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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总和夫人对着儿子很大可能的不做人行为唉声叹气的同时,石凯刚刚洗完澡在床上躺下。

叹气,心累。

直到刚刚洗澡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老黄总虽然年纪大了,但到底是个实实在在的Alpha——下午的时候他上班上得头昏脑胀,完全忘记了信息素的事,等他被老黄总问起是不是黄子弘凡欺负了他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喷点阻隔剂。

石凯当时冷汗都下来了。

超级助理当了这么些年,说实话已经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

“——元元那小子要是欺...

“——元元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你和我说。”老黄总又喝了口茶,杯子和举起的手挡住他半张脸,石凯不太确定老黄总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这时老黄总又开口道:“就算叔叔收拾不了他,还有丽君呢。”

石凯眨眨眼,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他身上的信息素……应该散完了吧。

超级助理暗暗松一口气,微笑道,“没有,小黄总没有欺负我。”

才怪。

老黄总显然也是不信,盯着石凯的脸看了几秒,看得石凯有些心虚,才悠悠然挪开视线开口:“小凯,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明白——但你是个太乖的孩子,这么些年跟在元元身边多少会受委屈,我知道。但你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离职。叔叔就是想问问你……”

“你是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呢?

说不清。

石凯想。

说不清的。七年多快八年的陪伴,他和黄子弘凡,两个职场菜鸟比旁人快得多地登上了高位。抛开黄子弘凡是谁的儿子这个身份,当初第一次谈合同的赵总,后来第一次主持项目的不服众,他一杯又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黄子弘凡又何尝不是举步维艰。

这两千七百多天,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最开始就站在黄子弘凡身后帮他向上攀爬的人,如今就剩下了石凯一个。

黄子弘凡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黄总,攀岩的人到了终点上了岸回过头来向同伴伸手,想叫他陪自己继续往前走,石凯仰望着他,却突然觉得疲惫。

石凯当时喝得多,上头了,和朋友勾肩搭背道,行,家里的债一还完老子就跑路不干了!壮志豪言一拍桌子,举手叫服务员再来一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家还是在饭店。朋友哭笑不得地给他塞了罐可乐,说好嘞,你尝尝这个,咱们店的新品甜酒。醉得两眼发直的石凯接过来咕嘟咕嘟大半,咧嘴笑了,好喝。

后来石凯就不这么干了——是多后来呢?石凯想了想,大概是从他和黄子弘凡滚到一起去之后吧。

那位Omega——是姓钱吧?——不怪他误会。

葡萄园在郊外,葡萄园主人又是Alpha,虽然和爱人感情稳定,但以防万一,怎么可能应急药物里没有抑制剂。何况他的爱人是个细心的,邀请的客人里对照着名单,每个人房里都对应第二性征准备了些应急物品。

石凯醉得上头,手比脑子快地做了决定,将摆在抽屉里的Alpha用抑制剂往里推,推到拉开来一眼看不到的地方,额头冒着冷汗和黄子弘凡说,你等我回来。

临时叫来的医生准备了很多药剂,石凯站在医生面前,看了一眼药箱里的抑制剂,却开口问,“你好,请问有人造信息素吗?”

葡萄园的主人和爱人是一对AB伴侣。

不常用的人造信息素,医生也带过来了两支。

石凯有自己的私心。

他喜欢黄子弘凡。

但不管站在他身边多久,他的身份也永远只会是石助理。将来会以伴侣身份站在小黄总身边的,必然会另有其人。

就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石凯选择利用这个不恰当的机会、利用醉酒的借口爬上黄子弘凡的床。

就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于是就更加说不清了。

人类自称高级动物,偏偏最难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石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心动的,每个被他抓住倒苦水的人都以为他是嫌工作累,想把自己从24小时超长待机随叫随到的状态里解脱出来,只有石凯心里清楚,是,又不全是。

或许真的有人会选择守着自己爱而不得的人默默付出一生,但石凯自问不是这样的圣人,他和黄子弘凡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或者说可能性这三个字里,他们最大的可能是性。

“黄叔叔,”石凯知道自己走神,却也知道老黄总不会介意,他抬起头,看向老黄总,扯起个微笑答,“我只是……有些累了。”

谈话最终以长者的叹气和宽慰作为结束。老黄总看着石凯的笑,看到他有些支撑不住地露出破绽,没遮掩地叹气,和他说,这么些年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石凯点点头,黄叔叔放心,我会在和南湾集团的合作落成前找到合适的新助理,尽快教会他后再离职。

老黄总又叹口气,也点点头,和他说你先回去吧。

和南湾集团的合作意外地顺利。

品酒会上是黄子弘凡第一次和万总接触,在那之前半个月,石凯和邵明明已经为了合作事宜和万总的助理接触过很多次,对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打太极转变到主动联系邵明明表示万总要参加品酒会并暗示小黄总可以亲自和万总见面聊花了他们俩不少功夫。

彼时邵明明接到消息也管不上还在半夜,本着我被吵醒了老板你也别睡的心态打给了黄子弘凡,谁成想小黄总根本还没睡,邵明明汇报完多嘴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另一个提问:“石凯说请假到什么时候?”

石凯石凯石凯,邵明明白眼一翻,“石助理说他周一回来。”

“那你周一和他说一声,下午品酒会他和我去。”邵明明听见黄子弘凡清了清嗓子。

“好的小黄总。”

谁能想到石凯第二天就和黄子弘凡一起消失了,真的会谢。

哥们,你也加班到十点啊。

……什么鬼。邵明明无语半晌内心吐槽,决定不要再让加班折磨自己,关电脑下班。

石凯站在打印机前长吐了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这次能和南湾集团达成合作,多亏了你和邵明明。”

“小黄总过奖。”石凯接过文件夹顺手整理了一下,又看向黄子弘凡:“那么,现在和南湾集团的合作既然已经定下来,可不可以麻烦小黄总同意我为您招新助理的申请?”

小黄总握着鼠标的手一顿,片刻后收回来放在桌面上轮流敲着,他也抬头看向石助理,问:“你很着急走吗?”

“……”

沉默的对峙里,小黄总先败下阵来:“……行,你和小齐哥说一声。下周开始面试助理。”

“是。”

面试是石凯和黄子弘凡一起面的。齐思钧把八份简历递到他俩面前,说符合要求的就这几个,不合适的话就得想办法从别人手底下挖了。黄子弘凡看了看简历没说话,倒是石凯开口说先叫来面试看看吧,我和你一起。

小黄总,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然而黄子弘凡好像是为了过来充当吉祥物,面试的时候一言不发,就连最后石凯和齐思钧做决定前问他意见时也只是摇了摇头。

石凯看他一眼问小黄总很闲吗就来这里发一下午的呆,齐思钧开玩笑道他闲不闲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结果黄子弘凡突然起身离开小会议室,留下石凯和齐思钧面面相觑。

……不理这个神经病。来小齐哥我们继续。石凯愣了一会回过神,和齐思钧商量最后的二选一。

齐思钧应声和石凯分析利弊,到底没忍住吐槽一句,也就你敢说黄子神经病。

新招的助理姓崔,和当年的石凯一样年纪小,刚毕业,青春洋溢充满活力——还是个Beta。

绝对不会因为易感期或发情期耽误工作。

交接工作还算顺利,小崔入职两周后石凯开始让他尝试独立跟黄子弘凡外出——重要业务石凯自己还是会一起去,小崔更多的是在应酬上跟在黄子弘凡身后认脸。

但到底还是新人,没经验,再小心翼翼也难能事事处理妥当。黄子弘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每次看到小崔一个人和他进电梯时都要问一句,石助理呢?

小崔的回答倒是五花八门:

石助理在睡午觉、石助理说中午没吃饱跑不动、石助理身体不舒服刚刚我还看见他捂着嘴跑去厕所估计是现在天气热肠胃不适……

一个又一个根本不能算作理由的回答呈在小黄总面前,小崔说得战战兢兢,小黄总却从来没多问一句。

“明天和南湾集团签合同,你要到场。”

周三下午,石凯坐在工位上昏昏欲睡,被小崔叫醒指了指副总裁办公室说小黄总找你。石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推门进去就听见黄子弘凡开口,点头应下说:“好的,那么明天我和小崔一起——”“只有你。”

“什么?”

“……你和明明,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就行。小崔不用来。”

石助理看向坐在办公桌后死死盯着电脑的小黄总——多年默契让他瞬间明白过来黄子弘凡的意思。

对小崔不满意。

“还是把小崔叫上吧。”石凯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他才刚毕业,会犯错很正常,我们当初不是也犯了很多错走了很多弯路才走到今天吗?”

走到了分离近在眼前的今天?黄子弘凡皱起眉:“不用。他最近天天跟着我往外跑,办公室里面的业务没学多少,让他坐坐办公室学点东西。”

“小黄总,”石凯压抑着胸腔内的翻滚看向黄子弘凡,尽量温和,“过了今天,离我们商定的离职只剩下22个工作日,还请小黄总给他更多学习的机会。他永远不学就永远不会,到时候难道还要辛苦小黄总亲自教吗?”

“你就这么急着走?!”

骤然提高的音量把石凯吓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黄子弘凡在生气。

发什么脾气。石凯也沉下脸来:

“还请小黄总冷静——”“既然你算日子算得那么清楚那你怎么不算算我的易感期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候?你怎么不算算我跟你求婚到底是不是精虫上脑昏了头?!”

轰——

两个人都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炸响。

沉默。

“小黄总很得意是吗?”

石凯彻底黑了脸。

“我当然算过。小黄总。”

“您的上上次易感期在14周前,按照您以往的生理规律计算您的易感期间隔应该在16至18周之间,可您上次易感期在4周前——仅仅间隔了10周。小黄总,您是因为长期得不到真正Omega的抚慰导致易感期紊乱了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条狗吗?”

齐思钧夜里七点整理完资料打印出来,装进档案袋,坐电梯上楼敲开了副总裁办公室的门。

“……小黄总,”齐思钧对着没开灯的办公室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烟味呛晕过去,缓了缓才对沙发方向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开口,“您再抽下去我要给老黄总和石助理告状了。”

黄子弘凡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齐思钧这才走上前把档案袋递给他。

“气得不轻啊你?”

下班前石助理和小黄总大吵了一架,石助理摔门出来臭着脸走的事情实在是前所未见,即使是下班了消息也很快在各个公司群甚至是私人群传开来。

齐思钧没下班但是摸了会鱼,点开群聊就看到邵明明和唐九洲你一言我一语地在群里添油加醋描述——说得好像亲眼见证了石凯和黄子弘凡吵架的全过程一样有鼻子有眼。

齐思钧哭笑不得地退出聊天窗口。这两个活宝向来是气氛组,说出来的话十句挑着信两句差不多:石助理和小黄总是真的吵架了。

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至于小凯,根本不在老黄总的担心范围内。

两个人共事这么久以来鲜少发生争吵,意见不和时更多的是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有时候是黄子弘凡让步,但更多时候是石凯在妥协。

齐思钧是被老黄总选中接引小黄总的人之一,比他们两个同年出生的大了几岁,看黄子弘凡和石凯时难免带着弟弟滤镜,难免有时候对两个弟弟格外上心。

现在晚上七点,两个弟弟一个几小时前气冲冲离开公司,一个灯也不开地在办公室里坐到现在,知心大哥哥齐思钧没克制住自己的那颗闲心,在黄子弘凡对面坐了下来。

小黄总接了档案袋打开,借着窗外的灯光翻了翻里面的资料又装回去,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辛苦你,小齐哥。”

“凯凯今晚找你的话,麻烦你陪他喝两杯吧。”

啧。齐思钧看着黄子弘凡,抱臂不满。

“……拜托你。”

借着窗外的光,齐思钧终于看清黄子弘凡现在什么模样。

领带拆了下来缠在小臂和手掌上,手肘撑着膝盖把脸埋进手掌里,头发一团蓬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整个Alpha仿佛大写的颓废二字。

“……行。”齐思钧偷偷翻了个白眼:“他来找我的话。”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哄,活该你没老婆。

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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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疯批浴巾非常ooc千万别上升!

石总:人生易如反掌,老子真是萌萌又嘟嘟,被我迷倒无需自卑哈。

——

飞机刚落地的时候石凯正睡得熟,他前阵子一直没休息好,如今只要黄子弘凡陪在身边,他几乎是沾床就睡。

黄子弘凡的耳塞掉了一个,于是在飞机降落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他歪着头去看石凯的睡颜,安静的聆听着怀里人轻柔又均匀的呼吸声,内心的满足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即便是被压...

黄子弘凡的耳塞掉了一个,于是在飞机降落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他歪着头去看石凯的睡颜,安静的聆听着怀里人轻柔又均匀的呼吸声,内心的满足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即便是被压着的那只胳膊已经完全发麻,他也不舍得打扰。

像有条无形的丝线,将他和石凯捆绑在一起,切不断,烧不尽,难过,痛苦,又快乐,幸福,兜兜转转,幸好他们还是他们。

而马上,他居然要带着石凯去见自己的亲人了。甚至还是石凯亲口提出的,这样的感觉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欣喜在心底肆意丛生,他小心翼翼的,又满怀期待的设想,这是不是代表石凯真的完全接纳了他?

黄子弘凡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从一开始时,石凯从各色人群里选中他,到后来石凯对他的偏心和保护,再到如今石凯的接纳,都让他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炸裂。

石凯从未对他说过爱,可是在这一刻,黄子弘凡觉得自己早就已经得到了石凯全部的爱。

他变得骄傲却又更加自卑起来:他无比自豪能够得到石凯的青睐,而石凯给他的爱是近乎伟大的爱,是无论自己怎样恶劣、卑劣、偏激、疯狂,石凯都愿意接纳的那种“爱”。可自己的爱却似乎显得虚于表面,口口声声的在说,却总在做伤害对方的事。

石凯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他一定也知道自己在愧疚,于是他说,“把对不起换成我爱你”,可他不知道,其实越是这样,自己心底的不配得感和愧疚感就越强烈。

强烈到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某一时刻,石凯因为他曾经的强制标记和那针药剂伤害而生病、脆弱,他一定会亲手狠狠扇自己一个巴掌。就像他左侧胸膛上方的那个圆形伤疤被石凯偶然看见会心疼不已一样,黄子弘凡甚至还会痛恨自己。

但性质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石凯送给他的伤是失手走火,而黄子弘凡送给石凯的伤却是明知故为。他自己当然也意识得到两者之间的区别,所以当他确定石凯对他的爱时,他几乎是欣喜若狂。

来之不易,于是就更加珍惜。

门口传来敲门声,石凯再怎么睡得熟但还是一有动静就醒。睁眼对上黄子弘凡近在迟尺的脸,他微眯着眼,嘴角勾起一个曼妙弧度,一晚上没有喝水,他的喉咙里哑哑的:“到了?”

