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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司卓所在的车队刚赢了一场小型比赛,几个男孩心情相当不错,勾肩搭背地走进会所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至于怎么个放松法,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们这种追求肾上腺素的一群富家子弟,在那方面更是玩得花,男女通吃也不稀奇,好几个队友一进门就有相熟的男男女女贴了上来,当然也有来缠着颜司卓的,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今天没兴致”
走在他旁边的队友小祁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我说颜少爷,你跟你姑父那点事我耳朵都起茧了,至于嘛,都不爽好几天了,咱刚赢了次比赛,别整天丧着个脸行不”
“虚伪的老男人,真不知道我姑姑............
“虚伪的老男人,真不知道我姑姑怎么忍得下去,在孩子面前装得倒是挺好”他想起王晋那天看孩子的眼神,好像整个人都柔软下来,跟平时那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大不相同,说实话,还挺养眼的。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能同时存在如此美好和如此...傲慢欠揍的气质。
“哎我说,别太为人家抱不平,人家俩至少是两口子,你姑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倒急上了”小祁突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你不会...跟你姑姑?我的天...你...”
“滚蛋,你以为我变态啊”颜司卓一巴掌拍了下他脑袋,
“你是没见过他,看见了就知道他有多...”
“我/草,我有目标了,你的事待会儿再说”小祁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正跟一个小男孩耳鬓厮磨的王晋。
“有多...骚”颜司卓顺着他的目光看见王晋,和平时的高定西装一脸精明不同,他今天的状态格外放松,好像还喝醉了,脸上泛着些醉后的酡红,小祁整了整头发就要往前走,被颜司卓一把拎住后衣领拖了回来。
“目标个屁”
王晋贴着mb耳朵轻佻地吹气,惹得那小男孩身子一抖,直直往王晋怀里钻,“王哥”声音千回百转,王晋走到一个隐蔽的转角处直接把那小男孩按在墙上撩拨,手摩挲着他细瘦的腰,最近他心绪烦躁,迫切需要一场激烈过火的“运动”疏解,
“能玩儿点花样么”
“可...可以,要加钱...”
王晋轻笑一声,“当然”——今晚他即将得到一个乖顺的情人和一场酣畅的...,如果不是横插进来的颜司卓的话。
“我不要钱,姑父要不跟我试试?”颜司卓穿着一身机车夹克,黑色背心也遮不住鼓胀的肌肉,右手夹着支烟,面色不善地盯着王晋,旁边还跟着个探头探脑不明所以的小祁,那mb察觉出气氛不对,识时务地溜了,王晋没拦住他,抱臂愠怒地瞪了颜司卓一眼,空气中一下子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小祁左右看了看两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几步上前握住王晋的手,顺势把名片往他裤兜里塞,
“姑父,久仰久仰,老听司卓提起你,鄙人祁...”
王晋挑挑眉——看来近墨者黑,颜司卓的朋友也跟他一样脑子缺根筋。
其实也不能怪小祁瞎叫,主要是颜司卓跟他抱怨的时候连人家姓什么都没说,在他的想象里他姑父就是一油满肠肥的中年人,早知道长这样,说什么也得仔细打探清楚,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你叫个屁的姑父”颜司卓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把拍开小祁的手,搂过王晋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带进一旁的隔间,啪地一声关上门,
“单独聊聊”
待看清王晋的衣着,颜司卓一股莫名的火气一下子涌上来——这一身剪裁合适的黑西装把王晋的身材完美展露了出来,肩宽腰细个高腿长,衬衫扣故意有两颗没系,露出隐约的锁骨——哪里像是结了婚的。
“喂,司卓你悠着点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小祁被关在外面仍不死心地拍了拍门板,
“滚蛋”门外终于安静下来,颜司卓脑门上直冒青筋——结了婚的人还整天花枝招展地出来勾引年轻人,真够不要脸的。
一口烟喷在王晋脸上,呛得他偏过头咳了一声,霭霭烟气下颜司卓的鼻尖几乎凑到王晋脸上,他这才发现王晋保养得不错,皮肤细腻还泛着点醉酒的红,因为微醺的缘故,王晋似乎看上去少了几分疏离感,连蹙眉瞪着他的样子都没激起他多少火气
“白天演好爸爸,晚上就来这儿猎艳,生活够丰富的啊”
他挑起王晋肩膀处的装饰性绑带玩味道“不过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0还是勾引1啊”
王晋一掌拍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来这儿兼/职挂牌?”
“你/他妈...”颜司卓一把攥住王晋衣领,“你一结了婚的老男人又是来这儿干嘛的”
“我来这儿自然是找男妓,如果你不是鸭子的话就赶快滚出去,别耽误我的事”
“在孩子面前装得挺人模人样,私底下可真不是个东西”
王晋眉毛一挑“跪下叫声爸爸,我也能对你人模人样”
颜司卓一拳砸在王晋耳边的墙面上“你/他妈找死”
王晋挑衅道“骂不过就动手?够没种的”随即干净利索地一膝盖顶在颜司卓下腹部同时打向他面门——他上次就后悔没把这小子揍进医院。颜司卓顺势勾住他顶过来的腿弯,堪堪躲过这一着,怒骂道“专往下三路偷袭,王晋你/他妈够阴的”,却没提防着上面,鼻腔一阵钝痛,一股热流淌了下来,颜司卓抹了把鼻血,反倒阴森森地笑了笑,大手掐上王晋脖子一把把他扔到床上,这场缠斗很快分出了胜负,王晋右臂被牢牢反剪在身后。
“操,算你赢了,放开我”王晋倒抽了口凉气。右手臂被死死压在身后扭曲着,他用尽意志力才没发出呼痛声,单手狼狈地撑着床想支起身子,又被颜司卓压着肩膀往下按,颜司卓斯条慢理地欣赏着他扭腰摆臀地挣扎——这老男人还挺有资本。颜司卓舔了舔嘴唇,俯身舔了舔他耳垂,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处皮肤逐渐变红,
“姑父”
第二天颜司卓还没睡醒脸上就挨了一耳刮子,他倒是也不恼,眼睛都没睁开便长臂一伸想把王晋搂过来,嗓音低沉,透着股慵懒和戏谑“姑父,这么喜欢玩这个,以后陪你玩”
“你他/妈也知道我是你姑父”王晋怒气冲冲地扶着腰捡地下散落的衣服,极力控制着打颤的大腿
“颜司卓,你真该庆幸今天我有会要开,没工夫收拾你”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颜司卓摸摸鼻子
“艹”
小祁不可置信地颜司卓一脸餍足的样子,其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颜司卓在他姑父身上跳大腿舞,他本来以为昨晚绝对得打起来,还隐隐担心那个斯文俊逸的男人对上颜司卓这么一个打起架不要命的主儿能撑过多久,现在看来颜司卓虽然受了点小伤,但总归没出什么大事。
“你没吃错药吧,我本来都做好去警察局捞你的准备了,不过你脸怎么有点肿”
颜司卓没搭话,自顾自地问小祁“你昨天什么情况,真看上他了?”
“那可不,好不容易碰上个长相身材符合我标准的成熟款,要不你帮哥们儿一忙,事成之后...”
颜司卓没由来地心烦“我就纳闷了,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小祁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挑挑眉“啧,那是你没试过,像这种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经验丰富,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跪下,一个动作他就知道...”
颜司卓挑挑眉,回想起昨晚,王晋跟小祁说的那类型完全不同,但怎么就这么...让他上瘾呢,那个倨傲的姑父如果有一天能自愿主动地和他...那滋味该有多美妙
他摆摆手打断小祁“那你看走眼了,他纯1,别想了”走出几步又转过身,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强调道“不许打他主意”
也是一款小短裤
乐高乐高
砂金版,毕竟原图就很凶()
8k+架空au
我流abo世界观
预警:嬷阴身犯了没理智乱写的,ooc巨作,一切bug都归我
基层治安警砂哥x带着小浣熊仙人跳的伪寡妇理
一群人系列出场人物再就业,泊晶延用了那边的设定,但出场不多不影响观看,看人设就知道有多炸裂了,没想到吧轮到哥执行正义了。
↑邪恶同人女纯纯造谣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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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砂金把人生中跌宕起伏的日子都刻在碑上,那今天能刻在上半碑。
先是早晨到警局报道经历了新同事的欢迎会,由上城区治安厅炙手可热的副厅备选人摇身一变光荣的成为了下城区最难啃一块地的基层治安警。
他未来几年的搭...
