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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霖也太懂拍照了吧!每一张都像一个小绿茶子!

翔霖|8.9k

高冷会撩影帝x主动小辣椒白兔

娱乐圈|伪金主|兔塑梗|年上甜宠|吃醋|双向暗恋

-我不要再吃草莓蛋糕了

七月末的高温席卷了整个A城,偶尔路过飞驰的汽车扬起的灰尘都是烫的,烈日灼得人心里燥意迟迟散不去,连续几日待在空调房里待得人都蔫蔫的,像得了热病似的难受。

严浩翔用手轻轻卷起他的发丝,贺峻霖的头发不是纯黑色,而是有些隐隐泛棕,很衬他白皙的肤色。他的头发和他本人一样软软的,严浩翔摸着摸着就出了神,想起小白兔偶尔也会有发狠的模样。

他对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向来不那么感冒。家里养过猫狗,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就不再养了,严浩翔在那之后就对小动物就不再那么喜爱,总觉得摸摸小动物,看着它仰起头温顺的模样自己却又不能带他走,这种类似抛弃的错觉会让他心中很难受。

女演员和他关系不错,时常会指着笼子里正在吃菜叶子的兔子说——

“那只最会吃,但是它不怎么理我。”

严浩翔看了一眼正在吃菜叶的小白兔,这只兔子的耳朵上有个小缺口,看上去倒是挺特别的。

“它耳朵上那块好像月牙。”

结束夜戏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严浩翔在化妆间卸完特效妆已经快到三点。回到酒店的时候有些晕乎乎的,等走到电梯口才发现角落里有只毛绒绒的兔子正发着抖。四下都没有人,严浩翔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耳朵上有个小缺口,是白天看到过的那只兔子。

见它在不断地发抖,连原先直挺的耳朵都有些蔫蔫地耷拉下来。心中的怜悯更甚,脑内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严浩翔还是选择走到它面前,把小兔子轻轻抱进怀里。听女演员说这兔子不怎么理人,严浩翔倒不是这么觉得,小白兔自打被他抱在怀里后就很顺从地趴着,连带着耳朵也竖了起来,毛茸茸的一小团看着倒真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虽说小时候有照顾猫狗的经验,但照顾小兔子还是头一回。严浩翔手忙脚乱地给它搭了个简易的窝,怕它睡地上不舒服还拿了个枕头垫着,俨然一副养小孩儿的模样。小兔子也很听话,用耳朵蹭了两下严浩翔的小臂,有点痒痒的。

晚上结束戏份回到房间时严浩翔才惊觉为什么今天助理和酒店工作人员的态度都这么令人作疑。原先小小一只的兔子不知什么时候幻化成了人形,严浩翔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咬着青菜叶,残渣还留在嘴边。严浩翔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路过的工作人员问他怎么不进去,严浩翔这才尴尬地笑了两声,浑身僵硬地走了进去。

好在后来又送来了生青菜和胡萝卜,贺峻霖用手捧着菜叶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没吃完严浩翔就回来了。一人一兔同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严浩翔表面冷静实际上背地里在搜索引擎里搜了不下二十次“动物变成人的案例”,最后搜出来的结果无非是些玄幻小说,跟现在的情况一点干系都没有。

但贺峻霖现在到底还是个活人,看样子年纪也不大,严浩翔也算好人做到底,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于是拿起一杯水递到贺峻霖嘴边。后者迷迷糊糊地喝下了,傻愣愣地看着严浩翔。两人对视了几秒后贺峻霖往严浩翔的身上倒,直到把脸颊靠在他手掌上才放松下来。

严浩翔想了很久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昨天自己是这样抱着他的。

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贺峻霖却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严浩翔手足无措地给他用浸过冰水的毛巾降温,打开手机却不知道应该送他去医院还是宠物医院。贺峻霖上吐下泻了整整一天,整张小脸都变得苍白,软绵绵地躺在严浩翔怀里像只无生气的兔子玩偶。

最后买了点药喂他吃下。贺峻霖第一次吃胶囊,执拗着要严浩翔说出这是什么东西,后者那会儿只想哄他快些吃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小声哄着。贺峻霖难受的时候眼睛微微泛着红,估计是刚刚呕吐的生理反应引起的,这会儿看着倒真像只兔子了。

严浩翔一半骗一半哄,最后又抱着人睡了一晚上,总归是把贺峻霖的烧给降下去了。剧组没过多久就发现少了只兔子,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最后只能悻悻以为是小兔子自己溜出去玩了,多半凶多吉少。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白天严浩翔工作时贺峻霖就在房间待着,待久了也觉得无聊,抱着严浩翔的手臂撒娇说想跟着他一起去剧组玩,严浩翔不答应,觉得他去人多的地方风险太大,贺峻霖末了又抱着他的腰轻轻晃,说我以前只在笼子里看到过你演戏,我想去看看不可以吗。

最后总归是拗不过他,严浩翔半无奈半宠溺地揉揉他的头,第二天就带着贺峻霖去了片场。逢人就介绍说这是自己的表弟,想来剧组看看。在娱乐圈工作的都是人精,嘴上虽然跟着严浩翔喊“弟弟”,心里却早就看出两人关系的不一般。趁着严浩翔拍戏时,同组的女演员跟正在吃紫薯面包的贺峻霖搭话,聊了两句便注意到了他耳朵上的小缺口,开玩笑道——

“小弟弟,你耳朵上这个缺口跟前两天跑丢的那只兔子好像。”

贺峻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判断不出人类的潜台词,女演员开玩笑的话却让他感到有点害怕。小动物本就多疑,现在除了严浩翔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兔子,女演员的话让贺峻霖很警觉,聊了两句后就不敢再和女演员多说了。后者也自觉没趣,抱着手机开始刷微博。

贺峻霖迷迷糊糊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幻化成人形后已经快两个月,起初贺峻霖还是跟做兔子时候那样吃生的,拉了几次肚子后严浩翔就让他试着吃点人类平常吃的熟食。两个月下来贺峻霖已经完全适应了人类的生活,也爱吃小孩子吃的甜食,时不时就要缠着严浩翔要他给自己买点奶油蛋糕吃。严浩翔怕他吃多了甜品不肯吃正餐,总是同他讨价还价的。

严浩翔会做饭。贺峻霖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揉着眼睛从二楼走到一楼厨房,贺峻霖还有些晕乎乎的,找到严浩翔后环着他的腰,脸贴着男人坚实的后背又眯了一会儿。严浩翔刚想笑他是粘人精,偏头看到贺峻霖柔软的发丝时他才惊觉两人的举动有多暧昧。

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严浩翔不否认自己对贺峻霖的确有别的想法。但贺峻霖刚化成人形,虽然看样子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龄,思想却没这么成熟。严浩翔自以为他更多时候会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的角色,而非一个伴侣的角色。这个认知时常让他感觉很苦恼,但这种情情爱爱的异样情绪总是教不得的,严浩翔苦于这种境地却没有任何办法。

临走前严浩翔在贺峻霖耳边说了一声,后者迷迷糊糊地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严浩翔不得已只能先离开,走前还捏了捏贺峻霖的耳朵。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贺峻霖的兔耳朵冒了出来,严浩翔对他的兔子耳朵倒是爱不释手,拨弄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严:醒了给我发个消息】

贺峻霖一觉睡醒时是中午十一点,醒来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才发现没有人。熟练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严浩翔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对面很快回了消息,说一会儿会有人来送饭,没过几秒又问贺峻霖想吃什么。

刚睡醒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贺峻霖想了想说还是吃青菜和白萝卜汤吧,几秒后又说自己想吃米饭。严浩翔轻笑一声,替贺峻霖点了常吃的私房菜,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块草莓蛋糕。

私房菜就在小区里面,所以送得很快。没过半小时贺峻霖就给他拍了张图,发了条两秒的语音过来——

“谢谢哥哥。”

叫“哥哥”是因为有次贺峻霖听到有人喊严浩翔“翔哥”,于是也装腔作势地喊他翔哥,严浩翔听了只觉得别扭,别人喊翔哥大部分是因为客套,贺峻霖喊这个就有点奇怪。于是干脆让他喊“哥哥”,严浩翔每回听他喊都觉得心蓦地软了一块。

不过贺峻霖倒也算是无师自通。平常一般不喊,到了要求他的时候才会喊喊,严浩翔受不了他的撒娇,自打发现严浩翔特别喜欢自己时常会突然冒出来的兔耳朵时贺峻霖就很爱用这套,把兔耳朵悄悄变出来,而后抱着严浩翔的手臂软软地喊他哥哥。

这招的确很有用。

碍于身旁还有化妆师在,严浩翔只敢把语音转成文字,而后翻来覆去地把四个字看了好几遍,最后截了张图,弄得自己心痒痒,找了个借口去厕所听了好两遍。看着贺峻霖发来的蛋糕图片,奶油软塌塌的沾在艳红的草莓上,红丝绒的蛋糕胚很是诱人,只是看着都觉得甜丝丝的。

贺峻霖很爱吃奶油,第一次吃蛋糕的时候还是在严浩翔的杀青宴上。严浩翔本人倒是不爱吃这些,早些年为了保持身材把这些甜食零食戒得都差不多了,于是把自己的那块蛋糕给了贺峻霖。那是贺峻霖头一回吃蛋糕,甜滋滋的。甜食的确有让人上瘾的魅力,本想着就让他吃一块,同桌的工作人员见他这么爱吃,把自己手上还没动过的蛋糕也一并给了贺峻霖。

等严浩翔反应过来时贺峻霖已经吃了不少,肚子胀胀的,瘫在座位上边摸圆滚滚的肚子边跟严浩翔撒娇说自己难受。这种时候也找不到健胃消食片,严浩翔只能认命似的替他揉着肚子。揉肚子这个动作说实话有些暧昧,严浩翔的力度很轻,贺峻霖总是被痒得想笑,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才算停。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句问话严浩翔才缓过神来,记忆戛然而止。工作人员想跟严浩翔商量一下一会儿采访的问题细节。这些事一般都是跟经纪人商量得比较多,今天经纪人恰好不在,严浩翔看了一眼采访提纲后觉得没多大问题,于是点头确认了。

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最容易产生化学反应的,这次活动在网上直播,两人共同出现在镜头时各路营销号已经出动把此前毫不熟悉的两人硬说成了一对。官方地讲着之前对过的台本,严浩翔和女演员全程保持距离,但碍于镜头也不能站得太远。

偶尔主持人会安排几个互动环节,两个人不免有些肢体接触。贺峻霖捧着手机看得心里一阵烦躁,女演员踩着恨天高差点没站稳,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两人相视尴尬一笑,被截成动图放慢倒有些意味不明的暧昧感。贺峻霖看得心情不好,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粒放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季的缘故,有些酸酸的。

“弟弟而已。”

而后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无非是问到下半年还有什么规划,对未来的展望之类的。标准答案背得几乎是滚瓜烂熟,随后又把话题转向了身旁的女演员,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倒是得体大方,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媒体采访环节。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今天的活动就到此结束了。严浩翔回到后台拿手机看消息,两个小时过去了,贺峻霖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发。直觉有些反常,严浩翔皱了下眉,心情不太好。

项目内容倒是严浩翔很感兴趣的方面,且制片人知道严浩翔这两年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旗下刚签了不少新人,大部分都还是不温不火的,于是松口允许他向剧组推荐几个用得上的新人演员。对方开出的酬劳也不低,拍摄环境和制作班底都是国内一流的。

这个买卖稳赚不赔,但生意场上最忌讳让人看出自己的弱点,严浩翔回敬了制片人一杯酒,只说会和经纪人提这件事。原本今天这个饭局本该是经纪人来代替自己参加的,这会儿经纪人彭姐还在提拔新人,一时顾不上自己。严浩翔也没有在外逗留太久的意愿,聊得差不多后便找了个借口起身先离开。

手机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贺峻霖自打活动结束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连兔耳朵都冒了出来。贺峻霖无心打理它,只是习惯性地伸手摸了两下。自己摸的时候觉得并没有什么感觉,倒是严浩翔摸自己耳朵时贺峻霖总会感觉到一阵酥麻,像用羽毛一下一下轻刮着,弄得心尖痒痒的。

又想起了严浩翔。贺峻霖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些乱乱的。按理说严浩翔今天结束活动了就该回来,可现在离活动结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连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发。

