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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地牢里刮过刺骨的寒风,像针一样细密的扎在皮肤上。德拉科·马尔福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他脸色苍白,原本充满了骄傲与明亮的的眸子此时已经变的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被他咬得发白,他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样,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只是第一天,摄魂怪在门外游荡着,德拉科闭上眼,哈利·波特的身影充斥着他的脑海,那双美丽的翠绿色的眼睛占据了他思想里的全部。如果不是他,...

这只是第一天,摄魂怪在门外游荡着,德拉科闭上眼,哈利·波特的身影充斥着他的脑海,那双美丽的翠绿色的眼睛占据了他思想里的全部。如果不是他,他连待在这里一秒都撑不下去。

整整七年,他从未想过自己对波特的爱意能够强大到他没有办法逃避。

大战过去,魔法部开始磕磕碰碰地重新整顿好权利机关,为了复兴,首当其冲就是对那些在战前公开投靠伏地魔的食死徒的审判。

马尔福一家自然难逃命运。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余生,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了。哪怕他一直默默保护哈利·波特,他隐藏的太好,不会有人知道的。

铁门哗啦啦的响了起来,他知道,是傲罗来了,带他去最后的审判。他喝下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吐真剂,反正也没有什么该隐瞒的。

他没想到,他们居然出动了威森加摩审判庭。他更没想到,波特也在现场。

见到哈利·波特的那一瞬间,平静的一切都开始运转起来,心脏开始不懂廉耻的大声聒噪,血液沸腾地冒着气泡加速运转在体内到乱窜。

那种感觉从一年级的伸出手就开始了,还有后来的为他叠纸鹤。

麻瓜世界里的人们互送千纸鹤,因为,这很浪漫,但一般来说都是送给恋人的。

他想,波特接过了纸鹤,也算是和他做过恋人之间的事了。

还有那个时候他在树上坐了两个小时,只是为了等他经过。

可惜,这七年明明有这么多机会,他全都错过了。

有时候,他也想过,如果他大胆的在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他喜欢他。他们的结局会不会稍微的好一些。

熟悉的声音响起了,德拉科回过神来。

“在天文台,他有机会杀死邓布利多,可是他没有。”

“在马尔福庄园,他没有指认我。”

“德拉科的母亲纳西莎没有告诉伏地魔我还活着。”

“德拉科在关键时候扔给了我魔杖,如果他没有把魔杖扔给我,我不可能打败伏地魔,也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胜利了。”

“所以,我认为德拉科·马尔福,无罪。”

看着和那些巫师激烈争吵的哈利,他勾起嘴角,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

在和他永别前能见到他为自己辩护,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那些巫师半疑半信半疑的看着德拉科,为首的巫师率先发话:“马尔福先生,具我所知,你和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关系并不好,后来你为什么又要帮他?”

他的笑容僵住了,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没有办法说谎。背后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听见一抹好像不属于他的声音响起。

他知道,吐真剂发挥作用了。

“因为爱,我爱他。”

只是短短六个字,在哈利心中激起无数的涟漪。他注视着德拉科的眼睛,只见得他眼中遮掩不住的喜欢汹涌而来,仿佛要把他淹没。

哈利知道了,一直促使着他为他辩护的原因。

是爱啊!

他的眼里只剩一个他。

也许是从纸鹤开始,又或是在禁林的时候,他嘴上抱怨着这是仆人干的活,却还是提着灯,把他护在身后。又或者是六年级在盥洗室的触动,也可能是他对抗伏地魔时喊出的那一句波特。

不管是什么,真相已尘埃落定。

“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在大战中作出杰出贡献,将功补过。”

“无罪释放。”

“散庭。”

哈利早就等在了门口,默默等待着马尔福一家出来。

卢修斯和纳西莎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德拉科跟在后面。

“德拉科。”哈利犹豫再三,喊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德拉科示意他的父母先行离开,他停下脚步,强行按压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摆出一副讽刺的神情:“救世主,居然有事来找我这个食死徒,那我可得…”

“我喜欢你。”他打断了德拉科的话:“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开始。”

“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很感谢你帮我。”德拉科的神情变的柔和起来,他淡淡的看着哈利,说:“波特,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哈利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于是扯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温暖的嘴唇贴了上去,辗转,深入。

“现在你相信了吧,男朋友。”哈利眯着眼睛笑了笑。

德拉科从短暂的惊愕中清醒过来,扬起一抹笑容。

“以前的我一直为了马尔福家族的荣誉而活,但是从现在开始,余生请多指教。”

“波特,我爱你。”

end.

在一旁看戏的少年眼见金凌挨打,却并没想着出手相助,反而是看着他们打完了走了才出来。他将两个碗里剩下的芋头倒在一起,把空碗随手扔了。“砰”地一声打断了小金凌的哭泣,抬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人。

懦懦地问:“你是小婶婶的弟弟吗?”

那少年龇着牙道:“臭小孩乱叫什么?你得叫我……嗯,也叫我小叔叔吧!”

小金凌被他发狠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小……叔叔。”

少年道:“乖,看你叫我的份上,这碗里的芋头给你吃吧!”

小金凌哪里吃过人家剩下的东西?看着接过被硬塞在怀里的碗,愣愣地不知所...

小金凌哪里吃过人家剩下的东西?看着接过被硬塞在怀里的碗,愣愣地不知所措。

“我叫你吃,你听不懂人话?嗯?”

小金凌没见过这么凶的人,眼圈又红的厉害,也顾不得还没净过手,抓起一块芋头就往嘴里塞。

少年看他快噎到了,大发慈悲的给他顺了顺背。小金凌抖了抖,强忍着没敢躲开。少年假装没发觉他的动作,似乎又温和了许多,道:“你看,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是不是就好受了很多?”

小金凌有点不适应这人前后变的这么快,木木地点点头,用力的将喉咙口的芋头咽了下去。

少年对小金凌微笑道:“小东西,你总是被他们欺负吗?”

小金凌微微点了点头,又赶快用力摇了摇头。

少年道:“你不用瞒我,我就是想教教你,下次在碰到他们了该怎么办。”

小金凌道:“怎么办?”

少年道:“他们抢你东西,你就剁了他们的手。谁要骂你没娘养,你就弄死他们的娘,看他们还敢不敢嘴贱!”

小金凌听了这话毛骨悚然,吓得立即拔腿就想跑。

少年一把将他按住,道:“行了行了,胆子这么小。我是唬着你玩儿呢!跑什么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袖珍匕首,长约只有寻常匕首的不到一半。因此看上去还有些可爱。

“今天你喊我一声小叔叔,我总得给你个见面礼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玩具,你想不想要?”

小金凌听到“玩具”顿时情绪好了许多,那匕首看着像真的一般,上面还有许多纹路装饰,煞是好看。饶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金凌也有些心动。

少年唇角一勾,道:“我再教你个事儿!要是再有人打你,你就用这个玩意儿扎他。但别叫人看见你手里拿着东西,不然人家还要笑你。”

小金凌皱着眉,眼泪又蓄了回来,道:“可我要扎他,他也会疼呀!”

少年觉得这小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凶巴巴地道:“可不就是要扎疼他,他才放过你,难不成你挨打有瘾啊!”

又被凶了,小金凌使劲儿的摇摇头,怎么会有人喜欢挨打!

少年道:“得了得了,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我最看不惯欺凌弱小!想不被欺负只能靠自己,知道吗?”

小金凌抿了抿嘴,小声道:“知道了。小叔叔。”

少年嫌弃地道:“把鼻涕眼泪收一收,以后不要叫我看见你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一看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滚吧滚吧!芋头不许剩,听见了吗?”

小金凌用力点了点头,收好了袖珍匕首,端着碗走了。

诸位看到这儿差不多也知道这是哪位主儿了。没错就是薛洋!

《乱魄抄》的法子,金光瑶在他死鬼老子金光善身上用过一回,本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再频繁用到聂明玦的身上。还是因为聂明玦话说的太难听,他才悄悄加了一小段进去。只想着如果能让聂明玦脾气爆发,守着自己那个废物弟弟多费点心,就也没闲功夫总给他泼冷水了!原本也没计划故技重施,至聂明玦于死地的。谁知,他这次再去清河,聂家管事竟通知他聂明玦闭关了,而且以后也不必再去了。金光瑶心中忐忑的不得了。他一边担心就加了这么一次《乱魄抄》,被发现的几率有多大;一边又发愁“以后也不必再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才有了今天薛洋说“上火牙疼”的这一出。

*我写文的时候,还以为大家都差不多能猜出来是薛洋夺舍归来。结果……

聂怀桑被他大哥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在小雀脊椎上摸了两把,像是能汲取一点力量似的。然后施施然开口:

“我是睡到半夜被抓到石堡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在那里面了。一个阴灵抓了我,说什么要传功给我。开玩笑,我吓都吓死了,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呜呜呜……”

聂明玦道:“闭嘴!”

聂怀桑就转为小声抽泣。

魏无羡道:“就只是这样?”

聂怀桑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

聂明玦问:“老者何人?可……可曾伤了你?”

见聂怀桑没有马上回答,又道:“...

见聂怀桑没有马上回答,又道:“我问你可有受伤!”

聂怀桑道:“大哥不是让我闭嘴。”

聂明玦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巨响。“聂怀桑!你是不是皮痒?”

聂怀桑嘟囔:“大哥干嘛老这么吓唬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到的石堡,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肯定伤的很重!”

聂明玦担心顿起:“我这就去招医师来给你看,你坐着不要动!”

语毕便起身出去吩咐,此时管事等人应聂宗主要求,都没有在附近候着。

聂明玦出去了,魏无羡和蓝忘机都看向聂怀桑。还没开口问,他就主动开了口:“含光君、魏兄,你们也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阴灵是谁。怎么偏偏我这么倒霉,好好睡着觉就被掳到石堡去了!天地良心,我连我家有这么多葬刀的石堡都不知道!现在想想都怕得要死,还以为再也出不来了呢。所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无羡如他所愿没有追问那个阴灵的事,而是问道:

“那传功一事,成了吗?”

