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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舍失败,蓝忘机和聂怀桑联手查清真相,观音庙众人观看魏无羡的现代生活

观看人员:

蓝忘机,蓝曦臣,蓝启仁,金光瑶,金凌,蓝思追,蓝景仪,江澄,温宁,聂怀桑

温宁?

【躺在床上的魏无羡,突然惊起,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刚刚那里狠狠的跳动了两下,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的他快去,去

至于去哪魏无羡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声音一定去催促他去见一个人,一个他特别想见的人,因为几年前也是因为这个声音的催促,让他遇到了温情

“妈,我出去一趟”魏无羡急忙的拿上衣服开车离开了

“明天就是婚礼,记得不...

“明天就是婚礼,记得不要喝酒”魏玥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魏无羡头也没回的回道

魏无羡跟着心底的声音,驱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山头

“温宁,是不是你温宁?你出来啊”魏无羡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一片的荒凉,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烦躁的他,忍不住的大喊,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明天就是温情的婚礼了,他多么希望温宁能见到幸福的温情】

空间里温宁的喊声已经停止了,其他人惊讶的发现,温宁已经不再是凶尸的状态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阿苑,很抱歉以后可能也不能陪你了,我相信蓝家人会照顾好你的”温宁握着蓝思追的手,温声的说道

“宁叔叔,你要去哪?”蓝思追惊讶的说道

“我要去找公子和姐姐了,阿苑,你要记住,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温宁身上的光芒越发的亮“泽芜君,含光君,阿苑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温宁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蓝忘机的神色莫名的出现了一抹坚定

在温宁停止痛苦的叫喊的时候,蓝忘机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想见魏婴吗?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抓不住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忘机”“忘机”蓝曦臣和蓝启仁惊恐的寻找着,他们多希望蓝忘机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会在他们的身后出现说一句“我在”可是空间就那么大,一眼便可以看清,蓝忘机确实不见了

“宁叔叔”蓝思追的声音传来,不见的不只是蓝忘机还有温宁,温宁也不见了

“宁叔叔,你回来,你回来啊”蓝景仪紧紧的抱着大哭的蓝思追,“思追,你冷静点,冷静点”

“快看”金光瑶的声音拉回了他们的注意力,他指着幕布惊讶的说道“快看魏公子那里”

【魏无羡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回答,他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呢

突然一阵刺眼的强光从前方传来,魏无羡下意思的伸手挡住眼睛

“公子”温宁的声音响起,魏无羡激动的放下手臂站起身,光芒还未散去,他还是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真人还是自己的幻觉

“温宁,是你吗?”魏无羡用手遮着光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而后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檀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这味道很熟悉】

聂明玦

“舅舅,你冷静点,你打不着他”金凌用尽全力才按住了江澄

“你已经弄死他一次了”聂怀桑斜眼看了激动的江澄说了一句

江澄却像脱了力一般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幕布里的魏无羡,“是啊,他已经死了一次了”

【“话说,我总觉得,你死了以后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林泽扒拉着眼前的画说道

魏无羡伸手从一堆画里抽出了一张画“我觉得,他的下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聂明玦?清河聂...

“聂明玦?清河聂氏宗主”林泽翻来覆去的看着聂明玦的画“我不明白”

“清河聂氏前宗主也就是聂明玦的父亲是死在当初还是仙督的温若寒手里”魏无羡轻声说道

“聂明玦不会同意金光善做仙督,你死以后聂明玦就是金光善最大的绊脚石,不过聂明玦再怎么说也是聂氏宗主,想弄死他不容易啊”林泽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把他忘了吗?”魏无羡把金光瑶的画递给金光瑶

“金光善的便宜儿子?对了,他和聂明玦还是蓝曦臣是结义兄弟”林泽恍然大悟

“利用他们结义的事情来做手脚就方便多了,蓝曦臣信任金光瑶,原因不知道,聂明玦信任蓝曦臣这是确定的,如果蓝曦臣一直和聂明玦说金光瑶的好,聂明玦也会相信蓝曦臣,然后金光瑶就方便下手了”林泽兴奋的说道】

“把我大哥的死分析的那么清楚就可以这么开心了吗?”聂怀桑咬着牙说道,他不是怪林泽,他是怪自己,一个只是听故事的人都能把事情想的这么清楚,而自己却非要等到大哥死了才想明白

蓝曦臣听到林泽的话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他看了一眼金光瑶,又看了一眼聂怀桑,到底是他太天真了

【“聂家的刀灵有问题”魏无羡听到林泽的话以后轻轻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卧槽”聂怀桑听到魏无羡这句话有些惊讶,毕竟他从未与魏无羡说过此事,他大哥因为魏无羡修鬼道的事情不喜他,更不可能说,那是谁说的?聂怀桑打起二十万分精神准备听魏无羡继续说

【“刀灵有问题这种事是属于家族秘辛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爬人家床头了?呸嘴瓢了,你爬人家墙头了?”林泽神秘兮兮的问道

“林小泽,你好歹也是全球排的上名号的企业老总,能不能有点素质,有点素养,我还爬床头,我还爬床了呢!”魏无羡冲着林泽脑袋就是一巴掌,这完蛋玩意,脑子整天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蓝忘机听到林泽和魏无羡的话脸色有些不虞的看向聂怀桑

“不是,你看我干嘛?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还着急知道魏兄怎么知道我家刀灵的事情呢!”聂怀桑感觉到蓝忘机阴恻恻的目光后急忙解释道

【“战场上遇到过几次他用刀,每一次都跟狂化了一半,都杀红了眼,而我发现,他每用一次刀,他的脾气就大一分,所以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研究过他的霸下”魏无羡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厉害了,我的哥,谁都不服,我就服你,有刀灵别人家不知道吧?金光瑶要怎么弄死他?”林泽敬佩的说道

“蓝家有一秘籍,清心音”魏无羡说道

“就是蓝忘机给你弹的那个?”林泽好奇的问道

“嗯,清心音可以使人心情平静防止走火入魔,清心音应该可以帮助聂明玦”魏无羡静静的看着那张蓝忘机的画

“蓝曦臣知道了聂家的刀灵秘密,金家也就知道了,金光瑶出身青楼,琴棋书画应该都会吧”林泽意味深长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蓝曦臣信任金光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值不值得搭上他义兄的一条命”】

不得不承认身为局外人的羡羡长脑子了,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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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兄弟姐妹们!我先冲了!】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呜呜呜是兔兔炀炀,好想太阳他】

【对不起祁神,我对你老婆有杂念了……】

【求问怎么才能让祁神看到这条视频,想看祁神的反应,嘻嘻嘻】

【@HOG...

【@HOG电子竞技俱乐部好东西大家一起欣赏】

【博主,你号快没了(狗头)】

随着这条兔耳于炀视频的播放量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惊动了在网线另一端巡视的贺小旭。

祁醉应邀点开视频,观赏于炀戴着兔耳朵的可爱模样,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数不清看了多少遍,才想起来打字回复贺小旭:“谢谢,我很满意。”

贺小旭就知道求助于祁醉没用,气得打字骂祁醉:“这是重点吗?祁醉你要点脸可以吧!”

他思索着如何扳回一局,随后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

【啊啊啊啊祁神开播了!】

【呜呜老公!你终于直播了!我好想你!】

【前面叫老公的小心炀神突击枪爆头】

【祁神!我强烈推荐你看兔耳于炀视频!真的!发你私信好多次了!一定要看!】

【强推于炀兔耳跳舞视频加一!】

祁醉瞥了一眼弹幕,打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视频链接,“你们说的是这个么?”

【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不成祁神已经看过了】

即便已经看过了,可当祁醉再次看到视频中的兔耳于炀时,还是忍不住微微挑起了嘴角。这一反应也让很多cp粉嗑到了。

然而,撒糖并不是祁醉开这次直播的主要目的,对他来说,清理威胁才是头等大事。

他问弹幕说:“可爱吗?”

弹幕整齐划一飘过一大片可爱。

他接着说:“再可爱也不是你们的。”

【……】

【感到一丝害怕……】

【加一,慌张……】

祁醉清了清嗓子,继续宣示主权:“所以,收起你们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于炀小哥哥是我的。”

毕竟是昔日的明星选手,祁醉直播宣示主权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于炀这里。

祁醉夺过于炀手机,低声对他说:“小哥哥,别看了,视频有什么好看的。”

“嗯……”

于炀本以为祁醉会放过他,没想到接下来祁醉却说。

“小哥哥,不如你穿兔耳装给我看,怎么样?”

于炀看着祁醉期待的目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又要被X了……

八一七来了激动的我现场写的小短篇!

我写的最好命系列,每片都可单独阅读,我蛮喜欢这个系列的,如果反响好的话我还会出接下来的。

食用愉快!提问箱找我玩!

雨村来了个新小伙子,好像是个练书法的,吴邪向来喜欢这种,便请示说去迎接一下。

胖子挥挥手就让去了,吴邪背个小包去做客。

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年纪轻轻却连得一手好字。不愧是写书法的,家里都溢着纸墨香。

年轻人自我介绍,“我叫聂望冷,红楼隔雨相望冷的望冷。”

吴邪眼睛弯了一个弧度,“我叫吴邪,不过不是那个无邪,口天吴。他们都叫我吴老板。”聂望冷看...

吴邪眼睛弯了一个弧度,“我叫吴邪,不过不是那个无邪,口天吴。他们都叫我吴老板。”聂望冷看着他的面容愣了一下,忙点头应下。

吴邪倒是不怕生,这边问一句,那边问一句,都是一些较有意义的问题,聂望冷一字一句地回答,还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字。

吴邪赞不绝口,夸他是天才。

听说吴邪喜欢这些,聂望冷就在他临走前给他几本字帖,吴邪自然是欢喜的很,捧着书笑吟吟的接。

“那我明天再来!”

聂望冷瞧着他的背影,眼里溢着点喜欢。

张起灵觉得不对劲。

往前吴邪都会在家里等着他下山的,这几天总是在他回来之后才回来。每次回来吧,还都笑眯眯的。

“你去干什么了?”晚上吃完饭,吴邪躺在张起灵腿上看电视,张起灵揉他的头发。胖子一听,啃黄瓜的动作都停下了,看着吴邪朝他挤眉弄眼。

“看我干啥啊你自己不回答了吗!”胖子烦躁的继续啃黄瓜,操!每次都让我给你擦屁股!

“呃......我没干嘛啊!就是出去转转嘛!雨村的风景那么好,每次转转利于身心健康嘛!”吴邪朝他眨眨眼,示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儿,墨色的眼睛有着情绪积淀,吴邪感觉自己要被看穿了,默默的打了个寒战。

“嗯。”张起灵没再说话。

隔天,张起灵用一瓶酒加一盘红烧排骨从胖子口中套出了话。

吴邪在聂望冷家学写书法,蘸墨取墨完成的很好,有板有眼的。聂望冷就在旁边笑得温和,“吴老板很有天分。”

吴邪听了这话开心的问真的吗,聂望冷点头,笑得更温柔了点。

他站在一旁指导吴邪写字,离得稍稍有些近,但是吴邪沉浸在练字里,根本没有察觉,直到他抬起头,看见窗户外面有一个很熟悉的人——

我操!闷油瓶!

张起灵脸色十分阴沉,转身就走。

吴邪吓得笔差点掉地下,聂望冷不解,想去扶他,吴邪赶忙抽走,“内.....那个啥,谢谢款待哈....我,我今天还要回家做饭呢哈哈哈,我....我先走了。”

吴邪赶忙打开门去追张起灵。

“小哥小哥!你别走这么快!我真的没有....!你别走这么快了,等等我.....”

张起灵猛地停下,吴邪追上他,“小哥,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找他练字,他是练书法的,字写得很好看,我就,我就想着找他练一练.....我不喜欢他呀,我只喜欢你!”

张起灵听着听着,脸色好了不少,耳根也红了些许,“没...生气。”

吴邪这才笑了,笑得很调皮,“呀!小哥!”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你不会——吃醋了吧?”

张起灵转过身去继续走路,“没有。”

吴邪笑嘻嘻地去追他,“没有就没有嘛!”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晚上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张起灵突然把他抱起来走向书房,吴邪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小声喊他,“小哥.....你干嘛!胖子还在睡觉!”

张起灵自顾自地打开书房门,开开小灯,吴邪这才发心现桌子上有整理好的纸和笔,吴邪不解的看他,“小哥你要干嘛....”

他换了一种姿势,抵在吴邪的后面,手把手的教吴邪写字。边写边动,吴邪都要站不稳,有点什么东西滴在地板上成了一朵白色的花。

“小哥.....不要...不要了...真的不行!啊!不行.....呜.....”张起灵亲他的耳垂,“可以。吴邪,你可以。”

不停地进//出,还教他练字,字根本就写不好,歪歪扭扭的,张起灵就停下,写了几个字,确实好看,端正大气,他又小幅低动起来,吴邪连笔都拿不稳。

到最后吴邪几乎是哭着睡着的。

第二天去还字帖的时候,聂望冷看见吴邪身上一片不可描述的wen-痕,眼里全是震惊,“吴,吴老板....你这是....?”

吴邪扶着自己的腰,“没事,没事,就告诉你以后我不会怎么来了,我请了一个老师。”

聂望冷去拽他的手,“我可以教得更好,吴老板....”

吴邪把他的手弄下来,“我家先生教我写字就好,不麻烦你了。”

吴邪走出屋子的时候,张起灵走上前扶他。吴邪看了他一眼,“你满意了?”

张起灵点点头,很乖的样子。

该死,吴邪想,吃醋的闷油瓶真是太猛了!

蓝家的臂力。。?

*老张为什么要喂胖自家对象

*雨村甜饼

闷油瓶最近有点不对劲。

我托着腮坐在客厅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茶几上的半盆车厘子。闷油瓶就坐在我旁边,正用他的发丘指熟练的给我开榛子。他用劲很巧,找准缝隙使力一捏,榛子外壳就均匀的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奶白色的果仁。闷油瓶把剥好的果仁递到我嘴边,我就张嘴吃下去,一来二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盒榛仁已经少了大半。

刚才也是这样,少的那半盆车厘子也是以这种方式被我吃掉的。

我扯了扯闷油瓶的胳膊,摇头告诉他我不吃了。闷油瓶似乎并不想听取我的意见,只是执著的又剥开一个榛子递到我嘴边,并摆出一个“再吃一个,就一个”的表情。我无奈,...

