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没想到再见离仑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他看着离仑将满脸得意之色的温宗瑜护在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他时。
他脑中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他找了离仑六年,从未间断。
可曾经的挚友却用看仇敌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八年前,他和上一任白泽神女一起将离仑封禁在诞生之地,那时他不忍,没脸去见他,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有了可以将他体内不烬木净化的法子时,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破碎的拨浪鼓。
离仑他亲手将自己的命格武器毁了。
他……恨自己。
每年,他都到离仑的诞生之地查看,他能感受到离仑的生命力越来越弱,离仑在诞生之地的本体槐树树叶已经枯黄,他必须将离仑找到,他如今已...
每年,他都到离仑的诞生之地查看,他能感受到离仑的生命力越来越弱,离仑在诞生之地的本体槐树树叶已经枯黄,他必须将离仑找到,他如今已经找到法子可以将他体内残余的不烬木销毁。
他从英招爷爷那里得知新任白泽神女可以感应到妖的所在。
他抱着这个目的加入了缉妖司,为新任神女文潇寻找白泽令,好让她能帮助自己找到离仑。
这些年崇武营时时挑衅缉妖司,在赵远舟进入缉妖司后,缉妖司好不容易有了丝喘息的机会,崇武营见状,背后手段越来越层出不穷。
缉妖司进了刺客,刺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赵远舟追赶杀手时,看着那杀手的背影,竟愣在了原地,因为那背影太像离仑了。
八年未见,他的头发还是那样短,那样黑,和自己的拖地长发比,对比太明显。
明显到赵远舟想骗自己看错了,但那杀手看他没追过来,也是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真的是——离仑。
“阿离!”
背影明显一愣,随后跑的更快了。
大妖五感超群,槐妖本身自带香气,尽管离仑刻意掩去,但赵远舟毕竟和他在一起万年,太熟悉了。
他寻着香气去找,竟到了崇武营。
铁笼从头上落下,没给赵远舟半丝反应的机会,赵远舟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急,用妖力想将这笼子炸开,却,毫无反应。
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那丝他熟悉的香气也被夜里的冷气稀释掉,赵远舟伸手想去钳断这看上去毫不牢固的铁笼。
手刚放上去,发出滋滋声,熟肉的香气混合血腥气瞬间萦绕在鼻尖。
赵远舟分不清疼的是手还是心。
明明他已经找到他了,可他又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他还没对他说出那句,离仑,我来带你回家。
赵远舟身为妖,人的任何情绪妖都要修炼百年,千年,万年才得以体会,甚至终其一生都流不出一滴眼泪。
那些书中所写的复杂情绪,赵远舟从未体验过,可如今他体验到了。
那种万蚁噬心的疼,那种恨不得拿命换与他相见一面的悔,恐慌,痛苦,愧恨,赵远舟全全然体验到了。
赵远舟痛苦地蜷缩在笼子中,朝着离仑背影消失地方向喊:“离仑!阿离!阿离!”
却始终没人回应,直到赵远舟声嘶力竭跪在笼中,暗寂的黑暗中终于传来了莹莹火光。
赵远舟瞪大眼睛,从笼中站起,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朝亮光的地方询问:“阿离,是你吗?”
脚步声渐渐逼近,先响起来的是响亮的鼓掌声,在这黑夜中透着诡异阴森。
四周瞬间大亮,赵远舟忍不住眯起眼睛,他终于看清了来人。
温宗瑜将头上的帷帽摘下,看着笼子内的赵远舟露出得意的笑。
赵远舟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后那人身上。
肤色是不正常的白,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冷,那样陌生。
“你对他做了什么?”
赵远舟朝温宗瑜质问,那种不要命架势,好像要从笼中出来同温宗瑜同归于尽,惹得温宗瑜后退了一步。
离仑伸出手臂挡在温宗瑜身前,看着赵远舟,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
后续:竹马失忆后不想认自己怎么办?
赵远舟:只需一个吻
舟离
私设是离仑中了温宗瑜的圈套,被化尽妖力后扔进斗兽场
天都近日出现妖物售卖场,所谓售卖场,不过是斗兽场的伪装。
无数妖物,已经被拔掉獠牙化去妖力,在这里近身肉搏死斗供人参观欣赏,更有庄家下注,赌谁输谁赢。
其中不乏有长相艳丽绝美的妖物,无论是输是赢,被看上以后都能被买走。由于已经被化去妖力,与凡人无异,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青春容颜比人更难衰老。数年之后,买主垂垂老矣而妖物仍青春美艳。因此,魅妖一出,炙手可热。
...
这是离仑消失的第三个月。
赵远舟揭穿温宗瑜就是当年残害妖的罪魁祸首,离仑去了崇武营求证真相,自此之后,一去未回。
没有人能把离仑怎么样,或许他是无法接受自己曾做过的错事,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赵远舟想。
离仑乃槐鬼,天生的木头脑袋,行事偏执。若是他想藏起来,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如果真的藏了起来,以天地之泽疗养自己的槐木之身,反倒叫赵远舟安心。
起码,无需再以命入局,成为他人手中之刀。
赵远舟正于茶肆中饮茶,这便听到了天都之中关于妖物售卖场的流言。
“听说了没?售卖场近日又来了一批绝色的妖怪,不仅能打,而且妖力已被散去,神识已被控制,十分听话。”
“妖怪?那有什么好看的?”
“这你就不懂了。男妖带回去做侍卫,女妖带回去做老婆,至于长相绝色的男妖嘛,可以既做侍卫,又做老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妖化人的事情还没解决,竟然又出来一个什么售卖场?
赵远舟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几个人进了所谓的妖物售卖场。
妖物售卖场在天香阁的地下,上面是热闹非凡的天香阁,下面就是妖物售卖场。所有人经天香阁进入,有人逛青楼,有人看妖物,从此分流。
赵远舟刚进入售卖场,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四周是一片昏暗,地下特有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妖族同类、浓重的血腥味道。
人流往四周分散,底下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铁笼,人站在上面一层的铁笼四周,观赏着妖物斗恶。
这怎会是售卖场,这分明是斗兽场!
赵远舟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将这里拆掉。
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温宗瑜的手笔。
赵远舟再次庆幸离仑已经藏了起来,若是再与虎谋皮,想必也会像如今这样,粉身碎骨!
“下一场,两大上古神兽对战。”
随着铜锣声响,一男一女被带了上来。此男长相可怖,身上遍布伤痕,看来已经在这斗兽场中身经百战而未被买走。赵远舟的目光看向那位女妖,却一瞬间愣了神——
傲……因?
离仑身边极会化形的女妖,她怎么会在这里?
“别打别打,我出一百两黄金买女妖!”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一千一百两!”
赵远舟还没将事情串联好,还没细细思考如今是怎么回事,傲因已被看客用一千一百两黄金的价格买走。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被送上了斗兽场。
“你们看清楚了,此人容貌诡丽且十分善战,家主说了,低于万两黄金,概不出售!”
“一万两,疯了吧?”
“就是大妖朱厌来了,也卖不了一万两吧!”
四周的人纷纷起哄,随后,一个人便被推了上来——
他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双手被束缚着,手腕之间已经被铁锁磨出血痕。幽深的斗兽场上,他的身形瘦削却高大,整个人与黑色融为一体。
在黑暗之中,唯独可将那张莹白若玉的脸看清楚。只是那张脸已经没了往日的傲气,有的只是被烛光映照的无尽惨白、破碎、以及脸上的点点血痕。
但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依旧是他无比熟悉的那张脸。
离仑。
云哥是男子。
过几日是景玉王大婚的日子。
叶鼎之拿上剑,准备去抢婚。
他也知道天启必定是戒备森严,但是没办法,谁让文君是他妹妹,她既不愿,他这个哥哥理应助她逃出魔掌。
叶鼎之紧赶慢赶,终于在大婚那日赶到了天启,然后差点儿连城门都进不去。
叶鼎之这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抢亲了,是文君的师兄洛青阳,如今所有城门都戒备起来了。
“云哥,是你吗?这里。”
叶鼎之的另一个身份已经被发现了,所以今日也没有带人皮面具,随手拿了一个帷幔遮住了脸,不然怕是会引起更多注意。
“东君?”
百里东君听到叶...
百里东君听到叶鼎之的声音放下心来,“我就知道你今日一定会来,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咱们从这儿走。”
百里东君应该是提前踩过点了,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易文君的房间。
叶鼎之都觉得有些顺当的过头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很是得意,拿出一个小瓷瓶子。
“云哥你忘啦,我外祖家可是制毒世家,这点儿迷药,洒洒水啦~”
两个人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易文君的房间,易文君听到动静眼疾手快地将给他上妆的侍女打晕。
“东君,这是?”叶鼎之戴着帷幔,易文君不太敢认。
“文君,是我。”
“云哥?多谢你们来救我,咱们快走吧,待会儿迎亲的人就要来了。”
三个人一起往外走,结果连院子都没能走出去,三个人就被齐齐拦住。
萧若风一脸恨铁不成钢,“东君,你果真来了,你想将景玉王妃带去哪里?”
萧若瑾站在旁边,“若风,还与他们废什么话,全都给我拿下,不要伤了王妃。”
萧若风与百里东君对打,两个武功不低的侍女牵制住了易文君,侍卫们既不敢打百里侯府的小公子,也害怕手下不留神伤了王妃,所以一溜烟儿的全都集力围攻那个带着帷幔的人。
萧若瑾放话,“将他的帷帽打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叶云,胆敢觊觎我的女人。”
百里东君万分后悔。
怕两个人目标过于明显,他和叶鼎之分头行动,自己先去王府后门方向探路,叶鼎之去带易文君回来。
结果他等了片刻,没等到两人,却眼看着王府乱起来。
更有人员召集的慌乱声音。
百里东君化作小厮样貌,低着头往易文君的房间走去,却看到萧若瑾站在房间门口,与洛青阳说着什么。
而叶鼎之和易文君,都不见了踪影。
百里东君心中焦急,凑近几分,就听到易文君失踪的消息,他走远几步,飞快在王府寻找起来。
为何无人提起叶鼎之?
叶鼎之去了哪儿?
百里东君不安至极,飞快的在王府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他举棋不定,却看见人员的搜查越发密集,一时无法,只能先跃出王府,想先找到...
他举棋不定,却看见人员的搜查越发密集,一时无法,只能先跃出王府,想先找到易文君,找到她,就一定能得到叶鼎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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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瑾吩咐了人手,自己挥退众人,慢慢走到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推开了门。
那个男子沉睡未醒。
萧若瑾安排了下人,已经换了他身上的衣服。
此时他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衣,没穿里衣,露出光洁的小腿和大半个胸膛。
如漆的黑发散落在床上,尤其衬得肌肤如玉。
萧若瑾看了他半晌,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轻声道“真是倾国之色。”
却不想,原本沉睡的男子,忽然眼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渐渐由朦胧转为清晰,看着萧若瑾的样子有些愣然。他慢慢道“你是谁?”
萧若瑾微微笑了笑“我是萧若瑾。”
叶鼎之慢慢坐起身,探查体内,却丝毫无法动用内力。
他皱了皱眉,抬眼看着萧若瑾,慢慢道“文君呢?”