黄子弘凡点头,贴心的伸手替他取下耳塞,又起身从一边桌子上端来一杯热水:“先喝点水吧,不着急。”

石凯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接过黄子弘凡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后他利落起身去了洗浴间。私人飞机上的床不算太大,洗浴间也空间有限,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

头发被他梳成简单的中分露出锋利又精致的眉眼,他重新换了件黑色打底,刚刚好能盖住脖子,外面套了件略显机车的短款黑皮衣,恰好能凸显出他完美的腰线比例,墨镜架在耳朵上盖住了天生下垂的大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笑时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黄子弘凡知道,墨镜下的那双眼,最是真诚,最是柔软。

或许是工作原因,他很少见石凯不穿西装衬衫的样子,偶然一见,他不觉得冷酷,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心里痒痒的,黄子弘凡心猿意马的洗脸,随手抓了个三七发型,选外套的时候也选了件黑皮衣。他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稍微奇怪了一下,很快就又被他调整过来。但他的小心思石凯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只是懒得戳破罢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机,特助见两个人并排走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这是可以说的吗,有点像情侣装。但对比黄子弘凡身上那件overside的版型,石总那件更像……

呃,好吧,巧合。就当巧合好了。

他强装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拉开车门想请两人上车,可正当车门刚被拉开两人还未有动作时,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清冽女音。

“元元。”

黄子弘凡抬头,才发现是母亲带人来接他了。

石凯也跟着抬头,最抢眼的无疑是刚刚那位出声的女性,她穿着身墨绿色长到脚踝的风衣,齐肩短发显得整个人十分干练,耳坠上恰好大小的珍珠耳钉凸显出精致的高贵,她优越的鼻梁夺目,红唇更加夺目。但她身上没有疏离感,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和黄子弘凡的眼睛很像,都是那种很亮的圆眼。

“妈,”黄子弘凡乖乖的走上前去叫,石凯礼貌性摘下眼镜拿在手里,跟在他身后,听见他继续说:“我回来了。”

女人微笑点头,伸手亲昵的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呀,怎么回国一趟还不舍得回家了?你爸爸担心死你了,但他今天还有例行体检,所以就没跟我一起来。”她话锋一转,眼神落在黄子弘凡身后的石凯身上,她觉得有些眼熟,却突然想不起来:“这位是?”

不等黄子弘凡介绍,石凯从容的走上前去伸手:“黄夫人您好,我是元元的朋友。”

黄夫人听到“元元”这两个字,下意识就明白石凯和黄子弘凡的关系不简单。她握住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礼貌的轻握一下之后放开:“原来是元元的朋友啊,元元在国内多亏你的照顾了。你贵姓?”

“免贵姓石,单名一个凯字,凯旋的凯。”石凯收回手,嘴角弧度恰到好处的轻微,这回答莫名有些官方,像在谈合同时的口吻。

“石,凯,”黄夫人想起来了,面前这张脸在国内的财经频道上可没少出现:“哦,是石总啊。”名字和脸对上号,她当然记得将近一年前自己儿子是因为什么而受的伤。她的嘴角还噙着笑,但语气微不可闻的有些发冷:“久闻。”

“您过誉。”石凯表情里波澜不惊,他看出了黄夫人情绪的变化。身边黄子弘凡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后背抓住了他微凉的手背,掌心里被指甲轻轻挠了几下。石凯被挠的痒痒的,却没有挣开手,他知道黄子弘凡是什么意思。

黄夫人也不傻,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在做什么小动作,心里又在计划着什么小九九,再看看面不改色的石凯,她几乎是一眼就看明白了。也怪黄子弘凡太挂脸,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总是难以伪装。

她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知道,有些事,是注定要面对,也是注定要算清的。于是她微微一笑,向石凯发出邀约:

“石总,从国内飞到这得十几个小时,一路辛苦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别住酒店了,跟元元一起去家里休息吧,家里总比外面酒店方便。”末了,红唇轻启,她继续补充:“也更安全。”

石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客气:“好啊。”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针锋相对,这也不是石凯想要的结果。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对方对自己原先就抱有偏见的话,自己无论怎样放低姿态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这个道理石凯明白,况且他一向不喜欢让人觉得他弱小,所以更不会去刻意讨好。但给黄家的见面礼是他亲手准备的,在飞机上时也是他主动和黄子弘凡提起他的父母。

黄夫人的第二性别是beta,黄子弘凡描述她是温和柔软的却又是冷静强大的,家里鸡毛蒜皮的细节都被她拿捏到位,但她年轻时读的是商学院,所以公司里的事她也会去辅助黄父,是真真正正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而黄父,他是家族中除了黄子弘凡以外唯一的一位enigma,他从小聪明,黄家在他的接手后也数倍强大起来。他的想法理智,成熟,下手狠厉,一针见血。黄子弘凡说,他儿时会有些害怕父亲,但越长大越发现,父亲其实是一个很顾家的人,哪怕工作再忙,晚上也会回家陪自己和母亲吃饭,他把亲情看得特别重。

由此可见,两位长辈都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但也都不是多么好说话的人。

听完这些后石凯若有所思,飞机经过气流层开始颠簸起来,黄子弘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转头去看时对方也正抬起一双圆眼看着他,四目相对,他听见黄子弘凡说:“之前我受伤在医院消失,是他们得知我受伤后把我接出了国,我当时在昏迷,来不及告别。”

黄子弘凡又想说对不起,可话到嘴边顿住了,他想起石凯说过的,于是他用指腹摩挲着石凯的手背,继续说:“凯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眼眶在不知不觉中湿润起来,石凯紧紧的回握住了黄子弘凡的手,坚定的告诉他:“好。”

无论怎样,他愿意和黄子弘凡回家。

黄夫人吩咐仆人准备了一间最好的客房给石凯住,毕竟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人说黄家对待客人没有礼貌,何况石凯这样的身份,也算是贵客了。

仆人在前面带路,黄子弘凡不放心,硬要跟着石凯一起上楼。黄父还没体检完,黄夫人在楼下沏茶,行李在脚边放下,他俩进了客房后就让仆人出去了,门一关,世界就瞬间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般安静。

坐完飞机再坐车,论谁都会觉得疲惫。也许正是这份疲惫壮了胆,黄子弘凡在石凯转身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他完全抱进了怀里。

“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尾音被他压得又低又长,像某种巨型犬的硬核撒娇,热气打在细嫩的脖颈上,很快就把那片皮肤烧得粉红一片。

石凯没有拒绝他,低头看着紧贴在腹上的手,轻声笑了笑,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宠:“你太粘人了。”

“我忍不住。”黄子弘凡有些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意识到腰间的手像要有松开的迹象,石凯伸手用掌心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加重了这个拥抱:“不,我喜欢。”他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我是说我早就知道你粘人。但是我喜欢。”

听完,黄子弘凡心满意足的把脸埋进石凯的颈窝,哼哼唧唧的把轻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我的房间就是二楼走廊上最里边那间,离你这也很近,晚上你来找我,好不好?”

“找你干嘛?”石凯转头看他,用指尖点在他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力度恰好能把这只狗的脑袋推开,腹间的手松了一瞬,于是这个拥抱顺理成章的变为正面。石凯的后腰被黄子弘凡两手完全握住,他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不怀好意,但得到的却是热烈的纯粹与赤诚:“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或者晚上我来找你也行。”

“哦,这样啊。”石凯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逗他:“我不在身边,你就不能睡觉了吗?”拥抱再次被收紧,两颗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完美链接。石凯听见黄子弘凡在耳边回答,语气里闷闷的:“也不是不行,就是会有点难过。”

心跳漏了一拍,石凯伸出手,也紧紧回抱住黄子弘凡,答应他:“好,我晚上去找你。”

“嗯。”

随着点头频率,毛茸茸的发丝抖动着,弄的石凯有些痒。他呼吸发紧,浑身莫名愈发热了起来。他松开拥抱,轻声哄道:“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现在我们下楼吧,黄夫人该等急了。”

黄子弘凡乖顺的应下,跟着石凯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这一次,他又是看到石凯的背影,可内心却充斥着欢喜与快乐。

黄夫人已经沏好了茶,看着他们走来时亲昵的身影,她勾起红唇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喝不喝得惯茶,石总尝尝,不合口和我讲。”

“黄夫人您客气,再叫我石总,有点太生疏。”他俩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石凯笑得眉眼弯弯:“您叫我凯凯吧。”

大眼睛亮亮的,眼尾微微翘起,也不知是不是家里水晶灯太亮了,他的瞳孔里一闪一闪的,让黄夫人晃了一下神。

真是好漂亮的人。

她在心里默默感慨,这时才注意起石凯优越的比例和那张不俗的脸。从头顶的发丝往下看到锋利的眉骨,再到挺翘的鼻梁和饱满的双唇,最后又回到那双眼上,标志的双眼皮,略显娇气的下垂眼尾和亮晶晶的深棕色瞳孔,让她忍不住的想,怪不得呢,自己儿子也算是有见识,被石凯这样的人迷倒顿住脚步,也不是没有原因。

她倒好茶推给石凯,石凯双手接过捧起细品的缝隙里,她再次开口:“凯凯,”她顿了一下,觉得很喜欢这个叠字,有些可爱,像瞬间拉近了距离:“凯凯,辛苦你在国内一直照顾元元了。”

“也没有,”石凯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是元元照顾我更多一些。”

闻言,一边的黄子弘凡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又热又烫,却什么都没说。

黄夫人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用柔和的目光安静的看着他们两人。

她其实是想说,真般配啊,两人往那一坐,简直天生一对,身后放个红板直接就能拍结婚证照片的那种。

虽然她知道石凯曾经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但她确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她承认,她喜欢石凯身上的感觉。

tbc.

第九首歌——“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

他的告白

01

一枚筹码,换了一百万。

就算赌场里的起落瞬息万变,这样的大奖,也是不寻常,石凯感觉得到,不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他身上。

“您可以休息一下,如果想要再玩,我随时为您效劳。”

赌场一向很乐意为赢了钱的客人赠送一些附带服务,比如酒店的免费豪华套房,侍者在前面为他引路,十分有分寸感地停在了房间门口,石凯接过他手里的房卡,看着对方走远,才刷开了门。

他必须承认,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时,内心在一瞬间升起了失落。

他倒在床上,感觉到极度的疲惫,按理说他确实应该疲惫,“离家出走”的日子并不好受,更...

他倒在床上,感觉到极度的疲惫,按理说他确实应该疲惫,“离家出走”的日子并不好受,更何况郭文韬并不是一个善于照顾人的同居对象,又或者并不能怪旁人,光是失眠就足够折磨一个人的精神。

有许多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混乱地打着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去,主动回去就代表了他的失败,他好像不管怎么挣扎都会失败,他违拗不了黄子弘凡的任何决定,也永远无法真正地逃离对方身边。

就像现在,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左右辗转,半梦半醒间依旧仿佛闻见了黄子弘凡身上的气息,就像梦见了他十八岁的那一天。

哥哥的房间、枕头、衬衣,那气息越来越具体,打翻的香水,皱巴巴的衬衫,然后是金圣权递过来的那杯酒,他陷下去了,可悲地,可怜地陷在半真半假的梦里。

石凯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浑身的热意并不是梦里的错觉,而是身体最真实的变化,他勉强睁开眼,床头柜那整整齐齐地放着抑制剂和抑制贴,赌场里鱼龙混杂,这些东西在酒店里,和享乐的工具准备得一样齐全。

分化、易感期,每一次都是在黄子弘凡的陪伴下度过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为了安全,他应该立刻控制眼下的状况。

可是他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在那一瞬间,他被欲望所左右,放任自己沉溺了下去。

这股欲望焚烧着他的躯体,让他意识不清,水分脱离身体,黏腻地附在皮肤上,脑海里只剩下热和渴,他快要燃尽了。

“哥……”

也许还是梦吧,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明显,却不像他自己的,不知道眼睛里模糊的是汗滴还是生理性泪水,他没法分清梦境与现实,就像十八岁时那样,有一个身影坐在了他的床边。

手背贴上了他的侧脸,和体温相比是冰凉的,可是燃烧着他身体的火焰只是暂时退却了,很快又变成了更大的渴望。

“别走……”

他用尽全部力气抓住了那只手,他终于抓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开。

“哥……求求你,别走……”

手指抚上了他的唇,这动作带着陌生的情欲,他从来不曾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欲。

所以还是梦吧?石凯这么想,可是梦也让他舍不得醒来。

因为只有在梦里,黄子弘凡才不会立刻将冰凉的抑制剂推入他的身体,才会像这样触碰他,甚至,俯下身来吻他。

和十八岁时的那个梦不一样,熟悉的信息素像是一张网压了下来,充斥着他周身每一个角落,甚至因为这样强势的包裹,变得有些陌生,那个吻落在他的唇上,没有他想象中的轻柔克制,而是充满占有欲地撬开了他的唇齿,与他密不可分地纠缠。

一定是梦,只有在梦里,他渴求的那个人才会这样拥抱他,从小到大他得到过无数次的拥抱,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身体每一处地方都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那双触碰他的手已经充满了热意,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是耳垂,后颈,最后停在他发热的腺体上。

……

年少时蒲熠星曾告诉他,标记就是占有,在那之后他分化成为了一个alpha,没有人告诉他,一个alpha也会渴望被占有。

也许alpha是不适合被标记的,信息素注入首先带来的是痛苦,像强制清洗掉他身体里属于自己的部分,然后被另一个人的气息所覆盖,他却从这种痛苦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痛感是什么时候和满足联系在一起的呢?也许是从第一次挨打过后得到黄子弘凡的拥抱开始,惩罚和注视被联系在了一起。

他花了很多年,在这无形的牢笼里撞得头破血流后才明白自己的渴求,又尝遍了所有的惩罚,才换得黄子弘凡问他的这一句——“你希望是谁?”

“我在赌,赌你会来,可是我甚至不知道赌赢了没有。”

02

就像被标记的那个夜晚一样,痛苦变得那么具象化,石凯知道自己在哭,他不应该哭,不应该这么快认输。

在项链里安下定位器的人是黄子弘凡,十八岁时吻了他的人是黄子弘凡,赌场里标记他的人是黄子弘凡,他有那么多的理由可以质问对方,可以责怪对方明明抱着同样不可告人的心思,却冷眼旁观他的挣扎。

他被彻底地“打破”了,黄子弘凡并不需要用到一间具体的牢笼,他的哥哥用的是十多年的耐心,等待他在头破血流终于寻觅到正确的方向,等待他袒露所有的秘密。

“我希望是你,我梦见的人是你。”

他看着黄子弘凡,却满眼都是泪水,模糊得看不清楚,经不起第二次分离的人是他。明明他已经从黄子弘凡身上得到了无数痛苦,却还是因为这样一句话,看到了希望。

"哥,我真的很寂寞,不只有离开你的时候,从我十八岁开始,我就清楚地感觉到那种寂寞,我的世界没有一个人像你,蒲熠星不像你,郭文韬也不像。"

黄子弘凡伸出手,想要擦掉那已经决堤的眼泪,石凯握住了他的手,就像在赌场的那一晚一样,紧紧地贴上去不肯放开。

"那天醒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我知道。"

"我恨你抛弃我,我更恨你连一个答案都不肯告诉我,我无数次问自己,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我恨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冷眼旁观,可是如果你不要我,为什么又不许我长大,我想不明白,我只能恨你。"

黄子弘凡也曾无数次后悔过那一次短暂的离开,他许多年的克制在那一晚消失得干干净净,却还妄想着用另一种方式掩盖自己的失控。

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那间房,想要安排张超过来接人,就失去了石凯的踪迹,上天好像要惩罚他的失控和自以为是,他突然开始不确定,对石凯而言,这场标记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承受了他这个兄长的罪恶。

原来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同时陷入了深渊。

"我知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

这是石凯第二次说恨他,恨是他的,爱也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可是我不想恨你,你抱抱我好不好,和在赌场那天一样,你抱抱我好不好。"

黄子弘凡张开手将人抱进了怀里,他听见了对方的哭声,像十四岁时一样毫无顾忌的哭声,他也忍耐了好多年,忍耐着变态般的控制欲、占有欲,忍耐着疏远,忍耐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地问他,"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石凯谈过无数段有名无实的恋爱,蒲熠星让他知道,爱不是一切,郭文韬教会他,爱应当留有自尊,连曹恩齐这种人也告诉他,爱一个人之前,要和对方平等。

可是他终于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即使他知道这一切是病态的、不正常的,他还是要不顾一切地抓住。

"哥,我可以永远戴着这条项链,你可以永远知道我在哪,你不要再抛弃我好不好。"

黄子弘凡一怔,抱着人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他想要看看怀里的人,却被石凯又一次紧紧抱住。

"我再也不会对你撒谎,我可以永远呆在你身边,就算你不愿意标记我,我也可以永远不长大。"

石凯抬起头看着他,那种眼神,单纯又偏执,就像十四岁时某一天一样,那天石凯告诉他,"小何老师说我很漂亮,应该得到很多的爱,哥,你也爱我吗?"

