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推荐LOFTER(乐乎)

斑这么肯定扉间不会破坏他的尸体也算是某种奇妙的信赖了。

斑扉好香。

*点梗“爱豆水门X低调追星的科研大佬扉间”

*微星际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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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是个红到发紫的流量小生,而且路人缘极好。

现在清流波风君就险些被他的经纪人污染了——水门出道后虽然通告作品铺天盖地,但格调暂时不够,如果...

现在清流波风君就险些被他的经纪人污染了——水门出道后虽然通告作品铺天盖地,但格调暂时不够,如果不尽快固定等级,很容易变成流星而非恒星——所以这个傻了吧唧目光短浅的经纪人,瞒着他,给他找了个“金主”。

“……算我求你了,水门,明天那个人我们根本得罪不起的,你就去见一面吧……就一面,我保证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如果这样就能保证的话,古内君你何必从开始就起那种不好的心思呢,我一向认为我的发展还不错,稳扎稳打前景远大……很抱歉,古内君,明天的见面我是不会去的。”

“波风水门!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对方是上层人物,你根本得罪不起!已经谈好的事情你不去,一定会被封杀的!”

“就算被封杀,我也不会去的。”波风水门目光坚毅,早已看惯娱乐圈美色的经纪人晃神间好像明白了手下艺人为什么会风靡帝国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的女性,还不被男性群体仇视,“姑且不提公司对你的行为允许与否,即便不能做艺人,我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怼完了经纪人的正直小伙波风水门,转头就去找了木叶娱乐公司的执行总裁猿飞日斩。

猿飞总裁对待摇钱树们的态度从来都如春风般温暖,尤其波风水门是摇钱树中的顶梁柱。因此,老爷子叼着烟斗“呵呵呵”笑着听水门言简意赅地讲述了记叙文的六要素,最后点名了主要思想——他,绝对不会去见那个贵族。

猿飞总裁也不想做拉皮条的,奈何,他好像还真的从七拐八拐的渠道得知了水门经纪人联系的金主是谁。

——千手扉间,千手家家主的亲弟弟,传言中、事实上也确实最不像贵族的,只与实验室打交道的科研大佬,同时也是他的恩师。

——虽然对方年纪比他小一倍。

话说,当他不经意间看到扉间老师居然会是某个无脑综艺节目的忠实观众、而那个综艺有水门做常驻嘉宾时,差点吓到心脏骤停,特别扉间老师一直调换的镜头是追着水门拍的那一个……

所以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水门,或者你可以……稍微见一面?”

“猿飞老师?”水门诧异地喊了一下对方的姓氏,“我说过,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的语气坚定。

“一点可能也没有吗?”猿飞日斩显得有些苦恼。

“没有。”水门更加决然。

“好吧”猿飞老总裁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含着烟斗嘀嘀咕咕,“我已经尽全力了扉间老师,水门跟你没缘分啊……”

扉间老师=扉间=千手扉间

物理界传奇人物!

他的憧憬对象!

水门捕捉到了感兴趣的字眼,自从做了艺人之后基本没进行过什么逻辑思考的脑子运转飞速,反射神经从未如现在般灵敏。

他面不改色:“是这样的猿飞老师,我想了一下,为了公司的信誉我愿意违背一下准则去和那位大人见一面!”

“咦,这样不好吧,太为难你了……”

“不不不,木叶是我家,我愿意为他做一些改变!”

“哦哦哦,这样真是太好了,水门,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哪里哪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商业互吹,打算得很是美好,却没想到第二天水门并没有见到千手扉间——千手那边答应下来的是千手扉间的大哥千手柱间,千手扉间本人并没有答应——他正与实验室只有相爱没有相杀难以自拔。

水门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扉间老师为什么不和我见面……”

被这句话折磨了整整两小时的老人家猿飞双目无神:“……要不我拜托柱间老师问问扉间老师原因吧?”

“非常感谢!”水门的反应得体而迅速。

猿飞总裁:总觉得被小辈挖了坑。

几经周折,一传二二传三三传四、四传三三传二二传一、一传二二传三三传四……这么沟通后,木叶娱乐公司这边终于知道了原因:扉间怕给水门招黑。

要不是对象是扉间老师,他担心外界对扉间老师有什么误解——毕竟他们这个见面的契机太过套路——他早就想对外宣布他要和扉间老师接触的消息了。

因为思君心切,水门干脆常驻木叶星不走了,处心积虑就想与憧憬对象呆在同一颗星球。闲来无聊的时候就上星网耍一耍千手扉间那屈指可数的星博。更多的是用小号给不知何时发起的“飞雷神”cp点赞。

他当年在木叶大学的时候,是唯一一个能跟上扉间老师思路的人的事情不知被谁翻出来了,还戳中了cp粉莫名的萌点,半个月过去,成了他众多的cp当中,冉冉升起的,???存在。

水门边点赞边暗自得意这偷偷给实锤的行为,相当自得其乐。

——他在暗搓搓壮大“飞雷神”cp。

什么?你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炒作?

……哈,那档所谓的“假想结婚节目”经无数夫夫夫妻验证,结缘的能力好像被婚姻之神祝福了一样,上过节目的都结婚了。

震惊自家爱豆的行动力。

震惊自家爱豆的痴汉力。

END

叨逼叨:说两个题外话

我最近写得少,这是事实

第二件事

但年前的文发过文包,文包链接没删除,里面有存档

年后的不补不私发嗯嗯

看了好多篇文,大家都寫扉間巨巨變成喵,就想來一篇變狗狗的XDDD

篇名取自漫畫“犬神同學裝高冷失敗了”會借到裡面的梗

第一次寫傻白甜,希望能有萌的感覺><

預警:OOC,私設多,主柱扉,微all扉向

=====

1.

在實驗室的千手扉間低頭看著整理報告,影分身之術的改良已經趨近完善,查克拉量多且熟悉此術的忍者假以時日能增加影分身的個數,不過今天最主要的課題並不是多重影分身之術,而是研究在影分身的基礎之上使用變身術要如何調整、分配查克拉流動。

雙手快速的結印,“砰”的一聲,待煙霧散去,身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的千手扉間就變成了兩個。

“怎麼樣?”扉間問的沒頭沒尾...

“怎麼樣?”扉間問的沒頭沒尾,但這一個多月來基本都是這樣一問一答,所以分身扉間知道怎麼回答:“....比之前好很多,只是分身的查克拉的流動還是比本體慢,受過傷的地方經脈會比較弱,查克拉無法平均分配至全身。”

目前對付普通敵人應該是沒問題了,下階段就是針對特殊血繼研究出無差別的分身....看來該找些合適的宇智波和日向族人來測試了,千手扉間這樣想著。

“那接下來就試試加上變身術吧!”

“是。”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雙手結印同時施展了變身術。

在這裡要說明一下的是,變身術是改變越大耗費的查克拉越多,所以無機物像是變成手裡劍、苦無等所需的查克拉要比變成別人的要來得多,而今天要實驗的是變成動物後的反應,畢竟小動物在偵查、躲避、隱藏任務比人型更不易引人注意,然而扉間巨巨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大哥又在不自覺中坑了他一把———

白煙散去,兩隻白色的大型狗狗出現在了他們原本的位置上,較尖的吻部讓他們有些像狐狸,但比狐狸大許多,全身覆蓋著純白色毛毛,尖尖的三角耳朵不時顫動著,捲捲的尾巴向背部彎曲,從前面看去前邊的毛也蓬鬆鬆地在胸前,就像扉間原本的毛領子一樣;臉上的三道紅痕和鳳眼赤瞳讓原本是應該有著又大又圓的眼睛的狐狸犬瞬間精明高冷起來,兩隻狗狗都毛乎乎的卻不顯擁腫,十足的氣派優雅。

千手扉間感受著耗費的查克拉和經脈內流動的情形,這種不改變特徵是變身術裡較省力的,暗自估計以他自己的查克拉量可以保持影分身加動物變身術約24小時,如果是小型犬貓或者鳥類需要查克拉的量更大,估計無法向普通忍者普及。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輪到鏡要送飯來了——這是一頭紮進實驗室就廢寢忘食的習慣讓柱間開始指派學生每天輪流給他送餐,讓學生一起吃順便有機會能問些佈置作業上的問題,美其名曰增進師生感情,畢竟平時扉間也很忙,不過這項活動大概只有鏡這個師控最高興,其他除了日斬大咧咧不在意外,每個人與扉間相處都挺拘謹的。

扉間打算解除變身術開始整理掃尾,卻發現本體竟然變.不.回.去.了!

tbc

是一个系列,有后续,设定往正片靠拢

点梗请先看置顶

警备队看乱七八糟的视频,有奥特娘化图注意

cp:最后有希梦,彩蛋有泰托

文笔渣,接受↓

所以说禁战期真的可以改变非常多,比如奥特兄弟们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聚在一起刷地球网站上的视频。

每个大假期的下午奥特兄弟内部聚会已...

每个大假期的下午奥特兄弟内部聚会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小约定,忙如佐菲也会暂时放下繁重的公务,陪他们一起放松。

“如果希卡利不借此机会整我们就更好了。”警备队队长、操心的老大哥佐菲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这次我们看什么?”虽然知道看的视频性质都八九不离十,但众奥每次还是会很好奇。

“先来看看一个访谈剪辑视频。”希卡利点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面孔。

泽塔:“是大西秀和大大西秀!”

希卡利:“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们的演员,两位演员现在也七十多岁了。还有那位女演员,是梅田香的演员。”

“是小香……?”雷欧有些恍惚,在他的记忆中,梅田香还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有被笑到,自己都觉得离谱。”

梦比优斯:“听起来真的很艰苦呢,雷欧哥哥的特训。”

泰罗:“雷欧你老实说,训练赛罗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公报私仇啦?”

雷欧:“没有……没有公报私仇。”

众奥:“果然……”

赛罗:QAQ

雷欧:“…………真没有。”

“还有,你们记得上次看的那个奥特曼玩具的视频吗?”希卡利问道。

“当然记得……”那些牛鬼蛇神的玩具属实是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有一个玩具,就是杰克的那个可动性很高的软胶玩具,出其他款式了。”希卡利憋着笑点开了一个视频,“你们猜一下是谁,提示一下,是奥特六兄弟。”

奥特六兄弟:“不是吧……”

泰罗:“我猜有五哥。”

希卡利:“对了。”

艾斯:“啧。”

泰罗:…………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平望天,摆烂了属于是。”

泰罗:“我希望把大哥二哥的也做出来好吧。”

佐菲:“可别。”

“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了。”希卡利关了视频,脸上的坏笑藏都藏不住,“猜一下是什么。”

赛罗:“别搞我心态,到底是什么?”

希卡利:“还记得托雷基亚在访谈里提过的怪兽娘企划吗?”

泰迦:“啊?看那个啊?不要吧……”

赛罗:“那个真的太怪了。”

“不是怪兽娘。”希卡利摇了摇头,笑容越发有深意起来。

佐菲:“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大胆猜测,是不是……是不是……奥特……”

梦比优斯:“奥特娘……”

众奥眼灯地震:“不会吧???”

希卡利:

“啊啊啊啊啊啊啊!”泰迦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灯,“我瞎了!!!”

杰克:“我的天呐……”

赛罗:“别,希卡利,求求……”

赛罗眼灯一暗,当场昏死过去。

泽塔:“西秀你没事吧?!”

泰罗:“叫你天天要女孩要女孩的,好了,自己变成女孩了。”

泰罗:“卧槽不要……”

梦比优斯计时器险些闪了红:“希卡利你……”

泰罗:“母亲呢……快……银十字……”

佐菲:“希卡利,你给我等着……”

曼:“让我猜猜?下一个是我?”

曼:“哼,没有意思,麻了。”

赛罗眼灯亮了起来,撑起头问道:“下一个是老爹吗?”

赛罗:“死而无憾了。”

“少掺和,小兔崽子。”赛文黑着脸一巴掌把赛罗的头又按了回去。

杰克:“天呐不要啊……”

“奥特女孩杰克……”

杰克眼灯“刷”地灭了,和赛罗一起倒在沙发背上。

艾斯已经提前在给自己掐人中了。

“有没有大师父的?”赛罗再次垂死病中惊坐起。

雷欧:

雷欧:“今天晚上竞技场加练。”

赛罗:“不是!大师父我错了!”

赛罗掏出光屏——

佐菲:“把赛罗给我按住,别让他传给迪迦,光之国负不起责任。”

“这个我必传。”赛罗迅速截了图上传到新生代群里头。

佐菲:“……跟O-50那边沟通一下,医药费由赛罗承担。”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啊?!”罗布兄弟震惊的声音从光屏里头传出来,“把视频通话给我接了!”

赛罗接通视频,罗布兄弟的影像出现在光屏上,他们看着视频上播放的图片,眼灯忽明忽暗。

“哇——是哥哥们的女装欸。”格丽乔也探出头,感叹道:“真漂亮啊。”

“朝阳,这种东西不要看啦!”

“为什么啊?很好看啊!”

“哇偶……”新生代其他奥也来了,一个个都对此赞叹不已。

捷德:“原来还能这样玩啊……”

捷德:“啊?!不是吧……又是组团社死啊?”

欧布:“溜了溜了。”

赛罗:“欧布你怕什么,你真人都女装过了还隔应这个?”

欧布:“同位体怎么能算在我头上。”

赛罗:“长的都一样有什么区别。”

银河:“…………救命。”

维克特利:“我都说了不要来凑热闹,非不听。”

欧布:“我就一个要求,不要发给伽古拉,他老是小窗来笑我。”

赛罗:“懂了,现在就发。”

欧布:“……我就不该说这句。”

一直没说话的大地突然来了句:“有艾克斯吗?”

艾克斯:“大地!”

希卡利:“应该是有的。”

大地:“啊……这个看过了,有没有其他的?”

艾克斯:“大地!不要在这种地方刨根问底啊!走啦走啦不要再看下去了!”

“哎呀看看又不会怎么样……”大地被艾克斯强行带走。

遥辉:“是泽塔桑欸!”

泽塔:“欸???居然还有我?!”

赛罗:“这心里头一下就平衡了。”

新生代:“确实。”

泽塔:“不要在这种时候想法这么一致啊!”

“说起来,好像没有看到希卡利的呢。”梦比优斯突然道。希卡利本能地警觉起来,转头看向恋人的笑脸,也许真的是跟自己待久了,原本人畜无害的梦比优斯也学会了腹黑,偶尔会展露出与乖巧外表不一样的恶劣性格,比如现在。

“有希卡利的吗?”

希卡利眼神飘忽:“……没看到呢,应该没有吧。”

希卡利:…………

赛罗:“啧啧啧,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梦比优斯。”

罗索:“不,我总觉得不对……感觉伤的不是他们……”

布鲁:“这图……我总觉得伤的是我们……”

赛罗:“…………草。”

捷德:“不多说好吧,单身狗受到一万点暴击。”

赛罗:“好家伙把狗骗进来杀是吧,不愧是你们。”

“就这样吧,没有了吧?”泰罗扶起杰克,给他顺了顺背。

希卡利:“嗯……奥特娘化图是没有了,还有怪兽的”

众奥:“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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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更新是很多人想看的奥特娘。奥特娘好啊奥特娘好~这两天把奥特曼娘化图都给看了一遍,针不戳只可惜没有看到黑暗姐妹花的,有没有太太产粮啊~~~

对了,再说一下,彩蛋是上次的泰托下注后续事件,我没打tag,雷的不要点哦~

(ps:剧情设定不对的记得call我)

希望你们看的开心。

嘿嘿嘿小生又手贱了,OOC有,题目和文不符合有,总之,就是这样了。众所周知,伟大的二代目火影大人喜欢吃鱼,所以二代目的仰慕者一般都做得一手好鱼,当然,在给二代目大人送鱼的时候千万不能被宇智波斑大人和宇智波泉奈大人或者初代目大人看到,因为传说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实……二代目大人还很喜欢…猫。蛤?你说二代目大人喜欢猫会不会是因为木叶猫多,随时可抓来做实验?口胡!二代目大人...

一斗是怎么做到半边脸英气半边脸可爱的!

斑扉刚在一起不久设定。清水无车,想看被太太们脑洞气坏的斑。

今天是斑的生日,创设组四个人凑在一起为他庆祝。然而当斑吹完蜡烛后,整个屋子一片漆黑,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斑你这肺活量也太大了!电灯都能给吹灭??”

