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跳转到屋内,视角正对着门口,哐的一声,门便被大力拍开,奋力跑了几百米的阿尔弗雷德此时面上依旧不显一丝疲惫
“hero到啦!哼哼亚蒂hero可没有迟到啊!!”
刚顺着旋转楼梯下来的绿瞳青年听罢,一脸无奈的顺着阿尔弗雷德,又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是是是,这次没有迟到一一一”
“亚蒂!!”听见亚瑟话语里的调侃,阿尔弗雷德不满的将行李推到一边,冲上前就黏黏糊糊的抱住了一脸笑意的亚瑟
透亮的祖母绿眼眸,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撒娇卖萌的阿尔弗雷德
唔……,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撒娇呢,亚瑟伸手揉了揉那蓬松的金发,又捏了捏阿尔肉嘟嘟的脸,好不惬意
“哎呀呀~哥哥我瞧见了什么?死眉毛莫不是又母爱泛滥了一一一”一道好听,但是又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
亚瑟感到一阵头大,都不用转过头去,他都能知道弗朗西斯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王耀正好也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这诡异的场景,轻轻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说道“愣在这楼梯口干什么呢?再不吃饭都要凉咯一一”
亚瑟一脸无语的看向靠在墙边笑的不怀好意的弗朗西斯,冲他翻了个英式白眼,阿尔弗雷德则是一点都不介意,兴致冲冲的奔向了餐桌】
屏幕外
英和美同时打了个恶寒……撒娇、相亲相爱、还有……母爱泛滥???另外一个世界的相处模式都是这么的甜腻的吗
俄盯着美,表情逐渐扭曲……要是美一脸开朗阳光的跑进英的怀里一一一然后撒娇般的发脾气……
Oh,mygod.俄在心里疯狂尖叫,那还不如世界爆炸!!苏和南也都是一脸想吐的表情,后排的日露出了有些绝望的神情,拜托别整这死出……这个真的很吓人!!
已经生理不适了,谢谢(安详jpg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也有些受不了,按照孩子们的话来讲,这应该算得上是ooc了吧……
而且这样美好的氛围一一怎么会出现在意识体身上啊
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屏幕上所放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意识体之间会有那么纯粹的感情呢
亚瑟温柔的目光,阿尔弗雷德肆意的玩闹,王耀和弗朗西斯之间的默契一一一
无一不让此时正在观影意识体们,感到不可置信和强烈的反感,太过于美好了……虽然到目前只有仅仅几个片段,但是以小窥大,也同样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说不上来的联系
美好的就像……就像童话那般!啊!或许就是童话呢,虽然拟定了协议,但是长期生活在明争暗斗的环境,几乎每个意识体都有着阴谋论的想法
或许这些都是假的呢……?怎么可能这么这么和谐啊
意识体们几乎同步的想到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说没有到完全撕破脸的地步,但也缓和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被告知外面正在进行全球观影
没有谁会这么安分的坐在这里,除了最顶上那几位,几乎所有意识体都是沉默不发,多说多错啊……
我又双叒叕发烧了……(╥╯^╰╥),体质不好的人真的应该多注意保暖哇awa,我估摸着今年我已经发了快20次烧了……
老天爷,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脑袋实在是太沉了,今天只能写这么一点点惹(﹏)
希望屏幕前的所有宝贝,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哇
看文规则前文有
私设多,雷者勿入
————————————————————
接上回...
“嗯...这就要从六年前说起了...”
六年前...
法从门后探出头来,他们家围墙的大门外围满了记者
身为世代以绘画闻名的家族的现任长子,他从小就有了极高的绘画水平,被说是美术界的天才儿童
他有个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虽然没有法那么有天赋,但他比较擅长茶类,因为身体方面,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也没什么人认识,大部分人也只知道名字而已
“又是采访之类的吗?”法好奇,对于他而言,他经常要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啊什么的
他的母亲见状急忙将他按了回去,并...
他的母亲见状急忙将他按了回去,并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并关上门
看到这,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法...咳咳,发生什么事了?”英来到法旁边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采访而已,对了,你今天吃药了吗?还有...”法看到英手里抱了只小动物,“这是...狐狸?等等,它是野生的?!”
“它...它自己跑到我窗台上..而且,它还让我抱...咳咳,所以...所以想给你看看”
“怎么能捡这种来路不明的动物,有细菌怎么办?”说完法就抱走了那只“狐狸”
但那只狐狸跳开了,而且开了口:“我可不是狐狸,我是寻觅者落灵”
“它它它开口说话了?!”法挡在英面前,“我劝你别别做出什么事啊”
“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请你们成为碎梦者,作为交易,我能满足你们任意一个愿望”
“愿望....?”
“不需要,谁知道当碎梦者有没有危险,实现愿望?开什么大玩笑?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们家!”
落灵没说什么,随后来开了这里
“到后面,我发现我们的母亲死了,因为当时就是被梦魇干掉的,但所有人背叛定成了自杀,而且当时的采访好像是...涉嫌抄袭被告了,其实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后面...也没什么好说了”
“那个故意的人你们知道吗?”
“嗯...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珠宝行的”法靠在沙发上,“也不重要了”
瓷还想问什么,又怕问道不好的点上,只好作罢
“对于我们两个,新闻上面说是失踪了,所以我们利用这一点,把这里变成了外人看来的鬼宅,这样我们就能安心的在这里啦”
“我想问一下,你的话是怎么上画展的?不应该要本人上交吗?”巴问道
法笑了起来:“有人帮我代交的,而且我的奖金也是他帮拿的,如果你们有空的话,明天我们就去一趟西区和南区的边界线吧”
“瓷哥,你觉得呢?”
“如果法法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看看”
“等下,你好像那个谁的...那个作家的弟弟对吧”
“是那个超有名的人气作家吗?我记得他好像叫共?”
“对对!就是他,你是他弟弟对吧,难怪第一次见你这么眼熟”法看向厨房,“我们是不是见过?”
巴没有说话,怎么和他们见到的人基本都说这句话
“我们是第一次见”瓷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们喝茶吗?”突兀的声音打断几人的聊天,英将茶放在桌上,坐到法旁边
此时,巴往口袋里一掏,等下,信呢?!
“怎么了小巴”
“我好像...白俄托我给他二哥的东西弄丢了?!该不会回来时撞我的带花环那个人吧,完了完了...”
“他是男生吗?花环什么颜色?”
“是的,花环的话,是...淡黄色,还有一朵有点黑的...”
“那你不用慌了”法喝了口红茶,“那绝对是他二哥本人,毕竟这个城市除了他,你觉得还有谁会这么戴头饰的?”
巴听后松了口气,要是没被带到,白俄会不会把他...
愉快的下午一转眼到了晚上,法给两人安排好房间,并叮嘱千万不要发出太大声音
但瓷没有去房间,趁法走后悄悄溜了出去来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并走了上去
“哦~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在哪里呢”美笑着凑近
“所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聊聊,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两人来到天台边坐下
“您知道重组之星和载梦之体的之间关系吗?”
“嗯....这问题我想想怎么回答你”美思考了会,随后贴近瓷的耳朵,“少了任何一个一个都会死”
“什么?!”
“我有个弟弟他叫加拿大,他就是死在这个上面的”
他对上了瓷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
“哈哈,别这么惊讶,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愿望会随着能量的消失而失效,就是说...”美拿出自己腰间的那朵玫瑰,“这个东西越黑,那么你的愿望就会慢慢失效”
瓷不理解,但他好像懂了
“打个比方说,你用愿望复活了一只小猫是一格能量,假设你的宝石有十格能量,那么就是1比10,但如果你自身的能量低于1变成了0.5,那么那只小猫就会慢慢死亡”
“那碎梦者本人呢?”
“如果全黑,要么你成为梦魇,要么你的宝石被其他碎梦者打碎,如果是第二种,你想想以普通人的身体一直不睡觉你能坚持几天”
信息过大瓷有点转不过来...
“您...为什么会知道?”
美朝瓷靠近,直到两人坐着贴到了一起
“想听个故事吗?”
“好”
是篇轻松的异世界美食文,单元剧形式。
耀中心全员向,主线好茶,本篇马修主场,北美双子亲情向,避雷预警。
是因奇怪关键词被触发屏蔽后的补档,对不起因反复测试敏感词打扰到的大家,补档为校对后入本版本,与初版连载略有不同。这是马修章啊!!不能让他被马修啊!
【12-蓝莓山药、太极芋泥与桂花蜜。】
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亚瑟在王室花园采集魔药素材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稚嫩的童音叫停了动作。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金发的男孩儿从亚瑟的身后拽掉了魔法师的...
金发的男孩儿从亚瑟的身后拽掉了魔法师的巨大兜帽,露出了隐藏于其下的彰显精灵族血脉的尖耳。亚瑟已然很习惯这样的日常,转过身抚摸孩童如阳光般柔软的金发,温柔地回答他:“我在采赤草。”
“我可以帮你吗?”男孩仰起头,诚恳又小心翼翼地发问。
“…嗯。”亚瑟想了想这个季节花园里也没什么有危险性的魔草,才点头同意孩子想要帮忙的请求,“选这种已经结了红色小果子的,还在开花的先不可以摘哦。”
“好——!”
整个下午,男孩都在花园里乖巧地寻找着完全没有花苞的赤草,收集到小小的手掌攥不住的程度就会露出灿烂的笑容,献宝一样跑向亚瑟,还一定要踮起脚睁大了眼睛,亲眼看着亚瑟将自己的劳动成果装进储物戒里才放心,哒哒哒地再一次跑远,寻找下一株符合要求的赤草。
“首席大人——”傍晚时分,侍女急匆匆地快步走进花园,恭敬地向亚瑟行礼,“国王召见您。”
“好,我马上过去。”亚瑟临走前也不忘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谢谢你,阿尔今天很乖哦。”
孩子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低下头攥紧了衣摆局促地站在原地,直到已经听不到亚瑟的脚步声才小声地说出了话。
“…我…我是马修哦。”
花园里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
中央帝国有两位王子,长得很像,可是非常简单就能辨认出来。
拥有紫罗兰眼眸的是第一王子,拥有宝石蓝眼眸的是第二王子。
活泼些的是第二王子,安静些的是第一王子。
看,真的非常简单就能辨认出来的…吧?
马修·威廉姆斯,就是帝国的第一王子。
但马修这个第一王子当得实在是…存在感稀薄。
这并不怪他有什么缺点,正相反,马修身上的优点可以说数不胜数:性情温和,待人友善,做事勤严仔细,又耐得下心学习,无疑会成长为一位慈悲而贤明的守成之君,而这正是如今国力繁盛而稳定的中央帝国所需要的。
原因主要在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阿尔弗雷德——实在是,热情的有些过了头。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万事万物就怕对比。
如果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就在你家,会是什么情景?
社交场开朗热情冲上去打招呼的是他,学习时积极主动展示表现的是他,即使两个人取得了差不多的成绩,在长辈面前更会撒娇讨喜的也是他。而本就害羞含蓄的马修,往往被放在“顺嘴一夸”的位置上。再加上大多数时候王父和导师亚瑟都在忙于国务,连阿尔见缝插针地迎上去才能得到一两句夸奖,就更顾不上他了。
幸好马修本人并不在意这些,该说是习惯了也好,争取失败的认命也罢,虽然在社交场合上被无视或认错还是会同样消沉,但毕竟…人的适应能力无比强大,而且,他也很喜欢自己这个格外开朗的弟弟。
马修只觉得心里充满了不能一起上王储课的遗憾;弟弟居然没向自己透露秘密的难过;不知道阿尔去了哪里的焦急;怕阿尔遭遇危险的担心;以及,希望他实现梦想的祝福。
最后马修决定,他要连阿尔的份一起努力,毕竟——自己是哥哥嘛!
哥哥就要有担当有责任心才是!
虽然国王因为自己家两个宝贝儿子一个与世无争,一个肆意妄为的性格操碎了心,这让他怎么把王位放心地传给其中的某一位呢?但这俩人自己却丝毫不在意王位的归属,阿尔是一心想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马修则是随遇而安,未来如何都能接受。
既然阿尔想去冒险,他就学王储的礼仪。
如果阿尔想当国王,他做亲王也无所谓。
也许有一块富庶的封地还更适合他呢。
休息日的下午,坐在书房的马修刚完成课业,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久坐而僵硬的后颈,就在窗户外面看见一个金黄色的脑袋探进来,吓得他差一点就要喊卫兵进来了。
还好,他在发出声音之前看清了回来的人是谁。
“嘘——我偷偷溜回来的,别告诉别人。”扒在窗台上的阿尔费劲兮兮地单手冲马修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这才撑着窗台翻进书房,掸了掸身上的土,明明自己才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反向马修抱怨着,“王宫的巡逻表这两年都没换过吗?回头要和亚蒂说加强巡逻啊。”
“除了你,谁还对巡逻表的轮替规则这么清楚。”马修对自己弟弟的性格再熟悉不过,只露出副略带无奈的笑,“舍得回来了?不先去看看王父?”
“怹老人家一见到我,就要喊卫兵把我抓起来关在房间里学习那劳什子王储课程了吧。”阿尔摊摊手,顺手拿起马修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红茶解渴,红茶里加了很多蜂蜜,甜的人要化开一般,“我不去,我可还没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
“那你回来要做什么?”马修有些疑惑,阿尔既然没有回家的想法,为什么还费劲儿偷溜回王宫自找麻烦?
“我这次回来是想带你走的。”阿尔眨眨眼,上来就要抓马修的手腕,“天天呆在王宫里多闷啊。”
“我们两个都不见了,王父会疯掉的。”马修躲开了阿尔的手。
“知道马蒂你最乖啦…”阿尔吐舌做了个鬼脸,补充道,“就是临时的去一下下,你放心,亚蒂也在那里哦。”
马修出门吩咐了侍女几句自己要聚精会神研读古卷别让人来打扰之类的话,回到书房又反落了锁,阿尔匝舌,他的这个哥哥,果然一向做事思虑周全。
“行了,我们要去哪?”马修说着就边窗台的方向走边挽起袖子,他没翻过墙,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阿尔连忙拦住眼瞅着就要往窗户外面跳的马修,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一块传送水晶说:“用这个就可以了。”
“哦…”
马修从来没离家出走过,怪他咯?
————————————
穿过从传送水晶里召唤出的门,马修来到了从未见过的异世界餐厅。
虽然阿尔简单的和他讲了这是什么地方,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从未见过的装潢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各种各样种族的客人——原来阿尔过得就是这样精彩纷呈的生活?
