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我错过了什么?怎么煌吊在舰桥上?
Scout:荣誉学员在上课罢了。
自己画的爽,或许ooc……
※饲养砂金猫糕的你×莫名其妙变成猫糕的砂金
※你=开拓者≠星,文笔差,有私设,ooc致歉,大人们用餐愉快
※喜欢请点点红心蓝手,某个鸽子会开心好久(鞠躬)
0.
闪现,黑塔空间站!
你,大名鼎鼎的银河球棒侠,拯救贝洛伯格的大英雄,让空间站免于被大虫子创成碎片的救世主,怒炫金人巷美味平价小吃的无名客。
应天才阮.梅女士的邀约,前来研究美味可爱猫猫糕。
你对此嗤之以鼻,没有感情的星琼杀手,不会在十个月的年纪爱上不该爱的猫糕。
「嘿嘿,香香咪咪快过来。」
打脸了,猫糕...
打脸了,猫糕真好。
两只垃圾糕叠在一起:「喵——」
你扑上去狂吸。
这世界上没有开拓者能拒绝垃圾糕,真的。
「开拓者,」
阮.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黑塔说她捡到了一只与众不同的造物…我似乎没有培育过那个品种,你能去她办公室看看吗?」
「我银河球棒侠义不容辞——」
你抱着垃圾糕不想撒手,万般不舍后忍痛割爱,放下了在你怀里拱来拱去的猫糕。
1.
闪现,全宇宙最(不)神秘的办公室!
黑塔嫌弃地看着你:「不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把门关上,随手关门不知道吗?」
你上窜下跳:「猫糕,哪里有猫糕?我现在就要猫糕。」
猫瘾犯了,急需良药。
黑塔努努嘴,「喏,那边那个。」
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只瑟瑟发抖猫糕。
因为被阴影笼罩,你看不清猫糕的样子。
黑塔的办公室真该多装点灯泡。
「咪咪,喵喵,快过来。」
你一边古神低语一边阴暗的爬行靠近猫糕。
它好像被吓傻了,扭动着圆圆的身子往后缩。
你不禁开始反思:难道一身正气的你看起来像是会吃小猫糕的样子吗?
黑塔沉默地看着你发癫,也有可能是掉线了,总之她一言不发。
你伸长了胳膊,摸到了猫糕。
…好奇怪的手感。
怎么硬硬的还凉凉的。
你大惊失色。
这猫糕不会死了吧?!
废了大劲,你终于把一动不动还硬硬的猫糕揪出来了。
看它睁着眼睛,你悬着的心放下了。
但这个猫糕长的…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穿戴着一堆花里胡哨的首饰不说,就连尾巴上都戴满了金戒指。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只糕的用料。
猫糕的本质是香香小点心,但这只猫糕明显不是小点心。
虽然它脖子…等等,猫糕真的有脖子吗?
虽然它挂着的牌牌上写着「东陵玉点心」,但敏锐的你并不觉得它是一块真正的点心,没有点心是硬硬凉凉还没有味道的。
比起点心,它更像一块真正的东陵玉,通体碧绿,甚至能反光。
没有普通糕的温热,简直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糕。
这不巧了,你银河球棒侠也是冷漠无情的杀手侠。
东陵玉点心迷茫地看着你,大眼睛一眨一眨。
你这才注意到,它的眼睛颜色一圈一圈的,非常漂亮,这大概是只会给人下蛊的糕。
「喵——」
东陵玉点心的声音弱弱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你瞬间被俘虏,发誓从此以后要为东陵玉点心卖命。
2.
你抱着东陵玉点心回了禁闭舱段的猫糕基地。
藤萝饼和拉姆之友叠在一起;四只幸运点心打起了你从罗浮仙舟带回来的帝垣琼玉;糯米团、冰糕和垃圾糕聚在一处说悄悄话。
非常混乱,但在混乱中又诡异的透露出一丝奇怪的秩序。
你欣慰地点点头,掏出手机给阮.梅汇报情况。
一阵滴滴的手机铃声过后,听筒里传来阮.梅的声音。
阮.梅:「怎么了,开拓者,这里信号不太好,恐怕说不了几句话。」
你长话短说:「那个造物我找到了,它叫东陵玉点心,像是玉做的,很漂亮,脾气也很好。」
东陵玉点心闻言在你怀里蹭了蹭。
而且奇怪的是,你能听懂其他造物的语言,但听不懂东陵玉点心在说什么。
阮.梅沉默了一会儿,也有可能是网不好,总之她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阮.梅:「…没有…观察一下…有什么…暂时回不去。」
这网是真的差。
…算了,还是别打扰她了。
你举起东陵玉点心,与它对视。
如果阮.梅没有培育过这样的品种,那这个小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可惜你听不懂东陵玉点心说话,不然就能直接问它了。
察觉到你的疑惑,东陵玉点心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你。
…虽然来路不明,但可爱是不变的。
3.
东陵玉点心被你亲了又亲,逆来顺受,不像其他糕一样会反抗。
这就不得不提幸运点心了,每次抱幸运点心的时候它总是会逃跑,因为它着急打帝垣琼玉,慢一分钟都不行。
建议所有猫糕都向东陵玉点心学习。
在探索东陵玉点心的时候,你发现他侧面有一串小小的编号。
因为太小了,所以很难发现。
不知道这串奇怪的编码是做什么的,你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想要帮东陵玉点心擦掉,它却死活不肯让你碰那里,来回乱窜,甚至撞倒了优雅舔毛的墨镜猫咪。
费了大劲,你终于制服它了,擦了半天,布都快磨出洞了都没擦下去。
那串该死的编码就像扎根在东陵玉点心身上了。
你莫名的生出一种挫败感,似乎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真正帮助东陵玉点心。
你坐在墙边倚靠着墙,刚刚还窜来窜去躲避你的东陵玉点心缓慢挪动着身体,靠在你腿边。
它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呼吸起伏。
你知道它睡着了。
它没有责怪你乱擦它身上的编号,也没有因为没擦下去而沮丧。
它只是安安静静的睡在你身边。
有些猫糕,在你见到它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它,即使它只是块普通的东陵玉。
说错了,它并不普通,东陵玉点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点心。
4.
你最近一直在猫糕基地打地铺,没有回列车。
东陵玉点心每天都粘着你,你去哪里它就去哪里。
好在猫糕个头小,东陵玉点心也乖乖的不会乱跑,有时候你还能带着它随处逛逛。
「三缺一,你来不来?」
你听到一只幸运点心对东陵玉点心这样说。
东陵玉点心一脸不屑地上桌,不过片刻就和了牌。
它轻蔑下桌,在幸运点心们崇拜的眼神里,又回到你脚边。
路过的冰糕也想贴贴你,被东陵玉点心呲着牙吓跑。
和拉姆之友叠在一起的藤萝饼摇了摇头:「这家伙没救了。」
你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东陵玉点心好像以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猫糕。
它不和别的糕一起玩,只会粘着你,还要把所有想靠近你的糕都吓跑,吓不跑的就打跑,就连被其他糕评价「有妈妈的感觉」的拉姆之友都不能幸免于难。
…真是棘手的问题。
天道好轮回,没有人能想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开拓者会被一块点心的社交问题难倒。
你尝试开导东陵玉点心:「和别的小糕要好好玩,大家都是好朋友,知道了吗?」
东陵玉点心眯着眼睛笑,什么反应也没有。
看来它不认同你的话。
路过的一只椰子酥奶芙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和他玩,这家伙暗地里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和你亲近,不然它就打我们。」
东陵玉点心笑不出来了,它狠狠瞪了椰子酥奶芙,后者被吓跑了,和其他糕抱团在一起。
东陵玉点心似乎有点尴尬,不停蹭你的腿。
其实你并什么责怪它的意思,虽然这么说有点偏心眼,但它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猫糕罢了,为什么要和它计较呢。
5.
作为一个猫糕,只吃玉石和黄金,你真的怀疑东陵玉点心的胃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它的消化系统这么强大?!
虽然不解,你还是自割腿肉高价收购这些贵的要死的但它爱吃的东西。
每次端给它时,东陵玉点心的眼里总隐隐闪着泪花。
你从不告诉它那些东西的价格,即使你知道它能听懂你说话,也没有向它抱怨过一句。
东陵玉点心大概都懂的,它对你的感情与日俱增,至于是什么感情,你也不知道。
猫糕应该不会爱上人类吧?
