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以为自己经历过成为雪豹大队特种兵的重重选拔后,世界上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了。
他能在被直升机被狙击手围堵的情况下72小时奔袭50公里,他能昼夜不分地在丛林中被特种兵精英追赶五个日夜,他吃过草皮树根吃过虫子生肉,经历过最可怕的剥离训练,催泪弹药也无法摧毁他的意志,他是伫守过祖国边界的兵,是从万千军士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这般的特种兵,铁骨铮铮的军人之躯,没有倒在战场上而是被孕期的妊娠反应给打倒了!
白新羽捂着嘴眼泪汪汪地从水池里抬起头,俞风城连...
白新羽捂着嘴眼泪汪汪地从水池里抬起头,俞风城连忙拿热毛巾给他擦脸,心疼地把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搂进怀里,犹带着一点怒气咬牙说:“你还敢瞒着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反应这么严重了都不告诉我,是不是要等孩子都生下来了才通知我去医院签字啊?!”
白新羽在俞风城怀里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肌,仗着对方现在看不见自己表情,撇了撇嘴。
白新羽怀孕了,一直到第四个月俞风城这个孩子爹才从别人口中听闻消息。其实他也不是诚心想瞒着对方,完全是因为白新羽自己也才发现这件事不久,他一开始只感觉自己最近精神不振,老是睡不踏实,肠胃也不好,吃了直吐,最让他打击的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从当兵以后就锻炼得格外漂亮的腹肌居然消失了。那天他在简隋英家吃饭,饭后照了镜子就一通滋儿哇啦乱叫撩起衣摆让简隋英看他的小腹,简隋英听他说了自己最近的异状后,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深邃了起来。
简隋英说:“你这样多久了。”
白新羽稍稍回忆,“大概……三个月左右吧。”
简隋英说:“俞风城上一次从军营回来是什么时候。”
白新羽很傻很天真,“四个月前呢。”
简隋英闭了嘴,心如死灰掐掉烟,直接拎着二缺弟弟上了医院。
一纸检查单下来,确诊怀孕。
白新羽都傻了,白着脸拿着检查单跑回家对着亲妈开始一通滋儿哇啦乱叫。
等白母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抱着儿子两个人一起对白父滋儿哇啦乱叫。
白父:“???”
白父:“!!!”
俞风城疯了。
他脸面也不要了,直接冲进他小舅办公室强行请了陪产假。
霍乔说:“你小子请什么假?”
俞风城面无表情说:“陪产假。”
霍乔说:“陪产?你陪谁的产啊?”
俞风城说:“我老婆。还能是谁?当然是白新羽。”
霍乔笑着摇头,刚想转身,突然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般整个人雷劈一样定在原地。
于是雪豹大队也疯了。
2.
“哥,你怀孕的时候也这么难受吗?”白新羽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一副缺心眼的样子问。
“我没怀孕,”简隋英眼神变得很恐怖,语气阴森森说,“怀孕的是你嫂子。”
白新羽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哦,哥,那我嫂子怀孕的时候你也这么难受吗?”
简隋英:“……”
简隋英是真想把他踢出门。白新羽检查出怀孕后,在白家住了几天就受不了他妈整天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照顾,白母又不放心白新羽这个缺心眼的性格自己一个人独居,于是两人折中一下,把白新羽送到简隋英家来了。
简隋英33岁的时候和李玉有了一个孩子,白新羽觉得这方面他哥比他有经验,整天问东问西,简隋英好面子,在外从来不承认孩子是自己怀的,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谁才是孩子“亲妈”。
白新羽怕真把他哥惹毛了,适时闭嘴,转头跑去找李玉问。李玉想了想,摇摇头,说简隋英怀孕的时候虽然脾气更暴躁了些,但妊娠反应并不严重。白新羽听了就开始犯嘀咕,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是非常有自信的,如今一怀孕整个人就变得娇气不已,原本还以为这是怀孕的正常现象,没想到自己才是个例,顿时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当时俞风城还没回京城,李简二人对他管得也不严,白新羽自己一个人在家闲得发慌,左思右想,换上运动衣就噔噔噔跑出门了。
俞风城回来的时候没有告诉白新羽,为了报复对方瞒着自己这种大事他决定来一个惊吓突袭。他先去白家扑了个空,得知白新羽如今住在他哥家后,立刻转道简隋英的住所。俞风城之前来过简隋英家几次,进小区的道轻车熟路。时值12月末,京城的风儿肃杀,小区内部也少有居民闲逛,他路过公园却看到一个傻子在寒天时节里穿着单薄衣服在练高低杆,高瘦的身形灵活地在杆杠间翻腾,俞风城急着回家见老婆,匆匆扫了一眼心说谁家的二百五这天气出来练身,当那人翻过身时,俞风城才发现赫然是自己家的二百五。
俞风城简直要吓得魂飞魄散。
“白!新!羽!”男人一声怒吼。
正在努力找回特种兵尊严的白少爷被吓得手一抖,从杆上掉了下来,落进一个熟悉怀抱。
面对男人黑着的俊脸,白新羽眨巴眼睛,讪讪一笑,“好巧啊……老公。”
3.
白新羽偷偷跑出去健身的傻逼行为被简隋英知道了,果不其然收获了一波口吐芬芳的优雅语言。
白新羽懊恼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又有些不服气。他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丧失自主行为能力了,为什么一个个都不信任他,这点运动量在以前对他而言就跟玩儿一样。
一只宽厚的手掌将他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俞风城坐在床沿低下头凑过来,压着声说:“来,亲一个。”
白新羽忽然泄气地一笑,想起了两人在军营里初识的时候,俞风城调戏他总是喜欢说“来,亲一个”,那时候他还是个坚贞的小直男,听见这句话跟见了鬼一样,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大好直男现在肚子里都揣着男人的崽了。真是世事难料。
白新羽仰起头,和俞风城轻轻碰了下唇。两个人有四个月没见了,俞风城本来要再过一个月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平时若是这么分别久再见面,肯定已经抱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舍了,但现在情况特殊。
俞风城的手在被窝里从宽松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腹部肌肤,白新羽被他摸得微微战栗,俞风城附在他耳朵边,明显语气不善地幽幽道:“没空想到有一天老婆怀孕了,我居然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自从俞风城回雪豹大队后假期越来越少了,两人难得见上一面白新羽不想闹得不太开心,赖在俞风城怀里哼哼唧唧说:“哎呀,知道了你不就得急得跑回来吗,部队需要你,国家需要你,这一点大局意识我还是有的。”
俞风城牙痒痒得立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两人抱在一起说话,俞风城不停摸着白新羽腹部,白新羽感觉那一块肌肤被摸得滚烫发热,不由得曲起腿顶了顶俞风城的手。
“怎么就怀上了呢,一点点准备都没有。”俞风城飘忽地说,充满着不真实感。
白新羽拿到检查单时的状态没比他好多少,至今也觉得不太真实,他肚子里真的存在一个新的小生命吗?
白新羽郁闷说:“还不都是怪你,每次都说不喜欢戴套。”
俞风城在床上的习惯特别恶劣,以前在军营里打野炮没有充足条件就算了,后来回到家了就算有保护措施他也不爱用,说什么就喜欢毫无保留与白新羽联接在一起的感觉,两人在一起这么久,现在才中招反而是奇事。
俞风城笑了一声,厚颜无耻地翻身到白新羽身上,白新羽立马拿手抵在他胸口,很有护犊意识地警觉道:“小心别压到孩子。”
俞风城凑过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把白新羽舔得湿漉漉又红彤彤,邪笑着说:“不一定会压到孩子,但等会儿一定会顶到。”
白新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像一只受惊的仓鼠。
俞风城逗他玩的,伸手握住了白小弟,开始狠狠折磨。
4.
白新羽孕反很严重,总吃不下饭。
俞风城也住进简隋英家里,一日三餐让专业营养师做好了送来,他就负责端碗哄白新羽吃饭。
喂一个退伍特种兵吃饭是个技术活,白新羽把简隋英家当作了跑酷场地和他玩你追我赶,俞风城端着碗走上楼梯,白新羽就攀着二楼护栏翻过去跳到了一楼,简隋英站在客厅看他像个泼猴上上下下,脸色铁青。
“要么老实给我坐下吃饭,要么滚。”简隋英忍无可忍道。
“哥,”白新羽脚步挪了半寸停住不敢动了,撒娇道,“我是真的吃不下去嘛,就算硬着头皮吃下去,等会该吐的还是要吐,何必多余这咀嚼的步骤呢。”
简隋英不吃他这套,指着餐桌让他赶快滚过去。
俞风城却突然道:“算了简哥,他不吃就不吃吧,我们先坐下来吃饭。”
白新羽站在原地看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到桌边开饭,反而有些难受了,讪讪地拖着脚步挪过去,扭捏地张口想说点什么。
俞风城抬头看他一眼,突然脚下一动,勾住白新羽的腿将他绊倒,让他整个人摔进自己怀里,然后用四肢锁住白新羽身体。
白新羽被迫坐在俞风城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俞风城舀了一勺嫩豆腐送到他嘴边,白新羽皱着鼻子闻了闻,小动物般凑过去勉强抿了几口,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样。
“真的有这么难吃吗,”俞风城蹙着眉,就着白新羽吃过的勺子舔了下剩余的豆腐渣,“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什么没吃过?野草包着蚯蚓都能生吞,下过雨后地上的泥巴水也不嫌弃,这总不能比啃苔藓吞生鸟蛋还难受吧。”
白新羽没说话,简隋英一脸菜色地看着他,“爱吃不吃,说这种话还让不让别人吃饭了。”
李玉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俞风城对白新羽又哄又骗喂下去小半碗饭,白新羽说什么也不肯再张嘴了,俞风城放下碗掐着他下巴冷冷一笑说:“既然这么不愿意吃饭,那就来吃点别的东西吧。”
说着将人一扛,直接扛回房间去。
李简两口子就看见白新羽房门关了一下午,等晚饭出来时白新羽头毛乱乱的眼角红红的,但俞风城再抱着他喂饭的时候果然老老实实了。
简隋英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能生气,这是一物降一物。
5.
自从确诊怀孕后白新羽的工作就被简隋英强行接手了,他整日只能在家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俞风城没回来之前他只能玩儿游戏,俞风城回来后他就玩儿俞风城。
午后俞风城抱着白新羽在沙发上小憩,白新羽睡不着一会儿拉拉俞风城的耳朵一会儿捏捏鼻子,俞风城很无奈地扯下他的手放在心口,闭着眼睛都准确无误地在白新羽唇上亲了一口,说:“知道你闲不住,别折腾我,过两天肯定能找个事儿让你开心开心。”
白新羽狐疑地看着他。俞风城只勾着嘴角笑意吟吟,并不解释。
两天后的下午,简家的门铃响了。白新羽穿着睡衣踩着拖鞋拖拖沓沓去开门,心里有些奇怪,俞风城在家,他哥他嫂子也都有钥匙,是谁上门来会按门铃,难道是他妈或者俞母又送东西来了?
白新羽带着疑惑打开门,却对上一张久违的熟悉面孔,那男人笑着和白新羽打了声招呼,接着视线下移落在他被宽松衣服罩住的小腹处,充满好奇地说:“这就是我还没出世的外甥孙吗。”
白新羽脑子一阵阵发懵,视线越过霍乔看见他背后站着的好几个男人,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啊啊啊”地大叫着冲过去和他们拥抱。
雪豹大队来了。
白新羽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在沙发上抱着陈靖的胳膊不撒手,一个劲问他们怎么来了。
陈靖摸了摸他的头,无奈笑着道:“队长把你……嗯……的事情说了,正好春节队里要放假,大伙就商量着来北京看看你。”
大家都很好奇白新羽现在的状态,雪豹大队里有孩子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但是第一个亲自生孩子的。
“没想到你们两最后还是成了,连孩子都有了,”严强感慨地说。他话里好像有很多未尽意味,白新羽听着有些感到奇怪。
老沙说:“哎呀,这不是想当然的事情吗,就小鱼以前看着公主的那个劲儿,我当时就料到公主以后肯定逃不脱小鱼的手心了。”
“他看我什么劲儿?”白新羽在曾经瞒着偷偷谈恋爱的队友们前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和俞风城坐得隔老远,闻言叫嚣道,“而且什么叫我逃不脱他手掌心,他又不是如来佛!”
老沙笑着说:“什么劲儿?你们自己感觉不到的腻歪劲儿呗。当时小鱼看你特别紧,谁和你靠太近他都要去中间插一脚,那时候小燕子和你关系也好吧,他就整天和人小燕子针锋相对的。按理说一个队伍里过命交情的队友,大家感情应该都很好,偏偏就你和小鱼两人单独结对,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白新羽被说得面上发烫。他自以为当时和俞风城做的很隐蔽,但毕竟是24小时生活在一起的队友,怎么可能不发现端倪呢。
俞风城撇撇嘴,“……提什么燕少榛。”
霍乔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道:“不止是少榛吧?我怎么记得陈靖的醋他也吃过。”
陈靖眨眨眼睛,难得开玩笑道:“我不算什么呢,毕竟也只是个班长,真正让他吃醋的不应该是和新羽上下铺的东元吗?”
白新羽还当他们在逗自己玩呢,见俞风城居然被形容成一个大醋坛子,乐得哈哈大笑。
俞风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在看不见的地方耳根子默默发烫。
傍晚简隋英回家了,见到满屋子来客,大手一挥请所有人去外面吃饭。
白新羽孕期不能喝酒,其他人就可劲逮着俞风城一个人灌,饭桌上气氛热热闹闹,白新羽滴酒未沾却也觉得自己快醉了,眼前的一幕仿佛与在西北的无数个日夜重叠在一起,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般。
喝醉了的队友拉着白新羽的手对俞风城语重心长说:“这可是我们雪豹大队的公主,以后小白公主就交给你了。”
简隋英第一次听到白新羽的外号,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李玉给他顺背。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没错,这可是我们的公主。”
有人把霍乔推出来,他喝得面上也有些微红了,站在俞白二人中间像个证婚人一样,快乐地说:“好,那我就以队长的身份,正式把小白公主许配给小鱼了!”