他这下还真有点儿嫉妒了呢。
“这一段都没见你来啊,还以为你出事了。”亚瑟坐在柜台后面看书,感应到自己给阿尔那块传送水晶被启动就知道这小子终于又要来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抬头打招呼时却看到了自己另一个从小带到大的乖学生。
亚瑟有些愣住了。
“导师好”/“这不是听亚蒂您的话给自己放个假回家了嘛,有枫糖饼吗?我哥马修他最喜欢吃甜食了——”阿尔拉着马修坐在位置上,一边回应着亚瑟的问话,向新来的实习店员王濠镜问道。
马修简短的问好被淹没在阿尔一连串的招呼声中,亚瑟也只是来得及对他点了点头就进了门帘后的厨房,马修心下颇为无奈,只好安慰自己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这里不是中餐厅吗…我去问问我哥。”王濠镜显然还是没适应异世界客人的点餐模式,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会儿才出来和阿尔说,“枫糖饼没有,甜食可以。”
“会不会太麻烦店长了…?”马修小声向阿尔询问。
“不会啦,马蒂你就是太在意别人了,这里的店长人很好哦,提什么要求都行的。”阿尔一边给马修倒茶一边说,“啊对,这里的茶没放糖的,有点苦。”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肆意妄为吗?”马修扶着额头撑在桌面上顿了一会儿,感觉后脑都有些胀痛——他突然回忆起来童年似曾相识的经历,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弟弟自己才平白受的冷落和替他背的那些锅,明明是他太不在意,自己才总是格外在意,但他却一点这方面的意识都没有。
毕竟自己的日常就是朝九晚五的上课而已。
礼仪、兵法、文学、骑御、历史、剑术……无数枯燥乏味的课程将马修每一天的生活精准分割,马修也从未对此产生过怨言,他深知一个国家不是只有血统就能继承的东西。
…虽然同父异母,却也是手足兄弟,为什么两个人的生活差距这么大呢?
马修头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
马修正想着,店长居然亲自来上菜了。
放在他们兄弟俩面前的,是完全不同的两道菜品。
马修面前的盘子里是一座白色的“雪山”,上面淋满了蓝紫色的“岩浆”。
而阿尔面前则是一个圆碗,里面盛了一浓一浅两种颜色的内容物,撞色勾勒出一条蜿蜒的曲线。
“太极芋泥,给阿尔,蓝莓山药,给马修。”
还没等王耀继续解释,阿尔就率先挖了一勺深色的品尝了起来。
“啧——烫烫烫烫烫!”
阿尔烫的囫囵咽下细腻润滑的芋泥,急忙找水喝了一口,才在残渣中回味出方才那一口芋泥的香甜,还隐隐透出有红枣的香气。
就是烫的有点疼。
“店长,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你吃那么快,我来得及说吗?我不是故意的。”但王耀的眼神里写满了我就是故意的,不等阿尔再说什么就转身回了厨房。
他刚刚在厨房听亚瑟讲了讲这两兄弟的事。
亚瑟一进来就和他说你猜阿尔带谁来了,抱怨这俩兄弟的性格大相径庭有多难带以求王耀的安慰——然后,亚瑟的额头上就挨了王耀的一个弹指——你还好意思说哦?
…虽然他家的弟弟们也没做的太好,居然私自和来自异世界的客人做生意,气得他头疼。就算自己收缴了大部分的经济所得,也对他们俩以后贸易的规模做出了限制,给这俩小混球剩下的利润仍抵得上他们数倍的生活费了。
虽然是迁怒一样的私人情绪,小小地整蛊一下熟客,不过分吧?
阿尔连灌了自己几口茶水,才安抚下自己被烫到的舌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坐正了姿势和马修说:“马蒂,我有事想和你说。”
“嗯?”马修才拿起勺子就被叫住,看向坐在对面变得正经反而突兀的弟弟。
“小时候那件事,对不起。”阿尔双手合十深深地低下头向桌对面的兄长表达着歉意,但等了半天马修也没说话,抬眼委屈说,“你不愿意原谅我吗?”
“哪次?”
“就是我把枫糖浆倒在火腿片上再骗你…不对,我有骗过你很多次吗???”
马修没接话,任凭阿尔因为愧疚感咋咋呼呼地往下问,专心地享受美食。
马修跟自己面前这道甜品很合眼缘,雪白的山药泥上淋满了浓稠的紫红色果酱的蓝莓山药,像换了种配色的枫糖饼。
舀起一勺绵软的山药泥后马修先是轻轻吹了吹,怕自己这道菜也有什么特殊的设置,可送入口中才发现这真的是道单纯的清凉甜品,而且其中大概是混入了牛奶或是炼乳一类的东西,有股特殊的奶甜香气,细腻的山药与稀释过的蓝莓果酱入口即化,轻轻一抿,甜蜜就从舌尖滑至胃里。
“谢谢你,带我来这么棒的店。”马修抬起头和阿尔说,“一笔勾销,我们扯平。”
“好吧——”阿尔虽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对不起马修的事,但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阿尔挖了两勺表面平静但实在滚烫的芋泥放在空碗里递给马修,又继续讲起自己在旅行间的见闻,马修边吃边听,也分了半份自己的蓝莓山药推给阿尔。
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生阿尔气,原本因嫉妒产生的一点刚露头的小情绪,也被这句道歉掐灭在萌芽期——他本来就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
“这个给你。”亚瑟看马修进厨房后愣了下神,递了一个玻璃罐子给马修,笑道,“还以为要下次才能给你了,你果然是个乖孩子,阿尔就从来不会来告辞。”
只不过是长筒状带盖子的毫无装饰的玻璃罐,与平时王宫使用的,表面布满了雕刻装饰的水晶艺术品天差地别,唯一值得惊叹的是没有一丝气泡杂质的透彻,其中的内容物本身便是一种装饰。
明黄色的桂花花瓣在浓稠的金色蜂蜜里浮沉,像撒了一捧碎星进阳光里。
太阳璀璨夺目,无止境地散发光热,而小小的星星不只是其中的点缀,同样有其自己的独特耀眼。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食,每次都要加很多蜂蜜。”亚瑟刚想了很久马修的喜好,才央求着王耀给他做了这罐特殊加工的桂花蜜,“这个我猜你会喜欢的。”
“亚蒂,我的呢?”一旁的阿尔有些委屈。
“这次没你的份。”亚瑟刚刚才被王耀教育过自己“育儿观念”有大问题,反思过后发现,自己虽然总在抱怨阿尔和马修的性格问题,但身为他们俩的导师,他其实也占了很大的责任。
阿尔和马修找他问课业问题,他就耐心解答,但平常他也不必主动去问什么,有的是下人照顾这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他从未意识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况且,如果不是国王让他做这两个孩子的导师,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与这俩孩子产生交集,直到他们其中一人成为下一任的国王...…不过排除那些为自己找的借口,如果能回到这俩人小时候,重新教养一次他们,自己一定不会吝啬情感与关心。
就是不知道现在做出改变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这样!!!”阿尔露出格外委屈的神情。
亚瑟没理会阿尔的胡闹争宠——这一招阿尔真的是从小用到大,他早就有了相应的免疫力。
“谢谢导师。”马修擦过瓶口溢出的桂花蜜,又舔了舔沾着蜜的指尖,难以形容的香甜还在其次,最欢喜的是其中的暖意。
“已经不可能再认错你们了。”亚瑟迎上身同时拥抱住这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语气里除了一点点的愧疚以外满是欣慰和夸奖,“你们俩都已经是非常出色的,独一无二的大人了。”
“那我现在可以提一个要求吗?”马修说。
亚瑟和阿尔都是一愣,他们俩好像还都是第一次从马修嘴里听到提要求这个字眼。
“你说。”
马修露出狡黠的笑容,平生第一次主动提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导师给阿尔的那个储物戒和来这里的传送水晶,我也要一份一样的。”
————————
每隔五天,中央帝国的第一王子,马修·威廉姆斯,都会锁上房门,屏退所有下人,聚精会神地研读一阵古代书籍,这让国王为自己儿子的用功欣慰不已。
然而等这小小的闭关结束,马修脸上并没有为难题而焦头烂额的神情,而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TBC-
肠胃炎还没好利索,入V的感谢词还没写完就给我闹这出,气死我了,我这么清水的文有啥好屏的,测试出的那个屏蔽词很无厘头,但我不敢说。
是篇轻松的异世界美食文,单元剧形式,cp乱炖。
耀中心全员向,主线好茶,本篇半岛双子,有家暴情节描写,OOC避雷预警。
【25-小锅米线与过桥米线。】
真热啊。
小朝爬到山顶后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却不能像哥哥那样用襻膊将袖子绑起来露出胳膊,像别人家小孩那样赤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因为礼仪之类的理由,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上布满了一条一条的被鞭打的痕迹,而这是绝对不可外扬的任家家丑。
最近父亲还真是越发直接了…如果父亲想要杀掉我,会用什么方法呢?
会用比平常粗的多...
会用比平常粗的多的藤条抽打我吗?还是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不闻不问呢?又或者布置些自己根本无法完成的农活?上次昏倒在田地里时,还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小朝站在悬崖的边缘看向不远处的村落,心想:身为村长的父亲是最要面子的人了,自己昏倒在田地里被别人背回家苏醒的时候,有听到父亲说,“我都不知道他去地里干活了,可能是我之前说今年丰收要多雇些人手,这孩子太想替家里帮忙了吧,真是个好孩子啊。”
虽然是谎言,那也是少有的,来自父亲的夸奖。
…不过,如果父亲真的想要杀掉我,还是伪造成自杀最好。
形式不是很重要,但一定要是自杀——如果被外人问起来的话,父亲一定还会这样回答:“勇朝这孩子平常就不爱说话,一定是太思念母亲了才自杀的。”
然后,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我的自杀了。
…还是说,直到最后,他还是不会叫我的名字,只称呼我为“小朝”呢?
要做听话的乖孩子,不要让你们的父亲费心——这是周围人都会告诉他们两兄弟的话。
既然这样,那最后我就也省一下父亲的力气吧。
小朝勾起嘴角,对着村落外祖坟的方向、妈妈长眠的方向平伸开双臂,踮起脚尖轻轻地往前倾倒,从悬崖上坠落下去。他就像一个从桌面边缘跌落的酱油瓶那样,会在几秒钟后重重地砸上地面,黑色的液体会在地上肆意蔓延流淌,再也不用顾忌瓶子的约束,旁人也只是念叨着可惜可惜地打扫一下,转头便不再在意。
然而,他在半空中撞上了一道漆黑色的门。
脆弱的门锁难以承接这样的重力,小朝径直摔落进去。
坠落方向和重力都突然翻转了九十度任勇朝重重地砸在了餐厅的地板上,抬起头的小朝紧紧咬住牙根,半个身体都在向大脑叫嚣着巨大的疼痛感,每一秒都让小朝他想直接昏死过去,这比父亲的任何一次鞭打都要疼痛,但他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
好亮,好冷。
“这里是…地狱吗?”
小朝仰起头环视着这“诡异”的地方,不止有只在话本里听说过的海对岸国家的居民,甚至还有一看就是极东之国位高权重的贵族,最终小朝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高阶恶魔心想:自杀的人果然是要下地狱的。
“这里确实是另一个世界,但我们应该没死吧?”心大的基尔伯特走过去强行将躺在地板上的人扶起,准确的说是像捡起一样东西那样直接拎起来,“别躺在这儿挡路啊,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呢。”和他同桌吃饭的安东尼奥看着基尔伯特提醒说:“你动作轻点。”
“呃…小不小心都一样,这家伙骨头都碎的差不多了,没事,拼起来就好。”
基尔伯特把任勇朝放在空餐椅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还因为被粗暴对待想骂人却没有力气的任勇朝感受到一阵暖流从被恶魔摸过的位置涌现出来,像无形的水将他包裹住,水流漫过的地方…那几欲令他昏厥的疼痛就这么消失了。
这小小的骚乱并未惊扰其他的客人——大概只觉得是个莽撞闯进来的新客而已——基尔伯特也坐回去继续享用自己的回锅肉,小朝不可置信地挽起连爬山时泥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袖子…那些鞭痕全都不见了。
这里果然是死后的世界。
“这里是家普通的餐厅啦。”有着一头棕发的“女性神明”走过来招呼他,“你怎么来的这里,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任勇朝低下了头,老实地接受“神明”的审判。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吧?真是可怜。”林晓梅有些同情地给小朝倒了杯红茶。
“不,我是自己想死。”
林晓梅愣住了,但接下来任凭她怎么询问,小朝也不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自杀的理由。林晓梅双手抱头挠了挠头发,转身向厨房跑去。
哥!我没见过这种情况!呜呜呜!
——————————
“居然会从天上直接掉进来…该说这家伙幸运还是不幸呢?行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王耀揉了揉林晓梅的头,安慰示意她回去招待其他的客人。
“人家寻死,你又不是心理咨询师,能怎么办?”亚瑟说。
“一劝二哄三安抚呗,我以前为了学一种酱料的配方去烧烤店打过工,你可不知道那种喝二两酒就闹着要自杀的人我见多了!你怎么这么冷血啊~”王耀双手按住亚瑟的脸揉搓了几下,“我知道你不想我给自己找麻烦,好歹是一条人命呢。”
亚瑟拍掉王耀摸上来的手:“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和你交底?”
“他会说的。”王耀收回了手确信地回答道,“我看人还算准,而且能走到自杀这一步的谁不是一肚子委屈和无处宣泄的倾诉欲啊…只需要,一个泄洪的小口。”
“不过虽然但是有一说一,为什么门会横着出现啊?”王耀皱起眉头说起另一件事,“就好像是有什么人专门在空中接住了他一样。”
“不知道。”亚瑟摇了摇头,“我检查了一下,常设的传送魔法也没有出错。”
“算了,就当是他造化大运气好吧,说起来,你来的时候也是突然出现的门?凶手到底找到没有?”
亚瑟沉默了几秒,开口说:“…一无所获。”
王耀看了亚瑟一眼,没再说什么,指挥亚瑟说:“去,帮我拿包高汤,要猪骨的。”
亚瑟适时地撕开了一次性冰袋的塑料包装,将冻得结结实实的乳白色冰块一股脑倒进铜锅里。薄铜导热极快,王耀嗅了嗅渐渐化开的冰砖散发出的香味,得意的说:“回家的人就要吃米线啊。”
“不是面条吗?”亚瑟问,“你之前说的,上马饺子下马面。”
“可我们这里也不是他家呀。”王耀也笑,将酸浆米线也丢入锅里,又把肥瘦均匀的碎肉馅团放到锅边,用长柄勺底捣开,“米线不比面条,更难入味些,小锅米线就得慢炖,这汤头才能全渗透进去,滋味也更足些…多晾那小子一会儿,先让他冷静冷静。”
厨房不比餐厅,装不了空调,全依靠角落里的一台立式电风扇拼命旋转带来三分凉意,剩下的七分全靠亚瑟加持在上面的冰属性附魔,王耀站在炉灶前哼着小曲煮米线,亚瑟靠着躺椅上读这个世界的书籍,颇有几分监工的派头。
王耀用长筷轻轻搅拌着锅里的米线,等米线半熟的时候,再依次加入少于盐巴、咸酱油、味精等作料,又加入鲜嫩的豌豆尖和青绿色的韭菜叶作为配菜,不过最精华的还是关火前浇上的那一勺赤红色的调制红油,王耀看着这锅已经很是完美的米线叹了口气,没有提前准备水腌菜倒是可惜了一点点。
汤底的鲜味和辣油的香气顺着水汽混合蒸腾化为一体,再怎么没有求生欲望的人看到这样一碗米线,也会停一下脚步想着坐下来,先吃完了再走。
看王耀收工,监工亚瑟也合上了手里的书,起身跟在王耀身后。
“你跟着干什么?”