他未来几年的搭档托帕,一个带猪上班的小姑娘还拉了个纸炮,飞出来的彩纸俩人收拾了半小时才弄干净。期间被告知他们局除了被抓壮丁出差的龙晶,还有一组昨天半夜去处理一起杀猪盘演变成械斗的恶性斗殴事件现在还没回来的冤种同事。
旁边的托帕频频点头,是啊,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你放眼看看咱们这哪个不是流放来的。我刚来的时候天天想带我家账账上吊,干了两年终于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脖子,你要是也受不了了跟我说,把我的攀岩绳送你也算传承。
砂金被噎的没说出话来,说流放也没错,两百多年前这片土地就彻底被污染了,环境的异变淘汰了一半以上的生物,秩序崩塌也只在一瞬间,以贵族阶级为首的新政权将中心地带划为上城区,从此一道没有实体的围墙将这片土地分为两个世界。
上层议会近两年纷争不断,先是人为改变二次分化方向的提议让稳健派和激进派矛盾不断激化,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又下达了整改下城区的文件,把冲突直接摆到了明面上。
说到底在人类看似不断进化实际日益凋零的大环境下,对决策者来说与长久利益相比人权二字也只是桌面上的一张废纸。议会双方的争辩无法改变下城区早就成为灰色地带的事实,要动下城区带来的动荡可能把上城区岌岌可危的平衡也震塌。
但这些现在和砂金都无关了,他就是上面神仙打架的诸多牺牲品之一,连进垃圾桶都赶不上金色传说。
她说着从路边早点摊买了几根油条分给砂金一半,说这家油条好吃,而且我来的勤他家不敢用地沟油,砂金接过来咬了一口,确实炸的挺酥脆。
托帕喂了账账半根接着讲,咱们平时还是以接到报案出警为主,除了冲业绩其他时候查的不严,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手段你也懂,不过要查的时候也不能手软。
说着她拿出地图指了几家商铺,这家酒吧有在售卖违禁药物,给omega下药的事屡禁不止,不过大多是双方自愿play的一环所以定罪界限很模糊。这家洗浴中心是大型暗娼窝点而且消息很灵通,查的时候要提前做准备工作,但每次收获都很可观目前是咱们的kpi刷新点。
砂金接过地图把这几家的位置记了下来,托帕指了指地图上一家诊所,这家诊所兼职假药生产车间,从原料到制药到大夫没有一环合格的,但因为收费便宜所以生意兴隆。
她又圈了另一家,这边就这两家诊所,这家药品基本都合格,大夫还是上城区来的,我们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去这拿药,最大的缺点是服务态度和收费成反比。
说完看着砂金能夹死蚊子的眉头笑了几声,是不是觉得挺憋屈的,和上城区像两个世界?但这就是下城区的生存方式,大多数人嘛,如果活着都费劲礼义廉耻也就跟着脐带一起剪了,慢慢习惯吧。
砂金点点头还是没说话,但也没再皱眉。
巡逻完回警局见到了两位冤种同事,熬了个大夜的翡翠带着副蒸汽眼罩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的欧泊在怨气冲天的写结案报告。
砂金和托帕走进来的时候钻石正端着茶杯围着办公室转,见他们回来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皱着眉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噪音,频率很稳定的那种。
砂金侧耳听了会跟托帕同频摇了摇头,钻石也没再问,转而和砂金介绍了两位同事。
欧泊原本在上城区刑警大队任职,砂金还和他打过照面,后来据说是得罪了人,没想到如今倒是在这成了同事,也算得上缘分。
翡翠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即使蒸汽眼罩让她眼妆化的像冰淇淋一样也没影响她的气质,她幽默,知性,谈吐不俗,在站起身和砂金握手时从制服外套掉出来个没关的糟污玩意儿依然面带微笑的说道,哇哦,我还以为昨晚说小玩具丢了的犯人是在找托词呢。
旁边的钻石看了看地上震动频率稳定的小玩意儿,说就是这个声音,找到声源后他像是放下心头大石一样长舒了口气,拎着保温杯回了办公室。
砂金看着眼前如同某种低质量情景喜剧般滑稽的一幕,露出了来到下城区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里充斥着低劣阴湿腐败的灵魂,也挤满了阳光下飞舞的灰尘,这些细碎不美好的东西会在接下来的每天一点点填充他残缺的某一块肢体,他开始适应这里了。
两个小时后砂金想,狗屁,自己根本没法适应。
他正在执行人生中第一次便衣扫黄任务,在这方面他诚然是个新手菜鸟,在托帕第四次用眼神催促后砂金终于解了两颗衬衫纽扣走进了对面装潢很简朴的按摩店。
后面她假公济私来检查过几次,没想到那技师兼打手兼老板兼会计手脚非常干净,账也做的很完美,一点毛病都没有。
托帕坚信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说这块地方怎么会有店这么干净,就那技师的手法竟然能一直保持稳定的客流量甚至持续盈利没倒闭就说明这家店一定有不正经的副业。
但局里就这么几个天天在这条街出没的人,想便衣调查的难度不亚于一拳打爆地球,现在砂金作为初来乍到的脸生人员立刻被托帕委派了这项只有他能执行的艰巨任务。
他推门走进店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扁脸波斯猫正以一个非常妖娆的姿势躺在柜台上肆无忌惮的舔铃铛,砂金走过去的动静都没打扰它的好兴致。
柜台后面坐着个低头看书的年轻人,一头半长的蓝紫色卷发被金色的橄榄叶发夹别在耳后,人挺白的,砂金看了看对方后颈在发尾遮掩下隐约露出的阻隔贴,是个omega。
这omega显然比那只有伤风化的猫礼貌多了,他站起身把猫抱离了柜台,客人第一次来,要什么服务?
砂金看了看递到手里的册子,都是些传统的推拿刮痧针灸理疗之类的项目,和他家朴素的门头一样在这条街显得鹤立鸡群。他想了想选了个肩颈推拿,对方领着他进了里面的房间,说我去门口挂牌子,上衣脱了挂衣架上。
那人说完就走了出去,砂金有点迷茫的站在原地,说实话他对这种流程挺陌生的,此时也不知道是该脱了外套趴床上还是应该一会等人进来直接要特殊服务。
况且对方是个omega,这种仿佛x骚扰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还站在房间正中央盯着那盏灯神游天外,对方已经换了身衣服拿着精油回来了,看到砂金还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别紧张,坐,我帮您脱外衣。
被脱了外套按着坐在床上,对方又靠过来解他的衬衣扣子,因为弯着腰后颈完全露在了自己面前,一股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透过阻隔贴飘过来,砂金觉得耳朵有点烫,往后仰了仰说我自己脱就可以了。
对方看着他笑了笑没继续勉强,趴到按摩床上的时候砂金脸上的温度还没下去,沾着精油有点凉的手按到背上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
omega开口安慰他,放松客人,你肩有点硬我给你开个背,砂金强迫自己回想托帕说的信息,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话。很快就知道了对方是两年前来这边开的店,今年27岁,死过一任丈夫,有个女儿,目前单身。
临走的时候砂金问了对方的名字,omega上下打量了他一会,从善如流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维里塔斯,欢迎您再次光临。
所以,托帕坐在办公桌对面,我是让你套他们有没有非法副业,谁让你问这些了bro?砂金咳了两声,说他手法挺好的啊,有盈利也正常,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嘛,是不是你那天太倒霉遇上不靠谱学徒了。
托帕气的直拍桌子,翡翠赶紧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第一次去问的多了反而打草惊蛇,之后拜托砂金再去几次摸摸底也就是了。
不过嘛,她话锋一转,不管对方是不是守法公民我都建议你谨慎点,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一个死了丈夫的omega独身带着女儿在这一片能过的顺风顺水一定有自己的门路。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连着三个夜班都被接线员指挥的团团转后砂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种生活,除了食堂的营养餐难以下咽外比起上城区也不算难熬。
这天难得按时下班,砂金回公寓的路上绕了个弯打算去隔壁街改善下伙食以安抚自己被食堂摧残的胃,结果回过神来已经莫名其妙从街边的花店买了束鸢尾花。
坏了,自己不会中邪了吧,站在按摩店门口砂金内心天人交战,一个天使小人说你这也是在执行任务,不算什么的勇敢进去吧,另一个恶魔小人说对啊反正花都买了还犹豫什么赶紧冲。
最后是恶魔小人赢了,砂金推门进去,柜台上的扁脸波斯猫用眼角夹了他一下,转头跳下去嗲里嗲气的叫着往里去了。维里塔斯很快边哄猫边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他似乎正在做晚饭,砂金看了看他手里卖相不错的土豆炖肉。
对方似乎还记得他,眼里带着笑意打招呼,你来了,需要什么服务。砂金赶紧摇头,我就是路过,额,他看了看手里的花开始随口胡编,店里新送来的花我觉得很适合你。
你在花店工作吗,对方有点惊讶的接过花,谢谢,闻起来和我的信息素有点像。砂金觉得脸有点热,他此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点冒昧,胡乱的点点头就准备离开,维里塔斯却叫住了他。
谢谢你的花,他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自然的,你吃过晚饭了吗,如果没有要不要一起吃,虽然也算不上感谢,但我手艺还不错。
他人真好。
砂金和对方面对面坐在柜台旁边的小桌子上吃晚饭,怪不得人们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维里塔斯的手艺确实不错,尤其是对于已经被食堂摧残了一周的砂金来说,一顿美味的家常菜足以温暖他如同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的胃和心。
吃到一半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灰发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砂金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个有点狡黠的笑容来。她把背后斜挎的包放到柜台上,从身后搂着维里塔斯的肩看向砂金,这是谁啊维里,我后爸吗?
