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siaY的推荐LOFTER(乐乎)

★全文已完结有存稿,热度大于100立即更新下一章

01

“自我介绍一下。”你那精力充沛永不知疲倦的上级,对着你们面前三个帅哥说。

对面三个人犹豫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金发的那位率先笑眯眯的开口了:“安室透,代号波本,擅长情报处理。”

骗人,你立刻在心里想,明明是叫降谷零的公安警察。

剩下...

剩下两个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开口了。

于是你知道了,面容温和,声音相对柔软的那个是苏格兰,另一个绷着脸的是莱伊。

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一个是公安警察诸伏景光,还有一个是fbi赤井秀一。

组织好大的福气,你默默想,居然一口气招进来三个卧底。

你不是什么穿越者或者重生人士,你能知道这些,是因为你是超能力者。

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超能力,但是像是死侍一样,你会知道很多你不应该知道的知识和情报,比如说你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漫画作品的衍生世界。

所以你至今不知道这部漫画的“主角”到底是谁。

说回现在,你还在散漫的幸灾乐祸着压榨你的黑心组织的倒霉,本名黑泽阵,代号琴酒的上司突然转向你:“不是说最近很辛苦吗?选一个当你的搭档吧,美格。”

你:……

你:????!!!

你:啊?

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你很难立刻做出选择,短短这么一会儿,就算是你能得到的信息也很有限,但总之莱伊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先排除。

另外两个人……

你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移来移去,又知道了这两个人,一个是警察厅的公安,一个是警视厅的公安……

真是……好重要的情报啊哈哈哈……

真是的!这种时候来点要紧的啊!!

你只能闭着眼睛一指:“那苏格兰吧,好歹是行动组的人。”

琴酒不知为何,对你的选择很满意,哼笑一声:“哼,好。”

02

不知道该不该说,苏格兰不愧是行动组的人,行动力就是强,前一天晚上你们刚刚口头上成为了搭档,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敲你安全屋的门叫你上工。

你散会以后又被琴酒顺手抓了壮丁,连夜给他保修伯莱塔,这会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了门。

苏格兰一只脚迈进你家,第二只脚犹豫了半天才选了个落脚点,最后用难以置信又疑惑的眼神看向你:“美格,这是……”

你指着他脚边那两摊东西:“训练场的狙击枪、从俄罗斯买来的炸弹。”

然后又指了指地上、桌子上和沙发上其他的几摊:“贝尔摩德要的窃听器、基安蒂的夜视镜、宾加的电脑主机。”

苏格兰听完你的介绍,表情没有半点明朗:“但是,这些为什么在这里?”

你奇怪的看他一眼:“维修、质检、保养、升级……”

“所以……”他犹豫问道:“这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当然不是,琴酒没和你说吗?”

“琴酒只让我过来找你。”

你“哦”了一下,把茶几上的资料理了理递给他:“任务是这个人。”

你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划向脖子,比了个“死亡”的动作。

这下终于到了苏格兰的舒适区,他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随便,”你说:“反正是你行动。”

他又有点不会了,站在你杂乱的客厅里居高临下的盯着你:“美格,虽然你是前辈,但是琴酒说这是我们两个的任务。”

他平时看起来还算温和,但这会儿板着脸审视你的样子,颇有威慑力。

但你不怕他,你仰头和他对视,不受控制的知道了他学生时期是一名品学优异的三好学生,有个同样优秀但聚少离多的哥哥,还知道了这个人本性明明很温和友善……

然后你又指了一遍客厅里这对看起来破破烂烂零零碎碎的东西:“那这些也是我们的任务,要不你来搞这个,我去料理人?”

你怜悯的看着苏格兰的表情变得空白了。

03

你是行动组的成员没错,所以琴酒才会格外照顾你,给你分配一个过来干脏活累活的代号成员。

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总是有原因的。

被嗜赌成性的父亲卖给代号成员抵债,又因为宁死不从被对方恶趣味的搭配到行动组打杂的悲惨过往不提也罢。

总之,当时日子很难过的时候,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什么东西坏了都修修补补继续用,你的超能力帮了你不少,毕竟你多看微波炉几眼,就知道具体哪个零件在罢工。

你学了一些,大部分靠异能力辅助,居然大部分维修工作都能胜任,还经常帮同是底层成员的人修修手机什么的赚外快,渐渐通过这个打响了名声。

当初买下你的那名代号成员又重新想起了你,开始扔一些奇怪的东西逼你处理。

他大概想看你无能为力,陷入绝望的痛苦表情吧?

可惜你在工科挺有天赋,又仗着有外挂,连偷渡回来的潜水艇都能救,反而被琴酒相中了你的才能,一举获得了代号。

你就这样成了琴酒御用的十全技工。

琴酒并不限制你帮其他成员干活,毕竟也算是属于行动组的人情,而且总的来说,对组织也有利。但单子排得太多,感觉从来没有干完的时候(组织里的败家子真的多),因此你晋升代号以后,居然没外勤过什么任务。

反对和质疑的声音渐渐的出现,于是有了苏格兰。

现在,你和苏格兰的小组名下,终于有了第一滴血。

04

你的工作永远空不下来,苏格兰回来以后,没过多久,你又被叫去位于神户的港口处理潜艇的问题。

不知道是零件老化还是操作不当,总之,发动机出了问题。

苏格兰过去其实没有意义,但这个时候,搭档又有了另外的作用——司机和保镖。

苏格兰对比居然没什么不满,不过你毕竟很省心,也不到处乱跑,看着你总比趴在天台上吹冷风强。

去神户的路上你尽量不去看苏格兰,但车内这么狭小的空间,你们距离足够近,你又被迫知道了他小时候和其他男孩上山抓虫子的故事,还有他从小就正义满满想要当一名警察……

结果他是警察,他哥也是警察,这一家真是不得了,学习成绩好,三观也都很正直,关键是颜值也都很高。

不过……没想到苏格兰没有胡子的话,居然是那么嫩一张脸……还怪好看的……

你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忍不住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年轻气盛、神采飞扬,穿着蓝色警服的样子。

怪不得都说制服诱惑呢,放这人身上反正确实挺诱惑的。

05

到了神户,就有人来接应你们,苏格兰和你一起坐到了后排,至少不用兼职司机了。

原本感觉很宽敞的后排,他一来,就立刻变得狭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他是卧底的原因,你注意到和琴酒满身的香烟味不同,苏格兰身上很清爽,只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超市特惠的大桶装,他随手拿起一个扔进购物车里,还顺带拿了一瓶柔顺剂。

还知道用柔顺剂,真是怪居家的。

你撇了扭头看着窗外的苏格兰一眼,在内心赞赏道。

你才看了他一眼,苏格兰就立刻察觉到,转过头来对你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温和:“怎么了,美格?”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你说。

确实头疼,你的大脑已经加载了一路关于苏格兰的各种信息,现在又蹦出来个新司机,你很辛苦。

不过关于司机的消息,显然没有关于苏格兰的更新的快,或者说慢很多,你知道,这是因为你对司机不感兴趣的原因。

诶?换句话说,你岂不是对苏格兰特别感兴趣?

想到这里,你又咋舌,你果然对苏格兰很感兴趣。

*ooc有,私设一堆

*all你向

*逻辑等同我的精神状态

—————————————————————

1

你,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在某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赶普普通通的早八。

还有一分钟就响铃,你一路冲刺,刚好赶到教室门前。

推开门……啊?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熟悉的教室,而是某个陌生的居民楼楼道,空荡安静。

地上散落着一些物品,看起来像是主人急匆匆走时落下的。

你当机立断要往后退回去。

这节课要小测,你要是敢旷课,老师绝对把学分能给你扣成妈都不认。

还没等你付诸行动,你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创了一下,直接把你创飞进门里。......

还没等你付诸行动,你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创了一下,直接把你创飞进门里。

“草!”

你半跪在地上,回头就看见门无情关上。

“好好好,这么搞我是吧。”

小测是肯定赶不上了。

你低着头,脸侧的头发让你的表情蒙上一层阴影。

“诶?这里怎么还有人没有撤离……?”

来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这位小姐?这里很危险,请你马上——”

你唰的抬头,周身散发的怨气使对面的人说话声音一顿。

半长发,下垂眼,防爆服……当然是没有的。

好好好,你这是穿了个次元壁还顺便到你推面前了。

“你的防爆服呢?”你冷不丁发问。

“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

“好好好,不穿是吧?不穿就不穿,我上辈子也是这么干的。”

你拍拍手上的灰。

萩原研二看起来想扶你起来,被你躲开了。

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

虽然你现在差不多是趴着,但是无所谓了。

刚刚还没注意,这会仔细一看,炸弹不就在你旁边放着吗。

下一秒,你迅速爬了几步,抱住了炸弹,开嚎。

“你为什么不走?!不穿防爆服你为什么不走?!这个炸弹你就这么喜欢吗?能不能把它让给我求求你了这样我说不定可以回去赶早八虽然我也不喜欢早八但是不上它我真的会死你看我都快死了你就让我一下行不行——”

对面的萩原研二看起来被你的举动惊呆了。

“怎么,没见过大学牲吗?”你抱着炸弹,仿佛抱着你逝去的学分。

附近排查的队员听到了动静,慢慢聚拢过来。

你下意识抱紧了炸弹。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这个吃了!我拿不到你们也别想拿到——都离我远点!”

淦哦,你感觉你现在好像什么便利店劫匪诶。

有点好玩。

萩原研二悄悄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下去。

队员们茫然地互相看看,遵循自家队长的指示下了楼。

“队长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队里的新队员有些担心。

“没事,队长拆弹的技术可是我们爆处组一流的,”旁边的人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而且那位……疑似人质的小姐看起来对人多的环境很紧张,僵持下去也不利于拆除。”

可是前辈,那位小姐看起来真的不像人质啊——

2

现在这层楼上只剩下你和萩原研二两个人了。

你闭嘴,但是抱着炸弹还没松手。

直接拉着萩原研二跑……你怕是拉不动。

直接抱着炸弹跑……你怕是没跑几步就会被追上。

糟糕,头好痒,脑子要长出来了。

思考无果,你摆了。

你一放弃思考,就想吃点什么东西。

于是萩原研二就眼睁睁看着你要一口啃到怀里的炸弹身上。

这回他也顾不得什么危险性了,他连忙伸手死死按住炸弹。

“等等,这个不能吃啊!会爆炸的!”

啊,也对。

你死不死无所谓,但是你推还在这里呢。

你遗憾地放弃了吃炸弹解决问题的这个选项。

“你为什么看起来还一副遗憾的样子啊!”

萩原研二快崩溃了,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人。

可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啊,”你面无表情,“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撤吧。”

什么?既然这样?这样是哪样?

萩原研二CPU快烧了。

然后,你深吸一口气,麻利地爬起来捞住萩原研二的一只胳膊,开跑。

萩原研二下意识跟着你跑了几步,意识到不对。

“等等,炸弹还没——”

“我说,萩原先生,”你扭头幽幽看他,“你也不希望让你的幼驯染泪洒当场吧?”

“?”

你爆发出你在体测时不顾死活的力气,死命拽着萩原研二就往楼下跑。

在你们跑下几层楼的时候,楼上炸了。

你们一鼓作气跑下了楼,途中你还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hagi!”

话音刚落,你们两个就跑到了楼门口。

你累的想死,抬头正好看见一个卷毛墨镜男。

然后,你脚下一软。

跪下了。

3

“我是真没见过,”松田阵平削着手里的苹果,薄薄的苹果皮整齐的落成一叠,“有人能把脚直接扭骨折。”

你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怎么,没见过脆脆鲨大学生吗?”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的阳光晃了你的眼,还是因为跑下楼耗尽了你所有的体力。

总之,你给松田阵平行了个大礼。

旁边的萩原研二反应很快的伸手把瘫成泥的你提起来,但是你还是骨折了。

一顿操作打下来,松田阵平都差点忘了质问幼驯染不穿防护服的恶劣行为,两个人连忙把你送去医院。

然后,你就躺着了。

事实证明,就算有你骨折的事情打岔,萩原研二还是挨了好一顿训。

感觉如果不是你还在旁边看着,萩原研二高低得再挨两下。

对了,你的住院费好像还是萩原研二帮你付的。

要不还是阻止一下。

然后萩原研二被骂的更惨了。

“xx酱好过分,”萩原研二坐在你病床边的椅子上,眼里写满控诉,“怎么帮着小阵平火上浇油。”

“不好意思,”你咔嚓一声,圆润的苹果瞬间缺了一块,“不行你就把我杀了吧。”

“……”萩原研二第N次被你噎住,默默挪开,给你削起了苹果。

“我说,”这回换松田阵平开口,“你出院以后打算怎么办?”

你现在就是一整个黑户,兜比你脸都干净。

“以后啊……”你沉思,“果然还是早死早超生……给我一根绳子,谢谢。”

“怎么可能给你啊!”松田阵平残忍拒绝了你礼貌的请求,“给我认真一点啊笨蛋!”

“切。”

你不屑扭头,又想到什么似的把头扭回来,直勾勾盯着松田阵平。

“……干嘛?”松田阵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伸手,在他面前摊开。

“压岁钱。”

“不是,我为什么要给你压岁钱?”

“我那会对你行了大礼,”你振振有词,“你不会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吧?收点费怎么了?”

“这完全没有逻辑啊!又不是我让你跪的!”

“就是。”

“不是!”

“切,小气的卷毛墨镜男。”你收回手,“不给就不给。”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突然有种良心不安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精神快不正常了。

“……好吧,看在你救了hagi的份上,”松田阵平掏出他的钱包,把钱递到你面前,“给你。”

“不要。”你可是有骨气的大学牲。

“你怎么又不要了?”

“刚刚的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你骄傲抬下巴。

“……给你。”松田阵平放弃和你交流。

“不要。”

“给你。”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快得高血压了,尤其看到萩原研二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后,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诶,好吧,”你状似无奈的叹气,“男人,你真难搞。”

说着,你一边拿走了钱。

“既然你哭着喊着让我收下,我收下就是了。”

“……”

松田阵平看起来快变成充气的河豚了。

松田阵平出去了。

眼看萩原研二看向你,似乎又要来跟你进行一场促膝长谈。

你连忙举手

“报告,我要上厕所!”

你回来了。

就在你关上厕所门的一瞬间,眼前一花,眼前熟悉的陈设让你确认,这里是你教室门前。

你动动腿,发现骨折也好了。

预备铃声响起,你踏入教室,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你好像还没把那该死的炸弹犯给创死。

可惜了。

4

周末。

你们全宿舍人员在游乐场团建。

游乐园,摩天轮。

多么熟悉的组合。

你看着缓缓移动到你面前的车厢,抬脚迈进。

又穿了。

你和松田阵平大眼瞪小眼。

他已经暂停拆弹,叼着根烟准备给幼驯染发另一处炸弹地点的短信。

“你……”

“啊,”你见松田阵平见鬼似的盯着你,“看什么看?再看自杀。”

松田阵平又露出熟悉的被你噎住的神情,不过他很快想起现在的情况,神情转为严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书上可没教这个。”你两手一摊。

“这个炸弹很快会爆炸,我……”

“啊,对了。”

“另一个炸弹在米花中央医院,”你握住怀里尖叫猴附赠的绳子,“不过我感觉那个死玩意还能遥控炸弹,所以……”

“所以?”松田阵平下意识重复你的话,他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能在这里看见几年前神秘出现后又消失的你,证明现在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准备好了吗——”

你伸手想拉开包厢门,拉……不开。

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改为用脚踹。

踹了两脚,纹丝不动的门仿佛都在嘲笑你。

你大怒。

你感觉你身为一个大学牲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你开不开?不开就别逼我——”

你拦下了想要帮忙的松田阵平。

“跪下来求你。”

门开了。

松田阵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放弃般的闭嘴,神情中透出一股麻木。

你把绳子一头绑固定好,拽住松田阵平,抢过他脸上的墨镜架到自己脸上。

信仰之跃——

“哦哦哦哦哦哦哦!”

你兴奋。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

“听↗我↘说→→→”

底下正焦急寻找炸弹犯的萩原研二被这一嗓子惊到,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你还在松田阵平耳朵旁边喊

“你是美丽的珍妮——”

萩原研二看着空中的幼驯染,仿佛从那看不清脸的卷毛身上感受到一种大彻大悟的麻木。

平安落地。

听说炸弹犯也找到并带走了,可喜可贺。

你还有点失望,本来你还打算和炸弹犯友好交流一下。

比如创死他,创死他和创死他。

“你还是省省吧,”松田阵平一脸黑线的把你脱臼的手腕接好,“怎么这么久没见,身体素质还是这么差啊。”

“放心吧,珍妮酱。”你一脸正经,“我现在还处于新手保护期,虽然容易死但是难杀哦。”

“哈?”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是:幸亏hagi那家伙现在带队去医院处理炸弹了,不然让他听到这个称呼……绝对会被嘲笑吧!

“不对!你这家伙倒是给我好好回答问题啊?什么叫易死难杀?!”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死鱼眼,“这都理解不了,你变笨了诶。”

“……”松田阵平有预感,再这样和你说下去他能气死。

“算了,”松田阵平放弃和你讨论上一个话题,转而认真地看着你,“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hagi……”

要命要命,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你连忙摆手。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课没刷完!珍妮酱你也很忙吧,我看那边的警察在叫你诶!”

你边说边鞋底抹油,润了。

“下次再一起当泰山啊!”

“等等!你?”

松田阵平伸出尔康手,眼睁睁看着你又消失不见。

他愣了半晌,直到对接的警员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

“前辈?松田前辈?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他摆摆手下意识想扶一扶墨镜,手却扑了个空。

“跑的倒是快……”

“前辈?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先去找hagi汇合了,任务报告我一会再交。”

———————————————————————

(发疯)(阴暗爬行)

qwq

*又是记梗

*狗血剧本,胃痛分手

*拼拼凑凑写了垃圾大纲出来,记得听歌看,观感会好一丢丢

无话不谈。

无话可讲。

深夜,东京。

冰凉的晚空沉着浓重的藏青色。

二十九岁的松田阵平正坐在阳台上抽烟。

背靠的木藤椅子搁得皮肤发疼,他稍稍动了动调整下角度,余光扫过玻璃圆桌上摆着的请帖,又把烟送进嘴里深深地吸了口。

脑海中的思绪杂乱无章,纷纷扬扬汇聚不到一点上。

口中吐出的白雾模糊了卷烟末端迸发的火...

口中吐出的白雾模糊了卷烟末端迸发的火光,映入湛蓝的眼眸里犹如细碎星点熠熠生辉。垂眸瞥了眼缓缓燃烧的香烟,松田阵平重新抬起眼帘眺望深青色的夜幕。

他开始想很多事。三年来一些挥之不去的念头又被拿出来反复琢磨。他想到你自顾自把他丢在岔路口,想到分手时你哭得通红的眼角,又记起十几个小时后的婚宴,心情来来回回地变化。

最后他又想到,还好你邀请了他。

手中的烟很快从半截烧到了头,松田阵平伸进一旁的烟灰缸里摁灭残余的烟蒂,接着往纸盒里又取了一支叼在嘴里。

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你唇边微扬的弧度,淡淡的笑容和弯起的眉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很美好。

什么嘛,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

可松田阵平和你就是有着这种知根知底的默契,哪怕隔着电子屏幕,即便通过被定格的静止画面,他也能够无比精确地感知出你意图掩盖的真实。

——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人啊。

在情绪的拉扯下,他这么想着,掐灭手中燃尽的烟,又点了一支。

缭绕的烟雾给暗色的夜空抹上柔和的触感。

他忽然回忆起被塞在床头柜第一格最深处,永不见天日的小盒子。

反正今天过后那个玩意也没有人会要了。

一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心口顿时涌上汹涌的烦闷感,他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厨房开了罐冰啤,然后坐回阳台的椅子上,一边啜饮,一边吸烟。

那双漂亮的蓝眸漫无目的地环顾扫视,从下方毫无人烟的漫长街道,到转角处面包店门口迎风飘扬的旗子,再到几个路口外色彩鲜艳的金属看板,又偏移至偶尔疾驰过几抹红色尾灯的高架,最后视线停留在上方不再流转。

清澈的蓝眸与一望无际的昊空互相交映。

远处的天际隐隐变亮。

啊,快要破晓了。

意识到这点的松田阵平有一瞬的僵硬。

算了,至少好好目送你的时候,总不能顶着一副通宵的死人脸。

他缓缓侧过头,垂眸盯了几秒快要堆满的烟灰缸和剩下半瓶还在冒泡的啤酒,随后把手上的烟按在里面用力掐灭。

今天例外,就让他暂时地视而不见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松田阵平安静起身,走进卧室掀开左侧的被子躺下,慢慢地闭上眼睛。

傍晚,东京。

“怎么?快三年了,终于舍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熟悉的沙哑嗓音隔着电流含混地传入耳畔,你的鼻头立刻就开始发酸满涨。

不争气。

然后你骂了他一句:“神经,两年前就解除了。”

你顿了顿,轻声问他:“下周有空吗?”

绵软的语调让松田阵平的喉咙有些发堵,他扯了扯领带,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干嘛,想见面?”

沉默了几秒,你深吸一口气,平稳地向他陈述:“……我要结婚啦。”

“哈…?”

