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校园向。谁不喜欢看着冷美人哭呢?
有diy,罚坐高脚凳,边挨打边念检查。
不说话的小美人就是要被羞羞才会乖乖袒露内心呢。
尹煊祁x夏允。青梅竹马的年上。
是异地恋没有安全感的小美人哦。也是不会谈恋爱的笨蛋美人。
我真的太爱这种不知道怎么去谈恋爱的小美人了,明明是那种冷冷的性子,小冰山融化成了一滩水,在爱人面前任由揉搓着。
彩蛋是小美人念保证书和一些后续,蛮长的还。
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他害怕男人发难于是抢先开口解释道:“我冷嘛...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要心疼的。”
整个被窝都被睡得很暖和,温齐星一上床就有条小狗凑上去黏人,跟他脸贴着脸讲悄悄话,拉长尾音讲话跟带着小勾子似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看在我给你暖床的份上,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吧,温、齐、星、哥、哥。”
边池这话说得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温齐星对着他实在很难不心软,天真烂漫的背后...
边池这话说得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温齐星对着他实在很难不心软,天真烂漫的背后是亲人对他无条件的纵容,才让这个蜜糖里长大的小王子养成这般性子。
没有经历过任何社会的打磨,骨子里保留着很纯粹的那部分东西,这种特性让温齐星也舍不得对人过分苛责,他不想让边池在自己这里受委屈。
“明天再跟你算账。”温齐星还是板着脸凶他,但其实已经忍不住低头亲人了,顺势将人伸到外面的胳膊给塞回了被子里。
边池就跟被人摸了肚皮一样高兴,在男人怀里来来回回的撒欢儿,仰着脸要跟温齐星继续亲亲,喉咙里发出那种无意识的黏黏糊糊的喘息。
但温齐星只是点到为止,再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将黏在身上的边池给扒了下来,“好了,睡觉。”
“你不想我吗,哥哥。”
边池试探着想看看男人有没有反应,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温齐星捉住了,“做错事情还想要奖励?”
“可是我好想你呀哥哥,想要哥哥C、进、来。”边池凑到他耳边轻语,摸着温齐星的手往自己身口下探,一口一个哥哥喊得无比丝滑。
男人右手握住他的命口门,边池舒服得轻哼一声,本以为会等来轻柔的T弄,但下一秒温齐星就收紧手上力道狠狠捏了一把,痛得边池差点飙出眼泪来,下口半身瞬间R了下去。
“能不能好好睡了,还是现在就想算账。”温齐星定定看着疼得皱眉的边池。
边池有点委屈的往他怀里缩,但是并不敢怎么哼哼,把脑袋往人胸前一埋就不吭声了,但温齐星这时候也没有哄他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睡了。
温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后的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疼痛并没有这么快就完全消退,动作幅度稍微大些便会牵连到伤势。
“镜哥...”温絮听到他的声音就想掉眼泪,两个字喊得哽咽起来。
汲镜山似乎在那头轻叹一声,“怎么了,还没说你呢又跟我哭上了。”
“我疼,睡不着...”
“怎么回事。”汲镜山闻言有点着急了,还以为是晚上开车出了事儿,“小李不是说车子没开出去吗,伤哪儿了!”
温絮吸了吸鼻子,“不是...我哥打我了。”
汲镜山闻言心落回了原地,“温齐星?”
“他们...都打了...”
汲镜山知道秦和深在这边出差,但没想到他会对温絮动手,虽然有些心疼但也清楚两人都不是没分寸的人。
“教训得对,这事儿是该教训。”
温絮闻言哭腔更明显了点,他现在不想再听任何说教,只想有个人能安慰安慰他,但是汲镜山还在训斥他。
汲镜山将语音通话转成了视频,这边摄像头一打开果然瞧见温絮红着个眼眶,拧着眉趴在床上偷偷抹眼泪。
“上药了吗,哪天回来。”汲镜山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哥哥说让我养好伤才回去,我疼得飞机都坐不了呜呜呜...”
汲镜山被他哭得有点不是滋味,本来还要教育几句,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另外的话,“那我明天就到。”
......
温齐星的工作性质早些年经常熬夜加班,但这两年事业慢慢稳定下来,他的作息也逐渐变得规律,哪怕休假的时候也会七点前起床给自己煮一杯咖啡。
虽然昨晚上折腾到了凌晨,但温齐星的生物钟还是让他七点半就醒了。
温齐星给吐司切边抹上黄油再放进烤箱,端出来已经变得松松软软,再撒上点白糖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他给边池也煮了一杯咖啡,但温絮就只能喝杯热牛奶了。
温絮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基本温齐星一喊他就起床洗漱了,但边池缩在被窝里睡得跟只小猪一样,温齐星见唤不醒直接将他被子给掀开了。
“这刚几点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温哥...”边池拧着眉睡眼惺忪,嗓子还有点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PG上立马就挨了两巴掌,疼得他哎哟哎哟的叫。
“门没关,待会儿小絮就出来了,你自己掂量。”温齐星抬手又是两下。
边池都不知道他看着这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做事这么粗鲁,动不动都要动手打人的,但还是被逼了起来,跟树袋熊一样抱着温齐星不肯撒手。
“你抱我去浴室吧,哥哥,好哥哥。”
边池从前并没有这么频繁的喊他哥哥,最多不过喊上一句温哥,但自从昨晚后就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叫上了。
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段感情中到底变得有多粘人,那种程度会让边池任何一个前任都叹为观止不敢相信。
“没长腿?”温齐星嘴上这样讲,但还是任劳任怨将人抱进了浴室。
当然温齐星也想不到自己谈起恋爱来会对对方这般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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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齐星对此充耳不闻,作势还要继续往下C的模样,温絮着实被人给吓得不轻,左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右手慌不择路去抱男人的胳膊,企图将温齐星的J尺给夺下来。
但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温絮不但没有抢下戒尺,胳膊上还挨了好几下,留下很明显的几道Z痕。
就在火药味越来越重的时候,书房的木门被人弱弱的敲了两下。
“温哥。”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边池表情惊恐的站在门口。
他虽然有些畏惧此时的温齐星,但温絮的哭喊实在过于可怜,动静堪称扰民的程度,他最终还是抱着自己是半个哥哥的态度,于心不忍的过来劝...
他虽然有些畏惧此时的温齐星,但温絮的哭喊实在过于可怜,动静堪称扰民的程度,他最终还是抱着自己是半个哥哥的态度,于心不忍的过来劝架了,哪知道这画面比听觉带来的冲击更大。
温絮此时背对着书房大门很狼狈的跪在地上,边池一眼就瞧见他青紫的T部,T峰仿佛再挨一下就要破油皮的程度,是边池完全不敢想象的伤势。
温齐星见他打着赤脚踩在地板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卧室去。”
“温哥,这都几点了,还是让小絮先休息吧。”边池觉得这话术莫名有点熟悉,以前汲镜山当众要教训温絮的时候,好像也总是他在帮着劝架。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你的账我们待会儿慢慢算,现在先回卧室去,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温絮跪在地上瞬间静音了,他当着边池的面甚至不敢哭出声,只敢偷偷抬头瞥两眼温齐星,又满怀希翼的看向边池,希望这个救世主千万不要离开。
边池的确站在门口没有动弹,看上去是跟温齐星僵在了那里,男人低头看了眼缩成一团的温絮,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你先回去,我不打他了。”
边池闻言眼神仍有点狐疑,但被男人举起戒尺吓唬一番还是转身走了,温絮此时哭得双眼通红,基本等同于一条委屈的小狗,他甚至掉不出泪水来了,只敢拿眼神偷偷看温齐星。
温齐星现在那股气劲儿过了,瞧见人这副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来给温絮擦了擦眼泪,“几岁的人了,这么没出息。”
“可是你打得真的很疼呜呜呜...”
他这样一讲温絮又捂着脸呜咽起来,整个人瞧上去委屈到了极点,温齐星拿着纸巾擦也擦不干,只得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温絮被很轻的放到了床上,脸颊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温齐星先拿条毛巾给人湿敷了一会,只有刚触上去的时候稍微有点疼痛,但慢慢就体会到冰冰凉凉的舒适滋味了。
他去楼下倒了杯温水上来,坐在床边将温絮的头发往后捋了捋,黏黏糊糊的手感一摸就知道出了不少汗,大抵是方才挣扎得实在太过厉害。
“喝点水。”温齐星拍拍他的背示意人起来,但温絮不买账的将脑袋扭向一边,额前还有一缕头发翘了起来。
“委屈了,觉得哥哥打重了是不是。”
温絮撅着嘴不想讲话,虽然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但今天这场惩罚还是超出他的预期,因为中途真的疼到呼吸不上来的程度,让他一度恨不得自己昏厥过去,而且温齐星真的一点都没心软。
温齐星怕他呼吸不过来,还是将人捞起来搂到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给委屈的温絮轻轻拍背,“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在心里怨哥哥了。”
温絮吸了吸鼻子,声音听着闷闷的,“我没有怪你...但是真的很痛,我真的好害怕,你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凶这么狠的打过我...我知道我做错事情,但是我还是委屈...”
温齐星捏捏他的鼻子,有些被弟弟的话给可爱到了,“你今天做的事情让哥哥也很害怕,你让每一个关心在乎你的人都感到后怕,我今天的确下手很重,但是哥哥绝对不后悔。”
温絮明白哥哥的意思,他并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因为方才温齐星一直不哄他,而且从头到尾始终冷脸,心底的那股委屈才持续发酵蔓延,于是很认真的给温齐星认错了。
“我错了,哥哥...我跟你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别让哥哥担心,现在年纪大了,禁不起你这么吓我。”温齐星有点拿他没办法,现在也说不出教训人的话了。
“哪里年纪大了,哥哥一直都这么年轻这么帅。”
温絮笑着哄他,右边脸上的印子肿得有点刺眼,估计没个两三天肯定消不下去,温齐星轻轻摸了摸,方才下手的时候没觉着,事后才有些心疼。
“刚才怎么没这么嘴甜呢,非得给自己讨那么几下才舒坦是吧。”
温齐星又去楼下给搞了个冰袋上来,让温絮自己贴在脸上冰敷消肿。
“那哥哥给我做好吃的。”温絮哼哼了几声,像小时候那样跟人撒娇。
“好。”温齐星笑笑,捏了捏温絮的颊肉。
上药的过程算不上轻松,基本将两个人都折腾出一身汗来,但因为温絮的伤不能沾水所以没办法洗澡,只能拿毛巾避开伤势擦拭一遍。
温齐星回屋的时候,边池已经给自己盖好被子了,下半张脸都被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跟走到床边的温齐星对视了一眼。
【“吃醋啦?伤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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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允许我用一点苦肉计,哥哥。”
江赏从善如流的卖乖妥帖非常,在保护许景修的同时也顾及到了简清让的立场。
“好。”是以简清让不可能不配合他。
“能起来吗,还是让涤尘进来看你?”
男人温声问询,顺手替江赏理了理卷起来的上身睡衣。
“能。”江赏失笑,“不是多严重的伤,哥你别紧张。”
“你出去等,我收拾一下。”
简清让可没有忘记关紧书房门。
客厅只有几步距离,能听到许景修和沈涤尘正在聊北阳最近的新闻。
简清让面无表情从沙发边走过,顺手拿走......
简清让面无表情从沙发边走过,顺手拿走刚刚剥好的石榴——
“谁吃的?”
原本快满到碗口的石榴籽只剩半碗,与先前比肉眼可见地少了。
“……”
沈涤尘不发一言笑得清清白白,许景修满脸写着无辜。
“简少,这是我家,你也太不客……”
“再剥一个。”
新石榴于下一秒递到面前,许景修眨眨眼,听到简清让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我要用它榨汁,现在不够。”
“给小赏?”
许景修脱口而出问道:“你家孩子这么金贵的?石榴都不能自己吃了?”
“那你也可以再多剥几个。”
简清让答非所问,居高临下看向许景修时眉眼比他还无辜:
“把你自己那杯也剥出来。”
“好的简少。”
得知自己跟江赏同等金贵的许景修立刻接下了这份差事。
“小赏爱喝石榴汁?”他低头鼓捣石榴,随口问道。
“爱喝,你竟然不知道吗。”
接话的是坐在旁边的沈涤尘:
“石榴汁应该是他最喜欢的果汁之一。”
“这样。”
许景修默了半秒才接话,手上剥石榴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无其事说道:
“不知道,小赏没有跟我说过。”
“我只知道他不喝酒,碳酸饮料要喝晃掉一半气。”
“只是因为平时吃石榴的机会不多,才没有特地跟你讲,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这么低落。”
解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细听嗓音还有点哑。
江赏慢悠悠从书房走出,眼尾鼻尖红得近乎透明,头发柔软垂着,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乖了三倍。
“涤尘哥。”
他不能坐,进客厅后先跟沈涤尘打了招呼,接着便随意往许景修所在沙发的靠背上一趴。
“吃醋啦?伤心啦?觉得我跟你见外啦?”
解开心结的人此刻心情好得可以原谅全世界,江赏站在许景修背后,探头去看男人的表情:
“别难过啊许老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顽皮逗人的语气可爱中透着一丝欠揍,听得在场三人眉眼皆弯,气氛顿时不一样了。
许景修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还喜欢什么?”