砂金差点被没咽下去的饭呛到,维里塔斯有点抱歉的递给他一杯水,不好意思,星被我惯坏了,他说着转头轻轻拍了女儿一下,别胡闹,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女孩子性格很跳脱,笑眯眯的看了看他们,从柜台上后面把滑板拿出来,我出去玩,不打扰你们了。
星离开后砂金再吃碗里的饭突然变得没滋没味起来,看似人还在这坐着其实思维已经发散到了外宇宙,这孩子看起来这么大了会是维里塔斯亲生的吗,后爸是怎么回事她问的好熟练,维里塔斯好像也没反驳啊,对了他是不是说过他是单身来着……
对面的人对于他主动提出离开似乎有点惊讶,虽然只一瞬间就掩饰过去了那点意外,却没逃过砂金的眼睛,维里塔斯也站起身来点点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砂金离开后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些日用品,慢悠悠拎着袋子绕回去往公寓走,走到拐角的时候身后传来金属敲击的声响,他转过头去,不久前还在按摩店里打趣自己的小姑娘靠在垃圾桶旁边拎着根棒球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就走了,星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以前没在这条街上见过你,眼光不错啊小子,一来就盯上我家维里塔斯了。这孩子语气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找茬,砂金心里对他家不太正经的副业有了点猜测,不过开口还是好声好气,别误会,我没有冒犯维里塔斯的意思。
嗯嗯,星敷衍点头,漂亮话谁不会说,我还很欢迎你当我后爸呢,她用手里的球棒敲了两下旁边的垃圾桶,看在你还算识趣早早滚了的份上今天就算了,否则不管是上城区来的花孔雀还是哪个下水道来的老鼠,敢动歪心思都得掉层皮。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家按摩店真有不正经副业?第二天中午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边吃饭边闲聊,龙晶听完他的描述问,砂金点点头,类似仙人跳吧,如果有人心思不正主动咬钩估计是得各种意义上出出血的。
托帕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说完她有点泄气,不过这在下城区也说不上新鲜,一般闹起来只能咬钩的人自认倒霉,看来我被按之仇是没得报了。
欧泊在对面边吃饭边乐,既然这样就算了,砂金以后也别盯那边了,我看你心思也没多正的样子,别哪天被人家闺女逮到了还得我们去捞你。
砂金朝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别污蔑人好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就算要追求肯定也是正经追求的。
翡翠说怎么个正经追求法啊,你这花店工作装不了多久,以后每天巡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家要是知道你实际上是咱们局的你估计直接红牌罚下没机会上场了。
砂金撇了撇嘴没说话。
到地方一看左边电线杆旁边靠着个脸上挂彩的年轻男alpha,见他们过来立刻扶着脱臼的左胳膊过来控诉,右边蹲着的人没抬头,但砂金一眼就看见了那人手里熟悉的棒球棍。
托帕也靠着那头灰发认出了给自己按的差点报警的罪魁祸首,她咳了一声把两人带上了车,有什么去局里说吧。
笔录做的很顺利,事情也不复杂,无非是毫无经验的小年轻见色起意直钩硬咬,被早有准备的星抓了现行,被迫掏了钱脱身后又不甘心,半路上堵住星打算伺机报复,没想到技不如人被反过来一顿锤,路边热心群众报了警。
咳,托帕看了砂金一眼后清了清嗓子,虽然是她先动的手,但你出于报复心理意图行凶也是事实,人家也是出于自卫还击,就这点水平还敢去堵人,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年轻alpha连续丢人已经破罐子破摔,警官打不过她我认了,可她还敲诈了我五千块呢,星瞥了他一眼,你说有就有,谁看见了?她明显对这种事驾轻就熟,再说那分明是你骚扰我家维里塔斯应付的精神损失费。
alpha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同意私了,砂金敲了敲桌子,看星跟那只扁脸波斯猫一样拿眼角夹自己心里好笑,嘴上一本正经调解。精神损失费的事我就不深究了,不管怎么说你把人打伤了是事实,就赔人家三千块钱吧,顿了顿他补充了句,三千零一,星噗嗤一声乐了。
和解撤案之后alpha签了字走了,剩下星还坐在对面,砂金说你还没成年吧,叫你家长来签字接你?星这会也不用眼角夹他了,亲亲热热的凑过来,哪用麻烦我妈呢,你就帮我签了吧,后爸。
托帕咳嗽两声拎着茶杯站起来,这种事不正之风我就不参与了哈,我和翡翠巡逻去了。
托帕走后砂金也乐了,可不敢当,出了警局你再把我也打一顿,星说哪能呢,还不是你骗人在先吗,我当你也是那些不安好心的糟污东西呢。
砂金莫名觉得自己被阴阳了,他有点心虚的给星签了字,说都是刚出去那位指使的,你是不是给她按过一次脖子,差点把人按的见太奶。
这下换成星心虚了,咳,那不是刚开店吗那会,业务不熟练,我这个人天生手劲比较大,说着说着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眼神当谁看不出来呢,你就是喜欢我家白菜。
你家白菜好,砂金从善如流的点头,我确实对你妈一见钟情了,他把刚扣下的球棒还给星,看在我给你兜底的份上给我说说好话怎么样。
星说想得美,不说你坏话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那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砂金去找维里塔斯的时候倒是多了起来,按摩的时候不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被维里塔斯微微有些凉的手按着肩颈也觉得耳根发烫。
他大多时候只是巡逻的时候送个小蛋糕,或者下班路上买束花,对于他帮了星的事维里塔斯颇为感激,次次留他吃饭。
欧泊对他这样纯情的做派恨铁不成钢,扬言有这打太极的工夫自己都能让龙晶怀孕三回了,被龙晶一把按到桌子上差点把桌子砸出坑,从那之后只敢说自己产后抑郁了。
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了几个月之后钻石把砂金叫到了办公室,他的调令下来了,上面几个月的神仙打架终于分出了胜负,他的流放之旅总算能结束了。
虽然来的时候没赶上金色传说,现在要走倒确实能风风光光的回去,砂金笑着看了看,一秒都没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钻石对他的选择并不意外,只是让他把垃圾桶里的调令捡回来,自己还得签不批准给人送回去,虽然砂金扔的时候很帅气,但是从垃圾桶里掏的时候很狼狈。
他觉得掏垃圾桶这一行为极大影响了自己的完美形象,下班后马不停蹄的抱着花去找维里塔斯寻求安慰,我居然翻垃圾桶了呜呜呜,我脏了我再也不是精致的小孔雀了。
星在旁边翻白眼,贱人就是矫情,点谁呢,我翻垃圾桶怎么你了。
维里塔斯从厨房把晚餐端出来,好笑的摸了摸星的头发,晚饭是油豆腐酿肉和煎鱼,佐餐的石榴酒颜色很漂亮,砂金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吃完饭后星破天荒很给面子的给了他们二人世界的空间。
帮忙收拾好餐桌后他和维里塔斯坐在沙发上逗那只扁脸波斯猫,鸢尾花味的信息素若有若无的飘进他鼻尖,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看着坐在对面的维里塔斯觉得自己耳尖又有点热了。
他鬼使神差的问,你之前说死过一任丈夫是真的吗维里,维里塔斯笑着看了看他,当然不是,你也清楚我和星额外来钱的路子,毕竟寡妇听起来更吸引人。
那你可想多了,砂金小声撇嘴,你这么好是不是寡妇都很吸引人,他在心里小声补充,不需要再给我吸引更多情敌了!
维里塔斯也不戳穿他的想法,只是悠悠说,不过也不太重要了,这路子很快就行不通了。为什么,砂金有点疑惑,他犹豫了下开口,虽然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不过我不会干扰你的选择。
你不干扰有什么用,维里塔斯把猫抱到怀里轻轻撸着,毕竟这个寡妇很快就要再婚了,看着砂金如遭雷击的表情他继续笑着说,再婚对象还是执法人员,就算你不阻止,也没人敢了啊……
砂金整个人都呆住了,维里…我…你……他紧张的半天才找回声音,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维里塔斯把猫放下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鸢尾花的香味太甜了,亲过维里塔斯之后砂金觉得本来就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更不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轻轻拉着维里塔斯的手又亲了亲,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那我先走了,他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看维里塔斯,明天还能有亲亲吗?
