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还真说不上怪谁,自从凤凰涅槃以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吵架,吵得什么都忘了,唯独是火气越烧越旺,最后越想越气的楚河干脆把这不知好歹的魔兽赶出了家门。
“那要不你想想办法让凤四跟我一起去?”他瞪着俩大眼珠子,算盘珠子差点隔着网线嘣于靖忠脸上。
“你们神仙的家务事的事能不能别波及我们凡人?”人精如老...
“你们神仙的家务事的事能不能别波及我们凡人?”人精如老于如是说。
虽然说凤四组长这些年脾气越发的平和了,但是那可是凤凰明王,正神,那是随随便便就能骗他出差的嘛?
“狡猾的凡人!”
发胶都让老婆拍塌了的地狱魔恨的咬牙切齿。
随后,他突然灵光一闪,建宁啊,那不是还有个兄弟在呢嘛
“喂,严峫啊…”
“对,是我,我求你办个事…”
…
这会楚河正抱着手机激情输出,这上千岁的明王殿下跟现代科技磨合的相当不错,那手速差点把屏幕抠出火星子来。
于是群里的几位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还泡在血海里大毛说到还没出生的老三,从当年战场求婚到现在早上出门垃圾都不带,中间跨度之大简直隔了几个完整的人类文明。
“我真是跟他过不下去了!”
他最后一句话发出去的时候,屏幕另一边的江停刚啃了一口苹果,相比较于明王殿下十秒二十个字的手速,江教授玩手机的时候甚至还戴着眼镜。
真是没法跟他们神仙一起玩!
“那要不就离?”
江停安慰的话还没打完,那边沉寂了多时的楚慈就发了言。
“那孩子怎么办?”楚河说。
“不是,你家孩子还用你管?你得知道就算是你家二毛按岁数都能超过地球上大多数国家了。”龙纪威也忍不住了。
“废话,我家孩子成长周期不是长吗?我两百多岁的时候还是个蛋呢!”
敲
还真是!
“那怎么办?”楚慈又问“你打他一顿试试?”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怎么说我也是个正神。”
这话说的,好像当年拿刀捅伪佛的不是他一样。
“要不然你离家出走算了,吓唬吓唬他”这边江停终于跟上了节奏。
“也不是不行,可是去哪啊?上边是不能去了,我那冤种弟弟吵的我脑仁疼,总不能还去血海吧?我觉得父母吵架这种事还是要背着点孩子的啊”
“要不然你来找我玩?正好最近韩越不在家。”楚慈建议道。
“得了吧,就咱们两家的距离都不够周晖本体加速跑的”楚河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叶小同学背着我和老龙跟黑泽跑日本去了,不然你替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听我一句劝,儿大不中留的”
这边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开始江停发了话。
“来建宁吧,包吃包住包娱乐”
不止是楚河,连楚慈也动了心。
“一起来!”
江-大户人家-停大手一挥,霸气外露的说。
楚慈因为之前的事出行多有不便,于是楚河干脆化出本体捎了他一程。
于是等江停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的时候,先是又叒叕一次受到了凤凰明王的美貌攻击,然后就差点被“晕凤凰”的楚慈吐了一身。
“他身体那么弱,你就拿爪子捏着他?”江停额头上的青筋跳的厉害。
“那也不能让他骑着我啊,我俩都属于已婚,让人看见像话吗?”
“……”
一向能言善辩的江停觉得挺无语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俩都是平时不常见面的,江停充分发挥了东道主的身份,逛街购物吃饭休息茶话会一条龙安排的明明白白。
楚慈离了韩越的念叨,晚饭之后还大胆的吃了一包辣条,江停顺手抽出纸巾给他擦嘴,嘴里还念叨着咋跟吴雩一样没出息。
“有阵子没见小吴了,忙什么呢?”楚河问。
“嗐,他有个大案子马上结尾,为了奖金努力打拼呢呗!”
这倒是吴雩一向的风格,自打从过去的那些事里脱了身,就愉快的变成了快乐打工人。
反正不管怎么说,开心就好。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实周晖也挺好的。”
“你俩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看不开的。”
江停抿了口茶,劝解道。
“也是…”楚河叹了口气“就是有时候吧…”
这时候门口就传来动静,是严峫回来了。
“我们家凤四是活的正神,大气运加身,去你家转一圈明年你家资产翻十倍!”
“你只要让你媳妇帮我把他骗到建宁来……”
严峫换了鞋往屋里走,一抬头就正看到了传说中“活的正神”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周晖,你…”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周晖已经上了头
“我跟你说你媳妇跟凤四待久了也不是没好处啊,你不知道,凤四附带送子观音buff!”
……
“兄弟,你老婆现在就在我家…”严峫木然的说。
“操!凤四都听见了?”周晖颤抖着问。
“周晖,你说谁是送子观音!!”楚河咬牙切齿的说。
顾晏×燕绥之
人物归木木,ooc归我
来篇糖吧,500+打短
——————
清晨,德卡马的阳光温柔地穿过窗户,打在二楼卧室里。
“顾晏”怀里人咕哝了一句,但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不想起?”
从顾晏这个视角,燕绥之很乖缩在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靠着他的温暖的胸膛
“嗯.....”燕绥之扣上他的手,不想他起来
“我要晨跑”顾晏放任了会他的小动作,才道
“不要...”
很不清晰的一声传入顾晏的耳朵,他轻笑了一下,低了低头,下巴靠上他的发顶
顾晏感觉到怀里人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跟挠...
跟挠猫似的
于是顾晏陪他躺了几分钟,感觉到他再次睡着后挣扎着想起来
“陪我再睡会..好冷”
燕绥之主动凑过去吻了一下,含糊不清道
感觉到热源消失了,燕绥之伸出手搭上他,微皱眉
“手怎么是冷的?”
才一会儿,某人的手就冷了
顾晏将那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很自觉地躺下了
“好冷..”
“别乱动”
怀里的人一直在蹭他,应该是在找一个合适温暖的位置
“嗯……”
拿你没辙
顾晏被他搞得彻底睡不着了,但他不介意陪他多躺一下
“顾晏”怀里的人突然叫了声
“我在”
顾晏微低头,不到一毫米的距离,顾晏感觉空气都是热的
顾晏吻上了他,轻笑了一声
“赖床么?燕老师”
怀里人咕哝了一声,没有应话
顾晏手一缩,抱得更紧了
“陪你”
我的眼中没有星辰大海,没有纸醉金迷,没有灯红酒绿,只有你。
小甜饼,1800+,ooc致歉
人物归高台树色大大,ooc归我
深秋时节,难得平淡。
沈识檐今天休假,正在小院里忙活着。话说院中有四季,这深秋的风怎么也吹不进小院的天地。当下,沈识檐的秋海棠正绽放的张扬,丝毫没有深秋的意味。他拿着一把浇花壶,在面前的一簇簇火焰上淋一番深秋的雨。
恍惚一刻,沈识檐闻到了一缕桂花香,可他这小院里里外外都找不出一棵桂树。正四下环顾时,他抬头看见群雁一字排开,南归正当时。刹那,沈识檐福至心灵,放下浇花壶,快步走到门口,离门越近,桂花香就越浓,直盈满心间。
沈识檐拉开门,正对上在包里翻找着钥匙的孟新堂,那人怀里揽着一枝桂花。看到沈识檐突...
沈识檐拉开门,正对上在包里翻找着钥匙的孟新堂,那人怀里揽着一枝桂花。看到沈识檐突然拉开门,他先是一愣神,紧接着笑意就拥上了眉眼。
“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闻桂子,逢团圆,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说罢,沈识檐大笑起来,笑声和着秋色揉乱了眼前人的心。孟新堂也跟着他笑,把手里的花递给沈识檐。
“此般深秋,别无他求,但求日日思君常相见。”
捧着桂花,沈识檐进了门,孟新堂每日回家,都会给他带上两三枝花,沈识檐乐在其中,看着他每天变着法子给自己送花。不论晴雨,不言春冬,这是属于心上人经久不衰的浪漫。
“今晚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好。”
沈识檐倒是从不跟孟新堂客套,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秉承着不下厨的人不挑嘴的观念,没向孟新堂直言过几次想吃的菜品,可孟新堂每次都能做的正符合他的胃口。沈识檐拿着花走进屋,把花瓶里昨天的花换下,顿时,房间里盈满了秋日的气息。放好花,沈识檐走进厨房,听见孟新堂边洗菜边哼唱着什么,细听,是他们初见时的那首彝族舞曲。
“今晚在院子里吃晚饭,怎样?”
