆到处打听无限收徒史的时候,刚喝到嘴里的好茶都喷出去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擦干,赶紧一溜烟的把那只多事的松鼠提溜到他办公室。

鸠老把画虎扔在椅子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到似的,“不许再到处问。”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禁忌。”

越是这样说画虎越好奇,他毫无避嫌的自觉,嗓门依旧洪亮。

“禁忌?难道无限大人以前的徒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妖精吗?”

“嘘,嘘……,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成不成。”

鸠老捂住画虎的嘴巴,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才安下心来。

他看了看画虎,那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转,看着人畜无害的,实际上精的很,今天要是不让他把这事弄明白,怕是不会消停。

鸠老吐了一口气,无奈道,“唉,好吧,好吧。”

他压低声音。

“你想问什么,问我就行了,但你要保证,出了这个门,绝对不能再到处说,明白没有。”

画虎被堵着嘴,眼睛里冒出了光,他呜呜的点点头,鸠老这才放开他。

“有什么就赶紧问,真不懂你们这群小年轻,好奇心怎么就那么强。”

画虎挠头笑笑,问道,“你之前说无限大人百年没收徒了,是不是指无限大人以前也收过徒弟呀?”

“是啊,他这么强,有的是上赶着找他拜师的,天才也例外。”

“真的!”画虎激动道,“无限大人都收过几个徒弟,什么时候收的,怎么忽然间又百年不收了呢?”

鸠老嘴角一抽,暗道这小子问的还真是详细,事无巨细啊,既然答应了他,现在也不能反悔了,他只好一一回答。

“无限从前只收过一个徒弟,是在来会馆之前,说起来,会馆的创立也有无限的参与呢,他也是会馆的创建者之一,在会馆成立之前,无限就与他的徒弟分开了,所以,谁也没见过他第一个徒弟,也没有听说过它的消息。”

“只有一个?……,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都说了是在会馆之前了。”

“具体呢,比如大致年份什么的。”

“不知道。”

“不,您肯定知道,那天在无限大人家中的时候我都看出来了,您想和无限大人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是关于他徒弟的事,您肯定知道。”

“臭小子,你还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那不是什么好事,你最好少些了解。”

画虎鼓着脸不罢休,认真道,“是乾隆年间吧,在江城附近的森林中。”

鸠老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鸠老就后悔了,他这一下算是承认了。

画虎见状,也不磨蹭了,从空间中拿出那幅画给鸠老看。

“是一只原身是黑豹的妖精吧,我昨天在家中找资料,忽然间翻到了这幅画,是我还在森林中时候的作品,当时看到那只小猫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找到这幅画才想起开,那只小猫,和这画中豹妖幼崽的形态很像。”

那幅画打开的时候,鸠老便愣住了,他抚摸上那幅画,喃喃道,“他果然,还是放不下……”

鸠老缓缓坐到椅子中,神情放空,似乎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慢慢叙述起从前的故事。

“那只妖精不只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爱人……”

“其实无限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因为他们的能力不同,甚至属性相克。”

“一个是金系大师,一个是木系妖精,明明一点都不像相配,却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甚至成为了最亲密的人。”

“爱……爱人?”画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无限大人那样冷漠的人,也会有爱人吗,画虎实在想象不到冰山脸有爱的模样,视线扫过那幅画,内心又犹豫了一下。

画中人恬淡舒适的样子,慵懒的躺在树枝上,怀抱着温软的一团,在林间微风的轻拂下小憩,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样放松的神情,是因为和它在一起吗?

若说会有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无限大人一定非常喜欢它吧。”

“是啊,为了它,放弃了一座城的人,那一晚,火光如同白昼,哀嚎遍野,天亮之后,血流成河,城中已空,再无活物。”

“无限大人杀人了吗!”

“不是他杀的,但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为了那只妖精吗?”

“嗯。”

“那只妖精,他……”

画虎小心翼翼的问,一个隐约的猜测在心萌生,却不敢说出来。

鸠老长叹一声道,“他死了。”

“是人类害死了他吗?”

鸠老没有回话,空寂的脸上看不出内心的想法,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他说,“是非对错很难判定,为了生存会产生很多的恶意,年纪太小很容易被骗,唉……,可怜那只妖精,无限再也等不到他长到十八岁了。”

乾隆五十五年,江城大旱,鼠疫横行,蝗重成灾,大荒,饿殍遍地,浮尸千里无人气。

一云游侠客路经此地,见家家闭门关户,街上人烟稀少,但凡有外出者,皆口含黄酒、掩口捂鼻。

游侠惑,拦人欲问,见者面露惧色、慌乱逃离,路遇几人,皆是如此。

“少侠可是外地人。”

闻身后人言,游侠转身,见一佝偻老妇立于身后,两鬓斑白,面如霜,约摸有年岁七十有余。

游侠拱手作揖,谦逊温和,当得礼数周全。

“老人家好眼力,天色渐晚,在下想在城中找个落脚的地方。”

老妇温和一笑道,“原来竟是个游士,小公子生的好样貌,面色如玉,不像云游之人,倒似那富贵人家的公子。”

“老人家谬赞,在下天下为家,是个无牵无挂之人,只走到哪便在哪处歇脚罢了。”

“公子自谦了,老太婆我这双眼睛看人准的很,你这身贵气掩不住,日后定遇贵人。”

游侠抿唇一笑,“那便借老人家吉言了。”

“公子若不嫌弃,便到寒舍落脚吧,天色不早,公子也找不到别的住处了。”

“如此,便打扰了。”

草屋不大,却能遮风挡雨,一盏油灯,照亮了满室温暖。

“不知小公子姓名。”

“在下无限。”

老妇递碗筷的手一顿,复又如常,“好名字啊,无穷无尽无所限,人如其名,非一般人也,只是莫要沾染这红尘的好。”

闻言,无限问道,“在下愚钝,不知此言何意,请老人家赐教。”

老妇在饭桌前坐下,对面之人虽谦逊温润,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有几分孤寂之气,即便在暖橘色的灯光下也盖不住,可见是个近得身却难近心的清冷之人,想必并无尘缘之扰。

老妇摇摇头,“没什么,粗茶淡饭,公子莫要嫌弃。”

老妇既不愿说,无限也不便追问,转而问起这城中之象。

“老人家可知,这城内人人自危,见人如见恶鬼,是何缘由。”

老妇人长叹一声,“是天灾啊。”

“天灾?”

“鼠疫、蝗灾加上大旱,死了不少人了,现在城中人人自危,活着的也是提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便染了病。”

无限皱眉,民间有灾,朝廷必有赈灾之策,可这城中似乎没有官员出入,连城门都无人镇守。

“没有上报朝廷吗?”

“报了,可传出的讯息都石沉大海了,现在连衙门都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没什么法子,只能守在这城中干等。”

无限心下了然,这城池在边境之地,远离京城,又倚靠险山,少有蛮夷之扰,这里依山傍水,自给自足,无多少贡税,也不需要多少补给救助,百姓们安居乐业无策反之心,长久下去被朝廷遗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怕是消息传到了,朝廷却没有重视吧。

老妇招待无限住了一夜,次日,便要送无限离开,却遇到一伙匪徒来抓人,问过才知道,城中粮草不足,实在没有办法,为了年轻人活下去,竟然要把老人送到林中喂兽,不是匪徒,却胜似匪徒。

无限见状阻止,那人却说,如果不这么做,谁都没办法活下去,无限若要救这些老人,就是要大家一起死。

一饭之恩,也是恩义,无限不能不报,他纵然有能力,救得了这老妇一时,却也不是长久之法,今日把他们打发走,待他离开,定然又回来捉人。

除非,从根上解决问题,想办法治疗瘟疫,解决荒灾或者得到补给。

可他毕竟也是凡人,纵然有御金的能力,却不懂治病,也不会种地。

若要离开求外界支援,他也是不放心的,很有可能前脚刚走,后脚这城中老人就遭了殃。

灾年本就缺衣少粮,还有小贼偷肉,那老妇家中总共就剩那么点压箱底的腊肉,为了感谢无限救命之恩才拿了出来,无限都不忍心吃,却叫这小贼偷了荤腥去。

被无限抓住后颈提溜起来时,那小兽还叼着肉不松口,张牙舞爪的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声。

只可惜那小东西还没长开,分明就是幼崽,那点子战斗力就像是在开玩笑,落在无限眼里,甚至有点可爱。

啃都啃了,也没办法,这年头,是个活物就挨饿,见这小兽怪可怜(无限不会承认是因为它可爱的),也就给它分了些。

小家伙长得不大,算上尾巴也就小臂那么长,浑身黑漆漆的,不知是从哪跑出来的。

“是猫吗?”

无限伸手摸摸猫儿的头,啪的被飞来的尾巴甩了一下,手背都打红了。

“尾巴还挺有劲的。”无限抽回手,笑着嗔怪道,“给你吃的,还打人,果真没良心。”

猫儿只顾着啃腊肉,也不理他,吃的呼噜声都出来了。

“少吃点,小心盐吃多了掉毛。”

看小猫啃的香,无限也乐得就这么看着,左右也是想不出来办法。

忽然,他灵机一动。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鼠疫泛滥,是因为老鼠成灾,猫是鼠天生的克星,若是能够招来足够数量的猫或者其他吃老鼠的动物,或许有办法抑制鼠疫蔓延。

可他还没高兴起开,又萎靡下去,办法是挺理想的,可是,到哪里找那么多猫呢?

他看了看吃饱喝足了正舔着爪子的小猫,摸了摸它的头,这次没有被躲开。

他便大了胆子,把手伸到猫儿腋下,托起来掂了掂。

好轻~

无限对着小猫喃喃道,“你这么小,怕是没捉到老鼠,反倒要被老鼠吃掉了,怎么指的上你来解决鼠疫啊。”

无限叹气之际,听到一声不屑的哼声,仿佛是从猫儿口中发出的,无限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盯着猫儿的脸,好奇又认真的问道,“刚刚是你吧,你说话了?”