“放屁!不关老子事!扉间是不是你乱搞什么时空间忍术了!”

“我没有!我连查克拉异常都没感受到!”...

“我没有!我连查克拉异常都没感受到!”

“反正不可能是我哥的事!千手扉间!不是忍术也可能是药水!你用了什么药水没有!”

“扉间,泉奈说的有道理,你是不是用了让我们三个瞬间失明的什么药水?”

“我没有!我也看不见!你们三个干嘛突然针对我啊!”

一阵争辩之后,他们的眼睛终于恢复了视力,或者说是终于见到了光。然而他们此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正方体房间里。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面墙突然亮了起来,显示出几个大字:

“太太脑洞集锦——又名千手扉间秘史”。

“太太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脑洞……呃脑洞集锦是指她们的脑袋上不同形状的洞的集合吗?”柱间疑惑发问。

“柱间哥这你就有些愚蠢了,前面不好理解,看后面的名字不就知道了,这是要讲千手扉间的秘密情史。”泉奈无情嘲笑。然后三个人后知后觉,惊讶地瞪向扉间。扉间顿感百口莫辩:“你们看我干吗?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正经人谁写自己情史啊!这肯定都是前面的‘太太’干的吧!”“哼!不管谁干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情史。”斑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靠近扉间,随时准备将他就地正法。

屏幕开始变化,接着显示:“千手族内秘史”

“……”斑和泉奈一脸狐疑,目光从柱间和扉间身上来回转来转去,搞得柱间下意识地离扉间越来越远以示清白,最后都缩到了角落去。然而屏幕上接下来出现的东西让四个人齐齐吐血:

佛扉1:青涩少年与壮年父亲的隐秘感情。

剩下的还得走wb,我写清水也给ping,哭了。

wb:毛毛存文专用

(ω)

又名:重生后开始放飞自我

OOC,沙雕向

(七)综漫之火影的穿越之旅

“凭借这个机器就能去到《海贼王》的世界吗?”漩涡鸣人看着千手扉间的新发明。

“应该吧,这是我刚研制出来的,你说出你想去的世界的特征,它会把你传送到相符的世界。”千手扉间解释道,“还有特征越详细越好,否则可能会传送到别的世界。”

“那个故事的主角是个热爱自由、热血的男人,整个故事围绕着海洋发展,有军队等势力,主角的梦想是成为海贼王!”

“把特征输到文字框吧。”

“好了!”

白光一闪,他们已经在一座岛上了。

鸣人环顾四周:“我们到了吗?”

千手扉间两指触地:“有东西在接近,有很多。”

“我已经看到了。”...

“我已经看到了。”鸣人看着远处的黑影。

那是几只拖着缓慢步伐的巨人。

扉间:……

鸣人:这是巨人的世界!!

扉间头都大了:“怎么会到这?鸣人你那个特征是怎么输入的?”

鸣人迷惑不解:“我明明把所有特征都填上去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扉间追问:“确定输入文字框了吗?”

“输入了,一个文字框输入一个特点。”

扉间有点抓狂:“谁说要这么弄的?你的特征要输入同一个文字框,系统现在默认你要去几个世界了。所以,第一个特征是什么?”

鸣人挠挠头:“原来是这样,之所以把我们送来这里,大概是因为男主都追求自由吧。”

“有东西过来了,速度比这几只巨人快。”

“那是巨人中的奇行种!!”

鸣人:“要么我们把它们的脑后颈给削了,要么去三座墙。”

扉间看了看那些巨人:“能不能抓回去研究?”

鸣人:“这个漫画已经完结了,如果你想了解,我回头可以把原著借你。”

扉间:“没意思,走了。”

扉间抬头看着那些一言不合放大招的人感慨:“这战斗规模真大,所以这里是哪?”

鸣人兴奋指着一个黑色刺猬头的男人:“看!那是赛亚人!”

扉间:“所以……”

“这是《龙珠》!热血漫的典型代表!”

下一个地方是在海上,千手扉间借助水遁和鸣人漂浮在海上,这时听到了一阵阵歌声,二人抬头一看,是几条美人鱼在用歌声对战海妖。

扉间:“这是什么?”

鸣人:“我没看过这个漫画的内容,但封面有点印象,应该是《人鱼的旋律》。”

扉间:“好吧,应该是第三个特征,和海洋有关的故事。”

鸣人:“话说二代目大人我还没见过您变身呢?您变身后说不定像那些人鱼一样好看。”

扉间:“再说就扣你工资!”

下一个世界是《死神》,鸣人解释因为海军和护庭十三番都是军队,于是两人看了半天朽木白哉的千本樱。

扉间:这个招式还挺好看,回头叫阿尼甲试试看。

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看着围上来的船员,鸣人向那个戴草帽的男孩解释了来意。

“所以,最后你实现了你的梦想!”路飞惊叹不已。

“我小时候的梦想实现了,虽然我也失去了很多,”鸣人顿了一下:“但我没有放弃,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路飞:“我也不会放弃我的梦想!”

鸣人:“你一定能成为海贼王!到时候请你吃一乐拉面!”

路飞为两人举办了派对,两个男孩在梦想这个话题上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扉间淡淡地笑着,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人。

“扉间先生的梦想是什么呢?”其他船员问道。

扉间愣了一下,轻声回答:“大概是守护吧。”

终于回到自己的世界,扉间和鸣人刚打开门,一束鲜花送到面前:“这就是扉间和鸣人吧,和我想的一样可爱~”

扉间二话不说关上门,再打开,手捧鲜花的宇智波斑还是站在那里。

鸣人吓得绕过宇智波斑往屋里跑,突然一只手抓住他,鸣人转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温柔地说:“你好,阿修罗的转世,我是大筒木因陀罗。”他把甜品递给鸣人,“出去玩那么久,饿了吧?吃点点心吧。”

千手扉间看向沙发上的千手柱间和阿修罗:“你们给我解释下?”

千手柱间、阿修罗:嘤嘤嘤,我们错了,不该随便动你的东西。

TBC

说到巨人我忍不住多说几句,巨人是我唯一完整追完的漫画,结局出来前,我看完了每一集动漫并且时不时二刷,但结尾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尽管这样,我还是难以忘怀第一季那关于自由的宣言,艾伦,要是你还是当初那个追求自由的少年那该有多好。

萌点清奇粉似黑,雷点可能很多,慎入!别催正文,我写完脑洞就文思枯竭码不出正文了!惯例征一个可以讨论剧情的同好,联系方式见首页简介QAQ

所有人名都为暂代,可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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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战后聚聚解除秽土转生,一睁眼就回到了8岁瓦间刚下葬的时候。平行世界的小聚聚被一个千手黑宇智波吹的穿越者试图夺舍,小聚聚精神力不敌又不想让穿越者给家人带来危险,强烈的执念带来了大聚聚。大聚聚成功K.O穿越者并融合了对方的记忆,因为世界观差异误以为穿越者是未来人。

聚聚欣慰于未来确实和平,但看到记忆里后世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穿越者的基友都是聚聚黑,看上去好像所有人都铺天盖地在黑聚聚),想起最后都长歪了的几个徒弟...

聚聚欣慰于未来确实和平,但看到记忆里后世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穿越者的基友都是聚聚黑,看上去好像所有人都铺天盖地在黑聚聚),想起最后都长歪了的几个徒弟和四战秽土转生时大蛇丸的指责和当时兄长的附和突然感觉老子当年对木叶一番感情都喂了狗,颇有些一辈子做的都是无用功的消极。

聚聚以双腿重伤的代价在战场上救下了板间,在看到兄长早上难过地跑出去晚上开开心心回来意识到他已经碰到斑了,试图趁兄长和斑感情尚不深时暗示他他的小伙伴是宇智波的人,然而朱迪和斑一见钟情(x)拒绝下黑手,聚聚生怕连累兄长也不好向父亲告密。

虽然聚聚没告密,但柱斑交往过密还是被父亲们发现并棒打鸳鸯了(瓦间代替了原聚聚的剧情和泉奈对上了)。幼年朱迪以为是早就知道此事的聚聚告的密还赖给瓦间,非常生气的训斥了聚聚。聚聚经此打击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作为亲兄弟兄长信任度还不如认识没多久的对家,果然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羁绊不可拆分自己居然还妄想防患于未然。

当年冬天,族里接了一个探查任务,前世是朱迪和聚聚一起执行的,这一世因为朱迪生聚聚的气又觉得这个任务没什么危险就和聚聚分开探查了。聚聚知道这个任务其实是别家(就羽衣吧?)想要算计千手少族长朱迪,前世朱迪为此重伤,眼见这次朱迪闹脾气,聚聚主动提出了去有埋伏的方向。

聚聚自带黑科技,实力远超埋伏者的预期,但身体强度和查克拉量限制了聚聚发挥,近乎同归于尽后聚聚意识模糊地发动了飞雷神。匆匆赶到的朱迪只远远看到了聚聚一身血地引起了爆炸,近前后除了半截烧变形的护甲外找不到任何聚聚的遗物。千手家默认聚聚死于任务立了衣冠冢,只有朱迪拒绝接受现实,直觉坚持聚聚没死。

聚聚因为查克拉量不足+意识模糊,传送到了一个偏远小山沟中,在凭本能勉强弄死了几只循血气跟来的食肉动物后倒在雪地里。隐居在此的一户人家男主人出门打猎,捡到了昏迷在雪地中的聚聚和周围几只猛兽尸体,好心将聚聚捡了回去。这户人家夫妻恩爱,但十余年没有孩子,聚聚醒来后失忆,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标示身份的东西,就被他们收为义子。因为是在雪中捡到的聚聚,聚聚的发色肤色又和雪一样洁白,于是给聚聚起名栖川雪见(聚聚当年10岁)

收养聚聚半年后,女主人被查出有孕,夫妻俩感慨雪见果然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福气,这是他带来的孩子啊,给刚出生的女儿取名栖川雪爱。同时两人对聚聚的爱也没有减少,无论是衣食用度还是关心陪伴分毫未变。

由于聚聚之前双腿受过重伤,强行飞雷神又带来了二次伤害,加上雪地里冻得太久,聚聚的双腿失去知觉。男主人栖川建是个点亮了机关技能的武士,不仅为聚聚打造了一架轮椅,并且心灵手巧地加了很多机关,还将自己的刀术毫不藏私地教给了聚聚,和聚聚一起开发出了一套坐在轮椅上迎敌的方法(类似四大名捕无情,坐在轮椅上的高手这样)。

女主人栖川惠子以前是个大家闺秀,每天摁着聚聚上文化课,从俳句和歌到治家手段,从官僚体系到贵族阴私。聚聚脑子灵活举一反三,很快掌握了所有贵族子弟需要学习的一切技能。

zzz为人老谋深算御下有方,暗中积蓄不小的力量,聚聚作为雪中送炭又年少英才且眼光长远的属下极受器重。zzz当年对于肖母的惠子及其疼爱,聚聚作为惠子的养子又表现的非常看重亲情,zzz爱屋及乌,对聚聚也有一份对子侄辈的慈爱。

7年后,聚聚(26)和zzz成功政变搞掉火之国大名。聚聚以“身有残疾不便为官”为由拒绝了新大名的高官厚禄,挂着个高高的虚衔投入了实验室的怀抱,在京都留下一段“天妒其才的病弱美少年”的传说;雪爱嫁给了新大名热爱艺术的幺子,两口子每天恩恩爱爱风花雪月,再无前世的隐忍苦楚。

少了聚聚帮助,千手宇智波两家结盟推迟。同年,瓦间稍显稚嫩不敌泉奈,在泉奈的算计下两败俱伤,柱斑都因为最后一个弟弟重伤恢复了前世记忆,成功抢救两家弟弟后结盟。为了避免重蹈前世覆辙,又没了聚聚桎梏,在朱迪的力主之下由斑担任第一任火影。两人结伴来觐见大名,无意间见到了入宫看望妹妹的聚聚。虽然聚聚外表气质都与前世有所不同,表现的也非常冷漠傲慢没有半点“千手扉间”的影子,但朱迪直觉这就是聚聚。

(写了一小段:

看着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那毫不掺伪的关心,千手扉间紧紧捂着嘴,费力地为自己顺气。明明是对方先动的手,大哥却只看到了宇智波斑的伤势。果然,大哥最重视的人依旧是宇智波斑吗?

本该是难以接受的事实,内心竟奇异的再无任何波澜。是了,即使是前世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在千手柱间心里,宇智波斑依旧高于千手扉间。不然他怎么会忘记了当年“我会保护你”的约定,任性的丢下木叶丢下自己呢?更妄论此世,竹马竹马的是他们,自己不过是个失踪十几年的“死人”。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们是经年累世的兄弟,自己也有了新的家人,如今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便是了。

胸口还在一阵阵发疼,丝丝缕缕的艳红从指缝间渗出,消失在玄色的衣襟上。千手扉间,不,是栖川雪见,静静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开口:“千手族长与宇智波族长情谊深厚,我心甚慰。然擅闯官邸例不可开。看在两位效忠陛下的份上,此次我便不予追究了,若有下次,必不姑息。送客。”

“扉间!你......我......”眼见对方转身欲走,千手柱间急切地想要留住对方,面对那双毫无感情温度的眼睛却瞬间呐呐无言。明明还是熟悉的面貌,雪肤红眸,黑衣沉沉,嘴角残存的血迹仿佛代替双眼流出无言的讽刺。他只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天地间只余红白黑三色,红得惊心,白的摄魄,黑的压抑。

“千手族长怕是认错人了。千手扉间已在十六年前死于羽衣围攻。我是栖川雪见,只有一个妹妹。”)

当晚聚聚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危在旦夕,医官诊治无效后大名想起还留在京城的超一流医疗忍者朱迪,召朱迪来为聚聚治疗。聚聚醒来后看到朱迪烦不胜烦,主动向大名告知身世,以“出身卑微”为由想要离开京城。但大名对聚聚说“我本来就不了解也不算太信任这些忍者,雪见你出身忍者家族那更好了,我相信你的忠诚,也信你有能力管好他们。雪见你忍心看到舅舅为这些忍者头疼吗?”聚聚无法,接了册封,被大名以“为雪见调理身体”为由封为木叶城主,其领地包含木叶村范围及周边部分城镇,成为木叶村的直属上司。(其实大名就是想给聚聚一个调理身体+出气解开心结的理由)

来到木叶城的聚聚彻底放飞自我,沉迷实验室。看过聚聚的记忆后朱迪对聚聚非常心疼愧疚,经常围着城主府打转被聚聚丢出来;斑对聚聚非常理解,且作为火影经常要和城主打交道,随着对聚聚的深入了解慢慢喜欢聚聚而不自知;泉奈第一眼见到聚聚就非常感兴趣,放下千手和宇智波的世仇,聚聚对这一世的泉奈也没啥特殊恶感,反而因为两人思维逻辑相似成了朋友。三人组→聚聚而不自知,反倒是来看望哥哥的雪爱看透了修罗场,忧心忡忡地想给聚聚介绍对象。在雪爱的一番刺激下三人组看清内心,向聚聚告白,但全部被聚聚拒绝了。

黑绝对柱斑结盟非常头痛,看到修罗场萌生了新思路,想控制雪爱当着柱斑的面搞死聚聚,借此破坏木叶与大名府的关系。柱斑和聚聚虽然一直想搞黑绝,但黑绝太能苟,又被思路所限没想到黑绝会放弃在忍者世界搞事转而去控制官员,因此聚聚真的被重伤,但因为雪爱的拼命反抗和聚聚实力够强没致死,反而被聚聚利用黑科技将黑绝封在了自己精神世界里。

聚聚为了封印一直昏迷不醒,柱斑泉爱为了拯救聚聚也进入聚聚精神世界,通过和识海内完全失去记忆只余本能的小聚聚精神映像交流化解了聚聚心结,成功唤醒聚聚。醒来后的虽然聚聚仍旧拒绝告白,但默许了三人组的追求,只剩下兄控的雪爱日常给三人组添堵。

end

我過年過得有點久。

結尾寫了三四次,總算寫出一個稍微滿意一點的,我就是一個不擅長收尾的挖坑專業人士。

也有想過直接爛尾好了,但是看到我曾經收過的熱度跟評論就覺得還是要負責一點。(′ω`)

至於月之眼正在修改劇情中,改好再讓他出來見人(′ω`)

總之還是感謝各位觀看到這裡m(__)m

希望可以再寫一到兩個番外。

一個是結盟後宇智波和千手真正意義上和解的故事,泉扉主場,給泉扉Tag一點面子,泉奈表示為什麼夢中的白妹子忽然變得比我還高還捅了我一刀。

另一個可能是絕視角或羽衣視角的,羽衣的設定我寫了超久的終於有機會拿出來了。

正文下放

太...

