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年的推荐LOFTER(乐乎)

殷郊从父王的议政殿回到太子殿,他仰头看到乌青的檐,和与之平行的是红紫色,橘橙色的暖调晚霞,汇聚在远方。

姬发正熟睡。怀中抱着殷郊的白金色袍子,压在他肉桃子似的胸脯上。他躺在铺着黑狐毛毯的紫檀木贵妃榻上,霞光透过屏风层层折折,落在他柔软的脸蛋上,使之泛起动人红晕。

姬发自怀孕显怀后睡眠并不好,这次难得沉睡。殷郊都走到他面前了也没有听见。

殷郊让仆从放下食盒,他脱下烫金的黑色长袍。他从姬发怀中扯出自己的衣袍,极为小心的护着他的大肚子,一丝声响也不敢出。

姬发怀孕八月,怀有双生胎。

姬...

姬发的两瓣嘴唇抿一下,颤了两下,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艰涩的睁了眼。他眼睛眯着,黑睫毛发颤,垂着的手搭上殷郊的肩,左手掌贴住殷郊的后颈。刚睡醒,音线黏黏糊糊,带着鼻音含糊不清的说话。

胸,胀……痛。殷郊。难受。

殷郊鼻尖蹭开姬发的额发,发尾渗出极为细小的汗。殷郊将他稳稳的放在床榻上。手掌从后颈缓慢的从脊背摸到腰肢,抱扶住姬发。

我想喝牛奶,殷郊。

姬发低下头,眼眶里逐渐蓄起了星星般的泪。双手捧着自己的胸脯,轻轻托起来。

再当殷郊拿着热牛奶进去的时候,姬发只穿了薄衫,下面垫着他的肥大衣衫。站在床前泪眼婆娑,嘴唇紧紧抿着。

姬发双臂环住自己的胸,中间挤出一道沟壑。

林墨和周柯宇认识了很多年,一直都是纯洁的友谊。

直到一次聚会上几个人一起玩国王游戏,那局刚好是林墨和周柯宇被抽到。然后作为国王的刘宇要求他们做一天的恋人。

也就是所谓的,假装恋人。

“啊,还能提这种要求吗?”林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

“反正没说不行。”刘宇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表示这件事没商量。

“你有想过以后我......

“你有想过以后我要怎么面对周柯宇吗。”林墨叹了一口气,看向坐在一旁的周柯宇,没想到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印象里,周柯宇好像一直都是冷冷的,没看到他对谁特别好。这种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呢?

别说,林墨还真是挺好奇的。不过,一个惩罚而已,他应该也不会太认真吧。

所以一开始,林墨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另一边,周柯宇站在镜子前试衣服。

“有必要穿成这样吗?”周柯宇不理解地问。

“怎么没必要了。”刘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告诉你,给我穿好看点。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林墨。”

林墨喜欢帅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周柯宇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就继续摆弄身上的衣服了。

“不过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周柯宇又犹豫起来。

“你长那么大个怎么胆子那么小啊,”刘宇的语气有些不满:“你要是怂了我现在就告诉林墨你玩游戏出老千。”

没错,这次的惩罚是刘宇和周柯宇共同完成的。因为周柯宇一直暗恋林墨,虽然刘宇不知道原因,但是作为朋友,他能帮的还是要帮一下。

“你告诉他又怎么样呢,他只会嘲笑我们。”周柯宇一直觉得林墨没什么心眼,要不然他怎么看不出自己喜欢他呢。

“不出意外这是你和林墨关系最亲密的一次,珍惜机会吧。”刘宇有些恨其不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顺手捞起柜子上的香水,往身上喷了一点。准备充足之后,才走出家门。

另一边,林墨见到衣冠楚楚的周柯宇,直接愣在原地:

“不是,你穿那么正式吗?”

“刘宇跟我说要穿好一点。”周柯宇看着一身休闲装的林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怎么不跟我讲一声,这不会是在惩罚我吧。”林墨看看自己,再看看周柯宇,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

“我觉得你像平时这么穿就很好看啊。”周柯宇有点怕林墨生气,就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林墨不敢置信地扫了周柯宇一眼,打趣道:

“你是周柯宇吗?你不会被夺舍了吧,这是你能说出来的吗?”印象里,周柯宇一直都是寡言的。像夸赞别人的事情,林墨从来没见过。

“没有,我是认真的。”周柯宇赶紧解释:“你真的很好看。”

看着周柯宇一脸真诚迫切的样子,林墨恍然大悟,猛地一跺脚: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经进入角色了,看来我也要赶紧入戏!”

“啊?”

周柯宇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瞬间觉得心脏过电了一样。

林墨拉着周柯宇,和他十指相扣。他想拉周柯宇走,却发现他跟个木桩一样杵在原地。

“你怎么这么僵硬啊?”林墨使坏地戳了戳周柯宇的手臂。

周柯宇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过,下意识抓住林墨的手腕,两个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

周柯宇赶紧送来手,却被林墨反手勾住手指。他瞳孔微缩,下一秒,他感觉林墨朝他凑过来,靠在他的耳边。

“你把我弄疼了。”

林墨是贴在周柯宇耳边说的,温热的呼吸打在周柯宇的耳廓,他感觉到一阵潮湿。大片的红色从脸颊迅速扩散到脖子和耳根。

周柯宇猛地扭过头,不敢直视林墨。

“哈哈哈周柯宇你太可爱了。”林墨看到周柯宇脸红成那样,觉得逗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哪里可爱了。”周柯宇感觉自己的脸都是烫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们约会去吧!”林墨拉着周柯宇的手,大大咧咧地往前走。

周柯宇的目光落在两个人交握的双手上,心跳陡然加速。他紧张地眨眨眼睛,生怕自己的心跳声被林墨发现。

但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林墨拉着他,神情自然。他们牵着手漫步在街角,就好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两个人去了游乐园,林墨一开始玩就刹不住车。他还专挑刺激的项目玩,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一条龙玩下来。

然后,他吐了。

“呕!”林墨扶着垃圾桶,再也忍不住了,吐的昏天黑地。

“你没事吧。”周柯宇站在他身边,担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没事,呕——”林墨刚想抬手证明自己没关系,转眼又抱着垃圾桶吐起来。

“你喝点水吧。”周柯宇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从,拧开瓶盖递给林墨。

“谢谢啊。”林墨接过矿泉水,抿了几口润嗓子:“不是我说,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可能,天赋异禀吧。”周柯宇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挺幽默,我以为你不会开玩笑呢。”林墨有被他的笑话冷到。

“在你眼里,我是个很无趣的人吗?”周柯宇的自信有点被打击到。

“是挺无趣的。”林墨偷笑道:“不过还好,你做男朋友的时候挺有意思的。”

林墨说的也是实话,今天一天周柯宇对他都是有求必应。想玩啥就玩啥,没有一点犹豫。而且非常体贴,简直是完美男友。

这么一想,为了感谢周柯宇给他这么好的约会体验,他得做什么报答一下。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林墨就在周柯宇眼前拖着虚浮的步子往商店走。

周柯宇担心地看着他走都走不稳的样子,生怕他摔了。不过他有点在意林墨刚刚的话,他说自己做男朋友很有意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今天的表现在林墨那是过关的呢。

想到这里,他一阵雀跃。

“周柯宇!”

“噗通——噗通——”

周柯宇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而且林墨每向他靠近一步,他的心跳声就会重一分,犹如擂鼓。

“呐,给你的。”林墨笑着将手中的玫瑰递给眼前的人,果然他的脸又红成了桃子。

“谢谢。”周柯宇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那此时的尾巴估计已经疯狂摆动了。

“你今天假装恋人都对我这么好,那你以后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林墨还是没忍住逗他:“真想知道,你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一定更帅吧。”

那一刻,周柯宇真的很想把自己的感情一股脑宣泄出来。但是当他对上林墨清澈的目光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害怕捅破那层纸之后会变成陌生人,他害怕以后连朋友也做不了。

“走吧周柯宇,还有最后一个项目。”林墨牵住周柯宇的手,往摩天轮的方向去。

坐上了摩天轮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在享受最后的时光。

周柯宇看着窗外的建筑物越来越小,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你和林墨关系最近的一次。”

刘宇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周柯宇突然意识到,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他不敢告诉林墨自己的心意,是因为害怕变成陌生人。可是他已经和林墨做过一天的恋人,又怎么甘心回到原点呢?

人果然,是贪婪的动物啊。

周柯宇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逐渐做出来决定。

“林墨。”

“嗯?”