“好,听你的。”
不多会儿,孟新堂就端上桌三个盘子,两个人晚饭吃的都不算多,每天一荤两素刚刚好,保证了不剩菜,每天都能有新菜品。这让沈识檐不止一次向孟新堂抱怨,说自己被他养的越来越胖了,要少吃点了。每当他这么说,孟新堂就会搬出以前说孟新初的那套理论,比如你该多运动而不是少吃东西。然后再把诸如爬山徒步这类运动加进两人的下一个假期计划中去。
两人吃晚饭的时候正巧碰上日落,今天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晚霞。
深秋的夕阳在天边抹上一层又一层橙黄,流云一缕一缕没入上帝的调色盘中,再见时,已如织锦般耀眼夺目。秋日的最后一抹阳光把秋海棠的花影投在地上,这海棠热烈,就算成了花影也依旧张扬,花影在秋日的傍晚争艳,影边,有情人正笑语盈盈,足以留得一丝暗香,经久不去。
饭后,孟新堂准备去洗碗,沈识檐跟他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打开了装上以后没用过几次的洗碗机,阻止了正在挽袖子的孟新堂。
“孟老师,我们要学会用新东西。”
孟新堂微微皱眉,说实话,他不是非常信任这个东西的清洁能力,但奈何沈识檐执意要装,说是为了减轻两人的家务负担。
“走吧孟老师,不要纠结了,听我弹琴吗?”
“好。”
屋外,方才的夕阳已经消散殆尽,只留无边夜色。抬头,还能看见星星点点,月色正明。不知这月色又指引了那方船只归港,不知这星星又照耀了哪个孩子望家的方向?
等沈识檐戴义甲抱琵琶的几分钟,孟新堂把院子里的灯打开,虽然不能说亮如白昼,但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灯是孟工程师装的,为了让两个大忙人在夜晚也有机会赏一番院中四季。
沈识檐今天弹的是梅花三弄,清新优美的旋律在夜晚的小院里回环往复,好像刚才傍晚的夕阳又落在了庭院,引得孟新堂挪不开眼。他的目光落在沈识檐拂动琴弦的手上,明明光线昏暗,可他清楚看见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与细弦相触时氤氲上淡淡的粉色。沈识檐左手拇指顶着琴背,微微有些用力,指尖是略微发白的,右手在四根琴弦间灵活跃动。
甲片触及琴弦,音符落上心弦。
一曲未终,一阵秋风刮过,两人的头发都被风撩起,沈识檐却似乎没有感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孟新堂和着琴音赏着月色,背靠在身后的木栏杆上,没有来由地想起沈识檐之前找他要赏花钱,他说要用一腔爱意换满院四季。
现在他看着眼前弹琴的心上人,只觉得这爱意快要漫出胸膛,但只怕这一漫,扰了秋夜琵琶,惊了院中四季。
孟新堂终于不用再翻检前程生涯,在走过春夏秋冬,赴过戎机闯过赤地之后,幸得安稳余生,以偿繁花同路。
或许生活平淡不过如此,恋人浪漫至极也不过如此。不论晴雨,不言春冬,总能与心上人共看朝阳初升,落日余晖;不论山高,不言路远,都能与心上人并肩而行。若有幸之如此,又何贪三千裘马,倾尽其力,也只需为那三枕黄粱而已。
“仙羡鸳鸯夜倚阑,微风吻细弦,碧纱橱下水沉烟,曲词轻声喃。
桂子落,雁归来,海棠开亦燃。”
关于顾大帅从小到大的,不为人知的小事
文笔无,搞笑有
全文共1.6k+
——————————————————————————
其一:
顾昀幼时,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脾性,白天拉个沈易翻墙上树,晚上还悄悄摸摸爬进长公主房里。看着小团子似的幼子,长公主心生怜爱,把小十六抱在怀里,突然感觉腰上的手紧了三分,转头却看见顾慎俊秀的脸上压不住的黑云。
“噗,你还跟小十六争起来了。”长公主没忍住笑,怀里的小团子却伸出手戳顾侯爷的脸,奶声奶气地说到,“爹你怎么啦,面色这么差。”
无奈地忍着没发作,顾慎出气似的捏了捏小十六的脸,“你这小兔崽子,就会粘着你娘。还不滚回自己房里去。”...
无奈地忍着没发作,顾慎出气似的捏了捏小十六的脸,“你这小兔崽子,就会粘着你娘。还不滚回自己房里去。”
话这么说,却也没真赶他走,小十六很有眼力见地往爹娘中间一躺,闭眼假寐,只是嘴角没忍住计谋得逞的笑意。
“这小子…”顾慎嘟囔着,声音低下去的几个字听着像是“不要也罢”,就被长公主拉过手说,“今天时辰不早啦,先歇息也好。”可怜堂堂安定侯只能压抑着心里那点你侬我侬的念头,一把抱起中间那碍事的小团子,丢到床帐最里头。
等爹娘睡着了,里头那精力旺盛的小团子悄摸儿地爬起来,乐呵呵地钻到爹娘中间——准确点是娘怀里,眼睛一闭安然睡去。
小十六不知道,安定侯行军多年怎么会察觉不到他那些动静,只是没点破罢了,“…明晚这肉团子敢再来,我不赶他走我不姓顾!”侯爷如是想到。
其二:
毕竟是候府里金贵的小少爷,被安定侯带去北疆时,年岁尚小的顾昀受不了这艰苦的环境,闹着要回家。
结果被安定侯带着去看大漠里的落日,听爹难得温柔地给他讲行军有多么威风凛凛,又被长公主抱在怀里在无边天地里跑马……
最重要的是还能每天呆在娘身边!这么想着,小十六也就乐得呆在北大营了。
当然闯祸被安定侯罚扎马步的时候除外。
有一次小十六瞎跑出来看到侯爷正在练兵,望着整齐划一的割风刃在士兵手里翻飞,小十六心想,以后自己也要成为像爹那样的大将军!太威风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自己练武的时候还是想偷懒,跟着先生讲学也总是头歪啊歪地点到桌上。
其三:
后来玄铁营事变,再回候府的顾昀耳目俱废,和之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十六再无一点相似。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想着自己再无可能和父亲那样驰骋沙场,连正常生活都难得很。
当时的小顾昀恨透了父亲,耳目不明,练武比常人艰难得多,跟铁傀儡练完刀剑,回房时总是伤痕累累。
后来成为了指挥全境的安定侯,他还是很感激爹当初狠心逼自己一把。有一次寒食清明去探望爹娘,顾昀默默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知老侯爷能不能听到。
其四:
才袭了安定侯爵位没多少时日,少年将军就被元和帝支使去北疆,说是寻什么四皇子。“这哪儿冒出来的什么皇子皇孙,非得让我来找。”年轻气盛的小侯爷懒散又不耐烦地跟沈易吐槽。
后来在雁回小镇住下,顾昀倒也扮沈十六扮的起劲。清闲,自由,有事就找沈季平,没事就拿沈季平打趣…哦对,四皇子还成了自己的义子。
“诶季平,你寻个闲日,弄个玄铁腕扣来。”顾昀躺在榻上,优哉游哉地对正在烧水的沈易说道。
“……”沈易头也没回,“你又出什么名堂,拿去送给小殿下不成?”
几日后沈十六神神秘秘拿出那上好的袖中丝,果然长庚面露喜色。看他欣喜,沈十六也是开心,随手拿起手边的埙,“义父最近深谙吹埙之道,吹一曲给你听听。”
听到这话,沈易顿了不到半秒,撒腿就往外跑,“沈先生怎么了?”长庚不解。
“他内急。”
沈十六刚说完,长庚就听见一阵呕呕哑哑断断续续的音调在耳边响起,好似大珠小珠崩碎了玉盘,高山流水碰到了悬崖。
“……”长庚面有菜色地摁住十六的手,“我也内急。”说着逃命似的跑了。
“我吹的这么难听吗?”顾大帅盯着手里的埙想着,“算了,肯定是这破埙的缘故,等回京换支上好的白玉笛,吹个满座叫彩。”
未完待续.
太爱杀破狼了,没忍住摸了一篇,一定填完坑
*温柔好脾气的领导夫人怎样才能改掉替人挡伤的习惯
——————————————————
“郭长城!你多长工龄了还犯这种毛病?给我过来!”
傍晚,特调局局长办公室里传来的惊天怒吼划破黄昏的天空,把端着刚打印好文件飘上楼的准备开始值夜班的鬼同志吓了个趔趄。刚被调至档案科的桑赞和汪徵着急忙慌地分开,交换了个眼神,确认实在不是自己玩忽职守而是领导又一次发疯之后,这才再次贴去一块。
小两口感情实在太好,自从被从山河锥拉回来就一直在度一个没有正式婚礼的漫长蜜月,这回生活稳定又荣誉升官,薪水......