简隋英借着酒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送朋友圈配文道:白公主与鱼骑士喜结连理。
员工们纷纷激情点赞。
白新羽的“公主”外号成功从雪豹大队流传入公司。
“老公。”白新羽趴在俞风城背上软绵绵地撒泼,手上不轻不重地揪着男人耳朵,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醉的人是他。
他们喝完酒还叙旧了很久,李玉先带着他哥回家了,散场后白新羽和俞风城在酒店门口把雪豹大队诸人送上车,白新羽就蹲在地上耍赖不肯走了,俞风城只好将人背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往家走。
“我今晚好开心……”白新羽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往俞风城脖颈处磨蹭,俞风城有力的手掌攥紧他大腿根,无声地把他朝上抬了抬。
俞风城不需要问,也知道白新羽在开心什么。这一晚多像是在雪豹大队的日子,那是一段只要经历过,这辈子就无法磨灭的记忆。
俞风城背着他慢慢走,他背负过许多的重量,铁冷的装备,奔袭的行囊,受伤的战友,军旅生活给他锻造出来这副超乎常人的强大身躯,即使负重几十公斤徒步上百公里也不是问题,但在背上白新羽的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那是因为他正在背负着的,是他的全世界。
冬夜的风里,俞风城轻声说:“我也很开心。”
6.
过完年后俞风城就回部队了。他和白新羽说好,每个月都能抽出几天空回京城看他。
白新羽掐指一算,就是这几天了。
白新羽满头雾水,“什,什么意思?”
白新羽脸色巨变,死死捏着手机,扑到座椅背上对司机喊道:“快!去公司地下停车场!”
外来车辆进公司停车场需要办临时停车证明,司机在和保安沟通,白新羽直接踹开车门拔腿朝停车场里跑。
“哥——!”
白新羽一声大吼在停车场里回荡,简隋英回过头,脸色铁青,“白痴,别过来!”
白新羽看到光线昏暗的停车场里,一辆引擎盖凹陷挡风玻璃碎裂的车横在中央,简隋英被几个人从车中拖拽出来,苍白脸上带着明显从额角流淌下的血迹,因为他的大喊,那几个打手模样的黑社会立刻往简隋英肚子上打了一拳,简隋英被迫弓下身。
那是他哥,那是简隋英,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对待他,一股怒火瞬间就从心里窜起来,白新羽完全无视了简隋英努力想让他离开的表情,立刻冲了上去。
打手朝地上唾了一口,手里拿着特质金属铁棍,“既然是简总的弟弟,那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去见耀哥吧。”
李文耀与简隋英有旧仇,之前李玉为了简隋英拿枪指过李文耀的弟弟,现在要是把简隋英的弟弟抓去了,李文耀不知道要多开心。
打手想着笑了一下,眼睛紧盯着朝他跑来的年轻人,白新羽在他眼中长得白皙高瘦,脸又漂亮,像这样的公子哥根本不具备多少危险性,他等着白新羽冲到面前,手里的铁棍已经瞄准了对方的关节,他打人有经验,知道从哪里下手能够最快废掉一个人的行动能力,他抬起了手——只是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好像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打手才看到白新羽冲到面前,还没来得及动手,眼前一花,脸部受到重击,脑袋一歪,整个人横飞出去摔在地上。
旁边的打手脸色一变,立刻动手,好几条棍棒朝着白新羽打来。白新羽面似寒冰,毫不留情地抬脚就朝一个人手腕踢去,他知道自己这一下对方的手必然骨折,他劈手夺下快掉落的铁棍,反手接住了其他人的攻击。
简隋英怔愣看着动作如闪电的白新羽,白新羽在打手们的围攻之中抬起头与他匆匆对视了一眼,身上的狠厉之气令简隋英感觉到陌生。
“你他妈给我住手!”一个人架着简隋英,从口袋里掏出刀子抵在他脖子上。
白新羽踢开近身的打手,立刻退后一步。
打手又惊又惧地看着他,不明白一个公子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他凶狠地说:“如果不想看到你哥被废掉,就乖乖放下棍子。”
简隋英感觉嘴里泛起血的腥甜味,脖子上的刀刃压迫着他的呼吸,但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说:“滚——你这傻子,我用得着你救吗!”
白新羽白着脸看他,小声说:“哥……”
打手们都虎视眈眈盯着白新羽,他没办法,只好缓缓矮下身,将铁棍放在地面上。
打手们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忽然撤去,心里松了口气。
白新羽说:“你们跟我哥有什么恩怨,这里可是简氏的地方,你们觉得自己可以轻松离开吗?”
打手也不妨告诉他,“恩怨可大着了,简总的小情儿拿枪指过耀哥的弟弟,真觉得耀哥是能吞下这口气的人吗?他们敢做,就要付出代价。至于怎么走,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给我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要动。”
白新羽看着他们,依言乖乖跪地。
打手过去反剪他的双手,之前被白新羽踹飞出去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白新羽安静跪着的模样,突然抬起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将白新羽狠压在地面上。
“你他妈!”简隋英爆出一声怒骂,脖子上的刀刃立刻紧了紧,逼得他不得不仰起头。
那人半张脸都肿了,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眯着一只眼瞥了下简隋英,冷笑着又是一脚朝白新羽肚子踹去。
简隋英瞳孔骤缩。
幸好白新羽反应快,在眼角余光瞥见男人抬脚的瞬间就用尽全部力气扭过腰身,让那一脚踹在了他背上。白新羽在地上滚了一圈,脑袋撞上柱子,他脑中瞬间嗡得一响,眼前阵阵发黑,被人揪着后脖领提了起来。
打手将他提溜到简隋英身边,有人开出来一辆车,打开车门。
“走!”打手喝了一声。
简隋英被推上车前,冷冷盯着那踢了白新羽的打手说:“你们最好别让我活下来,不然今天在场的人,每一个都逃不掉。”
那打手笑了,阴恻恻说:“放心,简总肯定不会有这个机会。”
简隋英矮身钻进面包车里,拿刀挟持他的人跟在后面,因为空间窄小,不得不暂时松开了他。简隋英心中一动,手上暗暗蓄力回过头,没等他觑机劈手夺刀,却见那人站在车门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折叠刀啪嗒落地,攥着自己被另一把刀穿透手腕的右手弯下腰哀嚎。
简隋英一愣,反应很快地一脚把那人踹开,捡起落下的刀跳出面包车。
白新羽自从退伍后就有随身带着一把瑞士军刀的习惯,他进停车场之前把刀藏在了口袋,先前束手就擒是为了找机会伺机而动,当他看到挟持简隋英的人松开了他,立刻反拧过抓住他的人的手臂顺势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然后抽出刀子毫不犹豫地朝挟持者瞄准掷去。
简隋英一旦不受钳制,很快就和白新羽一起将在场的人都放倒。
白新羽说:“哥,你把刀给我一下。”
简隋英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白新羽,要不是白新羽现在身体状态特殊,刚刚又受过伤,简隋英现在肯定要教训他一顿,“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都让你不要过来了,你他妈居然还敢一个人跑过来,你要送死也要顾忌一下你的孩子!”
简隋英想起之前白新羽被踢的那幕还感觉后怕,要是白新羽的孩子在这里出事,简隋英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白新羽缩了缩脖子,说:“这不是没事吗,哎呀哥你先把刀给我。”
白新羽从简隋英手里拿了刀,在地上扫视一圈,挑中一个看起来像是这群打手中领头的人,蹲下身把人揪了起来。
冰凉的刀片贴上面颊,那人勉强睁开眼,对上白新羽俊挺的五官,明明是这么年轻的一个青年,下手却那么果断狠厉,连他们这些在街头混出来的打手都感觉到无法抑制的恐惧感。那是什么?那种令人喘不上气的压制气场。白新羽垂下眼睛,说:“看什么?现在让我们来算算账吧。你们的耀哥我也有听说过,大家都是在京城这片圈子里混的人物,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我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和李文耀结下这么大梁子,但我清楚我哥为人,拿枪指人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如果没有逼到份上,李玉也不会干这种事。”
头上的血顺着眉毛流下来,沾湿了青年的睫毛,他眨了眨眼睛,那滴鲜红的冰冷血珠便脱离了睫羽缓缓下坠,滴落在仰面的打手脸上,他眼底泛起深深的恐惧,白新羽一把将刀贴着打手的脸插下,轻声说:“……要多远,给我滚多远。现在,滚!”
说完白新羽也不管他们的去留了,摇摇晃晃站起身转向简隋英,简隋英立刻一把扯过他,脱下西装外套给他捂住伤口,怒不可遏道:“你还跟他们废话什么!”
白新羽做这么多当然是为了简隋英,但他知道自家表哥向来要强,嘴上凶狠,捂着他伤口的手却小心翼翼,于是笑嘻嘻地说:“好啦哥,我之前通知了嫂子,他应该快到了,我们上去吧。”
正说着,李玉的车子就驶进了地下停车场,白新羽朝着车子招手,车辆停下来时,轰然踹开的车门里跳出来的却是一个军装男人。
他杀气腾腾,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现场浑身充斥着阴鸷的气息,当视线落在白新羽身上的时候,立刻锁定他大步朝着他走去。
白新羽一愣,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在心虚涌上之前,下意识地张开手对男人撒娇道:“老公——”
被胖揍一顿加威胁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打手们看见这一幕,简直没瞪掉眼珠子。
7.
白新羽事后肯定少不了被一顿教育。
送去医院一通检查后,幸好没大碍,除去背后青了一块,头上破点皮,整个人还是非常健康的,产科医生拿着单子,对虎视眈眈的陪护家属说:“放心吧,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健康的孕夫,一定能生个最健康的宝宝。”
如同医生所说,白新羽后来也确实生了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
抓周那天,全部亲朋好友齐聚一堂。
简隋英放下一张黑卡,说:“我祝愿他一辈子富贵无忧。”
冯东元放下一本习题,说:“我祝愿他聪明聪慧。”
燕少榛放下一把玩具枪,说:“我祝愿他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霍乔从胸口取下一枚崭新的红星徽章放在桌面,笑道:“我祝愿他拥有世界上最正直不灭的军魂——就如同他的两个父亲那样。”
俞风城和白新羽的孩子在桌面上傻乎乎地张望了一下,然后坚定不移地朝着那颗闪耀红星爬了过去。
—完—
韩越和楚慈在郊区有个小农庄,地是早几年买的,六七十亩的样子,原本一直荒废着无人打理。
买这块地的时候,楚慈还在贵州。其实那个时候韩越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当时楚慈离他而去,一走就是两年,韩越疯了似的找人却杳无音讯,那是他人生最晦暗低落的两年。
说来也是巧了,有天他开车经过,正好看到这个几乎荒废的地方在出售,外面围墙破烂,里面荒草丛生,几间仅有的房屋也是年久失修,但韩越还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想起了他和楚慈聊过的买个农庄的事情。
以他的情况,出国不现实,去别的城市呢?他不知道楚慈想去哪儿,关键是现在找不到楚慈,他也不能离开北京,留下来他能调动更多的力...
以他的情况,出国不现实,去别的城市呢?他不知道楚慈想去哪儿,关键是现在找不到楚慈,他也不能离开北京,留下来他能调动更多的力量,也能牵制一些人。
不知道当时怀揣着怎样的期待和念想,韩越买下了这块儿地。
楚慈不在的日子里,他不只一次来过这,一个人对着大片荒芜的土地抽烟,或心事重重,或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一待就是大半天。
楚慈回来后,韩越开始让人整理这个地方,他来过几次才发现这里也不完全是荒草丛生,门口处确实有些破败,往里面走有几排整齐的果树,后来他知道这是苹果树,再往里走还有两棵樱桃树,樱桃树的旁边有个不算深但超级大的土坑。
韩越找专业团队重新设计和建造了房子,又雇了俩管家,几个庭院看护和几个附近的农民帮他一起打理这个小庄园。
现在的农庄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破败的景象,围墙已经重新修葺,墨灰色大门大气磅礴,原来摇摇欲坠的破瓦房已经被一座设计现代的三层小别墅所取代。
别墅的一楼是公共娱乐场所,二楼是客房,三楼是主人房和一个大大的露天平台。站在平台上,抬头就能仰望星空,低头可以俯瞰整个农场。
春末夏初,庄园焕然一新,找了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韩越带着楚慈和几个好兄弟,一起过来了。
楚慈也是第一次来,韩越曾跟他提过几次,说之前买了个地儿想开辟成农庄,他都没有太在意。前几天韩越跟他说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一起去看看,他还有些意外。
一行五人开了两辆车,早晨从市内出发,10点之前到达,一路经过的都是庄稼地和村庄,看不出有什么让人期待的景色。
管家已经早早在门口等了,驱车进入,大门关闭,门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栋别墅,设计大气、现代、简洁,一眼看上去就是赏心悦目的存在。别墅前面是大片的草坪和七八个停车位,作为家庭小农庄,平时来的都是韩越和楚慈的朋友,所以停车位并不多。
别墅两旁各有一条新修的柏油路通往后面的农场。
一进大门,楚慈原本平淡的表情就开始浮现出好奇的神色,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韩越还是从他离开座椅挺直了的脊背感受到了。
待韩越停好车,楚慈也基本已经环顾了前院一周,他歪过头挑眉看了韩越一眼,发现韩越也正手握方向盘提着嘴角侧头看着他,短暂的四目相对后楚慈收回视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另一辆车的裴志、侯瑜、任家远也下了车。
“可以啊韩二,你还有这么个地儿呢。”侯瑜一脚迈下车率先发言。他开了一路的车脖子有些僵硬,这会儿一边说话,一边活动着筋骨。
副驾驶的任家远第二个下来:“我还以为就是个小农家院儿呢,你这整得完全超出预期啊。”任家远原地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三个人里裴志对这个庄园的存在是知道最多的,饶是这样,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实地:“真的好,比效果图好很多,后来又改了吧。”
“做了点儿调整,之前有些地方不太满意。”韩越一边回答裴志的话,一边看着楚慈。
楚慈从进了院子就没说话,下了车更是站在原地没动,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
韩越也不催,等他看够了笑着问:“怎么样楚工?咱是先回屋休息会儿,还是去看看后院儿的农场?”停顿了一下,又神秘的加了一句:“后院儿可比这儿好看。”
楚工指示:去看看农场。客人们也都客随主便。
沿着别墅左侧的柏油路走过去,约摸5分钟路程就是农场了。
一进农场左手边是几排整齐的果树。韩越拉着楚慈的手,指给他看:“这些都是苹果树,是原来的主人种下的,结的果子特别小,也不好看,但是好吃,……等秋天结了果,咱们过来摘。”
“每棵都结果吗?这么多树,那得结多少?”严谨的楚工看着这一排排的苹果树,眉头轻蹙,问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个问题显然把韩越问住了,他愣了愣,如实开口:“反正挺多的,往年一到秋天,站这儿一看,满树都是果子。”
韩越忽然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用牵手的拇指轻轻搓了搓楚慈的手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以前没人管,果子都落地上烂掉了,今年你给张罗着,回头看看都分给谁,就咱们自己人吃,别再浪费了。”
楚慈也抬头看着韩越,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两人牵着的手紧了紧,韩越接着说:“裴志侯瑜任家远不用管,就让他们自己来摘,你的朋友们能自己过来的回头一块儿来,人在外地的咱们摘了给寄过去……”
“算你有良心韩二,我还以为你俩要自己全部都吃了呢。”任家远调笑着破坏氛围。
两主人不约而同地笑着瞪了他一眼,接着向前走。
没走几步,侯瑜惊讶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去韩二,你这还开了个动物园???”
