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如果是一般人估计会用各种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它,想象它是多么美好的东西。但对于X来说,那只是生物的荷尔蒙作祟的产物罢了。
形容爱情的书籍很多,在一些书中它是天堂般的美妙,也是地狱般的苦楚,如此矛盾的形容吸引了X的注意力,他决定做个实验,亲身体会一下这种离奇的荷尔蒙。
既然决定做实验,参与的人员也一定要选好,X在脑内搜索着对象,愿意配合实验的人,想也知道只有那一个~
“哈?!X,你该不会生病烧坏脑子了吧?”面前的橙发女孩不出意外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也如X所想答应了。“虽然很离谱,但感觉很有趣,所以也不是不行啦。”像是勉......
“哈?!X,你该不会生病烧坏脑子了吧?”面前的橙发女孩不出意外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也如X所想答应了。“虽然很离谱,但感觉很有趣,所以也不是不行啦。”像是勉为其难的话语被吐出,但眼底的跃跃欲试却暴露了主人真正的想法。
“那么……合作愉快。”X和自己的实验人员握了个手。
既然找好人员了,那就要开始实验了,于是X开始试着爱上星锑,毕竟这个实验就是这么要求的。
“……X,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被X莫名盯了一个小时的星锑忍不住打断了X这看起来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的行为。
“嗯……试着喜欢上你,或者让你喜欢上我。”
“………”星锑无语地猛灌了一口胡椒博士,“比起被你在这傻盯着,送我一箱胡椒博士更可能让我喜欢上你。”
“这样吗?”X倾身向前,拿走了星锑的胡椒博士。
“你干嘛?……!”本来想发火的星锑被X的行动吓得愣在原地。
只见X突然捧着她的脸,将刚刚被他夺走的胡椒博士凑近了她,像是想喂她一样。
“………”星锑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精致脸庞,觉得很适合放自己的拳头。“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看书上写这样做很容易让女性心动,而且我的脸应该也算好看,应该更容易让你心动吧。”
星锑非常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夺回胡椒博士,“你这样确实让我想打你的心狠很的动了。”
看着星锑离去的身影,X忍不住挠了挠下巴,“难道是这张脸不符合她审美?靠那么进还一点感觉么?”
约会是增进感情的一大杀器,于是X将星锑约到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种?”星锑无语的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
“虽然感觉你不会喜欢,但试试也无妨嘛。”X笑着点上了餐桌上自带的蜡烛。
顺应气氛的,餐厅的灯也灭了,光源只剩下桌面燃烧的蜡烛和窗边倾洒的月光。
在这暖光照射下,一直热情洋溢的脸庞也显出别样的温柔。
“额……”对着X一直莫名微笑脸,星锑停下了切割牛排的动作。“我们一定要摸黑吃饭吗?”
“?你不喜欢这种……氛围感吗?”X示意星锑看看周围。“这里可是知名的约会圣地。”
“比起这鬼氛围,我更想好好的在灯光充足的地方吃饭。”
“这样啊……”X露出诺有所思的表情。
“够了吧,X。”星锑很无语的放下刀叉,“我可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干嘛故意弄这些我不喜欢的东西啊?”
X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本看着就不怎么靠谱的恋爱攻略。“不一样的一面也是吸引他人的方法之一,稍微不那么体贴也可以算是恋爱的起伏吧。”
“你的言论让我目瞪口呆。”星锑喝了口酒,然后发现味道不对劲,“这个是…胡椒博士为什么用酒杯装?”
“已经带你来不喜欢的地方吃饭了,再不准备点你喜欢的,这就不是想约会而是恶作剧了。”X将与这个场所格格不入的胡椒博士罐子拿了出来。
“你真是……太棒了!”星锑兴奋地扑向了X。
俩人度过了勉强算美好的一晚。
在X又一次约星锑出门时,星锑提出了异议,“比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恋爱尝试,我觉得我想去的地方更靠谱。”
“?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X骁有兴致的看着星锑。
“哼哼,”星锑提起挎包,露出坏笑,“就让本船长带你这个温室花朵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约会。”
随后俩人出现在混乱的摇滚音乐会现场。
“这就是你说的更好的约会现场?”X躲开那些到处乱撞的酒鬼和兴奋的蹦迪青年,“我感觉我有点晕眩,这里的灯光太闪了。”
“比起你那种温温吞吞的地方,这种刺激的地方才更让人有热血上头的感觉吧!”
“我要的不是这种热血上头啊……”X无奈的被星锑牵着手乱窜,跟着她在人群中穿梭。
“果然……”X看着星锑轻车熟路地来到播放音乐的地方,跟原本在那的人换了个位置。“你这根本就是出来玩吧。”
“你怎么能质疑伟大的船长!”星锑嘟起嘴,“我可是认认真真的执行你的实验的。”
“这也算?”X拉开她背着背包,里面果然充满了各式唱片。
“当然,现在本船长要做能让你喜欢上本船长的事了。”随着星锑的动作,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了。
“大家一起嗨起来吧!”星锑热情的招呼X加入。
“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挺有趣的。”X顺从地加入了。
在混乱的舞厅和人一起跳舞会让人心动吗?X不知道,但是此刻他的心跳确实很快,虽然是因为剧烈运动。
论红歌和上司的亲吻哪个给阿美的心理阴影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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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与华盛顿存在不多不少12的时差。
这就意味着,幽灵苏在上午11点编辑完稿件后,美在睡梦中;幽灵苏下午2点抻过午休后的懒腰,美还在睡梦中;幽灵苏陪学生散着傍晚5点半的步,美依然在睡梦中。
与什么都比他“懂”的上司较量一天后,美用鹅绒枕头捂住脑袋,竭力压制手风琴演奏手势在大脑中一遍遍回放。终于有点进入梦乡的意思,气势恢宏的新闻联播开场突如其来。
“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珰——!”
不愧是苏/联佬,没有一件乐器靠光口技,都能把“时代,前进!”背景音乐的精髓给模...
不愧是苏/联佬,没有一件乐器靠光口技,都能把“时代,前进!”背景音乐的精髓给模仿出来!
美咬牙切齿地弹起身,幽灵苏正漂浮在天花板上,字正腔圆地念念有词:“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2020年5月9日,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今天节目的全部内容有:《国/际/歌》及《苏/联颂》。”
“起来——”
红色光芒的加持下,苏一开口美便头痛欲裂。美毫不示弱,旋开早就准备好的扬声器,《苏维埃进行曲》响彻云霄。外红里黑的曲子让苏的耳朵极其难受,干脆用围巾一裹扯着嗓门自顾自地放声高歌。
不听不听,苏哥念经!
真红色与假红色激烈纷争足足一刻钟,美还在发推特的上司终于不胜其烦,放下手机前来质问美在干什么。
看来美与上司的感情有进一步加深,幽灵苏吐吐舌头闪身从飘窗溜走。了事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从每天雷打不变的《国/际/歌》和《苏/联/颂》,扩展到《喀秋莎》《草原啊草原》《神圣的战争》《红/军最强大》,再到后来“向前进,向前进,种花军魂!”“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更可恶的是,对他来说,幽灵苏看得见摸不着。普通人更是连影也瞧不到,他指着苏联佬破口大骂的样子,在上司眼里疑似精神分裂。
往好处想想,至少苏/联佬没有像兔子那样,手持管弦乐器给白头鹰吹奏“(和谐)好”。啧,美的内心瞬间平衡,觉也睡的安稳不少。
直到——
“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今天节目的全部内容是:口技!”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上帝啊!”
嘹亮的冲锋号措不及防响起,美裹着被子抱头鼠窜,哐当一声滚下床。紧接着满屋子回荡起苏豪迈的笑声。
“非想个办法治治这个苏/联佬不可。”
既然幽灵苏触碰到承载红色意识的物件会实体化,美不知道从哪淘来一副KGB用过的手铐,像装作熟睡披上被子,等待幽灵苏送上门来。
凌晨时分,美忍不住真倒头大睡的前一刻,幽灵苏蹑手蹑脚地穿过门缝飘进来。
“大漂亮!大漂亮!”幽灵苏冲着美吆喝几声,见他没反应便凑近他的耳朵,准备用越/南话让其回想起热带丛林的噩梦。
没等他说出第二个词语,靠声音判断出两人距离的美一跃而起,苏手腕上霎时多了一环银圈,从空中猛地跌落下来。
“大漂亮你耍诈!无耻!无耻至极!”
被五花大绑的苏梗直脖子,瞪着得意洋洋的美骂骂咧咧,眼眸中迸发出的火星都能杀人的神情。
“老朋友,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好呢?”
美摘下墨镜露出滴溜滴溜的蓝眼睛,像打量猎物一般凑近端详着苏,托起他的下颌让苏赤金色的眸子与他对视,差点被苏一口唾在脸上。
片刻他的目光落在苏被拷住的手腕上。
白皙的皮肤透露着血脉青红的纹路,用指尖轻轻触及手铐勒出的红痕,便能感到动脉中饱满而鲜活的生命力。
“你赐予的绰号,我很喜欢——吸血鬼。”
像邀请共舞似的,美托起苏的手腕,用舌尖缓缓舔舐过嘴唇。
“你的血是什么味道?我最爱的石油味?还是西伯利亚的松木香味?”
苏眼睁睁地看着两颗尖牙在自己的手腕处越陷越深,伴随着剧痛的撕裂感,汩汩的热血喷涌而出。
忽然,美犹如啃了热山芋惨叫一声,松开苏的手腕倒地抽搐起来,在呻吟声中骤缩为一面星条旗。
没错,是一面星条旗。
致命伤也仅是让实体化的苏重新恢复幽灵状态,苏瞠目结舌地围着阿美变成的星条旗飘荡好几圈,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大漂亮,大漂亮!”幽灵苏对着星条旗吆喝几声,星条旗只是死寂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怪事,阿美好几天没露面了。”瓷从锅里捞着打卤面,顺口向苏吐槽道。
“没有大漂亮那不清闲吗!”苏稀里哗啦地扒着面条,几乎把脸埋在碗里。
瓷给自己那碗浇上卤汁,挨着苏坐下挑起两根塞进嘴里。“话说回来老师你最近也够反常的,老实地不得了随叫随到。”
“亲爱的达瓦里氏,以前给你闯祸多了心里愧疚嘛!”苏装作夹小菜心虚地扭过头去。
得,苏不提闯祸还好,一提闯祸还那副心虚模样,瓷立马断定阿美的失踪和老师有关。
在瓷“咄咄逼人”的眼神下,还没盘问苏就知道自己输定了,只好把美咬了他手腕变成星条旗的事一脑股地交代出来。
“啥玩意?变成星条旗了?”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以置信地擎着筷子,什么还挂着一根打卤面。
“大概老师的血液就像辟邪物,魑魅魍魉一碰到就得显露原型。”翻遍有关意识体特质的资料后,瓷恍然大悟地摇着折扇。“解除也容易,把旗子烧掉就成。”
“达瓦里氏,这不唯物!”
“老师我只是打个比方,意识体就有这性质。”瓷用扇子敲敲苏的脑壳。“老师你也是,不是能通过自身意愿控制是否实体化吗,你就不动窝地让他咬啊?”
“我本来想逗他玩玩,谁成想大漂亮这混仗还真咬啊?”
“老师,阿美有多混仗没人比你更清楚啊。”
“得,先别讨论这事。赶紧把阿美复原吧,估计他家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两人匆匆赶到华盛顿时,才打探到那面星条旗已经被不知情的工作人员,插到某演讲台前了。
“一圈星条旗,都长一样,哪个是阿美变得啊?”瓷围着演讲台细细检查一圈,始终拿不定主意。
“管他哪个呢,全部烧掉不就行了!”
见苏按开打火机就要点火,接待他们的使者赶忙拦住:“让你们烧掉意识体大人那面已经是特赦!”
“老师,你在那趴着闻啥呀?”
“闻闻有没有铜臭味。”
苏正专心辨认突然被瓷喊住,身体没反应过来向前趔趄,差点栽在演讲台上面。
一刹那,苏浑身打了个激灵。
“是这面!”苏激动地把旗子拔下来摔在地上。
“老师,你能确定吗?”
“确定!我刚刚不小心和它碰撞了一下,那种极其讨厌极其恶心的气息只有大漂亮才有!”
旗面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冒出的烟雾。然而烟雾散尽,除了焦黑的一团燃烧残渣,什么也没有发生。
使者刚想质疑苏的判断力,红白蓝花斑驳杂的一团逐渐凝聚在半空中,接着“啪”地一声,一个毫无差池的阿美掉落在地上。
“上帝啊!上帝啊!”美苏醒后脸色铁青地抱紧双拳,他没有对任何人讲话,疾呼着上帝头也不回地冲出建筑。
“大漂亮不会精神错乱吧?”
“怎么说,你得让他缓缓,毕竟变成旗子是终身难忘的经历。”
阿美精神错乱的原因找到了。
那天苏碰巧在浏览网页,视频中一模一样的演讲台迅速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位金发美男子缓步走到美变成的星条旗面前,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拥抱在怀中。
“Oh!Iloveyoubaby!Iloveyoubaby!Iloveyou,Iloveyou!mua~”
看到旗杆在摇晃吗?那是美被上司亲吻前最后的挣扎。
估计是因为间接把美整得精神错乱,苏最近几天都没有前来进行午夜新闻联播。
阿美将二郎腿搭在办公桌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幽灵苏往常出现的那块天花板。
哎,苏/联佬不在的第五天,想他,想他——
想TM!
这不值得叫桶冰镇肥皂水好好庆祝一下?
“有话快说!你们那边的疫情怎么样了?”
没等州长回话,熟悉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响起。
“哦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哦可爱的蓝精灵……”
“去去去!信不信我还咬你一口?”
幽灵苏做个怕了你的表情,悠悠然地飘到窗外去了。
“说到哪了?你们那边的蓝精灵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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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拉一些全网只有我搞的cp
*打架比接吻多的小情侣
*很好磕啊很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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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弩箭仍然会梦见小时候的事。
寒冷会冻住一个人的心流,眼前发白、模糊、世界融化为一条黑白的河流。阳光令她浑身僵硬,那不是雪花或者冰造成的,而是从心里直透而出,渗入每一寸皮肤的寒意。两耳轰鸣,好似雷声回荡,头痛欲裂,好似鲜血横流。
她想起妈妈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就像莫斯科郊外的湖泊,璨焕的星光闪耀,是那么纯洁美丽。可她清楚地记得她那时说了什么,让温柔坚强的妈妈大惊失色——
“妈妈,我杀了一个人。”
妈妈的表情是那么惊讶而悲伤,然后...
妈妈的表情是那么惊讶而悲伤,然后抱着自己痛哭,好像要把白令海峡的海水都要流尽了。而红弩箭只是面无表情,她的同情心或许天生被命运夺走了。
为什么妈妈要那么悲伤,她不明白,也懒得去思考,她只关心明天起床是否能看见太阳,明天的天空是否自由,明天他们一家人还能不能在一起。妈妈和教官都说她是天生的女巫,但她不喜欢这个词,她才不是什么女巫,她是——
“新闻,还是摇滚乐?谁更适合来唤醒你的一天——欢迎来到海盗电台!RockNRoll!”
老实说,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趴在马桶旁边吐了一宿,头在乱炸的金星里叫嚣,四肢大骂你个傻*并唱着酸痛的歌词,当然如果再加上某个吵闹的小屁孩唱愚蠢的歌曲搅和你的脑花,那将是绝杀。
虽然,红弩箭也只比星锑大了两岁,她也还只是孩子的年纪。
“Сукаблядь……你该管管你抓回来的好小孩,越狱头子。”
红弩箭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或许是从天空上摔下来了,或许是被酒淹醉了……管他呢,第二天能从沙发上睁开眼睛就说明还活着,人生还有美好的下一天。
“噢,嘿,看看是谁起来了……我们伟大的醉鬼红弩箭小姐,宿醉一夜醒来的感受怎么样?是头痛到炸还是胃里翻涌想把肺都吐出来?总之,占用公共资源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槲寄生小姐今天因为你都没有去浇花,她怕吵醒你呢——不过我可就没那么好的教养了,怎么样,今天的唱片可是我最爱的一张,非常不错吧?”
绝对的,红弩箭听见了骨头和桌子相碰发出的声响,至少能让这个聒噪的小鬼痛得龇牙咧嘴,这让她感到愉悦。
“至少,你该给她牵根狗绳,否则这只坏小狗迟早会惹祸上身,就像这现在样。”
说着,红弩箭把星锑从桌子上提起来,欣赏一秒金发女孩头晕目眩的表情,很快又再一次将她的头颅再一次砸下去——发出更大的、更剧烈的声响。
“怎么样,回馈你的唱片的惊喜早餐,喜欢吗?”
阴险的暴力狂,可恶的杀人犯……星锑的脑海在脸亲吻桌面时闪烁了好几遍这些词汇,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她知道再惹怒这个臭毛子下去自己可就不是只挨两下这么简单了,这个世界应该有更多的爱与和平,而不是被按在桌子上随时享有生命危险。
“我确实前几天给你安排了房间,红弩箭。”
红弩箭先看见维尔汀的帽子,然后再是她任何时候都平静漂亮的眼睛——有什么能让这张冷寂的脸大惊失色吗?大概是没有的吧,红弩箭想到,那很无趣,远不如给星锑两下然后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有趣。如果维尔汀也会对她的恶作剧有这样的反应……算了吧,那让她觉得恐怖,可能那个老古板意大利人会先一步提出与自己决斗。她讨厌十四行诗看维尔汀的眼神,那种真诚、崇拜又带着期许的目光——黏糊糊的,看得她想把昨天吃的晚饭都全部吐出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是来关监狱的,也不挖土豆。”
“当然,一个醉汉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喽。”
星锑摆了个鬼脸,然后低头从红弩箭的臂下溜走,如同一只灵巧的小鸟。在彻底惹怒她之前,星锑要先懂得如何让自己在一场战斗里全身而退,毕竟她可不是一根筋的战斗狂,只是觉得看到红弩箭偶尔失控的表情很有趣罢了。耍酷、找乐子、恶作剧……正是一个十五岁摇滚海盗该干的事,而每次反应最有趣的人就是那个一点就着的飞行员。毕竟整蛊苏芙比和槲寄生小姐会让她良心受痛,十四行诗太多条条框框,而她最好的朋友维尔汀呢——反正十四行诗一定会杀了自己,一定会的,这可不是仅仅从红弩箭臂下溜走这么简单的事。
她早就忘记了第一次和红弩箭见面的场景,或许是维尔汀回来之前?又或许是之后?显然的,那远远不如维尔汀回来这件事重要,所以记不得理所应当。她只会记得关于自己的、关于APPLe的,以及某些关于维尔汀的,其他的记得是缘分,记不得是命运。星锑是一个天生的自我主义者,毕竟六十年代的年轻人们都这样,后现代主义思潮开始冲击每一个人的神经,然后他们开始质疑、开始发泄上一个时代留下来的痛苦与幻想破灭,他们怀疑现代主义、解构现代主义,称这是思想解放。
是的,星锑完美符合人们对20世纪中叶的刻板印象,红弩箭甚至问过维尔汀一个极其不尊重人的问题——你是把星锑当成某种带着六十年代烙印收藏品吗?维尔汀因为这个问题罕见地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个问题的嘲弄成分多到了引起她不适的程度,不过那是红弩箭提的问题,一切又情有可原。因为她又紧接着说了下一句:
“我被基金会当成战争机器,而你被当成一台可以无数次暴力重启的计算机,其实当一个收藏品也没什么不好的。”
维尔汀当然不喜欢自己被说成计算机,她抬头瞥了一眼红弩箭,又把目光转回去。仅仅是一眼,竟然让久经战场的红弩箭感到一阵心悸,那样冰冷的眼睛,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她心里被强行夺走,又或者锁起来,永不见阳光。
“你喜欢吗?送给你吧。”
“我对养狗可没兴趣,太聒噪了。”
“开玩笑的。”
维尔汀笑了,就像她回来的时星锑冲过来抱住她时那样,冷漠优雅的帽子小姐露出轻松的微笑,好像这个玩笑话让她如释重负当然,是她到底释下了什么负,红弩箭完全没有理解,她还在想星锑,那个今天刚刚把俄式肉冻配布林饼全部换成恶心的蓝莓酱司康饼的星锑,脸上挂着得意的鬼脸。
——果然不可饶恕,不提其他的,她到底是怎么吃下那么难吃的东西?她再看那个司康饼一眼都感觉要反呕出来。
“不过,她像个太阳,不是吗?”维尔汀仍然笑着,温柔的微笑终于缓和了她身上的冰冷气质,使她看上去更像个人类一点,而不是某种冰冷运作的机器。
红弩箭没回答她,而是翘起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假寐,一副什么话都没听到的样子。日光遵从规律,从落地窗外落到她的脸上,她有一张锋利而美丽的脸,与她的名字——白百合说不上半点关系,红弩箭的美貌太具攻击性,让人觉得仅仅是碰触就会流下一手的血。
维尔汀早就习惯了红弩箭这副脾气,见状识趣地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她顿住了,手杖在阴影里泛着冰冷的光泽。
“在那种地方待久,心也会冻住吧?你该出来走走的。”
说完维尔汀继续她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像她以往在那些雨里行走,逆着河流而行,无论多么艰难也从未转过头颅。
她绝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红弩箭闭着眼睛。
只是这样想到。
雪白、冰冷的河流,被称作母亲的河流,在眼里流淌着,比死人更无生气。
红弩箭记不清妈妈如何沉重地呼吸,如何诉说战争的恐怖,如何在得知她被选入芝诺军备战术学院时抱着她哭泣。在记忆里母亲不是爱哭的人,相反,她坚强、勤劳、热爱笑容,镇上的人都说她是个乐观热情的女人。只是在那样紧张而令人恐慌的氛围下,所有人的精神都被压垮了,她的母亲也不例外。
她只记得她对妈妈说别紧张,我会照顾你的。然后妈妈的脸变得煞白,又很快恢复往常的微笑,轻柔地拍自己的头。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妈妈——妈妈的脸,就像流淌着的叶尼塞河,惨白而毫无生气的。
她记得,妈妈每次在她离去之前都会说:去吧,我的孩子。
可是那天,妈妈并没有说这句话。
她只是说:
去吧,飞出去吧,不要回头,不要停下来,不要再回到这里。
她的母亲,甚至都没有再说一句我的孩子。
就像那雪白、冰冷的河流,被称作母亲的河流,在眼里流淌着,比死人更无生气。
“GoodMorning!醉鬼小姐!噢,你居然也会在睡觉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真是神奇。怎么,梦到妈妈了?想家了?”
