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瑶!!all瑶!!all瑶!!雷者勿入!
标出来防止误入,具体cp宝子们可以去看一下《看文须知》('')
最后魔道墨香的,ooc是我的(〃)
【】水镜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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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重点难道不是蓝湛说敛芳尊也许还活着吗?”魏无羡犹豫着打断了他们之间‘兄友弟恭’的气氛。
蓝湛听到魏无羡提到他,目光微动抬头看过去。
“对哦,含光君说曦臣哥怀疑我三哥还活着,我三哥一定还活着...
“对哦,含光君说曦臣哥怀疑我三哥还活着,我三哥一定还活着!”聂怀桑越说越肯定,成功说服了自己。
蓝曦臣却不容乐观,道:“忘机也只言我是怀疑,那便是没有东西能够佐证阿瑶还活着。”
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是无端猜测。
他当然希望阿瑶还活着,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相信阿瑶身死。
但无端猜测,怎么做的了真呢。
聂明玦只又重复了一遍:“出去后就跟我回清河!”
金光瑶:……
金光瑶:“不如先观水镜,之后再讨论。”
他们知道的线索太少,信息太过零散,众人只能一致同意。
【给水镜外的人丢下一个炸弹后,蓝忘机将红绳打了个结,完成了束发的最后一步。
他又伸手帮魏无羡理了理碎发。
“敛芳尊……”魏无羡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又在梦中叫了敛芳尊的名字吗?”
虽是这么问,但魏无羡已经有答案了。
果不其然,蓝忘机沉默片刻开口回了一个‘是’,随后又立马跟着道:“魏婴,会有办法的。”
从观音庙事件结束后,魏无羡就经常陷入梦魇中,一开始只是偶尔困倦乏力,魏无羡一向懒散,他们二人都没放在心上,后来魏无羡开始梦中低语,一声声的叫着‘瑶哥’,蓝忘机查了所有典籍,最后只能定个大概方向——献舍反噬。
蓝家书籍千千万,关于鬼道一类却知之甚少,蓝忘机无从下手,魏无羡又因反噬心力交碎,腾不开手,最近这一年反噬开始严重,魏无羡经常一睡两三天,唤都换不醒,蓝忘机也经常跟着一照顾就是两三天。
魏无羡听着蓝忘机的话扬起一个笑脸:“我相信你蓝湛!”
“嗯!”蓝忘机目光微动,握住魏无羡的手,轻微勾起了唇角,轻且快,眨眼就抹平消失。】
这是含光君?
世家排行榜第二,冰雪之姿,君子表率,在射日之争中取得含光尊号的少年天才,他可以是世家子弟追逐的榜样,超越的目标,但没人会觉得他跟温柔、体贴沾边,更别说那么亲密的握着另一个人的手——笑?
“哇,蓝湛,你还会笑呢。”魏无羡惊叹:“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蓝湛:……
蓝湛:默默红了耳朵。
蓝曦臣刚刚消化掉阿瑶未来不仅身死,还尸身被盗的噩耗,理智稍稍回笼,就看到水镜中一向情感甚少外露的弟弟如此一幕。
没了关心则乱扰乱心智,上一幕水镜的画面在脑海内闪现,加上这一幕水镜。他心中讶异不已,看向自家弟弟,却见自家弟弟蓝湛正望着魏公子眼也不眨。
他扫了扫魏无羡又扫了扫水镜中穿着异常眼熟的黑衣青年,仿佛明白什么。
蓝曦臣:弟弟长大了。
不过为什么梦中要叫阿瑶的名字,他跟阿瑶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光瑶若有所思,聂怀桑一副吃到瓜双眼放光的样子。
江澄则伸手拉走了还想凑到蓝湛身边的魏无羡,在魏无羡肩膀上一拍:“你是不是傻,你看看水镜中这人的穿衣打扮,你再听听他蓝湛叫他什么,魏婴!我不信这么巧就有一个人跟你同名,他蓝二到底按的什么心思?!”
“……是吗?”魏无羡迟疑了,又觉得这能说明什么,道:“你想多了吧江澄。”
“你可长点心吧!”江澄恨铁不成钢:“反正你给我离他蓝湛远点!”
魏无羡:……
蓝湛垂下眼,遮住了眸中情绪。
【两日后,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行在云深不知处山门口。
黑衣活泼的青年一手把玩着一把黑色的竹笛,一手扯过白衣清冷男子的衣角,玩笑似的开口:“蓝湛,二哥哥,忘机,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私奔?”
他说话时神采飞扬,眼神灵动,连一贯有些苍白病态的脸都多了几分红润,见蓝忘机望过来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蓝忘机任由他动作,望着黑衣青年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柔和纵容,不过他否定了‘私奔’这个说法:“……不像。”
“哪里不像了?”魏无羡收起陈情,贴上蓝忘机:“你看我们都没有跟叔父和大哥告别悄悄的离开了,不就是私奔嘛。”
“……兄长不喜人打扰,叔父也早已知情。”蓝忘机:“魏婴,你是过了族谱蓝家承认的蓝二夫人。”
“所以不像。”
“……”魏无羡噎了一下,不过他见蓝忘机认真的神色不自觉笑出来,道:“好嘛好嘛好嘛,知道了蓝—二—哥—哥~”
“嗯。”蓝忘机抿唇。
“魏无羡!”
魏无羡还想再说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他跟着看过去。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训诫石,而俊美冷厉的江宗主江澄就正站在训诫石旁,臭着一张脸。
“魏无羡。”江澄又叫了一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芥子袋,冲魏无羡抛过去。
魏无羡接过去,笑着拿起来朝江澄挥了挥,问道:“江澄,你怎么来了?”
“……金凌听说你们要去寻找反噬的解决办法,不放心你们,托我给你……们带点东西。”江澄说完摆摆手:“东西送到了,走了,别死了……”
江澄说完不等魏无羡他们反应,转身御剑消失在原地。
“……谢了,江澄。”
道谢的话语随着风飘散在空气中。】
静——
空间内第一次出现空前的寂静。
水镜中出现的信息直接将众人给砸蒙了。
此前几幕水镜,众人惊讶有之,震惊有之,好奇有之,恐慌失落有之,复杂难言有之。
但归根结底是世事无常,天灾人祸。
或许无知无觉,或许早有预料。
但绝对不包括未来含光君他断—袖—了!!!
而且根据水镜透露的信息,那个跟含光君断袖的还是江家首徒魏—无—羡!
早两刻钟前,众人还在猜测这个与含光君亲密异常的黑衣青年是何身份,与含光君蓝湛又是何关系。
现在‘蓝湛’亲口承认这个人是他入了族谱的夫人,‘江澄’又亲口认领这是他们江家首徒魏无羡。
可先前即便水镜中的黑衣青年早有表现出他与魏无羡多方相似,也没几个人真的猜测他会是魏无羡。
毕竟魏无羡与那人从声音身形外貌身高皆不相同,若两人为一人,那岂不是说明魏无羡他——夺舍!
可在场几人大都是与魏无羡一起听学的小伙伴,魏无羡脾气秉性如何都知晓一二,就算射日之争后关于魏无羡有一些不好的传闻。
也没谁会做这种猜测!
1.是七夕贺文,但麻将真的太好玩了...所以今天才写完
2.语言幼稚,人物ooc,觉得不适一定不要勉强自己看完
3.是喜剧短篇《火枪手》的旁白成精梗,大家可以去bili看原片获得快乐
4.里面所有的意语翻译成中文都是国骂
【总而言之,这是彭格列十代家族来到西西里后难得人员齐全的聚会】
【彭格列的下属公司刚通过招标承包了一个千亿里拉的工程,沢田纲吉想起财政部提交的项目方案就止不住的高兴,心情愉悦的他自然就答应了家庭教师的晚宴提议】
沢田纲吉愣了下,有点惊讶地抬起头,想找到发出声音的地方:“谁在说话?。”
【参加这个聚会的大致为彩虹战的所有人员】
“你们听见这个声音了吗?reborn...
“你们听见这个声音了吗?reborn,这是你安排的?”超直感从来没有这种反应过,就像是轻度感冒,咳嗽的欲望半出不出。
【沢田纲吉扭头问向他的家庭教师,这个男人鬼畜危险恶趣味,并且不得不承认他非常爱安排一些特殊活动以达到学生受苦娱乐老师的目的】
“不,我没有。”reborn答道。
【reborn没有说谎,但他还是皱了下眉,他不喜欢这种不在他计划之内的突发事件,会抢了他今天安排的彭格列“特色”(重音)对抗赛的风头】
“reborn你今天果然又想欺负我!”沢田纲吉说。
【沢田纲吉有点无奈,虽然他的家庭教师总是会给他一些麻烦的活动,但他始终认为reborn是给他带来一切的无翼天使】
“等等——这个!你是怎么知道——”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沢田纲吉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快被剩下来宾的眼神杀死了,大厅里所有人都看着他,气氛有点尴尬,不如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活跃气氛吧,reborn就不用了刚才已经快说完了,而且无翼天使卡明显让他非常满意,那接下来是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掏出了炸弹。
【虽然很喜欢猫科动物但总是被莫名嫌弃的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对了,左右手这是自称】
“你在说什么!?”狱寺隼人直接一掌拍在餐桌上。
“因为隼人一直是我的朋友啊。”沢田纲吉连忙回道。
【nice,沢田纲吉不愧是专业救火员】
【山本武,天然黑的代表,擅长迅速和人拉进距离,天生的杀手】
【沢田纲吉有点不高兴了,他很不喜欢自己的朋友与里世界的词汇关联在一起,在他眼里山本武应该在棒球场上活跃,而不是拿着刀挥舞在危险的地界,但他不会知道山本武已经快3个月没有碰棒球了】
“阿纲,这只是因为我最近比较忙。”山本武镇定自若。
【此乃谎言,山本武被分担到的工作实际上在彭格列内部算少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让这东西闭嘴比较好”山本武眯着眼睛笑了。
“赞成。”狱寺隼人难得附和道。
【山本武眼里滑过危险的光】
“不,我还想听听接下来他还会说些什么。”【沢田纲吉冷漠地回道,顺便茗了一口酒】
【那我继续说了,六道骸,一个变态,以及可爱的库洛姆】
“kufufufu,我好像听到什么很失礼的词汇呢。”
“me觉得这个词很简洁精悍哦。”
【弗兰的眼神里带着赞成,很可惜他的帽子过几秒就会被扎穿了】弗兰马上双手抱头离开了六道骸身边。
【六道骸直接拿出了三叉戟】
“请不要擅自把我加到这场宴会的名单里,我只是来看看这群mafia又在干什么坏事会不会伤害我的库洛姆而已。”
【言语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但是却在背地里收集邪恶的mafia首领照片贴满卧室,六道骸先生真的是恨得深沉啊】
“我没有!”
【顺带一提,大多为偷拍,六道骸先生不用解释,我懂,你只是在收集mafia的犯罪证据,就算每晚去邪恶的mafia梦里度假也只是在影响他的精神,为自己占据邪恶mafia的身体统治世界做出微不足道的第一步而已】
“我觉得在干掉这个奇怪的声音前先把脏东西驱逐出这个地方比较好呢。”山本武笑着说道。
【脏东西指什么我不细说了】
“骸,你……”沢田纲吉话音未落。
【沢田纲吉有点惊讶,他知道六道骸讨厌自己,明明最近这几年感觉关系已经渐渐缓和了起来,没想到六道骸还会抱着毁灭世界的想法,甚至要每天看自己的照片巩固仇恨。】
【完了,我忍不住同情六道骸了】
六道骸的手指关节握得发出脆响,他快忍耐到极限了。
【但事实上六道骸一直把沢田纲吉放在最特殊的位置,光是今天入场没到半个小时他的眼神已经在沢田纲吉的脖颈流连数十次了,不得不说今天沢田纲吉的西装真的赞极了,没有厚重的披风和多余的装饰,并且六道骸一直期待沢田纲吉快点脱下这碍眼的外套,里面黑色的马甲一定把彭格列首领的腰勾勒得纤细贴合】
【你有,你甚至偷偷潜入过沢田纲吉的房间……拿走了……】
“十代目!我忍不了!我现在就要炸死这个变态!”狱寺隼人这回匣兵器都开了。
“骸君,真是恶趣味啊,我没想到你连内裤都不放过。”白兰笑着给彭格列家族的方向敬酒,举杯示意。
【一套穿不下的旧校服而已,对了,我再说一句,内裤大盗也在这里】
“闭嘴!Checazzone!”六道骸急了。
【六道骸从刚才起一直压抑的怒火倾泻而出】
【雾属的火焰开始张开领域包围这栋房子】
沢田纲吉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他明显心情不太美妙,因为杯壁外面附着着一层薄薄结晶,是零地点突破,然后又拿起一杯香槟。
【六道骸直接化成烟雾消失了,但旁白君我很清楚的知道,他还在这里,算了,来说说云雀恭弥吧,这是位很擅长让人害怕他的肉食动物】
云雀恭弥在离人群最远的地方冷哼了一声。
【沢田纲吉觉得旁白君说得很对】
“小动物,胆子变大了。”云雀突然露出了可怖的笑容亮出了拐子。
“对不起!”【沢田纲吉直接道歉】
【最后的守护者是笹川了平】
“就没了?”被迫害惨了的人有点诧异。
【呃……极限的男人】
【剩下的还有密鲁菲奥雷家族全体成员,作为首领的白兰,24K纯变态,本来想趁着七夕节和亲爱的纲吉君一起探讨日式七夕文化,共同为七夕竹挂上心愿笺,然后互喂棉花糖。噢,真是太可惜了,在场至少4个人和你有类似的想法呢,没想到彭格列直接邀请了所有人一起晚宴,二人世界就是这么难以实现,真想把围在纲吉君身边的人全部扔到平行世界】
白兰捏碎了香槟杯:“可以请你不要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让人很不愉快呢。”
【杰索先生确实有点生气了,他威胁着旁白君说道】
【与此同时,西蒙家族的古里炎真悄悄缩了下脖子,七夕竹作战失败,他就说了追人不能听朱里的建议,现在还要在着被迫听情敌公开处刑,他好想和纲吉一起抱着纳兹在月下闲聊,皎洁的月光撒在纲吉身上自己一定可以鼓起勇气告白的】
“我……”古里炎真脸红了。
“炎真,你对我居然也……”沢田纲吉拿酒的手微微颤抖。
【没关系的炎真君,就算你幻想过你们俩初次笨拙的亲密接触我认为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其他人比你想得更过分】
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Xanxus猛地摔下红酒杯,直接给大厅的墙壁来了一枪。
【嘤,你们好凶】
“嘻嘻,王子已经忍无可忍了,我要切了所有人。”贝尔又一次从异次元口袋掏出了小刀。
【啊,我忘了还没有介绍瓦里安,王子殿下可是给房间内的“棕色等身兔子玩偶”起名叫公主的杀手啊,人不可貌相就说的是这种情况吧】
“voi!!!?”斯库瓦罗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
【斯库瓦罗发出了震惊的声音,我想说这个音量很有穿透性,我觉得我可以记录下来学习一下】
“me突然不知道是该吐槽堕王子房间会有毛绒玩具还是他的玩具明显映射boss的boss这件事,他对这只兔子做了什么啊,me的心灵被污染了,堕王子难道一把年纪了还会和玩偶开茶会吗?”【钢制的小刀直接穿过了弗兰的帽子】
“我的声音是正常音量谢谢!”【斯库瓦罗继续用70分贝左右的音量反驳】
“垃圾!”【xanxus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暴怒的他又开了一枪直接让整个墙壁倒下了,徐徐的夜风吹进了大厅】
【沢田纲吉只希望大家别轰墙了,直接打死他吧】
【但痛苦的事还在后面,xanxus是打算送玫瑰的人,但是今天进入晚宴后发现被邀请的不止他一个他暴躁得想把所有人抓去砸墙,现在又加了个奇怪的声音】
“我觉得大家应该冷静一下,不要被这个诡异的声音带着走思路!现在不是该震惊于彼此的秘密的时候,我们应该先想到摆脱这个声音的办↘法。”【真是可靠啊迪诺桑,要是你最后没有破音就完美了】
【可谁知道迪诺桑,作为师兄居然对自己师弟也抱有这样的心思呢】
“不,我没这么想过!”
【你确定要反驳我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你赢了。”迪诺放弃挣扎。
【啊,reborn君不用急着拔枪,大家都知道你是正宫的】
最后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这个火药桶的引线,盛怒下的拆迁大队火力全开。
空荡荡的天空。
一片狼藉的大厅。
一览无遗的视野。
终于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可我不是依托这个房子而存在的呀】
【沢田纲吉感到了窒息,他已经快晕过去了,顺带一提,他一直觉得旁白君在胡说八道,自己的朋友们gay是不可能gay的,这辈子就当个快乐直男,大家都是朋友,朋友间喜欢来喜欢去很正常,彭格列友谊天长地久!】
【很遗憾的是旁白君说得都对哦】
【fine,气氛又开始紧张了,我觉得我该放个Bgm,你们喜欢ツナ觉醒.mp3吗?我刚下了个口哨版,酒喝多了可以伴着音乐去趟厕所】
“你闭嘴!”
【沢田纲吉突然展现了难得强势的一面,噢,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他从开始到现在灌了自己3杯红酒2杯香槟1杯威士忌,我的天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醉的】
“我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我不认为我们分散开来这个声音还能全体同步。”【白兰冷静地提议道,并且他还悄悄记下了沢田纲吉今天的酒精摄入量,他已经在思考以后独处时是该送蒙塔奇诺的布鲁内罗还是康帝葡萄酒了,前者的红干很适合新手品鉴,后者口味更细腻绵长,不如两种都送吧】
【“Vaffanculo!”】
【天呐,沢田纲吉居然在说脏话】
“我没有,能不能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脏话。”
【可我听见了,你心里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那只是你的错觉。”
【反正我已经录下来了,别的不说作为彭格列首领你的口音已经相当标准了,嘻嘻我要把这个当我的短信铃声】
沢田纲吉又喝了一杯马天尼,这是废墟大厅里所剩不多的饮品。
【在场没有一个人阻止,大家都在等待沢田纲吉就此喝断片他们好迫害可怜的旁白君,不论是轮回也好还是直接丢到平行时空隧道直接搅碎或者直接吃掉成百颗火焰子弹,简直就是旁白君花式死亡100种,然后把今晚的记忆冲进马桶,噢不,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生活对我这个只会实话实说的小旁白太残忍了,为什么你们却对三个月前山本武直接把沢田纲吉带走两人来了场隐秘的热烈的棒球运动,呃,我是说真的棒球运动,这个事实视而不见】
“好啊,十代目上次突然消失果然是因为你!”狱寺隼人今天把一整年的愤怒都提前透支了。
山本武笑了笑,挑衅效果很好。
【狱寺君,也是很喜欢以公徇私的角色呢,巡查下属机构和企业这个理由快让你和十代目二人约会完全球的旅游圣地了吧】
“fukuku某些人也好不到哪去吧。”
【唉,这就是毒唯相轻,暗伤未愈这个装弱梗六道骸再用十年也不会腻】
【“骸在又黑又冷的地方呆了这么久,真的没事了吗。”每次听这句话你快爽死了吧】
“请不要用沢田纲吉的声音说这种话。”
【某人发现离开不了这里又突然出现不会尴尬吗】
“滚。”
【说起来上个月纲吉君回日本是和云雀君住一起的呢,也对,两个人不算群聚,纲吉的酒量没几杯清酒就不行了对吧?云雀君】
“哼,我喜欢的东西自然是我的。”
【答非所问哦~】
【杰索先生每次都好喜欢张着翅膀把纲吉君抱走演你的“霸道玛雷和他的彭格列娇妻”啊,明明你们两个都能飞啊,我觉得你只是单纯在找打而已】
【哇,杰索先生真的很变态啊,你以为你在脑内想一些很肮脏涩情的事就可以成功阻拦我了吗!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确实不能说得太细节,呜呜呜看完你的想法的我好脏】
“谢谢夸奖。”
【瓦里安的攻略进度也很让人揪心呢,我觉得你们可以从改变说话方式开始哦】
“me也这样觉得的”
“嘻嘻,死青蛙第一个要改的就是你”
斯库瓦罗难得地没有说话。
“大垃圾!”
【迪诺桑,说实话从刚刚开始我就很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不要怕,我帮你说出来,迪诺想说的是Reborn上膛的声音好恐怖】
迪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炎真……要加油哦,这么纯情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控制重力真的是很好用的技能,建议你多多开发新用处哦,不能在想象力上输掉啊!】
“够了,我不想听。”
【reborn老师——】
旁白的声音直接被R枪声压过了。
【我——】
又是R的枪声。
【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好了,今天聊得很开心,期待我们的下次再会哦~】
这回回答旁白君的是大空属的死气火焰,沢田纲吉直接戴着钢珠手套开了瓶白葡萄酒边喝边把现场烧成了灰,然后念着:“我一定还在做梦。”飞回了彭格列主宅。
(1)
巴吉尔日志:
感谢殿下一杯醉的酒量,感谢殿下喝酒记忆必断片的技能。
(2)
【六道骸的任务提前完成了,他拿着库诺姆做好的任务书站在沢田纲吉的办公室门前,kufufu,这回该用什么话语来戏弄彭格列呢】
六道骸翻了个白眼“认真的?你怎么还在。”
【他打算用幻术悄悄潜入进去】
“嘿!”