这大概会破坏现在良好的平衡,你不追究东陵玉点心是从哪里来的,东陵玉点心也不告诉你。
当然,它说了你也听不懂。
6.
这天晚上你躺着地铺上,迷迷糊糊听见原本在你身边挨着你的猫糕们沸腾起来。
「快走快走,那个家伙睡醒了。」
「别睡了,被它看到又要打我们了。」
「呜呜我不想离开开拓者,她身上好暖和。」
「阮.梅造物的命也是命…」
你揉揉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怀里多出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是东陵玉点心。
下午你看到它自己找好了地方睡觉,没舍得吵醒它,现在它睡醒了,把别的糕都吓跑了来找你。
东陵玉点心喜欢你,点心好。
你睡觉不告诉东陵玉点心,你坏。
你抱着东陵玉点心,感受着它的体温。
它身上好像热热的,不太像没有心的玉石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
阮.梅从没有这样的一个造物。
天光大亮时,你怀里早没了那个小小身影,空荡荡的,冷冰冰的,就像东陵玉点心的温度一样。
你找遍了空间站都没有找到东陵玉点心的一根毫毛。
它确实走了。走之前找了块布还把监控盖上了。
那块布甚至和给它擦编号的是同一块。
你沮丧了一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冰冷的东陵玉点心会梦到玉制开拓者吗?
(排雷:乙女向请代,现代pa,全员猫化,无逻辑且未经大脑,整活与ooc有,老婆们归大家。食用愉快~)
你受不了家里那两只猫祖宗了。
刃喵是你家里养得最久的猫,有一身黑蓝色的光滑皮毛,因此深得你心,稳坐家中喵们正宫之位。
丹恒喵是你在路边捡回来的,那年倾盆大雨,可怜的猫猫趴在路边,舔着身上被雨水冲刷的伤口。你不顾它一身...
丹恒喵是你在路边捡回来的,那年倾盆大雨,可怜的猫猫趴在路边,舔着身上被雨水冲刷的伤口。你不顾它一身泥水,抱起它跑去宠物医院。等猫猫治好了一身份伤从医院出来,它已经成为了你的丹恒喵。
丹恒喵一进门,刃喵不淡定了。
它跟条狗一样凑到丹恒喵边上嗅来嗅去,随后突然耸起后背作出攻击姿态,目露凶光似要当场斩了丹恒喵,把丹恒喵吓得扭身逃窜。你忙把刃喵单独抱进卧室,给它顺毛顺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刃喵安静下来,舒服地趴在你膝头睡着。
徒留刚刚加入家庭的丹恒喵在客厅里孤独寂寞冷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见到你时,明明平静无波的小猫批脸上却让你幻觉般看到了一分委屈。
你也没办法,刃喵吃起醋来太厉害了。那以后你只好尽力让它们俩少见面,省得眼神不对又开始吵吵闹闹甚至打打杀杀——你亲眼见过刃喵给了丹恒喵一爪子,还出了血。
玛德,反了你了。
你干脆把丹恒喵的猫床放进了暂无人住的客房,让两喵平时连对方的味儿都闻不着。因为心疼丹恒喵,你偶尔会给它开小灶,吃饭时多一份小零食,刃喵没有,熊孩子不配多吃。
本来你估摸着冷战了这么久,总得让它们适应对方的存在,于是又把刃猫和丹恒喵放到一起。谁知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刃喵爪子刚下地便向着丹恒喵发起冲锋,恨不得仅用眼神就把对方生后活剥了。
丹恒喵也不示弱,“喵”的一声便扑上去挥爪,大概情绪积压已久,这次刃喵反而节节败退被压着打。
玛德,反了你们了!
你真的怒了,从不知何处找到两根猫用防暴叉,一叉制服刃喵,一叉拿下丹恒喵,两只全部塞进猫笼,晚饭的没有。
或许一屋真的容不下二喵?你第一次认真地思考。可是不对啊,大冬天的,猫猫不会像春天发情一样暴躁,家里养着也不缺吃的。那这两只不熟的祖宗在打什么!?你寻思你平时水端得挺平啊。
总之,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你要被它们害得神经衰弱了,成天跟个保安一样盯着它们真的巨累。
乍听蛮有道理的,可万一发生了皖南事变该怎么办?给死的那只写幅挽联?你默默地想。
但应该会不一样吧,毕竟第三喵是不会被消灭的,你也只能寄希望于哪只幸运喵能把持住这微妙的平衡了。
于是在一个与捡回丹恒喵那天截然不同的、阳光明媚的下午,你走进一家宠物店,指着那只叫“景元”的白色缅因猫说:
“前台的未知生物,一只景元喵多少钱?”
“我才不是未知生物,我叫帕姆,是这里的老板帕!”未知生物一脸不高兴地收了钱,让你带走了景元喵。
你那不靠谱朋友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看起来最稳重不好战的景元喵进了家门,慢悠悠地把每个房间都选了一遍。它甚至大摇大摆地从刃喵与丹恒喵面前晃过来晃过去,连个眼刀都没收到。
奇了怪了,总不能真就直接进入三足鼎立的形势吧?莫非景元喵八字威武,特别镇得住刃喵和丹恒喵这对冤家?你先是目瞪口呆,随后欣慰得想哭。
虽然你几乎没有一点把握,但你还是把刃喵与丹恒喵放了出来。奇迹般的,它们没有一丝要开战的迹象,只是紧张地互相对视一眼后,全都跑到你脚边,讨好地蹭着你的小腿。
景元喵潇洒地跳上猫爬架,端庄地趴坐下来,晒着太阳闭目养神。你一手抱刃喵,一手抱丹恒喵,露出了老年人般闲适满足的和蔼微笑来。
生活看似回归了平静,但只是看似。
这天你看天气不错,打算给三只猫好好洗个澡。
刃喵还是老样子,拒不合作,在水盆里扑腾打滚,又哭,不,又叫又闹,差点一爪子让你去打疫苗。好说歹说没用,你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丹恒和景元进我房间睡,只把你扔外面!?”
本来你只想倾吐一下愤怒,谁知刃喵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因万物有灵,仿佛听懂了人言一般,在你出言威胁后瞬间安静如鸡。好好好,算它识相,你在心中如此感慨。
景元喵则是将一般猫闻风丧胆的洗澡视作了享受,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一身白毛被包围在一盆泡沫里,你几乎找不着它。这一派悠闲养生,倒是与你的精神状态有些神似。
丹恒喵是最安静的。景元喵还会跟你有些互动,但丹恒喵是完全一动不动的那种,任你一手肥皂水在它身上反复揉搓,无动于衷,像块石头。
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空空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水珠沿着湿透的头发吧嗒吧嗒往下滴。对着丹恒喵定睛一看,它的尾巴上下摇摆,不时又有冲天的水柱,玩得不亦乐乎。
不对劲,丹恒喵的耳朵变成了形似龙角的部位,尾巴也化作了那种神话故事统一的、尾尖仿佛小团祥云的龙尾。
这,这,哺乳动物变爬行动物了!?你瞪大的眼睛里有万分惊恐,丹恒喵这是飞升得道了吗!?不,不该叫它丹恒喵了,那是条龙啊!
把自己洗干净后,你发了个朋友圈:“悲哉,家里的猫只剩两只了。”然后给所有留言“节哀”的朋友拍了张丹恒的照片作为回复,它不再是猫了,所以只剩两只。
朋友们的回复极其统一:卧槽。
这是真·龙猫啊,变成龙的猫。丹恒的体型依然只有猫一般大小,但它所过之处,众水奔腾,万物潮湿。你不得不把它一直抱在怀里,频繁祈祷:别再发功了。
怪不得跟刃喵一直打得死去活来啊……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的。你一脸沧桑疲惫。景元喵一蹦一蹦地扒拉丹恒的龙爪子,口中不知在“喵喵”什么,丹恒跳下地,一猫一龙和谐友爱地跑远。
你听着某个水龙头无人自开的哗哗声,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你再也不想管了,迟早有一天会累死你的啊!
