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洗白一些恶心的东西,比如白王,更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失忆梗,ooc,老李略疯预警
★又名《失忆后心上人变老婆了》
1.
“李星云!”
他还没来得及进病房,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患者家属?”
“是、我是、他爱人。”他喘了口气。
医生看着面前戴着眼镜、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青年人,打量了他两下,将他引出了病房。
“患者分心驾驶,出了车祸,头部受了伤,家属要做好准备,他有逆行性遗忘的风险。”
张子凡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一些,他点了点头:“可有其他伤处吗?”
“他...
“他运气好,身体没检查出有伤处。”医生说道,“你先和患者沟通一下试试。逆行性遗忘患者的记忆很有可能回到很久之前,如果他不认识你,可以叫他父母来照顾。”
张子凡却摇了摇头。
“他…他没有父母了。”
“只有我。”
2.
“张兄!!”
随着呼唤一起的还有一张挂着惊喜又略带些傻气的笑脸。李星云一脑袋绷带,穿着病号服,见他来了马上要下床迎他,连忙被张子凡压制住了。
“别乱动,挂着点滴呢。”
“点滴,这个带着管的针吗?”李星云甩甩手,张子凡一把抓住他的手,于是他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是把药剂通过管子直接注入到血液里吗?我、我还从没见过这种治疗方法,没敢乱动。”
这个忆失得也太彻底了吧。张子凡犹豫了一下:“你还记得我吗?”
“张兄这说的哪里话!”李星云望向张子凡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中满是笃定与信赖,“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张兄啊。”
“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张子凡愣了下,俯身贴近他:“我们是、兄弟?”
张子凡盯着李星云,看到他点头确认,眉头锁得更紧了。什么情况,李星云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兄弟了?
十年前相识的时候,李星云就已经是他的教授,脆弱的师徒关系只维持到他们完成了读书阶段。终于张子凡勾了勾手,于是年长者单膝跪地,轻吻在他手上。
后来李星云说,我从好久之前就开始爱你。
那时他调侃爱人:对稚嫩男大一见钟情,真刑啊professor。
李星云只是笑,那笑容竟有些苦涩。张子凡心软起来,于是近身吻他。
他头向后捎了一下,反复打量面前的张子凡。
“你怎么戴了叆叇?脸好像也又长开了……”
李星云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张子凡吗?”
气氛凝重了两秒,可惜马上就被张子凡一个重重的脑瓜崩打破了,他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张子凡,难道你是?”
李星云一怔,手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望他。
“李星云,你如今几岁?”
“刚过弱冠……”
二十岁的小年轻啊,怪不得神色这么浮夸。年上者向来姿态稳重,所以张子凡也是难得看他这么稚嫩的神情。
可是,张子凡的心又沉下来。他们相遇的时候,李星云已经大了自己许多。二十岁的时候,应该还在修本科,并不认识张子凡这个人。那现在唤的张兄,又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是这样的情况,在记忆恢复之前,单位那边我会帮你请假。”张子凡三言两句解释清了情况,“除了失忆没有别的伤处,如果你想出院,我带你回家。”
“张兄,”李星云其实没听懂前面那些“驾驶”、“车祸”一类的名词,看着面前一身陌生装扮、十分成熟的张子凡,他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是现在……是何年月啊?”
3.
李星云,大唐昭宗李晔第十子,不在朝堂的少年天子,二十岁,正对自己的挚友超绝暗恋中。
虽然几年前两人初见时候不太愉快。但对张子凡这个人改观或是欣赏的确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而当你越来越了解他——被其吸引也就顺理成章。更遑论数年来,张子凡不顾一切地站在他身边。
——他几乎是全天下最了解李星云的男人了,李星云的每一点为难、每一点漏洞、每一个表情,应做的事、该有的反应,他都了如指掌、清楚洞悉。太多次,张子凡拍一拍肩、合上扇子,坚定地支持了挚友。
但只有这个……只有这份逾越的心意,李星云没有让他知晓。
少年天子雷厉风行、手快胆大,却难得在感情上有些许拖延,朱雀门事情结束后再讲吧、解决了假李再讲吧、去过娆疆之后再讲吧——
娆疆之行刚刚结束,两个人刚回天师府,晚上取酒喝了一回。情至深处,他看到张子凡一身天师道袍在月下温和端庄,一双眼睛里只有他李星云的倒影,已然长开的脸庞几乎美得凛然。
那一刻,有一种微妙的东西触动了他的心灵深处。不自禁的,他靠近了张子凡。
可是吻的烈火戛然而止,下一瞬,他眼前一黑,就已经在这个奇怪的白色屋子里了。
——于是据当天的护士回忆:第一次见有人用古文骂那么脏。
4.
可是这一下醒来,竟然是到千年之后了。李星云忧心又好奇地跟在张子凡后面,看他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带自己去一个满是金属大块的空间,把自己塞进其中一个金属块里。
“这个是汽车,是用发动机驱动的交通工具,可以载着我们移动的。”张子凡给李星云解释了下,见他一直戳戳碰碰,轻轻笑着俯身替他扣好了安全带。
他们离得近,张子凡不经意又靠近几分。两人气息交缠,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李星云涨红着脸,想到那个未成的吻。
可是张子凡很快就抽身出去,甚至温柔而缓慢地拍拍李星云的肩膀。他闻到张子凡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水味,心动的同时,莫名漫溢着一种安全感。
至少你还在这里。
5.
这是李星云到“家”的第三天。
这几天张子凡都下班格外准时,陪李星云适应失忆后不识一物的生活,他看着李星云慢慢重塑起关于这个现代世界的面貌,叹息的同时又有点心软。
因为李星云就是这样,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演技爆棚、戏精附体,但他瞒不了张子凡。
他知道他会不安。
李星云回来后,没有住进他们的主卧。张子凡不知道他能不能很快接受印象中的“好兄弟”一下变成爱人的事实。反正逆行性遗忘大概几周就会慢慢痊愈,等恢复记忆,一切便能回到从前。
不过逗弄这个内心小年轻的李星云倒是颇为有趣嘛,白切黑的张教授也会偶尔假装无意地增加些肢体接触,而后满意地看着李星云的脸涨红起来。
如愿以偿地看到年长者僵硬的身体,糟糕的表情,明显的身体反应,这些都极大地满足了张子凡的恶趣味。这时候他再脱身而去,摆出一副无辜的朋友样子,李星云便只会露出可怜的表情,无计可施。
还和初见那时候一样,是胆小鬼啊。夜半,张子凡坐在李星云床前,手拂过爱人柔软的发,脸上的表情爱惜又无奈。
6.
张子凡忍不住笑了,他能想象到李星云手忙脚乱,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晚上见。”
他站在厨房里,看着微波炉上的数字跳动,心中却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再没有升降罢黜的无血厮杀、死生江湖的寸心之争。他不是天子,张子凡也不用继承天师府。只有偌大的房子,温馨的相处,他在灯火中等着张子凡回家……太美好了,简直像假的。以至于他站在这里,周围都是张子凡的气息,他却感到自己的心无比细瘦。
他知道自己应该感激张兄,能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给了他一个家,教会了他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但是,他心中依然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人发狂的空虚,纵然在欢呼声中,也会感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就像是自己失去了什么一样。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星云放下家务,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李教授,是你在家呀。”
进来的小帅哥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他直接换了鞋,扬了扬手中的礼盒:“戒指我可给哥修好了哈,你们都加点小心吧……一个接一个的出事,真是吓死人。”
他看李星云呆在那里的表情,忽然反应过来:“啊,李教授是不是失忆了,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这是什么。”李星云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十分快,“这是……张兄的戒指?他结婚了?”颇有些咬牙切齿。
而后他就看着面前明亮英挺的青年愣了下,眼波流转间,笑容已经攀上嘴角。
张子凡回家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自觉李星云应该已睡了,动作做得颇轻。不想一开灯就是李星云坐在餐桌前,苍白的灯,苍白的脸。
“抱歉李兄,等了很久了吧。”
为了配合李星云的好兄弟关系,张子凡这些时日也开始叫他李兄。他本以为会别扭,没想到开口却异常顺滑。
——就好像,曾经千万次这样唤他一样。
但是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李星云如此沉重的脸色了,这不像是想起来啊?到底怎么了?
“张兄。”
李星云语气十分低沉,甚至有些嘶哑。
“你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会是邻居告诉他了他们是爱人的事了吧。张子凡把外套挂上,换上拖鞋,这家伙的脸色好凝重,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是有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你那小情郎都告诉我了!”李星云火冒三丈的同时又感觉十分委屈,“戒指都在这儿了!你还说什么?为什么要瞒我?”
——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我有机会去爱你呢?
实际上,李星云已经孤零零坐这儿三个小时了。那个人走了之后,他一气之下捏爆了戒指盒,但没敢损伤这两枚戒指分毫。他捏着这对制作精巧、材料上乘的对戒。气得用气经将他们甩到了柜子里。
“小情郎?”张子凡走过来,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戒指,戒指不是托子澹去修护了吗?他两下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这臭小子——“他不是——”
“哦,当然不是情郎,是夫君是吧?”李星云几乎气笑了,“戒指不是订亲,就是成亲,你们已经是彼此的良人了是吧——”
我才应该是你心中占据最响亮位置的那一个,最好的兄弟、最了解的挚友,但这不够!无论是哪个角落,我都应该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所以当我看到凭空冒出来一个人,成为你的丈夫,占据你身边最亲密的位置,在我没有记忆的过去与你拥吻相爱——
我不甘心。
7.
“为什么生气?”
张子凡忽然凑近过来,他伸出手来,抚上李星云因愤怒而攥紧的拳头。
“我有了好归宿,你应该高兴啊。”张子凡直视着李星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李——兄——”
“我、我只是、”心事一下被揭穿,怒气也似被戳破的气球一般溜走,李星云语气中有了些紧张,“那小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为什么配不上?”张子凡含着笑意问道。
当然配不上,莫名其妙的臭小子,难道能有我更搭配你更称你吗。李星云试图说服张子凡:“那小子言语轻浮,就空有一张皮囊……”
“轻浮吗?”张子凡道,“那是他一向喜调侃的说话习惯,不代表他是个浅薄的人。而且确实他长得特别好看,你很有品味。”
“他身高都没有我高、精瘦精瘦的,身子一看就不好!没准拎个菜都拎不动,颠个勺都费劲,不像我……”
“他只比你我矮了一点。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完全是又高又帅的类型啊,而且每周健身五次,实际上还有点肌肉呢。”
“你!”李星云气急了,“他那点破肌肉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穿个风衣像个破衣架子,我从娆疆回来后增肌壮骨甚是明显,他怎么能有我——”
“为什么总和你自己比呢,李星云。”张子凡忽然开口,手掰了下李星云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你喜欢我吧?”
咚咚,咚咚。
太静了,静到他的心跳声是如此的聒噪。李星云一下子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泛起阵阵红晕。张子凡的手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慢慢地撩拨着他,直摸到他的喉结,他的脸。
于是张子凡吻了下去。
8.
像有磁铁似的,李星云的手被吸了过去,被爱人紧紧握住,清流浑身颤动,张子凡非常娴熟地,低头亲吻爱人的唇。此刻他们之间流动着的感情、炙热的爱、所有的微妙变化,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只有吻燃烧起来。
至少这一瞬间,他们的心也互相依偎。
很快,张子凡就发现这个李星云并不会换气,但是因为贪图两唇相依,硬是憋到了两眼昏花。张子凡笑着舔了一下他的唇瓣,抬起头与他分开。
“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星云羞赧着的面孔跌下泪来。一下子让张子凡心软软地给他擦泪:“怎么哭啦。”
“我们这是不对的……”李星云像是同时受了莫大的侮辱和恩惠,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可是我好不甘心,张子凡。”
这下逗狠了。张子凡心疼地拥抱他。
“失忆到拼音都不会读的笨蛋丈夫——”
“明明就是你。”
9.
毕竟也有一周多没做了,李星云笨拙的热情让张子凡十分受用。他餍足地抻抻腰,下地洗漱,垫补了一口面包。
“张兄,我回来啦!”过了一会儿,李星云兴冲冲地拎着一堆东西开了门,“这次我是用手机支付的,这个好方便啊。”
张子凡懒懒地应了一声,李星云也不恼,把东西归置好,洗过了手,才蹭过来:“看什么呢?”
“纪录片。”张子凡回答他,“这个是你的强项啊Professor,要不帮我看看哪里有说错的地方吧。”
“星云?”
而李星云只是盯着电视机不放,当看到电视里的那个人又一次肯定了唐明宗的政绩时,他颇有些颓废地叹了口气。
“不舒服呗。”李星云如实说道,“李嗣源这人虚情假意、阴险狡诈,曾连累许多无辜百姓,出手便要万千人性命,决不可为天下之主。但是最后……竟然还是做了皇帝。”
“看来我们最后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对付他啊……”他无奈,又看向张子凡,“张兄,你记得之后的事,最后我们有和他报仇吗?不对,以你的性格,如果报仇会引发天下大乱,肯定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以百姓为先……”
李星云说着,却见张子凡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直到他沉沉声问。
“李星云,你说什么呢?”
10.
“……在我的记忆里,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刚任我的教授。你说你是河南洛阳人,父母都因变故去世,故乡的家也被其他人买下,是个孑然一身的人。”
弟弟说他是太骄傲了,他浑不在意。在这方面他也许的确任性又挑剔,但这不是他的错,儿女私情,一直以来只是他风衣领口的一枚可有可无的胸针罢了。
直到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上,他从手机上移开眼睛,看到了走向讲台的李星云。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震颤要把他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噪音都消失了,他听到自己的心峥嵘作响,几亿几千万的心悸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是一见钟情,还是天命攸归,都不重要了。他凝望着台上那个人,铺天盖地的动容,在目光中怦然而生。
等到你了。他想。
11.
李星云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个神秘的人,隐忍持重,不喜形色。形单影只、甚至有些孤僻。只有面对张子凡时才会露出一些可怜兮兮的动容,显得生动许多。
对于他的过去,张子凡一度很感兴趣,于是他们团在一起,李星云给他讲他上学时候的趣事,拿出一些上学的照片给他看。于是张子凡笑过,笑他是个男大的时候就那么高冷了。
可是有点奇怪,李星云记忆力非常好,却对初中及以前学校的事情都记得不清楚,他们讲往事,李星云自觉开始从高中开始讲。再往前,他只能说出学校名字位置、班主任的姓氏以及要好朋友、琐碎活动这些很笼统的信息。甚至照片都十分少,从前张子凡只当他忘了、或是不在意。可是当那个李星云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张兄你、你怎么会不记得?”他的语气已经有点颤抖,“我的记忆是停留在从娆疆回天师府之后,那时我们还在想对付李嗣源的办法,可是你不是……”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也就是说,在你的记忆里,在醒来之前,你活在……后唐?”
李星云不敢说话了,他的心中有一个大胆又荒诞的猜测,震得他的心剧烈动荡。
“李星云,看着我。”
张子凡的眼睛很漂亮。
此刻这双眼睛还是如千年前般,古井般幽深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轻盈地映着他的倒影。可是,可是啊。
记忆是第二双眼睛。曾发生的过去与不可能发生的幻想,都要透过这双眼睛凝视。他们太了解彼此了,了解到只要对视,只要对视,彼此便洞悉了对方那颗孤单的心。
——〖我想了太久,一度在你的身边停了又走……终于发觉退却对你也是种伤害。〗李星云曾说,〖至少这一次,就这一百年,让我自私一次吧。〗
从前许多没被在意的细节在此刻犹如闪电般击穿了张子凡的心,原来人生中有些真相真的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后才会被漫不经心的揭晓,在别人眼里,这似乎是故事中无足轻重的细枝蔓节,可是对于置身其中的人,依然是雷霆万钧,心脏那个位置一阵钝疼,甚至都来不及哭出声。
巨大的刺激让李星云的头剧痛起来,与疼痛一起袭来的是千年来斑驳破碎的记忆。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张子凡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泪水从他脸颊滑落,像墨水滴入湿透的图画纸般晕开。
他头痛欲裂,却还是伸出手去。
别哭啊。
12.
