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先生,您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把人领走了。”交通部内,毕锐竞憋着笑,拿出胸前的钢笔,浑身憋到颤抖,在白纸上签下名字。
毕锐竞对面的铁门里,陆上锦正浑身散发着黑化气息,恨不得一脚把这个铁笼子踹飞。
“还不快点给我开门!”陆上锦在铁门里嚷到。
交通部的干事也不生气,看到流程走完后,好脾气地走上前准备开锁。
可是毕锐竞却不干人事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拉住人家,“等等等等,我拍个照留念再开。”说着,毕锐竞就蹲在铁门前,一脸灿烂地比耶,身后是恨不得杀人的陆上锦。
“你是不是等着我把你头发都薅光!”陆上锦暴躁。
“来了来了!”毕锐竞笑着给陆总裁开门。“你不是今晚谈生意吗?怎么还给自己谈进局......
“来了来了!”毕锐竞笑着给陆总裁开门。“你不是今晚谈生意吗?怎么还给自己谈进局子里了?”
“别提了!”陆上锦抹了把脸,瞪着眼睛,“那孙子故意阴我!灌我酒又报警查我酒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锐竞笑完又连忙捂嘴收声,“你司机呢?”
“……”陆上锦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他真的把我灌醉了……”
“所以?”
“……所以我本来要自己飞回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锐竞这次彻底放肆了,陆上锦的笑话可不是天天有,能笑就抓紧笑吧。
陆上锦一副我就知道你这德行的样子,嫌弃地翻白眼“你可别告诉言言,他要是知道我酒后飞行,能三个月不让我进家门。”
“没事,你来我家住,我看看你怎么飞的哈哈哈,嗝!”毕锐竞丝毫不给好友留面子,甚至笑到打嗝。
“滚啊!”陆上锦一拳头砸在毕锐竞肩膀上。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搞我了。”
“为什么?”
“如果我酒驾被关,就是半个月。但是一周后我有一场商会选举要参加,他估计是不想让我出面,好在商会里换上他的人。”陆上锦酒意消退后,敏锐和理性回笼。
“嘿!这边牧alpha还真是一堆心眼子!”毕锐竞也忍不住骂。“可是这还有半个月,他估计还有后手,你岂不是被动了!”
“放心!”陆上锦轻蔑一笑,“我商会会长不是白当的。他想玩,我就让他看看,真正的商战,是什么样子!”
“真帅哎,陆会长~”毕锐竞见没什么大事,放松地从腰带里摸出一根香烟,准备点燃。
“哦,忘了提醒你。现在20:00了,你家……应该锁门了。”陆上锦毫无愧疚感。
啪嗒,毕锐竞唯一一根珍贵的烟掉到了地上。
三天后,当陆上锦又又又避过了一次意外后,陆会长终于怒了。他带领着一家老小,准备狠狠给那个边牧alpha一个教训。
一家老小分别有——白楚年、兰波、陆言
“爸爸,你要带我们去哪玩呀?”兔球一早就被陆上锦连人带被子偷出门了,此刻在小狮子怀里,萌萌地漏出小脑袋。
“嘘——”陆上锦光天化日之下,穿着一身全黑色夜行装备,自以为专业,其实比拖着大尾巴的兰波还要显眼。
“你们未来都是要接我班的,我今天就带你们看看商业的残酷!”陆上锦带上呼吸面罩,谨慎地看了看大厦门外的保安,拿出背包里的攀登绳,准备从外部攻入大厦内部。
比起傻乎乎的兔球和心累的小狮子,兰波竟然是唯一一个和陆上锦达到了脑波同频的人。只见这条人鱼激动得尾巴尖都开始闪小电花,“对方几个人,需不需要我做掉他们?”
“暂且不必!”陆上锦做了个手势,“好严密的防守!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兰波低头在地上瞎找,“哪里有蛇?怎么打草?”
小狮子问:“所以你们是想进这个大厦?”
“当然!”
小狮子看着陆上锦和兰波特工一样,又看看大厦门口两个加起来牙都凑不到10颗的保安,一阵无语,抱着小兔子就大步往门口走。
“小白!”陆上锦声嘶力竭地呼唤。
兰波也捂住心口,“现在还不到牺牲的时候!”
只见小狮子走到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保安老头就笑嘻嘻地挥挥手,让他们抓紧进去。
陆上锦、兰波:“……”
“你蛊惑了暗黑守卫者!”兰波激动地欢呼。
“好!没看错你!是我儿子!”陆上锦连连称赞。
“哥哥说我作业落在里面了,我们要去取。”小兔子适时发声。
四人“终于”进入大厦内部。陆上锦和兰波同时戴上红外眼镜。
“你们从哪搞这些东西?”小狮子震撼于二人超乎正常人智商的行为。
“我知道!”小兔子举手,“从言爸办公室偷的!”
陆上锦不承认,“是我们商会向IOA部门协调来的。”
兰波:“是我们王国向IOA部门协调来的!”
小狮子:好一套清新自然的话术!
小狮子伸手按开电梯门,“去几楼?”
陆上锦如临大敌,一下子拍掉小狮子的手,“你在做什么?”
“坐电梯啊?”
“电梯里都是超级电流,会死的!”兰波连忙抱过小兔子。
小狮子:“所以你们去几楼?”
“53楼。”
“不坐电梯?咱们怎么上去?”小狮子扶额问。
“爬上去!”兰波勇往直前。
小狮子愣在原地,“6啊!”
“那我先走一步吧!我坐电梯!”小狮子立刻脱离队伍。笑死,53
楼!疯了么?
一上来,陆上锦和兰波就累得瘫倒在地。小狮子怕他们压到兔球,连忙抱过来。
“好毒啊!”陆上锦一边喘粗气,一边说。
“什么毒?”
“那个边牧!故意累我们,让我们无法和他作对!”
小狮子:这不是你们自己非要爬楼梯吗?!
白楚年忍不住为边牧alpha默哀。同时心疼自己弟弟,跟着陆爸和兰波,真是遭老罪了!
“干活吧!”陆上锦扶着墙,走到边牧alpha办公室门口。
“要开始了吗?”小狮子眼看着事情慢慢正经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
陆上锦在背包里掏呀掏,说:“咱们先断他经济!”
小狮子脑海里幻想着用电脑和代码,将对方数字银行洗劫一空的场景。
终于,陆上锦从包里掏出一……把斧头?!
“嗯?!”
“他这发财树长得太好了!砍了它!”陆上锦甩着斧头,义愤填膺。
“……”
小狮子当时就想扭头走人。
更令人头疼的是由于陆上锦和兰波刚刚爬完楼,现在都没有力气砍树了,于是只能小狮子拎着斧头砍树。
丢死人了啊!我回去一定要告诉言爸!小狮子心想。同时偷瞄摄像头,把自己的头压低。
这边小狮子砍树,另一边,陆上锦拎着兔球走了。
“走,宝贝,你也得忙起来。”陆上锦把兔球拎到洗手间。
小兔子坐在洗手台上,腿都够不着地。
“宝贝,你要把每个隔间都打一个兔子洞,保证每一个上厕所的人都会掉进去!”
小兔子蹲下手脚并用,很快就刨出一小堆碎土,一个圈滚滚的洞就被掏好了。
“这样吗?”小兔子脸上带着土,问。
“非常好!”陆上锦竖大拇指。哼,陆上锦得意地想,这样他们上厕所就掉进洞里,看这个公司还有谁能够工作?!
第二天,到了正常工作日的时候。陆上锦在办公室翘着脚听消息。
“陆总!天辰总裁进了医院急诊!听说是看到公司植物被人搞死了急得想去浇水保存,结果上厕所的时候摔进洞里,把腰给扭伤了!”
听IOA员工说,那天陆总的笑声都传到IOA了。
点彩蛋看看兰波的任务是什么?
丈夫拍桌大怒道,要是找不到人,所有人都要被发配到非洲种树!
我掀桌震怒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算把A城掘地三尺也把他找回来!
京城众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却没想到,金丝雀摇身一变,变成了沈家被调包的真千金。
小奶狗转头成为谢总流落在外的亲弟弟。
丈夫:「……」
我:「……」
众人:「???」
顾颂目光阴鸷,语气狠戾,客厅的桌子都要被他拍烂:
「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个活人说消失就消失?要是再找不到林霜,你们通通到非洲种树吧!」
砰!
客厅的茶几被我震怒掀翻,发出剧烈的倒地声,花瓶碎裂,果盆里面的水果滚落一地。
充斥着不满和愤怒的声音响......
充斥着不满和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直接覆盖住了顾颂的呵斥:
「你们说什么?季翎跑了?他一个穷大学生能跑到哪里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算把A城掘地三尺也把他给我找回来!」
管家:「……」
保姆:「……」
苍天啊,你们要是有什么神通,就赶紧收了这对颠公颠婆吧!
别让他们出来霍霍人了!