猫儿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一脸清澈无辜的看着他,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无限这才注意到,这小猫的眸子竟然是紫色的,清澈透亮,比山石中的水晶还要纯粹。

真漂亮啊~

无限忍不住把小猫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猫儿柔顺的毛。

这样惹人怜爱的小家伙,怕是也舍不得让他去捉老鼠。

天还没亮起来,无限就被脸上毛绒绒的触感唤醒了,他以为是猫儿,没睁开眼睛就伸手去摸,不清不楚的咕哝道,“乖,别闹。”

这一伸手,没摸到猫,却摸到一条细长光溜溜的尾巴,拎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条死老鼠

这一下,惊的无限一下子清醒过来,直接把死老鼠丢了出去,

无限回头,就看见自己床头一摞的老鼠,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猫儿跳上床,蹲坐在老鼠旁边,脖子扬的高高的。

无限一脸黑线,他好像在猫儿那黑漆漆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名为炫耀的表情。

“哇呜~”

猫儿叫了两声,迈着轻快的步子,优雅的走到无线跟前。

看着这小家伙得意的模样,是在求夸奖吗?

无限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他顺手抱起猫儿,与他鼻尖对着鼻尖顶了一下。

“你怕不是听懂了我说的话,要证明自己吧,真是个争强好胜的小家伙。”

无限皱了皱眉,“你怎么是这个叫声。”

小猫的叫声不应该是尖尖细细奶声奶气的吗,这只奶味倒是挺足的,怎么带莫名着一股子的……呃……王霸之气。

猫儿眨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衬着紫宝石一样的眸子,漂亮的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星星

无限看的入迷,直到猫儿一声喵叫才回了神。

他看着小猫道,“你怕不是妖精吧,怎会长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若是真的修炼成妖,用这双眼睛骗人,怕不是要把这十里八村的人都勾了去。”

无限本是开玩笑,没想到这猫儿却好似听懂了一般,从他怀中跳出,顶着他的手拱来拱去。

无限正摸不着头脑,猫儿蹭的从床上跳了下去,又回头看了看他,紧接着往门外跑去。

“等等。”

无限赶紧下地跟上,连外衣都没披好。

“你去哪,天还没亮呢。”

推开门的一瞬间,无限当即惊的立在原地。

黑夜中,竟有无数只亮着幽幽的光的小灯笼,偶尔还眨一眨。

无限揉揉眼睛,再仔细去看,哪里是什么灯笼,分明是一双双眼睛。

一声呼,百声应。

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各种叫声。

“喵呜~”

“嗷呜~”

无限看呆了,猫儿在他脚边蹭了蹭,他低头张张口,不可思议道,“这些,都是你召来的?”

“是谁啊?”

窗户亮了起来,屋子里传来老妇苍老的声音。

无限一惊,这一院子的山兽要是被人看见,怕不是要炸了锅。

他忙召唤起铁片去挡门,故作镇定答道,“没有人,是我,老人家。”

耳边野兽呼啸声止,无限回头一看,院子里恢复了原来的样貌,那些山兽已然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无限忙低头去看,猫儿不见了,他刚有些慌乱要去找,就听见老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呦,这是谁家的猫,怎么跑这来了。”

无限回头,见老妇正要弯腰抱起那猫儿,他快步上前,抢先抱起来。

“是我的,不小心跑出来了,打扰您老人家了。”

老人笑吟吟的看着无限怀里的猫,想要伸手摸一摸,被无限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

“天色还早,您回去休息去吧。”

老妇笑了笑,这人来的时候,可没有带什么猫,况且,一个云游四方,天下为家的人,带一只猫,怎么也不合常理,但她并没有戳穿无限,又看了看无限怀里的猫儿,笑的眼角堆起了皱纹。

“这小家伙真漂亮啊,与你也很是亲近,万物有灵,若是养了,便要好好待它。”

老妇看了看天,墨兰的天空清澈无比,星子在空中闪耀。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天还未亮,小公子回去歇息吧。”

第二日天刚亮,街上便乱糟糟挤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奇怪啊’、‘显灵啊’之类的。

无限抓着一个行色匆匆赶去凑热闹的路人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只模模糊糊说不清。

“说是神仙显灵了,救我们来了,哎呀,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无限从人群中挤到前头时,着实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大街当中全是老鼠,堆成了一座山,人们围在周围议论纷纷,忽有一人高呼让大家安静。

他走出人群中大声说道,“乡亲们,我们江城受鼠疫困扰月余,连官府都已经没有办法了,而今天,这城中的老鼠全部被剿灭,置于这街头,就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啊,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战胜鼠疫,这是神仙显灵,来救我们啊!”

有人发声,给了此情此景一个解释,大家低声一阵议论后也信服了此话,纷纷跪拜下来,大呼“神仙保佑”。

无限低头看了看怀中小猫,小猫也抬头正看着他。

“是你干的吧。”

无限浅浅一笑道,“你果然能听懂人言。”

“哇呜~哇呜~”

“帮了大家这么大的忙,可不是报答我一饭之恩这么简单吧,小家伙,你有什么心思呢?”

小猫在他怀中拱了拱,伸出爪子在他袖子上挠了挠,布条之下是无限扣在腕上的铁片。

“你要学这个?”

无限笑道,“果真是妖精。”

无限托起小猫左看右看,嗯,是公的。

“能听懂人语,却不能言,好像也不会化形……,这是天资有多差。”

最后一句无限几乎是咕哝出来的,却还是挨了一爪子。

无限:“……”忘了猫的听觉很灵敏来着。

“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学吧,虽然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但可以先从人语和化形开始学。”

那猫儿虽不能言语,但多亏能听懂人话,无限教起来也方便许多。

能说话之后无限才知道,那只黑漆漆的小家伙不是猫儿,是只小黑豹,是嗅着无限的身上的灵力才下山的,今年不过七岁。

难怪叫声带着一股王霸之气,原来只山大王,山大王不也得拜师学艺。

“喂,小黑豹,叫声师父来听听。”

小黑豹舔舔爪子,表示并不想理旁边那个笑的一脸猥琐的人类。

被无视了,无限也不恼,他已经习惯了,谁让他一开始仗着这小妖精不大懂人语,骗人家叫他爹来着。

趁小豹子没注意,无限一把抱起小豹子就跳到一颗树上坐下,小豹子挣扎要跑,无限连哄带骗的一顿输出。

什么太高、太危险、有蛇,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自从小豹子学会人语,可以不用肢体语言交流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让人碰了,但众所周知,撸猫是会上瘾的,这一时也戒不掉,只能坑蒙拐骗的过过猫瘾。

“大骗子,放开我。”

显然是骗不住了,至于为何,请参考童话故事《狼来了》。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名字?”

提到名字,小黑豹好奇起来,便安分下来。

无限内心:计划通。

“对,整天小豹子、小黑猫的叫着,不如有个名字来的方便,让我想想,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很重要吗?”

“当然,它不仅仅是代号,也包含了起名之人对你的期冀和祝愿。”

“祝愿?”

小黑猫趴在无限怀里,有点期待,无限会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无限一边挠着小黑豹的下巴,一边神游天外,啊,手感真不错,这会子沉浸在撸猫的快乐中,哪有心思想名字。

直到小黑豹等的不耐烦,问了起来,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时,才知道慌了,便顺口答道。

“叫……呃……叫……,对了,叫小黑怎么样。”

小黑豹:“……”

说好了很重要呢,说好了祝愿和期冀呢。

无限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爪子。

小黑豹气鼓鼓的就要跑,无限赶紧抓住,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是道歉又是哄的,好好保证了这次一定认真起名字,这才罢休。

不过这一回小黑豹不等了,主动问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我啊,是一个朋友所赠。”

“为什么叫你无限,有什么含义吗?”

“他偏爱鼓弄文字,写了一首小诗,我这名字就取了他诗中二字。”

“诗?什么是诗?”

无限:“……”

这不给自己挖坑呢么,才学会说人话,讲什么诗词歌赋呢。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无限搪塞道,“就是很整齐的一句句话,人类闲着没事发明出来的东西,你是妖精,不必学人类那套。”

实际原因其实是他也教不了……

小黑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无限的名字是出自什么诗。

“浪卷舟行情无限,风息涛起恨有声。”

看着小黑豹垂头沉思的模样,无限心中大叫不好,这孩子不会真的对诗词感兴趣吧。苍天在上,他可不擅长舞文弄墨那一套,让他教书,还不如杀了他。

憋了半天,那小豹子忽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无限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叫风息。”

“好好好……”还好不是对诗词感兴趣,“等等,你要叫风息,这么快就决定了吗?为什么?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就叫风息。”

“为什么?”

傻孩子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随随便便就要当做名字。

“我不想叫小黑,而且……风息和师父的名字挨着。”

“傻猫,之前是逗你玩的,怎么可能叫小黑……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黑豹一下子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

笑话,猫科动物怎么会怕高呢,蛇都当做辣条吃……

风息回头看着树上还等着他回话的无限,吐了吐舌头。

傻无限,当然是想跟你待在一起才会被你骗呀。

“喂,你是不是叫我师父了,我都听见了,再叫一次。”

“不叫。”

“叫一次。”

“无~限~。”

“直呼师父大名,成何体统,嗯?小黑爱徒。”

“什么小黑,我叫风息。”

“师父,师父?”