简单的音节通过电流显得有些失真。

大脑却如同本能般做出描摹,墨镜下滑半掩微微睁大的蓝眸,额间不对等挑起的眉毛,视网膜前渲染出的男人样貌犹如细丝缠绕,紧紧攥住了心脏。

先前还想着多少要和松田阵平寒暄几句,可事到如今你忽然只想把这件事情快点了结。

你收敛起情绪,平铺直叙:“你来吗?”

再次说话时,他的声线比刚才要低哑:“几号?”

你小声地回答道:“十一月一号。”

出乎意料的日期让松田阵平怔愣住,呼吸不受控制地停滞了一瞬。

随后他轻轻笑了声,揶揄的口吻夹杂几分无奈:“还挺会挑日子。”

你垂眸盯着床铺一眨也不眨,像是这样就能逃避掉什么。

心口发痒的你不自在地缩了缩脚尖,接着含糊不清地说道:“考虑一下来不来吧。如果不想…”

松田阵平扬起声线,想也没想就打断了你:“来啊,为什么不来。”

倒是没料到他那么爽快,仿佛心中已经毫无芥蒂。

你干巴巴地应了声,然后踌躇了半天再开口:“给你寄请帖。你现在住哪里?”

下一秒,对面的男人语气颇为平淡地报了个地址,你的眼眶蓦然泛起了红。

半晌后,你把脸埋进膝盖,企图模仿他刚才的口吻。

“还挺会挑地方。”

只可惜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又低又闷,怪异地不成调。

如果能够成为陌生人的话,一定会变得轻松吧。

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恋情过了保质期的呢?

三年里,很多时候,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在摇摇晃晃的电车上,在路口转角的面包店里,这个问题都会毫无缘由地浮现在脑海里。

但真要说起来,关于这点你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发现的时候,你和松田阵平在一起的生活已经不快乐了。

浴缸里互相洗头的亲密被替换成你倚着玻璃门和昏昏欲睡的他尝试聊天。

值班结束累得洗不动澡就倒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而你裹着空荡荡的被窝睡在两个人的床上。

茶几上永远有一半的位置是他追查了四年的爆炸案资料,好意收拾成了吵架的导火索,之后你再也没有动过。

再后来,连争吵也没有了。

上一次认真接吻是什么时候来着?分手前有多久没有做了?

到底是彼此敷衍,还是互相迁就,你也说不出来。

没有出轨,没有变心,没有争吵不休,没有生离死别,更没有宏大叙事的阻碍,感情就是在琐碎中悄无声息地消失殆尽了。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难以跨越的障碍,只是那个时候两人都不够成熟,你是个用逃避解决矛盾的惯犯,而他则习惯性地独自消解情绪。或许这样看来,你的责任要更大一些,比起浑然不觉的人,总归是已经有所察觉却选择视而不见的人问题更大吧?

黑暗中你翻了个身子,侧身置于床铺的右边沿,曲起手臂垫在枕头下方。你悄悄睁开眼,眨了几下褪去干涩,直愣愣地注视起卧室里唯一透着微光的窗户。

漆黑包裹下,无边的蓝色夜幕就这样将你覆盖住,所有皆是那个人眼眸中的色彩。

记忆交叠,虚虚幻幻,你想起了一些许久未曾回忆的场景。

“不要哭啊……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啊。”

坐在对面的松田阵平哑着嗓音,声线不似一如既往地平稳,强压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是他自己也红着眼圈,那副鲜少见到的无措神情让你止不住泪意。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复的?

好像,因为知道是最后了,所以为了让气氛尽可能地轻松那么一点。你大概抑制住了发涩的喉咙,轻轻笑了声,再勉勉强强憋出了一句语调还算像样的话。

“可是,阵平自己不也是吗?”

就这样,分手了。

没办法啦。你和松田阵平也没能成为恋爱的幸存者。

不过。

大概,时至今日,松田阵平这个人,他的面容和嗓音,我行我素的作风,抑或是不善表达的一面,甚至独自消解情绪的坏习惯,还有偶尔装酷吐出的烟圈,或许,你想,你还是喜欢着的。

也正因如此,两个人在一起才如此煎熬。

眼睛一下子有些泛酸,你眨了几下掩去涩意,慢慢注视着深色的夜空逐渐变淡,转为透着青白的浅蓝。

相比之下,现在的人你说不上有多喜欢,他也说不上多喜欢你。到了一定的年龄,曾经嗤之以鼻的搭伙式婚姻反倒成了首选。

但是啊……果然,和谁你都可以接受这种平淡无奇的琐碎日常,却唯独不可以是松田阵平。

曾让你达到某一饱和点的人,要如何和他将就。

这样想着,你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盯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发呆。

尽管如此。

没有人比你和他更适合了。

你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突然又觉得,其实你们根本不适合谈爱。

06

阳光洒在松田阵平的眼皮上,引起了不适的刺痛。他勉强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翻身,就感到胸膛前有着柔软的触感。温温热热的,不像被子。

哈……?

你伸手搭上他的腰际,脑袋再往男人的脖颈处拱了拱。

“唔……阵平早安。昨晚进来睡啦?”

什么…情况?做梦?那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早安…?”

床是自己的床,睡的位置也没错。

二十九岁的松田阵平错愕地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大脑的每一根神经被不可置信占据,恍若是在做梦。可冥冥之中,鬼使神差地,又能够隐约感知出这不是梦境,反而是某种诡异的真切现实。

但是为什么他会在你婚宴的当天早上回到三年前啊…?

没等松田阵平思考出其中的各种缘由,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还不起床吗?早饭我已经…”

二十六岁的松田阵平,伫立在卧室门口,不自觉提高音量,脱口而出:“喂你这个家伙是谁啊?!”

见年轻的自己呆愣在原地,松田阵平机械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反射性搂紧了怀里的身躯。而意识迷迷糊糊的你依稀分辨出远处的怒喊来自阵平,直到此刻大脑才迟钝又缓慢地上岗处理信息。

那么,抱住你的人是…?

你猛地睁开眼睛,撞进一双含着淡淡笑意的蓝眸。

你小声嘟哝:“阵平…?”

诶?等等,那门口的是谁?

瞬间直起身子,你疑惑地转过头望向门口,愣住,再看了眼床上同样坐起来的男人。

两个阵平哎…

做梦?

07

你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这个自称来自三年后的松田阵平。

要说不一样还是有的,面部的线条成熟硬朗了不少,却也更加消瘦,同时眼下还晕着若有若无的青色。

看来三年后的工作也很忙,完全不是休息好的样子。

“行,那你说说怎么证明吧?”

二十六岁的自己不像你那么好说话,在反复捏脸确认不是易容后,他靠着餐桌的边缘,依旧持有疑虑地盯着他。

松田阵平沉默不语,苦思冥想了下自己有什么隐藏多年且不为人知的秘密,接着真叫他想到一点,正面朝向了你。

他语气平稳:“啊,说起来,我成为警察的理由是想揍警视厅老大一顿来着。”

视线里年轻的自己瞬间睁大眼睛,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让他颇为满意。

你大惊失色:“阵平不是为了想要保护市民才当警察的吗?”

二十六岁的松田耳朵泛起红晕:“我当然是!…”

打断支吾着想要解释的自己,松田阵平勾起嘴角:“抱歉,年轻的我确实比较幼稚,大概是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丢脸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吧。”

你被眼前男人异常的沉稳惊到,倒吸一口冷气。

你不由得感叹:“三年后的我居然把阵平教导地那么成熟稳重。”

尚处于震惊状态的你并没有留意到松田阵平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08

然而爆炸案犯人的下落对你来讲远没有松田阵平的健康重要。越是接近倒计时的日子里,他越是会无所顾忌、通宵达旦地追查,仿若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以至于你在听到二十九岁的他没有打算今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时,很罕见地没有顺应自己的男友。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现在急也没有用啊。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拿不到搜查令的。11.7号前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听闻此言,二十六岁的松田皱起眉毛,刚想追问下去,却被你打断了。

休息一下吧。今天的话,不可以休息一下吗。

松田一愣:“但是…”

你:“今天不是调职第一天嘛?”

松田撇了撇嘴:“可我调职就是为了案子啊。”

你安抚地捏了下他的肩膀:“上个月考勤记录还记得吗?”

“……好吧。”勉强被你说服的松田转过头望向未来的他:“那你呢?要在这里多久?”

四处打量公寓的松田阵平回过头,慢悠悠地说道:“说不准,大概几天。不过,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吧?这件事总归会被顺利解决的。”

松田盯着面容平静的自己看了几秒,内心隐隐有种微妙的怪异感,但想了想,还是没继续往下深究。

他俯身快速在你的脸颊旁留下一记亲吻,对你说了声,我出门了。

“等……”

黑色西装的衣摆在半空划过弧度,离去的背影让你把堪堪漏出一个音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算啦,看样子他也不记得了。

小小地叹了口气,你掩下眼里的失落,挪动着脚步准备收拾出门,却与几步之外未来的松田阵平对上目光。

盈于其中的专注和温柔,像是海水流动而泛起的光泽。

你咽了口唾沫,莫名紧张起来。

自己的男朋友走了后,你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和年长的他相处。明明看起来变化也不大,然而他周遭的气息让你不禁感到陌生。

大概是对这个人的直觉,你觉得,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

如同某种易碎品。

抑或是被他藏于心底的那个脆弱敏感的孩童。

然后,他拉近距离捧起你的脸颊,温热落于双唇。

“路上小心。”

09

下班回家的路上,你特地去了趟路口转角的面包店,出来时手上多了两袋可丽饼。

店门口的彩旗随风飘扬,你重新踏上柏油路面,上坡的这段距离不算短也不算长,心情好的日子里还能算作即将到家的喜悦。

走到一半,你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仰起头望过去,见松田阵平正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抬起手朝你挥了一下。心口为这一幕涌起莫名的触动,却又在想起这是二十九岁的他时,轰然消散。

“我到家了。”你站在玄关处换鞋,习惯性地喊了声。

“欢迎回家。”松田阵平接过你手中的袋子。

许久未得到回应的你不禁愣住,反应过来后朝他露出一丝浅笑,迈着轻松不少的步伐走进厨房开始洗手。

起初你还没有注意到,待食物的香气萦绕于鼻尖,才发觉灶台上有着炖煮到一半的小锅,而旁边的台面上还摆着几个盛满洗切好食材的碟子。

“这些是,阵平准备的?”你疑惑。

松田阵平靠在中间的岛台上,懒洋洋地回了句。

“啊,今天不是纪念日吗?”

还以为今天会是一个人过的。

眼睫颤了颤,你鼻子发酸。

揉了揉鼻头,你轻轻笑了下:“没想到阵平会做饭了,好意外。”

松田阵平看着你弯起的眉眼,顿了顿,嗓音有些沙哑:“你可以和我说的。”

句式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

你垂下眼帘:“但是纪念日这种东西,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吧?”

沉默了半晌,松田阵平才轻声开口:“对我来说,有意义的。”

10

不仅小牛肉炖得极其美味,就连晚饭时彼此的交谈也异常顺畅,没有疲惫的语气,没有突如其来的冷场。你沉溺于久违的幸福感中,直到松田阵平主动提出洗碗,才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这种违和感在他告诉你书房里的台灯被修好时,达到了顶峰。

你狐疑地看着他:“阵平你……?”

松田阵平放下手中湿漉漉的碗,转过头来,给予你百分百的注意力:“嗯?”

你语气越来越确定:“今天过后,我们是不是吵了一架?”

不然不合理啊。

纪念日又做饭又洗碗就算了。

可是书房里台灯坏掉这件事,三年后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当记得这么牢吧?

“没有吵架。”声音低低的,他收回视线。

你缩了缩脖子,恍惚地点点头。

松田阵平不再看你,专心致志地洗碗。

过了片刻,他状似不经意地说:“待会儿的可丽饼我可以吃吗?”

桌子上正放着你打算洗完澡后享用的甜点。遵循着往常的习惯,你只买了两份,无意中疏忽掉了今年的特殊情况。

你毫不犹豫:“可以呀,你吃我的那份好了。”

“没关系。我吃自己的就可以了。”松田阵平语气平稳。

你愣了下。

“反正在冰箱里放一晚口感会变得很差。”声音再次被压低。

11

裹着毯子的你窝在沙发里,单手举着喝到一半的饮料,另一手正用遥控器挑选心仪的电影。

你瞥了眼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阵平要一起看吗?”

“……要。”

沙发的一边微微下陷,你正打算给松田阵平挪点位置,宽大的双手握住腰际轻轻提起,连带着毛毯将你放入他分开的双腿中间搂住。

胸膛的炙热隔着薄薄的布料丝丝缕缕蔓延上你的背脊,手臂圈住小腹逐渐收紧至不会勒疼人的地步。

你侧过头,毛茸茸的脑袋正轻蹭着裸露在外的颈窝,有那么一瞬被可爱到失语,于是你凑上去亲了口他的头顶,结果他倒是像受到什么刺激,浑身颤抖了一下,皱起眉毛嘟嚷着看电影要专心。

你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唇边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放下遥控器的右手只空了一秒,就被他立刻牵起,包裹在干燥的掌心中反复折腾。刚想用同样的话语叫他认真看电影时,松田阵平突兀地说了句。

“指甲很好看。“

忽如其来的夸奖让你愣了愣,下意识垂眸瞥了眼。

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无名指上蓝盈盈的甲床。

“蓝色很配你。“像是补充般他又小声加了一句。

你弯起眼睛:“谢谢阵平。”

看电影的过程中,松田阵平的小动作很多。

背后的脑袋一直在蹭来蹭去,像只焦虑不安的可怜小狗。耳廓不时传来他轻柔的啄吻,颈侧的肌肤渐渐漫上湿润的红意。

就在他试图探出牙尖啃咬时,你实在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

“怎么三年过去阵平变得这么黏人了?”

紧贴后颈的喉腔传出一声闷哼,许久未见的撒娇状态让你心下一软,但想到这到底不是自家的男朋友,还是无奈地说道:“再这样下去,小心那个我吃醋哦?”

如你所料般松田阵平立刻停下了动作。

但是他过了很久才出声,也不是你想象中的语气。

“她才不会。”

可能是你的错觉,背后传来的心跳声莫名有点沉。

12

深夜,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二十九岁的松田阵平慢慢睁开眼,从书房里的床上坐起身,走到客厅里停下,盯着瘫倒在沙发上的自己,上下打量了几秒。

他踹了一脚沙发,见没反应,再踹了一脚。力道大了些,把人震得颠簸了一下。

二十六岁的他迷迷瞪瞪地掀起眼帘,又耷拉下,慢悠悠地说道:“……是你啊…有事?”

“去洗澡。”

松田阵平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累。疲倦得连呼吸都混杂着浓重的困意。

没等回应,他弯腰,直接伸手把人拎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去洗澡,然后回屋睡。”

两双相似的蓝眸相对,骤然缩短的距离让年轻的松田阵平不由得愣住,下一秒却得到对面的男人更为直白且生硬的命令,被压迫和管教的不适感刺激着深夜格外脆弱的神经,更何况还是出自处于同等地位的自己,于是说出口的语气冲了点。

两人就着奇怪的话题争执了几句,都隐隐冒出来几丝怒火时,意外地把浅眠中的你吵醒了。

倚着卧室的房门,你看了眼指向凌晨的时钟,再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意识恍惚了几秒。

“这是在…做什么?”你的声音打破紧张的气氛。

闻言松田阵平顿时松开了握在手中的衬衫领子,向后退一步。

瞥了眼一旁眉头紧皱还在瞪着自己的年轻男人,随后把目光落在似乎期待解释的你身上,他突然就感到疲惫不堪,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现形叫嚣。

空气陷入微妙的缄默,最终像是破罐子破摔般,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分手了啊。”

二十六岁的他脱口而出:“哈……?”

松田阵平没有搭理年轻的自己,依旧注视着面不改色的你。

“我们,分手了。”

你怔在原地。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你这么想着。

那些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在此刻终于得到解释。

意外,但又不意外。真要说起来,的确很早就感到了隐隐的失控感,你只是一次次选择性地视而不见罢了。

毕竟,是你和松田阵平哎。你们两个人的话,恋情绝对能得以长久吧?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能幸免世俗的结局。

你短暂地合了会儿眼睛,总觉得大脑莫名发沉,心跳声也很重,胸腔更是在抽疼。

耳边一切嘈杂的动静渐渐淡去,你垂下眼帘,缩了缩莫名发凉的指尖。

“明天再说吧,很晚了。”

13

颇有些激烈的询问,仅仅得到两句接近陈述的反问。

“为什么分手?你连她上次挑了什么颜色的甲油都说不出吧?”

“你多久,没有好好注视过她了?”

被堵的哑口无言,狼狈不堪。

松田阵平悄悄打量着床铺右侧的身躯。你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浅浅的距离。

房间里幽暗无比,只剩下极其微弱的呼吸声还勉强勒着乱作一团的心绪。

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和你肩胛骨轻微的起伏同调,脑海中那些混沌的思绪竟奇异般一点一滴沉淀下来。

怎么可能分手。

一下子感到荒谬无比的松田阵平立刻伸出手揽上你的腰,整个人被紧紧拥入他的怀中。

他闷闷地说道:“说话啊。”

在装睡的你眨了眨眼睛。

他把脸埋进你披散的黑发中,又说了句:“不会分手的。”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愫,你轻轻闭上眼睛:“明天吧,明天再说吧。”

身后的人突然僵住。

14

第二天你们也没有解决这件事情。

15

半夜,你起身前往洗手间,意外地看见沙发上蜷缩着不该有的身影。在自己意识到前,脚步已经迈向了那边。

你停在沙发的边沿,凝视了会儿未来的松田阵平熟睡中的模样。三年的岁月并未给他刻下过重的痕迹,卷翘的刘海垂在额间,轻颤的睫毛投射出小片阴影,愈加浓重眼下的青黑。

说不心疼那定是骗人的。你爱这个人,连同他的苦难一起。

稍稍俯下身,你捏住毛毯的一角往上拉,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肩膀一并盖上。随着抽离的动作,指尖刚在半空划过细小的弧度,手腕立刻被一片温热包裹。

你侧过头,见松田阵平不知何时悄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正欲开口。

“你要结婚了。”嗓音又低又哑,透着说不清的委屈。

有种被流浪在外的卷毛小狗咬住裤脚的感觉……你莫名涌起这个念头,画面所勾勒出的冲击力甚至隐隐盖过他话语间流露的信息。

在你愣神的顷刻间,手上的力道仿若走投无路般越来越轻,几乎快要聊胜于无。一时之间你的内心也被难言的悲伤攥住,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松田阵平,只好顺势反握住他的手。

你用力捏了捏他粗糙的掌心,慢慢蹲下身,对上那双略显疲惫的蓝色眼眸。

你轻声:“阵平呢?”

你看着曾让你达到某一饱和点的男人。

你郑重:“有找到可以照顾你的人了吗?”

16

悲伤是会有延迟的。

刚结束关系的那段日子,只有一种类似于不可思议的情绪充盈松田阵平的胸膛,常常烦躁和困惑,偶尔浑浑噩噩,却很少悲伤。

直到在某一个普通的早晨,出门时目光流转的不经意间,触及被你遗留下的那一把钥匙,静悄悄地盛放于玻璃碗中,在透明光线的照射下,泛着金属质感的白光。

难以忍受的悲痛和难过陡然袭来。

如同再度体验四年前挚友的殉职,胸口被连绵不断的乌云笼罩。

松田阵平默默地凝视着你,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疼。那些反复琢磨的想法全都被堵在喉头。

他想说他过得很糟糕。三年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清晨醒来睁开眼,向右侧探去的手次次落空,被窝中不再有碰到一起的双脚,坏掉的灯泡无人催促修理,浓重的酸苦常常藏在生活的角角落落。

他想说他现在有所改变,烟灰缸每次都会清理干净,啤酒罐头有好好地扔到垃圾桶里,茶几上不会再放乱七八糟的案件,你动他东西也没有关系。那些无意义的争吵和拌嘴他都不会再嘴硬了,他会不讲道理去哄你开心的。

他还想说,他现在学会倾诉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不再试图一个人独自消解。

二十九岁的他已经学会如何去爱,哪怕你还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也没关系,你的焦虑你的悲伤你的苦难他都可以好好的接住。

他想你们这次可以好好谈爱了。

然而思及此处,他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毫无意义。

毕竟想要传达的,也不是这个时空的你。

垂眸盯了会儿掌心相合的地方,松田阵平悄无声息地动了动拇指,暗自贴上你腕侧的肌肤,感受着青色血管下跳动的脉搏。

“我有点想你了。”

低低的声音勉强成调。

客厅寂静了几秒。

“我一定也很想念阵平。”有关这一点,你可以笃定。

过了会儿,松田阵平忽然哑着嗓音说道。

“我准备求婚的。”他牵着你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就在你和我提分手的那天。”

湿热的触感在干燥的掌心化染开,向来凛然骄傲的人突如其来的示弱让你错愕地僵在原地。

情绪被煽动,你的眼眶蓦地发烫。

17

花了半天才安抚好略微失控的松田阵平,你回到卧室里躺下,怔怔地盯着暗沉的天花板出神。

一双结实的手臂自腰际穿过紧紧搂住你,随即双腿也被夹在其中勾缠。

过了一会儿,你侧过身体,用力埋进他的怀里。

黑暗中一道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你要结婚了?”

声线平稳。

“在偷听?”