你有个要出国留学的朋友把她家里一窝猫托给你照顾。
“它叫青雀,它叫符玄,它叫彦卿,它叫白露………”那损友用了一辆小推车把她的一群毛孩子送来,跟报菜名一样一个个指着介绍,“它们爱吃的爱用的我列来给你,赡养费每周寄。”
你应下了这个长年委托,并危笑着给了她一个大逼斗:“我干脆把房子送给这群猫祖宗住得了,我是个什么烂摊子磁铁吗狗蛋?”
她讪笑着溜了:“我总不能托运一车猫上飞机。”
特喵的,你真想跟这些任性有钱学习好的人拼了。但不管怎么说,答应了她就得认真负责,你直接把空的客房也改造成了猫屋,这才让大大小小十来只猫全部住下。
天!十几只!你自己都不敢相信你将要照顾它们好几年。
几天后你已经彻底佛了,新来的镜流顶替了丹恒,每日与刃喵打得不可开交。景元喵不再尘世闲游,总跑上去劝架,却每次都被镜流喵一爪子直击面门。
景元喵作为猫中绅士,也不敢跟母猫打架,劝不动就走了。彦卿喵会跟在它后面一起劝架,也一起诺诺而退。说实话,彦卿喵看起来还没长大,是只小猫,实则也是个好战分子——它与之切磋过的可多了,刃喵,镜流喵,景元喵——这俩是纯友谊赛——甚至彦卿喵还不知死活地去挑战丹恒,结局是毫无疑问地被一泼水浇得呆滞五分钟。
这种时候你会把猫屋的门一关,任里面喧嚣震天,反正它们自有分寸,不会见血,你不用担心他们打出命案。
到了饭点战场自会安静下来,然后青雀喵会把自己往门把手上一挂,拉开了门,溜出来催你给它们开饭。
你每天轮流抱它们出门呼吸新鲜空气,青雀喵这一朵奇葩每次都对公园里大爷大妈们的麻将桌恋恋不舍,每次路过都叫得起劲。
白露喵对街边小吃的香味没有任何抵抗力。
彦卿喵喜欢叼着根又长又直的树枝蹦来蹦去,似乎有个武侠梦。
你不敢让丹恒靠近水边。
……
唯一令你苦恼的问题就是,聪明而黏人的猫祖宗们已经集体学会了开门,并会在半夜自动跳上你的床,在你身上选个位置蜷起来美美打盹。连续几天被鬼压床的你会在睁眼时看到身上好几坨猫团把你封印在了床上被子里。
某对冤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至于丹恒,它享受唯一一个被你抱在怀里睡觉的待遇,怕它去玩水倒在其次,主要因为冰冰凉凉的龙鳞在夏天的降温效果一等一,用东北口音形容,那是杠杠的。
而且人和龙的生物钟差不多嘛,与丹恒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眠,多是一件美事啊。但你的美好生活只持续到了家里的龙与猫们没有集体得道成仙化人的时候。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楼着个长了龙角的帅哥,多惊悚啊。
额滴亲娘嘞,家里天地灵气这么浓郁,你怎么不知道?讲真,你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样的。几秒后你才与床上人四目相对,略有尴尬地问:“那个,你是我家丹恒吗?”
得到的回应当然是“是”了。
家里人丁太兴旺了,连站都站不下是真的。
大大小小十几只猫在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人形,有男有女,有老(几百上千岁的)又有少,群英荟萃,齐聚一堂。
你们……到底是猫还是什么?”你CPU有点烫,你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皮层视觉中枢。
“这个说来话长,我的建议是,你最好选择不听,因为我们由猫化人的原理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平日里佛系亲人的景元喵变成人以后说话时也带着一丝浅笑,“不如先把这类疑问放下吧?我们还是你的猫,大可放心。”说完,景元走进另一个房间,出来时又变成了那只你熟悉的白色长毛猫猫。好神奇,好牛P。
你目瞪口呆,随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连珠炮般发问:“你们应该吃猫饭还是吃人饭?猫形人形可以无限次反复变身吗?是不是你们可以变成人自己洗澡、不用我给你们洗了?你们可以出去赚钱再把钱给我吗——”
你没再继续问,因为青雀扑上来捂了你的嘴:“——我不要工作!!!”
屋里乱成一锅粥,你挣扎着艰难继续开口:“……你们能变成人的话,是不是到了春天也不用给公猫做绝育啊——”
现在几乎所有人(猫)都扑上来捂你的嘴了,刃的目光更是阴沉得能杀人,仿佛在用神态质问你:相伴数年,为何想对我下此狠手。
“我们获得化人能力后不会再受本能影响而发情,绝育什么的完全不必。”最后景元黑着脸强行微笑、解释,你这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太好了,又可以省下一笔钱。
由于你们一直是站着聊天的,房子面积不够这回事一直没有明显体现出来,直到你决定去干点正事保证胃的充实才发觉,谢特,十几二十几口人在这么一个小房子里,好狭窄,好拥挤,好憋屈啊!
“符玄你让一下……”
“刃!你胸肌撞到我的鼻子了!……法克,怎么猫变成人都有这种身材!”你揉着鼻子,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
刃艰难地被你与他身后乌泱泱一群人夹在中间,以至于他用了整整五分钟来回忆才反应过来:你趁人多拥挤,大胆上手袭胸,并在他得出此结论准备发作前进厕所关了门。
他真想给你两爪,但他怕你真在上厕所,不敢开门。
可恶,被诡计多端又好色的人类玩弄了。
镜流丝毫不掩饰她对刃的嘲笑,嘴角比AK都难压。丹恒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靠在一边,龙尾却摆动得欢快,彻底暴露了主人的内心在此时此刻有多么欢愉。
迟早把你们都鲨了!快要炸毛的刃狠狠瞪了镜流与丹恒几眼。
“我决定了!你们可以每天抽两三位变成人,剩下的都用猫形,这样家里就住得下了!”你冲出厕所,为自己的天才方案沾沾自喜,扬扬自得。
但怎么这么安静啊,你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么?你狐疑地收起得意的神情,用目光询问场上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了。
下一秒,一个墨色的影子向你扑来,直冲面门,顿时将你扑倒在地。
“救命!我错了我不该摸你胸!我真的错了!喂!别抓头发!饶命啊刃酱我尊都再也不敢了!”
……自取灭亡。
所有人在心中如是默默评价。
LFT莫名其妙给我这个死了有俩月的号发了个激励任务
大家能不能点赞助力砍一刀(?)助我拿下这莫名其妙的二十块然后我拿去喝贵贵的柠檬茶(对手指
问:钱与良心哪个重要
欧泊:钻石曾说……
我看着手里的香皂陷入了沉思#无限生机
(富婆旅行者系列最后一篇)(OOC?)
身为契约之神,钟离和旅行者签了不少契约,大部分都违背了公平或自愿的原则。
钟离回忆起与旅行者第一份契约的签定:
只因为小姑娘一脸期待、求夸奖似的说出:“我给璃月所有店铺餐馆摊贩都打过招呼了,以后钟离先生的账单都记我的账上。”
为此,她还努力锄大地、接委托,忙得像个小陀螺,就为了能养得起自己这位派蒙口中的“吞金兽”。
想到这里,钟离哑然失笑。他后来才知道,...
想到这里,钟离哑然失笑。他后来才知道,旅行者与他定下契约的原因和他同意的原因不一样。小姑娘完全没开窍,只对‘养先生’这一事有种固执的执念。觉得他好看,就真的只看看,仅此而已……
后面钟离再主动提出签订‘出入险地要带上自己’、‘定期一同散步用膳’、‘节日一同度过’等等契约,小姑娘乐呵呵接受了并觉得他真是个好人。
他怎么可能是好人呢?好人怎么会暗戳戳拿各种契约套牢一个没开窍的女孩。
等着等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对旅行者抱有异样的心思,钟离自然不会真把账单记她账上。相处这么久,旅行者的收入他心中大概有个数,与她如今的存款远远对不上。自己没花的摩拉,用哪儿去了?!