贺峻霖不死心地又上网搜他的行程,结果搜到了今天下午的采访视频。点开看了几秒就听到严浩翔说“弟弟而已”,那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到心里却能砸出好几块血肉,刺得贺峻霖立马关了手机。情绪变得很奇怪,贺峻霖闭上眼佯装养神,逼自己不再想这些。

严浩翔好像总拿自己当小孩子。贺峻霖承认自己对这个人类世界确实还算不上太了解,但感情这个东西是每个动物都有的。在做小兔子的时候贺峻霖就知道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比如那个同组的女演员,之前第一次抱自己的时候太用力弄得贺峻霖浑身都疼,所以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

可严浩翔不一样,贺峻霖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发现他其实很喜欢小动物,只是好像心里有什么坎一直过不去,明明很想蹲下来摸摸自己却总是瞥两眼就作罢。

费尽心思在那天工作人员失误时逃出笼子,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躲在电梯角落里碰运气。好在贺峻霖孤注一掷的勇气并没有白费,严浩翔当真把他抱了回去,这一抱就是好几个月。

从剧组回来之后贺峻霖还借着自己胆小的理由硬要跟严浩翔同床睡,喜欢熬夜也不只是真的爱玩,只是只有等严浩翔睡着了,贺峻霖才有偷偷亲他的勇气。

贺峻霖本身是不胆小的,只是在喜欢面前,人往往都会莫名变得不自信或是多疑,怀疑自己这里不好怀疑自己那方面又配不上他。严浩翔身边的帅哥美女实在太多了,又想起他采访是说的那句话,贺峻霖鼻子一酸,蓦地就有点想哭。

那现在又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不肯给自己发消息。贺峻霖死死地咬着唇肉试图克制住自己,不想让自己哭得太失态。

在动物世界里自己可是最坚强的兔子之一,连小时候贪玩被尖利的树刺割破耳朵都没哭过,贺峻霖抿着嘴一直在忍,可看到桌上摆着的剩下的蛋糕,原先新鲜的草莓果肉已经氧化,果汁把周围的奶油也染成了粉色,贺峻霖想到自己因为心情不好浪费了一块蛋糕,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豆大的泪滴簌簌落下。

严浩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贺峻霖对着桌子上摆着的蛋糕切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严浩翔还以为他当真是因为这个才哭的,赶忙走过去抱着人就哄。贺峻霖的兔耳朵一下又一下蹭着严浩翔的脖颈和下巴,痒痒的。被他拥入怀中后贺峻霖哭得更大声了,闻到严浩翔身上有甜腻的香水气味,贺峻霖气得就要挣脱开。

明明是跟女明星出去约会了。贺峻霖哭得整张脸都皱巴巴的,还要分出力气去推严浩翔。几番下来严浩翔也只能用力才能把他牢牢箍在怀里,语气尽量平稳地问到——

“到底怎么了,贺峻霖。”

贺峻霖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哭着对他喊:“我不要吃草莓蛋糕了。”

严浩翔还是没懂他的意思,只能抱着人一下又一下地替他顺气。贺峻霖小口又急促地吸着气,结结巴巴地又说到——

“也不要你抱我了。”

这句话才当真让严浩翔惊醒了。他偏过头和贺峻霖对视,后者却一直躲着,怕他看到自己哭肿双眼的模样。不得已用手捧着贺峻霖的脸,逼他转过头看自己,贺峻霖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你再说一遍?”

原先平复的情绪因为严浩翔过于严肃的语气又变得翻腾,贺峻霖哭得更厉害了,肿胀的眼皮和酸疼的眼球让他感觉很难受,严浩翔只好给他拿纸轻轻地擦,哄着他说再也不凶你了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说话。贺峻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哑着嗓子冲严浩翔喊——

“是你先说我只是弟弟的。”

“严浩翔你怎么能这样啊,身上还有别人的气味。”

反应过来之后严浩翔才哑然失笑,抱着贺峻霖一下又一下地轻声哄着。

“这个圈子太脏了,跟我没关系才能最好的保护你。”

“今天去和制片人吃饭了,她们身上的香水味确实很重,忘记跟你说了是我的错。”

贺峻霖执拗着不肯说到底原不原谅他,哭累了趴在严浩翔肩上喘着气平复情绪。严浩翔侧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兔耳朵,准确地吻在了那个月牙状的缺口上。贺峻霖抖了一下,而后便又是熟悉的酥麻感。

“可是贺峻霖,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对我这么生气。”

严浩翔的声音天生有些低哑,闯进耳膜时只觉得有些痒痒的。贺峻霖抿着嘴不肯说,严浩翔便一次又一次地把吻印在那个缺口上。

“怎么,害羞了?”

“刚冲我发脾气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的吗?”

调笑似的话让贺峻霖更加羞赧了,后者终于抬起头来,佯装恶狠地说到——

“因为我喜欢你,我吃醋不行吗?”

可惜因为刚哭过,贺峻霖的声音不管怎样都是带着鼻音,听上去软软的。严浩翔倒是很受用,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好像不知道腻似的。

贺峻霖的嘴是草莓奶油味的,有些淡淡的奶香混着草莓汁水的酸甜,他的舌头吻上去跟他本人一样,软软的。严浩翔是在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接吻时贺峻霖还会露出兔尾巴,毛绒绒的像个小球,好奇地碰了两下后贺峻霖的嘴里便发出了两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像找到什么新趣味似的严浩翔时不时就要碰一下他的兔子尾巴,弄得贺峻霖整个人都没力气,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喘气。等反应过来后便发了狠一口咬在严浩翔的手指上,还被后者笑着问他在自己手指上咬一圈牙印是什么意思。

到了晚上,贺峻霖哭累了早早就有些昏昏欲睡。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严浩翔从额头亲到自己肿胀的眼皮,而后又亲了嘴,最后一个吻还是落在了那个缺口上——

“晚安,小月牙。”

END.

本来想少写点的一不小心写多了好喜欢这篇哦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很喜欢兔塑好可爱想象了一下小贺有兔耳朵和兔尾巴的样子呜呜呜呜尊滴很可爱啊感觉和《垂耳兔不乖》那篇有异曲同工的感觉!尊滴很喜欢兔塑小贺和年上小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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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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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酒吧里变幻莫测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舞池里的人跟着音乐节奏放肆扭动着躯体,贺峻霖穿过人群,有些别扭地挪开陌生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礼貌地冲他摆摆手说不好意思,那人也上道,只是见他这么纯就想着要钓一把,于是又伸出手,说话的尾音像蛇信子一样钻进贺峻霖的耳朵。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玩玩?”

贺峻霖正要拒绝,就被人一把抓住,一时没...

贺峻霖正要拒绝,就被人一把抓住,一时没控制住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把他抱得很紧,蹙眉看着对面的人,眉眼间是散不尽的戾气。刚刚试图搭讪的人摆摆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堆着笑,不慎踢翻了放在地上的酒瓶子发出一声脆响,贺峻霖想转头看,却被男人的手给挡住了。

“你想和他玩?”

低哑的声线混着背景乐的鼓点一下一下击打着贺峻霖的耳膜,严浩翔好像生气了,他抬眸匆匆瞥了一眼,却只瞥见了男人的下巴。他的下巴上面还有青色的胡茬,看上去似乎有些莫名的狼狈。

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关系有点复杂,准确来说是不好定义。贺峻霖才七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严浩翔身边,严家当时的掌权者还不是严浩翔,而是他的叔叔严峪。严父早早就已经过世,严浩翔的爷爷年事已高自然没了掌权的能力,再加上当时严浩翔年纪尚轻,和已经在商界摸爬打滚多年的叔叔比起来的确不占什么优势。

等贺峻霖上了高中后严浩翔在家中的地位才逐步高了起来。贺峻霖一直被养在严浩翔身边,连起居饮食基本都是同步的。因为家境特殊的缘故,贺峻霖从小都是在家学习,严浩翔不放心把他一个人送去学校上学,久而久之贺峻霖和外界几乎没了什么联系。

但严浩翔从未将他禁足,除了他成年的第一天。贺峻霖十八岁生日那天严浩翔还在国外,为了赶回来给小孩过生日急匆匆地做完手上的工作收尾便买了最近的飞机班次飞回国内。但当他拿着静心准备的蛋糕和礼物推开门的那一刻,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严峪和他一同坐在后座,见他这么紧张莫名感觉有些好笑,忍不住轻笑一声,伸出手捏了捏贺峻霖的手,后者触电似的立马想要躲开,却被他攥得更紧。

“紧张什么?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小孩的脸上藏不住情绪,贺峻霖被他的手捏得生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连带着唇色也失去了原先的血色。好在严峪很快就松开了他,贺峻霖迅速收回了手,男人的手心冒着汗,黏在他的皮肤上只觉得难受,像倒春寒时粘腻的雨水沾在墙壁上,去不尽。

严家当真给他办了个像样的成人礼。宴会厅里站了许多人,中间还摆着一个巨大的翻糖蛋糕,贺峻霖原先是很想吃蛋糕的,不知怎么地却突然没了食欲。在场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严浩翔出去应酬不会带着他,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也是不想让贺峻霖也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但事与愿违,他想保护的总有人觊觎。

严峪本想借这次贺峻霖的生日磨磨严浩翔的锐气。近两年他成长得很迅速,私下已经拉拢了好几个大股东,难保在下一次股东大会里坐在最前端的人还会不会是自己。在他眼里严浩翔好像从来暴露过自己的弱点,他近乎是一个完美的商人、完美的掌权家,如果没有贺峻霖的话。

但显然严浩翔的人生也出现了差错,这个差错就是贺峻霖。严峪拿贺峻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作筹码,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严浩翔失控的模样。他的侄子什么都好,唯独养了只碰不得的矜贵丝雀。

严浩翔打发完身边围上来的一群人后便直直地朝贺峻霖走去。贺峻霖此刻正处于微醺的状态,见到严浩翔的那刻终于放下了心,冲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严浩翔看着他的笑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这是他的十八岁,却只笑了这么一次。他伸出手摸了摸贺峻霖的脸,后者的脸微微发烫,温热的体温透过手心传递到严浩翔的身体里。

意识到他喝酒了的严浩翔变得有些生气,他的掌控欲很强,贺峻霖这么多年在他身边都没有碰过一滴酒精,而今天不仅不和自己说一声就跟着别人走了,还喝了酒。尽管度数确实不高,但严浩翔的心里还是生了芥蒂。他拽起贺峻霖就往外走,严峪拦住他,带着一脸得体的笑容——

“浩翔,这么快就走了?”

严浩翔一脸愠怒无从发泄,指了指倚靠在自己肩头的贺峻霖,说小孩喝醉了,我带人先回去。看着侄子脸上有些失控的神情,严峪没有再做阻拦,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原来让严浩翔失控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把他养的金丝雀稍稍放生了一会儿。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严浩翔开着窗吹着冷风强迫自己冷静些,贺峻霖则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浑身燥热,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驱散体内的躁意。到家之后严浩翔把人抱下车,贺峻霖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他知道严浩翔生气了,但这是严浩翔第一次对他生气,贺峻霖向来只有被他哄的份,见他生气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贺峻霖盯着摔烂的蛋糕看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够了一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外包装的蝴蝶结。严浩翔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去看他。只见贺峻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指腹上瞬间黏上了甜腻的奶油,他看着严浩翔,把手指伸进了嘴里。

“甜的。”

严浩翔在那一瞬间对自己长久以来的定力产生了怀疑。偏偏贺峻霖还纯情得要命,尝到甜头后便反复用手指去刮蛋糕上已经不那么新鲜的奶油,看样子是真心喜欢吃蛋糕才这样做的。他叹了口气,朝贺峻霖伸出一只手拽了他一下,贺峻霖正巧吃了一口奶油,嘴角还沾着。

深吸了一口气,严浩翔偏过头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别的事来。贺峻霖却真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凑到严浩翔面前,歪了歪头——

“哥哥不喜欢吃奶油吗?”