顾颂也被这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看向我,声音压抑着怒火:「你疯了?」
我阴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威胁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季翎的失踪和你有关,否则……」
顾颂:「??」
他的脸庞满是错愕和无语,林霜的逃跑被他暂时忘在脑后,他整个人简直被我气笑了:「言绾,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季翎跑了关我屁事!」
我冷冷地道:「最好是这样。」
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重重地摔上房门。
回到房间,我眼中的阴戾和迁怒才逐渐消散,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果然,对付癫公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癫。
毕竟我看多了各类追妻火葬场小说,按照一般的小说剧情,他的金丝雀跑了,他肯定先怀疑上了我这个妻子。
把名字替换一下,小说肯定会这样描写:
【顾颂将言绾抵在墙上,神色阴沉似水,语气压抑着暴怒:『言绾,是不是你干的?谁让你动她的!』
他大手扼住她的脖颈,不顾她逐渐苍白的脸色,手指缓缓收紧,冷笑道:『霜霜那么善良纯真的一个女孩子,你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是不是你绑架了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说着他的目光掠过一抹嘲讽:『言绾,你果然善妒恶毒,真让我感到恶心!』】
接下来省略一万字女主难受难过、伤心欲绝的不长嘴描写。
我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刚好我的小奶狗也跑了,为避免顾颂先碰瓷掐我脖子暴力我,我直接一招反客为主。
还是得体谅安抚一下心理阴影面积99.99%的张妈和管家。
2
我和顾颂是青梅竹马,也是双方父母很看好的一对。
顾颂容貌俊美,身姿挺拔,哪怕穿着土不拉叽的校服,在校园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
「啪。」
一个纸袋落在我桌子上,开口冒出腾腾的热气。
少年清俊的脸庞模糊不清,声音带着理所应当的亲昵和笑意:「小绾,先吃完早餐再默写单词吧,今天带了你最爱的虾饺和李记的灌汤包。」
「嗐,我跟你说,我今天早上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小女孩,这是我重新买的,热乎着呢。」
我咬着包子冲他一笑,而他坐在我旁边装作认真地背课文,我清楚地看到他耳廓微微泛红。
「小绾真厉害,获得了物理竞赛一等奖!」他爱不释手地摸着我的奖状。
「你不也是拿到了数学竞赛一等奖?」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兴奋的,毕竟我俩在考试上或者竞赛上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
他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珍重地跟他同样获得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奖状放在一起,裱起来挂在他的房间。
那次我在课上发烧晕倒,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
顾颂也随之惊醒,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狼狈,眼下青色一片,却急忙扶起我,倒了一杯温水:「小绾,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他出去买饭时。
我听到两个进来的护士讨论感慨:「你那是不知道啊,那小伙子背着那女孩跑了一路,又守了一夜……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孩怎么了呢。」
那时候真年轻啊。
还嫌一辈子太短。
顾颂抱着我,凝视着我的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喜欢和爱恋:「一辈子怎么能够呢?我和小绾生生世世不分开——」
我实在是被他折腾累了,推过他的脑袋,哼笑一声:「能有一辈子都不错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还生生世世?」
顾颂少爷发挥他的胡搅蛮缠:「我不管我不管,你先答应我嘛,下辈子我一定先把我老婆娶回家!」
我撞进他深情又渴望的眸子,微微弯唇,笑意温柔又认真:「好,咱们生生世世不分开。」
我讥讽地笑了一声。
回忆起我发现他出轨的是他身边的女秘书时,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嘶声质问,而是冷静地将所有证据,包括拥吻照片和开房记录等打印成文件出来,一点点铺在茶几上,待他回家,有些倦怠又有些冷漠地问他——
这是什么?
他看到时的那一瞬间错愕和惊慌,但又转为平静和释然。
他说——
言绾,我累了。
言绾,我喜欢她。
言绾,放过彼此吧。
我淡淡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好。」
心脏却犹如被一柄尖锐的钢刀翻搅,疼得喘不过气来。
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啊,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我低笑一声。
一辈子都难以携手。
可是,当初他却说。
生生世世。
何其讽刺。
3
这只金丝雀似乎挺受顾颂的喜欢,以往的女人在他身边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连最初的女秘书也不过两个月他便失去了兴趣。
而这位已经快一年了,顾颂现在甚至还为了找她大动干戈。
而且,这位林霜确实不简单。
一开始,林霜就借顾颂逃脱了有凌虐女人爱好的李经理的魔爪,然后,又分外冷酷地将她好赌家暴的父亲送进监狱,弄断了她那自私贪婪的哥哥的一条腿,强势镇压她那偏心偏到外太空的母亲。
但我懒得管,只要她不舞到我面前来,我也不至于没品到亲自找她麻烦。
不过好在这人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从不在我面前露头,更别说挑衅我。
我摸了摸胸口,当初的痛不欲生和疲惫不甘早已烟消云散。
我不爱顾颂了。
我确定。
我和顾颂感情破裂,他可以找金丝雀,我自然也可以寻欢作乐。
不过我很快又拧眉,季翎他一个大学生,学也不上,家又不回,手机也打不通,人更找不到,跑哪里去了?
「叮~」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了一则消息——
「姐姐,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说过,我会配得上你的。
「再等我几天~」
我:「???」
算了,他没事就行。
4
京城众人还没吃完我和顾颂「他/她逃,他/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瓜。
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听说沈家的千金被调包了!如今正主找回来了!
听说谢总的弟弟小时候走丢了,如今也找回来了!
沈家在下星期举办了一场宴会,大抵是要澄清真千金的身份并且把真千金介绍给大家认识。
谢总也应该把自己的弟弟带过来混个脸熟。
哦豁?
我来兴趣了。
真假千金?!
走丢少爷?!
Amazing!
好热闹!我要去我要去!
5
我和顾颂一同出席。
大庭广众之下,样子还是得做一做的。
毕竟我们当初爱得轰轰烈烈,如胶似漆,他们是见证者。
现在感情破裂,各玩各的,甚至为了各自的情人大动干戈,他们还是见证者。
只能感叹一句,世事难料。
但很快,他们又把心思放在今天的两个主角上,不光是我和顾颂,大家都非常好奇。
很快。
一个容貌俊美清贵的男子出现,他是沈家当今的掌权人——沈总沈宴沉,也是真千金的大哥。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高奢长裙,容貌极为漂亮明媚的少女。
少女脸上挂着落落大方的笑容,礼貌又疏离:「你们好,我是沈霜。」
顾颂:「???」
认识林霜的顾颂的好友们:「??」
草,你特么不是顾颂的金丝雀吗?!
怎么突然变成沈家的真千金了?
可这少女落到我身上的目光不是跨越阶层的畅快,不是得到顾颂的得意洋洋,而是带着一丝忐忑和愧疚。
但在这种情形下,我头皮都要炸开。
简直尴尬得恨不得抠出三室一厅!
顾颂养着的金丝雀突然秒变真千金,搁谁谁不迷糊?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我艰难地回了个微笑,打了个招呼,无视已经石化的顾颂,思索着该怎样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姐姐,你来了?」
温柔惊喜的声音响起,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帅哥,跟着他过来的是面容跟他有三分相似的谢总。
谢总一边朝众人颔首,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弟弟谢翎。」
顾颂:「……」
认识季翎的我的好友们:「???」
现场一片静默。
「我想逃~却逃不掉~」
突然,一阵魔鬼般的醒目音乐回荡在大厅。
一个男子急忙把手机的铃声关了,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忘把手机调静音了,你们继续哈。」
众人:「……」
6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真千金,又看了一眼真少爷。
看戏的目光又齐齐落到我和顾颂身上。
季翎并没有理会这诡异的氛围,他开开心心地朝我伸出了手,眼睛亮晶晶的:「言小姐,你好,我是谢翎,很荣幸见到你。」
言小姐。
不是顾夫人。
直接将我和顾颂剥离开来。
我心中叹气,回握他的手:「你好,谢二少,我是言绾。」
而另一边。
沈霜彬彬有礼朝顾颂笑道:「顾总你好,我是沈霜。」
顾颂神色复杂,他顶着沈总冰冷的不满和审视,竭力冷静道:「你好,沈小姐。」
整个宴会众人心思各异,唯有谢翎眉梢都透着春风得意,高兴得像个二哈。
还时不时像个言情小说里面觉得自己马上要上位的无脑恶毒女配那样,挑衅又傲慢地看着顾颂,仿佛在说,你媳妇很快就是我的了。
拳头硬了。
反观沈霜,举手投足透着从容理智,喜怒不形于色,根本让人看不出她不久前还是顾颂的金丝雀。
靠,都是外出找的情人,他们的质量怎么差别这么大?
我有点头疼。
终于,宴会到了尾声。
7
刚出大厅走到沈家后花园小道透透气,就遇上了谢翎。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漂亮清俊的脸庞带着些许忐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姐姐?」
我抱着双臂,似笑非笑:「谢二少。」
谢翎的脸烧得通红:「姐姐还是叫我阿翎吧。」
紧接着,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鼓起勇气:「姐姐,我现在配得上你了吗?」
我:「……」啊这。
我有些头疼。
见我没说话,谢翎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眼睫毛微微下垂,可怜巴巴地说:「姐姐说过会跟那个渣男离婚,难道都是假的吗?」
干净俊朗的脸庞带着朦胧破碎的美感。
我的心脏似停了一拍,脑子一片空白,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是真的。」
谢翎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露出两枚尖尖的小虎牙:「那姐姐什么时候离婚?」
我妥协般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快。」
其实我一开始就想离了。
但是顾、言两家联姻,有很多项目都有合作和交叉,这些年来早已盘根错节,言家若是骤然抽身离去,会免不了一番伤筋动骨。
我爸妈知道顾颂出轨的时候气了个半死,眼看就要不管不顾地跟顾家撕破脸皮——
我冷静地阻止了他们。
笑死,凭什么是顾颂的错误,要言氏来买单?