萧若瑾嘴角微垂,慢慢道“她不见了。”他望着男子坦然自若的脸,低声道“你似乎毫不畏惧。”
叶鼎之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挑了挑眉。“何须畏惧?倒是这身衣服...“他抬眼看向萧若瑾”这是你的口味?“
萧若瑾望着他微微笑了笑”我觉得你与红色合适,现在看来,果然。“
叶鼎之抬起手,微微拢了拢堪堪要走光的衣服,淡淡道”你把我困在这是为何?因为我要救文君?“
萧若瑾神色莫名”你与文君是什么关系?“
叶鼎之慢慢道”我们是朋友。“
萧若瑾轻笑一声”文君让你顶替她,恐怕没把你当朋友。“
叶鼎之顿了顿,坚持道”纵使如此,她也是我的妹妹,当哥哥的,合该原谅妹妹。“
萧若瑾看着叶鼎之,淡淡道”你倒是重情义。“
叶鼎之低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萧若瑾看着叶鼎之,淡淡道”我把你困在这宅院,而非地牢,当然是因为,觉得你好看,见色起意。“
叶鼎之骤然笑了一声”我倒从未听说过,景玉王有断袖之癖。“
萧若瑾不以为意道”你不会以为,我身为堂堂亲王,在乎这等虚名?“
叶鼎之笑容微敛,慢慢道“这么说,我好像很危险。”
萧若瑾看他神色平静,穿着近乎艳丽的衣服,也毫不在意,心中兴趣更浓,只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鼎之看着萧若瑾,慢慢道“我叫叶安。”
萧若瑾低声道“叶安。”他慢慢道“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不如我给你起一个怎么样?我看你气质萧疏轩举,不妨就叫,轩儿。”
叶鼎之的神色渐冷。淡淡道“景玉王好大的脸。我的名字,我自喜欢,不劳烦景玉王起了。”
萧若瑾毫不生气,只微微一笑“也罢,那就叫安儿,未尝不可。“他又像想到什么,忽然微微一笑”总算看你神色有变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
叶鼎之望着萧若瑾,淡淡道“是人都有在乎的东西。”
萧若瑾微微翘了翘嘴角“你是个有趣的人。我很喜欢你。”
叶鼎之面色不动,只低声道“景玉王明日大婚,新娘跑了,你却忙着对一个男子献殷勤。真是荒唐。”
萧若瑾不以为意道“文君早晚能抓到,我却能借此让影宗宗主对我心怀歉疚为我驱策,岂不是好事?”
叶鼎之慢慢皱紧眉头“皇族的心计,真是让人不快。”
萧若瑾笑意更深“我更倾向于认为,我比较乐观。”
叶鼎之神色淡淡“夜深了,我累了。”
萧若瑾定定看了看叶鼎之,看他毫不在意的躺倒在床,识趣的起身,低声道“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叶鼎之不再理他,他也全不在意,悠然走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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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低低叹了口气。
他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泰然自若。
文君忽然对他下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或许...文君对他心怀怨恨。
可是叶鼎之必须对文君坦诚,不然对她更不公平。为此,即便对方怨恨他,也没有办法。
当下他内力毫无反应,或许是中了毒。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王府,不然怕夜长梦多,以后事情难以收拾。
他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对易文君很是执着的萧若瑾,竟突然对自己感了兴趣。
他强自镇定,应对萧若瑾,其实心中也很不踏实。
还有东君,东君一定很担心他。
他要如何才能找到东君?
叶鼎之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他睁着眼睛,大脑飞速思考,后又像想出什么主意,慢慢神色安定下来。
“是我师父的剑气!”唐莲惊呼!
叶鼎之闻言瞳孔慢慢的放大,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群中间,期待他想见到的那个人从天而降。
叶安世听到唐莲开口同样转身看过去,眼中似有泪光闪现,盯着剑气传来的方向轻声呢喃出口,“父亲……”
场面一度混乱,只有萧瑟眼神在无心身上,只有他听清楚了无心再唤什么。
瞧了许久也不见人出现,无心的嘴角忽然染上一抹惨然的笑意,失望的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到大觉的身边。
那个背影是那么的落寞,看的叶鼎之心里在滴血,所以这十几年无心也用同样眼神期盼过他的父亲来看他一眼,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见过。
小时候他想不通他父亲为什么不来看他...
小时候他想不通他父亲为什么不来看他,后来有很多人来寒水寺想要杀了他,说他是魔教教主之子,他以为他父亲是因为这个所以讨厌他,嫌弃他,不喜欢他。
后来长大一点了,师父跟他说,不见不代表不念,在他入罗刹堂之时,师父又跟他说了句,你与你阿爹长得极像……
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不愿意来看他了……
可他那时尚且是个孩童,今日也不过十六七岁,也期盼着与自己父亲见一面。
“大觉师父,我阿爹那一辈子留下来的因果总得人了却,我是他儿子,那便由我来了了吧……”
叶鼎之许久没有听见那声“阿爹”了,他强忍着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来惊动他们,泪水纵横期间,只有叶鼎之懂那个苦楚。
安世不恨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从小懂事,如今也这般懂事。
在众人惊叹于无心可以用自己的功力可以化去别人功力的时候,几柄飞剑忽然飞过来,刚打完一场,现在又来了一场。
雷无桀大喊要累死了,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无心的面前。
无心像是被心魔控制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一直默念着“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萧瑟虽担心可以他现在的能力什么都帮不了他,他明白了无心是谁,也打心眼里认他为兄弟,就算有其他情愫,他也不知道无暇在想了。
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等等!”萧瑟忽然惊喜的说道,“无心虽然化去了一身功力,却悟得了真正的六通之术。”
无心与无双争持不下,叶鼎之在后面焦灼的看着,这帮年轻人的第一非要在今日分出个胜负,只是他的安世……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
“无心!”萧瑟大喊。
眼瞧着那几柄飞剑直直的赐入安世的体内,叶鼎之已经运气内力,千钧一发之际,叶鼎之忽然收手了,眉头紧皱看着那个画面……忽然感叹,果然是雷二的儿子。
原本应该有的痛觉没有出现,无心缓缓的睁开双眼,雷无桀站在自己前面,双眼紧闭,双手摊开护在自己面前。
无心撑不住跪倒在地,缓过神来后抬头看向雷无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拿剑挡拿肉挡,还真是个傻子。”
后者却只是因为救了人而开心的憨笑了几声。
雷无桀这小子为何也对安世那般好?叶鼎之的答案还没来得及探寻,无双的剑匣就已经开始动作,从天而降一人,立于一杆长枪之上。
“长风……”叶鼎之呢喃出声,瞧着模样没多显老,风采依旧,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得如何。
无双剑匣被归还,司空长风眼神归于自己的女儿千落身上。
如此看来,千落确实为长风女儿不假,他还没见过司空夫人,大概也是个绝艳之人,女儿这般好看。
不过瞧父女俩的对话,倒是有意思的紧,长风也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
不过言归正传,长风从身后拿出的剑是不染尘,那是百里和叶鼎之第一次重逢时他获得的剑,所以刚刚那一剑气并非是百里,而是长风。
叶鼎之心中的期望在这一瞬间磨灭,他原以为今日就可以见到他。
司空长风拿着那柄剑走至无心面前,将其递给他,“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的,此剑名曰不染尘。”
“司空叔叔,我……我父亲呢?”
司空张了张嘴,继而闭上,话已经到了嘴边了,却还是无法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安世啊,你父亲他本来是要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可是他没坚持住,已经……仙鹤而去了。”司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不只叶安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就连躲在暗处的叶鼎之都扶着树干跪倒在地。
“什么?我……我为什么没有接到消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安世情绪激动,上前一步紧抓着司空的衣袖问道,“司空叔叔,我父亲他……什么时候……我,我十二年没见他了,我……”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以为他十二年后就可以出来见到他父亲,和他父亲一起去祭拜他爹爹。
“就是昨晚的事情,我赶了一夜的路来送这把剑。”
叶鼎之手紧紧的抓着树干,皮脂已经被磨破,鲜血顺着树干滑下,滴滴落在绿色的草地上,他无声的痛哭着。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他活着?是惩罚吗?是惩罚他丢下百里十二年吗?可他宁愿去陪着他。
“安世啊,你父亲让我跟你说,不见不代表不念,这柄剑是他和你阿爹重逢时得到的剑,他最宝贝了,日日睡觉不离身,他好不容易才将断了的剑铸好,你得好好留着。”
初闻噩耗,像是要了他父子二人的命……
全文8k+,一发完,he
Summary:
没有人想到艾尔海森会怀孕,接连发生的意外的发生使得艾尔海森平静的生活彻底泡汤。卡维搞砸了一切,但他会尽力弥补。
warning:
※我流人物理解,非常ooc,我一边写一边忏悔
※海双性,怀孕警告
※内含大量造谣。
※全篇没有现实依据,纯靠想象
※朋友觉得这是一篇疼痛文学
※本质上是前文的后日谈,写长了另外发一下,不看前文也不影响。
*
又一次事后,卡维亲吻着艾尔海森泛红的耳朵,摸着艾尔海森逐渐柔软的腹肌,随口问道:"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
见艾尔海森没有回应,他紧张地注视着床头的盒子,里面放着他精心设计...
见艾尔海森没有回应,他紧张地注视着床头的盒子,里面放着他精心设计的戒指,他凑到艾尔海森的耳边,小声地说:"艾尔海森,你睡着了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艾尔海森迷迷糊糊的回复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调,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手却目标明确的捂住了卡维的嘴。
卡维无奈地把艾尔海森的手挪开,他想去抱艾尔海森的腰,却差点被艾尔海森一脚踹下了床。
"嘶……"卡维捂着被艾尔海森踹青的膝盖,在心里发了点牢骚,他愤愤地背过了身,扯走了艾尔海森的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艾尔海森感冒了,发了高烧。
卡维尴尬地听着提纳里的训斥,心里后悔极了。
"你别气了。"卡维低声撒娇,他用脸蹭了蹭艾尔海森的手,却被艾尔海森推开。
"离我远……咳……点,你就……咳……这么想……咳……跟我同甘共苦?"艾尔海森一边咳嗽,一边用烧的模糊的大脑试图构建讽刺卡维的话语。
提纳里看不下去了,他将卡维拉出了房间。
"干嘛呢,"卡维理直气壮地问:"我可是他男朋友,我能照顾他。"
"你可省省吧。"提纳里用手肘捅了捅卡维的腰:"让病人好好休息吧,别惹他生气了。"
"我哪有…"卡维心虚地注视着地面,片刻后,他小声的答复道:"好吧,我尽力。"
提纳里这才将对艾尔海森的体检报告递给了卡维。
"你自己看吧。"
卡维接过报告,还没看几行,就被报告里的内容惊呆了,他颤抖着指了指报告,又指了指睡着的艾尔海森。
提纳里沉重的点了点头。
卡维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的仔细看着报告,他看了好几遍,最后,他干颤着向提纳里确认:"我要当爸爸了?"
提纳里捂住额头,他无奈地开口提示道:"遇到这种异常的报告,不应该是去健康之家检查一下吗?"