“啊?”江赏终于愣住,“你还真问?”
另一边,简清让下意识望向沈涤尘,发现爱人刚好也在看他。
两道视线隔着沙发与茶几相撞,几秒后,二人又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
客厅因江赏的到来而热闹,简清让在厨房自顾自忙了一会儿,回来时带着加了冰和不加冰的石榴汁。
江赏很自觉地选了加冰的,许景修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拿了江赏选剩下的那杯。
“我们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
投喂完毕,简清让重新坐回沈涤尘身边,说道:
“就是跟你们讲一下当时泊岸那位偷拍者的调查情况。”
“跟小赏吵架后我想过了,前几天之所以会闹得那样不愉快,我也有责任。”
男人语气自然,说话时目光没有躲闪,同时照顾到了对面的江赏和许景修:
“是我把一些事瞒得太紧,导致小赏什么也不知道,才不得不用一些剑走偏锋的方式来关心我,或者了解情况。”
这次是,此前在泊岸教训偷拍者也是。
“所以小赏,我也向你道个歉。”
兄长的道歉太过突然,甚至当着许景修和沈涤尘的面,江赏狠狠一怔,当即愣愣地站直了身子。
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简清让就是这样打算的——
矛盾从来不该是某一方的问题,既然江赏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么他这个做兄长的,总该也拿出个像样的交代。
“之前是我的保护欲太过,总是把你当孩子,一味的回护姿态或许有些盲目。”
感受到江赏的不安,简清让略一沉吟,决定长话短说:
“以后不会了,有需要的时候我会主动跟你讲。”
“哥……”
当头落下的承诺坚定有力,胜过千千万万句“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江赏喃喃开口,被从天而降的、来自于兄长的平视的喜悦砸懵了。
掉线的思维不会阻挡本能与潜意识,他点头说“好”,忍不住回想起那些曾经困扰过他的委屈念头: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自己的困境,我难道看不出来你很累?还是你认为我喜欢看你在我面前强打精神?
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一说呢,就算我不能给予实质性的帮助,起码也可以做一个诚恳的听众。
倾听也是一种分担,你不跟我说,我就只能胡乱猜测。
不要说这些不关我的事,你的事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就不能给我一个关心你的机会吗,我又不能永远躲在你的身后。
…………
深埋在心的怨念随着简清让一句“以后不会了”尽数翻出,江赏惊慌失措直面内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已对简清让有过那么多“埋怨”。
也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天的爆发可能不是意外,或者不仅仅是意外。
毕竟,在简清让率先输出的时候,“不要插手我的事”正是他指责的重点。
简清让在江赏的成长路上帮了太多忙,他意欲以同样的方式真心相待,却迟迟等不来他的依赖。
他的哥哥太过强大,强大到能够不动声色摆平所有事,再用柔软无害的一面面对他。
可是江赏需要了解更多面的简清让。
他是那样迫切。
“小赏在泊岸抓的偷拍者,是我的竞争对手……不,直接理解成我的仇家好了,安排过去的。”
太过郑重的道歉反而会让江赏无措,简清让点到即止,话音一转直奔主题:
“他们在玩的的确是小赏说的实践转播,这种东西泊岸明令禁止,一旦被查到,别说俱乐部,整个泊岸会所恐怕都要遭殃。”
——相对于其他娱乐产业,泊岸俱乐部的性质更特殊,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作为制造麻烦的突破口。
了解的机会说来就来,江赏心头一热,赶忙认真来听。
“泊岸的安保很严格,那人之所以能被放进来,也是因为某些工作人员被对方收买了。”
连月的调查已经让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简清让只需要从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有问题的工作人员我都已经处理了,之后我给你们发一份名单,如果里面有你们认识的、或者有来往的——”
许景修:“我跟你讲。”
江赏:“我告诉你。”
不同的表达传递出相同的意思,说完众人都笑了笑。
“好。”
简清让应了一声继续说道:
“另外,偷拍者玩过的场次我也都查过了,他跟小赏玩得时候,的确没有转播,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是我亲自跟进的,大概率不会出差错。”
“保守了。”沈涤尘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老老实实心想,“是肯定不会出差错。”
——人都被慷慨大方送进警察局了,还能出什么差错。
江赏后知后觉松了一口气——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可能被偷拍后完全不惦记,虽然他最近忙到焦头烂额,也确实没有忘记这件事。
如今从简清让口中得到了准确答复,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你的仇家——”
一直没太说话的许景修斟酌着开了口:“方不方便讲一下?”
“还是之前那个人?”
“还是之前那个人。”
简清让没说方便也没说不方便:
“娱乐产业不比其他,很难拥有百花齐放的良性竞争环境,基本就是那几波势力互相制衡。”
潜台词就是那人是简清让多年来的老对手了。
江赏听出许景修对简清让的情况有着很多了解,颇为郁闷地垂下眼——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吃醋了?伤心了?”
下一秒就被背后长眼的许景修吓了一跳:
“别难过,你想知道什么,清让走了我都偷偷告诉你。”
欠揍的语气似曾相识,比起回击却更像在逗人——许景修不记仇,不可能跟江赏一般见识,更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跟石榴汁不在同一量级。
可他还是用了与江赏相同的句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其实是在活跃气氛。
为的是不让江赏因此陷入无谓的负面情绪。
某个朦胧的预感再次得到证实,简清让饶有兴致看江赏掐许景修脖子,忍不住又往旁边看了一眼。
毫无意外又对上了沈涤尘若有所思的目光。
“不过他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长进。”
对面打打闹闹的两人显然不在他们可以干预的范畴,简清让贴心沉默,等江赏堪堪松开许景修才继续说道:
“只会给我的场子找麻烦,然后给我安排一些亲朋好友的恐吓名单。”
“恐吓名单?”江赏竖起耳朵,“上面有我吗?”
“你希望有还是没有?”简清让不答反问。
“当然要有。”
江赏理直气壮坦坦荡荡:“我难道不配上恐吓你的名单吗?”
“嗯,有你。”简清让被他气笑了。
“景修。”
随后就冲许景修身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不假思索提出建议:
“有空多揍两顿。”
江赏轻嘶一声,摇头感慨自己家庭地位不保。
“但你们不用太担心。”
简清让在话题方面收放自如:
“有我在,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许景修和江赏表示理解与信任,沈涤尘却在听过这句话后垂下眼帘,望向别处默不作声,连神色都冷了——
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一句“有我在”,简清让要消耗多少心力,承担多少风险,面对多少未知。
“大概就是这样,我会尽快解决掉这些麻烦。”
承诺给的干脆利落,简清让直视许景修与江赏,认真说道:
好友的应答声很快飘入耳中,沈涤尘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被爱人牵住了手。
“不早了,我们先回,你们也早点休息。”
简清让扣住沈涤尘的手,拇指指腹在他虎口不动声色地揉,传递出的安抚信号无声却浓烈。
“景修,送我们一下。”
再然后,男人痛快起身,同许景修与江赏道别。
而他眉目柔和,牵着爱人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放开。
●
第二天,晚上七点。
许景修提前半小时将江赏叫到了书房。
“你的伤势现在不太乐观,我的建议是,将惩罚期延后。”
他仔细检查过江赏的伤处,如实说道:
“或者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虽然已经对许景修的民主有所体会,但江赏还是被他“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的大方震惊到了。
入圈这么多年,惩罚期是怎样严苛的概念,他简直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就没听说过还能延后的。
“给我这么多自由真的好吗,爸爸。”
江赏趴在沙发上歪头:
“你就不怕我得寸进尺,从此无视你的威严?”
“惩罚期的目的是让你不断反省,并且铭记教训。”
许景修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面上是一惯的云淡风轻:
“在它开始前,我曾向你反复确认过是否认可,你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江赏点头表示承认。
“那么我想,只要它进行一天,这一天对你而言就是有意义的。”
男人径直望入江赏眼底:
“既然有意义,合理的空档就应该被允许存在,反正只要你开始接受惩罚,就会自觉开始反省。”
“我年轻的时候比较凶,曾经打怕过几个被动,所以后来我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关于如何把握惩罚期的‘度’。”
许景修从不避讳自己的曾经,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结论是规矩是否严苛需要因人而异,有的人顽性不改、记吃不记打,天生的自控能力就很差,很难长记性。”
“这种人就需要拴紧一点,最好直接打到怕。”
“噢——懂了,你在夸我。”
江赏愉快地弯起眼睛:
“我自觉又懂事,拎得清,自控能力还强,让你既放心又省心。”
许景修表示就是这样。
“好吧。”江赏被他说服了。
“所以你的‘换一种方式’指的是?”
“除了默认的地方以外,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一个习惯。”
许景修很慢地眨了下眼,说道:
“那就是——哪里犯错罚哪里。”
“除飙车以外,我想这些天来让你更内疚、也是促使你反省更多的,是出口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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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是许景修送简清让和沈涤尘的时候发生的对话,关于友情、江赏和一些歉意。
是的,清让在向许景修道歉。
知道大家更期待的是后续,但是本章推的都是不能省略的重要剧情QAQ,还请大家多担待,谢谢大家的耐心(砰砰砰)
猫也在努力用一章把它讲完,这章四千多字呢(比划)
喜欢划线评!(明示)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2019年10月1号是我们最大的一次矛盾
那天上午我们是10点的飞机,去成都旅游,但是那天我是从学校过来,我哥是回小家了一趟,他和我说让我直接去机场集合,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脑子抽了,想去接他,然后再和他一起去,我起了个大早6点半,从学校带着行李箱,准备去我哥小区门口等他,然后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来前两天t被我丢了,我想蜜月旅行怎么能缺了这个,我就走到那边便利店买了一盒套,准备给他发消息。
可是我眼前的那一幕......
对面那条路一家酒店门口,走出来的一男一女那么刺眼,一个是我哥,一个是和他。
唯一关系好的,青梅竹...
唯一关系好的,青梅竹马的那个女生。
我看着杨某伸手抱了我哥,然后感觉像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尊哥环上她的背拍了两下,目送她上了计程车。
我呆站在原地,好像胸膛被挖空,正在呼呼地灌着风。
顿时觉得像被人打了两耳光一样,回过神的时候腿都麻了,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才见到的画面,那耳鬓厮磨的甜蜜景象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口。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可能是病了,心口疼的要命,疼的都哭了。
我只想逃离逃离,他应该是发现我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都不记得带了行李箱,拔腿就跑,往人多的地方挤,我跑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喘不过气,为什么胸口像坠了一个大石头。
我不想回家,我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好久,我眼泪不停的流。
尊哥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起我之前开玩笑就说让他找个女生过日子,可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又特别不是滋味。
为什么呢?这么快……一边跟我一边撩拨别人吗?那些爱意都是装的吗?
我绝望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不不不,我们之间的关系哪有什么要不要的说法,我们不过就是实践关系而已,我甚至都没有立场去指责他,去质问他。
最多就是一句:算了吧。
可真的能算了吗?