而这一天,石凯对他说:"我可以永远不长大,我不想恨你,我爱你,哥,你不要再惩罚我好不好,你爱我好不好?"

——tbc

搞些25超美艳大明星x19岁男大小妈妈

我有病

很刑的哥哥(超绝大预警+不接受审判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既然实打实的有这个人肯定会......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既然实打实的有这个人肯定会走漏些风声,比如一些黄子弘凡前线站姐,蛮多人见过这个小嫂子。

难得的好天,难得的周末休息日,难得的偶遇到黄子弘凡和小嫂子出来,小嫂子还是那么小小只,被黄子弘凡牵着坐进保姆车里,不知道是不是站姐错觉,小嫂子的小肚子稍微有点圆润,出于本能,还是拍了张照片po到社交网站上,当然,给小嫂子脸码的严严实实的。

传完跟小姐妹感叹,小嫂子真的太可爱了,小脸儿圆圆的,这么多年了跟哥还是这么恩爱。

石凯确实小肚子圆滚,本来他说要自己去做产检,黄子弘凡说什么也不同意,甚至为了达成目的装出一副极可怜的样子,说小乖不让我陪你难道是因为不爱我了吗,没关系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也还是爱你,就是稍微有点伤心。石凯被他那张脸迷的七荤八素的,多少人都行是冲着黄子弘凡那张脸来的,冷艳、高贵却又带有男性的棱角和荷尔蒙气息,石凯也不例外,当这么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低下身段只为求个名分时很难有人能抵抗住,可怜的小家伙伸手摸上大明星的脸蛋,“没有,哥哥我没有,我很爱你,我怕你被认出来嘛,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说这话黄子弘凡更委屈了,“她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爱人,从我出道起我就说过你的存在,我知道了,你还是嫌弃我,嫌弃我人老珠黄比你大太多是不是。”

正值青春的男大学生石凯被问的哑口,见实在是哄不好了凑上去亲亲黄子弘凡的嘴唇,只是轻轻的贴上去就离开,然后把头埋进去小小声的喘。

“怎么了乖乖。”黄子弘凡担心的不得了,虎口托着人下巴强硬的抬起,石凯的眼睛水蒙蒙的,鼻尖也有点红,黄子弘凡又被引诱到,吞咽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压下焚烧的火,将人搂紧,轻声问怎么了,难道跟哥哥也不能说吗。

石凯被搂紧的时候痛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瞄着黄子弘凡的神色从他怀里退出,将衣服卷起,一派纯真的的跟黄子弘凡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天开始我衣服总被打湿。”

开始涨奶了,偏石凯满脸的委屈和费解,完全不懂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怜巴巴的看着黄子弘凡。他亲手摘下的小玫瑰终于开始糜烂出汁,都觉得石凯是最爱黄子弘凡的那个,可其实只有两人知道,黄子弘凡才是离不开石凯的那个,在花朵还在幼苞的时候就摘回来静心饲养着。他回母校演讲时一眼看中那个和朋友说说笑笑的小孩儿,热烈阳光明媚,笑起来时嘴巴咧很大眼睛却眯起一条缝隙,黄子弘凡被可爱的没注意到脚下绊了一跤,热心情的小孩儿从兜里翻出来张发卷翘边的创可贴跑到这个很好看很漂亮的哥哥面前递给他,“哥哥,这个给你,但是你得先去清理一下伤口。”

有小小发丝因为跑动而翘起,黄子弘凡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

石凯所有的启蒙都是黄子弘凡一手开启,以至于刚刚才上大学的小孩儿就做了小妈妈,懵懵懂懂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只能本能的、忍含着羞耻的问他已经变成老公的一见钟情,这个要怎么解决。

下楼时石凯的腿都是虚软的,粉白的小脸和耳廓也通红,眼睛也微微泛红,哭的,还好距离有些远没被站姐拍到,他被黄子弘凡牵着还算有个支撑,在家里黄子弘凡帮他解决时他就知道自己出现什么问题了,两条细白长腿蹬到无力时意识也在涣散,等好不容易缓过来黄子弘凡掐着他下巴说谢谢哥哥,他乖乖巧巧的跟着复述,然后软着身子瘫进黄子弘凡怀里。

产科排了不少孕中的妈咪,黄子弘凡看着有的孕后期累的不行的母亲心疼的搂着石凯的腰让他靠着自己,“一想到你后期要遭这么多罪我就心疼,可我知道你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儿,所以我只能期望他少折腾你一点。”

石凯拉着他的手感受腹内胎儿不安分的小脚,眼睛亮晶晶的,“是有一点点辛苦啦,可是哥哥,一想到我会有一个和你和我都长的很像的小宝宝,我就觉得好可爱,他肯定像你一样,非常爱笑。”

是你最爱笑才对,黄子弘凡看着他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脸叹口气,将人搂的更紧些,悄咪咪的拍张石凯圆滚滚的肚子发布社交平台。

【幺儿说崽肯定像我一样爱笑,往后我多笑笑给你们看。】

【预警】

*知名游戏主播黄子弘凡/音乐系学生石凯,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又名:和知名爱犯贱主播搞网恋的故事

*游戏部分的资料全部来自于热心群众们,非常感谢,如果有BUG请忽略吧

*所有OOC/语病/错字都属于我,无法接受请退出

00.

打从认识黄子弘凡的那一刻开始,石凯就知道,这逼人爱犯贱。

01.

认识黄子弘凡的契机很简单,是一局算不上愉快的游戏。在王者峡谷里驰骋的石凯打的是晋级赛,距离这赛季的王者也就只剩下最后临门一脚了,但这......

认识黄子弘凡的契机很简单,是一局算不上愉快的游戏。在王者峡谷里驰骋的石凯打的是晋级赛,距离这赛季的王者也就只剩下最后临门一脚了,但这一脚属实是有些艰难,在石凯看到己方射手的第七次阵亡信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汗流浃背。

“不是,他用脚打游戏啊?”石凯玩的是白起,一个一技能收掉对面上单的人头,看着提示信息上弹出的射手第八次的死亡记录,还是没忍住自言自语。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王者离也可以他这么遥远。

他这边正点着小兵呢,就看见己方明世隐甩着链子跑上来了,一个普攻收掉了石凯打得只剩下最后一丝血的小兵。石凯是素质玩家,轻易不会开口骂人,只当辅助是一时手快,没主动开麦说话。

可当自己的兵线接二连三的被吃掉后,即便是自认为打游戏颇有素质的石凯也觉得额角突突地跳着,几乎要忍不住已经到嘴边的脏话。

不是,他有病啊?哪有辅助没事来吃上单兵线的啊?

石凯正组织着语言呢,想着该怎样用相对客气的语气来善意的提醒明世隐这件事,却不想等来左侧的聊天频道里弹出一句来自己方明世隐发来的消息: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怎么站着不动了?爱上我了?

石凯这下子脾气是真上来了,语音一开,也顾不上那么多素质不素质的了,张口就骂: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吃我兵线我还没骂你呢,你倒是屁话多起来了?”

“射手都死第十次了,你要不管管他呢?狗链子给他拴上啊。”

一通输出完毕,手上的动作也不停,虽说辅助一直在吃他的兵线,但至少这人的游戏意识和操作都相当优秀,两个人打着配合,哪怕石凯的经济发育的不是很好,也还是连杀了对面上单两次。

爽,这是这局游戏里唯一的爽点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不怎么爽了,再一次吃掉他兵线的明世隐又发出一串文字,这人的打字速度可真快啊,连着几条消息刷屏,看得石凯是一愣一愣的。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没办法啊,太菜了,看得我想帮他打了。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呜呜哥哥好厉害,我来栓你当狗一定很爽吧。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别骂了别骂了,你骂人像撒娇,兵线让给你总行了吧?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让我栓一下让我栓一下让我栓一下。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哎呀我真笨,不问你了我直接栓。

呜呜我真菜aa(明世隐):嘿嘿,好狗,乖乖。

“不是,你有病啊?”石凯已经不想拯救这一局注定要失败的晋级赛了,看着屏幕里被明世隐拴上的白起,只想调动起脑内这些年学会的所有骂人的话,狠狠让这个明世隐长长记性。可惜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有病,说出的话里到头来除去一个贱字是一点脏话没有:“你真是我见过最贱的了,我真想扇你啊。不过你游戏打得挺好的,就是以后可别这么说话了,换了别人早把你全家骂一遍了。”

他甚至还关心辅助的全家,他真是太好心了。

下路已经被一路推到了高地,石凯操纵着白起准备去救,但奈何这把几乎算是他和辅助两个人二打五,输赢早已经注定了。

在水晶被推掉的最后一刻,一直拴着他的明世隐开了游戏麦,清亮的男声和他说出的话一点儿都不搭,听着多少有些割裂:“白起好哥哥加个好友啊,下次我不栓你了,让你栓我好不好嘛。”

石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又没办法否认这明世隐有个好嗓子,他本就是学音乐的,对这方面自然敏感,可架不住这人说的话恶心,让他都没功夫去欣赏他好听透亮的声音。

“哥们儿你纯有病。”在游戏结束的最后一秒,石凯骂出了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收到了明世隐发来的好友请求。

他一点儿也不想加这个张口就会让人想扇他巴掌的家伙,但点进主页看见对方顶着的三个国一标,石凯的手还是很可耻的点下了同意。

没办法,谁能拒绝一个顶着国一露娜、国一马克、国一李元芳的金大腿呢?

而在石凯不知道的地方,某个同时在线人数过万的直播间,作为骂人只会用有病、操作好意识好、声音又好听的小哥哥,石凯水灵灵的火了。

02.

虽然石凯已经从三个国一标猜到了这人多半不一般,但他也是在B站刷到的那天直播的切片时才知道原来那个从名字到本人都很抽象的“呜呜我真菜aa”竟然是B站头部大主播黄子弘凡。

没错,这人甚至还是实名上网。

这个世界就非要这么戏剧化吗?

有那么一瞬间,石凯是想过要不近期别打王者了,但看着自己星耀一五星的段位,眉头又皱起来了。

真是刺挠,浑身都刺挠。

这王者他不打还不行,否则他非得天天想着这事儿,他正准备认命的去打游戏,下一秒好友信息里就收到了黄子弘凡发来的一句:“王嘉尔本人,还没上王者呢?要不要我带你上啊?”

“用不着你带。”石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他不敢发语音,毕竟他也不知道黄子弘凡是不是在开播,他可不想在现在已经烧起来的热度上再浇一把油。

石凯打字很慢这件事几乎是朋友们的公知信息,所以在游戏里他才会尽量发语音。但现在他发不了语音,只能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戳着,短短的几个字打了老半天,对面的黄子弘凡已经又接连的发了好几条语音:

“这把让你栓我总行了吧,保证你上王者。”

“怎么不理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因为兵线而生气吧?”

“呜呜,伤心惹。”

“怎么,一直不说话,暗恋我?”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贱。气得石凯也顾不上别的了,几个字发出去后就立马转了语音输出:“你是话真多啊,不说话你是不是浑身难受啊?我没上王者是因为我这两天没打,谁要你带啊?你说你好端端的人,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三连输出,总算让石凯憋在心里的那点儿火气消下去了,毕竟他是个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通俗点说就是好哄好说话。

“那你来不来嘛?咱们双排,你玩个瑶挂在我头上都可以,或者我挂你头上,怎么样?”

石凯不知道黄子弘凡怎么就这么执着于和他双排,但一想到黄子弘凡出众的游戏技术和那三个国一标他又觉得不能放弃这么个好机会,结果到头来憋了半天,还是只能给黄子弘凡发去一个:“来。”

至于为什么不发语音?那是石凯最后的倔强。

今晚的双排称得上是顺风顺水,黄子弘凡直接拿出了他的国一露娜,看得队里的辅助直呼牛逼。石凯也选了一手自己最拿手的李信,两个人打了一波漂亮的上野联动,打得对面的打野和辅助一点儿经济都吃不到,在队友的一声声赞美里一路平推到高地,石凯也成功打上了最强王者。

“你打得是真好。”石凯给黄子弘凡发去语音,刨除这人打游戏时贱兮兮的话语,黄子弘凡这人当真算得上是个绝佳的游戏搭子。

“那以后就多和我打呗。”黄子弘凡回消息的动作很快,噼里啪啦的一大堆,活像个炮仗,“你想玩啥都可以,跟我打游戏,保质保量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石凯被他吵得脑仁子疼,但还是一句句的听完黄子弘凡发来的每条消息,然后才回复道:“你倒是给我留个气口啊,不然你让我怎么说?”

“哎呀,你就答应吧,你看咱们上野联动打得多好,你这个技术我也放心,以后咱打游戏都一块儿,那不是咔咔乱杀。”黄子弘凡还在逼逼叨,发来老长一段语音,中心思想其实就是劝石凯一块儿当个游戏搭子,但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能说那么多心理活动,最后变成那样长的一句话。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又要想扇你了。”

就这样的,石凯和黄子弘凡绑了个闺蜜标,成了名正言顺的游戏搭子。

03.

一块儿打游戏打得多了,石凯自然而然也成了黄子弘凡直播间里的常客,他俩绑上闺蜜标的当天就有水友扒出了这件事,发完截图还不算完,还要再感叹一句:

这么好的小哥哥,可惜被黄子弘凡这逼人缠上了。

其实黄子弘凡这人除了嘴贱以外真没什么大毛病,平日里除了打游戏偶尔也和石凯聊几句动漫、音乐,两个人算得上志趣相投,你给我推荐一首好歌我就给你安利一部漫画,加之打游戏的时候配合默契,渐渐地石凯倒也接受了黄子弘凡嘴贱这个毛病。

不接受还能咋地?他总不能真顺着网线去扇黄子弘凡吧?

周末的凌晨两点钟,石凯打完今天的最后一局,看着自己已然上到无双王者的账号,窝在沙发里活动了一下酸疼的筋骨,毕竟肩周炎和颈椎病会平等的伤害每个爱打游戏的人。

“我先不打了,今天有点累了。”他给黄子弘凡发去语音消息。

黄子弘凡回复的很快,几乎是下一秒钟就回来一条语音:“那行,不过我还在直播,你要不要来看?”

“哎呀,王嘉尔本人来了。”直播里传来黄子弘凡熟悉的声音,原本只显示游戏界面的屏幕右下角突然出现个小框,穿着白色短袖的男人戴着头戴式的游戏耳机,歪头单手摘掉自己的隐形眼镜,转手就换了副银框的框架眼镜。

不得不承认,特别帅。

他完全称得上帅的锋利,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上去随时能去拍画报,这样帅气的人轻轻挑了挑眉,看着弹幕上疯狂刷屏的“怎么突然开摄像头帅我一下”,脸上挂上了有些欠揍的笑:“怎么的?不可以?怕爱上我?”

好嘛,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是那个天天搁语音里和石凯犯贱的黄子弘凡。

“王嘉尔本人怎么不说话呀?”黄子弘凡催促着,其实石凯早就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主要是总是听着别人用偶像的名字来称呼自己多少有些尴尬,但或许是因为在直播的缘故,黄子弘凡鲜少用名字来称呼他,只在偶尔私下打的时候才会喊一句石凯。

石凯慢慢地敲着字,用一根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半天才敲出一句话。可他又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妥当,于是又删删改改半天,好久才发了一句:

我打字慢,让我少说点吧,我看你打游戏就行。

“打字慢慢,可爱捏。”黄子弘凡笑起来真的很显小,和他冷脸时候那股子生人勿进的气质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嬉皮笑脸的说一句可爱,然后活动着脖颈说道:“那我接下来可得好好打,要不然得在你面前丢脸了。”

没事,你打的本来就很好的。

石凯打完这行字的时候黄子弘凡已经拿下了一个五杀,弹幕上疯狂的刷屏着“拉神牛逼”,眨眼就把石凯刚发出去的一句话给顶没了。

石凯盯着他含笑的嘴角,心有一瞬间跳漏了一拍,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屏幕里黄子弘凡滚动的喉结,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发了,好愚蠢的四个字,却得到了黄子弘凡的回应。

其实不过就认识了一个多月,说久确实说不上,但好歹也不算太短。只不过他俩一直没人主动提这事儿,于是乎就一直靠着王者荣耀来联络彼此。

好,我私发你。

石凯发出去的消息又被淹没在汪洋大海里,但很快他的B站就收到了一条私信,顶着猫和老鼠头像的人分明就是现在正在直播的黄子弘凡,发过来的消息是一句:

没事,我主动私信你。

04.

