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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朋友?”黄亦玫缩回捣乱的手,心里一颤,面上仍是疑惑不解。

黄爸爸用没沾上面粉的手背扶了扶眼镜,金丝镜框折射智慧的光芒,微微一笑,没理会她的狡辩,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黄亦玫听。

“你呀从小兴趣广泛,喜欢什么就去学,谁也拦不住,”黄爸爸细数她的光荣战绩,“小时候想学画画,画到放学别人都走了,你还在那画,你妈还以为你走丢了。”

“还有前阵子你学轮滑,天天不着家,跟那轮滑场比跟我们都熟。”

黄亦玫搞不懂,现在不是说她男朋友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她学东西和Ricky有关系吗?黄爸爸见女儿还没明白,直说了。

“...

“从你这回回来,你说了多少次足球和那个AC米兰了,”黄爸爸哼了声,“嘴上说着喜欢足球,准时准点追比赛,没见你踢过几下,这正常吗?”

黄爸爸戏谑道,“你是喜欢球还是喜欢踢球的人呀?”

“你女儿你还不知道,当然是人了。”黄妈妈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将包好的饺子往旁边挪了挪,省得黄亦玫祸害她的成果。

黄亦玫不信一个学期不见她爸成福尔摩斯啦?继续狡辩。“你那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

黄爸爸摇摇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脊椎,“我和你妈岁数大了,睡眠不好,你天天晚上在房间里嘀嘀咕咕,是跟谁呀?”

“你米兰的同学吗?”黄妈妈恍然大悟,“对了,你买的小摆件也是给他的吧?”

黄亦玫敲了敲脑袋,可真是粗心大意,还想着自己坦白从宽,现在倒好,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不过,看老两口好像没有那么生气...黄亦玫跑到黄爸爸身后,捏捏肩膀锤锤后背,锤好了又换到黄妈妈那边,柔声解释,“我不是想瞒你们的,我想慢慢和你们说的。”

“Ricky和别的体育生不一样,你们见见他就知道了。”

黄亦玫偷瞧一眼她妈,小心翼翼,“而且我以后也想好了,我准备毕业在米兰找份工作,绝对不靠别人养,”

又瞅了瞅她爸,“就算分手了,我也不吃亏嘛,爸是你告诉我的,智慧与爱情不能兼得。”

黄爸爸放下手里的饺子叹口气,无奈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他微笑着望向女儿,“就像之前你画的那幅画,虽然我不懂,但我尊重你的表达。”

言下之意,虽然不看好你们,但尊重你的选择。

黄亦玫立刻飞奔过去,从后面搂住黄爸爸的脖颈,小脑袋一埋,“爸爸我爱你。”

黄爸爸轻轻拍了拍搭在肩膀上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妈妈见父女情深、好像没她啥事,不满地用筷子敲了敲饺子馅的盆,“我也不反对呀,怎么不抱抱我。”

她脸上平日里严肃的线条轮廓今天显得格外柔和。

听见这话黄亦玫调转方向,哄得黄妈妈笑弯了眉眼。

黄爸爸含笑着看向她们,突然想起来件事,“你那个男朋友叫卡卡吧,”黄爸爸补充一句,

“我之前给你提过的,咱们办公室的李教授还有隔壁林教授的小孙子都喜欢足球,托我让你帮带几件球衣。对了,还要有签名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亦玫立马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控诉,“爸你骗我,你不是自己发现的,是李教授告诉你的。”

刚才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果然是骗她,她第一次向父母卖安利,父亲随口说过李教授看球,还看意甲,绝对是对方告诉她爸爸的。

黄亦玫想明白后双手环胸,挺直腰杆,要坦白从宽的人变成了黄爸爸。

“李教授说体育报纸上有个人像我女儿,别人认不出来,我还认不出来吗?”黄爸爸摸了摸鼻子。

是在球场拍到那次?还是学校慈善义卖被拍到了?又或者是他们俩逛街的时候?不过总而言之,“你们早就知道了!”

黄妈妈否认,“前两天你爸回学校遇见李教授...”她将经过说了一遍。

听李教授科普完,黄爸爸当时很惊讶,回来把事情告诉了她,黄妈妈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他们不是封建父母,不要求和亲家门当户对,但家庭环境差距太大,以后苦的还是黄亦玫。

后来冷静想想,黄亦玫平常时不时状似无意的问他们对异国恋的看法,还有整天闷在房间里学习,晚上鬼鬼祟祟视频,他们知道了,女儿陷得很深。

爱孩子的父母永远拗不过孩子,公众人物大部分资料都是透明的,他们也搜了搜那孩子的资料。

那孩子很年轻很阳光,和玫瑰站在一起很配,用心学了中文,对自己女儿很上心,还对着镜头告白,笑得很好看。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黄亦玫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颊,Ricky幼稚鬼,还有那个..竟然被爸爸妈妈看到了.....

就在她不好意思地呵呵干笑的时候,黄振华端着炒好的菜出来,听见他们聊天,笑着补充了句,“我也看见了,傻小子果然净干傻事。”

黄亦玫:.....

在卡卡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深情告白不仅玫瑰看见了,玫瑰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也都看见了。

彩蛋:吃瓜论坛体:玫瑰姐!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24章心有灵犀——

不反对归不反对,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往火坑里跳,黄振华可做不到。

以前那个好歹他见过,现在这个只能网上见,谁知道屏幕对面是阿猫还是阿狗。

黄振华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上网搜AC米兰的资讯,点开网页,一大串的介绍和各种荣誉头衔看得人眼花缭乱,俱乐部是真的,这倒是没骗人。

他点点头,在AC米兰后面直接输入22号,按回车键时黄振华突然想到,AC米兰历史上22号那么多,搜22号得搜到猴年马月去。

再说了网上能不能搜到那小子都两说,还是直接搜卡卡吧。

卡卡?这起的什么鬼名字,他还卡卡西呢?

黄振华嘟哝着刷新网页,一个个...

黄振华嘟哝着刷新网页,一个个黑色词条出现在屏幕上,他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目光扫过‘米兰新星’‘超级天才’‘米兰王朝的继承者’‘多家豪门抢购’‘年轻的世界冠军’......

情不自禁揉了揉眼睛,然后眼睛闭上张开、闭上张开,重复几次后确定自己没做梦。

黄振华不信邪,也许是同名呢,他随便点开个网页,就和身穿红黑球衣笑出大牙花的卡卡撞了个照面。

真是这小子.....

这么厉害的吗?

但他用的是国内浏览器搜那个小子,竟然能搜到这么多信息,看看这几乎要溢出屏幕的赞美,就算他再不懂球,也知道那小子真是个球星,不是巴西贫民窟等着他妹救济的小白脸。

还是他妹眼光好,找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优秀,黄振华开心不到一秒,心又沉了下去。

这小子少年得志不得飘上天去啊,会真心对玫瑰好吗?

面对记者或赞美或挖坑或套话的问题,卡卡进退自如、应对得体,成熟稳重的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黄振华刚刚查过,卡卡今年才22,比他妹还小两岁。

见对方不是得志便张狂的中山狼,稍微放下心,继续看下一个帖子,当看到标题的时候黄振华眉头紧拧——

《意甲新星当众示爱中国女友》

最后着重点名采访区的小插曲,卡卡用中文向中国球迷问好,并对着镜头对女朋友玫瑰情话绵绵。

油嘴滑舌。

国内的网站卡卡信息看完了,黄振华费了番功夫,找到国外的足球网站,不用他特意翻,次条就是卡卡为女友硬刚媒体的八卦新闻。

黄振华点进去看了会,把刚刚贴在卡卡脑门上油嘴滑舌的标签撕掉扔到一边。

变成年纪轻轻有担当。

外国媒体对卡卡场上场下各方面都有详细报道,黄振华从头到尾看了遍之后,都要变成卡卡专家了。

盯着网页上憨憨傻笑的卡卡,确认了对方不是骗财骗色的小白脸,反而是个优秀的青年才俊·体育版,黄振华面色渐渐凝重。

他要提前做做准备,第一次见面,绝对不能给他妹丢脸!

黄亦玫甩着包小跑回家,推开家门黄爸黄妈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她笑眯眯进来,黄爸爸打趣道,“路上捡到钱啦?这么高兴。”

“比捡到钱还高兴,”黄亦玫挑挑眉,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今天不看球了?”黄妈妈高声问了句,黄亦玫迷上了足球,平时准时准点守着电视看比赛。

房门里探出个小脑袋,左右摇了摇,“今天没有米兰比赛,不看啦。”

说完刷地一下关上房门,老两口看着女儿毛毛躁躁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移到电视机上来。

黄亦玫兴奋地躺在床上骨碌了一圈,还使劲儿蹬了几下腿,埋在被子里的嘴角高高翘起,什么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人到山前必有路啊。

这不就是!

感谢上帝!感谢天父!

黄亦玫不信教,但和卡卡相处久了,偶尔说话也带上几句上帝天父之类的。

高兴了一会儿,黄亦玫盘腿坐在床上给大救星苏苏发短信。

玫瑰:苏苏谢谢你,我哥不反对我和Ricky了!

玫瑰:恩....你和我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太开心了苏苏!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亲亲)

玫瑰:(花)(花)(花)(亲)(亲)(亲)

还不好意思了,黄亦玫偷笑两声,体贴地回复,好的!

黄亦玫算了算米兰和北京的时差,估摸卡卡这时候应该已经醒了,戴上耳机打去了视频。

视频很快接通,卡卡上.半.身.赤.裸.地出现在镜头里,他似乎是刚洗完澡,棕色头发还湿哒哒趴在头皮上,宽厚的胸膛、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就这么明晃晃冲进黄亦玫眼底。

黄亦玫哎了一声,镜头对面的本人不以为意,不慌不忙地拿起毛巾擦头发。

“我刚洗完澡,”卡卡镜头走近几步,一脸无辜,如果没见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唇边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黄亦玫还真被他骗到了。

什么凑巧,就在这等着她呢,这是对她昨天说可能晚点回米兰的反击!

幼稚的大笨蛋!

黄亦玫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像回应谁的问题似的,突然抬头喊了句‘哥,我在和Ricky视频呢,’

‘什么,你要见Ricky?好呀,我这就给你让位置。’黄亦玫这时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一步,像是在和谁说话,还贴心地拉开椅子,邀请让对方坐下——

生怕玫瑰哥哥误会自己是不正经的坏男孩!

卡卡套上衣服就立即扬起乖乖牌笑脸小跑到镜头前,刚要嘴甜喊哥哥,就看见自己女朋友笑倒在椅子上,旁边根本没有其他人。

卡卡意识到被捉弄了,顿时松了口气,不是玫瑰哥哥就好,要是这么见面,对他印象不好怎么办。

“玫瑰,你捉弄我~”

卡卡可怜巴巴控诉,黄亦玫笑够了,但看见卡卡情急之下穿反的上衣,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的衣服穿反了,而且分明你先捉弄我的~”

见没有外人在,卡卡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露出自己青涩又不失力量的胸肌,振振有词,“不是捉弄,明明是色/诱....”

“前几天新年聚会,他们都有女朋友,就我孤孤单单的,”卡卡垂下头,清晨阳光洒在他光洁的身体上,整个人氤氲着层淡淡的光晕,十分晃眼。

“皮波还说我没有被邀请....”卡卡吸吸鼻子,落寞极了。

“好!!”卡卡一秒变脸。

“还有,我哥说想和你见一面,视频见面就可以了。”笑容顿时凝固在卡卡脸上,他肉眼可见的慌张了,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你哥哥喜欢什么?或者他不喜欢什么?他会讨厌我吗?”

“肯定不会啦,”黄亦玫这话说的有点心虚,“我哥他学建筑的,最近喜欢上健身,还喜欢篮球,对了还有.....”

黄亦玫将她哥的兴趣爱好一点点说给卡卡听,“我哥这人,倔脾气爱臭脸,但人不坏,你就顺着他,嗯嗯啊啊就行了。”

“你这么招人喜欢,他要是脑袋没坏肯定喜欢你。”

“不是小事,这是大事,”卡卡深吸一口气,“天大的事情!”

见家长了哎,而且第一面就是线上,感觉不是很礼貌,对方会为此生气吗?

卡卡不确定,他要提前打算。

这一刻,卡卡和黄振华突然心有灵犀了一下,绝对不能给玫瑰丢脸!

准备?就视个频有什么可准备的?

黄亦玫不懂但尊重,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挂断视频,就在她准备给黄振华发信息,告诉对方晚点见面的时候,黄振华短信先一步来了——

哥:玫瑰,晚两天再见面,我这两天准备准备!

玫瑰:......

玫瑰:好吧

放下手机,黄亦玫疑惑不解,这俩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彩蛋:卡卡为见大舅哥做的准备、AC米兰众人齐出招

——13章恋情曝光——

2003年意甲联赛的最后一个比赛日,AC米兰主场迎战乌迪内斯。

乌迪内斯不是传统强队,常年游荡在联赛的中下游,加之AC米兰伤病频发,主教练安切洛蒂安排了大规模的轮换,用替补队员和二线队队员替换大部分主力队员。

卡卡没有进入大名单,不过他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圣西罗球场上。

“要不要再来根烤肠?”

卡卡在圣西罗球场外拎着可乐、胸前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转身问黄亦玫。

“不用了,这些够了。”

黄亦玫摆摆手,她穿着身22号红黑球衣回答道。

结完账俩人顺着人流排队检票入场,带着同款红黑鸭舌帽的他们,......

结完账俩人顺着人流排队检票入场,带着同款红黑鸭舌帽的他们,和周围看球的球迷没什么两样。

黄亦玫最近一直在忙慈善义卖的事情,正好米兰主场有比赛,卡卡看准时机发出邀请。

遗憾地是他没有首发出场,不过一起在观众席上看比赛也是不错的体验。

“莉娜上次说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很愿意为孩子尽一份力。”进场找到位置坐下,等待开球的间隙,卡卡开口说道。

“那太好了。”黄亦玫拍了拍胸口,转头向卡卡真诚道谢,“替我谢谢你的队友们。”

还是关于慈善义卖的事情。

为了邀请社会知名人士参加他们的慈善义卖活动,黄亦玫和莉娜忙得团团转,早晨神采奕奕地出门,晚上风尘仆仆地回来。

付出十分努力,收获却不到百分之一。

“我们今天跑了三家,连一家老板都没见到,”莉娜趴在桌子上神色恹恹,“没良心的有钱人。”

他们跑了这么多天,别说老板连个有决定权的主管都没个踪影,倒是和笑得温温柔柔的前台小姐打了不少照面。

“上哪才能找到有钱有爱心、还有社会影响力的好心人啊,”莉娜哀叹着,“艾伦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艾伦是他们小组同学,负责邀请学校往年的慈善校友。

到底去哪找呢?

莉娜左思右想,游弋的目光落在靠在一起的小情侣身上,她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

“我知道了!”莉娜猛地坐起身,扬起的声音吓了黄亦玫和卡卡一跳。

“在米兰,有钱有爱心更有影响力的人非球员莫属啊,”莉娜一拍桌子,“尤其是AC米兰的球员,马尔蒂尼、舍甫琴科、因扎吉、内斯塔...要是他们能来我们慈善义卖,绝对绝对会吸引全米兰的目光。”

“那我们组织慈善义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莉娜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可行,至于他们和AC米兰怎么联系?

那当然是卡卡了。

有关系不用是傻子,莉娜目光灼灼地盯着卡卡。

“这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黄亦玫扭头问卡卡,她知道卡卡才去球队不久,不希望因为她的事情和队友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卡卡摇头,这是个好主意,既可以帮助玫瑰完成社会实践,也可以帮助自闭症孩子们,同时对队友们形象也有正面帮助。

“我觉得也不错,不过我先要回去问问他们的意见。”

“耶!!!”

莉娜一听这话,立马激动得跳起来,她可以见到马尔蒂尼了!

事情就像莉娜想的那样,卡卡带回了好消息。

AC米兰一线队的球星们,很愿意为慈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卡卡挠了挠头,偷瞧了眼黄亦玫,吞吐了下还是把队友们的诡计全盘托出。

“他们对你很好奇,想来看看你。”

慈善是要做的,卡卡的另一半也是要见的,相比其他队友们的起哄,马尔蒂尼考虑得更多,生怕自家小甜菜被带坏,沉迷在灯红酒绿中,走上和巴西前辈们相同的道路。

想来看看传说中的玫瑰是何方神圣。

黄亦玫点了点头,“我也想见见他们,尤其是马尔蒂尼和舍甫琴科,对了还有因扎吉。”

卡卡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连忙打消她的念头。“队长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好大了,还有舍瓦也有女朋友了。”

“哦,这样啊,”黄亦玫看着紧张兮兮的男朋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就是说因扎吉还没有女朋友哦。”

“莉娜说他很帅哎。”黄亦玫继续逗他,“可以帮我要件球衣吗?”

“不要!!”卡卡大声说道,猛地抬高的声音让前排大哥不自觉回头看了眼,卡卡缩了缩脖子,递给她一个‘你死了这条心吧’的眼神。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吧,”黄亦玫歪着头用眼神说道,刚才还气鼓鼓的小青蛙一听这话,立马变成笑容甜甜的英俊王子。

卡卡笑得阳光灿烂,头顶发梢也随着主人转头的动作左摇右摆。黄亦玫看见他的可爱样子,弯了弯漂亮的眼眸。

两人说话间,AC米兰对阵乌迪内斯的比赛随着一声哨响,正式拉开序幕。

由于AC米兰主力球员的大面积缺阵,主教练安切洛蒂没有采用他最常用的圣诞树阵型,而是选择了4321阵型。

看台上卡卡为黄亦玫讲解双方主教练采取的阵型,顺便科普了一些足球的基础知识。

黄亦玫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边吃边点头,她的学习能力相当强,卡卡说过一遍就记得七七八八了

“你们队的球门不应该是在对面那侧吗?”黄亦玫疑惑地问,“为什么往自己球队的球门里踢?”

卡卡看着场上自摆乌龙的队友们,正了正挡住面容的红黑口罩,“这是乌龙球。”

这时他们四周米兰球迷们发出巨大的嘘声,遮盖住了卡卡的声音。

卡卡只能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黄亦玫明白了,猪队友嘛。

两人就在米兰球迷区的看台上,看米兰自摆乌龙,扳平比分,最后反超。

现场看球的体验是屏幕前不能比的,激情的氛围、现场弥漫着的欢呼声、呐喊声,巨大的条幅都在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球,让黄亦玫这个从来不看球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沉入其中,随着球迷一起为米兰的进球而欢呼。

爆米花也无暇顾及,黄亦玫顺手扔进卡卡的怀里。

“吃一个?”

黄亦玫把爆米花桶递给卡卡,整场比赛他忙着给她科普足球知识、忙着看球欢呼,什么都没吃。

“你喂我~”卡卡眨巴着眼睛,黏黏糊糊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吧Ricky宝宝请用餐,”黄亦玫递了一个爆米花到卡卡的嘴边,轻轻啊了声示意卡卡张嘴。

卡卡拉下带了一整场的口罩,鼓起腮帮子嚼嚼嚼。

得偿所愿后,他转了转眼睛,从爆米花桶里挑选出一个最大最好吃的爆米花递到黄亦玫嘴边,体贴地说,“亲爱的,这个最完美的爆米花给你吃。”

黄亦玫没有多想,张开了嘴巴,等着卡卡的投喂。谁知卡卡虚晃一枪,捏着爆米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给她。

黄亦玫气得拍了拍卡卡的胳膊,卡卡脸上笑呵呵,但动作上却丝毫不让,把爆米花护得严严实实,俩人为了最大最好吃的那颗爆米花闹了起来。

忽然镜头对准米兰球迷区前排的位置停了下来,“镜头拉近拉近。”导播发现了什么,语气兴奋。

等镜头渐渐拉近,导播室的所有人都看见了米兰超级新星卡卡带着帽子,正在和一个黑发姑娘亲昵地打闹。

挖到大新闻了!!

导播室所有人脑海里浮现同样的想法。

“快打到大屏幕上去。”

小情侣还没意识到他们被拍了,还在就爆米花的归属问题而斗争。

“快给我!”黄亦玫拽住卡卡的胳膊用力。

“不给不给,”卡卡转手就把手臂伸得直直的,让黄亦玫怎么够也够不到。

“嘿!Ricky你是个小孩子不成。”

“那上次抢我曲奇饼干的人也是小孩子~”

“你可真记仇!”

黄亦玫哼了声,松开了手,没关系她还有一大桶呢,那个最大最好的她才不在乎。

刚安慰完自己,黄亦玫抬头就发现自己和卡卡的脸蛋出现在现场大屏幕上,四周的人也在看他们俩个打闹....

黄亦玫和卡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被发现了,那怎么办?

在所有人注视下,两个人同时扬起笑容,肩并肩靠在一起大大方方地向镜头方向打了个招呼,正式宣布他们的恋情!

彩蛋:论坛体:家人们谁懂啊,我竟然拍到玫瑰姐和卡子哥的人生照片了!

颜霸和颜霸的治愈系爱情故事~瞎磕瞎拉郎,ooc预警文笔差,不喜打叉,不要骂人,真的别骂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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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美味的中餐出来,雾蒙蒙的天气已然大亮,金灿灿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发出耀眼的弧光。

“我要先回去了,学校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忙。”

“这样啊...”卡卡有些不舍,但作为男朋友肯定要支持女朋友的学业,“那我送你回...

“这样啊...”卡卡有些不舍,但作为男朋友肯定要支持女朋友的学业,“那我送你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黄亦玫看了眼明亮的大太阳,又看了眼卡卡,你确定?

“好吧,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和你分开,”卡卡垂眸看向黄亦玫,“原谅一个刚有女朋友的蠢蛋,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的恋情。”

黄亦玫看向卡卡眼底自己澄澈的倒影,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挑眉说道,“男朋友,你确定?”

卡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一起。”

黄亦玫扶额,“你是三岁的小男孩吗?”这么幼稚。

“我要是三岁的话,你只有一岁。”卡卡反驳,这换黄亦玫不乐意了,她拍了下卡卡手臂,重申。

“嘿,是我比你大两岁,好不好。”

“不好不好,”卡卡撒娇,“要不要试试?像电影里那样,大声说出你爱我!”