众人顺着侯瑜的视线望过去,稍远一些苹果树下的空地上,晃悠着一群鹌鹑,鸡,鸭子,还有……鹅。像是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有几只大白鹅嘎嘎嘎着一摇一摆地往这边跑。
任家远蹭的一下跳到侯瑜身上,手脚并用的攀着,吓得声儿都变了:“啊啊啊~鹅!有鹅!!过来了!!!我TM最怕鹅了,我小时候被鹅追着咬过。”
裴志看着眼前两人不好描述的动作哈哈大笑:“任家远你保持好姿势,我得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边说着边拿出手机,“得给你们单位群也发一张,塑造一下你在单位的亲民形象。”
任家远已经顾不得哥们儿的调侃,实在是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面积过大,至今无法消散。
侯瑜想把他扒拉下来,奈何任主任攀爬技术了得,几个回合下来还是纹丝不动。
这边乱作一团,远处果树下劳作的工人见状笑着挥手大喊:“别怕,拦着呢,它过不去。”
几个人这才看到有动物的区域都用绿色的纱网布围着,所有动物只能在各自特定的区域活动。
任家远心有余悸地从侯瑜身上滑下来,有些惊魂未定。看着裴志在那儿乐得变了形,故作凶狠抬起一根食指了指着他:“裴志你死定了,照片给我交出来!”
裴志敏捷的侧身逃开,跑远了才得意地大喊:“你想得美,这是我以后拿捏你得筹码,怎么可能给你。”
几个人互相调侃着向前走。
再往前是时令蔬菜,豆角黄瓜西红柿茄子啥都有,个个长势喜人,菜地旁的樱桃树也已经挂满了果实,一颗红樱桃树,一颗黄樱桃树,相邻而立,别有一番意境。
樱桃树旁的那个土坑被改造成了鱼塘,微风掠过水面再吹到人身上,竟带了一丝清凉。
天高云淡,清风拂面,三五好友相聚,几个人都觉得格外惬意和放松。
管家远远地拿着个竹篮走过来,说蔬菜和樱桃都可以摘了,全部没有农药,能直接吃。
几个人于是也不在乎身份和形象了,徒手摘果,边吃边聊。
鱼塘和别墅中间临近别墅的地方有块看起来不小的大棚,看那面积几乎和房屋面积不相上下了,形状上不是农家种菜的那种长条形状,远远看去更像是正方形的,此刻正用塑料布罩着。
侯瑜一手往嘴里填樱桃,另一只手抬起来遥遥一指:“那边种的是什么?”
管家顺着看过去,笑了笑没说话。
韩越略带骄傲地看看他又看向楚慈:“那是我们楚工专属。”
任家远心里想:楚工你挺能吃啊。
韩越冲着管家点头示意,管家带着几个工人去了大棚旁。
韩越把楚慈带过去,笑着把人揽在胸前,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
楚慈疑惑着挑挑眉,没说话,由着他去。
太阳有点晒了,微风吹过面庞,在耳边呼呼作响,韩越的手温度有些高,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怎的,手心开始冒汗,楚慈甚至能感受到他手在微微颤抖。
楚慈想说你累了就把手放下,我保证闭眼不看。话还没说出口,侯瑜任家远的口哨声和欢呼声就此起彼伏地撞进了耳膜。
侯瑜猛地往前走了两步,夸张地大喊着:“我靠!我靠!我靠!我得组织下语言。”
任家远比他还热闹,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哎呦,这么多月季花儿呢,韩二你家花坛挺大啊。”
那句月季花一出口,裴志已经乐得直不起腰了。
韩越满脸鄙视的看了任家远一眼:“任家远你那是什么眼神儿?这TM叫玫瑰,玫瑰!!玫瑰!!!!没见过就别瞎说。”
大家的反应过于强烈,楚慈也忍不住掀开韩越的手想看一看。
温热感退离,清风带着花香拂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玫瑰花田:红的、白的、粉色、香槟色,还有很多不常见颜色的玫瑰花,都在那片专属的花田里竞相开放。朵朵花型饱满,花瓣层层叠叠,微风一吹,轻轻摇曳,像极了韩越此刻的心情。
楚慈看着玫瑰花发了会儿怔,转过头看看韩越,又转回去看着那一片花海。
侯瑜叉着腰来回溜达了两圈,对着韩越竖了竖大拇指:“哥们儿我错了,我之前就觉得你是个情圣,现在看来我狭隘了,你不止是情圣,你还是花仙子。”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哈起来。
任家远也是惊呆了,嘴里不停输出:“我去,可以可以可以,真是玫瑰啊,品种还挺全……走的时候我得摘点儿,送我科室小姑娘去。”
一直没开口的楚慈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想要自己种去。”
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任家远夸张的大叫和裴志侯瑜无情的嘲笑。
狗粮吃到撑的三人组不约而同地掩面叹息:兄弟可以了,就这样吧,实在是吃不下了。纷纷去拿渔具钓鱼。
刚刚还喧闹的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和身边人,楚慈出神地望着那些花儿,过了许久又转过身看着韩越。
他看向韩越的眼神十分专注,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又像是想把这个人深深刻在脑海里。几次想开口,又几次无言,最后他用额头在韩越一侧锁骨上轻轻磕了两下,而后把下巴靠在了他肩膀上,韩越赶紧把人抱住,楚慈也伸手揽住了爱人的腰。
两人相拥不语。
良久,楚慈小声问:“什么时候弄的。”
韩越愣了一下:“房子和院子挺久了,你从贵州回来就开始着手收拾了……花是今年种的,正好空着一块地方,离着房子近,种什么都不合适,就种了花……总觉得你会喜欢。”
楚慈鼻尖在韩越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住:“你竟然还会这一套……幼不幼稚。”
—————
韩越:看见没?哄人的正确姿势,都学着点。裴志:(竖起大拇指)嗯……相当可以。侯瑜:(竖起大拇指)这波操作我是服气的。任家远:(丢了个白眼)切~
任家远:为什么被鹅追的是我?裴志:我不怕鹅。侯瑜:我跑得快。
*医学狗出来摸鱼了
1.“辜负”
这两天降温,又恰好赶上周末,楚慈不上班,也便不想起床,就连饭都想用床上桌摆着吃。
然后被韩越以不容易消化拒绝了。
但是饭后楚慈马上钻回被窝,凉凉的空气更衬托出被窝的温暖,直教人骨头都煨酥了,只想缩在被子里犯懒。
韩越收拾好碗筷也回床上陪楚慈躺着,楚慈挪动了两下给韩越腾地方,床铺被楚慈暖的热乎乎的,舒服的很。
韩越搂住楚慈,心花怒放,在楚慈脖子上亲了一口:“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要不我们打游戏?”
楚慈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要,胳膊冷。
韩越闹他:“不能干躺着,晚上又睡不着了。”
楚慈想了想:“看视频吧,电脑拿过来,我找找。”
最...
最后找了《工作细胞black》。
韩越不是很想看:“休息的时候能不谈学习吗?”
楚慈:“这是个科普番,不算学习,叶真说这个不错。”
韩越:……行吧,大不了老子看人。
事实证明韩越能看进去,搂着楚慈看得美滋滋。
看完第四集,楚慈在播片尾曲的时候看着韩越叹气:“你真是辜负了你体内的红细胞的心意。”
韩越:?
楚慈:“他们以为他们是为了人类的繁衍而努力,其实只是做了无用功。”
韩越:“亲爱的我睡喜欢的人又没什么问题,对于人类来说做z爱又不只是为了繁衍,他们能进入你的身体也是一种回报……”
韩越一边说一边在楚慈身上充满暗示地摸索,楚慈按住韩越的手:“他们辛辛苦苦扩张你的血管的动力不就是种族的延续吗,你连个盼头都不给人家,还要这么频繁地支使他们干活吗?”
韩越听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该追求的生命的大和谐比繁衍后代更重要啊,人是人,不是动物啊。
楚慈的迂回战术失败,被韩越按在被子里大战三百回合。
2.熊孩子
龙纪威和玄鳞有事出差,把叶真小朋友连同作业学习资料一齐打包送到楚慈寄存。
楚慈:“你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质疑吗……我给他补数学就可以了啊,给他报班还白花冤枉钱。”
“你还要上班,给叶真补英语就够累的了,他的数学比英语还差,再麻烦你韩越就该来找我决斗了……虽然我也不怕他,但是很烦啊……”龙纪威解释,“我还有事,先挂了。”
“行,你先忙,我看着叶真学习,你放心吧。”
为了防止叶真阴奉阳违,打着去补习班的名义出去玩——楚慈原来做家教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么个学生,他等了一下午都没见到人,和家长一沟通发现学生对家长说去补习,结果跑到大街上闲逛去了——楚慈决定亲自送叶真去补习班,然后叶真再自己走回来。
叶真:舅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下了补习班,叶真走回家,到楼下的时候看见韩越的车停着,叶真记得韩越出差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到了家拿钥匙开门,叶真没在客厅看见韩越,被数学搅的有些糊涂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人,于是他找了厨房,找了厕所,以后去开着的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床上没有人,韩越没在补觉。
——于是叶真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一把推开书房门,大喊:“舅妈!”
书房里楚慈被韩越压在书房的小床上,衣服倒是穿在身上,就是有点凌乱。韩越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呆在门口的叶真小朋友,眉毛一拧,火气十足地骂道:“出去,关上门!”
(这段叶真可能看起来特别熊还有点没分寸……主要是这事是我干过的,然后没太能转过来关系但是真的很好玩又舍不得emmmmm.)
3
楚慈做完手术恢复的时候,韩越深刻地思考了一下怎么和楚慈建立的长久稳定的关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要先和楚慈有一个共同话题,然后再慢慢深入。
至于怎么建立最开始的这个共同话题,韩越选择他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怎么搞过的学习。
他是这么想的,他不想和楚慈谈太沉重的时事,怕再触动楚慈的神经,但是又不能只谈茶米油盐姜醋茶,还要来点小文艺或者小科学。
虽然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但好歹也得有个能聊得来的话题啊。
韩越不想楚慈谈学术的时候他只能当个懵懂的应声虫,决定自学成才,争取早日能和楚工来个学术会谈。
楚慈:……我为什么要在家里一直谈学术?韩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虽然日后察觉到他关心则乱用力过猛,但现下韩越还是劲头十足地抱着他找来的专业书啃。
尽管他不知道该具体看什么于是各种方面的都来了一点。
后来楚慈身子好了很多,可以做一些之前不敢做的运动,韩越终于开了荤,吃的心满意足。
翌日早上韩越抱着楚慈温存,看着楚慈的脸色又好了些许,不禁笑道:“看来原先的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你看你脸色好多了吧,肯定是我的阳精滋润的。”
楚慈流氓起来是真流氓,但内里还是个脸皮子薄的清纯学者,当下整个脸带着脖子都红了,却不肯认输,强忍着羞意骂:“没根没据的事,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啊?”
韩越想起来之前随手翻的解剖课本:“下颌骨啊。”
楚慈:……行叭,是我输了。
*原著《小白杨》人物归水大,本文归我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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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擦,我码文码了一下午,被我一个不小心删除了,气死我了!!!为什么不能回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临近新年,公司里的事情也渐渐的变少了。
两人这几天又是准备年货,又是忙工作收尾,也是没闲着。
这期间冯东元给白新羽送过几次鸡汤,特别好喝,最后白新羽也给冯东元买了几件年货让他带回家去。
到了准备回俞风城家过年的时候了,一切东西都已准备就绪,就差...
到了准备回俞风城家过年的时候了,一切东西都已准备就绪,就差人了。
白新羽专门挑了一套喜庆的衣服,红色的毛衣配红色的羽绒服,看着确实喜庆。
相比之下,俞风城穿的倒是少了份年味,不过却显得他干练。
白新羽嘚瑟的朝俞风城展示:“怎么样,小爷好看吧。”
俞风城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成原样。喜庆倒是喜庆,但是看到白新羽身上的红,还是会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这套衣服,把白新羽衬得小脸白白的。
“不错,挺好看的,会不会有点太喜庆了?”
白新羽白了他一眼:“哼,你就是嫉妒。”
俞风城哭笑不得:“不是,我嫉妒你啥啊?”
“我不管,你就是嫉妒,嫉妒小爷我比你好看呗~”
……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就坐上车出发了。
快到的时候,白新羽就看到俞风城的妈妈带着两三个保姆在大门口等着。
霍洁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身上的那股沉稳又优雅的气质还是那么的吸引人。
看到他们来了,霍洁止不住的高兴,过去迎接他们。
下车后,俞风城道了声好,然后就走到霍洁身边贱兮兮的说:“妈,你卡粉了。”
霍洁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俞风城的脑袋上,边打边说:“臭小子,嘴里没个好话,看见你就来气!”