太近了。

扉间闪现在泉奈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的目光能看见泉奈披散的发丝间露出的白皙脖颈。

只要伸出手,刺穿这里就能夺去宇智波二把手的性命。

宇智波泉奈一死,两家台面上那份尴尬的平衡就会破灭。大哥也会认清现实,光凭爱是不可能达到和平的。

建构在谎言之上的和平是不可能长久的。

扉间其实知道的比他大哥预计的多很多。说到底,他才是千手家内政的一把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在他的底下运转,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一开始是愤怒、再来是啼笑皆非、最后是无奈。

也不是没被闹到发火过。扉间曾经几度想发难,但看见大哥闪耀着光芒的双眼、看到族内肃杀的空气逐渐被笑声取代,就算知道这只是建立在一个笑话上的海市蜃楼,却也不忍心去戳破他。

但这样下去,忘却了仇恨也忘却了野望,未来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说到底忍者就是被仇恨驱使着的活着的恶鬼,不再渴望战斗的忍者就像拔去利爪的老虎,总有一天会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被大名抛到一边吧。

他必须将族人拉回现实中,就算代价是他的生命也一样。

只是只是

“你救过我一次,我就还你一次。宇智波泉奈。”

刀剑刺穿人体,鲜血洒了满地。

柱间撤去宅邸周围的结界后就赶去支援对抗羽衣的部队。他想不通为什么羽衣真由里会出现在这里。

斑不想给千手再添乱,他避开人群偷偷翻过围墙,脚尖点在石灯笼上,在入侵的过程中一个警戒术式都没有触发,熟悉的像是做了千百次。

虽然他的确想着要做千百次了没错。

内宅那边的长廊垮了一半,一半被水淹过,靠庭院的另外半边则冒着黑烟。

空气中湿度极高,闷热的不适,隐约飘散着不祥的血腥味。斑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跳的这么快过,顾不得视力衰退的问题一下子开出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追着忍术的痕迹走进内宅,走过一扇扇被苦无划破的纸门,鞋子踩过水滩发出啪嗒一声。

这一声正好掩盖了扉间飞雷神移动的细微爆裂声,但斑比泉奈更加熟悉战斗,一开始就将警戒度拉到最高的宇智波族长速度更胜一筹,在扉间攻击前就回身一掌压在扉间肚子身上,在动作中灌入查克拉,在不伤到人的前提之下用掌风将他击退。

扉间的身影还未落地就消失,但方才那瞬间的交手斑已经将追踪的隐密术式附了上去,就算逃走也无济于事。

扉间的样子有古怪。

那人一向自豪于自己的实力,同时赋予敌人相应于实力的尊重。他并不是将敌人看成需要排除的仇敌,而是与自己同等的战士。

几乎是在一瞬间斑就确定有什么影响了扉间。

是幻术?还是秘术?从未听闻千手拥有这种技术,是羽衣真由里做了什么吗?

扉间的状况虽然让他很不安,但他更担心泉奈和另外几个族人的安危。

斑深呼吸一口气,他必须做出决策。

在十年前的内乱中羽衣真由里斩杀了争夺权位的其他族人继位,和两大族根基未稳的新任族长相比,经过十年羽衣一族早已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嗜血的古老忍者血脉成为她手中的利剑,几乎让人忘记羽衣的现任族长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羽衣真由里的实力的确次了柱间跟斑一截,但她的城府弥补了这点。

族内有她的眼线,千手的探子却刺不进铁桶一般的羽衣后院,就算桃华气的跳脚也改变不了敌暗我明的局势。而羽衣似乎采定了避免与忍界最强正面冲突的策略,每次柱间赶到现场永远只能看到羽衣肆虐过后的痕迹。

这样谨慎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柱间想不明白,扉间才是擅长面对尔虞我诈的人,但现在他没有办法去询问弟弟,只能提着武器尽快赶到现场。

柱间赶到时两族已经战斗了一会儿,千手几人挂了彩,一眼扫过去没有看见重伤患让柱间心底松了一口气。羽衣进攻的并不积极,仅是虚虚堵着千手对外连通的干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纠缠让这场会战变得有点滑稽。

力量的差距一但超过一个限度就会产生质变,就像现在,柱间的术毫无反驳馀地地终止了两边的战斗,从地底下破土而出的藤蔓将所有人缠在地上,仅仅一招就让所有人无法动弹。

“木遁森罗万象。”柱间像是宣告一样肃穆地说出这个术式被扉间赋予的名字。随后他放下手,看向被羽衣族人团团包围着的本阵,朗声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羽衣真由里。”

羽衣真由里冷笑一声,手中那把沾血无数的薙刀往地上一插,带着寒气的查克拉冻住了地底下蠢蠢欲动的藤蔓。

她穿着裁短下摆的红花振袖配着合身的长裤,及肩的半长发随意地披散着,不像是忍者,更像在游廓卖艺的少女。

但那把薙刀却是战场上享誉盛名的凶兵。

操纵寒冰,水之国的——血继限界吗。

羽衣一族是战场上恶名昭彰的“秃鹰”。

和拥有代代相传的血继限界,并为此自傲的忍界几大家族不同,羽衣虽然同样源远流长却没有足以为傲的传承,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对所有家族的“适应性”。

以前他们是靠着和其他忍者家族联姻来取得能力,却也因强大的外戚角力使得家族权柄四分五裂,成为各大家族手中的人偶。

而这几年间他们似乎开发出了新的技术。不用再迂回前进,他们如今能够将忍者的性命连同血继限界一起夺走,甚至一人能够操纵复数家族的能力,极其恐怖。

千手这种着重身体战斗能力的家族还好说一点,对仰赖着自家血继的宇智波或是日向来说,羽衣是相性最恶的敌人。

说来可笑,宇智波极其厌恶羽衣,羽衣的强大却正是建立在羽衣真由里的那对血轮眼之上。

羽衣真由里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使用写轮眼的外姓忍者。她究竟吞噬了多少的血继限界无人知晓,古老家族的血腥仪式成功地让羽衣的公主成为整个大陆上仅次于几个人的强者。

柱间没想过能用一招制伏她,但也不打算在自家门口跟人开战,干脆单刀直入地问,“敢问羽衣的公主带着人攻击千手族地所为何故?”

羽衣真由里皱着眉,答非所问地道,“没想到你们竟然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回答我!”

“我来寻仇。”羽衣真由里放开对柱间双手一摊,“一个伤害了我的亲人的家夥。根据线报,他最后的踪迹就在这里。”

“我们族里没有这个人。”

面对柱间斩钉截铁地反驳,羽衣的公主殿下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她无谓地直面柱间的怒气。那双和宇智波相似的双眼是不祥的混浊颜色,不如宇智波的正红。而现在那双眼睛中正翻湧着血腥的气息,羽衣真由里咧了咧嘴,双手抱胸,“冲我发火也没有用,我们可以在外面等,人拿到我们就走。”

“你说的『最后的踪迹』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羽衣袭击在先,她居然还能讲得像是上门借个柴一样的轻巧,话里话外更是明晃晃的威胁,就是揪着千手过冬资本少不了这次任务的赏金。

不如说她就是这样计划的。羽衣没有攻入千手族地的本事,就算成功抓到人,按照她所说,闹出的动静也足以让他们追杀的那个人再次转移走了。

柱间深呼吸了三次,好歹是压下满肚子的火气,他思考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退让一步,在桃华不赞成的尖叫下听听她的说法,“所以你要找的到底是谁?”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追着标记找到泉奈的同时也找到了扉间。

千手家信佛,庄严的佛像就立在广间的主位之后。但现在泉奈躺在佛前生死不明,白发少年沈静地坐在染血昏迷的黑发少年旁边,整个广间诡异的宁静,简直像在哀悼死者一样,斑却是那个不识好歹打扰了仪式的无礼之徒。

扉间先出声打破了这片死一样的寂静,“不愧是亲兄弟,反应一模一样。”

“你”斑握着武器的手爆出青筋,极怒和困惑一点一点击碎他的理智。

斑的视野开始扭曲变形,被背叛、最珍重的亲人重伤让他不能自制地放开了所有的瞳力,鲜血从眼角缓缓流下。

“如你所见,宇智波泉奈带人入侵了这里,而我杀了他们。”

“为什么我们明明”我们明明是来救你的

“看就知道了吧。”扉间站起身来拔刀,冷道,“别废话了,现在杀了我把宇智波泉奈带回去,大概还来得及把他的眼睛移植给你。

他说到这里还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忍者的宿命就该是死在仇敌的刀下,用自己的鲜血把仇恨与力量一代代传承下去,短暂的和平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而已。如何,从美梦中醒来了吗,宇智波斑?”

柱间提着羽衣真由里的后颈追着声音冲进广间时迎接他们的就是一片狼籍。

斑跪在泉奈旁边压着他的伤口,扉间在稍远的瓦砾堆中不断挣扎,四周封锁的结界却闻风不动。

“柱间,过来帮忙治疗!”

柱间连忙扔下人冲过去帮忙,羽衣真由里被他摔的四脚朝天,唉唷了一声跌得毫无气质。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尘,那双非正统的写轮眼咕噜噜转了几圈,最后锁定被困在结界中的白发少年,她瞇起眼,哼笑了一声。

泉奈的伤口在侧腹,虽然深却不在要害上,只是血流的太多看上去吓人。柱间没多久就整好了他的伤口,又在斑的引路下救了另外几个宇智波,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说真的,今天太风起云湧了,局势翻了又翻,他那颗渴望平和的心有点受不住。

迟钝的千手族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对了,为什么泉奈会在这?”

斑本来还在碎念柱间动作之慢,闻言瞬间一梗,僵硬地道,“我会解释。”

“喔,那我等你的解释。”柱间好脾气地应道。

虽然好友看似温和,但斑知道他要是照实说出宇智波的抢妹子计划下一秒估计就要吃木龙之术了,连忙转移话题。

“先看看扉间他羽衣真由里!妳想做什么!”

斑刚才下在扉间身边的结界被羽衣真由里打破了。她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不过手掌大的陶罐放在白发少年身前,在他逃跑之前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冷笑一声,“还想跑?”

随着她单手结印,扉间短暂地哀鸣了一声,浓稠到彷彿液体的黑色烟雾从他的七窍中冒出往窗外飘去,却又方向一转被吸入陶罐中。

随着最后一点黑烟被抽离,扉间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果然是附身?”

“果然?”

“嗯哼。”羽衣族长将罐子塞回包里,看起来心情极好地样子,难得大发善心地向另外两人解释,“我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人,但他能附身在忍者身上,操控他们的心智。上次他伤了我弟弟以后跑了,我肯定要他死到不能再死。也算顺便帮你们报仇了?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吗!”柱间见她转身就要走,连忙阻止她。

羽衣真由里蛤了一声,不可置信地回头,“不然呢?你还嫌不够乱要找我开打吗?”

“没有没有,这个不行!”柱间头发甩的飞起,“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会知道宇智波泉奈在这里啊!为什么宇智波会把我家当成后院在逛,而且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有些东西可以揭过不提,有些东西却是不能放过的。至少柱间绝对不能接受自家动态被别人掌握得彻底。

羽衣真由里挑高一边的眉,瞟了斑一眼,露出一个恶作剧的微笑。

斑虽然看不清楚表情,却直觉这女人又要做妖,连忙先声夺人,然后在情急之下一时口误

“柱间,我们只是来找扉间结婚的,请你成全不不不不不我是说结盟!”

柱间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才苏醒没多久的泉奈用手盖住眼睛,不忍心看哥哥接下来的惨状。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万分。

羽衣真由里爆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斑。我说过几次扉间是男的了,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啊,在这种地方这么执着干什么!”柱间都要给自家弟弟掬一把辛酸泪了,指着斑悲愤地道,“不然你现在去看看,我家的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我我我知道啊!我知道啦!”

斑先是吼了一嗓子,抹了把脸,再次抬头却严肃地道,“说实在的,就算扉间是男的我也没问题。”

羽衣真由里的笑声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一秒消音。

柱间茫然地眨了眨眼,当年知道斑姓氏的那秒都没这么震撼。

“我们本来是想带走他,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斑的表情正经地让人几乎忘记他在说的话到底有多荒谬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要先结盟,你之前说的那个木叶村我觉得很好。等我们给予族人一个安稳的环境以后才是个人恋爱的时候。”

柱间被这几句话过大的讯息量弄的大脑过热当机,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几秒以后终于理解了斑一部分的发言——他想听到的那部分。

至于不想听到的那部分,他就当斑说的不是日语了。

“好啊,那就来结盟吧。”

柱间彻底放弃治疗了,干巴巴地答应以后转头看向笑到错过最佳逃亡时机的羽衣真由里,“羽衣大人,您要不要一起加入我们这个同盟?”

“恩?”

羽衣真由里正想恶意地再嘴几句,一对上柱间那双黑的不见底的双眼忍不住先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咳了兩声,“行行吧。本小姐就听听你们要说什么。”

这家夥气到黑化了啊妈呀!

羽衣的族长毫无挣扎馀地的被留了下来,在柱间凉到心底的视线下出去遣散族人,在心底呐喊着。

泉奈咳了两声,虚弱地道,“哥你行”

扉间一醒就听到斑的宣言,想揍人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巍颤颤地竖起一根中指。

“我操你宇智波!”

*一则小番外

1.为什么会有第一次忍界大战

雾隐村:其实是为什么木叶可以有一个全能的黑科技聚聚?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办公室;能搞黑科技,还会批公文;忍界大全记在心里,教徒弟分分钟了事……

砂隐村:你看初代火影老是带着忍界修罗翘班,木叶还是仍然发展的那么好,你就知道有一只扉间聚聚在村子的重要性了!!反正只要有一只扉间聚聚,全都不是问题!!

岩隐村:之所以有忍界大战,那不是因为一直守着扉间聚聚的初代火影挂了么?这下子就没有人拦着他们抢扉间聚聚了!

云隐村:本来我们是可以拥有扉间聚聚的,然而鹰派的蠢货并不知道扉间聚聚的重要性,还把自家的影给干掉了,最后扉间聚聚也没了

岩隐/雾隐/砂隐:成事...

岩隐/雾隐/砂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柱间:所以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是因为我挂了?你们就可以抢走扉间了,而爆发的么?╰_╯斑:你们当我死了呢?!ヽ(‘⌒′メ)ノ

2.为什么会有第二次忍界大战?

大概就是聚聚没有了,所以大家很愤怒所以有了第二次?

然后木叶怎么可以又有只白毛?为什么我们没有?

3.为什么有第三次忍界大战?

大概是木叶又出了一只白毛?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杰出人才,最著名的就是那个金色闪光!还有那个金色闪光还学会了扉间聚聚的飞雷神,还会改良忍术…人才!

4.为什么有第四次忍界大战?

5.为什么秽土转生时三代是老头子

柱间:对哦,为什么猴子你被秽土出来时是老头子??水门:对哦,要说是秽土出来的是死前的样子,也不太可能啊斑:不,我还年轻,我还能怼整个忍界!扉间:大概是看心态的吧?看你把你自己定位在什么年龄,那么秽土出来的就是什么时候的样子鸣人:所以因为斑一直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怼整个忍界,所以就算死前是九十多岁的老爷爷了,秽土出来还是巅峰时的样子的说么?大蛇丸:果然,老师你已经老了,没有斗志了…这样的你带领的木叶,根部都腐烂了

三代:宝宝心里苦QAQ但是不知道怎么说QAQ

秋天到来之后,千手扉间经常不见人影。

秋收到来,扉间要带领千手的忍者前往各地,在火之国做好防止雨水落下的准备,好让农民能顺利抢收完粮食。

过去,这是千手在火之国秋天的固定任务。现在,木叶也只有千手的人能做到。

宇智波泉奈对此感到很不平衡。

“那家伙是打算辞职了吗,什么都不管?!”泉奈在家里,向斑抱怨道。

泉奈疑惑又警觉地看着哥哥:“你怎么知...

