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三十二岁生日时,顾青裴为她精心挑选了一款首饰,还为赵媛的宝宝买了个平安锁。
明知时光不可逆转,赵媛作为顾青裴前妻的这个身份无法改变,原炀还是酸溜溜的,顾青裴的愧疚,就足以让赵媛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参加完生日宴回来,原炀拖着顾青裴在客厅放纵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原炀迷迷糊糊没有摸到身旁的顾青裴,他倏的睁开眼,房顶的吊灯让他愣了一下,怎么会在自己家?昨天明明在顾青裴家里,和他胡闹了一夜。
原炀洗漱完出门,他要去找顾青裴。
打车的路上,原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司机说到了时,原炀以为他搞错位置了,眼前的楼盘还在开发阶段,哪还有自己熟悉的那个建筑............
打车的路上,原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司机说到了时,原炀以为他搞错位置了,眼前的楼盘还在开发阶段,哪还有自己熟悉的那个建筑......
原炀想起昨晚自己在沙发上怄气,想着要是回到顾青裴结婚前多好,自己一定阻止他和赵媛的婚礼,这样顾青裴也不会离了婚也对赵媛那么好。
这是梦想成真了?
原炀向来随遇而安,想着这样也好,现在顾青裴只比自己大一岁,现在拿下他,省的老被顾青裴说幼稚。
顾青裴刚毕业就进了国企,最近认识一个叫赵媛的女孩,很漂亮很温柔也很主动。
这天,赵媛约顾青裴吃饭,顾青裴打算下班回住处换件衣服去赴约。
原炀找来时,顾青裴正与赵媛进行烛光晚餐,悠扬的小提琴伴奏回荡在耳边,一切都那么浪漫温馨,看得原炀心像被火灼烧过一般。
他找了个附近的位置坐下,暗中观察着他们。
顾青裴看起来可真嫩,脸好似能掐出水来,有些腼腆,一点也没有十年后精明狡黠的精英气质,跟沉溺床笫之欢时脆弱诱人的模样一样,吸引着原炀。
吃完饭两人去看了电影,然后顾青裴送赵媛回家。
原炀像个跟踪狂,尾随了一路,看他们分别时,赵媛走上前,亲吻顾青裴,顾青裴羞得脸颊耳朵都红了。
原炀克制着没有上前拉开他们,不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媛离开时,顾青裴还愣在那儿。
原炀走上前:“顾青裴……”
顾青裴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相貌,先是被那一双大长腿给吸引住了,顾青裴不矮,却仍需抬头看他,这人的身高可能接近一米九。一身正装颇有几分商务人士的干练气质,活脱脱像从杂志里面走出来的。
印象里,自己好像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物。
“你是?”
“原炀。”原炀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我们认识?”顾青裴有些不确定。
现在的顾青裴青涩懵懂,纯欲诱人而不自知。
原炀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牵着顾青裴往前走,“你跟我来。”
顾青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这人,却也没从对方身上读出危险的气息,甚至本能地相信他。
原炀带顾青裴去了一家咖啡厅,他怕接下来说的话会吓到顾青裴。
“你要跟赵媛结婚了吗?”原炀问他。
顾青裴一愣,怀疑原炀是赵媛的追求者,毕竟他出现在赵媛家门口,“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是她。”
原炀看顾青裴坚定的目光,又体会到酸涩的感觉了,“你别和赵媛结婚,你以后还是会跟她离婚的,就别耽误她的青春了。”
顾青裴几乎可以确定,对面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是赵媛的追求者,“你喜欢媛媛是吗?”
原炀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他脱口而出,“我喜欢个屁,妈的,老子喜欢你!”
顾青裴:“……”
……聊得最凶的是大乱炖群,里面哪个班的鸟都有,什么话题都能接。高天扬做为A班交际花,在里面尤为活跃,宋思锐、齐嘉豪和小辣椒也不遑多让。
……然后齐嘉豪就蹦出来说了:羡慕。
……7班-薛茜:突然后悔没好好学英语。
7班-宫馨月:突然后悔没好好学英语。
8班-李珏:突然后悔没好好学英语。
……
整个大群刷屏一样排了一百来个。】
[交际花高天扬]
[我也突然后悔没好好学英语。]
[?学了你能碰上他们吗?]
[不能,所...
[不能,所以我没学好。]
[有了他们就能学好?]
[唉,不能,英语是我眼中钉,伤我至深。]
[齐嘉豪这话说的,不是在拉仇恨吗?]
[呵。]
盛望早就有点疑问,他问江添:“课代表真的没被打过吗?”
江添:“再这样下去,不远了。”
盛望:“唔。”
齐嘉豪脸色有点红,他知道说这话有很多人内心肯定嫌隙他,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有存在感,再说了,他说的也是实话。
【高天扬看不下去了,冲出来先复制了同样的话,然后再次艾特盛望和江添,表示“如果好好学英语,说不定也有这么多妹子为我排队”。
……彼时他正窝在江添房间里刷菁姐的竞赛卷,两人的手机同时在震。
……鲤鱼人挺好的,盛望不好意思让她冷场,便不再装死,拱了拱江添问道:“班长在问后天怎么去二中。”
“我上午去梧桐外有点事,吃完饭直接在那边坐地铁。”江添说。
盛望原本想叫小陈叔叔送一下他俩,听见江添这话后他忽然改了主意。】
[吓我一跳,我看成了盛望窝在江添被里。]
[你是在讲鬼故事吗?]
[依旧很木木起名的功力,梧桐外,这个名字真的非常非常好听。]
[而且适配度非常非常高!]
[望仔,别这么黏人。]
盛望震惊全家:“???谁?我??黏人???还有,窝在江添被子里?我是嫌活得太安逸了吗??”
江添:“……不至于。”
盛望:“我知道,当然不至于,我在夸张。”
江添:“……”
【“找你一起走啊,不行吗。”盛望说。
……他抬起脚瞄准了江添说:“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江添满脸写着不想说话:“帮我回了吧。”
“行。”
于是,齐嘉豪艾特江添后不到五秒,A班-盛望叮地冒泡:他也走地铁。
……接着一群女生齐齐刷起了问号。】
[他俩这自然的,我都不好意思吃惊了。]
[就问两位当事人,你们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吗?]
女生们叽叽喳喳:“已经知道他们住一起的我已经吃惊不起来了。”
“属实没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
“我还以为江添是不会和任何人亲近的呢。”
“除开盛望,高天扬不是人吗?”
“日常迫害高天扬。”
“……”
“难以想象江添谈恋爱的样子。”
听她们说话,盛望心里一时千回百转,但又不知道从哪说出口。
【……隔壁那位平时多赖十分钟都是好的,假期会这么早起床?不可能的,肯定是记错日子了。
江添在困倦中懒懒地猜测。
……接着果然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盛望摁掉水声隐约骂了句“靠”。
床上侧蜷的男生喉结轻滑了一下,嗓子底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响,很难判断是在笑还是在嘲。
……江添其实一直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但今天,他破天荒又睡着了一次。】
[沉迷美颜,无法自拔。]
[什么时候我能一睁眼就看到添哥的盛世美颜?]
[梦里的时候。]
[嗯,是时候装个隔音板了。]
[是时候装个隔音板了。]
[……这有什么好刷屏的?]
[你不懂。]
[……我懂。]
[……]
我……槽?
虽然知道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但盛望还是看一次惊一次。
这么不隔音的吗?
他就小声说骂了一句!这也能听到?!
那他平时做什么隔壁不是听得一清二楚?
握草?!
那他为什么很少听到江添的动静?
盛望脑袋一顿一顿地扭向江添:“我平时,做什么,你都能,听到?”
江添皱眉,那目光显然在说“你说的什么屁话”,“我没住过。”
盛望眨了眨眼,然后舒了一口气,好像也是,出去就让盛明阳装隔音板!
【……这是他这几年里难得的一场懒觉。
……江添在楼梯上停了步。他把书包往上拉了拉,垂眼默然地看着那个画面。
有点讽刺,他居然从里面看出了几分平常人家的安逸和温馨,这是他过去十多年里从未见过的场景。
就好像那三人之外有一道画框,他走进去,画就该坏了。】
[刀子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这惊天的一口大刀。]
[?应该,不至于?]
【……“有事也不能饿着肚子。”江鸥拗不过他,便扯了一截食品袋,从热着的笼屉里夹了四个烧麦包好放进江添书包里,“还有四个留给小望。”
……江添走过附中北门,钻进校外那片居民区里。他先去6栋找了赵曦,问了那两个混混的进展,被赵曦顺走两只烧麦。接着绕到了西门的梧桐外,走进了丁老头的院子。
江添答应他今早来修。
用高天扬的话来说,老头子心眼贼小,脾气贼大,防备心特别重,他看全世界谁都不靠谱,只有江添懂事稳重。】
[嘿,赵曦同志,那是我添哥的早餐。]
[拿了两个?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欺负我添孤家寡人?]
[虽然说的在理,但孤家寡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当然了!我添哥可是丁老头亲孙子!]
[哎,江添他哪会修电视呢。]
[丁老头只有他,所以他不会也得会。]
“看不出来,烧烤店老板居然有对象?”
“他不是假老板吗?”
有对象的假老板赵曦摸了摸鼻子:“……”
林北庭:“……”
“添哥,我辈楷模。”
【“吃早饭没?”江添把书包放下。
“吃个屁,哪有心思做早饭。”丁老头一脸哀怨地看着电视机。
江添把剩下俩烧麦递给他,“你给哑巴一个。”】
[插句话,所以江添又没吃早饭?]
[……盲生,你找到了华点。]
【江添心说你问我我问谁。
老头子一辈子孤寡,唯独跟他有缘,几乎当成了亲孙子。所以他必须会,不会也得会。于是他昨天睡觉前查了一晚上电视机维修手册,总结了好几套办法,等着今天来尝试。
偏偏他也说不出好听话,老头问修不修得好,他回了一句“看命”,被老头拍了一巴掌。
好在努力没被辜负,他运气还不错,折腾了半个小时,电视机通电后忽闪了一下,终于有了画面。
丁老头嘴都笑豁了,直说:“哎还是我们小添厉害!什么都会!”】
[添哥人美心善!]
[添哥十项全能!]
[是啊,17岁的江添无所不能。]
[……(皱眉)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唔,提前打个预防针?]
[打的是不是有些早了?]
“凭我五年小说迷的资历,我敢打赌,那句话是个虐点。”
……你再说什么屁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他吃了两口,忽然没头没尾地起了个话题:“我12点10分要走。”
……“上次来蹭饭的。”
丁老头没好气地说:“哦,小望啊!那怎么叫蹭饭,小孩乖乖巧巧的,多招人喜欢。他后来怎么也不来啊,嫌我做的饭不好吃么?”】
盛望有点惊讶:“哎?丁爷爷还记得我呀?”
丁老头没好气:“看不起谁呢?”
高天扬不服:“为什么我在丁爷爷那没这待遇??”
看过前文的都知道,小辣椒毫不客气地给他会心一击:“你怎么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在丁爷爷那留下了什么印象?”
高天扬:“……”
【“没有。”江添说:“他嫌食堂做得比你难吃。”
“怎么叫比我难吃。”丁老头不满地说:“这么说他觉得我做饭好吃啦?”
……果不其然,丁老头说:“那你干嘛不带他来?”
江添纳闷地说:“你没让带。”】
[居然有一天能看到江添纳闷的时候。]
[咳,都是演技。]
【“算了,不说了。老人家叨叨你们不爱听。”丁老头撇了撇嘴说:“你跟他说,食堂不好吃来我这,能点菜还管饱!”
江添垂眼咽下饭菜,掏出手机说:“你再说一遍。”
“你干嘛还要让我再说一遍?”丁老头不按常理出牌,问了一句。
江添下意识手一松,录好的语音咻地发出去了。
好,整段垮掉。】
[噗,可惜丁爷爷没读懂孙子的心机。]
[甜甜,请不要和老人家玩心眼子,因为他听不懂。]
江添:……
盛望噗地笑出声,这样的江添实在少见,居然还是为了让丁爷爷管他吃饭。
盛少爷心情大好。
【说完一撒手,第二条语音又咻地发出去了。
江添撤都撤不回,兀自站在桌边放冷气。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做了不少孽,这辈子才招了这么一群专门拆台的妖怪。
没过几秒,盛望回消息了。
罐装:你让丁爷爷管我午饭的?
