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的推荐LOFTER(乐乎)

尝试多写点角色,我再找找其他角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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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

丹恒是个老实沉稳的年轻人,对你称得上体贴。你的绝大部分要求,比如说什么观察水里的丹恒、树上的丹恒,他都会满足。

不过今天的他有点反常。你一如既往的闯进他的房间,正在整理资料的他顿了顿。

他拒绝了你拉开他脖颈处衣服拉链的请求,也没有说“你正常点”,有些不想和你交流。

“真的不可以吗?”你再次试探。

他垂眸不再看你,眼尾那抹艳色似乎有些黯淡。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少女看到列车长时的星星眼、一次次并肩而行...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少女看到列车长时的星星眼、一次次并肩而行时所交付的信任、疲倦时小鸡啄米般点头最后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一切似乎都历历在目,他甚至记得少女垂着睫毛时的乖巧模样。

算什么呢?同行者、朋友…这都不够。实在太若即若离了。

“丹恒?”你看他思索着微蹙的眉头,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丹恒没说话,轻叹了口气,“可以。”

好像妥协了??

你的手腕被他捏在掌心里,然后就看到他自己正一手拉下领口处的拉链。脖颈、锁骨、再到胸口处拉链的末端…然后是第二条拉链缓缓拉下,最后中间的布条翻下垂落。

你恨,恨为什么拉链只有这么短一截。

“够了么?”丹恒贴近了几分。你被他拢在阴影下,“其他的也可以,不过我们等价交换。”

你微愣,好像被施了美人计。丹恒老师你…?

什么其他的?其他的什么?

“不知道怎么做么?”丹恒步步紧逼,他将你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我可以教你。”

“还是算了。”你不太自然的收回手,老实说,这样的丹恒实在少见。

“…嗯”他垂眸,似乎有些失落。

你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抬手环住失落小龙的腰。

丹恒顺势将唇贴在你的脖颈处,他虚扶住你的腰。温热的气息绕着脖颈,脖颈传来湿热感,一痛,不出意料的话那应该留下了一个明显的齿印。

他的声音有些闷,喃喃着:“以后也这么近可以么?”

你头脑风暴,大脑空白。

丹恒知道,如果不说,你可能再思考一年都不会理解:“我需要你。喜欢你。”

【杰帕德】

你又回到贝洛伯格。星核危机解除,银鬃铁卫的工作稍微缓和了些。

你蹲在城市一角,探索着熟悉又陌生的垃圾桶。

“…你”

身后传来声音,你回头,是杰帕德欲言又止。

杰帕德艰难的摆出不太僵硬的神色:“好久不见,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有,只是有点想家。”在旁人看来你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但你的心一只扑在身后的那只垃圾桶上。它是闪灵的,优雅的,你怎么不记得贝洛伯格有这么美丽的垃圾桶。该死的,你几乎是对它一见钟情了。你迫不及待的想钻进去安家落户。

“贝洛伯格很荣幸,你能把这里当家。”杰帕德站得笔直。

垃圾桶在贝洛伯格,杰帕德这么说也没错。你肯定的点点头:“因为它在这里,所以把这里当作家。”

杰帕德迟疑片刻,似乎又僵硬起来,:“您是…有心仪的人了么?”

他努力回想细节,是谁?毫无头绪。杰帕德知道天外来客,贝洛伯格的英雄,星际的旅客,是抓握不住的。你会遇到很多人,强大的、优秀的,贝洛伯格只是你旅途的短暂停靠点,绝不是终点。

“什么心仪的人?”你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杰帕德那双蓝色的眸中尽是纠结,微颤睫毛,落水的小狗般可怜。

一心觉得自己是你生命中过客的悲伤小狗陷入负面情绪中,又不得不拿出作为贝洛伯格银鬃铁卫统领的对外礼仪。

“如果有想见的人,我可以现在帮你找。毕竟你来贝洛伯格一趟并不容易。”

传送到贝洛伯格只需一瞬间,算不上不容易。想见的人…面前正直可靠的银鬃铁卫统领算是吧。

“已经见到了。”你痛快的回答。

“…?!”杰帕德迟疑片刻,你似乎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看墙根处的垃圾桶。他大概可能应该是你回到贝洛伯格见到的第一个人。一番等量代换后他得出结论想见的人=心仪的人。

“我也…很想见你。”杰帕德开口,不出所料的红透了脸,“所以,以后也请经常回贝洛伯格看看吧,我很想见你。”

【景元】

神策将军,向来是有十足把握的。

在星琼的诱捕下,你准时准点的来赴约。景元是个怪人,明知道你不会下棋,偏要用大价钱雇你陪他下棋。与其说是雇佣你,不如说是教学再倒贴一笔。罗浮应该不缺会下棋的人吧…算了,你看不透他,将军开心就好。

毫无疑问的输了一盘又一盘,景元唇角带着笑意:“记住了么?如此方可制胜。”

你呆愣的点点头。不想打击他,你的目光停留在落在棋子的团雀上。戳了又戳,揉了又揉。

“景元将军,我的错觉吗?感觉你好闲。”

景元叹口气,语气倒有几分委屈:“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你抬头看他,景元眼角的泪痣极配合他的语气,显得柔弱。你在想什么…神策将军柔弱??你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他在掌心落在你发顶揉了揉,姿势亦如你揉团雀。

魔阴身、长生种、宿命、责任…这些纠缠他的一生,单一却又绕的繁杂。

燕乐嘉宾之心…他想是这样的吧。轻而易举就能哄骗的“奇兵”,跟着星穹列车矜贫救厄白纸一样的少女。他想的太多了,尚且是枝芽的生命。

“…”沉默,景元在你心中一直是个精于算计的笑面虎形象,此刻笑着,却并没有喜悦和快乐。

这样…

一番思索你抬手在景元的脑袋上揉了揉,是想象中柔软蓬松的手感。

景元眸中闪过片刻惊讶,只握住你的手腕,眼底染上笑意,似乎有得逞的意味。

“不是故意的…”你理亏的辩解。后知后觉自己手摸了神策将军大人的头。

下一刻,带着他气息的吻便压了下来。柔和却不留余地。

你知道将军的团雀为什么喜欢啾人了。是和景元学的。

直到你被吻的有些晕晕乎乎,才听景元开口,语气淡淡,却如平地惊雷炸的你失去思考能力。

“弱是这般,早些示弱好了。”

长生种果然心眼多。

至于为什么同学们不知道角色们的师娘都是你,大家就忽略这个小bug吧(抹汗)

●是all你向。会出现女角色,介意勿看。彩蛋是女角色,正文放不下了就放彩蛋里了,用免费粮票就可以解锁。

●ooc预警,介意请勿入。

因为是单人合集所以……

纳西妲很萌(确信)

ooc致歉非常ooc非常致歉撞梗致歉致歉一切

设定当他们已读乱回

含有洁/蜂乐回/千切/miss0/miss5/国神/斩铁

洁世一

你:晚上吃什么

洁世一:足球拌饭

你:???

洁世一:你也喜欢足球吗?我也喜欢我们一起踢球吧

你:蓝色监狱害人不浅

蜂乐回

你:宝宝!我想你了!

蜂乐回:我也知道我是蜜蜂看我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省略)

你:。智障儿童

千切宝马

你:家里好像进小偷...

你:家里好像进小偷了,怎么乱七八糟的

千切: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希望下次你喝我护发素的时候瓶盖拧紧点,小蚂蚁会进去的

你:谁稀罕你的护发素。

miss0

你:你看见我的袜子去哪里了吗

miss0:我要像女鬼一样骚扰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你:?那年雪夜糸师冴给你下什么药了持久性真好

miss5

你:在干嘛呢

miss5:在驯服早期未驯化智障肢体不协调人类

你:你的队员听到会难过的

国神

你:我想你了

国神:下辈子当一只蟑螂

你:?

国神:至少有妹子会为我尖叫

你:。英雄哥,想法极端且深井

斩铁

你:我喜欢你

斩铁:你刷牙了吗,人不刷牙就像没吃饭没筷子,说话没张嘴,写作业没有笔,鱼儿没有自行车

你:两眼一黑看不到粘贴哥的未来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oocoocoocoocoocooocoocooc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彩蛋解锁凪和玲王

我爱你们。

御影玲王x你

叛逆期的玲王少爷与被推开后自己走远的你

正文6k,隐藏结局2k

蓝锁实在太冷了只好自割腿肉,ooc致歉

01

你和玲王很小就认识了。

你的父母都就职于御影集团,是公司里的重要骨干。忙碌且忠心的他们接受了主家的好意,日常无法照顾到你时,就把你放在御影家里。

御影少爷和你差不多大,他所配置的服务和教育都是你这种中产家庭本来无法企及的高度,你不管蹭到多少都是捡到了便宜。

从幼稚园到国中,平均你一周里有五天在御影家。顺其自然地,你和玲王上了同一所幼稚园、同一所学校、同一所初中,也将在马上到来的新学期里一起成为白宝高中的一...

从幼稚园到国中,平均你一周里有五天在御影家。顺其自然地,你和玲王上了同一所幼稚园、同一所学校、同一所初中,也将在马上到来的新学期里一起成为白宝高中的一年级生。

白宝高中作为东京区的名门重点,偏差值高到吓人,入学考前你兢兢业业复习了整整6个月才以中游的成绩成功入榜。

与你成为显著对比的是玲王堪称天才般的智商。放榜那一天,你很清楚地看见他的名字就排在最高的第一位。

从小一起长大,你偶尔会想,这家伙真像是上天的幸运儿啊——出生就注定继承的御影集团总资产超7000亿日元,哪怕他一无所成也足以让他一辈子挥金如土,更何况他还拥有天赐般的头脑。你敢说这家伙智商不下120,从小到大不管是学习还是体育方面,他的名字永远排在第一。

当然,与生俱来的天赋只是他优秀的一部分。玲王很自律,哪怕是休息日也会坚持早上健身房-白天阅读商业书籍和股市详情-晚上去泳池和按摩这样满满当当的行程。

先天的馈赠和后天的自律,他全能全才也不是什么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所以,当听到御影夫人和你母亲商量,考虑培养你和玲王的感情,让你们在高中毕业后订婚,发展不错的话在大学毕业后结婚时,你打从心里感到开心。

拜托,那可是御影玲王耶!

是青梅竹马、全能到天才、无论性格还是长相还是家世都好到爆的玲王耶!

你不知道谁能拒绝这种好事,反正你不能。

02

你知道你绝对不是御影家最完美的选择。

但你的父母知根知底,为御影集团、御影夫妇奉献了几十年;你和玲王青梅竹马,有着长达十几年的感情基础;你的父母都是高学历、优长相的人才,连带着继承了他们优秀基因的你也不差,虽然从小到大成绩没有太出彩,但是从小在御影家培养出来的社交谈吐等都不差……

所以你一直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反转或波折,你和玲王的关系也许就一直这样平稳进行下去,顺利交往、订婚、结婚……

你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反对最大的声音竟然会是玲王。

一开始你没注意到玲王的疏远。就算是拒绝,玲王也会在你去他班级找他一起回家时语气温和地告诉你:“抱歉,今天下午足球社有部活,你先走吧。”

然后是:

“学生会有事要忙,这周末可能没办法陪你去新开的美术展了。”

又或者是:

“我和同学一起吃午餐,你不用等我了。”

你是在某个上学的早上,下楼吃早餐时顺口问了一句“玲王呢?”,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和表情隐隐带着尴尬的管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切。

按以往,你会在七点半起床,玲王一般会比你早半个小时,他喜欢在早餐前阅读当天的财经报纸,然后你们一起吃完早餐坐车去上学。这几乎贯穿了你们整个成长期。

虽然不管是玲王还是御影家并没有人苛待你,另用一辆专车接送你上下学,在其他方面也依旧一如既往。你还是感到你和玲王之间不可避免地越走越远。

03

事情爆发是在某个傍晚。

你结束部活后去足球部找玲王,他的队员说他已经先走了。等你回到御影家,听见他和御影夫妇在书房里谈事,说是谈事,到后面可以说是争吵的地步了。

“不要否认我的对足球决心!也不要擅自对我的人生做出选择!”你听见玲王提高了声音,很快他开门出来,你和他打了个照面,他表情有些错愕地看着你。

犹豫片刻,玲王说:“我们聊一下吧,●●。”

你跟在玲王身后,短短的一段路里,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曾经和你手拉手一起玩耍的少年玩伴已经逐渐成长为可靠男人的雏形,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是无法企及的距离了。

玲王很快在无人的图书室里停下来,他看了你一会,开口道:

“我无意伤害你。”玲王的表情维持在一个诚恳又温和的角度,“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单方面给我做出的决定。再者,”他观察你的表情,似乎是怕伤到你,语气一直很斟酌,“我们可以有除了情侣以外的关系,对吧?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无论怎么样,你一直是我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

你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

你不想表现得很伤心。因为不喜欢确实没有办法啊,玲王是很好的人,好吧,你可能还是没有控制好表情,因为玲王少见得有些不知所措,掏出手帕,但又在碰到你脸上的时候退了回去。

你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原来是你流出眼泪了。

虽然,前面一直语气平平无奇地说着,但是你很喜欢玲王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在你青春里闪闪发光的、温柔又帅气的玲王。

你们认识了整整十二年。

你还记得国二的时候,你们一起偷跑到别墅屋顶看星星,玲王把自己的外套垫在你身下,你们并排躺着,靠近的那一侧的手紧紧握着。

“那个是狮子座,是我最喜欢的星座,怎么样,很不错吧。”玲王教你辨认夜空中的星群。

你在他的指导下找到了你所属的天秤座,不过天秤座看上去好像没有狮子座强大诶,你这么和玲王说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盯着你,彼时你们近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因为我是lion(reo)啊。”他朝你扬了扬眉,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原来即使是玲王,都会做不到承诺的事情。你一边抹眼泪一边想,其实你很想再说点什么,但又很快意识到似乎说什么都没必要了。所以你最后点点头,走出了图书室。

04

御影玲王想拉住你。

在你落下眼泪的那一刻,他的胸口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也许是青春期的阵痛,是关系无法回归最初的遗憾,以及无法回应你的心意的愧疚。

任何关系的改变都是需要适应的,更何况是陪伴在他身边十二年的青梅竹马。

玲王这么对自己说。他没有做错,他只是不想被人做出决定。

所以无论是父母的安排,还是成为父母安排的你,都成了他隐隐抗拒的一环。

但他不想伤害你。

你们认识了十二年,是伙伴,是挚友,是曾经离恋人最近的关系。

仔细考虑过后,他选择以一种不伤人的方式慢慢疏远你

可他还是让你变得那么难过。

一想到这,玲王托住额头,疲惫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不是他的本意。明天带着礼物再和你道歉吧。他想,至少要让你明白,他不是在抗拒你。

但是他的礼物被拒收了。

第二天玲王结束足球部的部活回家后,发现你已经搬出了御影家。

“是因为我昨天的话吗?”

