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算了!拉倒!人生,随便过过就行了。
15、一旦学会摆烂,你会发现世界豁然开朗。
16、我的头脑总是枯竭...
16、我的头脑总是枯竭,但我装作没这回事。
17、没人会让你放弃梦想,你试试就会放弃了。
18、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不努力一定会很舒服。
19、输在起跑线总比输在终点强,省了一顿跑。
20、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现有谁愿意替我上学。
给兰兰设计的古装
无端华贵的折扇,漆黑如墨洗的长鞭,猩红之上蔓延的火焰乱纹……
这些………
都是我瞎编的(hh
开玩笑的,还是带着很多对兰兰独特之处的思考左画右改的。
折扇与鞭子的搭配,十分的不正经,但在兰兰手中却感觉很合适
背后的蛇是金属装饰品,这危险而迷人的动物,像是要在下一秒咬上兰兰的后颈——嗯,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想咬一口
1.我正在浏览朋友圈,想引起我注意的可以开始发动态了。
2.葡萄美酒夜光杯,牛马一杯我一杯。
3.虽然今天不是我生日,但我情绪到了,你们能祝我生日快乐吗?
4.跟姐说实话,有姐这样的好友,你们是不是天天蹲朋友圈,就等着姐发动态。
5.自我介绍:十八岁四肢健全大小便正常,从小独立呼吸,一天可以吃三顿,下雨知道往屋里跑,不会随便捡地上东西吃,会玩智能手机,社交很牛逼,未来可期。
6.上午发了工资,第一件事跑超市买了个山竹,很新鲜,5元一个,啃了一口,味道有点怪,细品之后还是觉得不适合我,现寻一个喜欢山竹的有缘人,低价转让,只卖4元,成色95新,已经自刀一块钱了,就不包...
6.上午发了工资,第一件事跑超市买了个山竹,很新鲜,5元一个,啃了一口,味道有点怪,细品之后还是觉得不适合我,现寻一个喜欢山竹的有缘人,低价转让,只卖4元,成色95新,已经自刀一块钱了,就不包邮了,还望理解。
7.在接触网络之前我非常自卑,感谢网络让我变了一个样,我现在得了社交牛逼症,我直接:哈喽小帅哥。
8.帅哥是天赐的宝物,是低落情绪的兴奋剂,是让人幸福的忘忧石,帅哥笑一笑我也跟着笑,帅哥问好吗,我的回答永远是好好好好好。
9.社交软件都卸载了,有三五个知心的男朋友就够了。
10.准备谈八个男朋友,先私聊的当大房。
12.这个点还没睡的,一定是在等我找你聊天吧,别装矜持了,我喜欢主动的女人。
13.撤回了?又和我表白呢吧?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也许有人会笑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会问你飞蛾扑火值不值得,但,那又怎么样呢?感情,爱上就是爱上了,得不到也算是努力过,你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重发一次吧,我会假装没看见,不给你压力。
14.我觉得你倒是对我有感觉,从你时不时发的朋友圈我就发现了,你是想展现自己的魅力迷惑我,好让我喜欢上你,今天你发这条朋友圈看似是钓鱼,其实内心只想得到我的回应吧,为了不让你的喜欢落空,我决定今天允许你跟我交往。
16.其实我也不是完全社恐,我要是朋友在身边的话,那我就是社交牛b症了,笑声比那大喇叭都响。
17.做我男朋友吧,一个月给你十万,两个月给你换辆车,三个月给你换套房,实在不行我再喝点,把整个北京送给你。
18.你发再伤感的文案,哭再多的眼泪。他也不会来关心你,如果你发黑丝白丝渔网,他会放大了看,我也会。
19.这是一条钓鱼文案,我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愿意被我钓的请回复一句“宝宝”。
20.男人约三次不出来就删了吧,诸葛亮都没你这么难请。
21.如果不发朋友圈炫耀,那我的早起将毫无意义。
22.如果巅峰留不住那就进厂包吃包住,如果志同道合那就流水线汇合,不说了夜班开始了。
23.把冰块放进兜里,以后做个有冰的人。
24.我是家里唯一的火源,我爸妈看到我就来火。
25.早上好,看到这段话的你实属与我有缘,不妨请我吃个早餐,珍惜这份缘。
26.打工好累,但我不能哭,因为骑电动车的时候,擦眼泪不安全。
27.晨跑豆腐脑,夜跑小烧烤。
28.这次我学聪明了,我不站在雾里,猜我站在那里,站在男人堆里。
29.最近感觉头好痒,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30.本来今天心情不太好,对着空气连扇了十几个巴掌,感觉好多了。
补偿的更新肝完啦!
宰宰的周年卡有感。
安详躺平。
顺便,惊鸿的尾款31号晚上就结束啦!错过预售的还可以扫上条的二维码,有一定的现货掉落。
*太中高亮预警,含芥敦
*恭喜你发现一个巨型沙雕
*我快要不忍直视我自己了
讲一个可怕的事情。
中原中也在黑手党和侦探社的友好聚会上喝醉了。
始作俑者太宰治举着自己的杯子和中原中也的杯子,快乐地碰了一下。
“干杯!”他说。
然后下一秒,他收到了来自芥川龙之介的怜悯的眼神。
“……太宰先生,您保重。”芥川龙之介捂着嘴干咳了一声,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
黑手党的成员们像是统一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蛋糕/水果/筷子/勺子/汤碗,跟着芥川龙之介一起往门口走。
“等等,你们干什么?”中岛敦望着一桌子没吃完的菜,露出了“...
“等等,你们干什么?”中岛敦望着一桌子没吃完的菜,露出了“节约是美德浪费是犯罪”的痛心表情。
芥川龙之介沉默地看着状况外的中岛敦。
他说:“快跑。”
“啊?”中岛敦依然不明所以。
“中原先生喝醉了。”芥川龙之介好心地解释。
“我知道啊,我看得见。”中岛敦扭头确认了一下趴在桌子上醉得稀里糊涂的中原中也依然还是正常人的样子,既没有长出恶魔的角也没有被解开什么了不得的封印,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黑手党的人是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中原先生醉了之后,比较活泼。”芥川龙之介继续好心地解释。
“噢……”中岛敦扭头看着醉得不省人事、任由太宰治拍照的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没能理解芥川龙之介口中的“活泼”。
芥川龙之介回忆了一下被醉酒后的中原中也所支配的恐惧,露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
“再见。”看着太宰治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中原中也时,芥川龙之介果断地按下门把手打算离开这个未来的是非之地。
但是他被定住了。
梶井基次郎悲痛地按着芥川龙之介的肩膀说:“中原醒了。”
中原中也醒是醒了,但是还是醉着的,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无比清楚。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在清醒的时候会把一屋子的男人都挨个飞高高。
大名鼎鼎的重力操使在内心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一面,他觉得自己就是黑手党的妈,他要含辛茹苦地照顾黑手党的每一个人,还要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
技术研发部的梶井基次郎,是第一个感受到中原中也那汹涌澎湃的爱的人。
他被异能定住手脚,老大的一个男人缩在中原中也怀里,被后者兴高采烈地抛上天,还必须要配合地表演出“我好高兴我好快乐”,因为中原中也认为他有心理压力,他必须在飞高高的同时释放自己的压力。
要不然中原中也会让他飞一整晚。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盘瓜子的太宰治兴奋地找了个绝佳的视角架起手机开始录像。
飞完了梶井基次郎,中原中也走向了一直在尝试降低存在感的芥川龙之介。
“来,芥川。”中原中也张开双臂,对芥川龙之介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不用……”
“不,你用。”中原中也根本不听芥川龙之介说话,他直接上前一步拽住了芥川龙之介的手腕,异能一闪让黑手党的祸犬飘在了天花板上。
“……”芥川龙之介捂住脸。
“啊对了,你还有个搭档来着。”中原中也四处寻找中岛敦,把小老虎揪出来让他飘在芥川龙之介身边。
横滨新双黑在天花板上面面相觑。
“来,你们握住对方的手。”中原中也仰着头指挥道,在异能的控制下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中原先生……”芥川龙之介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人虎。”中原中也语重心长地说,“可他毕竟都已经给你生了孩子了,你要好好对他。”
“啊???”中岛敦发出一声惊悚的质疑。
“孩子?什么孩子?”谷崎润一郎用看怪物的眼神扫视了一遍中岛敦,“人类和老虎原来是没有生殖隔离的吗!”
芥川龙之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在天花板上咳得天昏地暗。
“为了庆祝孩子的出生,我允许你今天可以多玩一会儿飞高高。”
“可是根本没有孩子啊!”中岛敦看着快要咳断气的芥川龙之介,他的手还在异能的作用下被芥川龙之介的手紧紧抓着,让他想去拍拍搭档的背都做不到。
“不可能,绝对有。”中原中也一脸肯定,“你不用害羞,大不了生下来黑手党给你养着。”
国木田独步站出来反对:“我们侦探社自己可以养!”
“孩子是芥川的当然由黑手党养!”中原中也据理力争。
两人就子虚乌有的孩子抚养权争执了长达三分钟,最后国木田独步提议把中岛敦跟芥川龙之介放下来吧,天花板上凉,伤身体。
“你说的很对。”中原中也赞同地点头,把新双黑身上的异能解除,不去管自由落体脸先着地的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握住了国木田独步的手。
“你辛苦了,你也去飞个高高。”
太宰治笑得拿不动手机。
他一直知道中原中也喝醉之后会很折腾,但把黑手党和侦探社的人全部用异能按在天花板上他还是头一次见。
整个聚会厅里除了他,只有森鸥外、尾崎红叶和福泽谕吉还没有被中原中也飞高高。
于是他就被盯上了。
在手心触摸到太宰治的皮肤的一瞬间,重力异能被解除,天花板上飘着的人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中原中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疑惑地看了看太宰治,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面前的家伙飞高高。
可中原中也他从不认输。
不能用异能,他中原中也也是全港黑最野的男人。
于是他把太宰治打横抱起,一使劲。
把自己的前搭档脸朝上嵌进了天花板里。
国木田独步突然觉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把所有能飞高高的人都飞了一遍的中原中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特别沉稳,特别靠谱,简直就是港口黑手党最后的良心。
如果他没有在芥川龙之介经过时一把抓住自己这个沉默寡言又可靠的部下,还顺便把躲在福泽谕吉身边的中岛敦拽过来给两人开座谈会的话。
“孩子的教育要从胚胎抓起。”中原中也一脸严肃,就像是站在世界级新闻的发布现场。
“没有孩子。”芥川龙之介反驳。
“那是因为他太小了,等到长大点你就能摸到他了。”中原中也从善如流,愉快地接受了他自己脑补出来的设定。
中岛敦已经心累到不想说话。
“我希望你们的孩子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中原中也说,“首先要有一个正常的发型。”
有着横平竖直的刘海的中岛敦沉默地看了一眼有着垂耳兔鬓角的芥川龙之介。
“像你们的发型就一点也不正常。”中原中也点评道。
于是他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了中岛敦留在外面的一截裤腰带。
中岛敦心疼地看着自己被割断的腰带,敢怒不敢言。
中原中也拿着那截腰带,给中岛敦仔细地扎了一个小辫子,还很贴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噗。”芥川龙之介把头扭到一边艰难地憋笑。
“至于芥川……”中原中也认真思考。
“不用费心了,中原先生,在下自己可以。”
为了拯救自己的外套腰带,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扎起了自己的鬓角。
中原中也满意地放过了他们,看向一旁的泉镜花。
泉镜花后背一凉,躲到了与谢野晶子身后。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泉镜花躲中原中也,躲也没用,没用也躲。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高级干部那么喜欢给人梳小辫子。
关键是梳得还挺好看。
坐在一旁看戏的森鸥外微笑着,深藏功与名。
继泉镜花的高马尾、谷崎直美的盘发和与谢野晶子坚决抵抗保护自己的发型之后,中原中也再一次盯上了太宰治。
但他没有给太宰治扎辫子。
他把太宰治身上的绷带解下来一段,系成一个环,套在了太宰治的脖子上。
然后像小姑娘们平时洗脸那样,用绷带做的发带把太宰治的刘海全部拢到了脑后。
“好丑。”中原中也对着太宰治像炸毛的狮子一样的发型评价道。
太宰治:???
看着朝自己缓步走来的中原中也,国木田独步视死如归。
他贡献出了自己的头发,让中原中也给他编了一个麻花辫。
很顺滑,手艺非常不错。
如果不是时机和场合都不合适,国木田独步觉得自己可能要给他一个赞。
把聚会厅里能扎的头发扎了一遍之后,中原中也又暂时安静了下来。
黑手党的成员努力把自己缩进墙角里,非常担心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又触动了中原中也的哪一根神经。
中原中也左看右看,拿起桌子上的柠檬,决定给大家调酒喝。
“等等,那是炸弹啊!”梶井基次郎劈手夺下那颗柠檬。
“炸弹?”中原中也期待地问,“威力大吗?”
“当然。”梶井基次郎自豪地拍拍胸脯。
“太好了,赶紧给我,我要用它调一杯酒把太宰治那个混蛋炸到外太空去。”
并不无辜被cue的太宰治顶着炸毛的狮子一般的发型给中原中也编小辫子,糟糕的手艺让那头柔软的橘发变成了柔软的草窝。
“太宰先生……”中岛敦试图阻止太宰治的作死行为。
“哦,太宰。太宰……嗯。”中原中也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骄傲地举起面前的空酒杯大声说:“他衣冠禽兽丧心病狂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人面兽心死皮赖脸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
太宰治扶额。
“中也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中原先生看了中国成语词典中日互译版。”芥川龙之介实话实说。
“芥川。”中原中也扔掉酒杯,与芥川龙之介执手相看泪眼。“我知道你生活不易,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条鱼。你尽管牵着人虎的手跟他缠缠绵绵到天涯,让我们记住,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可能还看了一点海对岸的影视作品。”芥川龙之介补充道。
“可是中也先生到底为什么要把我跟芥川凑到一起去?”中岛敦还是不明白,他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因为你虎头虎脑虎虎生威龙潭虎穴狐假虎威马马虎虎藏龙卧虎龙争虎斗为虎作伥虎背熊腰虎头蛇尾照猫画虎……唔唔。”
太宰治死死捂住了中原中也的嘴,阻止他继续背“虎”字成语。
“我们换一个话题。”太宰治对中原中也说,“如果你觉得行你就点点头。”
中原中也眨巴眨巴眼,他觉得不行。
可太宰治按着中原中也的后脑勺帮他点了点头。
中原中也遗憾地把脑海里冒出来的成语按回去。
他打算给大家唱首歌。
唱歌好啊。中岛敦快活地鼓掌,他一直听芥川龙之介说中原中也唱歌低音炮特别好听。
快活的他忽略了身边芥川龙之介生无可恋的眼神。
聚会厅里有一个小舞台,中原中也正站在上面特别有范地朝台下挥手示意。
“左边的朋友你们好吗?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黑手党成员配合地举起手。
“右边的朋友你们好吗?让我听到你们的欢呼!”