“倒也不用跟我说这么细吧?”石凯刚和朋友聚完餐,发完今天聚餐的朋友圈才有空去听黄子弘凡的语音矩阵。

他从第一条开始认真的往下听,愣是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听完,他暗自感叹黄子弘凡话多,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认真回复黄子弘凡的话,然后也把今天的聚餐告诉给他,直到末尾他才总算腾出一口气来,教训道:“下次再废话这么多,我真会骂你的。”

黄子弘凡回复他的消息回复的一向很快,发来一个YesSir的Jerry表情包,又跟上一句:“等会儿啊,我先看看你的朋友圈。”

石凯,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啥意思?石凯不明白,也懒得明白,毕竟在玩抽象这件事上他可比不过从头抽象到脚的黄子弘凡。

“看完了,真帅啊,下次和这么多男人吃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黄子弘凡又给他发语音,说得话还是八九不离十,一多半还在玩抽象呢。

“少玩点抽象,不然我真能抽死你。”石凯恶狠狠的回他,盯着自己和朋友们的合照,突然有点想删了。

“别扇我,我怕我爽到。”黄子弘凡越说越没个把门的,听得石凯想买包哑药给他毒哑了,明明是长得那么帅的一个人,只可惜长了这么张嘴。

果然,上帝在给黄子弘凡打开了那么多扇门的时候,也给他关上了一扇窗。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真想我骂你啊?”石凯的嘴角已经有些抽搐了,但说实话,他不讨厌和黄子弘凡说话。即便这人嘴上总爱说些有的没的,但石凯仍旧记得他的好,然后深深地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石凯的脑海里有烟花在爆炸,完全宕机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他的脑袋里还停留着黄子弘凡那句“我在追你”,随后不由得想到他俩相处的过往,某些先前不理解的行为一下子有了解释。

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屏幕里的黄子弘凡罕见的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勾着嘴角,试图把刚刚那么认真的一句话也当做玩笑带过:“怎么了?恐同啊?”

石凯忽然意识到,或许这就是黄子弘凡的一层假皮罢了,而他早就透过这层皮窥探到了黄子弘凡真实的模样。他是真诚而又热烈的人,也会惊慌也会无措,所以他用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来藏起自己的狼狈,一如现在他所看到的那样。

看着黄子弘凡错愕的模样,石凯才发觉,原来犯贱这么爽啊。

05.

网恋就这么谈上了,一个在长沙一个在北京,确实也只能谈谈网恋。

他俩游戏里那个闺蜜标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情侣标,随后又瞬间被人扒出发在了B站,短短一分钟不到的视频一个小时就收获了几十万的播放量,想来日后破百万也是轻轻松松,而石凯则是通过黄子弘凡发来的截图才发现的这个顶着“恭喜Lars喜提老婆”的视频。

黄子弘凡开着自己的大号实名制回复:因为我包是1的呀。

“你这就论上10了?”石凯冲着视频里的黄子弘凡翻了个白眼,他现在都有点懒得喷这人了,不为别的,纯粹怕他爽到。

“宝宝,你不要对自己有误解。”黄子弘凡正色,但说话的口气还是那副让人牙根子痒痒的模样,“你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是很难当1的。”

“你要不看看我的肌肉再说话呢?细狗。”石凯是一周要去五天健身房的人,是当之无愧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他那胸肌腹肌二头肌,哪能是当0的呢?更何况黄子弘凡是个成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主,根据那天聊天时透露的信息,这小子的体脂率是9%,完全是只剩下一层皮了。

这不是细狗是什么?

“1是一种感觉,你要明白,细狗1也是一条新赛道,我觉得我可以。”黄子弘凡又呜呜的开始假哭,拿腔拿调的说话,真的好欠揍。

“那你试试,看我不收拾你。”石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如果黄子弘凡真在他身边,他怕是真会给他一巴掌。

“那就试试。”黄子弘凡说这话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敛去笑意的一张脸清俊帅气,看得石凯的心跳得飞快。这人是真帅啊,一本正经的模样是个人都会爱上,这样好的黄子弘凡正色和石凯道:“我下个月会去长沙,我去找你。”

“怎么突然要来?”石凯没有马上答应,即便一个好字已经到嘴边了,也还是先问。

“有个活动,顺便去看看房子。”黄子弘凡说得好认真。

“看房子?”

“嗯,北京的房子马上到期了,我准备在长沙租个房。”

“那……”石凯迟疑了,生怕自己这话会显得太着急,可他到底还是恋爱里的毛头小子,没有犹豫多久就主动开口,“那你可以先在我这儿住,慢慢找,不急。”

“果然,娶妻得娶贤。”朗声笑起来的黄子弘凡嘴上又开始犯贱,可这话却是确确实实让石凯羞红了耳根。

06.

直到石凯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豪言壮语,分明说的是要和黄子弘凡好好论个上下论个10,结果到头来却是被人按着摸软了腰。

在床上的黄子弘凡嘴更贱了,顺着石凯软乎乎的胸肌一路摸到小腹,停在他劲瘦的腰上乱摸。他会咬着石凯的耳朵絮絮的说小话,从宝宝喊到老婆,把黏腻而又灼热的鼻息洒在石凯的颈边。痒痒的,一如此刻黄子弘凡揉在他腰上的手留下的触感一样。

黄子弘凡的荤话真的很多,听得石凯从头到脚全都红了个遍,他臊得只敢把脸埋进枕头里,却又被黄子弘凡拉着胳膊拽起来,从眼睑吻到嘴唇,把石凯本就艳红的唇亲得更红。

他喜欢听石凯喊他的名字,喊着喊着却又不满足于此,于是搅着水声让石凯喊他哥哥,喊到最后又变成老公,才意犹未尽的放过石凯。

就像黄子弘凡冷脸时给人的印象一样,黄子弘凡在床上的动作也凶得很,嘴上说得是温柔的絮语,实际上却在石凯的臀肉上留下好大一个巴掌印。他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一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末了还要撩起头发说一句:“看吧,你身上全是我的记号。”

很帅,很欠揍。

石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在一旁直播聊天的黄子弘凡听到动静放下耳机过来看他,吃了个饱的人露出一个餍足的笑,轻声问他:“服了没?想吃什么?”

“想吃小龙虾。”石凯先回答的吃什么,随后才有些嗔怪的看黄子弘凡一眼,招招手示意他靠得更近一点,“过来点。”

黄子弘凡把脸凑近了些,支着身子爬起来的石凯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石凯捏着他的耳朵,随后又去捏他的脸蛋,全都和刚刚的一巴掌一样,一点儿劲儿没使:“总算能扇你了,这下爽了。”

“老婆爽了我就爽了。”黄子弘凡笑弯了眼睛,嘴上说得话却让石凯胆战心惊,“没事,现在扇在我脸上的巴掌,晚上都会扇在你的批上的。”

07.

石凯一点儿也不顾忌他还在直播,唱美声的人声音本就嘹亮,骂道:“一天天的净说屁话。”

黄子弘凡嘿嘿的赔着笑,又去念屏幕上的弹幕,最后还要来上一句:“……老婆又打我了,又被我爽到了。”

听听,这不是纯有病吗?石凯这样想着,算了,自己对象,还能离咋的?

FIN.

纯瞎说,别当真,勿上升。

医院?

黄子弘凡脱口而出,“去什么医院?”

石凯困得没人样了也要睁开大眼睛瞪上黄子弘凡一眼,眼神像看见傻子了一样,拉长了声音说:“你说呢?哥哥。”

黄子弘凡慢了不止一拍,突然反应过来,石凯说的怀孕——是!真!的!

“不是……”黄子弘凡惊讶得啊吧啊吧半天说不出话,盯着石凯的肚子看了又看,半天憋出一句话:“宝宝,你、你好厉害啊!”

这事不能全怪...

这事不能全怪黄子弘凡,自从前一阵石凯备孕失败找他哭了一鼻子,黄子弘凡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不想给爱人任何的压力,有或没有主打一个随缘,现如今惊喜说来就来,以至于他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像被当头敲了一闷棍,脑袋里空空如也,甚至算不上喜悦,只觉得不真实。

“怀孕”两个字在黄子弘凡脑袋里盘旋,使他几乎彻夜未眠,他对枕在胳膊上酣睡的石凯看了又看,不着任何雕饰的脸显得很幼态,像橱窗里精致得洋娃娃,不敢相信这么可爱的人儿身体里居然孕育出一个生命,他顿时觉得胸腔里有一瓶咕噜噜往外冒泡的汽水,气体膨胀到极限,“嘭嘭嘭”清脆地炸开。

兴奋持续到后半夜,天边微微泛起白,黄子弘凡才拥有了一段短暂的睡眠,很快又被刷着牙的石凯从大床上挖了起来。

黄子弘凡立刻抖擞精神,尽职尽责,当完司机当保姆,跟着新手妈咪在医院里全流程陪护,最后一项是B超。

石凯不知道医生有没有见过比黄子弘凡更丢脸的爸爸,他整个小肚子还露在外面,抹着耦合剂凉飕飕的,黄子弘凡盯着黑白屏幕的仪器竟然哭出了声。

医生不过是指着影像的某一处说,“看,这个小不点就是你们的宝贝。”她温柔地笑了一下,“圆嘟嘟的,长得很标致呦。”

黄子弘凡伸长了脖子认真地盯着屏幕,努力去理解医生说的关于胚胎和母体的每一句话,石凯躺在诊床上看不见,只能静静地望着黄子弘凡,他刚想调侃经验欠缺的伴侣是不是压根没看懂哪个点是小宝贝,对面两颗大大的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下来。

“凯凯……Ta好小……好可爱啊。”黄子弘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以至于医生要先安慰情绪激动的爸爸在一旁坐下稍等片刻,才能给石凯做完全套的腹部检查,还善解人意地安慰石凯说,“这位爸爸表现得很坚强了。”

石凯尴尬地陪笑,“哈哈,是吧……”

和在家自己测一锤定音不同,石凯等待医生面诊的心情和高考出成绩没什么两样,听见主管医生看着电脑里各式各样的指标说,“宝宝很健康。”他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黄子弘凡单手回抱住石凯,在他的发顶上亲了一口,嘿嘿一笑,“我也是。”

石凯没有立刻放开黄子弘凡,沉默着相拥了一会儿,然后退开一段距离,他看着黄子弘凡的脸,表露出几分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把事情说清楚,“对不起哥哥……”

他内心莫名闪过一丝悲伤和难过,但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他说,“我没办法向你保证什么……”

黄子弘凡明白石凯的意思,可是傻瓜,他怎么会介意呢。小少爷虔诚地吻上爱人的唇。

“没关系。是你的我都喜欢。”

起不来兄弟line

哥…好像真的有鬼

造谣式童话故事

北齐凯一家三口预警

齐思钧发朋友圈四宫格,说你如果知道我养了四只猫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从左上开始分别是汤汤、露露、小der和石凯。

没有人比我更懂小猫撒娇,齐思钧高傲的仰着头颅向亲朋好友炫耀,朋友说前三只是猫,第四个是怎么回事,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齐思钧是你不懂了吧,我儿子就是只非常会撒娇的小猫。

没有人比齐思钧和郭文韬更深刻的体验到石凯是件小猫这种事儿,一团热乎的小崽动不动就爬过来窝进爸妈怀里,肉软的脸颊贴在胸前不动,好乖好乖的玩着叔姨们给买的玩具。叽叽喳喳的时候很多,但是安安静静的时候也不少,被带到办公室或者演播厅的时候就会老老实实的坐在椅...

没有人比齐思钧和郭文韬更深刻的体验到石凯是件小猫这种事儿,一团热乎的小崽动不动就爬过来窝进爸妈怀里,肉软的脸颊贴在胸前不动,好乖好乖的玩着叔姨们给买的玩具。叽叽喳喳的时候很多,但是安安静静的时候也不少,被带到办公室或者演播厅的时候就会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电视台有个导演姨姨在刷到齐思钧的朋友圈时在下面大评特评,中心思想就是是的,石凯是只小猫崽,软绵绵的很粘人很会撒娇!大家好喜欢跟石凯贴贴脸,石凯从小就来者不拒,不管是叔叔还是姨姨,跟他说跟姨姨贴贴脸的时候石凯就会把小脸蛋凑上去和人贴一贴。

对此两位养猫人士还对此进行过探讨,石凯是只什么小猫?

齐思钧坚定的认为他养的漂亮儿子是只符合人类审美的漂亮布偶小猫,灰色的大眼睛盯着人看会不时地向每个他喜欢的人撒娇,体型也比较大只的宝宝,比同龄小崽要胖出去一大圈,主打就是一个超级无敌漂亮大美人;而郭文韬觉得自己儿子是只蓝白英短,求知欲极其旺盛,每天能用一百个为什么将他困住,而且小脸圆圆完全不挑食,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主打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可爱乖乖宝;在齐思钧给石凯剪头发剪毁了瞪大眼睛看向镜头时,另一位养猫人干爹蒲熠星在语音里笑了半分钟才停,说纯纯加菲啊,这泛着傻劲儿的大眼睛,快让我亲亲我儿子。

齐思钧不服,坚持认为石凯是只布偶,直到不养猫的刘大爷揪着孩子肥脸蛋子左瞧又看的,说这纯奶牛猫啊,像神经病似的,你儿子一天上窜下跳的你两口子滤镜别他妈开太大了真的。齐思钧说是你对奶牛猫太刻板印象了,不养猫的人没资格说话,刘大爷气笑了都给,抻脖子喊,“走啊石凯,大爷带你下楼上河沟里抓蛤蟆去啊!”

石凯光着两只小脚咚咚咚的从卧室跑出来,去拿自己的小衣服让妈妈给穿,然后眼巴巴的求求妈妈,见他不吐口就窝人怀里拿肥脸蛋蹭蹭齐思钧,“妈妈,我抓蛤蟆。”

“可是宝宝,北京没有小河沟给你抓蛤蟆,至少我们住的这片没有。”

“但是可以去附近小公园玩一会儿,让爸爸和刘大爷带着你和哥哥玩会儿滑梯可不可以?”齐思钧招架不住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小脸皱巴眼睛眨眨,小嘴一瘪起来的时候两颊肉就会被挤的嘟起来,太可爱了,石凯这时候要个霸王龙齐思钧都能考虑考虑。

先去了郑家,最近奶奶来了北京,把黄元元接回去自己带一阵子,石凯把门敲的震天响,喊哥哥哥哥我们玩滑梯去,奶奶把门打开,石凯扑上去抱住人家小腿,口齿不清的喊,漂亮阿姨,我来找哥哥滑滑梯,他在家吗?

刘大爷看的目瞪口呆,转头问郭文韬,你儿子是不是上过社会老油子进修班?这哄人哄的有点过分了吧,当事人可不觉得过分,石凯不认识她她认识石凯啊,有四方老人在的家族群里成天发小哥俩的动态,老太太蹲下来给石凯抱进怀里站起来往屋走,笑的真像年轻了十岁似的,“奶奶的亲亲凯凯哎哟嘴太甜了,阿姨是你爸爸该叫的,你得叫我奶奶,哥哥在屋里睡觉,你要去找他玩吗?”