“试试嘛。”卡卡拽着黄亦玫的袖子左右晃动,脸上满是要搞怪的兴奋。

黄亦玫揉了揉卡卡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栗色头发,提醒道,“你可是大明星,你要是不怕被拍,我没什么可怕的。”

她左右看了看,站在人家店铺门口不太好,还是得换个地方。

“我们去那边,”黄亦玫指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不知名小河,然后拉起卡卡的手向河边跑去。

“上帝是我的见证,里卡多·伊泽克松·多斯·桑托斯·莱特永远爱玫瑰。”

卡卡与黄亦玫十指相扣,扯脖子冲着满是路人的街道大喊,棕色的头发随风微动,少年意气自飞扬。

黄亦玫放弃淑女形象,跟着喊,“黄亦玫唯爱Ricky,她向上帝发誓。”

慵懒的午后,在宁静的街道上两声大喊如平地激雷,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球。

俊男美女手牵手在街道上奔跑,暖暖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仿佛摇曳着一层金色光环,像幅无比美丽的油画。

有人在找寻摄影机的踪影,好奇这是哪个剧组在拍电影。

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满眼羡慕,有人吹了个口哨,赞许年轻人的大胆与活力。

这些黄亦玫和卡卡无关,他们像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一样,站在小河边指着对方捧腹大笑。

卡卡牵着黄亦玫的手高高举起,站在河边向平静的河面大声宣布,“亲爱的主,祝福我们吧!”

“祝福!!”黄亦玫笑着举手。

两人目光交错,相视一笑。

人的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个人,当他站在你面前,你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米兰比可卡大学楼下。

“再见babe,今晚有个好梦。”卡卡把黄亦玫送到寝室楼下,恋恋不舍地道别。

“好梦,男朋友。”

黄亦玫冲他挥挥手,卡卡瘪瘪嘴,慢吞吞地向外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

“babe你明天有事情吗”

卡卡棕色的眼睛写满了快答应我。

黄亦玫皱紧眉头,表现得很为难,“不行,我明天要继续宣传资料,抱歉啊Ricky。”

卡卡打起精神,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学业为重。”

黄亦玫看他口不对心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不过资料可以在寝室准备,你要来吗?”

卡卡的眼睛刷一下亮了。

“明天莉娜会和我一起?”黄亦玫又问,“你介意吗?”

黄亦玫的话到卡卡耳朵里变成了,她要带他见她的朋友。

这当然不能拒绝了,卡卡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我们明天见!”

漂亮的东方姑娘站在路灯下俏生生地望向他,脸上的笑容灿若繁星。

卡卡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热,慌乱移开目光,低声说了句明天见,目送黄亦玫离去。看到寝室灯亮,才放心转身离开。

卡卡独自一人走在两排树木之间的小道上,朦胧的月光将万物变得如梦似幻,此时此刻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二天没有训练,卡卡仍然早早起床,绕着训练场跑了好几圈才去食堂吃早餐。

今天是休息日,很多队友都没来内洛,食堂也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因扎吉坐在自己座位上吃着没有味道的意大利面。

“早啊,皮波。”

卡卡打个招呼后开始大快朵颐,因扎吉看他这兴奋样子,想想也知道是准备去约会,

“看起来情况不错,你的东方姑娘,拿下了?”语气中调笑的意味很重。

卡卡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放下三明治,语气十分认真,“皮波你不应该用那种语气说玫瑰,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请你尊重她。”

因扎吉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然让卡卡这么大反应。

卡卡转会到AC米兰后,球场上一骑绝尘,球场下谦逊温和,对待任何人都非常有礼貌,好像从来也不会生气,这还是因扎吉第一次见他冷脸,因为一个刚交往的女朋友。

泡遍亚平宁的浪子因扎吉不理解但尊重,以郑重其事的道歉结束了这场谈话。

这件小事也在退役后被因扎吉写进了他的自传,“卡卡是个好孩子,待人真诚有礼貌,他总是笑眯眯的,很少见他生气,但他老婆的事情除外。”

“记得他们刚交往的时候,因为我对玫瑰说话的语气不够尊重,卡卡发了好大的脾气。

但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发脾气,而是皱着眉凛着脸,冷冰冰地看着你。”因扎吉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写道。

“卡卡来AC米兰的第一次生气,就是因为我。当时我就知道他栽了,他彻底栽倒在那株玫瑰花下。”

彩蛋:磕糖论坛体:卡子哥最新采访,玫瑰姐惊喜现身现场!

跑回宿舍的卡卡关上门,习惯性走向电脑桌,走到一半折返回来,鞋子一甩躺向床铺。

加盟AC米兰后,卡卡的父亲兼经纪人博斯科先生想在训练基地附近为儿子买个房子安置。

博斯科听儿子这么说,也就接受了。

这间球员宿舍不仅是卡卡暂时的容身之所,更是见证他和黄亦玫爱情萌芽的地方。

卡卡拿起枕边的徽章,轻轻抚摸徽章的金属边缘。

这是他们同游布雷拉美术馆的时候,黄亦玫送他的,徽章上面两个亲吻的小人正是世界名画海耶兹《吻》的男女主角。

他记得他们在这幅画前停留了许久,黄亦玫耐着性子一点点为他科普绘画技巧和构图思路。

你想放弃吗?

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弃?

卡卡摸着心口问自己。

当然不要,卡卡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爱玫瑰!他也不畏惧竞争!

他是职业球员,该有的争强好胜他一点都不少。如果他有半点怯懦,他就不会从圣保罗来到米兰。

球场上是这样,球场下仍然是这样。

想明白之后,卡卡眼睛恢复光亮,他将纪念徽章小心地握在手里,他要去找玫瑰说清自己的心意,如果玫瑰拒绝他,那他就祝他们幸福....才怪!

卡卡看了眼日历,确定黄亦玫不是在考试,才拨出了那串印在他心口上的数字。

在掉了无数根头发后,黄亦玫终于度过了恐怖的期末周,但还没完,洛伦佐教授给他们安排了社会实践——

心理学系关于自闭症儿童的义卖活动,主人公正是黄亦玫常去的蒲公英公益组织的孩子。

本次义卖活动旨在号召社会各界人士关爱自闭症儿童,因此来的人越有影响力越好,黄亦玫他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让更多的人加入到义卖活动中来。

“那我回去写宣传单和宣传手册,”莉娜说,“等物料做完了,我们先在校内发,然后再到校外发。”

“校内的话,可以和学生会还有社团合作,借助他们的力量,”另一个男同学补充道,“校外的话,我们去埃尼、奥利维蒂、菲亚特这些大公司发。”

“还有还有,我们还可以请洛伦佐教授和宣传处的老师沟通,在学校官网发布义卖消息。”

“还有学校的荣誉校友们,”头发微卷的女同学耸耸肩,“他们可都是有钱人。”

黄亦玫自告奋勇,“那我帮莉娜写宣传物料,然后大家一起去发传单。”

她在国内做过策展人,负责画展的方方面面,写些宣传资料不在话下。

别的同学也各自认领了擅长的工作,回去开始准备。

和苏苏聊完后,她反思了很久,庄国栋是庄国栋,Ricky是Ricky,她不应该将他们混为一谈。黄亦玫隐隐约约意识到她没有认真去思考过的问题。

因为初恋的失败,她从心底否定自己,如果是以前的黄亦玫遇到Ricky,不会考虑其他,只管大胆去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钻牛角尖。

如果没有苏苏的一番话,她永远都不会划开表面已经愈合,实际却在血肉里不断化脓的伤口。

也许她会随便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嫁了,也许她会用冷漠的态度拒绝所有人,谁知道呢。

黄亦玫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想清楚了之后就想和卡卡摊牌。

“你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吗?”卡卡开朗的声音传到黄亦玫的耳朵里。“唔,结束了,但还有个社会实践要做。”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两人均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黄亦玫点头,她也想和卡卡当面说清楚。

他们约在一家中餐厅,据内斯塔说这家餐厅是纯正的中式口味,没有中国人、外国人两个版本的菜单,100%原滋原味。

卡卡早早到达餐厅,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目光漫无目的地向外看去,外面雾蒙蒙的,太阳躲在云层后,整个世界仿佛被套上一层冷色的滤镜。

卡卡一直保持向外看的姿势不动,直到黄亦玫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

“没事,”黄亦玫不以为意,“我也刚到,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恢复了,”卡卡羞涩地笑了笑,“原本想请你去圣西罗看球的,可我还没有坐稳主力,不能场场首发。”

黄亦玫直勾勾地看着卡卡,眼神里全是真诚与信任。

“虽然我不懂足球,但我相信AC米兰花了850万欧从巴西挖来的天才,肯定不是为了坐冷板凳的。”

“莉娜他们都说你是AC米兰的未来。”

黄亦玫这话说完,卡卡的脸蛋连同耳垂瞬间爆红,他急忙低下头,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猛然抬起头,棕色的眼睛似乎比漫天星辰还要耀眼,眼底浓厚的爱意几乎化成实质。

黄亦玫心里微动,她....好像知道卡卡找她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卡卡动了动嘴唇,大声说出他的心意。

“我来到米兰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玫瑰。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我遇见你,我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那样一个人,永远牵动着我的心。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坐在角落里专心画画,阳光不仅洒在你的身上,那一刻,上帝似乎在对我说,嗨卡卡,这就是你未来的另一半,你已经该死的爱上她了。”

卡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出酝酿已久的话。

“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

黄亦玫笑意盈盈地撑着下巴看向卡卡,语气中尽是调侃,“听起来有点肉麻。”

卡卡的心不断下沉,用力攥了攥手,试图压下心底的苦涩。

“不过,我挺喜欢的。”黄亦玫的声音如同仙乐一样将卡卡从地狱拽回了人间。

他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黄亦玫点点头,“当然了,”说又立马拉长声音,“不过,有件事我想先说好。”

“你说你说。”

卡卡笑得像个萨摩耶,亮晶晶的眼里全是她的身影。

“不要互相欺骗,永远对对方保持真诚。”黄亦玫说,“如果你转会离开米兰,或者想分手,请直接告诉我,不要....”

见黄亦玫不吭声,卡卡狐疑,“谈恋爱当然冲着结婚去的,天哪,你不会是根本没想过我们的未来吧?”

卡卡看向黄亦玫的目光充满谴责,仿佛她是个玩弄纯情少男心的坏女人。

黄亦玫连连摆手。

“我不会转会,我会将我所有的职业生涯都奉献给米兰,等退役之后,我可以陪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住。”卡卡说出他对他们未来的规划,

“我知道你来自中国,中国人最重视家庭,爸爸妈妈可以来米兰和我们一起住,我会把他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一样对待的。”

“如果他们不愿意,每年都有休赛期,我们可以回去看望他们。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留在米兰,”卡卡撇了眼黄亦玫,委委屈屈地说,“我们可以异国恋,尽管我会非常非常想你。”

黄亦玫:......

“喂,谁是你的爸爸妈妈呀,叫得倒是顺口。”黄亦玫没好气地伸腿踢了他一脚,这人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早晚的事情嘛。”卡卡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一脸灿烂。

“那要看你表现了,”黄亦玫指了指桌上快要凉掉的美食,“赶紧吃饭,堵上你的嘴。”

“好!”

彩蛋:退役和退役后的生活/被嫌弃的卡子哥/痛失本名的市民卡子哥/网友哈哈哈的论坛体

*为了《死侍3》重看了死侍1&2的脑洞产物

*写得不好,将就一下吧

*没有大纲,想到哪写到哪,也有可能写着写着笔就被角色抢走了x

*缘更

*照例会在电脑上改格式

以上都OK的话↓

最终,人美心善的头罩老板让手下给我拿了武器。

虽然只是两把武士刀。

……Well,总比没有好吧。

临走时从吧台顺了一碟花生米的我这么想着。

*

两个小时后。

死·饿了一天·只吃了四个辣热狗·侍到达了指定位置,并非常怀念他那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室友。

所以当正在啃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杀手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

所以当正在啃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杀手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眼睛都绿了。

虽然内心非常激动,我倒是没有直接莽上去,而是想要搞个偷袭。

目前的位置应该是下水道的一个中心区域,是一个比较高的圆筒形,墙壁上有数个通水口将污水排放至此处,而杀手鳄就在前方的污水池中。

我悄悄地爬上了上方那些交错的管道,打算从来个空中刺杀。

虽然肯定杀不死。

开玩笑,两把普通材质的武士刀要是能破杀手鳄的防,我自己把这两把刀吞了。

而且头罩老板估计也不是为了让我干掉杀手鳄,八成是想利用我搞出点动静吸引走大蝙蝠的注意力,自己好趁机干点好事儿,还能顺理成章的让蝙蝠家注意到我这个潜在危险。

可以说是一石N鸟了。

而可怜的我,不仅拿不到佣金,还要被黑漆漆的大蝙蝠盯上,搞不好就要进去吃牢饭了,嘤嘤嘤。

我好惨啊,真的(棒读)。

至于为什么我还是来了?

当然是因为……

有利可图啊!

我拔出刀,纵身一跃,对着杀手鳄的脖颈砍去。

“呃啊啊啊!!!”

正在进食的杀手鳄被毫无防备的击中,发出了剧烈的怒吼。

可惜即使有重力的加持,刀也只砍进去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随后在杀手鳄的剧烈挣扎下,不仅折断了刀,还把我甩飞出去,啪唧一声直接糊在墙上。

“啊我感觉不到我的脊椎了。”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吼完就像个坦克一样对着我冲了过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用还有知觉的一只手翻上了杀手鳄的背上。

然后就被一尾巴抽飞了。

非常棒,鳄鱼有尾巴很奇怪吗?当然不,就连阿达克利斯*都有尾巴,杀手鳄有尾巴当然不奇怪……个屁啊!

Whichlittlefuckin’geniusgivesKillerCrocatail!

(哪个塔庙的小天才给杀手鳄按了个尾巴啊?)

这是什么,米傲天的出道电影吗?我接下来是不是有机会和米总一起揍我哥啊*?

“Youstartedit.I’mgoingtocheat.”

(你先开始的,我要开挂了。)

*《明日方舟》中的一个种族,有着鳄鱼的特征。

*指丧钟,死侍说过他有个表哥叫斯莱德,丧钟也说过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韦德,算是漫威和DC的互相致敬。

事到如此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我召唤了我的黑色幽灵,从它头颅上的空洞掏出了一把武器。

我本是不想动用这个底牌的。

它的来历比较复杂,总的来说是我网购被骗的产物:一把还没我小臂长的碳钠钢刀的模型。

就如用某万代一样,剧中的提头来剑到手就变成了小水果刀,所有的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差别大到足以令人落泪。

我手里的这把刀就是。

所以我眼不见心不烦的把它扔到了黑色幽灵存储空间,然后转头去线下的商店买了两把木制武士刀就是后话了。

总之,作为能杀死金刚狼的武器,希望能给点力。

至少别再断了。

有着翅膀型披风的红罗宾轻巧落地,在四周探查了一番之后接上了通讯。

“B,我找到那些丢失的化学试剂了,但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哪。”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沾有血迹的下水道井盖。

不打算等蝙蝠侠一起的红罗宾移开了井盖,打算独自钻进下水道寻找线索。

“嘿,提宝,我就在附近,等我两分钟。”

然后就被急忙把手里的混混交给哥谭警局的大蓝鸟追了上来。

“别介意,我只是碰巧在附近罢了。”

迪克顺手揉了一把提姆的头发,然后一起进入下水道。

环形的管道中有明显的打斗声,向着声音的源头前进的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被削掉四肢的杀手鳄,和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家伙拿着一把短刀准备捅进杀手鳄的脑袋。

“你这个盗版的蜥蜴博士就该被制裁。哼!”

在不知道被甩飞几次之后,我终于在黑色幽灵的掩护(挡刀)下成功废掉了杀手鳄,正打算把那一嘴牙打下来。

毕竟,鳄鱼的咬合力再强,没了牙威力也得打折扣。

不过别人眼里貌似不是这么回事。

一枚飞镖击中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用杀手鳄的脸痛击我的刀柄的打算。

随后从管道中跳出来攻击我的两只蝙蝠家的小鸟更是证明了我今天的行动到此为止了。

唉,生活不易,死侍叹气。

“两位好啊,今天真是个狩猎的好日子不是吗?”

百忙之中我还是勉强挤出了一句寒暄。

再说一次,我真的是i人,我不喜欢这种无用社交。

“是啊,天气确实不错,不过你只能在监狱里欣赏了。”

说话的是有着胜过小蜘蛛的翘臀的夜翼。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我真的想和吉姆胡安来张合影:P

“所以你是什么新来的反派吗?红熊猫?”

哈,这是在说死侍面罩上眼睛外圈的这两块黑色吗,Niceone,如果我是真的死侍的肯定会回敬两句,可惜我不是,我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VeryFunny”然后在心里吐槽。

除了读者没人能看到我的心里有多活泼。

哈哈,今晚有鳄鱼肉吃了!

把尾巴交给黑色幽灵收好,又反手一刀把红罗宾趁着打斗放在我身上的小玩具收拾好的我美滋滋地想道。

可惜,我室友不在,不然我指定不能沦落到如此境地,那可是一位用便携煤气炉都能做出满汉全席的神人啊,哪能让我饿肚子来打架呢。

然后回到了甜蜜小家的我看着一个红化的阿卡姆骑士正坐在我那短了一节床腿的小床上。

“好久不见啊。”

我那神人一样的室友摘下头盔说道。

“不是哥们。”

我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他,哦不好意思,没摘头罩他看不到。

重来一次。

我摘下了被下水道腌入味儿了的头罩,一脸复杂的看向我室友——现在是AK桶了,张了张嘴,最终说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你这是听了我的劝,决定重新回归我们的红色组了?”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

室友一脸黑线的看向我。

“是我突发奇想,把阿卡姆骑士的装束做了一些改装而已。”

指把AK桶身上所有的蓝色部分换成红色的。

呵,嘴硬。

随后向我说明了我在漫展那天消失后的事情。

我:“都发现我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去看电影啊??”

室友:“毕竟是首映的票,不去可惜了,而且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剧透……”

我:“所以你就背着我把死侍3看完了,呵呵,罚你做今后每一顿饭。”

室友:“说的好像之前不是我做饭似的……不过,你这儿也没有厨房啊?”

啊,那倒是。

我这间房子只是一室一厅而已,andby一室一厅、我的意思是一间稍大的房间被不隔音的薄板子隔开的里间和外间而已(甚至都没有门)。

所以说即使是神厨也没法在没有厨房和食材的地方变出一桌美食。

(╥﹏╥)

看得出我很失落,室友就像往常一样给我顺毛。

“行啦,不管怎么样我都来陪你了,一切会有办法的。”

……哼,我才没有因为一个人掉在异世界就再次犯病呢。

最后这让人心累的一天结束与我俩挤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

直到临睡我也没把Dino拿出来抱,但即使如此我也罕见的没有失眠。

——————————————

那什么,下一章肯定会晚一些,毕竟崩铁刚更新了2.4,方舟即将要出夏活……

大家都懂的,对吧?

/漫威all向/部分ooc预警/

【你】是一只可怜猫猫

1.

神盾局发来消息说受伤的特工还在ICU里昏迷不醒,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受到外伤,反而是身体内部的器官受到奇怪的挤压;显然这不完全是一个好消息,复仇者们只能暂时将你软禁起来。

本来托尼还想着依照你的性格会在房间里大发雷霆,就算不发脾气也会哭得整栋楼都听见,再不然也要拿房间门当猫抓板,结果你从软禁...

“Souffle?...”

娜塔莎还是忍不住又敲了敲门,眉皱得更深了些,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强行把门打开。

热潮接连拥抱你的身体,你却抗拒在此时此刻被别人触碰———身体和思绪分裂拉扯的感觉再次扼住你的喉咙,你根本没有兴致再去进食。

你挣扎着支撑起身体,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我没事...!我没有胃口,我累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吃东西。”

娜塔莎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她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你:“我...我们在神盾局开了会,那边决定接手。”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泪水究竟是因为难过还是身体的不适,但是莫名的,你真切地想要逃离这一切;比起被不信任地抛弃,你更希望自己在流浪。

史蒂夫在实验室里盯着监控屏幕,最后还是选择别开视线,他很少会主动来实验室,这里有他搞不清的设备,也有他弄不明白的试剂,但是在参加完会议之后史蒂夫实在没办法自己坐在房间或者客厅。

“我不认为是她做的。”

巴基淡淡地说道,他站在史蒂夫旁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中不断将自己蜷缩起来的你,又表明了一次自己的态度:“我不认为她会杀人。”

托尼烦躁地转过身,开口道:“是的,没有人认为她会杀人,我不觉得她有这个本事,队长呢?你觉得这个家伙会动手杀人吗?”

史蒂夫沉默地摇摇头。

“好极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她没有动手。”

托尼的眼睛来回扫视着实验室里的人,说道:“我们尝试了,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但是ICU里的特工还没醒,贾维斯也没有记录。”

他少有的在会议上没办法伶牙俐齿,甚至更多的时候在保持沉默,只是在看着站在前面的独眼光头下达通知。

无论是会议的过程还是结果都让托尼斯塔克感到恼火。

2.

第二天神盾局派人来接你——或者说押送你——的时候你才刚勉强应付完自己的发情期,你疲惫地看着送来的橘色囚服,一言不发地换上,手铐和脚镣铐上的时候你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像被人随意摆弄的布娃娃。

他们有意给你蒙上了眼睛,你只能听见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零星细碎的交谈声。

你被半扶半拉地带上车,自始自终都没能听到任何一位复仇者对你说话,你原本想要质问,但是又觉得如果真的问出口显得太狼狈可笑,于是你也保持沉默,静静地听见车门被关上。

眼罩被褪下的时候,你已经到自己的新房间了,事实上它更像一个牢房———房间比你在大厦里的卧房小了一半,只有一张简单的铁架床和基本没有必要存在的窄桌子。

“这是你住的地方,别想动什么坏心思,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

你认得这个特工,她当时和埃蒙一起上门拜访,眼神里一直充满厌恶和憎恨。

你终于没忍住发笑,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她:“这就是你们侃侃而谈的正义?没有证据就能给人贴上罪犯的标签。“

对方猛地拽住你的衣领,恼怒地警告道:“无论你有没有对埃蒙动手,你之前也是一个小偷,一个诈骗犯,这里没有人护着你,你最好说话小心点。”

尽管听上去是一时的气话,她说的话其实没有错,你在神盾局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能得到的食物只能说填饱你的肚子,专门负责看管你的家伙不仅讨厌罪犯,还讨厌猫这种动物。

你身上的长袖长裤成了他的保护伞,每天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和冷嘲热讽,身上的淤青和伤口也变得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你会在自己的饮用水里发现烟头。

你不知道神盾局究竟是怎么看待你的,但是光从这个人的表现来看,你着实很难相信他们是一个正规的正义组织。

至于还在大厦的复仇者们——

外出的法师们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大厦也暂时收不到有关他们出行的消息。

“正常,正常,正常……这份也是正常。”

克林特把手里的报告翻得哗哗响,最后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不见我们之前写‘正常’能过审批。”

史蒂夫皱着眉把自己手里的那堆“正常”也

放在一边,做了个深呼吸后说道:“我申请了和她见面,我会搞清楚的。”

3.