卡维的大脑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他抓住了提纳里的双手,不断的重复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提纳里叹了口气,放弃了与这个傻子争辩。
艾尔海森退烧了,他从床上坐起,病后的四肢无比的酸痛,他看着窗外的斜阳,陷入了沉思。
啪的开门声打断了难得的寂静,艾尔海森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一定是卡维。
他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叹息着回头,用无奈而沙哑的嗓音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这么兴奋。"
卡维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他将耳朵凑近了艾尔海森的肚子,艾尔海森不明所以的拍了拍卡维的头。
卡维失望的发现,他只能听到因饥饿而发出的呼噜声,却听不到他所想要的胎儿的心跳声。
卡维坐直了身体,把刚买回来的饼递给艾尔海森,他不确定要不要在现在告诉艾尔海森这个消息。
他还是开口了。
"提纳里说,你怀孕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提纳里反驳,他端着给艾尔海森熬的药走进了房间:"我只是建议你们去健康之家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相信你的医术。"卡维立刻奉承起提纳里,他用他那双充满光的眼睛看着艾尔海森,看得艾尔海森止不住的头疼。
"人又不能十项全能,更何况我只是个学植物学的巡林官罢了。"
"来,喝药了。"提纳里将汤碗递给了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将这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随后,又喝了一大杯水。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艾尔海森问:"我可没有过排卵期。"
"什么?你为什么会有排卵期!?"提纳里惊呆了。
艾尔海森和提纳里对视,他们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我还以为是前列腺炎。"提纳里说。
"他最好是。"艾尔海森回。
"胎儿很健康。"医生说:"已经15周了,发育的很好。"
"预产期大概在十一月,也许需要剖腹产,注意事项我打在病例上了,记得看。"
一夜间,代理大贤者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须弥,甚至就连在沙漠开荒的旅行者都对此略有所知。
这多亏了某个金发的新手父亲。
艾尔海森冷着脸,将处理好的文件递给了秘书。
多亏了卡维的帮助,自己平静的生活是彻底泡汤了。现在无论他走到哪,都能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自以为低调的观察着他,还时不时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想到这,艾尔海森将文件当成卡维,用力的把公章砸下,公章与桌面接触,发出了哐当的声音。
正打算八卦的秘书立刻收了声,他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代理大贤者的办公室,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谢谢您的体谅。"艾尔海森说:"这是近来的唯一的好消息。"
"怎么会呢?"纳西妲笑道:"我从旅行者那听说了。新生的枝丫正在你体内孕育,真是让人期待。"
艾尔海森眼前一黑,恨不得把卡维挂到路灯上示众。
纳西妲看出他的不满,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艾尔海森,她走到艾尔海森身边,示意他蹲下。
艾尔海森听话地单膝下跪,低下了头,他感觉到纳西妲正用她那稚嫩的手,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一边抚摸他的发丝,一边拍着他的背。
"乖,乖。"纳西妲温柔的说道:"不要生气了,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艾尔海森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他的心逐渐平和了下来,纳西妲就这么安慰着他,直到他试着起身,纳西妲才后退回社交距离。
"抱歉,是我失态了。"艾尔海森诚恳道:"感谢您的慷慨,小吉祥草王大人。"
"不用谢。"纳西妲说:"说起来,我也是你们的媒人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艾尔海森回到家,卡维正忐忑不安地左右漫步,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卡维抬起头来,快步走到艾尔海森身边,抱住艾尔海森的腰,诚恳道:"艾尔海森!我错了!"
"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可真是稀奇。"艾尔海森将门关上,讽刺道:"就凭你那几杯酒的酒量,也敢到处酗酒。"
"与其在这请求我的原谅,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这满城的谣言。"艾尔海森平静的注视着卡维。
卡维被艾尔海森看得心虚,他往后退了几步,小心地盯着艾尔海森的腹部。
"应该,也不算谣言?"
艾尔海森瞪着他,卡维忙忙摆手,示意自己知错了。
但过了一会,他又小声问道:"真的不能告诉别人?"
"你想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是怎么怀孕的?"艾尔海森反问道。
"啊……"卡维卡住了:"就……和我生的?"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他走到书桌边上,拿起那份体检报告,反复的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
"我从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不能否认的是,人群总是对异类怀有不明缘由的恶意。我们当然可以就把这件事放着,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成长过程会遭受多少议论?你能承受得住吗?"
卡维被说懵了,他来不及细想,只是喃喃道:
"那……该怎么办?"
"等我过几天闲下来,我会把他打掉。"
"大概就是这样。"卡维闷闷不乐的喝下一口酒,他趴在酒馆的桌子上,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烛火:"艾尔海森明天就要去打胎了,我当然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但多少有点难受……"
提纳里托着下巴,转头看了眼赛诺,他们交换了眼神,赛诺将手抱起,往后一躺,表示自己不想掺和小情侣的破事。
提纳里叹了一口气,他委婉地开口:"卡维,你怎么只是在说艾尔海森的想法?"
卡维恍惚地看着杯中的酒,他回答:"毕竟这是艾尔海森的孩子。"
"这不只是他的孩子吧?"提纳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卡维:"你不是很期待他的到来吗?"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我当然是想要这个孩子的,这是我和艾尔海森的孩子,我乐意照顾他,也关心他的心理状况,我想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或许会像我,也或许会像艾尔海森,但无论他会选择怎么样的未来,我都会支持他。"
赛诺听不下去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撑着桌子,以一种俯视的视角看着卡维:"你光和我们说有什么用?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对艾尔海森说,你们才是事件的当事人。"
"整个须弥都知道了你让艾尔海森怀孕的消息,妙论派之‘光’就‘光’让他一个人承担风言流语?尽你应尽之责,做你应进之事,你不是‘光’会说大话的人吧。"
赛诺说完,突然笑了一下,见卡维不解地看着他,他解释道:"这段话的有趣之处在于妙论派之‘光’和‘光’会说大话都有‘光’,这个笑话的要点在于我置换了两个‘光’的词性……怎么了?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提纳里无奈地扶起额头,他瞪了赛诺一眼,他看向像是突然挨了一记重拳的卡维,问:"你不要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但赛诺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你想清楚,你们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最重要的是,你们必须谈谈。"
"你不是打算跟艾尔海森求婚?"
"我想明白了。"卡维说:"我会回去和艾尔海森谈谈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我都要与他求婚。"
卡维回到家,家里空落落的,只有卡维一个人的脚步声,卡维打开书房的门,艾尔海森果然待在书房,他手上还拿着那张体检报告,正紧紧皱起眉头。
卡维轻声走到艾尔海森对面,艾尔海森察觉到面前的人影,抬起了头。
风从门外穿进,拂过他们周身,卡维抬起手抚平艾尔海森的眉头,他坚定的眼睛看着艾尔海森,说:"艾尔海森,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你又在酒馆赊账的事?"艾尔海森平淡的回复,他低头盯着那份体检报告,表达自己抗拒的态度。
卡维摇了摇头,他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让你打掉我们的孩子。"
"哦?"艾尔海森将报告放下,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说说你的想法。"
"我明白你的担忧。"卡维说,他的目光极其的真诚,但却只让艾尔海森止不住的想叹气。
"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如果你懂,你就不会想跟我谈。"艾尔海森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如同一滩极深的水井,看不到底。
"不懂的是你!你根本就不懂我!"卡维条件反射性反驳。
"我不否认。"艾尔海森说。
"你!算了,你仔细听我说。"卡维压下怒火,他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他与艾尔海森对视,说:"我知道,你其实是担心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卡维顿了顿:"你似乎感觉我的感情过于充沛,容易受伤。"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说:"这难道不是事实?"
这回轮到卡维叹气了,他悲伤的注视着自己的恋人,语气低沉:"是的,我不否认,我是对一些事物怀有过度的同情心。但你不要忘记,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有正常的自我调节的能力,哪怕我受了伤,我也会自己解决。"
他呜咽了一声,又自己咽了下去,艾尔海森叹着气擦掉他的眼泪,没有说话,他静静的注视着卡维。
"你觉得我无法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是吗。"卡维的语调还带着哭腔,但他的目光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但我觉得我可以。"卡维拍了拍胸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羞耻的说,我是一个拥有优越学习能力的成年人,有什么不会的,我都愿意去学。"
他紧紧的抓着艾尔海森的肩膀,与艾尔海森对视,他的眼神坚定,灼热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他说:"是我让你怀孕的,我想要负起这个责任。"
"假如你愿意生下他,我会去教育他如何反击流言蜚语,教育他如何结交朋友,教育他拥有坚强的心。他也可以懦弱,也可以无能,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期待他的诞生。"
"但不管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我都想跟你说一件更重要的事。"
卡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束玫瑰花,花香围绕在他们身旁,卡维单膝跪地,紧张使他开始微微的颤抖,灼热的情感充斥着他的心,他带着颤音,语气真诚,他说:"我想过很多浪漫的情话,但他们太过轻浮,我想直白相告,但他们又太过简单。我想了很久,最终,我决定这么跟你表达。"
卡维做了一个深呼吸,他鼓起勇气,带着颤音说:"艾尔海森,我们曾经的课题不欢而散。但现在,我想跟你提出一项名为婚姻的合作课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研究?"
说完,卡维卸下一口气,一种沉重的负担被他放下,他的眼睛带着笑意,补充道:"我很认真的,你不要再搪塞我了。"
如同死水一般的内心被烧得沸腾,艾尔海森几乎快要被卡维眼底的火焰燃烧殆尽。
艾尔海森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卡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他表态。
"好吧,"艾尔海森退让了,他接过那束盛放的玫瑰,说:"我给你个机会。"
"你最好说到做到,卡维学长。"
美好的清晨,艾尔海森与卡维依偎在客厅,鲜艳的玫瑰正在花瓶中盛放。
门铃声响起,卡维和艾尔海森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艾尔海森指着卡维,又指了指门,卡维摇头否认。
见不是卡维的客人,艾尔海森又垂头开始看书,他将书页翻过一页,继续阅读这本新收集的纸质书。
卡维瞪了他一眼,走到门口,透过猫眼观察外面,他看到一片金色的发丝和一个白色的漂浮灵,看起来有点眼熟。
卡维将门打开,旅行者向他打了个招呼,挤进房间,卡维跟着走到了客厅,艾尔海森将书放下,招呼他们坐好。
"有什么事吗?"艾尔海森问,他疲倦地依偎在卡维身上,卡维搂住他的肩膀,显得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派蒙在旁边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艾尔海森,说"对!艾尔海森!你一定要看看!这几本书很有趣的!"