“怕医闹,家属旁听。”亚瑟错开王耀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王耀笑的差点把米线洒在地上,说:“你对我们这个世界了解的可越来越深了。”
“这一整份…都是我的?”
等这样一锅米线摆在小朝面前,小朝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小心地向王耀问:“是不是吃了这个,我就会忘记这辈子的一切了?”
“嗯,前尘往事一扫而过,你有什么不想说的秘密也不必说了,不会有人再知道你的委屈了。”王耀从筷子筒里抽了双筷子递过去,“好好享用吧,辛苦了。”
亚瑟看着王耀心想,应该说这个人真不愧在烧烤摊见过世面历练过吗?
他的声音温柔表情和善,和米线上蒸腾的水雾气没有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米线的香气引起的是唾液与食欲的分泌,而王耀带来的是和煦的安全感,勾诱人把一切秘密都说予他听。
“妈妈。”
小朝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到碗里,精心烹饪过软硬正好的米线被囫囵塞入小朝的口中,刚从火上撤下来的汤底虽然浓厚,却也烫的舌尖发疼,咀嚼到一半的米线来不及咽下反呛进气管,小朝一边咳嗽一边哭着说,“妈妈,是被我杀死的。”
听村里人说,妈妈是难产死的。
虽然哥哥的降生很顺利,但轮到我的时候怎么也出不来,妈妈流了很多血,爸爸在院子里尖叫着保大,可妈妈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没了呼吸。
产婆为了保住我,用菜刀切开了妈妈的肚子——是我杀了妈妈。
村里人都说,从那天开始,父亲不再是父亲,他变得不爱笑了。
别人都说父亲可以再给我们找个后妈,他说他的心里只想照顾好我们,可他明明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任勇洙。大概是因为我阴沉又偏执的性格太像他了,父亲生气的时候,曾经拿着筷子说最讨厌我的眼睛,恨不得捅瞎了我——可明明我的眼睛和任勇洙哥哥的一模一样,只是我的眼神一点都不像那个开朗地过了头的笨蛋哥哥,和父亲的倒是如出一辙。
真的很好笑,父亲是讨厌他自己吧?
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他自己,连自己妻子的命都救不活,独自照顾双胞胎的可怜男人。
而任勇洙的活泼性格据说更像我们的妈妈。
我喜欢妈妈,但我不喜欢任勇洙。
父亲对我肉体上的折磨还只是间歇性的,只在他脾气暴躁的时候才有,但只要哥哥还在,只要哥哥还活着,精神上的压力就更是没有一秒都消失过——每天盛出来的第一碗饭都会摆在任勇洙面前,每次打碎了东西却先问是不是我;新年时得到了一样的新衣服,却只有我被惩罚不许穿,可明明是任勇洙弄脏的,只是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交换了而已。
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可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恶性循环下,明明是同胞兄弟,自己却比任勇洙瘦了很多,很多任勇洙能完成的,自己却完全无法做到。
像垒石子的游戏,越叠越高,倒塌时哗啦啦散落一地。
前些天我又因为跟邻居家小孩打架被父亲带到柴房关禁闭,门口响起了勇洙的声音——我眼皮很沉,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是听到他用那种混杂着怜悯的虚伪语气对父亲说:“爸,你就原谅小朝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家伙先骂我们没妈。”
如果不是你跑去和父亲报信,我打架的事情又怎么会被发现?
“勇洙真是个会保护弟弟的好孩子啊。”是父亲的声音,果然勇洙总能收到夸奖,父亲又重新转向我,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但这个孩子是需要管教的。”
我只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我很怕黑的,再有记忆是柴房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一条缝,透了一一小道阳光进来,正投在我的眼睛上。
我那时已经躺倒在地板上,眼泪鼻涕混着口水流了一地,还有股…排泄物的腥臭味,心脏充血砰砰地跳着,身体却动弹不得,我好害怕,如果再有下次,再惹恼了父亲,父亲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掉我。
所以我今天决定去死,去找妈妈。
如果有妈妈在就好了,妈妈一定会和任勇洙说:“你是哥哥嘛,凡事要多让着点儿弟弟。”就像村子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那样——我是弟弟,父母的爱,本来就应该我占大头的。
我也曾想过,要是没有这个哥哥就好了,父亲的爱就会只给予我一个人了。
如果这些幻想是真的就好了。
哪怕杀人我都愿意。
“啪!”
小朝的脸上挨了来自王耀的重重的一巴掌,他抬起头震惊地看向王耀。
“谁允许你说这样的话!”王耀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开始我还很同情你,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有没有过想自己去改变家里的环境?在你的眼里,一碗菜谁先吃就是整个世界,这我能理解,但这个世界不止有这碗菜。”
“没有用的。”任勇朝还是狠狠地摇头,带着哭腔说,“父亲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的。”
“你这是习得性无助,知道为什么一根稻草绳就能拴住蛮牛吗?因为蛮牛从小就被打怕了。”王耀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那你有站在你父亲的角度考虑过吗?你父亲打你肯定是他不对,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单身汉带着两个孩子有多辛苦?你出去打架多少背后议论是他需要避免的?你这么瘦,你哥哥不回去透风报信你会不会被外人打的更厉害?听起来你还有幽闭恐惧症,谁给你推开的那一线窗户?”
一连串的反问让小朝有些蒙住了,喉头滚动想争辩却也争辩不出什么。
“你妈妈会想你这样去见她吗?”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亚瑟也开口了。
“如果我要去见我死去的嬷嬷,我一定会做出最好的状态,希望她以为为傲,但如果我能见到我活着的家人…我会付出任何代价。”
这次轮到小朝彻底沉默了——他再一次低下了头,不做声响。
王耀没等亚瑟继续说话,站起来直接把亚瑟也拽回了厨房。
“配合够默契啊。”一进厨房王耀就换了一副面孔,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亚瑟反倒是不明白王耀的话了。“你说什么?”
“刚刚我们不是在打配合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还觉得你真的很上道哎。”
“我是认真的。”亚瑟问,“你没生气?我第一次看你动手打人,还以为你真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气啊,我说的那些也是歪理,经不起仔细推敲,忽悠小孩儿足够了。他也就是说说气话,不然怎么会逼得自己跳楼,本心也不坏,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吧,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叛逆了,我那时候也干过不少混账事,春燕都说过没有我就好了呢,哪有亲兄弟不打架的…”王耀伸了个懒腰,又拿出一包米线准备下一道菜品,“总之还是希望他能和家里好好聊聊,未来还长着呢,有人一生都受到童年的治愈,却也有人花费终生去治愈童年,我希望他别再走到那一步。”
“我也需要被治愈。”亚瑟说:“那我也请多指教了。”
王耀却拿干净的漏勺轻轻敲了敲亚瑟的额头,说:“别和网上的土味情话瞎学…啧,日式酱油用完了,一会儿陪我去买一瓶。”
——————
是神明大人的怜惜吧,居然让自己死而复生了。
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全都不见了,被树枝划破的衣服都回复到了没有受损的状态,除了肚子里的饱腹感,更有力的凭证是他手里收到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礼物。
任勇朝总是忍不住低下头,检查自己手里提着的、有着出色韧性、结实的根本不像纸张做成的棕色纸袋,里面装有一个黑色的打包盒,透过透明的盖子能看到里面被一层金黄色油脂覆盖住的汤汁伴随着他的脚步起伏波动荡漾着,却一滴都没有泼洒出来。
装满汤底的打包盒底下其实还有一些个小号打包盒,里面分别装着的是一些非常新鲜的韭菜、玉兰片之类的蔬菜、氽过的豆腐皮、切得极薄的里脊肉片、还有一份半熟的米线,店长说要吃的时候把这些食材都倒进去,就和刚做出来的差不多了。
这种名为过桥米线的料理,是神明后来赠送给他的,说是让他拿去和家里人和好用的。
任勇朝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
“你去哪里了!全村人都在找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句话的自己,应该会怕的连连低头道歉,根本不敢抬头看向父亲吧。
但这一次任勇朝抬起头牢牢地盯着父亲的脸。第一次在那张严肃的面孔下,读到了一点点担心的神情,一边的任勇洙也眼角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村子里小红说你出村去往后山悬崖走了都要吓死我了’之类的话。
神明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办法改变吗?任勇朝疑惑地想。
明明是一个家庭,两人还是同胞兄弟,却每天都在经历着三个男人的不幸。
他们之间却一次也没有互相理解体谅过,包括他也是,一次也没有。
人心上的壁垒一旦竖起,就很难拆除了。
他都快忘了,他们本来是一家人啊。
“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任勇朝把手里的纸袋放到了桌子上,任勇洙立刻将这纸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内容物。
“哇——这个闻起来好香!看起来好好吃!你从哪里搞到的?怎么做出来的还能不能再入手?我们拿去卖这配方就是我们家起源的!一定会赚大钱你知道吗?喂喂,你怎么不回答我!”
是你这家伙不可能去的地方…任勇朝看着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蠢话的任勇洙,心想:我真的能和这个家伙好好相处吗?
任勇朝紧紧地握住手心里那块被赐予的贵重的传送水晶,那上面微弱的魔力在鼓舞着自己,神明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不如从坦诚地交流开始试试吧?’
任勇朝紧张地咽了下唾液,赌上全部的勇气开口说道:“爸,哥…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这是二十年后,将极东之国边界的一个村落发展到有城镇般规模的、相亲相爱的任家兄弟年少时的故事。
在另一边,亚瑟被王耀拽了出来,严肃地看着王耀问他:“买个酱油不是旁边小店就有?你要去哪买?”
“看你不开心,带你出来散散心啊——那种酱油小店没卖的,要去远点儿的商超买。”王耀做了个鬼脸,笑道,“走啦走啦,我又不会拐卖你,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没人要的。”
亚瑟不明就里却也顺从地跟着王耀的脚步走,七拐八拐绕路到了餐厅不远处的停车场,而王耀目的,则是在那里停放的一辆,与周围五颜六色的自行车格格不入的改装过的重型摩托车。
“你居然会骑这种摩托车?”亚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我以前叛逆期的时候可厉害了,京城扛把子。”王耀骄傲地仰起下巴,长腿一抬便潇洒地跨坐上去,回身拍了拍摩托车的后座,“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不用了。”亚瑟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刻在精灵族血肉本能里的警觉性。
“谁让你用土味情话撩我,你以为自己还有拒绝的资格?”王耀挑眉盯着亚瑟,亚瑟这才局促地坐到了后排。
…连个扶的地方都没有。
毫无安全感的亚瑟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搂住了唯一看起来靠谱的“安全带”——王耀的腰。
比想象的细。
“你可得搂好我啊。”王耀在确认亚瑟坐稳后拧动了钥匙,高喊道,“那么,要出发了——!”
机车的发动机被压榨到最大马力发出阵阵轰鸣,轮胎漂移般变换方向掀起地面的灰尘,亚瑟过长的外套衣摆在逆风中如蝴蝶般翻飞起落,亚瑟的尖叫和王耀咯咯地笑声飘洒在阳光里。
换了种自叙写法,致敬我最爱的悬疑作家乙一老师的短篇《小饰与洋子》,机车耀是wuli秋总的点名道具~神图,太好看了!
虽然父母有意无意的偏心在多子女家庭中是极其常见的问题,但还是希望所有的教育悲剧能在这一代人终结,沟通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沉默到爆发要好,如有想轻生的念头,请拨打当地的心理危机咨询热线,是24小时免费的。
本文完结后会收录出本,详情请看置顶!
下一话预告:食客未定,菜品未定,种族光/暗精灵~
注意:
1.双员工结局
2.激情短打无逻辑
3.刻薄阴暗打工人泰勒X摆烂厌世打工人布莱恩
4.自行避雷
“看看啊,是谁来曼尼汉堡店当新员工了”布莱恩才刚刚换上工作服,就听到了一到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而声音的主人则带着熬夜熬的黑眼圈倚在门框上,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打工人半死不活的气质。
“是我。”布莱恩不想多说什么,他跟这位泰勒先生可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是刚走到换衣间门口就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
“让你走了吗,”泰勒的语气愈发低沉,“你叫什么布莱恩”
布莱恩将挡在面前的手用力推开,斜着眼睛望向泰勒:“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泰勒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忘了我是......
“什么事?”泰勒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忘了我是本店连续八个月的优秀员工吗”
布莱恩盯着泰勒,心里说这关我什么事,但是他还是礼貌的点点头,敷衍的表示祝贺。
“嗯。”
“你这是什么语气八个月的优秀员工,连续八个月!”
“哦。”
“你小子。”泰勒带有压迫感的向布莱恩走了两步,布莱恩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向后推了两步。但是曼尼汉堡店压榨员工也不是一天了,布莱恩很快退到了换衣间的角落。
“你等着!”泰勒放下狠话,大步跨了出去。
无良的老板,找茬的同事,从来不会完整的周末……
啊。
好讨厌这个世界。
“欢迎光临曼尼汉堡店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呢。”布莱恩带着刚熬出的黑眼圈,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和阴暗的眼神招待着眼前的顾客。
眼前的男人眼中似乎满是震惊,过了许久,什么都没说。
布莱恩正准备继续说点什么,却感觉自己被人从前台的位置挤开了,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
布莱恩:
“喂,”布莱恩轻轻拉住泰勒的衣角,悄声道:“你搞什么”
泰勒头也不回,快速的说了一句:“看着前辈怎么做事。”
布莱恩:??
十分钟后——
“你刚刚的语气也太糟糕了,身为曼尼汉堡店的员工,我们要用良好的服务态度让顾客感受到宾至如归……”
“曼尼一个月能给我多少钱,我凭什么那么卖命——”布莱恩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你这么卖命的工作,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或者是什么好处?”
泰勒:“…………”对啊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啊。
“我有最佳员工奖……”泰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被布莱恩毫不留情的打断。
“有奖金吗多少钱”
仿佛是找到了不一样的乐趣,布莱恩接着说:“这么久以来你放过多少次假?”
“有带薪休假吗?”
“员工宿舍环境怎么样?”