你很快收到了玲王的短信,虽然他没明说,但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不关玲王的事。”你慢吞吞打字回复道,“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家离白宝其实更近啦。这样每天就可以多睡十分钟了。”

他发出的表情很快变成已读。

但是再等了一会,你也没有新的信息再发来。

05

没住在御影家后,你和玲王的关系来往变得更少了。你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的,社团也没有重合,上下学和回家也不在一起后,基本上只有在line上的交流。不过你也不怎么发消息给他了。

毕竟你已经被他拒绝过了,再发很多消息的话,无论对谁都不是合适的吧。

某个午后,你送完老师的文件经过操场,你听到有人大声呼喊着玲王的名字。

这大概是你搬出御影家快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真神奇,明明两个人都在同一栋教学楼,可当联系被两个人联手斩断,就好像之前的东西全都什么都不剩了。

操场上是足球社的队员们。玲王的执行力一直很强,从他决定要拿下世界杯开始他就一直在招揽队员,现在白宝高中的足球部已经是一支像模像样的队伍了。

你远远看见一个紫发的身影在草地上疾驰,一发超远距离射门,以你的动态视力甚至看不清球的动线。

场上的队员和围观的观众们一起爆发出欢呼,你看见玲王畅快地笑着,和身边一个白发的队友击掌。

这样的玲王,你好像也是第一次看见。

但这丝毫不减弱玲王的帅气,因为他眼睛里依旧是你熟悉的,势在必得的光芒与坚定。你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真正认识了他一样。

这才是御影玲王。为了梦想,如此闪闪发光的玲王。

在那一刻,你恍然大悟。无法否认地,你喜欢过玲王,这是长达十二年的陪伴生成的情感,但是更多的,其实是对他所在的光芒的追逐。

因为御影玲王是个永远走在最前面的人。而平凡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光芒所吸引。

在此刻,因为被玲王拒绝而产生的负面心情终于散去。你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06

御影玲王抬头仔细辨认观众席里的人影。

“玲王,在看什么?”同队的凪诚士郎也学他抬头,很快觉得累,又放弃了。

“……好像看到了熟人。”玲王没有在观众席看到他想要的人,言语中带了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失落,“可能是看错了吧。”

足球部今天在和隔壁足球豪强高中的练习赛中获胜,胜利的欢呼后人群三三两两散去。玲王和凪诚士郎也一前一后离开操场,走在路上的时候玲王忍不住打开和你的line界面。

聊天还停在他半个月前约你来看他的足球赛:

“这周末有空吗?我早上有场比赛,想邀请你来看。中午的话,你想吃三町目那家新开的寿司店吗?”

“抱歉,周末和人约好了去图书馆了。”

“那下周三呢?”

也许是觉得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玲王很快在下面跟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你也回了一个同款的表情:可爱的柴犬微微摇头,边上配了一个大大的“sorry”。

什么啊。完全不想理他的样子。御影玲王反复点开你的推特和line,和line冷淡相反的是你更新推特的次数,这一个月里你和朋友约出去玩了五次,最新一条推特是两个女高中生的自拍,看背景完全看不出是在哪里。玲王郁结地熄灭手机。

玲王愣了一下。

“虽然你拒绝的时候斟酌了很久,看上去也很犹豫,但你还是拒绝了吧?”诚士郎慢吞吞地说,“所以后面她就没来了。玲王自己做出了决定,现在又在后悔什么呢?”虽然凪诚士郎大多数时候都懒洋洋的,但某些时刻他很锋利,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下头继续玩手机去了。

是啊,明明是自己做出的决定,现在又在后悔什么呢。御影玲王握着手机的手掌缓缓攥紧,他目光落在手机上系着的挂饰上,那是某次你们一起去巴黎度假时你买的一个设计师品牌,你很喜欢这套设计,给自己和他一人买了一个。后面你们换了好几次手机,一直都在用这个挂饰。

但是现在,玲王盯着你的自拍,手里手机上面的挂饰是最近在女高中生中很流行的一款玩偶。

07

你向来对艺术很感兴趣,以往他陪你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书展和设计展。

不过完全没想到全是无用功。御影玲王没想到,他竟然一次都没有碰上你。你们始终只有line上不冷不淡的交流。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玲王的生日。御影夫妇请了许多名流熟人来御影家的别墅参加自己继承人的生日宴,其中也包括你的父母。

正装的小少爷在大厅里翘首以盼,终于等到跟在父母身后的你。不过时机不太好,才刚和你打完招呼,他就被御影夫妇叫去和其他财阀寒暄交流,再回头时你已经不见身影。

直到宴会尾声,御影玲王才在一个露台找到你。

“●●,”玲王见你回头,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打了招呼,和你闲聊起来。说最近的课业,说几家新开的高级餐厅,说他马上要和他一手挖掘出来的白毛球员要一起去参加日本足球协会的集训。

你维持着一种礼貌的态度,时不时回应他几句。

玲王的声音慢慢小下去,表情是少见的委屈和失落。

“别对我这么冷淡啊。”玲王苦笑了一声,伸出手想拉住你,“别这样……对我。”

你愣了愣,“可是……”

“这就是朋友应该有的界线。”你轻声说。

这轻轻的一句话把玲王砸得说不出话。

他多希望这是你的报复。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的报复,但他很清楚不是。你是真的认真考虑了他那天的话,然后重新思考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他伸出的手还是轻轻落到你的手腕上。你没有推开。你们面对面站着,明明是一个还算亲密的姿势,看着你冷静的目光,玲王觉得,你们的距离好像再近也只到现在为止了。

08

宴会结束后,玲王让管家把所有礼物都放在一起。他翻了好几个小时,在成堆的礼物里找到了你的名字。

礼盒里是一支万宝龙的钢笔,中规中矩的礼物,价格高昂,品牌出众,是送给他这样的年龄和家世的男生最合适的礼物,他每年都能收到了不下十支这样的钢笔。

但这不应该是你送给他的礼物。玲王忘了哪一年,你看见他拆开礼物兴致不高的样子,随口问他怎么了。

“就是觉得很没意思,年年都是这样的东西。”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然后第二年他就收到了你手工制作的书签。整整一套五十六张,是用从御影家到学校一路上所有树木的落叶。虽说是落叶,但不知道你找了多久,每张都完整又精致。他当时惊叹了许久,用一个很大的展示框收了起来,一直舍不得用,现在还在他书房的柜子里最显眼的一层摆着。

从那一年开始,你们送对方的生日礼物就都不再是普通的level了。

去年你送的是自己调制的香水,他一整年里身上都带着这股淡淡的味道;前年是定制的赛车模型,你们一起花了三周把所有的部件拼好,放在他模型室的正中间;大前年是手工制作的胸针,他每年生日宴会都会别这件胸针,包括现在,华美的蝴蝶在他的西装上振翅欲飞。

御影玲王愣愣地盯着胸针上反射的月光,忽然弯下腰捂住脸。

那天在图书室目睹你落泪时胸口闷痛的情绪再次以更强烈的震感袭来。

那不是其他什么自欺欺人的东西,是对失去你,身体先一步比理智察觉的恐慌与痛苦。

但他那微不足道却又沉重的自尊,让他明白得太晚。

end.

作者碎碎念:

我是动画党来着,写这篇的初衷就是看到凪选了洁之后玲王的败犬名场面然后被戳中了(我知道我的xp很奇怪呜呜但是就是很喜欢嘛)

但是写下来,感觉前半部分败犬的怎么感觉是妹啊。但是想想也不奇怪,因为我心目中的玲王就是这样的人吧,天才,大少爷属性,但是又很有情商交往也很舒服,妹和他认识了十二年,被这样的玲王打动到也不奇怪吧。

妹又是个很清醒的人,被拒绝之后很快自己调整好了心态。然后心态崩了的就是玲王了。

内含虎/惠/棘彩蛋悟/杰/七海/甚尔全员教师if线

“一日情侣游戏???”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五条悟拿出了很多条绳子,笑眯眯的解释:“没错哦!为了放松大家的身心,我想了好多天才想出这个游戏的!很期待吧?很期待吧?”

除了悠仁红着脸热情响应,其他人一问一个不吱声,但是都默默有点小期待。

大家按照顺序站好,一人手里拿了一根线,随着五条悟:“三!二!一!”的话音落下,所有人使劲一拉……

虎杖悠仁

......

悠仁抬头低头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能有这么好,确认了就是你们两个拉到了一条线,他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你面前:“OO酱!那今天就请多多指教了!”

你也是很开心,跟悠仁在一起简直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然如果抽到甚尔老师,画面太美你不敢想。

他一把拉住你的手,你也紧紧回握住他,飞快的手拉手逃离了充满硝烟的战场,等终于远离是非中心,你们两个才长舒了一口气,对视着傻笑起来。

最后还是他先反应过来,笑着问你:“OO酱今天有什么安排?想去看个电影吗?”

“可以啊!但是不看蚯蚓人蜈蚣人这类的……”

悠仁瞬间被打击到的样子:“怎么这样……那好吧!”

你翻了一下自己的收藏夹:“唔,我有个想看的展览哎!好像就在这附近!”

“哦!”他瞬间又活力满满的抬起头:“那我们立刻出发!”

你抬脚刚要走,就被他拉住,抬头一看,他稍微有些扭捏的站在原地:“今天,我们一直手拉手可以嘛?”

你莫名其妙的晃了晃手:“不是拉着呢嘛?今天我们是情侣,当然要一直手拉手!”

“好的!”他敬了个礼,迈步拉着你向前走去。

伏黑惠

他默不作声的把绳子一点一点缠到手上,你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走近他。等绳子缠无可缠的时候,他才默默的抬头问你:“你是想和我牵着绳子?”

你脸一红,赶紧把手里的绳子递给他,他缠好收起来,然后招呼了一声:“那我们先走了。”随后迈步往高专外走,你也赶紧打了招呼跟上他的脚步。

身后隐隐约约的传来五条悟的声音:“惠真的没有悠仁可爱哎!”

他身体一僵,带着你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高专门口,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意的问你:“下面想去哪里?”

说到这个你也有点懵:“不知道啊,五条老师这个游戏也太突然了,我都没好好准备一下。”

闻言他眼里隐约带了几分笑意:“你想准备什么?”

“啊!”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上嘴不肯在说话。他好像后知后觉的也有点害羞,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默默站在你身边看着接上车流发呆。

最后还是你觉得这宝贵的机会不能浪费,所以觉得把所有想和他一起干的事抓紧多干几件:‘’不如我们一起去玩水吧?”

“哈?玩水?”

“怎么样?水上乐园!现在就出发!”

“喂…喂!我没有带泳衣!”

“现场买吧!”

等他换完衣服走出来,你感觉这辈子值得了。他别别扭扭的走到你旁边,看着N多话题,叹了口气,问你:“想去哪个?”

你好不犹豫的指了指旁边的大波浪:“那个!”

等你如愿以偿的抱住他的腹肌的时候,你感觉人生已经圆满了,你打算回家把五条悟给供起来,每天三根香那种。

狗卷棘

你们两个对视一眼,虽然觉得这也有点太巧合了,但还是默契的击个了掌,然后手拉着手就往外跑。

后面传来熊猫的声音:“棘!OO!你们要去哪啊!”

你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他:“TDL”“金枪鱼!”

“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有活力哦!”五条悟称赞的声音渐渐被你们抛在身后。

等你们打上车以后,才开始复盘今天早上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五条老师不会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吧,所以故意给我们创造机会,他人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不过怎么样,感谢他能突然大发慈悲!”你伸了个懒腰,软绵绵的靠在棘身上,不用做任务的日子天都更蓝一点!

“鲑鱼!”他接着打字给你:不过之后恐怕会有很可怕的任务量,他可不是白做好人的那种类型的老师!之后要辛苦OO酱啦!

你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棘君也要加油哦!不过今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能踏踏实实约个会,咱们还是好好玩吧,怎么样也给呆到12点吧!”

“鲑鱼子!”

拍到一群萌物!

《关于我和合租舍友的同居日常》81

“今天公寓里又来新室友了吗?刚刚那位卷发的先生是谁?”

彩蛋是后续噢!

略施小计

已售出:夜月A

日服作曲

试试新笔刷

好可爱,一口吃掉

上流的男人

摸摸砂猫猫吧,安抚他面对你的爱意时笨拙又惶恐的心,告诉他你从未对他的身世心存芥蒂

纯爱战士冲到战场,并对砂金发起了乱摸乱蹭攻势

非常纯爱的腻歪贴贴,xp浓度极高

博主的看家本领就是写无脑纯爱,让让我吧…

ooc致歉,猫塑!已交往设定

到哪里都要痛苦补文的文手……

你=你≠开拓者

00.

你一直都觉得砂金是猫猫,最娇贵的猫猫。

于是在某一天,他真的有了猫耳和尾巴。

01.

和砂金交往后,你常对他说他像一只猫猫。...

和砂金交往后,你常对他说他像一只猫猫。

他问过你为什么这样觉得,你想了想,“因为你软软的,萌萌的,特别可爱!”

“而且我特别特别喜欢猫猫,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哈哈。”砂金低低地笑了笑,把你搂在怀里蹭蹭,“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

“你不喜欢吗?”你埋在砂金的胸膛处猛吸,“吸你身上的味道和吸猫猫有一样的效果…我就知道你是金色的猫猫嘛!”

你又抬起头抚摸他的嘴角,眼睛亮亮的,“你还有猫猫嘴!猫猫嘴欸!”

“喜欢,很喜欢。”砂金轻轻揉你黑色的发顶,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软了些许,“小姐开心就好。”

“砂金,我真的,最喜欢、最喜欢你啦!”你在他的怀里一通乱动,又摸又吸,想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你到底有多喜欢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将他身上的居家服蹭得全是褶皱。

“我知道。”砂金垂下长长的淡棕色眼睫,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紫蓝色眼睛蒙上清浅的笑意,忽闪忽闪,“我也最喜欢你了。”

你望着他好似在发光的双眸,伸手抚上他的眼眶,指尖轻轻描摹了一下他的眼尾,“宝宝…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砂金对于你称呼的随意转换已经完全适应,将脸凑到你面前抵着你的鼻尖,“这双眼睛可不代表什么好的故事哦。”

你知道砂金是在说自己的身世,但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个。

你用力地摇摇头,用双手虔诚地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地开口,“砂金,我不在乎你曾经是什么身份,更不会对此心存介怀。”

“砂金就是砂金,砂金是我的爱人。剩下的身份,无论是茨冈尼亚的奴隶,还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普通职员,又或者是「石心十人」的一员,属于公司战略投资部的高层干部,”你将他微微蹙起的眉抚平,“那都是你,都是砂金。”

“只要是你,我就爱。身份地位,财富名利,我不在乎。我爱你,因为你是你。”你凑上前去亲吻砂金薄薄的唇瓣,他变得严肃起来,心下微动,收起了总是挂在脸上笑容,用心回应你的吻,“小姐,在你身上下注,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你揉揉砂金保养得格外好的发丝,它们穿插在你的指缝,柔软又细腻,“那么爱你就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赌博。”

“嗯,怎么突然那么郑重!”你晃晃脑袋,看着眼前人认真的表情,使劲儿捏了捏他脸颊上那块软肉,威胁似的开口,“你这种对于自己的身世惴惴不安的猫猫是会被我吃掉的!”

