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口不对心的男高恋爱故事,甜酸掺半
正文6.7k,隐藏结局3.4k
01
“我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又一次给宫侑送了超大份便当后,宫侑忽然问我。
他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我,半挑着眉毛,大概是知道他做这个表情很吸引我,所以宫侑一向不吝于向我展示他的帅气。
我慢吞吞停下收拾便当的动作,盯着他看。宫侑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斑,我眯了眯眼睛,给出了答案:
“是的。”
大概是没想到我回的这么果断,宫侑大口嚼米饭的动作凝固了一下,他的脸颊因为塞满了米饭变得鼓鼓的,很可爱。
“那么,要不要和我交往?”就像...
“那么,要不要和我交往?”就像他轻浮的表情一样,宫侑轻飘飘抛出了更轻浮的话语。
我觉得他可能在耍我,像是和宫治打赌输了所以要和第一个碰见的女生告白之类的,但是我的目光在他饱满的胸肌、肱二头肌、大腿肌上流连了一下,又看了看他帅气的脸蛋。
我完全不吃亏……对吧?
就算只是个恶作剧、大冒险之类的,我也完全不吃亏……对吧?
所以我迅速点了点头:“好啊。”
于是,在这一天,我和稻荷崎排球部超高人气的二传手恋爱了。
02
我和宫兄弟勉强也可以称为幼驯染。
国中搬家后,我们一直住在同一条街。这一片和我们同龄的小孩不是很多,再加上附近只有一个空地较大的公园,自然而然就慢慢变得熟络。
相较于大人之间的客套和礼尚往来,宫兄弟的表现就直白的多,尤其是宫侑,在听宫阿姨说让他俩以后多带我一起出去玩后,基本把脸臭写在了脸上。
第一次见面,他就用一种我绝对听得到的音量和一旁长的一模一样的宫治吐槽:“好麻烦,她看上去就好无聊,我们为什么要和她一起玩啊?”
当然,那时候我还分不清宫侑和宫治。只觉得这两个小孩长相和内心完全颠倒了啊,一连串脏话都要脱口而出了,但是再看了眼他们的脸,愤怒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真的很帅来着。
我想,我是个颜狗这件事在本章的开头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我早上起床,他们已经去排球部晨训了;我中午午休,路过宫侑教室看见他在教室里颠球;我晚上放学,他们还留在排球部自主加练。
偶尔假期,我在公园看见他俩,竟还是在玩球。我大为震惊:“难道你们是什么排球精变的吗?”
宫侑吐槽:“排球精是什么啊?太难听了,好歹也是排球妖怪吧!”
宫治说:“都没差啦猪侑。”
然后两个人立刻因为口角转身扭打在一起。
“啊,”我说,“原来这就是学校里传的双胞胎乱斗吗。”
“不要用这种看猴的语气啊!”从两个打架的人里传来不知道谁气急败坏的声音。
03
和宫侑谈恋爱的第二天,我照常准备了一份超大份的便当,特意在课间提着去宫侑的教室。
宫侑受到教室诸多人惊叹的目光,一脸你超爱我的表情拉着我和宫治一起去天台吃饭。
“不对啊?交往之前你就会给我送便当吧,怎么感觉和之前完全没差啊!”宫侑吃到一半发现了盲点。
“当然不一样。”我指了指便当米饭上用番茄酱画的爱心,面不改色道,“今天的可是「超无敌爆好吃亲亲女友便当」啊!”
宫侑信了,我看见他努力往下压却已经翘出天际的嘴角。
看得一旁的宫治一口饭不上不下,紧接着立刻把复杂的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立马转头假装不知道。
这份超无敌爆好吃亲亲女友便当,啊,原谅我厚颜无耻起了这个名字,宫侑真的超吃这一套的。实际上这份便当没有一样东西是出自我手的。炸鸡——是便利店的,香肠——是速食的,就连米饭都是从饭团里扒拉的。唯一真的能算的上手作的大概就是中间那个歪歪扭扭的爱心了吧……
宫治很挑,宫治光是看就知道这份便当是什么货色。
但宫治很坏,宫治不说,然后幸灾乐祸地看他的兄弟犯蠢。
“下午稻荷崎和比吕高校有练习赛,你会来看的吧?”午饭结束,宫侑问道,理所当然的态度。
“男朋友的比赛,你哪一次比赛我没到场?你的应援扇更新了七次七个版本我一个不落。”当然,宫治角名北的我也一个不落,没办法,排球部盛产美人这件事我在入学当天就知道了。
午休快结束了,于是三个人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宫侑和宫治两个人在前面拉拉扯扯地往前走,时不时拌几句嘴。我提着便当盒跟在他们后面。
快到教室的时候,宫侑好像才想起我在后面,随意和我挥了挥手,就转身回教室了。
04
下午因为临时被老师叫走帮忙,我赶到排球馆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稻荷崎的排球部一直声名在外,更何况今年还有高校排球界最强双胞胎之称的宫兄弟,观众席上基本都坐满了结伴而来的学生们。
我堪堪在后排找到一个位置,忽然察觉整个场馆都安静下来了。
是宫侑在准备发球。
他的毛病向来很多,发球的时候不喜欢听见多余的声音,奈何也确实有那个实力,所以从教练到观众都默认了这件事。
万籁俱寂的场馆中,金发的二传手抛球,助跑,跃起,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鼓出暴力又美丽的弧度,随着他挥臂拍下,那颗排球便向炮弹一样重重砸进了对方的场地。
稻荷崎:比吕高校第一局,宫侑开场发球得分。
身边爆开人群的欢呼声。
我看着和双胞胎兄弟撞肩的宫侑,微微有些失神。
说起来,我和他们国中同校了三年,虽然一直很欣赏他们的脸,但真正对宫侑动心还是今年春高的赛场上。
也是他在跳发球的某个瞬间。
东京体育馆的顶灯更高、更大、也更亮,但宫侑起跳的身影毫不逊色,甚至跟顶灯重叠的那一刻,我分不清那是灯片照射的光,还是他本身让我觉得无比耀眼。
那一刻,他是势不可挡的。
也在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
稻荷崎和比吕高校的训练赛没有悬念地以2:0结束。
比赛散场后,我逆着人流走到球场边。
刚经过比赛的球员们热气腾腾地做着拉伸。宫侑一边压腿一边抬着头四处张望着,看到我,他眼睛亮了亮:“原来你在啊。”
“也太不起眼了吧,”宫侑说,“我找半天都没看着你。”
“……啊,我来晚了,在最后一排来着。”我递水的动作顿了顿。
宫侑接过水,看上去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来的更快的是宫治从身后的飞踢:“我说你怎么老在比赛中途东张西望,给我认认真真打啊!”
宫侑额头崩起一个愤怒的十字,把水杯扔了扭头就和宫治掐在一起:“我有在认真打啊!你才是今天发球失误太多了吧!而且那么弱的学校,一眼能看到头的结局,随随便便就能打赢吧!”
双胞胎在地上扭作一团。
排球部的人大概都见怪不怪了,各自在原地做着拉伸,没多投过来几个眼神。只有角名伦太郎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他俩。
这是在干啥?好歹等我走了再打啊,接下来我要干什么,等他俩打完吗?
“那个……”
我试图引起宫侑注意。
引起宫侑注意失败。双胞胎没一个人理我。
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会,唯一靠谱的北前辈此时被教练喊走了,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默默捡起地上的水杯走掉了。
05
说起来,宫侑不是第一个说我不起眼的人。
各方面都平平无奇,没有突出的特长,也没有突出的成绩和突出的性格。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所以我经常被人说是路人甲、不起眼、大概在很多年后同学会上会被称作“那个同学”的程度。
我倒也没有觉得不好,天天从家到学校,两点一线地跑着,平平淡淡也有平平淡淡的快乐嘛。
直到遇见宫兄弟。
面对和我截然不同的同级生,会产生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宫侑和宫治很爱排球。爱到如果问他们世界末日你只能选择三样东西都会听到排球两个字的可怕程度。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对社团活动拥有这种超额的执着和热爱,所以忍不住开始偷偷观察他们。
宫治比宫侑先注意到:“你在干嘛,痴女吗?”
“总有一天你俩会耗尽我对你们容貌上的滤镜。”我默默把放在他们位置边上的运动饮料又收了回来,无语道。
宫治没有说话,眼神十分明显地落到了我怀中的饮料上。
我被盯得受不了,只好又把饮料掏了出来。
“哦是饮料!”眼尖的宫侑不会放过兄弟手上的任何东西,立刻咋咋呼呼从远处跑了过来。
他们是共享DNA的双胞胎,是排球上无往不利的搭档,但也是与众不同的个体。宫治更稳重温和一点,当然,这个仅仅是比较宫侑而言。而宫侑虽然是哥哥,却会是更幼稚的那一个,他的情感,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来得更热烈。
渐渐地,我的目光无法从宫侑身上挪开了。
大概人总是会被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吸引吧。
所以,当宫侑问我要不要谈恋爱的时候,我才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06
和宫侑变成恋爱关系后,我的行程从两点一线变为了三点一线,放学后经常会跑到排球馆待着。
今天轮到宫侑和宫治打扫场地,不过双胞胎照例扫到一半不知道跑哪里打架去了。我早见怪不怪,索性也没剩多少,干脆直接把剩下的工具归还到器材室。
刚清点完数目,我听到身后器材室的门被轻轻掩上。
一具热气腾腾的身体从后面靠近我,宫侑把下巴搁在了我的脑袋上,声音是他一贯轻浮又黏腻的关西腔:“原来你在这里——”
“马上就数好了。逃值日的人请不要这时候来捣乱。”
宫侑哼哼了两声,我猜他是下意识想反驳,但又实在理亏。在带着潮热气息的怀抱里,我难得享受了一会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头顶老式电风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要不要kiss?”过一会,宫侑忽然问我。
“……什么?”我脑袋一时被这个突然的话题搞懵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来试试嘛。都谈了一个多星期了,总该干点男女朋友间该干的事!”宫侑的声音带了点跃跃欲试,他大概以为我的沉默是迟疑,主动带过了我的身体,俯下身来,我只能看见迅速靠近的棕金色瞳孔,然后是嘴唇上对方湿润又柔软的舔砥。
在这个炎热的夏日的午后,昏暗又密闭的器材室里,我和宫侑接吻了。
紧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意,我分不清是他传递过来的热意还是我自己在发热了。
感觉脑袋变成了浆糊。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外有人想要进来,然后是宫治的声音:想也知道那家伙不会偷偷一个人在器材室干活,这里就不用进去找了吧。
然后外面的脚步声慢慢走远,我悄悄松了口气。
宫侑似乎注意到我的走神,不满地用牙齿不轻不重咬了下我的嘴唇,膝盖挤进了我的腿间,更进一步加深了这个让我头脑发晕的吻。
这个吻维持了多久?一分钟?三分钟?
我不知道,只是我们分开的时候彼此都轻轻喘着气,宫侑和我对视了一会,先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原来这就是kiss的感觉,也、也不怎么样嘛。”宫侑小声嘟囔了几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我在原地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没看见宫侑转过身时通红的耳垂。
07
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宫侑约我在下个金曜日一起去隔壁县的夏日祭夜市。
所以,收到这个邀请我还是很开心的,提前了一周开始准备,当天特意化了一个同班化妆特别厉害的小泽传授的、据说对男生杀伤力百分百的初恋妆,甚至还特意向姐姐借了香水。
宫侑看到今天的我,会露出什么反应呢?
怀抱着这样的期待,我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
但是宫侑并没有按时出现。
但是过了半个小时,我还是没有看到宫侑,我开始觉得是不是被耍了。
难道莫名其妙地告白,就是为了今天让我白高兴一场吗?
偏偏天公不作美,在我心情不妙的时候,又下起了雷阵雨,周围的游客大多和我一样猝不及防,慢慢陆陆续续走掉了。
我本来也想一起走的,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的裙子,下雨之后开始发冷。但是站起来准备离开时我又想,万一宫侑真的只是迟到了,他过来会不会找不到我?
于是我又在约定的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漫长到把满腔的期待一点点磨灭了。
快九点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了一个身影。
一把伞撑到我的头上,来的人气喘吁吁:“喂,你是笨蛋吗?至少找个躲雨的地方啊!”
我抬头看来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有说话。
他沉默地站在我面前,半响,憋出了一句话:“那个,如果我说我是宫侑你信吗?”
“治君,这场雨还不至于把我的脑袋淋坏。”我看着他银色的脑袋,如实说道。
宫治烦躁地挠挠头,“感觉十秒前说出那句话的我脑子被猪侑踢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看上去好过一点。”
我缓慢地摇摇头:“侑呢?”
“……他下午感冒了,然后被北前辈赶回家睡觉了。”
“所以完全把我忘在脑后了吗?哪怕连发个消息都没有?”看着沉默的宫治,我拔高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对不起,治君,我不是在和你发脾气。”
“我知道。”宫治说,他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
08
周一的课间,坐在前桌的小泽转过头碰了碰我的胳膊:“周五的约会怎么样,我的化妆技术是不是很赞?”
“虽然约会不怎么样,不过你的技术真的很赞。”我肯定了小泽的技术,虽然到最后只有我自己欣赏到了。
小泽的表情有点奇怪,“喂……”她示意我看窗外:“他是来找你的吧,不出去吗?”
小泽指的是今天早上第八次狗狗祟祟路过我教室窗外的宫侑。
“啊,是来找的吗?谁知道呢。”我的头一动不动,没有多给一个眼神给窗外偷偷看我的某个金色脑袋。
小泽看着我,忽然抖了一下:“总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可怕。”
“哈哈,怎么会呢。”我面无表情笑了两声。
打开门后宫治已经在往常的位置上坐着了,我想了想,也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宫治已经开吃,看着我的脸色,默默把他饭盒里的玉子烧夹了一块给我。
我进食的筷子没有停下。不过即使我没有和他对上视线,余光里也一直能看到他不停在看我。
等便当吃了一半,宫侑终于忍不住了:
“今天没有女友便当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理我啊!我明明一直在看你,你也看到了对吧!”
他说话还带有点鼻音,听上去有点可怜兮兮的。
我没有被那张帅脸动摇:“如果没记错的话被放鸽子的人是我吧?”我说,“周五感冒睡着了就算了,姑且体谅一下没有做好健康管理的人,但周末我也没收到任何解释。侑君,难道该质问的不应该是我吗?”
“……”宫侑的气焰马上弱下去,“周末出了点意外嘛。”他的手放在口袋里,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整个人像只大狗狗一样凑到我身边,“而且只是一次夏日祭而已,我们可以下次再去嘛!”
只是一次夏日祭吗?
我忽然有口气堵在胸口。一瞬间想到了每个击退我的瞬间:每次走在一起时他无意间把我落在后面的身影、他像抱怨一样地说你也太不起眼了吧,以及,他在比赛结束后说的那句:这种一眼能看到头的比赛有什么意思,随随便便打打不就好了吗?
如果拿人和比赛类比,我也是那种一眼就看到头的人吧?所以,从提出交往,到和我的第一次约会,也都是随意的、好像从未被放在心上一样的吗?
我转头和宫侑对上视线,他睁着那双总是会动摇我的眼睛看着我,大概是理亏,于是又对我露出了那个很帅、很帅的表情,企图在我这里蒙混过关。
宫侑向来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看着他想。
但是,他真的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09
我是喜欢宫侑的。
不仅仅是那张帅脸,亦或是饱满的胸肌、大腿肌什么的。
我喜欢他整个人,喜欢他那颗闪闪发光的心,喜欢他一往无前的勇气,喜欢他对排球持久的热爱与执着。
即使他也有许多小缺点。
即使他自大、嘴臭、不在乎除了他感兴趣之外的一切。
我也还是喜欢他。
但我同时又是个胆小鬼。
天天把他的帅气挂在嘴上,好像只是一个轻浮的家伙,好像只是随随便便答应了交往。
好像这样就不会受伤。
我捂了一下眼睛,没有掉眼泪,因为眼泪早在一个人等在车站的时候偷偷流过了。
胆小鬼也是有自己自尊的。
于是,在宫侑瞬间飙出的蛋花眼和宫治吓掉的饭团中,我很冷静地说:“侑君,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END.
隐藏结局:有反转啦,是3k的宫侑视角和宫治视角,宫侑其实是先喜欢上的那个吼吼~点击就看不会说话的金毛狐狸痛失老婆+一点宫治偷家。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嘴臭的金毛狐狸向大家走来了!
看番的时候真的觉得侑的嘴巴很臭啊!!!这是什么嘴臭又可爱的男高中生。这种男高中生就很适合虐一虐(不是)嘛!
一开始是完全宫侑主场的,但是……双子丼什么的……大家懂吧……于是在隐藏结局里忍不住加上了阿治的场合,嘿嘿。然后看看热度,或者手感,大概会之后再写一篇成年后的,看看能不能搞修罗场的说。
原图在别人手上存的
好讨厌红蝶鹿头。。。。
一个马拉松追上来了一个马一半踩夹子吃钩子
○月岛萤单人向,正文1.1w字
○中国妹,不擅长日语路痴会料理前提
○第一人称
○不太会写转折和矛盾致歉!
○今日BGM——風のたより(信风)
1.
恋爱会让人失去理智。
月岛萤通过亲身实践证明了这一点。
2.
第一次见到月岛是在宫城县乌野町的街上。
我第一次从中国离开来到日本,蹩脚的日语和路痴属性让我在这条街寸步难行。
“是地图没标中文的错!”
...
自暴自弃后我试图推脱责任以此掩饰我的尴尬。
没有拒绝的权利,当时的我被迫要进行一个重大的三选一的任务。
B.靠完全看不懂的地图自己琢磨
C.用蹩脚的日语搭配肢体动作向人问路
然而在我发现手机没电只好排除唯一有用的A选项后再在剩下两项之间纠结时,C选项一脚踹开了B选项大张旗鼓地宣告胜利。
“让一下。”
一道好听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转过身,1米8加于我而言如同巨人般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3.
救命。
现在撤回选项还来得及吗?
4.
很明显我无法撤回。
被予以注目礼的男生看我毫无反应后微微皱眉,“没听见吗?麻烦让一下。我要过去。”
奈何我什么也听不懂,只能慌张地摆手,像个笨蛋似的太紧张了还顺势鞠了个躬——来之前听说日本有这个习惯。
“啊?什么意思?你说不了话?哑巴吗?”
“喂——『TsuKi』!”
正当我对这个大高个束手无措急得快哭出来时,一个相比之下比较面善的雀斑男生跑了过来。
『TsuKi』。
……这是他的名字吗?
“『TsuKi』,你走太快啦……咦?这个女生是……”雀斑男生很快注意到了我。
“不认识。”
“那……你欺负她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欺负她了?”
“因为她好像快哭了。”
两个人又低头看了我一眼。
“……她手上拿着的是地图吧,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问一下?”
“可她根本——”
“『TsuKi』。”
大高个愣了一下,看向我。
我眼睛一亮。
这果然是他的名字!
5.
“……原来你会说话啊。”
他意义不明道。
6.
“……当然会说话吧。”雀斑男生吐槽,“不过她叫你『阿月』诶。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早你一分钟认识。”大高个睨了我一眼,“你到底要干嘛?”