几百年前与上一位张子凡诀别数十载后,李星云身心俱疲,又钻入了自己的棺木,陷入了沉睡。
千年来,袁天罡的心脏救了他也毁了他,这颗心脏流出的血液都是腐味的、粘稠的,蛛网一样,把李星云定在了二十四岁。
死的人是安逸的,活着的人才躁动。在送走自己所有的好友、挚爱之后。李星云独自游荡世间百年之久,终于被巨大的虚无吞噬。
我亦飘零久,数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百年了,这里只剩下累累白骨。可就在他终于下手想把张子凡的白骨带走时,李星云又踌躇许多。最终,他摘下了张子凡的一块手指骨,将其他尸骨复归原处。
张子凡一生眷恋天师府及父母给他的一切,所以才有执念,想要葬在玄武山。这是他最后一个愿望。
而李星云,则带着那一节指骨,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沉睡,仿佛爱人的手依旧温软的在触碰他。
世上的一切都会变、都会腐朽。人骨也不意外,这节指骨陪了李星云睡了又醒数百年,陪着他又认识了一个又一个张子凡,看着他在爱河淌了轮回又轮回,终于在他再一次醒来之后彻底风化为酥粉。
像褪色了一样,一千年只此一瞬。
一次一次的爱上张子凡的轮回,再看着他死去。这些荒唐的记忆几近消磨了李星云为数不多的热情与心力。尽管每一次他都睡了个地老天荒,可是睡得再远再久,终有醒来的一天。
他痛苦于这样的重复太久了。曾经他一直努力寻找张子凡,如今也该放过自己。
可是,可是啊。
——可是当他在地铁上无意间瞥到当时还是初中生的张子凡时,他就知道,再一次,他再一次完了。
世界已经如此无趣、如此乏味。他的生命,他被桎梏住的、漫长到趋近无限的生命,如果再这么如同幽灵般游荡下去,终究也会走向尽头。
活得太久了,大部分人都只是他漫长生命的玻璃窗上缓缓划过的雨水。但是那人不同,那人化作雾气缠绕在他心血中,即使一日一日的记忆愈加模糊,却也舍不得擦去。
他与他的天命所归,已经享受过太多次平凡人期待一辈子的东西了,灵魂伴侣、心灵感应、一生相守……他对许多无聊的东西已经失去兴趣了,他们是爱的圣徒,只想知道爱的下一阶段是什么。
李星云终于恢复了些精神,晚上他躺在床上,手攥着一个装着那些酥化骨粉的小瓶子,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今生又见到了你,感恩天怜于我。
想念你,吾爱,今晚出现在我梦吧。
—END—
★梗源是一个“A有记忆长生不死一直在找B的转世”的梗图,感觉很合适,激情产出略粗糙
★戒指及意义是李星云在外面溜达的时候被导购洗脑知道的(
★小帅哥是亲弟弟,白切黑逗自己哥哥和李星云玩
工藤姐姐是特别特别好品的=ω=喜欢看一些自己破破烂烂(什么形容)还是要护着工藤的小狗ˊˋ
1对白玉堂来说,近几天校园生活真的是格外轻圝松,每天上课发呆睡觉,放学就排球场和画室二选一,而且巧合的是,只要画室没人,展昭必在,白玉堂就可以白捞一个免圝费模特。
可还没等偷几天懒,运圝动会就开始了。运圝动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不用穿校服了,本校的、其他学校的,全都混在一起,不分你我。校门口,另两个学校要比赛的学圝生都排队跟着老圝师走,其他人吵吵嚷嚷,进了学校里各自四散混入人群中。
由于是三校联合比赛,项目很多,许多比赛都是同时进行的。田径、接力、铅球一类的在室外,除足球以外的球类比赛都被安排在了室内,包括排球和篮球。
运圝动会必下雨已经是铁一般的定律了,比赛前还是晴空万...
运圝动会必下雨已经是铁一般的定律了,比赛前还是晴空万里,到第一局结束休息时他才发现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了。白玉堂想,是不是学校早有经验,才将场地定在室内。
这两天比赛一直在下雨,室外田径之类的比赛都因此搁置了,所以三校的大部分学圝生都陆陆续续的挤进体育馆里。所有比赛中,属排球和篮球比赛最激烈,观看的人也就最多。比赛已经到了决胜局,白玉堂跳起扣球,球狠狠砸在地板上。
立刻一声哨向,白玉堂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分数,十五比十二,他们学校赢了。
“哇啊啊啊!”所有人队员尖圝叫,跑过去紧紧抱在一起,还把白玉堂也扯了过去。入高中的第一次比赛就得了第一,白玉堂也开心,可他实在不愿意闻所有人混在一起的汗味,抱了一下就出来了。
白玉堂喝了几口水,余光看向门口。隔着排球场一道圝门就是篮球场地,也不知道展昭他们比赛赢了没有。正巧几个学圝生看他们这边比赛结束了,都跑到篮球场那里去了。白玉堂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也跟着走过去。
白玉堂进去时,篮球比赛也要结束了,台上的观众整齐划一地给自己学校的队加油。白玉堂没上看台,就在一边看着。正巧展昭带球过人,一个假动作利索地甩开都快粘在他身上的对手,投篮,进了!
场上一阵尖圝叫圝声,白玉堂还听见几个喊展昭名字的,附带着诸如帅啊厉害啊的词。白玉堂乐了,展昭招蜂引蝶挺拿手啊。
白玉堂往屏幕上一看,分数拉得也太大了,不出意外展昭他们队第一是稳拿了。
还剩十秒时,台上的观众也跟着一起兴圝奋地倒数,最后三秒时,正好让对手拿到了球,那人急忙投球。其实投就投吧,可能那人太紧张了,手一滑,篮球竟然直奔白玉堂面门。
白玉堂吓了一跳,但很快做出了反应,单手握拳挡在面前,“嘭”的一声,篮球撞在白玉堂拳头上,弹开了。以前每次排球来得太快,来不及接,白玉堂都是这种姿圝势挡球,防止球打到自己,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其实这球他是可以躲,可后面站了一堆刚进来的女孩子,他要是让开,可能会砸在她们头上。白玉堂初学排球时,没少挨排球打,挺疼的,估计被篮球砸脑袋上也不会轻。这么想着,出于怜香惜玉的心情,白玉堂硬是克制着躲开的本能,站在原地没动。
白玉堂本来想活动活动手,抬头一看,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边,只好默默地放下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一个哨响,比赛结束了。对于这个比赛的小插曲,所有人都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在全场的欢呼声中,白玉堂看见展昭一脸担忧地向他跑了过来。
看着展昭跑向自己,白玉堂的心突突跳,莫名地有种想跑的冲动。
“没事吧?”展昭跑到白玉堂面前,问白玉堂。
“啊?”白玉堂没反应过来。
“手。”展昭皱眉。
“这有什么,”白玉堂满不在乎,“排球都是这么挡的。”
“我渴了,水。”展昭冲白玉堂伸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玉堂心里惊叹于展昭话题的跳跃性,把自己手里的水瓶递给展昭,提醒道,“是我喝过的。”
展昭点头,根本不在意,伸手拿过白玉堂手里剩的半瓶水,拧开就咕咚咕咚喝光了。
“白玉堂!”台上有人叫白玉堂。
白玉堂抬头,包拯站在栏杆边对白玉堂招手,他旁边的是庞籍。在白玉堂的印象里,包拯好像一直在缠着人家。
“白玉堂你耍帅啊!躲就得了呗,居然用拳头挡。”包拯调侃。
“滚蛋!”白玉堂懒得解释。
“你等会儿。”包拯对白玉堂说,下楼梯跑到白玉堂旁边。庞籍也下来,是来找展昭的。
“比赛怎么样,你们赢了吗?”包拯问。
“我比赛时不过来加油,反倒在隔壁看篮球,现在问我赢没赢有用吗?”白玉堂质问,心说包拯真的是重色轻友的典型。
“我这不是对你们有信心嘛,”包拯看白玉堂反应大概是赢了,拍马屁圝道,“你比赛,我不用问都知道肯定第一。”
“那当然。”白玉堂得意的说,一点不谦虚的接受了包拯的解释。
展昭那群队友也过来了,把展昭和庞籍围在里面,一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兴圝奋得不行。
“白玉堂!”门口有人喊白玉堂。
白玉堂回头,他队友冲他喊道,“我们在讨论一会儿去哪庆祝,你快来啊!”
“我先走了,队友叫我。”白玉堂对和自己隔了一圈人的展昭说,也不等展昭回应就走了。
“等等我小白,求你个事。”包拯跟着白玉堂一起往回走。
“什么事?”白玉堂问。
“你们聚会带我去呗。”包拯说。
“不行,你又不是我们队的,去吃白饭啊?”白玉堂说。
包拯拉着白玉堂的胳膊,煞有介事道,“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感情,哥圝哥的终身大事就握在你手里。幸福与否,全在你点头之间啊!”
“哎呀,行!”白玉堂被包拯烦得要死,只好答应。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什么终身大事啊,非要去。”没等包拯高兴,白玉堂立马补充。
“那什么,我…我想追个人,准备好久了。”包拯扭扭圝捏圝捏,一脸娇羞。
白玉堂一哆嗦,被包拯弄得一阵恶寒,“当我没问,你别说了。”
学校正门是关着的,一群小孩叫门卫帮他们开门,门卫义正言辞的回了一句,“早退需要假条,要李主圝任签圝名的。”
李主圝任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严,要想早退,除非你要死了,否则没门。几个小孩怎么可能找他,你一句我一句连撒娇带忽悠和门卫说了半天,门卫就是油盐不进,死活不开门。
“哎,回去吧,别说了,看他的态度肯定不行。”包拯对着其他人说。
一帮人看是没希望了,个个耸拉着脑袋往回走。
“真的回去啊?”队里的一个小姑娘闷闷不乐。
当然不可能,这群青圝春圝期小屁孩刚赢了比赛,一个个像打了鸡血,比比赛时还精神,哪圈得住,说回去不过是骗门卫而已。
“回去干嘛,发呆啊?”白玉堂笑得狡黠,“没门咱们就翻圝墙呗。”
“我记得图书馆后面的墙最矮,咱们可以从那走!”一个男孩激动地说。
一群人听了气势汹汹地往图书馆走去。
男孩们是最先过去的,包拯虽然不擅长运圝动,但仗着个子高,还是爬过去了。庞籍靠其他人在墙根蹲下垫脚也顺利过去了。最后留在墙内的是白玉堂和展昭。
下面的女生们齐齐地“哇”了一声。要知道,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暗示,就这么整齐默契地站在了墙上,还是动作最潇洒利落,比之前的几个男生好的太多。
白玉堂和展昭在墙上把下面的女孩拉上来,再让墙外的男生们接住,把她们一个一个的“偷渡”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拉住最后一个女生苏圝静儿的手,刚要拉上来,后面就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吼。
“干什么呢?!还敢翻圝墙?给我下来!”中年男人边跑边指着他们。
展昭和白玉堂看主圝任来势汹汹的样,当然不可能下来,手臂一提,把苏圝静儿拉了上来。
“我数三个数,你们最好麻溜下来!”李主圝任在墙根对他们喊。
“别听他磨叽了,快过来!”一群人从外面喊。
“白玉堂!展昭!你们两个队刚得了第一就要起飞了是不是?给我下来!”李主圝任怒了,逃学的居然不止他们三个!
“对啊,刚得了第一我们有点飘!”墙那边的包拯喊道。反正他不是球队的人,李主圝任也不知道他是谁。
“包拯!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小子天天上课和白玉堂睡觉发呆,人家年级前五,你呢?别说前五,你连前五百都没进!”
“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和包拯一起发呆,可没一起睡过觉。”排球队拿了第一白玉堂也挺开心,甚至有点兴圝奋,平时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跑了,今天却饶有兴致地开黄腔,还是对李主圝任。
墙外爆笑。
李主圝任气得头顶冒烟,“白玉堂!包拯!你俩一万字检讨!其他人,看我不给你们一个个揪出来,一人五千字检讨!”
“啊?我可什么都没说!白玉堂就你欠!”包拯在那边叫屈。
“包拯,我把你扔回去你信不信。”白玉堂瞪了一眼包拯。
包拯瘪嘴。
展昭不语,转身要跳到外面,苏圝静儿急忙拉住展昭,无助的抬头对展昭说,“我不敢下去…”
展昭点头,抱着苏圝静儿跳下去。
“哎,展昭你下去怎么也不说一声?”白玉堂抱怨,也跟着跳了下去。
“小兔崽子!反了你们了!”李主圝任在墙外大喊,“等你们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之后,除庞籍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李主圝任叫到办公室站一排挨个骂了一遍,在主圝任室写完了检讨,并在周一升旗的时候,造成了领奖的和批圝评的是同一拨人的搞笑场面。
一群小孩因为此次事圝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决定一起去庆祝,于是分拨叫了出租车。
等大部分人都上车走了,展昭才坐进一辆出租车的后座,后边的苏圝静儿小圝脸红红的,也跟着展昭钻进去了。一边的白玉堂看到苏圝静儿的神态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心想还是给他们私人空间,说不定就能成一对儿呢?谁知道他刚进了庞籍坐的那辆车,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进车坐在了白玉堂旁边。车门边包拯本来是要进去的,没想到被突然窜出来展昭抢先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包拯委屈,和庞籍套近乎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去和苏圝静儿坐,有空位。”展昭说完,车门关上了。
白玉堂莫名其妙。
等他们五个人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点餐了,有些甚至已经喝醉了。
一群小孩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大人的一套,不管男的女的非要他们自罚三杯。他们五人也没推脱,以白玉堂展昭为首,爽圝快的干了三杯。白玉堂喝了三杯觉得还是渴,又多喝了两杯,谁知在其他人眼里成了挑衅,开始拼起酒来。又觉得干喝也没意思,从狼人杀到真心话大冒险各种游戏玩了个遍,中途庞籍离场,包拯也跟着走了。不知玩了多久,一轮一轮下来,除白玉堂外的所有人都喝倒了。
白玉堂乐了,悠闲的拿起筷子夹了几口根本没人动过几次的菜。他酒量特别好,长这么大还没醉过,正吃着,本来和所有人一样趴着的展昭突然坐了起来。白玉堂吓一跳,好险没呛着。
“展昭?”白玉堂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不知道展昭是不是醉了。
“嗯,怎么了?”展昭回应,看起来再清圝醒不过了。
“你没醉啊?”白玉堂说。
“没,我装的。”展昭说。
“哦。”白玉堂点头,展昭喝的不比自己少,到现在还没醉,可见酒量有多好。
白玉堂抬手看表,八点。“没醉也挺好,我还想一个人怎么处理他们呢,正好你帮我把他们抬酒店去吧。”
饭店对面就是个酒店,白玉堂和展昭叫了几个服圝务员,把他们一群醉鬼一个个抬走了。
白玉堂站在酒店门口对展昭说,“我先走了,家里有宵禁。”
展昭点头。
由于下过雨现在又是晚上,天气是很冷的。也就路灯暖黄的光可以称作暖。白玉堂边走边发呆,看自己的影子不断拉长又缩小,走着走着,地上突然有一小圈变深,接着又是一圈,白玉堂抬头,一滴细小的雨滴落在脸上。
又下雨了。
白色的哈气从嘴里吐出,又散开。白玉堂戴上外套的帽子,继续往前走。只是毛毛细雨,但夜晚很冷,白玉堂加快脚步。
走了一会白玉堂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跟了自己一路。白玉堂警惕地回头,是比他高一些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站在他身后,看白玉堂站定,也跟着停下脚步,身形颀长挺拔。
“你干嘛跟着我?”白玉堂回头,问道。
“顺路。”后面的展昭言简意赅。
白玉堂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没跟着自己啊,误会了。白玉堂“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白玉堂觉得这么走尴尬又瘆人的时候,突然从巷子深处传出不大清晰的闷闷的砰砰声。白玉堂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又听见了,确认不是错觉,才回头看了看展昭。展昭已经走到他旁边了,两人对视一眼,属于少年的好奇与探险精神从心底钻了出来,映在瞳孔,默契地向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是一家酒吧的后门,里面垃圝圾酒瓶一堆,墙边甚至还有呕吐物和尿,巷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白玉堂捂着鼻子,轻圝松越过好几个垃圝圾袋和易拉罐,继续向前走。他夜视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一路顺利,畅通无阻。反观展昭,在后面踢到踩到各种东西。白玉堂走在前面,听到身后的动静心里得意。
白玉堂回头,想叫展昭过来,却是一愣。
展昭这边什么都看不见,干脆闭着眼睛往前走呢。
俗称听声辩位。
白玉堂乐了,返回来走到展昭身边,抓着他的衣袖把人拉了过来。
展昭被白玉堂抓圝住,睁开双眼。眼睛适应了黑圝暗,已经能模模糊糊看清周围。他能看到白玉堂上扬的嘴角,四散暗淡的光线下湿圝润的双眼,脸颊因酒精的作用微微泛红。展昭默默曲起手指钩住白玉堂的袖口,跟着他走。
白玉堂停下,松开展昭的袖子,慢慢蹲下。
“是什么?”展昭眯了眯眼睛,也只能勉强看见地上有个不大的正正方方的一团,便问白玉堂。
“一个纸箱,声音从这里穿出来的。”白玉堂说着,用手拍开上面浸圝湿圝了盖子的雨滴。
突然有什么东西隔着纸箱顶到了白玉堂手心,白玉堂缩回手,又听见了虚弱的呜呜声。他抬头看展昭,“好像是小狗,或者其它什么。”
说着,白玉堂打开箱子,展昭也蹲下,打开手圝机的手电筒,想要照亮。
“啊!”白玉堂惊叫一声,闭上眼睛。本来他已经适应了黑圝暗,展昭这一个光亮晃得白玉堂眼睛生疼。他闭着眼睛手拍了拍展昭,“关上,想晃死我啊!”
