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的推荐LOFTER(乐乎)

内容提要:如果有人以为贺玄喜欢的是师青玄的皮囊,把师青玄的皮剥下来做成傀儡,送给贺玄。

【正文】

师无渡还活着的时候,是没什么人供奉贺玄的,毕竟一个是水运财生,一个是黑水沉舟,听着就不吉利。

除了诅咒仇人以外,没人愿意拜贺玄。

而那些诅咒人的,贺玄也是一概不理的,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用无辜之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功德,久而久之他的庙宇无人问津。

但师无渡死后,新上任的水神太软弱,一点都镇不住,这才把贺玄搬出来供着,贺玄本不是恶人,祈平安的他能管则管,日子一长,供奉他的人也就多起来。

...

知道他喜好美食,鬼节这天,富商们投其所好,纷纷在他的神庙里设宴祭拜,头一次被那么多人设宴款待,贺玄确实有些受宠若惊。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句话终于轮到他身上了,他却一口也吃不下。

师青玄当了乞丐之后,贺玄就再没去看过他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来恩怨太多,不知该如何面对。

二来师青玄在他心中是风光霁月的人,他虽亲手把人推下神坛,但终归还是不敢去看他落魄的样子。

只在今天,他想见师青玄的心达到了顶峰,那么多年了,也该见一面了,不知故人是否安好。

咚咚咚——

他的岛上向来是没有人的,怎么会有敲门声,贺玄打开门是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带头的说是受自己主人的命令,来给他送供品的,他家主人是京中富商,常年走水路,求贺玄保他们的商队来去平安,顺风顺水。

东西推到院子里,贺玄才看到那个半人高的木箱就觉得心头一紧,若是寻常礼物不会叫人亲自送来,贺玄问他们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人恭敬的低头回话,言语间满是得意:“是一具人偶,我家主人花了许多功夫打听您的旧事,知道您和师家兄弟之间有血海深仇,但您曾经对师青玄颇为关照,就猜测您肯定是厌恶他的,但大概喜欢那副皮囊,所以我家主人找了最好的偃术师,用他的皮做了一具人偶送给大人……”

贺玄拆开木箱,里面果然一具人偶,样貌和师青玄分毫不差,清俊秀气,眉心一点红,泛青的血管和脸上的薄绒都做得极其逼真,栩栩如生。

他双目紧闭坐在轮椅上,神色平和,就好像只是午后乏了坐在院子里小憩,只是……不会再醒来了。

贺玄只觉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窒息压抑喘不上气。

贺玄面无表情的问他:“剥皮做的…活剥的?”

晴空万里的天,一瞬间变得黑云滚滚,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外面波翻浪涌的巨大声响,那几个人知道惹祸了,吓得脸色煞白,转身想跑,被贺玄扣住肩膀:“是活剥的吗?”

那人被吓得双腿发软,连连说不是,人早就死透了。

贺玄一松开手,他就连滚带爬地往外逃,跑出很远的一段路,他的腿还在抖,要是他刚刚说是活剥的,只怕他的皮都当场就要被扯掉。

2.

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厚,一滴水落在师青玄的脸上,要下雨了。

人偶金贵不能淋雨,贺玄把人抱回屋里。

满桌的菜还没动过,这桌菜是他从供奉他的吃食里挑的,他饿死鬼一个,照理说最爱的应该是精米和酒肉,但这会儿细看才发觉他拿的多是些精致的雕花点心,满桌的菜几乎都是照着师青玄的喜好拿的。

明知对面坐着的只是一具人偶,他还是忍不住给师青玄夹菜盛汤,这一两年他真的过得不错,如今师青玄就在眼前,如果他真的是地师明仪,那他真想和师青玄好好说说这些高兴的事。

可偏偏他是贺玄,他要说起这些高兴的事情就少不了要提到师无渡,人们开始供奉他,是因为师无渡死了,他的日子慢慢过得好了,是因为被师无渡换走的命格又换回来了。

他们的命运因为师无渡而相连,不管怎么说,总是绕不开这个人的,所以千言万语最后也之能沉默以对。

他一个人吃了半桌菜,青玄还是那副闭目静养的样子,很鲜活,好像下一秒就能睁眼。

贺玄把莲花酥推到他面前,“别的就算了,荷花酥你都不睁开眼看一看了吗?”

睫毛轻颤,师青玄竟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眼睛还是那双眼却没有一点灵气,有形无神。

贺玄这才意识到人偶是可以被操控的,他曾听过传闻,如果用灵力灌养,慢慢的能养出一点灵性。

他把师青玄叫到身边,用红线穿了骨灰系在师青玄的脖子上。

给师青玄带着也无妨,反正以后他大概都会守在师青玄身边,天大地大,但一个人能看到风景也就那样,还是有个人陪着才好。

人偶好似也察觉到这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低头看着那枚灰色琉璃珠,像是在问真的给我吗,贺玄说,“是给你的。”

人偶看了琉璃珠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向贺玄,看到他的酒杯空了,拿起酒壶给他续了一杯。

贺玄恍了神,有一瞬间他真觉得是师青玄在他身边,牵过他的手一探,摸着有筋有骨,做工精巧至极,但皮里包的确实是木头和棉花。捏得用力点都怕伤到他,那么想念也只敢在手背上轻轻的摸两下,连眼泪都不敢落在上面。

3.

这一个月贺玄都没怎么出门,从前他的岛上连个像样的住所都没有,后来修了个小院子,一个人没必要住太大的地方。但现在想着以后待在岛上的日子会很长,想着总不能委屈师青玄,他把院子扩建了许多。

他带着人偶去看日出日落,带着他种花赏花,时不时的还吹笛子给人偶听。

有没有把人偶养好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倒是难得的活出了一点人味。

闻到香火里夹杂有桂花的香气,贺玄才想起今天是中秋,师青玄爱吃蛋黄莲蓉馅的月饼,他该去买一些摆着。

京城人多怕出意外,贺玄没带着他,临走忽觉十分不舍,还折返回来在他唇上浅浅落了一吻,和他说很快就回。

4.

中秋节的京城热闹非常,贺玄买完东西正准备走,手里的糖糕被人挤掉了,撒了一地,小乞丐看到了赶紧跑过来捡着吃。

贺玄看见他,想起师青玄这几年在京城中当乞丐,便问小乞丐认不认识师青玄,小乞丐说:“你说老风啊?我们这里没人不认识他的,你找他吗?”

贺玄忽然想去看看师青玄的那些旧友了,买了一整车的饼,和小乞丐一起去了乞丐窝。有个老乞丐和师青玄熟,陪贺玄聊了一会儿,聊这些年老风是怎样过的,聊老风在他们眼里是怎样的人,对他们是怎样的。

即便当了乞丐,在被人眼里他依旧是那样洒脱的人,真应了那句身在无间,心在桃园。

最后一问,贺玄在心中酝酿许久才问出口,“既然之前都活得好好,那他是怎么没的?”,如果有仇家,这个仇他必然替师青玄报了。

岂料老乞丐眉头一皱“死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一个月前还被朱家的朱老爷雇去帮忙了,这会儿估计好吃好喝着呢……”

“你说什么?活着带过去的?”

朱家,朱家……贺玄想了一会儿,想起京中确实有这么一家,做皮草发家的,为了鲜亮的毛色,狐皮貂皮孔雀翎多是活剥生拔下来了。

他的杀心从没那么重过,那些人怎么敢的!

【未完待续】

彩蛋解锁结局,喜欢可以收藏一下合集。

一、

你一直认为自己平平无奇。

不论是两个鼻子一张嘴的长相,还是你这么个普普通通的狐人身份,甚至因为你对武艺一窍不通还总爱生病,你的心里会偶尔有些小小的自卑。

哪怕你每次去金人巷吃东西的时候,大家都会争着抢着给你免单。

你也只觉得罗浮的人真好啊。

哪怕你走在路上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看着你发呆,不小心撞到柱子。

你还是会觉得难不成大家都陷入了魔阴身?

所以景元亲自去你家邀请你为演武仪典的开幕露一下脸时,你简直怀疑这是新型的诈骗。

“你说谁?我?”

......

“你是哪里开发出的诈骗机器人?怎么做的还和景元将军一模一样?”

你伸出手,在景元泛红的脸上捏了又捏。

二、

现在你确定了这真的是景元。

主要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方式。

你开口好奇地问:“我能去演武仪典做什么啊,我根本都不会武艺啊。”

你纤细的手腕仿佛一节玉藕,恐怕登台没打一下都能痛的流泪。

你就是这么个普通人,怎么能让你去参加什么演武呢?

你没注意到,当你的眉轻轻拧起时,景元看你的目光都快要痴了。

心志坚定的将军费了好半天才回神。

他低低地开口,声音沙哑又又磁性:“当然是因为我们罗浮,想把最宝贵的人展现给所有人看。”

演武仪式需要安定,而你的出现,就可以抚慰绝大数人的心灵。

三、

虽然半懂不懂,但是一旦背负上了罗浮仙舟的未来之类的责任,还有每个罗浮人都会憧憬的景元将军在这恳求,你肯定一口答应。

即使你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美不美的话。

临走前,景元看着你的目光晦暗了一下:“那么,我可以拥有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日后的工作商谈。”

当然,当然。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完全没注意到景元嘴角得意的笑容。

四、

“你到底是为了演武仪式,还是为了能加到她的联系方式?”

黑暗里,有人尾随着景元走了出来。

椒丘嘲笑地看着以权谋私的某人,景元却耸了耸肩:“我不能两样都要吗?”

“那可不行……”

椒丘的狐狸眼眯了起来:“事有凑巧,我们将军,也希望可以邀请那位小姐,去我们曜青做客呢。”

比起让你做一个平凡人的罗浮,曜青一定会给你更尊贵的待遇。

景元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后悔让你的美貌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虽然,在你还没有登上演武仪典之前,就有人已经盯上了你。

“飞霄是吗?”

景元勾起了唇角:“你们尽管试试。”

五、

当两个男人为了你在门外对峙时,没有人知道,一门之隔的地方,有人正在偷家。

哦,也可以说是,有狐狸正在偷家。

你简直不知道那只白色狐狸是怎么闯进的你家。

总之就是嗖的一下,然后哔的一下。

在你和景元告别后没多久,你的床上就多了个白毛青瞳的小狐狸。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就像是哪里来的落难小动物。

“这是什么?”

你吓得拍了拍胸口,也没注意到当你这么做的时候,床上扮可怜的狐狸露出了贪恋的神色。

小狐狸可怜的叫了一下,还冲你竖起了大耳朵。

好像在喊你,摸一下。

你还是挺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

眼看着你被勾引了,嘟嘟囔囔地走近:“是只狐狸?”

名为飞霄的狐狸正心满意足地等着被你摸,谁曾想你一把就熟练地拎起了后脖。

“小家伙,让我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你的自言自语被飞霄听见了。

小狐狸吱地叫了一声,整个白色的皮毛都像是泛起了红。

END

彩蛋是你给飞霄“检查身体”,以及他们“教会”你正视自己的美貌。

因为有可能遇上正主

隐士×你

和隐士玩家网恋,结果对面是真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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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第五人格重度玩家,每天排位全勤,做梦都在上分;同时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单排勇士,好友列表一面空白,主打一个谁也不加谁也别来沾边。

不过最近你遇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

“什么垃圾网络……”你嘟囔了一句,准备专心应对排位。

这局对面拿了隐士,算是你不太喜欢的监管者之...

这局对面拿了隐士,算是你不太喜欢的监管者之一,因此开局撞鬼被迫开溜的时候你的内心是相当不快乐的,尤其是在你发现对面简直像是隐士本人上号,一电一个准,连吃三刀的你不出意外地速溶了。

难道今天网卡导致手感不好?反正你不相信自己这么菜,一定是〇易的问题。

所幸队友也玩得像是求生者本人上号,牛仔的钩子从未落空,击球手保你一直保到开门战,最后以平局收尾。

你很满意,但在退出赛后之前你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重振雄风,让这个隐士知道你并不是故意那么菜的。

于是你在赛后频道敲敲打打,发出这样一句话:【对面隐士帅哥,来单练,我超勇。】

一瞬间原本在复盘的整个赛后都沉默了,半晌,隐士发了个句号,而你收到了好友邀请。

这是你第一个好友邀请,这名叫“访客27780”的隐士玩家是你的第一个游戏好友,也是第一个和你单练的人。

在长达40分钟的单练中,你彻底意识到了不是我方太菜而是对方太强这个事实,他比你目前遇过的所有隐士都好厉害,从不空电,精准预判,比噩梦人机还离谱。

【你就是阿尔瓦本人?】你崩溃地在聊天中哀嚎,【劝你立刻由屠转人陪我排位,不然这个世界上即将失去一个快乐的求生者。】

访客27780很疑惑的样子,似乎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然后他就下线了。

他他他这是嫌弃你太菜了吗?好歹你也是巅七人皇,虽然速溶但还是人皇!

就这样,今晚的梦里你被隐士追着打了一整晚,在不同的地图里反复去世,也彻底记住了访客27780。

第二天你再次准时上线,发现新好友已经开始了排位。抱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想法,你点开了好友观战,不知不觉就看了一中午,连自己的分都没上。

无他,这位取名极其随意的监管者玩家实在太强了,哪怕你看得出对面的人类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被抓住各种机会放飞。

这不科学,一定是挂。

为了给自己挽回尊严,你泄气地不断戳着邀请键,好不容易才把对方拉进了自己房间,二话不说开始单练。

结局和昨天一样,没有队友分担伤害,几个电球速溶的你以各种姿势发起投降,有几局连闪现都没撑到。

你痛定思痛,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帅哥,来加个联系方式,咱们每天单练。我给你提供虐菜的情绪价值,你殴打我让我进步,怎么样?】

对面被你的厚脸皮震惊了一下,过了几分钟才发过来一串绿泡泡号,你迅速添加,生怕人家反悔。

就这样,你和访客27780成为了固定单练对象,绿泡泡的聊天记录里全是“上号”“来单练”“我好了”此类消息。

至于为什么会和他开始网恋呢?这件事起源于你问他怎么备注。

【阿尔瓦·洛伦兹,或者阿尔瓦。】那边的正在输入中亮了好几秒,又发过来一句,【我们的关系已经足够直呼姓名了。】

这一瞬间你的感受是槽多无口。

先不说为什么他玩隐士就让你用隐士的名字给他备注,就他对你们关系的定义也足够奇怪了。

什么叫“我们的关系”“足够直呼姓名”?你和他什么关系?难道不是纯洁的打与被打的关系吗?还有什么样的油腻男人会把虚拟角色的名字当作自己正式的称呼啊!

