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接上篇掌门过世后,世界重置,女主再度穿越所以没有之前的回忆,但其他人对你仍多少残存着记忆的故事。
(每个人的开头都是游戏最一开始的内容)
(2)掌门还是那个沙雕掌门,但因为本篇搞笑成分不高,没有沙雕Tag。
(3)微车,但不是每人都有。
【任天涯】我再度睁眼时所见到的是正在燃烧中的古式建筑,处处刀光剑影、旗鼓呐喊,眼前是真实到无法再真实的尸横遍野,伏在地上的手边所沾上的血还是温热的,但比起这些,我面前一个白发男人手持着滴血的刀正震惊地望着我,虽然我很想因为周遭环境突变而尖叫,但第六感告诉我眼前的...
【任天涯】我再度睁眼时所见到的是正在燃烧中的古式建筑,处处刀光剑影、旗鼓呐喊,眼前是真实到无法再真实的尸横遍野,伏在地上的手边所沾上的血还是温热的,但比起这些,我面前一个白发男人手持着滴血的刀正震惊地望着我,虽然我很想因为周遭环境突变而尖叫,但第六感告诉我眼前的男人更加危险,想保住小命的话我还是噤声观察为上才好。
“你怎么还能活着,我刚刚明明,”他瞥了眼自己的刀,而后甩甩头,又举了起来,“罢了,也就再多一刀的事。”
说着说着他就要举刀挥下,天,我都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小命就要交代在这,搭个公交最后死法竟是如此别致,天当真要亡我。我试图爬起来躲开,但不知是我灵魂跟肉体还没融合完毕又或是原主的身子才刚借尸还魂尚未调整好状态,反正腿完全不听我使唤,我下意识举起手想护住脸,虽然没用,但总比毫无挣扎来得好,我还没那么豁达。
在他刀落下的那一刻,一道红色刀光插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趋进将我笼罩住,白发男人的刀被他一下打飞了出去,他先是看了离了自己手的刀,方恶狠狠地瞪了来人。
“天威都护敢插手我们门派内部的事,我会仔细回报教主的,”他留下了像是反派撤退一般的台词后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了地方,我环顾四周,除了几个看起来官兵模样的人还在翻看尸体,才发现诺大建筑内真就剩我一个活人。
我眼前的男人甩了一下手上赤红的刀,将它收起来后转向我,谁知他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姑娘?”
嗯?原主认识这人?但搜寻了一下记忆,原主似乎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蹲下来单手抚上我的脸,粗糙厚实的手掌在我脸上摩挲着,有点痒痒的,“大侠?”
他表情有些恍惚,之后突然瞳仁一敛,赶紧收回手,“抱歉,是任某失态了。”
之后他匆匆起身,简单地告知我他的名字,但在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认识很久的人,可惜我怎样搜寻原主的记忆也是想不起他。后来他尚有事要处理,让我先上附近一座叫虞阳镇的镇子与他会合,我点点头,正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又拉住我的手。
“任大侠?”
“任大侠么,”他笑笑,但笑容却蕴含察觉不到的悲伤,“叫我任不,任大哥吧。”
过了一阵,我跟任天涯逐渐熟络起来,虽然相识不久,但他却总能准确知道我爱吃什么、什么时候是累了、什么时候是渴了,我笑说他是不是审犯人久了会读心术,让他教教我,我也好去读读话本大佬的心,方便知道下集内容。
但每次他一听到我这么说,只是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什么话也没说。
有次弦于从安北回来,有些犹豫地说他在那里听到一些传闻,我让他有话赶紧说,否则拳头伺候,他才怯生生地回应:近来传言道任大侠似是有了心上人,总是在帐营里四下无人时握着一盒胭脂看,待有将士进去了他便收进自己的胸口位置,十分珍惜的样子。
我当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任天涯要与我保持距离,原来是因为有了心悦的人,虽然我们经历得多,但的确他一直以来都没有逾矩的行为,只是像一个温柔的大哥一样关照着我,只能说是我误会了这种感情,让自己越陷越深。
心中顿时像是被撕裂了,那种痛难以言喻。
“弦于。”
“是的,掌门大人?”
“我们最近挑个吉日去吃卤猪蹄,吃多少都算领导的,到时我再想办法请款。”
“掌门大人你哭了呢。”
“这是因为可以吃到卤猪蹄而喜悦的泪水。”
一个礼拜后,我们真到了镇上一间客栈吃饭,除了猪蹄外还点了些平常根本不敢点的酒,弦于在一旁一直看着我喝,自己却是没怎么碰,时不时压住我握着酒盏的手说,“好了,掌门大人别喝了,再喝身体受不了。”
“现在只有猪蹄跟酒可以安慰我,你不要拦我,”我擦去和在脸上一坨的鼻涕与泪水,甩开他的手后从储物手环拿出水镜丢到窗外,“家不能回,恋情也以失败告终,老天爷你最好赐我一个好男人,或是让我在这开展全球连锁事业,要肯德基那样大的,否则我跟你没完。”
弦于溜溜地爬下了凳子,转眼就不知道哪去了,我瞥了眼他走的方向,嗝了一声,也罢,我一个人也安静些。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月亮逐渐被浓云遮起,黑夜显得越发深邃,我听到身后的门咿呀一声,像是有人轻轻推开,我以为是弦于去哪儿摸鱼回来了,正想起身质问时却一个踉跄,意外地跌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里,淡淡的乌木香味自来人身上传来,“姑娘,怎的喝这样多?”
“任任大哥?”我抬眼,努力想聚焦在任天涯淡色的瞳孔,“你怎么在这?”
“你弟子联络了我,而且,”他垂眼看我,还是一样温柔,可一样还是有距离,“你最近也没怎么联络我了。”
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我心更是揪在一起。
“嗝,我有没有联络又如何,我这个作妹妹的,只怕是打扰了你与心上人相处。”
“心上人?”
任天涯的语气困惑,似乎是不懂我在说什么,这却让我更恼,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瞒我。我不顾男女有别,摸上胸口直接往他外衣内摸索,真的摸到了一个状似胭脂盒的物什,这也证明了弦于说的是真话。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虽然早清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知道时又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要对我好,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这么好,”我手缓缓从他外衣里抽出,“一方面对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又同时不让我过分亲近,这都是为了什么,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此时我感觉手一紧,我抬头,发现是任天涯抓紧了我的手,接着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覆上,“还是一样,话太多了。”
然后他将我抱起放到了客房内的床上,唇上的余温还没褪尽他又再度覆了上来,等我意识到他这是亲了我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外头,再回来时手上多了热水跟毛巾。
我坐起身,想问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揉上我的发,轻轻扶我躺下来。
“乖,躺好,”他自桌边拉了张凳子,将毛巾放到热水里拧了后温柔地擦上我的脸,轻声地说,“傻姑娘,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你,过去是,现在也是。”
“什么?”我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他将毛巾放到盆里,从外衣掏出了刚才我摸到的那个胭脂盒,将它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后轻轻包覆我的双手,道,“这一直都是要给你的,我一直都想给你。”
任天涯继续说,“说来姑娘可能不相信,任某却是记得姑娘的,虽然不是很真切,也不知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他望向我,眼里是无尽的怀念,“但我心里是记得姑娘的。”
接着他在我额头跟鼻子落下了细碎的吻,“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心里却因为他的这些话浮现出熟悉的安心感,感觉不只是因为他现在回应了我的心意,更像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终于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忍不住将双手揽上了任天涯的颈,将他拉近我,并吻上他的喉结,他的唇,听到他因此发出轻轻的叹息,脸色是越来越红,我也害羞了起来。
“你不知道,”他在我耳畔低声道,然后吻了我,“我是多么的想你。”
隔天一早,在朦胧中我彷佛闻到一股好闻的食物香气,随着香味漫溢在房内,我饥肠辘辘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起来。
“”,我睁眼,这跟我想像中的事后清晨好像不太一样。
他走近床侧,亲了我的额头,“我跟楼下借了厨房给妳备了早餐,赶紧趁热吃。”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脸不住红了起来,他看着我,脸也些许泛红,然后摸上我的头,笑着说,“吃完后,我带你去踏青。”
后來,任天涯告诉我,他自开始便隐约知道我身体有状况,还是相当棘手的肺病,所以他唯一能想到保护我的方式便是在还没找到解决方法前和我保持距离,不让我将他看得太重,他无法看到我再为了他难受一遍。
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下我。
疏远我的这段期间,他除了提前处理一些军内事务,也踏遍内外试着找寻灵药给我治病,幸亏及时找到了药,这肺病还有得救。
在那之后,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风城、平漉原、芦苇荡等等,一路相伴走到成亲。那天,我们缓缓地骑着悬光走在平漉原,徐风吹着他乌黑的长发,我坐在他前方,手握着那盒带着大朵牡丹的彩色胭脂出神地笑着,任天涯在我身后拉着缰绳,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的耳畔,问我在笑什么。
我回头,说因为我有了他,我不孤单了。任天涯闻言,轻轻擦上我的鼻尖,笑着说,“我也是。”
【苏慈】我依照任大侠所言到了钱来客栈,不愧是钱来,听名字就知道奢华异常,见到本尊后我更是敬畏十分,只怕这客栈连台阶都是用纯金打造,不晓得敲下一块回去会不会有人发现。
谁知才刚到客栈,却见到一个小孩不慎摔倒撞上一个白衣人,待那白衣人轻轻转身,他眉目如画的脸撞入我的视线内,我心里忍不住赞叹世上竟还有这般长相的谪仙,金块在他面前反而相形失色了,然而他本来毫无波澜的脸却在看到我的那瞬间眼睛蓦然睁大,直盯着我看,也不管那孩子如何拽着他的衣角讨糖,他的目光都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我转头看一看,周遭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是在看我?
虽是个美人,但一直被人盯着看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朝他点点头,想避开他走进客栈里,这时,他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身体顿时一僵,因为那个人喊出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原主的名字。
“道长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难不成这世界的道士真这么厉害,还可以通灵知道灵魂的名字?
“在下不清楚,”他的眼里充满困惑,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觉得姑娘给人感觉相当熟悉。”
“是这样吗,有可能是道长你在别处看到了跟我长得有些像的姑娘吧,碰巧也跟我同名,”我朝他笑笑,“能让道长记这么久,那姑娘真幸运。”
他摇摇头,静静地看着我,沉默好一阵子后才继续说,“苏慈,苏元卿。”
“什么?”
“吾的名字,”他向我露出浅浅笑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辰大海。
后来我跟苏慈一齐历经许多事,感情也越来越深。有次天气寒冷,我跟他走在安西附近的山头里,碰巧遇上了初雪,细雪落在枯枝上,含苞的点点梅花染上星點白花,然后又轻轻沾上了我的发。
我稍微拨了拨,忍不住哈了几口气,兴奋地跟苏慈说,“苏仙长,下雪了!”
我看他出神地望着我,不禁红起脸问他在看什么,他只是凝视着,接着将双手捧上我的脸,以很轻的语气说,“吾见过你这般表情。”
他没头没脑的话语让我疑惑,“苏仙长?你在说什么?”
“吾记得,你说想看吾笑。”
我还未明白苏慈在说些什么,突然感觉有股强烈的力道将我拽了过去,是苏慈将我紧紧拥在怀里,我本来想挣脱看他究竟怎么了,但我却发现他浑身在颤抖,边说着,“你为什么要让吾找不到你,可是吾不再好看?亦是你不喜欢吾了?”
我闻言心中越发困惑,忽然想起苏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直呼了我的名字,莫不成苏慈是将我错认成了他心中思念的那个同名姑娘?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涌上,但我试着压下心中这种痛,拍了拍他的背,“我怎么不可能喜欢你,这世上我最喜欢苏仙长了。”
这句话是实话,即便苏慈的意中人不是我,我也最喜欢苏慈了。
“此话当真?”苏慈稍微退了开来,茫然地看着我,“你喜欢吾?”
“是,我喜欢苏仙长,很喜欢。”
接着苏慈将脸凑近,轻轻地吻上了我的睫毛,又落了几个重吻在我唇上,但我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紊乱,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我将手覆在他额上,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已经发起烧。
“苏仙长!你发烧了!”我慌张地抱着他,苏慈浑身滚烫,头发颜色如同被周遭的雪染成白色一般转成银白,耳朵附近也若隐若现地浮出蓝色耳鳍,我虽听闻苏慈的母亲来自玄鲸一族,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知道事态严重,我忽然想起了苏慈的师兄,赶紧传音给他。
南宫杰知道后没多久便赶了过来,与我一起带着苏慈回到济世阁,在床榻上苏慈的不断地呓语,嘴中重复说着她怕冷,为什么不让他找到她等支离破碎的语言,我人在旁边听着,心里虽然担心苏慈的病况,但对他口中的“她”更为在意。
“南宫仙长,”我看向南宫杰,有些失落地问着,“苏仙长他有喜欢的人了,对么?”
南宫杰转头看着我,表情复杂,“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苏师弟有心上人,我一直以为,”
然后他轻轻叹了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低下头,忍着眼眶的泪水不让它落下,跟南宫杰轻声说,“如果苏仙长情况有好转,再麻烦你告诉他我来过,我先走了。”
“好。”
我独自策马回了门派,路上我的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然而虽然失了恋,但事业仍在,总不能叫感情影响了工作,嗣灵以为我要忘记苏慈那肯定是接乙级以上任务,但我二话不说接下了数个丙级风絮令。我很难过,但不代表我不想要命。
“掌门姑娘!”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一个穿着白色素服的男子向我匆匆走了过来,我想起他好像是我在安南捕灵蝶时救下的男子,当时我专注的在抓蝴蝶,意外地看到了滑交卡在石缝里的他,就顺道救了上来,对他的印象就是看起来雪白雪白,粉嫩粉嫩,很像兔子。
“啊!是你,脚好了吗,当时看你受伤不轻。”
“嗯,已经好了,”他红着脸,“上回未来得及向姑娘谢恩,今日在此还能偶遇姑娘,在下很高兴,如果姑娘愿意,在下可否请姑娘吃个饭,以以聊表谢意。”
我很想答应眼前这个看起来特别像白兔的男人,他完全符合了我对美色所开的条件,但我心中的某处却仍放不下苏慈,鬼使神差下我以门派尚有要事为由拒绝了他。
“不过之后你可以来我门派,”我向他说,“到时我一定给你请,不会客气。”
“嗯嗯!”他有些失望,但还是害羞地点头。
我们分开后,我看着落下的白雪,心想刚刚拒绝他是不是不太好,我这样可能会孤老终身,嘴中不禁又喃喃起心中最思念的那个人,“苏仙长,”
此时我听到有人快步踏着雪而来,从后方抱上了我,雪松香气扑入了我的鼻腔,我惊诧地转头,竟是苏慈。
“苏仙长!?你身体好了么?你怎么会在这?”
苏慈没有回应我,只是问我,“你想吾?”
“嗯。”
“吾亦然,”他将我搂得更紧,“既如此,为何又自己走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一酸,咬着牙将他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往前几步面向他说道,“苏仙长,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我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但你一直将我错认成她,我也是会不高兴的。”
他看着我,彷佛我们初次相见时他看我的神情,“不,吾便是在说你。”
苏慈的表情不像说谎,他走近我,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个“慈”字,“这是吾以前对你的承诺,从前不变,现在不变,未来亦不变。”
我看着手心中的字,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好像它好久以前就在那里了一般。
苏慈抬起我的脸,眼角噙着温柔,轻轻吻上了我,“这次吾无论如何不会再放你走。”
隔天,我在苏慈的怀中睁眼,看他已穿好里衣,散发落在我身上,手覆在我的背后运转灵气,他见我醒来,先是轻柔的吻了我的侧脸,低声问说是不是吵醒我了。
我伸手玩着他的发,摇摇头,但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
“你生病了,吾在替你治疗。”
“什么!生病了?我什么时候生病了?”我仰卧起坐,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慈,“严重吗?该不会是男性女乳症嗯?我是女的,所以该是女性女乳症有这玩意儿吗。”
他笑了起来,我有些目不转睛,我好像没看苏慈这样笑过,“病竃尚轻,吾以替你除去,已无不妥。”
我摸了摸身体,完全感觉不出自己生病,此时我又忽然想到苏慈昨天出现的时机有些不寻常,问他道,“对了,苏仙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他看着我,之后眼眸垂向一边,“两个月前,你在西北认识了昆仑派的崔公子,一个半月前,你在剑南做任务时与霍家的三少爷结伴,一个月又十四天前,你到安北风城休憩三日,同时结识了一名丹青手,”
他几乎把我这两个月的行踪都说了出来,越讲脸色越委屈,最后又看回我,说,“昨天,那个是你在安南救下的人,吾与他比之如何?”
“那那自然是,”他不待我说完已经倾身吻上我,之后在我耳边说,“吾这次回去便将你迎进门。”
【花陵】那个紫衣男侧目向后扫来,一看到我的瞬间,本来戏谑调侃的神情顿时一阵惊愕,却在须臾间又变得阴沈,也不管苏仙长仍在他面前质问着他,转身便往我走来。
“你尚未说清楚,”
苏慈本来箭步上前要抓住他,结果他轻轻一个转身避了开,视线再度我交汇,二话不说将我如同提线木偶般拽到他怀里,等我发现时已经结结实实地倒在他怀里。
他的凤眸没有再看着我,只是招了个高大的人偶挡住苏慈,将我抱起跃到了客栈的围墙上,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墙奔走。等我想好好看他长什么模样时,他已经轻巧跳进了客栈的庭院内,将我抛到一旁树丛里。
我扶着腰椎,哎呦一声。
“你少来沾染,”他的眉微挑,凤眼极冷地看着我,“再继续调查下去,我杀了你,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也杀了你。”
“不是前辈,我也没招你惹你,我就一路人。”
他听到我喊前辈,神情又变得越发阴冷,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该不会原主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例如欠钱与被欠。
他眯起眼看着我,我可以感觉他是认真的,赶紧跟他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Tm也不想再遇到你好吗。
“你没有答应我另一件事,”他语气雖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呀,做人可要实诚,别老动歪脑筋想瞒人。”
什么叫老动歪脑筋,我是第一次遇见你的吧。
觉得他实在太莫名其妙,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底气,从树丛里勇敢爬起直面着他喊道,“可这事关我门派跟我个人名誉,我门派可以不要,但名誉珍贵,攸关一生,不得不查!”
但我才刚爬起我就发现我怂了,因为他听完我所说的后表情变得更可怕,哎,原主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
“行吧,”他忽然弯起轻浅的眸子,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查。”
“啊?”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瞥了一下后方,啧了一声,又看向我,“记住我说的,别让我再遇到你。”
“好好的,大佬。”
他轻轻地攀着屋梁,一举跃到了屋檐上,临走前看着我,眼神似是有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
直到我在森林中缠血蛊发作。
锥心刺骨的疼痛从手腕向上臂扩散,我坐在石上瞪着手臂,不禁在心里咒骂着渊仲秋。
这时一个极轻的脚步声传到我耳里,我还没抬头来人就蹲在我的面前,浑身散发着花香,我一个激灵,这不是那天威胁我的大佬吗?
我才想叫他不要靠近,他却已将手覆上我的手臂,不消片刻,本来如被捏碎手骨般的疼痛在转眼间消失无踪,虽然蛊还在,但也不再疼痛。我惊诧地转着手腕,看向他说道,“谢谢?”
他抬头看我,月牙般的眸子直盯着我。
怎么感觉有些像猫。
眼见他没有要杀我的意思,我缩缩身子,说道,“那个前辈,我没出现在你面前,是您自己过来的,这不算数。”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低下头,我见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正想抽回手说点什么安慰他,他却紧抓着我的手,轻声说道,“不要走。”
“再一下,一下就好,”他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我说话,“一下就好。”
我这时意识到他额间好像冒了不少汗珠,本来红润的唇色逐渐发了白,我再低头一看,惊觉此时的他胸前竟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我着急地将他扶起来喊道,“你受伤了!我赶快帮你找大夫!”
我起身要走,却仍被他死死攒住,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嘴里喃喃道,“丫头,你好不容易才来到我梦里一趟,马上又要走了么真是坏丫头。”
“前辈!”虽然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人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再不治疗一定会没命,情急之下从手环里拿出数个绷带和些从苏仙长那儿拿来的药替他做简单包扎,也许是苏家的药有奇效,眼前这人的伤口真不再出血,只是他也已经昏过去。
环顾四周,想着在这森林里放着他不管终归也不是办法,于是我背着他一路走到了附近的镇上,寻了个干净客栈将他留下,但才放上床他的手又拉着我,我直起身一看,他眼睛仍是紧闭,没有醒转的迹象。
我有点苦恼,这下是要怎么处理。
但下一秒,他却倏地睁开双眼,挺起身子,戒备地盯着我,然后又看了自己的身体,见身上已被包扎过,他冷冷看着我,“是你包扎的?”
“嗯嗯,”我看他的眼神不善,深怕他又突然说要杀我,“技术不佳,还望海涵。”
“是不佳就跟她一样。”
“谁?”
“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他有些怅然若失,静静地摸着绷带,“你听说过百日晴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疑惑,摇了摇头。
他看见我的表情后又轻声叹息,“花没开,她果然不会醒来,”
“你走吧。”
这人的话虽颠三倒四,但是却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悲伤。我走向门口,偏头看着在床上的他,突然间,我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前辈,我可以问你的名字么?”
他没看我,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现在的他彷佛是饱受摧残的败躯,“花陵,人面桃花的花,陵墓的陵。”
花陵,一个我从不认识的人,却在内心深处莫名的放不下他。
那几日花陵都待在客栈里,虽然我之前没有见过他,而且一上来这人就莫名说要杀我,但我对他的事就是特别在意,所以,我索性也在隔壁要了间房,有事没事就去打扰问候他一番,顺便厘清我这情绪是哪来的。
当晚,我推开自己的房门,将刚买来的一袋植物和话本放到了桌上,燃上蜡烛,才正要打开话本享受我的个人小世界,缠血蛊却在此时又发作了。
“哇疼疼疼疼好疼!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不去找,这不养精蓄锐才能更快找到吗!哇,还更疼了,你是感应的吗!好啦,我现在就出发!”
虽然明知道渊仲秋不在,我还是对着发作的手臂乱喊一通,这痛实在太难忍,我猛然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推开喊叫着,就在这时我感觉后方窗户跳进来一人影,烛光晃动,花陵从后方拥上我,又像我们那天在树林里见到的那样,将手覆上我的手臂,抑制了缠血蛊的发作。
“你听说过轮回么?”花陵忽然一字一句地问,耳上的银色铃铛轻轻作响。
我吞吞口水,从余光可以看见他的琥珀瞳仁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阴森诡谲,越发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前辈,前辈说的是人死后转世那个么?”
他轻轻点头,猛力将我的脸捏住转向他,“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想杀你么?因为我记得,那个被我骗了一辈子,死前却第一次骗我的丫头。”
接着他将我推到床上,死死压制住我的双手,将脸凑向我,眼神充斥着疯狂,“丫头,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被他这副神情吓到,跟他说,“前前辈,我不是,”
他忽然堵上了我的嘴,让我再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我越是死命挣扎,他就抱得越是紧,吻得越是深,直到方才我因为疼痛而挥到的那袋东西因为太靠近边缘,从桌沿落下发出清脆声响才引开他的注意。
“前辈!我不知道你这是把我错认成了谁,但不管轮回什么的如何,眼前活着的人不是更该重要么?”
趁他分心,我赶紧从他身下钻出,但我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地上已经破碎的盆栽,“你从哪弄来的?”