听到周柯宇的呼唤,林墨转头看他。他看到周柯宇看着窗外,表情淡然。然后,他用一种自然地像是在问“吃饭了吗”的语气说出: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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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家人们,眼看今天要过去,我就先发了

北京已然入冬,凌晨抵达酒店的林墨浑浑噩噩睡了一上午,终于在下午收拾了一下出门见了丁程鑫。

老友重逢,自然喜不自胜。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生,再见之时都变得沉稳又冷静。

外头下着雨,屋子里茶香弥漫,丁程鑫咬了一块糕点:“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林墨怕冷,捧着热茶缩在位置上,脸上透出笑意。

“我也拿这个没办法。”

他弯着眉眼,似乎永远都这样无忧无虑。

可丁程鑫在心底粗略下了定义。

他一定过的很辛苦。

“胃不好的话,就少吃些冷饮。我记着,你那会儿就特别喜欢吃冷的。”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林墨怔了怔:“知道啦,你也是,对自己...

林墨怔了怔:“知道啦,你也是,对自己好点,别太累了。”

对方听了淡淡来了句:“你和我都是太拼的性子,我们没办法放过自己。而且,你知道的,圈子里的饼就这么大,一旦松懈,自己立刻就会被踢出局。”

这段话太沉重,林墨故作轻松的“啧”了一声:“我说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跟我说点高兴的?”

“行,怎么不行?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男孩儿一手揽过林墨的肩,语调带上年少时的青春肆意。

两人晃晃悠悠穿过老北京的胡同,有一句没一句的走过一条条街。

林墨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一路蹦蹦跳跳,一路与人玩笑。

丁程鑫则戴着厚实的毛线帽,虽然穿衣上没有林墨穿得那么多,但因为常年健身的关系,他并不觉得冷。

“黄其淋,你小心摔着。”

他一边笑着嘱咐,一边无奈的快步跟上跑动着的人。

北海的水已然结冰。

林墨和丁程鑫不知不觉来到这里,丁程鑫冲他往东南方向看了看。

正好那里有几个人被摄影师围着拍杂志。

“那个身影倒是有些眼熟啊。“

他朝着林墨努努嘴。

林墨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下意识笑了笑。

怎么不算眼熟呢?

那可是周柯宇。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在这里?”

林墨了然的看向身侧的人。

丁程鑫笑的痞气:“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他还没领会到对方的心思。

丁程鑫已经凑的很近,小狐狸在这一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试试他的占有欲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墨已经被丁程鑫拥上,这一幕还没持续多久。

不远处某人已经咳嗽的老响。

“不好意思,我喉咙忽然痒的不行,缓缓再拍哈,老师们。”

周柯宇大步拨开人群,向着林墨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林墨就那么看着,看着那个人面无表情的当着自己面拉出丁程鑫怀里的自己。

然后呢,逃脱了丁程鑫的怀抱,又陷入周柯宇的怀抱。

林墨忽然有些懵圈。

眼神刚要落到丁程鑫身上,下巴冷不丁被人抬向另一边。

只听得某人一声低沉。

“你还要看他?”

今天事情依旧和杂志放出的于适和娜然的双人海报有关。

杂志虽然是七夕前放出来的,照片却是7月份电影上映之前拍的。

不了解电影情节的杂志策划方只邀请了封神故事中最核心的人物拍摄。

这才促成了奇怪的“婆媳”双人封。

拍摄当天还另有故事。

娜然和于适早早到了摄影棚,妆发收拾妥当,景搭好了,灯光也调试好了。

杂志约好的摄影师却迟迟不来。

习惯素颜的于适带着妆,很不适应,而且第一次拍杂志封,难免有点紧张。

娜然在旁边捧着本书认真地学中文。

他百无聊赖给陈牧驰发消息,平时几乎秒回的陈牧驰,今天却一直没有回消息。

“陈牧驰,你在干嘛?”

“...

“我在杂志这边等摄影师,好无聊,陪我聊会儿吧。”

“你在忙么?”

“你理理我~”

“陈牧驰~”

“陈海亮!”

“......”

“你完了......”

于适盯着聊天对话框,越看越来气,恨不得通过WIFI钻过去看看陈牧驰到底在搞什么。

哼,敢不回我。

又过了半小时,陈牧驰依旧没有回复。

于适开始暗暗比划八卦拳,想着见到陈牧驰那厮用哪一招削他。

干脆跟在训练营里一样,按在地上爆锤一顿最解气。

可是他忽略了,唯一一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陈牧驰按倒,实际是陈牧驰疯狂放水的结果。

不然凭于适的体格,近身格斗完全不是退伍老兵的对手。

于适正搁这儿暗自脑内排练如何收拾陈牧驰,摄影师来了。

跟在他后面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等来人走近,于适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陈牧驰还能是谁?

于适嘴角挂着微笑和摄影师打完招呼,看到迎过来的陈牧驰,瞬间黑脸,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横了对方一眼,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噶了你”的手势,就去找娜然了。

陈牧驰满头问号。

??????

于适怎么不理我?

我怎么得罪他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狗狗不明白,狗狗懵逼。

陈牧驰试图拉着于适问个明白,但是现场摄像机、工作人员太多,于适浑身低气压,就是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陈牧驰只能眼睁睁看着于适独自气鼓鼓地拍摄。

聪明如娜然,也看出来于适情绪不对。

来回看陈牧驰和于适,心里了然。

小情侣吵架冷战中。

娜然内心OS:我得躲得远一点,别让冷战扫射到我身上。

正式开拍前,摄影师和商务赞助的品牌方对于适的配饰又做了调整。

陈牧驰逮到机会帮忙给于适整理衣服和配饰的机会,贴着他哄人。

“我今天特地来探班的,你怎么还生气?”

于适目视前方,就是不看旁边的陈牧驰。

“你理理我~”陈牧驰低声用小奶音撒娇,还偷偷戳了于适的腰一下。

于适用极强的意志力压制住回应陈牧驰的冲动,继续目视前方。

“你是不是不想我来探班?”狗狗急了。

于适心里赌气,明明先不理人的是你!

不主动道歉就算了,怎么他还急了?

哼,继续不理他!

让他急。

傻子,跟个大金毛一样。

看着眼前的陈牧驰,于适终于绷不住了,眼波流转满眼含情地瞥一眼陈牧驰,笑骂他一句;“傻子。”

然后走进灯光焦点处,拍摄去了。

陈牧驰就在摄影师后面看着于适。

心里啧啧感叹,于适真好看,比娜然还好看。

想到自己和于适的关系,心里甜丝丝地,不自觉脸上的梨涡深陷,嘴角噙了一抹笑。

陈牧驰正独自沉浸在粉红泡泡里。

杂志编辑来了,他对着摄影师说,今天的主题是“武王姬发”和“妲己”的禁忌之恋。

得拍出来禁忌感啊。

现在两个人各自美丽不行,肢体语言得表达出来。

陈牧驰一听炸毛了。

武王姬发和妲己的禁忌之恋,这是什么邪门的CP?!

接下来的整个拍摄过程,陈牧驰只听到摄影师不断重复的几个词汇。

“靠近、靠近。”

“哎对,暧昧,暧昧起来。”

“禁忌感。”

“妲己妩媚一点。”

陈牧驰看得眼睛都要喷火了。

这么搞我Daddy纣王他知道么?

于适拍摄的间隙,看着陈牧驰表情逐渐扭曲,又憋着不好发作,一副吃瘪的小模样,他心里的恶趣味开始蒸腾。

于适开始和摄影师边拍边讨论。

“这样够暧昧么?”

“要不要深情对望一下?”

说完于适还刻意看一眼陈牧驰,舌头舔着虎牙,微微露出个舌尖,冲对方一挑眉。

陈牧驰成功接收到了来自于适的挑衅。

看来今天得把某些人按在地上摩擦,他才清楚老公的底线不可触碰!

炉内的炭火一直未曾断过,偶尔有火星在空中炸裂。

营外很安静,连雪片落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姬发睁着眼盯着屋顶,目光没有落点,只是单纯在发呆而已。

他其实什么都没想,实在要说脑子里在想什么,那就应该是在数屋外的雪落到第几片了。

许久之后,姬发翻了个身。

他身下是兽皮毯,身上盖着的,是狼皮大麾。

翻身时,他不着寸缕的身子和毛皮相互摩擦,舒服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身下的兽皮还能闻到殷郊身上的味道。

昨晚他与殷郊,就像是那雪原上交配的野狼一样。

殷郊咬着他的后颈,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啃咬着。

原本......

原本是殷郊在教他,后来就乱了,两个人全由本能驱使着。

他跪在兽皮上,嘴里含着殷郊的手指,才能勉强不喊出声。

粘腻的汗水混杂着血腥味,让他觉得身后的人就是一头野狼。

直到凌晨,殷郊才放过他,换了张新的兽皮。

可是他睡下没多久,殷郊要起床去训练的时候,又拉着他做了一回。

难免,又弄脏了一张兽皮。

想起昨夜的事,姬发的腿在兽皮上蹭了蹭,有些难耐。

他想殷郊了。不止心里想,身子也想。

怪不得那新娘子那晚痛苦中带着欢愉。

他刚开始听到新娘子喊出来的时候,险些以为新娘子受了欺负,差点就拎着剑冲出去了。

姬发此刻庆幸,姜文焕那时把他拉住了。

说起来,那晚崇应彪和鄂顺应该也没明白到底里面在喊什么吧。

要不是殷郊教他,他也不懂。

可是,姜文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上!揍他!”

