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影子拉开了路灯,冬日的夜降临得悄无声息。”
“谢俞,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杨先生不是来看星星的吗?”
“你给我去床上好好待着。”
“他的怀抱比捂了几小时的衣服还暖和。”
“宋煜悄悄在桌下牵住了他的手。”
“这么憋脚的技术,你想爆谁的头?”
“请你尽情地以雪来款待我。”
“最刻骨铭心的变化,往往发生在最平凡普通的日子里。”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他们站在街的尽头,人声喧闹都隔绝开来。”
“邢从连掩住了林辰的另一只耳朵。”
“青年的脚落到实地上,却还是忍不住发软。”
“无辜的夏风被当作情爱将被最终审判的受害者。”
“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希望神仙能让我们这位游先生多笑几次。”
“这个新年给逆子包几个红包呢?”
“囫囵的熏人气熄灭了又散,化作他凑过来轻触我耳垂的湿热。”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我无法不去看你的眼睛。”
“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惯生离死别。”
“那大概像是穿透层层坚冰,安静铺洒在水中的阳光。”
“他只是,有点想望仔了。”
“一只漂亮的红狐狸,怎么都藏不住招摇的尾巴。”
Day2春节
“他这样好,怎么能会喜欢我呢?”
“千秋尚凛然,我叫严尚然。”
“窗外的烟花缭乱,散出的星子散满了天空。”
“北京的风和往年一样,都是寒风刺骨。”
“前年风月满江湖。”
“有一个瞬间,盛望意识到自己从来没这样看过他哥的背影。”
“为什么从我进入这个庙以来,就不断有这种心绞的感觉。”
“曾经在他的记忆里面目鲜明的少年,永远消失在了世纪末的梅雨季节。”
“前尘风雨始序启,巫山独酌沧澜霜。”
“在等落叶,等寒风,等新年烟火和更好的我们。”
“策安,我们今天换个花样吧。”
“有什么好抉择,有什么不舍得,有什么能阻止我吻你的时刻。”
“黑桃,你要明白,有些时候外卖比自己做饭幸福。”
“新年好!”
“小情侣逛街~”
“他的小白花快开了。”
“雪水渗透了他的衣服,少年身上没有一件保暖的围巾或是手套。”
“粥还是温的,他却回不来了。”
“很奇妙,有一天费渡也会主动期待大年三十的到来。”
“我将会像冻僵的旅人渴望暖炉那样渴望明天。”
“白蔼星用压岁钱又换了新手机。”
“宋晴岚:为了老婆能死一千次的男人。”
“新年快乐,我最爱的人。”
“哪家正经教官跨年会送玫瑰?”
特殊时段
“守着城方,方能守着家,最终守着爱人。”
“细小的浮尘被阳光照耀,在空气中跳跃着,杂乱无章。”
“新年快乐鸭!”
“温柔会不期而遇,你会十分喜爱。”
骆闻舟一把抓起了对方纯白的领带。
“我每一天都在期待重逢。”
“涸泽交界处,是留白的爱意。”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随机掉落
“一愿社稷昌,二愿黎民宁。”
“春至,观烟火。”
“他要用满满的爱去堆积一份安全感,用满腔的忠诚与浪漫去换一份信任感。”
“过年咯!”仙女棒当然是要握着手放。
“祝大家新岁安康,除夕快乐。”
“兔年就要画兔兔!”
“枯木亦逢春,不抵岁久化为尘。”
“死后会去哪里呢?”
“太阳遥不可及,少年一往无前。”
“他探身捧了沈兰舟的脸颊,爱惜的摸了又摸。”
“抱我才好睡。”
“少年的誓言现在仍然震耳。”
“曲罢新旧又一终,时过境迁君仍存。”
“我喜欢他,就像喜欢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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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特别谢鸣审核组
总结
很高兴能和各位老师一起,在兔年新年之际为喜爱的原耽创作!这是我第一次策划活动,第一次约美工,第一次约字,十分感谢各位老师的理解、帮助、包容和配合。新的一年,期待老师们继续在各个领域的创作中为爱发光发热,祝大家新岁安康、吉祥如意!
活动平台:LOFTER
活动组织:半审核半内邀
活动tag:新岁安康跨年48h联文
谢谢你的喜爱与支持
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无畏真C纯友谊(抱拳)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真人,祝选手们事事顺心~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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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人拉开,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间,惊扰了汪启俊的清梦。
“几点了啊?”他闭着眼睛问道。
“八点半,该起床了。”身后有声音回复他,伴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这么早”汪启俊半睡不醒,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声音发闷。
八点半对于电竞选手来说算深夜,他没开玩笑。
“节目组说要健康电竞,九点要集合的。”杨涛已经走到了窗前,伸手往下扯了扯把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没扯动,无奈地说道,“该起床了。”
“唔......”...
“......”
想象中温软的触感没有出现,也没有记忆柔软的小手磨着自己的头发用甜甜软软地嗓音说着,“好啦,不要撒娇啦小汪,快点起床啊!”
床边人站得笔直硬挺,汪启俊拉了两下没能拉动,他才猛然意识到今夕何夕。
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汪启俊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去看杨涛的眼神。
留下汪启俊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他懊恼地捧着头,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昨天不太愉快的小插曲被插科打诨地揭了过去,后半程进行地倒还算是融洽,成年人想粉饰太平,场子总不会太难看。
最后分宿舍的环节应节目组的要求抽签决定,刘天豪溜达到汪启俊身边,轻咳了两声吸引他的注意,待对方抬起头来看他,他挑了挑眉,“叫爸爸。”
“滚,别烦你爹。”
啧,脾气真差,刘天豪暗自腹诽,随后坐到他旁边,长臂一展,亲昵地搂着人的肩膀。
“你确定哈?”他晃了晃手中的签,又朝不远处正和CC打闹的杨涛扬了扬下巴,“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是爹?”
“你是我爹你是我爹。”汪启俊从刘天豪手中抽走那张与杨涛相同的签,对他拱了拱手,“谢了兄弟。”
“争点气!”刘天豪拍了拍汪启俊的肩膀,“哥们已经为你赴汤蹈火了。”
汪启俊踌躇地往杨涛的方向靠,对方正拉着CC和他的新室友鹏鹏愉快地社交。
“好好照顾我小室友啊!”
杨涛一副老父亲的样子地介绍他们认识,逗得鹏鹏忍俊不禁,“这么贴心啊nofear弟弟。”
“那必须贴心啊!这叫父爱!”
CC余光扫见了慢慢靠近的汪启俊,看见他手上的签轻笑着拍了拍杨涛,“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汪启俊在三人身边站定,卢家鹏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CC冲他挑了下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汪启俊总觉得那眼神并不友好。
“这下你应该不用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哭了,直接看着真人哭,忍不了了打一架,记得躲着点摄像头。”
汪启俊一愣,复杂地看向杨涛,后者心虚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撩了下袖子,呲牙咧嘴地扑向CC,“张嘉诚我跟你拼了啊啊啊啊啊!”
少年笑着躲避着雷声大雨点小的猫爪子,汪启俊出神地望着两人愉快地玩闹嬉戏,蓦然想起不久前传出的视频,这两个人在替补席又搂腰又靠肩,好不亲密。
出了房间,汪启俊老远就闻到了麦香气息。
节目组倒是贴心,请了专门的阿姨来准备早饭。
不过想想也是,指望一群网瘾少年自己准备食物,万一把厨房炸了得不偿失,倒不如请个阿姨一劳永逸。
食物的种类很多,从三明治到油条包子,中西口味都照顾到了,乍一看确实像是来度假的,前提是没有摄像头时时刻刻地对着他们拍的话。
杨涛在客厅给大家冲咖啡,因为雀巢是本节目的最大赞助商,而杨涛刚好与他们的新产品有合作,口播的重任顺理成章地落在了他身上。
汪启俊看了一会儿,走到厨房挑选早饭,带着点小心思,汪启俊扬声朝餐厅的方向喊道,“水水,你吃什么?”
滚烫的水流偏离了方向,浇在手背,杨涛堪堪稳住手冲壶,一旁的CC帮他接过来,刚想帮他查看伤势,却没快过从厨房冲过来的汪启俊。
拉着人冲到洗手池,汪启俊打开水龙头,握着手腕递到水龙头下,看着发红的手背眉头紧蹙。
杨涛还处于晃神状态,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愣愣地被汪启俊握着手腕。
多久没听到他喊“水水”了呢?
杨涛眨了眨发热的眼睛,下巴传来的温热终于让他回了神。
汪启俊捧起他的脸,拇指指腹接住他掉落的眼泪,声音发沉,“水水......”
杨涛抬起眼与他对视,读到了他眼里的疼惜与愧疚。
愧疚吗......
杨涛后退一步挣脱了他的手,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注视。
汪启俊抬了下手,想去抱他又不敢,两个人就这样尬在这里,一时无言。
“严重吗?”张嘉诚推门而入打破了沉默,感受到屋子里令人窒息的气氛愣了一下,下意识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摄像头之后,才扫了汪启俊一眼,走到杨涛身边检查他的伤情。
偏头看了一眼他发红的眼眶,张嘉诚挑眉,“疼哭啦?”
“滚!”杨涛推了他一把,把烫伤的手往身后一藏,“走吧,先出去。”
“去哪啊”张嘉诚拽着胳膊把人拉回来,“眼肿得跟个兔子似的,明天kpl就得传——震惊!两大战队打野选手线下真人PK,无畏惨败,当场被小义打哭。”
“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打哭的。”
“行了别瞪了......”张嘉诚叹了口气,“就你那兔子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左右看了看,他走出厨房,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毛巾,将毛巾用冷水浸湿,“抬头”,说着抬手按了一下杨涛的额头,将毛巾覆在了他的双眼之上。
“义少。”张嘉诚叫了一声在旁边发呆的汪启俊,“客厅好像有药箱,里面应该有烫伤膏吧。”
汪启俊点点头,看了杨涛一眼,没能等来对方的对视,他垂了垂眼睛,失望的样子活像一只淋过雨湿漉漉的大狗狗。
“真那么爱啊?”待汪启俊走后,张嘉诚盯着杨涛被毛巾遮住的半张脸问道,“那干脆复合呗。”
凉凉的毛巾渐渐变温,杨涛在遮蔽下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一诺x无畏注意左右位置,长篇he副cp角哲,我七团宠,前半程欢喜冤家,后半程直球追妻,互相救赎一同登临巅峰的故事/
本章2.7k+,小杨桃带老公回娘家啦!/
提前计划好的针对性训练突然就用不上了,平时总嫌休赛期短,真得了两个多月的假期,反倒生出些无所事事的恐慌。
赛训组给他们批了假,几乎是赶着他们出去散心,几个孩子甚至还没收拾好心情,就背着旅行包坐上了离开成都的飞机。
有回家的,有出去玩的,落单的结伴的都有......
有回家的,有出去玩的,落单的结伴的都有,唯独徐必成把自己死锁在宿舍,哪儿都不去。
“还是没吃饭吗?”
“他其实是出了名的大心脏选手,”张角开口,神色有些怅然,“从BA黑凤梨到成都AG超玩会,他经历过初生牛犊的无畏,18岁不到的年纪狂得没边儿,没少被路人骂。到后来挨过版本更替,熬过队友别离,他不断适应着生活和赛场上的变化,几乎是在谩骂声中成长为可以担当重任的小队长。”
“所以这次,你以为他也能扛过去...”
张角没说话,只是叹出的那口气长仿佛没有尽头。
杨涛:“其实他这人没那么坚强,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用敏感来形容。”
杨涛:“他会因为一局巅峰赛反复去练一个英雄,忘我到饭都不吃;他会因为联盟的周最佳评选跟自己较劲,非要在月末那个大国标才肯罢休。队长的身份让他必须成为其余四人的领袖,而职业选手的领导力同实力挂钩,于是他的成长不能有尽头。”
“就像前天那场比赛,如果是单纯的技不如人,说不定真能叫他压力变动力,回到四冠时候的状态再战世冠。但终究是不一样,”杨涛顿了顿,擎着托盘的手被边缘硌得生疼,“在他的认知里,整个战队,似乎只有他一个技不如人。”
“他那么骄傲,又把团队看得比命都重要,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
张角:“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晋级赛的失利,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杨涛:“那不重要,人们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第四局,鲁班频繁掉点无可厚非,锅甩不到别人身上;第五局的运营和节奏都没什么问题,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超标的阿怪,一手狂铁极限开团砸三个,直接把AG第二个赛点砸没了。
第六局阵容不差,甚至隐隐有点儿六四开的意思,结果姬小满几脚踢出了一条让三追四的路,直接把两支队伍送上了巅峰对决。
至此,AG五人组的心态都出现了问题,加上对版本理解的偏差导致巅峰阵容被压制,对面又继续解禁了阿怪这个手感爆棚的边路,给他拿了绝活关羽。每每想到最后一局的团战,张角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就像火场里的煤气罐一样。
前三局,AG持续升温,得胜的同时也将煤气罐里的MTG慢慢送上了临界点,温度一到,煤气罐轰然炸裂,崩溅的钢片炸得AG遍体鳞伤,横飞的血肉即是AG晋级的希望。
支离破碎。
“不过事已至此,责任在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是一点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等他好一点儿了,我带他去个地方。”
“回南京吗?”
“不,”杨涛摇了摇头,把托盘递给食堂阿姨,“我要带他去趟昆山。”
“昆山?”
张角一愣,实在不知道这个几乎没听说过的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去那儿干嘛?散心吗?”
“散心也行,有几个地方景色挺不错的,但主要还是回家看看,”他展颜一笑,眸中回忆万千,“回我在昆山的家。”
......
杨涛其实并没在昆山待多久。
昆山不大,三百平的小洋楼就装得下他们几个人,拥挤非常,却成了一个家。
如今时过境迁,AG俱乐部门口的小店一年能变三变,三年没来的昆山也换了副模样。
道边的路灯换了太阳能的,再没有半条路都是黑的的窘迫;灌丛应该是刚刚修剪过,暖白色的灯光一照,映出些毛茸茸的感觉。
往俱乐部走的小路倒是没修,几步一个小坑,都能想象到开车跑在上面的感觉——怕是隔夜的米饭都颠出来了。
“你之前,就在这里生活训练?”
“对啊”,杨涛快走两步,指着远处大片的黑暗,“那边还有湖来着,别看没人打理,是真能钓上来鱼,当初我们解散的时候还在这儿钓了一整天呢,数小义钓上来的最多,结果隔年就拿了个冠军。”
“那这鱼挺灵啊。”
“得亏没太多人知道,不然以后比赛的开幕式直接在这儿办得了,反正选手们都在这儿钓鱼祈福。”
他牵上徐必成的手,十指紧扣,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了一轮弯月,“等明天,我带你来体验体验。”
徐必成望了一会儿,垂眸点头,“好。”
航班不多,落地已是傍晚,到俱乐部门口的时候,草丛里的蛐蛐儿都叫累了,只剩下知了不厌其烦。
“我可是推了训练过来陪你俩散心的,要是敢嫌弃,我就叫K哥把你老婆扣在这儿,下赛季直接带他征战K甲去。”
徐必成看了眼杨涛,又看了看他,回了更用力的一拳,“偷着乐吧汪启俊,抱我老婆那下还没跟你算呢。”
人都走光了,昆山后来也就没再打比赛。但教练舍不得,所以仍旧租着这个地方,凭借当年遗留下来的一点儿名气,倒也能招满五个人。各个地区混点儿市级赛打打,奖金勉强够战队的整体运作。
但少年人的野心不那么容易满足,最开始还能兴奋于自己成为了一名电竞选手,后来比赛打多了,渐渐接触到全国大赛和联赛杯赛,那些看似跟自己没什么两样的选手坐在比他们更大更豪华的比赛场上,落差感也就来了。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于是开始想要离开,然后大多数一事无成。
打职业很难,打上KPL更难。
每每这个时候,杨涛都觉得身边这两个人十分了不起,一个是四冠顶射,一个是双冠野王,说是半壁江山都不为过。
而现在,身价上亿的两个人在他身前几步的位置,固执地留有一臂的距离,来回呛声。
徐必成:“挺不容易啊,DYG进季后赛了,能有一年多没看到上海主场什么样了吧。”
汪启俊:“那也好过在自己主场被零封,哦抱歉,忘了你们上个月刚被零封。”
徐必成:“钎城打得不错,很适配你们的打法。”
汪启俊:“未央这个赛季也C起来了,我看晋级赛那个镜有点儿眼熟,怕不是水水教的吧。”
徐必成:“没错啊,就是我老婆教的,他还教过我马可波罗,好像在昆山的时候拿过周最佳吧。”
汪启俊:“要不要这么欠揍...”