侦探社成员配合地吼了嗓子。
中原中也对观众们的反应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啊,西湖的水我的泪,摇晃的红酒杯盛满你的美。”
中岛敦用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芥川龙之介,满脸都写着“说好的唱歌巨好听呢你告诉我这个鬼哭狼嚎的人是谁”。
芥川龙之介依然保持着用罗生门扎鬓角的发型,他凉凉地看了一眼中岛敦。
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与谢野晶子发言了,她真诚地跟中原中也提议说,舞台上太空旷需要一个人去伴舞,然后非常有同事爱地把太宰治推上了舞台。
唱得兴高采烈的中原中也接受了他的伴舞,两人手拉手从舞台这头跑到舞台那头,怎么看怎么像中原中也在遛狗。
被拽着跑来跑去还要时刻注意不要让小矮子自己把自己绊倒的太宰治抬头望天,他第一次产生了悔不当初的想法,别说肠子,就连五脏六腑都悔得像喜羊羊与灰太狼头上的青青草原。
太宰治觉得自己就应该在刚被推上台的时候把国木田独步也拉上来。
全侦探社就他笑得最欢。
中原中也终于把一首东拼西凑的歌曲唱完之后,众人都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顶着一大堆或谴责或崇拜或看好戏的眼神的罪魁祸首太宰治,把中原中也按进座位里,随手递给他一本书。
中原中也翻开书看了一眼,《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太宰治骄傲地对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说:“新婚妻子可能会绿了你,养了十多年的宠物可能会跑掉,甚至你一心信赖的搭档只想爬你的床,但数学永远不会背叛你。”
芥川龙之介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中岛敦不知道该不该吐槽太宰治话里蕴含的信息,表情一度十分扭曲。
此刻距离太宰治后悔把书给中原中也还有一分钟。
数学会不会背叛这个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喝醉了的中原中也非常不好搞。
这是有目共睹的。
那么在学习了数学之后的中原中也,战斗力最起码可以提升一倍。
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净化的中原中也拉着中岛敦的手,一脸严肃地问他:“假设你有一个苹果,芥川有两个苹果,那么你跟芥川有了孩子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注定的过错。”
中岛敦满头问号。
他想不通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跟芥川龙之介有孩子。
也想不通一个苹果和两个苹果为什么能扯出来如此哲学的一个问题。
他选择死亡。
玩家中岛敦gameover,中原中也转头看向芥川龙之介。
“已知小明一共有十三个硬币,小红的帽子是黄色的,请问外星人为什么不喜欢吃茄子?”
芥川龙之介满头问号。
他想不通这题干的每一句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里,甚至开始在脑海里循环播放黑手党的规定。
中原中也把目标对准太宰治。
“因为外星人的袜子是绿色的。”
“……”
“错过的就是过错,过错是因为错过。”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中原中也满意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太宰治的操作惊呆了。
双黑的默契果然名不虚传。
中原中也看上了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扶了扶眼镜。
中原中也选择略过他。
对谷崎润一郎下手了。
只见中原中也正襟危坐,面前摊开一本书,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一左一右坐在他对面,气氛十分和谐。
“已知p点在曲线c上运动,”中原中也缓缓开口,“曲线c与曲线d交于AB两点。”
谷崎润一郎对着书上的字瞧了老半天也没找到这道题在哪。
谷崎直美:“哥哥大人,这本书是国文书。”
谷崎润一郎尴尬地笑笑,继续听题。
“让我们省略中间不必要的条件,直接看问题。a与b到底是什么关系?”
谷崎润一郎瞪大眼睛。
他觉得自己只是走了一下神,为什么仿佛错过了一整个世界。
于是他悲痛地说:“数学题里怎么可能会有不必要的条件啊!”
中原中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将期待的视线投向谷崎直美。
“呃……对称关系?”谷崎直美猜道。
“错!大错特错!”中原中也痛心疾首,“他们根本没关系!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可那都不是你!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
谷崎兄妹被这一秒变言情的场面吓到了。
“再来一题。”谷崎润一郎不服输。
“有志气。”中原中也对爱学习的谷崎润一郎十分满意。“已知f(x)在定义域R上有三个极值点……”
谷崎润一郎打断他:“我们略过不重要的条件,直接听题目。”
中原中也:“……请问x与y有什么关系?”
“他们没关系!”谷崎兄妹对视一眼,大声说。
“错!大错特错!”中原中也痛心疾首,“互为相反数的关系啊!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谷崎润一郎很想说我的数学明明就是你教的。
但他忍住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数学的净化。
与谢野晶子觉得这短短一个多小时里自己的三观已经被刷新了无数次,心中的F5都要被按烂了。
现在的与谢野晶子和从前的与谢野晶子不一样了!
所以当她看见中原中也向她走来时,她的表情不动如山。
中原中也在她身边坐下,后面跟着一个大型挂件太宰治。
“医生,我家的鱼生病了。”中原中也说。
竟然是正常的问诊流程?与谢野晶子打起了精神。
“病症有哪些?”
“他跟同是海鲜的螃蟹自相残杀。”
“……”与谢野晶子无语了一秒,看向中原中也身后的太宰治。
太宰治给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
“他还在陆地上呼吸。”中原中也继续说,“他是鱼啊!鱼怎么能在陆地上呼吸!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一旁的宫泽贤治弱弱地举手发言:“有能在陆地上呼吸的鱼啊。”
中原中也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家的鱼必须在水里呼吸!”
“别激动别激动,”与谢野晶子非常有职业道德地安抚了一下他,“你继续,还有什么症状?”
“他还喜欢扑到我身上啃我。”中原中也一脸嫌弃。
泉镜花激动地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啃你哪里?”
中原中也:“啃我手上的蟹肉。”
太宰治收到了来自女同事谴责的目光,读作“你怎么这么菜”,写作“你真的特别菜”。
太宰治默默地在心里给中原中也记了一笔。
“还有吗?”与谢野晶子问。
“他跟老鼠打架,还没打赢。”中原中也相当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在了太宰治大腿上。
“我打赢了!”太宰治不服,在中原中也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你明明就没有赢!”中原中也又在太宰治腿上拍了一巴掌。
“……”国木田独步看着宛如幼儿园小朋友打架现场的两个人,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大字——
“菜鸡互啄”。
与谢野晶子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尽管她并不是兽医也不管夫夫家事,她还是打断了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你拍一我拍一”,成功挽救了聚会厅要往低幼化发展的画风。
“是这样的,根据你的描述,我们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与谢野晶子说,“把鱼埋了吧,没救了。”
中原中也一脸恍然大悟,感激地说:“谢谢医生!”
他猛地站起身来,把太宰治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还在揉腿的太宰治一边嫌弃地撇嘴一边揽住中原中也的腰。
与谢野晶子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被喂了好大一口狗粮,但她的表情依旧不动如山,尽管她在心里已经模拟出了108种把乱秀恩爱的两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方法。
好气,这个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的世界。
“中也先生究竟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中岛敦心疼地抱住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头上还扎着蝴蝶结。
“快了,再忍忍。”芥川龙之介说,“按照流程,应该还有最后一项。”
“什么?”
“吟诗。”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诗人的黑手党不是好干部。
在中原中也黑手党最高干部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颗躁动的诗心。
他对上太宰治的鸢色眸子,诗兴大发。
“大海啊,你全是水。太宰啊,你三条腿。”
“在那苍茫的天涯上,飘着一条青花鱼。”
中岛敦颤抖地指着中原中也,对芥川龙之介说:“你告诉我这是吟诗?”
芥川龙之介安慰他:“最起码字数是对称的。”
中岛敦不得不接受这个设定。
并且在接受了之后还觉得有点带感。
中原中也的诗朗诵还在继续。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柠檬树前做游戏?”中岛敦没忍住回复了一句。
中原中也盯着他,表情由欣赏逐渐转为痛不欲生,把最后一句接上:“人虎他值七十亿!”
中岛敦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叫你欠。
梶井基次郎抱紧了自己的柠檬,表示自己并不想跟中原中也做游戏。
“一首,两首,三首……”立原道造扳着手指数中原中也吟的诗,发觉已经到了五首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解放了。”立原道造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果然,中原中也在吟完第五首诗之后身体一晃倒进了太宰治的怀里。
“没事了?”泉镜花从与谢野晶子的身后探出头,她其实还挺喜欢中原中也给她扎的高马尾。
“嗯,撒完酒疯后直接睡着。”太宰治伸手顺了顺中原中也依然蓬松如草窝的橘色头发,心情很好地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聚会厅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众人用注视勇士的眼神目送太宰治抱着中原中也离开现场,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最开始把中原中也灌醉的不就是太宰治你吗!
经此一遇,侦探社的众人深切了解到了中原中也是个不好惹的男人。
各种意义上。
fin.
注:“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出自现代诗《永远记得你》。
原句为:
未曾青梅,青梅枯萎,芬芳满地
不见竹马,竹马老去,相思万里
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很像你
跟aph没关系。
*数学老师宰x物理老师中
*标题又名谈恋爱不如看双黑谈恋爱
*鹅心
——
你们好,今天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两个老师。
首先是我学生生涯最喜欢的中原老师,我是在高一的时候遇见他的,他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中原老师哪都好,讲真,给他教到是我上辈子磕头烧香求来的福气,我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哪些个好事,居然能遇见中原老师。
话虽这么说,中原老师刚来我们班那会我还特瞧不起他,这不能怪我,全怪中原老师,要是你看见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穿着一身西装马甲的小哥站在班级门口,还戴着一个蛮拘谨的帽,看起来就像留洋回来的留学生,一身英伦气,任谁都不会...
话虽这么说,中原老师刚来我们班那会我还特瞧不起他,这不能怪我,全怪中原老师,要是你看见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穿着一身西装马甲的小哥站在班级门口,还戴着一个蛮拘谨的帽,看起来就像留洋回来的留学生,一身英伦气,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老师的。我们班正闹腾着猜他是哪里来的转学生呢,上课铃一响,他就特自然的走进我们班,帽子一摘外套一放,很干脆的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中原中也四个大字,字倒是好看得漂亮,我们正感慨着这留学生的狂气呢,他就回头过来环视了我们全班一周,露出一个特淡的微笑出来。
当时我们班女生就炸了!事后她们都表示自己在这邪魅桀骜的眼神下只觉得自己要怀孕了,这并非是因为中原老师瞪谁谁怀孕,而是因为这人长得真真是太他妈好看了,噢,我之前的叙述有个错误,中原老师在门口我们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感觉他应该是一个帅小哥,毕竟那腰身那直腿,好看的要让人羡慕死,但是他一走进我们班对我们笑的时候我们全班都沉默了,因为这小哥何止是小帅,那是真太帅了!他当时一个小笑够了多少魂儿走,真是数也数不清,我还算是比较矜持的,看见他都给小小的惊呼出来了。
中原老师看着我们只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说他从今以后负责教我们班的物理,我们班先是沉默,然后又炸一次。
这个very帅的小哥教物理?没毛病吧?你说他是插班生我都信了,看这年轻的哦。
中原老师胳膊肘喜欢往里拐,外界都觉得我们中原老师特别严肃特别凶,虽然也有人羡慕我们屋里老师very帅的,但也有人碎嘴说我们中原老师是新人,没经验还来带班,肯定走了关系,还传言中原老师和副校长尾崎红叶老师有那么一腿,那原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些人还等着看我们班月考的洋相呢!当时我们班就给气得炸了锅,说实话中原老师教我物理,我这辈子物理都不用愁了,他的能力绝对是学校里的扛把子,只是太年轻了给人瞧不起。我们正准备跟那些碎嘴的人撕一场的,没想到这话传到中原老师的耳朵里去了。
中原老师心大,笑笑也就过去了,我们也不敢提这事,生怕出什么差错惹老师不高兴了,但谁知道这世事无常的很呢,我们太宰老师知道了这件事。
说到太宰老师,就不得不说说他数理毒瘤的称号,据很久很久以前的前辈们所说,太宰老师以前是教物理的,当时他就已经是物理组的一大祸害,每次月考逢他出题,整个年级得死一片,几个尖尖生也给虐的心疼到无以复加,但偏偏校领导又喜欢他,总是让他给出压轴题,他的思维又浪又跳,物理组的老师都没几个能打包票说自己能跟上他的,据说能跟的上的就一个人,但这另一个毒瘤已经没人能说出名字来,如今太宰老师到了数学组,就连当初他出的题到底多难也没有人能说个准,知道这些猛料的人都飞在世界各地呢,我们只知道太宰老师在物理组待得发霉,闲得无聊就申请调到了数学组,正好教我们班的数学。
给太宰老师教到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糟心,太宰老师长得挺俊,是个女孩儿就该暗恋他个一次,但是他这人特不正经,虽然他该上的课还是好好上,但是只要下课铃一响,要让他多待一秒他都不乐意,晚修干脆不来,每次都拉隔壁国木田老师和中岛老师顶班,自己不知道到哪浪的开心呢,不过自从他来了数学组之后出题倒收敛了,没都市传说的那么惊为天人,我们就权当物理组的太宰老师是个笑话,笑笑就过去了,反正太宰老师现在教的挺好。
哎一说到太宰老师这话题就容易飘!我之前不是说到那些流言给传到太宰老师耳朵里去了吗?太宰老师虽然是数学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我们中原老师特别不顺眼,诽谤中原老师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居然特高兴的把这话当笑话讲,还特地跟我们解释说:
“都被那小矮子的娃娃脸给骗了吧!他都快有三十五了!比我还大两个月!”
对不起我们集体选择性失聪间歇性智障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中原老师!那可是中原老师啊!三十五!啊?您能不能看看他那张插班生的脸再讲话?这得多童颜啊?我们集体不相信这个事实,太宰老师眉毛一挑说不信去问那个小矮子啊,然后我们就问了。
然后美梦就碎了,稀里哗啦的。
面对我们的追问,中原老师很是心不在焉的说:“是啊,莫非你们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我们才知道中原老师是学校的老教师了,的确是学校的扛把子,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中原老师居然也是物理组的一大毒瘤,据多年的学长学姐说,中原老师曾经和太宰老师关系好得很呢,那虐倒一片的小卷卷有一半是中原老师的功劳,校方特别喜欢用这俩人的试卷煞优等生的娇气,中原老师和太宰治老师的卷子你若是能及格,据说是能得到中原老师的夸奖的。
可能后面校方也觉得这俩人太毒了,让中原老师去交流学习去了,中原老师被调到不知哪个大城市,和别的学校的老师搞了交换,约莫着四年没回来教书,也难怪他一回来我们都把他当新老师,四年了,他教的学生都给毕业一轮了,也难怪太宰老师现在出题毒不起,感情是就他一个人他想作也作不了妖,而并非他真心悔过了之类的。
事已至此我们都认了,三十五就三十五吧反正中原老师千秋万代童颜千年青春不老,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中原老师还年轻的很呢!我们全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该迷妹的时候就迷妹,不带一点含糊的,谁知道这事后边会变得恁糟心呢?有一句话说得好,什么事只要扯到太宰老师,千万别指望这事能轻易结束,全他妈是放屁。
还是先说回流言吧,太宰老师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极为令人担忧的状态,换而言之就是这人病的更重了,本来平时里上课他就狗,一个海伦公式能给他说到整个欧洲史,精通得仿佛欧洲是他家后院的一个村,如果这个时候你觉得他只是一个热爱历史的数学老师,那么你还是远远不够太宰,太宰老师永远都能背离他数学老师的人设跟你天南地北到处撒网,文能时事政史,理能化反量物,能哲理思辨,精理工电气,通大小语种,明定律公理,总之你根本不知道他都这么屌了来这里教书到底是图个啥。
平常里太宰老师狗就狗吧好歹还算认真负责,也是踏踏实实的把我们班的数学给拔得老高,月考成绩差点把隔壁的国木田老师气得摔眼镜,总之太宰老师虽然又迷又狗,但是他又帅又屌,我们还都挺崇拜他的,但是自从这次流言之后太宰老师的狗就越发进益炉火纯青更上一层楼了,他在每次上课惯例的五分钟瞎扯之后,居然加上了日常黑中原老师这一项,从此以后每次数学课就变成了前半段政史地后半段物化生,中间按他的心情随机穿插数学和黑中原老师不等,对的,我们班的数学课就是这么多姿多彩。
我们班全班都是名副其实的中原厨,按理说太宰老师这么放肆我们怎么也该闹那么一闹,但是太宰老师黑的挺有分寸,男神的黑历史谁不想听?我们都深刻的向自己中原厨的身份道了个歉,然后全都一溜刷刷的向太宰老师刨根问底,太宰老师也乐意讲,他讲完还要向我们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总结来总结去就仨字,矮、蠢、丑,然而太宰老师每次议论完之后都要特惋惜的一摇头,嘟囔着这矮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一类的话,我们当时年轻没听出这话里的味道出来,现在想想,真的,年轻真好,天真真好。
有一次太宰老师提前十分钟讲完了试卷,他正捉摸着接下来讲什么好呢,我们就瞎起哄让他讲讲中原老师,他当时心情特好,出奇的没有瞎扯什么黑历史,而是说,你们猜那小矮子当初有多牛逼?