“很甜的,你试试嘛。”

严浩翔终于按捺不住,用手抵着贺峻霖的后脑勺便吻了下去。两人的呼吸瞬间乱做一团,吐出的热气打在彼此的耳廓,痒痒的。贺峻霖在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酒精的作用,但严浩翔明明滴酒未沾,怎么也会像自己这般失控。唇齿厮磨间他的确尝到了奶油,很甜,但远还有比这更加甜蜜的。

第二天起来两人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严浩翔昨晚只缠着他吻了一阵,没舍得做别的。因为酒精的作用贺峻霖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迷迷糊糊地就往身旁摸索,严浩翔就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处理工作,贺峻霖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脸贴着他的小腹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严浩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后者终于苏醒,光脚踩着地毯就要出门,转了转门把才发现门锁着。他转身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严浩翔没穿上衣,精瘦的上半身让贺峻霖有些莫名的脸热。

“今天你就在房间里待一天,不准出去。”

贺峻霖立马苦着张脸,有些愤愤地咬着下唇,俨然一副有气不敢撒的模样。严浩翔看他这样忍不住要笑,朝他勾了勾手,贺峻霖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床上的人伸手拽了他一把,后者重心不稳,只能靠手撑着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我陪着你,十八岁的第一天全给哥哥好不好?”

贺峻霖犹豫了一瞬,而后低下头埋在严浩翔的颈窝处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好…”

严浩翔最后是以什么方式从严峪手里抢回宝座的贺峻霖并不清楚,只知道在十八岁后没过多久严浩翔便成为了唯一的掌权人。外界都称他为小严总,说小严总年纪轻轻就掌权了,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下,有了事业最好也别忘了美人。严浩翔倒是不太理这些,偶尔在应酬的时候也不好直接回绝,只能含糊地应下。

但不料却闹出了绯闻。商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也像娱乐圈似的,时不时就爱抓几个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凑到一块儿,随意拍两张模糊不清的图说二位已经好事将近。被迫“好事将近”的严浩翔一个头两个大,主要还是因为贺峻霖生气了。早上一睁眼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新闻推送便是严浩翔与富家千金夜间私会,贺峻霖气得头疼,怄着一口气一整天都没和严浩翔说一句话。

饶是最后严浩翔临时收到出差通知,他都没迎上去和人说一句一路顺风。严浩翔心知他心里拗着一口气,奈何工作实在是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到现在还没点着一把。

严浩翔故意逗他,喘着气让他喊两声,贺峻霖红着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实在没忍住骂了句“流氓”。

过了半个月严浩翔终于回来,刚落地却又被人拉着去了酒吧。对方是个公子哥,家境比严浩翔还要好上几分,正巧严氏下一季度的合作想找他们,严浩翔踌躇了一会儿,决心先不告诉贺峻霖自己在酒吧。

后来还是严峪给贺峻霖发了消息,照片里严浩翔坐在酒吧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酒杯,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看上去倒是很雅痞。贺峻霖第一反应是脸有些热,而后便察觉出来严峪的用意,严浩翔回国了,却没告诉自己。贺峻霖心中的郁气难解,穿了个外套便打车去了酒吧。

贺峻霖趴在他的怀里喘|||||气,抬头盯着他有些疲倦的面容看。严浩翔也低头看他,后者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偏头却看见角落里有人在酒杯里撒下了白色的粉末,距离有些远,贺峻霖皱着眉看了好久还是看不太清楚,严浩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正盯着自己那桌,便有些疑惑。

看样子贺峻霖刚刚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严浩翔在起身前留了个心眼,把杯里的冰块摆得整齐,如果有人下|||药那必定要晃动杯子让药融化,一晃动杯子里的冰块便不会像之前那般整齐。严浩翔抱着贺峻霖走了回去,原先坐在沙发上的人见他带了个男孩回来,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是揶揄。严浩翔也不直说,只让贺峻霖喊人。

贺峻霖喊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有些紧张。严浩翔像没事人似的拿起酒杯往嘴里灌,冰块的位置的确变了,酒局上的人果然想阴他。严浩翔将其一饮而尽,反正贺峻霖正好在身边,他这次回来本也想探探贺峻霖是否真心愿意与自己在一起,这次只能算是误打误撞。

药见效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约莫二十分钟后局中有人起身说老婆在催要回家了,身边其他人也接连找了借口要离开,最后居然只剩下了严浩翔和贺峻霖。贺峻霖期间一直坐在严浩翔身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后者脸上有些发红,额间也出现了细汗。他起身说要去趟厕所,贺峻霖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见他进了隔间也想跟进去。

严浩翔却在此时转过身,把贺峻霖压在了墙上。后者有点紧张,他不清楚严浩翔到底知不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药。贺峻霖试探着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那杯酒被他们下了药,我看见了。”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抹了一下贺峻霖的眼角,眼角的皮肤最为脆弱,只是这样一下,便有些发红。

“嗯,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贺峻霖,你要逃吗?”

第二天两人均睡到了很晚,严浩翔是因为药效和酒劲混在一起,睁开眼时还觉得头疼,贺峻霖则是被折腾得浑身都酸,动一下都觉得累。严浩翔抱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肩头亲了一下又一下,贺峻霖被他闹醒了,执拗着伸出手推他,推了两下没推开只能作罢。

严浩翔打开手机看了眼,除了工作消息外还推送了一条新闻,他点开看了,是昨晚他拉着贺峻霖进酒店的照片,标题也取得很有意思,直呼小严总夜会“金丝雀”。他坏心眼地把手机举到贺峻霖面前,后者皱着眉看了一眼,随后便问严浩翔这对他和公司有没有什么影响。

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了,严浩翔笑了好两声,问他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反倒是担心起公司来了。贺峻霖侧过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吻到了一起。

一吻落罢,严浩翔用手轻轻揉着贺峻霖的耳垂,气息有些不稳——

“贺峻霖,他们说你是我的金丝雀。”

“错了,我才是被你困住的雀。”

*

【另:赠礼有涩涩彩蛋】

/喜欢就点点推荐!这篇对我来说意义有点不一样谢谢宝宝们!

真的会爆哭是张深情啊

成熟腹黑总裁x白切黑钓系病娇小妈

小妈文学|背德|双向暗恋|互钓|甜

-戒不掉烟不准吻我

近日阴雨绵绵,窗外的雾气混着雨一起腾飞在空气中,水珠落到水泥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几声闷响。三四月的时候下雨还不打雷,只是这样下得突然又绵长,让人捉摸不透。严浩翔刚从车上下来,司机替他撑了一把白色的伞,严浩翔顿了一下,问司机怎么突然换成了白色的伞。

司机答是夫人要求换的,说是黑色太庄严肃穆,看得他心里压抑。严浩翔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只让司机明天换回去。司机口中的“...

司机答是夫人要求换的,说是黑色太庄严肃穆,看得他心里压抑。严浩翔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只让司机明天换回去。司机口中的“夫人”不是严浩翔的妻子,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贺峻霖刚来的时候严浩翔才十七岁,过了八年严浩翔也依旧记得那天父亲领着贺峻霖进门,脸上堆着有些讨好的笑,告诉他这是妈妈。

狗屁妈妈,严浩翔看了一眼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贺峻霖,后者同样在打量他,严浩翔因为他上下审视般的眼神而感到不舒服,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贺峻霖也不躲,只对他笑了一下,故作姿态地摸了摸他的头,喊他浩翔。

明明摸他头的时候还要踮脚,严浩翔满不在意地避开了,只是后来他发现贺峻霖很多时候都喜欢踮着脚,他绷直的脚背像撕扯到最大限度的塑料膜,好像再用力些就要撕破。不过这也是后话了,严浩翔考完高考后并没有在国内读大学,而是远赴国外进修。

严父一倒,所有工作一下全部压到了严浩翔身上。当下也不是调查父亲死因的最佳时机,一堆公事和父亲的后事正一团乱麻,严浩翔只能沉着脸料理好父亲的后事,又转而扛起大梁。管理一个企业不是简单事,更何况是严浩翔这样新上任的董事,自然是要受到股东的一些刁难。

不过看在严父刚逝,一群老狐狸倒没有太为难严浩翔,只明里暗里地提醒了他几句,小心内人。严浩翔不是听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但贺峻霖这几日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父亲去世的时候贺峻霖哭得泪如雨下,连下葬那天眼睛都是肿得不成样子。

这倒让严浩翔真觉得没准贺峻霖对自己父亲有几分真心。托私人侦探去调出了贺峻霖的所有资料,出乎意料,贺峻霖的履历很漂亮也很干净,在嫁给严父前是已小有名声的设计师,摆在书房里的摆件几乎件件出自他手,嫁给严父后便安心在家。严父把他养得很好,也体面地带他出席各种场合,大有要把他昭告天下的趋势。

甚至有时候还会把贺峻霖带到公司里,让他坐在办公室里看设计部呈上来的设计图。严浩翔翻完后只觉得自己的父亲还真是爱贺峻霖,将他豢养得如此温顺又乖巧,在外倒也给足了脸面,连他这个亲儿子都鲜少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待遇。

这个烟斗估计是父亲的遗物,上面的雕刻很是精细,严父和严浩翔一样有烟瘾,但他喜欢用烟斗抽烟,因为这事没少被外人说是老古董。想来这个精美的烟斗应该也是贺峻霖设计的,严浩翔拿起来看了一眼便又放回原位,几秒后又将它扔进垃圾桶。

他不喜欢自己的领地里有别人的东西,烟斗不行,贺峻霖也不行。

处理完后事后贺峻霖倒是又落得一身清闲,平日里还会在小花房里照料花朵,近日因为阴雨天气导致花都有些蔫蔫的,贺峻霖悉数看了个遍,而后把花房的大窗打开,平淡地把花盆踢翻,赶在下人赶来前蹲下捡起了一片瓷片,割伤了手。

鲜血从皮肤里冒出,很快整个指头都成了血红色。赶来的下人有些惊慌地又跑到客厅找药箱,正在翻找间严浩翔开门进来,问她这么慌张做什么。

下人说是窗外风大掀翻了花盆,夫人的手让瓷片割伤了。严浩翔挑了挑眉,朝花房那里看去,贺峻霖已经起身,他今天穿了白色的毛衣和白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这样白的,唯独手指上的鲜红格外显眼。沉思了几秒,严浩翔拦住了正要上前给贺峻霖包扎伤口的下人,让她把创口贴和碘伏给自己。

下人照做,而后又去找工具处理地上的碎片。严浩翔把贺峻霖带到卫生间里处理伤口,擦掉干涸多余的血迹后帮他贴上了创口贴。贺峻霖小声抽了下气,翁翁地说你还没给我消毒呢。被人这样嗔怪一句,严浩翔忍不住轻笑一声,又把刚黏上的创口贴撕开,撕开的时候带起了皮肉,贺峻霖这下是真的疼得直抽气,连眼眶都是红的。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划伤的时候不知道疼?”

贺峻霖没有严浩翔有些揶揄的话,只咬着下唇不肯让自己再发出别的声音。严浩翔认命似的用碘伏给他消毒,里里外外都涂了药才又给贺峻霖包扎上。其实划伤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贺峻霖娇气,连这样小的口子也托了一个多星期才好,弄得严浩翔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撕开伤口了。

那几天贺峻霖总说自己做什么都不方便,连拿笔画设计图都费力,严浩翔正在批文件,皱着眉说那你这几天别画,再受伤我不管你。贺峻霖倒也不恼,还给他泡了杯茶,说要给严浩翔消消火气,别上火了。严浩翔心想谁会在这种天气上火,但还是喝了,那晚直到三点都还没入眠,失眠的严浩翔一想起这是那杯茶的功效就头疼得不行。

挣扎了几分钟后还是毫无睡意,严浩翔一脸戾气地推开贺峻霖的房门,想把他也叫起。没想到凌晨三点贺峻霖的床上居然没人,严浩翔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不好的念想,皱着眉转身正要走回房间,却正好撞见了只穿着浴袍的贺峻霖。

看贺峻霖一身潮气,严浩翔猜想他是刚从浴室出来,不过为什么凌晨三点才去浴室洗澡倒是不得而知。严浩翔虽是没有困意但到这个点了也有些疲惫,还没等自己问出口,贺峻霖已经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严浩翔本还在猜他在疑惑什么,结果贺峻霖下一秒就出声发问——

“浩翔,这么晚来我房间做什么?”

这话说得倒是极具迷惑性,尤其是放在两人现在的身份上,年纪尚轻的后妈和年轻有为的儿子,怎么听都觉得让人误会。严浩翔皱了眉,想往外走两步却又被贺峻霖无意间挡住了去路,无奈只能开口——

“喝了茶睡不着随意走走而已。”

“倒是小妈,凌晨三点才洗完澡?”