算了,爱谁谁吧。】
[甜甜,虽然妈妈很爱你但不妨碍我想说,以后还是不要搭台子了,容易被拆。]
虽然江添依然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温度莫名低了两度,盛望坐在他旁边,感知尤为明显,他努力憋住笑安慰江添:“唉,别嗖嗖放冷气了,下次再有人拆你台你说,我给你出头!”
小学生吗你?
……盛望也是只孔雀,不太能接受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吹自擂,于是把这位Boom同学备注为“朴实无华高天扬”。
……朴实无华高天扬:盛哥你看看脸,是埋你的那两个小shǎbī吧
罐装:脸我不认识
朴实无华高天扬:……
罐装:看发型是的
朴实无华高天扬:艹
朴实无华高天扬:你怎么还大喘气,我不管了,我今天就指着他俩笑了!!!】
[看不出来啊高天扬,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只孔雀!]
[完了,盛哥不是独一无二的孔雀了!]
[盛望:一班不容二雀!所以我要给你改名!]
[高朴实无华天扬...
[高朴实无华天扬]
[盛望脸盲你忘了吗?]
[6啊,还能看发型认!]
“……”,高天扬:“我头一回知道我在你那里的备注居然是这样。”
盛望实在冤枉:“……实不相瞒,我也是头一回知道。”
高天扬:“……”哦,忘了。
【他怀疑这跟江添有关,但他没有证据。】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就是跟他有关!]
[甜甜自以为瞒天过海,殊不知有无数猪队友在等着拆你台!]
盛望有点好奇江添现在的表情,他转头看过去,发现江添居然闭上了眼,显然一副已经放弃治疗的模样。
盛望觉得有点好笑,心想:这可能是尬的……
总不可能是羞的。
【下午考完化学,江添被一个陌生老师叫走了。据说那老师是学校管理处的,附中校网就是他带着江添一起搞的,每次出点什么问题,他就会把江添叫过去。
……高天扬漏出来的那段大笑足以说明他们关系很好,盛明阳一脸欣慰地冲江鸥说:“这小子这点挺牛的,去哪儿都适应得特别快,呆几天就能呼朋唤友。”】
[抱抱望仔。]
[唉,其实活泼才是盛望的保护色吧。]
[他和江添其实挺像的。]
[盛叔叔已经不太了解盛望了。]
盛明阳看到这有一瞬的怔愣,在盛望小点的时候,他隐约能猜到盛望的想法,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但等他长大了,他自以为仍然了解盛望,谁知道盛望早就会给自己上一层壳了。
[罐装:曦哥有说他俩怎么被逮住的么
罐装:这也太巧了,是不是有人帮忙
朴实无华高天扬:我正跟曦哥聊着呢,他之前不知道这俩混混今早坑过你,我跟他说他还挺惊讶的,应该就是巧合
说着他还发了一张聊天截图来。截图里,赵曦一点儿没有年长十来岁的样子,连甩好几张表情包以示震惊。
朴实无华高天扬:看见没,这就叫天降正义
……]
[望仔不死心。]
[盛望:嘿!我就不信了,我居然抓不住江添的小辫子!]
[高天扬,你要相信,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
[哪来的天降正义?只不过是田螺江添的帮忙(doge)]
[江田螺姑娘添]
[no!田螺小伙子!]
[????]
[???都给你整变味了。]
“噗哈哈,田螺小伙子??!”
“盛哥急着把真相安到添哥头上。”
盛望明知故问:“哥,是你吗?”
江添垂死挣扎:“……是鬼。”
盛望:“……”
算了,冰糕羞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盛望拉了一下聊天记录,注意力突然被某个东西吸引过去。
他重新点开那两个混混的照片,其中一张照片拍到了围观人的鞋,有近有远,最远的那个站在某张桌子后面,几乎要到镜头之外,稍不留神都注意不到。
盛望乍眼一看觉得那鞋配色有点眼熟,他把照片拉大,终于可以确定不是眼熟,是真的见过,就在他家玄关的鞋柜里。】
[……辛苦你了,细节怪。]
[苦了盛望了,还在这扒细节。]
[江添:(暴跳如雷)被人拆台也就算了,你一个不是活物的鞋也拆我台!]
[鞋:……我冤枉。]
[盛望:谢谢鞋大哥!]
[江添:……这日子不过了!!]
[……江添ooc了。]
[讲个笑话,江添暴跳如雷。]
[讲个故事,盛孔雀叫鞋大哥。]
[……不至于,真不至于。]
盛望:……
江添的鞋:……
江添:……你有意思?
【盛望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客厅走。
……鉴于他一贯很挑,盛明阳对他这突然换鞋的举动并不诧异。
……盛望拉开鞋柜一看,果然,照片里的那双鞋今天不在,被某人穿走了。
盛望一愣,倏然回神。】
[离离原上谱,吃饭换拖鞋居然引不起注意。]
[如果是我,我妈的巴掌已经扇我头把子上了。]
[……?我居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天下的妈都是一个妈。]
[哦吼,不在哦~]
[嘿嘿,见证真相的一刻到了!]
……一群戏精。
【朴实无华高天扬:老天有眼
朴实无华高天扬:天网恢恢
罐装:不聊了先
朴实无华高天扬:噢,有事?
罐装:嗯
罐装:天进门了
朴实无华高天扬:?????】
[天≡添,难道不是吗?]
[有道理。]
【江添没料到有人站在玄关,进门差点撞进盛望怀里。
“你站这干嘛?”他猛地刹住步子,皱眉问。
……盛望不知不觉压低了嗓音:“那两个小混混被抓住了你听说没?”
……“他也跟我报了。”盛望盯着他被门灯映成浅色的眼珠,说:“是你找的么?”
江添半蹲下去换拖鞋:“什么我找的?”
“那俩坑我的shǎbī。”盛望说,“是你找的么?”
“你没去烧烤店啊?”盛望又问。
“没有。”江添说得很干脆,“刚从机房出来。”】
[大喇叭高天扬。]
[小辣椒黎佳。]
[小太监宋思锐。]
[徐小嘴徐天舒。]
[面子哥盛望。]
[冷冰糕江添。]
[真好。]
[是啊,都有名字啦,真好。]
[……好什么?你们快死了知不知道?]
高天扬,黎佳,宋思锐,徐天舒,盛望,江添等人的目光宛如实质,透过了屏幕,隔着网线杀到了那几个人的家里。
[卒。]
[拉回话题,问“是你找的么?”]
[干脆“没有。”]
[记住你这干脆的俩字江添。]
【盛望“噢”了一声,默默点开一张照片放大。他撑着膝盖弯下腰,把手机屏幕递到江添鼻尖下问:“赵曦给高天扬发了照片,高天扬又转给我了,我就觉得这双鞋挺酷的,你看看呗?”
江添抬眼一看,鞋带就拆不下去了。
他撒开带子,偏开头极度无语地叹了口气,然后站直垂着眼皮看向盛望,大有一种“只要我不想开口世界都别想让我说话”的意思。
盛望忽然很想笑。】
[学学盛望说话的艺术!]
[“我觉得这双鞋挺酷的,你看看呗?”]
[江添麻了:这世界怎么这样??!]
盛望确实很想笑,实际上他已经笑出声了,可能因为确实开心,因为有人帮他出头,又或许因为这个人是江添,看到江添因为他说不出话就想笑。
江添的表情和屏幕上如出一辙,明明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盛望偏偏从中看到了江添的心累。
于是他笑的更停不下来了。
【他对江添的第一印象是Bking,后来的印象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现在觉得他虽然酷但真的有点好玩……
盛望憋着笑跟他对峙几秒,朝餐厅瞄了一眼,然后直起身一把勾住江添的脖子把他拽到大门外。
“你再说,是不是你找的人?”出了门,盛望没再那么压着声音。
江添个子比他矮一些,被这么勾着不太舒服。他抬起眼,看见盛望指着他,弯起来的眸子里全是笑。
“你先松手。”江添绷着脸。
“不可能的。”盛望胆子贼肥,就好像拿定了主意对方不会翻脸似的,“你交不交代?不交代咱俩就耗死在这里。”
江添一脸头疼,半天硬邦邦地扔了一句:“喜乐那边拍到了,刚好赵曦那个合开烧烤店的朋友认识的人多,我就顺手发过去了。”
“我就知道。”盛望一脸了然。】
[好甜好甜好甜!]
[虽然我也赞同,但姐妹你也太明目张胆了。]
“??甜什么?什么甜?”
“呃,是说盛哥和添哥好甜?”
“应该?”
【“我该给你改个备注名的。”盛望终于放开了他,甩了甩手说:“做好事不留名,我得给你备注成当代活雷锋。”
江添按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冷冷地说:“你敢。”
“我什么不敢,走了,进去吃饭。”盛望说着就掏出了手机,一边往屋里钻一边打起了字。
……江添想了想回道:教学楼走廊的监控也可以调,查一查就能知道是不是翟涛搞的鬼
但这事还没办完,结果也没出,早早跟人说了好像有点邀功的意思。江添扫了一眼整句话,觉得有点幼稚,便摁着删除键清空了输入框。】
[又是翟涛。]
[虽然有他的锅,但这次他被当枪使了。]
[好好的高中生活居然被你们过成了谍战。]
[唉?别删啊,不幼稚的,一点都不幼稚(认真脸)]
盛望也揶揄道:“删了干嘛?”
江添动了动嘴:“发给你干什么?留着继续玩谍战吗?”
盛望也是真诚地纳闷:你37℃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美丽冻人”的话的?
……就好像打游戏的时候在草丛里插了几个眼,忽然打开了江添视角。】
[好神奇的比喻。]
[我也想开江添视角。]
[23点了,洗洗睡吧。]
盛望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江添疑惑地看着他。
盛望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也许就像屏幕上说的一样,他好像真的开了江添视角,就像刚刚一样,如果问高天扬,他一会说江添刚才一直面无表情,但盛望就是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ooc
淳圣四年,乔天涯回了阒都。
皇宫前的侍卫是新来的,不认得他。
“何人胆敢擅闯皇宫?!”
乔天涯骑着马,脸上仍留着些胡茬,他笑起来,说:“认得乔天涯么?”
侍卫显然是听说过他乔指挥使的名字,愣了好久才道:“乔指挥使?”
“不要这样叫我,”乔天涯翻身下马,“我早就不是指挥使了。”
“费老十还在宫里吗?你帮我把他叫来吧。”
他像是怕侍卫不知道费老十是谁似的,又说:“费盛。”
侍卫急急忙忙地去找人。
乔天涯没等来费盛,倒是先见着了萧驰野。
“哟,你啊。回来了?”
萧驰野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上下打量...
萧驰野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上下打量着乔天涯。
他如今看起来真的是个剑客了,可惜腰间无佩剑,到底是差点意思。
“王爷好啊。”乔天涯说,“皇上的身体近来可好?”
“好是好,就是不肯喝苦药,总得师父看着他吃。”萧驰野无奈的摇摇头。
“你此次回来可有什么事?”
“我…”
乔天涯敛了笑,道:“回来看看罢了。”
“人死不可复生,四年了,莫要太过悲伤了。”萧驰野拍拍他以示安慰。
“皇上我就不见了,劳烦王爷替我给陛下带句话,不讲别的,就说我很好。”
乔天涯在阒都漫无目的的转悠,最后去了他和那人初见的地方。
门口竟有侍卫。
“乔天涯?”
乔天涯努力的辨认着眼前的人。这少年的脸竟和他记忆里丁桃的脸重合了。
“桃子?”
“真是你啊!你回来了啊…”丁桃似乎很高兴,有些手舞足蹈,不过又把兴奋压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和他在此地初见,自然是来看看。”乔天涯说着就要进去,被丁桃拦住。
“陛下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不可以进去的。”丁桃死死的拦住乔天涯不让他进去。
乔天涯的笑意渐渐淡下,“里面有人住了?”