不问不知道,原来除了养自己,还要付某风神的酒钱、接济各种落魄异性好友,甚至还大价钱雇佣异性一同旅行……
钟离以为自己化为人行走于世后,拥有了一副好脾气。没想到如今竟也能有称得上是剧烈的情绪起伏,简直快气笑了。自己舍不得花摩拉,只偶尔在同行时,让对方结账,满足一下小姑娘‘养先生’的癖好。
没想到,呵。
一条龙只能有一位饲主,同理,饲主也只能养一龙。这一点,属于契约中的隐藏条款。
‘既然旅行者是在没意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违背了,那就小小惩罚一下。’钟离这般想着,陷入了沉思,准备让小姑娘长长记性:养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他一个就够了。
夜间,旅行者回到尘歌壶,看到的是眉头紧锁、满身忧虑的钟离。
脆弱萧瑟的美人样子让人心疼坏了,旅行者‘嗷’一声就扑了上去:“先生你怎么了!”
“旅者…我今日购入一件物品,怕是……”眼尾更红了些,声音低沉,满是自责。
旅行者哪见过这场面,拍着胸脯打包票:“先生别担心,我付、砸锅卖铁我也替先生付了——”
“可付完后,温迪阁下的酒钱,还有……”稳重端方的君子眸中是满满的信赖。
“无妨,先生的事最重要……”
小姑娘的话让人心中愁闷瞬间消散……
“按照契约,旅者付出这么多,往后无尽岁月,钟某只能以身相抵了……”
无限贴近,旅行者双颊泛起红晕,金眸中清澈与迷蒙交织,张口就要说话:
“唔……”
被钟离眼疾手快堵住了嘴,以他对小姑娘的了解,这时候肯定是说什么煞风景的话,比如‘先生为我开一辈子盾’之类的。
他现在不想听,还是以身相抵吧。
第二日晨,迷迷瞪瞪的旅行者问:“先生欠的哪一家的摩拉,我现在就去付——”
钟离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不必挂心,东西我已经退了……”
“哦……按照契约的公平性,我是不是白占先生便宜了——”
“无妨,让你占回来。”
你的火锅搭子—冰爽柠檬椒椒茶(ˊoo`)
说晚就删了(
rt
【在?看看马甲线。】
飞霄正在用手机给下属看文件,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行消息,三个人同时瞪大了双眼,空气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将军所言马甲线、、、所言极是。”
仿佛有一股滔天辣意涌上了喉咙,饶是椒丘也忍不住咳嗽几声,面红耳赤,疯狂用扇子扇风。
貊泽一动不动,人看上去好好的,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飞霄手忙脚乱划掉消息,结果反而点进了详情,置顶“AAA亲亲老婆”还在大发阙词。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不要不识抬举,小霄霄。】
“我先回个消息。”飞霄干笑两声,赶紧躲到了角落。
【先不聊,晚点回家看。】...
【先不聊,晚点回家看。】
飞霄面不改色回来了,两位幕僚不约而同别过了视线,明明被调戏的是将军,为什么尴尬的是他们。
“哈哈,我们继续。”
飞霄退回到文件界面,手指不停在颤抖,她的皮肤天生就白,一脸红就像个冒热气的烟囱。椒丘和貊泽看破不说破。
“到时候你们就在这里……”
飞霄刚放大一张地图,你的消息又弹了出来,她瞬间把屏幕熄灭,按键都要摁烂了,可惜眼尖的他们已经看到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是吧?】
你在屏幕前乐不可支,估计这会儿飞霄在回家的路上了,不曾想她临时接到上面的通知,要把任务派发下去,还在加班中。
“再等我一下。”
飞霄假笑,两位下属善解人意地嗯了一声。
你越发越来劲,【不说话,装高冷?】
【信不信我勾勾手指头,你就会乖乖戴上项圈?】
【一分钟没回我了,是在和别人结婚吗?】
飞霄找了半天才找到把你设置成免打扰的选项,擦着汗回复。
【在忙,椒丘和貊泽就在边上。】
你从沙发上嗖的坐直了身子,脸色大变,慌慌张张挨个撤回。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流泪.jpg】
该死,一定让飞霄丢脸了,而且,他们说不定会把你看作是禽兽,满脑子黄色废料,以后怎么相处……
飞霄轻轻叹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一番,悄悄拉上了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光线,然后撩开了上衣。
摄像头对准精瘦有力的腰腹,闪光灯亮起,你就收到了一张昏暗环境下性感的马甲线照片。
几缕银发垂落,女人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富有力量感又十分柔美,肤白胜雪,超出画框以外的部位令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肚脐眼往下……
【飞霄,你是仙舟的女菩萨!!!】你呐喊,咆哮,彻底疯狂。
飞霄无奈地关闭对话,摸黑穿好了衣服。
“我回来啦!”她冲他们笑了笑,手机的闪光灯忘关,差点晃瞎了他们的眼。
“不好意思,不小心误触了。”飞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好不容易结束了,飞霄头也不回地冲回家,剩下两人独自在风中思考人生。
椒丘眼睛睁开又闭上,“你有没有觉得,将军好像……变了一点点。”
貊泽点了点头,“嗯,她第二次回来的时候,腰带比之前多系了一排扣子。”
啪!扇子重重合上,仿佛被掐断了。
椒丘崩溃,“我指的是她谈恋爱前后变化很大……你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啊!”
all博汤底,ooc预警,♀博
用来证明我不是只会写刀子的小甜饼(不是很甜,还带着一股玻璃碴子味)
绩毕竟没上岛,啥相处啊,对话啊,都是我根据怀黍离那一点剧情猜的,绩,一款很好的家人侠
他只见过罗德岛那位博士寥寥几面。
在他的一番谋划下,他敬爱的姐姐总算离开了那座啃噬她骨血的大荒城,虽然姐姐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他一顿,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为家人筹谋怎么能算是错?他也不觉得这对大荒城会是坏事,人们还是该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他也相信他曾在幼时居住过的城邦里的人们不会如此脆弱。一代代耕作者们身上流淌下来的,必定是坚韧不拔的精神,以及顺应天时却不屈服命运的倔强。
是...
是的,哪怕那座城曾困住了他姐姐,他也不讨厌那里,就像他绝不讨厌这片大地,也不讨厌这个国家一样。
但即使如此,听说姐姐跑去探望岁和夕,就顺便留在了罗德岛的消息,绩还是心底一沉。他知道他的姐姐除了对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家乡过分好心肠一点以外,其他时候还是个很聪明又冷静的人,但他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
罗德岛是一艘十分庞大的陆行舰——且大概不是这个文明的东西,作为巨兽的碎片,绩知道的事还是不少的——作为负责人的凯尔希接待了他,一场十分客套的会面过后,他得以脱身去见自己的家人们。
看样子这位凯尔希负责人不是很擅长和人打好关系。
绩在心里下了判断,而听说那位米斯特首领才刚刚二十岁,再联想一下他从各个渠道收集到的罗德岛近些年的经营情况,他很轻易地猜出了这家医药公司的关系网负责人——大概就是那位神秘且种族未知的博士了。
再次见到自己的姐妹们,她们看起来过得都不错,令姐身上一股酒气,那股洒脱劲一点没变,这不出绩的预料,这位大姐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老头子也过的挺自在,他在练习室和干员们切磋,大家点到为止,气氛十分和谐。年还在和剧本过不去,想要实现她的导演梦,夕宅家宅的很开心,而他最挂念的黍姐,开开心心在温室里种地,好,看样子对姐姐来说,有地不种还是别扭,绩已经认命了,姐姐开心就好。
到了中午,他第一次见到了博士,她真是十分繁忙,毕竟与客人的第一次会面是在餐厅,这可有些不太礼貌,但绩无意在此事上计较,他毕竟已经一千岁,不是在乎身外事的年纪了。
实际上这顿饭吃的也并不算热闹,至少远够不上会客的级别,只是他的兄长姐妹们带着他和博士坐一起吃饭而已——年还试图往汤里放辣椒,被黍姐制裁了,“博士的肠胃可不能吃那么辣的东西,要是因为这个惊动了医疗部,年你就等着被念叨吧!”
