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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正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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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all哈是all哈!(其实说all哈可能也不太准,是好多平行世界的哈利一人一个cp)

把它放到这里主要是懒得再开一栏all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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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看孙世代穿到亲世代,我认为也算孙世代就放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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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孩子(这个之前还看到过一个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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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前面是看斯哈,后面是伏哈进哈德,主世界是伏哈就分类到伏哈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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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前面我不会打是花体字,后面还有这个太太的作品就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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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多所以难免有链接错误,分类错误之类的情况,如果发现了跟我说我会改的

还有好多没整理,不想整理了一个一个弄链接好麻烦,以后再搞

如果喜欢拜托点亮小红心和小蓝手

是羊年电影里面的喜懒,特别可爱两小只,稿件带水印不要动

感觉很合适哈哈

《查理九世》中惊艳了童年的翻译

“我的神殿失了火,没有神明来救我。”

终于磨完了这张...!

上午整理了阿詹主演过的电影

是我觉得比较好看的镜头8

(不包含电视剧

(他和她的孤独情事没有看完,只有一张图

(他真的好好看

像是一美逐渐变老变成熟的过程

需要原图和电影资源可以留言

考完试了!我回来了!

需要资源留言就好啦

我会及时看到

*灵感来自很喜欢的一朝老师的《吻腰》

*娱乐圈已公开的一对夫夫

*人物ooc.有私设

话说,范丞丞蔡徐坤公开之时,那热搜实时榜可是爆了整整六天呐!可见内娱之震惊!

不过人人也都津津乐道,毕竟范影帝蔡歌星人家那实力有目共睹,多般配的一对璧人呐!

接听了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说是趁现在热度这么高,让他们正好营业一下子。蔡徐坤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他们俩什么时候热度没高过。...

接听了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说是趁现在热度这么高,让他们正好营业一下子。蔡徐坤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他们俩什么时候热度没高过。

不过还是听话地打开了直播,因为他也好久没跟ikun们见面了,想他的ikun们了。

【我棹,怎么小坤播得这么猝不及防】

【是呀是呀,话说大早上的我还在洗漱呢】

【小困啊,麻麻想死你了捏!】

【坤,你终于开直播了,你是我的神!】

【瞧瞧这相貌,人间费加罗啊!】

【这小脸蛋,这眼睫毛,这手,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我的漫画人蔡小葵腾空出啦!】

【呜呜我的宝贝,我好想你啊!】

蔡徐坤调整了下镜头,乖乖坐好,说:“hello,小猫咪们,这里是你的kun。我也。你们要乖乖听话哦,嘘!不要刷礼物啦!”

【小困说的啥呀,“我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呜呜】

【我也不知道唉,一脸懵逼】

【我知道!坤儿,你是不是也想我们了呀!】

【呜呜小坤真好,那我们要乖乖的,都不给你刷礼物了。】

【呜呜宝贝,我尊的好喜欢你啊】

【宝宝你想我们就直说嘛,不用那么害羞的!我们这谁跟谁啊】

【就素就素,支持楼上!】

【不过小坤,你今天要播些什么内容呀】

【我也好奇!还起得这么早!是有什么安排吗?】

【嘿嘿,我知道!是不是跟丞丞一起呐!】

【斯哈斯哈!我资瓷!小困的腰又要不保了!】

蔡徐坤羞涩地笑了笑道:“哎呀,今天是要和丞丞一起啦,我先去叫他起床。”

镜头一转,跟着蔡徐坤来到卧室。蔡徐坤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范丞丞的脸说:“懒猪,起床啦,刚才都叫你好几次你都不起!”

范丞丞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直接双手一揽,把蔡徐坤也带入温暖的被窝里。然后把他往上提到自己胸前,亲了亲小猪头发的小漩涡。“坤儿,乖,让我再睡一会嘛”

“范丞丞!我还在直播!”蔡徐坤羞红了脸,赶忙示意范丞丞看他手里的镜头。没想到范丞丞这一看还起劲了,直接给蔡徐坤来了个法式热吻,结束后还给镜头挑衅般地抬了抬眼神。

“范丞丞!你!你这个星期不许进我房间了!”蔡徐坤恼羞成怒,他的脸已经红爆了。

【靠,我看到了什么?!】

【他们在法式热吻!伸舌头了!麻麻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呜呜懒猪!这不是他们巡演时期的称呼嘛】

【救命!我现在急需撒贝宁同款呼吸机!】

【楼上,带我一个!我现在在床上扭得跟个蛆一样】

【我现在好想打死返程!还跟我们宣誓主权!】

【就是,你看他那最后的眼神,这嚣张的男人!分明是在无言挑衅我们!】

【啊啊啊啊谁懂!这就是我想象中的他们同居场景!现实化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嘶溜嘶溜吗?】

【还有我!他们看得我是血脉喷张!神他妈舌头都不停缠绕在一起。】

【我想看他们doi了……返程肯定很猛】

【我也是!想看小困娇纵那样儿,千娇百媚,一身柔骨】

【靠,说得我也想上了小困(不是,我瞎说的,毕竟我打不过返程)】

【楼上,我也想,肯定很刺激的!斯哈斯哈!】

热搜实时榜上:

#蔡徐坤直播生图

#蔡徐坤叫范丞丞起床

#蔡徐坤叫范丞丞懒猪

#范丞丞蔡徐坤法式热吻【爆】

#范丞丞无言挑衅ikun

#想看范丞丞蔡徐坤在线doi【沸】

镜头又一转,只见蔡徐坤已经脸色如平常了,估计是范丞丞不知道说了什么已经哄好了蔡徐坤。

蔡徐坤来到一个房间,“当当~给你们看我的录音室,我刚完成一首新歌呢,叫做《MissingYou》,是给你们ikun的一个礼物!里面的歌词也代表了我一直以来想对你们说的话。”

范丞丞一听,傻笑起来也有些脸红。直接抱住蔡徐坤“我也爱你老婆!”话音刚落,就接收了蔡徐坤一记眼光,还没等蔡徐坤手抬起来,他立马改口:“我也爱你老大!”

镜头跟随着蔡徐坤走动,走到一个练舞室。他对着镜头说:“嘿嘿,今天你们有福了!我和丞丞给你们准备了我新歌的双人表演。丞丞快过来,你坐过来弹钢琴唱歌,我来跳舞。”

只见范丞丞用细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巧的弹奏着曲目,时而悲伤,时而甜蜜,装饰音温柔地依附在指节的周围。

他开始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吟唱《MissingYou》的歌词:“Danceontheknifetipanddancewiththegods.~Iwasunabletoescape,butIranintostarlight.~Itsaysitmissesme,missesme.~”

此时的他,像个钢琴王子,为他的小玫瑰而演奏着这盛大的狂欢,属于他们两个的。

蔡徐坤随着歌声起舞,像只小精灵一般轻盈地跳动着。这是他少有的抒情曲。他在用他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轻云般移动,旋风般疾转。他旋转着,随着节奏舞动着。

歌声还在继续:“Andmyansweristomissyou,missesyou.~Don'twanttobeabadlayman~Ifyouwanttodoit,bethehotsunandbringyouwarmth.~Ifyouwanttodoit,bethealoofmoon,becausethemoonwillonlycometoyou.~”

“Ihopeyoucanlivelikeme.~HowluckyIamtohaveyouinthislife.~Thosewhohavenevermetwilleventuallymeet.~Iloveyouallmylife,tomyikun~”

一曲结束,汗水顺着蔡徐坤精致的脸庞往下滑,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仿佛是渡着一层金光的天使。

范丞丞走过来伸手抱住蔡徐坤,把头抵在蔡徐坤的毛绒绒的头顶上,“坤儿你辛苦了。”蔡徐坤也回抱住,脸微红,笑着摇摇头,紧紧依偎在范丞丞怀里。

两人也没再看早已炸掉的弹幕,享受着这世间静好。

【啊啊啊啊!是新歌哎!还是写给我们的!】

【好浪漫啊宝贝,我也在missingyou!】

【崽崽,麻麻爱死你了!来亲一口!】

【笑死我了,你看返程那样】

【就素就素,一个妻管严,老婆一瞪就乖乖改口了哈哈哈哈】

【话说,你们都不惊讶坤那首《Hugme》是写给丞丞的嘛】

【不啊,他那个封面简直欲盖弥彰了好吗】

【对对对!就是坤坤和丞丞当时偶练决赛拥抱的世纪图!我还保存了呢!】

【靠!竟然还有双人表演!我简直爱死你们!】

【呜呜我可太有福气!捡了什么大运!】

【艹,范丞丞这厮怎么这么帅了啊!】

【活生生一个钢琴王子啊!!麻麻我要嫁给他!】

【范丞丞声音也好性感!好想被他……】

【这手好修长,这声音好磁性,我困宝会性福的!】

【啧啧,楼上的姐妹们,请不要无证驾驶!】

【坤宝跳舞好看死了哇!我在线没了!他太好看了啊!!】

【那肢体语言,那力度,我服了!】

【麻麻,是天使下凡在跳舞!】

【蔡徐坤,你是我的神!】

【你们都没注意困宝的歌词嘛,麻麻我要哭了,好感动惹!】

【呜呜原谅我英语不好,在线求一个翻译!】

【我也想要!速求!】

【来了来了,歌词大意是:刀尖上起舞,与神明共舞!也曾无力逃亡,却偶遇那星光。】

【它说想我想我,而我的答案亦是想你想你】

【不想做烂俗人,要做就做炽热的太阳,给你们带来温暖】

【要做就做孤傲的月亮,因为月亮只会奔你而来】

【希望你们能活成我的样子,今生有你们,我何其有幸】

【未曾谋面的终将会相遇】

【我爱你们一辈子,我的ikun】

【哇!我一声爆哭!遇到小坤,我们也超级幸运地好不好!】

【呜呜呜小困你还我眼泪来!不是才艺表演嘛,一首歌搞得那么煽情!】

【我们一定会好好守护你俩的!】

【小坤你听好了!我也一辈子爱你!】

【心疼我的宝贝,在这肮脏的圈里闯出了一条血路,仍还满怀善意。】

【跟我一起大喊:音源!音源!音源!】

【接楼上,音源!音源!音源!】

【+1】

【你们看那最后的画面没有!真的好美好!】

【岁月静好!有爱人在身旁!】

【你俩一定要好好的坚定地走下去!】

#蔡徐坤新歌《MissingYou》【爆】

#范丞丞蔡徐坤双人表演

#范丞丞钢琴王子【沸】

#蔡徐坤跳舞美神【沸】

#蔡徐坤,你是我的神【热】

#范丞丞蔡徐坤要好好的!【新】

他们表演完后,镜头就跟着他们来到了客厅。他们开始准备收拾去之前就预定好的私房蛋糕店了。

没错,这对笨蛋夫夫要自己学做蛋糕了,以后对方生日时可以做给他吃,也是一个小情趣。

来到蛋糕店,这对小夫夫就乖乖坐在板凳上听老师讲解。

讲完后,范丞丞就忙着准备老师讲的之后做蛋糕要用的东西,一时没看蔡徐坤。蔡徐坤就嘟着嘴说:“哼,你都不帮我系围裙了,一点儿都不甜蜜!”范丞丞听到,赶紧走过来给蔡徐坤系上,拥着他笑着说:“甜蜜!我们丞坤什么时候不甜蜜呐!小猪!”说着还扭头亲了亲蔡徐坤还在气鼓鼓的粉嫩的小脸蛋儿。

蔡徐坤的脸又瞬间爆红,但没反驳。因为他还在直播呢。他可不敢乱说话了,他知道,范丞丞可能真的更过分的事情都敢对他做。

做蛋糕的时候,蔡徐坤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因为范丞丞一直是环着蔡徐坤在做啊!

一双手包裹住一双手。肆意造作。

再后来,他们把奶油挤在面包上,用小刀把奶油刮平,接下来要做最有趣的事情了。就是用各种不同色彩和味道的奶油在蛋糕上画出可爱的图案。

范丞丞环着蔡徐坤,用蓝莓味的奶油画了两人的头发,用巧克力味的奶油画了两人的眼睛,最后用草莓味的奶油画两人的鼻子和嘴巴。这样,两个小小的可爱的人儿就出现在了蛋糕上面。

是“范泽言”和“蔡小葵”。

蛋糕完成后,范丞丞又不免遭到了蔡徐坤一击暴栗。“范丞丞!我为什么不是蔡大奎!你什么意思!你搞歧视啊!”蔡徐坤被气得脸通红,他想不通,为什么蛋糕上范丞丞这么酷,而他却看起来有点萌,不管他也要酷!