听说这个游戏迷惑人多,没想到这么厉害的隐士也是个中二病患者。

你敷衍了几句,给他备注“中二病阿尔瓦”,突发奇想想要和他连麦。

你的理由相当充分:【这样教学起来效率更高,我进步得更快!】

其实只是想通过声音判断他的年龄,看看到底是不是中二少年。

阿尔瓦秒接,但那边乒乒乓乓兵荒马乱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随后传来了一道沉稳好听的男声:“怎么突然想起来打语音?”

听到他说的第一个字,你这个死声控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这种成熟男人的嗓音加上微微上扬的尾音,宠溺中夹杂疑惑的语气,简直是你梦寐以求的绝世好cv!

于是阿尔瓦的中二变成了幽默,油腻变成了温柔,而你沉浸在完美声线中不可自拔,迷迷糊糊地在单练中失误十几次,被阿尔瓦察觉了不对劲。

“今天状态不好吗?”他问,“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

这种关切的询问、略带紧张的声线,还有在你面前转圈圈的隐士,搭配在一起让你脑子更不清楚了。

“我很好……”你下意识回答,“就是你声音太好听了,不太习惯……”

他可疑地沉默了几秒,轻咳一声:“谢谢,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完蛋。

你宣布,你正式恋爱了,虽然没见过照片、没打过视频,甚至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但你就是不可自拔地通过一道声线喜欢上了屏幕那边的陌生网友,同时开始着手准备把他变成你的正式网恋对象。

之前你只是不在网络上社交,现在就让阿尔瓦见识一下巅七人皇的社交技术!好歹你也是看过无数言情小说的人,理论经验非常丰富,信心满满地开始了追求。

可真的开始试图和他拉近距离,你才发现你对他知之甚少,他还总是隐瞒信息,就像有什么秘密一样。

比如你问起他家在哪,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总是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不想告诉你。

比如你和他讨论最近的重磅新闻,他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简直像是没有上网。

可是再2G的人也不应该不知道除夕,不知道调休,不知道最近被骂上热搜的某些政策。

你彻底迷惑了,阿尔瓦到底是什么人?能打游戏却不上网?身边也没人跟他聊天吗?

另一边,庄园里的洛伦兹先生正在焦头烂额地恶补常识,尤其是关于中国的常识。

自从那天在一场游戏中认识了可爱的异国小姑娘,他每天的话题都会拐到她身上,这让其他监管者非常眼馋。

“可恶,我也想遇见可爱的妹妹啊!”某不愿意透露姓氏的美智子小姐如此评价,“洛伦兹先生,劝您不要再提及她了,否则妾身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刀的。”

不过原本平稳进展的关系在某天那位神秘小姐开始讨论游戏之外的事时出现了转折,因为阿尔瓦·洛伦兹,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对中国的习俗一窍不通。

他恶补知识的速度比不上那位小姐说的速度,一天好几个新名词,就算两位宿伞之魂也解释不过来——因为他们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人了,完全不了解新时代高速上网的网瘾少女。

直到某一天,那位小姐犹犹豫豫地在语音里问他:“阿尔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并没有。”阿尔瓦否认道。

现在说他喜欢她是不是太早了?直接表白会不会唐突?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说我喜欢你的好机会吧?

阿尔瓦沉默地坐在书桌前,手下的笔涂涂画画,最后满篇的人名都是她。

病毒来势汹汹,迅速瓦解了你的意志力,除了去医院打针就是躺床上睡觉,生命力全靠葡萄糖吊着,整个人昏昏沉沉,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

这一病就是一周多,你瘦了不少,病情刚开始好转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结果绿泡泡的置顶聊天空荡荡一片,你的阿尔瓦不见了。

怎会如此?

你惊恐地以为阿尔瓦只是你病迷糊了做的一个梦。

晚上十二点,你睡得昏天黑地,恍惚间感到身上猛地一冷,又听见几句交谈,然后就被一个人稳稳抱起,放到了舒适的大床上。

第二天早上你睁开眼,看见精致的吊灯和贴着墙纸的天花板,还有身下华丽的大床,猛地坐起身来。

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自床头响起,你循声望去,一名高瘦的青年正坐在那里凝视你。

抛开他长相帅气、守在你身边不谈,这个人长得怎么这么像……

第五人格里的监管者隐士?

“我病出幻觉了?”你喃喃自语,伸手触碰他的脸,他也温和地纵容你在他脸上乱摸,被扯疼了也只是微笑。

“不是梦。”他解释道,声音和你天天语音的中二病阿尔瓦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来庄园了,不过欢迎你来做客。我是阿尔瓦·洛伦兹,还认识我吗?”

游戏成真了!

五个大字在你脑海中划过,你终于陷入了震惊。

好半天你才搞清楚情况,你穿越了,或者说你暂时穿越了。

你获得了欧丽蒂丝庄园的临时邀请函,可以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而之前你认识阿尔瓦的那局游戏、里面的求生者全部都是庄园本园里发生的事。

难怪你的队友一个个猛得像本人上号!这么看来你被带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没想到庄园里面是这个样子的。”你披着阿尔瓦的厚披风,坐在餐桌前感叹道,“游戏里建模也太敷衍了,根本没有万分之一的豪华嘛!”

阿尔瓦递给你一杯温水:“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不过我还是更爱我原来的房子。”你尝了一口南瓜沙拉,“可能这就是恋家?”

你不知道,你的回复让阿尔瓦坚定了表白的决心。

在庄园暂居的第四个晚上,你的病彻底好了,第五天你正打算好好游览一遍庄园,阿尔瓦就适时提出了邀请。

“庄园很大,也许你会迷路,我领着会方便一些。”他躬身和你平视,哄小孩子一样揉揉你的头发,“正好有些隐蔽的地方风景很好,我可以带你去看。”

你跟着他参观庄园,这种近代建筑里艺术氛围浓厚,你也受到了熏陶,整个人都快升华了。

最后一站,阿尔瓦和你站在美丽的雪松林里,忽然认真地单膝跪地向你表白,你当场愣住了。

这个架势……说是求婚也不为过了。

“我想我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我喜欢你,请问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牵着你的手,跪地的姿势让他的脸完全暴露在你的视野中,“我喜欢你,和真理一样永恒。”

辛辛苦苦倒追那么久,终于有一天他主动表白,这谁拒绝得了?

你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我愿意!”

原来打第五人格真的能收获男朋友。

不过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和人网恋,小心遇到正主哦!

—end—

彩蛋:小情侣甜甜后续,内含:

现代:顶级coser、超还原阿尔瓦漫展上打游戏精彩四杀,除了你没人知道是本尊;

庄园:体验真人版联合狩猎,和男朋友地下室贴贴(我知道隐士不能上联合,这部分属于剧情需要)

D.M.×你

梅洛笛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除了你

你是梅洛笛家族的养女,在这座规矩森严、空旷肃冷的大宅里度过了人生的前二十年。但与外人所猜测的不同,你的生活相当轻松愉悦,你也养成了万事不愁的性子。

这要归功于你的哥哥,德希·梅洛笛。虽然他总是说你没用,但最护着你的还是他。

德希是萨瓦托·梅洛笛的独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只有四岁,而他已经八岁,是正好帮萨瓦托处理一点点事务的年纪。

那时你刚被萨瓦托从孤儿院带回来,性格内向胆小,不敢和未来的“家人”说话,最亲近的人是同为...

那时你刚被萨瓦托从孤儿院带回来,性格内向胆小,不敢和未来的“家人”说话,最亲近的人是同为养子的萨菲尔,最害怕的是德希和萨瓦托。

德希和萨瓦托这两个人,前者高傲得像某种大猫,不但不亲人还会随时露出爪子恐吓你;后者给你布置各种各样的学习任务,一旦完成得不好就会受到惩罚。萨菲尔身上的伤和你悉出同源,都是由于没有做好学习任务而收获的体罚。

你不喜欢这个家族,但除了这里你又能去哪呢?你曾在深夜无助地哭着想妈妈,最后绝望地接受现实和一眼望得到头的命运。

你只希望自己不要在某个深夜死于寒冷和伤病,不要成为梅洛笛的弃子,但你真的好累,只是稍微繁重一点的文化课已经要将你压垮,逞论未来难度直线上升的其他内容?

你决定为自己谋取出路,即使要做出外人不齿的事情也无所谓。

事情的转机是在半年后,萨菲尔要去爱丽丝学院上学,家里只剩下由家庭教师教育的德希和终日在外工作的萨瓦托。没了萨菲尔在背后帮你开小灶,你这颗愚钝不善于学习的大脑简直要完蛋,你只好为自己寻找新的庇护所。

说你笨倒也不笨,说你聪明也不算聪明,因为你的目标是德希,这位天资聪颖、心思难测的梅洛笛少爷。

一个午后,你拿着精心准备好的书和笔记本,敲响了德希的门。

德希·梅洛笛有一个义妹,愚蠢的、美丽的义妹。

她刚来的时候是德希负责处理接洽事宜的,这也是萨瓦托对他的小小锻炼。

“就是她吗?”德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这个女孩的照片,吩咐管家把她安排在远一点的房间,“让她少来烦我。”

作为梅洛笛家唯一的继承者,德希一点也不需要一个妹妹,理所当然地对她不甚在意。

那个女孩也不亲近他,反倒天天粘着萨菲尔。于是他冷眼旁观两个被收养的孤儿相互依偎着取暖,在心中发出了嗤笑。

秋日的两簇萤火之辉,靠得再近又能如何?迟早熄灭于寒风中,死于结冰的湖面下。

但他没想到,被那个女孩主动靠近的感觉是如此甜蜜,足以令人堕入黑暗永夜的深渊。

那是一个下午,他在书房里看书,二十年后他仍能清晰地记起自己正在阅读的内容是威廉·华兹华斯的诗集,还未看完开头就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他懒懒地翻过一页,随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他不经意地抬头望去,和站在阳光下、怯生生冲自己微笑的女孩对上了双眼。

“哥哥,我有一些不太会的东西,可以来问问你吗?”她努力捧高了手里的书本,棕色的眼睛在日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那声“哥哥”,比最温柔的呼唤还要亲和;那双眼睛,比最绮丽的宝石还要璀璨。

她主动释放了善意,正在试图接近他;如果这次他拒绝了,以后恐怕再无机会获得她的信任。德希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可他为什么需要她的亲近?为什么不能拒绝?为什么要站起身来将她拉到书桌前、温声细语地讲解她不理解的功课?

不知道,全都不知道;毫无理由,一个借口都找不出来。

在德希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像是被塞壬迷惑了心智的水手一样,不但为她倒了一杯甜甜的果茶,还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细细指导那些并不复杂的数学题。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在他问及“听没听懂”的时候也傻乎乎地只会点头。

想都不用想,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

那么她在想什么?在想萨菲尔?还是在想别人?他在这里还不够吗?

“专心点。”德希不满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也许是力道有些大,她立刻委屈巴巴地捂住了被弹的地方,眼里漫上了一层水雾。

他可没想伤到她,明明是她太娇气。

虽然德希在心里为自己开脱,最后还是不得不帮她又揉又吹,又付出了一盘小蛋糕和好几句哄人的承诺才把她安抚下来。

那天晚上,他们手牵着手去了餐厅,其乐融融的样子让萨瓦托惊讶了好久。

萨瓦托乐于看见孩子们关系融洽,欣慰地将女孩的房间调到了德希隔壁,嘱咐他们好好相处。

毕竟未来德希继承家主之位后,那个女孩将是他最锋利的刀和最信任的右手。她将是梅洛笛家族阴暗面的执行者,忠实地履行德希的一切命令。

你不想给梅洛笛家族做事,不想成为他们的棋子,为此你必须获得德希的偏爱。

目前看来,你的计划很成功。

当初萨瓦托在一众孤儿中选择了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很机灵,应该可以被培养成不错的人才,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只是看上去聪明而已,上难度的东西你根本一窍不通。

梅洛笛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

这句话是萨菲尔给你的忠告,你时刻恐惧着被私下处理的结局,只能费尽心思让自己在其他方面变得有用。

所幸德希真的如你所想,与你越来越亲近。你看得出,年纪尚小的德希攻略难度还是很低的,只要粘着他、把他当作自己小小世界中的唯一,骄傲的贵族少爷就会投桃报李地喜欢你。

他的喜欢是那种对异性的喜欢,不是简简单单的亲情;相比亲情,你所求之物要更沉重、更珍贵、更稀有,它必须能保你一世无忧,除了爱情你别无选择。

你无路可退,一边拼命提升德希对你的好感,一边在萨瓦托面前隐瞒,让他以为你们仅仅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如果被这个中年男人发现你真正的目的,连德希都无法护住你。

所以,萨瓦托什么时候可以死呢?什么时候可以让位给德希,这样你就能彻底放心了?

“哥哥……”你撒娇地揪住德希的袖子,“今天有英语课,但是刚吃了饭好困,不想学。”

“我记得上次老师让你背单词,说说看背到哪里了?”德希捏捏你的脸颊,另一只手熟练地推过来一杯加奶红茶。

“Abandon。”你脸不红心不跳。

“真没用,梅洛笛家的孩子至少要识字才行。”德希皱了皱眉,“你可以不用上英语课,但之后你的语言科目由我负责。”

你才不会被他吓到,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腰,在他颈窝蹭呀蹭的:“哥哥最好啦,如果是哥哥负责,我学得超级快!”

