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单人乙女,第一人称。全文共6k字。
:一个合格的老板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放假。
“说实在的,”宫治说,“我很推荐你和阿侑交往,毕竟你们臭味相投。”
他将一只干净的白瓷碟子堆到另几只上面,然后继续开口解释:“他前两天甩了他的前女友,你上个月甩了自己的前男友。你们两个全都把我的店当作什么恋爱告解室,占座不走、吃霸王餐——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将手里木杯中的大麦茶一饮而尽。
“都说了不是我提的,是那个混蛋用冷暴力逼迫我主动分手。”
“你说。”宫治开始叠他的抹布,......
“你说。”宫治开始叠他的抹布,从语调到表情都透露出一种对我情感状况的漠不关心,就连目光也懒得停留在我的脸上,“他前女友现在会不会也在控诉他冷暴力?”
我瞬间想起那个花边新闻数量堪比黑狼队库存排球的运动员,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下意识抖了一下肩膀,用五指按着桌面强迫自己坐直了身子。饭团店的老板站在柜台后面继续倒腾,我没有接话,把最后一小块饭团塞进嘴里。
宫兄弟的脸其实长得分毫不差。旁人想要区分他们,除了依靠不同的发色,也许二人略有差别的体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实际上相处久了,二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和性格,也实打实地令人印象深刻。
譬如,宫治擅于藏锋,而宫侑喜欢露出他的獠牙招摇过市。
“吃完就去把碗洗了,我把车开过来。”
宫治终于做完了他的收尾工作,在水池边洗好手又擦干,解开围裙挂到里间。我的目光黏在他身上,直到这人转过身来取车钥匙,终于对上了我的视线。
“说实在的,”我学他说话,盯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追他还不如追你。”
宫治蓦地笑了,掂着手里的东西挑起半边眉毛:“你不如试试。”
顺着他话里的意思,我再度用一种审慎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嗯,长相不错年龄也很适合,性格还过得去,经济状况未来可期……等等,我想到一个缺点。
“哦天呐我不想和一个全年无休的饭团店老板谈恋爱。”
我感慨,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
“你还挑上了?”宫治没好气地走过来揪了一把我的耳朵,揣着车钥匙出去了。
我起身走进后厨清理自己的碗筷,然后顺手把窗后的卷帘放下。
说我和宫侑在爱情方面臭味相投其实不无道理,只是区别在于,我总喜欢说前任怎么怎么坏,而宫侑挂在嘴边的,永远是自己如何如何地好。
有回MSBY在饭团宫里聚餐,我从报社加班回来顺路吃个宵夜,就这么和宫侑开启了针对彼此前任以及对方恋爱态度的唇枪舌战。木兔光太郎凑过来问宫治,他俩原先是一对吗,呛得我一口茶水全都喷在了柜台上。
宫治那时一边满脸嫌弃地用抹布擦拭柜面,一边向木兔解释我和他们兄弟俩莫名其妙的孽缘。
边攻手凑过来想同我说些什么,宫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支走:“你徒弟叫你呢。”
细细想来,宫治是我几段恋情场场不落的见证者,从我的毕业季到职场升职加薪,他竟然一直都在。而我也居然这么见证着饭团宫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店铺一路走到现在——我成了元老级食客,而宫大老板也已经准备在东京开分店了。
我打着哈欠倚靠在副驾驶座的车门上,朦朦胧胧地透过窗玻璃看见后视镜那一侧暖黄色的转向灯开始亮起又熄灭,车辆拐进另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街。
宫治没有播放车载音乐或者道路交通广播的习惯。他的车里总是会坐着一些聒噪的人,譬如刚刚在训练场上被队友嘲讽的宫侑、加完班喋喋不休抱怨上司的我,还有一些谈天说地畅想未来、比他小不了多少的服务生。
或者是作为另外一个极端的北信介:他认为开车绝不可以分心,任何干扰性的声响都应当被禁绝。
所以沉默不应该出现在没有北信介的车里,更不应该从我和宫治之间蔓延开来,这很反常,反常到我不由自主地多瞥了他几眼,企图从他那张漂亮脸蛋上冒出来的一颗痘来开启一个话题。
但是宫治的皮肤状态还是好得离谱,找不着痘也揪不出什么缺点,最后反倒是他先开了口提醒我:“到了。”
“……喔。”
视野里的城市景观变得无比熟稔,车辆正停在公寓楼下。我从善如流,向后瞥了一眼路况,推门下车,从车前绕上人行道的时候,宫治把车窗摇了下来。
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于是扭转脚跟,回过身来。
“也许你真的可以……试试。”
宫治侧过身来,手臂搭在车窗框上。他黑色的短发有些长了,遮住眉毛也盖住一半的耳朵。
“试什么?”问句脱口而出,我也立马意识到他是指我在饭团店里和他开的玩笑,“啊你说那个,嗯,你是说让我试着去追宫侑?”
男人张大了眼睛,深棕色的眸子折着明亮的光点,映着我笑意甚浓的脸。
“……你好笨。”他挤牙膏似的吐出几个字来,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我两手环胸,俯身向前:“这叫大智若愚。”
宫治毫不客气地对我翻了个白眼,口型是“没劲”。他把手缩了回去,准备重新关上车窗。
“说实在的,如果你能正常放假的话,还真的是个很好的约会对象。”我极尽诚恳地称赞他。
“拜托,现在都已经——”我装模作样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
“我请客。”
“悉听尊便。”
我三步并作两步再度钻进了副驾驶。
“这算约会吗?”
宫治把车开进电影院的车库,在熄火之前问我。
我说不算。
“那算什么?”宫治有时候就像个小孩,什么事情都非得追究个所以然来,比他哥还喜欢钻牛角尖。
“算我白嫖你的油钱和电影票钱。”
工作日里夜场电影的观众中,像我这种前一个小时才结束加班的社畜属实不多。
宫治端着爆米花和汽水走过来的时候,我正环顾四周,悲哀地发现自己身边全是一对对估摸着是来自附近大学城里的情侣,人家你侬我侬地凑在一块儿咬耳朵,我在他们看向彼此的粘腻目光中如坐针毡。宫治泰然自若地穿梭其中,眼神直视前方毫不动摇,最后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
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宫治平静地开口解释:“高中的时候,我和阿侑就经常来看夜场电影。”
简而言之就是已经习惯了。
我追问:“那你哥在你边上和女朋友眉来眼去的时候,你也这么淡然吗?”
宫治没好气地转过身来瞪了我一眼:“你是觉得我喜欢阿侑还是觉得我没谈过恋爱?”
“喔你原来谈过恋爱啊。”
“……”
“所以为什么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你都还是单身的状态?”
“你看我就说吧,全年无休的坏处就在这里。”
我摆出颇有先见之明的表情,抛给他一个得胜的眼神,抓了把爆米花丢进嘴里。
宫治似乎是想要反驳什么,只是陡然暗下的影厅制止了他的发言。
罢了,我退出和宫治互道晚安的聊天界面,将手机调到睡眠模式,一边挤着洗面奶一边宽慰自己:享受了一场免费的电影,到底还是稳赚不赔的。
在一起看过电影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难得享受了几天不用加班的日子,自然也没有了去饭团宫吃宵夜的必要。偶尔有一次去他那里吃晚饭,却被店员告知宫治正在东京筹备开分店的事宜。寻人不遇,我要来了打包袋将饭团装回了家。再后来,部门就组织了对近期地方议会的专门报道,我也就离开了在兵库的住所,在宾馆临时住下了。
仔细想来,算是有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有时候我也会质问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别人提及我二人关系的时候,需要躲躲闪闪不做正面回答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加班都习惯给宫治发消息,然后在饭团宫歇了脚才会再启程回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去一家饭团店不再只是为了享用美食,而是要去见一个特定的人呢?