聂怀桑心虚地道:“啊?成……成了吧……”

忘羡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听到聂明玦急匆匆回来的脚步声。

聂怀桑站起来迎上去,门一开就冲他大哥喊:“大哥大哥!医师来了没?这次可得好好给我检查检查!千万别留下什么后患啊!”

聂明玦也不是第一天做聂怀桑的兄长了,刚再心急这会儿也看出来他多半是装的了。不过到底涉及家族密辛,晚些时候兄弟两个关起来门来再问就好了,便准了他先行离去。临走,聂怀桑还不忘回头跟魏无羡道谢:“魏兄,多谢你把‘小芙蓉’给我弄回来了!回头我好了在找你喝酒!”

聂明玦就差在他屁股上蹬一脚了,“赶紧回房让医师好生检查!还喝什么酒?”

聂怀桑麻溜就跑了,魏无羡在他离开的时候,目光瞟到他腰间隐在衣摆下,露出了一截熟悉的穗子。

蓝忘机将魏无羡的前前后后许多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聂明玦。也说了带他来此,实际也有兄长蓝曦臣的意思。于刀灵一事,要从根本上解决,鬼道术法说不定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要说聂明玦,就是魏无羡自己对此都吃了一惊。他认为,就算泽芜君看在弟弟的面子上能容他,也并不说明会承认鬼道术法不是邪门歪道之举。可……

下一章是聂家副本的最后一章,然后还有些别的剧情,才会到下部。这个文确实比较长。感谢大家的陪伴、支持和留言。

奇了怪了,不是他招的么,怎么还怂了?

“聂-怀-桑!”魏无羡咬牙切齿,又怕把这家伙吓出个好歹,于是恢复了一点自己的声音道:“到底是不是你招我来的?”

“魏兄?”聂怀桑把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往他那边看。

“魏兄!是你吗?”这下认出是魏无羡,双手都从眼睛上拿下来了。

“呜呜呜,魏兄啊!我想死你了!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好容易来了,还这么吓唬我!”

“哎,都怪我学艺不精。你是大神嘛,又一定比别的鬼难请多了!我今天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死耗子”哑然失笑,道:“那你到底想...

“死耗子”哑然失笑,道:“那你到底想请我这尊‘大神’做什么啊?”

做什么?聂怀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道:“陪我喝酒可能是有点困难,说说话也行吧!我可以跟你唠叨一下,我大哥最近是怎么压榨我的!”

“哎,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外面太危险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人,怕你怕的要死,又想要害你。”

“当然我不是说你弱啊,魏兄!只是你现在是鬼了,若是碰到那帮修仙的,左右还是太危险了!”

“哎呀!招不来你还好,我还想着你那么强,变成鬼了也没人敢欺负你。”

“可是你居然被我这半吊子招来了,完了完了完了,是不是你法力不行了啊!”

魏无羡:你才不行了,你们全家都不行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了呢……

不过听着旧时好友絮絮叨叨,魏无羡心里暖暖的。

“对了,魏兄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我收集了好多不同的锁灵囊。我吧,也不是很懂哪种温养魂魄最好。你先随便挑一个住着。回头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好,我再去买。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呆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上山下海我都给你弄来。”

魏无羡看着那满满一排的锁灵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聂怀桑啊聂怀桑,我是只鬼来的!还是人们口中的厉鬼邪神懂吗?你把我留在家里,不怕我吃了你啊?”

聂怀桑急急地道:“吃我?哎呀魏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说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的为人我当然信得过!再说要是吃人管用,谁来吃我这种修为糟糕透顶的啊?连我自己的大哥都看不上我。你快告诉我什么对你有帮助,我明日就给你淘换去!”

虽不是第一天认识,但聂怀桑与他的交情,满打满算也只是从听学那几个月开始的。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信他的傻子!

这世上,除了蓝忘机,原来还有一个叫聂怀桑的傻子,一直把他当成朋友!魏无羡心里暖烘烘的,许久都没出声。聂怀桑不知他发生了何事,担心的往窗边走了两步,看上去还真的一点都不怕他:

“魏兄,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先休息,我这儿可能没有太多你能用的上的,但只要……”

“有。”

“哈?有什么?”

“我说,你这儿有我能用的上的!”

聂怀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门外就传来聂氏门生的敲门声。

聂怀桑假装困得迷迷糊糊,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你站在门口说吧!”

门口的门生道:“二公子,宗主吩咐我督促您,晚间应再将今日练错部分的刀谱复习一遍。明早,他会亲自检查。”

“哦,帮我回大哥,我知道了。”聂怀桑噘着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待那门生脚步声听不到了,才敢小声嘟囔:“还以为含光君来了大哥没有这么闲呢,怎么还要亲自检查?没天理啊!”

“呀”,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个茬了!”

聂怀桑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抓起一个锁灵囊就往魏无羡身上怼,见没有将魏无羡收进去,急急地道:“魏兄,你快点进来躲躲!”

魏无羡?????

“哎呀,我刚想起来,蓝二公子,含光君来了!他要是发现你在这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魏无羡想:我来前是没有报备,但还不至于大大的不妙。

聂怀桑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又不可思议的用手指在魏无羡身上戳了戳。

魏无羡道:“嘶,你至于杵这么大劲儿么?”

聂怀桑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你,你……”

魏无羡戏谑地道:“我我我,我怎么了!”

聂怀桑道:“我摸到你了!”

魏无羡笑道:“怎么样,无上荣耀吧!恭喜你,你是第一个摸到夷陵老祖鬼魂的人!”

聂怀桑扑过去一把把魏无羡搂了个满怀,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功课再不济,也知道就算鬼魂可以化形,也没有实体的。

“魏兄,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没有死,还是还活着?”

魏无羡嫌弃的把他支开:“鼻涕收一收!眼泪抹我一身,这可是蓝湛的衣服。”

聂怀桑被这句话雷的僵在原地。他原以为变成鬼的都穿白衣,但仔细一瞧,才看清楚,魏无羡身上的白袍确实是绣着卷云纹的。

“魏兄,你不是吧!到现在还没放弃戏弄含光君?居然跑去偸他的衣服穿?”

魏无羡……

我俩煮饭了!

“魏婴,你怎么样?可还难受?”蓝忘机伸手探了探魏无羡的额角,还好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

魏无羡缓缓睁开眼睛,那老者的灵识已经自觉去到了他腰间的锁灵囊里。蓝忘机清凉的手背搭在他的额间,舒服的不得了。魏无羡忍不住像猫儿一样在上面蹭了蹭。方才他睡着睡着突然抖了抖,蓝忘机一直担心着他会难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只离开客栈不到两个时辰,这人居然就把自己搞生病了,看来以后,还是时刻带在身边才能放心。

魏无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蓝湛,你等下天亮了是不是要被你叔父罚家法?你等我穿好衣服同去!”说着魏...

魏无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蓝湛,你等下天亮了是不是要被你叔父罚家法?你等我穿好衣服同去!”说着魏无羡就要从榻上起来。

蓝忘机按住他的肩膀,道:“好生休息。不可胡闹。”

魏无羡道:“我好得很,用不着休息!你既非要因我去挨这顿打,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同担?”

蓝忘机……

魏婴怎么就认定了他要挨打了呢?

魏无羡:“蓝湛你不用瞒我,泽芜君都告诉我了。就算昨晚时辰太晚了,蓝老头认为不宜惊动掌罚的门生,天一亮,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你是不是?”

蓝忘机“咳”了一声。

魏无羡道:“蓝湛,你咳什么咳?他都要打你了,我叫他一声‘蓝老头’怎么了?咱俩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这是……他这是棒打鸳鸯!我……”

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一把推开。

“忘机!这小子方才说,你们二人怎么了?”蓝启仁此时已顾不得雅正,推门而入,劈头便问,身后跟来的蓝曦臣也一脸震惊的样子。

魏无羡抢着道:“我俩煮饭了!有道侣之实了!这回听清楚了没有!您要打,便我俩一起打!反正你不许蓝湛娶我,就是在教他始乱终弃!蓝氏祖坟都要气冒烟的!”

蓝启仁是不知道祖坟会如何,反正这会儿他是就快要冒烟了。只见他怒目圆睁,不可置信地吼道:“忘机!他方才所说,可否属实?”

蓝忘机耳力极佳,在魏无羡说到“不会放过”的时候,就听到了叔父和兄长的脚步声。正要开口提醒,却未料到魏无羡会如是说,登时红了耳尖。魏无羡这个人虽然看过不少春宫,但在他心里,男子之间的情事也就那样了。无非是亲亲抱抱,顶多用手和嘴。所以他以为,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可不就是有了夫妻之实了?这叫蓝忘机该怎么解释?

蓝启仁看到小侄子居然没有斥责魏无羡胡说,就以为他是默认了。立时火气拱着血气直涌上心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哆嗦的。

“你,你们……成何体统!”

昨日蓝启仁是没有罚的,蓝忘机只是自愿跪在祠堂明志。这回可是不罚都不行了。

蓝启仁气的胡子都抖的不成样子。一定是魏无羡带坏了他的好侄子!可这种事一个巴掌又拍不响,他怎么好都怪罪在魏无羡头上?

“忘机,你自己给我去祠堂领罚!”说完蓝启仁便拂袖而去,临走眉毛都快拧成结了。

“是。”蓝忘机起身行礼,恭送叔父离开。

魏无羡急了,伸手去拉蓝忘机,道:“是个屁啊是,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要打?你们蓝氏打人有瘾吗?”

这时还站在门边的另一个蓝家人,一脸精彩,道:

“咳,魏公子不必生气,此事原是忘机有错。你二人未曾婚娶,便……便行了道侣之事。乱了礼法,当罚!”