“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植物,“哦,就市集上你上回不是问我百日晴么,我想说你应该是喜欢这种花,就特意去找,人家不都在别人生病受伤时送花嘛,”
我顿了顿继续说,“幸好这花好找,我就挑了一株开得最茂盛的想送給你。”
他望着我,表情似是不可置信,又有些恍惚,隔了好一阵子才弯起嘴角,开始笑起来。
我是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然后花陵又凑了过来,我以为他又想干嘛,赶忙将手架起护住自己,却没想他只是将自己的唇往我额上轻碰,“丫头多谢你了。”
隔天一早我要离开时,我发现花陵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客栈楼下笑眯眯地看着我,看来身体是完全好了。我看著他,想着虽然他好看至极,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色,但我对他的阴晴不定还是有些抗拒,所以我向他简单打了招呼后试图绕路出去,却没想到他只是在我身后笑笑说着,“哎呀,真是伤心~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我警戒地回头,印象里他不是不笑就是露出恐怖的表情,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离这人远点。
“什什么救命恩人,不该是我救前辈您的吗?”我边说边后退。
“啧啧,你以为先前那些线人跟线索都怎么来的,还有我胸上那疼死人的伤哎呀呀,你也忒无情。”
然后他想到什么,又喊了我的名字,从外袍里掏出两样物什丢给我,我接起仔细看,一样是我昨天用来装猪肝汤的瓶子,现在已经空了;另一项则是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药品,看起来黑黢黢的,“这是?”我问道。
他起身走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药是我用三根手指跟一颗人头换来的,只有皇宫才有,接下来我日日都会在你身边嘱咐你吃的。”
“人头?不不用吧,前辈,这么贵重的药还你,我没生病,”
嗯?等等——日日是什么意思?
“嗯~错了,不是前辈,”他把我的脸转向他,“是郎君~”
然后他侧身站到我身旁,看着我弯着眼角道,“昨晚我想过你说的,是了,活着的人才重要,看来你也不算太痴。”
“所以,我们重新认识吧,”他琥珀色的瞳仁不再像之前那样阴狠,取而代之的是星点般的温柔,“我叫花陵,人面桃花的花,震风陵雨的陵,丫头,再请多多指教了。”
【渊仲秋】当黑雾退去的时候一只手压在我的颈间,将我未出口的话语生生卡进喉咙。
“大哥,大哥,我脖子很脆弱,这样掐会像牙签一样断掉的,”我气若游丝地看着眼前俊美异常却又戴着面具的人细声喊道,谁知他看清我面貌的一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他赶紧松开手放开我,我咳嗽几声,平复心跳,看了他一眼,猛然在原主的记忆里想起他是他正是原主的老领导渊仲秋,吓得我弹起身跪在地上,“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教主大人,还妄称教主为大哥,简直罪该万死,”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轻抚上了我的脖子,似是在确认有没有弄伤我,我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脑中思绪繁杂,想着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恩威并下?
“不许讲死这个字,”他眸色一暗,紧紧看着我不放,“本座不喜欢。”
“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提,连数字四都不说。”
“,”他收回手,眼睛瞥向一旁说道,“你师父拿走的东西,”
“是!我只知道他拿走押运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只不过小的以前被师父矇蔽,如今大彻大悟,愿改过自新,重归教主大人麾下,替教主夺回来将功折罪。”
“不必。”
“我说不必,我自会有其他安排,”渊仲秋看着我,接着说,“你以前可是住在坛城?”
我搜寻了原主的记忆,印象里她成年后大多都待在门派内,年幼时也似乎没有到过坛城的样子,于是我摇摇头,“秉教主,小的并未去过坛城。”
“是么,”他神情迟疑地看着我,紧皱着眉,一双红眸在月光下显得困惑,“我认识你。”
“也许是师父还未步入歧途,小的有幸跟师父拜见过教主大人吧。”
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我不说话,直到我轻咳两声,他才回过神,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临走前,他又让我停住,伸手调整我头上的发饰。
“你别走太远,”他突然开口向我说道。
“嗯,”他若有似无地叹着气,“别试着骗我。”
接下来几月我被渊仲秋叫到眼皮子底下打杂,本以为他是个脾气暴躁不好相处我行我素疾言厉色的领导,谁知他待我倒是宽厚,跟原主记忆里的渊教主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人。
渐渐地,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个表面凶狠,实则温柔的男人。
有天我给他送文书到他宅邸,见他在后花园里拨弄着琴弦,我走过去不停称赞道,“不愧是教主,不止琴艺高超,这琴所发出的音色亦是相当精妙。”
“哼,比起你送的那五十雍就买得到的琴,这张乌木琴的琴音自然要更加出色,”他得意地弯起嘴角笑道。
“啊?我什么时候送你琴了?”
他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迟疑地看着我,又看了一下眼前的琴,“是我记错了?”
“我知道了,教主是在暗示属下给您上贡张琴吗,五十雍您嫌弃的话,五十五雍应该还是能行的。”
“不必,钱留着自己花,”他摸着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究竟怎么回事。”
看他想得出神,我慢慢退到一旁,注意到树底下的幽魅蓝魔、暗夜黑子跟天地玄黄正玩闹着,我见猎心喜,想一上去就给他们一顿搓揉,但又怕教主生气,思索一番,还是决定放弃心中淫念,却突然发现他们碗里的食物黄澄澄的,像琥珀似的,不太像寻常猫食。
我走近瞧着,眼睛瞪大,等等等等———这不是蜂蜜吗?渊仲秋给猫吃蜂蜜?
我蹲下身,看着眼前的猫碗脱口而出道,“教主,你不能总是拿蜂蜜喂猫,他们是猫,不是熊。”
谁知渊仲秋闻言猛然站了起来,昂贵的琴就这样摔上了地面。他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本以为是我的发言太过大逆不道,有悖纲纪,所以赶紧起身向渊仲秋说道,“是属下僭越了!请教主绕过小的!猫爱吃蜂蜜,越吃越上劲!”
“不是这个,”他面具下的脸越发苍白,“你刚刚说了什么。”
“呃那个,”我想了一下,“教主,你不能总是拿蜂蜜喂,”
我话说到一半,他的红眸蓦然睁大,脸色涮白。
“为什么,”渊仲秋嘴中喃喃着,情绪有些不稳,一手压着面具,另一手伸出举在空中,手指微微张合著,却不知道他想抓牢什么,“你为什么不回来?”
“教主大人,你是指谁?”我看他脸失去血色,血红色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光,走近他身旁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然后他看着我,眼神却又不像是在看我,下刻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直接把我紧紧抓住拥进怀里,“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不断地重复同样的三个字,现在的渊仲秋感觉不是平日那个威严在上的教主,而更像是陷入梦域无助的萧兰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不停地安抚他说道,“渊仲秋,我在这,你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望着我,眼里是望不尽的悲伤,“你说谎。”
“什?”
“你说好半年的,你只是回家看父亲母亲,看完便要回来,可为什么你却是生病了?还要瞒着我,”他继续怒视着我说,“你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愿跟我说!”
我从渊仲秋支离破碎的言语中得知了一个事实—除了他父母以及整个萧家,他还失去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而这个人并不是现在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我,想到这虽然心里有莫名的酸涩,但我还是继续说着,“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他紧紧抓着我的双臂,像是怕我消失,又像是怕我离开,我再一次和他保证地说道,“我不会走。”
他听到我所说的后,表情像是如释重负,但脚步却不太稳,走了几步都踉踉跄跄的,我赶紧跟上去扶他回房,待确认他阖上眼休息后才轻轻掩上门,背对着门滑落坐在了地面上,一股难以抹去的失落跟痛苦在我心中蔓延着。
我一直误以为渊仲秋待我是特别的,这才与传闻中的他不同,但到头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眼泪慢慢滑落我脸颊,我用袖子擦了擦,注意到有个乾元弟子匆匆从走廊跑了过来。
“大嫂!”他看到我欠了欠身,“教主大人在么?”
“别乱叫,”我胡乱抹着脸赶紧起身,想到刚刚的事我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叫我泰重门掌门就好,教主大人已经歇下了,是有要事?”
“哦,大嫂,还真有急事,”他一脸焦急,“有一帮弟兄在坛城以南的沙漠运货时遇上了来自外域的高手劫掠,现在情况紧急。”
我震惊,这事还真是不小,如果他神情慌乱地说是高手,那肯定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就是高高手,要想赢过他们,必须得是他们今天拉稀失手而我超常发挥。我看向身后的门,以现在渊仲秋的精神状况让他出去应付实在不妥,我咬着下唇,摸上我的九环大刀,跟那弟子说道,“现在教主人状况不佳,你跟我说人位置确切在哪,我有神器傍身,许能帮上忙。”
接着我们就驾着马飞奔到了地方,果不其然已经看到了不少乾元门弟子倒卧在沙漠中生死未卜,站在他们中央而立的男子想必就是那位外域高手了。
“阁下只是想要货,却伤及这么多无辜,怕是有些过了罢,”我朝那男子喊道,边扫视地上的弟子们,幸好,看起来虽受了不小的伤,却仍有呼吸。
“唔?美人,你也是乾元门的?”那男子的银色白发梳成数条辫子垂在结实的肩上,一脸玩味地盯着我,“我一直以为乾元门只有些粗暴无趣的男人,没想到竟还有你这样的美人胚子,实在太让我讶异了。”
“哼,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特产就是美人多。”
“口齿伶俐的美人儿,怎么办,我好像挺中意你的,”他弯起眼笑道,“我决定了,这货还给你们,相对的,美人你跟我走罢。”
“怎么,我是货物吗?还随你交易的,”我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们乾元门渊教主就在后头,相信你多少听过他的威名,识相的话早点滚。”
“有脾气,口齿伶俐,长得又漂亮,”他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我的马匹旁,一旁跟我一起来的那弟子也吃了惊,“我可太喜欢你了。”
“抱歉,我有心上人了,”我举起大刀翻下马,“心中还真是没有给阁下留位置。”
虽然我在嘴炮上逞了一时的口舌,但光从气场就可知这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轻浮,以我的能力要击倒他除非投胎转世,心中不禁后悔方才应留点后路。
此时我不由得想起渊仲秋,不晓得他情况好些了没。
果然如我所料,我们对着干几番后,我渐渐落于下风,手也快使不上力气,我现在眼睛光是要追着他的弯刀变化就十分吃力,更不用说靠近将他砍出一丝伤痕,接着,我一个失神,他的刀划过我的腹部,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一时有些空白。
“大嫂!”那弟子本在后方持着箭弩从远处射击那男子,见我受伤后慌了神,箭弩也射偏了,一把被外域男子接住,然后反往那弟子的方向扔回去。箭端没入那弟子的大腿,一声高声痛喊,我便见他颓然地倒在地上。
外域男子走向我想一把将我抱起,我用大刀支起身,趁他靠近时反给了他一刀,却像是被他料中一样轻松跳了开来,“张牙舞爪的美人,你可别再动,再动失血就会过多了,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了,我死也没打算跟你走!”
这时后方传来一个暗哑严肃的声音,“我不是不许妳再说那个字?”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撑起眼转头,看见渊仲秋骑着烈马在我们身后,他红色眼眸煞气渐浓,直盯着站在我身旁的那名男子,一字一句地说着,“动我的人,你不要命了?”
“教主!”我惊喜地看着他,但大概是因为松一口气,血竟然流得更快了,渊仲秋注意到我脸色不太对劲,侧身下马快步走近我身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瞬间眼神蓦然瞪大,“你!”
“渊仲秋,我好像不行了,”我低声边跟他说,边紧紧压着伤,鲜血却从我指尖不断流出,恍惚中,我感觉渊仲秋好像蹲下来也想压住我的伤口,表情透着恐惧。但我血流太多,逐渐失去知觉,就连他的样子都开始看不清,接着我手一松,本以为会是碰到细软寒冷的漠地,但意外地却落入了一个无比怀念的怀抱,那味道好像是兰花香的皂角,我在哪里闻过呢?
待我醒来后,发现四周是一片黑暗,我站起身,一个人在黑暗中漫步很久,身体越来越冷,身旁时不时浮现出我跟渊仲秋相处的场景,但说也奇怪,这些画面我并未有任何印象,明明确实是我,但我没有跟渊仲秋去过这些地方或做过这些事,我忍不住想,上天连我死前的跑马灯都放错了吗,也太悲剧。
但是看到画面里的渊仲秋跟“我”在一起是这么的高兴,能在死前看到这样的画面倒也不错。
可是,在最后的几个画面,“我”不在了,只剩渊仲秋一个人在处理公务、吃饭、读书卷,时不时望着门口,日复一日,不知道在等谁。
最后,我看到他在书房紧攒着一封信札,指缝流出汩汩的血,跟他的眼泪一同滑至桌面,泣不成声,我看到他如此想快步上前安慰他,但画面已经消失,又是陷入一片无声黑暗。
我不断喊着他的名字,可周遭非但没有回应,我身体逐渐不受控制,手越来越冷,眼看应该是不行了,这时有道男声自我身后幽幽传来,似是笛声,似是叹息,虚无飘渺地说,“这次我儿子拜托你了。”
我感到背后有股暖意流入,等我转头想看是谁,却发现我人已经在一张床上,突然间感到呼吸一滞,喘了几口气后开始剧烈咳嗽。
一双手突然摸上我的脸,渊仲秋那张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发苍白,他冰寒透骨的手指让我一个激灵,“教主?”
“你疯了吗?为什么做这种事!”他愤怒地质问着我,声音带着颤抖,“你又想不告而别?又想不回来?”
“教主,这是我第一次吧,而且如果有命我肯定也想回来”
我忽然感觉到鼻尖有柔软的触感轻碰,我瞪大眼睛,渊仲秋的脸离我实在太近,我的脸不禁燥红起来,“渊仲秋?”
他的唇轻轻从鼻尖覆到我的嘴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跟渊仲秋如此靠近过,却对这样的碰触感到甚为怀念。
我慢慢阖上眼,也回应了他的吻。
“你回来就好,”他垂着眼眸,帮我整理了头发,极尽温柔地看着我。
后来,渊仲秋说,他一直对我有种熟悉感,但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我,直到在后花园发生那件事后他才想起,可等他转醒,我却不在他身边,让他以为先前的只是因他思念过深所作的梦。此时,他看到先前那弟子趁我没注意到的时候留下的书信,这才及时赶到现场发现了我,虽然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但我深受重伤,昏迷不醒,被他带回坛城后已经过了约莫两个礼拜。
至于那个一直叫我美人的男子,虽然他没有明说,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大概也能从他不屑的哼声知道他的下场。
“对了,我有个问题。”
“说。”
我捧着手上两丸丹药,一丸是治外伤的;另一丸渊仲秋没有说是什么,只让我别多问,吃下去。
“,”我听到他让我真说,脸不自觉又红起来,虽他已经说过关于前世的事,而且是从向来不信鬼神的他口中说出,可信度倍增,但我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怎么想怎么别扭,“那个我看我这衣服不是我原来那套这是谁换的,”
我越说越小声,稍微抬头看一眼渊仲秋,见他脸也有些红,可是嘴角却微微弯起,“哼,无聊的问题。”
然后他靠近床侧,弯下腰,轻轻覆上我的唇。
【唐瑭】我跟那少年对上眼后发现四周食客都低头不语、闷头吃喝,只有我十分突兀地盯着他。
MD。
但那少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等我微微抬头时发现他已经近在咫尺,吓得我茶水不小心打翻,他却轻松地接起茶杯,看着我说,“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没有吧,我是第一次见到你。”
“嗯,可是本少觉得你特别眼熟,不会你也是剑南来的吧。”
“不是,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那少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到更多线索,最后他弯起眉眼,说,“我叫唐十二,姐姐,我挺喜欢你的,你接下来要去哪,我跟你去。”
“什么?”我看着他,虽然他脸庞尚未褪去稚气,但眉宇间已有男人的英气,煞是好看。
可他突然这么说也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大雍民风这么随意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唐十二露出小虎牙,坐到我对面将茶杯放到我面前,“本少觉得姐姐特别亲切,我有预感,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好玩。”
“可是我还有事要办,而且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说过我没见过你。”
他撇撇嘴,瞄了我一眼,“既然这样,你办完事了再来找我拿这个吧。”
我看他手上甩着一个极为眼熟的东西,仔细一看,那不是我的令牌吗!
“记住,本少叫唐十二,”他眯起眼漾起笑意,“我等你。”
卧槽,我被一个看起来比我小的男孩子打劫了。
后来嗣灵告诉我我遇上的是唐瑭,唐家本家这一代的第十二个孩子,是唐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所以唐家对他特别珍视,几乎是有求必应,也养成他有些顽劣的性格,我说那不就是死孩子,嗣灵说不,是有钱的死孩子。
他好有道理。
在那之后我去向唐瑭讨了令牌,又一同经历了各种事,渐渐地,我发现唐瑭虽然顽劣,但他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撇开孙在的个笋观点,原则上他的行动都是出于对他人的善意,且体贴至极。或许正因为他是唐家百年来最特别的人,相对的,他也离兄弟族人越来越远。“瑭”,一个跳脱兄弟取名顺序的特殊字,说明他的特殊,自出生就背负着其他人所没有的责任,
所以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他叫唐十二,不是唐瑭,因为他希望自己不那么特别,就可以让自己轻易融入其他人。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他有了一个会站在他身边与他平视的人。
但偶尔在我们两人相处时,他会用一种落寞的神情看着我,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有时看到我,总会觉得我有天会去很远的地方,留下他一个人。明明没有发生,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说要跟着我,深怕我丢下他。
我抱着他说:不会的。
有一天,我在他房内看着竹叶飘落,心血来潮下跟他说想让他打造一个我模样的机关人,本意是用来陪他先前做给我的那个机关人,想要成双成对,但没想到他听到我所说的后表情骤变,本来在练习成语的他将面前的纸卷推下桌,然后抱着头,表情相当害怕。
我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近他身边,“唐瑭,怎么了!”
“姐姐,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极为哀凄,几乎是乞求似的望着我,“我好怕,我心中真的很害怕,为什么我听到你这样说会这么害怕。”
“好,我不说了,”我将他揽到怀里,“别怕,我在这。”
他看着我,眼微微睁大,反手将我搂进他怀里低语道,“你回来了。”
唐瑭忽然覆上我的唇,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到晕眩,我们慢慢退后到床侧,然后,我抱着他一齐倒在床上,他俯身,在我耳旁轻轻说,“姐姐我好想你。”
当夜,我从床上起身,见一旁的他睡得深沉,虽然想问下午的事,但看来现在不是时后,我下了床,替唐瑭捡起地上衣服时,有支发钗从里头掉出。
我本以为是我的发钗被他捡到收了起来,但仔细看那个发钗模样,却是我不识得的。
那是一个作工精简的竹钗,上头有唐家家徽的刻印,看起来制作到现在已有些年岁,竹子的颜色都已经黯淡。
我心中莫名一阵害怕,这竹钗不是我的,又会是谁的?
我将竹钗放到唐瑭旁边,甩甩头,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于是穿好衣物后走到他的屋外,但无论如何走,放眼望去都是唐家的砖瓦,这诺大的唐家现在对我来说压迫感太重,压得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我赶紧走到渡口,想要逃离这里找块地冷静。
“掌门姑娘?”
在渡口附近我看到了正在赏月的唐武,他摸着白貂,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十二弟呢?”
“我我想去吃宵夜,”我心虚地说着,不敢看唐武。
“宵夜?告知下人就行了,为何要出门?”他走近我,“近来剑南的夜晚不太平,采花贼事件更是时有所闻,小生希望你留在这里。”
平常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此时看起来却意外的坚定,语气带着少见的威严,或许是唐家那场事变让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变,唐瑭变了,现在身为大哥的唐武亦然。
我想起发钗的事,直起身面对着他说道,“谢谢忠告,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我不是唐家人,你应该不会拦我。”
我趁唐武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跳上小船,结果一坐上才发现船夫是唐家聘雇的,这下尴尬了。
我探出头,问唐武,“那个,你可以跟他说开一下船吗。”
他笑笑,又恢复到他平常的样子,彷佛刚刚那个唐武只是我幻想出来的,接着他思肘片刻,也坐进船里来,“可以,不过今夜月色美好,岂可辜负,姑娘,机会难得,不如讓小生陪同?”
我们寻了间还在营业的客栈,里头零星没几个人。我本来是想下船后直接离开剑南,但唐武像是有意的跟在我身边,最后作罢,只在客栈点了个卤猪蹄豪迈吃着。
“跟十二弟吵架了?”唐武坐一会后突然开口问我,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不禁被卤汁呛到,“你你看出来了?”
他温和地笑着,“别忘了小生的职业。”
完全忘记他是专写抒情文的大佬,尤其擅长侧写女性细腻情绪。
“也不是吵架,”我弱弱地说,“就我在他身上发现一个女用竹钗,但那不是我的”
“竹钗?”
唐武思索一阵,回我说,“小生虽不清楚竹钗之事,但小生须得告诉掌门姑娘,经过如此多事,姑娘应该也看出来十二弟对你的心意。”然后他继续说,“不瞒姑娘,我对十二弟的感情除了兄弟的情谊,更多的是感激,有了他,小生才能做自己。同样,十二弟有了你,他才能做自己。”
被唐武如此透彻的点出,我一时陷入沉默。
后来,我默默地说,“我觉得,有时我跟唐瑭在一起,我觉得他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今天下午也是,讲到机关人,他便一直在向我说些我听不太明白的话,什么我回来了”
我下意识地将一直以来的困惑和烦恼透露给眼前的唐武,或许是他给人的感觉是可以诉说的,又或许是我一直以来都想找人倾诉,反正我就是一股脑全说了。
唐武听完后非但没有露出太惊诧或是奇怪的表情,反而是带一些淡然的笑意,“小生明白了。”
“小生一直以来觉得掌门姑娘相当面熟,现在算是理解了,”他看向我,“小生必须谢谢妳两次,第一次谢谢,是为了你不在却还是替他着想,第二次谢谢,则是又愿意选择回来陪着他。”
他眼神柔和的看着我,虽然他的话没有任何道理,但我却丝毫没有奇怪的感觉。
“竹钗的事你不用担心,十二弟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他笑着说,从外衣掏出纸笔,“倒是这个,是好题材啊,转世情缘,唔,还是要叫再生缘,”
结果他话尚未说完,客栈的烛火在瞬间全部熄灭,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便有一块帕子掩上我的口鼻,我立即知道这是蒙汗药,但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陷入黑暗,我在失去意识前下意识喊了唐瑭的名字。
待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唐瑭的怀里。
“姐姐!”他欣喜地看着我,“你可终于醒来了,为什么要自己离开,不叫上本少?”
“唐瑭?”我脑中还在嗡嗡声作响,“你怎么在这?”
“有姐姐在的地方,自然有本少,”他露着小虎牙,“不过真的是差一点,你让本少担心坏了,如果不是武哥通知我,我还真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你。”
“武,对了,唐武呢?”
一说到唐武,唐瑭忍俊不禁,然后看向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我们这是在一座山窟里,而且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女孩子都在这,放眼看去,那些姑娘当中有一个特别突兀的高个,是唐武。
“你们遇上近日恶名昭彰的采花贼,”唐瑭用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而武哥好像也被当作姑娘了”
“”
仔细一想,唐武确实是挺像女孩子的。
我将目光收回看着唐瑭,“我我有没有,”说到采花贼,那自然我不敢往下想。
“没有,”唐瑭低头凑向我,“他碰了,就没这么简单了。”
“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埋进他的胸里,“我我是看到那个竹钗,抱歉,我不该那么鲁莽,”
唐瑭剑眉微蹙,然后又舒展开来,“姐姐是说这个么,”
他从外衣里掏出先前我看到的那支竹钗,比对一番后将它插进我的发里,“这东西本就属于你,只是你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
“嗯,但我现在全想起来了,”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谢谢妳。”
“谢什么?”
“谢谢妳回来。”
后来,那采花贼被五花大绑交给了官府,姑娘们也都平安返家。多亏唐瑭再度行侠仗义,剑南恢复了和平,唯一对此事颇有微词的是唐武,唐瑭偷偷地跟我说,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
“姐姐,快喝了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唐瑭都会给我熬药,虽然不知道熬的什么,但感觉不是普通的药,因为唐野每每看到都会自算盘上掰断几颗珠子。
“这天天让我喝,究竟什么药?”