维里塔斯笑着又亲了他一下才送他出了门,夜里的凉风吹过让砂金的大脑终于清醒了点,他深呼吸了几口才安抚住激动的心,整个人像只昂首挺胸的小孔雀走回公寓。
走到拐角的时候听到前面哐当一声,抬头一看星正站在那个熟悉的垃圾桶旁边拎着球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哪去啊,亲完我家维里塔斯就想走?
嘻嘻,砂金笑着看她,说吧,要多少精神损失费。
哼哼,星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停到他面前,精神损失费可不够,就罚你当我后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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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
绿茶男鬼写多了也写写纯情狐狸精,原本以为是个小短篇没想到一写就刹不住车爆字数了,因为是激情码字所以如果有什么bug麻烦让让我(你小子)
希望老师们看的开心,参加活动需要小蓝手依旧是麻烦老师们了,比心!
是谁在用叠叠乐玩过家家
*ooc注意
砂金当然不是丑丈夫()
公婆见不到,但正所谓长姐如母
造谣阿格莱雅小姐姐和理理是亲姐弟
私设我的,ooc我的
“砂金,你阔不阔以不要在办公区晃来晃切了?像个ge、跳蚤一样。”玛瑙差点脱口一个老家地道方言词汇,考虑到砂金听不懂,特地贴心转变成了通用词语。
真珠倒是关心得发问:“砂金,你是吃坏肚子了吗?短短一个小时零六分钟之内,你已经上了九次卫生间了,啊,现在是第十次。”
在智械温柔无波动的声音中,砂金硬生生停下了前往卫生间的脚步回头灿灿道:“不,我没事,谢谢关心,真珠女士。”
舒俱更是...
舒俱更是言辞犀利:“你看起来就像被那位教授榨干了米青和胃的菜鸡。”
“谢谢关心,但我相信我的能力足以让教授满意,各个方面。另外我的鸡不菜,但你一定菜。”砂金毫不退缩和舒俱对呛,休息大厅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最后还是托帕戳穿了砂金的异常。
“拉帝奥教授说要带他回去见家人,这家伙从到公司就是一副紧张过度的样子,早餐没吃几口全吐了。”
“哈?”龙晶一听来了兴致,“没事儿,别紧张啊砂金,仙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哦,你是丑丈夫。”
龙晶不说还好,一说丑丈夫,小孔雀直接炸了毛:“我哪里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蛋儿在追到维里这件事上出了多少力?你知不知道维里就是喜欢我这张脸蛋?你知不知道为了让外面那些野花野草毫无竞争力,我在这张脸上花了多少钱保养来确保维里不会变心?绝对比你收藏的那些浴缸的总价还要高几倍!你知不知道我们石心十人规定过不要丑逼?.......”
“好了,小砂金,冷静一点儿,我们没有那条规定,你当然是拉帝奥教授最喜欢的漂亮孩子。”不亏是小埃维金人的提拔人,翡翠对于如何让叽叽喳喳的应激小孔雀安静下来有着自己独到见解。炸毛的圆滚滚三毛菠萝鸡一下子泄气,坐在那贵的吓死人的真皮沙发上两手支着脑袋喃喃:“所以我应该准备些什么呢?维里说我下班他就来接我,现在离下班只有四个小时了,怎么办怎么办?”
砂金说着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满屋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活脱脱的复读机,实在严重妨碍了同事的摸鱼。砂金的身世他们都知道,现在紧张成这狗样子,确实也是经验不足,但同样的,石心十人也没啥经验,于是处于了近于无的同事关怀,大家只能勉强给砂金想想。
“随便买点呗,挑贵的,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根据人类伴侣去见长辈的资料来看,砂金你参考一下苍刚的话,加上一点投其所好。”
“实在不行就看看那地方有没有被公司纳入体系,你搞点以公谋私啰,反正只要不太离谱的话,公司只看结果。”
“没事儿,反正你看起来就这么大点儿,你提两箱旺x牛奶和鸡蛋去也不会被赶出来。”
“我这里倒是有些不错的东西,小砂金需要么?”
玛瑙把玩着一块金元宝眼中满是鄙夷:“楞个久啰,你连你老婆屋头的人喜欢什么都晓不得,垃圾一个。”
“我不是!”许是玛瑙言辞过于犀利,被刺伤的砂金大声给自己辩解,“维里从来没有和我谈过他的家里,维里对自己个人信息保护的很好,其他的我查不到。”
“嘴巴长起好看滴麦?”
“怎么了?”
拉帝奥的家里彼尔波因特有一段距离,他们一起进行了一次跃迁才到达了目的里。白色但造型迥异的房子屹立在碧色山间,面朝大海。大海与天空相接在目光尽头,形成连绵不绝的蓝,还有几只海鸥在这蓝色的幕布上飞翔。
这是和自己的家乡截然不同模样。砂金张望着,亦步亦趋跟着拉帝奥走在一条石板路上。
穿过山林,跨越几条溪流,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他们站在这一条街巷上,三两个身穿白袍人正结伴从他们对面走来。
“诶?这不是维里吗?回来啦!”
砂金看着拉帝奥熟练和来着打招呼闲聊,老老实实站在拉帝奥旁边听着他们谈话。寒暄几句后一位老者将目光落到了砂金身上:“这位是?”
“他是砂金,我的伴侣。”
“哦!我们听过,原来就是这孩子啊,年少有为,还长得漂亮,眼光不错啊,维里。”老人慈祥地笑笑,冲砂金点点头。这里的居民对公司似乎态度很平和,砂金没想到自己的存在已经被维里的家乡知晓了。
一向社交拉满的砂金此时拘谨地和面前几人打招呼:“你们好。”掩盖在金发下的耳朵有些发红,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拉帝奥大方介绍说自己是他的伴侣,而且还是对着他的亲朋好友们。头次见家长本就紧张的埃维金小伙儿此时离昏过去就差临门一脚。
“不过阿格莱雅今一大早去隔壁集市了,这会儿估计还没有回来。”
阿格莱雅?
这是一位女性的名字,是拉帝奥的母亲?姐姐?还是妹妹?总不能是未婚妻吧?砂金在一旁默不作声脑子里揣摩起这位阿格莱雅和拉帝奥的关系。就算是未婚妻也没戏,结婚证上是我和拉帝奥的名字。
因为幼时的摸爬滚打和公司的熏陶,道德底线相当弹性的砂金总监思维发散方向愈发离谱起来。
“没关系,我回家去等,谢谢您。”
“好好好,我们就先走了。”
告别几位熟人,拉帝奥带着砂金继续去前进,一路上不少人和拉帝奥打招呼。砂金还以为就拉帝奥这种孤傲冷峻的性格在家乡能说话的人也不多,没想到面对家人和外人,拉帝奥的态度是不一样的。砂金盯盯看着拉帝奥的侧脸,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眉眼弯弯挂着浅笑正认真回应这一位老妇人的絮絮叨叨,那眼尾的红此时显得格外温柔。
交谈结束,拉帝奥的目光转向了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的砂金,眼中带着点疑惑。
“你在这里和平时不一样。”
说完砂金的脑袋被不轻不重敲了一下,“人具有多样性,你的刻板印象需要改改,砂金。”
“嗷嗷,好痛啊亲爱的。”砂金捂着脑袋表情夸张,但还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扑到拉帝奥身上撒娇,他作为公司高管的面子还是要的。
“走吧,快到了。”
“好~”
他们穿过热闹街道,在僻静处的一栋白金交织的房子前停下,开得热烈的藤萝从窗台的位置。看着面前的房屋,砂金的紧张更加明显了,手都在微微发抖,额头渗出薄汗。这时温热的手牵住了自己。砂金抬眸撞进一片壮阔的金色余晖。
“别紧张,他们都不是难相处的人。”
这一路上拉帝奥就在观察砂金的状态,乱飘的视线,不自觉的频繁眨眼,花样百出的小动作都表达着砂金的紧张。看着这样的砂金挺有意思的,不是吗?从耀武扬威的孔雀变成了开拓者口中诡异但形象的小东西——扁扁的“三毛菠萝鸡”,虽然拉帝奥现在还不知道所谓“三毛”是指什么,是指湛蓝星的价格单位吗?可按照砂金的身价,三毛实属太便宜了。
“啊,好的。”
砂金握紧拉帝奥的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钥匙打开大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双关节明显的木制双手从门里伸了出来,轻轻松松将拉帝奥抱了起来。
砂金被眼前一幕吓住了,条件反射要给拉帝奥叠盾,被拉帝奥用力握了握手稳住心神。
“别紧张,这位是艾尔玛夫人,是姐姐的助手之一。”
诡异,这太诡异了。
三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那穿着白镶暗金希顿长裙飘在地面上还稳稳抱着拉帝奥的女性人台。
拉帝奥看起来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被抱着也没有反抗,只是探头向屋子里张望:“艾尔玛阿姨,姐姐和爸爸妈妈不在吗?”
