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李杰代表香港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之后,外界更加确凿了他作为“香港最知名艺术家之一”的身份,而“香港”和“艺术家”早已是他退后一步去审视的字眼,“知名”则加速着更加密集的飞行。看似越来越碎片化的生活里贯穿始终的仍然是李杰对于空泛日常的执着。年初,他的“不安常在”生于镜花园,英文题目没有直译――“We’llnevergobackagain.”是否成为对过去的挥别?
绘画
他习惯于清淡的颜色:天蓝、浅粉、淡绿……,在日后的纸版画、坐垫、枕头中亦是如此,为了躲过状态的浓烈,也更利于它们在日常之中顺利隐藏。李杰的画面也总是平面化的,他所钟爱的维米尔(Vermeer)的光线,更多地出现于绘画完成之后的场景中,光线的二次附着不是对完成物的渲染或烘托,他从不喜欢射灯带来的明星感,那些自然而更具立体的勾勒,亦成为延续作品重要且不可或缺的部分。
循环
李杰的循环像是歌曲中的Loop(重复播放),虽然他的作品是视觉性的,手绘布、纸版画,和之后的陈设(setting),其中却充满乐性和诗意。也许源于年长十岁的姐姐离家时留下大量的唱片,JoyDivision成为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枕边歌。李杰活在不同的背景音中,养着某些时刻和片段。歌词和歌名成为展览的标题、手绘布纸版画上的短语、纸版画上的slogan、咖啡糖包上的句子或者影像中重复出现的字幕,它们是无声的,却会在被观看时默默在观者心中唱起。李杰也常在展览空间中留下歌单,如录下工作室声音的卡带、箭厂空间中不断播放的蔡琴、“HouseM”里的CDPlayer……他的文字如歌词或者俳句,断裂的,描述日常的琐碎,常带着引号,即便是自己写的句子,“引号会保护一种距离感”,是和自己的对话,是对观者一遍一遍有声的默念。这种距离会形成空间式的回响,渐弱却愈加明晰,如同他搬去台北,对香港的回望。
空间
“如果会有一个结论或者描述,那会像回家路上,忽然的阵痛、或者忽然的清澈明晰,两者的总和:像自觉地吸一口气,那
一、两秒的的真实,无法告诉任何人,那其实不太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