“嗯嗯,妈咪说让爸爸和大爷带我和哥哥去小公园玩。”

“可以,但是等哥哥午睡睡醒之后再去好不好?”那有啥不同意的,石凯是个非常随遇而安的好孩子,不客气的推门而进爬上黄元元的婴儿床,自动自发的往黄元元怀里一滚,小手安抚着因为有响动而有些烦躁皱眉想哭的黄元元,边拍边跟老太太说奶奶放心,我哄哥哥。

关上门后老太太跟郭文韬感叹,咱们凯凯真像个小狗崽子似的,活力无限,感觉一天天有用不完的精力。

郭文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掏出手机给齐思钧发消息,【龙哥妈妈说石凯是小狗,看明白了,咱儿子是狗馅儿小猫。】

E装B白开水味歌手(病弱小狗版)/薄荷味顶级钓系alpha(心软omega版)

工作实在太累打完这一篇的我精疲力尽TT

后面启程部分还会有补充墨迹几篇日常再完结

有点不舍得了怎么回事。

翻开纸张的手又顿住,指腹划过每一个醒目的黑字,空气是无比安静的,可即便这样,石凯也没办法聚精会神。

他叹口气,文件被他合上放在桌边,抬眼时被白炽灯晃了一下眼,他看着还躺在床上紧闭...

他叹口气,文件被他合上放在桌边,抬眼时被白炽灯晃了一下眼,他看着还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毫无知觉的黄子弘凡出神,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慌张起来。

医生告诉他很多遍黄子弘凡只是正常昏迷,迟迟不醒单纯是因为身体劳累过度,烧已经退了,让他安心。可石凯怎么可能会安心,他现在甚至没办法静下心来认真看完一封文件。

黄子弘凡又昏迷一天多了,他的鼻子里还插着输氧管,一旁呼吸机正勤勤恳恳的工作着。石凯挪动椅子低头凑近他,突然想到之前黄子弘凡刚醒来的时候说冷,他伸出手,缓缓用掌心贴在黄子弘凡的脸颊边,用另一只手去握黄子弘凡插着针头的手背,触感皆是冰凉一片。

心里猛然一紧,石凯呼吸停滞,手顿了好几秒后才慢慢抽离。他坐在椅子上用一只手撑着头,似乎像在思考些什么,不久后他利落起身走到门边,咔哒一声把门上锁。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回到病床边,伸手把不远处的窗帘拉上,下一秒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掀开被子,紧挨着黄子弘凡侧躺了下去。

躺下的瞬间,他听见了黄子弘凡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频率缓缓的,呼出来的气打在他的脖侧,凉凉的。他抓紧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试图把黄子弘凡和自己完全包进被子里。可医院的被子是单人被,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完全盖住两个大男人。石凯懒得再起来去外面问护士要被子了,三更半夜的他不想折腾任何人。于是他把被子往黄子弘凡那边送了送,只要确保黄子弘凡能被完全盖住就好了。

他侧躺着伸出一条胳膊抱紧黄子弘凡,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胳膊上。深秋了,夜里难免会有些冷,自己的背部正被完全裸露在外面,但石凯没打算睡,他只是想捂热黄子弘凡而已。

隔着一层衬衫和一层病号服,石凯能清晰的感受到黄子弘凡身上温热的温度,他相信黄子弘凡也一定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间萦绕着一种矿物质的味道,那是黄子弘凡信息素的基调,夹杂着湿润的水汽感。黄子弘凡没有贴抑制贴,但由于之前信息素抽取过度,导致即便是这样,他的信息素也几乎微不可闻,没有任何攻击性。

没来由的鼻酸,恍惚过后,石凯伸手绕到自己脖子后面撕下抑制贴,清爽的薄荷很快就飞腾到上空和水汽纠缠起来。它们曾经得到过百分百的融合,无论那融合是怎样凶狠,怎样腥风血雨,可在这一刻,却完美的弥补了难以填满的空缺。

石凯这才勉强安心下来,抱着黄子弘凡的那只手臂又紧了紧。

心底一阵泛涩,他小声的自言自语,黄子啊,到底什么时候愿意醒来呢。

黄子弘凡做了一个梦。

黄子弘凡记得梦中自己心跳时每一下的重量和频率,紧接着他恍恍惚惚意识到,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强烈的爱。

忘记在唱哪首歌了,但依稀能确定是首情歌吧。他也忘记了歌词,但记得在唱到高潮部分的时候,他看着石凯漂亮灵动的双眼,自己不自主湿了眼眶。

他开始不想醒来。他总是这样,会贪恋美好温暖的梦境,怕一醒来一切就又变成泡影,于是就在心里渴求,让他停留的再久一些吧,让他得到的再多一些吧,其实他从来都不贪心的,他只是想要石凯而已。

梦境被他蛮力拉长,他快乐着,他感动着,流泪的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砰一声,天花板的水晶灯突兀炸开了。

与此同时,薄荷气环绕着他。黄子弘凡感到一阵不可思议,要睁开眼的想法肆意萌生。眼皮努力掀开的瞬间,耳边回荡着一句话: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呢。

他迷迷瞪瞪的下意识歪头,看见了石凯的脸,和自己的脸近在咫尺。

眼眶一热,他如梦初醒。后知后觉般恍然大悟,何必还要再贪恋梦境,明明现实已经美好到足以超越梦境:石凯已经告诉过他,他要他陪着他。

毫不费力的,只需要微微低头,他就吻在了石凯的额头。

石凯压着他的一只手,紧闭着眼,两只眉头紧皱在一起,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黄子弘凡伸出另外一只手,没管还插在手背上的针头,用掌心贴在石凯的额头上,然后再缓缓划到脸颊。

石凯的脸是凉的,黄子弘凡的掌心里是热的,下意识的,前者仰着头朝他这边挪动了几下。人就是这样的,会本能的靠近温暖的事物。

黄子弘凡突然很想哭,他没想到,原来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可以让石凯想要靠近的热源,曾经他以为两个永远也无法和平的躺在一张床上的人,现在真的能不言不语的靠在一起,成为彼此当下唯一的依靠……

他暗暗在心里把石凯的轮廓描绘了一万遍不止,窗外早已天明,从窗帘缝中溢出了一道很细的光打在墙上,这是屋内唯一的光源。这道光似乎也打进了黄子弘凡的心里,寸草不生的大地重新生机勃勃,长满了一大片薄荷森林。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石凯睡眠浅,只一下就被吵醒,抬眼时看见醒着的黄子弘凡,几乎是觉得自己还在做梦,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你,你醒了?有没,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的?冷不冷?饿吗?”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黄子弘凡看着他眼底的焦急和欣喜,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他伸手把石凯抱在怀里,答非所问:“凯凯,凯凯。”他念着石凯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在念梦话,最后却坚定的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石凯瞬间眼眶发酸,他还沉浸在黄子弘凡醒来的惊喜当中。他想告诉黄子弘凡,嗯,我也是。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回应,门外的人孜孜不倦,甚至有想砸门的迹象,是特助的声音传来:

“石总?石总?你没事吧?怎么锁门了……”

石凯揉了揉眼睛,拍拍黄子弘凡的背示意他松开怀抱。黄子弘凡乖巧的松开后石凯起身拉开抽屉找了两个抑制贴,撕开后一边给黄子弘凡贴一边应声:“哦,我没事,你稍等一下。”

给黄子弘凡贴完后他自己也贴了一个,紧接着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做完了这些他才转头去开门,特助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一个公文包,文质彬彬的样子:“石总,早上好。我来送您今天需要签字的文件。”

石凯这才回过神来居然已经是大上午了,他昨晚本来没想着要睡,但没想到沾上床就开始有些犯困了。他这些天的确没怎么好好休息,终于还是没抵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睡去。奇怪,睡眠质量一向一般的他昨夜却一夜无梦,或许是因为黄子弘凡在他的身边吧。

想到这,他不自知的面露笑意,伸手接过特助手上的公文包后抬抬下巴:“帮我喊下医生。”

特助点头离去,石凯拎着包转身关上病房门。他把包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这才注意到黄子弘凡已经自己坐起来了。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石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他接过润了润嗓子后重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石凯:“我睡了多久?”

“好久好久。”石凯顿了顿,再张口时喉咙有些哑:“以后不准再睡这么久了。”

“嗯。”黄子弘凡点头答应,圆眼里亮亮的:“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

石凯没想到自己脸上的担忧居然这么明显,他低下头掩饰般的咳了一声,医生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给黄子弘凡做了基础检查,确定他已无大碍后在取下了他鼻子里的输氧管:“再留院观察几天,情况稳定下来后就可以出院了。”

石凯点头道谢,送走医生后重新坐回床边。半小时前他吩咐人送来了养生粥,这会儿正好也刚到。他打开盖子,淡淡的粥香铺满了整个房间。黄子弘凡揉了揉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语气里软软的,明明没有娇音,却像在撒娇:

“真的好饿啊,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末了他低下眼皮,湿润着一双小狗眼直勾勾的盯着石凯:“可以喂我吗?”

提要求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不敢放过石凯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石凯先是盛粥的手一顿,紧接着眼皮轻轻抖了一下,瞳孔里漂亮的棕色在无声跳跃着,嘴角处的弧度缓缓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是恰到好处柔和的笑意,然后黄子弘凡听见他说:“好。”

黄子弘凡眉开眼笑,又把腰板挺直了几分,还没等石凯拿起勺子,就已经自顾自把唇瓣张开,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一样,看得石凯心都要化了。

无论多少次,他果然还是会吃这一套。

黄子弘凡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涌上心头的却完全不是欣喜。他曾经狡猾的卖乖,用装可怜的法子骗了石凯一次又一次,借着虚伪的柔软壳子做了一件又一件伤害石凯的事情。他内心愧疚,可到头来他还是会习惯用这一套,而石凯也真的受用。

黄子弘凡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内疚又心疼的感觉,只是在心底暗暗决定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用这样法子去伤害石凯了。不对,无论什么法子他都不会再用,他绝对不会再让石凯受伤了,更不允许石凯因为自己受伤。

在他晃神的时刻,石凯已经为他吹凉一勺粥抵在他的唇边了。他低下头把那口粥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尝,咽下去后再次抬起头时,石凯发现他哭了。

石凯赶紧放下了碗和勺子,语气里有些紧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觉得缺氧吗?有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吗?腺体痛?还是哪里……”

他话还没说完,被黄子弘凡带着细微哭腔的道歉打断:“对不起。凯凯,对不起,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真是轻的像可以肆意飘在空中的柳絮,呛进人的呼吸道里阻碍呼吸,又重的像吨级的巨石,只一块就能把人直接压得咽气。

所以石凯不喜欢这三个字,他不知道黄子弘凡又想到哪了,虽然这三个字他的确该说,但在这样温馨的情景下脱口未免有些煞风景,看来发散性思维太过于跳跃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说:“我不喜欢你总说对不起。”

他坐下,重新把碗拿在手里,又舀了一勺粥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吹风。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耐,脸上表情里没有冰冷,嘴角依然带着轻微的、恰好柔和的弧度。

他没有怪黄子弘凡,他知道黄子弘凡或许还是深陷在过去的痛苦中,他不是什么圣母,可那是他的爱人,他不忍心。既然下定决心正视自己的爱也接纳黄子弘凡的爱,那为何还要让未来的美好都建立在愧疚之上呢?

所以那勺粥被抵在黄子弘凡唇边的同时,石凯再次开口:

“以后,把对不起都换成我爱你吧。”他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喜欢你刚刚醒来时,说你爱我的样子。”

到底是谁说enigma是社会中最强大的第二性别的?怎么他石凯碰上的这个,偏偏是个哭包?

看着听完自己讲话后瞬间哭得泣不成声的黄子弘凡,他无奈却又宠溺的叹了口气。

石凯这些天的办公基本都在医院,事务并不繁琐,尤其是在特助筛选完一遍之后,每天需要他过目的文件并不多。

和蒲熠星解除婚约后,老石头总会发讯息问他缘由,即便他说是作戏,但作戏也总要有个所以然。老头相信他,但还是想要个解释。石凯能理解他的想法,答应他时机到了,会和他把事情讲清楚的。

黄子弘凡的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期间何运晨来看过他,当着石凯的面和他道了歉。坦白说出那个面具男就是自己的时候,黄子弘凡并不太意外。他猜到了,之前被面具男绑在十字架上时他就觉得身形眼熟,后来他被曹恩齐绑架,何运晨出现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他说他不怪他,他也不会怪曹恩齐。而当问起曹恩齐下落的时候,何运晨却隐瞒了。

何运晨说,曹恩齐以后不想再和人见面了。

黄子弘凡和石凯有些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何运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这不重要,毕竟有何运晨在,石凯相信曹恩齐没办法再来黄子弘凡这作妖了。

重要的是,现在,此时此刻,以及未来的每分每秒,黄子弘凡都会在他的身边。

而有石凯的陪伴,黄子弘凡也恢复得不错。医生同意黄子弘凡出院的那天外面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伴随着冷风,刮在人身上,凉到骨髓里。

又是在催黄子弘凡出国回家和家人团聚。

这些日子变故太多,石凯能理解黄阿姨的心。

可他突然自私的想,要是自己不理解就好了。

算了,让自己放松几天,就当出门旅游了。

绿灯了,他缓缓启动车子,告诉黄子弘凡:“我和你一起回去。”

石凯原本打算让大佬送他回市中心的公寓,可途中变了主意,说想去唐九洲家住两天。分别前,两个人先去了一趟酒店,顶层是常年预留的豪华总统套房,关起门来大佬被热情的小狗崽按在墙上抱着啃,湿漉漉的嘴唇舔过耳垂和脖子。

“嗯……”石凯眼眸半闭发出满足的鼻息,两个人下半身像装了异性相吸的磁石,只分开一会儿又迫不及待地贴上来。

大佬几乎要把小狗崽折磨死了,全套的步骤做完石凯快喘不上来气了,被人从身后...

大佬几乎要把小狗崽折磨死了,全套的步骤做完石凯快喘不上来气了,被人从身后抱着,全靠腰上的手臂支撑,他张大了嘴巴呼吸,怀疑老男人完全是故意的,非要看他露出乞怜求欢的姿态。

龙哥撵住要害,石凯闷哼一声,咬着唇挺过一阵沿着脊柱的酥麻。

石凯天生窄胯,大佬和小少爷又各有各的凶,总要吃点儿苦头。尽管做了充分的准备,石凯仍觉得腰腹酸软。

“轻点、轻点啊哥……”莫名涌上来的不安让石凯慌忙叫停,他害怕了,转过上半身试图祈求伴侣温柔一点,却被封住双唇。

石凯说不出话,呜呜地流着泪,大佬只当是小狗崽新学的情趣,没作理会,怀里的美人儿终于承受不住,尖叫着抽搐两下,身子彻底软了……

几个小时之后,石凯见着好哥哥,两只眼睛红红的。唐九洲以为是白天俩人说的那事儿闹的,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安慰,“哎呦,没事儿,这不还没确定么,你哭啥。”

石凯吸吸鼻子,不明不白地骂道:“别说了,他俩都不是好东西!”他都说太深了,对面非不听,还往最里面使劲,快把他吓死了!

不会吧!难道谁都不想承认是孩子的爹?

唐九洲心里打鼓,嘴上该给的情绪价值赶紧附和到位,“是是是,太不是东西了!”

“嗯,还是你好。”石凯冷不丁回抱住唐九洲,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颈窝,以前从没有过的,整个人又香又软。

“哎呀妈呀。”唐九洲被撞得后退半步,暗自嘀咕,看情况他的臭弟弟怕不是真有了。

石凯撒完娇和没事人一样在唐九洲家住了好几天,他倒是睡眠充足,神清气爽了,可把唐九洲给好奇坏了,这家伙真沉得住气啊,疑似怀孕三天了,急吼吼买来验孕棒的是他,现在气定神闲的也是他。

“你还不测?”唐九洲抱臂看着对面的人,没了耐心。

石凯正吃完早餐,拍了拍嘴巴上的面包屑,苦着一张脸,“我没想好怎么说呢……”

毕竟宝宝的爹际关系有点复杂。

“哎呦!先确定了结果再说嘛!”是不是真的怀了还另说呢。唐九洲推着石凯往卫生间里去,“你再想下去,那俩不知情的没事儿,我是真要疯了!”