说着,你感到有点好笑。

“你想和我分手。”

“不要胡思乱想啦。”

“我还准备求婚的。”

语气顿时委屈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只趴在路上莫名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

18

对有所察觉的问题视而不见,避而不谈,是你的拿手好戏。松田阵平深知这一点。而他自己则因童年的经历,喜欢缩在一个人构建的外壳里,把那些暗暗发痛的,激烈的,无可排遣的,一点点吞噬,直至全然消解。松田阵平也深知这一点。

就比如你只当他是为了给萩原研二报仇,却不曾知晓他背负的愧疚和自责。又比如他只看到你表面佯装出来的笑容,难以参透其下的失落和倦怠。

从一开始,松田阵平就没有打算指望你们两个人能够陡然之间敞开心扉。

“这算什么……?”

“好像那种电视剧里夫妻会参加的婚姻咨询。”

你和沙发对面坐着的卷发男人悉悉索索地小声密谋。

“喂喂怎么看都不对吧?”

“哎…不是吗?“

“为什么那家伙可以正大光明抱着我的女朋友啊?”

被圈在怀里的你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二十六岁的松田阵平刚想冲表情很嚣张的自己这么说,但一想到对面的人确实没有老婆,只好把话哽在喉咙口憋回去。

原本不是这么安排的。

你也没办法,你也不想。

可是小狗摇摇尾巴,低头说想你哎?

反正你是听不得这个的。

“来谈谈吧。”

沙哑低沉的声线传入你的耳畔,被温暖手掌摩挲着的后颈蹿起细细密密的喜悦。

19

隔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你去了趟路口转角的面包店。你端着托盘站在货架前挑挑拣拣,余光恰巧瞥到玻璃窗旁新鲜出炉的可丽饼,上前一步正打算去拿,抬至半空的手背忽然与另一人相碰。

你下意识地侧过脑袋,眼底映出异常熟悉的面庞。黑色墨镜沿着鼻梁滑落,露出一双如天空般清澈的蓝眸。

“诶……阵平?”是你的阵平。

“啊,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说着,松田阵平撇撇嘴,摘下墨镜挂在领口,顺便接过你捧着的托盘,往里面夹了几个品相很不错的薄饼。

“今天不用加班吗?”

目光落在你略显困惑的脸上,他顿了顿,露出无奈的笑容。

“警视厅没了我又不会倒闭。”

腰际瞬间被修长的手臂揽住,半拥半搂地带着你去结账。两人走出店门时,你的手里只牵着不在计划之中的温热。

“吃吗?”

“现在?”

“有点饿了,而且这条路很长吧。”

“不等未来的阵平一起吗?”

“哈?这些可没有那个家伙的份。”语调凶巴巴的,紧皱的眉头像只护食的小狗。

夕阳西下,橘红的余晖照耀在漆黑的柏油路面。垂眸望着地上倒映出的人影,紧紧相连,晃晃悠悠,自那一刻起你的内心莫名栖息进了一份近乎幸福的安宁感。

20

破晓将至,卧室里射进几缕透明而虚幻的光线。

窗纱显现出灰尘,犹如破坏完美的瑕疵。

你借着隐约的光亮注视窗户外的天空。

过了会儿,你翻过身,把自己埋进对面温热的身躯,随即被无意识地抱紧。

21

归根结底,那抹鲜明的蓝色还覆盖着你。

22

天色渐亮,半梦半醒间,你从床上起身去往浴室,穿过客厅中央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渺茫的白雾自阳台逸散开,顺着玻璃移门的缝隙飘入寂静的客厅。

“阵平,要走了吗?”

“好像是的。”

浅蓝的苍穹和他的侧脸融为一体。

“回去会幸福吗?”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吧?”

你踌躇了片刻。

“不管什么日子,都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见他挑起眉毛,你笑了起来。

“少抽烟,少喝酒。不要老是加班,疲倦的时候要记得给自己放假休息。开车的时候不可以看手机。马上天冷了要记得保暖…”

松田阵平上前一步捏住了你的鼻子,打断你叨叨絮絮的发言。

“这些大部分都是我平时提醒你的吧?”

搓了搓发酸的鼻子,你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摆出无辜的模样歪着头看他,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臂紧紧环住背脊,坚硬的下巴抵在颈窝处蹭了蹭。

你伸手抚摸着肩膀上的脑袋,指尖轻柔地顺开纠缠在一起的黑色发丝。

过了会儿,你小声补充了一句。

“不要难过。要开心。”

“那你得在我身边呆久一点。”

耳畔响起的嗓音浸润着浓重的鼻音。

23

再度睁开眼时,屋子里蒙上了一层淡色的光芒。

然而床铺空荡荡的右侧却又像是另一个玩笑。

可想了想,这么多的时空里有一个他和你双向奔赴其实就已足够。总之,待会的婚宴结束后,他就该断念了。

心情蓦地澄静如水。

他起身走进客厅,天刚蒙蒙亮,秋冬的阳光透着玻璃洒落在地板上,熠熠发光。

阳台的圆桌上还摆着乱糟糟的烟灰缸和剩下半瓶的冰啤,深色瓶身沾满了细密的水珠。拉开移门,松田阵平站到阳台上微微仰头,清澈的眼眸倒映出无边无际的淡蓝,直到远处天际氤氲着的薄雾渐渐融化,他才动身将桌面上的残余清理完毕。

驱使着僵硬麻木的身体,松田阵平正准备前往厨房泡咖啡,房门口忽然响起清脆的铃声。

门板被人用力砸响。

END

*我觉得这个大纲实在是太长了

*虽然很多都还没提到,比如最想写的分手片段被我特地隐去了,再比如分手后互相亏欠藕断丝连的那几个月,还有两个人在29阵平的引导下心境转变等等。藏了点细节,如果乍一看不太理解29阵平的举动可能得翻翻妹的自述。估摸着到时候细写的话,得至少是个接近2w5的规模了。

*普通的恋情,普通的分手。

松田的求婚看似很唏嘘,实则是他潜意识里维系感情的一种手段,然而被妹先一步分手,指出两人在一起不快乐的事实,无法反驳,只好放手。

回到三年前,内里没有发生变化的26阵平和妹即使察觉到问题,也只会像文里最开始一样谈不开,所以29阵平说一开始就不指望这两个人能突然大彻大悟改过自新,这波啊,这波是情感导师松田君的助攻。

而三年后的两个人又不一样了,他们都有所改变,懂得如何去爱,如何去经营,得以破镜重圆。

*所以是HE啦

*喜欢的话给小红心和留评我都会很开心

#警校组x你,零零出场稍后

#终于对之前的短篇下手了,扩展扩展搞个中篇,不知道会写多长,自我感觉应该不会太长

一句话简介:走向是正确的,但道路是曲折的。

*

【就……很难评。】

夜晚,回想起和松田阵平的谈话内容,你羞窘地埋进被子,略有些感慨。

经此一遭,你算是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大家此刻大概率是有些精神疾病在身的,哪怕不是精神病,心理状态也称不上健康——状态的源头是什么显而易见,“状态无法从源头解决”的结论也同样明显。因此,你所能做并且一直坚持在做的事情,就是尽量理解和揣摩他们“死亡”后的心...

经此一遭,你算是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大家此刻大概率是有些精神疾病在身的,哪怕不是精神病,心理状态也称不上健康——状态的源头是什么显而易见,“状态无法从源头解决”的结论也同样明显。因此,你所能做并且一直坚持在做的事情,就是尽量理解和揣摩他们“死亡”后的心绪状态,笨拙地进行安抚。

若问是否有效果?

现在这种“左右为男”且即将发展成“三面为男”的局面,不就是所谓“效果”的直接体现么?

你干笑两声,带着点尴尬和自嘲的意味。但情绪来得急,去得也快,很快你又有闲暇东想西想:看来和松田阵平进行交流还是有些用处的,不仅成功梳理了思绪,也让你看清楚了现状。可不知为何,焦躁不安的情绪也与之相傍,每分每秒都在暴涨,就仿佛、就仿佛……

有一扇大门正毫不遮掩地朝你敞开,而门的背后,则有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正萌芽勃发。

【是“爱”吗?

还是“阿斯蒙蒂斯(Asmodeus)”?】

谁也不知道。

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描绘这种感受,你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原因么,自然是因为摆在眼前的“爱”和“阿斯蒙蒂斯(Asmodeus)”。说起这两者,你反倒更能理解后者那种简单的、字面意义上的词语,“爱”则让你迷茫——众所周知,华国向来缺少对“爱”的教育。也因此,你对“爱”的认知,基本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文学名著和通俗小说。在这些作品中,“爱”表达得或浅显直白,大胆露骨,或缱绻悱恻,绮丽婀娜。“爱”仿若灵丹妙药,能令人起死回生。“爱”是从一而终,是非你不可。

而纵观你阅读过的作品,最令你感到震撼的是毛姆《面纱》中瓦尔特那句自白——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他说道:“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时至今日,你犹记得看到这句自白时的感受。

只一眼,你便觉心神震荡、头脑空白,嘴唇翕动却又讷讷无法成言。脸皮被直接撕下、真实模样大白于天下的体验除了让你想呐喊发泄之外,也有一种被看穿了的痛快感。在那个瞬间,你好像成为了和瓦尔特对话的人,明明应该无地自容,却忍不住地得意洋洋: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平庸、凡俗、随处可见,显然不是什么一流人物,而是个二流货色,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如此,你依然爱我。

就这样的,在这段描述里,在感到震撼的同时,你也得以觑见你的“爱情观念”:在你的爱情里,“瓦尔特”全身心爱你,毫无意外,永不背叛。

尽管你清楚这并不健康,也不现实。

【无所谓。】

你想着。

对此你并无太多实感,甚至满不在乎:你确实需要爱情,但又好像并不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存在的“人”来满足这份爱情。文学作品、影视动画、同人创作,甚至是自己的脑补遐想,似乎都能够填补你对“爱”的需求。

可这样说来……

“我真的好像传说中那种光靠纸片就能恋爱的死宅!”你喃喃着,绝望地在床上摊成了一张饼。

你一向想得很多。

当一件事还只是个苗头时,你就已经脑补到最坏的情况,而所谓最坏情况又往往不会发生,结果反显得你在自寻烦恼。就譬如现在,明明“大门”才刚打开一角,你还未踏进去,便开始诚惶诚恐。

“唉。”

再次混迹在杂物间,听完你心理活动的松田阵平叹了口气,尝试着开导:“别想那么多,也不用勉强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事情就去亲近去接受,不喜欢的东西就说出来避开它。顺其自然这种道理,你应该懂的吧?”

说得轻松。

这又不是大马路上遇见熟人,是喜欢的人就去打招呼,不想理就当做没看见。你瘪瘪嘴,控诉他毫无负担的想法,然后深吸一口气,向他剖析内心:“我……,我、我对你们……”话卡在嘴边有点说不出口,面部也升起一股热意。不用看你也知道自己是脸红了。挣扎了两下,你闭了闭眼,终于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对你们……有好感,所以希望在这个世界,在平日的相处中,你们也可以过得开心,而不是为了获取我的好感委曲求全。”

“哈、哈哈。”

短暂地寂静过后,杂物间响起了松田阵平压抑的笑声。尽管压低了声音,但他的笑声依旧爽朗。

这家伙笑什么啊?

飞上脸颊的红色从羞涩变成薄怒,你拧了拧眉刚想要问,就被松田阵平打断。

“我们都知道……”他定定地看着你的眼睛,声调缓和,这足以平复你的怒火。随后,他又重复一遍,语气变得肯定:“我们都知道。”

“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接收不到呢?‘你喜欢我们’这件事,已经在你眼睛里呼之欲出了。”松田阵平说着:“当然,我们也同样接收到了‘你烦恼于我们的存在’这个讯息。”听到这里你有些羞愧,但松田阵平很平静地阐述了他们的态度:“我们熟知一点:人是具有多面性的存在,并非纯粹的非黑即白。所以,我们对你并没有怨怼的情绪。”松田阵平是一个勇往直前的人,尤其擅长单刀直入,直指核心:“如果有,那也不是因为你。”

“所以都告诉过你了,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行了啊!”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抬手摧残你的头发,搓得你整个人晕乎乎的。

有点道理。

你有些被说服了,也确实不想再精神内耗,于是托着腮,真诚地询问他:“那该怎么做呢?”

“有事直说!”松田阵平斩钉截铁地展示了自己的处事原则,神态非常自信:“至少这个原则用来和Hagi相处没问题,不然我俩也不会成为幼驯染。景老爷的话……”说到这,他有点不确定,略显犹疑地回看着你。

“我觉得问题不大,”面面相觑中,你偏了偏头,率先移开视线:“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性格和从前的降谷零也没相差到哪里去。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真诚。”

“啧。”

松田阵平嫌弃地咂舌,却也没反驳。

既然下了决定,那么该找萩原先生和……呃、诸伏先生聊一聊?

但是……

你纠结地揉揉脸:总感觉和诸伏先生实在没有内容可聊的,除了一起吃夜宵,你们之间的接触还停留在“拥抱”阶段,虽然你并不认为那是拥抱——你只是在强撑着把自己当作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安抚而已。

所以,

还是先搞掂萩原先生好了。

而且,既然萩原研二把他自己视为这个世界的“幽灵”,而你又与世界的联系渐少,那为什么不能一起报团取暖呢……?抱着这种心态,你们互相默契但又小心翼翼任感情自由发展。

可惜……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潜移默化的进程。

哪怕对此你早有预料。

——四个人相处一室,另外三位都是你喜欢的二次元人物,他们还互为好友。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顶着另外两人的目光,一心一意和萩原研二发展感情?以往那些试探的牵手、合拍的交流和默契的互动,放在如今的场合,都显得像在公然调情。而你实在不喜欢在公众场合亲密。

【至于四个人其乐融融一起把日子过好……】

这种○漫、○文发展,还是在乙女文里想想得了,真放在现实得多尴尬啊!

事已至此,既然已知前路水深危险,那及时退回岸边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深思熟虑过后,你选择直来直往,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同萩原研二描述。

“真的吗?”沉默地听完,萩原研二陷入沉思。突然的,他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真的吗?

你有些疑惑,等待萩原研二进一步的明示。

“所以一点也不好奇吗?”他说着,隐晦地点了点是哪方面:“关于您的爱情观,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这块……”

“呃,是指生理需求吗?”你希望他能说得更明白。

得到对方的点头确认后,乌鸦从你头顶飞过。

“当然是有的。”你说。

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身为常人的你自然有对男女最原始律动方面的需求。再说了,现在上网随便冲个浪,都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弹窗跳出来,且极其容易点错——怎么着也见识过一点○漫、○片和○文,对男女最原始的生命活动有基础的了解。

但在这方面,你始终坚信“爱”与“欲”是相结合的,缺一不可,没有“爱”的欲望赤条条地令人恶心。不得不说,在你想开之后,人似乎也放开了许多,至少以往能够将你完全吞噬的羞耻感已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绞尽脑汁地搜罗着脑袋里的想法,你很自然地回答他:“但是单纯解决生理需求的话,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的吧。一想到跟一个我完全不爱的男人接吻、律动,就觉得还不如杀了我罢。可若脑补和喜欢的纸片人,哪怕脑补中的‘我们’是陌生人,我也只会觉得刺激。嗯……也对,毕竟陌生人的关系只是脑补,实际对象还是自己喜欢的纸片人嘛。”

“唔,那和我们进行亲密接触的话,会讨厌吗?”萩原研二转了转眼珠,似乎打着什么小心思。

这个么……

你代入着想了想:

好像不怎么讨厌?

充其量是比较、不,是特别害羞。是那种有了过于亲密的举动,头脑里纷杂的想法便会爆炸般涌出,然后大脑过度发热直接当机,导致无法思考,于是干脆变成一个只会拿起手机冲出家门落荒而逃的傻瓜。

“那么……”萩原研二好似从你表情中看出了一些东西,轻快地凑到你耳边,像只有坏心思的狐狸:“腹肌,要摸摸吗?”

他向你发出邀请。

你:“哈?”

一瞬间的疑惑过后,是足以掀翻天花板的震惊。

“不、那个……不是,我是说……”你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惊讶地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像样的句子。你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愚蠢的土拨鼠,就是能够在视频网站上经常看见它呐喊的那只。至于萩原研二,则在身旁惬意地、甚至有点儿自得地看着你,眼中冒出能够将人淹没的笑意。

嘁。

你咬咬牙,无法准确形容此刻的感受,但情绪阈值确实在这一瞬间被击破,不岔在心中堆积:明明他在邀请你占便宜,但你就是不想瞧见他这幅自得的模样,想要反击,打破他戏谑的笑容,让他露出惊愕的表情。

思及此,你大脑嗡的一下恢复冷静。

“怎么?想拿这个考验干部吗?”你顿时不再结巴,脱口而出的话语甚至还带上了点挑衅的意味。趁他还未完全理解话语里的含义,你紧跟其上,继续道:“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拉长语调,你努力表达出不屑一顾。然后伸出手,在他持续慢半拍的反应中,探进里衣:“是的,我经不起。”

说话间,你顺手又掐了一把。

萩原研二:“……”

注视着萩原研二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你脸颊因激动而有些发红:对,没错——就是这样!收放自如、游刃有余这种情绪,就不要出现在男人的情感关系中了,不然整个人都显得油腻放荡……还是这种略显错愕的表情比较可爱。而且、腹肌——!是腹肌欸!不是从网上看到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可以直接上手而不用自己脑补手感的腹肌——!

你捻捻手指,细细回味,然后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收手。

在这电石火花间,一双温热的、有力的、触感略微粗糙的手迅速捉住了你的作案道具,将你摁在犯罪现场。

你:“!!!”

他想干什么?!

你心中一抖,还未来得及思考,就在手中的触感里迷失:手掌之下,沟壑纵横,结实有力,想来掀开衣服去瞧的话,会是那种好看却不夸张的类型。

不自在地拢了拢手掌,你掌心发烫得厉害。

你不敢抬眼看他。

因为你知道只要同他对视,你就会看到暧昧、情愫、或者还有其他什么,都集中在那两颗紫水晶般的眼睛里。

……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你尝试抽回手,但连着两次皆未成功。随后,那只圈住你手腕的带有薄茧的手,从掌心磨蹭着掠过去,温柔又强硬地与你十指交叉相扣。很快,它又变动姿势,搭在你手背,摩挲着,带着你缓缓往下。棉被里的温度一下潮湿闷热了起来,像即将下雨的夏天。

你的手心更烫了。

坐在不那么蓬松的懒人沙发上,你捧着脸叹气。

“又怎么了?交流失败了?”见不得你唉声叹气的模样,松田阵平放下手中的螺丝刀,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虽然发生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最初想要实现的目标还是有成功达成的,所以你赶忙回答他:“没有失败,Hagi答应我不在公众场合进行亲密行为了。”

“那你在唉声叹气什么……?”

“呜——”

这怎么说得出口啊!

鼻腔发出呜咽,说不清楚是害羞还是忧虑,你含糊着总结陈词:“总之,我和他……的关系,向前发展了一大步。”

“看得出来,连昵称都改成Hagi了。”松田阵平没好气地道。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工具,低头想要继续修理。然后,他再一次地提醒你:“顺其自然,懂吗?如果我们想避开某件事情,自会想方设法避开它;如果没有,那就代表我们根本不想。”

“知道了……”

你情绪低落地歪倒在沙发上。

“太快了。”

良久,松田阵平听到对方嗫嚅着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快的。”对方眉毛紧蹙,脸颊通红,但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疑似出于焦虑:“不管怎么说,才将将五月而已,现在的进程过于快了。”

……就因为这个?

事情实在小得不值一提。但就因为太小,松田阵平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调剂对方的心态,五官顿时也愁得挤得一团。但好在对方似乎并不需要开导,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真奇怪,”松田阵平看她捂着眼睛躺下去:“明明已经在学着以自我感受为重,以自己为本位了。但时不时地,就会被‘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关系进展不能太快,不然显得不自爱’这些陈旧观念侵扰,去纠正自己的态度,就仿佛旁边有观众似的——我必须全方位展示我的逼不得已,表现得像是波涛汹涌的江中的一艘小舟,被波浪裹挟着,只能随波逐流。而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观众批判——你们瞧吧,我是清清白白的,我自己没有那个想法,是命运、是现实形势,它们逼我不得不走向这条道路。”

“但我知道其实不是。”

在这时,松田阵平看见了她遮住的眼睛。背对着光源,她的眼睛是比一般人更纯粹的黑,幽深得像口古井,但此刻很亮,目光炯炯,显得整个人极为精神。她朝他倾了过来。“只要我愿意,只要我能放下那些不值得一提的羞耻感,我就能得到想要的,甚至是比那更多的东西。”

他接住了,听到怀里的她轻轻在问他。

“你说是吗?”

“松田警官。”

TBC.

无奈重发

彩蛋是松田警官的一些心理活动,字数大概600字左右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

如果你是冒牌法医,请务必记得远离安室透

*妹今天也在和安室透大卷王作斗争

妹的想法:想下班

00的想法:为什么要下班?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总躲着我?为什么朝我眨眼?你的手势什么意思?是不是暗示我?是不是组织卧底?

*本章妹是背锅侠,现场出现了组织的东西,00进行头脑风暴以后觉得她表现的很急切很奇怪,其实妹只是着急下班

————————以下是正文—————————

为了不被安室透打倒,为了反内卷,为了保住我的神仙工作,为了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咸鱼……

我竟然在努力用功读书QAQ

是的,当安室透试...