至于为何连那两位货真价实上古神仙的感情都不如汪徵和桑赞顺遂,那实在是不怪那两位正主本身性格——昆仑君转世这位的暴脾气大概得怪一怪,但沈巍绝对是挑不出一丝错处的。每每赵云澜似真似假地闹一下,多半也是为了和沈巍缠一会,借着人家温柔的个性享受爱人的包容罢了。
但这次不大一样,赵局长可能是真动了脾气。实在不怪赵云澜性格坏,只是他“训练”了这么久的员工仍然在出问题,给他捅了个篓子出来,这事让人实在很没成就感,堵得慌。
这事说实话也不太大,既不需要以他此时天上地下“行内”人尽皆知的身份处理,也不涉及人际……鬼际关系,不用费半点功夫周旋,但这关乎他员工小郭警官的生命安全。虽说小郭同志没伤着要害,但这孩子一伤,还牵连到了他另一半那位。且刀伤之类的东西总唤起他不好的回忆。一想到他这个阶段了还不能享受领导应有的清福,再加上他男朋友对他那帮无用员工的无条件维护/包庇/溺爱,赵云澜就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这帮人太好了。
还毁了他精心安排的蜜月。
.
事情大概是这样。
四圣归位镇压了大封,新的轮回真正建成了,地府上头的权重者也都该裁撤的裁撤,该保留的保留。斩魂使雷厉风行地整顿一通,于是无人再敢犯禁,神鬼妖仙都规规矩矩地在岗位上坐好了,生怕得罪了鬼王新圣以及无条件给他撑腰的昆仑君。人间这边,鬼面捅漏的缺口也都在有条不紊的修补进程中,只是修补也是个大工程,非一日之功可以完善。于是在这个不长不短的过程中,时不时有一部分“地府垃圾”从没补好的缝隙里漏出来。地面上的人不小心碰见这类脏东西,就免不了沾染上邪气。
至于小郭警官,就是在一次乐于助人中受了工伤的。
那是一根尖锐的“黑刺”,行内人士一看就知道那玩意邪气缭绕,除非自信身上阳气能压过所有邪祟,否则生魂定然碰不得。然而大概是几个市井混混恰好捡到了,拿那玩意当寻常武器打架斗殴,在差点伤到无辜市民的时候被出来巡逻的小郭警官撞见,于是武力值不够体力来凑的郭同志便挺身而出,以身当肉盾挡刀。
大概是他一边害怕得发抖一边闭着眼挡刀的模样过于英勇,架势吓住了混混,也吓住了好运的市民,场面十分混乱,以至于那一戳子下去没有太深,否则小郭再怎么镇魂灯芯转世,估计功德也要被捅得散个百分之几。
巧的是,这事就发生在龙城大学北后门旁边的小巷子口,而郭长城挡刀的对象正是赶完夜班出来的一位老教授。读书人文化程度高教养好,说什么都一定要把小郭送去医院。郭长城被那“黑刺”戳了一下,正虚弱着喘不上气,来不及拒绝就被搀着往最近的学校医务室去。老教授半路就掏出老人机打给了正在兼职干辅导员活儿的沈老师,长吁短叹地说了一番,大意是有学生为自己挡刀受伤,让他过来处理一趟。
沈巍于是赶来了——从赵云澜家赶来的,并且当时只说是教务处的事,成功瞒住了赵云澜这个直系领导。受伤的小郭同志于是也有幸体会了一把两位老师一左一右围着关照的感觉,痛并快乐地觉得又回到了大学时光。
“真是好青年啊,”老教授一边抹眼泪一边感叹:“当时那几个歹徒冲出来,郭警官就这么挡在我面前,几寸长的刀刃……英勇,英勇啊!”
沈巍面露担忧,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请走老教授,见郭长城疼得厉害,就顾不上其他,在二人眼皮子底下就查看起了伤口。
这一看之下,他面色就变了。凡人肉眼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一眼便知这伤不来自凡物。伤口虽不深,但周遭黑气缭绕,简直就像打了地府烙印似的,绝非医院能处理得了。
……何况还是他们校医务室。
于是他当机立断地把老教授劝走了,尽管人家一步三回头恨不得把小郭警官拍上表彰墙,但沈巍总觉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办,便抱歉地送走了人,再劝小郭缓一缓再受表彰。
郭长城自然没什么异议。他本就对流动红旗横幅一类的表彰没什么概念,即使受了勋也不知道该摆哪。且自从知晓了沈巍是什么人物,他总感觉什么事交给他这位可靠的领导夫人都十分放心,于是便选择乖乖地躺平,紧紧闭上眼睛,任由沈巍处理伤口。
沈巍真的只用了一秒钟。
“什么?沈老师,这……”
郭长城连校医室的临时床都没有睡热,只感到身上一轻,一阵轻柔的风拂过,暖流似地从伤口涌起,再睁眼时,那怪骇人的豁口已经不见了。
沈巍收了手,再将正要起身的郭长城按了回去,安抚性地朝他一笑:“没事了,以后注意一些。”
“谢谢……谢谢沈老师,那您……”
郭长城忙不迭地道谢,但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头晕还是其他错觉,有一瞬间,他看见了沈巍手臂上隐隐有红色一闪,类似血迹。
他呆了一呆,心里瞬间没了底,大脑也停转了片刻。
好在,他总算还是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虽然并不知道刺伤自己的是什么,但郭长城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看沈巍已经站起了身,一手背在身后,笑得没有一丝破绽,就感觉不对劲。
因此,当看出来这事似乎不一般,且沈巍一副要替他处理的架势,小郭同志便坐立不安,嗫嚅着想要问明白,但又不太敢。
沈巍看出了他的顾虑,旋即一笑,在他身边坐下,伸开手让他看,且一再保证没什么事。
“再说了,咱们都惹不起你们赵局长的,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做什么冒险的事,对吧?”
“所以放心交给我,嗯?”
小郭警官觉得有道理,纠结了半天,终于犹犹豫豫地点了头,屈服在了领导夫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之下。
“那……沈老师,你身体已经好全了吧?不不不会有什么来…找你们的麻烦吧?”
沈巍听了,觉得这孩子确实有些可爱,忍不住将声音也放得更柔和,半开玩笑地哄道:“那是自然,天上地下都忌惮着我的身份呢,还有你们赵局长。是不是?”
但是另一边的赵局长就不那么风轻云淡了。
大封刚恢复平静没多久,剩下待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少。沈巍经过一劫,虽以鬼身成了一代新圣,但终究还是不免受了那神祇之火的伤。且斩魂使要适应这具有了三魂七魄的身体,这还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有时力量使用过多,各种身体不适也就跟着来了。赵云澜就亲眼瞧见好几次,由是心疼,总不愿让沈巍多碰地府那边的事,总拿自己昆仑君神魂觉醒来说事,说沉睡了几千年的魂魄也该放出来遛遛了。
然而地府新建,百废待兴,斩魂使还是免不了亲临监督,免得出什么乱子来。再说那种地方,沈巍总不愿让赵云澜多去,小心翼翼怕脏了他放在心上的人。
结果,果篮都还没来得及买,赵云澜半路就被祝红扯住,说了来龙去脉。于是本来一次很平常的领导探望病号同志,在得知真相后,昆仑君神魂刚刚稳定下来,就差点又被气得出窍。
“我冷静不了。”赵云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他来特调处多久了,前后一年了吧,啊?怎么还不懂的打不过就跑的道理,小孩子有事情叫大人这种基本常识不懂吗?”
祝红抱着手臂后退三步,难以理解地摇摇头,对她领导的怒火表示习以为常:“你昏了吧?当时情况危急,小郭即使学会千里传音都没用。所以我倒觉得人孩子做得好,诶我说领导,你不是习惯性地拿他给咱们树立标杆吗,这就是见义勇为的好案例啊,回头够你吹三天的,再说他伤都好了,怎么还要怪他?稀奇。”
“这是重点吗,祝红同志?”赵云澜提起一口气,想到什么似地又生生掐住,只得痛苦地绕了个弯:“我那位……半天没回来了都,我觉着这事跟他有关系。然后你懂的,轮到让他出马处理的事,都跟'那边'有关。”
祝红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沈巍?”
赵云澜捏了捏眉心,不置可否。
“哦——”女蛇妖挑起眉,了然道:“就说你怎么气成这样,原来涉及到了他啊。说吧,你老婆又怎么了,还是说地府那边出问题啦?和小郭这事有什么关系?”
赵云澜叹气:“一早就说是学校那边派的任务,连我约会邀请都推了,我也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作为模范男友我不能事事都包办,得给人家点私人空间吧?”