徐必成:“那也是你先开始的。”
俩加起来半百不到的幼稚鬼你一句我一句,大有种在走到宿舍之前打起来的趋势。杨涛赶紧挤到他俩中间,一边儿一个挽着胳膊笑道,
“咱就是说一点多了,要不要先回去睡觉啊。”
汪启俊:“忘了我们水水不能熬夜了,很快,几步就到。”
谁知徐必成肚子里的醋劲儿更大一些,左手揽过杨涛肩膀,不动声色地把汪启俊的胳膊拽了出来,“能不能注意一点儿,有夫之夫了都...”
汪启俊:“那也是我养大小孩儿,没让你叫我声大舅哥不错了。”
杨涛:“所以,要试试我的破镜之刃有多锋利吗?”
两个人神色一滞,而后动作整齐地回身往宿舍走去,步子都快了不少。认怂的模样给杨涛看得直乐,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跟在走,
“什么东西...小学生都比你俩成熟...”
——TBC
苦情男二来做爱情保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必成究竟能否在这里找回初心?
今天桃子好像有点A呢(′ω`)
老规矩,禁上升,看文愉快~
两位选手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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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商务在北京,一起来的还是那些人,杨涛感觉跟这群人光是跑商务都已经跑出革命友谊了。
彭云飞过来揽住他肩膀的时候,杨涛正在跟徐必成吹自己昨天镜的那波高地五杀,旁边的许鑫蓁还给他作证。
许鑫蓁表示要死不死地刚好排在他对面,丫根本找不到他人在哪,一露面哥们屏幕就黑了。
彭云飞很给面子地夸了一波,“可以啊无畏,无畏畏!”
“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请客。”大社牛彭云飞发出了饭局邀请,“找找在北京的兄弟们出来聚一波呗。...
“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请客。”大社牛彭云飞发出了饭局邀请,“找找在北京的兄弟们出来聚一波呗。”
最终凑了一大桌人,大部分都在赛场上交过手,还有一两个杨涛不认识,大抵是二队或是青训来的。
彭云飞的人脉还是广,wb全队都给了面子到场,林恒进了包厢就坐到徐必成旁边说小话了,李宇浩环顾一周最终选择在杨涛旁边落座。
至于为什么选杨涛旁边呢,大抵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汪启俊这个话题可以聊聊。
杨涛笑着跟他打招呼,顺便给他杯子里倒上了饮料。
“谢谢。”李宇浩礼貌道谢,而后围绕那唯一一个话题开始寒暄,“小义最近咋样”
杨涛明显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蛮好的。”
李宇浩愣了愣,“吵架了啊?”
习惯了,李宇浩根本没当回事,拆了筷子吃饭,最多不过三天,汪启俊就得来哄人,问就是多年队友经验。
杨涛“嗯”了一声,然后转头跟旁边的许鑫蓁聊最新的版本更迭,后来李宇浩也加入了聊天,中野辅三人交谈甚欢。
联盟考虑到这群打职业的年龄,年会的时候高脚杯里装的都是雪碧,他们自己线下聚会可顾不上这么多,都成年了当然要整点成年人的饮料啦!
杨涛他们倒是没喝多少,比起冒着气泡的液体面包,杨涛还是对白开水更情有独钟,最多就是有人敬酒或劝酒的时候他才会喝上那个一两杯。
喝得最猛的两三个人杨涛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个队的二队或青训,彭云飞是群发的消息,能来都来,来者不拒,所以许鑫蓁和李宇浩也不清楚他们是谁。
“害”李宇浩夹了口菜,“早晚就认识了,职业赛场瞬息万变,说不定人下赛季横空出世,成了个天才选手也说不定哈。”
杨涛笑了笑,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每个人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么。
“是啊,说不定哪天人就出现在我野区反野了呢。”
“那我畏哥可忍不了,直接把他们野区当自己家,反完红还能安然无恙地走掉呢?”受害者许鑫蓁发表感言。
杨涛没想到,没等到上赛场,自己就跟这位未来的“天才选手”提前交手了。
要说还是喝酒误人,二十左右都年纪归根到底还是太年轻,一喝酒就容易上头,什么话不分场合地都能给秃噜出来。
比如这位不知名的小选手,喝多了就开始跟旁边的同伴吐槽,“他小义有什么了不起!呵,fmvp,我看就是联盟为了捧他塞给他的,靠着队友躺赢拿了个冠军,然后呢?队友都走了,他怎么不狂了?除了刷钱还能干什么?刷子哥罢了。”
杨涛在听到“小义”这个字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边,包厢虽然嘈杂,但有的话想听清还是不困难的,更何况这人喝上头了根本没注意控制音量。
李宇浩也听到了,生气之余他下意识地转头看杨涛的反应,后者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已经不见所踪,好看的猫猫唇抿起来,配合着不带笑的桃花眼,生生让人觉出一阵冷意。
突如其来的恶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同伴喝得不多,此刻还保持着清醒,拉着衣服小声提醒他少说两句。
“怎么了?他拼图哥说不得硬实力没有整天狂的没边,他对位打得过谁啊?他凭什么坐首发,还不是因为人家是dyg太子爷啊!”
“砰”地一声巨响,让原本已经被醉鬼吸引了大半注意的包厢彻底安静下来。
杨涛踢完凳子慢条斯理地活动了几下坐得发麻的肩膀和胳膊,才缓缓开口,“差不多得了,忍你半天了,没完了是吧?”
旁边的许鑫蓁“......”虽然但是,你要出头就出头,你踢哥们儿凳子是几个意思
想是这么想,但此刻的冷脸杨涛气场太强,哪怕是素质少爷也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一下。
安静下来的包厢让那名选手清醒了不少,但杨涛属实没给他台阶下,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坐下,太丢面。
“关你什么事啊?骂你了吗?你家住太平洋”
杨涛冷笑一声,放松身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跟他对视,“关我什么事下次问这种问题之前先打听打听,问问我跟你刚才喷半天那个人什么关系,不然显得你智商不高。”
说完他又嘲讽一笑,“哦,不用显,本来也不高。”
看戏中的李宇浩一口水刚入口又给喷了出来,憋着笑直咳嗦,心里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靠兄弟,没看出来有点东西啊。
那边杨涛甚至腾出空给他递了张纸,感动地李宇浩擦完水渍还顺便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你......”年轻选手被怼地哽了一阵儿,半天了才憋红了脸说出来一句,“明星选手就这样是吧?私下打压后辈,这就是无畏么?”
颠倒是非倒是有一手,杨涛身边的李宇浩和许鑫蓁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忍他半天了这会儿都有点坐不住,李宇浩一句国粹到了嘴巴又被杨涛给按了回去。
杨涛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没事,我自己处理,然后嗤笑一声,“你尽管去卖可怜,去爆料,反正造我谣的不差你一个。”
说着杨涛蔑视地对他挑了挑眉,“想黑我的多了,你算老几”
牛逼,李宇浩心想,属实是牛逼。
之前汪启俊跟他说杨涛这个人平时看着脾气怪好的,真生气起来一般人可遭不住,那时候他还不信,今天见识一番,果真不同凡响。
“呃那什么都消消气。”眼看着气氛越发地僵,彭云飞跳出来打圆场,端着酒杯走到杨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是哥考虑不周,我的,无畏,哥给你道个歉。”
杨涛站起来一把按住彭云飞的手腕,接过他准备一口干掉的酒杯,“跟你没关系fly哥,我的,今天扫了在坐各位的兴,理应给各位道个歉,这杯我先干了。”
说完仰头饮尽了杯中酒,紧接着杨涛又给杯子注满了,“下面这一杯我还得干,因为我还要继续扫各位的兴,不好意思了fly哥。”
说完杨涛又干脆利落地将第二杯酒喝完,然后搁下酒杯绕到了那名选手身边。
“今天你如果骂的是我,我可能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不是给你面子,是给在坐的各位兄弟们面子,好不容易出来聚一聚,不想大家太扫兴。但你偏偏骂的是汪启俊,对不起,我忍不了。”
杨涛舔了舔虎牙,冷笑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你......”选手一时上头就想跟他对骂,被旁边的同伴拉了一把理智回归,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问他,“那你想怎么着吧?”
杨涛掏出手机在手里转了个圈,“solo一把,你赢了,我跟你道歉,你输了,你跟汪启俊道歉。”
“我凭什么要跟你solo”
“怂了啊?”杨涛舌尖抵着腮帮子笑了笑,“没事,怂了就算了,我还当你跟那些小黑子有什么不一样呢。”
“操,我怕你?靠脸拿首发你还飘上了是吧?来啊,到时候输了可别哭。”
“行啊。”杨涛勾了勾唇,“开房间,自定义,满装备solo,一条命定胜负,有意见吗?”杨涛一边启动游戏,一边说规则,“哦对了,你是打什么位置的来着?”
“......”对方咬着牙,气急败坏地吐出两个字,“打野。”
“那正好,很公平。叫什么我拉你。”
杨涛说是自己扫兴,还自罚了两杯,事实上在场的选手们并没有这么觉得,一个两个吃瓜吃得可开心。
尤其是看到杨涛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怼地节节败退,他们脸上不显,但个个心里暗爽。
这种黑子向来无差别攻击,今天喷的是汪启俊,鬼知道什么时候背地里就喷过其他人。且不说论亲疏关系他们肯定站杨涛和汪启俊,就是为了自己,他们也高兴看小喷子吃瘪。
好巧不巧,两个人都选了镜,开局满装备出门就开干,两个镜姐姐在中路互飞雷神,好几波杨涛都打得小喷子不得不回家补血。
“我怎么觉得无畏的伤害有点低啊?”观战的某名选手低声问出了大家都疑问。
那边一直OB杨涛手机的彭云飞抬起头来为他们解惑,语气显然有过克制,但还是泄露出一些嘲笑和幸灾乐祸“他少出了一件输出装。”
牛逼,杀人诛心。
“就这”杨涛放下手机活动了下脖子,“以为你有多厉害。”
输了本就面上过不去,再加上被杨涛嘲讽,新人选手的脸上已经可以跟桌上干锅土豆的锅底差不多黑了。
“所以愿赌服输。”杨涛拿起手机点开录像,面色严肃,“请你跟汪启俊道歉。”
一开始还想含糊说了句蒙混过关,但杨涛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语气不真诚重来,没看镜头重来,不说明道歉内容重来......反反复复鞭尸了好多次,杨涛才终于勉强满意,收了手机又一次给在坐的各位道歉。
“今天对不起大家了,改天我请,大家继续,我就先走了。”跟彭云飞擦肩而过,杨涛拍了拍彭云飞的肩膀说了声,“对不起了,哥。”
搞得彭云飞还怪愧疚的,明明是自己请的人有问题,他急忙追出去,“今天是我的问题,什么人都请,你别放心上,改天我单独请你和小义。”
杨涛笑了笑“没事,我也没吃亏不是快回去吧哥。”
到前台结了帐,杨涛才离开了饭店。
夜色撩人,月光柔和地笼着柏油路面,微风吹得人惬意舒适。杨涛停在某棵树旁,懒懒地靠在树干上,掏了支烟叼在嘴里,拇指指腹悬在和汪启俊的对话框上头迟迟不落。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架来着?哦,杨涛想起来,好像是因为汪启俊嫌自己和傲寒过于亲密,然后又转头在大话王里站了别的队赢。
混蛋汪启俊,杨涛愤愤地点了点汪启俊的头像。
【小星果茶:滴滴新鲜杨桃要不要一百一斤。】
【xy:。】
【xy:向小星果茶转账五百元。】
【小星果茶:哇靠,汪总大气】
【xy:少废话。】
【小星果茶:急什么,视频传着呢。】
【小星果茶:视频】
【小星果茶: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nofear的这一面呢,该说不说,有点帅气的哦。】
汪启俊停在冰箱前面看完了整段视频,随后扬唇笑了,无声的笑最为宠溺,尤其是眼里还带着柔情,这要被拍下来绝对听取“老公”声一片。
响铃没响几声就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粘糊嗓音,“干嘛?”
“没干嘛,想你了。”汪启俊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自带的气泡音低低地在寂静的房间回响,一不小心就要被苏掉骨头。
“我们好像在吵架诶。”这边杨涛开始扣树皮,浑然不知自己扬起的尾音透露着愉悦。
“吵架了也想你啊,没招啊。”汪启俊恰到好处地撒了个娇,祈求的话却偏偏带着哄人的语气,“水水给个面子嘛,不吵架了好不好?”
“那我要吃肯德基。”杨涛觉得直接原谅太不矜持,象征性地提了个要求,“还有你休赛期要来南京陪我玩。”
“......”杨涛没忍住笑了出来,“别搞啊,我都吃饱了。”
“宵夜嘛,无所谓的。”
“谁说我们胖了?一点都不胖,肉再多点抱起来才舒服。”
“汪启俊!”杨涛气鼓鼓地喊他的名字。
“嗯。”汪启俊柔声回应,“在呢,一直在的,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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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小喷子讨厌小汪的原因。
以及,这个角色全是我自己杜撰,没有任何原型!大家看的开心就好啦。
非典型吵架,甜蜜的别样方式罢了
全世界最会哄七七的义少和最好哄的七七。
老规矩,圈地自萌,禁上升,看文愉快~
“我在收拾东西啦,明天就能见面了。”
“水水,你们明天不是有团建吗?我看到你们官博了。”
“翘掉就可以啊,反正现在放假,本来就是谁有空谁参加嘛。”杨涛不在意地回答道,“怎么这么多啊,小汪你们平时都吃哪家蛋糕啊?”
“水水,你要不别来了,你还是跟你们俱乐部去团建吧。”
杨涛选蛋糕的动作滞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好像理解了汪启俊的意......
“水水,你别生气......”
大名都叫了,还说没生气。
汪启俊叹了口气,对着面前的平板界面发呆。
【什么时候把打野下了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打得菜心还不在这个队,几次三番地提那场预选赛什么意思啊?不就是不待见现队友,觉得现队友不好吗?】
【请他和他的昆山一起滚好吧,别在这耽误我队了,外来的怎么都能坐上太子之位了,哲教不就是因为高层不想下他首发才走的?】
【就是啊,酷酷小太阳一样温暖了他那么久,结果酷酷替补了他居然还能笑出来,真就白眼狼呗】
【酷酷啊,换一个吧,渣男不值得】
操!