贺峻霖倒也不恼,带着浑身潮气朝他走了两步,两人的距离很快缩短。还没等严浩翔反应过来,贺峻霖的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使力把他拉到自己唇边,而后踮起脚用气音说——

“起来降降火而已。”

严浩翔低着头看着贺峻霖踮起的脚,雪白的皮肤上泛着点粉色,但它却是干燥的,不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倒像已经洗完过了一会儿的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严浩翔低声笑了起来,而后毫不客气地贴上贺峻霖的脸颊——

“而已?”

“小妈怕不是要降火,是要勾火吧。”

贺峻霖也不反驳,只乖顺地蹭了两下严浩翔的脸颊。两人第一次接吻是在凌晨三点,伴着高挂的悬月月光,但月光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薄的乌云,只几片便遮住了月光的倾泻,随后便下起了雨,开始雨点还算小,只一下一下点着树上的浆果,再然后就是大雨,倾泻而下的雨水把浆果从头至尾淋了个透,临近天明,浆果最终还是没能承受雨水的浇灌,噗的一声绽开了粉色的果肉。

第二天等贺峻霖睁眼的时候严浩翔早没了踪影,两人昨晚闹到快天亮才相拥着入眠,严浩翔更是在贺峻霖睡着后还抱他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统共加起来也没睡满四个小时。今早上还有晨会要开,闹铃响起时严浩翔平生第一次有了想罢工的冲动。

最后还是撑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公司,强撑着开完晨会,严浩翔回到办公室让秘书早上拒绝所有人进办公室,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后便去小隔间补觉了。小隔间里的被单上有股香味,严浩翔闻着只觉得熟悉,半梦半醒间回忆起这是贺峻霖身上的气味。

“不上去吃吗?”

严浩翔在心里疑惑道贺峻霖为什么不直接把饭盒给自己,但碍于场合还是没能问出口。两人坐直梯一路到了严浩翔的办公室,贺峻霖进去后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熟练地找到桌上放着的丝巾将其展开铺在玻璃面上,而后把饭盒一个一个摆出。

贺峻霖从夹层里抽出两双筷子,笑脸盈盈地递给严浩翔一双。严浩翔不自然地接过,坐在贺峻霖对面心不在焉地吃起饭来。说是在吃饭,实则大半注意力都在对面人身上,贺峻霖吃得很清淡,稍稍重口的茄子都没有动过筷,严浩翔皱着眉看着他又夹了一筷子水芹菜,问他为什么不吃茄子。

没想到对面的人听到他的问话笑了起来,掩着嘴说——

“我吃不了呀,疼着呢。”

严浩翔的脸一红,低着头没再说话了。他想起昨晚清亮的月光洒在贺峻霖绷直的脚背上,那样圣洁又那样讨人上瘾。

贺峻霖吃完饭后也没急着走,坐在沙发上说想小憩一下。严浩翔没管他,烟瘾犯了就拿了一支烟走到窗边,本意是不想让贺峻霖闻到烟味,不料风不遂他意,硬是把烟往里吹,严浩翔莫名有些心虚地回了下头,正巧撞上贺峻霖有些愠怒的眼神。

严浩翔有些莫名其妙,只茫然地转过头继续吸着,薄荷的清凉混着尼古丁的熏气滑过喉咙,逼得人清醒了些。等再回头时,贺峻霖已经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过身,便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借力吻了上去。

到底还是比严浩翔多活了两年,贺峻霖的吻技比严浩翔好得多,但等对面的便宜儿子反应过来没两下就把贺峻霖亲得双腿发软,只能用力抓着严浩翔的西装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一吻落罢,严浩翔的西装也被抓得皱巴巴的。

被吻到脸热的贺峻霖在他耳边微微喘气,用气声问他——

“烟和我哪个容易戒?”

严浩翔偏过头和他对视,没回话,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昨晚留下的吻痕,暗红的痕迹像一朵花寄生在贺峻霖雪白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得好像还会生出许多来。贺峻霖见他不回话也不恼,脸上只噙着笑。

“戒不掉烟不准吻我。”

后来严浩翔才知道贺峻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那天律师来到他办公室,说严父留下的遗嘱有必要让他过目一下。严浩翔接过看了一眼,他原以为他那老古板父亲在死之前这么宠他的小妈,遗嘱里也定会给贺峻霖留点东西,可通篇看下来别说是留给贺峻霖遗产,连贺峻霖的名字都没提到。心下有些疑惑,但严浩翔碍于还有外人在场还是没能问出口。

严浩翔只摇摇头让他先行离开,看着合同上的条款,心里的疑惑一点一点放大。遗嘱显然他死去的父亲修改的,毕竟连他亲聘的律师都不知道其中条款已经改动,再者他死去的父亲生前那样宠贺峻霖,理应给他留下点东西。但现在原属于贺峻霖的东西通通转移在他名下,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留。

意思就是现在严浩翔把他赶出去,贺峻霖甚至在这里都没有落脚之地,可以说是毫无退路可言。可贺峻霖为什么要这么做?篡改遗嘱的人是他吗?

揣着心事回到家中,严浩翔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事重重,面对贺峻霖的关心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两句。晚上,严浩翔在书房处理公事,白天留下的工作带到了家里,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和贺峻霖提这件事。但没等到他开口,贺峻霖就已经先发制人。

他端了一盘切好的凤梨进了书房,把凤梨放在了严浩翔书桌边上,水果的香气顿时传入鼻腔,严浩翔拿起叉子吃了一块,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贺峻霖毫无束缚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都缩进了沙发里,配上纯色的家居服,看着倒是有几分无辜可爱。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笑了一下,随后又启唇道——

“可他不知道,我早把我的东西都给你了。”

“便宜儿子。”

贺峻霖第一次喊严浩翔“儿子”,说到最后居然笑了起来,有些轻快的笑声却让严浩翔开心不起来。他条件反射似的又去抽屉里摸了根薄荷烟出来,没点燃,只叼在嘴里过过瘾。

“为什么?”

严浩翔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不知道贺峻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之前他早调查过贺峻霖一次,在他进入严家成为自己的小妈前两人的人生可以说是毫无交集,甚至在严浩翔出国前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他是自己的小妈为止,按道理贺峻霖没有理由这么做。

“没有理由——”

“这些本该是你的。”

贺峻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两人沉默了一阵,正当严浩翔以为他要离开时,贺峻霖又像没事人似的走到他边上用手指拿了块凤梨吃,酸甜的汁水在嘴里迸开,贺峻霖皱着眉看向严浩翔,后者不知道什么点燃嘴里的薄荷烟,灰灭烟头冒着星火,贺峻霖伸出手把烟拿了出来,在严浩翔眼皮底下把烟摁在咬了一半的凤梨上,熄灭了。

贺峻霖篡改严父遗嘱的原因比想象中单纯。原先他刚嫁进严家时掌权人并非严父,而是严浩翔的爷爷。但严浩翔的爷爷在严浩翔高考那年病逝,律师只说按照老先生的遗嘱,严父理应继承严氏,同时严浩翔也被送出国留学。之前贺峻霖就很想不通严浩翔既然已经要出国留学,那又何必在国内参加高考,更何况严浩翔的高考成绩十分优异,留在国内也可以读顶尖的学校。

直到那晚,贺峻霖本要去临省参展,但在中途遇上极端天气只能临时返回,那时已经是接近凌晨,回家时他也没有告知严父。也是这样一次阴差阳错,让贺峻霖在书房门口听到了真相。

严浩翔的父亲并不是严家真正的血脉,他和严浩翔也并没有血缘关系。严浩翔的父亲其实是老先生朋友的儿子,而严浩翔却是老先生的亲孙子。这个关系转变让贺峻霖有一瞬间的愣怔,但他很快明白了,在老先生年轻时其实有一双儿女,只是女儿后来远嫁国外,儿子在国内结婚生子却因为一次传染病的侵袭导致严浩翔父母双亡,只留下了严浩翔一个。

那年恰巧老先生的朋友病逝,只留下一个独子。为完成朋友遗愿,老先生把他的孩子收养了,也就是现在的严父,而严浩翔则是一直养在身边。这些事严浩翔都不知情,小时候的记忆也很模糊,长大后更是没有对自己的身世起过疑心。严父成人后本答应过老先生这辈子不会娶妻的诺言没有作数,在他领贺峻霖回家那天,老先生就下定决心要把所有遗产留给自己真正的血脉。

但严父事先买通了律师,在老先生逝世后篡改了遗嘱,把原先属于严浩翔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更把本该在国内读书接管家业的严浩翔送出国留学,只为了让自己根基稳固。但世事难料,严父因为急性病病逝,本想着在遗嘱里给贺峻霖多留点,也算对他这么些年陪在自己身边的报答,但没想到贺峻霖故技重施,把遗嘱篡改成现在这样,将所有遗产全部留给严浩翔。

严浩翔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钟律突然找到自己,慌里慌张地说出了这段故事。严浩翔起初只是觉得震惊,怪不得从小到大自己和父亲都很少亲近,但到后来他又有了新的疑问,他问钟律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钟律没有多说,只说是自己即将举家移民国外,临走前想来告诉严浩翔真相。

严浩翔心烦意乱,只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只不过钟律死亡的消息在三个月后传来,他接到消息的时候贺峻霖还窝在他的怀里睡前,偶尔的嘤咛像在撒娇。收到消息后严浩翔的第一反应就是贺峻霖找人做的,贺峻霖这人表面看着像小白兔似的没什么攻击性,实则连篡改遗嘱这样的事都做得出,甚至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又单纯又爱冒险,严浩翔给私家侦探回了个消息,告诉他不必追查钟律的死因了。是贺峻霖做的也好不是贺峻霖做的也罢,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对两人的现状有任何改变,那又何必在意这些无端是非。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把怀里的人搂紧了。

待严浩翔的呼吸声放平后,他怀里的人突然睁开眼,在他隐约有些胡茬的下巴上印上一个吻,而后甜甜地笑了一下。

严浩翔的烟瘾已经很久不犯了。两人自从有次亲热被严浩翔的秘书碰见后便不再遮遮掩掩,自打知道严父和贺峻霖只是形婚后严浩翔便放下了心结,只是贺峻霖有时候还爱逗他,在情动的时候喊严浩翔是“便宜儿子”,结果害得自己腰疼了好些天。

贺峻霖有次来送饭看到严浩翔满抽屉的薄荷烟,故意摆出一副臭脸把他的烟全部没收了,严浩翔搂着他的腰撒娇让他留两包,贺峻霖偏过头和他接吻,一吻落罢便问他还抽不抽烟,严浩翔笑着说不抽了,头一低又想追上去亲。

严浩翔有次问过贺峻霖,问他怎么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就想着要为自己出头了,贺峻霖说怎么能算非亲非故呢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妈,严浩翔气得把他嘴堵住,亲得贺峻霖嘴唇发肿才算结束,贺峻霖笑他小家子气,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

严浩翔心中的气早就消了大半,此时还端着脾气不肯给他好脸色,冷着声音问——

“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峻霖趴到他耳边,甜甜地笑了一下。

“我说是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没错就是一见钟情论第一次和便宜儿子见面发现他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办当然是追咯!

第一次写戏影的小妈文有点紧张哈说真的也不是典型的病娇我不太会写这个病娇人设平常也没怎么看过还需要摸索摸索

这篇写了很久也还蛮喜欢的毕竟是我的西樱第一篇小妈文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点点推荐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另:赠礼看小妈钓总裁的伏笔复盘】

《猫咪把戏》

文/晚了

|占有欲强腹黑猫咪×内敛害羞小可爱

|年下|吃醋梗|甜|6.3k+完

卧室的门被打开。贺峻霖正站在桌子整理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三个塞得满满的白色塑料袋放在他的周围,他的一只手上拿着盒装的剥好的红柚,另一只手提着一袋柑橘。房间里覆盆子味的香薰蜡烛燃烧着,淡淡的清甜味充盈空间。门落锁的声音很大,贺峻霖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去。

冬天零度出头的天气,严浩翔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肩上随意地挂着一块藏青色的浴巾,套了一件纯白的简约短袖,下身是一条不过膝的灰色运动裤,较宽的白色裤袋和主人一样懒散,耷拉在两腿...