我们七嘴八舌一通乱猜,太宰老师都摇头,我们追问下文,太宰老师竖起一根食指,很是神秘的笑了笑。
“当年这个小矮子可牛逼了,才高二就被老师当成老师来看,校领导有留他留校当老师的意思,就支使他去监考高三乖宝宝们的期末考试,他监考也是很有意思,对考生看都不看一眼的,自己自顾自的拿了一张多余的卷子就做了起来,把自己的卷子合着一起交了上去,结果他就是那考场的第一名。”太宰治老师笑眯眯的说。
“太宰老师你怎么知道的?”惊叹之余我们中有人这么问道,的确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们很久,天知道太宰老师是从哪扒来中原老师这么多黑历史的,小至穿开裆裤大到喝醉脱衣狂奔这些事儿都知道,详细到我们都怀疑中原老师就是另一条化了妆砍了腿的太宰老师了。
太宰老师依旧笑眯眯,他很是随意的一挥手:“因为当时我就是在那个考场考试的啊。”
“中也你先别走,你那帮小兔崽子想听你高中的事儿呢。”太宰老师笑着说。
“你是老师还是记者?没事就走开好吗我还要上课。”中原老师居然很听话的站在班门口,但是一直没带上好脸色。
“你就讲讲,讲了我就走。”太宰老师说。
“我不讲你就不走?有种你别走?”中原老师没好气的说。
“那我就旁听,反正我待会没课,正好我也好久没听中也你讲课了。”太宰老师的语气居然带上了他妈一点撒娇的感觉,我们全班都盯着太宰老师,我日这人谁啊?这人真的是那个帅到牛皮哄哄的太宰老师吗?你今天是不是穿错人设了啊?恰好今个儿隔壁中岛老师挺邪魅,你俩是不是换剧本了?
“…”中原老师沉默半会,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很自然的走上了讲台,走到太宰老师旁边,看着我们齐刷刷的目光,叹了口气:“你们想听什么?”
“我刚刚讲到你高二监考高三那会儿呢,当时你拿了高三年级第一,记得不?”太宰老师适时的提醒道。
“要你多嘴。”中原老师白他一眼,转过身看向我们,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我记得当时我被拉去监考,我挺不乐意的,正好旁边放着多余的卷子,我就拉过来顺手写了点,无聊嘛。”
噢无聊做张卷子,无聊考个年级第一,很可以嘛中原老师,这无聊简直无聊得强无敌。
“重点是你们太宰老师也在考场上。”中原老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什么都不干,卷子发下去之后只发呆,就傻呆呆的看着讲台傻笑,我在讲台上坐着正想着题呢,抬头就看见这个人笑得宛若智障,我当时就想,他是不是饿傻了,要不要送他斤卷子吃吃?”
“这个是你的臆想,我并没有傻笑。”太宰老师立马辩驳道。
“你讲还是我讲?”中原老师无情的打断了太宰老师的说辞,太宰老师立马缩了缩脖子,很怂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几十分钟前那个在数学课上把中原老师黑成花黑出艺术的人就是这个怂逼。
“当时我就觉得这人有病了,最后这人整场考试交了白卷,全科零分,不知道他看着讲台在傻笑个什么,讲台真有那么好看?你能看出花来?”讲到这里中原老师又白了太宰老师一眼,太宰老师怂怂的塌着肩什么话都不说,好在中原老师也就只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继续讲了起来:“这还没完,特别气人的是我大学入学第一次测验,他成了我的监考官,你说这个全科有勇气都交白卷的人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只是那一次交了白卷。”太宰老师补充道,“倒是你,当时看见我监考你,什么话都不说,先翻白眼,写完之后就睡,我好歹也是你的监考官,你稍微尊重我一下啊。”
“哦,要是有机会你还监考我,我会带火锅进去吃的。”中原老师冷笑两声,“倒是你,整场一直在我旁边晃悠,你就真觉得我是作弊那种人是吧。”
“中也你太厉害了,没办法嘛,我也挺想监考你的,但是同级生不能相互监考,谁叫中也你要跳级。”太宰老师摊了摊手,很无辜的。
“是谁怂恿我跳级的,谁怂恿我转系和他一起学物理的,谁自己心里明白。”中原老师说,“话都讲完了,上课了,您老能不能麻溜的出去了?”
太宰老师耸耸肩,对我们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把双手插到风衣口袋里就往外走,中原老师双手抱胸冷冷的哼着不理他,太宰老师走到门口之前还是安分的,他刚一出班级门口突然变了个画风,很是欢快的挥着手,讲真我们不是中原老师都有点想揍他。
“中也——!回去记得帮我备课哦!”太宰老师笑得很欢快的,然后撒丫子很快的一溜烟跑了,只剩下站在讲台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中原老师。
“别管他,上课。”中原老师冷着脸说道。
然后太宰老师就很不幸的做了一节物理课的例子,什么自由落体啊,高空抛物啊,类平抛运动啊,全他妈是太宰老师跳楼,太宰老师被车撞,太宰老师上吊,一节课下去太宰老师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最后中原老师的一道太宰被小球撞到离心运动的题还没讲完就下课了,中原老师不是拖堂的人,于是太宰老师大概的确是在光滑轨道上圆周运动没个完。
今天这课上的不得了,这是太宰老师和中原老师在我们面前第一次对着肛了这么久,说来也奇怪,中原老师高冷的从来不提任何人,一提到太宰老师就来劲,仿佛全世界都是太宰老师一样,瞅谁谁是太宰老师,而太宰老师平日里黑中原老师黑的不亦乐乎,一在中原老师面前又怂又可怜,话都不敢插一句,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而且太宰老师还只叫中原老师叫中也,这称呼腻味儿的,太宰老师你中原老师黑的身份行不行啊?
当天晚上是数学晚修,我们全班没几个指望太宰老师会来的,班里照旧是猜拳猜今天来的是国木田老师还是中岛老师,结果上课铃刚响,一双大长腿就出现在班门口,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直不熟的中原老师和太宰老师说上话了吵上架了还在一起回忆了美好的又甜又腻的学生生涯,这还不算。
太宰老师他居然来上晚修了!
他居然来上晚修了!
他怎么来上晚修了!
国木田老师和中岛老师终于给您给玩死了吗?
太宰老师很是自然的走进了班里,我们班一阵瞎起哄,毕竟自从开学就没在晚上见到过活的太宰老师,太宰老师拉了张椅子,坐在讲台旁,对我们努了努嘴。
“今天你们中原老师说,我再偷懒他就不帮我备课。”太宰老师对我们疑问的表情笑了笑解释说,“你们就自习吧,有问题上来问,没问题乖乖做题。”
真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狂浪跳如太宰老师终究也有遇到命中魔星的一天,一瞬间我们不由得对中原老师肃然起敬,中原老师在我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伟岸的了起来。
个屁。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都那么听对方的话的!太宰老师你为什么连人家小时候穿开裆裤跑到隔壁女孩子家耍流氓的事情都知道的!你俩还是一个高中?一个大学?还为了你跳级为了你学物理系?
你俩能不能好了?
不过太宰老师说这话确实有他的资本,他也够厉害,“f(太宰)=最强”一直是但是我们班的名言榜第一位,然而今天强者如太宰老师也在阴沟里翻了次船。
那位同学问他的题。
他说他不会。
那同学正惊呆着呢,太宰老师却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我还有外援呢,说着很麻溜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傻逼太宰你有病吧不好好上课又要干什么?”清冷的男声。
噢。我们实力冷漠,中原老师的声音啊,感情您这题还是真的不会,不然也不至于请中原老师了是吧?
“中也中也救我!”奥斯卡影帝太宰老师一脸慌乱,“我有一道题做不出来了,你给我想想!”
“滚,你自己想。”中原老师冷漠的说,过了会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记得你教案里都有答案的,你不懂看啊?”
“我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我看答案嘛…”
“那你男人的自尊心就允许你找我???”
然后两节晚修都没回来。
本来我们以为这事就算了,谁知道第二天接着来,物理课全部都是太宰老师来上,数学课则是中原老师一脸平静的走进来,他俩居然讲的挺好,第三天最后一节中原老师的课,太宰老师一直在门外等着,穿的那叫一个青春靓丽,牛仔裤帆布鞋,完全不像三十四的老男人,一看就是要去约会去的,一向认真负责的中原老师居然还提前五分钟下课,按着帽子就和太宰老师肩并肩走了,然后还有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这故事像是突然换个作者一样,如果说之前是史诗级灾难片那现在就是校园九块九言情,还是那种特俗特腻歪的。
行行行,知道你俩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了,但是这是学校,你俩注意点好不好。
有天中原老师和太宰老师双双请假,不知道到哪双宿双飞去了,我们班生物老师与谢野老师就顺便帮这俩王八犊子看班,这个女老师看着我们一脸懵逼愤愤不满,笑了两声说你们还算幸运的,大大前年那届,太宰和中原还一起在物理组的时候,那才瞎眼睛呢。
“现在他俩已经很收敛了。”与谢野老师玩着指甲说,“你们不要担心,过几天这两个人就会正常起来的,小别胜新婚嘛,总该让人有点空间。”
我们点点头,纷纷表示
我们想听物理组的太宰老师和中原老师究竟有多鹅心。
与谢野老师听了笑笑:“好啊,反正学校占你们假期讲试卷,估计你们也没心思听,那我就跟你们讲讲。”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太宰还在物理组,学校每次分配带班名单的时候这俩人名字都是一起的,明明俩人都是物理老师,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人教一个班,那么那个班就会得到两个物理老师,谁来都不说跑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后面干脆就直接把他俩名字放一起得了,后面中原出差回来,太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跑去数学组了,把你们中原老师给气了个半死,有好几个月才消了气,也不知道太宰用了什么招。”也谢野晶子说,“俩人关系还是以前好,那会儿你们还能看见他们穿错外套,那样子可逗了。”
等等等等穿错外套,这事儿的发展怎么回事,这,这不对吧。
我们全班都惊呆了,小手举得跟小树林似的,与谢野老师瞄一眼就知道我们想问什么,毕竟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的,她很是得意的笑了一声,仿佛在嘲弄我们之前所有的天真和善纯。
“傻孩子们,你们还真以为这两个人是兄弟啊。”
“他俩大学刚毕业就扯证了。”
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痛苦,其中求不得最为令人憔悴,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但那人终将在灯火阑珊处,求不得便算了。
他俩几个意思?
我男神和我男神在一起扯证了?
一下失恋两次,这料也是够猛的。
我们全班哀嚎一片,与谢野老师在讲台上笑着我们,有那么好笑吗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们这届不行!”与谢野老师笑着说,“往届的学长学姐们都是自己挖出来的!你们这届不行!”
被几番炮轰之后还要加上心爱的女人的实力嘲讽,心好累,不会再爱了。
这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那两个祸害才跑回来,估计是久别重逢度蜜月去了,开心哦,幸福哦,你们两口子甜蜜哦,狗粮都不够吃了求求你们行行好,狗狗这么可爱为什么要伤害狗狗。
好在这两个人和好如初之后也没有之前那么鹅心了,太宰老师也跟我们坦言他其实就是想和中原老师光明正大的带一个班才申请调到数学组的,他说完还要求我们保密,呵,你这男人就这么作,早说早发狗粮还不好吗非得等到我们全员中原推您才摊开来说,这就和您带着中原老师去相亲末了才说这人是我媳妇一样恶劣啊!
两人最后一次给我们发狗粮是在高三毕业的聚会上,鬼知道我们是怎么在这俩人的狂风暴雨中存活下来并且还考了好几个好家伙出来的,聚会上面离别在即,中原老师就多喝了点酒,醉的跟那什么样,太宰老师扶着中原老师笑着说你们先好好玩,我先带中也回去了,谁知道喝醉的中原老师搂过太宰老师就亲,太宰老师被他亲的都摁在了墙上,手还很自然的摸上了中原老师的小细腰,拍了拍中原老师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说,别在外面,孩子们还看着,中原老师醉呼呼的嘟囔一句有什么关系,太宰老师笑了笑,然后摁着中原老师的后脑勺也亲了上去,亲的那叫一个激烈。
我们都很自觉的该转身的转身该散的散,这两人谈恋爱,我们都是没眼看的。
有他俩在还谈什么恋爱啊,谈恋爱,他妈还不如去学习。
——END——
太宰治的眼睛上被条野采菊蒙上了黑色的眼罩,手被他押着送上了车。
换上白色的囚服,太宰治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牢房里。
这里全都是跟小房间一样的透明牢房,异能特务科的特制作牢房,是他们从未涉及过的区域。
宫泽贤治好奇的四下打量,不时想摸摸那玻璃:“原来大城市这么多笼子啊。”
国木田独步扶额,他有气无力的站在原地,脚步虚浮。
【暗杀被阻止了哟,魔人先生。】...
【暗杀被阻止了哟,魔人先生。】太宰治笑眯眯的坐在床上,双手交叉,笑的得意可爱。
他对面的牢房里关押着的人事特A级异能者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瞳孔缩了缩,很快恢复正常。
【啊啊,居然来这么一手吗。】
【呆在这种地方也很无聊吧,我来当你的聊天对象好了。】
【国木田独步】已经意识到费奥多尔的危险性,但现在看太宰治闲适的好像在和老友会面的姿态总有点恨铁不成钢。
“真是,魔人这么危险的人,他怎能自己给人家送上门了!”
【江户川乱步】晃晃脚:“可是那种情况下能阻止他的只有太宰了吧。”
“那个我应该被魔人的安排绊住了手脚,其他人又不具备那么高的智力,所以只能太宰上了。”
【……你是为了拯救侦探社而故意被抓的吧。】
【为了能看穿你的策略,我也只能过来这里了。】
【你是怎么跟外面的同伴取得联络呢?】魔人问。
太宰治歪头轻笑:“那当然是秘密了,跟你一样。”
【真想不到在这种地下牢会遇到国际象棋的好对手。】
收起笑容,太宰治表情严肃:“来一决胜负吧,陀思妥耶夫斯基。”
谷崎润一郎茫然的瞅瞅太宰治面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后问:“乱步先生……哪里有国际象棋啊。”是我眼瘸了吗?