这几年言氏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与顾氏的合作越来越少,甚至有时还针锋相对。
现在离婚的时机已经来了。
8
我跟谢翎的相遇非常奇妙。
当我得知顾颂出轨,便当机立断与他分居,搬进了一所高档小区。
那天晚上我悲从中来,忍不住弹起了放置在窗边的钢琴。
几个音符响起。
【坚如礁石的承诺】
【也逃不过潮汐里沉没】
【那晚天空】
【眼看着刚被日落染色】
我一边弹,眼眶却开始泛红,一滴滴泪珠落下,打湿了黑白琴键。
我远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
初中,高中,大学,工作……
十几年的青春,十几年的相依相伴,十几年的爱恋。
某次顾颂因为准备多项竞赛太大压力失眠时,我弹着催眠的钢琴曲,转头过去,看到少年已经靠在床头睡着,呼吸清浅延长。
记忆里。
少年顾颂清澈又自信的笑容,青年顾颂沉稳又深情的眼神。
在这一刻。
烟消云散。
忽然,楼上传来一阵优美的小提琴声音。
我没有理会。
继续按照我的节奏弹。
却没想到小提琴跟我拉了同一首曲子,并很快跟上了我的节奏。
钢琴声和小提琴声应和着。
【听说你轻描淡写】
【安慰她说从来没爱过我】
【你却要走】
一曲毕。
我闭了闭眼。
顾颂也尝试过学小提琴,说是要跟我能够「琴瑟和鸣」,但很遗憾他没有音乐天赋,我忍受了一个月的拉锯声后,警告他如果再拉,就把他的人连小提琴扔出去。
突然,楼上又响起了提琴声。
像是在调试,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生而为人无罪,你不需要抱歉】
【喧哗如果不停,让我陪你安静】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
【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我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音乐。
心中的干涸被温水滋润,种子播撒,冒出绿油油的嫩芽。
【别让谁去改变了你】
【你是你或是妳都行】
【会有人全心的爱你】
池水汇聚。
慢慢形成一个宁静清澈的湖泊。
水草在湖泊底下自由挥舞,五颜六色的小鱼穿梭其中,鹅卵石圆润莹白,一朵朵美丽的睡莲被荷叶托起,悠然绽放。
乌云散去,蓝天澄澈。
迎来新生和希望。
一个小纸团从半空中落到我的琴键上,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
【你好呀~别伤心了,感觉好点了吗?我是你楼上的邻居,不要难过了,要天天开心,有空一起合奏呀!】
我忍俊不禁。
于是每次弹琴的时候,楼上就会传来几段小提琴声,像是在打招呼。
有时是先传来小提琴声,我又情不自禁地落座到钢琴旁,指尖流出一串音符。
颇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没过多久。
紧接着,就面基了。
俊美漂亮的青年站在我面前,他穿着白T长裤,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朝我伸出手:「姐姐,你好,我叫季翎。」
9
谢翎开心得像个孩子,又问:「姐姐会和我结婚吗?」
这次我沉默了。
我会跟顾颂离婚,这是肯定的。
但是结婚……
如果谢翎确实是个无权无势的小毛孩,我或许会答应,我现在确实很喜欢他。
毕竟只是一张纸罢了,凭我是言家大小姐的身份,他若背叛我,不用考虑两家的关系,不用考虑两家的合作,不用考虑两家的利益,脱身远比顾颂轻松得多。
可他是谢总的亲弟弟……
谢总谢浔,那个能力手段几乎跟我父亲平分秋色的狠戾男人……
也是不害怕,就是一个大麻烦。
总而言之就是我可以受情伤,但影响言氏的利益?抱歉,这个不行。
谢翎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始终没有回应。
「姐姐……」谢翎终于露出些许不安,轻扯我的衣袖。
我低叹一声:「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谢翎在未被谢家找到前他不过一个中产家庭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谢氏言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够得上关系,他得知我的身份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但我对他的身份接受良好。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没身份的人好拿捏。
可是现在我确实犹豫了。
最重要的是,谢翎不仅在他的养父母家便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对他是倾尽全力地爱护和培养;
更是谢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儿子,我也听说了谢家父母对他既是愧疚又是疼宠,仿佛要把谢翎失去的全部弥补回来,谢总也对这个小时候丢失的弟弟也颇为上心和纵容。
谢翎根本不缺爱,才养出了这副开朗阳光又温暖执着的模样。
而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还搞得谢翎变成圈里被顾夫人包养的小奶狗……
头疼。
这双重长辈的不喜可不是吹的。
谢翎搂住了我的腰,把脑袋埋在我颈窝,闷闷道:「好。」
像是知道我在担忧什么,他道:「姐姐你别怕,我爸妈很爱我,他们对我不会太多干涉。就是我父亲和母亲还有兄长那边,我会搞定的。」
我揉了揉他的短发。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10
「阿娆,你就任凭沈霜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一个少女愤怒不甘的声音传来。
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
阿娆?沈家的假千金沈娆?
我的看戏之心熊熊燃起,嘘了一声,谢翎乖乖地蹲下身子,跟我一起躲在草丛后看戏。
只见花园中,几个千金簇拥着一个少女。
少女身穿黑色长裙,容色极其美丽出挑,眸子乌沉如深渊,抬眼间,似有冰冷的血色黑暗气息蔓延在空气中。
像一朵萃着毒刺的黑蔷薇。
虽说是沈家千金,却极少在大众前露面。
「所以呢?
「冒着惹爸妈和兄长不快的风险,去给他们的亲生女儿亲妹妹下马威?」
红唇吐出厌烦和不耐的话,却意外地冷冽好听。
那少女急忙摇头:「也不是让你去下马威,你只要向你爸妈稍微撒娇下,说几句软话,比如带着哭腔扑到他们的怀里,说姐姐回来了,爸爸妈妈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其他人看了一眼冷得像一尊冰雕的少女,嘴角疯狂抽搐,一脸「你在发什么癫」的表情。
你特么认真的?
撒娇?
扑到他们怀里?
还带着哭腔?
苍了个天,她们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沈娆这样的人为了什么事情向谁示弱过。
就算借她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想象这个画面好吗?
少女很快觉得自己说的话离谱,声音变小逐渐消失,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沈娆终于冷漠道:「想去摸清她的底细,你们自己去,别扯上我。」
众千金一阵脸红。
瞅着宴会也要结束了,她们也纷纷离去。
原地只剩下沈娆。
我和谢翎也准备溜走。
这时,一个身姿颀长的黑色身影出现。
当他的容貌清晰地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忍不住搓了搓鸡皮疙瘩。
草!
他娘的这不就是裴家那个疯批?
男子以一个亲昵的姿态将沈娆揽入怀中,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语气温柔:「阿娆不开心了?」
沈娆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妖美得不似凡人的脸,没有说话。
「是因为你爸妈的亲生女儿吗?」
还是静默。
「阿娆,若是有一天你被沈家抛弃,裴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男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保护好自己,离刚才那群蠢货远一点,她们在拿你当枪使。」男子不满地皱眉,「我都没见过阿娆撒娇,其他人凭什么?就算是你爸妈也不行。宝贝,你是我的。」
「说够了吗?」
沈娆毫不客气:「说够了就滚。」
男子:「……」
男子没有恼怒,依旧是一副温柔宠溺的神色,像是不经意地问:「那你的亲生父母……要我帮你解决掉吗?」
沈娆淡淡道:「沈霜已经把他们全都安排好了,不需要额外出手。」
男子忍俊不禁:「啧,好歹是你的亲生父母呢……宝贝,我就喜欢你这冷酷无情的模样。」
沈娆看他像看神经病。
我抽了抽嘴角,这是一对非常有故事的人。
但我看个热闹就行了,这两人一看就是畸形的关系。
我可不敢踏入癫子的爱情。
看了一眼那男子乖戾强势的眉眼,再看看谢翎乖巧清俊的容貌,我不禁想,还是我家这位小可爱顺眼。
等看得差不多了,我才拖着谢翎离开现场。
11
「姐姐,我哥给我买了一把不错的小提琴,待会儿我拉给你听好吗?你想听什么歌?」谢翎兴致勃勃道。
我随口道:「都可以。」
突然,花园小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只见宴会的主人公就这么水灵灵地站在我面前。
谢翎脱口而出:「金丝雀?」
沈霜:「……」
沈霜似笑非笑:「小奶狗?」
谢翎:「……」
得呗,左右不是人。
谢翎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外面的人说你是顾颂包养的金丝雀……」
沈霜耸肩:「巧了,我也是听我哥那边的人说你是顾夫人包养的小奶狗。」
我面无表情:「行了,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看向沈霜,客气道:「沈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霜犹豫地看了一下我,半晌才低声吐出一句:「对不起。」
我领会了她的意思,摆摆手,不甚在意:「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更何况你跟顾颂好上之前,我和阿翎早就认识在一起了,大家都在各玩各的,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更何况,沈霜比顾颂以前的情人好太多。
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跑到我面前挑衅般露出满脖子的吻痕;
也不会炫耀顾颂在拍卖会上给她买的宝石首饰;
然后说出「顾颂早就厌倦你了,你们迟早会离婚」、「顾颂喜欢的是我」巴啦巴啦之类恶心的话。
我是真的很烦。
我甚至有些同情她:「再加上当初你也没得选了,不是吗?」
一个无权无势的漂亮姑娘,一个残暴不仁的李经理,好不容易逃脱魔爪,却看到一群债主拿着砍刀凶神恶煞地守在破败的屋子前。
赌鬼父亲痛哭流涕跪着求饶:「你们别找我,去找我女儿!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哥哥露出讨好的笑:「我妹妹可漂亮了,你们肯定能玩得尽兴。」