我听不懂,不断重复着『TsuKi』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地图,指了上面的一个地名。
“果然是迷路了!”雀斑男生露出了一副『被我猜中了』的样子,凑近地图上我所指的地方,“让我看看这是哪……诶?”
大高个挑了挑眉。
“乌野?”
7.
两人好心领我去了我的目的地,途中雀斑男生一路上不断问我问题,不过因为听不懂我只能干笑,偶尔听到熟悉的词汇就应付两句。他似乎叫『山口』。
名叫『阿月』的男生走在前面基本不说话,估计我的出现让他感到不自在吧。
到地点后我向他们道了谢,山口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与一脸冷漠的阿月相比他简直是天使!
“再见,阿月!”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向他道别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理我。
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的。
8.
“是我们学校的呢。”山口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说,“应该也是一年级的,不过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谁知道。”月岛冷漠地掐断了这个话题,“再不走就迟到了。”
“哦哦。你对她不感兴趣吗?”
“又不一定会再见到。”
月岛如是说。
9.
没想到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10.
看到讲台上一脸好奇的女生,月岛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原来是交换生。”山口恍然大悟,“怪不得不怎么说话。”
月岛不想听。月岛想静静。
“啊,阿月!”
奈何讲台上的女生眼睛像雷达一样准确无误地发现了他,让想逃避的月岛无处遁形。
一瞬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麻烦来了。”
11.
见我如此激动地喊着月岛,班主任善解人意地问我,“你想坐在月岛同学旁边吗?”
大概听出老师意思的我迅速地点点头。
于是在相识不到半天的情况下我与第一次见面的男生就这样成了邻座关系。
一定是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吧!说不定我的好运就要从这一刻开始了——从这个名叫『阿月』男生身上。
12.
然而接连几天都和他基本没有任何互动。我能说出的词汇少之又少,想和他说话时不是找借口离开,就是好不容易说出完整一句话后这家伙才把耳机摘下来说“啊,抱歉,刚才没听到。”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了。
不擅长日语的我连交际都是麻烦,不过山口怕我孤单愿意用手机里的翻译器和我聊天,天使!我问他为什么月岛看起来不是很想理我,山口给我了这样的答复。
“那个……嗯……他可能,是在害羞。”
这个答案惊掉了我的下巴,我完全不敢相信『害羞』这个词能与『阿月』组织在一起。
事实上这也是山口害怕我一个女孩子受到打击而撒的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罢了。
他的说法成功改变了我心里月岛的形象,从『高大恐怖』到『有一点点的可爱』。
谢谢你,山口。
13.
一周仍交流无果后我决定主动出击,迈开与月岛交友的第一步!于是便向山口打听了他的喜好。
“阿月很喜欢草莓蛋糕哦。”
居然喜欢草莓蛋糕吗!有点反差萌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山口同学!”
“不用谢,话说你的日语越来越好了呢……”
当天回去后我就为月岛亲手做起了蛋糕。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信的!而且自己亲手做的比较有诚意。
为了方便携带倒是没做多大的,在包装盒上用笔歪歪扭扭地写上了『给阿月』的日文。
做完一切后我暗想,按照校园漫的走向,女孩子做的蛋糕DK都不会拒绝的!
14.
“不需要。”
“!!”
被拒绝了!我愣了那么一两秒,坚信山口不会骗我,继续说道,“是好吃的!”
“哦。”
“自己做的!”
“失败品?”
“‘失败品’……?怎么会!!”听到这个词我瞪大了眼睛,“是成功的!不会给阿月失败品的,阿月接受吧,接受吧~”我向他眨眨眼,尽力表达自己的善意。
为了避免被挂上『欺负交换生的人渣』的外号,月岛犹豫了三秒钟才没继续拒绝。
“请!”
在我无比热情的眼神攻势下月岛放弃抵抗。
“字好丑。”
他先是吐槽了一番。打开包装盒后有些惊讶。
“草莓蛋糕?”
我用力地点点头。
“会送这个给我……哦,是山口说的吧。啧。”月岛犹豫再三后皱着眉吃了一口。
“好吃吗?”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一般般。”
那你还在吃。
我心想。这一定就是在害羞吧。
“所以呢?”月岛面无表情地问,“你想做什么?”
“冷漠!”我批评道,“想和阿月做朋友!”
“哦。我拒绝。”
“无情!”
我换了个词评价他。
“那就不要和我做朋友。”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月岛对我的执着表示不解。
“理由呢?为什么。”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下我,比出数字“1”的手势,附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是我在日本认识的第一个人。』
月岛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就因为这样?因为这种理由?雏鸟情节吗你……怎么,第一个认识的是混蛋你也要和他做朋友吗?”
他又接着说道,“啊啊,像你这样的笨蛋被骗也是活该,一个人站在街道上三言两语就能被骗走了……”
这一长串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连忙打断了他,“对不起,我听不懂太复杂的句子!”
“就这句话你说的倒是挺顺畅的。”月岛放下了手中叉子,小小的蛋糕两三口就被他解决了,见状我又说道,“阿月,味道!”
“你问过了。啊对了,是你这个笨蛋做的来着,看来放学我得去医院看看有没有食物中毒了。”
“对不起,听不懂!”
月岛拿起书用侧面敲了敲我的脑袋。有点疼。我不满地捂住了头。
“总之,想和我做朋友。”
他说。
“先学好日语再说。听不懂日语的笨蛋。”
15.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山口,他说这表示月岛愿意和我做朋友。
我又高高兴兴地去找月岛,他说我不要异想天开,以及我做的东西真的不好吃。
我懂了。这也是害羞。
16.
这样相处了几天后,有一天班主任突然问我要不要选社团。
“社团?”
“不确定的话,可以先去各个社团了解一下。”班主任温和地跟我说,“比如月岛同学所在的排球社。你放学可以去看看。”
一听到月岛的名字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好呀好呀!”
“好什么好。”
月岛毫不犹豫浇灭我的热情。
“我可没功夫带你参观。”
“我可以自己参观的!”
都把『完全不会注意周围运动细胞也不发达所以飞来的球百分百会打中』的样子直接写在脸上了,这个笨蛋。
“驳回。”
“也不用这么决绝吧。”山口适时地前来缓和氛围,“可以让清水学姐或谷地同学带她参观。反正她很想去不是吗?”
“……”月岛一脸冷漠地撇过了头。我知道我赢了,开心地用手比“耶”。
对我而言,能看月岛训练是件开心的事。
他在排球社,那他喜欢排球吗?他又讨厌什么呢?
好奇怪。我都想知道。
“到那里别添乱。”
“嗯嗯!”
“不要四处乱跑。”
“也不要打扰我训练。”
“对不起,听不懂。”
“绝对听懂了吧你这家伙。小心我把你丢在这里。”
“我知道了啦。”
18.
看到排球场地的我还是感慨地“哇”了一声,“好宽敞!”
已经说清楚的山口将一名金色头发的女生领到了我们面前。
“谷地同学说可以带你参观。”
我立即摆起熟练的姿态向她鞠了个躬,“谢谢!”
“没关系没关系,小事而已!”谷地摆了摆手,“你们两位去训练吧,交给我就好!”
月岛一步都不带犹豫地走进场地,我对着他的背影高喊道“阿月,加油!”,虽然他装作没听见。
“那我也去训练了,有什么不懂的问谷地同学就好,她是我们部的经理。”
“好的。山口也加油!”
他摆摆手跟上了月岛。
“那么,”谷地侧了侧身,“请跟我来吧!”
19.
“……大概就是这样了。”谷地带领我在馆内逛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场地布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报告经理!”我乖乖举手,“我想了解阿月!”
“月岛同学的话……他在队内担任副攻手的位置,也就是所谓的『MB』,主要是负责拦网和进攻!因为月岛同学具备身高优势,所以在拦网方面表现优异……那个,可以问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在翻译。”我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还不能够熟练掌握日语,我下次会说慢点的!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有在好好学啦。”
谷地微笑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说,“对了……不介意的话,方便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
“那个……你是在追求月岛同学吗?”
我打字的手停了下来,脑袋有些迟钝地“诶”了一声。
“啊那个,如果是我说错了我很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喜欢接近他的样子来着?”
“因为……我想和阿月做朋友!他是我在日本,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个好人!”
谷地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
是这样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呀?”
“差不多有……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吗?!我以为会更久诶……”
我有点疑惑,“为什么?”
“因为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稔,你看,你不是叫月岛同学‘阿月’吗?第一次有女生这样称呼他诶”
“啊”
原来是这样。
『阿月』,这简单的两个字比我想象中还要亲昵吗?
“那!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第一次,还有山口,山口也那么叫阿月,所以我也叫了阿月……”我想解释缘由,明明是正常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在已经意识到称呼的意义后,『阿月』突然变得烫嘴起来。
我以前是怎么叫出来的来着?可恶,为什么现在这么紧张啊?
……月岛不喜欢跟我说话,也是因为称呼吗?
现在想想,好像每一次一叫出这个称呼,他就已经做好了敷衍的准备了。
“既,既然这样,我以后就”
“小心!!!”
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了一下,我转过头,一颗排球正飞速地靠近我。
好像我装上了瞄准器,就这么精准地瞄准我,像子弹一般。
躲、躲躲躲躲、躲不过去了!!!
——怎么办阿月!!!
“砰!”
20.
被击中的声音传来。我没有被排球打到吗?似乎没有,毕竟身上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腿依然站得直直的。我小心翼翼睁开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了。但是这个不重要了,谁被打中了?
1米8加于我而言如同巨人般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是阿月被打中了。
“糟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田中你太不小心了!!!给我注意一点!!!”
“啊好险好险,话说月岛什么时候在那边的?动作也太快了”
“啧”月岛晃了晃手臂,扶了下有些歪掉的眼镜,转过身面向我,语气比平时略重,“所以叫你别来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很碍事也很危险。”
说罢他像是不耐烦地转回去。
“天呐!!刚才太危险了,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对不起!!你没事吧?被吓到了吗?!”谷地立即反应过来询问我,山口也跑了过来问我的状况,还有排球社的一些不认识的人。我只是呆呆地摇摇头,手脚有些冰冷。
『很碍事』
大家都围过来了,训练因为我停下来了。糟糕,我好像确实是个麻烦。
但是阿月。
你像超人一样。把我的害怕都赶走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一个高高壮壮的平头男生突然跑到我面前鞠了个很大的躬,我被吓了一跳瞬间躲在谷地身后。
长、长的好凶!!!不会是不良吧?
“很抱歉,都是他太不小心了,有没有吓到你?”这次是另一个人,我摇了摇头。
“他是二年级的田中龙之介,我是队长泽村大地。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什么阴影。”
“我没事的,因为”我停下来,刚才和谷地的对话随着理智回归又浮现在脑中,“……因为月岛同学帮我挡住了。”
月岛的身影顿了一下。我没有看到。
“谢谢你,月岛同学。那个……我碍事了,对不起。”
他一言不发。
“也谢谢谷地同学带我参观!我先回家了,前辈们再见。”
我小跑着离开了排球馆,跟逃走似的,径直离开了学校。
外面三三两两走着已经放学的高中生们,有结伴准备去玩的女孩子们,有聊着天的男孩子们。我一个人心不在焉地走着。
『不需要』
『我拒绝』
『驳回』
『不要打扰我训练』
月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没有一句是好话。
『他可能是在害羞』
“不是的。”
我听见自己说。
“他可能只是讨厌我。”
【阿月嫌我烦】和【阿月讨厌我】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
我喜欢像超人一样的阿月。
可发现这一点的我,同时发现超人一样的阿月,其实讨厌我。
其实我没有躲过那颗球吧。
明明就狠狠砸中了我愚蠢的脑袋啊。
今天的风好像会说话。
它在说:“认清现实吧,傻瓜。”
21.
结束训练的月岛是一个人离开的。
毕竟谁都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快的气息,山口也因此没有跟上去。
耳机里的音乐并不能驱散女孩与往常不一样的神情和那几个明明很正常却在今天显得那么刺耳的字。
『月岛同学』
16岁的DK有些烦躁地停下脚步。
“……可恶。”
他打开手机,第一眼是山口发来的消息。
『山口:那个,阿月,你到家了吗?』
月岛摘下耳机打字。
『月岛:没有。』
『月岛:你想说什么?』
手机震动了两下。
看到发来的那句话月岛抿了抿唇,眉头皱的更深。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然而什么都没找到。
这感觉简直跟拦网失败一样糟……还能比那更糟。
他压着心底的不舒服回复道。
『月岛:我没有她的line。』
22.
那天过后我很快调整了心态,没再找月岛说话。
“我意识的太晚了,他应该是讨厌我的。不要再找他,或许比较好。”趁着月岛不在座位上,我跟山口聊道。
他听了我的话后有些欲言又止,我摆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所以,我要尽早换位置。”
我说。
山口没说话,拿出手机敲敲打打。
“你在给谁发消息?”
“啊,呃、排球社的队员。”
他心虚地回答。这么讲也不算说谎吧?
几分钟后月岛一身低气压地回到了座位。
我莫名有种这股低气压是针对我的感觉。
“他好吓人。”我偷偷跟山口说,“他要杀谁?”
山口:……
山口:“阿月不会杀人的啦。你放心。”
不。
我觉得他要杀了我。
23.
在山口的劝说下我暂时没有换位置。虽然每天如坐针毡,但只要把注意力转移,也还算可以。我的人生又不是围着月岛一个人转的!没有他我也可以很开心!反正……反正他不需要我,又讨厌我。
当我把这些想法告诉山口后他有些犹犹豫豫,我让他不要顾及我的感受大胆地说,他松了口气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和阿月在一起的时候你更开心。”
我说你还是顾及一下吧。我决定取消他的发言权。
可恶的『Tsuki』。
“我今天想去排球馆。”
“诶?为什么?”
“我去看谷地同学,上次走的太草率了。”我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不是去看月岛的。”
山口恍然大悟并向我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放学后我缓慢地收拾东西,通常月岛会和山口一起去社团,我也忘记了要怎么走,干脆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因为有点跟不上所以一直小跑着,走在前面的山口频频回头。
“怎么了?”
“!没什么,哈哈……”山口心虚地挠头。
月岛皱起眉,回头看了下。
我立马躲在了墙后。
简直跟上课老师找人回答问题一样可怕!千万不要被发现……
等了几秒钟后我悄悄探出头,月岛已经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了。
我松了口气,悄悄跟上去。
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的步伐好像变慢了。
24.
等两人进去后我“嗖”的一下躲在门后。
“谷地同学,谷地同学!”我小心翼翼地喊道,向谷地挥了挥手。
比谷地先注意到我的是她旁边的漂亮学姐,学姐提醒了谷地,她惊讶地朝我跑过来。
“○○酱,你怎么来了?”
“嘘嘘!!”我急忙比了『嘘声』的手势,“小点声,不要让月岛知道我来了。我偷偷跟过来的!我一会悄悄进去。”
“可是……”她有些发懵,“你既然要进来,他肯定会发现的吧?”
……也对哦。
我有些尴尬,脚步僵硬地走了进去,时不时瞥一下那个金黄色的脑壳。还好他并没有回头。
“对了,上次来还没有跟你介绍,这是三年级的清水学姐!已经担任了三年的排球部经理。”
“你好。”漂亮学姐跟我打招呼,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回复她,“学姐好!我是○○。”
“你偷偷跟过来,是想看月岛同学训练的吗?”
我的头立马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是的!”
只要我不承认就不是!
“诶?是这样啊……”谷地有点失望,“最近月岛同学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没忍住问她。
“就是,你上一次来之后,有几天了。”
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总不会是因为我吧?不会吧?
“你们难不成是,吵架了?”清水学姐说,谷地立马表现出惊讶,“是这样吗?!”
“可能……吧?”
“你之前聊到他都很开心的!”
“那是因为,是因为……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讨厌我。”
“讨厌?!”谷地更惊讶了,“怎么会……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我也觉得是误会。”
“清水学姐也这么说?!为什么?”我感到很困惑,谷地同学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我无措起来。
“你不知道吗?”
“你来参观的那天,他一直在看你啊。”
25.
他一直在看我。
……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因为他有超人那样快的反应,那不是凑巧,那是因为他而有的必然。
『很碍事也很危险』
或许,重点不是『碍事』,而是『危险』。
是这样的,对吗,阿月?
我的耳边嗡嗡的。
手脚不再冰冷了。
26.
“我之后……会再想想的。”我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如果是误会的话,要尽早解开!对吧!”
“嗯嗯!吵架不是好事!你能更开心才最重要!”
我久违地露出喜悦的笑,“谢谢你们!幸好我今天有来——”
“快躲开!!!”
我转过头。
熟悉的球气势汹汹地向我飞来。
不是吧?
又来吗?!
我才刚立下flag啊!!!!
27.
“砰”
然而,很幸运的。
球依旧没有击中我。
谁挡住了?清水学姐吗?还是谷地同学?
“第二次了。”
月岛握紧了拳,猛的转过身,“还要我教你球来了要怎么躲吗?!”
“笨蛋!”
是月岛。还是他,那么凶巴巴地训斥我,却再一次把我保护的好好。
月岛不是在讨厌我。肯定不是的。
全部都是我自己理解错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28.
大概是没见过这阵仗,月岛罕见的有些慌乱,排球队的大家又停下训练跑了过来,清水和谷地忙不迭地给我递手帕。
我哭哭啼啼道,“阿月好凶呜呜呜”
“还不是……你先别哭了……”
“阿月……阿月……”
“什么?我听不清”
“谢谢你,阿月。”
月岛愣了一下,我放下手帕破涕为笑。
“……先把眼泪擦了再说。”
这次扔球的是另一个人,有点矮矮的,头发是橘色的,看起来也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控制好球才会飞向你……真的对不起!!!”
“蠢货。”
“影山你也快道歉!是你刚才没传好我才打偏的好吧!!!”
“……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泽村表情凝重地说,“居然差点打到你两次……一定让你有了阴影吧,我会好好教训他们两个的。”
看到那两人瞬间僵硬的模样,我急忙摆手,“没关系!他们不是故意的,我没问题!”
“可是……”
“没有留下阴影。”我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月岛跟前,在他的视线下揪住他的衣摆,转过头对众人一笑。
“因为阿月都帮我挡住啦!”
月岛的手指动了动,但并没有将我甩开。
他只是轻轻别过了头。
那道让人不愉快的隔阂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我说啊,月岛,刚才的接球反应很快啊!在关键时刻发挥真正实力吗,那种?在比赛也试试看吧!把队友想象成这个女生之类的”
“……请不要开玩笑了,西谷前辈。而且我也不是专攻接球的”
“我觉得想法还挺不错的……”
“日向白痴闭嘴。”
29.
“阿月教我学习。”
刚解除危机的我麻溜地凑到月岛跟前。他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阿月成绩好!阿月拜托~”
“听起来就很麻烦……去找别人。”
“别装傻,我也没说多难的句子。”
“不行吗?拜托了阿月!请教我学习~”正当我打算软磨硬泡的时候手臂撞了下桌子,一张试卷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月岛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
印着鲜红的数字“18”的国文试卷在他眼前展开。
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了几秒,随后猛地抬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几分震惊。
“真的听不懂?”