砂金一愣,恢复了原本含着笑意的表情,勾起天生微微上挑的唇角,“那我就等着被小姐吃掉咯~”

“不要。我开玩笑的嘛。”你揽住砂金的脖颈,又把自己整个人蹭回他的怀里溺着,他也格外主动地揽住你的腰,保证你可以舒舒服服地摊在他的怀里,“我才不舍得吃那么可爱的猫猫……我换句话嘛!”

“你这样对于自己的身世惴惴不安的猫猫是生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的!嗯!”

“我最会爱人啦,也喜欢猫猫,你没有安全感,又像猫猫,所以我们两个天生一对!”你信誓旦旦地点头。

“你说得对。”砂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露出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看起来温柔又缱绻。

你心动不已,对着他一顿乱亲,期间还要夹杂几句毫无文艺色彩的直白情话,“最喜欢砂金了!”“最爱你啦!”

他眯上眼睛任你胡闹,等你亲够了才扶着你的后脑勺,回以你一个绵长的吻。

02.

砂金今天真的变成了猫猫。

你是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蹭醒的,它们一直在挠你的下巴,痒痒的。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儿软乎乎的小玩意,上面的绒毛看起来格外细腻,暖烘烘的样子。

猫耳朵……?等等,猫耳朵???

你顿时困意全无,瞪大双眼,发现砂金脑袋上长出了一对毛绒绒的三角形耳朵,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轻微抖动,从头顶上奶金色的发间长出,颜色和发色如出一辙。

猫耳里面微微泛粉,因为主人平静的心情,乖乖待在脑袋上,时不时稍微晃晃,把你的心看得痒痒的,你完全抵挡不住小猫耳朵的诱惑,上手一顿乱摸,把砂金的发型弄乱了,人也弄醒了。

“我亲爱的,怎么……”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住,因为你的手指捏在了他猫猫耳朵的耳朵尖上,他有些痒,下意识地做出了不受控制的举动。

你看到这对萌得人心都融化了的耳朵轻抖了几下,软塌塌地挠了挠你的指尖,试图躲开你的手。

天呐!!!!

你激动得发出一声惊叹,抱住砂金的脑袋,把脸狠狠地埋进了砂猫猫的头顶上,满足地来了个“洗脸服务”,不停蹭来蹭去,深吸一口属于砂猫猫的贵气,享受极乐。

“亲爱的——”砂金拖长语调喊你,你用两边脸颊各碰了几下猫耳朵,细细感受了会儿细腻的绒毛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后,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它们,恢复正常的姿势和砂金对视,“怎么啦?”

砂金挪挪脑袋,头顶上那对柔软的猫耳也跟着动了动,看得你手痒痒的。

好软好软好软好软!!!好想摸好想摸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小猫耳,居然敢勾引我!

“别只注意这个。”砂金歪了歪头,示意你向床边看。

你费力地把粘在猫耳朵上的视线扒拉下来,居然看到了——看到了一根猫尾巴!!!尾巴!尾巴!!!

你兴奋得快要晕过去了,立马凑上前揪住了尾巴中间,一路顺到底,把砂猫猫惹得整个人都软下来,搂住你的手臂卸了力,“稍微轻点吧…”

“抱歉宝宝,我知道了。”你的声音都颤抖得不像样,快要破音了,“宝宝!你是一只会撒娇的猫猫!!”

手里捏着的尾巴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尾巴尖儿轻轻挠你的掌心。

砂金对着你弯了弯眼,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公司新研发的药剂还不错……能让小姐高兴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咯。

03.

过了一整个早上的手瘾,你终于放过了那对被你蹂躏得毛都开始炸起来的猫耳,老老实实地听了砂猫猫的话,乖乖起床。

他悠哉悠哉地去厨房准备已经快要变成中饭的早饭,你跟在他身后被那根随着他动作而轻轻晃动的猫尾巴撩得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猫猫…耳朵也在晃,软绵绵的,摸起来像抓了一手云朵……

猫猫…猫猫…猫猫…猫猫…

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再次搭上了圆润的耳朵尖,而砂金偏过头无奈地看着你,“小姐,我们已经要迟到四个小时了。”

“哦……”你明显变得失落起来,恋恋不舍地捏了捏细腻的绒毛,便打算松开手。砂金向来没办法对你恪守底线,主动地将脑袋送进你的掌心蹭了蹭,暖暖软软的触感在你的大脑里炸开。

砂金的声音总是带着些蛊惑人的尾音,微微上挑,听得人耳朵一阵酥麻,他将毛绒绒的脑袋靠搭你的肩膀上,垂落的发丝轻轻挠你的脖颈,“去了公司再说吧。”

你被主动凑上来贴贴的猫猫狠狠地满足了,砂金撩得你晕头转向,只会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却又突然变得机灵起来,“砂金…我这个月的全勤奖不会没了吧?”

砂金一怔,望向你闪烁着“爱钱”光芒的眼睛,你就差双手合十请砂金救救你了,此时的你比抽卡求小保底别歪更加虔诚,“不会的吧?”

“不会。”他笑了,弯起他好看又温柔的眉眼,将那双炯炯有神的紫蓝色圈圈眼藏在长长的睫毛下,“什么时候少过你的?”

“我就知道老婆对我最好了——!”你高兴地蹦了一下,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猫猫背上,砂金稳稳地接住你,另一只手还在有条不紊地做饭,“面包片要烤焦一点吗?”

“要!”你笑眯眯地勾着砂金的脖颈,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砂猫猫的身上,观察他娴熟的做饭手法和软绵绵的耳朵。

砂金的厨艺很不错,做什么食物都胸有成竹,你猜测是他曾经为了生活被迫的选择。你又心疼起了自家可爱的猫猫,明明那么娇贵的人儿,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宠得什么都不会才对……

你将脑袋贴在他的后颈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把他变得更暖和,砂金察觉到了你的动作,安抚性地抚了抚你的脊背。

我的男朋友上司是猫猫——任摸任蹭,会说情话还有双漂亮眼睛,重要的是不仅会做饭,还不用害怕迟到。

他会用自己的工资卡把你迟到后扣除的奖金补上。

04.

虽然猫猫耳朵和猫猫尾巴很可爱,但去上班总归不方便,你强硬地要求砂金带上他的帽子,再把尾巴藏起来。

绝对不是你不想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砂猫猫!

砂金察觉到了你小小的占有欲,将帽子戴在那因为心情愉悦而立起的耳朵上,原本挺立在脑袋上的猫耳朵瞬间被压得塌了下去,你看着耷拉下去的毛绒绒,感觉砂金一直没变化的微笑表情都变得委屈起来了。

猫猫……猫猫耷拉耳朵,猫猫看起来好委屈。

你突然把砂金抱住,他微微一惊,手僵硬了一瞬,帽子没拿稳,掉了下去,上面华丽丽的配饰磕碰瓷砖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小姐…怎么了?”砂金揉了揉你的发尾,你把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看到他脑袋上那对儿因为兴奋而晃来晃去的猫耳朵,哪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意思。

你对自己过于丰富的联想有点尴尬,揽着砂金的肩膀,立马转移话题。

“咳…没什么,只是,我想一直摸猫猫耳朵,但是去了公司我就要去自己的单位工作,只有下班才能摸到,怎么办呀?”你故意把声音压低,整个人都失落起来,委委屈屈地用手捏他的衣角。

“好吧,小姐,那么就让我想想办法咯?”砂金轻笑着,柔软的耳朵轻轻抖了抖。

成功收获在男朋友办公室边和男朋友调情边摸鱼还能照常拿工资的奖励一份!

你高兴地把脸埋进砂金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贵气的味道,白皙嫩滑的皮肤在你的呼吸间微微泛了粉色,彻彻底底吸够了砂金猫猫,你终于愿意把脸抬起来,餍足地咂了咂嘴。

砂猫猫,你好香。

05.

才收住的心又被砂金肩膀处的绒毛看得痒痒的,价格不菲的雪白绒摸起来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你把才抬起来的脑袋再次凑了过去,嗅了还用脸颊蹭。

又软又暖……你上瘾了,决定收回之前说的话,猫猫是吸不够的,更何况是香香的砂猫猫。

在你第一次看到砂金这身打扮时就觉得他身上一定好香,绝对无时无刻不环绕着一股贵气的味道,大概会是古龙香水……总之,绝对很香。

那时的你还是一只小透明,悄咪咪地暗恋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明白他虽然在公司风评不好,但也因为脸蛋被大部分人喜欢着。

你呆呆愣愣地不知道争取,发现有和你一样真心喜欢他的人反而会觉得开心,醋吃不了一点,只会在其他人揣着恶意讨论他身世以及奸笑着开他黄腔时又气又急。

你不怎么发火,也知道自己没有替砂金生气的资格,但你就是不高兴了,想要为美艳上司解释什么。

可你和砂金完全不熟,他这种大人物的身世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查到的,若不是他对曾经是奴隶的过往毫不遮掩,你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

吃了不了解砂金的哑巴亏,你看着他们对于你的愤怒嬉笑得更加大声的举动,那些污言秽语听得你耳朵发疼,气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才没有用不正常的手段爬上高层,更不可能卖自己的身体,他不是商品,他是砂金,他就是砂金。”

“「砂金」这种玉石在市场上廉价又怎么样?对于喜欢他的人来说,至少对于我来说,昂贵又精致。”

你想为砂金说话,把那些人的观点全都反驳。埃维金人又如何?那双眼睛很漂亮,不应该是他遭受歧视的原因。

曾经是奴隶又如何?他不脏,那么娇贵精致的人儿,一想到他曾经会在烂泥堆里摸打滚爬你就心疼,他们居然还用这种事当恶劣的黄色玩笑。而且,从社会底层来到公司高层,目前来看,公司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做到了。

喜欢骗人、喜欢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又如何?谁能保证公司里每一个人都没有说过慌。爬上高层本来就需要谎言的堆砌。

你满腔话语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只能干瞪眼,说了几句之后再开口全是哽咽,清晰地感受到了眼泪不受控制从脸上滑落,你讨厌自己的泪失禁体质,它让你连为心上人辩解都做不到。

有时候眼泪就像无声地认输,你都要被自己气疯了。

情绪崩溃的边缘,你的鼻尖突然绕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味道,但一闻就知道,这是为砂金量身定制的香味。

好适合他,这种高调奢华的香水……

砂金出现在了出神的你的身前,嘴角处没了平时的笑意,微微抿起,他用纸巾将你哭花的脸擦了擦,轻轻叹了口气。

你收回思绪,望着他不被紫粉色墨镜遮掩的深邃瞳孔,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有些丢人了。

也许砂金对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也许他享受这些话语给他带来的骄傲,看啊,不如我的人只会在我成功后急得跳脚。也许他认为这些污言秽语是他包装的一部分。

总之,你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但你就是不想看到这么好的人儿被脏兮兮的话语攻击。

你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砂金的眼,自己接过纸巾在脸上擦了起来,不愧是美艳上司,卫生纸摸起来都柔软丝滑,还有香味,绝对贵。

那些原本想继续嘲讽你的人一个二个都怂成了鹌鹑,嚣张气焰被砂金一个眼神轰得渣都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畏惧。

砂金看着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你,恢复了平时的笑意,对着那些人弯起眉眼,“需要我再补充得完整一些么?我曾经是奴隶,是个喜欢当骗子的埃维金人,嗯……还有,”砂金忽然拿出来一枚硬币在指尖把玩,你看着他那修长的指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想捏,想牵,想让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我还是个坏到骨子里的烂人,是个喜欢把别人生命当筹码的赌徒。”砂金的硬币磕碰在他的戒指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他垂着眉眼,看起来就像是在和挚友聊天一般,格外放松。

“现在,关于你们的赌局我已经没耐心进行下去了。”他的声音压低,透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又带了些玩弄猎物的戏谑,尾音挑起,“你们是不再被需要的筹码。”

刚好滑到砂金掌心的硬币被他轻轻一抛,精准地砸在了已经抖成筛子的领头人额头上,硬币大概是用什么贵重的材料做的,总之你快要被它的光芒闪瞎了,它的重量不轻,磕碰在额头这种肉少的地方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听着都疼。

硬币落地的瞬间,伴随着它在地面上旋转的动静,砂金打了一个悦耳的响指,星际和平公司处理员工的特制枪械子弹声响起,你还未看清楚眼前的猩红,就被砂金贵气的香味包裹住。

他将你搂进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及其血腥的一幕,让你的鼻腔充满了他身上有着满满安全感的香气,感受他有些高的体温,他用行动试图安抚你。

砂金胸前的衣服开了窗,富有弹性的肌肉贴在你的脸颊上,你羞红了脸,却悄咪咪地偏头用嘴唇边缘亲到了那块儿嫩肉。

你动作的幅度可不小,他清晰地察觉到了有微凉唇瓣碰他皮肤的触感,偏偏你本人耍了流氓又生怕被他质问,亲到了之后就连忙低下头,用发丝抵着他的胸膛。

砂金无奈地弯了眉眼,对你他实在是生不了什么气,没必要那么害怕他吧?

06.

现在回忆起初遇的时候,你都有点想嘲笑自己太迟钝,砂金那次哪是为那些人造谣他发怒?他把那些人用公司最残忍的刑法枪毙了,是在给被他们气哭了的你出气。

砂金那么敏感细致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你耍流氓的那一枚吻?分明是纵容你。

原来从那么那么早开始,你们就在两情相悦了。

面对着突然笑出声的你,砂金不知道你那向来有许多奇怪想法的脑袋里又装了什么,只是看出来了你此时真的很开心。

“砂金。”你又把自己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含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砂金的猫猫耳朵被藏在帽子里,但你能想象出来它们此刻正在兴奋地晃来晃去,因为此刻砂金笑弯了眉眼,“才发现吗?”

你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猜?不过那时候是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下班回到家后还在害怕第二天就被你辞退了。”

“毕竟那个时候我是个悄悄暗恋你的小透明,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好担心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砂金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看起来猫耳朵都耷拉了,“之前小姐不是说我这样对于身世惴惴不安的猫猫是会被你吃掉的。”

他微微眯上了那双漂亮眼睛,看起来有些危险,却不同于他对别人露出这副表情时的威胁,他掐住你的脸,动作却很轻,“那么小姐对于自己的身份惴惴不安,是不是应该被我吃掉呢?”

你愣了一下,在他铺天盖天的吻落下来之前只提醒了一句现在在车上下一步等下班了回家再说,随后就和他一同沉溺在暧昧的海洋里,浮浮沉沉,像一叶孤舟。

砂猫猫,你就算是想把人吞吃入腹时也好诱。

07.