“风息……”

“什么风息,我是小黑呀。”

少年疑惑的挠挠头,夜风吹起他银白色的短发,一双翠绿的眸子在夜色中隐隐泛着青光。

一阵冷风吹醒了无限,是梦,该醒了。

“抱歉,为师走神了。”

少年虽未长大成人,挥剑的身姿已经无比矫健,他天资过人,属性又与无限相同,与同龄妖精相比,进步飞快。

“方才那一招动作干净利落,剑动如风,气若飞龙,小黑,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小黑提剑向无限一拜,“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看着眼前深深拜下的孩子,无限有些恍惚,几年间,这个孩子已经从当初那个淘气的小屁孩,长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了,几年磨砺,比从前,稳重了不少。

“不知从何时起,你也学会规规矩矩叫我师父了。”

“从前是徒儿年少不懂事,能得师父教导,是徒儿之幸。”

“我并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徒儿不敢,师父便是师父,直呼师父姓名,有失体统。”

是啊,师父便是师父,若是掺杂了别的情感,才叫不得师父……

风息和自己属性不同这件事,无限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想到的是,这小黑豹竟然与自己属性相克,一金一木,无限刚好克风息。

因为这事,无限郁闷的很,这还怎么教,他这个师父当的未免也太名不副实,而且是哪个多嘴的说‘无限克风息’的,呸呸呸,难听死了。

为了不被小黑豹讨厌,无限开始刻苦钻研起了御木之术,至于方式嘛,有点子原始,那便是与千年古树交流。

五行之中,木系是最接近于自然的,最开始的御木之术,便来自于领悟植物的生命力。

不过,有了前辈直接教导,省去了从头探索的麻烦,小妖精们一般都直接从前辈那里学习经验。

无限也不是不认识御木的妖精,只不过他不愿意找,无限原话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教,交给别人成何体统。”

无限说的一本正经,风息哼哼哈哈的答应,连连称是,只字不提无限话中一股子的酸味。

好在风息天赋不错,靠着无限的指引(划掉,自己的摸索)慢慢掌握了御木的精髓,而且还有自己的偏好,相比起温润如水的将植物慢慢催生,他更喜欢攻击性强的速生速死。

看着被巨木击穿的岩石,无限毫不吝啬的拍拍手掌表示鼓励,嘴上却还要吐槽一下。

“真是合了你暴躁的脾性。”

一道掌风过来,拳头未到,无限就躲开了。

嗯,熟练的叫人心疼。

无限摸摸风息蓬松的发顶,笑嘻嘻道,“没打着。”

此时的风息已经化身为人形,约摸有人类十岁孩童大小的样子,实际上,他今年的确是十岁了。

这三年,他们一直留在江城附近,一来风息原本就属于这里,二来,也是为了江城的百姓。

当年鼠疫已解,大旱与蝗灾却不能及时解决,地里颗粒无收,百姓没有粮食,是活不下去的。

多亏了风息,他的木系能力虽不能解决大旱的问题,但可以小面积催生庄稼生长成熟,暂时解了当年缺粮的燃眉之急。

大妖的出现会影响森林的灵气,浓郁的灵气又会吸引新的妖精,也会催生妖精的出现。

江城附近的森林,因为这只逐渐成长起来的大妖风息,开始繁茂热闹起来,连带着江城的气候也变得好转,再没有出现过旱灾、洪水等灾害。

风息的心思,无限感受的到,因为,他也怀着同样的情感。

小孩子长得快,可以说是见风就长,十七岁的少年已经褪去稚嫩的面庞,变成一位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了。

有道是公子如兰,‘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

许是因为与无限在一起久了,温软的小豹子也沾染上一些侠气,惯爱打抱不平,平添了些坚韧倔强之感。

无限觉得,把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风息身上都不为过。因为,他的小黑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他值得。

火红的花轿应和着敲锣打鼓的乐声和霹雳吧啦的鞭炮声落在了门口,戴着大红花的新郎官牵着新娘子的手乐的合不拢嘴。

三拜唱喏声毕,随着一声“礼成”,所有人都为这对新人的幸福放声大笑。

“无限,他们在做什么?”

“成亲。”

不远处高高的屋檐上坐着一青一紫两道身影。

风息看着热闹的景象,疑惑道,“成亲为什么那么开心?”

“因为这是一对新人大喜的日子,代表着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从今天开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永远也不分开吗?”

无限犹豫片刻道,“大部分是这样的,永远也不分开。”

闻言,风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道,“那我们也成亲吧。”

无限正看着热闹,听见这话,差点一个趔踞从房顶栽下去。

他蹭的一下红了脸,立刻回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男人男人不能成亲吗?”

“也不是。”

无限心中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男人和男人不能成亲呢,这要是风息信了,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是为什么。”

无限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热的能烫熟生鸡蛋了,那么羞耻的事情,他怎么说的出口,偏偏对面的妖精还用着那样一张天真无邪的表情来问他。

见着无限支支吾吾回避问题,风息有些生气了,“你不是说相互喜欢的人就可以成亲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当然没有?”

天地良心,他无限骗谁都不能骗风息呀,虽然小时候没少骗,但那是哄骗,不算真正的骗。

风息一脸严肃的看着无限,问道,“无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无限惊呆了,他幻想了无数种与风息剖白的情景,什么月下花前呀、万妖同庆呀、星光下的萤火之类的,怎么浪漫怎么来,独独没想到是这样随意的场景。

在看着人家热闹的屋檐上,而且还是风息主动的,最重要的是一点铺垫都没有,一个大直球打过来。

这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可爱会说出来的话,无限心中默默流泪,什么都不懂就是好啊,羞耻全都被无限一个人承受了。

但除了小小的害羞,笼罩无限的是另一种巨大的情绪,狂喜。

暗戳戳的喜欢是一回事,放到明面上直白的表白又是另一回事了,自己喜欢的人刚好喜欢自己,这是天下多少人羡慕的事啊。

“喂,你怎么不说话,问你喜不喜欢我。”

被风息戳回神的无限毫不犹豫,立刻答道,“喜欢,当然喜欢。”

甚至还下意识的抓上了风息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风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那你想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自然是想的。”

“那不就成了,你和我相互喜欢,我们又都想永远在一起,条件都符合,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亲。”

若是只是师徒,当然可以大方解释,可偏偏对面的是风息,如果没有怀了别样的心思,也不会如此难为情。

成亲和恋爱可不一样,一旦成亲就代表可以跨越最后那一条底线,真真正正的触摸彼此最隐秘的地方。

可这样的事情直接说出来,真的很难为情,况且,风息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也不能做,需要循序渐进。

“风息啊,方才堂上那人高喊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那是自然,我们豹子可是顺风耳,什么样的声音逃不过我的耳朵。”

“那他都说了什么?”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还有呢?”

“还有什么,然后就是大家都很开心了,都在笑。”风息揉了揉耳朵,继续道,“他们笑的声音太大了,吵的我耳朵痛。”

“这三拜过后,还有一步,叫送入洞房。”

“那是什么?”

“拜了堂的人,就是夫妻,拜堂就是夫妻之式,入了洞房,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就有了夫妻之实,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什么式、实的,人类真是麻烦。”

无限笑了笑,这小妖精果真什么都不懂,“总之,成了亲之后就是要有夫妻之实了,小孩子是不可以做那样的事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提到小,风息就不开心了,他明明已经长的很大了,无限还总是拿他当小孩子,他不愿意做小孩子,他想成为和无限一样的大人,这样,就能够和他并肩。

无限揉揉风息的头,“是是是,你不小了,但你只有十七岁,也不算大。”

“那要等到多久才算长大。”风息有些懊恼。

“嗯……,十八岁吧,十八岁就算是长大了。”

听到此话,风息眼睛又亮了起来,“真的吗,明年我就十八岁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吗?”

无限微微一笑,“可以的。”

有一个同样赤诚热烈的爱着自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那一刻,无限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至于小豹子因为好奇,自己偷偷去人间打听什么是‘夫妻之实’,然后脸红了好几天不敢见无限,那就是后话了。

清嘉庆五年,蛮夷入侵,悍匪遍地无人管,地处偏远的江城无人管辖,成为了山匪们的眼中餐。

无限在江城留了十年,当年的老妇早已过世,他的小豹子也十七岁了,他们约定好,待到他年满十八,他们便成亲。

云游的侠客可以为了天真烂漫的小妖精停留,长大成熟的小妖精也可以为那停留之人浪迹天涯。

“等我们成了亲,我想带你走遍天下,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好啊。”

十年相处,对江城这片土地自然也是有感情的,也包括了这里的百姓。十年间,无限与风息庇护了这一方水土,百姓们对待他们也是亲切。

恶匪逼城,烧杀抢略,掳走金银财宝不说,还要捉了人去做奴隶。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等恶劣的事情发生,无限与风息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为防止救人之时,那些人打回马枪,或者有别的山匪入侵,风息决定留在江城镇守,由无限去救人。

可无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在土匪窝里拼杀救人,回到城中,却没了他的小豹子。

无限的眼睛红的吓人,他抓着一人的领子,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厉声问到,“风息呢!”

那人被吓得腿都软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无限,双目泛红,如同地狱的恶鬼,“他……他……”

被无限抓着的人哆嗦的说不完整话,人群中忽然扑出来另一个人,那人跪在地上,抓着无限衣袍下摆,涕泗横流,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无限大人,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如果我们不交出风息,他们就要屠城啊,朝廷的人,我们惹不起啊!”

“您也知道的,朝廷对江城不管不问江城,我们在这一方小天地自给自足,面对那些兵器盔甲,根本无法反抗啊!”

“所以,你们就把风息卖了!”

无限怒吼着质问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神扫视一周,那么一大群人,都低着头,通通躲避无限的视线。

“是风息自己和他们走的。”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谁!”

人群再一次静了下来,静到只能听到无限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什么时候走的!说!”

“三……三天前……往北。”

三天,竟无一人给他传讯,全部团结起来瞒着他。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你知道了,还会去救我们的人吗?”