“好药啊,本少还特地给你调成甜的,要不要称赞本少一下?”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将药吹凉喂到我嘴边,“喝吧,我们这次可是要走一辈子的。”
*沙雕向长文
*大雍修罗场
(1)
听说这敦亲睦邻的活动本名原是风云传话大赛,但大约是今年我报名了,事故体质连带着影响到了大赛名称,又或者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操作,从风云变成风云变色,反正具体原因我也不明白,总之十分不吉利,一看名字就得出事。
大赛举办目的为的是促进虞阳镇居民的友好交流,增进地方情缘,身为虞阳镇附近的一分子(更多的是为了改善泰重门名声,扩大财源渠道)自然是当仁不让,浩浩荡荡带著有空的弟子们热情参与,大赛方式简单叙述一下:一队出五棒,每人带着猫咪耳罩听信息,然后试着把听不清的信息传到最后,基本上也就是图个乐,所以没有所谓的输赢,但不要小看这猫咪耳罩,戴上去还真能彻...
大赛举办目的为的是促进虞阳镇居民的友好交流,增进地方情缘,身为虞阳镇附近的一分子(更多的是为了改善泰重门名声,扩大财源渠道)自然是当仁不让,浩浩荡荡带著有空的弟子们热情参与,大赛方式简单叙述一下:一队出五棒,每人带着猫咪耳罩听信息,然后试着把听不清的信息传到最后,基本上也就是图个乐,所以没有所谓的输赢,但不要小看这猫咪耳罩,戴上去还真能彻底成重听,弦于在我旁边愣是拿安南喇叭花吹小蜜蜂狂想曲都像躺在太平间一般寂静,堪称睡眠利器。
然而虽说是浩浩荡荡带弟子参与,但也就是那几人:方倧、袁婷儿、铁鸿济、张诚、弦于、我,不说清楚还以为是哪个私塾出来校外教学,张诚是那先生,其余的我们就是看起来没啥亮眼前途的学生。
总之我稍微排了一下顺序,由于我们有六个人,仔细思考后排列大致如下:第一棒:我,第二棒:方倧,第三棒:张诚,第四棒:铁鸿济,第五棒:婷儿。
至于弦于,有鉴于这厮的脑补有时过于玄幻,带上他基本上也用不着传信息了,安插在哪个位置都能有毁天灭地的效果,所以我安排他坐在场外的板凳上,静候永不会到来的佳音。
谁知我们这才刚热好身,正准备一同围个圈喊GoGoGo之时,这铁鸿济竟Tm告诉我他扭伤了脚,低头一看,卧曹他脚踝还真肿得跟蜂窝一样大,我顿时懵逼—从头到尾我们都是站在原地,所谓热身也只是讲讲绕口令训练口齿清晰,连根指头都没凹到,这位大哥何德何能在如此情况下将自己的脚踝搞成颗保龄球,不如说他怎么有办法四肢健全活到现在这个岁数?
于是我请他坐到板凳上,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谢他的零贡献,弦于见状,扭了扭四肢,一副冷板凳球员准备上场模样,我则按下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正在想现在究竟能喊谁过来帮忙,一转身便看到了那熟悉的一袭白衣捧着一罐茶叶站在沸腾的人群中,不论是画风还是自带BGM与周遭一群瓜截然不同。
(2)
苏慈原是来给我送雪莲茶的,御剑到了门派发现我不在,折回途中经过此镇从天上意外发现了米粒点大的我,便过来看看,让我心中不得不赞叹苏慈那鹰一般的视力。
说到这里,苏慈既已出现,脸皮厚实如我,一局便好,问他能不能替上铁鸿济的位置,他思考片刻,微微颔首。
考量到我前后出现苏慈以外的男性肯定是会出大事的,所以我快速整队,调整后队伍成以下组合:第一棒:张诚,第二棒:方倧,第三棒:婷儿,第四棒:我,第五棒:苏慈。
接着大赛开始了,原始信息由主办方给出,“隔壁王大妈的鸡产下两鸡蛋。”
张诚认真听着,与方倧说了,“隔壁王大妈的鸡扯下两蛋。”
方倧挠了挠脑袋,传话给了婷儿,“王大妈她隔壁的鸡扯了她两颗蛋。”
袁婷儿红着脸,向方倧重复确认了信息后,有些娇羞地传了话给我,“鸡扯下自己的蛋,连带着王大妈的蛋也给扯了。”
我看着袁婷儿,用唇语问她是认真的么,又看了看戴着猫咪耳罩面无表情的苏慈,这种狼虎之词我怎敢拿来玷污苏慈干净纯洁的耳,于是不管原本信息如何,我决定稍微修饰一下我所听到的内容,“鸡大妈扯蛋。”
苏慈眼睛微微睁大,偏了头,像是再让我重新覆述一次,所以我跟他讲了八次鸡大妈扯蛋,还拉上了他的手,他才嘴角一翘,点了点头。
最终他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跟主办方完美覆述了最一开始的原始信息,顿时让我羞得面红耳赤,敢情他一开始就知道原始内容是什么,还看着我在他眼前呲牙咧嘴地重复说着鸡大妈扯蛋,人生的路真太Tm难走。
(3)
苏慈之后向我说道他接着还有事,须先回济世阁,将茶叶交予了便我御剑离去,他走后没多久,极为意外的男双组合华丽地登场了—花陵跟吕大师。
我有些诧异,问他俩怎么回事,在旁养伤的铁鸿济跟我解释说是因为自觉对我有愧,所以他想着找个熟识的人,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认识这么个大狮兄,于是就联络了他,吕大师则说,他刚巧在花家作客,又事关到我,这不就把小花花带出来一同看热闹了。
算了一下队伍人数,现下扣除苏慈仅剩四人,但不论是叫上花陵还是吕大师感觉都是伤敌五十自损一千,正在烦恼之时,一个身高两尺的黑色身影挡在了我跟张诚和方倧中间。
“丫头~花非花借你了,可要好好对待~”
坐在板凳上的花陵抬了抬手,让花非花自己从主办方那儿接过猫咪耳罩带上了,先不说花非花带那耳罩有啥卵用,他压根没长耳朵,再者花非花也不会说话,是怎样能传信息,手语老师么?
主办方也非常应景迅速地给出原始信息,“楼上那和尚如花似玉。”
由于花陵只分别给了方倧跟张诚甲乙称号,他们俩人不知道谁是甲谁是乙,猜拳后决定由方倧打头阵,“和尚带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上楼。”
张诚眯了眯眼沉思着,面对花非花他犹豫再三,还是大著胆子传了信息道,“姑娘上楼脱了和尚如花似玉的衣裳。”
花非花没有表情,也没有出声,直直的转向我。
我与它你看我我看你,相对两无语,正想着与其对花非花开口寄予希望,要不瞎掰个什么内容快些结束这荒谬的一回合时,花陵悄咪咪地传音过来与我说道,“刚刚你那男弟子说了什么你可想知道?”
我转过头看向板凳方向,透过唇形和表情,合理推断吕大师和铁鸿济已经笑到缠在彼此身上再起不能,弦于则是激动地手舞足蹈着,只剩一个花陵强忍笑意地望着我。
“不好吧,这可是作弊行为,我为人很正直的。”
“哎丫头,怎如此说呢,你想,花非花是我操纵的,等于是我站在那里,我只是把花非花听到的内容讲给你听,又不是将原本的信息说予你,怎的能说是作弊?”
好吧,花陵讲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我最终向花陵点了点头,他眼角弯起,传音与我说道,“听好了,他说,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和尚抚着自身凌乱的袈裟抽抽噎噎地哭着,他面容似那白玉,原是最干净无瑕,此刻却留下了令人触目惊心的咬痕,他噙着泪缓缓向那姑娘说,“姑娘,不要。”,谁知那蓝衣姑娘邪魅一笑,伸出了手,一把将那袈裟扯下。”
我听到一半向花陵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这什么雷文剧本?张诚方才嘴巴一开一阖间有讲那么多字么?这信息内容过于胆大包天,我怀疑花陵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我看着婷儿,她眨巴着纯真的大眼一脸期待地望着我,我实在没办法跟这样单纯的她说出如此泯灭人性的故事,于是我决定放弃这回合,直接跟婷儿说道,“和尚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
最后,婷儿给出的答案是,“岳丈喝汤滑倒,汤洒自身烫烫烫。”
我们比对了原始信息后,虽不能说是没有关系,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4)
后来花陵站起身,一脸满足地拍了拍我的头,说方才我的表情已经全给他用水镜录了下来,他会时不时拿出来欣赏,接着话锋一转,语带惋惜,又说现下他在花家还有些事要处理,无法多留实在可惜。
说完,他便带着还戴着耳罩的花非花扬长而去。
此时袁婷儿走过来与我说,方倧刚给一算命师看了面相后慌慌张张地也走了,好像是那算命师告知方倧说他最重要的东西要给人偷了,必须得回家守着。
青天白日哪儿来的算命师?我想着。
我问婷儿方倧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任天涯同款酒袋还是任天涯同款七彩马鞍?婷儿瞥了头,说好像是玉米。
我看向方倧原本待的位置,那所谓的算命师,别名龙灏,正摇着纸扇,见着我看向他便朝我一笑,缓缓向我走来。我握紧拳头,本来我们队上要凑齐五人就十分不容易,这下方倧去守护他的典藏玉米,一下痛失二名爱将,我现在就算产子也要养个十年半载才能补齐这位置。
“姑娘,看你面色有些不好,想必是有什么忧愁烦恼,不如说予在下一听?”
“我最大的烦恼就是认识你,你在这做什么。”
“在下方才去泰重门的后花园见姑娘不在,有些失望,但观察天象一番后,推知姑娘在此地似有无法解决的困境,便前来关心。”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他温文尔雅地笑着,将纸扇展开,上头写着“不用言谢”。
“刚才你是不是说我似有无法解决的困境?”
“在下确实说过。”
“那我就解决那个给我制造困境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向周遭360度喊着大家的二皇子龙灏哥哥在此,单身、丧偶、欲寻求第二春的姑娘们还不赶紧上。
此话一出果然效果拔群,本来都带着耳罩的姑娘们不知是用什么器官听到了我这番话,纷纷转向我们这方向,两眼绿得发光,虎视眈眈盯着龙灏,下秒便拔山倒树地往他身上盖去,龙灏肩上的鸟啾了一声,转眼间一人一鸟就没了身影。
解决龙灏后,忽然意识到我们队上仍少了两人,虽有些后悔过早解决他,但还好我们还是勉为其难有候补人员,我转过身去想看看还有谁可用,忽地一个身子扑上了我喊着,“哎,小福星,有这么好玩的事儿为何没喊上我呀?”
我有些吃惊地偏了头,问唐瑭怎么会在这里,他则回应道去了我门派转了一圈没看到我,要回家的时候看到这镇子热闹,想来玩一玩却没想在这遇到了我。
你们一个一个的,整个大雍就没其他地方可去?成天不是往我门派就是往我后花园扎,当我泰重门是小区公园?
不过我没跟唐瑭这么说,毕竟现在他来得正好,不仅能替上龙灏造的人工坑洞,铁鸿济的位置还可以让他随便喊一个哥哥过来补齐,一箭双鵰。
于是我跟唐瑭解释我们还缺人,指了指板凳上那群老弱病残,与他说道那些是指望不上了,让聪明才俊的他想想办法,他闻言皱了皱鼻子,有些得意地喊包在他身上。
出乎我预想的是,从唐十一到唐三,不是在挖笋就是在煮笋,要不就是在去采笋或是卖笋的路上,反正每一个都在忙,而且还Tm都跟笋有关。直到唐瑭要传音给唐二的时候,唐武的声音已先行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十二弟,掌门姑娘。”
他抱着白貂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在他还没开口前我问他是不是去了我家后花园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正要回家时途经这里觉着热闹兴许可以找到些话本灵感,却意外地在这发现我跟唐瑭?
唐武有些诧异,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拍了拍他的肩,随便地答道神明托梦。
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人常说兄弟一条心,就算听不清还有与身具来的心电感应,如此一来只要我能稳住,后面的两个即便是听差了也不至于突破天际到哪去。
但后续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主办方虽对我们不停换人有些微词,仍然还是友好地给出了原始信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唐武戴着耳罩听完,眼神忽然迸发光彩,显然题目正中他的领域范围,即使只是读唇语也能知道原始信息是什么,不愧是龙虫斋永远滴神,我果然没看错人。
他沉思片刻,转身向唐瑭说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唐瑭,“?”
唐瑭歪着头,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又再和他哥哥确认了好几遍,才靠得离我极近地说道,“姐姐挺肚生孩去,一次生出五十个。”
我也有些疑惑,咋感觉唐二少方才说得不只这些,结果唐瑭以为我听不清,拉着我的手覆上他的唇再重复几次,我才向婷儿传信息说,“爷爷挺肚生猴群,依次睡五十姑娘。”
婷儿再来向张诚说道,“五十猴子七个娘,九个爷爷八个爹。”
张诚最终给出的答案是,“五十猴子七颗蛋,双蛋压九湖八海。”
我们纷纷脱下耳罩,比对了原始信息后陷入一片沉默。
先不论为什么明明题目没有猴子跟蛋,却能够蛋压九湖八海,到底有多喜欢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武,我让他模仿,没让他超越,谁让他全文背诵了?饶是兄弟心电感应也感不出这么多字,搞得唐瑭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只记得其中两句话,而且完全没沾上边。
(5)
经过了几局,唐武也差不多把诗经国风篇咏了个尽,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我们早已默默坐上板凳在剖西瓜,自己一个人跟主办方玩得很高兴。
我抱着西瓜算了一下人数,先给出最多力的婷儿跟张诚一人两片大西瓜,再给唐瑭剖了一片,剩下的吕大师跟铁鸿济,有鉴于这二人只起到了罐头群众的效果,一人一粒西瓜丁。
剖着剖着,我忽然觉得板凳上好像还少一人,唐瑭把西瓜折三分之二递给我,左右看了一下,说道我门派里那个不管何时总是在洒扫的大弟子呢,就是头上有根草的那个,今天怎的没来。
我醍醐灌顶,此时才惊觉弦于呢,最后一次见到他好像是花陵还在的时候,那时他手舞足蹈着,我还以为他是被这热闹气氛渲染情不自禁地起舞,也就没有管他,转眼他就不见了身影,莫不是。
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想,该不是有人绑架弦于想勒赎我泰重门?问题是泰重门只有餐桌值钱,要绑也应该绑那个还在摸貂吟诗的唐二公子,怎会对一级贫户的我们下手,太不讲公德心。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正在吃瓜的众人,本意只是想讨论讨论其他可能性,例如也可能只是弦于去茅厕蹲得久了点,没想袁婷儿立刻说她回奶茶铺找伙计们一起找人,张诚则说他去天威都护报官,铁鸿济拖着自始至终扭伤的脚踝,说他去赌场看看,兴许有绑匪的线索,唐瑭说他回唐家让唐家弟子一同找找,吕大师向我比了个一,我把他的手指试图往反方向折回去,接着全部人就行动力十足的各奔东西。
除了吕大师,实在是太热情了,这帮人。
我坐在板凳上,想着要怎么跟绑匪说咱家实在是穷,要不弦于借他个两三天,用完了再还我,大家和气些,一个雄伟的身影却忽然无预警地落在我眼前,我抬头眯眼一看,心中一个登愣,背着光的渊仲秋看不出表情变化,黑压压一片莫名令人胆战心惊。
渊仲秋正要开口,我先伸出手大胆的阻止了他,站起身把我的发饰摆正,检查袖带是否系成死结,确认衣襟上没有油污,一切打点妥当后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你何错之有?”
“不知教主驾到,属下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渊仲秋身后传出细碎声响,窜出的是方才的焦点人物,弦于,他在渊仲秋的身影下跟虫卵没两样,战战兢兢地说道,“掌门大人,刚才弦于我试图提醒您教主大人在路上了,但掌门大人并没有听见,于是我先去替掌门大人恭迎教主大人。”
所以刚刚他的劲歌热舞为的是提醒我渊仲秋要来了?这Tm一点都不合理,有人是这样提醒的吗?不说我还以为他中邪了。
然而不管如何,渊仲秋现在站在我的眼前是铁铮铮的事实,我稍微抬眼问他,“属下愚昧,不知教主大人远道而来是为了何事?”
渊仲秋本来脸还有些愠色,大概是对我没有亲自迎接他有些不满,但听到我这样一说他忽然脸色一变,反倒有些通红,“上次本座见巽坤的用物有些短少,今日便带了一些物件给牠。”
短少?巽坤有牠自己专属的猫窝,猫架,猫运动场,攀爬用的相思树,铲屎猫奴,牠是还能缺少什么?我看弦于手上捧着一锦盒,里头装着两只精雕细琢的玉碗,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不知一只碗可以买我几个餐桌,从前泰重门最值钱的东西是餐桌,现在成了大神干饭的碗,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渊仲秋收了收表情,看向热闹的四周,问我在此地又是在作何,我在跪下的时候早料到了他一定会这么问,于是立刻搬出了我适才便想好的一番说词,“回禀英明圣武的教主大人,属下这是在拓展人际关系,以宣传我弘大乾元门,您看,若与百姓关系良好,人人自会寻求我乾元门的帮助,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哼。”
渊仲秋听完后便坐上了板凳,狗腿如我,立刻呈上那剩下的一半西瓜,并向弦于伸手,而他也极其难得的正确认识到自己的业务内容,从外衣恭敬地掏出一罐砂糖。
弦于捧着两只玉碗先行返回门派,渊仲秋这时注意到板凳上有副猫咪耳罩,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诡谲,像是幽怨,似是眷恋,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是?”
“哦,是刚刚在跟本地居民玩传话游戏时用的小道具。”我将西瓜洒满砂糖后递给他,从他身边拿起那副耳罩戴在了头上,“你看,像这样戴着,什么声音就也听不到了,玩起来会更好玩。”
他睁大著眼看着我,瞥向一旁似乎嘟囔着什么,我从他俊美的唇型推估绝大概率是说了幼稚,也可能是说我没用,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接着他又转过来盯着我好一阵,朝我说了些话,但他讲太快我跟不上他的速度,本来想拿下耳罩问他说了个啥,渊仲秋忽然脸红了起来,伸手压住了我要拿下耳罩的那只手。
他不让我拿下耳罩,我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好像个重听大爷似的大声地反问他,“你说什么?再说大声一点!”
渊仲秋又飞快地朝我说了几句话,脸红着站起身,西瓜没吃人就走了,留下不知所以然的我,也不知会不会回来,我看向那无辜的大西瓜,这下沾满了砂糖谁还敢吃,蚂蚁都得得糖尿病。
(6)
我正犹豫着要不尝一口试试,这瓜很贵的,本还在进行游戏的普通民众中突然传来骚动,我定睛一看,大批天威都护的护师夹杂在人群中,各个神情凝重,表情肃穆,正一一盘问着镇民。
我心想不会吧,张诚报个官竟把整个天威都护的护师都请出来了么,都不知总捕头的话语权这么大,但只是要帮忙找一只猹这量似乎过份了,更何况猹没有不见,是我自己搞出的乌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误会。
在护师群中我意外瞥见任天涯焦急穿梭的身影,怎的连任天涯也来了?我愣神地望着他,而他就像是注意到我发愣的视线,往我方向一看,眼神是又惊又喜,匆匆往我这走来,二话不说捧起我的脸,又仔细检查我身上每一区块,像是在作全身健康检查一般。
“呃,任大哥?”
他长吁一口气,讲话还是有些喘,看来是一路赶过来的,“幸好姑娘没有受伤。”
“啊?受伤?我为什么会受伤?”
“方才将士来报说姑娘遭修为高深的恶人绑架,任某适才去了趟泰重门欲寻蛛丝马迹,见除泰重门大弟子身染血痕外并无一人,担心姑娘是否也在争斗中受了伤。”
我摸了摸身子,我竟遭绑架了?我咋不知。
“弦于身染血痕?”这是我第二个疑问。
“是,看伤痕像是灵兽所致,能够使唤灵力如此高深之灵兽的贼人修为必定不低,任某才会格外忧心。”
灵兽???
我仔细想了一下,弦于的伤痕莫不是巽坤挠的吧看来巽坤不喜欢那两只碗,但比起这些,为何任大哥会误会至如此惊人的地步,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问任天涯是谁向护师报的官,他朝后方的护师招手,一名护师匆匆地往任天涯身边挺直一站,说是一个经营赌庄的男子从一受伤男子那听来的,尔后那名赌庄男子向奶茶铺买冷饮时又告知了铺中的伙计,那伙计在法器店买杯子时又跟掌柜的说,掌柜的又在进货时与唐家弟子提及此事,后整个剑南地区都知道了,这才辗转到护师耳里。
我忍住昏厥的冲动,试图跟任天涯解释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将我俩隔了开来,梅开二度,来者不是别人,还是那个花非花。
“丫头,郎君才离开不久就和其他男人靠得这样近,这样可不行,郎君心会受伤的。”花陵虽然语气仍是一派轻松戏谑,但眼神一点笑意也没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花前辈,你不是说花家有事?怎么回来了?”
“来归还这玩意儿呀~这不走得急忘了还?”他边说着边把耳罩抛给我,我这才想起他走的时候确实花非花头上还戴着耳罩,“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听说你门派不太平静。”
花陵虽然是在跟我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看着任天涯,“只不过没想已经有人来帮丫头了,哎,丫头长得太漂亮也是个问题。”
“呃,我门派不平静?”
“花家弟子说泰重门弟子策反,我这不关心你,特意回来看看?”
什么?我被绑架后这回又是弟子策反,我门派上下才这么几个人,99%还有其他正职工作,策反我有什么好处?我可是比他们都还要穷。
我又想开口解释,一个身影窜了过来径直地抱上我,将我与花陵的距离拉开,“姐姐的事自有本少关心,不用你们代劳。”唐瑭紧张地看着我,语气十分慌乱,“你没事吧,我才走到半路便听人家说泰重门掌门生命垂危,可把本少吓坏了。”
我才要开口,见唐瑭眼神警戒地瞥向一旁,立刻往后一跃,出现在我们中间的是刚刚不知去了哪里的渊仲秋,他单手将我护在身后,冷冷地望着唐瑭一言不发。
我感觉气氛有些凝重,直觉告诉我我得说点话,“呃,教主大人?”
“你安静。”
他明显脸有愠色,向我瞟了眼怒道,“本座才去给巽坤置办其他物什,你便迫不及待向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我不是我没有,从刚刚开始我就像篮球一样被你们一个个夺来抢去,你们会怪篮球老往他人怀里扑么?我低下头,注意到渊仲秋的手上多了像是草一样的东西,哎,这是逗猫棒吗?要置办的东西竟是逗猫棒?
忽地,渊仲秋脸色大变,将我往后一推,一柄长剑从空中直插进我与他之间,机智如我,在嗅到了肃杀之气后赶紧跳开,果不其然下秒更多的剑柄往渊仲秋待的地方轰然而下,顿时尘土飞扬,意外波及到站在不远处的唐武,看他像体操选手一样翻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成了苏慈剑下的第一名,也是暂时唯一一名受害者。
“苏苏仙长!?”
唉,又齐了呢,大雍最璀璨的五人。
苏慈从卿尘剑上一跃而下,在看到我的一瞬眼神才露出些许安心,看到这样的眼神后我确信他一定也是听到什么荒谬的言论才致如此,不知是我被雷霹还是被陨石砸伤,于是上前询问苏慈他怎么会在这。
“吾听说你在比武招亲。”
嗯,最离谱的版本出现了。
苏慈眼神淡然地扫向躲过他无差别攻击的四人,剩下的自不用我多说,该怎样就怎样,有了上次火锅和选美比赛的经验还能咋的。
看着在天空中飞舞的红布条,“风云变色传话大赛”,果真是名不虚传,本是一场人畜无害的友谊赛,现下竟演变成一场腥风血雨的街头快打,早说了这名字一看就得出事。
粗体:小天狼星
正常字体:莱姆斯
下划线正常字体:詹姆
下划线加粗:虫尾巴
第二周(1)
周一上午
(9:26)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9:30)肯定是决定性的问题。
(9:31)上周你批评我在课上发短信,但是那是工作日的上午,你到底在哪儿???