我脸颊发烫。
“没有!我听懂了……不会写。”
“噗嗤”月岛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18分……哈哈哈哈哈你是笨蛋吧!真是……罕见的分数”
“我其他成绩都很好的!”
“嗯。可是国文18分。”
“我……我才来不久,能听懂,就很厉害了!”
“哦。可是国文18分。”
我弱弱地反驳,“阿月就算学中文也不一定会啊……”
“那真是可惜,我不用学。”
“可恶的阿月。”
他敲了敲我的头,“不许骂人。”
我眼睛一亮,“可恶的阿月!(中文)”
可恶的阿月看着我露出轻蔑的笑。
30.
最后看在我不堪入目的国文成绩上月岛答应给我补习。
每当老师的“下课”一声令下,月岛就会拿着试卷高傲地敲我的桌子宣布着“上课”。
“错了。”
“这里也错了。”
“这是什么?符文?你在施法吗?”
“这是日文!我尽力去写了……”
“尽力?”月岛挑了下眉,“我不需要你尽力,我需要你拼命。”
36℃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你是资本家吗?!
“我要揭『ほう』起义!”
“是『ぼう』,笨蛋。”
“啊是浊音!我忘记了……好复杂的五十音。”
“和拼音很像,既然会中文那日文也能学会。”
“可日文是第二种语言啊,拼音我从小就……”我突然停下了。
“脑子总比小时候聪明吧。”
“阿月”
“怎么,又想揭『ほう』起义?”
“你在学中文吗?”
月岛也停下了,而且很明显地僵住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拼音呀?”
“……偶然翻到的。行了吧。”眼见我还要追问下去,月岛重新摆出了不耐烦的样子,“好吧,看来你其实不需要补习,试卷还我。”
“不行不行!我需要补习!”我立即护住月岛给的试卷不停地摇头。
“那就认真学。”
“知道了!”
“试卷也要做。”
“好的!”
“然后还有……把line给我。”
“好……啊?”
“如果你觉得没有线上问我也很方便的话,那就不要了。”
“不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们没有加line的吗?”
“……现在才意识到啊,迟钝的家伙。”
月岛看着女孩输入自己的id,有些沉默地盯着她的头顶。
『明明轻易地就能加到……之前为什么没有?』
『……是因为更在意了吗。』
31.
明明现在天天都有说话,手机上也在聊天,他们要去打比赛的事我却是从山口口中知道的。
“要打全国赛??”
“是这样的。前不久打赢了春高宫城县预选赛,很快要去打全国大赛了!”
“好、好厉害!!太厉害了吧乌野!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阿月他都不告诉我!!”
我立即向月岛表达了控诉,并郑重其事地宣布自己也要去看他比赛。他倒是没阻止我,而是问我原因。
“因为”
我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想看球场上的阿月呀!”
还能有为什么呢?我就想看喜欢的人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月岛呼吸好像停滞了一下,可恢复的太快让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他推了推眼镜。
“……随便你。”
“我去给阿月加油?给阿月喊口号?”
“不要,太蠢了。”
“那就这样!”我从桌肚中找出一张空白的纸,用笔在上面写下“阿月比赛加油”“必胜”“赢到最后”的字样,又画上了一个做加油样子的小人,随后折成小纸条递给了月岛,煞有其事地告诉他,“这是护身符!不过没有御守,阿月自己找地方收着啦!”
月岛一脸嫌弃地想要拒绝,在我以“不收下就去现场给阿月呐喊助威”的半胁迫下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啊,这么说就算输了也可以赖在这张纸条上。”
“诶?”我惊讶道,“怎么这样!不可以!”
“嗤。你在担心什么啊?”月岛满不在乎地嘲道。
“别小看乌野的排球队啊。笨蛋。”
我“哇”了一声。
“怎么?”
“阿月也会说帅气的话诶。”
“揍你哦。”
“阿月明明只会敲我的头。”
“……得寸进尺。”
32.
因为临近比赛练习紧张,我就没让月岛频繁地教我学习,反正现在已经有进步了!与之相反的是我会去排球馆看他们练习——光明正大地。
虽然不是正式的比赛,但简单的练习也让我看的有些热血沸腾的。月岛高高的个子很适合拦网,我用心了去看也在他身上发现了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虽然平时好像有点懒懒散散的样子,但对排球月岛似乎是认真的。我很喜欢看着这样的他。
不过几次过后他就没在看我了,我估计这就是山口所说的,他在害羞吧。
在不久的将来我找到了一个更能概括月岛的词,那个词叫『傲娇』。不过现在我还是用害羞去形容他。
我因为期待早早就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可正当我满心欢喜地想象比赛当天的场景,想象赛场上意气风发的球员们,意气风发的月岛——
一则消息猝不及防给我浇了盆冷水。
“呜呜阿月、我看不了比赛了。”
“……家事?”
“嗯……阿月对不起。”
“既然是家事那就没什么好道歉的。赶快去睡吧,笨蛋。”
“阿月好冷漠!我不在有那么不重要吗?我要哭了!”
“你已经在哭了……不是有那东西吗?”
“什么?”
“你那个敷衍的护身符。带上那个总行了吧。”
“那个都没有御守包着,会不会掉?”
“……新年,参拜的时候,那种东西到处都有。”
“!你把它放在御守里了吗阿月?”
“……放了。这下可以了吧?”
我抿了抿嘴唇,失望的内心有了些暖意,并顺着这股暖意打开了话匣子,“阿月,我之前好像做错了事。”
“……什么?”
“我以为阿月讨厌我。”
“……”
“我现在发现了,阿月其实是个超级好的人。”
“阿月其实不讨厌我对吧?又教我学习,又好好保管护身符。”
“……嗯。”
我原本以为他又要嘲讽我或者保持沉默,但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简单的回应让我瞬间慌了手脚——糟糕,明明是我开口的,却率先失去了主动权。
夜晚实在太安静了,所以我没注意到风悄悄从窗口吹进来把我的发丝拨动,像月岛不经意地拨动我的心跳那样轻易。
可我该怎么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连准备都没有,就被突如其来的正面回应搞的不知所措。于是我打哈哈地说,“是嘛,那就好!那个……比赛加油!我要准备睡了,阿月也早点休息。”
“……知道了。挂了。”
月岛的手伴随着通话结束一并落下。
或许是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应,或许是明天的比赛某个笨蛋来不了,烦躁感将他整个人包裹住。月岛看了眼一边桌上被单独摆放的御守,沉默了一会,最后暗骂了声糟透了。
也在头脑发热吗,自己。
总是跟随理智思考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讲感觉了。
青春期、荷尔蒙、躁动。
以为与自己无关,反应过来却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
直到最后所有的心事化为一声长叹,内心那丁点燃起的火苗被它的主人烦闷地掐灭了。
33.
“——就在东京吗?!”
“不、不是。可以的!”
我就知道坏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身上发生,也可能老天看我已经太可怜了,总算是愿意放过我。
就在一个城市。
我在心里盘算着,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前几天实在赶不上也没关系。
阿月都那么说了,乌野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他们会保持着胜利的记录直到我赶上的时候。
毕竟,那可是乌野啊。
乌野排球部出发的第一天,我同样坐上了去往东京的车。
预计会花上两三天……第二天晚上就收到月岛“比赛赢了”的消息,我高兴的同时忍住没把我们在同一座城市的事情告诉他。
第三天也是同样的内容——这家伙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简直像自动回复的机器人一样。但我还是高高兴兴地回复道。
『我:一定是护身符起作用了吧!』
『月岛:真有种说啊。』
“阿月!”我说着,一旁的电视开始播放了体育新闻,“我已经忙完啦~今天比赛怎么样?”
“赢了。”
“好厉害!”
“是吗。你在看电视?有解说的声音。”
“嗯!在看体育新闻哦,刚好在播今天的比赛!”
“你看得懂吗?”
“向谷地了解了一点点。啊!播到阿月了!——呜哇,一身橙色诶”
“『呜哇』是什么意思啊……”
『乌野的拦网在第二局也未能阻止副攻手角名伦太郎的快攻,陷入苦战……』
“上面说你陷入苦战诶。”
“啊,那个啊,我听到了。”月岛有些不快地松了松领口,“不是拦不住,想拦是可以拦几个,但那样没用,要让全员适应对面的快攻从而突破……你真的听得懂吗?”
“没关系,我努力努力!”说着我随手把电视关上,向巴士站出发。“我不看了,阿月直接讲给我听吧~”
“你还真是不客气。”
“有吗?”哇,幸运,刚好赶上一辆即将出发的车,我估算了下多久能到……嗯,很快,“那我拜托一下?麻烦阿月大人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那一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行吧。”
“好耶!”
34.
“原来是这样~那个叫角名的选手,身体会旋转呀。”
“你的形容足以体现你匮乏的词库。算了,随便你吧。总之,比较棘手。”
“哦~之前阿月说可以拦下,那还是阿月厉害!”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十遍了。”
“我说的是实话!”说着也到站了,我走了下去,看着陌生的街道攥紧了手,随即加快脚步。
“花言巧语。”
“是成语吗?我听不懂啦,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阿月从不对我说好话。”
“要我从笨蛋身上找出能夸的点实在有点勉强。”
“是阿月太聪明了!你看,我多会夸。”
“你只会夸人?”
“还会做蛋糕。”
“味道很一般。”
“小心我下次偷偷加芥末进去!”
“我听到了。”
“那你装作没听到。”
“还会命令我了?”
“嘿嘿。”我停下来了,突然问道,“阿月有没有想我?”
“想听我的声音吗?”
“在听了。”
“我的意思是——”我看向靠在栏杆上的某个大高个,“低头。”
月岛愣了一下,往楼下看去。
和他通话了一个小时的女孩正仰着头对他笑。
“我来见你啦,阿月。”
35.
“……怎么突然来了。”
“想见阿月呀。”我拢了拢身上略有些单薄的衣服,“可阿月却说不想我。”
怎么可能不想。
月岛进行了一次深呼吸后才忍住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将手中的外套给我披上。
“鼻子都冻红了。怕冷还敢出来?”
“来的时候没感觉。”我指了指手机,“因为阿月在跟我讲话,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话说的真好听。”说出这话的月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像是被挠了一下,他有些哑声,“……车站离这里不算近。”
“还好啦。”
“我记得你是路痴。”
“你干嘛记住这个!”我控诉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早就知道你们住哪个酒店了嘛。”
“……怕错过比赛,这条路我记了几百遍了。”
36.
记了几百遍。
因为什么?
因为……
『怕错过比赛』
『我想看球场上的阿月』
连东京都是第一次来的路痴,却胆子大到去走自己根本没走过的路,迎着寒冷的晚风来到他所在的地方,顶着被冻的通红的鼻子对他说『我来见你了』。
月岛萤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也不是没有被告白过。
但糟蹋心意这种人渣行为自己也不会去做,直白地拒绝更容易让人放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不需要。”
“是好吃的!”
——“我拒绝。”
——“我可没功夫带你参观。”
……明明是一直在用的方法,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换一种方法能让她退缩吗?
真的有方法让她退缩吗?
“想和阿月做朋友!”
可我一直在和你拉开距离啊。
“阿月从不对我说好话。”
对啊,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为什么还要说——
“我想看球场上的阿月!”
“我来见你啦,阿月”
“怕错过比赛,这条路我都记了几百遍了”
……啊。
糟糕。
好像已经没有能拒绝的理由了。
也好像,不再有拒绝的想法了。
190的身高总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所以我都很清楚。
对面选手的动向,拦网得分狠狠扣下的一球。
某人看着我时装满期待的眼神,被冻红的鼻尖,冷风吹过微耸的肩膀,和通过拙劣的方法掩藏却根本藏不住的心意。
藏的更好一点啊,笨蛋。
这一次。
心跳的好快啊。
37.
说真的,哪有DK对女孩子这些话还无动于衷的。
月岛不是木头。他如果再不做出点行动,或许就要因为心跳过快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死了。那也太丢脸了——与这相比,他更愿意难得去放任自己一次。于是他揽过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额头贴了上去。
冲动有时候不需要克制。那么就去做吧,青春期、荷尔蒙、躁动,都是合理的理由不是吗?
我原地呆愣了几秒钟,额头陌生的温度传过来后红晕才紧赶着爬满了整张脸,“阿、阿月?”
他闭上眼睛,平缓的声音随风传入我的耳朵,“安静一会。”
“……好。”
我顺从道。心脏,“噗通”“噗通”的,越来越快了。是哪句话刺激到他了吗?他突然变得好不对劲。
特别地让人无法拒绝。
微弱的路灯忽明忽暗,两人脚下的影子挨的很近、很近,随着闪烁的灯光晃悠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重合。
我紧张地眨眨眼,看着面前放大了好多倍的月岛。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好新奇。我早知道他长的很好看,现在我甚至能细数起他的睫毛来。也幸好他现在没带眼镜,不然可能就戳到我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月岛突然念了一下我的名字,我吓得一个激灵,“到!”
“你在害怕?”
“……没有。”
“笨蛋。”
“干嘛又突然骂我……”我颇有些委屈道,额头处传来震动,月岛他居然在笑!“阿月,你、你不会生病了吧?发烧了?这么一说额头也有点烫……”
见他还在笑我都有些惊慌失措了,“阿月,你意识还清醒吗?我问你,1+1等于几?”
“我就算发烧也不至于这种问题都答不出来。”月岛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挑了挑眉,“幼稚。”
“又骂我!”我不满地反驳,“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已经会很多了,不信你考考我——简单一点的!”
他轻嗤一声,“可以。”随后沉吟几秒,抬头看着天空。
“今晚的月色很美。”
“?”我有些云里雾里的,“什么?什么意思?”
他又回头看向我,直白的眼神让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我再次问道。
“什么意思嘛……告诉我吧阿月?”
38.
“意思是。”
月岛突然上前一步将我按在怀里。
“我在和你告白。”
——end——
事后:
月岛:下次还是别来排球社了。
我:为什么?
月岛:命中率太高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出自日本著名作家夏目漱石。这句话被视为一种含蓄的浪漫表白,相当于"我爱你"的文艺说法。夏目漱石在担任英语老师时,为了让学生更婉转地表达爱意,将"Iloveyou"翻译为"今晚的月色真美",利用日语中"喜欢"和"月亮"发音的相似性,将爱意融入对自然美景的赞美之中。
☆家主夫人or教主夫人,或者是…
☆正文6k+
☆OOC属于我
最得知今年会有六眼神子五条悟入学高专的时候,你非常庆幸今年毕业,成为了辅助监督。
但是这番雀跃的心情还没有持续多久,一个不幸的消息就投递到你的头上:你被安排成为五条悟的辅助监督。
作为一个普通人出身,咒力量又比较微弱的咒术师,辅助监督是你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这份选择也是在你毕业之后先去外面闯荡了一番,发现内卷的厉害才要选择退回咒术界。
没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人不可以没钱啊!
上层和五条家扯皮,前者想要在五条悟身边安排自己的人员,后者想要让家里的人出来侍奉五条悟,双方都不想让...
上层和五条家扯皮,前者想要在五条悟身边安排自己的人员,后者想要让家里的人出来侍奉五条悟,双方都不想让对方的达成所愿。
但是最强怎么会任由他们摆布呢?五条悟轰炸了他们谈话的地点,从一堆辅助监督的文书中随便抽取一份,作为自己的选择。
“所以说,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呀。”
五条悟大口吃着你去排队给他买来的限定版喜久福,你的脸上露出苦笑,缘分,我看是孽缘吧。
你毕竟也刚毕业,对于五条悟来说,比那些老派的中年辅助监督好过太多,大家也有共同的话题,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你也眼睁睁看着拽得二五八万的六眼神子变成一个和同期狗狗祟祟逃课的刺头。
旁边的夏油杰从你带给五条悟的一堆零食中,抽出几个你喜欢的口味递到你的面前:“悟吃不了这么多的,你不要太惯着他了,也多少吃点吧。”
这位是和五条悟同期入学的咒灵操使夏油杰,有五条悟这只鸡掰猫作陪,就凸显出了夏油杰这个优等生待人的情商。
(庵歌姬表示不服)
家入硝子也在零食堆里翻翻找找,你见状从自己随身背的小包里面掏出了两包烟抛给她。
毕竟你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可是能够合理地进入便利店购买烟酒的,这份代购的重担也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谢了。”家入硝子接住烟,潇洒地挥一挥手:“你要是有什么受伤生病,我免费帮你治。”
“这倒不用了,一个辅助监督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你感觉这个优惠很不吉利。
五条悟吞咽下嘴里一桐塞下去的毛豆奶油喜久福和白桃奶油喜久福,你很难想象这两个一起在嘴里混合是什么样的味道
“我家的老头子和高层的烂橘子不是天天从你这儿探听我的消息吗?指不定给你升官了呢。”
是的,你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辅助监督,还是一个被间谍对象知晓身份的间谍。
正所谓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双方的侧重点各有不同,高层是希望了解五条悟的实力,五条家就是想知道自家的神子最近吃的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有一说一前者作为辅助监督你还能了解一下,后者是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知道五条悟睡眠质量啊?
“我不介意哦,那群烂橘子弱的很,他们知道也没有关系。”五条悟对所谓的间谍倒是不在意,不过在更熟悉之后,这个事情就成为了他手中的“把柄”,要挟着你给他跑东跑西代购零食。
“呐呐。”五条悟趴在桌上,挥开了原本面前的那一堆零食,用漂亮的苍青色双眸看着你:“之前你说过五条家找你探听我的睡眠质量对不对,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后面的声音你就听不见了,因为夏油杰突然召唤出了一只咒灵,把五条悟的脑袋吞了进去。
原来咒灵的隔音效果这么好。
夏油杰再另外丢出一只亲亲咒灵缠着五条悟,把你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悟的脑子不好,你也是清楚的,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看到你乖巧的点头,夏油杰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需要悟的情报,我可以告诉你,毕竟我们俩天天在一起玩嘛,你直接找我就行了。”
你双眼一亮,五条家给钱可比高层要大方多了,如果真能给到他们需要的日常状况情报,你都能看到自己堆叠如山的养老金。
“可以吗?嗯…需要我分你一些吗?”
夏油杰摇摇头:“这样多见外啊,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请我出去吃饭好了。”
“一言为定!”
夏油杰可真是一个好人呢。
因为有五条悟的许可,所以他的咒力情况被你大方地转播给了高层。
高层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就觉得你的卧底工作完成的很好,这个天赋放在辅助监督这个位置上实在是浪费了。
于是高层把你从辅助监督的位置上调离,让你去诅咒师那边卧底。
听着上司跟你侃侃而谈,高层是多么的重视你,任务完成后的福利待遇多么丰厚,这个升职的机会是多么的珍贵。
你在心里忍不住骂人,这其中的危险是一个字不提啊!