【主要是你在我们旁白界内部是迫害排名的榜首】
“像你这样的神经病还不止一个!?”
【骗你的,其实是我偷偷看了风太的排行榜,你是彭格列内部最想迫害的守护者第一名】
六道骸在酝酿脏话ing
【等等!沢田纲吉合上钢笔准备起身要出来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对骂吗?】
“操!”
(3)
夏马尔最近的被迫研究课题是如何让酒后失去的记忆彻底消失永无想起的可能。
夏马尔:“不如你们先给我一拳试试吧。”
(4)
【蓝波在走廊上奔跑着,目的地是沢田纲吉的办公室,笨蛋狱寺又给他安排了一堆课程,蓝波大人才不要被书籍关在房间呢,蓝波大人要和阿纲一起溜出去玩,前几天七夕节自己被关在学校就算了,为什么周末还要学习】
【蓝波停了下来】
“为什么本大爷身边会有人在说话啊!”蓝波快吓哭了
“蠢牛——你果然跑到这里来了!”
“哇啊啊,笨蛋狱寺你听我说,我刚刚听见奇怪的声音——”
“呵,是吗?这种理由也想逃过补课?给我滚回去学习!”
【真是催人泪下的场面啊】
(5)
“强尼二,你看见我们最近研发的那个测谎读心仪了吗?”在屏幕前的入江正一探出个脑袋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应该是被斯帕纳拆掉给莫斯卡做数据分析核心了吧,七夕前我就没看见测谎机了。”强尼二还盯着手下的二极管。
“诶?我没有啊,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斯帕纳刚用千斤顶把莫斯卡放倒打开腹腔检查线路。
“也对。”入江正一戴上耳机再次进入编程的世界。
【三个人又陷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研究中】
【真的】
【我说话了他们都没听见】
【嘻嘻,被骗了吧,其实是我进化了哦,现在能自己控制谁可以听见我的声音了】
(6)
关于沢田纲吉被拿走的其他衣物去向——
因为成年后火焰供给更加充足了
纳兹拥有全天在外活动的自由
猫科动物都是喜欢拿主人的衣物做窝的
【什么?你说没这个说法?】
【匣兵器又不是真的动物,嘻嘻】
(7)
【科索沃拿家族在撒谎,他们只想让百分之3的点,还打算在你们确认投标后把底价透露给其他竞标者】
“……”
【奥尔奇施贞德公司的负责人其实已经把货截下来了,他们想黑吃黑】
【这就是个ppt选手,他们根本没把产品做出来就想拉风投,而且这种医疗设备3年前就已经有类似的投入使用了】
“你是谁?”沢田纲吉合上钢笔捏了捏眉心“怎么只有我能听见你说话。”
“嘤嘤嘤,才几天你就忘记人家了,我是旁白君啊。”沢田纲吉的手机上突然放出一个球形投影。
像是科幻片里的智脑管家一样,电子显示屏还拼出一个QAQ脸。
“诶?抱歉,我前几天喝酒喝多了,近期的记忆有点混乱。”
“没事~我会继续给您留下深刻记忆的,这次千万不要忘记我呦。”这回脸换成>W<了。
“你是正一他们研制出来的吗?”沢田纲吉往后靠了靠椅子拉伸坐了一天的身体。
“是滴是滴~”OwO
“真是辛苦你了,今天一天跟在我身边帮我判断合作者,要分析人类的表情数据一定很麻烦吧,以后就拜托你一起努力工作了哦。”沢田纲吉笑着摸了摸这个虚拟的投影,虽然无法触碰,但还是做出了轻抚的动作。
“……”小球投影表情这回变成了(ω)“好……”
不愧是你,沢田纲吉.jpg
*咳咳,注意注意,是暗黑向系列的,性张力拉满,雷者勿入啊!
*多守护者等黑化,但绝无背叛
*再提醒一遍,含大量黑深残。
唔,270与690之间纠缠一生剪不断理还乱的缘,渴望让一切回归正轨的270,一直被光纵容有着炙热又疯狂的爱的69,是救赎亦是坠落,守护者们是纲吉病症的诱因、催化剂和唯一的解药。
这是一只失去感情的270……有强吻的180,被下药的270(没有颜色,相信我一丁点都没有,27真的很能忍),被270“求婚”的+1……
太太......
太太关于+1的剖析真的是神了!
来自不存在27的玛莉苏世界拼死要留下的守护者和RVS被迫来到另一个没有27的世界拼死要回去的守护者和R。
全员黑化(除了我们的小天使)。
这可是把我拉进all27圈里的那篇,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真被我给找出来了。
27的成人礼会遇到什么呢?
27读了按N次挡,几乎把除了京子以外所有人都打通了结局。
【她不是你】
【不是你不行】
【你是我们的】
【你只属于我们】
你永远不知道隔着网线的后面是谁……或者说是谁们……
——Eyes
当一次晚宴有人向教父提出联姻后,27的追求者们(?)……
27有一个男性追求之后,比起他自己,他的守护者和老师的反应似乎更大……
“蠢纲,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对你没有占有欲啊。”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一只黑了的27,扮可怜的27,勾引R的27……
社畜27和R谈恋爱了,他被他收养的孩子们(守护者)发现了……被偷家的R会做什么呢……
这片270穿越到初代时期,主初代家族ⅹ270,690270,是我看到的穿越到初代时期最喜欢的,已经89章了!很多剧情都性张力拉满了!尤其是后面几章,简直不要太刺激!
当爱意爆表遇上万人迷光环……
这……顾名思义。
27要结婚,他们会如何呢?
肯定会疯吧,只是这婚结的了吗?
27有五个哥哥,他们总是对他过度保护,可是他都快18岁了……
这个就是大家都爱(但不自知)27的同时,27还不会有贞操危机。
唔,明明“海后”是玛丽苏,但端水的却是27。
18、19都反苏文,绝对一点都不虐27。
欺满,误导,引诱。
他们不怕暴露吗?
他们的天空会原谅的。
所以,他们就得寸进尺了。
以上两篇都是一个太太,写的……嗯,真的很让人脸红。
27答错三个问题被惩罚后,来到真失去27的十年后,黑化的守护者真的会放他离开吗?
成熟稳重教父270ⅹ恶欲疯批守护者
顾名思义。
这篇绝对黑了,尤其是云雀!!
终于,终于搞完了!!四个小时啊!从收藏夹里翻了四个小时!本来想12点前搞好的,现在都1:25了!所以……那就再看会小说吧!
自发产粮之作,不喜勿喷
人物可能ooc
修罗场,十年后的守护者灵魂进入十年前的自己的身体,灵魂交换时空
“kufufufu,要来点红茶吗?亲爱的爱丽丝。”六道骸托着下巴,一双异瞳带着笑意地看向沢田纲吉,一手持着带有欧洲风精美花纹的茶壶。
“不,不用了。”沢田纲吉略带无奈的语气从那顶奇大无比的缀着羽毛和丝带的柔软女士帽下传来。
沢田纲吉有些费力地从层层堆叠的装饰品里钻出头来——他简直是被这巨大的裙撑和羽毛帽埋起来的。
“到底你想干什么啦,六道骸。”......
“到底你想干什么啦,六道骸。”
沢田纲吉无力地吐槽着,有些嫌弃六道骸这奇怪的审美。
“疯帽匠和爱丽丝,”他嘀嘀咕咕着,“难不成六道骸还有这样的童心?”
沢田纲吉惊恶了一瞬,“不,是恶趣味吧。”他吐槽道。
“kufufufu,沢田纲吉,你好像在编排我。”六道骸诡异地笑着,睁着异瞳的脸马上凑近了沢田纲吉。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沢田纲吉把头要摇出花来了。
“是吗?”六道骸坐直了身体,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话说,骸,你最近.......怎么样?”沢田纲吉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
“kufufufu,原来你喜欢这样穿着和我谈话吗?沢田纲吉。”六道骸一手撑着脸笑的有些肆意。
“欸?啊啊啊啊!!!”沢田纲吉的脸变得爆红,“不是啦!啊骸你不要转移话题!”
六道骸心情愉悦地看着眼前人手忙脚乱的害羞行径,打了个响指。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又隐含温柔,“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沢田纲吉。”
“什么什么?你要干什么?”沢田纲吉崩溃地闭上,六道骸怎么这么喜欢戏弄人!
“啊咧,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样糟糕吗?”六道骸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
沢田纲吉睁开眼睛,一切都恢复原状了。
他摸索着身上的衣物,确认了那顶巨大无比的粉红帽子和公主裙不见了才松了口气。
“呐,沢田纲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沢田纲吉心虚地摸摸鼻子,讪讪道,“也、也没有啦。”
六道骸闭上眼睛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笑了,“原来是这样吗,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脸通红,他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话说气氛怎么感觉嗯......有点暧昧呢?是我的错觉吗?沢田纲吉想着。
“怎么又说这种话啊。”沢田纲吉吐槽,然后手忙脚乱地接好倒下来的女孩。库洛姆睁开了她紫色的大眼睛,微红的脸,低声道,“Boss?”
沢田纲吉挠挠头,“是我,库洛姆,好久不见。”
“啊,不用了,库洛姆。”沢田纲吉无奈地起身。
但是库洛姆还是拿过来放在桌子上了。
“话说,库洛姆,最近还好吗?有好好吃饭吗?不行的话我明天再叫妈妈做些饭团带过来。”沢田纲吉担忧地看着这个体型偏瘦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
“嗯......犬有给我买些面包吃。”女孩拘谨地抿唇。
“喂!库洛姆!那些是给你吃的,biang!”门口突然传来不同的声音——原来是犬和千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喜欢捉弄人是男孩子面临喜欢的人会有的举动呢(偷笑)。还有今天的彩蛋是牛郎篇,可以期待一下喔~
如何在涩情陷阱地下城保全自我
【我们狂暴削弱了超直感和死气火焰,全年龄化了涩情陷阱地下城】
梗源本子,有什么漏洞请自行无视,一切只为XP服务,不要追究逻辑,因为写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混乱的
270勇敢闯,妈妈在你身后流口水
【黏糊糊挑战!在粘液中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淋到了天花板中渗下来的媚毒史莱姆体液!
HP-300
剩余HP:2400
异常状态[敏感度上升/身体发热/思维钝化]】
沢田纲吉如临大敌地凝视着这看上去十分不妙...
沢田纲吉如临大敌地凝视着这看上去十分不妙的描述,低下脑袋看粘在自己左手黑色皮质手套上的“温水”,虽然超直感早在先前就发出了警报,但当天花板仿佛突然活起来一样蠕动并且向下铺天盖地泼下粘液时,他还是不幸被打了个正着。
他现在看着穿得十分单薄,只剩下洁白的衬衫,勾勒出瘦削有力的身体。那正是因为这古怪的粘液缀满了他那帅气得体的西装外套,使得他不得不将其脱下,免得黏液渗透触碰到他的皮肤。
正当他打算脱下手套时,这个古怪的提示出现了。
沢田纲吉一边勾起左边手套边缘脱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边回忆了一下国中时玩过的游戏,所谓HP就是俗称的血条,一般HP清零就代表着角色死亡。
不过在这种没节操的地下城游戏里HP清零的下场可真不好说……虽然他国中时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想,最好别让他知道让他眼睛一睁就出现在这地下城的始作俑者是谁。
也亏穿得够厚,不然顶着湿漉漉的粘液走路一定相当难受。
那些史莱姆似乎在上一层楼,仅仅是浇了粘液下来,本体倒是没有现身。
地下城整体很阴暗,并没有确定的光源,但是神奇的是可以看清四周的一切,那些粘在地上的粘液甚至非常不科学的反射出了奇异的水光。
沢田纲吉小心地避过地上的粘液,保持着警惕性向前走着,头顶仿佛软体动物蛄蛹的水声细碎地响着,时不时分散沢田纲吉的注意力。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其实加重了一些,身体也有一点发热。
这都是提前得知了信息,所以纲吉的内心并没有慌乱,唯一算得上难以启齿的,就是负面效果中的敏感度上升,平时再妥帖不过的衣物轻轻摩擦过皮肤竟然让他觉得有一丝难言的痒意,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然而却无法忽视。
让他不由想起今天早晨某位银毛左右手为他整理领口时,指腹轻轻蹭过他侧颈时那种隐约发痒的感觉。那令他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头,无意识的眨眼笑了一下。
“好啦,好啦,隼人,已经很端正了。”
对方却还是认认真真地用漂亮的绿眼睛度量着洁白的领口,仿佛对家族里兢兢业业为十代目打扮的贴心女仆们十分不放心似的。
终于确认了一切都已经做到完美,狱寺隼人才在他伟大的首领无奈的目光中抬起了首领的手,像一位忠诚的骑士一样引着首领向前走去。
“十代目……我们走吧。”
指缝间传来温热的触感,并不浓烈,毕竟两人的手只是恰到好处的搭在一起……
……?
指缝间……传来……温热的触感?
沢田纲吉低下头,和不声不响悄咪咪地蹭到了他带着手套的右手的粉色小触手对视上了。
粉色的,触手……
后者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欢快地扭动了一下,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表现自己似地扒拉起手套,欢欣鼓舞地钻了进去和纲吉的掌心亲密接触。
它的表面也包裹着黏液,滑溜溜地在掌心窜动,这感觉十分奇异,仿佛对方在肆无忌惮地舔舐着。
尤其在敏感度上升的现在,叫纲吉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
地下城的播报又一次响了起来:
【滑溜溜触手惊喜作战!被可爱的触手抓住啦?紧缚触手与裸露的皮肤会奏响怎样的欢愉乐曲!
HP-500
剩余HP:1900
异常效果[催、情/敏感度上升]】
皮质手套紧紧扣住触手和他的手心,这灵活的触手像是不满于只能喝掌心嬉戏,竟十分自觉地脱起纲吉的手套。
手套半褪,要掉不掉的挂在手上,这要命的地下城,明明没有光源皮黑色手套却反映着十分有质感的白光,在白皙的肤色衬托下,在十分艳俗的粉色触手映衬下,涩情程度简直翻倍。
“到底是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对这反客为主的小家伙,反应过来的纲吉当机立断请紧攥着手套唰的一下扒下来,就着手套的隔断捏紧触手,用力投掷了出去。
虽然治标不治本,不过还是治了标再说。
如果可以用死气之火就方便了,可惜的是死气之火本质是一种生命能量,而生命能量在游戏中的具象就是HP。
这游戏给他的初始HP根本无法燃起火焰……!
再说一遍,始作俑者最好不要被他抓住。
HP的减少也伴随着对异常状态的抵抗能力下降,纲吉能明显感受到,衬衫在自己的身体上存在感似乎更加强烈,轻微的接触叫他有些激灵。
他刚往前踏一步,因为衬衫夹的拉扯绷住的衬衫便恶作剧似的刮过了他胸前的一片。
“呃……啊。”
纲吉很轻地压抑着喘息了一声。
哦对,衬衫夹。
他的家族里很多人很推崇这个。
这个东西从史莱姆黏液袭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作弄,不过一开始沢田纲吉试图将它忽略过去。就像刚开始用它时不习惯大腿被绑住的触感,被勒住的细腻大腿肉发出抗议也没有用。
毕竟为了保证衬衫的整洁得体,这东西的确是不二之选。
但是这种,这种方面的骚扰怎么忽视得了啊?!
大概他那个逗弄着学生用上衬衫夹的老师在用“得体”为理由时也没有想到学生会被这玩意儿搞得失去体面吧?
在敏感再度上升的此时,再戴着这玩意儿显然举步维艰。
哦,对……还有那个恶俗到极点的催、情!似乎这东西还没发力。
纲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触手正在虎视眈眈后,他决定速战速决,迅速挎下裤子,白花花的大腿肌肉就这样暴露在地下城中。白的是腿,黑的是腿环,衬衫夹勒得有点紧,溢出的肉堆积在腿环上下,形成那小小的迷人起伏。
头顶上那未曾停歇的咕咕啾啾水声仿佛人性化的吞咽了一下唾液,天花板似乎又蠢蠢欲动……
纲吉警惕地抬头,吃一堑长一智,他防着这个古怪的史莱姆黏液呢。
咕噜、咕嘟咕嘟……
水声似乎越来越大。
咕啾、咕嘟……咕噜……
水声似乎越来越近……
天花板似乎又有黏液要滴落了,大概是看准他现在有大片皮肤裸露?按照一平家乡的话,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双眼紧紧的盯着天花板,心头却隐隐感到不安。
耳畔的水声越来越大。
咕噜……咕啾……
沢田纲吉猛然反应过来。
不对!被天花板迷惑了!
他匆匆提起裤子,白白的腿肉一下便被包裹住了,他没来得及拉好拉链卡好皮带,不过幸好这时体质没有作怪,不然绊倒在地上可就不好躲避……旁边这活过来的墙壁!
是的,墙壁。
就在纲吉意识到这个的一瞬间。
【伸出了湿漉漉藤条的墙壁!隐藏住自己的存在趁虚而入!】
“红叶大姐?”中原中也注意到尾崎红叶又在看泉镜花,他倒是知道一点她们的事情,红叶大姐为了让泉镜花能在港口黑手党立足,用了让那孩子厌恶的方式。但是当时如果不那么做,泉镜花可能没机会活命。港口黑手党可不是彭格列家族,无用之人的下场……中原中也拉下帽子遮住自己的表情。
泽田家光双手抱住后脑勺,吊儿郎当地看着视频里阿纲对同伴的各种担忧,“阿纲这种保父心理是从哪里学来的?都经历了这么多战斗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既然已经成为守护者,他的朋友就已经被牵连进来了。”
Giotto一言难尽地看向他的这位后代,这人怎么会有十世这么听话的崽。
“G,你说...
“G,你说他真的是我的后代吗?”明明彭格列是从自卫团起家的,泽田家光也是他的直系血脉,看样子应该是从表世界慢慢转向里世界的,为什么泽田家光竟然会比里世界的人表现得更像一个黑手党啊?
“可能十世遗传他妈妈较多吧。”G打量了一下还在睡觉的泽田纲吉,五官十分柔和,与泽田家光的锐利相比,十世真的长得非常柔和了。
“家光,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reborn可不想再听见从泽田家光嘴里吐出他学生一句不好的话。
如果真的有需要泽田纲吉改进的地方,他作为家庭教师一定会督促阿纲改正。但是,这不是泽田家光插手他教育的理由!虽然阿纲天真了些,但是除了差点成为彩虹之子这点外,reborn现在对阿纲的表现满意得不行。
少年人的真诚,待人和善,阿纲就是温柔的代名词。Reborn能看出因为父亲的缺位,阿纲其实之前过得并不好,自卑,怯懦同时也存在他的身上,但是阿纲一点也没有怨恨,那才是最难得的地方。在遭遇了校园暴力后,阿纲还是能对朋友伸出温暖的手,也不会因为自己强大,身份地位转变,就变成自傲的人。这样的泽田纲吉,reborn怎么能不满意?
Reborn对自己人,可是相当护短的!
“reborn你干嘛让我闭嘴啊?阿纲这点确实不行啊。”泽田家光还在反驳。
Timoteo看不下去了,家光是真的一点也没看见那孩子的守护者已经脸黑了吗?他怕再让家光说下去,出去后家光就被套麻袋啊!
“家光,你先不要说话了,你的嗓门有点影响我看十世了。”
“柯南,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毛利兰发现柯南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以为他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是柯南为什么一直看着她,又不说话?
“啊,没事,小兰姐姐。”柯南回神,那个泽田纲吉的话太具有感染力,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把自己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告诉小兰。但是不行啊,只要一天没解决黑衣组织,他的事情说出来就会牵连到小兰的。
“只是我觉得那个叫山本的大哥哥,想法真的好偏激,有点担心。”
“是吗?”毛利兰感觉有点不对,柯南刚刚应该不是想说这个吧。
“小兰,不要理会那小子,我们继续看帅哥吧!”铃木园子感觉到毛利兰的情绪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真是的,明明天南地北的人都在这里了,工藤新一那小子竟然没出现!他家的小鬼让小兰难受也不出现吗?
回头多给小兰介绍几个帅哥吧!这里不是有很多优质资源吗?
Reborn看着打闹成一团,完全忘记他说的话的三人组,拉下嘴角。太碍眼了!
“砰砰砰!”列恩变成一个锤子,reborn往三人头上一砸,“给我认真回答!”
“啊,好痛!”泽田纲吉条件发射似的抱头,“reborn,你不要突然袭击啊!”