布莱恩只看到泰勒拿起什么向他这个方向扔了过来,当然是朝着他的方向。
布莱恩转过头,看到了躺在地板上支离破碎的杯子。
泰勒恶狠狠的说:“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厉害——这个月的最佳员工,你赌不赌?”
原来你还是忘不了最佳员工奖啊!!
布莱恩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你这个自大的小混蛋!给我回来!”
切。
谁理你。
文渣一个,多多包涵。
英语老师英×美术老师法
5k一发完看过都说甜(bushi)
幼儿园文笔,ooc见谅
逻辑有漏洞
下面正文↓
酷热的暑假后同学们又相聚在了教室中,不过已不再是初二的教室,而是在初三的教室。虽说要开学了同学们的内心并不开心,但支持同学们前往学校的支柱有一个便是看到法兰西和英吉利老师,当然更多得是看到法兰西老师。
但当同学们走进教室时却感觉不太对劲,黑板上的字体并没有过多的修饰,不过就是几个又描又涂的大字,没有一点图画,再看讲台上就英吉利老师撑着讲桌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同学。
同学们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内心都隐......
同学们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内心都隐隐约约地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这么想,也没有人想说出来。老师见面会上的新老师并不多,但偏偏那为数不多的新老师里就有一位美术老师。显然同学们是不愿接受美术老师换人的,当然英也不见得有多接受。同学们一瞬间就感觉以后上学没了精神支柱,同样,英也感觉以后上班没有了精神支柱,虽然英和法还在一个校园中,但法被分到了初一年级,这样更减少了平常两个人见面的机会。
此时在初一年级的法兰西打了个喷嚏,法看着讲台底下一副副生疏的面孔,这是法第一次做班主任,眼前这个班级貌似还挺乖的,法心中松了一口气,法很担心第一次当班主任就碰到一个调皮的班级。
刚进初中的新生们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尽管法兰西老师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同学们并不觉得眼前法兰西老师不是善茬,特别是当同学们知道法兰西老师是美术老师后更加不担心了。
法兰西似乎放心得太早了,这个班级可没有法想象中的那么乖,只能说是一开始伪装得好罢了,再加上一开始乖,法也很好说话。结果三天没到,班级里就有了件打架的事情。况且还不是在班级打架,而是在食堂里打架,确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食堂几乎每天都有着年级主任,教导主任等校领导巡视监督,学长学姐们每次到了食堂就会夹紧尾巴。
“法兰西老师啊,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您来担任班主任,希望能培养你的能力,成为我们学校的骨干教师……”校领导对着法缓缓地说着,这句话大概每一个当过班主任的老师都听过,就这样的台词,十几年不带换得。
“希望你能不负众望,带领出一个个优秀的班集体。”法就如学生一样,面对“老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学生时代不想听老师的思想教育,长大了也同样不想听上司的话。
法等校领导说完也只能点头答应,午睡铃已经响起了,整个校园都很寂静,法走到教学楼楼底时,听到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来一般,法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班级。
法朝着自己班级的方向走去,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估计刚刚是自己班没跑了,法有种不想进教室的感觉,上一秒才因为午餐的事被谈话,现在又有一件事,班主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法走到教室的后门处,透过窗子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人,那人穿着的衣服法很熟悉,法走到前门,便看清了人脸,是英吉利。法在前门口,看了眼一些趴在桌子上仍不老实的学生们,有的半睁着眼看着别处,法也不想管,大部分还算老实,这还多亏了英。
法不知道英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班级能这么安静,也确实不容易。英的出现并不是很出乎法的意料,毕竟英也是教导主任,出现在这里还是很合理的。
英走到门口,示意法和自己到外面的走廊上,法并不担心英会说校领导那套说辞,就算说了,法也无所谓,总归比被不熟的领导谈话好。
“午餐是怎么回事?”英看着法问道,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也并不需要法回答,因为英也知道法并没有班主任,这句话似乎就是多余的。
法坐在讲台上监督着讲台下的同学,看到法兰西老师就在讲台上监督,就都闭上了眼睛,一副乖巧的样子。
等下午课间法兰西老师离开时,原本安静的教室立马沸腾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英吉利老师,也就是教导主任,他们并不认识英,对于英吉利老师的第一印象也就是严肃凶狠,他们永远都忘不了英吉利老师站在前门门口批评他们的那个场面,当时原本沸腾的教室突然凝固住了。
看来英还是有点作用的,到这周结束便也没再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法估计就这么一时而已。
周一班会课前,法拿着手中第一周的常规分看了起来,很出乎意料,他们班居然不是倒数第一,不过只是和倒数第一查了0.25,法仔细研究着扣分点,那次午餐就扣了5分,占了扣分的大头,不过法猛然发现那天的午睡并没有扣分,这才让班级没在年级里垫底。
这个常规量化分影响着老师的工资,如果常规分一直不好,可是会扣工资的。课间时教室总是鸡飞狗跳,法抬头望了眼正在打闹的同学,便觉得不把自己工资扣光就是谢天谢地了。
上课铃响起,这是法第一次上班会课,这个铃声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些同学回到了座位,但仍有些同学们无动于衷。法拍着桌子,喊着“安静”,同学们不过是稍稍得坐直了些,但仍然在不停地讲话。
“安静!”法拿起手边的粉板擦摔在讲台上,粉尘飘起,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班级面朝着黑板,便看到法兰西老师被呛得咳嗽,法不停地用手扇着风,已经咳出了眼泪。法只顾着咳嗽,并没有注意到窗外站着英吉利,不过教室里眼尖的同学早已看到,正坐得笔直,毫不知情的法还奇怪怎么班级这么安静。
止住咳嗽的法模仿着英的样子,双手撑着讲台,扫视着同学们,不得不说法现在对同学们很是满意,异常得乖。“这次班会的主题是……”法读着讲台上的纸,这是法提前准备好的稿子,第一次上班会课,法不知道讲些什么好。
法慢悠悠地念着稿子,窗子旁的学生的毅力似乎特别强,挺直了腰板,一点不带累的,谁让前门就站着教导主任呢,班级里的动静,那个视角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视角原因,法是看不到的门口的人的。英听着法的班会内容,很想冲上去帮法把班会给讲了,可以看出法在班会组织上很生疏。
法很是顺利地上完了班会课,法抬头才发现同学们都目光都聚集在一处,但这初并不是黑板。“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法顺着同学们的视线望去,是英吉利正一副严肃的样子凶巴巴地盯着同学们。
“不要看我,看你们班主任,上班会课也要专注认真。”英对同学们说道,此话一出,同学们都眼神有刷刷地移到法的身上。
尽管有了英的作为教导主任的威严,但有时班级的纪律依旧难管,每次下班时法都是精疲力竭,不禁肉体上疲惫,精神上也是很疲惫。
法体验到了欲哭无泪的感觉,每当在家时都会想起同学们的事,然后又感到焦虑,最后什么事都干不好。这样的班级让人身心俱疲,法需要充能,不然第二天可就没力气与心情去上课了。
法坐在英的一旁,抱住英,几乎每天下班英都会收到这样的一个“熊抱”。法会将头埋在英的肩上,吐槽着班级里的繁琐事,这时候英会拍拍法的后背,也许一言不发,但法倒是觉得趴在英身上能获取到更多的能量,就像给自己充电一般。
法上课的时候总是很轻松的,但总有同学去破坏气氛,法在上边上着课,两个同学在下边捣乱,就算法让两人站起来,站到教室后面,法甚至写断了一支粉笔,但都无济于事,两个人甚至在后门边打闹了起来。
上课时照理说后门应该是关上的,但后门突然敞开,英揪着两个人出了教室,同学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出去,这时法敲了敲黑板,俨然有了些班主任的气势。
坐在后排的同学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教导主任思想教育的话语,过了许久,两个同学才从教室外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教室内,“认真听美术课,别让我抓到第二次。”英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英看着讲台的法,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自从英成了这个班级上课时常客,同学们有些好奇这个教导主任英到底是什么人。这时在学校中有认识的学长学姐的人便第一个得到了一个堪称劲爆的消息——法兰西老师和英吉利老师是情侣。
同学们并不相信,哪怕学长学姐用着极其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们,他们也不相信,这太玄乎了,感觉英吉利老师和法兰西老师连联系都没有,只不过英吉利老师经常盯着法兰西老师的班级罢了。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开幕了,太阳异常的毒辣,整个操场都是班级,人声鼎沸,非常燥热。法带的班级所在位置十分的不好,没有树荫,只能接受着阳光的曝晒,同学们有的带了遮阳帽,没带遮阳帽的有的用课外书,有的用手遮挡着头顶的太阳。
这时法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凉劲,低头看,自己脚底已经形成了一片阴影,不用猜就知道英正撑着遮阳伞站在自己的身后。
“怎么样,班主任还当得习惯吗?”英说道,法并没有回头看英,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回答道:“我想,离我习惯应该还有很久。”
“没事,总能习惯的。”英说道,看着跑道上的运动员从眼前跑过,“吃点东西,早上你连早饭都没吃,遮阳帽都没带,伞就给你了。”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面包塞进法的手中。
昨天法为今天这个运动会做了很多的准备,觉都没有好好睡,早上起来得有些晚,没吃早饭就来学校上班。
“看起来你们班同学还跑得挺快的。”英右手撑伞时,左手习惯性地搂住了法的腰,“……也就还行吧。”法吃着面包,说道,并没有在意英的手。
这时一位同学跑到了法的面前,英看到有学生来,将手松了开来,但还是被眼尖的学生看到了,学生抬头看去,是一脸严肃的教导主任英吉利,和法兰西老师。这下便印证了那些学长学姐所说的,看来确实不是传言。
关键英看着学生的眼神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严肃的眼神就像是在无形中威胁学生不准说出来一般。
英过一会又走了,留给了法一把遮阳伞,不过时不时还会给法一些吃的,这时英的衣服口袋就如无底洞一样,总能拿出面包,巧克力,饼干之类的东西,不过法没记错的话英可不是爱吃甜食的人,什么顺手给自己,都是借口。
当那位同学把刚才自己所看见的事情告诉同学们时,同学们一片沸腾,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纪律又一次受到了破坏。这次法重新组织纪律时十分的困难,同学似乎并不听法的,好不容易这边安静了,那边又吵起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纪律差极了,同学们有点肆意妄为了,面对英甚至没有那么害怕了。
英从窗外看到教室里吵吵闹闹,而法却趴在了讲台上,英走进教室扫视了一圈,同学们逐渐安静下来,英转过头看着睡着的法兰西,用手摸了摸法的额头,确认不是发烧昏过去后,并没有叫醒法兰西。而是帮法把夕会课给上了,等同学们放学离开教室,只剩几个同学值日时,英才拍了拍了法的肩,“起床了,法兰西。”英喊着法的全名,值日的同学虽然表面上还在干着自己的事,但实际上注意力都在法兰西老师那,时不时看一眼,也有的值日生眼睛看着讲台手在扫地的。
“醒醒,我带你回家睡去。”英的声音很轻,而且异常的温柔,这个语气是正在值日的同学们所没有听过的。
法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英,还有只剩几个值日生的教室,“学生呢?”法第一句就这么问道。
“这个我帮你做了,不用担心,早点回家休息。”英还要监督初三的晚自习,但还算有空能将法带回家,不过再不走可就来不及。
第二天值日生将昨天放学后发生的事和所有同学们讲着,学长学姐诚不欺人,关于学习可以不信,但八卦可不能不信,特别是初三的学长学姐。
初三(8)班全体同学:“我说英吉利老师和法兰西老师是一对吧。”
BGM:Perfume!-Fusq
拒绝扁脸从我做起
英法only
古董血族英X时空旅行者法
初次写文,文笔稀烂,慎食!!!
ooc有()
慢节奏警告
架空世界观!!私设如山!
瓷美俄无cp向就不打tag了,注意避雷!!
疑似烂尾警告
本篇7000+
===============================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尽管俄罗斯敏捷地闪避开美利坚的攻势,却没料到这家伙竟然朝自己抛了把地上的泥沙,等到再次睁开眼时,两人就已双双在眼前消失了踪影……
而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血猎们先是惊讶,再是不解,最后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俄罗斯投去了...
而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血猎们先是惊讶,再是不解,最后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俄罗斯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在他们眼中,方才如此好的可以抓捕住英吉利的机会却被这个一意孤行的队长白白放跑了!
这些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俄罗斯亲队的,且有不少人早就对他产生了排斥心理,甚至当年提议撤职俄罗斯的也占一部分
这情有可原,血猎的队长职位是有限且固定的,只要位置一满,甭管你的资历再好,也难以受到提拔,而经常在撤职边缘徘徊的俄罗斯无疑是那些自负家伙们的头号目标
只要把俄罗斯掰下来,自己就有机会坐上更高的位置了
“看呐!这家伙竟然把那两个血族都放跑了!!”其中一人指着俄罗斯大叫道
“我们也看见了!刚刚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他非但不让我们过去,自己还没下手!”
“我也看到了!”
其他的队员们带着心中早已堆积的不满跟着起哄
“他不会和血族是一伙儿的吧?!”
“哼,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杀他的样子!”
“我就说!都一个多月了连一个两百多年的黄毛小子都抓不到,这不是明摆着的偏袒?”
“妈的,老子不干了!跟着这么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完成任务!”
“那两个家伙怕是又回到结界里去了,现在想抓都抓不到!”
“我看不如先把那个废物抓起来!!叛徒!!”
“把他抓起来!!”
是多么可笑,这群人非但没有完成所谓的任务,自己倒先起了内讧
俄罗斯仍盯着美利坚带走英吉利的地方呆愣,在听到那群气昏了头脑的家伙朝自己冲来时,也并未做过多的反抗,这次的确是因为他的意气用事……
况且,自己也不想再继续这个充满资本肮脏的任务了
一阵天旋地转,俄罗斯被两三个人死死按在了地上,本应朝向血族的箭头如今却对向了自己,耳边是那群家伙的痛骂与嘲讽,震得他头晕目眩
“哼,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队长?你凭什么当得起这个队长??”
“上级也真是瞎了眼!”
“正好老子有气没地方出,先揍你一顿!!”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这家伙配当什么队长?回去就把他起诉了!!”那人说着甚至还一把撕下了俄罗斯右肩上象征着队长身份的肩章,像取得了战利品一般在青年眼前挥动着
疯了,这群人疯了
一旁还有几位同俄罗斯关系不错的队员也拼命阻拦着,奈何根本抵挡不了这群已经不明是非的疯子们
而不远处,已然残破不堪的树林中传来的动静总算让这些失去理智的家伙停下了动作
密集的人影映入眼帘,北城的军队到达了!
“来的好!正好把这个叛徒给大伙儿看看!”