那一瞬间,无限忽然感觉心寒齿冷,冷的他血液都要凝固了。

无限,你看看啊,这就是你拼死拼活保护的人啊。

夜风烈烈,打在脸上生疼,荆棘割破了他的衣袍,可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风息是妖精,一定能保护自己的,说不定已经逃脱了呢?没事,一定没事,无限这样安慰自己。

可如果他真的逃脱了,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自己呢。

当无限截了朝廷的车队,与那领头的将军对话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人性,比他想的更要恶毒。

“圣上仁慈,江城土地丰硕,连年风调雨顺,乃皇天庇佑,今特令我等慰问江城百姓,赐粮草马匹,开辟通商,从今后起便受我朝廷庇佑,再无蛮夷山匪之扰。”

“妖精?什么妖精?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皇土之上的没意见东西都是皇上的。”

那将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人单枪匹马也可以与一整只军队对抗。

金属牢笼前,无限浑身浴血,剑尖在地上拖行,伤了腿的他,一步一跛的往前走,眼神中浓浓的杀意,骇的那守着牢笼的小卒瘫坐在地上。

小卒举着剑,抖得跟筛子似的,根本拿不稳,当无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更是吓白了脸。

“滚开!”

没有钥匙,牢笼在无限手中炸成碎片。

血泊中的小豹子静静的躺着,无声无息,仿佛睡着了一般。

剑从手中坠落,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轻轻的抱起他的风息,假装没有看到小小的妖精胸前开了一个大洞,假装没有感受到那冰冷的温度,假装没有感觉到那早已僵硬的尸身……

“风息,我是无限啊,不怕了,我来救你了,你不要睡了,睁开眼睛看看我。”

无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瞧瞧你,怎么弄得灰头土脸的,你不是最爱干净吗,每天都要舔着爪子洗好几遍脸,怎么变成小花猫了。”

他伸手努力的想要抹去风息脸上的血痕,却越抹越脏,手也越来越抖,“对不起啊,风息,把你的脸弄的这么脏,你起来,会笑话我的吧。”

“喂,别睡了,我知道你是装的,以前我总骗你,你也想反过来骗骗我,对吧,你已经成功了,快起来了,别太过分啊,你真的吓到我了。”

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一颗颗砸在妖精早已冰冷的脸上。

“求求你,风息,求求你,跟我说话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要成亲的,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再过几天你就十八岁了,你怎么可以食言呢。风息,我的风息啊!”

风息死了,死在了十七岁,而那个等着他十八岁的剑客无限,也永远的死在那一天。

“风息就算只有十七岁,也是妖精,怎会轻易的被人类杀害呢?”

画虎不解的问鸠老。

“因为年轻啊,年纪小容易被骗的,那将军自然知道妖精不容易对付,威胁江城百姓想办法,他要把风息完完整整的带给皇上。”

鸠老长叹一声,继续说道,“面对军队,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也是没有办法,一头是妖精,一头是皇上,哪头的都不好应付。但相比起冷心冷血的军队,熟悉的妖精自然更好应付。”

“所以他们选择放弃风息?”

“是啊,他们向风息示弱哭救,那重情重义的小妖精自然不会不管,自愿跟了那将军去,临走前还安慰大家,等到了皇城根,他再想办法逃走,定然干系不到江城的百姓。可怜那小妖精没想到,怕他反悔逃跑,有人在他的茶水里下了分量十足的迷药。”

“那后来……”

“后来那将军仍不放心,不知从哪里听说什么内丹之类的,怕迷药没有效果,直接破开了那小妖精的丹田,结果内丹没找到,却害死了风息。”

画虎听了,一阵恶寒,缩起身子,仿佛已经感受到开膛破腹的痛苦。

“那您之前说的血染江城是怎么回事。”

“朝廷官员说的话,能有几句当真,说什么庇佑江城百姓,不过哄骗平民百姓的,那年头山匪横行,无限打到土匪窝里去救人,惹怒了那一片的山匪,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报复,就血洗江城了呗。”

“那无限大人呢?”

“你傻啊,风息虽然不是江城百姓杀的,那迷药确实他们亲手送到风息嘴里的,无限怎么可能再去救害了风息的人。”

那一晚,江城里的火光一夜未熄,前一天还人声鼎沸的城池,一夜之间变成一座死城。

无限没有杀他们,他只是,没有再去救他们,仅此而已。

“师父,风息是谁?”

闲话多了,正主自然会有所耳闻,小黑踌躇了许久,终于向无限问出了这句话。

无限倒茶的手一顿,复又如常,茶泡的有些浓,入口失了醇香,多余了苦涩。

见无限不语,小黑抿着唇,继续问道,“我们……很像吗?”

这一次,无限终于转过头看向小黑。

白发少年今天刚好十八岁,褪去了青涩与稚嫩,个头已经撵上了师父,一双翠绿色的眸子,如同水种上好的翡翠。

他的眼神坚定,无惧任何强敌,已然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小黑看到师傅的嘴唇开合,一字一句落入自己耳中,神情从疑惑纠结逐渐变为坚定和释然。

他说,“不像,风息就是风息,四海列国,千秋万载,这世上就只有一个风息。”

备注:

诗是瞎编的啦,为了凑无限、风息的名字,硬凑的哈,请不要计较其中的文学含量哦。

最后一句借用了金庸先生笔下萧峰的一话啦,“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看到剪辑,这句话真的好好哭哦。

是新人第一次发,多多关照

*be慎入刀子预警黑化预警

*如果人物ooc,那都是上辈子黑化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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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火慢熬至水滚沸,将雪梨炖煮到晶莹软糯,江准把梨汤盛起,极有耐心的撇去浮沫,打开房门。

空洞的咳喘声随之传来,连带着窸窣金属的碰撞声。早春的一线暖光漏进窗台,花园的蔷薇与藤蔓攀折绞缠着锁链,一直绵延至床榻。

床榻之上,那只被铁环禁锢住的青白脚腕随着咳喘声簌簌抖动,磨出淋......

床榻之上,那只被铁环禁锢住的青白脚腕随着咳喘声簌簌抖动,磨出淋漓的鲜血,将那朵开在脚边的白蔷薇染红。

江准看着这一幕,默默走过去,轻拍床榻上那个咳到起伏的脊背。然后待人停下,浅舀一勺梨汤渡过去。

梨汤是炖得极清醇温润的,但江停舟也只是勉强咽下两口,捂着胸口又开始闷咳。

“天气渐暖了,怎么总是不见好呢?”江准幽幽长叹一声,坐到床尾,捉住那只纤弱的脚腕,随后咔嗒一声,铁质的脚环被打开,他仔细端详被磨破一圈的红肿伤口,微微皱眉。

江停舟埋着头喘息许久才平息下来,感受到脚腕处传来轻微冰凉的刺痛,他抬眸看向床尾,看见江准正低着头捧着他的足跟,用棉签神情认真的在给他上药。

“大梦将寤,犹事雕虫。”江停舟只觉得讽刺,他摊开掌心,惨然又带着畅快的一笑:“没有这个必要,大哥,因为我快死了呀。”

那团刺眼的鲜红让江准神色微变,但他其实心知肚明,自从那未足月的孩子夭折后,江停舟的病就再也没有好转的余地了。

江准垂眸没说话,看着脚边那根铁锁链,偏执的想:可这是我牢牢攥在手里的风筝,是我费尽心思豢养起来的金丝雀,是我从兄弟手中抢来的宝藏,我怎么能轻易放他离开呢?

即便是死亡。

“我不会让你死。”江准扔下这句话,逃似的离开这个房间。医疗团队早就告诫过,如果不尽快进行心肺联合移植,江停舟熬不过这个春天。

可是,正常渠道匹配等资源,谈何容易。

那边秒接,似乎早就在等待。

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决定好了吗?”

江准沉声:“救他,我同意你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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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决眼神暗了暗,回身抱住那人:“吵醒你了?”

叶眠摇头,怯生生看着江决,又点点头:“....睁眼发现你不在,我有点怕。”

江决失笑,“快回去睡吧。”他先走了两步,突然止住步子,扭头眼神幽暗的盯着一处看。

“我...我....”

“我说了多少次,你现在不能感冒!”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在语气的加持下多了分责备。江决把人抱起,叶眠仰头看着江决余怒未消的眼尾,轻声说:“对不起...”

江决把人不甚温柔的扔回床上,就在叶眠惶恐自己又惹他生气时,一杯温水递了过来,叶眠惊喜的抬头,接过泛着暖意的水杯,一叠声道:“谢谢决哥,我以后不会光脚乱跑了,你别生气....”

“嗯。”江决隐在阴影里,淡淡回应。

叶眠浅呷一小口水,满足的神情却像是喝到了什么圣水一般,又开始絮絮道:“决哥,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长得普通,也不优秀,我做梦都没想到会认识你。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的一切,就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江决头疼似的扶额,微闭了眼。

他还记得,在从医院看到死后器官捐献的匹配结果后,他故意到学校,和叶眠进行偶遇。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敌不过处心积虑的温柔陷阱,江决很轻易的得手。他把叶眠小心翼翼的养在身边,就像,在供养一个容器。

那边叶眠的声音还在继续:“决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回报...”江决终于站起身,坐到床侧,捧起叶眠的脸,指尖寸寸划过他平庸的眉眼,然后停留在心间。“回报给我一个新生命,可好?”

或许是江决眼神里翻涌的感情太过浓烈,叶眠把那误认成了爱意。如今的医疗技术可以通过手术实现男人孕育,叶眠激动的点头,生怕晚一秒江决会反悔:“决哥,我愿意的!”

江决长眉斜飞入鬓,眼尾泪红妖冶鲜红,静静看着叶眠。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去看他,其实叶眠长的平凡,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眼神清澈的就像一张白纸。

这样一张白纸,真的要把他撕碎,去拼凑另一张拼图吗?

可是那张拼图上,篆刻着自己永世难忘的爱人.....

何况自己早就疯了,不是吗?