我凑过去,一句“还醒着吗”哽在嘴边半天说不出来,宫治的眼睫牵着我的心一块儿轻颤着。我拉开椅子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光尘飘起又落下,墙上的时钟尽职尽责地走着,指针跳往12点整,又是新的一天。
想着不能再让宫治就这么睡下去,准备喊醒他的话说出口,又变成了一句损人还不利己的“还活着吗”。
宫治闻言迷迷瞪瞪睁开眼:“你不如让我死得安详一点。”
我把最后一只录音笔插上电,去熨烫过两天要穿的衣服,女士西装笔挺地挂在衣架上,我终于从那点和宫治相处的长流细水中品出了一丝甘甜的味道。
宫治其人,有时候就像一颗牛皮软糖。他要是不喜欢你,死活得噎你一下,他要是喜欢你,就总能找到办法让自己化成黏糊糊的糖水方便你咽下去。
也许年轻人的生活就该如此火急火燎。
架好设备,摄像机红灯闪烁,现场直播开始。
妆容精致的同事握起话筒笑着开口,说今日阳光明媚,早春的风已有了暖意。
我默默地干笑,暗自祈祷摄像师能早点回来。
上午十点,工作暂且告一段落。
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商量着干脆现在来一顿早午饭,反正十二点又要开工,也就不回酒店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想吃饭团,得到一众应和,我没多想,所以宫治骑着车过来送外卖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我蹲在花坛边上整理器材,什么人将用饭团宫专用食品袋装着的饭团放到我手边的同时,还把一顶针织帽胡乱地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惊觉地回头,才发现宫治正站在我身后,两手插兜,头发凌乱。
“你来干嘛?”我下意识地问他。
“不是你点的外卖吗?”
我瞄了一眼饭团,又扫了一眼已经开吃的几位同事:“……到也不完全是。”
“这样啊。”宫治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以为你这么好心,居然会帮我拉生意。”
我拿着饭团站起来,轻车熟路地打开外卖包装,然后问他:“怎么今天亲自出来送外卖了?不是说只给你哥送过吗?”
我一直觉得,宫兄弟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异乡的旅人对待故土的感情。
旅人试图融入新的环境,却又对故乡如此地恋恋不忘,而他们拼了命地想要证明双胞胎中的每个人都是如此独一无二,却又比所有人都要对对方依依不舍。
只是现在,我似乎能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我在今天早上的新闻直播底下看到了你的名字,打算顺路来看看。”宫治漫不经心地说,像是真的在和一位老友叙旧,“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找到你。”
我嚼碎嘴里的米饭,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给他看,表示自己活得很好,不必担心。
宫治了然,他点头,然后大方利落地回应我的同事不知何时投来的目光。
风停了,说话时嘴里哈出的白气停滞在我的面前,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喊宫治的名字。他转回头来问我一句怎么了,我抿上了嘴唇,想问他今天能不能给自己放个假,能不能送我回家,能不能一起去看夜场电影,却眼睁睁看见彼此之间的雾气飞速散去,宫治神色平静,他还在等我的回答。
我说,饭团很好吃,谢谢。
他嗯了一声,表情像是对此意料之中,说店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连忙摘下头顶的针织帽准备递给他,宫治回头摆了摆手:“下次洗了头记得吹干。”
老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第二天从现场采集了素材之后,回报社写稿,不知不觉又忙到深夜。我套了大衣,背上挎包,拿着那顶针织帽去饭团宫,宫治正在柜台后面清点账目。
我说头疼,比宿醉还头疼。
宫治说你活该,比蠢侑还活该。
我拿出包里的笔电准备继续加班,闻言便警觉地抬头,店里的服务生正在把椅子一个个翻起,方便后续的打扫。
“侑什么情况?”
宫治表情严肃,还掺杂着难以掩盖的对于自己说漏嘴的懊恼。
“他正在求他前女友跟他复合。”
我坐直了身子,以表敬意:“那我和他就算不上臭味相投了,我从来不会找前任复合。”
宫治嗤笑一声,说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我很认真的,我说追侑。”
宫治不信,但也没有摆在明面上说,只是继续埋头整理账目。
“你就没点反应?”我用指节敲了敲台面。
男人抬眼看我,似是一头雾水:“你要什么反应?噢,吃完记得洗碗。”
最近在忙职务调动的事情,搬办公室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几件前任送的小摆件,我反手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关系不错的同事有口无心,问了句我现在的感情状况。
我说愣了愣神说,单身是福,单身是我祖上余荫庇佑。
同事哑口无言,又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会这么想?”我问她。
“你现在就像一个可口可乐的死忠党,突然和我说你最爱的是百事一样。”
我没接话,冲她眨眨眼,埋头继续理东西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人会走向两个极端。一种向外,走进喧闹的酒吧街,宣泄情绪;另一种向内,选择独处,在心底嚼烂思绪。
我一个人沿着街道向前走,在商场门前停下,看见巨幅的海报,绚烂的灯光映出两支球队的宣传图,昭示着这里将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我瞧见了宫侑的脸,那个喜欢露出獠牙招摇过市的人。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走累了,就沿街毫无形象地坐在了道牙上。初春里的风还沾着冬日里湿冷的寒意,从衣领袖口钻进来,惹得我浑身一颤一颤。闻言我才注意到宫治正双手插兜站在我的面前,穿着黑色的长袄,带着那顶熟悉的针织帽。
附近就是黑狼队下榻的酒店,我瞥见宫治的那辆车就停在不远处,想来他是被自家胞兄一时兴起或者早有预谋地喊来送了一份饭团宫外卖。
“还能干嘛。”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心情好点,然后开玩笑道,“来蹲宫侑啊。”
“哈?”我清楚地看见宫治终于蹙起了他那副极具标志性的眉毛,像是某种事不过三的警告,“你到底想对他干嘛?”
我眨了眨眼:“不是你说我和他臭味相投的吗,我现在正在追求他——你让开点,挡住酒店大门了。”
“不好意思,他现在正在吃我给他送的外卖。”宫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每个音节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继而颇具警示性地往我身前又迈了一步,彻底把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而且你不是说过,’追他不如追我’吗?”
“这只是,只是一个比喻,表明他性子比你还烂,ok?你不用当真。”我挪开视线,缩了缩脖子,好让风不再肆虐进我的衣领。
“我为什么不能当真?”
我怔在原地,旋即反唇相讥:“那你开的玩笑我怎么就不能当真了?你能有一句真话不?”
“有。”
我刚想骂他比他哥更恬不知耻,宫治再度开口道:“我会给自己放假用来约会,结婚有婚假,都是真的。”
我笑着垂下了头,盯着脚尖上一点不知道从哪里沾来的污渍。
宫治没再说话,也没有抛下我离开,沉默蔓延开来,就像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附近的商城还在播放着律动的音乐,风停了,我忽然觉得早春确乎是有暖意的。
“宫老板。”我抬起脸,望向他那张还臭着的脸,“我喜欢你。”
宫治的眉头舒展了一点点,但还是敛着嘴角,皮肤状态依旧好到离谱,发型也很整齐。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时薪多少?”
贵人金口难开,但到底不是个哑巴:“你问这个干嘛?”
“我要追你,先给你带薪休假一晚上,我请你去看夜场电影。”
宫治闷笑一声,紧绷的嘴角开始上扬。
“你很像故事里那个花钱让爸爸陪他玩的小孩。”
“……你不要得寸进尺。”
宫治拉我起来,说你一个出镜记者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我说我调任了,现在不干这活儿。
我说你总不会一直舍得花我的钱吧,多少也得学着给自己放假。
“我正常放假了又能怎样,你不还得没日没夜地加班吗?”
我勾了勾他的手指,宫治从善如流,回握住我。
后来开同学会,朋友问我是怎么追到宫治的。
我总结得精辟凝练,一展职业素养:“激将法。”
此时那个和我臭味相投的宫侑正在饭团宫吃饭,他老实付了钱,还是平白无故挨了他弟十五个白眼。
end.
或许或许,我突然想,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
“你要分手?”你愤怒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男人长的非常成熟,稳重,很有魅力,越看越好看。
“是噻。”但拓道。
“好好好!”你气的语无伦次。
怎么也没有想到但拓要和你分手。
“你不要后悔。”你气的眼眶通红,跺着脚哭着跑走了。
但拓看着你伤心的离开,眼里有泪光闪过。
你是游客,和他一见钟情,你为了他留了下来,
但他不想让你留下。
因为这边危险。
何况这次他有任务要出,也许就回不来了,所以但拓才故意要和你分手,想让你离开。
“走了就不夭回来喽,窝们不适合”但拓自言自语道。
他给不了你幸福。
分手后你并没有离开,而是去找沈星,在沈星面前骂但拓这个负心人。
沈星非常无措。......