没过多一会儿,黄子弘凡在画室收到一条消息,点开是一张图片。

“没事吧宝宝,怎么好端端的阳了?”

哈哈,短短嘟。

谁说圆咕隆咚不能缺德

郭文韬做到了他曾许下的诺言,今天又是第一个去幼幼园接孩子的,拎着两根淀粉肠,看着石凯背着小书包燕儿似的扑进他怀里。

看到好吃的石凯开心了,谄媚的接过装着香肠的塑料袋,回身在小同学们里来回扫视,扫一圈见到个小姑娘欢快的蹦到人家身边,拿出根淀粉肠递过去,露出列洁白牙齿说小草莓,我请你吃香肠,我爸爸刚买的,还热的。

小姑娘见妈妈还没来,接过去咬了一口,说谢谢石凯,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石凯高兴了,扭扭扭的跑回郭文韬身边,照着手里的淀粉肠就是一口。

“石凯,”

叫大名就没好事,石凯仰个脑瓜看他爸,...

叫大名就没好事,石凯仰个脑瓜看他爸,“爸爸?”

“那是我给咱们爷俩买的,你分出去了我吃什么?”

石凯皱着眉头纠结了一瞬,不舍的将手里那根淀粉肠递出去,“那我分你一口,你小小咬一口可以吗爸爸?”郭文韬也没跟他客气,照着香肠就是一大口,烫的直呼气,在嘴里炒了几遍强咽下去后问他,“那个小姑娘是谁啊,你为啥把我的淀粉肠给她?”

“所以呢?为什么?”齐思钧盛着饭问,为了补偿,给郭文韬的那碗压的很瓷实,郭文韬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含混不清的回,“你儿子谈恋爱了,他说那是他的小女朋友,你要有儿媳妇了,开心吗,齐思钧。”

“哦,”齐思钧接受良好,转头问石凯,“她叫什么名字啊,哪天邀请来家里玩吧?”

石凯挥舞着儿童叉子高兴的要命,好像明天就要结婚似的,“她叫小草莓,妈妈我喜欢她,她是除了嘚嘚第一个跟我玩的小朋友!她今天吃我的香肠跟我说明天给我带好吃的!妈妈我喜欢她!”

是啊,你是开心了,谁来莫名其妙赔我一根淀粉肠呢,郭文韬斤斤计较的想。

晚上齐思钧把他抱在怀里哄觉的时候还是决定要了解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贝,你怎么知道你跟小草莓是在谈恋爱呢?”

石凯扳着小脚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的和他聊天,咿咿呀呀的,“小曹老师说的,他说谈恋爱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在一起吃饭就是谈恋爱。”

齐思钧说哦,转身给玩手机的郭文韬发消息,【问那个人问的,哪有参考价值。曹恩齐刚跟罗予彤确定关系,别说同居了连亲亲可能都没有,石凯问他,像问了个404的网页。】

第二天上学石凯精神雀跃的,全身心都在期待今天小草莓能给他带什么好吃的,结果发现只是一袋奶豆,石凯稍稍有点失望,但是没关系,这是他很喜欢的小草莓给的,甜甜的谢谢对方过后跑去黄元元身边,“嘚嘚,小草莓给我的奶豆,我跟你一起吃。”

黄元元隔着老远对小姑娘作揖感谢,然后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跟石凯你一颗我一颗的吃个干净。

此后好几天三个人都保持着如此诡异的状态,石凯实在有点分身乏术,不光是要陪嘚嘚玩,还要陪jojo玩,前几天挨欺负的时候石凯哭哭,小草莓躲的远远的也没有过来,搞的石凯好伤心。但是还是舍不得不跟人家玩,第二天又巴巴的拉着人家的手问你不喜欢我了吗,不准备和我玩了吗?

小姑娘说没有呀,我没有要不理你,但是他们看起来好凶,我不敢过去。石凯有被安慰到,说没关系的,我是大英雄,我可以保护你。

小草莓小草莓小草莓,郭文韬听的耳朵起茧子,石凯甚至想在晚秋里吃草莓,郭文韬咬牙切齿说行,想吃啥爸都能给你买到,跑了半个城找到个还卖草莓的摊儿,郭文韬问人家摊主,“哪个酸?”

“这堆儿甜,就是贵点,45一斤。”

“哥,我不要甜的,要酸的,一口倒牙那种,我买回去对付难缠孩子。”

摊主将信将疑的指指另一堆,“这堆儿酸,没咋熟透,三十一斤,你要是要我给你便宜点,二十五一斤。”

郭文韬尝了一口酸了半天,二话不说买了两斤走,专门对付石凯这种天天念叨要草莓的兔崽子。石凯咬个小尖尖就被酸到皱巴小脸,强吃进去,不信邪又拿一个吃,不信邪又拿一个吃,不信邪又拿一个吃,爸爸还能买的个保个酸的?不信邪又拿一个吃。

连吃了七八个石凯认命了,真的都是酸的,他宁可觉得他爸被骗了都没想到是他爸故意买的酸的,小小一只窝过去窝进郭文韬怀里,小手拍着郭文韬胳膊安抚,“爸爸,你被骗啦,这个草莓酸酸的,下回不要在那里买啦。”

没擦干净的汁水蹭的郭文韬袖子通红,好气又愧疚的点点他鼻子,“好的爸知道了,但是你要的草莓,你自己解决哈。”

石凯倒也不是什么都来者不拒,太酸了,宝实在吃不了,哭咧咧的撒娇,说太酸了爸爸,宝不想吃。大人总比小孩儿有办法,做成糖渍草莓冻在冰箱里就会有好吃的草莓罐头,但是郭文韬不准备现在跟他讲,只说好吧,那你接下来不能再吵着要草莓了。

那包不提的呀。第二天早上齐思钧送石凯上学的时候娘俩还聊这事儿,石凯皱巴巴的抱怨,他讨厌草莓,再也不想吃了,两句话让小姑娘听个正着,气鼓鼓的冲他喊,“我也讨厌你!”

石凯瞪大眼睛看向齐思钧,不明白这是要干啥,齐思钧倒是理解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小姑娘稍微没礼貌了点,此刻冷着脸,也不想劝和。事后他跟郭文韬吐槽的时候郭文韬说你好像那个恶婆婆,恶婆婆就恶婆婆了,见到小姑娘本人齐思钧就不是很喜欢,三岁看老,哪有人小小年纪眼里就闪着算计的光的。

他们家傻孩子一门心思想跟人家做好朋友,再不断掉往后真的要出事,就像今天,明明知道石凯说的是吃的草莓,非要往自己身上引先发制人让石凯伤心,谁孩子谁心疼,齐思钧语音条给郭文韬发过去,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肝肝让她这么欺负,我不找她家长唠唠就不错了,你都没看到我宝那个眼神,太可怜了,都闪泪花了要。

郭文韬在办公室窃喜,这六十块钱花的真值。黄元元听说早上幼幼园门口的事儿,带着自己的小饭盒过来找石凯,“弟弟你讨厌草莓吗?我额吉给我带了西瓜,我们俩一起吃西瓜吧!”

“我的那个给嘚嘚了,爸爸你自己吃吧。”郭文韬变戏法似的又变出来两根,“没事儿,爸给你跟你哥买多少根淀粉肠都行,你吃这个,爸这还有两根呢。”

“给宝的吗?!”

“给我自己的。”

“所以为什么给哥哥,不给小草莓了呀。”

“我们分手了!她都不跟我玩,我也不要跟她玩了,她还说我坏话,爸爸我讨厌她。”

南聚终于开录了!!

开启这个月的每日混更成就——

abo设定,花心凯o

弘石恩石郭石,其他几个好哥哥还待开发

有脖子以下内容,慎入

凯凯是个身上气味可以被覆盖的o

友友们看完点个小心心

石凯和曹恩齐是大学情侣,曹恩齐是石凯同部门的学长。曹恩齐不仅脸长的好看,手也长的好看,完美戳中石凯这个手控+颜控。轰轰烈烈的追了半年,曹恩齐实在是抵挡不住热情小狗,美滋滋的在一起了。

两个人都挺合得来的,包括那个方面。虽然都经验不足,但是都很好学,今天学了什么招式,明天就用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曹恩齐这个练钢琴的手指比别人长,扩zhang起来特别疼。

萨摩耶有个什么性格,就是爱贴人。石凯这个有a的o,实在没什么做o......

萨摩耶有个什么性格,就是爱贴人。石凯这个有a的o,实在没什么做o的样。顶着曹恩齐的信息素四处乱蹭,搂搂学弟,抱抱学长的。回来带了一身别人杂七杂八的味,还无辜地看着曹恩齐,说你怎么生气了。

曹恩齐看上去是个好好先生,但是a都有a的劣根性,他的占有欲其实还蛮强的。但是好学生当惯了,也说不出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锁chuang上,也只能说句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手吧。

石凯一下子懵了,他觉得自己没错啊,总不能有了对象不能社交了吧,然后说分手就分手。

石凯和曹恩齐就这么分手了。

这时在旁边阴暗观察的黄子弘凡出场了。黄子弘凡是石凯的学弟,说是学弟其实年纪还比石凯大半个多月。

黄子弘凡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身茶艺,看着石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⑨,自己端了杯⑨精饮料,时不时吸两口。茶茶地说,曹哥怎么这样啊,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学长这么难过。

石凯果不其然的喝醉了,黄子弘凡趁机上位,俩人酒后luan忄生。

但是没在一起,石凯对黄子弘凡暂时没什么世俗的欲望。虽然他确实qi大活好,昨天晚上那啥时候也很卖力。

曹恩齐不觉得石凯没和黄子弘凡在一起。他鼻子闻到了石凯身上浓烈的属于黄子弘凡的信息素,眼睛看到了俩人搂搂抱抱。他觉得石凯和自己分手就是因为黄子弘凡!这个可恶的男小三破坏了他们!

曹恩齐观察了好几天,笃定他俩在一起了。

趁机会,一把抓住了哼着歌一个人回寝室的石凯,不顾石凯的反对,一路拉到了没人的小树林里。

曹恩齐把石凯摁在树上,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的,却只闻到了黄子弘凡的味道,自己的味道被遮得一点不剩。

曹恩齐脾气再好,这会也忍不住了,“你和他上chuang了?”

俩人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开始在小树林野zhan了,曹恩齐狠狠地咬着石凯的后脖子,说你回去让黄子弘凡闻一闻,你是谁的omega。

石凯回去了,黄子弘凡闻到了。

然后黄子弘凡藏了这么久的本性终于暴露了。一边把石凯压在申下,一边说我一点一点的蚕食,好不容易让你身上都是我的气味,你和曹恩齐见个面他就把你标记了,他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石凯反抗,石凯反抗失败。

黄子弘凡忽然掏出一副手铐,把石凯的手铐在了床头的铁架子上。

石凯目瞪口呆,兄弟你还有这癖好。

黄子弘凡确实很会玩,hun话连篇的,一会问他和曹恩齐谁更大,一会问他和曹恩齐谁让你更爽。非得逼着石凯说出他满意的回答,他才肯继续,不然就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石凯。

然后黄子弘凡、曹恩齐、石凯之间就产生了一种混乱的关系。

曹恩齐闻到了石凯身上黄子弘凡的味,就会压着石凯把他c一顿。

黄子弘凡闻到了石凯身上曹恩齐的味,就会压着石凯把他c一顿。

俩人好像小狗争地盘一样在石凯身上留味道,但是受伤的是石凯的屁股。

石凯也懒得反抗,他也是个坏坏的omega,喜欢看a为他争风吃醋,再说两个人的活都不错,他哪个都不舍得甩。

三个人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石凯大学毕业开始工作。

石凯上司叫郭文韬,长着一张比omega还漂亮的脸蛋,工作能力又很强,年纪轻轻就混到了高管的位置。刚出社会的石凯对这种精英范十足的a实在是没有抵抗力,一下子忘了家里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a。

石凯会在开会的时候,用穿了彩色小腿袜的腿偷偷蹭坐在隔壁的郭文韬,在对方惊讶地看过来的时候,眨着亮晶晶的狗狗眼说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会在挤电梯的时候,用自己练的很柔软的熊贴着郭文韬的后背,下了电梯的时候又狡黠地吐吐舌头,刚才人太多了,我是不是挤到你了。

石凯勾引的技俩在郭文韬看来实在是拙劣至极,可是刚出社会的小男孩带着一身的青涩莽莽撞撞,再配上一张干净可爱的脸蛋,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石凯就这样背着工作忙碌的曹恩齐和忙着做毕设的黄子弘凡,偷偷和郭文韬谈起了办公室恋情。

一次小长假,曹恩齐和黄子弘凡都来找到石凯,度过了混乱的一个假期。

他们俩个都没发现石凯居然在两个alpha眼皮子底下又找到一个alpha。

郭文韬确实是个克制的好对象,年纪更大也更成熟,不像其他两个一样喜欢在石凯身上留味道。

这也使得石凯成功瞒了下来。

得意忘形的石凯带着一身的味去上班,结果却一把被郭文韬拉到了无人的会议室。

冷静克制的alpha第一次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凑近石凯的后脖子,一下子就闻到了对冲的两股信息素。

郭文韬冷笑道,还不止一个,你玩的很花啊石凯,我是小三还是小四啊。

石凯一下子慌了神,他洗了好几遍澡还喷了香水,alpha的鼻子是狗鼻子吗这都闻得出来。

石凯牛头不对马嘴的胡乱解释一通,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坐在对面冷着脸的郭文韬,你会相信我的吗。

郭文韬摘下来眼镜,揉了揉眉骨,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说,比起相信你漏洞百出的话,我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说完就咔的一声把会议室的门锁上了。

冰凉的桌子贴上chi.luo的后背,石凯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已经被扒的干干净净了,郭文韬却衣冠齐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自己,眼睛一寸一寸的看过他肌肤的每个角落。

郭文韬带给石凯的是不同于另外两个人的体验,多活的好几年确实不是白活的。

成熟的技巧配上好身材,让石凯无数次觉得自己好像要死在郭文韬手上,但是又爽到不行。

昏倒前石凯还在想着,就算要分手,也得在和郭文韬来一次分手pao。

下一节就把花心小狗关起来那啥

E装B白开水味歌手(绿茶霸总版)/薄荷味顶级钓系alpha(病弱omega版)

狗血双强he

傍晚五点钟,石凯准时走出公司大楼。

他先回了老宅和家里人一起吃了顿饭,这才发现父亲嘴上说担心他的身体其实是假,主要目的是催他的婚。

三言两语就被自己搪塞拒绝了,本来是决定要在老宅住一晚的,但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心里烦闷,还是一个人清静的好。

特助在前面开车,借着后视镜偷偷观察石凯的表情,石凯早就发现了,没多久就毫不留情的戳破他:“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特助被发现后显得有些赧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是,石总。...

特助被发现后显得有些赧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是,石总。是黄总,我们的人跟着他,发现他在街上徘徊了没多久后又回到您的公寓了。”

“他没进去,就在门口坐着,一直坐到现在,估计是在等您。”

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石凯哼了一声没有回话,脸上却在不经意间带上了些许笑意。他的心情好像突然间变得很好,总之不算之前那么坏。他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养神,车内一阵惬意的安静。

到了地方,特助离开,他一个人走进电梯,果不其然,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见了那个蹲坐在门口的、空落的背影。

石凯走到黄子弘凡身后,一眼就看见了他怀里紧抱着的那盆绿色薄荷。他一边按指纹开门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怎么,又有什么东西落我这了?”