汪启俊那一刻是真的想骂人,对着对话框一顿输出,点发送的前一刻又生生克制住,一个字一个字把妄图讲道理的话语删掉。
跟疯子傻子讲道理是极端愚蠢的行为。
他动动手指把那些ID拉黑,然后锁了屏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有点可笑,为什么他们要像一只只提线木偶,被摆弄,被观赏,被谈论,被控制。
他汪启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连自己男朋友想来给自己过生日都不敢接受了?
有时候他也会怀念20年的那个汪启俊,谁都不服,轻狂恣意,想说什么说什么。
但后来被骂怕了,也被嘲累了。
他开始八面玲珑,采访直播注意言行举止,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起一波节奏。
真累啊,他想,到底为什么这么累呢?
俱乐部过生日不过是汪启俊的托辞,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安排,把杨涛留在南京的同时,汪启俊自己其实也没了生日计划。
因为杨涛本是他唯一的计划。
没人接,果然是生气了。
【?他不是去深圳找你了吗?昨晚就走了,你们没在一起?】
!
看到星痕的回复,汪启俊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吓得身边的队友一个激灵。
那一刻汪启俊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那种明明无比着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这下着急的人又多了一个,无忌本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撸猫,听到询问的那一刻瞬间弹了起来,“什么意思?他不是来给你过生日了吗?”
说来话长,汪启俊简单解释了几句,无忌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穿衣服一边数落汪启俊“汪启俊你缺心眼吗?阿七要是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他和无忌分头去机场找人,但不知道杨涛的航班具体是几点,在偌大的深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直到天色擦黑,他们仍旧没有得到杨涛的消息。
无力感像涨潮的潮水,汪启俊抓着头发蹲下来,他忽然意识到最近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多。
比赛失利的时候,训练赛发挥不好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和杨涛被骂的时候,找不到杨涛的时候......
怎么这么难啊......
他像一块浮木,在水中漂泊,不知去向,不能控制,只能随着风向,随着水流,飘向吉凶难辨的远方。
汪启俊闭上眼睛,他突然不想动了,不如就让水流将这块浮木浸没,沉下去......
“喂”
汪启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然后他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试探性地轻声呼唤“水水?是你吗?”
“小汪......”听筒里传来杨涛的标志性普通话,自带撒娇的口音掺杂着委屈的情绪,汪启俊从来都会对这语气心软,“我迷路了。”
汪启俊心疼自责之余还有些庆幸,还好,他在心里想,还好是个笨蛋。
“你在哪水水?旁边都有什么?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去接你。”
汪启俊找到杨涛的时候,后者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逗流浪狗,手里拿着地上捡来的树枝跟小狗玩得开心,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你也没人要么?我也是啊。”
汪启俊心里一紧,三步并两步地迈上去,拽着胳膊将人牢牢圈进怀里,“别瞎说。”
杨涛静静趴在他怀里不说话。
“怎么来了不告诉我”汪启俊敞开风衣将杨涛裹进衣服和自己的怀抱之间,搓热的双手捂住了杨涛被冻得通红的耳朵。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杨涛多少带这些赌气的成分,别过头不去看汪启俊的眼睛,有些冲的语气让汪启俊想起了那个昆山的小无赖。
汪启俊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法辩解什么,只能收紧胳膊将人抱得更紧一点。
“勒死了!”杨涛锤了一下汪启俊的肩膀,锤完觉得不解气又锤了一下,“你是白痴吗汪启俊我跟你们好就是不融入团队我慢热就是孤僻阴冷?我想跟你好就是身在曹营她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你跟她们过吧汪启俊!”
怀里的小猫突然爆发,劈头盖脸地一顿输出却给汪启俊打开窍了,是啊,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言论影响到自己呢?我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
汪启俊再一次把人搂紧,好看的m型唇贴着杨涛的耳朵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汪启俊一直知道,杨涛是很好哄的,比如此刻,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他炸起的毛软下去,乖乖地窝在汪启俊怀里,说话语气也软了下来,“除非你不爱我了,否则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我。”
那一刻汪启俊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和骄傲,他的小笨蛋聪明着呢,而且比谁都通透。
他低头含住杨涛的唇,牙齿轻磨唇珠,含糊不清地回答,“没有那种可能,不可能不爱你,永远不可能。”
“我靠终于找到你了!”无忌人未至声先到,杨涛听到声音立即把汪启俊推开,红着脸将半个身子藏在了汪启俊身后。
“你他么去哪了?手机还关机”
杨涛先是心虚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才跟他解释说手机没电关机了,没有电子导航的帮助,所以迷路了。
“你是不是傻.....”无忌伸手像撸小七一样呼噜呼噜杨涛的头发,“汪启俊靠不住不是还有我吗?他不要你你来投奔哥呀!”
我怎么就又靠不住了?汪启俊站在一旁腹诽,偏偏这次还真心虚不敢反驳。
“所以要怎样和好了?跟他走”
无忌问这话都觉得多余,问完他就看见杨涛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红着脸抱着汪启俊的胳膊躲到汪启俊身后了,完了还一脸抱歉地对他眨了眨眼。
“.....”
“那个淡淡......”
“别说话。”无忌伸手打断了想要解释的汪启俊,“你,带着他,消失,赶紧滚!”
“明天一起吃饭啊淡淡。”
“滚滚滚!”
回到俱乐部正好碰见外卖小哥来送蛋糕,小哥拎着蛋糕核实信息,“笨蛋大金毛汪启俊的外卖。”
汪启俊“......”
接过蛋糕,汪启俊转过身极轻地敲了敲偷笑的人的额头,笑着温声提问“不是退机票了吗?”
杨涛不甘示弱,瞪着好看的眼睛看回去,“不是俱乐部庆祝吗?”
汪启俊失笑,空着的那只胳膊环上杨涛的腰,搂着人回了自己宿舍。
舍友不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
杨涛将蛋糕拆开,插好蜡烛点燃。
“许个愿吧小汪。”
汪启俊关了灯,从背后环住杨涛,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懒懒地耳语,“一起。”
杨涛被他嘴里温热的气息烘地耳朵发痒,动了动脑袋,然后不太自在地说,“你过生日我许什么愿啊!”
汪启俊又笑,“我的什么不是你的”
那天杨涛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希望汪启俊所愿皆成,
第二希望汪启俊平安喜乐,
第三希望汪启俊永远爱他。
而汪启俊只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杨涛得偿所愿。
彩蛋第二天醒来,以及一些“谣言”和“队嫂”。
◇原文《我喜欢你男朋友很久了》by酱子贝,人设作者,ooc我。
◇蹭一下贝贝热度,求求大家都去看实体书新番外!!本篇为新番外续写~
大学毕业正值六月中旬,天气有些热,裴然穿着宽大的学士袍找到严准的时候,身上已经泛了一层薄汗。
他带着学士帽,帽檐上的吊穗因着他的走动不停地晃动,瓷白的皮肤在炽热的阳光下透着些粉,头发颜色也变成了浅浅的棕色。
裴然到的时候,严准刚刚拍完班级的毕业照,和林康站在树荫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严准说着话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远处拿着相机的裴然。...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严准说着话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远处拿着相机的裴然。
林康也看到了他,很知趣地笑笑,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怎么过来了?”
严准走到裴然身边,伸手擦去了他额角的薄汗,握着他的手把人带到了树荫下。
裴然摇了摇手里的相机,说:“想和你拍个照。”
听到他的话,严准却莫名地愣住了,他垂下眼,停了许久才问:“怎么想到这个。”
裴然解释道:“因为这个衣服,以后也很难再穿了,如果你不想拍也没——”
“想,”严准伸手握住他帽檐边还在晃动的流苏,垂着眼轻声询问,“想拍,能多拍几张吗?”
裴然拿着的相机最终到了林康手里,他弯着腰,闭着一只眼睛,朝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喊:“好了吗?我要开始拍了!”
按下镜头的前一秒,严准微微斜了身子,嘴角微扬,穿着学士服靠在一起的两人在夏日里定格,在蝉鸣和烈日里结束了他们的大学生活。
拍完后,两人告别了林康,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牵着手走出了大学的校门。
头顶的太阳刺目而炽热,裴然在日头下晒了许久,回家的方向又刚好对着太阳,他不自觉地眯了眼,抬手放在额前挡住了些微夏日毒辣的光。
阴影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没等他回过神来,严准的帽子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帽檐遮住了直愣愣的光。
严准把帽檐向上折了下,目光对上裴然的眼睛,认真道:“知道你不喜欢戴,先将就一下,一会儿就回基地了。”
说罢,严准就想把帽檐放回,没成想目光却擦过了裴然的嘴唇——原本粉润的唇起了些皮,看起来有些干燥。
觉察到他的视线,裴然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说:“太热了。”
“嗯,知道了。”
严准收回视线,把帽檐按回去,和裴然在下一个路口转弯,拐进了撑着许多棚伞的小吃街。
望不到头的小吃街里传来阵阵的叫卖声,各种冷品在被高温灼的有些黏稠的空气里努力散发着凉意,小吃街里面早已挤满了人,严准并不是很想走进去。
他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裴然,却见裴然也偏着脸,目光落在路口的某个小摊上。
“在看什么?”严准问。
裴然回过神来,抬起脸看向严准,“想喝酸梅汁。”
严准这才发现,在那个摊位前的牌子上,最角落里歪歪扭扭地写了“酸梅汁”三个字。
他让裴然等在树荫下,自己走进喧闹的街,来到了摊位前。
“帅哥要点什么?”
扎着围裙的女人脸上挂着汗,笑吟吟地问严准。
严准:“酸梅汁还有吗?”
女人转身从身后的白色泡沫箱里摸出一杯红褐色的酸梅汁,交到严准手里,又错开身看见了站在树荫下往这边打量的裴然,笑道:“需要再拿一杯吗?”
严准正在输入密码的手指一顿,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不用了。”
付好钱,他拿着酸梅汁走回裴然身边,用透明的吸管戳开顶封,送到了裴然嘴边。
裴然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汁水一入口,就抚平了叫嚣着干渴的细胞,他的眉眼缓缓舒展,像是只餍足的猫,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严准从口袋里拿出张卫生纸,擦去杯壁上挂起的水珠,把杯子交到了裴然手里。
“怎么就买了一杯?”
裴然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手,疑惑道。
“老板娘说生意太好,就剩一杯了。”
严准把用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想了想还是问道:“刚才怎么在发呆?”
裴然一愣,意识到严准是在问他刚才为什么看着摊位发呆,他顿了顿,还是回答道:“只是想起来,高中食堂也有家很火的酸梅汁。”
“嗯,是有。”
“高中拍毕业照那天也很热,”裴然垂着眼想了一下措辞,才缓缓开口,“我桌子上有一杯不知道谁送的酸梅汁,杯身也很体贴的擦过。”
严准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他的许可下,裴然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他不自觉地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是——”
意识到自己将要说出什么的裴然突然断了音,他有些慌乱地看了严准一眼,却见他眉眼温和,像是半点也不在意。
可裴然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他又喝了口手里的酸梅汁,把话干脆丢在了那里。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严准自己补上了他的话,“你当时以为是罗青山送的。”
裴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法反驳,只能低头“嗯”了一声,“但不是他,他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
“说起来有些遗憾,没能当面和那个人说声谢谢。”
“没什么好遗憾的。”严准握过他的手,和他并肩走出了小吃街,拐到了去往基地的路,“不过,那杯酸梅汁好喝吗?”
裴然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受,点了点头:“好喝的。”
严准笑了笑,说:“那就好。”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夏日的蝉鸣在耳边不住地回响,偶尔吹过一阵的暖风带来些绿树的气息,交握的手心早已聚集了薄薄的汗液,却始终没有松开。
拐入最后一条街道的时候,严准突然开口。
“毕业那天,我也买过一杯酸梅汁。”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裴然下意识“嗯”了一声。
“那天,我还遇到了罗青山。”严准语气平静,“他没买到的酸梅汁,我买到了。”
裴然脚步微顿,缓缓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严准,手里冰凉的酸梅汁像是破开了杯壁,顺着肌肤流进了他的血脉里。
他听见严准继续说,“那是最后一杯。”
“所以,”裴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涩,他怔怔地问严准,“那杯酸梅汁……好喝吗?”
严准一顿,还是诚实道:“不知道。”
“不过,”严准手指微曲,那个夏日里触碰过的冰凉的杯壁,触感仿佛重新回到了手里,“喝到它的人说是好喝的。”
严准的声音里像是突然带上了一层无奈的叹息,“那应该就还不错吧。”
裴然停住脚步,握着酸梅汁的手指无措地收紧,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勉强挤出一点点音节,“我……”
手里的酸梅汁越发凉了,酸涩的凉意汹涌地挤进他的身体里,直奔跳动着的胸腔,呼啸而来的情愫充斥了他心脏的每个角落,让他鼻头微酸,竟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严准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微怔,继而泛起一丝懊悔,他伸手擦掉裴然脸颊上挂着的眼泪,把遮住裴然脸颊的帽檐往上抬了抬,直视着裴然泛着微红的眼睛,很轻缓地问他,“能给我也喝一口吗,裴老师?”
垂着身侧的手动了动,裴然把吸管递到严准嘴边,一瞬不瞬地看着红褐色的液汁顺着透明的吸管流进严准嘴里。
咽下一口冰凉的酸梅汁,严准重新抬起头,平直的嘴角微扬,“你看,这次我也有的喝了。”
基地地处偏僻,周围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因着炎热的天气,路人也见不了几个,裴然身后就是灰色墙砖砌起的小区围墙,绿色的爬山虎从小区里爬出,覆盖在院外的墙壁上,许是天气热的裴然有些头昏,又或者是心疼的情绪打败了一直以来的原则。
裴然把酸梅汁塞进严准手里,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向前走了一步,跨进严准的怀里,抬起头,在街道的中央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
严准身上因为炎热还覆着层薄薄的汗,甚至于还带着刚才进入小吃街时留下的浅淡烟味,短暂的错愕后,严准想起裴然的洁癖,便稍稍离开了他带着酸甜味的唇,可裴然却执拗地追了过来,攀着他的肩,专心致志地吻他。
意识到自家男朋友是在宣泄情绪的严准只得任着他亲吻,空着的手按上他的后脑,在蝉鸣与酸梅汤的酸甜中接了个湿热的吻。
分开的时候,裴然眼角还挂着些红,却早已分不清是因为激荡的心绪,还是纠缠的吻。
严准和他额头相抵,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两人面部的肌肤上。
严准说:“然然,谢谢我听到了。”
“还缺一句。”裴然说。
“嗯?”
裴然伸手抱住严准,待对方环在自己身后的手臂慢慢收紧后,才告诉他缺失的那一句话。
“严准,”洒下的阳光有些刺目,裴然闭了眼,“毕业快乐。”
抱着他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紧接着裴然就听到了严准的声音。
“嗯,”他说,“毕业快乐,裴然。”
他遗憾的高中时光,在四年后,在同样炎热的夏季,得到了新的结束。
(END)
前文有抽奖,欢迎大家参与。
某些人一开始就只买一杯酸梅汁的原因:
要和男朋友喝一杯。
虽然过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结果显然一致!
呵,男人。(屑.