沈星非常无措。
“嫂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沈星道。
“有什么误会,他非要分手!呜呜呜!”你哭的泪眼汪汪的。
“我不会原谅他的,看着吧!”
后来几天你都没有见过但拓,你立马去找沈星。
“但拓呢?”
“他去跑车了。”沈星道。
“怎么去那么久?”你喃喃道,心里忍不住担心。
你骂自己没出息,人家都和你分手了,你还担心他。
又过了半个月,但拓都不见人影,你心里担心不已。
但也只能等着。
后来但拓回来了,你开心的就想去抱他。
你立马止住脚步,装作没看见他。
他已经把你甩了,你绝对不能去搭理他。
沈星路过,你一把抱住了沈星的手臂。
沈星懵逼了,震惊的看着你。
“嫂子,你干嘛?”
“我和但拓已经分手了,我不是你嫂子,我要做你女朋友。”你坚定的道。
“不行,但拓哥不得打死我。”沈星惊恐的道。
“那你就假装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小声的对他说。
“不行,不行。”沈星惊恐拒绝。
但拓转头就看到你和沈星拉拉扯扯,他心里告诉自己,要放弃你,你和别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但看到你和沈星在一起亲密的靠在一起。
但拓还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又痛又怒。
他立马跑了过来。
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已交往
#月岛萤是个踏踏实实的现实派,可他却遇上了你
#同系列单篇:
-01-
高二临近考试的那阵,月岛的情绪变得异常的不稳定,自动贩卖机里卖完的草莓牛奶都能让他黑脸一整个上午。山口说起影山和日向考试没过可能要面临留校补考的事,月岛神经质地冷笑一声,直接捏瘪了手里的易拉罐。
补考和高校集训不可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
补考和高校集训不可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大家心知肚明。缘下希望月岛能帮影山和日向补课,毕竟他手里还有麻烦的田中和西谷要处理。月岛没法拒绝,他也不能拒绝,哪有队伍集训会缺席正选二传和副攻手的?
既然白痴和国王找到了自己说想要补课,那就合该好好动动生锈的脑子,而不是在那里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争论不休。月岛觉得他们俩简直不可理喻——比谁错的更多真的有意义吗,这能有个鬼意义。
“你们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之前在坂下商店打工的时候,乌养先生也和我说起过补习这事,他认为麻烦我不太好,我没吭声,先凑过去看了眼他手中日向和影山的成绩单,心想他要是再不好意思下去,这两人指定没法顺利参加高校集训了。沉默简直是最致命的毒药,乌养先生捂着脸问我他们俩通过的概率,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再度可疑地转移视线。
听见我说要帮忙,月岛似乎有些意外,他皱起眉摘掉眼镜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山根,努力斟酌着措辞,“你不懂…辅导那两个家伙会折寿的。”
山口咬住嘴唇把头扭到一边,却还是压抑不住笑声和肩膀的颤抖,“阿月这两天真的快被逼疯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全科不及格,这真的是人类大脑能干出来的事情吗。”月岛越说越气,他又啧了声嘴,烦躁地带起耳机快步将我和山口甩在了身后。
“这周末我本来也是要和仁花一起复习的…既然这样,不如开个学习会?”
“听起来不错,要去图书馆吗?”
“呃…可能不太行。”回想那几个人凑在一起的化学反应,我摇摇头,赶紧甩掉了脑子里恐怖的画面,“不如把地点定在阿月的家里好了。”
“为什么是我家?”
走在前头的月岛突然回头,表情不悦地询问。
“啊。”我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你没有在听音乐啊。”
月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他停下了脚步,但我没有,我们俩自然不过地缩短了距离,只要再靠近一点,他俯下身或许就能亲上我了。
“少转移话题。”他没好气地呛声,耳朵却诚实地红了起来,“为什么要在我家开学习会。”
“我都过来帮忙辅导功课了,月你就负责提供一个场地嘛。”
“那怎么不去山口的家。”
“啊、抱歉啊阿月,这周末有亲戚要来我家里来着…可能不太方便。”
“你看,连小忠都这么说了吧。”我拖长了口吻,话里带着点任性的味道,“而且我也很久没去月的房间了……”
“明明上周天你才——”
不等月岛把话说完,山口突兀地咳嗽了两下,而这也间接引起了我的笑意。
“那就这么定了。”我愉快地宣布,准备在路口和山口分别,“通知的事就拜托你啦小忠,仁花那里我会去说的。”
山口原本还想再询问一次月岛的意见,可他刚一抬眼,就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异常温和的眼神盯着他们的幼驯染,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或许已经称得上是一种默认。他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了更加轻松的笑容。
“那明天见。”
“明天见啦!”
告别了山口,我和月岛继续并肩同行,我们俩的家在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至少还要再走十分钟左右的距离。稍微老实了一会,我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向身旁的月岛,他好像每年都在长个,这学期体检时身高那栏已经变成了一米九二,我刚好能够靠着他的胳膊。
“干嘛。”
“在想萤酱有没有生气。”
听见那个肉麻的称呼,月岛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矛盾,他既不想表现得太厌恶伤到我的心,又是真的没办法适应这种怪异的昵称。他很努力地让自己的眉毛别皱的太紧,虽然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尝试总归是好的。我恢复到了正常的走路姿势,只是用靠近月岛那侧的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指节,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再然后我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完全握紧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月岛冷笑一声,“在哪学都一样,反正那两个单细胞的脑容量只够装排球。”
他这怨念都快具象化成实体怨灵了。
“月岛老师要有耐心啦。”我轻快地笑了起来,“中学时你不也教我写过题嘛,我以前可觉得阿月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了。”
“…说什么傻话。”旧事重提,月岛显得有些不太自在,“那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偏了偏头,开完笑似的说道:“我们那个时候才国一诶,月你总不可能从那时起就喜欢我了吧。”
这原本该只是一句随风消散的调侃,但在话音落下后的良久,我都未能得到月岛的答复。一种说不上来的窘迫从脚底一路飙升,我感觉自己的脖颈和脸颊都在发烫,虽然是以那种好的形式,但这实在会让人觉得尴尬。
“回、回去了——!!”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松开手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回家的台阶上跑,可月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他如今的力气可不是我能抵抗的,他稍微一拽,我整个人就顺势被拉了回去,‘砰’的一声真是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痛痛痛痛——
“跑什么。”
不跑等你把我拆了吃掉吗?!
所以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或许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夏日的学习总会让人坐立难安,热浪费尽心思地挤进窗户的缝隙,却被室内的冷气一吹而散,可焦虑带来的躁动并不会就此消失。
影山和日向学的很认真,但他们俩的基础实在太差了,让月岛抓狂的点就在这,我敲敲桌面,用声音吸引回他们的注意力,“总之到这一步你们都能听懂吗?”
“能!”
“是的。”
“那先休息一会吧,十分钟后我再继续把后面的题型讲完。”
“呜哇,太好了!”日向欢呼起来,“不用接受月岛的斯巴达补课真是太好了!”
“你原来是在庆幸这个吗。”
坐在椅子上的月岛毫不留情地踢倒了正在伸懒腰的日向,而造成的连锁反应就是一旁的影山也被日向歪斜的身子砸中。
“你干什么啊?!”
“哈?是月岛踢的我诶!”
“你们两个就非要在别人家里大喊大叫吗?”
月岛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容纳过这么多人,他本人显然不太适应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黑着张脸继续和影山他们对峙。仁花拿着上回老师发的练习卷过来问问题,我一边在纸上演算,一边还要分出精力警告月岛不要一直揪住日向衣领。
“这么一看…你好像幼稚园的老师哦。”
“平时肯定是仁花更累吧…和他们在一个社团听力搞不好都要受损了。”
“我觉得更累的人是缘下前辈呢…”
仁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慨。
“是缘下前辈吗…”
“明年搞不好会变成山口君。”
“好可怜…”
“拜托你们两个不要在背后说这种恐怖的话…”
山口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我和仁花之间的窃窃私语。
“啊,月岛要去干嘛!”