逗得大家哈哈笑。
白新羽来到霍洁面前,道了声新年好,说:“阿姨,这次过年麻烦你了。”
俞风城看着旁边“母慈子孝”的场景,酸溜溜的说:“妈,你怎么还变脸啊,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
霍洁哼的一声,也没理他,白新羽幸灾乐祸的躲在霍洁背后给俞风城做鬼脸。
一大家子乐呵呵的吃了顿年夜饭,然后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消食。
一片祥和。
俞风城和白新羽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就想给他们说怀孕这件事。
俞将军和霍洁看出他们两个神情严肃,一副要说大事儿的样子,也有些紧张了。
这大过年的,不能是闯祸了不。
可不是闯祸嘛,闯了个大祸呢,给闯出个孩子,哦不,是俩。
白新羽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明是宣布好事,怎么气氛怎么紧张呢?
连忙说道:“阿姨,别紧张,是好事儿!”
夫妻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什么好事啊?”
白新羽拱了拱俞风城的胳膊,示意让他说。
俞风城也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但还是淡淡的说:“新羽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白新羽赶忙把手机里提前拍下来的彩超单和体检单拿给他们看。
夫妻俩看了一会儿手机里的单子,又看了看白新羽和俞风城。
白新羽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正要准备说话,就看见霍洁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
“新羽啊,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呢?怀孕多辛苦,你怎么能一个人扛着?”霍洁担心的问道。
霍洁白了一眼俞风城,说:“他又不靠谱。”
俞风城:???
白新羽看到俞风城一副震惊又委屈的模样,笑着解释道:“没有的事儿,妈,他现在可会照顾人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真的?”霍洁将信将疑的问道。
俞风城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妈,我又不是没有手,怎么就不行了?”
白新羽又接着说:“我只是没想到您们接受的那么快,我都快想好一会儿该怎么说才能让你们相信了。”
霍洁看白新羽有点紧张,温柔的对他说:“新羽啊,我和你俞叔叔都是开明的人,世界那么大,什么事情发生都不奇怪,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白新羽感动的眼眶微红,“阿姨……谢谢您。”
霍洁宠爱的看着白新羽:“还叫阿姨啊?”
白新羽愣了一下,看了看俞风城,又看了看霍洁,这才缓缓开口道:“妈……”
霍洁高兴的说:“哎,这才对了。”
“咳咳……”一直坐在旁边的俞晨光轻咳了一声,问白新羽:“新羽啊,这件事你给你父母说了吗?”
白新羽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刚想开口,就被俞风城抢先了,“还没说呢,我们这次来,就是除了告诉你们新羽怀孕了,还想拜托你们帮忙告知一下我的岳父岳母。”
“你们自己怎么不去说?”俞将军眯起眼睛问,俨然已经有了想揍俞风城的气息。这可是把亲家最宝贝的儿子的肚子给搞大了,这可是闯了个大祸了!
白新羽连忙解释道:“那个,叔叔,你听我说,主要是我怕我爸打俞风城。”
俞将军冷哼一声道:“哼,该打。”
俞风城得意的说:“我媳妇儿护我,怎么,你羡慕啊?”
俞将军狠狠的瞪着俞风城,俞风城把头心虚的转到一边,白新羽在中间嘿嘿的笑了一声。
只有霍洁在一旁思考道:“那新羽,你打算让我们怎么说?”
白新羽显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当初他只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俞风城的父母办,却没想好该怎么让他们给自己爸妈说。
霍洁看出白新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对他说:“新羽,这件事你别担心了,我们自己考虑就行,你呀,肯定是先以保重身体为重。”
霍洁拉过白新羽的手,说:“来,我们回屋,我来给你说说一些注意事项。”
白新羽感激的看着霍洁和俞晨光道:“妈,爸,谢谢你们。”
“傻孩子,我们走吧。”
俞风城也想跟过去,但却被俞晨光给叫住了。
“跟过去干嘛?你跟我来。”说完,就背着手朝书房走去。
白新羽担心的看了俞风城一眼,俞风城给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转身也去了书房。
两个人,一个被霍洁带走,一个被俞将军叫去直到十一点才见面。
霍洁早在九点半的时候就回去了,两人聊了很多,白新羽也很是感激。
俞风城却是在书房待到了十一点才回来。白新羽靠在床头,他快困死了,困得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但还是担心俞风城,硬是迷迷糊糊的等着他。
俞风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刚被男女混合双吵的俞风城心里立马就软了一块,他抱着白新羽,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自己收拾了一下也躺上床。
白新羽意识到俞风城回来了,就往他怀里钻了钻取暖,问道:“你回来了……”
俞风城也搂着他,轻声说:“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等我吗?”
“那我还能等谁啊……还不是怕你被打嘛……”说着说着,白新羽就没声了,俞风城一看,原来是撑不住,睡着了。
可爱。
俞风城亲了他一口,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大家可以点下面的链接,这是我自己原创写的一篇小说,刚写了一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如果没人喜欢的话,我就放弃了。
*老婆变小了怎么办,当然是先揉搓一顿了!
白楚年×兰波
白楚年现在有点迷茫。
刚刚他和兰波obe完之后把他抱去洗了个干净,谁知道刚把他放回床上一转身的功夫他的大老婆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床上的那个小鱼苗。
白楚年吓了一跳,把那个小鱼苗提留起来,一边晃一边问他:“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你把我老婆弄哪去了?”
兰波被他晃的头晕,想挣开但无奈现在变小了根本拗不过他“randi,放开我!”他现在声音软软的,对白楚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白楚年不但没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的捏了捏他的脸,“呦,你就是我老婆?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哈哈哈哈哈...
兰波被他晃的头晕,想挣开但无奈现在变小了根本拗不过他“randi,放开我!”他现在声音软软的,对白楚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白楚年不但没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的捏了捏他的脸,“呦,你就是我老婆?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兰波你也有今天。”
兰波气的尾巴都红了,最后只听白楚年“嗷”的一声,他手上的虎口处多了一圈牙印,兰波趁机挣开他跳进了床边的大鱼缸,在水底蜷成一个小球不动了。
白楚年知道他生气了,非常自觉的搬来了键盘,跪在鱼缸旁边请求兰波原谅。
毕揽星×陆言
“阿言,吃一口吧。”毕揽星举着勺子说。
餐桌上,坐在毕揽星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兔子,毕揽星正举着满勺的芹菜想喂他一口。
小陆言把脸一扭,说:“哎呀,我不喜欢吃芹菜。”
一小时后,毕揽星发现陆言莫名其妙的变小了,变成了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虽然变小了,但毕揽星还是一眼就就认出了他——他和记忆中的小兔子一模一样。
“我只是变小了,但并不代表我喜欢吃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陆言不高兴的嘟着嘴说。
毕揽星在揉搓了一顿小兔子之后就去准备晚饭了,他做了好多陆言小时候爱吃的菜,以为变小后的陆言还会喜欢吃这些东西。
就比如芹菜,陆言小时候还是很喜欢吃的,长大后就不爱吃了,毕揽星只好放弃投喂。
韩行谦×萧驯
韩行谦早上还没睁开眼就照例伸手去捞了捞萧驯,捞到人后把他拉进怀里然后接着睡。
又过了一会,韩行谦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大小好像不太对,他睡意瞬间下去了一半,一睁开眼就放心一颗小脑袋抵着自己的月匈口睡的正香,韩行谦吓了一跳,直到看到熟悉的小狗耳朵和尾巴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驯。
韩行谦轻轻晃了晃他,“珣珣,珣珣,快醒醒。”
小萧驯强忍睡意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嘟囔了一句:“韩哥,你怎么长高了……”
韩行谦:“珣珣,有没有可能是你变小了?”
萧驯:???
韩行谦没见过萧驯小时候的样子,现在看着变小的萧驯觉得很新奇,一会捏捏他的脸,一会摸摸他的耳朵,一会拉拉他的尾巴。
早饭后韩行谦抱着萧驯来到了医学会想给他检查一下,一路上被好多医生护士围观,萧驯小声对韩行谦说:“韩哥,要不你把我放下来吧。”
韩行谦:“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丢了怎么办?”萧驯只好任由他抱着。
这天之后,医学会开始流传一个谣言:听说韩医生有儿子了。又过了几天,韩行谦听到的谣言就成了:哎,你们听说了吗,韩医生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韩行谦/萧驯:???
夏镜天×夏小虫
夏镜天刚结束一个任务,他现在快累瘫了,只想赶紧回家抱着老婆好好睡一觉。
他刚打开家门,就见客厅那边“噔噔噔”跑过来一个小孩,那小孩站在门口玄关处,脆生生的对他喊了一句:“少校,你回来了”
夏镜天愣了愣,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夏镜天:?没走错啊
他走到那小孩面前蹲下,问他:“你是谁家的小孩?你爸妈呢?”
小孩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镜天见他不说话,站起来朝屋里走了两步,边走边喊:“小虫,小虫你在家吗?”
小孩见他要离开急忙跑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了他,“少校,我就是啊!”
“你?!”夏镜天震惊了,把他抱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大眼睛,长尾巴,的确像是自己老婆。
认出他来之后夏镜天对夏小虫一顿揉搓,夏小虫也不反抗,就任他把自己的脸揉的五官都皱到一块了。
夏镜天在确认自己老婆除了变小之外身体并无大碍,就先抱着他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我们放假了!!!没想到我们学校竟然给我们放了两天半的假,被学校突如其来的良心搞的受宠若惊。
耶我们中秋假期没作业!!!
晚饭后,任燚把一杯牛奶放到书桌前,一个转身突然高抬腿跨坐到了宫应弦的腿上。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任燚伸出胳膊环住宫应弦脖颈,在他眉角落下浅浅一个吻。
宫应弦认真地思索片刻,一个有些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
任燚歪了歪头靠在了宫应弦肩膀上,在他耳边呢喃道:“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日子。”
“嗯……”和心底的答案重合,宫应弦心里难以抑制地悸动。
“这么重要的日子,是不是得做点儿什么?”任燚扭了扭腰身,开始细细啃咬宫应弦的耳朵。
宫应弦的呼吸一瞬间粗重起来,他就着两人眼下的姿势将任燚抱在身上,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
…………
几天...
几天后。
任燚躺在床上,正想着第二天要早起带操的事儿,猛地就被宫应弦扯进了怀里。
“哎,我明儿得早起……”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宫应弦温热的唇在任燚颈间流连,“你开始叫我‘老宫’的日子……”
“这你都记得?”
“我记忆力很好,”宫应弦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是不是得做点儿什么?”
……这么快就跟他学会了?!任燚还想抗议两下子,可被这人牢牢地箍在身下,也就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
兴奋过后,宫应弦给任燚仔细清理了身体,这才把这人抱着塞进了被窝里。他倚靠在床头打开手机日历,开始详细地圈划一个个特殊的“纪念日”。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第一次去我家做客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是不是得做点儿什么?”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第一次为我做饭的日子……”
“今天是你第一次教我打游戏的日子……”
“今天是咱们‘人工呼吸’的日子……”
清晨的太阳升起,任燚坐在训练场地一旁,蔫头耷脑地想着抗拒宫应弦的一万种方法。他知道宫应弦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可这种天天过“纪念日”的日子——他揉了两把自己酸痛的腰——到底有完没完了……
一阵欢庆过后,任燚早早儿地躺到了床上,他断定今天什么“纪念日”都没有,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礼拜天。正想着,冷不防宫应弦的身体就翻身压过来了。
“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任燚咬牙切齿地说道。
“盛伯生日。”
???盛伯生日跟他们眼下正在干的事儿有半毛钱关系吗?!任燚简直无语问苍天。
仿佛是看出了身下人的疑虑,宫应弦略一沉思,有条不紊地开口道:“盛伯刚才说,希望我们幸福,你难道不想实现盛伯的心愿……”
“你这个……”任燚咬咬牙,只想把盛伯揪过来让他好好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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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伯:昨晚打了一宿喷嚏,到底跟什么事儿扯上关系了(◎_◎;)
[图片]
兰波一下子睡了个日上三竿,起来都该吃午饭了。
其实兰波是饿醒的,一醒来就要吃,白楚年急急忙忙的做饭,吃饱喝足了,才说要带兰波去找韩行谦。
兰波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声音委屈的喊白楚年,“Randi,我胖了”......
兰波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声音委屈的喊白楚年,“Randi,我胖了”
白楚年连忙安稳,“哎哟,我老婆这么漂亮哪里胖了?”
好说歹说才把兰波带去检查了,白楚年紧张的看着韩行谦手里的报告单。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韩行谦看了一眼白楚年勾了勾嘴角,“恭喜!你还挺厉害。”
白楚年不明所以。
“兰波怀孕了,初期嗜睡贪吃都是正常现象,情绪也会不稳定,也会很依赖你。”
白楚年肉眼可见的开心,但还是拉着韩行谦问兰波为什么没有尾巴了。
“或许这一胎是狮子,不同于鱼是卵生,狮子是胎生的,所以才会这样。”
白楚年又问了怀孕的注意事项,了解清楚立马跑去找了兰波。
兰波还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
“宝贝,你可能真的有小狮子了,开心嘛?”
兰波听到小狮子眼睛里都泛着光,“Randi,真的是小Randi嘛?”
白楚年见兰波这模样觉得可爱的紧,伸出手摸了摸兰波的头。
兰波低头看了看肚子,好像真的看到里面有个小狮子,伸出手摸了摸肚子。
“小Randi,等你出来我带你去要礼物”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放着光。
白楚年带兰波回家后,兰波就又睡着了。
白楚年盯着他安慰的睡颜,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辛苦老婆了,家里要添新成员啦~”
刚发出去就又许多人点赞。
白楚年又打给何所谓,“老何啊!我们家里也快有一直小狮子了,也能体会一下你当年养那两只狼崽子的感受了。”
像是在说多辛苦多不容易,但语气里全是得意,怕是边说边想伤心事才没笑出声。
何所谓说了句恭喜看了家里两只狼崽子又想了想自己酸痛无力的腰,气不打一处来。
“文潇,文意,给我滚过来。”
两只狼崽子屁颠屁颠的蹲在何所谓面前,“小爹,怎么了?”