母亲却在一旁嘟囔:「好好一个闺女能卖不少彩礼呢,拿去抵债可惜了……」
但凡还有一线希望,我觉得沈霜也不会选这条路。
「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说的。」沈霜闭了闭眼,复而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笑着回答:「好啊。」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沈家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我想了想,还是提醒她说:「你家那位假千金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她不是什么白莲花之类柔柔弱弱引人怜惜的类型,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儿。」
沈霜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她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她有对你做什么吗?」
沈霜摇头:「她说她一辈子欠我。」
她语气犹疑,带着一丝忌惮:
「还说以后有什么困难找她,她都可以帮我解决,包括杀人放火。」
真刑。
沈霜至今还记得那美丽的少女一袭黑裙,抬眸看她,语气毫无波澜:「如果你想,那人可以无声无息地死在监狱。那一家人可以在这世上消失,不会留下半分痕迹。」
仿佛那家人不是她的血亲,只是几只微不足道的蚂蚱,动动脚就能踩死。
当真冷血到了极致。
12
「顾总,这么拖下去也没意思,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姐姐离婚?」
青年朗润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厌憎,对这个背叛我的渣男深恶痛疾。
「姐姐还这么年轻,顾总,你已经老了,就不要再耽误姐姐了好吗?」
谢翎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我身边,出现在了五米开外的顾颂面前。
他神情得意,带着打败对手的傲慢,故意露出印有吻痕的脖子,他皮肤雪白,鲜红的吻痕十分显眼,笑得恶意满满:「姐姐早就厌倦你了,她现在爱的是我!」
说着,他又张开手掌,露出戴在中指的戒指,不理会顾颂一脸铁青的脸色,张扬地在顾颂面前晃动:「好看吧?姐姐给我买的!」
我忍不住道:「他是不是抢了你的台词?」
沈霜礼貌回应:「谢谢,我没有那么强的胜负欲。」
当我正要把这只龇牙咧嘴的小奶狗拎回去的时候,边上传来一个温柔蛊惑的声音:「阿娆,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抬眸看去,只见边上一对一身黑仿佛在穿情侣装的男女,男子明目张胆地揽着少女的肩膀,兴味索然地看戏。
6的嘞。
我这位刚刚的观众眨眼变成戏中人。
少女眸色是一种浓郁的黑,她看了一眼我们这两对男女,抬头平静地问:「裴子骞,你以后会背叛我吗?」
男人:「?」
还没等他回答,少女仿佛也不需要他回答,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自言自语道:「无所谓,你若背叛我,你这颗脑袋也不用要了,拧断丢下去喂狗吧。」
男人听了却非常开心,脑回路迥于常人:「阿娆是喜欢我的脑袋吗?只要阿娆喜欢,我可以摘下来给你玩……」
我们四个:「……」
我牙都酸了。
这双向奔赴的病情……啊不,爱情可真让人羡慕(个屁)。
13
时候也不早了,沈霜便准备先送我们出去。
却发现沈家大门吵吵嚷嚷。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寒酸的妇人在门口撒泼,又哭又闹:「我可真命苦啊……那小贱人飞上枝头变凤凰,转眼就不认我这个娘啊……
「她还弄断了她哥哥一条腿,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小畜生啊……」
她哭得涕泗横流,凄凄惨惨的模样,仿佛谁欠她八百万一样。
真难看。
旁边的保镖神色犹豫,不敢上前,毕竟这女的怎么说都是沈娆小姐的生母,而且沈娆小姐并没有遭到沈家人的厌弃,她没发话,保镖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
我非常喜欢看热闹。
乐子兜兜转转又跑到这两位主人公身上——
真假千金之养母大战!《夫妻斗法》
“川锅!快来救我!”
川本来坐在卧室的床上呆的好好的,听到声音赶忙跑出来,结果看到渝趴在地上,身上骑着一只小沪。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要从上次京津渝去找小沪开始。
“你家就你自己在?”京和小沪聊了半天也没见苏皖还有浙出现。
“嗯,苏哥去看宁哥祂们了,浙哥去祂店里了,皖哥我不知道。”小沪兴致还是不太高,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奶糖。
“那今晚岂不是我们还得自己做饭?”津从厨房冒出头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面包,是苏昨天买的。
“做啥啊,出去吃。”渝也不知道吃了点哈,嘴角挂着点渣渣。
“出去吃也可以,挑挑饭店。”小沪想了想,祂又不会做饭,祂也不确定这三位会不会。
而且,祂总觉......
而且,祂总觉得苏哥和皖哥今晚都不会回来,如果是浙哥做饭的话......祂还是出去吃吧。
“呀,小猫咪!”渝是第一次看到奶糖,祂们一般都是去冀家闹腾,很少来小沪家。
“嘿嘿嘿,小猫咪来让我吸一吸!”津早就惦记上奶糖了,伸手在奶糖身上猛撸。
“喵!”
那本来顺溜的长毛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唉?祂这么胆小吗?”津挨了一脚愣在了原地。
“唉。”京无奈的扶额。
这小子手欠的啊。
“好啦好啦奶糖,没事,咱们不搭理祂。”小沪轻轻安抚奶糖,听着奶糖发出的呜咽声,恨不得再给津两脚,狠狠瞪了祂一眼。
“你手欠的啊。”渝啧啧摇头,顺便也跟小沪一眼,轻轻的抚摸。
“喵~”
“祂要是不欠,来福会掉那么多毛?我把它带回去的时候都快秃了。”京想起来就有气,特别是这还有俩共犯。
小沪和渝默契的低头去看奶糖。
“你们凭啥不让我点菜。”渝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另外三位。
到了火锅店之后三人立马统一战线剥夺了渝的点菜权。
“有辣的,没不让你吃。”京看着菜单摆摆手示意祂安心。
“行了,就这点吧,一个番茄一个清汤一个麻辣一个,再加一个特辣。”
渝瞪大眼睛刚想开口就被京打断。
“如果你现在发言的话,我一定把特辣去掉。”“......”靠。
许是一开始就被制裁,这顿饭小渝吃的闷闷不乐。
回到小沪家坐到沙发上,京津又打闹了起来,为了刚刚京没抢过津的那一口毛肚儿。
而小沪坐在另一边,一边啃苹果一边看乐子。
小渝一脸幽怨的看着祂们,直到感觉到一股柔软的触感。
渝一低头,就看到奶糖从祂面前走过,尾巴扫到了祂的小腿。
软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挼。
渝这样想到。
当然,祂也上手了。
手一下陷入了长毛里面。
祂好像知道小沪为什么那么爱抱着祂了。
真的很软。
许是渝摸的很舒服,奶糖呼噜两声,居然跳到了沙发上,在渝腿上趴着。
“哇哦,奶糖平时可不粘人哦。”从奶糖叫开始小沪就看了过去,看到奶糖居然主动爬到渝腿上祂也很是惊讶。
“这样啊。”渝看着腿上的奶糖若有所思。
我是全宗门最可靠的大师姐。
魔修被逼至绝路,大声呵斥:「难道我们魔修就该死?」
师弟沉默,师妹动容,就连师尊也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一剑把魔修捅个对穿:「不然呢?」
魔修挟持把我从小养大如师如父的师尊威胁我:「我种下了同命咒,若你杀我,他也会死!」
我冷漠拔剑:「死一个够吗?不够把我也算上。」
1
作为问仙门大师姐,我的天赋冠绝古今,但修为却停滞不前,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渡劫飞升,却几百年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
师尊一把年纪急秃了头,甚至开坛作法,联系已经飞升成仙的前辈,询问可是有什么前世因果未了。
天空飘来四个大字。
杀气太重。
自那之后,师尊收了我的佩剑末途,让我......
自那之后,师尊收了我的佩剑末途,让我游山玩水收敛心性。
我点头,然后下山撞见大妖为祸一方,赤手空拳捏爆大妖内丹,将其毙于洞府中。
师尊紧急将我召回,立刻把末途剑还给我。
用剑好歹算得上仙姿飘逸,拳拳到肉直至将妖轰成血沫,实在是……惊悚。
师尊就此对我放养,转头收了个小师妹。
小师妹名唤若璃,如名字般是个心若琉璃生性纯善之人,在我看来,实在是太善了。
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奶呼呼,面上还有几分婴儿肥,正是馋嘴的年纪,她却不沾荤腥,说是怜悯天下众生,不忍其受苦楚。
我冷漠:「稻米菜叶同样是命。」
她呆住,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去找师尊要学辟谷。
她一连筑基期都未到的小娃娃,怎修得辟谷法。
师尊恼怒,勒令我不许再和小师妹说话。
听说,他哄了十日,小师妹才肯开口吃饭,还边吃边流泪,誓要为每一粒米诵经超度才肯塞进嘴里。
但她确实天赋绝伦,有我当年的风范,十六便步入金丹期。
我一时欣慰,送她一对黑金流星锤。
师尊差点当众把我赶出去。
又过了些年,师尊又收了个小师弟。
小师弟复姓轩辕,单名一个朗字,是人世的皇族。
大概从小金尊玉贵在养着,刁蛮任性惯了,上山第一天抓猫逗狗,第二天摸鱼偷蛋,第三天就对他师姐我趾高气扬,让我端茶送水。
「为非作歹祸害山门,自命不凡轻视他人。」我拔剑,「我看你像入魔了。」
那天,师妹抱着师弟跑路,师尊断后拦我,我一路推平三座山头,吓得六岁的小师弟尿了裤子。
从此以后,问仙门的小师弟便是整个修真界尽人皆知的好脾气,待人温和有礼又客气。
我认为都是我的功劳。
师尊说要罚我禁闭500年。
唉,当大师姐真不容易。
师尊到底还是没能把我关上500年。
也不是他心软,是魇魔来犯,在皇城为非作歹。
所谓魇魔,是一种以凡人妄念为食的邪物,轻易便能操控人的神志,煽动心中的负面情绪,以此茁壮滋生。
魇魔罕见,仙门弟子年轻一代中与魇魔正面对抗过的只有寥寥数人。
不巧,在下正是其中之一。
我曾以一敌三,两死一残。
而那年,我八岁。
于是我临危受命,带领师弟师妹,协助师尊下山除魔。
从问仙山到皇城一路遥远,许多弟子修为尚浅,不可能一路御剑,途中少不了停步整顿。
我正靠着树闭目养神,突然心神一动,睁眼便往腰间摸剑。
有魔气……
师尊轻咳了一声,暗中传音:「一只不成气候的小畜生,你不必急着出手,且让你师弟师妹们历练历练。」
我只能暂且按剑忍下。
很快,有一名弟子却忽然暴起,双目赤红,拔剑袭去。
一行人中除了我与师尊,数师妹修为最深,她反应也最快,手托青莲便是一道华光飞出。
那名弟子脚步踉跄,额间一股黑烟便被逼了出来。
「是魇魔!」师妹也算得上临危不乱,高举手中青莲,光华自身周晕开,「都到我身边来……」
众人严阵以待。
忽然,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阵凌厉的风刮过。
再定睛一看……我已经在补刀了。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几百年了,再一次感受到魔气,这谁能忍得住不杀啊!