“没有!”丁桃脱口道。
乔天涯看丁桃的神色,像是明白了。
他脸色不好,转身走了。
丁桃看着他消失才松了口气,转身进了院子。
“先生,他还真是不好拦,多半是猜到这院里有人,先生要不要换个地方避一避啊?”
丁桃对着院子里坐在四轮车上的青衫公子说。
那公子声如琅琅玉石,温声道:“不必了,能拦他一时,拦不了他一世。终归是我欠他,我该受着。”
乔天涯还是进了宫。
“回来了也不提前讲,好歹给你设个宴。”
沈泽川不喜龙袍的黄,仍同在中博时一样穿着白袍子。
他背对着乔天涯,似是在作画。
“承蒙皇上恩宠,设宴还是不必了,我只是回来看看。”
沈泽川轻笑两声,对着在帮他批奏折的萧驰野说:“你瞧,不愧是个江湖剑客,见了朕还这般自称。”
沈泽川在开玩笑。
乔天涯并不拘束,也不觉着有何不妥。
“我有一事相求。”
“那你说来给朕听听。”沈泽川回身,那双含情眼依旧,他手里还捏着笔,语气平缓。
“想请陛下把那处院子赏给我。”
他不用多说别的沈泽川就知道他说的是哪处院子。
沈泽川将笔给了萧驰野。
“那处院子已经有主人了。”
沈泽川笑意盈盈。
“那人啊,常年一袭青衫,原先是有只猫的,不过送人了。他双腿不便,只能靠四轮车行动。”
“腕间还有一圈红绳。”
“他呀,固执的很,不肯离开那处院子,在等一个人。”
乔天涯出宫时下了雨。
他翻身上马,狠命的用马鞭抽打马,想要立刻到那处院子。
马蹄踩过水洼,水溅在乔天涯的衣服上,他也不在乎,他只想,立马见到那个人。
等他到了那院子,雨停了。
太阳出来了。
院子门口没有丁桃,乔天涯滚下马又爬起,踉跄着走进院子。
古琴声阵阵。
乔天涯魔怔了般,一步一顿地走向声源处。
微风起,琴声响,青衫人,仍依旧。
那人似是感应到了乔天涯一般转过脸。
看见那人的脸,乔天涯忽然就鼻子发酸。
是他…是他…
是他姚温玉,是他姚元琢。
姚温玉看着乔天涯,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啊乔松月。”
是这个声音!是这个语气!
乔天涯如同获得了新生,猛然向前抱住了姚温玉。
“元琢…”他讷讷着,“是元琢……”
姚温玉抬手顺了顺他的背,“我在呢乔松月。”
那日的姚温玉奄奄一息。
沈泽川实在不忍看着元琢离开,在外面掩面痛哭。
“府君。”
一人站在沈泽川面前。
“一灯大师?!您不是…”
“我死了。这是我的一缕孤魂,”一灯勉强着笑,“我来救他,天不忍他这般早逝,故命我来救他。”
“府君记着这几个穴位,用针扎一扎,还有这副药,扎完就吃。”
“我…只能帮这么多了。”
“府君的药不要停,你的身体虚弱,虽无性命之忧,但药千万不要停!我…走了。”
乔天涯留在了阒都。
沈泽川听说后和萧驰野打趣道:“他啊,心里就只有元琢了。”
END
emmm,元琢弹得琴是松月之前摔断的那个琴,元琢找人修补过了,虽然和以前的那个效果还是不能比,但好歹能弹个曲子,琴是元琢的念想,所以绝对不能就那么坏掉了。
名字随便起的,图个乐就行。
《AWM[绝地求生]》全书完结后
《FOG[电竞]》全书完结后
观影团:
【第六场观影结束】
【第一条,纠结的老东家。】
...
【第二条,抗击的选手们。】
【第三条,世界赛的天秀。】
[抗击一词很微妙]
[咱就是说,新刷出来的第二条针对的是黑粉还是圣剑?]
[可能都针对吧]
[针对黑粉?你给细讲讲]
[这——怕是不好讲,只能说,他们很勇]
[那天,我们终于知道职业选手不说脏话救了多少电竞喷子]
[你们越说我越好奇了]
[好奇没用,说不定不是呢]
时洛舔了一下牙床:“余邃,第二条?”
“我觉得没问题,应该就是我们想的那个。”余邃搓搓手指,“集体作妖,挺怀念的。”
听懂暗语的天使剑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不得不说,当恶人的感觉真的很爽。”
顾乾跟着点头,真的不要太爽了,如果可以,他还想来一次。
卜那那唏嘘:“我算是知道了,秀恩爱这方面我们与他们不相上下,论搞事,他们稳稳压我们一头。”
闻言贺小旭眼神动了动,张开嘴想要反驳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累了,任由祁醉折腾吧。
老凯无语:“这有什么可比的?有戏看就偷着乐吧。”
【观影开始:抗击的选手们】
【对于时洛选择不公开的决定,周火非常满意。
前车之鉴就明明白白的摆在nsn基地呢。
抵达nsn比赛场馆,nsn的主场,放在平时场馆内外都能被nsn战队灯牌和选手个人灯牌围了,但今天没有。
宸火永远比别人慢一拍,进后台的时候左右看看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答案在论坛,但不建议你看,特别是赛前。”周火催促几人去休息室,“我去给你们打卡,你们先去休息室。”
周火说的话向来没什么震慑性,几个人晃进休息室,包括老乔,坐下来都拿起手机看了看论坛。】
[还真是这件事]
[前面这位明显没有认真研读时洛小号,时洛与余邃交往第一天时洛就发微博了]
[可不是,我当时还跟着秀了几句,以为又是一个迷恋上whisper的姐妹,没想到最后小丑竟是我自己]
[人家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们全是臆想,呜呜呜我要给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nsn怎么了?]
[一会儿就会播]
[我试试看能不能说,nsn与圣剑打练习赛输了,正巧rod发秀恩爱的微博,于是他就被人黑因为谈恋爱荒废训练]
[这居然可以说?不算剧透吗?]
[大概是因为已经图穷匕见了所以系统也不拦着了]
[都拿出手机,哈哈哈经理真的没威慑]
[whisper/evil/puppy/fire/qiao:你不说我还不想到要看]
[此时应该加一句感谢提醒]
余邃笑了一声:“真损。”
周火苦笑:“是我不对,不该提醒你们的。”
rod沉默了一会儿,自嘲:“突然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场比赛我打的是真心烂。”
宸火听到这话嘿嘿一声:“兄弟,你可以把时洛拉下水,他这场也不行。”
时洛翻了一个白眼,他是缺了多大德才遇上这么一个队友?
puppy带着一咩点真情实感长长叹一口气:“我们十二个战队都被圣剑轮了,结果rod一个人抗起了所有,真是太对不起rod了。”
puppy一脸正气:“那可不行,心疼归心疼,比赛不下死手不是人。”
余邃端起白开水,慢吞吞说道:“fs我们都能狠下心手刃。”
剩下半句余邃看在兄弟战队的面子上没说,但是个人就能猜出余邃的未尽之言。
顾乾摇摇头:“一群恶人。”
瓦瓦一拍大腿:“时哥,你那局发挥不好是不是因为恋爱啊!”
时洛神情有些不自然,没有回话。瓦瓦一脸我明白了。
【时洛并没公开恋情的打算,但看着论坛骂rod的话,时洛总感觉每一句都是说余邃的。
两年前全网黑余邃的记忆太深刻,那种满腹冤屈却无从反驳的感觉根深蒂固扎根在时洛记忆里,时不时的就能被勾起,让时洛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谈个恋爱而已,招谁惹谁了?
自己和余邃的事如果被发现了,free哪天如果也输了比赛,余邃也要被这样喷?
凭什么?
没有哪个战队能一场比赛不输的,只要输了就总要有人出来背锅。
凭什么就得是那个谈恋爱的?
时洛脸色极差,论坛每个帖子的rod被他自动代换成了余邃,越看心越沉。
不到两月前,为了洗清余邃,free全队上下,说是倾尽全力也不为过。
余邃刚刚摆脱一身污名,要是因为自己又……】
[自动代入余邃,论自刀意识还是时洛强]
[硬生生把自己搞自闭了]
[所以说比赛前不要看贴吧]
[为什么谈恋爱的人背锅?可能大概或许,是单身狗对现充的愤怒吧]
[要是因为你被骂,余渣男他心甘情愿]
[说不定会乘机要点报酬,比如亲亲]
[亲亲算什么,大胆点,月黑风高夜]
[洞房花烛时]
[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桀骜不驯的白毛因为愧疚任余渣男上下其手,妈耶,忒带感了]
[要我说,余渣男应该%&&,然后%%#]
[嗯嗯嗯???我的话怎么被屏蔽了?]
【呵呵,你看这是能播的吗?】
时洛扶额,不忍心看这群披上马甲就不穿苦茶子的水友:“网络不是法外之地,现在流行实名认证。”
余邃轻轻笑了:“可惜,洛洛的大心脏已经培养好了。”
puppy闻言嗤笑一声。装,你接着装!就你那渣男段位,还用愁时洛不上钩?
【寸土寸金的地段,贴心热情的服务,人均5000+的餐食,本该在这会馆好好休息会儿玩会儿的,被赛区紧张的气氛影响,谁也没了享受的心情,几人饭吃的飞快,中间老乔还催道,“上菜能不能快点?憋摆盘了,也别让这个鬼子厨师用法语一道道菜讲解了,听不懂,先上米饭,我们着急吃饱了走。”
宸火叹气,“是,我现在看见鬼子就心烦,让这厨师休息去吧。”
free这边吃的飞快,saint和以战那边也差不离,出门的时候在奢华璀璨的会所大厅又遇见了,众人招呼了一声,各自上了自家保姆车走了。
吃过饭餐后甜点都没尝,挨个全回基地训练了,已不能更敬业了,但好死不死,还是出了事。
周火敏感的预想到是他们今天去那家死贵死贵会馆的照片被拍下来了,不过这个好处理,自己出来背锅说是自己非要犒劳选手就是了,周火压下心头不安,点开了帖子,血压瞬间增高——
帖子点开,入眼一片穿着清凉的网红脸,背景正是他们今天吃饭的那家会所。
图片足有二十几张,周火飞速下翻,下面的图片愈发露骨,中间有一张微博截图,是一个小网红的,内容大致是感谢什么总邀请她们来开派对,看到哥哥们很开心。】
[要了米饭直接干,不要摆盘不要介绍]
[吃饭跟打仗似的]
[nsn的事,或者说是圣剑给了很大的压力]
[压力还有我们的一部分]
[和我们合影要收费哈哈哈哈哈,你让人家法国大厨的面子往哪搁]
[可这是事实(无辜)]
[突然理解他们的愤怒了,如此敬业还被拿来涮,还有圣剑挑衅,头顶肯定要冒烟]
[经理本想自己背锅,结果发现背不了]
[论那些年经理的自我牺牲]
[不算背锅吧,本来就是经理提出的吃饭]
祁醉转头问贺小旭:“这事如果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会如何公关?”
卜那那嘴角抽搐:“寡王美德是什么鬼?”
贺小旭言语里都是讽刺的赞美:“夸奖你们不点女陪玩不找女主播也不与女生恋爱,如此清心寡欲的你们,怎么可能找这么多女的!”
“我靠!”卜那那气得想骂人,结果发现贺小旭他妈的说的全对,完全没地方骂,最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祁哥哪里清心寡欲了!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于炀身上。”
于炀:咳咳咳。
祁醉帮他拍背,决定回头奖金给卜那那多塞两百。
本系统应广大书迷要求,
特邀《破云》《吞海》《默读》《全球高考》
请诸位遵守空间规则,端正态度,调整心态,接受现实,迎来圆满人生。
《伪渣》:全文完结。
《破云》:爆炸前一个月。
《吞海》:原文未开始。
《默读》:原文未开始。
《全球高考》:全文完结。
《提灯看刺刀》:全文未开始,即楚慈和韩越未认识的时候。
“江队,您看这是什么情况。”陈平(江停副队)警惕的观察四周,三教九流都有,有各个地区的警察,穿校服的学生,白大褂的科研人员,甚至还看到了军队的人,还有几个戴手铐的刀疤,像是刚被抓的犯人。
江停大学的时候马哲课是满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几年的缉毒生涯中难免会遇到所谓的灵异事件,不过最终都会被江停抓住破绽,最终一举攻破。但这次似乎是真的,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上一秒在开车回家,下一秒就和同事聚在这。
“还有建宁和津海的,那边是燕城的吗?”