“倒水…你们说这么多废话都不会口渴的吗。”
“那我要橙汁!”日向举起左手发言。
“那我也…”影山如是举起了右手。
“谁要给你们倒饮料啊,在别人家里能不能有一点客人的自觉。”
“对待客人不应该友善一点吗月岛同学——”
“好啦好啦。”我及时出面制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生,急急忙忙地把月岛先推出了客厅,随后在关门前看向山口和仁花,“你们俩也喝橙汁可以吗?”
“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事的,我陪阿月去倒就行。”
分隔走廊和客厅的推门被关上,日向他们的声音也变得比原先小了许多。我走在月到前面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水杯和冰块,一点也看不出是很久没来的模样。现在正是室外温度最高的时候,哪怕逃离了阳光,屋内的空气也甩不开厚重的闷热。窗外的蝉知叫不休,阳光透过玻璃,就算有窗帘作为阻挡,也还是能瞧见光线与布料相融后太阳的影子。
我把大家的杯子在托盘上依次放好,低头时有几缕不听话地头发从耳廓垂落至脸边。今天的室温还是太高了,才刚离开冷气一会就让我觉得散发是个错误的决定。被长发掩住的颈后已经渗出了一点细微的薄汗,可偏偏我手头又没有皮筋,想来想去也只能赶紧倒完瓶子里的橙汁,然后再快些回到客厅。
“阿月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变成冰淇淋了。”我抽空瞥了眼凑近的月岛,一边絮叨道:“还是融化的那种。”
“还没。”他对我偶尔冒出的奇妙发言早已习以为常,“从我的角度看你姑且还算个一般人类。”月岛的手指突然穿过了我后颈的头发,指尖不慎触碰上温热的肌肤,却又很快抽离,“这样会不会好些?”
他替我把那些散乱的长发握成一束,用手暂时代替了皮筋能起到的作用。月岛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到底有多么亲密,他只是想到就那么去做了。我放下了手中快要空瓶的饮料,抬头怔愣地看向他。盛夏的光将我们裹夹在一层朦胧昏黄的光晕里,冰块在橙汁里悄然融化,那微弱的动静此时却在耳畔被放大了数倍,和陡然间加快的心跳一起,证明了落在嘴唇上的吻并非梦幻。
空气里的闷热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明显,我们俩对视几秒,默契地做出了决定。这回主动的人依旧还是月岛,他俯下身轻柔地和我接吻,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我的侧脸,染红的耳尖似乎只是夏日高温造成的连锁反应。
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我和月岛就立刻松开了彼此,仁花出现在厨房门口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忙把饮料拿回客厅。我瞥向月岛,发现他已经拿用托盘拿走了所有人的橙汁,仁花见状只好过来帮我拿剩下的零食,见月岛的身影先一步消失在走廊,她才弯起眼对我露出了那种飘飘然的神情,“你现在还需要扎头发的发绳吗?”
我错愕地眨了眨眼。
“我刚才其实来过。”仁花笑着说道:“结果正好看见月岛同学在帮你整理头发,气氛实在太好,我也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就先回去帮你找皮筋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月岛正在交往,但当众牵手或者产生肢体接触之类的事对我们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难度。我难为情地笑笑,只希望脸颊上的热度能够快些消退。
等回到客厅,山口他们已经喝起了果汁,仁花把几包零食放在了桌面上,立刻引来了日向和影山的注意,月岛仗着手长的优势从中迅速找到了最受欢迎的薯片口味,并且自动无视了另外两人冗长的抱怨。
“好啦,这不是还有吗。”
山口无奈出声,又把果汁依次递给我和仁花。他看着我,突然又扭头看了看月岛,再转回与我对视的时候眼神里莫名流露出几分困惑。
“今天外头的温度有这么高吗……怎么出去倒个果汁你的脸会红成这样。”
“啊!这么说起来月岛刚刚回来的时候——”
“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在月岛和善的笑容下,日向的声音戛然而止。
-02-
山口比我们俩到的都迟,他被临时工作绊住了脚步,落座时还不忘和我们说着抱歉,店员送来了先前点好的小菜,又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饮料,山口没点酒,而是选择了一杯冰的乌龙茶。
“今天是周五诶,小忠你不喝点吗?”
“明天还要和阿月的球队俱乐部谈合作的事情,今晚就不喝了。”他笑着回答了我的疑问,却发现身旁的空位还少了一个人的身影,“等等,阿月还没到吗?我以为他是去洗手间了。”
“他被俱乐部的经理喊走了,说是有事,月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趁着店员放下乌龙茶的间隙,我赶紧又点了扎新的啤酒,山口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赶紧先倒了杯凉水放到了我的面前,“你怎么喝得那么快。”
“放心,我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的。”
“好了好了,说点开心的事吧,别每次都把聚会变成互助会。”
山口笑着打趣,仁花也认同了这个说法,他们俩说起了上回日向邮寄的国外特产,又再聊最近V联盟的比赛,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地喝完了到手的第二扎生啤。酒精悄无声息地发挥着作用,我的思维逐渐变得缓慢,等仁花和山口注意到了问题,我已经醉得开始冒泡了。
月岛在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聚会地点,我满脸通红和他打了招呼,然后自觉地把脸往他怀里一埋,抱着他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嘿嘿。”
月岛的脸骤然一黑,“她喝了多少。”
“两扎生啤。”山口哭笑不得地回答。
“那、那个。”仁花在这时有些无奈地举手补充,“其实还有一小杯清酒。”
“怎么你们俩的证词还不一样。”
“山口君是后来的,她最早到,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喝上了。”仁花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原本以为她酒量很好的。”
“…没事。”
“我又没醉。”我嘟囔着松开了他,拉着月岛在自己身旁坐下,“我的酒量就是很好啊,只是喝了酒反应会有些慢而已——”
“只是有些慢吗。”月岛挑了挑眉,坏心眼地把小鱼干凑到了我的嘴边,却在我马上要张嘴咬住的时候立刻拿开,“明明是很慢。”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眯起眼,偷偷拧了一把他的大腿作为报复。店员重新送来了菜单,我们又接着点了些食物。月岛在这,我没办法再肆无忌惮的喝酒,他就和我的监护人一样,把后续的续酒请求全被冷酷驳回,啤酒杯被店员撤走,端上桌的饮料变成了小孩子喝的柳橙汁。
“怎么这样嘛。”
“不想第二天醒来头疼就给我安分一点。”
月岛的决定不容置疑,我嘟囔着他的独裁,但还是乖乖地打消了继续喝酒的念头。冬日的酒屋不缺暖气,我找了个理由跑出来吹吹风,一到室外,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一下恢复了清醒。只是我没想到月岛跟在我身后也走了出来,他抱怨着外头的寒冷,臭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给我披上外套。
“穿这么少还到处乱晃小心感冒。”
“可是人家不冷嘛。”我的声音里夹杂着笑声,钻进月岛的怀里抬头看他,“明明阿月才是怕冷的那个。”
月岛是真的不喜欢冬天,一快到下雪的那段日子,他就恨不得从头到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但我和他截然不同,即便到了最寒冷的时候,身体也还能温暖得像个小火炉。
“不冷就能少穿衣服?”
他皱着眉,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可我却懂得月岛的想法,“那怎么办呢。”我故作苦恼,拉起他微凉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脸侧,“阿月要再把我抱紧一些吗?”
一阵红晕浮上了月岛的耳尖,他一句话未说,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腰后加重的力道,我哼出得意的笑,心想现在的姿势真适合接吻啊——更何况空中又那么恰好地下起了小雪,一切都是刚好的浪漫,要是在这里突然吻他,阿月会生气吗?