范丞丞笑着躲开,跳到一旁说:“蔡徐坤儿,你就是可爱!你不是15岁也可爱!在我眼里老大最可爱了!”蔡徐坤听到这几声彩虹屁,脸更红了。他知道范丞丞说的什么,不就是当时偶练他跟Justin撒娇说自己也想可爱,也想要15岁嘛。可那是当时啊,现在的自己就想要酷嘛。

范丞丞对着蛋糕连拍了几张照片,并发给了蔡徐坤。正当蔡徐坤还在欣赏照片时,范丞丞一个不留意就瓦了一勺奶油抹在蔡徐坤的脸上,并且还凑上去吸溜了干净。

不出意外,“范丞丞!你干甚么啦!你好过分哦,还在直播呢,注意着点!”蔡徐坤脸又一下爆红。范丞丞嬉笑着:“哎呀,坤这是吃蛋糕必备的嘛,奶油就是要抹脸上的!”蔡徐坤脸涨得通红:“那那也不能……”范丞丞继续凑近看着蔡徐坤的眼睛:“坤儿,你说,不能什么呀?嗯?”蔡徐坤眼神飘忽不定,说:“没什么,我们快吃吧,早些回去,晚上你还要看剧本呢。”

【真是没想到啊!笨蛋夫夫要学做蛋糕了!】

【笑死我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蔡徐坤撒娇】

【呜呜困困这是什么小娇娇啊,你不帮我,一点都不甜蜜!】

【接上回,原来,在小坤眼里系围裙就是甜蜜啊(看来巡演时你和返程就挺甜蜜的哈)】

【呜呜小猪的爱意都漏出来啦!】

【啊啊啊啊范丞丞又在亲我家坤宝,有那么好亲嘛,我也想亲亲呜呜】

【啊啊啊啊好瑟瑟!大手包小手!】

【文接上回,丞坤就要瑟瑟】

【啊啊啊啊图案是“范泽言”和“蔡小葵”哎,两个Q版小人,好可爱!】

【救命!返程这么会的嘛,把我困撩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是真的很会!你看困宝又叕脸红了】

【惊!范丞丞这是什么操作!把奶油抹在蔡徐坤脸上,然后自己去吸溜!】

【达咩!未成年请不要学习!】

【呜呜返程你真是我的神!把我困是一点便宜也没少占啊】

【呜呜丞星姐姐也想魂穿坤坤的!想要被那坚实的臂膀围住,看上去超有安全感的!】

【啧啧,徐坤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什么叫晚上看剧本】

【大晚上的,美好春光,不××想干嘛啊】

【就素就素,大晚上的就该睡觉!一起睡觉!】

【呜呜我要躲在床底看!】

【那我要在天花板上!】

【既然你们都抢好位置了,那我我就使出我的千里眼了哈哈哈哈哈】

#范丞丞蔡徐坤做蛋糕

#范丞丞蔡徐坤好甜蜜【沸】

#蛋糕图案是“范泽言”和“蔡小葵”

#范丞丞吃掉蔡徐坤脸上的奶油【爆】

#范丞丞,你是我的神!【热】

#蔡徐坤又叕脸红了

镜头跟着他们回到家里,蔡徐坤就窝在沙发里看起了自己想看的电影。而范丞丞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研读剧本。

结果蔡徐坤的电影才看到一半,范丞丞就从房间里窜出来,眼睛还一眨一眨地望向他。蔡徐坤不禁发笑,范丞丞每次一有事情央求他,他就做出这幅表情。“说吧,丞丞什么事?”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想找你帮我对个戏,那个剧本里头的……”范丞丞眼巴巴地望着蔡徐坤。“就这啊,你直接说就得了呗,我还以为是啥大事。”蔡徐坤不以为然。

范丞丞一下兴奋起来,“坤儿,你说得真的啊!那你是答应了哦!”蔡徐坤看着范丞丞这开心的样,也跟着眯眼笑道:“嗯,是的,我答应丞丞了。”

范丞丞立刻把剧本拿过来,迅速标出其中一段,拿给蔡徐坤看。蔡徐坤一看,他脸又叕爆红了。“范丞丞!这TM是床戏!我不干!”

范丞丞看蔡徐坤之前都答应他了,就开始撒泼道:“不嘛不嘛坤儿,你都答应过我的!况且,这个戏我不跟你对,我还能找谁对啊!”

蔡徐坤一听,瞬间眉毛都立了起来。“你敢!我会让你有家不可回!”范丞丞赶紧抱住老婆:“所以说嘛,我就找你对戏嘛,好不好嘛坤儿~”

“August,我还真是高瞧你了!你就只有这点能耐?”范丞丞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挑着蔡徐坤下巴说,蔡徐坤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多条领带捆绑着。(在剧本里,小坤是被锁链捆着哒)

“Adam!你敢!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蔡徐坤红着眼瞪着范丞丞。“呵,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August,说来可笑,你应该到死都想不到,当年你屠杀南城的时候,因为你那可怜的同情心放过了一个孱弱的小男孩。”

“当年,我就这么看着我的父母惨死在我的眼前,那血啊就这么流啊流啊,他们的血好多啊好鲜艳,就像你现在的身上一样。”(August的身上已经布满伤痕血迹斑斑)

“那是他们该死!他们都是畜生!他们拿别人家的孩子在做生化实验!!我现在TM特别后悔!当初也该杀了你!”蔡徐坤满眼猩红。

“哈哈哈哈,可惜现在的你马上就要被我上了!”范丞丞一脸不屑地看着蔡徐坤。

说时迟动作快,范丞丞一把撕烂了蔡徐坤的衣服。(放心,里头还有一层里衣,麻麻可不舍得小坤被看光)用腿抵在蔡徐坤的腰间。

手指用力碾过蔡徐坤的肉唇,然后毫不留情插进去。蔡徐坤呜咽着,好不可怜。然后一只手伸进蔡徐坤的衣服里开始重重揉捏。蔡徐坤受不住,只能开始呻吟。

【范丞丞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求教学】

【神TM对床戏!返程你小子可以!出息了啊!】

【妈妈也,我三生有幸可以看到丞坤对床戏啊啊啊啊啊】

【靠!这剧本好刺激!他们演起来好带感啊!】

【哇!没想到蔡徐坤演起来可以啊,不输范丞丞的!】

【你们说,看到小坤这样,返程会不会忍不住直接上了他!】

【别说返程,看小坤任人摆布那样,我也想狠狠蹂躏他!让小坤哭着口中喊我名字!】

【啊啊啊啊啊,看手!范丞丞的手伸进去了!】

【好激动好激动!后面还给播不(摩拳擦掌中)】

【啊啊啊啊小坤太诱人了,这叫声让我没有的东西都立了起来!】

【……什么东西!返程你玩不起是不是!关键时候下播了!】

【靠,上辈子杀人,这辈子看doi一半!】

【我真是绝了!返程你……】

【呜呜u算了,看了一点就知道他俩性生活是有多和谐了】

【也是,满足了,不过希望下一次丞坤再一起对戏吧】

#范丞丞蔡徐坤对床戏【爆】

#范丞丞蔡徐坤演技

#AdamAugust【沸】

#范丞丞剧本带感

#范丞丞蔡徐坤直播一半下播【热】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看doi一半

你们说蔡歌星到底脸红了几次呢?

文中的的歌词和剧本台词是我写着写着就想出来了,觉得加在里面人物会饱满一些。希望你们会喜欢呀!

是个已经有n多三创的pa!也是来自大眼的点梗

练习两个欧美人的脸要怎么画

我造谣

就这个初恋爽

冷死了

怎么只有这点人

用手机非常敷衍的填了色

来追团!

天然队长布布路

实力rapper帝奇

绝赞主唱赛琳娜

性感舞担饺子

Summary:这是纽特十六年来最尴尬的时刻,他被完美级长忒修斯·斯卡曼德从黑湖中救了出来,作为三强争霸赛勇士的心爱之人。而更令他尴尬的是,在此之前,他与这位同他有着相同姓氏的模范学生,只交流过四次。

全文2W+,无血缘关系,ooc预警。

期末复习摸鱼无脑产物,私设众多,全程胡诌,bug漫天飞,小学生文笔,流水账日记

三强争霸赛的项目每届都会换,写救人质是因为我没想象力,将重要之人狭义成心爱之人是只想写无脑小甜饼orz

“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纽特捧着一杯热牛奶,有气无力地向面前的女孩解释道。他已经给自......

“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纽特捧着一杯热牛奶,有气无力地向面前的女孩解释道。他已经给自己连续施了几个保温咒,仍感觉自己从里到外散发着黑湖湖水冰冷刺骨的寒气。“人鱼认错了人,或者他们受到了错误的引导,或者根本是规则不适用,这才将我当作是他的......”他把话吞进肚子,神情尴尬,匆匆喝了口牛奶。

“心爱之人。”莉塔耸了耸肩,补完纽特没说的话,接着又砸给他一个巨大爆料,“现在全校都在猜你和‘那个’斯卡曼德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以及你会不会成为他的舞会舞伴。赌注已经加到十加隆了。无聊的人。”

于是‘这个’斯卡曼德先生今天第三次被牛奶呛到。

“梅林啊。”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通红,却还是努力解释道,“首先,按照惯例,同性间不宜共舞;其次,我跟他,我们只交流过四次。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1.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今天特别热闹。当纽特侧着身子沿通道缓缓前行,高年级的基恩正好用兴奋的语气描述今天的三强争霸赛盛况。他喝多了,声调起的很高,讲话像在吟诵爱情诗歌。

“我们的勇士,忒修斯是第一个游上来的。他是个真正的英雄,没让小斯卡曼德受一丁点伤害,他擦拭了他的头发,对待最珍贵的宝物那样。而小斯卡曼德羞涩地望着他的英雄,脸颊微红。他们初遇在一个美好的夜晚,星野低垂......”

荒唐。

纽特拿出口袋里的魔杖给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他无奈地把头撞在墙上,终于绝望地相信莉塔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们真的花了一晚上来编排自己与忒修斯的“爱情”故事!!!

“爱情,你知道的,那些身体被满满荷尔蒙塞满的青春期疯子,最喜欢谈论爱情,尤其是与自己无关的。”莉塔夺走他手中的牛奶,温和地宽慰,“纽特,你不应该再喝了,你今天已经被它呛了十几回。”

莉塔这才开始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纽特看上去真的很糟糕——他甚至急速地说了那么多话,不间断、不换气的。

但这位姑娘并没有指出她好友的状况(他已经像头死里逃生还在瑟瑟发抖的小鹿了,如果你跟他说他看上去很不好,那只会让他更加惴惴不安),她只是体贴地作了解释:“更加罗曼蒂克不是吗?校园明星和不受欢迎的人,两个极端之间不被人知晓的隐秘的交往。值得一提,你们甚至连姓氏都一样......”

“哦,莉塔,拜托......”纽特头一次粗鲁地打断她的话。少年人把头缩得更低了,他现在看上去更像个可笑的,因为年轻时候的糗事被人知道而被嘲笑后只好无能懊恼的可怜老头儿。

又是因为姓氏。每次他被推到大众面前,接受一道道疑惑、轻蔑、不屑、嘲弄的目光洗礼,都是因为那倒霉的、与忒修斯相同的姓氏。纽特可以向梅林发誓,在霍格沃茨的前三年,因为姓氏引发的事件,每件都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魔法史上格林教授会疑惑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想我叫的是斯卡曼德先生。”纽特涨得满脸通红,嗫嚅着,仿佛不善言辞般:“先生,我是姓······”这时会有坐前排的好心人向健忘的教授解释:“教授,或许您叫的是忒修斯·斯卡曼德,而他是纽特·斯卡曼德。”而性格古怪固执的教授往往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他在听完解释后紧蹙眉头:“哦,兄弟。真奇怪同一个父母出来的兄弟竟会天差地别。”

那天,由古板教授讲述的沉闷的魔法史课堂,头一次被此起彼伏的拍桌声和震耳欲聋的笑声填满。

“又来了,我们不是······兄弟。”纽特低着脑袋在一片哄笑声中小声辩驳。

又来了,是的,兄弟。纽特不明白,学校里相同姓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大家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和另一位斯卡曼德确认为兄弟关系。纽特去餐厅吃饭时,斯莱特林的学生有时会阴阳怪气:“斯卡曼德,你们家是不是苛待你的弟弟了,不给他吃的,他蔫得像株缺水的曼德拉草。”魔咒课的菲尔德小姐在关他禁闭前会来一句:“我想不明白,都是一个家庭成长的,为什么你和忒修斯差别那么大。”草药课的米勒教授表扬他的作业后会加一句:“不愧是忒修斯的弟弟,你和他同样优秀。”而飞行课的霍克先生甚至会说:“忒修斯,去救救你的小弟弟,抱紧他!梅林啊,小斯卡曼德先生看上去要从扫帚上掉下去了!”