◇章尾有抽奖。
【啪!非衣老师你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GOD便宜你了,好好对我们太太】
【GOD:谁太太?】
【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我能不能申请直接进入五十问环节】
【你们都在感叹爱情,谁来心疼我们小焕神呜呜呜,焕崽别伤心,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打开!】
【前面的收收,算珠子都崩我脸上来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林许焕悲伤地向镜头笑笑,呼...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林许焕悲伤地向镜头笑笑,呼出口气,继续进行下一个问题,“十一问,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这题我会一半,刚听见GOD喊然然了!】
【我也只会这一半,笑死】
裴然垂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像就是严准。”
严准却不太赞同地摇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还有的。”
裴然疑惑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躲闪着偏过头去,犹豫了会儿才小声地说:“有时候还会叫……哥哥。”
严准点点头,看向对面一脸震撼的林许焕,很轻地勾了勾唇,他回答道:“裴然、然然、裴老师。”
“有时候还会叫他……”
他带着些笑,音色又低沉好听,裴然几乎是紧挨着坐在他身边,这句话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到了个那个称呼,想起严准一边坏心思地磨他,一边在他耳边低低地喊他——
“宝宝。”
回忆和现实里的声音重叠,严准满意地看着余光里白皙的面颊染上了粉色,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朝着林许焕抬了抬下巴。
“下一个吧。”
林许焕这才从震撼里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翻找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手机,急吼吼地给对面的突击手发信息,催促他发下一个题。
【妈的,我被GOD苏到了】
【非衣老师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啊!!脸怎么红那么快!!】
【“有时候”这三个字……嘶——我仿佛闻到了肉味】
【GOD这个S感……救命,非衣老师你别太乖了!小心被他欺负死!!】
【呜呜呜,非衣老师叫哥哥好软呜呜呜呜呜】
【来人……把那句宝宝剪下来重播一百遍……等我死了刻成光盘……烧、烧给我】
【GOD的快乐我不懂,非衣老师的快乐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好酸啊呜呜呜呜呜】
“来了来了,”林许焕握着手机,“十二问,希望对方怎么称呼你?”
裴然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度逐渐褪去,他抿了抿唇,重新看向镜头。
“现在这样就很好。”
严准点点头,“嗯。”
“好,十三问。”林许焕一字一句地念着新到手的问题,“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对方会是什么动物呢?”
读完问题,林许焕顿了顿,提议道:“哥,然宝贝,要不让大家先猜一猜,你们再公布?”
裴然点点头,说:“可以啊。”
“好嘞,”林许焕转向镜头,他搓了搓手,“来吧大家,我终于可以有点存在感了!我们先来说我哥吧!你们觉得然宝贝会用什么动物比喻我哥啊,快来快来,大家积极参与,热情讨论哈!”
【笑死,《有点存在感》,感受到了小焕神的怨念】
【我猜老虎这类的吧,霸气但是猫科】
【虽然很想猜点霸气的,但我每次看到GOD在非衣老师面前那种不值钱的样,总觉得他不配(大虐】
【排前面,所以我猜是不逗比的哈士奇!不逗比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就是坠吊的!】
【不逗比的哈士奇笑死,二哈风评受害】
【狼狼狼狼狼!!!本狼王激推觉得GOD和狼绝配!】
【雪豹雪豹雪豹!不多说,就是帅!】
【你们那么热情,而我只想感叹,非衣老师这张脸可真好看啊啊啊】
“大家很踊跃嘛!”林许焕看着飞速闪过的弹幕忍不住咂舌,他扭头问一边同样看着弹幕的裴然,“然宝贝,有人猜对了吗?”
裴然点点头,说:“有的。”
【是我吧是我吧!西伯利亚雪橇犬绝不认输!】
【绝对是雪豹!我们雪豹帅炸天好吧!】
林许焕:“那然宝贝你说吧。”
裴然笑了笑,说:“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扭头看了严准一眼,又继续说:“但是他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雪原狼。”
【啊啊啊啊啊本狼王激推狂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究还是我们狼王赢了!】
【为什么啊啊啊啊啊,我们雪豹哪里比不上狼了呜呜呜呜呜】
裴然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因为狼王不仅仅强大,帅气,它作为群居动物的首领,还要有足够的领导力和决断力,很像严准,不是吗?”
【是是是是是,非衣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最主要的其实是,”裴然说,“我希望严准不要再是一个人了,我很喜欢他在TZG里的样子。”
“那是!”林许焕一拍大腿,“有本小太阳在,然宝贝你放一万个心!”
严准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你每天能少说点话就行。”
“哥!”林许焕瞬间西子捧心,“你太过分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发问,“接下来大家猜我哥了啊!”
【这题我会!猫!GOD之前发过!】
【发过啥了,我咋不知道?】
【前面的下播记得去严裴超话补课,这次我先告诉你,GOD之前有次发了条微博,是一套很贵的画具,配文——猫薄荷。】
【乐死,谁TM不知道GOD家连根猫毛都没有啊!这波直接自爆】
【当时不明所以,现在全TM是糖啊!我撑死!】
“确实是猫,”严准看起来心情不错,于是很难得地解释了两句,“因为很漂亮也很乖。”
“好,那这一问就结束啦!”林许焕晃晃手机,“下一个题已经来了,第十四问,如果要送对方礼物你会选择什么?”
他答的果断,严准却莫名沉默起来,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有些无奈地说了句,“不知道。”
【????????】
弹幕瞬间刮过一片问号。
在一片茫然中,还是裴然开了口,他眉眼含着笑,解释道:“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裴然说着看向严准,却见他紧绷着一张俊脸,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裴然却忍不住笑了,“他不说是因为他在害羞。”
“啥?”林许焕震惊,“然宝贝,你说谁害羞?我哥?”
【???这个世界怎么突然魔幻起来了】
【GOD?害羞?非衣老师你别是带了八百米厚的滤镜吧】
【我天,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吓人的故事】
【送的啥能让GOD害羞啊,救命,更想知道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拆穿,严准有些无奈地看了裴然一眼,“然然……”
然而裴然却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他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他刚开始打比赛的时候,我还在念书,所以每次我都很难陪他过去,后来他突然买了一箱透明的玻璃瓶。”
裴然转身从身后的置物架上拿出个不大的玻璃瓶,向镜头展示了一下,“就是这样的,之后他每次出去都会带一个。”
“严准用这个给我带回来过世界最北方国家的雪,南方常青树的落叶,入海口的细沙,凋谢的樱花瓣,很特别的碎宝石,总之还有很多东西。”
“也是因为这个,我的第一次画展,定下的主题就是玻璃瓶。”
“原来是这样!”林许焕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每次打完比赛我哥都莫名失踪,原来是去给然宝贝找礼物了啊!”
“嗯。”裴然点点头,“还有各国许愿用的硬币,只要他到过的地方我都有。”
裴然说完,又认认真真地对着镜头强调道:“所以他的答案也没什么问题的,对吧?”
【MD,图穷匕见!图穷匕见了属于是!塞这么大一口狗粮给我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护夫啊!非衣老师可真有你的】
【是什么让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非衣老师滔滔不绝!是爱情啊!】
【这么一说这答案确实没啥问题,毕竟谁知道下次GOD会淘到什么东西啊】
【GOD好浪漫一男的,苏到我心巴上了啊啊啊】
【怪不得GOD会害羞,谁能想到他还干这事啊,乐】
【谢邀,绝美爱情已嗑亖】
林许焕正想研究一下裴然手里的瓶子,就收到了他哥要杀人的目光,他心里一颤,连忙放下瓶子,紧接着提问道:“下一个下一个,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小焕神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裴然深知自家男朋友的性子,配合地转了话题,他沉下心想了想,诚实地开口:“他送的什么都好。”
严准却没有犹豫,他果断道:“裴然。”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裴然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严准对上他的视线,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重复道:“想要的,就是裴然。”
【救命救命救命,直球神仙啊啊啊啊,你没有老婆谁有老婆?!】
【GOD你小子能不能出书啊!!!】
【kswlkswl,把我的氧气瓶抬上来!】
经过十几问的历练,林许焕早已心如止水,他很平静地继续走着流程,“十六题,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呢?”
裴然和严准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些许无奈,他们几乎同时开口,道:“不好好吃饭。”
【笑死,没用的默契又增加了】
【乐,这到底是有多不好好吃饭才能记挂成这样啊!】
林许焕立刻举手附和,道:“然宝贝,下次我给你当监工,一顿都不让我哥落下。”
裴然:“好。”
林许焕做完保证,继续回去当他的主持人,“十七问,你的癖好是?”
裴然想了想,说:“情绪比较乱的时候喜欢刷东西。”
“之前没有。”严准抬手摸了摸裴然脑后翘起的揪揪,继续道,“最近比较喜欢给他扎头发。”
【……夫奴、是夫奴吧】
【GOD我真的没眼看,你算算从开播到现在你有几句话是离开非衣老师的!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吗?!】
【GOD:你在说什么屁话?然然就是我的生活啊】
【前面的,你是GOD小号吧(微笑】
“行吧,那接着下一个。”林许焕扯了扯嘴角,接着提问,“对方的癖好是什么?”
还没等两人回答,林许焕眉头一拧,疑惑道:“这什么破问题啊?有人会觉得他俩不知道对方的癖好是什么吗?没什么意思,这题不如过了算了。”
严准表示赞同,“过。”
【可以可以,进程越快越好!最好前五十问全都给我过了!】
【前面的你裤子要飞我脸上了】
【人……要学会等待、忍耐……我还行!】
“下一问,”林许焕低头看了一眼,“哎?他怎么一次给我发了两个?我看一下啊。”
“嗷,这俩问题和前面类似,合并成一个就行了!”林许焕看完问题,了然道,“第十九和二十问,你知道自己做什么事会让对方不高兴吗?”
两个人同时点点头,“不好好吃饭。”
林许焕:?
他疑惑道:“知道还犯?”
【小焕神疑惑,小焕神不理解,小焕神问出了我的心声】
【严裴:知道,但下次还敢】
裴然说:“忙起来就忘掉了。”
“好吧,也能理解。”林许焕点点头,“我打游戏入迷了也会忘,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可你没人管】
【前面的,少杀人诛心哈哈哈哈哈】
“喂喂!我说你们别太过分了!你就有人管吗?”林许焕哼了一声,选择性遗忘插曲,继续道,“二十一问,你们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听到问题,裴然愣了下,他看向严准,轻声询问:“要说吗?”
严准伸手整理了一下他颊边有些乱了的头发,说:“听你的。”
“嗯……”裴然想了想,“那你说吧。”
“好。”
严准从善如流地牵起他的手,露出了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
他很轻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宣布道:
“年前在国外领了证,现在只差婚礼了。”
(TBC)
彩蛋一:粮票可解,2k5,正常文体,内容是准送的第一个玻璃瓶的内容~
隐藏结局(其实是彩蛋,因为不能同时设置成彩蛋):糖果可解(因为两个彩蛋不能同时设置成粮票,简直离大谱),2k5,论坛体,写的一般,在我看来不值这个礼物,大家看心情解,因为本来就是写出来让大家用粮票免费看个开心的。
彩蛋才是我比较喜欢的内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排到隐藏结局后面去了。
【抽奖内容】
抓五个宝。
抓一个送男朋友简体实体书《我等你很久了》,随书全有,周边随机但一定会有,印签,飞机盒包装,包邮。
还有两个宝送5.2r。
大家都来玩捏~(凑不够就顺延到下一次更新重开抓人)
◇正文字数4k。
杂志拍摄那天有些冷,因为内外的温差,家里的玻璃上蒙了层模糊的水雾。
严准起床的时候,裴然睡得正熟,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像是畏冷的猫。
生怕吵醒还在梦里的裴然,严准小心翼翼地挪开环在裴然腰间的手,掀开被子的一角,踩上床边的拖鞋,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微凉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被子里,裴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叫了声,“严准……”
像是在嗔怪他的离开。
严准给他压好被角,又俯身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轻声哄他,“乖,还早,再睡一会儿。”......
严准给他压好被角,又俯身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轻声哄他,“乖,还早,再睡一会儿。”
裴然含混地应了声,却把手搭在了严准的手背上,他没完全清醒,声音都裹着倦意,只是靠着本能开口,“再亲一下……”
听到他的话,严准从善如流地凑过去,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得到满足的裴然重新落入梦里,呼吸很快便又平稳下来,沉沉地睡过去了。
见他睡熟,严准才出了卧室,收拾好后吃了早饭,又把做给裴然的那一份放进保温盒里,拿过一旁准备好的便签贴在盖子上,写下句“记得吃”的叮嘱,就把它放在餐桌的中央,套上挂在门边的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今天上午,他有个杂志的约拍,勇哥已经把车停在了他的家门口,正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坐在驾驶坐上无所事事地摆弄手机。
严准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副驾,勇哥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严准空无一人的身后,问他,“怎么就你一个,然宝贝没在家?”
严准拉上车门,说:“还没醒,让他多睡会儿。”
“也是。”勇哥点点头,叼着烟踩下油门,“他最近好像是挺忙的,基地都没怎么去。”
勇哥顿了顿,又说:“那我们先过去,等他想去我再来接他一趟,我记得他是说想去来着。”
听到这话,严准倒也没客气,他点头应下,“好,谢谢勇哥。”
裴然醒过来的时候,身侧的被窝已经凉了大半,他稍微醒了醒神便爬起身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迷糊着洗漱去了。
凉水碰到脸颊的那一刻,裴然才真的清醒过来,他草草吃过饭,套上衣服便迈进了门外微冷的秋风里。
他看到严准给自己留了消息,说想去找他就联系勇哥,对方会来接他,即便已经很熟悉了,可裴然还是没好意思麻烦人,他在手机上确定了一下摄影棚的位置,就打了辆车,往目的地去了。
裴然到的时候,严准正在化最后一套妆。
看到对方从化妆椅里站起来的时候,裴然有些呆住了。
平日里严准甚少穿制式的衣服,为了方便和舒适,更多的是宽松的款式,一眼看过去是满身的青春气,干净利落的不像是已经大学毕业三四年的样子。
他仗着脸好也很少仔细收拾自己的头发,总归大多时候都是坐在训练室里,一天也出不了几次门,见不了多少人。
只有出门和裴然约会的时候,或者是在大型比赛场上被强行按着化妆,才会收拾个造型出来。
而此时,严准换上了版型极好的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意地开了两颗,衬衫的下摆收进同样挺括修身的黑色长裤里,腰间用皮质的腰带扎住,把他精瘦的腰线准确地勾勒了出来。
他脚上踩着皮质的军靴,头发也认真做了造型,凌厉英气的五官被全部露了出来。
严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裴然已经到了,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整理还不太平整的袖口,沉默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刀,又像是块万年的冰,冷漠,凌厉又极具魅力。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严准的动作有些急躁起来,他皱着眉抬头,似乎是想寻找工作人员,却对上了裴然的眼睛。
原本裹在周身的凛冽气质瞬间消融,他几步走到裴然身边,自然地牵起裴然的手,把人带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道:“怎么自己过来了?”
“不算很远,我就打车过来了。”
裴然拉过严准的手,看了眼他刚才皱着眉整理的袖口,那里的银制袖扣似乎出了点问题,袖口扣的有些乱,严准一个人,确实不太好弄。
他拆下那枚袖扣放进严准的掌心,把袖口整平,又重新扣了回去,原本有些乱的袖口就变得服帖起来。
裴然仰着脸打量了一下严准,笑着称赞道:“很好看。”
说完,他话锋一转,问道:“我能跟着进去吗?”
严准垂着眼,一本正经地揉了揉他的脸颊,应道:“可以,不过要委屈裴老师做会儿我的小助理。”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这个摄影师要求比较高,可能要很久,里面只能站着,要是累了就出来休息会儿。”
话音刚落,摄影棚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场务小跑到严准身边,请道:“这边准备好了,您过来吧。”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裴然,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这位是?”
严准:“我的助理,可以一起进去吗?”