冬天零度出头的天气,严浩翔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肩上随意地挂着一块藏青色的浴巾,套了一件纯白的简约短袖,下身是一条不过膝的灰色运动裤,较宽的白色裤袋和主人一样懒散,耷拉在两腿之间。贺峻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紧裹着的毛绒睡衣,又抬眸对上严浩翔的眼睛,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两下,率先别过头。

“楼上的水管坏了,我的沐浴露也正好用完了,阿姨让我来你房间洗。”

“…哦哦,那你去吧,沐浴露在最上面的架子上,白色那个,洗发露也在。”

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贺峻霖说完这句话换来了将近半分钟的沉默,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呼吸的动作都缓缓放慢。谁知严浩翔只是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向浴室。

贺峻霖松了口气。他其实是有点怕严浩翔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但严浩翔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明明也是桃花眼,贺峻霖的就清清亮亮,严浩翔的目光就深邃很多,盯着看的时候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浴室里传来花洒出水的声音,贺峻霖重新转过身检查东西有没有买齐。突然发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爬上红的耳垂,从袋子里拿出要冰入冰箱的酸奶和雪糕。纯白的毛绒睡衣看着就很暖和,两边的高领托着脸颊,掐出贺峻霖脸颊的两团软肉,可爱的紧。

贺峻霖和严浩翔是从一个军大院长大的。严浩翔是贺峻霖爸爸战友的儿子,退伍以后严浩翔的父母离异,父亲因为工作原因调去国外,母亲另组家庭。留下严浩翔一人待在Z市,贺峻霖的妈妈看着严浩翔长大,还是心软地答应严父收留了严浩翔。

所以大概从上初中开始,贺峻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弟弟。贺峻霖搬了两次家,严浩翔都跟着走,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已经成为了彼此的倚靠。严浩翔住在阁楼顶层,贺峻霖的房间就在他的楼下。

严浩翔的性格和心智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冷着一张脸被校霸校霸的叫了高中三年。贺峻霖也眼睁睁地看着严浩翔高过自己半个头,同是男孩,但严浩翔的骨架张开后比贺峻霖宽了很多。又高又瘦的人站在贺峻霖,显得贺峻霖格外的小。

房间里的暖气慢慢热了起来,贺峻霖进进出出卧室三四次,终于把超市进货的东西都整理好。他坐在软椅上,将床头柜的香薰蜡烛拿到书架上,闷热的火焰气味难以形容,带着覆盆子本来的香味,又多了一股烧蜡的呛鼻的味道,却显得香薰的味道更加浓郁。

贺峻霖紧咬着下嘴唇,用力用大拇指的手指才在柑橘上扯下一层皮。他慵懒地靠在桌子旁,纤细白皙的手指剥着手中小小的柑橘,贺峻霖眼眸下垂的时候就显得他睫毛格外细长,偏暖色调的灯光轻洒在他的头顶,一圈流光照得贺峻霖整个人毛茸茸的。

似乎是剥柑橘剥的太入迷,贺峻霖完全没有听到浴室水停下来的声音。严浩翔换了一件上衣出来,纯白色的短袖变成了纯黑色,半干的头发乖巧地下垂着,刘海也贴在额前,发梢还有水珠缓慢地堆积滴落。严浩翔用毛巾随便擦拭了两下,双手插着兜走到贺峻霖的身后。

柑橘的果肉好不容易脱离外皮,贺峻霖真的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会因为今天早起喝上了热牛奶而高兴,也会因为吃到了特别想吃的东西而喜悦。因此眼下只是剥出一个完整的柑橘,他的红唇就控制不住地上扬,果肉是橙色偏淡的颜色,香味一点也不亚于橘子。

“你洗完啦?”

贺峻霖将小小的柑橘掰成两半,余光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严浩翔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贺峻霖,目光顺着贺峻霖的手转移到柑橘上,他凹凸有致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

洗完澡的严浩翔好像洗去了一身的戾气,整个人温顺了不少。贺峻霖也习惯了他身边起伏不定的气压,他抬手将一半柑橘喂到严浩翔嘴边,严浩翔配合地张开嘴含进嘴里,清凉甘甜的味道在口腔散开,没有橘子甜也没有橙子的水份多,是独有的淡淡的果味清香,贺峻霖很喜欢这种味道。

“好吃吗?”

“嗯。”

严浩翔的神色缓和,不知道是不是贺峻的错觉,他甚至觉得严浩翔此刻的心情特别好。可谁知面前的人向前走了一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峻霖手上的另一半柑橘,口中的甜味还没有褪去,严浩翔又在索要新的甜味。

贺峻霖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严浩翔的靠近带来了强烈的属于他的气息。虽然两人今天用了同一款沐浴露,但不知为何严浩翔身上就是有一股他特有的味道,是大男孩的清冽的味道。

“不行,这个橘子可难剥了,你要吃自己剥,这里有我买了好多…”贺峻霖不满地瘪了瘪嘴,自己真的好幸苦剥出来的柑橘,他用手推了推严浩翔的肩膀,严浩翔不为所动,甚至俯下身变本加厉地凑近贺峻霖。

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严浩翔的眼睛会勾人。漆黑的眸子深如潭水,背光阴影中眼窝漆深,贺峻霖稍有不慎就会跌入这片深渊中。他呆呆地和严浩翔对视,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已经跨过了界限,严浩翔乖巧地低着头,张开饱满的红唇,发出轻轻的单音节。

“啊…”示意贺峻霖再喂他。

柑橘的果肉已经触碰到严浩翔的上唇,明明自己就能将这一小半果肉吃进嘴里,却偏偏等着贺峻霖亲自喂上来。果汁的水润残留在嘴角,从鬓角淌下来的水珠划过脖颈,精致的锁骨撑开单薄的衣领,锁骨上染着红晕,蒙着一层水汽。

贺峻霖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几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发热,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红透的耳垂,慌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贺峻霖恍惚间回过神,看着严浩翔戏谑地眼神,恼羞成怒地将剩下的柑橘塞进了严浩翔的嘴里。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严浩翔咳嗽了两声才开始品尝柑橘的味道。贺峻霖还在发懵的状态,刚刚两人看的实在是太近了,严浩翔的双臂圈在自己的腰肢两侧,撑着身后的大理石桌面。贺峻霖的骨架比严浩翔小些,缩在严浩翔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罩住,只有拿着柑橘的手无措地举着。

严浩翔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在贺峻霖的耳廓,贺峻霖怕痒最受不得耳朵那块位置。可严浩翔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咪,惬意地舔着自己的软毛,就是不放开怀里的人。贺峻霖眨了眨眼眸,不只是暖气还是被燥的,白皙的脸颊泛起粉红,眯起眼睛的时候好看的卧蚕鼓起来,衬得眼神更加迷离。

“谢谢了。”

耳畔响起严浩翔低沉的声音,贺峻霖瞬间瞪向严浩翔,手上还残留着剥完柑橘黏黏糊糊的感觉,结果自己连一片橘子的味道都没尝到。严浩翔轻笑一声,大手附上贺峻霖的后脑勺,毫不客气的揉了两下,才从椅背上拿起浴巾和衣服,走出贺峻霖的卧室。

香薰蜡烛的火苗倏的晃动了一下。贺峻霖才察觉自己被戏弄了。严浩翔对水果一点都不感冒,这是坏猫咪哪会这么贪吃,他才不是想尝尝柑橘好不好吃。

他只是想让贺峻霖喂他吃罢了。

大学课间的氛围轻松很多,公开课的教室很大,周围是来来往往上下台阶的同学。贺峻霖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上,上一秒还在琢磨会计的分录,下一秒就要研究着银行商业风险新布置的课题,大二以后每天盯着定投的基金和买进的股票的波动,贺峻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超负荷运作了。

“贺哥!”

贺峻霖刚想端起手边的热奶茶喝了一口,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元气满满的,声音又清越又响亮,他不抬头就知道是刘耀文,这只嗷嗷叫的小狼狗也是以前军大院一起玩的,和严浩翔有些不同,刘耀文虽然也很高很大只,但在贺峻霖眼里他就是很可爱的,不太让人省心的弟弟。

刘耀文比贺峻霖小了一年,刚上大学的事情特别多。刘家又不放心刘耀文学习,就让刘耀文跟着贺峻霖和严浩翔报了金融专业,刘耀文是体育生对金融数字的敏感程度没有贺峻霖好,三天两头就跑来找贺峻霖,撒个娇就能获得贺峻霖半个小时左右的补课,顺带能把作业解决。

手里的奶茶还留有余温,但喝进口中却有些发凉了。贺峻霖喝了一大口,嚼着珍波椰看着刘耀文跑到自己边上的座位坐下。刘耀文自然地伸出长臂搭在贺峻霖的肩膀上,小狗勾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贺峻霖的肩窝,嘴里嚷嚷着贺哥贺哥,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严浩翔坐在倒数几排,眯着眼睛盯着前面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手机被他捏在手中转圈,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末了还咧开嘴,在心里无声地抱怨刘耀文,什么贺哥你看你贺哥想理你么。

“啊呀,耀文儿我也好想你呀。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你专业课的课题答案呀。”贺峻霖早就把刘耀文的小把戏看的清清楚楚,却拿刘耀文没办法。

后排传来椅子四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又难听。严浩翔走下台阶站定在贺峻霖的这排,耀文儿?怎么不叫我好香呢。严浩翔还是沉着一张脸,略过刘耀文拽了拽贺峻霖的后衣领。

“走了。”

“去哪儿?等会还一节课呢。”

“逃课回家了。”

“诶,你等等我!耀文,我把课题和课件都发给你了,你那几道题再多存点,我下次给你一起讲。”

贺峻霖匆忙地整理着东西,看了眼快要走出教室的严浩翔的背影。他拍了拍刘耀文的后背,跑出了教室,留下一头雾水的刘耀文。下午的课是水课,枯燥又无聊,贺峻霖坐在那里也是写会题发会呆,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大学走读的人不多,但严浩翔实在是不适合也适应不了宿舍的相处方式。贺峻霖放心不下就陪着他也不住宿了,每天回家来回半小时也很方便。贺峻霖没有察觉到严浩翔的小脾气,在地铁上心安理得地用额头抵着严浩翔的肩膀睡觉,醒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心慌。

好在严浩翔也没计较,走在前面腰板挺得笔直。贺峻霖进了家门就溜进自己的房间里洗澡,他在家里就是喜欢穿家居服,整个人都软乎乎的热热的很舒服,贺峻霖被发烫的热水洗的全身透红,白皙的肌肤下透出一层薄薄的胭脂粉。

毛绒睡衣的拉链没拉,贺峻霖只穿了件白色的长袖内搭,泛红的锁骨接触干冷的空气褪去红晕,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红。贺峻霖被浴室的空气闷的有些透不过气,他坐在大床边发懵地坐了片刻,直到卧室的门又被人打开。

“怎么了?楼上的水管修好了呀。”

“……”

严浩翔开门斜靠在门框上,也不进来,就盯着贺峻霖看,背着光贺峻霖看不清严浩翔的情绪,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可贺峻霖问什么问题严浩翔都一言不发,贺峻霖又有些不敢说话了,像被揪住尾巴的兔子,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啊…沐浴露还没买吗?那我把我的拿给你。”

“啧。”

像是想到什么,贺峻霖从床上蹭地站了起来,摆着拖鞋就要走进浴室帮严浩翔拿沐浴露。谁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严浩翔,终于直起身子把门关上,快步走到贺峻霖的身边。贺峻霖清晰地听到严浩翔在自己耳边烦躁地啧啧声。

冬天的天气暗的很快,才五六点天空就黑漆漆的。严浩翔关上门的瞬间,贺峻霖突然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屋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能借着窗外零散的灯光,看着严浩翔的一举一动。贺峻霖不明所以地打开床头的夜灯,橘黄色的灯光勉强照亮整个卧室。

“…贺儿”

“啊,嗯。”

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严浩翔就换来了贺峻霖的两个字。他索性将暖烘烘的人一把搂进了怀里,贺峻霖的腰很细,就算穿着宽大厚重的衣服也能感受到腰肢的曲线。严浩翔贪婪地吸允着贺峻霖身上的奶味,依恋般地抱着贺峻霖。

“怎…怎么了。”

这个拥抱热的能让人融化,严浩翔已经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少年未敛的乖张却又有男人的荷尔蒙。贺峻霖晕的不行,脸红的像被文泉热气熏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严浩翔撑着他,他可能已经跌坐回床上了。

严浩翔沉默地抱着贺峻霖,就让贺峻霖在胆怯之余有些担心,是不是他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否则依照严浩翔的性子也不可能逃课回家。贺峻霖刚开口询问人怎么了,就感受到严浩翔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自己的脖颈,蹭了两下,好像不满意,还用脸颊也蹭了蹭。

酥麻的感觉从脖颈传遍全身,有电流在爬。严浩翔的大手从腰间向上,摸过贺峻霖的蝴蝶谷,隔着衣服感受不到他掌心的温度,却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游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好像是在撒娇。猫咪无声的撒娇。严浩翔察觉不到贺峻霖的回应有些恼怒,他把贺峻霖抱得更紧,学着刘耀文的样子,继续蹭着贺峻霖的脖颈和脸颊,扰乱贺峻霖的情绪和神经。

为什么不也摸摸我的脑袋,也捏捏我的脸呢。严浩翔垂着眼眸,在贺峻霖看不到的地方神情委屈。凭什么刘耀文撒个欢就能讨到糖吃,他看到自己就吓得不行,还总是想着逃跑远离自己呢。

“贺儿,你为什么对刘耀文这么好?”