狱寺隼人一手捂头,一边凑近去看棕发少年的头,“十代目,你没事吧?”虽然绝对reborn先生有点过分,但是狱寺知道他是为了十代目好。
“阿纲,你还好吧?”山本武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一点也不在意,毕竟小朋友很厉害啊。不过见到阿纲还在揉头,他也伸出手看了看。
“蠢纲!”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泽田纲吉脸蛋爆红,他怎么好意思当着山本武的面说出来啊!好难为情。
“说说看嘛,阿纲,只要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
棕发少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是好像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十代目,你能大点声吗?”虽然觉得再问下,十代目就要冒烟了,但是他是真的没听清啊。
“阿纲,再说大点声嘛。我都没听清,怎么办得到呢?”山本武扬起笑容,他其实听见了阿纲的蚊子哼哼声。不过,山本武看了一眼银发的忠犬,他就是想让狱寺嫉妒一下啊。
Reborn同样知道蠢纲到底说了什么,虽然听不见,但是他会读唇语啊。不过,蠢纲害羞的表情不错,他也想多看一会儿。
“我……我想……看山本在球场上发光的样子……”棕发少年在三人的目光下,慢慢地把头埋在大腿里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把自己埋地里!
“哈哈哈,如果这就是阿纲的愿望的话,我会做到的哦!”山本武认真地看着阿纲毛茸茸的脑袋,只要是答应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可,可恶!”狱寺隼人十分后悔,他当初怎么没有学一项运动,不然就可以让十代目看见比赛场上的自己了。
白兰现在觉得这个片段没有意思了,果然就不应该相信那个晴之阿尔克巴雷诺的话,说是那群恶龙凶兽的黑历史,实际上却是他无法参与的羁绊。白兰现在嫉妒得要死啊!虽然可以看见小纲吉,但是,看到无关要紧的人占据小纲吉的内心,他就难受得快要发疯了。
“白兰?”软软糯糯的童声在呼唤白兰。
白兰扭头,是小纲吉,是属于他的小纲吉!
白发少年眼里的疯狂与难受烟消云散,他想去拥抱这个属于他的小纲吉,于是他挣脱开伽卡菲斯的束缚,在众目睽睽下张开洁白的翅膀飞到狱寺隼人的座位。
“抱。”小纲吉向白兰伸出手。
“好久不见,小纲吉。”白发少年抱着小纲吉蹭了蹭,“欢迎回来!”
“谢谢,白兰,我好困啊。”小纲吉任由白兰蹭碰,不过几句话间,他就感觉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好累。
“好好休息吧,小纲吉,有我在呢。”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温柔地说道,他带着小纲吉不顾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的阻拦回到座位。现在小纲吉需要更多的羁绊才能摆脱虚弱,所以即便是他不喜欢的片段,白兰也会忍耐下去。
毕竟现在的小纲吉是真的以彩虹之子的形式存在的,没有恢复好就被吸取火焰,会很难受吧,小纲吉!
“天使!”铃木园子尖叫。
【铃木园子,禁止发声30分钟】
“……园子姐姐,你眼睛出问题了,该找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了。”那么危险的人说是恶魔都算是好的了,柯南真的永远也不理解铃木园子为什么总是这么花痴。
Reborn盯着被白兰抱着的小纲吉:阿纲和白兰认识?是他们世界泽田纲吉没被抹消的时候,白兰就与阿纲有了交集吗?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啊,阿纲不会被白兰拐跑吧?
等看够了蠢纲害羞的表情后,reborn才拿出另外两张照片,不过在看见的一瞬间,他就想把照片扔出去了。
“reborn?”还在害羞的男孩难得抬头,就发现大家都沉默了。
“没什么,我们继续。”reborn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照片扔掉,他知道是谁干的了。
想到之前发现的靛青色雾气,六道骸,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无情揭短了。
泽田纲吉在照片飞出窗外的一瞬间,看清楚了那张照片到底是什么。
“大哥!”泽田纲吉双手捂住嘴,啊,是那个时候!
库洛姆刚从黑曜学园转学到并盛,大家为了欢迎库洛姆举办的欢迎大会。Reborn特意加上了模仿大赛。
库洛姆站在女生中间,天生就容易犯红晕的脸已经红扑扑了。她害羞地说,“谢谢大家……”
“那我们就开始进行模仿大赛吧。冠军将可以得到一平做的炒饭券。”
彭格列家族和西蒙家族的所有人都在捧场。
“哦哦,好棒啊!”
“那个很好吃哦!”
“比赛最后一名,接下来的一年就要做库洛姆的下仆!”reborn公布处罚。
就连库洛姆本人都惊讶了。
“啊!”泽田纲吉已经失去颜色了。
“这也太不人道了!”银发忠犬也花容失色。
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的屉川了平,“我可不能输!”
Reborn才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裁判由我来担当!满分是十分!”
“首先从蓝波开始。”
蓝波出场,他的头发里出现了人偶。
西蒙家族的奇怪地看着蓝波。
“他的头顶出现人偶了。”
“到底是什么?”
只见蓝波拼命拉低眼睛,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阿纲,快逃啊——”
古里炎真脸色爆红,难道是……
泽田纲吉也懵了,“炎真的BH?”
蓝波还在继续他的表演,“阿纲——快——逃——啊。”
Reborn一脚踢开小牛,“够了。很多人都没看过原版,所以只给4分。”
“接下来是狱寺。”
狱寺隼人穿着一身棒球服,拿着棒球棒登场。
“哈哈哈哈哈!我是个棒球白痴,哈哈哈哈哈!”
“啊!那小子!”山本武可不想被狱寺隼人败坏形象,特别是阿纲还在旁边。
泽田纲吉已经石化了,“这根本就是在模仿山本啊。”不过,狱寺君,山本在你心里真的这么差劲吗?
狱寺隼人还在进行人身攻击,“我的身体是寿司构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芥末!”
Reborn一脚踹他脸上,“一点也不像!因为模仿者恶意攻击,所以只有2分。”
“下一个是了平。”
然后纲吉记得就是了平大哥贡献了这张照片的画面,大哥先是模仿了一平,然后还作死的模仿了reborn!
作话:大哥的模仿秀,看一次恶心一次。
彩蛋继续
*以近现代作家及作品为主(鲁郭茅巴老曹)
*目前进度【鲁迅《狂人日记》】*
【鲁迅先生是非常善于剖析的,但他严于解剖自己往往甚于解剖别人。】
【鲁迅在自己的身上也发现了这种不切实际的高高在上的狂气,他瞧不起乡里人,瞧不起一起在南京学习的同学,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做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自己出版计划流产却责怪大众没有品位。
初见范爱农时,也是日本,范爱农与一群清国留学生刚到日本时,鲁迅去接。
因为他们的习气,鲁迅也曾非常瞧不起这批人,结果这批人最后全成了为国牺牲的烈士。
这种心理同样让鲁迅追悔。】
“吾不如鲁迅先生多矣……”几个进京赶考的年轻士...
“吾不如鲁迅先生多矣……”几个进京赶考的年轻士子围坐在一起,不禁感慨,他们又何曾不是“年轻的鲁迅”呢。
同样的热血,同样的稚嫩,但他们和鲁迅先生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鲁迅先生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反省,光反省还不够,还要把这些所思所想记录下来,以警醒世人。
“四书五经教的不过是‘圣人’的道理,但鲁迅先生教的却是‘做人’的道理。”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话是夸张,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口出狂言”。大家纷纷点头,互相传换着手中抄录的词句。
由于身上的钱财有限,进京科考的士子大多会租住一些破旧但便宜的旅店,明明是一群“穷措大”,一群“穷秀才”,但却如同一棵棵幼苗,挣扎着破土而出,拼命吸收着来之不易的养分。
这“养分”无法填满他们的肚子,无法丰盈他们消瘦的面颊,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时候像这样的如饥似渴。
因为他们知道,这正是对人类来说最珍贵、最稀有的“精神上的粮食”。
【第一章的时候狂人发现别人吃人无畏恐惧,挺身而出劝说别人停止吃人,但到第十二章狂人更进一步升华了。
他从一个指责别人的清醒者说教者变成了一个带有忏悔的清醒者。
他对自己的认知深刻的提升和飞跃之后,更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虚妄与失败,把希望从自己身上挪开了。】
【原文:十三:】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许还有?】
【救救孩子……】
【到这里为止,就是《狂人日记》的全文了。】
【《狂人日记》总共只有4700多字,但却构建出了一个黑暗,癫狂的世界,一个狂人的世界。】
【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吃人并不完全指真正的吃掉肉体更包括吞噬人的精神、人的主体性。】
【对于晚清民众,革命者就是疯子。】
【“正常人”对试图颠覆秩序的“狂人”的恐惧与凶恶,甚至要超过自己受到秩序迫害时的,可见“吃人”社会秩序的顽固,“正常人”对异己的排斥。】
一些学院书院里的理学大家、儒学大师争论的声音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几个吵得吹胡子瞪眼的老头眼看已经撸起袖子,好在身边的学生拦了下来。
“数典忘祖之辈!四书五经上可都是圣人之言,岂能如此儿戏视之,一句‘吃人’就能将经纶典籍尽数抛弃了吗?那岂不是华夏衣冠都成了蛮夷!”
“可如果皓首穷经、坐而空谈,那就是等着让外族蛮夷来割地赔款!”
没等他们吵出个所以然,天幕直接继续解说,倒是间接解答了。
【中国的一些传统文化在当时来看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当他被一持教条式的沿用,甚至来阻碍新事物的出现时,他就变得有害了。】
【正如鲁迅先生的发声是一种刺激觉醒的猛药,猛药肯定是不能一直喝的,它是对症的,你病好了以后可以不用再喝,但不能否认它的作用。】
【事与愿违。】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惭愧!”
【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不仅要革命,首先要革自己,一个真正的批判者,不仅要强势的批判社会,更是首先要自我批判,而且批自己批的更狠。】
赵祯苦笑,革自己的命?
他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一辈子也无法像鲁迅先生那样的清醒、那样的充满斗志。
他总是在妥协和退让。
他做不了商鞅,更成为不了鲁迅。
明。
张居正一改先前镇定的样子,他大概能才到他的改革或许会人亡政息,但他终究还存着幻想,也许他的学生或许会沿着他的路走下去。
然而鲁迅的话像是匕首一般划开这温情的面纱。
是啊,他想要的、能做到的只是“改革”,而鲁迅先生所期盼的、领导的却是“革命”。
——
到了这里,大家似乎都有一种预感,这次的“授课”似乎到了尾声。
就和现代人看一部精彩的电影或一本好看的小说时一样,既想要知道它的结局,但又是如此的不舍。
如那些热血青年,恨不得让天幕再讲个十天十夜才好。
但作为鲁迅先生所讽刺的对象,有的如鸵鸟般希望这只是个虚假的梦,也有接受了这现实,但却气急败坏的人。
还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能享一天福就是一天。
众生百态。
最后,陈月选择播放的是一段剪辑视频。
【电影《鲁迅》】
嘴唇上留着大胡子的黑衣男子被青年们团团包围,这群留着短发的少年少女用着敬仰和钦佩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们是谁?”他问。
“我们是学生。”他们振臂高呼。
“学生!学生是知识阶级的预备军,并终将成为它的生力军和主力军。
它永远是精神界的战士!它又是独立而清醒的,从不人云亦云、见风使舵或随波逐流,它会从天上看见深渊!”】
这铿锵有力的话响彻天地,但凡有些血性,有些骨气的学生士人都被鼓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当场就能拿刀和北边的异族杀个你死我活。
【“先生,你还是在夜里写作吗?”
“是的。”
“为什么?”
“我喜欢夜里。”
“因为,白天比夜里更黑暗......”】
司马光放下眼镜,近年来关于《资治通鉴》的编纂让他愈发力不从心,额角胀痛,双眼昏花。
此刻他坐在自己的庭院里,看着悬在高天之上的天幕,手边是刚刚抄录的一些文稿。
心里回荡着万般思绪。
大宋……
然而话到嘴边,唯有一声叹息。
【“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不过是涂在鬼脸上的雪花膏。”
“可是他们到处都是笼罩着一切。”
“所以爱夜的人,要有听夜的耳朵和看夜的眼睛。自在暗中,看一切暗。”
“先生,让我们和您一起吧,一起做一个爱夜的人。”
“可是爱夜的人却是孤独的,你们不孤独。”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海瑞仍然恭敬的坐着,恭敬的像是小时候在学堂听课那样。
在天幕来临之前,生存在这大明的官场,他总觉得随着认识到更多而更加愤满和孤独,甚至绝望,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是……
吾道不孤。
最后,画面再次暗了下去。
像是一次揭幕,那个穿着黑色马褂的男人用双臂抬起沉重的大门。
先是一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没有被沉重击垮,他再一次用力将大门抬得更高。
更多的亮光、更多的希望照进来了。
看不清面目的男女老少兴奋的、庆幸的从他的两侧逃离,逃到光明的地方。
他将那厚重的大门扛在肩上,并不强壮的身躯立在那里。
他静静地注视着逃离的、觉醒了的人民,像是在说:“走吧,快走吧,不必留恋我。”
【“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
从这句看,作为引路人的狂人似乎已经被吃人的社会同化了。
这也是鲁迅对自我最猛烈的批判。
那么,扪心自问,作为被狂人想拯救对象的青年的你,还能坚定地反抗这个吃人的社会吗?】
【这个问题,让我们用实际行动来回答。】
【“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鲁迅】
【以此纪念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目前进度【鲁迅《狂人日记》】
【原文:一:】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30多年……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的有理。】
唐。
刘禹锡和柳宗元两人并排而坐,对着天幕议论起来。
“‘我不见他’,莫非是月亮吗?”
“我也觉得是月亮,可他又为何说30多年未见呢?”
“因为他是狂人咯。”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出这句话。
两人除了恍然之悟之感,更觉得震惊,他们以前从未见识过这种写作方法,也从未接触过这种“狂人”题材。
“只不过短短几句话,便觉得那个得了疯病的人已经站在我眼前。”刘......
“只不过短短几句话,便觉得那个得了疯病的人已经站在我眼前。”刘禹锡道。
“今日见了,精神十分爽快……”欧阳修念着“原句”,这句话夹杂在狂言狂语之中,只觉得似乎也平常起来,可他多年来读书的直觉却告诉要格外注意。
【为什么呢?因为内心觉醒了,亮堂了。月亮就是一个隐喻,这个隐喻会在后文中多次出现,请一定注意。】
【而一觉醒呢,确实必须要格外小心,怕的有理了。】
【因为一觉醒,“我”就感觉这个世界上到处有人迫害别人!】
秦。
一个奴隶靠着墙根,他低下头,双目所视,是龟裂的手指和鲜血淋漓的双脚。
他明天还要接着修长城。
汉。宛城。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蜷缩在草堆里,可他却竟力睁大双眼看着天幕,听到“迫害别人”之语似乎吓得浑身发抖。
元。
破旧的茅草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妇人抱紧自己的孙女,她的孙女已经八岁,可瘦小的却像是三四岁的孩童。
清。
站在养心殿最外边的小宫女只能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看天幕,她被父母卖入宫中,得来的钱都给弟弟那去挥霍。
【原文:二:】
【今日全没月光,我便知不妙……我便从头直冷到脚跟……可我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只有廿年以前,把谷久先生的陈年流水铺子踹了一脚……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谷久先生的成年流水簿子:这里比喻,中国封建主义统治的长久历史)】
【第二段的开头就说今天已经没了月光,结合刚刚的第一段来看,过程是这样的,先前的我已经觉醒了,但是发现有一堆人要害我,所以因为紧张,月光又暗淡下去。】
【那这些人为什么要害我呢?文中已经给出了答案,因为20年前我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铺子踹了一脚。】
【“我”要反封建主义,所以他们就想害“我”,而且小孩子都给娘老子教成这样子了。】
【原文:三:】
【晚上总是睡不着……也有给知县打过枷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
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那么怕,也没有那么凶。】
这段话更加的平铺直叙,是个人都能看懂。
不过各个朝代的百姓对这句话更加感同身受,因为不管什么文景之治、开元盛世,世间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肮脏角落。
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席地而坐,他脸庞消瘦眼窝凹陷,这话似乎戳到了他的伤心之处,他竟没忍住,双手捂住脸呜咽了起来。
他是藩王封地的一个普通的农户,也算是清白之身,可那藩王在街上看到了他的妻子,便强占而去。
几天后再把他的妻子送了回来,然而妻子已奄奄一息,连半碗粥都没喝得下去,便死了。
原本坐在酒楼包厢里逗弄画眉鸟的八旗子弟似有所感,目光落在了旁边端茶倒水的掌柜山上。
可掌柜还是平常那副样子,慈眉善目,嘴角含笑,就算他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有给钱也不曾动过一次怒。
然而是真的一次也没有生过气吗?还是不敢呢?
【这段话更加直白了,那些害怕我想害我的人,明明都是被压迫的人,但却不反抗,可当我想要推翻封建主义的时候,这些人却反而开始害怕,想要来害我。】
【这里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似乎合成了一体,不过这里对于被统治者讽刺更甚,做了奴才,还要维护主子,实在荒谬无比。】
吴三桂把手里的镇纸一丢:“出去都滚出去!”
几个对着天幕抄书的小吏便连纸笔也来不及收拾,逃命似的往外窜。
孔有德同样涨红了脸,这天幕是可以让天下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那些话似乎就是在扒了他们的脸皮,放在太阳底下晒。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他喃喃念着,只能用这些“道理”安慰自己投降没错,那前朝皇帝非是天命所归。
那他“归顺”真正的天意才是正确的。
【原文: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他们会吃人就未必不会吃我……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
【这几段应该是大量现实中生活中的例子,被隐喻的写到小说中了。】
【民国时期的,北京的晨报社会板块曾发表了一连串令人震惊的新闻报道,比如《痰妇食子奇闻》、《孝子割骨疗亲》、《贤妇割肉奉姑》等等。
第一个新闻说的是一个疯母亲把自己孩子吃了,其它三则都是贤妻孝子、贤女割肉给长辈和丈夫治病。】
众人看了,只觉得一会儿割肉,一会儿刮骨,可这字眼之间又是通篇的“贤”、“惠”。
显然这时代对“孝”的追求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一个墨色短衣的青年把手里的工具一甩,破口大骂。
然而墨翟神色严肃冲他摇了摇头,青年便立刻冷静下来,只是神色仍有不满。
“楚国攻打宋国时,就曾因粮食匮乏出现过吃人的现象,”他再次将手里钝掉的笔削尖,“而且现在各个国家的君王都用人殉葬,即便改了朝换了代,这些君王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所以必须要去各个国家宣扬我们的学说,”墨翟的眼神愈发坚定,“兼爱,非攻,所有人都要无差别的去爱别人,要反对一切非正义的战争和侵略,否则每个国家都将变成吃人的炼狱!”
【这些报道都是秉持了“孝”和“贤”这些封建礼教价值观,赞赏割肉治病的行为,所以有学者认为,这些新闻给了鲁迅创作动机。】
【原文:我哪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
【我翻开历史书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写的都是两个字是“吃人”!】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吃我了!】
桌子上什么东西不小心被摔下去了,吴承恩这才发觉自己冒了浑身的冷汗。
他本就想象力丰富,思维跳跃,不然何以能做出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
随着故事的发展,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变成了那个“狂人”。
“仁义道德是吃人,封建礼教是吃人!……我也要被吃了……”
王堇被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她的母亲和一个小丫鬟,就只有两大书柜的书。
因为她的父亲王安石喜欢读书,又以身作则,他们这些子女也也是把读书当做了日常。
《论语》、《孟子》、《文选》……
《史记》、《汉书》、《道德经》……
印刷的、手写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平日里王堇最喜欢闻这种味道……
“小娘?”母亲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轻声呼唤她。
可当王堇回过头,视线却巧合的落在了母亲身后的书橱上——
《女戒》、《女训》……《礼》。
【原文:四:】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这鱼的眼睛……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块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其实我岂不知这老头子是刽子手扮的……】
【他们这群人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接下手,真要令我笑死。】
【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我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
挂满红灯笼的屋子里却透着阴森诡异的氛围,一个枯坐着的女子呆呆的看着、呆呆的听着。
她的面孔年轻漂亮,可神情却似槁木死灰。
“为什么要笑呢?”她问,“为何你会这样有勇气和正气呢……”
宋。
“恐怕——正是因为一无所有,才没什么好怕的了吧?”
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开口。
他和同村的年轻人差不多,祖上世代都是农民,他们年轻肯干、勤劳卖力,终日在祖父辈传承下来的田地里劳作。
可遇到一个稍微有权有势的小官小吏,便使家破人亡。赖以生存的土地被收走了,赋税一加再加,高利贷越滚越大,甚至……几乎、不,是已经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一个脸上留着疤痕的中年男子爽朗大笑,“我们也是一无所有,我们的笑声里也都是义勇和正义!弟兄们,今晚养精蓄锐,明天里应外合,开城门杀了那狗官!”
“大哥,我们听你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
“到时候我要在前头冲锋陷阵,谁也别拦着!”
他们藏在一处山林里,不敢高声欢呼,但也个个激动得难以自已。
他们眼里的是火光,那大火烧的烈、烧的旺,这火将要烧向世界。
让着火烧的更旺吧——!
很沙雕很OOC,慎入。
0.