你这么一只菜鸟又纯良的小白兔,去卧底诅咒师,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
为了让你的这个升职任务顺利完成,你先是按下听到这个消息就打算轰掉了整个诅咒师聚集地的五条悟,劝下了打算派一大堆咒灵去围堵诅咒师的夏油杰。
“你们两个真过去了,那不是明摆着我和你们这两个特级预备役狼狈为奸了吗,我怎么在高层混啊。”
虽然你背后骂高层归骂高层,但是能够升职加薪,谁不乐意呀。
综合考量之下,你打算找一个保镖。
你先在暗网上发布了一个追杀你的悬赏令,等到有诅咒师上钩之后,叫上五条悟和夏油杰蹲点把人家揍一顿,然后和人家强行定下束缚。
你的方案得到了高专三人的一致同意,你在心中叹气,最终自己还是成为了一个糟糕的大人。
想的都不是发布保护你的悬赏,而是用追杀这件事情钓到更厉害的家伙。
在你的预估中,能钓到的应该也就是相当于一级咒术师的诅咒师,没想到这一钓就钓上了一个大鱼。
“等等,住手!这个悬赏是我发布的!”
在伏黑甚尔即将捅下最后一刀的时候,你从躲藏的地方跳出来,冲他大吼一声。
伏黑甚尔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过避开了五条悟的要害,只捅了肚子。
连血都没有擦,就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子向你走过来,看着你手机里显示的身份验证信息,很是奇怪地看了你一眼:“你自己发布追杀你的悬赏?”
伏黑甚尔作为一个接悬赏的杀手,还算是有一点点的职业道德,在雇主没有得罪他的时候,他是不会对雇主释放杀气的。
想起他前后捅伤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画面,伏黑甚尔的一个眼神就让你打了个寒颤:“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找到更强的诅咒师。”
只是没想到找到了一个强得离谱的。
刚刚和你藏在一起的家入硝子,现在已经偷偷摸摸地去治疗夏油杰和五条悟了。
因为只是捅伤了一个肚子,五条悟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反转术式的边,刚被家入硝子治疗好就冲上来找伏黑甚尔再打一场。
伏黑甚尔这边已经跟你谈论好,当保镖你需要付出的金额,对于和五条悟打架这件事情,他已经提不起兴致了。
“没钱的事我不干。”
五条悟刚想掏出口袋里的黑卡,又想起来已经把卡给了你,跑到你的身边指着伏黑甚尔:“把黑卡给他,我一定要和他再打一下。”
伏黑甚尔嫌弃地皱了眉:“原来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也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也…?”你一边掏出钱包里的黑卡,一边敏锐地抓住了伏黑甚尔话语中的关键词。
伏黑甚尔面上没有一点害羞:“这是另外的业务,如果你需要的话要多加钱哦,不打折的。”
五条悟一把夺过你手中正准备递出去的黑卡,冲向伏黑甚尔。
“来打一架啊!”
伏黑甚尔几乎搬进了高专,他既领着你雇佣他当保镖的钱,又领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各一份陪练钱。
不过他最后还是给你打折了,倒不是你真的雇他当什么小白脸,而是一次五条悟和夏油杰约他陪练的时候,这家伙迟到了,按照他之前给出的地址找到家门口,发现了家里两个小孩子。
这两个小孩子是彻底住进了高专,作为养孩子的费用,伏黑甚尔肉疼地给你打了9.8折。
他到底是什么貔貅转世啊?
在诅咒师协会卧底的时候,你接到了一个教会的单子,这是他们发给所有诅咒师的大锅饭。
《抹杀星浆体,阻止天元同化》
看着手上任务书的标题,你很是奇怪地看向了你和高专三个人的聊天群。
里面最经常冒泡的五条悟正在吐槽夜蛾正道新发布的任务,竟然让他们两个准特级护送一个女孩子去送死。
咒术界那边也发布了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任务啊,还安排给了夏油杰和五条悟,看来高层很重视这个事情啊。
可是既然要保护这个女孩子到高专同化,那这个队伍怎么说呢…应该安排一个医生来确保星浆体的安危吧。
点名道姓要他们两个,还专门让家入硝子待在学校,总感觉高层另有算盘,不会巴不得星浆体在路上被干掉,然后把锅丢给他们两个吧。
不过这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卧底应该想的事情,你提醒了他们多照顾女孩子,不要太过于没脑子呢。
【聊天界面】
别问了不长蛀牙:没有想到你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这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
无限大师球:悟,要出发了,你还没有睡醒呢?
别问了不长蛀牙:说什么呢?我早就收拾好了。
无限大师球:(微笑.jpg)
别问了不长蛀牙:这表情好像你呀,眼睛都小小的,就差那一撮怪刘海了。
无限大师球:我先走了。
事后听他们说这个任务完成的还算是顺利,星浆体天内理子不愿意和天元同化,他们偷偷把她和照理人送到了国外。
这个任务中对他们来说最危险的部分就是他们在冲绳玩游戏的时候,伏黑甚尔给他们发来了消息,让他们要么交钱,要么交人。
为了不让好不容易在天内理子面前树立起来的高手形象崩塌,五条悟和夏油杰上交了钱,顺便多加了一点,让他把那群诅咒师全部干掉。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幸运的消息。
伏黑甚尔干掉的那群诅咒师,有很多都是你卧底的东京地区诅咒师团体里的重要人物,这种小boss没了,你立马联系咒术师那边顺利地干掉剩下的小喽啰们。
这份漂亮的成绩,让高层把你提拔到了“窗”的管理岗。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结束雇佣伏黑甚尔这项大支出了,结果不入职不知道,一入职吓一跳,“窗”的安排简直比你上高数课时的笔记本还要混乱。
你在学校的时候虽然有出任务,但是因为你认证的等级只是四级咒术师,这种等级下的咒灵误差非常小,你几乎没有遇到过测评出错导致受伤的情况。
但是超过二级的咒灵“窗”就无法准确测量,而且“窗”现在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咒术界各个家族里的人员,他们自以为是,甚至不愿意在二级或一级的后面加一个提升的可能性。
这也就导致了一些咒灵会突然间升级,让低级的咒术师丧命。
这种情况下最合理的安排肯定是在选择高一级的咒术师去带队执行这些任务,而不是选择平行,甚至是几个低级一起。
差一级是真的会死人啊。
你在管理岗上大刀阔斧地修改规定,这自然引来了一些安于现状的家族咒术师反扑,伏黑甚尔算是你生命的最低保障,这笔雇佣费你还是得花。
早晚得把这群咒术师的家给抄了,然后从他们家里的库存里面挪一部分给自己用。
给伏黑甚尔打完钱的你狠狠把手机屏幕反转放在桌上,继续给“窗”的规定添砖加瓦。
这些细节的改动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存在,但是当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知道有多重要。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任务本来是由他们两个负责,但是在新的规章制度下检测出来那边的咒灵有提升的可能,于是安排了夏油杰带队前往。
一级的咒灵升级成了特级咒胎,如果只有他们两个的话,很难活着回来。
拔除了咒灵之后的夏油杰,当天就抛下了准备在当地购买一些特产的两个学弟,骑着这魔鬼鱼咒灵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你加班的办公室,冲进来紧紧抱住了你。
一米八多的大个把头埋在你的肩膀,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谢谢…谢谢你。”
你们俩的上半身贴的很紧,你几乎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原本悬在空中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是你自己做的很好。”
夏油杰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很看重跟身边伙伴的羁绊,而且很多时候都会把一些不属于他的责任加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他这次没有陪同,这个任务会与他毫无关系,他的学弟出了事情,他也只会责怪自己。
是他做的不够多,才会让学弟接的这个有风险的任务,是他害死了学弟。
就像现在,尽管事情没有发生,他依然会害怕,差一点,差一点可能一个都回不来了。
作为普通人来说,这种温柔还是挺好的,但作为咒术师来说,他太容易反思自己了,很容易走上歪路。
夏油杰很多时候实在是想得过于多了,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些事情分流一下他的注意力。
“这些小孩子…是哪里来的?”
面对你一向带着笑容的夏油杰此时的表情格外的呆滞,他从没想到自己能在咒术高专里面见到这么多的小孩子。
你抬起左手,在跟你贴贴的一对双胞胎头上晃动几下:“这是“窗”在一座偏远的小镇里发现的好苗子,他们村的人不太能理解咒灵和咒术师的存在,就把她们带回来了。”
当然了,这两个双胞胎在村里的遭遇,就不用专门拎出来和夏油杰说了,不然这就不是让他分心,而是让他想的更多了。
然后你抬起右手在右侧牵手手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头上晃一晃:“这个女孩子的体质有些特殊,男孩子的走力量非常庞大,在咒术高专待着会比较安全。”
这一对早恋的小孩也是同一个道理,女孩差点被父亲献祭,又被奶奶家庭暴力的遭遇也不需要再提及。
“惠和津美纪都很喜欢你,杰很擅长带小孩哦,而且有小孩在旁边,杰看起来也会很开心的样子,这四个小孩就交给你啦。”
“高层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就说你忙着带小孩没空做任务,而且我可管着“窗”,比任何人都清楚任务量,所以你不用担心。”
“老子可以开领域啦!!!”
“我现在先让你去地狱!”
两个不靠谱的特级咒术师扭成一团,双胞胎中间的一个扯扯你一衣角:“姐姐,他们真的靠谱吗?”
你有些尴尬地开口:“他们平时还是很靠谱的,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看着五条悟用剪刀腿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大半个身子倒挂在空中,你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在“窗”的工作你做得很不错,但是做的越久你就越能意识到这咒术界确实像五条悟说的那样,基本上都是腐烂的橘子,这种时候培养新鲜的水果就尤为重要。
学校是必须要争取下来的地方,你向高层打申请转职成为东京咒术高专的教师。
高层这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当然不清楚你的打算,他们倒是很高兴你放下了手中“窗”的权柄,立马给你转岗。
再过几天你就能接到正式的聘书了,你和小伙伴们聚在一起讨论未来的事情,毕竟他们也到了毕业的时候。
家入硝子叼着根戒烟糖,因为现在学校的小孩子变多了,在小孩子面前抽烟确实不太合适,她打算先安分一阵子。
“我反正就是留在高专医务室了,这些器材可都是我一个个写几千字申请向高层审批下来的,我可舍不得。”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很支持你当教师的选择,他们两个也打算毕业了之后在高专当个教师,不过大概率是兼职。
“毕竟我还是五条家的家主,家里那群老头子也算得上是守旧派,等我这趟回去一定给他们整改一通,让他们彻底融入我们五条派!”
五条悟夸下海口,转头看向夏油杰:“我以为杰会当全职教师呢,你带小孩带的挺开心的呀。”
夏油杰摇摇头,手上拿着的是你给他在国外代购来的思想政治课程书:“你们既然选择从内部和下一代进行改革,只从内部往外是很难一下子就打破的,需要一些外力,就由我来当这个外力吧。”
夏油杰些打算毕业之后除了兼职教师以外,拿下之前悬赏星浆体和盘星教成为教主,靠在普通人之间进行宣传,打破普通人和咒术界之间的壁垒,终结高层的垄断。
你很高兴他们都有了自己想选择的道路,鼓掌祝福之后,他们俩的视线都投在了你的身上。
“那你呢?你选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鼓掌的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我不是在高专当教师吗?”
“可不可以都去…”
“不行!”五条悟也挪了挪椅子,他们两个把你挤在了中间。
“你必须选一个!”
…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要选什么呢?隐藏结局有三个升职走向!
①家主夫人②教主夫人③校长大人
嘿嘿嘿,大家都懂吧
悟视角的夏你(第三人称),通过书信产生的单方面恋情(夏→你)。标题内容只在末尾出现...(诈骗犯(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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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告诉你个好笑的事。”
“杰这家伙,有了在意的女孩子!”
硝子那张总有些寡淡的脸突然有了几分兴味,嚼碎了嘴里最后一点棒棒糖,接话道:“真的假的,谁啊?”
五条悟坐在桌子上比划,“就是那个啊、之前和我们交换信封的学校,分给他的那个小搭档。”
这件事说来话长……好吧,也不是很长。总之就是某个高校想让几名优等生稍稍了解宗教的含义,就请求咒术高专安排学生互相传信。校长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让学生们多接触一下普通人也挺好的,就答应了这...
这件事说来话长……好吧,也不是很长。总之就是某个高校想让几名优等生稍稍了解宗教的含义,就请求咒术高专安排学生互相传信。校长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让学生们多接触一下普通人也挺好的,就答应了这个活动。
为了表达诚意,先是由对方写信。
分配给硝子的是一个风骚的男生,听说自己写信的对象是个女生后就浮夸地展现自己的才华魅力,并邀请硝子线下见面。
五条悟哈哈大笑。
他打开了自己的信封,也是个男生写的,上面都是语气奇怪的问题。比如「你们宗教学校的学生也会学习一般的文理科吗?还是专注于宗教?如果是前者的话,让我来考考你……」
五条悟:……
神经病啊。
给他和硝子写信的人都不正常,五条悟自然而然就将目光放到了自己挚友身上,好奇他收到的信封内容是不是也非常匪夷所思。
夏油杰正平静自如地阅读手中的信,嘴角有着不太明显的上扬的弧度,似乎看得挺认真。
五条悟伸出爪子:“给我看看。”
夏油杰:“等会。”
五条悟哪里等得了,他变换着方位上蹿下跳,终于在信纸背面看到了一个形状可爱的贴纸。
五条悟:“女孩子?”
夏油杰:“是。”
五条悟:“给我看看!”
他强硬地一手揽过同伴的肩膀。夏油杰“啧”了一声,到底是懒得再理会他,姑且允许他一起看。
这个女生……把整张纸都写满了!字迹娟秀,涂改鲜少,看起来很是用心。
五条悟惊叹。
可是再仔细看看,发现内容并不像外表一样正式。女生开头就表明,自己写信完全是老师安排的。因为活动太突然,她与夏油杰又素未谋面,所以对于交换信封这件事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我就随便写点关于我的事情了。」
她说了她喜欢吃的东西,就在她家楼下的便利店有卖。便利店旁边还有一个摆摊的老爷爷,做出来的小吃特别香。
「有机会的话,可以来尝尝。」
她写了她喜欢看的漫画。有热血少年漫,也有让人dokidoki的少女漫。
写到后面,她思维发散,开始不自觉地发起小小的牢骚。
「最近的课好难啊,快听不懂了……老师也是,讲课速度跟机关枪一样,叫人怎么跟得上嘛。虽然同学们都羡慕我成绩好,但他们不知道这可是我天天熬夜到凌晨才换来的。而且除了学习……我好像没什么别的一技之长?这样的话,以后高考失利了岂不是只能讨饭去了?!」
“噗嗤——”五条悟笑出了声。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视线再回到信纸上时,又温和了些许。
写了一堆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跟陌生人抱怨,马上又收敛起来。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丧气话……但是要用修正带把这些话全涂掉的话就太难看了……所以就请你当作没看见吧!」
最后,她进行了总结。
「虽然一开始说了没有头绪,但不知不觉就写满了一张纸呢……或许我是个话痨?总之也谢谢夏油同学看到这啦。我想,像你们这样的学校应该也有很多辛苦的课业吧,所以之后的日子一起共勉!」
「噢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五条悟刚读了个开头,夏油杰猛地把信收起来了。
五条悟:“干什么,不让我知道?”
夏油杰:“防止你跑去骚扰人家。”
五条悟:“哈?我可没那么无聊。”
夏油杰又拿起信封,发现里面好像还有点东西。他倒了倒,从里面掉出来几张漂亮的明信片,还有一些小巧玲珑的贴纸。
非常有女孩子的气息。
也是非常平凡的礼物。
和那封信里的内容一样,平平淡淡,朴实无华。说好听点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难听点就是局限于普通少女的思维。
五条悟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作为被众人讨好的大少爷,他看过了太多别出心裁的信件和礼物。如果不是送给夏油杰的,这点东西实在不太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也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好没意思啊。”
夏油杰生气了:“失礼的家伙,给我闭嘴。”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
夏油杰把礼物放了回去,信纸也平整叠好,收入信封。他在课桌中专门清出了一片位置,让这秀气的信封安安稳稳地躺在这片宽阔的地方。
五条悟心里多少有点不解。夏油杰这家伙,虽然出身比不上他,但不是挺受女生欢迎的么?(虽然很不想承认就是了。)收过的礼物应该也不少吧,怎么看起来这么珍惜呢。
后面几天夏油杰经常在看手机。
下课看,上课看,就连祓除咒灵的时候也要忙里偷闲地看一下。
搞什么?
终于,在连续看了几天后,他的手机嗡了一声——有短信发过来了。
五条悟用伟大的六眼瞟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学校平时不让带手机,所以今天放假才看到你发的消息!你能喜欢那些礼物真是太好啦,下次写信我还会送的。」
夏油杰微笑起来。
那样子就像劳累一天后,看到了草丛里的一朵花,路边的猫猫狗狗,还有家里新鲜出炉的一锅暖洋洋的奶油蘑菇汤。
五条悟感到稀奇,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挚友这副模样,还是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
因此,当夏油杰说:“想去那所高中看看。”的时候,五条悟很爽快地回道:“好啊,一起去。”
五条悟本来想穿着高专制服大大咧咧地就过去。但是夏油杰说:“不行,那太显眼了。”于是他们订了那所学校的制服,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学校的学生,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下课的时候,他们一起假装路过那个女孩的班级。
因为帅得很有标志性,所以两个人到底还是很显眼。夏油杰随便找了个人问:“你知道那个叫xx的女孩是哪位吗?”
他们顺着那人所指看去。
女孩正坐在教室的另一边,戴着耳塞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对着桌上的习题苦思冥想,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铅笔末端。
她逆着光,只有一双眼睛扑闪明亮,专心致志地盯着作业本。
夏油杰定定看着。
直到那女生即将抬起头时,夏油杰猛地拎着挚友后退一步,藏到墙后。
“喂。”五条悟不满。
“走了。”夏油杰说。
啊,什么嘛,自己兴致冲冲、盛装打扮地进了这所学校,结果又像做贼似地匆匆离开了。真无聊。
回高专的路上,夏油杰又逛了很多家文具店,就连小学旁边的也不放过。他挑选着信封和信纸,不厌其烦地拿起一张张正反面地看,犹豫不决。
五条悟嫌烦了,随手拿起一张:“这个不就挺好的。”
“不行,太庸俗了。”
?一张信封而已哪来的庸俗一说啊?!
磨蹭了半天总算选好了,图案花纹大抵确实算得上清新脱俗吧。
五条悟看不起他这副想要显摆品味的模样。
妈的,最烦装b的人了!