虽然没有尾巴,但这幅表情让何所谓仿佛看到了他俩狼崽子身后的尾巴要翘上天,摇出残影的感觉。
“你们俩不许再像昨天晚上似的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听见没有。”
这句话说完何所谓仿佛看到了两只狼崽子耷拉下来的耳朵,不由得笑了。
摸了摸两只狼崽子的头,“去吧,一边玩去。”
想起白楚年刚刚的炫耀,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楚年在何所谓这边炫耀完又觉得,不行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他老婆怀孕了。
得想个办法让大家都知道。
于是谁遇见白楚年都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哎,你怎么知道我老婆怀宝宝了?”
短短几天七七八八的不能说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也没人不知道。
韩行谦谦无语,白楚年至于不?
萧驯黑咕隆咚的眼珠子盯着韩行谦转的滴溜溜。
“你,你不喜欢宝宝嘛?”
韩行谦眼神长在萧驯身上,“怎么会不喜欢?但是我再喜欢宝宝也不会喜欢狮子宝宝。”
萧驯刚想问为什么?就见韩行谦靠近自己在他耳边低语。
“我喜欢狗狗,灵缇狗狗,你生的。”
萧驯听完脸红的想要把头迈进怀里去。
看萧驯这样韩行谦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调戏老婆真好玩,但却突然听到一句。
“也可以喜欢天马宝宝,我喜欢的。”
韩行谦显然没想到萧驯会这么说,愣了几秒便把将头埋在怀里的狗狗提溜起来。
“喜欢天马?”
把萧驯揽进怀里捋捋毛,一只手兜在屁股上,“走吧!”
萧驯不明所以,刚想问干什么。
韩行谦抱着他进了卧室,大手在萧驯身上来回抚摸,“造天马去。”
*又名白楚年的贩剑小日常1.2k+
人物归麟潜,ooc归我
轻点喷轻点喷
兄弟之间有个小打小闹很正常,就像白楚年和陆言,有时白楚年实在闲的慌贩个剑欺负一下陆言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蚜虫市市中心新建了个中心广场,每天晚上那里都很热闹,很多市民会选择在晚饭后去中心广场散散步消消食。
陆言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本来前一天和萧驯约好今天一起去逛街的结果邻居中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陆言的心情直接从云层跌落至谷底,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阿言别生气,天气预报员不一定是准的,你乖乖在家待着,我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毕揽星一边工作一边回应到。
陆言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萧驯聊着天,但是萧驯没一会就睡着了,陆言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他的消息,等着等着自己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雨也已经停了,陆言起床收拾了一下毕揽星也正好下班回家。
吃过晚饭后陆言想弥补一下白天没出去玩的遗憾,就拽上毕揽星和来他们家蹭饭的白楚年夫夫一起去中心广场玩。
虽然白天刚下过雨,地还没干透,但不妨碍市民们去中心广场上玩。
兰波没来过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见路边的小吃摊什么也想尝尝,于是走一路吃一路,陆言手里也拿着个冰激凌,正一边走一边吃。
这时,白楚年看见前面有个很大的积水坑,不少小孩子都在那里踢水玩,白楚年看了看旁边正在舔冰激凌的小兔子,心理突然有了个“邪恶”的想法。
走到水坑边上的时候,白楚年一脸坏笑的拉住陆言的胳膊,说:“来来,哥给你看个好玩的。”
陆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白楚年拉下了水,白楚年抬起脚猛的一踩,顿时,水花四溅,白楚年这一脚激起了半米高的水花,以白楚年的脚为中心向四周飞散,陆言的裤子被他溅湿了一半,偏偏白楚年这个罪魁祸首只有鞋子的一边被溅上了点水,其他的地方一点没湿。
白楚年看着自己的“杰作”------陆言被溅湿了的裤子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差点笑岔气。兰波也在一旁笑了几声。
陆言快被气死了,耳朵都被气的竖了起来,一边大叫着:“白楚年,你贱死了!”一边挥着拳头要揍白楚年,被白楚年几下就挡了下来,白楚年这时候还不忘火上浇油:“反应力这么差,戴柠教官怎么教的你?还是你这几天光知道吃,不好好锻炼变胖了顺带反应力也变差了?”陆言:“你!”
最终这场闹剧被及时赶来的毕揽星止住了。
*小情侣的第一次牵手!
夏天的傍晚最适合散步,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韩行谦和萧驯吃完晚饭后决定去小区旁的小公园散散步,那个小公园里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带着小孩子的父母和像他们一样散步或者锻炼的人。
他俩一边走一边聊,韩行谦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的牵起萧驯的手,萧驯也没躲,就这样让他牵着,韩行谦低头看了看他俩牵在一起的手,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那时候他俩才刚在一起,那个时候萧驯还没现在这样放的开,虽然现在的萧驯的跟陆言那种大大咧咧的小狗还差的远,但比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那时候他俩才刚在一起,那个时候萧驯还没现在这样放的开,虽然现在的萧驯的跟陆言那种大大咧咧的小狗还差的远,但比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他记得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也是饭后出去散步,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萧驯的手背不小心蹭了一下韩行谦的手背,似乎是知道自己蹭到他了,萧驯把垂在一旁的手稍稍往旁边挪了一点,韩行谦也感觉到了,慢慢把手试探过去,刚碰到萧驯的手的时候萧驯还往后躲了一下,但发现没用之后也就不躲了,任由韩行谦的手背贴着自己的手背。
韩行谦见萧驯没躲,就轻轻的勾住了他的手指,萧驯还是没躲,于是韩行谦就得寸进尺起来,一把握住萧驯的手,萧驯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被吓到一样猛的把手抽出来。
韩行谦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吓到小狗了,于是他俩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之后韩行谦自己也笑了,问他:“是我吓到你了,你道什么歉?”萧驯红着脸摇了摇头。
韩行谦问他:“不喜欢牵手吗?”
萧驯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不习惯……”
韩行谦表示理解,便也没再强迫他。
这之后韩行谦本来想继续跟他聊天,却忘了刚刚聊到哪了,萧驯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在心里小小的自责了一下:韩哥只是想跟我牵手,我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大。
韩行谦想起来刚刚聊到了,于是接着刚刚的话题,说:“对了,刚刚还没给你说,我上学的时候……”刚开口,就感觉自己的手背又被蹭了一下,跟刚刚那次不同,这一次明显能感觉到是故意的。
韩行谦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的时候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小狗眼睛。
韩行谦都不用去读他的心,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不再犹豫,轻轻的握住了萧驯的手。
萧驯这次没有反抗,就这样乖乖的让他牵着。
萧驯的手比韩行谦的手小,韩行谦的手轻轻松松的就能把萧驯的手包裹住。
许是因为第一次跟别人牵手难免会有些紧张,没一会,萧驯的掌心便冒出了汗,韩行谦感觉到了,打算调戏一下小狗,于是笑着问他:“怎么出这么多汗,紧张吗?”
萧驯见被戳穿了,红着脸应了一声,表面上看上去他的确有点紧张,但背后的尾巴却摇的呼呼生风。
韩行谦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那就慢慢适应一下吧,毕竟,这手可是要牵一辈子的。”
有个小彩蛋,是冬天的时候小狗主动去找韩行谦让他帮自己暖手手
晚安安~
1.有人表面是撒娇兔小O,背地里能啃两个大肘子,蜜汁叉烧的。
2.陆言在某些方面有点不聪明,不管什么人只要对他的耳朵和尾巴球表示出赞赏之情他就会乐呵呵的给人家展示:“你摸摸呀!很软的!”毕揽星已经进行干预了:“阿言,不要让别人拽你的尾巴。”兔球还傻乎乎的问:“为啥呀,又不疼。”“就是不行。”毕揽星说,因为我会吃醋。
3.毕揽星家的别墅里有个陆言的小卧室,是给他离家出走准备的,不过他也不怎么睡,因为他一般都直奔毕揽星的房间了。
4.陆言非常喜欢言爸信息素的奶糖味道,不过他本人小时候乳糖不耐受,但还是凭借自己对乳制品的热爱生生把自己喝好了。陆上锦没少为这事儿操心。
5.陆言......
5.陆言小时候非常认真的问过陆上锦:“世界上真的没有会飞的小兔子吗?我长大也不会长出翅膀吗?那别人怎么知道我是爸爸的宝贝呢?”给陆上锦心疼坏了,当即给儿子下单了直升机还涂成了游隼的颜色,结果小兔子说不喜欢这个灰秃秃的,问他能不能换成胡萝卜色,“当然可以了,老爸突然也觉得这个颜色很一般,这就换。”陆上锦说。
6.发现毕揽星能开花之后陆言非常惊喜,摘下来送给他的花就算枯萎了他也会好好收起来,但是如果别人看到了毕揽星开花他会有点吃醋。
7.陆言悄悄问过萧驯:“那个、萧萧,韩哥生气的话,你和他那个那个,他会不会消气呀?”萧驯脸红的想跑,被兔球抱着腿不让跑,“求你了萧萧,告诉我嘛,生死攸关呀!”
8.陆言初到蚜虫岛训练基地的时候怀抱一腔雄心壮志,要当六边形战士,后来发现毕揽星是战术天才,萧驯自带狙击的基因buff,“哎呀算啦,我这样能打架的小兔子也已经很牛啦~”
9.陆言在蚜虫岛最挫败的事是在食堂抢饭抢不过同学。
10.兔球已经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了,他要给毕揽星买戒指。
完结了哈,忘记发了呜呜呜。
“我好想亲你哦。”
李程秀戳戳邵群。
“啊……那亲,那就亲……”
邵群说完才觉得这话多蠢,不想让李程秀察觉,他低下头,主动吻住李程秀。
亲亲热热黏糊的龙和妖怪并未察觉楼上有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优哉游哉欣赏一会儿,赵锦辛才慢吞吞开口打断:
“楼下的恩爱情人?”
他从二楼探出头,挥挥手:“哥,我就说你瞒不过嫂子吧,和好了?”
“赵锦辛!”
“你干嘛呀!不能欺负弟弟。”
赵锦辛眨眨眼:“诚实才是最打动彼此的珍宝。”
“你在教训我?”...
“你在教训我?”
邵群恼羞成怒,要飞上去重扬哥哥的威严,却被李程秀紧紧拽住。
小桃屋脸还红着,却努力克服羞意,抬头冲着新晋爱人的弟弟道:“谢谢你锦辛,我们先回去啦,下一次一定要带我们和阿黎见面哦。”
“好的嫂嫂,谢谢你的祝福!”
那天之后,暗自理亏的龙神总小心翼翼跟小桃屋讲话,后来发现自家娘子并未生气,才宽心不少。
慢慢的,便放肆起来,连双修也提上日程。
双修自然是那种变成人形的。
不过他一时得意忘形有些过火,把小妖怪惹毛了,这两天正和他闹别扭。
看着躲在林子里吃灵叶,不给他一个眼神的李程秀,邵群心思转转,生了主意。
他没再纠缠李程秀,而是乔装去山脚下的农家买了两只生鸡和绿叶小菜,又到集市上买了些小风筝和一串红亮亮的糖葫芦。
回到家,他将生菜放好,变成半人高的幼年小龙,慢悠悠驮着糖果玩具来到李程秀身边,用龙角戳了戳李程秀的爪爪。
老婆,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哦。
李程秀没忍住看了小龙一眼,又看一眼,接着就被拱了个仰倒,龙身还试图缠绕他的兽身。
他害怕得一骨碌跳起来,猛地踹上邵群的龙身。
鳞片好硬,脚都踢痛了。
李程秀更生气了,委屈的想隐身,俊美的男人却在仙气中现身,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哄道:“宝贝,吃一颗?甜甜的。”
李程秀充耳不闻,狠心消失。
邵群也不恼,坐在原地伸着手耐心等待。
五分,十分,李程秀实在心疼,还是用人形显现出来,别别扭扭开口:“那我吃一颗。”
他咬了一颗红山楂果下来,被酸了个彻底。
“呜……牙倒了……”
他甚至都不懂,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娇气的。
“是吗?可我看集市上的幼童都缠着父母亲要吃,想来该是甜的才是。”
“那你自己尝嘛,先拿我当试验……唔……你干嘛?”
“你不喜欢,我尝你嘴里的就好。”
“……你……你……”
李程秀唇角湿润,脸蛋通红,手抖了半天,无力地低下头叮嘱:“那你,那一串也都要吃掉,不可以浪费。”
“你亲我一口,我才能吃得下去。”
迎上李程秀瞪圆的眼睛,邵群理直气壮:“你嫌酸难道我便不嫌了吗?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坏心的妖怪。”
“是我错了,那我负责就是了。”
李程秀被唬得迷迷糊糊,凑近邵群,害羞的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颗果子只可以亲一下,不许耍赖。”
“嗯,龙从来不撒谎。”
可是最后,李程秀的嘴巴都肿了,邵群手里的糖葫芦还没下去两颗。
“你骗人!”
“你是人类吗?”
“你胡搅蛮缠,说好从不撒谎的……”
“哦?你不知道吗?龙生九子,我并非龙,而是睚眦。”
“真的吗?你……可我看着你是龙形啊!”
李程秀听见这话一激灵,也顾不得争辩那些小事了,慌慌忙忙开口问。
眼神还暗自打量邵群的龙身。
邵群内心暗自生笑,面上却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是自然,要是不为龙形,岂能称作龙子?”
李程秀绝望的闭上眼,也顾不上生气了。
龙神和睚眦,差别也太大了吧。
都说睚眦必报,难道他的爱人也是一个暴躁易怒,心眼极小的……
好像确实有些征兆。
那他刚才那样凶邵群,还有之前……
救命,该不会邵群揭露自己的身份,是为了报复吧。
“那,那锦辛呢?他的龙形比你的要漂亮许多,他该是真龙才对吧。”
没关系,睚眦就睚眦,就算再暴躁,也是自己的爱人。若是,若是真的惹到了,他还能请锦辛来劝一劝。
龙和睚眦,该是龙比较厉害吧。
“他是负屃。”
“哦……”
想想也是,邵群是兄长啊,锦辛是与他年岁有差距的幼弟,怎么可能是真龙呢?
唔,自己真蠢……
“哈哈哈哈……”邵群突然笑了,摸摸李程秀的头发,把他揽到自己怀中。
“小傻子,我说什么你都信?”
“龙生九子,九子非龙。可并不代表,龙只能生出非龙的兽,若是如此,龙族何谈传承?”
邵群露出自己的角,把李程秀的手放上去:“你不是在床上都摸过了吗?怎么还会怀疑?”