彭格列学院,一座顶级的贵族学院。
这所学院里遍布着来自各界的名流和豪门们。有一句话说得好,往这学校里丢块砖头,都能砸死十个大少爷和大小姐。
而在这个贵族学院里,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是传说中的F4们。
F1,六道骸,黑曜集团的大少爷,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他温和体贴,忧郁温柔,待人友好,被誉为传说中的贵公子。每个和他对上双眼的人,都会无可救药陷入爱河。
F2,云雀恭弥,风纪财团的当家人——别问我为什么他还是个学生就能成为当家人,毕竟汤姆苏的世界里不需要逻辑——他为人冷漠俊美,嗜血残酷,武力值超群,一声令下就有一面包车的风纪委员冲上来围攻你。......
F2,云雀恭弥,风纪财团的当家人——别问我为什么他还是个学生就能成为当家人,毕竟汤姆苏的世界里不需要逻辑——他为人冷漠俊美,嗜血残酷,武力值超群,一声令下就有一面包车的风纪委员冲上来围攻你。
F3,狱寺隼人,狱寺家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了数十个博士学位,精通一百零八国语言,是最受期待的诺贝尔炸药奖(炸药奖是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获得者——也别问我为什么他还在这里读高中,问就是他想——他脾气暴躁,对人如秋风般肃杀,却格外冷酷迷人。
F4,山本武,山本道场的下任掌门人。继承了传说中的剑道绝学,并且有着非同寻常的运动天赋。获得了足球、棒球、剑道……横跨十数个领域的国际大奖,被誉为能带领日本获得下届世界杯的天才运动员。而除此之外,他热情爽朗,待人赤忱,是不折不扣的校园男神。
看到这样履历辉煌显赫的四位校园王子,大家就能明白了吧,彭格列学院究竟是多么的藏龙卧虎!
彭格列学院,世界第一的顶尖学院。
而在今天,这所学校即将迎来一名不同寻常的学员。
他,将开启彭格列学院的新时代!
1.
沢田纲吉晕乎乎地站在彭格列学院的门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茫茫然地挠了挠头。
旁边,里包恩开口了。
“蠢纲,你应该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吧?”
纲吉:“是什么?”
里包恩冷酷一笑:“你要俘获这所学院里F4的芳心,让他们爱上你。”
纲吉茫然:“为什么?”
里包恩说:“因为这是你成为彭格列家主前的考核。你必须得让他们爱上你,才能获得长老们的认可,继承彭格列家主的位置。”
纲吉:“???”
纲吉情不自禁吐槽:“听起来好奇怪啊!为什么成为家主的必要条件,是让其他人爱上我啊!听起来这家主像是拉皮条的。”
里包恩面无表情:“你不需要在意原因,因为这就是这个汤姆苏世界的底层规则。”
纲吉:“……你说的话OOC了!”
里包恩:“没事,反正这是一篇沙雕文。”
里包恩:“下面让我介绍你需要攻略的四位王子。”
“六道骸,忧郁温柔的贵公子。”
纲吉忍不住打断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骸忧郁温柔?这个词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里包恩残酷镇压:“不要插话,总之六道骸的人设就是这样。”
纲吉:“哦。”
里包恩继续:“然后是云雀恭弥,看似冷酷残忍的他,实则却有一颗柔软而又敏感的内心。他热爱小动物,热爱这个世界,等待着有一位公主来拯救他。”
纲吉一个哆嗦:“……你说的这是云雀?!”
里包恩无视了纲吉的话,接着往下说:“然后是狱寺。他疯狂、聪明、算无遗策,是天才科学家。智商高达500的他瞧不起人类,尤其是头脑愚蠢的人。但你不一样,你可以让他说出,‘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这句话。”
纲吉:“…………”感觉哪里都是槽点,所以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吐槽了。
里包恩:“最后是山本。他看似阳光开朗的外表下实则冷漠残忍,他不信任爱情,不信任任何人。他从小生活在黑暗里,只等待着你作为光闯进他的世界。”
纲吉嘴巴张了张,还是硬生生把吐槽给咽了回去。
里包恩:“总之F4的人设就是这样的,你现在可以去攻略他们了!蠢纲,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远处飞来十架直升飞机,然后里包恩飞上天,就这样从纲吉眼前消失了。
留下仍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纲吉。
纲吉:弱小、无助又可怜。
喂,所以他真的要攻略那听上去就很奇奇怪怪的F4吗!
2.
纲吉刚走进学院,就迎面撞上了一个银发少年。
“啊,不好意思……!”
他抬起头刚想道歉,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呵,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狱寺隼人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冷酷,如恶魔般咧嘴一笑。
“你还是第一个敢撞我的男人。”
“男人,你很有胆子。”
“你点的火,你自己灭。”
纲吉:“…………”
他感觉拳头硬了,面无表情地说:“是这样的,我不仅敢撞你,我还敢揍你。”
3.
号外!号外!
特大消息,F3狱寺隼人竟然被转学生给揍了!
他一声令下,对转学生发了通缉令!
然后呢?转学生肯定被暴揍了吧?
不,转学生把其他人都揍了一顿,堪称打遍学校无敌手啊。
4.
“我听说你很能打。”
云雀站在教室外面,冷淡地斜睨了一眼沢田纲吉,“这样吧,男人,如果你能赢过我,我就给你一个成为我未婚妻的机会。”
沢田纲吉:“?”
云雀抱着胸,高傲地说:“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沢田纲吉,你的小花招瞒不过我。”
沢田纲吉:“……”
他的小花招能不能瞒过云雀他不知道,他现在很想打人的心倒是瞒不住了。
这世界上有句话说得好。
唯有爱和咳嗽是隐藏不了的。
还有句话说得好,唯有拳头和(消音)硬起来是藏不住的。
5.
特大消息,F1云雀恭弥竟然也打不过转学生!
什么?!可怕如斯!
据说云雀恭弥已经决心解散风纪委员,和转学生结拜成为兄弟了!
嘶,转学生真是深不可测!
6.
“同学。”
耳边突然传来温和而优雅的声音,纲吉却颤抖起来,这个声音……
“……你的东西掉了。”
纲吉抬起头,当看清眼前的少年时,他不可遏制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少年有着深紫色的发,长长的刘海垂下掩盖住了另一只眼。气质忧郁温柔,充满了文艺矫情的气息。
他此时正笑得温柔,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对不起,骸你实在是太ooc了,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见纲吉半天不说话,六道骸故作惊讶:“哇,你就是那个转学生对吧?听说你打败了云雀恭弥和狱寺隼人呢,真是好厉害啊。”
“好羡慕,如果我能像你这样厉害就好了。”
如果骸的语气不这么棒读,他可能会更入戏一点。
六道骸悲伤地说:“你知道的吧,我身体不好,虽然在外面看似我很风光,其实我一直被人排挤。我一直渴望着有个人出现拯救我。”
“现在我找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你。”
纲吉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道:“你是想推销保险吗?”
六道骸表情僵了一瞬:“啊?”
纲吉:“我也没钱可以借给你。”
六道骸:“…………”他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我才不是想要那么肤浅的东西,我是想要你这个人。”
纲吉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他默默戴上手套。
从云雀和狱寺身上,他得到了一个经验。
那就是这个世界不需要任何逻辑!
有什么不爽的,打一顿就行了!
吃我正义修正拳啦!!!
7.
特大消息,F2六道骸竟然也被打了!!!
什么?!转学生干得也太漂亮……不,不对,是太灭绝人性了!
只有我觉得六道骸被打活该吗?
附议,我也觉得他被打活该。
8.
在这个贵族学院待了一天下来后,沢田纲吉成功收获了F3的三杀,已经心力交瘁。
所以看见山本武出现在面前时,沢田纲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对方再怎样OOC他都能忍住,绝对不会笑。
果不其然,山本武出现后的第一句是——
“我一直在等待着有个人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
纲吉敷衍:“哦。”
山本武却话锋突转:“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这么说?开玩笑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其实我是想说,阿纲,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对劲吗?”
纲吉愣了下:“不对劲?”
山本这么说好像也对……确实好像不太对劲。
山本武:“你没发现路人同学脸上都是马赛克吗,而且所有人只会重复相同的台词。另外为什么会有学院喷泉里撒金币啊,还有吃饭时菜单上全都是看不懂的希腊语文字。能在天上飞的鱼也违背物理学定律了!”
纲吉大惊:“原来那是希腊语吗?我连是希腊语都没认出来。”
纲吉挠头:“抱歉抱歉,你继续说。”
山本武便继续往下说:“所以我感觉这个世界可能是虚假,甚至我们的记忆有可能被人篡改了。”
纲吉也凝重起来:“你说得对,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山本武便笑起来,伸出手,认真邀请。
“阿纲,我们一起联手破坏这个世界吧。”
9.
里包恩正戴着眼镜,慢悠悠地喝茶。
下属说:“里包恩先生,少爷已经被你送进彭格列学院里反省一个月了。”
里包恩摘下眼镜:“哦,那他攻略其他人成功了吗?”
“少爷没有。”
下属摇头,“他……他在学校里待了太久,已经混成学校里的F5了。少爷成功打败了学校里其他四个F4,成为了F5,把其他几个王子都收做小弟了。”
里包恩:“………………”
(END)
【前情】
“这是彭格列最新研发的一款游戏,据说能加深家族之间的感情,建立更深的羁绊。”
“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是什么类型的游戏?”
“不知道,好像是校园题材的。蠢纲,你和其他人一起去试试吧。”
嘴上说着不知道,里包恩却偷偷把背后的游戏包装给藏了起来。
看着包装上写着——《彭格列花园之我与F4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他默默露出一个充满兴味的笑容。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蠢纲肯定能玩得很愉快吧。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真的很沙雕毫无逻辑的一篇文,好久没写过这种文了哈哈哈
但总体应该是个靠友情和拳头能战胜一切的,充满jump少年味道的一个故事吧(?)(其实并没有)
很多自我理解,ooc,沙雕向
缘更
私设有
开坑原因是想看两个king争到底王耀是谁家的
只有一个王耀
吹耀,不喜勿入
本章玫瑰花茶三角文学,雷者自避
本章大量三人X描写,雷者自避
——————————
【优雅的法国人在情事上依旧浪漫又多情,王耀在这方面很喜欢他。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体贴的床伴。
但加上了亚瑟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英国和法国会把任何地方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包括一张吱呀作响的床,一面被擦的透亮的落地窗,一个狭小潮湿的浴缸。
弗朗西斯和亚瑟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是老对手,也可以...
弗朗西斯和亚瑟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是老对手,也可以是极有默契的搭档。
“哈……”王耀难耐的低喘着,抓着弗朗西斯的头发向后扯。
法国人吻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脸颊,带来细密的痒:“耀…宝贝,放松点……”
“怪物……”王耀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词。
弗朗西斯从身后抱着他的腰,去吻后颈上细腻的皮肤:“多谢夸奖。”
法国人热烈的情话听的王耀耳热,他别过脑袋,有着祖母绿眼睛的英国人正在专注的亲吻着他的指尖。
从指尖,蔓延到小腹。
“抱歉……”亚瑟在这方面反而从来没有平日相处时的那种拘谨与羞涩,有着极多的花样。
他热衷于粗暴的对待,日不落喜欢掌握的感觉,绿眼睛里有着极其暴虐冷漠的神色。
让人着迷,沦落。
英国人缓缓的逼近,准备捕猎,露出近乎沉醉和贪婪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丝隐忍:“会舒服的……我保证,sweety,你会享受的。”
王耀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呜咽。】
屏幕外的人看不见详细的动作画面,他们只能看到颤抖的床垫,被攥紧的床单,粘稠的水声,不间断的喘息。
弗朗西斯缠绵的法语不断响起,亚瑟出乎意料的放的开,这位对自己有着严苛绅士要求的国家毫不顾忌的用那副好嗓音平淡的吐着某些下流的词汇。
仿佛上一秒还在那座宏大的歌剧院,女演员的歌声漂荡开凄美的故事,下一秒视角就调换到了昏暗的房间里,国家们肆无忌惮的厮混在一起。
赤棋阿尔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的视线划过自己的骑士与主教,目光沉沉,在某个瞬间甚至带上了冰冷的杀意。
但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只是没忍住做了一个警告,然后又回复了正常。
这是一种隐晦的默认与允许。
黑桃阿尔的眼神中透露着好奇的学习,他听着来自于骑士长痛苦的闷哼,脸上挂着笑容,手托着腮,忍不住:“哇哦。”
作为开放包容的国家大陆,这样的事情似乎并不令人那么难以接受,黑桃国的king并没有赤棋国的国王一样对自己的皇后有着如此偏执的想着。
这位还未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只是想着。
这太棒了。
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做,不会远的,等到回去以后。
王耀不会拒绝我的。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
所以我也可以的。
他扭过身子,将胳膊搭在了queen身上,拉长了声音:“喂——亚蒂——你怎么看啊——”
黑桃亚瑟的眼睛已经发直了。
他听着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念着露骨羞辱的言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吗,这居然也是亚瑟吗——怎么会如此大胆,如此不羁又放纵。
“亚蒂——你有在听吗。”黑桃阿尔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满面通红的queen回过神,看见king正一脸兴奋的说着,“我们回去了要试试吗——找王耀,就这么玩,他肯定会答应的!”
黑桃亚瑟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
king说得对,王耀会答应的。
他一定会答应的。
【绷直的足尖,颤抖的眼睫,滑动的喉结。
弗朗西斯钟爱于这些部位,忍不住怜惜的去抚慰。
“……我就知道你请我看歌剧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王耀勉强缓了口气,骂道,“这看的是哪门子剧。”
“亲爱的,我们当然还在茶花女的舞台上。”弗朗西斯于是握住他的手腕,吻着贴近青色血管的皮肤,“‘我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让想象把这种诗意留给感官,让肉体的欲望让位于灵魂的梦想。’‘爱情,多么高尚的幼稚行为!’”
“当然。”紧接着他又用那种轻佻的,仿若抱怨一般的语气说道,“哥哥的计划里今晚是没有这个英国佬的。”
被提到了名字的亚瑟抬起头,用舌尖舔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我也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法国佬。”
此时的亚瑟更能体现出他曾经原不良的名号到底是如何得来的,王耀的锁骨上又有了一个被他留下来的齿痕,这对昂撒养兄弟的爱好在某些方面简直一模一样。
王耀有气无力的踹了他一脚:“你是狗吗亚瑟·柯克兰。”
“多谢夸奖。”
亚瑟丝毫也不羞耻,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并有贯彻到底的意思。
“这可比舞台剧有意思多了,honey。”英国人一面说着,一面和他接吻,“‘我们一定是前世作孽过多,再不就是来生将享尽荣华,所以上帝才会使我们这一生历尽赎罪和磨练的煎熬。’”
“‘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王耀仰起脖子,如同缺氧一般大口呼吸着,瞳孔呈现一种茫然放大的状态。
“也许。”亚瑟不置可否。
弗朗西斯笑了,张开嘴,咬住了猎物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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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正文接着的擦边……我实在不知道该写啥了。
all27不拆官配
文笔差注意!
中短篇
「」表示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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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纲吉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啊,可能在日本长大的意大利黑手党确实很少见,其他人的回答基本都是黑色混乱地区。
但他们没有选择直接投票出这位完全不像黑手党的少年,也许是谨慎起见,也可能是卧底想要隐藏自己。
紧接着是红发女的提问:“你们进过监狱吗”
金发男不屑“就这?老子在少年时就因为打架被关过三年”
黑皮大哥玩笑似地说道“监狱?那不是我家吗?哈哈哈哈”
*沢田纲吉使出「真诚就是必杀技」
“额……只被派出所拘...
“额……只被派出所拘留过一天,因、因为”他有点难以启齿,“……裸/奔”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咳咳”红发女试图扯回众人的思绪“我因为贩卖面粉,被FBI关过三年”
毛衣哥简洁回答,“我跑得快,没被抓到过”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是可以播的吗?」
「嘉宾们不会播完这期就全进局子了吧」
「不会,不是还有个只被拘留过的单纯少年吗哈哈哈哈哈」
「我赌我所有的辣条,他包不可能是Mafia的」
「其实被抓的可能只会有毛衣哥一个,因为其他人已经进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Mafia们只需要犯案就好了,而FBI需要考虑的事就很多了」
“哇,大家的讨论热火朝天呢!想必已经有怀疑的目标了呢”主持人十分激动,这次播放量肯定多,奖金有望
「?怎么整的跟恋综一样」
「真假情侣那期才算真恋综吧wwwww」
「好耶,新环节!」
“嘟——”
众人竖起耳朵
“喂?蠢纲”
reborn当然知道这事,他乐在其中,他这个徒弟的事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就比如此刻,他同样知道自己的蠢徒弟被白兰忽悠去参加了综艺。
“啊哈哈,reborn,你、你吃了吗?”
是蛮日常的,日常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西装男抓住了关键信息,「reborn」,听上去是个人名,里世界鼎鼎有名并且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位,那个神出鬼没的世界第一杀手。
但他暂且排除了这个可能,也许是重名,他不觉得第一杀手会跟一个高中生扯上关系,显然他已经认定沢田纲吉不是黑手党了。
「神一般的您吃了吗」
「日常是这个意思吗wwwww」
「他好可爱,他甚至犹豫了一秒才说出这话」
刚想开口询问综艺的纲吉:……
期待吃瓜的主持人:……
长久的安静被敲门声打断,主持人打开门才发现竟真有包裹送到,她下意识想接包裹的手顿住了。
只因包裹上的标志,是十分明显的属于“蛤蜊”的
这综艺可是密鲁菲米奥投资的,被聘用的她作为金牌主持人哪可能不知道,她不禁对这位纯良的高中生起了一丝敬畏。
“……还请您亲自签收,我不好代签”
「看不见看不见,包裹上有啥啊,主持人这个反应」
「总归应该是不太一般的东西,主持人看上去都不敢碰了」
黑皮大哥疑惑,“啥玩意能把你吓成这样”打量了下纲吉“这包裹看着蛮大的,哪能让孩子拿呢,我来吧”
语毕,不等主持人说些什么,他就把包裹搬到纲吉旁边。
“谢谢……”
tbc
猜猜谁是卧底?
刚入坑[好多好多]——一个月[好饿好饿]——深挖[好多好多]
入了凹兔算是有福了,粮好吃还质量高,掉入坑底才深刻体会到何为伟大历史遗产的重量——祖上富过
//给耳熟能详的文打个标记吧hh,欢迎推荐
//无先后
一个关于宇智波有事,导致相方黑化(例如,不存在与对方的生活轨迹)
未完成
一出生斑斑被外来者入侵,拿回身体一点点变强的故事(这篇文里的穿越者超欠揍)
虽然不是没有宇智波,但里面木叶超过分!斑爷一个人出村,很霸气。
里面柱间重生,是没有遇见斑爷的世界的柱间跟有系统的斑爷相处
借《差错》写的文,在假期很...
借《差错》写的文,在假期很用心更新
也是借《差错》梗写的文,剧情虽然没有上面精彩,但更新速度快(现在我怀疑坑了)
己完成
科科老师写的直播体番外,番外可以看成单独的小故事,一个叔佐回到未来灭了宇智波(没有留一个人)结果那个世界的鸣人黑化来找叔佐
雷影斑与火影柱互相对换,一个世界都没有宇智波,一个没有千手
三个宇智波(斑,带土,佐助)穿越回过去,不再搞事的故事,里面的佐助并没有与鸣人结识,二个宇智波专心嗑cp(卡琳鸣雏)
晋江的阿兹卡琪老师写的,《千手柱间今天也火热地看着他的“挚友”》是同一番外延续,斑爷穿到老师写的没有斑爷的世界,遇见了一个超有趣的柱帝!
一个没有宇智波斑的世界遇上原著……
有句话很想说:为什么以上老师不是施更就是被圈里黑退出啊(Д)!!!咱家粮太少了,不服气
※祝纲吉10.14生日快乐!!!!!
※是生贺,一句话简介:纲吉能将别人对他的情感化为味觉感受出来,食欲即爱意、爱和陪伴是最美味的食材。可能含有部分关于食用的敏感描写,和过激感情,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千万慎入。
纲吉是在七岁时发现自己味觉退化的。
那天正好是他生日。他刚被救回家,彼时体内注射的药物仍未消溶,让他浑浑噩噩地发起高烧来。七岁的孩子躺在床上,苍白而又脆弱,如玉雪团子般的脸上满是高烧的晕红,柔软地呜咽着,叫着爸爸和妈妈的名字。奈奈妈妈心疼地陪在身侧,一遍又一遍地哄着自己的儿子。
她流着泪,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着蛋糕,喂到纲吉的嘴中。...
她流着泪,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着蛋糕,喂到纲吉的嘴中。
“……阿纲,生日快乐。”
这是纲吉七岁生日那天,所得到的唯一的祝福。他半睁着眼,长长的睫毛边还垂坠着湿漉漉的水汽,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懵懂而又无辜。奶油味在舌尖散开,绵柔细密的质感,却只能感受到零星的甜意。
“妈妈……”
纲吉含含糊糊地说着。他不想哭的,但是太难受了,孩子的眼尾不住往下掉着眼泪。好烫。他隐约能察觉到妈妈的难过,他不愿意让妈妈更难过了。痛。烫。疼。
所有情绪最终只化为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
“苦……”
他呜咽着,“妈妈,好苦……蛋糕……好苦……”
为什么奶油会一点甜味都没有呢?