第二天,夏油杰带着半夜写好的信来到了高专。他总是拿出来一遍遍地看,好像在检查自己有没有错字。
就连硝子都忍不住感叹:“简直比考试还认真啊。”
然后就有了开头“杰有在意的女孩子”的一幕。
五条悟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突然说:“硝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赌杰又在信里装b。”
硝子堵上的是自己的两盒烟,五条悟堵上的是自信和尊严。
他们两个狼狈为奸,趁着杰被老师喊出去的时候,把那封信拿出来看了。
杰先是打了个招呼:「你好,xx同学。」
然后,他学着女孩的方式,也在介绍自己。
「我喜欢吃芥麦凉面,有的时候是干吃,有的时候会淋上酱汁,加点配菜。不管哪样对我来说都很美味。如果你也想尝尝的话,我推荐这家店——不过,我觉得自己的手艺也不错噢?有机会的话可以来我家,我亲手做给你吃(笑)。」
硝子:“怎么这么像诱拐。”
五条悟:“人渣啊。”
硝子:“你没资格这么说吧。”
「你推荐的食物我也品尝过了,真的非常不错。这绝不是什么违心的话语,因为我这个人其实不挑食,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再多跟我说些。不过要说完全不挑食也有点夸大了,那种超乎味蕾接受范围的,比如沾满呕吐物的抹布什么的……这种东西无论吃多少次都想吐……啊,抱歉,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些很恶心的东西,请不要在意。」
硝子:“差点以为他要一股脑把咒灵操术也说出来了呢。”
五条悟:“哈,杰那种满脑子正论的家伙,不可能对普通人说这些的。”
硝子:“但是啊,那可是‘在意的女孩子’噢?”
五条悟:“‘在意的女孩子’又怎样?”
硝子怜爱而忍俊不禁地看了他一眼:“悟你……看来完全没有恋爱经验呢。”
五条悟:“……”可恶,无言以对。
硝子:“男孩子这种东西,就是会在‘在意的女孩子’面前头脑发昏的。”
五条悟:“起码我不会噢?”
硝子:“噢,是吗?”
继续看杰写的信。
「说些我们学校的事情吧,或许你会感兴趣。虽然是宗教学校,但我们这些学生早早地就培养出了一定的能力,可以接取任务,也算半个员工了。任务的报酬很丰厚,完全可以供养一个家。」
五条悟:“……看看看,开始装b了!”
硝子:“不,我觉得他只是想暗示些什么。”
五条悟:“暗示什么?”
硝子:“你猜。”
「再多的就暂时不透露了,因为算是学校机密。接下来说点我个人的兴趣爱好吧。我的兴趣爱好是体术——会不会有点意外?高中生很少练这个呢。很多人见到我也会说:‘呀,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近战这么厉害……’我就当是夸奖吧。顺便一提,我的体术算是中上上的,可以保护任何我想保护的人。」
硝子:“又在暗示了。”
五条悟:“所以到底是暗示什么啊?!”
「能和你聊这么多,我很开心。」
「另外,最近听说了一个消息:长期咬铅笔可能会铅中毒呢。吓得我一下子不敢再咬了。如果你周围的同学也有这个习惯的话,也帮我提醒一下他们吧。」
「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联络。」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
五条悟:“他绝对在装b,又说自己工资高又说自己体术好,这不是装b是什么?”
硝子笑笑,一脸无所谓:“那就是吧。烟我明天给你,但愿你会抽。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五条悟:“……”
怎么回事,明明赢了,但感觉被小瞧了。
回信寄过去后,很快就又收到了那孩子的短信。
「收到夏油同学的回信了!感谢你的回复!」
两个人就信封一事聊了几句。夏油杰发现五条悟在偷看后,冷漠地转过身子隔绝他的视线。
五条悟“嘁”了一声。
不看就不看,整得他好像很稀罕似的。
那之后夏油杰早上经常会拿出手机打几个字发出去,但又是没有回复。兴许是和之前她说的那样,在学校里不能使用手机吧。
夏油杰很耐心地等到了下一个周六。
短信如约而至地来了。
但是这次的内容,让夏油杰的嘴角僵了一下。
「唔,总是夏油同学在发消息,感觉很不好意思呢。那个,以后工作日就不要发了吧?」
五条悟不由得往上瞄了一眼。原来在这之前,夏油杰正每天坚持不懈地对女孩说「早上好」和「晚安」之类的呢。
虽然直到那孩子应该是出于好意……但这么一看,总感觉像是嫌弃杰太热情了一样。
五条悟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夏油杰面上不显,但大抵也是受到了些打击,居然呆了好一会。
半晌,他才回道:「好的。」
约定好平常不发消息后,夏油杰似乎就空闲了很多,就连听课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认真了。(其实五条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之前夏油杰都是在假认真,因为对于他们这种天才来说学校的课程早就学得滚瓜烂熟了。)
他第一次在课上做出小动作。
夏油杰拿起几张贴纸把玩。玩了一会后,他小心地撕下其中一张,贴到了自己的笔杆上,再用指腹熨得平整。
贴完后,他盯着那支笔,摩挲起上面的贴纸。
“夏油杰。”夜蛾正道喊了他的名字,痛心疾首地看着开小差的优等生。
“……抱歉。”夏油杰放下笔。
第二次信件交换活动没能如期举行。
因为那所学校里,除了女孩外,另外两个人都给了差评,说回信内容很令人失望。(五条悟:他妈的,愿意回你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五条悟和硝子反应淡淡,非常无所谓。总体来说,学生们的活动意愿不大。
于是活动取消了。
听到这个夏油杰时,五条悟本以为会看见他失望的神情。然而意外的,夏油杰仍是一派淡定地坐着。
五条悟:“没法交换信封了噢。”
夏油杰:“嗯。”
五条悟:“你和她要断了噢。”
夏油杰:“怎么会。”他笑着说:“联系方式都有了,怎么可能会断呢。”
五条悟后仰了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笑得这么恶心,像个女鬼一样。
话虽如此,但夏油杰似乎并不敢随心所欲地利用这联系方式。他时常会在编辑短信时删删减减,好像怕自己哪一个字句就会不小心冒犯到这个普通的、单纯的小姑娘。
那副磨磨蹭蹭的样子,真想让五条悟撸起袖子直接帮他问话:喂,要不要跟这个有刘海的家伙见一面?
但在他付诸行动之前,夏油杰收到了一封信。
不是学校安排的,而是那女孩自发写给他的。
看不出来嘛……原来还是个热情直球系。
夏油杰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更没想到她这次会称呼自己为“夏油君”,整个人都站在原地傻掉了。
哈哈,脸红了。
五条悟快要笑死了。
趁着夏油杰准备喝口水缓缓时,五条悟十分手贱地推了他一下。
“噗——”成功让夏油杰呛到了。
夏油杰擦擦嘴角:“……想打架?”
五条悟:“你猜?”
总之,学校的活动结束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友谊(杰真的只把这当作友谊吗?)却巩固了下来。
或许作为传统的交流方式,书信要更为庄重正式。渐渐地,夏油杰不再执着于用短信“骚扰”对方,而是专心思考要如何把回信写得更好,哪怕传信频率每月只有一两次。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还在狼狈为奸。
他们一次次地,趁着夏油杰不在偷看他和女孩子的书信内容。其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还是无穷无尽的流水账。不过两个人好像都挺乐在其中。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他渐渐觉得有些无聊。只有硝子还看得起劲,甚至还有闲情分析:“杰这家伙,谨慎过头了啊。”
五条悟:“怎么说?”
硝子:“想见面,但又怕自己在现实中无法表现地完美,所以不敢直接说出来。这样下去,怕是这辈子连手都牵不到了。”
“你们,”温润的声音在教室后门响起,“在背后议论我什么呢?”
被夏油杰抓包了。
夏油杰对于女孩的信件被人看到这件事似乎非常地不悦,充分地警告了他们。
五条悟:“不就是信么,看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夏油杰:“这里有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就算是你们也不能触碰。”
什么秘密……你说这些谁懂啊!
算了,反正他也没有真的那么好奇。
五条悟撇着嘴,别别扭扭地离开了。因为夏油杰在那之后把信藏得很好,他和硝子就算有心也无法再鉴赏了。
硝子:“真遗憾。”
而五条悟呢,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他的挚友好像真的恋爱了(单方面),就因为一封信。
说实话,那个女孩也没有特别好看,特别优秀。
普通的女孩子。
会认真写信,会把杰的喜好记住并尝试接触,会将自己琐碎的心事告诉杰,会对杰说“能认识你真好”的女孩子。
羡慕?怎么可能,他五条悟的追求者可多了去了。
一年后,两年后。
谨慎的夏油杰依旧没有和那女孩见面。
五条悟都快被他急死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喂喂,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啊,在这么下去她可能要跟别人跑了噢?”
夏油杰:“不会的,她说过高中不想谈恋爱。”
五条悟:“你真信啊。”
夏油杰:“那孩子不会骗人的。而且……”他顿了顿,“我想等高中毕业,度过了这个轻浮的年纪之后,再去好好地接触她。”
乍一听起来很负责任。
但是,五条悟感觉有点恶心。
喂喂,这话什么意思啊,连面都还没见过,就已经胸有成竹地把对方规划到自己的未来里了……要是那女孩知道了会以为是痴汉吧?!
不知道第几封信送出去后,作为最强的二人迎来了一项重大的任务。
他们失败了。
有人鼓掌,有人欢笑,有人涅槃重生,有人不复醒来。
有人,坐在窗边的座椅上,缄默地,郁郁地,望着空荡荡的桌子。
蝉鸣,令人烦躁。
“杰。”五条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实战训练,走了。”
向来从不缺席的好学生没有动弹。
他仍旧看着桌面,好像那是一面镜子,照出了颓然沉默的他。
“那有用吗?”
他问。
“我们迄今为止的训练,战斗,拯救,真的有意义吗?”
蝉仍在叫,声嘶力竭。
五条悟答道:“谁知道呢。”
自那以后,夏油杰蔫耷耷的,好像总提不起劲。他口中不再有那些正义和责任,只是机械般地吞下咒灵,执行任务。
交谈的时候他还是会开玩笑。
但是笑完,又是那副倦倦的神情。
课上,他拿出了一支笔。
一支曾经被收藏起来的,满是贴纸的笔。
夏油杰默了一下。他冷淡地,把这只自己曾经爱不释手的笔收了起来。
五条悟这才意识到,夏油杰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回信了。
仿佛之前还被他规划进人生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不过是一只……”他听到夏油杰小声地嘀咕,但后半句话没能听清。
五条悟看出,他放弃了。
不过,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五条悟也没有闲到去当他们的感情调解员。
只是那女孩有点可怜了……什么都知道,莫名其妙地就被笔友疏远了,现在也在疑惑为什么对方突然不回信了吧。
果然,不久之后,女孩来信了。
虽然没去看,但五条悟也猜到,大概就是询问夏油杰怎么没回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类的吧。
夏油杰打开来随意看了两眼,没什么表情地,把那信扔进了垃圾桶。
硝子小声地说:“可怜。”
五条悟:“确实。”
那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可怜”说的也许并不是女孩。
半个月后,送来了第二封信。
这次夏油杰依旧打开看了。看着看着,他笑了一下。不是以往温和清朗的,而是戏谑嘲弄,像是面对什么非常不自量力的事物,想要用火把靠近灼烧,看看它会有怎样凄惨可怜的表现。
他拿出尘封已久的信纸,写下了几句话,收起,封好,寄出。
回心转意了?
又不太像。
啊——搞不懂。
算了,随便他们吧。
可意外地,某天做完任务在外头闲逛时,他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等等,这个人……
不就是和夏油杰通信的那个女孩么。
她似乎是刚放学,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信封拆开阅读了,毕竟是等了好几个月才来的东西。可见她十分珍惜和夏油杰的友谊。
但是。
短短几句话,让她的脸色从喜悦到震惊空白,然后又面颊通红地抿起嘴,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冲击和羞辱。
她有些恼怒地将信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
看到什么了?
五条悟原本发誓不会再管他们的。
可是试问,有谁看到这样的景象会不好奇呢?
这是五条悟有史以来第一次掏垃圾。好在信封扔在最上面,并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
确认女孩走远后,他打开信封,拿出了那张信纸。
我操。
这是五条悟看到内容后脑子里冒出来的脏话。
「你说如果能帮到我的话,什么都愿意做?」
「——那,跟我做○爱吧。」
你俩这么快乐是有原因的
光夜打手游戏~画了个兽爪版~~(禁止转载哦)
原来宿傩和真人笑的是夏油杰
☆诸伏景光主场,第一人称单篇
☆有高考后穿越、阴阳眼见鬼、可交流的世界意识、猫化遇上猫控、美人鱼梗(?)、标题欺诈等要素,也是典型的考试之后精神不稳定产物
☆彩蛋是景光视角的初见!
高考结束后,我在铃声响起时第一个交卷出了门,却在门外看见了其他同学的身影。
我有些惊讶,加快步伐走到了他身边。
“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出来时,你出来得好快啊,同学!”
他的神情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周围,不太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你在问我吗?”
我有些懵,第一个出来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第一吗?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好友...
我的好友紧随我的步伐走了过来。
“考得怎么样啊,第一个出来的大学霸?”
她笑吟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些疑惑,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僵硬地看向之前的同学。
他的脚下,没有影子。
“卧槽。”我转过头,神色僵硬地说,“我见鬼了。”
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的时候发现躺在地板上,正想吐槽怎么没同学把我扶到医务室,我在学校的人缘也不差啊,然后在下一秒看到了幽灵先生眼里的担忧。
我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
破破烂烂无人居住的房子,即使死死盯着也不会变回高考现场。
我差点又厥过去。
“你知道我为了这天奋斗了多久吗?三年!整整三年!还要加上我之前读书的青春,早知道考完会穿越,我那么努力学干什么啊!”
考试会降低学生的精神值,这是真的。
考完试的那一刻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实际上是紧绷神经猛的放松,这是对的。
毕竟是刚考完试的学牲,还是高考完的。
“我只是压力大了,嗯,睡醒了就好。”
我自动忽略试图找鬼对答案的经历,试图催眠自己遗忘这段惨痛经历重回学校。
“在这里睡下会着凉的。”
幽灵先生说出了日语,像是NPC一样为我补全了穿越后所在地点。
……很难想象我的第一想法会是“太好了,这是我听得懂的语言”。
下一秒的想法是“我要和日本人实践我的日语了吗?”
我摇了摇头,试图脑袋中的奇怪联想晃了出去,这个举动却让对面的幽灵先生误解了什么,眼中的担忧更多了。
流畅地切换了语言,我向对方开了口。
“幽灵先生,请问你是名字是?”
“啊,没有语言不通真是太好了。”
他的神情相当温和,语气让我想到了对我充满慈祥的奶奶。
“介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要说一件很离奇的事,您不要害怕。”
“请放心,我是警官,我不会害怕。”
虽然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但此刻身处烂尾楼,周围没有任何活人,唯一的倾诉对象只有勉强的鬼。
冷静阐述了高考交卷后推开门向鬼搭话眼前一黑就穿越了这种事,属于异世界的身份证早已失去用途。
“为什么不在考试之前穿越啊!”
“为什么是考试之后穿越!!”
“您知道吗,幽灵先生。”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在我的世界中成年的那一天。”
“我本来想在吃完蛋糕之后尝试很多东西,例如喝酒、蹦迪体验一次撕碎卷子,把三年的怨气彻底发泄出去。”
“可是我穿越了。”
“失去住所,身无分文,也没有办法联系家人,我幻想的一切成了泡影。”
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之前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无视了幽灵先生的劝阻躺在地上,眼里是一种看透一切的沧桑。
“今天是我生日对吧,如果有神明在的话,请把我送回去——”
我破罐破摔,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称呼从神明换成系统变成主神,在说出世界意识时得到了回应。
“你今天已经许过愿了。”世界意识说。
我大惊,回顾起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定格在了怨种闺蜜早上不复习扯着自己讨论名侦探柯南漫画的时候。
“你喜欢哪个?”
她强势扒开了我的书本,在我无语的眼神中把漫画书丢到了面前。
“我都不喜欢,我只想复习。”
我试图推开那本漫画,她却死死按住书本不让我拿走,强行扯动一定会让书解体,所以我选择了停下动作听听他想说什么。
“你都卷了同学三年了!高考肯定能名列前茅,复习不差这几分钟,就选一个呗。”
为了证实话语中的真实性,她特地重复了一遍要求。
“选一个,我就不妨碍你了。”
那页画着四名男生,我随手指向一位,闺蜜探过头来看了看,发出一声惊叹。
“我就知道你果然选不到活下来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在夸你眼光很好一眼相中了四人组里唯一的男妈妈。”
回忆结束,我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幽灵先生,的确与那张图上的人有几分相似,除去胡茬几乎一模一样。
“你就因为我随手一指,在高考完之后把我送到异世界了?”
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要放弃现有的生活,身无分文去异世界跟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谈恋爱啊!”
“他甚至是个幽灵!碰都碰不到,猫都能给我撸,他能吗?他不能!他连一只猫都不如!”
“这是你的要求吗?”
“等等,你理解了个什么?”
幽灵先生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苏格兰折耳猫,漂亮的蓝色眼睛里还带着几分茫然。
“我超。”
我下意识爆了粗口。
“勾八世界意识,算你6。”
大家好,我是刚高考完的学牲一名,在踏出考场时看见了鬼,搭话后被无痛送到了异世界,通过垂死挣扎拥有了一套平平无奇的身份和零元购房产。
面前的猫在三分钟前还是个黑发蓝眼没有影子的警官先生,因为我的吐槽被世界意识变成了一只绝赞猫咪。
更痛苦的是,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非常抱歉!”
我朝他诚恳的道歉,手臂却脱离意识探了过去,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搭上了猫咪的毛发,并下意识揉动。
在对方看过来时一脸空白。
“……真的非常抱歉。”
我脸色涨红站了起来,虽然知道他本身是个人,但是看在真的很好摸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当做猫猫代餐,试图解释的时候眼神左挪右挪却根本没离开过猫咪。
“我是猫控。”
“您要跟我离开这里吗?”
猫咪矜持的点头,我欢呼一声。
家人们,我在漫画里捡了个猫!
伸出手以熟练地抱起面前那只假猫,熟练地抱猫手法不会让受害猫感到不适,但他的四肢依旧有几分僵硬,微微挣扎起来,有几分跑路前兆。
“很抱歉我只能这样带你走,宠物在前往宠物商店购买到牵引绳之后是不能下地的,可能会吓到别人。”
神情真挚解释起来,不知道对方是否相信了这个说辞,总之怀中安静了,只有呼吸的微弱起伏。
抱着猫往“世界意识”给的地址走去,索性在询问路人后得知位置不远,早就听说过这边出租车贵的我松了口气,为不用花出去的钱而感到庆幸。
意识到进入了漫画中的世界后,处于原世界的漫画可以算作某种剧透,只可惜自己并没有翻阅过,只好在路途中重新思考起和闺蜜的对话,试图从里面找出细枝末节的线索。
陷入思考中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灯转为了绿色,仍站在原地陷入思考。
“怎么了……”
被猫咪柔软的爪心轻轻拍了一下,从沉思的状态脱离,开口便是记忆中的词汇。
“——男妈妈?”