“江队,你看,要不要去试试情况。”
辅警小王惊奇的拍了拍陈平,指着建宁的方向,“副队,你看不是那个愣头青吗?”
严峫:……愣头青,我还没聋。
江停看了一下小王,小王意识到失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略带歉意的往建宁那边瞟了一眼。
严峫:“我,刚才江队是不是为我说话了。”
自从进了空间严峫就叽叽喳喳个不停,秦川被吵的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严峫身上,严峫一转身扶住空间的椅子,右腿对着秦川来个回旋踢,和秦川碰到了一起。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秦川立马整理好衣襟,端正坐在位置上,倒是严峫还伸着他引以为傲的大长腿要踹秦川。
“严峫,你在干什么!丢不丢市局的脸。”魏局看着严峫就不省心,以为评了个二等功就无敌了,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在大庭广众下打架。
严峫被魏局拎着耳朵拉到了旁边,小声训他“你小子不要太过招摇,现在什么情况还没弄清,哪来的胆子,给我老实点!”
四个警局的人已经接头了。
“燕城市刑警大队长,骆闻舟。”
“恭州禁毒第二支队队长,江停。”
“津海刑侦支队副队长,步重华。”
“严峫,建宁刑侦支队副队长。”
游惑仔细打量空间,看到四大警局集结成功了,一把把秦究拉过来,命令道:“001,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秦究摸了摸游惑的耳钉,调笑道,“是,考官A大人。”
楚月:“我去,001的底线呢。”
922:“还我英明神武的老大!”
出于礼貌,四人都握手表示尊敬,可是骆闻舟总感觉哪地方不对。果然,江停用力把手从严峫的手里抽出来,面色不改,“你升职了。”
江队的手可真白,摸着还挺舒服的。严峫在心里想着。
严峫:“是,多亏了江队力保我的二等功,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加薪。”
你还愁薪水。步重华要不是要维持队长风度,白眼早就翻上天了。
江停:他不是首富儿子吗?
SHOWTIME!
平行世界以达到成熟阶段,诸位可依次作答。
Question1:严峫的对象是谁?
严峫莫名成为全场焦点。
“不会吧,就严哥那嘴,还有对象。”
“那可不一定,有钱啊。”
“有钱,我有幸见过严队相亲,那局面真叫一个血腥。”马翔在一旁绘声绘色的模仿当时严峫对银行老板女儿的场景,“你们不知道吧,严哥根本不知道什么浪漫,人家姑娘在吃牛排,他非在旁边描述咱们前几个月的案件,还说嫌疑人的排泄物和血浆的混合物像姑娘牛排的酱汁,气得人家姑娘当场就甩包走了。”
严峫没觉得丝毫不对,“我要求也不高啊。”
步重华眼皮一跳,立马退后几步,离严峫远远的。只见严峫眉飞色舞的描述他的要求,“我的要求确实不高,身高必须一米七以上,肤白貌美大长腿,家境无所谓,学历嘛,得有要求,985211毕业证书随便来一个,还要有刑警家属的觉悟,温柔听话不黏人,最好会点枪法。”
“长相嘛,就奔着倾国倾城那样的就行了。”
……众人目瞪口呆,这小子,哪来的脸。
骆闻舟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迅速调整问:“你觉得在场的哪个合适?”
“江队就挺不错的。”严峫还在沉迷在美好幻想中,不留神就答了上来。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魏局:我就说严峫着小子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原来是喜欢江队。
陈平:这人有病吧。
骆闻舟:这让我怎么接。
步重华:幸好跑的快。
江停:……
在这个异常尴尬的气氛中,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八卦,“A好像也符合。”
“Z和021也符合。”
楚月:呵……
021:不可能!
游惑:我很温柔?我很听话?
“肤白貌美,三儿,你挺合适的。”考官007嬉皮笑脸的推着003。
003:“别闹了,A都快生气了。”
007一脸狡诈,嘻嘻,“是怕K生气吧。”
“你们很闲啊。”秦究一出声,整个第三军区全都安静了下来,可见威压之大。
游惑对他示意,秦究收回威压,又摆出温和的样子,站到游惑后面。
骆闻舟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现场有女同志符合的吗?”
杨媚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不会使枪。楚月则是笑笑摆了摆头,021重新带上墨镜,一副敢选我就弄死你的样。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中。严峫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偷偷瞄江停。
江停本人也觉得不可能,只是当成笑话听,愣了愣就回去了,毕竟这个问题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刚才就站在那里就引导了错误的方向。
“其实,江停挺好看的。皮肤白,腰细腿长,还高颜值高学历。最主要的是,他还暗恋我,要不然他怎么力保我的二等奖,对,就是,堂堂禁毒支队大队长竟然暗恋我。但他怎么不说,难道是欲擒故纵,一定是欲擒故纵,他想钓我,从此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不对啊,他职位比我高,该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潜规则的话,老子又不缺钱,他一定是被我英俊帅气的皮囊给诱惑了。”严峫越想越得意,以为把江停给摸的透透的。
但其实,……(你们懂得)
建宁的人都热情的很,拉着严峫左讨论,右讨论。但是严峫全部心思都在江停身上,敷衍的回答警局人闻的问题。
话音刚落,每个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手机大小的方框,是光幕,而且有触感,可以直接在上面写字。
每个人都在上面硬着头皮写了一个名字,等待验收结果。
系统自动识别中。
检测二十人弃答,六十三人回答错误,十七人回答正确。
“我去,就这都有回答正确的。”
严峫心里没底,偷偷瞄了江停好几眼。
陈平: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在看江队,把你眼给挖出来当乒乓球打。
现公布正确答案。
在等待结果中,江停面前的光幕竟然又出现了,上面有一行小字。
温馨提示:接受现实。
江停:接受什么现实?不会吧……
“答案:江停。”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江队可是我们恭州的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怎么可能配二哈。”
“这系统有毛病吧。”
“恭州离建宁可远着呢。”
系统自动消失,躲过恭州众人的嘴炮攻击,只留下几个大字。
接受现实。
江停本人很震惊,呆呆看着光幕,一脸茫然,久久没能回神。
秦川勾住严峫脖子,“够可以的,恭州的高岭之花都能被你弄到手。”
苟利:“老严,你看看恭州的人,一个个眼里冒绿光,现在都想把你皮扒了。”
江停的副队陈平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就不淡定了,急得来回踱步,还告诉江停的说,“江队,你要冷静。”
江停:我很冷静,你先冷静下。
江停回头,正好对上严峫那张下海至少五万起的俊脸,心脏在那一瞬跳的厉害“你确定?”
严峫和江停靠的近,回头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看着江停清冷漂亮的侧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神情比当年入党还要坚定,“我确定,我当然确定,像江队这样的美人,可遇不可求。”
江停感受着众人的凝视,面不改色的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严峫,略带拒绝的回句,“回去。”
“我的天呐,江停是在害羞吗,太可爱了。有什么害羞的,不迟早是我媳妇。”严峫脑补着,伸手摸了摸江停的手,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太无耻了,他竟然敢摸江队的手。江队的手是可以随便摸得吗。”陈平气的火冒三丈。
系统经统计,第三军区共答对十五人,累计积分最多。现奖励第三军区总指挥官游惑,锦囊妙计一个,提示一个。”
第三军区众人:这没啥,考官A和001都在一块了,这世上没啥是不可能的。
学校发的寒假作业,英语报纸上,出现了破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在学校当场发疯!
呜呜呜呜呜呜呜这辈子没想到破云上报纸了
注:报纸是中国日报·二十一世纪学生英文报
元和帝执政期间:
朝中今日不知又挑起了什么争端,人人都群情激愤,都恨不得把唾沫星子喷对方脸上。
而在一众义愤填膺人群的前端立着一位身披轻甲的闲散侯爷。
“大帅,你倒是帮我们说句话啊!”
“大帅!”
顾昀身后的一干武将眼看就要在这场唇枪舌战中落了下风,都想让大帅站出来帮腔。顾昀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压根没听见。
“子熹,他们都叫你呢,你说句话也行啊。”沈易站在顾昀的左侧,见顾昀半晌没动作,连头都没抬一下,不由有点担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子熹,你没喝药吗?”
按理来说大帅在上朝的时候都是会喝药的,即便在朝堂上他完全就是充当花瓶摆着好看的。但最近群臣都在商讨军中紫流金分配,屁大点事...
按理来说大帅在上朝的时候都是会喝药的,即便在朝堂上他完全就是充当花瓶摆着好看的。但最近群臣都在商讨军中紫流金分配,屁大点事已经吵了好几天,他厌烦了不想听也说不准。
顾昀被沈易一顿唠叨,身形微微晃了晃,“啊,你刚才说什么,听他们吵架不小心打了个盹儿,你再说一遍。”
沈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无奈于现在还在朝堂上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在心里恨恨地想:“顾子熹,我上赶着担心你,你竟然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睡觉!”
顾昀见沈易不说话了,料想老妈子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又阖上了眼。
沈易:“……”
————
隆安帝执政期间:
长庚:“皇兄,臣弟以为……”
长庚在大朝会上运筹帷幄,顾昀则暗戳戳地一直用眼角余光望着雁王殿下,心里想着:“哎呀,儿子真是长大了。心肝儿,怎么这么厉害了。嗯?眉眼神色看起来虽然不抵在我面前时甜,但一本正经的模样风韵更甚啊!真是本帅都自愧不如了。”
长庚表完态退到一边朝顾昀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大帅直勾勾的眼神被逮了个正着,随即顾昀脸不红心不跳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儿,勾的长庚心跳漏了一拍,“子熹是一直在看着我吗?”
沈易在一旁看看顾昀,又看看雁王,心里直骂娘:“顾子熹这色令智昏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那散什么德行,皇上还在呢!”
太始年间
群臣见礼完毕,“代皇帝”稳坐明堂之上,望着玉阶下锦衣朝服的顾昀,“顾爱卿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身体抱恙,赐座。”
顾昀怔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弯了弯桃花眼。“谢陛下体恤!”
群臣进谏,长庚只是一言不发,等他们都说完了,他也不着急,整了整袖口,“顾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顾昀听见这话皱了下眉,心想:“这小崽子现在都开始这么消遣你义父了?明知我对政事一概不表态的。”
虽然长庚自称为“代皇帝”其实跟皇上也没差别,大朝会上也不能让他丢了面子,“臣不敢妄言,但依陛下旨意。”
长庚自然知道顾昀不想掺和政事,但就是忍不住想听他说几句话。大朝会上能解决的问题实在有限,长庚不想听他们互怼就想听小义父说话,哪怕是几句。
沈易在一旁又目睹了两人的眉目传情,暗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管不了他们,便自顾想早点下朝回家陪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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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看新历年,长顾的养老生活
我去真的好像他们
顾昀,字子熹,自称“西北一枝花”,人称“西北小聋瞎”,是当朝长公主和玄铁营顾侯爷唯一的嫡子,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
然而,一场玄铁营事变,他身中蛮毒,耳目受损,只能依靠药物维持短暂的清明。
伤痕累累,羽翼尚未长全,又经历了父母双亡,玄铁营落败,被困深宫等接连打击。
后来,蛮人入侵,大梁无人可用,他挑起大梁,在耳不聪目不明的情况下,十五岁领兵杀敌,十七岁挂帅西征,以一身病骨鞠躬尽瘁地守着这破烂江山,慢慢长成了大梁人人皆为依仗,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安定侯。
元和二十二年,西域战局稳定,顾昀奉密旨前往北疆,在下大雪的关外救下被狼群袭击的长庚,化名十六收长庚为义子,拽他骑马,捡小狼崽给他养,赠铁腕扣...