派蒙又扭扭捏捏的拿起堆在最上面那本书,将书递给艾尔海森,补充道:"唔,感觉艾尔海森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艾尔海森接过派蒙给的书,翻阅了两页,是一本关于爱和勇气的童话书,非常有派蒙风格的推荐,很有趣,也很温馨。
艾尔海森笑着揉了揉派蒙的头,说:"谢谢你,我会看的。"
派蒙楞着看着艾尔海森的脸,喃喃道:"艾尔海森……好像妈……呜……"
旅行者将派蒙扯回了自己身边,道歉道:"抱歉,派蒙比较嘴无遮拦。"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他提示道:"除了这个,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纳西妲让我转告你们,"旅行者开口:"恶灵的力量有限,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旅行者看着艾尔海森的肚子,却被卡维挡住了视线,他叹气道:"纳西妲挺关心你们的感情状况的,她还想对你们说的是。"
突然,旅行者的眼神变得慈爱起来,他温柔地看着艾尔海森和卡维,说:"一切事情都有两面性,恶灵的诅咒即是诅咒,也是想让喜欢的人幸福的魔法。"
艾尔海森抱起手,向小吉祥草王点了点头,他目光平静地回答:"谢谢您的提醒,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卡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心底充满疑惑。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便不再多言。"[旅行者]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艾尔海森的脸:"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我的书记官先生。只要你已经思考清楚,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都会是正确的。"
"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有属于他们的命运,迷途的每只鸟儿也会有属于自己的轨迹。"[旅行者]神色平静道:"再见,书记官先生。再见,建筑师先生。"
话音刚落,旅行者的眼神便变得恍惚,随后又恢复了清明。
"额,大概就是这样了。"旅行者饶了饶头,尴尬的说。
卡维定定地注视着旅行者的脸,转头看着艾尔海森,他戳了戳艾尔海森的腰,用口型问道:刚才是小吉祥草王?
艾尔海森对他点了点头。
卡维的大脑卡壳了,他像机械一样扭头,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动。
"除了这个之外,就没什么事了。"旅行者如释重负的坐下,八卦问:"所以艾尔海森真的怀孕啦?"
"是真的。"艾尔海森回答,"但我今天本来打算去把他打掉。"
什么!那我的20原石还能到手吗?
旅行者慌了,他转头看向派蒙,派蒙往后一倒,他们惊恐的对视。
卡维被他们逗笑了,他用手肘顶了顶艾尔海森的腰,说:"你可别逗他们了,"
"来,接着,我们订婚的喜糖。"卡维用纸包住一把七彩斑斓的糖,将他们放在旅行者的手上:"你来的正巧,我们正准备公布喜讯呢,你是知道的第一个人。"
艾尔海森也抓了一颗糖递给了派蒙,派蒙高兴的接过糖,拆开糖纸,小心翼翼的将糖放进了嘴里。
"呀,好甜的糖!谢谢你,艾尔海森!"派蒙开心的转了几个圈,随后扭捏的提:"那我们差不多该走啦?再见啦,艾尔海森。"
旅行者也点了点头,他们向艾尔海森和卡维道别,离开了他们的家。
旅行者走出门,将糖从口袋里拿出,对着天空看,他正准备开口感叹,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的并不是糖,而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原石。
一共20颗糖,变成了20颗原石。
派蒙气的跺了跺脚,她失望地瞪着旅行者突然展开的笑脸,大叫:"骗子!都是骗子!派蒙的糖没啦!"
"没关系,过几天可以再找他们要。"旅行者笑道,他将那张包裹着原石的纸递给派蒙,只见皱巴巴的纸上写着几行大字:
本人卡维和爱人艾尔海森将于xx年xx月xx日(星期天)18时00分举行订婚仪式,我们将于大巴扎恭候您的到来,竭诚邀请您共享这份幸福与欢乐。
"所以,我们的大魔术师怎么不给他们真的糖?"
"送礼还是得投人所好,他们不是更喜欢原石吗?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除了装饰作用没有别的用的东西。"
"真没想到我们爱好美学的大建筑师也能说出这种话。"
"你非要呛我吗?"
"你要这么好奇,要不你去问问?"
"别了,我可没有打探他人隐私的喜好。"
春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进大巴扎的每一个角落,给拥挤的大巴扎带来了一起凉意。
卡维和艾尔海森对视,艾尔海森只是鼓励地看着他,卡维深呼吸,走上了大巴扎的舞台,面对底下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群,他开口说。
"欢迎大家来到我和艾尔海森的订婚宴,对于各位的到来,我感到由衷的感激。"
也许我不应该邀请这么多人,妙论派之光想,他把订婚宴的请帖派给了他遇见的每一个人,又拜托朋友交给了所有,以至于现在的大巴扎人山人海,熟悉的人与陌生人挤在一起,正热烈的交谈,与其说这是一场订婚宴,不如说这是一场几乎邀请了整个须弥城的狂欢派对。
"在宴会开始前,我有几句重要的话想说。"
金发的男人开口,他的语气诚恳又认真,人们安静下来,开始倾听他的话,庞大的大巴扎内,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和卡维说话的回音。
"首先,我要对我前几天的行为道歉。"卡维转头凝视台下的艾尔海森,艾尔海森站在阴影里,卡维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身型,但卡维仍然能锁定艾尔海森的眼睛,他们望着彼此,卡维停顿了片刻,又转头看向台下的群众,他用一种平稳的语调继续开口:"由于我的酒后胡言,导致艾尔海森的名声受损,给他带来了不便,对此我感到由衷的歉意,并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他打趣道:"过度饮酒伤的可不只是是身,还有爱人可怜的心灵。"
台下的开始小声交谈,站在台上的卡维听不清他们的话,只能听到细碎的杂音。
卡维环视一圈,从底下看到了许多属于的人,提纳里,赛诺,柯莱,旅行者……他们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其次,我要说的是,城里流传的留言并不是完全虚构的。"
"由于一些意外,我们确实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但不要误会,我们决定结婚,并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使我们决定走进婚姻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和艾尔海森的课题曾不欢而散,但在现在,我们将进行一个新的合作课题,我们会共同研究属于我们的婚姻与爱情,这次,哪怕再一次理念不合,我们也不会轻易散场。"
艾尔海森走到卡维身边,拍了拍卡维的肩膀,他开口道:"是的,正如他所说。我身边这位大建筑师,即将成为我的丈夫。"
"如果按我的想法,这场宴会本不应该举行。但卡维说服了我,这场宴会不是一场无用的社交,他有他独特的意义。"
"卡维为这场宴会做了许多准备,作为他的伴侣,我由衷的希望你们能在这场宴会上得到快乐。他的努力也就算得到该有的结果了。"
随后,他们注视着彼此,将戒指套上对方的中指。
台下先是传来了稀碎的掌声,随后,掌声不断变大,最终如同雷鸣般响彻。
在这片轰鸣中,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卡维将耳朵贴紧艾尔海森的腹部,紧张的听着里面的胎儿的动静。
已经快到预产期了,艾尔海森依然不显怀,只有消失的腹肌和轻微的凸起能证明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艾尔海森,"卡维喃喃道:"你觉得这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这个问题,你已经重复无数遍了。"艾尔海森平静的注视着书,报复似地揪了一下卡维的发丝。
卡维痛呼出声,他抬头瞪视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察觉到卡维的视线,将书放下,与卡维对视,他开口:"就像你说过的一样,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都会保护他、照顾他,既然如此,那他是什么性别又有什么所谓呢?"
"那怎么能无所谓呢?"卡维反驳:"他要是个男孩,我打算叫他法鲁格,要是个女孩,我打算叫她艾米娜。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像你一样保持沉着与冷静,能够甄别错误与真理,当然,也得像我一样有情有义,忠诚的对待世间的每一件事物。"
"而我的建议是,你不要对他怀有过高的期待。"艾尔海森沉着的打断了他:"无论如何,你都得去学习如何照顾他。"
"我当然会的。"卡维说:"我会负起我应负的责任。"
片刻后,卡维补充道:"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爱你。"
"这听起来像什么狡辩。"艾尔海森打趣道。
"我发誓,我的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卡维说完,紧紧的抱住艾尔海森的腰,撒娇似的依偎在艾尔海森的胸膛。
艾尔海森轻轻地抚摸着爱人金色的发丝,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不知从哪来的微风拂过他们的身躯,卡维注视着艾尔海森的双眼,他开口,认真地重复道:"你知道的,我爱你。"
艾尔海森就这么注视着卡维那双充满决意的双眼,名为爱的火焰在卡维的眼睛里不断的灼烧,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回答:
"你也知道,我对此并无异议。"
一个宁静的下午,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就像之后的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他们会一直这么相爱,直至死亡的到来。
Fin.
是什么意思呢——你们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
修本来想着孙尚香是来救曹操的,现在曹操没事了,应该就回江东了,没想到晚上曹操带着孙尚香回到了曹家大院,并告诉大家以后孙尚香和大家一起上学。
张飞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想孙尚香留下。修虽然也不想和人有过多牵扯,但是…“飞,这是会长家。”言外之意是我们也是客人,不要干涉主人的事。但是张飞好像不是这么理解的。
董卓和狗灵魂互换的期间,吕布又去找过董卓,曹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吓得不轻,最后以董卓被偷袭筋脉受损,性格有些失常并且不能言语,还严厉的问吕布去哪里了,要是他在,说不定董卓就不会有事了,吕布愧疚的走了。
而在曹家大院,狗狗董卓不吃饭了,修和五虎将把狗狗带到了宠物医院,美女兽医说要留院观察,几人只...
而在曹家大院,狗狗董卓不吃饭了,修和五虎将把狗狗带到了宠物医院,美女兽医说要留院观察,几人只能把狗狗董卓留在了宠物医院,结果第二天不仅狗狗董卓不见了,董卓狗狗也不见了。
几人到处找狗狗,最后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带着董卓和狗狗的李儒。眼看着董卓和狗抱在一起滚下山坡,曹操回过神来,“快拦住他们,他们要施展回魂大法。”几人眼睁睁的看着董卓和狗消失在眼前。
曹操的代理校长是越做越顺手,虽然王允还昏迷不醒,曹操还是决定举行校庆,让同学们放松一下心情。
然而蒋干失踪,接着李儒媚娘就在修和五虎将面前失踪,然后是同学们,教室里空荡荡的。修强烈怀疑是董卓搞得鬼,可惜没有证据。
曹操被关羽关在特殊材料的玻璃,还用链条锁住还是消失了,小乔也消失了。
关羽拿出好多电子手环,把一群人拷在了一起,结果马超还是消失了。一夜相安无事,一早关羽去食堂取了些早点,却把大家吓到了,以为他消失了。
这顿早饭注定不平静,黑板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名字的地方空着,让他们自己填,一群习武之人却让貂蝉把名字填了上去。
貂蝉消失了,关羽寻着他送给貂蝉手链的珠子一路追到了天台。天台的墙上写着赵云黄忠消失,墙角处有一块碎布。
修和孙尚香关羽去化验布的材质,张飞拍胸脯表示自己会看住赵云和黄忠。
化验结果出来了,这块碎布确实是黄金高校的,更糟糕的消息是下一个消失的是刘备。就在修和关羽说话的时候,孙尚香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刘备旁边,把修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回到教室,就看到撑着眼皮的张飞,赵云和黄忠已经不知去向。
校园里只剩下关羽,张飞,孙尚香,还有修4个人。
“看身形,这根本就是董卓嘛。”对于夏流阿公的身形修可是很熟悉的。但是孙尚香怎么也这么肯定是董卓?
啊。。啊这。。。图1这能磕吗
图2太搞笑了有没有
关键词:角色扮演半强制
我绿我自己
双……杏
嘬——nai
打小花
肚兜
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惹人疼啊?