姬发正想着,忽然听到帐外传来喧闹声。

听起来,似乎有人在打架。

他腰疼,腿也没劲,可是听到帐外的声音,又实在是好奇。

犹豫了几秒,姬发还是起床换了衣服去看热闹。

可没想到,一到帐外,居然发现,是殷郊和崇应彪在打。

围观的人里,姜文焕和鄂顺脸上还带着伤。

???

质子旅打架时常事,可是一般殷郊不都是在一旁看着的。

“怎么回事?”姬发凑到鄂顺和姜文焕身边,看着两个人满脸的伤,问:“你们两个打架了?还是,这是今天新加的训练?”

“不是。”鄂顺摇头,“我没和姜文焕打。”

姜文焕的目光从姬发脖颈的红痕上划过,他顿了一下,才道:“这已经是殷郊今天打的第三场架了。”

“那前两场...”

姬发话还没问完,姜文焕和鄂顺同时看了过来。

姬发把问题咽了回去,但他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你们打架?”

两个人同时摇头。

“可能是有不高兴的事情。”姜文焕猜测。

不高兴的事?姬发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殷郊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想不起来,姬发索性放弃了,和其他人一起站着观战。

崇应彪打架一向损招频出,这点姬发最清楚,不过,也许今天和崇应彪打架的人是殷郊,崇应彪罕见的没下什么黑手。

不过,可能是因为之前和姜文焕,鄂顺已经打过两次了,殷郊明显有点体力不支。

崇应彪抓住这点,眼眸微敛。

“小心!”

姬发在一旁看到,显然崇应彪要下黑手。

他喊了一声,上去一脚踹开崇应彪,然后呲牙咧嘴地放下腿,疼得满头都是冷汗。

“姬发,没事吧?”

殷郊立刻上前扶住姬发。

痛,太痛了。那里被撕裂的痛让姬发有点说不出话,他只能苍白着脸摇头。

“怎么?现在单挑可以带家属?”崇应彪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不爽。

“怎么?!”姬发下意识就瞪了过去,“总比你爹不疼,娘不爱的好!”

姬发随口一言,却是刀子一样正好戳在崇应彪心口。

崇应彪阴沉着脸,看了眼互相搀扶的两人,居然一言不发的走了。

“谁让你出来的?”

殷郊把姬发拎回营帐,扒了裤子一看,又有血流出来了。

他一边给姬发上药,一边问。

草药寒凉,姬发缩了缩,扭着头看殷郊,“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你心情不好?”

“没有。”殷郊摇头。

他帮姬发穿好衣服,拍了拍姬发的屁股,换了个话题,“还疼吗?”

姬发坐起来,感受了一下,“还行,现在不疼了。”

“最近不要乱动,也不要训练了,小心又伤到。”殷郊说道。

他有点后悔,昨天没控制住自己。

“好。”姬发乖乖点头,坐在床榻边看殷郊洗漱。

他的目光从殷郊腰间划到肩背,殷郊肩背上还有淤青。

晚间。

姬发坐在殷郊腿上帮殷郊上药。

药涂完了,他却没动。

“怎么了?”殷郊疑惑。

姬发搂着殷郊的脖子,屁股蹭了蹭。

“!!!”殷郊顿时太阳穴狂跳。

殷郊知道姬发不是在勾引他。姬发眼睛里干干净净,他这么做,完全就是身体本能的诉求。

可是偏偏越是这样,才让人越是难以忍受。

“不行!”殷郊扣住姬发的腰,严肃道:“伤还没好。”

姬发闻言眨眨眼,凑上去在殷郊眼角的伤痕上舔了舔。

“殷郊,难受。”他说道。

两个人都是初尝此事,姬发忍不住,殷郊的忍耐力在这句话之后,一击即碎。

朝歌的雪,落了一整夜。

“杀!”

眼前的冀州人穿着一身脏污的毛毡外袍,如同刚被刨出土的焦炭,声音粗糙得像嗓子里卡了几十年的老痰。

他手持粗制滥造的枪杆,直直冲着姬发双目刺来。

枪头划破空气,发出短促的破空气流声。

姬发骑在马上,微微侧身躲过进攻,再用力向前一击。

来自朝歌的青铜枪,轻轻松松刺穿冀州人的肩膀,溅起一朵血花。

“孩儿啊!宁为冀州鬼,不做殷商牲!”

潦草腥臭的冀州人,被姬发一枪戳在地上,跪着悲鸣,直到他吼出枯哑声音的那一刻,姬发才辨认出,这是个垂垂朽矣的老人家。

满脸胡须的老人仰天长啸,猛地用残存的那支胳膊抽出短剑。

姬发下意识勒马向后闪躲,却见那老人转......

姬发下意识勒马向后闪躲,却见那老人转身,竟一剑刺向躲在身后的孙子。

老人手起刀落,小孩尚未发出喊叫,便倒在雪泥中,白嫩的脖颈儿涌出鲜艳的血水,浸透了胸前精致的平安结,渗进冰冷的土地里。

姬发看着瞬息间发生的这一切,突然感觉,很荒谬,周遭的空气浓稠扭曲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殷-商-走-狗。”冀州人的眼睛里,是猩红的一片血色。

直到老人自刎倒地,死得不能再死。姬发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试图将那双骇人的眼睛忘掉。

他调转战马,视线掠过热战正酣的冀州城街,越过被投石击碎的城墙,远远落在最前方。

那一簇金光粼粼的铠甲和高头大马,是主帅和殷郊。

他们父子像刀剑上最锋利的前刃,配合默契,撕开冀州人的皮肉,狠狠咬着苏护卫队的尾巴,一路屠杀,势不可挡。

今早,朝歌的铁蹄终于踏破冀州城池。

将殷商王朝的威仪,肆无忌惮挥洒在这寒苦边疆之地。

“少主!”

辛甲几人终于追了上来,姬发转头,就见吕公望气喘吁吁地冲他点了点头。

太颠小声禀告:“已经送走了,苏全孝那傻小子,竟然还不想逃,我们敲昏了他的头,才塞进逃亡的流民车队里。”

姬发的心稍微安定些许。

天知道,方才大王点苏全孝出阵时,他有多慌张。幸好此事做的机密,大王也以为是苏全孝临阵脱逃,才没多追究。

只是见大王那暴怒的样子,恐怕苏氏满门,都难留全尸。

他私自放走苏全孝,已对得起兄弟之情,其余的冀州人,都是该杀的敌人!姬发这样告诉自己。

“大王势要拿苏护人头,这个头功,怎可让与他人。”

姬发挥剑向前,眼里一片坚定。他要做殷商最了不起的英雄,怎能被杂念动摇心志!

“跟着我,冲锋!”

*

阳光、飞霜、透心凉的空气。

雪山闪着银光。

若不是时而倒下几个死人,混杂着惨叫,那这白茫茫一片大地便真是干干净净。

在这苍白雪原之下,某处幽冥山洞中,沉眠中的狐狸动了动耳,它听见细微的声音。

什么逼动静?

狐狸甩了甩耳朵,懒得睁眼。

被困在轩辕坟中已数百年,当年成汤不杀它,将它封印在鼓中,判处无期徒刑。

不得不说,关禁闭比死还难受。更别提这破鼓里,连掩埋粪便的地界都没有。

起初它还妄想逃出去,时不时醒来嚎叫。

一年一年过去,无血肉可食的狐狸,柔顺的毛发早已干燥,头顶都变得稀疏。它算是看明白了,这片鸟不拉屎的冀州,怎可能有殷商王族后代踏足?

懒散瘫倒着,狐狸抬起爪子,一根指甲从肉垫里伸了出来,在鼓上“滋啦滋啦”划过,留下一道轻微的细痕。

一二三四五六……六百年了。

殷商王朝怎么还不倒闭?狐狸龇牙咧嘴。

它想起成汤那张欠揍的脸。

那个臭小子,生父不详,据说其母妃简狄吞鸟蛋而生之,简称鸟人。

小鸟人在神猎手的箭下救了它,它尝到他的血,尝到了他的理想和野望。

从那之后,它辅佐成汤,推翻暴虐无道的夏朝,在有娀之墟诛灭夏桀。

小鸟人成了人王,便以玄鸟为图腾。它当时还颇为不满,说那上面应当有狐狸。

为了支撑这无理取闹的提案,狐狸偷偷翻阅了好多竹简史册,还真叫它发现了论据。

“大禹曾娶涂山氏的九尾狐为妻!你听,歌里都唱过呢,绥绥白狐~九尾庬庬~成家成室~我造彼昌!”

遥远的回忆里,它在烛灯下,控制不住屁股后,来回摇晃的九根尾巴。成汤笑着,挠它的下巴,说——

“可大禹是有夏的开国之君,而我是殷商的王。怎么能再娶九尾狐为妻,以白狐为图腾呢?”