奈奈妈妈明显愣住了。年轻的女人手颤抖着,舔了口勺子上的奶油。接着,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弯下腰来崩溃地泣不成声。
“阿纲……阿纲……”
女人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
彼时的纲吉眼睛里还满是水雾,世界都是朦朦胧胧的。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想问对方为什么要道歉。他想要伸出手来为妈妈擦去眼泪,但是绵软无力的小手却连抬起都做不到。
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正如那天他并未问出——自己的爸爸在哪里。这是他的生日啊,但他的爸爸为什么不在家呢?
七岁那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纲吉已经模模糊糊记不清楚了。在他印象里,这似乎是一起甚至被登上了报纸的绑架案,但后来所有新闻又被压下。就连他自己的记忆都像是隔了层雾般,看不清晰。
他记得针管、泛着寒光的针头。药剂被注入他的身体里,他干呕着,反胃着。空荡荡的腹部传来灼痛感,他被绑带束缚着,挣扎不得,只能哭叫着、哽咽着。
……可怕的回忆。
所以当纲吉发现自己忘却了这段经历时,他也没有去追溯的打算。里包恩后来意味深长地告诉他,这大概是人类对自己的自我保护机制。他潜意识里不想记得,于是他就忘却了。
纲吉当时觉得里包恩说得很有道理。但里包恩很快又嗤笑一声,不客气地敲了敲他额头。
“……你还真信了啊!这明显是你爹搞的鬼啊!”
正如里包恩所说。在七岁那年,纲吉被带去了一趟意大利。从意大利回来后,他忘却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那起震动了里世界的绑架案。
但忘却对于纲吉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唯一让他苦恼的是,从七岁那年开始,他发觉自己的味觉慢慢开始退化了。原本甜腻的蛋糕,在他口中宛如蜡烛的余烬;妈妈所做的、他原本最爱的菜肴,明明闻起来还是那么香,鲜艳得像是美术馆里挂上的油画,吃在口中却没有半点滋味。
就算在里面加几十倍的糖,也只能让他的舌尖品到一丝幻觉般的甜意。
零星的、微弱的甜意。
就像大海里细微的灯火,转瞬又被浪潮所吞没。
从此酸、甜、苦、辣、咸对纲吉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他依然可以正常进食和用餐。但自七岁时起,用餐对他而言只成了一种维持人体正常机能的、机械化而又刻板的任务。他的腮帮子鼓动着,牙齿咀嚼着,舌尖弹动着,就像被塞入电池的机器人,咀嚼、吞咽、进食。食物从喉管、到食道,流入胃中,化作胃袋里沉甸甸的铁块。
铁块堆砌着、堆成了一座城堡,污泥堆中飞出了一群蝴蝶,如刮痧般从他喉口飞出。他艰难地张开嘴,反复回咀着,才不至于让自己把食物给呕出来。口腔里全都是铁锈味、有时候纲吉会无意识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唯有那片刻幻觉般的痛楚,才能让他感受到零星的鲜美。
他好似才有了活着的实感。
他正在用食。
他活着。
长此以往,纲吉几乎都快习惯于此。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保持微笑,吞咽进那些味同嚼蜡的“美味”们。他表演得天衣无缝,不会露出些许破绽。
但不可避免的,纲吉还是慢慢开始厌食。
他开始厌烦起进食这种行为。
为了不让妈妈、不让身边的人担心,纲吉并不会将这种情绪明确地表现出来。在家里时,顾虑到奈奈妈妈,他会把碗里的饭全都吃完。但是来到意大利后,纲吉慢慢吃得越来越少,每次只是对盘中的食物礼节性地浅尝辄止。
第一个发觉这件事的是狱寺隼人。
彭格列忠诚的岚守永远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十代目身上。在他心中,这世间上的人或事只分为两类,十代目,以及与十代目无关的事。狱寺隼人甚至有个专门的小本子,记录着十代目每日的日常起居,以及每天的一举一动。
因此他很快就发现了纲吉食量衰减的这件事情。
于是在一次用餐后,狱寺隼人找上纲吉,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十代目最近是心情不好吗?”
纲吉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啊。”
狱寺隼人垂下眉眼,显得忧心忡忡,“但是十代目最近似乎有些食欲不振……还是家族内的厨师做的饭不合你口味?我立刻派人去招聘新的厨师。”
“不是啦,”纲吉连忙阻止自家岚守劳民伤财的行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认真的。以对方的行动力而言,很可能和他谈完后,转个身就立刻发布新厨师的招聘启事。他含糊其辞地说着,“只是最近有点没胃口……可能是不太习惯意大利这边的水土吧。”
“是水土不服吗?”狱寺隼人看起来更担心了,他诚恳道,“需要属下去找医生过来吗?”
“不用,真的不用。”
纲吉笑着说,“可能等我习惯了就好了——也不用去找医生啦。”
“十代目……”
狱寺隼人眼中流露出了鲜明的不赞同和不放心。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距离被拉近了。这么近的距离的下,纲吉能感受到对方那温热的、规律的呼吸,以及身上那股奇妙的、微涩的甜味。
像是血。又像是烟味。
陌生的气味涌入了鼻尖,纲吉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忍不住吞咽了下,才按捺住那过于鲜明且激烈的心跳声。他低声问:“隼人,你受伤了吗?”
“受伤?”
狱寺隼人茫然地看着他,“十代目,我并没有啊。”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鲜血的气味……又像是酒、或者香烟……”
纲吉的鼻尖动了动,残余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齿间,没有吐出。好香。他想说,真的好香。是幻觉吗?他的唾液似乎都开始分泌了。他用舌头顶弄着自己的腮,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态。
他凝视着前方自己的岚守。
堪称古怪亦或者又是奇妙的某种情绪。他觉得自己眼前的人非常可口、看上去似乎非常好吃。
好香。
平心而论,彭格列的岚守有着一副屈指可数的好相貌。他银发宛如月光流霜,碧绿的眼底是搭在天鹅绒上的优质祖母绿。而此刻,对方眼里满溢着担忧和关心,那几乎实质化的热烈情感宛若一团栩栩如生的火焰,让纲吉有片刻喘不过气来。
“隼人……”
他好像被一团酒味给裹住了。置身其中,纲吉脸上染上不自然的颓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口的,但他却又难为情地、货真价实地说出口了。
“……你闻起来好香。”
狱寺隼人怔住了。随即宛若受宠若惊般、又像是不敢置信的,岚守从脖子、到脸、都耳根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这让他看起来越发可口,像是被烹调好了的牛排,又像是发酵好的红酒。
纲吉又咽了口口水。
他问出口了——
“隼人,我可以咬一口你吗?”
理所当然的,他的岚守并未拒绝。他的岚守从不会拒绝首领的一切请求,无论是合理的、还是非分的,他全部一概受之。
像是祈怜上帝垂恩的羔羊。
他低下头颅,露出了自己的后颈。姿态温顺而又全然臣服。那是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也是最致命的位置。他将审判自己的权利交给了自己的首领。
然后纲吉咬了上去。
第一口咬上去,首先萦绕在舌尖的是酒味。烈酒,像是龙舌兰、却又比龙舌兰更烈。从刀口上浇上去的酒,还残留着难以褪去的硝烟味。
第二口,是涩的。混杂着香烟的味道,丝丝缕缕在舌尖上划开。又像是一团烈火,燎原的烧灼着,他的口腔、他的舌、他的喉管似乎都被点燃了。滚烫的,灼烧着。激流涌入他的胃部。
“好香……”
纲吉喃喃着。是错觉吗?他好似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真实的涩意。隼人的味道像是混杂着烟草与火焰味道的龙舌兰,刚入口时苦涩而又呛人,但细细品味,却又能感受到回甘。
淡淡的涩、淡淡的甜。
那人轻轻喘息着,声音中泛着难言的忍耐,显得沙哑性感。纲吉意识到了自己的过界,他慌乱无措地抬起头来,只是干巴巴地道歉道,“隼人,对不起,我失态了……”
狱寺隼人凝视着他。
他没有询问理由,只是问:“十代目,还需要再咬一口吗?”
纲吉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心知肚明。可是最终说出口时,他却像是被蛊惑了,“好的。”
他踮起脚尖,再度咬上岚守的脖颈。
第二天纲吉终于重新有了食欲。
沉寂了多年的味蕾被点燃,他人生中头一次品尝到了饥饿的滋味。在饭桌上,他大快朵颐,吃了前所未有过分量的饭菜。
但是不够。怎样都不够。
饥肠辘辘的胃部似乎根本无法被填满。饿。饥饿。前所未有过的饿。他浑身的每个细胞、身体内的每点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都在奔涌着。
饥饿。
他像是行走在沙漠上的旅人。他苦苦追寻,寻觅着绿洲。明明梅子就挂在枝头,看上去近在咫尺。但纲吉无论怎么踮起脚,似乎都够不到。
他饿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忍不住又拦住了自己的岚守。
纲吉金色的眼睛烫的发亮、宛如一簇滚烫的细沙,泛着摄人的光火。他喉结鼓动着,再度询问自己的岚守——
“隼人,我可以吃你吗?”
岚守并未拒绝。他甚至为此感到受宠若惊、几乎可以说是荣幸。
正如他所立下的誓言,他永远不会、也不可能拒绝自己首领的请求。他是神明祭坛上最心甘情愿的祭品。
纲吉的食量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他和狱寺隼人维持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食用关系。有时候纲吉会怀疑自己这种几乎病态的感知、为何他能从隼人身上尝到味道。
但是纲吉得不出答案。
缺失了将近有十年的味蕾、当一旦再度感受到食物滋味时,就像沙漠里孑然一身的独行者终于找到绿洲。他抗拒不了自己进食的本能。
他很馋。
可能是小孩子对此比较敏感。
率先在餐桌上提出这点的是蓝波——
餐桌上诡异地静默了片刻。
彭格列家族内部在纲吉的提议下,为了增进彼此间的关系,每日守护者们和他们的首领都会共进晚餐。起初纲吉还担心骸和云雀学长会反对,但意外的是,云雀学长对这样的群聚不置可否,而骸在抱怨了几句之后,每天却也乖乖出席晚餐。
此刻听见蓝波的声音,
其余人都不约而同放下了刀叉。六道骸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视线莫测地审视着纲吉和狱寺两人。
他不冷不热道:“是啊,我也很好奇你们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狱寺隼人难得没有呛回去,他只是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十代目,想确认十代目希望他做出什么样的回复。
纲吉镇定自若。
他没有看狱寺,只是切着盘中的牛排,冷静道:“我和隼人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啊。”
山本武抚摸着眼下的伤疤。他重复着这几个字,“关系好吗……”
不知为何,暴露在山本的视线下。纲吉突然升起几分莫可名状的心虚。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看穿了什么。但山本最后只是朝他笑了下,别有深意般说着:“好羡慕啊,我也想和阿纲的关系这么好。”
“阿武……”纲吉移开了视线,他忽然不敢正视山本武,故作轻快地说,“我和你关系也很好啊。”
六道骸冷笑一声。
他猛地扔掉手中的餐具,兴致缺缺地站起身。
“我吃饱了。”
说完,他都不回头看一眼,就踏出了餐厅。库洛姆慌张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望了眼首领,最后还是纠结地跟了出去。
这一餐吃得暗流涌动。纲吉咬着质地柔软、鲜嫩,被烤的三分熟,还不断流着汁水的牛排,却无端感觉更味同嚼蜡。
大抵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一顿过去,大家盘中的晚餐都没有吃多少。
唯有大哥还在状况外,他左右看了眼,哈哈大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吃了?”
纲吉勉强地笑着。他站起身,用丝布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我也吃饱了。”
所谓吃饱一说自然是谎言。
从七岁开始,纲吉就再也没有尝到过饱腹的滋味。
当晚,蓝波跑来了纲吉的房间,缠着纲吉不放。他扯着纲吉的胳膊,难难过过地说着:“阿纲大哥,好久没陪我玩了……给我讲故事嘛……”
纲吉想了想,发觉自从来到意大利后,他的确很久没和蓝波单独相处过了。
他心中软下,把小牛揽进怀中,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那蓝波,你想听什么故事?”
蓝波扬起脑袋,模样看上去很乖巧,“昂,都行,只要是阿纲大哥讲的故事,我都喜欢。”
纲吉随手翻开一页,正好是睡美人。
于是他缓缓讲述起来:“从前有一个国家的皇后,生了一名美丽的公主。国王非常高兴,他邀请了全国的仙女来参加庆祝宴会……”
在宴会上,一位仙女没有得到邀请。于是她愤怒地诅咒公主会被纺锤刺死。而最后一位仙女姗姗来迟,献上祝福:“公主不会死,会昏睡一百年。”
睡美人的故事家喻户晓。从小到大,纲吉也听过很多遍。很快他就干脆放下了童话书,抱住蓝波自己讲起来。怀里的孩子暖烘烘的,乖乖缩着,像是一团小太阳。蓝波乖巧地听着纲吉的讲述。
故事很快讲完。正如所有童话故事都有个美好的结局,最终王子将公主吻醒,一切皆大欢喜。
蓝波眨了眨眼,却问:“王子为什么要吻公主呢?”
“诶?”纲吉忍不住愣了下,他对蓝波的问题始料未及。
小孩在他怀里蹭了下,继续认真发问:“他不知道公主会被吻醒吧?他去亲吻沉睡的公主,是为什么呢?”
纲吉被难住了,他答不上来,“我不知道。”
怀里的孩子看着他。蓝波的眼睛黑白分明,却无端透出了几分天真、却又甜蜜的色彩。小孩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对他说:“……我看过书。”
蓝波的声音仍然是稚气的。但是把他抱在怀中后,纲吉却无端发现蓝波长高了许多。他依然看上去那么的天真无邪、但此刻这种天真,却仿佛染上了某种奇异的、诡秘的阴影。
“书上说,人类的第一欲望是食欲。”
小孩颊边出现两个小小的酒窝,他无辜而又天真地眨着眼,“阿纲大哥,你说王子会不会是想吃了公主呢?”
纲吉心跳停了一瞬。
“他想吃掉公主,所以他第一口先咬上了公主的唇……但公主醒了,所以王子不能继续下去了。”
蓝波继续说着。这无疑是逆乱童话的内容,纲吉摇起脑袋,忍不住说:“你到底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啊?!好了不说故事了,我们早点睡吧。”
说完,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准备关灯睡觉。但这时候,他怀里的孩子再度开口了。
“……我看到了哦。”
纲吉愣住。
蓝波重复了遍,“我看到了哦。那天,阿纲大哥……你在咬狱寺的脖子。”
小孩抱住了他的腰,“那天我看到了。”
“阿纲大哥,你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是饥饿和食欲。”
“你想吃了狱寺吗?”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恒温装置24小时的维持和运作着。但此刻,纲吉却感受到了冷意、他好似被冻住了,唇张了张,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艰难地挪动着唇,“蓝……”
“没关系哦。”
蓝波笑着在他身上蹭了蹭,像是撒娇的孩子般,手却抓得紧紧的,“阿纲大哥也可以吃我。”
孩子主动献上了自己的脸颊,“阿纲大哥,我肯定比狱寺好吃哦。”
这是不对的。
纲吉这么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他重复着,他告诫着自己。但是不知为何,眼前的孩子身上却开始散发着香气。
甜蜜的、腻人的、融化般的香味。
纲吉颤抖着伸出了舌,他舔了口蓝波的脸颊。是甜的。很甜。像是塌陷了的奶油在唇舌间融化开来,又带着些葡萄般的糖果清甜。
他的唇齿间都是诱人的奶香。
好甜。
纲吉没忍住又咬了一口。甜味从舌尖扩散开来,丝滑而又柔软,口感绵密。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奶油,就像含着一块柔软的、甜腻的糕点。从这无上的滋味中,他又能感受到孩子的孺慕、与全身心的信任。
当纲吉终于恢复理智时,他看见蓝波颊边那浅浅的齿印,几乎怀疑自己做了什么。蓝波还是个孩子,而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
纲吉慌乱地道歉起来,陷入了自责中,“蓝波,我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来……”
“阿纲大哥不用道歉。”
蓝波却笑得很开心,他捧着自己脸颊上的齿痕,就像是小孩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那般。他眼睛亮晶晶的,“阿纲大哥可以随时来吃我哦。”
“怎么样,”
他凑过来,亲昵地抱住纲吉,身上那股奶香味更浓烈了。
“我比狱寺更好吃吧?”
比起饥饿来,可能是渴更加可怕。
他和山本刚执行完任务,中间恰逢遭遇大雨。幸好不远处就有个山洞,两人躲进山洞中。纲吉看着洞口几乎无穷尽的雨幕发呆、他托着下巴,“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山本用火焰自然地烤着衣服,他半开玩笑说着:“我倒是希望这场雨永远都不要停。”
“咦?”纲吉愣住了。
而山本自然而然往下说,“因为那样你就只能和我一起被困在这里了,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哈哈别开这种玩笑了,”纲吉完全没当真,“这里又没吃的又没喝的,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我们估计没多久就被饿死了。”
“嗯……如果真的很饿的话。”
山本的眼神似有意无意掠过纲吉身上,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他说,“阿纲可以吃掉我哦。”
纲吉的话卡了卡,“阿武……?”
“我没有开玩笑。”
山本脱去上衣的衬衫,一层一层解开本来被裹好了的绷带。那是他在任务执行中所受的伤,伤口已经结痂。但此刻他却笑吟吟的,用指尖一点点剥开了那鲜嫩的痂,袒露出下面鲜活、猩红的血肉来。
“阿纲……”
血一点点顺着他锁骨往下滑落着,在山洞地板上形成了细小的水坑。山本武的声音是温柔的、纵容的。
“阿纲,你很饿吧?”
很饿。
但比起饿,更多的是一种几乎燎原般的、灼痛的干渴感。纲吉的喉咙都缩紧了,渴。很渴。他凝视着那缓缓滴落下的鲜血,却无论怎样都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好渴啊。
纲吉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神,极力冷静地说着:“阿武,别说胡话了。”
“阿纲不必在我面前隐藏。”
山本武依然是笑着的。他笑着的声音也轻得像是叹息,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温柔,“因为我知道的。”
“阿纲,你感受不到食物的味道对吧?”
突然被拆穿了最大的秘密,纲吉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一直以来,为了避免让身边的人担心,他都隐瞒着这点。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到过。”
山本武黑黝黝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说:“在并盛的时候,我经常看见你把吃进的食物吐出去,然后对着水槽干呕。”
“你看见了吗……”
纲吉浑身僵硬,他喃喃着,“因为、太难吃了,实在是太难吃了……”
在并盛学校的时候,纲吉一度沦为众人欺凌的对象。
在被排斥、被嘲笑、被漠视的时候,纲吉都能闻到、都能品尝到那股味道。腐朽的、就像生鸡蛋混杂着臭豆腐般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又像是从下水道里挖出的,让他反胃、让他毫无食欲。
“对,我看见过。”
山本武靠近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莫名的自嘲,“我看到过很多次。”
但他只是冷眼旁观,他从未伸出过援手。
山本赎罪般的、献祭般的。
他越发用力地剖开了自己的伤口,指尖陷入血肉中,像是鲜红的蝴蝶般飞舞着。
“阿纲,你现在渴吗?”
他笑着问,脸上因失血而多出了奇异的红晕,“可以喝我的血哦。”
渴。
当然渴。
纲吉根本不敢去看山本。但是鼻息间那股奇异的甜香、薄荷般的奇妙味道却越来越浓烈。他背对着山本,“……别开这种玩笑了。阿武,快点重新包扎好伤口。”
山本武却不以为意,他拉过纲吉的脑袋,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声音温柔到小心翼翼的地步。
“……阿纲,喝吧。”
纲吉只是埋着头,以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抗拒。于是山本武叹了口气,“为什么?”他问,“你可以接受狱寺,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呢?”
“难道在你心中,我不如狱寺吗?”
“不是这样的,阿武,”纲吉要掐住自己的手心,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声音低沉,劝说道,“阿武,这是错误的。我觉得……我根本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是错误的?错误的判定标准又是什么?”