在红弩箭睁开眼睛看到星锑的脸那一刻,她想到没有什么会比这更糟糕了。
“Baddog……你他妈是怎么进来的?”
“哦——天呐,我没看错吧,一只巨大的玩具熊!”星锑完全没理会红弩箭那快燃烧起来的愤怒,而是在房间里左看右看,“我们的胜利女神也会喜欢毛绒玩具吗?真可爱。”
红弩箭相信星锑完全能读懂现在的气氛,只是她装作读不懂罢了——毕竟一个自我主义的海盗可不需要这些,何况面对的还是最爱的靶子呢。
“我不想把话再说一遍,最好趁我现在还没清醒把话说清楚,臭小鬼。”
“嘿,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星锑空出一只手扶了扶自己因为惊讶掉落的眼镜,“最讨厌你们这种没多少岁还要装老成的老骨头。昨晚你喝得太多了,槲寄生小姐担心你的健康,让我给你送碗汤过来。”
“太小看俄罗斯人了,小狗,这点酒填个底都不够。”
“哦哦,这种时候就不用彰显你的民族自尊心了吧。”星锑先是把药汤放下,然后闪到一边去——至少是在红弩箭一个手臂之外的距离,“何况你确实没成年呢,却像个老酒鬼。”
“老酒鬼……”红弩箭下意识地念了一遍这个短语,却罕见地没有生气,而是哈哈大笑,笑到像一个精神失常的女疯子,“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老酒鬼。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多少岁……十四?十二?我也记不清了。该死,甚至连我第一次喝的那酒是什么味道,我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哈哈哈……不过是许愿池里一堆硬币里的一枚罢了,谁在意呢?”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星锑凑近过来,她夸张的黑色墨镜倒映出红弩箭凌乱的头发和因为噩梦竟然有些惨白的脸,“你不会真的是想家了吧?没关系,把维尔汀的箱子当作家,她和像妈妈一样照顾你的。”
红弩箭忍住了想把星锑的脑袋拍向墙壁的冲动,而是挂上愉快的微笑,一把摘下星锑的墨镜,至少这双琥珀色眼睛看上去顺眼不少。
“有没有人告诉你,带着墨镜看人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小狗?”
“哦,真的吗?”星锑皱皱眉头,她的肩头正在颤抖——把自己的脖颈送到一只凶禽的口下,不颤抖才奇怪吧,“不要叫我小狗,你这是在侮辱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海盗……”
“你还想在我身上趴多久,baddog?”红弩箭一把拉住星锑的手腕,后者瞬间失去平衡,下巴倒在红弩箭柔软的胸脯里,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当然会因为这种事而脸红,而装出来的凶狠样子也前功尽弃。
如果是维尔汀摘走她的眼镜,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吧?红弩箭想到,或许这个女孩会大喊大叫让维尔汀把眼镜还给她,或许会像撒娇一样地撒泼抢回眼镜,或许会跟那个苹果哭诉——总之,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像条吃瘪的猫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想到这里,红弩箭的心情更好了一点,她把眼睛眯起来,半开玩笑半恐吓地说道:“还是说,你想让我也回敬你一下呢?不过,我可就没你那么温柔了,可能会咬得你嘴里全是血。”
这下星锑彻底熄火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害羞还是在愤怒,她只是把脸涨得通红,表达自己的情绪激动,眼神不再看红弩箭,而是飘到床另一头放着的巨大玩具熊上面。
“Alittletrick~”红弩箭见状起身把星锑放回原位,并且十分好心地把墨镜物归原主再下床开门,她本来就没穿得多规整的衣服因为星锑的袭击更加落魄,看上去像是刚被变态狂扒过一样,“给你的早上回敬一个惊喜。药汤留着自己喝吧小鬼,我还没到这个地步。”
说完红弩箭打了个哈欠,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径直开门走出去。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个早上。
我们伟大的摇滚船长、最酷的电台DJ、天才炼金术士CaptainRegulus这样想到。
红弩箭能感受到,最近星锑招惹她的次数变少了,是她上次逗狗逗得太过火了吗?但像星锑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如果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熄火,那才会让她感到奇怪。
维尔汀说最近科研所很忙,懒散如星锑也得被抓去加班,这只金毛小狗因为超负荷工作已经闹了她三天了。
红弩箭挑挑眉,对维尔汀回到你也终于承认她是一只吵闹的小狗了?
维尔汀不置可否,那张永远冷寂的脸毫无变化,平静地朝向手里的报告。
“你好像最近很闲,红弩箭。学校那边还差几个飞行教官,要不要去看看?”
“嗯?这学期没有开飞行课吧?”
“特殊时期。”
“没意思,与其管着那些蠢蛋不让他们掉下来摔断腿,我还不如去量量那些臭古板官员们脑袋进了多少水。”
“我说了你该养个宠物的,打发打发精力。”
“你是嫌这里还不够热闹吗?”
一想到每天晚上一定会发生的摇滚乐轰炸和苏芙比的药剂炸破半个屋顶,红弩箭轻轻叹气,什么宠物,这里的小狗小猫难道不是已经够多了吗?偶尔还有兴致陪她们玩玩儿,大多时候她宁愿一个人喝酒,直到她醉到不省人事。
在这里除了战斗还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大概只有星锑出其不意的恶作剧了,虽然那只小狗爱耍赖又不耐打,但是鬼点子太多,总能让她找到点乐趣。
维尔汀听了红弩箭的话微笑着摇摇头,然后指指她背后的门外。红弩箭转过头去,发现刚刚还在想的故事主人公就站在门外,戴着那副夸张的太阳镜。
“噢,嗨,你们都在,真是不错。”
一如既往地上扬语调,让人联想到自大的超级英雄或者顽皮的恶作剧小鬼,这符合星锑带给人的第一印象。
维尔汀对星锑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还有事要干和消瘦的背影——她们的司辰一直这样,总是忙碌而冷漠地走在处理事件的路上。
这下只留下没做好准备的摇滚海盗和胜利女神四目相对,吊诡的沉默缓慢吐出粘稠的泡泡,最后以红弩箭叹气和不耐烦地皱眉为结束,她也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嘿,等等,红弩箭,我准备了个东西给你。”
红弩箭已经做好星锑又会拿出什么恶心人的东西——最不济的话,也会是一张某某伟大摇滚乐队的伟大唱片,毕竟那可是星锑,她能给自己准备什么好礼物呢?
然而星锑拿出的东西却令红弩箭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枚俄罗斯彩蛋,并不算华丽,花纹也不繁复,只是民间最常见,最平凡的那种。但它的花纹对于红弩箭来说是特殊的——这是她的母亲在她出生那天特意绘制的彩蛋,用来迎接新女儿的到来,独一无二的彩蛋,象征着爱与新生,一个母亲对孩子最虔诚的爱意。只可惜,那枚彩蛋已经随着暴雨永远消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伴随着红弩箭把对家乡与母亲的眷念封存起来,再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她的国家和她的时代,更不会有人愿意触及她内心的疤痕。
“怎么这副神情,你果然是想家了吧?哼哼,嘴上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其实心里一定哭着想妈妈吧,到底谁才是小鬼?”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红弩箭并没有生气,而是挑挑眉问到,她的脸在不做任何表情时,锋利的美貌便像一把佩剑刺入鲜血里。
“以洛伦兹研究所的技术来说,复制一枚彩蛋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你的资料可太难搞了,他们可把你当成最宝贝的战斗员,资料加密得像核弹情报一样。不过X总有新鲜法子,哈哈,那群老古板要是知道了得气死吧。哎,别管这个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看。”星锑拉过红弩箭的手腕,她的手比起红弩箭很小,事实上,因为天生小骨架,她的手比起除了苏芙比的任何人都要小一圈。这个时候红弩箭第一次感受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纤细的、身体还在发育的少女,而不是那个爱折腾她、爱耍赖,爱自称天才摇滚海盗的星锑,就像她曾经在芝诺那样将一切抛之脑后,在天空上肆意飞翔那样,那是最好的、最快乐的年纪。在暴雨之后,在神秘学家之后,在胜利女神与摇滚海盗之后,拉着手奔跑的仍然只是十七岁和十五岁的少女,忘却那些被宿命困扰的责任,是餐桌上吃着布林饼和司康饼的孩子,怀着不同的梦想和期望。
红弩箭被星锑拉进了星锑的房间,而迎接红弩箭的并不是想象中铺天盖地的摇滚海报和胡椒博士,而是一片户外雪景。
——一台投影仪和一个能改变光线的神秘学家能做出什么?答案是红弩箭的家乡的雪景,一小块她家门前的土地,雪在朝霞里吹拂着温柔的树枝,一切都跟记忆里是那么相像。妈妈曾经就在那条河里洗衣服,背影是总是温暖又令人安心,就像睡觉时响在耳旁的安眠曲,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妈妈……”仅仅是一瞬间的失神,红弩箭已经脱口而出总是在她的梦里徘徊的身影,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怀念,还是在憎恨。她并不想回忆起那个女人,就像寒冬的雪一样,同样是组成她童年回忆的重要部分,可她却很讨厌,讨厌那些让她感到不快的事物。
“嘿,嘿,嘿——别在往前走了,红弩箭!再走都要从窗户掉下去了。”星锑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把红弩箭散开的思绪短暂聚拢回来。
“永远别对一个飞行员说掉下去这种话。”红弩箭先是嗤笑一声,转而神情变得很温柔,一种星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但还是谢谢你,要把这个地方还原出来很不容易吧?”
“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天才炼金术师,小菜一碟罢了。”
红弩箭没对这些话做评价,她的心还在那场雪景里,难以回来,好像某一瞬间她锋利张扬的外壳碎裂了,而那些脆弱的情绪是任何一个苏联十七岁少女都会有的惆怅。
“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很爱我,她会叫我小百合花,会把晚餐里最后一份肉分给我,会在我和其他兄弟姐妹打架的时候偏袒我,因为我是最小的那一个。但是一切都在她知道我身上流着神秘学家的血时改变了,她总是抱着我痛哭、恐惧我、急于把我推出家门外、害怕我伤到他们的家庭……她当初有多爱我,我现在就有多恨她。我讨厌提到那个女人,讨厌提到我的童年。”红弩箭的神情平静得令人害怕,甚至都不像她,雪落下盖住一切事实,只剩恐怖,“实际上,我经常想,我的国家,那个所有人以一股惊人的凝聚力所缔造的联盟,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我在那里所度过的童年,雪落下的河流,会不会也从未存在过?1991年人们大梦初醒,而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星锑似乎是没料到红弩箭会有这么大反应,甚至是,一反常态到让她把准备好的台词全部砸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站在她面前的确实是红弩箭,却好像被影像的大雪封住了,皮肤变得惨白。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露出那样的神情,那天早上我在你的房间看见你时候的样子,好像一只生病的鸟。我想着让你看看家乡或许会让你好起来。”
虽然星锑的表情明显写着你不好起来谁来陪我玩,红弩箭仍然不感到愤怒。尽管星锑嘴上说着轻松,她知道要干成这些并不容易,光是顶着那群老头子偷资料就有够麻烦的。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忽然哪一天感到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但是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我们依旧还活着。就像公海电台任然会放着各种伟大的摇滚曲,或许明天就会被警察逮捕,或许明天就会死——哈哈。Whocares?RockNRoll!”
红弩箭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大笑起来,那笑声感染力太强,让星锑也跟着她笑起来,她们俩笑得像十岁的孩子,或者更小,只有足够小的孩子才会笑得这么肆无忌惮,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
“喂,小狗,我说,别乱动。”
“嘿!你要干什么?”
“让我抱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红弩箭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柔,像她唱歌时的声音,声线因为柔和的歌曲而放宽放松。只是这种轻柔里掺杂着太多疲惫,让人不忍心拒绝,星锑也不例外。她比面前的女人矮上太多,被轻轻一捞就可以带进怀里,那个俄罗斯女人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几乎烧得她全身僵硬。
“你需要我喊你一声乖宝宝吗?”
星锑感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僵硬的,颤抖着从喉咙里抖出,对于她的尴尬与害羞欲盖弥彰。
“呵呵。”红弩箭笑了两声,没有太多好意,但也不算冷笑,介于嘲笑和玩笑之间,更让星锑起一身鸡皮疙瘩。
“维尔汀说得对,我确实该养一只宠物了。”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星锑仍然记得当她和X提如何做一个俄罗斯彩蛋时,X迟疑的神情与这句刻薄的问语。
关系好吗?不,她们当然关系不好,并且永远不可能好。互相把对方当成靶子讨厌,这才是她们最好的关系。
只是,那种表情实在是太落寞了,她不忍心看见红弩箭的脸上露出那种表情,因为如果连红弩箭都会因为什么事而感到挫败的话,那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感觉地球下一秒都要停转了,那可是无论如何都会自大狂笑的红弩箭!
X说她嘴太硬,关心还要用这么别扭的形式表现,但她坚持这不是关心,X在放屁,她只是担心她的乐子消失了,生活将会很无聊。
很可惜,她和X的拌嘴活动很快被研究所的任务打断了,X把报告递给她,星锑看到报告时眼珠差点没掉下来。
“我没看错吧,你们为什么要求一个科学家要去体能训练?我可不是来当战斗员的。”
X保持着往常的微笑,那种让人看着就觉得寒毛倒立的微笑,与它研究出来的各种危险又奇怪的试验品完美适配。
“毕竟基金会要求最好这里所有人都有自保能力,他们可不想花大把财力物力培养出来的人才被风吹一下就死了。”
“我又不靠拳头工作,你看看这些都写得什么,负重跑、与魔精战斗……简直离谱!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天才炼金术士。”
“你得去跟基金会说,跟我说没用,好孩子。”
“等等,你为什么不用进行训练……”
轰——突然出现的巨大的碎裂声盖住了星锑的声音,她应声扭头看去,只看见休息室的窗户玻璃被什么击碎了,浓烈明亮的日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有点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拿墨镜来上班。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噢,研究所的玻璃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多少会加固一下呢”
伴随着日光奔涌而进的是红弩箭的身影,还有她的Su-01вe,她的笑容比日光还耀眼一点,发丝还沾着风的气息,极具压迫感的美丽自她的骨骼滋生,湖蓝色的眼睛闪耀恣意的光辉。
星锑的脑袋宕机了好几秒,直到X在她的耳旁抱怨这是上个月才换的加固玻璃时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那个会把她的头往墙上撞的红弩箭。
——无与伦比的暴力出场方式,与她的形象完美适配。
“你来干什么?”星锑差点被一地碎破璃吓到话都抖不出来,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赔这些玻璃的钱能买几张唱片。
“天天在这儿待着不无聊吗?还是说你想进行那个脑子进水才想得出来的体能训练?”红弩箭挑挑眉,对自己的非法行为完全不感到歉意,反而愈发神采飞扬。
“哈?”
“走吧,带你去外面兜一圈,小狗。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都要在这破房子里憋坏了吧?”
说完没等星锑回话,她就被红弩箭一把夹住放在她的扫帚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星锑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随意摆布。
“喂、等等、嘿!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嘿——”
“借你们的小科研员玩玩,小子,明天就还。”
红弩箭的最后一句话是跟X打招呼,显然她完全不在乎后者会不会回话,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而且能让后面那只小狗气得暴跳如雷。
“你在跟谁他妈打招呼,你不应该先跟我打招呼吗?——嘿!你是想杀了我吗?!这也太高了吧?”星锑的声音伴随耳旁的风声越来越大渐渐颤抖起来,她确信眼前的女人是个彻底的疯子,超出常规的高度和速度带给她的心脏冲击不亚于三天三夜不睡觉再喝上一杯X特制浓缩的咖啡带来的心悸感。她绝对,绝对下一秒就会摔死,她敢确信,这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极限运动。
“瞧瞧,一只害怕到发抖的小雏狗。”红弩箭笑了两声,并不因为星锑的害怕而放缓速度,反而在空中转了几圈,巨大的离心力让星锑再次惊呼出声,骂出了生下来一辈子在摇滚曲里听到的所有脏话。
“抓紧我,或者掉下去,自己选吧。”
说完,红弩箭朝天空加速,做了几个翻转动作。星锑的心脏在骤然加速中叫嚣着疼痛,爆裂的速度和重力让她不得不环住红弩箭的腰,感受到她的呼吸此刻如此激烈,诡异的温度烙在她的皮肤表面,整个人都是滚烫的,飞行带来给她带来的兴奋比烟酒更甚。空中骤生而出的冷风也难以降下这吞着火焰的温度,抱着让人感觉很温暖,高空带来的眩晕感和呕吐感也没那么令人难受了。
红弩箭腰上覆着的肌肉很流畅,不像那些爱卖弄自己肌肉的硬汉们那些凝成块的肌肉,而是优美贯通的线条,星锑几乎是报复性地捏了一把她的腰,得来前者几不可闻地一声闷哼。
“感觉怎么样?”
红弩箭的声音也被淹没在风里,星锑差点听不清楚。
“我想吐。”
“你敢吐在我背上,我会杀了你。”
“嗯……老实说,还不错。”
“嗯?”
“我,说,太他妈爽了,呜呼!就像是在海上航行一样!我已经好久都没出过海了。”
红弩箭大笑,低哑的笑声从她的喉咙里含混吐出,在风里丝丝缕缕燃烧起来,激荡的日光照耀在她白金色的发丝上也不能阻扰她的明艳。
“我喜欢这种感觉,像刀子一样劈开空气,所有一切都无法追上我,只能遥望我红色的残影。那些风聚拢在一起刮向我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会想起,只记得此时此刻。”
“你想去看看吗?”
红弩箭调整方向,最后停在了离河流不远的草地上,烟雾由河为源头飘散过来,日光和雾气使这片草地笼罩在一片金色的朦胧中,对于红弩箭和星锑来说太过浪漫恶心,对于一对情窦初开的小情侣来说刚刚好。
“你说的是那里吗?”红弩箭朝河的方向努努嘴。
“好像下来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一条普通的河而已。”
星锑朝那个方向走去,却发现红弩箭根本没跟上来,只好回头看去,发现那个人站在最开始的地方,倚着她的Su-01вe,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身影半现于日光中。
“前些天谢谢你,小鬼,我并不在乎现在是怎么回事,但能在未来翱翔也不错。”
“哈?你谢谢人的方式就是带着人上天折磨一遍吗?”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做Su-01вe,baddog,你想得可真美。”
红弩箭慢慢地走过来,这种缓慢的速度比任何一种步伐带来的压迫感都大,何况她比星锑高上太多,当她们的距离缩短到一根烟的距离时,星锑几乎已经完全被笼罩在红弩箭的阴影里,这让她感到不适想要后退,却被红弩箭一把按住。
“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伊加尔卡,那时我经常看见叶尼塞河波涛翻滚,北极星当空照耀。那条河流被星光关爱着,浮沉在安宁中,我经常想,它是不是要燃烧起来,烧尽一切战争,烧尽一切恐惧,烧尽一切别离。”
“河流是不会燃烧的,红弩箭,这有背物理规律。”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和维尔汀相遇了,我们在这里相遇里了。但我不喜欢所谓的规律、命运、规则,这他妈都是放屁。我们所努力的,不就是要让河流燃烧起来,把倒退的时代烧个干净,回到我们的时代吗?”
星锑挂在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因为红弩箭的话一点一点淡下去,转而变成一种平静的表情,这太不像她,以至于红弩箭手上的力道加重不少,在她的肩膀上留下道道红印。
“红弩箭……胜利女神。”
“嗯。”
她叫了红弩箭她从来不会叫的名字,那个象征着红弩箭所有意气风发的名字,象征着胜利,象征着任何人最渴望的事物的名字。
红弩箭能给他们带来胜利,不关乎实力强弱,而是用生命换取火焰把所有不公烧个干净,即使前路一片黑暗,也从未退缩过的勇气。
她是真正能带来胜利的女神。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的飞行,太刺激了,颠得我我肺都要吐出来了。刚刚只是因为担心你把我甩下去,我才那么附和你的。”
瞬间,星锑脸上换回顽劣的笑,她最爱对红弩箭摆的一副欠揍神情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
红弩箭忍住把面前人揍一顿的怒气,刚刚自己居然这么认真回答她的话,简直是犯蠢,这个人的嘴里根本不可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但她想到了更好恐吓这只小狗的方法。
一个绝对能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方法。
红弩箭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是吗,小狗?那还有更刺激的你没尝过呢。”
星锑刚想反驳,嘴却被堵住了。
一个吻落了下来。
一个带着酒精、鲜血和河流味道的吻落了下来。
一切润滑与潮湿都以极其暴力的形式撞进来,比起接吻,她们更像是在互相撕咬,两个人的嘴里都浸满鲜血,一些是红弩箭的,更多的是星锑的。后者根本推脱不开前者,只能任由自己陷进窒息一般的眩晕里,在朦胧的日光里看见红弩箭美丽的脸上尽是一种悠闲的愉快。
“咬人还挺疼的。”红弩箭微笑着抹掉嘴边的血。
如果星锑没有这么拼死抵抗,或许本来她们会有一个更浪漫的吻。
红弩箭是给所有人、给她带来胜利的胜利女神。
这是星锑当时没有说完的话。
而胜利女神不管战斗技巧还是吻技,都同样一流。
星锑在弯腰吐出嘴里的血时,这样想到。
无人在意,但是谁能想个cp名请告知我。
△一个沙雕的小段子,快乐就完事儿了
△人物属于麻蛇,ooc属于我
△极度生艹
△别上升正主哟~亲~
△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大毛和兔子很好,非常好好成兄弟的那种,大毛平常也是喊他“达瓦里氏”两人十分亲昵。
但是这不由的得生出另外一个问题,大毛和兔子到底什么关系?