泉奈疑惑又警觉地看着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还这么清楚!

斑哥和千手扉间的关系没那么好吧?

“斑哥,你和千手扉间很熟?”

“我和扉间聊过几次。我觉得扉间人挺不错的!柱间那家伙有这样的弟弟,走大运了。”斑坦然说道。

“至于辞职的事,我只是猜测。以扉间的责任心,如果不是打算辞职的话,是不会这么撒手不管的。”

斑能理解扉间想要辞职的想法。木叶的一些琐事确实很烦人。以扉间的能力,完全是浪费光阴。暗部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斑就全部扔给了下属,只掌握大致方向和解决部下搞不定的事。扉间却不能扔给别人。

“要辞职的话就让他快点,别占着位置不放。”

“我会和他说说的。”

斑来到漩涡一族居住的地方。

经过打听,扉间在漩涡水户的房间里。

斑来到水户的屋前,拉开纸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忽然楞住了。

原来扉间和水户是这种关系吗?

房间内,扉间正侧坐在桌上,为水户小心描眉,神情柔和,态度认真,动作娴熟。

水户坐在椅子上,闭目仰头,神情放松的等待身前人的描画。正是一幅柔情蜜意的景象。

察觉到宇智波斑的到来,水户睁开眼睛,对斑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如朝日升起,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斑心中却生出一丝微妙的抵触情绪,仿佛受到了挑衅。

“喵……”一声绵长的猫叫声响起。

一只眼熟的纯白猫咪从桌下跃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宇智波斑,在他身上嗅了嗅。

“白雪!”水户叫道。

猫咪闻声,回到了主人身边。

这只猫……

斑看了一眼猫咪,抛去心中微妙的情绪,对扉间说道:“扉间,我有些事和你谈。你有空了,就来找我吧。”

说完,转身离开。

斑离开后,水户看着斑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怎么感觉宇智波斑看我不顺眼?”

“会吗”扉间迷惑,但没有怀疑水户的感觉。

扉间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在祭典时宇智波斑和他的谈话,莫非是因为大哥在吃醋吗?!

扉间有点不能接受斑的这个人设,但又找不到其他理由。

要不要干脆告诉水户,斑和大哥的关系呢?

还是算了吧。

在他们没公开前,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了。

不过水户和大哥似乎是结了婚的。

虽然自己可以确定大哥是喜欢宇智波斑的,大哥对水户也很好,但没有对斑的那种非彼不可的执著。

但水户呢?

他迟疑地问道:“水户姐,你对大哥是怎么看待的呢?”

听到扉间的问题,水户眼神微微一晃,攸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捏扉间的脸:“放心,我当然最喜欢扉间了。”

扉间躲开水户的手,一脸羞恼:“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扉间以前多可爱,经常找我要小裙子穿,还向我学习化妆的技巧,又会撒娇,就像有个妹妹一样。现在就一点都不可爱了。”水户惋惜道,一脸怀念。柱间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呢!

污蔑!

扉间瞪着水户。

“不过扉间的手艺还没有退步嘛。”水户拿起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又笑了起来。“扉间今天这么乖,是想问什么呢?”

“关于灵魂的事……”

“不行哦!你不是已经完成秽土转生了吗?柱间还特地写信向我抱怨,让我不要再告诉你这方面的事了。”水户扬眉,“你胆子还真大。漩涡一族还只是将灵魂送往黄泉,你直接就让灵魂从黄泉回到人间了。”

“我只计算出了术式,还没开始实践,就被大哥封锁了。”扉间辩解,而且秽土转生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漩涡一族加入木叶的事?”扉间问道。

“如果是任职或结亲的话,漩涡的人可以加入木叶。但更多就不可能了。现在,木叶里的族人都是我争取来的。如果他们不是都是普通人的话,族老都不可能同意。”

水户也有些无奈,以她的身份和影响力也只能做到现在的地步了。而且虽然自己偏向木叶,也不能确定这就是对漩涡最好的选择。

扉间皱眉,接受了这个结果。

扉间走后。

‘水户姐,你对大哥是怎么看待的呢?’

水户回想起他刚才的问题,面上染起一抹薄红。

)

22.

我,千手扉间,真诚地觉得我这辈子在同事间的定位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政务工作上的问题来找我,我觉得挺好挺正常的。这方面如今的我确实比较有经验,大家互相交流总好过闭门造车。...

政务工作上的问题来找我,我觉得挺好挺正常的。这方面如今的我确实比较有经验,大家互相交流总好过闭门造车。

因为各族常用的忍术属性都比较有偏向性,比如千手偏水土,而宇智波偏火,这导致了木叶对其他一些属性的术式就比较缺。

而忍界各族向来对本族的术法都较为看重,即使基础术式也不远轻易流出。我想想与其冒着树敌的风险去抢别族的忍术,不如干脆自己动手推着看。

反正就基础术式而言,在原理方面各属性其实都没差多少。同样的基本查克拉循环,再考虑结合各属性的特性做适当修改就差不多能转做另一种属性的术式。

比如火球雷球空气弹之流,亦或是水龙弹和土龙弹、水阵壁和土流壁,还有各属性的分身术什么的。虽然有时因特性的缘故会导致术式的效果上有一些差别,对查克拉的消耗也各有不同——

就像以岩土造出的粘土巨人,往出捏的时候消耗会大一些,但之后只需要相对少量的查克拉便能维持该造物形体。但若是以水、火、雷、风等进行类似的塑造,就需要保持长久的查克拉输出才能保持稳定。

然后前两天猿飞佐助拿来个工艺复杂的暗器盒说是坏了让我给看看能不能修……这也就算了,到底我对这类涉及机械的问题还感些兴趣,之前也参与过巡逻队的武器制备。

但像是今天这种——

“那个……扉间大人,在忙吗?”

“吃饭呢,进来说吧。”

……

而后,我近乎是脑袋发懵盯着面前就感情问题前来咨询的千手阳太,十分想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张口就是“我有个朋友”。

两句话把他打发走,我这边饭还没扒几口,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宇智波泉奈站在门口,单手端着一摞文件。见我抬起头,他还很有礼貌地问了句:

“扉间,在忙吗?”

“……怎么,你也有个朋友?”

“什么?”

“没事,进来说吧。”

教材附页的“编者的话”遭到了对方的强烈反对。

“我得先说明,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是完全肯定,或者说是非常佩服的。”宇智波斑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地指着书册开头的内容:

“但你不觉得把这种话写在给孩子们的课本上有点过于……过于世态炎凉了吗?!”

——友谊可能会走散,爱情可能会转淡,生活上的挫折也许会让你踯躅,困难或可使你感到痛苦,但知识不会。知识,你不会就是不会。所以,希望你们能……

“我只是身为过来人,给村子未来的希望一些友善的建议而已。”

“……不是,扉间,你今年二十岁吧,到二十一了吗?这事我之前就想提了,还有那次吃饭的时候,对着我一口一个年轻人——”

远方无法定位的空间内及时被触发的飞雷神印化解了我此时的尴尬。干脆利落地跟疑似在找茬的宇智波斑请了两天假,我果断撤了。

我觉得再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腾出手去继续我的研究了。

*****

前世我并没有亲自到过湿骨林,据大哥事后的描述,这里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那种漂漂亮亮的小树林,偶尔下着点朦朦胧胧的小雨,安静又平和的感觉。

直到这次顺着蛞蝓仙人打出的空间通路一脚迈入,扑面而来的阴风直接让我感到后颈汗毛直竖。

“……”

甩手一把苦无将旁侧顺着树枝游过来的蛇钉在树上,我在内心对曾跟我把这地方夸得天上地下的千手柱间破口大骂的同时,感应了一下大哥身上飞雷神标记的位置——

……嗯?

“扉——间——”

大老远地,我听到了他那辨识度极高的嗓门。在惊起无数乌鸦后,我被猛然扑过来的千手柱间撞得直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想死大哥了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给我起来。”

无心对他明显翻了倍的速度及力量做出评判,我现在把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后背下隔着衣服传来的,冰冷绵软的感官上。

……比起土壤,我更倾向于是什么软体动物。

“诶诶?”

“我说,给我滚起来!”

跟随千手柱间前往蛞蝓仙人本体的位置时,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对于好久没见的大哥的想念之情。事实上,因为刚刚对着自己拍了两个水遁的缘故,我现在浑身湿淋淋地往下滴水,风一吹还挺冷的。

真的是用尽了两辈子的涵养,我才强忍住没把千手柱间一头按进刚才路过的那堆动物粪便里。

总之,当视野终于稍稍开阔,我看着眼前山一样的巨大的蛞蝓友好地扭过头来,用欢快的少女音跟我打招呼……我脑内头一回升起了丢下千手柱间直接开飞雷神先回去冷静一下的冲动。

==

好在对方很快便分出了分身出来,化作一只大概两个手掌大小的蛞蝓。不得不说,有些动物,同样的外形时,不同的大小给人的感觉是真的天差地别。

至少现在我能有些欣赏得来这只蛞蝓蓝色的脊背,还有它凹陷的嘴了。

找了个稍微干爽的位置坐下,我和这位意外有些内向,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蛞蝓仙人认真地聊了起来。

我对她能看破我的来历倒是丝毫不意外,事实上在这次收到我大哥的传讯让我过来一趟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这一点。

——毕竟上辈子在同样情况下我可是从未踏足过这里。即便能通过留在大哥身上的飞雷神标记直接打通空间进行传送,但到底是未被允许过进入的,我并不想尝试这种很有可能会惹怒一个无法匹敌的强者的作死行为。

但出乎我的预料,对方并没有对此作出过多的阐述,甚至字里行间还在暗示我她没跟柱间透漏过所以让我不用担心。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吗?”

当对方仔仔细细地给我分析完仙人模式的运转原理,顺便给我纠正我之前对此有些偏了的认知时,我终于没忍住好奇,开口询问道。

肩膀上的蛞蝓偏了偏脑袋,细声细气地跟我解释:

“本来我也是没这个打算的,但前阵子去妙木山找文太喝酒的时候,遇到蛤蟆丸和我聊了聊他近期的预言。你在其中似乎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且是把事态转向好的一面。”

“这样啊……”

我对妙木山早就有所耳闻,再加上之前四战的时鸣人召唤出来的妙木山的开着仙人模式共同作战的蛤蟆在对战宇智波带土时也对我们帮助良多。只是没想到那里的强者居然还拥有预知的能力。

就此,对于一直以来无法吸收自然能量的入门问题上,我在被直接拍了个自然能量的光团后,轻轻松松地找到了关窍。

“咦,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停下来的?”

在体内三股能量紊乱前中断了对自然能量的吸收后,我一睁眼便看到了在面前游来游去的小蛞蝓。

“内置符文。”我尽量简单地解释道:“之前我在仙人模式的研究上有一些误区,因为没有亲身接触过自然能量,比如我把它认作是对其余两种能量,主要是身体能量的补充,这就需要比较麻烦的能量转化阵,还得有精确的配比控制什么的。”

“刚听你的解释,这种能量独立于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之外,对身体细胞起到激发活性作用。这也就意味着只需要掌握好自然能量的吸收并控制这三种能量等量的配比就能做到。”

这也解释了四战时我见到的大哥以外的仙人模式使用者为什么限制诸多且没法像大哥那样一秒进入状态。

大哥的木遁细胞活性本就很强,再加上庞大的查克拉量。这意味着除了非仙人模式时他就能保持的高战力外,他对自然能量的把控也是远超一般人。甚至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直接与外界自然能量沟通,而不需要事先以静止的修炼姿态对自然能量进行积蓄。

“在我之前的研究里,为了保证自然能量的转化配比,我参考查克拉封印设计了针对自然能量的符文阵。”

我撩起半干的上衣,运转查克拉给她看我胸腹间显形的阵法:“限制体内可储存的自然能量总值,当超出时符文会主动运转,开启隔离外部能量的封印,就可以主动停下来了。”

对面的蛞蝓看上去眼神放空,有些呆滞。

“……听上去很厉害也很麻烦的样子。”

“还好,”我心情相当不错,点头笑笑:“之前会更麻烦。”

“那——”对方的小圆眼睛亮亮地盯着我:“方便跟我讲讲你刚说的符文阵吗?”

“当然。不过这次把这事搞清楚了,回去我应该会做一些改动在隔离封印的储量和强度上。我先和你说说基本体系,然后过阵子等我把这个阵彻底完善出来,再过来找你?”

“好啊好啊~”

“你和她聊什么呢说了那么久?”

桌子对面据说是跟着蛞蝓姑娘吃了快一个月草叶子的千手柱间的脑袋都快埋进了碗里,嘴里嚼着肉,说话含含糊糊的。

“聊了聊仙人模式,还提到了你。”

“说我什么?是我的修行成果吗?”他十分高兴,把脑袋从吃空的碗里拔出来看我:“我前两天想出了新的术,用仙术查克拉施展的那种!还没取好名字呢,一会儿给你看呀!”

“好啊。”

我又给他叫了碗饭,拿起菜单继续点菜。

不过当时提到的倒并非关于他的修炼,而是关于阿修罗查克拉转世具有的逆天查克拉量。活了很久并见过阿修罗本尊查克拉的蛞蝓姑娘在发现我对此也了解一二后,在我这里感慨了很久柱间的实力。

就她的话,如果说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修炼起来需要很大的查克拉量才有机会在吸收自然能量时进行掌握,那湿骨林的仙人模式就是需要有非常大查克拉量的人方能有机会掌握。这也是她曾愿意与千手的祖上缔结契约的原因。

——千手的族群特性就是超乎常人的查克拉量。

可惜一直到我们这一代,能被她看上认为有资格修习的也只有我大哥而已。

因而当发现我有办法控制人类对自然能量的吸收,小姑娘可高兴了。

据她所说,她刚刚修成仙人模式时,有熟识的人类忍者朋友也想进行尝试,但失败率太高。而且可能是能量质地有所差别,不同于妙木山失败者的蛙化或石化,湿骨林修炼出的仙人模式不但不易打断,而且一向是直接石化。在连着死了几个朋友后,这位蛞蝓姑娘就伤心地放弃了。

之前在我提出想要尝试时,还是向她连连保证过有保险措施才得以进行。

“——一开始我以为会和文太那边一样,修炼失败也大都是变成可爱的小蛞蝓而已。”蛞蝓姑娘当时垂着脑袋看起来很沮丧:

“真没想到会直接石化掉。”

我当时总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不大对劲,于是试探着问了句:“可爱的小蛞蝓?”

“是呀是呀,”她连连点头:“那样的话,大不了和我一起在这里生活嘛,空气也好,环境也漂亮。”

这形容……和我大哥上辈子说的很相近了。

蛞蝓姑娘一时说得高兴,甚至举起了例子:

“而且我根据妙木山那边蛙化的情况类比湿骨林这边,我觉得人类蛞蝓化出来的蛞蝓体表颜色会和蛞蝓化前他的肤色发色之类的都有关系。”

嗯,黑色素分泌量么。

“所以如果小柱间也变成蛞蝓的话,我猜会有漂亮的黑色脊背!”

我猜他不会觉得有多漂亮==

“然后如果是你这样子……”蛞蝓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然后在我“请继续”的示意下续道:“我可能会不大喜欢。”

“为什么?”

“大概都是白色的话……远看的时候会让我想起小时候遇到的天敌吧?”

我当时是有些茫然的,不过好在话题很快就转回了自然能量的吸收上,甚至还有我之前未完成的能量转化。

“——把自然能量转化补充到身体能量……我好像有听说过类似的事。这么说你还打算再试试这个方法?”