“啊,可以的,两位一起来吧。”
***
负责的摄影师裴然略有耳闻,确实是圈子里以严格著称的一位。
但好在这次的选题与严准自身风格相当契合,拍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单人照很快就全部完成。
可到了双人照,原本顺利的进程却突然卡顿起来,请来配合严准的模特相当专业,严准也相当的敬业,可拍了许久摄影师都不太满意。
摄影棚很大,几台工作的空调效果并不明显,裹着外套的裴然手指都有些凉。
他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坐在中央沙发上的严准,对方只穿了薄薄的衬衣黑裤,为了效果甚至在身上喷了些凉水。
裴然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一旁皱着眉查看成片的摄影师,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总感觉缺点什么,缺什么呢?”
刚一靠近,裴然就听见摄影师的碎念,他默默凑过去看了眼屏幕,片刻后,他就知道了,摄影师寻找的那点是什么了。
画面从形象到构图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严准自身给的压迫力与上位感也是十成十,可裴然看来看去,唯独缺了点——
“欲望,准确来说是……”裴然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吐出三个字,“占有欲。”
“对!”听到他的话,摄影师眼前一亮,猛得一拍大腿,“就缺这个!”
他扭头看了裴然一眼,“小兄弟,不错嘛,是实习生?”
“不是。”裴然摇摇头,“是助理。”
“那你眼光不错嘛,有天赋,要不要试着学学?”
裴然婉拒了他的好意,他在摄影上其实没什么天赋,只不过艺术之间总归是相通的,再加上他对严准的了解远超旁人,几乎可以解读出严准的每个表情,这才能看出那点缺失,换了别人,指定不行。
摄影师却有些遗憾,挣扎了几分钟还是作罢,找到问题,他果断站起身,走到了严准身边。
裴然连忙跟了过去,把怀里抱着的外套塞给严准让他披上,又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手。
凉的厉害。
他有些心疼。
然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牵着的手就被严准握了握,他疑惑地抬头,就看见了严准有些无奈的笑,和摄影师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意味深长的表情。
严准说:“然然,在问你呢。”
裴然愣住了,“什么?”
“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拍。”严准捏了捏他的脸,“要答应吗?”
在摄影师再三确定两人的关系后,就十分果断地推翻了原来的方案,他给裴然选了件垂坠感十足的白衬,层叠的袖口像朵绽开的花,下装是修身的黑色长裤,腰间用宽腰带束起,扎出了一把细腰。
他不是画面的主导,脸也不会全部露出,因此并没有给他上太精致的妆。
严准则被加了一件外披的黑色外套,领口用银制短链接起,肩膀上坠着银色的流苏。
裴然换好衣服往严准身边一站,摄影师眼神一亮,止不住地感叹,还得是真情侣。
严准岔着腿靠坐在沙发里,伸手扶住裴然的腰,让他跪在沙发的边缘,膝盖分放在自己的腿间和一侧。
裴然的双手背在背后,手腕被人用黑色的绑带缠住,绑带的尽头落在了严准搭在沙发上的一只手里。
严准的另一只手上则戴了黑色的皮质手套,垂在一侧松松地握着一把精致的模型枪。
场务把临时买来的一枝玫瑰放进裴然被绑住的手里,鲜艳的玫瑰花立在裴然的背后,成了画面里唯一的亮色。
裴然的眼睛要被白色的蕾丝丝带挡住,他看了眼正在调整状态的严准,礼貌地制止了准备给他蒙上眼睛的场务。
裴然轻唤道:“严准。”
“嗯,怎么了?”
严准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满是还没敛去的压迫感。
裴然仔细斟酌了一下摄影师的要求,片刻后,他弯下腰,在严准耳边说了句什么,说完,又在他的耳根落了个轻吻。
做完这一切,裴然才直起身,任场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拍摄一开始,摄影师就发觉了严准的不同,原本为了拍摄刻意做出的气场几乎完全内敛,黑色的眼瞳却深沉如墨,完全是属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裴然微微侧着头,露出小半张素白的脸,严准抬眼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圈,便重新落回到镜头上。
几乎是在严准看向一瞬间镜头的一瞬间,摄影师的心脏就狂跳起来,他激动地按下快门,得到了他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照片。
这之后,摄影师又十分迅速地让两人换了位置,他在严准脚下铺了一张地毯,裴然蒙着眼,背对着镜头趴伏在严准的膝上,他的身上披着严准刚才的外套,那只玫瑰花落在地上,鲜艳的花瓣却落了一半。
裴然赤着脚,精致的踝骨上用黑色纹下了属于严准的三个字母——“GOD”。
拍摄很快就结束了,严准拒绝了场务的帮助,按住裴然打算解开眼上丝带的手,弯腰把人一把抱起,三两步进了试衣间。
严准反手拉上门,把人逼在试衣间一角,一声不吭地打量了裴然许久。
裴然的眼睛被蒙着,最漂亮的眼睛被挡住,只能看见精巧圆润的鼻尖和淡色的唇。
良久,还是裴然划破了沉默的口子,他扬起脸,略带疑惑地问道:“严准,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严准骤然落下的吻。
那个吻很重,甚至带了些不讲道理的蛮横,几乎是刚刚碰到他的唇,就开始急不可耐的攻城掠池,把裴然的呼吸全数攫取。
到最后,裴然几乎站不住,靠着严准横在他腰间的手才得以站直,眼上的丝带也早已在吻中松散,掉在了微凉的地板上。
“是我的了。”
严准放开他,看着他蒙上水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是我的了。”
裴然缓缓回过神来,听着严准的话,记忆被扯回拍摄开始时,他在严准耳边说的那句话——
“第一次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而现在,严准回答了他。
他说:“是我的了。”
裴然很浅地笑了,他重新吻住严准。
“嗯,我知道。”
我接受你的绝对占有。
彩蛋字数4k,粮票可解,论坛体,标题如下(因为字数太多放不开,放的图片,出问题的话记得私信我)
【瓜区】两周了两周了!竟然还是没人知道和GOD拍照的小哥哥是谁吗?!
温馨日常向
祝大家除夕快乐!
01
那一天是1月1日,如果我没有记错,还有二十天,中国的新年就到了。
金翅雀在院中的苹果树上歌唱着,奏出甜美的音乐,紧接着又是一段短暂而美丽的沉默。
庄园的墙壁是老旧的红砖,干枯的藤蔓攀爬在上面,被冬末的暖阳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这本应是很美好的画面,但在见到那些红色砖墙的一瞬间,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心蔓延开来。
刚下车的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安德蒙的身上。他正在关车门,空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
刚下车的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安德蒙的身上。他正在关车门,空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踏实温暖的触感从腰间传来,我的心定了下来,奇怪地摇了摇头,对安德蒙说:“亲爱的,看到那些院墙时,我觉得我不该进去。”
安德蒙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就像古埃及密宝上镶嵌的猫眼石,神秘又不可靠近,却让人甘愿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迈入了庭院。
02
说实话,庄园里的生活悠闲得让我感觉是一场幻梦。
我对安德蒙的公事知之甚少,他也总是有意识地瞒着我。
开始我还会冲他生气,抱着枕头去客房睡。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如果我再近一步,追根完底,他会吻我的眼睛,温柔地告诉我:“艾伦,我不想你知道那些。了解越多,你在那个泥潭里就陷得越深。”
那时他深碧色的眸子里含着无奈,纵容,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里面还有痛苦和悲伤。
“我不想失去你,”他的声音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得似乎要随风而逝,却又是很重,让我难以忘怀,“again。”
03
临近安德蒙假期结束时甚至还下了一场小雪,可惜是在半夜开始的,早晨就停了。
那天晚上我和安德蒙胡闹得有点久,最后我整个人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安德蒙又亲又哄也没能劝我起来洗澡,无奈之下,他抱着我进了浴室。我整个人迷迷糊糊,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第二天我睁开眼,太阳已经穿透了被安德蒙拉上的藕荷色窗帘,在被子上绘出金色的痕迹。
安德蒙正坐在桌前看一本作者死了好多年的诗集,见我醒来,他说:“艾伦,正午了。”
他替我拉开了窗帘,强烈的光刺得我闭住了眼。
窗外苹果树的叶子早已落光,只剩下干枯枯的树枝。现在上面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白,在阳光下闪着淡雅的光。
窗台是雕花栏杆,正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细小的浮尘被阳光照耀,在空气中跳跃着,杂乱无章。
冬天的太阳不似夏天那般炽热,一缕缕阳光的慵懒地洒在我的肩头,我心中洋溢着一种静谧和安详。
我伸出手,想抓住一点,它却从我的指缝中溜走了,无影无踪。
在这个宁静而又寒冷的冬日里,我似乎感到一股春的气息。
安德蒙逆着光,金色的头发被披上薄纱。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只能看到一个朦糊的外形,抽象出一个美的轮廓。
虽然看不清,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笑。
那一刻,我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一只孤舟在茫茫的大海中航行,很久很久之后终于靠岸,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04
我们在21日这天赶回了首都。
路上发生了一件趣事。
车开到郊外时远处突然响起一阵轰鸣,足以把人炸聋。
我们旁边车道正好有一辆车,那辆车由于司机手抖被开成S型,车轮在地上画出一道清晰的弧线。我清楚地听见了一声fuck。
那辆车的车速加快,开远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又要打仗了,但安德蒙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说只是有人在放鞭炮而已。
我恍然大悟,这几年旅居英国的中国人逐渐变多。今天是除夕,按照他们的习俗,肯定是要放鞭炮的。
不过我过一会儿就看到一辆警车。它闪着警灯,呜哩呜哩地叫着,从我们的反方向开去了。
路上,我又看见了那座灰塔,乌云正好从塔尖处散开,就像刚好被那座灰塔劈开了一样。场面很壮美,但我扫了一眼就继续和安德蒙聊天。
他进入这个路段后就一直很紧张,我用小拇指去勾他的衣带,被他牢牢抓住。
摩梭了一会后,他放开了我的手,说:“系好安全带。”
我撇了撇嘴,偏过脸去,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他。
他看一眼内视镜:“艾伦,你的脸红了。”
我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那座灰塔被我们远远抛在了身后。
新的一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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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维斯科凝视着桌上金色的怀表,窗外天色逐渐黯淡,夕阳斜照,那只怀表被映成玫瑰色。
他闭上了眼,桌角上放着一个深棕色的硬壳笔记本。
怀表上的秒针一刻也没有停止,一格一格地往前走。
思念没有凝固成实质,但似乎又在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走一步就能触碰得到。
嘀嗒嘀嗒嘀嗒,
到底是放不下。
“新年快乐,小艾伦”
到家之后我翻了下门口的收件箱,里面放着一封从美国旧金山寄来的信,有一支已经干了的白色桔梗花和一张新年贺卡。
那上面用龙飞凤舞的花体英文写着
【HappyNemYear】
我以为是失忆前的朋友寄来的,便随手将它们放到了书桌上。安德蒙走过时还拿起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不过它们第二天就不见了。
或许是被风吹走了吧。
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或许是我以前欠下的情债。
因为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无悔,无望的爱。
不过以前的事我记不清楚了,安德蒙也总是阻止我去回想。
那些日子,早就随风而逝了。
一个我担心你与我想让你放心的故事
全文2.5k+贺岁小甜饼
“「」”里是原文句,《等待反应》的系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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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在拉长,我喜欢这温柔的时辰。”
凛冬之际,窗缝里透进的风刺骨寒瑟。披着寒气的忙碌,片刻温存也匆匆。
工作日的早晨,被窝里还散不去周末的慵懒味儿。尽是在夜里遭了翻山越岭的红浪,连魂也投进去。江停还沉沉睡着,被子堪堪遮住脖子,除了眼尾一抹红便瞧不分明了。窗帘遮挡渐明的天,烘暖一室荡漾。
床上唯有交缠的呼吸声清浅而出。闹钟被悄悄关停,暖洋的卧室温得人脸色愈发红润。
成双而睡的夜晚总热烈粘稠,温热的水掩盖细碎...
成双而睡的夜晚总热烈粘稠,温热的水掩盖细碎的冲撞也冲刷去所有疲乏,留下朦胧的痕迹。沉睡时侧身拥抱着爱人到天明,冬天被丢在房间外头。
借着曦光挤进被窝,严峫还能从对方宽松睡衣里看出些明堂。偏偏作为罪魁祸首还枕着脑袋不急不慢地举着手机拍照,本就短暂的清晨全从连拍声间溜走了。
媳妇儿在怀,哪有先起床的道理?熟知轻重缓急的严警官如是想。
细碎的声响总算抓起了徘徊睡梦的人,被子蠕动一下,钻出一个脑袋来。
“几点了?”江教授提了提嗓子,声音也同阻隔于窗外的寒风般闷沉,“你这手机内存都快被我占满了。”
“何止啊,我心里也被你占满了——还早,今天案子收尾,没其他问题。”严峫迤迤然收起手机,俯身吻上爱人的额头,“咱们英明神武的江顾问今天可以在家安心休息了。”
严峫终于在他的注目下起身了——紧赶慢赶,披着大衣,叼着面包,趿着拖鞋,还不忘开暖气,最后踩着秒针出门了,也不知这人会不会迟到。
江停钻出被窝时,暖气已经充满屋,四肢在动作间散发着运动过度的酸,鼻尖仿佛还留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简单洗漱后,江教授啃着奶黄包打开了课件,准备提前准备下学期的工作,顺便打发独自在家的清闲。
安静的室内,旭日渐升,冬日的光带有洁白浪漫,在窗畔丢开刺骨寒意,随着键盘声缓缓流入房间。细小的尘埃被光捉到,暖烘烘的飘荡着。阳光正好,半边的碎发在光芒下熠熠。
江教授吃完早餐,正给某个上班摸鱼的严姓队长汇报。严峫生怕他关暖气冻出个好歹,又怕他早饭不吃完,足足聊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被江停对着厨房垃圾桶的十连拍劝去岗位了。
中午时也是一个人,江停煮了碗面,很快清理好就回到房间重新准备课件。并不是些要紧的工作,但他不想闲着,把课件分门别类后打算仔细修改。
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严峫的信息:“媳妇儿!今天可以提早下班了[表情]。”
:“好,我在家等你。”
似乎是去忙工作了,严警官发了一条信息后便没了回音。江停转头继续改课件,脑海里时不时想着菜谱。结果在案例分析的文档里打下了“排骨玉米汤”,江教授揉了揉太阳穴,关上课件。
太阳向西而去,黄昏在拉长,橘黄的光落在双人床上,像一团炽热的火。厨房渐有雾气呼出,江停围着围裙,打算趁严峫到家前准备好晚餐。
沸腾的水咕噜咕噜着叫唤,随后被锅盖轻轻合上。江停时不时看一眼窗外余晖里的树,一片金光中他只在乎拐角那一颗。斑驳的树影模糊了视线,等天色黯淡,却更看不分明。他不再出神,目光重新投入锅中。
最后一抹霞光刚好留在玄关的门口,似乎也等待着归人——天开始暗了。
夕阳的影子拉开了路灯,冬日的夜降临得悄无声息,等菜肴都准备齐全时,窗外早已一地夜色。江停把汤闷在锅里,解下围裙坐在桌边发呆。这会儿严峫还没到家,八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又或许正在回家路上,总之不是什么联系的好时机。
思维发散许久,他突然想起厨房里的料酒快用完了,于是披上外套匆忙下楼。
黑夜还残留着暮色,冰凉的空气试图挽留过往行人。这个时段的人,大多是归家人,都带着某种迫切,看起来十分匆忙。
江停反而变得格格不入,他提着一瓶料酒沿着街边慢走,不时回头看看,近处是路灯下摇曳的树枝,远处是看不清的晃动的树影,再远处是融入夜色的漆黑——他有点着急,家里烧好的菜似乎快放凉了。
江教授手指划动着,在手机屏消息栏打下询问的话语,又被删删减减。一直走到家,还是没发出消息。明明结婚很多年了,在某些方面又变得特别顾虑。
“媳妇儿!刚刚接到报案,这会儿还在处理,我可能得晚点才回来。”
江停的心又落回原处,好像菜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微波炉里转转便又热了。手机里,爱人的声音有些失真却真切地传进耳中:“没事,给你把菜保温好了,注意安全。”
信息栏跳了跳,顶置消息冒出了红点:“注意安全。”
深夜路上车少,他一路开得顺畅。橘黄的路灯映照出树枝交错的影子,在不停行驶的车内张牙舞爪,颇有光怪陆离的感觉。
红灯,车缓缓停下。影子与光被关在车里一起安静地停留在路口。
严峫没有开车载音乐,他看向一旁空落落的副驾。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江停坐在上面慢悠悠吃早餐的样子。
那时的他看上去有种大病初愈的苍白与易碎感,但举手投足间偏偏藏不住一股韧劲。独特的气质,无法移目的气质。而当时严警官却乱了阵脚,思绪拐了又拐,最后落下句似是而非的话。
「“你以后当着人面能别这么吃火腿肠吗?”」
「“你觉得应该怎么吃?”」
余光里的红灯跳转,严峫哼着歌重新起步,一路斑驳的树影也变得欢脱起来,高低不一的枝叶影子与奇怪的歌调相呼应。
曾经的惊心动魄早就被抛在曾经,很多时候记忆里破败的旧事也化作目光里道不明的底色。
严峫到家时,玄关依旧留着小灯,他悄悄看了眼沙发,好在这次江教授没在上面睡觉。他站在玄关,散去满身冷气后才慢慢挪回屋里。
路过卧室,暗漆漆的房内,唯有玄关的小灯透进去了一缕光,依稀能看见床上鼓着一团,严峫放轻脚步打算先去厨房吃饭。
晚饭很热乎,严峫掀开锅子就被排骨玉米汤的醇香糊了一脸。
他想拿起旁边的大勺舀一碗,身后有人先他一步拿起了勺子。原本躺在床上的江停衣着整齐,神色清明,完全没有睡觉的样子。
“媳妇儿你怎么起来了,不是睡着了吗?”严警官扫了一眼卧室,依旧是留着一条门缝。
江停同样在打量他,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发现没有问题后,转身帮爱人舀了满满一碗汤和排骨。
“严队这观察力不太行啊,我塞了两枕头进去你就看成是我了?”江停一边调侃一边又帮他盛了一大碗饭,“睡不着,我在书房整理文件。”
“可能是我太饿了,不然一定能看出来!你老公怎么不行了,我行的很。”
严峫没去餐桌,直接在厨房满足地喝了一大口汤,随后开始解决米饭和排骨。江停没打扰他,在厨房擦了一遍灶台,严警官在他开始擦第三遍时,放下了饭碗。
“媳妇儿,媳妇儿,”他像只大狗般抱着对方,头微微弯着靠在江停肩膀上。
“怎么了?”