是的,当安室透试图拆穿我的假法医身份而步步逼迫的时候,我决定拿出来我压箱底的绝招。

法医工具箱最底下(真·压箱底)其实藏了一排法医专业书,本来是我来工作前买的,打算充充电,没想到我一次都没有碰上工作的机会,我就给压箱底了。

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此刻的我躲在厕所里一目十行地消化最必要的知识,如果不是我从小记忆力就特别好,如果不是有一点点从前的划水的学科记忆在,我恐怕今天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怀抱着全世界无产阶级不能被卷王打倒的伟大愿望,我感觉我的学习速度达到了巅峰。

我希望未来的日本教科书能我有一份位置,中心内容就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斗争家天海理子在厕所这种艰苦条件下也能努力学习……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朗气清神清气爽,世界万卷仿佛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好吧,我可能是拼命学习出现了幻觉。

当我从厕所迷迷糊糊地出来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双手抱着胸前,一副恭候我出厕所等候抓捕的样子,仿佛正在等着看我露出马脚,只有兰一脸紧张地问我还好嘛,有没有不舒服——

我刚刚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上厕所,才得空跑到厕所里偷偷看书。

还是女孩子贴心,我泪眼汪汪地抱着兰的手臂说:“你真是个好人,其他侦探都是大坏蛋。”

大坏蛋侦探安室透迅速揪住了我,他没有让我勘查现场,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活体检查,后续的尸体剖验需要回到警视厅才能进行。

凭借着我在厕所的紧急充电,我顺利地在两个侦探仿佛班主任上身的虎视眈眈下完成了活体检查,正当我长舒一口气打算下班的时候……

手贱的我从死者的喉管里夹出了一颗疑似是蜡球的东西……

蜡球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标记,我总感觉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但是这不是重点。

如果我可以时光倒转回到五分钟前,我一定大喝一声把我手剁了,才不会在此时天塌地陷仿佛被生活扼住了喉咙。

蜡球是新证据,新证据是我发现的,这意味着,这意味着……

我又要加班了!!

我恶狠狠地在笔记本上做法医守则笔记,并把今天的教训提到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的重要位置: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

如果你是冒牌法医,请务必记得远离安室透,加班警告

在我因为可能会遭遇加班而绝望到倒地不起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已经在斗志满满地着手研究这颗该死的蜡球了。

他们在看到那个漆黑的标志时,脸上都出现了仅次于我的无比震惊的表情。

为什么说仅次于我呢,因为我敢保证,在场诸位加在一起都不可能像我一样痛恨加班。

加班。

人类之耻。

就在我还沉浸在加班的悲痛之中的时候,柯南他们已经对新证据里里外外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了,安室透摆弄摆弄然后“咔哒”一声把蜡球打开了。

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条,同样是一个漆黑一团的标志,看着似乎像一只乌鸦。

好家伙,这还是一个暗藏玄机的蜡球。

安室透看着这个标志,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组织……”

他和柯南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凝重的表情,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侦探脸上出现这个表情,因为这很可能代表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这代表着加班。

我想起我出门前看的一部悬疑推理剧,今晚的我还能看到它的大结局剧情吗呜呜呜。

我对新证据不感兴趣,因为这是侦探的事情,米花町的法医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警视厅的摆设岗位,然后在侦探们破案的时候做一点小阻碍。

比如出现在背景音:喂小朋友你不能进现场哦。

我敢保证我对破案最大的帮助就是乖乖回家睡觉,但是侦探们似乎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抹了抹眼泪,衷心希望在场的各位侦探能放我一马,告诉我:幸苦了理子,你可以回家了。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或许他也在期待今晚的电视剧大结局。

良心发现的安室透向我晃了晃手里的蜡球,对我说:“幸苦了理子,请问我可以带走吗?”

快!

拿!

走!

我现在就像过年往小孩子手里塞红包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把蜡球往他怀里塞:“拿走拿走别客气!!”

但是安室透这个人奇怪的很,他听了我的话,反倒没有开心,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他很谨慎地很谨慎地对我说: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我难道说错话了是吗?不应该给你是吗?

证据在米花町的侦探手里总比在我这个关系户半吊子法医手里要物尽其用的多吧!

为什么安室透现在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犯罪嫌疑人的表情一样啊!

我真的猜不透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想下班的法医而已。

我一脸“你放过我吧”的表情,吞吞吐吐道:

“是该给你…还是不该给你呢…?”

“是你boss让你给我吗。”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像个做地下非法交易的危险分子。

他又在试探我。

我反应过来了。

安室透这个人今天已经试探过我几百回了,为什么他偏要揪住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法医不放呢。

我知道了。

我泪眼婆娑地想,

侦探,

你的名字

叫想太多。

我崩溃地抓着我的头发,近乎绝望:“我不知道什么老板!”我的语气里似乎有哭腔,我真可怜,“这是死者身体里发现的,你是个侦探你就拿走好了,不要给我!我不知道!我要下班!”

对面的安室透看到我眼睛红红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心继续拷问我了,叹了一口气:

“害,琴酒又逼疯一个。”

我是被你逼疯的。我绝望地想。

假如我在此刻因为加班过度死去,我一定会在墓碑上刻上:

安室透,还我命来!

(未完待续)

(透子说我下一章也不放过你)

实在受不了四哥绝美人设顶着那样的立绘和卡面,决定自己画一个呜呜呜呜

三、

主要是三段日常,下一章应该是一些重逢前奏。(吧)

自从确认了只有祁安看得见你后,你决定单方面加入二人家庭生活中。例如坐在饭桌旁边一起吃晚饭,太阳穴乱跳地看着祁煜要求祁安不可以挑食自己却默默把不喜欢吃的扒拉到碗边。

又或者,在傍晚轻轻地把下巴放在祁煜的肩膀上。你见他整日把颜料铺洒,阴阳变幻的光影又在他的脸上作画。

多年前祁煜坐在高脚凳上端着调色盘沉思,你就远远的躺在沙发的一角透过杂志看着他。祁煜少有的安静便是在醉心创作的时候。袖口因沾上了颜料而被卷起,阳光透过白衬衫让他俊美得像大理石雕塑。

“哎呀呀灵感有些枯竭了…”雕塑鱼把声音拖的长长的,“需要我亲爱的缪斯小姐抱抱才可以继续!”......

“哎呀呀灵感有些枯竭了…”雕塑鱼把声音拖的长长的,“需要我亲爱的缪斯小姐抱抱才可以继续!”

他总是忽然灵巧地侧过身,歪着脑袋看你。岩石便化成蝴蝶翩翩落在你的肩头。

“那需要我们的大画家自取哦。”你懒洋洋地朝祁煜招手,他就会一边咕噜噜说鱼听不懂人类讲话一边翻身下来把脑袋钻进你的怀抱中。

好乖…祁煜的发质特别软,明明是条大鱼却和猫没什么区别。

这时你总是会附赠他几个大大的亲吻,乐得端详祁煜红着脸,苦恼的抱着你乱蹭。

“怎么啦宝贝,这还不够补充灵感吗?你可不能偷懒不画啦。”你点着祁煜的鼻子不敢和他亮闪闪的眼睛对视,手却依旧搂着他的背。

“不管,今天休假一天!”

“??明早就要交唔…”

(唐老师:?)

你用手指细细描绘祁煜变得锋利的轮廓,抿着嘴看他又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时你就会忍不住让祁安赶紧送双棉拖鞋来,悄悄地摆在祁煜的椅子下。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鞋子了?”祁煜头也不抬地朝极力减小存在感的祁安问道。

“妈、马上放假了,老师说要我多关心家里人。”祁安目光飘忽往爸爸肩旁看去,马上被爸爸以《打断创作思路》请离了现场。

又或者,是一些不可言说的时候。

夜色朦胧,你见祁煜冲完冷水澡后草草地便昏睡过去,头发上的水浸透了床上的毯子。你心疼地又去楼下叫上祁安,让他把多余被子翻出来送过去。

“你爸爸就是很不会照顾自己嘛,妈妈拜托你了哦。”

你捏捏小小鱼不开心的小脸蛋,赶忙又飘回去看那条大鱼的近况。然而,刚进卧室一步你就听到房间中传来近似呜咽的声音。

“祁煜?”你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晌后颤颤巍巍地抬眼瞧过去。

祁煜不知什么时候半梦半醒间爬上了床。他听不见你说话,只知道眯着眼睛轻颤。房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洗完澡半裸的身子水汽腾绕,身下的被子、你留下的某件衣物也是湿得彻底。陡然变得沉重呼吸冰冷又潮湿,眼角起伏的鳞片也沾染上红色的水痕。

“呜,宝宝……”祁煜的目光有些发散,声音也被他埋在了凌乱的被褥里。

我还是好想你

腰间的水珠顺着肌肉一路滑下,你不敢再细看光速飘出了房间。如果鬼会发热那你已经熟透了。

还没等你脑袋降温,你就发现祁安正抱着一大坨被子艰难地在楼梯上移动。

“呜呜累死我了…”

“等一下!”你大喝一声吓得祁安差点就踩着被子滚下去了。

“咳咳不用送了”你嗓子也有些发紧,心虚地迎上小孩委屈巴巴的目光。

“啊?”

(祁安:?)

又或者,是现在难得的周末早晨。

你手把手教学祁安做早饭,然后坐在旁边看祁煜和小孩坐在一起默默地啃吐司。可能因还有两周就要到你的忌日了,祁煜几乎不再出现在家里。

好容易逮到这个周末,在你整晚的劝说下,祁安终于鼓起勇气顶着祁煜生人勿近的冷脸把他叫下来吃早餐,美名其曰缓解宿醉疲劳。这两周祁煜本来没什么耐心应付祁安的请求,但一下楼还是被堪称丰盛的菜肴惊艳到了。

煎蛋、烤吐司、培根、香肠……这小孩从哪里学会这么多花样的。

“最近还算高兴?”

祁煜坐在饭桌旁看着小不点在厨房忙进忙出,还小小声念叨着什么,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额头。

“嗯?也没有啦爸爸。”祁安小心地收敛起脸上的雀跃把最后的水果摆了上来,生怕撞到爸爸的枪口上。

“是吗?我听学校老师说你也变活泼了不少。”虽然只是随意的问话,但是听得你和祁安都心头一紧。

“可能是因为最近设备总出问题,所以我可以经常上活动课嘛。”祁安暗自吐了吐舌头,又忍不住朝你看去,“额…爸爸你尝尝这个麦片,还可以往里加果干哦!”

“好。学校设备问题我来负责,情况可能并不简单。你平时要多加小心,不要到处乱跑。”

似乎是从未见过的流浪体…

祁煜那时竟然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这种一筹莫展的小案子最适合他濒临崩溃的心情。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弯刀,他也丝毫没有留意到祁安下意识就想翻窗逃跑的古怪现象。

“吃饭眼睛不要瞟来瞟去。”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祁煜眉毛又团了起来,低头吃了一勺麦片却止住了指责。

牛奶加蜂蜜配麦片,总有人说你这个配方太甜了,但对于吃两碟子马卡龙面不改色的你却正正好。

“怎么了不好吃吗?”你和祁安一起暗暗叉腰。

我/妈妈的秘方还能不好吃?!

“你这放蜂蜜的法子是谁告诉你的?”祁煜平静地扫了祁安一眼,却让小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紧攥住勺柄的手透露出祁煜惊涛骇浪的心情。

“没有是我自己对着攻略学的…”祁安小声反驳道,看着你焦急的口型努力地补充说,

“这、个、办、法、很、寻、常、的,网、上、一、搜、就、能、找、到。”

…………

也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个念头稍加浮现就会带走他所有的力气。祁煜虽然不完全相信祁安的解释,但现在也没有心力再追问下去。怪力乱神的学说,在你骤然离去的那一天就成为了祁煜最厌恶又心底绝望依赖的东西。

“哎…”你有些头疼地看着这搞砸的父子对立现场。

“那我吃完先走啦,碗筷爸爸留在桌子上我回家再收拾!”祁安吃完饭火速开溜,留下你安静地站在祁煜身边,看着他神情淡漠地一口口把剩下的麦片吃了下去。

预算三万,我重生成了新战队XGS的经理。

老板把钱拍到我面前:“给我组个战队出来。”

我冷笑一声,“还老板呢,这不傻逼吗”

他诧异道:“哪里少了,这么多俱乐部都是这个价格好吧,有时候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

我听完这话,心头一颤,说不上来是感动,是震惊,还是伤心。你说过,不管别人如何待我,但你不能那样待我。

竹马被我坑蒙拐骗来,我说当教练握个手就行了。

他问真的吗?

我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但是不可以选搏命前锋哦。”

话未落音,帅mr发来消息说:“聆听,你们队缺人吗,我可以来试训。...

话未落音,帅mr发来消息说:“聆听,你们队缺人吗,我可以来试训。”

我刚想拒绝,竹马抢过我手机道:“可以,但是工资三千。”

我说卧槽,我发现你更适合当老板。

他挥挥手,哪里哪里,都是跟MRC学的。

凌晨四点,烤鱼店。

帅mr签着合同问我,我们XGS还有谁啊。

我睡懵了没看试训,挠挠头问教练:“那人叫什么东来着。”

话未落音,帅mr已经饱含热泪抢答道:“真没想到我和东玄在一个队。”

我刚想劝他别太乐观,这个预算撑死是啊咚咚,教练已经开口。

“牙东。”

饭桌上的三个人同时陷入一片死寂,铁盘里的烤乳猪眼睛射出一道诡异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好兄弟小汪姗姗来迟,提着麦当劳刚换的四杯免费饮料。

“另外两个首发求生和监管有着落了吗?”

我把手指埋进头发里,绝望地摇头。

“艾克和天空你们要不要,我就收三千。”

诡异的光转移到了我的眼睛里,我说三百行不行?

小汪低头谢老板的礼物,然后说不行哦,坤夜的薅羊毛群薅多了吧。

我警觉道:“你他妈的在直播?”

“对啊,虎牙今天双倍亲密度。”

小汪说你房管不能乱给啊,万一顶着你的名头出去骂对家怎么办?

终于到了比赛,我请来当教练的兄弟西装革履地朝我翻白眼,我也没有好多少,我是我们队的监管者。

三万预算,我俩一人黑一万,这要是在抖五,林未央都能处。

第一场比赛打的是盗版狼队,据说都是爱豆出身,叫鹰队。

但有一点他们盗不了,那就是t0辅助打救人位。

(鹰队,出自某男子组合同人文,因人设照搬狼队选手广受争议)

握手环节我兄弟直接蹲下握手,显然对面已经不可能把腰弯到更低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们教练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爱豆身份,一个breaking(地板舞)直接在地上握住了我方教练的手。

该死,给他们卷到了。

老板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放狠话环节不要忘记宣传企业文化,毕竟我们是ivl最硬赞助商。

我拿四瓶西瓜霜比了个四。

对面鹰队不甘示弱,放狠话环节开始展露爱豆打歌本能。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bo1,牙东掏出了野猪,帅mr掏出了前锋,一番争执后,全场唯一一个搏命套在了1k的病患头上。

天空选了心理学家修了四台机。

四人开门战,1k坐在椅子上没被救下来,他怒骂选救人位的都是混子。

东哥一拳锤烂门框说你什么意思?非要指望救人味儿吗?

修门师傅过来一看:“怎么又踏马是这个门?”

我bo1拿守夜人保平,bo2拿一手渔女只杀了一个。

因为我的名字,对面教练防我邦邦防得发狂,殊不知,我根本不会邦邦。

凉哈皮不可思议道,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我冷笑一声,想当初只是手快,把聆听肖邦打成了聆听邦邦而已。

屠夫怎么可能带聆听?我又不是杨宗兴。

整个俱乐部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有bo3。

老板掐着我的人中给我喂麝香保心丸,我拿起瓶子一看,是虎牙伯千那里买的锁阳药。

来不及了,我摇摇晃晃地开始自己bp,掏出了一手绝活小提琴勉强保平,压力又给到了人类。

帅mr眉头紧锁地打算拿出大副。

可是其他人要怎么办?

我擦了擦唇边的鼻血,万籁俱寂,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角色池根本不够用了!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我的脑门,伯千的锁阳药带我进入了冥想世界。

他说:“小人书。”

对啊,对面是邦邦玩家,没有一只黑白熊可以拒绝冒险家的耳鸣。

bo3的生死一战,我方优先选出了大副和冒险家,对面哗然,我看到他们教练头上若隐若现的冷汗。

我若是东躲西藏,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后面一个幸运儿,一个玩具商,选角之诡异超出了全部人的想象。

对面的新教练接过蓝色递的烟,心事全在脸上。

他说,选猫女。

“我会猫女吗我就问你室内禁止吸烟你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场下的监管毒唯和教练毒唯早已经大打出手,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打什么打,你俩谁有冠军啊也配打架

裁判轻声道,要不先打比赛吧。

不出所料的,这场比赛我们拿下了胜利,金色的灯光落在我们的肩头,那么耀眼夺目,就好像一场金雨,也像是早八人寝室的窗帘漏进梦里来的阳光。

【重生系列TBD】

CP预警:卡兜,少量卡壳提及。

不好意思来晚了,最近比较忙鸽了一阵子。比赛赢得我迅速调理好了心态,没想到偶尔还能吃到蒸煮给的糖。七千五,还是没写完……大概还得有个完结章。

感谢阅读,感谢等待。欢迎捉虫!欢迎留言与我聊天!

——————————————————

8.

摇摇晃晃吵吵闹闹,总算也是到了目的地。下车前,蓝色贴心的给每个人发了一份中心塔制作...

摇摇晃晃吵吵闹闹,总算也是到了目的地。下车前,蓝色贴心的给每个人发了一份中心塔制作的营地手册,并对几个满眼放光渴望自由的年轻人开始了安全教育。

卡梦靠着稳重的表象躲过一劫,但也打开了地图部分认真研究了起来。中心塔将整个森林公园按照功能划分了区域,有每个队伍专属的驻扎营地区,有安置了各种游乐设施的休闲区,有小部分中心塔部门想要趁机完成KPI的工作区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森林公园远近闻名的中心湖也开放了。

感觉队里那几个小鬼头的精神体可能会喜欢玩水吧……卡梦确认自己没什么和猛禽精神体戏水的乐趣,想到了水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傻兜的伤腿,引来他莫名其妙的回看。

车直接开到了GR专属营地,一伙人搬完行李安置好工具,没多久就原地解散各奔东西了。作为行业爱豆大众白月光,皮皮限一下车就被宣传部门拉去采访用作后期素材。蓝色和超Q作为领队去领发放的物资,一茶去找了以前共事的老朋友聊天,年轻人们则是各自跑没影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火焰般鲜红的长发被束起,眼下的泪痣仍然鲜明,金色的百灵鸟站在他的头顶扑腾翅膀。那是一位优秀的向导,是他的前队友,前搭档,也是多年好友。

妹克遥遥朝他比划了一下终端,然后发过去了一条讯息。

【好久不见,出来走走?】

卡梦通过终端确认了营地的安保系统正常运行,又通过精神链接确认了shadow还在沉睡,一时半会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其他的。于是低头在终端回了句好以后,也跟着离开了GR的营地。

春光正好,清晨温凉的阳光透过树荫漏了一地斑驳,两人亦步亦趋,一路闲聊着近况,顺着林中小路走向了人迹罕至的中心湖畔。站定在粼粼湖水旁,妹克缓慢的深呼吸着略带潮湿的水汽,终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卡梦,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赤发的向导凝视着湖水并不看他,话语里却已经带了些哽咽,“还好,还好没事,我从那天后时不时就会做噩梦,梦到你被……”

“没事呐,都过去了。”他好像比离别那天,瘦了一些。卡梦看着他的背影,恍然发现只过去两三个月而已,他却感觉自己早已离那些阴沉绝望的痛楚十分遥远了。

妹克低沉着嗓音,轻声向他说起他离开后ZQ发生的事。有关卡梦失踪后他们后知后觉无力回天的补救,有关ZQ塔管理层的权力争夺和候选间的明争暗斗,有关他们几位老朋友的前途去留。

“我和大龙小铁,也决定要离开ZQ主塔了。”抬手抹掉不知何时溢出眼角的湿意,妹克低垂着眼,心情复杂又酸涩,“头鱼陷害你的事,上级区管已经知道了。正好WBG主塔发出邀请,ZQ又希望尽快平息事端,我们要和WBG三换三人员对调了。”

“嗯,挺好的,最起码你们三个在一起,有事还能相互照应着点。”卡梦想了想WBG的人员组成,皱了皱眉补充到,“那边听说管理相对来说自由宽松,不会太约束个人。而且小铁大龙也一起去,你也不用重新磨合搭档,会更方便些。听说他们基地还养了两只猫来着……”

可惜对面的人已经没在听了。被“搭档”两个字刺痛了心底某个压抑隐忍已久的黑暗角落,妹克猛地抬头看向还在碎碎念着分析情况的前搭档,那双明亮的金色眼眸在树影里仍然璀璨:“卡梦,我们已经离开ZQ了,也许还有机会——”

森林公园作为选定的团建场地,提早一天就被中心塔后勤部门清过场了,哪来的狗啊?

顺着声源低头一看,卡梦差点笑出声。圆滚滚的熊猫幼崽伸出短手紧紧扒在卡梦的长筒军靴上,身子大半躲在腿后,只探出个脑袋,朝着站在妹克肩头的百灵鸟又是一声示警但效果不怎么样的狗叫:“汪!”