展昭好像也被白玉堂吓了一跳,身圝体一个激灵,关上灯。
“里面是什么?”白玉堂好奇地问。他已经打开箱子了,却被展昭一个灯给晃懵了,什么也没看见。现在他睁着眼睛,还要再适应一阵才能看见东西。
“…”展昭沉默半天,“你先把手拿开。”
“嗯?”白玉堂疑惑,低头一看,僵住了…
他!居然!把手!放在了!展昭的!裤!裆!上!
白玉堂默默拿开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箱子里面,“这白白一团是啥?”
“不知道。”展昭整个人还是僵硬的,语气比以往更平直。
“哦”白玉堂同样干巴巴回答。
两人围在箱子前,傻愣愣地看着。
空气里满是尴尬的气息。
纸箱里毛圝茸圝茸的不知是狗还是猫的小生物又呜呜了一声,好像很冷的缩起小身圝子。
白玉堂和展昭这才动起来。
视力最好的白玉堂把箱子里的小东西抱出来,看了看,惊喜地说,“是狗崽…等等,”白玉堂又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小狗少了条前腿。”
展昭听了,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小狗,确定了它真的缺了条腿。“好像是天生的。”
“因为狗有伤有病就不养了,真是混圝蛋!”白玉堂义愤填膺道。
“可惜我哥狗毛过敏,家里不能养…要不把它送到宠物救助中心吧。”白玉堂突然有了一种身为未成年的无力感。
“我能养。”展昭说。
白玉堂瞪大眼睛看着展昭。
“我一个人住。”展昭补充。
白玉堂点头,激动地说,“我可以买狗粮,带它去看医生,我还可以帮忙照顾它。”
“先取个名字。”展昭说。
白玉堂冷静下来,想了又想,对取名字这种事真的是很不擅长。
小狗感受到白玉堂怀里的温暖,伸出舌圝头舔圝了舔白玉堂的手指。
“要不,叫旺财?”白玉堂摸圝摸它毛圝茸圝茸的小脑袋,绞尽脑汁。
展昭摇头,不赞同。
“滚滚?毛毛?球球?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白玉堂一连串说了好几个。
展昭盯着白玉堂,“认真点。”
白玉堂对着展昭翻了个白眼,仔细想了想,抱着小白狗捏了捏仅有的一只右前爪,“《美国队长》看过没?”
“它和里面的巴基很像,都少了左胳膊,不如叫它吧唧?”白玉堂说,
展昭看起来有点同意。
“说起来巴基的代号改成白狼了。”白玉堂又说了句题外话,“我几个月前刚和包拯看过那部漫威电影,挺好看的。”
“不行。”展昭突然皱眉,不同意了。
“为什么?多好听!”白玉堂抗圝议。
“就是不想。”展昭回答。
白玉堂气得想吐血,但既然是展昭要养,取名字这事还得听展昭的。
“十八号捡的,叫十八也行…”
“小白。”展昭突然说。
“啊?干嘛?”白玉堂疑惑,展昭干嘛突然叫自己,还叫昵称?
展昭接过小狗,转身往巷子外走,说道,“叫它小白。”
白玉堂愣了一下,追过去喊道,“展昭!你敢!”
事实证明,展昭还真敢。
2早上七点四十时,庞籍才站在公交车站等车。运圝动会马上要到了,连着迟到学校也抓得不严了,庞籍到了学校也是直奔学圝生会,迟不迟到无所谓。等了一会,公交车行过来,停在庞籍面前。庞籍跟着大队人马上了公交车,车里座满了,中间过道也挤满了人,庞籍勉强挤进去,投币,站定。
车开始行驶,车里的乘客都晃了晃。前后左右全是人,庞籍连把手都不用拉着,就能站得稳如泰山,巍然屹立。庞籍跟着公交车的节奏左摇右晃,内心无奈又绝望,忽然间感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屁圝股,他本来没在意,公交车这么挤,触圝碰到周围的人再平常不过了,可才过了几秒,庞籍的屁圝股就被人碰了四五次了,他忍不住回头,匆忙间看见是个微胖的谢顶中年男子,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居然被变圝态性骚扰了!
意识到这点的庞籍浑身僵硬,又恶心又愤怒,他想着自己是反手一巴掌呼在谢顶变圝态脸上呢,还是只说出来让周围群众帮自己揍他呢?
但他只是想想,没动。这种事没发生庞籍身上时他能义愤填膺,觉得自己可以勇敢反圝抗,可当这事真发生了,他却浑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怂!真怂!拿出勇气来啊!庞籍心里暗骂自己,眼睛一热,一点点眼泪憋在眼眶里,心里给自己鼓气。
他气势汹汹扭头,刚要大骂那个谢顶猥琐男,连语言都组圝织好了,却憋回去了。
人没了。
本来他回头就能看见猥琐男的整张大脸和他铮亮的脑门和头顶,现在一回头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肩膀了,肩膀上的衣服还挺眼熟,是他们学校的校服。庞籍视线顺着校服上移,校服领口里是灰色的连帽卫衣,再往上看是修圝长的脖颈和…一张熟悉的俊脸。
“学长好啊。”那张俊脸露着一贯蠢兮兮的笑容说。
好个屁!庞籍心想,自己被性骚扰了,那变圝态人呢?!
庞籍往两边一看,靠公交车车门边那个谢顶变圝态抓着栏杆颤颤巍巍,面部僵硬。惊恐万状地看向庞籍这边,又立刻把头转回去,一副担惊受怕样。庞籍疑惑,难不成记错了?是自己骚扰了这位中年谢顶,不是他骚扰了自己?
“怎么了,庞籍?”包拯问。
“没事。”庞籍目视前方,看向窗外。原来身后是谢顶变圝态的位置换成了包拯,让他莫名安心下来。
“哦。”包拯笑眯眯,慢慢看向车门边,与那个中年男子对视。那个变圝态立刻抖了抖,不敢看包拯了。
包拯其实一直在庞籍身后,只是庞籍没发现,包拯也没主动打招呼。公交车巧合的相遇多浪漫啊,本来打算从庞籍身后多看几眼庞籍,享受一下自己自心而发的小清新,却发现庞籍忽然僵住了,还回头看了一眼隔着自己和庞籍的中年胖子,表情古怪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惊慌。包拯皱眉,仔细一看,那中年老变圝态的肥爪子居然放在庞籍的屁圝股上!包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想揍人的,可又想给他终身难忘的阴影,脑子一抽,手摸在那老变圝态的屁圝股上。效果出乎包拯意料,那变圝态猪躯一震,乱圝摸的手也放下了,颤颤巍巍回头。包拯强忍着恶心冲老变圝态摆出自己最下圝流、最色咪圝咪的表情。虽然包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样,但他觉得应该是非常之变圝态了,导致这真正的老变圝态看到包拯这假变圝态吓得立刻挤出包拯和庞籍五米开外,惊悚地看着自己,眯眯眼都快瞪成小鹿斑比了。这人圝大概是没料到自己也有被其他人揩油的一天。
公交车停下,老变圝态连滚带爬地圝下了车。
滚滚滚,赶紧滚。包拯心想。
“我先下去了。”庞籍突然对包拯打了个招呼,也要下车。
“没到学校呢,现在下车干嘛?”包拯边问边跟着庞籍下车。
那个中年老变圝态回头发现包拯和庞籍也跟着下来了,吓得加快脚步。
庞籍疑惑,自己这么吓人嘛?既然怕自己干嘛还手欠乱圝摸?
“他性骚扰我,”庞籍对包拯说,“不揍这变圝态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不然他总觉得自己怂。
“行吧,”包拯叹气,反正迟到学校也不管,“揍完他咱们就去学校。”
说完,包拯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快跑几步轻轻圝松松的抓到了跑几步回一次头的老变圝态,庞籍也追了上来。
“说吧,怎么弄他。”包拯揪着他,对庞籍说。
“先带他过来。”庞籍指了指没人的胡同。
“哈哈,你还挺有经验。”包拯对庞籍开玩笑,按着那个中年老变圝态跟着庞籍走了过去。
庞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包拯还挺帅挺厉害的,轻轻圝松松就抓到人,轻轻圝松松就把人按住,人长得高就是好,干什么都轻轻圝松松的。
到了胡同庞籍转眼就从书包里掏出一捆拇指粗细的麻绳,说道,“我想先把他绑起来。”
“…你还随身携带绳子?”包拯一脸不敢置信,“不会连麻袋都有吧?”
“有,你要用吗?”庞籍说着,还真从书包里拽出个叠好的麻袋!
“…”包拯。
“你是土圝匪吗?!这种东西为啥要放到书包里啊!”包拯崩溃,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庞籍居然真的有!
“滚,你才土圝匪!学校进了一批新篮球,本来让他们放库房,挑出一些方器材室,谁知道他们把挑出来的那些放学圝生会库房了,我拿麻袋是想装篮球的,到时候送回器材室。”庞籍解释。
“那绳子呢?”包拯问。
“绳子是系在麻袋口的,我就不用抱着,拖着走就行了。”庞籍认真地说。
好…好想法。
“那就绑吧。”包拯还有点发懵,单手抓着老变圝态的手腕,让庞籍捆。
那老变圝态刚才似乎是怕自己性骚扰的事暴圝露,只是挣扎,没说话。到这会儿发现自己好像要被绑起来了,开始边喊边求饶,“两位小哥,我错了,我第一次,放过我吧。”
“你是第一次就有鬼了。”包拯把人按在地上,完全不信他的胡诌八扯。
老变圝态被包拯压在地上,挣扎的更厉害了,大喊大叫。
“闭嘴。”包拯厉声道。
老变圝态不知道为什么,立刻不敢动了,还颤颤巍巍的。
庞籍蹲下,拿绳子把老变圝态的手腕捆上了,又怕他再大喊大叫,顺手把麻袋团成团塞圝进他嘴里。
庞籍注意到那个老变圝态每一次被包拯碰到都会抖三抖,终于发现自己似乎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问道,“他是不是怕你?”
“呃…没吧。”包拯心虚地说。
“随便,”庞籍站起来,管他呢,还是先让自己解气比较重要,“你起来,我要揍他了。”
包拯站起来,后退一步。
“准备好了吗?”庞籍问被他绑起来的中年男人。
老变圝态欲哭无泪,一个揍人还问人家有没有准备好,另一个在公交车上反过来摸圝他屁圝股,他遇到的都什么人啊!他宁愿被送到警圝局!
包拯乐了,“你问他这干嘛。”
“给他点心理准备。”庞籍说着抬脚狠狠踹在变圝态的两圝腿之间。
“嗷呜。”包拯轻轻叫了一声。这是挺需要心理准备的。
“我又没踹你,你喊什么?”庞籍看向包拯。
“我看着就疼。”包拯说。
“行了,咱们走吧。”庞籍拍拍手,说。
包拯一愣,“这就行了?”
“你手圝机怎么不放口袋里?这么拿怪费劲的。”
包拯和庞籍两人刚要走,地上被堵住嘴的老变圝态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差点把你忘了。”庞籍回头,“是不是得有人给你解圝开绳子?”
老变圝态点头。
庞籍伸手毫不犹豫地把他整条裤子扒了下来,只留了条内圝裤,又把才在他嘴里麻袋拿了出来,笑着说道,“那就喊别人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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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庞籍为了学校的运圝动会都快累成狗了,布置场地、安排设计宣圝传板、排练方阵,他甚至找了舞蹈社的一帮子漂亮姑娘来当篮球队的拉拉队。
运圝动会当天,学圝生会的学圝生都是早上五点半就到学校的,检圝查了一遍设备是否齐全,场地是否干净,学校大门口已经挤满了一堆学圝生了。
“哎,不是说可以不圝穿校服的吗,咱们为什么非要穿啊。”包拯看着校门外一堆穿着便服的男孩女孩们,抱怨道。
“那是其他学圝生,咱们学圝生会要负责解决学圝生问题,当然要显眼一点。”庞籍说。
“我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这儿,也有一堆人,我还把你当成小孩儿了。”包拯笑着说。
“滚!”庞籍对着包拯翻了个白眼,纠结地问道,“我真的很矮吗?”