怀中没了动静,终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了什么,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咪……”
细小的声音传出,幽灵先生发出了遭遇无妄之灾后的第一道声音。
这个声音,就很像……
他似乎无法接受声音会变得如此甜腻,把头埋进了我的衣服内侧,用圆滚滚的脑袋蹭了蹭,在进入房子之前都没有听到第二声猫叫。
很像我的梦中情猫,我认真地想。
进入房子的我巡视了一番。
独立的两室一厅,装修得当,不是毛坯房也不是样板房,推开房门可以直接睡下。
我立刻扑到了床上。
现在的状况也只是看起来没问题罢了,实际上整个人还是飘忽的,我迫切的需要睡眠来挽救我堪忧的精神状况。
于是一觉睡到了天黑,在肚子不满的声音中勉强醒了过来。
因为还没去买拖鞋,在光脚和踩着运动鞋中我选了前者,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拉开冰箱开始觅食。
里面的确有一些东西,例如蔬菜和肉,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生的,拿起一个苹果走到厨房水池洗了洗,小声嘀咕。
“……没有泡面吗?没有速食我会死的。”
想拿出手机点外卖,想起现在失去了手机,并且常用的外卖APP也没有用处,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
幽灵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跳到桌上静静看着我的动作。
“总之,试一下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说不定我是个料理天才呢?”
给自己不断地加油打气,拿出西红柿以及两个鸡蛋,如临大敌地走进厨房。
先洗了洗,把西红柿切块,然后就是放进去炒了吧。
没有手机,也没了菜谱,更加不可能有教程视频能够对着看,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鸡蛋磕上边角露出裂缝,放进锅里发出了明显的“呲——”,看见里面的鸡蛋壳下意识想伸手想去拿出来,被加热的锅底烫到,下意识嗷了一声后猛的抽回手。
……算了,等炒出来的时候在找出来。
把西红柿放进去,看见红色的小块沾上了蛋液,并在不断地加热中凝固在了西红柿上。
突然想起另一个蛋没放进去,拍拍脑袋敲开蛋壳打了进去。
找了一圈锅铲,拿到后洗了洗,放到锅里铲动……第一下没铲动,加大力度再铲,好的,这下铲动了,然后给它翻个面——
鸡蛋与西红柿混合的产物与没放油的锅如胶似漆,被硬生生拆散后露出了他们相爱的证明,比如有着大片漆黑的背面。
我花了几分钟接受我不是料理天才的事情,在我不敢面对现实的时候,翻过去的另一面也华丽丽的糊了。
呃,应该,还能吃?
做好了心理准备,伸出筷子准备消灭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却被猫咪拦住了。
“怎么了,幽灵先生?”
他拍了一下盘子,然后跳下桌围绕垃圾桶走了一圈,意思相当明显。
我怎么能忘了呢,这是个假猫,里面的人类灵魂即使被猫的身体同化了几分,也是个警察啊。
然后他领着我去了厨房,引导我切块西红柿的同时握着锅铲挥舞,在我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准备好材料的猫做出了一份比我那份好得多的西红柿炒蛋,甚至在他示意我拿个盘子过去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真实版的,猫看了我做的菜,连夜进厨房给我做了三菜一汤吗?
我夹起一部分,神情凝重地想。
味道真好,不输饭店。
TBC
-正如标题所言,来养崽崽!
-不听话的小兔崽子们有五/夏/宿/虎/真(非温馨向预警)
-五条悟
突然被这个红头发的女人拉到一个奇怪的空间,年纪尚小的六眼有心警惕你,在你向他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
你摸摸他炸毛的小脑袋,笑的慈爱:“乖宝,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咪了。”
五条悟被雷住,大脑停止思考。
母亲?
他的母亲尚且还在人世,不过是个哪怕儿子在面前被人夺走也只敢瑟瑟发抖不敢稍加阻拦的女人。
因为过于柔弱胆小、只想要稳定的生活,作为六眼的五条悟自她的身体孕育出来后,最受她喜爱的原因便是给她带来了衣食无忧的安宁。
除此之外,她对五...
除此之外,她对五条悟没有一点爱,只有像五条家的其他人那样敬重畏惧的情绪,甚至忘记了这是她的亲生孩子。
五条悟想起那个之前只是见了一面就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向他叩首的母亲,从回忆中抽离,不屑的看着你,嘴巴毫不留情:“大婶,你谁啊?”
你慈爱的笑容垮在脸上,迅速变脸成了母夜叉,抱起不会说话的臭小鬼,裤子一扒,打屁股把他抽的嗷嗷乱叫。
挨打完后的小鬼还是摆着个臭脸,但他刚刚为了不再挨打,非常忍辱负重的喊了一声你一声“妈咪”,现在看来他有点后悔。
但不要紧,你心满意足的牵着好大儿选以后要住的房子。
穷养儿子富养女儿,选个差不多的房子就好了,你挑选一番,决定带他住最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打开房门,内设温馨,一看就是一个有利于孩子健康长大的家庭——
“这哪儿,贫民窟吗?”五条悟的嘴巴依旧很毒,故意这么说,看来是想找回一点屈辱喊妈的面子。
你沉默,随即决定让他见见真正的贫民窟,直接把房型切换为陋室铭。
五条悟看着天花板四处漏水、只有一张草铺的茅草屋,打了个颤。
“…妈咪,小悟冷冷。”他向现实低头。
“不行,就算你卖萌也不行,好好住在这里忏悔吧。”你冷漠拒绝。
睡在草铺上的五条悟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其实你在他睡着后悄咪咪给他盖了棉被,即使这样他也生了病,你很疑惑,因为这孩子在和你斗嘴的时候看着挺生龙活虎的。
一看资料才发现,他的固有天赋“六眼”会使他的大脑运算量高于常人,在还未成长起来时是个很脆弱的个体,如果生病会比普通人更加难扛。
是你不好,第一次做妈,根本就没有认真了解过孩子的状态,在看见他的名字以前,你一直以为他叫臭屁小孩呢(恶毒)。
你抱着他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小家,高烧不醒的他小脸通红,眉头紧皱,小手死死的揪着你胸前的衣服,直到你把他放进温暖的被窝里,摸了摸额头,他才慢慢松手。
好吧,你严重怀疑五条悟可能是以为你要把他给卖了,刚才看见这小子因为“六眼”的缘故身价意外的高。
…总之,还是你对不起他。
喂他吃了退烧药还喝了点水,你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另一只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时刻探着温度,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五条悟中途醒过一次,头没有那么疼了、嗓子也好多了,好像不难受了…他看看趴在床边的你,呆愣的用手摸了一下额头。
昏睡的时候一直觉得很温柔、暖暖的…原来那是你的手啊。
他看了你一会儿,困意涌上,打了个哈欠后又眯着眼继续睡了,那只小手依然放在你的手背上,没有拿下去。
在你的悉心照顾下(退烧药真好使),五条悟第二天一早就退了烧,一晚上睡得手像是被两片烙铁夹着发烫的你终于感觉到手心那一面没那么热了,睁开眼一看,这小子居然握着你的手。
哇…好可爱,臭小子睡着以后乖乖的握着妈咪的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想掏出手机记录美好生活,怎知刚把牵着他的手松开,五条悟就唰的睁眼,还无情的把放在你手背上的那只手拿走了。
小悟:不拉我是吧,我也不拉你了!o(′^`)o
“我可是照顾了你一夜,一点良心都没有,臭小子。”你故作悲伤,假模假样的叹气。
五条悟完全不感动,甚至很不爽:“要不是你让我住那个破屋子,我根本不会发烧!”
“抱歉嘛,我有给你盖被子的。”只是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能穷养,完全是当个闺女在照顾啊,你摸摸他的脑袋,怜惜的说“还是抱歉哦,以后不会再让你生病了,很难受吧?”
你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戳到了他的泪点,他呆呆的看着你,眼泪从眼眶滑落,后知后觉的扑倒你怀里掩饰自己的脆弱,却不知道这样更像撒娇了。
“难受……”他闷闷的说“我讨厌生病。”
更讨厌生病的时候没有人照顾他,甚至害怕吃药会影响“六眼”的效果,一直不允许他服用药物,让他硬生生扛过去。
他明明也是个孩子,还是对着父母撒娇的年龄,可没人把他当做需要照顾的孩子,甚至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小悟…你抱着哭泣的五条悟,温柔的安抚着他的后背,直到没有抽泣的感觉,才出声询问“现在是不是真心的尊敬妈咪我了?”
“没有。”他瞬间推开你,恢复臭脸。
五条悟比你预想中的还要大少爷,一开始完全瞧不上你点的外卖,没眼光,你点的样样都是5.0的高分店铺,那可都是零差评的至尊美味啊!
起初他死也不想吃一口,后来被你强迫着喂了一口后,真香了。
“外卖介么好次!”五条悟含糊不清的说。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你无语。
他猛的咽下一大口食物,成功噎住,脸憋的通红,到处找水,还是你倒了杯水喂给他喝才帮他顺下那口饭。
“诶,大少爷吃饭也会狼吞虎咽吗?”
“…干嘛,我也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食物。”他脸微红,不好意思了“而且,这样的吃饭体验也很新奇。”
以前,是没有人会陪他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用餐,身后站着一群家仆,饭桌上也不会闲聊,这么好吃的食物也是第一次尝到……
看到孩子高兴成这样,你良心微微刺痛。
“那个…我可以吃你亲手做的饭吗?”五条悟对着手指,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我还没有吃过家人亲手做的饭…只是有点好奇,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
“。”不会做饭的你欣然应下“好。”
于是你买了炒菜外卖装盘里,假装是你亲手做的,小少爷感动坏了,吃了两大碗。
死孩子不掂量掂量自己那胃能装多少,撑的晚上睡不着觉,吃了消食片后又得你帮他揉肚子,才勉强入睡。
你带五条悟体验着普通人的生活,住着普通的家、上普通的学校、交普通的朋友。最初他也像看不起房子和外卖一样看不起周围的事物,直到后来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他熟知的“咒术”、“咒灵”的存在。
大家都是普通人,他也只算是普通人中的一个比较聪明的,很多事情上甚至比不过别人家的小孩,就比如他没有艺术细胞,画画像是幼儿园小孩的涂鸦、弹琴像是要夺走人祖宗十八代的san值。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了不起,五条悟这么想。
如果是不存在咒灵、没有咒术师的世界,那么他被誉为人类最强的“六眼”也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也只是个普通人。
而在这个世界里,能突然把他拉到身边、还能选环境的你,才像是最不可思议的人,他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来这边的世界,为什么要“抚养”他了。
你觉得母子能做成你和五条悟这样是真不容易,这小孩时乖时皮的,你一想揍他,他就利用自己那张可爱的小脸卖萌,软萌萌的喊你妈咪,他也只有在求饶的时候才会喊你妈咪,你面无表情,不吃这一套。
你们像一对冤家,不过也真的让你把这个孩子拉扯长大了,虽然吃了很久的外卖…还被发现你所谓的亲手做饭是点了某家店,结果那家店倒闭不做了,买其他家的被发现了,为此还闹了很久。
就这样,在某天普通的日后,五条悟回家,刚想兴奋的告诉你,他想去旅游,趁着这次假期一起去吧——
打开门以后,里面是温馨的家,而是最初他被拉过来时那个奇怪的空间,你也不再装模作样的戴着围裙,做出一副母亲的样子。
“该回你自己的世界去了。”你微笑着说,语气中还有些如释重负的庆幸。
“啊…真是的,就不能再等等吗?难得我还买了票明天想去玩呢。”五条悟抱怨的说着,但也知道不可能,爽快的把票撕成碎片,点点头“我准备好了,送我回去吧。”
你也没有多语,打开传送门,他略过你直接往传送门里走。
“我会监督你的,不要变成目中无人的混蛋大人啊,小悟。”
五条悟回过头,已经看不见你的身影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异世的生活没有留下痕迹,唯一留存的是他的记忆和被影响一生的受益。
-夏油杰
“你好啊,小夏,你长大后会变成危害人类安全的大坏蛋呢。”你对他伸出手“但是我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愿意跟我走吗?”
突然就被说以后会是坏蛋什么的…夏油杰无奈的看着你,又对旁边的空间指指点点:“我有选择吗?”
“确实没有呢。”你微笑,手摸摸他的脑袋“希望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不要给妈咪添麻烦哦。”
人贩子,绝对是人贩子。
为了过上好日子,夏油杰“忍辱负重”,决定和你和睦相处。
你选择了最豪华的房子,直接带着崽崽高起步开局,奢华程度让还没太大金钱概念的夏油杰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等下,这房子是不是太夸张了?”只是让一个被拐的小孩子住吧啊喂,难不成真的要认真养他吗?!
“会夸张吗?我倒觉得这是最适合你的呢。”你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那个长大后走上歧途的男人。
比起那虚伪无法实现的大义,你更应该让他体会到“自我”的感觉。
你把夏油杰从警局领回来,在警局时你听警察说了他为什么会在警局,是为了帮助一个比他更小的、走丢的孩子,结果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要不是有路人报警,两个孩子可能都被拐走了。
你把他领回去,一言不发,一大一小在尴尬的气氛中沉默,直到你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悔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去帮那个孩子。”
“因为他需要帮助,难道是你的话你会选择袖手旁观吗?”夏油杰奇怪的看你一眼。
“我会帮,因为我有能力可以帮他,你呢?想逞英雄结果被迷药放倒差点给人贩子增加业绩的小英雄。”你沉声说道“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吧?”
“那是因为我——”他想反驳你。
“需要我提醒你吗?这个世界没有咒力,你那稀奇古怪的招数无法用在人类身上,而且就算你有能力对付他们你又要怎么做?莫非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制裁审判其他人吗?”
小孩的情绪容易激动,当你说出他现在没法用能力时,他不满的说:“是他们做错了!而且我的能力不能用也是因为你!”
“你觉得是我让你陷入危险了吗?”你冷笑“是你的自大啊,夏油杰,你高高在上的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弱者?”
被说中的小孩握紧拳头,身体都在颤抖,停下脚步不愿意再跟着你走。
你也停下来,毫不留情的训斥他:“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改变你,你明明也只是普通人中的一个,为什么认为自己比别人高一等?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强?别犯中二病了。”
一直以来像是戴上乖巧的假面具的夏油杰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在你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能生气是好事,你淡定的看着他,知道他认路,也没管他,大不了到时候开个上帝视角找一下。
半夜三更,外面下起了暴雨,你暇整以待的靠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开灯,显得昏暗。
夏油杰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像条可怜的小狗,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微微抬头看了你一眼。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进来吧。”你心软了。
放他进来洗了个热乎的热水澡、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换上新买的衣服,你把他塞进被窝里,摸摸头:“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晚安。”夏油杰脸微红,看着你离开房间的背影,心想明天睡醒以后一定要好好和你道歉,他不该不听话的。
等他进入梦乡,你又冲进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裤子扒掉,一阵打屁股,打了一顿后又塞回去盖好被子。
夏油杰茫然懵逼的捂着受伤的小屁股,抽泣着重新睡。
你对他的教育理念就是:可以帮助别人,但要量力而行。
“责任并不是担在一个人身上的东西,伟人都是后世给予的评价,小夏想做伟人的话,心态要先摆正。”
“不,我不想做伟人。”夏油杰摇摇头,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有点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所以我现在想保护好身边的人,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如果有一件大到涉及人类存亡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他没想过那么多,有点懵懂:“我该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啊…我也不知道。”你故弄玄虚的神秘一笑“不过我知道,在你踏入异世界空间的那一刻,命运就改变了。”
夏油杰被你培养长大后,外型和资料中的少年时期是同一副面孔,不同的是,他的笑容发自真心,平等的观念深入心中,做事也总是三思而后行。
在送他离开时,你们两都早有所料,能心平气和的道别,在他像上一个孩子一样走出传送门前,你问他。
“杰,现在能真心的笑出来了吗?”
还尚未经历此人生阶段、并且永远都不会经历了的夏油杰微怔,随后笑着点头:“嗯,只要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吧。”
作为“母亲”,你真心希望夏油杰这次可以走上不同的道路,收获幸福。
本次带娃体验一切都很满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到结束都没有喊过你一声妈咪……
你想要个乖一点的孩子!
-两面宿傩
这个孩子哪里和乖沾边啦!
看着趴在死掉的牛身上吃着生肉、弄得浑身是血的小孩,你血压快上来了。
没带过年代这么久远的孩子,原来以前的孩子都这么狂野的吗?
“啊啊啊啊别吃了有寄生虫和细菌啊!”你抓狂的把两面宿傩从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牛身上拉起来。
把这不愿意跟你走、一路上试图咬你杀你的埋汰孩子带回家,一记镇静剂下去,洗的白白嫩嫩,再喂一粒驱虫药,然后哼着歌去做饭。
哎呀,能把房子和这么多东西带到古代来就不错了,但是外卖是点不了了,只能靠你自己做给这孩子吃了。
一定要让他知道煮熟的食物才是美味,免得他以后乱吃东西!
醒来的两面宿傩时刻警惕着,这个地方很陌生…有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刚刚不知道怎么把他打晕了带回来,现在又在哪里捣鼓什么毒药一样的东西,闻起来好恶心。
是要拿他试毒?
“啊,你醒啦。”你微笑着用勺子舀起一勺不明物体递到他嘴边“吃那些东西多没有营养,来,吃妈咪给你做的爱心儿童餐。”
什么妈咪…什么爱心儿童餐…他的表情迷茫了一瞬,坚定的扭开,这要是吃了绝对会出人命的。
“你这什么态度?”
“我要吃女人!小孩!”
“唉,真拿你没办法。”
你举起勺子,假装在空中旋出一个小飞机的弧度:“小孩肉来咯!”
两面宿傩无法抵抗这不知名的引力,张大嘴巴嗷呜一口吃了下去,然后瞪大双眼,一边呕吐一边倒在地上昏迷。
“……喂,你故意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么难吃啊!”
你坚信他是装的,但你也不敢以身试毒,于是把爱心儿童餐倒进马桶里冲走,回去给两面宿傩做心肺复苏。
要问他为什么不把你杀了逃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怎么对付你都伤不到你分毫,不但如此还会被你一顿打屁股教育,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耻。
做饭服侍人也很羞耻,但比不上被打屁股,所以两面宿傩忍了。
“乖宿傩,要叫我妈咪哦,不然你懂的。”
“知道了,妈、咪!”
他恶狠狠的嚼着这两个字,但并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真乖真乖,宿傩是个好孩子,如果别这么暴躁就更好了。”你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头,结果手被拍开,但你也不恼。
毕竟他是生来为“王”的人啊,有点傲气也很正常嘛,你扬了扬巴掌,他的表情温顺了许多,还挤出一个笑容。
“这才对嘛,不要总是打打杀杀,而且你看,熟食不是挺好吃的,别再吃生的了,对身体不好。”你耐心的说教。
“嘁,那是你们人类。”
他咬牙,不知道说的是打打杀杀的原因还是吃生食对身体不好……
你叹气,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抱在怀里:“臭小子,真拿你没办法呢…抱抱你,不要再撒娇了哦。”
“我没撒娇!”
在他诞生之际,常常异于常人被排斥,无数次濒临死亡时,而他的恐惧和愤怒将永远无法平息。
“我永远不会和人类和解!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永远把我像条狗一样关在这里戏耍!等我离开这里,绝对会把所有的人类都杀光!毁了这个世界!”