“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比阿策的边牧叫的更标准呐。”卡梦蹲下身,在熊猫崽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又在它试图用短手抱头时卡着腋下将它抱了起来,“发财怎么会让你乱跑的?你又自己偷溜出来了?”

“嘤————嗯!”有数次偷跑前科的黑白团子在卡梦怀里蹭了蹭,迅速找回了熟悉的姿势窝好,夹着嗓音哼唧了起来。

即将汹涌倾泄的情绪被突然打断,妹克有些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卡梦怀里漏了芝麻馅的白汤圆,片刻后悟出这是GR那位最近风头正盛的年轻哨兵的精神体。

“滴滴,滴滴。”还没来得及做介绍,卡梦颠了颠怀里的实心毛球,腾出一只手接起通讯,那头传来橙崽生无可恋的连珠炮。

“卡子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在干正事我不该打扰你但是情况真的!很紧急!”年轻的男孩还未低沉下去的嗓音,在这个安静的清晨显得有些刺耳,“张发财的精神体!又!不!见!了!马上轮到他这个废物点心去核验了他死活召不回来,怎么办啊卡子哥呜呜呜呜呜呜不会登记不上吧噫呜呜噫——”

“它在我这。冷静橙崽,不是说过遇事别激动,一定要冷静吗?”听着对面小孩情绪越来越失控,卡梦沉下声音摆出了平时作战指挥的语气,成功让噼里啪啦的小哨兵熄了火,“别急,精神体核验过期可以补的,我有经验。”

妹克在眼见这场有些怪异的“父慈子孝”结束的一瞬间,顿悟了这次分别后的见面时,一直感觉到的违和感从哪而来了。

数十日不见,游沭钊的气质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仍旧处事严谨又气定神闲,却也在变得不会锋利到划伤身边人。遇上这么麻烦又无意义的事,从前他只会皱紧眉头沉声警告,可现在他的脸上却留下了真切的笑意。

小铁的高山豺孤僻凶猛,大龙的森林蚺庞大笨重,鱼生的大白鲨常日沉在意识海不露面,唯一还算面善的只有自己的百灵,但小鸟畏惧身为猛禽的角雕,一向也只敢远远望着。或许卡梦,本来是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动物的,只是没人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也有了些微改变。提及后辈的关爱与嗔怪,提及提及新搭档的名字时神色明显一松,话语中的偏爱与信任是人都听得出。

妹克突然没来由的想起,前几天去茶水间接咖啡时,大龙在休息室陪他女朋友连着麦看电视剧下饭,他路过也跟着瞟了几眼。富丽堂皇的寝宫龙床上,皇帝不顾神色落寞的皇后,自顾自的念着“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错过是常态,能够相伴时日已是侥幸。错过就是错过,谁都没错,就只是属于两个人的缘分已经过去了。

妹克虽然一向被说脾气软性格好,但骨子里仍然有着朱雀旧日血脉里流淌的那份骄傲。要他去装傻充愣骗自己,去向卡梦问明知结果的问题,他不屑做也不会做。

“我说……既然都已经离开ZQ了,我们就有机会一决高低了。”WBG即将上任的首席向导只停顿了一瞬,笑容恢复如初,一如年少时曾照亮无数个苦中相伴的日夜,“下次对练演习赢得肯定是我们WBG!”

“这么有自信呐?这就来下战书了?”卡梦听着头一次由老友说出的宣战,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挺好嘛,有干劲才是对的呐。”

“行了,看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回去给他们俩复命了。”妹克爽快的拍了拍卡梦的肩,眉间的忧虑阴霾尽数散去,“希望下次见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啊,卡梦北笔,我还等着你请吃饭呢!”

比他离开的脚步更快到来的,是另一位不速之客。

“呜嘤!”坐在角雕镀金边的羽翼下试图薅毛未果的国宝幼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朝着树丛的方向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角雕原地踱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卡梦,也展开双翼朝着同一方向腾空滑翔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树丛那边传来,几秒钟后,巨形珊瑚一般嶙峋错节的墨色鹿角顶开了碍事的草木,纯黑色的黇鹿从树影中慢慢现身在了两人面前。紧随其后的熊猫崽噫噫呜呜的扒上了健硕的鹿腿,角雕则落在了一侧,亲昵的用羽冠蹭了蹭黇鹿主人的脚踝。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空气停滞了几秒,来人微弱的声音从黇鹿的背上传来,声音卡梦熟悉得很,是明显开始i人社恐发作,试图用脚趾隔空抓出卢浮宫的傻兜,“我是放精神体来找熊猫的,没想到会一路到这里来……”

“发财发通讯说挺急的,皮皮一茶都不在营地,我就想着能帮就帮一下。”常书铭本想撑着哨兵的胳膊借力落到了地上,结果一活动难免抻到了小腿的伤口,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没用我自己走多远,没事的。”

“这群崽子不知道先给我发消息吗……真是。”游沭钊咬了咬后槽牙,扶着向导的腰打断他下来的动作,确定他坐稳后查看起伤口处的绷带,还好并没有洇出血痕。

傻兜拗不过哨兵的动作,看着他轻轻托起自己的小腿,小心卷起宽松的裤角细致打量,难免有些面红耳赤。他转移视线看向别处,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降降温,却看到了不远处一脸揶揄表情的妹克,精神一震,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一铁锹埋进土里还几脚踩实了。

曾经听说过的,关于ZQ这对“青梅竹马金童玉女世纪良缘”的八卦在傻兜脑内宛转悠扬的复读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随即垂下头小声问到,“我一直坐着不太礼貌,下来和他打个招呼是不是比较好?那个是妹克对不对?我听说过他的,你们俩以前有过……”

“老搭档。”卡梦叹了一口气直接出言打断现任向导的奇思妙想,看傻兜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微微上扬的状态就知道,八成脑子里又开始过那些陈年八卦了,“只是搭档和好朋友,来和我聊聊转塔的事。你就是一直这个态度我才……”

“你才什么?”向导注意力被说到一半就止住的话吸引了过去,眨了眨蔚蓝色的双眼低头认真的看着卡梦,哨兵灿金色的眼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我才不敢贸然和你谈情与爱。

“我说——我才觉得我42岁这么稳重,你都43岁了怎么能听什么都信呢?”卡梦停顿后语气一转,突然懒懒散散不正经了起来,确信傻兜稳住身形没问题后放开了手。

“什什什什么43!”这下向导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礼貌八卦磕糖了,娃娃脸老大哥可不爱听这话,“本来就上岁数了还在这往上加!以后新人都管你叫卡叔叔卡大爷你就高兴了!”

“嘿,我巴不得他们多尊老一点,别一天天那么闹腾了呐。”卡梦本想板着脸,余光瞥见熊猫崽撅着短短的尾巴艰难的爬上了鹿背,没忍住还是破功笑了出来,“没事,没必要那么客气,你受伤了情况特殊,他也不在乎这些虚礼。我和他事情说完了,我去打个招呼咱们就回去吧。”

傻兜抱着黇鹿的脖颈稳住平衡,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碍于伤口也确实没办法灵活行动,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等他一起。

卡梦摸了摸黑色黇鹿亲昵的垂到他身前的头,本想再和妹克交待一下,回头时妹克却已经不在了原地。通讯器滴滴响了一声,低头一看是不告而别的好友新的简讯。

【大龙说我再不回去小铁就把肉全都下锅里了,我先回去啦。下个季度休假时记得来找我们三吃饭!】

卡梦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去,心底一片轻松。再见老队友,说不感慨是假的,毕竟也曾一起度过了无法抹灭的岁月。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走上了新的一条前路未知的征程。

希望这个选择是对的,希望你们和我,都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ZQ,继承自FPX的不死火鸟之名。

祝你我,武运昌隆,万事顺意。

9.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无心拎着四杯奶茶,蹑手蹑脚的蹲到了通向中心湖小路对面的树丛里。

里面已经狗狗祟祟蹲了三个男孩,一个头上顶着小猫打哈欠的橘毛,一个抓着核验单疯狂探头探脑的青毛,和一个头发炸的像鸡窝还抱着小狗的黑毛。

“兜老师进去十分钟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都等困了。”橙崽又打了个哈欠,抬手接过奶茶,猎豹幼崽从他的头顶滑进了兜帽里团成个球,“这计划能不能行啊财——”

“敢质疑你财师傅的计划!”张发财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的焦虑不已,吸管恶狠狠的扎进杯子,“还想不想守护好你们的心动男嘉宾了!”

“守护也不能惊动兜老师啊,要是卡子哥知道咱们把兜老师忽悠出来了,肯定要骂我们的。”阿策揉着边牧的狗头,阻挡它蹭过来咬吸管的动作,“先说好,卡子哥要是真问起来的话,我们主打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

“而且说什么守护,还不是你去核验的路上看见卡子哥跟别人出来,想着八卦才薅我们来的。”无心端起奶茶猛喝,北极熊幼崽在一边满意的抱着附赠的冰袋蹭。

“什么别人啊,那可是妹克老师!妹克啊!卡子哥老相好了!”发财仍然是语气激动,“皮皮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说过,以前他们可是远近闻名的搭档!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呃,珠联璧合,琴瑟和鸣?”

“这边建议是如果没文化就少用成语,财宝,国宝就算没文化也是圆滚滚很可爱哒。”橙崽略带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意识到了不对,“等等,凭什么你能听皮皮限讲睡前故事!!”

“不是,凭什么都怪在我身上啊!虽然是我叫你们过来的,但是请神兜老师来救急是无心的注意啊!”被围攻的张发财彻底摆烂,原地躺平,“阿策也是亲自扶着兜老师上鹿,确认安全才找借口溜的。做出最大牺牲的是我和我的熊猫好吧!”

“主要我是觉得,这种情况我们去也没什么用……”无心转了转眼珠,分析了起来,“认识他俩的皮皮一茶蓝色都不在营地,咱们几个新人又人言微轻的,要是里面真的是旧情复燃,我们跟进去也打破不了那个氛围啊。”

“确实,而且兜老师和卡子哥那个样子,基地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不止是兄弟情。而且用该核验的熊猫走丢这个理由引兜老师过去,它一向爱乱跑也不突兀。”阿策举起奶茶和无心碰杯,“好计划,心子。”

“所以,我腿都麻了,能不能行啊他们!小鹿斑比还没带着兜老师找到他们吗?”最早开始蹲守的张发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肌肉,“我的核验要是真完成不了,下个月出任务都要难啊。”

“应该不至于吧?这条路离中心湖本来也不远了。”说到核验,橙崽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要不我给卡子哥打个通讯过去,试探一下?”

“也行,不过最好对下台词和语气,别让他听出来不对劲了。”阿策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拉起橙崽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咱俩离他俩远点,省的打过去时候背景音露馅。”

说到激动处,两个人也顾不上盯着小路了,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队里哥哥们的过往。和他们这些由塔选中培养的新生代不同,像皮卡兜这样由公会时期成长起来的人多少都有过一些“前任”,而他们的事迹最是小辈们津津乐道的存在。

“所以我说,这个家想要和和美美,没我们真的不行啊……”添油加醋的转述了大堆八卦的发财煞有介事的长叹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感慨到。

“确实,没我们真的不行啊!”一下子听了太多震撼的故事,大脑宕机的无心呆滞的复读了一句。

“嗯,没你们确实不行呐——”身后不远处,语气轻快的卡梦也跟着笑着应和了一句。

呃,等等。

卡梦????

两个人背后一凉,一骨碌爬起来转过身站正了军姿,“卡,卡子哥!!”

“嗯哼,聊什么呢这么投入?”卡梦笑眯眯的盯着两个哆哆嗦嗦的孩子,他的角雕在安静的低空滑翔,而傻兜在几米开外仍然坐在他的鹿上,忍笑忍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没什么,都是瞎说,瞎说哈哈哈。”无心战战兢兢的回复到,用手肘捅了捅发财,“是吧财?”

张发财则是直接痛苦面具了,他惨不忍睹的抹了一把脸:“您二位从哪开始听的?”

“从上个月皮皮和你出去开会,结果在中心塔外围被痴汉尾随?”傻兜再也憋不住了,抱着黇鹿的脖颈笑的前仰后合,“人家只是喜欢皮皮想要个签名又不敢上来问罢了。而且这也不能成为,哈哈,成为你和他说,哈哈哈,说皮皮要丁克所以你就不生了的理由啊发财——”

无心抬头,瞳孔地震,又转头看了看身边难得开始扭捏的张发财,满脸写着“你玩这么大吗”的震撼。

“这也就是皮皮性格成熟不生气,又惯着你乱来。”卡梦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以后别再满嘴跑火车了,皮皮不在乎这些,但外人真当真了可怎么办?”

“知道了嘛。”熊猫团子晃着脑袋小跑着回到了主人身边,中途还被绊倒打了个滚,发财迅速蹲下抱起站起鞠躬,“我带它去核验!谢谢兜老师!谢谢卡老师!!”

无心看着一溜烟跑路的张发财,又看了看还在注意力马上要投在自己身上的爹妈二人,一个激灵把北极熊崽夹在腋下,留下了一句“我陪他一起——”也跟着跑路了。

“唉,什么时候能稳重点啊……”卡梦颇为忧愁的捏了捏眉心,傻兜则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年轻嘛,活泼些不是坏事。我们也回去吧?”

“走吧,也不知道阿姨午饭打算做点什么?超Q说他也要表演一手来着。”卡梦回到了黇鹿身边,示意角雕跟上脚步。

“总之捧场就对了……”傻兜也摸了摸黇鹿的头,两人一起走上了去往营地的归路。随着鸡飞蛋打的闹剧结束,这条僻静的小路总算归于了宁静。

………吗?

“怎么样,走了吧?他们四个都走了吧?能不能出去了?”

“再等等,那可是兜老师,万一被他们发现咱俩也在这,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啊——可我好饿啊——阿姨——救救孩子吧——!!”

Tbc.

现背6k的小故事

我会针对一些生活起伏开始我的造谣

别当真祝大家第五庄园顺利

常书铭十七岁的时候拼命想考一个好大学

傻兜二十七岁的时候惜命想有一段好人生

虽然卡梦说

会再见吧

傻兜收拾好行李下楼的时候,小孩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一茶第二天女装直播的妆发。叽叽喳喳围了一桌子,饭都没顾上吃。

“安妮这个皮肤适合傻兜啊!”刚回俱乐部不久的阿策光速恢复了欠打本性,“咻飞兜!傻兜你不cos一个吗?”

“顾不上啊傻兜,着...

“顾不上啊傻兜,着急走,想逃跑。”无心在一边添油加醋。“明天的飞机,别太着急好吧。”

“你不懂,我这叫未雨绸缪,万一突然要我今天就走我要做好准备的。”傻兜一边去冰箱拿咖啡,一边说着完全没有逻辑的话。好在也没什么人听,大家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这个点喝咖啡呐?”卡梦看到傻兜手里的东西伸头问到。“今天不训练了,好好休息。”

听了他的话,一茶一把夺过傻兜的咖啡,抬手放到奖杯墙的最高层,“别训啦,睡觉去,你不是还要去见念九嘛。”

听到念九的名字,卡梦挑了挑眉毛,抬头用审视的目光和傻兜对视。

又是这样,他要解释吗。

沉默的一分钟,傻兜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终了卡梦轻轻叹了口气,“那就练吧,好吗傻兜。”

傻兜僵硬地点了点头。

还好,他没有说其他的话。

卡梦发话,队员们零零散散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训练。路过傻兜的时候,卡梦轻轻拍了拍傻兜的肩膀。

他都知道。

傻兜什么都没说,转头从冰箱里重新拿了一罐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训练。

晚上12点。

训练结束,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大厅里只剩下卡梦和傻兜两个人还在复盘刚才的训练赛。

“其实我觉得红教堂舞女打女巫可以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溜。”

“放狗没问题,可如果是闪现女巫呢?你想好怎么溜了?”

“闪现就拉点嘛,送寄生。我真的觉得可以试一下,这个值得赌的。”看到卡梦犹豫的样子,傻兜又补了一句,“你可以相信我吗,卡梦。”

卡梦没有立刻回话,他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很久才开口,目光如炬。

“你真的想好了吗,常书铭。”

傻兜的心跳空了一拍。

卡梦很少叫他的名字,满俱乐部叫他“常老师”开他玩笑的时候也没有。此时此刻,他突然这样叫他,傻兜就知道卡梦指的不是舞女,而是考虑休息的事情。

其实他还谁都没有说,念九也没有,甚至他自己都没有确定,到底能不能顺利休息。

“还没确定,要和俱乐部商量。”他实话实说。

“但是你决定了?”

“嗯。”

卡梦点了点头,“等确定了,先告诉我,我会安排。”说完,他起身向阳台走去。

傻兜感觉空气雾蒙蒙的。

“卡梦,以后……”卡梦的脚步顿了顿,傻兜克制着自己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少抽点”换掉,清了清嗓子,“人队就拜托你了。”

卡梦刚来的时候,傻兜真的几乎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训练上。

更换指挥位是一个漫长的适应期,报点、打法、习惯,都在磨合中隐隐作痛。赛训组最后决定他来做卡梦的副指挥,这让他本来思路就有差别的两个人更加难办。

“搁那指挥的时候温温柔柔的,不行的呐!”那个时候卡梦经常这么讲。这让傻兜第一次觉得天生脾气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尤其是,傻兜总觉得,卡梦有时候好像企图把他当做妹克来对待。

那天卡梦在阳台抽了一整晚的烟,傻兜坐在大厅里看了他一整晚。

对不起,没关系。

他们没有说过,但是从那天开始,他们都尝试着去绕过这个话题,从新的角度去认同对方的思路和观点。直到,他们能够放心地让对方去算密码机,规划溜鬼,倒在哪里,也能够一切尽在不言中确定打洞和拉球的位置。

傻兜只能说,这很神奇。

卡梦知道他会在压力大的时候猛灌咖啡,他也知道卡梦会无意间多抽很多烟。他们从来都不劝,却又这样看着对方尝试戒掉这些习惯。

戒没戒掉,他们都变了。可他们还是从来没说过,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些不算装傻的装傻。

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们只是短暂地相遇,又一起走一段路。之前如何,之后如何,其实都无关紧要。

落地,网易安排大家一起前往酒店。路上东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聊的全都是职业化以前的事情。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叫他“影子”,傻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个小暖炉围起来了。

他们这些上古余孽,在岁月蹉跎里跌跌撞撞,到现在,走到了深渊六真正的诸神黄昏。伤病、续约、分离,这些曾经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形容都切切实实扼住他们职业生涯的咽喉。

谁不想在巅峰退役。

他是这样,卡梦也是这样。

傻兜真的很希望可以和卡梦一起拿一个深渊冠军,是他的第一个冠军,也是卡梦圆满的大满贯遗憾。

自己走了之后,还有多大的可能?

他不敢赌。

就这次吧。

傻兜几乎是刚结束拍摄回到酒店房间,无心就敲响了房门。网易财大气粗承包的楼层,一行人吵吵闹闹涌进走廊倒也不显得突兀。

“好累啊,什么时候训练。”傻兜趴在床上,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无心回复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你这话说的,好累还要训练。”

“不可以不训练……我们还差得远呢。”

“一天不训练不耽误拿冠军,先好好休息吧你。”

话音没落,傻兜就已经没了动静,呼吸均匀。无心收拾东西的动作也轻柔下来。

“他睡着了?”无缝衔接,卡梦发来信息。

“嗯。睡的可香了,睡的我都想睡觉了。”

“明天再训练吧,今天修整一下。”

“卡总大气!!”

“少搁那贫嘴呐,他醒了说要训练就随时召回。”

“不训练真的没关系吗?”鼠包举着一个巨型冰激凌问无心。

“不会不训练的,等傻兜醒了就肯定要回去了。他训练狂魔,卡梦只听他的。”

“好甜啊。”

“是挺甜的。”

“我是说冰激凌!”鼠包一脸天真。

无心摸了摸鼠包的头,“我也说冰激凌。”

傻兜醒过来的时候,卡梦刚开了一把单练,听到身边人发出要醒过来的声音,立马点了投降,连抱歉都没来得及说。

“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挺久的。”

“没耽误训练吧?”