“说实话啊?”包拯问。
“…还是别说了。”
“嗯。”包拯点头。
“…‘嗯’?死包子你嗯个屁啊!你才矮,你圝全圝家都矮!”庞籍气得跳起来打包拯。
“我全圝家可就一个矮的。”包拯暗戳戳意有所指,不过庞籍肯定不明白。
“你家里有人矮和我有什么关系?”庞籍果然没明白。
“没什么,”包拯说,“我其实觉得矮也挺好的,我就喜欢矮个子的。”
所以呢?这个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庞籍依旧没明白过来。
包拯这几天运圝动会全程跟着庞籍,庞籍去看的比赛不是篮球就是篮球,他们学校的队赢了球就激动的欢呼,输球了就大喊加油。包拯的情敌雷达对着球场的所有人一桶扫描,终于发现庞籍好像和展昭关系似乎不错,这几天还专门帮展昭留了水。
警惕啊警惕。包拯心里提醒自己。
不过结果还是挺令人兴圝奋的,他们学校的篮球队赢了。包拯和庞籍从看台上跑下来,一群篮球队的男孩们也围在了展昭旁边,包拯和从隔壁过来的白玉堂闲聊,并对白玉堂重色轻友的控圝诉毫无愧疚。
“庞籍,一起去庆祝吧!”包拯听见篮球队一帮人商量着出去庆祝一下,连地方都选好了,跟展昭和庞籍都很熟的一个人叫上庞籍。
“我就算了,我今天…”一边的庞籍想要拒绝。
“我记得拉拉队是你找的对吧,也算出力了,一起去呗。展昭我们都在,就别拒绝了。”庞籍的话立刻被那个队员打断。
庞籍无奈,只好答应,本来他还想早点回家的。
“我也想去。”包拯凑过来对庞籍说。
庞籍瞪了一眼包拯,道,“人家又没叫你,你去什么?哪凉快哪呆着去。”
“哦。”包拯低头,瘪着嘴委屈巴巴地走了,心说,不带我我也有办法去。
庞籍看着包拯低沉的背影,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要不以后还是对包拯好点吧。
篮球队一群热血小伙子说去就去,呼啦啦一帮子往校门口走,路上偶然碰上了排球队的一群人,庞籍还惊讶地发现包拯居然混进排球队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拨人一拍即合,要一起去庆祝。到校门口时却发现任何人不允许早退。庞籍心说正合我意,他还想早点回家呢。他刚要说那大家就散了吧,还没张口,一群人又精神百倍的要翻圝墙。
庞籍这位学圝生干圝部很无奈啊。
他们一个个包括包拯都过去了,庞籍看着感觉爬墙还挺简单的,可真正做的时候,庞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低头一看,一帮子人在墙下抬头看自己,庞籍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
“哎,你小心点,别掉下来!”下面一群人喊道。
“我…我下不来了!”这么多人七七八八的喊着,庞籍更紧张了。
一堆人包括包拯手伸向庞籍,说道,“没事,我们从下面接着呢。”
下面的人数包拯海拔最高,手离庞籍也最近,庞籍抓圝住包拯伸过来的手。
包拯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让庞籍抓着,安慰道,“没事,你跳就行,我接着你。”
“死包子,你可接稳我。”庞籍哆嗦着说。
“放心吧,能接稳。”接圝吻?包拯笑了,这词用的。
庞籍眼睛一闭,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跳了下去。
……
“看吧,我就说没事。”庞籍耳朵贴在包拯的胸前,清楚的听见包拯带着笑意的低沉的声音。
庞籍慌张地抬起头,发现包拯正抱着自己呢,急忙挣脱开。
“我要是有事你就死定了!”庞籍用像以前一样的态度和包拯说。
“哎,太刁了,我好怕。”包拯感叹。
“滚!”庞籍笑骂道。
他们是打车去的饭店,庞籍、包拯、展昭、白玉堂和苏圝静儿是最后到的。
“你们慢死了,怎么才到,罚酒三杯啊!”庞籍和包拯几人到包厢时其他人都到了,吵吵嚷嚷道。
庞籍喝完酒就坐在一边,看其他人拼酒。喝了几轮,在一桌人醉了一半,其他的都是半醉半醒状态时,庞籍随口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拿起书包就溜了。
“那我也走了。”庞籍走到包间外时听包拯说话。
庞籍加快跑了几步,觉得不会碰到包拯了,才掏出手圝机给家里打电圝话。
“喂?庞籍,怎么还不回家?”接电圝话是他爸。
“学校比赛赢了,和同学去庆祝一下。”庞籍说,“对了,家里有饭吗?”
“我们早吃完了,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圝妈担心。”他爸叮嘱。
“…嗯,我这就回来。”庞籍说完挂了电圝话,轻轻叹气,原来没人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对,今天是庞籍的生日。
往常他都是和家里人过的,本来他想早点回家,可篮球队的人非要他一起去庆祝,庞籍不好拒绝,只好去了,自己还想着要早点回家呢,谁知道圝家里人压根就忘了。
庞籍把手圝机放进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庞籍,等等我!”庞籍听见包拯的声音。
庞籍回头,包拯追了上来。
包拯追上庞籍,弯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喘气道,“你…怎么走这么快。”
庞籍心想,包拯这身圝体素质也太差了。
“对了,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包拯问庞籍。
“哪儿?”庞籍问。
包拯眯起眼睛,露圝出一个神秘又欠扁的微笑作为回答。
包拯拉着庞籍走到一家游乐园门前。这个游乐场是最近新开的,庞籍当时想去玩,可碍于自己都已经高二了,不太好意思,三番五次叫自己六岁的弟圝弟去玩,谁知道那小孩根本没兴趣,只好作罢。
“来这儿干嘛?”庞籍疑惑地问包拯。
“幼稚,不去。”庞籍口是心非,其实他也挺像去的。
“求你了,陪我去吧,我还帮你抓变圝态了呢。”包拯作可怜巴巴状。
“你连进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玩不了,没电。”庞籍说。
“我知道怎么办,你肯陪我去就行了。”包拯自信满满。
“哎,真拿你没办法,走吧。”庞籍找个台阶就下,立刻回答。
“说吧,怎么进去?”庞籍问。
“呃,翻圝墙。”包拯说。
庞籍转身就走。
“哎别别别,”包拯急忙拉住庞籍,“走正门行了吧。”
“你有钥匙?”庞籍回头审视包拯。
“…我会撬锁。”包拯说。
“你这叫私闯。”庞籍义正言辞。
“又不是民宅,走了走了。”包拯拉着庞籍走到游乐园大门。
包拯站在门口,抬起手,庞籍在旁边看着,好奇包拯要怎么撬开大门。
包拯没动。
“发什么呆,撬啊。”庞籍催促道。
“你别看我,我紧张。”包拯说。
“矫情。”庞籍撇嘴,转过去背对包拯。
“好了。”包拯拍拍手,说。
“这么快?”庞籍回头,包拯撬锁连个声都没有。
“那当然,撬个锁而已,走吧。”包拯得意,拉着庞籍往里面走。
包拯轻车熟路路的走到配电室,打开电源,游乐园瞬间亮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电源在这?”庞籍好奇又疑惑。
“拜托,我来之前总得收集信息吧。”包拯无奈。
“也是,”庞籍说,“你想玩什么?”
包拯想了想,“要不咱们坐过山车?”
庞籍摇头,“不坐,吓人。”
“大摆锤?跳楼机?”包拯继续提议。
庞籍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惊恐地说,“这儿一个人都没有,要是有什么故障我连死了都没人知道。”
“那就摩天轮?总得陪我玩一个嘛,不然我白废半天劲撬锁。”包拯央求。
“行。”庞籍点头,坐个摩天轮而已。
两人来到摩天轮那儿,庞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包拯,“没人操作,摩天轮怎么转啊,要不你上去我帮你按开关?”
“不用,这是自动的,你陪我上去就行,不用管其他的。”包拯推着庞籍进了摩天轮的座舱。
座舱是横放的圆桶形状,玻璃的面积很大,可以清晰完整的看到四周的景象。正看着,摩天轮咔的一声,缓慢的动了起来。
还真是自动的,庞籍惊讶。
摩天轮缓慢上升,庞籍的视野逐渐开阔,直到他们升到最高处时,庞籍的注意力立刻被下面的景色吸引…风景确实很好看,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地上用灯拼成的“看我”。
“看我”?看谁?
突然空中“嘭”的一声,五颜六色的光闪进庞籍眼中,是烟花。庞籍吓了一跳,慌张地转头看向包拯,包拯手里捧着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插着几根蜡烛。包拯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凑在蜡烛边还没来得及点,表情也和庞籍一样愣愣的。
“生日快乐…顺说,烟花不是我准备的。”包拯突然来了一句。
“哦。”庞籍也很懵。
“下面的‘看我’是我准备的。”包拯补充。
“哦。”庞籍点头。
“感觉用烟花有点俗…”包拯又说。
“…你紧张什么?”庞籍疑惑。其实他还挺喜欢烟花的,反倒觉得用灯摆成字挺俗的。
“没有啊,我有吗?”包拯问。
“你的手把打火机的火都给抖灭了。”庞籍指出。
包拯低头,哦。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庞籍问包拯。
“我以前翻过学圝生会的档圝案,就记住了。”包拯笑着,把小蛋糕递给庞籍。
庞籍接过蛋糕,眼睛有点发圝热。他以为没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就连他的家人都忘了,你正悲伤着呢,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我记得你生日,我做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而你只不过是想着不过是陪他玩就得到了这些。
感觉…不错?
“你是怎么把蛋糕藏进来的?”庞籍问,你连书包都没拿。
“今天游乐园没开,我中午藏在摩天轮里的…对了,”包拯说着,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盒子,“还有这个。”
庞籍对手表不太了解,也没带过手表,但他看到这块手表时就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包拯连生日礼物都准备了。
手表戴着正合适正合适,表盘大小适中,不会太大太碍眼,也不会太小显得女气,包拯还挺会挑的。
“庞籍,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包拯突然说。
“嗯,你说。”庞籍还沉浸在有表的新鲜感中,漫不经心地说道。
“庞籍,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包拯鼓圝起勇气,从额头到脖颈一片都是红的。
“…”庞籍。他说啥?
“我我我…我想想。”庞籍非常慌乱,下意识回应。
我表才戴上你就表白!?表还给你好不好?重来一遍好不好?
“我知道我们才认识不久,互相也不熟悉,但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了,我怕我再犹豫你就被别人抢走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庞籍沉默,包拯喜欢自己这件事他其实朦朦胧胧间是有点的感觉的,也知道当时在公交车里是包拯帮自己吓跑了那个变圝态,有这么一个人每天粘着你,不动声色的帮你逗你,庞籍要说一点感觉也没有是假的。
所以庞籍张口,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这时烟花又一次在空中炸开,盖过了庞籍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包拯一脸茫然,“能再说一遍吗?”
庞籍红着脸改口,“算了,我说,就像你说的,我们认识才不久,我…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我觉得我特合适。”包拯焦急。
“不考虑了,我拒绝。”庞籍瞬间冷漠脸。
“别别别,”包拯急忙摆手,讨好地说,“您随便考虑,考虑多久都行。”
摩天轮逐渐下降,停了下来。庞籍心里紧张的要命,赶紧第一个跑了出来。往四周一看,竟然发现一个保安,那个保安也刚巧和他对视上了。那保安立刻侧身躲在一棵树后面,庞籍下意识蹲下企图减少自己的面积,两个人都是急忙逃离对方视线范围。
不对劲啊,庞籍疑惑,自己躲保安正常,毕竟他们未经允许就进来了,保安躲自己干嘛?
“怎么了?干嘛蹲着?”跟着出来的包拯问。
庞籍和包拯说了刚才的事。
“哦…大概他也是想来玩,看到咱们心虚了,”包拯说着,拉着庞籍往外走,“咱们也快走吧。”
“可这说不通啊。”庞籍说。
包拯心虚,没说话。
其实这家游乐园是包拯叔叔开的,能进来也是他要了钥匙,让保安帮自己控圝制摩天轮,一切都是包拯早就准备好了的。
当然直到最后庞籍也不知道。
之后庞籍回家,刚进家门就看见他家里的人,包括他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全都脸色难看的窝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大块人没动过的生日蛋糕和被摞得老高的生日礼物。
庞籍愣住了,这才意识到其实家里人记得他的生日,只不过是假装忘想给他惊喜,可自己居然第二天凌晨才到家!
啊啊啊都怪包拯!要怎么和他们解释啊!庞籍心想。
以及第二天庞籍收到了展昭早就准备好却没来得及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和白玉堂知道昨天是他的生日特意现买的生日礼物。
————————————————————————————————————————对游乐园完全不了解,有BUG大家无视就好。
*下一章第十一章是肉,之前被屏蔽过,所以合集顺序错了,大家在目录里找下一章第十一章叭
这个合集已经快到尾声啦,大结局也是正在写,之前为了剧情的神秘性只跟随进展公布了一部分人的异能,现在也是时候做一个合集方便大家整体来看啦Comeon!
【注意:含有极微量剧透!介意请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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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
ENTJ:流金铄石
能够控制金属的温度,武器为一把龙骨钢鞭,对战时常常将钢鞭升温,对敌方造成巨额附加伤害。
曾经一度只会升温,某次意外中学会了降温,于是只要有一个金属杯子,研究所就会有喝不完的冰饮。
“不会流血的,就是味道难闻了些。”
INTJ:瞬间移动
朴素又及其实用的异能,尤其是作为一个狙击手来说,找好适当的点位...
朴素又及其实用的异能,尤其是作为一个狙击手来说,找好适当的点位,敌方将永远摸不透子弹从哪里打来。但消耗也较大,有次数限制。
作为研究所的副手,这项异能用来奔走处理工作非常顺手,但经常吓到人,于是很少用。
“刀刃或子弹,会出现在你身后。”
INTP:乾坤箓
曾在必要时刻以血绘符,力挽狂澜,事后怒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休息(事实上只批了半个月)。
“朗朗乾坤,诛邪敬明。好了,打完收工。”
ENTP:意念控物(在黑潮中滚了一圈后承载了一部分时空之力,一定程度上能控制时空,但不稳定)
意念控物有两种形态,一种是物品消失后出现在发动者手中,一种是物品无视障碍向发动者飞来。两种对于精力的消耗随物品大小和距离长短而变。
【执政院】
ESTJ:凌迟
该异能与ESFJ配合审讯犯人会有良好效果,极特殊情况需要自身保持清醒时,该异能可小幅作用于自身来达到效果。
“清醒点,至少你还有痛苦。”
ESFJ:五感控制
可以控制对方的五感强弱甚至剥夺,也可以给狙击手或侦查员增强五感,是非常厉害的辅助。
与ESTJ审讯犯人时加强对方的痛觉,可以达到出奇良好的效果,对战中同理。
“麻木又怎样呢,你想归为虚无,还是被处以极刑?”
ISTJ:思维信标
可以给人种下思维信标,而后永久能够探知到对方的大体位置,距离越远位置越模糊,越近则越精确,可由ISTJ自行解除,否则无法除去。
副作用也很明显,种下的思维信标越多,自身思维也就越混乱,会对生活工作造成极大影响,严重时有脑死亡的危险。
“我在看着你,永远。”
ISFJ:草木生
一个单纯而强大的治愈异能,能让万物生长,活死人,肉白骨。
可化为领域施展,形成片刻的无伤区域,但消耗巨大,只能承载一次。
ISFJ在离开前把承载着异能领域的一块宝石交给了ESTJ。
“我梦到澄澈的天空,梦到原野和微风,梦到万物安宁草木生。”
【常序区】
ENFJ:空间定格
有赦免权,比如大部分时候发动异能ENFJ会赦免气体流动,以防窒息。但相应的,毒气流动时也有良好的应急作用。
“我在,别怕,没事的。”
ENFP:元素精灵
能够控制风、水、火三种元素,自由控制其强弱,走向,速度等。
误区在于不能生成元素,只能控制已有的元素。区别于那种高消耗的一次性异能,该能力属于持续性的,随控制进程及数量消耗精力。
“啦啦啦……要来一场盛大的火焰或是喷泉表演吗?嘿!当心风吹乱你的头发!”
ISFP:神笔马良
可将画下的造物变为现实,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暂时性的,造物产生不消耗过多精力,但当其受到伤害,也会对自身造成影响,当造物收回时能恢复一定精力。另一种是永久性的,即在造物产生的同时扣除精力,造物也与发动者剥离,不会互相影响。
想要将造物变成现实也有条件,首先必须知道该物品的主要组成成分,其次要画的出来。
“我有一支笔,我有一个世界。”
ISTP:无限背包
独自占有一个无限放置的空间,这似乎是一个看起来最无用的后勤异能,然而由于ISTP的自身机械天赋,配合空间能力,敌方将永远不知道你的武器库充裕到了什么程度,储备充足的资源,则可以在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开启荒野生存。
事实上,由于不具备任何特殊的攻击型或治愈性,该异能对于精力的消耗极小。而在得到空间黑潮的加持后,ISTP可以自己躲入空间内不被察觉,但也开始消耗自身精力,如果在精力耗尽之前没有出来,则永远被困。
“我有一个世界,我即世界。”
【教会】
INFJ:轮回
破除异能的方法藏在潮水里,藏在月光下。
“且待十月既望,身归混沌,永安。”
INFP:呓语
能够听懂所有生灵的语言,且能进行交流。主动发动异能时,说出的话语带有催眠的能力。
消耗精力很小,伤害性也不大,但如果成功催眠,敌人相当于束手就擒。不过介于精力限制,无法发动大规模催眠,只能限定距离的几个人。
“听,万物有灵,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荒区】
ESTP:认知篡改
能够由浅到深,循序渐进地修改一个人的认知,即将对方某一阶段的认知转换成另一阶段的认知。
“你所以为的,一定是真的吗?”
ESFP:曼陀罗
致幻,包括但不限于影响一个人的视觉、听觉、嗅觉、方向感等。
对于精力的消耗与控制人数有关,人数越多,幻象越丰富,精力消耗越大。
“你所感受到的,一定是真的吗?”
