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派来秘密谋杀斯内普的,lord已经发现他是间谍了。”你转头看向旁边的黑发少年,“你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斯莱特林学生。”
“噢……”你抱着手臂思考了一会,“斯内普是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来着?”
“不是。”
“那他跟你——”
“关系不好。”
“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那你——”
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你直接一头...
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你直接一头撞到了他身上。
“你不是被派来除掉斯内普的吗,为什么跟着我?”斯内普转头看向你。
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夸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可以准确的找到喝了减龄魔药之后的他。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瞄了他一眼,“我要是成功了,你能不能跟我结婚。”
???
斯内普有些呆愣的看着你,过了一会,他问道,“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了我就被lord阿瓦达了呀。”你期待的看着他,“可以吗?”
“可以。”斯内普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反正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会死一个——
……
“你为什么还跟着我?”斯内普看向一直跟着他走到魔药办公室的你,“你不是要完成任务吗?”
“嗯。”斯内普在羊皮纸上划出一个T,翻到下一张。
“那真不错——”你站起身,有些新奇的围着魔药办公室转了一圈,“我们结婚后可以一起住在这——当然,你想买房子也可以,我有很多存款……”
“我有房子。”
“真的吗!”你高兴的凑到他眼前,“那我可以直接搬到你家去了!”
“……”
“不可以吗……”
“可以……”斯内普抿了抿唇,反正你又不会真的和他结婚。
斯内普看着像个柱子一样杵在他卧室门口的你,“你没有别的事吗?”
“我可以帮你看门!”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咳……主要也没地方去……咳……”
拍的太用力了……
斯内普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伏地魔到底是怎么想的,派了这么个笨蛋来杀他……
“进来吧……”
他挥了挥魔杖把卧室的扶手椅变成了一张小床,转头看向你,“你就……”
“天呐,亲爱的——”你几步窜到大床上,拍了拍身边的枕头,“虽然我觉得进展有些快但是……”
“你给我下来!”
你有些委屈的缩在扶手椅变的小床上,往旁边望去,“你睡了吗……”
“你睡了吗,亲爱的?”
“亲爱的——”
“……睡了。”
“你醒着呢,不然不能跟我说话。”
“再不睡觉就滚出去。”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好吧,晚安……”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抽出魔杖神锋无影。
他看着眼睛亮晶晶的趴在他怀里的人,“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昨晚问你睡了吗?你没回应,然后我就上来——”
“下去。”
“好嘞。”你见好就收,在他拿出魔杖抽你之前利落的滚了。
斯内普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的防备心在喝了减龄魔药后似乎低了不少……
但凡这个间谍再长点脑子他大概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就这么在斯内普这待了一个月,你看着有些愣神的斯内普——你刚才亲了他一口。
“我亲一下我的未婚夫不是很正常?”
“我要去上课了,你别乱跑。”斯内普有些慌乱的走出办公室,突然想起他从喝了减龄魔药之后就没去上过课了……
双面间谍站在门口思考人生,其实他喝减龄剂就是为了躲避伏地魔派来的人——然后他把对方派来的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住了一个月……
他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噢,你回来啦——”你看着突然回来的斯内普,“魔药材料都处理好了,你今天想做缓和剂还是补血——”
你话还没说完他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过了十分钟后又出来了。
你看着他身上大了几号的袍子,“这风格还挺时尚的……”
斯内普没搭理你,取出一瓶魔药喝了下去。
有些纤弱的少年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高大的黑发男人。
斯内普喝完魔药后走到你面前,“其实……”
“你——你居然——”你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男人叹了口气,“没错,我……”
“你居然已经成年了,太好了,我还老觉得惦记未成年很有负罪感呢!”
你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兴高采烈的看着呆住的斯内普,“我之前都不敢亲嘴——来,再多亲几下……”
“你给我老实坐下!”
“听着!我——”斯内普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人,“我其实就是——”
“你就是等不及了对不对!”你打断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懂的!我也很期待!但还不行,我要把这个当成你的生日礼物——别急,还有三天……”
斯内普愣了一下,苍白的脸颊逐渐浮起红晕,“你瞎说什么……你一个……小姑娘……”
他在那磕巴了半天,干脆直接往魔药室走去,“今天做缓和剂……”
“好的!”
斯内普睁开眼,正对上趴在床边的你。
“生日快乐,我来送礼物啦——”你对着他眨眨眼。
斯内普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你三天前说的话——
“等会!”他一下坐起来,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显出些慌乱“这种事……我们……现在还是早上……”
你掏出一个细长的礼盒,“看!”
斯内普:?
他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魔杖?
这魔杖似乎……
“伏地魔的魔杖!我成功把他嘎了!”
“?”斯内普看着你那张欢快的脸——他好像还没醒……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斯内普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你。
“嗯……”
“你是凤凰社的?”
“对,刚加没多久……”你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不开心吗?”
“那你这一个月难道是——”在骗我玩……
“我本来是被派来暗杀你的——”你有些不安的揪着沙发布,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阴沉的脸,“然后邓布利多校长告诉我,如果我帮凤凰社当间谍,杀掉伏地魔……就同意我嫁给凤凰社最酷的男人……”
“?”
“所以我就来问你如果成功了能不能结婚……”你抿了抿唇,“你要反悔吗……”
“什么……”斯内普还在消化你话里的信息,就看你突然站起来低着头往外走。
“好吧,你不想结婚也没事,我去找其他酷男人……”
“你给我回来!”斯内普拎着你给你扔回沙发上。
“那你要跟我结婚吗?我很喜欢你……”
他看着正眼巴巴盯着他看的人,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又没说不行……”
“真的?那你亲我一下!”
“别得寸进尺……”凤凰社最酷的男人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弯下腰,在你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吻。
彩蛋:斯内普是怎么得到他想要的‘生日礼物’的
又让我爽到了吧!
*月岛萤
01
男朋友嘴队友的时候顺嘴刺了我该如何调理?
根本调理不了!
分!
02
和月岛萤谈恋爱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了。当时除了山口,没有人看好我们这一段关系,但我被多年积攒的恋爱脑冲昏了头,力排众议,迎头赴死跨上了月岛萤女朋友的位置。
和山...
当然,月岛这种堪称可爱软糯的时期我一点都没经历到,以上种种全部都是山口复述给我的。
认识月岛的第一天起,我就深刻领略到了他舌灿莲花的深厚功底,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贱兮兮地吐出“啊啦啦果咩”,给予对方以精神暴击。
从我决定追月岛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朋友提着耳朵恨铁不成钢地大骂脑子有泡,奈何我是标准的恋爱脑,只要男人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看外界纷纷扰扰,笑做最佳受虐狂。
朋友花容失色,频频摇头,口中直呼此女失心疯矣!只有山口异常陶醉,一脸嗑到了的表情,全身上下释放出“好甜蜜啊”的讯息。
要是说我没被月岛叼过几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平等地鄙视每一个人,也许学长学姐除外。月岛萤出生在一个家风严明的传统家庭,从小注重品德的培养,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总之月岛是一个尊重前辈的好后辈。
当我真正鼓起勇气和月岛告白的那天,一向嘴快的男生却半天没有回话,他的嘴几次张了又合,平时最牙尖嘴利的人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末了故作冷酷地把头一扭,却把红透的耳尖暴露给了我,我差点就忍不住在学校里失声尖叫。
“好。”
看着室外的蓝天白云,我的心情更加愉悦,在走廊上露出此生无憾、含笑九泉的微笑直到下课,让看到我的月岛拽着山口转身就走。
但不论如何,既然已经拿下了月岛,那么一切就是我的本事!这些幸福感是我应得的!
03
其实最开始和月岛谈恋爱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对我收了性子,有的时候他嘲讽我的话语到了嘴边,又会默默地收回去当作无事发生。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就正好和原来三年级的前辈一起聚了顿餐,那一顿饭上月岛的表现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看着月岛难得一见的憋屈样子,清水学姐都笑开了花,三位学长蹲在一旁笑的肚子疼,我甚至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因为缺氧而翻过去。聚餐结束前,菅原学长还偷偷摸到我旁边,给我比了个大拇哥;“能把月岛逼到这地步,不愧是你啊。”
过奖过奖,这才哪到哪啊。
但结果确实就到这了。
月岛经年累月的性格极快地重新覆盖了因为恋爱而变得“平易近人”的变异人格,虽然我们也会牵手拥抱,约会逛街,但更多时候我们会恢复到之前的相处状态。
“你摇一摇脑袋看看会不会有大海的声音。”
“雨不会一直下,但你的头会。”
“天气好的时候,带着脑子出去晒晒太阳。”
他竖来横去不过是讲我脑子笨罢了,要是在互联网上,我多少要回敬他几句,但问题是每次他这种话都是当着我的面说的。我自诩互联网喷子,网络世界上垃圾话张口就来,文豪级别,戳人心肺。
但到了现实我的语言功底一下离开了一直滋养它的土壤,我只能被迫成为哑炮,面对这些攻击性极强的话语只能气红了脸在原地跺脚,虚张声势地大喊:“阿月!”
结果反而落入他的圈套。
“哟哟,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这样了,终究是谈了恋爱久了感情淡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啊啦啦果咩。”
更生气了!
不行,不行,冲动是魔鬼,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我可不能再这么关键的地方就放弃了,不然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垃圾话洗礼吗!
04
我只能说,凡事都有转机。
好坏都算。
我和月岛谈了半年的恋爱,虽然打打闹闹,但也相安无事。
其实忽然爆发的争吵也让我毫无头绪,也许只是我挤压多年的情绪终于到了爆发的阈值。
我在下午部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拎着一大袋饮料来到体育馆,在一旁打杂的学弟忙不迭地从我手中把瓶瓶罐罐接下。安置完手上的东西,我看到月岛正和影山和日向聚在一块,我朝他们走去,正准备冲他们打一声招呼,却看到月岛又在对他们进行话疗输出,正好以"你们两个是笨蛋吗"做结尾。
“好啦阿月,少说点他们吧,你明明也觉得他们很了不起吧。”
闻言日向影山二人都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但我却看见月岛扭了两下头,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哎呀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我刚刚都没看见。”
诚然,月岛确实嘴上不怎么饶人,但是脏话的储备量也基本为零,笨蛋可能对于他来说是最恶毒的词语了。月岛的这种傲娇一次两次是情趣,次次都来就让人有点难以抗压了。我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锻炼心智的。
于是在我反应过来以前,我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滚下来了。
“你怎么老说我……”我抬头看他,围着我的三个人都被我这幅模样吓了一大跳,月岛的笑还没收回去,和惊恐的表情混杂在一起显得很滑稽。
“分手吧,毒舌草莓男!”我狠狠把草莓牛奶往他怀里一砸,转身就往外走,我气势汹汹,没人敢追上我。
当我回到家里扑到床上,看着手机里不断传来的Line,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完球了。
我快速浏览着各路消息,山口、日向、影山、西谷前辈、田中前辈……连清水学姐都知道了!
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回复,等把一切都处理完后,我定睛一看,月岛居然一条消息都没给我留。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小恋爱脑分这么快?”
“这次不一样,我这次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您请讲。”
“我和他提分手他甚至都不来挽留我一下,伤心的只有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没忍住又抱着手机吱哇乱哭。
“额,你追了他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不打算再调理一下吗?”
“调理?怎么调理,我调理好几年了都,再这么下去我觉得乳腺结节、甲状腺结节什么的都要招呼着往我身上来了,和他在一起我至少比你们多折寿十五年!”
结果手机那端忽然传来了烟花爆鸣的声音,一定是她给我放电子烟火开始庆祝了,好一个以乐景写哀情,在朋友欢乐的大笑声中我哭得也更大声了。
我从床上弹射起步,往窗边看去,因为用力过猛还把头磕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点印记和雾蒙蒙的一片。
月岛正单手插兜站在楼下,一只手提着我很爱吃的一家蛋糕店的包装袋,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我们家的大门,不时拿出手机扫两眼。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
我扣了扣窗框,听到声响的他抬头往上看,嘴角刚勾起一个笑又压了下去,他故作严肃地冲我对了一个口型:下来。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从窗边消失,在房间里窝了整整一分钟才去给他开门。
天呐,整整一分钟,这可是我坚定决心的具象化。
我到楼下给我新晋的前男友开了门,拿出了一双爸爸的拖鞋给他,还是把他迎进了门。他端坐在沙发上,带来的小蛋糕摆在茶几正中央,他和蛋糕面面相觑,直到我从厨房泡完茶后把茶杯端到他面前,才让他稍稍回神。
月岛沉默地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转眼看我。我确信这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角有点红。
一时贱从心头起,我凑到他面前:“真哭啦。”
“对不起。”
我半蹲的腿一个不稳,一个屁股蹲倒在他脚边,张着嘴迷茫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下次会改的,能不能不要分手?”
哇,拽男改性子啦。
我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还有呢,你还有什么呢要和我说的吗?”
“……我是笨蛋,原谅我吧。”
看看,就算这个时候拥有良好教养的月岛的脑子里,也还是只能蹦出笨蛋这个词。
05
“对对对,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到了两点,为了防止第二天我俩都在课上昏睡过去,她只能意犹未尽地掐掉我们的聊天。几乎是聊天终止的那一刻,我就忍不住倒头睡去,直到第二天看到朋友盯着的黑眼圈,我才意识到这个一向睡眠不错的女孩居然罕见地失眠了。
到了中午,月岛来教室找我吃饭,当他熟练地牵起我的手往饭堂走时,她忽然从角落窜出:“前男友就不要来打扰她了吧。”
我刚要解释,月岛脸上又戴上了灿烂异常的笑容:“不劳您费心,前男友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是她的正牌男友,如假包换。”
说罢他就不容拒绝地拉着我往门口跑,徒留朋友一人搞不清状态,愣在原地。
后来我们也有吵架,但几次下来我就发现月岛对“分手”这个词特别敏感。我不由心下感叹原来拽男也会有这么没安全感的时候,但我终究是要顾及他的感受,从此之间再也不把分手挂在嘴边了。
06
男朋友讽刺别人的时候顺带嘴了我几句该怎么调理?
调理不了?
那就继续调理。
分手?分是不可能分的!
在他温柔眼眸你是什么
太咧!
全文1.1w,不主流的破镜重圆和救赎,第一人称
分割线
0.
“菅原同学,我不得不跟你坦白。”
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想着菅原的脸,但是却只记得他的眼睛好像是灰色,而眉毛很特别,笑起来很温柔,人缘很好。
“我已经快要忘记你了”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提笔在日记本里写下。
其实真的要算起来的话分别也就两年,可两年之间我经历的事情太多,大脑的自我保护将一切痛苦的或快乐的记忆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都模糊了。
就算是和菅原的过去,也都或多或少忘记掉了,再回想也...
就算是和菅原的过去,也都或多或少忘记掉了,再回想也只剩下几个断断续续的片段。
“虽然这样说真的很奇怪,但是分开的这两年里,我总是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并且我诚实的说,没有你的学校,我一点也不想去。”
1.
我和菅原是国中的同学。我这人的运气倒霉到爆炸,却偏偏开学时和菅原成了同桌。我仔细的考虑了我这过去惨淡的17年,发现这可能是唯一能算得上幸运的事。
我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父母又是只在乎各自事业不在乎我的类型,小学的时候就因为各种长期出差和工作调动搬家转学了四次,给我本就贫瘠的社交状态雪上加霜。
那时候坐在全是陌生人的教室里,其他新生都在互相介绍自己。
我和那种融洽的氛围互相排斥,只默默把每本书都标上自己的名字,没有什么好认识的,我对自己说,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转学了。
菅原却笑着伸出手来“我是菅原孝支,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直到后来我一个人阴暗的在日记本里回忆他的时候,才发现国中那三年,菅原有无数次的向我伸出手。
而我只是凭借某种本能无数次的握住了他的手。
等他拉我出地狱。
我这人挺讨人厌的,我猜测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在菅原没出现之前没有一个人与我说话。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可能有的人就是有某种被人孤立讨厌的天赋吧。
不过,菅原这人却总莫名其妙的让我的天赋失灵。
菅原和我完全是反面。我人缘极差,他人缘奇好,我厌恶运动,他喜欢排球,我总是面无表情,但菅原喜欢笑。
我其实不是很理解菅原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开始我猜测他是觉得我可怜,或者只是单纯的line收集癖。
不过后来我就不猜了,因为菅原对我笑的时候实在太温柔了,我不好意思再用我自己的恶毒心理揣测他了。
国中那段时光是我17年来过得最好的日子,我现在想起两三年前那时候的日光,都有点抑制不住想哭的感觉。
我这人虽然很自暴自弃,但是又特别敏感,情绪总是崩溃,总爱偷偷哭。我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差,国中三年很多次他们假意询问我的意见实则做好准备打算搬家。
我人生第一次拒绝了他们,并百般阻挠。因为我还不想和菅原分开。
就像菅原拒绝换座位并和老师说他还是想和我坐同桌一样。
菅原会把我介绍给他的所有朋友,他会从生活的各种细枝末节里拐着弯的夸我,他会在某个我情绪崩溃的夜里冒雨前来我家陪着孤独的我。
我终于好像能够从自厌自弃的怪圈里走出去了。
生活也不再是前一日的循环反复,我会开始期待明天,有的时候还会为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见菅原而烦恼。
菅原是很细心的人,每次我换了漂亮的衣服时他都能够准确的发现,并用很恰当的方式夸夸。
不过我还是记得我第一次周末和菅原出去玩时穿了短裙,菅原君有脸红,居然结结巴巴只讲出了句“……很漂亮”
我还记得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之后,我甚至能够和他开句玩笑说,“你知道吗”
“我维持生命的四大元素是食物,水,空气,菅原”
菅原那时候应该是看着我的眼睛的,他应该是笑了笑揉揉我的脑袋说“没有我也要努力活下去啊喂!”
但是我只能说应该是,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他漂亮的眼睛了。我只能从国中记下的日记里偷偷窥探那时候的我们。
“菅原”我提笔“忘掉你其实很困难”
“虽然我已经删掉了你的line和我们的合照,也很少再去翻国中的笔记本。”
“但是你这家伙有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坏心眼。”
“你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我至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2.
国中毕业的时候,在众人簇拥下的菅原拽下了他制服上的纽扣,然后递给了我。
我那时候已经习惯站在人群里了。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去乌野的”
菅原没想到我能比他先开口,瞪圆了眼睛惊讶地说“别总是跟从我啊,你去其他学校也可以的。”
“不可以,我离不开菅原”
现在再回想还是很好奇那时候的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够说出那种有些羞耻的话。
十五六岁的年纪可能就是这样冲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胆怯,以为世界向自己敞开,而我可以永远握住爱人的手。
但是我食言了。
其实我是觉得有些荒谬的,因为我这人的破性格根本就没有可能在上好大学去大公司这条途径上走向所谓人生的成功。我能量太低,做不了社畜。
我太累了,连呼吸都那么沉重疲倦,胸无大志,并且精神状态极差,只想安安稳稳的找个钱少事少的工作,然后每天睡觉。
如果连这么微小的愿望都没有实现也没关系,人又不是一定得活。活着如果实在太痛苦那么我觉得考虑去死未尝不是一种道路。
反正百年后我们的尸骨都会腐烂,深埋地底,无人在意。
等我氧化成灰烬,成为微小的元素,无知无觉的出现在整个世界的任何角落,那时候我和菅原,也许真的能算上亲密无间。
我希望人类能够有点尊严,死亡之后就是死亡,没有灵魂鬼怪天堂地狱一说。当心脏停止跳动,痛苦的思想也将随风飘散,而我在此获得真正的安眠。
“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要忘记你。”
“因为你让我努力活下去,但是努力让我很累”
“但……如果是你的话”
“应该不会责备我的吧”
3.
