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只能说,只有懂陆光为什么是控制狂,才能明白为什么陆光说他喜欢程小时的天真,或者反过来,只有懂了他为什么喜欢的是程小时的天真,才懂陆光为什么是控制狂。

情感和精神的地方自不必说。其实重新盘原剧能够发现三人组里往往是乔苓和程小时斗嘴,陆光在打圆场。陆光当然也会逗程小时,但很少有当着别人的面和程小时一起捉弄他的时候。他太懂适可而止,太懂恰当地转移话题,太懂满足程小时作为一个普通男生在人前的「面子」。他甚至会故...

情感和精神的地方自不必说。其实重新盘原剧能够发现三人组里往往是乔苓和程小时斗嘴,陆光在打圆场。陆光当然也会逗程小时,但很少有当着别人的面和程小时一起捉弄他的时候。他太懂适可而止,太懂恰当地转移话题,太懂满足程小时作为一个普通男生在人前的「面子」。他甚至会故意让别人觉得在他和程小时的关系里是他一直在包容忍让程小时,但一旦只有他们两个,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行动里,陆光都难掩自己爱捉弄程小时的本性。

陆光对程小时的控制是和周围人一起完成的,是身边人不自觉地成了他控制程小时的助攻,这个要多看好几次原作才能明白。他越是表现得冷静成熟稳重,越放纵程小时无伤大雅的犯错,别人越会「学学人家陆光」。如果程小时和陆光关系一般甚至是竞争关系一定会生气,但巧妙就巧妙在,陆光同时会扮演一个可以包容和表扬程小时的形象——

那么程小时的心里会怎么想?

只有陆光理解我,只有陆光肯定我。陆光比所有人,更值得依靠和托付。

而他因为本性纯良,面对如此犯错却这样包容他的陆光,他会下意识地心怀愧疚,然后开始反省,最后他就算没错,他也会觉得,都是我的错。

而且,他越来越觉得,在陆光这里犯错是安全的——但一旦陆光真的生气了,那他的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然后就会造成一个事实:程小时对自己「错误」的衡量尺度,其实是由「陆光的态度」决定的。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陆光一变脸色一认真,程小时立刻就会服从他的理由。脑海深处的思想钢印已经告诉他陆光绝对理性绝对正确,所以他永远是对的,所以我一定要听他的。

无形的项圈在此套上脖子,程小时的认知其实已经被陆光彻底改造了。

他待在陆光身边也确实是因为喜欢陆光,但除了喜欢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无处可去。毫无疑问陆光爱他,但陆光的爱是完全属于支配者,属于主人的爱。柔情脉脉之下,其实是赤裸无疑的gaslight,而且他越犯错,陆光越忍让,别人越骂他骇人鲸,他就越往陆光怀里钻,陆光手上的狗链越是坚不可摧。

只有陆光会支持他的事业,只有陆光会照顾他的生活,只有陆光会表扬他,陆光太温柔太好了,陆光太靠谱太成熟了,他只要什么都不去想听陆光的就可以了,陆光会为他搞定一切的——

所以,即使陆光给了他全部的自由,但他仍然愿意做陆光的掌中之物。

你是我的大脑,我是你的手足。

所以某种意义上光时确实是难写的cp!你必须在前面铺设足够多的柔情陷阱,陆光勒紧程小时脖子的那一刹那才有雷霆万钧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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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茜茜露夸露星野家

“纸钱不用烧太多了,换成演出兑换券吧。”

“再烧点周边下去。”

“还有旧的徽章和扇子,万一他在下面要扎痛包呢。”

黑白色的花圈下,前夫哥星野阿库亚遗容安详,而黑川赤音正忙着整理各式烧丧用品。从微缩的医学教材到应援企划书再到修图软件手册,囊括了一位偶像宅正职收入和用爱发电的全部细节。

就推偶像这一终身事业来说,算得上风光大葬。

“这又是什么?”姬川大辉忍不住打断赤音念叨的动作。

“纸糊的b小町应援棒”,赤音说:“看演出不打call,有没有天理了?”

无语的感觉冲淡了一些姬川的悲伤,他这个...

露比也过来了,蹲在一堆遗物边上,也像静态的等待处理的物品,或是指望钻进纸箱的小动物。她的手指划过一堆偶像杂志,书脊按照年份整理好了。

“明明在我说想办偶像团体前,他都装得对此漠不关心的…”露比喃喃着。

那年份的数字从星野爱遇刺前就开始积累,直到今年为止。

“这么小就开始看偶像,天选偶像厨吗。”姬川也顺着她蹲下来,试图开几句玩笑,露比没有回话,但意外的是,赤音也没有。

纸箱装满了,露比想要搭把手,姬川先抢着接过来。一个四方的箱子放在桌上,赤音去拿胶带,准备封箱后带去墓园烧掉。姬川伸出手,理平表面的物品。

赤音看见他试图把一根头发捻起来。

她轻轻挥开姬川的手,把纸箱盖合拢,用胶布封上了。

从墓园回来,露比自动跟着赤音回了自己家。近日京子忙着应付媒体,基本上她就是前嫂子照顾。待她浑噩发现的时候,赤音的部分行李填进了家的细节,阿库亚的遗物逐渐被收起来了。

“辛苦你做这些”,露比望着白色的纸箱:“尤其是京子妈妈,她现在看不了哥哥的东西…”

“别说这些啦。”赤音拧了毛巾来,给露比擦过沾土的脸,小心地擦过哭肿的眼角:“不要揉喔,小心眼睛又发炎了。”

眼睛的问题,露比没给别人说过,她愣了愣:“阿库亚给你说的吗?”

赤音只是笑笑:“我能看出来。”

赤音给露比点了眼药水,趁她躺在沙发上闭眼,走进了阿库亚的房间。她不得不使聪明心思转移话题,否则难以维持表情管理。

他的遗物实在太过反常。

前夫哥不那么智慧,但也算早熟;不过,赤音自己更胜一筹,从未在这方面多想。但看着他五岁在医学专著上旁批的如何缓解分娩疼痛的高见,六岁时整理的当季电影销量走势图,和写在学前班课本上的女团偶像策划书,她痛感世界陨落了一颗诺贝尔苗子。

任何心理学都无法解释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柜的书本纸张整理到最底,赤音找到一张刺身外卖包装纸,小票订单还附在上面。那时阿库亚一岁有余。在别的孩子刚拿筷子就很了不起的阶段,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能够握住笔了,于是扯过包装纸,练习自己的名字。

那外卖显然是星野爱点的,母亲缺乏育儿常识,只是惊喜家有神童。赤音猜想着那画面:妈妈表扬了他,接过笔也签下了星野爱的名,并写了一句阿库亚真棒。露比此时也来争取夸奖了,抢过铅笔,在纸上画出长长的一道线,歪扭地试图拼写自己的名,但手指无力,总是打滑。

赤音震悚:真是错怪你了露比,难道你也是天才……

雨宫五郎。

宫崎的那具尸体。

赤音望着隔壁露比的房间,陷入沉思。

星野露比的私人号码收到一则讯息。

「我是阿库亚」

「假的」

「雨宫五郎能够转世,我也能给你发消息」

露比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隔着一间房,赤音打字的手指颤抖,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这就是一场转生。她紧急披上前夫的皮,开始措辞。

「偶像剧场」

「啊?」

「原来你听到了啊。」

「现在演出的都是韩国男团,不爱看」

赤音听到露比在隔壁闷闷地笑。她想自己成功了。但赤音不知道的是,露比的确是诺贝尔小天才,她拥有她所无法企及的知识:死过一轮的沙利奈,知道死后世界里没有偶像剧场。

现在是露比在反向安慰她。

「死亡不疼吧?你之前说过,第一次死并不难受」

那边隔了一阵才回复。

「嗯」

「是这样」

「下一轮你还会有记忆吗?」

「不知道」

「大概也要来看你演出,即使不能记得」

她笑了:「会给你多烧些握手券的」

与其外耗别人,不如内耗自己。

在《地下室手记》中,一切终极内耗都将变得有意义。

这种内耗就像什么呢?

明明他可以通过明快清晰的语言,向你呈现一个犀利的、光洁的道理。

但他非要选择向你抛出一团醉酒的呕吐物——粘滞,浑浊,散发着个人的强烈怨念和刻意被打乱的逻辑感。

当你阅读着他滞重无比的絮絮叨叨,像是感觉被一柄陈旧生锈的刀背猛击了一下后脑勺,带给你持久的晕眩以及迷茫体验。

如坠深窟,如堕沼泽。

你会问,我为什么要看这么一本东西?

为了自虐吗?

这快乐吗?

当然不。然而当你被这些窒息一般的粘稠文字缠绕,眉间紧皱,想着我还是扔掉这玩意吧,...

当然不。然而当你被这些窒息一般的粘稠文字缠绕,眉间紧皱,想着我还是扔掉这玩意吧,但就当你准备合上书本之前,总被一种奇怪的念头攫住——不确定,不确定,再看看。而在继续阅读的过程中,又不得不再次紧皱眉头,那种窒息的粘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扭曲感,一种锋利的矫揉造作夹杂着被人猛摁在桌上的输出感受,某种爹味,造成了对阅读氛围的绝对压制。而你不禁随着主角感到不解,崩溃,歇斯底里,双眼含泪,你陷入深深的迷惑和痛苦,从而捕捉到了一丝余韵未绝,正准备整肃心情一探究竟之时,这本书居然寒光一敛,精悍地戛然而止!

戛然而止。

你会觉得作者和你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

等到终于逐渐适应了作者的糟糕品味与步调,渐入佳境之时,而他却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

这多像你经历了漫长滞重的虐待式审问,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准备慷慨赴死之时。

那个大胡子刽子手,一撩头发,对你嘿嘿一笑:“我已经砍完了呀。”

恶趣味,完全的恶趣味。疯了,当真是疯了。

你正骂骂咧咧,想要一键查询作者精神状态。然而人家开篇第一句早就提醒过你: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我是一个心怀歹毒的人。”

福柯在《疯癫与文明》前言第一段写道: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而地下室人,最过疯癫之处在于——在自己的屈辱和内耗痛苦中获得快感。

那像是一个极端执拗的醉鬼,他一边喝着假酒,一边梗着脖子大喊:“喝醉了,我谁都不服,我——墙都不扶!”

哪怕是,在那些坚实的东西之上,借一点点力,他就不至于让自己内缩成一个屈辱和痛苦的内核,这个密度极高的质点就像是虚空中的一枚钉子,用最纯粹的痛苦凝成。他拒绝外部抛来的一切“自然规律”、“美与崇高”,他拒绝借力,他只愿意扶靠自己的痛苦,攥住这枚黑暗中唯一的钉子。

在第一部分,作者抛出了狂暴的乱流,分毫不顾读者的阅读体验,却又小心翼翼地构建着“痛苦”的边缘。他是那么谨慎又粗制滥造,粗粝到毫无逻辑,又谨慎到绕过一切可以锚定概念的边缘地带。每一个句子都被他自己否定,他像是不断向水中掷下船锚,而在落地之前又拔起的人。

一个十足的醉汉,也是一个精到的水手。

他试图,用镜子反射的方式,在虚空中“比划”出那个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这种精湛的技艺就是四处不靠,而又若有所指。而一旦你试图在以往的知识储备中找一个词来描述这段絮絮叨叨,例如——犬儒、解构、虚无,马上就会被作者打回老家。

在作者看来,使用了概念,就是投靠了“美与崇高”,投靠了自然规律,投靠了理性。从此你的生命,就成为了理性大树上一个规整的枝桠,一枚逻辑大厦上精密的钉子,随着银河缓缓转动,走向它唯一精确而美妙的宿命终结。

而对着面前秩序的大厦,他始终不愿意迈出这一步。

一个终极的赌徒,他面对赌桌,收起了所有的筹码。

而收起筹码,就要承担所有游戏参与者的辱骂,承担游戏组织者的辱骂,也承担游戏本身的辱骂。

不迈出这一步,压力千钧。

正如读完第一部分,你只是感觉“一些沉重的东西”滑过了脑子,什么也没留下。

而作者的恶作剧还在继续。

在第二部分,作者讲了三个扭曲的故事,他这种与世界格格不入、又狂热地想要参与的状态,被更具体地勾勒出来了。

这些故事都是极端以自我为中心,与世界之间发生着一种惨不忍睹的摩擦。

譬如,我们试图跨越一扇门,这扇门代表着某种目的,我们在这个趋近的过程中,是不会纠结的。

而作者其实就反复在跨越门槛,骑在门槛上,在门槛上跳踢踏舞,再蔑视门槛的存在,把门槛彻底踩烂。

或者,他认为门槛本身不应叫做门槛,而是一种大棒,他举起门槛,击倒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人,也反抗着这个试图入侵他的世界。