德希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他对你的撒娇毫无反抗之力。还是那句话,你将他看作唯一,他也会将你划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你怎么这么没用?”“真没用。”“好笨,好没用。”

这种话你听德希说了无数次,每次他说完你都会扁扁嘴假装难过,最后耐心哄人的还是德希。

那时萨瓦托已经开始被慢慢架空,对你的事有心无力,因此即使他也发现了你和他设想中的不一样,只要德希偏执地袒护你,他就得放弃对你的培养。

你凭借德希的袒护,推掉了越来越多的课业,如愿以偿成为了“没用的梅洛笛小姐”。

当你步入少女时期,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梅洛笛家的小姐不喜欢学习,不会骑射,不精通社交礼仪,不会武艺,甚至还有点脸盲——但这有什么关系?逐渐年迈且失去对家族控制权的是萨瓦托,而非你的德希哥哥。

后来萨瓦托“病逝”,德希继承了他的爵位和遗产,你宣布你的快乐日子正式到来了。

你可以喝醉酒后假装意识模糊地靠近他,悄悄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哼哼唧唧地说“好喜欢德希”。他任由你动作,从不会将手抽离,还会继续贴近。

你也可以把清晨花园中摘来的花放在他手中,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交谊舞的姿势邀请他和你共进早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不,不可能。这个时代对女性的局限使你从未安下心过,你的野心远不止此。

“哥哥。”你呼唤着德希,躺在他大腿上无聊地把玩他的手指,“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外面旅游?”

“不要叫我哥哥。”他答非所问。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你天真地望着他。

“叫我德希。”他叮嘱道。

“好的,德希。”你揽过他的胳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旅游?”

“下周。”他满意地微笑起来。

德希,他的名字。曾经他只能以义兄的身份站在你身旁,但当唯一能桎梏他的人死去,他是否能牵住你的手,告诉所有人他的心意?

你将旅游的地点定在巴黎,那个素有浪漫之都之称的城市。

你对巴黎全部的印象始于一本画册,那时你还在孤儿院里,每天为数不多的娱乐就是翻看那几本已经破破烂烂的书籍。

你看见了图片上精致的卢浮宫和辉煌的圣母院,想象着塞纳河畔的景致,在脑海中勾勒那座艺术与审美并存的城市,并对自己承诺,未来一定会去一次巴黎。

“很开心?”德希站在你身后,黑白挑染的短发在风中微微飘飞,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眸注视着你的身影。

你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开心!能和德希在巴黎旅游,我会记一辈子的!”

他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不看你,手指轻轻抚摸那条从不离身的小蛇,想象着你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

你们在巴黎度过了相当愉快的两星期,你拉着他走街串巷,看过吉普赛人的歌舞表演,在广场上跟随人流漫无目的地漂流,也于画展上欣赏顶尖艺术家的作品。

他肯陪着你出来这么久、行程全权由你规划就代表着他的进一步泥足深陷。他已将你放在了无可替代的位置上,除了你没人有此殊荣。

你知道德希喜欢你,或者说他爱你。

你们在巨大的别墅中共度了十几年的时光,为了德希你甚至忽略了萨菲尔,短暂的愧疚过后是更加一往无前的行动。

你拥有了德希全部的爱,成为他唯一的例外。他未必看不出来你心思不纯,但他不在乎。

只要你还在他身边,他就有把握真正获得你的心。当初主动靠近的是你,到了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放你走的。

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处理。

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你谨小慎微,虽然仗着德希的宠爱可以过得比较滋润,但你终究只是个收养来的孩子。

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却无法提太过分的要求;你可以深夜闯进德希的卧室,哭着说你做了噩梦,却无法和真的妹妹一样和他打打闹闹撕碎桌上的公文。

你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理智地不跨越那条界限一步。

他的爱是有底线的,他不会一直纵容你。起初你觉得这就够了,但最近的某些传言让你开始惶恐——德希会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抛弃你?

你希望他不会,但只有希望是不够的。

要想诱惑一个冷血恶劣的贵族彻底堕入欲念之渊,唯有让他先体会失去这条路可走。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年轻的梅洛笛先生坐在书桌前,喜怒难辨地看着一份调查报告,半晌发出一声叹息:“不乖的孩子……”

彩蛋:后续,如何让德希爱得要死要活(bushi)

p1--p2为其他角色对景元语音,p3为其他角色组队中的对景元语音。

p4--p5为景元对其他角色语音,p6为组队中景元对其他角色的语音。

p7p8是景元个人语音

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吗?为什么一直屏蔽?

新增p9补充了符玄对彦卿的语音,提到了景元,小彦卿会因为对景元的言辞瞪小符。补充了椒丘跟彦卿编队的对话,全仙舟都知道你们师徒感情很好

是星穹铁道all星向

ooc属于我

内含:杰帕德/桑博/彦卿/景元/刃/丹恒

又名:被阿哈赐予了奇怪的祝福

一次次的奔跑挣扎,却终究被那道光穿透了身体……

“啊!……哈…哈…”星从梦中惊醒,手指捋了捋被冷汗浸湿的额发:梦里的那道光…究竟是什么…?

正思考着,房间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了三月七的声音:“星,你醒了吗,帕姆让我来叫你吃早餐。”

“好的,”星套上外衣,走过去开了门,“我...

“好的,”星套上外衣,走过去开了门,“我们走吧。”

但是闻言的三月七并没有拉着她的手走,反而愣在了原地,就在星疑惑要不要摸摸她的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时,少女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啊!”

“发生什么事了?”丹恒很快的来到车厢,后面跟着杨叔和姬子,帕姆还缩在杨叔的腿后面探头。

三月七回头看着星穹列车的各位,让开了挡着的身子:“杨叔你快看,星她变异了!”

于是列车的各位就将目光移集中在少女身上,才发现三月七口中的“变异”是何物。

此刻的星头上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而依据她背后冒出的尾巴来看……像是某种动物的一部分,好像是叫作小浣熊?

星则疑惑的歪了歪头。

“咔嚓”

闪光灯一闪而过,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三月七默默的收起了相机。

“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终于忍不住开口的星不解的皱了皱眉。

“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动手了啊?”三月七笑嘻嘻的探过手,手指碰到温软的耳朵的那一刻,她看到对方的身形一僵。

“…痒。”星吐出一个字,后知后觉的用自己的手去摸,感受到毛茸茸的一瞬间,她愣在了原地。许久,她求救般的将目光转向了瓦尔特.杨。

“抱歉,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头绪。”杨叔思考了一下,回应了她。

对比这边的沉默,姬子反而笑着走到少女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关系,在瓦尔特找到方法前,你就先维持这个样子吧,应该对你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就由我和丹恒来守护可爱的星吧!”三月七一把抱住星,冲着姬子比了个大拇指。

“完了,她这下真成小浣熊了…”看着不远处又被垃圾桶吸引过去的星,甚至她身后的尾巴都一摇一摆的,三月七只能无奈的捂脸。

丹恒没有回话,只是望着少女的身影,心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星?”

熟悉的声音传来,星转头看去——

是希露瓦和杰帕德,二人手里还拿着买的哞哞牛奶。

“你这是…?”希露瓦看着她头上及身后的毛茸茸问道。

“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你要摸摸看吗?”星无所谓的将身后的尾巴拿起。

“天呐…手感真不错啊,这样摸你可以感觉到吗?”希露瓦rua了一把后感慨。

“其实是有点痒的,不过还好……杰帕德也要试试吗?”

从刚才开始杰帕德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星看着他那泛红的耳尖,得出一个他害羞的结论。

“咳…这怎么好意思……”杰帕德将手放在嘴前,脸颊迅速升温:她这样真的好可爱……

希露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老弟,你再这样犹豫下去可就没机会了。”

“是的,等之后杨叔找到方法后,耳朵跟尾巴就会消失,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星认真的点点头。

希露瓦再次叹了口气: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没机会不是指这个……

再等下去杰帕德的CPU就要烧掉了…秉持着好朋友不能这样看着他为难下去的原则,星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哞哞牛奶,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等价交换,这样就不用为难了。”

“?!”杰帕德僵在了原地,手指僵硬的触动那柔软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套有些硌得慌,星的浣熊耳朵抖了抖。

这位正直的大男孩当场红了脸,面颊温度高到甚至感受不到雅利洛的寒冷温度。

看着星离去的身影,希露瓦眯眼戳了戳自家的傻弟弟:“行啦老弟,星已经走了,还没缓过劲吗?”

杰帕德看着自己那只手,整张脸烧的通红:软软的…还会动……

“星,你跑哪去了?”终于找到自家伙伴的三月七差点激动的哭出来,谁知道才一会儿没看住,孩子就丢了。

丹恒看着她们抱在一块,还是问了句:“你手里的饮料…”

“杰帕德的,是等价交换。”

看着星一脸平静的回话,两位伙伴心里可谓是警铃大作。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这次开口的居然是丹恒。

“摸了耳朵。”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三月七咬咬牙:“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老实,居然对不满两个月的宝宝也下的去手…”

硬要这么说,好像也没啥问题?

“接下来要去帮虎克她们送东西…”星看着手机上的委托喃喃。

“就交给我跟丹恒吧!你只需要在这里等着我们就好了。”

“嗯,你好好藏着。”

既然连丹恒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推辞。

只可惜,星的躲藏能力还是差了点…才不是因为看到了闪光的垃圾箱呢。

“呦,家人,你这是从哪弄来的恶趣味?”

这种有点点欠揍的声音…除了桑博还有谁?

“如果你想弄这种打扮,桑博我这里还可以给你搞到其他的款式哦~”

又开始了……

“不需要,谢谢。”星没有理会他的推销,两只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垂了下来,完全没有看到闪光垃圾桶的摇动了。

“哦?难不成你这不是装饰品吗?”桑博准备伸手去试试真假——

下一秒棒球棍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要不是他躲得快,大概脑袋得落地吧…?

“喂喂喂,伙计你对我也太无情了吧,好歹是一起做过几次生意的人,摸摸耳朵还不行吗?”

“可以,”星淡淡的开口,伸出了左手,“得加钱。”

“?不是吧,连和你交情这么深的桑博也不给免费的优惠吗?”

然而少女并不打算跟他扯皮,直接提着棒球棍就冲了上来,他只能狼狈的躲来躲去,慌乱中倒是抓到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唔…”星闷哼一声,半跪在原地,迟迟没了反应。

桑博吓的直接送开了手:“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好伙计,实在是没控制好力度,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

破风的长枪横扫而来,桑博连忙躲开,看着赶来的丹恒和三月七,直接就是个走为上策:“这次就先对不住了啊,下次有活可以找我昂,给你打折一次——”

“跑的还真快,”三月七叉着腰,气哼哼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然后又匆匆将星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桑博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放心,我和丹恒会给你报仇的!”

星缓了一会,眼角还微微泛红:“不清楚,但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电了。”

(温馨提示:不可以随便拽小动物的尾巴哦)

“???”

很好,丹恒握着枪的指节发白了呢。

“乖,咱们以后不跟桑博玩了昂。”三月七搂着比她高的星,摸着她的头哄道。

而星则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队友的准没错。

另一边,娜塔莎刚出诊所准备透透气,就看到了捂着通红的脸跑的飞快的人影,她愣在了原地:“那是……桑博吗?”

这小子居然也会脸红的吗?

“这下你可就不会被桑博拐去喽。”三月七摸摸小浣熊-星的头,非常满意现在所在的地方——仙舟[罗浮]。

丹恒当然也跟着过来了:“但是还有其他的风险。”

二人环顾四周,发现了许多集中的目光。

三月七有些头疼:“果然这个样子还是太招摇了吗?”

然后星听到了身后一声极轻的叹息,一股冷冽的松香味便盖了上来:“唉?”

——是丹恒的外套。

虽然星的身高与他差不了太多,但是男生与女生的肩宽体型还是有很大差异的。以至于丹恒的外套在她身上还显得略微大了一些,恰到好处的盖住了那对显眼的耳朵与在身后并不老实的尾巴。

“外套上有丹恒的味道。”星给这件外套给予了一个客观的评价,并联想到有超能力的斗篷一类奇怪的幻想,想到这,她不由得感到有点激动,主要体现在身后的尾巴在小幅度快速摆动中。

但当事人丹恒见到的情况却是:星闻到了在外套上自己的气味,然后她还在摇尾巴,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沉默了须臾,少年得出了结论:…可爱。

“星,看这边~”

“?”

三月七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星披着丹恒的外套,正疑惑的看着她的镜头。她捧着自己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啊…这恰到好处的呆萌感~”

“三月,照片发我一份。”

“嗯?可是这是可爱的独一份的星哎,信用点5000。”

“8000,已经转给你了。”

“???”三月七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面前的同伴了,虽然脑子这样想,手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照片转了过去。

于是丹恒老师默默的将照片收藏并设置成了手机的壁纸。

“我就说星很可爱吧~今天一定要拍个够,你可一定要配合好我啊星……星?”

两人心里一咯噔。

我那么大一只浣熊星宝呢???

此时的星偶然发现了之前遗落在角落里的宝箱,正喜滋滋的将之收入囊中时,听到了街上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疑惑的探了个头,发觉是堕入魔阴身的的士兵在街上四处破坏。本着崇高的道德品质,星提着她的棒球棍飞身上前,她灵活的躲过攻击并救下逃窜的小孩,安抚般的揉了揉对方的头,便迅速解决了怪物。

听到有人赶过来的声音,星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让他离开这里去找父母。

“阁下身手不凡,多谢帮忙解决了此次事件,不知……老师?!”

看着对方转过身来而看清人面目的彦卿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没过两秒就反应了过来:“还想是哪位好汉身手如此了得,在我之前就解决了事件,未曾想竟是老师。话说……老师怎么穿成这样?”

“说来…话长。”星松了一口气,既然是熟人,应该也不用提防吧……

那是列车组那位男性的外衣吧…彦卿的目光锁在那件被女生拢紧的白绿色长衣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又笑眯眯的看着她:“本来我在工造司看中了一柄好剑,还在端详的时候,听到了人群的骚动,这才赶来解决麻烦。未曾想麻烦已经被解决了……老师若是想继续聊,彦卿当然有空暇。”

星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异样,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唔……有没有人少的地方,最好只有咱们俩,因为这件事不是很方便对外人讲。”她想到丹恒和三月七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便觉得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只有两个人……少年愣了一下,耳尖染上红色,他将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彦卿倒是有几个去处……”

唔…这倒也是个好地方,附近都没有人……星环顾四周:“这里是……?”