史蒂夫再次见到你的时候,距离你离开复仇者大厦已经接近半个月了。

你们被安排在审讯室里见面,史蒂夫看见你被带进来的时候明显一愣,你依旧穿着那身橘色的长袖囚服,只不过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目光黯淡着,头顶的猫耳朵和身后的猫尾巴毛发都没了之前的光泽。

…他们管这个叫“正常”?

你坐在史蒂夫对面,低头沉默地看着空白的桌面,丝毫没有要和他对话的意思。

在和队长见面之前,你的监管人就警告过你,不能暴露自己身上的伤,不能说多余的话,事实上你也没有这个精力再去说了。

史蒂夫试探性地叫了叫你的名字,你只是头顶的猫耳朵动了动,没有其他的任何回应。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史蒂夫询问道,这不是他熟悉的神盾局的作风。

你再次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回答道:“什么都没做。”

他想再开口,你却又补多了一句:“...就像你们一样,什么都没做。”

“Souffle,我们都认为你不会做出那种事,但是...”

史蒂夫的语速急促了些,他匆忙地试图挽回你们之间的误会:“我们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

你打算再说什么,审讯室的灯却突然熄灭了。

得益于猫的夜视能力,你还能勉强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你站起身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行动,但是紧接着审讯室侧面的钢化玻璃就被什么圆形的东西击碎,玻璃飞溅在四周,你听见史蒂夫在叫你,但是明显冲进来的人动作更快———

你只觉得自己腰上一重,双手和双脚还带着神盾局的镣铐,像一大袋面粉被人搂在腰间快速地移动着。

“什…史蒂夫!救命!……”

你下意识地喊出队长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在一片嘈杂中听见了一声轻笑。

抱走你的人一定很强壮,因为即便你现在仍然是人类的状态,他跑动的速度也一点不受影响,你只能看见不断移动的地板,身后叮叮哐哐一阵乱响。

你能感觉到对方一边在有方向性地离开神盾局的基地,一边毫不留情地把冲出来挡在他面前的人摁到墙上或者地板上。

当他从楼梯间直接从楼梯中间的空位往下跳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尖叫起来,现在你已经不考虑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你了,你只希望他在上天入地的时候不要突然松手。

他落地后迅速找到出口开始带着你离开基地,你感觉身后猛的传来一阵风声,很快你被抛了起来,在空中的片刻你看见史蒂夫向一个和他身型差不多的的人挥拳。

你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另外一双手抱住———那是你熟悉的手臂,在抱住你的瞬间因为碰撞带来轻微的痛楚,你试图抓住他的铁臂,下一秒却又听见掌心炮蓄能的声音。

巴基抬起铁臂勉强挡下攻击,但是因为余震和冲击力,他无暇顾及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带走。

“低头塔达沙司。”(不爽猫的猫咪本名)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紧随其后,巴基刚低下头,红黄配色的盔甲就在上方掠过,空中再次传来器械蓄力的声音,但是止步在发射之前,托尼透过盔甲看着同样飞在半空的,和自己长相及其相似又让人觉得截然不同的男人,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

“你他妈是哪位?”

收到紧急讯息赶过来的时候场景已经很乱了,看见你被人抱着悬在半空中瑟瑟发抖更让托尼心底鬼火冒,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用自己的掌心炮射穿那家伙的脑袋再把你接住。

对方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甚至可以说比曾经的托尼要更加肆意张扬,他微微取下自己浅色的墨镜,说道:

“认识我是你们的荣幸,我是安东尼斯塔克。”

4.

斯塔克?两个斯塔克?

你身上的囚服太过单薄,被抱在半空中的寒风愈发凛冽,你又实在害怕这个斯塔克把你丢下去,只好蜷缩起颤抖的身体。

安东尼的眸子高傲地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悠哉地说道:“事实上我们来到这个宇宙还没多久,天上砸了个大洞,我觉得我有必要来看看...”

“我们?”

托尼微微侧了下脑袋:“还有其他冒牌货在这吗?”

安东尼一松手,你连重新抓住他手臂的机会都没有,尖叫着往下掉,托尼立刻要动身去接你,一面熟悉的盾牌迎面飞来,紧接着侧面又是一面盾牌,两个盾牌撞击在一起,让托尼往后退了些。

你重新回到最开始拐走你的人怀里,这回你看清楚了他的样貌———金发、蓝色的眼眸...但是显然对方不是你熟悉的人,因为在复仇者们将武器对准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把你锁在手臂中用枪对准了你的额头。

托尼语调猛地上扬:“队长?”

“那是另一个...”

史蒂夫罗杰斯重新拿回自己的盾牌,微微喘着气说道:“那是...另外一个队长...”

“九头蛇...!”

巴基看清了这个“队长”制服上的标志,神色顿时凝重了不少,他紧紧盯着被当作人质的你,架起的枪随时都会扣下扳机。

托尼接嘴道:“九头蛇什么时候有兴趣抢别人的宠物了?不如说,美国队长会站在九头蛇那边?你们的那个宇宙真是够呛。”

另外一个队长淡然反击:“事实上,我们所在的宇宙被九头蛇管理得非常好...倒不如说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只能看到你们声称的正义有多糟糕。”

“这只小猫本来就属于九头蛇,更何况你们不信任她,将她拱手让人。”他能感觉到你的挣扎幅度慢慢变小,忍不住勾唇继续说道:“托尼斯塔克,让你的人工智能好好看看,她身上有多少伤口?”

安东尼摇摇头,稍稍抬起手来,他和蛇队的身后便出现了一架战机,他大声说道:“看来我们谈的已经够多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该死的...!”

托尼迅速抬手发射掌心炮,但是安东尼同样有了动作,他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反应堆,笑道:“来说,芝士。”

骤然提高的亮度让复仇者们猛地低头回避,等闪光弹的效果结束,安东尼和战机都已经没了踪影。

5.

你在战机上终于重新获得了说话和顺畅呼吸的权利,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在不停地颤抖,你惊魂未定地和这个陌生的史蒂夫拉开距离,对方却只是给你递来了毛毯。

“这里没有这么冷,但还是先披上吧。”

“别再吓唬她了,这位可人儿还没缓过来呢。”

安东尼慢慢走到你身边,他一边说这一边卸去身上银白色的盔甲———和托尼的盔甲不同,它们像液体一样流动着,其中还有一部分蔓延到你的双手和腿间,依稀冒出几声脆响后你的手铐和脚镣便都被解开了。

他有意抬了下你的下巴,说道:“不打算展示一下你的小把戏吗?”

眼下的情形根本不像是能让你拒绝的样子,你只好在时隔两周后再一次变成了一只布偶猫,只不过现在你的毛发没有之前那么漂亮,看上去也没那么精神了。

安东尼把你裹在毛毯里抱起来,让你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好姑娘...”

“欢迎回到九头蛇。”

tbc

艾娃是个患有自闭症的5岁小女孩,画画是她和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她很喜欢漂亮的玫瑰姐姐,虽然有语言障碍,但见到黄亦玫时,闪闪发光的棕色大眼睛传递了她的心情。

黄亦玫没有打断艾娃,耐心地坐在一旁小凳子上,手托下巴望着......

黄亦玫没有打断艾娃,耐心地坐在一旁小凳子上,手托下巴望着雪白的画纸描绘出一株绿色的小树,绿色的枝条随着勾勒出的微风摇摆。

等艾娃放下画笔,黄亦玫这才蹲下身子,直视艾娃的眼睛,轻声夸奖,“艾娃画的可真棒,棒~真棒~”

为了让艾娃能理解她的意思,黄亦玫放慢说话语速,说完轻轻揉了揉艾娃的头发。

艾娃张开嘴巴,模仿黄亦玫的动作,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说了句棒,随后低垂眼眸,快速地移开视线。

“快看我、看我!”

黄亦玫从背后掏出一个包装的五颜六色、特别招小孩子喜欢的礼盒,在艾娃视线里晃来晃去。

见艾娃的目光跟着盒子移来移去,黄亦玫轻轻拉起艾娃的小手,将礼盒放在她的手上,礼盒对5岁的艾娃来说有些重,黄亦玫一手托着艾娃的手,一手做拆开的手势,鼓励艾娃打开看看。

艾娃拽开鲜艳漂亮的红丝带一脚,拆开红色的包装——

是一盒颜料。

她抬头看向黄亦玫,嘴唇微微蠕动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黄亦玫也不在意,拉着她走回画架旁边,“艾娃,画~一起画~”

艾娃不说话,抱着颜料盒往黄亦玫身上扑,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不起来。

“是要我陪你一起画吗?”黄亦玫问,艾娃环住黄亦玫的脖子,轻微点了点头。

“那玫瑰姐姐,今天就跟艾娃一起画画。”黄亦玫怕艾娃听不懂,看着艾娃眼睛,又重复了几遍,画、一起。

艾娃用力点头,总是躲闪的目光闪过一丝光亮。

“艾娃刚才画了小树,那我们现在一起画森林,好多好多棵小树就是森林了。”黄亦玫将艾娃搂在怀里,一大一个两根画笔在画架上挥舞,在喧闹的大厅里享受着独属于她们自己的宁静。

黄亦玫深以为然,于是开玩笑地对卡卡说,“我明天穿黄色裙子,你看见穿着黄裙子,留着长长头发的亚洲人就是我。”

黄色、显眼的颜色?

卡卡想起前阵子和内斯塔一起买的、还没有穿过的新衣服,脱口而出,“那我明天穿绿色。”

卡卡今天出门前随意抓了抓头发,套了一件浅绿色、印着大大的印花图案的宽大T恤准备赴约,内斯塔见他要出去,随口一问,得知他是要去见网友,竖起大拇指对他这身穿搭表示欣赏。

“Ricky,你这身不错,非常帅气。”

“我也是这么觉得,桑德罗。”

路过的超级皮波听到他俩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卡卡在大厅里找了两圈,都没发现穿着黄色裙子的身影,边想对方是不是有事耽误了,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经意间走到大厅的角落里,就在他准备转身往回走时,一抹亮丽的黄色撞进他的视线里。

卡卡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静静站在那里,望着前方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日光仿佛聚拢整个屋子的光华,身上淡黄色的裙子如同点缀着无数星光,黑色的长发被规整地扎成一条麻花辫,垂在她的肩膀上,只有几缕调皮的碎发慵懒地垂至额前。

卡卡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心里的涟漪开始阵阵波动,小时候他问过母亲的问题重新浮现在耳边,“妈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现在他找到了答案,那个光着屁股到处乱射的丘比特用无数只爱之箭射中了他的心脏,流淌着无数爱意的心脏在胸膛里翻滚,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很多很多年后,在卡卡已经成为爷爷的年纪,他仍然对这一幕记忆犹新,恍若昨日。

黄亦玫不知少年心思,她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画架上,绿色的颜料在画笔的魔法下变成一棵棵挺拔的小树,与艾娃刚刚画的小树完美融合成一篇壮阔的森林。

黄亦玫和艾娃说了两句,急匆匆站起身来,一转身她清澈的眸光撞进一双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睫毛让人移不开眼。

是和庄国栋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黄亦玫稍垂眼睑,目光落在对方的绿色T恤上,想起昨天和Ricky开玩笑似的约定,意识他就是Ricky。

黄亦玫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笑着用意大利语礼貌地打招呼,“你好Ricky,我是黄亦玫,玫瑰,你的帮助对象。”她眉眼弯弯的说,“网上聊了那么久,今天终于能当面跟你说话了。”

阳光洒落在黄亦玫身上,仿佛为她加上一层柔光,卡卡看着眼前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局促地拽了拽衣角,他忽然感觉新买的衣服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乱糟糟的头发更是提醒他今天的造型是多么的糟糕,卡卡在心里念了无数遍上帝,面上努力的保持微笑。

“我是Ricky,我叫里卡多·伊泽克森·多斯·桑托斯·雷特。”见黄亦玫艰难地重复他这一大串名字,卡卡立刻说,“你可以继续叫我Ricky,我的队友都这么叫我。”

卡卡抬头看了眼黄亦玫,在碰触到她目光的一瞬,又飞快移开眼,“你的意大利语说的很好。”

“都是Ricky教的好,”黄亦玫笑着调侃,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几句,黄亦玫问。

“你会画画吗?”

卡卡很想点头,但上帝告诉他他不能撒谎,尤其是对心仪的女孩子,他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怎么读过书,只有小时候练过一阵子绘画。”

卡卡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但看向黄亦玫却是真诚又直接,“你可以教我吗?”

注视青年局促的英俊侧脸,黄亦玫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回答道,“好呀,就当成你教我意大利语的报酬吧。”

“grazie,rose(谢谢你玫瑰)”

玫瑰这个从小被家里人叫了无数遍的名字,在卡卡嘴里却念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黄亦玫耳廓没来由的一热,随即若无其事的带着卡卡去孩子们的画室参观,她一幅幅的为卡卡介绍画的作者、画的灵感以及最重要的画画所蕴含的感情。

“他们虽然沟通有障碍,但在某一方面他们天赋异禀,”玫瑰指着艾娃的画作对卡卡说,“我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做了一年策展人,直到我经手一个自闭症儿童的公益画展。”

“在那之后,我开始对儿童心理学感兴趣,所以.....”

“所以你就来了米兰。”卡卡帮她说了下半句。

黄亦玫冲他笑了笑,斜倚在墙壁上仰头看他,“我从小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都做得很好。”

卡卡突然说,他焦糖色的瞳仁看上去无比的真诚。

黄亦玫促狭地打趣,“你怎么知道?”她故意说,“我可能会都搞砸的。”

“你不会,你是个认真的人。”卡卡举例,“你的意大利语说的很好。”

“甜言蜜语是意大利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吗?”黄亦玫饶有兴致地看着高大帅气又傻乎乎的意大利人。

“我不是意大利人,我是巴西人,我有意大利血统,我在意大利踢球。”卡卡偷瞧着黄亦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这个误会让对方生气。

黄亦玫拍了拍额头,想起两人的交往,确实对方从来没说过他是意大利人,是自己想当然了。

她对卡卡嘴里的踢球起了兴趣,她抬起腿做射门的姿势。“踢球?是足球吗?”

“我是职业足球运动员,我从巴西来到米兰踢球,”卡卡腼腆地笑了笑,“我在AC米兰踢球,AC米兰你知道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黄亦玫想了想,不过还是没想起来。

卡卡没有沮丧,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直接了当地说,“那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看着卡卡笑意盈盈的目光,黄亦玫怔怔地点头。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远在异国他乡的孤单感作祟,还是被Ricky英俊的外表冲晕了头脑,亦或是其他什么的。

总而言之,她的心在说,答应他!

彩蛋:一个未来的论坛体:玫瑰嫂子画廊开业,快看看这豪华家属团!

毕竟,我又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不是吗。

但以防万一,我把Dino藏在IBM的脑洞(还是脸洞?)里了。

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此。

话说,不知道这位老板管不管饭诶……我兜里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有了。

我跟着纸巾上的指示溜溜哒哒地走着,写这张...

我跟着纸巾上的指示溜溜哒哒地走着,写这张纸的人真的超级贴心的~

他竟然还附带了在哪个路口该左转还是右转。

就这么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我到了一间酒吧的门口,给看门的肌肉壮汉看了纸巾上的字之后就被领到了一间只有一台显示屏的房间。

嘁,连个椅子都没有,是买不起吗!懒癌晚期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刚关上门,屏幕就亮了起来。

一个戴着红枣头的家伙出现了。

emmmmm

啊这不是红头罩嘛。

尬住了家人们。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打扮和对方有些相似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完全没法像之前那么自在的开始说话。

好在对方也没有非要等我开口的意思。

“雇佣兵。”

低沉的声音明显经过变音器的处理。

我矜持的点了点头。

“在正式雇佣你之前我需要你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你需要在两个小时内抵达哥谭市下水道的指定位置,到了那里你会知道你的目标。”

不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哥谭市的下水道有几率刷新杀手鳄的。

我打杀手鳄?真的假的?要上吗?

就我现在这要啥没啥的穷酸样,我拿头去打啊?

亚人的命也是命!

事到如此也不能不开口了,我抢在红头罩关掉视频通讯前开口问:“展示能力没问题,但也不能白让我展示吧,或者给我提供点武器也行。”

我再次发挥了我能把五十块砍成八十块的砍价技术。

“……”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面的无语呢。

没办法啊,我浑身上下就两把改装手枪+一把格洛克+两把厨刀,这你要非让我去打杀手鳄,我就只能给你表演“如何一个滑铲喂饱对方”了。

qwq呜呜我好惨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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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更一下

主要是想问问大家对于加入AK桶coser(舍友)的看法啦

……虽然我肯定会加(顶锅盖逃跑.gif

(突然想起来,我忘了说虽然我写的是哥谭,但其实我没怎么看过DC啊(除了同人),主要是因为我不爱看漫画,所以说有没有什么入坑推荐啊

*原创女主x内斯塔

Ⅴ.仲夏夜

贝娅果然在第二天收到了内斯塔送来的票,而且一共两张,早上出发训练之前被他交给了酒店前台,还附了一张字迹密密麻麻的手写信,用的是房间抽屉里统一提供的便签纸。她在前台女士揶揄的目光中一并收下,对方还热情地抓着她,非要把当时那个男孩送东西过来时的情景复述一遍——看见一群身穿同款运动服的年轻人聚在大堂里鬼鬼祟祟地讲话时,前台还险些把他们当成捣蛋的青少年,只是还没来得及给门口的安保使眼色,就见一个卷发的高个子男孩被七手八脚地推搡出来,在前台警觉的眼神下递过来那几张纸,用八成是昨晚刚学会的几句塑料西班牙语,说交给508房间...

平心而论,内斯塔的字算不上多漂亮,不过看得出来写得相当认真,每个字母都能辨认清楚,纸面整洁到连一处涂改都没有。内容没什么特别的,说他要跟着队伍去踩场训练了,晚些时候还有战术会议,这两天都见不到她,总觉得早餐都没那么好吃了;但再一想到她会出现在决赛的看台上,又浑身充满了动力,到时候一定会好好表现。另外,他考虑到贝娅大概是第一次现场看球,担心她不适应气氛,或者觉得无聊,所以专门多要了一张票,可以和她那位在巴塞罗那的朋友一起来看。总而言之,非常贴心。

“噢,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深棕色卷发的西班牙女人懒洋洋地靠在音乐教室的钢琴上,接过贝娅递来的球票,前后翻看两眼,惊讶地发出一声赞叹,“你的动作可真快,昨天听你说起来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没想到真是个踢球的。——长得帅吗?”

“……你不是见过了吗?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贝娅被盯得脸热,伸手要把票拿回来,没想到对方突然站直身体,还故意抬高胳膊,害得她差点扑在钢琴上,“梅娜!”

“黑灯瞎火的,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梅娜哈哈笑了两下,没再逗她,“不过,你们意大利比赛,我凑什么热闹?你还记得我是个西班牙人吧,亲爱的。”

贝娅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她的西班牙语就是和这位正经的西班牙人朋友学的。

“那正好啊,比赛的对手就是西班牙。”贝娅顿了一下,以为梅娜在为双方国家的对手关系感到尴尬,于是连忙又说,“没关系,你可以支持西班牙,当然我要支持意大利。放心吧,梅娜,虽然我也什么都不懂,但两个人一起,肯定不会无聊的。”

梅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就是去看小男朋友的,怎么可能还会无聊。她看着贝娅摸出钱包,小心翼翼地把球票收进夹层里,生怕折了一个角,仿佛放进去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两张纸,而是珍贵的爱情回忆。

“真是可爱的青春。”她老气横秋地长出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问道,“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了?……等一下,你谈过恋爱吗?”

梅娜显然也听说过阿德勒韦格先生的英勇事迹,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说实话,贝娅,希望你这次看男人的眼光能有所进步,为马塞尔老师的血压着想。他这次什么反应?”

“……你不会还没和他说吧?!”

贝娅眨了眨眼睛,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和爸爸说,要和你在巴塞罗那多玩两天再回去。”

她就知道!梅娜一巴掌捂住脸,顿时觉得自己背上沉甸甸地背了一口大锅。

“马塞尔老师会杀了我的!”

“爸爸才不会……哎呀,你急什么,我肯定会和他说的,就是要先确定他的想法……”

“什么意思?”梅娜敏锐地从贝娅的声音里听出一点心虚和犹豫,皱了皱眉,不可思议地发问,“他没有表白吗?”

问得好。

问得一针见血、杀人诛心。

视角拉向另一边:音乐节结束之后,内斯塔和贝娅打车回了酒店(内斯塔又一次可怜巴巴地说朋友们把他一个人丢下了,而这次是真的丢下了,因为一辆出租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又一路把女孩送到房间门口,最后如愿收获了一个甜甜的脸颊吻。一个完美的晚上。内斯塔满面春光地推开自己的房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浸泡了爱情的傻气。同屋的卡纳瓦罗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下午没看完的杂志。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呢。”卡纳瓦罗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过去,笑嘻嘻地说。

内斯塔瞥了他一眼,没接茬。他心情正好,不想理会队友无聊的调侃。谁都知道,他当然不可能在比赛之前还没轻没重地出去乱玩,刚刚在集市上更是完全没碰过酒精饮料——贝娅也知道他要比赛,为此还主动帮他问清一些没见过的特色食品里的主要成分,虽然内斯塔本人觉得多少有点过度紧张,但看着心上人也这样认真地把自己放在心里的模样,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眼看刚刚进门的室友又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还慢慢露出奇怪的微笑,卡纳瓦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杂志往床头柜上一扔,干脆利落地钻进被子里,物理屏蔽了外界的杂音。但内斯塔才不管他,愉快地哼起小曲,从行李箱里拎出两件换洗衣物,施施然晃悠进了浴室。

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早饭照旧是在酒店的餐厅,很丰盛,还有内斯塔爱吃的水果挞。昨晚一起去音乐节玩了一圈的几个队友早就按捺不住好奇,纷纷端着盘子聚到内斯塔边上的座位。桌子不够大,慢了一步的人甚至自行搬着椅子挪过来。内斯塔还没来得及把刚从领队那里要来的球票收好,一抬头,发觉自己已经被一圈人高马大的青少年团团围住,五六双眼睛里全都散发着八卦之光。

“桑德罗!后来怎么样了?快详细讲讲。”托蒂显然是最兴奋的一个,作为当晚和内斯塔一起看完贝娅整段演出的好竹马,他已经自觉地把自己摆到了恋爱助攻大师的位置上,特别看到内斯塔手上拿着的票,立刻很是欣慰地点头。随即,他又注意到后面夹着的另一张纸:“这又是什么?你还写了情书!”