因为这样,纽特甚至还去询问他的妈妈,他是不是有个素未蒙面的兄弟(事后纽特认为自己蠢爆了),而他那不知在哪个地方进行科研考察的温厚的母亲,则在两个月后的回信中写道:“亲爱的阿尔特弥斯:我想我这辈子只与你父亲有过婚姻关系,只有你一个孩子,而你父亲亦是如此。很遗憾,如果你父亲还在世,我们可以问问他是否有远房兄弟,这样你在霍格沃茨也会有说得上话的人。不过妈妈想,也许你可以试着和他交个朋友,凭你的来信看,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我相信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听我说,阿尔特弥斯,我们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做自己就好。来自你那刚刚摔进泥潭但找到重要样本的倒霉又幸运的母亲。”

纽特其实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毕竟他向来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既然结果根本不会改变又何必在乎),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每时每刻被拿来和他人比较。于是纽特每次听到这种言论,都会小声又迅速地辩驳:“我和他不是兄弟。”而另一位当事人,忒修斯·斯卡曼德,既不懊恼也不解释,只是置若罔闻。

他从不反驳这种事,那些人只是借着忒修斯来贬低纽特罢了(“一个与校园名人有着相同姓氏的喜欢跟恐怖怪物呆在一起的危险怪人,哈,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玩、更具戏剧性的对比了。”纽特有一次在树上抓饲料时听见底下的学生这么解释那些“兄弟”玩笑)。所以说,这事的确与那位斯卡曼德无关。

就像现在这样。纽特顶着全班的嘲笑站着,执拗地等教室完全平静后继续回答完剩余一半的问题。他趁格林教授打分时,借站立优势飞快地瞟了眼坐在他右前方、隔着一列课桌的那位忒修斯·斯卡曼德。

他从来没把这当回事,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乌龙,他也只是用手托着下巴,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骨节分明的右手飞快灵活地把玩着他那根精巧漂亮的魔杖。

纽特坐下的时候想,说实话,我应该恨他的。但他其实并不讨厌他,因为忒修斯也同他这般,无辜地被迫卷入了这场“兄弟”玩笑。

何况虽然忒修斯不反驳,但他一直在解围。

比如忒修斯会用飞来咒让面包塞住那名斯莱特林学生的嘴,讥诮道:“布朗,你们家是不是没教育你,两个人的事无需扯上第三人。与其用你那知识匮乏的脑袋搜罗出好不容易记起的曼德拉草,还不如吃点面包长长蛮力再上魁地奇球场。”比如纽特去交魔咒课作业时在门外听到他对菲尔德小姐的解释:“菲尔德小姐,我和纽特并无血缘关系。我向因我们相同姓氏给您造成的混淆而道歉······”

以及······飞行课上,忒修斯一学期都选择在他旁边练习飞天扫帚。

坐在明蓝火焰旁取暖的纽特哀嚎一声——那真的太尴尬了!忒修斯时不时地看他,这导致他紧张地根本无法控制飞天扫帚。

莉塔却因为这声长叹会错了意,小姑娘还在为纽特的打断不满,“纽特,是你让我说的。我只是把我听到的进行简述。”莉塔赌气般走出门,“我要回去了。”她走下台阶后在楼梯平台停顿了一下,又噔噔噔地踩着台阶上楼,扒着门框嘱咐:“莉塔的善意提醒:建议你今天最好别回宿舍。赫奇帕奇那帮人肯定都在发疯,我敢打赌,他们会围在休息室把你‘吃干抹净’的。”

纽特应和一声,心中却愧疚地想,对不起,莉塔。可我必须回去,球遁鸟宝宝需要一个新的家,我得去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我答应过她今天就完成的。

2.

被夜色笼罩的霍格沃茨,四下静悄悄的,亮着的小格子窗只剩下寥寥几块。高高的塔尖撑着星河流淌的夜空,塔尖映得发白,好像被银河水冲洗过一样。纽特把鼻尖抵在阁楼的玻璃窗上,他的鼻子被冻得发红,但他没有动弹,只是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随着他的呼吸,玻璃上的白雾如湖面水波般一圈圈泛开扩大,又同落在掌心的雪花样迅速向内消融,接着又扩大、又消融······

球遁鸟崽崽蜷缩在纽特的魔法袍内,小小的身体也同收留她的好心人的呼吸上下起伏。

纽特最后还是没进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莉塔又说对了,他们的确像在等纽特·斯卡曼德回来以便盘问一番(为什么不问他们的明星?)。于是纽特只能原路返回,用自己被树枝划了好几道破口的脏兮兮的魔法袍给球遁鸟安了个临时小巢。

“委屈你了,我的好姑娘。我想明天他们就不会那么好奇了。我也可以趁休息室没人的时候去拿几件干净的衣服。”

纽特轻哄球遁鸟崽崽入睡——这孩子出生便受了惊吓,没有人安抚根本睡不着觉。

等安置完他阁楼里所有的伙伴后,他才疲倦地靠着窗户,漫无目的地神游。

母亲。那就再远一些,跨过大西洋,母亲会在另一块陆地上干些什么?父亲去世后,她揽下原本属于父亲的工作,变得愈发忙碌,一年里只有圣诞节才会在家休息。与纽特的交谈大多只在信中完成。纽特追溯上一次与她的见面,是十一岁那年的夏天。她帮自己整理好行李,也整理好自己外出调研的行李。母子俩明天一起去火车站,只不过她在入口向左转搭麻瓜火车前往德国,开展为期六年的考察调研;而纽特则向右转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开始自己七年的学业。

十一岁的纽特虽然懂事,但对于妈妈不能送自己上学这事仍旧耿耿于怀,躲进被窝蜷成一团,压着声音哭泣了一晚。而这也导致他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睡过头,连累了忒修斯和他一起在分院仪式上迟到,于开学第一天就接受全校师生的目光洗礼。

是了,纽特怀疑这才是大家认为他们是兄弟的根源,是一切的起因和源头。

现年十六岁的纽特将目光像收毛线一般从远处慢慢收回,又缓缓落到远处的山上,山脉披着染有夜间颜色的雾气,晕出一种影影绰绰的暗蓝色。

很像忒修斯的眼睛颜色。纽特想。

忒修斯。纽特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会如此?虽然他打赌忒修斯很熟悉他,但熟悉并不意味着知悉亦或心爱,况且,他与忒修斯在这漫长六年间,也仅交流过四次,而每次交流最终都以沉默收尾······

3.

纽特吃力地试图把行李箱搬上车,试了三次,但都没成功。他的妈妈像世界上所有爱孩子的妈妈一样,把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行李箱;同时他的粗心妈妈因为醉心研究,而忘记自己是个巫师,也忘了给她的孩子买个拥有无痕伸展咒的学校行李箱。

他松开行李箱,甩甩手,深呼吸,再拉一次——箱子缓缓地向斜上方移动。

快了,还有一半——纽特整张小脸涨得通红,小小的雀斑在脸上更加明显——还有一点,纽特,你要成功了,再使劲——纽特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手也松了点力——不!箱子掉下去了。

箱子失控地往下坠,那股力量连拖带拉,蛮横地要把纽特也摔下车。

突然,一只白净有力的手“啪"地搭在行李箱一侧,止住了箱子下坠的趋势,紧接着纽特感到一股向上的力量——箱子被安稳地搬上车。

纽特抬头,望见一双暗蓝色的眼睛。

那是个非常俊俏的男生,棕色鬈发,抿着嘴笔直站立,个头和他差不多大。纽特猜他也是一年级新生。

眼睛的主人微皱着眉,问他:“没受什么伤吧?”

纽特耳朵通红,使劲摇头,麻利地接过行李:“谢谢你。”

“不客气。”他仍握着行李的把手,追问:“你真没受什么伤吗?需要我陪同找座位吗?”

红晕蔓延到纽特脸上,他不太能接受突如其来的好意,那会让他无所适从:“谢谢您,不过不用了。”

“好吧。”暗蓝色眼睛的男孩这才松开行李箱的把手,轻松调侃:“小心这大块头,你刚刚差点被它吞进去。”

纽特被逗乐了,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您的提醒。”

不出意外,只有车尾才有空隔间。纽特安置好行李,从里面抽出尚未看完的《物种起源》,却没有翻开,而是临窗落座,撑着脸看窗外不断飞驰的农田和连绵不绝、心旷神怡的湛蓝天空。火车经过农田、淌过轻快跳动的河流、绕过山丘、穿过森林,纽特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重,落入梦境前,他又想到那双暗蓝色的眼睛。

那是双多美的眼睛啊!夏季的夜晚,他奋力奔跑于乡下的田野间,风声滑过耳畔,他在被不断虫鸣、急促呼吸填满的夜色里停下,转了个圈张开双臂,躺倒在柔软的土地中。土屑高高扬起又落下,迟开的苹果花的香气在闷热的空气里流啊流,绿色的植物叶片哗哗作响,一只小甲虫爬上他的脸。他痒得咯咯直笑,睁开眼,便见暗蓝色的夜空,落满点点繁星,好似被无数夜明珠点缀、沉重得喘不过气的丝绒窗帘,在下一刻便“哗啦”一声,要落到他身上来了。

那双眼就同那夜空一般······

可我怎么可能在夜晚呢?夜晚不允许人沉湎其中。我是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去上学······还要应付分院仪式······还要······上学?!纽特猛一激灵,掰直身体,覆盖在身上的柔软的黑色布料滑落到腿上。校袍?纽特抓起来,是霍格沃茨的校袍,但不是他自己的,纽特又翻了翻,看见上面的姓名标牌:“忒修斯······”

“醒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右方传来。纽特转头,又见上午帮他搬行李的男孩,此时他坐得笔直,手捧一本书,暗蓝色的眼睛笑意盈盈。

“啊,不好意思,对,我醒了。你应该叫醒我的。”纽特赶紧回复,双手捧着校袍交还。他意识到自己是靠着他的肩膀在睡觉,羞愧得无地自容,脸颊火辣辣的。

可是他怎么会到末尾车厢,还会坐自己旁边呢?纽特很疑惑,他睡着前,清楚自己是靠着窗户睡过去的,周围也没有人。

“没关系,睡着的人总是拥有不被叫醒的特权。”忒修斯穿好袍子,站起身,把那本一页未翻的教科书塞进行李箱,“我们得下车了,希望学校能给我们留几个三明治填肚子。”

火车早已到站。纽特透过起雾的窗玻璃,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

“你饿么?我这有南瓜馅饼,你可以先填填肚子。如果你喜欢它的话。”忒修斯担忧地问。

“不了。我得尽快。实在不能再拖累你了。”纽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打开行李箱乒乒乓乓地找起校袍,他的手在一个明黄的魔法小球上停顿了几秒,果断地把它抓起滑进校袍口袋。

“不叫拖累,先前提过,睡着的人有权不被叫醒,我是自愿的。”忒修斯坐在座位扶手上,抱着双臂,愉快地回答。

“他真的没有一点要迟到的危机吗?”纽特心中暗想,“不过也许他不是新生,至少这样能让我少亏欠点。”纽特迅速地脱下外套,但被衣领卡住了脖子,只能急躁地加大力气。

在衣服营造的半开放空间里,他听见忒修斯安慰:“别急,我们来得及的。需要我帮忙吗?”

话音未落,纽特把套头衫像拔酒塞一样拔了出去,他踉跄了几步,看着忒修斯担忧的神色:“呃,我好了?”又接过忒修斯递给他的校袍:“谢谢。我们走吧。”

车站一片漆黑,灯已经熄灭了,纽特随着忒修斯下车,落地时微微抬头,眼眸映满横亘天空的银河。有淡淡光亮照映,好歹能看清指引箭头。忒修斯不知从哪找了盏点燃的油灯,他看到纽特惊讶的眼神,温和地解释道:“我同列车长借了盏灯。走吧,希望我们不要成为一年级的焦点。“他做了个鬼脸。纽特扑哧笑了一下。奇怪,为什么他总被他逗笑?

忒修斯看上去心情很好,他自然地牵过纽特的手,”抓紧我。“

纽特回握那有点冰凉的手,犹豫了一下,用空着的手将口袋里的魔法球塞进忒修斯的口袋。

忒修斯挑眉。

“我妈妈给我的取暖球。带着它可以让身体暖和一点,她在野外不方便施保暖咒的时候经常用到。你手很冷。”纽特小声解释,偏头不去看忒修斯的眼神。

他们正在经过幽僻狭窄的小路。

纽特已经看到巍峨城堡的一角,一个个明黄的窗口随着他们的前进逐一呈现。

沉默填满无尽的夜色,纽特的心怦怦跳,脸也发烫,他怀疑自己态度太强硬惹恼了对方,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前行。

小路愈发狭窄,而尽头豁然出现宽阔的湖泊、矗立山坡上的灯烛辉煌的城堡。

”我的荣幸。纽特。“忒修斯的声音随着蓦然降临的光亮响起。

纽特侧目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揉搓手指,无言沉默:这可真是······

4.