说到这,他停下喘了口气,等祝红竖起拇指表达了肯定,这才接下去:“所以我也就让他去了。不过事实证明问题出在我这边,是人间的地界有裂缝。而且凡人受了不普通的伤,要他来处理,以他的性子,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肯定是转移到自己身上。你信不信?”
“信。”女蛇妖无比虔诚地点头:“沈老师一看就是舍己为人那款。”
“所以啊,”赵云澜迈开步子,开始在祝红周围漫无目的地转悠:“我担心的是他。这次的事跟个预兆似的,如果什么都让他一声不吭地解决完了,小事如此,大事肯定也一样,这么说吧,我实在是被当时他往火里扑那样整出心理阴影了。几千年的老心脏了,折腾不起。”
祝红了然地点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我明白了,这种桥段那网络小说里多得是……你俩一个担心一个的,献身精神搁对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又看不得对方冒一点险,你觉得人间是自己负责的区域,结果还是有缝,且伤着自家员工还让沈巍收拾,十分没有成就感。我说得对吧,领导?”
所以虽然平日里摆惯了臭脸,这位领导心里还是记挂着他那帮不争气的员工们的。再说,实践出真知,小郭同志早就已经在以往的各项经历中证明了自己是个勇敢善良的新时代五好青年,品行上无可指摘,于是自那场劫难之后,赵云澜便日日将他当标杆,耀武扬威地让特调局全体学习。如今“标杆”因伤倒下,总也是不小的损失。
更重要的是沈巍。
总之,祝红同志分析得很对,成功让赵局长心思昭然若揭,颜面扫地。
于是,赵云澜忽然打起精神似地,招呼都不打一声,拔腿就走。祝红愣了一下,赶忙走快两步跟上:
“去找郭长城同志算账去。”
于是便上演了那样不大和谐的一幕。
这次不同往日,特调局里人人鬼鬼都没太敢帮郭长城说话。可能是看见领导动了真气,无论是温和善良的女鬼同志还是沉默可靠的楚恕之同志,都没有怎么站出来帮忙,众人也知道不是太严重的事,也就在一旁吃瓜子看好戏,铁了心要让小郭自己承担领导的怒火。
好在还没等郭长城低头认错,沈巍就回来了。
他如往日一般敲门,老李帮开门之后,他点头致意便进去。沈老师总是如此礼貌好涵养,和特调局一群在自家就撒欢惯了的同志们形成鲜明对比。没人看着不赏心悦目,由是根本无需斩魂使的威压,这一群人人鬼鬼在见到沈老师时都显得格外文明,一口一个“沈老师好”“沈老师辛苦了”倒是叫得十分热络。
大学里不用看自习,现在也不是期末周,大学教授的工作也就轻了一些。且沈巍隔着马路都能听到赵云澜训话的声音,心里叹息,又觉得小郭无辜被训十分可怜,便赶着过来了。
“你这脾气能不能收一收,”沈巍放下书,快步走向低头挨训的郭长城,眼神轻飘飘地掠过赵云澜,竟然略带责备似地:“能有多大的事,便气成这样。”
赵云澜还没发泄完,便被紧急叫停,一口气闷在胸口十分难受,头疼道:“宝贝儿你别挡我,让我跟这位同志算完账,我要被气死了,你先等等。”
沈巍已经拉过了郭长城,不再让孩子可怜兮兮地站在凶神恶煞的赵局长面前。他没有转身,一边抚平沙发靠背上的皱褶,一边说到:“本来就不算什么事,一点小漏洞而已,已经解决了。”
赵云澜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再看看一旁瑟瑟发抖的郭长城,联想起一直以来沈巍对这帮人的护短,总觉得他俩合谋背着自己冒险似地,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他全须全尾地回来得有你帮助,沈巍同志,本来没想找你算账的,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妨跟我讲讲,那伤用的什么法子治的?我不信校医院那么神通广大了,直接缝两针就给愈合了?”
林静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来在自己工位上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听见他感兴趣的字眼,把转椅一移,开始聚精会神光明正大地旁听起来。
所以他觉得,实在没必要大事小事都让赵云澜出面。且自昆仑神魂归位,他仿佛又变回了当年昆仑山上跟在青衣仙人背后亦步亦趋的孩子。但他已经不是了,做了那样多错事,如今是天道仁慈,再度让他流连于世间,怎能半点担当都没有。
只是没料到赵云澜竟然如此在意。
赵云澜本看见他来,下意识地要站起来要整理仪容,但乍一见沈巍竟然无条件站在了自己犯错误的员工那边,火气蹭地一下又上来了,且大有比之前窜得还高的趋势:“诶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不着家,我等得锅里的东西都煮烂了,结果你一声不吭地帮我员工善后去了,还不知道伤哪儿了,回来训话也不让我训,一个劲地护短。你放他过来,我保证不打他。”
沈巍觉得实在荒谬,终于还是忍不住辩了一句:“真的没什么事,也哪里都没伤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斩魂使大人。”
赵云澜也不再勉强压抑了,索性转过身来,当着众人,抱起手臂和沈巍面对面:“我知道了,你俩才是一脉相承是吧,果然严师出高徒,什么舍己为人割手流血,哦我差点忘了,拿刀伤自己这事你也在行,敢情你俩心有灵犀,上梁不正下梁歪,总爱没事捅捅自己放点血,好让我心口流够一碗是吧?”
沈巍觉得这人实在幼稚,有些哭笑不得:“什么?这……怎么又……”
“怎么又翻旧账是吧?啊对了,我就是这么个心胸狭隘的人,对不住了沈老师,之前装得挺好的没让你看透。”赵云澜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一说起这事就来劲:“这神魂回来我身上也有好处,倒是方便我把着些年发生了什么都看过一遍,心里也有个底,那可比连续剧精彩多了——”
和沈巍在一起这么久了,之前纠缠不清的前世今生也已经理清,毕竟以现代人的眼光看,自己怎么都算个成熟男人了,对待他这些不争气的员工和对待自己老婆态度总是不同的。但每每涉及回忆,看见那一世又一世的追寻,那人在他墓前长久静默的驻立,烈酒,落梅,棋盘,和那间空置到残破的木屋。
他一时气血上涌,竟然口不择言起来,气话脱口而出:
“当年你也是试了这个法子让我……想为那姓沈的续命吧?嗯?是不是?”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赵云澜反应过来,连忙想要咬住话头,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气得厉害,又见沈巍不赞同自己,根本没意识到就开始翻旧账。而且其他都还好,偏偏是这件事。
沈巍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没料到赵云澜竟提起这茬来,再想开口时,嗓音有些干涩,竟然一时难以出声了。
赵云澜也僵住了,他本无意戳人痛处,奈何控制不好暴脾气,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特调局的同志们纷纷咳嗽起来,掩饰意味十分浓重。郭长城已经被楚恕之眼疾手快地揪回了工位,人人鬼鬼不再看热闹,都开始低头做事,假装无事发生。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抱歉,我不是有意……”赵云澜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终于是没敢再说下去了:“……我出去一下。”
他走在大街上,虽然阳光明媚,空气里并没有小说上描写的那种阴暗潮湿的气息,但十一月初的秋风还是吹得人发冷。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上头的火气一下也就过去了。回想起来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好端端地提那茬做什么。
他自找回记忆,就对过往一目了然。那些完整的残破的回忆,每一次相遇和擦肩而过,纵然清明沉稳如大荒山圣,也无法不为之动容。那毕竟是发生在一颗至诚至情之心上真实的爱,不能因为他不记得,或者已成过往就被轻易抹去,也不会因为如今的安乐而改变半分。
所以他心疼。
若说从前他对沈巍辨不清是几分情几分欲,那如今便是真正的深陷其中了。他无法抽身,且不愿放手,更经历过不止一次的失去。因而那人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自从找回神魂,他的世界里便不再只有现世的灯红酒绿,还有微冷的来自亘古荒山的风。那里山水草木都如旧,那个孩子坐在溪水旁的石上,朝他只望过一眼,便是千百年。
这家咖啡厅并不很大,离街边也很有一段距离,牌匾被路旁的香樟叶掩映着,木门上挂着营业标志,颇为古雅。
赵云澜站在门口,抬头望了一眼熟悉的店名,推了门就进去了。
他是算准了时辰来的——沈巍果然早就在里面等他。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但只要是面对沈巍,他总感觉心跳会漏一拍。从前他俩还处于试探暧昧期,如果说那时的心猿意马来自对方的皮相,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那么现在知晓一切后,且记起了过往,隔着这三寸距离和数千年的洪荒,再将那人完整地细细看来,心中的千言万语又岂能一言以蔽。
沈巍注意到他来了,没有站起身,只是抬起头望向他,烛火映照下,那一双眼似乎更加明亮。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他们俩之间似乎从不存在实质意义上的矛盾,所以当赵云澜拉开椅子,在沈巍对面坐下时,两人对视了片刻,似乎意识到自己都挺幼稚似地,同时笑了出来。
横在两人之间极少一点不愉快也冰消雪融。沈巍垂眼,触了触面前的咖啡杯,感受了一下温度,觉得恰好,便推给了赵云澜。赵云澜接过,双眼却含着笑,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沈巍有意避过他的目光,但那人眼神太过灼热,抬眼之间便仓皇撞上,心跳似乎也被攫住,被迫跟随那人呼吸的频率起伏。
“我可不是来喝咖啡的。”赵云澜把咖啡杯推到一边,交叉着十指,身体前倾:“消失了一天,沈老师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沈巍轻叹,想着反正也瞒不过他,不算什么大事,也没什么瞒的必要,于是坦白道:“不是教务处的事。”
赵云澜挑眉,完全不出意料似地,示意他继续。
“来龙去脉……祝姑娘跟你说完了,我不过去那边整顿了一下秩序,不再让这些邪物为祸人间便是了。至于那伤,换作以前的我,确实会觉得转移到自己身上是最快的方法,我也确实尝试着给他……给他换命。但现在已经影响不到我,而且……”他抬眼,很是真诚地一眨:“若是你不喜欢,我不再这样做就是了。”
赵云澜乍听下来,勉强算满意,这茬就算揭过了。
他往后一靠,叹息道:“这么一遭,我已经提早感受到了以后养孩子的辛劳……还有老婆也不让人省心,唉。”
沈巍感到耳后有发烫的趋势,连忙偏过头去掩饰:“……我只想说,他这种行为本是可以理解的。本质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就像捧着想要坚持的信仰。这两者都是同样值得尊敬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有些犹豫地伸手,最终还是轻轻覆上赵云澜的手背。烛光之下,他的眼睛被映得温和而明亮:“……'喜欢'和'想要做'这种情绪本身是无罪的,无论其实现方式如何。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有些人愿意为看似微小的事情放弃很重要的东西,看似不值得,但何尝不是求仁得仁?”