江决突然自嘲的笑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只余下一句话:“那好吧,择日我就安排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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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舟被窗外的细雨吵醒,失神盯着床顶绘制的西府海棠,他总是在半梦半醒中,一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门外传来窸窣声响,他立刻闭眼假寐,是陈妈端着晚间的药进来。

江准不在庄园。

他立刻下了结论。

十五分钟后,他扶着墙,终于从那所禁锢自由的囚笼里逃了出来。

早春的夜雨透着刺骨的凉意,心跳快得即将冲破喉咙,血腥气翻涌,江停舟眼神却亮的灼人,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跛着腿一步一步往山道走。

庄园坐落半山腰,这里都是私人别墅,配备专属司机。想在这里拦一辆车,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江停舟却看见一辆车,开着车灯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他敲响车窗,一张惨白的脸如同鬼魅。车窗滑下来,是一个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男人,江停舟低声询问道:“对不起...打扰你了...咳咳..请问你可以....载我去....长乐公墓吗.....”说完,他站不住似的摇晃起来,胸口迸发绞榨的疼痛让他眼前黑雾弥漫。

“上车吧。”

一道声音模糊落入耳廓,江停舟一喜,心想:这人如果追问,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去公墓,自己只怕没力气解释了。没想到运气还不错,这么容易就逃出来。

江停舟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手拳拳紧握,勉力维持清明。车里暖气被故意调高,司机默默递给自己一个毛毯。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那声音就像是在真空罐子里,听着失真。江停舟迟钝的道谢,抱过毯子将自己裹紧,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也许是自己快死了吧,上天总算肯施舍一些善意。

刀子大甩卖了咧~

这几天看文被虐到了,于是,独虐虐不如众虐虐,诶嘿!吃我一刀

要骂各位攻的,注意版本,记得骂【前世版】哦

#咒回同人世界

#兽人

#all你

#ooc预警,沙雕向

可接受看,不可接受划走,感谢(><)

27.

“哇……这里就是高层住的地方嘛?”我好奇的四处观望着,“果然比普通住宅更豪华呢!”

夏油杰闻言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等你进去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诶?为什么?难道高层们都吃人?

高层内部——

“你就是那个人类?”几位胡须花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俯视着我。

“是……是的”好重的压迫感啊(。_)

五条悟看着女孩紧张到近乎绷直的身躯,不由得瞪了烂橘子们一眼,走过去把女孩搂入怀中:“别怕~只是一帮几千岁的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老太婆罢了~”

……几,几...

……几,几千岁?还有就是……这么说自己的长辈真的好嘛?

果然,那几个老爷爷老奶奶们听了这话各个都气的吹胡子瞪眼:“五条悟,你别太过分了!”

“哦?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五条悟丝毫不买账。

我仿佛看到了空气中交织着的电流。

“未央酱乖~你先出去自己玩会儿,我们待会儿再来找你~”五条悟带着核善的笑容诱哄着。

很久没有关照过了,看来烂橘子们的皮都痒了啊!

“好的!”我乖乖的出去了。

废话!谁想待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啊!

我站在门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怎么办,我是要一直呆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嘛?

可是……难得出来玩一趟诶……

没关系的,我就在这附近转转!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忘记了自己是个路痴的悲惨事实。

救命,我!又!迷!路!了!

我怎么那么蠢!明明来的时候都有好好记路的啊,怎么转个身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怎么办,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正当我急到在原地跳脚之时,一道熟悉的男声自我背后响起:“是未央嘛?”

谁?

我疑惑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少年,把自己的脑子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记起来他是谁:“你是……加茂宪纪?”

“正是。”加茂宪纪朝我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啊……是高层叫我来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高层么……加茂宪纪面色沉了下去。

作为被家族当嫡子培养的人,当然知道家族内部的险恶;先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雌性,最后无一例外的都被囚禁起来当作生育工具了,当然他们对外却说是为了保护她们。

呵……保护她们?还真是恶心呢!

那这个孩子的下场会不会也是……加茂宪纪不忍心的皱起了眉头。

可她还只是个幼崽啊!

我看着加茂宪纪变幻莫测的脸色,心里很是奇怪。

不是大哥,你有啥想说的你就说,你这……我差点以为我下一秒就要去了(_)

“啊诺……加茂前辈?”我忍不住先他一步打破僵局。

“嗯?”加茂宪纪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女孩被裹成小鸡腿的手,“这是……”

“哎呀~就是当时……采莲花时不小心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原来是真的,幼崽孤身一人前往冰火岛屿采取双莲花还活着出来的那件事。

也难怪高层会那么焦急的想要召见她……

真是不一般的天赋呢。

“需要我带你去逛逛嘛?”加茂宪纪温和的笑着。

“好啊~”正愁没向导呢!

虽然知道加茂家是以狼族为主的家族啦……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因为加茂前辈这个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比起狼,更像是狐狸呢……(加茂宪纪:你礼貌吗?

而且他看起来挺温柔的,也没有狼的那种戾气啊~

我看着加茂宪纪头顶的黑色的三角尖耳和身后厚实的大尾巴:“加茂前辈是狼嘛?”

“是的”说着,加茂宪纪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叫我宪纪就好。”

还真的是狼啊?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从侧边传来:“你就是那只人类雌性幼崽?”

谁啊?好拽的语气!

我不爽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吊梢眼的男子,从他头顶的耳朵不难看出他是禅院家的人。

果然,少年也正是那么自我介绍的:“我是禅院家的嫡子,未来的家主,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沈未央:???

莫?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嘛?什么妻?

加茂宪纪抱着女孩的手紧了紧:“禅院直哉,你话别说的太满,未央她现在还不是你的未婚妻呢!家族内部还未规定,说不定她到时候会是我的未婚妻!”

“就是!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呢!我……哈?”我听完后半句话后惊悚的看着加茂宪纪。

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又变成你的未婚妻了?

“未央别怕,我到时候会好好对你的。”绝不会让你落入像当时那几个雌性一样的危险境地。

谢谢……虽然但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未婚妻的?

看着女孩懵懂的眼神,加茂宪纪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家族长老来说,生育是雌性与生俱来的职责,族内的雌性虽然被保护的很好,吃穿用度也完全不用发愁,但是每当经历发情期,就会被……所以,族内天赋优异的雌性们过的并不是很快乐。”

就像自己母亲,虽然身为侧室,却拥有过人的天赋,他才因此有机会顶替原嫡子上位。

想到这里,加茂宪纪眼底的墨色越发浓郁,毕竟在家族内……天赋决定一切!

不是吧……

我直接呆愣在原地。

这……这不就是把女人当生育工具使嘛?

这是什么清朝末端的腐败思想啊?也太过分了吧!

看这个少年的样子,想必也是被压迫许久了吧?

“加茂前……宪纪,你在族里也是长老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嘛?包括他们让你娶妻?哪怕这个女孩你不喜欢”

加茂宪纪沉默了许久:“是的。”

“不过我会对你好的,如果我把你娶进门的话”加茂宪纪以为沈未央是在害怕婚后的生活,赶紧安慰道。

天……我满脸同情的看着他,被腐败高层茶毒了那么久,也是辛苦你了。

我用小鸡腿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锤他的脑袋:“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反抗呢?”

“反抗?”加茂宪纪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出声。

反抗……有用么?

我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当然啦~如果不满意腐败的高层的话就得发动改革啊!而改革的发动需要的正是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况且,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啊!为什么要一味的匍匐在他们身下做傀儡?你是加茂家的嫡子,就会是下一任的家主,那就有点做家主的样子啊!你甘愿一辈子都活在不甘中吗?”

一辈子都活在不甘中……

加茂宪纪下意识的回忆起母亲之前对他说的话:“不要为我而活,也不是为了家族,为你自己而活。”

母亲……是这个意思吗?

加茂宪纪的眼底划过一丝释然。

“喂!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被扔在一旁做背景板的禅院直哉不依了,“真是不守妇道!”

什么……我感觉自己额头上爆出了好几个

看来另一个家伙已经彻底被封建思想污染了啊!好……那就让我来改革你吧(艹皿艹)!

“放我下来”我拍拍加茂宪纪的肩膀,核善的笑着。

加茂宪纪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依我的话把我放了下来。

我走到禅院直哉面前:“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啊?”

禅院直哉看着女孩气势汹汹奶凶奶凶的模样,被萌了一脸血,却还是嘴硬着说道:“雌性作为雄性的附属品,还那么脆弱,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别出去啊~”

很好,怒气值up↑

“还有呢?”我嘴角微微抽搐,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

还有什么?禅院直哉有些疑惑。

“雌性的职责就是多生几窝崽子,好好服侍雄性,在家里相夫教子”说着他就想到了逃离家族的禅院真希,“可别像禅院真希那个粗鲁的雌性一样,好好的窝里不呆,非得学雄性去什么勇闯天涯,真是白瞎了她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

很好,怒气值爆表。

这家伙简直在我的雷区蹦迪,看看这些腐败的家族把好好的孩子都养成啥样了!

我这个新世纪女性还非得把这熊孩子的三观掰回来不可!

“收回你的话,这是不对的,这个世界是男女……雌雄平等的,没有谁更高贵一说。”

“哈?”禅院直哉不屑的撇撇嘴,“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区区雌性罢了~”

啊……好气啊(〝▼皿▼)……

果然对付熊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毒打一顿,让他尝尝社会的险恶(皿)3!

“我说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说着,我就抡起我的两只小鸡腿不由分说的砸了上去。

禅院直哉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被我打的猝不及防,左眼瞬间变成了一只熊猫眼。

“你……你干什么!”禅院直哉吓得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的我正在气头上,已经不管不顾了,也不管自己打不打的过他,踹锤啃咬,只要是能用上的地方就都朝他身上招呼,精致的小脸已然面目狰狞。

“喂!你这……你这个疯子!快住手啊!”禅院直哉四处闪躲着。

并没有人告诉他,遇到“发疯”的幼崽要怎么办。

毕竟……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对一个幼崽还手啊!虽说这个幼崽打起人来真的很痛……

“未央!”加茂宪纪显然也是被我吓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雌性幼崽。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拉开她啊!”禅院直哉简直苦不堪言,也不顾不上什么嫡子的风范了,张嘴就向加茂宪纪求救。

加茂宪纪闻言赶紧上前来劝架。

“放开我!”此时的我已经杀红了眼,也不管自己的小鸡腿取东西有多不方便了,从空间里随便抡起一样东西就朝禅院直哉身上砸去。

噼里啪啦的一堆杂物落到地上“哐哐”作响。

“崽种!今天我沈爷爷在此,还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拿命来!”