“这可真是——太倒霉了!”道格·赫尔弗哀声长叹,“你把我害惨了,忒修斯,这可是我第一次被关禁闭和扣分!我妈妈也许会扣我零花钱。”

“这也是我第一次,会不会让你好受点?真的很抱歉,道格,检讨我会替你写的。”

”并不会,因为这不是你第一次打架,但这是我第一次打架,而我第一次打架就被抓住关禁闭。哦,这可真是不值。“道格看向他的室友,这哥们嘴角和眉骨都青肿了一块,脸耷拉着,明显怒气未消。也难为他仍好脾气地同他交谈。

”说实话我以为你反感打架。你看上去不像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你竟然已经跟那群斯莱特林从一年级打到现在。里奥告诉我这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去禁闭室的路还很漫长,脚步声回荡在迂回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寂寥。道格害怕这种氛围,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

“我吗?那可能是二十四岁的我会干的事,但现在我才十四岁。青春期男孩总是血气方刚,打架在所难免。”忒修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过如果能用非暴力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我自然很乐意。但对付他们只能采用暴力。”

“也是,那群斯莱特林嘴臭得像多年未洗的公共厕所。但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手呢?打架处于主动地位才有优势。”

道格回忆:今天是和斯莱特林学院一起上的魔咒课。四年级的魔咒课老师是莱斯特教授,那是个严厉的女人,脸总是绷得紧紧的。她今天脾气格外不好,扣了两个讲悄悄话的斯莱特林学生十分。这两个斯莱特林学生正好坐他和忒修斯的后排,道格也认识他们——布朗和格林——两个心胸狭窄又善妒的大块头。他们被扣分后安静了一会,又趁着莱斯特教授转身的时候压低声音讲话。

格林:“这老太婆今天是中了恶咒,还是她男人终于摆脱了迷情咒,受不了她的棺材脸要跟她离婚,火气那么大?”

布朗环视一周,嗤笑道:“我猜是因为斯卡曼德。”

格林明知故问:“斯卡曼德?是坐我们前面那位年级第一、把女孩子迷得团团转的小白脸吗?”

布朗语气夸张:“哦!当然不是!汤姆,你看不出来吗?老太婆可舍不得对他那张俏脸生气。”他说完这段话,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像猪叫。

但后面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布朗笑够了,又发出粗重的喘息:“是我们这位优秀的斯卡曼德的——‘小弟弟’,脑子构造完全与他不同的小怪胎。你明白了吗?虽然我们这位优秀的斯卡曼德先生的脑子构造也不一样,但显然那位小斯卡曼德更加奇奇怪怪了。我说,这就是家族疾病吗?”他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自豪,又难听地笑起来。

道格身旁一直移动的笔在他们讲“小弟弟”这一单词时便停了下来,握笔的手青筋暴起。道格用余光缓缓往左瞥,惊讶地发现刚刚还面色如常的忒修斯现在脸阴沉难看得像夏季风暴来临前黑压压的天空。

格林应和:“哦,就是那个怪物啊。”他伸长脖子环视一周,又伏下身子“嗬嗬”地笑:“果然不在,他干嘛去了?”

布朗回答:“是和他那丑陋的怪兽交///配?还是去研究杀人魔咒去了,我说,他有一天进阿兹卡班我都不意外,毕竟他看上去······啊!我的头发!!”

布朗惨叫一声,格林也跟着嚎叫起来,将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们熊熊燃烧的头发上。他们大声呼叫着,手忙脚乱,把桌子上的书和墨水瓶都扫到地上,然后跳出座位在地上打滚。周围的学生也都惊叫起来。

“安静!!!”莱斯特教授气急败坏地挥了下魔杖,两股水流“哗”浇灭了火焰。那两颗硕大笨重的脑袋开始呲呲冒白烟。大家哈哈大笑。“斯莱特林,扣二十分!”莱斯特教授声音颤抖,看起来气坏了。

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次事故是他俩自己愚蠢地玩魔杖念错咒语导致的。但道格知道是忒修斯,不过他也不好过问——这老哥在大家都很慌乱时,正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飞快地转动他的魔杖。表面看上去满不在乎,实际已经怒火冲天:他和里奥观察过一年,一致认为,忒修斯在转魔杖时说明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一下课,布朗和格林就在教室门口拦住他们。这两人的头发还湿哒哒地贴着头皮,看上去像落水狗,道格努力咬住嘴唇防止自己笑出声。

“斯卡曼德,是不是你!!”布朗凶狠地问道。

“哈,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我?”忒修斯给书包施了个漂浮咒,活动了下手腕,抱着双臂询问:“你有证据吗?还是你狭隘得只能看见我,所以认为是我?这样我诚恳地介意你去医院看看,嗯,最好去圣芒戈。”

布朗冲上去一把揪住忒修斯的领子,格林同样挤了上去。道格把书包扔地上,准备随时给他们一拳。原本在走廊里走动的人都围了上来窃窃私语。

“哼,就是你。你是不是又欠揍了。别以为成绩了不起就能横着走。我可教训过好几个跟你一样的小白脸。”布朗上下打量忒修斯瘦长的身体,“一拳就被打得站不起身,狼狈极了。”

忒修斯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人,悄悄活动了下手腕。

”让我想想,那些小白脸里面好像也有个姓斯卡曼德的,你们多配啊,都会被我一拳······“一记拳头带着强劲的风招呼到他脸上。布朗被打得松开忒修斯的领子,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刚准备还击,又被忒修斯一拳击中肚子,痛得跪倒在地。他挣扎着站起来,但下巴被狠踢一脚,于是又翻倒在地。

那个斯卡曼德狠狠拽着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继续说。嗯?你把纽特怎么了?布朗,我记得我二年级时告知过你,别动纽特。你听进去了吗?我不是说过吗?你招惹一次他,哪怕只提他的名字,我就在你招惹完后揍你进圣芒戈一次?”

布朗吓得肥下巴不断颤抖,二年级时被揍得鲜血直流的恐惧又一次涌上心头,他几乎要求饶投降,但他听到人群中女生们的惊呼:“哇,忒修斯打架也太帅了!”屈辱不满恐惧便化成一股怒火——他拿头狠狠撞击斯卡曼德,在对方被撞得后退一步时,利用体重优势反压制住他,往那他早看不惯的脸上猛击一拳。打第二拳时,斯卡曼德反应过来,架住他的手,咬牙要回击,他的手劲极大,把布朗的手掐得没一丝力气。好在格林这傻冒终于反应过来,扑过来扯斯卡曼德的头发。而道格紧跟着用手臂死死圈住格林的脖子,不断击打布朗的头部······

场面终于混成一团,四个人扭打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毕竟巫师不用魔杖决斗而用拳打脚踢的方式打斗实在少见,他们几乎没见过真正的肉搏呢。还是四个人!有凑得近的人突然惊呼:”哎呀,别看了,快去找教授,忒修斯的脸要被打破了!“人群这才喧闹起来。好几个人带着教授赶来:“教授,布朗他们突如其来地揍斯卡曼德。”

“所以,你故意让他揪你领子,让大家以为是布朗挑衅你,而你是防卫?”道格总算把事情盘明白了。“不过结果不错,我们只要关禁闭写检讨,而斯莱特林扣了七十分,那两傻子既要关禁闭还要在挨完手心后写三英尺长的检讨,我想想就发笑。”道格哈哈大笑。

“到了。”忒修斯回了一句。他们默念咒语,刻满繁琐花纹的石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明亮温暖的房间。

“看来已经有关禁闭的朋友替我们暖过屋子了,感谢梅林,不然阴森森的我可睡不着觉。希望不是那两傻货,否则我们还要干一架。”道格继续往前走,在阴暗处踢到一堆软软的东西,他抬起脚,感觉鞋子黏糊糊的。

“梅林,这什么恶心的东西。”他把提灯拿近,弯下腰,随着昏黄的灯光靠近,那堆褐色的蠕虫缓慢蠕动起来,又吐出一大堆粘液。“呕。”道格被这软趴趴的生物恶心到了,拿起魔杖思考用什么咒语对付,而忒修斯拦住他的手:“他们······”

“他们没有危险的。很安全。别伤害他们。”温和又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道格抬头,发现是纽特·斯卡曼德。道格也不管那堆软趴趴的生物了,他戳了戳忒修斯:“嘿,这不是你那······”道格习惯性地想说“小弟弟”,但显然忒修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每次听到这种称呼都会皱眉),于是硬生生转弯:“······可爱的纽特·斯卡曼德吗?”

“可爱?”纽特睁大他湖绿的眼,惊讶又好笑地重复。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只有那堆生物“沙沙”蠕动的声音,以及火焰“啪”的跳高炸裂声。

说点什么吧。道格尴尬地想——他看出纽特也很尴尬,只是抿着嘴盯着那堆生物——那么,我们稳重的忒修斯,你赶紧说点什么吧,这太尴尬了。道格用胳膊肘又戳了戳忒修斯,对他做口型:“说点什么。”但梅林啊,忒修斯根本没看他,脸上的戾气被一脸傻样替代。

怎么回事啊?哥们你不是每天在看他吗,也没见你天天傻成这样。道格急得额头冒汗,再次用力撞了忒修斯一下。忒修斯被撞得往旁边走了一步。鞋子碰撞声让纽特往他那看了一眼。

好了,他都看你了,这下你该说点什么了吧。救一救这该死的氛围!道格心中摇旗呐喊,随即他思维呆滞。

这忒修斯!他竟然开始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衬衫领子、摆弄领带、掸校袍,他甚至不断拨弄他的头发!!!

“好吧,好吧。斯······纽特,我能这样叫你吗?你怎么也在这?”话出口,道格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你可以这么叫。如你所见,我在关禁闭。”纽特并没有认为这是个傻问题,严谨认真地回答。

感谢梅林!忒修斯终于发出他那金贵的声音:“纽特?你关了一下午吗?我今天在课堂上和餐厅都没见到你。”

好在纽特没有反感,他耐心地回答:“我只比你们早一个钟头,并没有一下午。只是下午我没去上课,也没去餐厅。”

道格:说实话,纽特,倒也不用这样诚实,旷课怎么在你这就是件随口一提的小事······

道格很欣慰忒修斯摆脱了那傻样,恢复侃侃而谈的优秀学生模样,虽然问的问题都是:“纽特,他们有打你手心吗?让我看看。”“纽特,需要我帮你写检讨吗?”“纽特,你吃过饭了吗?还饿吗?”

道格无语:拜托,别告诉我你真是他哥。

而纽特则迅速回答,“没有”“不用”“吃过了”。

话音刚落,道格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那两个斯卡曼德这才像是发现屋子里有第三人似的惊奇地看向他。道格脸微微红:“今晚有禁闭就没吃饱。”

纽特歪着头,用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看他,充满经验地细声说:“你应该吃多点的,关禁闭其实是个体力活。事实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随后他抽出魔杖(他的魔杖竟然没被没收?)一挥,低头念了句咒语,指了指那些蠕动的生物,褐色的虫子变成一块块蓬松的约克夏布丁。

“很优秀的变形术。”道格干巴巴夸奖,“但是我做不到吃虫子。”

纽特把布丁放到他面前,道格发现他在布丁下面垫了好几层的《校园日报》。

“谢谢。”道格抓起两块布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太饿了,就算他吃到一半纽特同他说这实际就是弗洛伯毛虫他也会继续吃下去,更何况纽特不会这样做。“酷极了,纽特,你的变形术真的很优秀!我敢说,忒修斯的变形术都没你那么棒。你说对吧,忒修斯。”道格边吃边真心实意地赞扬,拍了拍忒修斯的肩膀。

“谢谢夸奖。”纽特的耳朵藏在微长的棕色头发里隐隐发红。

“他本来就很优秀。”道格听见忒修斯小声嘀咕。

你应该大声说出来的,兄弟。道格十分疑惑,现在的这个忒修斯完全不忒修斯,他有点担心布朗那石头脑袋把忒修斯的镶金脑子砸坏了。

“所以,纽特,你除了关禁闭,还需要写多长的检讨?”道格吃了纽特的零食,已将其划为自己人(再说他本来就是赫奇帕奇),说话也开始随性起来。

“十二英寸。”纽特声音紧绷。他感觉忒修斯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他,这令他十分紧张。他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啊,我们也是,十二英寸。不过忒修斯得写两份,他把我那份包了。”道格笑嘻嘻地转身翻开课桌盖子,摸出两卷羊皮纸、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排列在桌上,“好了,忒修斯先生,开始干活吧。别摆出那副饥饿的眼神,我记得你吃饱了。”

忒修斯收回目光,恶狠狠地夺过道格手中的羽毛笔。

“原来他是饿了,而我刚刚竟没有询问他。”纽特羞愧地想,他觉得自己应该弥补什么,便拿出羽毛笔,鼓起勇气向忒修斯提议:“其实我可以帮忙写一份。我的已经写完了,正好空闲,而且我对写检讨很有经验。”

纽特怀疑自己又说错了话。

忒修斯坐对面,眼神再次奇怪起来。与前一次不同,他的眼睛里涌动着隐隐的惊讶和喜悦。这使得他整张脸明亮了起来,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英俊。

忒修斯缓缓问道:“你知道我的字迹?”