注意看预警!!!雷者勿入
热度过一百五发下一辆车。
[图片]
*剧版衍生,主周温,跟着剧走,以老温视角为主
*搞疯批病娇美人【老温吐血多美啊】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章十六
气氛一度变得诡异,曹蔚宁看着阿湘,温客行则盯着站在一旁的曹蔚宁,周絮就打量着温客行,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店小二端着菜上来,匆匆离去,曹蔚宁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周絮抱拳相谢:“这位兄台,蔚宁今日深陷窘境,我们萍水相逢,您还破财解围,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我就住在不远的岳阳派,兄台可否在此等候,在下去去便回。”
周絮闻言,笑了笑道:“萍水相逢便是缘,钱财乃身外之物,若能因此交上一位朋友,那岂不是更得其所哉?在下周絮...
周絮闻言,笑了笑道:“萍水相逢便是缘,钱财乃身外之物,若能因此交上一位朋友,那岂不是更得其所哉?在下周絮,敢问少侠姓名?”
温客行轻抿了一口茶,他越听周絮的话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先前想要与那人结交为朋友,可只有被爱答不理的份儿。现在好了,这个要拱他家白菜的猪,竟然能让周絮说出要交朋友的话?温客行咬牙切齿的,紧握着茶杯,他心说,周絮莫不是在气他吧?
“我姓曹,叫曹蔚宁,是清风剑派弟子。”
周絮一听,用余光扫了眼温客行,不禁暗自窃喜,继而对曹蔚宁更是毫不吝啬自己欣赏的目光:“久闻清风剑派择徒最为严苛,门下的徒儿个个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文武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温客行翻了个白眼,不停地对阿湘使着眼色,谁知那傻姑娘半天没懂他的意思,只知道乐呵。温客行放弃了,索性撑着脑袋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不听不想知道。
可不料周絮摆明了要跟温客行作对似的,对着曹蔚宁便说道:“相逢一场便是缘分,若不嫌弃,不妨坐下好生聊聊?”
“好啊好啊,周兄快人快语,令人如沐春风啊!”曹蔚宁咧开嘴笑,眼睛更像是挂在了阿湘身上一样,既然有此等好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只是目光对上温客行的时候,他像是被一股力量所震慑住,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收回了自己那张笑脸。
“曹少侠,我们喝。”周絮替曹蔚宁倒了酒,又偷瞟了一眼温客行,不禁笑出了声。
心里那股子酸劲儿快让温客行气炸了,不仅仅是因为周絮对待别人笑意盈盈,更是因为能让周絮这般对待的人竟然是他不喜欢的人!
他深呼了一口气,把阿湘拽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道:“把他给我弄走,乌烟瘴气的。”
“可他能帮我混进岳阳派!”阿湘眨了眨眼,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每一个声音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那般,温客行忽然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见周絮可算把注意力放回在自己身上,便大声道,“阿湘!”
“嗯?”阿湘被吼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放下手中碗筷,就连坐在对面的曹蔚宁也是一样——菜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
周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这温客行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去把那方不知给我找出来!”温客行说道。
“方不知?”曹蔚宁赶紧把菜一股脑儿咽了下去,道,“方不知武功可不弱!阿湘一个姑娘家的,还是我陪她去吧!”
见温客行不搭话,曹蔚宁便立即看向周絮,干笑了一声道:“周兄,那我先失陪了。不知二位在何处下榻?我定来拜访,请回这一餐。”
没等周絮开口,温客行浑身都写着拒绝二字,说道:“哎,不必了。我们是赵敬大侠邀请来的,办完事后自然会去岳阳派拜访。”
“原来是这样。”曹蔚宁点了点头。
温客行回身对阿湘,语气越发严肃:“找不到我的荷包,你就别回来了。”
“主人你......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阿湘哼了一声,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周絮正欲要说这丫头幼稚,便见到温客行回个了礼,只觉得眼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阿湘真不愧是温客行从小带大的姑娘,脾气性子表情语气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再会。”曹蔚宁见阿湘离开,便匆匆跟上去。
酒桌上又只剩下两人,温客行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惬意。周絮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给温客行夹菜,然后敲了敲他的碗:“老温,快吃吧,不然筷子都要被你咬断了,菜还没吃几口。”
“谁要你给我夹菜?你给那位曹少侠夹去啊!你不是挺喜欢和他聊的吗?哦,我明白了,阿絮你喜欢和名门正派交朋友是吗?”温客行啧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把碗里的菜吃掉,周絮亲手夹的,不吃岂不浪费了?
“这缘分到了,挡不住啊。再说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来了个新朋友,多聊两句怎么了?老温,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周絮笑了一声,便站起身从温客行对面走到了他身边坐下,替他倒了酒,道,“来,喝一杯。话说回来,这清风剑派的掌门人是只快成精的老狐狸,怎么狐狸窝却养出了只大兔子?”
温客行闻言,切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活得长了,什么稀奇事儿见不到?就好比某些人啊,对自己人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对新认识的名门少侠倒是和颜悦色,如沐春风啊!”
“你又来了?”周絮用手肘撞了撞温客行的胳膊,然后给他又夹了些菜,“你方才说,自己人,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温客行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把接下来的字全咽回了肚子里,“好了,说正事儿,我知道你是想借着大兔子到岳阳派打听你那便宜徒弟的消息。可我一见到曹蔚宁那小子对阿湘冒傻气我就来气,但你放心吧,我已经叫阿湘将计就计,跟着他混进岳阳派就近替你看着成岭。怎么样,我考虑的周不周到?”
“你出卖阿湘色相就是了!”
“横竖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无耻。”
“那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对没良心的师徒啊?”
周絮伸手搂住了温客行,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可我怎么觉得,你真正的目的不在此?”
“这么说,温兄所谓的帮我,是为了行善积德咯?”
“是,也不是。”温客行笑了笑,捂住了周絮搂着自己的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可是现在岳阳城内到处都是行侠仗义的名门正派和英雄豪杰,哪儿轮得到你去渡地狱众生啊?”周絮又凑近了温客行耳朵,问道。看着那人红透的耳根子,心满意足。
“阿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最凶最厉的鬼,往往披着人皮,隐藏于茫茫人海之中。”我来此地,便是为了揭穿他们的画皮,让他们灰飞烟灭。你说这算不算行善积德?”
“想不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还好,倒也不算。”温客行突然侧身看着周絮,故意闭着眼凑上去,他微张着唇,手紧紧地拽着周絮的衣袖。
周絮见状,便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瓣,触感很软。温客行睁开双眸,乌黑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阿絮啊......”温客行轻唤了一声,“我......”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周絮退后了一些,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的脸烧的发红,就连拿筷子的手也微微颤着。
周絮原本以为,他对温客行的感觉,只是一种单纯的友谊。可是近日发生的种种,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开始会因为这个男人结交他人而郁闷,也会想要逗弄他,甚至就在方才,若不是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他差点就跟着了道似的想要吻上去。他也不晓得,温客行对他的情感,是不是也一样?
那人平日里就爱玩小伎俩,他有点不敢赌,只怕自己输得体无完肤,这断袖之意,那人似乎没少表现过,只是不知是否真的动了真情。有些感情,破了戒,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暂时还不想失了智。
酒足饭饱后,周絮便先行离桌,温客行快步追了出去,却不曾想那人淡淡地道了一句:“温兄,保重。”
“怎么了?”温客行一脸疑惑,“是不是你认为,我刚才失态了,我也是情不自禁,但......”
“不是。”周絮笑了笑,打断道,“我只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此别过了,后会......”
温客行皱了皱眉,摇开扇子挡住了周絮的去路:“你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你不是还要除魔卫道?”
“不差这一时半刻。”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一直跟着我?”周絮问道,他心中有期待的答案,可他却更怕那人会把这个答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你不也一直让我跟着吗?做人讲的是随心所欲。那我问你,你为何又一直跟着成岭?”
周絮一听,反而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纠结了:“看来是我拘泥了。”
“我知道,你担心成岭。而我,也担心你,答案就是如此简单。”
【未完待续】
想写周子舒不自觉想撩,但是等自己仔细想明白想撩的原因的时候又打了退堂鼓【之前的暧昧全是他没意识到自己感情之前,但现在怕自己意识到了动了真情,却又担心老温是想玩他的纠结】
但后面还是发现了他们俩就是真心碰真心的
私设男男可以成婚
私设男子可以怀孕
酒后失态,才有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你们说……是让这孩子生,还是让这孩子死呢?
以下正文:
温客行现在很暴躁,因为刚才大夫告诉他怀孕了。他当然知道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是谁的,温客行张开扇子轻轻摇了摇,周子舒啊周子舒,您老还真是自在逍遥啊,就留我一个……两个人在这儿等着你。
抬手摸摸还没有一丝弧度的小腹,温客行神色怏怏地一叹气,喃喃道:“孩子啊,你阿父不要咱娘俩了,你说吧,咱上哪儿去?”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他意料之中地撇撇嘴又迈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小巷里,周子舒才解决完一只小毒蝎,温客行就缓缓迈步悠哉悠哉地走来了。周子舒眼里闪过...
小巷里,周子舒才解决完一只小毒蝎,温客行就缓缓迈步悠哉悠哉地走来了。周子舒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无语,两人分析了几句,周子舒就发现温客行的眼神并没有焦距,只是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温客行便回过神张开扇子摇了摇,反而一脸茫然地望着周子舒:“阿絮,你想什么呢?”