作者笔下的主人公,是一个被现实狠狠碾压的人。而在这三个故事中,却以主人公的视角构建了一种疯癫的狂暴输出感,像是同一个曲子的三种变奏。

第一个故事,煞费苦心地在大街上“平等”地碰撞军官,在拿回自己尊严的战役中“大获全胜”。第二个故事,非要强融同学的圈子,在送别宴上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地给别人找不痛快。第三个故事,以极其粗鲁的劝诫方式“威逼”妓女从良,又对斩获的爱情抛出嫖资,最终对自己的感情实现了“会心一击”。

“这是个混蛋”,是读完的最直接评价。而混蛋的本质,在于他搭建了一种“别人无法参与的秩序”。

第一个故事,疯狂求自洽而不顾外在事实。

第二个故事,以病态的自我满足破坏外在秩序。

第三个故事,连自洽逻辑都解构了。

内外己“三不沾”。因此,这个行为毫无逻辑的人,我们可以认为他疯了。

于是,我们共同对他进行了一种暴力式解读——

疯癫,这是现代文明最具压迫性的评语,我们将某种状态定义为“非理性”,以实现社会文化的一种权力。

我们拿起这种权力,霍霍向疯癫,也把自己生命的重量削薄。当我向自然规律投诚,等于放弃了自己生命的重量而成为秩序的一部分,因此自己的一部分即成为了“非我”,成为了服从规律金灿灿而轻盈的存在。

我们如升天国,随着秩序的水流滑动,感受这空虚而完美的毫无摩擦力的愉悦。

煌煌而耀目,轻盈而无感。

而地下室是一曲重金属的兽性嘶吼,他试图在这张充溢圣光的纸张上钻一个黑色的孔。

让自己成为理性之下的游离事件,成为一枚从木板上撬下来的钉子,哐当一声,被丢在地上。

拒绝一切投诚。

当我们进入“活的生活”,无非是在使用理性,解构那一团非理性的混沌。秩序解构了痛苦,因此秩序也解构了生命力。

而只有痛苦本身,是实心的,沉重的,不可被解构的。因此,只有痛苦本身,是忠于自我的。

正如作者在文末的最后一问:

“什么更好——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你说,什么更好?”

我不知道。

但是作为一个凝视深渊的人,一个思想的狂暴犯,痛苦的背面,难道不是生命的权柄吗?

来让我看看2023年了还有多少同好知道这个祖富圈当年的盛况,超经典,还有人记得吗(ω)

我们可以骄傲地说哨向同人的祖宗是福华!

二编:是的朋友们,是大腐福华……是大腐耶(诡异的骄傲感

N编:这篇同人叫《ObservationsonSentinelsandGuidesinVictorianLondon》,即《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哨兵和向导的观察报告》。

原文作者RyuuzaKochou,发表在ao3,门牌号224907;译者holicZ,发表在ao3(门牌号25311931)、221d......

原文作者RyuuzaKochou,发表在ao3,门牌号224907;译者holicZ,发表在ao3(门牌号25311931)、221d、随缘居、lofter、总之各种地方都可以找到√

哨兵,向导,塔,精神图景,结合,结合热,之类的这些?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什么别的小说的首创啊。(爆笑

发帖原因:

N+1编:

哨向圣经!!不可错过的世界瑰宝!(破音)

祝大家品尝愉快!

原著克莉丝汀原来和音乐剧里区别太大了

真的很难相信她对埃里克的这段话居然是出于理性而非感性说的。

还有让剧院魅影(划重点)奉她为主人,我愿称之为反向pua大师!

如果她对子爵所说的都是子爵想听的呢?和对饭桶说的一样呢?(事实里面夹杂谎言)

再回到原文,作者对克莉丝汀的心理活动描写很少,情绪描写更是侧面描写为主(也就是说她表现出来的,而不一定是她真实情感)

而且仔细看看克莉丝汀和小子爵(原著这家伙实在是巨婴)与饭桶的冲突很少,而且每次对话都能拿捏对方情绪(高啊)

感觉她其实并不爱饭桶或者子爵,她是个理智现实的人。

(我知道大家讨厌现实这个词,因为传统......

(我知道大家讨厌现实这个词,因为传统中大家都觉得现实就是势利眼,但我偏向于现实是个中性词。如果说她清醒可能会更符合大众审美,但这个词没有现实贴切。)

我又去查了作者的资料,作者当过记者,一定见过许多人,到过很多地。那就不奇怪能写出这三个人(子爵,克莉丝汀,饭桶)

他们三个活在不同世界,被作者放在了一个世界观。

音乐剧浪漫至死,原著浪漫的外衣下是现实。

PS:原著的克莉丝汀比音乐剧里要立体很多,音乐剧倾向于塑造饭桶(因为饭桶就是原著浪漫的化身)从音乐剧看克莉丝汀就是善良单纯较为传统脸谱的人物,原著则不是,或者说基本不是。

说实话,我当时还以为他们要起义了

这周我们合格考,考完本来就应该放假休息,不让我回去,放内假也行啊,反正就是不能上课

死学校本来是要放的,结果我们要赶超全市最好高中的理科火箭班的班主任不情愿了

“都高三了,还想放假,这几天是弯道超车的好机会,不要想放假这件事了!”

好的呢,半天的内假也没了

亲,比你好的放了,你说那是人家的底气

比你差的也放了,你说那是他们自甘堕落

那我们就比别人多读一天,想超越人家也可以说是在痴人说梦呢

你们理科班不想放,能不能别拉上文科,我们想放假都要想疯了

每个人身上的怨气冲天,就差拿把刀随机捅人了

昨天本又是消沉、怨恨的一天

直到高三教学楼突然暴动,激动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许多学生挤在走廊

高喊:“放假!放假!”

我们班的人连滚带爬地去看热闹,呆在教室里的人也在问外面怎么了

但是混乱被迅速平定,老师让我们都回教室里待着

在我们都还很懵的时候,一位老师推门而入,特别云淡风轻地说

“没什么事,就是今天下午五点半放假而已”

整个班安静了,大家都在分析他说的什么

什么放假?高三要放假了

多久?今天五点半

班上安静了两秒,所有人激动地尖叫

“放假!今天要放假!!!”

我跟tsy激动地握手,手都在颤抖

喜悦溢满心头,让人根本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

班上甚至有人喜极而泣,边笑边擦眼泪

“虽然我知道这个假期我们还是亏了,但是就是很激动,很高兴,简直要爱死这个学校了”

tsy激动之后冷静下来跟我说

我说:“对,我知道我的假期还是少了,但是至少比只放一天好,现在有种清醒的恋爱脑的感觉,明知道克扣假期的也是学校,但是还是快爱死学校了”

知道高三是该辛苦的时候,但想放假是每个学生的常态

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成绩,去伤害自己的身体,健康才是本钱

尾声

其实我当时以为有的班为了放假去起义了,tsy还以为我们学校因为不放假,压力太大,出人命了

Summary:父亲是间谍,母亲是杀手,舅舅是秘密警察……从伊甸毕业以后,阿尼亚要继承谁的工作呢?

——————

食用须知:

*本文为阿尼亚中心

*字数8k+

*有众多私设,以及对未来的揣测。

以下正文:

阿尼亚的人生可以称得上动荡不安。

在实验室和孤儿院的经历是她一生中最大也最早的创伤,可这实际也是动荡事件的开头。在进入福杰家后,她的生活并没平和起来。别误会,黄昏和荆棘公主对他们的女儿尽心尽责,阿尼......

在实验室和孤儿院的经历是她一生中最大也最早的创伤,可这实际也是动荡事件的开头。在进入福杰家后,她的生活并没平和起来。别误会,黄昏和荆棘公主对他们的女儿尽心尽责,阿尼亚的那些麻烦完全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能读心呢。

自4岁开始便能通过读心能力拯救父亲、帮助母亲的那个小女孩一天天长大,不过遇到的惊险事件一点也不少。

早年间黄昏觉得费解,为什么阿尼亚总是被卷进一些事件中,造成一些匪夷所思的影响,最后又能平安无虞地脱险?

直到他看到了那份包含阿尼亚资料的实验档案。

回忆起以前诡异又顺理成章的桩桩件件,黄昏逐渐理解一切。

他为此尝试过封闭自己的心声——什么都不想——却反而引起了阿尼亚的创伤。

女孩皱巴着脸,泪水盈眶,鼻涕流成一长条,问:“父亲……父亲嫌弃阿尼亚吗?因为阿尼亚是怪物?”

他手忙脚乱地把小女孩搂进怀里:“只是不想让你受伤……”以免她跟着自己跑到任务地点去。

“阿尼亚可以照顾好自己!”

“唉,好啦,好啦。”他发现自己真是对阿尼亚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会再刻意瞒着你的。”

那时,东西国已经签订合约,和平的曙光初现,距离两国合并,仅有不到几年的光景。

阿尼亚在母亲和舅舅面前的暴露则要更戏剧化一点,并且直接促成了她那对父母从假夫妻变为真恋人,同时促成了尤里的怒火……不过这事太黑历史了,阿尼亚不愿回首。

总之,结局简单明了:国家和平了,福杰家也没有解散,阿尼亚是一个幸福的小孩。

当然啦,路上少不了千难万险,他们在刀锋上寻找平衡。可结局这么美好,你还能抱怨些什么呢?

反正阿尼亚很知足。

***

一转眼,毕业的年纪就到了。

对于未来,阿尼亚其实充满迷茫。

“我是不是应该进入WISE?”阿尼亚向父亲发问,“毕竟管理官阿姨给我花了那么多钱。阿尼亚要是不进WISE,就成白眼狼啦。”

她的父亲从报纸间抬起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正值深冬,他脚上是毛绒绒的棉拖——阿尼亚挑的,身上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谁能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间谍「黄昏」呢?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男人。

阿尼亚将自己平摊在地毯上,无视父亲蹙起的眉,叹气道:“毕竟我在伊甸上学,很花WISE的经费嘛。”

劳埃德喝了一口热茶:“没有那回事。「枭」任务结束后,你花的就是我和约尔小姐的工资。”

阿尼亚听到父亲的心声:「所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没有必要为WISE工作,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强迫你。」

阿尼亚微微笑起来。随后她意识到不对:父亲知道她能读心,所以这份心声就是故意放给她听的。那个男人不愿意将这话说出口。

承认自己关心阿尼亚,有那么难吗?

阿尼亚露出死鱼眼:“父亲是傲娇。”

十多年前,阿尼亚第一次参加舞会时,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套价值5千达尔克的礼服,外观设计无限趋近于荆棘公主的工作装。

她不知道未来她会从爱人那儿收到许多件更为高价的礼服。目前为止,仍没有哪件衣服能超越她那黑裙的造价——即便她没穿几次就穿不下了。想到父母的工资,阿尼亚开始庆幸自己后来都选择了租赁。

她从衣柜里取出那件小裙子,带到了母亲的房间。

“锵锵!”阿尼亚向母亲展开裙子。

母亲看上去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也对,毕竟她刚从血腥现场走出来,裙子的黑色布料里浸着他人的血,而她的女儿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闯入。换谁都会不适应的。

“怎么了吗,小阿尼亚?”约尔强作微笑,其实冷汗快下来了,“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我想先去洗澡……”

门没关,阿尼亚听见父亲的呼唤:“阿尼亚,先出来!”

“父亲双标!”阿尼亚回应,“父亲可以到母亲的房间里甜甜蜜蜜,阿尼亚却不行。”

“哈哈……”约尔道。“阿尼亚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吗?我马上就过来!”

阿尼亚乖乖出去,抱着她的小裙子,坐在沙发上。

父亲给她倒了一杯热可可,无奈道:“她不想让你沾太多血腥气。”

他注意到阿尼亚怀里的礼服,摇头轻笑:“这是你小时候那件……我当时就觉得这件礼服不像阿尼亚的风格,现在才想明白你为什么选它。”

“母亲的裙子很好看。”阿尼亚严肃脸,“要想成为厉害的特工,必须要注重着装。”

不多时,穿着睡衣的约尔小姐过来了,劳埃德自觉回避,给母女俩留下对话的空间。

约尔挽起自己湿润的长发,拿起那件小小的裙子,抿起嘴,露出怀念的眼神:“居然是这一件……那时候阿尼亚还很小呢。不过,怎么突然拿出来了?”