我就往人多的地方钻,没有路线就瞎跑,躲到了一家酒店,才发现我没有带身份证,虽然我取了3000现金,因为查成都攻略说有些景点门票要现金,我就还想他夸我机智。。但身份证和现金都在箱子里,然后我开不了房。
当时心里很难受,家丑不可外扬,不可以在贴吧说,不可以和任何人说。
我蹲在街边抱着头,我他妈就是该死地难过得要死。
被几个人看见了,也是觉得丢脸,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拐角,憋着声音,可劲的哭,当时是觉得,他们会不会过来问一问,安慰安慰我。
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去管我的事情。我第一次感觉到心那么痛,你们知道我弹吉他,左手没有指甲,但右手有留指甲,我伸向了脸,用力一刮,我不在乎我会不会破相,我只知道我的心痛到感受不到脸疼。
除了一直关爱我的你们,在这纷扰的世界上,再也没有谁,然后我就笑了,很苦涩,泪水就从眼角疯狂的流出来。
拿到钱以后,我发现我唯一带出来的东西还有铁蛋,在我口袋里,我把它送给了一个在门口玩的小女孩,我告诉那个女孩怎么操作就离开了。
心脏无力地在隐隐发痛,那种要死不死的钝伤感,让我想干脆把它掏出来,揉成碎片撕成纸屑再塞回去。
可刀伤抵不过心伤痛。
我坐在包厢里,沉默着,我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还是汹涌地流出,还好这里空空荡荡,可以让我不用压抑哭声。
眼泪滴到手背上,溅得到处都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觉得找到了释放点,我在包厢里找能用的工具,只有话筒,就开始往身后甩,但是太短了,不好用力,有几下都砸到腰上,我把目标对向小腿,用力砸,疼到每再砸一下我都要缓很久……但是我觉得心里没那么疼了,一个不小心脱手甩了出去,砸到了大脚趾的指甲,痛到我颤抖,我蹲着抱着膝盖又哭了“你在哪,我好疼”
我只是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就像灵魂被劈成了两半,生生从我的血肉中扯出另一半灵魂。
但或许对他,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他会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有一对儿女喊他爸爸,再也不用跟我躲着过日子了。
我甚至没想我读书的事情,我只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觉得自己可笑可恨,怎么就沦落到这一步了,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我气自己不争气往脸上狂甩巴掌,让你贱,就这么重复骂自己。
我就一直用手机录音,自言自语,说着话唱着歌,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在包房的沙发睡着了,手机也关机了,又没带充电器,今天好像忘了吃饭,正好省钱了。
第二天我没有饥饿的感觉,我认真思考了下,他可能会去那些地方找我,我家老家学校网吧酒吧我朋友家,所以我不能去,我害怕他找到我,我没办法面对他,这个城市太令我伤心了。
你们知道有那种黑车吗,就是大巴车需要身份证购票的,但是黑车是不用的,我就上了车,去到了我们所在城市的附近二线城镇。
车上乌烟瘴气,烟味脚臭味,走道都发小板凳坐满了人,忍气吞声的待了三个小时,我全身骨头太疼了,腰也疼,钝痛一抽抽的,还晕车,一下车就吐了,就这么混混沌沌的走在路上,晚上是在网吧过夜的,查的不严,老板那里一捆身份证,就给我开了机。
声音无法从嗓子里发出,情绪平淡像一潭死水。
浑浑噩噩的就这样过了三天,第三天我喝水都吐,就是犯恶心吐酸水,我强撑着去急诊打了点滴和葡萄糖,医生说要开五天的针,我不同意就只肯打1天,我手机之前走路的时候,被人撞下楼梯,黑屏了坏掉了,谁也别想找到我。我不想别人去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谁都别来打搅我。
我闷声在卫生间里大哭时,我开始想活下去的意义,再强一迫自己又把尊哥搬出来说服自己。
我的生命就好像只由两部分组成,认识他以前和认识他以后。
找不到他,我就得死。
是他又重新成为我的理由,我活着的希望。
我想要忘记他,但忘记他就等于在我心上割一块肉下来,我做不到。
我撑着身子去诊所打针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是误会,可是我哥搭上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了,我甚至没办法安慰自己。
我不懂尊哥为什么这么不放心我怕我逃走,还是说我因为自己还能产生这样的想法稍微感到庆幸,尊哥会找我吗?他能不能找到我啊?毕竟一丁点线索也没有吧。
算了吧,别做梦了。
他们很般配,那个女生的爸爸和我哥爸爸是战友,他们两家很多年都关系很好,应该叫嫂子吧,如果他们结婚了,我能去看吗,他一定很帅吧。
我想起第一次约他出来唱歌,他坐在卡座上像个王一样那么耀眼,一点一滴我都记得啊。
他会幸福的吧,或者他结婚了还能和我有联系吗,还能当朋友吗?我的心但凡往这上面再多想一点,就觉得揪在了一起。
我只希望我能够陪在他身边,慢慢看他变得完美,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可以见证他的爱情,看他和别人手挽着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在他有了孩子之后,他没空我还可以帮他去接....
这样就很好,他幸福就好。
几天没洗澡了,我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就走了很久,找到那种很偏僻的小旅店,她上面最低标价。我说我就要这个,店员说确认吗,这个是无窗的,我点了点头,我还想再撑得再久一点。
我彻底不再出门,终日待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厚重的遮光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我拖着身体打开门,灯也不太亮,房间里一股霉味,我很不习惯,洗澡水温温冷的,冻得我打哆嗦,镜子里的我瘦了,黑眼圈好重噢,不知道脸上会不会留疤,低头看小腿都是青紫的,大拇指脚趾甲盖是黑的,不疼了,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突然门开了,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世界崩塌不过如此,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糟糕,我甚至不敢看他,我希望他不要进来,不要走过来,不要靠近我。
不要……
我人生第一次对他的靠近避如蛇蝎,耳鸣再次袭来,太吵了,我的脑子,太吵了。
我推开即将靠近我的他,慌不择路的寻找出口,我觉得窒息。
好像我们已经站在了断壁残垣的世纪末。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第一次见到尊哥哭,双眼通红,他的样子伤心极了,他抱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油然而生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我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了,我开始发抖,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我试图推开他。
但是他又抱的更紧了。我破口大骂你恶心,不要碰我,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又这么期待他抱我,我为什么想推开又舍不得,极度痛苦。我知道我这时候应该拒绝,应该把他推开再甩一巴掌,可我没办法不爱他。
“宝贝,别离开哥......”他的手指擦过我的眉心,像是在那里烫了一个疤。
他说哥哥再也不敢放你一个人生活了,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我听到他这个话又绷不住了哭得整个人抽搐,说不出任何话了。
对我来说,最易上瘾的毒是我哥的名字。
他抓住了我的死穴,是啊,他只要过来稍微哄哄我,我就能舔舔伤口摇着尾巴跟他跑。
最后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身体自然下沉,他已经抱不住我了。
我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绝望,我好绝望。
我记得他把我带走了,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屋子。
依稀记得他和我说,爸爸也来了,爸爸让他好好照顾我,他先回去了。怕我这样经不起折腾,我们还留在那个小城镇,我哥定了最好的房间,就守着我睡了一觉,我出奇的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心。
毫无疑问我又被他脱了个干净,他亲上我的嘴唇。他的唇很凉,捧着我脸颊的手在发抖。
他看我眼神不对,他急忙解释不是的宝宝,我想看看你的伤,红着眼睛说这是你自己抓的吗,看着我青青紫紫的腿他哭了。
我看他哭,我的心好痛,但是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我颤抖的说:“你说了和我在一起了,你转头又.......做那样的事,你是觉得我永远会跟在你后面转吗?”
你是觉得我没你活不下去是吗?这句话我压下去了没说,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在后面补上一句“是的”。
从一开始就得了绝症的爱情,只能祈祷慢一点死去。
尊哥的眼神落寞无助,我亲眼看见他的心在破碎。
“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并不合适。我心智不成熟,我有很多的不好,我配不上你。你也不该被我带上同性恋这条路,你值得过上更好的生活,回归正常人的日子,娶妻生子,我们分开吧。”
我说“我会过得好的,我会是别人的宝贝,再也没人喊你哥哥了。”
他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说他这几天也睡不着,他很想我。
他说找不到我他都要疯了,他去了很多地方,跑了学校跑了我家都找不到我,怕我做傻事,特别担心,和我爸说了我们之间的事,具体怎么让我爸接受的我也不知道,他就先和我爸商量先把我找到,我可能会去那些地方,他们就去蹲。
他和他以前大学毕业上班的同事想尽办法到处调可以用的监控,四处排查。
尊哥身上有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写得密密麻麻的,我几时几分出现在那些地方,一步步的在缩小范围。
我还是坚持分手,我说求你放过我。
他坚决的说,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的。
面如死灰,他给我喂粥,我吃了两口吐了,吐的都是酸水,他又红了眼,不知所措紧紧的拽紧拳头,对着玻璃易碎般的我轻声哄着:“宝宝我们慢慢吃一点好不好,暖暖胃,吃完哥哥和你解释清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像有魔力一般,我就让他喂,胃舒服多了。
我哥说他实在没办法,是伯伯家里希望他能帮着开导,结果这个情况他意想不到的,他怕人出意外在他手上,责任太大了,而且他也承受不了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就死在他面前。
我哥想把她送回去,但是那个女生说她回去就自杀,大晚上的我哥也不放心,就开了房,说了一晚上话,什么出格都没做,第二天就是我看到的那样,杨某和我哥说她会好好治疗的,会好好用药。
我其实是不想看到他的,看到他又觉得难过,就只好在他出现的时候背过身不看他。
尊哥也不介意,坐在那里自顾自的跟我说话,说好多话,我们认识这么久都没有今天说的话多。
他说喜欢我,说很喜欢我,一遍一遍的说,说的我都快真的信了。
我就听着一直不说话。
我哥就毅然……下床重重的跪着了。
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笔直笔直的跪着,我心脏骤停。
你们想这个男人平时一直那么大男子主义,他有时候打我那么狠他那么凶,让我那么怕的一个人,就这样跪在你面前,我一阵眩晕呼吸困难,我说你别这么下贱,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就说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让我伤心了,他的错他来承担,就希望我别离开他。
他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能没有你。”
我一下子就哭了,我就去拉他起来,他像个牛一样沉,我根本拉不动,我说我原谅你了,你起来好不好。
他说你就让我这样吧,我好受一些。
又跪了两个小时,他身子都在抖。
我哭着开始吼他了,说你起来!
他不说话。我没辙,我就抱着他哭,体力不支我又睡过去了,我醒来发现我在床上,他还在跪着,他硬生生的跪了五六个小时,我就哭着去扶他起来。把他拖到床上然后卷起他的裤腿,他的膝盖上的皮肤都被硌的坑坑洼洼的。
我当时就摸着他的膝盖疯狂的哭喊,他就抱着我说,宝宝别哭,不疼,是哥哥对不起你。
那晚上,我们相拥而眠,我只知道我太想念这个怀抱了,我闻着安心的味道,全身心放松,睡得很好。
我醒的时候,我哥还在睡,他也瘦了几斤,一脸疲惫,胡渣长的好长。
我们整整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国庆后面的两天,我们就待在那个小城镇,他对我特别好,带我去医院检查了胃,打了消炎的点滴,还给我买了一种很贵的益生菌粉,就是养胃的。
换洗的衣服,袜子鞋子都重新买,用红花油给我按摩小腿,他那么大一只手就小心翼翼拿着小棉签,颤颤巍巍的轻轻涂我脸上的伤口,一直呼呼怕我疼。
连半夜上厕所都非要抱着我去,我整个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上,他还问那种整形医院有没有去疤药,买了一罐人家割完双眼皮用的去疤药,脸上的不深,他等掉痂后就一天给我涂两次,一边涂一边吹,哄着“宝宝这多疼啊,我等会就把你指甲都剪光。”
我的脚趾甲壳掉了,就是黑色的指甲壳掉了,会重新长新的,我哥抱着我的脚沉默了。
半夜的时候我一翻身,发现他并不在旁边。
我没穿鞋子,悄悄的去找他。发现他一个人在厕所看着天花板边抽烟,边偷偷的抹眼泪。
然后我又悄悄地回到床上了。
内心五味杂陈,鼻子酸酸的想哭。
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再多么压抑多痛苦,只要一想到,我爱的人可能在某个地方偷偷的哭,我再也不做让他伤心的事了。
7号早上我醒来,我没摸到他一下就着急了。我就哭着喊哥哥啊哥哥。尊哥马上的答应“宝贝宝贝我在呢我在卫生间。”
我才安心,停止哭闹。
过了一会,他突然从墙边把脑袋探了出来,喵呜了一声。
我没反应过来就用手捂着脸拿开,重复了几次像这样逗小孩一样逗我,虽然他这样很傻,但我还是被他逗笑了。
他说我是他第一个逗笑的小孩。
他以前把西西搞哭了,就学着妈妈的动作逗一两岁的西西。
但是西西一看见他喵呜就哭的更厉害了,他很郁闷。
我现在就是一边哭一边笑,我爱死他了。
收假后我们就回了学校,脸上还有伤,我说是家里小孩抓的。胃虽然损伤了,但是人的意志力很坚强,我就强迫自己吃东西。
食堂只有早上有粥,中午就没有了,他就厚着脸皮早上拿保温桶给我多打一些,中午还是热乎的,就哄着我吃点不油腻的菜喝点粥,有体能课比较累,他兜里揣着小面包苏打饼干给我垫垫,小毛巾给我擦汗。
我们都等人下课了,全走光了,他背着我走小路,多一步不肯让我自己走,他室友值班去了,尊哥就把我带回去锁门,他这个人最爱干净了,不洗澡是不上床的,但是让我一身汗的坐在他床上。
他给我端了盆温热的洗脚水,那么大个人就卑微的蹲在地上,两只大手就握住我的脚,轻轻的给我搓洗,按摩脚底,“这样舒服吗宝宝,要不要再轻点?宝宝,等你老了我也给你洗。”
我笑,说那时候我就是小老头了。不是都说0活的短嘛,我想比你走在前面。(其实我还一句话没说,因为我的爱人死在我前面,我承受不了,我愿意先走)
然后他停下动作,就这样仰着头,我就看他汗都滴到脖子了,我想到我也挺重的,就这么背一路也很累吧。
他说你瞎说什么?你和我要白头偕老度过一生,你死了哥哥也陪你一块去了。
我当时鼻子里就很酸“你说什么?…”
他就死死地盯着我,紧抿着嘴不吭声,生怕我再说一句不中听的。
我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脑子搅成浆糊一头乱麻,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蹲在地上,强制性把他拉起来。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紧张问宝宝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我忍不住直接在宿舍就和他拥吻。
我错怪你了,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爱我的人了。
我活了十八年一直得过且过,最大的逆反就是宁愿与所有人为敌也要跟他在一起。
不管有多艰难,我们两个还是安安稳稳的一起生活着。
一点点让日子好起来,买一个不大的房子,但很温馨,是我小时候梦想中的家。
【一】12.29
尊哥来接我,然后把小李送到客运站去,小李坐在后面,我坐副驾驶,我一上车,车里就能闻到那种淡淡的香水味,我当时心态都炸了,要知道尊哥是很讨厌香水味的,每次电梯里有,他都觉得闻得头晕。
我没觉得他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心里就一股无名火,似有似无的一直闻到就很不安,但是我室友在,我没问,我想着马上回去再问他。
结果下班高峰期,堵车,心烦意乱,后面的车还要叫嚣,我就开窗骂了一句,“c,赶着去投胎?”