师尊大概是想训斥我。
但一看我杀红了的眼,他就又把话吞了回去,像是怕我上了头连他一起砍。
无奈,师尊口头讲述了一些魇魔的特性,稍作整顿之后,一行人重新上路。
一路上,我们发现越是靠近皇城,魇魔越是聚集,师尊推断:「定是有魔修作祟,魇魔才会如此有意识地扎堆。」
魇魔未成气候前无智无形,只是一团受本能驱使行恶的黑烟,属于邪气的一种,本质上与天地灵气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修士亦可将邪气引入体内用于修炼,这便是魔修,他们修炼奇快,却往往须以人之精血魂魄为引,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
我眼冒凶光:「能杀魔修?」
师尊抿唇不语,催促赶紧赶路。
远远瞧见皇城,就见天上一片浑浊黑气凝绕不散,果然是有邪祟盘踞。
交接官员早安排好了住处,并告知我们如今皇城的情况:「从年前起,三不五时就会有人失踪,尸体都被扔在寂静无人的角落,浑身干瘪,像是被抽干了血。」
师尊问:「可有幸存者?」
「倒是有一个。」官员犹豫,「只不过……」
他长叹一声,带路向前。
至一暗室,点亮灯火,一面容枯槁的十岁男童蹲坐在地上,瞪大着眼睛却双目呆涩无神。
「自他被寻回后,便一直都是这样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官员深深地叹着气。
简单查看后,师尊叹气:「他被人抽了生魂,即便侥幸活了下来,也会终生痴傻的。」
「他还这样小……」小师妹眉眼微垂,忽又想起了什么,「若引灵气滋补魂魄,没准能唤回神志。」
师尊沉思:「倒可以一试,若他能恢复神志,也能问出些魔修的消息,若璃,此事便交由你。」
小师妹连声应下。
其余门人皆按师尊的安排,在皇城中搜寻魔修的踪迹。
我也起身要走,师尊却忽然将我叫住。
我心觉奇怪:「师尊何事?」
他老脸一红,从东扯到西,从西扯到东。
我越看他越奇怪,皱眉伸手向腰间摸剑。
口齿不清,行为诡异。
很像入魔了啊。
我摸剑的小动作被师尊注意到,小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要斩你师尊不成?」
我撇撇嘴:「究竟何事?」
师尊半晌终于摸出一根糖葫芦,递给我。
我歪头看他,不明所以:「师尊是觉得……卖糖葫芦的很可疑?」
师尊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追思。
「当年我初遇你,八岁的年纪,浑身是伤骨瘦嶙峋,哭着说要吃糖葫芦,小小的一团惹人心疼。
「可当时千百里皆是焦炭,寻不到人家,找不着商铺,我急着带你回山上疗伤,只能由着你哭了一路,后来本也总记挂着,日子一长便慢慢淡忘了,是今日看到了才又回想起来。」
我沉默良久,还是接过了糖葫芦,低声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师尊一声轻叹,忽然伸手,轻轻抚我的头:「一晃都几百年了……」
我下意识想躲开他伸出的手,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生生止住了脚步,任由那已经有些枯瘦手掌落在了头顶。
我是由师尊养大的,是他从一堆焦炭里把我扒出来,替我疗伤,教我练剑。
他从前很爱摸我的头,我练剑练得好,他便摸头夸我,我修为涨得快,他也摸头夸我,将我举过头顶。
他就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我沉默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有些酸。
但更多是甜。
一连过了几日,似乎是暗处的魔修也知晓我们的动向,蛰伏起来,虽说在皇城也斩杀了不少游散的魇魔,但终究没什么线索。
正一筹莫展之际,那幼童竟在小师妹的照料下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眼中已有清明之色,短短数日,破损的残魂竟已大致修复了。
只可惜,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名字都忘了,小师妹便叫他童童。
我眯眼看向师妹,察觉她脸色煞白。
将她叫出门去,在无人处,我低声问:「你用你的精魄补了他的残魂?」
小师妹低头不语。
我皱眉:「你所修之道本就专精神魂,若是损了根本,以后修行皆会受阻。」
「我知道。」小师妹低声说,「可他还那样小,我既有力,自然要救。」
我无奈叹气,递给她一瓶滋养神魂的灵泉。
小师妹愣了愣:「师姐不骂我?」
我别开视线:「你所言也不错,我为何骂你?」
师妹终于喜笑颜开,欢喜地搂住我:「我就知道大师姐最好了。」
「救人之前也得护好自己。」我低声嘱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唉,当大师姐可真不容易。
夜里。
我御剑飞在空中疾驰而过,神念扫下,仔细探查。
我先前早就注意到,整座皇城的灵气走向极其怪异,我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略思索片刻,折返回去,敲响了师弟的房门。
师弟专精奇门遁甲,符阵法器皆有涉猎,我看不懂怪异的灵气走向,但带上他也许会有收获。
只是,师弟磨蹭了许久才开门,表情怪异,神色慌张。
听我说明来意之后,他还可疑地直将我往外推:「即使如此,那便耽搁不得,师姐带路,赶紧走吧!」
我止住脚步,皱眉盯着他,他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自从小时候被我追着连轰三座山头之后,这小子就格外怕我,被我瞪一眼就心虚,我只眯眼瞧他了片刻他便已经满头大汗。
「似乎有妖气啊。」我轻声,他已是吓得魂飞魄散。
一句「师姐」未喊出口,我已轻轻把他推飞到墙上。
大步进了屋内,我一眼便看出床底藏着东西,俯身一看,果然对上一双通红如血的眼眸。
竟然是一只……
兔子?
毛茸茸一个雪白的小团子,也不怕人,主动跳进了我掌心,似乎想挑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师姐!」小师弟一个滑跪到我身前,似乎生怕我一用力便将这小兔子捏死。
「师姐,你听我解释!这小兔子虽然是妖,但是刚出生!从未害过人!
「它因为能听懂人言又没什么威胁,被猎妖人抓了后当作新奇玩物送进宫。
「这几天人心惶惶,宫里人害怕便要杀了它,我正巧路过,于心不忍,这才……」
师弟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听得头疼,拎着小兔子扔进了他怀里。
师弟抱着兔子,仍在愣神,似乎不敢相信我那么轻易放过了他:「师姐你……不砍我?」
「我无事提剑砍你做甚?」我瞪了他一眼,「凡间常常将妖魔共提,实则两类完全不同。
「魔是天生恶种;但妖是野兽或是器物得了机缘开了灵智,自然有善恶之分。
「修士豢养驱使妖兽也并不少见,我们问仙门现下无人精于此道罢了。」
小师弟听得愣愣的,也不知听懂没有,但终究是松了口气,脱力跪坐在地上,将怀中的小兔子抱得紧了些。
我还是好心提醒:「但妖终究是妖,不可以人性揣摩,你养着它便要为它负责,它若伤人,我连你一起杀。」
小师弟听了我这话,瞬间就神清气爽了,刚刚还瘫软在地上,立刻连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拎着师弟踏剑往天上飞,他修为浅,飞不到能俯瞰整座皇城的高度。
在我引导之下,他也仔细观察起皇城中灵气的走向,取出图纸,边看边画,缓缓皱起了眉。
「确实有阵法的痕迹,但实在复杂,我看不懂。
「像是献祭夺魂,又像是庇护防守……可这两者根本就是相悖的,又怎会在同一个阵上显现?」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先回去找师尊商量。
靠近住处,我却远远地就闻到一阵血腥气,顿时心底一沉,加快了速度。
再靠近一些,果真是一片混乱,只见几个门中弟子倒在血泊中,好在气息虽微弱,无性命之忧。
院内,师尊怒发冲冠,单手虚握,以灵力拘着那兔妖。
童童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指着那兔妖:「它……它吃了人!它要吃我!」
兔妖被定在半空中,眼中血色滔天,身上缠着黑气,扭曲嘶吼着。
师弟从飞行法宝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地去查看血泊中的人,似乎是被眼前一幕吓傻,颤颤巍巍的甚至不敢伸手。
「轩辕朗。」师尊声音低沉,似乎压着怒火,「这畜生是从你房中破门而出,你可知晓?」
师弟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一丝血色:「不可能……它……」
闻声的众人早已都来到了院里,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看向师弟,眼中神色出乎意料地一致,皆是嫌恶厌弃。
「早听说他擅长旁门左道,说不定就已经堕为魔修,甚至不惜以同门的性命饲养妖兽!」
「问仙门中竟出了这样的败类!实在是有辱山门!」
师妹出言辩驳:「师弟怎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休要信口胡言!」
无人听她的话,就连师尊也气急,对着师弟大骂:「孽障!」
眼看一个耳光要落在师弟脸上,我闪身挡下师尊,回眸扫视众人。
师尊仍在气头上:「你护着他做甚?即便是无心之过,这妖兽也终究是他私藏,他难辞其咎!」
门中弟子也在叫嚣,说我私心包庇,枉为仙门翘楚。
我只眯眼,威压散下,叫嚣得最欢的那几名弟子顷刻间被我压得喘不过气,匍匐在地上。
师尊大怒:「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平静地说着:「他们染了邪祟魔物。」
我身为问仙门的大师姐,门中弟子皆是我的师弟师妹,心性如何我最是知晓,他们说不出这样的话。
手印一掐,灵光浮现,没入众弟子眉心,匍匐在地的人口鼻中皆涌出阵阵黑雾,不消片刻便晕死过去。
师尊一愣,眉头略松了几分:「如此说来……这兔子也是受了魔气影响才会伤人?」
我摇头:「我种下了禁制,那兔子一旦伤人便会暴体而亡,不是它。」
师弟震惊地看向我:「师姐,你……」
他毕竟是第一次养妖兽,我身为师姐自然放心不下。
但,既然不是那兔妖……
余光瞥见师妹正伸手搀扶倒在地上的童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剑,直指那幼童的心脏。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众人皆震惊于我对一幼童拔剑,师妹更是惊呼一声,下意识要以身挡剑,被我早有准备拨开。
但就在下一瞬,幼童身形竟在众人眼前化作一股黑烟,躲过这一击,又在房顶上重新凝聚身形。
众人惊骇,唯有我面色平静,以剑指他:「你是魔修。」
童童良久不语,紧咬着唇,抬眼看向师妹,似乎被她眼中的惊骇所烫伤,又极快地离开了双眼,声音哑然,强忍着哭意。
「是又如何?」
我依旧平静,手中长剑泛起金色雷弧:「那便该死。」
他似乎被我吓住,后退了半步,强忍的泪珠终于滚落,在稚嫩的脸上留下醒目的泪痕:「我虽是魔修,但作乱的并不是我!