“什么情书?”

“哇……我在看校园偶像剧吗?”

托蒂惊奇的大嗓门过后,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内斯塔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将抓着那叠纸的手背到身后,另一边还握着餐叉,飞快地把一口蔬菜塞进嘴里。

“懒得理你们。”他假意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语气里却难以掩饰地带着点得意洋洋,“反正贝娅要来看比赛,你记得进球。”

最后这句显然是对托蒂说的,于是好竹马兼助攻大师随即心领神会,单手叉着腰,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会的会的。放心吧,桑德罗,你到时候就按我说的,拿着奖牌去和她表白心意……桑德罗?你怎么不说话了桑德罗?”

按理说,托蒂习惯了内斯塔总会在自己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插嘴杠上两句,眼下的沉默便显得格外反常。他往两边看了看,围观了半天打算看好戏的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内斯塔。而内斯塔本人则呆滞地僵在座位上,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番,最后目光一沉,竟连手里的刀叉都放下了。

“桑德罗,你……”一片寂静中,维埃里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所有人心中那个关键问题,“你难道,昨天没有表白吗?”

内斯塔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到餐厅时的快活,欲哭无泪地往自己脸上糊了一巴掌,才充满心虚地小声回答:“……我给忘了。”

“……有没有搞错?你怎么这都能忘!”

“还不是都怪弗朗切!谁让他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怎么还不请她来看比赛’之类的,本来、本来那时候就整个人晕乎乎的,最后弄得我脑子里只剩下‘看比赛看比赛’了!”

莫名其妙被开火痛批一顿的托蒂觉得自己简直冤枉,当即拿出赛场上对付裁判的架势,捏着手指头凑上前去争辩。

“什么?怎么就怪我?我又没说错!你当然得让她来看比赛,这就是最重要的。你得向她展示出自己的魅力,证明你有拿到冠军的实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看比赛和当女朋友这两件事你可以同时问。”维埃里头疼地把还想据理力争的托蒂扒拉到一边,无情地丢下一句“刚刚和女朋友分手的人少在这里胡乱指挥”,没再理会身后继续响起的愤怒反驳(托蒂:“是我主动甩的她!”),转而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面朝内斯塔的方向坐好,单手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始讲道理,“你要知道,女孩子都很需要安全感,尤其你们才认识了一天,她说不定正在怀疑你只是想随便玩玩,欺骗感情。——我姑且问一句,你不是吧?”

内斯塔被这一番话给吓得一个激灵,当即疯狂摇头:“我当然不是!”

“那你倒是说啊!你长这张嘴难道只是为了吃饭吗!”维埃里说完,发现内斯塔居然还真的往自己面前没吃完的果盘上瞥了一眼,立马恨铁不成钢地拍起他的胳膊,“别看你的饭了!”

“……我错了。”内斯塔挨了一巴掌,立刻诚恳认错,虚心讨教,“那现在怎么办?”

“也许你可以把表白写进情书里。”围观群众之一的布冯端着吃干净的空盘子站起来,冲内斯塔依然背在身后的手上努了努下巴,给出了一个提议,“写得真诚一点,她肯定会理解的。”

“确实。”卡纳瓦罗跟着点点头。他还记得在音乐节现场远远见过那个叫“贝娅”的金发女孩,个子小小的,脸蛋圆润,笑起来像个洋娃娃,一看就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应该不至于为这样小小的误会而闹别扭。只要谈恋爱这事不是内斯塔一厢情愿,想必说开就好,无伤大雅。

内斯塔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贝娅不会生气,当然也不会怪他,更不可能怀疑他别有用心——他们心有灵犀,眼睛里满溢的情感和相谐鼓动的心跳都不会说谎,而正因如此,内斯塔才对自己昨晚糟糕的表现充满了愧疚,不愿意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翻篇。

“我觉得这样不好……”他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又马上松开,把两张票连同一封信一起摊开到桌面上,用手掌按压抚平,“——我想要亲口和她说。”

这下连一向老好人的卡纳瓦罗都有点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维埃里摸着下巴,思索一下。“那也写点什么,听我的,哪怕就写一句:‘等比赛结束,我有话想对你说。’”他伸手敲了敲桌面,继续那副过来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地传授经验,“既然想认真对待,就更要好好说出来。”

内斯塔抿了一下嘴唇,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圆珠笔,正要把折起来的便签纸展开时,默默抬眼,目光从周围一圈队友的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要看着我写吗?”他没好气地问。

队友们纷纷耸肩,嬉皮笑脸地四散而去。托蒂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口音太重,连内斯塔都听不懂,最后乱叫着被维埃里一把夹住脖子,依靠身高体型优势镇压拽走。

希望你这两天过得愉快,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坐在看台上为我加油的身影,比赛结束之后,请务必留下来等我,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一定要亲口告诉你。

“贝娅,要检票啦!”梅娜走在前面,回头叫了一声绑着麻花辫的金发女孩,却见她盯着打开的钱包一言不发,“你在看什么呢?快把票拿出来。”

贝娅被好友突然靠近的脑袋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合起钱包藏到身后,随即又反应过来梅娜话里的意思,连忙又把手拿回到面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张球票,递了过去:“在这儿呢,两张……哎,小心点,别弄坏了,我还想留作收藏……”

她在梅娜满脸写着“真受不了你”的神情中接过完好无损的票根,薄薄的纸张捏在眼前,挡住了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而一双弯起的眼睛却又将此刻的情绪全数泄露。油墨的味道混合着一种特别的香气飘进鼻翼,和那封规规矩矩送上的情书一样,也让她想起那一天晚上的拥抱,像浸泡在月光里的青草香,很是好闻。她抬头看见比想象中更加宽阔的绿茵场,忍不住又动了动鼻子,偷偷用嘴唇碰了一下纸边,假装在亲吻某个即将在那上面现身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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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嫩的小桑和莎朗都太可爱了,查资料的时候完全被硬控了,抱一丝小桑下章一定让你踢上球

不得不说,我运气蛮好的诶。

即使是我这样穿着奇怪服装和满身伤痕鲜血的人也能用从两个毒虫手里“借”来的钱租到一室一厅。

虽然房子破旧的连墙皮都掉下来了,虽然和月球表面有的一拼的天花板在漏水,虽然发了霉的地板嘎吱作响,虽然……好吧,我编不下去了,这破地方糟透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找了一生的真爱——Dino!

我们的初次相遇是在一个路边摊,它迷人的...

我们的初次相遇是在一个路边摊,它迷人的绿色身影就这么闯入的我的眼帘,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是为了它而来,我一定要得到它。

“这个多少钱?”

“五十块,不讲价。”

……

经过一番厮杀,我用八十美金获得了我一生的真爱。

虽然手头的资金缩水了一多半,但是这绝对值得!

而且讲道理,影版死侍都有只独角兽玩偶了,我弄一只小恐龙陪伴自己有问题吗?当然没有!

我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穿着沾血的死侍制服,小心翼翼拿着一只绿色的恐龙玩偶在街上走着,竟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看来这座城市的人们都见过世面。

接下来为了我和Dino的甜蜜小家,首先要搞点小钱钱。

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小巷深处进行一个瓷儿的碰,并且扒掉对方的衣服和现金。

七拐八拐的买齐了一些类如大张的塑料布(用来挡住天花板上滴下的水,数卷胶带(粘好制服上的破洞),两把多功能厨刀(我的武士刀几乎卷刃了),以及一套小恐龙睡衣(当然是为了和心爱的Dino配套)。

emmm虽然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看上去像是谋杀案的前兆,不过,管他的。

一切就绪,终于可以回家奖励,不是,研究自己了。

夜晚。

红头罩的手下汇报了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一个浑身是伤和血的红色紧身衣怪人在犯罪巷游荡,跟着痕迹追踪过去发现在靠近郊区的废弃仓库中躺着一地七零八落的人。

黑面具的人。

一觉醒来,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

而随之而来的效果就是惊人的饥饿感。

“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整匹斑马。或羚羊。或河马。”*

不过算了,我可不想再吃虫子了。

换好衣服,我打算出门觅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塔可星期二。

换上一身常服,镜子里的我和往常一样,白色短发和冰蓝的眼睛,唯一的问题就是左半边脸上的特效化妆已经变成永久了。

原本我是没打算化妆的,但是中途休息吃东西时我室友以“脸上完好无损简直太不死侍了!”的借口,找了个带着道具的妆娘,给我的脸加上了一大片伤疤和数道刀痕,好在道具有限,不然我能被画成鲁维克(游戏《恶灵附身》中的大反派)。

虽然他们想弄成弗莱迪那种烧伤,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就是高温烫伤的痕迹而已。

他俩甚至还商量想把我头发给剃掉一部分,当然,在我的强烈抗议下没能成功。

“不行,果然还是太难看了。”

我盯着破掉的镜子看了一会后收回了视线,回去带上了死侍的头罩,揣着昨天剩下的零钱就出了门。

好消息:隔壁街就有个小摊。

坏消息:买的不是塔可而是辣热狗。

“两个辣热狗,不要芝士,多加辣。”

“得加钱。”

“……行。”

看,非常有效率的对话。

在我要下第一口的时候,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倒不是因为热狗有多好吃或者难吃,单纯是因为太辣了。

我这个人吧,虽然爱吃辣,但段位属实不高,用我室友的话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玩”。

所以加了料的一口差点没把我直接送走。

无所谓,只要辣不死就往死里吃。

自带复活甲就是这么嚣张.jpg

以及,别问我戴着面罩怎么吃东西,卡卡西都能做到的事儿我当然也能。

又咬了一口热狗的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亚人是死后满状态复活那种,但死侍(特别是电影里那个)好像很难死的样子……

靠哦,不会我的因此无法触发亚人的被动技能了吧?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这时突然出声向我搭话的热狗摊大叔吓的我一个机灵,差点儿原地弹射起飞。

“如果你需要搞点急钱的话,可以去这个地方。”

脸上有着一道狰狞伤疤的大胡子叔叔是这么说的,然后递给我一张写了地址的餐巾纸,大概是看我刚刚数硬币的模样太狼狈了吧。

“不过前提是你能活着回来。”

被辣的泪涕横流的我透过眼泪和头罩看向了大叔。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于是我又跟大叔买了两个辣热狗。

“加辣,往死里加,最好是能辣死人那种。”

这两个我要带回去吃,刚好用它们试试我的王牌之一有没有被ban。

那老板人是真实在啊,让他加辣他是真往死里加啊。

在经历了剧烈的胃痛,然后开始呕血,最后大概是因多器官衰竭而原地去世的我躺在地上摆出了一副安详的姿势。

好消息:被动技能没有被ban,而且可以自愈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需要的时候可以加快愈合的速度,不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主动压制,非常的方便。

坏消息:现在我有一屋子的血迹需要处理。

还好昨天买了一大卷塑料布。

一只黑色的类人型生物(?)拿着沾满血水的拖把,试图在不移动我的情况下清理掉我刚刚吐的血。

这是我的IBM,一种可以被亚人召唤出来的类似分身一样的存在,常人看不见,非常适合用来做一些“脏活”。

不过我一般只拿它当保姆用啦。

而且我家IBM和其他亚人的不一样,这还是我和我师兄交流过后才知道的。

换句话说:它就是个超方便的Chester*Plus啊!

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缺点。

不像有的亚人,我无法召唤复数的IBM。

我猜凡事总得有些代价吧,无法拥有一整个家政团队就是我应付出的代价(沉痛.jpg)。

缓过劲来的我爬起来去冲凉,既然工作有了眉目,我也该收拾收拾自己,争取给雇主一个好印象。

穿着生日套装*的我盘点了一下现在的装备。

双刀:在削那四五十人的时候卷刃了。

双枪:子弹有限,从枪到子弹壳都做了死侍主题的涂装。

制服:姑且用胶带粘上了破洞的部分,就是不太美观。

腰带:小道具若干,从小匕首到小型手榴弹到胡椒喷雾,甚至还有我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助兴小玩具……啊?不是哥们?

地铁,老头,手机.jpg

问题不大,制服本身就是我手缝的,还做了一下微调,增加了躯干和手臂上的红色部分,还额外加了一对铁护腿,老帅了。

武器方面,近战我还有厨刀,远程的话虽然子弹不多,但正所谓敌人就是我粮仓,你的枪就是我的枪,HISHE都提到过的。

再说了,我的子弹上的涂装每一个都是我亲手画上去的诶,我才舍不得浪费。

正好IBM貌似找到了前任屋主留下来的小惊喜。

让我康康有什么好东西呢。

前屋主的妙妙小粉末(是dp),前屋主的武器补给(几把手$枪和弹药)……和前屋主?(一颗半腐烂的人头)

好吧希望不是,阿门。

把人头交给IBM拿出去丢,嗯,希望邻居不会被漂浮的人头吓到。

我无慈悲的想到。

*是《狮子王》中辛巴第一次遇到彭彭和丁满说自己饿了时的台词。

*切斯特,游戏饥荒中的小跟班,打开就是个箱子。

*生日套装,指出生时穿的衣服(你懂的

妈耶,本以为至少能写到和红头罩正式见面……

【你】是一只坏猫猫...?

你重新回到复联大厦,荒谬地觉得自己像主动爬回高塔的长发公主;你找到在看书的洛基,站在他面前,缓缓说道:“....教我怎么用法术。”

对方慢慢抬起眼睛,有点讥讽地说道:“怎么,只做了一次英雄觉得不满足?”

你狠狠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这是个坏主意。"

洛基把书合起来放在一边,悠哉地翘起腿,嘴角只是勾起一个虚假的弧度,......

洛基把书合起来放在一边,悠哉地翘起腿,嘴角只是勾起一个虚假的弧度,一点也没有要表示善意的意思:"容我提醒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野猫。"

"我大可不必求你,"你转身就要走:"史蒂芬的法术比你厉害多了,再不行我找旺达也比你强。"

洛基彻底卸下笑容,站起身来说道:"想对我用激将法?低端.......那两个三流法师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激将法这不是挺受用的吗?

你瘪了下嘴:"你就说你教不教,不教我就走人。"

洛基狠狠抿下嘴巴,低头重新抬起来的时候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教...!恭喜你成为本王的学生......做好心理准备吧。"

从游乐园回来之后你终于意识到当时洛基对你说的话并不是挖苦,你的法力有点问题,法术也一样,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你愈发觉得自己的法力和自己只是被装在同一个容器里的存在,你能够使用它只是因为它存在在你的身体里,或许它们根本不属于你。

洛基并不是你最开始的选择,不论法力高深与否,奇异博士和猩红女巫都会是很好的老师,但是你隐约不希望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依赖超级英雄,你习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和你一样对于复仇者们来说有前科的洛基会更好。

尽管洛基的性格不饶人,他或许能更好地和你站在同一边帮你思考问题。

以你对他的了解,大难临头的时候找他哥当挡箭牌准没错。

因此你们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洛基看见索尔站在边上,脸都要变蓝了。

"为什么他在这?"洛基迅速地瞟了一眼看上去心情很好的索尔,压低了声音问你。

你回报以一个无辜的表情:"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对方发出一声冷笑,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你,决定先开始你们的正事。

"首先,你的法力我没有办法帮你纠正。"洛基淡然地说道:"它不正常,和你本身不融合,除非有非常强烈的外力干扰,你就只能是这个状态。"

"我可以用我的雷电帮忙,怎么样洛基?"索尔在旁边插了个嘴:"只要这个中庭小猫能承受得住。"

洛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谢谢你了索尔,想都别想。"

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至于你糟糕的法术,稍微还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洛基开始尝试用所有他认为就算是是阿斯加德四岁左右小朋友都能听懂的方式向你解释你的法术比正常的法术多了几个不必要的步骤,但是从你呆滞的双眼来看就知道你没听明白,不用看都知道索尔也没听明白。

仙庭的小王子做了两个深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耐心,对你发号施令:“......算了,你直接变成猫。”

“....不如我还是找索尔来劈我一下吧。”

你沮丧地趴着,大尾巴左右摇晃,把自己当作一块训练室新买的地毯。

这次你没有得到调侃或者嘲讽,你被他抱住腰,然后提了起来,你对上洛基海石绿的眼眸,有点不知所措地把尾巴夹在两腿之间。

“你可真够沉的。”

洛基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把你放在一个架子上好让你能够和他平视。

......

真没礼貌!!!

你正准备发火,洛基又点住了你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问道:“你是因为什么突然让我教你?”

你拍开他的手,舔舔自己的爪子给自己顺毛,含糊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法术失控的次数有点多了....”

“你因为那天去什么...游乐园,暴露了之后在内疚?”

洛基勾起微妙的笑容,说道:“在我看来,你越来越依赖他们了。”

你停住自己的动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别再把自己当作他们的宠物了。”

洛基悠悠说道:“我们无法和这群所谓的英雄站在同一边,表面的信赖和亲近只要有轻微的变动就会一击即碎。”

“他们本身就给我们打上了'不可信'的烙印...你可以当作没听过我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看见你最后落魄的样子。”

“少给她塞你的歪理。”

史蒂夫双手环臂出现在训练室的门口,他微皱着眉看着你们,这是第二次他在训练室里见到你和洛基,但是两次都不见得是什么好情况。

洛基一点没有恼,装模作样地开口:“嗯,这不是道德标杆吗?来宣扬你虚伪的正义了?”

史蒂夫走进来站在洛基面前,冷声道:“当罪犯改过自新表示自己的忠诚时,我们会对他表示尊重和信任,只不过很显然你不是,洛基。”

洛基笑着说道:“瞧瞧,中庭的蝼蚁比诡计之神还要更擅长说谎。”

你跳到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挡在两个人中间,伸爪子扒拉一下队长又扒拉一下洛基,试图缓解这种紧张的氛围:“好了,都冷静点...”

洛基看向你,又准备说什么,但是史蒂夫的动作更快,他索性伸手捂住了你毛茸茸的耳朵。

你呆楞地“喵”了一声,抬头再看两个人的时候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两个人来回张了嘴争执了些什么,最后洛基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抬脚走了。

史蒂夫慢慢移开了自己的手,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突兀的举动有点太幼稚,有些窘迫地开口:“抱歉...我有些心急了,因为之前洛基在纽约大战的时候,会靠言语蛊惑别人...”

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态,就简单地叫了一声———事实上,洛基说得有道理,你很难指望在发生意外的时候这群超级英雄能够不怀疑你。

在更早的时候,你就已经给自己贴上“反派”的标签了。

在距离纽约更遥远偏僻的地方,气候已经更加寒冷了,浅色眼眸的男人细数着屏幕上的照片,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档案,银白色的盔甲和外面几欲下出的初雪相映。

他伸手去触碰悬空电子屏上猫咪女孩的身影,逐渐勾起唇角,低声告知离自己不远处的人:“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你想再加快一点步伐吗,队长?”

对方倚靠在暗处,许久才回答:

“...可以。”

洛基仍然时不时的还会充当你的老师,只不过他似乎放弃了再对你说教,你们的课程还没能坚持到最后,因为史蒂芬突然出现带着他和旺达一起离开了,索尔停留了两天后没能忍住也追了上去。

你本以为大厦会因此冷清下来,却在一天早上看见三两成队的神盾局特工出现在大厦的客厅,史蒂夫和托尼一个脸色严肃一个一如既往地不耐烦。

你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聚集在身上的目光让你有点尴尬,你只好作势伸了个懒腰。

“总之,我们需要和她进行一次面谈,作为定期的监管。”

为首的特工对两位主要握着话事权的复仇者领袖说道,话语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思。

史蒂夫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执着,但是从各种角度来说他们没有拒绝的必要,便回答道:“好吧,她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需要谈的可以直接...”

另外一位特工打断道:“不,我们需要单独的谈话。”

托尼挑了下眉毛:“有必要吗?”

特工的答复十分平静:“为了避免您和队长在场会造成谈话出现偏差,我们认为非常有必要。”

你糊里糊涂地被他们安排进单独的房间,对着这几位特工大眼瞪小眼,他们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只留下一个人和你面对面;你不认识这位男士,至少他的脸对你来说是陌生的,他的神色说不上温和,比起监管对象,他更像是在看待一个恐怖分子。

“我是埃蒙安德鲁,你并不需要确切称呼我为什么,这将会是一个很快速的谈话。”

埃蒙拉了张椅子坐下,说的话也不客气,他几乎不打算让你开口,直接问道:“你认为自己融入他们了吗?”

“...谁?”

你迟疑地回问。

“复仇者,超级英雄,也就是这栋大厦的任何人,你觉得自己成为其中一员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你,你只觉得自己耳边总是在回荡莫名其妙的电流声,你翻着耳朵没有回答。

埃蒙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是你提出要去游乐园的,是吗?提前做了手脚,然后想展现自己,成为超级英雄?”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没有...”

你的尾巴毛隐隐竖立起来,紧盯着这位信口开河的特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监管谈话?”

“你是一个罪犯,你能蒙骗复仇者,你也蒙骗不了我们。”

埃蒙站起身来,稍微靠近了你一些:“你一直在靠着自己的样貌欺骗他们,博取他们的信任,麻痹他们的神经。”

情况开始变得不对了———不如说情况一开始就没有对过,这根本不是谈话,这是单一的批判和质问,你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负面情绪,并且这些话语确实刺戳着你的神经。

你试图离开这个房间,并且向无处不在的电子管家呼救:“贾维斯...!”

然而你没听到贾维斯的回应,并且在下一秒被狠狠抓住了手腕,埃蒙紧逼了上来:“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就此成为所谓的英雄吗?和他们一样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别做梦了。”

“你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休想就这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离开...!”

他的手指僵硬起来,紧接着脸色也变得苍白,你惊恐地看着他开始失去力气地往地上倒,嘴巴和鼻子汩汩冒出血液,以至于最后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看看...谁会...相信你?”