李程秀脸色爆红,他看着那双华丽高贵,形状优雅的龙角,想起邵群对他做的那些……不可说的事情。
龙的身上,真的……
不能想了!
“那我又不懂,我没见过,除了你和锦辛弟弟。”
李程秀抬头戳了戳龙角。
那双角热热的,在他手里有点软。
龙角都是这样的吗?
“你好像很喜欢它。”
邵群握住李程秀的手在唇边亲亲,抬眼时披散的发丝搔动李程秀的手腕,那眼中的威严都变成风情,显得实在秀色可餐。
“啾”。
“不专心,那我可要再来一个。”
李程秀闭上眼,手下意识的攀上龙角,摩挲两下却觉得好像在捏什么可爱的黏糕,没忍住就轻轻捏了捏,却感受到唇上的,身上的力度都更剧烈了。
邵群,究竟是不是在报复他呀。
他迷迷糊糊想,很快丧失了思考能力,昏沉过去。
梦中他躺在金灿灿的粗绳里,周围是广袤无垠的草地,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绳子是盘起的龙身。
是邵群吗?
他抬起身子,龙餍足的喷气,又将他圈得更紧。
“邵群?”
李程秀小声呼唤。
“怎么了?”
真的是他。
李程秀舒了口气,爬到邵群身上问:“你怎么把我圈住啦,以前不都是圈金银财宝吗?”
“是啊,那是以前,现在我找到更珍贵的宝物了,自然要日夜守着。”
邵群眼皮也没抬,耷拉着头漫不经心回,他似乎有点困,张嘴吐了口气,晃晃头又重新趴好:“你快回去,我要睡一觉,不许乱跑。”
“哦,好,我马上回去。”
李程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听话,但他很开心的趴回圈圈龙身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好,也闭上眼睛。
他也要睡觉啦。
彩蛋是龙角的奇特触感(不是哈哈哈),糖果以上,谢谢食用啦。
*一镜到底展现楚小慈与韩小越的假期养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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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市区连下了两天的大雪。
清晨,楚慈比韩越早半小时准点醒来。即使在假期,他的生物钟也依然规律得惊人。
下床时不小心磕到了大腿侧的淤青,不轻不重地一下,疼得他皱眉。
回想起昨晚韩二不听劝抓着他的大腿硬往里挤,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楚慈没忍住转身给了枕边人一下。
韩越在睡梦里挨了一巴掌,没醒,闭眼翻了个身,准确无误地抱住带着楚慈味道的枕头,舒服得从喉间发出一声呼噜。
9:00
楚慈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被刚收两天的那只暹罗猫挡住了去路。
猫才四个月大,是两天前的深夜,烂醉如泥的韩越...
猫才四个月大,是两天前的深夜,烂醉如泥的韩越给拎回来的。
裴志架着他,他架着猫的咯吱窝。
人都快睡过去了,猫倒是没给撇下。
一进门看见楚慈,韩越就开始眼泪汪汪地趴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絮絮叨叨地解释他是如何应酬结束从酒店出来,如何遇见了路边孤零零讨生活的小猫咪。
冬日。深夜。寒潮。
脏兮兮没饭吃的可怜小猫。
韩越哭得大喘气:“楚慈!你知道当时它有多值得同情吗!!”
楚慈附和他:“是的是的。”
然后想趁机抽回被他抓住的那条腿。
韩越拽得更紧了,一张被酒气和眼泪熏红的脸死死抵住他的膝盖骨。
“我们收留它吧楚慈!!”
楚慈无可奈何:“好吧好吧。”
韩越终于肯把猫放下来,但坚持要让它给楚慈磕头,声称这是进门必须的礼数。
在裴志和楚慈两个人的阻拦下,他总算作罢。
那只暹罗猫已经被吓够呛,从韩越的铁掌中解放之后就在家里跑没影了。
闹剧暂告一段落,楚慈反应过来隐隐有些不对劲。
“害,你听他瞎编吧,什么拯救无助猫咪的戏码,楚工你这么聪明你能信吗?”
裴志端着给他倒的一杯热茶,悠悠叹气,“宴会结束他就开始抽疯,不坐车说喝醉了你要生气,坚持步行回家来赎罪。”
“路上经过一家宠物店,他挣脱我们二话不说就闯进去扒开笼子抓了猫就往外跑。我们赶在店主报警之前付了钱才没事。”
楚慈:…………
裴志若有所思:“噢,可能他觉得猫关在笼子里是在被迫卖身赚钱吧?”
回过神,小猫抬着一只前爪扒他的裤管,嘴里一声一声的连着叫。
“真可怜……”楚慈蹲下去,撸着它的脑袋毛,喃喃自语,“被韩越强迫抓走你一定吓坏了吧?”
10:00
韩越蹑手蹑脚地扒着卧室房门偷窥媳妇。
光线通透的客厅里,楚慈和猫蹲在一块。
前者认真地端着一盘牛奶,后者舔得飞快,奶渍糊了整张脸。
韩越咧着嘴笑,以一种尤显变态的表情拍下了这一幕。
11:00
这只猫是典型的只认奶喝的性子,饱了肚就自顾自掂着尾巴缩到沙发里眯眼假寐去了。
一副自认清高的姿态。
厨娘韩越在煲汤的间隙里溜出厨房,凑到它的边上,手欠得很,执着地追着它的尾巴企图撸一把,跟苍蝇一般烦人。
猫把尾巴摇得飞快,几次下来都没让他得逞。
最后终于猫先开始烦了,一爪子挥过去,威胁似的露出一角尖牙。
韩越‘啧’了一声,扑过去压住它的前爪给它洗脑——
“是谁!在深夜风尘仆仆地前来救你于水火?”
“是谁!给你准备好喝的牛奶和好吃的小鱼干?”
“作为供你吃供你穿的衣食父母,给摸一下尾巴能怎么你了?”
猫的眼神些许木然。
“韩越!”楚慈在书房里叫他,“鲫鱼豆腐汤好了没有?”
厨娘韩越坐直身体,当作无事发生地招呼道:“诶!马上好!”
12:00
“……猫还没起名字呢。”
楚慈枕着韩越的臂膀,停下翻了一半的书,突然说道。
韩越捋了一把头发,费劲地思考了片刻,放弃。
“我没文化,你给取一个呗?”
楚慈木着一张脸,沉默了半晌,试探地朝趴在羊毛地毯上的猫伸出手:“咪咪?”
猫抬起莹蓝的眼睛白了他一眼。
韩越憋不住,笑漏了声。
同样得到了楚慈恼怒的一个横眼。
13:00
韩越在客厅里坚持不懈地追着猫的尾巴无声地跑。
十个回合后惨烈落败。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韩越气得轻声骂它。
猫不为所动,威风凛凛地站在沙发扶手上俯视他,饱含蔑视地舔了口自己的毛。
跟某个人真是有点相像。韩越想。
在橱窗里看见它的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于是把它抓回家了。
14:00
楚慈午睡的标准是两小时。
韩越举着逗猫棒试图以友好的态度与猫讲和,在它分心时终于一击即中,狠狠摸了一把它的尾巴尖。
猫愤怒地叫了一声,呲溜一下躲进了书房。
15:00
楚慈睡眼惺忪地结束午觉后,发现猫已经有了名字。
“楚小慈!”韩越举着猫条朝暹罗猫挥了挥。
后者瞅了他一眼,屈尊降贵地慢慢走到他手底下,舔了一口猫条,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吧嗒吧嗒地吃起来。
全程意外的乖巧。
楚慈在几步外看得神情复杂:“你叫它什么?”
“它同意了。”韩越狡辩道,“一切以它的意愿为主。”
“呵。”楚慈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蹲在地上的韩越和楚小慈,顿了顿,转身走了。
16:00
晚间雪又下得大了。
韩越抱着楚小慈在落地窗前站定,欣赏了几分钟雪景,喟叹一声。
低头教育楚小慈:“不乖就把你扔外面冻着去。”
楚小慈显然不怕他,扑腾了一下,右爪准确无误地划了他手背一道。
17:00
楚小慈在书桌上站定,与正哗啦哗啦翻专业书的楚慈两两对视。
“你干什么?”楚慈面无表情地问它。
楚小慈岿然不动。
楚慈停了一会,继续忙自己的论文。
楚小慈索性整坨趴下,晃着尾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楚慈手中的纸面。
楚慈盯着它,内心掂量了片刻,悄悄地凑到它的耳边。
“楚小慈,起来。”
楚小慈应了一声,满意地蹭了蹭他的手,从桌沿窜下去了。
18:00
“楚小慈!从茶几上下来!”
“楚小慈!放开那个遥控器!”
“楚小慈!不许咬地毯!”
“楚小慈!吃不吃小鱼干!”
楚慈夹了一块鱼肉后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冷着语气:“再喊你端碗去猫窝旁边跟它一块儿吃。”
韩越立刻噤声。
19:00
洗浴完毕的楚慈从浴室姗姗而来,及时地制止了试图教楚小慈洗碗的韩越。
20:00
工作结束的楚慈从书房姗姗而来,及时地制止了把楚小慈押在跑轮上坚持要它跑满半小时的韩越。
21:00
“让我们来看看妈妈在干什么呀——”
韩越夹着恶心的嗓音,颠着楚小慈在四周踱步。
“啊,原来妈妈在打游戏呀——”
韩越和楚小慈同时从楚慈的斜后方探出头来。
“韩越。”
楚慈酝酿着火气,放下游戏手柄。
还没等他开口,韩越抱着楚小慈一溜烟跑远了。
“妈妈生气喽,妈妈生气喽——”
楚慈:……
22:00
房门半掩。
韩越站在床边慢慢解开睡袍带子,往枕边抛去一个期待的眼色。
楚慈抵住他凑过来的一个吻,咬牙:“昨晚不是说好了一周三次吗?这周已经满了!”
韩越急不可耐,继续进击,开始扒他的裤子:“反悔了反悔了!!”
“你……”
楚小慈从门缝里探进半边身子,疑惑地朝着床上交叠的人影叫了一声。
“韩越!猫……停下!猫进来了!!”
韩越不甘心地半途起身,走到门边一把卡住楚小慈的脖子拎出了卧室。
“回去睡觉!”
楚小慈不明所以,掂着步子回了窝。
23:00
一次就一次。
韩越餍足地在楚慈汗湿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像撸猫似的顺了顺他的头发。
24:00
楚小慈和它的爸爸妈妈都睡着了。
刚和好后的段子
可点梗
那天的京城热的不正常。
俩人白天跑了一天信用社的事,浑身都被汗浸透了,顾青裴先洗的澡,就在床|上看后续文件等原炀洗澡出来。
原炀依旧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直接蹦到床|上在顾青裴身边躺下,把顾青裴手机拿走,直接把顾青裴往怀里一搂。
“一边去,今天多热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开空调啊。”原炀没松手,还蹭了蹭顾青裴的后颈。
“你找人修空调了吗开空调。”
“啊?忘了。”
俩人之前住的房子在顾青裴去新加坡这两年就一直没人住过,搬回来那天,顾青裴热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拿起空调遥控器准备开空调,结果没开两分钟,空调挂了。...
俩人之前住的房子在顾青裴去新加坡这两年就一直没人住过,搬回来那天,顾青裴热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拿起空调遥控器准备开空调,结果没开两分钟,空调挂了。
好在之后那几天没那么热,俩人就都忘了空调的事了,没想到这温度今天刷一下的就升上来了。
“那你躺你那边去,这屋里面就有三十多度,你离这么近又一个三十多度,到时候身上热的全是痱子。”
原炀没动,继续搂着。
“乖。”顾青裴顺了顺毛,“长痱子多难受啊,听话。”
“哦。”原炀委屈巴巴的松开了顾青裴,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
顾青裴这两年在新加坡填了个毛病,晚上总是睡不踏实,半夜总醒,然后看着空着的一边床,有的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夜。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顾青裴又醒了,本来这几天这晚上都没醒过,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又醒了。
顾青裴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十七。
顾青裴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回头看看原炀,不禁一笑,但是越看越不对劲。
原炀整个人缩成一团就睡在床边上,感觉一不小心整个人就掉下去了,被子也没怎么盖,就光溜溜的在床上躺着。
顾青裴把人往床里面挪了挪,被子盖好,本来想轻轻亲一口的,但是借着月光就看见原炀的脸上有泪痕。
小同志不高兴了。
那两年是他们俩的一个结,他半夜惊醒后睡不着就在床上坐着一坐一整夜,或者直接干脆加班让自己不在想他,但是总是忍不住想,自己的小狼狗每天晚上睡觉前让自己泡脚,然后舒舒服服躺在人怀里,一夜好眠。
躺在怀里?的确,顾青裴细想,他回来之后仅有的好觉都是躺在原炀怀里睡觉,睡得贼踏实,反正累也是一方面原因哈。
顾青裴又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温度,32度,要命啊。
但是好像原炀不抱着他今晚上的确睡不着,关键他的小狼狗今晚上很委屈,他知道,新加坡那两年他难熬,原炀也一样难熬。
真是的,我又跑不了。
他记得,储藏间好像有一个电风扇?就是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好不好使。
顾青裴便直接下地去储藏间找电风扇去了。
原炀压根没睡,没抱到自己媳妇睡觉很难受,媳妇嫌热不让抱,睡不着。
原炀这两年基本上都是在忙自己公司,不是在出差路上,就是准备出差,后来搬出来的家就跟旅馆似的,几天都回不去一回。累了就直接在飞机或者高铁位置上脑袋一歪直接睡,或者在办公室往椅子后一仰,或者往桌子上一趴就对付过去了,在床|上睡觉都屈指可数。
床|上没有那个人,这觉不睡也罢。
原炀躺床上蹬着眼睛看着窗外,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听见顾青裴那边有动静,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顾青裴把他从床边往里面挪了挪,盖好被子,下一步原炀以为顾青裴会直接贴着他躺在自己身边,结果人竟然下地了!