“是我平常练剑的地方,这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啦,老师可以把想说的说出来了。”彦卿笑着摊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三月七不想让我太过招摇。”

她面目平静,轻轻将丹恒的外衣褪下拿到手里,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露出了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彦卿?”星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啊,老师,你这是……?”

“因为一点意外长出来的,你想摸摸看吗?”

“真的可以吗?!!”

星看着彦卿期待的双眼,漏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可以,给钱就让你摸。”

“老师的尾巴手感好好!”

星看着少年黏在自己的身后,有点不知这样做对不对的错觉,但是看到手机里转账的一万信用点,她还是放任了他的行为。

虽然感觉有点痒痒的。

“啊,对了,我在工造司托人帮我留的剑还未购入……”彦卿顿时有点沮丧,“可惜了,还想多陪老师叙叙旧。”

星看着少年难过的表情,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你快去吧,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老师此话当真?”

“当然,毕竟收了你的钱。”

“好,那彦卿去去就回。”说完便御剑而去。

等少年离去,星又将丹恒的外衣罩在了头上,乖巧的坐在石墩上:等彦卿回来摸够后就去找三月她们吧。

忽然,星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拽了拽,她疑惑的回头,看到了一只白花花的大狮子。

没猜错的话…这好像是景元身边的……?

“咪咪乖,松口,咬坏了丹恒的外套我可赔不起……”星试图与之交流。

但这只狮子却仿若听不见似的,力气大的很,非要将这外套揭下来。星认命般的脱下外套,大狮子这才松了口,然后慢悠悠的趴在了她身边,用自己的尾巴去触碰星身上的浣熊尾巴。

“还以为它是看到了彦卿,阁下又是…?”

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星耸了耸耳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转头说道:“是将军您喜欢用的奇兵。”

“哦,居然是你啊。”

听上去完全不是惊讶的语气呢。

景元完全不掩饰脸上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手放在下巴上打量:“星,你这是打算出来卖艺还是说只是你的个人爱好?”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少女叹了口气,耳朵耷拉下来,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以防万一还是在“星穹列车一家人”里发了个定位。

“哦?居然还会动……”说着这位罗浮将军就伸出了罪恶之手——

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脸正直的伸出了另一只手,神情动作不言而喻:

给钱,不然不给摸。

“哈哈,居然不是免费的啊,嗯……”景元故作苦恼的模样,“怎么办呢,我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钱呐……不如,你看这样如何,我摸完你的,你再摸回来就是了,等价交换,谁也不亏对吧?”

星盯着景元那头看上去蓬松又柔软的白发,思考一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好像也不亏……然后她就送开了钳制对方作恶的手。

得逞后的景元嘴角扬的更厉害了,他稍稍用力揉了揉少女的头,手指触碰耳朵的那一刻,能清楚的看到那对软耳不适应的抖抖。

真是可爱啊……他这样想着,然后对上了星略带幽怨的眼神,颇有些心虚的笑了回去。

“将军摸够了吗,那轮到我了。”

话音刚落,也没等景元说出话,少女伸出手向他的头上袭去。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迅速,景元只得配合的低了低脑袋,双手护在星的腰侧,感受着那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指尖上扫来扫去,他没忍住去碰了碰。

“?!”少女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倒在了他怀里,景元顶着被星揉乱成一团鸡窝一样的发型去查看她的状况。

星的眼角微微泛红,似乎还很困惑刚才的情况。

景元眯了眯眼,轻声笑着:“原来尾巴是敏感的地方么……”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一只手将星从自己的怀里提溜了出去,让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杨叔?”星看着来人,“怎么是你来了,三月七和丹恒呢?”

“既然星穹列车的各位还不着急走,不如在此留下吃顿饭如何?”景元摊了摊手,目光移到缩在对方怀里的少女身上。

瓦尔特摸了摸星的头:“不劳烦将军费心了,我们是来接她回去的,对于她身上的状况——还需要准备解决办法。”

说完,也不管景元的反应如何,就拉着星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彦卿就抱着剑急匆匆的赶回来了:“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言外之意是在问老师呢?

景元闭上眼笑了笑:“开拓者已经被列车组的成员带走了。”

“……将军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

“唔……被只暴躁的小家伙抓的。”

“啊?”

“卡芙卡,你那个小家伙好像是出了点状况。”银狼将冒出小浣熊耳朵和尾巴的星的照片递了过去。

“哦呀,这不是蛮可爱的嘛~”卡芙卡笑着抚摸着照片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可惜没办法摸到……”

银狼吹了个泡泡,漫不经心的开口:“她这样还挺招摇的,貌似被很多人rua了一遍。”

卡芙卡听完,并没有说什么,眉眼依旧是笑意,她看着角落里男人的视线也落在照片上,轻轻开口:“阿刃,想不想去见见她?”

“杨叔,你把她带回来啦?”

早就被姬子通知而回到列车的三月七看到被牵回来的星,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上去星的兴致并不高,反而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她担心的询问:“咱们星宝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伤了吧?!”

“她身上并没有伤口,但是我到的时候,她被景元锁在怀里。”瓦尔特.杨几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实话实说了出来。

“啊?那个黑心的将军没对你做什么吧?”

面对三月七的关心,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缓缓走到丹恒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丹恒不明所以,但还是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及那对耷拉着没精神的浣熊耳朵:“怎么了?”

星像个犯错的小孩,默默的将被大白狮子咬出一个窟窿的外套:“抱歉……你的衣服被我弄坏了………”

啊,这有点委屈的样子~三月七捂着心口:星她怎么做到帅气的同时又可爱的?!!

丹恒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的开口:“你没事就好。”

星看着他,觉得丹恒真是个大好人,但是内心又有点过意不去:“不然等我缝好再还给你吧。”

“随你怎么做。”

闻言少女的耳朵又立了起来,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她拿着外套端详着考虑在缺口上缝个什么比较好。

娜塔莎之前好像帮虎克缝过玩偶……回头去找她请教一下好了!星信心十足的握紧了拳头,耳朵跟尾巴都跟着心情精神的抖了抖。

姬子和瓦尔特看着年轻人们的互动,彼此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笑了笑。

请教完娜塔莎缝补的技巧后,星按熄了手机,拿起针线就开始忙活起来。

直到深夜,少女拿着那件缝补好的外套,反复确认没有瑕疵后,她将外套放在桌上,心满意足的睡去。

望着女孩乖巧的睡颜,刃不明白心里是什么情绪。

他是悄悄潜进来的,卡芙卡让他来看一下小孩,但刃对这种脆弱柔软的小家伙没什么兴趣。

“呼…”

她睡得倒是很香。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在碰到女孩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耳朵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发芽。

他不清楚那是什么。

柔软。

刃这么想着,手下的星迷迷糊糊间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掌,尾巴也温顺的搭在腹部。

男人楞在了原地,就那么僵硬着站了很久。

指尖传来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隔着绷带都能触碰到的温暖,刃在脑海里思考这种感觉是什么。

那是与死亡相反的脆弱,但是奇怪的,他似乎不讨厌小孩身上的气息。

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

刃收回还有余温的手,正欲离去,才想起卡芙卡那句嘱托的话:“不可以白去哦,小孩可不爱吃亏。”

但是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在身上打量了一下,将左耳戴着的耳饰摘了下来,放在了星的床头。

第二天的星还是被三月七叫起来的。

“唉——?”三月七看着星那消失掉的毛茸茸,整个人都高兴不起来了,“原来只有一天啊,早知道咱就多拍两张了……”

看着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星还是打算安抚一下:“可以买配饰,拍多少张都可以答应你。”

“星…”三月七扑过来蹭着她,“你真是太好了!!!”

终于在自己被蹭乱头发后,三月七才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那我先去大厅等你啦~赶紧过来吃早饭哦~”

“嗯,我收拾好就来。”星点点头,等少女离开自己房间后,她才把目光放到床头。

那个血红色的耳饰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这让星有些疑惑:奇怪…昨晚好像没看到有这个东西……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保险起见,星还是选择将之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虽然耳饰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很熟悉,就像自己早就与之见过面。

“阿刃,她怎么样?”卡芙卡看着归来的男人,意外的看到他左耳处的空缺。

“哼。”刃只单单回了个气音,闭上眼睛倚在墙边不再回应。

看来是不错呢,卡芙卡笑了笑,也没再追问下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一天后,姬子正喝着咖啡,瞄见了出门的青年:“咦……丹恒,你外套上这是什么?”

丹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外套——那本来是窟窿的地方被人缝上了一条盘旋休憩的青龙,旁边还点缀了两片枫叶。可惜缝补的人手艺并不精湛,若是离远些看,只能看出青色的一团。

但是青年的目光却变得非常柔和,他的指腹拂过那条像又不像的“小青龙”,嘴角微微上扬:“是龙。”

姬子意会的笑着,又抿了口咖啡:年轻真好,连咖啡都甜了呢……

但是如果是那孩子的话…丹恒,你得加油了呢。

▲恃美行凶

01.

美在合同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名字的英文体,金属笔被放下时与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美抬眼,他那来自东欧的儿时就熟识的友人站在谈判桌后的落地窗前,身子明明是面对着繁华阑珊的华灯,却显得无比萧条,好像这里不是旧金山的海滨,而是西伯利亚的墓场。

“我同意你的条件,但我不会对苏实施制裁的。”美露出一个带着尖齿的笑,“我的确有扩张的野心,但不是现在。”

俄静默地注视着他,良...

俄静默地注视着他,良久,他叹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然后从衣兜里摸出烟点上。美知道他讨厌自己的父亲,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相像,就连抽的烟都是一个牌子。

清冷的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烧灼气味,俄的嗓子被烟灌得沙哑了很多,他张口说话时,已然没有了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清脆,铜灰色的眼睛淡淡地落在美身上,道:“多谢了。美。”

“客气。”金发人站起身来,身上板正的西装将他原本跋扈的气质掩盖得严实,只剩下一双蓝色的瞳眸盛满嚣张和戏谑。他说罢便让华盛顿带着俄离开,自己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领,随即向谈判室门口走去。

俄缓慢地开口:“我有一份礼物作为感谢。”

美歪头:“什么。”

“珍宝。”

02.

美扯去了领带,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没了这层伪装,慵懒又肆意的气息全都挣脱桎梏。他泡在泳池里,一手拿着盛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高脚杯,另一只手随意地扒拉了几下头发,即使面无表情,一举一动也充斥着迷人的魅力。

露天泳池的空气凉丝丝的,水也冰凉,这让他刚刚被烟熏得头晕脑胀的神经清醒了些。美憋了一口气,猛地扎到水里。不一会,水花四溅,他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金色的头发被水洇湿,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侧,水渍从脸上缓慢的滑下,连睫毛都挂着水珠。

华盛顿颔首。

美进了电梯,显示数字的红灯不断闪烁,数秒之后停了下来。他走出去,打开自己的房门,还未踏入就发觉不对劲。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冷的檀木香,在湿润夏季的空气里显得尤为纯澈,金发人皱眉,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这种味道,带进来的情人也只爱喷浓烈的香水,他眯起眼睛,警觉地走了进去。

待他走近自己的床边,不由得露出诧异的表情,也瞬间明白了俄说的礼物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生着一副东方面孔,黑色狭长的眼睛半阖着,氤氲着水雾,怠倦又迷茫地看着自己,微长的发丝散乱在额前,清瘦的身子犹如受惊的猫一样蜷缩在床的一角,向他投来怯陌的目光。

美挑眉,反应过来后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良久,他招招手,逗猫一样:“过来。”

东方人眨了眨眼睛,听话地挪了过去。美低头睥睨着他白皙好看的脸,忍不住上手轻轻摩挲了一番:“叫什么名字。”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垂下眸去,摊开手心递过去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清秀:

「Ame先生您好,我叫瓷。」

美垂眸读完,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瓷伸出手,苍白如纸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分明。他指指自己的嗓子,接着垂下手臂,湿漉漉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漂亮的金发太子爷。

哑巴。这个东方小美人,是个哑巴。

这幅乖巧的样子让美怜爱极了,他揉揉瓷的脑袋,将人抱进怀里。柔软的床随着两人的动作陷下去一块,美用手抚摸着瓷的脊背,那瘦削的身子手感还有点硌人。瓷感到他那双大手的游走,瞬间不自在起来,在美的怀里僵硬着身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美挑着眉,带着坏笑低下头去作势要亲他。瓷脖子立刻绷紧了,缩着肩膀抿着嘴唇,连眼睛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看着他这幅样子,金发人不禁嗤笑一声,吻轻轻地落到了那人的耳边。

“就在我怀里睡吧,不碰你。”

瓷闻言睁开眼睛,眸子黑漆漆亮晶晶,露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笑,像是在表达感谢。

美心里一颤。

俄说得没错,是珍宝。

03.

很快旧金山就传开了,Ame先生有了一个新情人。

那清瘦的东方人,那沉默的东方人,那漂亮的东方人。美带他在海湾的船艇上冲浪时,他颦着眉头,努力克服黏腻海水的沾湿,双手拽着太子爷的腰,但他似乎又对美很惧惮,只是扽着那人腰上的衣料。

一次加速让他失手,猛地掉入了海中,砰地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但却被船艇与海面巨大的摩擦声响和那些二世子的呼喊声掩盖了,美却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开口让前面开船的人停下来。

众人玩得都很欢,没大听清他说的话。美脸上浮现愠色,伸出腿把前面的人踹进海里,然后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调转方向往瓷那里开过去。

瓷不习水性,在海里扑腾几下,呛了好几口海水。他跳下船把人捞起来,那人紧紧拽住他的臂弯,趴在他硬朗的肩膀上不住的咳嗽,咸涩的海水从口腔里咳出来,眼角鼻尖红红的一片,漂亮的黑色眼睛盈满水汽。

瓷咳嗽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两人太过亲密的接触,他局促地撑着身子,不想贴美身上,手臂也僵直地悬空着,不知道往哪放。

美将他往怀里按:“搂着我。”

瓷愣愣地瞥了一眼他,手臂垂着不动弹。

美:“不搂紧的话,小心再掉海里去。”

瓷果然怕了,听话地将手臂搭上去搂着美的脖子,然后轻轻地埋在他的颈窝里。美身上有很好闻的剃须水的味道,此刻全部钻进他的鼻腔里,瓷嗅了几下,脑袋趴在肩上也不乱动。

好乖好乖。

美架着他的腰,看那人小兽一样的姿态,心一下子软了半截。

他把人放到沙滩礁石的后面,拿来椰子汁搁他手里。瓷抱着圆滚滚的椰子,用手擦了几下上面插着的吸管,随即含到嘴里,薄唇一下一下地吮吸。美就在旁边看着他,笑盈盈的,也不说话。

瓷看美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也想喝,就递到那人嘴边。

美挑眉笑了:“给我喝吗?”