魏无羡道:“乱了礼法,又不是蓝湛一人之错,要罚连我一起罚。不就是挨打吗?我熟的很!”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上赶着讨打?这魏无羡又不是蓝氏中人,这家法再怎样都罚不到他身上。蓝曦臣无奈道:

“魏公子不必同罚……”

这时,门外传来蓝氏门生传话:

“宗主,先生说,魏公子想去受罚,不必阻拦。”

魏无羡道:“听到了吧!去就去,我难道会怕吗?就算让我把蓝湛的份也替了,我魏无羡要是说半个不字就不是好汉!”

怕蓝忘机拦着,魏无羡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却见蓝忘机眼中有一抹亮色闪过,反手将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里,把人拽住了。蓝曦臣在一旁也露出欣喜之色,搞得魏无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蓝氏真的打人有瘾?听见有人挨打都能兴奋?

蓝曦臣微笑着道:“忘机这下你可放心了。”

魏无羡这回可算是歪打正着了。蓝启仁这样固守教条的人,要让他回心转意实在难于登天!可是已经有了道侣之实就又不同了,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个章程补齐了。不是蓝氏中人,是不可到蓝氏祠堂里受罚家法的,蓝启仁这就算是已经认下了两人的关系。

魏无羡的猜测大都八九不离十,但他实在是高估了这位老者的能力。怨气连他都能侵扰,自然不会善待一个薄弱的灵识。老者告诉魏无羡,他姓聂,曾是清河聂氏人,并粗略地讲述了他的过往。

魏无羡从他的叙述中,大概听出一个故事。老者没详细说他是聂氏第几代徒子徒孙。只说他爱上了一个聂氏的同修,可那人并不爱他,还和蓝氏中人结为了道侣。聂氏修的是刀道,因刀法大开大合,戾气和杀气都极重。其弊端在当时已经初显端倪。于是他苦心钻研出一套心法,可以解其中伤人之戾气。不过方法与鬼道某些术法异曲同工,因而遭到他的心上人和其道侣的鄙夷和唾弃。这名老者带着伤心和他所创的半卷聂氏心法离...

魏无羡从他的叙述中,大概听出一个故事。老者没详细说他是聂氏第几代徒子徒孙。只说他爱上了一个聂氏的同修,可那人并不爱他,还和蓝氏中人结为了道侣。聂氏修的是刀道,因刀法大开大合,戾气和杀气都极重。其弊端在当时已经初显端倪。于是他苦心钻研出一套心法,可以解其中伤人之戾气。不过方法与鬼道某些术法异曲同工,因而遭到他的心上人和其道侣的鄙夷和唾弃。这名老者带着伤心和他所创的半卷聂氏心法离家出走。最后辗转流落乱葬岗无法脱身,只剩一丝灵识,带着这点执念才未曾散去。老者说,他最终也被不夜天魏无羡招来的怨气侵扰,但怨气只能放大心中的怨念,并不会完全改变你心中所想。他这一丝灵识未散,凭的就是心中执念未了,所以自然不会是纯善之灵。

魏无羡完全被“怨念只能放大心中怨念”的说法抓住了注意力,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他觉得这位老者至少在穷奇道截杀时是没有做过手脚的。当然他发狂后心神不稳,这名老者倒也乐见其成。也正是那时,他彻底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魏无羡陷入了回忆过去的思绪,一时没有注意,老者在讲述关于自己身份的故事时,有意模糊掉的细节。

老者说,他在不夜天时被怨气所控也受了重伤。因此,自那以后他能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唯有魏无羡心神极度不稳时,他才能醒来一小刻。满打满算一只手用不了都能数得过来。不然魏无羡进冥室毁符,却给自己预设了寂灭阵法的时候,他早就跑了!魏无羡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余悸犹存。如果这个老者没有被怨气所伤,又或蓝湛没有冒险度走怨气,连带使这人也恢复了清明,他魏无羡没准早就被其夺舍了也说不定。

老者似乎知道魏无羡心里在想什么,却依然直言道:“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些羡慕你的人生。”

也不管魏无羡如何腹诽,老者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若我与小友再做一个交易。我见不夜天那日,聂氏现任宗主刀术尚可,只是刀灵的戾气定然也会日渐压制不住。你若能将我半部心法归位,我便自行离去,还……”

魏无羡冷笑着打断道:“呵,我看起来很像个白痴吗?你已经诓了我一回,还指望我会留着你在我神识里过年吗?而且,你是以为我还对付不了你一个灵识么?”

老者道:“小友莫要说笑,我方才大约确实有些倚老卖老了。说是交易,不如说是老朽诚心所托。你既已将我识破,想来真的“对付”我也不会太难。可我真的再无心害你。我是羡慕你的人生,但那终归也是你的,是旁人抢不走的!”

魏无羡心中腹诽:切,早些时候想夺舍的也不知道是谁。

然后不假思索道:“我要是不同意呢?你一会儿想借我之身,重现于世;一会儿趁乱修改陈情指令,泄私愤;现在又说将心法归位是要帮聂宗主。把我当傻子呢?”

老者被魏无羡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自己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也真的不能保证什么。

半晌,老者道:“也罢。时也命也。终归是我对不住你。也没脸求你以德报怨。聂氏之运亦于你无关,本也不该将你掺和进来。若非得了小友的救助,和温姑娘温养,我这半片灵识本早应散去了。老朽今日便……”

魏无羡用小指挖了挖耳朵,道:“停停停,你一把年纪了,还跟我玩儿这套寻死觅活的把戏?我真是服了你了!”

老者轻笑了一声,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他方才对魏无羡说的也是事实。若非魏无羡,他出不了乱葬岗。若非温情看出了魏无羡“灵识不稳”,前前后后施了好些个疗程,他可能真的已经消散了。更重要的是,当初若是没有蓝忘机,冒险将魏无羡身上过多的怨气引出,他更是连神志都不清醒。上天既还留着他灵识不灭,冥冥之中,也算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是一定要将心法归位的,更何况,他笃定以魏无羡的性子,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魏无羡道:“别的先不说,我是不会让你继续住在我的识海里的。我身上挂着锁灵囊,你愿去我也不拦着。你的事,我不会答应,也无法答应。你不要忘了,这个世上既没有你,也没有我了!”

他本来可以说让老者回归陈情的,但万一又是放虎归山就麻烦了。

老者并未犹豫,道:“好。”

魏无羡道:“你先不要答的这么痛快,我这锁灵囊可不像陈情于你一般。进去容易,想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可就由不得你了。”

老者道:“住着舒服就行,省的我早晚吃狗粮噎死。”他昨日刚醒来,就看到蓝忘机半环着魏无羡喂菜。你说胃疼,有没有可能是吓的?

魏无羡闻言浑身一哆嗦,好端端的,为啥叫“狗粮”呢?

蓝忘机安排魏无羡先在彩衣镇住下,因为他知道魏无羡想念湘菜馆和天子笑。云深不知处三千多家规在哪儿摆着,他再怎样纵着,也怕魏无羡不够自在。蓝忘机这次回家,专门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他和魏无羡心意相通,如今又亲密了许多,情难自禁怕是早晚的事。于是计划先告知兄长,他想与魏无羡结为道侣,并要将魏无羡的名字写在蓝氏族谱之上。蓝曦臣心中早有准备,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并没未表示反对。只是提醒弟弟,叔父那一关不会太好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弟弟怎么会不了解叔父的脾性?这不是巴巴地找帮手来了!却不知蓝忘机的话,已经被出门办事回来的蓝启仁听了个正着。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蓝启仁还未进门,便厉声阻止。

蓝忘机恭恭敬敬地道:“叔父,魏婴乃我心仪之人,忘机此生,非他不可。”

“什么叫非他不可?忘机,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他前世那些恩恩怨怨暂且不提,如今他在世人眼中也只是个已经作古的魔头而已。你要和他合籍,便是连你自己和蓝氏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魏婴不是魔头,结为道侣唯我所愿。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忘机不悔。”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忘机,你的心思叔父并非不知,但有叔父一天,我就不能让你走了你父亲的老路!你在夷陵监督他,甚至许他为至交好友,陪他在乱葬岗隐世,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上族谱之事,休要再提!”他宁愿世人口中的含光君一心修道、终生不娶。

蓝忘机道:“叔父,忘机心意已决,不惜代价。”

蓝启仁往后踉跄了一步,心里知道蓝忘机要说什么。他不惜的这个“代价”是蓝氏。在魏无羡和家族之间,蓝忘机又一次选择了魏无羡!

“你!”蓝启仁手捧在心口,猛咳了几声。蓝曦臣赶紧过来搀他,一手给他在背后顺气。

蓝曦臣知道他叔父这是误会弟弟的话了,但他并未解释。若此时告诉叔父,弟弟不惜代价的意思,是不介意“嫁”去乱葬岗,也不知道叔父会不会直接吓晕过去。蓝曦臣安顿好叔父,见弟弟果然去了祠堂跪着。嗐,这都什么事啊?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尤其弟弟,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惦记着托他给魏无羡带天子笑?蓝曦臣自然是选择直接把局中人拉入局再说!他故意将事情说的比较激烈,还说叔父可能又要罚蓝忘机家法,甚至说不定这次会请戒鞭!然后把这个“又要罚”也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通。这会儿蓝曦臣听到魏无羡要陪跪,就悄悄的功成身退了。

魏无羡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自己那些时不时的沮丧和失落,是对蓝忘机没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原来,从小就是世家弟子楷模,一言一行都是标准无比的蓝忘机,人生中三次受罚都是因为他魏无羡!

“魏婴!”

魏无羡脑中嗡嗡作响,熟悉的晕眩感又不请自来了。在他身子滑倒之前,隐隐听到了蓝忘机唤他的声音。在客栈中出了冷汗,还睡了凉觉,魏无羡身上有些薄热。蓝忘机未加迟疑,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在魏无羡身上,连人一起拢在怀里,毅然起身,抱着他往静室走去。

……

“阁下,终于肯现身了么?”