江户川乱步鼓了股两腮:“不要问我,名侦探拒绝回答——”
【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费奥多尔一只手放在嘴边,比成喇叭形状向对面玻璃牢房的太宰治喊。
太宰治愣了愣,莫名其妙的看着开始自说自话的魔人。
【就是这样,让我们开始吧。第一届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主持人是我,陀思妥耶夫斯基。】
【好了,稍等一下。给我暂停一下。】太宰治举手示意。
【为什么?】费奥多尔歪头。
【什么为什么?】太宰治死鱼眼的看着对面。
【什么又是指什么?】
太宰治:……
费奥多尔:……
…………
“所以说,什么啊。”国木田独步被绕的晕的慌。
“什么什么?就是什么啊。”江户川乱步一本正经的回答,同时鄙视得看了眼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
感觉我不该在这里。
转头对上【国木田独步】同样疑惑的脸,以及【江户川乱步】同款的表情。
还好,不止我一个。
【啊……商量对吧。确实,要不是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法做这种事吧。】
费奥多尔笑着点头:“感谢你迅速的理解。”
【多亏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头脑,我们能轻易读懂他人的思考。但是正因如此,我们无法跟他人进行对等的『商量』。除非对方拥有与自己同规格的头脑……】
太宰治也跟费奥多尔一样伸出手:“那,你先开始。”
【我的部下只会等我的指使,特别缺乏自主性。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成为能自己行动的优秀部下呢?】
【嗯……每天什么都不做,一直游手好闲的话,部下也会产生危机感,然后就会努力了吧。】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拳头砸手掌,发出咚的一声:“原来如此~~~~”
原本以为会听到什么重磅消息的森鸥外神色蔫蔫的:“太宰君真是爱玩啊……”
中岛敦小心的碰了碰神色严肃,半天没说话的国木田独步,小声嘀咕:“好像太宰先生在侦探社也是这样吧。”
“把吧字去掉哦敦君。”江户川乱步晃晃头。
国木田独步阴恻恻的说:“等出去了,就算太宰那家伙不干活我也要把他绑起来跟着我。”
被他阴沉的气氛一激,泉镜花打了个寒颤,跑到中岛敦身后躲着。
【接着是我。】面对这种奇怪的商量会,太宰治满脸认真,异常严肃。
【即使我很努力地去泡咖啡店的女店员,对方也总是不理我。怎么办才好呢?】
【让她同时失去工作跟住处,再欺骗她的家人,让他们断绝关系的话,他就会主动缠着你吧。】
【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其他人:“……”
颤抖的【国木田独步】手帐都要拿不稳了:“他们在干什么……”
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国木田独步附和:“感觉大脑要崩坏了……”
完美变成官方吐槽役了啊国木田先生们。
奇奇怪怪的烦恼商量会正式开始。
我先来我先来,这种限定牢服宰在哪里领,人家好想要嘤嘤嘤,,^,,
骸塞内,衣帽间挂满了各种样式的服装,涩泽龙彦带着身后两个人进来,抚摸着这些华美的衣料,白发男人狂热的举起手:“欢迎来到我的服装之国。”
太宰治抚平沙色风衣的褶皱:“涩泽君,你这是干什么?”
“太宰君,你长的很好,这件沙色风衣不太衬你。而且我们需要队服。”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一僵:“涩泽君,我这样就很好了,不需要……”
“不,完全不行。”
眼角瞥见在后面乐滋滋看戏的费奥多尔,太宰治说:“既然是队服,那费奥多尔君的意见呢?”
突然被波及的费奥多尔...
突然被波及的费奥多尔:……
青年脸色苍白,话语委婉拒绝:“涩泽君,我感觉我这身很好了,所以帮太宰君看看吧。”
涩泽龙彦以一个专业水平的设计师,眼光挑剔的从他们身上划过:“不,你们的衣品差到可以,太宰君的这身衣服颜色完全与你不配,它并不能很好的展现出太宰君的气质。”
靠着墙,哄孩子一样应了两声。
“太宰君还是适合纯黑或者纯白的服饰,阴郁欲望和冷淡禁欲,你将这两种极端的感官汇聚到了一起,就是完美的艺术品……”
“费奥多尔君,我清楚俄罗斯的天气是多么恶劣,但你要清楚,你现在在横滨,不热吗?”
费奥多尔唇角微勾:“完全不热。”
涩泽龙彦从他的收藏品中扫过:“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服饰,还是说都试一遍?”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对视一眼,两个敌对组织的人同时达成共识。
“……能不穿吗?”太宰治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这样就很好了。”费奥多尔附和。
涩泽龙彦拿出三套版型差不多的西装:“不能。”
“……为什么?”
“我会哭。”
画面外的人迷茫的看着他们,涩泽龙彦说出那种话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
最后还是没敌过临时合作者的“眼泪”,太宰治被迫换上了带着长外套的白西装。
“为什么和港口黑手党的衣服那么像?”
“这就是照着你当时的版型做的。”
“……行吧。”
“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比以前被森先生哄着穿小裙子还要糟糕。”
太宰治耳边的鬓发被涩泽龙彦绾到耳后,他双目无神的被折磨着,口中喃喃道。
被森先生逼着穿,穿小裙子……?
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不少人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芥川龙之介的眼睛准确的找到森鸥外,渴望的神色太过明显。
中原中也从脸红到了脖子,偷偷瞄着森鸥外,扭扭捏捏的模样看着让人捉急。
武装侦探社也有不少人想过来要照片,森鸥外兴致勃勃的说:“可不是吗,十四岁的太宰君穿起小裙子毫无违和感哦,我现在还有他穿猫娘服的照片哦。”
虽然第二天就被太宰治报复着进了警察局吧。
“首,首领……”
“中也君,回去就把照片发你一份哦,哦,对了,还有芥川君。”
芥川龙之介兴奋的将眼睛从森鸥外身上拿下来,又安在了太宰治身上,就连对面自己的挑衅都没心情管了。
“首领……”尾崎红叶眯眼,眼神凉凉的扫过森鸥外:“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森鸥外一僵,干笑两声:“不会忘了你的。”
尾崎红叶满意的收回视线。
猫娘服!
福泽谕吉的耳朵竖了起来,不行,森鸥外有的,我也要有!接着福泽谕吉心里就开始盘算买哪家的猫娘服好了。
完全进化成奇怪的人了啊。
江户川乱步兴奋的眼睛直闪,他是想喊四个字:支持社长!
猫娘太宰,好想要。
if线的【中原中也】期待的看向【森鸥外】,【森鸥外】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了。,也会给你们发的。”
【织田作之助】神游天外回来,第一句就震惊了【武装侦探社】:“森院长,我也想要。”
………
银白的盘子里,艳红色的苹果摆在里面,正上方放着一颗骷髅头,左侧还插着一把银制小刀。
太宰治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雾气缭绕的外界。
白色穿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纯洁的颜色,偏偏穿着它的人神色冷漠,垂眸的样子像极了神明,禁欲又神秘。
“太宰。”
涩泽龙彦欣赏的看着太宰治,果然,他的目光最合适了。
【一直看着那种东西不觉得无趣吗?】
【无趣?】
【嗯,无趣。满眼的白与虚无,仅有粗糙的世界,今夜横滨所有的异能都会归我所有吧。】
恶意的眼神紧紧盯着太宰治,没错,所有的异能,包括眼前这个。
【中岛敦】攥紧拳头:“太宰先生……”
【超越我的大脑,颠覆我的想象的人,这次也没有出现。真是无趣。】
森鸥外和中原中也睁大眼:“哦呀,我从来没遇到过自诩比太宰君还聪明的人呢。”
“名侦探和太宰才是最厉害的!”江户川乱步不甘示弱,向影像里的涩泽龙彦下达战书。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觉得这个世界无趣。】
他们从未听太宰治讲起过从前,第一次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看到的。
【怎么克服的?】
【比起说,我觉得做给你看更快。】挪开椅子,太宰治交叉着腿坐下,如王一般。
【你看,现在你就读不懂我的真实想法。你甚至不懂,我是在帮你呢,还是打算利用你然后背叛呢。】
【觉得我读不懂的只有你自己吧。】
【你果然需要救济啊。】
太宰治叹息,看着涩泽龙彦的眼睛无悲无喜,如同在看一个物件。
他极具神性,他拒绝神性。
加了点私设,还有,我超级超级想看猫娘宰啊!!(o﹃o)
纯黑色的空间向外无限延伸着,看上去没有边界,脚下踩着的地面不能称之为地面,仿佛潜藏这无数择人而噬的猛兽,危险,可怕。
中岛敦是在与芥川龙之介的对战中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虎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突然出现在这片空间令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没有声音,没有呼吸,安静的好像坟墓。
黑色的条形异能从侧面袭来,中岛敦反应极快的向旁边一跃。
捂着嘴,正在咳嗽的少年于黑暗中出现,他的眼神狠厉,操纵着黑色布料攻来。
现在情况不明,中岛敦不想和芥川龙之介打下去。
“停一下!芥川,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下怎么知道!人虎,只要杀了你就能出...
“在下怎么知道!人虎,只要杀了你就能出去了是吧!”
很多次,中岛敦都无语于芥川龙之介的执着。
不得已,他拿出了那个百试不爽的理由:“太宰先生还在等着你,我们得先从这里出去!”
“太宰先生……”这四个字就如同一个大铁锤,狠狠锤在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上。
还没等他说什么,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港口黑手党,是不是你们!”
“乱步先生!您没事吧!”
“boss,这里是哪里?”
熟悉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定心丸,中岛敦微微放下了点心。
就在新出现的人影凝实之际,中岛敦感觉身体一重,他的虎爪消失了。
转头看芥川龙之介,他憋红了一张苍白的脸,身后的黑色风衣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异能力没有了……”
这下子糟了。
中岛敦戒备的盯着芥川龙之介,直退到武装侦探社成员身前。
国木田独步见到他后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你在这里啊小子,我刚刚还在担心你。”
小手紧紧攥着中岛敦的腰带,中岛敦安抚的对镜花笑了笑。
福泽谕吉板着一张脸上前一步,将社员护在身后,对面,中原中也浑身附上一层红光,将自家boss保护起来。
“为什么你的异能力不受约束。”福泽谕吉直直看着中原中也
森鸥外笑眯眯的回答:“这可是港口黑手党的机密哦,不,外,传。”
微一皱眉,空间突然出现一阵振动,众人身侧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是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感觉上【武装侦探社】的人更加稚嫩。
尤其是……
森鸥外的视线落在了港口黑手党领头的那个人。
一身黑色,带着红围巾的,的【中原中也】。
不管是站在港黑阵营的【中岛敦】,还是站在武侦阵营的【芥川龙之介】,都那么令人惊讶。
以及,还活着的【织田作之助】。
森鸥外瞳孔一缩,若有所思。
“哦呀,原来另一个世界登上首领之位的是中也君啊,我还以为是太宰呢。”
中原中也脸色铁青一片,摘下帽子效忠:“boss,我没有一点对您不理的想法。”
“我知道哦,中也君。”
坂口安吾惨白着脸,几乎不敢看对面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还活着啊……他还活着,真好。
【芥川龙之介】瞪大眼,满眼的难以置信:“为什么啊……在下怎么可能加入黑手党!!”
芥川龙之介当即暴怒:“你说什么!港口黑手党是吾等无心之兽栖息的乐园!”
【江户川乱步】带上眼睛,翡翠一般的眼睛打量过众人,随后耸了耸肩:“现在的情况是对面的中岛敦的芥川产生的异能节点,不用担心,没有危险。至于他们,是我们在平行时空的同位体”
江户川乱步抓了把手里的薯片,含含糊糊的说:“没错,就是这样。”
名侦探的眼中闪过暗芒,找这个情况,太宰……
中岛敦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对面的自己,黑色风衣好像……很帅?
【中岛敦】的五感十分敏锐,面无表情看着同位体。
国木田独步拿着手里的本子,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察觉到周围少了些什么:“太宰呢……?”
一听到太宰治这个名字,在场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中原中也】微微按了按帽檐,【中岛敦】骤然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织田作之助】手指微微一动。
【中岛敦】声音干涩:“太宰先生……还活着吗?”
回答他的是森鸥外:“还活着哦,很活泼呢。
中岛敦小声说:“国木田先生,太宰先生进不来……”
空间震荡了几次,随后就好像一个奇迹,黑色消融,变成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横滨的一个小巷,杂物满堆,看上去凌乱不堪。
“什么情况?!”
“boss,站在我身后。”
瘦弱的青年站在一个大箱子前,他旁边的破旧沙发上放着刚换下的巡警装,披上黑色的披风,他看着箱子里,陈述到:“帽子不在了。”
“魔人?!”
“可恶,是那个时候。”中原中也皱眉,“混蛋太宰这是要干什么?”
平行世界的众人没有经历过这个时候,在他们看来,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偏瘦弱的青年。
【与谢野晶子】问:“他是谁?”
国木田独步凝重的说:“魔人费奥多尔,一心想要建立没有异能者的世界,是个可怕的疯子。”
“太宰?”织田作之助背对着众人,指着巷子口。
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在找这个吗?”
一如既往的轻佻。
【呀,魔人,费奥多尔君】
太宰治在魔人身后缓步走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头上带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白色毡帽。
太宰治边走边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悠然自得,完全没有防备眼前的魔人。
“港黑首领!”【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一脸凝重。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森先生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得到这个位置的是太宰君啊……是他的话,倒是有可能。”
福泽谕吉将手放在刀柄处,警告:“太宰是侦探社的社员。”
中原中也烦躁的说:“混蛋太宰,他这是干什么!”
“太宰怎么在这里?偷懒碰到魔人了?”国木田眉头紧锁。
太宰治出现的那一瞬间,【武装侦探社】已经全员戒备了,【中原中也】紧紧的盯着青年,眼中闪过怀念,【中岛敦】在看见太宰治的一瞬间,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直直对着他扑了过去。
中岛敦吓了一跳,忙上前制止他,只可惜,两人都穿过了太宰治的身体。
看着太宰治被自己穿过身体,中岛敦忙往旁边闪,抽空看了眼被自己抓着胳膊的【中岛敦】。
【中岛敦】已经满脸是泪了。
【是你啊。】魔人没有意外,太宰治肯定能找到他的所在地,这毋庸置疑。
“可恶,魔人怎么和太宰这么熟?”
【骸塞以后就没见面了吧。】
【把假面男都当成诱饵的双重暗杀,我就知道你会做到这个地步了。所以我预测了你的逃跑路线,在这儿等着了。】
突然间,青年的声音欢快起来,指着头上的帽子,问:“合适吗?”
稀奇的,魔人居然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太宰治,然后得出结论:“不合适。”
太宰治语气无奈:“是吗?那就还你。”
说着,将帽子扔到魔人脚下。
这两个人的语气就好像在唠家常一样。
【真是你的做风,操纵可怜的神父,将他变成暗杀者,暗杀两个组织的首领。】
魔人语气平淡:“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微微一笑,嘴角微勾:“告诉我在舍长身上下的什么毒。”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笑意,不知道为什呢,中岛敦总感觉有一股寒意。
【我知道你的目的,为了得到那本书,必须铲除横滨的异能者,但你们老鼠,没有组合那种烧光整座城的兵力,所以才通过暗杀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的话就会这么做。】
魔人愉悦的笑了:“你是想说我们是同类人吗?”