(9:32)我…在家自学。
(9:32)我觉得这比寄宿学校不朋克得多。
(9:32)这难道不算在课上发短信吗?你无时无刻不在上课。
(9:33)通常来说,是的,但是你可以认为我在放寒假。
(9:34)没有寒假这回事!...
(9:34)没有寒假这回事!
(9:34)在家自学的好处之一。你也该试试的。
(9:35)绝对不要。
(9:35)我说我可能会自杀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9:35)对不起,我可能说太多了。
(9:36)没关系。我现在有点担心你的暑假了倒是。
(9:36)还好,尖头叉子的老爸老妈可以让我呆在他家。
(9:36)那我替尖头叉子的家人开心一下。
(9:37)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吗?
(9:38)我就觉得你有秘密,说吧。
(9:38)我其实挺喜欢寄宿学校的。
(9:39)这下你得吞点别针,再在能量饮料里洗个澡才能提高你朋克的可信度了。
(9:40)只要你别告诉朋克党。
(9:41)那我只能至死保守秘密了,大脚板。
(9:41)和好几百人一起生活…不奇怪吗?
(9:42)无法想象你有什么隐私可言?更不用说认识新的人?
(9:43)这正是我喜欢这种生活的原因,月亮脸!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做什么
(9:43)偷窥狂!
(9:45)真的?这就是你被关三个月禁闭的原因?这不就是监禁吗?或者至少算是软禁了。
(9:45)啊,但是月亮脸啊,这也意味着我要和我亲爱的度过一个小时的好时光。
(9:46)…又是那个麦格?
(9:47)你不能否认我们的爱!
(9:48)但我以为我才是你的全世界?
(9:49)时移世异,月亮脸。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你是我的情人,而亲爱的麦格是我不忠的那一位。
(9:50)我拒绝当情人。
(9:50)来嘛,这样更有感觉啊!
(9:51)我确定你要是看到我就会知道我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了。
(9:52)嗯,反正不是你就是六十岁的老太婆。
(9:53)所以我选你。
(9:53)还有—你不可以再那么说你自己。我确定你肯定是超级大帅哥。
(9:54)我之前明明是用’瘦巴巴’来形容我自己的,而且我的新外号也是源于我苍白的肤色。
(9:55)有人发现你帅了,不是吗。
(9:55)谁?!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9:56)嗯
(9:56)我是说
(9:56)我们没有真的遇见,但是
(9:57)哦,别。
(9:57)怎么了
(9:58)你是真的打算说你觉得苍白和瘦弱很有吸引力吗?
(9:58)在某些人身上就会很有吸引力。
(9:58)那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是'某些人'之一?
(9:59)因为你一直在坚持说你不是。
(10:00)我得走了。晚点再聊,大脚板。*(9:56)詹姆:你脸怎么这么红?
(9:57)没事
(9:57)看起来是害羞了
(9:57)叉———————子
(9:58)你完全红了啊
(9:58)哦我的天是那个和你互发短信的人???
(9:58)我以为你说他是个男的
(9:59)他是男的。所以呢?我完全没有脸红。
(9:59)我死盯着你呢。我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你更红了。
(10:00)啊,走开,叉子。我只是想告诉他,他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丑,好吗?
(10:00)结果现在他走了。我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啊???
(10:01)你说啥了?为了让他知道他'不丑'。
(10:01)我说根据他的描述他可能挺好看的。
(10:02)可能是他讨厌同性恋之类的。
(10:03)我不觉得他恐同啊-shit是邓布利多
(10:03)哈,笨蛋,手机又被没收了。那你今天下午才能看见这句了。反正,我还是那个观点。
(10:03)你又脸红了。*周二下午(3:34)你讨厌同性恋么?
(3:36)什么
(3:36)我说我觉得你真的,真的,简直可笑的好看,你好像没有很开心。
(3:37)我是该跪倒在你脚下吗,超级名模?
(3:38)不,只是
(3:38)你对我好冷漠,兄弟。
(3:40)真的,我真的得走了。
(3:41)所以不是恐同?
(3:41)我向你保证,我百分之一百万不恐同。
(3:42)好
(3:42)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3:43)你说好说的有点多啊。
(3:43)我朋友没有性别歧视,我不能高兴一下吗?
(3:44)我说我喜欢寄宿学校,但这里真的有很多人渣。一大帮。他们卑劣的要命,而且他们大部分都和我有矛盾。
(3:44)记得我发给你的第一条短信吗,水淹宿舍那个?我是冲着他们去的。不值一提的胜利,但他们不得不在足球场上搭一礼拜的帐篷了。真的很酷。
(3:45)所以,嗯,我对歧视和蠢货零容忍
(3:45)能再次确认真的太好了。
(3:46)我,呃,很开心你是个好人。
(3:46)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可能在和连环杀手或别的什么人聊天。
(3:50)嗯,也先别着急排除这种可能性。
(3:52)我得去关禁闭了,回头聊,月亮脸。
(3:52)祝你和你亲爱的相处愉快,大脚板。*周三中午(12:03)今天吃杂烩肉!
(12:04)哦,这次里面有真的肉吗?
(12:04)竟然,有。
(12:05)
(12:06)看起来不错啊。
(12:06)当你意识到这和上周的是同一锅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12:07)…啊。这可不太好。
(12:07)看看你的午饭。
(12:08)呃,我不...好吧。
(12:09)
(12:10)那是早餐吧!你在干吗!
(12:11)我错过了今天的早餐,所以我现在在吃。虽然面包已经冷了。我还没有果酱。
(12:11)你听起来像个挑剔的老头子。
(12:12)一个完美地摆好早餐,还是在托盘上,的挑剔的老头子。
(12:12)在床上吃的。
(12:13)都中午了!我以为我就够懒的了!
(12:13)才不是懒。我在放假,我可以休息。
(12:14)有的人是放松,有的人是放弃。你穿好衣服了吗?
(12:14)...没。
(12:15)我无需多言了。
(12:15)我打算再帮你一把,我们别聊了,我想睡一会儿。
(12:16)真的假的?!
(12:17)没错。快闭嘴。我头疼。
(12:17)晚安,月亮脸。
(12:18)哈,晚安大脚板。*(1:06)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几个症状,你们得帮我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1:07)虫尾巴:你认真的吗,大脚板,我这门课要挂了。
(1:08)詹姆:虫尾巴,你哪门课没挂。
(1:08)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混蛋总在课上给我发短信!
(1:09)和你午饭时候的聊天对象没关系是不是,嗯?
(1:10)讨论的时候不可以冷嘲热讽。
(1:11)我的天啊这问题和那个你一直在聊天但却不知道是谁的怪人有关对吗?
(1:11)别让我把你踢出讨论组,虫尾巴。
(1:12)好吧,大脚板,我们在听呢。是不是,虫尾巴?
(1:12)好吧,你们得把英语笔记借我。
(1:13)只要你觉得我们记笔记了就行。
(1:13)好的,第一个症状已经出现好多次了,他自尊心太低,而且经常头疼。
(1:14)而且他脸色很苍白,总是睡不够,还经常卧床。
(1:15)你是不是说过他和我们一样大?年轻的时候就是喜欢睡觉,你也知道。
(1:15)但是,但是,你们看看这个:
(1:15)
(1:16)而且他说他在家自学。但这怎么看也不像家里吧?
(1:16)呕,我割阑尾的时候特别讨厌吃医院的饭,太难吃了。你们记得不?
(1:16)他还说过他和五个人共用'一个房间'。
(1:17)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1:17)而且,而且!他没吃早饭,连那顿饭都还没吃完。然后他就去睡觉了。
(1:18)所以…他病了。
(1:18)谢谢你福尔摩斯,但是是什么病?
(1:19)我们不是医生,大脚板。我们不可能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我们只知道他得病了。
(1:19)你们是好朋友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1:20)太鲁莽了,虫尾巴。
(1:20)很直白啊!'hi我无意间注意到你发给我的照片是医院伙食。你怎么了?'
(1:21)他感觉上像是比较注重隐私的人。我不想把他吓跑。
(1:21)这次我打算站在虫尾巴这边。直接问吧,如果他不想回答就跳过这一段。这不是你的问题,小天狼星。
(1:22)我能看到你在抿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1:22)你不能想着要救他,大脚板。他在医院里。他已经被帮助了。至少是种安慰。
(1:23)少的可怜的安慰。医生也做不了什么。
(1:23)那连面都没见过的朋友也做不了什么。我确定你一直给他发消息,就已经是他生活中的光亮了。
(1:24)我倒觉得不是。
(1:24)操
(1:24)哈哈虫尾巴
(1:24)他发短信从来就没低调过
(1:25)我想知道谁第一个被抓
(1:25)你再给佩迪鲁发短信,布莱克,你就是下一个被没收手机的。明白了吗?
(1:25)…是,麦格教授。
(1:26)错了。把你的手机拿到前面来。
(1:26)告诉波特别笑了,不然他就要吃禁闭了。
前言:当你们的儿子穿越到你们还有极厚窗户纸存在的现在。
*沙雕混甜中长文
注:女儿篇见合集。
【任天涯】今天还是老样子,补货日,没啥好说的,都不晓得穿越来干嘛的。
我拿着一列清单,除了话本跟蜜饯,现下已经买齐了任大哥交代的菜,现在就只差他本人亲自过来掌厨,忽然觉得我的存在简直是一大罪过,竟将国民偶像当那刘昴星使,也难怪山精这么针对我。
例如,现在就有只怒发冲冠的山精挡在我面前,向我比出了国际通用手势,用他的根须比了比自己的眼睛,然后比了比我,意思相当明显,单挑。
我只得放下那些物什,扭了扭头,活动筋骨,然后再拿起买的东西,转...
我只得放下那些物什,扭了扭头,活动筋骨,然后再拿起买的东西,转身就跑,我Tm今天已经连打了二三十个,饶是神器傍身我也仅是凡人之躯,更不用说我在现代连楼梯都走得少,哪能经得起这些雨后春笋般的山精一个接一个的轮番折磨,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本来预期那山精该会张牙舞爪地向我袭来,却没想我跑了几步后,身后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扭头好奇一看,便见那山精身前挡了一个小小人影,似乎正与他交流的样子。
本来围绕在那只山精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头上改冒出一朵粉色小花儿,向小小人影点了头,喜滋滋地窜回了树林里,我大惊,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与盛怒的山精如此自在交流,更能三言两语退却他的敌意,于是想上前认一认师傅时,那人影转过身来,我更是比刚刚更为吃惊,这不是任天涯么?
只不过缩小很多。
“娘!这些东西太重了,翔儿帮您提!”他望着我,小小俊朗的脸庞舒开了笑颜,一手从我手中接过那些话本杂物,另一手拉着我的手往泰重门的方向前进。
他大概是看我一脸痴呆,想起还未自我介绍,便开始讲起自己叫任翱翔,是未来我跟任天涯的儿子,难怪他长得实实在在像极了任天涯的模样,虽说穿越这种事有些离谱,但我更好奇他刚刚跟山精讲了什么,不如说他怎么有办法跟山精沟通。
“因为在未来山精们搬到了我们家旁边,而且总是在窗外盯着娘,所以翔儿学了山精语,以便告诉他们不要欺侮娘。”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刚刚那只翔儿并没有特别说什么,反倒是他听到我会说山精语,就嚷着说未来要嫁给翔儿,翔儿就与他说了,我是娘亲您跟爹爹的孩子,如果想看到我,就不能打扰您跟爹爹。”
我瞪大眼睛,对于眼前自己的孩子穿越一事还未完全消化吸收,我在未来还跟山精如此纠缠不休么,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孩子的小少年,牵着我的手小小的却布满茧子,仔细说明除了山精语外,还是个刻苦的孩子,跟我那是一点也不像,优秀到让我相形见惭。
虽然这么说,但翱翔回应说他也有像我的地方,我赶忙地问例如呢,他颔首,想了十分久,久到我们都快走到泰重门,才吐出一句他也觉得爹爹对于颜色和款式的喜好有些奇怪。
傍晚,任天涯依约到了泰重门,瞧见正在切菜的任翱翔十分惊讶,我拉着他到一旁,解释了翱翔稍早跟我说的话,虽然由我本人说出有些害羞,但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我很确定他或许不是我的孩子,但一定是任天涯的孩子。
任天涯看了一阵任翱翔在厨房忙碌的模样,忽然手摸上了我的头,眼角含着笑意轻轻说道,“不,他也一定是姑娘的孩子。”然后就自己走进了厨房,相当自然地与翱翔搭起了话,并一起备起了料。
待月光初现,身子逐渐隐没在光芒中的翱翔分别抱上我跟任天涯,说他今日能见到我们很高兴,他会在未来等着我们,任天涯也笑着摸了他的头,说好。
任翱翔听到任天涯如此说,摸上了他的手敞开地笑着,现在才终于显露了他这年纪该有的样子,接着便没于光芒中,身影完全消逝。
夜晚入睡前,我老觉得窗外闹哄哄的,心想该不会是一群采花贼没地方去来泰重门开全员大会,于是拿着铁锹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结果我透过窗户,采花贼是没见着,倒是看到了一群山精吱吱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呼唤着嗣灵,让他给我翻译翻译这群萝卜在说什么,是不是自愿当我明天的早饭,嗣灵听完摇摇头,一脸不怀好意地道,“恭喜你,他们正催着你赶紧着去跟你的任大哥生娃,在没生出来前他们一步也不会离开。”
【苏慈】我写着帐本,越写越生气,越看越火大,簿上满是红字,那黑墨几乎就没怎么动过,弦于在一旁磨了又干,磨了又干,最后我气极,一拍桌子大喊着,“这些个雍币究竟都花到哪儿去了。”吓得他刚磨好的墨全部洒在了我的脸上。
我平静的坐下,拿笔蘸一蘸脸上的黑墨,记上一笔“弦于5雍币”,并且让他收拾好自己,待会我会把他牵到集市上卖。
总之最后出于各种因素我没卖掉弦于,在嗣灵碎碎叨叨什么谁让我爱买用不着的胭脂水粉,还有那个根本没用的关公手办跟话本之下,我突然想到上次我在寻剑村外的集市卖DIY没成功赚到钱是因为我那时还太年轻,没体察到大雍的风情民俗,现如今的我已不同于过往,既然做不到节流,就好好开源吧。
我怀揣着厚厚的符咒入门、符咒进阶、符咒专家、符咒博士等可以物理砸死人的书籍,到集市摆上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摊子,当然了,我不可能卖掉这些书籍,毕竟见书如见人,这每本都是苏慈的谆谆教诲,卖掉了我在他面前可还有什么脸面。
所以我要卖的是,符咒。
经过上次教训,我这次在摊子外落了两道标语,“苏家天才苏慈钦点同款符咒”“安西男神苏元卿用过都说好”,果然吸引了不少青春女士们驻足围观。
我看着眼前亮晃晃的雍币们,不自觉地挂起了淫荡的微笑,此时嗣灵悄咪咪地跟我说,饼画那么大小心噎死自己,我哼哼两声,向他回道我可是谁,苏仙长亲自指导,还是手把手教的,怕画不出来那些个卵蛋符咒么。
有一名少女率先开口,说想要煮饭的符咒,我问她是要煮青椒还是要煮满汉全席的,价码不同,她歪了头,问说苏慈喜欢吃什么,我也歪头,说他好像不挑,营养均衡的食盒吧,少女拍板,就要那个。
于是我谄媚的说了声谢谢惠顾,然后赶紧翻书,TMD,我怎么知道做食盒的符咒到底该是长什么样,而且真有这样的符咒么,尼玛这是把我当许愿池吧。
在我一筹莫展狂冒冷汗想着惨第一笔生意就这么没信用以后怎么作人之时,一个个头小小的少年自顾自的拿起我桌上的毛笔,快速地往我桌上的空白符纸扫了几画,我撇眼看了下,卧曹,他在须臾间就画出了堪比世界名画等级的复杂笔触。
尔后他画毕,放下毛笔,将符交给那名少女淡淡说道,“此符可现一力士为你煮食,惟赠人料理还须得亲自动手方显心意。”
那少女盯着小小的少年,开始尖叫,连带着旁边几个女士们脸上也浮出红晕,我绕出摊子看那小男孩,不得不惊奇了一下,这小少年不仅说话跟苏慈相仿,外表生得也跟苏慈极为相似。
后来女士们开始边尖叫着可爱,边蜂拥地跟他要了各式各样的符咒,什么晒衣剥瓜子切凤梨打小孩的,他在画每一张前都会淡淡地看我一眼,好像是在征得我的同意,除了打小孩的那个,我其余的都向他点头,不一会我的空白符咒全空,桌上成吨雍币亮到我快睁不开眼,生意提前打烊,剩下未抢得的女士们只好带着不舍离去。
我看着小少年,把雍币拨了九成给他,毕竟我只提供原料,他才是出力的那个,而且一成的雍币也足够我和弦于吃香喝辣两三个月,谁知道小少年摇了摇头,把全部雍币整好放到我手上,脸上嫣红,嘴角微微翘着说道,“吾的就是娘的。”
顾不上我惊恐的神情,小少年开始说他叫做苏玉竹,是苏慈跟我在未来的儿子,并且开始仔仔细细地向我解释了穿越的原理,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何有着苏慈同款智商跟外表,只是同样的我在寻思着我究竟在他身上贡献了什么。
我想就算是我未来的孩子,这样让他白白帮我赚几千雍币还是过意不去,于是我想起今早在算帐本前闲着无聊做了一个沐山雪莲图案(但乍看之下像肉包)的香囊,想着如果符咒卖不好还可以拿这个来卖,所以带在了身上,此刻掏出来赠与玉竹聊表谢意正合适。
玉竹见着香囊眼睛蓦然睁大,眼神透着星采,本要伸手接过时,一只手横生插了进来,指骨修长,洁白无瑕,自不用说这手的主人肯定是苏慈。
“过去的东西你带不走。”苏慈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已经站在我俩身后,而且从他开口的内容似乎已经知晓苏玉竹的来历,此时正凝视着同样也在看着他的玉竹,感觉像是两个同样的人照镜子,只是一大一小而已,“而她一直都会是吾的。”
我被夹在中间,感到有些尴尬,在想要如何化干戈为玉帛之时,玉竹身子忽然起了变化,逐渐变得透明。
苏玉竹看了看自己,对于苏慈的话也不气恼,眼角弯弯地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竟跟方才我原想给他的香囊并无二致,只是比起我手上的这个稍有陈旧。
他在苏慈面前有些得意的摆了香囊一下,“娘早就赠给竹儿了,而爹爹并无。”语毕,苏玉竹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一亲,轻声说道,“未来再见。”
接着玉竹的身影就消失在我们眼前,我实在不知道苏玉竹这孩子究竟是穿越来做什么的,降低自己的出生机率么?但我知道我旁边的男人虽然外表一如往常平静,惟两道眼角都汲着二字,委屈。
后来几日,我忙着给苏慈制作各种手工艺,什么剑穗香囊那些已经制作了五六个,现在在做筷子跟汤匙,苏慈偶尔还会苏式突袭,检查我那儿有没有留一份他没有的。
【花陵】现在我眼前有一幅这样的画面。
一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漂亮小姑娘,泪眼婆娑的倒在地上,正就着宽大的衣袖抽抽嗒嗒的啜泣着,一抖一抖,好看的眉眼尽噙着泪水,好不可怜,在他对面则是一个手持耙子,目视约莫一米九高的米老鼠。
对,神Tm手持耙子的米老鼠,不知是刚犁完田还是播完种,还真不怕迪士尼寄律师信函过来了。
这样扑朔迷离的画面,不仅我看得懵逼,一旁围观的瓜群们更是悬着一个天大的问号,但我想他们心里对米老鼠应该是没有多少认识,只是在想这模样奇怪的耗子也天杀的太大只了,该用多少耗子药才能将其置之死地。
小姑娘一边抽抽噎噎着,饱含泪水的眼瞳忽然望向我这,竟喊出了我的名字,说这只老鼠欺侮着他,让我想想办法。
我一边惊讶于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另一边寻思着究竟为何要钦点我,而且他niang是要我想什么办法,面对这样奇葩的大老鼠,不知道用起司诱惑他有没有用,不过话又说回来现代的米老鼠好像只对钞票有兴趣,对起司有好感么?好像是没见过。
那“米老鼠”见我似乎迟迟没有动作,忽然举起了耙子就要往小姑娘挥去,我也不管了,抽出大刀开始跟他硬扛,就这样开始人鼠战斗,但说也奇怪,“米老鼠”虽然在外人眼里感觉耙的每一下都是迅如疾风,来势汹涌,但落到我身上都只是轻点一下即举起,可谓一点伤害性都没有,而且打着打着,“米老鼠”忽然自己往屋檐上一跳,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姑娘在我还在茫然现在究竟是啥情况时轻轻抱上了我,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如他对我以身相许可好,我更是诧异了,敢情他因为我刚刚野兽派的刀法而把我当男人了么?我郑重地以性别为由拒绝了他。
他闻言有些惊讶,促狭地向我说道,“你不是男的,可我是呀~。”
此时我才注意到身后这“小姑娘”的说话口吻,还有“她”的外表,活脱脱就是花陵的翻版,我从他怀抱挣脱,陡然跳开,问他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名字。
他的眉眼弯了弯,反倒笑着问我,你觉得呢~。
我仔仔细细地再次端详他的容貌,像,还真是像,真Tm像极了花陵那戏谑模样,而且他也身穿着九瓣鸢尾的外衣,于是我尝试着地向他问道,“你该不会是花前辈?”
他瞪大了双眼,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丝笑意,拉起我的手说道,“不是花前辈,是花郎君~。”
这下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花陵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像是被缩小灯照到整个人缩成了只到我腰间高度,但全大雍也就只有他会用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式说话。
我本问着他怎么惹到那只奇怪的耗子,又问他怎么变成这模样,还有花非花哪儿去了,他却都只是笑而不答,牵着我的手说他刚刚看到一对极好的耳饰,特别适合我,说要带我去看看。
然后我就被他一路牵到了金铺前,他所谓极好的耳饰便是眼前一对造型像是藤萝的紫玉耳坠,做工极为精巧细致,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直教人破产,我赶忙跟他说上次云银作的耳饰我都还没机会戴,我这门派小门小户,弟子都在拔杂草吃,哪配戴得起这样昂贵的首饰。
他闻言只是挑起一只眉,说嫁入花家不就好了。
我正想反驳女子事业为重,成亲之事待事业有成再作定夺,没想后头也传来一声,“是呀~嫁进花家不就好了么?”
我转头,花陵好整以暇地站在我身后,眉毛挑着正看着我,我又看了一下身边的小“花陵”,他也是同花陵一般表情看着我,吓得我立时贴到金铺墙上,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却又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怀疑自己午餐是不是又吃到毒菌子,所以才会看到拿着耙子的米老鼠、大花陵跟小花陵。
我赶忙看了一下天空,看看有没有乌龟脚踏七彩祥云,又望了望地上,看看有没有在看晨间新闻的蚯蚓,结论是都没有,但眼前确确实实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花陵。
小“花陵”估计是被我检查是否中毒的举动弄乐了,见状捧腹大笑,笑完后先是向花陵作揖,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爹爹后朝我挤挤眼,喊了声娘,并说他叫花湘,是未来我跟花陵的儿子。
花陵看向花湘,又瞧了一眼四肢攀在金铺上的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儿儿子?我刚问你是不是花陵,你还回答我是。”
“哎呀,娘!”他露出了跟花陵几乎一致的惊诧表情说道,“湘儿可从头到尾没说过自己是爹爹,您只问我是不是花前辈,湘儿也只回不是,而是花郎君~”
他一说完,旁边的花陵听到笑到无法克制自己,我见到此景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闷,孩子穿越这种事已然是荒谬,但得知自己生出了跟眼前这花陵一般个性的儿子更是荒谬中的荒谬,我已经能想像未来的日子该是如何的无比刺激,该是如何的荒诞无稽,还不如削发作尼,常伴青灯古佛来得人生清净。
花湘看了看我的表情变化,翩然向前,轻轻附在我耳边说道,“娘,您就是削发作尼,爹照样会把你从佛寺里抢出来的~所以别想了,还是快点嫁给爹爹,湘儿实在等不及想见您了。”
这小子绝壁是个花精!真不是花陵从哪颗石下挖出来整我的么?