你不知道是谁先冲进来的,或许是他们同时撞开了房门,但是你抬头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托尼。

托尼进来的时候嘴巴里正念叨着“贾维斯突然向我报错说出现了屏蔽区域”,当他看见倒在地上的特工后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位试图拦住钢铁侠的特工,他们快速冲到埃蒙身边做检查,并且不断地呼唤这位倒地的特工的名字。

你后退了两步,对上最后进房间的美国队长的目光,迅速地意识到埃蒙最后话语里的意思,你感觉自己手脚都有点发凉,说出口的话就算在自己听来都显得苍白:“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陷入休克状态了。”

特工急促地说道:“得立刻送去抢救。”

“你们两个先护送他去抢救,这里交给我们。”

史蒂夫冷静地下达指令,两位特工送走埃蒙后,你依旧僵硬在原地,目光停留在地面零星的血迹上。

托尼揉了揉紧皱的眉头,看着你问道:“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贾维斯告诉我说这个房间刚刚被完全屏蔽了。”

你的脸色也有点发白起来,声音有些发抖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喊了贾维斯,但是我没得到回应...那个埃蒙特?还是叫埃什么的家伙...他说了很多,然后他自己倒下去了。”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史蒂夫先开了口:“...先回自己的房间吧,好吗?我带你回去。”

你跟在史蒂夫身后,木讷地停在房间门口,还是没忍住在他临走时抬头询问:

“你们相信我吗?”

史蒂夫蓝色的眼眸似乎和以往变得不太一样,像汹涌的海怪异地沉寂了下来,一点一点地要把你拖拽进去,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别开了视线,回答道:“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会弄清楚的。”

他帮你关上房门,你却在最后依稀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你坐在床上,心跳声越来越快,好像方才凝固的血液重新循环了起来,连带着体温一并升高;你慢慢放低自己的重心,在彻底头晕目眩之前卧躺在床上,喘息逐渐加重。

“见鬼....怎么在这个时候...”

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你迎来了急促爆发的发情期,和之前相比,你更加需要得到安抚,只不过现在你唯一能拥抱的只有枕头和被子。

谁会相信你?

你听见液体翻滚,好像自己落入水中,沸腾着,无法呼吸。

谁会挽救你?

你听见惨叫,撕心裂肺,带着哭腔,只是泪水融在水中,剩下嘴里吐出的氧气变成脆弱的泡沫。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你蜷缩起身体,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梦境还是现实,枕头慢慢被泱湿,唯二知道发情期存在的人不在身边,你还得刻意隐瞒,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谁又何必相信我。

【你】是一只坏猫猫

彼得已经接近毕业的阶段了,想要一手抓毕业一手抓罪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自己对梅姨还有所隐瞒,即便有钢铁侠帮忙打掩护,彼得还是得定期回到家里充当几次镇定剂。

因此当托尼给你举办欢迎派对的时候,彼得已经实在没有办法再抽出身来参加了——对此他感到非常愧疚和抱歉,并且在得知你穿着漂亮的礼裙出席后一顿痛心疾首,咬咬牙拿出自己的零用钱买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认为怎么样都应该向你表示一下正式的欢迎并且表达自己没有出席的歉意。

"所以......你下周末有个约会。"......

"所以......你下周末有个约会。"

彼得的好兄弟内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犹豫地得出了这个结论,彼得被果汁狠狠呛了一口,飞快地摆手否认:"不!不不不....我知道可能听上去很像,但是...我们只是,朋友?"

内德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往嘴巴里送三明治:"是啊,就是我刚刚说的,朋友的约会。"

彼得耳尖红到耳朵根,咬着吸管低声说道:"还不知道她答不答应..."

内德吃掉最后一口午饭,安慰地拍拍好朋友的后背,说道:"没关系的,被拒绝了的话就我陪你去游乐园,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周末。"

彼得扯起一个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被安慰多少。

小朋友做了一个上午的心理建设,又磨磨蹭蹭地在手机上编辑短信编辑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鼓起勇气给你发了消息,然后迅速地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比自己看大学录取邮件还要紧张。

你在复联大厦倒是悠闲惬意得很,最近天气转凉了你变成猫之后更加喜欢往别人身上凑,刚收拾完一队非法军火商的复仇者空闲了下来,和你一起窝在大厦里放松。托尼给你配备的手机放在一边,你正趴在娜塔莎身上打呼噜,娜塔莎帮你顺着毛,你迷迷糊糊的快要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手机有动机也只是抖了下耳朵。

"Souffle,彼得给你发了消息。"娜塔莎帮你瞄了一眼,摸着你的下巴看你的样子忍不住笑:"要我帮你看看吗?"

你从喉咙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表示同意。

娜塔莎打开消息一看,挑了下眉毛:"嗯……长篇大论呢。"

你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多少。

"所以,我买了两张游乐园的票,想在这周末和你一起去玩,让我补偿一下你,拜托了...等着你的消息,彼得。"

娜塔莎悠悠把短信念完了,反而是坐在一边喝热茶的旺达警惕地坐直了身子:"那个皇后区的小子...他是想和我们的宝贝约会吗?这是约会吗?”

“他只是想道歉补偿吧...”

史蒂夫抬起眉毛忍不住插嘴:“放轻松旺达。”

旺达看着已经坐直了的你——你的状态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甚至眼睛都变得有点亮晶晶的,不用猜都知道你很想答应彼得的邀请———她担忧地托住自己的脸:“噢...我只是不想让Souffle被你们这些男人拐走了......”

史蒂夫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找补道:“不过她是保密对象,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我想这次邀约不能顺彼得的心意了。”

你立刻把耳朵耷拉了下来,又趴回到娜塔莎大腿上,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现在要是说自己不想去游乐园玩个痛快肯定是在闭着眼睛捂良心说谎话。

托尼从车间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你又像一块大毛毯一样盖在别人腿上,他有意地扫了一眼,对史蒂夫说道:“队长,我把你的潜行服调整了一下,以后你不用担心盾牌扣在地上拿不起来了...”

“...谢谢...?”

史蒂夫迟疑地表达感谢,有点不知道对方是在正经通知还是在有意调侃。

托尼彻底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因为你的尾巴在不停地左右拍打着沙发,他实在很难忽视你发出的动静:“请问一下这位小姐又在生什么气?”

娜塔莎拍拍你的脑袋,替你回答道:“她刚刚得知自己是保密对象,正在因为没有办法和彼得去游乐园玩感到难过。”

托尼一脸莫名其妙:“我把游乐园包下来,你们不就能去玩了?贾维斯...!”

史蒂夫连忙拦住这位富豪的嘴:“托尼!这太夸张了,而且会更明显。”

托尼挑了下眉毛:“我只是在提供可行的选择。”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出行又有了一线生机,你重新端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两位几乎要吵起来的话事人。

“她只要离开大厦就必须要上报,而且我们得有人看着她。”史蒂夫继续在讲道理。

托尼环抱双臂:“出去之后彼得不就看着她了吗,再说了,保密对象是指对她的能力保密,没有猫耳朵,没有猫尾巴,没有魔法,我觉得没有问题。”

史蒂夫不认同地摇头,眉开始微微皱起:“...你太溺爱她了。”

“我只是在实事求是,我比任何人都更加紧张潜在隐患。”托尼摆摆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要特地调整你的潜行服还有你的盾牌?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看见你趴在地上用手抠盾牌。”

你的脑子不可避免地跟着托尼的话形成了画面,以至于现在史蒂夫在你眼里已经没有那么吓人了,尽管他看上去确实隐约有点生气。

“不如这样,”托尼又想到了好主意,他神色无辜又正经,对着史蒂夫说道:“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史蒂夫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什么?”

“你跟着他们一起去,看见事情不妙的时候就把他俩都抓回来,怎么样?”托尼两手一摊:“我不用包游乐园,他们得到了监视,你安心了,他们也玩得开心了,这个世界上少有的三全齐美的事情。”

史蒂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发觉现在已经拦不住你和彼得的出行计划了,只能长叹一口气,接下这个加班活:“...好吧...”

娜塔莎默默在一边举起了手:“算我一个。”

托尼立刻打了个响指:“感谢你的无私奉献,小姐,我会帮你们买票的。”

你激动得变成人的样子,狠狠抱了一下托尼,差点把他撞得一个踉跄,紧接着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啊啊啊!谢谢你托尼!你最好了!”

托尼睁大了一下眼睛,用手摸上自己被亲的位置,后知后觉地说道:“...哈,倒也不亏...”

你转身抱住娜塔莎,也是大大方方地一口亲在她脸上:“娜塔你也最好了!”

娜塔莎笑着全盘接受了。

你再一转身准备抱史蒂夫,但是突然看着他的脸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太好,只能猛刹住车,张开的手也往回拢了起来,最后你们两个莫名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你迟缓地上下摆了摆,一副合伙人见面的样子,嘴巴里挤出几个窘迫的字句:“呃...队长....谢,谢谢....你...”

托尼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

出发的那天你还是稍微费了点心思搭配自己的衣服,为此旺达不得不在你房间里充当试衣镜的一部分;虽然最后穿上的还是简单适合活动的搭配,旺达还是执着地专门给你选了一件足够保暖的外套,她一边帮你拉拉链一边认真地说:“...我不会再让男人的衣服披到我的宝贝身上了!”

在你和彼得被哈皮送到游乐园之前,娜塔莎和史蒂夫已经提前到达了——

金发蓝眸的男人戴着鸭舌帽,裹着相对不显老气的皮夹克,戴着墨镜全副武装地站在小吃店吧台边,手里还拿着过于卡通的冰淇淋,有点无奈地看向旁边比他要悠哉得多的红发女特工:“...我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了还会来游乐园。”

娜塔莎看见通讯设备上贾维斯发来的提示,朝游乐园入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留着等会感慨吧队长,小朋友们到了。”

你几乎在拽着彼得往游乐园里走,腿脚缓不下来,眼睛也张望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被拉拽的少年已经红透了耳朵,一心想要玩个痛快:“彼得,我们要先玩什么?跳楼机?旋转茶杯?你想玩哪个?”

彼得闷着脑袋跟在你后面,还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的邀约给别人添麻烦感到有些自责,又因为你直接的肢体接触头脑发热,只能胡乱地答应你:“你...你喜欢的就好...!”

等他回神的时候你们已经坐在过山车上了。

史蒂夫远远地看着在一个大加速转弯尖叫的你们,有点庆幸自己只是来充当“监护人”的,虽然他们十有八九都因为任务经历过紧张刺激的场景,他还是有点不太接受把自己塞在列车里做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彼得被晃了几圈之后反而清醒镇定了不少,他扶着你从过山车上下来,担心地问道:“Souffle,你还好吗?...会不会太晕了?”

你踉跄两步之后立刻就恢复了:“完全没事!好爽!”

接下来为了替你们肠胃着想,你们开始刺激和柔和的项目交替着玩,彼得慢慢放得开了很多,和毛头小子一样和你一起融入了游乐园玩乐的氛围。

你们在玩旋转木马当中场休息的时候彼得坐在你旁边的木马上拿出手机,悄悄地给你拍了张照片,你正盯着前面的马屁股发呆,你扭头去看他的时候彼得已经把手机收起来了。

木马随着音乐上下,耳畔还有嬉笑吵闹的声音,你对他扬起笑,少有地放下自己的戒备:“谢谢你,彼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彼得一下子感觉耳边只剩下心跳声了,仿佛自己又坐了几轮过山车,他张张嘴,最后低笑道:“你高兴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下次还可以再来,你知道的...”

旋转木马玩完后,彼得带着你往摩天轮的方向走;最开始他还以为你会因为猫咪的特性恐高,但是看着你玩了那么多刺激的项目都没事,摩天轮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们走到摩天轮附近的时候彼得猛地停住了脚,他拦住你,抬头看着摩天轮皱紧了眉。

"怎么了彼得..."

你的话音刚落下,摩天轮的位置就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闷响,原本还在放着音乐转动的摩天轮像卡住发条的八音盒,艰难地继续运作着,结构之间艰难地挤压出响声,附近的游客不安地停住脚步查看事态,更多的人开始远离摩天轮的位置。

彼得已经准备要行动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拽紧了自己带着的背包急促地和你说道:"上面有人在,抱歉,我得先救人。"

他迅速混进人群,几下就看不见踪影了,你听见工作人员开始疏散摩天轮附近的游客:"摩天轮设施发生了故障,请大家尽可能远离!"

设施应该已经启动了紧急制动,摩天轮起码没有再一边卡顿地旋转一边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了,你被人群推着往后了几步,看着摩天轮最高的几个座舱,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人群中又一次发出喧闹的声音,红蓝配色的身影在空中掠过,换上战衣的彼得迅速地从高处开始行动,拉开紧闭的舱门把里面惊慌的游客带出来。

乔装过的史蒂夫和娜塔莎也迅速赶到了摩天轮的位置,在下方帮忙疏散人群并接应蜘蛛侠的救援工作;彼得把一个小姑娘从里面抱出来,小孩本来在摩天轮里就被吓得不轻,现在和蜘蛛侠一起半悬空在百米高空,直接抱着彼得的脖子开始哇哇大哭。

彼得还没来得及下去,摩天轮又发出了巨大的响动,右侧的座舱悬吊连接口断开了一侧,整个座舱倾斜着吊在半空,施救却还没能到那个位置,里面坐着的游客在用最大的声音发出尖叫。

"噢不...."

彼得射出蛛丝,努力地用仅剩的一只空手把已经支撑不住的座舱拉了回来,他小心地带着怀里的孩子和手里的座舱降低高度,但是另外一边又传出了一样的动静,彼得一下觉得自己手脚都有点发冷。

"该死的,这个游乐园的设施质量这么差吗?"

娜塔莎紧张地看着第二个危险倾斜下来的座舱,大脑里飞快地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里面的游客———彼得肯定来不及,她和史蒂夫现在也没有落脚点能在半空中把人救出来,天知道现在再有人爬上去摩天轮又会掉什么零部件下来。

第二个断开连接口的座舱终于不堪重负开始往下坠落,彼得刚处理好手里的游客,嘴里飞快地碎碎念着试图跑过去挽救这一切:"不不不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蛛丝没能很好地拉住座舱,但是熟悉的微粉色光芒包裹住了这个铁皮笼子,让它安稳地落到了地面。

"Souffle...?"

娜塔莎回头看向你在的位置,下一秒就险些骂了脏话———过快使用法术的你没能很好地调整自己法力的去向,此时此刻你的眼眸正亮着施法的光,头顶的猫耳朵和身后的猫尾巴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你在混乱中跑进一间杂物间,至少还留了点理智把警示牌挂在外面,锁上门让自己和扫把拖把清洁剂待在一块。

刚刚被人看到了吗?有人拍照了吗?自己是不是把事情弄糟了?...

你脱力地倚靠在墙上,恐慌和焦虑逐渐爬满你的每一寸神经,你将棒球帽摘下,抚摸上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此时它又像曾经失控的时候一样没有办法收回去,颤抖地往后翻着,让你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

把自己关在一个窄小黑暗的空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你总觉得这有点似曾相识,就连自己的颤抖和恐惧都有迹可循。

你不知道自己在杂物间里呆了多久,当有人转动门把手的时候你几乎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对方发现没法打开门后伸手敲了敲,声音闷闷地穿过门传进你的耳朵:"Souffle?你在里面吗?"

你小心翼翼地开了锁,彼得正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面,他可能刚刚摘下蜘蛛侠的面罩,栗色的短发有些杂乱,他看见你之后嘴巴就先着急地张开了:"我们都处理好了,摩天轮上的游客都安全了,斯塔克先生也派人过来了,然后......然后..."

他的声音放缓放柔了些,走近了些微微勾住你的手,深色的眼眸溢满了担忧:“...你还好吗...?”

你紧抓住他的手,再一次拉近了你们的距离,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没事了。”

他回抱住你,安抚地拍着你的后背。

彼得终于救下了最后一个人。

Ⅳ.致月亮

“哎哟——!”

“呼……真抱歉。谢谢你,亚历桑德罗。”

“嗯?嗯……没受伤吧?”内斯塔咳嗽一下,又晃晃脑袋,尝试摆脱一些即将脱离控制的糟糕脑补。他将视线下移,瞥向刚才导致女孩绊倒的罪魁祸首——然后再度被没有死角的魔法击中了。

没办法,她的脚踝也好可爱。

好在贝娅完全没看出内斯塔的不自在,或者说,她也正为自己匆忙间差点出洋相而默默感到丢脸。

“真对不起……唉,我就是不擅长穿有跟的鞋子。”

“别在意,这种路本身就很难走。”内斯塔耸肩,非常自然地甩锅,为了加强说服力,还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子,看着它飞快滚进两块方形铺路石中间的缝隙,挑着眉回了一个“我就说吧”的表情,“罗马也是这样,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大大小小的石头铺路,下雨天更是灾难。我妈妈以前经常抱怨她又在追公交车的时候差点崴脚,后来就再也不愿意穿那种细细的高跟鞋上班了。”

贝娅被他有点浮夸的表演逗笑了:“你妈妈一定也个子很高。”

内斯塔看了一眼穿着带跟皮鞋也才将将够到自己鼻头的浅金色发顶,明智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他又忍不住想,贝娅明年才二十岁,肯定还会再继续长个,他今年来国青队体检的时候,身高数据就比赛季初在俱乐部量出来的高几公分。当然,就算维持现状也很好,他也很喜欢,是刚好能一伸手就抱进怀里的高度,要接吻或是做些别的什么事,大不了他稍微弯点腰。他完全不介意弯腰。

年轻人吵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人让开路口,一起往贝娅过来的方向靠去。内斯塔刚刚伸开的手臂没有完全放下,仍然搭在贝娅身后,虚虚揽住她的肩膀。灯光在地面上投下两道细长的人影,又在他的眼前缓缓合为一个。内斯塔眨眨眼,悄悄地笑起来。

“演出很不错,是我听过最棒的《卡门》。”

“哈哈,真的吗?谢谢你!”贝娅正在查看怀里的小提琴有没有在刚才磕碰到哪里,闻言抬头,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称赞,不料内斯塔也同时低头看了过来,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她怔了一下,这才发觉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对方深色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脸孔。内斯塔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张了张嘴,但又没说出什么,只有呼吸间带出的热气迎面扑在女孩的脸上,让她的鼻头瞬间染上一层通红的光泽。

“其、其实也有好多没发挥好的地方……”贝娅一下子回过神,“唰”地又把头低回去,磕磕绊绊地开始转移话题,先是把匆忙叫自己来救场的朋友埋怨一通,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和社团里的其他人合练,最后虽然没出大的差错,但乐句的细节上实在经不起推敲。或许是又拐进了熟悉擅长的领域,她的声音又变得流畅起来,甚至开始认真地复盘举例,检讨反思,隔两句还蹦出个旁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不过内斯塔没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贝娅的反应实在好玩,一本正经的神情落在那张甜美的脸蛋上只显得可爱,头顶一缕翘起来的发旋随着她的动作在眼前摇来晃去。他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前一秒还念念有词的小姑娘立刻没了声,好不容易慢慢消褪的红晕又开始漫上耳尖。

“别想了,大家都听得很开心。”

“又不是因为……好吧,总之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内斯塔说着往长凳上一坐,于是两人的高度颠倒,他微微仰头,乐呵呵地看着旁边的贝娅把小提琴收进琴盒,又和小跑过来的另一个黑发女孩说了几句西班牙语(那个女孩还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直到两人挥手道别,他抓住插话的机会,问道,“你接下来还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逛逛集市?我刚刚发现了几家味道很香的小吃摊,还有冰激凌和卖相不错的甜点——现在总能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了吧?”

贝娅这下又想起早些时候内斯塔那句相似的晚餐邀约了,比起刻板印象中意大利人天花乱坠的浪漫套路,这一番话显得格外朴实无华,充满了一种清澈的真诚。她忍俊不禁地答道:“有人付钱的事怎么能拒绝,正好我打算买几件纪念品回去送人……”她嘟囔着抱怨起百货商场里的东西又贵又没用,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刚刚离开的朋友和老师在不远处并肩交谈,只好在对方也看过来的时候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末了,她在内斯塔不解的眼神下拉过他的胳膊,一头钻进集市的人潮。如果内斯塔的队友在这儿,一定会纷纷感叹,这一幕简直和他们的中卫每次在赛后躲避记者采访时一模一样。

“哎……萨瓦尔老师人很好,只是每次一见面寒暄,就会开始不停地问你问题,学习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毕业?毕业后又要去哪里工作……我爸爸都不会这样。”贝娅故意压低声音,模仿起长辈慢条斯理的语调。

这位约迪·萨瓦尔先生正是本次慈善音乐节的发起人之一,土生土长的加泰罗尼亚人,毕业于巴塞罗那音乐学院的指挥家,也是贝娅父亲的多年老友,算是她的半个老师。这次贝娅难得来到西班牙,怎么说都要见上一面——她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见到老先生也很高兴,如果对方没有过度热情地不断邀请她毕业后加入自己几年前刚成立的交响乐团就更好了。

“哇……听起来真可怕。”内斯塔感同身受地撇了撇嘴,想起了目前正在执教国青队的那位米兰名宿,“马尔蒂尼先生……我是说过我们的教练,他也是这样,几年前我第一次去参加U-15的比赛时,他简直热情得不可思议——他一直想让我去米兰踢球。”

“你要去米兰吗?”

“当然不!罗马可是我的老家,我肯定不会离开拉齐奥的。北方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吃的也没有我们好。我听说上周都灵市区竟然还在下冰雹——天哪,现在都五月份了!”

“都灵很靠近山区嘛,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冬天确实也不怎么暖和。”

贝娅拍拍内斯塔,递给他一碗巧克力冰激凌,打断了意大利人捏住指尖上下挥舞的动作,于是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巴里也瞬间没了声音。内斯塔被纸碗表面渗出的水珠冰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里的地图炮好像有点开得太大——他还没问过贝娅是哪里人,但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是罗马,她讲意大利语的口音有非常明显的北方特征,就是刚刚被他地图炮过的那个北方。

内斯塔的表情变了又变,整张脸上写满了说错话的尴尬,左手捧着碗,右手捏着小勺,一动不动。

“不快点吃的话就要化掉了。”贝娅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西班牙油条,好笑地指了指边缘已经开始融化的深棕色冰激凌球,“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又不会介意你讲都灵的坏话。”

被轻易看穿心中所想的内斯塔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故作冷静地续上动作,往嘴里塞了一口冰激凌。

“所以……你是哪里人?”