瓷点点头。

美别开他的手,突然凑近过来:“那我尝尝。”

他的唇袭上来,温热的触感惊得瓷一颤,属于美的肆虐又张狂的气息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美搂过他的腰,感受手掌下细微的战栗,不由得对瓷的纯情感到讶异。

被亲完的瓷整个人仿佛都熟透了,从耳根红到脖子根,一直躲着美的视线。

美捏捏他的耳朵:“亲亲而已嘛。”

亲亲而已嘛,可是怎么那么不对呢。之前的他在情人身上大肆讨伐都感受不到什么快感,但对瓷一个亲吻就能让他心化成春水。

亲亲而已吗,真的而已吗。

很快北美就传遍了,Ame先生有了一个新的情人。

本来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美风流成性不是什么秘密,曾经的情人要不就是撑不住他的需求,要不就是睡了之后连哭带嚎地谈感情被他一脚踹走,反正不管怎么样,美从来没对他们用心过。

可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美利坚的那个新情人,是黑发黑眼的东方人,瘦瘦白白又乖乖,站在美的身边听话得要命。美对他上心的程度惊诧众人的眼球,甚至在华盛顿五角大楼开会的时候都要带着他。本来说好的应酬,只见那小情人困困地睁着眼去扯美的袖子,在他袖口划拉着什么字迹,美低头认完字马上站起来说,应酬不去了,你们玩吧。

说完就带着那人离开了。

今天美在旧金山的山庄举办了一个晚宴,邀请世界各地的政界人士参加。作为主办方,敬酒是少不了的,可人人都知道他性子傲,跟人敬酒只是碰杯,连一口都不沾。虽然他们没本事让美喝酒,但有本事把这个事推让给他身边的瓷。于是便有人一口干完香槟之后向瓷示意,瓷很听话地把高脚杯往嘴里送,半路却被美拦下来:“他不能喝。”

说罢便从瓷手里抽出杯子,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仰头一口全喝完了。

喝完之后,美冲刚刚敬酒的人笑了笑,蓝色的眼睛在墨镜下却毫无笑意,看起来就是赤裸裸的警示。随即他叫来人把瓷的酒换成果汁,于是整场宴会,瓷成了唯一端着果汁的人。

宴会中的人瞠目结舌,美把人护成这样,哪是情人啊,养崽的吗。

瓷在宴会中跟在美身边逛了一会儿,觉得闷闷的,就跑到露台透气。美过去的时候,他正靠在玻璃栏杆上看对面的旧金山跨海大桥,天色有些晚了,他的眼睛被对面繁华的灯光照得亮晶晶,很是好看。

美走过去,双臂撑在他身侧,将人圈在怀里。见瓷的神色有些呆呆的,就凑近亲了亲他的耳垂,问道:“怎么了?”

“景色好看吗。”美说。

瓷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伸手探进美的西装外套里,手在胸膛处摸了几下,然后十分熟练地在内侧的衣兜里翻出了美的手机。美很惯他,自己手机的指纹都给他录了一个,瓷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他的手机,点开备忘录,键盘啪嗒啪嗒响,几秒后他把屏幕亮给美看:

「跨海大桥的灯很繁华,路过的人也许会停驻观赏,但是我不敢看太久。」

「我的灯在更遥远的对岸。」

瓷有点想家了。美对他再好,把他惯上天也无法改变他只是一个游子的事实,身处异地,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正属于他的。他只是个过路人。

美眼眸暗了暗,他蔚蓝的瞳孔里汹涌着柔软的海,是任谁都无法想象的柔软,仿佛剔去了所有乖张和戾气,只肯留下所有的爱来将眼前的人盛满。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跨海大桥的灯全部都为你而亮。”

04.

英听说了美的新情人,本来也不算什么事,可是却越传越邪乎,到后来北美那边竟然直接改口叫“太子妃”,况且当事人好像根本就没对这个称呼表示过任何抵触。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跟美谈完商务时顺口问道:“你们在谈恋爱?”

“嗯。”美从嗓子里吱喂了一声,脸上带着的迷之笑容令英头皮发麻。

“进展到哪一步了?”美对情人一般都是三分钟热度,总是直截了当地滚个床单就换下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谈恋爱”这种幼稚的说辞。英见他这么从容,心里的疑惑更甚。

“亲过了。”美答。

“啊?”英吃惊,怎么这次这么矜持了,“才亲?”

“是啊。”美垂眸笑,“得把控好,让他慢慢来。”

他说完这句话,正好瓷进来端茶,将茶水放到桌上后,美把人捞到身边坐着,瓷就乖巧地低着脑袋没有其他动作。

英与他谈完后便自行离开了,等房门关上的时候,美侧过头去,手放那人腰上摸摸:“你太瘦了,在我身边得多吃点。”

美凑近过去:“亲亲我。”

瓷耳朵红了,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迅速啄了一下他的脸。

美笑了,眉眼弯弯很是好看:“有个朋友跟我谈合作,你跟我一起。”

他把人带到了山庄一楼的露台,到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朋友已经在那里了。夏日的阳光很明媚,可是就是照不到那人的身上,仿佛一切温暖都浸不透他的轮廓,融化不了他灰色的眼睛。

是俄。他穿着衬衫,薄唇抿着:“旧金山温度很高。”

“西伯利亚冷风把你都吹习惯了?”美笑笑。

俄这次来是跟美谈一笔武器,都说东欧人谈生意喜欢喝酒,把对方灌醉后就可以任意抬价。俄并没有这种习惯,他总是直截了当地完成交易,从不说一句废话。

美进来的时候,俄就看到了他身旁的瓷,男人不觉眯了眯眼,嘴角上挑但却没有一丝笑意:“还当真在意起来了。”

“你送给我的珍宝我很喜欢。”美说。

俄毫无生机的表情中第一次有了一丝变化,让人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眼睛毫无波澜,眉头也没有痕迹,但美就是感觉到他的波动,很细微,仿佛巨大冰川上一个拿指甲划出的细纹。

灰色眼睛的男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非常直接地递过去一份文件。两人就这份清单谈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下来,瓷困困地托腮坐在一边,美才与他达成协议,要签字时,他发觉没拿笔,本来想让瓷去跑腿,但看他将睡欲睡的样子,只好无奈地自己进屋找去了。

美迈出门的一刹那,瓷混沌的双眼蓦地睁开了,眼中迅速转换过清醒,他将目光投向俄,表情生冷,与之前乖巧可爱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对你动了真心?”俄声音低沉。

瓷眉眼冰冷,像是摘下温软面具后露出的獠牙:“随他。”

“为什么装哑?”

“会露馅。”

他抬手呷了一口凉茶,随即忧心忡忡地看着俄:“我听说苏又对你施行打压了。”

“我会尽力做好我的部分。”

“你,”俄犹豫地问道,“你也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瓷微微瞠大了眸子,他沉默了一会,答道:“绝无可能。”

可答案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矛头都如海浪般堆积过来,让他犹豫不决,那些海浪和美的眼睛一般颜色,直直闯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喜形于色的同时也痛不欲生。所有的根系已经植入了他的躯体,让他惶恐着想要逃避,可是拔出来的话会牵扯骨头和血管,会撕扯皮肉,会疼。

俄微微地颔首,瓷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美回来了,他拿着一只派克的签字笔,笑容带着尖尖的牙齿:“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俄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瓷,那黑发黑眼的人此刻端着一副温软的模样,站在美的旁边淡淡地看着自己。

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他灰色的眼睛愈发地深沉。

05.

瓷躺在床上,任由美将额头埋到自己颈窝里乱蹭,但他早没了之前的淡定,心下莫名有些慌张,眼神也乱瞟。

美对他很好,真的很好,架于感情之上的好。这人虽传闻中说是风流太子爷,实际上这一个多月里根本没碰过他,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接吻。瓷不觉有些愧疚,他希望美没有坠入爱河,同时他也感到吃惊,自己从来都是只管自己的事,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别人。

美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轻轻将他翻过来,亲了亲耳垂:“晚安。”

瓷默默点头,在他胸口处也用手写了一个“晚安”的字样。

他们只剩下三天了。

06.

倒数第一天,美带他去了夏威夷。

在阳光灿烂的海岛,他们共同享受了一次海边的黄昏,巨大的红日被海水慢慢吞下,余晖犹如被摔碎在海面,荡漾出熠熠生辉的波纹。

美摊开掌心,是一个钻戒,和夕阳拥有同样惊艳的光。

“虽然很草率,”他蓝色的眼睛被光映得炽热,“我知道你们东方人都很慢热也很委婉,但是我不想等了。”

“我们……交往吧。”

他怕瓷不答应,就把刚想说出口的“结婚”改成了“交往”,随即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瓷心脏钝痛,嘴唇有些颤抖,但他还是笑了一下,郑重地接过那枚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07.

瓷失踪了。

从海岛上回来后,他们在旧金山的山庄里休息,醒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床单被褥的褶皱提醒着曾经有人在这里睡过。

起初美以为是瓷去做早餐了,可是等了很久也没人来,他终于觉出不对,令人在山庄里找,整整一上午都没找到,他烦躁不安,又下令全市搜寻。

一天过去了,旧金山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可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美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一个东方小情人会有能力藏那么好,正想再扩大搜寻范围时,那位金发太子爷却发话了:“别找了。”

他面如寒霜,眉眼极度冰冷,瞳孔里正酝酿着一场血雨腥风,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刺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结果那人却反着来,咧开嘴角笑了笑:“情人没了再换嘛。”

“那可是太子妃——”其中一人语出惊人,不管不顾地就说了出去,却马上刹住了嘴。

美顿了一下,随即露出淡漠的表情:“什么太子妃,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天天换,怎么就非得是他了。”

这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让其他人错愕且不解,仿佛他自己没入戏,观者倒开始急得抓耳挠腮了起来。

门被敲响,华盛顿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先生,俄邀请您去摩尔曼斯克。”

“走。”他站起身,表情轻佻,“会会他和他的好卧底。”

美愿意在瓷面前处理一切私密文档,可却从来没有告诉他,旧金山这座巨大的山庄,所有地方都有窃听器。

08.

俄还是那个俄,站在灯光靡醉的莫斯科城市之上的办公室里抽着烟,背影荒芜,与所有的热闹都格格不入。让美没有想到的是,从十岁起就分别的友人,成年之后竟会在一个月之内见了三次面,不管是处于人情还是利益,都可笑又讽刺。

美在谈判桌上坐下,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收敛,所以那张狂跋扈的气场便铺天盖地裸露出来,眼里的嚣张隔着墨镜,如一把剑直直地刺了过去。

“美利坚。”俄转过身来,铜灰色的眼睛上了锈一样的怠倦,“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美半阖着眸子,微微倾身,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偏执和疯狂:“你和你那狼狈为奸的东亚间谍吗?”

身后一阵异响,等美反应过来那是脚步声时,一把枪已经抵在他脑袋上了。

“别乱说话。”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同时还夹杂着熟悉的檀木香,让他反射般地心生怜惜之外,同时而来的还有一丝怨愤和厌恶。

美毫不畏惧地偏头瞧着瓷,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跟在他怀里听话得要命的样子完全相反,但那西装却很贴合他的细腰窄臀的身材,包裹得那具身体更加禁欲。

“失声治得挺快。”

这姿态让瓷很不舒服,自己以为隐瞒得很好,可是美其实都知道。

他都知道。

瓷背在身后的左手,那枚戒指灼得他无名指第二骨截发烫,像自己的胸腔的心脏。他咬咬唇,脸色苍白,黑色的瞳孔静静落在美身上,显得有些无力。

“你骗我。”美没头脑地来这么一句。

瓷看不见,他墨镜下发红的眼眶。

瓷也看不见,当他隔天把窃听装置放出来复盘谈判内容的时候,听到他开口与俄的对话,心就像被猛地锤了一下,瞬间坠入冰窟,仿佛被抽干了血液。

他知道这是个骗局,是无法挽回的谎言,可他执拗,还是向瓷递出了戒指。

你骗我。

瓷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避开美的视线,僵硬地别过头去。

俄没有理会他俩的拉扯,慢条斯理地摆开文件,看着美道:“跟我合作,帮助我打压苏吧。”

美傲慢道:“凭什么?”

“瓷挖到了你非法交易军火的证据,”俄面无表情地说,“要么答应我,要么我把它放给国际。”

男人嗤之以鼻。

美轻蔑极了:“你让你的小间谍跟在我身边一个月,就挖出这么一个破烂把柄来威胁我?”

“当然不是,最开始的计划是杀掉你。”俄神色如常,“可是他自己心软了,我们就改了计划。”

美愣了一下,俄见他犹豫,马上跟进,说了一堆打压苏的有利条件,美没大在意他说了什么,不耐烦地一摆手:“闭嘴。拿笔来。”

俄又跟他谈了协约,三个小时后终于结束,美习惯性地把身边还架着枪的瓷往怀里一拉,单后者却纹丝不动,他这才发觉不对,于是轻笑着站起身看向俄:“船备好了?”

俄抽着烟:“叫瓷去送。”

两人走上码头,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北大西洋暖流沿着北冰洋沿岸吹进摩尔曼斯克的港湾,和煦得像旧金山的风,像夏威夷的风,风仍温暖,但人不再。

美叫瓷停住:“别送了,不是一路人。”

瓷始终垂着视线,神色平平淡淡,只是脸在阳光下显得苍白无力。

美不想与他告别,便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上甲板,可是身后的人却突然抓住他,回头的刹那,美看到了瓷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暴露在空气下闪烁不止。

瓷抬起头来,眼红红的。

“你说要让跨海大桥的灯为我而亮,还算不算数。”

END.