那无头的人台就像是有灵魂一般抬起手摆了摆。
“咯咔——嚓哒——”
拉帝奥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了新的动静。砂金看着另外两个人台也从门里飘出,一个揉着拉帝奥柔软的蓝紫色卷发,一个捏捏拉帝奥保养极好的脸蛋儿,松开的时候还能看见浅粉的痕迹。而拉帝奥此时就像乖巧的精致娃娃一样任由这些人台揉揉抱抱。
此时拉帝奥已经被另一个人台抱过去了,谁知道她们是怎么动起来的,看起来柔和纤细,抱拉帝奥却轻松地像抱一只小蓝莓猫猫。等拉帝奥被三个人台都抱抱揉揉了一圈才重新被放回地面。
“这两位是黛芙妮小姐和安德莉亚夫人。”
“这位就是砂金,姐姐应该和你们说过的。”
拉帝奥给双方互相介绍起来,虽然砂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做的还是太少了。他也不知道拉帝奥的家人里还有非人,而且看构造她们并不是智械那一类。
虽然三个人台并没有头颅,但砂金还是诡异得感觉她们的视线似乎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三个人台飘到了自己身边,砂金还在思考该怎么打招呼结果一下子被其中一个人台抱了起来。
“诶?!”
如此亲昵的举动吓了砂金一跳。金毛小伙儿被撑在腋下的手带动,双脚离地在空中转了两圈,活像被突然拉长、尾巴卷起来的金色受惊猫咪,接着受到了拉帝奥同款的捏捏揉揉待遇。
拉帝奥则是抱着手臂歪头看着他们笑:“看来女士们挺喜欢你的。”
没有温度的手摩擦着自己的头发,手指时不时捏捏自己的脸颊......如此亲昵的、来自长辈的举动在记忆里只有还是卡卡瓦夏的时候爸妈妈还有姐姐对自己做过。砂金微微低头,金色额发遮住了双眸。
拉帝奥已经熟门熟路进了门:“先进来,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有给她发消息。”
砂金手中的袋子被一个人台接过,另外两个轻轻推着他往前走。
砂金顺着力道向门里走,顺便问出了自己刚刚就想问的事情:“先前那位老人说的阿格莱雅就是维里的姐姐吗?”
“是的。”拉帝奥停顿了一下,“鉴于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伴侣,那也是你的姐姐。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是拉帝奥从未和他说过的话语,他们在确定关系后拉帝奥其实一直有意避开家人这个话题,砂金猜测自己这道德标准极高又嘴硬心软的恋人还是对于他当初在匹诺康尼所说的话耿耿于怀。虽然拉帝奥很快道了歉,但砂金估摸着他还是在愧疚。可比拉帝奥所说的更尖酸刻薄的话砂金都听过不少,说实话,他那句话不足以让他破防。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砂金此时突然放松了下来,走到自己爱人的身边讨了个抱抱。
“维里,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好爱你啊~”
“哼,油嘴滑舌。”
人台们为他们端来了茶点,比划了几个手势后就飘飘悠悠散开了。拉帝奥喝了口热茶给砂金翻译了一下几位女士的意思:“她们的意思是让我们随便玩玩儿,她们还要其他的事情要做,姐姐很快就回来。”
“维里,那现在方便和我讲讲你的家人吗?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家里这么有趣。”
拉帝奥当然知道砂金最好奇的是什么。
“这三个人台确实属于我的家人,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她们的原理,但核心大概是来自于【记忆】。艾尔玛夫人是外婆那一代的人台,其实按照辈分我应该叫姨姥姥,但她不喜欢。安德莉亚夫人则是母亲那一代的,黛芙妮小姐是姐姐这一代的。因为爸爸妈妈都挺忙,我和姐姐在他们没有空的时候都是这三位女士照顾的。”
难怪拉帝奥被抱的时候习以为常了。砂金已经能脑补出来拉帝奥一家子的形象了,绝对是那种一研究起来就发了狂的疯狂知识分子。
“不过,人台,拉帝奥,你们家有人做裁缝吗?”
“嗯,这一代的【改衣师】是姐姐。”
这里的【改衣师】是指什么?算了,这个不重要,砂金更好奇另一件事:“那你也能控制那些人台吗?”
“不能。”
“为什么?”
拉帝奥无语地看着砂金:“我是【巡猎】。”
“好吧。”
十多分钟后门边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维里,你和砂金一起回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还是路上听阿多尼斯他们说的。”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抱着一大卷布料走进屋内。一身修身的希顿裙,上面点缀了金色的花纹,砂金能依稀辨别出来上面的月桂花纹,带着黄金镯的手臂上缠绕着金色的绸缎。和拉帝奥一样的短卷发,只不过她是金色的,头上带着黄金桂冠,看来拉帝奥家乡的人都挺喜欢月桂的。
放下布料,阿格莱雅很自然给了迎上来拉帝奥一个拥抱:“欢迎回家,维里。”
阿格莱雅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个拥有漂亮三重眼、相貌俊美的年轻人,这应该就是维里在通讯里时常提及的砂金了,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本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阿格莱雅没有离开过家乡,她只是在投影状态观察过砂金,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
然后砂金也得到了一个拥抱。淡香萦绕在鼻尖,耳边响起温柔的语调:“欢迎回家,砂金。”
失算了,自己的爱人太了解自己也不是一件太好事,他实在是太会戳自己的软肋了。这么想着,砂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但这阻止不了他狼狈地吸吸鼻子。
这样的拥抱和言语触动砂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一阵恍惚。回家,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家了。砂金承认他在见到看见拉帝奥的姐姐那头金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如果,如果他的姐姐活了下来,会不会和这位小姐一样美丽,一样拥有一头干净漂亮的金发?不过姐姐在砂金的记忆里一直是长发。
阿格莱雅听见到了脑袋靠在自己肩颈的孩子吸鼻子的声音。自己刚进门的时候这孩子就定定看着自己,神情有些恍惚。想到拉帝奥告诉她的事情,她觉得这个孩子或许也需要一个来自“姐姐”的拥抱,虽然自己并不是她的血亲,但他是维里的伴侣,按照伦理来看,自己也能勉强算姐姐。
肩颈处这时传来湿濡温热的感觉,似乎有水滴滴落在肩膀上。阿格莱雅眨了眨碧色的眼眸,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孩子哭了。
“啊,别哭.....别哭......”阿格莱雅笨拙地拍着砂金的后背安慰起来。
长大后的弟弟就更少哭了,阿格莱雅不知道是弟弟的自尊心太强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她也没有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维里从小到大都很让家人放心。老实说,第一次从维里口中得知他交了男朋友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她都很震惊,就连维里没有被博识尊注视都没有让他们如此惊讶过。那是以前维里的梦想,但人生路上总是有波折的,作为家人他们也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宽慰他。听助理小姐说那次维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实验室里好久,估计是一个人偷偷哭了一场吧。
在得知维里谈念爱之后,爸爸妈妈和自己还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通过旁敲侧击从维里那里得来的信息将那位维里的男朋友翻了个底朝天。
“老实说,一开始我们并不看好你和维里这段恋情。”
砂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碧色眸子里带着笑意的女人端着茶杯看着自己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从维里塔斯被阿格莱雅支去做晚餐,砂金就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严肃的谈话,不同于自己为了任务而逢场作戏的洽谈,而是一场来自即将成为家人的人之间的交流。
“我知道,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姐姐。”
阿格莱雅眸子微动,对面眼眶红红的年轻人正坦然看着自己。她满意点点头,放下茶杯:“我们一开始反对并不是因为你们埃维金人在茨冈尼亚或者是在这片寰宇流传的那些所谓主流评价,那种捕风捉影的东西实在是毫无参考价值,把这些流言剪开的话,背后指不定是一抓一个公司的手笔。我和爸爸妈妈一开始反对是因为,砂金,你都还是个孩子。”
“......”
阿格莱雅注视着砂金的眼睛接着说道:“但是维里态度很坚决,无论我们如何劝说,他都坚定地选择了你。他说爱是难以琢磨的东西,按照教条般的演算去计算爱的结果本就是无稽之谈。他说你在向他求救,所以他一定会救你,教你如何不被内心的无限空洞吞噬,无论是作为爱人还是作为老师。后来你们的表现确实和我们推演的结果都不一样,你们结婚了,正式组成了一个家庭。”
听到这里,砂金感觉自己有些轻飘飘,这就是被爱人坚定选择的感觉吗?原来维里那时候是这样坚定地选择了自己吗?他那若即若离的态度,砂金还以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死缠烂打利用维里的高尚强抢来的。
‘嘭——’
防御极高的砂金在这一刻被击穿了装甲,红晕在脸上蔓延开来,在阿格莱雅戏谑的目光里变成了一个金叶子红番茄。
阿格莱雅起身拍了拍砂金的肩膀:“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这次家里只见到了我,相信我们聪明的砂金先生已经明白我们的态度了,黛芙妮她们表现得应该很明显了。”
说着阿格莱雅向厨房走去。
“维里,需要帮忙吗?”