元和二十二年,西域战局稳定,顾昀奉密旨前往北疆,在下大雪的关外救下被狼群袭击的长庚,化名十六收长庚为义子,拽他骑马,捡小狼崽给他养,赠铁腕扣给他,带他看一年又一年的巨鸢。
元和二十四年,北巡巨鸢回归,蛮族藏于巨鸢入侵,秀娘自尽,长庚得知身世和乌尔骨。顾昀将计就计,生擒荧惑世子,带长庚回京。长庚得名“旻”,暂托付于顾昀,加冠后袭雁北郡王爵,自此,长庚正式成为顾昀的养子。
隆安元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顾昀押送荧惑世子出关,途中得知玄铁营事变真相后大病一场,而长庚留于府,乌尔骨初次发作。后顾昀书信长庚,长庚生气不辞而别,到护国寺拜访了然。
隆安二年,长庚随了然下江南游历,顾昀得知后,大怒,连夜私下江南抓人,得知东海有人偷运紫流金,联合长庚等人平定魏王之乱,后沈易急召,回西北,长庚则被护送回京。
隆安四年,击鼓令法实行,顾昀辗转各地稳定军心。
隆安六年,顾昀南下路过蜀中,遇长庚,射杀杏子林,平定南疆之乱,后押送钦犯回京。
隆安七年,1)顾昀交出玄铁虎符,击鼓令推行,长庚袭雁北王爵。2)顾昀过生醉酒,调戏长庚,长庚吻了顾昀。3)隆安帝连夜召顾昀入宫,令其进攻楼兰,顾昀抗旨被罚。4)长庚坦白名场面,顾昀温泉遇刺,玄铁营旧案被揭露,顾昀下狱,长庚心痛憎恨李家人。5)加莱、教皇进攻大梁,玄铁营遇袭苦战,折损过半。6)何荣辉收到长庚传信,玄铁营退走嘉峪关,十万西洋军进犯东海,赵友方殉国。7)为了京城防务,隆安帝妥协,顾昀出狱收拾烂摊子。8)西洋军上岸,顾昀领兵与西洋军队周旋近一月。9)顾昀退守京师,西洋军围城,开始派遣使者和谈,而援军依然尚未抵达。10)西洋军攻城,顾昀长庚城墙分别之吻,长庚前往处理奸细了痴。11)守城之战,北大营几乎全殁,顾昀重伤昏睡,后援军至,西洋撤军。12)战后,长庚加封雁王,没日没夜照顾顾昀,顾昀醒来,因为长庚亲他之事而窘迫。13)顾昀赶赴西北,长庚重整京畿防务,总领六部。14)顾昀剿匪,得知长庚身负乌尔骨。14)顾昀联合中原驻军收拾造反暴民,回到嘉峪关与押送军饷的长庚相见,心意相通。
隆安八年,1)玄铁营收复古丝路,后交换俘虏,顾昀遇袭重伤,令沈易斩龟兹国王,全面出击,击溃西域联军。2)西域诸国第二次议和,签订楼兰新约,顾昀与沈易押送紫流金回京。3)顾昀连夜提前回京看长庚,两人交心。4)长庚奉命彻查江南疫情,顾昀护送并探查西洋军战备,二人一同南下。5)吕常与杨荣桂密谋设计雁王造反,杨荣桂挟持曹春花假扮的雁王北上。6)祈明坛吕氏一党叛乱,顾昀回京救驾。吕氏一党下狱,7)长庚以身入局招安沙海帮,重伤,顾昀赶到。8)成立运河办,安顿好江北难民,顾昀与长庚回京。9)除夕宫宴,王裹勾结蛮族质疑长庚身世,顾昀请往北疆,长庚辞去军机处职务。
隆安九年,1)顾昀前往北方前线探查十八部落动向。2)钟蝉将军逝世,顾昀前往江北驻地,随后长庚抵达。3)西洋水军与十八部落进犯,大梁两边开战。中途顾昀赶回北疆,长庚身在江北。4)北疆大捷,十八部落归降,陈轻絮得乌尔骨秘术。5)顾昀南下,长庚北上,官道相逢。6)西洋水军进犯,战后顾昀耳目不再恢复。7)顾昀秘密遣使走访东瀛与南洋诸岛,长庚得知乌尔骨可治。
隆安十年,1)军机处请罪,上书拟定新规,随后蒸汽铁轨修建停滞。2)长庚得知外事团密谋,长庚开始治疗乌尔骨。3)顾昀将战报与私信托付沈易,大梁水军主动出击,顾昀主舰被炮火炸毁,身受重伤。4)两江前线大捷,太子李铮临朝听政。5)方氏一党叛乱,长庚救驾。隆安帝驾崩,传位长庚。6)长庚赶往前线,西洋水军战败,随后顾昀回京。7)蒸汽铁轨线连通,西洋联军投降,圣地议和,江南收复。8)长庚登基,次年改元“太始“,以代皇帝自居。9)顾昀前往护国寺还愿,并得耳目解药。
太始元年,沈易陈轻絮大婚,长庚得知第四封信的存在,被顾昀糊弄过去。
太始十八年,顾昀交回玄铁虎符,挂帅请辞,长庚传位李铮,一同归于江南,李铮即位后废除年号设立新历。
新历二年,沈易携妻女与顾昀长庚守岁,长庚将临渊木牌归还于各方
至此,山河依旧,四海清平。
※因为写不死者阅读体的太太实在是太少了,我只能自力更生。
※【】里面的是原文。
※好久没看原著了,人物可能会ooc,体谅一下啦~
※内含188旁听,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不看,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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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屏幕滚动,空间众人显然对颜豪和郭伟祥谁胜谁负更感兴趣。俩人在空间内尽情畅游,除却一圈观众外,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周戎在一边瞧着。
“爷爷!爷爷!”郭伟祥刮过郭柏身边妄图求救,郭柏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郭伟祥一计不成,又像蝴蝶一样扑腾着飞走了。
在第108次哭无泪躲过颜...
在第108次哭无泪躲过颜豪的魔爪后,郭伟祥一个翻滚滚到桌子下自我囚禁以来保命,唯留颜豪一人在桌子外喘着粗气。
“你真行。”颜豪不想感受桌下沉闷空气,拍拍手准备先放某人一马,转身就看到了狞笑的周戎。
颜豪:“…………”
【“嘶……”
麻醉剂造成的眩晕还残存在脑海里,周戎睁开眼睛,霎时天旋地转。
“给他水,”一个男声粗声粗气道。
凉水被强行灌进嘴里,但经过训练的特种兵反应与常人不同,周戎没有下意识吞咽而是往外吐,顿时呛咳起来,清醒了。
车厢随行驶而不断晃动,窗外天色已暗,山路飞快向后退去。
万彪坐在对面,拿枪指着周戎的头,旁边还有个五大三粗的手下虎视眈眈盯着。
周戎用力闭了闭眼睛,视线逐渐适应昏暗的天色,“……几点了?”
“五点。”万彪冷冷道,“你把我二十多个手下送进了急救室,别乱动,否则老子真的崩了你。”】
瘫在桌下的郭伟祥长舒的一口气还没呼完,却见外面颜豪也是一个翻滚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郭伟祥:“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察桌外敌情的颜豪一个激灵,“你叫什么?!”
“你你你!我……!”郭伟祥语无伦次,想着自己躲在桌下这也能追过来?
颜豪显然也很无语,“我本来是要放你一马的,都要走了,结果周戎那厮在后面蹲我。”
郭伟祥:“…………哦。”
俩人静默一时无言,不知要不要继续刚才的追杀和反追杀。
再说外面的周戎,见俩人都缩外桌下不敢冒头,很没意思的“啧”了一声,又打道回府。
路上瞥了大屏幕一眼,稀奇道:“呦,都播到这儿了?”
“对啊对啊,戎儿你也要挨打了。”303愉快地点了点头。
周戎想起来了,“万彪?”
“哼!”被点名的万彪连个正眼都不想给他。
司南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知道在自己和宁瑜周旋时周戎那边发生了什么,周戎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更别说帮手了。
能突破僵局闯到宁瑜那边,不知要有多危险。
白新羽:“不清醒状态下也不入口任何东西,这里写的好细致。”
“可不,要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完了。”汤皓附和道。
【周戎用力揉按眉心,对咫尺之遥的枪口无动于衷,问:“我老婆呢?”
“你老婆?”万彪一把抓起周戎领口,似乎觉得很可笑:“搞没搞清楚,你们所有人的小命都在我们手里,好吃好喝送你们出海已经仁至义尽,你还跟这儿得寸进尺上了?”
周戎懒洋洋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周戎的样子实在太油太不像特种兵了,甚至连刚入伍的新兵都比他正经点。万彪心里对于那天深夜周戎刚忙守城的最后一丝感谢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想挥拳揍他一顿,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压住了这个念头。
“那个叫司南的,”万彪用枪口点着周戎额头,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他是你老婆,你爹妈,还是你祖宗。宁博士说他的血清里可能有抗体,他就是全人类的,他就应该留下来做实验,你懂不懂?!”】
“哇哦哇哦,周队长真勇士,面对枪管都无动于衷。”
“他还管教官喊老婆诶!”
“还全人类,放屁!嫂子只能是我戎哥的!”
嗑瓜子的春草忽然get道一个重点,她吐掉嘴里瓜子皮,@周戎道:“诶戎哥,书里说你油诶,这是第几次了?”
周戎一抚头发,“戎哥帅气无人可比,还三番四次说我油,这书盗版吧?”
邵群嗤笑一声,“自己的因素是一点也不考虑。”
303默默插嘴:“可是团长,您和戎儿半斤八两。”
“…………”邵群表情有一瞬间扭曲。
简隋英觉得好笑,拍了拍身边邵群肩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03瞄了他一眼,“简大,其实……你……”
“行了别说了。”简隋英诡异读懂了303的未尽之言,收回嘲笑兄弟的手面无表情道。
赵言看戏过瘾后,摇摇头继续点评屏幕内容:“说实话,戎哥这样还怪有魅力的。”
【周戎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
万彪:“……”
“我标记了他,他确实是我老婆没错。我是人民纳税政府养大的,他是人民,说是我衣食父母也可以。至于祖宗嘛,全队人都知道他是我们家小祖宗,所以你确实说得很对……”
万彪再也忍不住,反手一枪托把周戎砸得向后仰去!
鲜血从周戎额角缓缓流淌下来,那手下已经骇呆了,万彪不住愤怒地粗喘。】
“啊!战损的戎哥!”
“感觉像是周队长的胡言乱语,但是好甜啊!”
“队长不会是气傻了吧?”
原本听书的万彪只是一般的不开心,听此格外不开心:“拉倒吧他气傻了,撂倒我们那么多兄弟,该生气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你还有脸生气?”丁实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你看把我们队长打的,冒血了都!”
桌下颜豪和郭伟祥一听自家队长挨打了,顿时往桌边爬了爬冒了个头,十分关切书中周戎惨到何种程度。
汤皓觉得好玩:“虽然你们倒了许多兄弟,但是周戎失去的可是他的老婆啊哈哈哈……”
周戎听此赏给他一双白眼。
【“哈哈……”周戎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随手蹭了蹭血迹,伸舌头一舔,嘴角勾起毫无掩饰的坏笑:“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哥们?”
万彪一句“谁他妈要跟你开玩笑”硬生生憋在喉咙里,只见周戎突然面色一整,吊儿郎当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宁瑜博士说司南的血清里可能有抗体,是罗缪尔到你们基地说的?”
“……不知道!”
“八成是了。”】
“我去,周队坏坏的样子好帅啊!”
“整的跟变脸似的,这种感觉,我喜欢!”
“肯定是罗缪尔啊,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垃圾东西,”赵言十分看不起罗缪尔背地里耍阴招的把戏,“都不敢正面刚,没胆儿。”
桌沿下趴着的颜豪忍不住附和一声:“呵,他也这点能耐了。”
“?”赵言还没注意到两位兄弟距离自己这么近,十分惊喜:“要出来吗队花儿祥子?”