北城援军的领队是另一位同俄罗斯一样的队长,只不过更年长,当他看到一群人押着俄罗斯到他面前控诉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失望
俄罗斯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老队长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但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惩罚叛徒,任务第一,原本来到这里看到一片狼藉的南城军队残骸就心情不好……
老队长看了眼被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俄罗斯,只是吩咐道,“把他看好,等回去再说,至于你们……敢对上级动手,一会儿都给我站在最前面!敢后退一步,人头落地!”
美利坚抱着英吉利一口气跑回了家中,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才没有和俄罗斯做过多纠缠
他将浑身是血的英吉利轻放到沙发上,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却突然被英吉利猛地抓住了胸口的衣服,让他没能直起腰来
英吉利虽然很虚弱,呼吸不稳,气息也微微颤抖着,但眼中愤怒的目光却十分有力,如利刃般刺在美利坚的身上
“你……混蛋!谁让你出来的!……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美利坚有些脱力,他没有反抗英吉利抓着自己的手,一时也没力气辩解,只得默默接受英吉利的怒火
可英吉利骂了两句后,竟松开了他,转去捂住了自己的脸,语气中尽是疲惫
“……我就该想到的……你这孩子……从来就不愿听话”
美利坚双手撑在沙发上,小口喘着气,露出平日里那个有些欠揍的笑容,“老东西……我还想说,什么时候你可以对我自作主张了”
“你根本就是在自杀,听着老家伙……我不允许你死!你听到了么?你不许死……”
原本略带嘲讽的语气在最后却带着些强忍著的抽泣,英吉利拿开了捂住脸的手,瞧见了美利坚带着泪光的宝蓝色眼睛
从来都没有一个血族能挺过两次血瘾……历来都没有任何一个
“父亲……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求求你”
英吉利愣了愣,除了前两日克服血瘾期间,美利坚在离开这里过后便再也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更没有如此无助地对他哭求过
只可惜……这次不是他说了算的
美利坚的啜泣声仍未停止,纵使他向来自诩有天大的本事,可在死亡面前,他却毫无还手之力
“美利坚……”
英吉利闭上双眼,扭过脸去,无力道“我也求求你……就好好听我一次,离开这里……”
“我离开?然后呢,你在这里等死?!开什么玩笑!”
“英吉利你听着!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英吉利没有作声,美利坚只能无能狂怒着,“外面那群家伙有什么好怕的?!英吉利……以往都是你护着我……现在该我了!”
说着美利坚直起身来,强烈的情绪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一股未知的力量顿时充满了全身上下,“你好好在这里……一定要活着,我这就去把他们全都杀光!!”
“美利坚!!”英吉利再也按耐不住,大吼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从沙发上起来了,“你找什么死!!你敢?!”
美利坚没理会英吉利的怒吼,头也没回地消失在了视野中,徒留大门关闭声回荡在前厅间
北城军队没有南城的那么幸运,方才到达这里不久,便被遗弃的南城军据点的爆炸声所惊动
“什么情况??”
正当众人惊吓着看向那处,彼此大眼瞪小眼时,早在另一边的法兰西用完了最后一次穿越次数,炸毁了军队剩下的军备包括那五把没来得及使用的火枪后,来到了结界内
手上的腕带急促的“嘀嘀”两声,随后指示灯再次闪烁着蓝光,这么一折腾,法兰西又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使用,但现在也无关紧要了
法兰西急忙回到宅邸时正瞧见美利坚发了疯一样的冲出了门,速度之快未等他追上去便已消失在了视野中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法兰西虽然一直处在外围游走偷袭,也就是防线的后方,没有怎么注意前方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却告诉他,英吉利一定出了事
这股强烈的忐忑直到他推开大门看到沙发上即将不省人事的英吉利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瞬间的风轻云淡,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到达极点后一切崩塌徒留的空白
“英吉利……?”法兰西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几乎全身被刺眼的鲜红所包裹的英吉利微微睁开眼眸,似乎并不意外法兰西的到来,而是又紧闭了回去,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他即将要面对的一切
感受到法兰西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英吉利不自觉地缩了缩被那该死的弩箭划伤的左臂,祈祷着法兰西看不到那扎眼的伤口
可世界是那么奇怪,总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法兰西走到跟前一把抓住了英吉利妄图躲藏的左臂,英吉利无力挣扎,认命般的泄了力,他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感受到法兰西握住自己的手力度一紧,他仿佛能看到那张泪眼愁眉的脸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低沉的
“英吉利……你非得这么做么?”
即使英吉利没有睁开双眼,即使他满脸都是未擦净的鲜血,法兰西也能透过那股刺眼的猩红注意到他脸上逐渐变深的青黑色筋络,这也无不在告诉他一个绝情的现实……
法兰西不敢想,他在心中疯狂地否认着
或许早在他发现英吉利冲出结界大开杀戒的那一刻……他就已要做好面对这一刻的准备了
“是我不得不这么做……”英吉利抬起眼皮,乌黑的眼眸中却充满着平静,仿佛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他喃喃道“况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的确需要释然了……”
释然什么?释然那个法兰西的死?释然自己两千年来的执念?还是释然眼前的法兰西不属于他的现实?
老实说,连英吉利自己都不清楚,或许都有吧……
“那我问你……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英吉利怔住了,他不敢否认,这位同自己已然逝去多年的爱人如此相像的旅行者,的确成为了他记念、感怀的媒介,可后来才意识到,这个法兰西并不属于自己,他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法兰西,可这莫名的情感却是为什么……
“你就是你……法兰西,你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我”
他在逃避……
“你并没有在回答我……”
其实法兰西自己心中期望的答案也飘渺不定,可他已经逃避了这个问题许多天了,这一刻,他选择直面自己真正的内心
“英吉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英吉利的双眼微微睁大,但这一瞬的不可思议又重新转为愁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是认真的,英吉利……”
“不……法兰西……”英吉利的脸色微露痛苦,“你知道……我已经离死不远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迟来的告白总是会成为离别前最诛心的杀器。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法兰西抬手用袖子试图擦去英吉利脸上骇人的血迹,可不知为何,他的胳膊忍不住的发软
“没有血族能听过第二次……没有”英吉利再次闭上了眼
“那如果你是第一个呢?之前那么极限的你都挺过来了……”法兰西不信邪,他的语气冷静的可怕
英吉利似乎轻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法兰西,这是不可能的”
接着,他的右手忽然伸入外套里,从腰间拿出了那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塞入了法兰西的手中
红宝石在光亮下熠熠生辉,那鲜艳的赤红却刺得法兰西眼睛疼
绅士微微开口,却让法兰西再也冷静不了了
“用这个……杀了我”
法兰西握着那冰冷的匕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英吉利面色平和的脸——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了
“伪绅士……你在说什么?你们血族……不是无法被刀杀死的吗?”
“这把可以……是我亲手锻造的……”
“你!”法兰西愕然
英吉利亲手锻造了一把能杀死血族的匕首
或者说……他亲自做出了用来解脱自己的杀器,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
只不过他没料到,将要完成这件事的,不是自己,不是美利坚,而是这个不属于这里的法兰西
英吉利抓住了法兰西握住匕首的右手,将匕首的刃尖抵在自己起起伏伏的胸膛
“动手……法兰西”英吉利的呼吸变得沉重,法兰西身上涌动着的活人鲜血的甜香味正不断地刺激着他
法兰西的手止不住颤抖,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可现在他却如当初接受训练时第一次杀人那般无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来不及了……法兰西,我……”
法兰西手背吃了一痛,低头发现英吉利伸出的锋利指甲刺入了自己的皮肤,渗出丝丝血液
英吉利快发作了…………
法兰西只觉双眼泛疼,他闭上了眼帘,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耳边却传来英吉利微弱的声音
“法兰西……我爱你,我爱你……法兰西”
情绪像从放了闸的水坝涌出的巨浪,瞬间将法兰西吞没
“我也爱你……英吉利”
那是法兰西第一次主动地吻了英吉利,也是最后一次
口中的温热让他忽略了胸前刀刃的冰冷,死亡的降临没有让他感到痛苦,相反,他已经在生死两岸的边缘停留了太久,而现在,能有自己的心爱之人陪自己跨过这道鸿沟,纵使岸的那头是无尽的寒冷,也无所谓了
前厅是那么的昏暗,让法兰西唯能感受到眼前之人温度的逝去……
阴沉沉的天空忽然雷电乍起,仿佛预示着生命的消逝,暴雨倾泻而下,猛烈击打着残破的森林,震耳欲聋,好似痛苦的悲号,也犹如悲痛的哀悼
雨声与狂风在森林间咆哮着,淹没了房屋内男子的痛哭声
法兰西趴在了英吉利的怀里
可这次……死去的是英吉利
他很安详的离开了
外界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炸裂开来,回荡在山间……
结界消失了
……………………
美利坚站在磅礴大雨中,身旁与脚下尸横遍地,雨水将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所掩盖,让他此刻是无比的清醒
他盯着面前同样冷漠地看着他的俄罗斯,这个追杀了他足足有半年多的宿敌,他的确恨着这头蛮熊,但现在,有的只是不解
美利坚心里很清楚,在救走英吉利的那刻俄罗斯明明是有机会趁机偷袭他的,可这个家伙却轻易将他放走了
为什么?
美利坚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除非俄罗斯亲口告诉他
恐怕也是因为这份不解,他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却唯独留下了俄罗斯
美利坚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转过身,背对着俄罗斯,欲要离开,张扬的声音透过雨声传到俄罗斯的耳中,“回去告诉你们上司,别来惹我美利坚,否则这100来人就是下场!”
“我们会再见的,蠢熊”
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朦朦雨雾中,俄罗斯抬起头,巨大的雨滴打在脸上,生疼。
而在这场惨不忍睹的任务结束后,只身回到总部的俄罗斯被迫接受着上级的审问
“任务目标是否歼灭?”
“报告长官……全数歼灭,任务圆满成功”
“没有证据?”
“很遗憾……没有”
“好吧……这次任务付出的代价很大,干得很好,俄罗斯”
“报告长官,我有一个请求,望批准”
“什么请求?这次的功劳可不小,你尽管提”
“我请求辞职……”
后来,人们只道有位杀死了千年之前侥幸逃生的恶魔的英雄,却无人知晓这位“英雄”后来去了哪儿
若干年后,也没人去追究此事了
而若是来到北城偏僻的雪山下,你将能在白雪皑皑中望见一栋小木屋,木屋外有片常常冻住的冰湖,木屋的主人也经常会戴着毡绒帽,来到冰湖垂钓
有一天,这位身形高大的北方人照常来到冰湖上,准备凿洞,他举起冰镩,正要下手,却动作一滞
仿佛猜到了什么,北方人转过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又见面了,蠢熊”
这两位宿敌的命运齿轮从未停止转动,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美利坚在回到家中看到英吉利已然冰冷的躯体时并没有大声痛哭,眼角滑落的滴滴泪水似乎更多是对现实的难以接受
法美二人后来将英吉利的躯体埋葬在了后院,已死去的法兰西的旁边
“至少……他终于能再见到他了……”
美利坚站在那崭新的墓碑前,一言不发,甚至在离开时都平静的可怕
现实是不会容忍自己停滞不前的,他必须继续前行……
“父亲啊……我又是一个人了……”
法兰西坐在英吉利的墓碑旁几乎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他才留下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离开……
他不愿在这个地方多留,这个伤心之地,至少是现在,即使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仅仅半个月不到,或许他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未曾想过,这短短的十几天他将会用剩余的所有时光去回味……
法兰西有些魂不守舍,晃晃悠悠走出了茂密的森林,他抬起头,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站在白马旁的青年正看向自己
依他之言,他来索要报酬了
“看来,一切都结束了”青年开口,依然是那不卑不亢,温文儒雅的声音,但却让法兰西十分的不舒服
“说吧……”法兰西的声音闷闷的,“你想要什么,别告诉我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否则……我不介意取你的命”眼神里的杀意骤然涌出,可白衣青年仍然面不改色
“哦?你有这个本事么?X714”
法兰西眼神一沉,青年的这句话正应证了他之前的猜想
“你是管理局的,对吧?”可法兰西在脑中翻来覆去也不记得有叫瓷的这号人
“看来你没忘记呢”说着,瓷在手腕上轻点一下,浮现出了同法兰西极为相似的腕带
只不过……有那么一点不同
瓷的腕带更粗一些,而上面还刻有五颗金色的小星星
法兰西猛地一怔,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记得这号人了,那是因为他根本没在管理局见过!那五颗星,象征的是管理局中仅次于局长的地位,是高阶的管理员!
而瓷又恰好是法兰西唯独不认识的管理员,在他进入管理局后,这位管理员就早已去往了别的世界,也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好了,法先生,我们可以开始谈报酬了么?”
法兰西双眉紧锁,他有些不安
“虽然局里对你的抓捕早就过期了,不过,为了各个时空的安全,法先生”瓷收起了笑容,有些严肃,“或者说,X714执行员,我将以最高管理员的身份,收回你的穿越权力,并逐出管理局,永不可复职”
法兰西低着头,如果是普通的同事,他一定扭头就跑,可在面前的,是最高管理员啊……即使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自行消化掉,瓷冰冷的话语如同重锤般打在他的心头,十分刺耳
瓷伸出了一手,缓缓道“那么,请交出你的腕带,X714,之后我将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
法兰西猛地抬头,一双充满着震惊的双眼瞪着那无情的青年
“送回去?我难道不能留在这里吗?”
“很抱歉,为了这个时空的平衡,你必须离开”
“请不要试图抵抗,法兰西先生”
法兰西慢吞吞地摘下了腕带,交到了瓷的手中
为什么……
明明能回家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啊?
明明能离开这个带给他痛哭的世界,为什么会想哭呢?
法兰西白皙的手搭上了瓷的另外一只手,他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出着神……直到熟悉的、来自时空扭曲所带来的眩晕感迅速将他吞噬……
美利坚,这位年轻却极为强大的血族,虽然常年游荡在外,但每年都会回到森林深处他那曾经的家来看望英吉利——这位无论是血族中还是人类中都堪比传说般的存在
这位年轻的血族甚至在即将到达三百岁时就已然拥有了设立结界——大部分高阶血族都做不到甚至无法拥有的能力。
森林深处的结界依然存在着,而这片森林在很多年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了,回庄里也传出了一个新的血族传说……
这个世界存在过英吉利与法兰西
你要问后来的法兰西去了哪儿?
嘿,别说笑了
法兰西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死了…………
============Theend============
娱乐圈向/
瓷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糊咖,所以那边的商谈必然是与他无关,只看了一眼,瓷便收回目光,叉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瓷!”巴好不容易应付完经纪人,随意往四周看了看,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安静吃着东西的瓷,他高兴的跑过去。
听到有人喊自己,瓷咽完嘴里的东西,抬起头来看了看。看到那个朝自己跑过来的人,瓷笑着和他示意。等到巴坐下来,瓷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
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必须要吃个够,还要给兔子带一些回去。
巴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认真吃东西的瓷,道,“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忙着生了个...