“哈哈,你猜猜看?”

“那我猜是佛罗伦萨。”

“啊?为什么?”这个回答毫不犹豫又没头没尾,引来贝娅格外不解的反问。

而内斯塔自顾自地哼笑了两声,像是已经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现在终于到了表现的时候。他转过头,神神秘秘地眨了一下眼:“因为你是贝娅特丽采啊。”

贝娅特丽采,佛罗伦萨诗人笔下“最美丽的天使”,宛如世间美好的象征,令上帝也为之惊叹。内斯塔自然是说不出这些门道的,他一句诗也背不出来,只记得上学的时候给课本上印刷的但丁头像画过滑稽的犄角和胡须,还有文学课老师为了调动气氛而讲过的作家轶事。——所以他记得这位永远存在于考试重点的诗人曾在佛罗伦萨的街角与美貌的少女擦肩而过,就此坠入爱河,直到生命终结,还在通往天堂的阶梯前看见一如当初的贝娅特丽采向自己伸手。

因此,某种意义上,内斯塔觉得自己现在竟然也能与意大利最伟大的诗人产生共情了。如果他会写诗,那肯定也要这么写,可惜写不出来一点,只能勉勉强强拿人尽皆知的陈年八卦打个比方,撩一下妹这样子。

而贝娅——那位贝娅特丽采的化身——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话里话外的暗示与指代。这不能怪她,她又闷头咽下一口油条,心想,在这之前,内斯塔给她的印象就是热情又真诚的罗马人,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诠释积极与活力,而且性格坦率,十分能说,请姑娘约会的说辞更是简单粗暴,直接列出好吃的食物一二三,夸奖时诚恳得丝毫不像假的——的确不是假的,她和内斯塔在广场上逛了一圈,几乎也把摊位上售卖的食品都品尝了一圈。贝娅晚饭吃得挺饱,平时也不怎么热衷零食点心,本来只打算随便买杯饮料,但看着旁边的人一口一口吃得特别香,竟也被挑起了食欲。直到最后她实在吃不下了,内斯塔还能一边抿着嘴里的加泰罗尼亚特色焦糖奶冻,一边接过她袋子里剩下的几块奶酪球。

“亚历桑德罗……你晚上真的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啊,我们点了那种一大盘的海鲜饭,味道还不错,鱿鱼和蛤蜊都很香。以后如果再来巴塞罗那,可以将那家店列为必去的地方。你也应该去尝尝,贝娅,哦,你的冰沙喝完了?要再去买一杯吗?”

总而言之,内斯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仅与刻板印象中那种风流多情一颦一笑都能拉出丝来的意大利男人毫不相干,甚至有时还暴露出迷糊的一面,毕竟在巴塞罗那这么横平竖直的城市里都会走丢,还能滔滔不绝地与语言不通的外国人鸡同鸭讲十几分钟,也太可爱了。

不过现在看来,再朴实无华的意大利人也是意大利人,基因里携带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总会在对话的细节里抓住机会,见缝插针地输出甜言蜜语。

快到十点钟,摆摊的学生们开始陆续收拾东西。两人从集市里穿过,往高处走了走,一直到半山腰的一处观景平台。平台不大,位置有点偏,视野不算太好,因而人也很少,显然都不是为了看风景。贝娅环视一圈,看见五六对年轻情侣分别占据不起眼的角落,在树木和夜色的掩盖下尽情亲热。

“这条路我认得。昨天我们和法国踢半决赛,车就是走这里上山,开到球场去的。”内斯塔靠上观景台边缘的石墙,左臂屈起,右手伸开,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指尖在半空中划过,沿着公路继续向上,落在更高处隐隐能看见些灯光的山头,“当时也路过了广场,可我没想到它会这么……”

“这么……?”

“这么漂亮。”

内斯塔转过头,话里还在讲着山坡和广场,眼睛却定定望向身边的女孩。广场上,结束了一晚节日的学生们开始了最后的狂欢,唱歌跳舞的欢闹声乱作一团,甚至还有人准备了烟花。观景台上的人也被下面的动静吸引,纷纷离开自己的小角落,聚集到视野开阔的地方。贝娅扶着石墙探了探头,随即便听见内斯塔突然问:“要再高一点吗?”

“……嗯?哇!亚历桑德罗——!”

在贝娅陡然加大音量的惊呼中,内斯塔张开手臂,双手揽住她的腰,稍稍发力,轻而易举地将个子小巧的女孩抱了起来,比想象中轻盈太多的重量还让他皱了皱眉,于是禁不住又轻轻掂了一下。怎么这么瘦,她平时不好好吃饭吗?也不对啊,刚才在集市上明明看起来也不挑食。内斯塔一边胡乱地想着(丝毫没考虑过或许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在赛场上接队友上树,拉高了感知阈值,完全失去了对正常女性体重的概念),一边转了个身,扶着贝娅稳稳坐上石墙的边缘。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橘红色的光点窜上半空,炸开一团明艳的烟花。贝娅忽地一怔,今晚第二次从更高的角度俯看黑发少年人的脸庞,背光处的阴影令五官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英俊得像博物馆陈列室里那一排大理石雕像。她伸出手,指尖按上雕像的眼尾,触碰到柔软与温热的生命力,感觉那双深色的眼睛里仿佛有跳动的火星。向上是眉峰,向下是鼻梁,最后抚过下颌与脖颈,一双手落上他的肩膀,似试探似引诱,隔着一层薄薄的夏日衣物互相传递热量——不知道哪边更热一点。

而内斯塔呢?内斯塔看见了什么?——广场、喷泉、音乐、烟花、美味的冰激凌,还有一轮漂亮的月亮。

于是他上前半步,收紧手臂,与降落而来的月亮唇齿相贴。

贝娅明显不太擅长接吻,内斯塔似乎比她自如一些,但强得有限,年轻的生命更多只懂得遵从冲动与本能。只是表现在这两个人身上,又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横冲直撞,富有激情。他们相互磨蹭、吮吸,试探着伸出舌尖,钻进对方半开的嘴唇,轻轻地碰着柔软的牙床,充满情色暗示的动作却透出微妙的纯洁,简直如同两只小动物在给彼此舔毛。

嘴唇贴上又分开的间隙里,贝娅迷迷糊糊地听见内斯塔叫她的名字。

“贝娅、贝娅……你愿不愿意……”

“嗯,好、好啊。”

她也迷迷糊糊地点头,随即只见黑发少年的眼神猛然一亮,浑身上下瞬间笼罩在喜悦之中。内斯塔几乎是欢呼一声,直接故技重施,又抱起怀里的女孩转了个圈。

“太好了!”内斯塔凑上前,往她两边的脸颊上先后亲了一口,“你答应后天来看我比赛了!我回去就找领队要票,一定给你最好的位置!”

“嗯!……咦?”

原来他是问……看球赛的事?

姐弟恋,主米兰,原创女主是C罗的亲姐姐。

第九章:罗马假日

因为腿伤,我无缘2004年的米兰时装周。阿德里亚娜·利马来家里看望了我,我们一起出去大吃了一顿,她满意地拍拍肚皮,回纽约去了。很巧的是,卡卡也被邀请去参加米兰时装周——作为阿玛尼的代言人和模特,到T台上走秀。他本来要拒绝,因为他其实是个相当害羞的人,让他在无数摄像机聚光灯的照耀下走T台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后来被我一番鼓动,他打算答应邀请,但米兰又不同意了,我们只好作罢。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我让卡普里奥利在马尔蒂尼和内斯塔他们耳边吹风,让他们给我和卡卡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相比于这帮意大利美男子,卡卡的巴西同胞们明显更上道,他们(有男有女)每次约他出去玩都会叫上我,然后再在大家一块走的时候把我们俩单独挤到一边。我感激他们所有人,尤其是内斯塔,他甚至帮我付了和卡卡一起狂吃猪头肉意面的钱——内少不愧是拉齐奥头号美食家,猪头肉意面简直是人间美味中的人间美味。

rickykakaleite0422:

娜娜,你去过罗马吗?

nana_aveiro80:

去过。怎么了?

迪达邀请我一起去罗马玩。你想来吗?

都有谁去?

迪达和他的女友阿兰达,还有我。我们这周末开车去,住一个晚上。

我很乐意。

安妮·海瑟薇比我想象中更小巧精致,尽管她个头很高,但头小脸小,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艾米丽·勃朗特就更具力量感,她饰演的角色是那种怪怪的烦人精,但她本人的性格和角色截然相反。拍完两个在办公室的镜头,我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和两位女演员告别时,她们都客气地拥抱了我,我们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这算是我跟着“纽约帮”玩的第二次吧,阿德里亚娜·利马算是我在纽约帮认识的第一人。

这几段经历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许我可以考虑走吉赛尔·邦辰的路线,在各种电影里露面,做半个电影明星。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做演员,毕竟我是念个台词都会笑场的人,更别说完整演完一部电影了。经纪公司也有此意,他们帮我联系了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剧组和休·杰克曼主演的《X战警》剧组,目前仍在等待答复。对我来说,客串意大利电影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我还会短暂去法国出个差,低价帮一些有通天手段的文艺片导演拍电影,就当积累人脉。

多年的模特生涯告诉我,在这个圈子里,外貌和能力都不是真本事,人脉才是。只要关系够硬,沾满泥巴的猪也能飞上天。

这次我没有拒绝卡普里奥利关于观战法网和温布尔登网球赛的邀请。达官贵人们可能不会出现在好莱坞,但一定会出现在温网的观赛现场。

我时刻准备着,打算让事业来个漂亮的反扑。

行了,有关工作和生活的絮叨到此为止,我想花费更多笔墨讲讲我和卡卡之间的故事,我们的“罗马假日”。

其实之前几次来罗马,我都只是走马观花地在车上粗略地看了整个城市的风景,顺便去斗兽场合了个影。我并不喜欢这样,我是坚定的慢节奏旅游主义者,对我来说,在罗马这样的城市旅游不能快,要慢慢地走,用步伐丈量这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虽然建筑不如佛罗伦萨那么美仑美奂,但罗马也有它独特的古朴与庄严。

我只带了一个斜挎包,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化妆品,旅游嘛,打不打扮对我而言无所谓(这次我是很有所谓,因为某人)。迪达的车一大早就到了楼下,卡卡坐在副驾,我和阿兰达两个姑娘坐在后面。

刚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没想到刚过一个小时,大家就睡得七扭八歪的了——阿兰达和我头靠着头睡着了,卡卡把座位调低了一些睡,只有迪达苦哈哈开着车。中途我们在公路边的休息站吃了些东西,睡眼惺忪的卡卡提出要开车,迪达直接让他消停点。在下午两点钟,我们总算到了酒店。

迪达和卡卡住一间,阿兰达和我住一间。我们先舒服地躺了一会儿,马上兴高采烈地拿着旅行画册研究该去哪里玩。阿兰达是个皮肤黝黑、性格爽朗的巴西美人,她曾经在圣保罗大学和博洛尼亚大学念新闻,现在在米兰某电视台做记者。我们俩在宾馆里交流了很多,她希望从我这知道如何保养皮肤和柔顺发质,我希望从她那了解更多有关大学与读书的事情,我们各取所需,越聊越起劲,到最后居然让两位男士感到被排除在外了。

“我说阿兰达,”迪达闷闷地说,“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啊。”

“起开,”阿兰达说,“我心里90%属于克里斯蒂亚娜,你大概能占个9%吧。”

“你不如改名叫里卡多算了……”他说。

“什么?”我问。

迪达略显惊恐地看了一眼卡卡,后者瞪了他一眼。

“没事,没事。”迪达打了个哈哈,“我瞎说的。”

下午,我们游历了电影《罗马假日》中的经典景点,包括许愿池和真理之口。卡卡想用格里高利·派克吓公主的招式吓唬我,没想到我根本不买账,还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抓了出来;另一旁的迪达和阿兰达的画风就截然不同了,阿兰达把手藏进袖子里,迪达吓了一跳,直到阿兰达大笑着把手再伸出来。

“你怎么连《罗马假日》都没看过,嗯?”她笑着说。

其实和电影是一样的,我想,都是记者,和被他们吓到的公主。

我们在西班牙广场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纪念品,深受阿兰达的感染,我领悟到了帆布袋和手工笔记本的魅力。卡卡给自己的家人买了挺多东西,不过他更喜欢在奢侈品商店里买,因为它们品质过硬、做工精细。他弟弟罗德里戈也在米兰踢球,是卡卡把他带过来的,兄弟俩关系很好。我见过罗德里戈几次,他比卡卡健谈很多,脑子也转得非常快,卡卡微笑着看我们俩聊天,手上倒着果汁。

卡卡带了相机,他总爱给我拍照,连我捧着个gelato吃都要拍。尽管这么多年面对摄像头已经习惯了,我还是不知道他老是框框一顿拍有什么意思。

“娜娜,看这里。”

他说,语气很柔和,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他总是让人心软。于是我每次都会配合地看镜头,摆出自认为完美的pose。

阿兰达建议我们晚上找个夜总会嗨一嗨,为此她把我拉去商场买了件跳舞用得上的漂亮裙子。其实我并不喜欢夜总会喧闹的氛围,但今晚不同,我心情很雀跃、很想跳舞,于是我答应了。

既然两位女士都有此意,迪达和卡卡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尽管卡卡也——我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夜总会并不感冒。

晚上九点半,我们的车子驶进罗马某高级夜总会的停车场。

阿兰达的建议并不是空穴来风,今晚是周六,夜总会有“SaturdayNightsFever”主题的复古派对,致敬传奇舞星约翰·特拉沃尔塔和他的名作《周六夜狂欢》。舞曲几乎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名曲,阿兰达和我都画着亮晶晶的彩色眼影,身上的衣服也五颜六色。卡卡和迪达都穿得很随意,我们俩不很在意,穿什么就随他们去吧!

阿兰达和迪达马上兴致冲冲地奔赴舞池,女人的舞姿优美,男人的桑巴狂野,倒真有特拉沃尔塔在电影里和女搭档联手斗舞的风采。

啊,Lambada,这首歌——我想起来,在小的时候,爸爸会用家里那个破烂播放器放这首歌的磁带。他和妈妈跳舞,我们几个孩子就在一旁扭来扭去,克里斯蒂亚诺扭得最起劲。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卡卡,转身进入了舞池。

我的人生导师TOP1是安东尼奥·卡普里奥利,TOP2就是阿德里亚娜·利马,起码在对付男人这一套上,阿德里亚娜教了我无数致命的招式——其实我就学会了跳舞而已。

现在我已经知道如何跟随音乐节奏恰到好处地扭动自己的腰和臀部,再加上一些锦上添花的手部动作,“撩个头发,你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阿德里亚娜夸张地说。

任何行动都有目的——我眼睛很好使,怎么也不至于一直“不小心”地碰到舞池内的其他男人。他们都很乐意与我共舞,我一会儿回应一下这位,过一会儿又碰上那位,始终如一的是我时不时抛向卡卡的眼神。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让他进入舞池,做我唯一的舞伴。

不需要若有若无的媚眼,也不需要什么欲说还休的扭捏,我希望我的眼神就跟从利马那里学到的那样——野心勃勃、专注又有攻击性,像一头狩猎的豹子。

事不过三,在我第三次打算将眼神射向卡卡的时候,他不见了踪影。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侧。

我没忍住轻笑一声,大有小人得志之姿。

利马的教导,我矢志不渝地遵循——我照常舞动着身体,看似不经意地用胳膊、腰与腿和他短暂地相蹭。在他认为我要和他对视的时候,我迅速移开目光,背对着他撩动头发(感谢卡普里奥利,和他送我的嘉柏丽尔香水),又转过身来后退一步接着跳舞。卡卡如预期一样跟了上来,他还想和我站在一起,于是我给了个甜头,主动牵起他的手举高,让我自己在他手底下愉快地转了个圈。

然而在松开的时候,我用前不久刚刚做好的乳白色的美甲轻柔地、缓慢地在他脖颈处划下一道弧形,如同在微风中落下一条薄如蝉翼的雪白丝巾。

这一招,我跟利马学了很久才学会,我总是笑场,她到最后甚至有些着急了。它对卡卡真的管用吗?我不知道。

现在只能把一切都交给上帝。

曲毕,大家都给彼此鼓掌欢呼,我也不例外。我看向卡卡,后者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球场之外看到他这般神色——这样的神色,他只有心里满含求胜的欲望、气势汹汹向对方球门奔袭而去时才会出现。

“娜娜,”他说,“你那天说阿德里亚娜给你介绍了男生,他到底是谁?”

他话刚说完,音响又开始播放音乐,这次是人们耳熟能详的阿巴乐队金曲DancingQueen。我一直觉得这首歌的旋律感人至深,像一场盛大派对的谢幕。人们又舞动起来,我们俩也融入了律动的人群。卡卡仍旧执着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想如果我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会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给出最终的答案。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长着一双很美的眼睛?下垂的眼角,根根分明的下睫毛,还有那纯洁的、浓郁的褐色虹膜。有没有人跟他讲过,他让全世界都不忍拒绝?那柔软的深棕色发丝,还有仍然孩子气的娃娃脸啊——是的,媒体的报道和米兰队志对他的介绍都一点不错,他是上帝的孩子,是大天使在人间的化身,拥有一颗钻石般美丽的心灵。

又回到那个问题:娜娜,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闭上眼睛,轻轻地把脸靠在他的肩头。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哪怕在无数个刺激过头的梦里,我的感受都没有这样轻轻一靠来得猛烈。

也许我的毕生所求不过如此:在一个清凉又晴朗的夏夜,安心地依偎在他的肩头。

还能是谁呢,里奇?

是你,是你啊。

不论是圣保罗的里卡多、博斯克和西蒙妮的儿子里奇,还是圣西罗和米兰球迷们的宠儿卡卡,我爱的都是你。就现在,你把我的胸膛剖开,取出里面的心脏好好瞧一瞧,它正为你而跳动。

你数不清因为你,我的心脏总共漏跳了几拍;你也不会知道我每次去看你比赛时内心的纠结,我既希望你拼出一条血路,又不希望你受伤。在你被担架抬走时,我多希望自己陪在你身边。在我卧病在床的时候,我对生活唯一的盼望就是你每天下午叩响我门铃的声音。这些你怎么会知道呢?

在你把我介绍给罗德里戈的时候,我心里又幸福又难过,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那样的人——在完美家庭中出生长大,还拥有一颗纯洁光明的心灵。我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我总想着赚很多很多的钱,给身边所有我爱的人提供最好的生活,是因为这就是我对“爱”的全部理解:给你住豪宅,开豪车,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这就是我最真挚的爱,然而你并不需要。

归根到底,我是个不懂爱的人。我的内心很贫瘠,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一瞬间,我卸下了所有从他人那里学来的伪装。言语太过于虚浮,我只想让他感受到我的爱、我的心跳,和我最直白的心意。

所以我用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脸,然后缓缓地、非常坚定地吻上他的嘴唇。

头顶有花弹爆开,纷纷扬扬的银色纸片落在我们身上,也落在卡卡的肩头,一如一年半前他向我告别的那个雪夜。从那时起,我的心脏就只为他而跳动。

那么卡卡,今晚你能明白我真正的感受吗?

松开双手,我和他对视,他的双眼中似乎有奇异的色彩在涌动,然而我并不能猜到他的心意——直到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们在无数闪亮的碎屑中拥吻,如同徜徉在璀璨的银河。

现在你明白了吗,里奇?

你明白了吗?

我想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我也得到了我自己的。

《ForzaMilan!》2005年6月刊专访:《奇迹男孩:美妙的卡卡》

Q:卡卡,23岁已过,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你有理想型吗?

卡卡:噢,当然了!(笑)

Q:请你透露一下具体的细节?

卡卡:克里斯蒂亚娜·阿维罗。她就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伴侣。

终于在一起了~撒花撒花

最后的米兰杂志采访是卡卡和娜娜一起去罗马之前出版的,娜娜还没来得及看。这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告白呢?

8月23日英超切尔西对阵热刺。在首轮亮相后这短短的十几天内,宁远已经在队伍里发现了一个技术层面上最方便和自己踢配合的人:中场球员法布雷加斯。

他的正面向前传球能力非常优秀。欠缺在背身接传。他拿到球后会有肌肉记忆一般寻找切上的队友并成功传出。

这不是给我送饼的吗?我不需要他背身,只用向前!我不踢的时候......

这不是给我送饼的吗?我不需要他背身,只用向前!我不踢的时候,他和科斯塔也能同样配合!