尊哥脸色就变了,但是克制住在外面没说我......
尊哥脸色就变了,但是克制住在外面没说我。
他把小李送到客运站后还下车给他拿行李,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我没有下车,我脑子里都是乱的。
我们回家的时候,还没进小区,我看他车速降下来了,就直接拔安全带,准备开门。
刚一开门,他就把我揪回来了,很凶的嚷:“后面有电瓶车你看不见吗?”我也吓着了。
老老实实坐回去,他把车停到地卝下车库,他拿了我的行李,我也没等他,自己上电梯了。
回家以后他就问我为什么开车门,我心里憋着话不说,我不是不相信他,但是他最近真的有点太忙了,我不想他觉得我小肚鸡肠,也不想去问,这个话一开口,万一是那个阿姨呢,同一个部门的不可能把关系处的那么僵,上次他上次办事也和我说了是三个人,都给我汇报了,他心里有鬼怎么会告诉我呢,我觉得他工作上必须有接卝触的话,我不会不懂事的,可是这又避免不了,而且我说出来就是在质疑他。
我知道他有多爱我,但是我就委屈,我压卝制着委屈,告诉自己要识大体顾大局。
我什么也没说,我就低着头。
他说不想说就等会再说,尊哥也是被我气到了又忍着,他就去做饭了,然后本来他说好了要给我做鱿鱼吃的,我明明期待好久了。
结果做完菜,没有我想吃的,他可能是感觉到我有点失落。
“你今天太不乖的,什么时候反思好了才做你吃,今天什么娱乐都不准玩,你就坐那好好想想!”
我低头哦了一声,眼泪转圈圈低头扒饭没让他察觉。
就像是心里塞满了委屈,又塞了一个,以为可以塞卝进去,就像从前一样。
使劲塞,这个委屈装进去了,其他委屈被挤出来,一边塞,一边其他的委屈就往外掉,情绪一下就乱卝了套。
他听到动静也没出来,隔着门“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罚站去!”
我一听这个话,就跑了,等他出来已经晚了。
我很聪明,电梯正好停在我们那层,我进去按了1关门,又往楼梯跑了。尊哥出来的时候,看着电梯提示,就以为我刚下1楼。
他就从楼梯间跑到1楼去等我,结果抓空。
我没带手卝机,一口气跑到20多楼,楼梯很黑,我就蹲在哪里,我心里很清楚,跳车也好,跑掉也好,每当不安的时候,我就会用尽全力去刺卝激他,甚至伤害自己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用各种激进的方法试图证明自己是被爱的,是被他在乎的。
但我又怕他找不到我,我好难过,我后悔和他发火了,我就应该当我不知道,本来开开心心他接我回家,被我搞的一团糟,家里还开了暖气,不像楼梯间里阴嗖嗖的。
我没哭,男子汉流卝血不流泪。
也没过多久,我知道我想他了,我也知道回去肯定要挨打,粥粥已经预见自己今卝晚的凄惨了,但他在的地方是我的家,我还是要回去。
跑着下楼,怯生生的在6楼不敢往下了,结果他就在5楼楼梯间,估计是听到动静了,就喊我,我第一反应就是往上跑,结果没他跑得快,他把我按着了,擒着我的手,就像对待犯人那样,按着我回去。
我挣扎,看了下他的脸色吓坏了。
一进门他差点想抽我脸,举着的手又忍住了,顺手拿着门口的鞋耙子,反拧着我的手,一句话都不说就打,我一开始站着闷卝哼后,也憋着没出声。但是他针对同一处下手,快速连击好几下,毫不放水。
那是一根半米高的实木棍卝子,打在屁卝股上闷疼闷疼的。
最后憋不住了,我疼的啊啊,一边惨叫一边躲。
可惩罚就是惩罚,怎么都躲不过。
尊哥气的不行“还离家出走了,谁给你的胆子阿!还敢跑了”
“哪根筋搭错了还跳车啊!?”
鞋拔子好几次都打到我的手了,但他都当看不见一样,他一点也没心疼我,我崩溃的口不择言“*放手啊!”
“我妈不是你妈妈吗?”他愤怒到极点。
“那是你的,我没有妈妈!我被车撞死了你也管不着!”
我吼出来,但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这么伤人心的话。
我就像是把他付出了好久的努力都给打碎了。
尊哥就紧紧的握着鞋耙子,整个人气的颤,在空中都划出凌厉的风声就往我身后砸,“是!我管不着!我管不着!”一直重复着。
我只能顺从着让他打,迎上他的怒火。
屁卝股像是泼了热油,我无法控卝制自己,几乎快没有知觉,本能的想逃跑,但无论怎么哭叫,都得继续受着。
“别打了...我错了,你要...打死我了..”被击卝打声淹没,他听到“死”这个字又刺卝激到他,下手更狠,身后炸裂般的痛。
他真是好久没这样生气了,我怎么求饶都没用,哪怕他能停下来让我喘口气,整个人恍恍惚惚,站不住就滑卝到地上。尊哥又气又恨一把揽住我的腰,任由我再有卝意志力也无法不闪躲。
就往屁卝股上抽,“你再躲给我试试!”
那刻,自己所有的意念都被这实心棍卝子打散了。
他的怒气实在让我害怕,我都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要,他要打死我他不要我了。
一瞬间崩溃,原来情绪到了,真的会撕心裂肺的哭喊出来。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你说好了...生气的时候不打我的...”
我用手臂擦眼泪,又剧烈咳嗽起来,从喉卝咙到头皮都是振的发卝麻。
他恍然看到我手关节那么长一条红痕泛着紫,愣住了。
他说了如果我钻帐篷里,他就不会打我的。
我躲在帐篷听到外面没动静后,才确定自己暂时安全,缩成一团捂着屁卝股放声大哭。
恐惧,委屈,不安包围着我...我是做错了,可是他不该这么打我。
你们知道那种哭到全身发卝麻的感觉吗?
我没办法控卝制自己的手,就看着手就和鸡爪一样僵硬,伸不直也没办法握拳,整个人缺氧的一抽一抽的。
他慌了,整个人蹲在帐篷外面隔着门帘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宝宝,对不起,哥卝哥不对,来,出来哥卝哥抱抱,哥卝哥吓着你了是不是,宝贝,来哥卝哥哄你,哥卝哥爱你,宝贝原谅我”
我抽抽搭搭的哭的声音小一些后,他慢慢拉开帘子试探着抱我出来,但我还是浑身僵硬,只能用头往他身上砸也没什么力气。
我哑着声音说“你混卝蛋,我再也不要爱你了呜呜”
他拼命抱住我,吻住我的嘴,摇着头说为什么这么软的嘴唇,说出这么厉害的话。
他拿了一杯温水,抱我回房间了,灯也没开,就把我小心坐抱着,拍我的背,用被子给把我包着,又喂了半杯温水,等我情绪缓和一点,我才慢慢觉得身上没那么僵了。
我们身上都被汗打湿卝了,我们都太紧张太紧张了。
尊哥哄着我褪卝下睡裤,应该是被吓了一跳,因为半天没有动作,我不知道多严重,但知道他心疼的直眼红。
尊哥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眼里都是愧疚,摇着头仿佛在怀疑,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情绪堆积久了一下爆发了,我们都失控了。
喷了云南白药后,他轻轻的把我放进被窝里,拍着背哄我睡了一觉。
在睡梦里我都能听到“哥卝哥爱你,哥卝哥永远爱你”
等我晚上醒了以后,就觉得全身酸痛,抬不起腿,他把我揽着,亲我脑袋,“对不起对不起哥没控卝制好自己的情绪,别怕哥卝哥好不好”
我往他怀里钻,我没有怕他,尽管他打了我,我还是很需要他。
“宝宝,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我瞅着天花板,声音闷闷的:“那个老阿姨是不是又坐你的车了,我闻到香水味了。
“小李在车上我不想那么丢人去问你,我又觉得你不会喜欢别人,但是我就是很委屈,就不开心,你不和我主动说我也不想问”
“你还凶我,你为了那个臭女人老妖精还打我好疼。”
“你明明答应给我做鱿鱼吃了,你言而无信”
很小的一件事,但是敏卝感型的人就会因为这种不起眼的小事情崩溃,想到这些,无声的泪又绝了提。
他亲卝吻我的眼泪,安抚着我的情绪,“你听我说”
“首先我小卝姨到我家来了,我刚去送她都没送进门,就马上来接你,你不信的话我们调行车记录仪看是不是到我家了,然后我和妈视卝频你看是不是小卝姨。”
“其次哥卝哥是不是教你要要尊重女性?就算是哥卝哥同事,老阿姨老妖精这种词你和谁学的?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就算是你讨厌的人也不能这样”
“你用年龄去攻击她,一遍遍的强调让哥卝哥觉得她老,没有你年轻有活力,你担心她目前能帮助到我,担心在一块万一擦出火花,你害怕你在学校里什么都不知道。是这样吗?你的不安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有时候有一个融洽的工作氛围,才能得心应手阿宝贝,比如这次休假也要同事沟通,调休才能寒假陪你啊”
“我有多爱你?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尊哥叹了口气把我抱的更紧“哥卝哥只是很挫败,是我做的不够好,最近太忙了,没顾及到你的情绪,让宝贝多想了。”
然后语气更加坚定“不会有人抢走你的爱的,永远不会”
“我妈妈就是你卝妈妈呀,她喜欢宝贝。”
他总是看穿我,看到我那副狼狈不堪的丑陋样子。
却从来没有丢下我,用双臂拥卝抱浑身带刺的我。
“你好心让哥卝哥送你室友,但是你在车上你骂人。”
“哥卝哥听了怎么想?哥卝哥只觉得这些词和你不搭,我们宝贝干干净净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呀,哥只希望这些不好的东西离你远一些。”
“你室友听了怎么想?就算不会觉得你素质有问题,但是人家会觉得是嫌他烦?因为送他堵车了,他给我们造成了麻烦。最后他下车的时候,你也没送下问候下,这是礼貌问题,我是帮你做人,帮你去送送他,也会给你争面子。”
当我误卝入卝歧卝途时,他又会用包容和耐心开出一条路,用所有的爱建造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保护膜。
然后温柔的唤我“来,到哥卝哥这里来,哥卝哥陪你承担”。
“宝贝现在人长大了,敢离家出走了,穿个睡衣你想去哪里嗯?你不要哥卝哥了?跳车门多危险,你一冲动就不管不顾的,这是你能干的事吗?后面还有车呢,还死了也不要我管,你在用这个威胁我吗?哥卝哥平时怎么宝贝你,你用这种话刺卝激哥卝哥,我真的太难过了。”
我趴在他身上哇哇哭,他用温热的湿毛巾给我擦卝拭脸。
“好了宝贝,明天哥卝哥就去买那种车一对小人的摆件,别人问就说是对象送的,副驾驶也放东西,再也不让别人坐了好不好?”
“不哭了不哭了,哥卝哥打重了,不该生气的时候打宝贝,臭哥卝哥把我们打疼了是不是”,一边试图轻轻的给我揉。
“哥卝哥有时候也想辞职不干了,什么也不管了,就陪着你..”
受不了他对我温柔,羞愧的眼泪胡乱的流,沙哑的声音说着,知道错了,再也不要说他让心碎的话了。
希望记忆永远只停留在结束后的拥卝抱和安抚。
只有在他身边我才安心,他的怀里永远是我的家。
【二】
今早醒了以后,他哄着我喂粥喝,“宝贝尽量不下床,哥哥中午下班就马上回来好吗?”他把电脑平板,手柄,零食,温水全部给我准备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他一脸愧疚,我觉得当时我撒撒娇喊疼,他真能旷工。我不想他这样,也不想他不放心,咧了咧嘴冲他笑“你还要赚钱养我呢,我在家会乖的”
他只让我吃了一点点,因为海鲜是发物,我就解解馋。
他说等我好了还要罚站,我噘嘴。
“宝贝,我只后悔不该在怒火中打伤了你,但不后悔因为这个事罚你,怎么罚你都不冤”
“别人觉得你下车跑掉了,是冲动是耍小孩子脾气。
“不是的,我太清楚了,你就是惩罚自己报复我,你甚至就希望撞车上,看我心不心疼,看我的反应激不激烈。你就希望你跑掉了以后,我满世界找你,我反应越大,你就越满意,但不管这个后果你能不能承担”
“你小牛脾气是不是?你就是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再不管你,指不定你下次再干点什么事”
他就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我呆住了,仿佛在他面前赤身luo体。
我真的很坏,我在逼他用我以为的方式对我表达在乎和爱。
“答应哥卝哥,万事以自己为前提,你是一个独卝立的个体,不能用来威胁任何人,你只是你自己的”
“你得记住这次错误带来的严重后果,并且永不再犯”
“但哥卝哥也有错,哥卝哥也应该先问清楚缘由,不该打伤你”
“所以等你好了以后,哥陪你一块罚站,我们一块改好吗”
“你只要爱自己,哥就永远爱你”
我眼泪绷不住...