魏无羡自诩从小看过的理论知识无数,他又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要拉着蓝忘机试点别的,当然也不是不行。但蓝忘机还顾及着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于是并没纵着他太多。只让他捞了几把便宜,就拿回了主动权,温柔地帮他纾解了一次,然后便抱在怀里让他睡下了。魏无羡觉得能跟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做这种事,无比餍足。而蓝忘机又那么体贴入微,那双平日弹琴弄弦的玉手,怎么弄他都舒服极了。虽然事后魏无羡有惦记蓝忘机还难受着,但身体比他大脑要诚实的多。再不服气,到后面也确实睁不开眼了,被檀香环绕,很快就被哄着进入了梦乡。

翌日,蓝忘机说有要事需再回趟云深不知处,跟魏无羡吃完早饭便启程了。魏无羡这次居然没有黏黏糊...

翌日,蓝忘机说有要事需再回趟云深不知处,跟魏无羡吃完早饭便启程了。魏无羡这次居然没有黏黏糊糊缠他半日,反而让他顺利的出了门。害的蓝忘机一顾三回头,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委屈。昨天不还说离开他就不行吗?说好的“十八相送”呢?

魏无羡其实还在为自己昨晚表现而懊恼,励志下一回一定把面子找回来!他百分百确定自己这次只是输在了体力上,都怪温情,说什么他的身体要精细的慢慢调养。他一个大男人,难道是在备孕吗?叫他山上山下多跑几趟,他保证自己活蹦乱跳的跟个猴儿似的!

哎,他以前看的春宫小人书也算是不少,但从未猎奇两个男子之事。你看,这会儿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想来这种事,蓝湛也不可能比他懂得更多。昨晚的手法就生涩的很,想来自己可能都没做过。所以这档子事,还得是他来想办法了。下次断然不能让白纸一样的蓝忘机再反客为主,牵着他的鼻子走了!可是,现如今他不方便总是出乱葬岗。要怎么才能弄几本书来看看呢?魏无羡突然无比怀念起跟聂怀桑胡混的日子来。这哥们儿可是个宝藏,什么类型的找他肯定都有!

要不老话怎么说,人是不禁想的呢。魏无羡这厢想起了聂怀桑,没过几天,还真的见着了!

“魏婴。”魏无羡正在魂游天外,就听到了蓝忘机的声音。

“诶?蓝湛,你怎么回来啦?还走的这么急?”

蓝忘机确实步伐比平日大了些,但并不算是疾行。他面色如常,也丝毫没有气喘,但魏无羡就是看出了他有些急切的样子。魏无羡问他,蓝忘机也不答,只是走到近前一把把魏无羡搂在了怀里。

魏无羡顺势把头倚在蓝忘机的肩上,轻轻地蹭了蹭,道:“蓝湛,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蓝忘机轻声道:“嗯。”

魏无羡莞尔:“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家二哥哥一时不见都不行了!”

蓝忘机听了“我家二哥哥”这几个字,很是受用,抱着魏无羡不肯松手。

过了好一会儿,魏无羡问道:“蓝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他虽然打趣儿蓝忘机,但也知道当日去当日归的行程,这人都是习惯早去早回的。

蓝忘机斟酌了许久,试探的问:“魏婴,你,想不想……”

魏无羡瞪着一双漂亮又无辜的眼睛,仔细地瞧着蓝忘机的神色。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从不拖泥带水的含光君这么难以开口。

蓝忘机提了口气,一字不顿地道:“你想不想跟我去姑苏喝天子笑?”

魏无羡愣了一下,不是说他听到蓝忘机居然准他喝酒了有多震撼。而是如果蓝忘机准他喝酒,明明可以直接带回来给他,搞个惊喜也不错!可蓝忘机说的是“跟他去喝……”。

魏无羡心道:其实,蓝湛是想问我,可不可以跟他回云深不知处吧。

魏无羡知道,“跟我回云深不知处”和后来的“带回去、藏起来”的经历与二人而言,并不怎么愉快。两人互通了心意后,蓝忘机更是以乱葬岗为家,再没跟他提过回姑苏的事情。而今日,蓝忘机小心翼翼的试探,连可能刺激他的字眼儿都不敢说,听着都让人有些心疼。

魏无羡假装自己没有发现,露出了一个超级惊喜的笑容:“真的吗?蓝湛?你说真的?我可以喝天子笑吗?”

蓝忘机见魏无羡没有抵触,有些如释重负,道:“嗯,但身体要紧,酒不可过量。”

魏无羡佯装怕他会反悔的样子,赶紧抢着道:“那咱们可说好了啊!情姐那里,你给我请假!”

蓝忘机宠溺地看着他,道:“好。”

发现我完全可以仗糊行凶。一天不更根本没人理我。o( ̄ヘ ̄o#)

一场运动结束,两个人抱在一起,喘着粗气。

林北星不复之前的霸气模样,转过身就想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别闷着!”

张万森哪能真让人逃了去,一把将人捞回自己的怀里。

“你……你离我远点!”

在林北星心里,张万森此刻可排的上是头号危险人物。

回想着刚才的事儿,她又羞又恼:

这哪是什么纯情小奶狗嘛,分明就......

这哪是什么纯情小奶狗嘛,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头饿狼!

“才不!”

这次张万森可没那么听话。他又往前靠靠,紧紧地搂着她。

或许是食髓知味,在尝过美好的滋味后,他怎么愿意就此罢手?要不是心疼怀里的人儿,他想自己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那、那个什么!”林北星察觉到苗头不对,赶忙转移话题,“你今早去干什么去了!要不是看你床上没人……我、我也不至于这么跑出去。”

“林北星,你昨晚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么?”

张万森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我做了什么啊?”

林北星寻思着自己酒品应该不会太差,但仍有些心虚。

张万森叹了口气,接着把她昨晚做的糗事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比如拉着他喝酒还不够,还要一起学各种动物叫。

比如在马路上不好好走,非要和他一起跳兔子舞回来。

再比如回到酒店上来就扒他衣服,还不让他睡觉。

听着这一件件的,林北星越发心虚。她像个泥鳅似的想往被子里躲。

“林北星……这么多年,你的酒量,怎么还是这么菜。”

张万森在她耳边轻声道。温柔的语调像是感叹,又像是无奈。

说完,他顺势在她光洁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你你你……我、我这不是平时不怎么喝嘛!”

林北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自己平时就不怎么喝酒,这喝醉了不就是难免的?

等下!

她他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

我当着他的面喝酒……也就只有当着嘎子和光明顶的那次!

可那次,不是在平行时空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酒量不好的!”

秉着心中有疑问就要当场解决的原则,林北星也顾不上害羞,直接转过身和张万森面对面地躺着。

“我……”

“你、你不许骗我啊!”

林北星双手紧紧地抓着张万森的胳膊,上面几乎掐住红印。而她的眼睛则死死地盯着面前人的表情,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说是我梦见的,你相信么?”

“我像个旁观者一样,无法感同身受,但一直在看着你们……”

随着这些天和林北星的相处,张万森将自己的梦也拼得越来越完整。

他不仅想起了发生在自己和林北星身上的事情,更想起梦中自己所旁观的一切。

“我不管,反正你有记忆那他就是你!我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为我做过的事了呢!”

林北星扑进张万森的怀里。

她想,自己心中最后的遗憾,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而这,又何尝不是张万森想看到的结局。

接着,林北星又拉着张万森走进园区。此时快闭馆了,人并不多,正合她的心意。

“哎哎……”见林北星直接大摇大摆地将自己从出口领进去,张万森忙叫住她,“我们……不用买票么?”

“嗐,买什么买,回头我给他补上就是!”

一边说着,林北星拉着他往前走:

“我记得你应该是不恐高的,我们坐摩天轮吧!”

林北星记得,以前和藤藤聊天的时候她曾说过要带喜欢的人一起坐一次摩天轮。因为如果相爱的人...

林北星记得,以前和藤藤聊天的时候她曾说过要带喜欢的人一起坐一次摩天轮。因为如果相爱的人在摩天轮最高处亲吻,将会收到神的祝福,一直走下去。

她想,既然老天让自己再次遇见张万森。那么这次,就一定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张万森就这么跟着林北星一路小跑,来到园区中心的那座摩天轮下。

“喂,我这要下班了!”

“王叔,我们就一圈!一圈就行!明天我请你喝啤酒!”

说完这句话,林北星便“噔噔噔”跑上楼梯,还回头催促张万森,让他快一些。

关上舱门,林北星和张万森面对面地坐着。

随着摩天轮的转动,他们所乘坐的盒子也在缓慢上升。

“你离开这么久……南川也有好多地方变了样子。你看那……原先你家就在那,我家也在那附近。可是那房子已经换了好几次房主了。”

“还有那,南川中学,我们的高中。”

“……”

随着盒子越升越高,林北星絮絮叨叨也差不多说遍了曾布满他们足迹的地方。

“张万森!”林北星突然叫住他,“你知道么,摩天轮这么高……是最接近星星的地方。而星星可以听见人心中的愿望,并且帮我们实现。所以在顶点也被称为离幸福最近的地方。”

“所以……你把眼睛闭上!”