「我知道不该瞒你们,但我实在害怕……」
他话音未落,我携雷光已至,幼童尖叫逃窜,不慎被劈中一条腿,顿时伤可见骨,鲜血淋漓,摔落下来凄惨地叫着。
师妹实在忍不住出声:「师姐!」
我连眼神也不曾分给她:「退下。」
那幼童大概也知道死期将至,紧咬着下唇,豆大的泪珠不断涌出:「我爹娘皆是魔修,启蒙前便已经有魔气入体,我无路可选,但我从未害过别人性命!
「难道是我愿意做魔修吗!每至月圆之夜魔气便在我体内乱窜,如同百蚁噬心。
「难道我生为魔修,我就该死吗!」
他近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师妹潸然落泪,师弟也欲言又止,就连师尊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依旧面不改色,提剑将他捅了个对穿:「不然呢?」
他撕心裂肺地叫着,金色的雷电从剑中迸发,不停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大口大口地吐出漆黑如墨的血液,双眼流着血泪,面色却迷离之间有了一丝释然。
「杀了我也好……我早已不想活了。
「我亲手散了自己的神魂,盼着在浑浑噩噩之间被山间野兽叼走也好,只求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可偏偏却让我遇见你们,遇见了神仙似的若璃姐姐……
「这大概是老天对我身为魔修却从未做过恶事的最后嘉奖吧……」
眼见他眼中最后一点光似乎要散去,师妹终于忍不住,要冲上前来,双手之间运起灵力就要从我手中夺剑。
我轻叹一声:「师妹,善而无智,易行恶事。
「你仔细想想,他的话中满是破绽。
「他说生来没得选,说修魔痛苦万分,可他自散神魂以死求解脱,为何不散去修为做回凡人?
「他说从未害过旁人更是可笑,我已半步登仙,金丹大妖都是徒手捏爆,连斩三剑杀不死他,可想他修为之深厚。
「魔修修行靠的可是蚕食活人的精血与生魂。」
我一手握剑,一手掐印挡住师妹,抬眼却见师妹双目无神。
不对……她这是已经受了操控!
小师妹专精神魂,什么样的操控竟然能让她深陷其中?
就在愣神的那一个刹那,一直被压制的幼童再度化作一股黑烟,从我剑下逃走。
我本欲追,师妹却挡在我面前。
不只是她,先前被我压制的、倒在血泊之中的,院中所有的师弟师妹,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我围来。
大概是无需再掩饰,魔修再次凝身,不再以幼童形象示人,而是化作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瘸腿男人,猖狂地笑着。
「想不到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之中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杀心恒固,你生来该做魔修的!」
我不搭理他的话,双指一掐,化金雷为囚牢,制住所有人一瞬,眨眼间追上魔修,提剑欲斩。
魔修大笑:「你阻止不了我!你早已是泥菩萨过河了!」
我一剑斩下,竟落了一空,那魔修身影不知去向。
我抬头欲寻,却听见熟悉声音:
「囡囡,别瞎跑,待会儿让你阿爹去给你买糖葫芦吃。」
我心头剧颤,回首,映入眼帘的是那无数个夜里朝思暮想的慈祥脸庞。
我感到脸上有温热划过,心尖最柔软的血肉被触碰,下意识叫出了生疏的称呼:
「阿娘……」
八岁前,我生长在一个小山村,爹爹捕鱼,阿娘织布,日子不宽裕,却很温馨。
我至今仍记得阿娘拿手的鲫鱼豆腐汤,将鱼在锅里煎至焦香,热水入锅熬至汤色奶白,再下入豆腐,只撒粗盐少许,小葱一把,便是叫人心底发暖的醇厚鲜香。
食谱我烂熟于心,可不管我怎么熬,就是熬不出阿娘当年做的味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村里怪事不断。
先是豢养的家畜不断消失,后来连人也开始无端失踪。
终于到了那一天,百鬼夜行,人间炼狱,魔修张狂地笑着,黑云笼罩了整片天空,无数已经生了灵智的魇魔已经能幻化出模糊的人形,如恶鬼般呼啸着。
它们不只要蚕食村民的恐惧,更是贪图凡人的血肉。
我熟悉的村落化作一片焦土,遍地都是被撕碎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曾经嬉戏的小溪。
爹娘将我藏进水缸,年幼的我从那道小小的缝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的人被三个魇魔撕成碎片。
阿娘到死都还望向我。
直到她的眼珠被那几个笑得狰狞的魇魔挖出,争抢着吞入腹中。
魇魔其实早就发现了躲在水缸里的我,他们是故意当着我的面杀死爹爹和阿娘,想让我被恐惧浸透再仔细享用。
可他们失望了,我并不恐惧,甚至诞生出的愤怒他们也无法吸食。
我并未被情绪左右,脑中反而前所未有地清明,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
杀了这三个魇魔,能为我爹娘报仇。
若杀了那个魔修,能为全村人报仇。
若杀尽天下邪祟,便能佑苍生安泰。
刹那间,我灵根通明,肃清万物的金雷自我掌心孕育。
《杀气过重大师姐》
妈咪给我买的时光代理人手表,爱死妈咪了o(*≧▽≦)ツ
如题
本人乔苓推,高卡位全出程和光,要斯
后两张图出
朋友一句话直接给我干自信了但自己看还是有点小瑕疵
忘川5A级景区:始皇帝家的树。
(据说)柏枝山扶苏庙始建于汉(一说武帝建元年间),贞观年间重修,唐太宗李世民敕封扶苏为“柏枝大王”,令尉迟恭监工扩建庙院),建隆年间宋太祖赵匡胤又下令重修,敕为“柏枝神祠”,还亲笔题了匾。
沁园春f4一次性聚齐了,挺神奇的,画一画。
大患
P1动作有参考,是儿童文学上的插图
庄周已经凭这个姿势拥抱所有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不给王实甫安排?话说他们俩调个方向是不是可以激情拥抱()
(图片是网上搜的把两人p在同一页里,我怕到时候图片里还带我的水印那多吓人呢)
ooc预警!!!以下全部是私设!不要带入现实!!!all苏(江苏)不接受的赶紧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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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看着网络上对着祂的话(日本苏,散装,分瓜江苏,小苏联…)还有最近发生的事(着火,爆雷声,小冰雹加雪,地滑摔s了人…)让苏头痛不已,整天把自己锁到房间里
某天苏正在客厅里坐着(其祂省,市都在)一个苏兔跑过来问苏“爹爹我们真的是日本的吗...”
这话一出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苏怔愣了几秒耐心...
苏怔愣了几秒耐心的问“为什么这样说呀宝宝?”
苏兔委屈的说“因为别的省(市)的小兔子(个别)说我们这的危险不关他们事,还说没把我们是日本人不是中国人...还说你是小苏联...还要瓜分您...原来他们一直不拿我们当一家人…原来他们是这样想的”
苏兔说完就流下了眼泪,苏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落下了几滴泪
整个客厅没有一点说话声,只剩下了苏兔的哭泣声
苏兔突然抬头对着苏说“爹咱们走既然他们不把我们当一家人,我们走就是了”
苏兔说完便拉起苏的手强硬的把他拽走,苏好似失去了意识一般也没有反抗任由苏兔拽着,其祂省(市)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直到苏离开了这里才反应过来
皖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其祂省(市)说“还不赶紧去追”
皖边追边说“对不起,我没有这样觉得,你是我最好的家人,你才不是苏联,也不是日本,你就是你啊我最好最独一无二的阿苏啊,你回来好不好”
过了好久,祂们还是没找到苏,突然…
未完待续
和朋友吵架吵来的灵感,我说了皖苏万岁,苏是下面的!!!