我扯了扯闷油瓶的胳膊,摇头告诉他我不吃了。闷油瓶似乎并不想听取我的意见,只是执著的又剥开一个榛子递到我嘴边,并摆出一个“再吃一个,就一个”的表情。我无奈,只能张嘴接下。闷油瓶见计划通,转头又剥了一个,企图用和刚才相同的方式骗我吃。我探头看了看盒子,深知这样下去不行,因为我根本抵抗不住闷油瓶的美颜攻击,迟早一整盒榛子都要被我吃掉。于是我捂住嘴,偏头避开闷油瓶递过来的手,并且警告他再这样罚他一个小时不许亲我。果然,这招对闷油瓶十分有效,他听话的收拾好坚果壳,耷拉着小脑袋走进了厨房,背影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委屈

嗯,这是第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闷油瓶最近似乎很爱给我喂东西吃。

我们家不缺吃的。胖子在村里算是妇女之友,那些大姨大妈们隔三差五的就会给胖子塞点东西,什么自己家晒得地瓜干啊自己家晾的果脯啊。再加上张海客这厮时不时的寄来点儿国内国外的特产孝敬他们族长,因此我们家屯了不少零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闷油瓶就习惯捧着各种各样的零嘴出现在我身边。我在院子里给小满哥修窝,他就搬把椅子坐在我边上;我在房间里看账本,他就掀了被子坐在床边。喂得东西也是各式各样,坚果,果脯,水果,点心。我这人在集中注意力干什么事的时候,身体总会有些不经思考的下意识举动。所以每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闷油瓶喂着吃了好多。

起初这件事我还没放在心上,心里头想着这是闷油瓶哎,道上的冷面佛哑巴张在喂我吃东西哎,我开心还来不及。后来有天小花来雨村做客,我和他见了面寒暄了几句以后,小花突然盯着我的脸端详了一会,然后若有所思的开口,

“吴邪,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小花说这话的时候闷油瓶刚往我嘴里塞了一半儿杏。听了小花的话我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被杏子的汁水呛死。我捂着胸口指着小花,哆哆嗦嗦的问他是不是准备谋害亲发小。

小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安慰我说不会,我要是死了就没人还他钱了。我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水,感叹几十年的发小情谊居然还比不上那几个亿。

话虽如此,我还是走进厕所认真端详了一下我自己。肱二头肌还算发达,肱三头肌也还健硕,腹肌虽然没有八块了,但至少还剩一块。要说哪里胖了的话,我凑近镜子,揉了一把我自己的脸

好像脸确实比之前多了点肉?

我把这个发现说给闷油瓶听,闷油瓶认真的端详了我的脸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不胖”

又是这种视线。我在心里头琢磨,这是第二点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我发现,闷油瓶对我的脸似乎格外感兴趣,有事没事就愿意盯着我的脸看。起初闷油瓶只是有意无意的看我几眼,搞得我还以为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对着镜子检查半天却发现除了一脸帅气以外什么都没有。后来这老家伙的视线越来越变本加厉且明目张胆,盯着我脸研究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天我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闷油瓶正坐在床边低头端详我。我承认,早上一起床就能看见如此帅气迷人的一张脸确实会令人愉快,只是一睁眼就是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还是吓得我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我捂着心脏抬腿去踢闷油瓶,告诉他幸好我们老吴家没有心脏病遗传史,不然他今早就要痛失他亲爱的对象。闷油瓶似乎也是没想到我刚才会突然睁眼,整个人从头到脚甚至连呆毛都透着股不好意思,坐在床边心思了半天,最终主动在我嘴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

这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这会儿胖子正坐在院子里择菜。闷油瓶吃过午饭后就去溪边钓鱼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上次小花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嫌我们家做菜太油腻,肉太多,营养不够均衡,这样下去迟早会中年发福。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家决定每天晚饭多加一个青菜,然而结果往往是那盆青菜被我和胖子在面前推来推去,一顿饭下来我俩也没吃几口,最后为了避免浪费就全落到了全家最不会发胖的闷油瓶的肚子里。

我搬了个马扎坐到胖子旁边,神秘兮兮的告诉了他我最近发现的闷油瓶不对劲的地方。胖子听完,认真低头思考了会,喃喃道,

“难道小哥是最近吃菜太多了,想吃肉了?”

“你说啥呢?”我拍他,“这和吃肉吃菜有什么关系”

“依我看啊,小哥会不会把你的脸想象成猪头肉了。哎要不咱今晚不做青菜了,多给小哥卤个牛肉吧”

于是我掀翻了胖子的马扎用以泄愤。

不过胖子的话倒让我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有关人贩子的电影。难道闷油瓶最近不停的喂我东西吃是为了把我喂胖?盯着我脸端详是为了检查我变胖的成果?目的是为了把我卖给人贩子的时候能多买几斤钱?

你瞧瞧,他个闷油瓶居然要把他对象卖了

想到这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晚上睡觉之前,我洗好澡以后就早早的等在屋里。不一会闷油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牛奶和两块桃酥。看见我坐在床上盯着他,闷油瓶便掰了块桃酥递到我嘴边,还贴心的用手接在下边,避免我把桃酥渣掉在床上。我本来想拒绝,但奈何刚烤好的桃酥实在太香。于是我嚼着桃酥含糊不清的质问他最近为什么要不停的喂我,为什么要盯着我的脸使劲看。虽然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气势很足,但含着桃酥发出的音节听起来呜噜呜噜的,倒更像是在撒娇。

闷油瓶努力辨认了一下我说的话,接着放下了乘桃酥的盘子,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抬手缓缓的戳上了我的脸,心满意足的看着我脸上的软肉因为指尖的作用而陷下去一块。

这个事实让闷油瓶似乎很愉悦,连开口的语气都是轻快的,

“胖点手感好”

呵,这个老家伙。我捂住我脸上的软肉愤愤的想:

处心积虑喂胖他亲爱的对象居然是为了戳脸。

完啦

恶毒后妈邪(未进门张爹死了)X表面乖巧背后偷窥狂瓶

“张起灵,过来,帮我看看哪件好看”吴邪对着几件衬衫挑来挑去,张起灵本来想说都买下来,但他看见了一件开叉料薄的。张起灵拿起来看了一下,递给了吴邪“这件。”

“眼光还行,你递给我干嘛?拿去结账啊”说完,吴邪白了张起灵一眼就离开了店子去了下一家,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张起灵也不介意,默默的拿卡结账,临走的时候,还朝店员要了一盒衣物。

“母父,要回去吃点东西吗?”

“回家啊?张姨不是请假了吗”

张起灵把东西放在了后备箱,给吴邪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手还小心的护在吴邪额头上,“回去做给你吃。”

吴邪是不太相信张起灵的厨艺的,毕竟也是个有钱人家...

回到家里,张起灵把吴邪买的东西都提进了吴邪的衣帽间,只留下了那件衬衫和一盒衣物在吴邪床上。“母父,您先去洗个澡,衣物都放在您的床上了。我去做饭。”

剩下的走论坛(解竹)或者微博(我想上户口)

*年下,大学生瓶x总裁邪

*又名,吃不消精力旺盛的男朋友也不要偷偷买药啊(不)

*甜的,主要是想看闷闷流鼻血(很ooc预警!)

云彩和吴邪打了招呼,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吴邪从不和他们摆架子,长得又好看,在一群“X总”里是最招人喜欢的,刚刚招进来的员工,都多多少少对吴总动过心,只可惜吴总裁英年早婚,对象还是个管得严的——不然也不至于三天两头送这送那,宣誓主#权宣誓得厉害。

跟年轻人谈恋爱,精力和热情都要努力跟上才行。

即便吴邪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也招架不住年轻恋人不加掩饰的喜欢,他们一起看过海上日出,也一起在山坡上冻得瑟瑟发抖只为等一场流星雨。不过,这都不是大事。

真正的事——多多少少有点难以启齿。

吴邪坐在座位上,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正在提醒他马上就该回家了,大学生已经开始放暑假,精力过度旺#盛的年轻人,哪怕白天做了一天的兼#职,回到家也依旧不老实。吴邪来到停车场,坐在驾驶座,看着后视镜开始倒车。

腰间传来一丝丝难以察觉的钝痛——回去得商量一下,吴邪想,三天一次吧,不,四天,他真的有点吃不消。

张起灵的厨艺是和吴邪在一起之后被锻炼出来的,他非常享受给吴邪做饭的过程,并因此掏空了心思去做饭,哪怕有些时候那些菜色确实不尽人意。

门铃响了一声,但同时门也打开了,仿佛按那一下只是提醒张起灵他回来了一样,吴邪把花打理好,放在入户走廊上的花瓶里。有时候吴邪真的觉得张起灵像极了一只猫,比如现在,猫咪张起灵正从厨房里悄无声息地迎出来,他冲人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算是打过招呼,便回到厨房里,并开始报菜名。

在听见菜色的时候,吴邪的表情稍微有点裂开,他凑到张起灵身后,在他身上深吸一口气——“这么补,半夜流鼻血怎么办?”

张起灵面不改色,“给你吃的。”

吴邪裂开来,表情有点挂不住。兜里的小瓶子存在感越发强烈,甚至硌得他莫名心虚,嘴上倒是不饶人,“我看你才要多吃点……”

张起灵二十几岁,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纪——哪里受得起这种话,转过来逮着人的嘴就开始亲。直到吴邪推他手臂,含含糊糊躲开道,“别亲了,再亲菜烧糊了……”

张起灵不情不愿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才松开。

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饭已经在做了,但大人就是这样,有着不得不去的应酬和生意场。吴邪从后面怀抱上张起灵,希望通过这个方式来哄一哄他年轻的小男友,“我得去个饭局……”

翻着锅铲的手一顿,猫咪细不可查地蔫了下去。

成熟的恋人,也要包容对象的难处。

他在家自己一个人准备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多多少少带了点怨气,还是二十几岁的男学生饭量确实惊人,他不知不觉自己一个人便吃光了一桌子的菜,还要留神看吴邪是不是给他发了消息,最后的消息停留在十点半,吴邪对他说自己叫了代驾,大概半个小时后会回到家。

结果一开门就是一只醉蟹挂上来,吴邪在外面维持得很体面,但酒味是盖不住的,熏得人脑子发昏。

张起灵只好给他收拾,直到从兜里掏出来小药瓶。

多多少少听人讲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场所,做的又是什么生意,他还是不相信,药瓶上写得是密密麻麻的英语,张起灵甚至宁愿自己看不懂。

他垂下头,不发一言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动作利索地把人放到床上。

吴邪半睡半醒——他的酒其实醒得差不多了,但头很痛,喉咙也痛。这个状态下的他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有着短暂的记忆缺失。他下意识往旁边一摸——被窝凉凉的。

这回倒是清醒了。

吴邪弹起来,掀开被子一把拧开了桌子上的台灯,奶黄色的灯罩把灯光晕得特别温柔。却也衬托得躲在窗台上那个巨大的剪影非常#委屈——张起灵抱着腿,蜷在飘窗上,脑袋磕在玻璃窗上,活像在演什么狗血三流电视剧,吴邪赤着脚,迷迷糊糊喊了声小哥。

他凑上去,恨不得和张起灵贴在一起,“你怎么生气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用脑袋挤了挤张起灵,并开出了筹码,“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我就亲你一口。”

但这句话却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张起灵,他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把那个小药瓶摊开来撂到吴邪面前,“你就是这样应酬的?”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是不气,而是气得快要炸裂了。吴邪还没完全醒,所以花了一点精力去辨别那个小药瓶,“是!是!是!”他紧张起来了,耳朵和脸顿时烧得通红,说话也结巴,“你怎么有这个!”

尤其是“精”力。

被恋人戳穿这种事情,确实很丢人。但比起这,也许解释清楚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大人的优点是坦率又真诚,从不欺瞒比他小的男朋友,不过——还是很丢人的啦。

吴邪伸手去掰那个小瓶子,声音小小的,“我看你……平常没尽兴的样子……”吴邪抓了抓脸,这种事还是稍微有点伤自尊,“可是我毕竟三十岁了啊!”他撞了一下张起灵的肩,“心肝诶,你可稍微饶了我吧……”

成熟的大人妄图逞口舌之快,但带着调戏的称呼说出口,不好意思的反而是自己。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的小男朋友也明白了,自己刚刚在这怒火滔天,醋意横生,原来是一场哭笑不得的大乌龙。

诶——诶——诶?!

张起灵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尖痒痒的,用手掌蹭了好几下。即便灯光开得很暗,依旧可以看见手肘上刺眼的血丝——不是吧?!他想,开玩笑的吧!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二十一岁诶——好吧二十一岁情有可原,可他才不是那种X求不满的处#男诶——是因为吃了今晚的菜的缘故吧?他胡乱用手擦了几下——操,流鼻血了。

不行,张起灵有点绝望,哪怕所有的借口的找了,还是完全不能接受。

张起灵在那猫咪洗脸,吴邪盯着他看了一会,聪明的脑瓜很快知晓了全部的缘由,于是他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笑到年纪尚小的张起灵被臊得待不住。

他气鼓鼓起身,把人压在了飘窗上面。只有窗帘飞起来,吴邪慌了,推着他的人道,“关窗!关窗!”

可是窗户是玻璃的呀——喝懵了吧,张起灵想,这关不关有什么区别。

大人也不是完全游刃有余的嘛。

——

感谢你看到这里!

张起灵有些急,没想到吴邪会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一边敲门一边喊吴邪,企图能引起吴邪的注意,却不想里面传来一声极具压抑嘶吼的滚,心下焦急,生平第二次为自己的决定和举动感到后悔。

不管张起灵怎么敲门,门都没开,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里混杂着的痛苦的声音,心里一空,当机立断,一用力就把把手拧了下来,把手伸进洞里,把门打开。

刚进厕所,没有防备的,就被在门边的人一把掐住喉咙,一把按...

刚进厕所,没有防备的,就被在门边的人一把掐住喉咙,一把按在墙上,手上的力气在慢慢加大。

张起灵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吴邪,眼里满是错愕。

吴邪看着眼前的冒牌货,眼里一片猩红,嗤笑一声:“呵,真当我不会杀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耍我,好玩吗?”

张起灵有些呼吸不上来,看着眼前的吴邪,有些心酸,这是他没见过的吴邪,是只从别人眼里看过的吴邪,他的吴邪啊,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快成长的呢?