兔子:普通的兄弟关系呀,怎么了嘛
约翰牛:必须走在一起的人吧,毕竟现在的形势,他俩不走在一起是不行的。不过他们两个能在一起这么久,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高卢鸡:这可能是每一次好到期的时候,我们的孩子都会自动给他续费。
约翰牛:说的好有道理
巴巴羊:应该是朋友吧,每次亲,来我...
巴巴羊:应该是朋友吧,每次亲,来我家都会谈到他,最近还在商量同盟的事。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啦~
亲,有很多的朋友我很高兴,有一个可靠的朋友我更高兴
德四喵:我们首先先列出几个可能性,如果兔子和毛熊是兄弟,那么大猫就是他大侄子。如果毛熊是兔子师父,那么大毛,就是他小师叔。如果毛熊和兔子是夫妻,那么兔子可能就是毛熊他亲妈?
脚盆鸡:如果大毛喜欢兔子呢!小妈文学!(激动)
南棒:哎哎哎,克制住你想画本子的冲动!(出了必买)
秃子:你放开我弟!(拿砖)
[秃子因情绪过于激动被拖出直播间]
鹰酱: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个家伙他配吗?他配个几把![从此省外骂毛子的1万字]
Fucking!大毛!
[该用户因语言过于激烈被拖出直播间]
毛子:我挺喜欢他的,但仅仅只限于兄弟(说归说了,你脸红个锤子)
鹰酱(小号):那你就离他远一点哦,亲,这边建议您去死呢。
毛子:苏卡不烈!要死都是你先死!妈的崽种!
鹰酱(小号):[粗鄙之语]
毛子:[粗鄙之语]
约翰牛: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练舞房打
高卢鸡: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看事大,不嫌热闹)
兔子:你们在淦甚么?
鹰酱:你来的正好,说!你跟毛子什么关系?!
兔子:什么什么关系?兄弟啊
鹰酱:听到没有?你个shit!
大毛:哎呀,我QNMD!兔子!我喜欢你。
兔子:??????
脚盆鸡:再画了再画了(激动)
南棒:再写了再写了(激动)
约翰牛:哦哟,这么刺激的嘛~
高卢鸡:大毛要脱单了?
鹰酱:哎呀,我DNMD!兔子!听着!老子从30年前就喜欢你了!
兔子??????当我打出这一道问号时,我怀疑你有问题,你们和我总有一个疯了吧?
脚盆鸡:还有新剧情!(激动到冒泡
南棒:搞起来,搞起来!
高卢鸡:这波叫:春风又绿莫斯科?
约翰牛:万古长青
秃子:[自动屏蔽,粗鄙之语]离我弟远点!
德四猫:这波毛熊会不会被气活回来?
一一END
闪现一下。
抱梗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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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咸水淹没住了我的鼻腔,恍惚间我好像听见海中的精灵在为我祈祷。”
[溺死]
02.
“药片蔓延到我的胃,乃至这个整个食道,原来我真的有病。”
[服药自净]
03.
“我跌落在了整个阳光的地方,好像我生前也会好过一点。”
[跳楼自杀]
04.
“汽车碾压我过的身体,我好像只值两块钱车费。”
[车祸?]
05.
“键盘也是利器,‘神明’要我死。”
[网暴]
06.
“天哪,怎么...
“天哪,怎么会有学生怎么贱,自己打伤自己,自己喝粉笔水,自己吃玻璃渣,自己给自己桌子上泼墨水,之后要全校停半天课吧。”
[校园霸凌]
07.
[病死]
08.
平常的小路上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要该怎么走出去。
[意外事故]
09.
“风呼啸过耳边,心脏留出了一片空白,我缓缓闭上了眼。”
[枪决]
10.
“白布蒙上了我的双眼,也洗涤在我那数不清的罪恶。”
[白绫]
般配感:
1.欲脱未脱的白色丝绸制手套与细碎的吻。
2.嘀嗒嘀嗒走着古铜色怀表与泛黄的信。
3.黑色高礼帽与忧伤的知更鸟。
4.圈着边的秋叶与半杯微凉的卡布奇诺。
5.舒缓的古典乐与奶灰色的墙纸。
6.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与开满山花的坡岸。
7.高大的檀木书架与长势喜人的绿萝。
8.金丝边眼镜与叠的平整的西装外套。
9.淡淡的香水与带着晨露的白百合。
10.带刺的玫瑰与彩绘玻璃。
11.神像与十字架。
CP感:
1.从不空手而归的猎人与钟情于写生的路痴画家。
2.久居森林的巫女与骄傲而年轻的游吟诗人。
3.法力高强的魔法使与冒冒失失的剑士。
4...
4.开玩笑的杀手与不可一世的公主。
5.高深莫测的隐者与爱打瞌睡的面包师。
6.看尽人间百态的心理医生与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7.狡猾的商人与数学不好又心大的顾客。
8.博学的教授与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悠闲的翻译家。
9.令人不省心的吵闹楼上与容不下一点声音的楼下。
10.就这样了,想不到别的了。
#探长鹰x嫌疑人兔
1.
墙上的钟时针转了一大格,审问室终于出来个人,审不出话使约翰牛的脸黑成煤炭,呷了一口茶水。
“审不出来?”年轻的探长鹰酱无情地嘲讽他,“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审不出来的人。”
“约翰,你审不出来好歹也要弄出一些重要信息,审一个嫌疑人气成这样有失你的绅士风度。”
茶水被一饮而尽,约翰牛拭去金丝单镜片上的白雾,对鹰酱的嘲笑左耳进右耳出。
没一个中用的,鹰酱脱下黑色风衣和墨镜,拧开审问室的门把。
嫌疑人没有给他一个正眼,自顾自把玩约翰牛遗留下的怀表,手铐痛苦地落在地上,被撬开的痕迹明显粗暴。
“Honey,你是第一个被关在审问室还敢撬开手...
“Honey,你是第一个被关在审问室还敢撬开手铐胡作非为的人,是我的同事太斯文讲究,换作是我,你指不定早交代了。”
“虽然你连外表就很不斯文,但我想一个小时之后你会像你的同事一样捞不到半点线索就离开。”
鹰酱轻蔑地坐在属于审问员的位置,“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你在案发现场干什么?”
“探长先生,你是盲人的事实我会帮你隐瞒的,调出监控就知道那时我提着一袋水果路过。”
不认真配合的人他见多了,处之泰然便好,鹰酱拿出一支雪茄抽起来,“我的忍耐力只有半小时,下一个问题,你和被害人脚盆鸡有过节,你曾经是否有杀掉他的冲动?”
“当然想啊,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兔子随意把手铐铐上椅子扶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他我会好好答谢他,再问问他能不能杀了探长先生你。”
2.
三个小时过去了,鹰酱没有从审问室中出来宣布他的好业绩,怪就怪在审问室的墙隔音太好,约翰牛听不出一点动静。
该下班了。
约翰牛试探地在门面上叩了两下,无人响应。
没有鹰酱形式上的批准,他们这群人谁都别想踏出门快活。然而作为局里最优秀的人,鹰酱最忌讳有人打扰他工作。
顶着与新来的探长结下更大梁子的压力,他忐忑不安打开门。
3.
开门即能听到游戏系统自带提醒玩家失败的遗憾声,只见两人背靠背坐着,一人一部手机横屏面容严肃看着游戏回放。
“鹰酱,你刚才是不是按错键盘了?我叫你攻击你为什么后退?”
“后退活命可能性大,”鹰酱不干示弱,“况且你的游戏等级比我低四级,老子连盘全胜那会可能你还在大学写论文。”
“这个账号上个月借给了因为防沉迷不能玩游戏的亲戚小孩,等级才被玩低的,你自己操作不对是你的错误。”
约翰牛深知两个人在审问室联机打游戏的行为不合规矩,苦于插不进话题被迫安静。
“Honey,再开一局,”他们可亲可敬的探长不甘示弱,“我有必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兔子略微颔首,不愿同意此人的后半句,“随时奉陪。”
杵在门边,约翰牛默默瞥见窗台的日历。
今天也是鹰酱从业生涯最失败的一天之一。
51.
于是她再试了一遍
52.
于是她再试了两遍
53.
于是她再试了三遍
54.
气呼呼的反身躺回沙发,白头鹰双手揪住约翰的牛耳朵乱扭(别说这手感比耳羽好
“不理我是吧?行给我等着!”
白头鹰磨着后槽牙起身,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带着怨气哒哒哒的在对话框里乱打一串英文发送到高卢的手机上
兔子这边早就把手机放在一旁,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白头鹰没处安放的闲心和没事找事的性子,她正拿着小本本思考要不要...
兔子这边早就把手机放在一旁,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白头鹰没处安放的闲心和没事找事的性子,她正拿着小本本思考要不要复兴革命老区法兰西
这可是曾经发生巴黎公社的地方诶...
...嗯?手机没电了吗?
原来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现在没了动静,少了来电彩铃做背景音乐反叫兔子觉得不适应。迟疑的把脑袋从本子上抬起,兔子红色的眼睛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盯在了安静下来的手机上,良久,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指纹解锁
一条消息瞬间就跳了出来:
这回换兔子乐了
往日里都是自己恨不得压着白头鹰揪秃她的翅膀,今天这家伙居然敢用这个来威胁自己?
试着挥动一下身后雪白的翅膀,兔子盘算着高卢这漂亮的羽毛遭受白头鹰毒手的可能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现在这羽毛长在自己身上,那还是得乖乖爱护才行
于是兔子打开窗口,刚点开对话框想和白头鹰来次“友好交流”,就立刻被白头鹰接二连三的短信刷屏了
白头鹰用消息炸了她的手机
55.
幼稚不幼稚啊?
给我增加工作量?
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轻松是吗?
给我等着白头鹰马上让你感受一下来自社会主义的毒打
56.
之前“亲爱的龙须面”惨剧还历历在目,兔子已经在思考往后的日子里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汉斯。谁知道这只运气极佳的白头鹰此刻不好好待在城堡里感谢她的祖宗十八代,反而疯狂的在兔子发火的边界线上来回试探,恼得兔子恨不得立刻飞到她面前,对着她那张脸来上一套社会主义之拳。
等等...飞?
兔子立刻点开手机查看白头鹰的地理位置,然后起身来到窗前,快速伸手打开窗户,奋力舒展开身后的翅膀,抬腿一脚跨在窗台上,然后对着蓝天纵身一跃!
57.
白头鹰这边炸完兔子的消息,心情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她慢悠悠的踱步回到卧室,给自己泡了杯浓醇的牛奶,偏爱甜食的她还放了两块方糖,现在正坐在窗前欣赏远处的伦敦风光
还有一只正在往城堡飞来的法国高卢鸡
哦我亲爱的朋友,看看那只高卢鸡吧,那雪白的翅膀,那挥动出的优美的弧度,那熟悉的身姿,那逐渐清晰的面容,这不就是我们亲爱的高卢卧槽我没看错吧那不是高卢上帝保佑那他妈的是只兔子!!!
白头鹰脑袋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她顾不上刚刚泡好还烫着手的牛奶,立刻伸手握住窗户边就要关起来
这要是让兔子进来我有命没命活啊?!
可惜她晚了一步,伴随着翅膀煽动带来的劲风,兔子一脚踩在窗沿上,卡住了白头鹰想要关窗的手
58.
“Goodmorning,mydearfriend”
早上好,我亲爱的朋友
兔子笑得灿烂,伦敦少有的阳光为她的脸颊渡上了一层金边,就像天堂落下凡间的天使
59.
白头鹰:“...”
白头鹰:“...我亲爱的朋友你简直美得像天使”
兔子:“那么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白头鹰:“...大哥让我喝完这杯牛奶再送我上路行不?”
兔子:“笑死你觉得你可以上天堂吗?”
60.
谈话结束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先动手,最后还是兔子先收了翅膀跳进房间里,白头鹰后退几步给她腾出些空间以防自己遭遇不测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兔子扬起讲和的微笑向白头鹰走近,在伸手触到一脸戒备的白头鹰时手腕一转,用了些力气把白头鹰摁在地上然后开始使劲儿掰她的牛角。没感受过被人抓着角摁在地上打的白头鹰痛得乱叫,手下也不留情,揪住兔子的翅膀根也开始乱扯好像要把这双翅膀从兔子的肩胛骨上卸下来
于是这两只闹腾了好久,本来就被白头鹰翻乱的房间现在已经不成样子。白头鹰泡得香甜粘稠的牛奶最终还是一口没进嘴里,全撒在兔子身上然后又被兔子揪住领子再蹭回到自己衣服上了
大约是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城堡里的人,当管家在敲了好几次门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匆忙忙唤来好多人一起破门而入:
“约翰小姐!您没事吧?!”
话音刚落,管家就愣住了
平日里以优雅自矜著称的两位西欧贵族现在正穿着睡衣躺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衣服上还沾着奶渍。二者都微微喘着气,身体靠得极近,面色还因为刚才的争吵而发红
窗户未关,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带起二者的发丝。金色与白色交织在风中,还能隐隐看见几抹红色掺在里面
61.
“不好意思打扰了非常抱歉您继续”
62.
和之前来势汹汹的破门而入一样,一群人关门离开的速度同样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白头鹰和兔子两人面面相觑
63.
“...”
“完了...这要是告诉约翰那换回来后我会被她骂死的...”
白头鹰泄气般的松开了手,像个孩子一样懊恼的抱着头哭诉
“那也是你活该”
兔子从白头鹰的身上起来,翅膀根的位置现在疼的厉害,看来白头鹰是下了死手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在短短十几分钟内从巴黎飞到伦敦的啊?你以前不是没有飞过吗?”
白头鹰突然反应过来,她在地上坐起,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兔子
看到那双年轻的蓝色眼睛里闪着光,兔子在心里暗笑当年我是龙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北美的原始大陆上努力破壳呢,论飞翔,我可比你早了好几千年
“谁说我在巴黎的?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伦敦远郊的一座庄园里。”
兔子回想了一下,然后她愣住了
咦?是哦?为什么高卢不住在巴黎反而住在伦敦的一座庄园里啊?
白头鹰看见兔子楞楞的表情,明白过来她的疑惑。为了不让她想太多,也为了约翰和高卢的隐私问题,白头鹰只好开口解释:
“...呃这个是因为...就是...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约翰和高卢的关系!”
兔子看到白头鹰泛红的耳朵尖,大概明白了这是人家小情侣间的事情。她略带尴尬的把眼神移开,转移了话题:
“你这家伙怎么知道抓住翅膀根最疼啊?下次变回去了我得让你尝试一下这滋味”
“我哪知道高卢哪个地方最敏感?抓翅膀只是肌肉记忆...你还说我!因为你乱动我的牛角现在我的脑袋疼得要裂开!”
“看见你下意识的想抓牛角了...可能是高卢抓多了留下肌肉记忆了吧...”
“原来约翰和高卢平常玩的这么熟练啊...肌肉记忆很清晰嘛...”
“...够了我们还是别聊了”
白头鹰认命般的扑到床上,这就像被人询问父母爱情一样尴尬
64.
兔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三点
“...要吃什么吗?”
白头鹰闷闷的声音从床的那头传来
兔子转身看着窝在被子里白头鹰,挑眉轻笑道:
“大不列颠的美食似乎不合我胃口呢。”
“那我也没辙,要么你简单吃点苹果派垫垫肚子,要么就听我的点一份美式外卖。”
白头鹰哼了一声,摇了摇手机上显示出的外卖界面
你看这傻贼鹰的模样真让人想再揍她一顿
兔子叹了口气,拿起刚才在房间整理出来的发带把头发扎起:
“有没有厨房?”
“出门左拐...你要作饭?”
“放任小朋友乱点外卖是不行的,你也过来打下手”
“...行吧,不过我要吃烤鱼”
“好好好,只要你闭嘴不说废话你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妹妹”
“臭兔子!你说什么?!”
白头鹰生气的拿起枕头摔出去,却被兔子笑着轻松躲过
于是她只得下床气呼呼的带着兔子去了厨房,并顺带嘱咐(威胁)一下管家最近说话小心点
65.
先把兔鹰小厨房里的事情放在一边,目前我们有件大事需要处理
未来事件:环太平洋友好交流晚会
66.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约翰
67.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没有推掉那场环太平洋的友好交流晚会对吧?
在冬天的莫斯科是无敌的(鸡):是啊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那问题来了...换衣服这事儿怎么解决?
自由的灯塔(熊):咋?有啥不好解决的?海狸都用熨斗帮我把衣服烫好了
在冬天的莫斯科是无敌的(鸡):...是哦,关于换衣服这事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自由的灯塔(熊):到底咋?你们是找不到衣服穿?高卢我衣柜不就在床旁边吗?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不知道兔子介意不介意...
自由的灯塔(熊):不是这有什么啊?衣服有啥好介意的?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
在冬天的莫斯科是无敌的(鸡):...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笨蛋北极熊什么都不懂
在冬天的莫斯科是无敌的(鸡):笨蛋北极熊什么都不懂
自由的灯塔(熊):???行行行我笨蛋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中华上下五千年(牛):换衣服的时候你难道看不见白头鹰的身体吗?
自由的灯塔(熊):...
自由的灯塔(熊):...是哦
自由的灯塔(熊):那我让海狸帮我穿衣服?
论红茶与仰望星空的相配指数(鹰):
北极熊你要是敢这么干显得我像个智障儿童我马上就杀了你!!
未完待续
梳理了一下白头鹰炸兔子消息关于换衣服的困扰
嘿嘿嘿虽然就写了两个但是明天我会继续把集美们的点子编进故事里的!
下回终于可以看环太平洋晚会啦!猜猜约翰因为喝了过多茶所以在晚会上格外精神的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高考前我偷走了校草荣誉榜上的照片。
第二天校霸炸了。
「谁把老子处分墙上照片偷了,那是老子最帅的一张照片!」
我惊慌地看着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痞气又意气风发的脸和我面前站着的黑脸校霸一模一样。
糟糕,偷错照片了……
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目。
我正昏昏沉沉做广播体操,突然音乐声停了。
一阵低沉带点炸毛的声音从大喇叭倾泻出来,回荡在校园。
「谁把老子处分墙上的照片偷走了,那是老子最帅的一张照片,识相的尽早给我还回来,不然你就完,完……」
话音未落,教导主任就用他的破锣嗓子制止道:
「沉最你个完蛋玩意儿,给我从广播室出去。」...
「沉最你个完蛋玩意儿,给我从广播室出去。」
「老师我帅照不知道被个哪个缺心眼玩意儿给偷了,我在播寻物启事呢,老师你也发个朋友圈帮我找找。」沉最一本正经道。
奈何教导主任不买账。
教导主任:「……我发个der,滚!」
沉最声音有些委屈:「我真的很难过,老师我能走出去吗?不会滚。」
教导主任:「……」
做操的同学哄笑一片。
敢这么不怕死和教导主任说话的估计只有沉最了。
沉最我校一霸,拳打南山十一中,脚踢北海二十小。
战绩拉满,打架从没输过。
三天两头上处分墙,本校同学见了都得绕道走。
他处分墙上的照片都快成本校的镇校之宝了。
谁胆子这么大,敢偷校霸照片。
默默为这位兄台点根香。
我在心中窃喜。
还好我偷的是温柔校草路知行的照片。
路知行是一中的校草,不仅颜值一绝,学习方面更是了得,斩获国内外竞赛大奖,是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
我把他当男神默默暗恋了三年。
一直没敢表白。
对于一个社恐来说表白无异于当众拉屎。
这不纯纯要我命?
我怕。
这份隐秘未敢宣泄出口的爱意就在我心头肆意疯长。
终于在高考前我忍不住了。
我明白高考这一别,我可能再见不到他了。
为了不留遗憾,我要干件大事。
于是昨晚趁下晚自习后,人都走光了,我偷摸跑到学校荣誉墙下。
记忆中路知行的照片就在正中央。
我怀着忐忑又雀跃的心情一把把照片扯了下来捧在胸口。
刚准备细细看看,保安叔叔手电筒的光就打在我的身上。
差点把我吓死。
我从书包随便掏出本书把照片夹进去,又偷偷放回教室。
我害怕我妈翻我书包看到。
下操后,
我拉着同桌回教室,准备把照片移到一个保险点的位置。
路过荣誉墙时同桌拉着我的胳膊感叹:
「路知行可真帅啊,照片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真想偷回家挂我床头。」
偷屁啊没机会了,早就被我捷足先登了好吗?
等等——
路知行照片不是被我拿走了吗?
她怎么还能看到照片?
一丝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涌现。
我僵硬地侧过头。
我们学校处分墙和荣誉墙是连在一起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对比诛心。
此时路知行的照片完好无损地挂在荣誉墙正中央。
反倒是左边的处分墙空了一张照片。
空缺位置「沉最」两个字大得刺眼。
我去!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最哥,该不会是你死对头把你照片偷走去做法了吧?」
沉最黑着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旁边的小弟正剖析我的作案动机。
「188肌肉型男,宽肩窄腰,孤枕难眠,嘿嘿。」
我:……
越来越离谱了。
我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沉最闻言皱了皱眉,「滚蛋。」
正偷听得入迷,他眼睛一瞥发现了在窗外驻足的我。
「你知道?」他微仰了下头示意,声音懒洋洋的。
被抓包的我跟「犯罪嫌疑人」似的,站得笔直死命摇着头。
「要让我知道谁偷了我帅照,我高低得感谢感谢他。」
他把「感谢」两个字咬得很重,手骨捏得咔咔响,让我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我的头拧下来。
我疯了一般跑回到座位上找照片,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把位置上的书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照片。
急得我开始头脑风暴。
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把照片夹到了作业里,交给了课代表。
啊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
我赶紧跑去数学老师办公室,乞求老师没看到照片。
还好这个点办公室没人。
我刚把本子拿手里,突然刘老师回来了。
4.