他就是一边护我周全,一边教我独卝立自爱。
【三】
其实那天,尊哥家里小卝姨大伯舅爷都在他们家,就是家庭聚会吧,他肯定要回去的。尊哥没当时和我说是因为怕我也赶他回去,但是我们本来两周没见了,他就特别想我,一天都等不及。
就各种因素掺杂吧,如果那天小李不在,我肯定一上车就问了,就是自己憋着又考虑了很多。
昨晚他抱着我睡,我基本上半个人趴他身上,搭一条腿的骑着这种,然后保持一个状态不动就会酸胀酸胀的,我就小狗似的哼哼,尊哥就会给我拍背,“哦哦哦”然后给我按一下背和腿会舒服点。
我有个坏习惯就是我冬天必须蒙着头睡,不然睡不着,我就蒙着被子,他就非不让,说都是废气。偷偷过一会就把我脑袋扒拉出来,我是靠他肩膀上睡嘛,今天早上才发觉他半个肩膀都没盖...
上班前他还赖床嘞,亲我脸,非给我亲醒了,他又给我喷了一遍药,这两天都没揉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摸卝到肌肉绷紧的地方有一点硬块,其他都没有的,我想回头看看,他吻着我的眼睛“对不起,别看别看”
其实那天隔着裤子,他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我又跟他闹,拱火,大声哭的原因是我自己也知道错了害怕,实际上我越吵他脾气越大,我也觉得我牛,能把他一个处理生活挺理性的人,在我这永远不理智....
他出门的时候把那根鞋耙子带出去了,还像个大猩猩似的“宝贝你说的那个梅家湾扛把子是这样吗?”,鞋耙子在他肩膀上哈哈哈哈好蠢。
“媳妇~亲一口”他站在门口
“谁是你媳妇啊,一边去”一边还是把脸靠过去,亲了他
“快去吧,迟到了”
“哥卝哥回来给你带草莓糖葫芦好不好”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叮嘱他路上要小心
关门的瞬间有一点失落......
但没关系,日子还长。
【四】
他给我吹头发,我背对着他爬到了床头。
“宝贝,过来”
我摇头,不要吹。
他又放软声音“宝宝,你想不想明天吃小可爱多?”
有哪个小朋友会拒绝冰欺凌呢?乖乖地爬回来,抱住他的腰。
感觉他给我吹头发越来越熟练了。
“托尼老卝师,你觉得我适合做个什么造型?”
“我觉得你适合盖子头”
“???”
我身残志坚想当1的样子,他不觉得愧疚吗?
我觉得他得愧疚,他必须愧疚。
于是手就不老实,小爪爪伸到他pp的时候,刚准备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就把我手锁住了。
无情,我不开心。
然后他就......嘿嘿,我觉得他明天会嘴酸(害羞害羞)
调皮的小朋友要挑战他的耐心,无数次踢翻被子。他嘴上说的特别坏,不听话要把我吊起来。同时给我盖被子的样子又特别耐心。
爱有时候就那么分卝裂,我爱他的暴卝nue,也爱他的温柔。
就算他枕头下藏着刀,我也乐意共进这生死难测的良宵。
【五】
他做饭的时候我在沙发靠着睡着了,醒的时候他蹲在地上亲我的伤手,我望着他没说话,他望着我笑了笑“饿了吗?饭都做好了”然后我打算起来,他连忙站起来还腿麻了,他应该就这样的看我很久了吧。
厚厚的垫子,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坐上专座,他做了我爱吃的菜,虽然清淡些,但样子都是精心摆过的,小朋友还有专属蒸蛋,心里暖暖的。
我以前以为他喜欢吃青椒,后来发现我喜欢吃的菜,他会少夹,我才刻意夹他碗里让他多吃菜。
尊哥向来吃饭很快,但是他现在也会等我,放慢速度,对我说“你慢慢吃,吃太快对胃不好”。
吃完饭总是摆摆手,让我去休息,他收拾,但我还是会把餐桌简单收拾一下,毕竟爱是需要两个人相互付出。
刚饭后看电视,他时不时低头亲我脸,其实我很喜欢这样浅吻,蜻蜓点水一样温柔,我能感觉到我是被珍视的。
我开玩笑说他睡觉呼吸声太重,他就刻意浅浅呼吸,等我睡了再睡。晚上怕我掉下去,我一翻身,他马上惊醒就用胳膊接着我,又把我往怀里带带。要知道他的睡眠质量,就算火车开过也雷打不动的沉睡。
嘴里迷迷糊糊的“哥在阿,宝贝放心睡”
当时的我半梦半醒,昏昏沉沉,但好安心。
可能我们之间的有些行为,尊哥的冲动,我的“不记仇”,有些人看来不可思议,但我从怀疑过他的真心。我不软弱,我也不会盲目妥协。
也许爱是疯狂,是不知收敛的,是无法回头的。每一段感情都有自己的方式和独特的认真。
【六】我带尊哥回我家
昨晚大概是4点的时候肚子疼,一点点拉肚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肠不卫生,他到厕所门口很慌的喊我,把我吓了一跳,我说阿?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一出来,他把他的厚睡衣给我披上,一边小声说“衣服也不披就跑出来吗?”
然后我俩小碎步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在家和他一块感觉和在小家不一样,又紧张又安心。
他就抱着我给我暖着身,“来,贴着哥卝哥”,然后我又把他冰的倒抽气...
他把手反复搓得更热,捂着我的肚子“舒服点了吗?刚才肚子不舒服?”
我点点头,“那我不乖你是不是生我气”
他说“会生气,但是永远要你爱你不离开你”
切(偷乐)我又没问这个,搂上他的脖子,他把我全身都捂热乎了,他把脑袋埋在我胸口,像一只大金毛,一直在喘气深呼吸,我感觉他的不对劲,我就问“你怎么了,我在呢我在呢”
他有点沮丧的和我说“宝贝你知道吗,我那天做噩梦,梦到你跟我起争执后就拿着刀,我当时不想惯你这臭毛病,就没理你,你一气之下直接翻栏杆从阳台掉下去了,我没拉住你....刚才又做了同样的梦,整个人惊醒,我一伸手又没摸卝到你....”
我抱着他拍拍,就摸卝到一背的汗。。。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就说不会的不会的.......然后我的脑子也混乱卝了。
他说,他认真想了最近这两次矛盾激化的原因,因为我不断的刺卝激他,然后他没控卝制住自己的情绪就打了我,他相信这次我再也不敢跳车不敢离家出走。
(是,就像那次喝酒一样,一次打怕,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敢再去喝酒)但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失控的状态会伤害到我。
他说:“以前你还乖一些,现在做错事比谁还有理,你还要说反话使劲拱火。想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我们只能各自解决各自的问题,哥卝哥坚决坚决再也不会生气的时候打你,我们互相冷静思考一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不要不要,你打完我就哄我了,要么你就直接哄我,你不要让我冷静不理我”
他叹了口气“宝贝,你知不知道在那种状态下常人真的做不到还能心平气和去哄你,哥卝哥努力去做,我会和你说好你呆在这里十分钟,哥卝哥去抽根烟可以吗?”
“哥卝哥这个问题也必须改,有时候自认为觉得没必要和你说,可能是我认为不重要的事,或者是环境条件不允许”
是,那天在车上,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但是一直在封闭的环境有可能习惯了还闻不出来,尊哥一直跟我和小李聊的是学业上的东西,看起其乐融融的,没人知道我心里委屈的不行。
我也清楚他的性格,他经常都不和他爸妈说,就把事办了,他很少会去和人解释他觉得不重要的事。
他说“哥卝哥改,你不嫌烦我每天可以跟你从头汇报到尾今天一天都干嘛了,我能做到。那你能不能做到不要故意伤害自己,你看上次你拿刀就这么用卝力握,你刺卝激谁?我现在想到都来气”
“每次打了你,你都还要为我去解释,你说的那些哥卝哥都害怕,这是病态的爱了,这对你不好,我不想这样,是我不好,对你不好,反反复复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对你才是最好。
“不打你说我不管你,你觉得我不爱你更使劲作,管你你也记不住,好说也没用,我有太多性格缺陷,很多事情处理不好,我不说出来不代卝表我不明白,事后也很无力。”
“我甚至,我甚至在想如果换个人....换个更温柔体贴的人是否会更疼你...哥卝哥不是不爱你,是怕给不了你最好的”
他抱着我又流泪了,第一次是十一那次的宾馆,第二次是在我家,这个流卝血不流泪的男人为我哭了三次。
“我连那人什么样我都想了,得踏实稳重对你好,不能大男子主卝义,厨艺一定要特别好,要会做花样把你养胖一点。”
“条件也不能差,起码要比我好,要给你最好的物质条件,父母也要认同这个群卝体,还要对你好,对你父母好,万一他把你惹生气了,你会不会做出过激行为呢?”
“你一定不要很爱他好不好,万一他欺负你就给我打电卝话,天南海北的我也......不行,你就住我隔壁吧,天南海北的我不放心。”
“后来我又想了,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还得我自己来,只能我自己来。”
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温存又难过的时刻。
他有多爱我,我不是不知道。
如果是我把事情没处理好,他也不会责怪我,会帮我一起去解决,并且告诉我下次怎么避免。
他总是亲力亲为照顾我的点点滴滴。
我哭到说不出话,只是重复着“我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
凌晨五点多哭到七点,两个人眼睛都红了,我爸不知道我们怎么了,以为我们吵架了,就和我们说两个人要相互体谅宽容,我使劲的点头,我再也不要让他这么伤心了。
【六】
我爸去找他谈话去了,然后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叫我,我现在还是好难受。
我这两次都有提到,我们还是很相爱没有隔阂,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一点点,就是他给我擦药的那种沉默,我不想他还待在那个情绪里面,我以为我哄好他了。
我不知道他这五天都这样想的,如果不是昨天他做噩梦了,他估计还不会说,表面上还逗我哄我的,我以为这个事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心思这么深。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我爸说打我的事,他明明默默做了那么多,我爸对他态度不好怎么办。
我爸和尊哥聊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也不肯和我说,我只看尊哥蔫头耷脑的,一副做错事的样。我爸让我进去后,让尊哥回房,单独和我说:
“爸爸其实不愿意和你说这些,因为我们大人的事,你们小孩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从来在你面前维护杨霞(我妈)的形象就是希望你不要恨她,更不要学她。”
“她就是偏激易怒,出口伤人且过激,越是哪里痛,她就越往哪里扎,伤她自己也伤我,爸爸的婚姻是失败的,你不能走老路,你再好,对方耐心也磨没了,不要这样,好好过日子不是这样的,没有谁愿意鸡犬不宁的。”
“这两年小x感卝化你,我能看得出来你更孝顺更善解人意了,对周边人也越来越好,那你不能伤害对你好的人阿”
“一张纸揉皱了摊开还是会有折痕的”
“小x没说那么多,把责任揽他身上了,我是训了他的,再怎么样鞋耙子也不能用来打人,他也保证再也不会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知子莫若父,你肯定也要改正”
我被他说的低着头不好意思,太难为情了,怎么这么大个人做出的事这么幼稚。
“衣服脱了,我看看,这有什么爸爸生你养你还怕我看了?”
我就懵了,我俩闹矛盾还被我爸知道了,够丢脸了,他还要看,我真的是.......扯不过他,我就把上衣褪了,我知道这里没伤,给他看光洁的后背。
是,尊哥在暴怒的情况下,没有打我背,没有打到腰,没有打我脸,这也是我原谅他的理由。
我爸到现在都觉得我是因为尊哥打我,我心里不舒服,然后我跟他吵架两个人才哭了...
我爸说“你们这么大个人了,有些事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了”
“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做老人的不干预不插手”
“我不偏袒谁,你们之间的矛盾你们自己去解决”
“两个男孩子过日子,更要包容,不要血气方刚的谁也不让谁,家庭也不是讲卝理讲对错的地方,更不是舞枪弄棒的地方,都各自改小性子,听到没?”
然后他还让我们两当着他的面,握手言和,还抱抱了一下,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搞得我现在哭笑不得.....太难了
【七】
我和尊哥借着买菜的理由出来了,小妈正在做,我说让他们尝尝尊哥手艺,做两个菜。
其实是我想逃离,我太急切的想逃离这个环境。
我非要知道我爸和他说了什么。
他说瞒不住,那天我手上有点伤我爸就知道,他没问而已。
尊哥也隐藏了部分没和我说,他只说了我们口角之间有摩擦,我说话口无遮拦的气他。
也没告诉我爸爸是因为跳车离家出走他才生气,因为他不想我爸还要担心我,隔着远了家里指不定怎么担心。
他只和我说了一句,我爸的原话。
“你是真的为他好,还是控卝制欲作祟呢?有没有考虑过握的太紧了?适得其反?”