于是,他直接在训练场上热情地拉着小法做起了试训,并在对热刺一战上,爆发出绚丽结果:切尔西四比一客场大胜。法布雷加斯以自己最擅长的中长传球单场助攻宁远两个,自己也进球一个。

英格兰小报:我就知道他们契合!于是飞速写了头条:他的切尔西新欢。再把内马尔和卡卡的头像用圆形贴上去~~还是他们曾经在赛场上流泪的图。

这就行了。

内马尔回了巴西踢预选赛看不到这些,卡卡倒是在每日视频通话中微笑着问宁远今天干了些什么,力图掌握更多讯息。

“亲爱的,法布雷加斯这个人其实很简单。”

小法不喜欢麻烦的事,偏偏宁远也风格直接,一来二去,他们确实投缘,一天比一天谈话更多。

在赛场上,小法感到了一种高枕无忧的轻松吸引力——三年内他的主力位置稳固,而且几乎不会有人再就球场上的表现指责他。

作为外来者的宁远根本不在乎小法是“北伦敦四君子”之一的忠义法,当然这忠义二字是反话。这位仁兄曾是阿森纳队长,在宁远欧冠赛场直接转会的那个夏天,二十四岁的他用罢训威胁,自掏腰包五百万欧元转会了巴塞罗那。

前一年的2010年,西班牙参加世界杯输给巴西夺得亚军,回西班牙后,皮克把一件巴萨球衣套在了小法的身上。小法当时还是阿森纳的主力核心。阿森纳及教练温格其实是誓死不卖他的。

一场强行转会伤了人的心。

他抛弃了令他年少成名,早早给他戴上队长袖标的地方。

阿森纳球迷对他的仇恨,和之前米兰球迷对宁远的憎恶如出一辙。

更糟的是,他还说过自己死也不会加盟切尔西。

宁远心想你本来就是西班牙人,离开英格兰去巴萨正常,但是自掏腰包一部分为了转会走这点我无论如何也不理解。这不叫倒贴嘛?倒贴的都不会被珍惜……呃……

后来他在巴萨的不得志经历果然证明这点。但谈到巴萨时,小法又绕不开他最好的朋友皮克。巴萨的后卫,外祖父是巴萨副主席的男人。

这在宁远看来,是巴萨的一次不太好看的买人手段。他本来想这么说但一想他和皮克的情谊深厚,自己吐槽没准会被传过去,就算了。

小法则努力表示他其实爱阿森纳也真心实意。“我当年也是为阿森纳忠心耿耿扔过披萨的人——”

哈,那是一场曼联终止了阿森纳50场全胜梦想的比赛,年轻的他当时一块披萨砸中的人就是曼联的弗格森爵士。

但这就叫红玫瑰不敌白月光。对宠着他的阿森纳的爱终究敌不过巴萨那勾人的妖精。

宁远说完这比喻,小法笑了,“你当初不也一样?背刺转会这事上你才是大师。”

“呃,算啦,都过去了。人都要向前看,我买下米兰足可见我发现皇马这妖精justsoso,我还是对红黑玫瑰米兰爱得深沉……反正现在你我就在切尔西踢吧,阿布是个不错的老板。教练啊,不管谁来有你我这种配合都不用担心。”

宁远当晚就和卡卡在视频通话中全说了。“我觉得皮克狡诈,小法他其实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无情。他认为阿森纳的队友求胜心不够匹配他的斗志。他渴望更高的平台选择了回故地巴萨,但是那几年联赛欧冠全都毛都没得到——巴萨被皇马摁着打。”

卡卡微笑着聆听他继续私人评价巴萨:他从在皇马经历的多次国家德比中感受到,巴萨这个球队有巨大的隐患,那就是不是一支单纯的球队,是一支地区文化的缩影。那地方极其高昂的民族主义被投射在球队上,外来球员从血统上就绝不可能融入。加泰人最想要的是自家的核心球王,梅西哪怕出自青训营,但他是个阿根廷人。不太可能在巴萨退役。

巴萨为引入球员又常常不择手段。

“内马尔告诉过我,当年他父亲一心想签巴萨,巴萨可私下许诺了非常高昂的,嗯,我称为变相贿赂。幸亏当时他在家拉着妹妹一起满地打滚也一定要来皇马。”

“一叶而知天下秋。再看小法被套上球衣后巴萨官网的大肆报道,就知道当年那是怎么回事了。偏偏小法真被不断诱惑,离开了阿森纳,美其名曰被皮克带回家。”

卡卡听完,幽幽开口,“其实我那时候,也有半个赛季想着把你从皇马再带回米兰。”

宁远立刻伸手又比了一个心,“你知道的,亲爱的卡卡,我在西班牙星空下神庙前只想着你,在非洲穷乡僻壤的村落也时时想着你,我走过德国慕尼黑追寻我们初见的时光,我根本就是命中注定属于你的,始终都会回到你身边。”

他更第一次为当年赛场上强行转会皇马一事对卡卡的伤害表示了反省。“那时候我明知你哭了,亲爱的,我却没回头,当时太狠心只想离开你——可我哪里离得开你?我简直是被一根牢固的链子死死绑着。”

卡卡心情舒畅,露出满意笑容。

##

因为宁远和小法开始明显搭档,伦敦有些酸溜溜的报纸媒体俱乐部就说他们俩都是极品,并不具备对某个俱乐部的忠诚。宁远为了钱更是抛下米兰把自己卖切尔西了。

像是印证了他也不忠诚于切尔西,9月13日欧冠小组赛第一轮切尔西主场战卡拉巴赫。期待的观众们并没有找到宁远的踪迹——因为同一天,巴塞罗那主场战AC米兰。宁远提前飞了西班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坚信我不上场切尔西也能赢卡拉巴赫。”

队伍新教练是匆忙上任的安切洛蒂。他对于宁远缺席比赛……没有异议。毕竟是名帅之一,面对弱旅摆出343阵型,切尔西三比零取胜。

欧冠A组第二档的曼联,在主场对阵巴塞尔的时候,球场上发生了一点小事:姆巴佩想要主罚点球,而C罗没有答应。当然最后姆巴佩还是自己踢进两球,成为该场比赛最佳球员——传言更衣室里C罗要求姆巴佩传球,两人之间闹得不太愉快。

D组的大战,巴萨和AC米兰的结局是二比一,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比赛。还在巴萨当主教练的瓜迪奥拉很满意。

梅西通过和苏亚雷斯精妙的踢墙配合首先破网。下半场更是通过一个点球将比分变为二比零。

卫冕冠军米兰没了姆巴佩,攻击力就不那么犀利。新人无论是青训派还是巴西帮都达不到那种球门前对球的顶级处理反应,所以错失了几次良机。

好在第六十四分钟,卡卡也和里沙利松踢墙配合突破!最后禁区外一脚传给伊布!伊布抽射破门!

之后米兰还想把比分扳平,但巴萨的战术是短距离传送和频繁跑动,阵型442,一个个三角区域从控球到防守转换流畅,没有给体力下降的米兰太多机会。宁远倒是看出了点破坏巴萨阵容的办法,球场上的卡卡应该也明白了。但彻底改变米兰阵型让梅西不得不跑回中场不是他独自能办到的。

比赛结束后伊布怒火中烧,放话瓜迪奥拉是个极其差劲的教练,下次来圣西罗球场要他好看。

……伊布就这样,去法国前在巴萨的短暂岁月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甚至曾经想把瓜迪奥拉暴揍一顿。

赛后宁远在下榻酒店直接和主力谈话开会,复盘比赛说大家踢得不错。不要太有压力,专心准备第二场对奥林匹亚。

“另外卡卡请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其他球员和教练都走了。宁远站起直接走到卡卡面前,蹲下平视他,“不要不高兴嘛,亲爱的卡卡。来,抱一个?”

卡卡反手也搂住了他的腰背。

“很抱歉没能用一场胜利来给你庆贺生日。”他闷声闷气。

“只不过客场先输了一个球而已。这才小组赛呢。11月主场对巴萨,优势在我们~~我们都是身高腿长的球员呀~~~”

卡卡仰起头看着他。

“下次对巴萨,就由你,巴雷拉,德容,里沙利松,洛卡特利,德利赫特,德西利奥全都首发。帕洛斯基和伊布担当双前锋,我打算启用352阵型来压迫巴萨。

这是要加强中场,甚至中后卫的左右两位也要压上。

卡卡的手被宁远捧在唇边亲吻,“我看你今天在中路奔波尝试用人数限制巴萨传控,但是你一个人不行,亲爱的,我们下场就锁住边路和中路。”

他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卡卡被感染也轻松了些,露出笑容。

“对了。这是生日礼物。”卡卡回房间拿了个首饰盒子出来,感觉沉甸甸。

他给他买了条项链,往亮闪闪最大重量方向买的,寓意情比金坚和他说的“被一根牢固的链子死死绑着”。

宁远看着被爱人亲手挂上的金项链——

“太棒了!我哪天去美国打篮球或者当嘻哈歌手一定用得上。”话虽这么说,它在冬天的时候还是被挖掘了新用途:在床上担当王子脚踝上的装饰品或者缠绕在腰侧肌,甚至悬挂……你们懂的。反正卡卡后来再也不送他金链子了。倒是宁远受到启发,次年在伦敦著名百货大楼买了名贵的珍珠项链被拍到照片引得人猜测他要送给英格兰结交的秘密女朋友……

无人留意那时候在皇马的卡卡,看着报道面红耳赤。

回到伦敦的宁远给切尔西踢了9月的欧战马德里竞技。10月的主场战尤文图斯。

同时米兰踢奥林匹亚和葡萄牙体育两场均胜利。

同时的同时,世界足球先生在10月揭晓。由各国国家队长和主教练以及媒体代表等投票选出的三强包含梅西内马尔和捧得上个赛季欧冠奖杯的米兰队队长卡卡。

三方差距不大,最终因为大家都喜欢从抑郁症中恢复的励志故事,卡卡以三十五岁高龄再次获此殊荣。他来到伦敦,捧起奖杯,感谢家人队友和俱乐部主席对自己的支持。

镜头也对准了年轻的AC米兰主席,他笑着鼓掌,赞美卡卡是圣西罗的传奇,感谢他把二十一岁后的年华都献给了俱乐部。

两人说的话都得体极了。

众目睽睽之下,作为瞩目焦点的两人只在一起吃了顿晚餐便告别分手。

到了11月23日,圣西罗主场米兰再战巴萨。又跑回来的宁远见证了米兰三比零大胜巴萨的过程!

就是以人数压倒,质量过硬的五中场和前压的中后场猛攻巴萨四中场。令巴萨的反击难越过中线,逼得梅西不得不跑动到中场接球。梅西可不是米兰主力球员这样基本没踢11月的联赛保证休息,他上一场18号的西甲还踢满了九十分钟。

比赛开场第十二分钟,卡卡中场长传禁区,帕洛斯基虚晃一枪,伊布冲上用狠狠的一脚射门入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宁远想起他吐的苦水,伊布嘛,去巴萨第一天训练就被强迫症瓜迪奥拉批评说不该开法拉利豪车来。这挺像教导主任和中学生的。

今天巴萨整支队伍都在米兰的高位逼抢下踢得很不流畅。第二十五分钟,米兰通过一个卡卡主罚的位置极佳任意球将比分变为二比零。

梅西的速度和反应在下半场明显下降了。卡卡面对他施展逼抢——这次再不是他一个人,迅速冲来的德利赫特年轻力壮一记铲球,从梅西脚下夺走了皮球!

再从边路长传。德容接球,一蹴而就。三比零。

完全没有宁远出场,他也不坐在场边增加威慑的AC米兰,依旧战胜强敌巴萨!肯定是欧冠D组第一!

宁远并不要求欧冠卫冕,这个成绩他满意之极。

8月初,AC米兰俱乐部高层以及整个夏歇期都没有去度假的核心球员卡卡,像是团体旅游般搭乘阿布的专机来到了伦敦。

巴西人莱昂纳多依旧被聘用为AC米兰的首席足球官,与技术总监马尔蒂尼都为高管。他在飞行途中偶尔会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卡卡伸手摩挲脖子上挂着的饰物——藏在衬衣里,但应该是个十字架吧?

他眼里的卡卡离婚抑郁后,个......

他眼里的卡卡离婚抑郁后,个人私生活似乎彻底成了个清教徒,每天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俱乐部,一心放在踢球上。日常都是两点一线,回家也致力于陪伴两个孩子,不喜欢离开萨菲大街的住处。

对了,老板宁远住他隔壁。最近宁远对着米兰体育报盛赞卡卡不要他的租金就让他有了舒适的住处实在是好哥们,为他省了一笔钱,他个人住房补贴这块开支就免了不然每个月要一万欧元等吧啦吧啦吧啦。

他回归后,一门心思都扑在俱乐部收支及搞钱上面的模样让他的老球迷不知道说什么好。卖了姆巴佩后,他还放风声说要卖一个球员去英超,外界开始以为他要处理功勋卡卡,答案揭晓真是大跌眼镜。

当媒体问到卡卡,宁远都会说几句“卡卡很不容易,俱乐部是他的家”“他为米兰贡献了十多年黄金年华,俱乐部一定会珍视他”之类的话。

所以,从高层到大众,没人觉得卡卡跟着来英格兰有什么不对劲——是个人都知道卡卡退役后肯定还会在米兰管理层有职位,比如负责巴西那块的球探经理。

在富勒姆路的切尔西俱乐部,双方签订了包括友谊赛,青训营合作等在内的一系列友好兄弟俱乐部合作关系条款。

切尔西新赛季球衣是耐克赞助。这只球队主场球衣蓝色所以外界管它叫蓝军。

宁远摸着自己那件据说被诅咒的九号球衣——在此之前穿它的球员都发挥不出来。他可不怕诅咒,所关心的是这球衣的质感重量:透气弹性舒适似乎比米兰球衣更好。

唷,耐克。下赛季能给米兰最先进球衣吗?

——以上这一段录音被太阳报爆料。英格兰人很骄傲,西班牙人吵吵闹闹,意大利人——没法反驳意甲在走下坡路这点。几大俱乐部看得清局势的球迷和主席又联合起来闹腾要改革,被关在家里的前米兰主席老贝俨然又借此运动支棱起来了获得民众支持,扬言绝不让意大利足球从此落后英超西甲。那个“小世界杯”才是真正的荣光意甲!

俱乐部财政一定要稳健!要自有球场!电视转播要多卖钱!要严厉打击赌博和假球!联赛要加强管理!提高裁判水平!禁止黑哨!等等等等,轰轰烈烈的倡议涌现。

至于导火索宁远?人在伦敦,风景独好。他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又不是意大利人。

17-18赛季意甲第一轮8月21日开始,英超第一轮则是8月12日。所以卡卡想滞留在伦敦看完宁远的英超首秀后再回米兰。

“没问题。阿布给我安排的公寓够大。随便小报怎么写。”

是的。阿布直接在切尔西夏恩露台买了一套双层大公寓,供宁远入住使用。小报记者在门外拍摄,蹲守成果很多:拍到住在附近酒店的欧文夫妻带着儿女出没,也有卡卡和宁远每晚外出觅食,还有欧文一家和宁远卡卡一起吃饭归来等等丰富素材。但是欧文和卡卡都在推特上发图,球迷及吃瓜群众早知道他们在伦敦呆着只为了给宁远英格兰首秀加油。

该写什么吸引眼球的标题才好呢?干脆就这个吧:“震惊!夏恩公寓里的混乱三人行!”再贴上欧文卡卡宁远的头像,完美。

宁远人都没和新队友说过几句话,但小报已经给他编排好了下一个“关系不一般”的目标人物。就,切尔西的法布雷加斯吧!到时候再把巴萨的皮克扯进来,完美!谁人不爱看足坛的新鲜狗血故事呢?更何况宁远估计能和法布雷加斯的脑回路产生共鸣!两人都娴熟背刺过球队嘛!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一个“共鸣”者的宁远,正拿着一个仪器在阿布给他的住处全屋扫描,然后笑着说,“没装摄像头。”

卡卡有些惊讶。但他理解他的戒备——这种行为能保护他们那不能公开的关系。

确认“房屋干净”的宁远,这才几天以来第一次深深拥抱卡卡,和他耳鬓厮磨直至接吻——高层公寓就是这点好,外面只有黄昏归巢的鸟儿飞过,不用拉窗帘。

作为分别前的一次,节奏激烈而甜蜜。卡卡甚至整个身躯都被挤在落地大窗户上,他喘息着,灼热的气息令那玻璃上出现一团水汽,随后添上一串混乱的手掌印与身体挤压痕迹。

夜景灯光更迷离。

卡卡的视野里是西伦敦的俯瞰风景:屋舍建筑的璀璨灯火尽在他脚下,泰晤士桥下水流汹汹淌,桥上堡垒顽立不倒——他双手死死抓着丝绒窗帘,因为他心爱的伴侣,正像信徒膜拜基督一样,热烈亲吻他全身,尤其是左腿膝盖——绵延至耻骨。

他的腿,又被缓缓抬起来。

卡卡的脑子里只剩下炸裂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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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赛前就表示,开门红嘛,自己愿意踢完整个下半场。

阿布钱给得如此到位,他愿意好好表现。

晚上,伦敦这个季节天还没黑,球场的LED照明系统已经亮起,宁远感叹这地方不愧是最新的泛光照明系统,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绿茵场上奔跑的球员还是观看转播的人都会有视觉舒适感——卡卡今天和欧文一起在阿布那个VIP包厢看球,体验一定满分。

球队入场,宁远看着大屏幕上身穿蓝衣的自己,也很满意。还记得那年巴西队的客场球衣蓝衣卡卡吗?英俊更增色!

果然包厢内卡卡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阿布更是神采奕奕笑得合不拢嘴。

比赛开始,进行。蓝衣军团表现嘛……替补席上的宁远开始思考,切尔西这帮人是不是要给空降的自己一个下马威?

开始才三分钟,阿隆索恶意犯规吃黄牌。十一分钟后,切尔西的后卫卡希尔直接被红牌罚下,蓝军少一个人应战。

又过了十分钟,对方球员大禁区内,射门,先进一球。

第二十九分钟,伯恩利一个助攻,大禁区左侧射门又进了,零比二。

上半场结束前,还是对方中路进攻,大禁区头球成功攻门,切尔西居然主场落后三个球。

决定了!这一定是球员们对我的热忱欢迎!他们为了体现出我到底值不值六亿转会费苦心踢成这样,自古英雄就是要在危机中登场!

下半场开赛不到两分钟,伯利恩的进攻在大禁区前就被宁远抢断。他往前带球跑,却看到对方门将居然前压到了大禁区之外——当机立断一脚吊射!

VIP包厢里的卡卡已经兴奋得跳起!

万众瞩目的这颗皮球在空中划出超远距离的弧线!守门员拼命往回跑但是晚了!皮球从他头顶飞过!直接扑入网中!

所有主场观众爆发出喝采声!

阿布想哭!值了!!

这是超级世界波!!也是切尔西队最远记录进球!这是今年的普斯卡什奖!!

这一球令两支队伍的“场上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切尔西继续执行“摆大巴”战术稳固后场防线,宁远作为突出部,率众追击!第六十六分钟,他从边路突破,伯恩利人仰马翻,但他选择传中给位置不错的22号前锋巴西人威廉——威廉禁区附近直接一球破门!二比三了!!

三分钟后,还是他送出助攻,阿隆索在球门左侧射门球踢中立柱弹出,宁远却已经杀入门前补射破网。

将比分扳平后的他放飞自我开始散步了。但即使散步,伯恩利也时刻有两到三名球员围绕在他身边——这就给了切尔西机会。

第八十分钟,切尔西获得一个距离较远的任意球机会。宁远一脚抽射,和刚刚慢悠悠的样子形成鲜明反差!球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网,其他人望球兴叹。

反超了!

切尔西在终场前的补时阶段,还得到了他的一记助攻。法布雷加斯得球在禁区外射门,将比分再次改写。

下半场,切尔西居然一口气追了五个球!!有宁远上场,变成了另外一支队伍!!

比完赛切尔西更衣室里的气氛好多了。许多人不忿自己一来导致阿扎尔转会,现在情面上大家还过得去,好!宁远也不用使出当初去皇马的更衣室踢爆柜子大招了。

欧文面对记者的采访,热情洋溢赞美宁远,感慨当年本来说好要一起为纽卡斯尔联队捧杯——

纽卡斯尔:别骂了别骂了。都骂了十年了。

而卡卡也表明他很放心宁远在英格兰的日子。还表达了一点遗憾:他和宁远一开始是队友,后来宁远去了皇马,但是机缘不巧,他就没和宁远踢过一场正式的欧战抗衡比赛。他很好奇作为对手的视角。

很多球员:你不会想经历的,那并不愉快。

这个世界就是差异化,有人欢喜有人愁。阿布认为本赛季下赛季再下赛季英超冠军足总杯都是切尔西的了,欧冠也将大概率纳入囊中!每年区区两亿英镑算什么?千金难买大家快乐!

而西班牙皇马,穆里尼奥看到宁远居然这么卖力,当年那“得加钱”的记忆再度袭来——窝火。

他手下的锋线球员,内马尔要划水要回巴西踢预选赛,本泽马补上不够!新买来的阿扎尔居然和内马尔脾性相投——他整天快快活活,在训练场上溜达,不肯大喊大叫互相对抗,这令崇尚PUA训练法的穆里尼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在阿扎尔确实天赋出众。8月21日开始的西甲第一轮,皇马客场对阵拉科鲁,比利时人首发踢满九十分钟,制造了两粒进球。

同一天也是意甲首轮。宁远坐在俱乐部电视机前,观看了AC米兰客场对克罗托。这场比赛基本由B组球员首发,并取得了二比零的胜利。

A组主力在全力备战欧冠小组赛,这次AC米兰和巴塞罗那同分在了D组。在没有自己,卖了姆巴佩的情况下,要夺得小组第一难度有点大啊。

宁远很宽宏,小组第二也行。

/漫威all向/部分ooc警告

接下来就得变成每周更一次或者两次啦

美国队长拿着自己的盾牌,钢铁侠的套着盔甲准备发射掌心炮,巴基和娜塔莎举着枪,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你,只有奇异博士两手拉着法阵把你挡在身后,你眼睛泛着浅粉色的光,熟悉的猫耳朵和大尾巴上的毛几乎都要竖立起来。

天啊,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你微张着嘴,努力地让自己呼吸顺畅。

你在圣院经历了第一次属于猫咪的发/情期。

你有着丰富的猫咪经验,史蒂...

你有着丰富的猫咪经验,史蒂芬有着丰富的法术阅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发生在人类身上的猫科动物发/情期。

从传送门合上的第一秒开始,你就以人类的状态———当然还留着耳朵和尾巴———抓着自己的长发,烦躁又崩溃地对着大名鼎鼎的奇异博士大喊:“我!不!舒!服!”

你的身体像一个蒸笼,里面冒着热气,外面却不见得有出气口,在大厦还是猫的时候你就发现自己很不对劲了,你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几乎控制不住嘴巴要发出嚎叫,后腿也总是忍不住想踩奶。

没有任何人能碰你,你烦闷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稍微有人向你伸手都会被你呲牙咧嘴地用爪子拍回去。

史蒂芬出现的时候在你眼里简直就是救护车。

只不过史蒂芬把你带走之后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守在房间门口进退两难地不知道该不该留下,做了个深呼吸问道:“你现在...你觉得需要什么...?”

“我感觉很热!我...我像来月/经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有点抓狂,因为自己身下确实不断地在溢出暖流:“你不是医生吗?!”

斯特兰奇凝噎了一下:“...我之前是做神经外科手术的!”