此时花湘的身影忽地渐渐化作繁花,他见状只是笑着说他该走了,向花陵再次恭敬地拜别,临走前拿出了铃铛,勾了勾手,先前那只“米老鼠”从暗处走出,拿着耙子浮夸地向我挥了挥手,花湘朝我喊道,“娘,这只傀儡是您帮湘儿设计的喔~”
“还有,刚刚娘的英姿已被湘儿全程用水镜录下了,实在骁勇,回去湘儿定好好跟爹一同欣赏~”语毕,一大一小以一个十分花精退场的方式化成花瓣,全然消失。
待花湘走后,花陵彷佛无事发生般的自顾自走进金铺里,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那对耳坠,并把它们抛给我。
我有些不明白花陵此举何意,拿着耳饰愣愣地看着他,他见到我这模样只是看着痴儿般望向我,弯起一根手指敲了我额头说道,“傻丫头,刚没听见你孩儿说的么,让你快些嫁进花家,这个呀,便是聘礼之一啰。”
【渊仲秋】我在后街给领导买蜜饯时,注意到一件奇珍异事。
旁边摊子一个长得莫名像渊仲秋的小小少年,正颐指气使的指挥着长得莫名像我的小男孩买烤辣椒,那小男孩虽然嘴里喊着很麻烦,辣椒很辣还吃不饱,不如猪肘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老板要了两串抹了辣椒酱的烤辣椒,思考了一会,说其中一串上面再撒点辛辣香料。
我实在对这俩孩子太好奇,他们不仅外表像我和渊仲秋,这上下阶级分明怎还和我跟领导间有那么一点像,便拽着蜜饯偷偷跟着他们,那两个小孩边走边啃着辣椒,小的那个说他想看看话本再去找娘,大的那个回说这些个话本在他们那时候都已经出过了,早该看过,但是小的又反驳道有些在他们那时候已经绝版,说不定这时还有,便像烟囱精一般溜烟地跑向了龙虫斋的方向。
他们的对话内容如同他们的外表行为一样奇异,于是我也蹑手蹑脚地跟着他们到了龙虫斋,丝毫没注意到领导早跟在我身后视察我的买蜜饯工作。
我像只敏捷的壁虎攀在墙角,看着小只的那个一脸兴奋地在龙虫斋窜溜着,大只的则在外头吃着方才顺道买的辣羹,我看那辣羹呈现一片鲜红,加上他面无表情地一勺一勺舀着,远远一看真的十分像渊仲秋茹血,我不禁笑出鹅叫声,此时领导的声音在我身后幽幽传来,“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你看,那个小男孩真的好像你,可是他与你不同,好像不爱吃甜的,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吃辣。”我继续地鹅鹅笑着,忽然感觉一丝不好,像被惊吓的壁虎原地弹起,瞪大双眼望着身后高大的渊仲秋,“尊贵英明的教主大人,您什么时候在这的,也不出个声让属下知悉一下。”
“不许你说娘无用!”一个清脆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响起,我与渊仲秋闻声低头一看,原本还在龙虫斋寻宝的小男孩已经夹到我俩中间,琥珀色的眼瞳满是急切,小嘴撅得高高的,脚不停跺着,俨然像一只生气的兔子,“爹这般凶,娘会不喜欢你的!”
渊仲秋与我一样一脸诧异,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究竟是何情形,而方才还在吃辣羹的“小渊仲秋”悠悠地朝我们走来,解释说他们两人是我跟渊仲秋未来的孩子,现在在我们中间扭来扭去那个是渊玄武,而他自己叫渊白虎。
“玄武说他一直好奇爹对娘很凶,为什么娘还喜欢爹,所以我们就来了。”
“哪哪有!我才没这样说过,明明是哥哥自己想来!”
“啊,可是这穿越的方法是你寻的,而且还怕被爹打才拉得我一起来的不是么?”
“啊啊啊啊哥哥不要说!”
我眼前两个兄弟一个露出状似怜悯、又像忍俊不禁的眼神望着另一个,被望着的那个则是脸色爆红,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自己的行为,这时两人给人的感觉跟刚才有些颠倒,有点像是我看到渊仲秋rua毛球,他惊觉后的种种表现。
就在此时,有一只猫从屋檐上跳到了我们四人间,应当是看到方才从我脚旁绕过的老鼠,对牠产生了兴趣,却不知牠已落入虎口,除了我之外,另外三人都露出了极为诡异的神情,那表情看得我和脚下的猫有些害怕及惊惧,似是眷恋,似是幽怨,如此看来这两小只真是渊仲秋的孩子,在未来似乎也不讨毛团们的欢心,完美继承猫嫌狗弃的属性。
那猫趁六只手还没有将自己四分五裂前唰地溜出了我们眼前,剩下无比失望的三人,不过渊仲秋很快地回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男孩,“我很凶吗?”
两个小男孩也从失去猫咪的失落中回神,点了点头,回道常常说娘放肆、大胆、没用、修为太差、愚蠢、不修边幅、令人生气等等,说得渊仲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嗯,这点还真是跟现在完全没变。
我蹲下示意两个萝卜靠过来,然后在他们耳边说了悄悄话,说完后两个人看向渊仲秋,一脸理解,尔后相识一笑。
“那倒是,怪不得娘亲喜欢爹爹,我们也喜欢,对吧,玄武。”
“嗯,嗯,还还可以啦。”
渊仲秋有些惆怅,问我刚刚跟他们说了什么,我则眨着眼回说,未来自己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么?
他闻言,脸又通红了起来。
【唐瑭】我今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伸出一根手指,测了一下今日的风向,然后又比对了一下浮云的大小,算了一下一旁挂着的蒜头有几粒,数来数去五粒,嗯,五粒,一切正常。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有不对劲,尤其是我眼前有五只看起来神Tm像地球战队五人组的菜梗手拉着手,形成一个孔雀开屏的姿势挡在我面前,整整齐齐的喊了我一声娘。
“那个,比起喊我娘,最右边那个,你看起来腰好像快撑不住了,要不你们别摆pose了,正常点站不好么?”
我看最右边那个脚明显在发抖,腰也开始在晃动,感觉已经快支撑不住自己,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我一说完,五只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齐刷刷的放弃方才诡异的姿势,松口气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哥,你明明说这样会很帅的,一定会让年轻的娘情不自禁迷上风流倜傥的我们。”
“不是我,是爹,他说这样会很有趣。”
“啊!是爹又骗了我们!”
五个孩子自顾自的不知道在讲什么,窸窸窣窣的,还有越讲越上火的趋势,有几个已经摩拳擦掌,一旁淳朴的乡亲们见状用怜悯的眼神打量着我和这群孩子,还有一个大娘拍了拍我的肩,同情的给了我五粒地瓜,说养孩子不容易,她懂得。
我到底要懂个啥,我Tm是无性繁殖还是撕裂生殖,只是出来买支扫把,活生生的多出五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而且刚刚这群瓜子们还在马路中间摆出了奇妙pose,看得我那简直是一个莫名其妙,但他们一直坐在马路中间开小组会议也不是个办法,想绕过嘛,一旁热心的民众肯定会以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任凭孩子坐在路中央阻塞交通,所以我最终还是把他们像殭尸赶集般的赶回泰重门。
我坐回我的躺椅上,弦于看我回来了赶忙的给我拿起扇子扇风,并递了一盏茶给我,我抿了抿茶,皱眉说这茶都凉成七分,茶香都淡了,小弦子怎么干的事,他回说嗻,立刻去换,恭敬地捧着茶和那五粒地瓜退下。
我看了一字排开站得直挺挺的五人,让他们自我介绍并且一五一十交代是怎么回事。
“是的,娘娘,不是,娘亲,我是一号唐仁,喜欢卤鸭腿,讨厌爹。”
“我是二号唐义,呃,喜欢竹笋,讨厌爹爹。”
“三号唐礼,喜欢花钱,不喜欢爹。”
我脸色不善地盯着三号,他这才缩了缩身子道,“娘亲,口误、口误,是喜欢钱。”
“四号唐智,喜欢貔貅,也喜欢跟武伯一同写书,不喜爹爹。”
“我是唐信,最最最喜欢娘亲!最最最讨厌爹爹,因为他老是占着娘亲。”
这样一通介绍下来,这爹该是多招人怨,还真想会会。
接着唐仁解释他们五人是来自未来的我跟唐瑭的孩子,弦于这时刚好给我上了一盏新茶,听到他们一坨是唐瑭与我的孩子茶瞬间喷到五个瓜子的脸上,先不论孩子穿越这种奇葩事,这数量着实有些惊人,我不禁看了一下我的肚皮,牛,这个肚子也太Tm争气。
而且现下仔细一看,这五粒瓜还真的都有唐瑭的影子,每个看起来都像是会跟竹海的笋子们结下血海深仇的皮在痒模样,但眉眼间还是有我的样子,尤其是最小的那只,琥珀色的眼瞳和啡色的头发根本是我的再版。
唐瑭一边在人海里挣扎着,一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蹲下来把唐仁的话复制一遍讲给唐瑭听,他听完后脸染上了红霞,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拍了拍手,说道,“好啦,一二三四五,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这时候把你们的爹打死了,可就没有你们了。”五只一听到我说的话,互相看了彼此后点了头,立刻乖乖地又列队式站好,齐声向我喊道谨遵娘亲教诲。
霍,看来我在未来话语权不小嘛,不愧是我。
一脸灰的唐瑭从地上爬起,也不顾身上沾满泥土,眼神闪烁着光采地上下打量起五人,五根萝卜则反覆地看着唐瑭,眼神尽是嫌弃,不过唐瑭本人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接着,唐瑭像是想到什么,嚅了句今天有外邦神人表演。
而这句话似乎是某种神奇开关,立刻吸引了五兄弟的注意力,唐瑭弯起眼角,说想看吗,他们忙捣蒜的点头。
唐瑭拉起我的手,说那就走撒,看表演去啰!
我才刚回家就被死拽着又出了泰重门,像是母鸭带小鸭过马路似的走在路上,只不过我是被后面一列小鸭,不,孩子们推挤着前进,也包括唐瑭,一路上就没有片刻宁静的时候,先是唐仁跟唐义不知何时趁唐瑭不注意弄了个陷阱让他踩进去,我将唐瑭从陷阱里捞出后没过多久换唐信说想上厕所,我牵着他去寻了一户人家借用厕所,回来时,发现四小只已被唐瑭像挂灯笼般挂在枝头上随风摇摆。
我将他们摘下,最后好容易和平地看完了表演,五只菜梗心满意足的说还是以前年轻的神人表演得好,唐信露出小虎牙,说下次再带弟弟们一起来看,他们一定喜欢,我本来因为这些体力活感到累极,像退休的保全大爷在一旁翘着脚喝着梨汁,一听到他们说的梨汁又喷到他们脸上。
沾上梨汁的五人身影此时逐渐变淡,他们看到自己的变化后便上前轮流把脸往唐瑭身上抹,再抱了抱我说他们要回去了,有些难舍,尤其是唐信,跟哥哥们喊着等等,着急地非得让我亲亲他他才肯走。
我快速亲完,问他们所谓“弟弟们”到底加上他们是有几个,我Tm是螽斯么,唐智伸手数着,说出了个人神敬畏的数字,五人便消失在我跟唐瑭面前。
前言:当大雍男神们不是男人,而不小心成了女人,一段掌门与姐妹的故事。
*沙雕向短打
于是我亲自走到花园边角把弦于从床铺挖起来,让他去报官顺道看看来者何人,当我要回房继续卧会时弦于紧张地跑了过来,连摔了几交,拉着我的裙摆说官...官。
我说什么官官,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他摇了摇头,还是只说着官...官。
我想了一下,关关难过关关过?
他很绝望...
他很绝望,我也很绝望,他这样怕是刚跌倒有些伤到脑,本来脑子就不好使现在更是发展成语言障碍,必须带去给大夫看会儿,拖着他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大约一米八的美貌女子严肃的站在门口,个子十分挺拔,佩了一把很眼熟的黑色大刀,最重要的是她身着天威都护的制服,我诧异的看着弦于,他指着那名女子大喘气的说,“官啊,官啊!”
我瞪大眼睛,赶紧问弦于他干了什么,莫不是他胆大了学会跟人家混帮派了,现在善良民众报官了上门抓他,不赶快从实招来我现在就大义灭亲。弦于拼命地摇头,说他唯一混的帮派就是泰重门啊。
嘶,真Tm在理。
“姑娘,别紧张,是任某。”那个女子忽然开口,声音如她本人给人的印象一样,英气飒爽。但即便她如此说我还是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这女子,“是我,任天涯。”
“任天涯,好巧,我也有个大哥叫任天涯,仔细看你们还长得有点像呢,说话口吻也像,连自带的Bgm都一样。”我乐呵地回答他,直到他又沉默了两秒钟,我才意识到他就是“那个”任天涯。
如此这般那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只知道醒来后照上铜镜就发现自己已成这般模样,寻思着只有认识我这么一个姑娘,便兼程赶来了。其实要我说今天他会变成只认识我这么一个姑娘,绝大多数原因还是出在他本人身上,就没看过哪个男人遇到人家姑娘说热饮烫口,他还在啧啧称奇杯子的保温功能,实在必须得自我检讨一下。
我说先把这身显眼的制服换了,遇到这种情况还穿着制服是有多热爱打工人生,让他从我衣柜里寻几件衣服将就着穿,待会我们上街去买个比较适合他身材的,他直接说倒也不必麻烦,他自己可以制作衣物,便瞥眼看着一个方向,露出嘉许的目光。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了看,眼睛登时瞪成牛肉丸,因为他正盯着一块布,那是方倧他七舅老爷他娘看方倧加入泰重门后被我整得脱胎换骨,特意送我一粒大白菜聊表谢意,而那块布正是用来包白菜的。
那布以大红碎花参金丝为基底,上面还有几个禧字,我当时收到时就寻思着这块布莫不是成亲时用剩的拿来废物利用,但奇就奇在上头还有她老人家的肖像,这是啥意,要人家洞房时看着她老人家头像饮水思源是么。
我惊声尖叫大喊刀下留布,赶紧从衣柜里找几件宽松的衣服硬是给一米八的他套上,虽然现在看起来也不能说多合适,但绝对好过他胸前有个陌生的灿笑老人。
于是我俩来到了一间我常来的裁缝铺子,掌柜的本来在跷脚吃汤面,一看到任天涯面都还没进嘴就整碗掉到地上,说他这辈子卖过那么多衣裳给姑娘,就没看过任天涯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听见倒不乐意了,问老板说那我算啥,我这么常来,结果他一脸看粒葡萄的看着我,莫得感情,呜呜。
任天涯说掌柜的过誉了,让他挑几件他瞧瞧,掌柜的闻言手登时挫得跟苍蝇一样,问任天涯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及颜色,他们家婚丧喜庆出游办公任何场合所需成衣一应具全,包姑娘满意。
婚事我还好理解,但丧事又是个啥,你丧事卖的服饰是给人穿去参加葬礼还是给人穿着下葬的,后者也未免太惊悚,一般服饰店有在经营这业务么。
我就见任天涯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神忽然停在了某处,我与掌柜的一同望去,本来瞪得像牛肉丸的眼睛现在变成两丸棒球。
“姑娘,妳确定这是妳要的?”
任天涯笃定的点点头。
过了两日,任天涯已经恢复正常的模样,但至今我们仍未知那天他为何变成个一米八的姑娘,只知道他那天买的衣服不穿就浪费了,所以他巧手一缝,缝成了个适合我身形的衣裳并鼓励我穿着。
我穿着他新缝的服装,躺在我的花园椅上凝视着晴好的阳光,来后花园窜溜的南宫杰与唐武一看到我,问我胸部上那两粒直挺挺的七彩海螺究竟何意,我说想知道吗,我从胸上摘下两粒海螺分别递给他们,跟他俩说你们怎么不问问这神奇海螺呢。
【苏慈】今日我去济世堂替人家跑腿,以赚取微薄工资养活我全门派两口人,好不辛苦,一到了济世堂,便看见南宫杰身旁站了个蒲柳之姿的仙女。
那仙女让我找一个人比喻,绝对是林黛玉,峨眉微蹙,身姿飘飘,却又比潇湘仙子再更对世间万物不屑一顾之感,如果说黛玉还会跟人间尤物贾宝玉嬉闹,她则可能会真把宝玉当块地上的石头看,后续贾家如何衰败也跟他毫无卵毛线关系那种。
“哇,这仙女姐姐也太美,南宫仙长,你有这么漂亮的对象,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太不够意思了,亏得你常来我后花园蹭吃蹭喝。”我没注意到南宫杰拼命地伸出食指示意我噤声,顿了顿,想了一下继续说,“记得么,上次我烤了盘羊肉串,苏仙长都还未尝过你和唐二公子就先尝上了,不停说好吃,唉我们都这样的交情还不跟我说,真是伤心。”
忽然我感受到那仙女的眼神透出冷冽,一脸淡然地看着南宫杰,我心想这下坏了,怪我多嘴,这南宫杰来我这吃吃喝喝应是让她醋坛翻了,这醋劲简直跟苏慈一个模样,如此不妥,便赶紧打圆场地跟那仙女道,“仙女姐姐你别生气,我心中呢,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对南宫仙长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真的,我对我的列祖列宗发誓。”
结果在我只讲到心中有意中人,还未来得及跟我那些根本不认识的祖先们发誓时,那仙女双眼明显睁大,神情跟苏慈如出一彻,有些焦急地问我,“你心中有意中人?吾于你心中又是如何?”
这下我才知道,这仙女,应该说是苏慈,醋坛的确是掀翻了,只不过对象不是对南宫杰,而是富有魅力的我本人。
我替别人买完药后,苏慈仍对南宫杰到我这蹭吃蹭喝一事耿耿于怀,在不远处直盯着正在替一九旬大爷看诊的南宫杰,把人南宫杰吓得说大爷咳嗽是因为子宫颈癌末期刺激的,给他拿了罐青木瓜四物饮让他回去一天分399口喝,或许还有发育机会。
我见这样不行,那大爷已经颤颤巍巍地拿出笔在四物饮上画399条刻度,再这样下去济世堂招牌只消一天就会被这俩师兄弟挫骨扬灰,忽然心生一妙计,窜到苏慈身边拿出两条粉色缎带,那是我刚刚买话本时包装用的,示意苏慈稍微弯身,用缎带替他绑了个双马尾。
他有些惊讶的摸着两条马尾,似乎从来没看过这种发型,现在的他看起来总算比较人间了点,从仙女变美少女战士。我笑着跟他说,这是我家乡的发型,我只替他梳过,其他人都没有,而且他这样是真好看。
他脸有些红,拉了拉两条马尾,似乎也很喜欢的样子。
约莫过了三天,恢复原状的苏慈说要拿雪莲茶予我,说是感谢我前两日给他缎带的回礼,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说那缎带原本的用途了,结果我一看到仍绑着双马尾的苏慈,顿时惊得嘴里的年糕卡在喉咙里上下动弹不得,机智的弦于见状立时去茅房拿了个马桶塞想给我吸出来,被我在窒息前用那根马桶塞敲了一顿,最后是苏慈灵力一催,挽救了我脆弱的性命。
哎,我刚在弥留间好像看到了绑双马尾的如来佛来接我。
【花陵】说实在话,花陵平时就常常是女装大佬模样,日常生活过得比我这原女人还精致,所以今日他即使真的变成女人也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甚至可以说已经到达放肆的境界。
例如我现在在跟他逛街,我们走进一间裁缝铺内,他就拿着两件一模一样的女用肚兜问我有什么想法,我Tm能有什么想法,叫他给我赶紧放下。
花陵耸耸肩,说我身为女人这样活得太不精细了,连那肚兜上一个是用纯金线绣,另一个是用99K金线绣都瞧不出来,卧曹,这根本不是女不女人的问题了,而是穷限制了我的眼界好么。
花陵一连又拉了我去看好几件在我眼里就是毫无二致的肚兜问我的想法,什么红肚兜、绿肚兜、紫肚兜、黄肚兜、蓝肚兜,快可以组成肚兜战队还是什么七个肚兜娃,感觉就是在玩地狱难度的大家来找碴,乐的是他的心,苦的是我的眼,盯了半天眼睛都快盯瞎了,看掌柜的和其他姑娘都像一件肚兜。
后来花陵大概是玩到心满意足了,拉着我说丫头走吧我们去做女。人。间。才。能。做。的。事~。
我们来到了一座温泉,不是西北那个硫磺味重到让渊仲秋嫌弃我三个月的,也不是安西的沐山温泉,该如何形容呢,应该可以说是一个现代你会看到的高级温泉中心,有分男女汤,大众池,亲子游乐区,Spa美容,最绝的是还有在卖箘菇奶的,就是你沐浴完出来可以来一杯,然后爽快的“哈”~~~~~那种,看起来顶好喝,只不过花陵说那菌菇奶也是讲求运气的,便指了旁边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小房间,我看里头的人都在疯狂手舞足蹈,看来是喝了后运气不佳的一批了。
我想起他说女人间才能做的事,看了一眼女汤红亮亮的招牌,哗,莫不是他想泡女汤?这也太大胆,平时不行的他这时变成女人怎么忽然那么能行了,却见他只是一脸看痴儿的望着我,叹了口气,说我这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呢,然后努了努嘴,示意我看向菌菇奶一旁的小板子,上头写着姐妹日,揩同姐妹前来桂花糯米糕买一送一。
合著他搞了老半天来人家温泉中心就为了这桂花糯米糕!!!还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女。人。间。才。能。做。的。事~让我以为他要借女性身分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先不论他的财力到底有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只为了个买一送一,他就算扮成花姐姐来买,99个人中有100人都不能够认得出来。
他闻言只是又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我这思想得纠正,毕竟这样可就是欺瞒人了。
我现如今反倒被一个诈骗头子教训起来,而且仔细一想这所有的一切应该就只是他闲着无聊闹着我玩的,心里真Tm悲催。
隔了一两日,花陵大概是恢复了原状,即便我其实根本不晓得他有什么差,但他得知后说差的可多了,如果他一直不恢复,是要怎么跟我洞房花烛~。
【渊仲秋】在渊仲秋还未为现在这种莫名的情况感到暴躁前,我带着渊仲秋到了一个对他而言应该会是极乐世界的地方。
前两日我闲来无事,游手好闲下发现大雍竟然兴盛起闺蜜下午茶,几个姑娘喝着奶茶说说笑笑,还拿着水镜留影,而桌上糕点一盘赛一盘的精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甚至还有长得像马卡龙的圆形糕点,五彩缤纷的成列在点心塔上,想着该不是哪个西点师傅也不小心穿越到了大雍,开始在异世界扩张他的甜点事业,便带弦于去尝一尝鲜,结果弦于一坐下就向人家要了碗卤肉饭,羞得我进去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把弦于一肩扛出外走向不可燃垃圾区。
总之,渊仲秋现在是名货真价实的女性,这点我已经确认过了,从他裸露在外若隐若现的两球我就知道他比我更女人,不免怨怼上天的不公,但他骨子里仍是那个渊仲秋,所以立时想到那个下午茶店,赶紧趁现在带他去享受一下属于女人的乐趣,也顺便弥补我上次被弦于搞到没吃到的缺憾。
一到店内,渊仲秋本来见到排山倒海的女人扎在一堆闲闲没事做感到有些不愉快,但他的不愉快瞬间就被一旁的糖浆喷泉给一扫而空,眼神放出光彩,有些难掩兴奋的问我这是什么。
我拿了一块沙棘果沾了沾糖浆,递给了他,没两下沙棘果就被他消灭殆尽,然后他又沾了二十个吃,咀嚼时又问我那些彩色的馍是什么。我看了眼,他所谓彩色的馍就是我先前说的像马卡龙的东西,我拿了一个粉色的递给他,之后上面七七四十九种颜色又被他吃了遍。我感觉我不是来跟他喝闺蜜下午茶,感觉我俩现在比较像大卖场的大妈在吃试吃品,眼前就没有一个甜品能够逃脱他的嘴。
此时一只猫悠然地从柜台后出现,在众多姑娘惊呼连连中跳上了甜品台,伸起了腿,目中无人地舔起自己的蛋蛋。
行啊,我越发觉得这店主人一定是穿越来的,宠物网红下午茶店,直捣渊仲秋,啊不,广大女性的灵魂深处,精通女性心理十级,就是猫舔蛋在姑娘们(渊仲秋)眼里都会被滤镜一层又一层的美化,如此公然猥亵行为也能荣获卡哇伊的头衔,这可能是上天当初始料未及的。
渊仲秋一个箭步,也不管那只猫是不是还在忙自己的私事,直接将其抱紧着忘乎所以地撸,却忘记了现在自己是名姑娘,还是有傲人双峰的姑娘,猫头硬是夹到他的珠穆朗玛峰内,差点夹到人家猫往生。
两三天后,渊仲秋似乎恢复了原状,但只要是人肉眼都可见他的失落,让他再去那店内嘛,现在这模样肯定是不行的,人家生意还要做呢,于是身为他最贴心的可靠下属,我除了给他安了一个渊仲秋专用欧式糖浆喷泉,又多了一项日常业务—天天给他杆彩色馍吃。
【唐瑭】唐瑭甩了甩马尾,红润的小脸有着少女的稚气,摸了摸自己的上半身,似乎很快的就接受了他现在的设定,不愧是年轻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堪比那时速520km的高铁。
他贴着我,眼神巴巴儿地问我一般姑娘家都会做些什么,我心想了下,不外乎就是闲话家常嗑瓜子聊是非呗,但我跟唐瑭是能聊什么是非,问他11个哥哥近来如何么,等他分别报告完我看都得过年了。唐瑭这时自己倒想起前阵子他看剑南姑娘们热衷于某种活动,感觉很好玩,现在都如此了不如一起去参与。
说真的,他对自己的变化接收度真的是没话说。
他领着我到了一家甜品铺,果真那里全都挤着姑娘,正有说有笑地在做甜点,于是我一探,惊奇地发现竟是甜点DIY,这的确是姑娘们会喜欢的活动,寻思着这大雍真是越来越现代化了,哪天出现铁臂阿童木我都不会感到意外,就见唐瑭赶紧着招呼着我,说他找了个好位置,待我们一坐下,店主就热情地问我们今天想做点什么。
我问店主都有哪些能做的,他说笋包、凉拌竹笋、冬笋香菇汤、油闷笋、竹笋炒肉丝等等,我闻言往外看那招牌,写的确实是甜品铺,合著你们剑南人民竹笋炒肉丝是吃甜口的,那究竟是什么味道,本来我想说就做个简单的凉拌竹笋,回去给弦于吃三天,谁知少女唐瑭说竹笋三争霸。
什么三争霸?竹笋三争霸是什么,会有龙飞出来还是会闪金光,感觉有些山寨的嫌疑啊,重点是我根本连吃都没吃过,光从名字根本想像不出来该是什么蛋疼玩意儿,难不成是孙笋、曹笋跟刘笋?咱就不能挑个简单一点的,例如笋子煎蛋或笋子布丁啥的么,唐瑭只是向我眨了眼,说他吃过,以他会吃的天赋要做出来完全是不学无术。
Woc,会吃并不代表会做好么,我也吃过西瓜但我不会种啊,到底哪来自信可以搞这什么山寨三争霸,成语还Tm用错,不如我们别做了,现在去给你报个女子寄宿学校看有没有机会拯救一下你的文学素养。
反正我们最后还是拿到了竹笋三争霸的材料,就见唐瑭一阵沉思,拿出炼器时的气势,把所有材料一股脑的往炒锅里放,猛地开着大火翻炒着,我问他那个油呢,他说什么油。
三四天后,唐瑭应该是恢复了原状,这几日内炼了一个全新的锅给那甜品铺,以替换那个三争霸牢牢黏在锅底扒都扒不下来的锅子,直呼姑娘家做甜点真难,还不如带我直接去吃真正的竹笋三争霸。
所以我才说会吃不等于会做啊,熊孩子。
日常可能会ooc,请见谅
现代役,人设定位大学系列毕业后
(。)对,就是暑假番外这个就是集体大学就业
—————————哭了的分界线———————
别锁了别锁了,孩子真的怕了!呜呜呜
有一就有二,希望还有小可爱看。
(。)最后,就算早了那也是我给糖糖的生贺!