张起灵听了吴邪的话张了张嘴,想说,没有,还想说,对不起,还有好多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去说的话,却因被掐的太用力而咳嗽了一声,说不太出话来,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悲哀,似是难过,看着吴邪,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双手慢慢握住吴邪掐着自己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握着。

吴邪看着眼前的那双眼睛,不解,明明不像的眼神此刻却又那么像,淡漠出尘的下面似乎又隐藏着哀伤,这股哀伤是自己从没见闷油瓶露出过的,还是不像啊,吴邪想着,上次是没有模仿到位,这次是超越了吗?闷油瓶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哦,是有的,差点忘了,吴邪漫不经心的想着,在墨脱的喇嘛庙里的那座雕像可不就是现在的这个表情吗?为了杀我,这些人可真是煞费苦心。吴邪手上的力气慢慢加大,浑身的燥热让吴邪更加烦躁,莫名想看这个冒牌货慢慢窒息而死的痛苦的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模仿小哥,该死,死的太轻松可不是我的风格。

直到眼前的人不做丝毫反抗,甚至是朝吴邪笑了一下,顺从地闭上眼睛,双手也是慢慢地握住自己的手腕,温凉的触感袭来,吴邪的手不自觉慢慢松了力气,却没放下还是虚虚掐住张起灵的脖子。

吴邪被张起灵的笑晃了眼,思绪有些模糊,眼泪莫名就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静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抽噎声,仿佛就像个没有任何生气的破碎的洋娃娃。

张起灵发现掐着自己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没有,便睁开了眼,初入眼的便是吴邪泪流满面的样子。

张起灵无措地眨着自己的眼睛,松开右手,抚向吴邪的脸,用手指轻轻地擦着吴邪的眼泪,沙哑道:“咳咳,别……哭,对不起,我……咳……不该下药……”我不知道它会让你这么痛苦,我也不知道原来现在的你会这么排斥我。

吴邪感受到脸上的触感,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陷入了幻境,而后就听见了小哥说的话。

吴邪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心酸,回想起刚才在自己在陷入幻境中做的一切和小哥举动,心里又酸又涩,眼神复杂看着小哥,这个傻子,真的,没有人比张起灵更傻了。

吴邪身上的火似乎要将他烧尽,他不想再忍了,他想,明明错的就是他,他何德何能能让小哥说对不起,明明自己是知道小哥的心性和性格的,也明白小哥只懂象征意义上的爱,却从没体会过和被爱过甚至可以说是不懂感情即使小哥活了百年见过了各种人心,明明知道小哥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人,不喜欢拖累别人的人,自己怎么能先放手呢?明明等了十年,那么再等几年又何妨?那么好的小哥,自己当时是怎么会决定表白被拒一次就放手的呢?自己是怎么舍得的啊。

吴邪蹭了蹭张起灵抚在他脸边一直没放下的手,突然笑了,把张起灵看得一愣。

吴邪不等张起灵反应过来便吻了上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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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车,我想想怎么发。

【魔道同人|忘羡|温启|桑仪】蓝启仁和魏无羡的终于和解了(bgm:玛卡巴卡)

*全文1w3,架空

01.

“唉,烦。”

他不理解,自己堂堂985本科毕业有房有车长得不差的杭州土著,却因为没恋爱没结婚,被老妈三天两头催促。

吴妈妈催婚由来已久,吴邪大二那年就在听她念叨。

那年吴邪二十,吴妈妈:你要找个本地的独女,将来两边老人也可以帮忙带小孩;

吴邪二十二那年,吴妈妈:外地人也行,我和你爸帮忙带小孩;

二十四:外国人也行,不要小孩我和你爸更轻松;

终于在二十六岁这一年:活的就行。

吴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该上火,还是该表扬她与时俱进的婚恋观。

吴邪和小花多年发小,一...

吴邪和小花多年发小,一般有事才联系对方,比如此刻吴邪的抱怨。

小花也对他抱怨过,抱怨助理买的价值688888的床垫下面居然有一颗小石子,硌得他一整晚都没睡安生。

吴邪默默听完,反手将他拉进黑名单。

他看着自己在1688上买的“工厂店直营,无中间商赚差价”床垫,感到了和豌豆公主解语花的参差。

可他再怎么说,小花也是所有朋友里最能理解吴邪处境的,所以吴邪被妈妈狂轰乱炸后,还是从黑名单中释放出了这位豌豆公主。

小花估计不知道自己被拉黑过的事,安慰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八卦:

“话说回来,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用不用我帮你相个亲?”

吴邪一个头两个大,心说你就别添乱了,这种事还不得看缘分。

正想回复小花,店里突然来了客人,吴邪接待了一会儿后也迷糊了,以为自己已经回复过了,便开了局游戏,边玩边等小花的消息。

吴邪目前经营一家小商品铺子,说是限定孤品,但其实都是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

尽管是流水线产品,也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每一件都怠慢不得。凌晨上货白天开店,吴邪自己实在忙不转,于是便拜托了胖子帮忙招个伙计,要求不高,会开车会看店就行。

眼看着游戏正在载入,吴邪飞速编辑:男的,吃苦耐劳,别太多事,会开车,没了。

卡在最后一秒把要求发了出去,开始决战峡谷。

瞎子看了看小花发来的聊天截图,啧了一声:

“这种人不满大街都是……不过既然是你发小,那我有个朋友,他刚好也在杭州,我跟他说一声。”

02.

吴邪并没有意识到发错人的事,更不知道直接后果是给自己找了个相亲对象。

还是个男的、吃苦耐劳、别太多事、会开车的,相亲对象。

他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便把催婚的事抛在了脑后。

这天他正在看游戏解说,吴山居来了客人。

和别的客人不同,普通人都是在店里四处逛逛,避免和老板眼神对视,以免被推销,这人却看都不看,径直奔着吴邪走了过来。

吴邪站起身,迟疑道:“小哥你找谁?”

“你是吴邪?”那人穿着蓝色连帽衫,瘦瘦高高的,刘海遮住额头,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

吴邪:“……你是?”

“有人介绍我过来。”

吴邪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事忘了呢!原来是胖子介绍的伙计到了!

吴邪感慨胖子效率真高,面上不由得热情了许多:“啊那我知道了!欢迎小哥,快坐快坐!”边说着边给他倒了杯茶。

“小哥怎么称呼呀?”

“张起灵。”

吴邪看了看这个叫张起灵的新伙计,这酷哥一样的长相和气质,立即意识到吴山居从此有了招牌脸。

现在小姑娘就吃冰山帅哥这一套,把他往门口一放,面无表情地迎来送往,利润都能比之前高上几成。

吴邪越想越激动,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我的要求介绍人都和你说了吧。”

张起灵点点头。

吴邪欣慰:“看来他虽然平时没个正型,还总贱兮兮的,关键时刻蛮靠谱!”

张起灵望着他,不置可否。

吴邪又问:“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吴邪看着新伙计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决定先把福利制度简单说一下,以调动新伙计的积极性。

“其他的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包你吃住,每个月还会给你三千块。”

张起灵:“……”

得提前跟对方说好,万一不能接受也互不耽误,“我白天不太需要你,晚上比较需要。”

那个叫张起灵的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吴邪一看这家伙闷不做声,跟个闷油瓶似的,心里有点犯嘀咕:该不会面对客人也这么闷吧。

不过既然是胖子介绍来的,必然有些其他的过人之处,万一人家有什么奇招,能闷不吭声把销售额翻上去呢?

想到这里吴邪对张起灵笑了笑,“小哥先不急,我领你去你的房间看看。”

03.

张起灵坐在次卧的床上,开始回忆起究竟哪里出了错。

几天前黑眼镜找到他,问他还记不记得曾经欠他一个人情。

张起灵直觉不好,一般以这种方式开头的多半不是好差事。可他无法拒绝,因为欠过的人情确实要还。

黑眼镜锲而不舍地打过来,“知道你没兴趣,可债主催得紧,我这也没办法了。”

他给张起灵出了个主意,说你不用做什么出格的,我这个朋友是个小老板,你就陪他进个货扛个包,充当他的保镖兼伙计,看他能不能接受;

他要是不同意,那皆大欢喜;要是同意了也没关系,等我们找到更合适的,也能把你给替下来,我就不信有了更好的他还能不放你。

反正相个亲就回来,也不损失什么。

张起灵是个十足的行动派,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认真对待,尽管只是逢场作戏,可他还是提前前往吴山居,在店门口对这个相亲对象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观察。

吴邪沉浸在游戏里,竟然毫无发觉。

张起灵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设防的人,不由得认真观察起来。

一观察不要紧,张起灵发现这个小吴老板不仅大大咧咧,而且毫无经商头脑。这一周里他亲眼目睹吴邪对待生意懒懒散散,却在给拾荒的老人买盒饭,借避雨的人雨具,借店里的充电宝给客人这种事情上比谁都积极。

明明现在满大街都是共享充电宝,杭州又进了梅雨季,他每天光靠租借充电宝和卖雨伞都比卖工艺品赚钱。

但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也仅仅是在门口卖矿泉水,卖的也是两块钱的市场价,并没有因为在黄金地段就涨到五块。

店里是一对母女在挑摆件,吴邪蹲在小姑娘旁边摇了摇手中的陶瓷兔子,认真和她讲起这只兔子的典故。

他说,每个工艺品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而这只兔子的故事是关于亲情的。

他语气很夸张,边说边表演。张起灵看着他把手臂长长伸开,学着小兔子的声音:

“小兔子说,我有那么那么爱你。”

小姑娘发出短促的笑声,吴邪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张起灵看着吴邪,突然觉得他这个相亲对象还挺有意思的。

04.

吴邪的库存流动比较缓慢,基本一两周上一次货,张起灵报到的第一天就光荣赶上了。

上货地点在郊区的批发市场,几乎横跨了大半个杭州。吴邪晚上八点就关了店,让张起灵早点去睡。

“明天四点就要起,可别起不来。”

张起灵点了点头,他对相亲对象不见外的性格还挺受用,只是初见时那番话,属实惊悚了点。

张起灵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包他,而且是三千块。

包一个男人现在这么便宜吗?

张起灵又想了想吴邪目前的经营状况,估摸着三千块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大限度了。

只是什么叫白天不太需要,晚上比较需要……张起灵下意识朝吴邪卧室方向看去,这会儿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不知道他睡没睡。

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引人浮想联翩。

张起灵想了想吴邪说这话时坦坦荡荡的表情,一般来说,如此坦荡的原因有两种:一是这人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那就是第二种,自己理解错误,吴邪其实根本没那个意思。

凌晨四点十分,张起灵将编织袋和搬运绳丢到金杯上,率先跨上车,吴邪哈欠连天地跟在他后面,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天还是黑的,通往批发市场的路上已经有不少车了,张起灵熟练地开车,吴邪安静地呼呼大睡。

吴邪醒来时车已经停在批发市场门口了,他揉着眼睛问张起灵,“到了?”

“嗯。”张起灵把所有工具放到背包里,拿着吴邪写好的上货单,“进去吧。”

五点的批发市场人声鼎沸,吴邪拉着张起灵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这边!”

吴邪泥鳅似的钻进了一家店里,张起灵抬头看了看,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店老板和吴邪已经很熟悉了,见他来打了声招呼,看到跟着的张起灵犹豫了一下。“吴老板,这位是你带的人?”

“我的人我的人,”吴邪眼睛紧紧盯着货物,顾不上和老板寒暄,“老规矩来一套,还有——这排我拿走,最上面架子那个蓝色的,拿下来我看看。”

张起灵跟在后面,沉默地把东西码整齐,分别放在带来的两个大袋子里。

批发市场空调很差,两个人挤了一身汗。忙活了好半天,采购单的勾终于打满了。

回去的路上吴邪坐在副驾驶,把玩着本次进货的赠品,“小哥,我们要干场大的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讲到自己的铺子时,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张起灵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很爱这个行业,尽管它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钱。

于是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吴邪为什么执意开着并不挣钱的工艺品铺子,而不是把它改成杂货铺租充电宝卖雨伞。

说矫情点,是一种可以称之为情怀的东西。

吴邪拿着进货单,正在思考这批货回去要怎么摆放。等红灯时张起灵握着方向盘,忍不住看了看他。

他第一次知道,当一个人有了专注的事,竟然会这样耀眼。

回去以后吴邪把库房收拾妥当,东西摆放整齐又是好半天,张起灵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伙计的角色。

下午吴邪实在撑不住,回去睡了个觉,到晚上才醒。

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大堂,发现铺子已经关了,张起灵正在原地发呆。

也不知道他不拖地不对账,愣在那里干嘛。作为一个老板,吴邪决定提点一下伙计的职责所在。

“你楞在那干嘛?还想不想干了?”

张起灵回头看着吴邪。他穿着睡衣头毛乱翘,脸上还是被单压出的红红的印,明明是催促的话,被那双圆圆的眼睛一衬反倒显得无辜起来。

张起灵忽然觉得他听不懂吴邪的话了。

吴邪看伙计没反应,叹了口气,把拖把往他手里一塞,“拖完再睡。”说着返身回屋,打了一宿游戏。

这新伙计模样不错,就是有点楞,愁人啊。

05.

面对张起灵的质问,一开始他是茫然而笃定的。

“什么?没错啊,他找的就是相亲对象,不是伙计。”

张起灵不信,他要是信就是傻子。

黑眼镜自己也迷糊着,可债主解语花明明白白地说了,还把相亲要求给他看了。对了!相亲要求!

黑眼镜把截图转发给张起灵,“看吧哑巴,我没骗你。”

张起灵沉默了,他知道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可看情况黑眼镜也不清楚。

或许应该问问他的上家,也就是解语花解董事长,可他没有对方联系方式。

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问吴邪,张起灵看着床头摆放的工艺品,那是吴邪从批发市场拿到的赠品,吴邪玩够了就随手送他了。

他并不想直接问吴邪。

黑眼镜实在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便开始糊弄,“我觉得吧,他把你当伙计用是因为喜欢你,不然也不会那么主动,对吧?你也要主动点,喜欢就去追,别老是闷不吭声的。”

张起灵靠在床头开始思考:假设截图为真,那中间一定被删去了一些信息,内容暂时不得而知;

如果截图是假的,吴邪只想要个伙计,却被人P成了相亲对象呢?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思路最靠谱。

按张起灵平时的做事方式,他会迅速解释清楚并抽身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必呢,闹了这么大个乌龙,族里人听到可要笑掉大牙。

他盯着那个柴犬形状的工艺品,脑海中是他暗中观察吴邪的那天,吴邪帮小女孩挑选礼品时,眼里闪着光的模样。

张起灵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解释的机会。

不仅不打算解释,他还从放着自家产业不做,跑来当三千块小伙计这件事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有了在意的人,好像真的很快乐。

那就是,真正扮演好一名伙计的角色。

06.