说着蹲下来就要拉他们起来。
颜豪和郭伟祥下意识去看周戎,周戎也十分“恰巧”在看他们,俩人又安安静静的爬了回去,寻思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独留赵言伸着手,看着他们的背影等待他们回头。
赵言:“…………”
阴暗的爬行?
【周戎眼睛一翻,似乎很不耐烦:“有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他就应该留下来做实验!全世界的人都在眼睁睁等着研制出疫苗……”
“应该?”周戎冷冷问。
万彪一哽。
“这世上谁都不欠谁,没什么是应该的。如果真要说应该,就算司南的血清真能拯救全世界,你们也得跟他说明情况、征得同意后再去做那见鬼的实验,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应该’!”】
“就是啊,不顾嫂子意愿不尊重嫂子人权!”
“周队三观太正了不愧是国家养出来的。”
司南看着屏幕低低地笑了笑,在周戎对桌下两位耀武扬威完就给他脸上亲了口,目睹周戎先是愣住再到眼睛发亮的全过程,又抬头在他脸上印了个章。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想亲周戎。不管身边有多少人,不管他们在干什么。
周戎被天降幸福差点砸晕,忙不迭失把司南抱到腿上,凑过去问道:“怎么了司小南,这才几秒,想戎哥了?”
“还是……看不惯戎哥在空间一直吃素的苦,准备来点荤腥?”
司南含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我喜欢你,周戎。”
周戎哑了嗓子:“再说一遍,乖宝。”
“我喜………唔!”
还没等司南说全,周戎没忍住亲了上去。不是司南害羞的在脸颊上轻啄,是直击灵魂的深吻,闭上眼享受,又慢慢扶着司南躺在身下,用自己挡住外界一切目光。
邵群:“啧啧。”
春草:“哇哦~”
303看的小脸一红,想尽力透过周戎观看什么状况奈何被周戎挡的死死地,不过也没关系,她好奇道:“这情形,要不是在空间,估计都要发展少儿不宜内容了。”
430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去拽303:“姐,矜持。”
303:“嘿嘿嘿嘿嘿嘿……”
此时,安详躺在桌下的郭伟祥和颜豪怎么也不明白外面为什么安静了。队花儿凭实力又躲过一碗狗粮。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周戎和司南为什么忽然撒糖,我也不知道为啥他俩忽然亲亲,我只知道,气氛到了,我就想写!我就想撒糖!狗粮使我快乐!狗粮使我开心!啊哈哈哈哈亲!都给老子亲!往死里亲上床上亲!!!
咳,小可爱们食用愉快呀~啾咪!
*狼王庚x帝王昀,原著背景
*又名《北蛮狼王上位记》《死皮赖脸爬上龙床》《大梁君后与大梁朝臣的相看两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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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故人来。”
月明星稀,长夜难明,已是子时,王伯望着灯火通明的紫宸殿叹了口气,看到暗卫都被撤了出去,便挥手让宫女在殿外候着,别去打扰殿内那位。
顾昀坐在檀木椅上,眼里神色不明,手中的密报在烛火中被焚烧殆尽。
良久,顾昀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探子来报,北蛮内部哗变,先有狼王狠下杀手欲除世子,后有世子绝地翻盘反杀狼王。
狼王死,世子接手北蛮,正式成为新任狼王,铁血手腕整顿北蛮朝堂,排除异己,据说血流半月不绝,抄......
狼王死,世子接手北蛮,正式成为新任狼王,铁血手腕整顿北蛮朝堂,排除异己,据说血流半月不绝,抄家斩首诛九族,北蛮朝臣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最终这位年仅十九岁的新狼王稳坐王位,北蛮朝臣再无反对。
一月前,这位年轻狼王欲与大梁建交的书信就已经到了顾昀的手里。有的大臣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毕竟前任狼王对大梁觊觎已久,边境常有冲突摩擦,现在新狼王释放出善意信号,两国建交对双方都有利,这必须答应啊!有的大臣觉得此事有诈,万万不能答应,毕竟北蛮与大梁敌对已久,新狼王此举真实目的不明,这不能答应!
怎料,皇位上的这位主一言不发,就这么听着两方大臣们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一句“容后再议”堵了众人的嘴,谁知这一“后”,就是整整一个月。
后来朝堂上,众人又提起这件事,谁知这次竟是达成共识,都说建交是件好事,恳请陛下应允。不仅如此,帝师还亲自进宫面圣,与顾昀分析利弊,总之一句话,同意建交利大于弊。
顾昀被轮番念叨的头疼,思量再三,同意了,北蛮那边说,为表重视,狼王决定亲自前往大梁都城与大梁皇帝进行商议,两月后到。
看到北蛮回复,顾昀有种连夜把他爹绑回来再登基的冲动,一想到要见那狼崽子他脑子就嗡嗡的。
鲜有人知,大梁皇帝顾昀和北蛮现任狼王长庚认识,或者说——两人关系有些微妙。
六年前,二十岁的顾昀率玄铁营在边境巡防,于狼群中救下一个孩子,混不吝的说要认作义子。后来他那不靠谱的老婆奴爹说要陪自家媳妇云游四海,看看这大好河山,一道圣旨下来召顾昀回宫,扔下禅位诏书就跟老婆跑了,气的顾昀骂了他爹三天三夜,骂完还得继位收拾烂摊子给他爹善后。
顾昀回宫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带着那孩子一起,但被拒绝了,那孩子说离家两年,他该回去了,顾昀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回家。
可生了玲珑心的顾昀没料到,就在他启程回京的头天晚上,那小孩借酒意壮胆亲了他,说“子熹,我心悦你。”
顾昀活了二十二年,皇宫里没人敢惹的太子殿下,军营里洒脱不拘的四境主帅,被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整懵了。
第二天一早,顾昀启程回京,酝酿了一晚上的话搁浅在那小子带笑的眼睛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两人就此分别。
分别头两年,那小子还一直给顾昀写信,但顾昀纠结那晚的事,不知怎么回信,那头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便也不再来信。
后来,北蛮内部动荡,各个王子明枪暗箭千方百计想干掉对方,直到最后尘埃落定,北蛮世子之位被人收入囊中,顾昀这才知道,当年自己救的,是北蛮一个不受宠的小王子,那时被族兄设计身陷狼群。而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成了北蛮世子,下一任狼王继承人。
那孩子正是现任狼王——长庚。
顾昀起身,准备去内殿就寝,忽的神色一凛,抬手架住颈侧劈来的手刀,反身一掌就要拍出去,却在看清来人的霎那收力,险险停在那人心口前一寸,怎料那人趁机束住顾昀双手,反手一推,摁在桌子上。
两人过招,却是没甚声响,殿外愣是无人察觉这紫宸殿里竟是多了一人。
顾昀被摁着,也没恼,笑道:“小崽子,四年不见,长本事了,一上来就动手。”
来人正是长庚,此时看着顾昀,神色不明,“义父。”
“在呢。”顾昀动了动肩膀,示意长庚放开,“好好说话。”
长庚从善如流的松手,一双眼睛紧盯着顾昀,眼底一片漆黑,“义父为何不回信?可是怪我?还是恼我?亦或是……厌恶我?”
顾昀一愣,乐了,心说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先咣咣给我来这一出。
“狼王深夜潜入皇宫,是为何?”
长庚双手不觉握紧,“陛下觉得,孤是为何?”
“距离两月还有二十余日,狼王提前来……踩点?”顾昀靠坐在檀木椅上。
“孤为了什么……”长庚俯身,看进顾昀眼底,“陛下怎会不知?”
顾昀笑意愈深,“成了狼王果真是不一样了。”
长庚一顿,跪坐在顾昀身侧,伸手搂住大梁最尊贵之人的腰,头枕还要枕在人家腿上,微微阖眼,“在子熹面前,我永远是长庚。”
顾昀笑骂一句“没大没小”,倒也没推开长庚。
“你是不是该睡了?”长庚将身上的外袍披在顾昀肩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显得有些委屈,“是我让你为难了?”
顾昀觉得自己肩上趴着的不是北蛮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王,而是一只拱到主人怀里撒娇的大狗狗。
“没有的事,别瞎猜。”顾昀扒拉开肩上毛绒绒的脑袋,起身向内殿走去。
长庚被顾昀推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跟了一步却又顿在原地,迷茫的看着顾昀背影,不知是不是惹恼了人,眼里急得泛起水光,眼尾飘红。
顾昀走了几步长庚还没跟上,有些疑惑的回头,就看了这只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还是太子时天天泡在边境扛着割风刃,当了皇帝脾气上来一张嘴能气死大半朝臣的顾昀,此生的好脾气可能大多都给了这狼崽子。
“愣着做甚?不睡就走。”
“没,来了!子熹等等我!”长庚眼睛一亮,从一只委屈的大狗狗变成了一只撒欢的大狗狗,忙不迭的扑到顾昀身上蹭。
大梁和北蛮终是建交成功,互通往来,经济迅速发展,双方获利,皆大欢喜。
但大梁朝臣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天八次上书顾昀,就差把“北蛮狼王不是个好东西”顶在脑门上。
你问原因?哦,也没什么,就是北蛮狼王上位成功,成了大梁君后。
顾昀扣下第一千三百五十六本陈北蛮狼子野心竟使出这种不要脸的手段打入大梁内部的奏折,再看看身侧处理北蛮事务的长庚,忍不住笑起来。
长庚搁下手中的狼毛笔,转头看向顾昀,“子熹在笑什么?”
顾昀摆摆手,笑意不减,最后干脆放任自己窝在长庚怀里,把自己桌上的奏折推给他,自己闭上眼睛哼小曲儿。
长庚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给怀里人盖上,任劳任怨的处理政务。
顾昀在长庚怀里翻了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王伯收回要进殿的脚步,转身乐呵呵地吩咐宫人做事动静小些。
小狼崽在冰天雪地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寻到了归宿,从此有了所爱之人和属于自己的家。
顾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成了皇帝后,有了此生最害怕的事情——故人来。因为他知道,再见这位故人,自己怕是逃不掉了,但那又怎样?他自己不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吗?
★淮家水家联动,各种段子集,比较随意,会转换视角,有私设,脑到什么写什么。
★主要涉及《破云》《吞海》《娘娘腔》,淮大水大其他小说的人物可能也会出现。
★荣耀属于原著,OOC属于我,那么,开始~
106.“小同学,你好,我是鹏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李程秀,这是我的证件。”
推开病房门的陌生来者向任盼儿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再一次向她...
推开病房门的陌生来者向任盼儿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再一次向她自我介绍,温柔和缓的嗓音如同夏日里拂面而来的清风,让人心中顿生舒适之感。
趋利避害是人最原始的本能,在任盼儿漫长又短暂的人生中,在近十余年如履薄冰的日子里,这种本能更是被她逐渐被磨砺到了极致,如同烙印一般一点一滴刺入血肉,刻入骨髓。
适者生存,不外如是,对于任盼儿来说,这并非是一件好事,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极端敏感的“本能”保护着她让她避开许多的麻烦的同时也侵蚀着她的精神与身心。
可惜,有些麻烦并非你预感到了,便能够躲过的,但她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此刻,任盼儿的本能并没有对发出任何警示。
这个人是安全的吗?