狐狸的尾巴不晃了。

小鸟人长大了,它开始读不懂他的心思。

后来,忘记因为何事,或许是都城里莫名死了人,或许是王后的鸟蛋被偷吃。人们开始咒骂它,说它是妖孽。

记忆里最后看见月亮的那天,它被骗到轩辕坟。

成汤的脸上,从未浮现那么复杂的神色,他说:

“我这一生,立志要做有德行的王。可人的贪念总是无穷尽,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变得像夏桀那样,权欲熏心、妄想长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深深看着它,终究没说出未尽的话。

可狐狸却懂了,这一刻,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于是它束手就擒。

成汤啊成汤,这几百年来大地安详平静,想来你这个人王做的不错,可六百年过去,你的德行还能照耀子孙吗?

“啪嗒。”

狐狸倏然抬起头,蓝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竖线。

不知何时,洞顶的巨石突然裂开道缝隙,一滴血,滴落在鼓面之上。

这熟悉的味道,是成汤的后人!

狐狸拼尽积蓄百年的气力,冲破皮鼓,当它重返人间大地时,只见地动山摇,雪原崩裂,茫茫冰雪之中,几个少年正挣扎着从雪浪中爬起。

“父亲!姬发!”

其中最高大的那个,捂着受伤的脸,向四周高呼着什么。

是他的血。

狐狸确信,那是成汤的味道,它永远不会忘。

少年茫然四顾,当他转过头来,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时,狐狸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

为何与他那般像!

寂静无垠的苍茫里,狐狸只听见有人在喊那少年的名字——

“殷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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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人懒且怂,你骂我我就跑,以后有缘人咱们江湖再见

·没有脑子

鸟儿飞翔鱼儿遨游,溪水潺潺流过林间。后山人迹罕至,反倒是助长了灵气的蔓延,滋养了一方水土。山中的生物也陆续有了灵识。

“墨墨,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相信人类,他们终究和我们并非同类。”清泉边,一位身着朴素容貌昳丽的妇人对着自己的孩子再三嘱咐,眉眼里满是担忧。

“知道啦,您放心,昨天说的我已经全都记住了。”林墨已经跑出了十数米,回过头向妇人挥挥手,清亮的声音惊起一片飞鸟。

林墨一家是住在后山的猫妖,据说他的祖先曾是某个大宅里的宠物,后来家中的女主人患了重病,老人听信谗言认为是那只黑猫带来了...

林墨一家是住在后山的猫妖,据说他的祖先曾是某个大宅里的宠物,后来家中的女主人患了重病,老人听信谗言认为是那只黑猫带来了厄运,偏要将猫打死。其他人好说歹说,才最终松口不立即打死,而是将其放归山林中,任其自生自灭。

没成想黑猫在山里混了没多久便开化有了灵识,和自己的子孙在山间活得怡然自得。

为了纪念黑猫在后山最初的家——山脚一处茂密的树林,黑猫给自己赋了林姓。

林墨就是黑猫众多后代中的一个,在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嬉耍了数百年后,终于也迎来了成年。

妖族成年后就能拥有自由变换身形的能力,一部分对人类世界充满向往的妖便会在成年后离开深山,在人类世界寻得一席栖身之地。

林墨自小时候看了一本描绘人类爱恨情仇的话本后,便对人类复杂矛盾的感情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其中他最不解,也是最感兴趣的感情,就是爱情。

亲情是血脉相连,友情是志同道合,但爱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面对喜欢的人会感到害怕呢?

为什么明明喜欢对方却要和对方争吵呢?

为什么爱情能让一个普通人成为某个人全部的世界呢?

然而就连林墨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妈妈也无法解答,于是那时还尚小的林墨相信,只有离开这片封闭的深山,走到人群之间才能获得答案。

亲眼所见果然比书本上看来的要更为震撼,林墨仰头望向大厦楼顶,穿梭于商场琳琅的商品间,驻足于车水马龙的街道拐角,也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沉浸在自己兴奋的情绪中嘴里止不住地发出惊叹。

在欣赏游览了好一番后,林墨才想起临走前母亲的交代。左看看有看看,林墨最终选中了一个夹在两家小店铺之间的巷子里,又拿出从废品回收站里挑挑拣拣找到的旧纸箱,变回原形等着有缘人的到来。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是个表面凶狠但心地善良的不良少年呢?

林墨越想,心中兴奋和期待的情绪越是膨胀,尾巴一摇一摆地把纸盒敲得啪啪响。

可惜有缘人还没等来,先等来了夏日的雷雨。纵然有着纸壳遮挡,仍是避不过越下越大的暴雨。正当林墨打算放弃先找个地方避雨的时候,鼻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一缕好闻的气息穿过雨幕,带着气味的主人来到林墨面前,点亮了他的双眼。

林墨对自己选中的这个第一任主人很是满意,脾气好、心地善良、长得帅……完美符合了自己的一切要求。

感受着抚过背后的大手和充斥在周旁的香味,林墨听到周柯宇轻声说道,“就叫你墨墨吧”

看吧,就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刚刚好。

只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好,这个主人太会花钱了。

林墨“搬来”才没几天,周柯宇就陆陆续续地置办了一大堆猫咪用品,从小小的逗猫棒到超大型猫爬架,渐渐充实起了原本有些空荡荡的空间。

我是一只山里来的小猫咪,才没有这么讲究。

但人类眼中的小猫咪又不会说话,我也没办法阻止他。

林墨默默地为自己辩解,爪子一抓一抓地勾着挂在猫爬架上的毛绒球。

在周柯宇买来的一大堆物件中,林墨一眼就相中了一个竹制的猫窝,里面放了一个熊熊样式的垫子,刚好放下蜷成一团的林墨,睡起来格外地有安全感。

但林墨有个更喜欢的窝——周柯宇的被窝。带着人身上的体温和独属于周柯宇的味道,暖和和香喷喷,窝在里面睡得格外香甜。

可惜除了第一天怕林墨受凉生病外,周柯宇再也没让林墨睡在他的床上过,每每是林墨见他要睡觉了窜上床,下一秒就被周柯宇拎着后脖颈放到了地板上。刚开始林墨还有些担忧,这个主人不会是传说中的洁癖吧,那自己岂不是经常要被说教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不甘放弃的林墨又一次被赶下床的时候,听到了周柯宇的自言自语:“怎么总是往床上跑,这么小睡着了被我压到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林墨头一次,美滋滋地走出了周柯宇的房间。

随后等到周柯宇睡着,林墨又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在周柯宇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合上眼睛迎来一个满是小鱼干的梦境。

后来林墨学会了趁着周柯宇不注意窝在他的怀里,美美地睡上一觉之后赶在周柯宇醒来之前回到自己的猫窝中,再补足一只小猫咪所需的充足睡眠。

只不过在周柯宇看来,就是自家小猫咪好像变得比之前更懒了。

刚到周柯宇家的时候,林墨其实还有点拘谨。突然进了一个封闭的小盒子里,抬头望不到天,低头见不到地,在山林中自由自在惯了的林墨总觉得束手束脚的。

幸好很快地,林墨就找到了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逗周柯宇。

周柯宇外表看上去颇有精英风范,可实际上像只鸽子似的,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受到惊吓。

偏生小猫咪最喜欢捉弄鸟类,轻轻一划爪子就能激起一片动荡。

一开始周柯宇还会被林墨的小恶作剧惊到,瞪大眼缓两三分钟才会俯下身抱起小猫,轻轻拍着猫咪的头,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到了后来,周柯宇还是会被惊到,还是要缓上三两分钟,但抱怨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无奈,纵容得小猫咪愈发乱来。

只有一次,周柯宇是真的生气了。那是林墨突发奇想,想和周柯宇玩个捉迷藏,只可惜他忽略了自己身形太小,而人类并没有猫猫那样灵敏的嗅觉和听觉,直到周柯宇的呼喊声带上了颤音,林墨才意识到,这次似乎有些玩过头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墨逐渐沉迷在这种平凡又幸福的日子中,直到有天周柯宇带着一个陌生人回到家中,看着林墨口中说着“领养”“照顾”的字眼,他才想起来,他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周柯宇。

将死之人的身上会带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吸引妖类靠近,只等那人死去,吸收他的精气化为自己的妖力。

但林墨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此才会留在周柯宇身边这么久。具体原因他说不清,小猫妖还没能成长到能分辨清那么复杂的情感,也仍旧搞不明白爱情和友情亲情之间的差别。他只知道周柯宇身边就像是雨后迎来第一缕阳光的树海,有着小猫咪最爱的一切,是他在人类世界的家,而如果周柯宇不在,那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他只知道他不希望周柯宇死掉。

即便代价是付出生命。

在最后一天到来的时候,林墨在同族怀里,望着气色有所好转的周柯宇,轻声告别。

再见啦周柯宇。

林墨靠在车后座,把拍到的奇形怪状的云一股脑发给周柯宇,又翻出一张趴着的小狗云放在最后激情配字。

“诶周柯,这云多像你哦。”

“果然大帅哥眼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意料之中,对面的阴阳怪气没有缺席。

“怎么会,明明就是一模一样。”

“那帅哥,你看云都是我的模样,是想我了吗?”