赵云澜没有动,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良久,他反手握住沈巍,想了想还不满足,任性地又伸出另一手,握住那人手腕不让他逃,在那人脸红趋势愈发明显的状况下假装无视,只抬头望天,而后目光落了回来,凝视着沈巍,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低沉:“……所以我早就说,小美人长成大美人了,如今一看待人接物果然是十分不一样。两千年,天上人间,当初就这么骤然扔下你,我也没想到竟然生出这样的因果。”
沈巍极缓地眨了一下眼。
好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终究是善因善果。
赵云澜揉揉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总算从为数不多的领导良心之中抽出了一点:“唉,既然这事解决了,那帮'无辜受牵连’的同志也可以下个班了。你等着啊,我……”
他正准备站起来,却被沈巍轻轻拉住了。
“嗯?”
沈巍眼神颇为无辜:“不必去了。”罢了,还补了一句:“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擅自作主让他们提前下班了。”
赵云澜:“……”
他忽然毫无预兆地站起身,一个转身绕到人身后,沈巍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按住了肩膀,那人双手环着他,很无赖地往他身上压来:“你就是人太好了,比我还心疼他们,竟然难以想象斩魂使大人是怎样的铁腕手段,让之前地府那群人对你心服口服的,真想见识一下……”
沈巍无奈:“地府归地府,人间是人间,终究是不一样的。不过那边如今大概也气象一新了,你若愿意,那边倒是很期待昆仑君树立些新秩序。”
赵云澜笑而不语,只望着沈巍瞧,越瞧越觉得喜欢,又想到什么似地,开口问到:
“诶,我说,你是不是其实特享受我担心你的样子?就跟我当时追你的时候特享受你的照顾一样?大美人,告诉我是不是?”
沈巍似乎对他这一问感到有些意外,于是低头,似乎当真仔细思索了片刻。
随后,他朝赵云澜抬起头来,眉目笑成浅浅的一弯:
“唔,有一点。”
—TheEnd
1.一到冬天休假的时候,江叙就总爱赖床,其实江叙本身没有赖床习惯的,都是因为沈方煜喜欢赖床,每次江叙来叫他起床,都会被揽腰塞进被窝,然后被沈方煜强制性的陪他睡觉,慢慢地,两人身份就奇怪的转换了,赖床的人成了江叙,每次都需要被沈方煜胡乱亲好久才肯起床。
2.都说七年之痒,生了孩子后更甚,但这种情况并没有降临到两人身上,他们依旧甜蜜恩爱,哪怕在忙,每天也都会亲亲,拥抱,就来争吵也少的可怜,唯一的争吵都只是在笑笑的教育问题上,并且双方都很会妥协。
3.现在笑笑也长大了,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也多了起来,经常闹着闹着就滚到床上去了,在笑笑小时候两人一禁欲就是个把月,沈方煜天天在江叙耳边抱怨,现在到换成......
3.现在笑笑也长大了,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也多了起来,经常闹着闹着就滚到床上去了,在笑笑小时候两人一禁欲就是个把月,沈方煜天天在江叙耳边抱怨,现在到换成江叙天天抱怨了。
5.某天,沈方煜突然在江母手机里看见江叙小时候穿红肚兜翻跟头的视频,被可爱的直笑,不要脸的对江叙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江叙被羞的脸发红,然后,当晚沙发上就出现了一个委屈巴巴的沈姓男士。
6.春节放假,两人回到B市过年,吃完饭后两人出去散步,没想到散到了当年初见的网吧,沈方煜提议重温一下,江叙拗不过他,被拽进了门,坐在同样的位置上,两人都很感慨,谁能想当年不对付的两人,现在居然成了伴侣并育有一女。
7.江叙睡觉总喜欢把头埋进被子里,经常被沈方煜吐槽这是自杀式睡法,并且沈方煜说了很多遍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江叙就是不听,沈方煜一念他就一巴掌伺候过去,沈方煜被江叙给整服气了,也不说他了,只是半夜会专门醒来把被子往下拉,让江叙能够呼吸新鲜空气。
8.江叙从来都不穿秋裤,所以每到冬天沈方煜都会苦口婆心的劝说江叙穿秋裤,在普及一堆不穿秋裤的坏处,实在不行,就只能使出杀手锏:撒娇和死皮赖脸,但往往成功的几率不大。
9.沈方煜不高兴的时候江叙就会上网搜笑话,然后一本正经的讲给沈方煜听,往往沈方煜看见江叙面无表情的说着笑话时,坏心情就被踢走开,满心满眼都是“江叙好可爱,好爱他”
10.沈方煜有卧蚕,每次笑起来都勾的江叙心里发痒,总忍不住亲亲他的眼睛,然后就被沈方煜反客为主,附上一个激烈的深吻。
“ting,我们需要有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好,我给你私人空间”
————————
柏昌意双腿叠在一起,手捏了捏鼻梁盯着一盏吊灯发呆,小朋友最近安全感危机,总觉得柏昌意背着他干坏事,上课要和他一起去哪怕已经是毕业生,如果柏昌意在办公室那么庭霜也一定在这个办公室内
柏昌意起初觉得没什么,反而他还挺喜欢庭霜粘着他的,直到柏昌意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看到庭霜的身影后察觉到不对
虚晃晃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到这边来,菜单挡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os‘小孩最近怎么回事’
“ting,你…”
柏昌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想不到委婉的方式,最终选择了闭嘴,沉默地摇了摇头,庭霜看了......
柏昌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想不到委婉的方式,最终选择了闭嘴,沉默地摇了摇头,庭霜看了一眼柏昌意有一丝疑惑,也没追究视线落回到眼前的屏幕中去
两周的情绪积攒下来铸就了二人站在客厅遥遥相望的场面
"ting,你在怀疑什么?"
"我……"
庭霜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反应想去介入柏昌意的私生活,他知道这不对,但他并没有想要就此认错,气氛到这了,退缩就不礼貌了
"你这么质问我什么意思啊?"庭霜挺了挺腰板,找到了气势
"ting,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很明显他指的是最近庭霜一些反常的举动
"不为什么啊,我们不是伴侣吗?"
柏昌意叹了一口气,沉声出口道
"ting,我觉得我们需要适当的私人空间"
庭霜一下安静了
私人空间?
柏昌意要私人空间?!