他让斗篷留了下来,自己转身离开去拿降温的东西。

斗篷没办法说话,但是行动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它绕着你飞了两圈,最后把你裹起来裹得紧紧的,四肢被紧压住和肌肤全部被触碰到的感觉让你打了个哆嗦,你有点失力地抓住斗篷边缘,脑子稀里糊涂地觉得自己现在和路边卖的德国香肠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好在这样能勉强缓解你的不适,你躺平了在床上,默认了自己是一根香肠的现况。

史蒂芬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冰袋和退热贴,他似乎决定把你的发/情/期看作一场比较严重的发烧。

对方斟酌了一下你的体态,然后把你转了个90度让你的脸能对着床边,慢慢地把冰袋放在了你的额头上,你不可避免地被刺激出长长的嘶声,然后哀怨地看着始作俑者。

“...忍耐一下。”

史蒂芬的声音在你耳边听起来也朦朦胧胧的,他大概探了下你的体温,又说道:“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忙,等会还是觉得难受,你就贴退热贴,实在不行再叫我。”

你咕哝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直到史蒂芬再次离开房间,你才意识到接下来得靠你和斗篷了。

情./欲断断续续地刺戳着你的神经,你喘/息着又不能动弹,降温的冰袋只能缓解体温的热,温度慢慢适应下来之后身下的不适还是特别明显。

你半眯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隐约觉得委屈,过量的激素和荷尔蒙紧裹着你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要榨出你的每一滴水分,就连眼泪也不例外。

你荒唐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眼泪泱湿了床单,你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或许是想要得到抚摸,或许是认为自己本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你挣扎着把已经融化的冰袋拿开,伸手拿起史蒂芬留给你的退热贴,用残存的力气尝试把它撕开。

你本想变成猫咪的样子,却根本没有精力考虑应该怎么施展法术。

“怎么哭成这样...?”

热源和声音一起靠近,你茫然地抬起脑袋,无意间使用着法术的眼眸紧盯着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法师,漂亮的粉色将海石蓝的双眼紧紧包裹,粗糙的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拂去了你的眼泪。

“...亲吻我。”

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终于在凛冽寒冬中找到热源的困兽,紧紧抓住他的手和衣服,眼眸间的色彩愈发热烈,以至于史蒂芬微微皱起了眉。

他缓慢地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眉间皱得越发的深,终于在咫尺之间紧闭了一下双眼,在唇齿触碰前刹住了车。

史蒂芬拉扯回自己刚才猛然空白的思绪,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是怎么...”

可是询问还没能问出口,他就发现你已经彻底脱力地倒在他怀里了。

发/情期结束了...?

你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终于有意识地开始感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除了没有什么力气之外终于没有了最开始时闷热的感觉。

但是这样一直倒在地上也不行,你调整了几次都没法站起来后决定张嘴喊人。

史蒂芬循着你的声音和动静迅速进了房间,嘴巴一点也不体谅你这位大病初愈的患者:“你能不能不要喊得像一只溺水的鸡?”

他把你重新移到了床上,并在你的强烈要求下送来了一杯水。

“我后来怎么了?睡着了?”

你在得到生命之源的滋润后恢复了一点精神,抬眼看向史蒂芬。

对方挑了下眉毛,说道:“看来不能指望你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有印象。”

你放下水杯,猛然拽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我...不会吧!...超级英雄...大法师...趁人之危...”

“你法力透支昏过去了。”

史蒂芬平静地打断了你的话。

你抖了抖猫耳朵,露出一个十足的不解的表情:“法力透支?我没有用法术啊?”

“事实上你用了,你试图控制我的行为,但是被我挣脱了,”史蒂芬微妙地看了看你的眼睛———深棕色,丝毫没有昨天的色彩:“你用法术控制别人的行为的前提条件是要对视?”

你张了张嘴,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心里还是想给自己留张底牌,于是拐开了话题:“所以...我下次在发/情期的时候只要透支自己的体力和法力,就可以了吧?”

史蒂芬双手抱在胸前,回答道:“前提是你有意识,容我提醒一下这位小姐,昨天你试图让我吻你,哭得很夸张的那种。”

你的耳朵猛地向后一翻,脸部又开始升温:“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你在圣院多停留了一会,起码让自己的法力恢复正常,而且这是你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以人类的形态在圣院里溜达,史蒂芬不可避免地收到了来自王的目光谴责,因为他似乎把你当成了史蒂芬的私生女。

向来要面子的奇异博士给对方后脑勺狠来了一巴掌。

你一路上偷了不少圣院里展览的宝贝,但是基于世俗的价值观认为它们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又在临走前一股脑地塞进了史蒂芬怀里。

你顺便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神情狡黠,毛茸茸的尾巴有意绕到前面来扫过他的胸膛,明摆了一副小骗子的模样:“斯特兰奇先生,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帮我呢?隐瞒真相,还处处收留我,一个小偷。”

史蒂芬不着痕迹地把宝物一一归位,空出一只手来弹了你脑门一下:“我只是习惯把风险控制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你捂着头决定给他贴上不解风情的标签。

你和复仇者们都互相适应了彼此生活在同一栋楼的情况。

尽管托尼斯塔克总是嘴上不饶人地认为他的大厦不是宠物日托所,现在他也能把你放进实验室和车间里逛上一两圈了。

你很能认清自己在这栋楼里的身份,因此你默许了———在你可以接受的程度上的———抚摸、拥抱和短暂的轻吻。但是同时你也会利用自己猫咪的优势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地使坏。

你将桌面的杯子、球类,各种各样你能推得动的东西推向桌边,在你发现彼得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接住它们之后你们在餐桌边玩了足足十五分钟。

巴基的金属手臂夹层间会时不时出现米白色的猫毛,这让负责定期检修的托尼非常恼火,他试图让你远离巴基,结果很快发现是巴基一准备要发呆就把你抱在膝盖上顺毛,要不是史蒂夫及时拦住,托尼很有可能一气之下把巴基的铁手改装成猫抓板。

你探索过复仇者们的训练室,其实就是设备更加齐全的健身房,像美国队长这类力量型的超级英雄基本每天都会来训练室报道。

史蒂夫应该是你见到过的穿白色背心最性感的男人之一了,训练的过程中手臂肌肉和背部肌肉走向看得一清二楚,层层叠叠简直像连绵的山脉,踩上去又意外的有种柔软的触感,你抛开买给你的豪华猫窝不躺,钟爱于在史蒂夫做俯卧撑的时候趴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像巨大的摇篮。

克林特练习射箭的时候你也会悄悄摸摸地把他的箭藏起来,鹰眼伸手摸着摸着箭就没了,三四个大男人又整个训练室地找,等全部找齐,你已经窝在美国队长的盾牌里睡着了。

“这个小混蛋...”

鹰眼伸手摸出来自己的手机,有点咬牙切齿地拍了张你的照片。

托尼和史蒂夫的谈话总是带点火药味,你喜欢坐在他们中间看热闹。

左边说一句右边就呛一句,你的尾巴也跟着来回晃,托尼说话你就看左边,史蒂夫说话你就看右边,殊不知身后还有其他复仇者也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一猫的小剧场;好不容易两个人吵到了收尾阶段,托尼大喘一口气问道:

“...索尔什么时候回来来着?”

史蒂夫也把情绪缓了过来:“他上次说要一个月左右...”

“那就是快了,”托尼瘪了下嘴巴:“但愿这次他不要破坏我的草坪。”

你眨眨眼,没能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你躺在沙发上正睡着觉,彩虹桥从天而降炸在大厦外草坪上的动静吓得你猛跳了起来,你就像一个巨大的毛绒三维弹球,整只猫扑到了离你最近的托尼脸上。

托尼险些以为自己的颈椎要断了。

他费劲地把你扒拉下来,头疼地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完美草坪又被毁了,金色长发的神族就像一面铜墙铁壁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像隆隆雷声:“吾友!好久不见!”

你立着毛一边看着雷神走进来一边往后退,托尼本来就没打算好好打的招呼在看到雷神后面的黑色长发男人之后彻底拐了个弯:“你...!请问一下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你有点好奇地探了下脑袋,雷神身后跟着一个风格截然不同的男人,不见得他阴沉着脸,但是他的表情绝对说不上是好心情,下巴微微扬起,看似弯起了嘴角,眼底却满是厌恶和嘲讽的意味。

你很确信自己讨厌这个家伙。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见得多欢迎他,因为复仇者们在听到消息后就纷纷全副武装地围上来了。

洛基一点也不觉得局促,他的目光绕过了有点窘迫的兄长,直直对上了钢铁侠:“看到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大眼睛蝼蚁?”

你的思路猛拉回到更早一点的时候,奥创决定毁灭世界之前,正是这位邪神带着外星人试图统治人类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复仇者之间的媒婆。

索尔在试图让所有人和平相处:“阿斯加德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带着洛基来中庭了...他改过自新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惜根本没有人听。

洛基没有要听钢铁侠反驳的意思,也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抬起手来准备发射的掌心炮,他大概扫了一眼“热情接待”的熟人后,视线猛地下降,落在了你的身上。

然后你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闪过厌恶和带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神色,很快他理解了什么似的,扬起了一个笑容:“这就是你们蝼蚁的品味?还是说,是你们这群花花绿绿的家伙有的恶趣味?”

“你在说什么?”

史蒂夫锁紧了自己的眉毛。

洛基抬手指了一下你:“你们真的觉得她是一只猫?真亏你们看不出她糟糕的法术。”

你从惊恐的状态迅速转变成了生气,尾巴不耐烦地左右打地,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咕噜声。

复联一众人被这样的变动吓了一跳,火力迅速转移到了你身上。

“等等,什么?”

托尼看着精神和身体一起紧绷的你,感觉自己的血压颓然升高了:“SOUFFLE?!”

要死了...要死掉了吗...?

你的心跳声有点太大了,打鼓似的冲击着你的鼓膜,以至于你根本没有办法接收钢铁侠的质问,四肢的血液如倒灌般让你发冷发麻,你张着嘴努力呼吸着,越来越多的物品被粉色的光亮包裹,在你身后形成一面怪异的墙。

只不过你的自我保护程度越高,他们的警惕性也就越高,双方愈发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越走越远。

“这是洛基的把戏吗?...”

史蒂夫侧脸瞟了一眼好整以暇的洛基,忍不住思考其他可能性。

贾维斯这次没有站在你这边,准确又清晰地回答:“不是,队长,在两周以前,Souffle小姐发生过同样的变化,可以确定为本人。”

那段夜晚的录像被完整地播放出来,你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在你的肾上腺素彻底涌上来让你迈腿动作之前,金色的法阵在你面前不断放大,史蒂芬手握两个法阵盾牌挡在了你的前面,对着同样准备行动的复仇者们画出了一条边界:

“好了,所有人,全都退后。”

托尼只是单纯的在生气,他几乎没有办法再说出什么俏皮话,并且似乎真的快要得高血压了:“史蒂芬....不...奇异博士...”

他有意加重了名字的念读,说道:“这样吧,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知道多久了?”

你躲在微微张开的斗篷后面,法术一消失,悬浮在空中的东西又开始往下掉,旺达迅速接管了掌控权,把东西都归到原位。

史蒂芬看了一眼饶有兴致的洛基,回答道:“...从你们把她送过来那天开始。”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美国队长无法理解地问道。

托尼侧身看看慢慢镇定下来的你,麻木着脸说出了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可能性:“你该不会是看上她...”

“不。”

史蒂芬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负责帮你们排查安全隐患,我确实这么做了,她对你们不构成威胁。假设我没有出现,你们完全可以把她摁在地上打。”

你忍不住在他身后锤了他一下。

“事实上她一直隐瞒真相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史蒂芬收起手中的法术盾,稍微让开了一些位置,让你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继续说道:“比起一个活生生的人,猫可以更快地和你们相处。”

你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视线不停地四处扫动着:“...抱歉......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可以...呃,去圣院...?大概?...毕竟我想我也还没到能获得自由的时候。”

所有人又陷入一种让你不安的沉默。

“比起你,我倒是觉得这家伙更应该去圣院。”

鹰眼放下自己的弓箭,大拇指朝洛基指了一下,在接收到大家的目光后耸耸肩膀:“干嘛?你们不觉得吗?我只是在说实话。”

娜塔莎也放下了武器,缓缓说道:“神盾局那边可以交个答复了,至少别让他们总是来打听。”

巴基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你,安静地垂手收起了枪。

你忍不住又解释多了几句:“我只是,我确实有偷过一点东西...但是只是为了生活!...我...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能做!...”

“先把给你买的猫粮和罐头吃完再说。”

托尼转眼间已经褪下了身上的盔甲,他的神色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今晚把你所有的情况都说明白,没有保留。”

史蒂夫只是叹了口气。

看上去问题已经解决了。你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猫耳朵立起来,毛茸茸的尾巴也不再夸张地蓬松。

然后,你对洛基竖了个中指。

看来这栋大厦有得折腾了。

2017夏天的这个转会窗从头到尾劲爆消息连连。首先是AC米兰俱乐部居然以1.1亿英镑的价格将刚来一年的姆巴佩卖到了曼联!

这打破了几年来球员转会价格不过亿的局面!宁远坚称如此年轻的姆巴佩值这么多钱,盛赞他来日能得金球奖。姆巴佩本人也很兴奋,在媒体上表达了对AC米兰的感谢。“在这一年遇到了非常好的队友,大家都很关照我。谢谢。”

姆巴佩觉得偶像有一点破灭。但他依旧在媒体面前努力表现得体,说会尊重比自己大了十多年的C罗。

这回应已经彰显姆巴佩的野心了。足球啊,永远是新人换旧人。

“那曼联的罚球权你会竞争吗?”记者就喜欢尖锐问题。

“我认为该属于最能把握住机会的人。”在米兰能从卡卡手里轻易要到的姆巴佩说,“为球队取得进球才是第一吧?”

哦,那可有好戏看了。

米兰这边,宁远转身就用卖掉姆巴佩的那个尾数一千万欧元又给所有球员发了夏季奖金。欧冠主力A组瓜分六百万,联赛B组分四百万,未上场的替补也有,只是金额三万欧元封顶,拆开各自去交税,大家都比较满意。

球迷最关心卓越射手姆巴佩被卖掉,那新赛季用谁补充?!主席亲自上阵嘛?还有什么新人进来吗?米兰官网很快给出了答案:出自AC米兰青训的意大利本土球员库特罗内被提拔为首发主力,从升入意甲的卡利亚里队三百万欧元买来二十岁巴雷拉担当中场,还有一对新买的来自巴西俱乐部新人,里沙利松和维尼修斯。前者可以担任边锋,后者明年才能上场。

这两人都是卡卡他老爹博斯科先生从巴西里约热内卢找来的他认为很有潜力的球员,去年下半年就盯上接触了。据说其他俱乐部比如热刺皇马都有兴趣,但AC米兰的闪亮平台加上博斯科的口舌本领,他们都选了米兰,当然加起来转会费达到了一千万欧元。

行吧。宁远拍板买。

而为什么博斯科先生开始为米兰俱乐部认真干活?因为他确认儿子居然真的拥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俱乐部一下子从卡卡签约的地方变了性质:卡卡已经是老板之一。

那为了自家财富增值,他还是很尽心尽力在巴西市场寻找好货。

“自律的留下,不自律的明年加价卖掉。”宁远笑着和卡卡说,“亲爱的,做为米兰队长,家里的队伍交给你带啦。”

卡卡郑重点头。他会关照所有来俱乐部的新人。就像当年自己初来乍到米兰所感受到的善意温暖一样。

视频画面里,宁远给他比了个心。用这代表我爱你。

卡卡也笑着照做。接着问他和切尔西谈成了什么样——在他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说世事艰难,意大利经济陷入衰退,米兰没有余粮,所以五亿英镑转会费还是分期付款买不了我三年。得加钱——”

卡卡……

“于是我一个人就几乎吞了他们2017夏窗的全部预算,六亿英镑。反正阿布有钱,买我是圆他的怨念。每年付款两亿还能应付欧足联的条例!哈哈哈哈!”

还不止如此。宁远把英超其余十九个俱乐部划分了层次。表明自己只踢实力强劲的一半对手,剩下的球队他们得自己奋斗。

“在欧冠遇上AC米兰我也不上场合情合理吧?上了会被质疑踢假球。免得麻烦。不过作为补偿,英格兰的足总杯既然是一场定胜负,那我答应任何需要的时候出场。”

此外还有周薪40万镑,切尔西负责安排食宿,阿布的波音767私人飞机每个月载着他往返一次米兰等等附加条款。阿布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全都签字答应了。

于是在这个夏歇期,阿布多年心愿得偿。切尔西俱乐部悍然发布了一条震惊世界足球圈的标题新闻:“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是谁?当然是那个每年都搞出炸裂性大新闻的男人!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以一个俱乐部老板身份把自己卖了转会费六亿英镑的男人!是在官网上回应说,米兰很穷!为了致富,我去打工三年的男人!

英格兰媒体又疯了!宁远回归了!终究回归了英超!!在离开十年之后!!啊啊啊!切尔西!果然有钱就是万能的!

不过AC米兰为什么嚷嚷穷?今年的收支不应该盈利五千万欧元以上吗?

因为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对此宁远在接受英国媒体采访时开始吐苦水,说意甲球队没有自己的球场,所有门票收入也不全部归俱乐部还要掏钱几百万修整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草坪等等。看,伦敦这么多球队,马德里好几支劲旅,有谁居然共同一个主场球场的吗?说出去真不敢信这是欧冠球队的待遇!这是戴着镣铐又想要看意甲翩翩跳舞吗?

对!我知道意大利不允许球队拥有自己的体育场。他冷笑一声,我,一个中国人,受过重伤的球员!不辞辛苦来到意大利当这个悲惨的俱乐部主席!你们见过穷尽努力只是为了要让自己俱乐部和英超西甲豪门一样,起码拥有一座自己球场的倒霉主席吗?!

“俱乐部有自己球场才会发展得更好。”这个印象在今年夏天深深投入了意大利球迷心中。米兰的极端派球迷忽然一下子有了事情干。对啊!为球队争取拿到自助建造球场的权力功在千秋!于是他们组织起来今天去市政厅前示威抗议,明天围堵出行议员……这比围堵球员更刺激更带使命召唤!把压抑的激情都给释放了!

米兰市政府会妥协吗?不知道。宁远计划长久战骚扰战,看谁耗得过谁。尤文图斯那不勒斯国际米兰罗马这几个俱乐部也开始期待能有自己的球场,那不勒斯主席公然表示如果没有自己球场意甲必定走向衰落,振臂一呼,呼吁联合变革。

再看看宁远跑去英超打工这事的其他影响:

在赛季结束后原本已经计划离开皇马俱乐部的穆里尼奥一看到这消息,默默撕掉了切尔西给自己送来的合约资料:他可不打算重返切尔西执教!

因此阿布不得不匆忙再签他人。可是,居然没有人肯来。成名的教练不想有一个必定骑在自己头上的球员,何况即使率队取得大满贯又怎样?球迷媒体看得到自己功劳吗?

阿布只好让青年队教练代管——后来一直到了九月份,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突然解雇了新赛季成绩不佳的安切洛蒂……主教练人选才算定下。

西班牙。打算在皇马呆下去的穆里尼奥,又遭遇了他无法理解之事:队内头牌内马尔在俱乐部要给他提前续约的时候,表达了他爱皇马所以主动要求在新赛季降薪一半的请求。

条件是17-18赛季,尤其是明年上半年,他需要在俱乐部“划水”,避免遭遇伤病。

划什么?

“划水。”内马尔也不解释这词,“如果能五百万欧元把我租借到AC米兰去半年就更好了!我的位置?本泽马是极其优秀的球员,完全可以踢我的位置。”等等等等。

“你竟敢不尊重首发权!给我认真一些!别异想天开!”穆里尼奥的口水都快喷到内马尔脸上!

哪怕被教练威胁,内马尔也丝毫不介意位置被人取代——巴西青年自信得很,自己还怕没地方踢球吗?而他的合约本来就明年夏天到期,就算皇马不续约,他正好不用转会费去投米兰。

事情最后惊动了弗洛伦蒂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一番交流后内马尔强调他爱皇马俱乐部,愿意在这踢球。但是他始终忘不掉巴西世界杯让德国队进了七个球的耻辱,所以他一定要为了明年世界杯保持最佳状态再战。

“我希望能够像卡卡当年备战世预赛和世界杯一样。”

就是说俱乐部比赛基本交给队友!

皇马许可吗?

绝对不行。今天一旦答应内马尔这种要求,西班牙人会骂皇马叛国,今后队伍里的所有外援都会有样学样照做!

一番商量之下,皇马还是想和内马尔搞好关系:他不要求加薪,和队员们关系处理得也不错,还是又一位公认巴西的天才!!看看卡卡三十五岁的状态!内马尔才二十四正是黄金年龄!合了他的意愿也不是不行。

但关照他踢世界杯这事,不能交由皇马直接做。把他推给AC米兰去——今年冬歇期后,租借半年。

不过齐达内提出,万一到期后内马尔直接留米兰呢?

穆里尼奥的对策有两个。老佛爷认为都是好主意。第一,本泽马虽然可以,但夏窗也赶紧引入新锋线。

阿布正好用阿扎尔回收了一亿多英镑美滋滋,顺便应付财政公平法案。

“哪怕内马尔说要划水,但他们配合起来实在威力不错,卡卡恐怕会被高龄征召入巴西队。”穆里尼奥说着自己的判断。他是葡萄牙人。弗洛伦蒂诺是西班牙人,齐达内则是法国人。三家都希望自己国家队伍在对战巴西时能取胜。

“那就争取把内马尔换卡卡。租借合同说明如果内马尔滞留米兰,皇马也不会归还卡卡。”

嗯,他们都具有判断力:有卡卡在手,就不怕AC米兰不还内马尔。但是这种租借方式,米兰会答应吗?

俱乐部主席可不肯。开玩笑!卡卡!他心爱的卡卡怎么能送去穆里尼奥手里任他搓揉?那个关于卡卡在皇马的噩梦他可没忘记呢!

卡卡赶忙咽下车厘子,沙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愿意。”

吓得宁远眼明手快跳开生怕齐达内听见了,不过又马上一想,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听见就听见。

于是他又冲手机说,“等一等行吧……我和卡卡先商量看。”

挂断。

“皇马穆里尼奥手下可不是好地方,卡卡。

宁远说完扑上床。再咬着一枚大而饱满的紫黑色浓浆果实凑到卡卡嘴边。

卡卡咬了一半。咽下后再重复到,“我愿意去,亲爱的。我一直在米兰,这是我深爱的家,但有机会去皇马适应下不同环境也没什么不好。”

他2018年世界杯时年龄将达到三十六,他觉得巴西新国家队不会再选他,他应该为后辈保驾护航。所以,卡卡乐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圈,换内马尔来米兰划水休息养精蓄锐。

自古以来什么风威力最大?枕头风。

一下午分析辩论安慰等拉锯后,到了晚上,卡卡成功说动“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宁远以巴西足球江山为重……又一次印证枕头风威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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