但好在最后做出选择的人并不是我,和月岛相识并交往了这么多年,默契几乎是在我和他之间最寻常的东西。我们离彼此凑得很近,他冲我眨了眨眼,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在雪天里接吻。”他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也算做到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曾和月岛提起过自己各式各样的心愿——想吃到最好吃的草莓蛋糕,又想跑去海滩放风筝,想在窗台边目睹风暴,也想在雪天里和他拥吻——我是个典型的浪漫主义,但月岛却与我完全相反,他的理性大于感性,这家伙从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
他真的好奇怪啊,嘴上说着这世上最好吃的草莓蛋糕并不存在,踩着海水放风筝容易弄湿衣物,风暴只会带来彻骨的寒冷,雪地里接吻并不算真正的白头。月岛萤能有一万种反驳我的理由,但最后却一个都没用上。每次给我带回草莓蛋糕的人是他,弯下腰替我拧干裙摆的人是他,盖着毛毯陪我看惊雷和风暴的人是他,现在红着个脸跟我在雪地里接吻的人还是他。
身边的人始终是他。
我想这点在未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们赶在雪下大之前回到了室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仁花和山口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俩什么话都不说,就一直冲着我和月岛笑。几个人在奇妙的氛围里结束了这次的聚餐,直到晚上回了家,洗完澡的我才发现仁花在五分钟前给我发来了简讯——她大抵是在酒屋的门帘后拍的照,角度和光线都恰到好处。
我红着脸保存了相片,本来是想再和仁花说点什么,可身后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存都存了,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
月岛笑话我的欲盖弥彰,现在再掐灭手机屏幕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别扭地错开视线,任性地要他抱自己回屋。月岛沉默了几秒,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我们俩的对峙最终还是他落了下风。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他小声嘟囔,但抱起我的动作却稳稳当当。
“反正你总是这样的。”
我不经意地说到,而月岛也没有再反驳我的观点。
后话:
1.缘下:这件事它怎么说呢,很复杂,真的很复杂,我们不要急,我们从长计议,你就先搞影山和日向,你说得对他们很难搞,但是吧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就先这样教然后再那样,他们俩一定行的,月岛你也一定行的
2.月岛:?
3.写了点乌野一年级们的打打闹闹,凑在一块补习,高二的时候大家都更熟悉了,也会开完笑和斗嘴
4.山口和仁花后面都隐隐猜到了,就后几年里的相处也是这样的,如果月岛和你一起消失再一起红着脸回来,百分之百刚刚肯定做了点什么(欣慰的笑
5.现实主义至上的月岛却可以为了你变得浪漫。他买回来的每一块草莓蛋糕都是最好吃的,尽管被海浪打湿了自己的裤子,但他还是会陪着你在海滩漫步。疯狂的风暴像极了末日到来的征兆,你问他末日来临时会做些什么,他却抱着你不肯说话。
6.你们在这之后还会一起经历很多,月岛会一边吐槽你的异想天开,一边陪你做那些傻事。
7.下篇更新是sks~~~更日常一点的小臣
——偶然看到一句话:你们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过程,也好希望和大家一起见证
有时候真的很无力,二次元和三次元中间相差的距离好多好多,我只能远远看着你们,摸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因为你们只是在手机电脑上面的一张张图片,我永远只能在图片中看你们,说实话你们只是古馆老师笔下的人物,可是真的真的好想见到你们。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们,好希望能和你们一起度过任何时光,永远永远永远
是三馆组成年后难得的小聚
除夕&新年快乐!
·全文6k+
·又名沙雕是永远的必杀技
“我应该是是小说家,是行走江湖的郎中,是弹琴的,是画布角落里的一点点颜色,”我气若游丝靠在椅背上流畅地吐出一系列中二期少年华丽的幻想,在目光回到课桌的一瞬间又头疼起来,“偏偏不该是林中鸟,笼中兽,不该是新封建主义下的酸书生。”
“偏偏就是个酸书生。”月岛萤毫不客气地开口。他把作业本丢给我,就差喊一声“呔!嗟来食”。
我认命。“手里有个热乎乎的馍馍,比什么都重要。谢谢你,好心人。”我奋笔疾书的同时不忘抬头情真意切地眨眨眼睛膈应我的恩人。酸书生的乐趣在于挑逗同班的...
我认命。“手里有个热乎乎的馍馍,比什么都重要。谢谢你,好心人。”我奋笔疾书的同时不忘抬头情真意切地眨眨眼睛膈应我的恩人。酸书生的乐趣在于挑逗同班的高冷池面。光从物理意义上来说他可是真的高,开学第一天我都怀疑他进门是不是得低头。月岛一开始还会黑着脸露出喝了过期牛奶一样的表情,后来直接笑得毛骨悚然不动声色避开我抛去的梗。
可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直勾勾盯着我刻意瞪大的眼睛,我几乎要怀疑他进化到了人身攻击的阶段,下一步要开始对我眉心一颗上火的痘和眼底的黑眼圈发起攻击。
罔顾我莫名其妙抓下来两缕碎头发挡住额头的行为,金发男子淡淡地开口:“放学等我一下,有话要跟你说。低头写作业吧,你的填空已经串了三行了。”
何止是串行,光顾着看他都特么写在题干上了。月岛萤趁我低头抓着橡皮哀嚎成世界名画的空当悠然离开,回到窗边的座位戴上耳机。
作业危机解除,放松下来的细胞开始散发困意。可我在国文老师的催眠下却没像往日一样开始啄米,脑袋里单曲循环着月岛那句话。
回溯了一遍我和月岛萤相处的种种,我丝毫没有期待被告白的悸动,只是担心是否又触发了社交孤岛的被动技能。
喜静,稳重,成熟,大人对我的评价我并不讨厌,毕竟也算写实,如果他们没有惋惜地摸着我的头并且又补上一句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的话。
然而当我对动画与音乐和一众同好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跳脱和活泼时,他们又皱起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多跟正常人打交道不好吗。
好家伙,一个骰子六个面,一个小孩得有多少面,是不是得活成独孤信的印信——历史第一岳父的印信^共有特么二十六面。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去支撑自己格格不入的爱好。我没能聪明得有棱有角把自己武装成二十六面体,姑且打磨成一颗球,一颗不太标准的,尖角没有削平不够圆滑的球。
足够了。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挂出嬉皮笑脸糊弄过去。社交让我疲惫,我宁愿给同好写五百字的小作文,也不想和谈论偶像剧的女高们打五分钟太极拳。
但月岛不一样。我的粗糙,我的没藏好的棱角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显得格外稚嫩。干脆用最坦诚、最奇形怪状的真正的我去撞一撞这块坚冰——反正他刀枪不入,一块木头撞上去,不疼不痒。
所以如果月岛也一样被我时而沉静得死寂时而活泼得聒噪的本性而撞得头晕,我也能理解他的分道扬镳。
月岛戴着耳机趴在桌上睡觉。明明是运动社团的成员却还是这么白啊。不过还是个不懂得精致的直男,雪白的衬衣领子里延伸出来的一截脖子晒得肤色较深。我把抄完的练习册放在他桌子上,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一摞边缘被泡得发皱的教科书出神。
那是一节热得要死的体育课。山口个子高,被自来熟的篮球白痴们拉去凑人数的时候顺手就把角落里乘凉的月岛卖了。月岛的脸黑得像实验室被氧化的铁,杵在场子里像个人形盾牌。
“哟,累趴岛上线啦。”白痴们要跟其他班打比赛,月岛趁机溜出来。他不让我这么叫,于是把水瓶子朝我扔过来。
“哟,冰水烫手吗。”这家伙看我手忙脚乱把瓶子原地转了好几圈,撇起眉毛嘲讽。塑料纸上薄薄一层水汽凝结成水珠,月岛萤白皙的皮肤上薄薄一层汗珠,被他不耐烦地用毛巾抹掉。
“月岛,你最好不要在墙角杵着,那里有九十度,会热死。”我看他兴趣缺缺地靠在墙角,忍不住贩这一把剑。
他愣神片刻,“噗”地笑一声,又是那副欠揍的嘴脸,却还是向我走来。于是他跟我一起躲在看台上的阴影里。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果我是势均力敌的运动部员说不定可以拽着他的领子让他珍惜自己的身体素质,如果我是能说会道的演说家说不定可以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此刻的骄阳和骄阳一样灿烂的他如何让我心动。
可我只是酸书生,展开纸页般皱缩的肢体舔一舔干涩的笔尖,犹豫好久只能写一封没有地址的信。展开来不过是二百五十字的我喜欢你。
我赌篮球部的这颗球一定能进,他赌进不去。他说那个队员还没他高,怎么可能冲得过去。球划过一道弧线奔向篮筐,我已经得意地站起来叉腰了,下一秒就撞在篮筐上弹回来,并被刚刚站起来的我——准确地说,是刚刚升起来的我的脸,接个正着。
他赌赢了。然而为了给我敷流鼻血的鼻子,他还是给我买了一杯冰镇柠檬水。
好耶,我举杯高歌。把饮料放在桌上去洗这满手血迹。
那时我没有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柠檬水。
原谅我说得这么悲壮,真的,我好伤心。暗恋的男孩子给我带了喜欢的柠檬水,因为两个教室里打闹的傻狗撞上了我的桌子就这么华丽地一头栽进张开的书包里。
…………书包,你要是听到了,给我回个话,今天的店员,有没有放太多糖。我喜欢酸的,毕竟是酸书生。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窗边的小月岛或许只觉得我们吵闹。那两人道歉道得诚恳,我在不明事情的观众的注视下仿佛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女。
“没事。帮我晾书吧。”我捏了捏拳头,最终只能憋下那口气。我扯了一把卫生纸擦干书包,笨手笨脚的两个男孩子晾书晾得东倒西歪,惊动了月岛。我干脆赶走他们自己摆正可怜的书,所以碰到那只修长的手纯属意外。
我慌慌张张缩手,他大大方方展平书页。然后继续戴着耳机睡觉。他的指尖有点冰,却在我的手背烧起一团火。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月岛借作业,我的练习册答案泡坏了,扯开来都粘连得像煮烂的年糕。他倒是利索,一本书拍到我脸上。
“一分钟一千日元。”
“好嘞~您抢劫去吧~”我不在乎他没睡醒时的胡言乱语,一杯柠檬水泼得也算值得。
所以就借着这个蹩脚的理由一直和他保持着健康且稳定的损友关系,直到今天。或许他再也无法忍受同学的指指点点,或许他厌倦了我的嬉皮笑脸,或许他想念起和山口两个人放松且纯粹的放学路,或许……
或许他会跟我告白呢?