今天是你上班最快乐的一天。

砂金的嘴唇在车上和你接吻时被你毫无章法的动作亲肿了,原本薄薄的猫猫嘴变得红彤彤,大了一小圈儿。

你高高兴兴地坐在他特意为你准备的柔软小沙发上,伸手不停地揉他那对软乎乎的耳朵,小猫耳在你的手指间变换形状,时不时因为砂金觉得太痒轻轻抖一抖。

砂金的猫尾巴耷拉在身后,你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尾巴根,他动作微微一顿,签字的手在合同上留下了一个小黑点,偏头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你,无奈地弯了一下还有些发疼的嘴角,任你继续为所欲为。

你是一个对于砂金哪里都感兴趣的人,摸着摸着猫耳朵,手就不受控制地自己滑到砂金的锁骨以下了。

绝对不是你想摸,只不过是天气太冷了,想把手放进去暖一暖……

指尖挑开桃心形状的奶窗,他这身昂贵的衣服格外贴合他的身材,手指前进得有些费劲儿,你的指腹一路蹭着他娇嫩白皙的皮肤向深处探,直到布料鼓起一团再伸不进去你才停手。

年轻的躯体蕴藏着生命的活力,你用手触碰到了他如擂鼓般的心跳,砂金平时生活习惯很棒,会健身,看起来有些瘦的体型其实各处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摸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你把手掌摊平,用掌心蹭他胸膛处的肌肤,丝滑得如牛奶一样的触感在脑海里炸开,你毫不掩饰自己要耍流氓的心思,在砂金盛着笑意的眼神下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砂金,你好诱。”你一边用指尖把他掐出○○做标记,一边口无遮拦地说出心中所想,你的手慢慢地从明显升温的胸膛退出来,将他奶窗处的那块皮肤上用心地捏了一个爱心形状的印记。

他半阖眼,紫蓝色的眸要成为实体化的漩涡将你吸进去,包围在瞳孔外面的那一圈蓝色因为他睫毛往下遮的缘故,成了爱心的形状。

魅魔……不就是眼睛里有爱心吗。

他的脸上有一阵不自然的红晕,白皙的脸颊泛了粉,赤裸裸的勾引,他弯起本就上挑着的嘴角,抓住你的手腕,贴上他轮廓分明的喉结,它随着他呼吸的动作微微颤抖,他声音压低,轻声唤你,“小姐。”

你觉得这个角度看不够,索性从自己的沙发上起身,跨坐到了砂金的身上,隔着白色西装裤贴着他丰润的大腿,砂金的猫尾巴顺势缠在了你膝盖上方,软嗒嗒毛绒绒的触感,你看着他发抖的猫耳朵,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这哪是猫尾巴和猫耳朵,分明是魅魔尾巴和魅魔的角。

你微微压下身,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抚在他喉结上的手向下探,勾住了他衣服上位于锁骨的皮扣,他轻笑一声,望着你的瞳孔,双眼被染成迷蒙的样子。

明明得要仰头看你,他却是这次调情的主导者,你的手一路向下,掌心贴住他这件衣服故意设计在这个部位的筹码,隔着他的马甲和衬衫试图用指尖描摹你曾看到过很多次的线条。

他的呼吸平稳,只是有一点颤抖,而你却急促得不像话,眼前人自己解开了衣领处的扣子,他这件衣服看起来裹得严实,其实只要把最上方的纽扣一解,从脖颈一路到被你毫无章法地掐出一堆○○的胸膛全都////露///了出来,包括他那白皙的肩膀和看起来就极有爆发力的薄肌臂弯。

略长的金发垂落,他颈侧的黑色纹身被柔软的发丝遮得若隐若现,你深呼吸,凑上去吻那枚印记,砂金微愣,颤抖着顿了一下。

你温柔地用嘴唇贴着他的皮肤,呼吸紊乱,一直情绪稳定的砂金也有些慌乱了,抱住你的肩膀,将掌心贴在你的脊背上,感受你的体温,“小姐……”

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亲吻过这一枚代表着他屈辱过去的商品编码,所有人都对它怀揣着负面的情感,想要利用它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抱歉,我……”你情不自禁地吻它,只是想要告诉他,别人看来这是攻击他的把柄,可它对于你来说,只是一枚普通的伤疤,标志着砂金曾经悲痛的过去,以及他从最底层来到最高层的无限荣耀。

你还没有把话说完,便被他用指节堵住了未尽的音节,他温柔地弯起眉眼,“没有,小姐。我只是……只是感到开心。”

“开心为什么猫猫耳朵耷拉下去了?”你有些着急了,砂金对着你眨了眨眼睛,魅魔似的瞳孔中还有未散的情,“是开心到了感动的地步。”

你卡顿了一下,他故意将自己的衣服又往下拨了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被你留下的星星点点显眼又○○,他抵住你的○○没有半分想要你们二人停下之前的动作认真谈心的意思,砂金还故意挺了挺腰,“来一次‘办公室恋情’么。”

猫尾巴又缠上了你的大腿,尾巴尖有往上方深处探索的意思,耳朵也跟着轻轻抖了抖。

这简直就是魅魔。

08.

他身上有很多你喜欢的装饰,尤其是腿环,他说那是他平时用来藏刀具的东西,腿环上方遮掩在衣物里的地方是有暗层的。

但你还是对这个蕴含危险的物品喜欢得不得了,将手掌贴着他//大////腿///伸进腿环,手背贴到了更危险的○○,温度烫得你微微一抖,砂金好整以暇地望你,“小姐,摸够了我们就开始吧?”

“没摸够怎么办。”你眨巴眨巴眼,还想摸他那双锃亮的皮鞋,把手顺着他轮廓清晰的脚踝骨一路向上摸,探进去捏他的小腿。

美艳上司太会搭配了,棱形的袜子还有蓝底皮鞋,以及引人遐想的白色西装裤和黑色腿环,哪里都透露着“魅魔”的气息。

砂金弯了眉眼,微微偏了偏头,猫耳朵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单边耳坠也磕碰着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但是我忍不住了呀,小姐。”

“想○你。”

魅魔猫猫朝你抛媚眼,抓住你的手腕从腿环里抽出来,“到时候任你随便摸。现在,我们开始吧。”

你还未能做出反抗的举动,便被他强硬地拽入了○○的海洋,他又诱又钓,衣服半挂不挂地搭在身上,一堆精致的配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耳坠时不时贴到你滚烫的皮肤上,冰凉的触感,璀璨的宝石有时候会倒映出你的脸。

砂金面对你时总是笑着的,现在也一样,不过那双眼彻底成了蛊惑人坠入○○深渊的魅魔瞳孔。

他的声音含着情,变得有些低哑,轻挑的语气和上挑的尾音撩得人心痒。

他身上的配饰真的很多,你勾着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脑袋缓慢地转着,漂亮的金手表,成色极好的蓝宝石手串,右手上几乎挂了满手的金戒指……

哪有人把两个戒指带在同一个指节上…你迷蒙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下,看向他那双固定着你腰肢的手。

小孔雀的心思似乎被你看穿了,但你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去和他调情。

他不算温柔,但也绝对不粗暴,为你擦净眼角的泪水,吻你为了呼吸张开的唇瓣,“对咯,我就喜欢这样的表情。”

猫耳朵亲昵地蹭你的脸颊,你的下巴,你的脖颈。

09.

你发誓再也不和砂金玩什么“办公室恋情”了,累得不行不说,差点被那些想要进门汇报工作的员工吓死。

他像是一只成功偷了腥的猫咪,餍足地抱着你,哦,不对,你伸手捏捏他的猫耳朵,满意地看它自己抖了抖,他就是猫咪,不是像。

砂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主动地蹭蹭你的掌心,现在你们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美艳上司顾忌你累得难受,特批你和他一起放假半天。

你埋进他添了更多痕迹的胸膛,恶狠狠地又把他啃了一口,砂金轻笑着,甚至主动偏了偏身体,让你更方便再咬一口。

你吸吸他身上这股让人感到安心的香味,躺在他的胳膊上伸手捧住他的脸蛋,砂金有一张很漂亮很漂亮的脸,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好看得不行,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魅惑,在你面前时温柔缱绻,但是沾了血更有一番风味。

“坏猫猫。”你的嗓子有些哑,恶狠狠地捏他脸颊上的软肉,他闷闷地应你一声,用猫耳朵粘腻地刮蹭你的手,“那主人喜不喜欢?”

你瞪大双眼,整个人都傻了。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他刚才喊你什么???

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他凑到你的耳边,把声音压轻,腻得没有一点攻击性,软软乎乎,“主人,喜不喜欢?”

“啊……”你快要爆炸了,魅魔,有只魅魔抱着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你是真的被撩得失去语言功能了,砂金终于放过了你,换回了正常的称呼,弯起眼眸,“小姐喜不喜欢砂金?”

“喜欢…我喜欢……”你说话磕磕绊绊,他坏心眼儿地用猫耳朵挠你红透了的脸颊,你坐在他的腿上,大腿正好抵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砂金微微挑眉看你,示意你的腿别乱动。你不太好意思地笑弯了眼,“我最喜欢砂金,最喜欢砂金了。”把脑袋凑到砂金的脖颈上,下巴抵着他的毛领,手又捏住了他的猫猫耳朵,“喜欢砂金这个人,因为砂金是砂金,所以喜欢砂金。”

砂金的笑声向来能撩得你整个人都酥麻,美艳上司全身上下都是优点,你将他的手握住,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手套里。

砂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撩人技巧,不过既然你想摸,那就随便你了。

你的指尖触碰他掌心嫩嫩的皮肤,他故意将手摊开,方便你继续动作,砂金的手发力时有一种别样的色感,一想到这双手之前还在你的身上……你就忍不住兴奋。

这么好的人儿是你的男朋友呀。

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手上用力,一路深入进他的指缝,将他的手套从他修长的手指上剥离下来,挤进他的指节和他十指相扣。

砂金用力地回握住你,轻轻摩挲了几下你的大拇指,也学着你将额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掩去神情,“小姐……”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向你倾诉所有的冲动。

“我在。”你环住他的脊背,回忆起他脱掉外套时流畅的肌肉线条,马甲和深色衬衫凸现出砂金的优美轮廓,很有力量感的躯体,抱起来超舒服。

“其实我在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害怕了。”砂金的声音哑哑地响起。

“我总是在想…你喜欢我,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为了钱、为了利,又或者是为了我的……”

“小姐,你的喜欢太单纯,太直白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你是真的因为我是砂金而喜欢我…砂金是个被众人唾弃的烂人,是个阴暗腐朽到了骨子里的坏蛋。”

“这种人,真的配被喜欢吗?”

砂金的呼吸幅度大了一些,他极力抑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如果我没有财富、没有地位、没有这张脸,只是一个在烂泥堆里苦苦求生的奴隶,你还会喜欢砂金吗?”

“你还会喜欢一个,灵魂都是黑色的人吗?”

“砂金,真的可以拥有不求回报的爱吗?”

10.

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正当砂金有些遗憾你们二人还是没能进步成完全坦诚相待的模样,想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时,他听到你哽咽了。

你哭红了眼睛,试图用自己比他稍微小了一点的身躯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想要把他搂在怀里安慰,“我会…我会的,我最喜欢砂金了,最喜欢砂金。”

“砂金值得,砂金永远都值得。砂金值得世界上最好的,财富、名利、地位、爱,砂金都值得最好的。”

“砂金,砂金是宝贝,砂金是昂贵又精致的宝贝!”你想反驳他说的所有话,但是你就像第一次想要帮砂金说话那样,哽咽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小姐,砂金在市场上是格外低廉的玉石,也常被当做其他昂贵矿石的替代品。砂金一点都不精致,一点也不昂贵。”

“而‘砂金’是个被判了死刑的茨冈尼亚奴隶,是个被所有人讨厌唾弃的埃维金人,也曾是个辗转在市场供人买卖的商品。”

“它和他,都不昂贵,也不精致。”

“不是的!”你彻底着急了,望着砂金那对蔫蔫地耷拉下去的猫耳朵,“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忘记了吗?”

“我不在乎在别人眼里砂金是什么样的,反正对于我来说,砂金是宝贝,是宝物,是无价之宝,是珍品!”

“砂金是宝贝,砂金不是商品,砂金就是砂金,就是砂金!”你被自己的嘴笨惹哭了,这回是彻底压抑不住哽咽,眼泪全都砸在砂金的大衣上,染深了一片布料。

谁这样说砂金你都会生气,唯独砂金自己说自己,你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小孔雀自己都不认可自己。

砂金看着你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没由来地感觉心下一暖。

自从她离开了之后,他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姐姐说我们一定会看到黎明的,但是黎明什么时候才会降临到我们身上呢?

砂金曾在每个躲在垃圾桶旁裹紧破烂卫衣的夜晚思考这个问题,在刚加入星际和平公司被所有人因为他的脸造恶劣谣言的白天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他找到答案了。

他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吻住,含着你的唇瓣,直到你呼吸变得正常,眼睛重新亮起来并止住泪水的时候才继续深入。

他的黎明终于降临了,就在眼前,他触手可及。

11.

“小姐,我真的错了,不哭了好不好……”砂金本觉得像你这样活泼的人儿,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亲一口大概就能哄好了,甚至你可能毫无波澜,他都不需要哄你,他一直不认为自己值得你那么伤心。

但是你已经趴在他怀里哭了大概一个小时了,接吻的时候的确没哭,他以为他把你哄好了,结果亲完之后你哭得更凶了,边哭边嘟嘟囔囔地,“猫猫没有安全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砂金无奈地叹气,将你哭湿的发丝从你的脸颊上拨开,捧住你通红的脸颊,“是我的错,不哭了。”

你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砂金没有错!不许这样说,砂金,砂金没有错……”你又要开始掉眼泪了,砂金对于你的偏爱感到无措又恐慌,只能低下头,把你最喜欢的猫耳朵蹭到你的脖颈处,试图用毛绒绒安慰你。

你捏捏他微微耷拉的耳朵,他顺势将自己的尾巴也缠上你的脚腕,亲昵地蹭你的皮肤,你终于被哄得心里舒服了一点,可一想到砂金他总会在和你相处时这样想,你就忍不住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你只是听着都那么难过,那砂金在被恶言恶语攻击的时候……

你不愿意再想下去,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被那么多人讨厌呢?

没他厉害的人嫉妒他,比他厉害的人对他嗤之以鼻,和他同地位的人瞧不起他的出身,那谁来爱他呢?

你抱紧他在同龄人中明显瘦弱一圈的身躯,“砂金是世界上最好、最值得、最棒的宝贝。砂金,砂金是我的宝贝。”

“嗯……不对,砂金不应该是属于谁的什么东西,砂金就是砂金,那,那,”你努力地搜寻词汇,试图找个适合他的形容词,本就迷糊的大脑因为悲伤的情绪更加无法正常运转,你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泪汪汪地看向无奈地望着你的砂金。

他那双漂亮眼睛微微弯着,带着清浅的笑意,“砂金是你的宝贝。”你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被他用指尖抵住了唇瓣,“这是砂金自愿当的。砂金明白了,在小姐眼里、心里,砂金是小姐最昂贵、最精致的宝贝。”

“无论外人怎么想,小姐都爱砂金,对吗?”他望着你的眼。

你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砂金都没察觉到他居然暗自松了口气,他其实在心底是害怕的,害怕你顿住思考,害怕你岔开话题不正面回答。

他抬起手,将那带有三个戒指的手放在你跟前,紫蓝色的圈圈眼中晕开幸福,“那么…小姐把我中指上多出来的那个戒指,取下来带到无名指上吧。”

“从今往后,砂金就是属于你的了。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

你刚要开口,想告诉他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才不是什么属于你的物品。

他吻住了你的嘴唇,猫耳朵微微晃动了几下,软嗒嗒地蹭你的脸颊,“自愿的。我想成为你的所有物。”

他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独属于自己的黎明。

砂猫猫笑弯了眼睛,指尖抚上你的脸颊,“我的…主人。”

他原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将“主人”这个词语轻易地喊出口,曾经被拍卖之后,咬紧嘴唇忍着恶心唤那些买家,恨不得立马转身抱着垃圾桶干呕。

但是现在,他对着你,轻松地,没有半点抗拒,把这个充满屈辱的称呼变成了调情利器。

这是他的黎明给他带来的改变。

“主人,接下来…砂金就要以下犯上了?”他将懵懵的你拥紧,你这才察觉到你在之前情绪爆发的时候腿一直贴着他的○○动来动去。

……他果然是魅魔变的吧?!