林北星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张万森不疑有他,听话地照做了。虽然他心中并不相信这些。

因为他的星星就在自己的身边啊!就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能和林北星呆在一处,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情。

看着他们逐渐升到最高处,林北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

林北星这么想着,也闭上眼,将身子慢慢向张万森靠过去。

终于,在他们升至最高点,四片唇瓣也轻轻地触在一起。

张万森下意识地想要睁眼,但他忍住了冲动,反而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触觉和嗅觉更加敏锐。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受控制地加快,红晕从脖子一直爬上耳尖。

好吧,他想收回之前的话:

离得星星近一些,确实可以更幸福。

魏无羡独身一人漫步林中,尽管眼睛上还缠着黑腕带,步子却仍旧轻盈。

“一棵长歪了的树?这地儿睡觉肯定舒服”,魏无羡心道,他脚尖一点轻轻一跃,稳稳落在那离地半人高的横树枝上,手腕转了几转陈情,送出一曲悠扬,便闭目调息了。

“蓝湛那么宝贵他的抹额,等我回头非得让他心甘情愿给我玩儿!”魏无羡还在因为刚刚蓝忘机不借他抹额的事情在心里给他记着一笔仇,又气着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也不开窍,“他蓝家抹额非命定倾心之人不可取,我都明目张胆讨这么多次抓这么多次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啊!如果真不喜欢就直接给我明说出来啊,不不,如果不喜欢也别告诉我,别告诉我……”

关于蓝忘机的态度魏无羡已经脑补出了千千万种,想着蓝忘机对...

关于蓝忘机的态度魏无羡已经脑补出了千千万种,想着蓝忘机对自己总归是有着些许不同,却也并无过多亲昵,但尽管心怀如何天马行空也没有让他减轻对周身环境的感知戒备。

忽然,就在魏无羡好像要睡着时,一阵脚步轻轻,仿若风吹,有人靠近了。

“没有杀气?平常人见了我都要拔腿就跑,这人步履沉稳,倒也不像是路过,那来干嘛,找我?那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要干什么”,魏无羡心道。

“喂,你也是来参加围猎的?你在我这附近可猎不到什么东西!这棵树已经被我占了,你另寻地盘儿吧!”魏无羡冲着来人方向轻声笑道,头一歪,乌黑墨发也洋洋洒下。

斑驳树影在英气俊朗的少年脸上或隐或明,那笑容仿佛是照亮阴霾的光,又一阵微风吹起了他的缕缕发丝,直触到来人身前,心间。

魏无羡半晌没有感受到那人动静,细听却听出了些许急促压抑的呼吸声,他抬手要摘下眼上布巾,那人猛的近到身前,把魏无羡直直的往后一推,靠着树就压了过来。

“唔!”魏无羡混乱的思绪飞转,感受到唇上莫名柔软湿润的触感,猛地挣扎起来,手刚一动就被抓起直直按在了头顶,脚猛的又向来人踢去,但是又被那人的腿压住了,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人在亲我!怎么力气这么大啊!好像在发抖?害怕还敢过来!我初吻可是留给蓝湛的!啊要疯了!”

愤怒与烦躁充斥着魏无羡的思绪,而正就在他挣扎乱动,久久停留在唇上的触感突然一重,那人撬开魏无羡的贝齿溜了进来,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喘息充盈渲染着二人暧昧的气氛,勾起魏无羡的小舌一起搅动,吸吮吞咽着他的津液和呼吸,粗鲁的像是要把魏无羡拆之入腹。

洋房生活

主线遗失的

怀孕之后,张万森索性彻底放弃了无国界兽医…

本来是申请一直在南川做特调,偶尔在国内出差就行,

现在星星怀孕了…更是早早的就提出了离职申请,

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

他从来不会把林北星安排在自己的未来,

而是一直以来都是以林北星为中心而规划的选择的

林北星孕期基本没什么孕吐反应,就是月份大了点以后

肚子上微微有点弧度了,身上也长了不少肉

林妈妈每次过来都会念叨,她家星星是个好福气的,

这孩子也一定是像爸爸,乖巧听话,不...

这孩子也一定是像爸爸,乖巧听话,不闹人

张万森的父母听说星星怀孕之后,在非洲那边也着急回来,也着急办理退休手续…

大抵是张万森小时候,本就缺少父母的陪伴,

即使他们有些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这样一个小生命的到来,他们更是不想再缺席错过了

林北星虽然没什么大的反应,

但是张万森该遭的罪一点都没少…

应季的水果不吃,就要吃反季节买不到的,

他到不是怕折腾,大到商超,小到商贩,都要逛个遍,

就怕买不到,让星星不开心

现在是以前喜欢的蛋糕,刚买回来就不想吃了,

只是轻飘飘的放下句话,说看着心情好,

他也不敢说什么

牛奶也不喝了,放到以前牛奶不想喝也就不喝了,

但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营养总是要补的

为了星星的营养,每天他都得变着法哄好久才能喝,

连牛奶都买了好多种口味和牌子的

也就是这个人是张万森,对于她所有的小作小闹小脾气都有求必应

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大发脾气,不会再管她了

那句话怎么说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星星,这个是新买的牛奶,喝一杯吧…”

张万森拿着牛奶跟在林北星屁股后面从一楼走到二楼,

又从二楼下来,左右来回拖着,人家就是不喝

“张万森,我不想喝…我不喝…”怀个孕,她简直要烦死了好好的老公变成了老妈子…

“星星…”听着某星的碎碎念的,他把牛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侧着身把林北星抱在怀里,

反正最后都要喝的,也不急

林北星看看桌上的牛奶,眼睛来回转了转,嘴角带着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张万森,你陪我一块喝吧…”

“哦好啊…”

林北星从他怀里钻出来,跑到厨房,

拿来好几瓶麦子之前买的酒,上面全是英文,

但是看度数应该是不低…

又拿了平时喝的牛奶,再准备两个小酒杯

“星星?????你现在不能喝酒…”

看着拿过来了酒瓶子他有点蒙

“我知道,我不喝,你喝酒我喝牛奶…”

“我?????”

“你喝一杯酒,我喝一口牛奶……这样我才不孤单嘛”

“为什么,你只喝一口,而且我为什么要喝酒…能不能不……玩…”

好吧…看着对面的眼神就知道不能了…

林北星可是在一直瞪着他,恐吓他…嗷呜…很凶的…

一杯酒一杯牛奶,倒酒的倒是很殷勤

大概是酒很烈,张万森喝了四五杯才两瓶左右的量,

就变得迷迷糊糊的,像小猫一样摇头晃脑的…

脸颊也泛红了…特别可爱,好想捏一捏

看到人已经撂倒了,林北星试探性的开口

“张万森…喝醉了吗?”

她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看看他现在的清醒程度

“嗯?我在…”

林北星趁着他还能走的劲…先把他扶回卧室

一副迷糊的样子靠在床头柜上,不肯躺下

“张万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不开心的事,你告诉我嘛,让我开心一下…”

林北星也掀开被子也躺进去,抓着他的胳膊,半靠在他身上…一副小猫撒娇的样子,来回摇

“不开心…的事…”

张万森眯着眼重复着话,眼神放空…想了想…

连做梦都不让他痛快的大概就是展宇了

“他吃了,我给星星买的饼干…”森森委屈

“谁吃了…什么时候?麦子吗?”

他摇摇头,像是想起什么…顺势把星星搂在怀里…圈住

“高一,排练…”

林北星想起来了,是展宇,高一的时候有汇演,

那时候她还跟着展宇屁股后面,自己班的节目不管,

还想着给人家当大树…她记得一次陪着展宇排练…

吃到一袋过不知道谁买的饼干…很好吃…

原来,是这个傻瓜…

“你,还有没有送过我其他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套呀套,你要进入林北星的大圈套呀

“有啊…一把…雨伞…”

她记得,应该是第二次遇见…在回家的公车上,

那时候,很遗憾。她忘记了曾经的他

“…张万森…还有吗?”

“嗯?还有,我爱你”

说完,他的眼皮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倒头靠在了林北星身上

他做的任何事都不重要,只有,我爱你,是唯一回应

“喂,这就倒了?我还没问完那…”

让他躺下,把被子给他掖好…拉开他的胳膊,

让她自己也枕好,被窝里还要抱住他的腰

腿也要压住,不能放开

“晚安,老公…还有…我也爱你…”

张万森半梦半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习惯性的把旁边的人捞在怀里…

能感觉到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自己怀里蹭了蹭…

大概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安下来…

他记得曾经送过她一把雨伞

那是28岁的张万森送给高一的林北星的最后一份礼物

因为有了现在的幸福,所以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真的…沉寂在18岁那年的深海里

怕一切都是一场梦

好在后来重逢里,他们一起跳兔子舞,一起看烟火

可是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梦境回溯或者平行时空

不过是一场,执着在过去的遗憾中

念念不忘的回响,让人经历一场

星星说,每一条能让她回去短信,都是他遗憾的瞬间

可是,他的遗憾从来不与自己有关,而只与你有关

仔细想想,如果他最后没能熬过那年夏天…

而那部旧手机里的短信,就是一个契机

在那年高一,

在林北星最后一次找到张万森时

让28岁的张万森再保护林北星一次…

即使他不在身边…也要撑伞

星星,别淋雨…

支线天光

篮球赛结束后,是周末,

之前陪张万森练球,因为自己时不时的还投几下…

这一下子休息了,胳膊倒是酸的不行

她当时倒也不是很在意比赛输赢

只是觉得她从来没有一次完整的参与他人生的某件事

可惜,遗憾而已

周末的时候,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动物园

明明约的是下午两点可是张万森十点多就开始准备

从发型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

从里面的衣服到裤子外套试了不下十几件了

“张万森,我爸让我给你送吃的…”

高歌进来时看着门没关,拿着饭盒就直接进来的,

看到沙发上全是衣服外套什么,一看就...