怎么会。提案以99%的反对票被否决,那1%仅仅足够提出这个议案。书生的浪漫只存活在笔墨里,那几行苍白简短的诗怎能擅自誊写在别人家浓墨重彩的书画里,我可不像乾隆皇帝遇见喜欢的书画就咚咚叩章。
可凭什么他就能像踩了墨水的猫擅自给我印下一串脚印,我还舍不得擦。
高一第一学年的文化祭,班里忙活着鬼屋的装扮,乱七八糟的材料堆了一地几乎无处下脚。我熬夜二刷完小说哭得真情实感,只想早早收拾完回家睡觉。现充们嘴倒是比手勤快,滔滔不绝地讲述国中的文化祭、展望明天的文化祭、回顾过去的精彩节目和趣闻——写小论文的时候有这么古今贯通早就全员满分了。
我跟几块纸板作斗争,几块烂板子相互挤压就是拼不成好好的鬼脑袋。一下午和血肉模糊面对面我几乎要免疫那些粗制滥造的恶鬼,接下来就等学生会来验收过就可以回家了。
窝在墙角正开始发困,一阵嬉笑闯入昏沉的脑袋。什么啊,本班同学自己先体验起来了吗。几个人在刚刚搭好的曲曲折折的回廊里探索,笑那拙劣的画工和粗糙的制造。果不其然在拐角总要爆发出一阵尖叫。
我提不起兴趣。我清楚那些机关的布置,能凭位置判断接下来是什么垃圾要登场。眼皮很沉,被红彤彤的落日拽着往下沉,却总被突兀的说笑打断。
好吵。小说的片段和耳边的吵闹在脑袋里搅成一锅粥,咕嘟咕嘟,我要熟了——开玩笑的。我没注意到有谁绕过地上零碎的纸板走来,只是一瞬间,碎发被绕到耳后,所有的尖叫、嬉闹被柔软的海绵隔绝。
我睁眼,白色的耳机线一路延伸到他的手里,最后交给了我。那人个子好高,我藏在他的影子下,管它是血红的落霞还是尖锐的噪音都退避三舍。还是好吵,心跳好吵。我不断回想他身上被热量蒸腾出来的干净的、混杂着些许汗味的味道,手指撩起碎发时蹭过了耳朵有些痒痒的,还有他一头扎眼的金色短发和让人看不清神色的黑框眼镜。
月岛萤。隔天在归还被猫咬断线的耳机时,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山口忠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默默离开一触即发的战场,我觉得月岛同学此生的善良都被一截一截的断口和摆出不二家棒棒糖脸装蒜的女生扼杀了。
四万日元可能不会让成年人倾家荡产,却需要女子高中生一顿好攒。月岛萤脸上仿佛写着“我一生行善积德”和“世界以怨报德我愿报之以左勾拳”几个大字。
“哦,知道了。”就在我以为他会把我的脑袋拧下来抵罪的时候,他什么表情也没有,戴上一对无线耳机移开了视线。
所以我在猫咖后的小巷碰见他的时候,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相信他也有点惊讶。
但是说实话还是很累人的。定期要带猫猫去洗澡、驱虫、打疫苗,铲屎、添粮、拉架等等琐碎杂活忙得人晕头转向。
所以我粘了一身猫毛还提着两袋不可告人的垃圾的情况下其实是不太想遇见月岛的——尤其还带着羞耻爆棚的猫耳朵——可恶的店长!资本家为了营业额的小手段罢了!
我从后门一出去就看到了从侧门出来的男子高中生,那副全世界都欠我四万日元的表情和手里粉嫩的猫耳蛋糕盒极其不匹配。我僵硬地打招呼,面部肌肉像是生锈的七巧板相互挤压。他点点头,我拔腿要溜,而竹竿子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
“那个……”
“耳机也不用赔的。本来也旧了打算换一个,不用特地来兼职。”嗯嗯,我明白。您的言语熨贴温暖,佛光已经普照到我脸上了,可是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的猫耳发卡这么神情淡漠啊!这场面仿佛是金主赦免站/街少女的债务劝其从良似的,我们可是正经猫咖啊!
于是我淡定地一甩头发:“谢谢你。不过耳机还是要赔的,反正买到周边以后剩余的工资也还够,月岛同学不赶紧回家的话蛋糕的奶油要化了哦。这是本店的招牌草莓蛋糕吧,来得真及时,每天可是限量供应呢。”
黑框眼镜反射出寒光,如果没有镜片阻挡,月岛光凭眼神就能把我捅个对穿了吧。像呼吸一样自然地扯出谎来了呢,买完耳机那点零头其实根本连我家塑料小人的一只脚都买不起。我得胜回朝,月岛出其不意,扯开恶劣的嘴角,眉毛撇成八字,刚才的体贴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短暂得像我的错觉:
“那打工加油哦猫咪小姐,回去记得好好洗手不能舔一舔就算了哦,最近生病的猫猫狗狗数量不少呢。”
“阿月!你在干嘛!快点回去了!”山口晃着手里的快餐袋子远远地叫月岛,金发竹竿大获全胜拎着他的草莓蛋糕回去了。我在猫耳造型进一步在同学间蔓延之前闪回店里,在洗手间仔仔细细拍干净围裙上残留的猫砂狠狠搓洗手指。可恶!可恶的拽男!