作者没文笔,我设苏比皖小,不介意就看吧,可能有点创吧**
——————正文——————
苏和皖在一起了,浙在祂们没在一起时就看出来了,只是,祂实在好奇谁上谁下,祂在背后嗑的都是苏上,皖下,年下太好嗑了好吗?
可事实上——苏是下面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可事实上——苏是下面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的省都被震惊到了。
什么?你告诉我老老实实的,温温柔柔的皖是上面的那个!你莫不是在框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以上是来自浙的呐喊
皖看浙十分不相信的表情,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祂们兄弟两的私事,哪怕浙也是家人
皖想了一下,笑了笑,这事说来有趣,第一次的时候,小苏喝醉了(微醺)抓着祂的手,整个人都红红的,向祂撒娇说"哥哥,我们……吧"说完就整个人都靠着皖了,去亲祂,把自己搞得气喘呼呼的,还去缠着祂,去扒祂的衣服,去解自己的扣子,祂也以为马上就到下一步了,但是,这个小卷王忽然就不动了!
祂就坐在祂腿上一动不动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祂那时还以为是弟弟闹够了,祂也不能对这个小酒鬼做什么,去冲把澡就好了……
祂刚把苏抱到床上,结果,苏拉者祂的衣袖,总不能硬掰开吧……祂就没走,然后祂就听见祂亲爱的弟弟说"哥哥,你来吧……"
于是,祂名为理智的那根玄啪的一下就断了
现在想起来,祂的小苏真的很可爱啊
"哥,你在发什么呆呢?回家了!"苏
"来了"皖幸福的笑了笑,和苏回家了
昨天画的,忘发嘞
江南双子最近好像吵架了,整个种花家都知道。
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魔都所说,两人开会都要分开坐,鬼知道苏第一次找他换座位的时候他还以为天塌了。
苏语气平淡,听起来只是问“中午吃什么”却跟他说:“小沪,换个位置。”
沪:???!!!
皖偏过头假装没听见,沪知道这就是同意换的意思,战战兢兢地挪了一下电脑和笔记本,坐在皖的旁边。
接着,在一众震惊的眼神中,皖苏连续一个月开会没有坐在一起,连瓷都有些疑惑。
再据某个愿意透露姓名的长三角人士所言,这俩兄弟不知道搞什么,在家里都尽量不见面,感觉是苏在躲着皖。
皖最近也很头疼。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家庭聚会,皖喝不过那群北方的,下了桌去露台吹风。...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家庭聚会,皖喝不过那群北方的,下了桌去露台吹风。
没过两分钟,露台的门被又一次推开,皖闻声转身回眸,一袭素白青衫的苏就这么撞入眼帘。
砰砰!砰砰!心跳陡然加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情感的昭示。
皖移开视线,晃了晃手上的桐城小花,轻咳一声:“怎么了?”
这一声唤回苏的思绪,他抵着鼻尖闷咳一声掩饰走神,自家哥哥刚才那一幕太好看,月光下的翩翩公子格外动人,转身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是他一个人,揉进了细细碎碎的笑意,像点点星辰:“没事。”
两人并肩在露台上吹了好久的风,苏偷偷看着皖,在对上视线的瞬间红了耳尖,连忙转过头去:“……哥。”
“嗯?”皖的声音一直很好听,是温润如玉的那种类型,从小就是,江南先生之前也说过,皖长大之后一定是个温润的公子,苏只想说江南先生太有远见了,哥哥简直就像按照他的描述长的一样。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风吹的太久了,脑子不太清醒,鬼迷心窍的,苏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难以言明的感情,轻轻地随风飘走,气氛像凝固了一样,苏回过神,尴尬地笑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那个……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哥你别……”
“小苏。”皖开口打断,很认真的看着他。
苏一下子噤了声,不敢说话。
作为双生子,他怕哥哥早就知道自己的龌龊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挑明,但是……今天是他自己挑明的。
“小苏,我们是亲兄弟。”皖沉默了一下,看着他。
“我知道啊哥,我就是玩个游戏…”苏扯出一个笑容。
聪明人之间从来不需要那么明白。
隐晦的暗恋和隐晦的拒绝,就是这么平淡。
然后苏就开始躲着皖。
皖一开始不觉得拒绝了苏违背了自己的心意,明明就是亲兄弟啊,自己又对苏没什么心思。
直到某天晚上,皖梦见苏跟自己说:“哥,我和粤在一起了。”被吓醒,之后一晚上都没睡着,那些隐秘的,昭然若揭的心思才小心翼翼的在黑夜里冒了头。
开了挂,但打成逆风局,赣知道了不得笑死祂啊。皖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皖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苏淡淡地瞥了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
但是上午皖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座位上就多了一份口味刚好的咖啡。
皖偷偷笑了笑,在苏起身往茶水间走的时候跟了上去。
茶水间里没有人,苏低头摆弄着咖啡机,皖就在旁边看着。
“……咖啡是小沪看你太困了给你倒的,不是我,放心喝。”苏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是吗?”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那小沪好了解我哦,都知道我喝什么口味的咖啡。”
“……”苏无言以对,转身的时候低着头不让皖看见他。
“躲着我干什么?”
“没有。”嘴比脑子快,苏下意识否定。
只是害怕让你更讨厌我而已。苏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
“抬头,让哥哥看看?”
“不要。”苏端着咖啡,“我要回去了。”
其实抬不抬头的区别已经不大了,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微微的哽咽。
“……”皖叹了口气,接过咖啡放在一旁,强行把苏的头抬起来。
果然,自家弟弟眼眶泛红,看起来好不可怜,苏连忙闭上眼睛,睫毛在微微抖动。
“小苏,你上次的那句话,只是游戏么?”皖含笑看着苏,揣着明白装糊涂,带着答案问问题。
苏闭着嘴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皖也没为难他,换了一个要求。
苏沉默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自家哥哥放大的美颜就在眼前,吓了他一跳。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依旧是像那天晚上一般的细碎笑意,带着纵容的意味。
话梗在喉咙里,怎么的也说不出来。
“小苏,不许说谎。”
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咽下去,苏又一次闭上眼睛,等着哥哥直白的拒绝:“不是,我喜欢你。”
哥哥太坏了。
“那好巧呀,我也喜欢小苏呢。”皖笑眯眯地回答他。
苏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皖。
皖含着笑看他,带了些许歉意:“对不起哦小苏,一开始是哥哥没搞清楚自己的感情,才拒绝你的。”
苏愣愣地摇了摇头。
皖凑近了一点:“小苏,哥哥教过你很多东西对吧?”
苏点头:“对。”
“那哥哥今天再教你一个。”
一抹温凉映在唇瓣上,皖微微移开一点,看着有些紧张的人:“接吻要闭眼的。”
苏听话地闭上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只蝴蝶。
唇/+-瓣#/()si!磨,苏很快被亲得软/#了身子,腰抵在桌边,被皖搂着,整个人靠在皖的怀里。
“……哥。”苏揪着皖的衣服,喘着气。
“嗯?”皖看着怀里的人,应到。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一不小心接了个吻的亲兄弟。”皖存心逗小孩儿。
……苏的脑袋又低下去,看起来有点委屈。
皖揉了一把祂的头发:“你想要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没……”苏想要挣扎开皖的怀抱。
可惜自家哥哥好说是将军府的嫡子呢,平时打闹让着他就算了,现在皖不想放开他,他也就挣不开皖。
“别跑,小苏。”皖把头抵在他的头上,苏的发丝软软的扫过脸颊,有点痒,“逗你的,不当亲兄弟了,我们是恋人好不好?”
苏愣了一下,把头埋进皖的颈窝,闷闷地点了点头:“好。”
“我喜欢你。”皖带着笑意。
“……嗯。”苏红了脸,“我也喜欢哥哥”
背德感疯狂上涌,皖狠狠地把苏揉进自己怀里:“少叫哥哥。”
“那叫什么?”苏抬头看着他。
……皖无言以对。
阳光透过窗棂,刚好洒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
不止太阳,他们的恋爱也是。
一点童话差异
苏:儿童节快乐
超甜预警!!校园
粤的班级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学描述这位新同学长得gay里gay气的,还心痛地说粤哥就是被这位新同学勾走了
全文5.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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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持鲜花在最繁忙的路口与你告白
你将乘着夕阳与爱意到来
一一某本日记的扉页内容...
一一某本日记的扉页内容
01.新同学?
粤坐在一张课桌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大声说:''今天我听说我们班会来一个新同学啊''
下面一个戴眼镜的小男生举起手:''是的!我在办公室看过了,还是个小白脸,文文弱弱的''
''说话也是,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女的呢......''
粤听着,嘶怎么感觉有点不对,这描述有点熟悉啊,他沉默片刻
''安静!''粤一拍桌子,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都看着他,眼中有些不解:''要不这样,咱先看看你们口中的那个新同学长什么样?''粤这么说到
应该不会吧,毕竟......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如鸟雀般散开,都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粤也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
老师带着一个同学进了班级,那位同学头发微长,在脑后扎成一簇,面部也带着一种女性的柔和,那双眼睛柔情似水,却又含着一股子凌厉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苏,苏同学你就坐在那里吧''老师一指指到了粤旁边的空座位
粤此刻正一脸不可置信,苏,还真是他啊
在听同学们描述时他就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结果没想到还真是这家伙,他从医院里出来了?
苏和他是小时候的玩伴,从幼儿园到初中,矛盾层出不穷,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俩人属于前一天还闹得不可开交,第二天就又称兄道弟了
苏很厉害,各种意义上的
不管是学习,还是打架斗殴,初中时的苏就凭一根木棍一口气干翻了三个混混
不过后来......粤的眼眸暗了暗,苏却已经坐在自己身旁了
粤打招呼:''嘿,你康复了?''