“怎能可能,太宰可是天天翘班的自杀狂魔啊!每次都把我完美到极点的计划搞得一塌糊涂。”
【国木田独步】的脸僵硬了:“港黑首领在侦探社?和我是搭档???”
【好吧,告诉你。我下的毒,是共噬的异能。】
那一瞬间,太宰治倒抽一口气,瞳孔骤然缩小。
就像是看出太宰治想做什么一样:“某个犯罪分子持有的病毒型异能,极其微小的异能生物在48小时内成长,吞噬两个宿主的身体但是在被吞噬之前,有一个人死了的话,异能会停止。”
【也就是说,想救社长,只能杀死另一位宿主,森先生吗?】
森鸥外叹了口气,拿衣摆摸了摸眼泪,假哭道:“原来太宰这么想我死啊。”
想看宰被拐卖。
不是宰被骗或者被暴力约束。只是跟入水一样,既然都进入流程了那就顺水推舟。反正他本来就是养伤太无聊才溜出来的,有事了想走是随时能走,跟下去说不定还能捞到某条大鱼呢?
绑匪一般是不会要成年男性的。
只是宰脸看起来比较嫩,脸上又带着淤青(旷工被国木田锤的),穿着病号服看起来病恹恹还不太聪明的样子。绑匪就把他绑去凑个数。
宰非常配合,还因此得到了照顾其他被绑架者的权利。
到底还是个正派人士,于是宰在被绑的第四天,绑匪大多出去抓人,防守薄弱的时候宰一棍子闷在看守后脑。把其他人质都给放了。动作之自然过程之顺遂,其他被绑架的女性和小孩甚至是打的走的。
绑匪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兄弟倒门...
绑匪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兄弟倒门口。只能在屋里自由活动的宰被绑在关人质的地下室里,脸上身上又多了几处淤青。表情委屈得不行。
而后宰给绑匪编了个某个人质暴起把他和看守打晕,并伙同其他人质把他绑起来打了一顿的精彩故事。听得绑匪都心疼不已。
个别怀疑他的绑匪问他,看守也晕了,你为什么不走?
宰摇摇头。说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这下绑匪都信服了,甚至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定会把你卖到大户人家去过好日子。
说是这样说,骗宰的而已。
毕竟人质只剩下一个了,单独把他运到境外不划算。宰长得好看脑子还笨,干脆送给横滨的大人物做玩物。
遂给宰给治了伤,又给买了身衣服。
殊不知外边,武侦本来就因为宰从医院里跑掉忧心忡忡。结果一周不到就接到几位女士和小孩哭着来委托,求求他们救救那个放走了她们可能会被绑匪杀害的人质。
她们的家人之前已经报警但收效甚微。酬劳方面她们可以集资。只希望能够及时挽救那位曾被她们误解,现在生死不明的青年。
武侦越听越皱眉头。
一开始是因为横滨居然有这么恶劣的人贩子,港黑你做什么吃的。
后来是因为。艹,为什么目标越听越像太宰治?
为什么会被绑架?失忆了?失智了?还是又脑子不清楚被人一个蟹罐骗走了?
掀地板找啊!还愣着干嘛?!?!
别的芥川是真没兴趣,可那是太宰先生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天赐良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黑蜥蜴wowwww地跟了上去。
这边呢。因为宰以自己流浪过的路线为借口,带绑匪走些蛇影鼠道。这个犯罪团伙就至今还没被军警和港黑发现。
于是事情就顺利地走到了宰要被送给大人物的那一步。
他被蒙住眼睛,带到一个非常高级的游轮酒会上。
之前不是宰负责再加上时隔多年,宰对这类应酬场合不是很熟悉。
宰正兢兢业业地记着路,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人物是谁呢?
横滨最大的走私资本是谁呢?
当年得尾崎红叶真传,靠宝石走私起家,同龄干部叛逃、同阵营竞争对手死后被甩了一背的家当,还被真正的幕后主使港黑首领当挡箭牌。原本没什么兴趣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中原中也。
是的,宰被当做长得像「前双黑之一」的傻子,被送给中原中也,买通财路了。
中也愣了,宰也愣了。
绑匪以为拍中马屁正暗中欣喜,被宰一脚踹倒在地。
“都出来绑架了还磕尼玛的双黑!!!嫌我当侦探太闲给我找事做是吗??!!”
这是绑架绑到正主了。
绑匪当然是被带下去处理掉了。
宰呢?
横滨的大人物表示,既然人家送我了,那就归我了。
我先玩两天再说,还不还看心情。
雨天的你和我
幸福其实很简单,平常的心态,平静的对待。
双黑无差
原作向,双视角,十年后
前文请见目录
如果你想要看全部甜甜的和温馨的互动请见前面的正文。
我发誓,前面的正文真的温暖到让人落泪。
如果以上都OK,并且前文已经看过了的话,那么请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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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视角)
太宰撑着一把淡蓝色的伞,独自站在港黑大楼下。
今天下着小雨,空气里自带着一股潮湿的青草的气息。
雨丝很细,很绵,轻轻地在伞上叩击着,雨珠从伞的一头滚落到另一头,然后就着伞的边沿再无声地落到地面上,融在了地面小小的,浅...
雨丝很细,很绵,轻轻地在伞上叩击着,雨珠从伞的一头滚落到另一头,然后就着伞的边沿再无声地落到地面上,融在了地面小小的,浅浅的水坑里。
太宰在等一个人,就在这栋楼里。
但太宰并不准备走进去,他就是这样安静地站在原地,站在离楼不远的地方,抬头看向那个最为熟悉的地方。
轻细的雨花,像飘忽的雾,一阵阵擦过着人的脸,让他侧脸有些微微的发痒。
雨又悄悄地濡湿了风衣的一角,太宰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大概又像这样等了将近五分钟,终于有人踏着步伐从港黑的大门口走了出来。
还未见着人,远远地就已经听见了有力的步伐声和皮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太宰几个大步地走了过去,踩过的地方溅起了一点小小的水声,他轻轻地把伞侧过一点,先是遮住了对方的半个肩膀,然后慢慢地移到了他的头上,最后把他整个人就这样拢到了伞下。
“来接你哦,小矮子~”
“嗯,我们走吧。”
(中也视角)
中也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在处理任务的收尾工作。
这种事情本来用不着他去办,但是因为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的细节,所以打早又再次急匆匆出了门。
他替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太宰重新掩好了被角,做了一份早餐,穿戴好制服,随手拿起架子上的大衣,最后扣上帽子,就驱车去了港黑大楼。
他没有看今天的天气预报,只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不大好,也没有多想,等到中午快要结束工作的时候,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下起了雨。
再然后将要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神往楼底下一拐,发现了撑伞站在雨中的太宰治。
于是,他突然就发觉今天早上那一点隐秘的,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今早起来的时候,太宰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紧紧扣住他的手,劝他继续躺下去睡回笼觉,而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也没有睁开眼,看上去睡得很沉,中也那时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所以他肯定会有后手啊,中也看了一眼楼下等待的太宰,无奈地笑了一下,加快了手中最后整理的速度。
这条青花鱼可真是一直黏人的紧,中也暗暗地想,但是呢,这种感觉并不赖啊,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
太宰把中也接到伞底下之后,侧过身子用自己的一只手圈住了他的手臂,中也的体温从几层衣料之外透了过来,他的体温一直要比他暖上些许。
真是温暖啊,太宰这么想着,把头稍稍的低下了一点,看向中也把帽子摘下之后的发顶,然后他又把手稍稍地捲紧了一点。
想要就这样看着你啊,用所有的眼睛和所有的距离,就这样风住了,风又起了。
雨,依旧在不断打在伞上,他们在路上慢慢走着。
太宰静静地靠着中也,他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像发现什么好玩东西的孩子一样,突然地把手松了开来,他悄悄地把头低下,用脸靠近他问道:
“蛞蝓,蛞蝓~你说,落下来的雨,能够被重力操控吗?”太宰满脸的好奇。
“也许能吧,不过我没有试过。”突然变得过近的距离,使中也反射地微微侧过了一些。
“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居然都没有尝试过吗?”太宰并没有放弃希望,不断地追问着。
“啧,正常人会想到这么用吗?况且,用伞明显要更方便吧。”中也撇了撇嘴,脸上稍稍露出些嫌弃。
“啊,是吗?”太宰托着下巴,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像是认真的在思索一般,把视线转向伞外。
透过淡蓝色的伞望去,不远处的天空中,云雾好像慢慢散了开来,阳光渐渐的透过变薄的云层洒下来。
微风拂过面颊,阴霾散了,一切逐渐开始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好像不下雨了,中也。”太宰把举在手中的伞拿下来,试了一试,确实没有雨落再下了。
太宰把伞收了起来,垂下,放在手里。
“天晴了啊”中也抬起头望向天空,小小地感叹了一句。
“对呀,天晴了呢”太宰有些愉悦地笑了起来。
看起来,将会是一个有彩虹的晴朗午后呢。
长长的路,慢慢地走,
身上的伤,轻轻地揉,
这种感觉,恰似细水长流,
默默滋润,以后的以后;
彼此的心,细细感受,
陪伴,若是你深情的告白,
那么我的答案就是相守。
——《长长的路慢慢地走》
感谢你的阅读,纪念日的番外就到这里结束啦。
完结章
原作向,双视角,10年后
在一起十年后的纪念日!!温馨和甜甜哒是我的主基调。
大家都是老夫夫了,会成熟些的哟。
如果这些都OK,那么let'sgo。()
………………………………………………………………
中也决定,在太宰拿着晚餐去布置的时候,从储藏室挑一瓶酒出来。因为这顿晚餐是和式的风格,搭上一瓶清酒再合适不过了。
中也储藏的清酒不算多,但质量都很不错。清酒跟葡萄酒的保存方法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但是放置的要求也同样非常的高,这种酒向来娇贵,不能放在阳光碰触得到的地方,并且一直处于20度左...
中也储藏的清酒不算多,但质量都很不错。清酒跟葡萄酒的保存方法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但是放置的要求也同样非常的高,这种酒向来娇贵,不能放在阳光碰触得到的地方,并且一直处于20度左右的恒温最为合适。
中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挑出一瓶。
獭祭的大吟酿,算是他的最爱,精米23%,属于独特的淡淡的花果香,柔和甘甜的口感搭上再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酸,融合成了这瓶完美的清酒。
中也刚刚走出来,还没站定,就被已经布置好晚餐的太宰急匆匆地一把拉了过去。
太宰已经把晚餐依次布置在阳台上,窗是全景式的,一半面对着横滨的海,站在窗前可以俯瞰整个横滨的夜。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布满了整个阳台。远处还能依稀听到几声横滨城区里的汽车笛鸣声。
中也把视线转向布置好晚餐的桌面。
一顿日式的晚餐,一瓶清酒,一幢西式的房子。哦,最后还要加上太宰摆在桌子上的,下午买的粉色蜡烛,所幸的是他最终并没有把它点燃。
看上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他想。
不过没有办法,中也并不是很在意地抬了抬肩,在跟太宰一起的这么多年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糟糕的品位和那些该死的恶趣味。
他们没有面对面的坐下,而是一起坐定在了同一个方向,他们的肩靠得很近。
中也掏出了已经擦拭干净的清酒杯,给太宰缓缓地满上,最后再稳稳地举起了自己的。
中也低头看酒杯,他把酒杯攥在手里,慢慢的晃了晃,这杯酒酒调得很淡,却很醇,轻轻地,浅浅地把月光斟在杯底。
太宰将酒盏凑过来,跟他轻轻一碰,发出了清脆好听的一声轻响。
中也就着太宰这个动作,把酒举到嘴边,慢慢的抿下了一口,然后放下。
然后他听到太宰说:
“中也今天不可以喝太多哦,况且清酒的度数本来就要比红酒要高些,我可不想蛞蝓在纪念日这天发酒疯啊~”
“怎么可能?”中也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嘲笑后,弯了弯眼角。
“放心,太宰。我心里有数,知道喝多少。”他又缓缓地补充了一句。
作为一个经常喝酒的人,中也知道怎样喝才不容易太快的醉。
对于酒来说,特别是度数有一点高的酒,不能一下子喝完,要慢慢地品,搭上一点点的菜,说上一两句话,等着它在胃里慢慢的先消耗掉一些,然后再接着第二口。
最早以前开始喝酒的时候,第一,他还是一个不怎么会喝酒的新手;第二,他比较贪杯;第三也没有人会陪他聊天,更不会有人摆上一桌子的晚餐,等他一起来慢慢地坐下吃。
其实中也对于自己的酒量,心里也有数,虽然他的酒量并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喝一杯就醉倒,更别提是红酒那种度数并不高的酒。
太快的醉,可就没有喝酒的乐趣了,中也单手托着脑袋慢悠悠地想。其实在喝酒这一块,他还是能压过太宰一头的,虽然不是酒量方面。
因为太宰并不常喝酒,但胜在他酒量比中也也要好很多,所以经常不管怎么喝都不大会醉倒。这也就造成了,那条青花鱼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酒量竟然还会慢慢的变好。
中也在心里小小的调笑了一下,这个小秘密,他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太宰的。
太宰端着手里小小的酒盏,看到中也脸上似乎突然变得愉悦的心情。
好像有少掉那么一点小小的乐趣,他盯了几眼中也的酒杯歪头想了想,中也这几年总是不太容易喝醉了呢。
随后他放下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酒杯,转而选择给中也不停地加菜,他挑出那些平时中也较为爱吃的,不停地放进他的盘子里,直到把盘子都塞满。
太宰看着中也一开始跟着自己的节奏,多吃了几口。再后来实在赶不上他的速度之后,嘴中含糊不清的,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最终中也放下了筷子,看着他不停地把他的盘子加满。
“不要浪费粮食啊,青花鱼。”
“知道了~”太宰随随便便地应了一声,继续往他的盘里锲而不舍地夹菜。
太宰在填满了中也的盘子之后,终于停手。他像终于完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继续把酒杯又重新端了起来。
他避开了一会儿中也苦恼又无奈的眼神,视线越过窗沿,望向了远处。
远处的港湾上,依然有几艘轮船在交接着出入港口,灯塔也依然在不息地工作着。而城市里也是喧喧闹闹的,灯光繁华而耀眼。
横滨,太宰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两个字。
这个让中也和他出生的城市,相遇的城市,定居的城市。
对于中也来说,这座城是他的责任,是他的义务所在,但对于自己来说,其实在哪座城他都并不是非常的在意,甚至说得上是无所谓。
太宰没有并那么多,对于这座城市的归属感,但是中也有,他选择了留下来,留下来守护这座城市。
那么这就够了,太宰继续撑着脸,虽然自己并没有那么爱这座城市,但是他也愿意为中也停留。
也是从15岁那年开始,横滨这座城市,让两人竟不断有了交集,一直就这么到了现在。
如今的我,不论是在哪里,一举一动里总会藏着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着的人。
太宰用酒杯掩住自己的嘴,低声的笑了起来。他在中也些疑惑的眼神里,慢慢的靠近他,抓起他的手,用五指和他紧紧相扣在一起。
跟你在一起的时光都很耀眼,因为天气好,因为天气不好,因为天气刚刚好。
于是,太宰开口,鸢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微闪:
“到时候一起死吗?”