现在尊哥陷到一个怪圈里了,完全不在状态。
我爸肯定批卝评他了,我没想过事情会成这样,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到他,这个事他挫败成这样。
他今卝晚不带我回去了,他说过两天来接我,我怎么和他说,怎么哭都没用,我说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我要和他回家。
他才松口说也是我爸的意思,让我在家待两天。尊哥也觉得他去上班,没人照顾我,不如让我待在家,陪陪家里人。
他陪着我回了家,然后和我爸小妈道谢鞠躬,然后说他部门有点事,就不方便留下来吃完饭了,下次一定让我爸小妈尝尝他的手艺。
第一,我最后妥协的原因是我也想留下来和我爸解释下,不是那样的。
第二,尊哥需要单独自己处一处,他跟我一块压力太大了,从来自己不开心不敢和我说,他需要一个偷偷发卝泄的环境,也不用顾及到我,我也装不知道。
尊哥的状态只是不太开心,外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他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因为我太了解他,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想安静,我没有哄他,或者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哄不让他挫败。
他到车上,我也跟到车上,我不放心他自己回去,非要给他找代驾,让他休息下,他照做了。
我就忍着泪水看着他,他说“你别哭,哥卝哥就是工作有点事,马上就来接你啊,听话。”
“你晚上别睡哥卝哥那边,你就睡右边,那边有个尖你注意点,晚上别乱滚知道吗?”
“晚上睡不着就给哥打语音啊,哥卝哥晚上不关机,你随时找我都没关系”
他越说我越哭,他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哭的哥卝哥心多难受啊”,我说你一定要早点过来接我,我会乖的,一定要早点过来接我。
他一直亲我脸和额头说“会的,一定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八】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思考,他这么瞻前顾后,肯定不愿意我和我爸闹。所以我在整理语言,今卝晚也好好冷静想一下,明天白天去找我爸谈谈。
我没有耍脾气,我也没有怪我爸,这些问题都是暂时的,我们会妥善解决。
刚才尊哥到家了给我打个电卝话,我让他早点睡,我说了很多句我爱你。
我不要成为他的软肋,我要成为他身上最硬的那块鳞。
我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我也琢磨他说的话,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我爸说的“控卝制”刺卝激到他。
我回卝复说:“人们对爱的定义太狭隘,爱不只有糖和情话,也有忍耐又有退让。爱也可以是嫉妒疼痛折磨。”
他是不在意别人说他爱不爱我的,因为别人说了不算。
只不过我的回卝复把尊哥吓着了。
就像以前一样我想玩大圈里游戏,他都不肯,他怕我陷进去会和现实生活分不开。他本来就很惶恐我会爱他到迷失自己,再加上这次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做赌去威胁他。
他可能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们的相处存在问题。
所以他后来都强调只要我爱自己,他就爱我。
他希望我永远把爱自己摆在第一位。
他不想我完全依赖他,他希望我拥有独卝立的人格,不是为了谁去做出改变。
他从来没有想把我养成金丝雀,他觉得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比如有时候我遇到搞不定的突发情况,他会先帮我解决,然后教我以后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而不是说浪漫的话,永远有他解决这之类的。
他一直想要的是在这段关系我站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与他肩并肩。
但又总是会把我当做弱势群卝体来照顾,我爸又说他“控卝制”我,他就有些混乱卝了,他肯定觉得我变得现在这样是他导致的。
哥,是这样的对吗?你在自责这个对吗?
我也想告诉你,我接受你对我的管卝教,这不代卝表我是弱势的一方,这只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之一。
这是我们逐渐摸索出来,至少适合当前的模式。
等你来接我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推心置腹的,没有谁让着谁的好好交流一次。
【九】
我跟我爸说了原委,结果就是又被我爸骂了一顿。。
他:你确实该打,你屁卝股被打开花也是活该。也就他惯着你,换了我,你看我找不找你,你要跑就跑,哄回来下次还跑,你自己没趣就不跑了。
我:。。。
他:再没下次知道吗?再有下次,混合双打。
。。。。。。
我:你昨天干嘛那么严肃说他,你不是挺喜欢他吗?
我爸:我那是点点他,给他敲敲警钟,老丈人还在呢,我不干涉你们怎么处理感情,但是舞枪弄棒肯定不行,打出个好歹来,后悔来不及。
我爸又小声碎碎念:小孩子犯点错也正常.....那鞋耙子肯定不行,你又打不过他,你还不听话,别人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一点没学着。
我也小声碎碎念:~%×*#...
我爸就溜达到鞋柜那边,拿着鞋耙子比划比划掂量掂量,嘴里碎碎念“这不得行不得行”
又望了我一眼,我窜出去老远,别拿我试。
我:“那是换个东西?您给提提意见?”
他:“瞎说!”
然后我爸泡茶嘛,我就坐过去问
我:“那您发消息让他来接我嘛...”
他:“想什么呢?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他把你带走还要经过我的允许”
我:“是是是”(我内心翻白眼)
我:“那这样,我去说我去嘿嘿”
我刚准备起身三百六十度旋转飞跃。
他:“站住!不准,一点出息没有”
我:“可是我想尊哥”
他:“憋着!不准联卝系他,让他去反思下”
他又小声说“怎么生这么个孩子,一点出息没有”一边摇头碎碎念“你小妈都是追你爸,你是别人给根糖就屁颠屁颠就跟走了”
“你今天敢出这个门,腿给你打断”
我矫健轻卝盈双卝腿好可怜,天天都有人想打断。
【十】
他和我说的不来接我了,我好失落。
结果!!我爸露馅了,他们中午就联卝系了,生气!两个坏蛋都不告诉我!进家门的时候我都想跳他身上忍住了!
他给了我爸一封信,他说这是他的承诺书,我偷看一眼起码4张以上有点厚,我问这是检讨吗哈哈哈哈哈~他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我一脚!哈哈哈哈哈哈
(他还不给我看,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他和我说他修修改改写了两遍,那我得家里翻翻有没有草稿哈哈哈我好聪明)
临走的时候,我爸说“你们两个互帮互助,互相体谅,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
尊哥哈腰点头:“是是,叔叔看我表现”
我笑死了,我是从来没想过这种场景会出现,我觉得我大尾巴都摇起来了。
然后我背着小包袱就牵着尊哥的手出门,给我爸挥挥。
我爸无情嘲笑“快走快走,笑得跟朵花似的”
“路上注意安全”
“好~~”
然后我一回到家就和他亲卝亲,半推半就的回房以后,呜呜呜那个场景,又梦幻又想笑,他送给我的黑胶唱片机一边放着爵士乐,我们的床铺着车厘子草莓和气球,还有星星灯装饰,最中间是一把之前我在玩具店看中的大刀,刀还包着个漂亮的蝴蝶结。
“呜呜呜呜呜呜这是你准备的吗?”
他自信满满,笨拙又可爱的“嗯~欢迎回家”
我抱着那把青龙偃月刀,差点哭出个晶莹剔透的鼻涕泡。
我就一边掉眼泪一边听他给我讲这半个月的事:
叔叔知道后大骂家门不幸,“我这以后在路上走,背后多少人戳脊梁骨?”
尊哥从开始的冷静到后来的歇斯底里。
“我不喜欢女生,我生理缺陷”
“我宁可你一辈子不结婚生子,也不愿意你是个同性恋!”
“你将来怎么办,把这身衣服脱了别干了!”
哥哥就说他死了这辈子也没办法离开我,叔叔气的失去理智,连着扇了尊哥几个耳光。
“我再问你一次,他和前途你选哪个?”
“前途,他的前途”
把叔叔气的血压直升,在沙发躺着说话声都...
把叔叔气的血压直升,在沙发躺着说话声都很小。
西西就抱着叔叔的腿哭,让他不要打哥哥了,然后西西连夜就被送到小姑妈家照看了。
我问他头是怎么弄得?怎么推搡的?他不说话。
后来尊哥说,他也不知道家里怎么还有警用手铐,还是那种最老式最笨重的那种,叔叔把他反手锁起来了,让他在屋里反思。
一开始他还坐得住,他心想总会让他去上班的吧,结果29号叔叔也不让他去上班,并且说:“你休想去找他,老子把那个逼兔崽子手脚打断,再去坐牢都愿意!”
“您如果伤害他,别说孙子了,儿子可能都没有了”
一整天,叔叔连一口水,一粒米也没给他......
30号周二,还是不让他去上班,尊哥就慌了,叔叔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害怕,在家的时候他就用头撞门,用头撞墙要出去,不是家里窗户有防盗网他都要跳下去了。
叔叔看他那么激烈的反抗要出去,然后叔叔就更来气了.......
阿姨30号中午从老家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叔叔还在打哥哥耳光.....
“您答应我不准伤害他,咱们还能好好谈”
“您非要一意孤行就把我打死在这里”
叔叔就连踢带踹,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叔叔踹了他让他跪着,哥哥不跪他觉得他没错,但被反手拷着就很难保持平衡,一次次被踹倒,踹倒了就站起来,又踹倒了就再站起来.....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阿姨也拉不开他们俩,阿姨就一直哭,一直哭。
“你再怎么不接受,他也是他儿子”
“是你们不要这个家啊.....”
尊哥说这辈子除了我,最怕妈妈掉眼泪了。
然后阿姨发现我哥哥头上有血,就非要叔叔给他打开手铐,赶紧开车把他送医院去了,轻微脑震荡缝了六针,鼓膜外伤性耳穿孔......
尊哥意识很清晰,他包扎好了就要回来,阿姨不准他回,脑震荡需要休息,耳穿孔也需要抗炎治疗一周,阿姨想冷处理,先缓缓,她再去和叔叔沟通沟通。
后来阿姨和哥哥说,叔叔对哥哥太过苛刻也是因为太爱他了,从小就对他的学业上心,里里外外的打点。他对西西都没有这么上心。叔叔对尊哥期望太高了,付出太多心血了,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阿姨让他别逆着爸爸,老年人的病不能气,说中风就中风了,说尊哥爸爸有家族遗传病,缓缓日子再说。
轻微脑震荡观察两天出院后,1号晚上尊哥就回家了,正好碰到清明三天假期,他要解决现在的问题。叔叔受打击太大,血压太高,只能多卧床。
我哥哥就先找的爷爷,爷爷一开始也不见他,他就站在门口一直等,他也不跪他觉得他没错。老人家看到他包扎着脑袋一副憔悴样,心软还是不忍心,后来他就每天和爷爷聊天,说了自己内心的纠结和愧对家人...真诚又动人。
整个过程中爷爷没有说一句话,听着听着还掉了几滴眼泪,爷爷的意思就是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尊哥会喜欢男生,但是他曾经的战友情那是生命之上的情感,甚至已经超越了友情爱情。
爷爷对尊哥说:你永远是爷爷的孙子,爷爷也会接纳你的所有,心疼你为此而忍耐的痛苦,也愧疚自己没能更早的了解你。
奶奶躺在病床上问:
“小春啊交女朋友没有啊?奶奶还要等多久?奶奶怕抱不动咯。”
尊哥哽咽“还没有,奶奶...”
他明白已经迈出去的脚,已收不回。
叔叔已经平静很多了,身体的受累和精神上重创也让他不再那么强势。
“他现在年纪小,看不清感情,哪一天遇见喜欢的女孩子,他会想跟女孩子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叔叔意思是想带尊哥去看病,看能不能治的好。
又丧气说如果尊哥不想改变,任何外力都是徒劳。
阿姨:这话对你说也是一样阿,如果孩子是叛逆的心理,越不让他这么做,他越做,这种情况最忌讳打压了。会起反作用,所以还不如冷处理”
“那男孩我见过好多次,挺乖巧,绝不是乱玩的孩子,你是没见过儿子和他在一块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房子的事,你要怪就怪我自作主张,我见不得孩子吃苦,留的那几个钱不都是他们的吗?粥粥他爸我也见过了,他对咱儿子也特别好”
“咱们都黄土没半截身子的人了,最终还是他的伴侣陪他一生阿,儿子不幸福,你合得上眼吗?”
尊哥一夜没有睡,他也知道隔壁的父母也是失眠了一夜。
5号晚上,叔叔最后一次找哥哥谈话。
(这一段尊哥打的字,他也记得不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爸.从小到大您都给我提供了最好的教育和物质生活.我有主见.是因为我的主见一直以来被您尊重.所以我拥有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也敢于挑战和质疑权威..”
“我的成长的环境.和您成长的环境不同.我面对的未来社会.也和小时候面对的社会不同.我现在能够很好地认识自己.也是您教给我的能力”
“我没有冲动.也不是一时兴起.我从来对任何人都没感觉.如果不是小粥.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要找个伴.是他让我有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我理解您的考量.但和任何人在一起.未来都是不可预知的.找伴侣本身是为了在相处的过程中考量三观人品.日常相处等因素.来探索适不适合长久在一起.和性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能理解您的抵触.尊重您的抵触.但这是我坚决的选择.是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您可以缓慢地接受.缓慢地理解..”
“您反复问我还要不要这个家.还要不要爸妈?我从来没想过不要.将来若你们身体有恙.我定伺候左右”
“我自认为自己算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工作的时候工作.算是你们眼中听话的好孩子”
“可我就是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他值得我这一辈子”
“和粥粥在一起才是最开心最真实的我.那…你们还要不要我?”
“爸...您还要不要我?”
叔叔:“爸不是为了里子面子逼你结婚生子.....香火继承”
“是将来我们两个老的腿一伸,眼一闭走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帮你?等你老了又有谁给你尽孝?”