放下笔,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干嘛了。不过好像很久没吃饭了,我拉开窗帘看着天色,应该是到了晚上。
我本来打算掏手机点外卖的,但我突然想到上一次打开手机还是两天前,手机早就不翼而飞了。
我的暑假可能过的确实有些草率了。父母出差,我也没朋友。也没什么课程和运动等着我去完成。
我翻了翻冰箱,发现家里的存货已经被我吃完了。我本来打算不吃,但胃又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一瞬间我绝望的感受到全世界的恶意。
我苦笑一声,随手去衣柜抓了衣服套上。穿衣服五分钟,找家门钥匙找了十五分钟,找钱包找了二十分钟。
你看,出门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我没有骗人。
就像城市吸取了人的生命力,自己却自顾自的繁荣起来,反而运用各种人类定义的货币规则奴役人类。
大家都活得好累啊
有少年的吵闹的声音在这种街头显得格外的突出,好像在争论着去哪家店。
我想了想以前和菅原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在小地方,没有这么多行尸走肉的路人,道路的一边有的时候还会有大片生机盎然的田地。
那时候的大家也是的,说话声音很大很有活力,相距还有几百米就开始疯狂挥手大喊,讲些生活琐事,有种莫名其妙的开心。
走在路上感觉很不自在,想要从口袋找口罩发现没有,只有一团缠的很乱的耳机线。
我走到路灯下不会被撞到的地方,低下头解耳机,虽然我没有手机,但是解开了可以把耳机线尽头隐藏在口袋里,再把耳机戴上,就可以假装在听歌了。
那些声音有点越来越近,我觉得里面有个声音好像菅原。
刚分开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错觉,就好像一抬头菅原就站在我面前一样。但抬头只会带来一种坠入深渊的失落感,还有一种似乎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恐慌。
后来这种错觉也常有,看到灰色头发的男生就忍不住绕到前面看他的脸,但实际上没有意义啊,就算真的是菅原我们之间也很尴尬。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告白,但彼此不是都心知肚明嘛。
嗯,精神状况很差的女友爽约并且拉黑我,怎么想都是宇宙无敌尴尬的前任相见场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菅原,我希望永远别见到他,因为这样没过几年,我就可以把这位朋友,快快忘掉,然后早早躺平或死亡,不用再想着和他交织在一起的快乐和痛苦的事。
至于菅原,我想了想,我没给过他什么,也没说过什么浪漫的话,没把我自己变扭在意的要死的心情表现给他。他又是挺受欢迎的性格,应该早就忘记我了吧。
我低头理那莫名其妙团成一团的耳机线,理来理去,越理越乱,越理越乱,简直和我的逻辑一样,一团乱麻。
那群少年好像就从我身边走过,我抑制自己不去看他们,不去在这种陌生的街头去寻找熟悉的气息。
我理到快要崩溃了,干脆把耳机线往口袋一扔。抬起头,准备找家便利店买点饭团。
却看见我此生最恐慌的画面。
菅原孝支,站在五米远的地方看着我。
但是我的手机也找不到了。
我崩溃的哭的更狠了。眼泪一颗颗的无法控制的涌出,掉在地上,我着急的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这时候我庆幸我此时正身处东京。东京唯一一点好就是大家不会管你,无论你在街上多么特立独行,只要不阻碍到他人,没人会在意你。
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倒霉,从出生投胎就开始倒霉,我的胃越来越痛了,我发誓我只是不爱说话,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好吧,除了菅原孝之以外的任何人。
想到这个我就更难过了,菅原是我短暂的一生中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胡思乱想,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拥抱。
我听见菅原说“别哭了”
完蛋了
我揪住面前人的衣服狠狠把头埋进他的胸前。
怎么连幻听幻触都有了。
4.
好崩溃,我这个脆弱不堪的人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感觉到崩溃了。
菅原还是熟练的用他国中稳定我情感的那套来哄,我还是在哭,我感觉他衣服已经给我哭湿一半了。
没错
我居然真的在东京遇到菅原孝支了,不是幻觉。
意识到面前人有心跳体温和真实的不会被预测到的行为轨迹,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位就是菅原,我那不清不楚感觉应该是的前男友。
不知道是菅原的情绪稳定技术过于高超,还是我是已经崩溃到极致反而麻木。我居然平静下来了。
菅原拿出纸巾捧住我的脸给我擦,老实说他确实变了很多。长高了,而且身体也结实了不少。我直直的看着他的脸,想着完蛋了。感觉永远也忘不掉了。
“为什么哭呀”
“因为……看到你了”我感觉喉咙像是被挤压,有一种奇怪的痛感“我以为,是幻觉来着”
“不是哦”菅原握住我的手,他比我高的体温传来。
“身体又变差了吗,这个季节穿卫衣?”
我眨了眨眼,才发现他穿的是短袖。
我不知道怎么回,就沉默了。
菅原熟练的找话题“不好奇我来这里干什么吗?”“我来和你们学校打友谊赛啦”
“不过我可能没法上场,你不知道哦,今年乌野的高一新生来了一位,哦不对,应该是两位很厉害的选手。”
“怎么会有人比菅原厉害”我忍不住反驳,脑袋因为刚刚的大哭有些发麻。
“山外有山嘛”菅原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我有些迷迷糊糊。
这种和前男友在街上相遇并相谈甚欢的剧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菅原真的好厉害啊,人际关系处理方面还是好强,感觉就算轮回不消除记忆我攒三辈子的功力都无法匹敌。
“你出来干嘛”菅原低头问我。
还在痛的胃此时终于被它的主人注意到了。
“吃饭”
“有什么推荐的店吗,其实我是和排球队一起出来聚餐的,刚刚看到你了我让他们先走……”
菅原孝支扶了扶额。
“……但是他们现在伪装技术很烂的躲在远处看我们”
“啊……我不知道”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找着好吃的餐馆,但是失败了。“我一般都吃快餐,或者去便利店随便买点”
“……你啊”菅原拍拍我的头“要好好对待自己才是”
因为缺氧晕乎乎的脑袋这时候才开始运转起来。我才发现我自动漏了菅原后面的话。
“菅原”我声音有些颤抖
“你刚刚说什么?”
“要好好对待自己”
“上一句!”
“他们正在伪装很烂的看我们”
我猛的转回头去,立马就认出他的队员了。
一个黑发臭脸小哥被一个橘色头发的男生拽住衣服挡在身前。橘色头发的同学看我过回头立马就把头缩到队友背后挡住,但是还是忍不住探头来看。好奇心就这么旺盛的吗?!
而那个黑色头发的男生好像完全不会伪装啊,为什么一边心虚到抬头看天一边准备动手揍队友啊!这样的关系打排球真的可以吗?!
还有,还有一位头发很炫酷的同学和一位剃了寸头的同学离我们未免也太近了吧?!见我回头两位只是吹口哨移开了目光。
这么稳定的情绪给我十年也赶不上。
而剩下的看上去很靠谱的几位高年级同学看到我甚至礼貌的抬手打了个招呼。你们不是在偷看吗?!好歹伪装一下吧!
只能说不愧是菅原的球队呢,全队好像只有一个戴耳机的同学看上去比较靠谱。
我这一晚上已经崩溃了太多次,现在想来只觉得有点好笑。
我实在不忍折磨这群伪装的很幸苦的同学,转身把头埋进菅原怀里。
这个动作刚做出来我就后悔了,我只能说是一种条件反射。
以前国中的时候实在做过太多次了,难过了,害怕了,羞怯了,尴尬了我都会把自己缩进菅原怀里。菅原就轻轻拍拍我,然后抱着我解决那些奇怪的事件。
我一瞬间如坠冰窟,安慰我的抱抱是一回事,在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做出亲热的举动是另一回事。
但菅原只是拍了拍我,跟他们说
“别装了,过来商量到哪吃饭”
5.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沉默的坐在菅原旁边,喝着菅原特意为我点的甜汤,看这群对食物异常尊重的男高表演高超的争夺技巧。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菅原倒是游刃有余,夹了几块烤好的肉放在我的碗里。
“胃不好的话,你就只能吃这几块”
我点点头,菅原一直是很细心的。
餐桌上的大家却都安静下来。
那位寸头同学有样学样给头发很炫酷的那位同学夹了肉,并模仿着菅原的语气“你胃不好,只能吃这几块~”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那两位就又凶狠的扔了碗逼问菅原为什么会有女朋友。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背叛了兄弟啊”
“西谷!你说!背叛兄弟的人有什么惩罚”
“行了行了”菅原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们“我不是一直都说我有女朋友的吗”
“我以为你是在网上随便找了个妹子p的合照”
“两年!两年没见过真人谁会相信你的话啊。”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两年……确实是很长啊。
菅原递了甜品给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
我觉得我幻听可能还是没好。
菅原悄悄用膝盖碰了一下我,我如梦惊醒,点点头。
菅原将他的队友一一介绍给我。感觉就和国中时一样,我想了想,好像菅原身边的人就是会有趣善良一点……除了我。
“啊啊啊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这样还是很不爽”田中好像还是很不平的样子。
“这餐你买单!”西谷同学往嘴里扒着饭说到。
“行行行”菅原笑得很开心,他笑起来一直是很好看的。
此刻我终于想起来了在我日记中出现过的无数次的菅原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样的。
请原谅我,毕竟笑只是一个几秒的动作,不过是口角肌的收缩,配上唇的弯曲,在中文和英文里只有一个字和单词,短暂的像一闪而过的流星。
但那时候我还是无论如何都想把那种笑容表现出来,就只好在我的日记本里写下,“感觉像是旧雨放晴,又轻柔的像一场无声的大雪”以至于后来我模模糊糊快要忘记他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是什么笑容。
因为东京不下雪的。
我很少笑,我父母笑的很假,菅原笑的好看,他在的时候大家都笑的挺好看的,很生动,很有活力。
就像现在他的队友们一样,呃,不过那位影山同学,好像是真的不太擅长微笑啊。
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很讨厌人多的环境,但可能菅原就是有魔力吧,我居然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品尝甜品。
他的队友都很好,虽然并不全是活泼的性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可能因为他们好像是类型各异的阳角吧。
就像坐在阳光下一样,把我潮湿发霉的心都晒的有些蓬松发软。
菅原同学,我现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明明都打算忘了你的。
6.
菅原同学去付钱了,我跟过去了,把钱包递给他“毕竟是因为我才让你破费的”
菅原没收,狡黠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我只好收回,有些无所适从。
菅原恰到好处的开口“我送你回家吧”
“那他们呢”
“不管他们了”
我弯了弯眼睛,菅原悄悄牵着我走出了店门。
菅原没说话,虽然这沉默不是让我难以忍受的沉默,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开口。
“菅原……对不起“我知道提这个会让气氛变得很糟,可我实在觉得需要向他道歉。
“之前,我父母……算了,总之,我情绪崩溃了”我结结巴巴解释
“菅原,我讨厌上学,讨厌呼吸,讨厌莫名其妙累死累活活着的每一天”我又忍不住想哭
“活着真的好累”我的眼泪彻底掉下来
“学校里没有你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我太饿,太冷了,学校里也没有人喜欢我。”
“我不想成为社会时钟指引着的按部就班身心俱疲的成年人”我顿了顿
“但是,如果还和你保持联系,我就要为了你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生活上的微小的痛苦。为了某个漫长遥远的相见独自在黑夜里支撑。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有些窒息。”
“但是菅原”
“你又不止有我。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
菅原又抱住了我,我觉得我这人的麻烦糟糕程度真的是一点没变,两年时光没有带给我任何的一丝一毫的成长。我仍然是一个敏感的需要菅原一点一点顺毛的阴郁小孩。我仍然需要过量的爱和拥抱,需要被选择,需要菅原每天看着我才能活下去。
“对不起”菅原声音有点发抖,“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我以为你是因为乌野偏差值才走的,我之后给你发的消息,你越回越少。我以为你在音驹交到了新朋友,后来被拉黑我就想着是不是影响你学习了,打算考完再找你的”
“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是还是想说”
“请你为我再坚持一下吧”
脖子……有些潮湿的感觉
什么嘛,两个人抱着哭也太逊了。
“你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哦”菅原说
“高中毕业时我还想再拜托你帮忙保管我的扣子呢。”
“所以,请坚持一下吧”
我点点头,哭的太多眼睛都有点痛了。
“如果,如果走到最后真的能遇到菅原的话,再痛苦也要试试看啊”
7.
把菅原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他还邀请我去看他们比赛,不过他根本没上场,只在场外牵着我的手分析局势。
说起来,我的学校排球队还挺厉害的嘛。而且那几位成员那么有个性的造型,我居然好像一次都没注意过。
菅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会问我“国中时候当排球部经理的事你还没忘吧。”
“当然没忘”毕竟当排球部经理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对我这个能量低的人来说还是像天方夜谭一样
“毕竟可以多和菅原待一会”
“不过如果菅原不要坏心眼的让我跟着一起体能训练的话就更好了。”我今天早上还被菅原叫起来跟他一起跑步。
“谁让有些人每天都和血条只剩一丝一样的飘着来上学。本来好好养了三年体质也该好了,结果你又用两年将我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菅原捏住我的脸又揉了揉。
“要不是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今天早上就想让你跑上两千米”
“菅原——”
“撒娇无效!”菅原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
8.
训练赛很快就结束了,但是菅原却留在东京陪了我一整个暑假。我每天被菅原叫起床时都会感谢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不回家。
有菅原在的假期挺开心的,不过只是对我的生物钟实在是个很大的挑衅。
一般我坚持困了就睡,醒了就起来写点日记再补充点能量,一般这些事做完就又去床上躺着了。
这是能量低的人的通病,没力气做任何事。
但是菅原不允许。他让我11点前睡觉,八点半起床。起床之后还要和他跑会步。
我其实失眠很严重,睡眠对我来说挺痛苦的。可能是因为醒着的时候也在床上躺了太久,每次入睡都很困难,于是就越睡越累。
有的时候躺在床上,都觉得我的怨气可以召唤一只特级咒灵了。
菅原开始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决定每天陪我睡,避免我睡不着偷偷哭。
同床共枕啊。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超过了呢?
菅原的回答却很天然,快点睡吧,睡醒还要起床跑步。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也许应该可能我是要害羞的,但是听到身后抱着我的菅原的呼吸声,只感觉到心安。
无论睡着或者睡不着都不会有压力,睡不着菅原会陪我聊天。
我经常因为睡前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而翻来覆去,想到菅原走后我就又要一个人去那个没有菅原的破学校,我在那里没有朋友,大家都怪怪的,不像菅原身边的朋友那样友善。
我想到我的生活又要被睡觉和学习一分为二我就忍不住难过想要哭。
但是菅原在我身边,可以擦干我的眼泪,他有时候真的太温柔了。
我即使怀疑自己的存在我都不会怀疑他的爱。
他这人没什么熬夜的经验,有的时候睡的都迷迷糊糊的,却还是能听到我的细微的哭声,然后抱住我,把头放在我肩上,嘟哝着问我为什么伤心。
我说因为想到明天要起床跑步好难过啊。
菅原轻轻的笑起来说不要骗他了。
我有时实在难以忍受心里的难过我就扑到菅原身上亲他,他都温柔的一一接受了,然后慢慢的回吻。
和菅原接吻很有安慰作用,吻到最后的时候他会捧起我的脸,落下轻轻的很多个吻。
那一瞬间,我觉得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菅原”我离开他的唇轻轻的喘着“明天不跑步好不好”
“美人计也没用哦。”
好吧,好吧。
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健康的男人了,他每天不知道要出多少次门,出去跑步,出去买菜,出去逛街,出去倒垃圾,出去收快递,出去遛狗……
“啊……我们家没狗啊,难道?!其实我是菅原的……嗷,好痛”
菅原微笑着给了我额头一下“上次跑步的时候遇到了朋友,帮忙遛遛,别乱说话”
“好吧……”
我突然觉得菅原很像胡萝卜,而我是一头可怜的驴。
菅原注意到我幽怨的目光,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
“没什么,警惕美色惑人吧”
9.
但假期总会结束的。
我以为我对菅原的戒断反应会特别强,但实际上比我想的要好了很多。
他几乎是隔一个课间就给我发上很——多消息,有些是奇怪的日常照片,有些是他在一片嘈杂里的笑着的吐槽,他后来甚至会附上很多题目,问我有没有更新的解法。
某个课间我正打算把菅原发过来的奇怪题目解的漂亮点发给他时,却意外听到门外有人叫我的名字。
居然是排球队的。
一般来说我是不会记得同学的,但是这位的发型实在是太酷了,看上去需要早起半小时来喷发胶的样子。
“菅原说你以前做过排球部经理,要不要来做音驹的经理?”
啊?
“拜托了学姐,音驹没有漂亮经理很丢脸的”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高一学弟也说着。
可是,菅原不在,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
排球部经理,其实还是有些麻烦的吧,毕竟要管后勤还要陪训练。
“以后打比赛,你可以看到菅原”
“好,我当”
话不过脑子的就说出来了啊啊啊
“感情这么好”那位发型很酷的同学调侃了一声,把训练计划本递到我手上。
“我是黑尾铁朗,以后请多关照了”
黑尾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冲站在原地的我笑了笑
“哦,还有件事”
“菅原让你和我们一起训练体能,今天放课后记得来,他说你不练的话请告诉他。”
。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放在开头说!!!”
“鄙人记性不好嘛”黑尾转身摆摆手“今天下午记得来啊”
我转身走回班级拿出手机,把解题步骤发给了菅原。罕见的发了语音抱怨。
菅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没有回我。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拿出日记本。
10.
“菅原同学,我不得不坦白”
“我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了”
我笑了一下,深蓝色的笔迹再也不像是扭曲的让我窒息的未知海域,我轻快地写下
“希望菅原同学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有想到这样的局面”
写完这段话我翻了一页日记本,却意外发现了些不属于我的字迹。
菅原清秀的字出现在我的日记本上,和当时东京街头的路灯下看到菅原的时候有类似的晕眩的感觉。
情感太浓烈了就会忍不住泪水,我每晚亲菅原的时候想说些什么,总是还没开口就哽咽。菅原就轻轻吻在我的眼睛上,一遍遍说,他都知道的
我有时候会怀疑他真的知道吗。
我的情感,真的有好好表现出来吗?
视野越来越模糊,我却越来越清醒。
菅原写的东西很长,我翻了翻居然有五张纸。和菅原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形影不离,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悄悄写下这些东西的?
我想了想,实在觉得菅原深不可测。
“很抱歉偷偷看了你的日记,因为太在意了”
“今晚你状态比平日要好,没有哭着醒来,寻找我的怀抱。我想了想还是悄悄起身,得为你写下点什么”
“我的文笔没有你好,写下文字总是觉得干涩,但是还是想这样告诉你。”
“其实不爱运动,不爱说话,不爱出门,甚至于不想活着,都不是一种缺点或让人诟病的问题,它们只是你的选择。就像你为了陪我还会选择运动出门一样。”
“选择,是,或否,这很简单。不要为此难过。”
“……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向我展示荒芜倒塌的精神世界的时候,我总想着生命,真的很伟大也很坚韧。”
“纵然心火焚烧灵魂,无力抵抗任何情绪,命如琴弦,甚至绝望于呼吸,但还是这样活下来了,在微妙的一个个痛苦的狭缝里保持着平衡,活下来了。”
“……我运用了点文字游戏,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和你说请为了我坚持一下”
“我想用我的爱让你平静,也不想让你忘记我。”
“但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了,我知道你仍然在受伤之后保留对世间的直觉的热忱,永远像个孩子一样不会趋利避害,所以才总是崩溃,总是哭泣。”
“我知道你想活下去,但你没有理由。”
“于是我就成了你的理由和借力点。”
“我对此很高兴,虽然这有些卑劣。但你要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想,而不是我在”
“你的生活仍然要继续,但不是围绕着我继续。所以我有做出一些决定,一些准备。请原谅我,我在这里先向你道歉。”
“虽然我希望你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但是,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过。”
“我真正爱上你的那一刻,其实是十五岁的那个苦夏,你哭的近乎哽咽呕吐,却说着,就算层层束缚,枷锁缠身,你只能也只会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其实有些顺风顺水,从未触及和理解你痛苦的庞大和幽深,但那时我觉得,你很厉害,而我想向你伸出手”
“但我不是你的枷锁。”
“我是你的爱人。”
“菅原孝支”我看完了他留给我的话,努力的用颤抖的笔在后面写下批注。
“你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坏心眼”
“这下我还怎么忘记你”
我还怎么退缩在阴影下,找个合适的时机安静去死。
12.