这边的动静自然把会议室的一众人吸引了过来。

五条悟他们以为是沈未央出什么事儿了,赶紧着急忙慌的飞奔而来。

却看到……禅院直哉抱头鼠窜的场景?沈未央勇猛的甚至连加茂宪纪都拉不住。

“你告诉我啊?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孩愤懑的嘶吼声气势如虹,直冲云霄。

“……未央酱?”

此时的我正一口咬在禅院直哉的手臂上,闻言立马松口站了起来,轻咳一声。

呜呜呜……我的形象啊(′ω`)……

“小老板好气势啊~”伏黑甚尔调笑道,“没想到直哉你这家伙已经连一个幼崽都打不过了嘛?”

“你!”禅院直哉怒发冲冠,却不敢在这个堂哥面前造次,只能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把气往肚子里面咽。

“这是怎么回事?”禅院家的长老黑着脸质问道。

一看到他们,我本来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就又回了上来:“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们的封建腐败思想都把人家污染成啥样了!”

“你!”禅院家的长老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幼崽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你什么你!”我越说越气,“什么叫雌性只是雄性的附属品,什么叫生育是雌性与生俱来的职责?笑死了,我生不生关你事!我爱生不生~诶~气死你!你们一个个的都在狂什么?没有雌性哪来的你们这帮小B崽子,不尊重点人家就算了还把她们当工具使?!本来看在你们是长辈的份上我还是很尊敬你们的,现在看来是不必要了!”

呵~形象?我还要什么形象!

我骂死你们┴┴︵╰(‵□′)╯︵┴┴!

我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段话,把自己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

累……累死我了……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噗——”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逐渐演变成了大笑。

啊?你笑什么?

我无语的看着五条悟,你这样显得我很煞笔诶……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未央酱果然与众不同啊~”五条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珠。

那我真是谢谢你嗷(_)……

“不过~”五条悟话锋一转,“我很认同你说的话哦!”

闻言,我心情好了些。

看~好歹还是有人支持我的嘛(*︶*)

“小未央,你的手……”夏油杰突然开口说道。

我的手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话低头一看——

原来因为刚才的舒勇搏斗,“小鸡腿”上的绷带早已散开,导致下面还未愈合的伤口遭受了二次重创。

疼痛后知后觉的蔓延上来……

“啊啊啊啊啊!!!流血啦(@[]@!!)!!!”女孩的惨叫响彻天际。

妹:今日份勇子就是我()!

甜甜的番外来啦!

捕获一只傲娇喵喵宇和死打烂缠龙

1.

朱一龙很不开心。

他套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自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5天,而白宇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明明他醒来的当天白宇还泪眼汪汪依依不舍,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之后还不放心,拉着主治医生盘问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肯放人家走。

这抱也抱过了,关心也关心了,下一步难道不应该是两人小别胜新婚,甜甜蜜蜜,一分一秒也舍不得离开对方才对吗。

可自从第二天开始他就被打入冷宫,不仅白宇不爱搭理他,连...

可自从第二天开始他就被打入冷宫,不仅白宇不爱搭理他,连他助理听从老板的吩咐后都开始跟他玩起了放置play。

朱一龙心烦意乱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一定是拿错了剧本。

2.

虽然说天天见不到白宇的人,但人家做的可是一样都不少,细致周到,体贴入微,完全挑不出来毛病。

再比如,担心他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每天变着花样叫人做好他最爱吃的,准时在12点前用保温罐送到医院。

说曹操曹操到,“咚咚”两下敲门声,小护士又准点提着浅蓝色膳魔师保温罐进来了。

朱一龙期待的打开饭盒,眼前热腾腾的雾气散去之后入目的是一罐油光光的红烧猪蹄。

旁边附赠的小纸条上潦草的写着几个大字:

大猪蹄子,补钙的。

朱一龙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怎么觉得被人内涵了呢。

3.

白宇直接挂了,居然挂了!!!

完了,等他回去之后该不会天天晚上睡沙发吧,朱一龙揪着被子发愁。

这怎么办才好呢,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到底哪里做错了。问题严重,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于是,朱一龙选择暴饮暴食。

短短两周他就长胖了十斤,原先瘦削的颧骨全都不见了,脸圆得快跟他演齐衡的时候有得一拼,体重差点突破历史记录。

好在体重涨回来的他终于有点原来的样子了,朱一龙站在镜子前摸了摸下巴,心里开始盘算,其他实在不管用的话,至少还有这张脸,可以在关键时候……嗯……色诱。

4.

关于朱一龙真实身份这件事白宇暂时没有告诉其他人,除了他在A国的好友。

在白宇的拜托下,对方帮忙向医院院长打听到了谢医生的行踪,据说他在那之后并没有回A国,而是直接跟医院请了两个月的探亲假,飞去了欧洲,至少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这让白宇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故意晾着他?”

白宇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咖啡,翘起二郎腿,“还不是因为三年前他做的蠢事。”

其实在这整整三年里,他,朱一龙,以及身边的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朱一龙被人陷害毫不知情,他是没错,的确是不关他的事,他也受了罪吃了苦。

而他自己在这三年间累积的痛苦和伤痕也在朱一龙回来的那一刻,早就全被抛之脑后。

所以白宇生气的关键根本不在于这三年间,而是三年前,朱一龙为了捡戒指宁愿跳海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俩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我可不想再听到你俩任何一个人进医院的消息了。”

好友的声音带着笑意,落在耳里却令两人心里同时泛起一股酸楚。

白宇微微一笑,“我们会的……也谢谢你。”

走咯,去接大猪蹄子回家了。

5.

对朱一龙来说,最近两次回家的体验都不太好。

第一次被带回家的时候他还处于失忆状态,这一次回家的感觉更没好到哪里去。

白宇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走在他前面,留给他一个拒绝的背影。朱一龙加快脚步追上去,伸手要帮他拿,却被对方巧妙地避开了,“没事,不重。”

朱一龙漂亮的眼尾瞬间耷拉了下去,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狗勾。

进了屋之后白宇更是没多给他一个眼神,跑到厨房一言不发的开始准备晚饭。

在朱一龙住院时候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专门请的大厨做的,两周没见,那副白白胖胖的模样让他差点都没敢认。

呵,看来没他在的日子也照样过得挺滋润啊。

得,从今晚开始就陪他一起吃青菜鸡蛋面吧。

白宇挽起袖子开始切葱,顺便对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后转来转去的人来了一句,“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上楼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朱一龙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就是赖着不肯走,“我帮你。”

“不用。”白宇语气干脆,从他手里夺走挂面放回了自己面前。

“小白,我错了…”

朱一龙从身后抱住了那人,声音软了几调,感受到了一丝轻微的挣动后他急忙握住了白宇两只手,“别动,别动,让我抱一会……”

“我好想你……”

本来僵直身体的白宇听到这句话之后缓缓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

谁不想呢,他等待了太久,久到连做梦都不敢奢望会有这么一天。

很久没触碰过彼此身体的结果就是很容易擦枪走火,两人抱着抱着体温就开始逐渐升高,朱一龙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歪头在白宇细瘦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直到对方手里的碗掉在大理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才让他俩回过神来。

白宇一边用手肘支开身后的人,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抵抗力,这笔旧账可不能这么轻易地被对方蒙混过关。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回归主题,“你错哪了?”

朱一龙垂下眼睛,两片睫毛颤动两下,低声开口,“……这三年,没能陪在你身边照顾好你。”

一想到这三年里白宇承受的所有,他的心就像被人刨开了一般鲜血淋漓。

啪,鸡蛋壳应声破裂,被人丢进碗里打成了散黄。

白宇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嘴唇抖了两下,“下次?”

朱一龙呆呆愣了两秒,不明所以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特么还敢跟他说下次?一股血猛地涌上白宇脑门,气得他眼前发晕。

“朱一龙,我恨不得把你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别人?想过他?想过如果要真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你跳海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啊?一只戒指值得你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么?你死了我能好过么!你他妈居然还敢跟我提下次?”

白宇攥着无名指上的肖邦戒指,狠狠拔了下来砸在桌上。

原本他以为朱一龙死了,将这个戒指当成对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物,当成他爱人的象征,当成他在这三年里死守的最后一个信仰。

而如今,他的爱人回来了,他再看到这个戒指满心里只剩下荒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爱人就是因为这只戒指而丝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

听见白宇的手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朱一龙急得眼眶都红了,慌忙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人伸手制止在了原地。

“对不起……小白,是我不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朱一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泛起一片痛,他当时是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守护好一切跟白宇有关的东西,那枚承载了一辈子承诺的婚戒,他不想弄丢。

可没想到,最后反而让爱人承受了所有伤害。

煮面锅里的水烧开了,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白宇转过了身将面条扔进了锅,不再搭理他。

6.