吓得我本子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我顺势钻进了桌底。
刘老师不仅是我们数学老师还兼任教导主任。
他为人严厉铁面无私,一张脸从开学黑到期末,人送外号「黑无常」。
跟着黑无常来的还有沉最。
数学老师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狠狠数落了沉最那会儿干的好事。
又拿出他的卷子训斥。
我躲在他桌子底下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跟我说说你写的什么?」
「简直是一坨大便!」
「6分?还没我女儿年龄大。」
「……」
沉最背着手一脸真诚地问:「这分儿不6吗?绝了好吧,语文6,英语6。」
黑无常咬牙:「理综呢?还6吗?」
「不是呀,理综38,我送给三位老师的妇女节礼物。」
黑无常:「……」
「您要吗,我下次考个吉利的分数送给你。」
气得他差点两眼一翻背过去。
我默默在心里给沉最竖了个大拇指。
你很厉害,你是懂送礼物的。
「你和姜南真的要把我气死,一个6分,一个9分,卧龙凤雏都让我赶上了。」
突然被cue到,我的心都悬起来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数学,我的一生之敌!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
5.
我打了个嗝。
我从小就有个毛病,一惊慌害怕情绪激动就打嗝。
我连忙捂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慌乱间桌子下的我和沉最对视了一眼。
沉最眉骨一道明显的疤痕显得整个人凶巴巴的,吓得我打嗝更厉害了。
我真的会谢。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敢教校霸做事。
我双手合十拜托他不要说出去,他玩味地勾起唇角。
期间我又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沉最捂住嘴差点笑出来。
我努力憋着,脸红发烫。
黑无常捧着大肚茶杯,神情疑惑:「哪来的狗没拴绳跑我办公室了?」
黑无常你别太荒谬。
沉最这下彻底笑出了声。
我都要哭了,给他做口型:「哥别笑了,我害怕。」
黑无常站起身,我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沉最突然开口:
「刘老师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呗。」
黑无常和我都沉默了。
我说哥,真的没有其他正经理由了吗?
鬼上你身了?
沉最:……
不怪黑无常,学沫突然开始学习实在是比鬼上身还恐怖。
黑无常就被沉最连拖带拽拉了出去。
救命恩人呐,他好像也没传言说得那么可怕。
我长舒了口气,赶紧拿着作业本跑了。
6.
一路上我还在想怎么把照片毁尸灭迹。
想得太投入,突然与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小心——」
作业本从我手里飞出去,我跌坐在地上。
「同学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记忆中那张魂牵梦萦的俊脸在我面前放大。
我的心跳得好快。
还好有胸腔的阻拦,要不然我的心都要跳到路知行身上了。
路知行温柔地把我扶起来,向我道歉。
我一整个受宠若惊,被他触碰过的小臂好像都在发烫。
「没……没关系……」
我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和他对视一眼后我就慌乱地撇开眼。
不对,我手怎么空了?
作业本呢?我作业本呢?
我低头寻找。
恰好在离我不远处的空地上。
我激动地伸手去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抢先一步拿到了本子。
我的手指轻触到沉最温热的手背,一阵细密的电流浸透四肢百骸,我的胳膊抖了一下。
我猛地缩回手。
行动间本子里的照片悠悠地飘落到地上。
照片中痞气又意气风发的脸和我面前站着的黑脸校霸一模一样。
沉最捡起照片,捻了捻边角。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下真的玩完了。
沉最凌厉的目光投射到我身上,他轻笑一声低语:
「爱打嗝的小同学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照片。」
7.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与自身强大的气场极富有压迫感。
我慌张极了,感觉他一拳能捶死三个我。
「不、不是我偷的,是……是我捡的。」我极力辩驳。
沉最被气笑了。
「捡的照片你夹作业本里,当我傻啊。」
我寻思他数学还没我高,肯定比我还笨,没想到他这么敏锐。
「再给你次机会说实话。」他沉声道。
他好凶,我又开始打嗝了。
「不是,我长得这么显饱吗?」沉最看着玻璃里的倒影怀疑人生。
「没有,我害怕就打嗝。」
这时路知行从我身后走过来。
「你就别恐吓人家了,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呜呜呜,我男神真好。
「关你什么事,她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不偷别人照片就偷我的,是不是歧视我。」
男神站我面前我总不可能说我暗恋他,但是马虎偷错照片了吧。
这样说我有预感会经历社死和被打死两大双重死亡。
于是我脑子一抽道:「我家闹老鼠所以用你照片辟邪吓退它们。」
路知行笑得前仰后合。
「同学你是懂辟邪的。」
沉最脸黑成锅底煤,他咬着后槽牙道:「你说什么?」
靠,好可怕,好可怕。
我大脑飞速运转,此时的智商堪比爱因斯坦。
「我的意思是说你太帅了,我从没见过浑身都散发着如此魅力的人,帅得人神共愤,老鼠看了都想哐哐撞墙去世。」
别管我了,为了活命直接胡言乱语。
其实我也没说错。
沉最真的挺帅的,身上那股放荡不羁的野性把学校里的女生迷得五迷六道的,是能和我男神一较高下的程度。
沉最的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他清了清嗓子:「你是因为我帅才偷我照片?」
我无脑地点头。
他沉默一瞬,我以为是自己编的理由太烂了。
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给我拍跪下。
「我就知道全校数你眼光好。」
我:?
「还要吗?我再给你几张带签名的。」
「不用偷偷摸摸的,觉得我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欣赏我无须自卑。」
把我的自卑分给他一点吧,我没开玩笑。
借着上课铃响我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8.
一中是按考试成绩流动分班。
由于身体原因上次我考得太烂了,直接从现在的班分到了二十班。
去到新班级的时候班里人已经快坐好了。
正要找个空位置,班主任就直接指定让我坐到后排空位上。
坐后排其实没什么,但谁能告诉我同桌为什么是沉最啊!
「爱打嗝的小同学过来坐啊。」
我抓住老师的袖口,如临大敌般惊慌。
想要打嗝,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老师我申请坐讲台旁边。」
我就算是坐老师眼皮子底下,也不想和沉最坐一起。
「这豪华VIP座位,可是要留给咱们班最爱睡觉和最爱说话的两个卧龙凤雏。」
我直接长睡不醒做梦一刻不停地脱稿演讲行吗?
我不情愿地挪动到沉最旁边的位置坐下。
沉最不知道埋头在写什么,我刚凑过去他就转头。
「你别急啊,生产队的驴都没有我忙的,我加紧给你写五十张签名照。」
照片的右下角写下他飘逸的签名。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啊!
「那个……其实我不需要……」
「什么?不够?再给你加二十张。」
老铁让耳朵也工作一下吧,实在不行进直播间吧,别可惜了这种好苗子。
9.
我和沉最正式成了同桌,开始了我心惊胆战的几个月。
我本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巧了他还真是。
正上课水开了,热气儿直往上窜。
我都震惊了。
吓得物理老头直起腰戴好眼镜观察情况。
「后排怎么了?」
沉最不慌不忙道:「知识太难了,我CPU被干烧了。」
沉闷的课堂因为他的一句话活跃了起来。
他还热心地分我一杯。
「尝尝,我泡茶的技术一绝。」
我一品,呸呸呸。
绝种的「绝」是吧,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
除了茶艺,他好像还喜欢修补。
一到晚自习,他就会拿出他的工具开始补墙。
甚至连水、胶水和粉笔灰的比例他都能精准把控。
他补过的墙完全没有修补痕迹。
我都觉得学校不给沉最发工钱有些说不过去。
他还要把秘诀传授给我,拉我入伙,把修墙技术发扬光大,营造美丽校园。
他真的,我哭死。
沉最在后排各种艺术情操的陶冶,看得我叹为观止。
他和我说说笑笑让我差点忽视了他就是个爱打架生事的校园一霸。
这天沉最怒气冲冲地回来,椅子被他的大力拉出,与地面形成很尖锐的声音。
他嘴角破了一块,脸上有些淤青,眉骨也有点血迹,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
班里的同学吓得让开一条道,三三两两低语。
他们的眼神很怪异,好像在看什么异类。
要是平时这样我早就躲远了。
但因为沉最是我同桌,我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也揍一顿。
于是狗腿地凑过去递给他一个创可贴。
他面目冷峻,声音冷得吓人:「不怕我打你吗?」
我点点头,又怕他嫌我怂,就又摇摇头。
「你会吗?」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几秒钟,语气变轻。
「不会。」
随后他就被老师叫走,我这才听到同学们的讨论。
沉最好像把隔壁学校的一个同学肋骨打断了三根,一张脸血肉模糊,当场吐血昏迷,学生家长找到学校要说法。
取作业的时候刚好路过班主任办公室,里面传出交谈声。
班主任问他为什么打人。
他沉默不语,一会儿才开口:「……他该打。」
不一会儿办公室门被关上,激烈的争吵声蔓延整个过道。
「这次你打坏同学的肋骨,下次是不是就要杀人了,社会的蛀虫,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指着沉最的鼻子骂。
沉最拍掉他的手。
「我说了我没错,是他该打。你没资格教训我,而且我也不想当你儿子,当你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后悔最耻辱的事。」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沉最的脸上。
11.
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
我惊了。
紧接着男人走了,我还愣在原地。
「听够了?」
沉最接过我手里沉重的作业本,直直往前走。
「还不跟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好像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像是——
习惯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
「你不是蛀虫。」我低语。
「什么?」他停下脚步。
我一头栽到他的背上。
沉最的背永远挺直,跟块铁板一样,撞得我头疼。
「没……没什么。」
明明他干了这么混账的事差点把人打死,我却感觉他没那么可怕。
一个下课就跑去后操场喂流浪猫的人,能坏到哪里。
这还是我偶然知道的。
我发现他一到大课间就出去了,我原以为他去抽烟打架了。
后来发现他是带着食物去喂流浪猫了,他还耐心地给流浪猫包扎伤口。
我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纯真的笑容。
他唯一一次逃课还是带来流浪猫去宠物医院看医生。
回想一下,他好像从不顶撞老师,欺负同学,就是平时脸臭了一点。
沉最与别人口中的坏学生一点都不一样。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重新定义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与其说是他爱打架斗殴,不如说是他给他自己打标签,把自己柔软的内心伪装在锋利带刺的躯壳下。
12.
我拿出刚从食堂买的煮鸡蛋递给沉最。
他犹豫一瞬很抗拒地接过去嘟嘟囔囔道:「最讨厌鸡蛋了。」
他剥开鸡蛋皮,眼睛一闭就往嘴里送去。
「口下留蛋!」
我把他拿鸡蛋的手从嘴边扯开。
「谁让你吃了?」
「这是留着给你敷脸的。」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他呆了一瞬,摇摇头。
笨死了,怪不得数字考六分。
我拿着鸡蛋在他脸上滚,他痛得五官乱飞。
「同学,疼。」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底气冷冷道:「忍着。」
谁让他这么糟蹋女娲的炫技之作,一张脸被打得破了相。
这时窗口趴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
「同学你还不离他远点,小心这个杀人犯连你一起打。」他们看好戏般笑成一片。
「杀人犯」几个字极其刺耳。
三人成虎,打架在他们嘴里成了杀人。
沉最的手背青筋暴起,血迹渗出,他眼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戾气。
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冲过去把那伙人揍一顿。
我拍拍他的手让他放松,「别听。」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直接把窗子狠狠关上。
「吃撑了就去拉,别随地大小便,很臭很恶心,像你一样。」
那人脸都绿了。
沉最幽深的瞳孔像两个黑色漩涡,他定定地看着我:「你信我?」
「信!」
他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让我无条件相信的魔力。
「我永远相信自己的判断。」
13.
沉最被记了个很严重的处分,停课反思,可能面临被开除的风险。
有人说被打的人瘫痪了,也有人说那人昏迷不醒,更有人说那人已经死了。
其实学校早已经给解释,轻伤,而且已经私下和解。
但比起真相他们往往更相信谣言,因为这更能挑起他们心中对人性的窥探,以此作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晚上我正要回家,发现一个瘦小的女生紧张地站在门口。
她小心翼翼地叫住我。
「你好,请……请问沉最在班里吗?」
「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是他同桌可以帮忙转达。」
那女孩听到「沉最」两个字声音颤抖,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掩面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胆小鬼,都怪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带着她去校门口的奶茶店点了杯喝,坐下来安慰她。
她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砸在桌面上。
「要是我勇敢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处分了。」
「都是我的错。」
《处分照片多美丽》
我是当红女明星。
由于我打赏男主播时忘记切换小号。
于是我被迫在几百万人的直播间里掉马了。
当我喜欢的男主播口播道「感谢演员邵韵送来的超火」时。
弹幕上一片:
「雾草真的假的??!!」
「这是什么娱乐圈和电竞圈的梦幻联动!!!」
「原来姐姐也是颜狗啊!」
「奇怪的CP又增加了。」
我麻了。
我就这么掉马了。
五分钟后,经纪人到达战场。
谢谢,人走得很安详。
1
Shine是KPL顶流。
要技术有技术,要颜值有颜值,要情商有颜值……...
要技术有技术,要颜值有颜值,要情商有颜值……
职业射手天花板、五冠AD、人帅嘴毒成了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
其实也不算是。
毕竟鄙人不才,是个正当红的女明星。
况且我喜欢他的时候,他还没当电竞选手呢。
不过,自从他打职业开始,我才有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的地方。
我的小号是他的榜一。
而且他直播从来不预告。
遇上的都是缘。
半个月前,我好不容易赶上了一场Shine的直播。
点进去的时候,屏幕里的他已经在巅峰赛了。
习惯性动作,我随手刷了几个超火。
一连串的礼物刷屏,他都无动于衷。
直到旁边的同事提醒,他才缓缓地抬头看了眼屏幕,轻描淡写地口播了一句:
「感谢演员邵韵送来的超火。」
接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正在打大龙的动作一顿,人愣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被对面赶过来的打野和下路直接带走了。
等待复活的空当他抬头看了眼屏幕。
「雾草雾草雾草真的假的??!!」
「几个超火把我们Shine队直接给吓熄火了,哈哈哈。」
「是我知道的那个邵韵吗?!」
「去看过,是姐姐本人耶!」
「姐姐也是颜狗啊」
我后知后觉。
人麻了。
我特么看他直播忘记切小号了啊!
接着,她对我进行了长达45分钟的爱的教育。
言简意赅地说就是让我没事少上网,少碰社交软件。
等我再回到Shine直播间的时候,他已经下播了。
今天怎么如此短小!
只能等着看回放了。
没想到几个超火的后劲这么大,当天直接把我送上了热搜。
遥想平时我有戏要上的时候,公司花了多少公关费才能给我买个热搜。
这下倒好,几个超火就把我和Shine的名字高高地挂在了热搜前三。
经纪人让我不要回应这事。
我埋头做鸵鸟。
风头过去了我就可以继续用小号在他的直播间里刷超火、看直播了。
结果这事刚过半个月,经纪人就兴高采烈地的来跟我说
「来活儿了来活儿了,我给你接了档综艺。」
「我可是电影咖诶,不去不去。」
「现在影视寒冬,有工作你还不去?钱挣够了想退休了是吧?」
退休?我可不敢想,我还得挣钱去给Sine刷超火呢。
「是跟Shine一起录的,去不去?不去我转给手下其他艺人了。」
哦莫?
莫不成是情侣综艺?
女明星和电竞选手跨界组CP梦幻联动?
我承认我心动了。
「去去去!!我去!我去!」
来了之后才发现被坑了。
我想象的情侣综艺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我是来他们的战队打工当助理的。
行吧,虽然不梦幻,勉强也算是联动了。
2
当我站在YKG战队基地的大厅时,才意识到我居然真的来Shine所在的战队录节目了。
这档名叫《大明星小助理》的综艺是档明星体验类真人秀。
噱头是把明星下放到各行各业里体验最平凡&基层的助理工作,感受与万人追捧的明星截然不同的人生。
其他几位艺人有去给律师当助理的,有去给牙医当助理的,还有去给作家当助理的。
而我,就这么凑巧地被送到了Shine所在的战队来当战队助理。
嗯,别说,这战队基地还挺大。
「战队助理要做的事很繁琐,包括但不限于跟队比赛期间帮选手准备需要的物品、提醒选手的行程和比赛日程、陪同选手参加一些商业活动帮他们准备行李、监督选手直播、观察及了解选手的心态及时向经理汇报,嗯……还有叫选手起床。」YKG战队助理烟烟边带我在战队参观边介绍道她的工作。
「叫他们起床?」我自己都是起床困难户来着。
「是的,他们训练得很晚,每天一定要在12点之前叫他们起床吃午饭。」
12点啊,这倒还好。
「对了,有的队员有起床气,你要小心点哦。」烟烟补充道。「他们这会儿在二楼训练室训练,去打个招呼吧。」
二楼训练室,一群年轻人穿着队服正在复盘比赛。
我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这儿来了。
嗯,我承认我是肤白貌美的女明星没错啦,但是大家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诶。
哦不对,我忘了,我身后还有几架摄影机来着……
「大家好,我叫邵韵,是战队新来的助理,大家可以叫我小韵。」我拿出我的招牌微笑,亲和力十足地跟大家打招呼道。
「你好你好。」
「小姐姐好。」
「哇,邵韵姐姐真人好美啊,比电视上还好看。」
所有人都在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Shine除外。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虽然默不作声,但气场和颜值实在难以忽略。
我跟大家一一地打过招呼后,主动地走到他面前。
「你好,我是Shine,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他起身官方的地跟我打了个照面。
神特么的初次见面。
他难道压根儿就不记得我?
也对,上高中那会儿,他跟我明明只是泛泛之交。
不记得,大概也很正常吧。
他好像比五年前长高了不少。
红白相交的队服映衬得他肤若凝脂。
特意染黑的短发显得他又冷峻又凌厉。
之前明明是一头万年不变的倔强灰毛,大概是为了上节目才专门染黑了头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出了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他时的场景。
那时他还不叫Shine。
叫纪择耀。
高一某天放学,学校后巷,我第一次遇到了纪择耀。
虽然才开学两个月,但他已经名声在外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吊儿郎当地叼着烟跟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说笑。
人群中,他显得特别出挑。
优越的身高让他把只是随意地穿在身上的校服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皮肤白皙,五官帅得极具侵略性,黑色的碎发凌厉又率性。
原来我们学校的小霸王居然长得这么帅。
但我向来害怕招惹上他们这种人。
毕竟劫财对我来说最为致命。
匆匆地瞥过他一眼后便低头快步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结果其中的一个黄毛还是注意到了我,他笑着调侃道:「嘿,快看,内妞的身材可真带劲儿。」
我瞬间憋红了脸,只想快点儿逃离这里。
纪择耀叼着烟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接着给了那个小黄毛不轻不重的一脚。
「嘴巴干净点儿。」
一句简单的解围让我从那天开始注意到了他。
我会不自觉地在学校里搜集他的事迹。
比如他今天又跟谁谁打架,把对方打惨啦。
比如他又逃课去网吧打游戏,被老师抓住了。
比如又有哪个女生不知死活地的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
我的整个高中生涯几乎都是在对他的暗恋中度过的。
当然想过表白啦,可高三我艺考结束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
听同学说他是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再接着,大一的时候,我在高中同学群里偶然得知他成了一名职业电竞选手。
我记得高中那会儿他就经常翘课去网吧打游戏,而且打得非常好。
但这一切,却都因为他的那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让我破防了。
瞬间有种想要泪目的冲动。
暗恋果真只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在我的世界里兴风作浪。
而我在他的故事里,却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路人甲。
心里像有无数个柠檬被捏爆,又酸又堵。
我强忍住心底的情绪,粲然一笑,压住有点儿哑的嗓音说道:
「对我而言不是初次见面哦。」
3
因为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和镜头瞬间都对准了我俩。
对面的纪择耀目光也「突」地有些灼灼。
我赶紧笑笑解释道:「我经常看你比赛呢。」
导播,这段欢迎剪到预告里循环播放。
我当然不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再次掉马。
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大家知道我和跟他还是高中同学的事的。
大家提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
纪择耀的双肩沉了沉。
「我也经常看你的戏。」
倒也不用客套。
其实助理是不用住宿舍的。
烟烟这会儿就已经下班回家了。
但节目组为了收集素材,要求我住在了战队宿舍。
四楼走廊尽头的单间。
就在纪择耀隔壁。
我怀疑他们想磕我和纪择耀的CP。
其实我也想。
但是我没办法。
因为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晚饭后,我回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
工作人员就cue我一会儿下去看选手们直播。
月底了,直播间里补时长成了他们的饭后常态。
我来到直播室的时候辅助小鱼已经开始营业了。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默默地坐到了镜头外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打游戏。
结果他电脑屏幕的弹幕上飘满了。
「我们要看姐姐!」
「好的,大家等一下,我问问韵姐要不要跟我双排。」小鱼是个脾气好说话、奶呼呼的小男生。
他转过头问我:「韵姐,要一起打一把吗?」
「好啊。」
小鱼加了我好友正准备跟我快乐双排的时候。
纪择耀端着杯咖啡慢慢悠悠地进了直播室。
「诶?队长你不是这个月时长够了吗?怎么又来播?」
「你中午还吃了饭呢,晚上不也又吃了两碗?」
……
弹幕上飘过一片「哈哈哈哈哈」。
他抿了一口咖啡,坐在我旁边的电竞椅上启动了电脑。
「队长,要不要和我们三排?」小鱼自动地略过白眼,抻着脖子问着正在调试设备的纪择耀。
「好。」
小鱼太过于惊叹队长怎么答应得如此之快,要知道平时想拉他双排一次得有多难。
看来这节目组的威力就是大。
我发誓,这是我跟纪择耀离得的最近的一次。
我现在就坐在他和小鱼的两台电脑中间。
跟他的直线距离不过30公分。
导致他只要不经意地的冲我这个方向倾斜一丢丢,我的心都会狂跳几下。
我的号只有星耀,所以他俩拿了小号跟我排。
「你玩什么?我帮你抢。」BP(扳选)的时候,纪择耀偏头问了我一句。
「我玩中路吧。」说实话我真是没几个拿得出手的英雄,除了法师只会玩辅助,辅助ban的差不多了,我只能拿个中路嬴政了。
结果谁知道开局几分钟就被对面橘子和小乔一起抓了几波,闪现也交了还送了两个头。
我家打野阿珂在公屏打字:「嬴政你会不会?就不能猥琐在塔下?」
我:「好的好的。」
接着只能龟缩在塔下清线。
纪择耀:「小鱼,去帮下中路。」
「韵姐别急,我来啦。」
前期就死了两次,兵线也被打野蹭了两波,现在经济最低,就算有小鱼帮我也真的好难打。
我家阿珂大概是跟上单双排的,一直在帮上路。
不来中路就算了,还又在公屏上打字喷我:「中路蓝也不帮我守下,还玩毛线。」
纪择耀的马可1V2拿下一塔就来中路gank了一波,收了对面小乔的人头还推了中路一塔。
接着他手指飞速地在屏幕上打字道:「阿珂,不来中路支援,你是在野区里坐月子吗?」
扑,哈哈哈哈。
弹幕一下子就欢乐了起来。
还在刷野的阿珂沉默了。
在纪择耀的带领下,我们已经推到对面高地。
对面一波强守,高地一时没破。
此时大龙刷新了,阿珂便一个人去solo大龙。
结果大龙刷了一半就被对面赶过来的橘子gank了一波。
人死了大龙还丢了。
就在橘子回程的空当,我们四个已经破了对面高地直指水晶了。
点水晶的时候,纪择耀在公屏上又阴阳了一句:「下次教教我怎么用嘴打游戏,打野发育成这样,我都替那三头野猪委屈。」
下一秒,水晶告破,游戏胜利。
杀人诛心,还不给别人留还嘴的余地。
我要是阿珂,得气吐血。
电竞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下把开始前。
「邵韵。」
「嗯?」
这是纪择耀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听呢。
「你来玩射手,我给你辅。」
我从纪择耀漆黑如墨的双瞳里似乎没看到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嗯?