他坐在柜台里品尝伙计泡的茶,深觉这伙计招得也太值了。

他没看错人,张起灵的出现使吴山居的营业额足足翻了一番,来的大多数是女孩子。

谁说长得帅不能当饭吃,现在一日三餐都是长得帅换的。当然,自己也不错。

自从张起灵来了之后,吴邪再也不用起早贪黑上货看店,睡眠状况得到了长足改善,感觉身体都变得轻盈许多。

吴山居铺子和他们的屋子的客厅相连,他睡了个回笼觉,施施然推开吴山居的后门,差点和张起灵撞个满怀。

张起灵左手拎着小笼包,右手拎着小馄饨,小拇指还勾着一杯豆浆。

吴邪顺手接过去,“你吃过了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

吴邪道了声谢,拎着早点坐回客厅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

选了一圈没有合适的频道,吴邪不由自主朝吴山居后门的方向望去。门没关,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张起灵坐在前台,正在为客人结账。

他结账的方式也很酷,指指二维码,一言不发,十分符合他的酷哥人设。

明明是非常单调的动作,吴邪却不知不觉看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早饭都吃完了。

他随手把包装盒和纸杯丢到垃圾桶里,垃圾桶的袋子是新换的,东西丢进去砰的一声,吴邪低头看了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丢过垃圾了。

不仅如此,好像是自从张起灵来了之后,他连公共区域的卫生都很少打扫,因为每次看过去地都是拖过的,垃圾桶也是新换的,就连沙发套都干净平整。

这位伙计好像是承担了很多本不需要他承担的责任。

吴邪有那么一秒的心虚和感动,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而后小老板的思维占了上风。他转念一想:

张起灵是不是想多收一份钱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杭漂,没什么学历,付不起房租,只能找包吃住的工作,在东家勤勤恳恳工作,也不过是为了多赚点钱而已。

吴邪记得张起灵说过他家在东北,默默计算月薪三千的话多久才能在鹤岗买房。

啊,一分不花也得两年呢。如果是这样,那他想多收一份钱倒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吴邪的眼神充满同情,决定在发工资时多付张起灵五……百块。

张起灵一定舍不得吃好的,来杭州这么久可能也没吃过正宗杭帮菜,明明年纪相仿境遇却天差地别,想想怪心疼的。

但是不能直说我为你定了桌好菜,要考虑对方的自尊心。吴邪探头进店里,和张起灵说我订了晚饭一起吃,麻烦你到时候收一下。

吴邪下午要见一位大客户,这位客户准备办个人影展,想在现场用吴邪的工艺品做装点,保守估计需要四五十件。

千载难逢的大客户,吴邪严阵以待,他再次清点了一遍货物,确认无误后哼着小曲出发了。

07.

不知道文艺爱好者是不是普遍有个隐士心态,影展选址都快到郊区了。吴邪进去一看,满地包装用的泡沫和纸箱,几个搬运工正把东西往大堂堆,而大堂乱糟糟的,就算拆开也没地方放。

这位办影展的客户和吴邪是老交情,无奈之下吴邪只能帮客户一起搬东西、布置会场,一刻也没得闲。

等影展布置得初具规模,竟然已经到了晚上。

客户过意不去,留他吃过饭再走,可吴邪惦记着和张起灵的晚饭,连连摆手说不用了我约了人,跳上车就跑了。

下午出门时还好好的,出来一看竟下起了雨。

吴邪回来的一路上除了有点堵车,别的都挺顺利,他暗自感叹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吴山居门口有个没灯的小院子,平时吴邪把车停在那里,下雨的夜晚光线格外暗,不过他熟门熟路,有没有灯都无所谓。

这种顺利在他下车的瞬间戛然而止。吴邪刚从车上下来,脚下一滑,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落脚的位置有块石头,估计是下雨冲过来的。他好巧不巧踩在那块石头上,脚顿时就崴了一下,要不是半边身子还搭在车上早扑在地上了。

他试着用伤脚踩了下地,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没站住。

要是平时他单脚也能跳回去,可雨天地面又湿又滑,可能还没等跳到门口,他另一只脚也得崴。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忽然看见铺子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吴邪眼前一花,就见张起灵撑着伞出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吴邪把胳膊搭在他身上,用另一只脚在地上跳了跳,不仅差点滑倒,还溅了不少泥点子到张起灵的裤腿上。

吴邪:……

吴邪偷瞄张起灵的侧脸,想看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的“恩将仇报”而愤怒,谁知张起灵竟然把伞柄塞到吴邪手里,自己突然蹲下了。

“上来。”他催促道。

“啊这……不太好吧。”事发突然,吴邪没见过这阵仗,犹豫了起来。

张起灵动也不动地蹲在那。

吴邪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张起灵被淋湿的后背,一咬牙心想特殊时期就不矫情了,下定决心趴了上去。

长大以后就再也没人背过他了,这种感觉非常新奇。吴邪一手搂着张起灵的脖子,一手为他俩撑伞。

张起灵走得很稳,穿过大堂径直进到客厅,才把吴邪放在沙发上。吴邪刚想说谢谢,张起灵却转身走了。

过一会儿张起灵回来,手里拿着毛巾,他蹲在吴邪面前,捉住他的脚踝,把毛巾按了上去。

“啊——嘶凉凉凉!”吴邪条件反射就要挣扎,却被张起灵捏得死死的。

慢慢的,冰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也可能是被冻麻了。吴邪刚踩了雨水,现在脚上腿上都是泥点,他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我自己来吧。”

张起灵却很坚持。

从这个角度,吴邪可以看见他刘海下面黑漆漆的瞳孔。他是那样专注,专注到让人心生错觉,他冷冰冰的外表只是假象,本质上是个相当会关心人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了好半天的缘故,吴邪的脸有些发热。

张起灵帮他冰敷了一阵,然后将毛巾拿去洗了,吴邪撑着沙发单腿站起,一蹦一跳回去洗澡换衣服。

还有些别的什么破土而出。

想到这里,心突然跳得很快。

08.

可他大学并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脑海中想了再多再好听的情话也是白搭。

而今他居然喜欢上了张起灵,这令他既惊喜又苦恼。

惊喜的是心里那头老鹿居然还没被撞死,苦恼的是张起灵是他的伙计。他对职业没有歧视,伙计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伙计。

说白了,这就涉及到上下级关系了。

在吴邪眼里,师生关系、上下级关系、前后辈关系对于恋爱来说,都是比较灰色的地带。

因为弱势的一方为了自保,很难对强势方提出拒绝,即便对方同意了,你也不清楚是真心喜欢还是以权谋私。

他,张起灵,一个没权没势的外地人,愿意来我这做月薪三千的工作,一定是因为囊中羞涩。

我对他示好,如果他愤然离去,那就等于丢了饭碗,再想找个好工作太难了;

如果他勉强接受,委身于我,那我不就成职场性骚扰的老板了吗!

吴邪脑海中浮现张起灵捏着被角委屈巴巴的样子,给自己膈应够呛。

更何况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要是把这头牛累死了,那就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

吴邪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我喜欢他。

吴邪脚还没好利索,一入神就把它给忘了,他刚一起身就“哎呦”一声摔回床上。

卧室门忽然被敲响。

“没事吧。”吴邪听到张起灵隔着门问他。这几天张起灵就跟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似的,只要自己“哎呦”一声,他一定会出现。

吴邪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随时待命着,监督他的康复情况。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吴邪撑着墙,一蹦一跳地给张起灵开了门。

张起灵看了看他,目光移到他的脚上。

吴邪冲他笑笑,“真没事小哥,你去忙吧。”

张起灵确认吴邪是真的没事,这才留下一句有事叫我,转身回去看店了。

吴邪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哎,如果他不是我的伙计该有多好。

真他妈喜欢,也真他妈没办法。

09.

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张起灵后,吴邪就有意无意避开了他。

上次的杭帮菜当晚终究没吃成,他俩热了热作为第二天的午饭。

吴邪一改平时的叽叽喳喳,那顿饭吃得格外沉默。打那以后,他俩就没一起吃过饭。

最近几天吴邪连铺子里也不常去了,不过好在他脚伤不适合运动,估摸着张起灵也不会起疑。

张起灵收到了他的工资,银行卡转账,三千五扣掉五险一金刚好剩下三千。

他看着这笔动帐信息有点想笑,又有点轻微的失落。

他从一大堆包装纸中翻出手机,打开扬声器,胖子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库房:“天真,你脚受伤啦?”

吴邪没好气道:“你问候得太晚了,我都好差不多了。”

胖子在那头直乐:“我这不是才闲下来吗,你猜我现在在哪?”

吴邪拆着包装,漫不经心地问:“在哪?”

胖子:“我在苏堤这边呢!”

吴邪一喜,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苏堤?你来杭州了?”

胖子那边杂音不小,听起来确实是在人流量很大的地方:“是啊,有个生意在这边,我寻思你不是受伤了吗,顺便看看你。”

吴邪翻了个白眼:“你看的朋友圈是半个月前的,我现在早好了。”

吴邪把饭店定在离家不远的位置,说来也巧,刚好是上次打包杭帮菜的那家店。

胖子吃了几口就嚷嚷没味,从兜里掏出老干妈拌在饭里:这才叫香!

吴邪不太饿,吃了几口就饱了,他边喝茶边跟胖子闲聊。

胖子吹着牛肉羹,“你也是的,上次没说清楚要什么样的伙计,我哪知道上哪找去?就随便找了几个知根知底的,一会儿回去简历发你看看。”

“你怎么还找?现在这个就挺不错的呀?”吴邪纳闷,胖子现在干活这么到位吗?招一个坑还给源源不断介绍候选人,不当HR屈才了。

胖子嘴都到碗边了,突然停了下来。“啊?你现在有伙计了?”

吴邪比他更惊讶:“啊?不是你给介绍的吗?”

胖子说了句放屁,“上次你都没回我,我上哪给你介绍去。”

吴邪彻底懵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踏实稳重会开车的男的。”

胖子不愿和吴邪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给他看,吴邪发现最近的消息确实是胖子发的,问有没有具体点的要求。

吴邪第一反应就是胖子偷偷把回复删掉了,再一想不可能,又不是什么大事,胖子没必要耍赖。

于是吴邪火速翻出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确实没给胖子回复。

胖子:“你看,你看吧。”

难道我是用意念回复的?吴邪不死心,翻了一大圈和胖子的聊天记录,终于在退出的一刹那发现了那句“男的,吃苦耐劳,别太多事,会开车,没了”。

不是意念回复,而是实打实地发送成功了。

抬头一看人名,解大花。

10.

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

小花正在看史努比,漫不经心道:是呀,是不是很符合你的要求。

他机械地翻看着和解语花最近两条聊天记录,心里一团乱。

那个闷油瓶是小花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闷油瓶知道这件事吗?

他严重怀疑张起灵是被以打工之名骗过来的,否则怎么每天任劳任怨闷头干活,完全不提相亲这茬。

吴邪:“你认识他?”

胖子想了想:“应该不认识。”

吴邪:“哦。”

胖子补充道:“我确实认识一个张起灵,但应该不是这个。那个张起灵是全国最大的工艺品供应商,你上货的那个店就是他家的。”

吴邪立即否认,“不对呀,我拿货的店老板虽然也姓张,但是叫什么千军万马的。”

而且他的工厂名也叫千军万马装饰工厂,不可能有错。

胖子摆摆手,“哎,那只是他们族人之一,他家大业大,一个区区小工厂,不过是他家指甲盖大小的产业。”

吴邪松了口气,“那应该不是同一个张起灵了,我认识的张起灵房都租不起,是个月薪不到个税起征点的杭漂。”

这离吴山居很近,二人吃完饭慢悠悠往回走。

胖子对这个和圈内大鳄张起灵同名同姓的年轻人特别感兴趣,用他的话说,这又不是个吉利名字,居然也能撞,真是稀奇。

吴邪也觉得稀奇,这种手滑发错人的时刻万里挑一,怎么就这么寸,让自己赶上了呢。

他一边头疼,一边敷衍着胖子,就这样走到了吴山居门口,远远就看到几个女孩子围着张起灵,正对着镜头比剪刀手。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站在中间,活像个塑料模特。

吴邪用下巴指了指张起灵,“喏,那就是我的相亲对象兼伙计张起……”

他说着回头,发现胖子惊讶地瞪着张起灵,就像看到奇行种。

吴邪:?

胖子用手肘捅了捅吴邪,语气都变了,“卧槽,就是他。”

11.

错把招聘信息发成相亲要求,让相亲对象打了一个多月的工是种怎样的体验?

还给年薪八位数的相亲对象开了三千块月薪,请问要换个城市生活,哪家货运公司比较快?

胖子伸手在吴邪眼前比划,“诶诶,醒醒,丢了魂了。”

吴邪眼神失去了焦距,木然把头转向胖子。

胖子宽慰道,“咱不知道那小哥抽什么风,不过依胖爷看,这个事吧讲究你情我愿,他要是没同意早走了,既然他肯继续给你当伙计,就说明应该是满足现状的。”

吴邪稍微找回了点神志。

胖子又说:“不过我也纳了闷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留在这的?”

吴邪回忆了一下他俩第一天相遇。当时他站着,张起灵坐着,他对张起灵挥斥方遒,豪情万丈:

“我包你吃住,每个月还会给你三千块。”

“白天不太需要你,晚上比较需要。”

当一个相亲对象听到这种话,他会怎么想……吴邪扶了扶额。

他生怕自己在张起灵面前暴露半点喜欢的心思,这倒好,确实不像个暗恋者,反倒像个性骚扰金主。

还是只给三千块的抠逼性骚扰金主。

吴邪实在想挖个地缝钻进去,正当这时,合影的小姑娘离去,张起灵抬眸,吴邪就这么不偏不倚刚好和他对视。

胖子见状,连拖带拽把吴邪弄到门口。

吴邪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悻悻打招呼:

“……嗨,小哥。”

12.

吴山居的大堂里气氛透着诡异。

吴邪抓过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张起灵给他续上,他抓过来又是一饮而尽,连喝了三四杯。

胖子都不吭声了,和张起灵一起等着吴邪开口,吴邪犹豫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字:“你是小花介绍来……相亲的?”

张起灵:“嗯。”

吴邪往椅背上一仰,心说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吴邪抹了抹脸,“那、那那……”

他没有结巴的毛病,可他现在语言功能已经在强烈的社死环境中紊乱掉了,那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吴邪:“我想挂就挂,啊不对,都挂这么半天了你才想起来质问我?”

小花:“你管我,你对这个相亲对象满意吗?”

吴邪捏着手机望向张起灵,欲哭无泪。

“你要我怎么说……我让他给我打了一个月工你敢信吗?”

小花脸上挂着世外高人般的微笑:“信啊,瞎子都跟我说了。”

吴邪一脸懵:“瞎子是谁?”

小花:“我一朋友,也是张起灵的朋友,就是他给你俩介绍的相亲。”

吴邪回忆着他和张起灵初遇的点点滴滴,灵光一闪:“你说的这人是不是不太正经,还贱兮兮的?”

小花:“你认识他?”

吴邪咬牙:“你,猜。”

小花懒得跟他打哑谜:“我懒得猜,你别废话,你到底对张起灵满不满意?”

吴邪心说你问哪方面,伙计还是相亲对象?不过好像我哪方面都挺满意的,就是人家可能要揍我了……

小花又道,“人家对你倒是挺满意的。”

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哪方面?”

他先看了眼胖子,胖子赶紧捂眼睛,“别看我,当我不存在。”

他又将目光移到张起灵脸上。张起灵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吴邪看着他,感觉心脏一会儿静止一会儿狂跳,快把自己逼疯了。

“小花说,你对我满意?”

张起灵点了点头,“嗯。”

吴邪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一句完全不在调上的歌词,“是……那方面的?”

“是。”

13.