“当时阿尼亚是因为这件裙子很像母亲的礼服,所以才挑的它。”阿尼亚撑起脸,“明年的毕业舞会也需要礼服。母亲,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再买一件这样的裙子呢?这个风格适合我吗?”

劳埃德说,只要价格别太离谱,毕业舞会可以定做一件新的衣服,毕竟那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约尔愣了愣,微笑起来:“阿尼亚喜欢这个风格吗?如果喜欢就买。你穿什么都好看,所以买喜欢的就好了。”

“唔……”

阿尼亚纠结许久:“母亲,其实我还在想……我应该当个杀手吗?”

约尔的动作顿住了。“怎么突然这样想?”

“因为母亲是杀手,”阿尼亚坦诚道,“而父亲是间谍,舅舅是秘密警察……除了这几个职业,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我该去的方向了。”

约尔摸了摸阿尼亚的头。少女依然夹着两个小角发饰,柔顺的粉发几乎及腰。之前,约尔一直觉得,自己和丈夫已经尽力将特殊职业对家庭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可现在她发现,这份影响从来没有被降低过——他们仍然深深地塑造了他们的女儿。

沉思片刻,约尔道:“阿尼亚,没有什么你‘该去’的方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继续我们的工作。”

是和父亲类似的答案。阿尼亚懵懂地点头,听到母亲心里飘出来一句:「不希望这孩子当杀手……」

也许听听同学的想法也不错?

在学校里,阿尼亚问了贝姬,问了艾米尔、尤因,甚至问了乔治……

最后,她来到长廊下,那位墨发的少年就在她身边。

“次子未来准备做什么?”

阿尼亚趴在石桌上,偏着脸看自己身旁的少年。

“喂,这样会冷。”达米安戳了戳她的额头,解下皇帝的披风,垫在她脸下。

许多年前她也问过达米安这个问题,当时男孩的回答是:“毫无疑问,我会跟随父亲的步伐,成为一名政治家。”

而现在,他也依然没变。“我要从政,你这家伙不是知道吗?”他说,“既然我姓德斯蒙,就得担起德斯蒙的责任。”

不,他还是变了的。

「德斯蒙家也许曾经做出过不恰当的事……」他在想,「我无法纠正错误,但我不会让这个姓氏蒙羞。」

在老兵慈善义卖会上,他见到了失去亲人的民众。一道刺耳的声音曾经钻进他的耳中:“德斯蒙……不就是那群发动战争的家伙吗?怎么还有脸来?”

那人的消息并不正确,战争发动者实际是前一任首相查普曼。然而,无论怎么辩驳,多诺万确实于战时担任过首相一职,这是德斯蒙无法抹灭的过去。

达米安曾经无限渴望父亲的认可,而随着年月流逝,他逐渐意识到,他的生命中有比那更重要的东西。那一只渴求父爱的雏鸟已经脱去稚羽,狮鹫初初长成,它要托起家族的荣耀,在和平的蓝天下飞向更远方。

达米安的雄心壮志在内心上演。

会读心的阿尼亚一幕不差地接收到了他的抱负。

回过神时,达米安发现阿尼亚正用那种充满槽点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名少女会读心。小少爷面红耳赤:“别、别读我的心!”

阿尼亚露出礼貌的微笑:“次子长大了。”

她那笑容实在充满嘲意。不过达米安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相处这么多年,他对这名少女的颜艺有了十成十的了解——阿尼亚真的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展现“友好”。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学可不是白上的。”达米安嘟嘟囔囔,脸颊鼓起来。在阿尼亚面前,他总有一些不自知的可爱小动作。

达米安转向少女:“那么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啊,达米安还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阿尼亚谨慎措辞:“我……因为能力的原因,可能会继承家里人的职业?我不确定,不过爸妈不太想我继承的样子。”

“继承么……”达米安想起那位热心的福杰大叔,“你的能力确实能辅佐你成为精神科医生。”

其实父亲不是精神科医生,阿尼亚心想,不过也大差不差,反正都是要揣摩他人的。

……这名少女对于精神科医生的认知与常理有所偏差。

“他们是怎么说的,直接说不让你做么?”达米安问。

“也不是,”阿尼亚想了想,“他们说……我做什么都可以,没必要做那份工作。”

“……”达米安无语,“这也没不准你做啊。其实他们是希望你不要被束缚住吧。而且做医生是不是很辛苦?福杰大叔看上去总是很累的样子。”

“是么?”

阿尼亚决定回去好好问问。

落雪了。细细的雪花飘下来,静静地滞在房檐上。阿尼亚感到冷意:“次子,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她将披风还给达米安。柔滑的布料染上了少女的体温,暖意阻隔了外界的风雪,达米安披上时脸颊发红。他一刻不停地想:房间里的大象、房间里的大象……绝对不能让阿尼亚读出他在害羞!

而阿尼亚完全没用能力。

她一眼就看出:“次子害羞了。”

“闭嘴啦!!”

达米安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他将脸颊埋进她颈间,感到粉发在他鼻尖晃动。“不许看我!”他恶狠狠道。

“次子走路不看路,一定会摔跤。”

“别说了!”

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在伊甸13年级的外出活动里,又有学生被劫持了,阿尼亚也在其中。

她见怪不怪,这种事每年总会发生几次。伊甸的校服就是活招牌,明晃晃写着“我家有钱有势请来劫持我”,因此学校给学生安排了防身课程,每每活动都会配备充足的警备力量,但总有倒霉蛋遭殃。

今天的绑匪运气很好,黄昏和荆棘公主都出差了,来不及亲自到场。

没关系,阿尼亚家还有人。

少女抬头,透过废弃建筑的窗户,她远远看到那藏身树后的黑影。

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可恶,吉娃娃丫头到底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这也能被劫持?黄昏到底怎么教的?」

她已经想象出尤里那阴森森的眼神了。

最后自然是有惊无险。

学生家属大都来了。自从走出父亲和哥哥的阴影后,达米安与母亲的关系就改变了许多。“母亲!”他喊道,拉着阿尼亚小跑过去。

阿尼亚倾听梅琳达夫人的心声:「还好没事,我的儿子。」那曾经震惊阿尼亚的扭曲心理已经变了,阿尼亚好欣慰,次子学会了爱,也得到了相对健康的爱。

梅琳达牵着他俩的手,带着笑意对她寒暄。没错,夫人知道她是达米安的女朋友。

——然而福杰家不知道。

“小约尔和福杰先生没来吗?”夫人问道。

“我父母都出差了,”在边境处理一些主战派的余党,“不过他们请了人来接我。”

嗯……其实舅舅在场。舅舅发现了她和达米安的情况,现在正十分阴暗且严肃地注视。阿尼亚汗毛直竖,毕竟她实际还没成年,看过她档案的家人是知道她年龄的。

达米安要有麻烦了。

作为明面上的外交官、背地里的秘密警察,尤里不方便光明正大露面,外交部毕竟还没下班。他只好委托同事。漂亮姐姐克洛伊走向阿尼亚,她出示(伪造的)执勤警官证,对德斯蒙家的母子示意:“打扰了。我是执勤的警察,受托送阿尼亚回家。”

“好久不见,克……姐姐!”阿尼亚兴奋。呜,秘密警察果然还是好帅啊!

克洛伊微笑点头。

梅琳达夫人挥手:“那再见啦,小阿尼亚。”

达米安想:「喂,明天学校见。」

阿尼亚知道次子又害羞了。

克洛伊说请她吃饭,不知为何尤里也跟来了。舅舅面色阴沉:“小鬼,你谈恋爱了?”

“尤里,不要凶小孩子。”

克洛伊,这位曾经连打尤里两巴掌的女人,总是能够制住尤里。

“克洛伊你也是,”尤里怒火转移,“怎么能让她叫你姐姐?!这样我不就比黄昏小一辈了吗!!”

克洛伊充耳不闻。

阿尼亚保持着无辜的表情,默默炫饭。

能力暴露后,父亲就开始为她进行训练,以助她更好控制读心术,不要反噬自己。他一直教导她:“如果没有意外事件,最好不要轻易读心。”但阿尼亚才不听这话呢。

尤里看她神色正常,以为她没用能力。但如果黄昏在这就会知道:阿尼亚其实一直在读心嘞。

她把尤里的吐槽听得一清二楚,吃瓜吃到撑。

闲聊间,克洛伊提起「SSS」招新的事情。“啊,那几个面试官,真是离谱,居然敢收受贿赂。真以为我们是吃闲饭的吗?”

“话又说回来,阿尼亚,你要毕业了吧,有没有想法进SSS?”克洛伊问她,“我们在伊甸有推荐信通道……”

话音未落,尤里便打断了她:“她不会进SSS!”

场面有一瞬的尴尬。克洛伊耸耸肩:“我觉得阿尼亚很有能力呀。再说了,她可是黄昏和你姐姐的女儿,很抢手的。”

阿尼亚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香饽饽,还挺新奇。

「黄昏和我姐姐的女儿?!啊啊啊啊!!」舅舅又开始悲愤交加了。尤里抑制住抓狂的心,眼睛微眯,非常认真地道:“阿尼亚不会进SSS。你有其他安排,对吧?”他问阿尼亚。

「快说‘有’,快说‘有’,快说‘有’……」

舅舅的心声强烈到不可忽视,阿尼亚只好说:“是的,我……可能会上艺术学校。”

假的,她根本没想法。

舅舅似乎松了口气。

「吉娃娃丫头要是进SSS,绝对免不了受伤,要是严重的话恐怕会丧命……可恶,姐姐会担心的!啊啊啊,姐姐!!」阿尼亚在舅舅的脑海中,看到了他臆想中自己可能的死法,以及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夸张了,舅舅。

阿尼亚及时切断了读心。

无论过去多少年,她还是无法适应姐控舅舅啊……

不过,母亲不希望她当杀手,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

在一个雪融的午后,阿尼亚窝在了母亲身边。

母亲坐在沙发上,而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肩膀刚好靠着母亲的膝盖。“啊呀,不要冻着了。”母亲呼唤劳埃德拿来毯子,给阿尼亚披上。

她向来爱惜她的兵器,定期进行保养,每一处刃口都削铁如泥,器具表面清澈无痕,比镜子还要清晰,映射出她低垂的双眸。

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在女儿面前保养杀器的一天。不,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女儿。「荆棘公主」的身份暴露时,她不安又焦虑,害怕看见家人恐惧的眼神。与杀人如麻的家伙同住一间屋子,谁能接受呢?

这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但她依然不知道如何面对阿尼亚。

直到后来,大乌龙发生,她惊呆了,她小小的女儿,居然在4岁时,就知道母亲是杀手了。

约尔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被女儿用柔软的爱意全然接纳。

“母亲的锥子好帅啊——”阿尼亚的眼神闪闪发光,仿佛面前是成吨的珠宝,而她是那只蠢蠢欲动的恶龙,“阿尼亚可以摸一下吗?”

“当然可以啦。”约尔将冰锥递给她,“不要伤到自己哦。”

阿尼亚爱不释手。她毕竟自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对兵器的运用虽比不上父母炉火纯青,但也算小有心得了。

多年前,刚交付身份时,约尔其实不愿意在阿尼亚面前展示自己杀手的那一面,兵器也只是压在房间里的角落里,见不得光。谁知阿尼亚对她的另一面无比狂热……拗不过女儿,她只好同意阿尼亚的旁观请求。现在,阿尼亚都长这么大了。

约尔欣慰又感慨地注视着,不一会,又伤感起来:「阿尼亚……会成为杀手吗?」

阿尼亚忽然抬头,目光炯炯,软软地道:“母亲不希望阿尼亚当杀手吗?”