忙着生了个孩子。瓷吃东西的速度慢了慢,用出祖传的废话文学回答巴,“在忙一些事情。”
好在巴在瓷面前从来就是少一颗心眼,也没注意到,只是看着宴会中央站着的四人,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们一样厉害啊。”
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客观的评价道,“有点难。”
尽管他不太清楚他们的身份,但瓷一眼认出了那个扬言要封杀他的制片人,能对那四人这样点头哈腰,那几个人不厉害才怪。
“诶?”巴歪歪头,“瓷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这可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四大天王’!你不认识?!算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几个。”
“站在最右和最左边的分别是英和法,他们出道的时候就是一起出的,cp粉遍地跑,不过现在好像两人闹僵了,法那边的团队直接下场干涉cp。”
瓷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问:“为什么闹僵了呀?”
瓷点点头。
“又说法旁边的吧,俄前辈。”
“俄我知道的。”来自西伯利亚的歌手,一路打进国际市场,在歌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俄反而没什么架子,对后辈很和蔼。
“那说最后一位吧,美。”
瓷看了一眼,奇怪的,他感觉美也在朝他这边看。瓷连忙撇开眼,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不对,人又没看自己。
“这位大有来头。”巴小声的说,“好坞莱这你总知道吧,那么歧视新人的地方,但美一进去的时候,就拿到了男主的位置,剧本还是专门为他打造的!”
瓷不敢确定的道,“这么夸张的吗……”
“何止!他拍戏的时候,一天换一辆豪车,有人质疑他说会不会太过高调了,你猜他回了那人什么?”
“什么?”
“‘这只是我很普通的代步车,不要拿你短浅的目光衡量我,真可怜。’再配上他那鄙夷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小穷光蛋,不懂就别沾边。他的女友粉,直接心动的嗷嗷叫,说这辈子都非美不可了。”
瓷倒吸一口冷气,真壕啊……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理解,想想自己还有房租没着落,瓷直接气愤,人与人之间的悲喜不相通!
“更可怕的是,一次,有一个不长眼的一线,惹到了他,第二天直接查无此人!”
“还有,瓷你一定要避着美一点,他这人……”巴压下声音,“风流得很!”
巴说完就接到了经纪人的消息,连忙走起身走,“瓷,有空再聚哈。”
瓷点点头,微笑道,“一定。”
周围没人后,瓷呼出一口气,又往纸袋里放了几块点心,然后从后门溜出去。牛不牛都和他没关系了……
“嘟——”
瓷摸出手机一看,立马把手机关机。催债催债又是催债的!没有办法了……
制片人油腻的表情瓷现在依旧能想起,光是想想就让人犯恶心……但在生计面前,又不值得一提了起来。他自己倒是没有关系的,就是兔子,娇气得不行,瓷也舍不得让兔子受苦。没什么,瓷安慰自己,大不了当狗咬一口。
……
美看着瓷离去的身影,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朋友们,我还有点事,就先行一步了。”
俄颔首。
英等着法和他告别,却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法也依旧不给他脸色看,抬脚就走人,觉得和英在同一个空间多待一秒都是晦气。
英连忙跟上去。
这几个人一散,酒会也没什么待着的必要,大家各自离开。美唤来纽约。
“跟上了?”
纽约恭敬的站在美身边,“是的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人,就等您发话了。”
美勾唇笑了笑,眼里是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人了。“行,今晚上我要看见他在我床上。”
“是的,少爷。”
瓷麻木的看着面前这几个看着就像黑社会的壮汉,立马躺平,举手投降,“大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保证我绝对是安分守己,没有招惹过你们。”
回答他的是沉默,保镖向他包围着靠近。
“行”瓷彻底放弃抵抗,“我和你们走,别把我敲晕谢谢。”
*道德沦丧/末日AU
*我流英法美瓷俄瓷
“白日做梦的臆想者皆罪大恶极。”
————
皮质的军用靴“啪嗒啪嗒”地踩在地面,飘逸柔顺的黑发随着行走的动作而左右晃动着,点头一路回应过其他警员的尊敬问候,最后停步在一间办公室门前,抬手正欲敲门示意,却在听到内部突然地传来一声怒骂而僵住了全身。
“我拒绝!我抗议!无论加几个队员老子都不去!”
“抗议无效……”
“我才不要离开舒服的空调房去什么沙漠探险。”
“我的祖宗啊,那个叫偏僻市镇实地调查,再说了这可是上级的命令啊。”
忽然门被打开,里面还在争吵不休的人一下都安静地回头看去...
忽然门被打开,里面还在争吵不休的人一下都安静地回头看去,沙发上那焦头烂额尽显憔悴的人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动地迎上前去。
“瓷呀,你要是再晚点来,我可能就要疯掉了。”话音刚落又马上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其他人。
“这是美利坚,名校毕业贵族出身,除了脾气差点其他都还好。”
“还有一个是俄罗斯,也是名校毕业,他爸曾经是联合部指挥高管。”
不等瓷作出其他反应,联又强制性地让他转过身去看另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俄国人,又是直愣愣的对视,在场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了,介绍完他俩后联象征性地清清嗓,随后略带几分严肃地对那两人说。
“我身边这位呢就是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高超的指挥技术,是上级特地派来协助你们的。”
终于能说句话了。
瓷深吸一口气,轻轻勾起唇角:“联局言重了,我也没那么厉害。”温和亲切的语调和气息就像镇定剂,使上一秒还火药味浓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深色的眼眸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不可捉摸又变幻莫测。
“不出意外的话刚才我在门口听到的抗议,是美先生您吧。”
当事人正带着墨镜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说话的瓷,闻言他嘲弄似的岔开了话题,“真令人惊讶呢,上边居然派来了一个东方人,还是个这么耐看的漂亮美人。”莫名其妙来了兴致,美轻轻放下脚,步步朝瓷靠近。
“你刚说抗议?哈哈没有的事,我美利坚可是最喜欢沙漠探险了呢。”
“是偏僻市镇实地调查…”联虽然在一旁很迷糊,但还是条件反射地纠正了。
“管他什么调查不调查的,只要有美人,哦不,是瓷先生陪着一起,我当然不会拒绝。”美利坚笑得暗沉,他突如其来的回心转意,让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神了。
瓷果断无视眼前人的亲密称呼,柔和地弯起眼眸:“那可真是太好了。”
话音一落,瓷偏头向一旁的俄罗斯望去:“那么俄先生的意见是?”俄一抬眼就撞上瓷的满眼温柔笑意,一下将显露出的戾气尽数收回,不禁难以控制地暗红了耳尖:“去。”
“好喔现在问题解决了,另外就麻烦联局处理一下其他后续,我们随时待命出发。”
将美利坚和俄罗斯打发去忙其他事物后,联脱力般落座在真皮沙发椅,双手交叉叠着放在膝盖,表情看上去复杂至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瓷有些想笑:“没关系的,联局想说什么就说吧,趁我现在还有空。”
“呃那个,确实有件事想问你。”
瓷小幅度地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东方人是不是会巫术什么的?”
“…哈?”
再加上美利坚和俄罗斯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的茬,一个是性格恶劣的花花公子,一个是暴躁易怒的重拳选手,虽说两人的工作能力都是局里数一数二的吧……
“但这次是远行人烟稀少的大沙漠啊。”
心里想着想着竟然脱口而出了,这么一来他的担忧愁闷在即将出发的三人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美抱臂依靠在新型迈巴赫越野车车门,看着联的眉头微皱,内心五味杂陈的,感觉很怪异。
“倒也不必这么舍不得我吧。”
还欲调侃几句的美忽的用了脑子,随后话锋一转,“可是如果是沙漠的话,信号会很差诶,那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嗯这可真是个好问题,美暗戳戳的给自己聪明的脑瓜点了个赞,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俄鄙视的眼神。
“蠢货,车上肯定有专门的通讯工具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带上脑子说话。”
“……”怎么回事,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眼看着两人又要因为小事而吵起来,联赶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好声好气地劝顺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联觉得他们走了似乎也是件美事。
“两个幼稚鬼。”
突然之间,美先发制人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随后快速地窜进去,再“砰”的一下关紧了车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俄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去看美时,那人正得意洋洋地隔着车窗玻璃对他竖中指。
“这该死的美国佬……”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暗骂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坐到后座,满脸黑线地死亡凝视着那贱兮兮的美国人,谁知那人犯贱还不满足,还要挑眉嘲讽一番。
“哎呀呀,真是抱歉呢,下次速度再快一点吧,虽然无论如何你都只能被我甩在后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踹出去。”
“哎哟怎么办呐我好怕啊。”
这么来来去去也过了近一个小时多,现在终于是可以出发了,联在目送他们远去后,也总算轻微松了一口气。
“真是要命了,唉希望他们不要在车上打起来。”该做正事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把握分寸的,联自我安慰地想着,随即回了办公室。
然而事实上。
“小美人,你是希望我叫你honey呢,宝贝呢还是亲爱的呢。”
美吊儿郎当地随意将双手往脑后一垫,直球又混沌的话搭配他这副欠嗖嗖的表情,适配度简直百分百完美,瓷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路,嘴上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那人的无聊问题。
“我挺希望你叫我瓷的。”
“不知道英俊潇洒的美队能否满足我的这个小小愿望呢。”
这种距离感保持的恰到好处,既没有让对方陷入尴尬的困境,又在暗中有意的树立了一个“小迷妹”的人设,不知不觉中还拿捏了美利坚这个幼稚鬼的小虚荣心,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啊。
墨镜下美扬了扬眉尾,凝望那俊美清秀的东方人出了神,似乎是被那句话取悦到了,他哼哼唧唧着却还是识破了这小伎俩,“Honey你很聪明,可惜要想搞定我,还没那么简单。”
“这么看来我是棋逢对手喽。”瓷的言语里尽是亲和的笑意。
“怎么说,我承认你更胜一筹。”这句话完全是美无意识为了刻意哄瓷高兴说的,没有丝毫深刻用意的话语,谁会当真呢。
美利坚话音落下,瓷就假笑似的哼哼几声,接着毫不留情地戳穿甜蜜泡泡,“听上去很假。”
瓷没有预料到下一秒美利坚会突然笑着凑近,东方人轻轻抿唇,猝不及防地心跳漏拍,“开车呢,乖一点。”
谁知美不但无动于衷,还更加眨了眨眼睛去盯他,那风情万种的淡蓝色眼眸,此时颇有几分含情脉脉。
后座的俄捏紧了拳,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一般身子前倾,把美利坚硬是拽回了原位,口头警告时隐忍的意味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你再乱动我就用拳头教你什么是安分守己。”
“Honey,你看他烦不烦啊,要不我们把他丢下车去让他自力更生吧。”
“我看该被丢下车的人是你吧,废物。”
不算狭窄的车内响起“咔哒”的捏骨声,美利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无视后座气压极低的俄,懒懒散散地目视着前方,“怎么了小熊软糖,要打我吗。”
瓷见状适时开口调和,他搞不懂为什么要把这两个视对方如仇敌的人安排在一起,是脑子有坑吗哈哈。
“马上给我适可而止了。”
“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丢下车去。”
不知道是不是过度解读的错觉,瓷的后半句隐隐约约之中显露出几分沉闷,接下来的路程算是比较安宁清净了。
“俄队,容我冒昧问一句,你跟美队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后座那人困倦的大脑瞬间清醒,他征了征,第一反应眼神瞟过美紧闭的双目,垂眸思索了许久才缓缓答道。
“美利坚这个人啊,就是太张扬了,平常不外出的时候几乎都可以把警局掀翻,我看不惯他的作风,他又总是喜欢故意跟别人对着干,久而久之就闹成这样了。”
“那你讨厌他吗。”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问的不太合适,瓷又补了一句:“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大概是讨厌的吧,毕竟是对着干的冤家。瓷指腹若有若无地磨了磨方向盘。
“不算讨厌。”俄沉了沉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鞋尖:“就是有点烦他而已。”
瓷很认真地倾听着,头脑风暴似的总结归纳所有入耳的信息,琢磨良久后大概也将两人的性格摸清了。这么看来他们也不是很难相处嘛,就是两个各持傲气的小孩子罢了,瓷这么想着。
车子忽然停住了,瓷侧过身往后看去,眉眼轻轻飘飘地带着柔美的笑意:“麻烦俄队下车采取一下植草样本啦,这里可是难得见到有几株绿植呢。”俄没有过多言语,接收指令后迅速带上工具下了车。
在确定俄此时此刻听不到车内的任何声音后,瓷才语调轻挑地开了口:“不说话么,美队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呢。”过了两秒,美睁开了那清澈透亮的眸子,他笑得狡黠无辜,吐露出的字眼却是那么冰冷无情。
“瓷,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摸索什么,在谨慎什么,我看不懂你。”被直面而来的强光刺到,他索性又闭了眼:“错乱间就好像与夜幕融合的饿狼,打着邪恶狠毒的算盘。”
“可是你觉得你又能算计得了谁呢。”
“我想美队你误会了,我这人向来明着玩,不耍阴招。”瓷意味不明地微笑着,不等美再开口,他和善地轻声提醒道:“温馨提示,俄队快要回来了哦,他要是知道你一直是在装睡,还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
“我可不能保证他不会把你扔下车。”
瓷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车门就被人打开,俄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把采集妥当的样本轻手轻脚地处置好后才坐回了车里,一瞬间如洪如潮的雄性荷尔蒙涌入封闭的车内,瓷贴心地往后递了条毛巾:“车里有空调,小心别着凉。”
滚烫炙热的肌肤触碰,刹那流过暧昧的电流,要不是因为俄在外面的大太阳底下忙碌晒红了脸,瓷也许会发现那一抹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俄感受着毛巾上瓷的余温,喉结动了动后发觉口腔内有些干涩。
大概是渴了吧。俄猛的给自己灌了几大口矿泉水,一丝清凉从下颚划过,最后掉进了敞开的领口,一路划去不见了踪影,难以克制的思绪开始在脑海里疯狂蔓延生长。
他的眼睛好漂亮,就像星星那样。
不,是他整个人都好像星星,璀璨又夺目。
“有一说一,英吉利你到底会不会换胎啊。”
法兰西在路旁不耐烦地指指点点道,而在他不远处埋头修轮胎的英已经烦躁至极,骄阳烈日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枯草。
他们在这不算宽阔的水泥路上,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被困住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驾车行驶在这破旧不堪的路上,然后。
“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碎零件也能把这车胎扎爆。”
“什么破车,一点都不耐扎。”英愤恨地重砸了一下现在基本没用的车,看样子是不能再继续开了,两人沉默地对视几秒。
随后一声沉痛的哀嚎响彻在空旷寂静的大漠里,谁也不知道实际过了多久,反正他们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英吉利依着车门默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法兰西发牢骚骂天骂地:“什么时候局子里的配车这么拉垮了,一个小玩意都能给车轮搞漏气,这个品牌我必须狠狠避雷。”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一想到这个,上一秒还气急败坏的法瞬间焉了,他无助地低着头,看着十分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注视着同伴的英吉利在一旁不知想什么,他不喜欢看法兰西不开心的样子,那又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那样显得很懦弱无能,所以只是单纯不喜欢弱者而已,英是这么回答自己的。
“行了行了,我们沿路往回走,说不定能回去。”
“可是,天黑了怎么办。”我怕黑。
英闻言挑起了眉,一脸轻蔑嘲讽和深不可测,法兰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家伙现在肯定是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脆弱,一向骄傲清高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处于下风,呵呵死都别想。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我是怕遇到野兽什么的,到那时候我可不会救你。”
法兰西为了不被看出破绽,刻意将脑袋别过一边去,英吉利让那冠冕堂皇的理由逗乐了。
挑逗的兴致上来了是很难再压回去的,他步伐轻轻靠近,微微俯身贴在法兰西的耳畔处,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那人身体一僵。
“真是很差劲的说辞呢法兰西,不是我说啊,你真的不适合撒谎。”
“不过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勉强允许你躲在我的身后哦。”
不知道为什么,法兰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喉咙处也好像堵着什么,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瞳孔微乎其微地抖动着,抬眸对上英吉利笑盈盈的目光,他看见了,看见了那笑意的背后是无穷无尽的贪婪与险恶。
“前提是,你得求求我。”
那感觉陌生又病态。
英吉利此时此刻的眼神就好像在观摩一个艺术品,不带任何波澜的淡漠着,他见法兰西缓慢地低下了头。
他以为自己的顽劣戏谑让高傲的布偶猫退缩恐惧了,正意犹未尽着却不曾想法兰西只是低声嗤笑了一声将他用力推开。
“求你吗?做梦去吧。”
————TBC
“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着,因为你们都不在。我试图联系系统,但是他不理我。”俄说。
“然后?”瓷接话,伸手接过俄递过来的鸡腿。
“我碰到了美,利坚。”俄道,一提到某个家伙,他的语气明显冷了下去,但他还是给自己塞了块肉进嘴里。
瓷勉强笑了笑。
看来真是冤家路窄。
俄继续道:“不过那家伙没有认出我,对了,他怀里还搂着一个omega。”
“嗯。”瓷波澜不惊。
俄:“不惊讶吗?”