其实是因为这两天物流有几千本二我们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干不动了。孩子连续早起七天了干不动了!!!!我话怎么还是这么多,惊了
—————————二十斤西瓜———————
(唐瑭)是快乐的暑假(一)
今年夏天真是超魔幻主义的热。
她在空调房里根本没...
她在空调房里根本没有走出去的勇气。年初要减肥,要马甲线的愿望,八百年前不存在了。
谁都不要找她出门,谁都不要。
“啥玩意……恭喜你……”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恭喜你获得水上乐园团体票,使用期限……”
不,她不要出门。就算是自己转的抽奖她都不要出门。
关掉界面,她继续颓废在床独自快乐。
【姐姐姐姐,要不要来我家吃西瓜!二十斤新疆直运!】——唐瑭
她想,可是出门就等于运动。就算是隔壁她也不想出去。不管。
【我后天外勤不在学校,喂下大橘罐头管够。】——渊仲秋
去什么学校,热成这样。坐车不要出门的吗!叫留校的舍友喂好了。
【你办的健身卡一次都还没用,明天我要去,一起吧。】——任天涯
……体育老师的典范,健身教练的福音。夏天就算了,后半年她会天天去的。
【小丫头,看看哪件外套比较合适。兴许还能配个情侣款。】——花陵
你想太多了,这么热的天别外套了。背心都会出汗好吗?!
而且,她才不要和他情侣款。
【我给你挑了两本书,有空?现在出来拿吗?】——苏慈
没空,她没空。光看他的名字都在为了学霸之光而发抖了,她不想看书了。
大家暑假都这么充实吗?没有人学学自己,躺在床上吗!她好无奈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没有胆子一个都不回。
做人就不能怂,先挑最好动手的唐瑭来。
【要出门,不想吃了。】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他胆子肥了?还是真的生气了。她突然有点方。
“彭彭彭,彭彭”三长两短……是熟悉的配方。就是方位不大对。
她拉开了窗户,探头看着外面。外面,是巨大的半个西瓜。
???西瓜还会自己过来,她惊了。
“姐姐,唐家快递记得好评!”她低下头,才发现少年站在窗下的平台上仰头看着她。
这个小区是独栋的房子,每个房子的侧面设计有花园平台。
由于两家离得特别近,唐瑭只要爬个窗,跳过间隔就能过来了。
理论如此,但估计唐瑭是第一次实践。所以折腾的满头大汗。
看着他的汗,和少年精致元气的脸,谁可以拒绝呢!所以,
“要不要来吹空调?”她伸出手拿掉了西瓜,一边开口邀请道。
回答她的是少年利落地行动,撑起跳进来,完美落地。
不愧是任天涯训练出来的基础体育满分男生。
“西瓜好甜。”她挖了一口,肯定了糖分。
毕竟连边上都这么甜,不愧是新疆直运。
唐瑭听到这个话,笑的很是灿烂。狠狠地一个点头,
“对吧。姐姐不吃的话,好可惜对不对?所以我就拿过来了。”
……不得不说,不惹事的唐瑭简直是颗奶糖,又奶又乖,绝美落泪。
“这么好,那奖励你一下,”她挖了一勺西瓜正中心,送到他嘴边,语气显得无比大方,“请我们唐瑭吃最甜的部分。”
少年似乎被她的反应惊到了,嘴巴微微张开,有些吃惊。
她见状,又往前送了送。见她这样的殷勤,他笑了笑。张口吃下。
“也不是特别甜。”她听到他好像说了一句这个。
“??这可是最甜的部分啦。怎么会不甜!”她不相信,用勺子在旁边挖了一口,“明明很甜啊!”
说着,下意识的她歪头看着唐瑭。
因为在家里,所以少女的穿搭就格外的随意。
梳了个高马尾,穿着可爱的粉色居家服,盘腿坐在床沿。歪头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真的好可爱啊。唐瑭这么想着,明明空调开着,却也感觉不到凉爽。
见他没有反应,她瘪了瘪嘴。似乎很不满意唐瑭的反应。
她舀起西瓜,吃了一大口。得意的说道,
“你都没反应,不给你吃啦。反正你也说不甜。”
故作报复的语气和神态也好可爱。唐瑭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压低了声音,故作委屈的说道,
“诶?姐姐怎么这样,刚才的西瓜真的不甜。”
少女一脸“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看着他。
“诶?!你是不相信嘛?”少年的委屈似乎更重了。
“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给予他根本不上套的回答。
……他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倾身向前,“诶呀,那怎么办?”
!!!离的也太近了!!!唐瑭和她本来也只有半个身的距离,这会儿他一向前,简直能抵的上她的额头。
她有心后仰,可偏偏手里还捧着那么大一个西瓜。
这会儿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唐瑭似乎并没有再过来的意思。
她故作震惊地咳了咳,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可琢磨的话还未出口,她就听见唐瑭自言自语的声音响在耳边,
“那,小福星尝尝看好不好?”
少年不等她回答,便倾身抵着她的额头。少年的气息,带着些许竹子的清冽。
“好……好了,不要闹了唐瑭。”
她好想推开他。可是手却有点不听使唤。
“可是姐姐都不信我。”他的声音带着好大的委屈。
……她错了,她信了。西瓜真的不甜。
“所以,”唐瑭在她耳边,有些撒娇的说道,“姐姐,尝尝看好不好?”
……她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竟然鬼事神差地回答了一句好。
少年这次依旧没有回答,可是温软的唇凑了上来。
一开始,像是答应的那样。只是尝尝,后来就不是了。少年的舌尖顶开了牙关,像极了闹脾气的他,肆意张扬。
大约是平时一点便宜也不让占,尝到甜头的唐瑭,片刻也不退让。
简直了,她觉得自己被他哄的简直晕头转向。
一开始只是亲了一口,后头见她愣住了,越发得意起来。
最后像是抱着她又咬又啃起来了。这个人真的是,她一狠心,咬了咬他的舌尖。
“小福星说话不算话,”他见她回过神,便转而抱着她委屈的叫嚷,
“你说好的!你答应过的!”
……她答应的是这个意思吗???
“好好好,”她继续敷衍道,放下西瓜想要双手扒拉开他,“西瓜不甜你最甜。”
听了这句话的唐瑭,笑的很是灿烂。一点也不理会她想要推开的手,搂着她的腰就又想凑过去,
“那姐姐再尝尝看好不好?”
……光天化日,唐瑭,我们要点脸行不行。
全家福,摸完啦!可可爱爱!
【任天涯】我与任天涯在平漉原上骑着马,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再搭上美人骑马的景象,让我忍不住高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任天涯听到我五音不全的高亢歌声后,先是点评说我的歌唱技巧虽有很大进步空间,但这首歌情致十分符合此景,鼓励我继续唱下去,他也兴致高昂的掏出竹笛想帮我伴奏,于是我在不好意思说我其实只记得这些歌词,剩下就只记得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情况下,很努力的开始金曲串烧,先由啊啊啊啊啊开头之后再接上卡路里卡路里卡路里燃烧我的卡路里,想不出下句是什么的情况下又接上了哟啦啦呵啦呗伊啦嗦...
任天涯听到我五音不全的高亢歌声后,先是点评说我的歌唱技巧虽有很大进步空间,但这首歌情致十分符合此景,鼓励我继续唱下去,他也兴致高昂的掏出竹笛想帮我伴奏,于是我在不好意思说我其实只记得这些歌词,剩下就只记得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情况下,很努力的开始金曲串烧,先由啊啊啊啊啊开头之后再接上卡路里卡路里卡路里燃烧我的卡路里,想不出下句是什么的情况下又接上了哟啦啦呵啦呗伊啦嗦啦呵啦呗呀。
任天涯的笛声就跟着我曲风突变的这几段不停升key又降key,搞得我俩明明没干嘛但是却在各自的马上看起来有些忙碌。
忽然在我喘气的时候看见远方似乎有对情侣也在享受这广袤无际的美景,两人正共骑着一匹挽马,郎情妾意,好不甜腻,女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方怀里,达达的马蹄是他们的bgm,正在相互唱着齁甜死人的情歌,什么没有了你山河太阳星星都多余,什么生生世世天荒地老,反正怎样能一句让你想起尔康跟紫薇在马上激情四射的,大概就是那些歌词。
我看到此景,瞄向同样稍稍在喘气的任天涯,忽然也想跟他来一段这样惊天地泣鬼神、闪瞎世间万物的感情戏码,便骑着自己的马靠近了悬光,跟任天涯指了指说我也想要像他们那样跟他共骑一匹马一起唱歌,他看了一眼那对在远方仍在热情高歌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情侣,再看了我期盼的表情,问我在两匹马上不是也能唱。
在我对他进行一阵思想导正后,我牵着我那匹马的缰绳让他跟在悬光旁边,我则心满意足的坐在任天涯前方,但这只是开头,接下来歌才是重头戏,我清了清喉咙,开始在脑中搜寻我的歌单,却想起我俩本就不是出生在一个世界的人,我脑中海量经典男女对唱他肯定不知道,同理,他唱的我能有共鸣才有鬼。
于是我跟他说,不如他还是一样帮我吹笛伴奏,我则负责唱歌,他点了点头,掏出竹笛,问说想要什么样的曲调。
我说最好是热情的、奔放的、震撼的、鼓舞人心的,听起来要能万世夸的,任天涯向我投来赞许的眼光,思索了一下便开始吹起了笛子,但他才吹出第一个音节我就知道他完全走在扭曲我意思的道路上,他的竹笛硬生生吹出了金鼓齐鸣势如破竹之感,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拿竹笛一统三国,还需要借Tm什么东风,这比东风务实多了。
眼看我们越来越靠近那对情侣,他的曲调也越来越感慨激昂,我想着不行,势必得来一首歌呼应一下任天涯对我的心意,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哈哈两声,开始唱道,“兄弟一二三四五,兄弟个十百千万,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
我浑厚的歌声以及任天涯的澎湃笛声一出,立刻碾压那对情侣的小情小爱,他们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任天涯、悬光、马正朝向夕阳悠然而去,大声唱着兄弟情啊是没有墙啊。
女方笑得像狂风中凌乱的花朵,正在前后左右摇摆着,说道男人就是要这样坏坏的才有魅力,买下那本话本后两人便甜甜蜜蜜的出了店门。
看来大雍也已经进入了总裁文学的时代,谷仙仙那种过了二十章才牵到手的琼瑶文体俨然已是上古产物,他得想办法在一章内半年六胎才能跟上潮流。
我收了收七七八八的思想,赶紧找上我此番来龙虫斋的目标,没注意到一旁的苏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地趁我在思考究竟是要买法海的棍棒还是无敌鸭掌神功时,退到刚刚那对情侣所待的区块快速翻阅起了话本。
“………….不好意思刚我耳朵一时闭起没听清,苏仙长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求吾。”
“……...呃,拜托?”
苏慈闻言嘴角这才漾起微笑,满意的拉着我的手走向茶铺,完全忽略了我脸上的巨型问号。
我们一坐进茶铺,我先给自己和他点了杯龙井,茶上来后正在想要不要配什么蟹粉酥这种高奢玩意儿满足一下生活的仪式感之时,他突然把茶往我嘴边递,一脸不容拒绝道,“乖,喝完,你看你瘦的。”
卧曹,喝杯茶就能解决瘦的问题?你确定你拿的不是花生油?
我身体向前倾,用额头碰了碰苏慈的额头,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莫不是刚刚龙虫斋风扇开太强所以现在发烧了,我瞧见他眼中闪过星点喜悦,心里似乎是暗暗下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决心。
晚上,南宫杰传音于我,说他刚刚在苏慈房门外看见他把二重举在身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原有些好奇地想上前问问,却看见苏慈向二重说,“该死的,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我,竟然对你有了反应。”
他现在感到有些惊惧与担心,考虑要不要将羊群移到苏慈看不到的地方。
【花陵】我今天又去了蛊楼,感觉一天到晚就没干个正经事。
总之,今日我逛着逛着,发现蛊楼一隅热闹异常,我十分好奇的凑近瞧瞧,看见一对对的男女正在画着彼此,眼里爱意不断,笑声不绝,绝大多数都还是能看出对方身形的,但有极少数的灵魂绘师已经走进了精神层面,运用具体事物,例如佛祖,诠释了爱人的内在美,实在牛掰。
在我看着某幅无论是我跳起来、蹲下来或趴着看都像骨灰坛的一幅画,想着这作者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感情动荡才会将情人画成骨灰坛之时,花陵幽幽地从后方往我靠近,看向正趴在地上盯着那幅画的我,忽然出声问我在干嘛,吓得我登时原地弹起三尺,差点没把人家骨灰坛撞掀。
“花前辈,我本来还想传音问你今日有没有空一起来玩,不想你已经在这了。”
“真巧~郎君也才正想让你来蛊楼一趟,我们果真是心有灵犀~如丫头所见,这里的男女都是一对对情人,正在互相替对方描着丹青,所以~~~”他牵起我的手走向两处空位,帮我拉开小凳子示意我坐下,“郎君自然也想跟你一起参与。”
虽然他讲这些话乍听下确实会让人感到娇羞,但眼前有个问题是,我的位置是张小凳子,或者说是马扎,而他的位置则是带扶手的乌木金丝椅,更不用说我的绘图工具只有一只炭笔,连块橡皮擦都没有,而他的是全套装备,只有你想不到的颜色,没有他那儿没有的,就是什么吉利马札罗红紫色他都有,一旁花家子弟还殷勤地在帮他洗笔,这差别待遇似乎有宇宙那么宽。
我稍微跟花陵抗议这中间的不平衡,他反问了我三个问题:我是宗主么,我会丹青么,这些画具我付得起么,他这样一说我竟完全无法反驳,特别是最后一句。
花陵气定神闲地往乌木椅上一坐,手稍微往前伸,旁边的子弟连忙给他递笔,接着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翘,便开始唰唰的画起画布,我见状赶忙拿起我的炭笔,也依样画葫芦的看了眼花陵,嘴角翘起,然后什么动作都没做。
卧曹我这才想起我Tm根本不会画画,我人生唯一的杰作便是弦于房间那幅自画像,但弦于就是个三笔就能画完的猹,而对面那个的美色可是此物只应天上有,更胜却人间无数,我这等凡夫俗子就是画他一根眼睫毛都是污辱他的美。
我左手稳住颤抖的右手,告诉自己能行的,于是我先画出了个圆形,然后再画上眼睛、鼻子、嘴巴,抹去额前汗水,宣布大功告成。左看右看,唉,精致,这长了脸的鸡蛋实在精致,就是完全看不出是花陵。
此时对面的花陵已经放下画笔,瓜群渐渐围拢,看完他的画各个无不惊叹,啧啧称奇,连连称道,“太像了,不愧是花宗主。”“这种绘画技巧只有宗主大人能够掌握的如此透彻。”“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是真的!”
我闻言立时从小凳子站起,充满期待地钻进瓜群,一看到他的画作时我也不自制地睁大双眼,像,真的是像,简直Tm就是一实体,彷佛触手可及,垂手可摘,如果不是我往侧面看它就是一条线,我还真以为花陵是把实物糊在画布上。
画上的我,提起似灯笼,放下像菊花,皮薄陷大,灌汤流油,软嫩鲜香。
没错,他画了一个写实到不行的大肉包,还是刚出屉的那种。
【渊仲秋】我今日与渊仲秋一起逛坛城的夜市,其他对情侣都是互相牵着手像是连体婴地在逛着,就我跟渊仲秋中间好像有条黄河,分得老远了,只差没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于是我伸出手示意要他牵我,他脸一顿爆红,碎念说大庭广众下如此成何体统,有碍观瞻,十分不检点,简直可耻,我无语的指了指把我俩包围的情侣们,他这时才注意到没有一对不是牵手的。
看来我们才是大庭广众下如此成何体统,有碍观瞻,十分不检点,简直可耻。
正当他还在蹉跎人生的时候,我拉了拉他的袖子,指了身旁一对情侣,姑娘正捧着一个毛绒玩偶,依偎在男方的身边,男方则伸手揽着姑娘走过我们身旁,我本意是叫他看看人家男人都直接揽着了,他连牵手都脸红,是小学生吗,谁知他只是盯着人姑娘的玩偶,眼内是无尽的羡慕。
于是我们来到那个有毛绒玩偶的摊子前,原来是一个套圈圈的摊子,而且气氛十分火爆,许多男子为讨情人欢心,正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套着玩偶。这种场合叫渊仲秋下场势必是毫无可能的,但看他就像是憋急了一样,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过后方的玩偶,于是我跟老板说也让我玩玩。
这里的套圈圈与现代的套圈圈几乎没什么不同,除了奖品离你约莫一个太平洋,而且他们还会自己走动,而你的圈圈只有一个戒指那么大,其余真的没什么不同。
我看一个男子往一个兔子玩偶扔圈圈,那兔子见状使出黑客帝国躲子弹的姿势,硬是闪过男子的圈圈,没套中后那只兔子玩偶嗤笑了一声,拿了个塑料凳坐到一旁,点起烟,跟鸭子玩偶和田螺玩偶下起了围棋。
这Tm还是玩偶么,这究竟是哪儿来的公园大爷。
我看渊仲秋就算看到玩偶边抽着烟边下围棋眼神也毫无动摇,我叹了口气,还是付了钱拿了五个葡萄干一样大的圈圈,认真往前一扔。
最终当然是没有套到那些奇葩的玩偶,不过倒是套到了两块毛豆腐,我递给渊仲秋,反正是毛茸茸的,他应该不会介意。
长话短说,我跟唐瑭也挑了一艘船在湖上飘着,我们的船叫“天边笋子3.1415号”,顾名思义,是一艘笋子一样形状的船,而我们两人看起来就像笋子精1号跟2号,我问老板后面的3.1415这数字会不会有些脱俗,他说这我就不懂了,这叫有学问,听起来让人充满知识。
我们踩着踩着,看到一旁的情侣正在吟诗作乐,歌咏这山山水水,情情爱爱,男的说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女的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实在好诗、好诗。
唐瑭见我看得出神,露出小虎牙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些他也会,我们也来一段,我心想大哥你成语几乎就没有用对的时候,还想直接挑战地狱难度?无论如何我还是想了一下,说了句在天愿作比翼鸟,下句该接什么。
他思考了一会,答道,在地螃蟹两只螯。
我放弃跟他进行学术交流,专心的踩着笋子船啪嗒啪嗒前进,此时旁边又有一对情侣经过,见男方狡诈的笑了一下,故意晃了他们的船身,吓得姑娘一声惊叫,娇嗔道过分,不过她好喜欢他的过分,此话一出快闪瞎我的钛合金双眼,我感觉他俩就是一顿佛光普照,比天上那烈焰阳光还刺眼。
结果唐瑭见到此景,似乎也想让我说出“唐哥哥,你真的好过分,但人家就喜欢你的过分”然后娇嗔地扑到他的怀里,所以用力的晃了一下船身。
想当然,有鉴于的唐瑭用力过猛,天边笋子3.1415号整个翻了过来,当场去世,我与唐瑭像杰克和露丝扒着翻覆的笋船,在湖里载浮载沈,我是很想跟他说他很过分,但更想跟他说你摇个卵毛线死孩子,边等待老板踩着救援神船前来拉我俩上岸。
凪梦击掌
不放手
*沙雕向中长文
*喜闻乐见修罗场
我有天边嗑着瓜子,边看着窗外的云飘啊飘的,忽然那云竟飘出了个铜锅图案,旁边还映出了六人抢食的画面,顿时忆起以前跟同事吃海底捞的情状,一群社畜在打完工后猛嗑着火锅为的是迎接明日更艰辛的社畜生活,甚是怀念。
我问在一旁帮我剥核桃的弦于那外面的云在他眼里看起来像不像一群人在吃火锅,他看了一眼,说比较像是一个女孩拽了锅子跑,笑嘻嘻地喊着你来追我呀~,后面五个男孩喊着我这就来追你,有本事别跑,但是女孩脚程没有男孩们快,一下就被男孩们追上,所以云朵现在少掉了一个人。
我看着那慢慢融合起来的浮云,再看了一眼专注在剥核桃的弦于,他这段故事信息...