林墨猛地扣下手机,努力忽视自己因为过热而格外红的耳朵。

在林墨呆在上海的这些天,这类对话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队友说的也没有错,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关系......

队友说的也没有错,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关系,像极了猫和老鼠。

不过周柯宇早已不像刚开始那样被动挨撩了,被逗的猫变成了林墨。猫本人挑起话头又被搞得说不出话变成了日常。

而俩人之间没有挑明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墨关上车门,对司机道了声谢,终于拿出手机,强装镇定回信。

周柯宇盯着回信下面那个昂头抱臂的表情包,又看看外面那个低头的真人扶额无奈。

他推开大门,把他回了短信就害羞的不动了的小朋友捞进空无一人的练习室。

周柯宇抱住林墨,贴近他早已经红透的耳朵。

“mypleasure.”

小编又来啦~

这次看看雨林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好像有位朋友身体不适啊?

我养了一只小猫咪。

我给它取名叫墨儿。

它是一只小公猫,长得很可爱,全身雪白,后脖颈的地方却有一团小黑点。

墨儿好像吃不胖,总是瘦瘦的,但却非常顽皮。

每次它犯错,我都会拎着它脖子处的小黑点,让它无法动弹。

久而久之,聪明的它再也没有留给我它的后背。

也因此,它越来越放肆,屡屡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卫生纸被拉成长条,沙发成了它的猫抓板,我的水杯是它的专用杯,绿萝被它打翻好几次。

我总是不忍心斥责打骂它,它那么可爱纯真,我想,等它长大对周围的世界没这么多好奇心,自然也就老实了。

这天,我带了一盆仙人掌和一束玫瑰花回来,这分别是两个男生送我的。...

这天,我带了一盆仙人掌和一束玫瑰花回来,这分别是两个男生送我的。

送仙人掌的是我朋友的朋友,他个子快一米九,长得很帅,叫周柯宇,就是脑子缺根筋,我从未见过有人约会送仙人掌。

送玫瑰花的是我的同事,他性格很好,在公司帮过我很多,也算我半个老师。

我将仙人掌和玫瑰花都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墨儿似乎对仙人掌很好奇,跳上桌子围着它打转。

我笑了笑,便没管它,转身去放包,突然我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来自我的墨儿。

它举着右爪喵呜叫,我第一次在墨儿脸上看到了尴尬的表情。

墨儿这小笨蛋被仙人掌扎了爪子,我把它抱在怀里,一边给它拔刺一边小声骂它活该。

可能是这仙人掌跟它结了仇,它每天一有空就围着那盆绿油油的带刺植物打转。

我将仙人掌放在阳台,它就在旁边溜达,累了顺势一躺,晒着太阳睡懒觉。

我将仙人掌挪到客厅,它就在旁边的猫爬架上窝着,偶尔犯贱地伸出手往下挠,快碰到仙人掌的脑袋时,就吓得突然往回缩爪。

也许是受墨儿的影响,我选择了周柯宇做我男朋友。

因此我给他那盆仙人掌起了个洋气的名字——丹泥尔。

玫瑰花早就枯萎了,可丹泥尔始终活得很好。

它跟墨儿和睦共处,形影不离。

我也很好奇,一向顽皮的墨儿怎么会守着这盆仙人掌当朋友。

同时,我和周柯宇的发展非常稳定,他是个绅士温柔的人。

刚开始交往时,我觉得他过分内敛安静,后来熟了发现他其实有很热闹的一面。

我们感情稳定,经常约会。

他在一个下雨天来找我,我出门接他,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路边,我一过去他就把伞让了过来。

我们踩着雨水往前走,我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大的雨还来找我啊?”

“因为想你了。”周柯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忽然明白,他一定是看到了我那条朋友圈,“Iquit”

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那只是我事业的一个转折点。

我的心情时常沮丧,需要靠墨儿和周柯宇来治愈我人生的最低谷。

这是他第一次来我家,墨儿却很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它窝在他怀里,极尽讨好地亲他的下巴,周柯宇则温柔地伸手抚摸它的脑袋。

说实话,那父慈子孝的场景,我有点嫉妒了。

我带他去看他的仙人掌,问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因为它外表冷酷,内心柔软。”

“哦,你是在说你自己啊?”我调侃他。

那之后,周柯宇常常来,墨儿会很黏他,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围着我的腿打转。

我和周柯宇在房间睡觉时,周柯宇会把墨儿抱出去,他说它看到不好。

于是,我俩亲吻做爱时总能听见墨儿的扒门声。

那种爪子摩擦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有点令人难受,我坏坏的想,又有点像我们play的一环。

周柯宇脾气很好,耐心十足,正巧那时是我最烦躁的时期,他给了我很好的情绪价值。

我以为,我和周柯宇会一起走很久,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两年后,我们便分手了。

因为我的事业有了另外的发展方向,而他也是。

我们谁也不愿意放弃事业,于是只好放弃爱情。

“你工作太忙,照顾好自己,墨儿我带走,我忙的时候,我哥也可以帮忙照顾它。”

我能说什么呢,墨儿自己都跳进了那个背包,我只能点头。

“你也好好的。”我们和平分手。

“再见。”

我难过消沉了一阵子,阳台上的仙人掌被我挪到了卧室床头柜上。

我想我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有它。

有一天,丹泥尔突然开花了,我吓一跳,然后是惊喜,最后是失落。

于是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周柯宇,作为回馈,他给我发了墨儿和他的视频。

墨儿依然很瘦,但它很快乐。

我明白了,墨儿是属于周柯宇的。

而丹泥儿才是属于我黄其淋的。

只是,我还没有等到墨儿长大变成老实巴交的老猫。

挺遗憾的。

但我想,也许周柯宇会让它永葆天真。

我暗搓搓地想,周柯宇很赚啊,和我谈恋爱,收获了一个墨儿。

而我,只收获了一个不能说话的朋友——丹泥尔。

但还是祝周柯宇和墨儿幸福吧。

因为黄其淋真的很大度。

谢谢我自己。

【训练室】

周柯宇的队友刘彰看周柯宇沉迷于一个不出名的小主播已经两三天了,基本上是人家一开播,周柯宇就赶去直播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么着急,能抱得美人归呢(但确实抱到了)

刘彰看了看周柯宇,说道:喂,兄弟,你跟小主播匹配了这么久,就没看出点什么?

周柯宇的眸子仿佛笑了笑,说:有一点点,但不肯定,因为他技术实在是太烂了

刘彰能看出周柯宇那一丝丝的温柔,自讨没趣地打了个哈欠

周柯宇也懒得理他,只说了句:别打我家小主播的主意

旁边的刘彰一口水喷了出来:woc,兄弟你没事吧

周柯宇笑的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

有一天,好朋友刘宇给他发......

有一天,好朋友刘宇给他发消息:听说现在最厉害的Daniel过两天有一场比赛,他的实力几乎要赶上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看?

林墨回复:没有兴趣,不就是比赛嘛,多会儿都有

林墨看完后,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闭眼回想当年的辉煌:「恭喜INK获得本年度的世界冠军,祝贺!」

思绪回到当下:真的要去现场观看比赛吗?虽然比赛我一场没落,但线下,我还是第一次…算了算了,看就看吧,把自己装扮起来就好了

【比赛现场】

周柯宇接过话筒说:没错,就是要赢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可眼神却一直看向林墨那个方向,仿佛在说给他听一样。

很快,比赛开始了,周柯宇还是用的拿手的曜,准备大杀四方

[哇,只见野王一个二技能再加上华丽的走位和一技能顺利地在前四分钟收割三个人头]

[是啊,感觉今天的野王胜负欲真的很强大呢]

台下的林墨,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周柯宇…

(比赛过程略过略过)

[让我们恭喜GMN战队取得成功!恭喜你们!]

看到结果后,林墨回到家,叫了个外卖,悠哉悠哉地开启了直播

[主播,你今天看没看GMN战队的比赛啊,野王哥哥太帅了!]

[对啊对啊,直接三杀,太棒了]

:看了啊,当然得看,那么帅的人,那么厉害的技术,换谁谁不喜欢

6D:那你喜不喜欢呢

林墨看到后,不过脑子的说了一句:当然喜欢啦,野王欸,帅炸了

6D:那你想学吗,我教你

林墨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沉浸在饭饭的美味当中:好啊,你私信我,咱俩加vx,一起双排

[哇哇哇哇哇!!!我也想加主播的vx,6哥能不能也发我一下]

6D:想着吧

弹幕开始无脑了…

下播后,林墨才看到刚刚在直播间里6D的好友申请,犹豫了一下,还是通过了

6D:你好呀小主播,要不要来一局

:谁是小主播,别没大没小的

6D:好好好,小主播

:,不玩,我要睡觉了

6D: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晚安小主播

:晚安,你也早点睡

6D:OKK!