这篇补了多少次了别瓶老子

不说了下一篇会补骨科abo大家吃好喝好

“伊——莱——”

我以饿虎扑食之势飞身跃起,给了前来接我回家的男朋友一个结实的大抱抱:“你身上好暖噢呜呜……”

“噢,好有力的拥抱。”克拉克先生笑着稳稳接住我,用冬衣的袖口拢住我凉冰冰的手,不动声色地找到我中指上的素戒,悄悄勾了勾。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社交,在公众场合里的伊莱一般会用眼镜来代替眼罩,以免被某些好奇的人追问。于是,在他扣住我的五指并与我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时,我便能清晰地看见他弯弯的好看眉间蕴藏的深浓情意。

“嗯,不错。”先知托起我的手,像端详一锅半成品草药那样,微微凑近来,闻了闻我指间的文墨气息:“今天辛苦了。忙碌了一整天,依旧拥有如此大的能量,很好哦,夸夸。”...

“嗯,不错。”先知托起我的手,像端详一锅半成品草药那样,微微凑近来,闻了闻我指间的文墨气息:“今天辛苦了。忙碌了一整天,依旧拥有如此大的能量,很好哦,夸夸。”

“这不是想着很快就要见到你了嘛。”此刻的我恨不得马上瞬移回家然后化身毛毛虫爬到他身上扭曲蠕动阴暗爬行汲取热量,声音都软下来了不少。

伊莱的名字就是我保持精力充沛的咒语。

话音刚落,厨房门被大力推开,又在撞到我鼻子尖之前幡然醒悟般猛地收住:“怎么了!”

“亲爱的我没事你先别紧张!我没受伤!”我深知自家男朋友的脾性,赶忙拨掉小臂上白花花的泡沫,举起来伸到他面前:“你看,没事哦。洗洁精太滑了,我一下子没拿住……可惜了,那个餐盘是新买的,就用了这一次。”

“碗碟泡水槽里等我处理就好了,我说过的。”先知明显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瞬间消散,恢复成了平时温温柔柔的弧度:“所幸。临危不乱,及时求助,很好哦,夸夸。”

“我也想做点什么啦,毕竟是我们的家……”

“这样啊。那么现在,去把盘子的链接发给我,然后挑一部洗碗机,如何?”

“傻乎乎的……”克拉克先生捧起我的脸,用指腹轻柔地抹掉在我脸颊上挂了半天都不愿自己降落的一串小泡沫,莞尔一笑:“快去。”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这话挺尖锐,但确实是真理。要照这么说,我和伊莱……嘶。感觉都能去写一本《钢铁般的爱情是怎样炼成的》了。

就在刚刚,一向不爱吃蔬菜再加上作息紊乱导致的长达一星期的肠阻塞突然'开窍',来势汹汹。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后果就是,我现在难受得恨不能手撕马桶圈。

“噢,天呐。这是一个有味道的爱情故事。”克拉克先生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表示他已抵达前线。哪怕我现在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想象出他忍俊不禁的神色,就像相处久了之后光是看他发的文字信息都能脑补出他的声音和语气那样。

“痛……”我咬牙切齿地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便忍不住颤抖着弯下腰捂小腹,再起不能。

“需要我的帮助吗?”

“呃……不,别进来!”残存的理智告诉我,绝对要控制住,不能发出太惨烈的叫声,否则伊莱他绝对会不顾阻拦、亲自确认我的情况。虽说同居这么久,基本上什么场面都经历过了,并且我俩都不是那种对日常生活过度理想化、有不符合想象的情节发生(比如你发现你的完美老公竟然需要定期脱腿毛)就承受不住的人,但还是会尴尬到爆炸啊!

“先放松,宝贝。试着有节奏地提拉括约肌,不行的话家里有开塞露,我给你拿。”

也许是缭绕的气息配上伊莱比水豚情绪还稳定的声线实在太诡异,我来不及吐槽他认真过头的台词,一边揉着蹲麻的腿一边努力尝试,终于在两分钟后结束了这场恶战。

“OK吗?”敲门声再度响起。

“还能走路,还行……”我虚脱一般捂住下腹,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颤颤巍巍地扒拉着洗手池边缘,抓起角落里的空气清新剂,狂喷。

“单挑十万噗噗军,大获全胜,太强了。”

“别笑了啊啊啊——我以后一定把你给我准备的那份蔬菜全吃完,我保证……”

“嗯,危机解除,自强不息,还深刻领悟到了我的良苦用心。很好哦,夸夸。”

不是怎么便秘期间拉出屎都要夸啊!!

“别急,在盯你了。闪现刚好,你不用想着预判,吃出来就行。”

“但这边是队友遗产——救命!”

“没事,你是高贵的一遛。直接进板子,往前跑,别回头。剩下的交给我。”

“哎哟我测闪进来了!”

“没关系,就算是A闪我也能反应给你看。”

“啊——居然没死,刚那只鸟好帅!感觉有四百九十分以上——弹射好了,我直接跑路!”

“这波带离遗产机,正确计算窗弹cd,没猜错的话你的道具也冷却完了,完美衔接。1693了,很好哦,夸夸。”

“谢谢你伊莱……无论我做了什么、有多微不足道或糟糕,你总是在肯定我。”

“不用谢。'给予敏感的伴侣安全感和精神支持'本就是一段健康的关系中应该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在我眼里,你所做的那些事都真的很值得夸夸。”

“啊我倒了。但机子拖够了,好耶!”

“好耶~修完了。我来救你啦。”

“对哦,我才发现这把没有救人味儿。”

“嗯哼,所以我带了搏命。”

“omg。伊莱·克拉克,你好爱我。”

“我默认我爱你一直是人尽皆知的状态。”

“干嘛啦好肉麻!打个游戏而已!”

“其实,”

“哇这刀——nice,好扛!”

“刚才,是500分。”

游戏里500分的鸟之所以叫满分,是因为已抵达最高限度,无法再有所突破。我不知道永远有多长,我也无法企及。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人人自危的世界上,我唯一确信的,只有伊莱·克拉克对我坚定不移的爱。

永无止境,永无上限。

所以在他眼里,我永远满分。

-End-

ooc致歉

但我尊嘟太想看这种所以自己写了

伊·女朋友全肯定bot·莱·就算她待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想夸夸她呼吸声很好听·克拉克

经常控制不住内耗的孩子真的很需要

#all向,主播电竞+校园纯爱pa

#私设多,纯娱乐,不合理处请见谅

#本篇含击球手,佣兵,先知,雕刻家、勘探员

你手上有伽拉泰亚的第五账号。

你早知道自家榜一打屠夫很厉害,但看到这个常常混迹于屠榜前列和各大主播直播间的ID还是会常常惊叹。伽拉冲榜人狠话少,打上s1雕刻就开始佛系养老,不但排位佛低保,还让你帮她刷周上限——这不是一个苦差事。别提伽拉在你直播间刷了多少元子,就看她账号豪华的配置,全皮,大别墅,放在外面花钱都能被抢着租。

你钟爱羸弱修机位,通常在队伍里担任一溜,因此基本功十分扎实,只是周边都是群......

你钟爱羸弱修机位,通常在队伍里担任一溜,因此基本功十分扎实,只是周边都是群职业选手技术主播,才显得你的操作有点拉跨。

但是你的稳健得分屠夫种类,红蝶隐士是万年不变长居你ban位的。

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主播主播,你怎么不ban歌剧iv呀?

因为歌剧溜不动是正常的,两台节奏的,卖了可以保平的,然而红蝶是滚雪球的,一个蝴蝶飞跃半张地图的,只能在队友异样的目光下灰溜溜秒退赛后的。

于是你信心满满带着四五阶水友打匹配,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作曲家,发现对面是红蝶时,顿觉天都塌了。

说好为自己“技术主播”的实力正名,结果两百秒速溶死地下室。你的水友也没任何表示,甚至连勇敢的尝试都没有,“别救保平”齐刷刷出现在头像下方。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与红蝶排位阔别已久再次匹配见面,依旧被两只蝴蝶秒杀。

弹幕一连串“卡了“”被顶号了“,深知你的秉性,抢先一步把你惯用的借口用光了。

你做饭的频率变高,新发的视频底下画风也逐渐崩坏。

【主播于昨日被三阶红蝶震慑速溶破防下播,望周知。】

【主播主播,我是你最爱的小唐人吗】

【红夫人一镜双刀还有谁能做到?】

唉!没办法啊!实在是太萌了!

没想到真的有人信。

【这样会把主播宠坏的吧!】

【真的成击球专属挂件了对吗?】

【对不起兄弟们软饭真香啊!】

底下一连串膜拜大佬的,你羞涩地送他一支电子玫瑰,恬不知耻:“带我,谢谢你。”

你只是开玩笑,但甘吉似乎当真了。

回想起来,自从那次线下见面后,你们再没联系过。

“刚好我打完单子号了,要不要一起玩?”

直白的话映入眼帘,你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于是第二天中午,你停留在排位界面等待甘吉进语音房间。

熟悉的id一出现,直播间观众顿时沸腾了。

【是……是我想的那个他吗?qaq我要哭了。】

【主动才会有故事啊!】

【其他人真得学一下吧。】

“我好了,开吧。”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甘吉正襟危坐。

他掌心微微湿润,轻轻吁了口气。散热器嗡嗡嗡的噪音回荡在室内,电脑屏幕直播间静着音,你的q版面捕灵活地晃着。语音房间传来三两句问候,出乎意料的熟稔语气,甘吉不由得有些愣神。

他知道你是装的。

只要你想,你大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你们相熟,以避免双排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尴尬。明明以前玩闹似的说过喜欢他,只喜欢他,想永远被他保护,可关闭直播后却从来没有找过他。

甘吉想,是不是因为他并不突出?

如果他变得更厉害更有趣,那么下次缺双排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他?

不管是转点的时候,倒地的时候,下椅的时候——甘吉贪心地想,如果他牢牢占据你身边的一个位置,那么在你心中会无可取代吗?

月亮河公园,你的飞轮邮差被挤到了终点站。

屠夫选在中间的桥上,鬼屋是囚徒。你都要安心修机了,没成想心跳愈演愈烈——监管居然放弃了香喷喷的修机位直冲你而来。你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偷窥,只能盼望是个不好追终点的屠夫。结果看到孽蜥,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然而你好久没和甘吉双排,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想证明自己单排的日子有在进步。

你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博弈居然全赢,就连绝境也靠着狗运躲了一刀。终点站孽蜥170s才吃第一刀,飞轮和狗都没用,你溜五台的豪迈宣言已经放出去了——你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疑似最美解擦线条。】

【还敢立flag不大袜子?】

【善良的主播因为解擦半夜下播后躲在厕所狂扇自己巴掌……】

“哎哎哎??”你欲哭无泪,“威克你怎么演我呢?”

你上椅了,刚刚的操作走马灯般在眼前回荡,就连解释的话语无伦次中又带点苍白无力:“我以为他打不到,结果是个蓄力刀……真是太蠢了……”

“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你看到甘吉的信号。

不知何时,他已经在旁边举着球棒蓄势待发。

你瞥到那抹身影,没由来的安心。甘吉其实是少年音色,语速和翻窗速度一样快,噼里啪啦的,永远带着点活力:“倒在这个窗子就好,我打下来直接翻。”

你百分百相信他,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帅啊!】

【这就是真正的人榜选手吗?】

【不管看了几次还是要说击球好靠谱啊,真的要恋爱了!】

【看到了吗?以后击球ob下来的时候能别愣神不?】

“好帅!”

你从来不吝啬对队友的夸奖,何况甘吉的操作真的秀人一脸。耳边不断传来崇拜的“哇”,甘吉有点压不下上扬的嘴角。他一边谦虚“还好吧”,一边又希望你再夸夸他。

弹幕唉声叹气甘吉已经被你钓死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心甘情愿带妹排位——这很正常,情绪价值拉满的双排谁不喜欢?拜托,她说话真的太好听了!

……

#本篇含击球手,佣兵,记者

水灵灵等到主播从大洋彼岸飞回来,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开播给嗷嗷待哺的大白菜们多一些下饭安慰,而是公事公办宣发了主播赛的赛程——“比赛xx号到xx号下午两点开始,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你的吉祥物称号不单在诺顿坎贝尔队内,就连主办方得知后也欣然接受,甚至邀请你开启单独直播间“解说”。按理说你这种单阵营都没上过巅七的玩家不能担任此职位,可惜你节目效果实在太足,直播间热度比主办方屠夫视角和参加比赛的选手加起来都高,财大气粗的主...

你的吉祥物称号不单在诺顿坎贝尔队内,就连主办方得知后也欣然接受,甚至邀请你开启单独直播间“解说”。按理说你这种单阵营都没上过巅七的玩家不能担任此职位,可惜你节目效果实在太足,直播间热度比主办方屠夫视角和参加比赛的选手加起来都高,财大气粗的主办大手一挥——你尽管播,流量掐得越饱他们出的钱越多。

月亮河公园,常规平行四边形选点。当监管选出孽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把比赛必然腥风血雨。遥遥相望,两个终点站幻神在各自的跳点你来我往,有来有回,硬生生把第五人格打成了回合制游戏。然而杂技的球终究是有限的,而对手的孽蜥熟练度显然高的吓人,一个落地加速刀,一个板区后撤刀,麦麦头在博弈上丝毫没占据优势,老老实实地死在了三站下。

此刻机子也不过两台半。

轮到使命感角色出场了。

孽蜥怕ob,所以他左顾右盼,生怕从哪冒出一个举着球棒的击仔发现自己在搞破坏。

他跟上,踩了一颗击球手拿来自保的球,后者开爆发蓄势待发。

“来来,我让你打我!”你模仿屠夫语气。

杂技自起进度差不多,孽蜥不可能再放了,他牵起杂技左右摇晃着,距离椅子只有一步之遥。

“哇,你还真打下来了,出生啊!”