约尔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声露出去了。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下眸中神色。阿尼亚顺着她视线望去,就看到了母亲的双手。

约尔体质异于常人,伤口愈合速度奇快,留疤的概率也不高,可是手上还是布满了痕迹。

阿尼亚轻轻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她的手比母亲小一些,皮肤柔嫩,只有虎口和食指有薄薄的茧子,这是她练习枪刀留下的。

而母亲的茧子很厚,指节上偏白的皮肤是被削掉又长回来的肉,手背上有一道没来得及脱落的痂。这双手曾经伤痕累累,沾满了自己和敌人的血,但这双手也托起了阿尼亚的未来。

现在那些伤痕都已淡去,可约尔的经历不会消失。

“阿尼亚也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做杀手吧?”约尔叹气,“是为了养活尤里……”

阿尼亚眨着翠色的清澈双眼,静静听母亲诉说。

“杀手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光是训练就十分辛苦了,「花园」里与我同期的孩子,没有几个坚持下来的……”

“但其实,更困难的一步,是第一次杀人。”

阿尼亚在脑海里描绘那样的母亲:比她现在还小一些,拿锥子的样子不太熟练,也许不是第一下就能捅到要害。

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人不是游戏里的怪物,不是影视剧里轻飘飘的影像,不是书上的单薄文字。

人是我们的同类。

人也许有着不同的政治立场,人也许犯过错,人也许应该坐牢,人也许百恶不赦。但人是活生生的。长在人身上的脏器,在我们身上,同样的地方,也长了一套。

成为杀手,去杀人,不是什么令人激动的吃鸡游戏,而是真真切切的同类相犯、自相残杀。

血溅在手上可以洗掉,可杀人的记忆无法清除。

约尔再怎么天然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即便知道有些人应死,年少的她依然无法面对自己手上的血。

对生命的愧疚,以及任务完成的荣誉,二者相互交织。她为她的职业自豪,也为自己手上同类的鲜血而反感,前者是后天意识,而后者是先天本能,它们并不冲突。

“小阿尼亚,那时我们没有选择,而现在,你可以选。”

阿尼亚垂下头。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该怎么说呢?一直以来,福杰家都把她保护得很好。母亲父亲都非常强大,似乎战无不胜,她读着他们心中的一幕幕战斗场面,就仿佛特工动画走进现实。而她在现实里,凭借着自己的读心能力和不知哪里来的好运气,从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事件中幸存。她的生活刺激,又安全。

好运会永存吗?

阿尼亚回首张望,发现自她有意识起,死神就一直伴随。

她是实验室里幸存的那一个。

她与邦德初遇时,能顺利逃跑。

她亲密接触的那些炸弹都没有爆炸。

她吃下微型胶卷,在被开膛破肚前,父母能及时赶到。

……类似的事件真是太多了。原来她一直走在刀锋上,只要任何一件小事出了差错,现在的生活就不复存在。

她不该把杀手、间谍和秘密警察看得太轻易的。

约尔忽然笑了,眼睛里透出一些快活的、温暖的光芒。她也坐到地毯上,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女儿拥入怀中。“没事的,阿尼亚,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是的哦,阿尼亚。”她的父亲从房间走出。看来他一直在听着这边的动静。“我们会支持你的决定,如果你打算做,我们会帮你训练到最好。”

想到父亲的魔鬼训练,阿尼亚忍不住抖了抖肩膀。父亲也盘腿席地而坐,阿尼亚假装没看到他与母亲相牵的手,问:“父亲希望我加入WISE吗?”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在认真措辞。

“但是,”他话锋一转,唇角勾起,雾蓝色眸子沉下来,变得温柔又和静,像一湾月牙湖,“作为一名父亲,我不希望。”

“从事这份工作,你要面临很多危险,你会失去你的身份。极端情况下,档案会被销毁,联系会彻底断开,甚至可能以我的权限都无法触及你。……这样一来,我和约尔要怎么办呢?”他难得如此坦诚,“其实,这些危险都不是你要背负的东西。阿尼亚,我们都在尽力创造一个安全、和平的世界,为的就是让孩子们能做想做的事情。”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又悠远:“所以……你不必因为我们,就去背负这些东西。”

但阿尼亚还有心结:“可是父亲……”

“嗯?”

“……可是阿尼亚会读心。”她低着头绞手指,“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是不是就应该物尽其用呢?读心对组织来说会很有用吧。”

“什么物尽其用,你又不是物品。”她的父亲皱眉,“少用能力,用多了伤身。再说了,如果WISE必须要靠一个小女孩的读心术才能运作,那它合该倒闭。”

阿尼亚被逗笑了。

“父亲,你说得对。”

邦德刚刚睡醒。它错过了人类们的长篇大论,但刚好收获来自小主人的零食投喂。阿尼亚揉了揉它的头。说起来,如果没有邦德的预知能力,这个家也走不到现在呢。邦德是大功臣!

眼见阿尼亚的情绪活跃起来,约尔总算是稍微放心了。她一拍手掌:“好啦,既然今天难得大家都有空,一会儿一起出去吃茶点,然后逛公园,怎么样?”

“好——”

“说到这个,今天我出门买菜时,碰到了德斯蒙家的二儿子和梅琳达夫人呢。”黄昏站起身,将衣服上的皱褶拍平,状似不经意间提到,“阿尼亚,你和达米安在谈恋爱吗?你还没有成年,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

“呃,父亲,这个……”

“好啦劳埃德先生,就让阿尼亚自由恋爱吧,她不会和男人无套做爱的!”

“……约尔小姐,那个——”

“怎么啦?而且阿尼亚快成年了,我相信她能忍到那时候的。”

“啊啊啊母亲不要再说啦!!!阿尼亚大危机!!!”

……

未来,似乎,会很美好呢。

END

Extra1:「初尝试」

“父亲!阿尼亚想好了,我要当侦探!”

“……哦,是么,那很好啊。”

临近毕业,阿尼亚决定搞一票大的,不仅是为了给伊甸学院留下光辉一笔,也想为自己的侦探生涯开个好头。

然而……

伊甸13年级的少女顺藤摸瓜找到某校董与反对党勾结的证据,独闯军火老巢被捕,又与男朋友里应外合携手逃脱什么的……这种发展,果然还是太突然了点。

阿尼亚恐怕拥有什么“一定会被卷进危险事件”的体质。

黄昏和荆棘公主有得忙了。

Extra2:「爱情鸟」

“次子,凌晨3点我会到学校门口,你要出来哦!”

“啊啊啊,哪有让女孩子接我的道理!你给我在家等着啦,我会去找你的。”

“唔,好吧。”

“……晚上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次子还挺绅士的嘛。”

“……话说,逃学去隔壁镇的早市,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明天没课。没事的啦!”而且父母也有任务,不会管的。

“约尔小姐,晚安。”

“晚安,劳埃德先生。”

“……「黄昏」先生,今夜的舞会,我似乎没有邀请你呢。”

“十分抱歉,「荆棘公主」,我只是恰好路过,然后想着……你是否需要帮助。”

“唔……您实在是太好心了,先生。因为有您,今天结束得很快呢。”

“那就太好了。……我一会需要去隔壁镇取一个情报,不知您能否与我共行呢?”

“乐意之至。”

至于曙色将明时,两对爱情鸟会如何相遇,就不好说了。

writtenby透明

2024.5.5

感谢观看!

推荐几本个人认为对培养学科兴趣,拓宽思维和眼界大有脾益的书。如果单纯想要学科提分,那这些书读几遍都没有用,它们是用来培养兴趣的,你可以通过阅读对自己未来的学习方向有一定把握。

1.化学《元素的盛宴》---山姆·基恩

比如它的章节标题:

四.元素与人性(1.元素与政治2.元素与货币3.元素与艺术4.元素与疯癫)

这本书每个小标题下还会附上本章提及的元素,包括原子序数和原子质量,看书的时候顺便就可以记下来了。

初中买的这本书,当时其实纯当化学故事看的,没想到有些知识点上高中就遇着了,一个激动至此被踹进化学大坑死死活活。

但如果你的化学学习已经非常深入了,那这本书不适合用来学习知识。

2.数学《费马大定理,一个困惑了世间智者358年的谜》-----西蒙·辛格

这本书呃,非专业人员当数学故事看就足矣,因为证明所用的数学工具太太太专业了我看不懂,好在它没有通篇大论介绍证明的思路和方法。不过书中一些数学谜题可以挑战一下,甚至你可以从中挑选几个问题和其他人装逼。

该书和《元素的盛宴》类似,也是通过写大定理的起源,发展过程等,讲述数学家的故事,并拓展出数学家们的其他数学研究,经历,八卦等。总之这是我第一次一口气读完数学类的书籍。

3.历史《历史的温度》----张玮

应该很有名吧,我不多介绍。这套书好像原来在公众号上连载的,所以分为一个人物一章,详写这个人的经历,文末有作者对于该人物的思考。读来还是颇有趣味的,不过要是单纯想要历史提分,了解中国史世界史那还是算了,这套书做不到。

4.语文/历史《苏东坡新传》-----李一冰

算是传记吧,书中有大量诗歌古文的直接引用。作者文字功底很强,以东坡诗词为主线,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多层次的苏轼,和他波澜壮阔的一生。或许对你分析苏轼作品,揣摩他的心态有所帮助。

与此同时你可以附带着复习一下宋朝历史,但这本书最吸引我的,还是作者不经意间展露的丰厚诗词储备。作者生于1912年,他的遣词造句有一种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的古典美感。

举个例子,这本书就连标题都有着古色古香的风味,“食蓼少年”,“马入尘埃”,“风雨京华”,更遑论随处可见的诗词引用,精准命中我的文学少女心。

5.经济等方面《魔鬼经济学》/《超爆魔鬼经济学》----史蒂芬·列维特

懒得介绍了,总之就是好看。不需要任何门槛,我从小学开始看也能够理解,不过有部分社会调查内容涉及性,暴力(没有直接任何描写,都是以类似新闻报道的方式讲的),偶尔出没冷笑话。

6.哲学maybe?《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作者有两个人我懒得打了。

全部是大量逻辑和哲学,道德等方面的测试,包括但不限于情景选择,互动小说,逻辑谜题等。通过每章末详细的分析,你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逻辑漏洞,是否有双标行为,你的道德标准等。而且这本书可以N刷,因为每个阶段的你测试出的结果可能完全不一样。

7.逐渐偏离学科的美食(我是吃货)

1)《雅舍谈吃》梁实秋

2)《人间有味》汪曾祺

这两本书送给深夜寂寞空虚的你。

暂时就这几本,还有的书可能被我忘记了。另外这些书评都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多多包涵阿里嘎多!

塔罗会里晋升最艰难的三个人:伦纳德,休,埃姆林。

休且不说,军方多半不愿意给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序列2魔药;埃姆林最大的阻碍则在于没有多余的非凡特性,当然,虽然塔罗会一致认为即使有他的机会也不大。而伦,他看似最有希望,实则最难触摸:女神器重他,但也仅是器重,祂不会让他越过心腹去成为教会最顶尖的那部分人,哪怕中间有愚者这层关系在。

伦纳德对此心知肚明,倒也毫无怨言。只不过在某一次向克祈祷时刚好聊到这个话题,伦说,其实如果可以,我还挺想晋升序列2的。

克紧跟着就将他拉入了梦境。那时候他已经快要醒来,状态比前些年好了许多,但语气依旧是平平的,似乎缺乏人性: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如果末日来临,现在的...

如果末日来临,现在的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甚至无法睁开眼……我说过总有一天要追上你,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了,但是成为天使至少能够离你更近一点,能够帮到你更多。

我再也不想只能在旁边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克看着他沉默了两秒:说实话,我真心觉得你留在序列3足够了,用不着再晋升。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你就算晋升了天使也很难帮到我什么忙,真神以下在末日面前都不够看”。伦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很无力又很可笑,但更多的是难过。好吧,我知道你从不期待我的帮助,克莱恩,其实我也没指望过我能真的帮上你什么。

不,只是因为我知道序列3是非凡者最舒服的状态,有足够的实力和人性,污染也没那么严重。

克莱恩很轻地笑了笑,语气平淡得像是随口一说:我们两个当中,总得有一个人有个好结局吧。

开学的精神状态

黑塔利亚

寿命梗怎么会在盗墓笔记的世界里成为一个虐梗啊

解法不是早在十多年前,(事实上早在这个难题完全显露之前,)大家就都抢答了正确答案吗

从徐磊麦的强度看来,患者张小哥的寿命梗,恐怕早就已经解决了!!!!!

如果没有,我开处方:

多听、多看、多思、多想、多说话。

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多do!!!!!!!

【解题思路】

我们先说一个通识结论:

性藏于神(心),发于二目;命藏于精(肾),发于淫根。

可能熟悉《西游记》的伙伴有印象,孙悟空师父半夜给他说的悄悄话: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

翻译翻译:人一旦出生,神的本性上扬,精的本性下坠。修...

翻译翻译:人一旦出生,神的本性上扬,精的本性下坠。修成神仙的原理,就是把性命固守住了,这个前提下,透过特定的方法就能“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这个状态下,暂且可以当成是长生不老了。

所以,张起灵目前处于一个什么状态?