周子舒白眼一翻,心道老子还想这么问你呢……
温客行跟在周子舒身后,他现在最好不跑,因为胎位还不稳定,要是这小家伙有什么事儿了更麻烦。两人坐在酒楼里喝酒,温客行本来想说自己不喝了,却怕周子舒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本来就挺郁闷的,结果周子舒一句:“你家白菜被猪拱了”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就有了温客行那霸气又锋利的一段怼人对话。曹蔚宁很懵很懵,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要承受温客行的怒火。
温客行一脸憋屈地看着周子舒笑容满面地和曹蔚宁聊天,有说有笑的样子着实好看,纵使再不愿意温客行也不得不承认他甚至有些羡慕曹蔚宁和顾湘。羡慕顾湘能伸手摸他的脸还不被瞪,羡慕曹蔚宁能刚一见到周子舒就被他笑脸相迎,哪怕这副笑脸之下别有目的。
把顾湘和曹蔚宁打发走以后,温客行还在端着那杯酒想事情。周子舒觉得今天的温客行很奇怪很奇怪,他抬手按住温客行的肩膀认真问道:“老温,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回应他的依旧是温客行那副万年不变的吊儿郎当和嬉皮笑脸,眼看着这人又要得寸进尺,周子舒急忙怼他几句让他消停一会儿。
再回头看时,温客行又在那里边走路边发呆了。刚才那句问话里的轻颤温客行没发现,周子舒自己更没发现,两人就这样个怀着心思走了一会儿。
温客行又恢复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什么好吃的都想要来一份,周子舒一边说着不愿意一边勤勤恳恳地掏钱投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看见这样的温客行之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轻轻松了。
温客行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应该怎么处理,想了半天,还是想生下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心里释然了不少,想生那就生吧,如果有一天自己会死去,那至少要让自己此生无憾。
周子舒心里一边想着他温客行怎么样与我何干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一边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极力反驳,难道你敢说你自己不在乎他不关心他吗!?就这样打仗打了很久还没分出个胜负,反而让他身心俱疲。
于是在看见温客行心大无比傻呵呵地举着糖水让自己尝的时候,周子舒很有一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幸好顾湘这个神级调节气氛户来了才没让周子舒的想法进一步实现。顾湘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已经进了岳阳派,还没得瑟完就看见这两人一个跑了,另一个也跟着跑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跟着跑也不是,不跟着跑也不是。
温客行本来觉着没什么事,直到韩英和周子舒说话的时候,他安静下来才发现原来这个才不到半个月的小家伙竟然这么能闹。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是他自己作的,胎位完全不稳就又跑又跳还做那么大幅度的动作,不疼死他才怪。
好不容易让韩英回去了,周子舒一转头发现温客行虽然在笑却十分勉强,额角还在隐隐冒汗,他想扶他一下却被温客行不动声色地躲开。
温客行大手笔惯了,从岳阳派回来就点了一大桌好菜,本来想着安慰安慰肚子里的小崽子也让奔波一天的周子舒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周子舒就在那儿喝闷酒,温客行陪着他喝的话伤周子舒的崽,温客行不陪周子舒喝酒的话自己还心疼。他看着周子舒自责把张成岭送去五湖盟,就一边忍着腹痛一边安慰他说自己以前养过小狗狗但是也不得以辜负它了。
周子舒明知道这人嘴没个准,却也下意识选择信了温客行,他站起身想要去睡觉,却突然耳鸣不止。温客行一惊,也顾不上什么孩子不孩子了,就这样默默为他吹了很久的萧,待确认周子舒没什么事儿了,温客行才出门往一家医馆走去,大夫为他把把脉,颤颤巍巍惊到说不出话来:“这位公子,这……这这……”
温客行不耐烦地摇摇扇子:“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说?”大夫喝口水压了压惊,“公子,实不相瞒,依照您的脉象看来,您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简直就是绝无仅有的奇迹!”温客行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不觉也皱皱眉:“这么严重?”
那大夫无奈一叹,“这位公子,我这儿有副安胎药的方子,早晚各一次,这几天切莫要动了根基了。”温客行大大咧咧地收起方子提着药回了客栈,假装没听见那位大夫的唏嘘感慨:“这孩子,肯定是被夫家抛下了,可怜可怜。”
第二天早上,趁周子舒还没醒,温客行吩咐小二把安胎药熬好给自己端了过来,味道着实不算好闻,温客行不想喝又怕不喝会失去孩子,只好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周子舒醒,他左摇右摇终于把人摇醒了,昨天那位大夫的嘱咐全都被温客行抛在了脑后,什么不能剧烈运动,什么最好不要受凉,温客行才没管那些,他只知道周子舒今天不高兴,需要自己哄哄才能好。
周子舒陪着温客行看风景,感受到身边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心里更加狐疑。温客行抬手压了压自己的腹部,心道小兔崽子我营养给你补了,安胎药也给你喝了,你怎么还作妖呢?周子舒看他实在是不对劲,犹豫一下抬手脱下自己的外衫给温客行披上。他转身走进屋子不去管温客行:“冻死了别找我。”
后者拢拢衣服,感受到痛意逐渐消失,他抬手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笑了:“小兔崽子,看来你阿父没有不要我们,对不对?”那抹温度悄悄透过衣衫让温客行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不知屋里的人是嫌弃温客行太慢还是担心他出什么事,没什么好语气地叫一下他的名字。
tbc……
又忍不住开新坑啦
原著向虐恋,病娇羡×清冷机(渣文笔预警!)
“魏婴,我可以为你静心。”
“魏婴,凝神!”
近几日,蓝忘机在魏无羡旁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些,魏无羡实在是不耐烦了,开始逃离。江澄并不知道缘由,只当是魏无羡腻了蓝忘机,出口咄咄逼人,金子轩拦都拦不住。
“江澄,别这样。”
“金子轩,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蓝二公子,既然魏无羡眼睛腻了你了,你就回去吧!”
“不行!魏婴在哪里?”
“他不在。”
“他去哪了?”蓝忘机执拗的要问出魏无羡的去向,江澄被问烦了,让他自己去找。
乱葬岗
蓝忘机看着乱葬岗的景象,昔日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初他就是离开...
蓝忘机看着乱葬岗的景象,昔日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初他就是离开了,魏无羡才会出事的,想起那日与魏无羡的交谈,蓝忘机的心脏莫名刺痛起来。这些年来,魏无羡对他的好他都知道,可是……若他真的跟魏无羡在一起了,他该如何自处?他不是女子,不能生儿育女,若魏无羡有一天真的厌了,他要怎么办?蓝忘机压根不敢想,他害怕了……
“蓝二公子?”温宁的出现打断了蓝忘机的冥想,他指了指里面,问他魏无羡在不在这里,温宁点了点头,带着蓝忘机进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把劈柴的魏无羡吓了一跳。
“温宁,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公子,蓝二公子来了。”
“……你先去忙吧。”
魏无羡迟疑了一下,拿起旁边的凳子让蓝忘机坐下,蓝忘机坐下一直盯着他,魏无羡歪歪头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魏婴。”
“我在,你说。”
“魏婴,你很好,日后,忘了吧。”蓝忘机言下之意是,让魏无羡另寻他人,忘记他。魏无羡笑容逐渐凝固了,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然后又暗了下来,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难过,心脏越来越疼,他努力压抑着。
“蓝湛,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不好的是我,我配不上你。”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魏无羡激动了起来,蓝忘机扭过头不再看他,魏无羡又问了两次,蓝忘机还是没有理会,魏无羡眼里的光渐渐变得暗淡,从满怀希望变得绝望,他紧紧握着陈情,忍了好久,魏无羡还是卑微的问出声。
“蓝湛,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你不要如此残忍,我求求你了……”魏无羡眼睛里有一丝丝的期待,声音颤抖着问道。
“魏无羡……你我之间,还是做好友吧。”
魏无羡最后的期待都陨落了,爱而不得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陈情散发的怨气越来越大,蓝忘机意识到魏无羡有点失控,紧紧的抱着他。
“魏婴,凝神!凝神!”
然而蓝忘机的呼喊已经没用了,魏无羡的心神已经被控制,他渐渐变得疯狂起来,既然不听话,那就关起来好了,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对,关起来!魏无羡打晕了蓝忘机,整个人变得陌生起来,他仿佛疯了一般,在洞的门口设了结界,然后把蓝忘机放在床上,身边的怨气越来越多,眼睛亦越来越红。
湛湛跑不掉了,羡羡疯掉了,怎么办呢?
涂个小哥
第一章
《落子无悔》
私设:轩离不死,温氏姐弟不死
生子预警生子预警生子预警
一点OOC在我的文里男男是正常的!!
从汪叽去夷陵找羡羡之后开始……
_________
蓝忘机从夷陵回来,直接去了寒室领罚,在家训石前跪了五个日夜。五日后,他摇摇晃晃从雪地中站起,血将他的蓝袍染红,白中绽开的艳红花儿格外刺眼。
蓝曦臣在静室等了五日,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忘机今日...
蓝曦臣在静室等了五日,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忘机今日再不回,他便去救人。
门开一瞬间,蓝忘机几乎是跌进来的,蓝曦臣闪身,将人搂住。“忘机,如何?”胞弟难得这般脆弱,看得他心都揪在一处。
“无妨……”蓝忘机还未说出“不痛”,就晕在了自家兄长的怀中。
“忘机!”
蓝曦臣将蓝忘机横抱起来,轻放在榻上,搭上他的脉。瞳孔放大,心中震惊,指尖弹开,又重新搭上脉搏。“忘机……”他颤声道。
蓝忘机醒来是一日后的事了。睁眼,便见蓝曦臣一席蓝袍,端着青玉碗,立身坐于床侧。“兄长。”他哑声唤道。
“嗯,醒了?”蓝曦臣神色有些复杂,慢慢拌着药,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蓝忘机。“醒了便把药喝了。”他轻叹,扶起蓝忘机的身子,把青玉碗递到他手上。
蓝忘机闻见一阵苦味,马上皱起了眉,满脸拒绝看向兄长。
“安胎药。已有月余。”蓝曦臣心中五味杂陈。他自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除了那人,再无人能让胞弟心甘情愿雌伏于身下。他也并非不同意,只是,这未婚先孕,成何体统!
蓝忘机手一顿,心中生出一丝心喜,但更多的是不安。他终于与那人有了一点联系,哪怕他不知,哪怕他或许会厌恶。指尖轻触在腹上,一寸一寸抚下去,唇角是难掩的笑意。
见弟弟如此模样,蓝曦臣也清楚的知道,他想要这个孩子,而他,也只能帮着弟弟瞒下去。“忘机,你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魏婴他不知!那日他遭人陷害,被下了药,是忘机趁人之危,是忘机之过!忘机自知触犯家规,待孩子出生,忘机自会领罚。”他以为兄长要责罚,急忙下床,跪在蓝曦臣身前。
“多谢兄长,忘机自知不该。但这次,忘机想胡闹一回,兄长就再帮忘机一次吧。”蓝忘机心中感动,兄长总是会让着自己的,总是宠着自己的。而自己,总是给兄长惹麻烦,“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他在心中暗道。
_______
那次跪了五日,动了胎气,胎像不稳。于是,这一月,蓝忘机几乎是连床都没下,每日一碗安胎药的养着。蓝忘机孕吐得厉害,除了安胎药,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一个月瘦了一圈,几乎脱了像。
蓝曦臣心疼的紧,隔三差五便送来各种小吃,零食。慢慢摸清了蓝忘机的口味,东街赵妈家的酸枣糕便很合蓝忘机口味。
这日,蓝忘机见蓝曦臣拎着两大包酸枣糕进来,启唇问:“兄长可是要下山了?”
蓝曦臣一愣,而后摇头轻笑,“本想瞒着你的,还是被你猜到了。”
“可是金公子与江姑娘的婚宴?”
“正是。”
“那……魏婴他……”
“魏公子也在受邀之列。”
“不可!”蓝忘机刚张口便被蓝曦臣截住了话。“不足三月,胎不稳。忘机还是好生歇着吧。”
这一月,云深不知处称含光君抱病闭关修养,景行含光君便在世人眼中消失了一月。民间流言四起,有说含光君其实修为并没传说中那样高,夜猎被重伤;有说含光君技不如人,在与同门比武时被同门所伤;更有甚者说含光君被夷陵老祖拐了去,作压寨夫人。可谁又能想到,含光君怀了夷陵老祖的种,在云深不知处安胎!
“兄长,我心中有数。”他只是想他了,也不知道这一月他过得怎么样……
罢了,蓝曦臣明白,即使自己不许,蓝忘机也会自己去,那还不如带着他。“好,但忘机要跟紧兄长。”蓝忘机心中好笑,怎么跟小孩儿一样,但还是应了下来。只要能见到他,其他都无所谓。
________
金陵台上……
“二哥。”金光瑶朝蓝曦臣恭敬一拜,“忘机也来了啊!”他微笑着朝蓝忘机打招呼,“忘机身子可有好些?”