“谁给我儿子养老送终?我怎么能安心合得上眼阿”
那夜叔叔在书房坐了一夜,他红着眼抽了一包的烟。
尊哥就对着书房的那尊毛主席像就跪了大半宿。
周二4.6号,叔叔就放哥哥去上班了,对我们的这件事只字不提,不再反对也没支持,虽然还是生哥哥的气,但没再关着哥哥。
后来的几天,哥哥也回家,他就勤快的在家表现,伤还没好利索,顶着被剃了一块头发的脑门,给父母做了一顿饭,晚上工作学习,慢慢的还能陪爸爸看新闻喝茶了。
他说他有愧,他现在只能多做一点能让他们心里舒坦点,看着叔叔情绪稳定点了,他就准备来找我了。
周五吃完晚饭后,阿姨送哥哥下楼说:
“但你不必觉得亏欠,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谈孝顺爸爸妈妈的事,我常常觉得你只是经由我带你来体验这个世界,老天爷把你赐给了我,我们是如此的幸运和幸福,你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骄傲。”
“*尊,每个人这一生都要经历许多选择,并且承担这些后果,妈现在不确定你的选择是不是最好的。但作为母亲,我会尽力让你享受选择的快乐,好的坏的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过自己选择的人生”
“*尊,你自由了。”
周五晚上,尊哥背着包蹲在楼底下哭成泪人。
我的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眼泪湿了一大片。
哥,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我都跟你不离不弃。
我前年和你们说过,尊哥是过了法考的,所以他很清楚关于意定监护方面的条例,早在去年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打算了,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和我几个朋友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们先是在家相互写了一份委托代卝理授协议书,尊哥把他本人所得的工卝资流水、还有名下的车,以及基卝金那些归到双方共同支配,然后写了遗嘱授予继承权。
本来尊哥是打算把房子公证的,但当时不知道能全款买下来,因为贷卝款的话房子是抵押给银卝行的,没有交房后拿到房产证,就不属于我们。
不过也好,现在也一样哒,嘿嘿。
然后再就是意定监护,我们做了个综...
然后再就是意定监护,我们做了个综合性的协议书,因为尊哥朋友律师事务所的嘛,我们就让朋友给我们做了个见证卝书。
委托代卝理协议书有六份,里面要检卝查三份资料完全一致,我们拿四份,事务所存档两份,自愿同意签字就生效了。
这些事我并没有太操心,尊哥准备了好东西后,带我回家拿了户口本,准备协议书三份,户口本阿身卝份卝证阿,还有一个亲属关系证明,因为尊哥体卝制内嘛,他就单位盖章,我就在户籍的街道办事处盖章的。
办卝理过程中有一点点小小的波折,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要第二天才可以办卝理,我特别紧张,问他明天工作人员会不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他就笑着说:“人家又不是来审判你的。
后来尊哥站在我前面,没有牵我的手,但他不知道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我也很紧张,我比他想象的还要爱他。
我和你们说过嘛,尊哥就非常喜欢把胳膊搭在我的椅子后背上面,圈着我,然后那位女工作人员还单独询问我,是否自愿,有没有人强卝迫我?然后和我说了一大堆法卝律责任和风险。
我和她说我们是一对,他是我爱人,这些我都清楚,然后我俩眨眼。
她又问,你们认识多久了?父母清楚吗?想好了吗?感情稳定吗?其实我很怕她不给我们办,因为各种原因吧,这个证能不能办,有部分依赖公证人的主观性,有很多年龄小的来办卝证,公证人都不给办,那就没办法。
一共两个人总数交了四千块钱,这个钱我出的!!他一毛不拔!
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我耳边说“还好没用我的钱,我这么点钱还要留着给你买草莓粉裤头呢”
......我本来当时还沉浸在那种“领证”的情绪里,他一脚把我踹出来了,我当时就想打他!!
后来我翻看着监护协议和他说,“签完这个我是不是就能拔你的氧气管了?”
他说“那你可得好好照顾你那小身板。”
我说“越赖赖巴巴的越能活我跟你说。”
我一定努力走在你的后面,不然等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简单来说监护关系不再受血缘、婚姻关系的约束。
尊哥是我的意定监护人,也就是从此以后...
我们的财产也是共有的,任何一方要买卖变动,必须经过对方允许。
我生病了要动手术了,他有权卝利在我的通知书上选择救还是不救,签还是不签。我把生死完全托付到了另一个人手中,从此以后他是我托付终身的人了。
也在今年尊哥四月出柜的时候,他后来是告诉了叔叔这件事。
尊哥很平静的跪着说“爸,实在接受不了,就把我从咱们家户口本上的那一页撕下来吧”
“爸,我活的很明白,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重要的决定了”
第二次又跑了一趟,真的办成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公证得录像,然后询问环节还挺正式的,每一条问答就像一辈子承诺一样。
如果幸福安稳有具像,一定是现在这种模样。
今天这行为本就有些越矩了,要真继续不依不饶的让温絮认错,估计两人走出这个门就得散伙,他可能再也见不着温絮一个好脸。
汲镜山有点无奈,伸手将人抱起来搂进了怀里,双腿分开反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能完美避开伤势。
这是他们常用的亲密姿势,温絮很喜欢这样缩在他怀里,窝着窝着有时候都能直接睡过去,就像一条刚出生没断奶的小狗,很乖。
男人抬手想温絮脑袋上揉一把,还没沾到头发手背上就被拍了一巴掌,温絮推开...
男人抬手想温絮脑袋上揉一把,还没沾到头发手背上就被拍了一巴掌,温絮推开他就要下去,被汲镜山搂着腰一把捞回了怀里。
“小絮,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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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设定文
12(终)
乔乔梦见蒋均受苦了。待长梦结束时,后背身侧皆是汗迹。他的眉眼红肿消退,半梦半醒迷离之中发现自己回到狐狸洞了。
他坐起来,看出身上披着的是蒋均给他做的兔子袍。这件衣服许久没有被穿过,乔乔嫌蒋均捉的花兔多过白兔,样式斑驳,做出的料子不够漂亮。现在穿来,也很好看。
脑中逐渐清明,前梦都被想起,他是如何被吊起抽打,又如何求饶无果。梦境中的痛意如此真实,直至乔乔缓回神来,这不是梦。乔乔立刻褪去长袍,衣物滑落光洁后背,他看向身后,去触碰臀腿。处处无伤。
乔乔怔住,既然他以为的前梦真实发生过,那么关于蒋均的梦……
“...
“蒋均?蒋均!”乔乔咳嗽,喉咙刺痛,他滚下床,寻着小时狐狸洞的记忆到处找着。
蒋均听见人醒来,当即应了,“在这里。”
某只小狐一丝不挂地跑来跑去,被蒋均捉了回去好好穿衣,又被喂了一盏洛神茶。
“伤虽然好了,身子还是要调养。嗓子,眼睛,这几天都爱惜着。记住了?”蒋均理着乔乔的衣领。
乔乔盯着他一言不发,蒋均瞧他眼底又要发红。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刚嘱咐的,这么快便不听话了。”蒋均抹上乔乔的眼角,“不准哭。”
乔乔大哭,那些眼泪落在蒋均的手心儿里,又被蒋均擦回乔乔身上。
“小祖宗,你是真不想要你这双眼睛了。”
蒋均抻手将乔乔拉到自己身边抱着,轻抚他的脊背,哄着他,“好孩子,再这样哭可不行了。”
乔乔哭得更伤心,身子在蒋均的环抱里抖得厉害。蒋均松了手,沉下嗓子,“乔乔。”手上拍哄停止,眼睛正视他。
狐狸洞里安静得不像话。
“你哭什么,是不是哪里还在痛?”狐尾光华下的疗愈已经足够,蒋均仍不放心。
乔乔忍住抽搭,手去够蒋均腰后,“是我的心痛,蒋均。你的尾巴,少了一条,为了我。呜呜!”
蒋均把乔乔正在自己身后摸探的手拽了回来。
“人形下的骨骼只有尾骨,且只一块。你在摸什么呢?”蒋均当真好奇。
乔乔擦去泪痕,“…呜呜。算是一种安慰,你平日罚完我,也是这样揉我的屁股。你受伤了,我也揉你的。”
蒋均又在思考乔乔是否开智了。
乔乔回抱住他,“蒋均,蒋均。我们都没死,真好。”
“你等等,让我把小彩毛杀了,给你煮鸡汤。公鸡汤也一样吧,蒋均。”
“蒋均,我要给你做牛做马。”
乔乔的表达一向奇怪,蒋均见怪不怪。只不过最后这句,他有必要纠正。
蒋均贴着乔乔的耳朵回应,“你做我的小狐狸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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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熙然的身子一向娇贵,上半夜疼得睡不着觉,下半夜就发起了低热,梁晏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守着他,第二天又提早从公司回了家。
老管家迎他进门,一脸忧色地欲言又止,梁晏知道大概是与许熙然有关,叫他有话直说。
老管家这才敢与他道:“少爷他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不让我们进去伺候着……”
梁晏脚步不停地往主卧走,老管家跟在他身后,颇有些尴尬地虚拦了下,“少爷他回东边卧房了。”
老管家说完眼见着梁晏脸色阴沉下来,心有不忍,委婉地为许熙然说话:“少爷今天本是要去参加个什么音乐会,盼了好几天了,结果今天身体不适,又没去成……您也知道,少爷好不容...
老管家说完眼见着梁晏脸色阴沉下来,心有不忍,委婉地为许熙然说话:“少爷今天本是要去参加个什么音乐会,盼了好几天了,结果今天身体不适,又没去成……您也知道,少爷好不容易有个高兴事儿……”
梁晏怔了怔,心下懊恼,他想着许熙然一定怨极了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哄才是对的——以前的许熙然生气不过三分钟,转眼就能对他笑吟吟,故而不需要哄;现在的许熙然却是软硬不吃,任他使尽了全身解数,许熙然的眼睛里仍是一片空洞。
他行至东卧,却迟迟没有开门进去,而是对管家叮嘱:“然然孩子脾气,不能什么事都由着他,我不在家里,你们要看着他把一日三餐吃下去。还有这两天他身体不好,你们要时常盯着,若是发了烧什么的及时给我说。”
管家点头应是。
梁晏恍然想到,也许他真的在某些地方委屈了许熙然,比如许熙然进梁家门时,许家怕陌生的佣人不了解许熙然的起居习惯,于是叫两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佣人来梁家照顾他。梁晏那时候自然是不喜的,他不想与许熙然以外的任何许家人有牵扯,许熙然看了出来,也不多问就主动把两个佣人送回了许家。
诚然许熙然的性子是讨人喜欢的,梁家上上下下都很是关心他,甚至比对梁晏这个家主更加殷切。可梁晏也清楚,许熙然心中自有一套亲疏远近,他可以对着把他从小看到大的老仆撒撒娇说说体己话,但对着才相处三年的佣人不会。
梁晏突然有些不敢想象,许熙然是怎么独自度过这充满伤痛的一天的。
许熙然正“等”着梁晏进门。
在他试图与梁晏沟通进他的房间先敲门无果,反被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许熙然就学会了留神门外的动静。
他并非有什么秘密,只是不想梁晏撞见他外露的难过和悲伤,他觉得那很狼狈,像个怨妇一般。
梁晏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完全不打招呼地掀开了被子,拉下他宽松的睡裤看伤。许熙然的脸瞬间烧红了,抿了抿干涩的唇没有吭声。
他懒于再去向梁晏争取尊重,他所感觉到的难堪和羞耻,落在梁晏眼中就是被惯出来的矫情,若要是再让梁晏觉得他是疏远抗拒,那今天又不会好过,得不偿失,干脆忍着。
梁晏重新为他盖好了被子,细致地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他。许熙然正抱着一只巨大的熊,在被子里蜷做一团,苍白的小脸搁在茸茸的毛里,二十五岁的人了看着和初中生似的。梁晏的目光柔软下去,温声道:“听管家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让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一会儿送上来,吃好我再帮你上点药,好么?”
许熙然没什么食欲,也不想上药,但还是点了点头。
梁晏见他无精打采,知他心绪不佳,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去听音乐会,你也不和我说……早知道我不会这样打你。”
许熙然心里好笑,都是后话罢了,昨天他放下尊严的苦求都没有用,说了音乐会又会有什么改变呢?他甚至都生不起气来,只道:“反正都过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没关系的。”
梁晏不觉得他会一点脾气没有,可是他的面上却殊无痕迹。原先那个对他毫无保留的许熙然竟也有令他看不透的时候,梁晏更加挫败,急于补救什么:“你是想听哪个乐队?我将他们请来单独为你演奏一场,怎么样?”
许熙然脸上并没有梁晏想象中的欢欣,反而有一种近乎痛苦的挣扎神色闪过,他怕梁晏真的不由分说把人请过来,斟酌着言辞劝道:“我不过心血来潮,人家后续定是有计划安排的,别去打扰他们吧。”
梁晏有些失望,只好道:“那等下次,我陪你去。”他忆及旧事,怅然若失,“你记不记得我们还上学的时候,你非要拉着我听什么交响乐,我不跟你去你就要撕了我的笔记,现在……倒是说都不和我说一声了。”
许熙然当然记得,和梁晏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他都记得。梁晏那时正忙着一个项目,不耐烦地接连拒绝他几次,最后还是与他去了,虽然男友全程冷脸,可许熙然还是开心的,他甚至在离场时忍不住亲了梁晏的嘴角一下。
他分明记得梁晏面上倏然化开的冰雪,和令他迷醉不已的疏朗笑意。
但他垂下了眼睫,说:“我不记得了。”
梁晏沉默半晌,才望着窗外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喃喃道:“不记得了啊……”
年轻的梁家家主,向来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但许熙然看到他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感受到他轻颤的指尖抚上自己的眉梢,听到他几近哽咽的声音:“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许熙然的心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去想也许梁晏是有一些在意他的,他抓住梁晏的手,声音发紧地问:“你……”
——你有没有爱我哪怕一点?