“是有这个想法。”仙人模式的配比是精神能量、身体能量与自然能量等量的配比。这也意味着前两者的水平将决定整个模式的强度。

因而虽然如今对仙人模式已经算得上是有了个开头,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做到将部分自然能量转化填补至身体能量使其与我的精神能量持平,从而在根本上提升实力的同时,也能大幅度提高仙人模式的能量储量。

虽然即便是如此,能实现的仙人模式强度肯定仍旧比不了阿修罗查克拉转世的大哥,但我觉得已经完全够用了。

——事实上会做出这个打算主要也不是因为我对力量有多么执着的追求,纯粹是因为不想让之前没做完的研究就此被抛下罢了。

更何况我对那个身负咒印的神秘一族也是有些好奇……

“感觉斑的术名字都能追到神话故事,须佐能乎、月读什么的,听着就很厉害,不愧是斑!”对面的千手柱间还在扒饭,旁边已经堆起了高高一摞空碗:“我这回也要取几个有深意的名字!”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习惯性吹斑的流程,残忍地戳破真相:

“他那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名字。你要是想类比他个人的取名能力,我是推荐你想想那个宇智波反弹。”

这件事的发展听说和我前世相似:坐上族长位置的宇智波斑十分务实地将那把一直被当作族长信物,或者说是吉祥物的焰团扇拿去刻了几个查克拉吸收和风遁转化阵,然后从此走到哪都拎着。

——上辈子叛离了宇智波也没说给留下,背上就流浪去了。

这还是我后来听那时关系稍近的宇智波高层说的,据说当时宇智波斑拿去刻阵的时候遭到了宇智波上上下下除宇智波泉奈外所有人的反对。众人都担心他把这把传说是神树枝干做的扇子给搞坏了。

但是这大爷非常刚地摆摆手,以自成一体的一套歪理邪说,什么“如果这扇子是神树做的,那想来也不会坏。如果坏了那说明这是个假的,那它不配当我们宇智波的信物”,强行说服了所有人。

之后就有了那个如雷贯耳的“宇智波反弹”。

也是个非常简洁务实的名字。

千手柱间被我怼的无话可说,特别是当我提议要不要把他方才跟我形容的仙术——上辈子的真数千手,取个比如“木遁·一座大佛”的名字时,他冷静地转移了话题。

“问你个问题。”返程前,我突然想起之前蛞蝓提到的天敌,便随口问了自木遁觉醒以来,在种植方面颇有研究的大哥一句:

“蛞蝓有什么爬虫类的天敌吗?”

“蛞蝓吗?”他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答上了:“真说天敌的话,可能得算上一些蝇类的幼虫?我之前有听务农的一个老爷爷提到过,说会有蝇类把卵产在蜗牛、蛞蝓身上,然后孵出来的幼虫会把这些害虫吃掉什么的。”

哦,所以她之前说的是蛆吗?

不是我说,姑娘你这例子举得真有点过分。

14.

我发现大哥独有的个人谈话技巧在说服自己人方面效果拔群。

打个比方,当把他在外交中会被看做是软弱的行径,放到类似此时的家族会议上时——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一桌子的家族高层在千手柱间声泪俱下的演说中纷纷目露感动,就连在方才任命首领的会议后又在我这里说教失败的、怒气冲冲召集高层向大哥讨说法...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一桌子的家族高层在千手柱间声泪俱下的演说中纷纷目露感动,就连在方才任命首领的会议后又在我这里说教失败的、怒气冲冲召集高层向大哥讨说法的大长老都有些动容……

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的我竟莫名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上辈子每每都能在这样的气氛下坚持本心,和大哥据理力争到打起来的我也是蛮了不起的。

虽然每次都打不过他。

唉……

“——扉间,扉间?”

“有事?”

我猛得回神,旁边的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转过来了,正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刚是在发呆吗?”

“没有,你看错了。”我不动声色地否认。

千手柱间看上去像是信了。他主动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那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挺好的。”

之前他在追溯历史,追忆自己和宇智波斑南贺川打水漂的往事。十几分钟……应该差不多讲到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了?

“看到了吧,扉间也这么觉得!”大哥看上去格外振奋,他高兴地把头扭回前方,继续煽动:

“所以说斑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呀!你们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

?!

“你给我等一下!你刚说什么?”

我很庆幸自己没在喝茶,不然我绝对可以一口水喷到对面四长老的脸上。

“怎么了吗?”千手柱间无辜地冲我眨眼睛。

“我是说大家就算不相信我——”

“不是这句,再往前。”

“斑是个——”

“再前!”

“扉间刚是在发呆吗?”

我痛苦地扶额。

“是的,我在发呆。”

“……咦?”

*****

近期千手宇智波两族联合建村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引来的除了投靠的忍者,更多则是周边国家的忌惮。

而不比前世结盟时我大哥和宇智波斑已然负有的赫赫凶名,如今两族年轻的族长似乎还不足以完全震慑那些战场纵横几十年的老牌高手。

距离结盟仪式还有近十天,已经有人开始坐不住了。接下大额悬赏阻击木叶外出任务者的家伙不少,半夜三更偷摸着往结界上撞的蠢货更是一茬接一茬。

主要由几族感知忍者所组建的结界班每天轮班工作。我去看过几次,顺便捡了不少尸体回实验室。

情势看着挺严重,但总归还在预料之中。

或者说得精确一点,是之前被我具体列在结盟风险预测中的情况。

当时开会讨论出的最优解决方案也很简单,干脆借这次机会让由各家族混编出的队伍迫于压力而不得不尽全力配合作战,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消磨队内成员间的敌意。

再者也能刷刷各族在他族的名望和认可度。

前些日子为了编队的问题,我扯着猿飞佐助共同挑头,连带志村的二把手和不大情愿的宇智波泉奈及各家负责任务分配的管理层,通过各族愿意提供的明面上的族内成员的资料

——基本也就是情报处能够取得的人员战力情报,对出任务的忍者进行了三到四人的任务编队。

过程不怎么顺当。

首先信任度就是个问题。而且不同于后世各忍村惯有的组队出任务,如今各家族毕竟出任务的人手都并非太充足,所以在能力足够的情况下,大都比较流行独来独往的过任务形势。

总之虽然这是之前谈判期就说定的程序,但真到了时候,大家办事的积极性都不高。

好在这方面我有上辈子的经验在,再加上可以随时拎大哥过来给大家谈理想做动员,事情处理起来倒也不十分困难。

折腾了几天下来,除却各方战斗技法的优劣,还要考虑到同组人员存不存在两代内的弑亲之仇什么的,以免在如今这个稍有些敏感的局势下再闹出什么乱子……最后终究是差不多把组分了出来。

而这些小队在刚经历完编队后的初步磨合期,这阵子就猛地被投入紧张的防御战,我差不多能感觉到他们已经由开始的不情不愿依照上级命令协同作战,向着主动互相配合发展了。

于此同时,战斗时总冲在最前方,客观上能给予己方极大安全感的各族高手,首当其冲比如我大哥和宇智波斑这两个打起架来逐渐日天日地的家伙也在各族前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至此,原本在大哥的强势说服及水户的温柔安抚下才能保持相对稳定的千手逐渐对宇智波没那么排斥了,而宇智波也明显在村子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后加入的家族,因为互相间本也没什么大的冲突,又如今眼见着前景光明,现在生活也安逸了不少,一个个的都干劲十足。

……

而心情一好吃饭时就忍不住就跟着喝了几杯。

然而眼见着旁边千手柱间眉飞色舞地扯着宇智波斑高谈阔论,对面的宇智波泉奈也认认真真地冲我表达认同——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他?也就是这次自家哥哥当上了火影而一时高兴跟我客气一下,之后还不是该咋咋。

而虽然自知酒品还不错,但随着一杯杯地下去,我大概也能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变多了。

气氛愈发热络起来。

“——最近总跟柱间联手,什么时候咱俩再练练?”

宇智波斑喝得挺多,毕竟不同于我和宇智波泉奈一人端个小酒杯,他和我大哥是直接一人一个酒坛拎着灌==

我端起小酒杯在他递过来的坛子上磕了一下,礼貌地拒绝:

“不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架不如猜拳。”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们这桌开始剪刀石头布。

我想我大概喝得稍微多了点。

不然我也不会在听到宇智波斑明显是连输五把后开始转移话题,所表示的自己未来会努力工作担好首领的担子希望我可以多指教之类的客套话后,竟觉得分外感动,甚至想作为前辈把当年没来得及跟日斩交代的琐事都跟他叮嘱一番。

但仔细想了想,身为前火影,我好像确实应该跟他好好说说。

于是我放下酒杯,叫大哥起来和我换了个位置。

我努力把自己的表情放得平和了些,然后伸手拍了拍对面宇智波斑的肩膀。

“年轻人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

旁边的大哥突然呛着了。

活该,好好的酒杯放着不用非直接举坛子,不呛你呛谁。看看那边拿杯子的宇智波泉奈……

好像也呛着了?

年轻人喝那么急做什么,又不是多名贵的酒。

暗自感叹了一下当今社会风气的浮躁,我继续跟对面突然保持沉默,看上去态度非常良好的后辈介绍经验。

“多把活往下派几层,别全压着自己做。会掉头发的……”

“不要整天闷着批文件,也抽空去出出任务,展现武力刷刷威信……”

“外交的时候也要把握好分寸,根据情势的优劣和自身所处的位置选择应该扮演的角色,不能表现得过于弱势……”

天彻底暗下来了。

“……冬天晚上五点二十左右,西侧窗户外头的晚霞会很好看,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

旁边坐的人好像戳了我一下。

算了,我不想和这种无聊的家伙计较。

“还有——”

搭在桌边的胳膊又被戳了戳。

“扉间,扉间,之前你不是说晚上还有会?不要紧吗?”

“是大哥啊……”

我喝了口酒润润喉咙,转过头盯着已经很久没发出过声音的千手柱间看了一会儿:“原来你还在啊。”

晚上要开会是我吃饭前为了不在这次的饭局上耽搁太久而专门说给大哥听的,以便吃饱后可以随时抽身。

不过现在确实有些晚了,一会儿得回去继续写未来教育培训部的建设草案。

我有些遗憾地准备收尾。

“暂时想不到别的了,大概就这些吧。总之你要记住,在初任职期间最重要的是——”

对面的宇智波斑已经保持同一个动作很久了,我对这个表现沉稳、愿意好好听取忠告的晚辈还算满意。比千手柱间那个咋咋呼呼心不在焉的家伙强多了。

“不要迟到不要早退不要把事情都推给我也不要砸我的结界……”

“……对不起但我能稍稍打断一下吗?”

对方看上去似乎有些困惑。

“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为什么要砸你的结界?”

“……是啊,你为什么要砸我的结界?”

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

TBC

宇智波斑:感觉自己像是被碰瓷了。

8.

宇智波泉奈看着前面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甚好的白发男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千手扉间的情感早就为了复活他而交易出去了,又怎么会高兴?

他有些不解,只好退下一步问后面的大蛇丸,蛇皮男人过于煞白的脸让他感到微微不适,那个人发出怪异的声音笑着,问他知不知道演戏这个东西?

作为火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上位者甚至底层人员必备的一种东西,只不过是有演技的高低深浅而已。

等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谈演技?

他看了一眼千手扉间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全部都是在演戏,无论是情感还是什么。

千手扉间掏出乌黑色的本子,拿着笔杆在上面涂涂画画,他凑近一看,是无数关于战争的描写,意外的是用了一种第三...

千手扉间掏出乌黑色的本子,拿着笔杆在上面涂涂画画,他凑近一看,是无数关于战争的描写,意外的是用了一种第三视角,导致写出来的不像文学作品,更像是一种单纯记录一下历史。

“千手扉间,你在干什么?”

“二代目我希望你没有瞎,如你所见做一下这次战争记录。”那个男人依旧在笑,嘴中吐出毒舌的语句,可是这次?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战争?

“这次战争和其他战争不太一样,既然是那么多人联合对一个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这种景象是相当的少,即使是武士阶级也很少出现。”

千手扉间自顾自的解说着,他这些年认识了很多人,看了很多人,他知道怎么和宇智波泉奈这种人好好的相处,只要一点点蜜糖,适当的提醒与毒舌,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可是他忘记了,他以前是和宇智波泉奈怎么相处的,导致现在他给予曾经故人们的是一种浓浓的陌生感。

突然身边的四代火影消失了,那是一种超越空间的速度。

“是飞雷神啊。”千手扉间如此感叹道,他还是蛮喜欢这个发明的,虽然现在他已经有更好的了。

“你们也急着去救你们的世界吧。”他将手搭在其中两人的肩上,忽然一阵空间的扭动便没了身影,留三代一人懵逼。

“飞雷神之术”

真是一群迟钝的小子,我都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飞雷神的标记了,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应该感叹一句真是憨憨吗?

果然是在上层待多的人,一点社会的防御经验也不会。

水门:才没有呢,我是故意让前辈标记的。

9.

血色万里,人人脸上都带着恐惧与震撼,眼前颜色混乱不堪的查克拉球形体几乎只要短短几秒就可以结果他们的性命,脆弱的土障壁一层一层的盖起来,但是却瞬间被击破,渐渐的放弃了信心,就这样就要死了……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这个查克拉团突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金发的男人,身后飘扬着火影的袍子,五个让人安心无比的大字就那么印在上面,在灰暗的废墟中显得格外耀眼,像是初升的朝阳

四代目火影

“爸爸”漩涡鸣人惊喜的叫出声,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木叶村的四代火影与黄色闪光,一个不朽的传奇。

那个男人温和的回头对他笑一笑,没有带着上位者传统的骄傲,简直平易近人。

宇智波斑冷冷的扫视,既然这个外号是黄色闪光的小鬼来了,那么泉奈和柱间应该也来了吧,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即使是弟弟和挚友,也不能阻挡他。

他要创造一个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的世界

千手扉间等我

然后他的眼睛猛的睁大,那只强大无比的轮回眼少数的看见了超出他预料的事情。

战场上后来了个男人,那是一个白发的男人,上挑的朱红色狐狸眼,一身便于行动的装扮,有些长了的白发就那么零散的落在肩膀上,便是阅人无数的大名见到这人也要称一句美人。

那人拿着相机,停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照片也是一张一张的收,男人好像看见他冷漠的瞟了一眼,然后相机突然对着他胸前的脸,拍了一张。

“扉间……”宇智波斑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死去多年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复活,这是怎么回事?

“斑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幼稚。”千手扉间嫌弃的看了一眼“好变态呀,竟然把大哥的脸纹在你的胸前,你果然是喜欢他吧?”

“不是……我……”宇智波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他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扉间,大哥和斑真的只是朋友。”千手柱间委屈地撅了撅嘴,为自己出声辩解。

“没有关系”千手扉间微微的笑着“我相信后人一定会很乐意知道这一段有趣的历史。”

如果他们知道历史书上的四战大boss和初代木火影忍界之神的故事,表情一定会很丰富的,千手扉间如是想到,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个度。

真是恶趣味

10.

宇智波斑会因为爱人宁静下来,十尾可是丝毫也不会,他现在的状态暴动极了,自己的攻击就那么被人轻易挡了下来,又是一下攻击,千手扉间手中有些老旧的照相机就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在场的众位忍者们很荣幸的看到了现在貌似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游人脸色由白转黑,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小。

“真是太糟糕了……”他确实没有情感,但是这不代表他会那么轻易的饶恕那个丑不拉叽的怪物毁了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

“这可是当年出现的第一波相机,竟然就这么被毁了。”千手扉间慢慢的把本子之类的易碎文学物装进了包里,然后又把包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忍者“麻烦帮我拿下。”

然后突然一步做万步几乎是瞬间来到了面前,九尾红色的查克拉覆盖了全身,这让漩涡鸣人很惊讶,其他人更加震撼。

“飞雷神改良版”

然后将所有的查克拉集中于左手,显现出几乎是可以归为类似于神的力量的庞大数目的查克拉就那么于一只手上汇集开来。

“去死吧,混蛋。”

“喂,老头子你秀逗了。”宇智波带土急急忙忙的从神威空间里探出头,展开地方将那个目前展示着武力值高的吓人的白发男人放入空间。

然后他就看见了可以让他产生心理阴影的一副画面。

那个疑似是老头子老相好活生生将空间撕裂,顺便捉出了里面的卡卡西,目前还有点懵逼的卡卡西目前就被抓了。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哟。”

完蛋,生气了,初代目大人冷冷地扶着头,一点也没有关心可爱的后辈和自己天启的安危,话说弟弟是没有情感了,竟然还会在没有情感的情况下被揍成这样,这个作死能力真的是。

然后四战就不知不觉的结束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扉间消失的第一个星期。

柱间苦着脸被水户放了出来,躺在床上一整天,心里埋怨扉间怎么还不回来。

扉间消失的第二个星期。

柱间现在很苦恼。扉间到底到哪里去了,他不想在被封印进办公室了。

扉间消失的第一个月。

柱间开始担心。扉间毫无消息,他真的那么...