庭霜笑着点了点头,笑容有点瘆人
"好,我给你私人空间"
庭霜没有选择出门,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客房
这算是吵架吗,也许是算的,至少现在是冷战了,柏昌意抬手敲了敲客房的门
不能真放任小孩生闷气啊,容易出事
还没等到应答,门向内打开,庭霜淡漠看了一眼手还停在半空的柏昌意
"去哪。"
柏昌意拉住庭霜的手腕,庭霜看了看骨节泛白的大手
"散散心"
"我和你……"
"不用了,毕竟我们需要私人空间不是吗"
柏昌意听到这番话,手就松开了,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庭霜没回头就走了
"宋歆,在哪?"
"家,怎么了?"
"出来喝酒"
宋歆被吓到了,看了看手机
"哥们,现在十二点了!国外不禁枪你知道吗?"
"正好有个酒局,出来陪我?"
"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啊?怎么?和柏教授吵架啦?"
习惯的称呼还是柏教授
"嗯,进去吧"
--TBC--
隐藏结局事后分手
我感觉隐藏结局比正文精彩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
大家新年快乐啊!
年前祁醉就带着于炀回了祁家,打算今年在他家过,而祁父祁母打算出去旅游,家里的保姆也回家了,就剩下小情侣了。
大年初一。
祁醉和于炀今天也没闲着,包了饺子(祁醉一个人,他不让于炀干)所以,祁醉在一旁包饺子,于炀坐在他旁边打游戏。
祁醉今天表现格外的好,谁知道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吃完饭后,他也没让于炀动,自己刷完了碗。完后走到了于炀身边,用头发蹭了蹭于炀的脖颈,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于炀脸红的像在滴血。
“队…队长,痒…“边说边用手摸了摸刚才的部...
“队…队长,痒…“边说边用手摸了摸刚才的部位。
“小队长,我今天的表现挺好的吧…”
“是不是…”
“该给我点奖励了。”
于炀还是没什么抵抗。
“好…好”
祁醉笑了一声,达到了目的。
“那我今天晚上不戴t好不好~”
于炀的脸更红了,这一场景看地祁醉心里更痒痒了。
“队…队长,别”
还没说完,祁醉又撒了撒娇。这下他更招架不住了,便同意了。
祁醉抱起小队长就往屋里带。
车在彩蛋里哦~下午发彩蛋,我在走亲戚。
“总裁,我怀孕了。”
我签文件的手猛地一滑,钢笔在A4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你说什么?”
1.霍沉视角
我,霍沉,坐拥千亿资产的霸总。
1分钟前,我的助理向我提交了辞职申请,理由是她怀孕了,要回家生宝宝。
我想不通,她怎么会怀孕呢?
是我每天交给她的工作不够多?
我看着落地窗外被踩在脚下的芸芸众生,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总裁?”助理喊了我一声,又将辞职信往我面前推了推,很明显是在等我最终答复。
我当然是不愿意了!
当初为了把她弄到身边当助理,我费......
当初为了把她弄到身边当助理,我费了多少心思!现在外面还谣传着我刻薄下属,一连虐走了11个助理的不实消息。
但……
我看了一眼我的这位好助理,脸上写满了去意已决,我毫不怀疑,如果我眼下不点头,下一秒,她很可能掏出一本劳动法甩在我脸上!
“咳……”我轻咳一声,尽量表现得波澜不惊,“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我们公司给到孕妇的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
助理摸着自己目前仍很平坦的小腹,微笑着拒绝了我:“不了,我想没有压力,好好养胎,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我的心钝痛了一下,面上依旧看不出半点异样:“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看着她推门离开,我面上的平静瞬间土崩瓦解。
我低咒了一声,把笔丢到了一旁,整个人向后靠在座椅上,烦躁地捏着眉心。
玛德!劳资被偷家了!
2.梁妤视角
我,梁妤,为了嗟来之食天天给资本家卖命的打工人。
10分钟前,我将辞职报告送到了我老板的桌上。
他看起来很不想我离开的样子。
这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毕竟,像我这样24小时随叫随到,天天为了他那些无理要求忙前忙后,还时不时给他擦屁股,一年365天,连发烧40°,吊着水都在坚持发邮件的大怨种现在不好找了。
但我的生活不能只有工作!
当我在半夜一连刷到好几条和我一样年纪轻轻的打工人,因工作压力过大,被资本压榨到猝死的新闻后,我悟了!
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前提是有命才行!
在我的坚持下,我的老板终于点了头,让我和人事部说一声,完成工作的交接后就可以走人了。
走出总裁办公室的瞬间,我觉得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
当我以最快速度交接完工作,签署完离职文件后。
人事给了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嗯?
没听说过我们集团有什么员工离职,赠送毕业信什么的企业文化啊。
而且,这信封这么厚,也不像是什么寄语……
“这是总裁特别交代的,给你的。”人事将信封推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羡慕,以及……八卦?
“总裁还让我转告你,安心养胎。”
????
老哥?别这么说啊,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
这钱着实烫手,人事小姐姐看我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没想到,你居然和总裁是这种关系!”
小姐姐!不是你想得这样啊喂!
3.霍沉视角
我是霍沉,梁妤离开的第一天,想她……
梁妤离开的第二天,想她,想她……
接手梁妤的那个助理到底有没有脑子,为什么连泡咖啡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让她给我搭配晚宴要用的衣服,她送到我手里的居然是一套红西装,一件黑衬衣,以及一条骚粉色的领带……
她的审美是被下水道冲走了吗?
我是去参加晚宴,不是去参加什么辣眼睛比赛!
不要和我说什么新人,磨练磨练就好了。
梁妤当初也是新人,就从来没有犯过这种低级的错误!
我推掉了晚宴,也没让司机送我,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穿梭在这座城市中。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梁妤所在的小区外,她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租的那套房子其实房主是我。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另一半对她好不好……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我心里的念叨,竟真的让梁妤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看样子她是从外面刚回来,买了不少东西,两个手上提着的购物袋满满当当。
她似乎有些吃力,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肩上挎着的包也很不听话,时不时从她肩上滑下来。
她另一半呢?为什么不来帮她?怀孕了还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拎这么多东西?
玛德!渣男!
4.梁妤视角
不用工作的日子太爽了!
我暂时不打算开始新的工作,所以,就开始着手对房子的布置。
沙发的靠垫太硬了,要换软一点;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外没有别的东西了,要囤满;厨房连调味品都没有,这可不行;另外,柜子里没有书,也没有小零食,统统都要安排上!
去超市逛了一圈,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看着一购物车分装成满满四大购物袋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把它们拎了出来。
好踏马重啊……
超市距离我家两站路,走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公交车太挤,这个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我拎着这么多东西,怕是不方便;共享单车……我觉得我的技术不足以让我带这么多东西。
最后,我狠狠心,决定奢侈一次,于是,打了车。
只是,我所在的小区物业查得比较严,外来车辆一律不许进入。
出租车只能开到小区门口,接下来的路需要我自己走……
我看着司机大哥帮我从后备箱拎出来放在地上的四个购物袋,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能帮忙拎东西的男朋友就好了……
黑心资本家!
5.霍沉视角
我在尾随梁妤。
别问!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堂堂总裁放着晚宴不去,在这里如此变态地跟踪自己的前助理。
看着梁妤提着那么重的东西,走得左摇右晃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出手。
可是……以什么身份呢?
她要是问起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该怎么解释?
又或者,万一她那个渣男另一半出来了,看见我,会不会误会什么?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我纠结的这会儿,她已经上了楼。
我在楼下站了几分钟,没忍住,还是走了上去。
我停在了梁妤的门口,犹豫一番后,再次做出了一个变态的举动——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门内传来了两个女孩子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染上了哭腔。
“他说他们家容不下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子,他家里已经为他物色好了订婚对象……呜呜呜……”
“那你没和他说你有了他的骨肉?”
“说了,他说给我钱,让我拿掉……呜呜呜……可这好歹是一条生命啊,我怎么舍得……”
“你可想好了,单亲妈妈可是很辛苦的。”
我收回了耳朵,整个人处于巨大的震惊中。
我原本以为梁妤的另一半只是懒,没想到竟然如此不负责任!
我的拳头硬了!
我想敲门,和她说我来给你撑腰。
可我忍住了,毕竟里面还有她的姐妹,我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她应该不想让我知道这么难堪的一面……
6.梁妤视角
买了这么多东西,累是累了点,开心也是真的开心。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住在楼上的那位阿姨。
阿姨是个热心肠,之前出来进去遇到过几次,搭过几句话,算是认识。
阿姨突然拉住了我,这让我一头雾水。
“小姑娘,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啊……赶紧回家,最近外面坏人多,像你这种又漂亮又能干的小姑娘,容易遭人惦记。”阿姨说着,往我身后看了一眼。
我之前是给大集团总裁做助理的,眼力见比一般人都要敏锐。
阿姨突然拉住我,又没头没脑提醒我注意安全,那么极有可能是我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着,久久不能平静。
到家后,我赶紧放下东西,将门窗全部反锁。
紧接着,又打开电视机,开到一个正在播放最新狗血剧的频道。
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将音量调大了几格。
原本安静的房间,一下子充斥着女人的哭诉声。
我看着屏幕里的演员面熟,就多瞄了两眼。
好像演的是一个女的怀了孩子,然后被渣男抛弃,正在和闺蜜诉说这件事。
果然很狗血……
7.霍沉视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我现在整个人既气愤又混乱。
玛德,渣男!别让我知道这个狗登西是谁,不然丫的恁死他!