“他是我的弟弟呀,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严浩翔听不进贺峻霖的话,只断章取义地解读着前面一句。他很喜欢贺峻霖身上的奶味,让贺峻霖整个人都软的不行。

“我也比你小了两个月!”

“嘶,刘耀文比我小了一年啊。”

“小一天也是比你小,那我就不是你弟弟了?”

“你!”

贺峻霖愣了片刻,他好像确实没有把严浩翔当弟弟过。因为平常是严浩翔照顾自己多一点,或许是内心还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更加无法把严浩翔当弟弟对待。

更何况眼下,贺峻霖正窝在严浩翔的怀里,讨论这种严浩翔明显耍无赖的问题。贺峻霖抿了抿唇,像是被此刻的氛围渲染,他身体里的火苗在到处乱窜,烧的他心脏发热,神智混乱。

“我没把你当弟弟…”

贺峻霖的脸皮很薄,把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回家太匆忙忘记点香薰蜡烛了,可贺峻霖还是觉得自己像喝醉了一般,严浩翔向前靠近,贺峻霖就紧跟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壁,没有了退路。

这句话可能在暗示着什么,但严浩翔不敢妄下定论,他微微松开贺峻霖,低头和贺峻霖对视。许是贺峻霖的目光太过无辜和清澈,惹得严浩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半撑着墙把贺峻霖圈在怀里。

“贺峻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

知道什么?贺峻霖也太想知道严浩翔到底在纠结什么。但他抬头的速度太快,停下来的瞬间才意识到他是有多自然地扬起了下巴,紧绷的下颚线暴露出了他的紧张,无论谁再动一下,柔软的唇瓣就要触碰上,炙热的气息相互交融,磨的贺峻霖心软心麻。

“你知不知道…”严浩翔继续开口,双唇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对方,好像碰到了好像又没有,虚无缥缈的感觉最折磨人,贺峻霖的双手紧张地攥紧严浩翔卫衣的袖子,用力到指间发白。

这下轮到严浩翔愣了片刻,他的试探已经这么明显了,心里却还是没有一个底。严浩翔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破罐子破摔,直接亲完问清楚,不能再让这只兔子缩回草窝里怎么也不出来了。

“小贺小严!下来吃饭了!”楼下传来贺峻霖妈妈的叫唤声。

“好嘞,我来了妈妈!”

咻的一下,贺兔子从严浩翔的怀里溜走了。可惜兔子尾巴太短了,严浩翔没抓着。

兔子被提着耳朵抓走了,贺峻霖还扑腾了两下。他一靠近严浩翔就慌的不行,等严浩翔松开手他也乖巧地贴在墙上站好了。像是生怕再有什么事情阻挡严浩翔告白,他索性脱了厚重的棉袄,弯下腰,抱着贺峻霖的膝盖窝,把贺峻霖抱了起来。

严浩翔今晚好像格外帅。贺峻霖轻呼一声,双手搭在严浩翔的肩膀上,他其实也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双眸快速眨了两下,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心思。

“贺峻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贺峻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喜欢捉弄自己还老喜欢吃没必要的醋,怎么会察觉不到严浩翔的这份喜欢,但贺峻霖又自我否定,害怕严浩翔只是特殊照顾自己。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相处了十几年的时光,彼此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贺峻霖现在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了,他也有自己的脾气,贺峻霖捧住严浩翔的脸颊,低头亲了亲严浩翔的嘴角。

“嗯,那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在严浩翔仰头吻上来的那一瞬间,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他从来都不是害怕严浩翔。他只是喜欢严浩翔,怕在他面前暴露这份心里的秘密。

贺峻霖对严浩翔才不是害怕,明明是喜欢的悸动在作祟。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记得签收

猫咪吃醋XD本来是不准备写的但是有小朋友说这周很不开心准备好晚上看我的小甜文治愈一下又不想看到失望的小朋友所以还是写出来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我要去快乐吃晚饭了宝贝们周末愉快彩蛋放点严猫咪的心理活动↓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谢谢宝贝们!

一切错在我请勿上升小孩

‖先婚后爱‖

温柔迟钝总裁严x钓而不自知作家贺

请勿上升真人

贺峻霖呆坐在电视前,与嘈杂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已经十点多了,而与他一周前领证的男人仍未回来。

严浩翔刚刚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还处于上升阶段。严家与贺家父辈交好,便也定下来他与贺峻霖的婚礼,好笑得是,两人素未谋面。

贺峻霖启动了作为一名小说家的本能,捋着他们间的关系,有点戏剧化。虽说是先婚后爱,但严浩翔也小说中的霸道总裁不一样。严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两人虽说是刚认识不久,他却在生活中处处照顾着贺峻霖,...

贺峻霖启动了作为一名小说家的本能,捋着他们间的关系,有点戏剧化。虽说是先婚后爱,但严浩翔也小说中的霸道总裁不一样。严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两人虽说是刚认识不久,他却在生活中处处照顾着贺峻霖,这也让贺峻霖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严浩翔的温柔让两人的生活既温暖又疏离,让贺峻霖很苦恼。想到这,贺峻霖暗暗骂了声“真是个木头!”大概是喜欢上他了吧,贺峻霖也不知道。

严浩翔以前总是按时回家,今天却晚了这么多,贺峻霖还是决定给他发个信息。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吗?

信息刚发出没多久住宅的大门就被打开,贺峻霖有些欣喜地跑到门口,却看到严浩翔正被一个男生搀扶着。贺峻霖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男生已经把醉醺醺的严浩翔丢在那叮嘱了几句就跑了。看着严浩翔不省人事的样子,贺峻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帮他擦拭了一番就闹脾气似的回到自己房间。

夜里贺峻霖翻来覆去好久也没睡着,脑袋不自觉地琢磨着那个男孩与严浩翔的关系。男孩笑起来很好看,像太阳般耀眼,原来严浩翔喜欢这样的人啊。

也是,我与严浩翔本就是承父母之命,不喜欢我很正常,我有什么立场吃醋呢?贺峻霖自嘲地笑了笑。终于在东方露白之际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的生物钟就把他叫醒。习惯地看见桌上严浩翔准备的早餐,与以往不同,今天还多了张便利贴。

-昨晚谢谢你。

爱情怎么让我变了一个人似的?磨磨蹭蹭去酒吧的贺峻霖如是想道。

喝醉的贺峻霖不老实,在严浩翔怀里动来动去的。前者猛然用力,毫无防备的严浩翔被他压在玄关处。两人离得很近,贺峻霖喷洒的热气悉数砸在严浩翔的脸上。严浩翔看着他微红的脸和盖上一层薄雾而有些迷离的桃花眼,眼睫毛也不自觉地颤抖着。许久,贺峻霖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一下我呢?”小声而显得有些飘渺的薄荷音重重地砸在了严浩翔内心深处。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醉鬼就拉着严浩翔往房间走闹着要睡觉。喝醉的贺峻霖很可爱,有些粘人,严浩翔此时多了一个大型挂件似的,宽敞的肩膀挂着贺峻霖。后者的头发不时扫过严浩翔的脸,引起了一阵痒意。更过分的是,经过刚刚的一阵闹,贺峻霖有些疲惫,仗着醉意毫无顾忌的将微喘传入严浩翔耳朵里。严浩翔忍耐地将人带回房间,细致的收拾完刚想走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别走不行吗?”

严浩翔最终还是不敌小醉鬼,在他边上轻轻地躺下。

立刻感受到贺峻霖的手脚缠在身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严浩翔将他拉进怀里小声地哄着,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严浩翔耳中却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一下我呢?”严浩翔直白地审视自己内心,而一夜无眠。

贺峻霖比严浩翔早醒,迷糊中发现自己在后者怀中,有些吃惊。严浩翔被动静吵醒,将想要逃走的贺峻霖重新拉回怀里。“再睡会。”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刺激着贺峻霖的耳朵,心跳难免有些加快。想起来昨晚的场景,贺峻霖只觉得后悔,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碰巧今天还是周末,严浩翔不用上班。两人在餐桌面面相觑,最终贺峻霖先投降低下了头。严浩翔看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觉得可爱,起身做到贺峻霖旁边。

“小醉鬼,赶紧吃早餐。”

贺峻霖听了这称呼有些恼,刚想反驳就想去昨晚,气势一下弱了下来。这些小动作全被严浩翔收入眼底,宠溺地摸了摸贺峻霖的头。

“是喜欢你的”

贺峻霖有点懵。忽而嘴上传来温热的感觉,热源却又迅速离开,在贺峻霖面前笑了笑。

“我是说,我喜欢你。”一早上就收到双重惊喜,贺峻霖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严浩翔哈哈大笑

思绪被拉回,贺峻霖有点含羞“我…我也喜欢你。”

“嗯,我知道的”严浩翔轻笑,继而又是一个轻吻。

贺峻霖还是觉得他们的故事戏剧化,决定写成一部小说。看着严浩翔在心里偷偷描摹主角的样子,不自觉道“做我的主角吧。”然后吻了上去。主角有些霸道,摁住贺峻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好,做你一辈子的主角。”

END·

我超爱苏朱,翔霖be

我猜你也想让他们be

bedending~

→破镜重圆,现代AU,HE,共计7.8k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和前男友上同一张相亲桌的一天。

01.

贺太太决定给贺峻霖安排新一轮的相亲。

贺峻霖相当爽快地就点头接受了,甚至就见面用餐地点提出了一些自己建议,毕竟见前几位相亲对象的时候车轱辘式地翻来覆去吃那几家店,他有点腻了——在相亲这件事上,头疼的似乎只有贺太太一个人。

“你和人家千万好好相处好好说话。”贺太太心有余悸,“就算三观不是那么合适,你也不要太为难人家,嘴下留情,必要时刻当自己是个哑巴。”...

“你和人家千万好好相处好好说话。”贺太太心有余悸,“就算三观不是那么合适,你也不要太为难人家,嘴下留情,必要时刻当自己是个哑巴。”

贺峻霖狡辩:“我没有。”

“你有。”贺太太麻木道:“光上个月你就搞崩了足足三个相亲对象的心态。好好的三个大男人,就跟你吃了顿饭,被嘲讽得回来跟要死了一样和我说阿姨对不起我配不上你儿子。我吓都要被吓死了贺峻霖你知道吗?”

贺峻霖:“……”

他在脆弱的贺太太面前敷衍地服软:“对不起,这次我一定注意。哪怕他的思想再顽固再傻X我都不会出口伤害他。”

贺太太只能勉强信了这个保证,她再三叮嘱:“那你这次一定要跟人家小严好好说话啊,记住我生的是个儿子不是个炮仗转世。”

02.

相亲那天临近下班时,新来的实习生因为不熟悉业务手忙脚乱还没完成当天的任务,隔壁的男同事伸出头就对贺峻霖说:“小贺,要不你帮小兰做点儿呗?人毕竟刚来。”

贺峻霖把电脑合上,弯眉对隔壁的男同事一笑:“那强哥你怎么不好心帮帮她呢?”

男同事脸色不太好:“我这不是要去接儿子放学吗……”

说完扬长而去。

——好爽,爽死了。

贺峻霖快乐地想:那个整天就知道对别人指手画脚的男同事一定气死了。相亲真好,他爱相亲。相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懈可击的理由,最百试百灵的借口。

饭桌上见个陌生男人又怎么了,who——cares?