山本武依然满不在乎,只是说,“我不认为这是错误的。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着,他一把把纲吉按在怀里,让对方吻上了自己的伤口。
几乎是瞬间,山本武的血液流入了纲吉的口腔中。纲吉舌尖颤动着,浑身都在发抖,那隐约的香味透过味蕾、贯穿了他的灵魂。
是清爽的、混杂着柠檬与西瓜的、夏日的味道。又带着些醒神的薄荷,呛人的冷冽,像是刚出鞘的刀。
杀气中混合着爱意。
纲吉感觉自己被包围了。他仿佛能看到山本的眼神,看到山本那执着的、坚定的、充满了情感的眼睛。对方把他牢牢抱紧在怀中,以一种似乎永远都不会放手的力道。
纲吉情不自禁地吞咽起来。他吮吸着,混杂着血的气息、他感觉到有泪水自眼眶中坠落。舌尖缠绕着仿若美梦般的香气,令他如坠云间。
血被咽下,滚烫的甘霖被他吞入胃中。
但纲吉的眼泪却克制不住地越流越凶。身上的人拍着他的背部,温声而又怜爱地安抚着,对他的一切都照单全收。
纲吉身体抖得厉害,但他已经无力抗拒欲望。
他无端想起了蓝波的那句话:
食欲果然是人类的第一欲望啊。
纲吉心知肚明。
他已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这此后,宛如真正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纲吉不得不品尝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味道。
有人为他献上脖颈;
有人伸出手指让他吮吸;
有人心甘情愿为他剖开自己的伤口;
有人笑着亲吻他的嘴唇。
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所有人都是甘之如饴的。
他们有着共同的、完美无缺的理由:因为纲吉的饥饿,因为纲吉的干渴。所以他们献上自己的血肉,他们向神明献祭着自己的肉体。
里包恩的味道混杂着咖啡与血腥,带着子弹的硝烟味;
云雀的味道是冰雪,裹挟着凉薄的冷意;
六道骸的味道像是纯度极高的生巧,第一口苦涩难言,却越吃越甜,还带着玫瑰的艳烈;
库洛姆的味道是柔软的牛奶布丁,带着昙花般的生怯;
大哥的味道像是阳光、清爽而又干净;
白兰闻起来很甜,实际上咬下去有点芥末的怪味与辣味,又奇妙又难以形容,像是百宝箱般,每次都有不同的惊喜;
……
人生百态,众生酸甜苦辣咸。
纲吉似乎都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品完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逐渐也适应了意大利的生活。
直到某一日,他许久未见的父亲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阿纲。”
沢田家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你怪我吗?”
纲吉沉默了几秒。
他说:“我不怪你,但我也无法原谅你。”
“你七岁那年的绑架案是我引来的,我当时太年轻了,没有注意好保护你和奈奈,引来了彭格列的敌人……”
家光苦涩地说着,“虽然事后我们尽快把你救了出来,但你身上还是被注射了他们新开发的药物。”
“药物?”
纲吉愣住了,“什么药物?”
“嗯,”家光顿了顿,“这是他们家族新开发的药物,会让人逐步失去味觉,并能将别人对他的情感化为味觉感受出来。无论是善意、恶意还是爱意、恨意,都同样如此。”
“原来如此……”
纲吉瞬间明悟了一切。而眼前的父亲仍在絮絮叨叨着,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脸上满是细纹,“对不起,阿纲……在绑架发生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奈奈。每次看到你,我就会升起巨大的愧疚感。也因为彭格列事务繁忙,所以我常年漂泊在外,很少回家。”
父亲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是我错了。”
沢田纲吉凝视着前方的人。他能看出父亲真心的忏悔,但奇异的,他此刻却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甚至连代理战时的愤怒都失去了。
“……没关系。”
他说着,“可能在我少年时,我是有怨过的吧。”
纲吉想。他不是不怨恨的。每次看到来开家长会时,那些高大伟岸、宠溺自己孩子的父亲们,他会感到羡慕,也会感到向往。
他曾经希冀着、渴望着父亲的爱,父亲的认可,父亲的陪伴。
正如他少年时所缺失的友情和爱。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纲吉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说:“这里已经被填满了。被很多人的爱、很多人的陪伴给填满了。”
习惯了孤独的小孩,就连有人给他一颗糖都会受宠若惊,偷偷藏在掌心里不敢咽下。
而他是幸运的,他现在已经有了很多、很多枚糖果,多到糖果匣子都装不下,只能被他折叠在心中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纲吉盯着眼前的男人,重复道。
“和你不同。他们爱着我,我也同样的……爱着他们。”
“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
在父亲沉默的注视下,纲吉转过了身。他接下来还要迎接一场宴会,一场盛大的晚宴。他成年了,这是里世界的庆典,同时也是他正式接手彭格列权利交接的仪式。
他转身走向了大厅。
纲吉往前走出一步。
——雾守沉默地为他披上了披风。
他继续往前走。
——雨守为他戴上了皇冠。
他没有停下脚步。
——岚守单膝跪地彰显着自己的忠诚。
他沿着红毯继续迈开脚步。
——云守注视着他、见证着他。
他又向前。
——晴守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直至纲吉走到了道路的尽头。里包恩看向他的视线软化,同盟家族的人都用温情鼓励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加冕。象征着教父的权杖和指环被交于他手上,日光下,他光芒万丈。
荣光下,他加冕为王。
这是里世界权利的交接,这是教父的诞生。
所有人注视着他,歌颂着,欢呼着,赞誉着。他们见证了新的王者的诞生,见证着稚嫩的狮子昂起头颅。
他们有着共同的预感,这是即将改变里世界的人。
守护者们笑着,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顺着他们的手心流入了杯中,交汇成一股滚烫的、热烈的鲜血。在日光下流动着,灿灿发亮。
他们以血为盟约,献上自己的忠诚、自己的人生。
纲吉同样划破了自己的手心,看着自己的血与杯中液体融为一体。
他举起高脚杯,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将杯中的血一饮而尽。
食欲即爱意。
他从这杯血中品味到了许多种滋味,有酸、有甜、有苦、有涩、有辣、有爱意、有孺慕、有虔诚、有迷恋……
他们通过彼此的血联系在一起,立下盟约。
纲吉忍不住微笑起来。
在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饱腹感。那是连灵魂都仿佛被填满的饱胀。自七岁后,他一次感受到。
好饱啊。
纲吉想。可能是其他人所给予他的爱意实在是太满了吧……满的连他胃里都塞不下,只能不受控制地满溢出来。
他曾缺少来自他人的爱与善意。
但在现在,这些人却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爱与陪伴,作为他的食物。
纲吉仰起头,笑着举起前方的杯子。
所有人都在他的身边,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生日快乐。”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贺着。和七岁时那次孤零零的生日不同,此刻他被高朋满座包围着,举目都是亲友。
纲吉知道。
他再也不会感受到饥饿了。
因为他早已获得了这世界上最奢侈也最昂贵的食物。
——那就是爱与陪伴。
纲吉10.14日生日快乐!!!!!!
这篇可能没写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写的有点急,但希望大家可以看得愉快~等明天醒了我再修修()
文名在《味觉退化》和《食欲即爱意》间犹豫了好久,果然还是后者吧()前者就有点像是感官丧失的系列文了,虽然也确实有点靠边()但果然还是后者更有意蕴一点
彩蛋是吃骸时的情况,因为正文实在不知道往哪里塞了,干脆塞彩蛋里了。
一些最近事情的感想:喜爱是不会被风雨所磨灭的,只会在浪潮中焕发出更灿烂的生机。就这样,亲亲所有人。
*一个73认为纲吉是♂同于是想办法让十一代诞生的故事,主守护者x后天双27。
*又名《贪杯爱欲》。
01.
入夏,佛罗伦萨郊区的气候也渐渐趋于燥热,除却阳光蒙亮、金轮尚熄的清晨,几乎分秒都是难熬的桑拿,代代相承且愈战愈勇的高温镌刻在这片土地的脊骨上,浇筑进每一个青年人殷红饱满的心。
凌晨四点半,狱寺隼人一如既往的准时睁开眼,简单梳洗的同时在心中默诵家族守则,从头到尾一次不落,态度虔诚如基督信徒,而沢田纲吉则是他众所周知唯一的耶稣。
昨晚reborn先生留下的情报分析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在傍晚之前......
也就是说,他终于可以赶在其它狡猾的守护者之前,第一个见到身着睡衣的十代目了。
当然了,身为十代目最最衷心的左右手,他必不可能怀有丝毫非分之想,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十代目毕业前的人身安全着想,毕竟这里可是里界唯一的黑手党学院,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身份又太过显赫,警惕一点没什么不对,完全没有什么不对。
狱寺隼人照常进行了一番自我洗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脚下的皮鞋也擦得锃亮,随手扯了块黑麦面包就出了门。
一路上都很顺利,除了喉咙里的早餐嚼着有些干巴,目之所及皆是愉悦快乐的事物,鸟儿在歌唱,云朵悠悠飘,风随意念吹——直到他在走廊拐角撞见了同样幸福满面的蠢同事。
兼同学、兼战友、兼竞争对手。
数年来一直坚持不懈插足于他和十代目之间碍眼而不自知的究极大白痴,雨守山本武。
“你在这做什么?”虽然一眼就能探明来意,但狱寺并不打算放过任何攻击眼前人的机会,“去体育馆应该用不着特地爬到十代目的宿舍楼层来吧,难道你的大脑终于再也无法抵挡棒球病毒罹患痴呆症了?”
“彼此彼此啦,我还以为狱寺你已经忙到连阿纲都不记得了呢。”山本毫不介意地笑起来,温和嗓音不带敌意,连同话尾带刺的疑问一齐软化,轻飘飘不落实际,“毕竟你最近似乎很受九代目赏识,24小时脚不沾地的样子,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靠,拌嘴就拌嘴,还搞含沙射影那一套。
不远处就是十代目的房间,还是别继续激化矛盾了比较好。
于是他略微颔首,将复杂不耐的情绪往后藏了藏,面上扯出一抹友善且淡然的笑意:“这个啊,涉及家族机密与十代目的继承仪式,我暂时还没有权限告诉你。”
“如果真要说,不妨聊聊别的话题吧,比如十代目是怎样日日与我保持通讯,闲谈之余顺便汇报平安的?”
“那真是太好了,狱寺。”山本跟着他笑得更开,“我真为你感到开心,未来的好同事。”
里界的社交需要虚伪的假面,所以你的改变是好的,对家族有利的,对阿纲有利的,所以我的笑当然是发自肺腑,不掺一丝杂质的。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语毕,空气短暂的凝固了一瞬,又很快被屋内一声堪称凄厉的惨叫而打破。
“十代目!!!”、“阿纲!!!”
随即响起的是炸弹爆破与利剑出鞘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破门而入,与呆立在全身镜前衣衫不整的蜜发首领直直对上视线——
“你们……你们出去……”沢田纲吉捂着疼痛发烫的胸口,面色通红不说,看起来都快哭了,“快一点,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02.
被毁坏到底的房门显然再也关不上,但惶恐至极(一饱眼福)的狱寺隼人还是拼了老命的为看上去即将羞愤致死的十代目搭建起了一方临时私人空间,用材料包括且不限于破损的木板、他与山本武黑色校服的外衫、以及慌忙展开的C.A.l瞬时武器防御系统。
“实在万分抱歉!十代目!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请随时知会属下!”
糟糕,这么能在十代目面前做出如此冒犯的举动,心跳居然还诡异的过速了,简直是最高等级的玩忽职守,哪怕切腹一百次再剥夺左右手的称号也不为过!
山本武在短暂的晃神后即刻背对过去,强压下颊边浮现的薄红,喉咙一阵阵发紧,硬是挤出一句安抚话语来:“阿纲,需要我帮忙请夏马尔过来吗?”
“……不需要,不需要,不用管我,拜托了。”
沢田纲吉动作缓慢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也顾不得为方才的失态表现羞愧了,当下最重要的一点是理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会长出一副女性的器官?!
还是在维持原有性征的基础上?!!
难道是因为他醒来的姿势不对?还是说reborn真的坏心眼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出这种事情来整蛊他?
如果是真的,那他这位返童还老的中年师长……思想未免也太恶俗了吧!
与其说是恶俗,倒不如说是疯了,还疯得彻彻底底,毫无预兆地进入了精神分裂晚期的程度。
秉持着十代首领预备役的顽强心理素质,沢田纲吉勉强换好了校服,深吸一口气,解除了门口两位无辜同伴的「转身」禁令。
“好啦,我已经没问题了,快把C.A.l系统收起来吧,隼人。”
既然理不清,那就主动出击吧。
去找reborn,他梦中的罪魁祸首。
03.
「彭格列十代目亲启:你知道吗?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疤,它是被你的火焰烧伤而留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对它、或者说对我负责」
信到此处,娟秀的笔迹忽而停顿下来,六道骸似乎被其中某个不知名字眼给刺痛了双目,用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横线将白纸上的怪异语句手动撤回,心情逐渐趋于烦躁。
他早该知道,库洛姆不过是个没谈过一场恋爱的十七岁小姑娘,提出来的告白建议怎么可能靠谱、又怎么可以不管不顾地尽数听取呢?
尤其还是写情书,居然还是写情书。
傻呵呵地把自己的内心给剖析的淋漓尽致,打包起来双手交奉给所谓的暗恋对象,只求对方一句施舍般不知深浅的回应!
何等老掉牙的手段,估计除了沢田纲吉那条拴着狗链的岚属性忠犬根本没人愿意去做。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丢人,几乎快要燃起斗气的骸大人干脆一把捏断手心中愚蠢的钢笔,又被纯黑的墨汁报复性地溅了一脸。
……糟透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跟狱寺隼人一样,像只被驯化的哺乳动物,毫无自觉地摇起尾巴来了?
甚至还在夜晚,任由不靠谱的潜意识作祟,擅自编排了一场主角为沢田纲吉的隐晦美梦。
幻境里,他与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额头抵靠着额头,呼吸凌乱,血液喷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边界和理智,目之所及皆为光明,然后他看到剔透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像莲花的枝,玫瑰的藤,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直到最后变成空白,铺天盖地的空白,柔软过头的触感如羊水般包裹住他的全身,随后一切意识归零,他再也看不清六道轮回的永恒真谛,却紧握住了那根自天堂垂落的蜘蛛丝。
是啊,是的。
回忆推进到底,六道骸不再感到心烦意乱,反倒是一种酒足饭饱后安然的餍足。
他轻轻拭去面颊上成片的污渍,站起身。
唇角的弧度正好,该去见见梦中人。
——TBC.——
all向,内含骨折文学,师生文学,人外文学
咒回乙女+名柯乙女
绿绿的设子在合集里面,我用捏脸软件捏出来的
海胆的妹妹是海藻
*
大清晨我就被痛醒了,腹部的绞痛感让我无法继续睡下去,我扶着墙壁进了卫生间后发现是经期到了,因为昨天偷吃了五条悟藏在办公室的刨冰,今天就痛的死去活来,我无精打采的看了看窗外,阴雨绵绵,更加不想动了。
发现是大姨妈之后俊秀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奈,然后...
发现是大姨妈之后俊秀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奈,然后忙前忙后的为我煮红糖水,显然他对这种事情已经很有经验了。
喝完红糖水后,他把我塞进被窝,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伏黑惠怜爱地摸了摸我的狗头:“肚子还疼吗?”
我本来想说好多了,在喉咙里转了圈后又变成了:“还有点疼。”不管,今天的我就是想要撒娇。为了更加真实,我还拧起眉头。
一向淡漠的伏黑惠认命的拉着凳子坐在床边,“睡吧,我陪你。”
看着伏黑惠逐渐张开的脸,眼睛迷迷瞪瞪的随时要合上了,就算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还想想着,可惜惠惠是哥哥,不然我就要娶他回来做三姨太了。
当我睡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没有戴眼罩的五条悟躺在我床上,抢走了我的一半被子,手撑着头在看我。
“哟,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睡过了咒胎的事情了,幸好有我这种靠谱的老师,用意念唤醒你,开心吧,一睡醒就能看到老师帅气的容颜,记得感恩戴德哦。”
我伸出手在五条悟好奇的目光下狠狠的捏了他脸一把,然后他痛呼:“好过分!为什么一睡醒就掐老师!”
我缓缓起身,“啊,是真的五条老师。”
他揉揉了自己红了一片的脸蛋,“当然是真的了,快起床啦,快去少年院拯救悠仁吧!”
这下我是彻底清醒了,哪怕腹部还有些不适,也阻止不了我。
“所以为什么老师不自己去啊!”
“嗯?因为他们也需要成长嘛,老师一出手,啪一下就没了,悠仁他们就没有经验值了。”
“可这是在越级杀怪啊。”
“没关系没关系,老师相信绿的实力,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法师了,快上吧!”
虽然我表面是一名二级咒术师,但是实际上已经拥有一级的实力了,毕竟我的鬼影兵团人海战术可不是开玩笑的,手忙脚乱的的穿好高专制服后,乘着五条号特快出发!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两面宿傩对上。
先不说明明我和虎杖交情还不错,但是傩子哥一次都没有出现和我讲话,那种女主待遇完全没有!
行吧,姑且认为他是不屑与我这种小女孩讲话吧。
伏黑惠是没有想到这次任务难度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把咒力使用过度的钉崎交给伊地知后,站在雨中等待虎杖回来的他第一次庆幸,幸好妹妹错过了这一次任务。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阵心悸和后怕疯狂在体内叫嚣,属于特级诅咒的气息在他身后传来。
“我现在心情非常好,稍微聊聊天吧。”
他瞳孔紧缩,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两面宿傩撕开校服,黑色的指甲毫不犹豫的向心脏处伸去,想要把属于虎杖悠仁的心脏挖出来,就在千钧一发时刻,两面宿傩发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了。
“哦?”他饶有兴趣的往下望去,自己的影子被什么给定住了。
我撑着伞跑过来,“赶上了赶上了,好险好险。”
伏黑惠的脸上充满了害怕,他第一次那么激动,“你来干什么!快跑啊!”
两面宿傩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就把影子束缚给挣脱开了,“有点东西啊,女人,但是还是不够看!”他吃掉了那根新找到的手指,想要继续挖掉虎杖悠仁的心,但是被我第二次打断。
异形团的触手拉扯住了两面宿傩的手,但我知道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立刻召唤出了螳形团,这个是所有鬼影军团里攻击力最高最快的鬼影士兵了,我冲惠惠喊道,“快,一起攻击他!拖到悠仁回来为止!”
螳螂形的手臂有巨大的回旋挥击力,在我的控制下毫不犹豫的朝两面宿傩砍过去,伏黑惠也下定了决心,召唤出鵺后立刻冲上去,而我因为体术不及伏黑惠,原地召唤出夜魔和利刃团出来保护我。
“你们兄妹真有意思,一个明明可以用式神还要自己上来战斗,一个控制着式神本人却待在安全范围。”明明是在被围攻,却还能游刃有余的说话。
本来要打到伏黑惠的那一拳,被突然从地上影子里召唤出来的异形鬼影士兵挡住,伏黑惠趁着这个空隙连忙往后退,吃了一拳的鬼影士兵当场被宿傩击散。
“配合得不错嘛。”明明是夸奖的话语,让宿傩说出来就有一股子嘲讽的味道。
傩子哥战力太高了,五条悟你不要只是看着啊!用无下限挡着雨水的五条悟站在隐秘之处朝我挥挥手。
一直被抵挡的宿傩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下一刻,守在我身边的巨魔团的身体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指甲悬在半空中,正对我的脸。
夜蝠团搂住我的腰飞离原地,我朝着宿傩大喊,“虎杖悠仁!你快醒来啊!不然我就把你昨天和我一起吃刨冰的事情告诉五条老师!”
夜魔鬼影士兵掌中发出的光波朝两面宿傩发射,意料之中空了。
但是惠惠在我的掩护下一拳打到了宿傩的身上,虽然只是挠痒痒,但是却让宿傩起了兴趣。
伏黑兄妹的术式都不是那种烂大街的,特别是那个女的,召唤出来的生物有着强大的诅咒气息,完全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该拥有的东西。
他眼睛不经意间落在我的身上,或者说是抱着我的鬼影士兵身上。
“这不是很能打吗?刚刚为什么要逃走呢,算了,让我尽兴就是你们的使命了。”他咧嘴。
我降落在惠惠身边,召唤回所有的鬼影兵团,凝聚起所有咒力输送到它们身上加强,而伏黑惠眼神逐渐凌厉起来,咒力布满了全身。
两面宿傩他自然是发现了伏黑惠开始认真起来的态度与我明目张胆加强鬼影兵团的行为,大笑起来,“让我迷上你们吧!伏黑惠!伏黑绿!”
不要在名场面加上我的名字好吗。
“搭嘎,口头瓦鲁。”
“女人,这可由不得你拒绝。”
?
我这小耳朵听到了什么霸总语录,这是我可以免费听的?
我深吸一口气,“五条老师救命啊!你在不来,我就要被诅咒缠上了!”
这两人都给我整蒙了,五条老师在我的呼救下缓缓到来,“好啦好啦,怎么那么爱撒娇。”
伏黑惠的咒力慢慢消失,他看着五条悟问我,“所以,刚刚这个混蛋老师一直在旁边看着吗?”
我点头。
“呵,是吗。”
本来还游刃有余的两面宿傩在看到五条悟后,想到之前被戏耍的耻辱,“来得正好,我要,宰了...”你。
话还没说完,黑色的符文慢慢消退,本来像是喝了霍格沃兹盛产的竖发剂的头发慢慢垂下来,虎杖悠仁忿忿不平的嘟囔,“绿为什么要告密啊!说好一起吃光五条老师的珍藏的!”
五条悟:“我听到了。”
我和虎杖相互推卸责任。
“是悠仁和我说老师冰箱里藏着刨冰的。”
“啊!好狡猾,明明是绿跟我说五条老师喜欢在办公室藏零食!”