看到沙发上全是衣服外套什么,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这是,准备去约会啊…”

“…我就是和林北星,没事出去走一走…”

张万森不自然的拽拽衣服

高歌本着一副,嗷…我都明白的表情,往沙发上一靠

“唉呀,今天天气真好,那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她是真不明白十多年后都是老夫老妻了,

18岁还是块木头

“…说,说什么…”

“拜托,当然是表白啊,马上就高考了,然后就是上大学,你也不想她被别人抢走吧,嗯…”

虽然说十年后他们两个人也会在一起,但是他们这进度也太慢了一点

18岁的榆木脑袋一点也不开窍,都没了展宇,自己也不主动些,两个人何必耽误那么多年

张万森拿着衣服低头像是在思考这些话

高歌看着张万森,想起了小王子里的片段,

狐狸说,你下午四点钟来,

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

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准备好我的心情……应当有一定的仪式。

她又想到了一个人

转又摇摇头,应该是最近没睡好,才会想到他

动物园

两个人在动物园里边逛边拍照,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喂过长颈鹿,看过老虎,像他们曾经最开心那样

林北星突然想起来动物园的镇园之宝鹦鹉

“张万森,我知道动物园里有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走吧,我带你去看”

说完,林北星很自然的牵着张万森的手走的

等找到鹦鹉园的位置,站在不远就能听见

“我喜欢你”

大概是有其他人在看鸟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鹦鹉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林北星喜欢逗着鹦鹉说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张万森也一直站在旁边,每次听这句话他都很紧张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很厉害

鹦鹉说的次数越多,他越觉得心事被说出来了一样

它替他说了那么多遍,他不敢说出口的话…

林北星很喜欢这只鹦鹉

日记本,纸飞机告白信,和麦子的合影,

再就是这只会讲“我喜欢你”的鹦鹉

它只会说“我喜欢你”还是麦子说是你教它的

她才知道,在不知名的地方,

它替你说了八年的“我喜欢你”

“张万森,你有见过这只鹦鹉吗?”她想逗逗他

“嗯…以前有来过,那个时候它还只会说,笨蛋…”

“我之前有听人说过,教它说话本来就很困难,那个说四个字的饲养员,应该教了很久吧…”

久到没有亲口说,果然是笨蛋啊…

张万森仔细想了想,他也不确定教了多久,

他只是把没办法诉说的话和勇气

放在它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两个人最后一起去坐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上升而动,

一低头就能看着这个城市霓虹的颜色

“张万森,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美少女战士水冰月了,拥有魔法,然后保护别人…”

“…所以…你是水冰星…”

“当然,很厉害是不是…”

张万森笑着点点头,很配合她

“你不是总是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吗?”

“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的水冰星答应过你,会保护你,当然要说到做到…”

林北星想起小时候拍着胸脯说要保护他的样子,就想笑

可是后来怎么,变成他保护她更多…

“张万森,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他很配合的低头附耳过去…

林北星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拥抱住他,

声音贴在他耳边,很近很近…

心跳声也很近…

“张万森,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同时,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空中炸开了烟花…

天光照亮两个人的侧脸,格外清晰

你听到了吗…

张万森把怀里的人,回抱的紧了紧…头依赖的靠着她…

大概在这一刻,

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星星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听到了…

日记

原来,自我喜欢你那一刻起

不管在任何时空,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都想告诉你

你那时,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管在任何时空,你都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相信我

永远在我身后

【袁慎×楼垚】关于我前未婚夫和我前前前未婚夫在一起了这件事

“嘭!”一声惊天巨响,程少商一脚踹开霍府内某厢房的门。

此时正是程少商与霍不疑成婚的第二天清晨;

此时的程少商还穿着刚刚进宫拜见晚皇帝皇后公公婆婆的华服;

此时的霍不疑正难得乖巧地站在少商后头;

此时的厢房内的地板上,正躺着两位京城内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当然,若只是躺着,那便多少有些对不住程四娘子这惊天动地的踹门声了。

只见两位绝色男子面对面侧躺,一位的手轻轻搭在另一位的腰上,一位的头轻轻埋在另一位的颈窝里,一派温馨和谐。

阳光穿过被少商踹开的门,洒在这二位美男子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柔...

阳光穿过被少商踹开的门,洒在这二位美男子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竟让人有些不愿打扰。

程少商瞪大了双眼看着地板上一对璧人,转而又望向告知此事的夫君。霍不疑面无表情地摊了个手。

霍府大堂,梳洗完毕的两位美男子正坐在程少商和霍不疑对面就着酪浆咬面饼。

袁慎吃得甚是优雅,仿若看不见程少商喷火的双眼一般。而楼三土则吃得十分乖巧,只是躲闪的眼神透露出些许心虚。

“袁慎,你……你你和阿垚……”程少商刚开了个头,只听坐在一旁的霍不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程少商面不改色,但嘴里连忙改了个称呼。

“咳咳,那个你和那个楼垚是怎么回事?你莫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诓骗他,不,欺负他了吧!”程少商看着袁慎那双跟狐狸崽子一模一样的眼睛,心里掠过无数种想象。再看一眼一旁像只松鼠一般动来动去惴惴不安的楼垚,更加肯定自己脑海中的数种想象了。

“少商,那个,不是的,善见兄他他……”楼垚一边摆手,一边努力地想解释,但话还没说清楚耳朵尖已经红透了,而且还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好了,你先管好自家的陈酿吧。如今……”袁慎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覆上楼垚胡乱摆着的左手,安抚性地按在了自己腿上,“如今,阿垚有我,就不劳你多担心了”

楼垚在袁慎温柔的注视下,彻底熟成了一只大红虾。

少商看着楼垚那天真纯情的模样,颇有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之感。

“你们是何时开始的?”少商县太爷上身,摆开讯问的架势。

“应当是……”楼垚与袁慎对视一眼,同时回答。

“昭君葬礼”

“上元灯会”

“上元灯会?我何曾在灯会见过你?”三土震惊。

“你确实未曾看见我,但我可是清楚看见你被你那第一任未婚妻训得极惨呐!”袁慎不知何时用完了早膳又拿上了那把羽扇,颇为欠打地摇着扇子笑眯眯看着楼垚。

(少商:又来了又来了,这幅样子最欠骂了,每每见到都恨不得撕了这张写满狡猾算计的面皮!)

(我:昭君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题外话:粗略一算,按我这么歪歪,善见兄也算是楼垚继昭君、少商之后的第三任未婚对象了。善见也是少商继楼垚、不疑之后的第三任未婚夫。楼垚也是袁慎继蔡家、少商之后的第三任未婚对象了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和三这个数字还真的是有缘啊!)

太后病重未愈,皇帝下旨让甘露寺每月举行一次祝祷,他亲自来上香。

甄嬛听得外头隐隐闻得礼乐之声,知道定是皇帝上甘露寺的仪仗,恬淡微笑道:“皇上仁孝,想来太后很快就会凤体康健。”

浣碧与流朱皆是捂着嘴笑个不住,槿汐压低声音道:“娘娘该预备着接驾了。”

“我知道。”甄嬛莞尔,回头吩咐,“流朱,你与青青一起陪母亲和玉娆下山走走,若是上次那家铺子开了门,买些点心回来,我想着那个味呢。”

有些事情有槿汐在就够了,母亲和玉娆在这难免不自在,那些侍卫自然也会护母亲等人的安全,倒不如下山去。

果然,云氏一行人出门不过一刻钟,皇帝便来了。但这一次,他只带了苏培盛与几个小内监。

“臣妾给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甄嬛盈盈下拜,皇帝忙伸手拉起她,待到看清她的妆扮时,蓦地眼睛一亮:“嬛嬛?”

眼前的人儿穿上了他亲自挑选的布料制成的衣裳,戴上了他赠予她的玫瑰簪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甄嬛上前一步,仰起脸看他,声音温婉如水:“四郎。”

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的笑意,如花绽放在颊上,美得令人沉醉。皇帝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拥抱住甄嬛,仿佛要把分别的时光寻回来一般。

苏培盛暗暗向槿汐使眼色,槿汐会意,悄悄退了出去,又细致地将门掩好。

小内监知趣地退到院门处去了,院里只余苏培盛与槿汐二人,苏培盛笑眯眯问:“一别数月,姑姑别来无恙?”

槿汐微微一福,笑道:“托公公的福,奴婢一切安好。”

苏培盛难得显露出一丝局促,撑出笑脸道:“姑姑同咱家生分了。”

“公公哪里的话。您是御前的红人,我是随甄娘娘离宫的侍婢,怎好贸然攀公公。”

苏培盛听了这话,倒吸一口气道:“你我有同乡之谊,还需说这些吗?甄娘娘虽在此地,可以皇上对娘娘的重视,来日娘娘定是荣宠无限,谁又能看轻你呢。”

槿汐便问:“那依公公看,皇帝是真对我们娘娘情深意重?”

苏培盛小声道:“我也不瞒你。皇上自娘娘离宫后便专心国事,一个月也难得进一次后宫。前些日子太后再震怒,皇上也将娘娘护了下来。我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哪怕是当年的纯元皇后,皇帝也未做到如此地步。”

槿汐点点头:“多谢公公告知。”

苏培盛笑容满面,忙摆手道:“姑姑客气了。”

他这样一个人精,自然不会随意泄露了帝王的心思。可那人是槿汐,便又不同了。一来槿汐是甄嬛侍婢,告诉槿汐便是告诉甄嬛,皇上这般用心也须得甄嬛知晓才是;二则是槿汐,自己也存了些私心在里头。如此一来槿汐与他不再生分,苏培盛心里喜滋滋的。

见云氏回来,甄嬛面上略有绯红,只问:“娘回来了,玩得可还好?”

云氏是知人事的,一进门便看出了女儿眼角眉梢的喜色,深深望了甄嬛一眼,柔声道:“极好。”

甄嬛对上母亲的目光,脸上热热的,不料云氏拉了她的手,略握一握,嗔道:“这么大个人也不知爱惜身子,手这样冰。皇上送了那么多衣裳来,难道就没有这时节穿的不成?”

这话便是接纳皇帝这个“女婿”的意思了,槿汐伶俐,赶紧接话:“是奴婢疏忽,奴婢这就去为娘娘寻衣裳来。”

待到众人都进去了,云氏这才开口,言语中止不住的唏嘘:“嬛儿,娘想过了,你是花朵一样的年华,不该蹉跎此生。娘冷眼瞧着,皇上待你不是一时兴起,也算是上心。只要我儿能快乐幸福,回宫也好宫外也罢,娘都支持你。”

“娘……”甄嬛心下感念不已,含泪道,“嬛儿就知道,娘永远会理解嬛儿。”

玉娆从前便难得出门一次,更不消说如今住在凌云峰了,此番出门便买了不少东西。吃过晚饭,流朱与浣碧将买来的物件一一清点收拾,甄嬛惊异:“怎么买了这么多?”