江停停下了擦灶台的手,厨房已经被打扫的十分干净了,但等待爱人时总觉得还不够干净,还得再擦擦。明明结婚很多年了,在某些方面又变得特别顾虑。
发信息也不行,一定要听到爱人的声音才行。
江停微微侧过头,撞进一双饱含爱意的目光里,对视间,只听他轻声回答:“好。”
-END-
文案
星辰落幕之际,苍穹交织晨曦。
灯塔矗立于夜,烛火生生不息。
轮转年华,狩猎四季。
我们在时光皴皱里相遇奇迹,
岁月留在一阵风里无法静寂。
身上有你的痕迹,
心上是你的印记。
新岁钟声里不再贫瘠,
愿你往后皆安康余生共沉沦。
4.00文...
祝大家新岁安康,敬请期待!
藏着旧忆蒸酒,
顾视中道尽故事。
霏霏烟云揽春来,
朦胧里半明半暗。
细碎声升深,
一池春水不可究。
相拥着,长长久久。
距离活动开始还剩9天
让我们共度新年,敬请期待!
第二发
“你们怎么都来了?搞得多严重一样,没事啦,就呛了几口水而已。”
江淼有些头疼地看着病床边儿上的队友们。方觉夏眼尾有些泛红,将哭不哭的样子倒是更惹人怜爱了。
裴听颂站在他身后,手按在方觉夏肩上,“都说了队长没事了,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凌一坐在另一边,可怜巴巴地趴在江淼身上,“队长,你真的没事吧?我看照片都要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就要没有队长了呢呜呜呜。”
“......倒也不用这么咒我”江淼揉了揉眉心,然后问道,“什么照片啊?”
“喔就这个。”路远拿出手机戳了几下,然后递给了江淼,“火哥抱你出来的时候被拍了,现在都吵上热搜了,粉...
江淼盯着那张照片,他整个人缩在贺子炎怀里,身上裹着贺子炎湿漉漉的黑色衬衫,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贺子炎那层薄薄的T恤衫的布料,眼睛紧闭着。
看上去好小一团哦,江淼有些不服气,明明自己也不矮的,一定是被贺子炎衬得。
照片里的贺子炎紧紧抿着唇角,眉心皱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眼中的焦急显而易见。
江淼没忍住,手指触碰到照片上人的眉心,似是想要把那里抚平。
“我从来没见过火哥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他遇到什么事儿都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呢。”路远拿回手机,对着照片又感叹了一句。
“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刚跟医生对接完情况,那时候你还没醒,火哥就开始跟羌哥聊节目组的事情,火哥真的好生气啊,那气压低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凌一拍拍胸脯,煞有介事地说道。
“啊......”江淼心说我也挺害怕的,呆愣愣地应了句,“是吗”
“我也看见了,他就插着兜站在羌哥对面,衣服都没干呢,就跟羌哥在那说什么,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不在现场江淼现在很可能连命都交代在那了......气场那叫一个强大,衬得羌哥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裴听颂说着看向了江淼,带着点揶揄,“队长,你小心啊。”
江淼“......”他确信从裴听颂的眼神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小裴你让队长小什么心啊?火哥生气也是因为队长啊。不至于连队长的气都生吧?”
裴听颂看着傻了吧唧还被蒙在鼓里的小傻子凌一,跟方觉夏对视了一眼,后者带着慈爱摸了摸凌一的脑袋,不置可否。
说话间,贺子炎推门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白T,已经几乎自然风干,肩膀处有些皱,江淼估摸着是被自己抓的。
江淼莫名地一阵儿心虚,默默向下滑了半截身子,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鼻子以下的部位,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眨巴地偷看贺子炎。
贺子炎周遭扫了一眼,“突然赶过来,饿不饿”
这话问得是其余四个队友,凌一拍拍胸脯,缺心眼地说道,“不饿不饿,我吃过饭了。”
“我也不饿。”缺心眼儿二号路远说道。
“......”贺子炎扫了一眼裴听颂,意味明显。
小裴迅速会意,给了方觉夏一个眼神。
“我觉得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顺便给队长和火哥也带一份。”
“对对对我也是,队长和子炎肯定也还没吃呢,咱去找点吃的给他们啊。”
裴听颂和方觉夏一人推着一个出了病房,临了还体贴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留下屋里两个人,一个站在病床前,双手插兜保持沉默。一个眨巴着眼睛,小兔子一样盯着站着的那个,也不说话。
空旷的病房瞬间安静地可怕。
江淼受不了这种沉默,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捏着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子炎两步迈过去,胳膊绕过江淼的后背,轻轻拍着给他顺气,随后又拿过桌子上的温水,送到江淼嘴边。
江淼就着贺子炎的手喝了两口水,算是缓过来了这口气,然后他后知后觉地闻到了贺子炎指尖传来的淡淡烟草味。
“你抽烟了”江淼停下喝水的动作,重新靠了回去。
贺子炎顿了一下,将杯子放回原处,“嗯,躲厕所隔间抽的,没被拍到。”
“哪来的烟啊?”江淼牵过贺子炎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贺子炎任着他动作,低头看过去,江淼长长的黑色睫毛微绻,闻自己指尖的时候还轻轻颤了两下。
“羌哥兜儿里顺来的,没让他发现。”
“哦,真的啊?”江淼还拉着他的手,鼻尖轻轻蹭了下贺子炎的指尖,“怎么我闻着比羌哥身上好闻呢”
贺子炎没说话,半天没得到回音的江淼忍不住抬头去看他,正与贺子炎带着温度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江淼心跳漏了一拍,仓皇避开。
“咳......你还是少抽烟,被羌哥知道了又得喝降压药。”说完他又低声低估着补了一句,“我又没什么事。”
“这就要喝降压药了”贺子炎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烟草味,“那我要跟他出柜了,他不得直接进医院”
江淼闻言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见贺子炎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
江淼笑了笑,勾着他的脖子蹭上去,在他唇角贴了一下,然后扯着贺子炎的胳膊轻轻晃了两下“那是得提前叫好救护车。”
贺子炎失笑,抬手用拇指摩挲了两下江淼刚刚主动贴上来的嘴唇,“江淼......”他说,“你在撒娇吗”
他的讨好意味太明显,让贺子炎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喂的一只流浪猫。
小猫很漂亮,也挺乖,每次贺子炎去喂它,它都会轻轻舔两下贺子炎的拇指。
但温柔是温柔,该喂不熟还是喂不熟,贺子炎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把它带回去养,但一抱它它就到处乱跑,铁了心地不想跟他走,久而久之,贺子炎也就放弃了。
直到有天下雨,贺子炎去喂猫的时候想给它挪个窝,以防它被淋湿了会生病,那天小猫挣扎地厉害,贺子炎一个没留神就被利爪划破了手指。
小猫见了血,倒是瞬间安分了下来,乖乖巧巧地自己蹭到了贺子炎怀里,还伸出舌头给他舔了舔伤口。
江淼现在这样子,像极了当初那只犯了错才会学乖的猫。
江淼听了他的话,脸上慢慢泛起薄红,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撑起身子,又在贺子炎嘴角亲了一下,“嗯,是在撒娇。”
他压低了声音,偷偷瞄着贺子炎的脸色,底气不足却又有些恃宠而骄,“不行么”
“你在哄我。”贺子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笃定,是个陈述句,接着他又问,“为什么”
“就是不想你生气......”江淼抿着唇,又拽了拽贺子炎的胳膊,“我错了。”
“我下次......不,没有下次了!”江淼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以后有危险性的工作,我一定先跟你汇报......行吗?”
“......”贺子炎看着他带着希冀的目光,心里软地一塌糊涂,他勾起唇角,把人揉进怀里,“这么着急哄我,我生气有那么可怕吗?”
“......听他们描述是挺可怕的。”江淼靠在贺子炎怀里,实话实说道。
“再大的火也不会朝你发。”
贺子炎无奈地声音落下来,江淼听着熨帖又心酸,藏在心底的话瞬间就脱口而出了。
“我才不怕你朝我发火,我怕你不理我,怕你不要我离开我。你不要走,贺子炎。”
贺子炎揉他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掰过江淼的身子与他对视,“江淼,我们之间,只会是你离开我。”
江淼又有点心虚,谁让这事他真的干过呢。
沉吟片刻,江淼又伸出手,搂着贺子炎的脖颈将身子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从贺子炎胸膛前传出来。
“傻子才离开,反正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贺子炎笑了,笑得十分愉悦,愉悦到刚刚心里压着的那点担心江淼会出事的后怕也随之消失了。
“好,都不走。”
“那你也不准不理我。”
“遵命。”
“那你不理了怎么办”
“见江淼房间抽屉里烟盒里的小纸条,和贺子炎房间抽屉里一模一样的小纸条们。”
然后江淼也笑了,一边笑一边骂他“你好幼稚啊”。
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江淼狼狈地从贺子炎怀里钻出来,脸上还带着红晕,表情却装得十分到位。
“羌哥,怎么了吗?”
程羌没注意到气氛的暧昧,先是问了贺子炎一句怎么不回消息。
贺子炎随手捞了出手机,按了两下开机键,摊了摊手,“被水泡了,关机了。”
羌哥点头,又转向了江淼。
“节目组那边托我联系你,说是准备私下和解,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尊重你的决定。”
程羌走了之后,江淼伸手扯了扯贺子炎的衣袖。
“嗯?”贺子炎疑惑应声。
“要私了吗?”江淼瞪着眼睛看向他,眼神真挚。
贺子炎似乎是愣了一下,“我说的算”
江淼点了点头,“你可以管我。”
那天贺子炎没有回答江淼要不要私了的问题,而是托着他的后脑将他按在病床上吻到嘴唇红肿。
几天后,贺子炎收到了江淼的礼物。
备注是,要管一辈子的人。
江淼点开——
【管我的小太阳:收到】
第一发
江淼的脾气是圈内公认好到离谱的程度。
很少有人见到他生气,工作什么的,也是出了名的好配合。
就是团综穿女装跳舞他也没有一句怨言。
MV有需要下水的镜头,他也硬着头皮上,只字不提自己对水有阴影的事情。
那个镜头来来回回ng了很多遍,虽然江淼很配合,但恐惧却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东西。
最后还是贺子炎提出那个镜头能不能让他来代替,才为他解了围。
那时候他们还处于“分手”这个尴尬的阶段。
贺子炎在水下的样子很好看,灵活自如。
很像美人鱼,江淼心想,但这不能让贺子炎知道,他会觉得这有辱他攻组的尊严。
那像什么呢?
江淼又想到他肆...
江淼又想到他肆意的笑,炽热的眼神和恰到好处的关心,贺子炎就是一团火,颠沛的经历,生活的打击,都没能让他熄灭,他依旧热烈地烧着,还温暖了身边的人,包括江淼。
可水下怎么能有火呢?
那大概是光吧,江淼心想,在岸上,贺子炎可以做所有人的火,但到了水下,贺子炎就是他的专属太阳。
对于江淼过于敬业这个事情,贺子炎有认真跟他谈过。
贺子炎觉得有些事情该拒绝就要拒绝,就像下水这种事情,江淼实在没有必要逼着自己去接受。
但江淼总说自己可以克服,没有必要让大家因为自己的事情徒增麻烦。
江淼对于应对贺子炎这方面可谓经验丰富,贺子炎向来是拿他没有办法的,只说你自己把握,别让自己出事。
江淼跟方觉夏不一样,方觉夏虽然看上去冷冷淡淡,但他其实是很依赖裴听颂的。
而江淼呢,虽然对谁都那么温柔,永远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贺子炎知道,这个人自主得很,不会轻易被人左右自己的决定。
江淼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贺子炎尊重他,不会过多地去干涉。
他更不会像裴听颂那样时时刻刻地圈画领地,恨不得用铐子把方觉夏拷在身边。
他们给了彼此足够的空间,又恰到好处地让代表他们二人的两个集合有着刚刚好的交集。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两人就算是在谈恋爱,也能成功得将这段感情伪装成队友情,若不是那天被裴听颂撞见,他们可能会一直瞒到主动出柜的那一天。
贺子炎并没有觉得这种相处模式有什么问题,他很欣赏江淼的独立和坚强。
但当偶尔看到方觉夏对着裴听颂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和依赖的时候,贺子炎不得不承认,他有时也会羡慕裴听颂,或许他也想要江淼多依赖他一些吧。
江淼有些头疼地看着综艺导演递过来的新流程,揉了揉眉心,“必须要下水吗?”