白宇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心不在焉。

虽说把朱一龙赶去另一个房间睡的人是自己,可是他低估了朱一龙对他的影响力。

走廊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隔壁浴室哗哗的淋浴声,还有一些在夜晚被格外放大的细微动静,就好像时钟里滴滴答答走过的秒针,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的眼睛盯着书上的字,思绪却早已不受控制地飘了出去。

那人这会在干什么呢,洗澡的时候会不会滑倒,箱子收拾完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晚上的药吃了没………

其实他早就已经原谅朱一龙了,但是由于这口气他足足憋了两周,要是现在那么容易就翻篇了,岂不是很丢面子。

白宇在床上扭来扭去了半天,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翻身下了床。

客房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丝暖光,刚才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突然停止了。白宇心间不禁生出一丝困惑和紧张,轻轻推开了门。

朱一龙靠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只手握着吹风机,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前,脸颊上流下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滴落在床单上晕湿了一小片。

“龙哥?”白宇站在门口试探性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均匀地呼吸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喂,龙哥,醒醒。”

白宇走到床边低下头,刚想从朱一龙手里抽走吹风机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住抱进了怀里。

朱一龙忽地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闪烁着一丝得意和狡黠。

“看来我的演技没有退步。”

他看着白宇呆愣的表情盒盒盒地笑,顺便在人脸上啵唧亲了一口。

“朱!一!龙!”

白宇咬牙切齿地爆发出一声怒吼,憋红的脖子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朱一龙按住怀里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温柔的力道贴着他的后颈顺了几下,又绕回到前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

呸,还真把他当猫撸呢!

白宇没好气地冲他哼唧一声,手脚并用想从朱一龙身上爬起来,但是对方的手臂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挣扎到最后只能趴在对方怀里直喘粗气,呼,不动了,累……

“不要再不理我了……”

朱一龙软软糯糯开口,嘴唇贴上了他的脖子。

白宇虽然绷着脸,但却默许了他的动作,“我没不理你。”

“所以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含住那块软软嫩嫩的耳垂轻轻吮吻,犹豫一阵后,又压低声音撒娇地唤了一声,“宝宝……”

这一声笑无疑是火上浇油,朱一龙的脸红到滴血,又羞又怒,胸脯上下起伏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于是只好拦腰抱起白宇,直接压倒在床上。

“嗷!你好重!明天开始给我去健身!”

被摔到眼冒金星的白宇再被对方实沉的体重一压,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大半。

靠靠靠,这人是猪么!吃了多少啊这是!

“不用等明天,我们现在开始。”

朱一龙人畜无害的冲他一笑,背后的狼尾巴慢悠悠晃了出来。

“你滚——唔——”

第二天,白宇捂着腰在床上哀嚎。

鉴定完毕,这下100%确认是他的朱一龙先生没错了。

———————··————————

我只想说,DNA鉴定的钱白花了……

求个小红手小澜手(>﹏<)

小嗝嗝进入的那条通道是一条极其黑暗的巷道,前方的带路者在他的眼前推开厚重的门扉,又在他进入巷道后将门扉关闭,而接踵而来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好在小嗝嗝早就有所准备,翻手从随身携带的背囊之中取出了一个石头琢磨出来的罐状物,轻轻抖了抖,就有两三只小小的萤火龙从内里钻了出来,它们小小的身影凑在一起,倏忽间散发出了闪亮的红光,悄无声息的将这巷道带来了一丝微微的光亮。

而小嗝嗝这才看到,这条巷道的真实模样。

这里布满了奇奇怪怪的管道,就好像是一条条附有生命律动的树脉经络向着远方延伸,它们似乎是坚硬的,又似乎是柔软的,时不时的鼓动声就犹如心脏的跳动,让人在感受到无比诡异的同时,又...

这里布满了奇奇怪怪的管道,就好像是一条条附有生命律动的树脉经络向着远方延伸,它们似乎是坚硬的,又似乎是柔软的,时不时的鼓动声就犹如心脏的跳动,让人在感受到无比诡异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中发寒。

可是小嗝嗝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不知从哪里传到巷道内的诡异交击声,似乎是在心脏城市中的某一处发生了什么异变,却来的悄无声息,没有喊杀,没有怒吼,有的只有沉默和死寂。

他不知道这是否和母亲有什么关系,却也知道不能停留,当即便轻轻冲不远处的萤火龙挥了挥手,示意它们带着他一路向前。

萤火龙乖顺的在他前方飞舞,像是几盏明晃晃的小灯,一边带着他飞速前进的同时,也让他慢慢看清了巷道之中的全貌。

在一路行来的路途之上,小嗝嗝竟然还意外的看到了几具刚刚死去不久的守卫尸体,他们的死状极惨,可看上去却似乎并没有经历什么太大的痛苦。

他们有的被一击刺穿心脏,有的被一刀割断喉咙,大部分都是一击毙命,几乎少有能够反抗的机会,可即便如此,一路前行的路上,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出现袭击他,竟是让他毫无阻碍的抵达了他想要抵达的目的地。

于是在两位带路人亲自为他打开了眼前的这扇平平无奇的铁门时,小嗝嗝将萤火龙重新收回到了石罐之中,犹豫少许,这才毅然决然的抬脚跨了进去。

而刚一跨入,强烈的光芒就将他久经黑暗的双眼刺得生疼,等到双眼的不适感稍稍褪去后,当他看到眼前展现的画面时,他的双瞳便不受控制的微微缩紧。

他太熟悉眼前的这幅情景了。

曾经无数次,他睁着永远都无法再闭合的双眼,看着光滑镜面之中自己的倒影,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呐喊,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他的身周包裹着无数粘稠冰冷的液体,他的唇鼻接连着通往外界的空气延续着他苟延残喘的生命,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饱含着血锈和腐臭的气息,就好像那些东西早就已经随着那些奇怪的管道刻进了他的身体与骨血。

他的身躯被浸泡在那液体之中,龙皮制成的革带束缚着他的四肢,脖颈,他就如同他人的玩偶一般,被肆意摆弄,肆意折辱,却犹如被蛛网束缚的猎物,无法动弹,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狩猎者口中的尖刺吸尽他所有的生命和血肉。

曾经的他有多绝望,现如今重新看到这一幕的他,就有多痛苦。

虽然那个身在蛛网牢笼中的人,其实已经并不是他。

他猛然低下头,修长的手掌狠狠的覆住了自己的面容,圆睁的绿色眼瞳里满载着痛苦和憎怒,他头一次弯下了他笔直的腰,另一只手狠狠的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鼓动着他的耳膜,鼓动着他的血脉,他的耳畔寂静而又空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剧烈的,艰难的,却又如此迫不及待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就如同他只要慢上一秒,他就会被重新带入到那个不得解脱的噩梦里,那萦绕在他生命力的血锈和腐臭味儿,就会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追赶着他,攀附着他,将他重新拽进那满是血腥的地狱里。

直到他的脑海中,无牙那愕然的痛惜的,却又决然到不容置疑的声音,彻底刺破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寂静,就如同曾经的他亲自打碎了这巨大的容器,放干那冰冷的液体,将他赤裸的身躯紧紧搂紧怀中时那样,终于将他从深渊之中狠狠的拉拽了出来。

“小嗝嗝!小嗝嗝!”

他没有说任何鼓励的话,只是一遍遍的,一次又一次的在灵魂连接之中呼唤着他的名字,却让原本挣扎在过往记忆的未来首领猛然惊醒。

他狠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滚滚落下的冷汗,强忍着心中泛起的恶心感觉,原本极致空茫的眼睛,在这一刻也重新变得冷厉而又锋利。

“我没事……无牙,一·点·事·都·没·有!”

他狠狠咬着牙,重新站起身来,抬眼看向这个房间之中遍布的控制台,忽然走向其中一个控制台前,几乎没有犹豫的按下了几个他曾经看了无尽岁月,已然熟悉到极点的按钮。

而随着按钮的按下,那中间巨大的容器也瞬间发出了震颤,竟然缓缓的向着下方的凹槽,缓缓的降落下来。

等到整个容器嵌入了凹槽之中,容器之中那些绿色的起怪液体也开始缓缓排放,直到那液体排放干净之后,小嗝嗝才警惕上前,看着那容器缓缓开启的后露出来的人形,复杂的皱了皱眉。

他将早就从带路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拿在手上,抬手将容器之中的人扶抱出来,又用衣物盖住了他的躯体之后,才运起了一丝灵魂力量,悄无声息的刺进了那人的脑海。

强大的灵魂领域瞬间对撞开来,被小嗝嗝的灵魂领域一激,那原本仿佛沉睡的人缓缓睁开眼,在看到小嗝嗝的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竟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惊讶和愕然,仿佛他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面前,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样的目光让小嗝嗝没忍住冷冷皱起了眉梢,半晌,才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你果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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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礼里面有小剧场一枚,想看的姑娘可以看看,粮票即可哦~

即使有一天我的周遭全部破旧褐色,也依旧有你这颗星星浪漫干净闪烁在我心上

“天授之后,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吗?”

闷油瓶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他道:“会剩下一些,但非常少。”

“天授之后,脑子里会多一个目的,对么,被天授的人会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完成了,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你就从零开始了,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动人的故事,有多少瑰丽的经历,都像废稿一样直接被抹掉了。”我看着他。“是不是这样。”

—《盗墓笔记万山极夜》

—此时彼方

“吴邪,是不能忘的人。”

—方策太太《宝贝坤》...

—方策太太《宝贝坤》

最后有个小彩蛋,是吴邪的梦了。

“这十年里面,我做过很多次梦,我梦到过年少的他和我在年少时相遇。”

—《十年》

这十年,我不知道他抵抗了多少次天授。他可能忘了自己的过去,甚至忘记自己是谁。但是他始终记得,吴邪,是不能忘的人。

他早早地就接受了命运,终其一生都在找寻身后足迹的道路上翻山越岭,艰难跋涉,收集着与世界联系的痕迹,然后再遗忘...徒劳地挽留着消逝的过往……

这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旅途。

直到他遇见了吴邪,他终于找到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不用再寻找了,他可以回家了。

小嗝嗝的决意对于EL的龙骑军队来说并未造成什么影响,没有人发现在距离他们不远处,还有着一支和他们几乎数量相等的龙族大军,也从未想过,会有一条真正的龙族至尊,隐藏在阴影之下,阴冷至极的看着他们。

龙骑兵们感受不到,而他们早已经只剩下本能毫无自主意识的龙骑却因为这种无处不在的恐怖压迫感而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暴动,它们在锁链和镣铐的束缚下疯狂的挣扎,带着口嚼的龙嘴里呼呼喝喝的喷射出星星点点的火焰,躁动不安地模样让EL的龙骑兵都纷纷为之愕然。

而他们的愕然,又很快的消弭在了下方海域各大城市中疯狂掀起的硝烟里。

整个EL的海域就是一片偌大的环形岛屿,而环形岛屿之上,则矗立着一个又一个城市,...