刘彰看到周柯宇抱着手机傻笑,突然感觉他自己本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掐了一下:哎哟哎哟,疼疼疼

周柯宇收起笑容,鄙夷的看了一眼刘彰,说:你又在发什么疯

刘彰把刚刚看到的说给周柯宇:你被夺舍了?我们赛场上那个严肃认真的野王哥哥呢(AK哭哭)

周柯宇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彰不依不饶:不会吧不会吧,你真把小主播搞到手了?

周柯宇摇了摇手机:没,不过vx已经有了,等哥的消息吧

刘彰站在原地,嘴巴大张着:到底他是真的还是我是真的??

【第二天】

6D:早上好呀,小主播

:疯了吧,起这么早

6D:你不也是

:……

6D:今天你直播吗

:看情况,应该会

6D:OKK,那直播间见

:拜拜

周柯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行,教练,我下午去准备一下

伯远点了点头,拍拍周柯宇,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正常训练就好。说完,转身就走了

周柯宇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便向阳台走去,眺望着外面的风景,他本想从口袋里摸一根烟出来,但是一根都没有,只有几根棒棒糖,那是刘彰塞给他的,说不让他抽烟,要学会戒掉,实在忍不住,就吃一根糖。周柯宇苦笑了一下,撕开包装,可乐味的糖果融化在嘴里。是啊,伯远很了解他,想带领团队一步一步取得成功,而且他又想达到那个人的实力,真的压力太大了…

直播开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野王哥哥今天怎么直播了,好激动]

[好久都没看野王直播了,开心]

[对啊对啊,求求野王哥哥经常直播]

周柯宇笑了出来:原来他直播就和你们斗嘴啊

[可不嘛,还是野王哥哥好]

[野王哥哥贴贴]

这个时候,刘彰从周柯宇身后走过,看到弹幕,又张开他的鸭子嘴,开始喋喋不休…

[欸!Daniel居然直播了]

[是吗是吗,姐妹在哪里看]

[就是这个软件,搜:GMN-Daniel]

[谢谢谢谢谢谢!]

林墨:谁啊?Daniel?就是现在王者荣耀电竞最厉害的选手?

[对啊,就是他,主播你不会不知道他吧?]

林墨:我当然知道啦,人不仅帅而且游戏打的也好,只是…

林墨回想起6D告诉他今天有事,不能一起双排,而恰好百年不直播的周柯宇居然开了直播,:难道是同一个人?

周柯宇也在直播间说到最近他和一个人一起双排,虽然对方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很听话,配合的也很好

[那个在阳光开朗大青蛙主播直播间里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不会吧,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和没有技术的小主播一起双排啊]

[尊嘟假嘟]

周柯宇看着弹幕笑了:确实是我

[妈妈呀,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只有林墨毫不知情,因为他已经早早睡下了

第一次写文,小学生文笔,轻喷

非原著向,主角是普通学生,无游泳线

ooc预警

“凛他很在意你,我希望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如果你不能对凛好的话,干脆就离他远一点。”

“我很了解凛,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不该因为你停下脚步。”

……

“遥,没事吧。”橘真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还在想昨天的事吗?”

七濑遥摇了摇头。

昨晚山崎宗介来找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在他看来就是——

离凛远一点,你配不上他。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松冈凛硬要缠着他,干嘛来对着他宣示主权不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吗?不就是出了国也......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松冈凛硬要缠着他,干嘛来对着他宣示主权不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吗?不就是出了国也没断联系吗?不就是回来了先和他在一个高中待了一年吗?

有什么值得嫉妒的,他一点也不在意。

反正他又不喜欢松冈凛,小时候的话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到了教室,他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份早餐,一看就是松冈凛给他买的。

松冈凛见他来了给他写了张纸条,他打开看,上面是“对不起。”

确实应该说对不起,但他不在乎了。

七濑遥狠下了心,把早餐连带纸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这时教室里还没多少人,他在松冈凛难以置信地目光下说:“以后别再这样了,我明确拒绝你的追求。”

松冈凛慌了神:“为什么啊?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改,昨天的事我也可以再向你道歉道多少遍都可以,你别说气话。”

“我没有说气话。我认真考虑过了,我只喜欢女孩子。”七濑遥别过脸去不看他。

“那当初……”

“当初那都是玩笑话,不算数的,而且……”七濑遥的嗓子像被堵住了,有些艰难地说,“那时候想看的风景,现在不想看了。”

松冈凛没有再说话。

啊,终于放弃了,七濑遥想。

他才不难过,一点都不,有什么好难过的,明天就申请把座位调开。

他们一整天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松冈凛请假了,七濑遥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出神。

是生病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总不会是因为他吧。

完了又强迫自己把脑海里的担心赶出去。

关他什么事啊,操什么心。

虽是这样想,但七濑遥课间还是去向橘真琴打听,橘真琴摇了摇头:“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啊。”

七濑遥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凛的朋友也这么少。为了他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来,不管动机是什么,凛又做错过什么,他确实是不该那样对凛。

昨天是一时冲动,今天想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毕竟朋友还是可以当的。对,就是朋友,他现在是在担心一个“朋友”。

七濑遥想到了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哥哥啊?哥哥他……生病了。”松冈江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

七濑遥看她那副样子,明显不信:“真的吗?”

松冈江咬了咬嘴唇,似是想要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凛为什么要从澳大利亚回来?又为什么要转来岩鸢。”七漱遥换了个问法,“这总可以回答吧。”

松冈江还是没有说话。

“算了,我也不在意。”七濑遥装作不在乎的模样转身欲离开,松冈江却在他身后开了口:

“为了你。”

“哥哥他自从去了澳大利亚以后状况就一直很不好。语言不通,没有什么朋友,成绩也一般,还被班里人孤立,但他一直装作没事的样子,每次打来视频都是笑嘻嘻的。直到病情控制不住了我们才发现。”

七濑遥心里像被刺扎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什么病。”

“抑郁症。”

尽管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难以置信。

他就说凛的性格怎么变了那么多,以前那么开朗的凛怎么会……

“后来哥哥就回来了,鲛柄中学的心理咨询很不错,哥哥也逐渐调整了过来。现在他觉得自己有资格来找你了,所以才转来了岩鸢。”

……原来是这样。

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他,是怕他担心吗?还是不想要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凛是傻子吗?他怎么会在意那些,他喜欢的是那个会逗他笑,故意惹他生气的松冈凛,也是那个会传纸条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说要追求他的松冈凛。

他喜欢松冈凛。

他那么喜欢他,又怎么会嫌弃他。

七濑遥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对凛说那种话就后悔的不行。凛现在一定难过死了。

“江,我现在可以去你家找他吗?”

“唉?”松冈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可以啊,你要干嘛。”

七濑遥说:“向他道歉,还有……告白。”

松冈江:!!!

到了凛家门口,七濑遥让江去把凛叫下来。

七濑遥深呼吸。他现在真的很紧张,他一定把凛的心伤透了,凛还会原谅他吗

不原谅就继续道歉,不同意,就继续追求,除非……

除非凛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

“听江说你找我,怎么了?”

七濑遥没想到松冈凛出来的这么快,被他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灵光乍现,拉着他就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松冈凛看着面前熟悉的樱花树出神,“这不是我们小学的那棵吧。”

七濑遥点点头:“但是很像不是吗,我第一次见就觉得。”

松冈凛看着七濑遥,没有说话。

“首先要道歉,昨天是我不对,我说的话太重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江已经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是我逼她说的,不要怪她。”

松冈凛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笑笑:“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遥你……”

“其次,”七濑遥打断了凛的话,“我要说……我喜欢你。”

松冈凛缓缓睁大了眼睛。

“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喜欢你,不是因为可怜你。之前的话都是气话,我承认我是在吃醋,吃山崎宗介的醋。”

松冈凛好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半天只傻傻地憋出来一句:“遥怎么会知道宗介…”

“先别管那个!”七濑遥恶声恶气地说,却忍不住红了耳朵,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紧张地冒汗,“你……什么态度。”

松冈凛吸了吸鼻子,像小时候一样扑过来抱住了七濑遥,七濑遥被他扑得一个踉跄,听见他带着哭腔说:“我也一直都喜欢遥。”

七濑遥笑着推开他,学着当初松冈凛的语调说:“以后,就让我来带你见识你从未见过的风景。”

眼前的少年看着他笑得开心,发丝随风轻扬,眼眸依旧红得耀眼。

漫天樱花飞舞,一如当年。

——END

*为接吻赶进度得赶完了,谁懂第一次天桥就想他们亲亲了,毕竟seiya那么像发热期omega(*▽*)

04

春高前,凤舞弓箭部在老师们的牵线下,集体来到桐先交流学习。桐先的设施和校舍环境一流,大家毫不吝啬赞美,惊叹“不愧是桐先”、“居然还有咖啡馆”。

静弥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大家情绪高涨,没人觉察到。路过回廊时,静弥随手拿了本桐先宣传册,假装认真地捧在手里看。

桐先无论何时都希望做优雅的第一名,这点隐秘的特性贯彻内外,别的学校一两年换一次的宣传册,在桐先算月刊。

几年前静弥的证件照常...