瓷有些疑惑:“嗯?我应该惊讶吗?”
俄思索了下,道:“也是。”
于是他继续道:“然后我就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讨论交换生,我就问了一嘴,听他们的描述我觉得...
于是他继续道:“然后我就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讨论交换生,我就问了一嘴,听他们的描述我觉得很像你,然后我就来了。”
“就这样?”
俄点了点脑袋。
瓷夹了块肉进嘴里,边吃边半信半疑。
俄只好再开口:“我问交换生长什么样,他们说一副冷冰冰的臭脸,肩上还有条邪恶的白蛇。”
瓷愣了愣,突然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形容了。
他看着手臂上悄悄爬下的小黑,蛇在b区的文化里代表邪恶,白蛇则是被认为是偷了上帝的白色涂料。瓷抿了抿唇,以笑缓解尴尬,顺便将下来寻吃的小黑抓在手里盘。
小黑不恼地张了张嘴,只见它突然把嘴张得极大,大到连小小的喉管都看清清楚楚,还有它那两颗小巧的利齿。
俄看着白蛇,手里的动作莫名停顿下来。白蛇的嘴还没闭上,兀地让人有种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生吞下去的感觉。
然而不出五秒,小黑似乎是感受到了周边炙热的目光,嘴巴倏然关上,睁着两只红色的眼睛直溜溜盯着瓷。
——它只是在打哈欠而已。
“它......饿了?”俄问,疑惑地抬抬手,在小黑面前晃了晃油腻到表面发亮的鸡肉。
小黑哪禁得住这等诱惑,眼见得美食在自己跟前晃,根本毫无抵抗力,即使一边被瓷压着脑袋,一边也还在摆动着身子。
“别诱惑它。”瓷瞪了眼俄,“它吃不了油腻的东西。”
“哦。”俄悻悻地缩回了手,在小黑炙热的目光下将鸡肉送入了自己口中。
见俄吃了手里的鸡肉,瓷只感觉手里的某只家伙顿时就卸了劲,身体也不扭了,尾巴也不动了,整只蛇软趴趴的,就连原本有些发硬的脑袋此刻都分外好捏。
“它怎么了?”俄看着小黑问。
“心碎了吧。”瓷笑着回答。
俄疑惑:“蛇还会心碎?”
瓷:“它可不是普通的蛇。”
谁家蛇会开门就扑人呐?
俄思索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蛇。”
吃完烧鸡,瓷将小黑放到了楼上的爬虫室里。
原身对宠物还是很宠爱的,楼上一共就三个房间,最大的一个主卧却被他改成了爬虫室。刚进去时,瓷还以为自己这是再次穿越到了什么原始森林,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觉察到四面八方的法力。
密密麻麻的法力和阵法支持着整个房间,从四个角落开始,一直延伸至房间的中点。
但和普通的幻觉不同的是,面前的那些景象确是令人身临其境,无论是头顶恰好被遮蔽的阳光,还是迎面湿热闷燥的空气。
瓷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时空之门,除了耳边响个不停的虫鸣实在吵闹,这才将他拉回了现实。
然而想要维持这些阵法的运行,则需要花费大量的法力,这也是原身一直不敢随意出手的原因。
小黑很喜欢这里,一打开门就迫不及待地爬了下来。它扭动着自己发胖的身体,几下就钻进了满地的枯枝落叶中。
一开始瓷还是可以看见它那白晃晃的脑袋和尾巴的,但很快他就找不到白蛇的身影了。
解决了小黑,瓷正想重新回到楼下,不巧碰上了正要上楼的俄。
“怎么了?”瓷问,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
俄眼神躲避了下,心虚似地垂下了眸光,他道:“上来看看你。”
闻言,瓷笑了笑:“看我干嘛?”
俄又有些扭捏起来,面上稍热,带动着银发下的耳朵微红。
“到底什么事?”瓷问。
俄又挠了挠后脑勺:“想......”
“嗯?”瓷偏了偏脑袋,手指在实木扶梯上敲得“嘭嘭”发出闷响。
俄:“想看看你房间......”
瓷愣了下,像是恍然大悟了般,脸上露出隐晦的笑容:“看呗。”
“哦......”俄淡淡应声,这会儿他的声音就又小了下去。
“跟我来。”瓷看出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不过倒没拆穿,只是转身带路,朝身后还呆呆站在楼梯上的俄勾了勾手指。
见状的俄脑子宕机片刻,随即赶忙跟了上去。
瓷的房间原本应该是在主卧的,不过现在被小黑给占了,于是他就住到了隔壁的客房。
虽然说是客房,但里面装修什么的那是一点没落下,该有的也一应俱全,特别是床,还同时具备多种功能。在床头柜上,还有原身特意从a区带来的一些小玩意儿。
“你一个人睡?”俄问,目光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房间。
“嗯。”瓷应声,径直坐在床上后,伸手招呼身后的俄一起坐。
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好房门后默默坐了过去。
等到两人正式坐在一张床上时,气氛不觉间便暧昧了起来。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了,俄不住地开始往空气里发散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一向都是很致命的,无论是生,,,理上,还是战斗上。
当瓷嗅到周围逐渐浓郁的椰子味时,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头晕,自己的信息素也不禁开始外溢,淡淡的竹香与空气中的椰味相缠//绕,饶有不眠不休的感觉。
瓷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于是打开手机想要转移注意力,可就是被这味道搞得心神不宁。分明只是椰子的香味而已,可偏偏像是喝了酒似的。
日更打卡嘻嘻
瓷把肉解了冻,又稍微切成了块,这才重新拿给小黑吃。
他知道一直吃鸡肉不是个事儿,鸡肉没鼠肉营养,它还是得吃老鼠的,毕竟这家伙是只半正宗的德州鼠蛇,但有得口吃的总比饿死强吧?
小黑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吃什么,瓷把肉切得不大不小正好,它一口一个吃得极香,看得连瓷似乎都有些嘴馋里。
瓷这才恍然想起来,他还没吃饭。准确来说是原身还没吃饭。
后知后觉的饿意很快就叫嚣起来,像是一个胡闹的孩童,瓷却无动于衷地瘫在沙发上。
厨房现在半点吃的都没有,唯一的食物还是生食,而且现在也已经在蛇口下了。
总不能和蛇抢食物吧?
瓷想着,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他笑了笑,抬手抓了几把头发,原本束好的长发登时又散落...
瓷想着,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他笑了笑,抬手抓了几把头发,原本束好的长发登时又散落开来。
他微眯着眸子,指缝处偷露出一抹亮光,他望着那抹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发愣。
金色的......不过这颜色看起来有些太过奢侈了。
想着,瓷将手缓缓放下,静静盯着无名指上素雅的金戒指。
小黑已经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鸡肉,现在正满足地趴在桌上,腹部鼓起好大一个包,看得有些让人担心肚子会不会破开。
它吐着蛇信子,吃完了饭这才想起来瓷,于是歪着还没巴掌大的脑袋望向他。
可惜瓷正望着戒指出神,压根没注意到某只眼巴巴的小蛇。
就在它探着脑袋准备弹射到对方身上时,不知为何它突然感觉到四周一阵波动,像是危险又感觉不太像......
紧接着,还没等自己起步,瓷手中竟莫名多了把精美的鎏金骨扇。
小黑愣了愣,原本兴奋的状态瞬间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它目光警惕地盯着骨扇,时不时还抬眸瞧瞧瓷是什么反应。
鎏金骨扇,顾名思义——一把扇骨镶着金边的扇子,之所以叫骨扇,那是因为它取自真骨,或是鹿骨或是狼骨,人骨也不是没可能,但这把扇子却是取自仙骨。
扇子不是很大,但雕刻精美,扇骨表面深深浅浅刻着不少花纹和文字,瓷看不懂,但能感受其中所蕴含的情绪。
而这把扇子,除巷子里外再看却分外眼熟。
在明朝初,因为改朝换代,瓷被迫不得不重新出来认皇帝,这是他每隔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就要干的事情。那时,明皇帝为讨好他而送了一把扇子,取名仙骨扇。
而现在的这把扇子就是以当初那把仙骨扇为原形出现的。
扇子贵气得很,瓷自然也不敢小看。他一手庄重捧着扇子,一手轻轻在凹凸不平的表面抚摸着,他摸过那一个个看不懂的文字,最后顺着末端的尾部,那里坠着颗南红冰飘的盘珠。
瓷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触碰着,陌生的记忆涌上脑海。他回忆着脑海内的画面,捻动珠身注入法力,就在骨扇接收到熟悉气息的那一刻,下一秒竟自动射出几把金色的细针。
“嘶!”
看见形状诡异的扇子以及莫名射出的金针,小黑吓得立起了身子,满脸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家伙,蛇信子不断吐出,似乎是在进行警告。
而那射出的金针在没有找到目标后并没有立即返行,却是继续朝前射去,不出半秒在空中化为一道粉末散开。
瓷惊奇地瞪大了眼,粉末飘在半空无风朝着窗口去,那里正好落有一抹阳光,尽管已经被窗外的树荫已经遮得稀稀疏疏,却仍然耀眼无比。
只见那些粉末不断朝阳光飘近,它们悠悠荡荡地飘入光线中,最后化为了阳光中的一部分。
瓷很满意这把扇子,再次注入法力,不是很娴熟地重新控制它变为戒指。
很显然,这是一把完美的武器。
见骨扇突然不见,小黑愣了愣,眼神中的警惕却不见得减弱。
瓷有些好笑地伸手想要去摸摸它的头,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这家伙一口咬了住。
“嘶......”瓷皱了皱眉。
倒是不疼,就是看它小小的一张嘴咬得够费劲的。
瓷心想着,又用大拇指抚摸着蛇头。
好巧不巧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谁?
瓷将小黑拔了下来,将它缠在自己的手臂上。
“叮咚~”
又是一声门铃,看来门外人还挺急的。
瓷心道,迅速起身到了门口后,步伐却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成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因为没有猫眼的缘故,只见他弯下腰来贴着门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企图听出来者是善是恶。
“嘶~”小黑趴在瓷肩上静静吐着蛇信子,有些不理解人类的怪异行为。
可惜外面一片安静,除了刚才的门铃声外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瓷还以为会是什么原身仇家寻上门的剧情,于是他将长发简单绑起,已经准备好了作战的准备,没想到一开门——
“瓷!真的是你?!”
闻言,瓷呆了下。
是俄。
b区的天气变化无常,早上还是阴冷冷的天气,中午的时候天气却莫名转热,热得窗外似乎都卷起了热浪。对此,还好公寓内的智能管家通过温感,及时开启了中央空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瓷没吃饭肚子空荡荡饿得要死,俄正好顺路带了一份烧鸡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瓷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问。
“听别人说的。”俄简洁回答,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准备将烧鸡从一次性食品袋里取出来。
瓷将盘子放在茶几上,原本还在安逸趴着的小黑见状,一个突然蹦起就朝着盘子去。白蛇速度极快,没等瓷反应过来,它已经在盘子里缠成了一团,可爱地将自己的下巴磕在身体上。
瓷目瞪口呆:“......?”毛线团成精了?
小黑:自豪.jpg
俄瞥了盘子里的蛇一眼,默默问道:“它这是在邀请我晚上把它煮了是吗?”
“噗......”瓷噗嗤一笑,伸手轻而易举将白蛇捞起,白蛇乖顺地吐着蛇信子,几下就攀到了肩上。
日更打卡
再屏紫砂
·USA的戏份被我砍了,但是不要担心,作为补偿,我会再更一章美瓷单独的。大概明晚或者后晚更新。
·本章依旧是O瓷的场合,本章是俄瓷。后续详情请走置顶或者Wid.4549314
·写完我就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
不止是他,站在对面的USA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表情。CN敢确定就算是看到哥斯拉出现在珍珠港USA都不会如此震撼,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察觉到了。
一股奇异的动态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他开始闻到一股甜蜜如糖的香气在空气中游走,身上的衣服在此刻也显得是如此的碍手碍脚,好像是整个人类文明最糟糕的发明一般。
“你在茶里……”他开...
“你在茶里……”他开口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放了什么?”
站在对面的USA比他更加惊讶,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露出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你是O……不不不,这不可能。”USA摘下了墨镜,手动表演了大跌眼镜,“你竟然是Omega?怎么可能?”