黄子弘凡好像是眯着了,听见声音吓了一大跳,肩膀都跟着抖了几下,转头抬眼看见石凯的脸后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起身。因为坐得太久而麻了腿,怀里的薄荷叶都跟着摇晃了几下,黄子弘凡生怕折断了枝叶,只好半弯着腰扶着墙壁。他看着石凯,喉咙有点哑:“没有忘东西。”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石凯已经开了门,这会儿正靠在门框上,语气里不冷不热的。

黄子弘凡顿了顿,他无意识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紧接着挺直了腰,说出来的话倒也是坦荡:“我没有落东西,我就是单纯的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再分开,哪怕只是一分钟一秒钟。

黄子弘凡刚刚靠着墙抱坐在地上的时候睡得并不好。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只是微微闭上眼睛光怪陆离的梦境就接踵而至。他半梦半醒的想着,从中午一直到现在,他已经在门口等了将近七八个小时了,中间连口饭都没吃,他的胃早就饿得没有知觉了,可要是石凯今晚不回来了呢?他怎么办?

答案是自己在梦中给自己的,就在问题浮现的下一秒:那就继续等,等到石凯回来,今天不回来还有明天,明天不回来还有后天,无论怎样,石凯总会回来的。

接着他开始考虑自己的身体最极限能撑到几天,思考没多久他就听见了石凯的声音。也许是睡醒了,也许是没睡醒,反正当黄子弘凡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石凯的眼睛时,他就是想表白。

于是有些肉麻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看着石凯有些错愕的眼神,黄子弘凡在这时才开始捏着掌心紧张起来。

这记直球显然是把对方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眼瞅着面前这人的耳根一点一点泛起粉红来,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不自然。

他俩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石凯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下一秒低下头伸手想要把门就这样关上,让黄子弘凡哪凉快哪待着去,可黄子弘凡却眼疾手快的伸出条腿卡在门缝间:“哎!”

石凯没怎么用力,但确实是结结实实的夹住了黄子弘凡的腿。他作出一副很吃痛的样子惊呼,石凯赶紧伸手去扶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抬眼对上的是石凯深棕色亮晶晶的瞳孔,黄子弘凡心底涌上一丝波澜。他压低眼皮,有些委屈的说:“疼,好疼。”

被夹的那条腿被他抬起,只剩另外一条腿支撑着地面,为了站稳他就半倚在石凯怀里,接着用手指轻轻捏着石凯的衣角,他脸上的表情里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下一秒又石凯被抛弃似的。

石凯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肩头,一言不发的用自己的力气把黄子弘凡往屋里带。门被关上,黄子弘凡如愿以偿,他低下脸掩盖住自己忍不住偷笑的表情,一蹦一蹦的跟着石凯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石凯起身去拿医药箱,一边走一边让他把裤脚掀开。黄子弘凡撩开裤脚,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小腿处那一道并不明显的红痕,紧接着他没有一丝犹豫,伸手毫不留情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真的是毫不留情,疼得黄子弘凡倒吸着气,斯哈斯哈的。石凯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他那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以为他是被自己夹得太疼了,心下忍不住有一丝愧疚,开口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我给你喷点药吧。”

黄子弘凡疼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不过好在效果还不错,小腿处现在紫红一片,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扎眼。他把怀里的小薄荷放在桌面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抬眼看拿着药油的石凯:“那就麻烦你了。”

石凯在他旁边坐下,一手扶着黄子弘凡的小腿,另一手拿着药瓶开始喷药。药水是凉的,但沾染上皮肤后就开始火速升温,没几秒伤痕处就热了起来,像有一团火在炙烤着黄子弘凡的皮肤。黄子弘凡吸了口气,石凯把药瓶放下,轻声说:“我帮你揉揉?”

黄子弘凡心头一紧,再张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变得有些哑:“好。”

石凯把手掌覆在黄子弘凡的小腿,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腿肉固定,紧接着细嫩的掌心开始绕着红紫色的伤痕打转,一下又一下的沿着皮肤纹理研磨,动作又轻又柔,生怕弄疼了黄子弘凡似的。

但即便如此,石凯抬眼时还是看见了黄子弘凡微皱的眉头,他停下动作,他:“很疼吗?”

本来就不是很疼,石凯的动作当然更不至于弄疼他。自己的皮肤因为药油而在灯下闪出一片波光,这片波光在石凯揉搓他小腿的频率下轻轻荡漾着,只几下而已,就让黄子弘凡没来由觉得色爆了。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亲耳听见它开始一点点加速,跳得又快又乱,心脏像是要沿着脉络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急切,跳得他热血澎湃。

而在对上石凯有些担忧关心又有些自责的眼神时,他的心底更加雀跃了,却装作淡定的摇了摇头:“不疼。”

石凯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动作,手下力度却越来越轻柔,几乎没有用力。

黄子弘凡抿着唇,任由石凯又揉了一会儿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攥住了石凯揉在他小腿上的手腕,他张口喊石凯的名字:“石凯。”

石凯抬头看他:“怎么了?”

黄子弘凡也看着他的眼睛,却说:“没事,就是喊喊你。”

石凯心里一动,他强忍下心底的异样,低头想继续给他揉腿,可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他再次抬头看向黄子弘凡,才发现黄子弘凡也依然还在注视着他,似乎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一分一毫。

黄子弘凡再次开口:“石凯。”

“你有事就说。”

“哦。”黄子弘凡应一声,察觉到手中的手腕有想挣脱的企图,于是他攥得更紧了,说出来的话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你按得我好有感觉。”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生理和心理上都是。”

闻言,石凯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看着眼前面带笑意的黄子弘凡,对方明显是一副捉弄成功了的洋洋得意样儿,石凯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恼火。下一秒他泄愤般伸出拇指用力的按在黄子弘凡的伤痕处,紫红色的周围瞬间泛起白色,疼得黄子弘凡闷哼一声,石凯在这时问他:

“现在呢?现在还有感觉吗?”

黄子弘凡的疼劲儿还没过,石凯趁着这时抽回自己的手,他揉了揉自己被攥红的手腕,刚准备起身时又被黄子弘凡拉住了衣袖:

“更有了。”

石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所以你是装的吧?”

“不是,我没……”黄子弘凡话还没说完就被石凯不耐烦的打断:“你绝对是装的。”

石凯用力甩开黄子弘凡拉在他衣袖上的手,一声不吭的进洗浴间洗手,黄子弘凡赶紧起身跟上他,这下他连装都懒得装了,两条腿看着比谁都利索。

“错了,我错了。”

石凯打了洗手液,一边揉搓着手掌一边说:“你错了?错哪了?”

“不该逗你。”黄子弘凡低下头,闷闷的说。

石凯已经用纸巾擦好了手,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黄子弘凡,心里没来由觉得有些酸涩。他突然想到几个月前,他发了疯似的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在那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黄子弘凡,甚至根本不认识黄子弘凡——黄子弘凡表现给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现在呢?石凯特别想问问黄子弘凡,刚刚进门前说的情话是真是假,说对自己“有感觉”又有几分可信?

可是当对上镜子里黄子弘凡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眶,石凯又莫名如鲠在喉。他不想去做一个质问的角色,看似强势但实则是歇斯底里的低三下四。于是话到嘴边就只是一句“算了”,他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但说话时的语气绝对算得上是冷冰:“我回房休息了,别来烦我。”

话毕他撞开黄子弘凡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砰一声,门被关上。咔哒一声,门落了锁。

黄子弘凡有些落寞的坐回沙发上盯着研研发呆,头顶上的光在这一刻都显得暗淡无比。他原本是又饿又困的,这一刻却什么知觉都消失了。他就这样坐了好久,直到腰椎处传来酸麻感他才再次起身。

他径直走到他之前住过的那间房间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门,下一秒房间里的景象让他的心里更难受了:屋内空荡荡一片,连床垫都被收走了。

他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没在这里留下过一丝痕迹,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那些温馨的还是那些混乱的,早就被石凯收拾的干干净净。

黄子弘凡呆愣在门前,连抬步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他逃跑似的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直到面前青色的薄荷开始变得模糊,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流泪了。

没有声音的哭泣才是最狼狈的。

他慌乱的伸手抹去泪痕,一边抹一边骂自己不争气。还没等他收拾好情绪,安静的空气里突然传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他抬眼去看,是石凯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抱着一床被子,上面的图案只一眼就让黄子弘凡想起来,是自己曾经盖过的那套花色。

黄子弘凡愣在沙发上,任由石凯把被子扔在他身上:“自己铺。”

黄子弘凡被被子砸的晕头转向,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凯已经回房了。

门再次被关上,这次却好像没有再听到落锁的声音。

黄子弘凡缓缓伸手把被子完全抱进自己怀里,把脸低下埋进去,嗅着柔软布料上的馥郁馨香,他一度快乐得几乎快要醉倒。

他在大喜大悲的情绪里沉沦着,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全部的一切早就被石凯掌控。即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或是一句其实轻于鸿毛的言语,都能轻而易举的牢牢牵制住他。

石凯要他幸福他就幸福,要他失落他就失落。

可是他觉得这样很好。

黄子弘凡想起,万恶的起源是在那间冷气过足的会议室里,石凯高高在上的表示看上了自己。

他当时觉得是自己倒了大霉,这时却觉得,原来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那一个。

都不用闹钟响,石凯的生物钟已经准到可怕。清晨七点半,他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他躺在床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手背碰到了玻璃杯发出声响,他收回手,迷迷糊糊的回忆自己昨晚好像没有在床头放水杯吧。

石凯坐起身,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才发现那玻璃杯里的水还是热的,这会儿正在缓缓向上飘着热气。

石凯有些疑惑的拿起它,门口在这时传来轻快的声音,是黄子弘凡:“你醒了?先喝点热水,对肠胃好。”

石凯的头顶上翘着几缕呆毛,黄子弘凡走近他伸手把手掌覆在他的脑后替他随意整理了几下,他的动作轻柔,有那么几个瞬间石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见他有些愣愣的样子,黄子弘凡觉得可爱,嘴边的笑意愈发明媚起来。石凯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似的躲开他的手,轻咳了一声后仰头喝了口水,暖意从口腔流进顺着喉咙划入胃里,石凯舒服的松了口气,黄子弘凡又手贱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只一下就赶紧松开,生怕石凯生气似的,音量压低着哄:

“我做了早餐,石总赏个脸,吃点呗?”

石凯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眼尾下那颗红褐色的小痣迷人得要命,看得黄子弘凡喉头一紧。石凯掀开被子起身走进洗浴间,只留给黄子弘凡一个背影和一声没什么波澜的“好”。

但这也足够了。

足够让黄子弘凡心满意足。

他折返回厨房,继续准备着他的早餐。

这次是中式的。

纪实式童话故事

我乐意写什么就写什么

保安爷爷听到是石凯家长,还有点义愤填膺的,跟蒲熠星夸三岁看老,凯凯真是个好孩子,夸归夸但还是得跟小曹老师确认下蒲熠星的身份,也不能看他长的帅打扮的像个大明星就无底线的把人放进去吧。

蒲熠星甫一进办公室就被里面哭闹声音震的差点退出去,好好一个幼幼园,乱的像早晨六点多菜市场。

得亏办公室够大,装的下大大小小的大人...

得亏办公室够大,装的下大大小小的大人和小孩儿,他们家崽站在办公柜旁边拉着小曹老师的裤腿,蔫哒哒的像株浇多了水的向日葵。蒲熠星心疼完了,板着脸疾步走到石凯身边将崽抱在怀里,崽见到家长话还没说呢,眼泪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下好了,黄元元又暴起了。

像个小虎崽样冲过去去推那边三个孩子,对方家长也在,哪能容许他这么推自己家孩子,连忙高声骂,骂的很难听,小曹老师手慢了点,没薅住冲过去的黄元元,这会儿给黄元元抓在手里有些不悦的道,“壮壮妈,黄子同学是有错,但您说话也有些难听了,壮壮还在这呢,您得给壮壮做个好榜样啊。”

壮壮看到有妈妈撑腰,叉着腰对着黄元元大喊,“我就不乐意和石凯玩!我不喜欢他!”

黄元元想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但又因为词汇量匮乏,想说的话不能完全表述清楚,“你没人玩,我弟弟...我弟弟,你还不喜欢他,你和他们俩说不喜欢我弟弟,我听到了,你大坏蛋!我也不要和你玩了!!”

看起来像多方大混战,实则只有对面的家长在刁难黄元元一个,不过是看他没有家长来,好欺负而已。他们好高好高的站在那里指责他,压迫感十足,黄元元不得不仰头,言语间也沾上些委屈。对面讨人厌的三个孩子都有家长护着,弟弟也有阿蒲叔叔抱着,就他自己,孤零零的没有人帮他撑腰。

委屈着委屈着突然间和对方家长视线平行,黄元元愣了下,转头看看是谁给自己抱了起来,原来是丁先生。虽然吃过几次饭,但两人也不是熟到张口喊爹的关系,他此时有点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丁先生可不是个喜欢受委屈的人,握住他的小手搂上自己脖子,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说别怕,有干爸呢,是这几个人欺负元元了是吗?

黄元元脑瓜仁可小,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干爸是从哪论的,但是小孩子天生对情绪很敏感,他觉得丁先生是好人,于是开始告大状。“不是不是!没有人和他们三个一起玩的,弟弟带着壮壮找小美玩,他非要跟着一起,结果他们拿着弟弟的玩具车跑到一边去玩,离弟弟很远,我弟弟坐在那里好可怜。”

丁先生从只言片语里拼出这件事的原委,把黄元元放下来拍拍小屁股示意他去找石凯。自己则将一大两小挡在身后抱胸谈判,“我听得很明白了,抱团搞霸凌孤立还抢夺小朋友玩具,你家壮壮是搅浑水的一把好手,怂恿完这个怂恿那个的,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

被当成枪使的小二串子和不礼貌的小眯缝眼儿,丁先生看哪个都不顺眼,“我会让元元跟各位家长和小朋友道歉,作为家长我们也会赔偿三个孩子受伤的伤钱,但前提是去医院做检查出伤情报告。那么接下来,我就要请各位给我个说法了,在幼儿园就搞霸凌孤立这一套,这才几岁啊,我管不了别人家孩子,但是我需要几位家长给我个态度,为什么要在我们孩子过去找你们玩的时候孤立他?”

“当然,作为家长,我的孩子没有是非判断能力我替他做决断,来时路上孩子父亲同我通话,玩具为石凯私人所有,在他不同意借出之前几个孩子将玩具拿走的行为我认为是偷,请贵园及三位家长给我个解决方案。”蒲熠星终于醒了,把还是有些情绪低落的石凯交由黄元元牵着,“如果玩具有损伤,请照原价的百分之九十五赔给我们,这还是个新玩具,孩子父亲刚买不久,基本是九成新。”

黄元元被捉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对面三个小孩道了歉,说自己不该动手推人他错啦,但下次还敢,黄元元心里默默补一句。接下来就是玩具的赔付环节,石凯带来的小企鹅娃娃脑瓜顶已经开线了,露出些棉花,蒲熠星让郭文韬把娃娃小票和购买记录发过来。

“一万零四百,不确定是不是正版我们可以带着小票和娃娃去专柜确认。打个折算你们一万整,一家赔三千就算了结,不然我可要请帽子叔叔了。”

屋里正在商议,门口探出颗小脑袋,扒着门框看石凯,用脸问他还没有完事吗?小崽藏不住心思,边用脸问边用嘴问,“凯凯,你还没被骂完吗?你犯了好大错误吗?”