博士的身体不好吗?他看向坐在一边正笑莹莹的看着这场闹剧的人类,苍白的发色,脸颊也不算红润,嘴唇也确实缺少血色,不用摸他就知道,想必那只正熟练的使用筷子的,白暂修长的手也是冷冰冰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厚重的防护服,天生擅长与布料打交道的龙子能轻易判断出那种布料的防护作用十分优秀,日常也需要穿着这种衣服的人身体素质可见一斑。
确实不好。
他肯定了姐姐的话,年在一边有些心虚的应和,夕自顾自的吃东西,令姐试图给博士来一碗酒,被老头子制止,博士也不能喝酒,况且下午还有工作。他们和博士的关系都不错,至少他们在她面前都很自在,包括黍姐和并不活泼的夕,绩当然了解他的家人们,即使这些年他四处奔波,与他们聚少离多,但家人的羁绊不是这么容易消失的。
一顿饭不紧不慢地吃完,博士的助理从一边的桌子上急匆匆的跑过来,是一位蓝色的斐迪亚小孩,绩记得他是叫左乐来着,是平崇侯的儿子,目前在司岁台任职。当时他去找黍姐时这位小公子也在场,看样子罗德岛碎片聚会的情况也引起司岁台注意了——不,应该说现在才引起司岁台注意,已经很奇怪了。
那个小孩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看样子自己在大荒城的所作所为的确给他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但绩不太在意,少年英才,他见得多了,这位少年身上没有值得他注意的地方。倒是左公子看着这位博士的眼神可不太对劲,毕竟见多识广,还是个心有玲珑窍的大商人,绩当然是最擅长察颜观色不过。
少年慕艾,那心意可是很珍贵的。
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却不一定有情恋落花,绩的眼睛在博士和左少爷之间转了转,就把他俩的关系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是单相思的少年和只把少年当小孩的年长者而已。
活了一千年,什么场面他没见到过。
撤回刚刚的话,这场面他还真是没见过,绩有些茫然的看着只是轻咳了几声就被自己的兄弟姐妹围起来的人,其中还有自己挂念的黍姐,等等,你很久都没见一面上次见了面还没好好叙旧的弟弟还在一边杵着呢?
旁边那个司岁台小孩为什么还没有应激,赶紧把你的心上人拽出去啊,哦,不对,比起被岁片们吓得应激,他似乎更想把博士直接拉去医务室。绩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尾巴,脸上却还带着担忧,不露分毫破绽,但很快,博士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掩着唇的手,然后笑着跟他们说自己无事,家人既然来岛上探望,还是要好好陪陪他的,自己也该去午休了。
这话倒是说到了绩的心坎上,他来到这里可不就是为了看看这些人过得怎么样缺不缺东西嘛,看样子这个身体不太行的人心眼子倒是不少,他对此有些赞许。尤其是刚刚看过来的眼神,带着锋利和洞悉,却又半点不刺人,很不错。
哪怕是见多识广活的长的龙子,此刻也开始正视这位看着十分年轻的指挥官了。
当然,这些日常的絮絮叨叨中也少不了博士的身影,绩没想到,这位罗德岛的领导人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会和黍姐一起去温室照顾作物,会和年打麻将——顺便把年的小金库赢了个精光,会跟夕学画画,似乎在绘画上还真有一些天分,也会和令姐一起尝试酿酒,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在姐姐的话语中,绩尝试着拼凑一个不算完整,但至少可以代表其一部分的博士。能将五年前那个摇摇欲坠的罗德岛经营的有声有色,能和岁片们相处得如此之好,还能让虽年幼却年少有为的左公子情之惟系,这位领导人只怕不可小觑。
他也的确对她有那么些好奇。
再次见面是第二天早上,作息还算良好的绩早早便起来了,路过训练室时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家大哥正带着一群干员晨练,让人意外的是,那位博士也在一边坐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一大早便被从被窝里生拽出来,跑了个八百米,正在一边迷茫的发呆。
绩没想到昨天还精明从容的领导人今天就在一边犯迷糊,巨大的反差感让他忍俊不禁。这时候,博士也注意到了他,两人恰巧对视,浅色的眼睛与淡金相对,已经盈满困意的眼底又泛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博士向他点了点头,用口型示意“早上好”。
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因为她和自家兄姐们关系好,连带着也对他多了几分善意,但他还是以微笑回应,他大概不知道,那个笑容对他来说太过灿烂,有些不像他平时敷衍客气的风格。
他的大哥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甩甩尾巴——这让博士眼神一动,走上前试图劝博士再跟他跑两圈。博士迅速垂下嘴角,调整表情,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平时不会催她锻炼的亲爱的大哥,显然是熟能生巧,博士确信没有几个干员能抵挡得住她的这个表情,而经验也没有让她失望,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气,她的晨练结束了。
在一边旁观的绩显得有些惊讶,他大哥竟然会因为博士一个可怜兮兮的——还明显是装出来的——表情改变想法?看样子他还是低估了博士的影响力。
离开的时候博士和黍一起送别他,站在舰船外有些荒凉的土地上,夹杂着沙砾的风拂过,人类身边的粉色黎博利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侧身为博士挡住了侵袭的风沙,但即使如此,绩还是听见了她隐在兜帽中的低咳。
“外面风沙大,黍姐你和博士还有这位异客干员还是早点回去吧。”
文雅青年的声音天然带着一种温柔感,让博士似乎有些愉快的眯了眯眼,她喜欢好听的声音,就像喜欢好看的人,欣赏美是她为数不多又十分坚定的爱好了。
兜帽掩盖了她难得溢于言表的好心情,人类只是温声与龙子告别,然后回到了身后那艘庞大的陆行舰上。
距离绩上一次拜访罗德岛,已经过了几个月,这期间他继续推进着他与二哥的计划,同时也会像以前一样,每路过一个地方就有意无意的顺手买些家人们喜爱的东西当做礼物,等到相逢的时候再送给他们,擅长纺织的龙子有着十分细腻的心思。
只是这次,在路过一处在当地十分有名的药材铺子的时候,绩有些犹豫的停下了脚步,脑海中回想起博士那张苍白又带着些病色的脸庞,还是拐了进去,“劳烦,给我来些温补的药材,品质要最上等的,价格不是问题……”
虽然他只见过罗德岛那位博士寥寥几面。
但好歹是自家姐妹们的上司,给她也带些“礼物”吧。
绩一边想着那个看起来身体就不好的人,计划着再搜罗点药方子,一边给自己开脱,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情往来,就当是改善家里人的工作环境,没什么不对的。
第二次登上罗德岛,绩身边带着大包小包,给大哥的保健品,给令姐的美酒,给黍姐的花草还有各种蔬菜种子,给年的特产辣椒,给夕的颜料,当然,还有给博士的药方和药材。在一群岁片们分着礼物的快活气氛中,一边尽力保持着嘴角弧度,一边有些茫然的看着绩的博士显得有些可怜。
我无法面对这个世界的恶意JPG。
开玩笑的,虽然人类对苦的东西致谢不敏,但好在绩很贴心的收集了美味的药膳方子——黍甚至能看出来这里有自己的某个弟弟的手笔——所以这些名贵药材还算有用武之地,黍并不打算让自家弟弟的好意付诸东流。更何况人类的身体状况也让她有些担心,正是换季的时候,感冒高发期,前几天她还因为着凉发烧进了医务室,可把当天当助理的黑色菲林急的团团转。
在想方设法让博士的身体更健康这一点上,绝大部分干员都达成了共识。而现在看来,不仅是干员们,某些编外人员似乎也决定要加入其中。
早在上次拜访过后,博士就在岛上默默的给绩也腾了一间房,他这次来便住上了比客房要更舒服的卧房,贴心的举动让他露出一个十分真实的笑容,决定之后要好好感谢她。
安顿好了一切,绩暂时放松下来。介于上次拜访的良好表现,再加上司岁台的小孩出外勤去了,没人一天到晚盯着他,他这次可以多住几天,这是件好事,上次来时匆匆忙忙的,只为确定家里人的状态,这次总算可以好好和他们说说话,当然,或许也不只是他们。
等绩到了厨房,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一边摇旗呐喊的博士,是的,博士那个孱弱的身体,指望她能举锤子可是有些为难她,哪怕让她去给米糕洒水,他们也担心会砸到她,幸好博士的手艺还算不错,干员们索性让她等着给米糕做最后的加工。
正在挥舞锤子的是黍,眼疾手快洒水的是令,还有在一边拿着画板正在记录这一幕的夕,这次的米糕制作大概算是岁家小聚会,绩嘴角带笑,走到博士身边,轻声向她道谢,一边是为了自己的新房间,一边是为了自己活泼有生气的家人。
博士抬头看向他,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灿烂笑意,让他恍惚想起了不知何时看到过的,被雨水打湿后花瓣透光,但还在热烈开放的山荷叶,看似脆弱,却有着干净剔透,又充满着生命力的美。
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笑闹过后,半成品米糕到了博士手里,她早已洗净双手,十指的指甲也被修建的整整齐齐,做米糕不算难,但一大块米糕处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绩很自然的上前表示要帮忙,虽然天赋点全点在了纺织上,做饭方面一塌糊涂,但只是帮忙切切东西的话,绩觉得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得到博士的应允和感激的笑脸之后,绩十分麻利的挽起袖子洗净双手,开始上手切米糕,期间和博士说说笑笑,生活气息十分浓郁,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令姐和黍姐脸上揶揄的笑容。
成品出来后,卖相果然十分好看,绩下刀利落,切边规整,博士调的馅料甜度适中,配上带着香味和淡淡甜味的米糕本身,好吃的让人停不下嘴,在炎国干员中大受好评——不太甜——这是多高的荣誉啊。博士掐指一算,离左乐小朋友回来的日子很近,又偷偷存下来一份,打算拿去讨小孩子欢心。
在欢闹中,绩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莫名有些担心博士吃太多不好消化,博士听后笑眯了眼:“感谢关心,不过这是给左乐的,他出外勤快回来了,这次米糕做的很好吃,我想给他留一点。”
绩垂下眼睛,再次在心里认真判断了下博士和左小公子的关系,但是看着博士不带丝毫缱绻只有满满温柔的眼睛,他还是确信,博士对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过是前辈对后辈的爱护,只是她格外喜爱那个小孩,仅此而已。
更何况哪怕有其他关系又如何呢?反正也与他无关。绩告诉自己他不必在意这些。
下午茶过后,博士回到办公室处理公务,黍和绩在甲板上放风,绩向黍姐聊起博士:“博士一直都很忙么?”