12.

结束后,砂金将自己那块儿砂金石交给了你。

你双手捧住它,颤抖着抬眼,“砂金……?我记得这个东西……”

他又用指尖抵住了你的嘴唇,还特意用的那根被你带上了戒指的无名指,“砂金身份地位的象征,就交给主人了。”

“不要这样喊我……”你羞红了脸,虽然你也喜欢这个很有情趣的称呼,但你总是在担心这样会不会让砂金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是砂金没让主人满意么?”他凑到你跟前,眉眼间看起来委屈极了,其实猫猫耳朵还挺立着,晃来晃去。

“不是……”你想要解释,砂金却先你一步误解你,“那就是满意了?既然砂金让主人满意了,那主人奖励砂金一个吻怎么样?”

…你受够这只坏猫猫玩的角色扮演了。

但你还是亲了他。

没办法,谁能拒绝魅魔猫猫呢?更何况,这是砂金牌魅魔猫猫。

发现你不再纠结那块砂金石,他心情很好地晃了晃猫尾巴,把你整个人都搂进怀里,“主人之前不是没摸够吗?现在,可以随便摸哦。”

“哪里都可以呢,包括……”他轻笑一声,“但是摸得砂金想○主人了,也不可以反抗。”

TBC.

彩蛋是对着砂猫猫开摸(看来你对‘主人’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呢……)

恋爱脑写文就是这样的…别深究我的逻辑我不是很想听,我单纯想和他贴贴,让让我。

可恶的lof别屏我了

一个小女孩已经轻轻地碎了()

勘探乙女

阴沉“老实”矿工流浪古怪“哑巴”

and!只是不爱说话,不是真的哑巴!

有一丢丢丢丢丢丢小离谱(尊的。

因为开始写的时候只是听bgm《无人知晓的我》然后一时兴起有个脑洞,但也确实没想好结局是怎么样的。

ooc强烈预警!!

诺顿拽起沾染着尘土的背心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明明凛冬将至,他还是感受到了一阵闷热。当然,是累的。

该死的领班又找了一堆理由将他本就不多的薪水又克扣了些。诺顿狠狠咬...

该死的领班又找了一堆理由将他本就不多的薪水又克扣了些。诺顿狠狠咬了一口糙米做的“饭团”。

说是饭团,也不过是用废弃的报纸随手将米包住能让进食者体面点的食物罢了。诺顿将薄薄的外套搭啦在肩上,慢吞吞的走在一处残破的街道里。

走到海边的时候,诺顿停下了。

在这里,温度瞬间低了不止一点,诺顿本想快点将饭团吃光然后套上外衣,可一个不小心,那饭团面朝下直接“趴叽”摔在了地下。

....又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领班,他还是选择放弃了食物,转而穿上外套向着自己的房子---一个废弃的渔船。

这没什么不正常的,这条街是有名的“贫民街”,很多落魄的人都用海边破旧的船改造成房屋以此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

诺顿的邻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尖酸妇人,似乎还是个寡妇,她没有丈夫也没有工作,每天最大的乐趣是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然后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看到满身灰尘味的诺顿时,她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白了诺顿一眼。诺顿没有出声,他斜眼瞟了妇人一眼,妇人此刻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瞪他了,她尖利的嗓门突然像受了惊的老鼠一样喊叫着:“哎呀!!去!去!臭哑巴,滚开...”

是最近新来的一个流浪儿。

诺顿皱了皱眉,流浪儿没有搭理老妇人,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半晌,就在老寡妇停止叫骂的一瞬间,她朝着诺顿不久前掉在地上的“饭团“跑去,快速的将米和报纸捧在自己手心,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就像是怕诺顿突然冲过来抢走一样。

诺顿冷眼看着,既没有施以援手,也没有冷声制止。老寡妇又瞪了诺顿几眼就回房间了。

哑巴捧着报纸跑了很久,久到她都要看不到海了才停下。令人惊讶的是,她停下后也没有吃,尽管自己的肚子空荡荡的还伴随着一阵阵疼痛,她还是轻轻的唤着:“小锂,小锂...”

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也没有,天色彻底暗下来了,似乎只有女孩一个活物。女孩不说话了,慢吞吞的走向了一处矿场附近。矿场还有着微弱的灯,也许是地底下发出来的。她走到一处角落,角落里不止有她,还有个被棉衣盖住的“东西”发个微弱的声音。哑巴轻轻的趴下,用脑袋安抚性的蹭了蹭“东西”。随后,她蹲在地上将身子缩起来,又把已经凉透了的米饭包裹住,小心的将米饭放到她薄薄的衣服里,企图留住米饭仅剩的一丝温暖。

一般早上是一天里最寒冷的时候,诺顿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就起身前去矿场了。好巧不巧,在走到矿场后门的附近的时候,一声弱弱的狗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昨天那个哑巴,她露出了与恶劣环境不符的柔和的笑,小狗趴在地上,似乎受伤了,但还是尽力的吃着昨天女孩“抢”来的食物,而女孩只是抚摸着它,嘴巴一张一合。

诺顿没有听不清也看不清,但能辨认出依稀是在唤一个名字。他不理解有人会饿成那样还要把食物给一个畜生吃,更不理解为什么狗盖着棉衣,而人穿着“短袖”。

由于诺顿一般是最早到的,在放下工具后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看到女孩和小狗吃完后还在那里躲着,他皱了皱眉,使劲将大门关住,发出来“哐当”的声响,他默不作声的站在大门里等了一会,大概过了有一分钟,他将门打开一条缝,刚刚的角落里空无一人。

几乎是连诺顿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轻轻的松了口气。女孩刚走没多久,矿场里的“老大”,也就是较普通矿工而言在上面有点关系的人---迈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诺顿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心情又不好了。

哑巴抱着小狗站在诺顿的小船旁轻轻的摇着,弱弱的唱着:“小锂呀小锂,最快乐的小狗。吃完饭的小狗呀,变成了最快乐的小锂.....”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她边唱边走,哑巴想起来了,这条道路是昨晚上她拿着米饭“逃跑”的方向。

“趴!”

迈克狠狠摔在了地上,诺顿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躺在地上的迈克就吓得一缩,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大着胆子又骂了一句“臭虫!”,诺顿没有理会。他年轻力壮,在矿场也算沉默老实。纵使是“有点关系”的迈克也不可能将他辞退。诺顿处理了迈克的找事后继续投入了工作。

“吱呀---”

开门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哑巴抱着小狗还是蹲在早上那个位置。显然,她注意到他了,本以为对方会直接跑走,另诺顿不解的是,对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笑,很正常,但对着他,一个阴沉的矿工笑,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哑巴不动,他也不动。

半晌,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男人们恶心的笑着讨论一会要去哪里快活,诺顿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将后门紧闭上,快步朝着女孩走去。女孩还是那副笑容,在看到诺顿走过来时也没有变。

诺顿轻松的把哑巴提了起来,带着对方离开了矿场后门。女孩很瘦小,才堪堪到了诺顿的肩膀,丈着身高优势,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女孩怀里的小狗。

哑巴还是那副笑脸,一句话不说,诺顿看了看满脸灰尘的女孩,嘴巴动了半天,像是犹豫了很久一样,他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

“死了。”

哑巴还是笑着,再听到诺顿说话后歪了歪头。诺顿不耐烦的指了指哑巴怀里的小狗,又重复了一遍:“死了。”

女孩这下懂了,她笑容淡下去了,愣了半天,她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小狗冰冷发硬的脑袋,似乎想把手心的温度传给小狗。

“你跟着我干什么?”

诺顿烦躁的转过身,眼神凶狠的看着哑巴说道。哑巴抱着小狗,站在离诺顿不远处的地方,她太瘦了,在海风中好像摇摇欲坠。

“.......”

“什么?”总算看到对方开口了,他松了口气,但兴许是海风太大了,诺顿有些听不清,他不情不愿的走近对方。

“我想去埋掉小锂。”

...这关他什么事?诺顿嘴角抽了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别再跟上来。哑巴真的没有跟上来了,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将裹在小狗身上的棉衣又抱紧了些,以免海风灌进去,浑然不顾自己裸露着的半截胳膊和腿。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诺顿少见的点了一根烟。吐气之间,烟雾缭绕。哑巴找了一处废弃的花园,带着诺顿走到了花园深处的一颗树下,小狗被放在了一旁,因为哑巴正在用手一点一点的刨土。诺顿不打算帮忙,哑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刨着,诺顿则沉默的在一旁抽烟。

直到一个大小深度适宜的坑出现,诺顿才掐灭了手里的烟。女孩平静的将裹着棉衣的小狗放进去,又开始慢慢的往里面填土。

“小锂呀小锂,最快乐的小狗。睡着了的小锂,也是最快乐的小狗...”

哑巴的声音不算稚嫩,估摸着应该十六岁左右了,但因为营养不足,看着像十三十四的孩童。

诺顿站在哑巴旁边听着对方一遍一遍的唱。最后,土坑被填平了。女孩终于站直了身子。

“小锂的还有一个亲人的,但是我护不住它,我把它赶走了。”

女孩抖着嗓子说道,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太难过了,又或者两者都有。

随后,哑巴又恢复了平静,对诺顿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那以后,诺顿每天都能在后门看到哑巴,只是再也没像第一次一样抱着小狗。不管是上班下班,早上晚上,直到他放下工具将大门关闭,哑巴才会离开。

直到有一天,诺顿正常下班离开矿场。刚刚出大门,一群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迈克。身材矮小的他这次叫来了一堆外面的混混来教训诺顿。诺顿表情不变。却有些情不自禁的朝着熟悉的角落看去,只看到了瘦小的背影匆匆离去。

一股莫名的感觉让诺顿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愤怒,他还没等迈克一行人吐出什么装比的发言就直接一拳挥向了迈克一行人。

结果显而易见,被揍的很惨。但为了生活,他顶着简单处理的伤就去了矿场。

第一天,没有

第二天,没有

第三天,没有

第四天,诺顿逼着自己没有去看那个角落,话是这样说的,却还是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一眼。

....果然,他不该抱有期待的。

迈克又来找麻烦了,诺顿正准备狠狠揍对方一顿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小身影。

“迈克哥!”

“男孩”带着兜帽,低下头用稚嫩的嗓音说道:“您别着急教训他,俺知道您最近累了,俺特意攒钱买了最近特有名的酒,您尝尝!“

迈克停下了正准备嘲讽的口,他并不认识这个“新人”,但他赞赏的看了一眼男孩,直接毫不客气的将酒接下,在新收的小弟面前被献媚讨好,迈克很受用。他打量了一下酒,虽然没见过这个牌子,但酒瓶上赫然标着“售价999”的标识,迈克兴奋的舔了舔唇角。

注意到诺顿复杂的眼神,他将这当成了对自己的羡慕。虚荣心的作用下,他一把将酒瓶打开,当场就给几个一天前跟着迈克进矿场当矿工的混混几个塑料纸杯子。

“大家喝!我小弟有心了!以后哥罩着你!”

诺顿趁着这个机会将“男孩”一把拽走。

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往前走,瘦小的“男孩”跑着在后面跟。从后门绕了一大圈后,诺顿停下了脚步。在“男孩”疑惑的目光中狠狠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你来这干什么?”

“男孩”摘下兜帽,又被诺顿提了上去。哑巴刚刚献媚的模样不复存在,又变的沉默不语起来。愣了半晌,哑巴看着对方一副非要让自己回答的模样,她低声说道:“我给你报仇。”

工作结束了,哑巴一个下午都跟在诺顿身后,不知为什么,这一下午他们都没有遇到迈克了。直到诺顿听到同事在讨论八卦。

“听说迈克那个混蛋晕倒送进医院了。”“哟!怎么回事?他还有上病了?”“听说是喝了什么东西,好几个人呢。”

诺顿心一抽,他快步拉着哑巴离开了矿场,这次是走了前门。

诺顿将对方带到了自己的家里,诺顿不舍得用煤油,太贵了,他只点了一小盏灯,昏暗的灯光下,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在酒里放什么了?”

“小锂吃剩下的药。”

“哪里来的酒?”

“我去南街卖送报纸赚的钱。”

“就为了,给我..报仇?”

“嗯。”似乎是怕诺顿心里不舒服,哑巴主动开口解释道:“酒很便宜,价格是我乱标的。”

诺顿心里很复杂,他最终只是拍拍对方的头,一句话也没说。

至此,哑巴有了个家。

诺顿对此没什么感受,他比较震惊的只有对方在洗了个澡后居然大变样了,虽然依旧脸色蜡黄,但不难看出面貌不错。

生活没什么改变,老寡妇没认出来坎贝尔家的“媳妇”是十几天前的小哑巴,她照旧不给他们好脸色。唯一的改变是诺顿回来时屋里的灯总是亮着的,房子里逐渐变得干净整洁。他们多了一份收入,是哑巴去南街送报纸赚的钱,虽然不多,但自那之后哑巴就开始主动给诺顿准备饭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到小锂的旁边吧。”

诺顿嘴里吃着干饼子,有些诧异的看了哑巴一眼:“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认识你。”

惬意的假日里,哑巴会摆弄几只外面野花放到家里。诺顿会被要求有空给花浇水。生活平平淡淡的,诺顿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轻松的日子下总是藏着鲜血。

复工后已经是夏天了,诺顿疯狂的跑回来的时候,大火已经烧的覆盖住了整个船了,迈克一行人将进船的入口堵住了,他们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里面的人,但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几个人落荒而逃,只留下了愈演愈烈的熊熊烈火。

哑巴?哑巴呢?