说话就好好说,非要颜艺做什么,丑死了。
你从没想过要劝说他不要对付人类,就算你用再五好少年的教育方式教育他,他也会变成恶人,这是本质上无法改变的。
你咂咂嘴,说到底他还是在撒娇吧…怕你离开他、现在的生活不复存在什么的,还死要面子不承认,非得这么骂自己,该有多没安全感啊。
“我不是教你咒术了吗?现在你不会再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了。”
他没有理你,你若无其事的接着说下去:“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吧?与其别人改变自己迎合他人,还不如坚持自我呢…随你喜欢啦。”
因为身份原因,你不便陪他太久,在教会他咒术后,你就在某天离开了,像你出现时一针镇定剂让他平静下来一样,又是一针镇定剂让他睡着。
等两面宿傩再醒的时候,奇怪的女人和奇怪的房子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草地上。
一个人躺了很久,他忽然笑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光人类吗?”
——拭目以待吧。
直到千年后,诅咒之王再次复苏,才知道“妈咪”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也是后话了。
-虎杖悠仁
哇,这个崽崽看起来就好乖哦!
“姐姐,请问,可以送我回去吗?我一直不回家的话爷爷会担心的。”虎杖悠仁天真单纯的看着你。
“我是妈咪哦,悠仁。”你跳过他的问题。
他瞪大眼睛看着你,渐渐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真的?你是我的…妈妈吗?”
…诶,这孩子好像是没有妈妈来着。
你摸摸他的头,温柔的说:“以后请多指教,悠仁。”
是个懂事的孩子,刚和你住在一起很拘束,有什么要求都会闷在心里不告诉你,除非你自己发现才会小心的承认,颇有寄人篱下害怕被赶走的样子。
会主动要求帮你打扫卫生和倒垃圾,但是因为实在太乖巧可爱,出去倒垃圾的时候被一群阿姨奶奶们围着摸头捏脸,一度让你以为是被拐走了。
出门寻找了一圈,才发现他被包围在中间,左一句夸奖,右一个人拍拍他的头,虎杖悠仁站在中间露出暖乎乎的笑容,但看起来并不轻松。
“抱歉各位,这是我家小孩,现在要带他回家了哦。”你双手叉腰,一嗓子吼过去,成功喊出一条路。
“姐姐!”虎杖悠仁兴奋的抱住你的大腿。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你呢,看来是真的被这些热情的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们给整害怕了。
于是你直接两手掐着他的胳肢窝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举高高:“嗯!我来接你了!你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啊。”
嘶,稍微有点重。
在周围人一口一句的“小姑娘力气真大”的虚荣心作使下,你抱着深受喜爱的虎杖悠仁漫步回家。
…是有点重,但是稳稳的抱回家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你抱着自家乖巧的小孩,非常幸福,这就是梦中情孩啊!
他在你的怀里睡着了,等到家被刺眼的灯光晃醒后,他揉揉眼,抱住你的肩膀:“…已经到家了吗?姐姐。”
“到了哦,下次她们再围住你,你不喜欢的话拒绝就好了。”
“没事的。”他很懂事的说“我知道大家是因为喜欢我才想摸我头,而且大家很开心,那我也开心。”
…懂事过头了吧。
想到虎杖悠仁所受的教育,和他后来经历的一系列事情,你轻叹,未来的事情还是“未知数”,不知道这孩子这么成长下去究竟是好还是坏。
“要不要跟着妈咪锻炼身体?”
“诶?不可以使用暴力的吧?”
虎杖悠仁很困扰,你摆摆手:“不是让你去打倒谁啦,但是悠仁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吧?如果因为你太可爱了要被阿姨们抢走了那该怎么办?”
“和她们讲道理。”他很认真的说。
“啊…确实,但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的,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你开始问他哲学类的问题。
“好人多吧?上次卖菜的爷爷看姐姐没有带够钱,不仅没有计较,还送了一把葱……”虎杖悠仁单纯的回答。
谁让他这么举例的?
你笑眯眯的按住他的脑袋:“答案是不知道哦,可能其中一方多也可能一样多吧,究竟有多少,只在于我们是否能遇到。”
“不过应该没有人想遇到那么多坏人,但遇上了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为了预防那样的情况,你得锻炼好自己。”
话是这么说的…因为比起你带过的其他孩子来说,悠仁是最弱的那一个,体质和天赋都还不错,但没有人引导、自己也不锻炼,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条件,实在可惜。
被你掀翻在地上打了个滚的虎杖悠仁摸摸脑袋:“打的好疼哦,姐姐。”
还有一点很可惜,这孩子应该是意识到你并不是他的母亲,所以从未喊过你妈咪,一直都是喊姐姐,这点也很可惜。
“严格点才好啊,悠仁。”你记得他后来会被你养过的第一个孩子收为学生,而你养过的第三个学生还会寄宿在他体内。
太过弱小的话会很惨吧?你一想到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会被暴揍,只恨不能揍死前几个逆子,但现在的唯一办法也只是多磨炼一下还在成长期的虎杖悠仁了。
“哦!我知道了!”即使对不明所以的训练一头雾水,他也非常认真投入进去了。
热情、开朗、善良的孩子。
即便不需要你的教导也能很好的长大,但是未来实在太苦了,你看着分离的时日所剩不多,总是在不经意间皱起眉头。
“头很痛吗?姐姐。”虎杖悠仁回家后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走到你身后,手轻轻按着你的太阳穴“我买了食材,今晚煲汤调理一下吧,不能总是熬夜啊。”
他居然还担心你因为身体不舒服才皱眉,闻言,你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啊…好的,谢谢你。”
“不开心吗?总觉得姐姐的声音有点失落。”
“失落……”
原来每次快要送走相处许久的孩子时,萦绕在心头的感觉是失落啊。
和虎杖悠仁分离的日子到了。
你对他说,马上就可以送他回去原来的世界了,他没有说别的,点点头,问你头疼有没有缓解。
“我不头疼,之前是因为你要走了。”
听到你的话,他愣了愣,随即傻笑:“原来是因为我吗?谢谢你为我担心,姐姐,那之后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哦。”
…很普通的告别,就好像是每天目送他去上学时说“晚点见”一样,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个孩子会在五岁时被你拐来,相处十年后再十五岁时被你送走,对于他们来说,原本没有你的经历在这十年里也依旧发生了,唯一不同的是附加在他们记忆里的,多出的十年记忆。
你对崽崽们的喜欢很单纯,只是想多陪陪他们,并且也安排好了一切,这十年只是你与他们的秘密,没有别人知道。在他们离开这里后,这段记忆也会被模糊处理,他们不会时常想起你。
唯独你因为“母亲”的特性,每个孩子的相貌声音、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会在你心里反复记起,不会忘记。
那么你自己呢?
-真人(纯迫害不建议真爱厨看)
你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是怎么被判定为需要你照顾的“孩子”的。
诚然,他刚刚诞生在世间,但他是自人类负面情绪集万事之恶诞生的咒灵,根本连人类的范畴都不在了,没有丝毫情感,只知道破坏的家伙……
开什么玩笑,你好讨厌他。
“母亲……”他茫然的抬起头,脑海里接受到的信息告诉他,你是他的母亲,他应该称呼你为母亲。
“闭嘴。”你面无表情,又是一脚把刚凝聚成人形的他踢成烂糊一样的一摊泥“不允许这么称呼我。”
居然要和他相处十年…?太糟糕了,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要惹麻烦,管好你自己,别来烦我。”
你冷冰冰的说完,无视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着塑型的怪物,回到自己的房间,锁门。
就算没有刻意教养过,只是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他也时常会偷溜出去,用他那恶心的能力改造无辜的人类,就算在异世界能力被削弱了,他作为咒灵的力量依然还在。
电视上生在放一个男性在附近街道被扭曲成麻花状惨死的报道。
“你做的?”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真人捂着满是血的脸痴痴的笑着:“母亲…我有名字了哦,我现在叫真人。”
你皱眉,重复问题:“是你做的吧?”
“母亲,我想成为真正的人类!人类真的好神奇哦!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情绪呢?而且人类的构造也好有趣,我虽然模仿了人类的外型但果然无法和人类一样生活,哈哈!”
你突然觉得他很可悲,给自己取名“真人”,想做一名人类,却没有心,无法明白人类的价值和意义。
“你真可悲啊,怪物。”
孩子的劣根性倒是模仿的淋漓尽致,通过某些手段引起父母的注意力,很显然他把杀人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但是,性质比普通孩子恶劣多了。
你拽着他的头发把他葱地上拎了起来,他笑眯眯的说:“好痛哦,母亲,但是这样能让母亲开心的话…可以哦?”
“我不喜欢你,但是你很麻烦,把你看管在身边是必要的决定。”意思就是你接受他作为家人待在你身边了。
“诶?真的吗?”他做出惊喜的表情,在你看来演技非常拙劣。
他想模仿人类的习性,成为真正的人类,而你需要扮演母亲的角色,居然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和感。
不过你一直没有同意真人说想去学校学习的请求。
拜托,这根本不可能答应,先不说他会不会把所有同学都来个“无为转变”,到时候满学校都是畸形人在蠕动。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咒灵,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也就是说,把一个空气送去学校学习,这合理吗?
“妈、妈~”
“说过了不要这么喊我。”
允许他喊母亲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每当真人的称呼要再得寸进尺一步时,你就会一拳揍爆他的头。
除非你用咒术师的方法祓除他,否则真人是不会死的,而且他和一般的咒灵不一样,攻击层次在灵魂上。
经常会出现真人偷摸你想试试看无为转变能不能起效果,然后被你一拳打爆,缩在角落蠕动着修复自己的场面。
你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小孩,不过他也算不上小孩就是了,明明只需要变化自己就能变成大人的样子,非要按照人类生长的速度慢慢变化自己。
难道真的把“母子”游戏玩出感情了?
怎么可能。
要走了,真人笑嘻嘻的问:“母亲不能让我无为转变一次试试吗?呐,我就试一下嘛?”
“欸…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呢,那来试试吧?”
你一反常态,张开双臂笑着迎接他,然后他也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你怀里。
发动无为转变的瞬间,你捏爆了他的身体,只剩下一点组织顺着传送门逃走。
“永别,我最讨厌的孩子,真人。”
光是用咒力似乎没办法杀死他呢…其他孩子们应该会有办法的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做吧…刚才那一击,应该足以让他安分很久了。
为什么要写真人呢?当然是为了把他狠狠揍一顿啦
彩蛋是来到现世看见孩子们打成一团的妈咪
-if线未进入高专的家主悟
-因为经历不同性格有所大变,但本质上还是那个人,不会被同化成烂橘子
-有反转
01.
你睁眼,自己正跪拜在地上。
不知道跪了多久,小腿发麻,你想抬头看看什么情况,却在被上方一道视线扫视后,心跳一滞,又极快速的跳动起来。
没受过苦难,平平安安长大的你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像是被极危险的生物盯上后浑身颤栗的感觉,要不是这具身体的腿麻了,现在会跪不稳也说不定。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穿着不属于自己衣柜里的衣服时,你按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扣住地上的缝隙。
“一个女人,这就是你们献上的珍宝吗?”
“是的,据说是可以可以完美诞下拥有男方体质的...
“纯净之体吗?”
大厅内喧嚣一片,讨论起了“纯净体”,似乎说的就是你。
这周围说话的除了在你身边介绍你身份的青年,剩下的都是老者,听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平日里有权威的人,结合他们刚才的对话,这是个大家族…?
“安静!”应该是类似于长老的人物严肃的喊停了讨论,又说“你应该清楚,六眼在同一时代只能出现一个,就算是纯净之体也无法孕育第二个六眼。”
那个人刚才说“六眼”?
在你的印象里,“六眼”是出自某部漫画中的设定…对,《咒术回战》,五条悟的术式就是无下限和六眼吧?
你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对话,大脑疯狂的搜刮着记忆,但除了自己原本的记忆以外,这具身体的记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曾经也幻想有朝一日能穿进某本漫画中,展开一段剧情,但如今真的面临疑似穿越的难题时,感受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见到新世界固然是喜悦兴奋的,但上一秒还在为明天的考试烦恼,下一秒不仅不用烦恼明天的考试了,好像永远都不用考试了……
情绪越来越低落,快要实质化的掉眼泪时,低垂在地上的视线看见一团阴影。视角向前倾,男人穿着木屐站在你面前,周围的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抬起头来。”
男人的声音像是清澈的山泉,说话声涌入你的心尖,只留下小鹿乱撞的悸动,你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啊…雪白的发色、苍蓝的双眼…所以果然是五条悟吗?
是五条悟啊!活生生的五条悟!
对上他死寂的眼神,你意识到不对。
你所知道的五条悟,就算承受了再多痛苦也不该是这样的眼神…现在的他更有神性,倒是更符合六眼神子的特性。
所以,是不同的世界线吗?
这种时候出于礼貌应该问好,但你搞不清是应该喊他“家主大人”还是“五条大人”,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您、您好。”
对于你的问好,他没什么反应,而是弯腰凑到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你错愕的问他,才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应该少说话才对,可是还是很好奇,莫非他认识原来的这个人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站直后,俯视众生的眼神毫无悲悯的看着你:“要留下来吗?”
看起来是个选择,实际上不留下来也会被送到其他家族,就因为这什么破体质,你在心里苦笑。
“我要留下来。”
不管五条悟是出于何种原因让你留下来的,你都要把握住机会,选择了留下。
总归是五条悟啊,那个五条悟…就算不是在同一轨迹下长大的,也不会是坏人吧?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的发型可以吗?”
“好的…可以,谢谢你。”你回过神,回答了帮你梳理换衣的侍女的问题,顺便道谢。
但她却一脸惶恐:“侍奉您是我的荣幸,夫人大人。”
…夫什么?什么人?
“你喊我夫人…?”你困惑的看着她。
“是啊。”她似乎不能理解你在为什么困扰。
…坏了,还是得生是吗?!就算是什么纯净之体,你也生不出第二个六眼啊!这是设定好的啊!
02.
与五条悟面对面坐着,你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盯着他看,斟酌发言。
“怎么了?”五条悟见你半天不说话,微微一笑,苍蓝之眼将视线温柔的投在你身上。
你先是感觉被鼓励了,反过来发现自己隐隐有被家主大人牵着鼻子走的前提,甩甩头后才开口:“我…有听到奇怪的传言。”
他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低头看案几上铺开的文书:“是什么样的传言呢?”
“…就是说,我和您之间的关系……”
“啊,我知道了,说你是我的妻子吗?”
他好像知道,而且一直在默许?不过既然他知道这件事,澄清的事应该就简单多了:“家主大人,首先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这样的言论传出对你也不好?”
这几天五条家的舆论已经发酵打到可怕的程度了,甚至有说你在准备备孕诞下家主大人的嫡子…这都什么。
“啊…的确。”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点头,是还没有结婚,现在就称呼丈夫和妻子有点太早了“那就快点结婚吧。”
“是的呢,诶?啊?!”
你以为自己幻听了,看着他认真不似作假的表情,不确信的指了指自己:“结婚?我和您吗?”
“诶…不然你想和别人结婚吗?不行哦。”
“不是,我…!”需要提醒他吗?你是作为什么被送给他的。
你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大概也就是被作为生养子嗣的外室这样…而且你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有这种想法?
居然说结婚啊,和你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扪心自问你真的配吗啊啊啊!
五条悟观察着你呆滞纠结的模样,笑眯眯的伸手摸摸你的脑袋:“不是就好,乖孩子,好乖好乖~”
你扛不住了,在一声声好乖好乖中逐渐迷失自我。
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小狗狗一样…?被主人夸赞两句就高兴的摇尾巴…不行,怎么能这样啊?!
“请别摸我的头了!”
“诶?只是摸一下未来小妻子的头而已,不要紧的吧?”
“呃,好像是的……”
你尽量让自己忽视刚才还很在意的问题,给自己找好台阶,心安理得的接受摸摸。
哪怕你深知这样的温柔和好意是无厘头的,不该轻易相信…可这是五条悟诶,他居然这么温柔的抚摸你的头、还轻声细语的对你说话,你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你悄咪咪的伸手,试探着按在他抚摸你头部的那只手上,抬起眼看着他。
啊…好可爱。
五条悟嘴角上扬,眼中是说道不清的意味。
“*了。”
“嗯??”
你好像真的幻听了,宛如神明一样散发着光辉的家主大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来啊!
“我*了哦。”
真的没在幻听啊!
你慢吞吞的挪开他的手,然后拼尽全力从这个危险的房间跑了出去,心脏还在狂跳,多半是因为看到他形象破灭雷到了。
五条悟默认了你的离开,轻笑,心情不错的继续翻阅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书。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之所以坚定的要把你绑在他无聊的生活中,是因为那天在昏暗无色、全是人心肮脏交易的时…仅是一个眨眼,原本不起眼的女孩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该说是深陷于腐朽的世界里最后的救赎吗?
总之,没有你是绝对、不行的。
03.
一次普通的饭后散步,你注意到庭院那儿站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女性。
唔,就凭你来五条家这几天来看,几乎很少有五条家以外的女性,而且五条家的人靠着发色都很好认,黑发的女性还是第一次,应该是客人吧?
那名女性看了过来,在看到你以后皱眉,毫不掩饰恶意。
不是吧,你哪里得罪她了?
后来你才知道,那原来是加茂家的嫡女,之所以在五条家是因为近日加茂家的人来访,似乎还有联姻的意思,不出意外就是那位嫡女了。
换位思考,一个天之骄女,以后注定会嫁给咒术界顶尖的人,却被半路插出来的人截胡了,难怪会生气。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和咒术师作对、也不想和加茂家作对!
毕竟你不是古早女主,你是新时代女性,知道该如何利用手段来保护自己,本着不作死不送死的态度,你要去找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正在会客,请您勿扰。”
门口看守的五条家仆拦住你,虽然对你用了敬语,但态度算不上多好。
你半句话都不信:“家主大人真的这么说吗?大人对我说过,如果想找他,无论何时都可以打扰他。”
这两个人阴奉阳违的家仆脸色一黑,明显觉得是你不识趣,更不相信眼里只有公务的家主大人会因为一个女人破例,还要再继续说下去:“你这——!”
你做了个手势,指向大门:“就算隔着门,家主大人的六眼也能洞察万物,说话前要先考虑后果,如果我是你们,定当谨言慎行。”
他们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考量你在家主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因为你刚才的话说的实在太有底气,镇住了他们。
“至少通报一声嘛,事后家主大人就算怪罪你们我也会为二位说好话的。”才怪。你笑眯眯的说,表面上人畜无害。
透过门一直观察着你行为举止的五条悟微微勾唇,但想到现在正在讨论联姻话题,瞬间收敛,打断喋喋不休的加茂家人。
“闲话到此为止,五条家不需要联姻来达成目的。”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掀起了波澜。
“什么?!五条家主,我们是在诚恳的和你商讨大事,就算您看不上小女,也该为御三家的未来考虑吧?”
呵,为什么选择五条家,还不是因为禅院家主已经有正妻,而那个废柴继承人加茂家又看不上,才想动他的主意。
“开什么玩笑。”五条悟坐在主座上,俯视着在场所有参加了会面的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是最强啊,垃圾。”
五条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无人能敌,哪怕十个加茂家和禅院家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在他的攻击下全身而退。
他需要什么,从来不需要靠谋划,之所以愿意会面,也只是在履行家主的职责而已,但他完全可以弃之不管,如果他彻底被惹毛的话。
因此,被骂垃圾的加茂家人也不敢说话,被顺带着攻击了的五条家本家人也同样一言不发。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五条悟是什么善茬吧?在和高层开会的时候他确实不爱说话,但只是因为不想发言,所以总被人以为是五条家推出来的傀儡家主。
还记得他是作为什么降生的吗?