「性」不上扬、「命」不下漏。

白话讲,如果把人比做浴缸:

张起灵的情况是,往浴缸里放水的速度,和这个浴缸往外漏水的速度,在人眼可观测的频率波段中,可以被认为是基本持平的。

普通人,则是到了一定年龄以后,除了吃、喝、睡、修法,就没有别的渠道往浴缸里接水了。所以漏得多,接得少。水漏完,人就会寄。

简而言之:张起灵他不漏啊!!!!!

那实践的问题,无非就是:

到底是因为有持续的额外能量在供给,所以这个个体生命,能够停留于这样一个平衡态?

还是由于个体生命,先达到了某种状态,于是才开始持续不断地接收到,那些普通人虽身在同一个时空,却不可能接收到的额外能量?

回答了上面的问题,一定程度上,可以启发我们,锁定最终的解决思路:

脱离这个强制平衡状态的必要条件,到底是切断能量的供给,还是改变这个生命存在的状态?

答案是:都行。都一样。

解法一:

当这个生命系统内的能量差,终于突破临界值,其生命状态就会发生无法自然逆转的改变(时空的能级下落后,自然方式不可能供给返回高能级时空所必须吸收的能量),长生的平衡状态自然就被打破了。

简而言之:他终于能漏了。

解法二:

打破性命的平衡状态,频率错开了,特殊能量的传输渠道自然关闭。

这个人就会开始在人眼可观察的频率波段内,被观察为“开始变老”。

简而言之:先让他漏。

解法一,的确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因为感统受限,答案不可见。自身能级上不去,无法通过人类正常的感统,认知那个能级一直在发生的事情。

解法二则容易多了。

张起灵上的舞台,普通人虽然不去,但是普通人可以把他从台上拉下来

所以,回到二次元世界里,吴邪要做的,只是换个思路:

不再从不可见、不可知、不可思维的问题源头下手。

而是直接从身边人下手!!!!!!!

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的过程对着干,消除源头的原材料~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补充一点小小的秘密:

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

那么,天地有情吗?

当然。

宇宙天地的确有“情”,的确与它之中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同赴死亡。

只不过,人和天地、地月系和太阳系、太阳系和银河系,乃至于银河系和它的母星系,放在一起相比,双方所处在的时空周期不一样,因此难以体验到同步的生命周期。

所以,“情深”其实是“寿命梗”从理论上可以轻易破解的根本原因。而这个“深”,是相对生命的能级来说的。

张起灵和吴邪的生命,处于不同的能级,或者说,处在不同的时空周期中。

时空降低自身的能级,落入更低级别时空的周期,需要丧失多少的能量?“情深”的程度,可以以此作为参照。

不过其实吴邪也可以通过特定修行方法,延长自己的寿命来作陪就是咯。但那就不是可以传播的了。

在火车鸣笛的时候,哈莉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才好不容易地将几乎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天狼星拽下来,再三发誓自己这一学年绝对不会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又将对方塞给她的双面镜放入包里,最后不得不忍耐他勒得让她喘不过气的拥抱,才姗姗来迟上了火车。

罗娜和赫姆斯已经不见了踪影,哈莉也没有去找他们的打算。谢天谢地,自己总算可以暂时独处一会了。自从丽塔这个黏糊糊的老巫婆写了那篇报导之后,韦斯莱太太似乎担心她随时都可能碎掉,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就连罗娜,也难得认同了她的妈妈。

“哈莉,你确实需要休息一会了,”罗娜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包麻瓜的薯片,正咔嚓咔嚓地咬着,“你看上去就和没有睡过觉...

“哈莉,你确实需要休息一会了,”罗娜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包麻瓜的薯片,正咔嚓咔嚓地咬着,“你看上去就和没有睡过觉一样!”

哈莉有气无力地看了好友一眼。她确实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安稳地睡过了。自从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见了黑魔法印记之后,哈莉便整宿整宿地做噩梦。她原本以为,里德尔不再进入她的梦境之后她的睡眠质量会改善很多,但是事与愿违。每天晚上,她都一遍遍重复着塞德里克的死亡、小天狼星倒入帷幕中、邓布利多跌下高塔、弗雷德没有生气地躺着……第二天看见小天狼星和弗雷德时总有几分不自在。

霍格沃茨列车在倾盆大雨中前进着。

哈莉随手推开了一间车厢,却看见熟悉的铂金色脑袋。她立刻扭头,装作没有看见,门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撑住了。随即,她的脚步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布雷斯的双腿之间。

就差一点,她的脸几乎要埋在了布雷斯的小腹上,但是她成功缓冲住了。马尔福本来还在阴阳怪气地打招呼,见这副光景,立刻伸手把哈莉又拽了起来。哈莉被他拎住了后颈,不客气地丢到了这边的座位上。

“你在做什么,哈莉!”马尔福倒是恶人先告状。

哈莉脸都气红了:“是你用魔咒把我推进来的!”

“不是我——”

“是我,”布雷克换了一个姿势坐,两条腿交叠在一起,难得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又想跑,像只鬼鬼祟祟的老鼠。”

“你才是鬼鬼祟祟的老鼠!”哈莉觉得自己脑袋都被气疼了。她就知道遇上马尔福和布雷斯这两个家伙没有任何安宁。她想要站起来另外换一个车厢,却被达芙妮按住了。她像是一个八爪鱼般缠上了她,用高傲又粘腻的语气质问哈莉,为什么暑假不和她出来玩。

“达芙妮,这是我和教父度过的第一个假期。”面对斯莱特林的女孩,哈莉倒是多了几分耐性。她们普遍都是傲娇鬼,相处了几年,哈莉已经熟练掌握了顺毛的技巧。

“你可以邀请我到你家玩。”达芙妮的气很快就消了,又再三和哈莉约好,下个假期一定要到对方的家里玩。哈莉没有看见潘西的身影,这可真是太奇怪了,要知道,潘西一直没有脱离过这个小团体。她忍不住问道:“潘西呢?”

“噢,她和她男朋友在另一个车厢亲热去了。”

“什么?!”

哈莉顿时嚷起来。这才一个假期不见面,怎么就背着她脱单了?大概是她脸上茫然和被背叛的神色太明显,达芙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上学期那个她总是在图书馆偷瞧的男孩。他们在假期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前几天在对角巷的时候那男孩向她表白了,两人感情正好呢。”

“我还以为,”哈莉喃喃道,“潘西喜欢马尔福。”

“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马尔福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是不是忙着拯救世界把脑袋都弄坏了,总是冒出一些傻话。他怎么可能喜欢潘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的是那头总是莽撞的小狮子。

哈莉瞪了马尔福一眼,又凑过去和达芙妮继续八卦。

“我记得那男孩是个赫奇帕奇?”

“是的,”达芙妮的语气有些苦恼,“甚至是个混血。”

“混血也没什么。”

“但是潘西家里肯定不会同意的。”

“别想那么多嘛,”哈莉倒是想得很开,“说不定这学期结束就分手了。年轻人的恋爱,总是像火花一样短暂的。潘西喜欢他什么?”

“可能,是脸?”达芙妮咯咯地笑起来。

“真是肤浅。”布雷斯终于把腿放了下来。

“你懂什么!”哈莉为达芙妮辩护道,“拥有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看着美丽的事物,人的心情都会变好!”

“那你肯定看到我很开心。”布雷斯微微一笑。

哈莉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见布雷斯的笑容里透出几分威胁,几乎有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了,哈莉又连忙找补道:“哎呀这列车的天花板可真是好看。”

布雷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她必须拉近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哈莉别过头,不去看那两个讨人厌的小子,将身体都靠在了达芙妮的肩膀上,她肯定离他们远远的。但是,达芙妮和潘西人都不坏,她还是很乐意和她们做朋友的。就是马尔福和布雷斯这两个家伙,太烦了……

她这般想着,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哈莉睡着,车厢内立刻安静了下来。达芙妮换了个姿势,想让哈莉靠得更舒服,谁知道马尔福竟然主动将哈莉扒拉到了他那边。达芙妮看着对面布雷斯佯装不在意又用余光打量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起来。要是潘西在就好了,多么有趣的一幕。

十四岁的少男少女,真是骚动的年龄呀。

达芙妮露出一抹兴趣盎然的微笑。

等哈莉醒来时,已经到霍格沃茨了。马尔福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大声埋怨她真是太沉了。哈莉疑惑极了,自己明明是靠在达芙妮怀里睡着的。对面的布雷斯帮她拿下行李,用一贯刻薄的语气让马尔福多锻炼一下,连一个女孩的体重都承受不住。

哈莉见他们俩似乎要吵起来,急忙远离了战场。

如果说铁人三角是拯救世界,韦斯莱双子是整蛊世界,那么斯莱特林小团体就是天天窝里斗。但是让他们一致对外上,还是很牢固的。

列车外是乌压压的学生。哈莉踮起脚四处寻找,也没有看到罗娜和赫姆斯的身影。她只能随便登上一辆马车。里面的人已经先看到她,用唱歌般的语调招呼道:“哈莉。”

“卢卡斯。”哈莉微笑道。她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

哈莉很信赖卢卡斯,有些话她不会说给罗娜或者赫姆斯,但会讲给卢卡斯听。卢卡斯总是能给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她爬上去,像只小动物般靠着卢卡斯。

卢卡斯很瘦,银白色的卷发,总是恍惚的神色,看上去像一只误入的精灵。他穿着拉文克劳的长袍,却没有哈莉印象里那种书卷气——卢卡斯一直觉得,书是用来读懂的。他总是尝试着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沟通。有时候哈莉觉得,他自带一种神奇的光环和BGM。

“这是什么?”哈莉突然抽出一朵花。

“花。”

“我当然知道这是花。你怎么带一支花呀?”

“别人送的。”

“什么?!”这是今天第二次哈莉发出这样尖锐的爆鸣了。

她扭过头,仔细地端详着卢卡斯。心平气和,抛开她的滤镜之外,卢卡斯长得并不差。尤其是他的气质,简直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难怪能收到女孩子的花。

“这是哪个学院的女孩送的?”哈莉打趣道。

“是男孩。”

“什么?!”哈莉觉得世界正在天旋地转。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卢卡斯,想说些什么,又看着对方茫然的神色,只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

卢卡斯信服地点点头,又将脑袋埋进了哈莉的怀里。

哈莉满脑子都是卢卡斯被人送花了,等到格兰芬多长桌时,她仍没有缓过来,东张西望,试图从卢卡斯身边的人找出送他花的人。长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食物,烤鸡、烤土豆、豆子烩菜、沙拉以及小羊排,罗娜正端着一杯南瓜汁咕咚地喝。

“拜托,罗娜,”哈莉挪远了一些,“不要在我面前喝这东西!”

“你不是还没有到嘛。”

“它的气味,会残余在你的身上。”

罗娜哈哈大笑起来:“你跑哪里去了?”

“和卢卡斯在一起。”哈莉半真半假地说道。

桌子上的美食被撤去了,又重新出现了水果派、布丁、馅饼和蛋糕。哈莉正往嘴里塞着巧克力蛋糕,却看见邓布利多先生站了起来。和往年一样,他谈到了夜游和禁林。正当他准备下一个话题时,大厅的门却被推开了。

一道闪电划过。

在伤疤的刺痛之下,哈莉看见了新的黑魔法防御师。

里德尔。

他们一边笑着告诉我没有什么对错

一边批判着我的全部

这个问题本来不应该存在争议。

王杰希,作为队长中最鞠躬尽瘁,一人扛起全队的人,在小说第1350章盖章叶修扛起的嘉世,然后又扛起兴欣。

已经不仅是好队长,而是爹妈级无私奉献型队长了。

叶修不是个成长型的主角,他出场就是满级的,在小说中他不需要在剧情发展中完善自己的人格,在剧情中成长的只是他从头再来的事业。这个人物最后怎么样,和开始什么样区别不大,过去和现在的叶修可以互相参考。

所谓嘉世的叶修不是好队长,兴欣的叶修才成长为好队长,并不符合小说的事实。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不是好队长,不可能做到7个赛季3冠1亚。

1...