“最近过的怎么样呀?”
“能不能不要让他再监督我训练了啊啊啊!”
菅原忍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看来有交到朋友啊”
“是啦是啦”排球部的大家性格都很鲜明,相处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不对!不要转移话题啊菅原”我晕晕乎乎的差点被带偏,打算据理力争不去体训。
“学姐——,帮我发下球!”犬冈走却在球场上大声喊我。
“好啦,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忙了”我站起身往球场走“下次比赛的时候你自己来看!我身体真的好多了!!”
“下次再见”
“我爱你”
“我全世界最爱的就是菅原啦!”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学姐,不要再秀恩爱了!!我要向队长打小报告你和敌方军师暗中勾结!并且对队友实施精神攻击!”
“抱歉抱歉——”我轻巧的拿起球,笑着托了出去。
“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确实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不是为了你”
“只是为了我自己”
这下真滑铲了。其实本来今天想写日向的,这篇是之前写了初稿打算9.6我开学时发的,但是,我又卡文了。于是火速把这篇改了。来晚了不好意思。
这篇妹其实我觉得是很多人的状态,毕竟我也不想上学啊不想痛苦的活着啊(叹)
这篇写了太久,我努力尝试预设菅原会怎么做,并希望这篇文可以给大家带来一些安慰。
我当然可以写真爱解决一切,但朋友,那只是虚幻的乌托邦,“我”可以在菅原无时无刻的安慰下不再那么痛苦,但我们呢。
所以我尝试叙述了一个更普适的道理,菅原是借力,是放在外层的见到就有安慰感的理由,但实际上是因为在痛苦里挣扎的我们仍然想活下去,他才成了理由。
祝大家生活愉快,努力的活下去啊!!!
去了一趟漫展才知道有这么多人玩新世界狂欢还以为不会被集邮
我国的科研人员新研发了一款“替换儿女”的系统。
如果你对自己的孩子不满意,就可以用这个系统指定自己心仪的挑战者穿到自己孩子成长中的某一阶段。
如果挑战者能做的比原主更好则视为挑战成功,并且所有记忆都会发生更改挑战者将真正变成你的孩子,而原主将被抹杀。
反之挑战者将会遭到抹杀。
没想到我父母竟然第一个站出来试用,紧接着我的两个好闺蜜也争相自荐当挑战者。
我冷笑一声,这样的人生谁爱拿拿去。
………
1
系统出世后,我的父母第一个跳出来试用。
父亲一上来就指责我:“我这女儿烂泥扶不上墙,我从小就用尽各种资源来培养她,没想到长大后却故意得罪我辛苦给她找的人脉!连罪着我也被针对!”......
父亲一上来就指责我:“我这女儿烂泥扶不上墙,我从小就用尽各种资源来培养她,没想到长大后却故意得罪我辛苦给她找的人脉!连罪着我也被针对!”
“这个女儿我一定要换掉!我敢发誓这是世界上最差劲最没良心的女儿!”
母亲更是哭的泣不成声:“我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光生她就要了我半条命啊!”
“后来我更是为了她倾尽所有,她生性愚笨学习不好,我就给她请各种家教给她补习。她想学什么舞蹈钢琴我也花大价钱培养她的兴趣爱好。”
“可这孩子还怨我太过严厉,从小就不和我亲近而且还特别记仇,有时候我只是微微说了两句打了几下就要闹着跳楼。”
观众席上的父母听后纷纷表示理解。
“这孩子永远理解不了做父母的好意,无论做什么事都感觉是我们逼他们。”
“我家孩子也这样,我供他吃供他喝,最后整的一副我欠他钱的模样。”
“听父母的总没错,难道我们还会害他们不成?”
父母听到台下对我的指责声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这就能证明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时系统发出机械的声音:请二位父母挑选挑战者,注意只有两次机会。
“我!”
“选我!”
这是观众台下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好室友兼好闺蜜竟然会毛遂自荐。
她们的目光贪婪且狂热,这让我不禁摇了摇头。
之前我把她们当姐妹,也跟她们讲过自己窒息的原生家庭。
没找到她们还是上赶着找死。
李薇薇激动的说:“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夏纯的舍友,夏纯就是个白眼狼,你们对她这么好可她却经常说你们的坏话,如果你们选我,我一定会成为你们心目中的完美女儿。”
另一名刘佳舍友也不甘落后:“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受的委屈,平时在宿舍我看夏纯用的全部都是国际大牌。你们给她提供了这么优渥的生活环境,但是她依旧不知足。选我吧,我听话懂事。”
父亲得意洋洋的望着我:“夏纯看到没有?有这么多的人抢着当我女儿。你不是一直说不想当我的女儿吗?现在我就成全你!”
李薇薇和刘佳也难掩恶毒与嫉妒。
“夏纯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钱背不完的名牌包包还成天诉苦说那个家有多么不好,呸真虚伪!”
“对啊夏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在我面前得瑟。不过很快你就得瑟不起来了,因为你的人生即将被取代。”
我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们,没想到在她们眼里,我的痛苦竟然变成了得瑟。
不过既然她们喜欢,我倒要看看她们是否能够承受我的痛苦。
2
经过考虑父亲最终选择了李薇薇。
这时大屏幕上显示出了父母的身份。
夏雄伟:夏氏公司的创始人,身价上亿。
黄秋霞:夏氏公司的董事长夫人。
吃瓜群众世界一片喧哗。
“卧槽竟然这么有钱!我看那个夏纯就是矫情,谁从小到大还没被父母打骂过?”
“如果我有这么有钱的父母,我一定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
“像夏纯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儿不要也罢!”
李薇薇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就差当场喊爸妈。
系统:“请父母选择挑战者挑战的阶段。”
母亲立刻说:“挑战夏纯未成年的阶段。”
“不是说挑战者只要挑战成功,所有记忆也会随之更改吗?夏纯从小就对我爱搭不理,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女儿撒娇是什么感觉。”
“这次啊我可以好好体验一把,也算弥补遗憾了吧。”
系动提醒:“挑战者将封印现在所有记忆封存,在同样的条件下进行挑战。
“准备好了吗?挑战者一号?”
李薇薇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
下一秒她就陷入昏迷,与此同时大屏幕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中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整激烈的和男人争吵。
这俨然就是年轻时的夏雄伟和黄秋霞。
争吵到最后,父亲竟然直接打了妈妈一巴掌。
“老子找不找小三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也不照照镜子看你现在的样子,看见你个黄脸婆我就倒胃口。”
妈妈苦苦哀求:“雄伟你就看在我怀孕的份上收收心吧!”
可换来的却是父亲的拂袖而去。
在他走后没多久,妈妈就开始痛苦的捂着肚子,她强撑着给自己打了救护车。
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秒,她摸着肚子喃喃自语道:“孩子你可要争气,一定要是个男孩。这样妈妈手中就有筹码了。”
看到这观众席上不知道谁说一句:“家庭不和睦其实对孩子的影响很大,夏纯是不是因为这才叛逆的?”
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驳:“可是现在他们也没离婚啊!指不定为了孩子夏雄伟早就改邪归正了呢?”
“其实我感觉这也不怪夏雄伟,要怪就怪女人一怀孕就懒了不愿意打扮自己。”
听到这些三观不正的发言,原本还有点心虚的父亲立刻挺直了腰板:“对啊,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是我做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每个月我都会给她们娘家二十万的生活费。”
“没想到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还被这个白眼狼怨恨上了。”
我静静的看着我的亲生父母肆无忌惮的在众人面前抹黑。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向了大屏幕。
屏幕中故事还在继续发展。
黄秋霞并没有如愿生了个儿子,而是生了个女儿。
而且她还在生孩子过程中大出血,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她抱着一号崩溃的大哭,手指甲深深陷入她细嫩的肌肤里。
处在婴儿时期的挑战者一号痛的哇哇大哭,这彻底激怒了黄秋霞。
她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着一号:“就是你害得我不能生儿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她疯癫的模样也吓坏了在场的很多观众。
“她不是说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吗?我看这也不像啊!”
“还不会是她在说谎吧?”
当然也有人为她辩解,“毕竟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她情绪失控很正常。但是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以后就好了。”
“对啊,谁还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突然屏幕一闪,画面来到了我一岁时。
黄秋霞正掐着一号的脖子,面目狰狞:“如果你留不住我老公,你也就没有任何活着的价值了。”
说完她用力一推,一号立刻从床上摔了下去,脑袋着地陷入昏迷。
3
这时候观众们都炸了,但是依旧有几个犟嘴的观众说:“可能她得了产后抑郁吧,毕竟老公常年出轨如果心情好那就怪了。不过她总归是夏纯的亲生母亲,夏纯怎么能记仇呢?”
“对啊对啊,如果我是夏纯,只会心疼黄秋霞。害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父亲气的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妈妈脸上:“好你个毒妇!当初我就说为什么夏纯三天两头的受伤,原来是你搞的鬼!”
妈妈痛哭流涕:“对不起老公我实在太爱你了,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才出此下策!”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妈能轻易对我爸说出,却从未对我说过。
很快一号就重复了我悲惨的童年。
在我出生后夏雄伟依旧花天酒地,而一号在黄秋霞眼中就成了争宠的工具。
一号一岁时黄秋霞经常把她搞的遍体鳞伤住院治疗来换取夏雄伟的注意,一开始他还会抽空问两句,可久而久之这招就不管用了。
黄秋霞每天都教连话都说不全的一号识字,只要一号稍有反抗就会遭到她的毒打。
“这字很难认吗?都怪你不争气,雄伟都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赔钱货!”
“今天的字你要是认不完,你就别想吃饭了!”
年幼的一号被吓的嚎啕大哭,这更加激怒了黄秋霞,干脆拿出三根又长又粗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肉里泄愤。
“哭哭哭就知道哭,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你就跟外面的狐媚子一样就会装哭办可怜!”
“如果我老公还不回家,我就抱着你一块跳河!”
谁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母亲把自己年幼的孩子比做狐媚子,这瞬间遭到了群众的抨击。
妈妈却满不在乎:“我说的又说错,你们急什么?”
“再说了我是她妈,我就算说了她也不能怨恨我!”
面对他人同情的目光我内心波澜不惊。
毕竟这只是我成长经历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三岁时,一号成了名声大噪成了圈里人人皆知的小神童,小小年纪就能背将近一百五十首诗,还能说一嘴流利的英语。
观众大多数都是父母,看到这种场景竟然生出几分羡慕。
“虽然黄秋霞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教育有方,竟然能把一个三岁的孩子培养的这么好!”
“辛苦一时,幸福一世。父母这么做总归有他们的道理。”
“早知道我也从小这么培养自家孩子了,到时候家里出了个神童我祖坟都能冒青烟。”
我冷笑一声,他们真以为谁这么做都能培养一个神童?
李薇薇现在之所以能成为神童,是因为在系统的作用下她获得了和我同等的天赋。
没有我天赋的加持,累死黄秋霞也培养不出神童。
当你惹对象生气了,该怎么办,当然是色诱啦~
最近,临空市出现了许多流浪体,你作为猎人,参加了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但是最近一次任务中,你不幸负伤,胳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虽然家里的恋人是医生,但是黎深的工作和他自己的异能状态不正常,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你选择了一家别的医院治疗与恢复。
第一次复查的时候,当时约不到白天的号,只能晚上到那。
复查结束,被告知恢复良好的时候,你悬着的心瞬间落下。
当你想要打开手机告知陶桃跟他们报平安的时候,却发现手机......
当你想要打开手机告知陶桃跟他们报平安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没电已经关机了,你想真不是时候。
到了一楼大厅却又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冷风灌进来让你瑟瑟发抖,你不由自主的拿那只没受伤的手揽了揽自己的衣服。
幸好医院的对面还有公交车站,不至于回不了家,你自我安慰。
当你鼓足勇气打算从医院门口迈出那一步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将你笼罩住。
雨水也从你的身边绕开,半点都没滴到你的身上。
你猛然抬头一看。
居然是黎深!!!
他今天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橘黑相间的围巾衬得他更加精致。
虽然他没有特别大的表情,但是你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你…你怎么来了?”
他并没有回应你的话,只是盯着你手中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检查单子。
你尴尬着将单子随手折了折。
“没事儿,哈哈,马上要痊愈了。”
他将手上的伞递给你,然后慢条斯理的结下自己的围巾给你围上。
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你在这么多天高强度的任务以来得到一丝安心。
接着,他又将大衣脱了下来,想要给你披上,却在你的身后顿住了。
他可能不知道你的具体的伤势是如何,你想。
“真的快好了。”
你微笑着看着他。
他顺势将大衣批了上来,而后揽了揽你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那侧的衣服。
衣服上还带有着他的余温,你瞬间觉得暖和了许多。
你踮起脚来,想去亲吻一下爱人的嘴唇,抚慰一下爱人的心灵,但是黎深却偏了偏头躲开了。
你的内心慌的一批:在线提问,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他继而将伞接过来,揽着你的肩膀。
“走吧,回家。”
他的车子停到了马路旁边,他护着你上了车,而后递给了你充电设备,告诉你。
你点了点头:“好。”
你打开手机,你的通讯录列表一大串红色的小点。
等一一报过平安之后,打开与陶桃的聊天框:
你:陶桃!!!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哄!!!在线求!!!挺急的!!!
陶桃:怎么了?黎医生因为你受伤没告诉他生气了?那还不好办,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你给他做顿饭哄哄。
你:你觉得我现在的手能做饭吗,而且我的厨艺怎么能跟黎医生比呢(尴尬苦笑)
陶桃:也是哦,那就靠最后一招吧,色诱吧!!!
你看着陶桃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家,准确来说是黎深的家里,黎深护着你到沙发上坐好,紧接着他就进入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这期间黎深说了几句必要的话,其他的一概都没有开口过。
这比长大之后再次见面的那个时候话还少。
你看着厨房里黎深忙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他手脚麻利,不一会儿晚饭就弄好了。
你与他面对而坐,摆在你面前只有几道清淡的家常小菜,也许是照顾你的伤势不适合吃过多油腻的东西。
但是这些菜也激起了你的食欲。
你心中不禁感叹,男朋友的厨艺就是一绝。
而又你的目光落到了面前那道凉拌胡萝卜丝,并且不由得发出了疑问:“黎深,你不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嘛?”
自打你落座之后,他的筷子就没有停下过,将桌子上的菜一一的夹到你的碗里。
闻言,他抬眼看了你一眼,并且夹了一筷子的胡萝卜丝放到你的碗里:“胡萝卜可以补充维生素,对病人有好处。”
“可是黎医生,我手受伤了,吃不了这美味的佳肴了,要不…你喂我吧。”
你暗示性的抬了抬自己的手,可怜楚楚得看着他。
“你伤的是左手。”
他淡淡的看了你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你的把戏。
但是你一直保持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笃定他会心软。
果不其然,他叹了口气,移动了自己的位置,拉开了主位上的椅子,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
这个位置方便他喂你。
他拿起放在你面前的米饭,体贴入微的将各种菜夹杂着米饭送到你的嘴边。
待吃到小半碗的时候,你的肚子已经盛不下了,
你示意黎深拿勺子喂你点汤。
他将盛着汤的先是递到了自己嘴边试试温度,待温度合适之后,送到你的嘴边。
你看着他,柔软的嘴唇似有似无的碰到了他的手背。
像是得逞一般,你的嘴角微微勾起,而后心满意足的喝下了他送来的温度恰到好处的汤。
待你饱食餍足之后,他将你剩下的那大半碗米饭以及其他的菜一并吃了。
当然,除了那碟凉拌胡萝卜丝,丝毫没有嫌弃之意。
你本来想揽下刷碗的这个活,来“立功赎罪”。
可是奈何伤的却是手臂,实属之不幸。
黎深也因为胳膊伤的原因,拒绝了你的请求。
无奈,你进入了卧室。
奈何黎深的衣柜里也变不出什么女性的睡衣,更别提什么性感的睡衣了。
索性你就选择了一件他的白色的衬衣。
一则他的衬衣的胳膊处要肥大很多,不至于牵扯着伤口,二则衣服下摆也很大,大到到了你的大月退处。
你看着浴室里面的镜子,将衬衫上面的前两颗扣子解了开来。
重要的部分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那时从网上刷到的纯谷欠风,没想到终于有一天自己用到了自己身上。
彩蛋是你上手段哄人
各位很久不见了
吾辈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好好生活呢。或许会有很多小姑娘的生活发生了变动,但是吾辈想说
“吾辈尊重汝的一切选择,但请汝等务必坚持”
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来找吾辈倾诉喏(摸摸头)
滴!您的「小鸟游六花体验卡」已到期。祝您三次生活愉快。
新人小刘同学
ooc
欢迎点梗(见合集第一篇)
给点热度吧呜呜呜
德拉科篇(无伏)
你是黛西·沃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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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纯血贵族,你很少真正的冷下脸,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现在。
你看着父亲殷勤的样子与对面卢修斯·马尔福的高贵模样,暗暗磨了磨牙。
呵,你早该想到这一天不是吗?
你受的一切教育,一切悉心的照顾不就是为了能与某个同样高贵的家族联姻吗?
可是,你从来没想过只是因为家中遇到了资金困难,父亲便着急到你还没毕业就让你嫁出去。
你也从来没...
你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联姻对象居然是那个刻薄的马尔福——德拉科。
“喂,你为什么冷着脸?”看吧看吧,他又找茬了。
你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但那足以让德拉科生气了。
“你应该为能和马尔福家族联姻而感到荣幸,沃尔森小姐。”他脸上带着嘲弄说出了这句话。
“荣幸?呵。”你起身,经过你的父亲与卢修斯时忍着反胃保持你最后的礼节说一声失陪就走了。在你说后几秒钟,你听见你的父亲尴尬的笑着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卢修斯轻蔑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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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好在你平常人缘还不错,除了几个脑子瓦特的爱慕德拉科的女生明里暗里讽刺你,其他一切正常。
哦,还有一点,德拉科的挑衅。
上魔药课时,他会故意和你分到一组,然后……
“沃尔森小姐,请把绝音鸟的羽毛给我。”你在乱七八糟的材料中拿出了羽毛放在他面前。你继续研究着课本,突然发现德拉科没有动作,你疑惑转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你,手中拿着羽毛“是绝音鸟的羽毛,不是独角兽鬃毛,我尊贵的小姐。”你心道不妙,正想夺回它,却晚了一步,你眼睁睁的看着德拉科把鬃毛丢进了坩锅。
液体肉眼可见的立马变色,突然沸腾,喷涌了出来。你看见德拉科早早退后,自己已经来不及躲起来了。正闭上眼准备迎接滚烫的液体,德拉科却变了脸色,急急地把你护住。
液体滚烫,却全洒在了他的背上。昔日骄傲的小少爷也不禁疼的皱起了脸。斯内普闻声而来,冷眼看了看你俩“出了医疗翼立马滚过来关禁闭。”“好的教授”你垂下眼帘“我一会就去”。斯内普眯了眯眼,
“Bothof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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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空荡荡,教授们不知道都去哪里了,你看着德拉科疼到冒冷汗的样子,虽说是活该,但心里还是小小的疼了一下。
“衣服脱了”犹豫几下,你还是做了决定。
德拉科怔怔地看着你,眼中写满诧异,想说话却疼的发不出声。但你还是看出来他的意思:你想干嘛?!