我看着那慢慢融合起来的浮云,再看了一眼专注在剥核桃的弦于,他这段故事信息量过大,动作、爱情、恐怖、悬疑、格斗都包含在内,放到现代诺贝尔都得亲自颁奖给他,真Tm是个人才。
如此这般那般,我最终还是因此举办了一场火锅大会,除了我门派几个有空的兼职弟子和一个闲到能腌咸鱼的全职弟子,我还邀请了那五人一同共襄盛举,而这个致死决定也就直接促成我现在坐在桌子正中央面对着一锅沸腾的锅,被五个神色不善的男人包围,旁边还有一人在吹丧乐以及一群鸡在蹦迪的奇妙景象。
除了正在备菜的方倧跟宝珠还有买豆腐去的张诚,第一个抵达的是苏慈,他嘴角微弯,递给我一个玉盒,十分熟悉,跟上次给我装丹药跟橘子的应该是同款高奢限定玉盒,于是我兴致勃勃的打开一看。
是一盒肉。
“这是二重...。”他好看的眉眼拧着,瞥眼看了一下旁边,表情有些难受。我见状心中警铃顿时大作,卧曹,这尼玛二重为了这场聚会牺牲奉献了是不,虽说平时我确实跟他彼此看不顺眼,但牠此刻以这种形式毫无预警的躺在我手里我也是会肉颤的。
“...早上与吾去早市买的鸡肉,可惜吾到时没有好的鸡肉可买,有些抱歉。”
...说话可以不要大喘气么?我刚刚已经在想待会结束必须得去给二重烧个纸钱,让牠一路好走。
苏慈又拿出另一盒玉盒交给了我,这次我有些谨慎,打开了一丝缝隙,还是看得出来是肉,“这也是鸡肉么?”
“不是,这是师兄的肉。”
我等着苏慈把话讲完,但他只是沉默地望着我,没有要接着继续说的意思,我刚刚那个肉颤感又回来了,莫不是南宫杰为了这场聚会牺牲奉献,以这种形式毫无预警的躺在我手里,我这纸钱怕是烧一箱都不够让他安心上路。
正当我还在想虞阳镇哪里可以买到纸扎人烧给他的时候,南宫杰忽然传音给我,吓得我差点把肉弄掉,幸亏苏慈一手帮我接着两盒肉,另一手扶着我的背,才不至于糟蹋了南宫杰的一片心血,物理上而言的那种。
“掌门姑娘,我托苏师弟带给你的牛肉你拿到了吗?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牛肉切不可煮太久,会不好吃的,我家师弟今天就拜托你了。”南宫杰像极了对象母亲般乐呵地讲完后就挂断了。
苏慈看了看我,问是谁传音于我,我说没什么,一个我以为过世的故人而已。
第二个抵达的是元卿的好兄弟,展鸿。
任天涯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一进来就说今日不知怎的早市内好的鸡肉都没了,所以只买到了些比较普通的鸡肉跟时新蔬菜。
你们真不愧是好友,连肉都很坚持要买鸡肉。
我说只要他人来就好了,那些食材我都已经准备好,实在不必费心,他闻言挂起了一个微笑,准备伸出手来摸我的头的时候,本来在一旁监视方倧切肉的苏慈忽然站到我俩中间,于是任天涯没摸到我的头,反倒搭上了他的肩。
“...吾来你也很高兴对么?”他虽然是面向任天涯,但这句肯定不是在问他,不然整个剧情走向会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所以我飞速点头,说两人来我当然都很高兴,火锅就是要多一点人一同吃才会好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任天涯看了眼苏慈,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身去替代宝珠的位置切菜去了,苏慈也回到原本的位置,让方倧稍微让开点,自己唤出卿尘剑来切肉。一来一往的,本来切的好好的蔬菜跟肉愣是在他们手下逐渐变成粉末,把方倧跟宝珠吓得完全不敢上前阻止,我就眼睁睁看着我的食材灰飞烟灭。
任天涯今日田螺公子的人设看来是失灵了,难得在吃的方面失手,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就得集体用芦苇吸那些粉,画面会过于狂野,我实在不需要,谢谢。
当我正要出声让他们不要再跟无辜的粮食过不去时,突然有道清脆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并一并把我的眼睛遮住。
“姐姐,猜猜本少是谁!”
基本上都叫了我姐姐,还能不知道是谁吗,总不能是去买豆腐的张诚吧,以他年纪如果年轻一点生我我喊他声爹都不过分,但在我下意识要摸上来人的手回答之时,卻有两道冷冽严肃的声音抢先替我回答他。
“唐十二少,请你不要这样碰姑娘,有损人家姑娘清白。”
“....如此不妥,男女授受不亲。”
这两人也是妥妥双标,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刚刚不知道谁扶上我的背,或是打算摸我的头来着,听身后那个少年啐了一声,把手自我眼上放开,有些赌气的碎念说怎么这二人也在这,明明只需要他在就好了,我笑了笑,想着现在只有两个还算遵章守法的善良公民,你还没见到另两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呢。
唐瑭也不管他们,拉起我的手晃了晃,眼睛布满光采说道今天去早市想给我带点好肉,结果发现上等鸡肉已经没有了,所以他就赶着去竹海里给我挖了很多笋子,老嫩了,我一定会喜欢。
?怎么连他也执着上等鸡肉,这些人有没有尊重其他种肉类的意思,而且他们接连这样说反倒让我突然在意起那些鸡肉哪去了。
当我还在想它们的去向时,唐瑭的左手跟右手忽地被一只修长的手跟一只白皙的手分别抓起,原是两位成熟男士过来让唐瑭去洗笋子去,虽然唐瑭武力值不低,但同时碰上两个战斗指数卓尔拔群的善良公民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挣扎了几下,便被他们压进水井里头洗菜去了。
弦于此时拿着一整箱泡着蜂蜜的哈密瓜匆匆走进来,说教主大人到了,让我去外面恭迎他,我赶忙凑到水井前就着水桶的水看一下发饰有没有摆正,顺道跟在井底的唐瑭打声招呼,便颤颤巍巍地赶到门口去迎接领导。
大门外渊仲秋正抱着胸有些怒气地看着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向他,说道我动作太慢了,我恭敬地回答道刚刚有个小孩摔到井里头,正在想办法给他捞出来,不想教主大人这就刚巧到了,是属下的不是,他才冷哼一声,说算我有理。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要开口的时候,我问他莫不是上等鸡肉卖完所以他只带了一箱哈密瓜,他有些诧异的问说我是如何得知,我说教主大人如此颖悟绝人,属下自然上行下效,学了点教主大人的皮毛而已。
渊仲秋满意地点了点头,由我毕恭毕敬地领着他进门,一进花园的门他就看到拿着菜刀的任天涯及身后飘着卿尘剑的苏慈正捧着一堆菜末跟肉末放上桌,脸色顿时明显不悦,说这是人吃的东西么,不甜也就算了,还不对称。我知道生菜跟生肉是没可能会甜的,但单就菜末跟肉末还能看出对不对称,这不是找碴就是他有显微镜一般的视力。
任天涯跟苏慈看到渊仲秋站的离我极近,脸色也跟他一样不善,我看这样下去不行,为了家园安全,且水井目前也已客满,便赶紧推着渊仲秋让他先去前厅圈椅上坐会,边跟另两位解释火锅嘛,多人吃才会好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和气生财。
然后我让弦于把东西拿出来,本意是要让他拿切好的蜂蜜哈密瓜给渊仲秋呈上,谁知道他竟然拿出一把榔头给我,我顺势接过。
“掌门大人,弦于祝你武运昌隆。”
嗯?武什么隆?这啥玩意儿,我把榔头丢地上问他究竟何意,他说刚刚看情况有些紧张,想说给我榔头能拼个几回,我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敢情他觉得我凭一个榔头可以干过一个渊仲秋、一个任天涯跟一个苏慈?他咋不给我递一根牙签,兴许还能戳到他们牙龈流血,是他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瞧不起他们,他们三人随便一人都可以用一根头发超度我七七四十九次。
“花前辈!”我惊喜的看着他,说实在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让我十分欢喜,但他后面那群鸡也实在让人无法不在意。
“丫头,郎君可是特意为了你,早早就把上好的鸡让花家弟子们收囊起来了,这不还活蹦乱跳的,新鲜得很呢,你定会喜欢~。”他好像料到我的疑惑,弯了弯眉眼,将其中一只鸡拎起抛给我,我注意到鸡上还用傀儡线绑着,又是一个大材小用的暴发户。
不过这下倒是解释了前面四人为何没有好鸡可以买,但我是没有想过牠们竟然还如此的,嗯,新鲜。
我带着花陵和一群鸡只们走到了花园,火锅材料以及火锅都已经备好放在桌上,花陵自顾自的寻了一个位置就潇洒的坐下,并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让我坐他身旁。
但眼前的气氛实在不能说得上友善融洽,感觉不管坐在谁旁边都会将其他人的好感度归零,苏慈可能是负分,他的好感起伏一直是个谜。我看向宝珠跟方倧,俩人早就给自己备好个人锅在角落里吃了起来,方倧还时不时瞄着他的偶像,配着美色硬是干了好几碗白饭,好你个家伙。
于是我呼了一口长气,跃上了桌子,就坐在锅子的旁边,盯着咕咚咕咚的火锅,这下谁都不得罪,甚好。
当然,如果有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7)
“丫头,你坐在那里,郎君怎么给你夹菜呢,多不方便。”率先开口的是花陵,他笑脸盈盈地夹着方倧重新切好的肉要给我涮着吃的时候,另一双筷子迅雷似的伸过去硬生生把花陵的筷子夹断。
“我想姑娘可以自己来,不劳花宗主费心。”任天涯有些冷淡的向花陵说着,手中的筷子还夹着半截筷子尸体,此举让花陵的表情露出一瞬的狠戾,但旋即又恢复平常神色自若的样子,换了双铁筷在任天涯面前夹了夹空气,十足挑衅,吓得我赶紧捞了碗汤喝口压压惊,盘算着如果他们等会真打起来我毫发无伤逃出这张桌子的机率该有多少。
“姐姐,你这样只喝汤营养不会均衡,来,本少给你捞笋子!”唐瑭将锅中的笋片捞起想放到我碗里,但在出锅一瞬便被一只铁筷和一道符钉在树上,瞬间燃烧起来,吓得树下的方倧被白饭呛到,从鼻子里硬是喷出了几粒米,边哼哼唧唧地喊着俺的饭,俺的饭,边狠盯着唐瑭。
苏慈装作没事人一般,想默默给我碗里夹南宫杰的肉,却让渊仲秋硬是中途截断,往我碗里先放了一块哈密瓜,这下哈密瓜在我碗里载浮载沈,跟着油末和菜丝混合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让我只能叹着气把碗放下,谁知在我放下的一瞬,五人又将叠得像佛跳墙的五个小碗忙不迭地放到我面前,然后陷入寂静。
这实在太Nm尴尬了,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必须得打破僵局,否则我这恐真成了真人快打,便用眼神暗示弦于赶快给我表演一个才艺缓和一下气氛,这就是身为掌门的权利了,随时随地让弟子表演才艺或是问他们的修炼成果,但因为此时压力太大我完全忘记这厮才刚刚给我递了榔头,所以我见他快速点头后从自己房里拿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乐器。
“各位大人,弦于不才,这首就当作弦于为各位大人助兴了。”他十分有礼貌的弯了腰,然后吸了一口大气,开始吹起唢呐,一个不是升天就是拜堂的乐器,偏偏他选择了前者,乐曲一奏,我的花园煞时宛如大型追悼会现场,让本来就已经降到冰点的气氛此刻更是直接走上黄泉路,他甚至吹到忘我,直接跪地上激情吹奏,好不悲催,直教人想躺平,旁边花陵带来的鸡更是激动的想证明牠们的新鲜,随着弦于的乐曲闻鸡起舞,呈现一个地狱奇观。
我赶紧叫宝珠跟方倧让他别吹了,会死人的,谁知他俩似乎是被这唢呐声屏蔽了听力,连带智商也跟着成正比的下降,误会成一起演奏,让宝珠慌张的从弦于房内起出了一个钹,开始按节拍哐哐拍起来,方倧见没有乐器了,着急下清了清喉咙高声唱着,“啊~全部烧成灰~你一堆俺一堆~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啊~一起驾鹤西归。”
我这下是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烧成灰,这Nm我身边就没半个正常人,面对面部表情已经呈现寒若冰霜的五人,全程买豆腐去的张诚此时也非常适时地推开了大门,大声高喊说掌门姑娘你的大块豆腐,结果方倧可能真是听差了,问了一句“谁,谁吃了掌门的两块大豆腐?”
这句话彷佛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五人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耐性及理智,霎时又是百招齐发,刀光剑影,硝烟四起,弦于平时哪看过这么大的场面,见状差点没吓死,一边跑一边不忘吹唢呐,不知该赞他敬业还是肺活量惊人。
我趁机捧着锅钻到桌底下,把里头的符纸跟纸人捞了出来,听着上方争鸣打斗默默地再添了碗汤,想着人莫要贪心,这以后还是吃个人独享小火锅就好。
前言:甜文向,掌门意外遭敌人下蛊因而身体成了5岁小孩模样,与全员间发生的琐事。
【任天涯】我出于无奈,带着巽坤、乾离现在正站在任家宅邸的前面。
我心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任天涯下秒就会出现了,再不济以这副模样跟任家小厮要个八颗馒头应该也是不怎么过分。
果然,虽然被下了蛊这件事极衰,但任天涯像是感应到可怜无助的我在门前一般,还真刚好打开了大门,便瞅见我被寒风冻得脸颊红红的,左右还各有一个眼睛老圆的小动物依偎着,活像个迷路的迪士尼小小公主。
听完我言简意赅的叙述,任天涯失笑,摸了摸我的头后牵起我的手,先是去弄了各种佳肴让我饱食一顿,然后吩咐下人清理了一间客房给我,说在身体恢...
听完我言简意赅的叙述,任天涯失笑,摸了摸我的头后牵起我的手,先是去弄了各种佳肴让我饱食一顿,然后吩咐下人清理了一间客房给我,说在身体恢复前就在任府住下,免得遇到危险。
任大哥真不愧是任大哥,就是那么靠谱。
然后他看了看我过于宽松的衣服,便外出了一趟,回来后毫不意外的拿着一件大红搭金线的女童裙子给我,而且他怕我晚上出意外,还特别在背心涂上了夜光涂料。
任大哥真不愧是任大哥,审美仍然正常发挥。
身体虽然缩小,但头脑还是一级棒。
我盗用某推理动漫男主的台词,说服任天涯办案时还是可以带上我,但想当然耳是被他无情拒绝了,说待我恢复再带我一起,还被他又多戴上了一个荧光绿的毛帽,上面绣着“任”字。
我一开始对这毛帽的颜色感到十分抗拒,但有次无意中却发现正在签署公文的任天涯指腹上有绿色染漆的痕迹,便觉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头顶发绿了。
“任大哥,如果我恢复不了原本模样,你打算如何。”我有天穿着红镶金的棉袄、戴着绿色毛帽、脚踩宝蓝色棉布鞋,啃着他为我做的消化米果,坐在凉亭的围栏上望着练刀的他说道。
“那任某便待姑娘再次成年,再行迎娶。”任天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
我顿时被米果呛到。
【苏慈】苏慈看到我时明显可见他眼睛骤然睁大,而且脸上浮出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红晕。
“这便是你幼时的模样?”我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呢,是也不是。
想到苏慈前一阵子的确试图问我幼时的样子,现在倒直接生理演示给他看了,人生就是那么趣味。
南宫杰弯弯眼,说我终归是个女孩,应该由他这个妇科大夫或是其他女弟子照顾较为方便,苏慈闻言却是把我抱的更紧,表情纵未变化,但眼神明显告诉南宫杰,“滚,这是吾的,吾的!”
见南宫杰嘴上虽委屈巴巴着,“有了媳妇忘了师兄。”、“师兄心好苦啊!”,但他眼睛已经弯到眼角跟眼角快碰在一起。大抵他已搜集完话本的素材,便蹦蹦跳跳的回去值班了。
至于后续那话本造成龙虫斋字面意义上的轰动,则又是另一个故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着如同二重一般的美好生活,二重吃雪莲,我便吃雪莲熬草药粥,苏慈给二重梳毛,我就让苏慈梳头。
有天二重瞥见我在看话本,在我笑得花枝乱颤之时牠顶了我椅子一下,让我不甚摔跤,除祟回来的苏慈刚好看见我在问南宫杰要药酒擦,当日二重就被苏慈拎到骨森冰窟独自修灵去了,自那天起只剩下我过着美好生活。
有天晚上苏慈给我梳发的时候,我向他道,“苏仙长,如果我恢复不了原本模样,你要怎么办?”
他垂眼,嘴角微翘,“吾与你来日方长,不急。”然后他给我的头发打了一个同心结。
日后我才知道,苏慈早早就知道如何破解此蛊,只是他不想用罢了。
【花陵】我总想,嗣灵说我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可能还真是。
说到蛊,我竟又想到花陵。
但我总忘了他除了是制蛊专家,也是整蛊专家。
才造就了我现在穿衣、换尿布、吃饭都必须要人来帮忙的窘迫困境。
我去找花陵时,他眼中散发着异样光彩,并说他会试着炼蛊让我恢复身体,但我总觉得他在说这话时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现在我的身体从娇嫩的五岁变成牙都没有的满月模样,我怕再给他试验下去我就变回单细胞了,赶忙阻止他。
现在的样子说有多诡谲就有多诡谲,花家宗主的大腿上坐了一个看起来半岁不到的女娃,这女娃还怒目的盯着宗主,直用她毫无卵用的小拳拳抡宗主的胸膛。
花陵哈哈大笑,一脸溺爱的抱着怀中的我,“丫头,你这样甚是有趣,惹人怜爱极了~。”他也不顾我乱踢乱踹还把口水糊到他胸膛上,将我高高举起,一丝口水亮晶晶的。“不过郎君还是忍受不了让丫头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所以丫头再忍忍,郎君这就去帮你解决。”
把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你本人吗!你倒把你自己先解决一下啊喂!
就这样我维持数日现在这模样,不过好在花陵临走前还是有叮嘱花家子弟对我好生照顾,所以除了拿不住话本这点有些不方便,吃喝拉撒一应有人照顾,倒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地方。
之后,待花陵回来,他立刻又去炼了新蛊,然后与我说如果相信他就把蛊用了。
我心想,反正最不济就是当个阿米巴原虫,就是阿米巴原虫花陵也必须喜欢我,我便让花陵把蛊装在奶瓶给我用了。
结果我身体又变回了五岁模样,跟日前来找花陵时一模一样。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花陵,他眼里含着笑意,把我放到他大腿上又掐了掐我的脸,“哎唷,郎君好像搞错比例了,真是失败~,只好委屈你再陪郎君研究一阵了。”
我信了你的邪!
【渊仲秋】我变成这副鬼模样前最后一件事便是渊仲秋叫我滚去乾元门报告。
所以我现在正在乾元门,而他站在我正前方,我试着挺起胸膛的对着他,但目前的我就算打直了腰杆也只到他的膝盖,真是造化弄人。
“我乾元门一派掌门竟变成这副模样,丢脸!这几日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在这将就住下。”他边说边把双手插进我的腋下,将我举高高,“咳咳,但明日坛城有个集市...你可想去?”
所以你到底是想让我出去丢人现眼还是不想让我出去丢人现眼,搞得我好凌乱。
但隔日我就明白他的目的,他带我来到一处展示各种猫犬的集市,旁边还有贩售给小孩的各类吃食玩具。
敢情他只是想利用我名正言顺的接近这些猫猫狗狗还有甜食。
此时的我脑后被他梳了四个揪揪,正抓着他的裤管不放,渊仲秋低声说放肆,一手将我放到他的太平洋宽肩上。
接下来见他口嫌体正直的在猫狗群里窜溜,嘴上叨说这只毛色可以再更亮,那只可以再多吃一点,边覆着我的手正当的蹂躏他们。
待渊仲秋满足,他又带我去买了什么重乳奶味果脯、冰西瓜泡果糖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并把锅甩到我身上,说我不省心老爱吃这些甜食,不给吃还闹起。
我在心中翻了白眼,但为了表示我是个识大体的好下属,便配合的喊他秋秋我要吃这个吃那个,喊得他整个脸又红起来。
老板们一开始还畏惧乾元门教主的气场,但听他说着说着便露出“我懂”的表情,加之可能是因为我梳那四个揪揪看起来像憨儿,又多给了渊仲秋两袋蜜瓜。
被他强行塞了两颗果脯,我鼓起双颊含着果脯说道,“教主大人,如果属下一直是这副模样不会给乾元门丢脸吗?”
他脸面涨红,细声碎念道,“不会,你这般在本座身边...也很好。”语毕,趁四下无人,他也给自己塞了两颗。
“明日还有个集市,你再陪本座去。”
很好,接下来我大概只能以甜食维生了。
【唐瑭】唐瑭见我这副模样乐坏了,说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唐哥哥。
我跟在他后面,他转身说如果喊他一声唐哥哥背背,不管想去哪里他都会背我去。
我垫起脚尖构不到龙虫斋的话本,他也会忽然冒出来,跟我说如果我喊他一声唐哥哥帮帮,他就会帮我拿。
我站在卤鸭腿的摊贩前垂涎欲滴,他在我后面悄声跟我说,如果喊他一声唐哥哥买买,他也不会帮我买,因为五岁不能吃这个。
唐瑭还特地按照我之前跟他叙述的老家那边的游乐园模样,又打造一个小型乐园,但比上次在神机械打造的游乐园安全得多,而且尽量模拟出了不少先前提及的老家物品放置其中,例如电视之类的。
他一路兴奋的牵着我,向我到处炫耀他的成果,还特地绕去卖桂花香的老板那说我是他定亲的未来媳妇。
老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只笑呵呵说道年轻真好。
我发现他对于我变小这件事感到特别高兴,虽然明明是中了敌人的蛊,但能让唐瑭开心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我问他道,为什么那么喜悦。
“...因为姐姐比我大嘛,就觉得你会不会老把本少当小孩了,但本少也是个男人。”唐瑭蹲下来跟我对视,脸泛起一片潮红,“现在倒觉得,我能够照顾姐姐,总感觉跟姐姐的距离缩小了不少,所以真挺开心的。”
严格来说现在我跟唐瑭的年纪距离其实是拉大了,但听到他这样一番言论,心中不免泛着涟漪。
哎,年轻真好。
*依旧是个沙雕甜饼,ooc有。
*如题校园pa。
你是一个又穷又菜又倒霉的高二生,好不容易转学到了这所大雍高中,属实不易。
你已经在大雍高中适应了一周了也不是很适应。
你正走在路上就看到一个跟你同校服的人蹿到你面前,手中拿着一个美工刀对着你,恶狠狠的说“给点钱花呗,给了就让你滚。”
你见状不屑一笑,你的倒霉体质早都让你见多了这种场面,昂首挺胸又向前一步,信誓旦旦的瞪着那个打劫的学生说“呵,你可真没眼光敢打劫我。”
打劫的学生闻言愣住了,面上有些害怕,以为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什么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诉...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你停顿,又道“我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脱光了给你搜你都找不到钱!”
打劫的学生扯了扯嘴角显然不信你的话准备伸手向你的书包。
你翻了个白眼准备就让他翻,你书包里除了你还一字没动的准备到班里再补的作业就真没其他东西了,毕竟你连笔都是借同桌的用。
眼见他要伸手到你的书包,忽的那人衣领被一个人向后拽去。
“谁啊!敢坏老子的事……”那人气急败坏的大吼,转头便瞧见身穿同样校服紧蹙着眉头的任天涯,一下就蔫了。
你知道任天涯,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比你大一级。
“咳,这,这是误会,就是排练节目,排练节目……”打劫的学生支支吾吾的解释。
这是个敲诈,哦不,赚钱的好机会啊!