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是的,博士不仅要负责大部分的贸易往来和人际关系,还要负责战场指挥,虽然她才能优异,但是每天还是会干到很晚呢,天天熬夜,也怪不得身体这么差了。”
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他不明白,“这么忙为什么不多给自己放个假呢?”
“因为博士她,很在乎罗德岛和同伴们吧。”
她当然在乎,不然也不会和自己的家人们打成一片,更不会和左小公子关系那么好,这是根本不需要质疑的事,但绩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姐姐……
旧日重温JPG。
不好意思PTSD发作了。
直到姐姐返回温室照料植物,直到夕阳西下博士来到甲班放风,他还在那杵着,博士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龙子的身体素质那么好吗?不,应该说全泰拉会因为放风感冒的估计只有自己了。
显然博士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很强的认知性,但她不打算改,人如果连上甲板放风都不可以,那跟鲱鱼罐头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着,她坚定的拒绝了身边misery回去休息的要求,步伐并不算有力的踏上了夹板。也幸好今天的助理是这位好说话的萨卡兹,不然她只怕是出不来了,十分不巧,她刚走上夹板,就有风刮起来了。
“我去为您拿件外套,您稍等。”
本就有些感冒的博士还任性的脱掉了厚重的防护服,不过考虑到病人都会有些小情绪,倒也算正常。misery正打算一个百米冲刺穿墙回去拿衣服,就被博士一把拽住,然后一字一句的开始叮嘱不许乱用源石技艺不然大家就一起去医疗部当邻居(?)
显然博士的劝阻起了作用,misery即便十分担忧,依然不得不安分的行走在正常(划重点)干员会走的路上。
而博士转过身,和正在正大光明的旁观的绩对上了眼神,龙子的眼睛是淡淡的金色,背对着夕阳的光辉时,在阴影的映衬下仿佛也发出了光一般,显得危险又不可侵犯。
但博士不太在乎的对他笑笑,哪怕他们相处的总时长也不到两天,博士也能轻易确认这位客人对她,对罗德岛没有半分恶意,他只是来看望亲人的,仅此而已。
她走上前,立于他身边相距一米的地方,虽然态度亲和,但社交距离还是要保持的,而眼睛则不自觉的划过了这位龙子比起他姐姐稍显……毛发稀疏(划掉)纤细的尾巴。
绩并不意外她的胆量,虽然以往见过他这个表情的人都会变得乖巧安静,但他总觉得她不会,她与别人不一样,和她相处,哪怕是自己也会觉得舒心。
只不过这位博士的眼神……绩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正不自觉摇晃的尾巴,他看回去,又对上了一双温和的,被赤红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眼睛。浅色的底色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红——和自己有点像——他为这个联想感到开心,然后又摇了摇尾巴。
可能是今天的阳光确实不错,也可能是被船上的风吹昏了头,他脱口而出:“要不要摸摸看?”
擅长纺织的龙子此刻的声音怕是比他能纺出的,最轻最柔的纱还要轻柔,风一吹似乎就要散开。
只是话一说出口,他又不自觉的感到懊恼,这话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都十分的不合适,他们还没有这么亲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博士笑着摇摇头,“下次吧,下次一定。”
嗯,此刻的博士又是那个精明的博士了。
还在感冒的人多多少少带了点鼻音,让她的这个拒绝显得有些不舍,还有点委屈,绩几乎差点开口让她不要客气,但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现在的气氛真是很好,他们安安静静的并肩站在一起晒着即将落下的,已经不再炽热的阳光,没有多余的话语,但十分和谐,半点不会尴尬。
“哒哒哒”
博士完全无法拒绝自己可爱的精英干员,更何况他的要求实在是合情合理,于是她只好向一边的绩点头告别,然后被misery半揽着离开甲板。
绩皱了皱眉头,但这一切看起来如此顺理成章,他作为一个暂居的客人也没资格说些什么,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博士离开。
再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好赘述的了,之后的几天,他能与博士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她的助理们似乎开始对他严防死守,无论是长得像黎博利的萨卡兹,还是就是黎博利的黎博利,又或者是就是萨卡兹的萨卡兹。
直到再次离开的那天,他与姐姐告别,又看向和姐姐站在一起的博士,他想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觉得姐姐和博士很相似了,或许罗德岛也需要一次邪魔入侵?
绩再次踏上了他的路,他的执着不会为任何事阻碍,他始终希望他的家人们,还有这片已经充满苦难的大地能过的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只是偶尔,又或者不止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苍白的人类,他也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
可他只见过罗德岛那位博士寥寥几面。
绩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
快到冬天了,要不要给姐妹们做件新衣服呢,令姐黍姐年和夕,还有老头子,每人都要有,幸好他们已经不会再长个子了,好歹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给他们做件衣服还是挺正常的。
不,你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给我们做过衣服了,那些岁片如果在场也只会这么吐槽他,但他们不在场,所以他的小心思也随着一根根细密的丝线织进了轻柔的衣物中。
——那么,要不要给她也做一件呢?
纺织做衣,他一向有天赋,只是甲板上的几眼,就足以让他摸清她的尺码。上次在甲板上看到她的衣物,的确舒适宽松,但布料十分一般,比起他的手艺差远了,被水洗的发白,只怕是经常穿的,不愿意换,但他的衣服她想必还是会愿意穿一穿的。
——不,还是多做几件吧,只做一件多寒碜。
件件轻柔舒适又耐穿的新衣被夹杂在送给家人们的礼物中,被带到了罗德岛,这次站在开开心心分礼物的岁片们中的博士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把新衣略微浆洗,选一件放到床头,打算明天就穿上,朋友的心意要好好珍惜。
小剧场:
有天,日常吃瓜组的令问龙子,那天甲板上博士被你的眼神吓到了怎么办。
绩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的回答:“那我就对她多笑笑吧。”
总归他不想她远了自己。
——至于那天为什么一直在甲板上杵着?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黍姐说博士最喜欢在黄昏时在甲板上吹风。
*画了4个版本,希望大家吃饭愉快!
summary:漂泊,止于爱人的相遇。———莎士比亚
note:你=开拓者=星,磕带随意
七夕贺文之一,对不起,小情侣被我写成老夫老妻了
以下正文:
你敲敲面前的画屏,本就刺拉拉闪烁着的鬼面一阵剧烈波动后,彻底熄灭了。
?这玩意居然不能靠敲打修理吗?简直异端!