你揉了揉山根,无奈的说“给你上药,除非你要留疤。”
他的脸慢慢泛起红色,一边磨磨蹭蹭的脱掉了上衣,一边别扭的拿余光瞟你。
你拿起烫伤药水,挥舞魔杖,一小股药水的水流悬空而起,轻柔的掠过德拉科背上艳红的伤疤,你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细心的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等药水全部覆盖了伤疤,你拿起棉布,准备包扎,却又想到他的使坏,便也恶趣味的用了点劲,满意地听到他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次还敢不敢了?嗯?马尔福少爷?”
“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嘛……再说了不是我给你挡的嘛……”小少爷别别扭扭的开口,还夹带着他自己都没意会到的委屈与撒娇。
你没有答话,嘴角微微上扬。他却以为你还在生气,连忙补充“下次不会了!”说完感觉这番话有伤马尔福的尊严,又补了刀子“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笨到等着沸水去烫伤你,而且给你挡是身为一个马尔福的绅士行为!”
你听着的德拉科口是心非的话语,在他身后无声的笑了笑。好像,余生和他度过,也不错。
关完禁闭后,你与他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具体表现为他那堪比斯内普的毒药不再向你喷射,虽然偶尔漏几滴,你便权当生活的调味剂。
日子很快过去,你的订婚典礼举行的日期马上到了,即使你和马尔福关系再好,你也会感觉别扭,你更别提你们之前还有过节了。你开始渐渐疏远了他,而德拉科因为自己的骄傲也不想主动打破冷战。
你依旧与你最喜欢的朋友罗恩一起玩,很奇怪对吧,但狮子与蛇蛇也可以成为好朋友。你喜欢与罗恩一起吃饭,看他狼吞虎咽地嚼着鸡腿,你的食欲总会很好,他也乐得与你这样不缺零花钱而且不端贵族架子的女生一起玩(让你给他买零食),尽管你有些过于端庄的形象和广泛的知识面让他有时显得不太聪明(?)
第一天
高尔:“少爷,今天沃尔森小姐给罗恩买了10个鸡腿,罗恩全吃了,小姐很高兴地看着他吃完了。”
德拉科:“哈?她怎么敢?!”
第二天
克拉布:“少爷,今天罗恩吃完了9个鸡腿,最后那个他让给沃尔森小姐了。小姐没要,但很高兴,等他吃完之后又给罗恩买了5个巧克力蛙。”
德拉科:“WTF!!!卡片是谁的?!(bushi)她怎么敢?!”
第三天
高尔and克拉布:“少爷,今天……”
德拉科:“闭嘴!10个鸡腿和10个巧克力蛙对吧!”
高尔and克拉布:“还有3盒怪味豆……”
德拉科:“艹!!!”
———————————————————
德拉科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第四天气势汹汹走到你和罗恩面前“喂!韦斯莱家的穷鬼!你知不知道马尔福是她的未婚夫?!”
你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德拉科,你这是侮辱他!”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你“WHAT?小姐,马尔福才是你的未婚夫!马上就订婚了!”
你白了他一眼“so?商业结婚你懂嘛?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婚后和婚前是一样的,你去外面找人我不会管,我也不能管,当然,我也一样。所以马尔福少爷现在是在干什么?谈恋爱吗?”
他涨红了脸“不是的…我…我们…”
你咧了咧嘴角,起身对罗恩说“我先失陪了,下次见。”
“ALLRIGHT”
你拂袖而去
订婚典礼
你面无表情的结束了全程,无视了德拉科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
订婚后总是有许多必要且无趣的宴会。你劳累的走出会场,拒绝了小精灵的回家要求。你穿着华丽的白色礼服长裙,郁郁地走在路上。你还是无法接受你已经订婚并马上结婚的事实,你的内心莫名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你深深拉进去。你突然冒出一个奇怪想法:逃吧。逃吧。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可是,你舍得他嘛?
就在这时,你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你迅速回头“谁?”
一只德拉科出现在你面前,“额…沃尔森,我想和你聊一聊。”
你犹豫了一下,他就拉着你移形换影到了有求必应屋。“你干嘛?”你很警惕。
“为什么不理我?”他慢慢把你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我为什么要理你?”
“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丈夫!”他突然握住你的肩膀,尽管声音有些大,但并不表现出激愤的情绪。不愧是贵族……
你直直望入他眼中“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你被他灰蓝色的眸子刺痛了一瞬,迅速移开视线。
“该死,我又搞砸了…”他低声嘟囔着。
“搞砸什么?”你问他。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你真的以为我父亲是因为好心或者善良而选择与沃尔森联姻嘛?”
你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其中的含义。
他再也没有解释,只是望着你。
灰蓝色的瞳孔好像总是盛满了悲伤与纠结。
.“你、爱我吗?”你颤抖的问他。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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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鸽了好久hhh
这篇主要是
德拉科与女鹅联姻前关系算是陌路人(女鹅以为的)
女鹅家里有些困难
于是德拉科主动让父亲联姻
但他没想到女鹅有一点类似于恐婚的焦虑,而且他不太想承认喜欢女鹅
女鹅后来是喜欢德拉科的
但她不敢确定德拉科的感情而且女鹅有点贵族的小傲娇(?)
就这样
每个女孩都可以是黛西·沃尔森
拜拜
人物:塞德里克/罗恩/汤姆·里德尔
他哪院你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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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
你又一次被堵在了偏僻的楼梯间,前面神色不虞的女生们让你有些悲哀地想着。自从你和赛德交往之后,校园欺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了。她们穿着明黄色的院服,无声无息地践踏着自家学院的名声:善良与忠诚。
你被推搡在地。善良?你觉得她们更像狮院和蛇院的结合体——勇敢与嫉妒造就了“恶毒”
为首的女生冷眼看着你嘴角...
为首的女生冷眼看着你嘴角的淤青,狰狞地骂出了那个词。
“绿茶婊”
随即又开始了她们单方面的欺凌。你无声无息,默默忍受着。
你的脸上被笔重重写上了那个词。
这一次的欺凌比以往都要凶猛。或许是因为昨天赛德在众人面前为你擦去嘴角的奶油?还是因为前天他温柔的拥你入怀?又或者是上周在霍格莫德村你们青涩的初吻?
恍惚间,你听到了你心心念念的爱人的声音
“统统石化!”
他与邓布利多校长还有麦格教授一起来到了这里。
你被他紧紧拥入怀里。
后面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因为你被之前的痛楚折磨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的医疗翼,你缓缓转醒,看见了恋人疲惫的脸。赛德一如既往地温柔抚着你的脸。
“赛德,你怎么发现我在那里的?”
“我找不到你,我很着急,就去找韦斯莱双子借了活点地图。”
“哦……”
“黛西,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隐私,但你最近很不对劲,魂不守舍。所以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事情了好嘛?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眼中带泪,点了点头,轻轻地倚在他身上。
“我答应你,以后我们永不分离。”
至于那些女生,你再也没有在霍格沃茨看见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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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
你的男朋友和别人打架了,还是一个女生。
你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倔强的脸“说吧,打人家女生干什么”
“你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还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哑巴了?能说话就吱一声”
“吱”
你无语。
“不说话是不是,行,那你再也别和我说话”
你重重地摔门离去
“所以他要打那个女生是因为她骂我绿茶婊?!”你有些震惊也有些愧疚
“那我得先哄哄我的小罗恩了!谢谢你们!”你立马转身离开。只留下哈利赫敏看着你的背影并摇摇头
“罗恩,对不起嘛,我不该和你发脾气的”
罗恩板着脸面无表情
你翻来覆去说了好多好话还是没用
你闭闭眼,憋出了一句话
“可是你真的是我最喜欢的人了,我只是因为太担心你了哥哥”
他终于露出笑脸把你抱了个满怀
其实在罗恩的内心中,他早就因你的道歉破防了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攻溃了他的所有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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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
(代入切片前的样子和切片后的身份)
他那所谓的信徒向他说了你今天的行程
最后也不例外的说出了那个“小插曲”
你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听着,你当然知道
那个女生即将被绿光击落致深渊
“我亲爱的黛西,你想怎么处置她?”
“钻心咒就可以,MYlord”
“MYlord”是他喜欢的称呼
尽管那个女生可气,但也不至于因此丧命
“你确定吗黛西”
“是……是的”
第二天你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血人陷入沉思
里德尔在你身旁笑得猖狂
女生痛苦的啸叫着
“看吧黛西,她已经这么痛苦了,如果不结束她……她将会因你更痛苦”里德尔,不,是伏地魔这么在你耳边轻语
你闭上眼不想去看她,但女生嘶哑的声音仍回响在你脑海中
“快吧快点动手吧黛西,killher!now!”恶魔的声音在回荡
女生认出了你,凭着她最后的理智怒吼“黛西你这个绿茶婊!杀了我!快!”
里德尔眸色一暗,抽出魔杖刚要发送索命咒,却发现有一道绿光比他先行一步。
血色身影应声倒地。
他诧异的扭头,看见你崩溃的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IKILLEDHER”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了她……”
他看着你目光空洞的样子,只是将你提起抱在怀中
冰冷的体温让你一颤
“这不是很简单吗黛西”
“你只是杀了一个该杀的人而已”
是啊
是她该死
你绝望的闭上眼
就这样沉沦在名为汤姆里德尔的深渊吧.
“爱丽丝,你的预言能预料到多久之后的事情?”
“还没发生的事情都能预料——只要我能够集中注意力,多远都可以。”
“你是否预料过我会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
“抱歉。”莉娜露出了一幅抱歉的表情,“或许我配不上他对我的爱。”
“不,莉娜,请不要这么想。这些都不过是一些苗头,还没有到达真正的时机。这不能代表你对他的感情不深。”
爱丽丝舔了舔唇,似乎在构思措辞:“我看到过他带你来我们家,也看到过他带你去秘密基地。预言一步步成为了现实,你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你还看到了什么?”
“……现在,我...
“……现在,我看到了死亡在爱德华身上会很快发生,因为他和我的关系更密切,所以预言会变得更近。”
莉娜叹着气:“我真希望爱德华不能看见你的预言。”
“事实上,莉娜……”她犹豫了一下,做出了抉择,“我和贾斯帕曾经有想过,将你的命运改变。”
她盯着她,有些吃惊。
“你是指将我转变成吸血鬼吗?”
“是的!”她喘着气,“但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一旦我这么做了,你和普通人类的人生将会截然相反。他会生气的,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莉娜笑着,“是的,他完全没有办法。”
爱丽丝静静地看着女孩:“你好像太相信我了,莉娜。我其实自己也不确定在危急关头能否真正做到,甚至最后,我可能会因为违背你的意愿导致你的死亡。”
“你只是为了拯救爱德华,这没有错。”
汽车一辆一辆地驶向了那座城市。太阳强烈地照射在地面,成群的游客蜂拥而至,外面的风很大,到处都是欢庆的红色,莉娜出神地看着头巾被刮走的妇女和她手上牵着的不过三四岁的孩童。这道鲜明的风景为沉闷的古城上增添了一丝生机。
“爱丽丝。”莉娜紧张地颤抖着声音。
“我知道。”她的脸僵硬得像冰块一样,“爱德华就在这里,我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城门的守卫穿着陆军的制服,他操着口音很重的英语礼貌地阻止了车辆的介入。
莉娜悄悄将准备好的钱塞进了守卫的衣服里,她朝他眨了眨眼睛。车辆被允许开进城内,她们松了口气。
“如果爱德华按时到达,我们只剩下五分钟了。”
“爱丽丝,请交给我吧。”
从黑巷里跑出来的莉娜被狠狠地撞进人群。她拼命地往前挤,拼命地甩开别人的手臂。
钟楼的分针指向了酷烈的太阳,她被广场上空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
愤怒的声音阻挡不了她的步伐,疼痛的感觉抑制不了她的焦虑。
她答应了爱丽丝,答应了卡伦家族,她要将爱德华带回来,她要告诉爱德华,她真正的心意,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一阵悠长急促的钟声在广场上鸣响,她飞快地冲出了人群。
“爱德华!”她大声地叫着,即便无济于事,她依然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嘈杂的人群议论着顶楼的阴暗,他们指着那儿,她顺势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钟声又一次响起,她已经很近了。
“爱德华,我还活着!”
她喊着,声音再一次被钟声淹没。她看见了他,但是他看不见她。
“爱德华!爱德华!”
他就像雕塑那样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紧闭着双眼,安详地垂放着两只手臂。
他好像在做梦,又好像已经涅槃。她不敢想,她一路喊着跑来。
“爱德华,你看看我!”
阳光从广场光滑的地面反射到他的身上,他的衣服微微敞开,胸膛的肌肤亮得熠熠生辉。
他大步地走向阳光,微微地勾起唇,抬起的脚步即将跨出阴暗。
她从没有看见过他这副模样——宛如鲜花般美丽地凋零,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恐惧。
“Fuck!爱德华,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低头看向她。他感到惊奇和喜悦的同时,却只是抚过她的脸蛋,毫无反应地忽视着她的焦急。
他自顾不暇地留恋着他的挚爱,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正在试图将他推回阴暗的角落。
“太神奇了。”
他乐得其所地一次又一次吻向她的头发,她的鼻梁,她的嘴唇。他感受到生命中无与伦比的甘甜与幸福。
“原来死亡的瞬间是如此的曼妙,这是上帝馈赠给我的礼物——噢,我的莉娜,即使你在埋怨我,我也不在乎,你的美丽、你的甜美会原封不动地被我带进地狱。”
“爱德华,你他妈在那演什么youjumpIjump的杰克苏戏码呢?”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
莉娜解开了受伤的绷带,向他展示着诱人血液的真实。
“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这里是沃尔图里!沃尔图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死亡不该是你的归宿。”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使坏,她击打着他,让他痛,让他苦却。他狐疑地看着她,不解地向她发问。
“怎么了?”
“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不是吗?”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轻而易举地把她甩到靠墙的地方站起,他背对着她,张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
她能看见,不远处正站着两团黑影。
大事不妙。
是阿罗和凯厄斯身边的两个护卫。
爱德华率先伸出的手,表明了他的防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请代我向你们的家主道谢,那么我会感到倍加荣幸。”
“也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话。”一个声音不怀好意地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爱德华的声音变得硬朗极起来,“我没有犯规。”
“阿罗只是想和你谈谈,希望你不要比我们先出手。”另一个声音显得比较讲理。
但这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不管是站在原著的上帝视角,还是站在爱德华为主的卡伦立场,即便他们拥有足以吸人眼球的美貌,莉娜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好感。
“我可以跟你们回去。”爱德华冷淡地回复道,“但你们必须放这个女孩离开。”
“那恐怕不行。”唱白脸的人抱歉地说道,“阿罗特意交代了这个女孩的存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那我也没必要遵守阿罗的规则了,德米特里。”
“那正好。”唱红脸的大汉露出了他强壮的体格,“表面的客套到此为止。”
两个男人悄悄地走近巷口,朝莉娜和爱德华逼近。
男孩纹丝不动地用手臂包裹着她的身体,将自己的安全置之不顾。
他转过头来,告诉她,不要怕,他会誓死保护她。
“不要担心我。”莉娜牵着他紧张得防备起来的拳头,十指缠扣在他的手心里。
“爱德华,我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软弱。”
“够了。”戴着斗篷的女人与跟随的爱丽丝从身后朝他们渐渐靠近。“家长里短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是简。
爱丽丝双手交叉在胸前,表情冷漠地朝爱德华摇了摇头,很快,爱德华放下了手臂,调整了作战的姿势——
那像是已经战败了似的,可他握紧莉娜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爱丽丝。”他边走边和爱丽丝说道,“谢谢你。”
“但你不应该带莉娜来这里。”
“是我的错。”爱丽丝的语气没有往常的轻快,“我会尽力挽回一切。”
“莉娜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沉重,却不是对着莉娜说的。
“这说来话长。”爱丽丝瞥了眼身旁的女孩,随后很快将目光转移,“她确实差点死了,但她本意并不是想自杀。”
“什么?”爱德华皱着眉头,显然不能理解。
爱丽丝朝莉娜露出了一副“看吧,果然他也不能理解”的眼神,随后解释道:“她为了让威廉斯感到害怕,制造了假死的迹象,以此作为威胁威廉斯释放她的手段。”
“威廉斯?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听到这个男人名字的瞬间,爱德华有些不爽。
“你为什么觉得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妥协?”
“他是我的父亲。”莉娜没有扭捏地回答道。
“什么?”他很诧异,也有一丝窃喜。
“但显而易见,我是人类。”
她隐瞒了特殊体质的事情,爱德华理所当然地认为莉娜是威廉斯在转化成吸血鬼之前生下的孩子——
“你流了很多血。”缠绕着绷带的手臂被一直盯着看,莉娜的脸上一阵羞愧。她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他在指责她对生命的辜负。
但其实他也一样。
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为了自由,为了爱,勇敢、无畏。
莉娜没有否认,却将矛盾转移到他身上:“爱德华,如果我没来,你能接受就这样死去吗?”
“我…”纯情大男孩的脸上有些窘迫。
“你身后还有爱丽丝和卡莱尔,还有一直支持你的卡伦家族。”
女孩抿了抿唇,“你不该那么决绝。”
“我爱你。”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莉娜露出了不合时宜的微笑,“可是爱别人的前提是要爱自己。”
“…嗯。”
“所以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是我们。”他补充地应答道,语气中的愤怒已经消失了不少。“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约定好了?”
巷口深处中,倾斜的拐弯意味着道路走到了尽头。爱丽丝毫不犹豫沿着墙走,利落地滑进了黑漆漆的洞窟里。
直到她消失之后,爱德华才搂着莉娜的腰跳了进去。
“爱德华?”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害怕吗?”他抓着她的肩膀,安抚地问道。
“不。”
他紧紧地搂着她,温柔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嘴唇。
“也对,你向来没有惧怕的东西。”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额头上,时不时用爱侣间的亲密接触,缓解高压环境下的不安和焦虑。
“但有时候,我的女孩太过坚强会令我感到沮丧。”
“不,爱德华,我需要你。”
莉娜脱口而出,鼓励着某只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感到落寞的吸血鬼。
“谢谢你,莉娜。”爱德华知道他亲爱的女孩是在安慰他。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她说,她需要他。可眼下,他清楚地知道,那正正相反。分明是他需要她。
他需要她在他的身边,需要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距离。
所以尽管女孩也很害怕,可她依旧没有闭上眼睛。
她选择直面眼前的漆黑与恐怖,选择和接下来对她而言仍是未知的一切抗争到底。
她能感觉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紧紧地靠向他。
“爱德华,这一次轮到我来保护你。”
她从容不迫地走进了那扇门。
我在七十年前的深山老林开了个小吃摊。
炮火连天中,一个腿部中弹的火线运输员闯进我的小摊。他望着摊上刚出笼的肉包子,滋滋冒香气的烤肠、还有梳着俩麻花辫的我,猛地一巴掌甩自己脸上,
「俺这是腿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我拿了个最胖的肉包子,吹吹凉递给他,「来来来,开业大酬宾,包子免费吃。」
「俺连长说了,不能拿民众一针一线。」运输员小哥咽咽口水,喉头明显滚动两下,艰难地把视线从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上挪开。
「不白拿,我也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我又把包子往小哥方向凑了凑。
「俺连长说,为人民服务!」小哥仿佛在用浑身力气与包子的香气作抵抗。
我费尽口水,他终于愿意先吃包子,再听我的请求。...