纽特晃了晃羽毛笔,湖绿的眼睛疑惑地看他。忒修斯别开眼,耳廓微红,把视线移到羊皮卷上:“我的意思是······”

“哥们,被打傻了?”格林搭着他的肩膀,”这是字迹羽毛笔,能随意模仿别人的字迹。纽特,你可真有钱,买这一只羽毛笔估计得花我半学期的零用钱。“

纽特抿嘴微笑:“是我妈妈送我的,她说帮莉塔代写检讨,最好笔迹也要像。”

“莉塔是?”道格八卦地问,自动忽视忒修斯不满的眼神。

纽特含混答道:“朋友······一个好朋友。”他摊好羊皮纸,小心地看向忒修斯,语速极快地询问:“所以,说说你们检讨的事由,以及经过,我好落笔。”

“打架。”忒修斯撑着下巴,模模糊糊回答。他好像没见过羊皮卷似的,一直盯着看。

“打架?不好意思?忒修斯?”纽特憋笑,再次询问。

忒修斯的脸颊慢慢变红,即便被道格推了推,也没再接话。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是的。打架。”道格给出解释,“布朗那伙人说话不好听,下课后还想揍我们,忒修斯和我只能打回去。”

“好吧,打架。”纽特握着羽毛笔开始在羊皮卷上书写,继续问,“为什么?”

“他们在编排他人。就这样。”忒修斯简短回答,同时紧紧握住道格的手,威胁他别乱讲话。

纽特蹙着眉毛有些为难:“忒修斯,能否请你说得具体一点?最好把前因后果以及他们说了什么讲得······清楚些?”

你指望不了他,他今天犯傻!道格呲牙咧嘴地接话:“我知道!我知道!纽特,我知道整个事件流程。嘶,痛痛痛······是布朗他们——布朗和格林,他们上课讲忒修斯的坏话,越讲越难听。忒修斯气坏了······他们又在课下拦住忒修斯,骂他小白脸。”

纽特飞快地在羊皮纸上书写,嘀咕道:“并且布朗和格林在课后辱骂······所以,什么是‘小白脸’?”

纽特微微睁大湖绿的漂亮眼睛,歪着头一脸纯真和善地问忒修斯。

梅林啊。忒修斯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扭曲起来,他抑制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喜悦,努力放缓自己的心跳,试图让它别跳得那么快,让自己别那么傻(今天晚上他一直在干这事)。纽特,别这么看我······他在问我什么问题······不对······看着我······但别一直,别用这种眼神,拜托,纽特,我会不由自主······

“就是说,他们嫉妒忒修斯长得帅!是不是,忒修斯?别害羞,那不像你。众所周知,好多人都爱慕你。”道格一掌落在忒修斯背部,大声嚷嚷。

忒修斯被拍得干咳几声,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整理头发,并暗自感谢道格,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哦······”纽特匆忙低下头,抿嘴继续埋头书写。

禁闭室里只剩下“沙沙”的笔尖摩擦声。不一会儿,没事干的道格便困得东倒西歪,眯着眼,无意识地往忒修斯身上靠。忒修斯一手继续写字,一手迅速拦住道格歪过来的头,并略随意地将其压到课桌上。

“忒修斯,你这样会把他吓醒的。”纽特被这一动静惊呆了,他想到列车上的那次——梅林啊,他是往忒修斯身上靠了多少次才让忒修斯放弃抵抗?

“哦,没事,纽特。”忒修斯用手随意梳理头发,尽量放缓声音,“他喜欢趴课桌睡觉。”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低着头写检讨。

醒来的道格被这莫名其妙的氛围搅得浑身尴尬:你们说话吧,你们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想说就说吧,我不是在睡觉吗?没人会打扰你们的。

可是两位斯卡曼德先生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面对面坐着,沉默地书写。

只有燃烧的火焰回应了道格。

它响起轻微的炸裂声:“啪”。

5.

“啪。”

“好吧,忒修斯。但我能知道原因吗?你知道的,道格一定会不断盘问我的,我不想我的周末旅行被他毁了······”

里恩还在喋喋不休。忒修斯的注意力完全投到了那个垂着棕色小脑袋的身影上。梅林,忒修斯略带担忧地想,他一个人拿得动那么多东西吗?我要不要过去帮他?可那会让他感到不自在,他会更加讨厌我的。何况,他既然能背着我从禁林走到校医院,他应该也不需要帮忙······

“忒修斯,忒修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里奥在他眼前挥挥手。

“原因是我要准备魔药课小测,就这样。”忒修斯看到纽特踱步出教室门,旋即背上书包,大步朝门口走去。

去霍格莫德的那天天气晴朗,黄色的太阳直直地钉在天上,湛蓝的天空拥抱着大地。米黄的阳光把城堡的地砖、墙壁照得发烫,当然也照亮了每一个去霍格莫德的学生扬起的笑容。

“他真这么说?”道格疑惑地同里奥并肩走出城堡大门,“他是不是真有点不对劲?自从他那次在禁林摔断腿后。”里奥双手插兜:“可不是,他甚至不愿编个像样的谎言。昨天你没看他那表情,在一瞬间像被施了火焰熊熊,要把我闪瞎。”“好吧,你说的对,他可能真的春心萌动了。”道格赞同般点头。

春心萌动的忒修斯快步穿过草坪,他走得有点心急,最后甚至跑了起来,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校袍飞扬在风中。幸运女神眷顾,当他跑到禁林边缘时,他“观察”了一个月的纽特正四肢着地以一种可爱的姿势趴在草地上。

忒修斯不敢靠近,他怕惊扰到纽特和他的小动物,便屏住呼吸放缓脚步,在距离纽特三英尺的地方站定——希望纽特忙里偷闲能瞥他一眼。

太阳缓慢斜移,阳光斜斜地照着禁林树木。期间偶尔有果子啪嗒落下,滚进一旁的灌木丛,惊得躲在那处的小虫子四处爬散,但那没惊扰到纽特,也没干扰忒修斯。忒修斯不知疲惫地站立,腰板挺得笔直,看纽特偶尔往左或往右挪动,而透过层层树叶落下的明晃亮斑滚落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个发光的小绒球。忒修斯微笑着,眼神柔和。

“呃?斯卡曼德?”临近傍晚,纽特终于起身,被站在右侧方的人影吓了一跳。

“纽特,我们上次说好的,叫我忒修斯。”忒修斯急切地想上前,无奈站太久不挪腿,双腿现如被灌了水泥般沉重,只能装作沉稳地回答。

“哦,不好意思,忒修斯。”纽特低下头,盯着被风吹落的落叶。“你来这干什么?我是说,你来禁林干嘛?啊也不是,其实是······”纽特不断调整自己的询问方式,他微缩着肩膀,明亮的眼睛隐匿在刘海之下,十分拘谨。

“纽特,我是来找你的。”忒修斯朝纽特走去,一股柔软之情占据他的心脏,他不自觉轻缓声音,生怕惊着这小鹿,让他逃往丛林深处。“我是来道谢的。为上学期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他说的是二年级的事。他跟人打赌去禁林,结果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正好遇上在禁林找月光草的纽特。纽特什么也没问,担忧地摸了摸他的伤口,随后将自己的校袍撕成几条,用自己的魔杖和就近找的树枝做了简单固定,背起忒修斯踉跄地赶往校医院。

纽特歪着脑袋回忆了一番,他看上去想起来了,因为他的脸涨得通红,比地平线展开的晚霞还要明艳。“这,这可真是。这只是举手之劳呀。忒修斯,你那时已经道过谢了。”他的手不断地揉搓衣袖。

怎么只是举手之劳呢?忒修斯叹息。那么单薄的一个人儿,要背着一个比他高比他重的同龄人,穿过宽阔的草坪、爬几十级台阶,怎么能是举手之劳?忒修斯如今闭上眼,思绪仍能落在那晚闷热潮湿的空气中,落在纽特的喘///息声里,落在从他饱满光洁的额头滑落的汗珠上,或者落在他紧紧贴着纽特背部的胸膛——那里装着颗心脏,早在两年前的夜晚被播下一粒种子,如今正酸涩而热烈地跳动。

“好吧,如果你还要道谢的话。能帮我一个忙吗?”在得到忒修斯肯定回答后,纽特继续说:“你有加隆吗?只要一枚,或者是别的亮晶晶的东西?”

“加隆我倒是没带。不过我有这个,它算亮晶晶吗?”忒修斯从校袍口袋掏出自己的家族徽章递给纽特。

纽特被它折射的霞光闪了下眼,满意微笑:“哇哦,当然,绝佳材料。”

他接过沉甸甸的金徽章,转身走了几步,复跪在地上,把徽章抛到几步开外的地方。忒修斯单膝跪在他身旁,沉着声音问:“纽特,这有什么用?”纽特冲他“嘘”了一声,眼神死死钉在那块区域。

突然,灌木丛“细细簌簌”晃动起来,不少小叶片掉了下来。纽特压低身子蓄力:“他来了。”话毕,一只黑漆漆的生物像一道闪电般扑向徽章,而纽特也在此时猛地扑过去,发出一声巨大的落地声。

“纽特,你没事吧?”忒修斯抽出魔杖,走了几步跪在他身边,焦急地对着拱起的身体询问。

身体不断抖动着。

忒修斯心疼坏了,安慰道:“没事,别怕,纽特。再忍耐一下。”那团小身体开始发出沉闷的笑声:“忒修斯,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笑声清亮明晰起来。纽特翻了个身,露出清澈的眼睛,双手举着那有着扁扁长鼻吻的毛茸茸小生物,整张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我只是太开心了,我可是等这小家伙等了一个礼拜。嘿,你好嗅嗅。哦,忒修斯,你的徽章真的是绝佳材料。”

纽特坐起来,双腿盘地面对着忒修斯,湖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忒修斯,给你看看他的神奇!”

他双手握住嗅嗅的两条后腿,把它倒过来轻柔地抖动几下,嗅嗅的小爪子在空中徒劳挣扎,而一大堆亮晶晶的东西反射着傍晚梅红霞辉纷纷坠落,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给,徽章。”纽特把徽章递给忒修斯,坐在一地琳琅满目中,笑着问:“怎么样?神奇吗?”

“是的,这可真神奇啊。”忒修斯呢喃,“太神奇了。”

“是啊,你真是个神奇的小家伙。”纽特抚摸怀中的嗅嗅,眼神柔软,“你叫什么名字呢?”

6.

“泰迪!”

纽特对着自己不断耸动的校袍口袋小声责备:“小淘气,你不应该跑出去。脚伤还没好,万一被大家看见,你很难逃脱!”

周六清晨,走廊一派宁静,温柔酥软的风悄声穿过。纽特有幸成为今日第一个经过走廊的小巫师,他护着藏在巫师袍里的嗅嗅正匆匆赶往秘密阁楼。

但六年级的魁地奇队长却不愿意放过纽特这一活生生的例子,他因为队员起得晚耽误练习处在气头上,眼下正好有个榜样:“你们看看那位赫奇帕奇学生!起得多早!我肯定他已经锻炼有一会了!”于是七八道目光唰唰落到纽特身上,队伍突然安静下来。

纽特不明所以,只是把头压得更低,手牢牢地制止乱动的泰迪。他快要跟他们碰上了,可别出什么意外。像——

“所以叫斯卡曼德的都喜欢早上五点起床吗?就为了遥遥相望?”一个男生语调滑稽地真诚发问。笑声便在那群人中间蔓延开来,新问题被不断提出,大家都在起哄忒修斯。“你们是约好的?不至于吧?忒修斯?就为了在走廊见一面?”“他这么见一面才有力气找金色飞贼!”“这不公平,忒修斯你不能独享早起的秘诀。快告诉队长你是怎么起早的,他今天中午会兴奋地塞下一整只烧鹅。”“不,基恩,我们没有小斯卡曼德,我们可早起不了。”“忒修斯级长!如果我们现在把脏兮兮的小斯卡曼德洗干净,你会慷慨地告诉我们秘诀吗?”

纽特抬起眼,看见穿金丝雀黄队服的忒修斯被簇拥在人群中,额前垂下一绺蜷曲的头发,正歪着头眼带笑意地看他。他冲纽特眨眨眼,笑容格外灿烂,用没握扫把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纽特下意识摸头,红着脸抹下一片象征早春降临的嫩绿的树叶。

“纽特!嘿,纽特!”

再快点,加快脚步,再加快脚步,他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

但他跑不过忒修斯的。方才还在背后追赶他的忒修斯,成功快他一步在前方拦住他。

“纽特,梅林啊,你怎么跑那么快?”忒修斯轻轻握住纽特的胳膊,在纽特视线落到前又缓缓松开。

“呃,忒修斯?你们周六也训练?”纽特观察到忒修斯紧贴着脖子的队服领口已被汗浸湿。他怎么流了那么多汗?纽特无意识想。怎么还有更多的汗,顺着凸出的、滚动的喉结,一滴滴滑到领口微微晕开,还有流入里面的、流入微微起伏的胸口······

“······纽特,小家伙,你在听吗?”忒修斯语气轻快,音调上扬。

“呃,我很抱歉,我在听,请你继续说。”纽特强迫自己回神抬头,无辜地回望忒修斯。

忒修斯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了,他甚至笑得身体发抖,垂下的那撮蓬松的卷毛也跟着跳动。

好吧,校园名人。“如此英俊,尤其是他对你微笑时,耀眼得如日光一般。”(他们该找个文笔好点的,莉塔把报纸递给他当饲料盒材料时评价)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忒修斯放柔声音,朝他走近一小步,微微低头:“你刚刚在看哪里?”