当晚,吴邪掏出本子对账,并在最下面加了两行字。

伙计:-1

男朋友:+1

很好,帐平了。

张起灵就在他身边坐着。吴邪还没适应脱单的状态,显得有些局促,“小哥,你怎么不早说?”

张起灵扫了眼吴邪的账本,确认无误后把他锁到柜台的抽屉里。“不想吓到你。”

现在让我知道更吓人好吧!吴邪默默心想。

不过他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没有比这还令人振奋的事了,所以吴邪觉得就不要再得便宜卖乖了。

他问张起灵,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说包养你时的不知天高地厚吗?

张起灵看着他,没有答话。

吴邪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多值得被喜欢的人,不过好在他发现了,那就足够了。

张起灵至今还记得吴邪提起自己事业时,眼睛弯弯的模样。他们张家虽然生意做得很大,但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最简单的快乐了。

当然,这话不能和吴邪说,对于吴邪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小老板,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炫耀。

吴邪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起灵,怎么看怎么开心。

可惜他的开心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吴邪撑着手肘坐在柜台前,又开始发愁。

对象是有了,不敢领回家给老妈看可怎么办?

张起灵当然知道吴邪在发愁什么,他招待完客人,走到吴邪身后按着他的太阳穴,提议自己主动去找吴妈妈吃顿饭解释。

吴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老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怀着见儿媳的心情欢天喜地赴约,结果发现餐桌前坐着自家臭小子和另一个臭小子,他都怕他妈当场晕过去。

小花:你着重和她介绍一下张起灵多有钱?

吴邪悲愤打字:我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小花沉吟片刻:拆屋效应你知道吧?先提一个特别离谱的要求,再提个相对小点的要求,后者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吴邪:……有什么是比带个男人回家更离谱的?

小花:比如你先跟她说你找了个外地人,再说是男的,她就顾不上性别的事了。

吴邪崩溃:不是这样用的吧!

小花没再回,估计他也没招了。吴邪把手机丢在柜台上,望着张起灵一筹莫展。

先不想了,吴邪定了定神,见招拆招吧。

14.

自从知道自家伙计是商界大佬张起灵后,吴邪就再也没让他单独看过店。

不过既然现在张起灵已经成了男朋友,那自己的店也是他的店,他帮忙料理杂事天经地义。

张起灵负责拆包裹、分类贴条、封箱打单子,吴邪在旁边拿着本子做登记。

店里库存不够了,急需新货补充,吴邪正盘算着明天去趟批发市场,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小哥,既然千军万马也是你的产业,那我在你那拿货岂不就是你左手倒右手了?”

张起灵觉得有理,于是给助理发了条信息,助理很快便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张起灵把手机拿给吴邪看,只见上面写着“从千军万马那调一批货到杭州市西湖区孤山路XX号吴山居,发票找张海客报销”,附图是吴邪的进货单子。

吴邪本意是想让张起灵给个内部价,谁知道他这么大方,直接给免费了。

也对,谈感情多少有点伤钱。

张起灵是个完美男友,成熟稳重又安静,唯一的缺点就是作息太老年人,昨天他们折腾到三点才睡,今天张起灵六点就醒了,说是去晨练。

吴邪还没睡够,困得口不择言:练个鬼啊,练我就够了还练什么晨。

张起灵衣服都穿好了,闻言顿了顿,竟然又换成睡衣躺回床上。

所以今天吴山居下午两点才开门。

而且他居然会管吴邪抽烟!吴邪肺不太好,总是咳嗽,张起灵藏了他的烟,他还会趁其不备翻箱倒柜地找。

昨天张起灵就没藏,他跪坐在床上,把烟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根弄湿了,导致现在吴邪一看见烟就脸红,根本没有想抽的欲望。

算了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

把货品全都收拾好,二人手上都脏兮兮的,吴邪洗了手出来,甩了甩水珠,顺便拿起手机。

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老妈”。

尽管还没和妈妈挑明,可吴邪的心瞬间绷紧了。

吴妈妈不爱打字,发来的是一条语音,吴邪做了次深呼吸,按下了播放。

张起灵洗完手出来,就看吴邪呆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

“小哥,”吴邪眼神呆滞,看也没看张起灵,“我妈都知道了。”

“她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让我带你去吃个饭。”

15.

自打恋爱以来,吴邪设想过无数个老妈的反应,有愤怒的失望的悲伤的,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吴妈妈的声音异常平静:那谁和我说你有男朋友了,有就有嘛,你妈我又不是那种老古董,什么时候你把他带来,让我和你爸看看。

吴邪给张起灵放了一遍,“你听,这是真平静还是山雨欲来的平静?”

张起灵对吴妈妈了解比较有限,但他怎么听怎么是前者。

为了再次确认,吴邪决定去问问他妈口中的“那谁”。

解语花俨然成了他的情感顾问,对于接到吴邪质问这件事毫不诧异。“是呀,就是我说的。”

听到老妈的开明是真的,吴邪顿时来了精神:“我妈怎么说的?”

小花学着吴妈妈的腔调,“是男的就是男的吧,只要对方人品好,我就觉得蛮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吴邪追问。

小花悠悠地叹了口气,“只不过要是本地人就更好了。”

吴邪:“……”

吴邪:“还真让你说中了。”

小花:“因为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吴邪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为了带男朋友见老妈,他特意翻老黄历挑了个良辰吉日。

去饭店的路上,他比张起灵还紧张,张起灵见状握了握他的手。

张起灵的手有些凉,却让吴邪意外地凝神。对啊,见的是我妈又不是他妈,我害怕什么?

想到这里他回握住张起灵,心中安定了许多。

“就是这样,”吴邪心想,“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还有我最喜欢的人都在身边,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连着下了几天雨,难得放晴,他们牵着手沿着孤山路一直走下去,两旁是很茂密的绿化带,他们就这样从阴影一直走到阳光里。

张起灵手里提着给吴妈妈的见面礼,吴邪分担了一半过去,沉甸甸的,握在手里非常踏实。

他迎着阳光,安逸地眯了眯眼。

-END-

*大小瓶修罗场

*小瓶の情窦初开

“你这不废话!”胖子敲了敲桌子,又看向吴邪,“那大的喊小哥,小的就喊小小哥,有毛病吗?”

吴邪涨红了脸,“他现在才十几岁!”

正当两人争执无果时,门口却进来了一个面带稚气的少年郎,他看了看吴邪,又朝胖子点了点头,开口道。

“哥——”

声音不大,还带着点稚气未脱,但吴邪却感到尤其意外,他并不勉强这个穿越过来不久的,很明显还是没有习惯雨村生活的小张起灵。事实上,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听见小张起灵开口说话。

这个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吴邪也早就过了那个什么事情都要缠着问个为什么的年纪,不难从这个小孩的长相看出,尽管这个时候的他并...

这个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吴邪也早就过了那个什么事情都要缠着问个为什么的年纪,不难从这个小孩的长相看出,尽管这个时候的他并没有长开,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但他的眉眼已经能看出将来长大后丰神俊秀的模样。

小张起灵只是看着他,一声不吭,他甚至连这个时空的张起灵都不信任,宁愿自己一个人忍受放野带来的伤口,和水米不进的痛苦。吴邪气得跳脚,在背后戳闷油瓶,“你小时候可真倔啊!”

老张一声不吭,任媳妇批评。

他不肯进屋,自己像只可怜的小猫。把吴邪心疼坏了,拿着伤药慢慢地靠近他,小豹子一样的家伙,眼神还带着敌意,却在吴邪缓缓靠近时乖顺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吴邪笑了笑,胆子也肥了,捏了捏这小孩的脸,这才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张起灵看着小孩小尾巴一样被人从门外领回来,居然感到了一丝意外。毕竟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尽管他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多少少抱着点怜悯,但也很能理解自己的戒备心。他甚至感到了一丝甜#蜜的无奈感,吴邪真的是他的死#穴,无论自己几岁,他都能拿捏住自己。

小张起灵就这样住了下来。他的不出意外的很灵巧,用老张的衣服改小了几号,穿在他身上总有一股微妙的感觉。甚至依稀让他觉得一家四口也不过如此,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老张要亲#热的请求。

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小一号的自己过来,大一号的自己就要吃斋,但小佛爷不给肉吃,那他就只能素着。

老闷也不是神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肉吃惯了,素菜不顶饱。每天晚上搂着人睡觉,手都不老实想贴贴软#肉。吴邪睡到半夜猛地惊醒,张起灵都没捉摸透他想干嘛,只见人家跑得影子都没了,快步跟上去才发现,原来是半夜起雨,刮得正是面着西墙那方向,吴邪担心人小闷油瓶半夜没关窗,挨雨淋风冻。

张起灵跟过去的时候,吴邪正在给人掖被子,他靠在门板上看着幼版的自己,长眸微微眯起。扮猪吃老虎向来是张家人的特长,在吴邪看不到的地方,一大一小目光相接,张起灵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小闷油瓶只当是没看见,继续装傻。

但大的总归是占便#宜的,一日起床,张起灵正在门口喂鸡,就看见吴邪端着一盆的衣服往外走来,他背对着闷油瓶,举手晾衣服的时候衣服往上跑,露#出一截极其好看的腰线,张起灵停住了手,转过头一心一意盯着人看。

“诶——”

猝不及防被偷了个袭,吴邪倒也不意外,他只是拍了拍这人突然从背后伸出来搂住他的手,虽然嘴上嫌弃,语气却是欢快的,“别闹。”

张起灵默不出声,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从背后靠上来,两人身高相仿,下巴正好抵着吴邪的肩,他这人,做到这个地步可算是“老脸丢尽”,实打实是在撒娇了。吴邪叫他这副模样可爱得不行,一时心软,偏过头在人脸上嘬了一口。

咣当——

身后传来盆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偷偷摸#摸亲#昵了没一会的小情#侣触了电似的立马弹开。尤其是吴邪,他脸都红了,转过身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位,站在门里边,努力假装平静,从地上捞起洒落了一地的东西的小闷油瓶。

这个刚穿越过来不过短短半月的,货真价实的小闷油瓶。

小瓶手里的东西捏得紧紧,拳头都攥#住,这个冲击对年纪尚小的他实在是太大,尤其是主角还是他自己——成#人版的他。

张起灵人生中第一次失态,就在现在。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成年后的自己,和这个他喊哥喊了好多天的男人,原来是这种关系。吴邪面露难色,只怕年纪尚小的闷油瓶不能接受他和张起灵的关系,谁知这小孩只是红了耳尖,憋了半天,硬#邦#邦甩出来一句话,“不知廉耻!”

吴邪叫他这就话说的百感交集,又是羞又是觉得委屈,小张起灵那也是张起灵啊,没想到这家伙小时候居然还是个小古板来着。他把盆一放,自己就追上去,张小瓶急匆匆去后院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但看他拿着一堆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要去洗衣服。

吴邪蹑手蹑脚跟到后院,发现小孩正坐在小板凳上埋头洗东西,他从背后嘿一声,和人家打招呼,谁知道小闷油瓶见是他来,脸噌的一下红了,又猛地低头,疯狂地搓洗手上的东西。吴邪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是床单是什么。

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都懂,吴邪只觉得可爱又好笑,甚至诡异地生出了一股“我家孩子长大了”的老父亲心理,他只是蹲下来,温柔地揉了揉小张乌黑的发顶,“我们小小哥也长大啦。”

小张起灵脸上更红了几分。

吴邪来找他就是来和人摊牌的,没想到想着容易,做起来还是怪难为情的。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到最后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上面发烫。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小张起灵本来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这段话却忍不住皱紧了眉,他声音还带着未脱#去的稚气,也夹在着很明显地恼火,“吴邪。”他猛地拽住了吴邪的手,“他是我,我也是他。”

话音刚落,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柔#软但稚#嫩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只听见一声巨响,两人齐齐回头。

张起灵浑身煞气,踢翻了后院的小木门,正站在自己身后。

*小哭包瓶!超级无敌ooc注意避雷。

[图片]

张豆丁站在防盗门口,垫着脚去按门铃,吴小朋友还要把手举过头顶才能碰到门锁,他像一只小猴子一样挂在门把手上,然后晃晃悠悠地把门荡开。

张豆丁把门上的小狗摘下来,轻轻地在他脸上嘬了一口,软软滴滑滑滴,像糯米糍粑,吴宝宝声音奶呼呼的,糯糯地喊张哥咯,尾音像涨奶嗝,短促而奶香。

吴宝宝和张哥咯出去玩,把三叔给他新买的小鞋子用力地跺得闪闪发光,黄色的宝宝鞋走起路来一闪一闪,可惜天太亮,什么都看不清楚。

于是两只小小崽,手牵着手把jiojio探进了花坛里...

于是两只小小崽,手牵着手把jiojio探进了花坛里,吴宝宝用力一踩,又飞快地一脚揣进绿化,他晃张哥咯的衣摆,“酷爱看。”

宝宝鞋尽责地闪闪发光——“什么颜色的呀!”

“蓝色。”

又端回去看了一眼,回头牵吴豆丁软软的手,“还有红色。”

花坛站不住脚,两小只很快蹦跶着跳下来,去抓蜗牛,挖小虫,吴小藕长得慢,虽然和张起灵差不多大,个头却矮了整整一截,两只白白嫩嫩的藕并排挖小虫子,两个圆滚滚的屁屁也挤在一起,黄色的小皮球和蓝色的小皮球。

吴邪最近学了个坏毛病,他把嘴巴嘟起来,捏住,像小鸭子一样发出噗噗噗的声音,每次都像豌豆射手一样喷口水。

唯独不敢喷二叔,也唯独被二叔抓到了一次。

打得可疼可疼了!

还得了个外号,叫吴噗噗,噗噗被二叔罚去门口蹲蹲,他就蹲在那里,趁二叔不注意,在他的鞋子里塞小虫子。

二叔一下脚,脸色菜得仿佛踩到了屎。

于是短手短脚的小豆丁没来得及跑,被人提溜着领子提回家。

吴爸爸的好酒都放在架子上,被罚站的吴噗噗就立在架子下,他抬头往上数,玻璃罐子里的酒特别漂亮。

梅子酒看起来像可乐一样的颜色,于是他伸长胳膊去掏——啪。

阿欧。

摔坏了爸爸的酒。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吴妈妈拿鸡毛掸子来打他的屁屁。

吴妈妈生气,扬言要把吴噗噗丢到外面去,给小狗捡去当小小狗,吓得瓶豆丁在家里捡了一个塑料袋,敞开了袋口在阳台晃啊晃啊,瓶爸爸问他干什么,他说接小狗。

可是等啊等,天上也没有掉下吴汪汪,他的小鸡崽憋不住了,急匆匆找到瓶爸爸,叮嘱他要在这里替他接小狗。

自己跑去厕所嘘嘘,可是回来后,瓶爸爸不在阳台,袋子也不在。

他探头探脑看袋子,问爸爸,“吴邪呢?”