果然天热都是借口,顾青裴就是不想跟自己睡。
原炀摸了摸眼角,感觉眼泪又下来了,原炀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
那边顾青裴找到了尘封已久的电风扇,上厨房拿抹布从上到下擦了一遍,省的到时候吹出来的都是灰。
原炀听着顾青裴好像回来了,偷偷拿被子摸了摸眼泪,继续装睡。
顾青裴拎着电风扇站在门口,开始四处看。
狗子:果然他嫌弃我了,这么半天不躺下。
天仙:这电风扇放哪啊,放这?不行直接吹到炀炀了,电风扇直接吹对人不好。
顾青裴又转身出去上储藏间拿插排去了,原炀此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顾青裴拿好插排,跟电风扇一组合,把电风扇放了一个都能吹到的地方,还不直接吹人地方,打开开关,还能用。
顾青裴站在旁边吹了半天,感觉凉快多了。
于是他掀起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又重新给原炀盖了盖,就发现原炀那块被子上方有一小块|湿|了。
这人没睡?还哭了?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这也不怪原炀,这基本上是所有破镜重圆小情侣通病,没有安全感,总以为对方不想要自己了。
关键最先扔下他的还是顾青裴他自己。
顾青裴叹了一口气,把睡衣睡裤都脱了,扔在一边,就从后面把原炀搂住。
他明显感觉原炀浑身一僵,顾青裴没动,他等着原炀下一步动作。
顾青裴感觉等了好久,原炀慢慢转身,回搂住顾青裴,脑袋放在顾青裴肩膀上,顾青裴感觉原炀搂的越来越紧,然后手慢慢|插|入顾青裴指缝,十指相扣。
顾青裴一笑,任由原炀摆弄。
睡吧我亲爱的小狼狗,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1.平躺
那天顾青裴给原炀发信息,他手里那个项目终于完事了,直接回家补觉去了,晚上不用接他了。
原炀下班直接买菜回家,打开门没看见人也没声,就直接往卧室走。
顾青裴睡的很熟,头微微偏着,胳膊也放到被子外面,里面就穿了个浴袍。
原炀把菜直接放到地上,爬上床,两腿劈开跪在顾青裴两侧,弯腰低头就盯着他看。
顾青裴被原炀盯醒了,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你回来了。”
“嗯。”原炀低头亲了一口,“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我都想吃。”
“行,那小原呢?”
“去你的,赶紧做饭去,我饿死了。”
2.侧躺
原炀把那个sb合作商骂了八百遍了。...
原炀把那个sb合作商骂了八百遍了。
原炀慢慢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顾青裴侧躺着,一只手放在耳边,另一胳膊放在原炀那边上。
原炀不在顾青裴根本没睡实,听到门响就睁眼,“我困了。”
“我马上啊。”原炀立马脱|掉|上衣,把裤子蹬走,抬起顾青裴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并躺了过去。
顾青裴往原炀那靠了过去,腰上的手搂着也更紧了。
“以后让彭放别把什么人都领过来。”
“好好。”原炀说完,就听见顾青裴细微的呼噜声。
睡着了。
3.团着睡
“媳妇你等会啊,你看会电视,我做饭很快的。”
“嗯。”顾青裴往沙发上一躺,“我想吃小炒肉,不急。”
“好。”
原炀把饭做好,端桌子上,“媳妇饭做好了,媳妇?”
顾青裴没回他,原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往沙发那走去,啊啊啊啊媳妇好可爱。
顾青裴抱着一个抱着原樱送的哈士奇抱枕,团起来躺沙发上,脸睡得红扑扑的。衬衫扣子也没有扣紧,上面几个都打开了,露出白嫩的脖颈,头发应该所以抓了几下,感觉大学刚毕业。
原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丈母娘发过去了。
4.抱着睡
原炀发现,晚上顾青裴不抱着他根本不睡觉。
晚上洗澡的出来,无论多晚,顾青裴都会等原炀洗完出来,然后等原炀上|床,躺下。他就会直接躺在原炀怀里,搂着原炀的腰呼呼大睡,等睡着之后,腿就直接缠上去了。
有媳妇真好。
5.趴在原炀身上睡
顾青裴从抱着原炀睡,现在演变成直接趴在原炀身上睡。
这个睡姿是有一回坐在原炀|身|上,原炀让他自己动,他自己动了,原炀还耍赖,疯狂往上顶,小顾结束工作之后,顾青裴直接累趴下了。
顾青裴就那么直接趴下了,趴在原炀身上,搂着原炀脖子,喘着气。
原炀搂着顾青裴,手不老实摸着顾青裴的背。
“突然发现晚上这么睡也不错,挺舒服的。”
然后顾青裴就真的这么睡了一晚上。
之后的每天晚上,顾青裴都是直接趴在原炀身上睡得。
原炀表示,虽然有点上不来气,但是媳妇的爱是很沉重的。
(彩蛋)
原小狗来喽!
顾总的狗狗怎么这么可爱!
【画师:陈二狗】
~婚后纯糖,5.2k+
~人物属淮上,严江永远热恋!
~故事逻辑不严谨还望多多担待(我爱互宠!内含少量葱花鱼)
Summary:任何矛盾都会在爱意中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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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哪怕关系再密切,也总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摩擦与争论。
建宁市局,严峫脸色难看的吓人,与平日里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形象大相径庭,他常年身居高位又在一线工作,冷着脸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饶是站在一旁的韩小梅都浑身一激灵,十月的天,她的手心愣是泛出点点虚汗。办公室里外的人都屏着气不敢出声,气氛异常安静,在这种目光下,也只有江停能沉得住气,冷静与严峫对视。
“我不是让你在...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你没事儿跟警察出去抓什么嫌疑人,这次行动谁通知你的?马翔?”
严峫声音冷厉,甚至带了些怒气。对面江停正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医生为自己上药,闻言也不怵:“不是马翔。我来市局时你们都不在,门口大爷说你们出任务去了。”
严峫显然被他坦然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只好把目光落在他左侧胳膊上一道长长的刀伤上恶狠狠的盯着,医生正用沾着酒精的棉签一点一点的为他消毒。江停面色如常,可严峫还是敏锐的看到他眼里因疼痛而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这一幕刺的他紧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情绪终于爆发,脑海里不断闪过几个小时前江停不要命的和持刀歹徒搏斗,还他妈的差点从十来米高的高速上翻下去!天知道他当时呼吸都快停了,吼着用尽全身力气跑过去把人捞到怀里才避免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
严峫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心里几乎被后怕和愤怒填满,他看着江停,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砸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你没事逞什么强?你不知道自己做过开颅手术还敢这么冒险?”他越说越气,平日里精明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一句句伤人的话就脱口而出:
“没事凑什么热闹,你现在是个教授,不会还把自己当警察吧?”
闻言江停呼吸一顿,连韩小梅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小声叫了声“严队……”严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去看江停,后者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彻底凝固了。
过了几秒,严峫的脸才呈现出挫败的表情,他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试图开口:“其实……”江停率先打断了他的话,让气氛和刑侦支队长的脸再次冷了下去
“严队说得对,我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警院的副教授,不再是警察了,确实没资格过问警队的事。”江停抬头看着他,神情一往如常,可严峫还是下意识觉得他眼眶红了:“不用严队一遍遍来提醒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我确实没资格。”
严峫心下堵的难受,刚才江停自嘲的话仿佛密密麻麻扎在他心里的刺,一口一个严队更是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慌。他试图想解释让自己刚才的话听起来不那么伤人,可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过他这次犯了点蠢,严峫恨不得穿回过去狠狠打自己一巴掌,他平日里不论和市局里的人还是犯罪分子受害人家属打交道,都圆滑精明,语言上几乎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一丝可钻之空。可就在不久前,他对最重要的人说出了伤人的话,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也抵消不了已经带来的伤害。
严峫不由得懊恼,江停现在在干什么?他会伤心吗?他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过分?他会不会没有回家?接二连三的问题几乎要将严峫淹没,他忽而又想起江停的伤,江停不会手臂伤着开车回去了吧?!!严峫瞳孔瞬间放大,心底的小火苗被彻底浇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刚才的他少有的冲动,尽管表面不显,只有他才知道他反驳严峫的那两句话有多么的不理智。现在想想,严峫应该被吓到了,毕竟连他自己清醒下来之后才觉得这种从未出现过的复杂的情绪是多么的怪异。
江教授思索再三,聪明的脑瓜里也没想出该怎样和爱人和解,他骨节分明拿惯粉笔的手指在通讯录里面来回滑动,最后还是打给了几十公里之外的吴雩,对方听起来心情不错。
“喂?江停?怎么了?”吴雩那边仓鼠般咯吱咯吱的声响,江停过去几年养成的下意识反应就问:“你又背着步重华吃零食了?”
“唉?打住!这是我自己凭本事换过来的不偷不抢,步重华正在我旁边呢,他才没管我。”吴小同志的尾巴仿佛翘到了天上,看向一旁步重华的目光愈发深情:
“领导对我最好了!”
三分钟后,安静的车里传来小吴仿佛吞了个惊雷一般难以置信的声音,据悉上次他这么激动到嗑瓜子还是陪着林炡看甄嬛传里甄嬛滴血认亲:
“什么?!大表哥被你英雄救美竟然不心存感激还口出不逊?”
“呵。”
江停“……”
“其实也不算,毕竟是我先不打招呼先去的,没想到差点出了意外……”江停斟酌着开口,“严峫他好像真的挺生气的…”
吴雩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像是在认真思索
“确实,如果是步重华在我面前差点受了伤,我可能也会生气,恨不得找别人去拼命也要给他报仇…”他抬头对上步重华的眼神,后者把他揽在怀里,低头无声的和他说了一句:不会的,不会陷入危险。
他家领导磁性的声音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小姑娘,吴雩神情恍惚,仿佛重回那天下午宋卉拽着他的手一脸激动和欣慰的给他说少年时期的步重华有多少迷妹迷弟。
小吴同志甩甩脑袋,心里感慨美色诱人古人诚不欺我,还不小心嘟囔出声
“长那么好看干嘛?”
他的声音太小,江停和步重华头顶同时冒出个问号:“?”
“吴雩,你刚才说什么?”江停问道。
“啊没事没事,我说表哥现在应该肠子都快悔青了吧。”吴雩从步重华怀里起来,走到阳台关上门,余光确定步重华没有跟过来,才放心的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严队对你感情深厚到什么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实在不行,你就咳…撒撒娇,叫几声好听的,男主都是吃这一套的。”
他语气真诚,说的信誓旦旦:“真的,相信我,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江停沉默了两秒,好看的眉毛微蹙
“……步重华给你看的?”
“不是啊?之前林炡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的。”
江停一脸“我就知道一不注意儿子就被钏里钏气的混蛋给带坏了”的冷漠表情
“以后少和他玩。”
“哦。”
与此同时,远在云颠的林炡突然打了个喷嚏,看着私人电脑里放着九十九步家庭伦理宫斗婆媳剧的文件夹露出满意的笑
“下次去的时候给画师看这个。”
他猛然放松,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严支队长拍拍胸脯心里庆幸自己媳妇儿是理智貌美智商高的江停,不会做出什么抛下他这个糟糠之夫远走他乡的惊人举措。
江停也看到了严峫,吴雩正热情四溢地和他传授科普那些有的没的家庭伦理剧知识,他听得不太认真,看到严峫过来一门子心思全扑在上面,敷衍的点头嗯嗯你说得对。
“严峫过来了,我先挂了。”
无语凝噎,好在他对严峫的埋怨在看到客厅里为自己认真剥瓜子的步重华猝然消失。
嘿,管这么多干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相信江停会解决好的。
从市局大门到江停那没多远距离,放在平日里,严峫早就迈着长腿过去了,今日里却走的格外缓慢,连江停都没忍住想扭头看他是不是被蜗大爷附体了。
严峫心里也别扭,一面觉得说错话了,一面又生江停的气,短短一段路硬是走的扭扭捏捏。
“严队,您身体不舒服吗?”警队新来的实习生警服明蓝亮眼,眼神总是带着清澈的愚蠢,再普通不过的关心搁到严峫这易燃易爆品旁边的威力不亚于瓦斯爆炸。
额头青筋动了几下,严支队长才勉强从喉咙里吐出俩字“没事。”
等他过来,已经过去了快五分钟。
江停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扶着方向盘,腰背挺直,表情也看起来一如既往,嘴唇抿成一条线。
严峫别扭着上车时他就是这个动作这个表情,等他系好安全带也是这个样子,也没开口说话。
七位数的车里仿佛空气都沉默了一样,严峫简直痛心疾首:看看!看看!他当初把车送给江停是希望这个结果的吗?连话就不知道开口说了,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地位不如狗!碰到个温柔贤惠的体贴你还好,碰到个不平易近人的生个气都不和你说一句话!!
严峫越想越气,心里小人哼哼不断。
“家里没菜了,去超市买点菜?”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过向来也是需要台阶的,江停不擅长说情话,他前几十年脑子被各种理论实践和书本上的知识塞满了,在本该放肆谈一场恋爱的青春年华都被迫与大du枭斗智斗勇,留给他的经验几乎为零。
好在严峫是好哄的,只要他提出去买菜严峫不管生不生气总是陪他一起,哪怕推着购物车别扭的站在一旁。
江停留了个心眼,挑的全是爱人喜欢的进口高档食品。
结账时,明明数量是别人的一半钱却花了别人的几倍。江停手臂有伤,严峫想都不想接过购物袋往外走,见江停没跟上,又放慢脚步。
“周末回妈那儿去吗?”江停开口问
“回去,大花他们应该也去。曾翠女士买股票又挣了一笔,说好要给你和吴雩包大红包的。”
“明天去市局?”