然后虎杖的脸上多了一张嘴,“哼,难道不是你们一拍即合去偷吃的吗?”没错,再一次被打断战斗的两面宿傩心情非常不爽,他不仅没有报复到虎杖悠仁,还被我和惠惠牵制了那么久,所以他直接报复了这两人。
我和虎杖大惊失色,草,傩子哥,你出卖我们。
#all涛,设定进入尖子班以后,张涛每周都必然会觉醒一种不同的人设,这一周他是具洁癖和强迫症的天才,下一周他是智能AI·实际·真·人工智障选手,再下一周他是社交恐怖份子,整整一周他都在黑板上、校园操场上还有广播站对学霸们狂吹彩虹屁!张涛简直苦不堪言,累了,毁灭吧!这个让人极其社死的世界!
#OOC,沙雕甜文
#每一个人设都是放大涛的其中一面,想写的是无论涛有多少面,尖子班的其他人始终都会被相同的美丽内核所吸引
姜凡一脸恍惚地回到了座位上。
一直留意着姜凡和张涛动向的沈杰连忙打量着对方,见姜凡浑身上下完整无缺,便遗憾地将目光放在对...
一直留意着姜凡和张涛动向的沈杰连忙打量着对方,见姜凡浑身上下完整无缺,便遗憾地将目光放在对方的手上。
只见姜凡骨节分明的手,如今已经微微地有些发红了。
他不由好奇地问道,“姜凡,你手都被搓红了啊。”
“嗯,”
姜凡抬手看了看,随即又冷淡地放下,一副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他的目光有些弥散,像是遇见了一道奇异的难题一样,“新同学,他真的好特别,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一旁的陈希听到姜凡的评语,登时更加好奇了。
毕竟,今天的新同学无论是造型还是行为,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一点。
薛珅惊讶过后倒是冷静了许多,他温和着声音平静地开口。
“看来新同学应该是有洁癖,不过只要没有触碰到应该不会引起他的过激反应,我们在和新同学相处的时候,尽量保持距离,不要让他为难。”
“今天的确是我的失误,”
姜凡微点了一下头,“我下次如果要碰他,一定会好好地把手认认真真地洗上十遍。”
听到姜凡这话的尖子班众人顿时沉默了。
重点好像不对啊!
薛珅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吧!
陈希倒是笑了起来,“我觉得新同学还挺有意思的,姜凡,他还在洗手池吗?”
“对,还在洗手池清理水管......陈希,”
姜凡注视着陈希的脸,“你的脸上好像沾上了一点墨迹,你还是擦干净吧,新同学比较在意个人卫生。”
“是吗?”
陈希毫不在意地抬手擦了一下脸,“应该是刚才去给校长帮忙审阅英语卷子的时候沾上的。”
张涛擦完水管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陈希的动作在他的眼中被无限地放慢。
他原本放松轻快下来的心情,骤然紧绷了起来。
陈希面上的那点墨迹被他的动作晕开,在脸上落下了一道痕迹。
墨迹......
有墨迹啊!
这人在干什么!
这人在干什么啊!
shift!!
根本没有擦干净!
你根本就没有擦干净啊!
住手啊!用手蹭脸这不是更脏了吗?!
好脏好脏好脏!!!
“你在干什么!”
张涛崩溃着神色,猛地冲到陈希的面前,“太脏了!你根本就不懂怎么清洗墨渍!”
他立刻拿出手绢在陈希的面上擦拭了起来,动作细致温柔到如同对待至宝一般,琥珀色的眼瞳里,更似乎是缀满了一片深情的挽歌。
这突然的靠近与对方眼中的霞色,叫陈希的心中猛地漏了一拍。
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心中蓦地有了一副暖色的画卷。
“那、那个,新同学,”
他缓慢而又有些羞涩地开口,“你好温柔啊,像是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
张涛根本没有听陈希在说什么,他的全身心都无比专注,眼前就只有对方面上的这一点墨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可偏偏这人还不听话地说着些什么,导致他面上的肌肉在引动着。
他顿时怒了,猛地两手捧住陈希的脑袋,高声呵斥道,“别动啊!”
陈希的心跳骤然疯狂加快!
遭了遭了!他该不会是想要强吻我吧!
我该怎么拒绝!
是不是、是不是该向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甩对方一巴掌,然后告诉他我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不不不!
这也不对!
那可是一巴掌啊!
这对于新同学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应该温柔拒绝!
我应该告诉他,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不应该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对!
就应该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的陈希立刻义正言辞地开口,“同学,我觉得我们应该...”
“安静!”
张涛这下终于忍不住了,他整个人都压爬在了陈希的怀里,眼中罕见地透着几分凶狠的锐气。
“马上!马上就能杀了它了!别说话了!啊啊啊!你面上的肌肉又动了!shift!你太啰嗦了!你知不知道你消磨了一名环境卫生主义者的最后仁慈!”
他用手绢快速擦拭着陈希的面颊,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好脏!好脏!!好脏!!!擦干净!擦干净!擦干净!!!”
陈希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环抱着张涛,神情透着几分不知所措。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
难道这是?!
陈希面色发烫地猛然醒悟!
他肯定是消毒水闻多了中毒了!
等张涛擦完以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地回到了自己干净到发光的座位上,面上写满了放松。
陈希目瞪口呆地望着张涛毫不留恋的行为,他立即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你接近我,难道只是为了帮我擦干净脸!”
“是啊!”
张涛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他还无情地举着自己的挚友十号消毒水给自己的手消毒!
这一刻、这一幕!
陈希的心碎了。
好渣!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渣!
像书里一样撩拨了人,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太可恶了!
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新同学!”
听着陈希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姜凡忍不住担心陈希会不爽张涛的冒犯,便为张涛辩护了几句。
“张涛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爱好比较特殊,我们大家都是正常人,要多对他包容一点。”
“你说得对,”
陈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一拍桌,大声怒呵道。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擦脸都这么小心!这根本就是没把我当男人!
我决定了!以后要每天洗脸二十遍,让他看看,什么叫做脸皮厚的真男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用力擦!”
尖子班的人瞬间又沉默了。
陈希,你终于是疯了吗?!
新同学这是什么可怕的洗脑能力?!
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不正常了!
所以!
什么时候轮到他们?!
薛珅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他腼腆又不明所以地发问,“陈希,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方式吗?”
陈希阴沉的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们不懂!我在揭开一个渣男的真面目!”
“什么、什么渣男?!”
薛珅怀疑自己听错了,沈杰却忽然猛地一捶手,这又吓了薛珅一跳,“你又怎么了沈杰?”
“我懂了!我彻底懂了!”
沈杰高喊着这句话,而后义愤填膺地看着陈希。
“好啊陈希!你就是想单独研究和霸占咱们班里这位新来的外星人同学!你想都不要想!
要研究...咳!不是!要和新同学交朋友也是我先!你们这些目的不纯的家伙,不配有这个了解外星人朋友的机会!”
目的不纯的人是你才对吧!
薛珅简直惊呆了,一口一个外星人!人家张涛只是有点小爱好而已啊!
你们这帮家伙!
都给我正经一点啊!
薛珅无奈了,他看着一旁对着课本发呆的张涛,温和着声音开口道歉。
“对不起啊张涛,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张涛冷漠地摇了摇头,他一字一句认真又无情地宣布。
“我不和充斥细菌的生物交朋友,我的挚友!一辈子都只有消毒水!”
简而言之,你们不配。
薛珅顿时沉默了,沈杰面容骤然难过地哀嚎,“凭什么!消毒水是谁?!那个班的!我要去和他单挑?!”
薛珅,“......”
沈杰,你认真的?
“是他?!就是他对不对!”
沈杰瞧着张涛桌上的挚友十号消毒水,猛地一把夺过来高声大喊。
“就是你对不对!我要往你的肚子里灌水!我要让你彻底成为不纯洁的消毒水!让你也被细菌感染!”
张涛看着沈杰的动作,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shift!住手!不要伤害我的挚友十号!这简直太恶毒了!你别以为这么劣质的手段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沈杰这才停下了自己的表演,他只觉得满腹委屈。
“我哪里恶毒了,我明明用你喜欢的方式来和你交流,而且!这样不就显得我特别真挚和认真吗!”
“可是,”
张涛声音冰冷地发出灵魂一击,“你们几个,真的好像一群神经病啊。”
沈杰听着这话,顿时恼羞成怒了,“喂!就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啊!”
薛珅望着这场闹剧,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班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复健一下沙雕文,直播体这本完结以后,会填社死的坑,但很久没写了,剧情也快忘了,需要补一补衔接一下,所以会先补每周人设这本练练感觉,这本也是随缘更新哦。
今日彩蛋:if校园辩论赛,张涛在拼命的做清洁,其他普通班学生恍恍惚惚地看着这几人异常忙碌的样子:神经病啊!你们尖子班的人!都是神经病!
斗室疑阵(1)
接下来,有请第四段影片的单轮挑战者——吴松韬,程守辰
白光闪过,沙发上就出现了两人。
"松韬、守辰!"
"伯安、约瑟!"听到沈伯安的声音,吴松涛、程守辰两人扭头一看,很惊讶"你们怎么也被那道白光带过来了?"
"这个……"沈伯安想起自己和约瑟进来的方式"看来我们进入这里的方式并不一样。我和约瑟是被黑暗包围着走进这里的。"
程守辰问道...
程守辰问道"伯安,那两位是……"
"他们是徐寿大人和徐建寅大人。"沈伯安又指着吴松韬和程守辰向徐寿父子介绍道"徐爷爷,徐叔叔,这是吴松韬,是我的发小,这是程守辰,是我在英国留学的同学。"
"既然是伯安的朋友,那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和伯安约瑟他们一起叫我徐爷爷,以及建寅徐叔叔吧。"
"!!!!!!"吴松韬悄悄拉过沈伯安,小声问道"伯安,徐寿大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我和约瑟以及徐爷爷他们已经在这里挺久的了。"
程守辰注意到"你们已经在这里挺久了?"
"嗯"沈伯安点点头"这里放的内容都和仲平以及徐爷爷的孙子阿福有关。你们到了这里,看来接下来的内容和你们也有关了。"
"那——"
看到程守辰在想什么的表情,沈伯安也说道"守辰,你也别想着把空间的事情当新闻写了,空间是不会让你把这里的事情写出来的。"
"啧"知道沈伯安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估计也把规则摸透了,想来沈伯安是不会骗自己的,程守辰也只能放下把空间的事写成新闻的想法了。
扬州到了,沈仲平和阿福下了山河号,乘个小舟前往金辞书局。
快到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上岸后,沈仲平打开了早就带上的油纸伞。
"终于有机会试试这个!"沈仲平看向阿福,他的背后背着个小包,按了个按钮后,雨伞腾地跳出来,"开伞成功!双手解放!"
徐建寅看到阿福的发明如此便利,立马夸道"这个发明真是方便!阿福可真是个发明天才!"同时也不忘向空间要一个实物来研究研究。
"是啊!"徐寿也和徐建寅一起研究,一边研究一边感慨"我们的阿福可真是个小天才!"
看到屏幕中的沈仲平,吴松韬说道"伯安,这就是仲平长大后的样子吗?真handsome!"
"有眼光!那确实是长大后的仲平"沈伯安肯定了吴松韬的猜想"我也觉得仲平长大后很英俊。"
"……"
"扬州是先生的家乡吧?"阿福边走边说
沈仲平道:"没错。"
阿福道:"很少听先生说起呢。"
沈仲平低下头:"这里的经历并不愉快。"
沈伯安垂下眼,虽然与吸食鸦片后的父亲的相处并不愉快,可是因为有着仲平,哪怕过得再艰苦,扬州也还是有美好的回忆的。
"……"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阿福生硬地转移话题,"金辞书局就在前面。先生,我们快过去吧!"
雨滴打在伞上,哒哒哒的声音甚是好听。不过,伞下的两人有事在身,无暇欣赏。
两人走到书局门口,一穿着深绿色长褂的女子也正好从里走出。
"沈先生,徐先生,欢迎来到金辞书局。"那女子见到两人,"我是书局的督校,方涵秋。"
沈仲平道:"方先生好。"
"通过你的电报,我们获知了佩罗镇事件的原委……"方涵秋道,"感谢二位查明了真相。"
"吕先生是一名出色的编辑,"沈仲平这三天来也从文可忻那看了不少吕碧澄之前的事迹,"她的离世实在令人惋惜。"
方涵秋有些哀伤:"你电报中提到罗世文对罗佩作品的贡献,我们也已于昨日登报说明。"
"嗯,"沈仲平道,"这样也对吕先生有个交代。"
方涵秋悲伤地说:"碧澄十分看重作者名誉,希望她泉下有知……"
想起了吕碧澄竟然是因为马大伟对罗佩的狂热而死在马大伟的手上,徐建寅叹了口气"说起来,在空间看到未来后,吕先生和罗佩应该逃过了那一劫了吧。"
约瑟说道"一定可以的!吕先生一定能亲自为被抄袭的作者们正名的!"
吴松韬悄悄问道"伯安,这位吕先生你认识?"
"这是我们之前看过的内容"沈伯安向吴松韬和程守辰简单说了一下之前空间放过的案子,最后总结到"是仲平看破了凶手的诡计,最终抓住了凶手。"
看着沈伯安为沈仲平骄傲的表情,吴松韬也夸赞道"哇!仲平可真awesome。"
程守辰则问道"可是按伯安你这么说,进来的人是与案件的出场人物有关,那约瑟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那会约瑟刚好和我在一起?"
约瑟想起了自己的手,很想说,说不定空间是想让我防止你因为仲的事过于冲动才把我也拉进来的……
"吕先生一定会很欣慰的!"阿福道
"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衣角都有些被打湿,"二位先请进,我们屋里说。"
两人进了书局,收好了伞。桌子上、柜子旁、墙角边都堆满了书,而这单单只是工作区,档房的书还会更多
"沈先生这次来是要查一本书?"方涵秋道,"不知书名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书名。"沈仲平低头皱眉,"不过,据罗世文说,罗佩的《斗室疑阵》对此书的情节有所借鉴。"
本来可以直接从罗佩口中得知书名的,但没想到临门一脚却被空间打断了,兜兜转转到现在才能知道,沈伯安就不明白为什么空间当时不让他们知道书的内容,他小声嘀咕道"作为死者,了解自己死在什么手法之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旁的约瑟听了后想,伯安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还没死,而且真正死了的人也没机会了解自己到底死在什么手法一之下。
"非要说的话……"方涵秋道,"碧澄最近花大力气重读过往的拒稿。"
阿福不解:"已经拒绝的稿子为什么要重读呢?"
"此前书局并不重视侦探小说这一题材,很多的投稿都被拒了。"方涵秋回答,"但近年侦探小说日益受读者欢迎……碧澄希望能从中发掘出更多才华横溢的作者。"
"也就是说,"阿福嘟嘴,"有一些优秀的侦探小说被埋没在拒稿中了?"
方涵秋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碧澄认为侦探小说的流行大有裨益。它展示了一种严密的逻辑思维模式,同时也鼓励大家去追求真相。对于长期受八股文束缚的读者而言,这犹如沙漠中的清泉。"
沈伯安不禁感慨"吕先生在做的事,的确很有意义。"侦探小说吗……看来,我的小说应该也被拒了……虽然可能有点自夸,但是凭借自己对仲平的了解,如果自己的小说真的出书了,仲平不可能不提起。
"不过说来也奇怪。"
沈伯安不明白程守辰为什么没头没尾突然说出那句话"守辰,你说什么奇怪?"
"你们说过那罗佩是知名侦探作家,这说明肯定有不少人看过他的书。他抄袭的也是一本侦探小说,那小说的原作者看到后不会去找罗佩或金辞书局的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而且如果闹得登上报纸,那可是大新闻啊!不过后面的话程守辰没有说出来。
屏幕中的沈仲平也不禁遗憾:"吕先生在做的事,的确很有意义。"
"先生!"阿福道,"吕先生很可能是在整理拒稿时意识到罗佩书中的点子是抄的。所以她才会去找罗佩谈!"
沈仲平摸摸下巴:"方先生,我们可以看看那些拒稿吗?"
方涵秋答应下来:"拒稿被送回档房了,我带你们去。"
""方涵秋直起身子,皱眉道,"奇怪了……碧澄整理过的那批拒稿明明放在此处。怎么不见了呢?"
"不见了,不见了!"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
"!"阿福看过去,眼冒星星,"哇!是那只鹦鹉在说话!"
"夸我,夸我!"那只鹦鹉很有灵性地说
"九儿乖乖,"方涵秋笑着对鹦鹉说,"你吃完饭了吗?"
鹦鹉九儿就像听懂了她说的话:"完啦,完啦!"
徐建寅冒出阿福同款星星眼"哇!爹,你看,好有灵性的鹦鹉。"
徐寿点点头"那只鹦鹉确实很通人性。"
"沈先生,"方涵秋介绍道,"这位是档房管理员吴秀丽,九儿是她养的鹦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找她。"
沈仲平拱手作辑,吴秀丽歪了歪头
"秀丽,"方涵秋转过去,"沈先生和阿福都是侦探。他们来书局调查线索,我们尽力要协助。"
"侦探?!"吴秀丽睁大眼睛,很感兴趣,"破凶杀案的那种侦探?"
阿福见她反应,十分得意:"正是!"
"好猎奇!好喜欢!"吴秀丽兴奋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真的活的侦探!"
"活的,活的!"九儿也附和到
"……"沈仲平有些尴尬
徐建寅说道"总感觉每次有人称赞仲平,阿福比仲平还要得意。"
回想起阿福初遇仲平的案件,徐寿说道"说真的,如果我年轻的时候遇到仲平那样又是帮我洗脱嫌疑,又是治好了我的失语,最后还找到了真凶,并且耐心包容我的人,我也会全心全意地敬爱他的。"
吴松韬不确定地问道"全心全意是这么用的吗?"
"……"完了,徐寿心想被约瑟的成语给带偏了……
"其实,"吴秀丽道,"我也是一名侦探小说家,笔名叫阿怕。"
"哇,好厉害!"阿福道,"能拜读您写的书吗?"
徐建寅吐槽到"这,这不是还没开始写吗……"
"..…你这不是……"阿福吐槽到,"根本没开始写吗!!"
沈仲平没有忘了正事:"吕先生曾整理过一批侦探小说的拒稿,秀丽姑娘可知放在何处?"
"夸我,夸我!"九儿也学舌到
空气一片寂静,谁也没说什么
""
"……"空间里的人也沉默了。
"伯安,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棋差一着吧。"
"咦?"吴秀丽看着其他三人,奇怪地说,"大家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方涵秋也知道她是好心,只是这次办了坏事:"那……沈先生想要查阅的话,只能去每个书架上一本一本找了。"
"完啦,完啦!"九儿很合时宜地说到
"无妨。"沈仲平抿唇,"阿福,我们就从最左侧的书架找起吧……"
看到沈仲平这般废寝忘食地找书,沈伯安很生气又很心疼"找到那本书固然重要,可是书又不会跑。仲平怎么能为了找书不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呢?!他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沈伯安暗暗定下计划,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看着仲平休息,屏幕中的仲平我管不了,空间外的仲平一定要掰过来,不能养成为了别的事情忽略自己身体的习惯!
沈仲平拉伸了下身体:"这摞也翻完了,我再去拿一摞。"
左三列和右三列书架已经全部空空如也,都是翻阅过的书稿。没发现与《斗室疑阵》相似的情节
"炒饭,油糕,牛皮糖……"沈仲平走过躺在地上的阿福身边,刚好听到他说梦话,"先生醒醒,来吃啊。"
徐寿忍俊不禁"做梦都不忘吃,阿福这个小吃货,真的是。"
徐建寅想到,阿福做梦吃东西都不忘分给仲平吃,这感情,要是哪一天阿福与仲平分开了,阿福得多伤心。
阿福睡得正香,沈仲平放轻了动作,不打算吵醒他
想要拿书,得往远些地方去了。不过,沈仲平却看到了一个孩子。看到沈仲平过来,他立刻跑开了
吴松韬被吓了一跳"刚刚是不是有个小孩跑过……"
"大晚上的,档房里怎么会有孩子?"程守辰说道"难道是灵异事件?"
"我们要相信格致学,这个世界没有鬼!"
沈伯安摩挲着下巴"那个孩子,怎么看着有点像仲平小时候……"
听了沈伯安的话,众人莫名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沈仲平被他吓了一跳,"这么晚了,档房里怎么会有孩子?追上去看看。"
不过,等他往前走几步又看到了自己坐的那个桌椅
""沈仲平有些奇怪,怎么又绕回来了?阿福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
他又一次绕回来了
"怎么又绕过来了,难道是碰上鬼打墙了?那个小孩真的是鬼?"
他又一次绕了回来,身后的书架上已经放满了书。看到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多,沈仲平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不过当他看向那放满了书的书架,却发现其中有一本似乎与其他不同……
那是一本鲜艳的,金色交织在红色上的一本书
他蹲下去取那本书,后面却是一个惊恐的孩子的脸,脚边还掉着一个烟枪
!!!!!