我费尽口水,他终于愿意先吃包子,再听我的请求。
他两只手捧着包子,一口咬下去,半个包子入了肚,一看就是饿了很久了。
「你这白面哩!俺连长都不知道有没有吃过这么好的包子。呀!这里面还有肉哩!」
小哥的眼睛微微睁大,嘴里嚼着包子,满口生香,「俺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我赶紧递上去一杯新冲好的温牛奶,怕他噎着。
咕咚咕咚喝完了牛奶,小哥刚准备把玻璃杯还给我,手却停顿在半路,
他刚从枪林弹雨里出来,意外冲进我的小吃摊,脸上手上都是泥,被他抓过的玻璃杯上也是一个泥手印。
他不好意思地拿袖子蹭泥手印,结果越蹭越黑,小哥脸都涨红了,「姐姐……那个,你之前说要俺帮什么忙?」
我接过玻璃杯,刚想回答,耳畔就传来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服务内容:为饥寒交迫的火线运输员充饥,贡献点+1。】
【小吃摊现在可被升级为:小卖部】
我在心中点击代表着小卖部的图像按钮。忽然,四周有围墙拔地而起,我们头顶有了天花板,原本的小吃摊也变化成玻璃柜台。
这里原本四周被白雾笼罩,此时突然生变,小哥抓着枪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挺着枪警惕地观察周围。
他的腿本就有伤,此时一动,伤口又崩裂开,疼地小哥轻轻「嘶」了一声,可他仍然用身体将我护在身后,「姐姐,你不要怕,俺枪里还有两颗子弹哩!」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告诉他没事,这就是他帮我的忙。
与此同时,我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万界直播开启】。
我视网膜前突然出现一个屏幕,上面出现一条条滚动弹幕:
【起猛了家人们,这是抗战直播吗?】
【他是红军战士啊,看上去比我弟弟都小。『大哭』】
我默默打开小程序,上架水(0/20),方便面(0/20),碘伏(0/20),绷带(0/20)。
看到上架商品,弹幕纷纷在问怎么打赏,怎么捐物资,但小程序里物品数量是零,他们也没找到任何充值通道,大家都一筹莫展。
突然,水这一栏变成了(1/20)。
弹幕:【我的水被屏幕吃了!】
这条弹幕一出来,水这一栏马上变成(2/20)
【又试了一次,把东西放在屏幕前,心里想着捐赠,水就会立刻消失,小程序里的水数量就会增加!】
我举起刚刚收到的两瓶矿泉水,在眼前晃了晃,示意直播间里的观众我确实收到水了。
直播间沸腾了。
【谁不想给先辈们捐好吃的啊!谁不想啊!】
【泪目!我家开超市的,我愿意都搬过去!被我爸打一顿也认了。】
有想捐衣服的,有想捐药品的,还有人把手机放到小轿车前面,要把车子扫过来。
但他们很快发现,直播间只接收小程序里上架的物品。
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小哥身上。
有干净的水,我终于能给他清洗伤口了。
小哥惊呼一声,「使不得!咋能这么浪费呢!」
我不听他的,一把将他裤管卷起,用干净水仔细冲洗掉泥污,一个嵌在小腿上的血洞映入眼帘。
这得多疼啊。
我鼻头一酸,努力把眼泪眨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我一边取子弹,一边找话跟他聊天,分散注意力。
「俺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从小爹娘就没啦。俺本来叫刘二狗,遭俺连长嫌弃,给俺改名叫刘明。」刘明疼的嘴唇发白,手紧紧抓着自己衣襟,声音断断续续的,但仍咬牙没喊一声疼。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刘明额头上布满冷汗,期期艾艾地问,「你是仙女吧?」
「我不是仙女,」我摇摇头,轻声说,「我是人民。」
弹幕:
【人民!主播说她是人民!咱们都是人民!】
【我爷爷当年就推小推车给红军送过粮,他可骄傲啦,说了几十年呢。现在我也有机会啦!】
「任明?姐姐,你跟俺是一个名儿诶!」刘明努力给我一个笑容,露出一个小虎牙。
我猜他听错了,但也没纠正。取出子弹,我拿碘伏给他消毒,「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哦。」
「俺这是小伤,小伤!」刘明心疼地咋舌,「哎呀,太浪费了。」
「一点都不浪费,若不用碘伏导致伤口发炎,腿会烂掉的,」我看着刘明的眼睛,微笑地安抚他,「你还小,等咱们打了胜仗,你还要去学堂读书,出去见世面,没有一双好腿怎么能行呢?」
刘明只听见了「打胜仗」几个字,眼睛都亮晶晶地放光,狠狠点头,「嗯!要把小鬼子统统赶走!以后没有人能欺负咱们!」
热情的直播间观众早已把小程序上架的商品补满。
我把小卖部里所有的物资都装在手推车里,让刘明给驻守阵地的战士们送去。
刘明看着堆得高高的水、方便面、碘伏和绷带,还有原本小吃摊上包子玉米烤肠关东煮发了愣。
「这要是带回去,得救多少人的命啊。」
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士兵,中弹时没哭,拔子弹时没哭,现在却呜呜地哭起鼻子,「姐姐,你是个好人,俺以后会报答你的。」
刘明一哭,直播间里的弹幕也跟着哭,
【这哪里要报答呀,我们的好日子都是你们拿命换来的!】
【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上架别的东西啊,刚刚取子弹都没打麻药,一定很痛吧。】
我把身上的长款羽绒服和雪地靴也脱下来,给刘明穿上。
外面天寒地冻,他身上那套到处破洞的棉服难以御寒,刚进来的时候他冻得眉毛都结冰了,在暖洋洋的空调下吹了半晌,手脚才暖和起来。
我和刘明身量差不多,他穿我的衣服正合适。
我一再保证,我这里四季如春,就算不穿御寒服也绝对冻不到我,他才终于套上。
要不是坑道没有电,我真恨不得把空调也拆下来给他们。
4
刘明推着手推车,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他记得,外面是鬼子的火力压制区。他原本的任务就是给坑道里送物资,鬼子火力太猛,除他以外的队友全部牺牲,物资也都被炸飞。他若不是碰巧遇到任明姐姐,估计也向马列前辈报道去了。
他倒不是害怕牺牲,只怕这些物资没办法送到同志们手中。
刘明打定主意,即使是死,也要让这批物资离同志们更近一些。
他带着必死的决心跨出小卖部门口,风雪还没来得及吹到他脸上,突然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现了连长的脸。
二连长黄尧看到刘明时,心里的震惊不比刘明少半分。
无他,补给已经中断三天了!
给火力封锁区送补给,火线运输员的伤亡黄尧最清楚不过。
三天前,一名十二三岁的小运输员撑着最后一口气爬进坑道,交给他们一个苹果。
这个苹果在战士们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谁也舍不得吃。
而现在,这个战士居然带来了满满一小车的物资!
5
那天,整个坑道里高兴的像过年。
说过年都不对,大家都是苦出身,白面,那是豪绅才能吃上的玩意。包子和烤肠里都是肉馅,那更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的人间美味。
更别说,里面还有他们急需的医疗用品。
他们被敌人火力封锁,外面物资运不进来,里面的伤员转移不出去。坑道里一滴酒精、一卷绷带都找不到,伤员们只能任凭伤口溃烂。为了不影响军心,他们大多强忍着伤痛,紧咬着床单,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军医赵小环为此哭得眼睛都肿了,她知道,很多伤员都是这样咬着床单死去的。
她空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除了安慰病人的情绪,什么都做不了。
刘明把绷带和碘伏交给赵医生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东西的来历,一把抱过东西冲到重伤员面前,又哭又笑,「有救了,大家有救了。」
他把羽绒服和雪地靴都脱下来,想让给赵医生穿,因为赵医生是阵地里唯一的女兵。
赵医生正在给伤员上碘伏、换绷带,头都没抬,「别小看我,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刘明挠挠头,「我也舍不得自己穿啊。」
赵医生麻利地收拾好,走向下一位伤员,「还是给黄连长穿吧,他好几天前就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强撑着。」
6
驻守在坑道里的是一个连队,共有120人。
在一般部队,当伤亡率超过百分之十时,部队就会发生溃逃。
即使在神权信仰的加持下,当伤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十,士气一定会崩溃,绝望的逃兵甚至会杀死长官谋求生机。
而阵地战开始以来,这支坚守坑道的队伍,伤亡率已经突破百分之三百了!
经历几次打光编制,又重新补充兵员,这支部队始终在坚守在炮火前线,不曾退缩一步。
为了鼓舞战士的士气,连长黄尧做了许多努力,已经好几天不曾合眼。
火线运输员刘明带来的物资极大缓解了他的压力。
他听刘明一五一十说过这批物资的来历,也曾怀疑过这是敌人的手笔。
要么是收买,要么是投毒。
他已经用老鼠试过,不是投毒。
刚开始,战士们并不肯吃。
香气冲天的泡面煮好了,却没有一个人围在锅边。不管刘明怎么劝,这些忍饥挨饿的战士们始终一言不发。
刘明很着急,「快吃呀,俺们有粮食了!」
「刘二狗!」有老兵红着眼睛吼道,「咱们被封锁这么久,外头补给早跟不上了,怎么就你这么有能耐,能给大伙拿着么多吃的?」
有和刘明交好的战士,眼含热泪,「咱就算是战死,也是保家卫国,不能投敌啊。」
有个受伤的小战士淬了一口,「俺娘,俺的小妹妹都教鬼子糟蹋了,俺再也没有家了。俺就是饿死,也绝对不吃鬼子一口粮食!」
「对!绝不投敌!」
刘明着急地解释,可是他嘴笨,越解释越不明白,只能重复,「你们相信俺!那个姐姐是好人,绝对不是汉奸……」
黄尧走过来,轻轻拍刘明的脑袋,「大家放心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鬼子」。
「谁敢投敌,老子第一个蹦了他。」
如果这是糖衣炮弹,那也得先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弹他娘的反手炸回去!
7
「服务内容:为坚守阵地的战士补充少许物资,挽救部分伤员性命,贡献点+50。」
「小卖部现在可被升级为:超市」
我脑海中出现代表超市的图标,点击之后,原本占地不超过十五平米的小卖部迅速扩张,四周墙壁向后倒退、延伸,转眼间这里就变成一个有模有样的超市了。
连上直播间,我在小程序那一栏快速新货上架:
防寒服(0/80)消炎药(0/80))水果(0/80)青菜(0/80)面粉(0/80)
之前小卖部的配给限额也恢复成:水(0/20),方便面(0/20),碘伏(0/20),绷带(0/20)
【升级了!咱们现在开超市了!】
【怎么水还是20个啊!狗系统!】
【大家听我说,狗系统只限定品种个数,大家都捐大瓶的!】
【大家消炎药尽量选最基础的啊,别一上来就送最新一代头孢,前辈们吃不消。『狗头』『狗头』】
不一会儿,空荡荡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品牌的羽绒服、药品和挂面,饮用水全部是5L装起步的,水果大家也都聪明的选择了西瓜、葡萄这种水分高、个头大的。
我兴奋地绕着货架走了好几圈,甚至看到墙角重新刷新出来一辆手推车。
8
黄尧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吭哧吭哧地往手推车上装货。
眼前的男人身量不高,但很魁梧,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您是刘明一直说的连长吗?」
刘明一直念叨的「俺连长,俺连长」是来人吗?
来人没有说话,鹰隼般的目光犀利地直视着我。
我说话的时候,他在看我的脸,搬东西的时候,他在看我的手。
明明是直视一个妇女,但来人目光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狎玩的意味,我觉得自己像正被安检的货物,正在老老实实接受x光的检查。
他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双脚一并,立正,向我行了个军礼。
「二连队长,黄尧,感谢您对部队的支援。」
【哭的好大声!谁懂啊,他说感谢我们的支援啊,我送过去的东西是有用的!】
【是黄连长!他,是烈士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头好像有什么在翻搅,鼻尖霎时酸了。
战争后期,双方战力悬殊,鬼子的炮火就像汪洋大海一样不分昼夜地朝我军阵地倾泻,在地上抓一把,一半是泥土,另一半是弹片。
坑道口之上的阵地被鬼子全面占领,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往坑道里扔手榴弹、燃烧弹,战士们好不容易爬出坑道,下一秒就会被鬼子发现杀害。
在这样的条件下,黄连长组织战士进行反攻,誓死夺回阵地。
敌人的地堡火力太猛,战士们尝试多次都难以突围。
那时黄连长被敌人火炮炸伤,左膝齐根断裂,他咬紧牙关带着火炮筒匍匐前进,爬到敌人阵地,把火炮筒从地堡口推进去。敌人把火炮筒推出来,他又奋力推回去,用胸膛堵上了地堡口,和敌人同归于尽。
一寸山河一寸血。
黄连长甚至没有留下一张相片,以至于他刚刚走进超市,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
我举高右手敬礼,「我是人民,军民鱼水情深,救国家于水火,义不容辞!」
【主播真的,我哭死,她一直说自己是人民,没贪我们的功劳。】
【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敬礼!】
【妈妈问我为什么对着直播间敬礼。】
9
我继续勤快地搬货架。
这一次刷新出来的手推车特别大,可架不住直播间大家又热情又聪明,丰富的物资把小推车堆得冒尖。二十几个大西瓜绿油油地搁在物资最上方,像一片丰收的果园。
黄尧连长不好意思看我一个人忙活,也过来搭把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劝我,「两军交战,这里不适合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不安全。」
我摇摇头,豪气冲天,「主席说过,妇女解放,突起异军,两万万众,奋发为雄。男女并驾,如日方东,以此制敌,何敌不倾。」
「可不要小瞧咱们,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呢!」
【说的对!保家卫国的又不是只有男儿。】
【咱们说好顶一半就是顶一半,少一点都不行!『狗头』『狗头』】
黄尧连长欣赏地笑道,「是某狭隘了。我们要团结群众的力量,其中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解放妇女啊!」
10
在那位爱国商人任明送物资前,坑道的状况几乎陷入绝境。
水和食物越来越稀缺。
压缩饼干难以直接下咽,但坑道里缺水,战士们只能和着尿液下咽,到后来,连尿也尿不出来了。
虽然自己分到的物资很少,连填肚子都难,但大家的士气昂扬。因为后方没有忘记他们,自己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黄连长推着小山高的物资回到坑道时,整个连队都震惊了。
水、食物、药品、甚至还有水果和蔬菜!
他们连长是多正直的人,肯定干不出洗劫村庄这种事吧,是吧?
军医赵小环正激动地清点新补充的碘伏和绷带。
不久之前,坑道里的伤员比战士还要多,她压力大到睡不着觉,刘明带来的那一批物资她一省再省,还是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现在可好,终于补上货了。
手摸到许多纸盒装的物什,坑道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上面的字。
到坑道口借着光线看清楚后,赵医生抽了一口冷气,一大颗眼泪没有征兆的落下。
是青霉素啊。
刘明一瘸一拐地跑到黄尧身前,高高兴兴地笑,「俺就说吧!任姐姐是好人,绝对不是对面派来的汉奸。」
他的腿伤得到及时清洁和包扎,后来又用上碘伏,几天过去,小腿的枪洞已经开始结痂。
黄尧轻轻拍他的肩膀表示赞同。
他回想起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她有一口洁白的牙齿,手上没有干粗活留下的老茧,面貌积极向上又不谙世事,会吟诵主席的诗歌,还能拿出许多从未见过的物资。
她说自己叫任明。
……人民?
11
【服务内容:为坚守阵地的战士补充大量物资,挽救很多伤员性命,贡献点+150。】
【超市现在可被升级为:军火库】
我脑海中的图标变成两挺机枪,点击之后,地盘继续扩张的同时,四周墙壁变成铜墙铁壁,这里竟然真的变成了军火库。
再看小程序里新增的物品选项:有武器、防具两个选项。
物品数量限制被取消了。
【我看见什么了?军火库?!!!】
【种花家也搞不到枪啊!『大哭』『大哭』】
这时,防具那一栏出现了下拉菜单,上面赫然多出一件物品「不能防弹的防弹背心」。
弹幕笑做一团,我在众多弹幕流中找到贡献防弹背心的那位观众,他发的是【狗tb误我,说好的零差评呢!这就去打差评!】
【哈哈哈哈xswl,你猜猜为什么没有差评。】
【是店主看到差评连夜报警的程度。】
许多热心观众纷纷把家里的刀具打赏过来,冷兵器的那面墙很热闹,水果刀和菜刀最多、红缨枪、唐刀、朴刀也有。
突然,热武器那面墙上出现了一把枪!
我翻看武器那一栏的下拉菜单,上面写着【M14(子弹500发)】。
【人在漂亮国,心在种花家,买夷长枪以制夷。】
【老哥牛逼,我随一把AK47.『狗头』】
随着这波弹幕,AK47一把接一把出现在墙上,子弹库也没落下,一盒盒子弹从虚空传送来。
12
从监控器里,我看到刘明和黄尧在门口踌躇,犹豫半晌也没进来。
我猜是这里突然变成军火库,他们不敢认门,我连忙上前打开门把人迎进来。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原来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
「你这里,又变的不一样了啊。」黄连长四处打量着军火库,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我:嘿嘿。
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疯狂挠头。
在黄连张锐利的目光下,我感觉什么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刘明听不懂我俩打哑谜,笑得弯了眉眼,「姐姐,新年快乐!」
被刘明的快乐感染,黄尧冷峻的脸上也露出真挚的笑意,「同志,新年快乐。」
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夜了?!
直播间里,弹幕也变得喜气洋洋:
【新年快乐!『红包』『烟花』】
【直播间里的小伙伴们,今天咱们要一起跨年啦!『喜气洋洋』】
【弟弟和黄连长来送饺子啦,四舍五入就是和我一起吃了。】
【我们家也在包饺子!和革命先辈一起吃饺子!】
「这是用姐姐送来的面粉包的饺子,咱们在坑道里包了一下午,俺们这些大老粗都不会包饺子,煮出来一锅汤馅是馅,皮是皮的,」刘明挠挠头,把饺子凑到我眼前献宝,「不过,大伙儿把最漂亮的饺子留给姐姐啦!」
我捧过饺子,一股泪意上涌,「谢谢你们!」
「嗨,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咱们一起拍张照吧,」我拉着刘明和黄连长站在监控器前,遥控它拍下一张合影,「我这有个设备,照东西出来是彩色的。」
与此同时,弹幕也在疯狂刷屏:
【前排合影!】
【新年快乐,合影留念!】
【合影!祝愿祖国繁荣昌盛!】
13
吃完团圆饺子,我带黄连长和刘明参观军火库里大家捐赠的武器和护具。
黄连张惊呼,「这是,AK47!这么多!」
他且惊且喜,双手从架上取下一把,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在看深爱的恋人。
再看弹药库,步枪子弹堆得小山高。这样一来,战士们就不用打完两三枪就上前和敌人近身拼刺刀了,战损比会大大下降。
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老子这辈子还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这还没完,我接着带他们去看护具那面墙。
直播间的小伙伴神通广大,从各种渠道弄来可靠的军用头盔和防弹背心,足足有上千件,武装一个团也够了。
「俺以后岂不是刀枪不入了!」刘明笑得嘴角就没下来过。
我揉揉他的头发,「还是要小心,打到腿还是会流血的。」
除此之外,军火库里还有红外夜视仪、白磷弹、凝固汽油弹、集束炸弹等等强杀伤性武器。咱也不知道大家怎么弄来的,只能说高手在民间。
【凝固汽油弹曾经把咱们坑惨了,现在轮到让他们尝尝厉害了。】
【哈哈哈这里好多违反日内瓦公约的东西啊,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日内瓦公约咱们这会儿还没签呢,就当它不存在吧。『狗头』】
【直播间的大家,都好牛逼啊。】
刘明看得目瞪口呆,「俺的乖乖……这下肯定能把鬼子赶回老家去!」
黄尧比刘明看得更远,这些装配固然强悍,但更珍贵的是他们背后的先进技术。若是祖国能够将这些技术研究透,今后的种花家该是多么强大!