柱间开始担心。扉间毫无消息,他真的那么生气?不会吧。

扉间消失的第二个月。

柱间有些焦躁。扉间呢?在哪里?他从来不会像这样毫无消息两个月,就算是以前,每过几天也会送上一封信报平安。

扉间消失的第三个月。

柱间开始着急。他每天都会看向木叶大门,扉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泉奈跑过来嘲笑他,说,千手扉间终于开始嫌弃你,不愿意再见到你了?

柱间沉默,没有说话。

扉间消失了有半年了。

柱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就算是斑都发现了,他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关心。

柱间笑着说没事。

斑看着他身边暴动的查克拉想,信你我就是猪。

也许他只是和你闹脾气,很快就回来了。斑安慰道。

柱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扉间,回来吧,大哥错了,大哥再也不凶你了。

扉间消失了有一年了。

柱间发了疯,他让人大肆在大陆上寻找扉间,甚至自己去世界上的各个地方寻找。

泉奈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扉间的感情不只是死敌,也经常去找。

但是想要找一个已经毫无音讯一年了的人何其困难,原本还能找到的一点线索在时光的作用下消失无踪。

斑只是沉默着呆在木叶,震慑不安分的人。

扉间消失了一年半了。

铁之国与草之国的交界处,木叶高层的三人聚集在这里,前几天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属于扉间的实验室。

“这是扉间的项链!”柱间表情难看的捏紧手中的项链,他的欧豆豆不是故意失踪的,他被人捉住了,已经一年半了,他在哪?现在怎么样了?都是他这个没用的阿尼甲的错。

“你说这是千手扉间的?”泉奈险些尖叫出声,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斑,发现斑也瞪大眼一脸意外。

“对,扉间在五年前从一个任务里回来后就一直带着。”柱间皱了皱眉,不明白泉奈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那特么是宇智波主母才能佩戴的用独一无二的充满高浓缩火属性查克拉的火水晶打造的勾玉项链!

那是宇智波不知道哪一位的族长为自己的妻子打造的,后来成了传家宝,里面宇智波独有的阴属性查克拉无法被复制!

泉奈的脸都扭曲了。

“什么任务?”斑突然开口。

“是一个在花街的扮演任务吧?”问这个做什么?

想到了什么的柱间不可置信的看着斑,半天说不出话。

哦,这么看来,他的初恋情人也是唯一爱过的人——白雪姬,就是千手扉间。

这么说来,当初最后一次见到白雪姬的时候似乎不小心露出了族徽,就顺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白雪姬了。

宇智波斑无言,柱间瞪了他一眼,表示以后再和你算账,现在扉间的事最重要。

三人最后去了鬼之国找巫女。

本来忍者要见到尊贵的巫女是很难的,柱间都决定要打进去了,但奇怪的是他们很顺利的见到了。

对此,巫女小姐表示“我的卦象显示会有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

柱间讨厌她那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柱间阴着脸看着水晶球中展现的扉间最后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拉进时空裂缝中的画面。

“是谁?”柱间的表情狰狞如鬼。

泉奈略惊讶的看着柱间,为他这次这么快就看出那个时空裂缝不对劲。

(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对千手柱间的歧视,泉奈撇嘴,一点也比不上扉间。)

鬼之国的巫女并没有被柱间的表情吓到,她淡定的收回了水晶球。

然后略带好奇的看向千手柱间“嘛,从卦象来看吧……嗯……”她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这让柱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是另一个世界的柱间先生呢。”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柱间一脸懵逼,泉奈一脸茫然,斑干脆放空了脑袋。

她说什么?是谁捉了扉间?

——哦,是另一个世界的千手柱间。

至少他们不用担心千手扉间的安全了是吧?

欣赏够了他们的表情的巫女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居然会出现自己抢自己弟弟这种事情发生,你对自己是有多大仇啊……哈哈哈哈……”

最后她都笑岔了气“这……这绝对……绝对是老娘成为巫女以来见过的最离奇的事!这辈子值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嗝……哈哈哈哈哈……”

她的侍女在她身后拼命的拉扯她的袖子。

大人!那个忍者大人脸色阴沉看起来想要杀了你啊!而且你的形象崩了啊!!!

哈哈哈的声音一直到柱间他们离开鬼之国都没有消失。

让一向淡定的巫女笑成这样,还真是厉害了呢,千手柱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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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火影柱几乎压倒性胜利,果然再喜欢的东西多了也会腻吧(ω)hiahiahia,我本来还觉得一定会是黑化柱胜利呢╰(*′︶`*)╯

明天柱间的内心独白,依旧和隔壁宇智波扉间一起~

ooc严重.父子亲情.无cp向.

文中与剧中不符之处皆为私设.

非常感谢.

赛罗可真是个活泼的小孩儿。

脑海中冒出这话的时候,赛文正将头埋在一堆文件里,右手紧握成拳放在桌上攥得嘎吱直响。前方不远处的大床上,赛罗迈着双小短腿儿“噔噔噔噔”地跑来跑去,声音落进赛...

脑海中冒出这话的时候,赛文正将头埋在一堆文件里,右手紧握成拳放在桌上攥得嘎吱直响。前方不远处的大床上,赛罗迈着双小短腿儿“噔噔噔噔”地跑来跑去,声音落进赛文耳中叫他担心极了自己的床。

凌厉的破风声响起,赛文猛地抬头向小战士看去。只见小战士头顶空空如也,那对儿锋利的头镖已经深深插进了他花了大价钱请希卡利打造的墙壁里。

赛文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捂着胸口倒下去。原本还存在着的一点儿父子温情此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想赶紧找个由头将赛罗送走,送到泰罗那里再特训个几天才最合他心意。

赛文揉了揉额角,疲惫地闭上了眼。他真的不太清楚赛罗这样的性格是随了谁,怎么就跟他这个成熟稳重的父亲一点儿也不像呢?

他又听到了那阵破风声。这次这声音仿佛离他很近,他下意识睁开眼,迎面飞来的头镖吓得他差点儿心脏骤停。身体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他在头镖直击面部的前一秒低下头去。只听“铛”“咻”“咣”三声,赛罗的头镖打在了他头顶的头镖上,两把头镖一齐向后飞去,将他身后墙壁上挂着的相框打了个对穿。

赛文只向后看了一眼就险些抓狂——那可是他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啊!他还记得拍那张照片的时候,他站在美丽的光之国外,手举着希卡利牌特质相机以光之国为背景比了个耶。这张照片完美地展现出了他英俊的相貌,与身后光之国的美形成一种绝佳的意境,是他最为得意的摄影作品。可是如今……如今他最得意的作品竟然落了个这般惨绝人寰的下场!

赛文的头顶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巴顿的攻击对象,赛罗甚至能够看到他头上熊熊燃烧的烈火。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头顶屁股都长了刺不管惹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的小战士头一次感到了恐惧,他默默使用意念悄悄收回插在赛文最得意自拍上的头镖,缩向床角坐成一团,一双小手抱住自己的双腿,显得可怜极了。

赛文转头看到的便是这般可怜的赛罗。他一向算得上坚硬的心在瞧见小战士有些发抖的身体时瞬间软下来,于是赛罗只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头顶的一团火像是遇了水般奇迹地熄灭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赛文绕过办公桌走到赛罗身前。他伸手摸了摸赛罗的小脑袋,语气中带上无奈,“太调皮了。”

可赛罗却不觉得这样一双手怎样丢人。那些大概都是荣耀的勋章,他想。

微愣间赛文的手已经从他的头上离开。身材高大挺拔的战士走到门边拿起挂在墙上的血色披风披到背后,又稍稍偏头看向赛罗,“我去一趟警备队,你要和我一起吗?”

赛罗原本在他披风上停留的目光在听到他的问话时“嗖”地转到他的脸上。他并不太喜欢赛文披着披风的样子,即使很多战士都觉得每当赛文元老披上披风,气质就立马上升一大截。他总觉得这薄薄一张布像是有什么不太好的魔力,它会叫赛文生出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来,叫人又敬又怕不敢靠近。

这时候的赛罗不明白这种气场会被称作“威严”,他只会在听到赛文的询问时将这一切烦恼抛之脑后,然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跑到赛文身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够门把手,“要去。”

“急什么?”赛文好笑地看他,抬手打开门,“我又不会丢下你。”

门打开的一瞬间赛罗便是蹿了出去,速度之快看得赛文下意识“啧”了声。他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慢悠悠的动作与小战士的迫不及待形成了鲜明对比。赛文走路的步伐迈得极大,他只走了几步就已经追到赛罗身后,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小战士的脑袋,“慢点跑,别撞到人。”

拍在赛罗头上的手向下伸去,赛文承认自己是有些紧张的,但他依旧摸上了赛罗的胳膊。

赛罗忽地抬起手紧紧握住赛文的大手。他不明白为什么赛文的动作这样缓慢犹豫,也不清楚为什么赛文的手掌已经被汗浸湿。在他看来握手只是个表达友好的方式,大概赛文觉得他是个有些招人喜欢的小孩儿,于是他将那只大手握得更紧了些。

赛罗不知道身旁这个步伐依旧稳健的战士眼中已经一片酸涩。握紧孩子的手这个极平常而不被人在意的动作到了他这儿竟然成了一大难题,他开始询问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肯与赛罗相认,可问了许多遍后他才发现这个答案实在太难寻找。

他给不了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也给不了赛罗一个合理的解释。

赛文的眼角有点点的光被风吹散,这世间可能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向来宁可流血也绝不流泪的战士在这一刻落下了泪。

但他不觉得丢人。

宇宙警备队的气氛总是称不上轻松,来的路上赛文已经叮嘱过赛罗别再调皮捣蛋,赛罗应得很乖巧,进了警备队后却安静了没几秒就开始蠢蠢欲动。

赛文只一眼没看见他他就已经跑到了凯恩身后,小手指上凯恩的头顶,看着赛文乐起来,“好大的角!”

来不及制止他将话说出口的赛文注视着凯恩的神情变化,捶胸顿足地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拿希卡利研制出来的强力胶带封住赛罗的嘴。

他几步迈到凯恩身前一把将赛罗扯到自己身后,表情严肃而恭敬,“大队长,我为赛罗的不敬向您道歉。”

能当上大队长的人大概都心胸宽广,再加上同为人父多多少少也能够体会点儿赛文不能够与亲子相认的心情,凯恩闻言只是看了赛罗一眼,微微摇头道:“说正事吧。”

缩在一旁看热闹的元老们听了这话,脸上的笑迅速退去换上了严肃,直叫赛罗觉得他们好像戴上了严肃面具,不然这表情怎么能够如出一辙?

凯恩的视线扫过他们的脸,在瞧见雷欧的时候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指了指赛文身后的小战士,“雷欧,以后赛罗就交给你和阿斯特拉训练了。”

“好”字还未说出口,凯恩出声打断他,“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且赛文很快就要出任务,即使我现在同意了,他在赛文身边也待不了多久。”

凯恩当时能够同意他将赛罗带在身边已经是他意料之外的,而今听凯恩这话的意思,这决定显然不是凯恩一个人定下的。赛文知道自己不能够叫凯恩为难,于是他抬手制止了仍想说话的雷欧,没有任何质疑地点头,“服从命令。”

赛罗只来得及张张嘴就已经听到赛文的话。小孩儿的心总是脆弱敏感,他难以接受地抬头看着赛文,却只瞧见战士严肃冷漠的脸。他有些恍惚,脑海之中闪过不久前赛文才说过的一句话。

“我又不会丢下你。”

可他好像还是被丢下了。真是骗子。

他抽回被赛文紧握住的手,锐利的眼里有泪在打转儿,他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哭了也还是会被丢下。

毕竟是从未谋面,又哪里能够凭空想象出一张脸呢?

然而此刻他的脑海中,将他抛下的父亲渐渐有了模样。他努力看过去终于将那模样看清,却又浑身一颤。

那是赛文的脸。

这般荒诞的想法叫赛罗生出些自嘲来。他只当自己是将所有欺骗过抛弃过自己的人都安上了赛文的脸,毕竟他们都是一样的招人恨。

他忽地听到赛文的一声叹息,继而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了些心疼的无奈,“大队长,我先带他出去,好好和他谈谈。”

凯恩闻言点头,带着命令的目光又扫向雷欧。后者会意,跟在赛文身后一同出了警备队。

警备队外的光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可赛罗感觉不到丝毫温暖。他不知道赛文想要同他谈什么,大抵是些叫他好好听话的嘱咐,而无关于任何其他的私人情感。

他满脑子都是“赛文元老就连蹲下也是这么帅”的想法。

又一声叹息从赛文口中发出,将小战士的思绪吸引回来。赛文看见他抽了抽鼻子,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赛罗答得极大声,只要声音够大就可以掩盖住心虚,这是他从别人那儿听说的。

显然这方法对赛文来说没什么用处,不过顾及着赛罗并不算太厚的脸皮,赛文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不去继续这个话题。他只小幅度地笑了笑,抬手放到赛罗头顶,轻轻揉了揉,“别生气了。”

赛罗承认自己是气极了的,那些不算好的记忆从来都被他埋在脑海深处几乎不会记起,然而就在刚刚赛文的冷淡与毫不犹豫将那些痛苦一并勾了出来。他想要狠狠甩开赛文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给赛文一个不留念想的背影,那样一定酷极了。

可他终究做不到那般潇洒,他只面对着赛文这一张脸就生不起气来,更别提此刻赛文的语气里还带着温柔的哄他的意思。

于是他特别没出息地小声说了句“我也没有生气”。

赛文又笑了。小孩儿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却又偏偏觉得自己隐藏得极好,叫他不得不陪着演下去。

放在头顶的手落下来,赛罗还没来得及失落就察觉到那只大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赛文的手掌很大,轻轻松松就能够将他的小手包裹住,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不带一丝命令色彩的声音传进他耳中,赛文的语气有些小心,像是在同他商量一般,“好好跟着雷欧训练,等我出任务回来就去看你,可以吗?”

说白了赛文的目的还是想要叫他好好听话,可他心底里的那些不情愿不知何时都已经消散了。他一边假装不愿意地答应着赛文的话,一边又打心底里觉得赛文元老可真会哄骗人,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轻易被他哄好了。

可他到底也想不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儿,却依旧能够被赛文几句话就哄住。

赛文瞧见他点头答应了,不自觉地在心里松一口气。同时他又有些心疼的自责,从前他根本不知道赛罗是这样心软好哄的性子,归根结底还是他对自己的孩子太不熟悉,做父亲做的过于失职了。

目睹了赛文的双标现场却毫无办法的雷欧忍气吞声地点点头,紧接着他便看见赛文低下头的一瞬间脸上又展露出柔和,语气中没有一丁点儿严肃地一句又一句叮嘱着赛罗,任谁看了都要脱口而出一声“慈父”。

雷欧觉得赛文一定是学过变脸。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赛罗已经身处在K76星上。他年纪虽小却极聪明,得知消息的下一秒就已经想到了这场战斗的危险性,于是抓着雷欧的胳膊不知疲倦地问了数遍,“这次任务是不是很艰难?赛文元老会受伤吗?我不想他受伤......我可以自己训练,你能不能赶快去帮助赛文元老啊?”