“…没耽误,我叫大家回来,你再休息一下。”

傻兜从床上坐起来,晕晕乎乎的。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卡梦为什么在这里。

算了,不问也一样了。

门铃响起,无心拎着一大包零食进来。

“回来的这么快,我才刚醒呢。”

无心看了一眼手机,傻兜已经钻进洗手间。关上门,他很小声地说,“可是卡梦半个小时以前就发信息让回来了。”

晚上训练的时候傻兜有点心不在焉,倒是没影响训练,但总显得没精打采。

“专心呐傻兜。”训练结束两个人跑到阳台上吹风,“专心就很好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还不够好,不是吗?”傻兜低头用脚轻轻踢着阳台的小台阶。“不是说大家不好,只是说……就我现在的感觉其实很像我高考的前一天晚上。”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叫shadow,每天的生活内容也很固定,念书,休息,偶尔唱唱歌看看番。

其实常书铭并不是那种,会为了学习拼尽全力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学一下,然后就已经可以得到满意的成绩。

但是高三这一年,他真的去拼命学习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努力只能决定路径。终点,是天赋早就做好决定的。高考前的那天晚上,常书铭躺在床上睡不着觉,黑暗里,他想,其实,也就这样了。

自己尽力了。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好。最终的落点大概就是一个中等211,不会有太大的落差,也不会有太大的进益。没什么太大的偏差,当然也没什么好期待。

当然,这算他心中所愿,平稳与安适。如果还是事与愿违,其实,也就这样了。

那个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要多少巧合和必然加持自己才能够拿到这个冠军呢?事与愿违的可能有多大,梦想成真的概率有多大。他算不清,也没必要。他从来都不依靠赌博来决定自己的人生走向,这种小概率事件,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尽力了。

他们都尽力了。

如果还是事与愿违……

其实,也就这样了。

最后没能翻过那个窗。

放下手机的时候,傻兜知道,是啊,到这里了。

回备战间的路上,他想起秋季赛,同样的月亮河,小迪拿出幸运儿的那一刻。他想他有点感同身受这种孤注一掷了。

如果能翻过那个窗,会不会没有那么遗憾。

卡梦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最终都什么也没说。一直到回酒店,卡梦尾随他进入房间,他也没说什么拒绝,两人之间又一次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傻兜一头扎进被子里,卡梦顺势坐在床边。他就坐在那里,也不看手机,一直在出神。

傻兜没法入睡,他也在出神。他想了很多的事情,从第一局的十比零,到里奥的孽蜥,一直想到自己进入Gr的第一场比赛,自己没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能做的更好一点……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很久,他说,“舞女可以溜闪现女巫的,是我没溜好。”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哽咽,眼泪也很不争气地流了一被子。

卡梦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拥进怀里,任由人悄悄把眼泪抹在他的肩头。他安抚地拍着傻兜的后背,自己心里也有点沉甸甸的。

是我们没能一起经营一个好结局。

卡梦其实忍了很久。他喜欢傻兜。

当然他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习惯性地对身边人好。

直到某一个戒烟阵痛期的晚上,老ZQ聚餐,妹克看着烟酒不沾的卡梦,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不喜欢?”卡梦几乎没停顿几秒,立马就接上,“没有,你别多想。”妹克一切尽在不言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回去的路上,卡梦才发现,其实妹克根本没提“他”是谁。

推开门,傻兜还没上楼,正在和念九玩小游戏。见他回来,傻兜闭了个麦转头和他说,“厨房有我做的炒饭,饿了可以吃点。”

卡梦去了阳台,把一晚上没抽的烟全都抽了回来。

他不是什么迟钝的人。

他喜欢傻兜,不是因为妹克,或是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傻兜。他身上有名为“傻兜”的美好品质,恰好他很喜欢。

可是卡梦也知道,他没什么可以给傻兜的,连最起码的,赛场上的安全感他都很难时刻做到。

傻兜明明值得更好的,念九,一茶,随便谁,其实都比他更好。可他就是用最质朴又卑鄙的手段把人一直绑在身边,好像这样,他就已经拥有了这份感情。连同傻兜的好,他也全部拥有,甚至不去考虑失去的可能。

可是他说他累了,想休息了。

他说他要走了。

他却连喜欢都从未说出口。

怎么可能不遗憾。

卡梦把头埋在傻兜的颈窝,呼出的气扑在皮肤上,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

没办法圆满了,这段喜欢,这段经历,这段回忆,其实都没办法圆满了。

那么,如果没有办法完全圆满,我们,就灿烂一次。

给你一个盛大的落幕。

“傻兜,你还记得,我们欠下了几次四跑吗。”

四跑。

好像有很多场,他们都必须要四跑。而止步总决赛的两次,秋季赛打狼队的bo5,深渊打抖五的bo5,傻兜永远也不会忘记。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明天,全都还回去。”

赛前,卡梦和人队说,今天的任务,就是四跑。

打多少场,我们就跑多少场。无论对手如何,只要尚存一丝机会,我们就要争。

三场。最后是三场。

酣畅淋漓。

傻兜觉得,这是自己,最轻松、最肆意、最没有后顾之忧的一场比赛。

他真的很激动。

赛后采访,大家都很开心,小孩子们都想去,最后决定一起去举大旗。卡梦站在一边,看着被小孩们团团围住的傻兜,开心的满脸通红。

无心说,“卡梦呢,卡梦也去吧,首发五缺一。”

卡梦摆了摆手,“小孩子去玩就可以了呐。”

“傻兜又不是小孩子。”橙崽挂在傻兜的身上,没看到傻兜和卡梦穿越人海相互交换的眼神。

小孩们还都不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次赛后采访了。可是卡梦和他心照不宣,傻兜需要一场告别。

从秋季赛开始,他就发现傻兜开始要求多去拍摄,甚至有几次,傻兜还主动问他能不能把机会让给他。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不对的吧,隐隐有了他要离开的感觉。到现在,他留给IVL和COA的记忆已经足够回忆。他们暗暗约定一定要达成的这三场四跑,算是很华丽的结局。

卡梦知道,他会回到酒店,然后在杭州多待几天。回去广州,不会落脚俱乐部。直到下次训练,他和傻兜,大概这就是最后一面。

要说什么呢?

他们隔着人群对视许久,心里飘过很多的词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卡梦冲大家点了点头,看着被人群簇拥着离开备战间的傻兜,他很开心。

这一次,他们做的足够好了。

真好啊,有那么多人爱你。我也是其中之一。

卡梦从兜里拿出一盒烟,叼到嘴边,才想起来打火机被保安没收了。他把烟拿在手上摩挲,想了想,还是放回盒子里,收拾好东西向外走去。

他小心地混入看台,看着大屏幕上傻兜平静地做着告别。

三场四跑。一场还狼队,一场还抖五,剩下的一场,祝你以后的日子,前程似锦,顺遂平安。

卡梦想起橙崽的话,自言自语了一句,“傻兜呐,傻兜永远十八。”

生病加上收拾东西,还有和各种好朋友的聚餐,傻兜在俱乐部一直待到大家回来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要开始训练了,他也要走了。

无心痛批了一顿傻兜不仗义的行为,并在最后的几天里各种照顾他。傻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

走前一天,傻兜坐在他的工位上坐了很久。电竞椅其实坐着并不是很舒服,还记得卡梦来这的第二天就搬来了一把新的椅子。卡梦还问他,要不要顺便也给他买一把,傻兜拒绝了。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到现在,也是很默契的战友了。

想着想着,傻兜笑出了声。

卡梦要是听了这句话,大概会站在他的身后,扬扬眉毛,然后说一句,就是战友吗?

他不是不知道卡梦的心思。可是,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机会的。日月同辉,却不同时,过去是这样,以后也是。

强者惺惺相惜罢了,自己没什么好求的。

他走了,妹克走了,幻贺也走了。

看起来是联赛损失了三个顶级辅助,实际上,只是卡梦一个人需要很久的疗伤。他一定很难过,但是没关系,他不是他爱的第一个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的前锋总会找到下一个祭司的。

这段路,真的已经走得很长了。

傻兜抬头,看到奖杯墙上的那罐咖啡,想起最后一个训练的晚上发生的事情。

傻兜突然很想把那罐咖啡也带走。

他走过去,很努力地垫脚,跳起来,尝试了很多次。最后弄的自己满头大汗,甚至还有点闪到腰,只能坐在餐桌旁气喘吁吁。最后,好不容易碰到,却没拿住,易拉罐掉下来,砸在地上,咖啡洒了一地。

像雨后的泥泞,温柔地润湿,却破败不堪。

那罐咖啡。

他带不走,也留不下。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模糊了眼睛。

蓝色听到楼下的响动,下楼来查看。傻兜转过头摆了摆手,表示没发生什么事情。沉默的钻进洗手间,拿了一把拖把出来。

算了吧。

真的,算了吧。

太晚了。

卡梦,我迟一点来,才能先遇见你。

下一次,我们走一程十八岁好不好。

卡梦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就把每一次都当成告别。

但是这一次,他拖了很久,很久又很久。

他真的不想结束。

他决定不把常书铭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犹豫着,终于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会再见吧。”

我是ooc大户

本篇主要为过渡章

“好的和兄妹俩的互动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呢就是介绍一些关于兄妹的攻略手册。”神里绫人当起了解说员。(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次直播的主持,所以以下关于解释的话都是神里绫人说的,因为我比较懒,所以就不一一重复是他说的了

算了,这种东西我也不是很懂你们理解一下)

“也就说,npc出现在哪我们都能在地图上看到,对......

“也就说,npc出现在哪我们都能在地图上看到,对吗?”魈看着剧本读出台词。电脑上直播的是双子的壁纸和神里绫人刚刚说的那些,所以魈他们此次直播并不用露脸。

“是的,所以大家努努力,攻略npc抱的美人归。”虽然话是达达利亚说的,但结合他碰上两个npc时的表现,这话是真的听着不可信。

“虽然两个npc都是唯一的,但是也可以被多人攻略,所以大家不用担心npc被别人攻略了之后,自己无法攻略这个问题。”

“那万一要是像我这样被拉黑了咋办?”达达利亚忍不住发问。

“被拉黑了也不要担心,虽然地图上是无法看到位置,但你逛世界时是有概率遇得到的。只要够用心,用真诚打动他们,他们也是会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的。只不过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所以还是建议大家不要学公子。”

“喂家主,不带内涵人的啊。”达达利亚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且看着,等到时候我空的好感度一定超过你。”

“哦?那我可就要加快攻略空的进度了呢。”神里绫人笑了笑。

“那我们是否可以给npc送礼呢?”钟离也看着剧本念着自己的台词。

“可以,我们可以给npc送任何东西,甚至是时装和抽取的武器。当然,并不是送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接受,若是他们不喜欢,可能会发邮件退回。送的礼物也会决定好感度,比如你送了他们喜欢的东西,会增加好感度,反之则会降好感度,这些我就不一一解释了。当然了,礼物是得当面送的。”

“那这不得给他们整点好看的衣服?”达达利亚看似拿着剧本,实际上根本没有按剧本上的台词来念。

“当好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也会给你送礼物,比如大家喜闻乐见的晶石。除了送礼物以外,好感度达到10便可开启与他们的自由聊天。”

“简单点说,就像是你和你好友打字聊天一样。”钟离用大白话解释着。

“先生所言极是,那么关于npc空和npc荧的介绍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内容就请玩家们等到下个版本上线后再探索吧。”

剩下的便是一些新的版本活动介绍和时装武器复刻的介绍,是由达达利亚和魈来主持的。而钟离介绍的则是新版本更新的某些剧情和新地图。

直播结束后,大家对于npc的热情还蛮高的。毕竟哪怕是不喜欢的玩家,也会因为被击杀掉落奖励而诱惑着。

[网友1:官方这次是真的舍得下血本啊]

[网友2:那可不,击杀他们可以抽4发呢,就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了]

[网友3:虽然但是,他们真的太可爱了]

[网友4:双子赛高!!!]

[网友5:嘿嘿,官方有没有兴趣考虑出一个兔女郎时装什么的doge]

[网友6:前面的想什么呢?这可是正经游戏]

[网友7:新剧情感觉蛮有意思的]

[网友8:这次新地图的怪看着好难打啊]

[网友9:现在这个版本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什么时候到下个版本啊啊啊啊啊]

下播后四人便互相告别,各回各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登上游戏,为角色肝晶石抽时装。

这游戏是男女服饰都可以抽,只不过抽的时候记得要定轨。想要男性服装便定轨男性,想要女性服装便定轨女性。虽然自己本身角色是不可以穿异性角色的服装,但是可以用来送人。

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清闲。

空带着荧传送到蒙德,他说这里有家名叫猎鹿人的餐馆,里面的吃食都挺棒的。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莎拉带着笑问前来的两位客人。

“请问有什么推荐的吗?”空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名犯了难。

“今天的推荐菜,是烤肉排哦。”

“荧想吃些什么?”空将菜单递给身旁的少女。

“和哥哥一样就好。”荧甜甜一笑,把菜单递回给空。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想吃的,不过只要哥哥想吃,那她就陪着他就是了。

“那就两份烤肉排吧,麻烦了。”空放下菜单,对着莎拉笑了笑。

“里面请,但是需要等一会。”

空和荧挑了个位子坐下后,便闲聊起来。

“哥哥,你说他们都是npc吗?”荧双手交叠撑着下巴。

“应该是吧,我们也是npc。虽然我们其实是活的人。”

“感觉他们似乎都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要做的事,无法离开这里。”

“是啊,因为他们的程序已经设定好了。”空叹了口气,“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挺自由的,虽然出了每日要做的任务以外,这公司并没有限制我们其他的一些自由。”

荧忍不住想起当时黑云说的公司给了你们足够的自由,哪怕是和玩家谈恋爱,他们也不会管。确实是挺自由的了。

“话说哥哥被击杀时疼吗?”

“疼啊,非常疼。是真真实实的挨打,然后被击杀时是真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断裂,是有意识的感觉到自己在死亡。复活时倒没什么感觉,但血量会很低,基本上是一击毙命的那种。”空说起时都忍不住皱着眉头。“所以荧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荧心疼的握着空的手,“我以后不会再让哥哥死亡的……”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从小到大都最怕疼。所以记得打不过就赶紧跑,赶紧传送。”

荧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我会的,哥哥。”

————非常感谢您的观看————

苏某:这篇比较水,就没脸求点赞了(目移)

苏某: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每次都是阴间更新啊

苏某:还是因为你白天一直在玩(指指点点)

此篇包含荧空,钟空,达空以及戏份不多的魈空和绫人空

轮到钟离先生出场了,且看钟离先生是如何在被达达利亚差点踹出赛道时扳回一局的

荧在这个世界又到处乱逛了一会,最后在一片小林子里找到了她一直在迫切寻找的人。

熟悉的身影站在树林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靠近也没有发现。少女躲在他的身后,轻拍了一下少年左边的肩膀然后从他的右边探出。“找到你了哦哥哥。”

“你呀,还是那么调皮。”少年故作责备的姿态弹了弹少女的额头。

少女撇撇嘴,抚着被弹的额头。“哥哥在想什么啊那么出神,这次如果不是我的话,保不齐就被偷袭了!”...

少女撇撇嘴,抚着被弹的额头。“哥哥在想什么啊那么出神,这次如果不是我的话,保不齐就被偷袭了!”

“好好好,那为了庆祝我们团聚,要不要去吃顿大餐呢?”空笑着摸摸荧的头。

“哥你有钱吗?”

“哥没钱。”空的手一顿,想起了刚来就被人给揍了的事。“你哥我刚来就被人给抢劫了。”

荧忍不住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哥哥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弱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无奈叹气,“真不是我的问题,主要是那个人太强了,硬生生把我耗死了。”

其他人看到钟离已经遇到两个npc了,也懒得在世界乱逛,便纷纷站在钟离电脑旁围观。而躲在一旁的挂机的钟离在聊天框看到的便是:

[附近*npc荧:说起来我刚刚抢劫了个傻子]

[附近*npc空:?咱是文明人,抢劫可不兴干呐]

[附近*npc荧:是他自己凑上来挨打还挂机的,这可不赖我]

[附近*npc荧:话说,抢劫哥哥的人是谁呢?可别让我找到他……]

一旁围观的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起来,“家主,那荧妹可是真有趣啊。”

神里绫人笑着斜睨他一眼。“是啊,真是有趣呢。”

“先生不上前去吗?”魈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有闲心品茶的钟离忍不住发问道。

“不急,我先把这茶喝完先。”

“先生我传过来了。”

看着出现自己游戏角色旁的人影,钟离喝茶的手一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这是准备祸害先生了是吗?”神里绫人一幅看好戏的架势。

果不其然,神里绫人话落的下一秒,钟离和达达利亚的游戏屏幕上同时弹出对话框。

“[npc荧:你是谁,为什么偷偷躲在那里?!]被发现了,他们会直接攻击我们吗?毕竟我们扰了人家兄妹的谈话。”钟离不慌不忙的把剧情读出,并选择了第三个选项——【抱歉,我只是碰巧路过】

“不会吧,应该不会上来就打。虽然我刚得罪过空。”达达利亚直接无视第一个选项【啊巴啊巴】和第三个选项,他选了第二个【嗨,又见面了】

由于选项不同,导致他们是一个一个的回答。但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对钟离和达达利亚发起攻击。

“[npc荧:你和谁攀关系呢你?]

[npc空:那个橙色头发的就是抢劫你哥我的人他们是一伙的!]被当成同伙了。”钟离点击着鼠标左键选择了唯一选项——【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what'sup!what'sup!what'sup!!!”达达利亚看着游戏屏幕弹出的信息,突然激动的嚷嚷起来。“虽然荧没有拉黑我但是!她居然比她哥还狠,我直接负250好感度了!!这就是兄控吗?好可怕……”

“公子,劳烦小声些。不就是负250好感度嘛……什么?负250好感度???”就连一向淡定的钟离也不淡定了,他在思考自己会不会也反向跑好感度。

“[npc荧:居然敢抢劫我哥!]

[npc空:等等荧,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人他能解释什么。]嗯,这里的细节还是做得蛮不错的,刚刚是确实能看到荧做出迎战姿势后被空拦下。”

“先生啊!现在是分析这些细节的时候吗?我的老婆和我的小姨子已经是彻底把我给记恨上了。”达达利亚一脸悲痛的样子。

“直接喊老婆和小姨子吗?公子,这还在直播,是不是不太好?”魈有些迟疑的开口。

“可是他刚刚生气骂我的样子好可爱,我没忍住我就喊了。他真的,好可爱。”达达利亚的痴汉言论让大家一时沉默。

“你是抖m吗?被骂还那么高兴。”神里绫人无奈扶额。

“不只是刚才,还有之前战斗的时候。他一脚撂倒我时那得意的小表情,那被我击杀时不甘的样子……老实说我很久没打过这么舒服的战斗了,那种不分上下,旗鼓相当的对手……感觉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经常和他一起切磋切磋。”

达达利亚看着他们一脸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发问:“我喜欢战斗怎么了?”

“无所谓。”钟离也懒得再看达达利亚的痴汉行为,继续点击选项——【我和他不认识,我当时也是路过】

“[npc空: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种半信半疑的微表情做的很棒,在我看来空就像一只警惕的小猫。所以我选第二个选项吧。”第一个选项是【骗人是小狗】,第二个选项看起来比较靠谱一点【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击杀他】

“?魔神先生你该不会真的要和他一起来击杀我吧?我们是队友啊先生!”

钟离没有理会达达利亚,因为他收到了好感度提醒的信息。

【好感度+3

目前好感度3】

“不愧是魔神先生,在公子捣乱的情况下还能让空对你产生好感。”神里绫人站在钟离身旁围观着。

现在只剩他没拿到好感度了,至于达达利亚……算了,他并不想把自己和两个npc好感度都为负数的人归为一类。

“家主过奖了。”

钟离口头上谦虚两句后继续点击对话框。“[npc荧:就不劳烦您了,我们自己就可以将他击杀。还请您离得远些,误伤了我们可不管。]

[npc空:荧,不可无礼。他和那个人不是一伙的,那咱就不能这样对人家。]

[npc荧:那哥你怎么知道他没撒谎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才想着和那个人撇清关系的。]看来荧还是不相信我啊,那我也只好躲在一旁围观战斗了。”钟离说完便退出对话框操控角色走到别处观望。

“不是,先生你就真的袖手旁观了???”达达利亚一边悲伤队友的抛弃(装的)一边迎战。

不过打的是挺爽的,而且能看出荧的实力确实比空强上一点。达达利亚对上一个人话还能险胜,现在是两个人,直接没多久就被击杀了。

双子在击杀他后,默契的耍了个剑花,空甚至还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详情请参考散兵的待机时的鬼脸)

“虽然但是,他真的好可爱!”达达利亚忍不住再次说出痴汉言论。“好想和他再比一场。”

苏某:都看到这儿了还不点个赞再走吗?

苏某:今天坐车然后绕山路然后堵车,说实话人快疯了

苏某:那些不好好放屁股的,刷屏的那些我就删评了

巨ooc警告,狗血垃圾食品谨慎食用。怕蛇的也可以退出了。

D.Mx白龙守钟人

大概是“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是龙吧?”的屑D.M和表面白白净净其实想一口吞了D.M的白切黑卡尔。

坏男人骗小男孩(其实是几百年的幼龙啦)

(1)

“这样好玩吗?”伊索卡尔有些愤怒得挣扎着,他试图把德希梅洛笛在他脑袋上肆意妄为的手挪开,“你放手。”

然而少年所有的抱怨在外人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嘶嘶……嘶嘶”声,因为现在的他变成了一只蛇。

白蛇缠在德希梅洛笛的腰间,而D.M则惬意地摸着小蛇光滑的鳞片,悠闲地在花园里看书。

“我...