诺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喃喃的问道。

“什么哑巴?里面难道还有人啊?!没听见声音啊。”周围人嘈杂又冷淡的回复道,听到声音也不会有人进去救的。

诺顿不顾大火想要将堵住入口的木头扳开。木头又烫又沉。

他都搬不动,更何况身体刚变得好了一点的哑巴。他大叫着,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崩溃的跪在地上,他明明记得那道瘦弱的身躯早上还在低声喊着他“诺顿。”

终于有人良心发现开始救火了,大概是因为火势快要波及到自己家了吧,临近黄昏,火势才灭了。诺顿颤抖着走进被烧的破败的船,丝毫不在意有可能倒塌的风险,什么都没了,包括哑巴假日里从外面摘回的花儿,他轻轻的唤着哑巴。

哑巴在一处被烧断的桌子下面,被烧的不成人样的女孩安静的蹲在角落,像珠被破坏的野花。诺顿不出声了,像是怕吓到女孩一样,他轻轻的将哑巴抱起来,不顾对方身上仍然烫的吓人的温度。

他将哑巴抱出了船内。

天色变暗了,行人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诺顿毫无表情的抱着少女,慢吞吞的往废旧的花园走去。

那是曾经埋葬女孩最后的家人--“小锂”的地方,将身上唯一的外衣盖在女孩身上,诺顿像当初的女孩一样,用双手在地上刨土,画面滑稽又悲伤。

临近半夜,诺顿才将女孩埋葬好。他像具尸体一样走到了那艘破船旁边。他的家没了。邻居老寡妇的船没有被波及,她自然看见了诺顿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转身回了屋,自言自语道:“晦气,死了老婆烧了房子..”

诺顿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了,他最近说的一句话是杀死迈克前的一句“去死吧。”

当然,另外几个人他也没放过。趁着夜黑风高,几个人正在小巷子里买醉,诺顿靠着一把普通的小刀和结实的拳头,硬生生将三四个毫无防备的小混混和迈克宰了。

做完这一切,他跑到了西街,他不怕迈克的人报警,动荡时期,就算迈克在上头有点关系,上头的人也不会愿意为了他浪费人手的,倒不如说,他们比谁都希望迈克早点去.斯。诺顿又找了一处和之前差不多位置的废船,继续去附近的矿场当了矿工。邻居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不同的是,他们夫妻俩过的很幸福,经常会给独居的诺顿一些自己做的食物,这里的矿场没有后门,诺顿只能走前门。

偶尔,两位老人家也会唠叨让单身汉诺顿找个疼人的媳妇。诺顿嘴巴蠕动半天,告诉两位老人:

他的伴侣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老人似乎知道自己戳中了诺顿的伤心事,再没提过了。诺顿也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和哑巴算什么关系,他只知道他不想她死。

诺顿突然想起,很久前,隔壁的老寡妇看着被养的越发水灵的哑巴曾问过对方怎么看得上诺顿的。

那时候的哑巴说什么来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红了脸,默认了老寡妇口中的“坎贝尔家媳妇”的话。

想到这些,诺顿说的更心安理得了,他的脸确实很不错,后来的几年也有不少女孩羞红着脸想要嫁给他,诺顿从来只说自己已有妻子了。

某天傍晚,下班的诺顿拿着用报纸包好的糙米一点一点地咀嚼着,海风吹的他头疼,一个不注意,再一次把米饭撒在了地下。

诺顿愣住了,他下意识抬头四处张望。

什么都没有。

像是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诺顿摇摇头自嘲了一下,转身朝着船里走去,那对夫妇显然是看到诺顿的食物掉了,他们热情的递给了诺顿一碗饭,诺顿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船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条大狗窜了出来兴冲冲的冲过去开始吃诺顿刚掉的米饭。

米饭不多,大狗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光了,诺顿诧异的看着大狗,大狗抬起头,和当初哑巴怀里抱着的小狗模子差不多,大狗一点也不怕生的朝着诺顿挪了过去,试探性的摇了摇尾巴。

哑巴说过的话突兀的在诺顿的脑海中浮现。

诺顿又多了一个家人,家人没有名字,只会汪汪叫着讨食。

又是一个假期,诺顿将花盆里的野花浇上水,笑着摸了摸狗子的脑袋离开了家。

你愿意走进无人知晓的我吗?

fin.

完啦!!!快万字的一篇短文

老实说还是没写出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本来还想继续写的,又怕如果写成了中篇自己会鸽....所以就有点草草的。

嗯。

诺顿有点ooc了我给大家道歉嗯。

佣/勘/殓/杂

ooc预警

如有撞梗致歉

奈布·萨贝达

当,恐惧震慑。

“啊??怎么搞偷袭啊!”

由于开局被监管偷袭,你不出意外送出了一个震慑。

看着上椅进度条即将填满,却还是没人来救你,队友估计是要把你卖掉吧,你已经在心里盘算着飞天后赶紧开下一把了。

就在你准备好飞天时,耳旁传来了划过空气的声音——是奈布!奈布来救你了。

“雇佣兵不会抛弃同伴,更何况是你,小姐。”

诺顿·坎贝尔

“我需要帮助,快来!”

发完消息后的你安心坐在椅子上,等着诺顿来把你捞下来。

没一会儿,你就看到诺顿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没一会儿,你就看到诺顿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咻”

他的磁铁精准吸晕了监管,诺顿看准时机,一把将你从椅子上扯下来,又一个磁铁弹开了监管。

“快走,我殿后。一个磁铁五十。”

伊索·卡尔

溜了三台机的你实在是溜不动了,观察了下周围,你决定就倒在这里了。

被挂上椅子后,你刚想歇歇,就看见椅子旁渗出的黑色液体——原来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你一个棺材。

再次睁开眼睛后,你第一眼便看到了卡尔,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到你后露出一个笑容。

“欢迎回来,我的小姐。”

麦克·莫顿

“麦克救我!”

“姐姐我来了!”

为了救你,麦克交了一个球赶路,赶到椅子旁,麦克开始和监管博弈。

“啪”

监管打在椅子上了,麦克赶紧救下你,拉起你的手便跑,边跑边给了你一个wink。

你的心都要被麦克融化了。

“既然救了姐姐,那姐姐打算怎么奖励我呢~”

感觉还是得写一下看前提醒

*写的非常烂,谨慎观看

*本人对钢琴一窍不通,有关知识全是问的别人

*写的这个只是为了自己爽,雷到你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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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完美的机器。即便有明文规定或者约定成俗的规矩,即便大家心里都有数: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不正确的,在不同的场景下或许又被称为——体面的、合适的、应该做到的、有道德的、有涵养和礼貌的。然而历史先例和社会经验将这个理之外情之中的结果告诉我们——即便是定下规矩,制定规则,套上枷锁,传颂道德的那些人,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自己所宣扬和传唱的东西。

知对错,明事理,然后轻而易举地违背自己的认知,人就是这样的生...

知对错,明事理,然后轻而易举地违背自己的认知,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于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接受了。

那只是一场非常平常的宴会,唯一的不同是:你因为要处理自己名下产业的一些纠纷从而缺席,没能和弗雷德里克一起赴宴。往常,即便你再厌烦这些场所,也会为了他参加,以免哪些不长眼又毫无修养的人拿你亲爱的丈夫开涮以此抬高自己从而满足他们可笑的虚荣心。

你顺利地处理完麻烦,回到家里,等待爱人的同时顺便准备了一下晚餐,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但当你在门口迎接他时,门外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最先撞进你的眼里,装着比平时更加激烈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只需要一声雷响,平静压抑的海面就会波涛汹涌。

你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幅模样,和你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苍白的面庞,紧锁的眉头,装满幽怨的双眸,抿到毫无血色的嘴唇。

“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单词像是从他喉里挤出来的一般,十分生硬,甚至有些哽咽的语气。

这句话说完,不等你开口,他就径直走向了休息室。

你有些愣住了,为他的态度。

自从你和弗雷德里克一同出入社交场所之后,你很少再见到他这幅模样了。

思索了一会,你还是放心不下,他还没有用餐,宴会闹得如此不愉快,想必期间也没有碰过那些甜点。

于是,你带着准备好的晚餐,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隔着这扇门,你隐约听见他在里面弹奏钢琴,其实也可以猜到,毕竟这间休息室除了供你阅读的书籍以外,就是那架钢琴了。

里面的人没有停止弹奏,似乎也不准备批准你的打扰。

好吧,意料之中。

你最终无礼地擅自打开门进去,将晚餐放在了你平时用于阅读的小圆桌上。你也知道他此时确实需要一个私人空间,但你实在无法赞同他以一种惩罚自己的方式来达到平复心绪的效果,更不想自己心灵充满苦闷的伴侣又获得一具破败的身体,因此你打算简单地叮嘱一下弗雷德里克及时用餐。

可惜的是,你又没来得及开口。

奏乐声在你推门进来时便戛然而止,你微妙的察觉到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某种拨弹乐器过度崩紧的弦。

“我不是向你说明过我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间吗?”那是一种很闷,很低沉,又有些咬牙切齿的语气,即便你可以预料到这种情形,毕竟没人会想在需要私人空间时被打扰。但你还是对此感到吃惊,这可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虽然今天你也做出了和以前注意分寸感时截然不同的举动。

然而你没有那么做,也许大多数人在面对大部分的情况下都能够判断出最优选择,但我们仍然常常陷入困境,正是因为人还拥有一些处于理性之外的东西。

不仅是你,弗雷德里克也一样。

所以你也完全能够理解弗雷德里克,即便迁怒他人的行为是不符合你的道德准则的,你依旧能够毫无芥蒂的包容他这次失败的情绪管理。

你始终主张包容才是维持一段感情的关键,毕竟没人能保证自己漫长的一生中不犯任何的错误。你甚至能够从中品出你们关系更进一步的感觉,要知道,你们在刚开始谈恋爱的时侯,他可是从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多大的情绪起伏,说白了,他大概对你的态度和应付那些资助他的贵妇没什么区别,从不出错,叫人挑不出毛病,可实在看不出有一丝喜爱的意思,那时你们可从没想过能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哦,也许爱情就是峰回路转

老天!想到这里你被自己吓了一跳,无法否认的事实,你比想象中更爱他。

不过同时你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知错认错的人才能得到原谅和宽恕,当然,你没觉得自己能让弗雷德里克向你低头认错,毕竟他自己都还在气头上,你甚至无法想象出那副场景。

你只是打算表明一个态度,以此来让他明白犯错是有代价的,所以即便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你还是选择适当的发发脾气,爱情需要经营,相处模式需要养成,这才是长久之道。

你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

你没有吭声,对弗雷德里克冷下脸来,盯着他的眼睛,大概几秒吧,你从没觉得寂静有什么不好,然而可悲的是当这种气氛换到了一个人以上的场景时就不那么讨喜了。确定他看清楚了你的神情,你就快速地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又在“砰”的一声中被你关上了,你故意用了一些力,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风,发出的动静比你想象中还要大,甚至把你吓了一跳,你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莫名生出一丝愧疚来,不过你很快压制住了,就当作是对这扇门的抱歉。

从休息室出来后,你哪也没去,现实生活总不能像是爱情小说里美艳群芳的女主角,心绪不宁便可以放纵自己去桥牌坊艳遇了,将保守的低落转变为放纵的狂欢,整日里好像除了为爱情和男人苦恼,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你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处理明天的工作。

这可不常见,你向来将工作和休息分的很开,只要你回到家,那基本就等于宣告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

你甚至能感觉到家里的佣人已经发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大气都不敢出,偌大的宅子此刻更显寂静。

一开始你确实有些静不下心去看那些账目,总在想等弗雷德里克从休息室出来要怎样向他道歉,又想他要是整夜待在那里该怎么办,要是他还是不吃晚餐怎么办……你其实也没打算真的要认真工作,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没想到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进入工作状态了。

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弗雷德里克似乎决心要在休息室待上一个晚上,和他的那架钢琴一起。

想到这里,你还是不由觉得无奈。

你从工作中抽离出来,思考了着待会儿到底该如何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叫人尴尬,然后准备动身前往休息室结束这场不那么体面的冷战,你估摸着弗雷德里克也应当冷静得差不多了。

弗雷德里克来到了客厅,你们的目光短暂地交汇,又错开,他的神情看不真切,让你甚至有些疑心这是否是你一厢情愿的错觉。

接着,他就走向了客厅中间摆放的一架装饰性的钢琴。

乐声回荡,你认得这首曲子……《浪漫曲》,一首表达歉意的经典曲目,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提到过这首曲子,你在拜读时向弗雷德里克询问过有关这首曲子,他给你弹过一小段,只是一时兴起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更让你惊讶的是,弗雷德里克是在向你道歉吗!这实在是令你惶恐,没有及时进行沟通你从没想过他会主动来向你道歉,你都想好怎么给他递台阶了。

直到一曲终了,你还是心乱如麻,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必须得快点表示,于是你快速向那架钢琴走去。

“亲爱的?”你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弗雷德里克有些恍惚,你总是这样叫他,像一首俏皮小曲开头用小提琴拉的那一声曲调,轻快,又婉转。

他也不再面向钢琴,转身面对着你,四目相对,老天,你尴尬得几乎要起鸡皮,你甚至不敢多琢磨他的神情。

“亲爱的我很抱歉在你需要私人空间的时候擅自打扰你但我实在太担心你了,我放心不下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有些矫情和絮叨,不过我实在无法赞同你以实质上的自虐来缓解你精神上的痛苦……我……”你感觉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紧张,焦灼感一遍遍的席卷着你的身体,连说话的语速都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这实在是太无礼了!老天,你是夺走了我的大脑吗?现在哪怕弗雷德里克把你甩了你都能理解他了!

“抱歉。”弗雷德里克终于抓住了你大脑短路的空隙,将这句酝酿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听见了什么!

你感觉脑子变得空白了起来,一万跟丝线仿佛被拧成了一条,直白又简单。

混乱的思绪被打断,你的理智逐渐回归,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那么这件事在你看来便明朗了。

“你吃晚饭了吗?”

“嗯。”

“那么我原谅你了。”

你听见自己这么说。

这一定是你今晚最安心欢快的时刻,你觉得连落地窗外黢黑而深不见底的夜色也显得俏皮又神秘,身边闷热潮湿的空气微微地泛起涟漪,也许将要有一场夜雨来袭也说不定。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然而,难以控制的,弗雷德里克突然有些不敢面对你的眼睛,你的眼底,那里真挚又热切。之前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像海浪般再次回涌,另一种莫名的念头也像海水般灌满他的大脑——他想吻你。

这是伴侣间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但此刻他却没办法付诸行动,有种更苦闷的想法压住了这种渴求,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开视线,将所有的思绪挣扎化作眉头的微皱和睫毛的轻颤。

弗雷德里克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愣,不知过了多久,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方才你的位置上,那里好像还留存着你的气息。

厅顶的烛灯忽暗忽明,给他的面庞罩上了一层阴影,像是奚落,又像是怜悯。

最终,他低下头,抬起左手,闭合双眸,吻上了无名指的戒指。

写的很挣扎很卡,我的脑子想写的超出了我小学生的水平,大概就是自负又自卑的小弗对你自卑了,看不出来正常,因为我不会写。

小吵怡情。

终于画完了,是最近被洗脑的产物!应该能动的叭?!

“记住我,带我走。”

#故事发生在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提供的梦境中,剧情和设定皆为虚构

#黑心脆弱小孔雀,被开拓者公主抱.jpg

【1】

在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究竟都能做怎样的梦?