1、叶修对于嘉世的队员都不愿意主动开口交流。

原著并未描写叶修在嘉世当队长的日常生活,但可以从剧情细节管中窥豹。

小说808章《指导赛》,叶修在离开嘉世前不久,仍在给邱非打过指导赛。邱非的视角,“叶秋对他打出的指导赛,耐心依旧,用心依旧”。对青训队员尚且如此,正式队员可以想象。

小说1362章《一直是这样》,写了刘皓在训练营的时候也得到了叶修的指点,叶修对刘皓直接说出了“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刘皓这种偏执怪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叶修在兴欣当网管遇到嘉世三人组的时候,主动指出队员打法的不足和亮点,足以说明叶修对队员并没有高高在上、拒绝交流。

小说1023章《时隔一年的对决》,更加直观:(叶秋)每天叼着烟晃荡在嘉世俱乐部里,和什么人都能扯着聊几句。他可是联盟最顶尖的职业大神,但是连嘉世俱乐部扫地的都自豪地说他和叶秋打过比赛。

邱非发现他玩网游,“不要说出去!”大神总是朝着他挤着眼说,“回头送你件好装备。”大神总是拍拍他的肩说。

小说一千多章,叶修一直都在主动指导帮助他人,对素不相识的乔一帆都愿主动指点,又怎会存在对于嘉世队员不主动开口交流?

2、常人都知道给一棍子就要再给个蜜枣,叶修只打棍子。

说这话的人恐怕看的不是蝴蝶蓝写的《全职高手》,可能是刘皓写的《我那讨厌的老师》吧。刘皓说过“从我入队第一天开始,你就一直打压我,一直不给我出头的机会。我知道,你是怕我,怕我一旦出头,就会抢了你的位置”。这话说得......刘皓你敢说出口让大家评评理吗?黄少天听了沉默,周泽楷听了流泪,韩文清听了拳头梆硬,王杰希听了都要笑出声。

叶修真的从未肯定过刘皓吗?队长的意见在战队人事权重中极大,叶修一个定论就能彻底终结陈夜辉的职业选手梦,刘皓享受了叶修的教导、从训练营提拔为正式队员,他一句不提,读者却不会看不到。实际上叶修一有机会就会夸刘皓,兴欣和呼啸比赛的时候,“你阅读比赛的能力非常出色”这样极高的评价都给了刘皓。

对于嘉世的其他队员,可以参考嘉世三人组输了比赛在兴欣网吧遇到叶修,叶修点评的那段话:“你们两个今天打得不好。王泽,你还是太追求华丽了,多余的操作太多,反而容易让对手钻了空子。其实今天你的对手就是一个你很好的学习榜样,简单、实用。如果你能做到他那样,再加上你流畅的操作技巧和节奏感,一对一不会输给任何人。方锋然,你太小心翼翼了,总是患得患失,要知道作为职业选手,大家的反应和操作速度的差距有时候连零点几秒都不到,你总是想那么多,当然总会被对手抢到先机。用脑子打比赛是好事,但你有些太过头了,有时候也要学着凭直觉去做判断。直觉并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可依赖,那其实全是你经验的积累。”

3、刘皓长歪,叶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叶修没把刘皓教好,所以算不得好队长,那算叶修倒霉,出门遇到癫公。

刘皓有个特点,他只对叶修发疯,只要离开叶修的影响他就很正常。刘皓这种男同性恨,佛祖都感化不了孙陀利,叶修还能强过佛祖的话,不用打电竞了,应该去当宗教教主。

不仅刘皓,对唐柔、包子,“叶修可以教授他们游戏技巧,可没本事扭转人家的性格,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上是成熟的”,叶修又不是上帝,无法改造癫公的三观。

同样,打工人吐槽领导的时候往往吐槽能力不足、道德不行,但刘皓从不认为叶修实力不济,或者道德有瑕疵,他在意的是叶修对他的态度。

刘皓披皮离恨剑,这个ID也很有深意。离——叶秋离开了我,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剑——我是一名剑客。

离恨剑看叶修指导唐柔和包子,人家觉得受用不尽的指点,他却幸灾乐祸,想的是“以前他也没少这样被指手画脚过”。可知叶队长要是教他技术,他觉得是指手画脚;提点他专心游戏,他觉得是装逼犯在否定他的处世方式。

一句“如果你能完全专注于比赛的话,那会打成什么样呢”像刘皓限定魔咒。

比赛过程中,刘皓还有心思拍唐昊马屁,叶修嘲讽他“有喊这种废话的功夫,操作一下角色不好吗”,像吹了狗哨一样,刘皓就歇斯底里破防了。

刘皓对孙翔、唐昊都是明里吹捧暗里利用,送死你去,好事我来,但“到底还是叶秋那样的家伙难对付,软硬不吃”,不但不接受恭维,还要批评你不专心比赛。被揭穿的刘皓很难没有裸奔的耻辱感。他的所作所为,叶秋洞若观火,显得他像个丑角。叶秋的地位高于他,智慧也高于他,他就这样被压的死死的,一点遮羞的脸面都保不住,然后将叶修的提点视为奇耻大辱。

他对叶修的观感,就顺理成章地掉入塔西佗陷阱,一旦皇帝成了人们憎恨的对象,他做的好事和坏事就同样会引起人们对他的厌恶。无论叶修做什么,他都觉得是装、是针对他打压他。

但是叶修无视他,他又气得不行,内心板块活动闹地震火山,“王八蛋,把我打发给小弟,装什么装!”“想无视我,结果还是加上了,叶秋你败了”。

夸不领情,批评他要记恨,无视还嫌轻视他,叶修跑去玩网游跟他没关系了,刘皓又不是什么公会部门分管领导,还要强行加戏“都这样了还要针对我是吧”,叶症晚期了都,好像叶修的小皮鞭三天不抽他两下,他就浑身难受强行凑上去一样。

唯一能让他高兴的只有感觉自己打败到叶修的时候,爽得跟gc一样:

“哼!”刘皓看着公会频道里这满屏的溢美之词,冷冷地笑着。只是个冰霜森林的副本记录而已,他倒不至于因为这个而得意。他此时心里极爽,那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他知道他破的是谁的记录,此时的他,有一种把叶秋踩在脚下的感觉。“好爽啊……”刘皓享受着这种感觉,哪怕是把叶秋踢出战队时,他心中的快感都不如此时来得强烈。他一脸的不屑和傲然,仿佛看到叶秋一脸惶恐的拜倒在他脚下似的。

很难不视为阴暗爬行的叶厨。

4、叶修不露面,比赛失利后不出来面对公众吸引火力,就是不负责的队长。

这个角度过于清奇了。小说后半段基本都在写职业比赛,比赛失利顶多被记者问几个问题,全职里的赛后舆论还需要读者臆想所谓“比賽失利後,隊員就會直接在記者會上面對記者粉絲長槍短炮、口誅筆伐,更惡劣還會被丟東西,賽後記者會都沒出面過,你認為會是葉修作為隊長向大眾解釋、扛起責任嗎”?蓝雨输得那么憋屈的一次、兴欣被剃光头、唐柔被全网黑都没这些破事。

陶轩钱没挣爽怪叶秋,战队成绩被自己搞烂怪叶秋,叶秋给嘉世的贡献太大还怪叶秋,还从没在这个角度上怪叶秋。

赛后记者会叶修不参加,参加的人可长了嘴,该怎么说自有计较。叶秋的沉默大可以给嘉世推卸责任的空间,兴欣打挑战赛的时候不就被嘉世引导舆论一路狂喷么。

让叶秋露面,向大众解释比赛失利的原因,说实话就是——“老板不喜欢我,撺掇队员孤立我,所以打输了很正常”,这应该不是喷子想要的队长的担当吧。

叶秋不见记者,刘皓大可以说“战略制定有误”“队长到底年龄大了”暗示明示一番,反正叶秋不说话,锅都给他背。

何况四赛季之后嘉世大部分比赛失利,叶修需要扛什么责任?书中明明白白写了,嘉世连续几年成绩不佳是陶轩暗示队员孤立叶秋的后果。后腿是老板和队员拖的,比赛是因为他们输的,叶秋不站出来背黑锅让大众石刑就是不负责任?我的妈呀,陶轩背上都要纹一个你。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AcquiredSavantSyndrome),也称为获得性天才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现象,指的是在脑部受伤或疾病之后,患者突然展现出先前不具有的特殊技能或知识,如数学、音乐、艺术或记忆力方面的超常能力。这种症状通常与左脑受损有关,而右脑则可能因此得到过度补偿,从而激发了潜在的大脑潜能。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的案例显示,他们的左脑额叶和颞叶区域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可能导致了他们的“才能”爆发。例如,美国中年男子詹森·帕吉特在遭受头部攻击后,突然展现出了数学天才,能够绘制出复杂的几何图案,并且表现出对圆周率π的几何表现能力。他的......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的案例显示,他们的左脑额叶和颞叶区域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可能导致了他们的“才能”爆发。例如,美国中年男子詹森·帕吉特在遭受头部攻击后,突然展现出了数学天才,能够绘制出复杂的几何图案,并且表现出对圆周率π的几何表现能力。他的案例被广泛报道,并被称为“数学界的梵高”。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的研究还在进行中,目前全世界已知的患者数量有限。这种现象为理解大脑的可塑性、中枢神经系统的补偿机制以及人类潜能提供了独特的视角。研究者们正在探索与学者症候群有关的神经学特征,以及如何利用这些知识来帮助那些遭受脑损伤或其他神经系统疾病的患者。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的才能通常在音乐、艺术、数学等方面表现出来。例如,一些患者在音乐方面展现出极好的乐感和演奏才华,有的能够即兴演奏和创作复杂的乐曲;在艺术方面,一些患者能够创作出精美的绘画或雕塑作品;在数学方面,有的患者则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计算能力。这些特殊技能在患者受伤或生病后突然出现,且往往能够持续终生。

宿敌就是妻子啊。。

避雷:这章有牙琉检察官出场,稍微提到了雾人,可能有ooc?

尽力在加御剑的戏份了

惯例,下滑看老男人调情聊天

3

金色的猎犬在雪地里走得不紧不慢,似乎不像其他狗一样见到雪十分兴奋,也很少叫唤。安静散步的金发检察官和安静散步的金色猎犬成了公园里奇异的风景,很难让人忽视。

在那天晚上送矢张回去以后到现在,成步堂都没再看见过御剑。无论是在下班后的那家超市还是在法庭——大概年末的时候检察局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成步堂其实挺希望碰见检察局的熟人,打探一下...

在那天晚上送矢张回去以后到现在,成步堂都没再看见过御剑。无论是在下班后的那家超市还是在法庭——大概年末的时候检察局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成步堂其实挺希望碰见检察局的熟人,打探一下那位局长最近在忙些什么。

——但最好不是牙琉响也。

并不是牙琉检察官很难相处,而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把交流变得很复杂。其实问题主要还在牙琉响也——他可以和王泥喜聊天、开玩笑,但却始终不能自然地面对成步堂。当牙琉响也碰见这位前辈时,尴尬的情绪便少见地出现在这位检察官身上。

成步堂其实没那么耿耿于怀,毕竟他已经三十五岁而不是二十五——但毕竟他已经三十五了,很多话也不再适合说出口。

“牙琉检察官,晚上好。很难得看见你遛狗。”成步堂主动打了招呼。

“是你哥哥的狗?我好像记得他有一条。”

牙琉这时候意识到他们之间聊牙琉律师会让事情变得更为尴尬,应付了几句便跳过了话题。

如成步堂所愿,他们很自然聊到了检察局,包括检察局局长。

成步堂若有所思,果然很忙吗。

他们接着寒暄了几句,但也没什么好寒暄的。于是牙琉把绳子缩短继续遛狗。

从牙琉的动作来看,遛狗这件事他好像已经有了经验,尽管那不是他的狗。那条金色的猎犬有着和他的主人极其相似的特征,体面的外表和优雅的仪态,以及对成步堂若有若无的讨厌。

圣诞节前两天,成步堂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去了检察局。他顺着小路走、穿过居民楼,路上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最后走到检察局门口,连理由也忘记了。

其实如果是成步堂要见御剑,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成步堂熟门熟路地到了十二楼,果不其然1201的灯仍然亮着。他在虚掩着的门上扣了两下,等了片刻,自认为已经做好了礼节,便推门而入。

御剑的办公室还是一样的装潢,二十岁出庭的华贵礼服、满书柜的书、奇怪的红蓝双色的国际象棋、和大将军模型——从二十四岁摆到三十五岁。

办公室的主人被敲门声惊动,向访客看去。

“成步堂?”