“这是导演组临时加的流程,现在不是入夏了嘛?有点水中的环节会显得更清凉一些,况且淼淼你这么好看,现在小姑娘一个个的都喜欢看帅哥湿身,迎合市场嘛,到时候剪出来一定爆火。”
江淼参加的综艺是一个户外解谜竞技综艺,题材新颖,嘉宾优质,收视率很高。
但同时也伴随着不小的争议,很多观众觉得他们设计的某些游戏环节过于危险,稍不留神就会造成嘉宾受伤。
但节目组再三强调他们有专业人士在旁指导,不会出现任何安全问题,再加上播出这么久,也没有人出过事,那些质疑的声音也就渐渐弱了下去。
新增加的环节是要求江淼被锁链捆住,负重入水,在水下解开一道迷题,自行解开束缚。
这期做的是逃脱主题,节目组想要用江淼的这个镜头做这期节目的开头。
江淼思索一阵儿,最终还是同意了。
“江哥......”一旁的生活助理有些担忧,他记得江淼是不会游泳的。
“放心,又没有让我下水游泳,不过是在水下憋个气而已,我们做唱跳的肺活量还是可以的。”江淼拍了拍担忧的小助理以示宽慰,“更何况节目组还有专业人士指导,不会让我出事的。”
小助理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她并没有话语权,连贺子炎都说不听的江淼,她又怎么能够左右。
“帮我去外面接一下贺子炎吧,说好了结束后一起吃饭,他应该快到了。”
贺子炎拍戏的剧组就在附近,得知江淼要来录综艺,二人查了各自的行程,然后约了晚饭。
助理很快接到了刚刚下戏赶过来的贺子炎,她小跑着迎上去,然后猝不及防地被贺子炎的笑脸撩得心跳加速。
“还在录制”贺子炎看到了江淼的助理,对她笑了笑。
“嗯。”小助理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是加了一场水下的镜头,江哥正补呢,应该快结束了。”
贺子炎闻言很轻微地皱了下眉,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很低地“嗯”了一声。
“我能进去等他么?”贺子炎问道。
“当然可以,我带您进去。”小助理刚从贺子炎的笑中缓过神来,又被他那一声“嗯”苏到不行。
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明明自家老板也很帅啊!果然自己还是更喜欢攻一点的男人。
贺子炎被助理带着进到了录制现场,工作人员正围着一个人工湖进行拍摄。
“机器架着呢,救生员也准备着,能有什么问题?里边儿这位脾气好,不用担心他秋后算账,放心吧。”
这对话被贺子炎和助理听了七七八八,小姑娘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们也知道江哥脾气好,就仗着这欺负人呗。”
贺子炎眉头锁得更深了,看了一眼泛着微澜的湖面,沉声问,“他下去多久了”
“不行,快让救生员捞人吧,他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贺子炎一顿,下意识向监视器那边看。
“这怎么就不行了?你个小丫头心不要太软,这都是素材!你看看这破碎感,都是收视率你懂吗?”
监视器中,江淼的双手被绑住,白色衬衣外套飘起来,眼睛因为水流的刺激半眯着,眉心微微蹙着,水底的环境衬得他的肤色更白,像一只易碎的美丽瓷器。
许是气息有些不足了,江淼的眉心似乎锁得更紧了一些。
确实漂亮,贺子炎心想。
小助理见贺子炎默默握紧了拳头,轻轻出声宽慰,“哥你也别太担心,导演组不会让江哥出安全问.....诶贺哥”
小助理的话没说完,贺子炎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她回神之前跳进了湖中。
就在贺子炎入水之后,监视器后的人突然高声叫着,“快救人!救生员呢?不是让他盯着呢吗?”
“救生员去厕所了,出什么事了?”
“谁会游泳啊”
“刚刚跳下去的是谁啊”
江淼下水前想的是,只要能快点把节目组设的迷题解开,就能快点上岸,问题应该不大。
但那道题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上很多,涉及多位数的数学运算,没有纸笔,江淼只能很艰难地心算,水下的环境却令他始终无法静心。
江淼闭了闭眼睛,苦中作乐地想,觉夏,淼哥需要你。
然而拥有数学教资的方觉夏此时并不在这里,自然无法过来给江淼帮助。
算了,江淼自暴自弃地想着,应该马上就会有人下来救自己了吧?
氧气逐渐消耗殆尽,江淼觉得自己胸前有点疼,刚刚呛了两口水,鼻子也很难受,耳边嗡嗡作响。
救生员为什么还不下来啊?
他渐渐喘不过气来,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呼吸,吸进来的却又是一口冰凉的水。
江淼虚弱地眨眨眼睛,爸爸妈妈就是在水里消失的呀。他会不会也消失在水里呢?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他突然想到了贺子炎,他会很生气吧可自己没有办法哄他了,房间抽屉里的烟一定会被他偷走......
还有江垚......
“噗通”
巨大的入水声打断了江淼的胡思乱想。
终于来了么?
江淼寻着声音看过去,贺子炎黑色的衬衫外套在水中浮起,简单的T恤衫在水的阻力下紧贴腹部,勾勒出腹部的腹肌轮廓。
江淼将他看得仔细,贺子炎薄唇紧抿着,有气泡自鼻翼冒出然后又升起,飘到头顶,直到看不见踪影。
水中的细小气泡将贺子炎包围,西下的日光穿破湖面,江淼勾了勾唇角,他的太阳在光中朝他伸出了手。
下篇关键词:哄老公(ˇˇ)
主水火,含微量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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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炎在生气。
方觉夏悄悄挠了挠裴听颂的手心,目光在贺子炎和江淼身上来回打转。
裴听颂回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自己看出来了。
贺子炎生气,这其实是个很稀奇的现象。
之前卡团整队参加一个访谈,被问到队内最容易生气的人是谁,众人动作整齐划一,同时指向了忙内裴听颂,就连裴听颂也摊了摊手,指向了自己。
可能主持人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于是调笑着又问道,那最不爱生气的是谁呢?吸取了上一个问题的教训,主持人随后又补了一句,队长不算噢!
几个人思索了一会儿,说是贺子炎。
第一是江淼,毋庸置疑,而第二名的位置,着实让主持人惊讶了一下。
“子炎...
“子炎吗?我还以为会是夏夏。”
贺子炎长得一副不好惹的模样,队友们却几乎没有见过他认真生气的样子。
每次队内遇到什么糟心事,都是江淼温柔体贴地安慰他们,而贺子炎在一旁插科打诨活跃气氛,配合地天衣无缝。
就连方觉夏,都会在一些时候因为担心队友露出一些情绪,这俩人却永远都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
甚至营销号造谣贺子炎身世,让他不得不被迫揭开伤疤去平息谣言,贺子炎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还能笑嘻嘻地安慰两句替他担心的队友。
可能唯一见过火哥表露真实情绪的就只有......裴听颂把目光落在江淼身上。
队长今天也很反常,平时哪个队友有什么情绪不佳的地方,他一定是第一个发现并且上去安慰的,但今天江淼却一个人坐在靠窗的边上,支着脑袋看风景,跟贺子炎中间隔了一对儿方觉夏和裴听颂。
贺子炎坐在车后排的另一边,同样支着脑袋看窗外,两个人的动作活像一个轴对称图形。
方觉夏再次用悄悄撞了下裴听颂的胳膊,裴听颂接到示意,轻轻咳了两声,“那个火哥,你跟队长......是不是吵架了啊”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车的人听见,前排的路远凌一和副驾驶的程羌均闻声回头。
方觉夏“......”
直球小裴这辈子都不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
贺子炎回神的时候,全车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江淼的方向,但对方好像并没有在看他。
贺子炎笑了笑,用他惯用的语气笑说“怎么会众所周知我们卡团最不可能吵架的就是小队长和觉夏。觉夏都会被小裴欺负到冷脸,我们小队长的脾气确是一贯地好,我跟谁吵架也不会跟他吵啊。”
“谁欺负他了?”裴听颂成功抓住了贺子炎话中重点,原地炸毛,随后又低下声音,“我哪舍得欺负他”
方觉夏和裴听颂的柜门早在真心话大冒险那晚就碎成渣了,此时裴听颂秀起恩爱来更是丝毫不用避讳,方觉夏在队友们一片唏嘘声中默默红了脸,半真不假地瞪了裴听颂一眼。
“呦,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什么‘谁会喜欢方觉夏啊’,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诶我这记性不好也记不清楚,肯定不是咱们小裴说的你说是吧?”贺子炎漫不经心地拆了台,惹得裴听颂气急败坏冲过去跟他真人PK,其他人忙着看戏,早忘了是什么引发了这段对话。
贺子炎在一片混乱中越过众人,朝江淼的方向看过去,恰巧对方也同样看了过来,两道目光就这么在空中轻飘飘地相遇了,一触即收。
今天江淼一直很安静,窗边散进来的夕阳光线将他的半边脸染成了橘色,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
贺子炎突然有点后悔了,干嘛在他生日这天跟他生气啊。
其实这是件很小的事情,刚刚节目录制结束,贺子炎和江淼自然而然地一起回车上,却意外遇到了贺子炎的前女友。
江淼是见过她的,之前她来公司找过贺子炎,还是他接待的。
江淼在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收回了被贺子炎握在手中的手。
贺子炎的手心瞬间空了,他滞了一会儿,活动了几下手指,然后握拳将手插进了裤兜。
“有事吗?”
女孩欲言又止,目光在江淼身上打转,意思不言而喻。
江淼体贴地对她点点头,“你们先聊,我自己先回车上了。”
贺子炎皱了皱眉,“没必要。”
江淼抬头看了看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又看了眼女孩为难的表情,抿了抿唇,“我回车上等你。”
贺子炎抬手捞了一把,江淼被风吹起的衬衫衣角从他指尖划过,他没有抓住。
贺子炎依旧蹙着眉,他讨厌这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他珍惜的东西也会像这样从他手中溜走一样。
江淼知道贺子炎为什么生气,他讨厌自己把他推给别人,之前他的前女友找到公司那次也是这样。
贺子炎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或许是被抛弃的次数太多,所以即使江淼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单纯地为了贺子炎和他们团队未来的发展,在认真地堵住他们的柜门而已。
江淼也有点小委屈,明明前女友找上门来的是你好吗?
江淼生日,团内组织了聚餐,作为寿星的江淼自然而然地成了中心人物,一杯又一杯的酒精下肚,江淼白皙的脸上慢慢染了些红晕。
“生日快乐队长!”凌一最后一个送上礼物,而后才想起来好像他火哥还没给队长送礼物啊!
“火哥,你的礼物嘞”凌一朝着坐在角落里默默玩手机的贺子炎喊了一句。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贺子炎两手空空,摊了下手,“最近一直在剧组,没来得及准备,回头一定补给你。小队长,不会介意吧?”
酒精给江淼温柔的双眸渡上了层朦胧的水雾,却没能掩饰他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江淼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不会啊,大家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这反应在贺子炎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点失望,他是期待着江淼能跟他闹一闹的。
“喝酒喝酒,小裴必须喝,凭什么你和觉夏就送一份儿礼物”
“我俩一家的,不行么?还有我那份儿比你们的加起来都贵好不好”
“整个团就你最有钱,好意思说。要么你喝,要么觉夏喝,你自己看着办。”
“我来我来。”裴听颂缴械投降,“我的哥哥们你们可千万别让他喝酒。”
方觉夏坐在裴听颂身边眨眨眼,端起酒杯想要浅尝一口,酒精还没沾嘴唇,就被裴听颂捂住了杯口。
裴听颂将果汁递到方觉夏手中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耳语,“想喝酒也可以,今晚我就把你喝醉以后抱着我撒娇的样子录下来。”
“......”方觉夏红着脸接过果汁,再也没给那杯酒一个眼神。
贺子炎应付完,江淼已经喝得晕乎乎地靠在方觉夏身上了。
贺子炎“......”他有些无奈地拉过江淼的胳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看着怀里的人小猫一样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贺子炎挑眉,目光扫向其余四人,“你们灌了他多少?”
程羌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身体条件,送了礼物就提前退场,早早回家抱着老婆睡觉了。
其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辜纯良,“也没有多少......吧?”
贺子炎抱着人无奈道,“现在好了,主角被你们灌倒了,KTV还去吗”
“那要不回去”凌一提议,语气多少带这些失望,几个人火了之后工作都很忙,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聚在一起好好玩玩了。
“订都订了,去吧。”贺子炎扶着江淼的腰,稳住他的身形,“我先带他回去,你们好好玩。”
“那辛苦火哥了!”
单纯的孩子凌一开心地像个真孩子。
而有一些暧昧经验的方觉夏的目光在贺子炎和江淼身上来回打转,愣是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裴听颂眨了眨眼睛,后者笑着用食指蹭了蹭他的嘴唇,方觉夏的脸蹭得一下涨红,随后就忘了他要说什么。
贺子炎半扶半抱地把人拖回宿舍沙发上,想要给江淼冲一杯蜂蜜水,转个身的功夫,沙发上已经没了江淼的影子。
贺子炎“......”身手还挺灵活。
贺子炎端着蜂蜜水推开江淼房间的门,发现对方并不在里面,最后是在自己房间自己的床上找到了那个喝得醉醺醺的身影。
“小队长,喝醉了还迷路啊?你找错门了你知道吗?”贺子炎把蜂蜜水搁在桌子上,转过身摸了摸江淼的脸颊。
“贺子炎!”江淼拽着他的衣服,白皙的脸带着红晕,语气带着些气,不似平时温柔而水波不惊,倒是有些撒娇的意味,他指着床上散落的一堆纸条,“念!”
贺子炎看着那一堆被他翻来覆去纠结过这个字不好看,那个字写错了的纸条,感觉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乱七八糟的抽屉里翻出来的,“如果心情不佳,请拿贺子炎寻开心。”
“我不开心。”贺子炎站在床边,江淼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了贺子炎身上。
“为什么不开心?”贺子炎任他搂着,双手扶在江淼腰间,小心地护着。
“因为贺子炎不理我。”
“贺子炎还不送我生日礼物。”
“贺子炎前女友还来找他!贺子炎为什么有那么多前女友啊!”
“嗯。”贺子炎从善如流,“贺子炎错了,贺子炎太坏了,我们不要理他了。”
“不可以。”江淼将身体的重量落下,侧过脸枕在贺子炎肩头,“贺子炎还要哄我开心。”
贺子炎失笑,下午心里烧起来的那团无名火早就被灭得彻彻底底,他扶着江淼的身子,刚想说些什么,房门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被打开了。
贺子炎抱着江淼抬起头,隔空与裴听颂对视了几秒。
门外稍迟一步的队友的声音越渐清晰,贺子炎看着裴听颂开口,“劳烦,关下门。”
小裴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将本来虚掩的房门拉开一个缝,自己挤了出去,然后关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成功在凌一和路远到达客厅之前把房门关好。
方觉夏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不解却也有些思绪,“里面......”
贺子炎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笑着用食指划过江淼的鬓角,“小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江淼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应十分迟钝,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柜门可能要碎了小队长......”贺子炎在他耳边轻叹,顺便认真观赏了一下他家小队长难得一见的懵懂神情。
就,怪可爱的。
出神间江淼已经将唇贴了上来,贺子炎甘之如饴,坦然地接下这个吻,鼻尖贴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亲昵地轻声呢喃,“干嘛勾引我”
“生日礼物。”江淼环着他的脖颈,再次贴上去,“不许欠着,今天就要。”
“这么便宜我啊?”贺子炎失笑,抱着人再次吻了下去,“江淼,我好爱你。”
裴听颂带着宵夜回屋的时候,贺子炎已经端端正正地躺在自己床上听歌了。
他把打包回来的宵夜递给贺子炎,四下扫了一眼,“队长呢?”