开拓者原本以为,梦到长了腿还会恃强凌弱拉帮结派的垃圾桶已经是她能想象到的极限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她竟然会“在梦中睁开眼睛后”,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除非这个男人是白日梦酒店的入梦机制按照她的潜意识勾勒出来的梦境形象,就像天空中会飞的鲸鱼、光怪陆离的街景一样。

这样的解释最为合理,毕竟她都特地将“从梦中醒来”的地点设置成了同样能够确保隐私和安全的酒店房间了,结果还是有人出现在她身边,想必这也是梦境提供的“特殊服务”,而非有人闯进了她在梦里的房间,还在她边上躺着睡觉。

开拓者侧过身,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梦境给她虚构的形象。青年看上去和丹恒老师差不多大,浅金色的短发柔软地散落在枕头上。他戴了巨大的单边耳坠,在房间窗外透过来的光线下散发着星点的光。

开拓者凑得近了一些。

来匹诺康尼已经有好几天了,她也差不多摸清了梦境的套路。比如说,在梦境里出现的东西都是有实体而非虚拟不可触摸的。长了腿的垃圾桶连腿敲上去都是硬邦邦的金属质感,天空中游荡的鲸鱼也确实可以骑,只要你敢从高楼的窗户上一跃而下,正正好好落在鲸鱼背上。

因此,她伸手点在青年的脸上。隔着手套,她无法感觉人类皮肤的细腻,却能够感受到自他皮肤传递过来的温热。青年生得很好看,闭上眼后睫毛轻如蝶翼,随着眼珠的颤动微微抖动;孔雀绿的翻领衣服包住了他白皙的脖颈,即便此刻整齐的衣领因为睡姿有些褶皱。衣服轮廓处都镶着金属和宝石,胸口中间镂空出一个倒置的爱心,和下边镶嵌的翡翠绿宝石合在一起,让开拓者想到扑克牌当中的黑桃,只不过这个黑桃的核心部分是白色的。

他白得像是太久没见过阳光,泛着不健康的脆弱感。

开拓者将手指挪到那个黑桃中间,却在轻轻点上去的那一刻,听见了耳畔传来的声音。青年久梦方醒,本应算得上清亮澄澈的声音此刻带着梦里来翻腾的沙哑,黏稠如同蜂蜜,粘着她的耳朵:“你醒了。不再休息会儿吗?”

他抬起了原本搁在身边的手,握住了她点在他胸口的手指,借着她的姿势翻身,侧身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青年睁开了眼睛,紫色的,与他浑身上下的金属和宝石饰品颇为相称。酒店外的霓虹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细碎的软发,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他的影子将她笼罩,在阴影中,开拓者看着他的眼睛,写满温柔眷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梦里醒来,还是因为匹诺康尼提供给她的“梦境服务”本身就是温柔这一挂。

“你是谁?”她看着与自己近到简直就像是共枕而眠一样的青年,出声发问。不知为何,她对这个青年有一种莫名的信赖,以至于他靠得这么近也没有给开拓者带来不适。

不过其实开拓者还是高估了她对于“男女有别”的本能意识。若是三月和杨叔在这里,估计又要为她明明迟钝得要死自己又毫无意识的表现唉声叹气,让她以后小心着,千万不要被坏男人坏女人骗走。

她没有挣开砂金握着她的手,即便青年已经从握住她的一根手指,一点点地、如同浪花侵蚀沙地那般挤入她的掌心之内,手指与她的手指一寸寸相贴相扣,亲昵地十指交叠。因为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所以开拓者觉得这也没事。

没想到青年握住她的手后反而更进一步。他的另一只手挤入她身下,轻轻落在她后腰上;手掌发力时,他的身体也向她贴近,直到他的脑袋可以轻易地搁在她的肩膀上,贴着她的脸颊和耳朵以耳语的亲昵感说话。

他说,你这就忘了吗?明明两天前才将我救回来。

青年的声音里染上丝缕哀怨,像极了被始乱终弃的怨侣,让开拓者也萌生出本能的歉意,心想自己真是混蛋,两天前做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可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的时候,开拓者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她两天前明明还在大战匹诺康尼垃圾桶,守护银河和平来着,怎么又“救下了面前这个人”?

“难道你是……垃圾桶,的化身?”她试探着低头,下巴蹭过他的头顶,发丝挠得她想打喷嚏。

青年窝在她怀里笑,笑得身体也跟着抖。

他将脑袋从她肩膀上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他的瞳孔在她视线中放大,是他靠过来了。再然后,呼吸带来的令她寒毛起立的温度停在寸缕之外,他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且低沉,像是梦境之中贴着灵魂的呓语,又像是冰层之下微弱的呼救,缱绻呢喃令她没办法忘记。

“开拓者,一定要记住我,然后来带我走。”

“Takemeaway.”

【2】

开拓者猛地睁开双眼。

“怎么在大马路上突然走神了?要不是我刚才反应快,你已经被街上的车撞飞了。”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萦绕着淡淡的温热。开拓者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现在正被抱在一个人怀里,但是这个人不是三月七,也不是丹恒,也不是杨叔或者姬子姐姐。她的伙伴中没有人会骚包到在胸口开一个这么大的心形镂空。

而且这个心形真是眼熟,很像扑克牌上的黑桃……开拓者抬头,果然看见了那个刚才还和自己躺在一起的青年。只不过现在的他身上除了她熟悉的那一身孔雀绿还镶金边的衣服之外,还披了一件带毛绒领的外套。修身的外套勾勒出他比寻常青年还要瘦一些的身形,挽起的袖子下是和他胸口的皮肤一样白皙的手腕,只是此刻手上戴满了晃眼的戒指,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珠光宝气,像一只在大马路上开屏的花孔雀。

她的脸此刻就贴着他的毛绒领。领子材质很好,没有合成毛的硬感,陷进去就像是陷进了云朵里那样,让刚才好像还在做另一个梦:躺在床上和完全不认识的青年聊天,结果被他嘱咐了一定要“带他走”然后被他亲得喘不上气的大脑,有了一丝休息的空间。

要不是喘不上气了,她估计还不会醒来。

她的脑子有点晕,正好借这个上好的毛领缓一缓。她将脸更多地埋进去,顺便舒缓自己的大脑,整理一下思路,理清现实和梦境。

搂着她的青年似乎没想到自己只是拉了她一把,她却以更加放松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以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和信任感。这让原本只是虚搂着她、指尖隔着衣物触碰的青年将整个手掌都贴了上来,像是情人拥抱彼此那般,温柔地将她锁在自己怀里,任凭她依靠。

他们在马路上拥抱,而在不远处的电子屏上,正循环播放着戴着帽子和粉色墨镜的青年,在绚丽的霓虹灯下踩着节拍起舞的视频。他耳边那枚像开屏孔雀一般耀眼的耳坠在聚光灯熄灭后的黑暗中一闪而过,照亮他凌厉中还带着几分挑衅的目光。

他的瞳孔是粉紫色的,可在粉紫色中,还镶嵌着一圈如天空一般的蓝色,与粉紫色嵌套、溶解,美得惊心动魄。

“不对。”怀里人忽然开口。

“什么不对?”青年抬头,歪着脑袋问她。

开拓者也抬起了头,揪着他的领子问:“不对,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会梦到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你还强吻我?”

青年完全没什么抵抗的意思,任凭开拓者揪着他的领子。面前这位可是可以单手就用球棍打飞一个成年人的开拓者,此刻出于终于理清了思路之后的荒谬和被戏耍的愤怒,完全没顾着收起自己的气力,因此差点提着青年的领口直到他双脚离地。

“睡一张床?强吻?”青年完全没有自己被“提起来了,搞不好下一步就是被扔出去”的惧怕,反而轻笑着看向开拓者,说道:“如果我强吻你的话,那确实是我的错。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敢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救命恩人?”开拓者愣了一下,将青年放回地面,还替他拍了拍被她揪得皱巴巴的毛领,“对不起,我现在还是有点没想明白。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再然后,那双蓝紫色交融的眸子里一点点蒸腾起名为委屈的雾气。他的声音低沉了:“你不记得我了?明明昨天你还费尽千辛万苦把我救出来,几分钟前还在和我一起逛街……”

又是这套——理清了情况的开拓者想起自己在睁开眼睛前,应该是真的和面前这个青年躺在一张床上。当她在那个梦境里问他名字时,他也说了这样的话。

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吗?虽然我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抱歉,你的名字是?”开拓者看着在面前垂头丧气的青年,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直白地道歉并且提问。

“砂金。”回答时他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体微微前倾,“我叫砂金。请记得我,不要再忘记我的名字了……”

“砂金。”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确认自己自从和列车一起抵达匹诺康尼之后,从来没有认识过叫这个名字的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稍等,砂金,我想先联系一下我的同伴。”

她从砂金身前走开,走到一边,拿出手机,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砂金是谁?

回复消息最快的人是三月。她先发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紧接着反问开拓者:是你昨天救回来的人啊?从那个地下赌场带回来的,我还替你处理了伤口呢,怎么反倒问起他是谁来了?

三月: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所以你才花费那么多心思也要把他救回来呢。

银河球棒侠:地下赌场?哪个?

三月:就是匹诺康尼很有名的那个。

三月:发送地址。

丹恒:托你的福,昨天闹了一通之后给了匹诺康尼的家族们找到了处理这个地下赌场的借口。现在应该已经查封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事情要确认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三月:我也有空!

银河球棒侠:没事了,我只是忽然有点想不起来。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吧。

开拓者缓缓放下手机。因为就在刚才,三月说她给她处理过伤口时,她抬起了手臂,捋起袖子,果然看见了已经结痂的伤口。可是在三月七提起前,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丹恒和三月七不可能会骗她,匹诺康尼的家族又会保证每一位住客在梦境中不会受到欺骗或者玩弄,所以说,现在她所面对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回头,发现砂金并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长椅边上,仰着头望向远处。灯光落在他那副粉色的墨镜上,又将柔和的色彩涂在他脸上,映得他的眼睛如同展台上的珠玉。开拓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远处的三层楼上悬挂着一块巨幕,屏幕上的青年踩着他们听不太清的节拍舞蹈,干脆利落的舞姿和他过分优秀的长相吸引着每一位过路人的目光。

砂金。

“砂金。”她喃喃出了屏幕上的人的名字,青年以为是在喊他,下意识收回目光,向她走来,却在发现她盯着屏幕看时,脸上的笑容再一次黯淡几分。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开拓者面前,等她开口。

反倒是开拓者注意到了他身上这股已经在刻意掩藏,但依旧遮不住的颓丧气,不由得发问:“怎么了砂金?不喜欢出现在大屏幕上被人注视吗?”

青年上前一步,依旧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开拓者,我……”

“嗯哼?”她耐心地听他继续往下说。

似乎是听出了她愿意耐心地对待他,砂金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恳切的话语像是哀求:“虽然我的腿已经没办法支撑我跳那些高强度的舞蹈了,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还是可以做到……”

开拓者面上的疑惑神色越来越浓。可是她能感觉到砂金抓着她的手在发抖。

“请你不要丢下我……如果你不要我的话……那些人还会盯上我……”

不是开拓者的错觉,砂金确实在发抖。

开拓者又看了一眼大屏幕。光鲜亮丽的明星,如同摆在展台灯光下供所有人欣赏的珠宝。但总有人妄图用权用势将那些珍宝据为己有,自此之后无论是爱不释手还是束之高阁,乃至销毁,都再无人问津。

地下赌场,长得漂亮但无权无势的明星。砂金在她身前微微发抖,即便他的脊背依旧挺直,可是他骨子里却散发着害怕,像是早已被踩断无数回,只能在地上匍匐的求饶者。

开拓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昨天去救了砂金,但是她明白,无论是昨天还是明天,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只要她看见了那样的砂金,无论如何,一定会伸手去救。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从砂金的手里抽出来。

青年怔怔地看着她,害怕、哀求、绝望。在这个纸醉金迷的都市,他可能已经当了大明星,赚了大把的钱,毕竟看他身上的挂饰,看他手腕上的珠宝,可他依旧逃不过一些东西,因此他害怕、恐惧,甚至还有一丝“我终究被放弃”的解脱。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开拓者忽然想起那个黑夜的梦里,青年在吻她前像是呓语一样“takemeaway”,上前一步,搂住砂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别怕。”她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此刻,她明白砂金需要安慰,就像她做噩梦的时候,三月会搂着她,姬子姐姐会握住她的手,抚摸她的背那样。

砂金靠在她怀中。许久之后,他像是终于从不见天日的牢笼里挣脱:“只要你在,我不害怕,开拓者。”

“我在。”

开拓者向砂金道了歉,说自己需要去一趟那个已经被查封的地下赌场。“那里可能会让你的创伤应激,所以你先回去吧……”开拓者看着砂金,后者还牵着她的手,“回去等我。”

砂金和她解释过了,今天他们是出来逛街的,因为砂金想为开拓者买一份礼物,作为她救他的回礼之一。

“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砂金握着她的手,言辞恳切。

可是开拓者还是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记得的“昨天”在她脑海里完全没有发生过,而砂金本人又否认和她睡过一张床还强吻她的事情,说昨天晚上他睡在她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她和他中间夹着三月七小姐、丹恒先生的房间。

“他们不让我接近你的房间。”砂金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委屈,仿佛三月七和丹恒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是砂金不肯,他一定要跟着开拓者,拒绝了开拓者提出的“先回住处等我”“在商场里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等我”以及“到赌场之后站在门口等我”等提议。

他执意要跟着开拓者,寸步不离的那种。

“你答应陪我一整天。”砂金站在她身后。青年望向她,在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渗出一丝一丝的固执,浓厚到就要实质化一般。开拓者当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了。她说,我不会去太久,而且地下赌场那边已经被查封了,治安官们应该都在附近,不会有人伤害你。

“你答应我的。”砂金执拗地不肯松口。

开拓者只好带着他一起。地下赌场是不能不调查的,或许那里会藏着什么帮她弄明白事情的线索。

和门口面生的治安官打了声招呼之后,那些治安官果然像是接到过通知那样,打开了警戒线放开拓者进去。砂金跟在开拓者身后也没有被拦,只是从进入开始,他的手就开始若有若无地捏着她的衣角。

“太害怕的话就出去等我吧。”巨大的赌场外围只开着昏暗的灯,借着里边寂静但辉煌的灯火,开拓者看见了砂金的眼睛,似乎害怕到摇晃。

“不行,你答应要陪我的。”砂金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握拳,“我不怕,我只是觉得恶心。”

恶心。

开拓者垂眸,望着如同斗兽场那样向下凹陷的赌场。灯火辉煌的地方恰好是赌场的正中心,据治安官说,只有所谓的“大生意”才有资格在赌场正中间开赌,也就是说,那就是汇集了整座赌场最肮脏的、最利欲熏心的地方。

那里是一座牌桌,以及一个牢笼。

什么是“大生意”?在匹诺康尼,钱不算什么,梦境给予每个人发财的机遇,但是发财也不过是在梦里发财,根本带不出去。

但是人可以。每一个进入梦境的人,本质上都是以意识进入的。因此,在这里被“拍卖”的大生意,就是可以使用特殊装置拘束乃至奴役使用的“意识”。而人的意识一旦被拘束在梦境里,现实中就很难再“醒过来”了。

这就是地下赌场的大生意,也是匹诺康尼的家族一直想要铲除的东西。毕竟没有住客想要进入一个有风险的梦境,若是一直处理不好,对于匹诺康尼来说就是定时炸弹。

开拓者一步步往赌场中间走去。除开中间的设施之外,地下赌场还有许多每个赌场都会有的东西,眼花缭乱,即便此刻赌场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清除,只剩下见证过昔日肮脏的灯光静静流淌,可是当她从其中穿过的时候,她似乎能够看见那些在赌场里赌红了眼的赌徒,看见争吵、谩骂和哭泣,看见金钱、权力和肮脏的交织,令人作呕。

砂金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开拓者走上了正中间的牌桌。很难想象所谓的大生意最后用的是最简单的扑克赌局来完成的。按照三月、丹恒、治安官乃至砂金的说法,她昨天就是坐在这张牌桌上,救下了彼时在牢笼里的砂金。

她在牌桌上坐下。对面空无一人,桌子上也没有任何一张牌,可是自从坐下开始,她的脑海里真的开始浮现那些赌徒丑恶的面孔。他们似乎在轻描淡写地说,开拓者,看见笼子里的那个人了吗?他长得好看,但是一直想要从赌场里逃跑,腿已经被我们打断了。过去还想让他出去做个什么明星捞点钱,但是没想到是个不安分的,一直想要逃跑,只好把他腿弄断了,断了就没法跳舞了。

——那就放他走。她在脑海里听见自己的声音。

放他走?开拓者,别以为台上的人敬你三分,我们也就会怕你。像砂金这样细皮嫩肉的,即便腿断了,只要他这副皮囊还在,送到床上也还能讨好不少人,你让我们放了他,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

恶心。那种把人不当人的厌恶感满溢而出,开拓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下的牌桌竟然有了隐隐的裂缝。

没收住力。她长呼一口气,心想果然无论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见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做不到不生气。就在她想上去看看那个像是被巨力扭破的笼子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时,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本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砂金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颤抖。

他的眼睛半睁着,可那双美丽的瞳孔却不断涣散,像个无意识的人偶。他抱着脑袋,做出被殴打时人本能的防护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想死,我不想死,让砂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求求各位老爷……砂金什么都可以做……”

“砂金,砂金!醒醒,已经没有人逼你了,砂金!”