KPL顶级射手居然要给我辅助?
小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4
由于节目是边录边播,第一期我只在战队住两晚。
第二天,纪择耀足足地直播了7小时。
晚饭过后他就开始打巅峰赛,12点后开始冲排位。
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什么时候不积极了?还不是因为想多跟你们待一会儿。」
要不是他在直播,我都误会他在跟哪个姑娘说情话了。
他不去睡,我自然也不敢懈怠。
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我就这么一直陪他坐在电脑前,足足地到了凌晨两点。
下播后。
工作人员上前帮我们摘了麦。
摄像收了机器。
他起身活动了两下脖子,伸了个懒腰。
我偷偷地瞄到他翻起的白色T恤边缘露出了一条清晰无比的人鱼线。
斯哈斯哈。
「辛苦你了,陪我练到这么晚。」
「不辛苦。」欢迎下次继续。
回到房间洗完澡已经两点半有余。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睡了吗?」
!
纪择耀!
这三更半夜的……
他来我房间……
该不会是……
呸呸呸……
我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怎么可能?
「还没,怎么了?」
我匆匆地起身开门。
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柑橘沐浴露香气。
纪择耀穿着睡衣站在我门口。
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还在滴水。
「我吹风机坏了,你带了吗?借我用下?」
「带了,我帮你拿。」
因为明天要走,我把不用的东西和衣服都提前收到了箱子里。
这会儿只能打开箱子翻箱倒柜地的帮他找吹风机。
「要不你先进来吧?我可能还得找一下下。」
确实,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方便吗?」
「方便的。」
于是他走了进来,坐在我床对面的椅子上,等着我帮他找吹风机。
「给你,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
「我就在这儿用吧?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你随意。」
于是,他拿着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开始吹头发。
房间里,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
我坐在床边借着灯光悄悄地打量着他。
他随意撩拨着头发的手可真好看。
指骨有力、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手背上青筋突显。
少一分太过纤细,多一分太过粗糙。
果然,手是人的第二张脸,这话一点儿不假。
回想这两天,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自然。
难道是我之前对他太过熟悉?
明明只有短短两天的相处,我却感觉自己突然跟纪择耀走得很近。
就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要去赶飞机。
经纪人带着司机来战队门口接我。
队里的几个成员特地起了个大早给我送行。
人群中,并没有看到纪择耀的身影。
「队长呢?怎么还没起啊?」小鱼问道。
「他昨晚播到半夜才睡,这会儿应该在补觉,别等了。」上单KK说道。
「嗯好,那我就先走啦,过几天见哦。」我将自己那一点点低落的情绪藏好,笑着跟大家道别。
司机将我的箱子抬上了保姆车。
我站在门口望了几望。
还是没能看见纪择耀的身影。
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被远处的声音叫住了。
我急忙转头。
纪择耀从远处跑来,手里提着个袋子。
「给你买的早餐,带着路上吃。」他说话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儿喘。
「谢谢你,麻烦你了!」
「一路顺风,过几天见。」
「过几天见。」
上了车后,打开袋子一看。
是一杯豆浆和一个紫米饭团,还是热乎的。
恍惚间想到自己自从当了艺人之后为了保持身材,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高热量的早餐了。
我掏出手机给这份早餐拍了个照片。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战队大厅。
小鱼:「队长你干吗去了?韵姐都走了你怎么才回来?」
纪择耀破天荒的地没搭理他,笑着自己上了楼补觉。
5
回家后没两天,节目粗剪的预告就上线了。
纪择耀,哦,不对,是Shine,喜提热搜。
一群不看KPL的妹子都疯狂地舔屏来磕他的颜。
大家都说他这用素质换来的颜值是真的顶。
电竞毒舌男也是真的损。
Shine和小鱼的CP粉也开始狂欢。
「这是什么毒舌攻和奶狗受的完美设定啊!」
「我可太吃这一套了!」
「kswl,kswl!」
他俩的个人账号跟着官博涨了一波粉。
几天后,导演组联系到我这边。
编剧:「邵老师,初剪的预告看了吗?」
「看了的,反响还不错。」
「好的,知道了。」
一周后,我接到通知,下周要去录制节目了。
这次两期连着录,我需要在战队住五天。
经纪人只好把我这两周的行程压缩了又压缩。
临上飞机前,我还在某个摄影棚里拍时尚杂志。
最后我是顶着一脸的烟熏妆和鸡窝头踩着点儿来的机场。
路上被当成动物围观了……
到达战队基地已经是夜里一点了。
司机帮我把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经纪人嘱咐了我几句便离开了。
我拖着32寸的大行李箱穿过基地外的小路往大门口走的时候,身边突然跑过来一道黑影。
!!!
我心慌无比,壮着胆子扭头看过去。
是纪择耀。
他穿着黑色运动套装和跑鞋,简直快跟黑夜融为一体了。
「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到?」
「为了来录节目这几天的工作都压缩到一起了,有点儿赶。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啊?」
「在夜跑。」
「哦哦,你还挺注意锻炼身体啊。」
「嗯。」
他顺手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先行进了基地。
基地里,小鱼和打野正在大厅坐着聊天,看着纪择耀拖着我的行李箱回来。
小鱼开口:「队长你终于跑回来了,我以为你去参加马拉松了呢,都快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
体力惊人!
「诶,韵姐你也回来了?」
「嗯嗯,飞机刚到。」
「队长快去洗洗睡吧,等你等得花都谢了,明天还要打训练赛呢。」
「我又没让你等我。」
「什么啊,你这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大晚上的出去那么久,万一被哪个居心叵测的人看中了,发生什么可都不好说啊。」
此话一出,小鱼又收获了纪择耀一个大白眼。
「韵姐,早点休息,我们也去睡了,明天还要打训练赛。」
「好的哦,你们也早点睡。」
纪择耀拖着我的箱子到了我的房间门口。
「早点休息。」
「好的,谢谢你啦,晚安。」
「晚安。」
进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亏我在基地外还误会纪择耀是什么坏人。
我现在这副样子才比较像鬼吧。
洗完躺在床上,期待着明天快点儿到来。
一想到我跟纪择耀从少年时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慢慢地有了交集。
胸腔便逐渐被一种愉悦又甜蜜的情愫充得满满当当。
明明只睡过两晚的房间,也产生了一种许久不见的熟悉感。
可能是太累,很快地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梳洗完毕,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帮我带好了麦。
下了楼,我看到其他队员已经在等着吃午饭了,其中还有许久不见的烟烟。
我赶紧上前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快到饭点儿了,Shine怎么还没起来?」领队问道,「思凡,你去叫他起床。」
思凡是队内打野,老队员,年纪和Shine一般大。
「我不去,他一个起床气一级选手,我怕去了挨打。」
总之都呈现出一副「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有事别找我」的状态。
「我去吧我去吧。」烟烟自告奋勇地起身准备上楼。
却被叫了停。
只见编导在大字报上提示道:「请邵老师去叫Shine起床。」
领队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韵,你去叫Shine起床。」
我看到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四个字:「祝你平安。」
这就是你们要的强行互动?
6
选手的房间是没有安装24小时监控的。
我的跟拍PD扛着摄影机跟我上了楼。
纪择耀的门口,我敲了几下,没人应答。
门没上锁。
我推开走了进去。
房内遮光窗帘紧闭,明明已经快正中午了,整个房间却又黑又暗。
幸好这个房间的陈设和我房间的基本一致,我凭着感觉摸到了纪择耀的床边。
「Shine,起床了。」
床上那黑黑的一大坨毫无反应。
「Shine,该吃饭啦,领队让我来叫你。」
我隔着被子推了推那一坨,依旧没反应。
行吧,为了节目效果,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我经纪人是治我赖床的一把好手,我有样学样。
走到窗边「唰」地一把拉开了窗帘。
正午刺眼的阳光瞬间充满了房内,将房间从黑夜一下变成了白天。
我回头,纪择耀眉头紧锁,眼睛还是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下一步。
我进了卫生间,从毛巾架上抽了条毛巾,在凉水里洗了几下。
拿着毛巾走到床边,他居然还是没醒。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把又凉又重的毛巾直接丢到了他的脸上。
下一秒,纪择耀「啧」了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他一把捞下湿哒哒的毛巾,睁开眼准备开骂,却没想到跟我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本已经含着怒气的双眼,看到我的瞬间却软了下去。
到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摄像大哥举着机器对着他一阵猛拍我才意识到。
这家伙,居然没穿上衣。
精瘦的上半身整个暴露在阳光之下。
每一寸的肌肉仿佛都在闪着细腻的光。
就诱人。
我是lsp。
但是摄像大哥在这儿,我还得装一装。
我赶紧背过身去。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睡觉穿衣服?」
「废话!当然穿了!」
《忘了切小号》
被全网黑后,我摆烂了。
在慢综里对着影帝发疯:「你小子别太嚣张,我这就上某瓣,给你的电影打一星!」
对着绿茶女星发疯:「无意雌竞,我就是单纯素质低,想骂你而已。」
对着网友发疯:「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怎么骂我,因为我骂的比你们还难听。」
可网友却发来贺电:「谢谢你,发疯侠!虽然我失去了素质,可我收获了快乐,能量守恒定律诚不欺我!」
所以,我红了?
1)
这事儿吧,说来离谱。
谁能想到,我就是和影帝应知序穿了同一个牌子的T恤。
不仅说我是内娱普女,还说我倒贴。
可我压根就不认识庄知序啊我...
可我压根就不认识庄知序啊我朝哪儿说理去。
不仅如此,他们还扒出了我一系列的黑历史。
说我身材管理差也就算了。
毕竟哪个猪猪女孩能拒绝美食的诱惑呢?
但谁能告诉我,为啥我在机场偷偷看帅哥视频也能被偷拍?
我可是十八级的防偷窥膜啊。
竟然骂我是老色批。
这忍不了了。
于是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美美的自拍。
然后一键发送。
【许心怡(发疯版)】:有人说我是老色批,这里澄清一下啊,我不老(微笑)
不出所料。
这让我本不富裕的精神状态更加岌岌可危。
本着自己淋过雨,那就把所有人的伞撕掉的核心理论。
你许姐我来咯!
【炒作无下限,这姐真的呕。】
——【妹妹,先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再来发言好吗?】
【谁来管管娱乐圈啊,为什么不把许心怡封杀了啊。】
——【你哪家学校毕业的啊,为什么你讨人厌的学位都修到博士后了啊。】
【这姐倒贴我家庄庄,烦死了,下次接机碰到你,我一定打一顿。】
——【来啊!我打了狂犬疫苗,你以为我会怕你?】
【小糊咖还敢碰瓷我们真影帝?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啊。】
——【你在八卦阵上买了套房吗?说话阴阳怪气的。】
......
一晚上的发癫迎来了我人生中的大圆满。
第二天一早,热搜上全是我。
尤其是#许心怡(发疯版)话题直接爆了。
于是我才刚睡醒。
我打了一个哈欠,「这盛世如你所愿。」
「不是,你怎么不早点发疯?」
「姐,你37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张姐在那边兴奋道:「激动不?高兴不?姐连夜给你接了38个通告。」
有没有搞错,我发疯是为了摆烂啊!!
「谢谢你,敬业侠。」我咬牙切齿。
「卷起来啊许心怡,娱乐圈就少你这么个人设的,你放心疯,我永相随。」
2)
一起参加节目还有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影帝庄知序。
以及最近大火的流量小花王加微。
我一出场,弹幕都要把人给淹没了。
【疯批姐来了,我就说是炒作吧,靠发疯获得流量,这姐才是戏精。】
【真的,就她,跟我们家微微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
【合理怀疑她就是来碰瓷我们家影帝的,这种倒贴女真贱呢。】
当然,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
也有网友在打抱不平。
【好看爱看我天天看,不想看的你直接右上角叉掉就行,不要污染弹幕好吗。】
【又来了烦死了,天天雌竞天天拉踩,你家正主高贵你们直接供起来好了,何必下凡讨晦气呢。】
【这是慢综,不是恋综,拒接真人捆绑。别影响我们看姐发疯。】
我热情给观众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文静小女生许心怡,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后面大家如果看不惯我,没关系的,忍着点就好了,毕竟我又不会改。」
弹幕集体破防: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格局打开了,这辈子我也要跟这姐一样,就活2个字,叛逆。】
【许心怡你真的我哭死,像她这么从一而终发疯的人不多了。】
【文静小女生都出来了,阳光开朗大男孩还会远吗?】
嗐,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庄知序就是这么打招呼的:「大家好,阳光开朗大男孩庄知序,希望跟大家一起度过开心的日子。」
于是弹幕变成了:
【影帝也是5G冲浪选手,爱了爱了。】
【不是,文静小女生vs阳光开朗大男孩,他们俩不会是真的吧?】
【楼上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幽默感(吼叫)(扭曲)(小声比比)】
所以到了王加微介绍的时候。
大家就比较期待她会说什么了。
她面对着镜头,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腼腆微笑:
「大家好,我是王加微,跟心怡比的话有点内向,也没她人有趣,希望大家不要被我无聊到,我听劝,会好好跟前辈们学习的。」
【微微女儿,我也内向,出门都走下水道。】
【我也内向,出门头都装兜里。】
【没我内向,出门不带头。】
啧,这茶味,我笑了一声。
这才刚开始,就要雌竞我了?
鼠鼠我啊,没得罪过她吧?
导演问我笑啥,我摇了摇头:「刚刚来的时候吃面烫到了舌头,有点痛,在想有没有谁的腹肌是冰的。」
3)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3秒后,才有网友开始把疯狂打在弹幕上。
【一分钟!我要得到许心怡上次看的视频里帅哥的资料!】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现场就庄知序一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我要看!我没开玩笑。】
【家人们你们先别急,我去找我娱乐圈唯一的人脉问问。】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庄知序看去。
我承认我就是存心报复。
家人们啊,他怎么也玩梗啊!
【惊!当红影帝竟然也吃肯x基】
【我出200!倒不是想不想看的问题,就是想证明自己有钱。】
【开学取消,我来帮你看!】
【插一句,许心怡配享太庙啊!】
【庄知序是会接梗的,我现在比较好奇许心怡要怎么回啊,哈哈哈哈好刺激】
可你姐我又是吃素的嘛。
你有梗,我的梗比你还多。
于是我也笑了笑,对着镜头说了五个字。
「不大我不看。」
【哪儿大啊?】
【你们都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说了。】
【满朝文武百官,竟无一人敢言!】
【生活可真是让我成了刑刑色色的人啊。】
可安静的场面最终还是被一声噗嗤的笑打破。
【我就说嘛,有的时候还是男人靠不住啊。】
【摄影大哥别压了,我知道你的嘴角已经跑出太阳系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搞纯爱的,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去考个研究生回来再看看。】
「不是会员看不了。」
庄知序淡定对着摄影头说了这句话。
简直是稳如老狗。
【又疯一个。】
【都怡化了是吧?】
我刚要开口,节目组估计怕我又说出什么需要消音的东西来。
于是赶紧打断我:「看到大家打成一片我就放心了,咱们就先进去吧。」
但是哪有女星不作妖呢。
4)
说的不是我,我一般都是直接发疯,省去中间商赚差价。
王加微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撩了撩碎发后,看着庄知序甜甜道:「可以请你帮帮忙吗?行李箱有点重,我提不动。」
啧啧啧。
这画面,这场景。
谁看了不说一句会撩啊。
可我只是来干饭的,听说小屋里的黄老师做饭好吃,我老远就闻到香了。
于是直接扛着行李箱就要冲出画面。
却看到庄知序挑眉一笑:「展开说说?」
【神特么展开说说哈哈哈哈,挺好一帅哥,是哑巴就好了。】
【不是,庄知序也太没礼貌了,我们家微微提不动都不帮一下,是不是男人啊。】
【笑死了,普天之下皆你妈吗,提不动就别带这么多东西啊,人家许心怡直接扛起行李箱了人家说啥了。】
我只想干饭,勿cue。
但是火还是烧到了我的身上。
王加微可怜巴巴看着我:「心怡,可以搭一把手吗?」
我看着她穿的吊带针织及膝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走T台秀呢。
这档综艺不是天天都要下地干农活吗。
我带的全是裤子,各种裤子。
这么一想,我突然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她不会!想以后光让我干活了吧!
那可不行,我得在源头上就断了她这种思想。
王加微大眼睛微微一愣,低下头:「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可真是没有心怡有用。」
搞我是吧?
我嘿嘿一笑:「我除了会给苏打饼干打孔,给趣多多点巧克力豆,给草莓挑籽儿,我有什么用。」
【我比你有用,我会把方便面织成饼。】
【没我有用,我还会给老婆饼塞老婆。】
【哦,我的上帝啊,瞧瞧我都见到了什么,这漂亮的小嘴儿竟然能说出这么多惊天的大才艺啊我的心怡哈尼。】
她嘴角一抽:「心怡,你太谦虚了。」
她表情僵在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清水出芙蓉般的微笑:「心怡真是个脑子里很有想法的人啊,我好笨哦,都没你厉害。」
这茶味儿,太浓了吧。
【许心怡是有病吧?搭把手不行?】
【你说对了!沙雕只是我许姐的保护色,有病才是她的必杀技!】
【不是说girlshelpgirls吗,为什么许心怡这都要拒绝,帮个忙对她来说很难吗?】
【凭啥道德绑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那么多人可以求助,为啥一定要许姐帮?】
5)
笑不笑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天发一点疯出去,我的内心就会多收获一丝安宁。
于是我看着王加微继续道:「林萧你现在骂人可真够高级的啊?没点歹毒的智商还真听不懂。」
这下,她脸都气绿了,终于打消了要我帮忙这个念头。
我就说嘛,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整个世界,做人嘛,没必要太正常。
于是我乐的清闲,行李箱放好就直奔厨房。
谁懂啊,所有东西要出锅的那一秒吃才是最香的!
比我来的快的是庄知序。
不是吧,阿sir,他属耗子的?我都跑出重影了都没他快。
只好由衷对他夸赞了一句:「你真快。」
他目光流转,轻笑一声:「这次我就当做没听到,下次不许再说了。」
我不自觉脱口而出:「好的,下次还敢。」
【我恨我自己是个秒懂女孩!为什么我什么都听得懂!】
【小脸一黄,内心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致我自己。】
【不是吧,这破路你们也能开车?】
啥也没干,衣服还换了一套。
我瞥了一眼,竖起大拇指夸黄老师做的真好吃。
然后继续干饭。
别人只会以为我是个捧场王,绝对猜不出我是真的爱吃!
但你说,为啥有人要破坏气氛呢。
王加微坐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心怡。你少吃点。」
怎么?
宫斗都还不带让人中途吃个饭休息的?