“好了,多谢。”蓝忘机淡道。
入场内,他环顾一周,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心中难免失落。“魏公子许是还未到。”看穿胞弟的心思,蓝曦臣略带调笑的意味,出声安慰。蓝忘机被兄长拆穿心事,抿紧了唇,耳垂泛红。
“师姐!”那人难得一袭白衣,仿佛回到了听学时一般。他直直冲向盖着盖头的红衣女子。
江厌离已有八个月的身孕,金氏特意做大了嫁衣,但还是能清晰的看出腹部隆起的一片。“羡羡来啦?”她还不能揭开盖头,只能细细抚摸魏无羡的脸颊,感受他的模样。
“小如兰,有没有乖呀?”他摸了摸江厌离的肚腹,轻声问道。
“他可乖了,比羡羡听话多了!”江厌离笑着打趣道。
蓝忘机的眼睛像是黏在了魏无羡身上,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了,一眼万年……见他俯身与江厌离腹中孩儿对话的模样,他便开始幻想,他与魏婴,是否也会有这样一天?他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小腹。
“无事。”
蓝忘机随着蓝曦臣入席,坐在兄长身后席上。魏无羡正巧被安排在姑苏蓝氏对面,瞧见蓝忘机在看他,他也回以一笑。他终是变了,不再如从前灿烂,多了一份深沉。蓝曦臣看清了他的口型,“蓝湛,好久不见。”他担心,回头看了一眼胞弟,蓝忘机已将头深深低了下去,再细看,便可见他眼底的水光。蓝曦臣从乾坤袋中取出酸枣糕,推到蓝忘机眼前,蓝忘机也迅速敛了情绪,示意兄长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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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种,多多包涵!
1.避雷避雷,天乾地坤设定,和abo的类型一样。满足我的一己之私,是揣崽崽。
2.璇玑和计都两个人,两个人。
3.大写的ooc,我的笔下写不出他们的十分之一,可我想记下来,只属于他们的。
01
你在就是春华秋实,夏日炎炎,冬雪皑皑。
你不在就是春夏秋冬。
凡间有着四季,四季美景又各不相同,他寻着罗睺计都千年,转了九世轮回,人间的风景看了无数,他见过万物复苏的春日,感受过夏日的炎炎热风,见过秋日的硕果累累,踏过冬日的皑皑白雪,羲玄想,他一定会找到他的。
魔域是没有四季的,可羲玄不在意,他寻到他了,四季没有什么惊喜,计都就是羲玄唯一的惊喜。...
魔域是没有四季的,可羲玄不在意,他寻到他了,四季没有什么惊喜,计都就是羲玄唯一的惊喜。
02
被标记的地坤,不会再对其他天乾有发情期,就像千年前他们在魔域的寝殿罗喉计都对羲玄做的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红纱,也不知道为什么,羲玄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扑进罗喉计都怀里,他看向罗睺计都的那双眼睛里有着醉意和迷恋,贴着他的额头吻上那唇,“你疼疼我好吗。就只要我一个人。罗喉计都,你多疼我些好吗。”
计都抱起怀里喝醉的羲玄,魔域里都是黑的,红纱却红的刺眼,“逃不出,也不想逃出了。”
忆及此处又不知道该同面前的人如何说,“魔尊,清茶一杯喝了醒醒神吧。”托盘里放了一盏茶,司凤隐匿了眸子里的神情,自从他重新跟在罗喉计都后,他们两个就从曾经那时的温情到如今的冷漠,他理应不想见他才对。
计都对司凤的身子很是痴缠,夜夜同司凤颠鸾倒凤,司凤日日承受却一语不发,天乾和地坤是天地之合的杰作,司凤有时候疼了,也不叫,只是搂着计都力道紧了几分,转而却能在结束之后恍若无事一样的穿好衣服,明明眼尾的潮红没褪去,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魅惑,他通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魔尊早些歇息吧。”
03
司凤跨过生死海,过了天门,入了中天殿,柏麟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还是来了。”柏麟负手而立,“你身怀子嗣飞过了生死海,又来了中天殿,禹司凤你的胆子当真是大。”
“柏麟,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就赌罗喉计都不是嗜血成性的魔头,你敢不敢赌?”
“好一个笑话,禹司凤你哪来的自信?”
“他想要的头到尾都只是想解开心底的怨恨和心结,只为求一个公道。是你预设他要大开杀戒,以杀止杀,导致他的怨气只增不减,若你们能化解这场恩怨,取得他的谅解,那这场浩劫自然可解。为了三界,你可敢让罗喉计都来天界与你见上一面,单独了结你们的宿怨。”
“禹司凤,你以为你了解他多少,不过是在他身边的妖兽罢了,如果我的预设没错呢,将罗喉计都引来天界,给他一个倾覆天界的机会吗?”
“若是如此便是我输了,我愿与他共坠魔域,一起灰飞烟灭。如果若是我赢了,我不求别的。希望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公开向罗喉计都谢罪,并且从此以后放过他,不要在他的生命里出现。”
“好啊。你想舍身取义,我不拦你,但是你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你输了,你就同他一起灰飞烟灭吧。”
“也请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天界绝不可伤他一分一毫。”
“你带他来吧。我在中天殿等你们。”
TBC。
注:台词引用剧中,略加改动。
因情节可能会屏蔽,且看且珍惜。
假如王一博和蓝忘机灵魂互换之后,身处异世的他们究竟会遇上什么奇葩事。
欢乐向。
ooc归我。
现世肖战为主视角。
陈情里王一博为主视角。
只是脑洞,cp还是羡忘和肖博,没拆。
庆功宴上,肖战上了个厕所出来便看见王一博一动不动的躺在趴在桌子上,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嬉皮笑脸的将洗了手还没擦干净的水甩在王一博的脸上,然后准备撒腿...
庆功宴上,肖战上了个厕所出来便看见王一博一动不动的躺在趴在桌子上,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嬉皮笑脸的将洗了手还没擦干净的水甩在王一博的脸上,然后准备撒腿就溜,却发现那人根本没有理会自己,连动都没有动。
肖战觉得不对劲,凑了上去拍了拍王一博的肩:“别装啦~知道你没醉。”
“王老师?王一博?一博?狗崽崽?甜甜?”肖战戳了戳王一博的脸见人还没有动静,顿时有点纳闷,这王一博也没喝多少酒啊,不至于会醉吧?奇了怪了。“喂!你死了?”
肖战俯下身,盯着王一博极为俊俏的脸,一动不动。“不会真‘死’了吧?”肖战将脸逐渐贴近,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平稳的呼吸声,才放下心。可突然,王一博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肖战,肖战顿时被吓的底座在地上。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小子骗我。”肖战有点不开心。想着怎么惩罚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弟。
而此时的王一博坐起身来,似是他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位。
王一博站起身环绕了四周,还低头打量了打量自己,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脸色也由刚才的红晕变得煞白。
“喂,王一博,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没事吧?”肖战站起身看着不太对劲的王一博。
王一博一脸认真的望着肖战缓缓开口:“魏婴,你为何这般模样?这是何地?”
肖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顿时咳嗽了起来,感觉自己又被自己的弟弟戏弄了,一把拍上王一博的头道:“你够了啊,王一博。”
“魏婴!”
王一博这一声硬生生把肖战给吓到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这里的人为何打扮的都如此怪异?莫不是我们中了什么幻像?”
肖战有些生气。
“王一博,你这是要无疯魔不成活啊?我们杀青了,别演了,还演!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还未等王一博说话,只听突然音响响起了导演的声音,肖战看着眼前的王一博被吓得不轻,却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一博,你在找什么?”
“避尘。此处有异,需戒备。”
“……”
你怕是个傻子吧。
肖战摇了摇头,试探的问道:“王一博?”肖战叫王一博没有回来,还在四周环视着,一副危险随时都会将近的样子,于是换了种叫法:“蓝湛?”
“何事?”王一博回头。
???
肖战哑然,这货演蓝湛演上瘾了。
“啊?”肖战下意识的答道。
“前面那人好生眼熟,好像江宗主。”王一博一眼盯着汪卓成,转眼,便看见王翌舟和刘海宽喝酒。“什么,聂宗主怎么也在这,他不是死了吗?兄长竟也?”
这回换肖战傻了。
看着王一博一副蓝忘机的姿态正要向刘海宽奔去,立马上前拦住。“王一博!”
王一博定住,不解的看着肖战:“魏婴,为何你一直唤我王一博,此人是谁?”
肖战怀疑自己弟弟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了。
“蓝湛?”肖战想再确认一下。
“魏婴,为何你今日如此奇怪。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我求求你,不要再为何为何了。我看中邪术的是你吧?
“来来来,你先坐下,我们聊聊,别过去丢人。”肖战将王一博拉的坐在凳子上,仔细打量一番,嗯…从气质上来看的确不像是他那个傻弟弟。
然后,接着一番谈论,差点把肖战的世界观给谈崩了。
“所以…你难道真的是蓝忘机?”肖战犹如五雷轰顶。
“何出此言?”王一博一脸严肃,从刚开始到现在,他还真的没有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了。
“你别说话,让我先缓一缓。”肖战刚说完,便看见刘海宽向这边走开。然后便看见王一博起身要向刘海宽行礼。
“兄…唔”
肖战眼疾手快,立马起身捂住王一博就要说出的长字,尴尬的冲刘海宽笑了笑。
刘海宽也不以为然,本来私下里肖战和王一博关系很好,总在一起打打闹闹,这种状况也不是没见过。“你两小心点,别摔着了。”
“哎,好嘞。”肖战笑着目送刘海宽。
肖战松开在王一博。“魏婴,你这是何意!”王一博似是有些气愤。
“嘘,你不要再说话了。”肖战脑壳疼。
“一博,肖战,你们在这啊。”宣璐的出现差点没把肖战吓个半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呃呵呵呵,姐…”肖战苦笑,一把拉过宣璐,让她不要有机会同王一博讲话。
“江姑娘?你竟还活着?”
冷不防一句话,让两人笑容僵住,王一博啊王一博,不,应该是蓝湛,你就不能少说,书里也没见你这么话多啊。肖战咬牙切齿的望着王一博,回头拉着宣璐一边走一边说:“入戏太深,一博职业精神不错,真让人佩服。”
打发走宣璐之后,肖战坐到王一博旁边,倒了口茶喝了,呼了口气。不行,万一再来个剧中人物,尤其是温晁,或者金光瑶,那还不得要了老子的命。
于是,肖战想到一个好主意。
“哎,蓝湛,喝了它。”肖战把一杯白酒放在王一博面前。
“这是何物?”王一博端起酒闻了闻,觉得有些不妥,便放下。
“哎呀,放心,不会害你的,你尝尝与你家天子笑有何不同。”肖战将酒又送到王一博面前,扬了扬头,示意他喝掉。
王一博仍是半信半疑。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肖战将就接到王一博手里:“快喝。”
看着王一博最终喝下,肖战终于松了口气。
只见没过几秒,王一博便趴在桌子上睡去。还真的是一杯倒…肖战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白活了,怎么这么稀奇古怪,奇葩的事情怎么会让他给遇上呢。
而且,既然王一博变成了蓝忘机,那么真正的一博又去了哪里呢?肖战一颗心突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
王一博醒来时,脑壳异常混乱。带到视线清楚一点,便看到古色古香的装饰,自己还是一副蓝忘机的打扮。
王一博一脸懵逼,怎么搞的,不是杀青了吗?自己不是在庆功宴吗?怎么突然又回到剧组了?难道之前在做梦?