“求求你们,各位官老爷……砂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不去死,无论什么都好……”

她摇不醒他。

治安官看见了从赌场里大步流星出来的开拓者。她怀里抱着方才和她一起进去的青年,青年似乎生了什么病,缩在开拓者怀里不停发抖。

开拓者步履匆匆,抱着怀中人离开了现场,只来得及抛下一句“打扰了”便匆匆离开。风吹开了她怀中人头上帽子的帽檐,露出那张苍白的脸,然后帽檐又被开拓者压下,温柔地遮去了青年的脸。

治安官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她怀里的人不就是那个大明星砂金么?

听说昨天,开拓者就是这样把他抱出了赌场,等治安官们闻讯赶来的时候,只剩下被开拓者撂倒在地的所谓的赌场保镖和那些非法饲养的怪物的尸体。中间精铁练就的束缚笼被人生生打破,赌局的主人断了条腿,扑克和筹码散落一地。

也就是说,开拓者并不是赢下了所谓的大生意,而是直接伸手掀了牌桌。

不愧是开拓者,治安官想。

那边,开拓者带着砂金去了附近商场的医疗室休息。在看见被横抱着进来的砂金时,医疗室的医生为他们准备了一点葡萄糖,然后就将小隔间的门关上了,说砂金需要安静地待一会儿,然后将葡萄糖喝掉。

开拓者原本是想把砂金放在病床上。可是青年紧紧地捏着她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以至于开拓者只好自己和他一起躺到床上,然后伸手安抚砂金。

“能坐起来了吗?能的话我把杯子端给你。”她看着砂金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还是有许多的迷茫,只是在目光抓到她的那一刻,所有涣散突然收拢,像是在黑暗中看见了唯一一束光,自此便紧紧抓着这束光不顾一切地走去。

砂金没有回答,反问道:“我们现在这样,和你说的我曾经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时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砂金。那时候是……”

砂金的手指压住了她的唇,脑袋凑过来,声音依旧虚弱:“我知道。你说那是你经历过的,可是我没有。我抱着你,还吻了你……这简直像梦一样。如果不是梦的话,我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呢?”

开拓者挪开了砂金的手指。

她想,如果那些不是梦呢?

也就是说,她的昨天会变成他的明天,而他的昨天,就是她的未来。

“砂金。如果我说,那不是梦,而是明天的你会经历的事情呢?”开拓者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青年,“也就是说,明天我也依旧会在,你没有被谁抛下,所以你也不必害怕。”

“我的……明天?”砂金面露疑惑。

“是的,你的明天。”开拓者,“我的曾经,你的明天。”

“那我的昨天也会变成你的明天吗?”砂金将脑袋凑过来,问得小心翼翼。

“应该会吧。”开拓者想,“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就不会经历我救下你这件事,也就是说,未来和我们有关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砂金一愣,随后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藏进怀里。

“你一定要来。你一定要……记住我,然后带我走。”

砂金的怀抱比他本人看上去还要温暖,因为他让人觉得瘦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是此刻被搂在他怀中,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决心。开拓者想起她的昨日,砂金就是这样搂着她,贴在她耳边说。

她呢喃着。

搂着她的砂金浑身一怔。

迎接她的是唇贴着唇的吻,连带着呼吸也一起交换。砂金没有说什么,就那样吻她,吻得她差点就和昨天那样喘不过气。

“不要昨天,也不要明天。今天……”砂金咬着她的下唇,亲昵又执着,“如果那不是梦,那么今天就会是昨天,也会是明天。但无论是哪一天,请都不要忘记我……”

“请一定记住我,带我走。”

【3】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开拓者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什么了。

三月七和丹恒坐在她的房间里,手里捧着自己的手机,应该是在商量来到匹诺康尼的又一天,应该去哪里探索有趣的事情。

开拓者收起手机,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手:“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事情要做。”

“嗯?刚才你不是还说今天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就打算在床上躺着度过吗?”三月抬头看她,跟着站起来,“既然你有事情要做的话,那我们也就不用绞尽脑汁找地方啦。去哪儿?我们跟着你。”

丹恒也跟着站起来,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目光看向开拓者,似乎是在说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地下赌场。我发现了一个非法的地下赌场,今天准备赌一个人。”她的目光扫过自己两位同伴,“那个人和我有过约定,我要去救他,所以。”

一起在雅利洛和罗浮都大闹过一场的三月七和丹恒只需要她的眼神,就明白接下来她是打算扛着球棍去搅局。想起之前和知更鸟小姐聊天时曾经听她提过“我的兄长正在为一些非法的地下赌场困扰”,意识到这件事情应该去找哪些盟友,做哪些准备。

“我去找星期日先生,向他寻求帮助。”丹恒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三月叉着腰看着开拓者,爽快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做你的策应。要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我就来救你,哼哼,英雄救美!”

开拓者对着三月笑了笑:“走吧。”

“不过开拓者,你是从哪里认识的会在赌场里的人啊,又怎么知道那个赌场在哪里,今天要举行大型的赌博呢?”

“梦里。”

“开拓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在梦里了。梦里不可能做梦的哦?”

“你就当我是无所不能的开拓者吧,哼哼~”

地下赌场的地址和昨日三月告诉她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昨日站满治安官的门口此刻人来人往,看上去和正常的地下剧院入口没有什么差别,甚至门边还站着两个穿着检票员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开拓者和三月七上前一步时,伸手拦下了他们。

“两位女士,剧目已经开场,请问你们有门票吗?”

她们当然没有。别说用来参加赌局的押金,开拓者一点信用点都拿不出来。她今日用来参与这场赌局的唯一抵押物,就是她自己和手里的球棒。

“门票?”开拓者示意三月七后退,在外边策应她。三月七在外边还可以拦住外援进入。

球棍从她手中出现,被扛在她的肩膀上。开拓者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歪着脑袋:“门票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售票员被她随便地拖到了一边。或许因为是地下赌场的缘故,黑吃黑的现象经常上演,因此周围的过客没有多看她们几眼,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平静地通过。开拓者站在没有阻拦的门口,回头冲三月比了个口型,示意她替自己拦住外边来的人,然后提着球棍一步步走向赌场。

是她昨日来过的赌场,只不过比昨日更加辉煌、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赌具边都有赌徒聚集。他们赌得满眼通红,他们疯狂、他们嘶吼。赌桌上的输赢亦牵扯着他们人生的输赢,即便在梦中,也有可能倾家荡产。

世界上没有安全的赌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沾上一点。

开拓者提着球棍在人群中穿行。门外护卫被她做掉的事情没有引起里边人的警惕,因为三月七及时冻住了他们的通知装置,将消息阻断在门外。此刻,开拓者就是一名正常的赌场客户,直到她一步步登上赌场中心之前。

赌局的主人坐在牌桌上。他的开价是五十亿信用点。五十亿是这场豪赌的入门砖,至于输赢,各凭本事。赢的人就可以带走两百亿信用点,以及在赌局主人身后那个笼子里,脖子和手腕脚腕上都系着锁链的、跪坐的男人。

那是在匹诺康尼红透半边天的明星,砂金,如今却成为资本之下的筹码和货物。

牌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们正在等待第四个垂涎砂金,也出得起五十亿的人。可是开拓者踹飞了守在牌局周围的保镖,一步步走上赌台,站在空着的第四个位置边上。

她的目光落在笼子里的砂金身上。

“我来了。”三个字不像是说给三位赌客听的,而笼子里之前一直低着头的青年,缓缓抬起了那张苍白到下一刻就会破碎的脸。他眼中的蓝色与紫色在此刻融化成污浊的死水,唯有在看见站在牌桌前的她时,才闪过一丝愕然。

——Takemeaway.

于是她说,我来了。

即便此刻他还不认识她,也不一定信任她,但是开拓者答应的是未来的他,而如今,她会让她的承诺从过去,就开始成为真正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开拓者这是对砂金有兴趣?”赌局主人抬起头,面上显露出另一丝贪婪,“但是据我所知,开拓者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吧?”

“五十亿而已。”开拓者不置可否,拉开椅子在牌桌前坐下,“而且我以为,你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似乎就想到了更适合我的入局筹码。”

商人眼中闪过诡异的混浊光芒:“是的,不愧是被话事人都以礼相待的开拓者。我想,如果您愿意以你自身入局,那这盘局,就为您开放。”

“如果我输了,我就自愿成为赌场的下一个筹码?”她抓起面前的扑克,“好啊。”

“看起来开拓者很有信心。”赌局主人轻笑一声。

“呵。”开拓者闭上眼睛。

她打牌的技术不差,记性也不差。毕竟能和拉帝奥、景元那种鬼才一样的人有来有往,如果赌局主人不出千的话,开拓者不觉得他们会比得过自己见过的那些“天才”。

当然,赌场不出千是不可能的——开拓者手里的牌势越来越糟糕,以至于最后三位对手都逃光了牌,开拓者手里却还有不少用不出去的。

“你输了,开拓者。”赌局主人满意地抬头。

笼子里的人默默地低下头。

“嗯。”开拓者站起来,右手按在牌局上,“我输了,然后你才能看见,我的信心究竟来自哪里。”

球棍将赌桌挑飞时,开拓者看见了赌徒们惊讶或者不解的眼神。赌局主人倒是不意外,他拍了拍手,黑压压的人牵着匹诺康尼各种稀奇古怪的非法怪物成群涌入赌场之中,将她围起来。

她想,等下赌局主人脸上惊讶的神情才足够好看。毕竟像拉帝奥告诉她的那样,强健的体魄有时候能够成为真正的规则。

规则,由她和手里的球棍来制定。

开拓者大概花了二十几分钟处理面前这些喽啰。和自己曾经面对过的星神令使相比,无论是保镖、打手还是这些怪物,都不够分量。

她将最后一个碍事的东西,也就是赌局主人踩在脚下,俯下身去问笼子里的砂金:“可以走吗?腿是不是不太方便?”

笼子里的青年蓦然抬头。浅金色的头发垂落,遮去了他的眼睛。可在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光,似乎在一点点恢复。

开拓者冲他温柔地笑了笑,示意他趴下。再然后,她踩在赌局主人,也就是砂金所谓的“主人”的腿上,小腿发力,狠狠地对着笼子挥出了球棍。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和铁笼扭曲声同时传来。砂金缩了缩脖子,再抬头时,看见了已经踢开了地上的商人、越过损坏后出现了豁口的铁笼,将他抱起来,说道:“好了,这样就好了。别怕。”

青年被她横抱在怀中,茫然地看着她。

他们踩着赌场绚烂的灯光,一步步向暗色的通道口走去。明明从光明中脱身,却在步步走向光明。

许久之后,砂金贴着她的脖子,声音微弱:“为什么?”

为什么?

开拓者低头,脸上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滴落在砂金眼角,像是他的泪,但足够温热。

“因为我们说好的。你说,我要记住你,然后来带你走,所以我来了。”

即便那是他的未来,但哪怕是未来,约定好的誓言就必须兑现。她会让他的未来变成注定发生的事情。因为她知晓,他在等她——在此刻、在未来,等待她赴约。

砂金闭上了眼睛,像是终于放松了身体。

许久之后,他抬手,费力地搂着开拓者的脖子,呢喃道:“带我走。”

【后日谈】

砂金被押送到星期日面前时,获得的指控是“往住客的入梦池里添加非法药剂”。

“她没事,我只是给她编织了一段梦境而已。”砂金笑着看向星期日,“今天她就会进入正常的匹诺康尼梦境中。”

“你给她编织的梦境里,还有一些你手下非法饲养的梦境生物,别以为我不知道。”星期日瞥了砂金一眼。

砂金垂眸:“不是都被她杀了么?”

星期日在砂金身后驻足,背手说道:“那是因为她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不然她不一定能离开那段梦境。”

砂金仰头,面上虚假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变成虔诚、有些病态的诚挚:“放心,以后不会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试试传闻中能够和星神令使对局的开拓者有多厉害。”

所以他以身入局,为自己编织了一段凄惨的身世,在梦境里被囚禁、被拷打、被予以私刑,甚至成为赌局的筹码,只为试一试她的能力,以及她是否真如请报上所说的那样“本质上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他原本想利用开拓者的好心,测验她的能力。可是正如砂金所说,三日梦境结束之后,他却无时无刻不想起那句“Takemeaway”。

少女打破囚禁他的所有锁链,温柔地抱起他。如同天寒者遇到了火堆,从此再也不愿松手。

砂金在入梦池里做了一个真正的、和匹诺康尼无关的梦。他梦见自己还是奴隶,被殴打、辱骂和像垃圾一样丢来丢去时,她向他走来,温柔地抱起他,说着“因为你需要,所以我来了”这样的话。

她的血滴在他眼角,多么温热。

“以后不会了。”砂金眼中一点点写满温柔,“以后……”

以后,他会成为和她“约好”的那个人。他会在她身边,变成那个需要她保护的、易碎的砂金。

而她会记住他、带他走。

砂金跪在地上,痴痴发笑。

许久之后,他喃喃道:“开拓者,Takemeaway.”

不带我走也没事,我会跟上你,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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