03.

贺峻霖决定收回前言。

——饭桌上的陌生男人也是会要人命的,相亲这种封Ⅰ建Ⅰ糟Ⅰ粕历史遗留果然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就应该被彻底铲除!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藏在桌底,面上的表情一派平静,手指却疯狂盲打给贺太太发消息。

【妈!!这次的相亲对象叫什么来着???】

贺太太:【严浩翔啊。贺峻霖我发你那些资料你是不是一个字都没看?我都好心让你参加这个相亲了你竟然现在才发现???】

他错了,他不该看都不看妈妈发来的相亲资料电子文档的,他认错,但他也罪不至死吧。

贺峻霖缓慢地闭了闭眼,气若游丝,尽量镇定地深呼吸。

“好久不见。”

餐桌对面的男人比他镇定得多,看起来对现下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似乎早有预料,半点不见惊讶。

也是,严浩翔这种人当然是一定会仔细看相亲对象资料的,说到底临阵上场露怯丢人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贺峻霖沉默了几个呼吸,有些自暴自弃,怏怏地胡乱回答道:“嗯,不见。”

严浩翔对他这种不死不活的态度并不以为意,他点了几个菜,接着把手机递到贺峻霖的面前,平淡又体贴地说道:“我随便点了几样,你看着再点些自己想吃的吧。”

在线点单上已点菜品约有四五样,匆匆扫过全是贺峻霖的口味。他神思不属地往下划,目光一直装模作样地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心神却已经彻底游离了。

严浩翔。

——他的,前男友。

很久之前闹得很难看分手之后去了国外的,贺峻霖曾经满心以为前男友大概这辈子都会老死在国外接受资|本|主|义腐蚀了,怎么没想到他还有会回来的一天。

不,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上同一张相亲桌的一天。

上帝如果想玩弄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只需要轻轻动下祂的小拇指,让相聚的人分别,让天下掉下来一颗陨石,让路上呼啸而过一辆货车,还有让离散的人重逢。

贺峻霖把手机推还给严浩翔。隔壁桌坐了对年轻男女,似乎也是在相亲。一身潮牌的男生侃侃而谈,详细地说起自己的工作,而女生时不时应两声。

相比之下,他们俩这儿的气氛真的很不像是在相亲,更像是在要债。

04.

恋爱谈在相当久远的高中,很躁动不安的年龄。贺峻霖与严浩翔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在高一,他们一个班,座位只隔了一条走道。而再之后分科、分班,隔了三层楼。竞赛、画室,隔了小半个省,再然后严浩翔出国,贺峻霖在美院兢兢业业读书。

相隔万里之后才回神意识到当时那条过道原来窄得一步就可以跨过。

那时候严浩翔的长相就已经实在太出挑,凭着脸就能把大半个学校杀得七零八落。上午的课用来补觉,下午的课会把生物作业压在历史课本下面,边支着头似乎在听地中海历史老师讲贞观之治,边飞快地画基因遗传。

他是美术生,学画画的。

后来变得很熟了,再后来甚至在一起了,严浩翔也不知道贺峻霖曾经就单手撑着下巴,垂眸抬眸之间给他画过多少幅速写在算数草稿纸上。

“您好,您的菜品已上齐。”服务员的声音将贺峻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目光收回小半桌的菜色上。这家餐厅正是他极力向贺太太暗示的一家,想换口味尝尝,顺便相亲,谁知对面不巧端坐了一个严浩翔。

反而搞得有点食不下咽。

贺峻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慢吞吞拿起餐具。

“我这个月刚回来。”严浩翔若无其事地开口,用一种奇异又稳定的语调与速度不紧不慢地说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贺峻霖身上。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严浩翔同样低头对付起餐桌上的食物,“这次回来以后定居国内。”

贺峻霖抬眸看了眼严浩翔,他的前男友这些年似乎过得很不错,人模人样,出落得越发轮廓完美,周身气势也早不是十多岁时候稚嫩未消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沉下来了许多,更显得冷泠泠不好接近。

变得很多。

“哦,那这次相亲……”贺峻霖用心回忆了片刻,想起贺太太说是朋友季阿姨牵线介绍的,似乎多半是个巧合。于是他转变了个方向,仍旧怏怏地说:“回去跟家里人说不合适就行了,我们确实不太合适。”

05.

十几岁的时候荷尔蒙躁动,空气中都弥漫着某种萌动的情愫,随时等待着阳光下的戳破。贺峻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也没想到会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可他同样并不太惊讶这件事情。贺家的家教宽松而又自由,老贺与贺太太向来在许多方面开明得不像话,贺峻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很顺理成章地对严浩翔产生了好感,却不以为意地压在心里。好感而已,同|性|之|爱并不大众,如果严浩翔无心的话他也不会拿出来说破。可严浩翔在某个傍晚翻墙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墙头忽然说:“如果我现在亲你的话,你会揍我吗?”

那时候气氛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过头。天空晚霞散着温柔明亮的光晕,大朵的云在其上悠悠荡荡,墙边的香樟轻轻抖着叶子,大概还有二十几分钟下课的铃声就会响起。贺峻霖愕然转头,身边的严浩翔有些表情不自然地偏过脸去,咳了声给自己找补:“呃,如果你的回答是会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只是——”

先他们一步已经跳到墙外的刘耀文和其他人站在墙下叉着腰抬头向上望,没听见严浩翔突如其来的问题,催促道:“干嘛呢你们,赶紧跳下来啊,隔壁学校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贺峻霖弯眉笑了下,飞快地在严浩翔的唇角贴了下,轻飘飘地说:“不会揍你。”他说完,手一撑,干脆利落地从墙头跳下。不光是严浩翔,墙根那儿站着的所有人通通如遭雷击,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跟隔壁学校找场子的事儿早不重要了,结结巴巴才说:“咋、咋?你、你们俩——”

他那时候是真的蛮喜欢严浩翔的。偶尔翻墙逃课,经常课间打球,考前一起埋头复习,周一前手腕翻飞地补作业。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牵手,在空教室里摁着后脖颈接吻,耍赖、讨巧、卖乖。

不过还是一拍两散,往事终如梦幻泡影,一戳即碎。贺峻霖偶尔回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会为曾经的瞬间真切心动,只是已经过期的心动最为致命。

严浩翔沉默了几秒,没再多说什么,没应好,也没反对,似是默认了。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他们终究还是陷入再重逢也无话可说的境地里,贺峻霖暗中松了口气,尽心尽力地吃饭。饭后严浩翔付了账,贺峻霖无所谓地晃晃手机,“我扫你码吧。”

严浩翔是一定会仔细看相亲对象资料的人,却还是过来了,贺峻霖耸肩笑了笑,“你比我大气得多。”

如果是他,早前仔细了解了相亲对象是谁的话,说什么也要死在公司加班绝不过来。

“当然会来。”严浩翔说。

“是吗?其实我今天挺想问的,你相亲不是在开玩笑么?还是说就算已经这么大了,可仍旧还是要靠这些方法来和家里长辈作对?”

贺峻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他讥诮又刻薄地问出了口,很对不起来之前贺太太的再三嘱咐。

06.

刻薄,贺峻霖就是记仇又刻薄,牙尖嘴利,自己不痛快的时候最会给别人也找不痛快。掀老底、戳痛点,一打击一个准,刀刀见血,贺峻霖嘴下的受害者不知凡几。

也不差一个严浩翔。

严浩翔试图说得更明白,也认为自己能够从头到尾保持冷静说得足够明白,可实际上不过才短短几句话,他声音中的干涩却越来越明显,思绪紊乱,句不成章,几乎没有办法再完整地说下去。

他想说我只是想回来找你而已,却哽在喉头无法继续。

贺峻霖又极轻地叹了口气,收起一身锋芒锐利又刻薄的尖刺,主动接口说:“我已经明白了,你不用说了。”

严浩翔的心脏微微提起,下一秒又听贺峻霖轻飘飘道:“既然你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就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人吧。”

“贺峻霖。”

“嗯?”贺峻霖微微眯起眼,“你不会想和我再谈一次吧?”

严浩翔呼吸紊乱,想说什么。

贺峻霖继续说:“可是我们不合适了。你看,我的脾气变得很坏,也不再无条件信任你。严浩翔,算了吧。我早就放弃你了,你已经是我这个月的第三个相亲对象了。前尘往事就别回头了,就算回头也早来不及。”

可是严浩翔还是说:“贺峻霖。”

贺峻霖定在原地看他。

07.

他们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在一起那天因为贺峻霖亲了亲他的嘴角,严浩翔神飞天外,从墙头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于是逃课行动最终演变成了医务室行动。

刘耀文用这个事情嘲笑了严浩翔很久,大致意思是说翔哥你真的太没出息了,从墙上摔下来丢不丢人。但严浩翔的淡定与日俱增,面对这种挑衅也往往只是抬眉“哦”一声,“所以?你有对象么?”

刘耀文:“……”

他们毫不遮掩,搞得老师都有些头疼,胖墩墩的班主任抱着农行送的水杯满脸扭曲,“你们”了半天之后说不出话来。

所以他们分手也很不好看——可见做人确实不能太张扬,容易遭报应。

隔了小半个省,画室封闭管理。贺峻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白天画画,晚上熬着夜继续画,消息也回得颠三倒四,不放假的时候和旧日同学能隔着好大时差。直到某天,他忽然发现回复严浩翔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而他们聊天记录里上一句还停留在严浩翔发来的【我发现一家好像还不错的烧烤店,等你回来了我们去探店吧,陪你吃】。

后者支吾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翔哥……翔哥他转学了。”

晴日里忽而劈了道雷下来,贺峻霖有些惘然,他生出种中暑的晕眩感,说出口的话却冷静到了极点:“怎么回事?”

刘耀文知道的也很少,“就前天,翔哥他爸来了学校,直接找了老师给他办转学……贺哥你爸妈也被叫来了,你不知道么?那,那应该是叔叔阿姨没告诉你……反正,唉!我也不知道他们还有老师都说了什么,反正翔哥也是当天就把我删了,没再来过。”

“怎么了儿子?”贺太太毫无异常地问。

“妈……”贺峻霖只觉得艰涩,有些说不出话来,“我……”

“儿子。”贺太太这才叹了口气,“那种事情,怎么不早点跟妈妈说呢?”

贺峻霖静默,好半晌问:“他转学去了哪里?”

贺太太温声说:“我们也不知道,都是他爸爸办的,大约是出国了吧。其实我和你爸被叫去学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怕别人的眼光,我们只怕你被人骗了。宝宝,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块儿么?”

为什么呢?会有除了喜欢以外的原因么?

“这也是他爸妈说的,说转到这个高中之前他们怀疑他早恋,又怀疑他喜欢男孩子,在以前的学校也闹过一场,冤枉了人家男孩儿。他是偏要和他们对着干,才真找了你谈恋爱,来气他们的。宝宝,你不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话说。”

“……”贺峻霖握着手机,摇摇欲坠,最终问:“他,没有反驳吗?”

贺太太又叹了口气,“他爸让他最后发条消息给你,接着才删了所有账号好友的。我看他在那儿敲敲打打了半天,原来什么都没给你发吗?”

什么都没有,只字片语。只剩下了【我发现一家好像还不错的烧烤店,等你回来了我们去探店吧,陪你吃】。

08.

“可我偏要回头。”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形单影只,很孤单的样子,他说:“贺峻霖。”

确实,他又长高许多,面部线条比以前也锋利得多,整个人沉默又寡言。明明远离家乡的是他,离开了所有亲朋的也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外游荡至今的还是他,最委屈、最记在心里到今天的却是贺峻霖。

他很记仇,也很刻薄,一张嘴从来没有饶过人。他是把锋利又脆弱的剑,在分手的那天开了刃,先把自己刺得遍体鳞伤。这里是地下车库,时有人来,贺峻霖不愿意在这吵起来,他敛眉忍着气道:“别说了吧。”

严浩翔伸手拽住了他。

理智彻底燃烧殆尽。

贺峻霖猛地甩手,却没能把严浩翔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甩开,他横眉竖目,彻底狠下心般,“你非要说是吗?行,那就说!”