他心绪澎湃,目光又落在扎麻花辫的姑娘身上。
充沛的食物补给(里面还不乏工业化物资)、大量的青霉素、先进的武器装备……
原本战士们已经走到山穷水尽,各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峰回路转,日子一天比一天敞亮,今天除夕夜都能包上饺子了。
这一切都始于小姑娘在这里开小卖部。
14
黄连长支开刘明,单独找我说话。
「刘明说你‘叫’任明,事实上,你每次说的都是,你‘是’renmin」,他看着我,目光愈加柔和,「小姑娘,」
「你是人民。」
直播间的观众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在热火朝天地畅想拳打老鹰国,脚踹小日子,把巨熊国收来当小弟的美好愿景。
我磕磕盼盼地应了一声,仿佛被老师训话的小鹌鹑。
黄连长目光愈发慈爱,「或者说,你是成长在新z国的人民。」
我:……
我还能怎么办。
在革命先辈这样慈爱的目光下,我情不自禁地乖乖点头。
胸前的红领巾都更加鲜艳了呢!
这篇在某乎上架了,所以这里没法放全文了,要不然就侵权啦。
某乎搜索:直播捐物可以看全文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
我是一只猫,在猫粮公司打工。
可他们不知道,那些猫粮并不好吃。
吃得香是因为,我只有在直播的时候才能吃上饭。
饿。
每天都好饿。
我饿得啃公司小姐姐的早饭豆饼。
公司里其实好心人多,看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会给我塞点小零食。
可是这样一来,在直播时,我就不再狼吞虎咽了。
下单量直线下跌。
所以公司老板规定,谁要是在非直播期间给我吃饭,就罚谁钱。
我的小零食没了。
这天我饿得头脑发昏,循着香味,一口啃在小姐姐的豆饼上。
从此以后,姐姐每天都会偷摸给我塞一点吃的。
有一天姐姐去吃席,给我带了小半...
有一天姐姐去吃席,给我带了小半只鸡,可把我馋坏了。
姐姐的投喂很快被老板发现了。
老板扣了她半个月工资。
姐姐交了房贷以后就月光了,吃了一个月泡面,瘦了十斤。
我很愧疚,想办法逮了只库房的老鼠叼给姐姐。
她太瘦了,需要补补身体。
姐姐尖叫着丢掉了我的老鼠。
我的愧疚变成了心痛。
姐姐不知道,我抓到这只老鼠有多么不容易。
我生病了。
平时直播的时候,我都会兴奋地扑向那碗不好吃的猫粮。
可是今天我没有胃口。
即使我已经饿了四天,依然不想吃。
网友看我恹恹地趴在一边,纷纷猜测我是不是生病了。
直播间最大的卖点就是,只要开播一敲碗,我就会如饿死鬼投胎一样扑过来嘎嘎炫光。
今天的我很反常。
老板赶紧说没有,我就是伙食太好,今天又被投喂过一轮了,根本不饿,所以才懒得动。
他上手来摸我,偷偷掐在我猫腿上,希望我给点反应。
我很想哈他,或者给他一口。
可是我没有力气。
老板也发现我生病了,他想把我丢掉。
可是姐姐顶着老板暴怒的眼神,暗示直播间的小伙伴,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小咪确实生病了。
善良的网友自发为我捐款。
老板的脸色由阴转晴。
满脸慈爱的告诉网友:小咪是公司团宠,他会倾其所有治好我。
医院说我病得很重,要花很多钱。
而且要一直花钱。
所以老板没治我,又领养了一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猫咪。
他把我遗弃在医院,连检查费都没结。
姐姐结掉检查费,把我抱回家。
半个月工资又没了,姐姐继续啃泡面。
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粉色的淀粉肠,姐姐一半我一半。
如果我吃下去了,姐姐会开心的夸奖我。
她的怀抱很温暖。
我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眼泪滴在我鼻子上。
凉凉的。
我去了猫猫天堂。
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
有只瘦瘦的小橘,和我一样,是为了配合主人拍视频饿死的。
还有一只瘸腿的小奶牛,他比较惨,他是被人绑在树上烧死的。
还有一只秃头三花,他得了病,被主人丢出来,在路边冻死了。
当然,猫猫天堂也有很多寿终正寝,一辈子幸福快乐的小猫咪。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玩。
毕竟,猫猫中也是有阶层的。
像他们那样的,就属于猫猫中的贵族。
可我觉得我也是贵族小咪,因为我有姐姐。
我想姐姐了。
猫猫主神很喜欢我。
祂允许我偷看姐姐的生活。
姐姐过的很不好。
她在网上发帖曝光无良公司,结果公司说她只是想讹钱。
公司的公关部很厉害,姐姐的帖子没有掀起一点水花。
姐姐被辞退了。
老板在业内封杀姐姐,扬言要姐姐找不到工作。
我很难过。
姐姐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吃泡面了。
我不喜欢姐姐的妈妈。
所以我在心里偷偷称呼她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要姐姐寄钱回家给她弟弟买房。
姐姐沉默半晌,哭了出来。
她说:她也想买房,想在这个城市有个家。
那个女人很生气:女孩子要房子干嘛?太要强了,会嫁不出去。我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对象,虽然年纪大了点,虽然有两个孩子,但是他有钱啊。年纪大说明会疼人,有小孩更好,你可以无痛当妈。你和他联系联系,最好今年就领证。
好在,姐姐没有答应。
她说:你爸爸得了急病,在医院躺着,急需一笔钱。
姐姐的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泡面里,她点头了。
我急得不行。
急得向猫猫主神喵喵喵喵。
我看到姐姐的爸爸根本没病。
那个女人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姐姐卖掉换钱。
小咪要下去阻止姐姐。
之前说了,猫猫主神很喜欢我。
祂翻开我的考评册,说我的等级是优:
没有打碎过杯子,没有挠过沙发,没有喝过马桶里的水,没有乱尿,没有嚯嚯过小母猫。
是只很好很好的小猫。
祂同意了。
我下凡以后,迅速窜到姐姐家门口。
姐姐的身影刚出现,我立刻窜到姐姐怀里喵喵喵喵。
姐姐,我好想你呀。
姐姐被我吓了一跳。
她没认出来我是小咪,但还是把我放进家门了。
我一眼看到我的小纸箱,迫不及待地跳进去磨爪子。
姐姐又哭了,她说这是小咪最喜欢的箱子。
姐姐在和那个二婚老男人联系。
二婚男发来信息:我花了那么多彩礼娶你,你最好能值这么多钱。我爸妈养我一场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他们。我的儿子女儿都很听话,我平时太忙了,你要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不要让我失望。
姐姐没有哭。
她脸上的表情比猫猫天堂那只小奶牛还要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在手机上打出了:好的。
就在她要点击发送时,我飞扑过去,一口叼走手机。
不好。
小咪不同意这门亲事。
15
猫猫爪不太灵活。
但我还是费劲地删掉了姐姐对话框里的好字。
姐姐好惊讶。
她的眼睛瞪得比我下凡那天还要圆。
我跳到姐姐的键盘上打字。
我是小咪,我回来了。
16
我费了好大功夫,终于让姐姐接受了现实。
姐姐抱着我哇的哭了:小咪,我刚还以为自己精神出问题了。你不知道,现在的心理医生有多贵。
我把猫猫爪从姐姐手里抢救出来,换我的爪子压在上面。
我在电脑键盘上蹦来蹦去,终于说清楚姐姐爸爸根本没病的事情。
17
姐姐半信半疑。
她之前问那个女人要爸爸的病历本,想弄清楚爸爸到底什么病,总被那个女人搪塞过去。
姐姐订了绿皮火车赶回家。
还没进村口,就看到她爸在棋牌室里吞云吐雾。
打了一下午麻将,屁事没有。
18
姐姐怒了,拉黑二婚男。
小咪很高兴。
姐姐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两脚兽。
19
姐姐开始直播她和小咪的日常。
我可以表演团棉花球,跳肚皮舞。
还可以配合姐姐的指令耍杂技。
我问姐姐,为什么不让小咪表演打字。
姐姐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会打字。要不然我就会被人抓走,切成一片一片的。
哦。那我就是小猫片片了。
是啊。
那小咪就不能陪姐姐了。
那还是不要打字了。
姐姐把我搂进怀里。
20
姐姐挣了好多钱,终于不用顿顿吃泡面了。
她还给我买了很多很香很香的罐头。
好幸福。
21
那个女人找上门了。
她说:彩礼都已经收了,你必须嫁人。
姐姐不愿意:那你把彩礼还给人家啊。
那个女人理直气壮地说,彩礼已经拿去给弟弟还赌债了,没钱还给人家。
姐姐哭了,我从没见过她哭得这样伤心。
她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吱呀吱呀地传出来: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吗?
那个女人说:可是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啊,我给你找的这个对象多好啊。有钱,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我听不下去了。
我要挠花那个女人的脸。
二婚老妈宝男真这么好,她为什么不自己嫁过去。
我飞扑过去,被姐姐当空拦下。
我撞进姐姐怀里,赶紧收回爪子。
那个女人很生气,骂我是个畜生。你有钱养个畜生,怎么没钱供弟弟买房?
姐姐紧紧抱着我,不让那个女人揪我猫尾巴。
那个女人气急败坏: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妈妈,就把这个咬人的畜生弄死。
姐姐第一次反抗了她:这是我的家,你出去!
22
没过几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她带来好多人。
有姐姐的弟弟,还有她大肚子的弟媳妇,还有些不认识的亲戚。
那个女人一进门,就拉着弟弟和弟媳妇的手看房子。
她说: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这套房是有学区的,以后我大孙子一出生就是城里人了。
肯定会有出息。
姐姐抱着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23
那个女人说,弟弟的媳妇怀孕了,闻不得猫味,一定要把我打死。
姐姐不愿意。
那个女人扯开嗓子喊家门不幸:我的命好苦啊,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不孝顺,为了个畜生,连家人都不顾了。在她眼里,我的金孙孙还没这个小畜生重要啊!
亲戚们纷纷指责姐姐不孝,为了个小猫崽子连亲妈的话都不听了。
还有人直接上手,想把我抢走。
姐姐把我牢牢护在怀里,身上被一个大妈趁机挠了好几下。
她冲到门口,打开大门:小咪快跑!不要让他们抓到了!
24
见我跑了,大妈有点遗憾:养的这么肥的猫,不知道有多好吃。
25
小咪没有跑。
我在楼道里扯开嗓子嚎叫。
我从楼上喊到楼下,再从楼下喊回楼上。
邻居们不堪其扰,纷纷打开门向外张望。
我瞅准一个花臂小哥,一口咬在他裤管上,奋力往楼上拽。
26
小哥没让我失望。
他进门之后,迅速判断出当前形势,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报了警。
27
警察来了之后很头痛。
因为他们发现这不是私闯民宅,是家庭纠纷。
那个女人在地上撒泼打滚,让警察给她做主:闺女是我生的,那她一切都是我的。我要闺女把房给我金孙孙住一下怎么了!
弟媳妇挑衅地盯着警察,仿佛警察说出什么她不乐意听的话,她就要当场肚子痛。
警察哀怨地望向花臂小哥。
小哥纯真地回望:这不能怪我啊。我就是楼下一邻居,听上面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还以为有人非法入侵呢。
28
警察不想趟这趟浑水。
一般来说,他们希望家庭内部的纠纷内部解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太难了。
可是,这趟浑水他们不趟也得趟。
因为,小咪我火了。
热心的邻居拍摄视频发到网上。
词条#主人家里进强盗,小猫忠心护主#冲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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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三四个大男人暴力拉扯姐姐,姐姐哭得眼睛都肿了,拼命打开门放小猫逃生。小猫非但没跑,反而挨家挨户地嚎叫,最后还拖了一位热心市民上门报警。
词条取得博人眼球,有失偏颇,但网友们都表示,标题取得好!
【小姑娘自己努力打工供房贷,这家人不顾主人的意愿就要强行住进去,这不就是强盗吗!】
【这只小猫有灵性啊,主人有难,它不但没有跑,还知道喊人帮忙。】
【呜呜呜谁说猫猫不护主,它真的,我哭死。】
热心市民花臂小哥接受记者采访。
他说报警当天,那个女人和一堆亲戚强行闯入姐姐家里。不但要姐姐腾房子给弟弟住,还要打死姐姐的猫。警察赶到现场调解时,那个女人就地撒泼,弟媳妇也拿孕肚威胁警察,企图干扰警察执法。
网友被这种奇葩操作激起了讨论的兴趣:
【大清都亡了,他家难道有皇位要继承吗?】
【小猫招谁惹谁了。在主人房子里住得好好的,突然一大群人进来喊打喊杀。】
【别的不提,她要杀猫我忍不了。我自己养的小猫就是我的孩子,谁要动他我跟谁拼命。】
【在这种情况下,小猫没有应激,反而会冲出去找人求助。这是什么神仙猫猫。】
也有人站那个女人一家:
【自家女儿的房子,借给儿子住一下怎么了,亲人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自私呢?世风日下啊。】
【儿媳妇怀孕了想住好一点的房子很正常吧,孕妇本来就接触不得猫啊,万一过敏怎么办。反对的人都觉得人不如猫重要是吧?】
但这些反对的声音都会被铺天盖地的恶评压过去:
【你买的房子,借我住一下怎么了,你不借就是你自私哦。真实世风日下。】
【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压榨女儿,给儿子输血呢?说得好听‘亲人间互相帮助’,你会拿儿子的钱去贴补女儿吗?女孩子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多不容易啊。】
【你媳妇怀孕了你自己想办法买房啊,没道理住别人的房子。想住别人的房子就算了,都是亲戚,你居然还想打死主人的猫?真是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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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舆论压力直接给到警察局。
局长亲自出面调解,终于让那个女人理解什么叫做【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那个女人不信邪,也如法炮制,录视频控诉自己女儿不孝,要逼死她这个当妈的。
她说,要是女儿不把房子腾给她金孙孙,她就喝农药跳楼。
试图孝道绑架网友。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孝道一词压死人。就算姐姐有万般委屈,那个女人只要说一句「你是我生的」,就能占尽道理。
可惜,这届网友天生反骨。
【我赌一毛钱,她不敢跳。】
【我赌两毛。】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个女人被网友喷到闭麦,只好悻悻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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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走了,姐姐却不开心。
她看着门出神:小咪,你说,这么世界上真的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妈吗?
我跳上电脑键盘,一字一字地敲给她看:
小咪生下来就是窝里最瘦的那一只。有天下大雨,我们住的地方被水淹掉了。妈妈把兄弟姐妹都叼走了,唯独漏了小咪。
姐姐问:小咪很伤心吧。
现在不伤心了。虽然妈妈没有带走小咪,虽然好不容易进了救济站,又被猫粮公司选中打工,但如果不是这样,小咪也不会认识姐姐了。
猫猫头蹭蹭姐姐的下巴。
小咪早就忘记妈妈的样子啦。
她抛弃了小咪,小咪却遇见了比她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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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姐姐抱了我很久,说自己要和原生家庭割席。
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求姐姐嫁给二婚男:我找人看过了,你弟媳妇肚子里揣的是我金孙孙啊!
我在键盘上敲:来算笔账。他们养你花了多少钱,你这些年又打回去过多少钱?
应该比他们养我的钱更多。
那不就两清了?
他们说要打掉弟媳妇的孩子。
不是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被生下来。再遇到姐姐之前,小咪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受苦。
姐姐茫然无措:可她毕竟是我的妈妈。
我生气了,愤怒地在键盘上滚来滚去:那你就奉献自己去和老男人结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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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把那个女人一家拉黑了,把门锁也换掉了。
那个女人又上门来撒泼好几次,姐姐都没有心软。
连门都没给开。
姐姐说,她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就只剩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钱了。
感觉乳腺都通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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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账号越做越大。
姐姐和小咪变成大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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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账号被猫粮公司老板举报了。
起因是老板发现我成了网红猫,还以为是姐姐把我救活了。
老板让姐姐把我送回去。
当初籍籍无名的小咪都能为他招揽生意,现在我有了名气,自带流量,更能帮他挣得盆满钵满。
姐姐不同意。
老板又说出钱买,姐姐还是不同意。
老板威胁姐姐,老实把猫送回公司,不然就告姐姐侵权。
所以,姐姐收到了律师函,账号也被平台封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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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姐姐,把我送回去吧,我有办法对付老板。
37
我回到了猫粮公司。
里面少了很多熟面孔。
一些之前投喂过我的小哥哥小姐姐不见了。
姐姐说,他们是跳槽了。
我还见到了那只替代我的猫猫。
她跟以前的我长得很像。
眼睛圆圆的,好可爱。
她告诉我,她很饿。
那些偷偷投喂她的员工,要么辞职,要么被辞退。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喂她。
为了今天直播的这一餐,她已经四天没吃过东西了。
我舔舔她的毛:小咪会救你出去的。
38
直播开始之间,我表现的非常温顺。
给撸给抱给亲亲,不凶不闹不拆家。
老板很得意,认为是自己驭猫有方。
直播开始后,老板说,他花了很多钱,终于把小咪治好了。
小咪顿顿小鱼干,被养得油光水滑。
结果弹幕的走向却有些不对劲:
【是我的错觉吗,小咪好像很害怕。】
【没看错,小咪飞机耳了,他很紧张。】
【每次老板发出声音的时候,小咪都会发抖。】
【是啊,感觉小咪很怕老板,和他一点都不亲。】
老板背着镜头剜了我一眼。
我抖成筛糠。
说着,老板又伸手来摸我。
他手上暗暗用劲儿,想把我控制住。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咬在老板的手上。
嗷呜。
这一口,包含了我对他的全部憎恨。
老板条件反射,一巴掌把我甩在墙上。
直播间紧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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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脸色非常可怕。
他的手上有两个大洞,正在汩汩流血。
他愤怒地指使员工把我抓住。
员工放了水,小咪一瘸一拐地跑到姐姐和花臂小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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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小哥是来帮姐姐撑场子的。
老板打不过花臂小哥,他的员工也不帮忙。
老板无能狂怒。
只能眼看着姐姐把我抱走。
还有那只挨饿的小母猫。
员工偷偷把它抱出来,交给花臂小哥。
姐姐心疼地抱着我掉眼泪。
我往姐姐怀里拱。
不疼。
小咪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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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直播事故让猫粮公司的声望跌落谷底。
有网友扒出姐姐早前揭发猫粮公司的帖子,里面详细写明了猫粮公司为了追求直播效果,不给猫猫吃饭的事情。
姐姐还贴出自己付掉的医院账单。
实锤老板没有给小咪付医药费。
之前捐款的善良网友发现,他们捐给小咪的善款竟然都被老板昧掉了!
这还没完,已经离职的前员工纷纷下场,证实姐姐说的是真话。
那天在直播间放水的员工感觉猫粮公司这艘船快沉了,连夜离职,控诉公司食材以次充好,在配料表上玩花样,实际营养成分惨不忍睹。
公关部连夜加班,但愤怒的网友心里含着一团火,把公司的帖子冲烂。
【坚决抵制无良公司!】
【在他家刚下的单,能退款吗?】
【这样的公司心都是黑的,生产出来的东西我不敢吃。】
【楼上的,他家员工都辞职都站出来锤老东家了。成分造假,以次充好,货源不明。】
猫粮公司一时之间人人喊打。
老板终于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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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的老板绑架了姐姐。
他觉得都是姐姐害得他公司破产,欠下一屁股债。
他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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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冲出房门,门被反锁,小咪打不开。
于是我打开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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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一颗猫猫头不断在镜头面前拱来拱去。
它的爪子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
【救#¥……命*&……救命】
【救姐&&%%((姐】
【姐&&…………*姐被**((……&9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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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小哥看到直播,上来敲门。
他只能听到里面一连串的喵喵喵喵和撞门声。
小哥突然福至心灵,跟我沟通。
我问你问题,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好吗?