“我放手你就掉下来了。”D.M眯起眼睛,幽蓝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惬意,“别这样,甜心,要学会享受当下。”

话虽如此,D.M却威胁似的用指尖滑过蛇的七寸,男人的指尖是温热的,这让冰冷的蛇有些习惯性的不适:“乖孩子,放松点,你快把我勒死了。”

“勒死你算了,你活着就是个祸害。”伊索卡尔吐着蛇信子,一脸嫌弃地在D.M的身上游走,德希梅洛笛的黑色丝绸长袍因为白蛇的动作蜿蜒出褶皱,更显得白蛇如雪如霜。

伊索卡尔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一只巨蟒的话,那样就可以绞杀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

“别说这种话,怪吓人的。”德希梅洛笛嘴上这么说,表情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他沐浴着阳光,墨黑色的中长发还没有打理起来,只是松松散散地披着,柔顺乌黑,然而白蛇趴在D.M的肩头。

看起来,至少在外人看起来岁月静好。

下一秒,纯白精致的蛇对着D.M纯白的一撮刘海发出嘲笑:”德希梅洛笛,你长白头发了。“

D.M脸上永远温柔有礼的笑脸僵了僵,德希梅洛笛用指尖揉搓着蛇尾,有些无奈地用另一只手抬了下眼镜,玻璃折射下湛蓝的眼眸挑了挑:”有没有可能……那是天生的?“

(2)

只有D.M在场的时候,卡尔比较喜欢变成本体或者人形,这更方便,也更具杀伤力。(指可以对讨厌的D.M发动实质上的语言伤害和肉体伤害。)

不得不说德希梅洛笛的庄园很大,大大小小的机械表和精致的手表多到可以让伊索卡尔修理一百年。

”你肯定是故意的。“小白龙无语地埋头整理着那些表盘,”你这是压榨童工。“

”对了,如果按照人类的比例计算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几岁啊?“D.M无聊地把玩着手杖,看见伊索卡尔的表情便来了捉弄他的兴趣。

德希梅洛笛忍不住轻笑出声,被白龙敏锐地捕捉到后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活了三百五十年,折算的话,十五岁?“伊索卡尔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精密的仪器,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修理。

少年的神色已经松动了很多,刚来D.M的府邸时,满眼都是警惕和防备。

”十五岁算未成年吧?“德希梅洛笛勾起唇角,笑容温和,却带着天然的恶劣,”原来伊索还是个小孩子呀,以后见到我要叫哥哥哦?“

“滚,你不想进棺材的话,可以继续乱说。”伊索卡尔神色淡淡,但是耳尖却浮上一抹薄红,他皮肤很白,所以显得耳尖的红很明显,“如果不是阿尔瓦首领签了协议,我早就咬死你了。”

德希梅洛笛面对伊索卡尔从不见好就收,贵族先生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开始犯浑,像是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模样有多欠打:“你上次咬过我啊,结果牙都没长齐,只能糊我半脸口水。”

他指的是伊索卡尔刚刚蜕皮变成幼年期的那次,但是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脸皮薄性格傲的白龙恼火了。

伊索卡尔修理钟表的动作一顿,他整张脸红得发烫,一转头还看见D.M冲他揶揄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少年又羞又恼:“那次是意外!”

少年咬着后牙一把揪住倚在躺椅上悠闲姿态的德希梅洛笛,D.M毫无防备地被拉起来,却仍然笑吟吟的,透过镜片用那双碧蓝的眸子望着白龙。

真是斯文败类……

白龙头脑一热,龙的本能战胜了理智。

少年张开了嘴巴,露出一口非人的尖牙,毫不停顿,一口咬在了德希梅洛笛纤细雪白的脖颈上,力度不轻,牙齿穿刺出两点殷红的血,留下一个牙印。

贵族出身的D.M皮肤极其娇贵,一点点擦碰都会留下痕迹,现在白皙脖颈上多了点点红痕和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男人的衣领被少年拉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配合D.M轻飘飘的笑意,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和暧昧。

年仅350岁的伊索卡尔被这种气氛吓得瞬间松手。

”没想到我们的小伊索还挺牙尖嘴利?“被松开的D.M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他低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小白龙,心情极好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干的不错,这次咬得很用力,只可惜还是没有咬死我。”

在”用力“一词上,德希梅洛笛一贯优雅的法语腔调刻意加重,让这句话更加令人浮想翩翩,也让伊索卡尔更加羞愤。

“......我走了。”白龙尴尬地快要冒烟了,伊索卡尔没想到用人形态咬人会如此的奇怪,但是他还在嘴硬,“没咬死你是我的过失,梅洛笛先生,可能这就是祸害活千年吧?”

“多谢谬赞。”D.M毫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口,只是敛了敛胸口的领子,任由鲜血将黑袍的丝绸布料染上深色,水碧色的眸子里是温和的笑意,“借你吉言,我会争取多活一会儿的。”

(3)

龙这种生物,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许多巨龙甚至会在山洞里守着自己的金币和宝石睡觉,伊索卡尔也不例外,不过这位幼龙先生表现得很含蓄。

“你送我这些干什么?我不需要。”话是这么说的,白龙纯银色的瞳孔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闪亮的宝石。

“这是给尊贵客人的礼物,请随便挑吧,卡尔先生,不用担心我会讹上你。”德希梅洛笛有些好笑地摊着手解释,试图打消少年的顾虑,“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它们丢掉再做新的,直到你愿意收下为止。”

“你怎么可以丢掉他们?很浪费!”白龙瞪大了眼睛,这些宝石加起来可以在黑市上买到一只活龙的程度。

“礼物的价值是讨人喜欢,如果收到礼物的人不喜欢,那就是没有价值的。”D.M满不在乎地笑起来。

伊索卡尔看着堆满一整个书桌的名贵匣子,里面的装着各色宝石,静静地躺在红丝绒上,闪烁着夺目的光。

华丽、闪亮、亮晶晶的……没有龙可以拒绝它们!

但是……德希梅洛笛准没安好心。

“……对不起,我不能要,不过谢谢你的好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丢掉它们,留在你自己的仓库也不错。”伊索卡尔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挪开,少年清了清嗓子,银色的眸子清澈又温和。

“可是,它们真的很漂亮,和你也很相配诶。”德希梅洛笛曲起细长的手指,掂起一枚蓝宝石戒指就往伊索卡尔手上戴。

蓝宝石湛蓝而透亮,质地极好,仿佛沉淀了一片凌汛期的冰海,深邃又纯粹,化开一汪汪洋大海,像极了德希梅洛笛的那双漂亮的蓝眸。

“我说了我不收。”伊索卡尔挣扎起来,却被D.M轻松按住了,男人的气息温热轻轻地洒在少年的耳畔,这让少年僵在了原地。

“不收也没关系,那就让它们待在你身上好吗?这是这些宝石的荣幸。”德希梅洛笛托起少年颤抖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伊索卡尔左手的中指上。

“你……什么意思?”伊索卡尔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试图用蛮力把戒指脱下来,耳尖上的鳞片也染上一抹淡红,“别对我动手动脚。”

“没用的,这是可以束缚龙族的龙金打造的,你自己是脱不下来的。”德希梅洛笛耸了耸肩,极其占便宜地顺手把伊索卡尔的手又牵过去,十指相扣。

“你是不是欠揍!”伊索卡尔愤怒地看向D.M。

“好啦,好啦,别生气,一点点的龙金,其实没多大作用,你实在不喜欢我就帮你弄下来好不好?”德希梅洛笛总会在这时候装可怜,他蹙着眉,牵着卡尔的那只手撒娇似的摇动,男人知道白龙永远吃软不吃硬,且完全不长教训,他软着声音妥协,“我只是希望你喜欢,你喜欢吗?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

“算了……”伊索卡尔还是吃这套的,少年看着委委屈屈的漂亮蓝眸败下阵来,他实话实说,“我其实很喜欢的。”

“喜欢什么呀?戒指吗?还是……别的东西?”德希梅洛笛又笑嘻嘻地凑上来,镜片下的那双幽蓝的瞳孔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洋,暗流涌动。

男人紧紧地牵着少年的左手,大拇指还捉弄似的摩挲着少年中指上的戒指,声音低沉又暧昧:“喜欢我吗?”

“……”伊索卡尔满脸羞红地把德希梅洛笛的手甩开,“滚。”

“只会叫别人滚吗?卡尔先生。”德希梅洛笛浅笑着,“好吧,我承认,是我喜欢。”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管你喜欢不喜欢!”伊索卡尔提着工具箱匆忙离开了D.M的书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那枚蓝宝石戒指还套在少年纤细修长的中指上。

“收了我的东西,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D.M看着少年逃离的背影挑着眉,猫一般狡黠地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满桌的宝石和金银首饰,“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坏孩子。”

(4)

德希梅洛笛发烧了,这是意料之外却又千真万确的事情。

作恶多端的DM居然会因为感冒发烧而卧病在床,这个消息要是让那些敌视他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感到震惊。

整个梅洛笛庄园因为这件大事忙里忙外,女仆和管家们忙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社交界的几场重大舞会还因为这件事延期了,而议会的议员们也纷纷发来慰问信。

总之,德希梅洛笛一天不好,这些工作和资产就一天得不到处理。D.M公爵所拥有的庄园、土地、贸易、权势………在此刻都变成了烫手山芋。

就在外面乱作一团的时候,德希梅洛笛的房间却只有一个人。

以及一只趴在D.M脑袋上充当冰毛巾的白蛇。

所有试图进来的仆从都被梅洛笛喝退,生起病的公爵脾气更加古怪,阴晴不定,连看着他从小到大的管家也不能幸免。

德希梅洛笛烧红了脸,孩子气地躺在床上,眼镜摘下来甩到了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发起脾气又是摔杯子又是扔碗筷,没有办法,几个贴身仆从只能贴着耳朵站在门口,等待主人的传唤。

“喂,你们人类怎么这么脆弱,发……烧?感觉你很难受的样子。”伊索卡尔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搭在男人的前额,滚烫的温度让变成蛇的白龙心里一惊,“你还好吗?”

“挺好的……不用工作……”D.M嘟囔着,脚还不安分地蹬被子,他摸着白蛇细腻的鳞片,轻轻地喟叹,声音沙哑,“你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

伊索卡尔没办法,只能看了看关紧了的门,然后叹了口气,打算变成人形去给梅洛笛大少爷理被子。

“别走……”德希梅洛笛紧闭着眼睛,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似乎做了噩梦,也或许是感受到身边白蛇的离开,男人苍白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嘴皮干裂起了皮,虚弱又无力,却还是伸出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我不走……”伊索卡尔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他只能牵着男人的手给德希梅洛笛解释,“德希,我只是去给你折一下被角,不然漏风会受寒。”

“不……你肯定会丢下我的。”德希梅洛笛开始说胡话,他睁开了蔚蓝的眸子,却迟迟没有聚焦,只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恍恍惚惚地看着伊索卡尔,“你能不能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我不是人,但是我也不会走,你好起来之前我都不会走的。”伊索卡尔摸着男人烫的吓人的额头,有些心疼。

他的确想过离开,毕竟这只是两个权利者的相互博弈和牵制,在梅洛笛庄园,他既是白龙一族的眼睛,又是捏在D.M手里的人质。

但是德希梅洛笛的确像传闻中一样很会蛊惑人心,伊索卡尔承认自己领过D.M的人情,所以他不会在对方需要他的时候离开。

“算了……你走吧。”隔了半会儿,德希梅洛笛的瞳孔终于聚焦,男人缓缓坐了起来。

伊索卡尔连忙把被子往上面拉,盖住他的胸口,D.M静静地注视着白龙少年,明明离得很近,却好像隔着万物一般遥远:“你本来不该待在这个地方,。你是龙,应该在山川中穿行,在天空中翱翔,而不是在我的庄园里当一条蛇。”

“……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我的面子往哪搁,我不走。”伊索卡尔面色平静,他将桌上的一杯热水递给男人,“醒了就喝点热水。”

“我腻了,让你走你听不懂吗?”德希梅洛笛皱起眉头,他有些薄怒下逐客令,“伊索卡尔先生,我们的合约我单方面宣布到期,这里不需要你了,请离开吧。”

“那些等你好了再说,先吃药。”伊索卡尔把一小包药递给男人,D.M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一霎。

“……我不吃,太苦了。”德希梅洛笛一本正经地拒绝。

“……你这个家伙,德希梅洛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伊索卡尔满脸黑线,但是却无可奈何,少年略略思索,“你想试试治愈系魔法吗?我不太熟练,不过会让你好受一点。”

“……不用吃药就行。”D.M眯起眼睛笑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他的精神好了些,张开双臂和伊索卡尔开玩笑,“来吧,我的甜心,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现在的我没办法挣扎哦?”

D.M以为接下来会迎来伊索卡尔的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或者是一句不咸不淡的“滚”,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也张开双臂,动作轻柔地将病床上的自己揽在了怀中。

“……卡尔。”德希梅洛笛的声音因为生病而变得更加低沉沙哑,每当D.M念起这个名字时,语气都是说不出的缱绻旖旎,他将头轻轻靠在伊索卡尔的颈侧,嗅着少年的气息,感到了一丝安宁,“可以抱紧我吗?我的甜心。”

“嗯,你放松点,然后闭上眼睛。”伊索卡尔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男人的背,莹白的双手泛起幽绿的光,这是治愈系法术,不过少年不怎么常用,所以施展时有些紧张。

“好了......乖,放松,睡一觉就好了。”感受到男人在怀里逐渐入睡,体温慢慢地回降,伊索卡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将安静入睡的德希梅洛笛平稳地放在床上,还替男人理好被角。

“好了,德希梅洛笛先生,晚安。”少年又变成一只白蛇,乖巧地趴回了公爵大人的额头,“那么……明天见。”

end

wy你小子,不仔细看不知道,你给十几岁的孩子一个戒指套在左手中指上什么意思?(强烈谴责x)

彩蛋是D.M家的龙男仆(龙主子),是甜甜的亲亲。

*ooc,all空注意。

世界末日时,空不小心被冰封了。

但是四万年后,他被挖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对超进化的科技文明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但却不曾想旧人类对新人类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

第八章:

成功提取到了旧人类的精神数据,这对于把研究作为生命全部的研究员来说无疑是最令人激动的。当然,在他们看来,身为旧人类的空本身对他们来说才更具有吸引力。

研究员眼神狂热的看着在床上半坐起来的旧人类,这是四万年前,是四万年前的旧人类,身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因素,他的身体,他的骨骼,他的器官,与新人类不同频的...

研究员眼神狂热的看着在床上半坐起来的旧人类,这是四万年前,是四万年前的旧人类,身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因素,他的身体,他的骨骼,他的器官,与新人类不同频的精神波动,没有伴生态的佐佑,却依旧在新世界中适应良好。

“谢谢。”旧人类手上捧着一杯水,温声有礼的道谢。递给他杯子的研究员支翅猛然扑闪了一下,而后又颇为狼狈的转开了视线,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客气……如果您还需要任何的帮助,请尽情的呼唤我。”

魈对着空微微点头示意。

空倒是捕捉到了研究员话里的两个关键词,一是魈奉钟离的命令来观察他,那就代表着钟离本人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将魈派过来或许就是为了传递这样的消息。

二是关于“双腿恢复工作”的。也不知道新人类一通捣鼓之下究竟是得出了怎么样的结果,现在居然派了一个地位如此之高的长官来帮他做简单的康复训练?

他刚想出声仔细的询问一遍其中的缘由,那位研究员却是详细又快速的介绍完了魈上将此番前来的目的后就朝着两人微微鞠躬,走了出去,语气刻板,步子规矩,像个无情的介绍机器。

话语堵在喉咙里,空所有的问题都只能询问眼前的这官位听起来就很厉害的联邦上将了。

他看着魈,明明对方站在离他五米远左右的位置,脸上的细微表情都隐藏在略长刘海的阴影下,空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焦躁和疑惑。

“魈上将……”空刚一开口,对方就向前了一步,道:“喊我魈便可。”

行。

“魈,”空斟酌了一下言辞,“我想问问,钟离先生的伴生态问题解决了吗?”

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空有一点很好奇的是,提起钟离,魈的态度就明显缓和了不少,紧绷的气氛也舒缓下来,他的语气中满是对钟离的尊敬,而这是出于对钟离地位的尊重,还是因为个人情感?

“接下来我会负责你的双腿恢复工作,直到你的双腿完全康复。”魈继续补充道。

空的双手捧着水杯,问道:“让魈来帮我,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并非,”魈微皱眉头,一脸严肃,“旧人类作为联邦最高级保护对象,自然是能够接受最优的待遇。”

意料之中的理由。

对于「旧人类」,新人类们果真是恨不得将他每时每刻都捧在手心里,因为他没有「伴生态」辅佐适应新的环境,研究员们还会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空气湿度和含氧量,将他看做是一株史上绝无仅有、只此一株的珍贵植物,一切都要精心照料,将控制当成最好的保护。

现在和魈待在一起,虽然对方一直冷着脸,看上去非常不好接触,但这却是让空在心底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起码魈看他的眼神和那些整日狂热的盯着他的研究员不同,更能让空适应。

除了魈和钟离之外,让他觉得相处很舒心的也只有许久未见的阿贝多和达达利亚了。

对了,说起达达利亚……

“关于双腿的情况,上次达达利亚已经给我检查过了。”空说道。尽管对方只是在他的腿上测试了一下神经反射,但也是大致的能知道他这双腿的问题出在哪里。

魈微微顿住:“达达利亚?”

那个战斗疯子阿贾克斯?他曾经来过旧人类的观察室吗?看着旧人类念及阿贾克斯本名时那副轻松的样子,看来他是根本没有将实情告诉给旧人类。

“怎么了?”旧人类问道。

魈回过神来,道:“没事。”

在得到了空的允许之后,他走上前来,垂眼观察着旧人类的双腿。

经过三个星期高科技仪器的诊断,初步的治疗方案已经拍定了下来,魈在个人终端接受到这一份详细得几乎要把旧人类每一寸肌肤都划分区域来治疗的疗法说明时竟也是意外的平静。如此的精细,倒也配得上仅此一位的旧人类。

开始,钟离大人吩咐他去接触旧人类时,魈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依旧是应下了这份差事。

关于古地球,关于旧人类,魈作为联邦第一等的人员,手头上自然是有关于这些事情的首份研究资料。

让魈略微吃惊的还是当初阿贾克斯所上报的关于探索古地球的报告,出发前这位好战分子可是大言不惭的说道探索一颗无趣的星球不如锻炼三场新兵,但是他回来之后,整个人的都变得内敛了许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磨平了尖锐的棱角。

其中那让他发生改变的原因,或许只能从他书写得极为认真的报告中得知一二。

魈通过智网看到了这份文件,那句“……古地球的一切的确会让人充满求知欲,与之相对的便是对于这颗星球本身产生的一种依赖感,在上面发掘的遗物不过是小物件,真正的宝藏只有「地球」……”的确会让人联想到很多的东西。

就算空是古地球的唯一活脉,对于探索过古地球来说的阿贾克斯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也不应冒着违反《旧人类保护法》的风险、隐瞒自己与旧人类接触过的事实。

虽说联邦邀请他来为旧人类的身体恢复研究相应的药物,但从这位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阿贝多管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工作范围。

以及钟离大人对旧人类的在意。

魈金色的眼睛中倒影着旧人类的模样,看对方利落的将长发用细绳扎起,然后双手虚虚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借着手臂的力道缓缓的从床铺上起身,让双脚落在地面上。

所有的异样的源头都汇集在旧人类的身上,可现在的他甚至脆弱到不能自由的走动。

肩膀上的力道对魈来说轻的离谱,这双手的主人似乎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力度。空的发窝就在魈的眼皮子底下,旧人类的体格对比于新人类来说太过瘦小了,魈伸手托起空的手肘,然后得到了对方一个带着谢意的微笑。

……无害的。

魈在心里想到。

会站起来的。

被冰封过的腿部看上去非常羸弱,但魈在检查的时候却注意到了那一层附在腿部之上的由主人锻炼出来的肌肉,只要稍加锻炼,这双腿绝对能恢复到最初的健康与活力。

空绝对不会现在新人类口中需要“保护”且“必须要保护”的最弱小的一方。

魈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空跟着他步伐颤抖着向前走了一步。他看见自己羽翼的阴影笼罩了旧人类的半边身体,一瞬间的怔愣过后,魈说道:“现阶段先锻炼站立的能力,习惯新世界的重力系统对你来说会更好。”

空总算是再进一步的观察到了这双大翅膀。

借着魈扶住他的间隙,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这难得一见的伴生态特征。即使在西方神话画册上也看见过类似的长着一双翅膀的天使,但那毕竟只是神话中才存在的,和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感完全不一样。

单根羽毛从羽尖的灿金色向羽尾的暗色渐变,没有一根凌乱的羽毛,其中那些细小的绒毛隐藏在羽翅间,层层铺叠,看上去十分的柔软。

这么大的翅膀,还能做到这么的整洁,看来魈是没少将心思花费在打理上啊。

想到魈可能是将翅膀张开然后将它扒拉到身前,再拿着梳子梳羽毛,空就觉得那个场景莫名的有喜感。

收敛了笑意,空的视线落在魈的后背。

羽翅从肩胛骨的地方开始延伸而出,一直妥帖的伏在身后。

魈从始至终就没有大幅度的动过他的伴生态,有的最大的反应也不过是将羽翼微微抬起,随即就会放下,并且还会更加的收紧,这就像是担心有人看到藏在翅膀下面的东西。

随着魈的走动,空也下意识的跟着他向前走了一小步。

双腿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不能感知到地面触感的脚部神经就好像踩在一团棉花上,单单只是走那么一步,要不是有魈托着,空就会直直的跪在地上。

空皱了皱眉头,早在很久之前他自己尝试下床走路的时候就有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可是却没有预料会如此的糟糕。

眼下最重要的还不是这点。

“新世界的重力和古地球不一样吗?”空问道。

「被藏起来的」所有的羽毛都是黑色的,让人惧怕的黑,像是被污染了。

“星纬度不同,重力场也不同。”魈道。

魈的伴生态是什么来着?「金翼王族」。这一种伴生种族的翅膀生来便是两面颜色不一的吗?不,应该不是,魈羽翼的色彩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匹配感。

难道是兽性爆发的后遗症?空想起了处在兽性爆发中的钟离,对方脸上那攀上的鳞片和头顶泛着幽光的龙角,就算兽化褪去了也会留下一点印记吧。

“看来我得好好的学习一下关于新世界的知识了。”空若有所思。

魈点点头,沉默不语。

他扶着空,手臂感知到对方细微的颤动,看来就算是单纯的站立也让旧人类感到勉强。空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模样十分乖巧。

魈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极强的听力让他察觉到了门外焦躁的脚步声,下一刻,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莱因哈特家族掌权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一下子锁定在站着的旧人类身上。

“空!”