雷欧被他磨得没什么脾气,有些心疼的同时却还是要狠心拒绝他的要求,“听着,赛罗,赛文一定是想好了的,否则不会将你交给我训练。在赛文回来之前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接受我的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听了这话的赛罗明显有些失落,大概是想起赛文临走前对他许下的承诺,他倒也是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只低着头闷闷地“哦”了声。

小孩儿的难过总是容易叫人心软,就连雷欧这般如铁打的心也不例外。他用上些力气捏了捏赛罗的手,简短却认真地对他道:“放心吧,赛文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小战士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双已见锐利的眼睛明亮非常,像是想要直直看透他的心。

只可惜雷欧从来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战士。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镇定,瞧不见任何的慌张。

赛罗只定定地看他。荒唐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升起,他忽而觉得往后漫长的岁月里,雷欧将成为他一生之中极其重要的人。

有任务的日子总是不太好过,幸而宇宙警备队的战士没有一个是怕苦怕累的。每次出任务前战士们都会交代好一切的事务,或是同亲人朋友说些道别的话。而有些不太吉利的话常常不会说出口,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古时的地球上,出征前的将士们为了让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地投身于战斗之中,往往都会斩断所有的念想,亲手将自己的心杀死埋葬。

赛文一只手包扎着自己受了伤的腿,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己听说过的这码事,笑着将它同战士们说了,却换来一阵的沉默。

大概是与赛罗待得久了,他有些不习惯这般的安静,于是又笑了两声打破沉默,“其实我也挺怕自己回不去的。”

下一秒他收到凯恩飞来的一记眼刀。极具威严的大队长刚刚经历一场战斗此刻有些灰头土脸,却还是掩盖不住周身强势的气息,“别瞎说。”

到了这时候赛文已经不怕他什么,只笑着将从披风上扯下的布条在腿上扎紧,“事实罢了。”

凯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凌厉,赛文等了许久也再没有从他口中等到训斥的话语。凯恩只是不发一语地注视他,仿佛从他那沾了灰尘的脸上望进了一些过往。

从小到大赛文都不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他总是训练得非常刻苦,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那时候玛丽常常怕他因为训练过度而透支身体,每每叫他去休息的时候他却总是拒绝,哪怕偶尔表面上同意了背地里也还是会寻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偷偷进行训练,倔强极了。

赛罗遗传了赛文这样倔强的性子。凯恩还记得曾经有一次赛文偷偷去看赛罗训练,在看到那孩子一脸不服输的表情时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嘴上嘀咕着这孩子这样倔强究竟是像了谁。那时凯恩只当他是在自言自语没有回答,然而此刻再想起来这问题终于有了清晰的答案。

凯恩的脸上忽地露出个笑来。他抬手拍了拍赛文的肩,语气轻松不带任何沉重,“放心吧,我们都会平安回家的。你要时刻记得,赛罗还在等你。”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赛文耳边却像是一记惊雷炸了开来。刻意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被凯恩毫不费力地拖拽出来,赛文摇头露出个自嘲的笑。

地球上有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赛文觉得这话说的实在太正确。凯恩只需要装作不经意间提起“赛罗”这二字,就足够叫他一次又一次燃起对生的极大渴望。

赛文迟来地对凯恩下达的将赛罗托付给雷欧的命令生出些感激。

远处冒出星星点点的黑色,赛文抬眼看过去。下一秒他干净利落地站起身来,像是感觉不到伤口处传来的强烈痛感,一双腿站得笔直。

这是他身为战士的尊严。

披风早已不知道扔去了哪里,缠在伤口处的一截布条还是他在这颗巨石上捡到的,蒙上了层肮脏的灰尘。可他的双眼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透出干净得不含一丁点儿杂质的光,带着震慑人的冷意。

那些黑色的小点飞得极快,眨眼间已经快要来到他们面前,露出完整且熟悉的样貌。这些敌人大概率是被复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长相看得战士们心生不耐,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摆出战斗姿势与之对抗。

他们的动作幅度算不上小。丝丝缕缕的血从赛文腿上的伤口流出,将血红的布条染上一抹金色。剧烈的痛感从伤处传遍全身,赛文只觉得一阵眩晕,脑海中始终重复着一个念头。

赛罗在等他。

警备队外出征战的战士们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这在光之国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雷欧在心急如焚的同时打定主意要将赛罗好好管教,否则他不敢想象如果赛文某一天回来后见到的是不学无术的赛罗时该是怎样的失望与难过。

他一直都坚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所幸赛罗从来都争气得很,几乎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可他依旧不可避免地担心,毕竟赛罗的日渐沉默是任谁看了都不会放心的地步。

雷欧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赛罗身上。战士红蓝色的身体被铠甲包裹着,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厚重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像是没有一丁点儿重量,他的每一次攻击都使出极大的力度,只一拳就将面前的巨石打得粉碎。

半空中忽地射来一道光线,赛罗稍稍后退将其避开。与雷欧的样貌相似度极高的战士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赛罗毫不意外地摆出战斗姿势,迎接着他不间断的进攻。

相比于第一次见到阿斯特拉的陌生,此时的赛罗已经对他极其熟悉,就连他出招的路数都快要摸得一清二楚。

眼见着只需最后一击就能够在这场战斗中获得胜利,赛罗却没有一丝预兆地收起战斗姿势猛然回头。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阿斯特拉的飞踢根本来不及收回,带着极大的力道击在他的身上。以防御力著称的修行甲也难以抵御这过于强大的攻击,赛罗的身体被踢飞出很大一段距离,直直地撞到远处的巨石上。碎石一块接一块地落下来,将他的身体埋得几乎看不见。

雷欧的身后多了抹披着血色披风的红色身影。几乎是他出现的那个瞬间赛罗就已经发觉,不管不顾回头确认其身份的后果就是被阿斯特拉的飞踢精准命中。

时隔数千年赛罗终于再次见到了赛文,哪怕被踢中的地方痛得他几乎站不起身,他也还是感到些喜悦。

只可惜他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落进赛文眼里实在太丢人。

赛文设想过很多种他与赛罗重逢时的景象,却从来没有想过千年以后他见到赛罗的第一面,这心心念念的战士会被阿斯特拉一脚踢飞。阿斯特拉飞踢的威力他十分清楚,此刻便也顾不上同雷欧叙什么旧,披风一甩飞到战士身边将他从一堆碎石中捞出来,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赛罗忽地伸手抓住赛文的胳膊。这不算大的动作几乎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痛得说不出什么话,一双锐利的眼透过修行甲紧紧地盯着赛文,即使赛文的面容早已深深印在他的脑中。

他守着赛文许下的承诺等了太久,久到他甚至怀疑起这在他眼里的承诺到了赛文那儿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个承诺,还是只是那战士随口说出的一句哄他的话。

如果非要说赛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他是唯一一个耐得住性子哄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下过“我不会丢下你”这类话的人。

有些时候赛罗会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只因为这两点原因就被赛文哄得团团转,可真丢人啊。

他本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赛文再不回来的话,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去找他。他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说过的话总是不作数,难道承诺在他那儿就是这样廉价的东西?

然而在赛文扶着他从碎石中坐起的此刻,他那些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质问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他忽地觉得只要赛文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了。

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怨恨的,这怨恨叫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露出个笑来,带上极致的嘲弄,说不清是在嘲他自己轻易就原谅赛文的不争气,还是嘲赛文这么多年来的不守承诺。

下一秒赛罗嘴边的笑滞住,他难以置信地打量起赛文。赛文的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不多却也不算少。先前血色披风将赛文的身体包裹得严实,此刻有风吹来将这碍事的披风掀起,那些伤才毫无保留地被他尽收眼底。

只这一瞬间赛罗心里的怨恨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忽地明白了这么多年来赛文没有来看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守承诺,而是因为出的那个任务太过艰难,估计时至今日赛文才算是将其完成。

大概是怕影响他的训练,雷欧并没有将宇宙警备队的战士们一直未归的消息告诉他,而他只固执地认为赛文又一次骗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询问雷欧真正的原因。

赛罗突然觉得自己的一些小性子没劲透了。

赛文一直在静静地看他。战士的脸几乎被铠甲完完全全掩盖住,只剩下一双锐利的眼向外射着极冷的光。可赛文好像是怎样都看不够,一双眼就跟粘在了他身上一般,一瞬也不离开。

赛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被阿斯特拉踢过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痛感,他伸手支撑住地面,纠结数秒还是没有将赛文扶着他的手甩开,只是抬眼望进赛文的眼中,将那些心疼捕捉了个彻底。

巧的是此时赛罗还没有从赛文满身的伤中回过神来,双眼里同样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赛文在瞧见他眼底的心疼时挑了挑眉,神情一下子变得不太正经了,“心疼我?”

赛罗被他问得咳了声,慌乱中收起眼底那些情绪,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灰,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没有。”

赛文跟着他站起身来,闻言不在意地一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算是将这小孩儿的心理摸了个透彻,知道战士是个嘴硬心软又傲娇的性子,也就没指望他能亲口承认什么。可这想法冒出的下一秒,赛罗就已经摇了摇头,“没有......我心疼了。”

赛文被他这直白的话搞得愣住一会儿,紧接着笑容更大。赛罗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不看他,“您怎么不去银十字军治疗一下?”

“我急着见你,”赛文笑,“不然你又该瞎想了。”

被他一句话戳中了内心,赛罗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鼻子。只可惜坚硬的铠甲将他的脸完全包住,他无奈地碰了碰鼻子那块儿的修行甲,就当是摸过了鼻子。

目睹他一系列动作的赛文觉得好笑,抬头看向不远处巨石上的奥特之王。年纪很大却不失威严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注视着他同赛罗的一举一动。此刻得了他发过来的请求的信号,奥特之王缓步走到赛罗身前,抬手将这一身修行甲打开,“跟着赛文回光之国吧。”

修行甲随着奥特之王的动作松了下来,赛罗活动几下将这身陪伴他上千年的铠甲甩落在地。修行甲落地发出沉重的响声,赛罗半蹲下身子将铠甲的碎片一块块拾起,珍惜地抱进怀里,“我可以带走它吗?”

奥特之王看他一眼,不发一语地点了下头。赛罗觉得他好像不太开心,但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疑惑间雷欧的手已经拍上他的肩,他偏头看向雷欧,后者露出个了然的神情,一贯严肃的脸上有了些笑意,“我们这一走,王可又要孤身一人了。”

赛罗闻言看向奥特之王,那老人却已经转过身慢步离去了。赛罗一直觉得他是个堪称传奇受许多人敬仰的战士,此刻从他离去的背影里却只能看出孤独。

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他赛罗也不例外。他的使命不会也不该是一辈子待在这K76上,他从来都认为最需要他的该是广袤的宇宙。

赛罗紧紧地握了握拳,终究没有对离去的老者喊出什么承诺。如他们这般的战士的命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或许是属于这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因此他不能够给任何人许下任何承诺,因为那承诺极有可能不会被实现。

他松开握紧的拳,笑着看向赛文,“我陪您去银十字军吧。”

他极小心地避开赛文的伤扶住赛文,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看得赛文发笑,心中又觉得温暖。

可他到底还是来了K76,他实在太想见到赛罗了。

光之国的景象万年如一日。赛文一脚迈上这熟悉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点儿归属感。他看一眼仍小心翼翼搀扶着自己的赛罗,伸手拍了拍战士的胳膊,笑着问道:“可以帮我去警备队取一件新披风吗?银十字军有雷欧陪我去,你不用太担心。”

雷欧总归是不太忍心叫奥特之王独自一人待在K76上。他将阿斯特拉留在那里,自己也打算在确定赛文没什么事以后再回到那颗星球,陪着年迈的老人度过以后不再孤独的时光。

雷欧说不清自己对奥特之王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曾经他一直以为那是个严肃到极点的老头儿,可慢慢了解之后他才发现这老头儿还有颗小孩儿般的心。只可惜沉重的责任压在肩头,无限接近于巅峰的地位摆在那儿,奥特之王展现在众人眼里的只能是极有威严的严肃模样。很少有人能够达到他那般的境界,他们对他永远都只会是敬仰和畏惧,根本不可能生出想要与他做朋友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见赛文的话,赛罗抬眸看了雷欧一眼,眼里带着些不放心。这一眼将雷欧看笑了,抬手给他一个爆栗,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责怪,“怎么,我不值得你信任?”

赛罗摇头以反驳他的话。与雷欧相处了数千年,赛罗已经把他的性格了解得清清楚楚。他对雷欧少了些刚认识时的惧怕,多了些尊敬与亲切。他仍记得自己刚去到K76时脑海中生出的想法,千年以后的今日他终于找到答案,雷欧当真成了他一生里极其重要的人。

他还是听了赛文的话,一步三回头地向着警备队的方向缓慢挪动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赛文才终于收回目光。强压下去的疼痛感在一瞬间侵袭上来,他有些不适地咳了几声,听得雷欧收起脸上的笑皱起了眉。

咳嗽之后赛文笑着拍了拍他,安抚性的同他说了句“我没事”,却被雷欧二话不说地扶去了银十字军。

今天的银十字军格外热闹,玛丽处理了一个又一个归来的战士身上的伤,皱着眉边治疗边问凯恩道:“赛文呢?”

“他去K76见赛罗了。”

这是玛丽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一向温柔的她还是有些生了气,一边处理着战士的伤一边斥责着赛文不顾自身安全的行为,听得一旁站成一排的战士们害怕极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赛文当即慌乱起来,一把甩开雷欧的搀扶走到她身前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她,“您哭什么?”

“我看着你这一身的伤,我心疼。”玛丽利落地将手底下战士的伤包扎好,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赛文过去坐下,打量他一番后又有些哽咽,“你受的伤是所有人之中最多也最重的,却偏偏又是最不知道在意的,真是让人操心。”

“别担心,”赛文顺从地走到她身旁坐下,“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恢复能力也不差,您都知道的。”

玛丽懒得同他在这事儿上争论,不耐烦地挥手遣散那些已经治疗完毕的战士们,就连凯恩也被她以“快点和泰罗回家打扫卫生”这个理由一并轰了出去。她起身将病房的门关紧,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雷欧也坐下,碎碎念着走回床边,“你也该找个机会对赛罗说实话了。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赛文闻言有些轻微的愣怔,继而露出个苦涩的笑,“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对他解释。很久之前我就问过自己,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不和他相认,可时至今日我也找不出那个答案。”

他感觉到玛丽已经在为自己治疗,配合治疗的同时垂着眼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展现在玛丽和雷欧面前。这些事儿压在他心里太久,一贯头脑清醒的他越来越迷茫,寻不到一条能够让自己和赛罗都走得正确的道路,“我最初的想法是什么呢?是希望他不要成长在我的阴影之下,希望他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依赖于任何人。现在看来,这想法幼稚得让我发笑,毕竟赛罗从来就不是个需要依赖谁的孩子。”

“不过,”他自嘲一笑,“出了这次任务以后,我的想法变了。每一次任务的危险性都不可预知,我无法保证自己总能平安归来,于是我又开始担心,担心万一有一天自己回不来,他该怎么办?我不想对他许下没什么确定性的承诺,诸如那些‘我一定会回来’、‘我会没事的’之类的承诺,我又哪里敢说出口?”

赛文闭了闭眼,狠狠心还是说下去,“他已经以一个无父无母的身份过了几千年,哪怕我不与他相认,也是没关系的吧?从未拥有过与得到又失去,我一直觉得后者更叫人无法接受。”

“既然如此,就当他从来都没有我这个父亲吧。”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哪怕没疯也绝对不太清醒,不然怎么狠得下心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全身的伤在治疗过程中发出程度不同的痛感,可赛文觉得这些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难过的是从胸口处、从心上传来的痛,这痛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叫他几乎要晕过去。

病房的门忽地遭受到强烈的撞击,“咚”的一声巨响叫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抬眼向声源处看去,战士凌厉的面庞映入他的眼中。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长大后的脱下修行甲的赛罗。他曾想象过很多次这小孩儿长大后的样子,那时候他就觉得赛罗一定会是个极具攻击性的长相。想象总归是比不上亲眼所见,战士的样貌比他想过的更凶,叫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赛罗大概是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本就极凶的脸上此刻满是怒意,更加让人不敢靠近。赛文从他锐利的眼里看见了愤怒之外的情绪,那是被藏得极深不愿叫人发现的难过。

许久,赛罗忽地笑出声。他脸上的愤怒在这一片安静中消失,眼底的难过翻涌上来,带着些困惑。

他这副样子让赛文有些急了,猛地起身将身后一脸吃瓜表情的玛丽吓了一跳。尚未痊愈的伤被拉扯得重新裂开流淌出金色的血,刺痛了赛罗的眼睛。

赛文只是皱了皱眉,好像那些伤并不在他身上一般。他看着赛罗眼底根本掩盖不住的难过,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那样伤人绝情的话已经被赛罗听到,哪怕再多的解释也都苍白无力。

赛罗也没想等着他说什么,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冷静沉着,“您好好治疗,我去外面等您。”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过,说完这话以后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就转身离开,甚至礼貌地随手带上了门。赛文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搞得措手不及,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赛罗一路出了银十字军,四下张望后选了个清净的建筑顶端飞上去坐下。他的坐姿一点儿称不上优雅,带着同龄人身上少见的放肆,与他满脸的难过形成鲜明对比。

此刻他的心里一团乱,脑子也不算清醒,赛文的话像是开了循环播放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刻不停地滚动着,他狠狠摇头想要将那些话扔出去,却换来更清晰的记忆。

他有些茫然,有些不能理解赛文的想法。他觉得赛文的大脑结构一定和他的、和其他任何正常人的都不一样,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离谱的认知?