“不去了,好不容易休假,你以为你老公不眠不休办案机器人吗。”
“韩小梅说你上次感冒还没好,这次出任务的时候就下水抓人了。”
“别听那小丫头乱说,我身强体壮你不是最清楚的?”严峫看了看江停单薄的衬衣,凶巴巴的补充“还说我,你自己穿的多薄不知道注意点吗?哪个人不知道你身娇肉贵还非得叫人担心。秋裤穿了没?明天曾翠翠女士又要唠叨了。”
初冬的天灰蒙蒙的,出了商超的大门严峫就给江停套上了外套,但严峫还是觉得他会冷,催着赶紧去停车场。
把东西在后备箱里放好,江停走过去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结果被严峫抢先一步。
市局支队长还是定力不够没忍住把人按在车门上亲了两分钟。
停车场没人,只有亲密时发出的声音。
江停面薄,末了的时候耳尖通红,稍微抬头眼神明亮的看着严峫。严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近一分钟才恢复如常拍了拍爱人屁股,服软地说:“走走走,给我们江教授赔不是,市局刑侦支队长亲自给你开车。”
任何矛盾与争吵最后都会被爱意温柔化解。
江停看着车窗里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建筑,习惯性的拿起保温杯泯了一口茶,温热甘甜,沁人心脾。
临近年末,大街上车水马龙比往日更盛。车灯连着车灯,汇成一条条银河在道路间缓缓流动。
他曾在大学时期看见路边老人在众人围观中拿着毛笔流畅自然的书写,“落叶归根”四个字写完后人群更是爆发出一阵经久不停的热烈掌声。
江停对故乡的印象不太清晰,对曾经学习工作的恭州也无甚感情。只有在建宁,他才体验到曾经从未体验过的归属感。
“媳妇儿,怎么了?”
“没怎么。”江停扭头坐直。
吃过饭江停就催着严峫赶紧去洗澡,严峫逼着问他怎么了,江停回答说他出任务回来就没好好洗,不然今晚就不要上床了。
迟来的中年危机一下子点醒了严峫,他噔噔噔跑去卧室卫生间。
江停确认他进去了,才进书房找来纸和笔,坐在桌子前认真的书写,他记得先前严峫说过还没收到自己手写的情书。
在以前的江停的概念里,写情书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可他刚才看到书店时突然就想幼稚一次,纠结了一路才想起来他还没和严峫道歉,写个道歉信,顺便再流露一下真情,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十分钟后,江停停下笔,轻声走到卧室里,严峫还没出来,他把写好的信装到信封里然后放在严峫枕头一侧。
迟了五分钟,严支队长才神清气爽的抱着媳妇儿在床上打滚。江停拍了拍他脑袋示意他消停,挣脱出他的怀抱起身说先去洗澡。
他刚一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严峫整个拦腰抱起,反应该来人已经被放到了床上。严峫天生体温偏高,靠近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密密麻麻砸过来。
十分钟,江停刚洗完澡被浴室氤氲水汽蒸的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被吻的彻底空白,喘着气看着严峫说不出来一句话。
严峫看着他笑“江停,我也一直爱你。”
屋外车马喧嚣,屋内爱意缠绵。
被抓住脚踝前,江停下意识把身子往后挪“别…我还没吹头发…”
严峫笑意分明:“没事,老公明天不上班,我来帮你吹。”
翌日清晨,吴雩揉着惺忪睡眼从卧室出来就看见运动回来的步重华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他凑过去瞅:“这是……表哥?”
步重华嗯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吴雩方便他看。
严峫发了条朋友圈
[图片][图片][亲亲jpg]
第一张照片里江停正躺在严峫怀里安睡,旁边严峫一脸幸福洋溢。第二张照片内容故意被人模糊了,只有落款是江停。
“这是…和好了?”
“嗯。”
小吴瘫坐在一旁,喃喃出声
“不愧是江停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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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两人结婚第七年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今年也是两人一起过的第十个中秋节了
夏小虫以前在109的时候,没有过任何节日,也是109把他们当成工具,工具怎么陪过节日呢
夏小虫逃出来之后过得第一个中秋节,他隐身进入了一家普通人的家里,幸福的一家三口,夏小虫第一次知道原来中秋节是真的会吃月饼,会赏月的,夏小虫现在都记得那天一家三口一起做了月饼,把月饼分给邻居,然后,一家人挤在一个小小......
夏小虫逃出来之后过得第一个中秋节,他隐身进入了一家普通人的家里,幸福的一家三口,夏小虫第一次知道原来中秋节是真的会吃月饼,会赏月的,夏小虫现在都记得那天一家三口一起做了月饼,把月饼分给邻居,然后,一家人挤在一个小小的阳台,看着月亮,那天月亮很圆,月饼很好吃,里面的馅料很足,他吃的是五仁的,因为五仁最多
后来,被抓被少校接出来之后,因为少校格外重视这种节日,所以每年无论他在哪里,少校都会特意把他接回去,就为了让他一起过中秋。
当时夏小虫就想‘为什么呢,少校明明不喜欢吃甜的,那个月饼那么甜,为什么每年他都在这一天格外兴奋呢
夏小虫看着日历,看着被圈起来的这个日子,暗暗决定,今年他要做月饼,因为少校不喜欢吃甜的,但是每年的中秋节都会格外吃很多月饼,然后晚上就会睡不着,第二天就要吃一些清淡的,所以他今年要做一个不甜的月饼
想好了,就转身上楼进入那间少校特意为他而装修的儿童房里,开始看各种视频
今天夏小宝特别开心,因为爸爸没有在他把玩具扔出去的时候,凶他,也没有看着他做作业
因为他爸正在研究什么样的比例可以做出不甜的月饼,因为其他人吃的月饼,比例只要按照视频就不会有错,但是谁家月饼不甜呀!
夏小虫看着自己算了十次的数据,头就疼,在少校忍不住第三次找他的时候下定决心,明天就把东西买回来,亲自试一试。
夏镜天表示,惆怅,因为今天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自己老婆,只看见自己玩的夏小宝,没有了自己亲亲老婆的抱抱和亲亲,下班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而且在自己多次想要进入房间的时候都被夏小虫阻止了
“小虫呀,要吃饭了,你还不下来吗,太晚吃饭不好,今天有你最爱的苹果派,再不来就给夏小宝吃了”夏镜天双手叉腰,在门口温柔的危险着某人,一个没有过自己亲亲抱抱还不理自己的某人
咯吱
夏小虫打开门,若有所思的走出来,没有看见旁边直勾勾看着他的少校,下楼,拉椅子,坐下,吃饭,让小虫乖乖的
夏镜天看着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动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默默安慰好自己的小心脏,坐在饭桌,吃饭,拿起一个苹果派给小虫“小虫,你尝尝新做的苹果派”
“我吃饱了”夏小虫没有听见少校的话,也没有接过苹果派,直直的站起了,跑回了房间了
夏镜天看着只留下一句:今天有事,让自己早点休息的身影,拿出手机,查起了百度:老婆突然不愿意理自己是为什么
无视着自己犯错的那些不忠心的回答,一条“他厌倦你了,夫妻的七年之痒,正常没有新鲜感了”嗡的一声直冲天灵盖,脑子只留下“七年之痒”几个字看着眼前的佳肴瞬间没了兴趣,之间走了
夏小宝“...?”看着眼前三个人的饭,家里因为父亲是军人,所以一直都有不能浪费饭菜的规矩,曾经自己因为剩了一口饭,就一天没有小零食吃,想到这里,夏小宝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毕竟饭变多了,再不吃快点,动画片就要错过了
夏镜天早上看着眼前等自己的夏小宝就委屈,自己做了什么呀,为什么自己亲亲老婆从昨天就开始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了呢,连夏小宝都要自己一个人送了
因为两人的工作不要求按时打卡,学校也离单位近,所以往常都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出发,送夏小宝去学校,两个人再自己走回单位,甜甜蜜蜜的,也曾经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今天自己醒来就被告知,夏小虫先走了,夏镜天昨天刚安慰好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过什么节”夏镜天不解的
“你最爱的中秋节呀”夏凭天听着手机那头的疑问,表示自己弟弟失忆了
“好,知道了”夏镜天才想起了,原来是中秋节呀,夏镜天想起第一次和夏小虫过中秋的样子了,胆怯怯的小实验体,在两人赏月的时候表示以后也想和自己过中秋的样子,心想不可以,自己老婆不可以不理自己,自己不要离婚,今天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七年之痒,自己就跪下来求他不要走
按新比例把油、糖浆、碱水及盐放容器中,微波炉加热至糖浆变稀。筛入面粉,用橡皮刀拌匀,放在一边,拿出之前做好的馅料,手掌放一份月饼皮,两手压压平,上面放一份月饼馅。一只手轻推月饼馅,另一只手的手掌轻推月饼皮,使月饼皮慢慢展开,直到把月饼馅全部包住为止。月饼模型中撒入少许干面粉,摇匀,把多余的面粉倒出。包好的月饼表皮也轻轻的抹一层干面粉,把月饼球放入模型中,轻轻压平,上下左右敲一下,脱模,尝了尝,又开始重复
“小虫呢,就你们两个人”陆上锦一向对夏小虫格外关心
“他说自己来”夏镜天看着没有小虫,闷声说
“吵架了”陆上锦最看不了这只小狮子委屈的样子,关心问着
“陆哥,你和言逸有过七年之痒吗”话把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人都一惊
“怎么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小虫厌倦你了”
“夏镜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夏凭天生气怒吼着
夏小虫看着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安的问“你们怎么了”
“小婶婶,你是不是厌倦小叔叔了”蔼蔼看着大家互相眼神的交织,直接问了出来
“啊,什么鬼,没有呀”
“那你今天怎么不理小镜子呀”夏凭天忍不住急切的问
“我在做月饼呀”夏小虫拿着满手的月饼给他们展示“我做了一天,我发现不甜的月饼好难做呀,我做出了各种甜度的月饼来吃呀”夏小虫不解但是想起自己的月饼就眼神放光的邀请大家来吃
大家看着一脸真诚的小虫,和刚才关键词“不甜”就知道是乌龙了
“好呀好呀,我要吃”“小变色龙做的,言言我们去尝尝”“波霸糖做的我也要吃”“给我留一块”“我也要”“小婶婶,你好棒呀,这个月饼好好吃”“阿言,我这个好甜呀,你要不要来尝尝”“好呀好呀”
夏小虫看着大家争先抢后的吃自己做的月饼,心里超级满足“我做了标记,你们选择想吃的甜度”
拿着一袋月饼走向了自己的少校“少校,这是我做的不甜的月饼,你尝尝甜吗”
“甜,比所有月饼都甜”夏镜天看着爱人说着,心想太甜了,我好爱他呀
“不可能,你尝尝,我试了好多比例”夏小虫闻言就拿了月饼要喂给少校,却被少校亲了上来,当众热吻“宝贝,以后做什么带着我,你不理我,我害怕”少校抱着自己的爱人
结合刚进门的问话,也觉得这个月饼可能还是甜的
写在最后的话:中秋快乐,记得吃甜甜月饼,赏美美寄托情意的月亮哦
白新羽推门进宿舍,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狠狠搓了几下手掌跺了跺脚,对陈靖说:“这雪下得真大。班长,你不知道外面的温度,这两天降得真快。”
“是吗,”陈靖温和地笑着说:“我看你每次练习狙击的时候特别稳,没有收到影响呀。”
“哎哟,班长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白新羽坐到陈靖旁边,摸了摸下巴说:“我是不是变了很多呀?”
“嗯,变得特别棒。”陈靖夸了他几句,快让白新羽飘飘然了,他又环顾了一下寝室问:“咦,俞风城没回来么?”
“这两天风城好像不太舒服,我看他去了好几次医务室,你这几天训练早出晚归又刻苦的,估计没注意到。”陈靖转而又说:“你去医务室看看他也好。”
心思被看穿的白新羽没坐几分钟又出...
心思被看穿的白新羽没坐几分钟又出了门,想着班长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医务室里的俞风城正闭着眼睛打吊水,看见白新羽进来了顿时打起了精神:“新羽,你怎么来了。”
“哼哼,我来看看某些人病得严不严重。”白新羽瞅着他苍白的脸色,装作不在意地说:“生病了也不告诉我,看来我来得挺多余呀。”
俞风城一把抓住他的手,滚烫的触感让白新羽一惊。
“坐起来干嘛,快躺好了。”白新羽皱着眉把被子给他盖好,轻声问:“好点没,要不要吃点什么?”
“好得很,明天照常训练。”俞风城用另一只没打针的手拍着胸脯说:“你男人我有那么弱么?”
“得了你,少折腾些,该休息就休息吧你。”白新羽又问他:“我这两天射击表现牛不牛,”又恼道:“嗷,听班长说你这两天经常来医务室,估计没注意到。”
“很厉害,和以前天壤之别。”俞风城真诚又坚定地回答道:“我注意到了,战斗训练以外,我的眼睛一直望着你。”
白新羽一时说不清什么情绪,惊讶感动都有,嗯了一声之后偏头看向另一边。
以前在家生病全家都着急忙慌一起上阵,现在看看俞风城,面对生病时好像是场一个人的战斗,不求任何人的帮助,独自默默承受与自愈。
白新羽暗自想,如果瑞雪兆丰年的话,俞风城要在雪停之前好起来。
第二日训练俞风城还是来了,除了脸色不太好外看不出一丝懈怠。
白新羽挺佩服俞风城的,即使自己目前心态转变了很多,留在雪豹大队保家卫国也是自己的选择,但他若是生个病估计还是会犯懒赖下一天训练。
做雪地掩体时雪下得更大了,俞风城视线模糊,手下的动作在颤抖着。白新羽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大声对霍乔报告说:“报告队长,23号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霍乔叼着棒棒糖,随意瞥了一眼俞风城道:“这点小训练都能身体不适就不用上战场了,24号,做好自己的事。”
“是!”白新羽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24号留下加练,其余人解散。”白新羽听了留在原地,等着霍乔下一步指示。
“我知道你和23号关系好,但你要知道的是,作为一名狙击手,即使你的队友已经危在旦夕,你也只有握紧枪瞄准目标,做好自己应当做好的事,”霍乔看着他,言语沉稳:“这才是你保护对友最好的办法。”
白新羽低着头理解接受了一番,仰起头回到:“谢谢队长,我明白了!”
俞风城强大且坚韧,风吹雨淋枪林弹雨折不了他的背脊。但在优秀的兵之前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会受伤生病,会因不可抗力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
他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能够帮俞风城挡住风雪呢。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雪在温度骤降时簌簌而下。
俞风城缩着脖子从学校门口往外走时一眼就看见了白新羽,周围的人在漫天风雪里脚步匆匆,他的爱人撑伞为他圈出独属于两人的天地。
“老婆,你能来接我真开心。”俞风城碍于地面湿滑,只用力抱了一下白新羽。
“怎么嘛,虽然平时都是你来接我的。”白新羽执意自己来打伞,俞风城便挽着他的手往前走。
白新羽笑意溢出嘴角,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雪下的这么大,来年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