纽特说不出来,那太冒犯了。

他们的距离更近了,是在呼吸对方的呼吸。

“纽特。”忒修斯轻声呼唤,近乎耳语。他伸出手,开始替他整理那在树丛翻滚而凌乱的衣领——理完校袍的帽子和衬衫领,又耐心地解开他匆忙系得一团糟的领带,重新打结。

纽特不敢动,顺着忒修斯的动作微微昂头,为稍粗糙的手指掠过自己肌肤的触感战栗。那是一双有力的手,此刻却轻柔地游离在自己的脖颈处,而自己的脖子开始往外沁汗。那手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喉结,散发火热的温度。

他盯茵茵绿草,看简朴华丽的廊顶雕花,暼被廊柱切割分明的天高云阔;他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认真严谨,却不敢假装随意地偷窥忒修斯的神情。偶尔划过忒修斯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笔直挺拔的鼻梁,目光也如被火烫到般折回于走廊外的风景上。梅林啊,他在干嘛?我在干嘛?我明明应后退一步拒绝的,可我现在想的却是再上前一步、再一步,然后——闭上眼睛。

现下知道为什么《校园日报》会特意刊登忒修斯的沐浴露牌子。纽特晕乎乎地想,这味道太香了呀,香得能燃烧周围的空气,香得能模糊一切声音。不然,为什么全身仿若被火燎般滚烫,为什么只能清晰地听见他温柔的嗓音?春风啊,春风呀,你为什么还不吹来?自那一头绵延不断的山脉吹来,往此处俯冲,用你柔和的身躯,裹挟住此处的粘腻——然后随便去哪里——去高山、去草场、去乡镇、去田地、去一切美好的地方、去任何我所向往的天地。但请你,请你别往夜色中去。

可是春风未来。他们仍在呼吸对方的呼吸。

那双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纽特,不用理他们。他们没了玩笑就活不下去。”忒修斯嘴角下撇,冲他办了个鬼脸。

纽特无法抑制自己的微笑。

忒修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加隆,弯腰递给泰迪(纽特这才发现泰迪正用小爪子扒着口袋露出小脑袋),他用指腹轻碰泰迪的头:“你也是,小家伙。现在扣分严格,别到处乱跑被人发现。我可不想扣你妈妈的分,让他伤心。”

泰迪紧紧扣住加隆边缘,塞进自己的肚子,兴奋地活蹦乱跳。纽特捂住口袋,小声说:“他太闹腾。我得走了······”忒修斯点点头,伸出的手又收回,“回去睡觉吧,纽特。我也要去练习了。让我们互道声早安吧。”

纽特在走廊尽头转身回看。明黄色的挺拔身影转了个弯便消失不见。

真糟糕,为什么那股香味还未散去?远处传来的击球的清脆声音分毫不差地击中纽特的耳膜,击得他的心咚咚跳动。所以也许,也许不是香味的原因,纽特想到那双低垂的暗蓝色的眼眸——香味是不会让那燃烧全身的火焰,也烧到心里去。

7.

今夜,准确地说,是夜晚,是象征新一天开始的混沌夜晚——只要清晨尚未降临,它便无穷无期。空气异常寒冷,无风无月,纽特口中呼出的白气尚未散开,便凝成小小的水珠落在睫毛上。要下雪了。他漫步于学校附近的树林,像个校园里四处飘荡的透明鬼魂。

凌晨一点十分,纽特不在阁楼睡觉,而是违反校规外出挨冻,意欲驱除身上不断散发的、烧得他双颊滚烫的热气——下次得换个柔和点的火焰,这次施咒太用力了。他先是四处走动,踩得地上的枯枝清脆作响,然后对着一棵主茎畸形的树,呆呆研究其上迂回的纹路,半个钟头后,他干脆躺倒在地——今夜虽无月,但星河壮阔,澄澈明亮,若丝绸飘带不断抚摸着他的身体。纽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他感到气馁和懊恼:即使他不停分散注意力,他仍旧无法将昨日那双暗蓝色隐含着担忧的眼睛从脑海中剔除。他可能要疯了。

他睁开眼,他真的疯了——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脏再度剧烈地跳动——忒修斯披着披风,正双手插袋,在星空下俯视他,暗蓝色的眼睛明亮得竟让天空相形见绌。“纽特?”忒修斯总这么叫他的名字,最后一个音节含混模糊,暧昧不清,他自言自语:“看来今天我不只要给自己扣分,还要扣你的分。”

纽特支起上半身,双手撑地想要起来。忒修斯先一步半蹲下,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你看上去冻坏了。”他把披风解下,身体探过去,比空气灼热的呼吸洒在纽特的耳背。他用披风裹紧纽特的身体:“这样能让你暖和的。别乱动,也别扯下来。嗯?别冻感冒了。”

“忒修斯,可是你会感冒。”纽特抓住披风一角试图解开(他为什么系得那么紧?)。

“哦,纽特,我不会的。”忒修斯用手背触碰这乱跑的小家伙的脸颊,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摇晃。“还记得吗?我有你送我的取暖球。”他将球从口袋取出展示给纽特看。但他在拿出来的那一刻便开始后悔——他又犯傻!取暖球上的魔咒最多维持两个月,魔咒消散后便是个普通的玻璃珠子。可他却珍藏了六年,并且不断给它施加魔咒——太明显了。

纽特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他不再解开披风,而是静静地看着手掌心那颗小小的散发暖意的小球,暖融融的光柔和了他的脸部轮廓。“这可真棒,我妈妈总算干了件靠谱事。”他惊叹,笑着对忒修斯说,“你知道吗?除非是她工作上的事,不然她很不靠谱。”

“是啊,妈妈真的很靠谱。”忒修斯盯着纽特看向他的眼眸。

“呃,忒修斯······那是我妈妈。”纽特纠正。但效果很糟糕,两个斯卡曼德都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问题,但都不敢往深处细想,只是把触在一起的眼神挪开了。

忒修斯学着纽特的样子盘腿坐下,撑着下巴,轻松问道:“所以,小探险家是出来观察星座吗?”

“不。”纽特活动下双手。“我只是,睡不着。失眠。”

“看来我们境地一样糟糕。”忒修斯苦笑,“我甚至都闭不了眼······失眠真的很痛苦,而我恰恰又不愿用睡眠药水。”

······为什么不愿用?纽特想关心地问一句,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不是吗?同时忒修斯也没给他问话的机会。

“我很抱歉,纽特,为昨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忒修斯转过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纽特感觉胃部发沉,他紧张地揉搓手指,有一种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而那种冲动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将破土而出——只要他能推把力,或者只是,平静地朝土壤浇浇水。他感到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他拼命强迫自己说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心爱、心爱之人?是人鱼混淆了是吗?或者规则不适用,或者······”

“纽特。是你。”忒修斯平静地回答,“没有任何的错误。甚至正确清晰得不可思议。我隐藏得够深了,但他们还是轻而易举地看清——你的确是我的心爱之人。”

“梅林。”忒修斯喜欢他?!纽特不知如何接话,他全身嗡嗡发抖着,耳边好像有几百只恶婆鸟在鸣叫,叫得他脑子一团浆糊,他胡言乱语:“可是你这么、这么优秀。大家都喜欢你。你行事稳当,长相帅气,头衔众多,前途、前途光明,大家都喜欢你。而我,我只是一个······”

忒修斯打断了他的话,他轻笑:“纽特,你是在对我表白吗?”

“哦,忒修斯,我是说大家。”

“那么你呢,纽特,你呢?”

完美的演讲。“他的演讲总是震撼人心、惊艳绝伦。”(还是那奇怪的《校园日报》)

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忒修斯的口才,他的话很有煽动力和感染力,足以让纽特晕头目眩了。但他仍试图弄明白一些事情:“那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如果真是这样,那其实是我的荣幸。你不需要道歉的。我妈妈说过,爱并不具任何过错。”

纽特摇摇头,很惊讶忒修斯是在担心这个:“并没有,忒修斯。是你跟我说的,不用理他们。而我也并没有理会那些嘲笑或玩笑话······好吧,虽然有几年是很在意,也只有三年······你也没有给我带来麻烦,或者恰恰相反,你让我的校园生活有趣起来。”

忒修斯的脸仿佛被明艳的阳光照亮:“纽特,你每次都能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纽特的脸和脖子开始变红,他嫌披风太热,偷偷将其松开。忒修斯又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同四年级关禁闭时一样的那种。他闭上眼睛,心跳快速跳动着,透过黑暗,仿佛看到美丽的花束被高高抛起,他晕乎乎地回答:“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我是否同样爱你,以你爱我的方式。忒修斯。我只知道我看到你就没缘由地开心,无法停止地微笑。我只是、只是在你靠近时会欣喜雀跃,我开始不介意那些恶俗的玩笑、不介意与你并提的姓氏,不介意与你一起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爱,但我每天遇到你,都会偷偷祝你万事顺意。”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啊。纽特。”忒修斯眼神奇异地燃烧起来,像明亮的太阳。他伸出双手轻轻放在纽特的脸颊两侧,轻柔地摩挲,爱恋的目光不断徘徊。纽特仍闭着眼,他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类似花束要在空中散开,随后簌簌落满地。

“我很抱歉纽特。”纽特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情不自禁,我控制不住自己。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纽特又开始微笑(他说什么话都能让他笑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在任何事情上都同样勇敢。”

“除你以外,纽特。”

纽特点点头。他睁开眼。又看见那双暗蓝色的眼睛,他缓缓贴近他,纽特只觉静谧夜空携着万千星光向他奔来,而一个温柔的轻吻,静静落在嘴边。

今夜,准确地说是夜晚。夜晚无风无月,但星野低垂,他们眼神相撞在一个美好的夜晚,又各自红着脸转开。

8.

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一向以他的母亲为榜样,他从母亲身上学到了严谨的优良品质。

所以,错误必须得到纠正。他得跟莉塔说一声,说他下结论太果断仓促、太主观。而他犯下的错误便是断言他和忒修斯不可能相爱,笃定他们之间只是无稽之谈。

END

忒修斯:所以,我可以邀请这位先生,在圣诞舞会上做我的舞伴吗?

纽特:按照惯例,同性不能共舞。

忒修斯:为了能得到共舞的机会,我不介意戴假发。

纽特:那他们会觉得你是个怪人。

忒修斯:达成效果。那样显得我们更般配,不是吗?

纽特(叹口气):不,我来戴假发吧。

忒修斯:那我也会陪你戴假发。

纽特(皱鼻):按照惯例,同性不能共舞。

忒修斯×纽特

ooc

*摸个战损忒。

*时隔多日的补档。

“他选择了纽特、只选择了纽特。”

纽特很少见到忒修斯这么狼狈的模样。

对方在深夜敲响了他的屋门,又在他打开门的那个瞬息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倒进了他怀里。

“......忒修斯?”

纽特惊疑不定地开口,无数个糟糕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你在执行任务?你的下属呢?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跟着你?”