他由着严浩翔拽他上车,车门“砰!”的砸上,后座的位置宽敞,车内没开灯,昏昏暗暗中贺峻霖只能看清严浩翔的半个侧脸。他冷笑道:“你先说说,你爸当时说的是真是假。你为什么会和我谈恋爱,你为什么又最后什么都不说就消失。”

“你说说,为什么会放弃我。”

09.

不是的。

严浩翔后来修改了这个愚蠢的尝试,却还在不断地找着麻烦。他好看,那时候又没现在生人勿近的冷淡,喜欢他,或者说萌生那种年少心动的人很多,严浩翔其实都看得出来。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一目了然。

他原本是想明确拒绝的。

可那天他爸破天荒的来到了他的校门前,于是那个礼物终究没有被还给那个男生,严浩翔即将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他带着很少展现的那种笑意说:“对不起学弟,但帮我个忙,你假装没被我拒绝可以么?”

有些发懵的学弟呆呆地仍旧红着脸,直到严浩翔被暴怒的男人提回车上,才看清学长边挣扎边回头对自己做了个“谢了!”的口型。

严浩翔学长没有转学,但是高中报考了隔壁市的一个重点高中。学弟忽然很笃定地意识到,这是因为他,但是又可以不是他,是谁都可以,严浩翔学长一点都没喜欢过他。

所以他爸爸对贺太太说过的话其实可以算真的,也不算真的。严浩翔确实热衷于和他那个父亲作对,横眉竖目,从没有好脸色,可贺峻霖和那个学弟是完全不一样的。

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一目了然。严浩翔无数次试着揣度过贺峻霖,他觉得贺峻霖是喜欢他的,却始终不敢笃定——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慌与不安,和面对所有人都不一样。

直到墙头没头没脑的发问,猝不及防的吻。那天的日光实在太过明媚,给了严浩翔莫名的孤勇将窗户纸捅破,他收获了一个吻,一只崴肿了的脚踝,一段紊乱的心跳和一个男朋友。那天的日光确实太过明媚,晃眼得让人能记在心里一辈子。

他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贺峻霖。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份喜欢跟他爸能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天在办公室里严浩翔终究还是犹豫了。身穿正装横眉竖眼的那个男人,头顶冒汗满脸难做的班主任,被突然喊来而满脸愕然,却仍保持着基本风度的叔叔和阿姨,虚空里忽然出现漩涡,吸食严浩翔的思维。

他——他的父亲用冷静的声线说着什么,严浩翔却一个字没听进去,他对上了贺峻霖父母的视线,贺太太的目光里有些探究与审视,更多的却是不安与担忧。

担忧。

他们的儿子,最终还是被一个男的给骗了。

严浩翔想,那贺峻霖怎么办呢?

“说什么呢?”严浩翔的声音低哑,“说——虽然很难解释发生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让你千万等我吗?”

“那时候才十七岁,霖…贺峻霖,我不敢也不能用不确定的未来和承诺去套住你。”严浩翔渐次低下了头,“但我还是错了。”

10.

贺峻霖冷声:“那你,”他眨眨眼,换了口气,“那你怎么敢笃定我现在会回头呢?你看,我都真的一点没有在等你。”

“相亲是我拜托姐夫的家里人安排的,季阿姨是我姐姐的婆婆。”严浩翔说,“我确实从来没有奢求过你会等我,也做好了准备。只是得知你现在还单身,贺峻霖,我没想过求你回头,我,我更想重新追求你。”

“我发现,我很难再心动了,倒也不是在等你。”贺峻霖轻轻地说,“可是我翻来覆去地想过很多次,如果你那时候发了消息给我,哪怕不解释,只是让我等你。或者不说让我等你也行,哪怕只是发我的名字喊我一声,我的生活,这些所有,都会变得有意义。”

“严浩翔,你能理解吗?”

是千万千万等他,还是君在天涯自珍重。

——还是只是一声贺峻霖呢?

贺峻霖终究没忍住,他恶狠狠地伸手揪住严浩翔的衣领,急切又凶狠地撞在了他的嘴角。和很久之前墙头上的那个吻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严浩翔伸手扶住了他的腰,而贺峻霖在这个关头忽然想到: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距离那个十七岁,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们还是吻在了一起,唇|舌|纠|缠,心脏狂跳。贺峻霖有些喘不上气,车厢密闭,他又生出了那种晕眩的感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这种真切的心动了,直到今天才终于死灰复燃。

“……严浩翔。”他终于喊了严浩翔的名字,尾音又被吞进了吻里,断断续续地说,“你觉不觉得你很过分?”

“我的错。”

贺峻霖才终于抖着肩膀,他眼睛酸涩,泪流进了吻里。

11.

她冷笑一声,“我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我看看你这些年冷心冷情的样子,好心成全把人给你送上相亲桌,你倒好,连资料看都没看,贺峻霖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我的错我的错,我活该。”贺峻霖连忙给贺太太认错,有些不好意思看严浩翔。后者坐在他身边,自然地揽着他的腰,表面低头看iPad,实则含笑听这对母子之间的对话。

贺太太得寸进尺:“你亲妈,给你和你前男友亲自牵线。而且还是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早恋前男友,贺峻霖,你到底有没有被这份母爱感动到啊?你都不想谢谢伟大的妈妈的吗?”

贺峻霖:“……妈你够了。”

他身侧的严浩翔却忽然说:“谢谢妈。”

有甜甜的小彩蛋~

【翔霖】|《并不是我想穿女装》

霸道总裁严×男扮女装贺

建议横屏观看

贺儿的“啊”真的。。。

/重生/快穿/ABO/带球跑

/请勿上升

-

1.

真的不要熬夜,尤其是在奥运会期间看比赛看得汹涌澎湃时,不要熬夜。

咚…咚咚…咚…咚,登……

所有的突然死亡都是从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开始到骤停而结束。

贺峻霖来到异世界的第二天,总结出一个道理。

真的不要熬夜,会死人的。

2.

根据贺峻霖这些日子的观察,这大概是一个小说世界,还是一个无脑甜宠爽文的小说世界。

下头!太下头!

这狗血的剧情,...

这狗血的剧情,骚断腿的设定都让贺峻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

“不是,你说谁怀孕,埋汰谁呢?”贺峻霖把衣服拉下来,坐在产检房里。

他本以为他人生中不多进到这女人味的地方,会是在他娶妻生子时,迎接他即将诞生的宝贝儿子的时候。

可是…现在一群人围着他说“你是一个Omega就是会生小孩的呀”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超级无敌骚断腿,让世人难以接受宇宙不该存在的设定——ABO?!

而他恰恰又是一个Omega,还是一个刚刚遭受过一夜情被无情Alpha抛下的悲惨Omega?!

贺峻霖隐约记得,他跟那个男人做爱时候正是刚魂穿到这幅身体上。

除了醉酒的后遗症让他记不清那男人的脸,可是身体上的触感让他清晰记得,那个男人的雄风。

身材很赞,器大活好。

“我为什么要生下来这个孩子?一夜情产物我有病啊带球跑,自己生活不好吗?你知道单身父母带个娃有多难生活吗?”

这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劝说他应该生下这个无辜的孩子。

贺峻霖手一摊,那谁来可怜无辜的他。

他最搞不懂智障甜宠文里,一夜情不带套怀了孩子,还死活要生下来,搞得苦大情深跟立多大功劳一样,还不是最后自己遭罪。

他是二十一世纪理智人类,拒绝恋爱脑行为。

【叮…系统启动,请宿主确认】

……

真是聚集了一切骚断腿的设定,贺峻霖像模像样地学着看过快穿文中主角的样子,在大脑中确定。

【请接收任务,生下baby,完成所有剧情后将获得重生机会】

“有病?”贺峻霖还是向伪科学低头,点了确认按键。

再醒过来就已经在医院的产房里躺着了,冰凉的手术室和刺眼的灯光,贺峻霖拽紧床单。

生产带来的阵痛让他脑门生汗“他妈的,别让我抓到那个负心汉!”

3.

小孩子也五岁了,是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贺炎过来”贺峻霖冲小孩招招手。

把贺炎叫到餐桌前。

“快吃饭,吃完早餐,就要去上学了呦”

对于贺炎,贺峻霖还是充满耐心的,生下来了就要好好管教,在贺炎生活中虽然只有一个爹地但是并不缺爱的。

他是被爱意环绕长大的小朋友。

“主编,头条八卦,严家二公子回国继承产业了”

严家,这个世界设定最逆天的家族,听人说,是富可敌国,全国各地都有他家的产业,家里又只有一个男丁以后继承家业,叫严浩翔,严家的二公子。

严浩翔生性不羁,前几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跑去国外当明星了,最后他爸压制着一直没什么气色,今年竟然给老爷子低头主动回国了。

这可真是条大新闻。

贺峻霖放下所有的手头工作“给我安排一下,这个周末我要和他吃顿饭,套套话出来写篇访谈”

【攻略目标严浩翔已出现,请注意】

【系统自动储存功能开启,已记录攻略对象手机号等各种账户信息】

【世界完善ing】

4.

他姐知道他回国竟然不给他发个欢迎贺词什么的,还冷冰冰一句【和你姐夫约会呢,你去幼儿园把你外甥女接了】

弟弟不是亲的,闺女也不是了吗?

严浩翔念叨着倒霉,还是兴冲冲地去接他每年见不上几次面的大外甥女。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认不认得他这个舅舅。

严浩翔的外甥女,严倩倩上的是市里一家国际私立幼儿园,送孩子过来的都是些非富即贵,家里有些储蓄的,看着学校外停着的豪车。

严浩翔在心里盘算着现在有钱人也不少。

他下车在门口等待外甥女班里的小队伍。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小班2班的牌子,严浩翔刚想挥手和看到的小外甥女打招呼,就被人撞了一狙冽。

稳了稳身影才看清和他道歉人的脸。

严浩翔激动地拽住贺峻霖的小臂。

贺峻霖冲他尴尬地咧嘴,他也不想撞上去,这都是狗血剧情的安排。

“贺峻霖…”严浩翔念叨到,但是面前人已经挥着手臂在人群中呼喊自己的小孩过来。

“贺炎过来”

许是基因优越贺炎从小就生的俊俏,比其他小朋友要高出一小块,贺峻霖总能在人群中找到最出色的小朋友。

贺炎走近贺峻霖才发现自己的小孩后面还跟了这个小女孩。

生的很漂亮,长了一双和贺炎一样的欧式大眼睛。

贺峻霖咧咧嘴,看了看奔向严浩翔的小女孩。

这姑娘…不会是严浩翔的私生女吧?他也没在系统记录上看到男主又生孩子的事情啊!

“舅舅…”

贺峻霖把贺炎的书包挎在手臂上,竖起耳朵听到舅舅两个字瞬间放下心。

他还以为这个脆弱的世界已经崩塌,男主不按剧情走了呢。

严倩倩被严浩翔抱起来还不忘了和贺炎说拜拜。

贺炎也挥挥小手“倩倩再见,舅舅再见”

什么舅舅!那是你爸!

5.

贺炎听了宝宝歌已经安静熟睡,贺峻霖蹑手蹑脚从小娃娃房间出去,收拾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和前一天脱下来了脏衣服后终于得以休息。

手机因为放音乐放在了小娃娃的卧室,他也懒得去取,刚躺在沙发打算小憩一会,敲门的声音便强行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谁啊”

贺峻霖打开门看到严浩翔那张脸时,心脏扑通一下。

半夜找上门,劫财劫色?他下小孩上有老板,还不能死,贺峻霖挑挑眉毛,抬手就要关门。

“我想和你聊聊”

聊?

这一通下来,贺峻霖终于获得了重要的前情提要,他以为和严浩翔是经典老番一夜情带球跑,没成想竟然是多年情侣分手炮。

【任务加载】

“说完了就走吧,大晚上就不留你吃饭了”贺峻霖喜滋滋听完一部苦情大剧,看着严浩翔的脸蛋咂么着。

这小说世界里的NPC好帅!

“饭就不吃了,留我睡一晚吧”

【接受任务并完成】

贺峻霖:…神经病。

严浩翔被贺峻霖拽着领子扔到床上,背部撞到柔软的床垫才反应过来面前的Omega是多么的火辣。

贺峻霖被撞Ⅲ/得咿咿呀呀,都还可以忍受,床板剧烈摇动和爹地的哭喊声早就吵醒了隔壁睡觉的小娃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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