不过,眼下比起追究渣男是谁,好像解决梁妤的问题更加重要。
她一个女孩子,肚里怀了宝宝,现在又没了工作,以后日常开销从哪来?
我不禁想起了很早之前路过公司茶水间时听到员工八卦,某个地方一个女生,未婚先孕,结果没钱去医院生孩子,结果把孩子生在了公共卫生间。
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梁妤的身上!
我从浴室一路纠结到了卧室的床上,在心底无数次向自己发问。
到底是梁妤的人重要,还是我的面子重要?
未来,我能不能确保自己将梁妤的这个孩子视作亲生?
如果有一天,我和梁妤之间出现了妖艳贱货,以此为基础,设计陷害梁妤时,我会不会无条件相信梁妤?
在得到一系列肯定的回答后。
我做了一个关乎我这一生的重要决定!
我!要给梁妤的孩子当爹地!免费的那种!
8.梁妤视角
自从邻居阿姨提醒我后,我变得有些敏感,这两天也没再出门,窝在家里,时不时站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看。
在我今天第4次把眼睛贴上猫眼后,真的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
男人看着身姿修长挺拔,不像是什么坏人,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可……他背对着我的门,手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形迹十分可疑。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妄动,握着门把的手心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男人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猛地转过身,抬起了手。
门内的我下意识地就闭上了眼,心跳如雷。
“叮咚、叮咚!”
伴随着门铃声,我缓缓睁开眼……
“卧槽……”门外站着的人,我无比熟悉。
那是剥削、压榨了我3年的万恶资本家!化成灰我都认得!
只是,我想不通,他来我家做什么?新助理用着不称手?想给我点好处,让我回去继续为他做牛做马?
看着他抱在怀里满满一袋子的东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呵……狗比资本家!
9.霍沉视角
我早早忙完了今天的工作,提前离开了公司。
我人生头一遭给人当爹地,没什么经验,在商场逛了一圈,被导购安利了一堆东西。
导购看我的眼神冒着绿光,像是丛林里饿了很久的狼,突然逮到了一头肥羊。
我禁不住她们的三寸不烂之舌,统统刷卡下了单,并且现场抱走了一部分,剩下的我让她们给我打包,回头送到梁妤的家里。
我站在梁妤的家门口,踌躇了很久,心里组织着语言,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5分钟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想好……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按响了梁妤家的门铃。
开弓没有回头箭,早死早超生!
等了一会儿,深色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我只能再次将手伸向门铃。
在我的指尖距离门铃还差0.1CM时,门开了……
梁妤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出现在我的眼前,比起从前职场上的干练模样,现在的她更戳我的心巴!
“我……”我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总裁,突然变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那个……关心一下离职员工,我能进去吗?”
梁妤侧身让开了一条道,我抱着给她买的一堆东西走了进去。
房子整体风格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初我买下时的样子。不过,很多细节被梁妤装饰得很温馨。
就比如这窗帘的花色,还有这沙发靠枕,我都很喜欢。
我将东西放在了桌上:“这些都是给你和宝宝的,我也不太懂,就随便买了点。”
(未完结,点击下方【赠礼】,送奶茶及以上可解锁本故事‘隐藏’结局)
感谢支持,么么哒,你们的支持是创作动力,笔芯芯。
于炀从来不是一个对衣食住行挑剔的人。
小时候日子过得苦没有选择,能睡顿安稳觉已是极大的幸福,在哪里睡、睡什么床不是他有资格去决定的事情,所以他也从未认为自己是个认床的人。
当地最新开设的五星级酒店设施完备、环境整洁,深陷卧房柔软的床铺中,洁白的被褥上还淡淡萦绕着一股酒店特有的雅致香薰。条件完善,无可挑剔。
可他偏偏就是睡不着。
本次主办方诚意满满,极力邀请祁醉前来参加活动。适逢休假期没有过多训练压力,祁老板所幸大手一挥带上童养媳,纯当公费旅游。...
本次主办方诚意满满,极力邀请祁醉前来参加活动。适逢休假期没有过多训练压力,祁老板所幸大手一挥带上童养媳,纯当公费旅游。
主办方到底是看中这项长期合作,尽可能安排了最好的吃住条件,照顾得可谓是无不周到。一切都是如此完美。
倘若祁醉推开房门发现主办方给他订的套房是指双间套房的话。
“宝贝儿你确定要跟我分开,睡里面那间?”祁醉疑惑确认。
“嗯。”于炀撑着行李箱拉杆坚定点点头。
自从成功脱敏后,于炀便正式搬去了祁醉宿舍,每天同吃同住黏糊在一起,两人都乐得这一变化。
是时候给腰休个假了。
看着童养媳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徒留他一人的决绝背影,祁醉简直气笑。
真是不懂事啊。
五星级酒店的空调噪音还那么大。又是一个翻身,此时寂静中些许声响落入耳中都显得无比尖锐。于炀不耐地背过身去,企图远离干扰。
另一头,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正闪着莹莹光源,照亮周边直径两厘米的范围。于炀伸手将闹钟转向墙角,烦扰地支起胳膊盖住眼睛。
光线实在太亮了,睡不着。
下午就不该喝对方助理递过来的咖啡,于炀懊恼到。
……但是队长也喝了,不知道队长睡了没有。
又是在漆黑中艰难熬过了几分钟,于炀心一横踢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扒拉了一下头发,穿上拖鞋轻手轻脚走向了房门。
仅仅是一门之隔的距离,于炀犹豫再三,终究按动了门把手悄悄推开一道门缝。
对面的房间悄无声息,同样沉陷在一片黑暗之中,祁醉看似早已熟睡过去。
凭借着良好的夜视力,于炀小心翼翼摸索到了祁醉床边,床上那人大咧咧摊着手臂呼吸声平稳,显然睡得相当安逸。
“队长……”于炀声如蚊呐糯糯喊了一声,甚至试探性伸出一只手指在鼓包上戳了戳。
沉睡中的祁队长自然无法感知他这一系列小动作。
于炀站在原地深陷纠结。
昔日把通宵熬夜当家常便饭的网瘾少年此刻是真的很想睡觉。恰恰祁醉所处的这间房间、这张床,一副看上去非常容易入睡的样子,诱惑力极大……
最终对香甜睡眠的追求占据了理智上峰,小朋友偷摸掀开被子一角,片刻又不敢再进一步动作。
第一次做出这种行径,于炀勉强克制住自己震若鼓擂般的心跳,脸颊一阵发热,庆幸此刻隐于黑暗之中不会有人发现。
祁醉依旧无知无觉,于炀的胆子稍大了些,他将被子掀得更开露出一个可以钻入的空档。
说来也巧,祁醉今夜睡姿非常规矩,一改往日抱着于炀还能四仰八叉占据大半张床的霸道睡法。左侧恰好留下了足够容纳一人的面积。
于炀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眼见即将达成目标,身侧的祁醉突然有了动静。
他嘟囔了一句梦中呓语,动了动手臂似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动作间吓得夜半爬床的小朋友喉咙发紧,以为自己惊醒了枕边人。
须臾过后祁醉又安定了下来,于炀这才长舒一口气。
被窝里是暖烘烘的热源,被窝外中央空调的冷风不断输送,对于炀来说,是个再适宜不过的睡眠温度。
他悄悄躺下靠在了祁醉肩侧,鼻息间香薰已被熟悉的味道所掩盖,嘈杂的疏风声也换成了令人安心的心跳。
于炀凑近了些许,用脸颊蹭了蹭颈下结实的臂膀,将头埋进了男友的肩窝,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耳畔是于炀平缓踏实的呼吸声,祁醉缓缓睁开双眼。
他右手从被窝里掏出刚刚匆忙藏入的手机,小心将它搁置到床头柜上。
祁醉翻身将童养媳拥入怀中,呼噜了一把于炀柔软的发丝,唇边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他将于炀的手搁在了自己腰间,顺势把自己的宝贝圈得更紧了些。
不听话偷摸爬床的小朋友总要受到惩罚,不过这是明天起床再去讨要的后续。
此刻祁醉暂时只能收取点利息,他轻吻于炀的发顶,安然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兰舟,起床了”
萧驰野摩挲着怀中人柔软的发,滚热的气息抚过耳尖,激的沈泽川捂住耳朵把自己往被褥里又塞了些。
萧驰野只瞧着这么些动作就知道这狐狸今日是想逃早朝了,无奈的把躲进被子里的人抱着坐起来“沈兰舟,上早朝了”
...