什么叫做“哪怕不相认也没关系”?这是正常人能说出口的话?赛罗难以置信。他一直都觉得赛文是个很有智慧做事也很有道理的战士,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赛文早就愚蠢透了,甚至这愚蠢持续了好几千年,并且依旧没有减退的趋势。

赛罗觉得自己要被赛文气炸了,恨不得给自己屁股底下的建筑狠狠来上两拳。但他终究没有这样做,毕竟他没有足够的钱来支付维修费。

他又想起赛文。那个可恶的战士一定会替他支付维修费的吧,可他还是下不去手,因为他心疼赛文的那点儿可怜巴巴的工资。

气恼间他听到身后传来的不大的声响。长期训练培养出的警觉叫他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早已印在记忆深处的红色。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原来这抹红色早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成了抹都抹不掉的记忆。

赛罗第一次在赛文脸上看到紧张。他觉得好笑,这还是那个毫不犹豫说出那些绝情至极的话的战士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些怂了呢?

赛罗面无表情地看着赛文,就连眼中的情绪也隐藏得极好。

然而赛文终究还是赛文,哪怕此刻有些心虚紧张,他也还是一步一步走得稳重。赛罗承认自己很敬佩他这种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慌不忙的劲儿,好像这整个宇宙里就没什么能叫他慌张的事。

赛罗看他的眼神里多了点儿责怪,可赛文像是看不到般的自顾自开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上面的风景好吗?”

赛罗不发一语地点头,这副样子落进赛文眼里便有些冷淡。

赛文有些沉默。他实在不会找话题和人聊天,更何况是在此时的气氛下,是在面对赛罗的此刻。

良久,他终于张开了嘴,“赛罗,对......”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赛罗打断。年轻的战士在这一刻脸上出现了些失望,自嘲地笑了几声后摇摇头开口,“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那三个字吗?如果是的话,大可不必说了。”

听了他这话的赛文再次沉默下来,赛罗被他这态度搞得愤怒极了。他觉得赛文向来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否则怎么会总是只用两三句话就把他哄得团团转?

眼下赛文这样沉默的态度叫他愤怒也叫他伤心,他只想听听赛文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想听赛文亲口说出这些年里是否有些后悔有些自责。

可赛文没有丝毫想要开口想要做出些什么的意思。赛罗笑着叹一口气,不奢望再等到他什么反应,站起身来抬脚欲走。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猛地抓住,极大的力道握得他生疼,他忽然有些开心。即将死去的心仿佛在这一刻活了过来,他转身看向赛文,用了这一生最大的耐心等着那战士开口。

赛文轻轻笑了笑,就那样坐着看他,眼底浮起一层泪来,“我很心疼,但我不后悔。”

“我很害怕万一自己回不来,你该怎么办,”赛文松开握住他胳膊的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对你来说我的身份只是光之国一个不算熟悉的元老,而不是你的父亲。越亲近就越怕失去,也就越接受不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不是么?”

“我承认你说得对,”赛罗开口接过他的话,“只可惜对我来说,你早就是个很重要的人了,而绝非什么‘一个不算熟悉的元老’。”

他坐回去看向远方,像是在看着很多年前的赛文和自己。年幼的小孩儿太过调皮,一不小心就将头镖飞到了赛文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上,可赛文的愤怒好像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满心满眼都是可怜兮兮的小孩儿,根本舍不得责怪。

赛罗又笑了,这笑与刚刚的不同,满满的都是对曾经与赛文朝夕相处的怀念,“不熟悉的元老不会在我毁了他最喜欢的照片以后不对我发火,不会在要去警备队的时候不嫌弃我调皮带上我,不会在握住我的手以后偷着落泪,不会说很多好话哄我,不会对我许下什么承诺,也不会在战斗时一想起我就燃起生的希望,更不会在战斗结束以后拖着满身的伤不顾疼痛地来见我。”

他转头看向赛文,声音很轻也很温和,一双眼睛却锐利极了,像是要将赛文的心彻彻底底地看清楚,“如果您觉得这些都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元老会做的事,那我也没什么话说。”

赛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想过赛罗会观察他观察得这样细致,就连那一次他偷偷落泪也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认赛罗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这聪明让他都为之自豪。

赛文自豪了会儿,伸手将赛罗的手握住。战士已经长大了,一双手也不像曾经那样小,他的手再也不能将它完全包住了。

他说出句很突然的话,“我很爱你。”

“没有哪个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他接着说下去,“可我爱你的方式大概很独特,很有可能是这宇宙中独一份的,毕竟只有我会有这么狠的心。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恨我,我都不介意。”

赛罗看他的眼神里带上了疑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真的不明白。”

他被赛文气笑了,他发现自己真的理解不了赛文的想法,“我怪你的根本不是你不认我的几千年,也不是什么你的狠心你的绝情。我只是不理解,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究竟什么叫做‘不相认也没关系’?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泪从他的眼里流出,他抬手狠狠地把它们抹去,却发现无论怎么抹都抹不完。于是他放弃了,任由那些泪在他的脸上放肆地流淌,“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想要拥有一位父亲,想要感受到父爱罢了。为什么别的战士很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到了我这儿却难于登天?”

赛文被他问得愣了许久,久到赛罗都快要以为他的思绪飞去了外太空,他才伸出手轻轻擦掉赛罗脸上的泪,继而一把将赛罗抱住。他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勒得赛罗有些疼,“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抱住你,可我总归是不敢的。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你,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要对你好,与每位父亲都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对自己的孩子好。”

赛文从来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他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对赛罗有好处的。可就在刚刚赛罗冲他吼出那些话时他才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行为都只是他认为的正确,赛罗不会因为他那些做法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他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想法加在了赛罗身上,他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

赛罗终于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拥抱。他伸手回抱住赛文,躲在赛文怀里流着泪。他大概是不恨赛文的,毕竟赛文对他那样好;但他又有些怪赛文,怪赛文那么狠心地几千年不认他,也怪赛文脑子里那些离谱至极的想法。

他哭够了,听到头顶传来赛文强忍着哽咽的声音,“对不起,我的孩子。”

赛文还是对他道了歉。这句道歉迟到了数千年,在今天终于到来。

赛罗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正对面的大床上是赛文不算优雅的睡姿。赛文总说睡个午觉是对上班族最基本的尊重,每每听了这话赛罗总是无奈地反驳他说他已经很久没工作了,如今的上班族是他儿子。

刚刚睡饱的赛文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睁眼对上赛罗的视线,思绪一下子飘回到许久前的一天。那时候坐在办公桌前的还是他自己,而身下的这张大床上是迈着短腿“噔噔噔噔”跑来跑去的小赛罗。

赛罗看着那书封面上的《光之国八卦揭秘》七个大字摇了摇头,垂下眼接着看手上的文件。他身后的墙壁上早就换了个新的相框,相框里是他冲着赛文耍帅的照片。

这张照片显然是继那张自拍后赛文新的宠儿。赛罗曾开玩笑地问赛文说万一这照片又被自己失手弄坏了他还会不会同自己生气,赛文在认真思考了几秒后摇头说了声“不会”。

赛罗有些不信,追着赛文问为什么。赛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明亮温暖的光,“因为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3.

“看起来我们需要一场谈判。”千手扉间万分镇定的说,他作为一个食死徒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连自己的lord死在自己面前,他都没有惊讶过。

“您也看见了,二代目大人,我们现在正在打仗。”春野樱退一步出来,咬了咬嘴唇试探的说。

“打仗,我倒是没听过最近麻瓜界有哪一个地方开始打仗了呢”千手扉间微微一笑,红色的狐狸眼中闪过精明的光。

“不是麻瓜吗?”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忽然转过头去,一道绿光从魔杖中央射向十尾“阿瓦达索命”

在场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让人出乎意料。

宇智波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上来就是一个豪火灭却“千手扉间!你这个千手卑劣!你在做什么!偷袭吗...

宇智波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上来就是一个豪火灭却“千手扉间!你这个千手卑劣!你在做什么!偷袭吗?!”

千手扉间轻轻瞥了他一下,那个大火球足以让他出乎意料了“不是魔法”

宇智波带土赶紧查看十尾的情况,那家伙好像被吓傻了,身上没有一丁点伤痕,但是一动不动。

“那么再来一发吧”千手扉间长腿一跨“飞天扫帚飞来”一个看上去和普通扫帚没什么区别的,飞到了他的手里。

只见他坐上那个扫帚,立马飞了起来“阿瓦达索命”又是一道绿光,正中十尾。

“哼,故伎重施。”宇智波斑高傲的讽刺道

可是这一回明显和上一回不一样了,十尾在原地摇晃几下倒了下去,没有了生息。

所有人都看呆了,那是他们五国忍者联军对抗了许久的怪物,就这样被两道绿光击败了。

“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咬牙切齿,须佐能乎瞬间成型,巨大的团扇向空中扇去。

“尼桑!”宇智波泉奈侧耳一听,立马去帮忙。

“愚.蠢。”千手扉间降到地上,将飞天扫帚的把柄顶在一片碎石之中“不过是一些有特异功能的麻瓜,竟然这么张狂。”

很明显这场战争的优势方已经从宇智波斑以及宇智波带土变成了千手扉间

最重要的是这个千手扉间很明显,不是木叶的二代目,他的能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甚至他们不知道这个一向被记载在历史书中的人物会不会帮助他们

“倒挂金钟”千手扉间如此说道,因为西弗勒斯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咒语了,毕竟身为友人,他是不愿意激起西弗勒斯的童年阴影的。

很可惜这一招打偏了,打向了旁边,还在懵逼状态的千手柱间。

嗖的一声就反立了过来。

这里的麻瓜虽然有一定的魔法或者说不明物质,但是他到底不能使用过于杀伤力强的咒语他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都像刚才那个丑陋的大怪物一样耐打,竟然连续挨了两记阿瓦达索命。

所以导致他用的基本上都是类似于恶作剧一般的咒语

和劫道四人组斗智斗勇七年的经验,在此时全然显现出来

千手柱间看着这个昔日的弟弟,只感觉到了陌生,这个弟弟不认识他们更多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想威胁整个世界。

最后千手扉间把目光转向了五国联军,带头的几位不禁身躯一颤。

“麻烦你们派出一个代表,我想和他谈谈。”千手扉间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个自认为友好的笑容

但是这句话在其他人耳朵里面就变成了,我要你们交出来一个人质来不交出来就等着去死吧

当然他也无暇管他们的心理状态,用来一个清洁一新将杂乱的战场中央腾出来一块空地,圆桌轻轻的摆在上面,淡定着喝着红茶,同时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妈的,回去一定要给哈利这小子好看,你他妈以后要是能追得到西弗勒斯,算我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挚友怎么能给你这么个冒冒失失的臭小子。

千手扉间如此想到,顺便默默点赞了一把之前的巫师伟人们,这么多恶作剧咒语真是太棒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要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

反正这里没有魔法部不是吗?

再说了,回头给他们来一个一忘皆空就好。

千手扉间美滋滋的想到一瞬间,心情都好了很多。

完全不是这样啊算了,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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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界千手扉间大科普

魔杖为胡桃木,龙的神经为内芯,13.5英寸

与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交好

目前最看好的女婿挚友老公为雷古勒斯.布莱克

守护神为虎鲸

5.

“大哥你应该知道的。”千手扉间有些疲惫般的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情感这种东西我是不需要的。”

绝对理性,绝对公正,这才应该是千手扉间本来的样子

木叶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对于大义来说,这一点小义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我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啊”

千手柱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握紧了拳头,落荒而逃。

后面的发展非常顺利,就像他所预估的一样,唯一的一个小插曲,就是宇智波斑还是叛逃了,真是矫情啊,一个有弟弟有挚友的世界,竟然还不满足。

二代目成为了宇智波泉奈,和大哥和宇智波斑一样,自己成为了所谓的二代目背后的影子,出谋划策,且时常背锅。

然后就是金角和银角的那场战役

二代目成功逃回去了和...

二代目成功逃回去了和那群木叶的新星,而自己则意外的留在战场上,在战争之中,别人看来他和金角银角两兄弟同归于尽,实际上,出现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吸收了九尾的查克拉。

导致的寿命加长,甚至可以让他活到四战以后,过于长寿了,以及永葆青春。

千手扉间有些无语了,如果这是在他做交易之前获得这样的体质,他绝对会很高兴,非常可惜,他现在也不知道高兴是什么样,而且现在长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负担。

所以他干脆放松下来,没有回到木叶,也没有再成为忍者,即使有着强大的查克拉,走在林荫小道之中,记录着无数的神奇自然景观,和偶尔出现的农夫与平民甚至孤儿,醉汉,不幸的女人,探讨他们的人生,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记录在一个本子上。

这样的生活异常悠哉,四海遍地是朋友的状态让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欣慰感,也许是因为不算情感吗?

他依旧没有失去感知到情感的特异功能,只是对于平常人这种东西也不需要用,没有查克拉,没有威胁。

他好像还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宇智波斑竟然没有死!千手扉间表示自己简直太惊讶了,他特地用红色的笔写下了这句话。

他并不是一个作家,用笔记录下来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这些年来养成了古怪的习惯。

创设四人组

一人叛逃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一人悔恨在乌黑大宅的病榻

一人安眠在古怪墓地的棺材

一人游走在林间小道的树下

不久之后他得来消息,木叶二代目宇智波泉奈病逝,传位于猿飞日斩。

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忽的感觉眼睛出一阵热流涌动,和知道大哥死是一样的感受

我……哭了?

这是这具名为千手扉间的身体发出的哀嚎。

6.

他作为一个游人,看见了这几十年来这个并不太平的世界,发出的种种变化,大战与新生,死亡与阴谋,构成了这个本就不大安平的世界。

他了解了忍者以外的阶级,他的朋友有武士有贵族,有平民有醉汉,甚至有大名。

他也曾经划过小舟,去往除了这个大陆以外的地方,可是那里面太陌生,他甚至去过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面是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只可惜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他成为了众多人眼中的一种传奇,那个白发人广交朋友,那个白发人知识渊博,那个白发人温柔善良。

种种属于他的传言四起,有人也曾经问过见过他的人“他叫什么名字?”每个人都只是摇摇头,那个白发人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叫他白发人就好。

可是很快就不由得他们发现了,在漩涡鸣人那一代动乱实在太多,最后引发了一场大战——四战

无数的不为人知的技术在人们眼前铺展开来,轮回眼,秽土转生,超兽伪画,百豪之术,须佐能乎这些已经超出人类范围的神奇东西,似乎展现着历史的璀璨光芒。

这次的大战不一样,敌方只有一个人,对抗他的有五大国的联军。

千手扉间听闻这句话以后哈哈大笑,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卷轴与行李,跑去四战战场一探究竟,他在路上看见的人,尸横遍野,遇见没死的给他灌点药,输点查克拉,遇见死了的,只是过了的时候轻念一句佛经。

7.

千手柱间再被秽土出来的一瞬间,他慌乱地看向四周没有他的弟弟。

听着耳边的辩论赛,以及那个蛇皮男人阴沉的嗓音,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那个宇智波小辈下定决心要帮助的时候,他第一个冲出去,这个他们保护的世界,怎么可以让斑给毁了呢?

令他意外的是,他在这期间好像看见了一个什么人。

“好久不见大哥。”千手扉间笑眯眯的站在他们眼前,白皙的肤色,富有生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站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活人。

“扉间是……是有人把你复活了吗?”

“没有,我一直没有死。”千手扉间和以前那副冷淡的面孔不一样,他还是在笑,然后看见了后面的大蛇丸笑得更灿烂了“好久不见,大蛇丸。”

那个蛇皮男人也呼呼呼的笑,他在刚才大佬们对话的时候已经理清了思路“好久不见白发人。”

一个四战搞得像朋友见面会。

“千手扉间,你也是来阻止我哥的吗?”宇智波泉奈当了这么多年火影,多少沉稳了一些,下意识的试探。

“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想要把这场奇幻的战争记录在我的本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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