几年前静弥的证件照常出现在学习模块,稚嫩的脸、沉静的表情,一副黑框眼镜,把蔚蓝如海的眼瞳和含情的痣遮去大半,使他夹在学长学姐们中间也不突兀。

不过他觉得照片挺呆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所以他在决定去凤舞后,列理由时把这条写了上去,好像这样就可以削弱凑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一样。

那时候,藤原愁总出现在背面的社团荣誉里,和凑一起。当时初中社团的成员们,提起他们喜欢用“双子”来讲,可惜这两人一个满心满眼的弓箭,专注时习惯性忽略周围所有;一个几乎被排除在外,没人敢跟他开玩笑。

现在这一面赫然印着桐先高中弓箭部的正选们,藤原愁占了单独一行,淡然地注视着镜头。

静弥握着宣传册的手一紧,有一瞬间像是隔空对视,而他因生病任性、甚至存了发泄情绪的心,那个节点过去,静弥对和愁见面这件事,无法避免地产生抗拒。

很快他意识到这张照片是藤原愁的中学毕业照,照片上的校服还是初中部的样式,浅蓝色的格纹领带,很多个上学的早晨,静弥都会提前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系好它。

真不知道刚才在紧张什么,静弥轻轻叹了口气,劝慰自己那天说出口的话、做出的行为,都不算什么事情,只不过因为对象是藤原愁,你和他的输赢还没分,所以才会耿耿于怀到今天,甚至吃早饭时不小心打翻了半杯牛奶,无奈回房间换了件校服,但这种事不说没人会知道,所以他现在也不能说输了,不过是落下一筹罢了——

“愁——”

身边的辽平突然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情绪激动地朝前面跑过去,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跟了上去,唯独静弥,飞快朝前面扫了一眼,然后立刻收回视线,面色如常地重新低下头,继续看宣传册。

可能是被辽平吓到了,他现在心脏砰砰地跳,怎么都控制不住。

千、万还陷在称呼的改变上,不停地问为什么山之内辽平可以喊愁,为什么他能到愁家里做客,为什么……

辽平则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只是去还箭啦,很荣幸被邀请进去做客。”

“听说愁家里有私人弓道场,是什么样子的?!”

“万,做客就是进去坐坐的意思,不会特意去弓道场的。”

“很安静,”辽平笑着说,“愁的弓道场很安静,风吹过来都能听得很清楚,射箭体验一级棒。”

“什么!”

双胞胎嫉妒得不行,非得拉着这个幸运的臭小子了解更多。

“你这意思是你还在愁的私人弓道场射箭了?!”

他们闹腾腾地挪到一边交流,鸣宫凑的眼神跟了一秒,被静弥看到了。

好像没听凑去藤原家做客过,以凑的性格,大概会很仔细地描述弓道场的模样,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拉开弓,颤动的弦。

于是静弥忍不住朝藤原愁看,却猛地跟他对视上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用余光看到了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仿佛慢动作般微微转动,重重落到了他的脸上。

果然不应该躲的,把争夺主动权的机会都躲开了。

“静弥。”愁蓦然喊他,“宣传册上写着什么,让你看得这么专注。”

静弥瞳孔一缩,立刻想要将宣传册合上,可惜没来得及,凑离他很近,探头便看到了宣传册上的内容,“居然是愁的照片。”

“是吗?”藤原愁说,“开学的时候学生会向我要过照片,原来用在这里了吗?”

他说着摊开手,一副内容很感兴趣、想要自己读读的模样。

静弥闭了闭眼,修正刚才的结论——他不是刚才不应该躲开,而是更早的那次,比赛遇见,他不应该假装没看到藤原愁,快步跟着其他人先走的。

静弥把宣传册放到藤原愁掌心,“只是弓道部正选们的介绍,毕竟桐先高拿到了全国大赛资格,不可能不刊登出来。”

藤原愁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这话说得实在太奇怪了,以至于静弥不留痕迹地瞪了他好几眼。

藤原愁疯了吗,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什么立场讲这种话。要不是凑迟钝,气氛一定会变得很奇怪。

转眼宣传单到了鸣宫凑手里,他看完介绍认真地说,“愁,你的照片可以换新的了。”

静弥果断替鸣宫凑回答了这个问题,“变化说不上来,但升学后依旧穿着中学校服,愁还挺念旧的。”

藤原愁,“我会尽快交近照上去的。”

静弥自认逃过一截,今天的愁虽然有点奇怪,但没提起他刻意躲他的事就是好事。

压在心头的石头挪开后,静弥觉得桐先的绿化比刚才更美观了,没等他多想,一只手突然扶住他的后腰,几乎同时,属于藤原愁的气味靠近,愁贴在他的耳边,“静弥说过要请我吃饭,现在是忘记了吗?”

声音压得很低,除了他们俩周围没人听见,却像拥住他在亲吻他的耳根一样。

静弥错过了推开他最好的时机,愁居然也没收回手,面色平淡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他用与平常别无二致的语气小声说,“还是说静弥的请客只是客套,并不是真的想感谢我。如果换做凑,应该就会尽早邀约了吧,毕竟你们那么熟悉。”

“……”静弥慢下脚步,一瞬间以为自己在梦里,表情管理濒临失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愁?你是在发烧还是喝酒了?”

05

虽然外表冷淡生人勿进,藤原愁却自认是个好说话的人。毕竟不管是父母、管家,还是热爱的弓道,他周围的一切都在教导他控制情绪,所以除了弓道、家人等原则问题,想惹怒他并不容易。

愁几乎一视同仁地对待绝大部分人,可并不代表他会对同样热爱弓道的人苛责,也不代表他面对千、万两人近乎盲目的崇拜信任会无动于衷。

这点不容易被发现,比起微弱的感觉,大家明显对第一印象、口口相传的信任度更高。

因此知道他实际什么样的鸣宫凑更显得弥足珍贵,愁把鸣宫凑放在“并肩修习弓道”的位置,对他有期待,也有信任,所以藤原愁最初认为那些莫名的情绪是对应凑的,只是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已。

直到半个月过去,藤原愁发现他将凑在天桥上说话的模样和神情忘了个干净,静弥因发烧烧红的脸,不想交谈却不得不交谈,明明表示自己回家、却选择先让他离开时的样子却愈发深刻。

藤原愁觉得自己和凑是有默契的,是朋友也是敌人,小时候只在弓道场见面,长大后只在弓道部见面,既不涉及对方家事,也不多嘴问什么。

因而周末偶尔一见,更显别致和舒心。

可是竹早静弥。比起弓道,藤原愁一开始就对他这个人本身更感兴趣。

明明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却被黑框眼镜挡着,那颗痣也是,只有摘下眼镜才能看见。

明明是桐先第一名,应该对学习刻苦努力至极,愁看到更多的却是他提前到达弓道部练习的专注的神情。

好奇怪,竹早静弥看到弓箭时挺平淡来着,为什么能这么刻苦。

那时候他有过类似的淡淡的疑惑,后来知道静弥是为了追着凑,心情实实在在地复杂。

可能当时他就养成了偶尔观察静弥的习惯,并且难得不迟钝地意识到静弥对他的敌意,以及与他暗暗较劲,竞争相处里的输赢。

现在回看,他对静弥的态度有时候真的很过分。他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别在追着ta了,就算追ta是你已经养成的习惯,你追不上ta的境界也是必然,乘早放弃为妙。

话是诚心的,伤到人…其实也是诚心的。他想看看静弥为了凑能做到哪一步。

天街那次,比起静弥单独和凑留下说了什么话、和护身符御守,藤原愁其实更在意静弥让他先走时毫不犹豫的态度。

那种情绪,准确来说是…嫉妒。

生活里的、细枝末节里的朋友。他其实很嫉妒。既嫉妒静弥,也嫉妒凑。

藤原愁以为自己不需要这样互相交织、默认重要度的朋友,现在却无奈地承认,他想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样。

所以静弥怎么还不联系他,说好的请客呢。

06

静弥请客,桐先凤舞两个弓道部的人坐了满满三桌,这还是桐先只来了正选的情况下。

实际毕竟是他拉着所有人一起请愁吃饭,静弥本来想用存款把账单付清了再吃,但每一个人都在用余光盯他,似乎在说他敢跑去结账试试。

海斗更是臭着脸直言,“吃饭aa是潜规则,部长不会不知道吧?你付藤原愁和自己那份就行。”

而且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座位分布,静弥右手边是凑,左手边是藤原愁,对面则是辽平、七绪和海斗。

烤肉店生意不错,上菜还有一会,海斗扫了眼愁,抱怨说,“桐先的为什么要跟我们凤舞坐一桌,桐先那桌不还有位置吗?”