她无法给出一个否定或者肯定的答案,犹疑不定的目光停留在悬挂于对方胸前的证件上。
众所周知,警察是一个自带“超级加辈”buff的职业,但对着李程秀这么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叔叔二字大概是很难说得出口的。
任盼儿沉默半晌,终于语气艰涩而生硬的向李程秀做出了回应:“您……您好,李警官。”
那张工作证件上镌刻着的警徽终究还是让女孩厚厚的心防稍稍放松,毕竟,每一个种花家的幼崽都被教导过:“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
警察是正义的化身,是安全,安心,安定的象征,这是所有种花家人民的共识之一。
这也是李程秀刻意含糊其辞的目的,他着实是有些担忧,面前的孩子心里那根名为“警惕与防备”的弦实在被她崩得太紧了,也太久了,这样下去,她会受伤的。
只是内心深处不知名的某个角落到底因为女孩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的回应而传来一丝浅淡得几乎感受不到的涩意,稍纵即逝,这个美丽的误会很快就会被解开,漾起点滴波澜的心湖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李程秀无意去探究年长女警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量让他与恢复意识的受害者之一来进行第一次接洽,但这的确是他来此最迫切的目的之一。
任盼儿左手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按着右手的虎口,她太用力了,虎口处的皮肤渐渐开始泛红。
不安,焦躁,恐惧,绝望,李程秀将对方的情绪一一尽收眼底,他难得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比预料中要稍好一点儿的开端。
绝望可怕吗?可怕!但比绝望更可怕的,是无知无觉的麻木,是自我的完全封闭,仿若灵魂早已离去,留存于世间的,仅仅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躯壳。
李程秀曾见过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想再见到一次。
午后的阳光偷偷溜进了病房,懒洋洋的打了个盹儿,任盼儿咬着蛋糕叉子,呆滞的看着青年柔柔和和的眉眼,甜滋滋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霸道的俘获着她的味蕾。
蛋糕,糖果,零食对于她来说一向是奢侈品般的存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曾为这些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食物吸引过,停驻过,所有的渴望皆被现实残酷的抑制,手里为数不多的金钱有更好的规划,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与其说她克制自己,还不如说她对自己将会走上怎样的一条路有着清醒的认知。
任盼儿从小生长的城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发展着,凭借这股东风,她出生的家庭也可以算得上是富裕,但这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说来讽刺,这个富足的家庭吝啬给予他们视为讨债鬼转世的女孩儿分毫,女孩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收到的最昂贵的来自亲人的礼物便是她从小带在身上,据说镇压她命格的木符以及各种各样寺庙里开过光,用以驱散鬼邪的黄纸符篆。
每一次山穷水尽的向上伸手,她的血缘至亲在喋喋不休的侮辱谩骂与极尽贬低之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诫她,我们已经很仁慈的让你活到了现在,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那个未出世的弟弟,绝对不能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任盼儿本应在黑暗中沉沦,继而麻木,但年幼的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盏灯,年轻而朝气的女教师会生气的制止她喝下符水的举动,会在她饥饿时给予她食物,会摘下她戴在脖子上的木符,认真的告诉她:“这种观念是错误的,是封建迷信,你和其他日子出生的小朋友并无不同。”
之后…………
她的奶奶和母亲发现木符被老师摘下后歇斯底里的跑去学校大闹了一场,两个疯子甚至还险些扒掉了年轻女教师的衣服。
年轻女教师离开了,离开了这座带给她不开心回忆的城市,离开之前,女教师不停回头张望,仿佛在等着什么。
直到那个手腕上戴着木符的小身影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她终于忍不住跑上去去轻柔而用力的搂紧遍体鳞伤的瘦弱女孩,崩溃大哭。
“对不起,妮儿,老师帮不了你,老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不起,妮儿。”
“妮儿,你很聪明,你好好学习,考出去吧,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年轻的女教师红肿着眼眶带着满腔的愧悔与无奈离开了,年幼的女孩仍记得那滴落在皮肉的泪水那滚烫的温度,灼人心间。
那抹短暂明亮过的灯唤醒一个沉眠于黑暗中的懵懂灵魂却已然足够。
任盼儿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想象中的这场严肃的问讯怎么会变成充满甜蜜与悠闲气息的茶话会。
但这位神秘而温柔的青年的确用一种近乎闲适的态度三言两语为她描绘了一幅清晰明了的蓝图。
聪慧的少女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导,青年从容不迫的告诉他如何正视自己窘迫不堪的过去,保护自己立于狂风暴雨之中的现在以及走向自己理想中的未来。
再次陷入黑暗之前,有人再一次为她提起了灯,灯光璀璨夺目,围绕于眼的迷雾散开,从此星辰与歌声作伴,一路平坦顺遂。
任盼儿看向李程秀,青年身上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奇异魔力,相处久了,便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任盼儿摔折了腿,行动不便,刚苏醒不久的她看起来有些精力不济,在时针跑了大半个表格之后,这场茶话会宣布落幕。
直到李程秀站起来,任盼儿才近乎迟钝的反应过来,眼前温柔的青年其实有着一副极具压迫感身高。但这并不会让她心生恐惧。
女孩仰头问青年,眼神莫名执拗:“李警官,您为什么会来。”
“为你,为你们!”李程秀笃定的回答。
“为我们吗?”
少女的眼神微微闪动,带着极致的悲戚,简单的回答却最易扣动人的心弦,她脱口而出:“您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在某个网站的账号名叫做“锦秀前程”。”
一时的冲动过去,心情冷却下来的少女却对上青年包容鼓励的目光,她的神情不自觉放松,将一切向对方娓娓道来。
她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起那天夜里同伴曾经提起过的零星信息,模糊不清的信息令她的神情逐渐变得沮丧,自然也就忽视了李程秀脸上微微惊讶的神情。
她与朋友曾在泥泞的路途中曾有过一个约定,他们要一起去寻求一个答案。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这样是对的还是错的,那等我们逃出这里后,一起去找秀秀老师问问。”
漆黑的夜里,雨声渐渐停歇,少年脸上的泥水被越抹越花,他看向身旁同样狼狈的少女这样说道。
“秀秀老师?”少年的话显然触及到了少女的知识盲区,她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
说到锦秀前程,少年显得情绪有些高昂:“这就当是我们出发前的约定好啦,从这里出去之后,一起去寻找能够解决我们疑惑的答案!”
“啊,对了!!!”
任盼儿无奈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们拉钩盖章啊!约定一定要盖章才生效哦~”少年晃了晃自己比个“6”手势的右手,理所当然的道。
一向正经的少女很显然无法跟得上少年过于跳跃的思维,情绪匮乏的她久违的生出了名为“嫌弃”的情绪:“不要,趁着现在雨停了,我们快走吧。”
一脸冷漠拒绝的少女最终没抵得过少年幼稚的软磨硬泡,拉了勾,盖了章。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苏同学叫他“秀秀老师”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还,帮助过很多人。”
“能,找到他吗?”
少女再也等不到少年活蹦乱跳的“说清楚”,只能勉力回想着曾经他提到过的只言片语,最后说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缺失得离谱的信息,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身份详细之人都困难重重。
那么,她应该如何能在信息爆炸的虚拟互联网上通过不完整的信息寻找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呢?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么,如你所愿。”
通晓人心的神明温柔垂眸,俯视着人间,浅笑着回应了少女的祈求。
………………………………
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JPG.
江停觉得这生活越来越需要演技了,严峫最近又不知道从韩小梅那里听说了什么霸总小说。
竟然一心一意的想要把江停养成娇妻。
没事可以在他怀里撒娇打滚的那种。
因为这件事,江停已经自愿加班半个多月了,周围的人都在指责严副支队太过分了,只知道欺负江停,想要替江停申冤。
江停想,如果严峫真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把他圈在家里当个金丝雀养起来。
严峫的病情什么时候才能有所好转啊!江停抵着眉心无奈的想到。
停好车,江停就看见家里厨房的灯还亮着,有一个看不真切的人在忙碌着。
内心吐槽了一天的...
内心吐槽了一天的江停心中一软,竟然觉得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严峫怎么样都好。他想着严峫今晚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回家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既然严峫的要求不是很过分的话,作为伴侣满足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的江停回到家后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我回来了。”江停在玄关处换鞋。
江停哪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自愿的。明智的选择说“也就这两天,明天就不忙了。”
“那最好是!”严峫还是愤愤的。
看了一眼自己炖的鸡汤,成了,白的,简直不要太完美。
自从严峫抽疯以后,下厨房的次数真是与日俱增,好在有绝佳的原材料的辅助,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快来尝尝我炖了三小时的鸡汤,严峫特供,仅此一份。”严峫把碗放在江停面前,像小狗一样看着江停喝下去的表情。
和小猫喝水似的。
严峫嘚瑟的扬起来嘴角,得意的说“还不错吧。”
江停“好喝,你自己尝过了嘛?”
有好东西当然先给江停啊,这是严峫最基本的常识。
江停笑着看了他一眼,把勺递到了严峫的嘴边。“你也尝尝,老头子辛苦了。”
严峫一口喝完了,才反应过来江停对他的称呼,心情大好到乌云密布。
“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这个称呼啊!”
江停说“应该是忘不了的。”
严峫心里不知道百转千回的多少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自己乐出了声。
“乐什么呢?”江停问。
“没什么。”他把勺重新挖了一勺给江停。“你在喝点补补,明天应该我在买点韭菜给你补补,别不吃,身体重要。”
打不过就加入。“哦,好。”
江停此话一说,严峫都愣住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江停把鸡汤全都喝完了,擦了擦嘴角。才说“我这不是为了满足严副支队对另一半的幻想嘛?当一个乖乖被投吃投喂的娇弱的娇妻嘛?”
严峫说“娇妻可不会呛人,更不会为了躲避老公自愿加班让老公一个人独守空房的。”
究竟是谁给严峫告密的。
江停绝对明天彻查卧底。
“说什么呢!”江停义正辞严的说“我只是为了加班费,挣钱养家是每一个好老公的标配,毕竟你挺贵的。”
严峫问“那是不是从明天开始我就该泡在市局”
可市局的工资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
江停拒绝。“没必要啊,这种事还是我来好嘛,你主内我主外。”
市局但凡忙起来脚都不能沾地,他宁愿社会安定,严峫每天安全回家给他做饭陪他聊天,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那我岂不是吃软饭了”
江停问“你这娇妻都冒出来了,吃个软饭又能怎么样?”
江停一言不发的看着严峫,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严峫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是自己的伴侣。
既然愿意,那么娇妻也没那么难当,不就是依赖严峫嘛?
反正他本来就离不开严峫。
彩蛋:韭菜补补补,身体吃不消
正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顾青裴连忙出声叫住了原竞,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对方的背影,似乎是在希望对方能转过身来给他一个答案。
原竞步子微顿,却并未转身,他轻笑一声说:“你不若让我哥亲口告诉你。”
他的智商也不低,很快就反应出来顾青裴的不对劲,“再说了,你不是失忆了么?关心这些做什么?”
原竞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猜测,现在看来,他猜的不错,顾青裴根本没有失忆,或者是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看来他得看得更严一些。
就在这时,原竞的手下突然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原竞神色未变,眼里却露出一丝凝重。
顾青裴冷眼看着他们又将自己带走转...
顾青裴冷眼看着他们又将自己带走转移位置,心下猜测估计是原炀查到了这里。
原竞也是消息灵通,立马就带人撤离了。
其实那副眼镜,顾青裴知道原炀有在里面放了小追踪器,只可惜被原竞的人阴差阳错扔掉了。
可即便如此,原炀也能找到这里。
这兄弟俩各自的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对方的眼线。
随着三次的转移,顾青裴虽说眼睛依旧被蒙着,但他却闻到了一股海腥味儿,还能听见浪潮声和海鸟的鸣叫,顾青裴心下猜测这是到了海边。
豪华的私人游轮上,顾青裴被他们关进了一个房间,眼罩虽然被摘下,可原竞却没有给顾青裴松绑的意思。
“你这么多手下看着,没必要一直绑着我。”
原竞淡声道:“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嫂子你可不是普通人。”
顾青裴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饭菜,问道:“那我怎么吃饭?”
“我会让人喂你。”话音刚落原竞就有些匆忙的转身出了房间。
留下的一个保镖明显也不是会伺候人的,他将锡纸包裹好的保温盒饭菜全部拆开,拿了个塑料小勺就打算给顾青裴喂饭。
顾青裴本来就没胃口,吃饭的说法不过是为了试探原竞而已,而且这几番波折属实折腾的他够呛,更没心情吃饭了。
他直接的扭过头去,冷声拒绝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那保镖嘀咕了两句,看表情似乎是在说顾青裴不知好歹,然后就将饭菜全部一股脑的带走了。
顾青裴也没出声,直到房门被带上,他仍旧是谨慎的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虽然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房间里也没有时钟这一类的东西,但顾青裴猜测应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在手腕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掉在了地上。
顾青裴揉了揉被绑的有些发红的手腕,眼神环顾四周搜寻着一切可以帮助他逃出去的工具,可是却一无所获。
他想逃出去,虽然他一边也希望原炀能来,但却又不想对方因为他而做出什么妥协,付出什么代价。
当他拉开窗帘的时候,透过窗子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风平浪静,天空早已放晴,海鸟乘着晚霞在天际遨游。
真自由啊。
只可惜这两个字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了。
从前是,现在也是。
“哥,我的耐心是有限是,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还是说,你非要见到他顾青裴身上的零件,比如一根手指什么的,你才能死心?”