——是“神”啊。
原本恐怖的家主大人突然露出微笑:“而且,我已经有可爱的未婚妻了。”
众人:???
What'shappening?
04.
一进来就被四面八方的视线审视着,你不自在的视线乱瞟,一切不适在五条悟充满威慑力的视线扫过全场后,大家都规规矩矩的低下了头。
“家主大人,没有打扰到您吧?”
“怎么会打扰,过来坐吧。”
你闻言点点头,走过去以后才发现主位旁边哪里还有别的位置,纠结一番以后决定席地而坐。
“你要坐到哪里去?”他轻笑,伸手将你拉入怀中。
“诶…?”居然是让你坐在他怀里吗?!
你坐立难安,这比让你站着还难受啊!尤其是那么多人悄悄用好奇的视线打量你们,而五条悟本人居然毫不在意被这样看,反而把你抱紧了点:“乖乖坐好哦。”
“…好。”
“那么,来找我有什么事?”
呃…你看了眼客人们的穿着,不出意外的话那些衣服上印着的是加茂家的家徽吧:“不,没什么事。”
起码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吧,而且你觉得在场气氛诡异,说不定五条悟已经威慑过他们一次了,联姻应该是谈不成的。
不管是哪个世界,五条悟都不可能是会任人宰割的软柿子,怎么可能会如他们所愿!
你捏紧拳头,热血沸腾。
他若有所思,笑着点头:“我知道了…那么只是单纯的想我了吧,真是个乖孩子呢。”
“……”你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他人可不会觉得是五条家主自恋,只觉得他把未来夫人疼爱的无法无边,居然在这种时候也放任未婚妻进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秀恩爱、撒狗粮。
…这个来路不明的未婚妻不能惹,众人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加茂家人见联姻无望,随便扯了点事,叽里呱啦的商讨了半个多小时后,实在编不下去了,找个借口撤了,不忘带上那位在宅院里闲逛的加茂家的嫡女。
至此,联姻风波结束,可喜可贺~
“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联姻这件事吗?”五条悟身体微仰,让你能靠在他怀里“实话实说哦,你能为这件事来找我,我很高兴。”
你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他看起来是真的在高兴,雨是侧仰着头望他,眨了眨眼,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他被逗笑,忽然低头亲吻你的额头。
“#%/*&——!”突然被袭击,你震惊的说了串乱码,捂住额头,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后又收手捂住脸颊。
不用说你也知道现在脸肯定很红。
他左手抵唇克制的笑了几声,透过他那笑吟吟的眼神你可以看出他心里又在想你真可爱了。
“家主大人……”你脸红,略带胆怯与不安“您是认真的吗?”
“你指哪件事?”他心里有了猜测,眉头舒展开来,在你回答之前开口“我和你说过的每一件事都是认真的。”
“诶,包括您*了吗?”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嗯,是的哦。”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这样的话在五条悟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会觉得ooc啊…至于家主大人的形象,早在他第一次说虎狼之词的时候就破灭了。
…你的节操也岌岌可危。
可是,婚姻可是件大事啊…而且对于在这边的世界无依无靠的你来说,更是一件值得好好思考的事。
话虽如此,但你根本没有理由和办法拒绝,怀揣着对未来的不安和隐隐的一丝期待,你犹豫着问:“家主大人,我可以信任您吗?我的意思是…可以依赖您、依靠您吗?”
认真听完你的问题,湛蓝的苍瞳中多出一丝心疼,他执起你的手:“抱歉,你来到五条家这么久,还在不安,这是我的失职。”
“您并没有这样的职责啊。”说到底还是你因为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并且与你所知的漫画还不一样,才会敏感不安。
可以完全信任、依赖的人只有五条悟。
“那个…可以的话,还请不要抛下我。”
你纠结的模样极大程度上取悦了他,五条悟怜爱的抱紧你,是揽住肩膀和腰,绝对无法挣脱的拥抱。
“不会抛下你的哦。”
你也同样的,绝对不能抛下他。
05.
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对,结婚的日子……
原本说好的是订婚,但家主大人在端详你穿白色的和服时,突发奇想的说:“啊…果然还是想看你穿白无垢呢。”
“订婚的话,结婚也快了。”你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悟还没有告诉我结婚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呢,明明我是新娘吧?”
五条悟盯着你看,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在你疑惑的眼神中开口:“今天哦。”
“——诶?!”
于是真的变成今天了…倒不如说五条家很早就准备好家主婚礼的东西。
早就习惯了家主随心所欲的家仆们不敢怨言,快速布置好场地。
刚换上的和服被换下,侍女为你画了精致的妆容、梳理好发型,你一脸懵逼的换上白无垢。
看着站在门外等你走向他的五条悟,你紧张的手心冒汗。
——结婚啊!
不过最令你担心的…果然是结婚以后的,新婚之夜啊。
……
→因为题材原因所以并没有用太裸露的语言描述。此处内容不可视,咱老地方看
06.
连处理公务都要用空闲的左手拉着你,还问你一只陪他会不会太无聊、让家仆给你上了一堆零食和轻小说的家主实在太可爱了。
不过一只手撕包装袋有点不方便,翻书时也会因为没有另一只手压着,往往一个不留神书页就自己哗哗翻动,然后合上。
“……!”你,看到哪里了来着?
你求助的看向五条悟,后者回以微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绝对,知道你看到哪儿了,就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你愤愤的一口咬在他脸上,不出意外的没有被无下限隔开,被咬了的五条悟也不恼,笑容更深了。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衍生出不正经的场面,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你极快的远离他:“我要玩游戏。”破小说,不看也罢。
“嗯,玩吧。”五条悟无辜的看着你,刚刚放下笔准备捞你的手又重新拿起笔,装作无事发生。
“所以不能和你拉手,一只手没法玩。”
“诶……真的不行吗?”
“不行!”
最后妥协了的你坐在他怀里双手打游戏,把下巴搁在你头顶的人心满意足的哼着不知名的歌。
按照常理来说,你以为家主线的五条悟是完全不会有和普通人一样的娱乐活动的,他一时兴起哼歌的行为也让你很新奇。
“悟也会听歌吗?”平时完全没见过。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他微微一笑,仿佛刚才并没有发出过声音。
…幻听?
回想起那段旋律,莫名很耳熟啊。
除此之外,得知你们两个人结合,一直期待着结果的人就很失望了,毕竟当初都在想你是否真的能诞下第二个六眼。
但别说六眼了,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度让五条家的人以为你和家主的恩爱都只是表面装出来的。
如此一看还挺合理的,家主大人一看就是闷声做大事的人才,怎么可能会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如果用你作为挡箭牌从而密谋什么计划的话……
这样的传言出现,而且说服力很强,作为当事人的你差点都要信了。
五条家的氛围相较于其他御三家的家族还是很开放的,不然大家也不能这么随意的聊天瞎猜了。
不过…确实啊。
你对自己迟迟未孕的事情也抱有疑惑。
不是有外来者不会被世界接纳、从而无法在异世界获得幸福的言论吗?或许正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抱有这样的体质也无法诞下子嗣。
这不会影响你获得幸福,但你也想知道另一半的看法。
“或许因为我的原因,没有办法为悟诞下后代哦,悟会觉得遗憾吗?”出乎意料的没有纠结该不该说,你直接问了他,以你们的关系是不需要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话应该坦诚相见的说开。
谁知他沉默了一会儿,反而内疚的摸了摸你的头:“…抱歉,这恐怕是我的原因。”
你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很精彩,那一瞬间你已经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丈夫有什么隐疾…一下太多信息涌入脑海中,你石化了。
或许因为太过震惊,又或许是因为那本来就是一场梦,你猛的清醒过来。
你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忘记关掉响个不停的闹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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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有反转
伏黑惠x你
有少量悟单箭头你提及
“伏黑惠才不会喜欢黑丝!”
面对友人恶劣的玩笑,你义愤填膺地驳斥道。钉崎冷哼一声,问你愿不愿意和她打一个赌。不顾虎杖拦着你直说「算了算了」的架势,你啪的一下把这个月的零花甩在桌子上:
“赌就赌!伏黑同学的节操就由我来守护!”
歌舞伎町的一个风和日丽平静无波的下午,离你们八百米开外担负购买最新黄油重任的伏黑惠还不知道未来一周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降落在他身上。
周一
今天早上有夏油杰的理论课,伏黑惠十分敬重自己这位老师,因此对他的课也打上十二分的精神。可一推开教室门,他就受到了精神重击。......
今天早上有夏油杰的理论课,伏黑惠十分敬重自己这位老师,因此对他的课也打上十二分的精神。可一推开教室门,他就受到了精神重击。
你眨眨眼,拍拍把头埋在臂弯里的虎杖悠仁示意他抬头。虎杖满脸通红,紧紧并拢着腿,暗自给自己做了很多心里暗示,才鼓起勇气朝他的同期搭档sayhi:“早上好,伏黑!”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道:“我看你不是很好,你要不要去找家入老师看一下脑子。”
身着短裤内穿黑丝的虎杖挠了挠脸,想起你「绝对不能让伏黑发现不然咱俩都完啦」的嘱咐,心一横说:“我完全没问题哦!”
伏黑又瞥了一眼暴露在短裤下的齐膝黑丝:不,你绝对是有点问题。
由于各种原因,伏黑惠拒绝坐在虎杖的身边。夏油杰来上课的时候也包含关心地询问虎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含蓄地表示如果心理压力太大可以和他说说,他对开解人心很有经验。虎杖瘪着嘴摇摇头,小腿夹的更紧了。
你沉思了一会儿,顶了顶钉崎的胳膊:“我就说伏黑同学不是黑丝控吧!”
“废话,一个大男人穿着黑丝有什么好控的你怎么想的让虎杖穿黑丝去测试啊?”
你用眼神吸溜吸溜了前面蔫吧吧的虎杖的腿:“我去,虎杖的小腿肌肉线条那么流畅那么好看,又直又细,谁看了不得bokiboki啊?伏黑惠没反应只能说他不控黑丝好吧!”
钉崎抽抽嘴角:“一种猜想啊,不一定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伏黑惠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呢?”
“嘶——”你摸摸下巴,“有可能唉!”
你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一个粉笔头就砸中了你。讲台上的夏油杰眯眯笑眼,富含威慑力道:“那么请这两位同学运用上节课学到的咒力的分转运行方式把我刚刚讲的失败案例分析出三条原因吧。”
你:咒什么力什么转到哪?
钉崎站起来流畅地分析出一个原因,留给你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虎杖于心不忍偷偷给你提示,伏黑惠也给你扔小纸条,但都躲不过老师的法眼。到最后俩人不得不也站起来,条理清晰地分析出了剩下两个答案。
你还没来得及比个友好手势就被请到了教室后面罚站。
你不甘心,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在四人小群里发消息:
【谁都不准卷】
你:每个人把咱们的群名复读一百遍。
你:人呢?
你抬头,看见三个人奋笔疾书地做笔记。夏油杰背对你来了一句:“教室后面的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你心凉凉,虎杖善解人意地把腿伸出了桌子外面,给了你一个眼神:别伤心了。
黑丝紧绷着肌肉,微微泛出反光的肉色。
啊,谢谢你,虎杖。
周二
被夏油杰单独补习了一上午,累的头晕眼花根本记不得和钉崎的赌注。下午重振旗鼓又去商业街买了一款黑丝,在街角遇见拎着一大包甜品的无良教师。
你抱紧了手里的服装袋:“老师你好,老师再见。”
五条悟伸直了腿拦住你,即使带着墨镜你也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盯着你袋子的目光。
“哟,买的什么好登西?不会是什么新式甜品吧!”
怎么看也是服装袋不会是甜品包装袋吧。
你默默无言,思想动摇。一边想着让老师知道你买黑丝不是什么大事,一边又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仔细考量之间,你一个不注意就被五条悟抢走了手里的东西。他把手里的甜品都放到地上,往袋子里探头探脑。
你一惊,还没出声阻挠,就听见哇的一声,五条悟已经把丝袜拿出来展示了。
这次你买的是镂空网袜,五条悟甚至能想象出少女穿着时牛乳一样的大腿肉微微涨出网袜的样子。他抚掌大笑:“唉?你换风格了吗?”
你:“.......”
街上的人偶尔丢过来一个诧异的眼神,五条悟却浑然不觉拿着丝袜对着一个青春jk的行为多么值得上夜间新闻。你沉思了几秒,看向因为笑容而闪闪发光的艳丽面容。
“其实....这是我给老师买的。”你道。
格局打开,把路走宽。
五条悟的笑容呆滞了一下,随后明晃晃地在脸上写到——「更兴奋了」。他拎着网袜,拽着你就拐到哪个巷子拐里,一眨眼就到了高专他的办公室。
“要我现在换吗,嗯哼?”你唯唯诺诺。该死,忘了这家伙也是个变态了,还以为会觉得尴尬呢。本意是为了不被五条悟拿着这件事说事,现在好像走势转向了另一个神奇的方向。
可你是谁,高专小机灵。
“其实是伏黑惠想看老师穿黑丝。”你正色道。
这次五条悟兴奋的脸是真的有一刻隐隐崩溃。
你再接再厉:“前两天我发现他玩的黄油里攻略的角色都是白毛大胸黑丝女,午睡的时候嘴里还喊着老师的名字呢。我担心他是心理健康出问题,所以想请老师帮忙来让伏黑惠了了心愿,不再惦记这事。”
“虎子,我报一个地址你速度去把地上的甜品给我拿回来。”
妈的,那一个蛋糕够你一个月零花了,还管什么赌不赌约?占便宜你等不到明天。
夜里你数着变现的钱,喜滋滋地想每周这么来一次你三年后不得在横滨付个首付?没等你在梦里选好是江景房还是海景房,手机催命的滴滴滴响起来。
【私聊】
伏黑惠:你今天和五条老师说了什么?
伏黑惠:你刺激他什么了他现在发疯说别爱我没结果?
伏黑惠:你等着。
......
你咽了咽口水,另一个弹窗又跳出来。
虎杖悠仁: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来楼下!!!!
虎杖悠仁:伏黑惠被穿着网袜的五条老师紧追不舍啊啊啊啊啊!现在俩人都朝你宿舍方向去了!
虎杖悠仁:不管怎样!快跑吧!
你一刻不敢耽误,一个鲤鱼打挺就冲向窗外,发动术式逃到七海建人的办公室。
仍然在加班的社畜迷惑了一瞬间,看着你躲到他桌子底下的行为狠狠皱了皱眉,又在你可怜巴巴地眼神中软化了神色。你简单解释了一下,他无奈地对你说他会保护你的。
暂时得救了。
关掉手机的你抱着靠谱成年人的大腿,委委屈屈问今晚可不可以到他家蹭一晚。
你对着他发誓:我只蹭蹭,真的只蹭蹭。
周三
在七海建人家躲了一天,娜娜明做饭真好吃唉嘿!
周四
被虎杖悠仁告知五条悟和伏黑惠已经知道你躲在七海家了,遂立刻立地接了一个京都的任务,美美和歌姬玩了一天。
周五
躲不过了,五条悟直接将你抓到了课堂,并且以你旷课两天为由狠狠批评了你一顿,把你批评的腰酸背痛。
你捂着腰:“你说他这不是纯纯变态吗?让一个弱女子负重跑三千米,心多狠呐!”
伏黑惠甩给你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但手上给你拆膏药的动作却不停。伏黑惠,一款你的贤惠老婆。你含情脉脉地摸上伏黑惠的大腿,随即就因腰上加大的力道疼出了眼泪。
行吧,行吧,好的丈夫都是怯内的。
“你是觉得我不会找你算账是吗?”伏黑惠掌心微热,手法娴熟地为你的腰肌按摩。“你能不能别天天在脑子里钻那道德的空子。”
此话怎讲?你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道与青春期的dk同期友好交流也算钻道德的空子吗?那你还想把伏黑惠酱酱酿酿再酿酿酱酱,岂不是犯了滔天大罪?
你眨着真诚的大眼睛道:“如果爱你也是一种罪,那就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吧!”
伏黑惠不轻不重地又在你腰间掐了一下,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到看不出来你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让我的养父穿着黑丝给我讲《青春期妈妈应该说给女儿的话》。”
你不禁流下冷汗,干笑一声:“我有必要请一位律师来为我起草一份免责条款来划清我与那位无良教师的界限。”
伏黑惠叹了口气,结束了手上的动作。他起身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只留下一句:“我警告你别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你面上嗯嗯嗯,心里却扼腕叹息:伏黑同学,我这可真的都是为了你啊!
转脸你就给钉崎发消息,让她今晚把最后一条黑丝送到你房间。
伏黑惠才不会喜欢黑丝!你心里坚定地想着,明天你就亲身试验,将身心都献给真理!
周六
被老师堵在墙角了。
五条悟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的腿,目光流连之间没有涩情意味,但却让你感到内心一紧。这只坏猫好像把你当成了什么新的猫玩具:“奇怪,你最近穿衣风格越来越大胆了。是不是在预谋什么?”
不愧是最强,难不成连这计划都能猜出来。你绝的就算说给五条悟听也没有什么坏影响,于是硬着头皮道:“是的,是想引起伏黑同学的注意。”
谁知五条悟也刚好开口,话语声和你的刚好重合:“是想引起老师的注意吗?”
你沉默,五条悟也沉默。
几秒之后,眼前的高大男人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啊,小惠可真好命啊。稍微有点嫉妒了。”
你讪讪一笑,瞅着时机从男人笼罩的阴影下溜走。五条悟也不阻拦你,甚至拍拍你的肩道:“如果失败了,那我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了吧。所以不要失败哦。”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有点可怕,所以你马上跑开了。只留下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下的老师微笑着向你挥手,看着你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走廊尽头,消失在外面的春光之中。
你疾步向和伏黑惠约好的地方走去,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你脸上投出斑斑驳驳的影子。远处的伏黑惠被阳光闪了一下眼,就看到你踏着风来。
你笑嘻嘻问他:“我今天好看吗。”
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这个年龄的娇憨,伏黑惠抿着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骤然加剧的心跳让他有点忘了怎么呼吸。
于是伏黑惠只好一语不发地点头。
你眯起眼睛:果然,这么冷淡,伏黑惠同学果然不喜欢黑丝。
你给钉崎迅速传达战报,对面甩来一句:他眼瞎,你把腿凑近一点给他看。
事到如今,钉崎竟然还是不肯松口。你冷哼一声,看着坐在自动饮水机边休息的伏黑同学,气势汹汹地朝他走去。因为他坐着你站着的相对姿势,他的视线平视时是到你肚子那里,你走过去就把他的头一按,让他的脸直冲着你的裙子下方。
伏黑惠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丰盈的一双腿。
和他梦里的有许多不一样,但比梦里的更有吸引力。
伏黑惠一把打开你的手:“你犯什么病。”说着就起身走向训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