“好啊”
“那我肯定比你先死哦,中也~”
“哈?!你一定会平平淡淡的老死的,混蛋太宰。”
“太过分了,中也。”太宰装作不满的,小小地嫌弃了一声。
然后,然后他们一起笑了,在淡淡月光下,拥抱着彼此,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最后轻轻吻在了一起。
世界上有许多种遇见,而最美的,莫过于,我在最美的时光与你相遇,这是我最大的不幸,却是也我最大的幸运。
就是这样,纪念日所有的故事都到这里啦。当然他们其他的故事还远未结束。感谢阅读!
接下来是我的一些写文的初衷啦,在我的故事里,由衷的希望太宰产生了一丝,哪怕只有一丝活下去的念想,并为之留存到了现在,因为这是一个想要慢慢活下去,一起慢慢变老的故事呀。
希望有一份平等相待的感情,所以我写不出太过黑泥的宰,占有欲可以有,这很正常,但是为了得到所爱的人,而不择手段。抱歉,在我的心里,这就像一个爱情悲剧啊。
太宰可以对着所有敌人黑泥,但是面对所爱的人时,却大抵是做不出来的。即使他可能会用错一些方法,但绝对不会因此而深深地伤害到对方。
他也许会用这些黑泥的部分当做刺一样来试探对方,但是绝对不会真的想要把它用在一个所爱的人身上。
所以当真正越过这些充当刺的黑泥的时候,才会拨开太宰的内心了解到他。
我真心希望着那些美好与幸福的故事,所以将这一点点小小的,隐秘的黑泥,暂且规避了起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10年后的故事啦!彼此早就知根知底了,无所谓的试探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啦,所以也就并不存在黑泥了哟,只有一点小小的可爱的占有欲了。
没错,就是那首莫文蔚的《当你老了》。不过猜错我最想表达的是哪一句啦。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意思是我每一句都喜欢哟。(狡猾地笑)(′`)
其实原作者是爱尔兰叶芝的《当你年老时》,原文也是非常的有味道呢!很美的一首诗。可以去读读哦!
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之后还会有一个小小的番外哦!
双黑无差,10年后
原作向,有大量太宰的内心独白。
回忆织田作
我本来想说刀子预警的,但我其实更希望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自我救赎和被救赎的事情呀。
在一起十年后的纪念日!!纪念日怎么可以不温馨和幸福呢!!
(此章太宰单视角)
回去的路上,太宰还是依旧紧紧握着中也的手。他们其实也没有松开几回,除了中也一定要腾出手付钱的情况。
那时中也等了他好一会儿也不见松开手...
那时中也等了他好一会儿也不见松开手,在瞪了一眼之后,太宰才两眼微微眯起,笑嘻嘻地放开一会儿。
他们除了必需买的东西,几乎闲逛了一个下午,不过最后的时光基本上都是在在街角的咖啡店里了。
夕阳渐渐落了下来,正值黄昏的时刻,人们陆陆续续地涌进了这条繁华的商业街,而他们却走在返程的路上。
太宰轻轻握了一下中也的手,慢慢地摩挲着他的指尖。
他并不喜欢中也那一双的黑色皮手套,那双让他感觉自己被分隔了开来的,毫无温度的手套。他贪恋温暖,更喜欢来自中也的温度。所以只要是中也不在工作的时候,太宰必定会让他摘下那一双令人难受的手套。
他们又像来时的那样,驱车回去。中也放了一首较为轻缓的音乐,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话,太宰坐在副座上托着侧脸,望向窗外。
他们正沿着横滨的海岸一路驱车回去,夕阳的余晖细细碎碎地撒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自从他和中也在一起了之后,中也离开了那一间对于一个来说人来说宽敞的绰绰有余,但是对于两个人来讲就显得有些拥挤的公寓。
中也向来都是不会亏待自己生活的人,于是最后他们在海边买了一幢别墅。别墅不算不大也不算不小,就静静地坐落在横滨较为偏僻的一角。
即使有人不小心走了进去,也永远不会想到这是一个黑手党和一个前黑手党住过的屋子。
“我现在很幸福,织田作。”太宰缓缓地想。
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想一些平时不会刻意去想的人或事。
太宰慢慢的把视线拉远,让目光转到了远方的横滨的海面上。
世界真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真的很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将会消失。
太宰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活在回忆里,而他其实早就心里已经逐渐放下了。
但是,思念这种东西,是无法被停止的。
对于曾经作为黑手党的自己来说,青春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又也许像一部黑白的电影,太宰有时会静静的在回忆里看着它播放,但是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不是里面的主角。
有些人会一直被刻在记忆里,即使开始逐渐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次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在无数个睡不着的晚上,习惯性的开始闭眼安静的想念,想念一段属于自己的过往,一段年少时的友情。
所以你知道吗?织田作。当人老了以后,竟然会开始逐渐开始恋旧,回忆过去。
而十年前的我,也许根本不敢想象,我竟然会活到这一天。
你知道的,织田作。横滨的海,我一直都是熟悉的,熟悉它的温度,熟悉它一年四季海水流动的方向,熟悉它吹过的脸庞风,熟悉它潮湿的味道。
这些年来,我入水过118次,一直到5年前,我才停止了做这样的事情。事实上,自那时起我停止了所有选择自杀的动作。
我当时没有回答,但是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漂浮,不得灯光的指引,也许有一天也会永沉海底,那是我和蛞蝓一起的前5年。
然后我逐渐发现了这一盏灯,并选择接受了它,而就是那一点灯光,居然鼓舞一个出门求死的人多活了这许多年,直到现在那一点微光还在心灵中摇晃,这是我一直到现在为止的后5年。
织田作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彷徨在黑暗中,但是这盏灯逐渐扫淡了些许黑暗的颜色,而这种感觉,我并不讨厌。
:
太宰终于收回了他注视着海面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太久。中也一路驱车,已经快到别墅了。
中也单手把着方向盘,显然今天一整天的神情都很放松。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这位经常出任务的黑手党干部,身上总是带着一点点挥之不去的,血和硝烟的味道。
他橘色的发丝散在侧脸上,余下那一点点微卷的发尾,自然地勾住了脖子的侧面,随着他侧身的小动作扫了扫脖颈上黑色的choker。
他靠在车柔软的座背上,露出了淡淡的笑,钴蓝色的双眼里含些着满足和轻松的神色。
大抵是刚刚注意到了太宰的走神,便没有太过打扰他,中也调换了几首更加轻柔的音乐,就一直注视着前方,专心地驾驶。
就这样静静的继续沿着海岸开了一好一会儿,或许是太宰注视着中也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了,也或许是中也对于太宰的眼神一直很敏感。
总之,中也发现了他,就在他盯着他没过多久后。
“所以说你这个家伙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你的表情在一瞬间很恶心哪。”中也愤愤地多踩了几脚油门,加快了他们到家的速度。
“绝对不是哦,肯定是你看错啦,小矮子~”太宰笑了笑,最后还是轻轻地收回了目光。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中也把它稳稳地停在了家的门口。太宰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侧,替中也打开了他的车门。
“走吧,我们回家,中也~”纪念日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了太宰的脸上,这一刻竟显得眼神分外柔软。
中也没有拒绝他,伸出手一把搭住了太宰:“啧,这还用你说吗,太宰。”他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起来。
过去已经远离,但未来并非遥不可期。
真的非常感谢你认真地阅读完这一章。(鞠躬)
当然,还是未完待续。
其实呢,这章原本是安排与前一章合在一起写的,但是后来发现它真的很重要,并不想一笔挥过,于是就单独挑出来写了,于是就如你看到的那样,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
这一章有很大篇幅都在回忆织田作,因为对于太宰来说他实在是太重要了,是除了中也之外,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大的部分的人。
所以我想如果一定要写太宰的内心独白和心理历程的话,必定会带上织田作,这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好啦,就说这么多,然后是下章预告。下章呢,就是大量中也视角的描写了,会涉及第一次告白哟,下面可以猜猜是谁先告的白,如果你有认真看全文的话,其实可以从前面找到答案哦。
最后感谢巴金先生的散文《灯》,给了我这章的灵感。
在一起十年后的纪念日!!温馨和甜甜哒。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本就睡得不深的太宰治。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揉了揉额角,从床上半撑起来,转头看向身旁的伴侣。
中也显然还没有醒,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的表情。他侧着脸朝向太宰治睡着,橘色发丝落了几撮在他的脸上。
太宰模模糊糊地撑着脸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手伸过去,轻轻地把中也搂了过...
太宰模模糊糊地撑着脸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手伸过去,轻轻地把中也搂了过来。他把中也橘色发丝慢慢地拨拢在耳后,把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感受着额上微暖的温度。
中也的眼皮似乎细微颤了颤,又逐渐恢复平静。太宰抵着他的额头,笑了笑,决定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也得接着睡上一个懒觉。他替中也掩了掩被角,闭上眼睛继续浪费这一个清晨。
温暖的阳光打在中也的侧脸上,在太宰把他搂过去的那一刻中也就已经醒了,但是他困的不行,根本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他昨天才刚刚完成首领布置给他的任务回到家中。
中也仍能回想起昨晚森首领的笑,提前祝贺他们的纪念日快乐,黑心boss这次终于决定爽快地给中也放上几天的假。
中也被祝福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往下压了压帽檐,却发现帽子着早就在向首领致敬的时候摘了下来。
他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只得点了点头,轻轻地向森欧外道了声谢,随后才把帽子又带上,转身走出港黑的大门。
打开家里的门,迎面扑来就是太宰治,太宰环住了他的脖颈,紧紧地搂住他并低下了头吻了上来。太宰的手虽然搂得很紧,但是吻得并不深,是那种不带情欲的吻,轻轻的,慢慢的和中也贴在一起,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贴了很久。
饭上还在冒着一些丝丝的热气在微暖灯的照射下盘旋着缓缓的升起,又溢散开来。
“总是料的那么准”中也侧着脸小小地嗤笑了一下。
太宰并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不容拒绝的,又把他按在桌旁凳子上,递给他了一双筷子,然后在旁边撑着脸,看着他吃完了这顿晚饭。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在温暖的灯光下,这幅场景显得格外温柔。
中也感受着太宰附在他肩上的手,温温热热的包裹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的肩头。太宰的手在肩头上摩挲了几下,把他拉过去。
中也没有睁眼,只是过了一会儿,太宰又把额头抵了上来。微热的轻轻地气息扑打在他的脸上,他们头抵着头,中也感觉到太宰又侧着身子躺了下来,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中也悄悄地睁开眼睛,望着太宰逐渐又沉稳睡去的侧脸。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伸出手又把太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决定在这个美好又幸福的纪念日清晨,继续睡一个大大的懒觉。
【经过千茗的解释终于明白啥叫凡尔赛文学了,原来是秀zuo爱的意思…】
太宰治腰特别好,这事是他自己说的。
周一早上除了普通上班人打折哈欠赶往单位,侦探社也同样忙碌,尽管国木田特意向社长申请了上班打卡准时奖金这种奇怪的东西,死线王者太宰治依然蹦迪。
“太宰先生,这是你今天的文…”
“敦…”
“嗯?”
敦本来迷惑的大脑突然清醒,挂着黑眼圈的小脑斧努力睁大眼睛看眼前的人。刚刚那声敦简直比当时太宰中枪后还有虚弱,嗓子沙哑有气无力,
“太宰先生你受伤了么?”
“啊…没有…”
“可是你的声音?”
“只是中也小狗狗太热情了嘛…”
…
什...
什么?!
敦迟钝的神经突然意识到太宰先生在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却又不太确定前辈会在这个场合开黄腔。
“太宰先生…是说哪方面的…热情?”
“就是那种热情啊,”太宰摊摊手,“我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停,还要往里。”
滚烫的液体突然重进鼻腔,被自己香艳幻想填充大脑的敦迅速意识到自己在老师面前的失态。
“那…那那…那…”
太宰一言不发饶有趣味地看着学生的窘态。
“那个…那个太宰…太宰先生…您…”
“怎么了?”
“需不需要休息!!!”
小老虎心一狠立正站好抱住文件上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把另一边国木田的文件都震到了地上。
“没事的敦,”太宰无视那边杀人的目光,自信地拍了拍敦的肩膀,“我腰很好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中也走进侦探社接人,一束束怪异的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中原先生…不愧是第一体术师…”
敦小声叨叨了一句,不想被听到了。
中也突然意识到混蛋太宰肯定又说了奇怪的话。
“太宰?”
“喂,让他这么辛苦,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吧?”
中也还没开始审问,国木田就横插过来。本来对于太宰和港黑干部纠缠不清的问题就十分在意,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让他…辛苦?”
中也一脸懵逼,天地良心他为了青花鱼的身体已经相当克制了。
“我们只不过去了个游乐园啊?”
“这条死鱼非要去鬼屋玩,走到一半又非要退出去,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能被那些东西吓得嗷嗷叫。”
我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停,还要往里。
是…这个意思吗?
小老虎愣了一下,怜悯的看着那边翻车的太宰先生和反应过来被坑了中原先生。
重力使听着国木田结结巴巴的干个解释脸色越来越黑,血管突突直跳,然后在太宰惊恐的眼神里直接把人抗在了肩膀上。
“呵,我太热情是吧?”
“那个…中也…不是…”
“看来我还是不够热情。”
“我还有工作…”
或许是工作在中也眼里确实重要,中也停下了脚步,只是太宰还没来得及松口就听中也转向了敦:“那边的人虎,今天混蛋太宰的工作就先拜托你了。”
“啊好…不是,那个…”
眼见中也关上侦探社的门,敦石化原地默默叹气。
太宰先生你走好…
第二天,侦探社收到了一些打码都难以过审的图片,以及一份请假。
看这里看这里——
青之时代是安吾视角,黑之时代是织田作视角,入社测试是国木田视角等等,然后...假如这是一场交易,假如大家观看的不是原著而是以太宰的角度看世界?
然后就想试试这种阅读体
考虑到九卑微的文笔和思维九觉得自己一定会ooc
毕竟太宰先生的视角确实是....有点不好写
九先试一章看看效果(缓慢更新)
完全自杀和这个是同步更新(主要是完全自杀快完结了...给自己找点活干)
【全文阅读体内容为太宰视角,九的改写,涉及部分私设,中太向,全员超越立场的友谊,三代钻石等等】
青之时代壹
“做个交易吧,同类。”
“什么...
太宰警惕地看着还关在监狱里的费奥多尔。他从不会因为敌人看上去无害就真的放松警惕,他的敌人也不会,尽管这个监狱是世界上最坚固和严格的监狱。目前来看,天人五衰似乎是输了,敦君他们多半已经拿到了书,但是太宰有种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可以复活那个人。”
太宰的瞳孔猛地一缩,表情落在旁人眼里只是万分不屑,“魔人先生,你太自信了,这可不是什么交易。”
“我只要一个东西。”
费奥多尔似乎并没有管太宰的话,只是继续盯着太宰的眼睛,暗红色的眸子映在太宰眼里只有血腥和阴险,“记忆,如何?”