喵。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你姐姐遇到危险了?
喵!!!
这个危险和你姐姐最近遇到的事情有关吗?
喵!
是猫粮公司的老板做的?
喵!!!!!!!!!!!
我立刻就报警。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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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小哥真聪明,能处。
47
警察及时救下了姐姐,把老板关进大牢。
但网上流传出小咪会打字的传言。
48
姐姐寸步不离地抱着我:不是告诉过你,一旦被人发现你会打字,你就会被人抓起来,切成一片一片的吗?
我埋在姐姐胸口踩奶。
猫猫主神很喜欢小咪。
猫猫没有犯错。
祂会放小咪下来,继续做姐姐的猫。
49
由于姐姐和花臂小哥的一致否认,网友们渐渐觉得当初我在直播间打字只是节目效果。
有人说姐姐开这种玩笑不对,说要取关。
很多猫粮公司找姐姐带货。
小咪觉得好吃的,姐姐带货。
小咪觉得不好吃的,姐姐拒绝。
有资本家想投资姐姐,让她自己开猫粮公司。
姐姐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她说怕自己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被资本腐蚀。
还是老老实实拍小咪日常vlog更好。
50
家里多了一只猫猫。
是姐姐和花臂小哥从猫粮公司救回来的那只。
姐姐给她取名叫小喵。
小喵听不懂姐姐说话,但没关系,我会当她的翻译官。
在姐姐的投喂下,小喵渐渐长肉了。
51
那个女人又来骚扰姐姐。
52
那个女人把姐姐卖给二婚男做媳妇,姐姐不愿意。
于是二婚男天天催那个女人还彩礼钱。
但钱已经拿去给弟弟还赌债了。
二婚男就在村里骂那个女人卖女儿,骗人彩礼。
所以她在村里也混不下去了。
后来弟弟又欠了新债,原本是威胁要抓走弟媳妇。
大家都知道弟弟是个无底洞,没有人肯借钱给她。
那个女儿便到姐姐家门口哭。
花臂小哥订了两张机票,带着姐姐,我,还有小喵去海岛旅行。
还把姐姐的手机关机。
53
出门前,那个女人撒泼打滚,花臂小哥根本不理会。
他把姐姐公主抱,用手堵住她的耳朵,让姐姐没有心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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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借不到钱,只能灰溜溜回去。
催债的人还有点良知,他们只抓走了弟弟,并打断了他的狗腿。
弟媳妇的娘家人不忍她受苦,把弟媳妇接回家,孩子也流掉了。
那个女人哭得眼睛都快瞎掉了。
儿子被打断腿。
金孙孙也没了。
于是她来姐姐家闹。
她不好过,姐姐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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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花臂小哥的鼓励下,姐姐卖掉了房子。
换了个地方安家。
她没有把住址告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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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女人疯掉了。
小咪有点幸灾乐祸。
小咪不对,请猫猫主神原谅小咪。
小咪今晚惩罚自己不能吃鸡胸肉。
57
花臂小哥向姐姐求婚了。
姐姐很惊喜,但她没有答应。
小哥温柔地摸摸姐姐的脑袋,笑着说好。
58
再后来,姐姐和花臂小哥的宝宝都上中学了。
小咪也变成了老咪。
59
小咪走的那一天,姐姐哭得很伤心。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鼻尖上面。
小咪打不了字了。
但是姐姐知道,小咪是告诉她:不要哭,小咪觉得很幸福。
60
小咪带着满满的爱,回到猫猫天堂。
我把爱分给瘦瘦小橘一点。温暖的爱意让小橘长出血肉。
我把爱分给秃头三花一点。雪花飘落的时候,她不再感到幻痛。
我把爱分给瘸腿小奶牛一点。他比较傲娇,说自己下辈子再也不做猫了。
虽然他没有说谢谢,但是当他被人剪断的腿重新长好,烧焦的毛发变得油光水滑,小奶牛变得开心了。
小咪也很高兴。
61
猫猫主神问过小咪: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小咪回答,爱是吃很多很多饭,说很多很多话,睡很多很多觉。
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爱呀。
「全文完」
众人(偏Yosh)x你现实+团宠向(75/∞)
刚成年你被选进训练营演女质子(闾奕也是陈思思)
沙雕欢乐喜剧友爱向
ooc致歉
前文在目录
Yosh:好像是发了一条关于高考的
Yosh:(无地自容了属于是)
Q:喜欢小动物吗?
Yosh:喜欢啊看到可爱的东西就是喜欢的
你:挺喜欢的
Q:去金鸡奖的感受?
Yosh:太激动了(搓手手)我第一次去
你:我也是,多参加活动,可以多认识很多新朋友
Q:喜欢吃面还是吃饭
Yosh:吃......
Yosh:吃饭吧
你:均衡搭配雨露均沾
Q:在封神剧组最开心的一件事
Yosh:最开心的一件事啊,遇到陈思思吧
你:我以为,真的只是说一件拍摄途中或者训练营途中的事(看于适)我还想说收获很大发生了很多开心的事(拘谨)
Q:听说封神会出团综是真的吗
Yosh:啊……这个啊得问导演
你:我~也~不~自~道~啊~
Q:团综的时候会愿意和对方组队吗
Yosh:愿意(极速回答)
你:?不是说不知道有没有团综吗
Q:思思,唱首歌嘛
你:男孩别哭
Q:最喜欢叫对方的一个称呼
Yosh:就是陈思思啊
你:于适于适于适(喊三次)
Q:记忆最深刻的一年
Yosh/你:2018
Q:还记得入营前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我~在~高~考~
Q:有没有想过在营里会遇到对方(对彼此一生都产生影响的人)
Yosh:没想到,但是结果就是(认命)几乎算是一见钟情吧
你:我想过会遇到,产生影响很简单,但是没想到会是人生伴侣吧
Q:遇到对方以前你喜欢什么类型?
Yosh:温柔的那种
你:会跳舞的,瘦瘦的,会点乐器的,长得好看长得高的(你前男友那种类型)
Yosh:(感觉到了)好熟悉啊(看你)
你:哈哈哈哈哈但是现在还是(最喜欢于适)
Q:于适,思思温柔吗?
Yosh:(看了你很久)不温柔,很皮,太皮了
你:(盯)
mc:那你谈过温柔的吗?
Yosh:(措手不及)这个我……(看你)我,这都,过去了(拘谨)
mc:哈哈哈哈不为难你了
Q:有人误以为你们是兄妹?
Yosh:我俩长得像吗?
你:是有点,这是为啥呀?
Q:说出一件一起做过的有意义的事情
Yosh:一起刮彩票
你:和于适一起剪头一起养头发
Q:马上要跨年了,你最想去哪里度过?
Yosh:家里
你:(愣)家里?我想说个具体地名来着
Yosh:你说啊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笑)
你:emmmm我想去……法国
Yosh: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工作原因不能离开国内的和你)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Q:下次还有机会合作一部电影的话,想演什么类型
你:演这个杀手不太冷行吗(改口)可惜我已经过了女主那个年纪了
Yosh:演一部最后结局和我们本身一样的电影吧
你:可是那样的电影不卖座诶(看于适)
Yosh:电影源于生活,生活本身可以,它也可以
Q:还记得五年前的今天自己的做什么吗
Yosh:拍戏吧
你:和大家在一起
Q:最满意自己五官的哪个部分
Yosh:眼睛吧
你:眼睛吧
mc:就是有挺多人觉得你们眼睛长得像的你们知道吗?
Yosh:(凑过来)像吗?
mc:像
Q:谁更红一点?
Yosh:导演红
你:噗……我觉得是费翔老师红
Q:记忆最深刻的一场戏?
Yosh/你:回家
Q:人格测试中你属于?
Yosh:infp?我忘记了,好像是这个
你:我才是i……我也忘了
Q:上次听对方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
Yosh:我不记得了(看着你)
你:我爱你
Yosh:想起来了,就刚刚嘛
你:(笑)于适,录节目之前,厕所门口说了一次
Q:评价一下GQ盛典上对方的造型
Yosh:特别好看啊
你:于适再长高一点就好了
Yosh:?我幺八二!
你:好好好很高很高
Q:思思,封神电影里穿盔甲,累不累?
你:真的要说啊?是累的,但是我训练半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Q:上一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
Yosh:上一次看封神吗?
mc:不是,就是普通电影
Yosh:(昂~点头)挺久之前了吧,上礼拜
你:前天
Q:思思,于适和邓放都想娶你,你选择?
Yosh:(惊讶)还能这么玩?
你:我选择于适
Yosh:(感动)
你:因为,本身就是这样哈哈哈哈
Q:邓放和姬发想娶你你选择?
你:那我选择……姬发吧,哎不对,他俩职业都挺高危啊,一不小心容易寡
Yosh:(正襟危坐)
Q:麦西拉和姬发……
Yosh:这个问题没完没了了是吧(受不鸟)
Q:于适,思思和安妮海瑟薇你选……
Yosh:我选安妮海瑟薇
你:?
Yosh:…做我的前辈搭档,陈思思做我的老婆
你:(这还差不多)
你:不是……凭什么你吃这么好?我也要和安妮海瑟薇合作!
Q:训练营里最e的人
Yosh/你:侯哥
Yosh:谢谢大家
你:谢谢大家,我托daddy给你们带句话~
Q:休息在家的时候你会?
Yosh:去健身房
你:睡觉
Q:谁更喜欢健身房?
Yosh:我
你:于适
Q:谁更喜欢撒娇
Yosh:……(看你)
你:看什么就是你
Q:谁会无理取闹?
Yosh:不会,都不会
你:那倒是真的不会
Q:给你一个亿和长生不老你选哪个?
Yosh:长生不老啊
你:我选择一个亿
mc:所以你没有那么热爱生活,思思?
你:我没有不热爱生活,我只是更热爱钱
Q:给对方准备过最大的惊喜?
Yosh:不想再上热搜了,但确实是求婚
你:于适来学校接我,不能说最最惊喜,但这是一个很难忘的记忆
Q:多睡五分钟和准时起床?
Yosh/你:多睡五分钟
Q:想对打工人们说?
Yosh:(大拇哥)大家都是好样的
你: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啊
Q:记忆中对方和你说的第一句话?
你:你好
Yosh:因为当时我要抱她,她说,你好,我有点怕痒
Q:喜欢冬天还是夏天?
Yosh:我喜欢一年四季
你:我喜欢冬天
Q:此时此刻最想对对方说?
Yosh:祝陈思思天天开心
Yosh:……(暗爽)
傲娇护妻少爷×娇憨直球妹妹
是甜度超标的校园小情侣!全文4.5k快乐磕糖版一发完放心食用
你是塞西莉娅·戴维斯
作为一名合格的斯莱特林,你当然早就知道了比你大两级的德拉科学长。
尊贵的纯血统独生子、蛇院校草、救世主最出名的反对者……他的这些人设在整个霍格沃茨都广为传颂。
你也终于有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餐桌上碰见了他。
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驱使你确定他就是德拉科,或许是因为他像南瓜派一样颜色的头发,或许是他旁边两个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的大块头,又或许是他身上散发的自命不凡的高傲气质...
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驱使你确定他就是德拉科,或许是因为他像南瓜派一样颜色的头发,或许是他旁边两个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的大块头,又或许是他身上散发的自命不凡的高傲气质。
总之你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多看几眼之后也像他众多的小迷妹一样被他英俊的容貌吸引了。
确实帅啊。你怀着心事吃完了饭,朝他所在的餐桌又瞥了一眼后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礼堂,心里期待着和他下一次的偶遇。
好巧不巧他也看见了你……的背影。
你的一头银发微微飘飞实在是太过于耀眼,加上当时礼堂里走动的人不多,你一看就很欢乐的步伐也引起了他短暂的注意。
不过他很快地又转回目光继续向同桌的人讲述暑假里和父亲一起去罗马尼亚看火龙的经历了。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的盼什么来什么确实是令人羡慕的好运。
在你坚持不懈地一下课就溜达到五年级魔药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一周后,恰好碰见了因为去找麦格教授关禁闭而上课迟到的德拉科。
他本来是跑着赶过来的,看到你在转悠就放慢了脚步,甚至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长袍,才背着手踱到你面前。
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竟不由得一阵紧张。
一定要说点什么让学长记住你,你暗暗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同时在心里编排应该说的得体的话。
当他走到你面前时,你飞快地仰起脸,晃了晃额前有些碍事的发丝,早春湖水一般透蓝的眼瞳含着显而易见的喜悦直视着他,露出招牌的甜甜笑容:“嗨,学长。”
你将他惊讶和犹豫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想让气氛就这样变得越来越不自然,就又补了一句:“好巧啊,你一个人在这边巡逻啊。”
这下好了,你的话直接跳过了过程,气氛一下子就开始不自然了。
他咳嗽了一声,低下头看着你,浅灰色的眸中带着怀疑和探询:“我一个人?你的意思是,你也应该在这里巡逻?”
你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慌乱地摆了摆手,眼神飘飞:“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你为他没有揪住你在这里可疑地乱逛还贴心地给你指了路而感动,便乖巧顺从地回答:“好的,学长。”
他满意地走出几步,回头看你站在原地不动,再一次催促:“好了,快回公共休息室去吧,别再找错地方了。”
你这才从他挺拔的背影上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时他注意到了你在走廊尽头的一盏油灯映照下闪着华丽光泽的银发,想起了你就是之前在礼堂里看到的女孩,又喊了一声:“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你顿住步子,即使只是被问了名字,是不是先记下来回头算账还不一定呢,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嘴角也悄悄弯了起来,回头再次朝他展颜一笑:“戴维斯,塞西莉娅·戴维斯。”
他点了点头,你感觉心里好像有朵芬芳的花悄然绽放,捂了捂越来越热的双颊小跑着回公共休息室去了。
万圣节快要到了,你窝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手里的蒲绒绒,脑海中占据的是德拉科那张帅脸。
怎么才能趁着这个万圣节给德拉科学长再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啊。
最终决定的方案是在晚会上装扮成一个很可爱的小幽灵,将蜂蜜公爵的糖果亲手放到他手心。
你出门之前还检查了专门定做的小幽灵衣服是不是完全套好了,又请室友帮忙拉好拉链才开开心心地去了晚会。
德拉科和他的两个大块头同伴照例是整个斯莱特林长桌上最醒目的,你也在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的同学中间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德拉科并没有任何万圣节打扮,依旧是一身整洁的长袍配上精心打理过的淡金色头发,简单的装束在他那张脸的带动之下就显得高贵典雅,真让人移不开眼。
待晚餐结束,撤下长桌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舞池时,你盯紧了混在四散人群中的德拉科,费力地分开面前的人墙向他那边靠近。
终于艰难地走到他面前,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你,眼神中还是和上次见面一样的惊讶和探询,不过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兴趣。
你满心欢喜地将在兜里握了好久的糖果捧到他面前:“学长,给你吃糖。”
他低眼简单扫了一下你努力举起的手,并没有很快地接过,视线也从你手里的糖果转到你的——哦,现在应该是他面前这个小幽灵的脸上,在接触你眸子的一瞬间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你见他一直不伸手,心里不免泛起一丝失落,被他的视线隔着一层布料一直聚焦的脸颊也越来越红。
可能德拉科学长已经不喜欢吃这么甜的糖了吧,他平时可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像小孩子一样爱找糖吃。你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尽管如此,你还是难掩内心的委屈,转而向站在德拉科身边的高尔举起手:“那学长你喜欢吃吗?”
高尔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你道谢后便接过了你手中的糖准备送到嘴边。
这时德拉科突然抬起一只手挡住了高尔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你也能听见:“这是给谁的啊,你就吃。”
高尔看起来也开始委屈了,好像很想要辩解是他先不要的,但是也没有说出来。
没等高尔将糖递到德拉科手里,他就自己伸出手夺了过来,撕开最上面一颗的包装将糖送入口中。
一边吃还一边抬手摸了摸你的头顶,顺势下移轻轻归拢了一下你散落在幽灵装外的几缕发丝。
你余光瞥见他指尖缠绕的那几根银丝,不由得开始怀疑人生——明明检查好了为什么还会露出来头发啊!你精心策划好久的小幽灵送糖啊!
你懊恼不已,简直想挖个地洞现在就跳进去。
但德拉科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你的脸再次爆红,但这次绝对是因为害羞和心动,整个人都好像乘着棉花糖飞机在一片粉红云朵的世界里遨游。
“戴维斯小姐对吧?糖很好吃,衣服也很可爱。”
好吧好吧,有这句话就算整个计划进行得没有那么完美,但也已经够让人满足到飘飘然了。
你也不例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亲眼目睹学长敏捷身手的好机会!
于是,在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比赛当天,你早早地就来到了球场看台的前排,眼都不眨地盯着正在有序出场的球员们,努力地搜寻德拉科的身影。
在哨子吹响,场地中央的人全都蹬地升空时,你看到了他。
修长的身子微微前倾俯在飞天扫帚上,绿色的长袍在暖风的吹动下在身后飘起,张扬得好像斯莱特林胜利的旗帜。
你开始随着气氛越来越高涨的同学们大声为自己的学院加油。
在德拉科掠过你这一片观众席时,你双手张开放在嘴边,用尽全力大声喊:“德拉科学长加油!”
简简单单的一句,少女清脆的声线伴着上扬的尾音,尤其是那个熟悉的称谓随着风落进了德拉科的耳中。
他回头朝你的方向望了一眼,你闪着金属光泽的银发在哪里都是一样夺目,或许是因为阳光太好天空太蓝,此刻因为不适应刺眼的光线微微眯着眼睛,在风中用力呼喊他名字的少女在德拉科眼中漂亮得好像一朵盛开的花。
最后比赛以德拉科抓住飞贼,斯莱特林获胜告终。
你由衷地为自己的学院和暗恋的学长感到开心,在欢呼声震耳欲聋的人群中也站了起来举起手臂摇动着绿银相间的彩带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呢,被一次次高高抛起又接住,在队友的簇拥下走回更衣室的德拉科好像一直在看向你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你这几天和德拉科在走廊上见面时互相点头微笑,时不时还攀谈两句的热络,同年级的女生不知何时暗暗将你树为要提防的对象。
你在盥洗室出来时常常能碰见巨大的蟑螂趴在洗手池里,宿舍里不翼而飞的墨水、教室里经常发出吱嘎声摇摇摆摆的桌椅都说明了这一切。
你心里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最近所有的倒霉事都是因为什么,但找不到幕后黑手的无能为力也只能使你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德拉科。
再见到他时你总是一低头躲开他的视线,不顾背后灼热的目光赶快跑开,有时他叫住你说话也只是用最官方简洁的语气回答过去。
他看着你的眼神中不解和疑惑与日俱增,甚至还有一丝他也不愿承认的失落和受伤,你看在眼里却不知所措。
走过一个拐角后,你的肩膀突然被按住往后一拉,你来不及反应,后背就贴在了另一条昏暗走廊的墙上。
于是你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握住魔杖,一边努力适应着突然暗下来的光线瞪大眼睛防备地看向你身前的这个人。
熟悉的浅灰色眼眸和那张被放大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你不怎么费力地就看出他是德拉科,你这些天心里压着的委屈和难过随着泪水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德拉科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小姑娘最近怎么老躲着他,怎么一看到他就哭起来了。
你纯真干净的蓝色眼瞳此刻积满了泪水,微微卷翘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脸颊因为极力不想哭大声的忍耐开始慢慢涨红,后面干脆捂住脸蹲下抽泣,肩膀随着你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抖动着,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德拉科蹲下身子轻拍你的后背,在你的哭声渐渐减弱后揉了揉你的发顶:“好啦,我也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怎么害怕成这样啊。”
你半张脸还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的娇软和沙哑:“我才没有害怕呢。”
德拉科唇畔溢出一丝笑意,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到你这副可爱的样子就会忍不住笑出来,仍然和你面对面蹲着,很有耐心地接着问:“那你怎么这样?”