我微微一笑:「好吃,爱吃,我天天吃。」
「真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吃,我也爱吃,就是天热胃口不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妈的,最烦装13的人。」
【好端端怎么还骂人呢?不知道会教坏小朋友吗?但可以多骂点,因为我不小了。】
【这姐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我从来不敢大声表达自己的情绪,呜呜呜羡慕死我了。】
【你别说,她这嘴,还真是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爽。】
这场疯发的很快,在座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庄知序开口解围:「啥?你说你是最温柔的人?」
【哥,你这谐音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了。】
【你是什么男菩萨啊我的哥。】
【这家没你得散。】
而这王姐还在演呢,一脸委屈看着我:「你不会生气了吧,是我多嘴了。」
我看着她笑的甜美:「我怎么会舍得生你气呢?」
她松了一口气。
我继续道:「我想弄死你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哈有你这么断句的吗哈哈哈哈笑累了我歇会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再说就烦了,我直接上手就是左勾拳右勾拳。】
【我现在粉许姐还来得及吗?(浪荡在树林之间)(缠着树藤从左荡到右))(啊呜呜呜呜呜呜)(手拍嘴)(猖狂的笑:哎嘿嘿嘿)】
6)
午饭吃完后,节目组给大家安排了一个任务。
就是晚上要直播1小时,给这边的旅游做宣传。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节目拉热度,毕竟是新一季。
最终做一个直播人气PK,赢得的人节目组可以答应做一件事情。
任务刚宣布完。
弹幕就疯了:
【微微女儿放心冲!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直播间人气我们绝对是第一!我已经把三姑六婆的手机都抢过来了!】
【我们就是没有感情的数据机器,这点小pk简直是洒洒水。】
【儿子你别怕,妈妈的票不拉垮。】
【科普一下重庆火锅的辣度,微辣,中辣,特辣,我们家庄庄今天一定是第一辣。】
【比人气??我笑了,不会有人真敢跟我们家比吧。】
而我,可谓是一片废墟。
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最近异军突起的黑粉了吧。
庄知序无所谓的态度:「做人嘛,就重要的就是开心,我今天很开心。」
我面无表情:「我根本不在乎你们会怎么骂我,因为我骂的比你们还难听。我有50万黑粉,未来可期。」
【许姐,我是语文课代表,我再说一次,未来可期不是这么用的!】
【可恶,被她装到了,那可是50万。】
【女人,你到底还有多少骂人的话是我不知道的?】
导演干巴巴笑了几声就让我们各自回房间准备。
这有啥好准备的?
我倒下就是睡。
「姐,你的消息可真快啊,再晚点直播都结束了。」
「我是说,要不要花钱给你买点人?」
「买人?咱们国家的法律允许了?那先搞十个来试试!」
张姐见怪不怪:「不买点人气,你到时候输的太惨我怕你难过。」
「你放心,我不会把难过的情绪带到工作中的,我一般都是当场就把让我难过的人解决了。」
7)
9点的时候,直播正式开始。
表面上你看我是居家直播,实际一看,还真是。
我随便穿了件T恤和裤子就打开了直播间。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居然还有10个人在线!
好狠的心呐。
【专门下载某音就是为了骂你!蹭精。】
【哎哟喂真的服了,以为自己有点梗还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就当谁不会一样。】
【她这可不是沙雕,她是纯纯的没情商,为了红不择手段而已。】
终究是我错付了,以为有那么多黑粉呢,能骂点儿与众不同的东西来,还是高估他们了。
我下巴支撑着桌面漫不经心开始回复第一条:「算了,你还是去玩某手吧,不会看到我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不会有人怼你,挺好。」
回复第二条:「哪里捡的飘柔让你这么自信啊,真是纱布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了。」
回复第三条:「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可真聪明呀,聪明的就跟个猴儿一样。」
.....
回骂了半小时,人多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真的笑不活了啊,怎么会有人能笑着怼人的啊,真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她真的,我哭死,说骂的难听果然没有一丝敷衍。】
《一星警告》
*普设,校园
*吃醋文学,双向暗恋,纯甜无刀
*瓷爹是清白的!纯纯工具人(爹我对不起你),除英法其他无cp向
*出场人物:五常,英美cb向
ps.就很离谱
祝阅读愉快~
—————
有人说,暗恋者没有资格吃醋
但是在那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在那条无人的走廊上,他冲过来,抱住我,告诉我,
我就是那个唯一有资格的人
夏天,一个躁动的季节
风拂过树梢,掀起阵阵蝉鸣,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细碎地洒在少年人的身上,汗水浸透了纯白的校服,显得眼前人...
风拂过树梢,掀起阵阵蝉鸣,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细碎地洒在少年人的身上,汗水浸透了纯白的校服,显得眼前人炽热又恣意
“看人打球也不带你这么看的吧,都盯着人家多久了”瓷拿着两瓶矿泉水走到法的旁边,“哝,给你的”
“谢了”法兰西接过矿泉水拧开,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令人瞬间清醒不少
“盯着人家看那么久,难不成你暗恋他?”瓷随口说道,顺势坐在了法的旁边
法兰西有些好笑地说:“你觉得我会暗恋一个虚伪还自视甚高的傻逼?”
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在其中分辨出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最终还是法受不住,挪开了视线
“其实真的很明显”瓷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认识四年多了,你瞒不过我的”
说到这个法兰西就来气:“那我他妈还和那个傻逼认识十七年了呢,也不见他发现啊”
瓷笑了笑,他知道法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也不枉他套了他一年多的情报,他搭上法的肩膀,挑眉看向球场上的人
“想不想追他?”
“想肯定想啊……但我都明里暗里向他表白千万次了那个木头还不为所动,你说怎么追?”法一脸无语地看着操场上的人
瓷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我帮你,保证不出一个月,你俩只要年龄到了现在就在民政局了”
虽然法对这件事依然存疑,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死马当活马医算了,开不开花就要看那颗铁树的造化了:“OK,谢谢阿瓷~”
“不客气不客气”
瓷看着法远去的背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什么是这世界上“最乐”的事呢?
当然莫过于我磕的cp成真了并且还是我撮合的
“所以,到底怎么追?”法兰西靠在椅背上,无聊地转着笔,顺便转身看向那人
啧……又在写作业……这人一天不卷会死吗
那人名叫英吉利,他的万年死对头外加暗恋对象,爱好打球学习以及和他互怼,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很文静不喜欢惹事,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还长的好看
相比之下法兰西就不一样了,除了早恋这一条,学校一百零八条校规他几乎都犯了个遍……虽然一到考试他照样年级前十
“咳咳……”瓷故作矜持地咳了两声,可还是无法掩饰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对于英吉利这样的……嗯……木头吧,用普通的写情书送小礼物这样的方法肯定是不成的,所以我们可以采用另一种方式……
“比如说,激将法”
“你确定?”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瓷
“我完全确定”瓷笑道
他看了英吉利一眼,很好,他已经注意了
瓷故意贴上法的耳朵,揉了揉他的头发,以一个极其让人误会的姿势,说:“他注意过来了,行动开始”
法瞬间了然,在书桌下悄悄比了个OK
然后瓷就装作很自然地样子,拿起法的水杯出去打水
临走前还看了英吉利一眼
“就……这?”法兰西震惊地看着笑意盈盈的瓷,甚至忘记接过瓷手上的水杯,“有效果吗?”
瓷看向英吉利手上那只连笔盖都没打开的笔,以及他桌上那本倒过来的练习册,意味不明地笑笑
“循序渐进嘛……不急,咱们慢,慢,来”
中午十二点的下课铃永远是学牲们耳中最动听的音乐
法一向是和瓷一起去饭堂的,别问为什么不是英,问就是看他不顺眼
“五点钟方向,目标出现”瓷突然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搂上了法兰西的肩膀
这次法没有这么震惊了,而是很自然地把头忘他肩上一靠
饭堂离这不远,一路上英吉利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跟在他们后面
瓷看着想笑,但他还是憋住了
“你在这别动,我去帮你打饭哈”瓷按住法准备起来的肩膀,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饭卡,“我请你”
“不不不这样你……”法刚想拒绝,然后就看到瓷暗示的眼神,
“那就谢谢阿瓷啦~”
很好,瓷看着那个已经快把手中的书本捏皱却仍强装镇定的人,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计划通
一周过去了,是的,瓷和法已经在英吉利面前装暧昧一周了,而某人依旧不为所动
“这他妈哪是木头啊,这分明是钢筋好吧”法翻了个白眼,目前他只想骂人
瓷很肯定英吉利绝对是发现了并且醋味还挺大,但是醋味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难不成刺激还不够?
“我今天再去试试他,”瓷突然道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法笑着说
“英同学!请留步!”
“请问瓷同学有什么事吗?”英吉利脸上带着“核癌”的微笑,问着眼前的人
敌意挺大啊这小子……
“就是,你知道的,最近情人节不是快到了吗?我就想送他一点礼物,”瓷努力装作诚恳地样子问道,虽然内心已经快笑喷了,“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吧?”
绅士紧握的拳头以及手上的青筋已经说明了一切
明明早就猜到了,可是真正被证实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一出口英吉利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
同学?邻居?死对头?朋友?
英吉利其实反应也不至于那么迟钝
毕竟任谁在打球时被人盯着看这么久都不可能无知无觉的吧……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法兰西喜欢他这一可能,只是每当他鼓起勇气想去问的时候,却总是不战而败
是的,他暗恋那个人
正是因为如此,他太害怕失去了
“那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英吉利同学?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他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瓷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既然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陪了他四年多了,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再见,另外奉劝你一句,卑微的暗恋者是没有竞争的资格的”
说完瓷就离开了,只留下英吉利一个人
他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卑微的暗恋者么……
呵呵……
“怎么样怎么样?那钢筋开窍了没?”法兴致勃勃地问着瓷
“不好说……”瓷沉思道,“但首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英吉利对你肯定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清不清楚这种感觉……”
“这个傻逼……”法兰西骂道,可眼中确实藏不住的笑意
至少,也许不是自己一个人深陷泥沼呢?
“算了今天不聊他了,阿瓷,走,我请你吃夜宵去,就当补回上次中午演戏那顿”
“好啊”瓷异色的双眸弯了弯,欣然答应了
他的这对cp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成啊……
“法兰西!……请留步”英吉利突然叫住了他
终于,开窍了吗?法和瓷对视一眼,瓷立刻明白了法的意思
“那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聊”瓷冲他们摆摆手
笑死,谁想当电灯泡啊
“什么事?”法兰西挑眉看向他
“我……”英吉利突然又不说了,面露难色
就当法兰西眼睛快亮起来以为他要表白的时候,就听到一句:
“我觉得法棍真的很难吃”
你他妈……法兰西用尽毕生的修养才抑制住自己想一法棍打在眼前人头上的冲动
我都以为你要表白了,结果你就说这?
敢情您老大老远跑来就是皮痒想找打是不?
“我觉得红茶也真的很难喝,比白开水都难喝的那种”法兰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法国佬,你这种说话方式真的很没有礼貌”
“觉得不礼貌也受着,毕竟是你先开启的这一段无聊的对话”法兰西笑眯眯地说
“你败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红茶佬”
“我……”英吉利嘴唇翁动,似乎想再说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口
而在远处小树林躲着偷听的瓷只觉得他这对cp迟早有一天会让他心累死
“哎哟哟,我的好哥哥,你这样子可难得一见哦”美看到英阴沉的脸色,搂上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毕竟要是有同情心那哪来的快乐
“说话正常一点”英皱眉看向他,“还有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放下去”
“你管我?”美向来懒得听英的话,他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脸色这么难看……失恋了?”
英吉利懒得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别走啊,把你那伤心事说出来让我乐一乐啊!”美冲他的背影喊道,“难不成是那人和别人联手把你绿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英吉利额头青筋狂跳,他知道美利坚直觉一向很准,但他是真不知道能准到这个地步
“是因为法和瓷那事?”
“你怎么知道……”英吉利下意识脱口而出,看到美贱兮兮的笑容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现在我们班都在传他俩绯闻,你说我知不知道?”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好吧……是他低估了美的八卦能力
“放松点bro,属于你的肯定还是你的,不属于你那就没辙,感情这玩意不顺其自然就好嘛,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啊”美毫不在乎地说
“你还不如别安慰”英吉利无语地说
现在三周过去了,法和瓷几乎已经对那个木头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要不我直接冲上去强吻他?”法生不如死地说道
“再等等,等这次聚会结束再说”瓷收拾着手上的东西,“走了,别让他们等急了”
这次聚会是瓷牵头的,一共五个人,他俩再加上英美俄,五个从初中玩到高中的损友
用瓷的话来说,就是趁着周末一起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
“各位,光吃饭就有点无聊了吧?”美笑着说,“不如玩点什么?”
“确实,”瓷点点头,“正好,我这里有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要不要试试?”
法好像明白瓷临走前那句等聚会结束再说的意思了
他饶有兴味地说:“好啊”
第一轮,美
“OK.Fine.”美十分随意地从一堆牌里抽了一张,“谈过几个对象?这么简单?十个以上,记不清了,下一个”
剩下四个人早已习以为常,直接进入下一轮
第二轮,俄
“最讨厌的人,并说出三点原因”俄毫无感情地念出了牌上的题目
“美,脑子有病,行为傻逼,还喜欢多管闲事,下一轮”
“不是蠢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俄冲他一笑,笑得美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看来你的自我认知不够清晰啊”
第三轮,英
“印象最深的事?”英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看了法一眼,“某人小时候因为吃不到……”
“你他妈给我闭嘴……”法一脸阴沉地警告道,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副表情落到英吉利眼中就变成了可爱
英吉利摊摊手:“行吧,那下一轮”
英吉利想说的那件事已经使法兰西从小尴尬到大了……
不就是小时候吃不到法棍哭吗?这家伙怎么偏偏记这么牢……
法兰西运气一向不错,最开始几轮都没有抽到他
但他还是翻车了
“来吧,快抽”美把一堆牌放在法兰西面前,他是这里面运气最差的,刚刚中彩那几次有一半是他中的,能又拖一个人下水他当然喜闻乐见
法很平静地抽了一张,很不平静地看着牌上的文字——
大冒险:和在场任意一个人热吻三分钟
一句法式粗口脱口而出
为什么大家的都那么正常就我的最变态!?
法心一横,放下牌就搂着瓷的脖子吻了上去
激将法要做全套,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性格
“哟嚯~”美撞了撞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瓷搂着法的腰,顺便再挑衅地看了一眼快把茶杯捏碎的英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配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英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演得不错啊你俩,错位玩得那么牛逼,我刚都差点没看出来呢”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两人
法到底有没有吻上瓷,美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是站在侧面看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告诉英……看自己哥哥恼羞成怒也挺好玩的不是吗?
“承让承让,毕竟不使点法子,那钢筋还真不见的能开窍”法谦虚地说
你没有资格……
你只是个卑微的暗恋者……
那天瓷的话语萦绕在耳边,英头痛欲裂
一个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真他妈懦弱……
英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过自己也该退场了,是吧?
最后聚会草草收尾,也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
也是在那之后,法兰西发现,英吉利好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
他找过很多很多地方,英吉利还在,只不过已经淡出了他的世界
无论他再怎么和瓷用激将法,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他真的慌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找到英吉利,想抓住那个背影,可每当那个人回头,他脸上只剩下礼貌地疏离
“法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脸上带着笑,可这并不是他熟悉的笑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英吉利!”
晚自习后他站在走廊的一端,喊着那人的名字
“我爱你!”
再加上一句炽热的告白
英吉利回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错愕
“Jet’aime!”
——Theend.
ps.真写完自己不敢认,下一篇我要更史向了!再不更我都快忘记我是个史向写手了……
弱柳扶风:指柳树在她面前像风一样脆弱,形容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图片]
图片:《鲁智深……啊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part.1
黛玉见过邢王二位舅母之后,听贾母处传饭,便回贾母处,正与贾母说话时,只见一个丫头走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因王夫人先前说那宝玉是个混世魔王,黛玉早暗自寻思:“洒家今天倒是要会会,这贾二爷算是个什么鸟?就敢在洒家这姑苏魔王面前称大王了?”
宝玉见多了个妹妹,过来嬉笑着打量黛玉一圈,便惊喜地开口道:
“这妹妹我是见过的!”
“我呸!”黛玉还没问得宝玉来头,就得了宝玉这一句...
“我呸!”黛玉还没问得宝玉来头,就得了宝玉这一句荤话,旋即便指着宝玉大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见面就敢来消遣洒家?洒家自幼长在姑苏,何时见过你这个登徒子?要不是见在舅母的面子上,你个见面就拿腌臜话戏弄姑娘的浪荡子,洒家定要杀你个痛快!”
宝玉被黛玉说愣在了原地,赶紧做小伏低地哄道:“好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今日见了妹妹样子,确是觉得亲近得紧,似是曾经见过似的,哪敢冒犯妹妹呀!”
贾母也帮宝玉解释道:“这混世魔王平日就这样冒失,说话这样直白,都冲撞了自家人了。相必也是血浓于水,黛玉跟母家生得像,宝玉见了才觉得亲近,似是见过的一样。”
“对对对!”宝玉见了黛玉那虽是生得玉软花柔,却是眼锋如刀似箭,一道细眉直扎人心,气质天成便惹不得的。便是不由得就收了平日那幅吊儿郎当的张扬样子,委屈巴巴地讨好道:“妹妹别气了,今日是我不对,改日定给你赔礼。”
黛玉遥遥点头表示满意,众人只听黛玉说道:“你就是贾宝玉吗?”
宝玉一时语塞,却是觉得黛玉这是不再恼他了,便转而笑着跟黛玉互通姓名道:“对,不知妹妹尊名是哪两个字?”
黛玉道:“唤鄙人林黛玉的便是也!”
宝玉再问道:“妹妹可有表字?”
黛玉道:“直娘贼!你道这里是勾栏院么?来了便寻婊子?吃洒家一拳!”
宝玉大呼冤枉,奈何这次黛玉怒气正盛,哪听得他狡辩?直打得宝玉绕柱而走,抱头鼠窜去躲那铁拳。
“宝饶柱!宝绕柱!”贾母见自家宝贝疙瘩蛋当着自己的面被打,吓得直捂胸口,奈何人老体弱,在场的又都是女子,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敢拦黛玉,就瞅着宝黛二人一追一赶,绕柱而战。
“造孽啊!”贾母一时气极,颤颤巍巍地指着黛玉道:“何,何处来的泼皮贱妇?敢冒充我外孙?来人叉出去。”
“呸。”黛玉啐道:“洒家还没把你们的宝贝疙瘩蛋怎么样呢,就急着要打杀我了?可去你的血浓于水吧,还不是要分个亲疏远近?”
黛玉停下追打宝玉的脚步,指着贾母道:“洒家敬你是长辈,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这府上的人要敢跟洒家我甩脸子,压洒家头上作威作福。洒家踹断贾府大门,拿着斧子就从京城杀回姑苏去!洒家是你们劝来贾府住的,又不是上赶着跑来打秋风的。受这个鸟气!”
part.2
晴雯跟宝钗正在院内抱怨,没个好气。忽又听有人叫门,晴雯便越发动了气,也并不问是谁便说道:“别敲了,日头晚了不给开,改明儿再来罢!”
黛玉知道府里丫头们胆怯,是素来不敢触她霉头,招她惹她的。恐怕院内的人是没听出她的声音,只当是别的丫头们来敲门打扰,所以才不开门。
因而又高声说道:“是洒家我!把门打开吧,有事找宝玉。”
然而黛玉这遭喊完,晴雯却还没听出来,便使性子继续赶人:“我管你是谁家的,就是我们宝二爷吩咐的,不放人进来!你改明天再来吧。”
林黛玉听了,不由得就是一怔,暗自思索道:“这死丫鬟说的什么鸟话?知道是洒家还不开?这厢虽说是舅母外家,但洒家在苏州就能上天入地战群雄,男子长辈都不敢恼洒家。你个什么鸟丫鬟!顶着个鸟名号就敢来拦?”
再想想,黛玉便觉着自己大晚上来找宝玉确实是不太方便,便退一步道:“不开便不开,那你把你们宝二爷叫来,洒家隔着门……”
“你听不懂话吗?”门内的晴雯话越发难听起来,也是本就心情不好,再又被门外的黛玉给问急了,便酸道:“我不管你是谁,要干嘛,这门就是不给开,我们宝二爷说的。”
提到宝玉,黛玉愈发暴怒,正待说几句难听话,尤未开口,却又听里面传来一阵笑闹之声,仔细一听,这回居然还有宝玉和宝钗二人。
他们门内这一笑不要紧,却是笑得门外的黛玉怒向胆边生,恶从心头起。抬起一脚,撕了碎步罗裙,裂了朱门铜锁。好好一个雕花院门立在原地,却是一个平地惊雷后,瞬间就成了碎花片片漫天飞。
黛玉怒目圆瞪,吼声如雷。细指一根,芊芊如针,揪过那说话的晴雯,指着眉心便道:“好你个小丫鬟片子,洒家且问你,你这鸟门你今天开是不开?!”
这番动静,远些地方的人听了,别说这边是在拆房揭瓦了,就是抄家劫舍都有人信。而只和黛玉有一拳之隔的晴雯更是抖若筛糠,面无人色。其他的丫头也双腿一软,屁股落地,四肢软烂如泥,身子再起不能,就这样手脚并用地各自挣扎逃窜。
而对黛玉来说,恐吓个丫鬟自是不得劲的,于是转头便又将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首。对着那呆若木鸡的宝玉,摊开五指,照脸就是一记大比兜!只打得宝玉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三牙落地,四仰八叉,五体投地……
“呸!你算个东西?洒家先前打你一个耳光你就敢在这里跟洒家甩脸子瞧?”黛玉啐道:“若不是瞧你弱不禁风,打起来不得劲,洒家今天定要杀个快活!”
part.3
这厢宝玉和宝钗正拜堂成亲,门外喜钱一撒,一群小孩哄抢,嬉笑祝福声不绝于耳。门内新人坐在喜房床前,一众孩童说着吉利话,挨个凑到新人面前讨赏,外边却听得一阵喧哗打砸之声。
众皆疑惑,方欲遣人外出问时,只见一个小丫头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哭着来报:“林姑娘听知宝二爷娶亲,大发雷霆,拿着双斧就杀出了潇湘馆,那动静大如猛虎下山,见人就打,来人就骂,四五十个下人都被打杀了去,如今已经往这边来了!”