全员异能介绍完毕,结局筹备ing
"千万不要和INTJ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会收获一点都不浪漫的浪漫
卡卡西33起床啦~
不知道自己类型的,查看主页置顶作品,这里有答案
不知道自己类型的,查看主页置顶作品
大叔,听说你很喜欢羊膻味
那天我并没有临幸他,因为我发觉卡卡西很喜欢自我折磨,似乎自虐能够让他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达到思想和躯壳的某种平衡。他把自己折磨得变成了一个残缺的omega,还用分身扮成我的样子折磨自己。
这令我愤怒。我是这么喜欢虐恋情深的人吗?你看他将自己掐得,又青又肿。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天天家暴他。他似乎能在对自己的惩罚中释放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
我诘问他,在你眼里宇智波带土就是会这么对待你的人吗?
卡卡西摇摇头。“但是...
卡卡西摇摇头。“但是说实话他拿我出气说不定能让我好过一些。但是他太关心我了,还经常给我送吃的和穿的。”
“想不到在战场上把忍者联军打得七零八落的冷血杀手也会被一些糖衣炮弹所迷惑。”我嘲讽道,“我可以许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你却不为所动。”
“因为阁下不是宇智波带土,谁也代替不了他。而你对我的好,只不过为了让你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一些调味剂。如果你若想要在我身上汲取到什么情感的话,最好放弃。”
听到卡卡西这般尖锐的言辞说实话让我兴奋,之前向我卑躬屈膝的样子原来都是假象,我喜欢他的棱角,就像我喜欢他脸上的伤疤一样,如果他过于顺从,像一个只会怀孕的面容姣好的omega,他便如同俗物一样被我搁置一旁。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说道,“你真像一把锈迹斑斑的名刃,没有华丽的刀鞘,平时也不会拿到明处使用,但一旦出鞘便是锋芒毕露。木叶的人不识相,他们只会把你圈养起来孕育,这就是你叛逃的原因吗?”
“是。”他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但是我叛逃不光是这个原因,在木叶的安排下与我不喜欢的人生孩子,这样比死还难受。”
“那我明白了。”我说道,“原来你爱那个宇智波,但是宇智波家族封建又迂腐,为了不使写轮眼外传,他们只喜欢内部通婚,所以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卡卡西的瞳仁痛苦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恢复成一潭死水般的平静。由于他和带土不可能在一起,他便觉得留着omega的腺体也没用了。
“算了你回去吧,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我也索然无味。”我说道,“但以后你胆敢再伤害自己,我就不会对你这般纵容了。”
然后我让暗部送他回去。
我每天的生活更像是角色扮演,白天半夜火影处理公务,隔几日又要扮演大名宠幸卡卡西,偶尔才扮演卡卡西深爱着的宇智波带土。
见到了换上宇智波带土装备的我后卡卡西瞬间活了过来,虽然我看得出来他在竭力掩饰那些痕迹,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穿上我赏赐给他的上忍制服来迎接我。卡卡西知道如何取悦我,他故意打扮成我最喜欢的样子来掩饰心里的伤痛。
我注意到“内轮带人”赐给他的戒指被他摘掉了,他将价值不菲的戒指视作草芥,却极其钟爱毫无审美甚至有些丑陋的木叶绿马甲。他不停地对我说木叶绿马甲有多么地合身舒适。我送给他的眼睛也被木叶护额精心地掩盖了起来,我当时是怎么打扮他的他便复刻了。
“带土。”他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我会做你的左右手,在你身侧一直陪伴你的。”
我点头。“卡卡西,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精神的样子。我会让你尽快融入木叶生活的。”
“带土……”卡卡西半是欣喜半是难过地对我说道,“我还要忍耐多久呢?只要带土给我一个准信,多久我都会期盼的。”
我感到希望渺茫,卡卡西之前留给大众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臭名昭著的【晓】的成员,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记雷切,还在审判席上痛斥针对omega的制度的荒谬性,他太执拗和傲慢了,他以这样固执的方式对抗着身为omega的悲剧命运。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omega不是他的原罪,自己是一个天才忍者,不应该一辈子过着圈养一般的生活。可是他愈是想要证明什么,生活便将什么撕碎给他看。现在他过着囚禁的生活,还要时不时地做着他最不齿的“以色事人”的事来。
即便服侍的对象是我,但这并不能让他好过。被异物()的感觉不会让他享受,毕竟也是受刑。更可怕的是群众的目光,照在他身上就像猎巫,犯了重罪的omega只配得到这样的结局。
“很快的,卡卡西。”我安慰道,“你很快就会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带土……你要时常看我。”他祈求道。
“好。”我不知怎样安慰他。至少他还活着,我们还能够拥有彼此。
我和他的对话总是很简短,我想说的话永远如鲠在喉,我们总是在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我们总是在执拗地僵持着,他永远不会告诉我他刺我雷切的真相,而相应的,我也无法告诉他,一直在惩戒他的人是我。
我们何时才能摒弃一切伪装,得到自由呢?
“明天有很多贵客要见你,是一场宴会。”我对卡卡西说,“你不用紧张,平日里怎么做那时就怎么做。”
卡卡西捧起脸颊,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拍拍他单薄的脊梁,安慰他这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只要跨过去就有崭新的未来的,我向他保证。
“好好休息吧卡卡西,明天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带土……”
我冷着脸,目视前方径直走出去,假装听不到卡卡西小声呜咽的声音。
翌日,我让我的暗部将卡卡西送了过来,他按照例行公事一样,开始褪去衣物,这次的他并没有穿木叶绿马甲,反正衣物早晚也要//掉,他既敷衍又糊弄,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他万念俱灰地跪伏于地。
我注意到他眼眶红红的,一向忍耐的他不知为何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问他为什么哭泣,他不答,半晌才说,请享用他吧。
“看来那个火影不是万能的,你看他说要放了你,可是呢,只是空头支票。你还是尽早死心吧。”我在他身边踱步,嘲讽他,同时也在嘲讽自己。“旗木卡卡西,你即将参加一场宴会,宴会的焦点便是你。”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充满疑虑。
“你不知道吗?你要被人预定好了。正好我也厌倦了,现在你变成了共享情人。你还在心中祈盼带土会来拯救你吗?”
“无论如何带土都不会对我坐视不管的。”他执拗道,现在的他已经将带土当作毕生的信仰了,仿佛只要呼唤带土,他的盖世英雄就会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让暗部按住他,掰开他的嘴,他奋力挣扎,我取来一壶下了安眠药的酒,给他灌了下去。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我坐在大殿上换好衣服,戴好面具,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翻阅着预定卡卡西的花名册,发现他们大多数是二代火影的门徒,即是那些极力维护alpha统治制度的alpha权贵们。剥削omega,豢养omega让他们满足自己的私欲,omega本就是私人财产,标记一个omega便能彻底剥夺他一生的自由。
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是否应该剪掉呢?我很想把困扰火之国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的alpha的统治制度以及大名制一锅端了。
今天我邀请了很多宾客,木叶的高层代表,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之辈,火之国大名特使,大名本人他老人家根本经不起我的惊吓,赶忙装病派了一个替罪羊过来参加这场鸿门宴。
宴会的主角,目光的焦点———旗木卡卡西衣衫单薄地被暗部押解在中间跪下,此时此刻不省人事,为了更好的节目效果,我将他绑了起来,随后与宾客痛饮。
我佯装喝醉,酒从我的面具中心穿过,进入了神威空间。酒过三巡,我开始疯疯癫癫,我指着卡卡西说,我玩腻了那个残缺的omega了,他性子太傲,还不配合,你们爱谁要谁要吧。
宴会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毕竟之前我花重金挣多了这名omega的垄断权,“内轮带人”的名号在大街小巷传播开来,所以席间人们不敢妄动。
“也是,毕竟是个残缺的omega,腺体也坏了,不会怀孕,赏玩的意义不大,伤疤太多了,大多数是在木叶做任务时弄的。老实说他未叛逃之前一直是个恪尽职守的暗部,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很赏识他。但是水门太可惜了,早逝,卡卡西的忍者生涯便到此为止了。我很好奇,你们在座的各位谁把他囚禁起来,逼他孕育,让他不得不叛逃?于是他不得不做个叛忍,离开令他伤心的村子,又被人利用加入【晓】,四战时也是暗戳戳地帮联军对抗辉夜。现在的他,审也审了,罚也罚了,整个人不成人形,明明以前也是一个天才忍者的。说实话这惩罚也该够了吧!”
我有意所指,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木叶仅存的两坨枯死的树根来看。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被我盯得发悸,吓得直哆嗦,担心他们与志村团藏一个下场。
“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在我的威胁下,这两个人在宴会结束后向我祈求告老还乡,我觉得可以连同他们的旧部一起滚蛋。
他俩谎称喝多了,席间不适,慌忙逃离了现场,害怕我下一秒就要挥剑砍人。
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踉跄地来到大名特使身边,向他敬酒。我微笑地对他说,这位大人很识货嘛,前不久还要重金让我移交卡卡西的使用权呢。其实以这个omega的身手,拧掉在座的任何一个alpha的脑袋也只是蜻蜓点水,只是他负罪感太重了,大概率会乖乖地跪好受刑的。
“这个冥顽不灵的omega错就错在他太善良了,就应该不管你们,让你们被缠在树上做着黄粱美梦变成白绝多好。还可以顺带清理一下社会渣滓。然后梦醒后的你们为了报复他假惺惺地免他一死,让他做大众情人!”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在战场上被鸣人小鬼几番话拉到我方阵营痛改前非的,可是你道德感负罪感这么高,哪有做坏人的资质?你只会自我折磨。
怎么有这样的傻瓜一面做出巨大的牺牲,一面犯下滔天的罪孽呢?
现在轮到那群庸众来审判你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我将宴请的嘉宾通通打下团藏的舌祸之印,如果他们敢来诋毁卡卡西,敢再在我眼皮底下说什么要来预定卡卡西,他们可以彻底地变成哑巴。然后我将他们放回到人群中,起了警示的作用。
做完了这一切,我开始收拾残局。卡卡西也该酒醒了。
酒醒后的他以为自己置身于一个贵族的拍卖现场,精心搭建的供人享乐的舞台。在他的认知里,他只知道我以高昂的价格击败了所有的买主,他看到那些宾客们脸色很不好,而我却得意忘形地耍酒疯。
我让暗部们送他回去。
(未完待续)
不要忘记自己响彻他国的威名!
现代鬼杀队AU。本节有一点点蛇恋提及。2k6。
03
“所以你真的没揍他吗,那个不懂礼貌到让人头疼的家伙?”伊黑把一听啤酒磕在不死川面前的桌上,问道。
不死川和伊黑认识的时候十七岁。那时候不死川因为自己长得还算高大结实,经常去干一些像是在码头卸货一类的体力活。有一天下工路上遇到伊黑。
伊黑那时候留着长头发,人长得瘦瘦小小,像个柔弱的小姑娘,正在被一群人揍。
不死川是个正义的好青年,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看不惯一群男的这样欺负小姑娘,于是冲上去制止。他从小被父亲殴打长大,最知道怎么躲避拳头,也知道怎样打人最痛,从十三岁把父亲暴揍一顿开始,打架再也没有输过。
一群人被...
一群人被他打架不要命的架势震住,并不想和这样拼命的小疯狗硬碰硬,最后一哄之下做鸟兽散。
不死川擦擦脸上的血——对方溅上来的,不死川本人根本没被打中几下,向伊黑伸出手,语气经量温柔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伊黑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
虽然声音很小,但也足够不死川听出这其实是个男人了。男人说自己叫伊黑小芭内,感谢不死川的出手相救,想请他吃顿饭。
不死川原本想拒绝,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但是他想到,如果在外面吃,家里就能少做一个人的饭,少做一个人的饭就省一个人的饭钱。于是他跟家里人说不回去吃饭,同意了伊黑的邀请。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揍伊黑的那群人是他姐姐雇来的。伊黑讨厌虐待他的家人,正在离家出走。
……或者说,离家出走这样的词还是过于轻佻和暧昧,更正确地说法是,他在努力逃离一个困住了他前半生的囚笼。
意料之外的,不死川和伊黑很聊得来,吃完饭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不死川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虽然事实上伊黑也没找他帮过什么忙。两个人时常联系,但生活上的交集很少,更多的反而像是网友一样。
就这样两年后,不死川脸上多了四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危险系数高,但薪水不错。
而伊黑,十分出人意表地英年早婚,和老婆一起开了一家快餐店,地址就在不死川工作的公司附近。
其实完全是一个巧合。那天傍晚,不死川下班,从鬼杀队租的写字楼里出来,想找家饭店填点肚子,随便拐进一家快餐店,发现老板竟然是伊黑。他那双异瞳太好认,所以即使他剪短了头发,身高也长高了点,不死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之后不死川就经常来伊黑的快餐店里吃饭,偶尔还带粂野来。即使是好友,伊黑也从不给不死川打折,但偶尔会在听到不死川对职场生活不顺心之事的吐槽后免费赠送他两听啤酒。
例如今天。
晚上八点,快餐店里只有不死川一个客人,不如说伊黑就是为了他才没有打烊。他单手扯开易拉罐的拉环,往嘴里灌了两口酒,颇有些郁愤地说:“被拦下来了,我们公司禁止内部斗殴。”
“匡近还特意教育我不能揍前辈,妈的,这种人算哪门子前辈?”
不死川这么说着,他生气的时候偏偏很喜欢笑,配合那张疤痕交错的脸,吓人效果很显著,像是会吃小孩的大反派,只用一张脸就震慑到过不少人。
伊黑不怕,他抱着手臂,神色阴冷,语言恶毒:“不用太在意,这种人肯定已经被揍过不止一次了,就算你动手了也不会算在你头上的。”
不死川持否定态度。主要是他觉得一般人应该也打不过那个姓富冈的。说不定那人就是仗着武力值高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惹怒别人。
“对了,”不死川决心忘记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他跳过这个话题,看着伊黑的脸,问道,“你换眼镜了?”
说到这个伊黑就来劲了,他抬手扶了一下金属银边的镜框,几乎是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蜜璃给我挑的,她说这个合适我……”
友人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漂亮可爱开朗甜美的老婆,不死川插不上话,开始责怪自己多余问这一句。
“唉……但我觉得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想揍他两拳。”真菰叹着气说。
“不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很没有男子气概!”锖兔反对。
“我是女子哦。”真菰提醒道。
说完两人一起叹了口气。
“我觉得义勇也不是不会读空气,我上次失恋他还安慰我了呢。”真菰分析。
“什么?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锖兔很惊诧地问。
“你之前去京都出差的时候,因为分手太快了,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真菰说。
锖兔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去年在京都,整整半年没和同门见面:“义勇主要是说话太喜欢省略前因后果了。如果他能把话说完整,也不至于让别人这么误会。”
“表情也是很大问题啊……我觉得主要得怪你。”真菰说。
“怪我?为什么!”锖兔惊呼,他觉得很冤枉。
两人在道场上的观众席上坐着,富冈正在他们下方练刀,但他这会儿没戴着助听器,所以两人的声音都很肆无忌惮。
“你跟他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真菰说,“所以他坚信只要眼神真诚别人就能理解他的感情!”
“好吧,怪我,怪我。”锖兔背下了黑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去买点礼物给那位不死川先生赔罪吗?”
“不,我觉得那样会更糟。”真菰托着腮说。
两人说到这里,又一齐谈了口气。
上次不死川和富冈没有打起来,其实全靠周围隐的奋力阻拦,而不是不死川的知性和理智以及鬼杀队的队规起了作用。
这之后两人各交了一份检讨,被下了禁止接触的命令。
好在出差的香奈惠回来了,不然东京只剩下两个柱的话,在禁止接触的情况下万一再出现弦,事情可就麻烦了。
富冈考完期末考试,进入新学期的学习。大三的课程内容已经不多,但实验排得很满。没任务的时候,非必要不踏出校门。
而不死川绕着学校走,与富冈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富冈很在意,非常在意,怎么也想不明白,除了向师姐师兄倾诉外,去医院时还顺便问了忍。话题中心只有一个:不死川为什么这么生气?