“...好吧。”
沉默片刻,费奥多尔的算盘在太宰心里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原港黑最年轻干部用最恶毒的思想列出了上百中可能,终于定格在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执行性的计划中。
费奥多尔微笑着看着太宰,他笃定他的老朋友会亲手交出记忆。【人间失格】作为书唯一的异能特异点,除非经过了太宰允许,即使是“书”也不能随意去调取太宰真实的内心独白。
“看来,这盘棋暂时还结束不了。”
就让我们,继续下完好了。
与此同时,武装侦探社的全体成员,港口黑手党的核心成员外加异能特务科某社畜同时被拉进了一个怪异的空间。有点像电影院的布局,只是座位看上去就是一堆流动的污泥,污泥表面一层淡淡的薄膜,替坐下休息的人逃脱了被染脏衣服的“命运”。
事实上,每个人都很足够警惕,尤其是在一双清澈的鸢色眸子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港黑重力使的帽子都给爆发的红光吹飞了起来。
但是流动的“地面”没有任何裂痕。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凝重的看了彼此一样,如果连污浊都无法打破壁垒,这个空间恐怕是不受重力约束的存在。不受重力约束的空间,也不会有规则存在。
“这儿…是哪?”
似乎是地板太硬了,敦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痛,坐起身揉了揉后脑,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空间。昏迷之前,小老虎只记得自己已经走到了“书”的面前准备修改,突然就被一阵空间波动吸了进去。
“我想应该是‘空间的交界’。”
乱步突然出现在了敦身后,碧绿色的眼睛审视着周围似乎被什么东西扭曲了的画面,偶尔闪过的颇为熟悉的面孔。
“我明白了。”
乱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围,然后招呼着侦探社和港黑的人坐下,“准备看电影好了,看不完的话大概是很难离开这里了。”
“乱步。”
“社长放心好了,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太宰的内心投影。”
“哈?”
中也感觉一阵恶心,自己这一大群人竟然是在混蛋青花鱼的“心里”?
“可是...”
“多半是魔人先生和太宰做了什么交易吧,”乱步耸耸肩,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对面的森医生,似乎是在警告什么,“总之,看完这些,应该就有答案了。”
乱步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太宰治
【我叫太宰治。
当然,目前为止,只有我自己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因为孤儿院给我的名字叫津岛修治。
有记忆开始,我就在横滨外围的一家孤儿院里生活——吃饭睡觉看书和挨打,大概就只有这些了。我不喜欢和动物抢夺食物,因为相比于他们,我并没有利爪和尖牙,即使真的咬他们,大概也只会回馈我一嘴的狗毛。我也不喜欢睡觉,因为那种虚无的一片漆黑的状态,总会让我有一种去死的错觉。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挨打了,因为我很讨厌疼。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是真的喜欢疼痛,即使有那种将疼痛视为快感的人们,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借助疼痛来到达某种它们喜欢的状态——这不是喜欢,这是依赖。
我也依赖疼痛,这样我就知道自己还活着了。】
“切,”中也压低帽子,不愿意去看画面上闪过的那个还没有缠上绷带的太宰治,年幼的男孩白嫩的皮肤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青紫色的淤血是被钝器击伤的痕迹,“混蛋青花鱼。”
他讨厌那个家伙的全部,尤其是那个言不由衷的样子,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隐忍。
在座的众位都是见惯了伤痕和死亡的人,但是面对屏幕上这个缩小版的太宰毫无反应的接受折磨和殴打,依然感觉有些不适。仅仅是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对疼痛和虐待没有什么反应了,他的童年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太宰先生的绷带底下,有这么多伤么?”
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隐约间还能感受到身处孤儿院时候挨打后最疼的那几天,他会哭,会缩在角落里小心的发抖,甚至会在承受不住的时候豁出去再被打一顿狠狠多吃几碗茶泡饭。可是眼前的太宰先生,这个比他那个时候还要小些的孩童,连一点点的表情和发泄都没有…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偶。
“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红叶皱了皱眉,细心的大姐很快抓到了眼前殴打画面的问题,“这些殴打的位置…和太宰审讯别人时的位置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那么…太宰治所有的折磨别人的方法,都只是因为自己亲身体验过痛苦的程度而已。
仅此而已。
【这间屋子是我在孤儿院的宿舍,空间狭小却令人没有一点安全感,小的时候我还会缩起来取暖,后来干脆就往那里一躺。床板轻轻一压就会传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像极了令人厌恶的老鼠,窗帘上厚重的灰尘让我越发的不想拉开它,偶尔被迫拉开一次也会呛得我咳嗽很久。空气中发霉的气味几乎分不清是来自物品还是人——半死不活的人们。
我对活下去没什么执念,大概由于孤儿院也是需要业绩的,每次我快死了都会有那么个老师莫名其妙的善心大发把我救活,后来濒死的次数多了,估计那些成年人们也有点烦了,干脆就不再管我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死成。
和我住在同一间屋子的还有五个小鬼,虽然比我大些,但是脑子里全部装着些中二病晚期的梦,除了偶尔偷着生火烤那些啃食木板的老鼠填肚子外,就是每天只想着拿着那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半自动步枪去抢劫混黑,成为一方老大以后吃饱穿暖。
恕我直言,不说智商,就吃饱穿暖那样的追求,离开孤儿院他们也活不过三年。
我很想冷笑着面对这群愚蠢的人,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笑出来——就像我不知道怎样去哭一样。
“喂,修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那个西瓜头的瘦瘦高高的少年看向角落里的我,语气温柔的很,似乎平日里像狗一样抢走我食物的人不是他们一样。在这所孤儿院,平日里不大爱说话的我估计可以被称为全院公敌了,也只有我是在挨了打以后没有任何大人会管的。
“理他做什么,带上这个拖油瓶也没什么用。”
不如留在孤儿院做我们的替死鬼或者食物之类的。
这是西瓜头身后的小鬼没说出的半句话,我替他说出来好了。】
“还真是残酷啊,太宰君。”
森医生似乎对此十分欣赏,“这样冷静又阴暗的太宰君,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领导者了。”
“他已经选择了光明。”
社长对于这种明目张胆挖墙脚的行为表示十分排斥。
本来也是应该排斥的,太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脱离了这个泥沼的孩子,这个聪明而孤独的恶人已经找到了一个愿意接纳他内心深处单纯的家园。
“那个西瓜头的男孩…好眼熟…”
敦看着那个领头的少年挠了挠头,总觉得那个家伙似乎从哪见过。
“那就是你的院长。”
乱步软趴趴的仰躺在椅子上,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看上去就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什么!”
这里是两个声音,芥川和敦同时喊了出来。
“我的…院长?”
敦打了个哆嗦。
那是他的噩梦,周围不配活下去的人,在孤儿院挣扎着,从皮肤都骨髓,深入脑海的痛苦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直到那个人出现,那双缠着绷带的粗糙的手,拉着他一路走出心里磨灭不去的阴影。
“太宰先生他…”
“这样看来,太宰也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嘛。”
乱步看着屏幕上短暂的停顿,年幼的津岛修治平静的看着别人对他的折磨,看着人类互相的憎恨。
也难怪这个孩子会对世界失望到这个地步。
“所以在发现了太宰在接受了‘食人虎’任务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那条河里的,”乱步看着疑惑又有点恐惧的敦,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那么早就已经开始准备培养罗生门的前锋了,这么说…涩泽龙彦被敦杀死的事情…太宰是知道的。
事情与来越有趣了。
乱步眼中闪过精光,在座众人只有森鸥外可以勉强跟上乱步的思路。
“他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你会出现在那条河里的。”
“那…”
“救起他,才是太宰单独给你准备的,成为新一代‘双黑’的测试。”
“所以那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人竟然是把‘善良’作为入选的第一条件?”
中也眼角一抽,他印象里那个连面对死人都要开上几枪的黑泥怪确实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不过…
“敦,我想太宰应该单独给你说过的吧。”乱步并没有理中也,反正以中也和太宰的关系,炫酷帽子君是一定知道太宰内心最柔软的善良来自哪的,不需要他去解释什么,“之所以将那个院长出车祸的任务调查交给你,也是太宰的授意。”
如果这样来看,选择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你曾经身处地狱,地狱也把你培养成了一个正直的人。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眼神,大概是很平静的听他们议论着我怎么样废物。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对这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我的人生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下了最残酷的定义。
如果一定有个词语可以评判我,大概是——活人。
对,我竟然还活着。
或者说,最令我惊奇的是,我竟然依旧认为自己是“活着”的。
我的神游并没来得及进行到底,就被胸口上火辣的感觉打断了,一如以往群狗撕咬打架一样,西瓜头身后最壮的男孩已经把我的肋骨踢断了一根。
“喂,小子,警告你不要把我们的去向随便告诉别人,要不然,哼哼——”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表面上我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小鬼,野心简直都写在了脸上,胸口处的疼痛让我不想回答他,他也当我是害怕了,转身就跟着他们的“老大”走了出去。我躺在原地我感受着断掉的左边第三根肋骨,思考着要怎样接上它,才能越过被孤儿院的大人发现后的另一顿毒打。
最终我躬了躬身子,听着胸腔里“咔嚓——”的声响,爬回了床上。
忍下来就好了。
莽撞,不懂收敛,没有技巧又目中无人。
很好——
我一边调整一个不会很疼的姿势,一边给这个人下了死刑。走出孤儿院,他活不了多久。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在未来的几年里,这五个人中只有西瓜头活了下来,成了孤儿院的新院长。
那个最壮的男孩,是第一个死的。】
所有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直美小心的抱住了哥哥的腰,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极低的哽咽声。
冷漠的一眼就会看透一切的神明在提及死亡的时候那种淡淡的随意和不屑。透过大屏幕,深入骨髓的恶毒浸入所有人的心里,完全没有见过这个样子太宰的侦探社成员已经愣在了椅子上,寒冷顺着脊骨爬升到大脑深处。
可是这个人是太宰治啊!
那个温柔的,可靠的,经常任性的要求别人包容他小脾气的孩子,那个无论何时都会扛起侦探社最危险任务的前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平和的水潭。
“太宰君的过去么?”
森医生捏着下巴,“我捡到太宰君的时候,他已经十二岁了,没想到在那之前就已经是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呢。”
难怪那个家伙的手臂关节和肋骨这么容易断,大概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性脱臼了,骨骼的质地多半也因为儿时的营养不良不是很好。
果然应该好好关照他啊。
呸,压榨。
【“哈——”
我打了个哈欠,今天是我的十二岁生日。
身上还有些疼,前些日子因为弄断了门把手小腿的腿骨被打裂了,但我懒得去管它,反正很快就能到达黄泉比良坂了。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半,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有的房子里很热闹,隔着墙壁都能听到人们欢聚的声音,路过镭钵街还听到了里边有孩子们庆祝的声音。
尽管这欢聚与我而言,比悲鸣更凄厉。
我本想走远一点的,但是腿上除了腿骨的伤,外伤的伤口实在也是有点深,大概是划到血管了,按照这个出血量恐怕还没有走到自杀的地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我知道那个西瓜头早晚会返回孤儿院,与其等他回来被用来泄愤,不如还是早一点离开那个鬼地方。
懦弱又偏激,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会虐待儿童的人。说实在的,他打我的次数可真是整个孤儿院最少的了——曾温柔过的人在经历过痛苦之后只会变得更加暴力,妄图用噩梦教会别人温柔,将自己的执念寄托给别人,真是我见过最不合理的想法了。
果然还是割腕比较有趣。
终于到达了地点,是贫民窟外的路灯。我拿着个小刀片,兴致勃勃的划破了静脉,看着里面因为缺少氧气微微发黑的血液缓慢的流出来。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在我特意选择的地点,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可以舒适的死亡了,第二天大概就会有报纸报道什么儿童横死街头。
啊,希望有。
如果没有的话,大概是尸体被旁边镭钵街的流浪汉吃掉了。
这么想来还是希望没有报道,至少我知道我的死让另一些人填饱了肚子。
我的眼前有点晕,大概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身后的路灯有点硌,但我并不是很介意,因为没什么痛的感觉。蜿蜒的血液缓缓滴落在地面,就像眼泪一样。
原来我的血液,根本就喷不出来的呀。
幸亏周围没有人路过,不然我的样子一定看上去尤为凄惨——深可见骨的伤疤,外翻的皮肉本应该是粉嫩的颜色却因为处理不当呈现淡淡的黑色,有些伤口已经化脓了,向外渗着一些粘稠的液体。
理论上说,这是很好的培养皿,也是不错的养料。我内里的器官也是年轻的细胞组成的,若是真的遇到路人他们一定会大呼“好运”,不费一点钱财就捡到了这么合适的“材料”。
若是说我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大概是由于我所在的那家孤儿院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罢了。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课。
腐烂至极恶心发臭的东西,原来叫人心。】
画面上赤着脚的太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僵硬的人偶在地面上缓慢的挪动着,背景反而是万家灯火的欢聚。没人能渗透他的压抑,也没人能拯救他的绝望,从头到尾他都是世界之外的变数。
“中也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捡到太宰的前一天晚上,”森鸥外看向明显有些暴躁的中也,“当时‘羊’正因为你成为了首领而庆祝呢。”
“啊,是。”
中也应付式地回了一句,如果那个时候正在“羊”庆祝的自己发现了他,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出去巡逻,如果…是不是太宰就不会,彻底沉浸在黑暗之中,无法脱身。
“混蛋太宰…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啊…”
国木田攥着手账的手上露出青筋,“完全就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小鬼吧…”
这家伙,怎么会把人心看成这样不堪的东西。
“太宰这是温柔才对吧。”
乱步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奈何这个空间很奇怪,每个人的声音都会清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确实,是温柔。
因为别人的执念和恶意而怜悯,因为流浪者的胃而渴求被吃掉,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为了自己而活下去的意义。
人物属于zwkfk,ooc属于我。
cp倾向于中太或太中,可能偏中太。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撕首领宰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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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太宰治】缓慢朝前走去,身边浅淡的,属于首领太宰十六岁过去的身影也跟着他一起走。
他们走到了【织田作之助】身边。
然后,难言的沉默开始蔓延了。
也许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让一个时时刻刻想要离开世界的自杀者来劝说另一个求死者,这个情景就像是一个荒谬的冷笑话。
可是最终【太宰治】还是开口了,他,还想要尝试挽留。
【万一呢?也许万一织田作还会有留恋,说不定就会……】
“不,你...