发工资的时候我姑且原谅了猫耳和个别小猫打架上头对我的无差别攻击。再干一个月就可以摆脱月岛成天亮着眼镜片用凤镜夜划账本的眼神调侃我的日子了。但我相信,我一边假笑着说祝您愉快哦喵把粉色盒子递给他的时候,他接受的暴击也不小。所以不知不觉害得店里丢失这么一个常客也并非我本意,得怪店长自己的营销策略不好。
打工最后一天,月岛发消息让我帮忙打包蛋糕,那是我们空荡荡的聊天框里第一句话。他说今天教练拉来了大叔们来打练习赛,肯定会拖到很晚。然而我把最后一袋垃圾丢出去才看到屏幕上滞留了几个小时的消息,不巧的是店里的草莓蛋糕已经卖完了。
我解下围裙,还有一家小店做的招牌草莓蛋糕很好吃,我兼职以后就很少去了,毕竟路程更远。店长的脚踏车差点被我蹬掉一个螺丝,骑着这家伙在街上风驰电掣仿佛在驾驶一堆破铜烂铁,我才明白为啥店长每天都用卖菜大妈的速度一圈一圈悠悠闲闲蹬着车子。
“吱——”年久失修的刹车发出惨烈的呻吟。我在路人的注目礼下闪亮登场,以昭和武士点酒肉的语气询问店员是否还有剩下的草莓蛋糕。
店员思索片刻,从玻璃柜的角落里端出来一碟宛若出生时脸着地的婴儿的蛋糕。她说这一块是学徒做的,味道没问题可是品相太差了。我要是不嫌弃可以打折带走。
谢天谢地。但是月岛打开盒子看到那个在自行车筐里撞得面目全非的蛋糕时,我忽然对这一晚上的颠沛流离感到不值得。我头抵着便利店的桌子装死,把刚拿到手的工资转给他,清账喽。我在后厨丢了三个月的垃圾,我的运气早就和猫屎一样臭了,这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所以月岛说什么都无所谓。
这家伙什么也没说。他盯着淡蓝色的盒子欣赏了半天,我怀疑他要买椟还珠直接吃蘸满奶油的盒子时,他却默默扎起草莓递给我。
“喏。打工辛苦了。给你还点手续费。”
“……愿你一生温柔纯良,不舍爱与自由。谢谢你,好心人。”我在他抽回手之前夺过叉子一口吃下草莓。不错,很甜。
原谅我啰嗦,告别一段友谊之前我总要放跑马灯一样回溯一些事情。月岛还没结束社团,我倚在走廊的窗台上等他。浮光跃金,那个人的金色头发在斜照的阳光下一晃一晃向我走来,我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成语。
“我大概猜到了你要说什么,所以还请你先听我说完。”
他有些错愕地睁大眼,还是点点头。
“别的不说,在和人绝交这件事上我还是很有经验的。至今为止有因为爱好不一样没有共同话题的也有因为我不喜欢出去玩渐渐疏远的,有文学少女嫌我吵也有欢乐现充嫌我闷,所以你说什么理由我也觉得不奇怪。”
“等等,你好像……”
“听我说完。”
我毫不犹豫打断他。如果我知道他五年后还会嘲笑我就跟赶着去赴死的英勇义士突突机关枪的话,我肯定会让他说完。
“你说完了吧。”月岛开口,语气平淡。
我点头。我怕出声会让他听出来我颤抖的声音,撇过去脑袋去看呼啦飞起来的乌鸦。
“我喜欢你。”
他语气平静,好像在背诵物理定律。我提笔默写,只能写下五百二十行的我也喜欢你。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满腹墨水喂了狗,风花雪月浪漫情诗一句也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教学楼有一扇没关的窗户,倒映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金色的夕阳。有些晃眼。
“为什么?”
人们的说话方式会和最常聊天的人越来越像,这句话是对的。至少现在的我理智得很像这个四眼混蛋。
他把目光从远处的窗玻璃收回,看着我,还是那么淡淡的。
“布置文化祭那天我回教室去找钥匙,发现你靠在角落里睡觉,样子很疲惫。好像被九十度的墙角融化的冰棍。”
我没计较他偷学我无聊的梗,因为他实在是笑得很好看,虽然只是勾起一点点弧度,但那双眼睛收敛了疏离和冷漠垂下来,遁去了攻击性。而且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灌进脑袋里无穷无尽的噪音涨满了脑袋,涨得头疼。他把耳机戴在我头上,嘈杂声骤然消失,我以为被装进玻璃罐子丢进了海里。
所以我睁开眼,看到了他隐藏在昏暗暮色下的高大的身影。
他说他好像被碎玻璃晃着眼了似的。
我想说,他那时候在我看来就像是沙漠徒步的旅行者看到了降雪的神明,背对着烧得浓烈的晚霞,高峻而秀美。我想说,练习册的答案根本没有皱,整个书包的书只有那一本在桌洞里没有泡湿。我还想说,那个草莓蛋糕我其实也最喜欢了,可是我腿太短了跑得不够快所以只买到了一块。
还有好多好多。能写满十页带香味的樱花粉色信纸。先在他的脸上盖个邮戳,以后慢慢跟他说。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后记:
“眼球里有起支撑和屈光作用的玻璃体,透明的胶状体。
“她好像快哭了,任由情绪把浅色的眼珠割得支离破碎。角落里很暗,只有她的眼睛闪烁着一两点泪光。
“像碎玻璃。”
^印信本印做数学的时候数这玩意儿数得眼花……
^知乎上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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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不过是一场漫长的自杀。担心真实的我令人讨厌,于是我连忙另外营造出一个刻意不讨喜的我。”
《蛇结》弗朗索瓦·莫里亚克
开始写了以后才看到的一句话,莫名契合了“我”的心理。或许不是刻意不讨喜,也不是刻意讨喜,总之不是自己本来的模样。可是在面对阿月的时候破罐破摔地露出了本性。能留住当然好,留不住也无所谓,都是用最真实那一面得到的结果。如果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被“我”刻意营造的人设所吸引,那宁愿不要。
就是说碎玻璃肯定扎进拽男心里去啦!原谅我擅自把他刻画得有些细腻,但是冷静的人往往善于观察,心思缜密的人也会很细致,所以姑且感性了一把……
个人认为是目前为止最甜的一篇啦!
我姐试读的评价:
ooc预警
前文《同怀》
这段张家往事是我捏造的
但我相信张家以前有女性当过家
————
张应好算不得张家史上多特殊的族长。
因此关于她的记载并不多,勉强保存在档案中的,也只不过些只言片语,其内容加在一起甚至难以凑满一页纸。
张应好,生于乾符元年正月初一日,即公元前874年,甘肃天水人士。在记载中为人亲善,“懿淑天资”,“惠慧贤如”,而且饱读诗书,总之刚开头都是称赞的话,但并没有提及她特殊在何处,只能看出是个文科生,放在唐朝要参加科举,绝对能有个好功名。可惜没碰上武曌时期,不然在官场上的地位应该也不会低,至少用不着先嫁给皇亲国戚,拿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位堵住悠悠众口。......
张应好,生于乾符元年正月初一日,即公元前874年,甘肃天水人士。在记载中为人亲善,“懿淑天资”,“惠慧贤如”,而且饱读诗书,总之刚开头都是称赞的话,但并没有提及她特殊在何处,只能看出是个文科生,放在唐朝要参加科举,绝对能有个好功名。可惜没碰上武曌时期,不然在官场上的地位应该也不会低,至少用不着先嫁给皇亲国戚,拿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位堵住悠悠众口。可惜是生在唐末。
再往下看,也是一些生平琐事,那时时局动乱,在天祐四年,也就是公元前907年,朱全忠逼唐哀帝禅位,此前已有白马驿一祸,而张应好则在这青黄不接,改朝换代的当口,被选作张家新一任的族长。
张家不是没出过由女人当家的先例,据我所知,在还是母系社会的氏族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后来母系氏族更进成为父系社会以后,张家也仍旧行着旧礼,而族长一位,更是能者优先,而不像现在,谁记忆力不好谁优先。
张幼辞在跟我复述内容的时候,用的都是原句,当时用字很深,不能靠看字的表面意思去理解,但我是吃这碗饭的,所以一听就明白了。胖子听不懂,但是他对拍马屁的漂亮话也没兴趣,就闭嘴了,只挑自己能听得懂的部分听,好在张幼辞正是知道这一点,快速过了以后直奔主题。
这个叫张应好的人,做得最有标志性的一件事就是以身祀神,请求贤迦梨解决在当时来说对张家有着很大威胁的一件事。但张幼辞在浏览这段生平时,发现张应好死时竟才二百三十岁,对张家人而言并不长寿,且接手张家时张家也因时局而不太平,她不仅得安内还得攘外,最后还得亲自祭祀,也实在是倒霉催的。
张幼辞说:“有一点很奇怪,活祭的地方没有说清楚,甚至连一个概念都没有,应该是故意隐瞒不发。”
我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她道,“如果真是一件大事,理应被史官详细记载,而不是含糊其辞。”
胖子接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后来的人删改了?不都经常说什么帝王权术嘛,诶,瞎子,你应该了解得比我们清楚点。”
黑瞎子捂着眼睛,笑说:“缺不缺德啊王老板,这时候还揶揄人,再说您可就该折寿了啊。”
胖子对他拱拱手,小声讲了句得罪了。
“我不确定,但是哥,你或许知道。”张幼辞看着闷油瓶,“历代族长的史料,你应该看过的。”
我想到他们家族长从西王母时期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多少个张起灵了,要把他们家族长比作俄罗斯套娃,到他这一代,那个最小的套娃大概只有草履虫大小了,得用显微镜看,于是说:“可你们家的族长也不少吧,他即使看过也不一定全记得,再说,你们家当个族长,难道还得考试吗,题目是背诵第三百八十二代张起灵履历?这不是无聊吗。”
说完张幼辞就看我,我觉得心里一跳,心想不好,难道她真的把历代张家族长的履历翻了个遍?又想到她在张家的身份,其实跟二当家也没什么区别,讲不准真的要这么做,那我刚才那番话岂不是等于指着她鼻子骂她无聊?