“我请他吃饭,他坐过来正常。”静弥也觉得奇怪,毕竟凑坐中间比较好,愁却一把将他拉到了身边。藤原家家教如此,所以他对请客的人更客气礼貌,静弥也只有这样劝自己。

烤肉上来后,七绪注意到静弥卷五花肉往嘴里塞的动作,“啊嘞,静弥怎么没把辣椒粉拿出来?”

辽平含糊地接话,“没带吧,用店里的就行,喊老板拿一瓶过来。”

七绪说得没错,静弥确实带了,但藤原愁在这里,于是他没拿出来。这个理由怎么说出口,简直是在说我不把你当朋友,吃饭也端着,听起来像赶人一样,可静弥真没这个意思。

今天的藤原愁奇怪,把他一起带得不在状态了。

没想到海斗嗤笑一声,替静弥回答了,“还能有什么原因,饭桌上多了个谁,谁就是原因咯。部长不是说过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撒辣椒粉吗?”

“……”静弥,“那是七味粉。”

话音刚落,藤原愁说,“七味粉,带了为什么不拿出来,我很影响你吗?”

“真没有,都是海斗乱猜的。”

“那拿出来,”藤原愁认真地看着他,“我没关系的。”

静弥:“……”他有关系,行了吧,他有关系。

明明静弥哪个意思都不是,现在却变成骑虎难下的大转折题目。

07

点酒前,桐先的几个只说浅酌,凤舞跟着点了酒后,场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起来。

辽平被千、万一人一根手臂搭着,称兄道弟拜把子。

海斗挂在七绪身上要吃鳗鱼饭。

凑已经睡着了,他在桐先有一定知名度,加之愁明显不同的态度,桐先几个正选过来和他喝了几杯,凑酒量本来就不好。

还有愁。静弥手被他抓着,想扶额叹气都做不到。之前看愁的时候,他明明借了围裙,站在章鱼烧机器面前,专注地注意火候。

后来两盘章鱼烧大获好评,静弥站在锅附近尝了第一个,被烫得伸舌头散热。

再回过神,藤原愁已经被劝下两杯酒,晕乎乎地回到桌前烤起肉来。

最初静弥都以为他想要施展厨艺的心强烈,没多在意,直到藤原愁烤完凤舞和桐先两桌的肉,表情严肃地往女生桌走时,静弥才意识到了严重性。

“愁?藤原愁。”静弥喊他的名字,只得到警告的一眼。接着愁又往他肩窝钻了钻,还试图用静弥的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显而易见是嫌他吵。静弥不跟醉鬼计较,又想到之前发烧藤原愁关心的模样,索性闭上嘴,思索一秒把水杯往他唇边送。

“不要喝了。”藤原愁躲开杯子,“头疼。”

“这是水。”静弥叹了口气,解释说,“这是我的杯子,里面是水,喝了醒醒脑子。”

两句话,藤原愁消化了三秒才露出埋起来的大半张脸,唇瓣贴在杯子上抿了一口,然后飞快地靠回静弥的肩膀。

这一来一回,静弥以为他能安分一会了,愁偏偏反其道而行,幼稚地拽他的衣摆,在静弥的耳朵旁,一声声说“好吵,我要出去”、“静弥,你不觉得吵吗”,要不就是“为什么不把七味粉拿出来,很讨厌我吗”、“凑睡着了,我请你吃章鱼烧”。

静弥害怕自己神经衰弱,跟还清醒着的七绪打了声招呼,听贵公子差遣,带他去店外面透气。

街道霓虹灯亮了一串又一串,静弥想带愁在门口站一会就进去,没想到贵公子要求这么多,连路过的车喇叭声都说吵,非要往烤肉店边上的小路走。

静弥简直觉得自己在带孩子,不然怎么解释藤原愁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再不想相信、语气再不像也是明牌撒娇好不好。

“打个商量,我们就停在这里行不行?”静弥靠在墙上,一副藤原愁再怎么拉拽都不会动的模样。

藤原愁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思索两秒,点了下头,静弥还没松口气,他整个人就靠到他身上了。

藤原愁比静弥高七厘米,半个头不到,他靠在他身上,黑压压地贴近,温热的身体贴到他的身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像拥抱又不像。

静弥打了个哈欠,推了推他没推动,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藤原愁熏香,香味很淡很浅,距离很近的时候才能嗅到,一旦闻到就觉得气味存在感十足,张扬又低调的。他挺喜欢这个味道,推不动愁,索性放松了身体给他靠着。

没想到愁会捏住他的下巴,快准狠地摘下他的眼镜,靠得很近来看他的眼睛。

静弥开口说话都有点磕巴,“你…你干什么?”

藤原愁的手指划过他眼尾的痣,很早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静弥每次来弓道部都会换上隐形眼睛,把眼睛和痣都露出来,漂亮得像在诱惑他去触碰一样。

还有上次……

藤原愁把额头贴在静弥的额头上,他们距离太近了,气息交融,静弥被他身上微弱的酒气和熏香熏得头晕,好声好气地说,“我今天没有发烧。”

“是没有。”

藤原愁话音刚落,嘴唇挨近他的,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亲上去。

视线模糊后,反应会迟钝很多,静弥就是典型,他在五秒后意识到藤原愁在亲他,十五秒后藤原愁温热的舌尖在他唇瓣上舔来舔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推开对方。

但不知道哪一步错了,对上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他仅剩的理性只够他偏头躲开愈演愈烈的吻,藤原愁单手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眼睛时,静弥反射条件地闭上了眼,抵在愁身上的手也在脱力。

那颗痣被舔了又咬,发烫的温度蔓延到耳根,静弥睁眼望到一双清澈明亮的眼,里面的雾气散了大半。叫他头脑发热一把推开愁,把清醒了大半的人推到墙上,拉低他的领口吻了上去。

舌头牙齿生疏地磕碰在一起,发抖的喘息和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合,静弥在接吻里发现主动与被动,奋力和愁争夺主动权,最后愁舔了舔下嘴唇渗出的血,说静弥幼稚。

“你不幼稚?”静弥为了看清他的眼睛,主动缩减两个人之间距离,“树林说的追不追得上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中学校门口,说‘也许’时的表情是不是在内涵我?”

藤原愁眼睛轻轻笑了笑,手指贴在静弥的眼尾,没有直面问题,“静弥,你总要学着为自己拉弓。”

—学会了为自己拉弓,他才有机会。

[图片]*求樱信息素味。

*下章必有那啥。

*粗打,欢迎捉虫

【ooc致歉】

*夜晚,七濑遥家卧室

床头暖黄的台灯依旧亮着,助眠安神的熏香气味混着空气中难以描绘的味道,在卧室里肆意飘散,松冈凛起床将窗户开了个缝用来透气,关了台灯后,又重新回到原位。

床上,七濑遥闭着眼刚陷入睡眠,上臂环抱于胸前,被子盖在腋下,刻意与对面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凛推拉窗户的声音好像吵到了七濑遥,他侧过身蜷缩着双腿,把脚腕压在松冈凛的膝盖上。

“遥。”

松冈凛喊了一声,声音浑厚低沉,具着运动过后独特的沙哑感。他头枕着胳膊,用手抓了下自己脑后的头发,与七濑遥面对面侧躺着,似是比七濑遥有精力,眼睛明亮有神还未入睡。

没有任何得到回答,松冈凛也不焦...

没有任何得到回答,松冈凛也不焦急,继续微笑着看着七濑遥睡觉。

看着面前遥放松安睡的脸,松冈凛只想靠近,想拨开七濑遥的头发,摸一下,就一下,七濑遥的脸颊。乌黑头发软软的贴在哈鲁的脸侧,亲吻着他的睡颜。

“'真羡慕,那几根头发丝。”松冈凛心想。

松冈凛不敢乱动,吵到遥惹他生气,能保证遥会让自己滚出卧室。家里的雨伞只剩两个,根本不够用,来时又不顺路没经过药店,结束时感觉不尽兴,缠了好久七濑遥才同意可以“进”。

本就旺盛的欲望喷薄而出,一时冲动弄过了头,直至遥体力耗尽撑不下去,松冈凛才咂咂嘴停下来一副吃饱魇足的模样,抱着遥去浴室清洗。趁着七濑遥没力,松冈凛又借着洗澡名义把他浑身摸了个遍,占尽便宜。

“哈鲁。”见七濑遥没动静,松冈凛又喊了一声,看着遥嘴唇微张,吸气呼气的颤动,像摇晃的果冻一般吸引着人想要上去亲吻。

“唔……困了,睡吧。”七濑遥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直接伸出上面的手臂勾住凛的脖颈,微微向前用劲儿,把松冈凛身体拉到自己跟前,手掌顺势盖在凛的耳朵上。

“好!”松冈凛美滋滋的贴近七濑遥,伸手触摸到遥放平在床上的手,轻轻的搭上去,然后老实的一动不动。

终于可以安静睡觉了,七濑遥屈膝抬腿架在了凛的药上,肌肉紧绷有力,正好能撑着遥侧躺不倒。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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