这番话惊骇了一干家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和婆子等,登时乱麻一般,四处逃窜又不敢随便乱窜,生怕和那杀将而来的黛玉撞个照面。
却说那贾母和凤姐二人,闻知黛玉气势汹汹杀了过来,皆惊慌失措。一人怕那黛玉荤素不忌,连长辈也打,一人怕那黛玉找她算账,恼她欺她辱她。
贾母缩在床底,唬得抖衣乱颤,放声恸哭:“造孽啊,这个煞星怎得如此肆无忌惮,宝玉这是上辈子欠了她钱嘞!”
话音未落,便听得院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那被封死的大门如纸一般软烂而开,一股腾腾杀气扑面而来,直教门内众人遍体生寒、毛发尽竖……
只听黛玉口中大喝道:“呔!一帮鸟贼!你凤姐在这贾府说一不二,指哪打哪,洒家不也一样吗?你娶个什么鸟亲就敢独独瞒着洒家了?喜酒都不拿来给洒家喝一口!且看洒家我今天不砸了你这喜堂,看你们这帮腌臜混蛋敢不敢再把洒家当傻子哄!”
众人早知那黛玉天生神力,一早就派了无数下人把守,一边守着那潇湘院,-边守着这喜堂。
而那些冲上去阻拦黛玉的下人们,却在这拥挤的喜堂内难以成合围之势,犹如车轮战般,挨个上去给黛玉练手,直杀得黛玉大呼过瘾。
数息之后,在场便无一个下人还能站着,皆抱头倒地,痛哭流涕,或折了骨或扭了筋,那是哀嚎遍地,惨相迭生。
黛玉因此杀出重围,脚下生风,大步朝新房去了,一路上,但凡有敢阻拦者,黛玉即摊开五指照脸一巴掌,直打得那人头重脚轻,口歪眼斜,栽倒在地,再起不能。
众人见此惨状,便三三两两瑟缩在侧,既不敢拦路,也不敢挡路。
黛玉浑身浴血宛如煞神附体,连打带骂,连踢带踹,直杀进新房,惊起一阵尖叫。
见宝玉尚在,即一手提斧,一手揪起宝玉,也不理那宝钗,快步冲出荣府,便出大门投东去。
PS:
写在最后:黛玉的性格借鉴了鲁智深张飞和李逵,比如“洒家”“直娘贼”“杀个痛快”“鸟”“鄙人张翼德是也”“拿酒来”“俺也一样”
总之,就是妥妥的性格决定命运了。
关键词A:
[清冷][压抑][沉重][空洞][凝固][悲伤][肃静][忧郁][灰暗][微光]
关键词B:
[黑暗][狂暴][囚笼][动荡][疯狂][撕心裂肺][断裂]......
[黑暗][狂暴][囚笼][动荡][疯狂][撕心裂肺][断裂][伤痕][破损][崩坏]
关键词C:
[简约][干净][单纯][纯净][空灵][宁静][旷远][微风][寂寥][浮空]
关键词D:
[圣洁][光芒][华丽][闪耀][星辰][破晓][绽放][天堂][典雅][恢宏]
关键词E:
[机械][仿生][科技][试剂][水下][人工][实验室][培养皿][电子][未来][合成]
关键词F:
[齿轮][蒸汽朋克][工业][废土][拼接][金属][时钟][机械][铁轨]
关键词G:
[输液管][吊针][病理][垂危][苍白][绷带][缺氧][心跳声][窒息][流血]
关键词H:
[浴缸][水流][氤氲][蒸汽][雾面][镜子]
[反光][湿透][模糊][沐浴][喘息]
关键词I:
[泪光][水中][光斑][翅膀][坠落][告别]
[遗书][彼岸世界][支离破碎][消融]
关键词J:
[加冕][盛典][皇族][骑士精神][王者风范][誓约][宫廷][使命][纷争][效忠]
关键词K:
[战损][背叛][敌人][倒计时][压迫感]
[子弹][牺牲][审问][冰冷][垂危]
关键词L:
[牢狱][孤立][警戒线][手铐][逃亡][背刺]
[流浪][露宿][藏匿][虚假身份]
关键词M:
[燃烧][狂风][雨雪][虹][自然灾害]
[海市蜃楼][日食][陨星][月轮]
关键词N:
[精神疾病][感官丧失][失眠][幻觉][长夜]
[梦魇][提线木偶][强颜欢笑][缝合]
关键词O:
[神秘][诅咒][祈祷][仪式][净化][占卜]
[预言][魔法][漂浮][发光][梦境]
关键词P:
[守望][回溯][追逐][拥抱][放纵][旅途]
[邂逅][重逢][梦游][告白][等待]
关键词Q:
[不洁][遗物][替代品][第三者][多角恋][狼狈][伪装][面具][逃离][谎言][丢弃]
关键词R:
[季节感][落地窗][台阶][午后][常青藤][宁静][邂逅][呵护][时光倒流][耳语][书信]
关键词S:
[人鱼][深海][鲸落][泡沫][微光][长眠]
[暗流][亚特兰蒂斯][溺水][沉船][人工呼吸]
关键词T:
[童谣][迷路][吟唱][啼哭][幼年][青梅竹马]
[信物][懵懂][玩具][人偶][约定]
关键词U:
[极地][冰原][寒冷][低温][冻结][雪崩][掩埋]
[北极光][极昼/极夜][冰封]
关键词V:
[立交桥][斑马线][兜风][驾驶][盘山公路][海岸线][机车][追逐][风速][信号灯][事故]
关键词W:
关键词X:
[巢穴][孕育][孵化][依存症][温床][胚胎][副作用][胀痛感][纠缠不休]
关键词Y:
[舞台][摄影棚][聚光灯][签售/写真][演唱会][练习场景][自拍][演出/采访/综艺][绯闻][“规则”]
关键词Z:
[水墨][烟雨][缥缈][丹青][朱砂][楼台][望月][沙场][锦绣][君临天下][归隐]
玩法:
随机选个简单单词或者键盘上盲敲几下,再按照那几个字母从关键词里抽词。
比如word,从w,o,r,d里分别任选一个。
或者egg,从e里选一个,g里选俩。
我给了一部分自己能想到的词,还能继续补充。
大量私设,脑嗨产物,ooc算我,主角正文纯疯子,平等的仇恨这个世界的每个人,和正派反派均有冲突,谨慎观看。
彩蛋和隐藏结局有治愈向,有化妆舞会,有外貌详细描写,主西里斯友情向,但你要嗑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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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被关进阿兹卡班,他的隔壁是个疯子。
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微笑,脸颊凹陷,长长的睫毛,尖尖的下巴,灰蓝色的瞳孔很大,近乎看不见眼白,凌乱的白色长发,松散凌乱的囚衣,他很高,很瘦,小天狼星曾有幸看到他故意招惹摄魂怪过来,他似乎享受摄魂怪在身边游荡的感受。
不知为何,别的囚犯大多两人一间,只有他是单人牢房。
很快小天狼星...
很快小天狼星就知道了。
他的室友被拽了出来,送到了隔壁的房间,一个瑟瑟发抖的新人则被送了进来。
狱卒往疯子手里塞了一套完整的扑克牌。
疯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陪我玩个游戏吧。”
他对室友说。
西里斯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副场面。
纸牌旋转着插入关节,鲜血溅到疯子的脸上,他却陶醉的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瞳孔兴奋的缩成一个小点,拍了拍手,那些扑克牌就从对方的身体上飞下来,回到他的手上。
无杖无声施法?!!!
他的前室友已经站不起来了,但脸上始终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甚至学着疯子的样子舔舐自己的血液。
“看来你也很开心!”疯子神经质的笑声在整个阿兹卡班回荡,引来了周围的摄魂怪和狱卒们。
“滚开,好不容易碰到个好玩的家伙,我要多玩一会。”
巨大的夜骐守护神从他的身体内飞出,西里斯瞬间感觉心里的阴霾退下了不少。
这样强大的守护神!
西里斯看到他的手上出现了一点白光,长长的手指爱怜的戳进对面的伤口。
“陪我跳舞吧。”
阴暗的小调中,一个男人正在起舞,他肆意歌唱着,舞蹈着,大笑着,对面是另一个男人,他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吊着,木偶一样摆动着四肢,脸上疼得已经扭曲了,但仍尽力挂着微笑。
直到最后的收尾,他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
音乐戛然而止,就像疯子和他的动作一样。
疯子的瞬间凑近到他的脸旁。
“你不开心吗?”
他的声音极阴冷,脸上却依旧挂着灿烂的微笑。
钳制囚犯的丝线微微扭曲,前室友的四肢像拧麻花一样被拧在一起,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么被拧成了一个长条,血液像湿衣服里的水一样流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疯子很不高兴的叫来一个摄魂怪,主动和它接了个吻。
黑色的力量吞噬了它,疯子又重新兴奋起来了。
克里坦塔.普罗克特。
西里斯从新狱友的嘴里听到了疯子的名字。
相当...疯狂的名字。
“他是自己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室友胆战心惊的看着旁边房间睡觉的克里坦塔。
他连睡觉都在笑。
“强的可怕,而且似乎...掌握了生死的能力。”
“我那个前室友为什么会一直笑。”
“为了保命,他不爱杀笑着的人。”
“还有一个坏消息,住在这个房间的人,很可能很快就会被送进去了。”
西里斯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室友,却只看到他面色惊恐的看向自己身后。
那个疯子的脸从铁栅栏处伸了出来,诡异的微笑着。
西里斯就是下一个被送进去的倒霉蛋。
克里坦塔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西里斯胆战心惊的活过了一晚。
克里坦塔的睡眠质量似乎并不算好,他似乎一直在做梦,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在幽暗的牢房里显得十分诡异。
西里斯活过了一星期。
狱卒们不确定的又往牢房里推入一个倒霉蛋,这个家伙被克里坦塔用白色的力量片成了人肉刺身。
“为什么不杀了我?”又过了一个月,看着克里坦塔手里的摄魂怪破布,西里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要杀了你?救世主的教父。”他的声音带着餍食的满足,沙哑低沉。
“你...”
“怎么知道?”那双无神的灰蓝色眼睛突然看向他,嘴角带着巨大的弧度。
“我当然知道,先知无所不知。”癫狂的笑声响彻整个阿兹卡班,与之相伴的是所有囚犯整齐划一的狐步舞。
甚至连他自己也在跳。
“准备越狱了?”耳边的声音吓得西里斯浑身一抖。
先知吓人,疯疯癫癫的先知更吓人,疯疯癫癫还强的可怕的先知会吓死人。
相处十几年了,西里斯自认对克里坦塔算是有些了解了。
克里坦塔曾招过来过好几次摄魂怪,他被殃及的奄奄一息,又被那股强大的生命力捞了回来。
西里斯问他为什么捞他,他说:“没什么,你的好教子以后会把摄魂怪赶尽杀绝,我就这点乐子了,你最好能劝住他,要不就别怪我找新乐子了。”
西里斯想了想他的乐子,打了个寒颤。
“要不,带我一个?”先知懒洋洋挂在他身上,
嘴角依旧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你要干什么?!”西里斯感觉外面的世界突然不安全了。
“你一越狱,摄魂怪至少要跑一半,我的快乐就没有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牢房外面巡逻的黑色影子。
“而且,我好像找到了更大的乐子。”
两人越狱的方式不太一样。
西里斯是丧家之犬,克里坦塔就像离开宾馆的客人。
出来的克里坦塔完全换了一副打扮,怪异的风衣,腰间一张诡异的笑脸面具,带着手套的手上不停的玩弄着一套秘银制成的扑克牌,但脸上怪异的笑容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还是会让注意到他的人感到十分不适。
但西里斯显然习惯了。
只是...
他为什么要在他旁边烤鱼?!!!
美好的香味扑鼻,再看看嘴里的老鼠,西里斯觉得自己再狗也啃不下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西里斯气势汹汹的走到他身边,夺走了刚烤好的烤鱼。
一丝白色的力量悄无声息的缠上了烤鱼。
西里斯被烤的焦香的鱼尾巴扇了好几个巴掌。
漂亮的小高跟靴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轻快且有节奏感。
哈利和小天狼星的相认现场中混入了一只疯疯癫癫的家伙。
他靠在入口处的墙上,快乐的晃着身体,一副扑克牌在他手中玩出了花来,显得危险而诱人。
那双灰蓝色眼睛扫过在场众人,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
有人的魔杖抵住了他的后心呀~
可惜了,这个人以后还有用,不能片了吃火锅。
斯内普显出身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西里斯拽着自己人后退了两步。
斯内普察觉到不对,只听到身前人逐渐猖狂的笑声。
烟尘闪过,黑袍男子被另一个家伙压在地上,偏长的头发成了行刑的工具。
“砰...砰...”
后脑很有节奏的和地面接触,鲜血氤氲开来,三小只和卢平面色难看的看着残暴的场面。
“记住了,先生。”低哑带笑的声音在房间内想起。
“冤有头,债有主,下次别先出声,也别劫持人质,用你精湛的黑魔法送给他们几道恶咒,然后直接带去校长办公室。”
白色的能量从他的身体中爆发,迅速席卷了整个尖叫棚屋,温暖的感觉在每个人的身体中流淌,斯内普和卢平甚至感觉自己体内的暗伤都消失了不少。
“克里坦塔!”小天狼星一把拽住了有些失落的克里坦塔。
“放心吧,我去抓个摄魂怪玩。”他带上那张笑脸面具,整个人瞬间化为尘土,消失在房间里。
小天狼星的阿兹卡班后遗症犯了。
克里坦塔的衣摆翻飞,他在和摄魂怪共舞,但明显他的舞伴并不是很想接受他的邀请,最后只好遗憾的成为他的快乐源泉。
克里坦塔本来严实的衬衣扣子解开了,露出他显眼的锁骨,他伴随着风吹雨打跳着一曲维也纳华尔兹,空洞的眼睛瞟了一眼狼狈的两人,又继续沉醉的跳着他的舞蹈。
直到那只牡鹿的出现。
他很是好奇的看着那只漂亮的牡鹿。
真漂亮,但不如他的夜骐。
摄魂怪都没了,克里坦塔扫了一眼快要虚脱晕倒的哈利和已经半张脸着地的小天狼星,瞬间消失了。
反正救世主死不了。
西里斯骑着巴克比克出逃,又碰到了在空中肆意横行的克里坦塔。
他骑着自己的守护神,时不时使它突然消散,享受自由落体的快乐,然后再被守护神接住。
疯狂,热烈,诡谲。
他的歌声与笑声响彻云霄,衣衫飘动,疯狂肆意。
西里斯想了想,还是把他也拽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
鬼宅罢了。
一张扑克牌擦着西里斯的脸飞过,留下一丝血痕,最后钉在茶几上。
一瞬间,周围的灰尘消失了,沙发恢复最新的样子,在脏乱差的鬼宅中清理出一片格格不入的净土。
在西里斯惊诧的目光中,克里坦塔踏着狐步舞的节奏坐到沙发上,一副秘银扑克牌被丢在桌面上,成标准的扇形分开。
带上面具,克里坦塔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无聊,有点想回阿兹卡班了。”克里坦塔无聊的丢着扑克牌,在墙面上留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他的扑克牌似乎能无限复制。
正在下楼的哈利和罗恩听到他的抱怨,见鬼的眼神瞬间就望了过去。
“所以呢?你怎么还不走。”身后西里斯的声音传来,成年巫师已经重新打理了自己,显得人模狗样多了。
“回去探亲的话,我是不是得带点见面礼啊。”扑克极速飞向楼上的男巫,钉在他的额角偏三寸。
“我想想,第一个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囚犯是不是很有含金量。”
“...过两天我们去看魁地奇,你来不来?”
“好玩吗?”
“好玩...大概?”西里斯果断的出声,回想起克里坦塔的乐子,又迟疑的补了一句大概。
“你说得对,布莱克,这可真是太好玩了!”克里坦塔兴奋的看着像是狼群一样的食死徒们。
西里斯冷汗都出来了,他妈的他怎么知道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
“来啊!狂欢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克里坦塔抬手,一圈黑雾瞬间围住了整个场地。
火焰点燃的帐篷成了夜晚绚烂的烟花,天边传来小提琴和大提琴的伴奏,黑袍人的各个关节上延伸出白色的丝线,他们整齐划一的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开始起舞。
整齐的舞步像是索命的节拍,为首的疯子陶醉的旋转蹦跳着,身边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嘴角似乎出现了一道鲜红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耳后。
渐渐的,那些原本趴在地上的尸体也开始舞动,他们双目无神,肢体僵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失落的人们啊,让我们进行最后一次狂欢。
肆意欢笑,肆意歌舞,在亡者的世界,无人能将你们束缚。〉
低沉沙哑的歌唱从他的口中传出,像是来自地狱的挽歌。
那些尸体也开始歌唱了,他们的声音嘶哑尖利,像是锯木头的声音。
他玩了一整夜。
邓布利多拿起一本书,放在西里斯面前。
这是一本相当古老的魔法史。
克里坦塔.普罗克特——属于地狱的使者。
早在梅林之前的魔法之神,英俊优雅,温柔体贴,直到挚友被嫉妒之神蒙住双眼。
挚友嫉妒他清朗的声音,于是他的嗓子被灼烧,从山间的清泉变为沙哑的魔音。
挚友嫉妒他温柔的眼睛,于是他的眼睛被挖出,只剩下空荡荡的血肉深坑。
挚友嫉妒他美丽的微笑,于是他的嘴角被撕开,化为证明可怖的刀口。
挚友嫉妒他炙热的生命,于是他被钉在教堂正中,永不超生。
英俊的青年疯了,他从生死的地狱中走出,夺回了自己的眼睛,将挚友变成一张雪白的笑脸面具。
那对温柔的眼睛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它变得诡异而危险,可以清晰窥见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朋友,如果你有幸见到普罗克特,请不要试图触碰他的脸颊,那里有永远也不可能愈合的刀口。
西里斯看着一旁微笑着的克里坦塔,笑不出来了。
我在你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彻底杀死那位挚友前他曾问道。
一个可以随便坑害的傻子。
对方口吐鲜血,笑着回答。
于是他被放干了血,永远保持着微笑,成了他的面具。
他什么都没了。
没了美丽的容貌,没了视物的双眼,没了悦耳的嗓音,没了唯一的挚友,没了珍贵的生命。
他大抵成了活死人吧。
他动用混淆咒,将嘴角的伤口变幻成诡异的微笑,动用炼金术,让自己的声音从风箱呼啸变成低哑阴沉,那对漂亮的眼睛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代价就是诡异的瞳仁和几乎无法视物。
但他在未来里看见了,他都看见了,魔法界的几次浩劫,那些痛苦的人,但他已经不是那个英俊正义的普罗克特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期待所有人一起下地狱,期待那些在他被诬陷时落井下石的人下地狱,期待那些拥有朋友的人下地狱,期待那些受过他恩惠却只会冷眼旁观的人下地狱。
他当然能彻底掩盖他的伤痕,但他不愿,他是疯子克里坦塔,不是神明普罗克特。
他好像在等些什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
但有什么关系呢?他从不期待。
哈利成了勇者,西里斯要气疯了。
克里坦塔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他一直很好奇,人们既然有如此浓烈的情感,为什么在他被十字巨剑穿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哦,也是有的,他们说他活该,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被这样对待,他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浑浑噩噩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有滴滴答答的分不出是眼泪还是血液的东西掉落下来——那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被挖了。
他的挚友没有捅穿他的耳膜,大概就是为了让他亲耳听见人们对他罪有应得的评价吧。
想着想着,他就又笑了起来,笑声吸引了西里斯的注意。
“放心吧,救世主受天堂庇护,不会有事。”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塞德里克死了,哈利痛苦的趴在他的尸体上,小天狼星则愤怒的抓住克里坦塔。
“不会有事?”
“难道你的教子不是完好无损?”克里坦塔的声音里带着讥笑,迎来了所有人的怒目而视。
甚至连邓布利多都忍不住皱眉。
“普罗克特先生...”
“别叫我这个名字,让我忍不住想起一些令人反胃的回忆。”他再也不掩饰嘴角的笑意了。
“死的真干脆啊,令人羡慕,哪里像我...
人不人,鬼不鬼,连死状都那么令人恶心。”
“那是你活该!”迪戈里先生爆发了,一道红光从魔杖尖飞出,直冲克里坦塔门面。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克里坦塔并未躲开。
“你和你的祖宗简直一模一样。”
他笑得更大声了,笑得眼角溢出血泪,笑得嘴角的伤口若隐若现,笑得胸口的白衬衫出现深褐色的颜色。
“可惜了,这家伙没怎么做过坏事,没法去地狱享受生活。”
“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他无神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小巴蒂,扫过紧绷的斯内普,扫过邓布利多。
“先生,祖辈的恩怨其实没必要放到孩子身上...”
校长室内,斯内普,麦格,邓布利多,克里坦塔和西里斯聚在一起,邓布利多正尝试劝阻克里坦塔。
“我知道,但这样很爽啊。”克里坦塔坐在椅子上,西里斯注视着他,眼里满是复杂。
“况且这也不是我动手的啊,仇人过的不好,还不允许我笑一笑吗?”
这一次,麦格也忍不住愤怒了,她不能允许那么好的孩子被无辜迁怒。
“哇偶,好愤怒呢,如果你们的先祖也这么会打抱不平,我说不定早就成了田里的肥料了呢~”
“啧啧啧,真是太不应该了,我怎么能这么抱有幻想呢?我当初就应该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才对。”
“这个暑假你的凤凰社会在格里莫广场集合对吧?放心吧,我会给你腾地的,祝大家死的愉快。”
“等等,先生。”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
“那些恩怨已经过去太久了,您不妨尝试接受这个新的世界,暂时不必搬出格里莫广场,您对那里至少比较熟悉不是?”