忒修斯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听见兄长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好似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忒修斯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听见兄长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好似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纽特只好先把人扶进屋内,让他靠在沙发上。

他帮着兄长褪去由于激烈的战斗而破损了的西装外套,这时才在明亮的灯光下窥见里面染着鲜血的衬衫。

忒修斯的额头上满是薄汗。首席傲罗稍微回了神,掀开衬衣下摆,将腹部那道狰狞的、还在淌血的伤口显露在人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伤口上没有黑魔法的残留气息。

纽特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站起身,打开那只陈旧的行李箱,弯下腰,在塞满了瓶瓶罐罐的隔层里找合适的治愈魔药。

白鲜洒在伤处,冒着缕缕白雾。忒修斯下意识蹙紧了眉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看着纽特用干净的纱布裹住那道长长的伤口——纽特低头凝视着他的创伤,然后慢慢靠近他,伸出手臂试图从他的后腰处将纱布绕回前边来,以至于他们在这个瞬间无比贴近——这几乎是一个拥抱了。忒修斯差点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能有机会抱一抱他的小月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几年来,纽特对他的亲近总是秉持着回避的态度。

“其他地方呢?”纽特说。

他一边询问,一边将纱布的尾端打成一个整齐的结。

忒修斯声音低哑地回答他:“不严重。”

“——那也要上药。”

纽特很坚持。

忒修斯在他的目光下只好缴械投降,将衬衫扣子松开来让纽特检查——他的脸颊和手臂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擦伤,渗着血丝。

纽特的视线从那些小伤口挪到了其他位置——那是许多道突兀的纵横的疤痕,看起来起码是好几年前留下的,存在着严重的增生。重新长出来的皮肉落在肩膀和腰部,相较于原本的肌肤来说稍稍泛白,乍一看,好似浮动的水纹。

“是什么时候的伤?”纽特放轻了力道,替他上药。

“嗯?”忒修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些伤疤,思索了几秒钟,应道:“一战。”

忒修斯·斯卡曼德头一次被整个巫师界熟知,就是在一战的时候。他的英勇表现让他被冠以“战争英雄”的荣誉——忒修斯有几次都差点无法活着从战场上回来。巫师们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们的血肉之躯也同样抵挡不了纷飞的战火。战争是如此残酷,又如此平等,在这样的情境下,巫师和麻瓜的差距被无限拉小,叫人无法不对生命升起敬畏之心。

那时纽特同样参与了魔法部在欧洲东线战场上的一次秘密行动,和出现在那里的乌克兰铁肚皮打交道——不算安全、却也称不上危险——梅林知道,他对神奇动物总有办法。而忒修斯从不告诉家人自己在战场上的情况,就算是纽特也得不到关于兄长的消息。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忒修斯身上的伤痕。

过了这么些年,纽特在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他的兄长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他从前很难形成这样的认知。

尚且年少的纽特很多次幻想过,说不准忒修斯是个——哦、对了,是个麻瓜们口中的机器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忒修斯被设定好的程序就应该是:做个完美的人——完美的兄长、完美的儿子、完美的学生、再然后是完美的傲罗。

在纽特的潜意识里,没有什么是忒修斯做不到的,他永远优秀、可靠,无所不能。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兄长会难过、会疲倦、会受伤,也曾多次遭受过死亡的威胁,只是以前的忒修斯从不将这些直白地表露在他眼前。

——从小到大,忒修斯都在竭尽全力地保护他。

纽特的喉咙哽住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他的心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害怕失去忒修斯——纽特拒绝想象这个可能性,他只知道那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

“你的下属呢?”纽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很快就失败了,“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姓贝内特?”

忒修斯沉默了一会儿:“......贝内特受伤了,我让其他同事把他送去了圣芒戈。”

“那么你自己呢?”纽特问,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证明他正处于愤怒的状态——这简直不像平日里的神奇动物学家了,“你也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圣芒戈?”

忒修斯愣住了。

“纽特?”首席傲罗近乎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这只是皮肉伤而已——那里并没有黑魔法残留,不是吗?”

纽特的理智逐渐回笼。

“你说的对,”他缓慢地垂下眼帘,避开了兄长的直视,语气变得平和起来,“不过你该去圣芒戈做个更详细的检查的。”

忒修斯顿了顿,“纽特,你在生气吗?我不是故意——”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忒修斯。”纽特轻声说。

他站起身,把用过的魔药瓶子放回原位,锁上皮箱。

“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纽特作了总结。

只不过现在他还不能让负面情绪影响自己太久——忒修斯受伤了,他得去找出一套忒修斯能穿的衣服,最好再准备一些食物......

对方的左手轻轻握住了纽特的腕部,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忒修斯?”纽特疑惑道,“我要去给你——”

“我很累,”他的兄长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我很累了,阿尔忒弥斯。”

忒修斯注视着他,低声恳求道:“我想抱抱你,只要几分钟就好,可以吗?”

纽特再也做不到像从前一样拒绝了。

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难得顺从地被兄长搂进对方温暖的、宽阔的怀抱中,整个人都被忒修斯的气息包裹住,好像陷进了柔软的云朵里。

时隔已久,首席傲罗再一次拥抱了他的小月亮。

魔法部的任务是真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是真的、和纽特说自己需要一个拥抱也是真的。

唯有一件事是假的。

那就是忒修斯本来可以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伤势遮掩过去——

他可以让其他傲罗帮忙包扎、或是回他在伦敦的住所自行处理伤口......忒修斯分明有那么多种办法,但他选择了纽特、只选择了纽特。

而忒修斯早知道这样的选择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结果。

他坦诚地把自己过往的伤疤与如今的脆弱摆在纽特面前——忒修斯了解纽特,他深知他的小月亮会为此心软。

伤口在治愈魔药的作用下缓慢地愈合,疼痛中掺杂着几分痒意。忒修斯却完全不在意。

首席傲罗伸出手去,揉了揉弟弟柔软的棕色卷发,动作很轻缓,像是怕惊动了怀里的这只小动物。

“忒修斯?”纽特小声地喊他。

“嗯?”

他的弟弟眼帘微垂,白皙的耳尖稍稍发红,“你抱好了吗?”

这让忒修斯想起很久以前。那是一年级的圣诞假期,他迫不及待地从霍格沃茨飞奔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许久未见的纽特,将懵懵懂懂的幼弟拥进怀里。彼时他的小男孩乖巧地搂住兄长的脖颈,过了很久很久,才靠近他的耳畔,悄悄问道,“哥哥,你抱好了吗?”

忒修斯觉得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十一岁那年——是还读不懂什么是克制的年纪,过盛的思念如同涨潮的海水,汹涌着将他吞没。

回忆与现实重叠在一起,他轻轻地摇头:“让我再抱一抱你吧,阿尔忒弥斯。”

纽特尝试给自己由于受伤而变得莫名有些幼稚的兄长讲道理,虽然他没弄懂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我需要给你找出一件尺寸合适的换洗衣服......你吃过晚饭了吗?我去给你准备一些食物?”

“......哥哥。”神奇动物学家结结巴巴地添上这个称呼。

忒修斯怔住,缓缓松开了手。

纽特离开了他的怀抱,奔去卧室,从衣柜最底下飞快地找出一套比他平时的尺寸大了两码的居家服让忒修斯换上,然后钻进厨房,神情严肃地回想蘑菇浓汤的制作过程。

十五分钟后,兄弟俩坐在了餐桌旁。

纽特丝毫不掩饰自己厨艺不佳的事实,“家里没有蘑菇了......所以只做了蔬菜浓汤,面包是新鲜的。”

“已经很好了。”忒修斯嗓音温和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吃晚餐了。”

纽特:“......”

他想起自己拒绝过多次来自兄长的晚餐邀约,莫名感到了些许心虚。

忒修斯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试探性地问道:“明天晚上,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吗?”

纽特下意识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是很擅长做饭......”

“我可以做。”

“不,你需要养伤。”

“——那就等伤好之后。”

所有的路都被忒修斯堵上了,纽特只好答应下来,“好。”

首席傲罗喝了一口汤,又问:“或许,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纽特不再试图挣扎:“......可以。”

纽特叹了一口气——向来迟钝的他终于听懂了兄长话语里的含义,“你可以和我住同一间房间,忒修斯。”

忒修斯露出一个微笑,“其实我更喜欢‘哥哥’这个称谓。”

纽特偏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用过晚餐后,他又给忒修斯换了一次药,眉眼深处透出几分忧虑,“其实还是去圣芒戈让治疗师们做一次检查会更好——”

“好了,纽特,我会去的。”忒修斯抬起手,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

夜很深了。

灯光熄灭的时候,纽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像出了某种故障的机器——他自从八岁以后就没再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包括忒修斯。

他的视野里是夜晚黯淡的光线,耳边是忒修斯平缓的呼吸声。

纽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纽特?”

忒修斯低声喊他的名字。

“嗯。”纽特应了声。

“你还在生气吗?”忒修斯问。

纽特安静了一会儿,重复道:“我没有在生你的气。”

“我知道——你说了,你在生自己的气。”

半晌,纽特发出一道稍重的鼻音:“嗯。”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后他听见兄长说:“来这里。”

纽特迟疑了几秒,在黑暗中朝另一个热源靠近。他看不清忒修斯的表情,只是径直被对方的手臂圈进了熟悉的怀抱里。原本僵硬的肢体逐渐放松下来——是机器坏掉的零部件被人修好了。

“忒修斯,你是个抱抱怪。”他闷闷地说。

忒修斯的语气很纵容:“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不否认这一点。”

“——因为我不想和你变得疏远。”

忒修斯停顿了一下。

“阿尔忒弥斯——原谅你的哥哥吧,他在有关你的事情上永远都是个傻瓜。我拿不出任何办法,我只能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但我不想这样——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纽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涩,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涌出眼泪——他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一切好像都乱了套。

他勉强忍住泪水,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纽特发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真正地理解了忒修斯——因为他也同样无法承受失去对方的代价。

他的所有逃避,都是源自于他们当初的争执——在回到英国以后,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兄长相处了,只能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沙子里,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该说抱歉的是我,”忒修斯慢慢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

“别再拒绝我了——纽特。”

忒修斯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弟弟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如同许多年前一样,脑袋蹭到他的颈窝边,格外依恋的姿态。忒修斯轻易就感受到了纽特温热的呼吸与心跳。

他低下头,借着从窗边漏进来的一缕月光,捧起纽特沾着水渍的脸庞,缓慢却又温柔地替他的小月亮擦干眼泪。

他又一次对纽特示了弱。

忒修斯想。

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纽特的眼泪——他永远也抵抗不了的纽特的眼泪。于是忒修斯很轻很轻地叹息了一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他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过纽特无数次。

“别再受伤了。哥哥。”

他的小月亮这样说。

忒修斯的喉咙稍微发紧。他在纽特的发间落下一个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轻飘飘的吻。

再珍而重之地应道:“好。”

Fin.

是之前画的吊车尾系列

欧美cp入坑瞬间想打100个ta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这几天团片的一点小花絮^^非常非常高兴能凑齐吊车尾小队!

◎本章cp预警:铁虫父子向

Chapter02

“通晓未来?抽卡游戏?”

这么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语放在一起,托尼不禁皱了皱眉,环顾四周,见周围一群人也没一个打算开口询问,他只好当了那只出头鸟。

托尼的思绪不禁歪了一瞬。

……两条黑线是怎么穿上鞋子的?

“正如你们所见,你们被划分为了三个阵营——阿斯加德阵营、太空阵营以及地球阵营。”

“游戏开始后,将由三个阵营轮流抽卡,至于阵营内的抽卡人选,看你们心情,如果愿意的话一个人抽完全程也行,不过我更建议你们轮流来。”

“至于你们要抽的卡,共分为SSR、SR与R三种,每抽到一张卡可以解锁对应的思绪,而不同的卡牌之间还可以激活牵绊。”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他们的问题可多了去了!

他们要抽的卡牌是什么?为什么要分为三个阵营?卡牌的三个种类是凭借什么划分的?思绪和牵绊又是什么?

数不清的问题堆满了众人的脑子,犹豫片刻,史蒂夫举起了手。

然而史蒂夫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几道惊呼已经爆发了出来。

“史蒂夫罗杰斯?!

“美国队长?!”

“我靠!见鬼了?”

“我就说你长得眼熟!”

最后一个声音是托尼发出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史蒂夫,怪不得他就说这家伙长的眼熟,可不是和曾经老头子放在书房里的照片一模一样吗!

“你这不也没回答吗?”

“那么,游戏开始吧!”

“就从你开始了,托尼斯塔克!”

托尼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自己需要做什么,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三张一模一样的卡牌——红黑交织的卡背,上面还附有金色纹样。

顿时整个空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托尼以及面前的三张卡牌上,所有人都想从他这里获取信息,他们的视线无比灼热,饶是经常活跃在镜头前的托尼都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Comeon!小胡子!”

火箭出声加了个油,但听在托尼的耳中明显还是看热闹的意味更多一些。

纠结片刻,托尼心一狠,直接抬手点上了最左边的卡牌。

指尖与卡牌相触的一秒,两外两张卡牌登时消失,而最左边的卡牌则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托尼没忍住闭了闭眼,嘴上还在不住吐槽着。

“哦老天,如果能举报的话我一定要举报你们光污染——”

忽然,他的手上一沉,托尼睁开双眼低头看去,被他选择的那张卡牌已经落在掌心,微凉的触感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托尼好奇地将卡牌翻转过来,坐在身边的彼得也没忍住探过了头。

“恭喜您获得卡牌【R彼得帕克】!”

“等会儿!谁?我?!”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卫衣男孩就是彼得帕克了。

托尼还特意举起那张卡牌来和身边满脸惊慌的男孩对比了一下,事实证明,卡牌上那个可怜巴巴、眼眶通红的男孩正是身边这个孩子。

“别急,kid,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面还要解锁思绪呢。”他安慰道。

虽然看彼得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刚刚问了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的史蒂夫皱了皱眉,根据这张卡牌透露出的信息,他的一个疑问已经被解决了。

“看来我们要抽的卡牌,应该就是这个空间内的人了。”身边的红发女人似乎和他想到一起,率先开口。

见史蒂夫看过来,红发女人嘴角微扬,向他伸出了手。

“久仰大名,队长。娜塔莎罗曼诺夫。”

“你好,史蒂夫罗杰斯。”

“解锁思绪【Comeon,Spider-Man】”

“Spider-Man?”

注意到身边男孩骤变的神情,托尼不由得联想到了最近纽约街头突然出现的那位蒙面人。

……不会吧?