众人被吓了一大跳
沈伯安也终于确认下来那确实是更小的沈仲平"这是小时候的仲平!"
吴松韬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什么?你弟弟是鬼?!"
沈伯安也没忍着,一拳打在了吴松韬头上"你弟弟才是鬼!仲平好着呢!"
"没想到还没在照片上看到小小只的仲,倒是先在这里看到了。仲小时候真可爱!就是仲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惊恐?"
"别怕,是哥哥。"一个令人稍稍安心的声音响起,"仲平,你又拿了爹的烟枪?"
是的,那个孩子正是小时候的沈仲平。他面色苍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沈伯安正在他面前。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外面,一个癫狂的声音传来
"别出声,"沈伯安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应付。爹,你在找什么?"
"我钱呢!我钱呢!"听到沈老爷的声音,沈仲平痛苦的捂住了头,冷汗直冒
"家里早就没钱了,"沈伯安有些愤怒,"东西也被你变卖光了。"
"谁说没钱了……"沈老爷喘着气,"那个小兔崽子去哪了?梨园的孔老板过几天就来接他……只要他听话,跟那人去,那可是不少钱……"
"沈老爷这是疯了!!!梨园,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么能……"徐建寅说不下去了。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涌现了出来,沈伯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从爹吸食鸦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疯了……"
哪怕曾经听沈伯安说起过,但是亲眼所见到底更加震惊,也让约瑟更加心疼沈伯安兄弟二人"伯安……"
……吴松韬一直都知道沈伯安沈仲平兄弟二人那会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是沈伯安却从未向自己提起过这件事。
沈伯安不可置信地喊道:"你疯了!!!"
"养了你们那么多年,也该尽孝了!"沈老爷早已丧心病狂
".....…"沈仲平咬着牙,却奇怪的没有捂住嘴巴
"哼哼——"沈老爷那可怖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眼中布满血丝,面如菜色,"原来躲在这里!"
"快跑!!!"沈仲平听见自己脑海里的"人"喊到
徐寿父子和约瑟心想,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吗?
程守辰好奇问道"那个人是?"
一路看下来,沈伯安也接受了‘他’的存在,毕竟自己死后,仲平也只在‘他’面前稍稍有点脾气,愿意展现真实的自己"是另一个仲平……"
画面一转,沈老爷那张因吸食鸦片而瘦削,眼眶深陷的脸变得苍白且巨大无比,占满了大半个屏幕,而在小时候的沈仲平则显得无比小只,仿佛沈老爷一张嘴就能把沈仲平整个吃掉。沈老爷那张可怕的脸追着向前逃跑的小小的沈仲平。
"这这这这这……"吴松韬被吓得都顾不得沈伯安还在一旁了"这样的沈老爷就像吃人的鬼一样,也太可怕了吧!"
"伯安,"约瑟皱着眉说道"看来在仲的心里,当时的经历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梦魇,而你们的父亲就像一个吃人的怪物"
"而这些"沈伯安握紧了拳头"仲平却从未和我说过……而我居然没有察觉到……"
沈仲平强忍痛苦和恐惧向前逃跑。一路上,他潜力爆发,甚至没有被绊倒一次,来到了个衣柜面前
身后的脚步声停止,沈仲平也得以休息他喘着气,转过头去,却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
沈老爷已经倒在地上,眼睛瞪着翻向上面。脸下的地板,朝上的太阳穴,还有一旁沾血的石头
——他死了
小心,别被绊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仲平跑快点,那个怪物要追上了!!
别往那个方向,那个方向有好多杂物!!!!
再过一点,不然要撞到墙了!!!!
看着沈老爷的大脸一路追逐,沈仲平逃跑的路上又有那么多杂物,众人紧张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而众人紧张的心情在看到沈老爷死了后居然不是为了为沈老爷的死感到惊讶,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沈老爷死了,就意味着沈仲平安全了。
徐建寅喘着气,仿佛是他自己刚刚跑着躲了那张可怕的大脸一路"看来……沈老爷……是在追仲平的……时候……没站稳出了……意外摔死了。"
其他人忙着喘气没说话,但是心里也认同徐建寅所说的。
沈仲平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峰,连忙打开衣柜,躲了进去
衣柜里一片漆黑,沈仲平也缩着身子,闭着眼睛。但他似乎并不孤单。
身边,"他"穿着和现在的沈仲平一样的衣裳,陪伴着沈仲平
肩膀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同样稚嫩的手搭在上面,冰凉却温暖
徐寿想不明白,所以,另一个仲平明明小时候看着那么体贴,怎么长大后就变得那么……毒舌,天天在那怼天怼地怼仲平。
沈伯安第一次觉得,有‘他’在,挺好的。谢谢你,谢谢你在那时候一直陪着仲平。
不知过了多久,衣柜门被敲响
"我可以进来吗,仲平?"是沈伯安那令人安心的声音
"……"沈仲平迟疑了一会
"不让我进来的话,我只好变戏法给别人看咯!"
沈仲平抬起头:"啊……呃……嗯……!"
"仲平这是……"想起了沈伯安说过沈仲平曾经也和阿福一样失语过,徐建寅明白恐怕沈仲平是被他父亲的死状吓到失语了。
沈伯安推开门,他的影子代替了身旁的"他",沈仲平也笑了起来。
徐寿说道"这看着就像是伯安走进了仲平的内心,代替了另一个仲平陪伴着他。"
"你先闭上眼睛"沈伯安温柔地说。
"……"沈仲平很期待,闭上了眼睛,耳边的沙沙声在小小的衣柜里格外明显
"可以睁开了。"沈仲平睁开眼,沈伯安已经坐到他身边,一起在这狭小的衣柜中蜷缩着,上面是沈伯安画的发着幽幽蓝光的星空,"喜欢吗?"
"……嗯……!"这光十分柔和,也是关上门后的衣柜中唯一的光亮
"这是萤石粉,"沈伯安道,"可以在黑暗中发出荧光。仲平,你听过小猴子的故事吗?"
"啊……"
沈伯安娓娓道来:"一天晚上,一只小猴子在水塘边玩耍。他看到了水中的月亮,便伸手去触碰。水面泛起了涟漪,月亮在涟漪中消失了。
"小猴子很震惊,以为自己把月亮打碎了。其实,那只是月亮在水中的倒影。月亮消失,是因为它被云遮住了。
"仲平,那件事自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错。"沈伯安安慰他到,"即使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你还拥有一片自己的星空。
"……嗯……!"
"通过故事来引导仲平从父亲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伯安,你可真聪明!"约瑟星星眼看着沈伯安,想到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女儿,他决定要向沈伯安学习,以后多给茜茜讲故事。
"这个故事很不错,伯安你要是不介意,我也想出去后讲给阿福听听。我希望我的阿福不要因为我的死被困在山河号上,我想这个故事可以在他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的。"
"徐叔叔,我怎么会介意呢。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仲平,"画面一亮,沈仲平正画着画,正是那只小猴子,一旁的沈伯安在用酒精棉擦拭着镊子,"哥哥最近找到一个方法说不定能治好你的失语症。"
"……"沈仲平全神贯注地画着画
"我看到一本医学杂志上说:"沈伯安也不恼,继续温柔地说,"人在遭遇过度惊吓时,舌头可能会后缩,导致舌骨脱位、无法说话。若用镊子将舌骨正位,便可恢复。"
"我知道,那些大夫都说,你再也不可能说话了。"沈伯安看向他,"但哥哥不会放弃。可以让我试试吗?"
沈仲平抿了会唇,点点头:"……嗯……!"
"仲平,你尽可能张大嘴巴。"沈伯安缓缓地指导,"再慢慢把舌头往外吐。"
沈仲平配合到,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啊——"
"很好。"沈伯安将镊子放进他的嘴里
"哥哥,疼!"
"有啊!"沈伯安想起了那时的沈仲平,忍不住笑了"而且仲平从小就正经,听到自己说话大舌头了,就尴尬得不想说话。然后我就逗他说话,看着他皱着脸喊哥哥,特别可爱!"
约瑟默默地想,伯安的兴趣爱好里肯定有一条是逗仲平,这就是当哥哥的快乐吗?
画面一转,沈伯安似乎长大了几岁。他正看着一本满是外文的书,在一旁的纸上写批注
"无意识的痛苦回忆如果无法释放或治愈……"他缓缓读到,"可能会分裂出不同的自我,以避免面对内心矛盾。
这是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所构建的心理防御机制之一。"
吴松韬问道"所以伯安你那时就已经发现了有另一个仲平了?而另一个仲平,是因为仲平患有精神疾病才出现的。"
"嗯。"沈伯安点头"但是我并不想让仲平知道他有精神疾病。而且,如今看来,‘他’也确实帮了仲平不少。"
"但是伯安"约瑟也明白沈伯安说得没错,可是出于对沈仲平健康的考虑,他必须做那个恶人,他点出"‘他’的存在始终是一种病。"
"哥哥,"沈仲平好奇的看过来,"你在看什么书?"
看到他来,沈伯安立刻合上了书:"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这本书介绍了心理疾病的发病原理和治疗方法。"
"心理……疾病?"沈仲平一知半解,家里谁有了心理疾病吗?
"我想了解鸦片成瘾的心理原因,"沈伯安笑笑,"进而探索出治疗之法。"
沈仲平道:"难怪哥哥最近都在看医学书籍。"
"如今鸦片泛滥,"沈伯安说,"不仅我们家深受其害,更有千万家庭尚在苦海。"
沈仲平仍是孩子,心性单纯,问到:"可市面上不是已经有戒烟药了吗?"
"市面上的戒烟药,"沈伯安叹了口气,"大多是鱼目混珠的补药,价格昂贵,却收效甚微。"
沈仲平明白了:"因此,哥哥想找到真正有效的治疗法?"
"伯安,你的志向真是远大。"
"可惜,我失败了……"
"伯安"约瑟鼓励道"我们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没发生。而且我说过的,我会努力帮你拿下父亲的支助的。"
程守辰阴森森地说道"所以,约瑟,你是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伯安会借着你的关系走后门,拿走贝尔伯爵对我的支助吗?"
吴松韬发现了不对,他认识的沈伯安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就算伯安知道了三年后的事,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不能在四年后,五年后研究出戒烟药呢?
"哥哥,"沈仲平从小时候自己的视角中脱离,在黑暗的长廊上看着自己和哥哥的曾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钓鱼好无聊……"
"原来小时候的仲平真的不喜欢钓鱼啊。"
"仲平那会还小没什么耐心,而钓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又或许是因为钓鱼能让仲重温与你相处的时光。"
"嘘……"沈伯安低声道,"抓口了……"
"哥哥,"沈仲平站了起来,也压低了声音,"别让鱼儿跑啦……"
"鱼儿抓口时不着急提竿,耐心等一等……"沈伯安说,"大鱼上钩时会有明显的一沉。"
就是现在!沈伯安一提钓竿,一条肥美的大鱼被拉了上来
"是一条鳜鱼!"幼年沈仲平激动地跳了起来
"回家,"沈伯安道,"今晚哥哥做清蒸鳜鱼。"
"太好啦!有鱼吃咯!"
徐建寅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相处的场景,真是温馨,令人看得心里暖暖的。看再多都不会觉得无聊。"
回忆结束,沈仲平继续往前走
"俄国的北部毗邻北极,终年积雪。"沈伯安和小沈仲平坐在世界地图面前
"每天都是冬天,也太冷了……"小沈仲平打了个寒颤,"有没有永远是夏天的地方?"
"阿非利加洲的池南地当赤道,"沈伯安道,"炎煸荒陋。"
"哥哥,你要去学医的地方在哪里?"
"在这,"沈伯安指向地图左上角,"英国的首都伦敦。"
徐寿说道"听着仲平的话语,倒是比起之前开朗多了。"
回忆暗下去,和黑暗的长廊融为一体。前面,还有其他回忆
"两位公子的才华,世间罕见!"摄影师道,"尤其是沈二公子,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公派留学资格……今日为二位留影纪念。待二位学成归来,定能大展宏图,大显身手,大有所为!本照相馆也跟着沾光!放松!不要动咯!"
虽然此前也猜到仲平出国留学了,但是真的听到仲平成功公派留学到底是不一样的,沈伯安激动得站了起来"不愧是仲平!!!!!"
约瑟也很激动,但是作为绅士,他又比沈伯安多了几分矜持,所以他只是满脸骄傲,仿佛是自己出国留学了那样。
吴松韬祝贺到"伯安,恭喜啊!看来仲平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比你还要年轻就得到公派留学的机会。"
徐寿父子也很高兴,他们早就把仲平,伯安以及约瑟当成自己的孩子,如今听到沈仲平也成功公派留学了,更是为沈仲平感到骄傲。
程守辰也祝贺到"伯安,恭喜。"
"重大突破!重大突破!"阿福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画面,"先生,找到那份书稿了!"
"是啊,"阿福道,"外面天都亮了。"
"沈先生,"吴秀丽的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小得意,"趁你睡着,我翻了好多书架,可算是把那本书找到了。"
"还真是多谢秀丽姑娘了!"沈伯安刚冷静下来的心又激动了起来,终于,终于可以知道那本书的内容了!
"夸我,夸我!"九儿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方涵秋道:"秀丽,快把书拿给沈先生看吧。"
"沈先生,"吴秀丽将那本书递给他,"罗佩借鉴的应该是这篇小说。"
"《藻井之殇》.……"沈仲平接过来,"作者勾陈居士….…"
约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答道"《藻井之殇》,作者勾陈居士。伯安有什么问题吗?"约瑟转过头发现沈伯安不对劲,连忙抓住沈伯安急切地问道"伯安,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有点差。"
听到约瑟的话,其他人也连忙看向沈伯安"伯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我们接着看下去吧。"
"如果不是祖父的急信,我恐怕不会再踏入祠堂一步。
"老屋门环上斑驳的铜锈,一如叔伯们身上腌瞪的铜臭……
"三嫂逢人便炫耀儿子留洋带回来的留声机。据说是灌了名伶的唱段,要在仪式上大露手。
"大伯死了!被刺死在祭祖仪式上。那可是间密室啊,唯一的钥匙就在大伯身上。
"现场除了尸体旁的七星灯格外惹眼,就是那会唱歌的机器。大伯是被七星灯借命?抑或是被机器的声音蛊惑?
"我重新勘察了现场,的确是间密室。留声机也因变调而显得诡异,难道真的是鬼神作祟?
"凶手是用孔明灯将凶器升到藻井之上的。变调的留声机则让我察觉到了滚轴上的鱼线,密室迎刃而解。但这藻井下的悲剧还要像这滚轴一样轮回多少次呢?
"封底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邵伯镇官厅街东首"
吴松韬惊讶道"这个地址,不是我家的祠堂吗!而且,小说里描述的藻井,怎么和我们家的几乎一样?"
约瑟也顾不得研究小说的手法,他关切地看着沈伯安"伯安,你的脸色很苍白,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本小说……"沈伯安说道"那本小说,是我写的……"没有发布的小说,只有自己知道的内容,自己的死法与小说的手法一致,难道我是……
"什么!!!!!"约瑟惊讶道"那就是说罗佩抄袭的是你的小说!所以那会空间才不让他说出来!不然你立刻就能知道内容了!"
"也就是说"徐建寅说道"伯安你的死和你写的小说有关?!"
顾不得思考为什么沈伯安会把自己家的藻井拿来写侦探小说,吴松韬和程守辰一起尖叫到"什么!伯安,你死了!!!!!!!"
空间一片混乱,但是这次屏幕并没有停下,它暗了下来,又再度亮起了,画面变了
随着两声"铛——铛——"声,身处迷雾中的大本钟出现在众人眼前
画面一转,一束灯光打在了被红线紧紧缠绕的椅子之上,地上有着模糊的血迹,而每条红绳上,也都夹了一张甚至不止一张的图片
被空间这么一弄,众人也只能先压下心中的不安,焦虑,把注意力放到屏幕中
吴松韬不解"这是什么?怎么看着这么shocking"
门打开时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外的光线打进来,也照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突然,一人轻笑道:"这是你第几次回到这里?"
沈伯安听出来了"听这语音语调,有应该是另一个仲平。"
"另一个仲问‘这是你第几次回到这里?’不就意味着,这个像是凶案现场的地方仲经常来?!"
"我没数过。"微微带有不耐烦的声音回答他,抚上了一张画有类似凶杀现场的照片。同一条线上,还有一张被撕毁的照片,隐约可以看出两人身旁还有至少一个人。而其他红线上,还有模糊的信封、药瓶照片、报纸、钥匙……
程守辰问道"那个照片上的两个人怎么看不清?"
约瑟说道"看来,那两个人应该也是我们认识的人,所以被空间暂时模糊掉了。"这看着就像是线索墙那样,难道那两个人既是我们认识的人,也是凶案的嫌疑人?
下一刻,那把钥匙出现在了一个人的手里,指尖带着血,指甲缝里也似乎嵌着什么东西蜡筒留声机播放着变速的戏曲,即将结束
"三年。"那声音帮他答道,"几乎每个夜晚你都在这里"
沈仲平转过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凶狠而犀利
"什么?!"徐建寅被震惊到了"什么凶案现场可以让人三年进进出出不清理?"
程守辰也被惊到了"三年,每晚都在。仲平不用休息的吗?他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约瑟则在想,那个染血的手,好眼熟……
桌上的电报机、刊登了沃森牌快乐水的报纸、沈伯安的照片
"伯安!"看到沈伯安的照片,吴松韬也明白了"这是关于你的凶杀案!"
约瑟也确定了,那染血的手,是沈伯安的,指尖染着血,伯安,你身前到底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红线交织下,排列成北斗七星的蜡烛火光闪烁
伴随着"消退"二字,红线一根根应声断裂,从椅子上被扯开
沈伯安满脸的心疼"随着记忆消退,红线断裂,看来是仲平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中构筑了我的死亡现场。"
吴松韬恍然大悟"所以,仲平他才能在三年里每晚都去到那里!"
程守辰又有点蠢蠢欲动了"这记忆宫殿可真神奇!"
"别妨碍我。"
沈仲平闭上了双眼
"不管再次徘徊多久,"
思绪现成实体,不断划过
他抚过哥哥的照片,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打着手电照向那张椅子,寻找着是否还有被遗漏的线索
"无论真相,藏在多深的阴影中,"
他瘦长的手指拉着红线,将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
他的思绪放大,定格在"opisthotonus"角弓反张一词上
"我都会,找到他。"
一张极其庞大的线索墙出现在他面前,看上去要比阿福知道的还要大。红线盘根错节,却都指向了沈仲平望向的那张
——沈伯安的图片
徐建寅被那线索墙上的线索吓到了"好多的线索!仲平这三年,居然找到了这么多的线索。"徐建寅想到这么多的线索,说明沈伯安的案子牵涉到不少人,他皱眉严肃地看着沈伯安,"伯安,虽然我相信我们会在这里跟着仲平找到杀害你的凶手。可是你的案子看着应该牵涉到不少人,幕后的人估计并不一般,甚至可能是我们无法判决的外国人,你一定要小心。"
沈伯安笑得苦涩"我会小心的……"
"那你可得……"
一个和沈仲平面貌相似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刀,面容扭曲,半边脸不自然地微笑着
"伯安……"作为法医,约瑟看过不少的尸体,无论多残忍,他都能平静的面对。可是看到沈伯安的尸体,那诡异的姿势,扭曲的面容,以及胸口的那把刀,约瑟头一次觉得尸体是那样的可怕。
危险的声音忽的压低,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沈仲平惊醒,还带着大喘气
"案件的关键,是那本书!"
注意到沈仲平是被惊醒的,沈伯安说道"所以,仲平这三年果然没有休息好!"
…………
画面暗了下来,然后出现了一些片段,一些曾经被刻意模糊掉的片段
迷雾诡船中
约瑟笑道:"能陪你一起将伯安送回家乡,是我的荣幸。你们的传统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愿他的灵魂就此安息……"
"约瑟,谢谢你。"
约瑟哀伤地看着沈伯安"伯安,我宁愿不要听到你这句谢谢。"
无妄之祸中
沈仲平沉重道:"那起案子,因为案发地点的特殊性,苏格兰场下令保密。接触过案件细节的人,连我在内,怕也不超过五个。我无意在《沪报》上看到一部连载的侦探小说……"
阿福问道:"就是罗佩写的那部《斗室疑阵》吗?"
"是的。"沈仲平低声道,"按理说,这个远在湖南乡镇里的侦探小说家,不应该与伦敦那桩案子有任何联系。但诡异的是……"
阿福没有看过《斗室疑阵》,只从沈仲平的口中听到过书名:"先生……难道说!"
沈仲平加重了语气:"罗佩小说中的作案细节,与那桩案子一模一样。"
程守辰说道"原来《斗室疑阵》是仲平无意中在《沪报》中看到的啊!"
"看来仲平就算追查案子,也不忘了解时事!"
柜中书女中
阿福见沈仲平那专注的样子也想多帮他一些,道:"先生,要不……你再给我讲讲那桩案子吧?我帮你一起想。"
"好,"沈仲平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正好我打算把案件从头梳理一遍。"
"先生,罗佩小说中的作案细节,真的与这桩案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