瓶爸爸一头雾水,“在家啊。”

于是瓶哥哥又穿着宝宝鞋,小跑着上楼找他的汪汪,可是这次开门不是晃晃悠悠的吴小猴,而是穿着淡粉色的围裙吴妈妈,“哎呀,是小小张!”

小小张抬起脑瓜,黑漆漆的眼珠就那样盯着人看,“姨——”

眼睛却在偷偷瞄,“吴邪呢?”

吴妈妈哼一声,“坏宝宝被丢掉啦!”

张宝宝不信,又看了一眼他们家的鞋架——天啦,黄色的会发光的宝宝鞋不见啦!

张豆丁满脸不可置信,可是他的吴噗噗真的不见了,吴妈妈给他拿来好吃的水果糖,发现门口哪还有小小张的影子。

小小张是最最最勇敢的男子汉,打针都不哭鼻子的那种。

可是这次下楼的他,跑着跑着却红了眼眶,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等一等再去上厕所,又埋怨瓶爸爸不帮他接小狗,楼下花圃翻了一圈,连宝宝鞋都没有。

越想越难过,肉嘟嘟的小手背过来揉眼睛,走上楼的时候嘴巴都瘪着。

瓶妈妈还没接住过这么难过失落的一只瓶豆丁,他本来死死咬住了嘴,一路闷不吭声,可扑进妈妈怀里的那一刻什么都绷不住了,瓶妈妈rua他毛茸茸的脑瓜,感到湿漉漉的眼睛贴上自己的肩头。

越想越气,瓶爸爸拿着小袋子过来哄的时候还被他挥舞着小胳膊拍开了,乌拉拉乌拉拉,像小海豹,他坐在红色的圆凳子上,并着小短腿偷偷抹眼泪。

哄不好啦!很严重的啦!

吴噗噗被三叔带出去玩了,刚回家,还在三叔肩头上呢,就被瓶爸爸一把摘下来了,“不好意思啊,借一下你家小孩。”

是真的急了,吴噗噗一脸懵逼地想,这个瓶爸爸怎么和平常不说话的瓶爸爸不太一样。

一进门,自家儿子还在偷偷抹眼泪。

夭寿啦!从来不哭的张哥咯掉金豆豆啦。

于是吴噗噗也提着红色的小圆凳子过来,和瓶哥哥肩并肩jio并jio挤在一起,张哥咯一秒收回了眼泪,只是眼睛还红红的,小兔子一样。

“亲亲——”

吴噗噗捧着张哥咯的脸,柔柔地在上面嘬了一下。

*雨村,甜哒,ooc预警!

这是我和闷油瓶搞对象的第九十九天。

但托我自己的福,这短短一个多月里,我已经近距离见识了许多次。确实乌压压一大片,从肩膀到胯骨上,极其惹眼,非常有威压感。只可惜每次等到纹身炸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闷油瓶敦得神志不清,别说花纹了,麒麟须都看不清几根。

所以说老房子着火还是要悠着点,我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很难当好合格的消防员。闷油瓶一开始还技术欠佳,我偶尔还能和他对峙...

所以说老房子着火还是要悠着点,我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很难当好合格的消防员。闷油瓶一开始还技术欠佳,我偶尔还能和他对峙几个来回——但他这人学习天赋强大到变#态。还没等我历练成功,他已经成功考到驾证,在敦我的道路上一路扬帆远航。

这也直接导致了我对闷油瓶炸起来的纹身有了PTSD,他可能是刚破戒,不是很能忍,有时候亲着亲着就能看见黑色的线条在他衣服领子里若隐若现——几乎是刚看到那颜色,我的屁#股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谢谢,人已经没有那世俗的欲#望了.jpg

男人嘛,早上总是要和陈伯打个招呼,奈何闷油瓶的伯伯实在是比其他男人牛逼太多,我总感觉我的屁#股要过劳。他倒是没什么表示,总是一大早起来冲冷水,我听着厕所里哗啦啦的水声,心情复杂。

更让我感到惊恐的是——闷油瓶出来后,纹身不降反而更加明显了。我惊恐得倒吸一口冷气,对闷油瓶威胁,“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别想搞我!”

我把手机里的记事簿掏出来给他看,我说,“一百天,我不想在床#上庆祝!”

闷油瓶先是一愣,后面看到我手机里的计数,竟然难得地难为情了一下。我看到他眼里的闪躲,觉得有些可爱。我冲闷油瓶挥挥手,招呼他过来,只要不上#床,我就跟个流氓似的,“快来!给我亲一口。”

他倒是乖得很,我叫他过来他就凑过来,我亲了亲他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脸——闷油瓶非常好亲,质感一绝。我正打算袭击他的嘴唇,就被他撇过脑袋。

“干嘛!”我捏他脸,“还嫌弃我没刷牙吗!”

他摇摇头,掀开被子在我旁边钻进来,“感冒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我靠,感冒了?什么玩意!闷油瓶诶!

我凑上去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烧,闷油瓶和感冒这玩意挂钩,确实很不可思议。我露出一个见鬼了的表情,闷油瓶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无奈。

靠,不要提醒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忘记的内容哗啦啦全冒了回来。昨天晚上我带着西藏獚去遛弯,结果没戴眼镜看不清,人家池塘里养鱼萍,被昏暗暗的月光一照,我还以为是新盖的广场,带着我的狗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闷油瓶来捞我的时候被我吓得够呛,他光顾着洗我和洗狗,自己浑身湿#透了也不管——还跑去冲冷水澡。

他在床#上躺好,我把温度计塞#进去,闷油瓶睡倒是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我忙进忙出,他突然开口,低声道,“抱歉。”

看来我偷偷做一百日纪#念计划没瞒住他,现在计划泡汤了,他很是过意不去。我哭笑不得,这种东西也就是找个借口升温感情罢了,过与不过反而并不重要。他躺了一会,我再进来时他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出了一身汗又要去洗澡,我拦不住他,他拿着衣服,和刚从外面回来的胖子打了个照面。

胖子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道,“小哥,我知道新婚燕尔确实很有激#情,但你也要悠着点,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牛逼,我在后面给胖子鼓掌,不仅敢和闷油瓶开黄腔,还敢说他肾不好。闷油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警告。

我默默把手缩回去。

在那一周之后,我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闷油瓶身体力行告诉我什么叫虽然有累坏的牛,但那绝对不是他张家的牛。

就算这样,张海客还是三天两头就要跑我这来,妄图把我的瓶子挖回去供着。我以前没资格没立场,常常被他气个半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抱着闷油瓶想,要是张海客敢来,我现在就在他下巴上咬一个印子。

张海客——还真敢来啊!

他来就来,还气势汹汹表示自己是有任务在身,非常理直气壮的那种——这次说什么都要带走闷油瓶的。我隔着手机都想过去咬他一口。闷油瓶在我身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自觉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在家里走来走去,开始思考把闷油瓶藏起来的可能性,最后想了个主意——我把人往被子里一推,盖得严严实实。

闷油瓶看着我,“闷。”

我装模作样给他扇了扇,嘴上哄着,“乖啊,等我把你那几个亲戚伺候走了就放你出来。”张海客来地很快,一进屋就开始找闷油瓶。

我端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道,“你们族长生病了,发高烧,可严重了。去不了香港,不信你自己去看。”

闷油瓶躺得很老实,张海客倒是很讲究规矩——按理来说,他是不能去到闷油瓶的床头的,只能站在床尾。但我不一样——他妈#的我又不姓张,我#干嘛要遵守他家的破规矩。很是嚣张地钻进闷油瓶的被窝里,张海客看我的表情,像是要吐血——我理由还很充分——闷油瓶总不能躺着和你说话吧?他被我搀扶起来,下半#身盖着被子看着张海客。

但张海客确确实实是只老狐狸,他刚看了一样,眉毛就皱了一下,斟酌道,“族长……你身体不适,那为何纹身……”

我靠,大意了!我几乎要拍大#腿。不正经太久了,以至于我差点忘记了闷油瓶纹身最本质的用途是来判断他身体是否发#热。眼看着他就要起疑心,我一时脑热——对不起了闷油瓶!

我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壮丁。

闷油瓶肉眼可见地震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有充满了不可思议。被被子捂着,张海客看不见我到底在干嘛,还在自顾自和闷油瓶交流。

闷油瓶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可偏偏他自己的手因为嫌热露在外面,现在根本拿我没办法。我表面上笑嘻嘻的,实则在下面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头。

他喉咙里滚出一声极其低沉的声音,酥得我头皮发#麻,但张海客却是吓了一跳,他大概也发现了闷油瓶根本就没听他在讲什么。“族长?族长?你还好吗?”

闷油瓶的眼神像一把刀,他倒吸了一口气,摁住太阳穴道,“头疼。”

“啊?这!头哪里疼?”

闷油瓶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跌份过,他抓了一把,猛地咳了一声,皱着眉胡乱答道,“浑身头疼。”

我心说你再不出去可能真的不太好了,闷油瓶眉毛都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我看见他额角有汗珠沁出,纹身也已经烧了一大半。终于达到目的,我轻飘飘又把手不动声色地缩回来。

张海客终于把那些又长又臭的表面客套话说完,溜得比猫还快。我也想跟着他溜,嘴上喊着张海客你等一下我给你泡茶喝,结果脚还没碰着地板,就被闷油瓶扣住了手腕。

我吞了一口口水,胆战心惊地回了一下头。

今日代餐。

邪:小哥!

瓶:……

【袁老生前最喜欢干的,就是偷偷跑去超市,看一眼米价,然后幸福的笑着走回去】

愿他紫色的灵魂可以在地里安眠。

p.s.那个绿色的超市,我画的发慌

团宠邪,病弱邪设定

原创跑龙套,设定较多,放心查看

无逻辑,就是要宠,字数4k+

吴邪这辈子估计都想不到,他竟然会上当,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些敌人跟打不死的臭虫一样,死了都要拉着他垫背。

随后,胖子和张起灵把吴邪送到了医院,天知道送到医院的时候,胖爷就差给人磕一个头了,而张起灵的气...

随后,胖子和张起灵把吴邪送到了医院,天知道送到医院的时候,胖爷就差给人磕一个头了,而张起灵的气压低的过分,吓得医生接过手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而吴邪在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强撑着睁开了双眼,他勾了勾张起灵的手,用最后的力气说了最后的三个字:“别担心。”说完,吴邪闭上了眼睛,推入了手术室中。

胖子躲在走廊里,一盒的香烟很快就见了底,地上全部都是香烟的烟头,而张起灵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那双眼眸黑的犹如失去了灵魂。

终于,张起灵有了动作,他动了动身子,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他要去解决一些事情,而胖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抬起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暴戾。

胖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在吴邪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憨厚的人,一个可以容忍甚至听吴邪话的哥们儿,可是,这样的胖子,才是真正的胖子,也是道上人人害怕的胖爷!

“小哥,麻烦你了。”

“那些人,别留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难得回复了胖爷的话:“我会的,你看好他。”

道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吴邪被人弄进去陷阱,随后差点死在墓中的消息,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卧槽!有人敢动这位祖宗!这是活腻了吗?

他们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吴邪虽然年龄四十了,但是,外表跟二十岁没什么区别,早些年因为下墓,身体落下了病根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个玩意儿了。

不仅如此,吴邪身后的几位大佬,那可都是狠角色,被这样的人罩着,还被这样的人宠着,放眼望去,没一个人有胆子,敢欺负这位祖宗。

【天真被发现的时候,是一个血人,虽然在抢救中,但是下了好几个病危通知书,差点没有挺过来,身上有各种伤痕,枪的伤口,匕首的伤口,甚至是炸药的伤口,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是黑眼镜知道的时候所传来的消息。

黑眼镜刚完成一个大墓,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黑眼镜整个人都感觉心跳停止了,甚至他只想要把那些人宰了!

黑眼镜是吴邪的师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黑眼镜从来没有什么留恋的人或者物,不过,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吴邪!

道上所有人都知道黑眼镜是吴邪的人,而吴邪是黑眼镜的祖宗,就差没有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对待了。

而黑眼镜平日里再怎么放荡不羁,对于吴邪的话,那是听了就做,那叫一个乖啊!

而……道上的人更加明白一个道理,黑眼镜是吴邪的一条恶犬,一只听吴邪话的恶犬,项链在吴邪的手上,一旦吴邪出什么事情,黑眼镜就会暴走!

黑眼镜看着躺在地上哀声大叫的人那些人捂着他们大腿上的窟窿,眼睛里的泪夺眶而出,要多惨有多惨,黑眼镜却没有任何的怜惜,再次给了一刀。

“你知不知道,我那徒弟特别怕疼,我都不舍得让他疼,你们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说……你这条大腿别要了。”

黑眼镜说完,手起刀落,那人的大腿直接断了,而黑眼镜做完,也没有立刻离去。

“你们可别死了,这样就死了的话,真的太便宜你们了。”

如果说黑眼镜是吴邪的一条恶犬,那么解雨臣就是吴邪的“金主”,然而,这个金主可以说是只为了吴邪而存在。

吴邪借钱几百万,甚至几个亿,解雨臣没有任何犹豫,而吴邪也乐在其中,时不时拿着解雨臣的卡去商城买东西,解雨臣也不在意。

而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去在意。

然而,他们却忘记了,解雨臣是九门的人,是解家的当家!

【天真被人困在墓中五天,我们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晕了,全身都是血,医生刚才告诉我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骨折,肩膀有三个弹孔,心脏上被人扎了一刀。】

解雨臣将面前的茶杯合上,旁边的人看到后也知道这是自家主生气了,也对,他们主放在心尖上宠都来不及的祖宗,竟然被那样对待,最后硬生生进了手术室,换谁,谁都生气。

他从来不缺钱!

当然也不缺人!

他是笑里藏刀的狐狸,是一只最狡猾的狐狸,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把他的弱点暴露出来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吴邪!

只有他,他才会那样的轻松。

几分钟后,解雨臣看着桌上一沓的资料,那上面是白纸黑字,无论是照片,还是已经死去的人,都在这里,解雨臣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

许久,解雨臣说了出来:“让兄弟们动动身子,这些人的所有资金,全部给我冻结,他们的产业链给我垄断了!至于那些跟他们合作的人,也都一并解决了。”

“这点钱,我还不至于给不出来!”

能把五六张黑卡随手给吴邪当成零花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几个亿而犹豫。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一个好人,他只是吴邪的好人,仅此而已!

解雨臣动起手来,也是雷厉风行,他用他的金钱,将所有的产业链,瞬间垄断,让那些人瞬间破产。

这种视频是对于解雨臣来说,这只是个开始,让吴邪变成那样子,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的下场。

“……他们这辈子,不会再翻身了。”

这是对他们的判决!