“难得出门一次,二小姐喜欢,便都买了一些。”流朱笑吟吟回道,玉娆也赶忙点头。

甄嬛伸出水葱般的纤指轻轻点了一下玉娆额头,笑道:“哪里要买这么些呢?皇上已同我说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叫莫统领安排人手跟着便是。”那日的那个侍卫统领姓莫,皇上已让他听甄嬛差遣。

“真的?”这可是意外之喜了,玉娆大喜过望。

“自然是真的,长姐还能哄你不成?”见流朱浣碧也是一脸喜色,甄嬛抿嘴一笑,“皇上也知禅房无趣,便允了你们自由往来。只一样,得要有人暗中保护才是。”凌云峰如今是宫里多少人的眼中钉,若无人跟着,只怕会招着不怀好意的人。

“皇上万岁!”玉娆这是真心实意的话。

云氏到底想得更多,便问:“嬛儿,那你呢?”

甄嬛从容道:“我是皇上的人,自然不能像你们一样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但皇上特许我在爹爹回来之后,可以回甄家小住几日。”

皇帝是天子也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被别人瞧了去。更何况太后、皇后等人虎视眈眈,甄嬛待在凌云峰才是最好的所在。

“好吧。”玉娆乍一听甄嬛的话兴头去了一半,小嘴也撅了起来,又在听到“爹爹回来”四个字时打起精神,“爹爹快要回来了是不是?”

“皇上已命人修葺好甄家旧宅,不出十日,爹爹便到京城了。”

甄嬛的话说完,浣碧心里陡然清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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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嬛的一辆隐秘+一点点盛汐糖

and甄远道要回来了啦,青青上族谱进度80%

叶澜依的出现与离开并未给浣碧的日子带来波澜,如今她只盼着甄远道能早日归来,好将母亲的灵位迎进甄家。

这日允礼一早便来了,说是要带浣碧去拜见他的母亲。舒太妃住的安栖观在甘露峰后山,离凌云峰也并不远。

“去吧,路上小心。”有了甄嬛发话,浣碧这才放心去了。

冰雪开始消融,山路崎岖难行,浣碧穿着新做的衣裙,险些就要滑倒。

“小心。”允礼忙扶住了浣碧,郑重地牵起她的手,“怪我,来不及等冰雪化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带你去见额娘。”

浣碧被他这么小心翼翼地牵着往前走,只觉得暖意从被他握着的柔荑起,至每一寸身体发肤,直达心窝,又从心里溢出来。孟春寒气未散,可走在这张的偏僻山路上却是浑然不觉,反而有几分热,...

浣碧被他这么小心翼翼地牵着往前走,只觉得暖意从被他握着的柔荑起,至每一寸身体发肤,直达心窝,又从心里溢出来。孟春寒气未散,可走在这张的偏僻山路上却是浑然不觉,反而有几分热,连面颊也好像热红了。

原来被人真心爱护的滋味是这般。

她追寻一生的郎君,她渴望一世的爱情,现下就这么真切地握着手中。

“允礼。”浣碧轻轻唤出这个她内心深处的名字。被他握着的感觉像是在做梦,她不由得想唤他,渴望他回应她,这并不是在做梦。

“怎么了?”允礼下意识地回头,继而才回味过来,欣喜地停住脚步,双手紧紧握住浣碧的手,喜不自胜。

双手被抓紧的感觉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眼眸如天上玉盘那么明亮,声音若四月和煦的暖风,令人移不开眼。

“太妃,她……”想到此行的目的,浣碧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忐忑。曾经宠冠后宫的舒太妃,会怎么看待她呢?

“别怕,你是我真心喜爱之人,额娘也定会喜欢你的。”允礼柔声安慰,“若是知道你和我一样身上留着摆夷人的血,会更高兴。”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认真,又许是那句“你是我真心喜爱之人”,浣碧自然地相信了他,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舒太妃果然如他说那般温和可亲,温柔恬淡的声音染了笑意道:“允礼第一回带了姑娘来,这是谁家的姑娘,看着竟有几分眼熟呢。”

“青青是先前的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的女儿。”不等浣碧开口,允礼已抢先作答。

不料舒太妃听见“甄远道”三字,陡然看向浣碧,凝视片刻方问道:“你的母亲可是何绵绵?”

乍然听到母亲的名字,浣碧身子陡地一震,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连声音也微微颤抖:“正是。”

舒太妃露出欢喜的神色:“果然是了。你生得只有几分似你母亲,若不是我听到你是甄远道的女儿多问了一句,只怕也是认不出来的。你母亲还好吗?”

浣碧早已是泣不成声,允礼一边轻抚她一边告诉了舒太妃一切,舒太妃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好孩子,苦了你了。”

心上人的母亲竟是自己娘亲的故友,浣碧活了两辈子,今日才发现自己与允礼还有这样的缘分。

舒太妃安慰地拍着浣碧的肩,缓缓地告诉了他们当年的事情:“当年我从摆夷出来时,正巧遇上同出摆夷归降的绵绵。当时她不叫绵绵,而是叫碧珠儿,绵绵是她后来自己改的名字。”

“碧珠儿。”浣碧重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爹爹唤娘亲“绵绵”,幼时娘亲也一次又一次地教她念“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她都快忘了娘亲还有这么一个名字了。

“绵绵一心爱慕你父亲,你爹爹又何尝不想娶绵绵为妾长相厮守呢。只是绵绵命苦可怜,摆夷臣子皆骤然得罪,她才失去与你爹爹在一起的机会。”舒太妃说完,拉起浣碧道,“孩子,别怪你的父母。”

浣碧一张脸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却还是重重点头:“太妃教诲,定当谨记在心。”

“傻孩子,还叫什么太妃呢。今日允礼带你过来,我心里是极满意的,你娘又与我是故交,你要是愿意,便叫我一声阮姨吧!”

听了舒太妃这话,浣碧想起了自己在碎玉轩迷迷糊糊做得那个梦。原来母亲的故友“阮姨”是真的,“阮姨之子”竟就是允礼,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阮姨。”浣碧喊出这个称呼,舒太妃露出欣慰的神色,道:“当日我与绵绵一同落罪不得救她,后来进了宫更是没了联系。如今上天让她的女儿到我跟前来,定是要我好好待你。”

浣碧伏到舒太妃膝上抽泣着,允礼故意打趣:“原是我带了青青来给额娘瞧,额娘有了青青便不管儿子了。”

舒太妃心领神会,也假意嗔道:“你这孩子也是,竟瞒我到现在!青青这孩子我喜欢得紧,巴不得留她多陪我住一些时日。”

允礼含笑道:“额娘想留青青,那得看青青的意思,儿子是做不得主的。”

他们一来一往,浣碧倒也止住了抽泣,允礼趁机扶起她认真道:“想必甄大人过些日子就会得了赦免回来,到那时候咱们成亲了,你可愿意来陪额娘?”

舒太妃眼见儿子傻乎乎地说着没边的话,禁不住噗嗤一笑,旁边的积云姑姑笑道:“太妃盼着这么些年,现在换王爷眼巴巴盼着娶媳妇了。”

浣碧早羞红了脸,舒太妃笑道:“青青,你老实告诉阮姨,你可愿意嫁给允礼,做他的妻子、阮姨的儿媳?”

外头的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屋子皆是无声的寂静,允礼的心倏然一紧,即便已经得到过她的回答,可这时的他竟有一丝担忧。

“自然是愿意的。”怎么会不愿意呢?成为允礼的妻子,前世今生她都是愿意的。

听到答案的允礼笑容欣慰而舒展,当着舒太妃的面将浣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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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走亲戚去了,所以现在才更

叶澜依是来驱猫的。

“阿晋的法子是暂时的,马上立春了狸猫也会多起来。澜依出身百骏园,我才请她来帮忙。”听了允礼解释,甄嬛轻笑道:“劳王爷费心,多谢姑娘。”

叶澜依也不搭理人,只对允礼福一福便带着她的包裹往屋后去了。

“天冷,王爷进来等吧。”甄嬛客套地邀请,听在允礼耳中却是有些怪异。浣碧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进来,他这才抬腿。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跟随着浣碧的脚步,走入这间禅房,但这辈子他的目光已落向那抹碧色,允礼紧紧地跟上了她。

甄嬛同云氏往内室去了,流朱借机去厨房忙活,她一走,阿晋也寻了由头出去,小小的饭厅里便只留允礼和浣碧。

“我找太医治好了澜依的病。”允礼轻声道。

浣碧打断他:“我...

浣碧打断他:“我知道的。”上辈子她便知道他们的故事始于允礼救下重病的叶澜依,可即便如此,人命关天,总还是要救的。

“她的性子你也知道,与其让她念着这份恩情,不若请她帮忙驱猫,让她不再觉得亏欠我。”也让她亲自看一眼自己的心仪之人,不要再作茧自缚。

积雪尚未消融,雪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映得屋中比平日敞亮许多。允礼趁着这份雪光定定望着浣碧,眸光中无数神采流转。又拉住浣碧的手轻轻摩挲,声音愈发温柔:“等你父亲回来,我就奏明皇兄请他赐婚,让你做我的嫡福晋。”

浣碧又窘又羞,急忙伸手推他:“青天白日的又没喝酒,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允礼握着浣碧的手轻轻一吻,柔声道:“青青,我说真的。”

浣碧仿佛手被点着一般,慌忙抽回来将头一扭不理他,哪知一转头看见流朱正端了茶水倚在门边憋笑,连阿晋也在一旁。

这下可羞死人,浣碧捂着脸就要往自己屋里去,流朱将茶水往阿晋手里一放,上来拦住她趣道:“别走呀,方才我可是听见了。”一边止不住地笑。

浣碧挣脱半晌不开,只得柔声求饶:“好流朱,你可别再说了。”

门突然就开了,玉娆俏生生站于允礼面前,娇俏道:“不止流朱姐姐听见了,大家都听见了,王爷要娶二姐姐,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赖不得账!”