“不是这样用的。”修长手指从头顶探出,按下了画屏边框的某个不起眼按钮,困扰了你多时的问题就在叮叮当当的重启声中悄然化解了。
丹、丹、丹恒?
“你怎么在...
“你怎么在这!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不对,我不是......”
“不是拜托了三月,如果我找你,就拦住我?”丹恒轻飘飘横了你一眼,“第一个问题,今天的确本该在太卜司书库消磨一日,但青雀请假了。书库存有禁书,按律不得独自阅览,我只得回来,路上看见——”
渗着丝丝香甜味道的温热小食盒落在你掌心:“琼实鸟串买三送一。”
“第二个问题,很简单。哪次去了新地方,你不翻个底朝天,能善罢甘休吗?”
“至于三月......”丹恒轻哼了一声,“你们倒是默契,她拉住我非让我‘指点指点’。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我不放心,只好用了点手段摆脱她,这才逮住你。”
什么!你故作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震惊!武学宗师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菜鸟新人!”
“......少看罗浮杂俎。”丹恒有一瞬间的无语,“我只是用棍子拦了一下,她就左脚绊右脚自己摔倒了。现在应该在一边揉腿,一边看彦卿和云璃吵架吧。”
原来如此。说起来,你看惯了丹恒使长枪,原来他还会剑法的吗?
“看过一些剑谱罢了。况且武学都有相通之处。她下盘不稳,本就该练。”
“好了,不要再转移话题。”画屏重启的动静渐渐消弭,绿莹莹的屏幕光映在丹恒脸上,更添了几分严肃:“幽囚狱管理严格、闲人免进,你来这干什么?”
啊这!
转转眼睛,你张口就来:“我听说这下面有个扑满大王,正要去将它捉拿归案、所得充公!”
丹恒盯着你,不说话。
好吧,看来不行。不过什么也难不倒你这马上要被博识尊青睐的聪明脑袋(机械难题不算,这个由丹恒包揽),你立刻又心生一计:“其实我是来找《魔阴身考》的,准备送你做礼物。”
“又撒谎。”哎呀,是一个小脑瓜崩,“连策划都不知道《魔阴身考》在哪里,你就胸有成竹了?”
几步就走到垮塌的栏杆前,丹恒垂目,下方尽是幽暗,似乎隐藏着重重鬼魅,唯有三缕青火幽幽燃烧:“从这往下,就是断狱轮钥了。是想看我以前被关在哪里吧。”
你讷讷了起来:“呃......这个,就是有点好奇......也不是非要......”
“走吧。”
啊?
丹恒转过身来,启动了画屏:“没什么,都过去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也想带你去看看。”
哇靠,真的有扑满啊?
不知何处而来的阴风鬼火自还没修好后的呼雷囚室中奔涌而出,看得人心悸发慌,那四只小短腿却稳稳立在原地,纹丝不动。高挂的红灯笼轻轻晃动,吱呀作响,两只青面獠牙的石狮子拱卫在侧,衬得扑满圆滚滚的身躯是如此的高大伟岸。
我的天哪,这一看就是扑满大王!打了得掉双倍星琼吧!
你双眼发光,登时把丹恒忘在脑后,掏出球棒就扑上去和扑满“玩耍”起来。
切,还是这么点。
你脚步匆匆,挨到他身边。
恍如大梦初醒一般,丹恒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你:“怎么了,觉得冷吗?”
你摇摇头,又点点头。
笑意自他眼底闪过,微凉手掌附上你的,很快就温暖起来:“再过来些,我也有点冷。”
瞥见你拎着的小食盒,丹恒还有心情嘱咐你快吃,不然一会就凉透了。
你又瞅瞅他的脸色,这才放下心来,捏着竹签开始打听:“难不成这间就是......?”
“对。”丹恒的声音轻如叹息。
你上下打量几眼。紧锁的大门厚重结实,看起来与其他几间并无不同:“关上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里面......是无光的幽暗,永恒的寂静。说来,我直到踏出这扇门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曾被禁锢在多么狭小的一方空间里。身处监牢之中,甚至对大小没有概念,因为入目唯有黑暗,连牢室边缘也看不见。”
“在这样的漆黑中呆久了,即使全身被锁链牢牢缚住、动弹不得,也难免会产生一种漂浮的错觉。”
故地重游,稳重如丹恒,也难免产生了一些少见的倾诉欲:“有时候我醒着,在千钉入体的缝隙中艰难呼吸。有时候我睡着,在波涛和幻梦里辗转来去,于千万无关的记忆幻戏中扮演‘我自己’。半梦半醒之间,我也曾困惑过、愤怒过,乃至怨恨过,他的罪孽,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这股力量......”丹恒抬起手,注视着掌心,似乎要透过皮肉与筋骨去捕捉血脉中奔腾咆哮的巨龙:“如果有选择,我根本不想要。”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收紧交握的手。
“当初来看我的人不少,或者说,来看‘饮月君’的人不少。龙师、判官、狱卒、景元将军......我也曾质问过,但他们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只说这是‘依律办事’。最终,我也只有沉默罢了。”
丹恒舒了口气,不知何时紧锁的眉头重又舒展开来。他不是那种会后悔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接受额顶的峥嵘角冠,那么依据持明族的习俗,自己也会承担起前世的一切功过。逝者如斯夫,此时再争辩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你却很是不满,替他打抱不平:“什么叫‘依律办事’,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是吗?”丹恒的声线缓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规则不一定正确,但却很难改变。仙舟翾翔八千载,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庞然大物,甚至能逼得公司礼让三分,这些严谨周密又无所不包的法度习俗必然是重要原因之一,即使它们在你看来死板又无用。想要改变这些,十个未曾犯错的饮月君加起来也不够。”
“更何况我并不是饮月君,只是一个继承了几分力量的转世罢了。没有势力,形单影只。在仙舟,最不缺的就是武力强大的个体。这个庞然大物,依照自己的意志运转了八千年,以后还将继续航于寰宇之间,它其实不需要我,也不需要饮月君。”
你听着丹恒娓娓道来,种种利害分析看得透彻,好像在评价什么与己无关的东西。他这样平静,你却好像感受到了某种异常沉重的氛围。不擅长这样严肃沉重的话题,你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只能紧张地把吃干净的竹签咬得吱吱响。
“......别把牙咬坏了。”
“哦。”你立刻放下签子,异常地乖巧。
“吃完了?要不要再去......”丹恒垂眼看去,食盒底还躺着孤零零的一串:“这不是还有,咬什么签子。”
你眨眨眼睛,殷勤地把食盒捧到青年面前:“丹恒,你也吃。”
“噗......”丹恒轻笑了一声,从善如流,捏起最后的这根琼实鸟串。他倒是没有急着吃,端详了这串裹着蜜糖的果子几眼:“琼实鸟串......其实我没有吃过。离开此间的那天,押送我的云骑一路脚步未停,径直去了港口把我塞进飞船。若论对仙舟各处的熟悉,我大概还不如你。”
“离开仙舟之后,这样精致的小食更是许久都没有机会去品尝。那时我还没有好好体味过自由的滋味,就又遭到了刃的追杀。他实在太敏锐、太危险,为了躲避我加入过公司、登上过其他星际旅客唯恐避之不及的危险飞船、被迫选择最危险的航线......一刻也不敢停歇,更别说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但是现在,你每天都能吃到热腾腾的列车长爱心早餐!”你举手抢答,颇有点与有荣焉、幸甚至哉的意思。
你听见丹恒轻轻笑了,压在肩头的寒气如遇暖阳,悄然间散了个干净:“是啊......现在我每天都能踏实睡去,再安稳醒来,看见姬子和瓦尔塔先生、三月和帕姆......”
他顿了顿,应该是故意的吧,毕竟声音里缀着那么多笑意:“......还有你。”
为什么自己排在最后一个!你如遭雷击。
不满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递到嘴边的香甜果子堵住了嘴:“一起吃吧。”
狠狠嚼着红彤彤的小果子,你还在兀自纠结着排序问题,丹恒已经转开脚步,牵着这颗星星踏上阶梯,向着温暖与光明而去。他小心地把最后一个果子整个叼下,囫囵含进口中。金色的糖浆外衣缓缓融化,落进心底。
嗯,甜甜的,好吃。
飞霄好美,这句话我已经说腻了
被新PV震撼到
虽然但是...