“不,你知道的,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留不下他……我也是……”
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另一个自己会想什么,首领太宰在一片轻轻呢喃。
也许是因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首领太宰反而更为理智,他不会像【太宰治】一样还心存侥幸,之后的悲剧似乎已经在眼前缓慢浮出,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但是,还是要试一试啊……毕竟,那是织田作……”
/
“织田作,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住手吧,即使你一意孤行……”【太宰治】尝试劝说。
“即使我一意孤行,孩子们也不会活过来。”织田作之助打断了太宰治未尽的话语。
“那帮家伙还留有余力,而且他们的据点……”【太宰治】停顿了一下,也许是第一次被【织田作之助】打断了话语,导致了他有些无所适从。
“我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他们给我发了邀请函。”织田作之助再次打断了太宰治的话。
“你听我说,刚才首领出席了一个秘密会晤,对方是异能特务科,这件事一定还有内幕。”
太宰治几乎是将所有可能阻止织田作之助的理由都说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些理由,对于一个一心只剩复仇的人实在是微不足道。
复仇的火焰不可能因这些微末的理由动摇。
织田作之助转过身,他不再注视那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场,迈开脚步,朝着大路走去。
哪怕太宰治就挡在那条路上。
但是织田作之助绕开了太宰治,仿佛只是绕开了路上的一块顽石,一块普普通通无需在意的石头。
他继续向前走去,然后停在太宰治的身后。
“没什么好追究的,太宰,一切都完了。”从胸腔深处发出的痛苦悲鸣已经充斥了【织田作之助】的大脑,他的耳边所听到的,只有地狱空洞的风声。
死亡在邀请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太宰治近乎是急迫的开口。
“织田作,原谅我嘴笨不会说话,听我一句劝告,你需要找一个寄托,什么都好,不要放弃对未来的期待,前方一定还有希望。”
这怕是太宰治最小心翼翼的劝告了,而藏在那劝告深处的,还有最庞大却显得无比微弱的恳求。
他甚至不敢把这恳求表达出来。
如今,他已经找不到阻止理由了,擅长花言巧语的操心师只能把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话语干巴巴的说出,但可惜,同样,没有任何作用。
“真狼狈啊,【我】,居然连自己都朋友都无法拉住,无法挽留…”
首领太宰在一旁自嘲的笑了两声,虽然那其实根本就称不上笑,只能算是肌肉的机械蠕动。
太悲伤了啊,真的是,太悲伤了啊。
旁观的众人谁都没有说话,无论是灵魂已经死去的织田作之助,还是拼命挽留挚友的太宰治,都已经让他们无法再看下去了。
这是一次注定失败的挽留,也是一场在开始就已经失败的复仇。
毕竟,该如何挽留一个已死之人,又该如何称一场一开始就已经是悲剧,最终也什么都不会得到的复仇为成功呢?
【太宰治】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嘴唇抿紧又颤抖着张开,从来没有在朋友们面前说出的话在这时忽然被倾吐出口。
“呐,织田作,你知道我为什么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太宰治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有些话,他不想要在无法在找到另一方之时才后悔未曾说出口。
……
但同时,这也是另一种挽留方式。
胆小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去抓住流逝之物,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却发现全部无用之时,他开始剖开自己的内心,想要以此来留下一个灵魂。
“因为我期望在这里找到某种东西,暴力与死亡,本能与欲望,如果身边充满这些赤裸裸的感情,就能触碰到人的本质。我想这样或许……或许就能让自己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低垂着眼眸诉说着,倾吐内心,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成长到至今,他也只对森先生和中也曾经些许诉说过,但是对于这三个在lupin中喝酒的友人来说,不触及对方内心似乎是初遇就有的默契。
而如今,在【织田作之助】面前,这种距离被打破了。
他近乎是在咬着每一个字,所有的话语都是那么艰难却认真无比,他的声音在话语里逐渐降低,直到最后微不可闻。
但他还是说完了。
【太宰治】正在向【织田作之助】寻求答案。
“活着的意义吗…?”
与谢野晶子有些茫然的喃喃,无论是哪个太宰治,他们的眼睛都和曾经战场上那些绝望的士兵太像了。
虽然两者的绝望并不相通,但是至少还是可以轻易发觉的,对于与谢野晶子来说,绝望的眼睛,她见到的太多了。
如何挽救一个对世界已经不报有期待之人,这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医生救的了伤口,却救不了心。
眼前的孩子在寻求答案,但是他的眼神很明显,他对于答案心知肚明。
【找不到的啊。】
【找不到的啊……】
相同的叹息声在【太宰治】和首领太宰心中响起。
是的,在【织田作之助】未曾给出答案之前,太宰治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的心声如同干枯的井,腐朽的叶,水滴进去没有回响,生的气息也早已剥离,过于聪慧的孩子知道自己在追寻一个不存在答案的疑问,但是这个疑问本就是他活下去的蛛丝,而他站在死亡深渊之上摇摇欲坠。
“笨蛋太宰!所以说就不要想那么多啦啊!”
乱步压了压帽子,同样聪慧的他可以理解太宰治的孤独,但是他有了福泽谕吉作为他人生中最为坚固的锚点,所以江户川乱步从来都不会迷茫。
可太宰治呢?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不同,虽然都身处庞大的孤独,但是太宰治却无法将锚点固定,因为他的小船从来都没有锚,他不过是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飘荡罢了。
也许下一秒他就会被巨浪掀翻,也许下一秒他的船就会触礁破损,可太宰治不在意,甚至还会抱有期待。
死亡,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织田作之助】背对着太宰治,旁观的众人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曾经想成为一名小说家。”
他轻轻开口。
“我总觉得如果再杀人,就会失去当小说家的资格,所以我不杀人了。”
【织田作之助】的回答停顿了,而身后的【太宰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突兀叫了一声:
“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没有对【太宰治】回应,他接着说下去:“但是这个梦想也完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曾经的活力从平淡的话语中逝去,留下了如同冷却的岩浆般沉寂灰暗的声线。
谁都阻止不了【织田作之助】了。
“别走,织田作!”
【太宰治】焦急的伸出手,想要拽住【织田作之助】,同时,远方灰沉沉的天际,一道雷电劈裂云层,和【太宰治】没有抓到任何东西的手一同落下。
【太宰治】没能抓住【织田作之助】。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织田作之助】留下最后一句话。
【太宰治】凝望着【织田作之助】远去的背影,牙齿咬紧,垂落下去的手死死攥住,似乎不想要承认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织田作!!!”
悲哀的喊声回荡在废墟和空地,但是听到的人已经再也不会回头。
中原中也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未见过【太宰治】的脸上出现如此慌乱的表情。
首领太宰虽然仍旧在一旁站着,因为本身就处于旁观的位置,知晓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实,所以看上去倒是沉寂许多,可惜眼中的悲哀已经暴露了他震动绝望的心情。
中原中也突兀的想起了自己在十六岁所失去的朋友们,当时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痛苦绝望啊。
“是很好的朋友啊,要是出去以后也能和太宰成为朋友,那就更好了。”
织田作之助脑袋上的呆毛微微晃动,对宰雷达似乎瞬间开启,已经完全将首领太宰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现在就是不知道首领太宰会不会拒绝了,因为记忆里的首领太宰明显承认了织田作之助作为他的朋友,但是现实里面承认还是否认着实是个问题,毕竟这几年里面一次都没有见过首领太宰,织田作之助有些迟疑。
【但是迟疑是迟疑,做朋友是做朋友,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织田作之助如是想到。
没等众人从眼前的景象回过神,灰沉沉的天空瞬间就破碎又重组,一栋丛林间的别墅印入眼帘,橘色的斜阳将光芒倾洒入透明的窗。
接下来,场景开始飞快移动,一个人影从众人身边冲了出去。
那是【太宰治】,十八岁的【太宰治】快速跑向破旧的房子,路上,丛林间,一具具身披灰色斗篷的军人尸体横倒在血泊里。
武装侦探社的人和坂口安吾快速跟上【太宰治】一起跑,旁边的港黑就方便许多,中原中也异能力的红光瞬间亮起,带领着港黑的人跟上【太宰治】的步伐,顺便也捎上了夏目漱日。
“枪伤,一击毙命,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人,一个很强的杀手。”
泉镜花严肃着小脸,身旁时刻注意着镜花的红叶露出被可爱到的笑容。
【认真分析的镜花真的太可爱了o(≧v≦)o】
中岛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被危险刺激到的虎有些不受控制,但是由于知道这是记忆,所以敦倒是没有激发异能力。
他们很快的跟着【太宰治】跑上楼,枪声毫不停歇的在楼上炸响,对于枪声很敏锐的黑手党们瞬间就判断出来了。
“有两个人在对战。”广津先生扶住自己的单片眼镜,空中飞行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实在是不太友好,算得上是一种刺激的体验。
银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有支援的部队,两方都有,现在没有声音了,估计支援的都已经死了。”
虽然本身是首领秘书,但是刚进入港黑的银还是被安排学习了暗杀技术,按照首领太宰的话来说,就是用来防身,但是银却想要用自己的暗杀技术来保护太宰先生。
毕竟太宰先生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他拯救了芥川银。
忽然,连续的枪声停顿了一秒。
“来不及了!”江户川乱步猛地睁开碧绿色的眼睛,他知道,下一枪,就是最后一枪。
也是同归于尽的一枪。
【太宰治】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跑的更快了,他几乎是用了他所拥有的最快速度。
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呯!”
对战双方的最后一枪同时响起。
结束了。
别墅里面重归寂静,然后,手枪坠落地面的声音和身躯倒下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一个人倒下去了。
过了一秒,又是同样的声音响起,又一个人倒下去了。
【太宰治】冲入被枪空打击破碎的大门,他快速来到倒下的【织田作之助】的身边,漆黑的似乎永远都不会从肩上掉落的大衣被匆忙落下。
他轻轻扶起【织田作之助】的后背,但是手上传来的温热粘腻触感似乎惊醒了他,【太宰治】颤抖的将原本用来搀扶【织田作之助】的左手抬起,深红色的血迹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绷带,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太宰治】的呼吸停住了,一口气梗在喉头,他似乎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它咽下去,才能够继续说话。
“你这个笨蛋!织田作!你真是个大笨蛋!!!”
【太宰治】攥紧了拳头,气得骂了【织田作之助】两次笨蛋。
“是啊。”微弱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怎么能跟这种人一起胡闹呢?”
【太宰治】的声音逐渐变轻,他侧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沉眠的纪德,又难过的转回眼睛,目光悲哀的凝望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费力的咳嗽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呢喃着:“【太宰】,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行,你不要说,应该还有救!不!你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不要说这种……”
【太宰治】言语混乱的想要阻止【织田作之助】接下来的话语,细碎的因为之前剧烈奔跑所留下的汗水凝聚在脸上,却不知为什么,更像是一滴滴的眼泪。
“你听着…!”【织田作之助】的左手努力抬起,抓住了【太宰治】右眼的绷带,也阻止了【太宰治】慌乱的话语。
“你不是说过吗?如果置身于暴力和流血的世界,说不定就能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织田作之助】艰难的在【太宰治】的怀里喘息着,抓住绷带的左手因为虚弱和失血过多而不断颤抖。
“没错,我是说过,但现在这不重要…!”
【太宰治】焦急的阻止【织田作之助】向下说,他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这就像是遗言一样的话语。
“找不到的。”
【织田作之助】回答了他。
【太宰治】猛地瞪大了眼睛,挚友的话语撕开了他一直伪装的假面,确实啊,他本身就知道,找不到的。
“你自己应该也清楚,无论是去杀人,还是救人,事情都不会超出你的预料之外,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你的孤独,你将永远在黑暗中仿徨。”
【织田作之助】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每个音节都像是凿在了【太宰治】的内心最深处,带来了空洞的绝望的回响。
【果然,不愧是织田作…我的朋友啊…确实…如此…】
【太宰治】的心声在众人的耳边吐露,他们这才接近了【太宰治】内心最深处的本质,然后,他们看见了那里所蕴含的蓦大的,无法消减的孤独。
“太宰先生……”中岛敦默念着,对于座右铭是【活着就很好】的中岛敦来说,他能够感受,却根本无法理解,无法明白,他本身就不会想那么多,所以现在他手足无措,有口难言。
国木田独步攥紧了手中的钢笔,理想的笔记本被巨大的力量握的有些变形,将人生未来都能够妥当规划的男人同样无法给【太宰治】任何帮助,因为两人本身的思维就不是一个维度。
“笨蛋太宰!别人不行就找乱步大人嘛!而且……”江户川乱步敲了敲国木田的脑袋,“不理解就不去想啦!好好陪着太宰,让太宰感受到我们的心意其实就已经足够啦!”
“确实,甚至有时候哪怕理解也无法帮助,所以就不要深究,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就可以了吗?”
夏目漱日将拐杖敲击几下地面,对着小辈们教导,这位智者当然可以明白【太宰治】内心所想,但同样帮不上忙,可时光的经历让他更为通透,所以更为明白他们到底需要做什么。
无法理解,消除太宰治的孤独,但是他们可以陪伴着太宰治,在他一次又一次挣扎于生死之时拉住他,把他拉向生的一面,然后陪伴他,缓解他的孤独。
这,对于太宰治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那毕竟是一个无比温柔的孩子啊。
“织田作,那我该怎么办…?”
【太宰治】的声音轻微,脆弱感第一次毫无遮挡的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站在孤独的黑暗的深渊不知所措,似乎前进与后退都没有任何救赎。
旁观的众人无法回答,但是【织田作之助】回答了这个孩子。
“去救人吧…反正都一样,那不如当一个好人…”
【太宰治】茫然又惊讶的睁大眼睛,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浅淡的光芒,还有一只手,修长厚实的手指上布满枪茧,他紧紧拉住了【太宰治】畏缩不前的手。
那是【织田作之助】的手。
“帮助弱者,保护孤儿…虽说对你而言正义和邪恶无甚区别,但这样至少好些。”
“你怎么知道?”【太宰治】低下头轻轻的问。
“我就是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织田作之助】微微笑起来,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太宰治】,这是来自朋友最诚挚的告白,也是来自朋友最后的告别。
那些未曾说过的话,那些来不及诉说的一切,都藏匿在这句朋友里。
它轰鸣了太宰治的一生。
“我知道了,听你的。”
【太宰治】承诺,他紧握住【织田作之助】向他伸出的手,如果在深渊里面找不到出路,那么就把他拉出来,拉入有光的地方。
希望你在光明里被温柔以待。
这是一个朋友的祝福与期许。
“人,是为了自我救赎而活吗?确实,如此啊。”
【织田作之助】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黄昏的橘黄色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暗蓝色的眸子终于被疲倦的眼皮遮盖。
无力的手指勾住松散的绷带,落下的同时,【太宰治】右眼的绷带也完全散开,洁白的绷带下,那张同样纯白的脸也完整展露,鸢色的眼睛凝望着怀里暗红色头发的男人久久不移。
【织田作之助】睡着了,睡在朋友的怀抱里,再也不会苏醒。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急事或者学校因为放假而调课到周末就不能周更,所以我估计下周可能还是不行,因为下下下周国庆,国庆的课程估计要排到下周末提前上,呜呜呜呜痛苦!)
而且我这篇写到心肌梗塞呜呜呜呜!真的,重温织田作之助死亡的那一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是动漫党,为了写这一章来来回回看了黑之时代的两把大刀32遍!写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QWQ!
(一把别离刀,一把死亡刀。)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黑时宰叫织田作,结果织田作之助从不回头的画面,呜呜呜呜织田作之助你没有心QWQ!
(这是迁怒,作者目前神志不清(▼皿▼#))
而且宰在后面叫你啊啊啊!就不能为了最后一个孩子留下来吗?!呜呜呜呜,宰也还是个孩子啊啊啊!!!
但是我也不好责怪织田作呜呜呜!织田作之助确实失去了孩子们,报仇实在是理所当然。
所以最后还是zwkfk的错啊啊啊啊!我的四百米长的大刀已经举起来了,我觉得zw跑不过我的刀!来啊,来互相伤害啊!(▼皿▼#)
呜啦啦啦写文不易作者叹气,所以还是需要读者桑的小红心小蓝手充能啦!呜呜呜呜要是有粮票就更好啦!(òó)
读者的喜爱是作者码字最大的动力,爱你们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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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彩蛋是小甜饼哟~实在是写刀子太痛苦,不得不写一些甜甜的小彩蛋缓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