真菰考虑师弟的内心感受,说话委婉:“也许是不死川先生误解了你的意思?毕竟义勇说话的方式很有个人特色呢。”
锖兔性格爽朗,无条件护短:“是对方的问题!他不愿意理解义勇的好意就不要再理他了!”
说完被真菰敲了脑门。
只有蝴蝶忍非常诚实。她恳切地说:“像富冈先生那样的说话方式,不管谁听了都会生气的。”
“不,”富冈说,“明明不会生气。”
忍自从上高中开始就会时不时来给香奈惠帮忙,从一开始帮病人挂号给病人取药开始,渐渐地独立接手一些不难诊治的简单病号。主要是蝶屋作为鬼杀队的独立医院,也不需要她有医师资格,大的手术她不做,只做一些简单的包扎与诊断。
忍在蝶屋三年,就与富冈认识了三年,早就习惯了这人诡异的说话逻辑,她一边挑出便当里的咸菜吃,一边说:“谁不会生气,倒是说清楚啊。”
富冈两手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很直,一个一个的数道:“茑子姐姐、鳞泷老师、锖兔、真菰……”
“还有炭治郎和村田。”
“村田是谁?”忍问。
“我舍友,他会帮我拿包。”富冈说。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说:“你也不会生气。”
“我明明很生气。”忍说。
富冈神色不变,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模样,语气笃定地说:“蝴蝶根本没有对我生气过,蝴蝶生气的样子我见过,很恐怖的。”
忍捏紧了筷子,咬牙切齿地说:“富冈先生,我现在就很生气哦。”
富冈不说话了,假装自己是一只安静的水豚。
忍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自己默默深呼吸了几下,当作无事发生,好心的帮富冈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富冈先生要不要试试以后说话先从基础一点的部分说起呢?例如你可以先问不死川先生的衣服是不是在战斗中遭到损坏了,等到他说‘是’的时候,你再告诉他衣服坏了怎么办。”
富冈后知后觉,扭头盯着忍,他的眼神让忍微妙地觉得想把屁股挪到更远的凳子上去。他说:“原来不死川的衣服不是坏了吗?”
“不是哦,富冈先生。”忍幽幽地说。
——
操心的爹妈(不是)和劝分的闺蜜(更不是)。
1.praisekink(圣平)
起因是聊到平藏对小平一直非常严厉,哪怕儿子已经很优秀了父亲也不会经常夸奖(怕小平骄傲),还会说“这样的推理能力只是花拳绣腿呢”
然后别的长辈夸小平时也总会带一嘴他爹(比如说“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小平听了内心也很不爽……
青梅和叶对平次从小的相处模式也是保护弟弟的大姐头!在外人面前猛夸小平但是当着面也会收敛……
静华对平次倒一直是不吝于夸赞,但小平会想“妈妈夸我是...
静华对平次倒一直是不吝于夸赞,但小平会想“妈妈夸我是因为她爱我,并不是因为我最优秀嘛!”
参考原作的滑雪场杀人事件:
静华:小平直觉真好!
14岁小平:尾巴开始摇.gif
静华:跟你爸爸一样!
小平:耳朵垂下来尾巴也不摇了.jpg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久而久之小平可能变成了稍微有点渴求夸奖的性格,这也可以解释他对冲田和工藤的胜负欲(一开始不服气地大老远跑去东京什么的……)而且一般无关人士的评价他不怎么care,在乎的是要得到亲近之人的夸奖和肯定!破案成功了被爸爸摸头会非常开心(虽然面上不表现出来),侦探甲子园被白马语言打压失去自信了柯南一句“你没错”就又让他振作起来,是特别好哄的小狗一枚呀!
这么可爱的性格就适合搞praisekink!——by磕cp十级学者嘿嘿嘿
“刚刚的剑道比赛里实在是太厉害了服部君,比教科书还要漂亮的一击制敌”
“通过一条短信的线索半小时内破案……该说不愧是名侦探吗?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很难想象你未来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啊平次君”
“昨天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你飞车追击犯人,那个弯道漂移有点太乱来了吧……不过确实耀眼得令人挪不开视线呢……”
“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好吃的大阪烧店,店长大婶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也对,平酱性格这么好,我是店长的话一定也很喜欢你的!”
这个praisekink的最终走向当然是在床上!感觉圣不管是温柔地rua小平脑袋说“goodboy”,还是在小平耳边低喃“不要咬枕头这么动听的声音我想听到更多”,或者一边把小平情热时羞愧横在脸前的手臂挪开一边说“别遮起来啊,多么动人的表情……”把小侦探夸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都成了一滩浆糊!哪怕圣这是趁机提出有点过分的要求也……根本就!无法抵挡也拒绝不了啊!
总之碰到这么会的年上成男,小平你算是栽了,请自求多福……
Daddyissue(探平)
同为警部高官的孩子,白马探和平次似乎生长环境大不一样。白马像是在更多(非东亚家庭)关爱和安全感中长大的,从来不会避讳父亲对自己的影响、支持和帮助,平次则刚好相反,似乎不愿意和父亲扯上关系、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但……只是这么简单吗?原作已经揭露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侦探甲子园中初次见平次的白马会说出“我父亲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很敏锐的侦探”这种酸溜溜的味道,这种对于“别人家孩子”的淡淡敌意是怎么回事!
问题在于,平次那时作为高中生侦探出道满打满算才一年多,活动范围又主要在关西,怎么就把东京的白马厅长洗脑到耳朵听起茧子,要经常回家跟(甚至不长住日本的!)儿子一遍遍提起了!!
合理推测服部平藏扮演了重要作用,暗搓搓在案件卷宗里把平次的功劳大书特书,去东京开个会也要见缝插针炫耀儿子,每次同事们就听严厉的“鬼之平藏”花式凡尔赛:“没错这个案子也是平次破的。别提那臭小子了,上周又误打误撞破了一个贩du团伙,对方可是有枪的他竟然敢竹刀一对多,这么莽也不知道随了谁……”
警视厅同事们听得握紧拳头:这老登怎么天天显摆!有个好儿子了不起啊!!回头看看自家这个混小子/闺女真不像样,得敲打敲打了……
有这么能拉仇恨的爹,平次跟白马一开始相处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不过两人后来可能会很快求同存异甚至相交莫逆(然而还是每天拌嘴的欢喜冤家mode)最后迟早会发展成:
探(半夜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说起来我父母对你印象很好,今年已经第四次催我把你带回去见他们了。
平(昏昏欲睡):那是因为伯父伯母爱屋及乌吧
探:也没有,我们正式交往前他们就这么说了。
平(睡意更浓):你语气这么酸溜溜怎么回事……
平(眼皮打架):其实我爸妈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探:?叔叔阿姨说什么了
平(困得快昏死过去):上次我偷听到的……饭后谈话……老头子说“如果是白马家那孩子我还勉强放心”……听起来就这样,但那可是老头子啊,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属于……最高赞誉了……Zzzzzz
探:!!!!真的吗你给我多说说前后语境
平:(已经用被子包住头流着口水睡死过去)
见家长(圣平)
想到小平如果真的对爹妈出柜了,爹妈可能会一脸懵逼做整晚心理建设最终接受,然后开始盘儿子的神秘男友是谁。
静华:果然还是东京那个工藤吧,虽然从没见过,但小平开始天天往东京跑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
平藏:我觉得是冲田总司那个臭小子,他对平次有点过于执着了
静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白马厅长那个儿子也说不定……!
最后平藏和静华根据预案准备了三套shoveltalk话术!把带过来的是谁就怎么应对、谁唱红脸谁唱白脸(这个似乎没有悬念)都想好了!结果一开门看见医学生男大帅气又诚恳的面孔。
平藏:……!!!(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静华: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哪里见过呢(小声)
平藏:在警局内部的案件通报里见过。
静华:!!!
碍于平次还在并且仰着一张天真的面孔,爹妈也不好当场发作!之前准备的三套方案全部失效!吃了一顿度日如年的晚饭,饭后平次把静华拉到一边,使出了小学三年级之后就没用过的撒娇卖痴功力,静华抵挡不住率先投降了。
饭后回到卧室的平藏:这门亲事我当爹的绝对不同意!
静华:怎么说呢,那孩子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平藏:他恐怖袭击未遂。
静华:未遂啊!而且事情经过我们也明白了,他是被教唆的!
平藏:他爹是杀人犯。
静华:他爹又不是他!圣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剑道好,会机车跟小平共同话题多,学业优异,看起来对小平很好,你看他晚饭时对小平多体贴……
平藏:你有没有想过平次现在还未成年。
静华:又不需要马上结婚,孩子谈谈恋爱怎么了?要尊重孩子自由选择的权力。
平藏: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已经入夏了平次今天穿的高领针织衫。
静华(沉默了两秒钟站起来开始拿供奉在神龛前的宝刀)
关于掉下飞机
M27的飞机上打斗属于莽出天际了,哪怕在柯学宇宙里也很超过!!碟中谍也不敢这么拍啊!合理推测如果没有太多人目睹知情,平次是不会主动提出自己曾经掉下飞机这种事情的(哪怕他自己内心很强大觉得没什么,也不愿意让亲友担心)
尤其如果回来后面对柯南:福城圣那边很轻松就搞定了,一点危险都没遇到,你不用担心!
其实远程目睹了一切并瞳孔地震的柯南:哦下次小心
柯南:说起来还是怪盗一开始偷宝刀惹的祸,怪盗基德太讨厌了……
平:啊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啦……
柯南:哦?为什么?
小平顿时开始支支吾吾.jpg
警方以为的“追上飞机打架”:你说追上飞机阻止了福城圣……所以你是在飞机完全起飞之前扒开了门,然后钻进驾驶舱和嫌疑人打了一架?这也太冒险了,是危险驾驶啊!!
小平:(目移)下次不会了……
警方:不管怎样,感谢你为了市民安全所冒的巨大风险和做出的贡献!
小平(骄傲挺起胸脯):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警方:说起来你是大阪府警部长家的公子吗,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小平:等一下,你们
警方:毕竟你还未成年,我们已经通知了大阪府警部长,他在赶来的路上……
小平:那什么我尸体不舒服我要去趟厕所
10分钟后大家发现小平跟福城圣好的不学坏的学明白了(bushi)
再这么下去不管哪个1拿捏小平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次太莽了差那么一点就受伤/坠楼/中弹的事情,你也不想你爸妈知道吧!!下次别这么干了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伯父伯母!!”
小平:越发熟练地露出犯错小狗眼神.jpg
关于死亡
原作中小平战损实在太多了,手背箭伤耳后竹箭刺腹部枪伤手臂枪伤还有落海被绑架殴打等等……离死亡一线之隔的场合也有很多吧!毕竟是追逐真相和危险的侦探
小平哪次受伤离死亡特别近(比如子弹擦过脑门)后,如果在病床上开玩笑问“万一我不小心死了你怎么办”时各个1的回应:
探: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一定活得比我长。放心,我烂在棺材里了你肯定还在四处闯祸(优雅微笑.jpg)
冲:开什么玩笑,十殿阎罗来了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
工藤听到小平说完“如果我这次真的……”就厉声喝止住他,小平连“死”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被工藤吓到了,那张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表情。
小平(心虚):行了我就随便一说……
新:随便一说也不可以。(冷脸)
小平(听得毛骨悚然):等一下!你知道的,我是开玩笑的啊!
圣:而你也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圣:所以千万别死。
茶绘摸了下很想看的花魁
aks:你朋友沒救了這片海不值得你留戀了,跟我回家吧!
X:crowme2
陶淮南从没想过自己的世界会寂静无声,从四岁起他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从此他能依赖的只有一双耳朵。听风声雨声,听他小哥的心跳声。
那天在课堂上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的时候,他特别的慌,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封闭的、甚至是密闭的空间,冷汗一阵一阵地冒。陶淮南想起了黄哥老家的那个盲聋小孩儿,想起那种无声无色、无知无觉的生活,他不住地颤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脸上湿润,心和眼睛一样酸涩。
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可回家以后陶淮南还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他忘不掉那种近乎窒|息的难捱,让他心烦又让他...
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可回家以后陶淮南还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他忘不掉那种近乎窒|息的难捱,让他心烦又让他心焦。
迟骋问他怎么了,陶淮南摇摇头没说话,他趴到迟骋身上抱着,把脸贴上迟骋心口,说小哥我爱你。他感受到迟骋不太温柔地在他身上拍了拍,怦怦的心跳像闷响的春雷。陶淮南闭着眼睛轻轻地抽着气,迟骋深色的家居服上被晕了圈浅浅的泪渍。
夜已经黑透了,他们互相依偎着,却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星光陨落的夜晚,我与我的寂寞,凝视这无边的黑色。
陶晓东最近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这个家最近都不对劲。
陶淮南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兄弟之间相通的血脉调动起一种奇特的直觉,他直觉哥哥有事情瞒着他,和汤哥一起。
高考在这种沉默中过去了。
有时候太困了,他就拿小|刀划自己的胳膊,沾了xie的纸巾被他团起来塞进床角。这样疼痛的折|磨能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活着,痛苦地活着至少比麻木地死去值得。
和你一起走过青春,我早知我们要分别。真正分别的日子来临,我知道自己舍不得。
陶淮南看不见迟骋,因为他是个小瞎子。可是他有时候也听不见迟骋的声音了,这让他很心碎。
他有时候会自私地想,把这一切一切都告诉哥哥们,他想无所顾忌地大声哭嚎,像小时候一样。他趴在迟骋身上抱着,把脸贴上迟骋心口,心跳咚咚地跳着,像乍起的春雷。
陶淮南最怕雷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说,希望小哥往后没有牵挂,飞高高的,别再遇上下一个我。
闪电划破惊雷,大雨倾泻而下。
迟骋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害怕打雷和闪电。
他看见陶淮南划破了的胳膊,看见他的骨头、他的血、他最疼最疼的人熟练地用纸巾擦掉自|残|出的血迹。大脑嗡嗡作响,迟骋觉得心口像被划烂了一样疼。
陶淮南没有小哥了,他似乎真的远走高飞了,只是迟骋心里总有一个叫“小狗”的牵挂。
开学前的某一个晴天,阳光在地上温柔地打着卷。陶淮南像小时候一样蜷在陶晓东的膝头,说哥哥我对不起你,我成了你的拖累,还说我想下辈子给你当哥哥,也像这样哄你抱着你,把好的都留给你。
陶淮南看不见,但他感受到了晓东轻轻的颤抖。他叹了口气摸索着攀上晓东的脸颊,说哥哥我爱你。
晓东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陶淮南知道他一直不容易,可是晓东在外面的什么苦什么难都没和他说过。
也没告诉小淮南,这一天他回屋后,埋在汤索言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陶总心疼弟弟,心疼他这十七年的不容易,心疼的直掉眼泪。
陶淮南的十七岁真的好苦啊,像被盐水浸泡过的,盐水是眼泪的味道。
石凯问他想不想他小哥,陶淮南说很想他,每天每天都在想他。
迟骋不用他想,在一起依偎了十七年的小狗,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彼此呢。
陶淮南偶尔听不见的问题果然是情绪导致的,小哥回来后小毛桃每天都美滋滋的,耳朵又能听见风声雨声,也能听见他小哥的心跳声了。
小哥说放不下他,说即使听不见也是自己的小狗,说永远不会抛弃他。
他的小哥说南南不哭,说我哄哄南南,温柔的仿佛夏夜高悬的明月。
陶淮南是最最幸福的小孩儿。他有爱他的三个哥哥,人生或许会有眼泪,但蜜里长大的小孩儿会常备纸巾。
窗外还在下雨。
二十七岁的陶淮南趴在迟骋心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盛夏,那时的他筋疲力尽地躺在迟骋身上,眼泪像要把迟骋淹没。
陶淮南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那么温柔。
在梦里,他听见小哥的声音,好像在对着那个苍白脆弱的十七岁男孩儿说,宝宝别哭,好好长大。
以为憋了个大的,结果拉了个大的。。。
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好像结不了尾了。。。
不过还是希望平行世界里我爱的他们越来越好。
▼现代AU,abo设定,强强
▼年下,年龄差按官方的一岁。
▼外形和性格上参考第一季的小李和第六季的子凡,但又不完全一样。
▼也可以理解为初出茅庐能力强但很单纯的小李和已经经历各种大风大浪的狐狸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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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密室06
"所以说,你们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
"所以说,你们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李晔越听感觉越离谱,"然后你现在被他策反了"
"不是策反。"张子凡被这神奇的形容词噎了一下。"就是想让你们父子认真聊一下。"
"还说不是策反。"
"你看看,我让你去劝他,结果你现在反过来劝我,果然还是被策反了。"这话说好像还挺有道理,张子凡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也就默认了,"也算是…吧。"
"李星云昨晚和我说了很多,从我的角度上,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挣扎。"
………
"过河拆桥,查了半天说转就转,后果全我承担。"昨晚的酒吧,王泽的插曲仿佛让他更加憋屈,李星云生着闷气,一瓶瓶酒下话也不再遮掩。"自欺欺人,真以为我能撇干净吗,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我!"