......
夜晚,拉帝奥的房间内。砂金作为维里的伴侣自然和他睡在一起。在这里见了整整一展示柜的各种款式小黄鸭以及和小黄鸭数量对等的或新或有些年头的大部头。砂金有理由怀疑维里的肌肉就是在图书馆练出来的。
“维里~~~”
洗漱完毕的两人穿着舒适的睡衣窝在被窝里,砂金将脑袋拱进爱人丰满的胸膛,抱住那精瘦有力的腰肢甜腻腻叫着爱人的名字。
过于做作的呼唤得到了拉帝奥的书脊一敲,当然没有舍得用力。
“有话就说。”
“姐姐说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的维里顶着家人的压力不顾和我在一起,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我好感动啊,维里~”
拉帝奥觉得如果砂金有尾巴的话,光听这语调不用看就知道砂金尾巴已经转成螺旋桨了,没准儿还能直接飞起来。
“看来姐姐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你了,感觉如何,砂金?”
“?”砂金从拉帝奥柔软的胸前抬眸和拉帝奥对上视线,拉帝奥也正看着他,那双烟霞般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爱。
褪去面向世人的锋利和冷傲的拉帝奥此时柔软丰盈,砂金恍惚间从自己的爱人身上嗅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般包容有力又温暖的味道。
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插在蓬松的金发间一下下的按摩着。
“我的意思是,现在展现在你面前的,我的一切,是否能满足你的占有欲,安抚你的不安,稍微填补你的空虚呢,砂金?”
原来他在问这个。
闻言,拉帝奥满意地弯起眉眼:“哼,还不算无药可救。”
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的砂金在爱人贴心按摩下很快就睡着了。拉帝奥轻轻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顺手关了灯。
“也谢谢你张扬又热烈地闯入我的世界。”
月亮和星星抱着云朵抱枕趴在窗沿,看着蓝紫发的男人在金发男人发间落下一吻,相拥睡去。
希望他们今夜也有个好梦。
END.
教授:怀念刚认识有边界感的时候
X:1690x1960pixel
原图wb:用戶而疯
本人不懂越南语,用的是chatgpt进行的翻译再加上后期自己对句子的润色,不一定精准,感谢理解!
最近发现养的小孔雀会说话了。天天叫我名字有没有养过鸟的分析一下?
(真理戴周日哥的光环是圣女(?太好了是圣女我们有救了!!!)
ooc是我的,人物是本家的,水平极低甚至没有
【】观影内容,耀菊场合,慎看,极差,预警在最前面,贴脸开大我会超级没素质的!
以上没问题,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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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他们已经习惯离别,不论是同类还是人类。
“耀君,他们希望这次离京,我能跟着一起回去。”
彼时王耀正和往常一样趴在书桌上翻着淘来的话本,不外乎就是才子佳人,红袖添香之类的,他一边看一边嫌弃,直到本田菊的声音传来。
那时,他养大的几个孩子中,只有本田菊还陪在他身边,因为他身处海外孤岛,虽然死亡就能直接回去,可回去容易,再来就难了。那边又恰好...
那时,他养大的几个孩子中,只有本田菊还陪在他身边,因为他身处海外孤岛,虽然死亡就能直接回去,可回去容易,再来就难了。那边又恰好对于这个吉祥物可有可无,也就乐得让王耀养着。
王耀瞬间觉得话本从乏味变得厌恶,心情变化就像是翻书一样,可他到底习惯了离别,习惯了总是一人独处。】
“啊,这还真的是从小养大的啊。”意的语气有几分不可思议。
“所以说!看看这个对比,英国佬就是不负责。”法笑着打趣英,虽然他打心底觉得这个小孩还不如不养,养的没一个好下场。
英没有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顺带一提,这个敌是瓷,毕竟在场只有他俩某种意义上差不多的受害。
瓷轻飘飘看了一眼法,心想,这有什么好对比的,一想到以后,他就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
“唐那会儿,王耀应该已经几千年了吧?那一瞬间他好像很寂寞。”俄有些迟疑,他能猜到瓷现在不太想看这些事,但是他能感觉到王耀那份孤独。
瓷点了点头,尽管内心并不情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王耀身上:“他历经几千年,旧日友人已化作尘土,只有同类相伴,而那相伴的时光,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朝夕。”
“一月后。”
王耀点点头,把书放下了,他看了一眼桌面,本田菊的那幅画已经毁了,根本看不出画了什么:“这个月可得好好玩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个痛快!我也跟皇帝告假,专门来陪你。”
“您只是不想上朝而已,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和平时一样就好。”本田菊看上去一板一眼地回答,礼貌又不礼貌地顶了王耀一句。
王耀只当没听到,拿了笔在毁了的画中勾勾画画,像是打算补救一下,嘴里不住念叨着要去哪玩,要吃哪家糕点,有什么是可以保存许久能让他带回去的,带哪些衣物,他又从哪儿淘到一匹顶好的布料。
本田菊静静地听着,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沉闷。
他深知王耀在他心中的独特地位,但对于王耀而言,他只是王耀养的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并无特别之处。】
“本田菊还挺有趣的,话说得恭敬,词却柔不了一点。”法看着本田菊用着最严格的礼仪,说着最恭敬的话,却句句在顶王耀,就觉得挺有趣的。
“他这字和画,放现在怕得是古董,还是最贵那种。”意感叹一句,毕竟活那么多年,而本田菊学的确实是好。
美也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打趣还是真的这么想:“瓷,屏幕上的本田菊走出去,你家的人都分不清是不是本国人了。”
瓷:“区别还是挺大的。”
美眨眨眼,一副好奇模样。
“大概本国人在日常交往中,不会像本田菊这样拘谨地使用敬语吧。”
“可我觉得没区别诶~”
“那就闭嘴安静看。”
瓷答了两句,也不惯着了,也懒得想美是不是在挑事。只是在看到后面本田菊的心声时,感觉心里一个咯噔。
特殊和偏爱,永远是最能体现感情的行为。
因为特殊,所以能察觉,因为偏爱,所以能感受到爱。
“日后回首,本田菊啊,你是否会感慨,为何时光匆匆,不能稍作停留。”瓷轻声叹息,屏幕上那融洽的一幕,反而映衬出未来的曲折狰狞。
【本田菊的目光移了移,桌上的砚台撞入视线。
“小菊,拿着这个。”像是察觉到本田菊疑惑的眼神,王耀又解释道:“有一友人在玩这些,我就去凑了热闹,也带了几块回来,这是你的。”
看着被包着严实的东西,本田菊确实开心,只是还没等他道谢,就听到任勇洙嚷嚷的声音,而王耀也熟稔的拿出同样的东西给了来的几人。
本田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的喜悦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轻轻拽了一下,变得不再那么纯粹。
“小菊,你看!”
王耀的声音把本田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王耀有些骄傲的神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幅被墨滴毁了的画,被王耀改成了水墨的花,是时下最为兴起的牡丹花。
“耀君真厉害,很漂亮。”本田菊轻轻笑了笑。
自那次离别之后,时光匆匆,他们已许久未曾相见。
再次相见时,朝代已更迭,王耀的装扮也已变换,不再是记忆中那熟悉的绯红衣袍配以淡青色点缀。
他们在皇帝面前像是陌生人一样,仿佛那段相伴的时光也随着朝代变化而变成史书不被书写的虚无。】
“那方砚台看上去就不普通,是真的用心啊,上面还有字,这是祝语?居然每个人都不一样。”英也忍不住感叹,王耀虽然看上和普通百姓无二,可实际上却处处显矜贵,那些细节处的物品和他用的东西,无一不精致贵重。
法笑了笑:“他自己不在意,可人类却把他养得很好。”
瓷没有反驳,王耀确实是和人类相处得极好,或许和他的性格脱不了关系。
“王耀这水平,不愧是教本田菊他们的,当真惊艳漂亮,有这手艺,在现在也饿不死啊,这幅画放现在得是天价。”意看着王耀的画,也感叹一句。
对于本田菊那点小心思,他们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比起之前看上去随时要生气的瓷,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瓷,更有压迫感。
虽然他身边的美看上去就像是随时找机会去挑拨瓷的样子,可惜的是他确实是不太能体会到本田菊那些别扭的情绪。
“这又是到哪个朝代了?怎么感觉他们比打了独立战争的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都还要陌生一点,他们那会儿也打战了?”意的不解都快写脸上了,话却一下踩四个人。
英美:......
瓷:......