屋里屋外都听到这句疑问,主任最先崩不住,挥手将一堆小孩儿撵出去,说接下来就是我们大人讨论的环节。石凯和黄元元被撵了出去,小朋友们围成一团把他们俩包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关心着,石凯虽然不知道关心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能感受到大家对他的爱,灰蒙蒙的眼睛亮起来,说没有没有啦,老师没有骂我哦,但是壮壮妈妈好凶的,差点把哥哥骂哭。

大英雄黄元元哪能承认这个,说不可能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才会眼睛红红,没有要哭的意思哦。小朋友们真被唬住,纷纷夸他黄元元你好厉害啊,你竟然敢跟其他小朋友妈妈凶凶,你是大英雄呢。

黄元元高兴的不行,对石凯说,我是大英雄哦,唐九洲都说我是大英雄了,石凯不服,说我才是我才是,我刚刚都没哭,我才是大英雄。

两人眼看着又要就谁是大英雄这件事论起来没完,旁边看热闹的小胡老师赶忙上前将差点扭打一起的俩崽子分开,说都是英雄都是英雄,待会儿午餐一人奖励一颗大苹果。

黄元元撇嘴,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啊,他才不要吃苹果。

小孩子的情绪都很外放,这会儿石凯也有些不太想找他们仨玩了,回头看他们一眼,石凯还是有些难过的扁着嘴跟着小胡老师往教室走。黄元元看到石凯情绪又有些低落,牵起他肉乎乎的手掌说不要不开心了凯凯,然后顺手从花坛里摘了朵蒲公英递给他,“呐,送你一朵蒲冬英,你吹走,就把所有的不开心也吹走啦。”

蒲熠星和丁先生在里面索要赔偿,黄元元推倒三位小朋友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石凯的娃娃实打实的开了线,他不缺这一个玩具,但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玩以及毁坏的理由。郭文韬看着自己银行卡三笔三千块钱的进账信息给蒲熠星发过来个问号,蒲熠星没回。

他给石凯和黄元元请了个假,给俩小崽带出幼幼园直奔石凯爱吃的饭馆,上菜间隙石凯问蒲熠他听到同学们打喷嚏开心了点是不是个坏孩子。

“不是哦,虽然打喷嚏是你造成的,但你也不是故意欺负同学的对不对。因为你不小心吹散了蒲公英,同学们鼻子痒痒,逗笑了你这很正常,人数多嘛,但如果你是故意的朝着同学吹蒲公英,就是喜欢看到他们打喷嚏的样子是霸凌哦,那你就是坏孩子。”

石凯有些迷糊,“可我没有冲着同学们吹蒲公英。”

“对呀,所以你不是坏孩子呀,不是故意的就没关系,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就明天去学校和朋友们道个歉,说对不起我昨天搞得你们打喷嚏,请你们原谅我,不过我估计没有人会把这个当作一件事。”

“那我和他们三个道歉,他们会原谅我吗?”石凯又问,把小脸蛋放在餐桌上,闷闷不乐的说道。

蒲熠星叹口气,起身把他抱在腿上侧坐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一定会原谅你,因为哥哥有在和他们打架,”蒲熠星看向黄元元,“但是哥哥做的对,要夸奖,因为对方忽视凯凯也是个很不好的行为,元元很勇敢的保护了弟弟。”

“我刚刚讲了霸凌,对你们来说可能会有些听不懂,但是干爸还是要讲,”蒲熠星难得自称干爸,“霸凌是很不好的行为,其他小朋友们做的也不对,为什么要孤立他们三个呢,如果没做什么让大家讨厌的事情,大家就孤立他们三个,那他们三个是不是也很伤心呢。”

石凯低头不说话,“但你是善良的小宝,你去主动同他们搭话了,你是好孩子,他们不愿意跟你说话还抢你的玩具,这个时候你也可以选择不跟他们玩,或者也许他们是无心的,可以原谅他们。”

蒲熠星掂掂怀里的胖坨坨,“爸爸妈妈也好爷爷奶奶也好姥娘姥爷也好,还有干爸哥哥额吉大龙叔叔,甚至叶伯伯刘伯伯韩伯伯他们,大家都很爱很爱你。可总会有人不喜欢你的,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不喜欢而难过呢,大不了不跟他们玩就是了,幼幼园里还有那么多很喜欢你的小朋友们呢,你走之前唐九洲又把果冻都给你了吧,我都在监控里看到了。”

“你呢,你选择继续和他们玩还是不理他们?”

石凯揪着蒲熠星卫衣的绳子来回玩,此时还是有些想不开的,不能指望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理解这么多东西,但是石凯还是模模糊糊理解了干爸要说什么,“我不要跟他们一起玩了,我坐在那里看他们玩,不开心。”

黄元元啃着蹄膀跟着举手掺和,“我也不跟他们玩!我讨厌他们!”

丁先生笑着给黄元元擦擦油乎乎的小手,做总结,“这叫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两个小宝记住了吗。”

蒲熠星伸脚踹他,“你少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梁龙x石凯父女向

伪弘石

大明星黄子弘凡x追星女孩石凯

给自己做口萌萌饭吃

梁龙让石凯叫爹,爸爸也行,妈妈也不介意。

爸爸这个身份是自己给自己的,石凯是梁龙朋友的女儿,年纪轻轻出了车祸,小夫妻拼死护着还在襁褓里的小女儿,石凯在撕心裂肺的哭嚎里存活了下来。外公外婆早就过世,爷爷奶奶大字不识一个,真放回乡下两天半就得让人糟蹋了,梁龙在朋友的灵堂将石凯抱回家,说我往后就是她爹了。

一个大男人,连老婆都没有,就要养儿,从换尿布开始就是个麻烦事儿,但好在他朋友多,这教一项那教一项,上手的很快。

他不许外人对石凯提她的身世,统一口径他们是亲父女,当妈的嫌弃他们爷俩穷生...

他不许外人对石凯提她的身世,统一口径他们是亲父女,当妈的嫌弃他们爷俩穷生下他俩就跑了,石凯对此深信不疑。并在成长的过程里逐渐变得嚣张跋扈且不好管,具体表现为直呼大名,爸爸也不叫,妈妈也不叫,就叫梁龙。

狂大发劲儿了还要叫小龙。个子小小的,拍着梁龙的肩膀说姐罩着你,姐有钱。

梁龙看着那一屋子的黄子弘凡周边心说,那是我有钱。

大小姐又不开心了,穿着大半袖从卫生间蹬蹬蹬跑出来,站在楼梯口对着二楼工作室喊,“梁龙,你又用我的面膜!那个很贵一片诶!急救用的,我自己都舍不得敷。”

梁龙从工作室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处低头问她怎么了,刚刚没听清,脸上赫然敷着一张黑面膜。

石凯气结,懒得理他,带着湿漉漉的脚印去翻零食柜,空空如也,爆发的“梁龙你又偷吃我的酵素果冻!!!我还要在哥哥演唱会前半个月瘦下来十斤去见他呢!!”和梁龙的“你穿穿鞋啊,地砖冰凉寒气入体,而且滑倒了怎么办?”重叠在一起。

“你又买黄子弘凡演唱会的票了?抢到的还是买的黄牛?”

“买的黄牛,根本抢不到,我买了前排带签售会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减肥,我想漂漂亮亮的去见他!”

那倒是已经很漂亮了,闺女你快瘦的像爸买的鱼竿了,这话梁龙也不敢说。

演唱会当天梁龙带着墨镜穿着西装站在石凯身后,石凯局促又无语的吐槽,“我都说不让你买票不让你买票了,你看你多吓人啊!光头,墨镜,纹身,你吓到我同担了!待会儿我们俩就要被拍到传阅所有群里,丢死人了。”

又有照片被传上来,说旁边这个小妹妹和他很熟的样子,是女儿吧,穿的好漂亮哦,这个小裙子要好几万呢。

被讨论的当事人两位已经落座内场,等着黄子弘凡出现,劲爆的音乐响起,黄子弘凡站在升降台上升起,石凯举着魔改棒疯狂的喊哥哥哥哥我爱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龙也举着魔改棒跟着喊,喊的比石凯还大声,“女婿啊女婿啊!!”

签售的时候石凯小小的手掌握住黄子弘凡温热的大掌,十指紧扣高兴的晃了晃,说哥哥哥哥你今晚超级帅,我喜欢你,你要加油,我会永远支持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多吃饭不要太瘦了。黄子弘凡说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把我岳父也照顾好。

石凯脸刷的通红,完蛋,怎么黄子弘凡也听到梁龙的应援了。黄子弘凡看着漂亮小姑娘爆红的脸心情很好,真是对儿活宝父女。

下一个就是梁龙,俩大男人的十指紧扣怪怪的,改为握手,梁龙说,女婿你今晚很帅,我和我女儿会继续支持你的,我们家贴了一堆你周边了,她每场不落的看。

“to签吧,就写,凯凯,愿你岁岁平安,能永远做有趣的自己。”

*女儿粉但恋//母//赛道由我开启

*全篇泥塑,不能接受请离开,别来骂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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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是个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第一次管他叫妈妈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处理被我不小心打碎的玻璃杯,捂着头笑着崩溃说哥们真别搞,我男的,你要叫也得叫爸是不是?乖,叫爸。

我说好,妈妈。

石凯就有点无奈,走过来,有点一瘸一拐,掐我的脸(当然并没有使劲),捏住,然后往外拉,笑着骂我小坏蛋你真是叛逆。叛逆就叛逆吧,在外面我一口一个石凯,在家里一口一个妈妈,他不管了,说你开心就得了吧,我笑着说谢谢妈妈,吧唧往他脸上亲一口,一个大口水印子,他一脸嫌弃给擦了,说你真烦。

...

我头一次知道妈妈在干不太干净的事情的时候刚上小学。晚上很难看到我妈,这是我从来到他家里之后没多久就明白的事情,那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吃饭然后去睡觉,反正无论怎样第二天都会抱着他醒来。那天晚上是怎么呢,哦,是我喝多了水要去上厕所。早知道的话那天晚上我就算渴死也不该喝一口水。

我把手按在门把上。

我的手压下门把。

我推开门。

我喊,妈你回来啦!

我看到我妈在和一个男的亲/嘴。

我妈看到我,嘴分开的很慌张。我想起来他之前说人尴尬的时候会很忙,现在应验到他自己身上,整个人慌慌张张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男的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看着我。我们之间是我妈隔开的楚河汉界,他的嘴唇和身体是他的军队,而我,我只有一声妈妈当作我的盾牌。

我妈被搂着,抿着嘴,样子很无助,好像他是打碎了玻璃杯的我,而我是在厨房收拾碎玻璃的石凯。我们三个就这样站在楼道里,我背着客厅的光,穿着睡衣,笑着试图让氛围更轻松一点:妈,你是给我找了个爸回来吗?

挺丢脸的,我话说了一半就哭了。我在这场和那个男人的战争里,用眼泪获得了不是很光荣的胜利。我妈抱着我,拍着我,支支吾吾说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只是说,只是抱着我,说妈妈在这,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妈妈……

他亲吻我的额头,亲吻我的脸颊,亲吻我的鼻尖,唯独没有嘴唇。我不由得想起刚才他和那个男人唇齿相接的样子,于是我从他怀里跌出来,学着家里的妞妞,把身体盘起来,盘在他肚子的位置。我把头抵在他小腹,痛恨他不是女的,痛恨他不能真的是我的妈妈,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希望石凯生下我,我希望石凯是我的妈妈。这样的话无论谁亲吻他,无论谁占有他,我都可以短暂的用十个月占有他,让他痛苦,又让他爱我,流着泪爱我。

但最终他的手只是放在我脊背上轻轻拍着,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他养我,让我上学,学着手机里的视频给我扎漂亮的小辫看到漂亮的卡子会买下来给我当礼物供我吃给我穿没有虐待我甚至愿意被我叫做妈妈哪怕他是个男的其实我真的不明白……

我爱你,妈妈,我流着泪笑,我爱你。

我的敌人不是永恒的。我的妈妈爱很多人,他可以和很多人接吻,和很多人做,他不缺钱但是需要爱。不是灵魂之爱,是身体上的,爱。他有些时候会有伤,有些时候回来的干干净净,我长大之后开始熬夜,他带着一身别人的气息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他笑着看我,然后进浴室去冲澡。

浴室门是磨砂。他的影子很糊。我想他在二十分钟之前是如何在别人怀中快乐,十五分钟前是如何带着一个陌生人的爱满意的走上回家的路。我早就不再纠缠于他每天晚上爱谁,他给别人的爱是多巴胺,短暂又短暂,快乐一下就够了。而我,我笑起来,看着他用浴巾把自己擦干。石凯对我的爱是妈妈对女儿的爱,石凯爱我,石凯是我的妈妈。

我已经长大了,毋庸置疑。但石凯仍然愿意让我蜷缩在他怀里,如同妞妞一样。这让我经常觉得我和妞妞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被石凯捡回家的,都被他好好养着,只是妞妞是一只小猫咪,而我是他的女儿。石凯会亲妞妞而不再亲我,会像所有妈妈一样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被黄毛混混骗走,他会想我以后找了什么样的对象有什么样的工作,想我以后人生如旷野自由广阔。妈妈,我轻轻喊他,打断他的畅想。我爱你。

他就极为关切的揉我的头,讲,我也爱你啊宝宝。话说出口又觉得奇怪,自己笑起来说咦,太怪了。

我又把头贴在他的肚子上,仿佛一种古怪的癔症,石凯的身体是我可望而不可求的考文特花园,石凯的爱是我触手可及的天堂,白骏马的马蹄踏起一点点尘土,我把嘴唇贴在他脖子上,眼睛里有潮汐涌出来,妈妈。

石凯永远不会知道,无数个夜晚我在他怀里醒来看他闭着眼睛安稳入梦,无数次我支起身体欲吻他而停止在一毫厘之外,无数次我对他说我爱你的背后不仅仅是女儿对妈妈的爱。如果你欲吻我像我欲吻你一般,如果你欲爱我不仅如我爱你一样,如果你拥抱的手臂如我贴在你肚腹上的面颊一样滚烫,那么妈妈,你是否能明白我如俄狄浦斯一样的爱,你是否能看到我望着你的双眼里无数次欲脱口而出的我爱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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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狗狗一直拉肚子怎么办?建议先禁食一天观察一下,一般狗狗禁食一天拉肚子就会好了。 注意:1、观察一下便便里有没有带血,带血的话可能是吃了尖骨头划伤了肠胃。2、突然换狗粮也会引起拉肚子,换狗粮品种时最好把之前吃的狗粮先少量加入新狗粮适应几天3、受凉拉肚子,天气凉了,给小狗睡觉的地方加点垫子如果拉稀没有好转就送宠物医院或是打...https://www.chonglaiye.com/que/3b9f82bf44473f0f
12.我和小狗的故事作文500字(通用68篇)那个场面真是壮观,一大群记者举着摄像机,一个劲儿地问:“你是怎么训练小狗的'?”我受不了这么热闹的场面,带着小狗疯狂的跑回家中。可正当我高兴的时候,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开了。有人说我给狗吃了兴奋剂。我急坏了,跑去做了检查,总算清白了。第二天,宠物大赛组委会给我发来了100万的奖金。https://www.cnfla.com/zuowen/202405.html
13.狗中毒了怎么快速解毒(狗狗中毒的急救方法)做好紧急处理后应送医院检查一下,以免以后留下后遗症; 毒物进入机体4小时后,多已被肠道吸收,此时再用催吐已无效果,所以也不要再实施催吐操作了; 注意 如果狗狗误食的是强酸或强碱等腐蚀性毒物,禁止催吐,这时应尽快将狗狗送至医院。 3、非特异性解毒剂:犬中毒时,主人可有选择地给予家用食品。 https://www.pmshe.com/21071.html
14.小狗肚子上这些是什么东西呀?虫卵吗?先上图 就是这些,之前还只是一点点,现在越来越明显了,洗也洗不掉,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小狗有时候会很急地去舔去咬,感觉有东西在咬它一样。小桃子附近也有一圈,黑黑的,怎么洗都洗不掉,狗狗总是时不时又去舔。这是虫卵吗?平时也有滴驱虫药,不懂是不是没用。 希望知道的狗爸狗妈们回答一下啦~...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89676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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