他开始嘀嘀咕咕,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难不成这个其实不是易感期催化剂而是能让人转变分化性别的东西?这也不可能啊,我之前也给RUS的伏特加里下了,听说他易感期爆发了直接在联合国里拆屋子,你怎么会……”
易感期催化剂,这种东西会让Alpha提前进入易感期,性格会变得异常暴躁;但如果给Omega喝下,会使Omega强行进入发情期,而且要比正常的都剧烈不少。
CN怎么也没想到USA竟然会在茶杯里给自己放这种东西,他隐隐约约想起之前看到这个世界“自己”的邮件记载里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但怎么也不会想到USA竟然会把玩过的把戏拿来再用一次。
有彩蛋,一群场外人员
环太平洋AU
大量私设
all瓷汤底,主美瓷俄瓷
前夫哥始终是前夫哥,诈尸也是前夫哥。
可能大概会写成长篇,章节控制在二十章以内。
无任何zz映射,机甲名字都是我瞎编,纯粹是饿死了找不到粮自割腿肉
真的没人觉得环太平洋大脑通感这个设定超级带感的吗!!!
人类史上最痛苦的一次末日战役,被人们称为诺肯达战役。
怪兽经过了新一轮的进化,毫无防备不知其弱点的人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生存的重压之下,创造了新技术战力的第三代机甲
人们称他为“始祖”。
诺肯达一代,与始祖一同被...
更快,更有力,反应速度更强。人类成立泛太同盟,机甲技术次次革新,那些破旧的,战斗性能已经大大落后的机甲,被人们扔进了垃圾堆。
没人在乎这些曾经义无反顾保卫过蓝星的钢铁战士。
也没人在乎,那些在钢铁中,远去的灵魂。
第一章.遗孤
审问室沉闷的空气随着大门被拉开而重新流动。
铁桌那一端,长发男人垂头而坐,松垮的体恤下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乌黑的头发垂落到脆弱的肩胛骨以下,消瘦,又死气沉沉。
“已经二十一个小时了,什么都不说。”
审问的警察在房外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里面的动态,“亚裔。身上也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只搜到了一把钥匙,和他打算带走的机甲动力电阻。”
“已经和同盟汇报了,那边人正在赶过来,只说要务必把人看好。”
“什么事啊这。”筋疲力尽的警察抱怨了一声。他已经对着这个犯人连续二十一小时的质问施压,自己都累得够呛。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
这里只是香港临时建立起来的避难所,因为位置靠近泛太同盟集中处理废旧机甲的处理厂,因此人流量,犯罪事件格外多。警局上下因为这一个废弃场偷窃倒卖案件忙乎了近两个月,才成功的抓到了这个可恶的罪犯。
警局的节能灯快要到了使用年限,破烂的风扇在拥挤的大厅依旧尽职尽责的工作着。怪兽横行的乱世,多余的钱都拿去前线给铁家伙们更新换代去了,警察的待遇也是一届不如一届。
“我隔壁邻居家的外甥,前几天传来消息,说考进了莫玉台基地。训练几年,就能当个机甲修理师了。”
“嚯,这么厉害。”
两个警察盯着审问室里无声无息的男人盯的乏味,开始讨论起家常琐事。泛太同盟这几年在全球又多开了十几家训练基地,招募机甲驾驶员,机甲修理师,生物高精尖技术人才,比当年要在西伯利亚那鬼地方修墙让怪兽爬不进来正常多了。
节能灯管陪着他们与越发激烈的讨论一起激动的一闪一灭。眨眼间,审问室里的灯光突然就熄灭了。窗外还在畅想未来的两个人刚刚站起身,头顶的热玻璃管就猛地炸开。
“哗啦——”
“怎么回事,断电了?!”
“紧急按钮,备用电闸!”
“审问室里那小子还在不在,看好他!”
警察局如今在外面值班的人赶忙进来,四五个人齐齐高举着装了子弹的枪推开审问室的大门,高声质问道:“怎么回事?人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去看审问室里那小子!别让他趁乱跑了!”
备用电源很快连接上,阴冷沉闷的审问室里空无一人,仿佛刚刚安静坐在这里的男人只是个虚假的幻影。几个人瞬间傻了眼,片刻之后,警局审问室外墙一侧突然一阵摇晃。
从高高的铁窗口传来路人惊恐的叫喊。警局外,赤色的小型机甲翻墙而出,灵活的避开拥挤道路上的路障和车辆。机甲手里还拿着警察局刚刚收缴到的三号电阻,一路畅通无阻的奔逃消失在黑夜中。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漆黑的夜空就被三四架直升机照亮。
是带着今日轮值的机甲“主神奥汀”,又一次姗姗来迟的泛太同盟。
小型机甲最终还是被围追堵截到了沙滩上。
主神奥汀亲自抓人,对手是个只有他脚腕高的废弃小不点,这说什么都有些滑稽。
一大一小,赤色的小不点单方面“缠斗”数十回合,期间包括故意钻进小巷子,蹬鼻子上脸爬上奥汀无可奈何的后膝盖,发射对于新型钢板外装无用的热弹,把十几瓶烟雾弹一齐投放出去准备跑路等种种手段,最后预备跑路的时候被奥汀近乎无奈的单只手从烟雾里抓出来。
“不知名机甲武装,解开你的链接,跳出舱外。”
奥汀控制舱里的德默默的叹了口气,一旁被他临时抓过来充数的年轻人显然还有些不适应真正机架上的大脑通感,两个人的匹配率一度濒临及格线。
“嗨,放松点。我知道你在基地里那些光辉事迹,要不是实在没人,肯定用不到你。”
俄沉默的晃了晃脑袋。机甲的整体操控工作很明显的几乎都落在德的身上,他们俩根本无法和谐的控制一台机甲。这些德也知道,可毕竟是老前辈,只能多担当一点。
他只是个还在预备期的普通驾驶员,德心里对自己安慰道。
其实也有可能不是,可惜当初海姆达尔连接的时候和英链接度不太高。
俄是总基地同批训练员里有名的巅峰。抛却极强的身体与心理素质,偏偏大脑链接这一块死活弥补不上去。他与基地精神力训练室里的那颗“向日葵”匹配率高达97%的时候几乎吓坏了所有人,可惜现在上机实践,还是一塌糊涂。
德看着又掉到61%的匹配度默默叹了口气。
“这小子还真倔。”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手里那老化的电路快要外露的小型机甲,再次用对外频道提醒道:“不知名机甲武装,解开你的链接,跳出舱外。”
依旧没有反应。
“第三次提醒,如果依旧不遵从,我们将会按照……”
“德。”
“那敢情好。”
德脸上带了些笑。法一向待人优厚,他最喜欢这样的老板。
“还有俄,如果你在此次任务成功的配合德将机甲坚持到基地,你将会得到提高百分十四十的待遇。”
刚刚还美滋滋的老前辈突然挂不住笑容了。
这差别对待,有些严重哈。
法显然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电流传输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此刻突然有了些波澜:“你们手里那台小型机甲,如果主人迟迟不愿意放弃链接,就直接把他带到基地来。不要武力威胁,在回来途中注意舱门状态,里面的疯子很可能干出自备跳伞大气层蹦极的壮举。”
“哈?!”
德一下变了脸色,看了看自己手上安安静静任人摆弄的虚拟机甲图像,越觉得自己在抱着一个定时炸弹。
“同盟已经找了这个人五年,无数次失败,今日务必把他带回来,此项任务失败,奖金倒扣。”
法的声音显然有些呼吸不稳。片刻无声的沉默后,千里之外的总指挥语气近乎恳求道:“他是诺肯达时代的遗孤。”
明日爹上线
不知道打什么tag,如有错误,请私信我修改。
感谢
好喜欢腹黑骗人精美美
总是把自己包装得一尘不染清清白白呢长得漂亮且衣冠禽兽
宝宝你最萌!
啊啊啊啊,虽然但是是搞笑的pa
无cp,但随便嗑
本章作者和观众嗑dover
*
【弗朗西斯:“英/国...我有话要和你说”】
意识体神色暗淡,之前的精神气在此刻的祂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了,仿佛遭到了重大挫折一样。
法/国人民心疼坏了:怎么会这样?
是谁敢让您心情不好?!(掏出木仓来.jpg)
英/国人:警觉.jpg
法/国意识体想说啥?...
法/国意识体想说啥?
只听上面的意识体沉重地说——
【“能不能...和我结婚?”
亚瑟:“诶?”】
“诶???!”
看的人和不看但听着视频声音的人无不瞪大了双眼:今天这么劲爆的?!
铃木园子迅速反应过来,两眼放光:“小兰,我没听错吧!!!法/国是跟英/国求婚了吗?!”
毛利兰还有点恍惚:“啊,好像是的。”她耳边是闺蜜按耐不住的狂喜:“呜呜,老娘嗑的cp成真了!!”
柯南直接豆豆眼:昨天是欢喜冤家两小无猜,今天直接就快进到步入婚姻殿堂了吗(摔
等等,这样来想居然也不是很在意料之外.......
英/国人的情绪首先是“异世/界祖国快要被猪拱了”的狂怒,而后又转变为“是死对头先服软”的窃喜,又变成“如果是这个世/界的我们,答不答应呢”的纠结,最后转变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答应,至少得让那边拿出点诚意来吧”的表面的不为所动。
目睹身边的英/国友人神色变来变去的人们:.......开染色坊呢你们?
法/国人:......累了,毁灭吧.jpg
不过,仔细看看,上面的英/国还是很好看的嘛~
中原中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发出类似上面评价的魏尔伦,暂时把两人过往的纠纷抛至脑后:你们法/国人都这样?
【亚瑟表示祂有点慌了:“喂法/国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
弗朗西斯:“......”
亚瑟强作镇定:“怎么了嘛你不会穷的连挂历都买不起了吧”
弗朗西斯继续emo:“挂历我还是买得起的...”
亚瑟:“你这是什么无力的反应”
弗朗西斯递出了一份纸和笔:“拿去看”】
人们看着最上面写着“婚姻....”的纸张:......真是准备充分啊。
因为上一个视频而喜欢上祂的步美一脸担忧:“法/国哥哥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是因为怕英/国先生不答应祂吗?”
在她的心里,求婚就应该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才对嘛!
英/国人对法/国人:你看你们......(指指点点.jpg)
【“这是结婚证书!白痴!”
弗朗西斯一把抓过亚瑟的手:“不!这是挂历!”
画面在亚瑟胃疼的表情上停留了一刻,弗朗西斯坚持道:“这是挂历!”
亚瑟:“你今天怎么这么吓人啊你”
弗朗西斯抓着亚瑟的手往结婚证书上签字,歪歪斜斜的黑色字迹在白纸上格外显眼。
亚瑟:“慢着!你干什么要我在结婚证书上签名!住手!”】
错觉吗?中岛敦心想。他刚刚好像看到镜花嘴边扬起了微妙的微笑。
此时此刻,全世/界嗑这对cp的人看着婚姻证书上的字,都在心里屏气:快签完快签完!
种花家里,李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算不算是强抢民男?
英/国人震怒:法/国佬你干什么!居然还强迫我们祖国结婚!!!
【“你到底想干什么!法/国!”
弗朗西斯终于吐露实情:“这也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家里现在因为苏伊士运河的事情搞得一团糟要是不和你合体的话...我搞不好就要挂点了!我上司他...要死啦!”】
法/国人看着上面怀疑自己要度不过难关的意识体,在心中哽咽:异世/界的祖国为何这么多灾多难啊......
法/国的大领导默默地在苏伊士运河旁标了个记号。
阿加莎轻哼一声:“就知道法/国佬没安好心。”
【亚瑟突然爆发,猛的将弗朗西斯挥开:“我才不愿意这样就结婚呢”
“这玩意就该这样”祂气的将结婚证书乱画一通。】
原本在心里暴风雪式哭泣的法/国人沉默了;原本对法/国指指点点的英/国人沉默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英/国意识体一把将法/国意识体推开,想着:合着您是有能力阻止的吗。
那之前还被法/国意识体压着差点就要真签结婚证了.......
所以之前的反抗属于《反抗了但没完全反抗》是吗?
谢邀,浪费我们感情了.jpg
中岛敦吞吞吐吐:“所以......不愿意这样就结婚,那换种方式就可以结婚了吗?”
在他看来,英/国意识体抵触的不是和法/国结婚,而是法/国以这样的理由和祂结婚。
学学太宰先生!
太宰治:?
铃木园子看着被乱画一通的结婚证书感到可惜:“啊——结婚证!法/国先生快点换一种方式求婚啦!”
英/国人:不对劲,感觉全身都不对劲......
难道我们的白菜真的要被猪拱了吗?(痛苦面具.jpg)
【“啊~你干什么!”
亚瑟此刻的表情十分复杂,让观看的人摸不清祂心里真实的想法:“活该倒霉!谁让你强迫我写什么结婚证书”
弗朗西斯美目含泪:“鬼畜!恶魔!我死了你也不在意吗?!”】
中原中也忍不住吐槽:“好像怨妇噢。”
为什么明明是起纠纷,但十分微妙的有种撒狗粮的感觉?
靠谱的中原干部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祂们两个好像真的有点甜......?
而此刻的法/国人对英/国的抵触心理降到历史最低:比起祖国消亡,和英/国人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呢!
不过异世/界的英/国好像决定冷眼旁观了......
_(:з」∠)_
这时视频的上方飘过白色弹幕——
(哈哈,虽然亚瑟现在这么说,但在苏伊士运河方面的确帮了法/国一把)
法/国人:惊喜.jpg
英/国人:.......啧
世/界其他国/家的人民:谢谢,磕到了!
【祂抓住亚瑟的衣服:“求你了!救救我吧英/国!英/属/法/兰/西州什么的都行救救我吧!”
亚瑟残忍拒绝:“我才不呢白痴而且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祂话还没说完,就被弗朗西斯用手穿过他的咯吱窝将祂架起拖走。画面上的弗朗西斯嘴角诡异地上翘。
亚瑟:“放手!你干什么!听到没有!法/国!住手!”】
铃木园子脸上的姨母笑就没有下去过,现在更是激动:“噢噢,加油啊法/国先生!”
(亚瑟:你礼貌吗?)
看着自家意识体被拖走的英/国人:!!!
危祖国父亲危
法/国人:emmm,诶嘿?
【英/法合并——1956年受到苏伊士运河危机的影响,当时的法/国前总理的英/法合并提案在被英/国干脆拒绝后又提出了[希望加入英/联/邦]的邀请,当然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了...】
除了视频的主角国家,世界其他人民:心满离!
视频内容在第一季12集
很好,就当是庆祝大家开学吧(dog.jpg
大家先散了吧,我要是回来了,你们会在tag里看到的我的
谢谢大家的喜欢!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蛋糕/糖果/粮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