阿贝多走了过来,呼吸还有些急促。

他似乎这才看到了扶着空的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魈上将,许久未见。”

“阿贝多博士。”魈点头。

“空,”阿贝多自然的伸手扶着空的肩膀,道:“我听说你进入了新人类的精神脑海中,受到刺激导致大脑昏厥……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在很认真的询问旧人类的身体状况。

但是……魈看着突然强势的横在眼前的手臂,眉头皱了起来。

——

这是什么?旧人类,更一下。这是什么?旧人类,更一下。这是什么?旧人类,更一下。这是什么?旧人类,更一下。

*ooc有

*渣文笔有

谨慎食用

——————————

萧逸

能看出三围的不一定是优秀的设计师,但优秀的设计师一定能看出三围。

你坐在床上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想。

“啪嗒”萧逸浑身冒着水汽打开浴室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搭着条毛巾,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垂直滴落到浴袍下半裸露的胸膛。

你盯。

萧逸对着镜子擦完头发。

萧逸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你依然盯。目光灼灼的黏着萧逸虚掩的浴袍。

你第一次直观的感觉到人与人的差距时是在见到萧逸哑铃的那一刻,不像你恨不得把床当成人生的第二伴侣一样,萧逸每天不...

直到后来同居才你发现,真的有人在家就有个小具规模的健身房。

刚开始他还会劝你跑几步,可跑到一半你就坚持不下去,整个人挂在跑步机上,活像个漏气的河豚。

“设计师坐办公室,有时候外出找灵感,也不会用到太多体力的。”某天你对试图劝说你健身的萧逸巴眨着眼睛讲。

最后萧逸也放弃了每天喊你一起健身,变成你坐在门口看着他挥洒荷尔蒙。

怎么就能在没有教练的情况下把胸练的这么漂亮呢。你一边欣赏一边在心里感叹,看的认真连渐渐走近的身影都没发觉。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你都盯着我看了十分钟了。”萧逸早就发觉到背后的视线,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你走来,两只手捧起你的脸颊把你的视线拉到他脸上。

“你吹完头发啦。”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答非所问。

“某个人看的那么认真,还能注意到我头发吹没吹干”他挑眉一笑,忽然凑近你的耳朵吹了口气:“看了这么久,我身材好吗”

虽然已经跟萧逸在一起很久了,但并不妨碍你依然抵抗不了他的调戏。就比如现在,你就像个欲喷不喷的小火山,脑袋呜呜的往外冒热气。

你结结巴巴,红着脸偏头不看他:“我…我就是想在你身上找点灵感…用在设计稿上。而且…你本来就……”

后面的话你跟蚊子似的哼哼出来,声音小的你自己都听不到。

萧逸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他突然起了恶趣味,一个翻身把你扑倒在床上,一条腿曲着卡在你膝盖中间。你被这突然的动作一惊,生怕不注意擦枪走火,一动不敢动,两只眼睛瞪向他:“你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的身材像男模”萧逸毫不掩饰的看着你,瞳孔里的汹涌似乎快要溢出来:“嘴上哼哼唧唧,心里怕是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吧。”

“这么说你也这样盯着看过其他的男人,是吗”

大事不妙。你心想。

“不过他们只能看,我可不一样。”

“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更深入的灵感。”

陆沉

陆沉不知道你给他的备注是爹咪。

无他,因为陆沉的胸真的很大。特别在穿西装上犹为明显。

他的每件西装都剪裁得体,肩宽腰窄的漂亮曲线完美的被显衬,布料衔接的每个针脚仿佛都在赞美主人的身体线条。喉结以下腰腹以上的区域隆起的弧度仅是看着就惹人眼球,每每到你无法陪同的酒会,场上就有无数双勾人的眼睛朝着陆沉散发暧昧。

但陆总是个好陆总,遇到以上的情况他统统装傻,八面玲珑应酬的同时还不忘掐着表,一到点就比灰姑娘还准时溜回家给自家小姑娘报备。

所以对于这点你很放心陆沉,他的酒量和人品都不用担心。陆沉也不担心你,但前提是除了遇到酒局。

他知道小姑娘有防范心理,可是总有人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并不是怕自己保护不好你,只是相比较来你还是太单纯,免不了会着了什么人的道。

今晚你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临走前陆沉再三嘱咐你酒量低少喝酒,你急着出门随便答应两声,一到聚会就忘了个精光。

“喂~~”

“小姑娘”陆沉一下听出你的声音。

“你是谁呀,你怎么在我的手机里呀”你迷迷糊糊的问,显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

“我没喝醉,我还能喝……”

忽然你的声音被打断,另一个带着些犹豫的陌生女声传进来:“……喂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我们看到她置顶的手机号是您,可以麻烦您过来接一下她吗”

陆沉听到“您”这个字眼,眯了眯眼睛。

“好的,麻烦你们先照顾她一下,我马上就到。”他抓起外套就走:“周严,备车。”

你眯起眼睛打量着风尘仆仆赶来的人影:“唔…你是陆陆吗”又拼命摇头否决:

陆沉被你喝醉的样子逗笑,无奈的脱下外套罩在你身上把你捞起来,朝着包厢的众人道谢:“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她,单我已经买了,剩下的消费也已经安排记在我的账上,祝大家玩的尽兴。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包厢:……

陆沉扶着你关上门,灵敏的耳朵听到隔音包厢里众人玩笑但友好的议论,嘴角不免勾了勾。

小姑娘现在单纯的性格,也有被这些好朋友保护的原因吧。

直到被陆沉放到副驾驶,你还在坚持不懈的问:“你真的是陆陆吗。”

你喝多了酒,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唇瓣润着晶莹的光泽,脸颊两边飞起红晕,看起来更像一只小兔子。陆沉看着你这副样子不禁开起玩笑:“嗯…如果我说不是呢”

“那我就叫爹咪的名字,他马上就会来找我的,”你气呼呼的扭过头不看他:“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陆沉眯了眯眼,精准捕捉到重点:“…爹咪是指陆沉吗”

“对呀!”你的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陆沉对我超级好哦,每天都照顾我好好的,而且他的胸又大又软埋起来超级舒服!”忽然话锋一转,神采也黯然下来:“可是他总是忘记照顾自己,明明工作比我还忙,每次我设计稿好不容易改完了他都还在看文件。为什么呢,他说我通宵画设计稿很辛苦担心我的身体,可是我也很担心他呀。”说道这里你竟然还掉了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揪着陆沉的外套。

陆沉心软的一塌糊涂,温柔的拭去你的眼泪:“好,陆沉答应小姑娘,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

“但小姑娘也不能让陆沉担心,可以吗”

第二天你悠悠转醒,已经是中午了。昨晚的酒劲似乎还没过去,你摇着脑袋在床头柜摸索想看手机,却另摸到一张纸条,写着陆沉遒劲的字体:假我帮你请了,好好休息,晚上等我回来。

此时陆沉刚谈完一笔合作,看了看表猜测小姑娘也该醒了,这时应该在到处找吃的,不出意外的话差不多已经看到了微波炉的菜肉粥。他微微笑了笑,似乎能想象到你吃东西像仓鼠一样嘴巴鼓鼓的表情。

昨晚小姑娘喝醉了不清醒,绅士的陆沉并不打算趁人之危,于是干脆帮你请了第二天的假。顺便让你好好休息,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今晚。

陆沉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已经签署的协议沉思。

要不要用她的备注当安全词呢。

就爱写一些在我xp上反复横跳的东西(doge)

本来想些埋胸,结果越写越歪

还有三位后续更!

——————

改了一点

2022.1.27.又改了些小地方

*攻方中药

*本篇只有迪空R

傍晚六点整,酒吧营业,准时迎接渴望摄入酒精的饕客,上班族来上一杯犒劳自己,纨绔搜寻新的猎物,也有来尝尝鲜的酒鬼凑热闹。

店里的摆设还是那样熟悉,但常客还是轻松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酒保查尔斯跟一个新的服务生在吧台整理酒瓶。

服务生跟老查尔斯比起来显得娇小很多,金色的高马尾在背后随着动作甩动。修身的制服使得他的腰从背后看起来不盈一握,同时也将腿部线条完美勾勒。

这可是空以死相逼换来的西装裤,系统设定本来是包臀皮裙,可他实在接受不了胯下凉飕...

这可是空以死相逼换来的西装裤,系统设定本来是包臀皮裙,可他实在接受不了胯下凉飕飕的在酒吧里端着盘子走路。

吧台的酒鬼们对新来的空很感兴趣,争着点单想看一眼空的样貌。

事实证明空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天使般的面容让几位顾客的手都要伸到空的脸上,最后被抱着胳膊斜眼看着的查尔斯又吓回去了。

没办法,要喝到好酒还是得仰仗查尔斯,或者说他背后的酒庄,这间酒吧里上至老板下至目前的服务员,估计没一个能得罪的。

空大学期间有做兼职的经验,服务员这种程度的工作还算得心应手,调酒有查尔斯,他只用把酒递到客人身上就行。

空带着职业假笑把一杯鸡尾酒递给面前的客人。男人的笑不怀好意,抬手抓住空的一节手腕拉向自己。

“甜心,聊会天吗?”

按理来说这款游戏是安排了一段英雄救美,男主会及时出现拯救女主。而空实在忍不了大男人之间拉拉扯扯,放下鸡尾酒借力过肩摔把这个炮灰男摔了个人仰马翻。

果然不能惹啊。

空甩开金色的长发,拿起托盘就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查尔斯叫人把摔得晕头转向的倒霉蛋抬出去,顺带疏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酒吧二楼,红发的男子双手还搭在栏杆上,一身黑衣隐在暗中无人注意,饶有兴趣看着楼下吧台认真记单的空。

“第一天来上班就造成不小的躁动,到底还是年轻气盛。”终于空闲下来,查尔斯站在空的旁边递给他一杯酒,对刚刚的事情进行评价,“不过身手还算不错。”

“老板,是他先动手的,我属于正当防卫。”空拒绝了查尔斯的酒,选择放在一边的葡萄汁。

自从结束了上一个攻略任务,空就深深明白酒精的罪恶性。

查尔斯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空将自己准备给某个真正老板喝的饮料倒走一半。

“准确来说我不是你的老板,以及,希望他来的时候不会生气。”

“教训一个无赖也有错吗?又没有撞坏东西,拥有这么大一个酒吧的老板不至于这么小气吧。”空抱着葡萄汁咕嘟咕嘟,滴溜圆的大眼睛配上他本就显幼的脸蛋,非常无辜。

查尔斯欲言又止,而来自斜上方的视线毫不遮掩,炙热到让空都无法忽视。

“这个问题,你一会可以跟老板细聊。”

空顺着查尔斯的视线抬头看过去,二楼空无一物。转过头对面的查尔斯对他耸耸肩,回后厨取冰块,并嘱咐他切几片柠檬。

空从果篮里拿起一个比较青的开始切片,再次开始吐槽这游戏全都是谜语人,还能不能好好进行攻略任务。

他专心修整手里的柠檬片,突然听见手指敲击木质台面,隔着布料有些钝音。

“一杯葡萄汁,冰镇。”

空看着被自己喝了一半的葡萄汁,终于知道为什么查尔斯要去后厨搬冰块。

“请稍等。”空冲着客人歉意地笑了一下,趁机瞄了一眼面前的人。

这个人很高,穿着突兀但在热闹的酒吧并没有人在意,一袭黑色连帽披风将脸遮了大半,只留出几缕红色头发。敲击桌面的手带着红黑的手套,做工跟布料看上去价值不菲。

查尔斯将冰块交给空,让他放进葡萄汁里,切好的柠檬片挂在杯口装饰,一杯冰镇葡萄汁大功告成。

“客人,您的葡萄汁。”

在看到黑衣人喝了一口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查尔斯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正式介绍一下,空,这是迪卢克姥爷,我们的老板。”

查尔斯,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空看着面前的人摘掉帽子,看上去很年轻。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带着几分探究的韵味。就连好感度也实时跳出,停在23的字样。

庆幸的是这次的好感度名字后面没有问号,说明他用的是真名,这可比某个神诚实多了。

精简版:帝释天:演累了,快杀我!阿修罗:你演了全世界也演不到我,老子就是要把你从壳里挖出来。详细版:帝释天是个彻头彻尾的殉道者。可以为了他的信仰阿修罗无比坚强,又会在面对阿修罗的时候自卑,无法隐藏。动态绘卷二,阿修罗厉声制止他不要再转移别人的痛苦的时候,帝释天望向阿修罗那个脆弱的眼神,根本没有要在阿修罗面前佯装坚强的意思。帝释天这种自卑和偏执的直接表现就是带着严重自毁倾向的癫狂,毁灭自己,逃离这一切痛苦。深渊底下帝释天误以为阿修罗因为自己殒命表现出来的癫狂不过冰山一角,幸而当时有阿修罗及时阻止了他。十天众离间两人,彼时尚且年轻的阿修罗愤然离去,留下帝释天自己一个人面对十天众。

THE END
1.墨西哥艾克斯克拉特酒店所有公园及游览开业:2017不论是商务还是休闲旅客,墨西哥艾克斯克拉特酒店-所有公园及游览-全包式都能让您的普拉亚德尔卡曼之行变得更加美好而难忘。酒店地理位置优越,驾车至普拉亚-德尔卡门机场仅需4km 。旅客们会发现西卡莱特公园、Experiencias Xcaret和西普洛玛雅探险乐园距离酒店都不远。酒店占尽地理之宜,Rio Secreto、playacar和Pl...https://hotels.ctrip.com/international/10542603.html
2.Pg电子模拟器(试玩游戏)官方网站·模拟器/赚钱版...CBA官方公布第一届俱乐部杯的赛程安排:分4个赛区 11月12日开打 作者: 叶公子 2024-11-14 21:51 零距离高清细节图:苏 作者: 墨涵墨涵 2024-11...超级自走宠物 674.7MB查看 全民豹子王新版本 349.7MB查看 60秒生存太空版无限资源 195.4MB查看 射击节奏 826.1MB查看 人类跌落梦境安卓版 849.3MB查看 战地...http://m.mobile.kn2.nbslaf.com/
3.Mocchi第五人格WIKIBWIKI曾是LN战队的求生者,职业化后随战队加入SST俱乐部,SST俱乐部解散之后加入ZETA俱乐部。2024-5-24,mocchi因为身体原因暂退。 总是冷静地履行自己职责的人。是队伍稳定的关键,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容易被认为是大人,不过,他在队内和朋友面前大开玩笑,逗得周围人发笑。 https://wiki.biligame.com/dwrg/Mocchi
1.鸿翔赛鸽俱乐部地址电话邮编地图图吧行业所属分类:宠物商店 我要删除 电话 鸿翔赛鸽俱乐部电话: 13001918111 地址 通讯地址: 北京市通州区三零二市道西南方向50米 查看地图 搜索周边 到达这里 从这出发 鸿翔赛鸽俱乐部公交站: 市体育场、少年宫、中山公园、进宁北街、湖滨市场、区政协、进宁街北京路口、湖滨街民族街口、二十一小学、湖滨小区、临湖小区、北...https://mpoi.mapbar.com/beijing/MAPIYMCIXPFBXOTBCIYMC
2.加菲猫来龙岗啦!周边免费送~摘要: 童年的电子朋友加菲猫从动画片走到了陪伴深圳人12年的老朋友龙岗星河COCO Park。10月25日至10月27日,和加菲猫一起来菲常快乐派对庆祝龙岗星河COCO Park12岁生日快乐!“童年好友重逢见面礼”坐上加菲猫专列开往菲常 ... 童年的电子朋友加菲猫从动画片走到了陪伴深圳人12年的老朋友龙岗星河COCO Park。10月...https://www.goudemaoning.com/article-102944-1.html
3.艾克希特伍德伯里公园酒店及高尔夫俱乐部住宿优惠Hotels.com好...伍德伯里公园酒店及高尔夫俱乐部 入住艾克希特的伍德伯里公园酒店及高尔夫俱乐部,可以到 27 洞高尔夫球场打场球。您可以到 SPA 享受深层组织按摩、体膜护理或芳香...伍德伯里公园酒店及高尔夫俱乐部是否允许携带宠物入住? 很抱歉,不允许携带宠物,但是欢迎服务型动物。 查看所有常见问题 关于Woodbury Park Hotel and Golf ...https://www.hotels.cn/ho240494/wu-de-bo-li-gong-yuan-jiu-dian-ji-gao-er-fu-ju-le-bu-ai-ke-xi-te-ying-guo/
4.深圳旅游攻略03:山海中追寻热爱其他飞盘俱乐部:提供极限飞盘教练员培训的乐奥飞盘;由深圳大学飞盘协会牵头,萌新友好的吃饼CLUB;生产制造高颜值飞盘的艾克飞盘等。 剧本杀 异万世界·沉浸式剧本杀体验馆(车公庙店) 全息环幕投影已足够吸睛,赛博朋克风格的大厅自带网红气息,主题房内丰富精致的造景,特别出片。DM专业不掉线,很会营造氛围,很多人专门...https://m.mafengwo.cn/gonglve/ziyouxing/413951.html
5.新疆天山雪豹足球俱乐部新疆天山雪豹足球俱乐部(Xinjiang Tianshan Leopard Football Club),简称新疆天山雪豹,是一家位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的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成立于2014年2月28日。现征战中甲联赛,球队主场在奎屯市体育中心。新疆天山雪豹的前身是湖北华凯尔足球俱乐部,https://baike.sogou.com/v76136389.htm
6.普罗旺斯阿多尼斯艾克斯酒店普罗旺斯艾克斯(2024最新房价)你可能有资格在普罗旺斯阿多尼斯艾克斯酒店享受Genius优惠。如需查看你所选日期是否提供Genius优惠,请。 这家住宿的Genius优惠根据预订日期、住宿日期和其他优惠有所变化。 值得信赖的信息: 住客表示该住宿的描述和照片很真实。 Adonis Aix公寓式酒店位于普罗旺斯艾克斯Proven?al Eguilles村的脚下,毗邻高尔夫俱乐部,距离普...https://www.booking.com/hotel/fr/adonis-aix.zh-cn.html
7.艾克斯酒店(XOTEL)预订艾克斯酒店 (XOTEL) 3.5等级(最高为5等级) 439 M. 27 T. Sila A. muang, 机场, 孔敬, 泰国, 40000-查看地图 欢迎光临 XOTEL,您在孔敬的完美住宿选择。酒店位置便利,靠近机场,可轻松前往机场,周围遍布当地餐馆和商店。您可以享用美味的早餐,并在宁静的花园中放松身心。空调客房XOTEL 提供舒适的设施和服务,...https://www.agoda.com/zh-cn/xotel/hotel/khon-kaen-th.html
8.赫敏·格兰杰哈利·波特维基Fandom卢平在进行解释时,他们发现小天狼星是无辜的,真正背叛詹姆和莉莉·波特的人是小矮星彼得,也就是后来成为罗恩宠物的老鼠斑斑。斯内普在中途冲进房间,试图将...赫敏和罗恩的关系在六年级大起大落,那时候罗恩对赫敏和哈利都很嫉妒,因为他们都成为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而自己却被忽略了。当赫敏透露...http://harrypotter.fandom.com/zh/wiki/%E8%B5%AB%E6%95%8F%C2%B7%E6%A0%BC%E5%85%B0%E6%9D%B0?variant=zh
9.博乐市市场主体名录库个体1博乐市艾克兰电脑维修中心 一般 361 博乐市艾克蓝通讯店 一般 362 博乐市艾克丽亚童装店 一般 363 博乐市艾克帕尔建材店 一般 364 博乐市艾克热木五金店 ...博乐市标力台球俱乐部 一般 1039 博乐市标致理发店 一般 1040 博乐市标智美发厅 一般 1041 博乐市别迭里食品添加剂商行 一般 1042 博乐市别克馕店 一般 ...https://www.xjbl.gov.cn/info/1809/16698.htm
10.gdgp5.chinaxinge.com/shuju/202305/20230523022042G2395.htm23 保定汇海赛鸽俱乐部-冯贺强 河北 保定 24 北京彬彬鸽业-刘庆彬 北京 北京 25 恩赐鸽舍+郭学顺 河北 武安 26 李艳征 河北 保定 ...7150 海阁宠物-王金国 江苏 常州 7166 宇一鸽舍-孟令敏 河北 邢台 7177 倪一一 浙江 温州 7181 翔羽领冠-高军辉 河北 石家庄 ...http://gdgp5.chinaxinge.com/shuju/202305/20230523022042G2395.htm
11.电脑史话(说历史视频)腾讯云开发者社区尤其奇妙的是,尤里瓦克预测艾克能获得438票,而他实际得票为442票,仅有不到百分之一的误差。 ...这些狂热的青年人还在斯坦福大学校园里,自发组织了一个“自家酿造计算机俱乐部”,相互交流在车库里组装...可笑的是,“柯摩多尔”译为“海军准将”,“佩特”则译为“宠物”。TRS80微电脑采用的是Zilog公司...https://cloud.tencent.com/developer/article/2062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