就在这几秒的尴尬里,闷油瓶开了口,可他没看张幼辞,只是说:“我看过,但上面依旧没详写。”
“那就证明有问题,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几百年前那件事也是发生在彝族么?还是哪里?”她在地上画起来,石头在地上画出白线,往西藏方向移去,“或者是西藏?墨脱?”
“那不重要。”闷油瓶直接把她手里的石头捡到自己手里来,打断她的猜测,只是重复,“没有记载,就是不重要。”
“……”张幼辞听到这番话明显有点不解,但是那缕神情被掩饰得很好,但只是过了几秒,张幼辞的脸上就露出一丝明显的厌恶之色,直白地说,“这是让我讨厌的一种说法。”
“算了,无所谓,你不说我就不问了。”最后还是张幼辞作出了让步,闷油瓶没有任何反应,但我感觉到他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平安,平安。我在心里默念。
最后问题回到了贤迦梨身上,我在张幼辞的叙述里大概推测出当年事情经过应该是,张应好为了将一件邪物暂且处理,以身祭贤迦梨,当时的仪仗队总共有一百八十人,全部被贤迦梨杀死,死状恐怖,后来的人没有在其中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首。
而我在询问肖家那小伙计时,小伙计也只茫然地对我摇摇头,这里已经是他知道的全部,不会再有更多的东西能够再告知我了。
我饿极了,虽然现在的食物不多,但还是决定把剩下的食物整理在一起,全部煮了,吃完就深入进底层,到盲冢中心,即这里的祭祀台,把陆杪给拦下。肖潭算是走了狗屎运,这回想死都不能死了,所有人都是为救他而来。此刻我吃了很多糖类的食物,身体各部分的感觉都有所回归,疼的地方更疼,痒的地方更痒,全身都很难受。
吃饱以后没有再休息,原地收拾了东西就重新启程,所有人的状态如今都有点勉强,但这回还是由闷油瓶开路,张幼辞示意我们很上,自己落下来殿后,我想起她以前说过自己不愿殿后的事,但看到黑瞎子也在后面,便以为张幼辞大概是想照应他一下,也没多想,和胖子先往前走了。
胖子跟在闷油瓶后头,往后看了看,身后是一长串队伍,张幼辞和黑瞎子在最后,胖子眯了眯眼睛,说,他俩搭档得挺好啊。
我“啊?”了一下,也想回头看看他俩的配合有多好,但是闷油瓶摸摸墙,提前嘘了我一下,我就紧张起来了,所有注意力全放在脚下的路上,没再回头看。然而等我学着他的样子猫腰走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还以为是闷油瓶太警惕了,殊不知我才是最警惕的那个人,以至于草木皆兵,连最容易察觉的一些人和事都忽略得干干净净。
我们顺着直路走,在附近看到了好几个不算规整的盗洞,看样子都是从内部往外打的,应该是为了聚头用。我们也没搭理,继续往前走,哪想再走竟然听到了水声,有水声就代表是活水,估计我们离地面已经没有多远。
闷油瓶在这里停了几秒,手指贴着石壁摸起来,然后直接用另一把短刀的刀柄开始砸,连续砸了几下,那块石壁就裂开了,直接能用手掰下来。后面的人见我们停了,也纷纷停下,原地往我们这边观望,我这回往后看,看到队伍逐渐停摆,不知道怎么脑子里会觉得现在的队伍会是一条蜈蚣。
“盗洞?”胖子看到闷油瓶清出来的洞很像刚才路上的那些盗洞,有点出奇。
“不是盗洞,这是用来设计机关用的管道,我们上面的机关就是靠这里操作的。”闷油瓶说完就已经率先进去,我也没说二话,头一低也下去了,不久胖子也挤了进来,跟在我后面爬。这里需要匍匐前进,前进了差不多十多米,整个通道居然很突兀地改变了方向,成了垂直向下,闷油瓶一点不意外,双手双脚撑住通道两边,几下就跳了下去,我知道以他速度,绝对能够更快,现在已经是在照顾我们这群在他身后的人的体力了。
陆续下到通道底部,才发现底部也有水,水线吃到腰的位置,闷油瓶听了听水流声,就淌水径直往一块石板的方向而去,他撞了几下,把石板撞开,水一下从底部涌进去,但很快水流就变小,我们走进去,里边黑洞洞的,仿佛只要再出来,就已经是另外一片天地了。
做完这一切,闷油瓶没有马上行动,很少见地回来跟我和胖子轻轻来了句,让幼辞上来。我以为前面是有什么危险,试探着问了,闷油瓶不回答,只让我们先去把她叫回来。胖子回头拍了一个伙计的肩,吩咐他去传话,没多时张幼辞就回来了,我迎过去与她说了闷油瓶刚才那番话,她也面露不解,可等我们再回头时,闷油瓶又已经打头下水了。
而张幼辞虽然不解怎么回事,可既然来了就肯定要做事,丢下一句让我们跟紧的话以后,尾随着闷油瓶也下水了。而这里的水流平缓,也不浑浊,有些小鱼小虾在里头生存,胖子说他一脚已经踩死好几只了,走到岸上以后还特地在台阶上来回刮蹭了几次,把尸体刮掉,否则鞋底打滑。
这回的水道很宽,行走不会感到不便,但苦于太黑,没有照明是没办法看到路的,我们这群人里只有黑瞎子受到的影响最小,可也正因如此,他为了将就我们只能将眼睛捂得更为严实,否则过亮的光线只能增加黑瞎子的眼睛负担。
走了这些路,也没人说话,就有人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我们要去哪了。”
随着水道越来越宽,顶部离我们越来越高,呈现出一个塔顶的形状时,张幼辞讲话了。
她用手电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对我们说了她的判断:“彝族外的那条金沙江,现在就在我们头上。”
有人不相信:“不可能,那条江是长江的分支,这么大,怎么可能在我们头上?”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张幼辞头也没回,她拿着手电往天上照去,我这才发现在这里的最高处,居然也镶嵌了一只夜明珠,这里如果没有水的话,在很久以前应该是一条特地开辟用来走人的长廊,看上去会非常华丽。
张幼辞看着我:“你们进寨前,有没有见过这里的泉眼?”
“这里的泉眼六十年运作一次,还没到时候。”闷油瓶替我说,“但现在也快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祀礼,也即将开始了。
肖潭坐在祭坛的正中间,仰着脖子看着那尊无脸佛母,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的人用鲜血认真地绕着他,画出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就连他的脸上,也用血写上了一遍又一遍的经咒。
哎呀,就快死了。他略有点疲惫的想,也不知道肖蒲怎么样了呢。
姐姐。他咀嚼这两个字,然后想吐口香糖一样把这两个字吐掉了,转而再次换成他最喜欢的两个字,阿蒲。
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吧。
他躺到祭坛上,凝视着远处的佛母,心里没有萌生面对死亡时的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