此时的原竞与一年前的他几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以前那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沉声说道:“不管是他还是原家,我都要。”
原炀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情绪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转化成了自责。
他明明知道过早的和顾青裴接触会把对方卷进这场风波里,他明明可以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再去和顾青裴相认。
可是他偏偏就忍不住,为了自己的私欲,把顾青裴也牵扯了进来。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为了顾青裴,还是对自己弟弟让步了,他说:“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证据也全都被我销毁,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原竞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听见原炀所说的话,不知为何低笑了一声:“你这就让我放人?谁告诉你我要的仅仅只是这些?”
原炀现在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语气平静道:“哦?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原竞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要你退出竞争,而且还要你帮我得到原家。”
原炀沉默了半天,笑了一声说:“你可真会异想天开。”
原竞不以为然,他反问道:“先前你不是问我原家和他我选谁吗?那你呢?原家和他你又选谁?”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像是想都没有想,在原炀这里,如果一个选项里面有顾青裴,那就没有了权衡利弊这一说法。
“好,我答应你。”原炀说完又强调了一句,“原竞,你知道我是个疯子,我需要的是他毫发无伤,如若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原竞被原炀的果决震惊了片刻,但也就那么一瞬间,之后他笑着说:“大哥放心,他怎么说也是我未来的大嫂,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一阵枪响。
虽然通过手机传来已经有些失真,但原炀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会有枪声,原竞!顾青裴呢?顾青裴呢?!”
他的手下们乱作一团,地上倒了不少人,所幸原竞并没有在其中发现顾青裴。
然而原本关押着顾青裴的房间门早已经被暴力破坏成了两半,墙上,甲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子弹孔。
原竞心里一突,当下明白人是要跑了。但是他不明白现在在海上,为什么顾青裴还要跑,就算他要跑能跑到哪里去?
原竞寻着声音和手下人的指引追了过来。
游轮一侧的过道上,一道身影正在翻爬着栏杆,被抢过来的步枪早已经没了子弹被他扔在了一旁。
眼看着人就要翻下去跳海逃跑,一旁几个兄弟被射杀的手下杀红了眼下意识举枪射击。
原竞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随着一声枪响,顾青裴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闷哼一声,手上劲道一松整个人直接坠进了海里。
并不算低的高度,压强的变化让冰冷的海水一下子涌进了鼻腔,刺的他脑袋昏沉眼冒金星,险些呛进肺里不少。
顾青裴缓了片刻之后却也顾不上腹部的疼痛,皱着眉连忙屏住呼吸往下沉。
原竞一脚直接将开枪的那个手下踹翻在地,他气急败坏道:“谁让你开枪的?他妈的谁让你开枪的?”
他焦急的跑到了顾青裴先前跳下去的栏杆一旁往海里看。
溅起的浪花还未平息,一圈一圈的泛上被血液染成红色的海水,愣是连一个气泡都看不看。
原竞心一下子慌了,“找,快,都给我下去找。”
一群手下闻言顿时像下饺子一般翻过栏杆往海里跳。
此时,咸湿的海风伴随着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已经悄然变成夜幕的天际出现了几个闪烁的红光,在夜色中尤为明显。
不一会,原竞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起初他还没怎么注意,直到那个小红点慢慢移到了他眼睛处,他闭了闭眼睛,也终于察觉到了。
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好几艘游艇,一群人都朝着游轮上的众人举着枪。
随着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宽广的甲板上,还未停稳的时候,原炀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飞机。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冲向了在人群中的原竞,一群人拦都拦不住。
似乎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直接一拳把人干翻在地。
这一拳可谓是毫不留情,原竞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还未缓过神来,原炀就已经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拎了起来。
原炀压着怒意的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几乎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了,他吼道:“顾青裴呢?我问你顾青裴他人呢?”
脸部传来的剧痛让原竞十分的断定自己的颧骨怕是被砸裂了,他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喘了口气说:“他跳海了,我的人没找到他。”
“跳海?”原炀冷冷的看着原竞,厉声质问道,“那为什么我会听到枪声?”
原竞眼神异常平静,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他预料的最坏的结果,虽然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把人看住,反而得罪了自己亲哥。
“是他抢了我手下的枪,我死了不少人。”
听到这话原炀才勉强让情绪崩坏的自己找回了一丝理智。
“那顾青裴呢?他有没有受伤?”
原竞垂着眉眼,低声道:“中了一枪。”
“你说什么?!”原炀闻言呲目欲裂,他的心情也随着顾青裴的消息一起一伏,如果只是单纯的跳海,那还有生还的可能,可若是中了一枪,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潜泳?
“我没想伤他的,我从来没想过……”
原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是连原竞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掐着对方的脖子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为什么要动他?为什么?你他妈在找死吗?”
原竞有些喘不上气,缺氧让他眼前发黑,而两边的人见此情景都是手忙脚乱的把人拉开。
而原炀的贴身保镖也是直接拿出了注射器扎在了原炀身上。
随着镇静剂的起效,他也喘着气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狂躁和失控一下子就被清除了个干净,原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眼神却是异常阴沉,依旧没有放过他。
“把他给我丢进海里。”声音生冷的犹如腊月寒冬。
原炀无法原谅,他更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这自始至终都是原家给顾青裴带来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他,顾青裴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原竞的手下还想反抗却被原炀的人一言不合的全部击毙。
又是噗通一声,溅起些许雪白的浪花,原竞瞬间被冰冷的淹没。
他刚想浮出水面,却未曾想却正好看见了自己的亲哥哥一只脚踩在栏杆上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他。
那比海水还要冰冷的眼神冻的他心底发寒,他在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里看见了杀意。
原竞连忙往下潜却晚了一步,原炀对着原竞掉下去的地方‘砰砰’开了几枪,海面上顿时浮现了一片鲜红。
原炀的声音不大,他淡声说:“原竞,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当然,前提是顾青裴他活的好好的。”
对自己亲弟弟下这么狠的手,这还叫算了……?饶是见惯了原炀狠辣手段的一群手下也不禁一阵胆寒。
原炀转过身来冷眼看着他们,“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找人啊!”
一群原炀的亲信立马应声,他们自然知道原炀要找的是谁。
他们有些开着直升机用探照灯在海面上来回地毯式搜寻,有些直接带了些照明设备直接潜下了海。
甚至就连原炀自己也跳了下去。
“大少爷,您刚注射了药物,还是先上去吧,我们来找就行了。”
听着自己亲信的劝说,原炀却是一言不发的直接一个扎猛潜入了海底。
海底漆黑一片,就算是有着照明工具可见度也不高。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就像是一年前那场导致顾青裴失忆的那场海难一样。
一想到这儿原炀的心就有些发抖。
过了许久,这才体力不支终于不得已的翻身上了游轮,咸腥的海水流了一地,他浑身湿漉漉的,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甲板上。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开始回暖,可是夜晚风还是那么凉,尤其是他浑身湿透了。
可即便再怎么冷,也比不上心间那刺骨的寒意,就像浑身被抽干了血液似的,他脸色都有些苍白。
“原炀?”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并不是很小,似乎是有些不确定的在试探。
OOC归我,人物归木瓜黄
开学不久的晚自习。有极力压低声音探讨题目的气音,还有笔尖与纸张厮杀的窸窣。但,很静。
照例的巡视重点,姜主任站在高三三班窗前,满意的点头,无声离开。
自己买的练习册,六科,每天八页。贺朝前两节晚修已经差不多刷完,今日份作业也差不多写完,就剩下老吴的了。贺朝撑着下巴望着试卷上的一道大题出神。
“朝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呗?”
万达突然窜过来,半蹲在他旁边小声说。
上晚修二十分钟内,这是第三个了。鼻腔微不可闻的出了点气,正准备看题,试卷哗一声被旁边人抽走了。
“过来,我给你讲。”
万达忙不颠又跑到谢俞那边。贺朝侧首正对上歪过头看着他的谢俞...
万达忙不颠又跑到谢俞那边。贺朝侧首正对上歪过头看着他的谢俞,他点了点自己面前的试卷。
“赶紧写,马上要交过去了,不会问我。”
谁不会写了?贺朝看着谢俞讲题的侧脸撇撇嘴,拿起中性笔。
老吴不愧是老吴,虐起人来一点不手软,之前给难题还会象征性问问他俩做不做得完,现在高考在即直接传飞刀试卷,美其名曰锻炼他俩,磨磨傲气和耐力。
九点半。贺朝在下晚自习前半小时停下了笔,抓起卷子跟差不多时候写完的谢俞一起走出去。
去老吴办公室交了卷子,一想到要再回到班里就莫名烦躁,贺朝跟在谢俞后边,盯着他白色的校服衬衣,直到脚底踏上不同的质感,贺朝往旁边一看,谢俞给他领操场来了。
“小朋友,不能逃课啊。”贺朝笑着上前跟谢俞并肩。
“去老吴哪儿交卷问题,不算逃课吧好学生。”谢俞微微侧身笑了一下,朝他靠近。
“朝哥,你最近很拼啊。”
国旗台边路灯微亮着,灯下灰尘点点颗粒被暖色渡得发亮,自灯首在谢俞身后的黑暗中分割出几道圆台状光影,最近的一道绕着他的发,撩起一圈毛茸茸参差,抚过他轻笑嘴角带起的脸颊微鼓,眼角的小痣恰巧隐于明暗交界。
“做题做傻了?”
贺朝这才恍然,聚焦眼神笑嘻嘻的抓住眼前微摆的手。
“不拼怎么跟小朋友上同一所大学呢?”
这回轮到谢俞沉默了。
“虽然以我的天生聪慧无与伦比的大脑已经把板钉穿了但还是要象征性努力一下给别人留点念想嘛~而且…”
啧,他是怎么觉得这个傻逼需要安慰的。
谢俞眼疾手快在贺朝说出下一段话之前捂住他的嘴,贺朝笑出深深卧蚕,唇微一动碰上谢俞的手心。又赶在谢俞收手前迅速握上垂在身侧,十指相扣。
“傻逼。”
烦躁一扫而光,贺朝好心情的晃着胳膊,拉着谢俞绕着操场跑道散步。
昏暗的天就着昏暗的光源,晚修后的操场一直是情侣独处的好地方,借着薄薄的夜云,以散步的名义掩盖一切心悸。
不过贺朝他们没来过。两校霸晚上一块逛操场太引人注目,而且谢俞不太理解这种不回宿舍补觉吹冷风的行为。
现在可能理解了。
夏日傍晚的风,像是含着一颗微凉的薄荷糖,树悄加了一点背景音乐,柔的,舒服。
不知不觉牵着手逛完了一圈,回到原点。
“回去吗。”谢俞也没挣开手,看着贺朝。
“不想就…”
“走吧。”贺朝摸了摸谢俞泛凉的脸颊。
“我好着呢,老唐不是说我狂吗,狂给他看,看看什么叫清华北大任咱挑。”
谢俞轻笑一声,下课铃叮叮当当的响起,在安静的校园内卷起一片嘈杂,盖过了谢俞的说话声。
“你说什么?”
“走!”
有学生从教室里涌出,贺朝被谢俞拽着往前跑,前边是宿舍亮起的微光,后边是来往的白衬衣,旁边是静悄悄的夜。
走,那便走罢。
十七八岁的他们,都在用力踮起脚尖。
是定时发布,这个点还在上晚自习,开学疯了的产物,考完试不想社交也不想学习,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嗐,还是要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