好可爱的龙龙啊!
卡哇伊龙龙龇牙!!好凶好可爱
我曾目睹过它的坠落,故而懂得纯金打造而成的囚笼并非只能用于困兽,诚然,它既是一种枷锁,也是一种保护,因为无法逃离,外界的风霜无法侵蚀,外面的雨水无法淋湿你的羽翼,一切都是那么安全。
就算有另一种可能,你承担得起失去所拥有的一切,而去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吗?
这样啊,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可是我不愿去赌,我要确保的,是绝对的可能,不管是「星期日」,还是「我」的本身,我的精神亦不允许我的逃避,更何况作为祂的信徒,享受着祂的恩典,理应将生命连同这个躯壳都贡献给——
『闭眼笑了笑』确实,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擅长去牺牲来之不易的一切去换取些什么,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疲于奔命的赌徒,而是一个操纵着...
“你可真是一个让人觉得可悲的棋子。”
『停顿了一会,有些愉悦地微笑起来』或许你说的没错。
“一个自傲的疯子。”
……我应该想想如何让你安静下来,放轻松,小姐,『用手捏着你的下巴』不会发生什么,我能够保证你是绝对安全的,无人知晓的地步,我不会困住你的灵魂,因为你想要飞翔,但是我同样无法认同你的离去,所以我所构造而成的新世界足够宽阔,至少可以装下你的羽翼,我敢保证。
博士刚睡下去三个小时,就被刺耳的警报声吵醒。
“博士!!!!!”门外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喊,“博士!!!!快出来!!!出大事了!!!”
博士虚弱地爬起来,该死,睡眠不足导致她心率加快,有点喘不上气来。希望是大事,博士莫名其妙地想,至少对得起我做出的牺牲(指刚睡三小时就被吵醒)。
博士尽可能快地打开门,声音嘶哑:“怎么了?”
“天呐博士,你的脸色......”极境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还不忘记拿上自己的信号发射器和剑——博士表示满意,多么敬业的干员!他语速加快,“我很抱歉,但是您必须去看一下乌尔比安,他......”
“具体出什么事了?边走边说。”博士宿舍所在的走廊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查...
“具体出什么事了?边走边说。”博士宿舍所在的走廊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查看,博士拉上燕鸥就往伊比利亚所在的宿舍区走,还不忘抽空在终端上发消息让阿米娅和凯尔希休息,她来处理就好。
“乌尔比安!那位深海猎人!”极境表情夸张,手舞足蹈,“他变成了一头座头鲸!!!”
“什么?”博士的瞌睡被八卦驱赶,“座头鲸?”
“对!就是一头座头鲸!而且因为他体型太大,走廊这端的电梯被破坏,我们需要走楼梯,博士。”极境带领博士绕路,“您还有力气吗?需要我把你抱下去吗?”
“来吧,”博士有一点无精打采,事实证明八卦也不能突破生理极限,“我怕我还没见到乌尔比安就先猝死在楼梯上,麻烦你了,极境。”
“这有什么麻烦的!”极境露出他标志性的爽朗笑容,一把抱起博士。博士怀里帮忙抱着他的信号发射器,艰难地转动大脑:“如果乌尔比安变成了座头鲸......你们那里伤亡情况怎样?还好吧?其他损失情况呢?”
“博士!”流明迎了上来,露出担忧的表情,“您身体还撑得住吗?其实你不该现在来的......”
“这个延后再说。絮雨小姐身体情况如何?”博士严肃起来。
“稳定下来了,没有外伤,主要是受了惊吓。”流明跟在后面汇报,“其他人也没有受伤。倒是乌尔比安阁下,由于他突然地——呃,变形,可能会因为一些钢板石头造成伤口,但是座头鲸体型实在太大,细小的伤口很难发现。”
“辛苦了,流明。”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转头面向斯卡蒂,“斯卡蒂,当时情况是怎样的?”
“当时我正在和队长讨论作战技巧,队长突然不说话了,我问怎么了,他让我出去,我刚走出房门队长就变成这样了。”斯卡蒂看看博士,又看看旁边的座头鲸。
“也许是因为中午的药剂。”低沉的声音响起,“布兰都斯知道具体细节,博士,你可以去问他。”
“你变成座头鲸居然还能说话?!”博士惊叹道,同时招来极境,拜托他把布兰都斯顾问找来。
“不用了,”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来了——天,乌尔比安?”
“是我。”博士从中听出了少见的郁闷和不知所措。
“当时尝试的是这款药剂,理论上只是神经活性剂的改良版,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副作用。”布兰都斯递给博士一管试剂,百思不得其解。
博士拿来看了看,还没看出什么名堂,极境先惊呼出声:“等一下、这个试管,啊?”
博士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你和棘刺做了什么?”
“这只是一个小玩笑......”极境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原本想做一款能够让人变成菲林的药剂......药效只能维持五分钟的那种!”他急忙补充道。
“是我的问题。”有人接过了极境的话,极境惊呼“兄弟你来了!”,“这只是一个半成品,还未确定其功效,我就随手摆放在实验室中,也没有贴上标签。不知道为什么被布兰都斯用了,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棘刺表情冷静,他问布兰都斯,“你往里加了什么?”
“改良版的神经活性剂,”布兰都斯回想,“还有其他一些帮助改良味道的成分......我一直以为这支试管是我用到一半的那支?”
“这就是你们不遵守实验室守则的后果。”另一冷淡的声音加入讨论,众人抬头望去,灵知端着一杯水站在宿舍门口,他脸上的黑眼圈预示着他的坏心情。
“很抱歉吵醒了你,埃德怀斯先生。”这边流明带着他温柔的笑容开始公关,另一边棘刺和布兰都斯已经确定了试管中药剂的成分,有了初步的解决思路,决定连夜去研制解药。虽然按照棘刺的说法“半小时后应该就会恢复原状了”,但是布兰都斯认为保险起见还是把解药做出来为好,于是两个人去实验室通宵了。
博士看着事情差不多解决了,还剩下一点收尾:“宿舍损毁的干员请跟随后勤干员前往临时宿舍。斯卡蒂,你要留下来照顾乌尔比安吗?”
“嗯,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陪队长。而且,队长也需要照顾,比如帮忙浇水什么的。”
博士这才注意到乌尔比安挤爆了水管,但是又由于鲸鱼的特性反而是因祸得福:“行,你和后勤干员商量保证乌尔比安座头鲸的健康。那我就先走了。”
博士原本应该继续监督的,但是——她真的太困了!明天早上还要和阿米娅一起去见合作商,虽然兜帽一带看不清脸色,但是极度虚弱的声音还是会露馅。为了各方面着想,她决定将权力交给后勤干员,自己先回去躲个清闲。
博士回去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早上被阿米娅从床上拖起来吃早饭看新闻的时候才想起问昨晚的意外情况解决结果。阿米娅忙着给博士倒豆浆:“处理完了!今天早上艾米莉卡小姐来找我汇报说昨晚已经安置好了伊比利亚的干员们,而在棘刺和布兰都斯先生离开后的四十五分三十七秒后乌尔比安先生变回来了,于是可露希尔小姐带领她的工程队对那片走廊临时进行了封锁处理,现在应该正在修整。”
“变回来了就好。”博士长舒一口气,啃了口包子又喝了口豆浆,转头望窗外一看,发现舰桥上挂着三个人,“棘刺和极境也就算了,布兰都斯为什么也挂在上面?”
“因为他们都违反了实验室守则,被凯尔希医生挂上去的。”阿米娅解释道,“凯尔希医生还要求他们一人写五千字的检讨交由博士过目呢。”
“哈哈......哈哈哈......”博士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心想对不住了兄弟们,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们先挂一会儿,检讨我肯定给你们放水!
经过这一次,实验室守则再次更新,乌尔比安变座头鲸事件还被当成反面教材在全舰宣传。
博士(坏笑):我已经七天没见过乌尔比安了,布兰都斯你有什么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