日都新奇地看了一眼意,现在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对于再次变成全场中心的德表情也染上了无语。
“宋。”瓷丢下一个字,甚至不想多说。
【这场吃吃喝喝到底接近尾声,他们也不是真的没事做,只是借着空隙,躲闲聚一聚。
一桌丰盛佳肴,都是喜欢酒的,尽管各有所好,但酒却不能缺。王耀以一己之力,将弗朗西斯与路德维希灌醉了,还额外收获了一个喝醉的亚瑟。
即使没有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在,仅仅凭弗朗西斯就让亚瑟成功发了酒疯,从骂一顿阿尔弗雷德家独立战争那几位,到念叨阿尔弗雷德,再到想脱掉衣服踩桌子来一首摇滚。
阿尔弗雷德慌张地紧紧拽住亚瑟的衣服,生怕一个不在意亚瑟就把衣服脱光了,活像是捉一只拼命挣扎的猫。而弗朗西斯则在一旁不嫌事大地起哄,费里西安诺则是一脸茫然。
本田菊也有点微醺,他酒量还行,只不过喝了一杯混着的酒,不太习惯,也觉得有些轻飘飘,虽然现场一片混乱,可他却不由得嘴角上扬,神情少见的放松。】
也还好屏幕画面迅速切换,意仍笑嘻嘻的,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什么特别的。
美就低头拿个可乐的功夫,就听到熟悉的名字响起,他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又到阿尔弗雷德了,抬头一看,只见名字后面跟着一串要被屏蔽的话,以及已经从骂独立战争的人切换到骂阿尔弗雷德笨蛋的亚瑟。
“噗嗤哈哈哈哈,这个酒品,不愧是英国啊。”法第一个笑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打趣了看上去明明和自己没关系却莫名觉得丢脸的英。
瓷也松了口气,只觉得这种画面多放一点,他爱看,别放以前了。
结果没松两下,就在本田菊黑色瞳孔里看到了王耀的倒影,即使醉着,身边一片混乱,他的目光也跟随着王耀。
直到王耀向本田菊走去。
【“耀君?”
“让他们发疯,待会儿京会把人都送回去的,我明天就把赔偿单给这些人,我们去外面透会儿气,闷死了。”
王耀在混乱中把几个要换的盘子放到了乱成一团的欧美那里,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显示着已逝的盘子,他瞬间就心情愉悦了,走到角落拍了拍迷迷瞪瞪的人,见人眼神都迷离了,又觉得好笑,一用力就把他拉了起来。
“好。”本田菊感觉不仅脑袋里轻飘飘的,踩在地上走着也是,感觉像是在云端,被王耀轻飘飘就拉走了。
外面明月高悬,显示着今日及明日的好天气。只是比起千年前,少了那一片繁星。
屋内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他们二人望着同一轮明月。】
“不是,他刚才不也起哄了吗?”英的语气有几分难以置信,没想到看上去正儿八经的王耀,居然做这种事。
“这是借机讹人啊!”美也接着话,完全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
瓷:“你就说,他们有没有把东西打碎!有没有损坏那些东西!”同样震惊,但是理不直却气壮。
看着一己之力和英美争论的瓷,法和俄对视一眼,莫名这一瞬间和俄共鸣了。
这到底和他们仨有什么关系?又不要他们赔偿,英美激动什么?还有瓷,王耀又没吃亏,他这个短非要护吗?
而且他们就不信,王耀会漏掉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而且在场可能只有懵懵懂懂在那说着好诶的费里西安诺和远离是非的本田菊不会被送单子吧?
三人拌嘴止于渐渐远去的吵闹声,不同于刚才的热闹气氛,王耀和本田菊走到室外,从走廊转角,就只有静谧,以及时不时传来的细碎吵闹声。
瓷看着他们俩和谐的气氛,也沉默了。
说实话,或许是真的隐晦,又或者是千年陪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融入一举一动,不同于热烈的情感,却在二人独处时,有着独属于他们特别的磁场,他们不说爱,可他们不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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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0+
一些小剧场:
第二天收到单子的阿尔弗雷德一脸震惊地冲王耀喊:“我一杯没喝!怎么有我的份!我又没砸你的东西!”
王耀直接在意识体大群,把昨天晚上他们喝醉后的视频发出去了。
视频里阿尔弗雷德为了拉住亚瑟,撞到桌子边的时候,把一个碗撞下去了。
“看到没,铁证如山!别耍赖啊!还有你们。”王耀那叫一个开心,还顺带指了指一脸心死的亚瑟和一脸胃疼的路德维希。
你问弗朗西斯,他早就因为同为下厨的人逃过一劫了。
一些不要紧的补充:
酒是自带的,比如说路德维希的啤酒,弗朗西斯带的红酒,王耀的白酒,亚瑟没带是因为他敲了弗朗西斯的酒,阿尔弗雷德带了一大瓶可乐,兑酒用了一半,煮菜用了一半的一半,费里也喝了,但是没喝多少
视频是王耀拜托跟着他的怨灵拍的,还刻意等他们都喝醉了才拍。
赔偿的东西都是超出市场价但是他们不知道,以及喝醉了损坏的东西会赔是他们默认的且不能赖账,但是因为王耀没有人能灌醉他所以从没有赔过钱。
再次写完自闭,算了将就看看,希望周五正常发挥,剧透一下,周五月下告白!我一定要写好!!!!
※总结一下是个人为了卖腐以及表达一直以来的卖腐倾向而发布的创作涂鸦※(ó﹏ò)
太好啦,是中学不良,我们有救了!(*年逆if
P1小猪游泳小猪扑腾
P2小酥的保暖当然是穿厚厚的衣服喝热热的奶茶等烫烫的红薯
特别喜欢的一段
萧炎探索斗帝遗迹,发现丹兽没忍住爆了句粗口那里,真的把我给看呆了。
印象里感觉萧炎八百年没爆过粗口了。
话说萧炎中后期开始对他的描写都是脸上一直带着和煦笑容,看着脾气挺好的青年。
一开始我还没感到有什么问题。
直到后面把药尘从魂殿救出,终于看到其他人角度的药尘。
风淡云轻,一直笑眯眯的,极少动怒。
感情你小子是和你老师学的啊!
我说小流氓怎么长大了突然就文明了。
但是这两人本质区别还是很大的。
药尘是真的脾气好,就药族那些破事,要换了萧炎早就把药族给干翻了。
幸好还有萧炎替药尘出气。
萧炎的本质就是凶悍狠厉,雷厉风行。讲礼貌那是和药尘学的,脸上的笑容充其量只是个面具,你要......
萧炎的本质就是凶悍狠厉,雷厉风行。讲礼貌那是和药尘学的,脸上的笑容充其量只是个面具,你要真敢跑到他头上蹦跶,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表情立马就能冷下来。
参考把强占了星陨阁位置的风雷阁赶走那里,真的笑死我了。
论用最礼貌的态度对你说“滚下去”。
虽说如此,中州篇说实话再怎么惊讶也没看到萧炎有爆粗口。
感觉把药老救出来以后萧炎真的很开心,整个人都变轻松了,人也活泼了不少。
探索斗帝遗迹本来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但奇特的是,整体氛围一直很欢脱。
现在药尘救回来了,萧火火同学猛地一放松,活泼本性就开始释放了WWW
真的是很可爱的一款小狗。
以前看到弹幕一直说萧炎和林动是人教版和貂教版,我还没啥想法。
现在看看,区别确实挺大的哈哈哈哈。
萧炎只要没触到底线,敌人肯认怂就放过,这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成果。
但他动手前愿意先和你讲讲道理,这真的是药尘教出来的。
不然就是小流氓等比例放大的大流氓了。
不行了这么想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怕是戴着八百米滤镜的薰儿,估计也能看出萧炎有药尘教之后和之前的变化。
不然对药尘的态度也不会一直那么尊敬了。
*CP:砂金×真理医生
*又是HPparo(与之前的两篇无关联),蛇砂×鹰理,双向暗恋前提
*天雷狗血ooc,是一篇很跳跃的乐子文学,文笔渣请避雷
00.
“呵,我超讨厌拉帝奥的好吗。”
01.
这是瓶子,一个空掉的药剂瓶。
这是废话,砂金想。毕竟两分钟前这个瓶子还是满的,而他倒霉地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本该是一瓶隐形魔药,却被误送到了砂金手里。他那百战百胜的运气此刻形同虚设,而站在一旁的托帕早已一分不留情面地笑得前仰后合。
砂金现在不想说话。这大概是他十六年人生中最无语的一次。换做平时他定要和托帕争上几句,伶牙俐齿惹得女孩去找翡翠学姐撑腰,但是现在不行,因为这他妈是一瓶反吐真剂,足以曲解他此刻所有的“恶意”。
梅林的臭袜子啊,但愿今日好运。
他想。
02.
维里塔斯·拉帝奥意外丢失了一瓶反吐真剂。
莫名其妙。
03.
事实上,命运总是爱与人开玩笑的,此时此刻,砂金并没有想到,他“倒霉”的一天此刻才刚刚开始。
04.