此刻你和所有屠夫玩家体验到了一样的红温。

孽蜥又一刀带走杂技,终于挂上,没有飞轮的击球手硬生生在狮子笼废墟一个窗子牵制了20s。

终于击杀了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后,半挂的杂技也被佣兵成功偷下。

【这也敢翻??半血不知慑系列。】

【运动天赋,你抓不住!】

【除了击球手,还有谁能在那个窗户跟二阶孽蜥博弈?】

【牢蜥真得被肘晕吧!实在是太炒馍了!】

弹幕嘻嘻哈哈开起“炒馍孽蜥居然挑战监管者”的玩笑。

然而在一片哈哈之中,渐渐浮现几条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不断叫衰,说监管操作太水,不像屠榜的人,有人说wy内部全是rxz,人类修机速度快成这样还不削弱,更有甚者直接搞起人屠对立,弹幕风向开始走偏……

你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制止,叫房管禁言。

“虽然目前看来只差一整台机,两人半挂,但屠夫还是很有机会的。”

“别忘了这边可是三连,二阶无限跳孽蜥的救人难度也数一数二。”

“更何况人类都是消耗型道具,白板心理开门站能力又几乎为零。比赛玩的就是心跳,就连排位局势都瞬息万变,怎么好下定论呢?”

你心平气和地和弹幕解释:“只有双方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想偷偷引战的人我可全部踢出去喽。”

是奈布领你接触第五人格这款游戏的。

后来他去打比赛了,你尝试过找队友双排,四排,可到底不是专注于牌子排名的人,车队紧张的氛围也不是休闲娱乐玩家的栖息之地。

由于节奏快的游戏性质,一个关键步骤的失误,一颗螺丝的松动都会导致满盘皆输,这也就导致第五人格玩家普遍易燃易爆炸。对局中,只要稍有失误,压力和嘲讽便会接踵而至——赛后大舞台,有妈你就来。

互联网上甚至演变出这样的传说——第五人格玩家存在争吵的地方不亚于世界大战。最后已然不是为了是非对错,而是“我看你不顺眼,就是要干你,那咋了?”。

但你不喜欢这样。

你看的第一场ivl,是奈布签下俱乐部打的第三场比赛,解说是经验丰富的爱丽丝小姐。

久而久之,越来越重的担子压在他身上。

只要奈布出场,救人的操作必须是亮眼的,不能出一丝差错的——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着传说中的救人位之神——他们只想看天才,才不在乎奈布的佣兵有没有被ban,才不在乎他面对的是不是职业级别的二阶黄衣呢!

可奈布不是计算精密的机器。

浪潮便是在此刻涌起的。

你不是阴谋论者,虽然树大招风,但奈布长得帅技术好,沉稳的性格也让人揪不出错,所以你不得不怀疑他身边存在使绊子的人。

微博上对奈布的讨伐一波大于一波,知道的明白他只是救小提琴的人走位失误来了个双趴,不知道的以为他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呢!

人们总是对“天才”过于严苛的。

官方赛事的直播间,你紧紧盯着屏幕上解说的口型。明明是酷暑,燥热的室外蝉鸣不歇,你却如坠冰窟。所有为奈布发声的言论都被讨伐,所有争论的观点都被曲解,简直是对牛弹琴!你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火过——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小主播,安安静静画着自己的q版小人,99+只存在于晚上的美梦中。

奈布达萨贝:“没事。”

这家伙每次都是那样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你,知不知道这样才最让人担心啊!

你不像他那样沉稳镇定,气得一个人拿三个设备三个小号加入战争。

你从来没这么才思泉涌过,连高中写作文都用不出来的借古讽今都信手拈来,打字的速度超越当年码同人小说的ddl。

比赛还在继续,你只好暂时停歇敲打键盘,将视线放在电脑上——导播偶尔将镜头转移到奈布的脸上。后者冷静地调整着设备,眉眼低垂,神情认真,看上去完全没被网上的事情影响。

可惜最后奈布还是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放在奈布身上却像是无法洗净的污点。你没有勇气点开微博——《救人位之神?被吹捧的天才?》《奈布萨贝达严重失误导致无缘季后赛!》。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呢?你只能佯装乐观,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噼里啪啦给他发消息。

“打完了?快回家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比赛结束半小时后,安保人员组织着人群散场。

奈布回休息室洗了把脸,独自一人走出场馆。伊莱早已等候多时。他站在墙角的阴影处,挥挥手,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这边。”

“不和教练他们集合吗?”奈布问。

“如果你还想出去的话。”伊莱促狭,“教练说让我们先回去,他去应付下媒体。”

口罩和帽子遮掩面容,奈布伸手往下拽了拽,身子砸在网约车后座。

堵车了,市中心总是这样,更何况是赛事期间。他将视线投向场馆——半小时前他和队友还在里面打游戏。

隔着车流,一切都看不太清晰,他盯着玻璃窗自己的倒影。

模糊间,长枪短炮的话筒和摄像机突然在眼前炸开。奈布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的手腕在发抖。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你发来的消息。

“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你想哭的话,等明天见面的时候,我勉为其难可以让你靠一靠。”

奈布笑了笑。

他很疲惫,很累,但并不难过。

不过他真的很想靠一靠,就当是好好睡一觉。

没有人想得到爱丽丝会在比赛后开直播。

爱丽丝在第五人格的影响力恐怕是鼻祖级,她不但是官方指定解说,本人也长期霸榜记者,论救人牵制实力不逊色于职业选手。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她便开直播复盘这几把比赛,将所有人的操作都客观公正地剖析了一遍。这种客观在抨击奈布成时尚的浪潮中格格不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番“公然支持奈布”的言论一出,就连爱丽丝也遭到了无差别的炮轰。

但不得不说,爱丽丝的帮助使越来越多人敢于发声。你激动地在屏幕后面攥紧拳头,尖叫:“女神啊!我爱你!”

可爱丽丝的动机是什么?你问奈布,后者摇摇头。

“我和她并不熟悉,如果非要说一种可能……”

“爱丽丝毕业于国内高等学院新闻系,她只是想坚持心中的正义罢了。”

内含:勘探员/守墓人/守夜人/佣兵

ooc致歉,撞梗致歉

勘探员(尘肺病肺移植救助)

“小姐?你是在…肺移植救助?”

诺顿的目光落在捐赠证书里他的名字上,他怔愣一瞬,随即笑起来。

“小姐…为什么要留我的名字?”

“希望他们能好起来,也希望我能够好起来?哈,这个我知道小姐。”

你看着他,满是认真的神情令他也严肃起来。

“这样善良的你,这样肮脏的我…”

他还没说完便被你阻止,你不允许他这么说自己。

“我明白了小姐,他们会好起来的,我也是。”

“这是诺顿坎贝尔的愿望,也是千千万万个诺顿坎贝尔.........

“这是诺顿坎贝尔的愿望,也是千千万万个诺顿坎贝尔的愿望。”

守墓人(白血病儿童)

“这是捐赠证书?可是小姐,上面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安德鲁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原本因疑惑而稍稍皱起的眉头舒展开。

“小姐…其实不需要这样,用你自己的名字就好……”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上帝庇佑,希望有更多天使帮助他们。”

你抓住安德鲁的手,指腹蹭着他的手心。

“…………”

“小姐…”

安德鲁反握住你,睫毛微动。

“你一定是上帝赐予我的,属于我的天使。”

守夜人(孤儿)

“一份…捐赠给孤儿的爱心基金证书?姐姐,你又做了件好事。”

“等等,‘伊塔库亚’?”

伊塔拿过你的手机看了又看,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嗯?姐姐为什么用我的名字?”

“是因为我…和我的母亲?……”

“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的孩子们,该用什么来弥补这短暂的一生呢?”

“是啊,姐姐说得对,‘爱’可以,即便是陌生人的‘爱’。”

伊塔抱住你,把头埋在你的脖颈间闷闷开口。

“还好我有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姐姐一定不要离开伊塔啊……”

佣兵(留守儿童)

“那个负责人一直在不停给我道谢,你捐了多少?”

你怕奈布说你,于是便慌慌张张地谎报了数字。

“…小姐,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捐了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做了件善良的事,你和其他捐赠人让那些留守儿童有了生活的希望。”

奈布抬手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坚硬的雇佣兵语气柔软。

“如果我的母亲知道,她一定会因为自己儿子有这样一个陪伴终身的人感到开心。”

“我为你而感到骄傲,我的小姐。”

#本篇含佣兵,勘探,击球,守夜,作曲

奈布神情不似作假,他也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猝不及防的表白顿时让你束手无策,干瞪着眼睛,呃了半天,酝酿好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眼睫颤了颤,发觉气氛的尴尬。

“……抱歉。”

奈布率先移开视线。

他摇下车窗,闷热的晚风穿过,好歹是让你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这辆车你坐过那么多次——奈布第一次提车还是你陪着去的。那时你一眼看中这台,全凭其实惠美观。如今他打职业身价过亿,却依旧没有更换”坐骑”,只是内部翻修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这样柔软的坐垫你却如坐针毡。...

可惜这样柔软的坐垫你却如坐针毡。

“你认真的吗?”

你忍了忍,还是问他。

多年的竹马其实暗恋我?这种梦幻般的小说剧本居然上演在我身上?

虽然奈布年轻帅气,事业有成,对你又好,可和幼驯染在一起真的好奇怪啊!他都知道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

奈布捏着鼻骨,他略有些后悔,随意打破平静的关系不知是好是坏。可说出深埋在心底已久的话又让他浑身轻松,像是突破了某种无形的桎梏。毕竟,奈布想,如果你依旧把他当哥哥,当从小的玩伴,有朝一日谈了男朋友后,兴高采烈拉着手走到他面前,他一定会疯的。

可奈布望着你紧张的眼睛,最终还是叹气,一如既往地包容你的所有:“我从不开玩笑。”

“不必在意,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就好。”

温热的掌心拂过头顶,他察觉你明显僵硬一下,即使转瞬即逝。你仰起头,配合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奈布你真好。”

真好就和我在一起。

奈布揉乱了你精心整理的发型,直到你装乖的表情破功,对他怒目而视,他难得翘起一边唇角。

“走吧,还有四十分钟门禁了。”

回到宿舍刚好熄灯,因为快期末周,舍友们休息得都很晚,像是幽灵一般游荡着,几盏小台灯映得寝室犹如白昼。你安静地洗漱完,感觉身心俱疲,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结果一闭上眼睛,奈布和甘吉的脸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扰的人心烦意乱。

睡不着遂刷短视频,没想到甘吉先给你发了消息——他问你到宿舍了吗?

“到啦。”你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没人找你归没人找你,一个人找你就全都来找你。似乎宇宙中冥冥有这样的规律,甘吉的消息一发完,诺顿的消息便蜂拥而至。

“刚刚没说完,主播赛的规则记得去平台看。”

“我们队里还有人,你应该都认识。”

“我把你拉到群里。”

你弱弱回复。

“我这么菜大佬们真的没意见吗?”

没意见。诺顿讶异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会被人瞧不起——凡是他认识的主播,没有一个对你没有好感的。不是给你刷礼物互关有了好友位,就是害羞只敢偷偷仰慕,在认识你的人面前大肆发疯。他有时会怀疑你是不是魅魔出身,不然怎么会这么遭人觊觎呢?

“谁敢有意见。”诺顿难得霸气,“我是群主。”

“诺总v587。”你简直要给他跪了,所以纯靠走后门这是可以说的吗?

然而下一秒,在你切出屏幕准备回复甘吉“早点睡哦”的时候,一条转账记录映入眼帘。

什么?

诺顿给你转账干什么?

于是你忘记了嗷嗷待哺的甘吉,啼笑皆非地看着转账上明晃晃的587。

这傻孩子以为自己在要钱吗?……不对不对,就算是要钱,怎么就这么轻易给了啊!

好吧好吧,人皇的情趣你不懂,但是你大受震撼。

如果说甘吉和诺顿是睡前的小栏目,有助于美梦,那么弗雷德里克的消息绝对是最惊悚的一集。特别关心的弹窗一出,你几乎是肌肉反应地点开,看清楚内容后,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一扫而尽。

美丽而脾气不好的教授:【练习的怎么样了?】

你:【报告!已经在练了,没有偷懒!】

秒回,敬礼表情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努力的学生啊!

美丽而脾气不好的教授:【好,明天下午到xx教室来,我需要检查。】

什么?!可是你谱子还没完全记熟啊!

你咕噜一声爬起来,下面埋头苦学的舍友茫然问你怎么了。只见你屁滚尿流地下床,扯了几张乐谱又躺回去临时抱佛脚。

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另一边……

凌晨,黑暗的室内偶尔响起几声呼噜和梦呓。突然,凸起的被子下有人翻了个身,他手摩挲着,没忍住又摁亮了屏幕。

甘吉侧着头,脸颊被枕头压的凹陷一块,手机的蓝光映射在脸上忽明忽暗。

他有点郁闷。

【早点睡哦】没有回复,真的睡着了?

还是这句话你不太喜欢?

可他已经听从朋友的建议把嗯啊行改正,甚至在句尾加上了类似于“哦”这样的后缀啊!

果然不能轻信没谈过恋爱的僚机——甘吉在心里给威廉判了不及格。

快睡觉快睡觉。甘吉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你白生生的手臂在眼前晃啊晃,双眼亮晶晶盯着他。夜风里,他嗅到少女发丝的清香,并肩行走时肩膀似有似无的触碰,滚烫的指尖抚过脖颈肌肤,你憋着嘴,声音软得不像话。

“那你帮我。”

理直气壮的指使,好可爱。

甘吉没忍住在黑暗里抿起嘴。

是你。

他无比确认,一定是你。

这种直觉让他的比赛中拿下了不少分数,也就是这种直觉,在他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认出这个在网络上肆无忌惮的人。

甘吉想起你们第一次认识时,你逗他的那声宝贝。他嘴唇微张开不自觉做了口型,反应过来才有些不好意思。

现实中说果然有些说不出口吗?