成步堂觉得御剑此时的表情像极了那天晚上,酒吧里他姗姗来迟时。这让成步堂又想起在酒吧的事。

该死。

御剑在工作被打断时也仍然保持着涵养。他为成步堂倒了一杯很有“御剑风格”的红茶,然后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成步堂在心里苦笑,御剑比自己冷静,无论在不在法庭。

“美贯邀请你来看平安夜的演出,老地方。她和王泥喜君准备了很久。”成步堂喝了一口自己欣赏不来的红茶,开口道,“好像和大将军有关?美贯坚持认为你会很感兴趣呢。”

御剑笑了,对于大将军的事情不置可否。他起身回到办公桌前,确认了工作安排。

“嗯,明天晚上——我想我会去。美贯还需要我带一些给演出成功的优秀魔术师的小礼品吗?”

“那顺便也准备一份圣诞礼物吧。好歹你也是‘御剑叔叔’。”

在对彼此开的玩笑中,成步堂把一杯红茶喝完,起身。

“那我就先走了。”

成步堂几乎已经要迈步出去了。虽然他知道美贯的演出不过是继忘掉的那个之后的又一个借口,但他还是打算走了。

“等下,成步堂。”

但是御剑把他喊住了。

“你特地在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只是为了通知我美贯的演出?你知道就算没有特地上门的通知,只要有空我就会去。所以你来还有别的事情。能让你在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来,总之绝对不会是邀请我当矢张的伴郎。那么是什么。”御剑露出在法庭上处于上风时的笑容。

那笑容在眼镜的修饰下,又莫名有了点柔和的意思。反正此时此刻,成步堂没有一点儿想喊“异议”回去的心思。

“瞒不过你。”被揭穿的成步堂干脆又一屁股坐回柔软的皮沙发,同样摆着处于上风时的笑容看着御剑。

成叔这个时候其实还只是在试探,而从细节上看出其实御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本慢热流选手不会让这篇那么快完结的。

私心写了一些牙琉兄弟的事情,狗我觉得响也会好好养的。原作里好像没什么响也和成叔的对话,就私自猜测这两个人可能相处不太融洽,如果有ooc欢迎指正。

后续会有老朋友登场,也会有案件发生。

本质是鸽子,对不起,咕咕。

【成右除夕24h/6:00】

Notes:

·originalcharacter叙述视角

·废话很多的怪东西

·各位新年快乐!

00

但我非常清楚自身为何物。城市的幽灵,现实的仆从。傍晚时望向窗外,片片楼宇亮起的冷光就像鬼火。所以这不会是一篇摇曳着松枝与祭香的仿古遗事。我承认...

但我非常清楚自身为何物。城市的幽灵,现实的仆从。傍晚时望向窗外,片片楼宇亮起的冷光就像鬼火。所以这不会是一篇摇曳着松枝与祭香的仿古遗事。我承认我是这样绝望的一个人,只有气力书写自己挣扎生存的场所。

于是我奔走在上千条街道之间,我寻找着神,为了在强烈的空虚中活下去。

我是在城市中寻找神明。

这倒并非不切实际,世上总有这样的人,如果见到了,就会知道他们单是站在那里就与他人不同。内心持有某种不可动摇的准则什么的,所以超乎寻常地坚定,我想大概是这样吧。然后,凭借杰出的事迹逐渐为人所知——获得熟人以外的知名度,被观察,被惊叹,被归结为一个符号……神就此诞生。

01

所以您看,其实这不算一件难事。我已经无法精确地说出自己第一次见到神明的时日了,恐怕距今十年也不会夸张。

那时我很年轻——谁都很年轻——而什么也都无趣得紧。去法院旁听是个纯属一时兴起的决定。夏天太难熬了,闲在公寓又太寂寞。躺在榻榻米上,空调运转的微弱噪音就会扼住咽喉,可坐起身面对一堆投向各种报刊的半成品稿件同样令人沮丧。

不过,或许那一次,旁听席上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像这样演出性质如刀劈斧凿般鲜明的……审判,实在没法让人睡过去。

该怎么描述呢。太华丽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勃艮第。这样沉的红色就像勃艮第红酒。齐整服帖的三件套。但可能最显著的视觉效果来自那条层层叠叠的雪白领巾。

虽然此前对法律界几乎一无所知,我却下意识确信,这位正在点头回应裁判长的“御剑检察官”,绝对是个棘手的、完美主义的、神话式的人物。他的陈词始终从容,然而内里暗藏针芒,不容置辩的威信与堪称优雅的讥讽。双手在一个合理的角度内摇动以示驳回,浆过的衬衣袖口挺括,同脸上的微笑一样严丝合缝。有罪判决的法槌敲下时,御剑检察官不动声色,唯一证明其并未神游天外的证据是他微微欠了欠身,像舞台谢幕。

让人敬佩。正义的发言人,连外在形象都与法律的构造逻辑一致。正因如此,也显得可怖。毋庸置疑,他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气质。我望向他始终不曾真正松动的眉心,想,完美的指证下一抹难以看清的阴霾,某种意义上也许正是启动“御剑检察官”的发条。在这样的运转机制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连一颗纽扣也不会出错。

我打了个象征性的哈欠,心中却清明万分,我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实中的神明。只需瞥一眼就能看见四下里崇拜的目光,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将御剑检察官视为了超乎世俗的存在?人总是有趋向性的,“想要一个支点”,无论什么都好。除了意识到且有意去执行这点之外,我与他们并无二致。

自那之后,在早已习惯乃至厌倦的生活的间隙,如果是御剑检察官出庭的审判,我会尽可能前去旁听。熨烫平整的西装和极具特色的领口装饰,看的次数多了,就似乎化为了一尊塑像,无论被告如何、辩护方如何,塑像总是冷静地立在原处,而结局也当然不会改变。胜利时刻,衣物的主人偶尔会拍打上面微乎其微的灰尘,同时递出一个标准的、淡然的嘲笑。

太完美了,我想。人们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更适合被造神的对象。你不快乐吧,御剑检察官。人群向大门涌去时,看到依然留在原地、像是要最末退场的他,我在心中得出结论。但神明是没法太快乐的。你永恒地承担着某些东西,所以也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不渝之念。所以,才能让我们在庸碌的漂流里稍微握住一点稳定的东西啊。

我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模式会一直持续下去。——需要指出,这并不是抱怨。在我看来,出现戏剧性的变化意味着不同寻常,而所谓不同寻常,正是发现神明的契机。

那一次,御剑检察官没有赢得有罪判决。

或许这该是件很可怕的事,神圣的雕像是不能容忍划痕的。或许。可是,事实上——要我如何描述呢。由于整场审判都被另一方搅得极为混乱,在此期间始终保持着惯常的行事方式的御剑检察官,仍是那个无法接近的、沉抑而遥远的形影。“御剑检察官没能赢下审判,也不过是因为被告的确不符合真相而已”,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一个从未背离过往日的完美举止的人,依然可以被崇敬——或者说,眺望。至于审判风格如同误打误撞还不时掺有浮夸伎俩的——那位新手律师?不必挂怀的小角色……身旁一个貌似记下了所有检方论证、学生模样的孩子轻声嘟囔的是这么一句吧?可能在场所有人也都这样想。可能。

但不包括我。

感受到了什么。在“成步堂龙一”一点点把真相掰开展露的时候。那人也,坚持着某种东西。会断开吗?在他被逼到众人所以为的绝境的时候。不。反而是抓住最后一根丝线,毫不迟疑地、凭着心中的“某种东西”,抛掷出了无法被反驳的真相。

所以啊。他也是一个稳固的、坚定的、永恒的,支点。——可以托付的神明。不是吗。

这两个人。我想。一定会是一生的对手——虽然看着真是天差地远。审判结束后,御剑检察官浸在沉默里,似乎根本不处于当下的时空,真的……像神一样,人间气太淡薄了。而无论怎么看都不甚可靠的成步堂律师,向他同样不太可靠的助手窃窃私语甚至哭诉的样子,又实在让人无法将其和神明并置。

多么不可思议的两个形象。多么不真实。与我们又是……多么不同。这样的人,在这个由偶然和瞬息堆砌出的、不知何时就会烟消云散的世界里,至少不会觉得活下去是一件难事吧。

所以请谅解我。请谅解我擅自如此,神明。

02

如果您曾听过某些宗教典籍上的故事——即使只是听过——大概就能够明白:神自诞生后必遭苦难。也许是出于人类的妒忌。也许是希望展现其伟大因而值得被信仰的程度。或者,若是离人间太远,会让人失去将之作为桅杆的勇气也说不定。总之……他们会跌落。

会跌落。在寒气刺骨的早晨听到“御剑怜侍作为嫌疑人被拘捕”的播报时,我想。跌落。

从某种层面而言,即便是站在了被告席上的御剑检察官,似乎也只是沿着为神明铺就的必然之路前进而已。这项罪名属实与否,于他并不重要,略微低着目光、把一切可倾吐和不可倾吐的话都截断在凝视之中的御剑,显然没有——从来就没有——放过他自己。放过什么。原因在何。无人可以获知。真正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构成“御剑检察官”的不可撼动的内核还在。“御剑检察官”不曾毁灭,他仍是、也将永远是被一抹阴霾所系的神明——尽管做出这样的结论似乎有些残忍,但痛惜的情绪,也并不在神的范畴。

至少,直到御剑检察官出乎意料地忏悔其“罪”,而成步堂律师——几乎可以称作愤怒地反驳回去之前,我都是这样想的。

我不相信你的恶梦。不相信。那是、我深知无人能够辩驳的声音。

突然间,我明白了成步堂相信的“某种东西”是什么。就是相信而已。什么啊,这人,处处都像是悖论。虽然我也……将他视作特别的人。神明。可是,像御剑检察官一样无可挑剔的那一类太少了。成步堂律师,仅仅用其悖论般的逻辑,就摧毁了“御剑检察官”。发条也好,内核也罢——一定都消散了。

法庭正中、被彻底证明无罪的御剑,肩膀轻轻地卸下去,他叹出一口气,眉心却荡开了,是风吗。是因为有风,所以飘飘领巾也飞起来了吧。

那个记忆中完美无缺的神明还会回来吗。敲响无罪判决的法庭上方降下了礼花,我却感到一种无言的遗憾。

03

虽是说遗憾。但“成步堂律师”至少还存在着。因为相信而相信着,也因此胜绩无数的成步堂律师,很快就成了法律界的传奇。只是,正如我在前文所言,神自诞生后必遭苦难。“使用伪证”的成步堂龙一从神坛跌落,成了演奏水平堪称可怖的钢琴师——神是跌落了,还是已经被摧毁?也许您会这样问我。幸运的是,答案不是后者。当我找到成步堂受雇的餐馆时,“不败”的传奇律师已经成了“不败”的地下牌手,阴影里看不清面容的成步堂,却似乎比法庭上更能掌控局势。这很有趣——简直可以称为奇迹。坐在波鲁哈吉里喝黏腻的红菜汤的时候,我想。神依然是神。

然而之后不久,我遭遇了多年来第一次重大的信仰危机。不过,您不必担心,我既已在此用拙劣的笔力将事件始末呈现出来,无论如何头脑总称得上清醒。

关于时节,其实记不大清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波鲁哈吉都是一派冰雪,有时我会觉得它们是真实的存在,永远牵连着苦寒和黄昏。但我想那时天气大概的确很冷,因为目睹红衣的御剑检察官走向纳拉祖莫之间时,我清晰地记得晦暗灯光下迅速散尽的团团白气。这样的温暖与火焰般的色调不属于波鲁哈吉,至少不属于纳拉祖莫。

或许成步堂也是这么想的。在客人进来后,他本应该抬眼,微笑,做出邀请的手势,然后拿起桌上的葡萄汁——他确实这样做了,但一瞬间的愣怔已足够击碎那套完美的流程。从那一刻起,房间里的成步堂,已经不再是那个声名远扬的、牌桌上未尝一败的传奇了,我无可避免地明白这一点,而且为此生出万物崩塌而去的预感。

尽管他依然赢了每一场。和什么也没说、坐下就拿起了牌、似乎前来仅仅为此的御剑检察官所打的每一场。然而发表胜利的尾音拖得越长,听着便越不够游刃有余。

“成步堂,你为什么……不能输一次?”在不知第几场结束后,沉默的来客终于问出第一句话。

“不愧是御剑检察官,即使在游戏方面也对自己要求很高呢。”他很平常地一笑,平常的戏谑,平常的敷衍。

“……不是的。”像是咬牙说出的句子。我以为空气会立时冻结,但御剑检察官深吸一口气,忽然打开了谈话的闸门。

“成步堂。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地下传说、街巷奇谈、RPG游戏里的最终BOSS?……我知道,如果你失去‘从不失手’的名声,来访者恐怕会骤减,也许连生活都成问题。我知道。但,我只是想说,”

“你可以输掉的。在我面前。……对不起,我为自己的自负道歉。可我清楚保持完美需要什么。那太累了,就像沉入深渊,迎着微弱的顶光,举起一把标尺。好了,照这样去做就行,你对自己说。你以为那是希望,但其实心里明白那是根越勒越紧的绳子,挣不开,却又让你活着。”

“所以,成步堂。”

“……御剑。”这不是刚才的声调。

御剑检察官便不再开口了。没说完的话跌进黑暗里,然而它的主人却分明冷静了下来。他安静地等着。

但也可能不是在等。因为成步堂再没说什么,只是他抬起头的时候,我从那扇小小的格窗里瞥见了一眼。

碎着酒液的波光、闪烁的、明灭的。接受的、承认的、无可奈何地微笑着——这样的眼神。如果是对面的御剑检察官的话,就能从中窥见他的心脏了吧。因为生动的情绪都奔涌出来,所以很烫,可除了他自己并不会烫伤任何人。但他全不在意,只轻轻松开手,牌就散了一桌。我输了。无声的寂静里成步堂龙一说。

后面发生的事于我便混沌了,想必您可以谅解。无论在何种境地都能成为传奇的成步堂,即使被剥夺了律师徽章也没关系,撑在牌桌上、藏在自己的微笑里的他,依然拥有不可颠覆的神明般的形象,哪怕是堕在狱火中。然而他近乎随便地把自己交付了出去,神的光环和弃置的扑克牌一起片片碎裂——那你还剩下什么,还能剩下什么?

