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瞥见，凤起路地铁站里的自助鲜花机里面空空荡荡的。
“啊，不卖花了？”
我问身边的人，别的站还有吗，回复也都是：“没怎么瞧见了。”
鲜花贩卖机刚出来时，我还真被戳到了。
赶地铁本来就是件很“死板”的事，能在“惯常”里，看到常换常新的鲜花，多浪漫？
而地铁鲜花机的花，八到二十块左右，也不贵。
我有次赶末班地铁，看到有个姑娘，抱了一束小花坐地铁，她那天的加班的心情肯定是粉色的。
地铁消失的鲜花柜，让我想起从前杭州城里卖白玉兰的老奶奶。
以前春夏时分，她总在武林银泰门口摆个小摊，卖白玉兰。
一根细细的铁丝串两朵白兰花，买一朵挂车里，能香一下午呢。
我朋友头次撞到时，还很煽情：“有时候真的会因为一朵花，爱上一座城市。”
这两年，卖白兰花的奶奶不见了。
后来在武汉看到卖栀子花的奶奶，在苏州看到卖茉莉花手串的奶奶，仍免不了感慨。
好在城市的角角缝缝里，还有流动卖花摊。
鲜花摊不大，缩在一个角落里，还未卖出的鲜花乖巧地立在那里，等着被顾客挑走。
越走越远，声音还一直在耳边回绕，好像一个循环播放的卡带机，“鲜花十块钱一把了…”
我重新回过身，挑了一把水盈盈的康乃馨，正好瞧见天边还有淡黄色的晚霞。
捏一束鲜花在手里，内心被花束的芬芳充盈，疲惫一扫而空。
其实杭州还有很多专门批发鲜花的地方。
我最爱逛的还是老牌的凤起花鸟市场，近。
头几回去还是晕乎乎的，东拐西拐，市中心还有这么个破破烂烂的鲜花市场，挺意外。
环境不咋地，但种类真的多，地上，架子上塞满了鲜花。
他们的鲜花是一捆一捆卖的，什么都有。
一扎大概有20朵，卖三十块，平均下来一块多一支，真便宜。
杭州最近很潮湿，鲜花市场更甚，墙面上全是水雾。
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隐约见到里面一片花海，啊，莫奈。
之前不是写过西湖的莲市吗，有读者就问我，起不来那么早怎么办。
其实，我每年都在凤起花鸟市场买荷花。
八九个一捆，用荷叶包起来，十分可爱。
这两年，山姆的花摊也常有我的身影。
就是山姆的花摊让人摸不到头脑，有时在进门口，有时在冷库，有时在冷库门口…天晓得为什么换来换去。
得亏花好啊，一般29.9，39.9元一束，很新鲜，回家醒一晚，早上起来看到花簇新新地盛开。
说来，这两年也不流行鲜花了，大家都一棵棵地扛绿植回家。
在杭州要买绿植，就得跑远了，一直跑到杨家花卉市场。
马醉木、千年木、龟背竹…放家里，家都感觉变得高级起来。
这些花有个共同特点，没啥包装，性价比高。
包装考究的花，是送人的，或者等人送的，不是大多数人的日常。
有个朋友开了个很贵的花店，每年情人节后，都要贼兮兮地和我说：“又知道了很多了不得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