克里坦塔转头对上邓布利多的脸。
“希望您心口如一。”
没人会欢迎一个疯子。
小天狼星减少了和克里坦塔的接触,忙着招呼他亲爱的同僚们,他们热烈的讨论声在看到他后戛然而止,他们共同讨论着所谓魔法界的未来,共同忽视了这里的另一位住客。
因为人员的增加,他们只好开始清理其他房间,于是时常有人受伤,克里坦塔愉快的看着这一切。
韦斯莱双子自然而然的把恶作剧的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发现了一只博格特。
用尽办法把这东西搬进克里坦塔的房间后,他们招呼着所有人一起来看他的反应。
克里坦塔的房间变了样子,变成了一间狭窄的刑房。
他突然笑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帮着隐藏转播的地方,一阵黑雾突然溢了出来,把所有人控在了原地。
“想看,那就看个够。”
他配合着博格特,从一个英俊的青年开始,被挖出眼睛,被火焰灼烧喉咙,被撕烂嘴角,被钉在教堂中心。
无数黑影开始出现,他们没有脸,但可以轻易的听见他们的话。
“真可怕啊,他当初救我们也是不怀好意吧。”
“这种人就应该死,活该。”
“他做了什么啊?”
“我跟你讲,他救我们是为了以后把我们送上战场,多亏了祭司大人揭穿了他的阴谋,要不我们就得死了!”
“啧,亏我还感谢他当初给的粮食,现在想想,他怕不是下毒了呢,我得赶紧去找祭司大人看看。”
“这么说的话,他教我们的魔法是不是也有问题啊,不行,得去问问。”
“那个没问题,祭司大人说他为了取信于我们做了好几步铺垫呢,要不我们哪有那么容易被骗?”
“他在流泪呢。”
“装可怜而已,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后悔。”
人影绰绰,走走停停,有幼稚的孩童恶劣的按压他的伤口,他流过泪,泪流干了就留血泪,后来,他连血泪也流不出来了。
普罗克特死了,但克里坦塔带着一身恨意回来了。
那些人又想起他的好来,一口一个普罗克特大人,又在他动手后破口大骂。
但无所谓,他是个疯子。
他们看了数十次,谩骂者的脸愈发清晰,他们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家族的典型特征,那场血腥的刑罚和人们的话语也成了他们的梦魇,但当事人——克里坦塔依旧重复着这场刑罚,他脑海中的恨意愈发清晰,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依旧让他已经停摆的心肺如被烈火灼烧般疼痛,他每时每刻都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中,但依旧活着。
这个世界都应该和他一起下地狱才好。
克里坦塔和西里斯之间的氛围变了。
本来还算和谐的气氛被毁的一干二净,他拒绝将那只博格特搬出卧室。
“你们费劲心思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扫过所有在场观看的人,口中的讥笑毫不掩饰,一袋沉重的金加隆被丢到桌子上。
“之前的房租,不用找了,如果布莱克先生需要租客搬迁腾地方的话,我想我现在就可以走,阿兹卡班应该很欢迎我才是。”
“克里坦塔,你听我解释...”
“哇哦,我懂了,这就搬,就不麻烦房东大人帮忙了。”
那只巨大的夜骐出场,克里坦塔唯一带走的就是那只博格特,临走前,所有人都听到了他最真诚的祝福。
“我会来参加你的葬礼的。”
再次见面,就真的是葬礼了。
夜骐守护神出现在了神奇事务司,整好看见小天狼星跌进死亡帷幔。
他哈哈大笑,和贝拉打着招呼,毕竟她还是他亲手放出来的。
他和贝拉一起跳着属于疯子的舞蹈,高兴的庆祝着死亡的降临,黑雾挡住了所有来自哈利的攻击。
“我以为你们曾是朋友。”哈利眼中带着恨意。
“当然,当然,我们现在也是朋友,朋友不就是可以随时坑害的傻子吗?”他逐渐转到了死亡帷幔前,伸手去捞。
一具已经消失了半身的尸体被捞了出来。
两个死去的人,跳着一曲癫狂的华尔兹。
这是属于疯子的艺术。
每次死去都有他的出现。
穆迪死去时,他在空中肆意狂笑,邓布利多死去时,他在葬礼上放烟花,多比死去时,他把玩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刺中小精灵的木雕。
当然,他连食死徒也没放过,他平等的仇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
贝拉死时,他大声的重复着莫丽对她的谩骂,大战时,他简直要忙不过来了,为弗雷德唱‘挽歌’,为卢平和唐克斯的死亡欢歌,为斯内普的奉献而大笑。
“他们真是太伟大了,可是他们死了啊~”
救世三人组终于忍不住对他发出了魔咒。
“诶呀,好疼啊,你们应该赶快去送死才对,对吧,哈利小魂器。”
“快点吧,亲爱的,我等不及想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束了,就这么一会,你亲爱的同学又死了两个呢。”
“快点吧,我等不及想看到最终关卡最珍贵的灵魂了。”
伏地魔死了。
克里坦塔高兴的跳着舞,挽歌轻轻响起,而后声音越来越大,死者们的声音逐渐开始共鸣,他也逐渐蜕变成死者样貌。
瞧,一具可怖的,孤寂的干尸正在起舞呢。
当潇洒疯批的你收养了图谋不轨的他
“汤姆,来,叫爹。”
娱乐向
我可能在阿兹卡班待久了,然后疯得更彻底了。
黑魔王倒台的消息传到了阿兹卡班,摄魂怪快乐地配合,给了我一轮亲吻。我要吐槽,不管多少年,这玩应真不是人能适应的,摄魂怪绝对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东西了!
我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站在萧条的伦敦街道上,面前是一个被高高围墙围起来的方形建筑,上面写着“伍氏孤儿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择业志向选择食死徒的我对黑魔王的这段魔法史这部分意外优秀。
所以我当然选择进去看看啦~
什么?警惕心?...
什么?警惕心?他们警惕我吗?
讲个笑话,我本来以为他是我未来老板,但他现在是我儿子。
“你会后悔的。”小魔王毫不避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不是吧?你难道真的要在那个小破孤儿院里落魄终生?”我向他露出一个鄙夷不屑的表情,哪有刚来时的人模狗样。
里德尔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真实面孔极大反差惊到了,毕竟我刚来跟孤儿院院长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优雅绅士。
“走,先看看今晚住哪。”我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高深莫测地看向远方。
“什么?你还不知道住哪?”
小魔王不理解,但小魔王大为震惊。震惊到忘记有人敢揉他脑袋!
其实,这种杀人放火还是能吓到小孩的。纵使是他汤姆·里德尔也会震惊。
俩人快乐地跑在大街上。
“喂!你刚刚那个大火!”里德尔在孤儿院待久了体质不算太好,跑起来简直跟不上。
“酷!”我吹了个口哨,满嘴灌风,简直是不把他当孩子,他跑不动了我就直接扯着他往前拽。
我笑得爽朗潇洒、肆意快活,身后楼房火花带闪电,阿兹卡班关了我这么久,我出来不应该好好活动一下吗?
“准备好了吗?”我突然停下来,抓着里德尔闪进小巷子里。
“什么?”里德尔脸色被风吹得惨白,但他的眼里闪着掩盖不住的兴奋亮光。
“不要忘记你的耳朵!”
“幻影移形——”
这绝对是里德尔遇见的最疯的一个人了,但也是里德尔目前为止最洒脱的一天。
“太疯狂了。”年仅7岁的里德尔第一次接受幻影移形的洗礼,现在胃里一阵难受想吐。他找了半天词汇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词,这个词赢在他身上实在是太清浅了,但想了想,能形容他的也只有这个词了。
里德尔无语了一会,我咳得实在是直不起腰了,眼里冒着眼泪,喊着:“儿子帮我顺一下。”
“???”
里德尔很震惊。
“哎呀,以后咱俩相依为命,我就是你爹了。”
我看出来了,这娃子很有潜质,没上学就会用眼神阿瓦达了。
“不过话说,咱现在有钱了,先干啥呢?”
“先治病。”
“......”
在我的疯批教导下,里德尔在黑魔王的道路上走得极其丝滑。
有我当年的风范!他的今天全是我铸就的!
我对他极其满意。
宁静的下午被一只送信的猫头鹰和一个白胡子老人打破。
我对书没啥兴趣,但很明显里德尔对书籍情有独钟,所以这封信的收件地址都是那个书房。
我看着信纸地址上的这个“书房”哑然失笑。
邓布利多做了自我介绍,跟我这个“麻瓜”说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学校,里德尔是个巫师。
我点头,然后就爽快地把里德尔叫出来了。
邓布利多反倒开始诧异了,说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我对他眨眨眼,随手用悬浮咒漂给他了个魔法界新出甜品。
因为学校对里德尔这种学生会进行调查,里德尔周围应该没有巫师才对。
我打着哈哈,直言不讳:“我连魔法世界的户口都没有,上哪来的档案啊?”
邓布利多语塞,能把没有户口这么重要隐蔽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毫不避讳我也是个狼灭。不过他想,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嘛。
迷情剂下的孩子没有户口不正常吗?我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了,我知足的啦~
里德尔上学了,我有点心酸,体会到那些看着自家孩子长大上大学的家长的情感。我陪他在对角巷买完东西疯玩了两天,当然,广义上的疯玩。
里德尔不怎么喜欢甜的,但是我喜欢啊!我带着他吃遍各种小吃,在他不情不愿地眼神下买了各种甜品,我告诉他:“人生短暂,就要为快乐而活!”
里德尔瞅了我一眼,小兔崽子看着我手里象征快乐的冰淇淋没大没小地翻了个白眼。我管他的,我忍着心疼把冰淇淋直接怼他脸上,看着小朋友脸马上黑了我快乐地大笑起来。
当他上火车的时候,我们对视了,那一刻,我恍然我是跨过了半个世纪而来的。
“半个世纪以后,希望你依旧安好。无论善恶。”
我很疯狂,我知道,但我从不认为“疯狂”是个贬义词,我将这疯癫与无畏称作——自由。
七年,我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见证了他从懵懂的阴郁到精明的残忍。
谁也不能定义里德尔的对与错,除了他自己。里德尔当着我的面刨出老里德尔——他的亲生父亲的心脏,他单纯地问我,他错了吗?
我撇了一眼那团人肉,盯着他猩红的瞳子很认真地回答他:“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能定义自己对错的人。”
他好像被取悦到了。他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把老里德尔那张即使衰老也能看出青年风采的英俊皮囊仔仔细细地剥下来。他动作轻柔,聚精会神,好像在完成什么伟大的工艺品,突然,工艺品掉了下来,被精致的黑靴碾成泥土,里德尔看着我开心地笑起来,温柔的光细细碎碎地撒在他无机质的眼睛里。
血肉滋润土壤,花朵迎风开放。
8
里德尔心理一直不健康,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不治愈他?我这个三进三出阿兹卡班的囚犯我怎么治愈?告诉他阿瓦达作用于灵魂太邪恶了,我们杀人要用钻心剜骨吗?
但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待久了,取向也开始出问题了?!
“或许你应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站在知识的角度上“醉.酒.乱.事”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里德尔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只能证明一点——他!是!故!意!的!
刚刚参加完“毕业晚会”的里德尔带着醉意压在我面前,我没怎么用过钻心咒,但这次,我的魔杖死死抵住里德尔的胸口。
里德尔低着眼睑,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染上暧昧,他大大方方任我威胁:“你会吗?”
我噎住了,我会吗?我也不知道。
纵使我这么疯的一个人,也做不到养这个人已经养了这么久,眼不眨一下地把这种专门为折磨人而存在的咒语用在他身上。
我把魔杖攥的死死的,骨节泛白,凝视着里德尔漆黑的瞳孔,那里是我的影子。但我的眼睛里何尝不是呢?
在我愣神的一瞬间,魔杖脱手,里德尔的手指钻进我的指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我摁在身后的桌子上,不属于我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冰冷的鼻息打在我脸上感觉痒痒了。
我下意识挣了一下,他手劲意外地大。我错愕地看向他,他眼里含笑。
“Father?CanI……?”
我僵住了,他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这么叫过我。
“父亲,你看我疯的样子吗?”
我的拒绝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把他培养成我想要的样子,想要他成长为内心狂傲行事疯狂又有足够能力为疯狂付出代价的人。我感觉这样没什么不好,只要能力足够强大……
“别动……”
我嘴里骂着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大致就是我的良心就回来了这么一次,想好好跟他讲道德修养问题。结果我绝对有说服力的理论只得到了他的轻笑,我又羞又恼又毫无办法。
“我毕业了,我已经成年了……”
“父亲啊,你这么疯的一个人,我也这么疯,我们就一起永远地疯下去吧......”可笑的是,他的语气里竟然带上了虔诚。
汤姆·里德尔!至少……你特么至少换个称呼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xp!
过程很不美好,特别不美好,后期我直接放弃挣扎了,我搁阿兹卡班待了三年都没放弃抵抗,悔过从良。现在彻底服气了。里德尔玩得挺花,玩得我想去找邓布利多拼命,“特么你为人师表就教这玩意了吗?”
谢邀,现在很好,儿子很孝顺,真的孝死我了。
9
汤姆·里德尔根本没为昨天的事情找任何理由,很好,至少你还是个有担当的狗。
我们的关系就好像吃了一车德芙一样丝滑,狗血桥段根本没有,就和以前一个样。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十来年吧,我也已经不再喜欢那些疯狂的“游戏”了,我跑不动了,已经没有当年那种因为真正干了坏事却没人能抓到我而放肆大笑的欲望了。
记得当年年轻气盛、好玩好乐的我抓着里德尔陪我在伦敦喝酒,酒精上头,一个浪漫的想法如野草般在我脑海里疯长,我嘴角依旧噙着笑意。
月光倾洒,缥缈温柔。可惜妖艳张狂的火焰骤然出现碎了一地清晖。那些麻瓜们惊慌失措像是蝼蚁一漫无目的地逃窜,我站在高楼顶端托着一杯高浓度酒品兴致盎然地伸出手指点评哪些人逃跑的路线是正确的,哪些人要跟世界say拜拜。
那么大的烟花!浪漫吧?一定很浪漫!我兴奋地抓抓里德尔的衣角,里德尔意会,笑弯了眼角,他望向远方感叹:“美,很美。”
现在想想,那真的很幼稚。
现在的生活是悠然安逸的,搞事有里德尔我也不知怎的有些厌倦了当初所追求的快乐。不过有意思的是,邓布利多找过我了。他问我知不知道里德尔在干什么,我说他已经长大了,他干什么我都不干涉了,让他自己飞去吧。
他说如果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呢?
我给他倒了杯我很喜欢的花茶,是的我已经开始养生了,这花茶还是里德尔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带回来的:“那就让魔法部把他送阿兹卡班呗。”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跟我说这茶腻地有点假。
我感觉挺可笑的,我又不是救世主,黑魔王难道要我解决吗?用我晚来几十年才重新生长出来的良知和他对我的信任?
数年前,邓布利多选择向自己最爱的人拔出魔杖。
在魔法部的见证下,他们碎了血盟,格林德沃从此在孤寂寒冷的纽蒙迦德孤安详终老,邓布利多从此在热闹温馨的霍格沃茨画地为牢。
因为邓布利多是正义的,是伟大的。他们的故事是巫师们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
“可惜了,老蜜蜂。”
可惜我是邪恶的,我是无底线站在里德尔这一面的堕落恶鬼。所以我们的故事是巫师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邓布利多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他的眼里有无奈、有怜悯、有悲伤、有惋惜、还有……羡慕?可是怎么可能呢?我大抵是看错了吧。
1980年,里德尔死了,死于母爱的伟大、死于傲罗们的围剿、死于食死徒的背叛、死于伏地魔的猖狂、死于……我的愚蠢与自负。
可我不后悔。
我从来都不会后悔,即使再来无数次,我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接二连三的闷响,以灵魂为代价的厉火发出绚丽的火花,燃烧这悲哀的夜晚,吞咽这无边的黑暗。在我猖狂的命令下,历火优雅从容地穿梭自大街小巷,留下了独特的黑色痕迹,燃烧的器皿发出哀嚎的浓烟,那烟气熏得人眼睛发酸。
这样的火花在高楼顶端观赏一定是极浪漫的。
我有点茫然地抱着里德尔冰冷的身体,厉火灵巧地避开了他的身躯,可泥土却脏了他的衣袍。嘿!傻儿子!你一向爱干净的,你怎么还不赶紧起来呢?
冷风萧瑟,厉火的反噬已经到来,他猛地向我扑了过来,那一瞬间,耀眼的光芒点燃了我常年孤寂的瞳子。那一刻,我想我可能知道属于我的“爱”的样子了。
——是死亡。
他们说,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但我从不希望有光照在我身上,因为那意味着摄魂怪要来了。
我不信仰光,我只信仰我自己。
我漠视生命,我只在乎我的快乐。
我践踏道德,我只在乎我的自由。
我鄙夷正义,我只知道力量决定生死。
我是黑暗、自私、邪恶、堕落的恶鬼。我的归宿只有安静的阿兹卡班。那里没有光、没有道德、没有生命、没有正义。我这种人,最适合待在这里了。
可惜的是他死后我没能同那些傲罗一起死在厉火里,活下来的我再次回到了阿兹卡班。我茫然地望向窗外,那里外面传来伏地魔倒台的消息,久违的摄魂怪再次来到我的面前……
——OE——
立意:黑暗终将败给光明的伟大!快乐撒花~
我想写沙雕文,可是写不出沙雕的快乐与灵动呜呜呜
亚历山德拉.格林德沃.波特(Alexandra.G.Potter)
呢称(小名):爱丽
生日:11月1日(格林德沃收养她的日子)/7月31日(生理上的)
守护神:哈士奇
阿尼玛格斯:雪狼
魔杖:山毛榉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
人物关系:哈利波特的孪生姐姐,第一代黑魔王的教女,巫粹党的公主(&继承人),德拉科的未婚妻,英国的救世主(之一)
相貌:个子高挑,身姿窈窕。常年练剑,下盘极稳。酒红色长发,墨绿色眼睛。常穿莫兰迪或糖果色调长裙,巫粹党活动时穿巫粹党暗红色军礼服制服,做魔药实验时则着黑袍。
擅长:除了钩鱼外的一切。(是个天才、全才)
CP:女主x德拉科(主cp),GGAD...
CP:女主x德拉科(主cp),GGAD、罗赫等(副cp)【保证会给斯教一个好归宿】
背景:1945决斗后,格林德沃依照与邓布利多约定自囚纽蒙迦德城堡(巫粹党大本营,相当于皇宫),不再干涉政物。但巫粹党实际并未解散,由文达罗齐尔女士代理,遥尊格林德沃为“王”(称其为“先生”、“我王”),并盼望格林德沃的回归。格林德沃也非一直不下楼,偶尔也会离开城堡透透气,1981的万圣节在远处目睹了波特夫妇牺牲,不知为何带走亚历山德拉回到纽蒙迦德。亚历山德拉有着惊人的天赋,四岁就接手了巫粹党的事业,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统一德国及其周边(巫师界和麻瓜界),被巫粹党称为“少主”、“公主”、“小姐”,较亲密的称“爱丽”或“爱丽阁下”(但像文达罗齐尔一样注重礼节的虽亲近但多数还会选择较为正式的称呼)十一岁进入德姆斯特朗学习(由于她的天赋,入学前就能得到全满分的OWLs和NEWTs,去上学只是格林德沃让她体验校园生活)。
注意:格林德沃只是“不干涉政物”
文风:HE向
避雷:女主玛丽苏
*请随意抱梗
*注明出处
*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
*可以私信我想看的梗(请先阅读点梗指南)
*拒绝任何形式的抄袭
1.乌鸦夫人
都说乌鸦是不幸的化身,她以黑衣示人,篮子下带着面包,分发给无处可去的孩童,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你听过乌鸦反哺的故事吗?我曾被一位人类救助过。”
2.泉水精灵
被月色笼罩的泉水波光粼粼的,带着治愈伤口的奇妙力量,温暖流落至此的战士,精灵祝福过的人会找到归处
“家,是心之所向,有人在等你回去。”
3.吟游诗人
琴声悠扬,抚慰痛苦中的人们,ta提笔在各处记录下所见所闻,或...
琴声悠扬,抚慰痛苦中的人们,ta提笔在各处记录下所见所闻,或许是后世了解那段历史的唯一途径
“鄙人不才,略识的二字罢了。”
4.驭龙少年
半大的少年,身后的巨龙喘息间带着火焰,已经坍塌的墙壁便又起了新的庇护,凡人之躯又怎可挡得住烈焰
“废墟,曾经你们带给我们的,通通还给你们。”
5.流浪者
行走于世的人沾染了尘土,灰扑扑的脸上仍然带着对生活的向往,衣衫褴褛不会妨碍猫咪对ta的喜爱
“只有两条小鱼干,但是给你一条喏。”
6.圣骑士
乡间的小路上,ta跟随着队伍不断前行,远方的战火还未侵袭,或许一去便无归途,但挂坠中的照片不会褪色
“我答应过您的,一定会回来。”
7.红公主
繁杂的长期不会影响公主举起长剑,刺入敌人的喉咙,鲜血染红了长期,她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家国
“既为公主,我有义务去守护我的子民。”
8.黑女巫
她在城中经营着药水店,小小的身躯却能熟练运用各种药水,郊外会吃人的藤蔓便是出自她手的杰作
“只要你没有心怀恶念,那植物就不会动你。”
9.修女
黑色长袍及地,为信徒洗涤着罪孽,胸前的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烁光芒,那或许是战火中唯一的庇护所
“主啊,请赐下希望。”
10.人类
这世上的每一个你我,神佛也好,鬼怪也罢,希望的降临是因为充分的准备,灾难的无情并不会摧毁一切,所谓救世主,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