溃逃一般跑出店外的我,想要大声质问,却更为悲哀地意识到,他本人显然对此深感快乐,而我。而我,也并没有真的因为信仰崩塌而委顿当场,相反,心里奇妙地吐出一道叹息,分不清是因为感慨还是安慰。

记忆里,后来下起了雪。那么,果然是冬天啊。在寒意的包裹下,我走向终电即将到来的车站,呼吸逐渐平静,像一次夜间散步的回程。萦绕于心的事此刻只剩下一件:那时,成步堂的眼睛,为什么能承载着那样多的感情,却依然没有液体滚落呢。

04

也许我永远无法理解这件事了。正如我也无法理解,同一个人,又怎么会有那样多的眼泪。在金色的向日葵被重新别在前襟的时候,波鲁哈吉的钢琴盖上依然落着冰雪的时候。明明神色如常,说着,真是久违了啊,为什么唯独眼睛背叛了他呢。太多了,优质的红色布料也擦不净的,浸染水分后颜色深了,于是就更像酒。

“没什么。”成步堂说,“只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天。”

神被自身所粉碎的那天。我知道是的。

格格不入的深红外套和飘飘出现在逼仄暗室的那天。谁缴械投降,又一语不发的那天。

从我的位置只能瞧见背影的御剑,对此什么话也没说——和那时一样。但他一定不仅仅是沉默着,因为倚在钢琴上的成步堂忽然为难地笑起来,低低地说御剑检察官,你这晴雨参半的表情可真是少有,无论如何还是放松下眉心吧……谢谢。多谢了……御剑。

检察官先生喃喃着回了句什么,实在听不分明。可无论内容如何,这大概是一场推迟了多年的对话吧。他们既在这里,站在崭新未来的序章上,又在那里,心声燃掉半截便熄灭的、一个冬日的黄昏。没能从眼眶里滑落的。没能有勇气再靠近一步的。未能说尽就传达出的感情,自然也有其意义,但,如果在此刻,一切崇高的顾虑和约束都真的不再有,让眼泪落下来,滚烫的,然而再不会伤到谁,只带来灼热的暖意——就这样无所顾忌地融化掉,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吗。我是这么想的吗。对那些暂且搁下过去和将来,只是平常的、释放情绪的举动?

可是,戴上新的徽章——这一画面所具有的最伟大的意味,难道不是神的复生吗。凤凰唯有经历涅槃才是真的不死鸟,被打碎又被重新锻造的神,才应该是此刻我怀着热泪凝视的对象,不是吗。看,看啊,人群在法庭上交谈着,那个成步堂龙一回来了,简直像一个奇迹,他们这么说,语气却又仿佛早已预知到这一天。“您不这样觉得吗?”人们摇头笑起来,“他就是那种不同寻常的人啊……”那个蓝色的身影,是在什么时候被推上了神坛?我又是,什么时候,觉得即使成步堂就这样被淡忘,落进芸芸众生,同我们一干他者再也不会相遇,也没关系的呢。

说到底,从一开始,将御剑检察官视为神明的时候,我的行为就是自私的,为神的消亡感到遗憾什么的,简直可以说是邪恶。因为深知生活动荡而弥漫空虚,才需要找一个恒久的支点,以此对抗流水一样逝去的时日。否则,内心为自己的“罪”所折磨的御剑怜侍,为什么连胜利时的手势都精密得如经测算,身兼钢琴师和地下牌手的成步堂龙一,又为什么以一成不变的微笑示人、绝不肯匀一点别的表情?

我也是这样的。所以我,怎能不为神的复苏进行感激的祷告?……

但你忽略了一点。心中有个声音说。他们早已不再那么做了。因为那时,总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把排斥一切多余感情的御剑或是成步堂——拉回了血肉之躯。

人可以这样活下去吗?明明有着神明般的特质,明明像神一样夺目、崩落又升起过,却全不在意什么恒常的美丽,而仅仅是这样、在不可预知的日月里活下去吗?

在那日的波鲁哈吉,我第一次萌生写下这个故事的念头,可对结局始终做不出定论。神明回到了原处,信奉之人又有了祈愿的对象,圆满的、不会出错的收笔。……但终于忍不住想,我也可以吗。如果挥别了神,即使是我,也可以、只是这样活下去吗。

05

电视播送成步堂龙一重返法律界的消息的那天正迎来寒潮,然而略略一层风雪便放了晴。街上日光亮得发白,一眼望去,从前没怎么在意过的商铺突然显得扎眼起来,窗户门帘告示板等等物件上都多了夸张的红。撕掉日历时也是如此。鲜明的,有如某种提醒。于是我恍然,每年总有这么一段日子:红色代表的意义在此时被缩得极小,仅仅意味着——将近的新年。我向来不会为此特意准备,但,“想在最后实现什么”,傍晚坐在桌前,偶有遥远的烟火迸开的声音,望着自己没写标题的一摞手稿时,希望实现点什么,我竟真的这么想。

我想完成这个故事。在这最后的时刻。

似乎只要这样,期望也好,困惑也好,末了就总能找到一个答案。是像过去一样远远地望着神明,又或是,带着自己重量无几的心、试着一个人从城市穿过,借此都可以——或者说应该——做一个了结吧。

那天夜里,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咖啡馆——非要说的话,旁边的一家所谓法式餐厅更像会有大事发生的场合——但的确是在那个尘嚣嗡嗡的店内,邻座一对男女的谈话飘到我耳中。御剑检察官和成步堂律师。极熟识而热切的语气。

这就是我创作的收尾,那一瞬间我没来由地知道。一种源于直觉的兴奋让我压下了惊愕,竟真的以平静的心情听起他们的交谈来。

我侧身看去。男人瞧着莫名有几分眼熟,外形很粗朗——不,不如说是粗糙,脸上胡茬的年深也许和那件松绿外套一样久。在这个档次绝对称得上亲民的咖啡馆里,他却仍显得局促不安。对面的女性要年轻许多,而且举止显然比他从容。扶一扶眼镜,抿一口咖啡,然后继续欢快地向对方发表感想。

“真不愧是成步堂律师,又这样手忙脚乱地拿下了胜利呢。糸锯先生有没有去看庭审?……抱歉,您正在喝咖啡的说。不过我知道您会回答什么!要是御剑先生站在对面的话可就不止‘手忙脚乱’的程度了——什么的。——诶,您别喝那么快啊!”

她笑着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然而这一做法只是让正在仰头猛饮的对方全身一抖,接着呛咳起来。完全起了反作用啊。

我得赶在他们二人的氛围变得浓情蜜意、容不下他人之前起身。心中有个地方在隐隐地震颤,因为这将是我第一次——从一个不单单是观察的角度、一个并非陌生人的角度——了解那两个人。

“初次见面。请原谅我的唐突,但我想多了解一下您刚才提到的两位——啊,可以说是法律界的传奇人物了吧。说起来,刚回归业界不久的成步堂律师近来就很有讨论度呢。”短暂考虑过后,我选择那位神情明亮的女性作为突破口。

“咦——没问题哦。”她反应几秒后露出笑容。没有显出因为被偷听或打扰而不悦的情绪,我松了口气。然后却看到对方带着笑轻轻蹙起了眉,说:“不过果然还是想稍微‘异议’一下!您的说法有点不准确——我可不觉得成步堂先生是什么‘传奇’喔?嘛虽然年轻时可能这样想过啦……但我绝对会记得那次帮我辩护的大失败!差点以为结局就是有罪了的说。”

“就是说!”根本没搞懂我前来搭话状况的男人这时也突然大喊起来,“要不是他后来将功赎罪,自己一定要——”

喂喂。我好像知道你们说的是哪次案件了。曾经连娱乐小报都满篇报道过的《惨败的成步堂律师被证明是冒牌货!》,无论怎么想都不可思议。这就是当时的被告小姐?……所以明明已经解除误会了吧!

吐槽欲即将盖过求知心的时候,面前的女性又重新看向我,深吸一口气做出总结。

“所以啊,”她开口,“我真心地尊敬成步堂先生,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去看他的审判——是因为我相信他可以胜利。是‘无法预测审判结果’却选择相信的那种相信哦。而不是因为‘成步堂龙一是不败的传奇’……”

她的话再次被姓糸锯的男人截断了,后者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异常激动:“自己也是这样相信御剑检察官的说!”

“可是,糸锯先生以前说过‘御剑检察官是无人能及的神明’这种类似的话吧?”

“不、不是一回事,真子!那个只是、为了表示敬意的说!但你刚才讲的,完全就是自己对御剑检察官一直以来的感受,虽然不可能想出真子这么准确的描述就是了……”

“是该这样嘛。毕竟御剑先生也早就不是不败金身啦。不如说,不要把别人的战绩当成理所当然喔——糸锯先生?”

“完、完全赞同!御剑检察官真的很认真的说!所以才像真子你说的那样,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赢,但绝对相信他啊!”

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所谓的被恋爱中的人士遗忘了吧?但我看着两人达成一致的愉快大笑,却觉得似乎也不大要紧。

是吗。无法预测审判结果,却,选择相信吗。

“真子小姐,”我出声,却忽然忘了之前思考过的种种问题。

留着活泼短发的真子吐了下舌头,“好啦。抱歉让您听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么,关于成步堂律师——还有这位糸锯刑警最崇拜的上司,御剑检察官。您也许不知道,他们两人既是对手,又是无可替代的友人——总之,您想问些什么呢?”

我向她微笑。

“不,不用了。非常感谢您。我想已经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我轻轻鞠了一躬,然后,不管这两人怎样一头雾水,结账后轻快地走出了店门。夜风寒冽,而我感到一种难言的战栗从心中升起。

原来是这样啊。关于我漫长的、漫长的,对神明的诞生、跌落与重生云云作下的纪录,终于可以画上句点了。

原来神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哪里有什么神呢?即使他们的战绩漂亮得真正的神明都要为之赞叹,也不过是——在每次都不知道结果、手忙脚乱、不断逆转对方又被其逆转的审判中,恰好取得了胜利啊。两个人,那样普通的两个人。

神没有存在过。

但神的确死去了。在我的内心,极宽慰地,死去了。毁灭的终局与原点重合的时候,一个荒诞不经的长梦就此醒来。

也许有为自己辩白的嫌疑,可我想:一定不是什么都毫无意义吧。那些被旁人、社会、世界——无数观者塑造出的神明之姿,总还执拗地立在某处,亦不可能有消尽的一天。但在某个瞬息你终会意识到,故事的主角只是在一呼一吸里活着,嘛,卷宗看累了就去吃碗拉面吧。气急败坏地捏紧手中的牌,又叹一口气继续思索。不容易啊,这场审判,还有下一场,再下一场,真是折寿的职业。这就够了。我也……有幸重回这麻烦又寂寞的人间。

日后。日后于哪次庭审再见他们的时候,我会想起真子小姐和糸锯先生的声音吧。

暮色涌动的街道上,能看见店铺门口挂着七彩灯饰的门松,在一晃一晃的闪动中破开晦暗。世上任何一个凡人都可能经过它们,然后记起年关的临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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