张起灵是张家的族长,是称之为神灵的男人,这是道上那些人都知道的事情,而这样的男人却为了吴邪坠入人间,或者说,吴邪才是那个纯洁无瑕的神灵。

张起灵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刀落了下来,人头落地,男人痛不欲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是魔鬼!魔鬼!去死!给我去死!”

张起灵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男人,男人害怕的向后爬去,他的双腿废了,他不想死,不想死!

张起灵只是说了一句:“他很怕疼,而且,他身体不好。”

一句无厘头的“他”,男人却是听懂了是谁,正因为知道,他才害怕,“我知道给了那些人一点钱,我并没有让他们杀人我只是想买一个教训而已!”

“我不是故意的!”

张起灵皱了眉,“你很烦。”

张起灵是只听从吴邪的神灵,也是吴邪的保护神,吴邪的底牌,只要张起灵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吴邪,吴邪永远是开心的,嘴脸的弧度永远是高高挂起。

而张起灵也很喜欢吴邪嘴角的微笑,他每次看到吴邪开心的样子,他都会嘴角微微上扬,吴邪每次看到了都会拿这个打趣张起灵。

“小哥,你很开心吗?”

“……嗯,开心。”

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开心!

张起灵是神明,也是恶魔,他的普度众生全部用在了吴邪的身上,他的温柔,他的放纵,都给了吴邪一个人,而如果吴邪不在,或者吴邪下达了什么命令,那么张起灵便会化身修罗,杀人不眨眼!

曾经有人偷偷说了吴邪的坏话,结果,那人一家几口,都死在了家里面,而这一切都是张起灵所作所为,吴邪知道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张起灵。

“小哥,小心点,别让他们伤了你。”

所有人都觉得张起灵是神。

只有吴邪一个人关心张起灵不要受伤!

【丧背儿,天真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太好,差点被那些人搞死。】

刘丧从来不认为他是一个幸运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丧”从来不是好的象征,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他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他还没有遇到吴邪的时候的想法。

刘丧从来不觉得有人会天真无邪,但是他错了,他真的见到了,即使都四十岁了,依旧还有人天真无邪,他之前还调侃过吴邪,然而吴邪没有任何的生气,他只是无奈笑了笑:“世界很糟糕,可是总要有人温柔。”

刘丧觉得老天爷开眼了,不然,怎么会让他一个做什么都做不好的人,来到了吴邪的身边,当吴邪出现在他心里的时候,刘丧突然有了对这个世界的喜欢。

刘丧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希望,就是吴邪!

将最后一个女人踢在墙上后,刘丧走上去照着那人的脑袋,又是狠狠的一脚,刘丧知道如果这一脚下去了,这个女人就会死,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吴邪是谁。”

“你知不知道吴邪背后有人罩着。”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的。”

刘丧说罢,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

“刘丧,我知道你这个名字不好,我也知道你对待所有人都是态度不好,但是,你可以试着接纳一下,实在不行,你跟着我吧。”

笨蛋!

刘丧这样想着,他只对吴邪一个人温柔,吴邪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明,也是他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救赎。

刘丧离开他,会疯掉!

但是……吴邪不会让刘丧再一个人了,吴邪想着。

【二叔,天真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下了三个病危通知书了,医生告诉我,天真时刻都有走掉的危险。】

吴二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将他最喜欢的青花瓷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脸色是掩饰不住的气愤,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做!

吴邪是吴家的小三爷,是吴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也是吴二白的软肋。

有着吴家和吴二白做靠山,没有人敢对吴邪做手脚,在身体落下病根后,吴邪就没有去下墓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吴二白可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些人的地盘全部给我端了!”

吴二白从来不喜欢一个在明面上解决事情的一个人,也从来不是喜欢粗暴的一个人,可是,为了吴邪,他破了太多的规矩,也破了太多他不愿打破的东西。

吴二白的命令下达,整个道上的人都提起来了心,自己手下的计划纷纷停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事情全部弄到他们的身上。

他们可还不想死!

他将点燃的香烟,放在地下那人的手上,那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没有让吴二白的脸上出现任何的波澜。

“吴家的人,你也敢动?”

“这个胆子你不应该有,也不配有!”

吴二白说完,挥了挥手,只听见女人和小孩哭闹的声音传了过来,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连忙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不敢了!放了他们!放了他们!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对小三爷下手了!”

“既然是在道上混的,那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动了家里人……就要用家里人偿命的。”

吴二白说完,没有任何的同情,动了动手指,女人和孩童哭闹的声音,就停止了,男人痛苦的大叫着,几秒钟后,男人也停止了叫喊。

“二叔,你说会不会有人对我动手,然后威胁你。”

“傻小子,不会的,不会有人对你动手的。”

“万一呢二叔!万一!”

“……那就让他们全家偿命吧!”

######

啊,开坑了!别揍我,这个好看吗!看在这篇文的面子上别打我!啊~后续什么的,当然要看你们的意思了!

※尝试一下轻松的论坛体

教授叽×(有病弱属性的)老师羡

本质是病弱团宠文。

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要考试了最近都好忙……大家520快乐!!

※几个小朋友们的ID

思追:埋在土里不会长高

景仪: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欧阳子真:天生情种

因为是现pa为了轻松搞笑很可能有轻微的ooc注意!

云深高校>>记录贴

记录:魏老师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1L今天吃什么【楼主】

对魏老师的身体状况真是操碎了心啊!

昨天上午他来我们实验课,陪我们站了两小时,还要每一桌都过去指导一下。结束过后差点倒下,幸好有姐妹迅速跑到了蓝教授办公室汇报情况。...

昨天上午他来我们实验课,陪我们站了两小时,还要每一桌都过去指导一下。结束过后差点倒下,幸好有姐妹迅速跑到了蓝教授办公室汇报情况。

不得不说情报网一定得快!

2L

楼主好细心,毕竟蓝教授还要忙自己的事。

的确开一个这样的楼方便大家及时知道魏老师的情况比较好。

3L

魏前辈是正式入驻云深当老师了吗?

感觉他的状况……emm不太适合

4L

加上他也比较爱操心

我有个兄弟笨手笨脚撒了试剂到手上,那之后的两三天他都会过来问一句有没有好点[/大哭]

5L蓝教授来讲课我天天早起

……看见贴名就冲进来了

魏老师真的太好了吧,是人格魅力强到男女通吃的程度,怪不得大家都和蓝教授统一战线要保护他!

我先汇报这边的情况,猜测一下魏老师应该是想像蓝教授那样准点授课的,但目前来看两人貌似没有协商下来,以至于魏老师来实验课的次数并不固定。

6L今天吃什么【楼主】

毕竟有发烧还要强撑的先例!蓝教授肯定不愿意他透支自己[泪,炸了出来.jpg]

7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姐妹太贴心了!这帖子建的好,我天天来顶。有时候蓝教授不在男校区,我跟思追儿的传讯就很有局限,这时候就拜托你们了[/玫瑰]

8L天生情种

兄弟,没看出来你和妹子打交道的手段见长

9L

笑死了,兄弟暴露真实目的

[若有所骚.jpg]

10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兄弟们别造谣。

我一心为了报答蓝教授的教导和关怀,也为了室友能得到养母,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振振有词.jpg]

当然更关键的是魏前辈授课真滴好玩,对我胃口,我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他都能get到。

更更关键的是!他会帮我给蓝教授求情!每次我嘴快或者偷藏的小说被发现,蓝教授要罚我抄校规,魏前辈就会说:“哎,我当年不也这样吗,都是孩子总得有点娱乐活动,不能太死板了。再说我相信景仪心里有数,有辨别能力,不会吸取什么不好的知识,做出出格的举动的。”

魏前辈太会说话了,书店没他的书我已经把书店砸了。

这时候蓝教授就会像是想到什么往事一样,垂下眼帘望着魏前辈,特别温柔:“好,听你的。”

呜呜呜呜呜魏前辈就是兄弟萌的救命恩人!

11L

草,兄弟是怎么攀的关系,我慕了!

12L

这么看魏老师绝对是云深的食物链顶端……

还等什么,必须要照顾好魏老师啊!稳赚不赔ww

13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有没有知情人士透露一下魏老师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

不是打探隐私的意思,只是很担心,也害怕帮倒忙。

14L天生情种

我猜测魏老师可能有些低血糖?总之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每次都吃的很少,每次看他对着一桌子蓝教授买来的珍馐美食苦恼,兄弟和我都不敢狼吞虎咽。当然最后还是要进我们的肚子[/跪地]

但是等蓝教授哄他多吃一点,还亲自喂他的时候,魏老师又会勉强多塞几口。

兄弟们狗粮吃的很饱。

15L

天呐,蓝教授亲自喂饭……

又心疼又好磕是怎么回事qwq

16L蓝教授来讲课我天天早起

兄弟你们每次都是家庭聚餐吗?为什么不能去外面下馆子来个偶遇![/懊恼]

17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回复16L】那必然是蓝教授舍不得魏老师吹一点风。

在家里吃也更安静些吧。

18L

确实,蓝教授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不适合充满嘈杂人声的地方。

19L今天吃什么【楼主】

所以!圈重点了,姐妹们可以给魏老师准备些糖果以备不时之需(′ω`)

20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兄弟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虽然魏前辈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跟思追儿问过蓝教授,发现他也不知道!说起这件事还露出了特别愧疚的表情,于是我们谁也不敢吭声戳蓝教授的痛处。只知道他们同窗的时候魏前辈是超级闲不住的那种,别说生病了,每天招惹完蓝教授被罚抄书罚扫地,结束后都能继续上蹿下跳,精力充沛的用不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于是这件事只能靠兄弟们来破案了!昨天我照常蹭思追儿的补习课,子真兄弟也过来了,魏前辈就说书上的东西太死板,要带我们去实验室来亲自操作一下。于是我们就进了蓝教授专属的那间实验室!!别说我是第一次进,思追儿都是第一次!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乱碰东西,偏偏魏前辈还不知道,他拿着钥匙说:“这是蓝湛给我的,他说是学校里空余的实验室,让我随时可以带你们来。现在看来这里的设备真的很先进嘛,所以你们为什么惊讶,难道平时去的不是这种?”

我们哪敢答话。总之是小心翼翼的用完后及时复原。走的时候魏前辈在后面锁门,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头晕,抓着门把手滑了一下,幸好思追儿扶了一把。魏前辈的手都磨出红印了,看来那下的确是差点摔倒。思追儿特别紧张的问他哪里难受,结果魏前辈完全没有告诉我们的意思,我自然是搬出蓝教授来“威胁”他,后来他才说:“今天没吃下东西,有点头晕。”

子真兄弟立刻要请他喝奶茶,魏前辈欣然答应,结果思追儿不让,一定要魏前辈回去休息,最后协商下来子真兄弟去买奶茶回来,魏前辈在我们宿舍等着,顺带我发短信把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蓝教授。

那之后魏前辈都拿看叛徒的眼神看我。[/可怜]

21L

吃不下饭会不会是胃病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大哭]

22L

兄弟千万不可以心软!魏老师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就等于纵容他对自己不在意了!

蓝教授知道了该多难过。

23L蓝教授来讲课我天天早起

天啊蓝教授的专属实验室……我一直以为那里要变成禁地了,兄弟们好福分,魏老师还是魏老师,果然他就是特殊的!

顺带魏老师被告发了身体状况居然还会瞪人,怎么觉得……有点可爱w

24L

楼上什么危险的想法

[带我一个.jpg]

25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情况比想象的还严重啊。

魏老师吃不下东西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蛮久吧,感觉已经不单单是胃病,心理因素上可能也有影响。

26L今天吃什么【楼主】

同意楼上的姐妹,而且很容易发烧的话,就说明身体的抵抗力本来就差,应该是平衡被打破了……成了恶性循环。

27L

看来只准备糖果已经不管用了吗555

28L

姐妹们别瞎操心了,咱们才学了多少医学的皮毛,蓝教授这么专精这一块,魏老师的情况他会不清楚?我们只需要看紧魏老师,不让他隐瞒真实情况就对了。

29L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

楼上人间清醒。

[真有你的哦.jpg]

30L埋在土里不会长高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同意28L的话。养父也对我交代过,如果在补习的过程中魏老师表现出不舒服是要及时告诉他的。有一点我其实很难过……魏老师总不会告诉我们他有多不舒服,平时他很细心的关照我和景仪子真,轮到自己就总说是小事。养父好几次为此都要跟他吵起来了,但似乎还没能解决……

他像是习惯了有什么事都一人强撑着。

就在昨天晚上,景仪不在,只有我们两个。开始魏老师一切正常的给我讲题。随后不知道怎么了,魏老师突然停下了说话,像是在压抑着痛呼。他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我问他要不要去休息,他过了半天才勉强说不用,声音特别虚弱。

我看见他一直在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瞳孔也是失焦的状态,我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扣着我的手机,不让我告诉养父。还说自己过一会就好了……我一直很相信他的话,但这种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小声说自己要去洗手间,结果刚撑着桌面站起来,就脱力的栽倒了下去。我真的吓坏了,现在都心有余悸……

31L

……

我人没了

32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思追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说昨天回去你怎么这么消沉啊啊啊

33L

怪不得今天蓝教授讲课的时候脸色也很差,像是没怎么睡好觉啊……

魏前辈情况这么严重肯定很担心吧……但为了我们还是赶来学校了……

34L蓝教授来讲课我天天早起

怎么这样啊!!!我再也不能抱着蓝教授居然冰山融化的喜闻乐见心态去磕了……这是什么苦命鸳鸯吗!?

35L

我出了一身冷汗,魏老师到底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啊啊啊

体谅一下蓝教授的心情吧

36L今天吃什么【楼主】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魏老师肯定是不希望影响蓝教授的工作的,蓝教授也是认真负责的人……啊草好心疼他们两个!

顺带安慰一下可怜的养子,光是听描述这画面就够有冲击力了……

37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别的帮不上,但告诉魏老师多操心点自己这件事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让他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他,说不定他就能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哭]

38L

对啊!!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才小声喊痛也太扎心了吧……魏老师之前是有多无助,是不是根本没人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才变成了现在这样TT

39L今天吃什么【楼主】

这就是这个帖子的目的!

请大家务必多给魏老师送点温暖。

----过了几天-----

40L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

芜湖!撞到了买咖啡的魏老师,这是什么福分

41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被一众学生簇拥着问身体状况而显得懵懵又不知所措的魏老师[/捂眼]

实在是太可爱了[/偷看]

42L

草草草只有我没去买咖啡吗!!!!

43L

[泪,成功发射了.jpg]

好不容易等到魏老师来学校!前几天他应该是去休息了吧,这才发现离开魏老师真的不行555上课都索然无味_(:*∠)_

44L

同意楼上。

魏老师才来教书多久,间隔一天不听他讲课都能出现戒断反应[/可怜]

而且不仅是我们,今天蓝教授看着精神状态也恢复了!虽然还是冰山脸,但比起前几天压的人不敢吭声出的低气压,柔和了特别多!春天要来了,冰雪要消融了对吗?