“玉娆,不得对王爷无礼!”云氏示意玉娆噤声,又端了一副得体微笑向允礼,“这孩子被宠坏了,王爷见谅。”

允礼自然不怪,见玉娆天真爽朗,俯下身笑眯眯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赖账。”

“前日送来的新鲜火腿和豆腐,今日吃云片火腿和杏仁豆腐可好?”浣碧松开流朱,一边往后厨去一边问,摆明了就是不想再听这些。

甄嬛忍俊不禁,嘱咐道:“王爷是贵客,再做一碗玫瑰酒酿吧。”

到了午时,叶澜依推门进来,淡淡道:“已经好了,春日里也不会有狸猫近此地纷扰。”

槿汐道了谢,将一碗碗菜端上来,张罗着吃午饭了。

云氏和甄嬛往日是同大家一起用饭的,今日因有外男在,便由槿汐端了进去。饭厅一章小桌,便只余下几人一起用饭。

浣碧将小小的一碗端上桌,一股甜香扑鼻而来,发酵好了的酒酿上撒了好些玫瑰花瓣丝,嫣红可爱。

流朱笑吟吟道:“浣碧下厨的手艺闻着可真香,可惜咱们没有口福了。”说着拿眼去瞟阿晋,阿晋会意,赶紧应和道:“自然只有王爷有这般口福。”

叶澜依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吃起饭来。

在场之人都知道流朱这话是说给叶澜依听的,她向来机敏,想必是一眼就看出了叶澜依的情愫。

碗中的玫瑰酒酿香气扑鼻,允礼尝了一口笑道:“果然让人食指大动。”说着将一碗酒酿吃了精光。

浣碧睨了他一眼,口里埋怨道:“这东西甜腻腻地,怎么吃得这般急。”说着将一块火腿放到他碗里,允礼自然地将火腿送入口中。

叶澜依冷眼看着,心里已经有了较量。

一时饭毕,浣碧正低头收拾着桌面,叶澜依起身要告辞。

哪有让人办了事便走的道理,况且叶澜依一个姑娘家这么下山也不安全。不光浣碧流朱,连甄嬛也出来了一齐挽留道:“积雪未化,叶姑娘不如稍作休息,让阿晋送您。”阿晋听得这话,忙去拿马鞭。

“不用了。”叶澜依断然拒绝。

浣碧还想说什么,允礼先一步开口:“让我送你吧。”说完给了浣碧一个安心的眼神,浣碧会意。

叶澜依便不作声了。

允礼从阿晋手里接过马鞭预备出门,浣碧上前一步,替他将披风系好。叶澜依也不看,大步走出去。

允礼亲自驾了马车送叶澜依下山,浣碧等送到门口,静静望着马车一步步奔离。远远望去,残雪覆盖群山,朔风却是大不如前。

“王爷至多去一个时辰便会回来。”一双温热的手握着浣碧,转头看见甄嬛温润如水的眸子,浣碧的心也慢慢地安定下来。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允礼就回来了,衣摆沾染上了风雪,眼中却是光华涌动如星辰。

浣碧不由得多问一句:“叶姑娘呢?”

“澜依进百骏园之前是在京郊的马场,前些日子借着她生病,我将她从百骏园带了出来,如今她仍是回之前的马场。”允礼微微一笑,笑容温暖如春,“那个马场的主人与我有几分交情,加之她技艺精湛,也算是个不错的去处。”

“这样也好。”浣碧在心中盘算着,离了百骏园,又有允礼庇佑着,总不至于走上辈子那样一条路。

“澜依她对我说,祝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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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目前是去了这里,她的结局后面会写的,反正不是上辈子那样了

流朱去送阿晋,槿汐回屋沏茶,浣碧正好掩门退了出来,便跟了槿汐去。本来只有三间屋子,好在屋后尚有空地,搭了小小的一室算是厨房了。

槿汐拿了个小壶放在火炉上煮水,浣碧顺势坐下扇火。槿汐由着她煮水,自己去准备茶具。

对于槿汐来说,浣碧是丫鬟还是小姐都不是她关心的,从她下定决心跟甄嬛出宫的那一刻,就已将一己之身与甄嬛紧紧地绑在一起。只要对甄嬛有益,哪怕浣碧翻出花儿来,她也不在意。

“甄夫人来了,娘子也该高兴几日了。”

听出槿汐的亲近,浣碧笑道:“姑姑甘愿陪长姐到这种地方来,该要谢谢您才是。”

槿汐微微一笑:“姑娘不必谢我,我既已视娘娘为主子,自当陪伴娘娘左右。”

有了槿汐这话,浣碧放心许多...

有了槿汐这话,浣碧放心许多,便又问:“听姑姑方才说的,长姐还是忧思过重?”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槿汐道:“虽然离了那儿,娘子心里何曾放得下呢。又记挂着公主,人都瘦了许多。”

一语未了,流朱撅着嘴进来,不悦道:“小姐想公主也就罢了,日日弹着长相思,那人如何值得小姐这样!”

甄嬛还念着皇帝吗?是了,上辈子她是在宫里冷了心出来的,这辈子却并不知道“莞莞类卿”这样血淋淋的真相,或许还对皇帝有一丝念想。

正思忖着,茶已煮好了,槿汐端至门前,屋里传来甄嬛的声音:“天冷,你们都进来吧。”

卧房瞧上去比前世多了一些布置,炭火烧得旺旺的,进来倒不觉得冷了。云氏和甄嬛坐在炕上,玉娆依偎在云氏身边,母女三人眼睛都红红的,想是哭过了,又赶忙拭干了泪。

见三人一进来,云氏便对槿汐笑着道谢,槿汐闪身颔首道:“夫人抬举了,奴婢是心甘情愿跟着娘子的。”

云氏一刹的恍惚,而后方回味过来槿汐口中的“娘子”即是自己的长女,心下又酸又热,轻轻地揽住了甄嬛,甄嬛顺势靠在云氏肩上。

流朱一早便向云氏行了礼,云氏也是好一番赞慰,甄嬛坐起来笑道:“也是多亏了青青,不然女儿还在甘露寺呢。”她这话既有女儿的撒娇,更多地是为浣碧说话。甄家如今就这么几个人了,甄嬛自然是希望母亲和异母妹妹能够和睦。

“青青?”上次甄远道喊时云氏并没有注意,这次从女儿嘴里出来,她才发现女儿和丈夫喊的都是另一个名字。

“是奴婢入府前的名字。”浣碧忙跪下道。云氏从清凉台出来便淡淡的,她也知道是自己辜负了云氏的一番劝诫,因而十分恭谨。

女儿的意思云氏如何不知,她也没有真正为那事恼浣碧,看着她这般小心的模样,便唤玉娆:“去扶你二姐起来。”

天色渐晚时又下起了大雪,甄嬛笑道:“连天公也要留娘呢,娘亲在这里陪我住吧。”

云氏怜爱地轻抚甄嬛的青丝,柔声道:“娘在呢,和你妹妹多住几日,到时候你可别嫌娘烦。”

自此云氏便在凌云峰住下,她们母女三人睡一屋,浣碧和槿汐流朱一屋。当日预备着甄嬛来住时,便已花钱雇了一人隔几日送菜,倒也不愁用度。

这日那人送了东西上来,浣碧一一清点着,不但有一应果蔬,连炭火也有,惊讶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连云氏也十分意外,当日与浣碧日夜做绣活换的那些银子,是决计买不了这么多物件的。

流朱熟稔地将东西都收下,笑眯眯道:“除了家里的那份,宫里的惠嫔娘娘和谦贵人也差温大人为小主置办了一些,多出来的便是了。”

甄嬛向云氏补充道:“就是眉庄姐姐和陵容。”

云氏这才明白,又小心道:“这事儿可稳妥?别让人知晓了去。”

“眉姐姐母亲知道的,最是稳重不过;陵容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日,也是个谨慎的。她们是我在宫里最好的姐妹,定然是无虞的。”

有了甄嬛这番话,云氏这才放下心。哪知甄嬛却红了眼眶:“难为她们这般照顾我,我却再不能见她们一面了。”

“娘子莫要伤感。哪怕相隔两地,娘子心中有她们,她们心里也有娘子,便如同在一处。”

槿汐话音刚落,又见有人来了,是阿晋。

他吃力地搬了一箱东西来,笑道:“王爷看雪下得这么大,要我来送些用度来。还有一些王爷猎的野味,大家尝尝鲜。”

这话说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浣碧。浣碧被这么一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多谢王爷费心。”甄嬛知道她面上挂不住,便道了谢后同云氏一起进屋了。

“姑娘可还有话要带给王爷?”阿晋临要走了问。

几日不见,浣碧纵有千般话语要同允礼说,却不好叫阿晋转达。他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为她考量,她是心满意足了。

流朱用手推了推浣碧,掩嘴笑道:“问你话呢。”

浣碧回过神来,冲流朱扮了个鬼脸,复向阿晋道:“天寒地冻,请王爷好生保养。”

谁知阿晋听了仍是不走,却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笼子来,里面赫然关着一只小兔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笼子送到流朱面前,红了脸结巴道:“我随王爷打猎时捡到了它,姑娘要是不嫌弃它小,就养着吧。”

这下轮到流朱脸红了。

浣碧故意道:“这么小的兔子,怕是养不活呢,还是不要了吧。”

果然,流朱听了这话一把接过笼子,好生抱在怀里,回呛浣碧:“谁说养不活啦,我偏要养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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