但是如果你喜欢,他会做的。

熬夜突击复习完弗雷德里克的任务,你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差点直接升天。认命地在床上摸索手机熄灭闹钟,眼睛酸涩着瞥了眼屏幕——已经十点了。

原来是昨天诺顿拉的群聊,一晚上已经99+了。果然主播的作息都昼夜颠倒,现在倒是一片死寂。群主是诺顿,管理员包括上次深渊赛见到的几个主播,你讶异地发现上次联合和你互动的那个击球也在其中。你划到最上面往下翻,他们原来在讨论上场阵容的问题。诺顿摆摆手说如果你们认识厉害的民间人屠可以拉进来,让他审核,战队还是很缺人的。

民间队不能拉奈布啊……

……该死,又在想这家伙。

你摇摇头把他逐出脑海。

奈布萨贝达在你生活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影子,以至于什么事情都率先联想到他。可惜奈布昨晚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放,提醒着那夜是多么社死——你绝望地点开他的聊天记录。空荡荡,没有任何表示,一如既往地固定三个字。

“早上好。”

好好好。

过了十分钟——

“吃了吗?”

奈布你信不信我删你了啊!!

你几乎忍无可忍,所以说这是默认无事发生了?这倒是省下了拒绝的问题,苍天为鉴,和竹马是很难修成正果的!你的心还要装下好多人!

相比之下,甘吉的早上好是那么眉清目秀。哦,天哪,看看他还发了多么可爱的狗狗表情包!

除了这些没营养的对话,你还看到了一条需要注意的消息。

小时候邻居家的阿姨,独自一人抚养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小男孩。他天资聪颖,乖巧懂事,但因为性格孤僻,平时又缺少玩伴,所以阿姨悄悄拜托你多陪陪他。

可以啊。你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看法同意了。

女人温柔地蹲下身子替少年围上围巾,白发少年怯生生抬眼望向你。他生的可爱,粉雕玉琢,你没忍住上前几步,揉了揉他的头。

在满天飘雪中,伊塔努力伸出手,鼻尖红通通的。

“姐姐。”他喊你。

于是你成了他的表姐,陪他度过了一小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可惜没多久就搬家到了另一个街区,只有联系方式还保留在手机里,逢年过节会去拜访一下。

你上次见到伊塔库亚还是在家长会,那样可爱的小男孩居然已经比你高出了这么多…!而且帅的有一定水平了!不知道他高考考得怎么样?你后知后觉没有给予表弟一丝一毫的关心,略有些尴尬。

但是问高考生考得怎么样真的很没必要啊!你才不要当那种不识时务的大人!

伊塔很喜欢你。

阿姨末了笑眯眯补上一句。

“都没见过几面!而且都多久了!”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无非是看你漂亮,还会带他到处乱跑吃好吃的罢了。

“咦?他一个人吗?”

据你所知这天才跳级表弟还没成年吧!何况这种学霸在你印象里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该不会煮泡面的时候把自己毒死吧!

“原本想让他去亲戚家住几天……可惜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怕生。”阿姨叹气,“真让我担心啊!”

你拍胸脯保证,对方发来了中年人最爱的表示友好的黄豆微笑。

然而半小时后,你洗漱完神清气爽再打开手机,看完伊塔库亚发来的一连串消息,又看了看不久前你和阿姨的聊天记录,望着天花板有些怀疑人生。

……怕生?

某不知名表弟:姐姐。

某不知名表弟:姐姐你在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某不知名表弟:我妈要去出差,留我一个人在家。可是我有点害怕,可以住你家里嘛QAQ。我很听话的,只要一小块地方,吃的也很少!

倒也不是不行……

你本来就受不了男孩子撒娇,何况是这种漂亮精致有礼貌的男孩子。何况你一直对伊塔心存愧疚……还表姐呢!根本不关心人家高考吧!念及此处你回复:“你妈妈知道吗?我这边都可以。”

“她知道的!|ω)”

伊塔兴冲冲地回复。

女人在收拾离开的行李,挑选了合适自己穿搭的手提包,这次出差算是工费旅行,简直不要太惬意。她临走前嘱咐伊塔关窗户和煤气,后者乖乖应下,也起身偷偷收拾自己的行李。

终于可以去找表姐了!

斯密马赛呀拖了这么久,在考试加上第五人格伤透我心…没关系我还有存稿撑得住的。。

还是官配吃的好呀,感觉每对情侣皮肤的描述都像是与游戏不同的故事。个人感觉最符合游戏中艾达和埃米尔设定的应该是“盲从”和“训导”这对皮肤了。

★all向含守夜勘探先知囚徒佣兵杂技击球入殓

◎论无视求佛的监管小姐心狠程度百分百这件事。

身为保平战神的你陷入了沉思。

忙碌了一整局的你终究是忙碌了一整局。

显然,你对平局的结果很不满意。

你琢磨着自己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那为啥把把对面全都是ob味儿。

你轻“啧”了一声,最后把罪责全推到了庄园主身上。

“那你想怎么......

“那你想怎么办,监管小姐?”氧气脸一副很无奈的模样,这让你心中的那股无名大火燃得更盛。

“我认为,应该减少求生修机速度,减少求生移动速度,减少求生救人速度。”你缓缓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点。

“还有先知太强了,得削,勘探磁铁太多了,一块就够了,还有甘吉看上去不太会照顾他的蛋,我建议全部没收。还有……”

最后你被氧气脸友好地“请了出去。

“哦对了,别忘了加长我的刀气。我希望我可以打十米,还有我想取消擦刀……”

奥尔菲斯站在门后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一边关门一边支开话题:“你也别事业心太重了,闲下来的话,去玩一玩联合狩猎吧。”

“有个帮手你会轻松点。”

你冷着脸回复道:“那太好了,原本我只要对付四个ob位,现在我就能对付八个ob位了。”

像是想把你打发走一般,抠搜的庄园主竟然给你开了特例。他说,如果你去体验一下联合狩猎,就送你十连珍宝。

美其名曰带薪休假。

“你人还怪好的。游戏外我抽珍宝,游戏里我被求生抽,这也太划算了吧。”你面无表情地抬腿离开,背影看上去像是丧失了生的希望。

众所周知,被公认为“事业心极强的女人”的你,向来不玩娱乐模式。

因此伊塔库亚看到你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时,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姐姐?”他的步子一顿,随即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少年那双猫猫耳朵貌似也轻微地抖动一瞬,你竟察觉到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嗯。”你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注意到无意间冷淡的态度让伊塔顿时耷拉下了耳朵。

如果伊塔此刻摘下面具,那张脸一定是垮着的。

“伊塔,你会心软吗?”

听到你的声音后,少年的耳尖动了动,顷刻间打起了精神。

“姐姐喜欢心软的男孩子吗?”少年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随后忙不迭地继续开口:“如果姐姐喜欢,那我就是一个心……”

“不。我最讨厌心软的队友。”你认真又严肃地看向他,只见少年咽了口唾沫,像是把要说的什么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心……狠的人。”伊塔抿了抿唇,将视线缓缓移开了。

“那就好。”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颇为赞许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伊塔,看来你已经深深知晓了这个道理。”你感慨一句,不经意间看向对面的餐桌。

甘吉和诺顿见面之后,两个同属性的家伙就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模样,你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排位里ob位不会放过你——娱乐模式他们也没打算放过你。

秉持着活着最好死了也行的超绝淡淡感,你木然地切了金身。

伊塔库亚见你神色不对,关切地开口道:“怎么了,姐姐?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你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见伊塔一副疑惑又犹豫着是否开口询问的模样,你露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

“伊塔。我想要八杀。”

少年的耳朵动了动,掀起眼皮看了对面求生一眼。

然后你就看见某只猫猫也默默地切了金身。

“我赌这把是守夜人和愚人金。”麦麦头骄傲地刮过自己的鼻夹,开局就和几个队友碰了面。

“你说呢,伊莱先生?”麦麦拉住准备去修机的先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可算了吧,我猜他待会又该说天机不可泄露了。”诺顿路过的时候接了一嘴,然后又突然折了回来。

“你们看到甘吉了吗?我要和他打团。”

“你们三杵在这儿全都不修机,想干啥?!”远处传来一声无助的哀嚎,卢卡气势汹汹地往这走来。

“我说,开局我就连了这台机子,进度条一点没动,你们想干啥?等我死了后爆双倍进度条奖励吗?”要不是因为卢卡起了心跳才放弃了那台修了大半的机子,但他现在看上去快被气疯了。

三个人,一台机没修,搁这聊天。

演员。想举报。

“对不起啊卢卡先生。”麦麦头挠了挠头,随即摸上了机子:“我们这就修机,这就修……”

“刺啦——”一声,他炸机了。

卢卡:“……”

呵呵,出去包举报你们的。

这局游戏越打越奇怪。

明明你是监管,可是总感觉背后有些凉嗖嗖的。

有一道……不,准确说来是好几道炽热的目光,总是在你背过身后毫不遮掩地落在你身上。

说实话,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论这副架势,貌似是生怕你不知道。

你终于不再刻意无视这些令你感到不适的目光,直接回头抽了躲在板后的人一刀。

不抽不知道,一抽吓一跳。

你只抽了一刀,板后却炸出来了一群人。

被抽到刀的击球手捂着屁股踉跄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你。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呵呵,错觉。一定是错觉,平时用球棍的样子别提有多凶猛,这会儿还委屈上了?

我呸!待会踩完你的球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才是真委屈!

甘吉震惊地看着你神情变幻莫测,最后抬手把他给打倒了。

“我说,小姐。”甘吉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随后投降似地举起双臂:“不要这么记仇啊,这次我没打算伤害你。”

你缓缓俯身,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微微勾唇:“可我打算伤害你。”

然后你杀鸡儆猴般地把他绑上了狂欢之椅,但这个举动似乎并没有威慑到周围的求生者们。

你看着左上角从未消失的耳鸣,颇为疑惑地看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奈布——这位佣兵先生今天带的尾巴很是晃眼,完完全全将他暴露在了你的视野中。

你防止他一个护腕弹射太平洋,便率先走到他身边,从背后低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你站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般抬了头。他貌似有些惊讶,但很快开了护腕准备弹走。

然后他水灵灵地被你挡住了,原地弹射。

你有些沉默,他也跟着沉默。

沉默的功夫,被救下来的甘吉站在你们身后挠了挠头:“那个,要不我们休战吧?小姐?”

奈布没有说话,却有带着些许未知情绪的目光落在你的面颊上。

不远处的卢卡慢慢探出了头,高声喊了一句:“小姐,算我求你了。他们全都不修机,一帮子人全都干等着国服密码机自己开呢!”

僵持的局面终究在甘吉倒地后被打破,当着你面刚摸上机子卢卡有些欲哭无泪:“说好的休战呢?”

你二挂甘吉,瞥了他一眼:“我有答应吗?”

甘吉是知道你对自己是有很大的怨气的,所以他这次也只是默默地被绑上椅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反倒低垂下眼帘,表情越发变得落寞起来。

你:“?”

我是监管挂你那叫天经地义,你倒好,又给委屈上了?

“我服了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二挂了?另一个监管是谁啊,能让你秒到?果然还得靠我,吃我一磁……”诺顿往甘吉的方向跑着,手里紧紧攥着磁铁,预判着另一名监管的位子。

看到你慢悠悠从建筑物里走出来,他怔愣一瞬,手就这么一滑,磁铁就这么扔到了卢卡身上。

然后企图救人的卢卡就被弹飞了。

还好诺顿在千钧一发之际就下了甘吉,不然这把赛后第一个被卢卡问候的人就是他了。

你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每日排位赛都要在你面前上演的“兄弟上挂飞,ob永相随”的熟悉节目吗?

只不过这回你倒是被蚌住了。

因为诺顿这家伙自打见了你之后,就让你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一步三回眸。

他那打量什么新鲜事物的目光再度让你感到不适。你甚至看到两人耳语了一阵子——样子倒是做足了,也没听出来说得话有多小声。

“你确定这是她本人?不会是可以模仿别人的新监管吧?”

“不知道。感觉不像,打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痛。”甘吉和诺顿大眼瞪小眼,随后两人突然同时站定,回头看向身后的你。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才决定继续追的你:“?”

见你一个猛地急刹车,诺顿的眉毛一扬。你皱着眉看着他把磁铁收了回去,然后笑意盈盈地举起双手,摆出了一副投降的架势。

“小姐,让你绑。我绝不反抗。”他笑着歪了歪头,眼底旋起的情绪让你捉摸不透。

谁要绑你?给老子飞。

后续点更多,粮票就能吃,

其实,将军每日都给你备好了你喜欢的新鲜点心,只是过去的每一日你都没有如约而至。

换句话说,因为你不来,放久了的点心就只能换掉,然后又重新换上新鲜的,日复一日。

你能想象他每次看着桌上没人动过的点心时落寞的表情吗?

让景元袒露内心真的很难,他向来喜欢不动声色顺水推舟地慢慢推进你们的关系。

但你实在是失踪太久了。

他旁敲侧击从云骑军处打听你的消息,告诉你金人巷又有了什么新鲜事情。他甚至怀疑过你的回避是否是因为他自己,于是只能利用彦卿来试探你的态度。

可惜你依旧没有回应。

他开始回忆与你度过的那些烂漫时光,开始觉得自己对你的思念甚至让他慢慢变得不再像他原来的自己。...

他开始回忆与你度过的那些烂漫时光,开始觉得自己对你的思念甚至让他慢慢变得不再像他原来的自己。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同那书中人一样在刻舟求剑,方才明白: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当然,如果你幸福的话,他始终还是祝福你的。

只是他心里的伤,又有谁人来缝合呢?

//景元写到刻舟求剑的时候就写不下去了,不准再虐待他了,你快给我赶紧回去看他!!!

你=开拓者=星(默认id)

其他角色见合集

更新一下这个表,来感慨这三个版本以来的对登场角色们的印象对比

我居然猜对星期日真的有在策划什么了哈哈哈

以及,烧鸡,这匹诺康尼到这里就是告一段落了吧,是吧?已经从梦里醒来了吧?(真诚)

MD我又有了当年看《盗梦空间》的感觉了……

备注:填好的表太长得拆分才能通过申鹤,空表在第三张

这个动作特别到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不属于这个时空,但你最终还是没能从他口中知道这个动作的具体含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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