砂金暗恋维里塔斯·拉帝奥。
这本只是舒俱的一句玩笑话。反正,当事人对此表示非常后悔。
他本就看不惯鹰院书呆子的样子,偏偏维里塔斯样样精通,一张薄唇还凌厉得要命,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死对头,维里塔斯往东砂金偏往西,都说斯莱特林的纸鹤飞向心爱之人,而砂金的纸鹤里只有一句话:今晚8点决斗场见。
事后砂金毫不在意地道:这怎么就不算是一种约会呢?
还明目张胆地在全校面前。
托帕翻了个白眼劝他晚上把院服脱了,别说自己是斯莱特林出身,更别说曾经的决斗场之星现在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会用白鲜香精。
在确认自己喜欢维里塔斯之前,砂金最大的爱好就是与维里塔斯作对,仿佛不跟对方对着干他就难受似的。
舒俱又一次见他被维里塔斯告状后生闷气也已是见怪不怪,随口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砂金陷入了迷之沉默。
舒俱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打着哈哈说只是开个玩笑,谁料一转头瞧见砂金如思春少女一般红着脸抿着唇,脸上的樱花色艳丽连成一片,说他是被灌了十瓶迷情剂也不为过。
舒俱笑不出来了。
05.
砂金:吐真剂和反吐真剂混在一起喝效果可以抵消吗?
托帕:未来某一天你把拉帝奥上了用个一忘皆空能算没上吗?
砂金: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让钻石教授听到了他会说什么?
托帕:他会沉痛地说:斯莱特林,扣十分。但绝不因为我。
砂金:为什么不会?讨厌拉帝奥是人之常情。
托帕:……清醒点你这没救的恋爱脑。
06.
首先我讨厌拉帝奥,其次我讨厌拉帝奥,最后,我讨厌拉帝奥。
最开始被面前的青年盘问时,砂金还能挂着得体的笑容一一作答。
此刻的姿势实在是有点暧昧,他们挨得这么近,走廊又空空荡荡没有一人路过,搞得砂金有些心猿意马。……如果面前的美人态度能再好些就更完美了。
“吐真剂?”维里塔斯挑眉。
“是啊。”他面露无奈,摊开手以示自己的无辜,“不小心当作别的药剂喝了下去,就变成这样了。”
维里塔斯点了点头,鎏金色的眼瞳动了动,没等砂金看出那双眸子里在想什么,对方就继续提问了。
拉文克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青年的表情也逐渐从怀疑到更加怀疑。讲真,砂金真是太爱看拉帝奥对着他露出这样无措的表情了。想到小天才只对他一人束手无措,他就差点要笑出声来。
“赌徒,”维里塔斯突然很严肃地说,“我丢了一瓶反吐真剂,就在今天早晨。”
言外之意就是不加掩饰的怀疑。
砂金心底“咯噔”了一下,可他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眯眯地问:“So?”
“你喜欢我吗?”维里塔斯问。
“我讨厌你。”砂金说。
07.
事故发生的太过突然,砂金眨了眨眼,他微张着嘴,表情还有些茫然,赌徒精明的大脑在这一瞬间仿佛超载,而维里塔斯显然反应快得多。
反吐真剂使他的动作快过大脑,话语稍不留意便从口中溜走,准确且清晰地回荡在两人之间。
“我讨厌你”这四个字如此刺耳,维里塔斯冷淡地后退一步,之前独处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卷发青年宽大衣袍之下的手攥紧,在白皙的掌心留下指痕。他本就不该去期待砂金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可当亲耳听到对方说讨厌时,他还是恍若坠入冰窟。
“你当然该讨厌我。”他说,“看来是我多虑了,这的确是吐真剂。”
砂金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生涩地吐出几个音节。
即便开口又怎样,他说不出来的。那本该蓬勃汹涌着翻腾的爱意此刻全部被掐灭,独留下一颗火星几乎要将他本人从内部点燃。
“拉帝奥……”
维里塔斯转身就走。
08.
舒俱:我觉得他不对劲。
托帕:我也觉得,他说他绝不喜欢拉帝奥了。
舒俱:……他的药效是不是还没退?
……
舒俱:Wow,龙晶今天好漂亮啊!(超大声)
砂金:……
舒俱:Wow,是拉帝奥诶!(超小声)
砂金:!
舒俱:你看我说了吧。
09.
维里塔斯·拉帝奥绝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砂金。
但这确实是事实,不然他大可以将对方飞来的纸鹤丢在一边,连拆开都不屑于,可偏偏一次次赴约,还将它们妥善的保管在一个木盒子里。
原本他只觉得这是砂金无意之举,毕竟他几乎对所有人都惯用一副油腔滑调,可砂金确实在潜移默化地挤入他的生活,从第一只纸鹤开始。青年含笑的青涩眉眼仿佛此刻就在眼前,尾调上扬的声音像是片片羽毛扫过心脏,震得他心口发烫。
他早该知道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压根不要去触碰。
“嘿,拉帝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发色,熟悉的双眼,唯独不甚熟悉的僵硬的微笑。
维里塔斯没说话。
“好吧,我该先说‘对不起’的。上次是个大意外,我不小心喝下去的是反吐真剂,也许就是你意外丢掉的那一瓶。”砂金的神色带着些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对方不愿意听自己说转头就走似的不动声色地拉近了距离。
“那又如何?”维里塔斯冷笑一声。
“所以…所以你知道的,其实我喜欢你。”砂金说,“我保证我这次没有喝错东西。”
“不,你像是又错喝了迷情剂。”维里塔斯抱起胳膊。
砂金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拉帝奥?就像是……”他眨了眨眼,微笑着没说完后半句话。
就像是你也喜欢我一样。
维里塔斯显然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他开口道:“不是。”
“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砂金露出了计谋得逞一般的笑容,维里塔斯转身就要走,留下砂金在他身后笑意盈盈。
“我不知道,该死的赌徒,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说废话。”他开始埋怨自己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砂金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无所谓的,“今晚你会来吗?”
维里塔斯的脚步一顿。
“我是说,决斗场。…啊,我不是要和你打,但我今晚的确有比赛……你会来看我,对吗?”金发问。这是个疑问句,可维里塔斯无端听出了里面的肯定意味:你会来的,一定会。这赌徒向来有言出法随的好运气。
也许,大概?拒绝吧,拒绝吧,反正你知道没可能的。
“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如此的无可救药。
10.
维里塔斯遇见了托帕和舒俱。
托帕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遇到他,倒是她身边的舒俱指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嚷起来:“居然真的让那小子猜对了!?”
托帕翻了个白眼:“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她似乎已经洞见了所有人都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的结局。
舒俱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青年没什么恶意,说话也颇有些大大咧咧,他十分自来熟地凑到维里塔斯身边谈笑,几句话的功夫对维里塔斯的称呼就从“同学”换成了“兄弟”。怪不得能和砂金玩到一起去,维里塔斯默默地想,这家伙也是张口朋友闭口朋友的,与舒俱还真是相像。
忽的灯光落下,维里塔斯垂眸向下看,砂金正从决斗场的一边走出来。金发抬起头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舒俱身边的维里塔斯身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舒俱还以为砂金看的是自己,迎着砂金的目光看过去。
砂金偏了偏视线,瞪了他一眼。
舒俱:?
砂金给他比了个口型。
舒俱:??
维里塔斯不想说话,他学过唇语,知道砂金刚才在说什么,脸上的温度便有些热。
砂金说:离维里塔斯远些。
“他怎么对我眉来眼去的?”舒俱挠了挠头,“这家伙不会……”
托帕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外拖:“咳,这边太热了咱们去那边。”
舒俱还不明所以地继续问:“那维里塔斯……”
“给我闭嘴吧别说话了!”
决斗正式开始,对面率先发起进攻,咒语连续且紧密一看便是有备而来。可砂金步调轻快,甚至带着笑容从容不迫地一次次避开了对面的攻击,甚至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维里塔斯一直都知道砂金很擅长决斗,可第一次真正坐在观战席上看到清瘦手腕微转后一闪而过的光束在空中炸开,照亮了场上青年的微笑时,他心跳忽地一滞。方才,砂金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手意料之中地落败,砂金站在决斗台上,仍然是从容不迫的模样,连衣襟都是齐整的。他笑着,在主持人宣布胜利前抬手打断了他。
“抱歉,不过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维里塔斯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入校起,关于我和拉帝奥同学的传闻就接连不断,在这里我想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或者说,这马上就不是谣言了。”
他微眯起眼,在人群中锁定了自己要找的人之后伸出手,赌徒脸上的笑容依然漂亮的无懈可击,可维里塔斯却依稀瞧见他有些僵硬,眼底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维里塔斯·拉帝奥,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四周骚动起来,不远处传来舒俱刺破空气的尖锐爆鸣声,但很快就被托帕掐着脖子拖走了。
维里塔斯垂眼,轻轻叹了口气想,这赌徒终于是疯的彻底了。
但是,如果这就是疯狂的感觉的话……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聚光下伸出手,一只纸鹤轻飘飘却稳重地落在他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