张子凡也没管他喝多少,而是让他喝了个痛快然后扛回家。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会再帮您劝他,强迫他放弃。"张子凡语气坚定,"可我也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可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所以呢。"一起共事许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张子凡露出这种属于年轻人的生气,李晔也挺惊奇。
"所以我决定一会儿带李星云回家。"张子凡说回正题,"你们自己聊,这些事怎么处理你们商量,我不参与。"
"可以啊,没想到这小子魅力还挺大的。"李晔小声感叹着,也同意了他的提议。"那一会儿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吗"
"嗯,他昨晚喝了不少,现在还在睡,等他醒了我们再回去。"张子凡撇头看向床上四仰八叉的人,"嗯,好,一会儿见。"
前一秒还在呼呼大睡的人睁开眼,嘿嘿一笑。
"一会儿回家你们好好聊吧。"张子凡把桌上预备好的醒酒药递给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有些事我不能说。"
"我都听见了。"李星云接过水和药,目光静静地往返在他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和感激。"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谢谢你。"说罢他的双目骤然一深,微启的薄唇染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
"我多问一句,一会儿的谈判,你希不希望我赢。"
"我只能说,你加油吧。"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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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云的好心情终结在到家的那一刻,刚到家门还未开口,李晔就来了个拒绝三连,"不说,不解释,走吧。"
李星云的脸色一寒,眸光黯淡。李晔见状语气平缓了几分,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告诉你时候。”
李星云不甘反问。"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李晔只是笑笑,"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事现在跟你无关,别管了。"
"这也算是无关吗?"李星云反驳道,"负责案子的是我,封锁现场的是我,看见朱恒被杀现场以及和面具人交手的全是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那我恐怕早就已经牵扯进来了。"
这回换李晔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李星云继续说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的必要,等到你所说的时机,威胁早就自己找上门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告诉我真相。"
这句说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只余落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而发出的沙沙声。
"我明白了。"过了许久,李晔长出一口气。"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随你。"
"这意思是"李星云大喜过望,"同意了?"
"不算,鉴于你现在经验欠缺,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打算全盘告诉你,不过这次朱恒的案子,你可以随意查。"李晔交代着情况,"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案子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如果你真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查出来,那你也就接近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到那时再来问,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如果没有查出真凶,就听我的,以后这类事,别再管了。"
"也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李晔说着自己的决定,"看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去接受那些事情,怎样?"
"可以。"
"答应的很痛快嘛,很好。"李晔赞叹一声,"这期间,子凡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有什么需要查的问题,你直接问他就行。"
"啊?不是…我…"一旁围观了许久的张子凡没想到会突然说到自己头上。李晔示意他别急,"先别`啊`,咱们两个一会儿单独再聊。"
李星云想也未想,直接应下,"没问题。"
"很好。既然这样,你去开车,一会儿你们两个就查去吧。"李晔指了指门外,"你先去,我们两有些话单独说一下。"
李星云也进退有度,这次没有多问,摆摆手就离开了院子等张子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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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多了层考验,但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李星云总体来说心情还算不错,等待红灯中食指轻敲的方向盘都充满了节奏感。
开心之余,李星云理智犹存,也明白李晔把这个案子作为赌注,就是说这个案子对他来说肯定是有一定难度,但就目前来看,这只是一个魔术师被杀,而凶手又被他的同伙灭口的普通案情,他相信他要查的真相绝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可以从这里入手。
一座空了十多年突然重修充公的公寓楼盘,还有那个同伙的面具人,以及朱恒临死前口口声声的报应,这几者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想再回现场看看。"
"嗯"李星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子凡正用手机搜寻着什么,听到他的提议后毫不犹豫应下声,"好啊,什么时候去,现在吗?"
"好歹是来协助我的,给点意见呗。"
"没意见。"张子凡说得理所当然,"我是来配合你查案的,你要查什么告诉我,能帮的我都会帮。"
李星云有些好奇,"你都可以查什么"
""张子凡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能力权限有多大。"
张子凡思考了一下,认真答道,"你们专案组能查到的我都可以查,不能查的权限我也可以看情况给你,当然,只限于这个案子,其他的我不能管。"
"足够了。"得知情况后李星云也不客气,他爸让张子凡来帮自己查,或许就是不想过多人知道这些事。"帮我查一下何斌所住的那栋楼盘十六年前的布局。"
李星云话刚说完,就见张子凡把手机递到他旁边,李星云眼睛瞪大,"我去,这么快。"
"从上车就开始查了,我记得那晚朱恒被杀前你就在想这个问题,就想你肯定会要这个。"张子凡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果然没错。"
"真是太了解我了,爱你。"李星云远程来了个飞吻,知道同为Alpha后,李星云在他面前显然更加放飞自我,张子凡对他夸张的表演已经免疫,指了下手机,"先别急着爱我,开心早了,你还是扫一眼吧。"
听他这么说,李星云开车之余目光扫过平面图,巨大的差距无需细看,就这一眼却看出了惊天问题,因为完全和现在不同,每家的两层都是长方形的户型,每层的两家之间只有那一小堵承重墙。
换句话说,它是在三年前重修的时候变成了梯形和方正户型的结合体,密室很大可能上是这个时候加进去的,而十六年前建设这栋房子的时候并没有密室。
"不清楚。"张子凡问他。"现在你打算怎么查"
"嗯…先去朱恒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关于那个面具人的线索。"李星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变更计划,继续按原本的思路来,"然后继续我们昨天没进行完的活动,挨个房间查密室。"
"好。"
再次踏上这座发生命案的公寓楼,李星云有些感慨,短短半个月接连两起命案,不知道这楼以后会不会再次荒废。走到五楼时发现楼梯间堆满了杂物,不由得"哇"了一声,这还真有人在搬家啊。
李星云好奇的探出头,看着还在往外搬东西的中年人,拦住他询问。
"你好,你们这是…搬家吗?"
中年人双眼乌青,显然是一宿没睡,他放下手中的整理箱,表情上有些一言难尽,回答李星云,"对,我觉得这地方真不适合我们居住。"
"为什么,因为命案"
"你们是"听到命案,中年人手下一顿,警惕的盯着他们。
李星云掏出证件。"警察。"
"哦,警察同志啊。"见不是什么恶人,那中年人也放下警惕,说出自家的原因,"我们这搬家,有一部分是因为命案,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楼上那家。"
"楼上"李星云用手指指着上面,再三确认了一下他家位置,"602,你确定?"
何斌所在的地方为601,而602就是隔壁那间荒废了十六年的屋子。
李星云难以置信,"可楼上根本没人住吧。"
"就是因为没人住才可怕呢。"我怀疑楼上那家,闹鬼啊。"
"闹鬼"李星云越发感到离谱。
"是啊。"说到这里,中年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昨天晚上也就十二点多一点,楼上面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警方来查案,毕竟601出了命案,结果不到一会儿,那门又哐的一声合上,紧接着,我家这上面就传来走路的声音,来来回回徘徊了好几圈。"
男人越想越后怕,"深更半夜的,我的卧室就在二层,紧连六楼,直接给我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早上又听说昨天隔壁也出事了。"当得知这一消息后,男人再也绷不住了,当即决定搬家。"我也不是迷信的人,但这种诡异的事,我寻思着,不管真假,还是离这儿远远的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门一开一关之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李星云抓住重点。"那那个人现在还在602"
"大概吧,没准屋里的'东西'用别的方式离开了。"男人说到此处,挪到李星云身边小声道,"这儿的住户都知道,602根本没人住,连房东都没钥匙。"
"当年这家人出了那么多的事,没准阴魂不散又回来看看…"
李星云听出了话外音,"你原本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是啊。"
"那这栋私人楼盘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搁置。那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星云隐约感觉,这个十六年没开启过的屋子,和两桩杀人案有着紧密的联系。
"据说是拐卖儿童。"男人回忆了一下,"有一伙强盗入室抢劫,还把那家的小孩儿强行带走了。"
"之后不久,那家的男主人也出了车祸,伤到了脑袋。"男人语气中尽是惋惜,"虽然性命无忧,但据说也是落下了疯病。大约又过了几个月,警局里就传来那小孩儿已经被杀死的消息,再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一家了。"
"……"经历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吧,李星云摇头。这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案子和这家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那半个月前,你有听到楼上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警官,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房子是我爸妈的,半个月前我还在外地出差,家里晚上只有他们老两口。"男人说着指了指屋内,李星云顺着手指看过去,坐在屋里沙发聊天的两位老人,看样子得有八旬有余了。
"老人家耳背,别说楼上的脚步声,就是在眼前跺脚他们都不一定听得到呢。"
李星云点头,"打扰了,你继续忙吧。"说完便拉着张子凡离开,"我们先去六楼看看吧。"
"刚才怎么不说话"李星云一边爬楼,一边疑惑着,"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张子凡意味不明的哂笑出声,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困的。"
"哈"
"你知道昨晚你喝高后是什么样子吗?"
"很闹人吗?"李星云不相信,"不会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高。"
"哦等回去给你看看。"张子凡说着晃着手机,露出狡黠的笑,"我都录下来了。"
这个笑给李星云看得毛骨悚然,脑海中回忆起自己人生二十多年来的喝酒记录,他应该、大概…没有耍酒疯这个毛病吧。
很快就到了六层,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在楼梯间。
"我应该没困到出幻觉。"张子凡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按楼下那位的说法,这个屋子不仅开过,而且里面现在还有人在。"
"嗯。"李星云也希望此刻是自己眼花,然而事实却是六楼依旧布满灰尘,和他们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李星云当时发怒踢飞灰尘的痕迹都一模一样。"但是看这痕迹,昨晚根本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
——————————
请个小假,月末考核,我要暂时去忙一阵
(つд),考完回来继续更文。
三中的风纪委员都会在大课间去男生厕所抽查违纪情况,尤其严查躲在厕所里抽烟、玩手机的。国庆放假前一天刚好是周五,高中生们难免开始心浮气躁,一个个都想着法要解放天性一回。这时候就不分班级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两两搭伙去最顶楼的男厕里分烟,先抽完的就站楼梯拐角把风,随时报备风纪委的行踪。
陶晓东其实不抽烟,他就上个厕所纯路过的事儿,被夏远硬拽进最里头的隔间塞了包烟。
陶晓东:?
夏远就差给他跪下了,求着他把烟藏一藏,放学了再还他,因为风纪委马上就要到这一层检查了。至于为什么要拖他的好哥们下水,他才不会说是因为陶晓东人缘好,就算风纪委查到他也不会记他名儿,给哥们背个锅多大事...
夏远就差给他跪下了,求着他把烟藏一藏,放学了再还他,因为风纪委马上就要到这一层检查了。至于为什么要拖他的好哥们下水,他才不会说是因为陶晓东人缘好,就算风纪委查到他也不会记他名儿,给哥们背个锅多大事儿!
蛮无语的,但是看夏远可怜巴巴的份上,陶晓东也只能帮他一回。厕所的烟味都没散,他站在窗户使劲儿扇风,忙活半天才感觉自己这样特别蠢,把烟盒往裤兜里一揣就要铤而走险直接出去。刚一推厕所门,就跟汤索言撞个正着,校服口袋明晃晃突出四角轮廓,像生怕汤索言看不出名堂,那撮烟雾慢悠悠往眼前飘。
陶晓东正想着怎么狡辩,汤索言突然笑了,提着他手腕把他手抬起来,然后弯下腰贴上他手背,温热的鼻尖顶过他指缝,汤索言嗅了一下。
但看起来真的很像在吻他手背。
陶晓东的手骨节分明,又白又漂亮,汤索言托了一会儿才松开。招呼也没打就伸进他右侧的口袋里掏出那盒烟,校服的料子什么质量不用多说,陶晓东清清楚楚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掌心的温度。
汤索言出去的时候,陶晓东都还在原地愣着,听见外头有委员会的其他成员问汤索言要不要记名字,汤索言说不用,闻过了,不是他抽的。
不过硬控陶晓东五分钟的不是汤索言那个暧昧到不行的举动,而是他出去之前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热气擦过他耳根,臊得他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汤索言说,“五班陶晓东,我认识你。东西我就没收了,如果你的朋友要拿,请他放学后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附上检讨。你的嘴巴很漂亮,适合接吻,所以毕业之前不要学别人抽烟。”
#陶晓东生贺24H#
【1】
人总说看得见光明就知道未来有希望,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又有多少人的眼睛里藏着未完成的梦想和没来得及看的风景。陶晓东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出差在外发现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自作主张的想要离开汤索言。本以为那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结果,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心就像被打了一拳——很疼,后来重新回到汤索言身边坦白一切,他才知道原来汤索言也会怕。...
人总说看得见光明就知道未来有希望,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又有多少人的眼睛里藏着未完成的梦想和没来得及看的风景。陶晓东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出差在外发现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自作主张的想要离开汤索言。本以为那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结果,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心就像被打了一拳——很疼,后来重新回到汤索言身边坦白一切,他才知道原来汤索言也会怕。
“言哥,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几天和大黄打了招呼就不去店里了,在家等你回家。”陶晓东自从和汤索言去医院重新做了检查后,在家基本上汤索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偶尔还是会出差他也会按时报备行程和日常,从来不会让汤索言分心,俨然一副十全好爱人形象。
汤索言见陶晓东穿着睡衣靠在门框边头发乱乱的样子,骤然觉得陶晓东从生病了以后更软了,他穿好衣服走过去把陶晓东抱在怀里,揉了一把陶晓东的头发:“好,你在家,我晚上不加班就早点回来。还有厨房里的东西不要乱碰,水果我都切好了在冰箱里,拿出来晾一会再吃,还有......”
汤索言话还没说完就被陶晓东用一个吻将余音堵在了嘴巴里,两人亲吻了一会离开彼此的嘴唇,陶晓东喘匀了胸腔里的气息:“言哥,你变唠叨了。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好吗?”