苏没理他
''苏你咋不理我''
苏疑惑地转过头问:''我好像不叫嘿吧,连名字都不会说了?''
好,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怼人方式,差点把粤一下子干回了几年前
02.过去
几年前
''来来,互相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一个阿姨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粤的面前,粤一看,呦呵,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像个白瓷娃娃,似乎还不太爱说话
''你好阿!我叫粤''粤先伸出手,笑嘻嘻地
''苏''苏没有握上那只手,只是又往后退了几步
那位阿姨拍拍粤的脑袋:''苏这孩子不太爱说话,粤你就多开导开导他,也是阿姨谢谢你了''
粤点点头,拉着苏的手,不管苏怎么拼命地扯回去都纹丝不动:''苏苏咱去那里玩啊!''
苏:''......''他看粤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小学时俩人也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小朋友总是分不清善恶,有个小胖子就主动对苏说:''娘娘腔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粤听到后很是生气,正打算理论一番,却看见苏轻飘飘地抬起眼:''你谁啊''
小胖子也不甘示弱:''臭娘娘腔看不起谁呢!''
粤刚准备看一场好戏,苏站起来了!他走了过去......
走到了老师办公室
后来粤问苏:''我还以为你会一拳打上去呢''
苏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打他?''
''他不是骂你吗?''
''一条狗朝你叫你会咬狗吗?''
''......''粤哑然,苏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后来,大概是初三吧,粤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个下雨天,苏由于还要值日,粤就先一步回家了
那时粤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当听到苏被人堵在了楼梯口,后来又被人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后来才了解到带头的是个男的,带了一堆''小弟''去堵苏,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喜欢上了苏和自己分手了
然后就见血了,楼梯上,扶手旁
带头人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匆匆忙忙地跑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还有一个人静静地倒在楼梯间内
后来还是保安发现了苏,及时送往了医院
这让粤十分恼火,但他找不到苏了
苏的家人搬走了,带着苏一起,他们收了对方家长的钱,决定不再提这件事了
03.好脏!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粤很开心,他又和苏做同桌了
下课打球?拉苏一起!
中午吃饭?拉苏一起!
去厕所......停停停,这么干会被苏打一顿的
''苏,走啊,打篮球去!''粤朝苏招招手
苏摇摇头:''不去,我坐一会''说着就坐到了一旁的长凳上,继续道:''我看你打''
粤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不由得绷紧,期待的看着苏:''你会给我加油吗?''
苏托腮,另一只手一指别处:''你再不过去的话他们估计要来把你拖走了''
粤一转头,对上了几道幽怨的目光
汗水滴在球场上,很快下课铃响起,一个男同学擦擦汗,对粤道:''粤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生猛啊,跟打了兴奋剂似得,哥几个都打不过你了''
粤笑了笑,把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支支吾吾道:''这不有之前的老同学看吗......总要露一手啊''
男生群里发出''哦~~''的怪音,另一人撞撞粤的肩:''啧,没想到啊,你居然对我们的苏小同学有这种想法啊''
''别瞎说,就普通朋友''粤反驳
围着的几个人都一脸不信
''咦~不信''
粤才不管这群闲的没事干的几个人呢,几步跑到了苏的旁边
''苏,我刚刚怎么样?''
''嗯还行''苏也不会打,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粤想了想,伸出手:''来来,握住我的手''
角度原因,苏并没有看到粤的手心,他握了上去,疑惑地问:''怎么了?''
''其实你知道的,刚打完球的手是很脏的''粤一脸真诚
苏:''......''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粤立即跟了上去
''其实也没那么脏啦,相信哥''
之后他整整洗了3遍手,又压着粤让他洗了一遍才罢休
粤再次感叹:''没想到洁癖还是这么严重啊''
04.趣味运动会
苏摇摇头:''不去,到时候就看热闹好了''
''哎,后排的,不要交头接耳''体育老师顿了顿,一眼就看到了在和粤讲话的苏
苏现在主席台上,绿茵茵的操场就在他的眼前
风徐徐吹过,略长的头发飘起,粤伸出手轻轻地捻着这缕发丝,微微出神
''怎么了?''苏的声音将粤唤醒,粤笑了笑,指了指苏的头发:''你确定不扎起来吗?''
苏抿唇,背过身:''我没皮筋,等过俩天去买......''
''我有!我给你扎吧!''粤举起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发圈
苏一看,嘴角微微勾起,坐下来对粤道:''那好吧,麻烦了''
苏的发丝很软,带着些许凉意,粤三两下就往苏的脑后扎起一个小啾
''快点快点看!开始了!''同学们激动地看着操场,抽象的活动器材被抽象地聚在一起,操场上正在比赛的同学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人群挤挤嚷嚷,苏被挤到了最外面,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头攒动
他有些失落
粤怼了怼苏的肩膀:''哎,想看吗?''
苏点点头:''嗯''
''来上来''粤蹲下身,招呼着苏上了他的肩头
人群里发出一声声的感叹,还有几个女生捂着嘴巴,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们与太阳并肩的嘴角
苏今天很开心,不只是因为学校开了一场运动会
05.考试?
''请同学们安静有序地进入考场......''机械的女声从喇叭中响起,这是他们开学以来第一次大考,老师们在考前可是快操心死了
''不会的先写解,没解扣一分''
''粤不要睡觉,说的就是你,答题慢一点不要犯低级错误''
''苏你也不要笑话他了,你刚转过来虽然成绩还行,但记得把解题过程写清楚,不要跳步骤''
......
粤进入班级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后面的苏道:''要不要比一下,看谁的成绩高?''
苏:''比就比啊,惩罚是什么?''
粤故作思索状:''嗯......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苏想都没想就应下来了
考场的氛围总是很紧张的,哗哗的翻卷声和黑笔在纸上摩擦的写字声似乎都被无限放大
啪嗒,有人写完了,放下了笔
成绩批的很快,第二天就发下来了,苏一看自己的排名,全校第二
还行,正常发挥,苏朝粤的卷子偷偷看了一眼
粤,全校第一,仅与自己相差一分
''噗哈哈,苏你不要气馁嘛~''粤嘴上这么说,但苏一看粤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没理粤,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刷题
''哎苏你咋不说话啊''
''现在呢还不太想用这次的机会,先留着吧!''
''嗯?不会生气了吧?哈哈......''
''啊?真生气啦?''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粤你有本事别跑!''苏跳起来,卷起手旁写了一半的卷子就朝粤扔去
粤躲开,和苏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苏苏不要生气嘛,等会儿给你买糖啊......等等等我不说了错了错了......''
事后,粤和苏被各罚2000字检讨,粤还要向苏道歉,表示下次再也不挑衅苏了
06.我喜欢你
明天就放假了,临近放学,所有人都蠢蠢欲动,都想快一步回家
苏是今天的值日生,粤打算等苏一会儿和苏一起回去
''你不先走吗?估计还要一会儿''苏提着扫把问
粤单肩背着书包,依靠在教室的后门:''等等你,防止你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苏哑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不再说话
假期时总能睡个懒觉,但总有人选择放肆一晚上的
苏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喂?''
粤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会吧,现在都下午了你怎么还在睡?''
苏发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彻夜了,玩了一晚上手机,怎么了?''
''今天傍晚出来不?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可以啊,等我收拾一下''
老地方,就是指粤和苏初中校园前面一点的路口,那里是每天最繁忙的路口,也是黄昏时刻最美的地方
待在黄昏时刻,苏出现在路口的一颗大树下,粤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着装
嗯,很完美
粤给自己评价
他深呼吸一口气,朝苏走去
苏看到粤过来,桃花眼弯了弯,笑问:''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一会了''
''苏,我想和你说件事''
''叫我出来不就是这个理由吗,说吧,什么事''
''......苏,我喜欢你''
粤没有看苏的眼睛,等了片刻才听见苏问:''你这是要用那次我要答应你条件的机会吗?''
粤叹口气,心说怎么还记得这个呢,这么记仇,看来估计表白不成功了,但嘴上却说:''不是''
''我答应你啊''
粤猛的抬起头:''嗯?真的?''
苏转身作势要走:''不信?不信我就走了''
''等等等,信!''粤跟上去,和苏肩并肩,朝着夕阳的方向走去
07.大学生活
''哎你看!苏学长又和那个别的科系的学长走在一起了''
''哼,那个粤一看就对我苏学长图谋不轨,别怕苏学长!我来救你了!''
躲在草丛中的女生作势要冲出去,却被一双手摁下了
''你要死啊''摁下她的女生说:''我们悄悄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俩个女生风风火火地赶过去,却越走越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小树林的吗?''
''苏学长一看就是被粤给骗了,学长的贞洁就由我来守护吧!''
''给我正常点啊!''
俩个女生小声地聊着,一抬头,瞬间失语
她们口中的苏学长正被粤抵在一颗大树上,俩人靠地很近,双唇吻在一起
那个一直嚷嚷着要守护苏学长贞洁的女生张着嘴,掏出手机迅速地拍下照片,拉起一旁还在愣神的闺蜜就跑走了
等跑远了,女生的嘴角已经下不来了,打开论坛就飞速地发了一句话
''我磕的cp是真的!!对家姐汗流浃背了吧!(附一张小树林照片)''
此论坛迅速发酵,直接登上了校园论坛的头榜,当然,之后就被粤这个学生会会长发现,留下一句''哎呀居然被发现了,苏苏可是特别爱我的''然后迅速封帖
苏到教室时总觉得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不对,直到身旁的一个女生给他看了一张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