他几乎就要问出这个日夜盘旋心头、却惧于听到答案的问题,却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他仓促将手收回被窝里,紧紧闭上了嘴巴。
梁晏下意识攥起了手,想要存住许熙然留下的一点温度,但那微弱的暖意在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他的神色也随着褪去了所有温度,淡淡道:“进。”
佣人很快将小餐桌和粥点摆好又退出去,梁晏扶着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粥一勺一勺凉好喂给他。
许熙然勉强喝了半碗,便觉得再难下咽,恹恹道:“我不想再吃了。”
梁晏哄着他:“然然乖,吃这么少可不行,身体受不住的,怎么也要吃下这一碗去。”
许熙然低着头,梁晏没有看到他眼中翻涌的苦痛,只看到他乖乖把粥吞了下去。梁晏满意地亲了亲他柔软的发丝,继续喂他,直到碗中见了底。
梁晏也没在叫佣人上来,亲自将餐具收拾到一边,想扶着他重新侧卧好,许熙然突然猛地将他推开,伏在床边就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梁晏惊了下,忙过去抱他,许熙然难受得厉害,还要阻止他过来:“别,别过来,脏……”
“我不嫌,我不嫌。”梁晏果真毫无心理障碍的跨过那摊秽物,将他牢牢抱在怀里,端水给他漱口,“我带你去主卧吧好吗?舒服一些。”
“不,不要。”许熙然不顾身后的伤往床另一侧躲,梁晏不懂他在拧个什么劲,刚要把他扯回来,就见他又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梁晏不敢再逼迫他,只得按铃叫佣人上来打扫,耐着性子安抚他:“好了,好了,然然想在这就在这吧。”又问:“怎么好好的就吐了?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许熙然抱膝蜷缩在床头,将眼角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擦去,神色变得平静,淡淡道:“我能吃多少我自己最清楚,我说不想吃就是真的吃不下了,再多吃就会吐。没事,不用麻烦医生跑一趟。”
梁晏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呆滞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多吃一点,你太瘦了,我怕你营养跟不上……”
许熙然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解释:“没关系,你以后不要再逼我吃就好了。”
梁晏犹想与他说什么,佣人已经敲门进来,他只好让到一旁,手足无措地僵硬着。
佣人手脚很是利落,很快就将房间收拾干净,许熙然还对她温和笑了笑:“谢谢,辛苦你了。”
年轻的女佣被他说得脸红,连连摇头,又真心实意地请他养好身体,才退了出去。
梁晏失神地看着他们交流,许熙然对旁人永远这样友好。他想起上回他带许熙然出席晚宴,许熙然仍是那个耀眼的许熙然,他对每个人报以明朗的笑容,到场的宾客都要赞他一句好福气。可只有梁晏知道,许熙然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那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他回来之后骂许熙然不知廉耻,将他打得痛哭流涕,看着他只能接受他施予的痛苦而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许熙然属于他。可是武力的征服不能掩盖心里的无力,他握不住一段逐渐流逝的感情。
许熙然不会再对他欢喜,也不会再对他生气,只有冷漠,无穷无尽的冷漠。
梁晏从许熙然身后抱住了他。
许熙然曾经眷恋极了梁晏的怀抱,他觉得温暖而可靠,但现在梁晏的拥抱就像充满压迫感的阴影,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到黑暗里。
他很想逃出去,但他一动不敢动。梁晏昨夜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上一刻还温柔的为他沐浴,下一秒就能因为他稍微往外挪了挪,把调至烫手的水往他伤处浇。
他总以为不能再疼了,但梁晏总有更残忍的手段亮出来,令他痛不欲生。
梁晏目光落在许熙然紧紧抱着的大熊上,那是许熙然前年生日的时候,他准备好了一款全球限量的跑车,还有一整车的花,许熙然却笑他是直男式浪漫。许熙然只要橱窗里的那只熊。
许熙然说那只熊像他。
他见过许熙然不开心的时候骂那只熊傻子,也在忙碌了几天才着家的时候,见过许熙然和那只熊面对面的吃晚餐。
许熙然现在还抱着那只熊。
梁晏将头埋在了他颈间,“然然,你搬回主卧吧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许熙然没有回答,房中沉默下来。他渐渐感觉到肩头温热的潮湿,他的心也像浸到了海水里,随浪起伏,难觅岸边。
过去不知多久,梁晏的手机突然响了,梁晏看了看来电显示,下了床避开许熙然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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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打预警!
架空设定〇文
07
绳子与钢环摩擦出响,乔乔尽可能地摇着自己,企图躲掉每一下来势汹汹的桃木板子。
“你现在晃得起劲儿,拳击沙袋似的,让我更想揍了。乔乔。”把自己甩出去的人,再摇回来时刚好迎上厚重的木板,要捱的力度便更重。蒋均不用挪位置,站定了打,木板砸进肌肉,砰砰地闷响。
乔乔喊不出声来直摇头,他不敢晃了,蒋均甩板子的速度也提了上来。他打地愈发狠重,乔乔的哼哼声却小了许多。蒋均不放心,挥手取了他的面罩和口塞。
少年流了许多的汗,潮湿地头发贴着额前肌肤,遮去了浅浅的美人尖。汗水流进眼里,蜇地乔乔睁不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
没了面罩,...
没了面罩,风吹来眼前,乔乔觉得浑身发凉。他放开了嗓子急迫地叫唤,求着蒋均停下来。
“蒋均,蒋均。蒋均,蒋均。疼啊。”
蒋均嗯了一声,乔乔听见了,但不明白。
乔乔嗓音嘶哑,叫得要比和狼群扭打一起时还惨,“蒋均,你嗯什么?我好疼,你听到了吗?”
蒋均实在觉着乔乔的脑子里少了根筋。
“我又不聋,自然听到了。说多少话,我也不会少抽上几板子。该是你的,都是你的。”换了只手,接下来这一板子毫不容情。
身后的十几条细长的血檩,和渐紫的高肿的肤色融叠,那些血迹反倒隐去了。
蒋均在两个板子的几秒间歇处问,“谁又是小彩毛?两天不见,我的乔乔交际能力长了。”
乔乔呼出,“一个公鸡。我打算和他玩够了吃掉它。哇哇,这样也要挨打吗?我看你吃的也不少。”
蒋均心想,放屁。
若不是你出生时羸弱瘦小,自己也不会为了哄你吃而吃下一只又一只的老柴鸡。
“揍你不缺这一个理由。”蒋均扶稳他,近看身后的伤。
臀肉在绳股间高肿,先前藤鞭的层层错错散在整片的淤紫中,已看不清楚。
蒋均拨开绳,绳下的细嫩肌理早磨破了皮。
蒋均心疼,紧了紧眉心,被乔乔看到了。
“蒋均……”乔乔娇软地叫唤一声,把蒋均叫分了神。
就这几秒的功夫,眼前光景大变。哪还有什么赤身少年,绳子落在地上,蒋均脚边倒蜷着一条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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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乔乔顺着蒋均要的方向看去,数根架子立地至梁支起,方便蒋均将不论是人样还是狐狸的乔乔吊起来抡着揍。
乔乔也终于悟出这面罩的用处。看不见脸,蒋均才舍得下手。
“去吧,我的小狐狸。”蒋均握掌抻了颈上牵引链,金属之间碰撞着,清脆细微。
去了就是死,不去……也是死。乔乔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只得蹲在兽笼边儿踟蹰。
蒋均知道。
既如此他便不会浪费力气多提醒一次。
蒋均手上收力,乔乔又被拽倒了。他还没来得及哼到人听见,左肩便感到与地面摩擦。
蒋均突然松了链子,乔乔脸蛋即刻砸在地。
“唔——!”...
“唔——!”
这样的动作持续着,不到十米的路,蒋均拖拽了三两分钟。乔乔贴地的身子磨破了皮,耳后被狼群噬咬的伤口撕裂开来,血滴撒在拖拽的路上。先是红亮亮地,过后被蹭得脏兮兮。
乔乔的哭嚎透过嘴里的塞子,从面罩传出来,终于进了蒋均的耳。
“咱们乔乔最擅长自讨苦吃,是不是?”话落,人又被拖出半米。
然后蒋均松了手。
链子坠在地上,乔乔也被声响吓了一跳。明白蒋均的意味,狐狸少年算得上连滚带爬,赶忙去到架子处跪坐着。
蒋均绕了绕手指,乔乔便被仙绳捆了起来。绳子自身后穿过,紧贴腰腹,缠绕于股下。乔乔双手仍缚于身后,上身似坐着,屁股却被绳子拘得后翘,方便挨揍。
亲自绑,怕是要费好一番功夫。蒋均管这叫劳逸结合,容易的事靠勤劳的双手,麻烦的自然要用仙法。
蒋均拍掸手掌,仿佛他辛苦了一番。他观察乔乔耳后,血凝住了。蒋均挥手,伤口愈合。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治吗?挨揍也得专注,认准一个位置疼才能记得牢。”
蒋均觉着自己好久没见着乔乔的小脸了,忍不住将面罩摘下来瞧瞧。
所有的可怜劲儿似乎都在等着这一刻要展示给他看。蒋均还没瞧清楚人家全脸,赶紧盖了回去。
蒋均绕着乔乔走了一圈,在他身后停住。手挥上去将屁股拍出响来,“打到你晕为止,之后我给你治。再打,再治。”
被缚着的人强烈晃动着自己,含糊不清地一长串咕里咕嘟,似是有话要说时,他看到蒋均提了支板子走来。
那是个一米长的桃木板子,前身是棵桃树,上面的果子百年来被乔乔吃去不少,现在也要继续为乔乔所用了。
蒋均站定,两手握柄,朝着那高翘的红桃屁股扇了上去。
03
乔乔的手臂被缚在长木凳的前脚。蒋均绑起乔乔细白的脚踝,绕了三圈从中间顺下一条绳尾,系上木凳的后腿。腰腹之下,漆木之上,蒋均还塞进了一块瓷枕,用作贴合脖颈的弧度垫高了腰身,拱起肿胀的臀肉。
鞭子就置在屁股最高翘的位置,乔乔全身被捆着,能动的只有这一处了。
乔乔心中发苦,如果能再等个千年,自己便能够随时化成人性,这些棉绳束得住少年,可困不了一个九尾狐。可他的狐狸脑袋想不到的是,蒋均这个万年老狐的手段只会愈发进益。
蒋均说歇一歇,那是他自己要歇一歇。而对于乔乔,哪一秒都是惩罚。比如现在这根粗藤鞭正随着屁股肉抖而缓缓移动,马上便要在滚落的...
蒋均说歇一歇,那是他自己要歇一歇。而对于乔乔,哪一秒都是惩罚。比如现在这根粗藤鞭正随着屁股肉抖而缓缓移动,马上便要在滚落的边缘。掉了如何,乔乔自是懂得。
掉了。
乔乔的脑子里轰隆隆的,他想把自己蜷起来。只是这副身子皮本就没什么毛,现在几乎是被剥个精光。
蒋均的衬衫浸透了乔乔的汗水,能够搭在屁股上的衬衫尾端早早地被卷上来,似乎生怕这昂贵的衣料会替乔乔抵挡三两分痛意。
乔乔悻悻地想,你这衣服又不是金丝甲,早知道我在屁股上穿一件金丝甲……呜呜。
蒋均眼瞧着鞭子滚到了地上。
再等一小会儿。看小狐狸自顾自的心理活动和这幅姣好皮囊空发抖,也是人生乐事之一。
终于,他从沙发站了起来。
“乔乔,我休息好了。”蒋均拾起藤鞭,“而你表现依旧糟糕。”
又是猝不及防的鞭落,在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之际,乔乔臀上其中一条黯淡的肿痕被抽出了血。
乔乔像被掐住了喉咙。久久地,因为忍痛,脸色憋得涨红,终于吐了些气息。而后便是更多地,无规律,没有间歇的落鞭。唯一相同的,便是每一次藤鞭皆甩地极其狠重。
蒋均想,成年人类男子的力气,足够教训这只狐狸。
乔乔天生本就哼曲跑调,现在更是连美妙嗓音都要喊没了。而他还未来得及为上一鞭的疼痛哭喊个够,下一鞭已经落下了。如此循环,乔乔苦不堪言。
“我要死了,蒋均。”乔乔在十分钟后的短暂间歇哑着嗓子呼出了这句话。鞭子上染满了狐狸血,蒋均看来不过皮外伤。
蒋均伸了手,指尖摩挲着乔乔的耳朵。“乔乔,如果你只是人,罚到这里我便会放过你。会心疼,会给你上药,会给你煮电视里播放的食物,会抱着你入睡。”
乔乔艰难地抬起脑袋,眼里含泪。
“可惜你是个作闹不停的狐狸,那么这些惩罚便远远不够了。”蒋均随手将藤鞭朝墙甩去,红印即刻浮上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