“嗯。”
“那我走了,晚上见。”
送汤索言出了门,陶晓东才回卧室换了衣服,早晨快递给他发了消息,说把东西放在收发室了要他去取。之所以等汤索言去上班了才出门,是因为买的东西不能让汤索言发现。
到了收发室报了自己的名字,大爷把快递给他的时候还问他:“小伙子,买的什么呀,这又是长的又是扁的。”
“哦,没什么,就是些日用品。”陶晓东经常从网上买一些有的没的,来的次数多了和大爷也就熟悉了,像这样的对话每一次都会出现,他也不会往心里去。
和大爷说了再见,陶晓东拿着东西就回家了。回到家陶晓东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组装好,为了不让汤索言发现他把快递盒子上的信息纸撕掉以后,把盒子直接放进了家门口的回收再利用箱子里。
重新回到屋子里,陶晓东尽全力把屋子里的陈设都记了下来,拿出眼罩戴在眼睛上,开始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失去光明的日子在陶晓东的脑子里排演了无数遍,可当他真正接触到黑暗他才发现自己也没有想的那么容易释怀。
摸索了大半天陶晓东才算是把客厅和餐厅里的环境熟悉了,代价就是小腿上磕的到处都是青块,好在能直接看见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汤索言提前包了海绵,陶晓东小腿上的青块倒也没有那么明显,为了不让汤索言发现,陶晓东拿出家里的云南白药自己喷了一些,把一小块一小块的淤伤都揉开。
“那你快吃吧,吃完休息一会下午又要忙了。”
“不着急,你呢,中午吃什么。”汤索言知道陶晓东心疼自己,当然自己也惦记陶晓东。
陶晓东看着桌子上的外卖袋子:“和你一样,我订的情侣套餐,陶总是不是很上道。”他喜欢逗汤索言,然后看汤索言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很上道。”
“哈哈哈哈。”
【2】
超市本来离家也不远,出了门开着车几分钟就到了。等汤索言提着一袋子东西到家门准备开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家门口的回收箱了多了几个纸盒子,按理说垃圾分类以后每家门口都会有一个可回收箱,别人家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在自家门口,而且他不记得陶晓东有快递,准备回家问问看。
结果一进家门还没等他问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陶晓东。他把东西放回厨房,回到客厅见陶晓东也没盖个什么,就伸手从沙发另一头扯过毯子盖在陶晓东身上,用手捏了一下陶晓东鼻子:“睡觉,不知道盖毯子,看你感冒了怎么办。”
汤索言坐在沙发旁边盯着陶晓东看了一会,见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等陶晓东再次对世界有感知的时候,已经是汤索言最后一个菜出锅的时候了。陶晓东穿好拖鞋,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抱住汤索言:“言哥,你回来怎么没叫我啊。”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总归是可以休息,没事的。”汤索言把腰间的手紧了紧,才端着菜带着迷糊的陶晓东挪到了餐厅。把菜放在桌子上转身亲了亲陶晓东:“晓东,醒醒,吃饭啦。”
“嗯,好。”嘴里答应着好,实际上一下都没动,直到又讨到汤索言几个吻之后陶晓东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生病后的陶晓东变得更软更加粘人了,只要汤索言在身边那个雷厉风行的陶总就神隐了,汤索言也愿意宠着他,用汤索言的话来说就是谁会嫌福利多呢。
饭桌前汤索言才想起自己刚回家想问陶晓东的事情,他把排骨的骨头剃掉放到陶晓东的盘子里:“晓东,你今天买什么东西了吗?”
陶晓东一听汤索言问自己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吃饭的动作都变缓慢了,心里想:应该没看见吧,我都把快递信息撕掉了。难道是收发室的大爷说的,应该也不是大爷不是说闲话的人;那是我睡觉的时候发现了.....无数个猜想扑面而来,就连汤索言叫他的声音都没听见。直到汤索言放大音量又叫了一声:“晓东...”
陶晓东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言哥。”
“你怎么了,吃饭还发呆。”
“没事,想事情去了。对了,言哥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不是不是买东西了。”汤索言又问了一遍。
汤索言自然是相信陶晓东的,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也就没再问了。吃完饭收了碗筷,他把冰箱里的水果拿出来让陶晓东吃,陶晓东靠在厨房旁边的墙壁上问汤索言:“言哥,你为什么要问我买没买东西。”
“没有,就看门口回收箱里有几个纸箱子,所以就问一下。”随着水流的声音汤索言的话传入陶晓东的耳朵,陶晓东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那可能是别人家的,最近垃圾分类,大家还在适应难免有放错的。”
收拾完厨房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会电视,就准备去休息了。陶晓东临去洗澡前站在浴室门口:“言哥,一起吗?”说话间还把汤索言拉到跟前,摸了一把那个的部位:“言哥,想不想。”
汤索言咬住陶晓东的嘴唇给了陶晓东一个深吻,拍了一下陶晓东的屁股:“不想,快去洗。”
“行吧。”
洗过澡之后陶晓东就什么也没穿的回了卧室,如果不是早晨那点淤青都消了他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诱惑汤索言。想到两人已经小半个月没有恩爱了,他也有些苦恼,按理说自己是眼睛有病了,又不是哪方面障碍,可汤索言就是不碰他。
“言哥,做吗?”陶晓东光着身体钻进被窝,用腿蹭着汤索言,直到感觉有东西正在翘头他才翻身压在汤索言身上。
如果这个时候汤索言还能忍着不碰陶晓东,那有病的就是他了。但是因为陶晓东嘴巴上的伤还没好透,身上磕的伤也还没完全好,他就没有做到底。用手帮了陶晓东一次,自己就起身去了卫生间,留陶晓东一个人在床上哀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言哥...”
从卫生间出来的汤索言看着在床上打滚的陶晓东,拿过睡衣给人穿好,回到床上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睡吧,晓东。”
“言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陶晓东有些挫败。
“没有的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嘴巴又疼。等好了再做,随你。”汤索言安抚着怀里的人,性只是感情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汤索言爱的是这个人本身,不掺杂别的。
陶晓东想了想觉得汤索言说的在理也就不纠结了:“言哥,晚安。”
“晚安,晓东。”
【3】
汤索言把陶晓东乱动的手握在手里,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嘟囔:“等会起,困。”陶晓东见人撒娇,就用手指不断的扣汤索言的手心,直到汤索言受不了了翻身做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靠在陶晓东肩膀上:“晓东,困......”
“好了,起来了,好吗?”陶晓东抱着汤索言拍了拍,看了眼床头的表示意汤索言要醒醒了,不然上班真的会迟到。
在陶晓东持续不断的说好话中汤索言才算是起了床,进了浴室入目就是陶晓东已经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他把陶晓东拉到身边帮陶晓东挤好牙膏,两人一同刷牙洗漱,偶尔从镜子里对视都会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不得不说这项工作绝对是汤索言每天起床最喜欢的了。
洗漱结束汤索言没让陶晓东出去,而是抱住人接了一个薄荷味的吻才放开陶晓东,去卧室换了衣服。一起吃过早饭依然是陶晓东用一个已经不早了的早安吻送汤索言去上班。
等汤索言走了,他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开始重复和昨天一样的事情,从次卧里拿出眼罩和盲杖,做好心理暗示开始在屋子里摸索,这期间又不知道在桌拐角、门框边、门把手上磕了多少次,安静的屋子里除了盲杖探路的声音就剩下陶晓东撞得太疼留下的吸气声。
就是因为这样陶晓东没有听到汤索言进门的声音,直到被人拉着从地上站起来他才意识到汤索言回来了。坐到床上被汤索言摘下眼罩的一瞬间准备睁眼的他被阳光刺了一下,又重新闭上,缓了一会他才看到了汤索言已经把床头柜上的盲杖和自己的眼罩握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眼就能看出汤索言在隐忍。
其实汤索言很早就进了家门,他就靠在墙边想要看看陶晓东到底在干嘛。其实今天他本可以不回家的,但想到昨天他问陶晓东买了什么的时候,陶晓东闪躲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安。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陶晓东不知道该怎么和汤索言解释,就只好先等对方开口。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汤索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过他的胳膊看了一下伤,出去拿来药箱给他上药。上完药出去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
陶晓东实在没办法了,站起身冲了过去从后面抱着汤索言:“言哥,你听我解释。”汤索言也不动似乎是在等着陶晓东解释。陶晓东紧了紧抱住汤索言的手:“言哥,我买这些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想瞒着你。诚然我相信你一定会研究出治疗方法,可是凡事总有万一。我要强了半辈子虽然后来能有幸遇到你,片刻的做回一个孩子,可是言哥,我不能在你往前走的路上拖着你,无论有多难有多不忍心,你都让我体面的待在你身边,行吗?”
陶晓东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汤索言误会他。即使是这样汤索言也还是掰开陶晓东抱着他的手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被陶晓东拉住:“言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还是觉得我会离开是吗?”
从进门到现在汤索言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怕吓到陶晓东,但陶晓东的几句话不仅没有起到安抚他的作用,反而让汤索言觉得陶晓东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即使在家里撞的满身是伤,也不愿意提前告诉他和他商量,这让他很挫败。
他转过身用力把陶晓东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陶晓东,我从来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但是这一次你让我很伤心。你公平一点行吗?我也是人不是神,我也会痛会难过,我自己的爱人因为生病不想拖累我,自己一个人偷偷在家里做盲人实验,我不仅不知情而且还要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付出,你自己说公平吗?凭什么。”
说完不等陶晓东反应,就离开了家。陶晓东整个人脱力跌坐在卧室门口,等他想起来追出去的时候汤索言早就已经开车走了。
【4】
汤索言开车离开家后,陶晓东穿了衣服开着车去汤索言很喜欢的那家私房菜定了午饭,直接就奔三院去了。到了医院还没等他开口问,就有小护士说:“陶总,汤医生去做手术了,估计得很晚才结束,你先到他办公室去等吧。”
“好,谢谢。”和小护士道了谢,陶晓东就直接进了汤索言的办公室。以前每次来他都是待在门口的,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主动进一次汤索言的办公室竟是两人吵架的时候。
放下东西他坐在汤索言经常坐的椅子上,顺手翻了翻汤索言桌子上的资料,不出意外的全是RP研究资料,每一页纸上都留有标记和备注。陶晓东看着一厚摞的资料露出苦笑:“我还真是不知好歹。”
整整一下午陶晓东哪也没去就等着汤索言,从天亮等到天黑眼看快九点了,汤索言才推开门进了办公室。陶晓东一看汤索言疲惫的样子,更心疼了:“言哥,你手疼不疼,都过去了快十个小时了。”
汤索言没说话坐回到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他知道陶晓东一直看着他可他现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和陶晓东说话,中午的那一幕够他消化很久了。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汤索言握住:“没事,坐下一起吃吧。”哪怕再生气他也知道这一天陶晓东也没有吃饭,他把饭菜分了一半出来放到陶晓东面前。低头吃饭的瞬间他看见陶晓东动了筷子也就放心了,吃完饭收拾完已经很晚了,汤索言开着台灯看资料,陶晓东就拉着汤索言那只伤过的手腕热敷按摩:“言哥,回家吧,好吗?”
问完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复,他又问了一句:“言哥,回家吧,行吗?”
“晓东,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想过我吗?”汤索言也没有想要一直冷着陶晓东,陶晓东问了两次‘回家吗’,他就想问一问陶晓东是不是真的在乎过他的感受。
陶晓东最不愿意看到汤索言失落的样子,他看着汤索言审视的样子:“言哥,我想过。正因为想过才有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幕,我想我如果熟悉了黑暗最起码在家里就不用人照顾了,这真的无关信不信任。”
“唉......走吧,送你回家。”汤索言拿过外套穿好关了台灯,拉着陶晓东的手出了办公室往停车场走去。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家汤索言一直盯着陶晓东吃了药到床上躺好才关了灯在床边坐着,陶晓东见汤索言没有换衣服就知道眼前的人今晚不会留在家里,可他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言哥,你还要走吗?”
“嗯,等你睡着。”
一句句的叮嘱汤索言听不到,而陶晓东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汤索言离开时是否还在生气,无力感充斥着陶晓东的胸腔,无处释放。
【5】
“言哥,你干嘛。”汤索言用的力道大了一些,但陶晓东在这一刻却没想喊疼,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对汤索言的疼感同身受。
拉着陶晓东坐上车,一路开回家。汤索言就把陶晓东买的那一大堆东西全部找了出来,指着桌子上的东西:“戴上,让我看看陶总现在有多大的能耐。”
“言哥,我......”
“戴上。”
冰冷的声音震得陶晓东心脏发麻,他只好顺着汤索言的意思戴好眼罩,拿着盲杖开始在屋子里摸索着往前走。汤索言就站在那看着,一开始还想开口提醒,但慢慢的提醒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看着陶晓东笨拙的样子心里默念:小腿上的伤是磕在茶几拐角、胳膊上的伤来自门把手、膝盖的伤是碰到椅子险些摔倒、鼻子上的伤来自墙壁、锁骨上的伤没站稳盲杖硌的、手指上的伤口是摸到刀刃划得......陶晓身上无计其数的伤这一刻在汤索言的眼里都有了答案。
终于汤索言看到陶晓东第三次撞到餐桌上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陶晓东:“晓东,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还觉得我不够疼是吗?”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陶晓东的脖颈滑进陶晓东的心里:“言哥,对不起。其实我早该说的了,可是那天你送我回来走的时候太黑了,我看不到你,我很慌但是你在生气我不能说,不能让你担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亲密无间的爱人,对方心里想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这样一个被黑暗浸染,一个被悲伤笼罩,拥抱在一起恰好站在偷偷溜进餐厅的一束光里,那么想要一辈子的两个人竟然被一束光打败了,多么讽刺。汤索言轻轻放开陶晓东,摘下他的眼罩用手拦了一下,等陶晓东再一次适应光明才拉着陶晓东坐在沙发上,拿着药膏给陶晓东的淤伤上药。别扭了一个多星期,汤索言其实很早就想通了,陶晓东是个多么耀眼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既然陶晓东想那自己就给,忍着痛也给。
他紧握着陶晓东的手:“晓东,不要再瞒着我做这些事情了,我远比你想象中脆弱的多。如果你告诉我,我至少可以陪着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不会让你有看不到的那一天。”
“好,言哥。”
陶晓东双手环上汤索言的脖子,粉色的唇慢慢靠近汤索言直到一个吻落下,这个吻无关任何欲望,只有对彼此的心疼,这一刻他们的心里充满阳光。
那天以后汤索言就直接定做了地毯,他休息的时候带着陶晓东一遍一遍的走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屋子里也会时常响起汤索言的提醒声。
“晓东,左边有椅子。”
“脚底下有小凳,小心一点。”
“我在厨房,你用盲杖探一下门槛,往前走几步就能摸到我了。”
“晓东,歇一会吧,我切了水果,今天换了猕猴桃。”
“晓东,我心疼了。”
“言哥,我现在不用盲杖,也不用眼罩,闭着眼睛在家里都能畅通无阻了。”
“好。”
偶尔汤索言也会把陶晓东圈在怀里,握着陶晓东的手一起切菜做饭,拿各种水果让陶晓东分辨。
“今天闭着眼睛闻水果,哪个闻错了就吃哪个。”
“言哥,我不是小南。”
“你现在这样,哪点不像孩子。”
“言哥……”
汤索言任由陶晓东撒娇,他是医生他知道一个人失去光明以后多没有安全感,到底是自己的人怎么宠也不为过的。他拿出几种水果,洗干净放在陶晓东的鼻间晃了晃。
“这是什么?”
“苹果。”陶晓东吃了多少苹果,这个味道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这个呢?”
“橘子。”
“这个?”
“嗯…黄瓜。但好像不太像。”
“再想想。”
最后一种了陶晓东想了半天也没个答案,只好张嘴吃了一口,刚进嘴他就发现汤索言拿着的压根也不是水果:“言哥,你骗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小南昨天来剩下的黄瓜味的薯片。”说完汤索言把陶晓东抱在怀里:“晓东,别那么大压力,放轻松好吗?”
“我没事,言哥。”
汤索言放开陶晓东帮人把眼罩摘掉,给了陶晓东屁股一巴掌:“还说没事,昨晚是谁睡觉还想着记家具位置呢。”
“梦里的事算不得数,再说了我有你,怕什么。”既然说不过陶晓东就只好采取夸人模式了。
“你呀。”
有时候趁着人少汤索言也会让陶晓东拿着盲杖,牵着陶晓东的手到小区里散步。看到陶晓东独自走在盲道上战战兢兢,他只能忍着心疼看陶晓东一点点克服心理障碍。看到陶晓东走路偏离方向,撞进花园脸被干树枝划伤,他只能等陶晓东叫他的时候把人带回家上药……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都让汤索言心悸,但是他不能干预,他答应陶晓东会让他即使是生病都体面的站在自己身边。
这一次汤索言会抓紧陶晓东的手,无论前路多难,他都不会再让陶晓东满身是伤。
“言哥,谢谢你。”
“还有我信你,我的神明。”
“晓东,我爱你。”
【我尝试着用最好的方式陪在你身边,哪怕过程惨烈也请你谅解我,陪着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