45L蓝教授来上课我天天早起

啊啊啊我垂死从书桌上惊坐起。

最近不是要期末考了吗,图书馆人满为患我就没去,没想到又错过了!!

有姐妹给讲讲情况吗!让俺磕糖回血!

46L今天吃什么【楼主】

【回复45L】姐妹你聊这个我就不困了

打包票,这糖管甜!

今天本来是和学姐@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去实验室继续琢磨课题的,近期要考试贼焦虑,晚上还失眠,做了一半就开始疲惫了,于是学姐提议出去透透气顺带买咖啡。我其实不喜欢咖啡因为很苦,本来还有点犹豫,幸好学姐在强烈推荐下拉着我出去了!这是什么福分,排队的过程中魏老师就站我们后面啊啊啊。

今天天气贼好,万里无云,到了中午阳光还有点毒辣,我和学姐都把外套放实验室了,只拿了个钱包出来。这时候魏前辈就在队伍中格外显眼了,他这次穿的是黑色的风衣,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和之前不一样了,还带了点和蓝教授相似的高冷疏离感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得不说,黑色是真的适合他,美中不足的是魏老师本来就很瘦,这么一显感觉衣服罩在他身上更空荡了,蓝教授务必天天喂他吃饭!(呐喊)

开始我和学姐还没有发现,因为魏老师带着口罩,后来因为日头太晒,感觉他整个人有点站不住,踉跄了一下。学姐问他要不要排到前面(学姐真的人美心善!)魏老师摆摆手说不用,还笑着谢谢我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听出来他的声音!!不得不说魏老师这幅打扮真的有明星的感觉了。我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形容,就是像在看古装仙侠剧,魏老师穿白衣虽然很纯粹干净像是翩翩少年郎,但是黑色似乎更适合他,那被强行推入邪道,还一心向往光明,在淤泥中挣扎,初心洗尽铅华,仍旧坚定不动摇(胡言乱语)

我想到姐妹们最关心的事,加上魏老师的确禁不住这么晒,想都不想就对他说:“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这几天蓝教授上课比平时还要严厉好多,我们都特别怕违反校规!”

魏老师愣了愣,眨着桃花眼问我:“为什么这么凶?”

学姐跟我异口同声:“肯定是因为担心您。”

完事我又补了一句,道出了千万学子的心声:“大家都很想念魏老师的课,您要快点恢复!我们也特别担心您。”

魏老师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被渡了一层浅浅的金色,特别好看,让人无端联想蓝教授浅色的琉璃眸。他像是很意外,还感叹了一句:“原来我这么受欢迎。”

然后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就像是姐妹们分析的那样,魏老师不愿意别人担心他的身体,也不解释一句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就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只是在家赖床了几天,你们蓝教授管不了我,就消极怠工了。不过看来还是有人需要我的,那我会努力早起准时出勤。”

他说起话来真的让人很没有距离感啊,不知不觉就被带入了他的节奏!但是我牢记着养子的描述,魏老师都昏倒了,还痛的在浑身发抖,怎么能说自己是因为懒不想起床才没来教书呢555我落泪。

结果他察觉到了我表情的沉重,还反过来宽慰我和学姐:“我记得你们俩,是培优班的学生对吧。之前的课题进展的怎么样了?有突破吗,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交流几句。”

呜呜他怎么能这么好,眼看自己都被晒的头晕站不稳了,还在关心我和学姐的情况。怎么轮到自己就不当回事!于是我在心痛之余强行扯回了话头:“我们俩正在努力。倒是魏老师,之前发烧了还帮着我们提指导意见,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对自己了,大家都可心疼了。”

他没料到我会抓着不放,还有些无措的攥了攥衣角,怎么有这种无时无刻都令人保护欲大增的人:“你们都在惦记着我?”

魏老师被围了一圈,他还在推拒,说:“不然我来请客?当然花的是你们蓝教授的钱。”

此言一出,姐妹们只能拼命控制嘴角上扬[安详.jpg]

当然没有人会让魏老师花钱!更不敢花蓝教授的钱(草)最后导致了魏老师不第一个买没有人上前,大家七嘴八舌的关心魏老师的身体,还有姐妹当真带了大白兔奶糖塞给魏老师,说让他多补充点糖分。

魏老师明明长了一张能收女孩子礼物到手软的脸,这时候反而显得格外无措!当然姐妹们贴心补充这是我们和蓝教授共同的愿望,希望魏老师健健康康的一直留在云深。

呜呜呜场面十分感动,魏老师的眼尾还泛红了,我终于懂了什么叫面若桃花,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如果不是带着口罩怕是大家都得看呆谁也别想逃!

47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谁多看魏前辈了记得回去抄校规,自觉点!

[指指点点.jpg]

48L

可恶啊,我真的泪目了……

怎么回事,难道果真是最近压力大需要抒发情绪吗……突然觉得在云深读书好幸福[/大哭]

49L

呜呜呜呜有同感,别看大家平时都你争我赶的跑在学习的路上,还有外校说我们都学傻了不懂得人情世故,现在是不是打脸!!

大家都太温柔了啊啊啊

当然也是因为魏老师本身对我们很好,耐心又无微不至的。投我以木桃,抱之以琼瑶,这才是咱们云深的学风!

50L蓝教授来上课我天天早起

大家都太会说了吧,这糖磕的我简直像是尝到了初恋的酸酸甜甜滋味,好多细节都磕的好兴奋,但心里又堵堵的TT

[不让眼泪流下来.jpg]

51L埋在土里不会长高

谢谢学妹帮养父说出关心的话。@今天吃什么

养父他不习惯多言,每次更多的是用行动去表达心意,但魏老师似乎有什么误解,我很担心他把自己身体不好当成一种麻烦……因为我们不觉得困扰,而是甘愿保护他、照顾他,希望他能好起来。

有点语无伦次了,抱歉。

52L今天吃什么【楼主】

【回复51L】呜呜呜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不是)

我去面壁,对不起哪怕知道魏老师是蓝教授的还是被他的美颜蛊惑了几秒,这就去自罚抄校规了!!!!

53L天生情种

学妹太实诚了,景仪兄弟就是说说罢了。

我们其实都不担心有人抢魏老师,毕竟蓝教授这个状况摆在这呢,还有谁敢比?

当然,学妹不要灰心,可以考虑看看我[/害羞]

54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帮你禁言兄弟了,学妹别怕。

55L

魏老师收糖的时候无措的反应真的又可爱又让人心疼,他真的好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

56L

希望魏老师健健康康的一直留在云深!

一句话概括全部的心情555

57L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

真的有被温暖到……尽管今天天气真的很热,但在大家围着眼眶泛红一时说不出话的魏老师的时候,才真正感到了血液流进心脏的炙热和滚烫。

……魏老师那么开朗那么耀眼的一个人,意外的在感情方面有些自卑,他怎么能怀疑蓝教授对他的爱有多深啊[捶桌.jpg]

58L

虽然很恨铁不成钢,但@埋在土里不会长高兄弟也说了魏老师可能有什么误解,所以就让我们多替蓝教授来说!把蓝教授表现出的担心他、对他双标的所有细节都捅破!

59L

双标用的太好了吧擦擦擦

魏老师是不是还不知道蓝教授给了他自己专属实验室的钥匙?

@下次我真的不敢了兄弟你装作不经意的告诉他啊!别看破不说破!

60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回复55L】兄弟我一定不辱使命!

其实这样的细节多了去了,兄弟们的反应速度完全跟不上蓝教授的双标速度。总而言之巴结好魏前辈,等于拥有了免死金牌,所以照顾魏前辈的身体状况太必要了!兄弟我义不容辞!

61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既然大家都磕的这么开心,我来告诉大家更开心的。

放学的时候我去蓝教授办公室帮忙整理资料了,发现魏老师买的同样包装的咖啡杯出现在了蓝教授桌上,懂我意思吧[/偷看]

62L蓝教授来上课我天天早起

?!

卧槽

63L

这就是爱情吧[/掐人中]

魏老师刚病好就顶着大太阳排队给蓝教授买咖啡。

我不信蓝教授一下午喝不完,加上他又那么爱干净整洁,却没有扔掉杯子,我不管,我开始妄加揣度了……

64L

自信点,根本不用揣度!

所以他们怎么还不官宣啊!!!蓝教授也太藏着掖着了!看的我都急了!

65L

蓝教授怎么还不加大力度留下魏老师,不看到他们结婚我不敢毕业!

66L今天吃什么【楼主】

肯定也不能把魏老师逼得太紧,万一吓跑了怎么办。

下线跟学姐学习了[学业繁忙,告辞.jpg]

67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学习了,姐妹们好好做实验报告才能给魏老师省点心。

你们忍心他累着吗?忍心蓝教授为难吗?

68L

草()新型劝学方式诞生了

为了蓝教授不把魏老师雪藏,为了蓝教授有一天能对大家伙冰山融化,为了能参加他们的婚礼……我冲了!

69L蓝教授来上课我天天早起

[火速赶来.jpg]

这就学,万一明天魏老师来讲课了,我怎么能不第一个到去抢前排!

70L

这就是云深的学风吗?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

71L天生情种

我终于能发言了!@下次我真的不敢了兄弟够狠,真的关我小黑屋啊。

72L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人家学妹都去读书了,你呢?每天缠着魏前辈问奇奇怪怪的题目,也不知道期末考试卷会做多少。

今天别来了[嫌弃.jpg]

73L天生情种

那不行,你不也问魏老师奇奇怪怪的题目,要听一起听

兄弟这就来!

74L窗外那支偷窥的玉兰花

记得别累着魏老师[/偷看]

75L天生情种

那肯定!到点了我们会督促魏老师休息的!

[好耶.jpg]

-TBC-

目的就是想看被小辈们簇拥着关心而不知所措的羡(

蓝湛外出半个月,回到云深不知处后本以为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魏婴,按以往外出归来的经验,还未到山门,已有道侣扑入怀中,诉说相思之苦。

可是,蓝湛回到静室喝了两盏茶,见天色暗下来,还未见到魏婴的人影,不免有些奇怪。站起来准备出去寻人,远远看见一个穿着蓝氏校服束着抹额的人蹦跳着过来。“蓝湛!你回来了。”魏婴远远开始叫。

蓝湛奇怪,魏婴除了特殊的日子,极少会穿蓝氏的校服,...

蓝湛奇怪,魏婴除了特殊的日子,极少会穿蓝氏的校服,更别提束抹额了。“魏婴,今日要何事,穿着如此规矩?”魏婴笑嘻嘻地摇头:“没有啊,就是想你了,所以穿了你的衣服而已。”蓝湛释然,将人牵住,半个月未见,有些思念需要拥人入怀才能释然。

蓝湛不动声色,吹熄了房间的灯,只余了一盏外间的烛灯,轻轻地说:“快去洗漱了。”然后自睡去了。魏婴听得里间蓝湛慢慢平稳的呼吸,放下书,松了一口气,快快地洗漱了,抹额未解,轻轻地上了床,像以往一样,窝里蓝湛怀里找到熟悉的位置,揪着蓝湛的衣襟,借着外廊的灯笼照的光看着蓝湛,轻轻地低语:“蓝湛,我好想你啊。”慢慢在他怀里睡过去。

听到怀里魏婴的呼吸平缓悠长,蓝湛睁开眼,搂着他的手滑过他的寝衣,未摸到身上有包扎的痕迹,心下松一口气,看到魏婴头上还束着抹额,微微一笑,伸手要解开,不料惊得怀里的人睁开眼紧握他的手:“别解!”两人的手相握着僵持住。

“魏婴,你瞒了我什么?”蓝湛轻轻地问。

魏婴松开手,像做错事的孩子,缩进蓝湛怀里。蓝湛的手轻轻一解,抹额松开,魏婴闭上了眼。蓝湛看到魏婴额上的伤,直坐起来,用灵力亮了烛灯,扶正魏婴的脸。一道细长的伤口正划在额间,已结了疤,看得出已有几日,蓝湛:“这是如何伤到的,怎么会伤到头?为何瞒我?”

魏婴抱紧蓝湛的胳膊,讨饶地说:“就你走的第二日,除祟时被恶灵的戾气所伤,没躲开,但是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疼了,蓝湛。”

“你可知,再深一些,会如何?”蓝湛眼睛隐隐地红,“你为何瞒我?”魏婴小声:“我怕你生气啊,你看,你果然就生气了啊。”

“你可知,你瞒着我,我更生气,魏婴,你如何答应我,不让自己受伤的,你可知,你可知……”蓝湛看着魏婴额上的伤,闭上眼,这伤再深一些,便不是这个结果。

“蓝湛,我错了,我再也不瞒着你了,你半个月没回来,我很想你,又怕你知道我这伤,我想了好些办法,想出去十天半个月等伤好了再回来,可是又舍不得你,啊,蓝湛,你别生气了。”魏婴头埋在蓝湛颈项间蹭着,“你回来了可以每天帮我抹药,你看着我,我一定乖乖喝药,每天抹药,很快就好了。”

蓝湛拥着怀里的人,又气又急又疼。“魏婴,你答应过会一直陪着我。”

“我知道,我以后会小心的。”魏婴窝在蓝湛怀里低低应承。

第二日蓝湛醒来时天还未亮,魏婴整个人压着他的袖子,手抓着人衣襟,蓝湛在晨光中抚上他额上的伤,叹气,魏婴向来对自己的事不上心,估计也没有好好护理搽药,白天还用抹额束着刚好遮住伤口,这怎么好得了。

蓝湛起身去厨房端了粥食,魏婴醒来,半醒着依在桌前哼哼:“蓝湛,你帮我束发,我困得手都抬不起来。”

蓝湛好笑,就能懒成这样,“我不在这半个月,你如何束发?”“我喜欢蓝二哥哥帮我束发,不管,就要你帮我。”魏婴索性赖皮起来。蓝湛接过梳子,仔细地给他把头发束起来,魏婴递过一根抹额:“你的抹额系在我额上,正正好遮住伤口,啧啧,二哥哥的抹额真是起了大作用。”

因为抹额皆是蓝色,魏婴只能穿了校服,和蓝湛两人站一起,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地抹额,长身玉立,走在去藏书阁的路上,引得云深不知处的学生不停回头。

藏书阁里景仪看见四处闲逛的魏婴,笑嘻嘻地说:“魏前辈,今天怎么还穿校服束抹额?不是说,含光君不在,你思念含光君才穿他的校服和束他的抹额,现在他回来了呀,还穿?”魏婴挥挥手:“哎,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们含光君一看我穿他的校服就开心得不得了,难得我们家蓝湛高兴,多穿穿让他高兴,这种事,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

景仪扁嘴,就是秀思爱给我们这些小辈看。

蓝湛从高高的藏书后走出来,眼里带笑看着魏婴:“胡说。”魏婴笑着牵了道侣的手晃了晃:“含光君就不能让我开心一下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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