——为什么看见我也不和我打招呼?为什么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冷淡?
千言万语也不过化成了简单的一句“怎么这样”,要不是你最近态度变化实在太明显,恐怕换个人都会反问一句我怎么了。
德拉科学长说话还真是……言简意赅啊。你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心里还是暗暗腹诽。
他见你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刚刚平静下来的眼睛又要开始泪光闪闪,便不再追问,转而轻轻拉了拉你的手臂:“你不开心我就不问了,那我们先站起来好不好?”
你顺从地想要起身,但是腿已经快要麻掉了,刚刚半直起身就贴着墙壁往下滑了几寸。
德拉科见状连忙伸手环住你的腰将你往上带了带,骤然升高的温度烧红了两个人的脸庞,逐渐暧昧的气氛也渐渐变得不自然。
在确认你已经能靠着墙壁自己站稳之后,他飞快地收回了环在你腰间的手臂,眼神也低了下去,不再盯着你越来越烫的双颊。
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一度在沉默中升温。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德拉科才再次试探着开口:“那……是有人欺负你了?”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沙哑,好听得要命。
你咬了咬下唇,眼神飘向左边地面,更深地埋低了头。
他见你这副样子也基本上明白了,方才还温柔心疼的眼神此刻也带上不易察觉的狠厉。
“该怎么办好呢。”他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那学长说怎么办?”你以为他在问你,又觉得一直一言不发也不太好,只好迟疑着说出今晚面对他的第二句话。
彩蛋500+当欺负你的人此时突然出现
隐藏结局1k学长的解决办法
“我看不见圣塞西尔最美的月色,我只见过你”
“那么请问,对于您上一段婚姻,您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或者感悟吗?”
已经成为知名画家的你,本来信心满满地接受了杂志的专访,一开始还算游刃有余,到了最后几个问题,却阵脚大乱。
因为你的头上,不但有知名画家的光环,还有另一条,高级律师司岚的前妻。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你出神地想。
是聚少离多的异地吗?
不会,司岚每天都保证和你一次视频通话,周末保证回家和你共进晚餐,并每周送你一束花。
是第三者的插足吗?
不...
不是,司岚最亲近的就是他的粉毛助理,江演戏称如果不是她这个女明星,司岚的住所应该改名和尚庙。
是归于平淡的乏味吗?
不是,司岚总会在不同的地方给你新的惊喜,他会在糖纸里写上对你的告白,或者在小恐龙模型的内侧刻上你和他名字的缩写,前几日咳嗽几声,第二天桌上就炖好了梨汤。
想不出。
你向后靠上沙发,想起你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为什么离婚呢?
哦对。
司岚越来越忙,案宗在他桌子上摞了厚厚一叠,他始终秉持着心中的天平,为他认为的规则付出每一份力量,人们称赞他的公平,崇拜他的能力。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限的危险。
终于,你在他某一次车祸之后崩溃了。
“伤势不重,皮外伤。”他这样安慰你,镜片掩去了他眼中心虚的成分,抬头对你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太熟悉了。
在大厦将颓的叶塞,在飘着枫叶的时空罅隙,他是这样对你笑着的;在危机四伏的乐园,在乐园中央的大门前,他举起枪时,是这样对你笑着的;在生机消弭的灵界,在望不到顶的高塔,风之灵也是这样对你笑着的。
甚至于,在某个你不知情的角落,残破的仿生人眼里映着高楼缝隙透过来的太阳,还有欣喜和释然。
“还好我不是。”
“我们离婚吧。”你不知道你用什么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司岚突然僵硬了,然后手忙脚乱想帮你擦掉眼泪,但吊瓶还没打完,只能作罢。
“就这样,财产分割和离婚协议书你自己拟好了签好字送到我的工作室就可以了,”你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摘下戒指放在病床旁边的矮柜上,“一直以来辛苦了,注意身体。”
“没什么感悟,感谢相伴。”你努力想了想助理给你看过的公关文范例,决定打太极似的圆回去。
“那…如果给您重来一次的机会,您还会…”
“我想这应该是个艺术月刊,而不是八卦小报吧。”你的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听见他的声音,你僵直了脊背。
是司岚。
他应该在附近拍封面,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金丝眼镜弱化了他的桃花眼,给他加了几分高冷和不近人情的意味,袖口是他常用的那款雪松气息的香水,再细看去…
他婚戒没摘。
“你怎么在这?”谢过司岚大律师的解围后,你客套地先开口。
“加班。”司岚抓了抓被发胶固定成背头的发丝,指尖勾了几绺下来,软趴趴的垂在耳边。
“喔…”你默契地不再说话,想起之前很多个他加班的夜晚。
浓重的咖啡味顺着书房门的缝隙流淌到卧室的地板上,睡得半梦半醒间,你推开书房的门,台灯下是厚重的卷宗和依然精神奕奕的司岚。
“怎么醒了?”见来人是你,司岚揉了揉鼻梁,把眼镜放在桌上,低头看着你光裸的脚,又皱起了眉。
“还要多久啊…”你瞥了瞥窗外浓重的夜色,咽下了一个哈欠。
“如果你继续陪着我,大概只要十分钟?”司岚好脾气地把空了的咖啡杯往桌角挪了挪,防止你不小心碰到地上。
“真的——?”你拖长了声音,目光滑向放在司岚左手边的计划表,上面清楚地写着处理完卷宗还需【1小时】。
“真的。”前圣塞西尔学生会长,现高级律师兼合法伴侣司岚,眨了眨湛蓝色的眼。
思绪回笼。
你本着不想欠人人情的原则,提出了请司岚喝杯咖啡的邀约。
司岚欣然应下,去往咖啡厅的路上,女孩走在他前面,不时不放心地回头问他。
“你一会儿真的没有工作吗?”
司岚默默按掉粉毛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以降低百分之十律师费的代价,把下午的客户通通推到明天。
“真的。”前圣塞西尔学生会长,现高级律师兼合法前夫司岚,微笑着这样对你说。
司岚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早在圣塞西尔,他就多次把在学生会摸鱼转发锦鲤的你拎进图书馆。
“杀了我吧!”你把头撞在厚厚的一本《西方美术史》上,“距离考试还有十五个小时,距离我因挂科死掉还有十七个小时!”
“怎么两个小时就死掉了?”司岚好笑地帮你叫了咖啡外卖,拿了几本你的专业书帮你勾画重点。
“苟延残喘罢了,呜呜。”你摆出流泪猫猫头的架势,开始和司岚胡言乱语,“你说我现在抓一只哆啦A梦过来,求他给我时光机,我是不是就能现在偷看考试题!”
“要不…让锦鲤眷顾我,脑子里多出好多知识,或者现在告诉我考试延期!”
“哆啦A梦是没有的,”司岚用书敲敲你的头,然后把一份清单递到你面前,“翻了一下之前这门课的考试卷,这是考试重点,我整理出来了,你现在看看还来得及。”
“呜呜!司岚你是天使!!!”你表面上风平浪静,和司岚的对话框里发了十个大白撒娇的表情。
是的,应该是这样的,司岚坚信,所有变化是可以追寻的,龙卷风可以追溯到蝴蝶的振翅,一朵花可以追寻到寒冷的冬日,成年之后的工作和生活,某种程度上,他只相信自己探寻到的,有迹可循的真相。
他不信鬼神之说,和你看恐怖片时会认真分析哪里是特效,哪里是拍摄手法,只有圣诞节这种日子,他才会偷偷在你床边藏好要送给你的圣诞礼物,然后嘴硬说是圣诞老人送的,结果被江演无情拆穿。
“司岚?”陈子涵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见司岚正盯着他的钱夹出神,他顺着司岚的视线看去,发现是最近很火的那家求姻缘的寺庙求来的符纸。
“喔?你还信这个?”陈子涵伸出手去,正要触碰就被司岚无情地一掌拍下,“随便求的。”司岚说。
“哦~”陈子涵熟练地摆出揶揄的神色,“是和小学妹吗!诶我就说你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塞不下你说说…”
“你再待下去,今年的年终奖我会考虑扣除百分之二十。”
“司岚你看我说的是实话嘛…”
“四十!”
“老板再见。”
等司岚再抬头,陈子涵已经没了踪影,他拿出钱夹里那张符纸,想着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踏入那间寺庙的。
希望灵吧,他这样想,如果不灵…
司岚低眉看向窗外璀璨的夜景,掏出手机给你发了条消息。
那我将亲自出手。
一些离婚后司岚视角
“喂?陈子涵?我预计还有十五分钟到家,你取了文件直接送到我家就可以。”
“司岚?我这里距离你家只有五分钟,你家有人吗?”
“有…啊,没有,那你放楼下保安室吧。”司岚哽了一下,“记得去财务那里支加班费。”
“好耶!谢谢司岚!那么你家的猫能不能…”
“很遗憾,陈子涵助理,”司岚合上膝盖上的笔记本,“为了我家猫的心理健康,容我拒绝。”
司岚从楼下拿了文件,按电梯,上楼,开锁,脱鞋,关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一句“我回来了。”然后把钥匙放在吧台上,开灯。
独居人士的冰箱多半空空如也,司岚翻遍整个冰箱,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几枚鸡蛋,和蔫巴巴的绿叶菜,橱柜底端有一小把面条,这样一顿饭就解决了。
司岚不是没有囤过泡面——这种他看来毫无营养价值的东西,他实在拒绝不了女孩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吃一口!”。
他摇了摇脑袋,换个话题。
盐罐是她挑选的款式,嘴上说着“马卡龙配色永不出错”,结果真的买回来放在一起又和大理石的台面有些格格不入,像是穿了一身洋装的女孩跳跃在钢铁森林之间。
不过实用主义者司岚不在乎这个,能用即可。
好,再换个话题。
大量的工作压迫着司岚的日常生活,他染上了吃饭看手机的毛病,如果女孩还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会用筷子敲他的头,并胁迫他吃完刷碗。
啊…
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到女孩的新画展,营销号喋喋不休地八卦着她的私人生活,以及这次画展是不是有和过去说再见的意味。
他看着她在镜头前滴水不漏的笑容,心底涌上一阵悲伤与烦躁。
今晚的面条盐放多了吧,他这样想。
你常怀疑大白是司岚派来的卧底。
它每次都能在司岚不在家时准确地逮住做坏事的你,再想办法在司岚在家时报告给他。
上次是它跳上正在打字的司岚肩头,爪子上赫然沾了你藏起来的杯子蛋糕上的奶油。
再上次是它窜上猫爬架失败,砸到了底下的文件不说,还把你乱放的薯片展示在司岚面前。
司岚拿起包装袋,眯着眼睛看看生产日期,想来你购买大概是上次出差的日子。
“看来学妹的减肥计划不太成功?”
早在他拿起包装袋,你就冲上去想掩盖“罪刑”,想捂住他眼睛,又怕掌印花了镜片,一番纠结下你索性摘下他的眼镜藏在背后。
“假的!”你张口说,“你眼花了看不清,这是大白的零食!”
“哦?”摘下眼镜的司岚目光有些朦胧,长而柔软的睫毛眨眼间像划上你的心尖,他伸出手擦了擦你的嘴角,是你刚吃的那包薯条的调料。
“这个也是大白的零食吗?”
烦死了!
你把抱枕摔到沙发上,就不该在和前夫分手后去买零食!怎么吃个薯片脑子里还有画面啊!
你默默把零食塞到茶几底下,眼不见心不烦,给大白添了点猫粮,婉拒了它想再拆一个罐头的请求后,门铃响了。
他提了一大袋东西,里面花花绿绿的,除了你喜欢的薯片,还有果冻布丁,甚至还有很难排队的那家杯子蛋糕。
“这是…?”虽然脑海里的小人正在尖叫,但是你还是摆出了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
“大白的零食,”司岚提起袋子,顺便抱起蹭上他裤脚的大白,丝毫不在意猫毛沾上他昂贵的西服,他握起大白的一只爪子,大白配合地叫了一声。
猫叫声中,他作无辜状开口:“我已经和它申请了,它没跟你说吗?”
你觉得最近身边的风水不太好,上次江演拉着你去算命,师父穿着大褂推推脸上的墨镜,故弄玄虚地对你说。
“红鸾星动,姑娘最近有桃花啊。”
你脑子里瞬间划过了财神爷的脸,握住大师的手摇了摇,“谢谢您,暴富了把钱分您一半。”
江演:……
结束逛街的一天后,你和江演找了个咖啡厅躺尸,水珠顺着玻璃杯壁往下淌,很快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大摊水渍,店内呼呼的冷气在你头上吹,你下巴抵着桌子,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气。
“咳…你和我弟弟…”
来了,你在心中想,今天一天江演姐都有点心不在焉,说话遮遮掩掩,甚至连她喜欢的蛋糕都没点。
“就是…我是想说…”衣着神秘的女明星说话吞吞吐吐,“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呢?”
“可能。”你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拿起玻璃杯摇了摇,冰块叮叮当当砸到杯壁上,“随缘吧。”
“虽然司岚是脾气不太好啦…他上次还跟爸妈告状说是我半夜起床偷吃没关冰箱,但是他挺好的吧!他是个好人!长得又帅,脑子又聪明…”
“但是啊…”江演垂下眉,想起上次去司岚家,冰箱深处藏着的几瓶啤酒,“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了,也没关系,改天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娱乐圈的小帅哥!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你跟他走红毯,我保证全场的目光焦点……”
在江演滔滔不休时,你偷偷瞄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司岚的消息。
司岚:这位画家小姐,能不能问一下您,关于您上次点的那道啤酒鸭,如果没买到您指定牌子的啤酒,对口味会有影响吗?
你悄悄在桌下回复:有影响,江演姐已经在给我介绍娱乐圈的帅哥了。
司岚秒回:地址。
07
你说不清你和司岚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从上上上次采访他给你解围,到上上次去你家给大白投喂零食,再到上次邀请你去他家吃啤酒鸭——虽然味道并不是很好,你们之间流动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你知道他不善料理,凡事分得清楚的律师最讨厌菜谱上“适量”这两个字,彼时还在一起的时候,你打趣他厨房里的电子秤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他打趣你四倍浓缩咖啡当水喝,半夜拉着他打游戏熬鹰。
“那我们换一个!”你从沙发上蹦起来,拉开抽屉翻翻找找,“这个红帽子水管工怎么样?不感兴趣的话…分手厨房?”
司岚揉了揉眉头,“身为律师,我的咨询费是…”
你“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够吗?司岚大律师?”你把手柄塞到他怀里,伴着游戏启动的音乐响起,司岚接过游戏手柄,把你扣回怀里印下一个吻。
“被告涉嫌贿赂原告律师,惩罚明天没有咖啡喝。”
“司岚——”
“再说一句,加到后天。”
你按了按坐在工作室里不自觉上扬的嘴角,瞥了一眼冷落在一旁的手机,发现刚刚回忆里的另一位正主给你发了消息。
司岚:明晚来我家吃饭?买到了你指定牌子的啤酒,这次味道一定不会太差。
你笑着打下回复。
过了很久司岚回复。
“你工作室未来的法律问题我来负责。”
你:太公事化了吧,司岚律师。
这次是秒回。
司岚:大白的罐头加你的画集整理,再加你收藏很久的新游戏,够不够?
你:不够,加一个吻,先欠着。
08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尴尬,是现在的你。
线上逼逼赖赖,线下安静如鸡。
你看着上一次聊天框里你大放厥词的“加一个吻。”
和司岚隔了很久回复的微笑表情,陷入沉默。
尴尬,太尴尬了,你坐在司岚家的沙发上,面前是调试好的游戏,和全新的手柄——甚至按照你的习惯更改了键位。
泡好咖啡被放在加热杯垫上,随时都是刚好入口的温度,司岚家…好吧,准确来说是你和他之前的家——沙发是你挑选的,抱枕的图案都出自你的手绘,茶几下面的格子总是被你拿来藏巧克力,司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尴尬,太尴尬了,你确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果条件允许,你一定带着你刚抠出来的芭比城堡火速跑路。
如果把你现在的经历投到x乎,开头一定要这样写:“三年后,我回到那个伤害过我的男人的面前,甩下一张支票。”
“男人拿起支票,淡淡睨我一眼。”
“怎么?xxx,三年不见,你的前夫的身价,一分没涨?”
…
救命。
你向厨房瞥去,油烟机的嗡鸣声中,司岚穿着家居服,系着小恐龙围裙,皱着眉站在锅前,严肃得像在做化学实验。
你偷偷从背后摸进去,却被他预知般地抓住了手指。
“在想什么?”你讨好地开口,想要抽出手,他却合拢将你的手握紧。
“在想没有电子秤的厨房不亚于地狱难度的副本。”司岚蹭蹭你的手心,“这位大厨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你说。
“如果我的盐少放了0.5g,糖多放了1g,这道菜会影响我追回爱人的几率吗?”
“不清楚,一个问题二百,打钱。”你手心向上面向他。
本以为会收获司岚大律师的普法教育,谁知他低下头,睫毛划过你的掌心,印下了一个吻。
“报酬之一,希望满意。”
09
在你信心满满拿着一万金币进入这个支线副本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你能死多少次。
已知死一次扣十金币,目前余额…5790。
你把手柄扔到沙发上,想故技重施等司岚出来抢救你——没错,他甚至会打游戏,真不知道上帝在捏他的时候除了漏掉了一点情商之外还忘记了什么。
厨房里隐约传来啤酒鸭的香气,你分出半分心思注意厨房的动静,不经意间游戏屏幕又黑掉了一次。
就在司岚关掉油烟机,准备叫你吃饭的时候,宅子的某个角落发出“啪嗒”一声脆响,然后整个房子陷入了黑暗。
你心下默默吐槽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边按照记忆去厨房把司岚解救出来,高度的近视加上突然的黑暗,此时的司岚应该和盲人没有区别。
等你摸到厨房门口,司岚好像早在那里等候多时,啤酒鸭被放在身后的橱柜上,他背对着窗户,清凉的月光透过窗子铺了整个地板,朦胧的光影间,你看见他冲你伸出手。
“学妹…”他一开口,好像瞬间把你拉回那个圣塞西尔的月夜,“我的眼镜找不到了,能麻烦你带我出去吗”
骗子,你想,眼镜分明在他向你伸出的那只手上。
你握上他的手,把眼镜转了一圈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学长不是把这片的情况记得清楚吗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去的!”
司岚也不恼,顺着你和他交缠的手把你拉过来抱在怀里,“可是电闸的路我不认识,现在又看不到”
他顿了一下,好像对接下来的话感到一丝害羞,
“而且我看不见圣塞西尔最美的月色,我只能看见你。”
陈子涵那个沉寂了好久的群聊有了新人加入。
[西瓜啵啵七分糖全冰真是好文明小队]
陈子涵:司岚,你加人了不是说这个群只会加小学妹吗错付了!
陈子涵:而且!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上次我跟你提改成“所有果味冷萃气泡美式咖啡都被我人道主义销毁”你拒绝了!
你:嗨!学长!
陈子涵:…
陈子涵:小学妹!!!!我就知道司岚这个木头脑袋偶尔会开窍,我跟你说他之前茶不思饭不想还去庙里求姻缘,上次拉着我问我塔罗牌和玄学,还有收藏了好多食谱..
司岚:年终奖。
陈子涵:哈!手机会自己打字了,真奇怪。哦对,今天西瓜啵啵第二杯半价三杯起送,v我50...哦不用,我现在就到!
他黑哥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很帅的
和之前那个长的很没有精神气的发型一对比,这不是帅的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