王一博起身,穿好鞋,活动了活动身子,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自己,不得不说,今天这头套不错呀,戴上竟然没有违和感,定睛一看,王一博傻眼了,摸了摸自己的发界线。
我靠?这谁头发?怎么长我头上了?这特喵的不是头套?
王一博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冲向外面。“战哥!”还一边喊着肖战。
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魏无羡。
“蓝湛,你醒了?”魏无羡笑道:“我刚在河边打了水,赶快洗漱了,我们出发,今天便能到乱葬岗了。”
王一博看着魏无羡走进屋里,一头问号。“我说战哥,现在又没有摄像机,导演其他人都没在,我们演给谁看呢?”
魏无羡听到王一博无厘头的话语,顿时停下了手中的事,直直的向王一博走来,一手突然伸上王一博的额头,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道:“没发烧啊…蓝湛,你一个人刚才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王一博鬼畜一笑:“战哥,别演了,我都知道了,一定是剧组给你的什么任务吧让你戏弄我,这附近一定藏着摄像机吧?。”王一博说着,便自顾自的开始找摄像机。“我说,你们也是无聊,这种把戏我早就玩腻了。”
“…”魏无羡看着王一博一系列奇怪的话语,奇怪的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都与蓝湛简直是判若两人,便认定此人绝不是蓝忘机。
一瞬间冷风四起,吹的门咯吱作响,王一博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的望着散发出恐怖气息的魏无羡。“你…”刚想说话,一阵鬼影,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而映入眼帘的事魏无羡微红的双眼。
“说,你是谁。”魏无羡低声问道。“最好想清楚了回答,有一句慌话,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一博慌了,这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用力挣扎,想拜托魏无羡的束缚,却根本就是徒劳。“放…放开…我,我说…咳。”
“咳咳…咳咳…咳”
魏无羡放开王一博,王一博剧烈的咳嗽,还没缓过一口气,便看到一个笛子举在他眼前,他抬头,看着魏无羡那双像是盯着死人一般的眼神,顿时有些毛骨损然。
“说。”
王一博苦啊,没想到,他真的竟然穿越到剧中的世界里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要了命了,最惊心动魄的是眼前的魏无羡,还要杀自己…
我现在装蓝忘机还来得及吗。
“我是蓝湛。”
王一博斗胆说道,怎料刚一出口,变听见魏无羡阴森的几声低笑。
“你再说一遍。”
“好吧我不是。”王一博秒怂。
战哥救我,我要死了,王一博委屈巴巴的看着魏无羡,多么渴望此时此刻,站在自己眼前是肖战,那个不管自己怎么捉弄他,他都宠着自己护着自己的肖战。
“蓝湛呢。”
没等王一博多想,便又听见了魏无羡那彷如催命曲一般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为什么在这都不知道。
“当真不知?”
“大哥,我真的不知。”王一博露出了十分真诚的表情:“我都不知我是怎么来的。”
“你不是夺舍而来?”魏无羡皱了皱眉。
什么玩意儿?夺舍?我的老天鹅…
怪不得他刚才想杀我,原来怀疑我夺了蓝湛的舍。剧里他和蓝忘机可是一对相好儿,万一他真的判定我是夺了蓝湛的舍,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乖乖呦,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听我解释,我虽不是蓝湛,但我也绝不是夺了他的舍。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蓝忘机永远也回不来。”王一博试图和魏无羡讲条件。
魏无羡听了王一博的话,似乎并不像谎话。王一博见魏无羡有所迟疑,立刻又补充道:“我是带着蓝忘机的记忆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嗯,对,就是如此。蓝忘机是我的前世。”
我简直是太聪明了。王一博不得不对自己夸赞一番,这样就算他问起蓝忘机的过去我也不怕我不知道。这样,我的小命就可以保住了。
“你说的天花乱坠,我怎么信你?
魏无羡收起笛子,王一博见状,松了口气暗道逃过一劫,随后笑道:“你和蓝忘机此去乱葬岗是接到蓝曦臣的消息,金光瑶鼓动几大世家对乱葬岗再次发起了围剿,所以你们才去乱葬岗的。而现在已到夷陵境内,不出半日便可到了那乱葬岗。”
魏无羡依旧半信半疑,眼前这个少年,虽是不明来历,却也不像是为非作歹之徒。
“我还知道,乱葬岗上现在困着金家,蓝家,还有欧阳家等多家修士,是被苏涉弄去的,为了陷害你,你若不信,去了那乱葬岗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王一博可谓是求生欲极强。为了保命,该说的不该说都说了,不过王一博也明白,他这种无名小辈,在这种侠肝义胆的江湖世界根本就轻如鸿毛,所有秘密在我小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好,我便暂且信你,不过你莫要在我面前耍什么把戏,不然,这笛子一响,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是是是,我哪敢啊。”
魏无羡瞄了眼王一博,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赶紧收拾好,我们出发。”
王一博撇嘴,这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想回家,战哥,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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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不喜勿入
女童的纸扎头颅转动了一下,黑洞洞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魏无羡,瞳孔里满布黑丝,游走间夹杂着血红的细小红点,看起来格外可怖。
“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发出尖锐阴沉的笑声,直刺的人耳膜发颤,背脊一凉。
蓝忘机随手撩开头盖,一身红衣挡在了魏无羡的面前。他动作行云流水,魏无羡只来得及看见他一闪而过的面容,确足以称得上是惊鸿一瞥。
那人玉白无暇的面容好像绽开的白玉兰,眉间花钿红的夺目,纤长浓密的睫羽在眼帘处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浅淡的琉璃眼眸也被勾出一抹惑人的眼尾,抹了胭脂的薄唇分外诱人,衬得今日的含光君少了分清冷,多了分明艳。
魏无羡看的喉咙一...
魏无羡看的喉咙一紧,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好一个夷陵老祖,我倒是小看你了。”纸扎女童被细笔勾画的唇角露出了一个笑,拿起托盘上的剪刀,纸胳膊扬起后又狠狠落下,尖锐的顶端深深陷进了那双红白分明的眼睛里。
“啊啊啊———嘿嘿嘿嘿——”
眼眶里的鲜血狂涌,不一会儿就把白纸染的一片通红,女童怪异地惨叫一声,随即发出低沉阴森的大笑声,纸扎身体倒在地上后,游走在她眸中的细小红点随着被剪刀戳破的洞流了出来。
周围的纸人全都消失了,蓝忘机头上的首饰沉重不堪,额前本该是云纹抹额所在的地方被一串红色流苏霸占,随着他的动作荡出一阵阵的涟漪。
“魏婴,此地不宜久留。”
魏无羡愣愣地看着他,眼都不眨一下。
见他不回答,也不动,蓝忘机蹙了蹙眉,刚抓起魏无羡的手臂,那些细小的红点转眼就变成了上百只红色的卵虫,在地上一拱一拱的,令人头皮发麻。
魏无羡眼看他们越长越大,忙反手抓住蓝忘机玉白的手,拉着他就跳进了不远处放着的木质箱子里。
在箱子合上的一瞬间,已经长到四五十厘米的血色虫子嘭的一声爆炸开来,溅出来的血浆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被污浊的泥土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声响,下一瞬平坦的地面就被腐蚀成一个碗口大洞。
牢牢地蓝忘机压在身下,魏无羡一条腿卡在他的两腿之间,整个手臂都挡在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上。
寂静无比的箱子里,只能听到“滋啦滋啦”的腐蚀声,魏无羡闷哼一声,忍住后背的疼痛,一侧眸,却见蓝忘机手臂抬起,导致红衣滑下露出白皙润泽的皮肤,一红一白,红色衬的白色更加莹白,他看的鼻子一热,忙移开了视线。
暗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盯着蓝湛发呆?还是蓝湛这身打扮太过漂亮,我喜欢漂亮姑娘,所以才会多打量几眼?
自认为找到真相的魏无羡顿时安下了心,扭过头本想多看几眼,侧脸一热,一滴液体打在了白皙的脸上,随着重力又滴在了蓝忘机涂了胭脂的唇上。
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把蓝忘机的手臂扯到眼前,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用后背帮蓝忘机挡灾时,蓝忘机也在用手背帮他挡灾……
只见本来白皙的手背此刻已被浊液腐蚀的渐露白骨,一条长长的血痕蜿蜒在莹白如玉的手臂上。
“含光君,别以为你这么做我会……”
“起来。”
蓝忘机打断了魏无羡的话,道。
魏无羡的狠话生生止住,握着蓝忘机手腕手一僵,讪讪放开了手,推开已经被腐蚀的漏顶的箱盖,哆嗦地站起了身。蓝忘机从箱子里出来后,理了理身上白色的衣袍。
看得魏无羡极为不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注意仪态,手不疼吗。
可不屑过后,才发现鬼遮眼已经消失了,眼前天光大亮,白色的冥纸随处可见,还有一些随着微风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
“含光君……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
蓝忘机抿了抿唇,唇上的血液融进淡色的嘴唇上,让那形状完美的双唇看起来格外惑人。他环视四周后,目光定格在了箱子旁的一个小瓷瓶上。
弯下腰身将瓷瓶拿起,蓝忘机将其凑到鼻前嗅闻一下,才对魏无羡道,“过来。”
魏无羡眉头一扬,冷声道,“那是什么?”
“伤药。”
听到伤药二字,魏无羡上前几步,从蓝忘机手里接过了这瓶所谓的伤药,一打开盖子,便把后背袒露在蓝忘机面前,道,“帮我上药。”
修真界里,后背是不能袒露给别人的。
蓝忘机的眉目都仿若渡了一层柔意,默不作声地看着魏无羡宽衣解带,在他褪尽最后一层衣衫时,用受伤的手背握住伤药,冷白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这才看清魏无羡后背的伤势。
原以为他猜想的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魏无羡后背的状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整个后背都是腐蚀的痕迹,虽然木板挡了一些腐蚀,可他后背的有些地方还是深可见骨,可以算得上是血肉模糊。
“忍着。”
抖着手将伤药撒在魏无羡的后背上,瞬间就能看出他后背的绷直,蓝忘机狠狠心,将他整个后背都撒了厚厚一层的伤药。
很快魏无羡就发觉自己的后背没有半分疼痛了,他蹙了蹙眉,眸光闪过一丝寒意,穿上衣衫,系上衣带后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蓝忘机。
一把拿过瓷瓶,抓住蓝忘机的手腕便把伤药倒在了伤口上,浑然不顾他会不会疼,在发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成功后,魏无羡扬起一个冷笑,放开了蓝忘机的手腕。
魏无羡冷冷道,“含光君有何贵干?”
蓝忘机眉目微蹙,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怀疑我。”
魏无羡后退一步,面上露出了一个矜贵的笑,道,“含光君多虑了。”
蓝忘机抿了抿唇,不再开口了,魏无羡见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将视线移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