他抽了抽嘴角。

【漆黑的库房中,一个身穿红色卫衣的男孩正借助蛛丝悄悄溜了进来,而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副显得有些滑稽的泳镜。

男孩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环视四周,他的面前摆着几个大型显示屏,屏幕上正是斯塔克大厦与一架飞机的监控。】

本来就因为那张卡牌导致众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彼得身上,眼下屏幕上男孩的出现,众人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还怎么当他的蒙面英雄?

而托尼看着那几个屏幕上的监控不由得皱起了眉。

有人在监控着他的大厦?看起来不怀好意啊。

【彼得在空荡的库房中潜行着。

“嘿!”

他大声喊道,不远处一个正站在工作台前的男人闻声扭回了头,甚至还友好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嘿彼得,我没听到你进来。”

“一切都结束了!我抓到你了!”彼得有些稚嫩的声音在空荡的库房内回响着。

“我得告诉你,彼得。”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穿上外套,“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现在我知道丽兹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男人穿好外套靠坐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唠叨个不停,似乎是听不下去了,彼得直接出手用蛛丝将他的手牢牢粘在了桌面上。】

“老天,这孩子到底多大?”娜塔莎几乎是在听到彼得出声的一瞬间就无奈地摇了摇头,据她判断,这孩子的年龄顶破天不超过16岁。

“我、我17岁了……”彼得小声嗫嚅道。

托尼这时也侧目看了过来,听到他的话更是毫不留情嗤笑一声,“17岁?得了吧孩子,你指望骗过这里这么多成年人吗?”

彼得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

“好吧……其实我16岁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kid。”

“我15岁——”看到托尼明显不信的眼神,彼得急了,也不管面前这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偶像钢铁侠,直接怼了回去,“怎么了!不到15岁也能算是15岁不是吗!”

嚷完这么一通彼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瞬间苍白着脸缩回座位去了,像一只胆小的鹌鹑一般。

托尼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面对一个15岁——天啊,他甚至还没满15岁,面对这么一个孩子,谁能忍心对他生气?

得到了彼得甚至还没满15岁的信息,娜塔莎明显更头疼了,屏幕中的这孩子绝对是在抓捕罪犯,可……现在的社会都需要童工出手来维持秩序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

“彼得,你还年轻,你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

“但我明白卖武器给罪犯是不对的。”彼得立马反驳道。

男人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那你觉得你的好朋友斯塔克建起那座大厦的钱是从哪来的呢?还有他的那些小玩具?”

“那些人,彼得,上面那些人……他们有钱有势,可以为所欲为。而像我们这样的人,像你我这样的人,他们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彼得。”

男人冲他笑了笑,而那笑容却隐隐透着几分不对劲。

彼得没发现,还在回复着他的话。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家伙谁啊,好像很恨我的样子。”托尼摸摸下巴,兀自纳闷道。

恨你?那可多了去了。

倒是史蒂夫看着屏幕中的画面隐隐有些不安,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彼得,呃……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偶像美国队长在和自己说话,刚刚还闷闷不乐的彼得瞬间激动了起来,要不是不敢随意换位置,他估计早跑到史蒂夫身边去了。

托尼冷哼一声,然而彼得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满,还在两眼亮晶晶地听史蒂夫说话。

这次托尼哼的声音更大了。

【男人笑了笑。

“因为我想要你理解我。”

彼得一惊,一对巨大的机械翅膀从他身后飞了过来,彼得敏捷的一个后空翻避免了自己被翅膀击飞的结局。

男人一边扯下粘住手的蛛丝,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对翅膀四处追击着彼得,而拼命躲避的彼得丝毫没有发现,周围的几根承重柱已经碎裂了大半。

“抱歉,彼得。”他没什么诚意地道着歉。

彼得又躲过一击,落地后闻言不由得自豪道。

“你在说什么,那东西还没碰到我呢!”

“没错,不过……”男人摊摊手,露出一个笑容,“我也没想让它碰到你。”

话音落下,几根承重柱顿时断裂,彼得瞬间被压在了一片废墟之下,而男人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后穿上飞行服,径直离开了这里。】

“说起来,孩子,你的蛛丝,呃……是自己产的吗?”史蒂夫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彼得的手腕。

莫名听懂了他意思的彼得涨红了脸,头摇的飞快。

“不是!那是我自己在化学课上做的!不过看起来可能还需要改进一下,比如增强它的黏性之类的……”

解释到一半,彼得缓缓陷入到了自己的思考之中,连偶像美国队长都被他抛到了一旁,史蒂夫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一抬头正对上了托尼的怒视。

史蒂夫:……

【一地废墟中,彼得被压得只留了个头在外面,灰尘还在“扑簌簌”地往下落,似乎是喘不上气,彼得猛地将头顶的头罩扯下丢在面前的水洼中,露出了那张稚嫩至极又不知所措的脸。

“好了,准备好了……”

男孩紧张到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他痛苦的嘶吼声,身上压着的碎石微微动了动,又重新压了回来。】

“嘶——这起码,得有几吨重吧?”娜塔莎皱起了眉,不由得担忧起了屏幕中的彼得。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就是Spider-Man,蜘蛛侠,而自己是黑寡妇,两人同属蜘蛛科,因此娜塔莎难得对这孩子生出了几分心疼。

一个孩子——屏幕中那个未来的他还不知道满了15岁没有,孤身去抓捕罪犯,又被压在了坍塌的基地下方,他能逃出来吗?

注意到了娜塔莎有些担忧的视线,虽然不认识她是谁,但彼得还是出言安慰了她。

彼得又瞄了几眼屏幕,表情渐渐不确定了起来,“这个、这个应该没问题……的吧……”

【“有人吗!”

“来人啊!”

“拜托,来个人,拜托……帮帮忙,我在下面这里!我被困住了……”

男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响起,隐隐还能看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然而他的叫喊声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被困住了,我动不了,我不能……”

彼得挫败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半晌,他重新抬起头来,水面上正倒映着自己的面庞,刚好和水中的面罩重叠在一起。

“如果没有了这身装备你就什么都不是,那你就不该拥有它。”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隐隐在耳边响起。】

“皮特罗,他好可怜……”一个红衣女孩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白衣男孩的袖子,眼眶随着屏幕中彼得的哭腔红了起来。

白衣男孩,皮特罗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旺达,看样子这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可以去帮帮他。”

他笑着说。

虽然……看样子那男孩貌似和斯塔克的关系很好,皮特罗抿抿唇,悄悄向托尼投去了一个充满仇视的目光。

旺达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我的声音?什么装备?”托尼纳闷道,看起来他和这孩子的关系不一般啊。

以他的性格来说,如果认识了这孩子,就断断没有让他继续穿着简陋卫衣行侠仗义的可能,绝对会为他制作一身精良的装备。

所以屏幕中应该是自己给这孩子做了身装备,但是不知为何又没收了?

托尼摸了摸下巴。

啧,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像那孩子的daddy了。

【彼得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牙,连头顶的小卷毛都在微微颤动着。

“Comeon,peter.”

他眼眶通红鼓励着自己。

“Comeon,Spider-Man!”

他咬紧牙关。

“Comeon,Spider-Man!!”

他使尽浑身解数。

“Comeon,Spider-Man!!!”

随着彼得的嘶吼声响起,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原本压在身上沉重如山的石块居然真的被他缓缓抬了起来!

“轰”的一声,巨大的石块被彼得抬起扔开,浑身狼狈的男孩终于从废墟中爬了起来。】

“天,这孩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娜塔莎惊讶了一瞬。

彼得挠了挠头,“呃……事实上我并没有测过,不过我可以轻轻松松举起我家的餐桌。”

看着他骄傲的眼神,娜塔莎到底还是没出言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据她观察,这里在座的所有人应该都能做到这件事。

“Kid,出去后记得去一趟斯塔克大厦,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全身检查。”托尼拍拍彼得的肩,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语气开口说道,彼得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反正是偶像钢铁侠的要求,总不会伤害他的。

“现在,我想我们可以整理一下这张卡牌所透露出的信息了。”看着屏幕重新归于黑暗,史蒂夫沉声开口。

托尼疑惑地看了眼屏幕,“这有什么好整理的,不就是这孩子去抓捕罪犯被阴了一把吗?”

史蒂夫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监控上的斯塔克大厦是你的吧?”

“那当然!”

“保安队长也是你的?”

“嗯哼。”

“那架飞机可能也与你有关?”

“应该吧。”

史蒂夫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噎了一下,“那你就没考虑过他监控那些是要做什么?”

“考虑过啊。”托尼继续理直气壮,“他不就是对我的斯塔克大厦感兴趣吗,但那都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我现在能做什么?”

画面中的信息太少,只能隐约看出斯塔克大厦内的物品都被搬上了飞机,似乎是要搬离这里,而那男人监控这些无非是对搬上飞机的那些物品感兴趣。

可托尼根本不知道未来搬走的都是些什么,他只能暗暗对那人提高警惕,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史蒂夫:……好像有点道理。

史蒂夫不说话了。

赵鸡阴假庭脚欲:没文化的人都是咋照相的,我给你学“耶—再来一张,耶—再来一张,耶耶耶—”所以没文化[doge](bushi)

*ooc预警

*文笔不好,望包涵(很水)

(快乐山庄那期的病娇纸鱼我好爱qvq)

故事背景:警官鲤鱼在勘查现场时,发现了返回现场的小丑纸鱼,于是被纸鱼绑回家……

鲤鱼迷迷糊糊地醒来,四肢酸痛,刚想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他环顾四周,自己在一座不大木头房子内,小丑纸鱼就在他前面,背对着他低头捣鼓着什么东西,鲤鱼轻轻挣扎了一下,可惜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的死死的,没挣扎开反而弄出了一点动静,听力超群的纸鱼立刻警惕地转过头,发现是鲤鱼醒后嘴角勾起,慢悠悠地走到鲤鱼面前,戏谑地对鲤鱼说

“警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鲤鱼没有答话,纸鱼也不恼,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

鲤鱼没有答话,纸鱼也不恼,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鲤鱼的眼睛,继续问

“警官怎么不说话,嗯?”

鲤鱼还是没有答话,纸鱼不依不饶,与鲤鱼的距离更近了

“警官,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与世隔绝,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同事,朋友,和……家人”

鲤鱼神情忽然变了,眉头紧锁,看着纸鱼

“为什么?”

纸鱼清楚鲤鱼的意思,嗤笑一声,死死盯着鲤鱼的瞳孔,几秒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对鲤鱼说

“为什么?一是见过我真实面孔的都不能活,二是……”

纸鱼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鲤鱼深知自己不能激怒他,也没有再问,却没想纸鱼冷不防来一句

“你怎么不问我二是什么?”

鲤鱼愣了愣,他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只能顺着他的话问到

“所以二是什么?”

“二是因为我爱你”

说完,纸鱼扳起鲤鱼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鲤鱼想推开他,可双手都被绑住,只好狠狠咬了纸鱼的嘴角,纸鱼吃痛放开了鲤鱼

“嘶”

纸鱼舔了舔嘴角猩红的血液,危险地眯了眯眼,眼神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豹子

“你要……”

鲤鱼话没说完,纸鱼便又一次钳住鲤鱼的下巴,更加凶猛地吻住了鲤鱼,不留余地地掠夺着他的气息,直到鲤鱼没气了,才慢慢松开他

鲤鱼偏过头喘着粗气,缓过来之后,才回头看向纸鱼,纸鱼读懂了鲤鱼眼中的疑问,不慌不忙地走回身后的工作台,一边捣鼓手里的东西,一边解释

“其实在我第一次杀了人后,我回过现场,碰巧遇到你在调查,于是我就在窗外偷偷地看,看着你勘查,记录,最后离开,我当时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这么看着你走完整个过程,但是从那以后,你每次来调查我都会偷偷返回现场,只不过这次被你发现了,否则我也不会绑你回来”

鲤鱼似乎听懂了,这段话里好像掺杂着纸鱼对他特殊的感情,他垂眸思考着,便不再说话,往后的几天,他们一直默契地没怎么交流,但纸鱼对他越来越温柔,时不时松开绳子,甚至会让他出门,在离家不远处活动,鲤鱼并没有逃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渐渐地,他也接受了纸鱼对他的爱,忽然亲一下,他也习以为常,他常常会想

难道我和他只能一直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生活吗?

几星期的思考,鲤鱼终于下了决心,他郑重其事地对纸鱼说

“你去自首吧”

纸鱼笑了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我以为你会晚点说呢”

纸鱼把手机递给了鲤鱼

“打吧”

鲤鱼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纸鱼就这么妥协了

“鲤鱼,谢谢你”

鲤鱼错愕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匕首已经插进了纸鱼的左胸,鲤鱼瞪大双眼,飞快跑到纸鱼身边,他没说什么,只是抱着纸鱼,看着他的双眼,他知道,纸鱼想了很久,这是他的选择,他别无他法,纸鱼笑了,张开嘴唇,用只有鲤鱼能听见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再见”

不远处警笛响起,纸鱼的体温慢慢流失,最后,鲤鱼怀里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眸子暗了下来,抽回那把匕首,出了小屋后门,走进了茫茫森林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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