整个EL的海域就是一片偌大的环形岛屿,而环形岛屿之上,则矗立着一个又一个城市,众星拱月般供给着他们头顶的那颗偌大的可怖心脏,如果说,EL的心脏城市是他们的大本营和命脉,那么下方的环形城市群就是他们的养料。

上层的统治者并不在乎养料们的死活,可是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只有养料足够丰盛,他们才有足够的资源来进行更进一步的资本。

而此时此刻,环岛城市群之中,无数的龙火铺天盖地的喧嚣了起来,轰鸣声,嘶吼声,尖叫声,怒骂声,哪怕是在这高高悬起的空中城市,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无数的房屋在龙火的轰炸下倒塌,无数的人们在龙族肆虐的进攻之中或奔逃,或矗立。

他们有的眼带希望,望着密密麻麻腾飞的龙群高声欢呼,有的眸色死寂,对眼前炼狱般的景象视若无睹,有的面带惊恐,玩命奔逃,而更多的,则是火焰的呼啸和轰鸣。

小嗝嗝知道,阿思翠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身为博克岛最坚韧的战士之一,阿思翠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今日。

小嗝嗝也明白,当她带着龙族冲进这个她无时无刻不想将之毁灭,将之付之一炬的罪恶之地时,她心中的仇恨会唤醒她藏在心中整整两世的愤怒和嗜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毁灭这个充满了罪恶的地方。

在战斗结束之前,她不会听从任何软弱的哭泣,不会在乎任何奸邪的恶语,她会如同女战神一样,将她的所到之处,用她的憎恨和愤怒将之燃烧成一片灰烬。

而这次和她搭伙的达格一行人,更是集暴戾和凶性于一身的狂暴战士。

他们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至少,从环岛城市每一个地域都布满了硝烟和爆炸情况来看,如果心脏城市上空的龙骑兵再不做出动作,那么下方的环岛城市将会被他们毁灭一空。

而小嗝嗝的想法,显然也正是龙骑兵军团的想法,眼看着下方的战火越燃越烈,已经整备完毕的龙骑兵当即不再犹豫,驾驭着他们狂暴至极的龙族向着下方的环岛城市疯狂俯冲了下去。

而小嗝嗝等待的,也正是这一刻。

眼前的龙骑兵军团数量惊人,若是让他们全数出击,必然会让阿思翠一行遭受到极大的冲击,而小嗝嗝早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算计,在这种敌明我暗的状况下,趁着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被下方的进攻吸引时由小嗝嗝一行发起对心脏城市的攻击,就一定会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届时,这批留下来守护EL的龙骑兵军团势必会将自己的队伍分成两股,以兼顾两方,而心脏城市的安全必定是首要保证,是以进攻他们这边的数量一定会比阿思翠那方的数量更多,也能大大的缓解阿思翠那边的压力。

光煞的速度最快,身形也是最耀眼的,在出现的那一瞬间,作为最前锋的突袭队,光煞在显形的那一瞬间就非常默契的使用了时空穿梭,小嗝嗝眼看着它雪白的身躯在电光火石间从眼前消失,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守卫骑兵的眼前,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的瞬间,电光炮的辉芒已经在心脏城市上轰然炸响。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龙火肆虐,朝着眼前偌大的鲜红心脏猛然轰了过去。

这样的场景小嗝嗝曾经是见过的,在上辈子德拉戈驾驭着黑色的龙族之王进攻博克岛时,二次进化的无牙最终成功策反了所有被控制的龙族,朝着德拉戈和他的龙族之王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五颜六色的龙火铺天盖地的朝着一个目标行进攻击,留下了整个世界上最绚烂也是最壮观的色彩。

而现在,眼前的一幕就仿佛当时的重现,只是他们的目标,则换成了一个更加可怖的敌人。

“小嗝嗝!!当心!他们支援的队伍回来了!”

显然,他们对他们的力量足够自信,也从不认为,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入侵者,能够真正的威胁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气势汹汹的调转了他们的龙,携着猎猎狂风向着心脏城市厮杀而来,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在他们杀到心脏城市前的那一刻,整片夜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龙族,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一空。

隐匿在心脏城市链接的一个个锁链状悬挂起来的透明房间旁,小嗝嗝冷眼看着下方已然陷入暴怒的龙骑兵军团,再度在心中下达了第二条指令。

随着小嗝嗝的手势,至尊龙王的灵魂领域瞬间张开,所有被它囊括其中的族群纷纷竖起了眼瞳,紧接着,龙骑兵军团还没来得及发现敌军的动向,就感觉到有一道道的绿色酸液从上空滴落下来。

那腐蚀一切的浓酸在他们的铠甲上留下了一道道刺鼻的青烟,烧穿了他们驾驭龙族的锁链,烧断了他们控制龙族的护甲,等他们终于惊恐抬头时,看到的,就是趴在心脏城市悬空的锁链空间上,密密麻麻的幻翼龙正趴在他们的头顶,口中绿色的酸液如同倾倒的瀑布般,轰然冲着下方的骑兵队倾泻而下。

小嗝嗝真的,真的要让他不顾一切使起手段来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凶残程度是很逆天的,他会让你知道被一个玩套路的人一次次的套娃到团灭是个什么下场。

更完跑走,最近入了摩诃婆罗多的坑简直不要太销魂……真的没有姑娘来一起磕美人吗嗷嗷嗷嗷

上海95后女生的环保方式:不吃外卖、告别塑料生活,养300条蚯蚓降解垃圾

壹个袋子正在倡导一种新的环保方式——“无痕生活”,即制造最少的垃圾,留下最少的生活痕迹。在她的眼里,环保不意味着要愁眉苦脸当苦行僧,每个人也可以在享受生活的前提下,为环保尽一份绵薄之力。

THE END
1.卫生间小飞虫从哪来的卫生间小飞虫可能是从下水道、厕所孔、排水孔飞出来的。卫生间小飞虫叫做蛾蠓,一般是在化粪池或者污水池中生长繁殖,然后顺着管道和水槽孔飞到家中,多出现在墙壁、洗手台等地。 蛾蠓全身长有细毛,由于是在肮脏的环境中发育长大,身体上容易携带病菌、病原体、细菌等物质,进入家中后容易对人体造成影响。 日常生活中,...http://m.qicaisi.com/bk-3551303.shtml
2.家里到处发现有小白色,咖啡色会跳的小虫子家里到处发现有小白色,咖啡色会跳的小虫子,不像是跳蚤。床上有,晒了几次床和床上东西,还是时不时发现一只,厨房和卫生间得墙角和潮湿处常发现,。前段时间还发现蚂蚁,真的好头疼。晚上睡觉感觉怪怪的,经常起红包,很痒,不懂是蚂蚁还是那种跳虫咬的。现在怀孕着,又不好处理。请问那是什么虫子啊?上网查都查不...https://www.120.net/post/532817.html
1.看马桶沿上有许多白色细长的小虫有问必答问题描述:(男 , 24岁)看马桶沿上有许多白色细长的小虫子,后来用水冲洗发现是马桶出水那有小半圈寄生的,现在很惊恐,每天上厕所会不会通过阴道爬到身体里去,家里还有宝宝,好担心,那个虫子会是蛾蚋的幼虫吗,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医生回答(1) 王峥 医师 唐山市中医医院 指导意见:你好,根据请您的病情描述,建议您...https://mip.club.xywy.com/mip/20160215/106273564.htm
2.家里厨房里有很多很小的白色虫子,不注意看不来,近看是虫子,求解!夏天家里卫生间厨房都有黑色的小虫子,整个身躯很小,但翅膀很大,那是什么虫 我家也有那种虫子,天热才有,应该是下水道生的,经常放水到地漏,注意卫生就会没的 2022-06-30 吊顶上面有白色的虫子哪里来的 装修用木头未经过虫携带有虫卵,天气热了虫卵浮化了, 2022-06-30家...https://m.nb.17house.com/sp/zhihu/26/1509682323212194.htm
3.我是一只小虫子教学反思(精选17篇)《我是一只小虫子》是部编版二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的最后一篇课文,作者以小虫子的视觉去观察世界,感受生活。本篇课文想象丰富而独特,行文结构清晰,用“当一只小虫子好不好”的设问开头,先抑后扬地描述了当一只小虫子“一点也不好”与“真不错”的理由,又以“我喜欢当一只小虫子”总结全文,照应开头。 https://www.360wenmi.com/f/filedvnwhhe8.html
4.上厕所时发现一条细针大小的白色虫子怎么回事真实医生回答有关此疾病的全套资料,病因、症状、自诊、治疗,相似病例全都有。点此查看>> 患者 今天上厕所时发现一条细针大小的白色虫子,很细长的那种,大约有两三厘米长,像蛇一样把前半部分抬起,请问这是什么虫?需要用什么药打?(男,29岁) 付国伦医生 您好,根据您所描述的情况分析,很可能是肠道蛔虫感染。请问您最近肛周...https://www.chunyuyisheng.com/pc/qa/YR-pEMVJ5E2qhTBDQ8dm9Q/
5.独到的发现作文(精选50篇)有的同学打扫好了卫生,出来写作业,有的同学去卫生间拿拖把,有的同学去办公室找老师批改作业。不一会儿,教室外的人越来越多,卫生工作也临近尾声。作为班长,我到教室里去查看卫生大扫除的情况,教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我不禁问她:大家都出去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轻轻回答我说:这里还有点脏,我想再打扫一下,...https://www.cnfla.com/zuowen/45620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