贺子炎接过外卖盒子,抽出一根烤肉吃得正香,“自己屋睡着呢。”
“哥,你不行。”裴听颂认真地下了结论。
“......”贺子炎踹了他一脚,言简意赅,“滚。”
江淼醒来的时候,只有贺子炎坐在餐桌上吃饭。
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蜂蜜水,江淼喝下后,感觉舒适了不少,“他们人呢?”
“大概怕被你灭口,连夜跑了吧。”
“”
贺子炎支着头,兀自欣赏着小队长有些懵的神情,越发地觉得可爱。
“喝断片了”贺子炎好笑地问道。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溯,贺子炎眼看着江淼的脸由白变红,再到发烫,甚至于贺子炎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冒泡泡了。
“他们......”
“应该只有小裴和觉夏知道,放心,他们会保密的。”贺子炎摸了摸江淼柔软的头发,“小队长不要老是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的队友也是会保护你的呦。”
江淼抿着唇,似是想要说什么,门铃却在他开口之前响起。
江淼再次回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个快递盒,“是快递。”江淼习惯性地跟贺子炎汇报,并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嗯。”贺子炎托着下巴看着江淼拆盒子,直到一台古筝静静地躺在江淼的手边。
“这是......”
“生日礼物,喜欢吗?”
江淼随手拨了一下,高山流水,悦耳舒心,属于极品中的极品。
“这位老先生好多年都不做琴了,我特意跑到人家家里求他重新出山的,连色相都出卖了。可能老先生看我太过恳切,觉得我是真心爱琴的,终于被我感化了。”
“不是说,没空准备吗”江淼抿着唇说道,语气多少带着些委屈。
“真信啊?小傻子。”贺子炎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骗子。”江淼毫不客气地回了嘴。
“小裴昨儿说我不行。”贺子炎用一台古筝把人哄好,立马开始抱着江淼蹭来蹭去,又是熟悉的大狗狗模样。
“为什么?”江淼细心着擦拭新古筝,一边耐心地回复正在自己身上撒泼的狗勾。
贺子炎安静下来,颇有深意地盯着江淼的眼睛。
“......”江淼意识到了什么,脸蹭得一下变红,含嗔瞪了他一眼,“活该。”
“那不行,改天我们得证明给他看,不然我做哥哥的威严何在”
“什么威严”
“总攻的威严!”
“幼不幼稚啊你们!”
A停
停停实力打脸
只对老公软的双标停停
江停大概是窝怀里窝习惯了,热源突然消失,他也迷迷糊糊地转醒,揉着惺忪睡眼,哑着嗓子问严峫,“怎么了?”
严峫听见声音回头,扣着上衣的扣子回答道,“中心商城发生命案,事况紧急,我得去现场看看,你睡着。”
“我..........
“我......”江停猛地坐起来,腰间一酸又要摔下去。
严峫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太晚了,你......”
“我要去。”江停不容他说完,推着严峫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准备起床换衣服。
“好好好,去去去,你慢点,衣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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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队,江顾问。”已经到达现场的警员为二人拉起警戒线,严峫微微颔首,和江停一起接过手套进了现场。
“头部有明显损伤,损伤程度可由擦伤直至全颅崩裂,头颅受撞击处常形成明显血肿,体表伤痕较浅......初步判定是高空坠落导致死亡。死者应该就是在这栋楼顶坠落,当场死亡。”苟利正在赶来的路上,此时正在检查尸体的是他手下的一个实习生,年轻人初出茅庐就混到了刑侦大队,心高气傲是自然的,还存着想要表现一番的心思,主动要求查验尸体。
正撞上了严峫和江停到现场,听见了那名实习生法医自信地说出自己得出的结论。
江停粗略扫了一眼,脚步没停,淡淡地评价道,“课本背得不错,但你忽视了他的手表,如果这里是第一现场,他的手表随着坠落一定会出现碎裂的情况,而他手上的手表完好无损,这就说明死者要么有其他致死原因,要么死后被人带上了手表。这是很重要的线索,而你却忽视了。真正查案不是背背书就能抓住凶手的。”
那名实习生不大服气地瞪过去,想要理论两句,却发现江停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略过他,朝一边的灌木丛走过去。
倒是严峫匆匆回头扫了他一眼,安慰了一句,“没事,经验不够罢了,继续努力。”
然后便转过身,紧跟在江停身后。
“这人谁啊?”实习生刚入警队,并不认识江停,不满他对自己指手画脚,询问身边同样为实习生的同伴。
“听说是咱们队里聘请的顾问,大学教授诶,好像挺厉害的。”
“厉害个屁......”年轻实习生嗤之以鼻,“看他长得那副小白脸样,说他是来警队体验生活拍戏的男演员还差不多。”
“诶,听说这是咱严队的男朋友。”同伴戳了戳他,瞄了眼不远处正抱着手臂与痕迹人员交谈的江停,小声说道。
“我就说......”实习生不屑道,“果然是个抱大腿的。”
“啊......”同伴有些不相信,“不会吧,咱们警察就那点死工资,谁会那么想不开啊。”
“你懂什么”那名法医实习生不屑地撇了撇嘴,“严峫他家有矿,资产全建宁第二。”
“这么劲爆”同伴的眼神不自觉地往江停那边瞟,正撞见了严峫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体贴地披到了江停身上,“可我怎么觉得严队才像是被包的那个呢?太殷勤了。”
“切。八成是什么小情趣吧,这些个长得好看的,惯会吊着严队这种人傻钱多的公子哥,一会儿傲娇一会儿贤惠,才能让人家稀罕长久,前几天那位不是还来警局给严队送饭来着吗?”
严.人傻钱多.被傍大款.峫此时正在小白脸江停身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乖巧地像个鹌鹑。
“......所以这几处都是排查重点。”江停裹着严峫的外套,分析完现场发现的疑点后转头看向严峫,“清楚”
严峫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下意识高声回答,“都记着呢,媳......唔!”
“......”江停嫌他丢人,反应迅速地去堵他的嘴,过程中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他本是可以站住的,但刚刚劳累过度的腰在那一刻格外任性,生生让江停摔进了严峫怀里。
江停“......”
好在严峫没在继续发浪,只是轻轻扶在江停腰间,微微用力替他揉了两下。
“小心点。”严峫低头轻声嘱咐。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实习生又开始不屑,“我说什么来着?这案子还没破就撒娇求抱抱,警局里怎么能混进来这种小白脸”
“诶别说了,严队过来了。”同伴戳了戳他,低声说道。
“怕什么?小白脸还不让人说了”实习法医也有些心虚,但就此住嘴面子上又挂不住,所以他压低声音嘀咕着接了一句。
严峫和江停一起走过来,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小白脸”这三个字,他悄悄戳了戳江停的手臂,贱兮兮地凑到江停耳边,“他们是不是在骂我吃你软饭啊媳妇儿”
江停瞥了他一眼,伸手把严峫凑过来的脑袋推开,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很轻快地骂了句,“滚吧你。”
严峫被推开也没恼,稍正色了一点,收敛了刚才嬉皮笑脸的神情,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那名实习生身上扫过。
这年轻人太好猜了,他就差要把对江停的不忿写在脸上了,严峫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场没有这么多人,这个实习生说不准会直接对着江停破口大骂或者直接上手了。
严峫整了整衣领,心中暗笑,他的江教授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
反正严峫自己是惹不起的,若是真的有人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他倒是不介意免费看一场好戏。
“马翔。”这边江停倒是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布置起了任务。
“有!”马翔当即站了个军姿,等待指令。
“麻烦你再排查一遍现场,看一下还有没有遗漏,尤其要注意我刚刚点过的那几个地方。”
“没问题,江顾问。”
“小梅,你带几个人走访一下受害者的家人和朋友,注意家属情绪。”
“明白!放心吧江顾问。”
“还有你......”江停转向那位法医实习生,眨了眨眼睛,确认了自己确实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嗯......把尸体带回去,等苟主任再做进一步检查,看一下有没有其他线索。”
这就是不相信他了,实习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白脸凭什么来对他们颐指气使还质疑他的判断
而且警局的前辈们居然还对他言听计从,这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年轻人太容易上头,容易被激怒还容易冲动,在实习生意识回笼,他已经将憋在心里的话大声吼了出来。
场面一度寂静。
为什么听江停的这确实是个好问题,江停挂着顾问的头衔,但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
但大家习惯性地听他的命令,一方面是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了,江停的命令就等同于严峫的命令。
马翔皱了皱眉,想要上前安抚一下情绪有些激动的实习生,却晚了严峫一步。
江停轻轻拉了拉严峫的衣袖,让严峫默默后退了一步。
“你有什么问题吗?”江停礼貌疏离地淡声问道。
那带着疏离感的礼貌被实习生看在眼里,却像是在高傲地对他表达不屑。于是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服和愤懑再一次被燃了起来。
“我是警察学院第一名,四年绩点没掉下过专业前三。我......”他还欲继续往下说,却被江停摆摆手打断。
“学校成绩并不能说明一切,警局更不需要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你在这里跟我讨论成绩毫无意义。就像严峫,他作为一个刑警足够的优秀,但他当年确实是个典型的学渣。”
典型的学渣严峫“......”
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还有......”江停顿了一下,又复看向面前的实习生,“你的成绩,很厉害吗?”
实习生“......”
众人“......”
江.前公大高材生.典型的学霸.停不解,警察学院第一很厉害吗?
虽然但是,好像可能,是挺厉害的。
“咳咳......”严峫轻轻咳了两声,胳膊搭在江停肩头带着他往车的方向走,“走了,先回警局。”
江停见好就收,顺从地跟着他的力道走,不欲再继续为难一个初入社会的实习生。
然而总有人不识好歹,总想把落下的面子补回来,动嘴不行就动手,他可不信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手。
但江停还真有。
敏锐地感受到了身后袭来的拳风,江停眸色一凛,侧脸躲过一拳,抬腿将对方接下来的攻击挡下,然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结束战斗。
严峫没料到这实习生真的敢动手,待他回过神来,江停已经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人给解决了。
他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刚想发作却被江停拦下。
“还打吗?”江停淡淡扫了一眼狼狈地躺在地上的实习生。
“......”比成绩不如,打架还打不过,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实习生觉得自己的脸被江停按在地上摩擦。
“走吧。”江停拽了严峫一下,“回警局。”
江停没吃亏,严峫也不再计较,听话地跟在江停身后上了车。
“江教授。”严峫趁着给江停系安全带的间隙偷亲了一下,随后亲昵地将头埋在江停的肩颈间蹭了蹭,“真帅。”
“......”夜色昏暗,巧妙地遮住了江停耳后的薄红,默默推开贴在身上的大型犬,“开车。”
“哦。”大型犬委委屈屈地从江停身上移开,启动了车子。
有了江停的介入,案子得以顺利了解,后续工作不需要江停参与,严峫也天天准时回家吃饭,所以小实习生自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江停。
自打从苟利那里听说江停曾经是一级警督,比严峫还要高上半级,小实习生便被颠覆了认知。
他不止一次偷偷摸摸地打量严峫,心道没想到严队这浓眉大眼的原来他才是吃软饭的那个。
直到某天严峫加班,小实习生再一次见到了来送饭的江停。
江教授身高腿长,简简单单的黑色风衣被他穿得气势十足,被打招呼时微微颔首致意也显得万分威严。
小实习生心想,江教授两米八的气场,自己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小白脸的啊!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给江教授道个歉,于是他偷摸摸摸到严队办公室,正打算敲门,却听见门里面传来一声略显暧昧的闷哼。
是江教授的声音。
小实习生放下敲门的手,顺着虚掩的门缝,看清了门内的场景——
江教授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整个人通红着脸窝在严队怀中,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严队肩膀处的衣物。
看上去真的又软又乖。
小实习生想到这个人那天晚上过肩摔自己的场景。
又软又乖个屁嘞,这个人只可能在严队那里又软又乖吧!
最终求生欲还是促使他放弃了敲门进去道歉的打算。
话说江教授在哪里讲课来着?不然还是考个研再工作吧。
“裴然,坚强的同时,也要记得多依靠我。”
—
入夏了。
太阳时隐时现,乌云密密的挂在天上,一周也没有几刻是散了的。许是因为见不到朗朗晴空,让人心里一直笼罩着些许不痛快,连带着身子也更容易病。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认真喝水,以及——有没有想我,都是二人没办法互相陪伴在身边时每天都要询问的小问题。
上了大学之后,父母远在国外,裴然又没有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再加上安静的性子,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去抓药、自己去医院,把自己关在宿舍睡觉,然后自己抗过去。
和严准在一起之后,每次生病严准都担心的要命,然后陪在裴然身边,精心照料,细致入微。
这样的贴身照顾让裴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严准告诉他,他爱他,所以愿意照顾他。
所以这次严准没在他身边,裴然本着“不让严准担心”的想法,没告诉他自己患了胃肠感冒的事情。
殊不知自己没在严准回来之前痊愈。
他以为很快就可以好了,可是没考虑到——一个常年呆在画室不健身的小画家,身体的抵抗力能有多好呢?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面:
裴然窝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畏畏缩缩的不敢看从头到脚冒着冷气站在床边的严准。
在裴然交待了自己一天吐了三次晚上还没有吃饭之后——
严准叹了口气,看着床上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人,终究还是咽下了要说的话,换下了战队服认命般的去给裴然煮粥了。
卧室里开了盏暖光的台灯,外面下着雨,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户上,裴然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所措,侧了侧身子,蜷缩起腿,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闷。
他是不是…又没做好?
裴然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闭上了眼。
等到严准端着粥进来的时候,裴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严准摇摇头,把粥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坐到床边,轻轻揉了揉裴然的头。
“裴然,醒醒吃点东西了。”
雨还在下,暖光的灯光照的裴然有些迷糊,他看着严准没有起来:“严准……”
“我……我是不是又没做好?”
……
严准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光落在裴然眼里亮晶晶的,他只觉得他的裴老师可爱的一塌糊涂。
“先吃东西。”“哦……”
没得到回答的裴然瞬间变得失落,但碍于是自己先想瞒天过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先吃饭了。
拒绝了严准想要喂他的要求之后,裴然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喝完了一大碗粥。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严准。也许是因为没得到回答,生病的人又有些脆弱,裴然的眼里挂了点泪水,被台灯映出星星点点的光。
严准被这一眼看的有些愣神,然后一下子意识到裴然这是偷偷哭了。于是他赶紧接过裴然手里的碗,一把把人搂在怀里。
他揉了揉裴然的头,说道:“怎么了裴老师,怎么还哭了?”
“我……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现在你回来了……我还是害的你担心我了。”裴然把头埋在严准颈窝,犹豫了一会儿闷声说道。
裴然感觉他额头贴着的地方好像振动了几下——然后他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严准。
严准一脸无奈,裴然很少和他这样委委屈屈的吐露真心。
于是让严准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给予裴然的关心太少了。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裴然,我在想我是不是还不够爱你,才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开玩笑的语气,每个字都说的很认真。裴然听后愣了愣,呆呆地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这样想。我很爱你,裴然。我愿意照顾你,同时也想要得到你给我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要。我希望,我的裴然在坚强的同时,可以多依靠我一下。”
“所以不要因为我担心你而感到不安。”
“这是我愿意给你的。”
“我相信你也愿意给我这些的,对吗?”
月色浓重,雨水落地的声音变得更为沉闷。黄晕下是一双相拥而眠的影。
夜色都在说我爱你。
整了个名叫清枫,怎么叫都行(反正是个飘来飘去的小透明没人看
2.个人产粮原则:
我做的饭可能不好吃,但不会奇怪,会尽量不ooc
不会涉及三次元内容
想起来再说
间歇性做饭,主要是摸鱼
由于本人感兴趣的东西涉及范围挺广的,所以发的东西都挺杂,还会有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