你一下戏精上身扑到任天涯的身边,哭的稀里哗啦,震天动地,指着打劫的学生道“他抢了我的钱!那是我最后剩的一点钱了!是我要过这个月生活的钱啊!呜呜呜呜呜我要饿死街头了呜呜呜呜呜!”
“大姐,我没有啊?!”
任天涯看了看那个学生,他知道这个学生经常在周边街道欺负人,自然也知道你是新来的转校生,对你的话便深信不疑。
“还给她。”任天涯沉声警告着。
那个学生惹不过任天涯愤恨的瞪了你一眼,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张50递给你。
“还有50呢?”你抽噎着泪眼朦胧的接过50。
“???”打劫学生一脸不可思议。
“快些还给她。”任天涯不悦。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姑奶奶您放过我吧!”那人往你手中又塞了50立马跑掉了。
你看着手中收获的一百块立马喜笑颜开都忘记了任天涯的存在,乐的快要上天了,哪有先前的死去活来样子。
任天涯见你情绪转变的如此快,一点也不娇气的样子心底暗暗对你的印象颇好,不禁道“学妹的情绪调节可真快。”
你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你看着任天涯忽然心中便又有了想法,你走上前非常诚恳的看着任天涯道“任学长,我知道你人美心善,你也住在附近吧?我老是走这里会被人欺负,初到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你愿意做我大哥让我跟着你混吗!”
“没问题,不过我平常有事务在身恐怕放学走的会晚。”任天涯沉思了片刻,便笑着欣然同意。
“没事的!我家没人,我多晚回家都行!那我以后就喊你任大哥了!”你笑得十分灿烂,因为你终于抱上了一个大腿。
可真是坚强的女孩…。任天涯看着你心底暗想。
你乐呵呵的同任天涯一起到了学校之中。
你走到你所在的楼层后刚巧碰见了从办公室回来的渊仲秋。
你立马毕恭毕敬的凑到渊仲秋面前狗腿的喊着“班长大人早上好!”
渊仲秋看着你轻哼了声,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但眸底还是有着瞧见你安全到了学校后的放心之情道“来的可真够晚的。”
你讪讪一笑。没错,眼前这个长相看起来成熟的像大学生还有点凶的人但确实跟你同级同班还同桌,也是你班级中的班长,绝对的不好惹。
在第一天同他坐的时候,你就便知晓了为何明明长的好帅一男的身边却一直空着单人单桌,因为跟他坐着你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你紧张了一整天。
但在有次放学不经意间瞧见书包里的毛毡玩具还有藏着的糖后,你立马改善了他在你心中的印象,只觉得越看他越发几分可爱。
你刚准备迈进教室,渊仲秋却一把把你拉至他身后,而他先一步走进,你的头猛的撞进他怀中撞的额头生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哗啦一声。
一盆水倾倒而下,水全泼在了渊仲秋身上,在他怀中的你毫发无损。
你抬眸看着渊仲秋滴水的头发呆住了。
“你还要抱多久?”渊仲秋耳尖有些发烫,语气不善的提醒你。
见着被淋的是渊仲秋而不是你,全班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看过来。
渊仲秋放开了你,眼神不悦的看向班下的人,语中含着怒意道“这些戏耍他人的小把戏不要再出现第二次。”说完便走向自己的座位,你连忙在后跟着,你同时也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视线。
你连忙从书包里拿出帕子擦向渊仲秋的湿漉漉的头发,手指温度隔着薄薄一层翻帕子触到渊仲秋额上肌肤,没怎么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渊仲秋被这温度灼的面上有些发热,他急忙从你手中夺过帕子别过头自己擦拭着。
“不需你这么多此一举,我自己会。”
“我就是觉得过意不去,明明挨淋的应该是我你还替我受了罪。”
“挨淋的也不应该是你。”渊仲秋转过头看向你,语中没好气道。
她从一开始就对你处处针对,你看的出来,她好像暗恋渊仲秋,你对此无语极了。
你又看了看今天的课表之中的体育课若有所思。
在第一节下课后连忙下楼准备去教师办公室飙戏骗个体育课的假条。
高中办公室在初中楼之中,你从近道里蹿着,忽的瞧见小道上有着一男一女,男的你认识,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高三的苏慈,女的脖子上还有着个红领巾,看起来是初一的。
“学长,你好好看,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啊!”女孩拦着苏慈的道路大声表白着。
妈耶,这才多大孩子啊……你暗自感叹。
“抱歉,不可。”苏慈干脆利落的就拒绝了。
女孩闻言立马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苏慈面对此情此景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着挡在路上哭着的女孩你也过不去,你立马挺身而出要提苏慈解围。
“你别哭啦,这位大哥哥是想让你先好好学习,等你毕业了你再找他好不好啊?来,给你糖吃。”你从口袋里掏出准备用来哄渊仲秋的糖递给女孩。
“真的?”女孩闻言接过糖有些抽噎。
“真的。”个屁。你笑嘻嘻的哄着“你先教室去吧。”
说完你又忍痛割爱往她手里又塞了个糖。
对不起了班长大人!
女孩接过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多谢。”苏慈走近你出声道谢。
“没事,小事而已。不过苏学长你可真受欢迎啊!”你摆摆手,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苏慈果然是貌美如花。
“你便是高二新来的转学生?”苏慈视线落在你面容之上思索片刻问道。
你点点头,发觉课间都快到了你连忙冲苏慈道“苏学长我还有事要先走啦!下次再见!”
“嗯,再见。”苏慈点点头同你告别,暗暗对你留了个印象。
你用你出色的演技成功骗取了一张体育课的请假条后得意洋洋的走出办公室。
待你回班之后,盯着那坑害你的那女生的背影,暗自磨牙心底道“等着瞧吧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体育课,你扮作虚虚弱弱的模样趴在桌子上,不仅骗过所有人也骗来了渊仲秋的关心,你美滋滋极了。
班里空无一人,你偷偷摸摸寻到了那女生的座位处拿取了她的水杯,飞速的奔到水房将杯水倒了个干净后。
舀向旁边洗拖把桶里的污水。
不愧是你。
你将被子拧好原封不动的又塞回了那女生的桌洞,静静等待着体育课下课。
下课铃敲响,那女生跑完步气喘吁吁的回到班中果不其然立刻拿起水杯要饮下一口,喝进嘴里后立马吐了出来,看见杯中水颜色后止不住的干呕。
你看了个爽,忍不住笑出声来。
“肯定是你干的吧!你这个贱人!”那女生气急败坏的看向你,大步冲到你面前要把杯中水泼到你身上。
你伸手抓住女生的手腕迅速的抬向杯底,水尽数倒向那女生自己的头上。
你看着她满身湿淋淋还散发着臭味,其实你也没有想这样的。
反应极快的你在她还没动手时立马狂奔着逃了出去。
你蒙着头乱跑一通,也不知到了哪个楼层的窗台处,旁边忽的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看过去果然今早抢你的男生,面前还站着另一个男的,你也知晓他的名声,是高一的唐瑭。
唐瑭好像正训斥着面前的学生。
不是吧,我居然能被比自己小的小屁孩抢劫。你扯了扯嘴角。
那学生抬头就瞧见了你,面上一下露出恐惧之情。
唐瑭也循着视线转过身看见了你,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你一番,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指了指你道“你今天欺负的就是这位姐姐吧?”
那学生点头如捣蒜。
你有点不好意思道“咳,其实他也没欺负成……”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特别有意思。”唐瑭走近你身边,对你伸出手道“想跟你认识一下,你可以喊我十二少。”
你刚想回握他的手,就见他手挪到了你的后颈出动作利落的摘下了你身上带的玉石挂坠。
“学校可是不允许戴首饰的,不过,这东西长的还挺特别。”唐瑭将玉坠缠绕于指尖把玩。
“快还给我!”你一下急了那可是你身上最后的家当,你扑过去想要抢回来。
唐瑭将手抬起故意吊着你不给你。
你扑到了他身上,鼻息尽洒在唐瑭的脖颈之间,整个人几乎贴到了唐瑭的身上,伸着手努力的够。
唐瑭似乎没想到你会如此逾越的动作,失神一瞬手中玉坠不小心脱落,跌至窗户外处了。
你记住了玉坠的掉落路线,来不及痛骂唐瑭就立马飞奔下楼。
你直奔玉坠所掉的那棵茂密葱绿的树下,确定了四周无人摩拳擦掌便用着不太优雅好看的姿势爬着树。
你够到了玉坠后刚准备下树,手就撑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分明是人的肌肤。
你闭上眼,吓的刚想大喊,就被一只手捂上了嘴。
你低下头看去,才看清了人,面容极美,是在校中极受欢迎的明星,高三的花陵。
你被捂着嘴,与花陵的视线相对视,你眨巴眨巴了眼看着他。
“你一个女孩子,爬树的姿势可真是好看。”花陵已经发现你多时了,你的丑态他几乎看了全程,松了手支着下颚好笑的看着你。
“花前辈为何会在树上?”你立马扯开话题。
“想寻个安静地稍微休息一下的,结果被你扰了清净。”花陵撇撇嘴,面上扮作委屈模样,语中尽是抱怨。
“我给你道歉,好了我要走了。”你起身想要下树,就被花陵抓住了胳膊一下没稳住身形直接倒在了花陵的身上。
“难道就不应该有什么补偿吗?”含着笑意低沉的嗓音从你发顶传来。
你听到补偿一时慌到都忘记了自己此时紧紧和一个不熟的男人紧贴,声音一下变得有点大嚷道“我真的没钱!”
花陵“……”
“什么人在树上?”一道清冷你且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苏慈。
完了!胡乱攀爬是要扣学分的!!!
你和花陵立马噤声不动,可惜苏慈已经听到了声响确信了树上有人,正徐步走来。
花陵看了你一眼,你看着花陵,花陵在学分和你之间,果断选择了。
学分。
你一脚被花陵踹下了树,直直一屁股跌到苏慈面前。
“苏学长中午好啊。”你尴尬的冲他笑了笑。“能不能看在……”你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慈拿出了本子和笔,找到了你所在的班级和你的名字,扣了分。
草。你泪流满面。
苏慈见状又道“可以来学生会帮忙给你加学分。”
你一时激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苏慈“谢谢苏学长——!!!!”
苏慈愣了一下,随机感受到怀中温软耳尖有些烫,轻将你推开来道“没事。”
看着男主冷淡是因为现在还都是萍水相逢(?)等后面情深似海(?)就好了!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你!
★大概有亿点点私设!
苏慈的场合
虽然苏仙长本人高冷又自律,不过对待自己的宠物倒是颇为溺爱。
你日常所用的东西比他自己平日里用的还要精细——睡觉时用的猫窝乃是苏式特产羊毛毡窝,窝里铺着的是上好的绸缎,旁边还装饰着好看又精致的木雕小挂件,天气寒冷时会给你盖上印着苏仙长特制版清净符的小羊毛毯——虽然你晚上睡觉时一直趴在他的枕边并不怎么用得到这个猫窝。
不仅如此,就连你日常吃的食物都不是什么普通的猫粮——知道你喜欢吃各种灵果,苏仙长便没事就买...
不仅如此,就连你日常吃的食物都不是什么普通的猫粮——知道你喜欢吃各种灵果,苏仙长便没事就买回来一麻袋让你吃;知道你嘴馋喜欢吃小点心,便会拜托厨师给你专门做好吃又健康的猫点心;院子里种了一片猫草专供你吃,抽屉里装着各式各样的逗猫棒;就连睡前用的熏香也会用你喜欢的味道。
苏仙长作为一个铲屎官哪里都好,除了喜欢拉着你早起,给你讲课。
这一点十分离谱,毕竟你只是一直无辜弱小还能吃的小猫咪啊。
每天早上,在别家猫咪还在睡觉时,你已经被他一把抱起来去上早课了,什么八卦五行你听了只会觉得更困,窝在他怀里找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觉,虽然苏仙长很无奈,不过还是摸了摸你的脑袋任由你换个地方继续睡懒觉,听见你呼噜呼噜的声音时眼底会闪过清浅笑意。
比起二重你更适合随身携带,所以经常御剑带着你在外面降妖除魔,在苏仙长暴力除妖后趴在他的肩头耀武扬威的喵喵叫,而高冷的苏仙长则会宠溺地伸出手勾勾你的鼻尖,任由你在他的脸上贴贴蹭蹭。
龙虫斋也紧跟时事出了许多有关你的话本,什么《高冷仙长与小猫咪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苏仙长的独宠小猫咪》,你感觉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在大雍兽榜前十见到自己的名字了。
花陵的场合
作为花宗主最宠爱的小猫咪,你自然是被主人照顾的漂漂亮亮,花宗主也一直单方面宣称,你就是大雍第一漂亮的小猫咪。
每天都会亲自打理你的毛发,即使再忙也不会忘记;会按时给你洗澡,和花宗主待久了身上也沾染着他惯用的香薰味道;洗澡后会拿着他亲手特制的药膏护理你的肉垫,用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在肉垫上摸匀,然后再把你举高高,和你亲昵地碰碰鼻子,最后再抱着你一起上床睡觉。
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你他一定要让你吃上他亲手种的猫草,不过你认为这辈子大概率时吃不到了,毕竟花宗主可是大雍知名的“植物杀手”,种什么死什么。
平时的花宗主也很幼稚,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要逗你玩。
比如说非要把你放在床上按着你的爪子拉着你腻歪,一边把整张脸都埋在毛绒绒里蹭来蹭去,一边压低嗓音哄你,非要你主动亲亲他,看着你生无可恋的表情会轻笑出声。
但是当你趁他不备时在他嘴角偷亲时,立刻害羞的也是他,你清楚地看见他耳际那抹微红一点点渲染到脖颈,不过等他害羞过后你会得到来自花宗主的疯狂亲亲。
平时十分热爱给你定制好看的小衣服小裙子,甚至会专门去和绣娘商量如何搭配上面的图案和花纹;任何隆重的场合都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后抱着你一起参加;压力大的时候喜欢抱着你给你一点点顺毛,那些不顺心的事情也随着你脱落的毛发一起飘走。
你能感觉得到他偶尔的落寞孤寂,这种时候就会难得主动的趴在他的腿上,用毛茸茸的尾巴扫着他的手臂,他似乎也能看出你的安抚,会抱着你坐在窗边一起看疏冷月色。
渊仲秋的场合
你严重怀疑龙虫斋新出的《论合格铲屎官的养成守则》和《我在乾元门养猫》这几本书是你家铲屎官匿名出版的书籍。
初遇可以称得上是典型的英雄救猫了。
你在房檐上奔跑躲避着几个熊孩子丢来的石子,他正好路过,看见你被欺负时毫不犹豫地出头教训了那几个小屁孩,本以为你会和其他猫咪一样看见他之后转身逃走,没想到你却主动跑到他脚边蹭来蹭去。
资深猫奴渊教主马上就暴露了自己热爱毛绒绒的隐藏属性,几乎是立刻就把你抱在了怀里,一边低声细语地哄你一边心满意足的给你顺毛。
你就这样被拐回了乾元门。
作为第一只主动亲近渊教主的小猫咪,你的待遇自然不同一般的小猫咪。
身上一直随身携带着你的逗猫棒和你爱吃的小鱼饼干,他降妖除魔的时候你就趴在他的肩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战斗,而得到的那些战利品,譬如什么灵果之类的都进了你的肚子;而武功高超的渊教主也从一开始的心慌意乱到逐渐习惯你的贴贴蹭蹭,不过还是会因为你猝不及防地亲亲手忙脚乱。
从来不会和你发火,即使和你玩闹时不小心被你的指甲划伤时也只是无奈地揪揪你的耳朵,然后抱着你小心翼翼地给你剪指甲,仔仔细细地清理耳朵,每天都会把你整理的干干净净。
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看见你才能安心入睡,不会强迫你非要和他一起睡觉,不过醒来时看见你趴在身边时会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
任天涯的场合
你的铲屎官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美男子。
说他粗心吧,他对你日常生活中的照顾谈得上细无巨细,说他细心吧,他一直到养了你一年后才知道你是一只小母猫——要不是那天他突发奇想主动要求代替平日给你洗澡的女仆,大概可能还要再过几年他才能知道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在你眼里你的铲屎官可是既当爹又当娘。
平时会主动下厨给你做猫咪可以吃的小点心,还会定期给你修剪指甲和毛发;闲来无事时也会拿着随手摘的狗尾巴草蹲在院子里陪你玩;在外地办理差事时也不会忘记家里还有你这只小猫咪,会给你带当地的特色的小玩意儿;春暖花开时会带着你出门去郊外春游,随手摘几朵野花给你编个小巧可爱的花环戴在头上,看着你戴着花环在草丛里扑蝴蝶时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宠爱归宠爱,不过你也能充分感受到来自这位可爱直男的关怀。
比如在外面和山精打架时不会帮你,但是会在旁边教你应该如何打架,除非他一眼就看穿你真的打不过时才会拎着你的后颈皮带你回家——然而这些山精都是因为吃你的醋才跑来和你打架,而作为众多山精理想型的任大哥表示并不知道此事。
不会给你吃猫咪不可以吃的食物,即使你如何撒娇卖萌都绝不让步,甚至还会拽着你的爪子一本正经地给你科普猫咪饮食习惯;即使是每天给你的的小鱼干也会限制,为了防止你过胖得病还会强行把在屋子里睡懒觉的你喊醒抱去陪他一起去练武——不过往往结局都是你换个地方继续晒太阳睡觉罢了。
被你主动亲亲时会害羞,但是还是会红着脸教育你对其他小公猫不可以随便亲亲,男女有别之类的话——然而他醉酒时主动却可以主动亲亲你。
唐瑭的场合
和你抢小鱼干的铲屎官不是好铲屎官。
唐十二少的日常就是逗你玩,如果你被逗得恼羞成怒再撒娇把你哄回来。
明明他才是铲屎官,但是比你一只小猫咪还喜欢玩耍,没事就拎着你到处游山玩水,东走走西看看地到处探险,看见好玩的东西就会买下来给你。
你的脖子上也一直挂着他亲手雕的小竹牌,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也因此被写进了有关十二少的各种话本里,在里面充当形形色色的反派大魔物,对十二少的各种“恶行”助纣为虐。
看来大雍兽榜的前排注定与你无缘了。
其实你也每天被他恶作剧,譬如明明快到你嘴边的小鱼饼干被他一把抢走放进嘴里吃掉;譬如大白天不让你这只小猫咪睡觉,一直抱着你揉来揉去,晚上还要拉着你去捉月光狐。
不过调皮归调皮,他也总是把那些得到的好东西都留给你,什么法器都能随便丢给你当玩具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庆典也会把你放在头顶上带着你一起去逛;会剪各种小纸人儿陪你玩,如果他出门不能带你也会留下几个小纸人保护你。
每次回家看见你时眼睛都充满了熠熠生辉的光彩,冲过来把你一下抱起来扔高高,抛一下再接住,玩够了再贴着你的脸蹭来蹭去,一路回屋一路腻歪,还要一直问你今天有没有想他,他问一次你喵一声,一直问到你不耐烦的推他的脸才会笑嘻嘻地抱着你去洗漱。
出门探险时要是遇到危险也会第一反应保护你,看见血腥的场面时会捂住你的眼睛,听见雷声时觉得你会害怕于是一整晚都会用手捂着你的耳朵。
晚上睡觉时要抱着你才能睡得更舒服,早上起来时也会给你一个元气满满的早安吻,不得不说,看见他的笑容确实会让白天的懒觉变得更舒服~
——End——
以及再说一句,我真的被杠怕了,这真的只是一篇同人,有关猫猫的科普请务必去看百度百科,谢谢合作!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本来是写另一个脑洞想着今天之前发上来的,谁知道竟越写越长,哭了,今天写不完了,明天吧。今天就放一个新的脑洞吧。
问题:论心照不宣是一件怎样磨人的事?
最爱苏元卿:
谢邀。说起心照不宣这个词,我就想磨牙。
试问,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女心里没个男神?想当初我在校园里惊鸿一瞥,就对我家男神一见钟情了。哦,对了,那是我高一,刚转入那所学校,正迷路时就看到我家男神在喂猫,那表情温柔的我想立刻变成那只正被男神摸头的猫。然后我就不可自拔的一见钟情了。这就是命运啊!而我多么幸运。然后更幸运的事发!生!了!我跟男神竟然是一个班的!我还成了男神的同桌!我觉得这一定就是我跟男神有缘分的...
试问,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女心里没个男神?想当初我在校园里惊鸿一瞥,就对我家男神一见钟情了。哦,对了,那是我高一,刚转入那所学校,正迷路时就看到我家男神在喂猫,那表情温柔的我想立刻变成那只正被男神摸头的猫。然后我就不可自拔的一见钟情了。这就是命运啊!而我多么幸运。然后更幸运的事发!生!了!我跟男神竟然是一个班的!我还成了男神的同桌!我觉得这一定就是我跟男神有缘分的证明!都这么有缘分了,谁不上不是人。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怂的。男神真的是太好看了,像仙人一样。而且我发现,估计男神太仙了,太清冷了,班里的同学对男神都是只远观崇拜,不敢近观亵玩。没错!男神不仅长得好看,还是学霸。我的眼光可真好。
虽然其他人不敢亵玩,但我是谁呀,我可是见过男神喂猫,那~么温柔一面的人。透过现象看本质,男神内里肯定是个温柔的人。
既然决定了,我就开始了追求高冷男神计划。
请男神给我讲题,两人初步认识了解。多与男神说话聊天,讲些趣事,两人逐渐变得熟悉。时不时夸赞男神厉害、好看,两人的关系进一步融洽。偶尔找机会送男神礼物,看似感谢,实则是刷存在感,让男神能时时想起我。成为朋友后,邀请男神出去玩,进一步加深对彼此的了解。然后,以上事情反复重复了一年多,期间我开始暗暗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嗯……男神会对我笑了,会安慰我了,也会夸我鼓励我了,甚至有几次还摸了我的头!所以……我攻略成功了吗?成功了男神为什么没有回应我?难不成还是我亲自说出来?可没成功怎么办?那我说出来岂不是就要把男神吓跑了?我在这边抓耳挠腮,十分想知道我的攻略到底成功没。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猜,是啥?哈哈哈,呵呵呵,其实我早哔哔攻略成功了!我一直是以为我家男神太过迟钝,所以看不出来我的信息。谁知道我家男神不是太过迟钝,是特喵觉得我跟他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不过考虑到这个特殊时段,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你问我是咋知道的?哦,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我被一个男生表白了,刚好被我家男神看见了,然后我家男神就把我拉走了,并委委屈屈地问我为什么有了他还要答应别人。不是!我并没有答应别人啊!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就被你拉走了啊!然后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知道了一切。
后来我家男神告诉我,那时他觉得才高二,一切顺其自然,等高考结束再表个白在一起。现在专心学业,反正他们彼此互相喜欢。
不是啊!我的男神!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哭了!
总之,我这边抓耳挠腮时,那边觉得我们彼此是心照不宣。哦,又想磨牙了。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也不急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与我男神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并在高考结束那天互相来了个告白。现在一切都很好,我跟我家男神很幸福。
后记:
松鼠很可爱回复最爱苏元卿:那时是吾错了,没有及时告诉你吾的心意让你忐忑了那么久,幸好没有错过你,那时你在吾身边,很可爱,吾很喜欢。
最爱苏元卿回复松鼠很可爱: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苏仙长的称呼就请忽视吧,换了几个人称词都觉得怪怪的,就这样吧!
朋友们,我骚话王又来了,没想到能肝出2,可能黄色是第一生产力吧,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在肝上一篇的时候,脑内已经苟到5了,我除了输出不行哪儿都很行,罢了罢了,大大说的对,脑过就好,输出随缘吧…弱小无助又低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