“策安,我的耳坠不见了”
“赶明儿二公子再给你打一个”萧驰野抱着人坐起身
“可是耳坠没了,怎么能上朝呢,旁人以为我与二郎感情不睦呢”沈泽川拽着被子可怜兮兮的说
见萧驰野不为所动,狐狸直接摊在他怀里,指尖触上萧驰野的腕说
“阿野,策安,今日怪冷的”
这几日倒春寒,沈泽川一如既往的染了风寒,然而这几年养的仔细,这次并不严重,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人,喝药的时候宣称自己病已经好全了,这会赖床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暗示自己生了病,瞧见萧驰野看他,还像模像样的抽了抽鼻子
萧驰野叹气,“罢了,今日让洵儿代你去”
“那这几日的早朝都让洵儿去吧,阿野”沈泽川听见这话立时来了精神,从被里露出晶亮的眼看着萧驰野。
然而逃掉早朝的淳圣帝只又睡了小半个时辰就睡不着了,睁开眼时萧驰野正坐在床侧在一匣子珠宝玉料里挑挑拣拣
沈泽川瞧了半晌,攀着萧驰野手臂贴近了用手拨了拨匣子里的东西道
“这一匣子都入不了二爷的眼么”
萧驰野握住沈泽川作乱的手,单臂把他圈进怀中,说“为我妻打耳坠,马虎不得”
沈泽川枕着萧驰野的胸膛,忽的说“策安,我同你一起吧”
萧驰野闻言低头看着这小狐狸,片刻后轻声说“好啊”说罢,连人带被抱进怀里走向窗边软榻
把人安置在榻上后,又摸出一匣子珠玉,拣出两块小小的蓝色递给沈泽川,沈泽川窝在萧驰野怀中,颇有兴致的看着萧驰野一点点磨着玉石,也像模像样的磨着
窗外细雨蒙蒙,打湿了窗却不至于聚流而下,窗内狼王圈着他的小狐狸细细打磨着珠玉,
“策安”兰舟黏黏糊糊的唤着,手上的功夫也稍缓
“嗯”
“磨得我好累”兰舟撒娇似的说,萧驰野看着他难掩的倦容心里清楚兰舟累的是什么,是这原不由他背负的天下
他想起今日早朝,宽慰道“该加强洵儿的功课了”
他们心中都明白,只有萧洵早些接下这担子,沈兰舟才能真的和萧策安共生于这天地,自此不再受束缚,
“如此这般”沈兰舟无辜的眨了眨眼“只好累着洵儿一些了”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日,也真磨出了两颗圆润的珠子
这小珠子蓝的鲜艳又澄澈,悬在兰舟颈侧,衬的人愈发凌利,然而笑时又那样柔软
同时沈兰舟也打量着萧驰野,这小珠子怎样瞧也不适合坠在他耳上,于是兰舟瞧上了萧驰野的小辫儿,圆润润的一颗缀在小辫儿上怪好看的
自此,萧驰野每磨一只耳坠,第二日小辫儿上便会缀上一粒珠玉
大家中秋快乐啊
江停的衣柜里有很多衣服,拖严峫的福,整天觉得自己媳妇身高腿长皮肤白身材比例嘎嘎棒,就应该各式各样的衣服都尝试。但其实最多的还是衬衫,一方面江停性格使然,一方面工作原因。
每年到了春秋天,就是建宁警院的学生大饱眼福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江老师一周七天五天穿衬衫,还经常不重样。而江老师呢又身高腿长,整个一个衣服架子,把衬衫穿的淘宝卖家秀一样,且穿出一种看上去就很贵气是我高攀不起的气质,虽然江老师的衬衫确实大多是我高攀不起的
到了今年深秋的某一天,江老师又穿起了他的帅气衬衫,而今天大饱眼福的不仅有他带的班的学生,还有一个老师托他带课的一个大一新生班。在他们班上课之前,班级...
到了今年深秋的某一天,江老师又穿起了他的帅气衬衫,而今天大饱眼福的不仅有他带的班的学生,还有一个老师托他带课的一个大一新生班。在他们班上课之前,班级群里就已经议论开了锅,“江老师?就是那个江老师吗?!”“是我想的那个江老师吗?”“真好奇他到底长啥样啊这么受欢迎”就在这时,万众瞩目的江老师踏进教室,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脱了外衣,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愣住,第二眼看到他脱掉外衣后,衬衣西裤身高腿长,又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感慨卧槽。
江停就在这时候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抱歉啊同学们,这节课你们老师有事,托我来给你们带一节,刚才有点事情来晚了一会,现在咱们开始上课。”下面的同学们对他的第三个印象是,这个声音!一整节课下来,同学们又对江老师有了第四个印象,是谁!还没沦陷在江老师的西装裤下!!讲课思路清晰不疾不徐,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好!这个比例!这个腰身!!
江停下课后走出教室,正当有激情学生追出去想一表爱意的时候,看到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来一个男人,贼拉帅气,除去他一边像花孔雀开屏一样走过来一边冲着这边大喊:媳妇!的话。激情学生看了看这条走廊,很不巧,除了江老师,那个男人,和自己外,空无一人。那么很显然这声媳妇是对江老师的爱称。学生爱意的萌芽被扼杀在摇篮中。
更加致命一击的是,男人走到江老师身边,对着江老师那是一阵的嘘寒问暖,还把手搭在了刚才还被众人眼羡的腰段上,江老师还在回复他,不累,你今晚想吃什么?那个男人好像还回头瞟了他一眼!!
激情学生:……我的心像漠河的水一样冰冷
一顿厮混后,蒋丞躺在了顾飞身边,喘着气。
“丞哥体力不行了啊,才几下就喘成这样。”顾飞把手放到到蒋丞大腿,在文身周围来回摩挲着。
蒋丞抓住乱动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您体力好,您不喘,你怎么不来。”
“我倒是想来啊,可是拦不住某人一进门就把我往床上推啊。”顾飞说着话手又往蒋丞大腿伸
“半个月没见了哎,半个月!终于见着了能不激动吗?”蒋丞拍开顾飞的手
“到底是激动还鸡动啊.”顾飞又把手伸过去,笑着说
蒋丞转过头眯眼看着顾飞
“顾飞啊,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坏了呢。”蒋丞顿了又说“还有,把你手拿开,过会儿起反应了,再搞就要把你搞疼了。”
“没事,...
“没事,搞吧搞吧.人家想要丞哥疼。”顾飞的手来回使劲搓了搓
“我去?顾飞你这是怎么了?半个月不见让鬼魂穿了?”蒋丞一脸震惊。
自打和好以来,顾飞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顾飞大笑了几声,起身下床
“你干嘛去?”蒋丞盯着顾飞的背
“抽根烟。”顾飞抓过被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怎么又是你抽。”蒋丞有些不满
“那你抽事后烟?我去洗个事后澡。”顾飞转身看着在床上蒋丞不禁笑出了声
“丞哥,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干趴下了。”
蒋丞瞪着他,抓起枕头向他砸去
“哎呦,谋杀亲夫啊。”顾飞接住枕头
“滚,你不是。”
“也是,都还没娶我呢。说好赢了那壶酒就要娶我的,结果那之后就再也没提过了唉。”顾飞把烟和打火机扔给蒋丞一脸可怜样进了浴室。
“哎我去?”蒋丞再一次被顾飞震惊到
两人都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到一半,顾飞张开手
“哎,丞哥你说,我这手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顾飞的手在蒋丞跟前晃了晃
“没少什么啊”蒋丞抓住顾飞的手看了,突然一下明白了顾飞在说什么。“哎我去,您直接说不好吗?还绕个小明爷爷家的弯。”
“必竟你没开口,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要,你说是不是。”
蒋丞笑出了声,顾飞也开始了止不住的笑.
俩人傻笑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蒋丞抓过顾飞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捏他手指
“放心丞哥肯定会给你个名份的。”蒋丞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
“丞哥向来说话算数说娶你就会要你。即使是你不愿意嫁,我也会把你绑着娶回家。”
蒋丞还是没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好,丞哥都这么说了,我不想嫁也得嫁咯”顾飞笑着说
“你还不想嫁?”蒋丞瞪着他
“没有没有没有“顾飞搂过蒋丞的腰.”.
“好”顾飞亲了亲蒋丞耳朵,搂着蒋丞闭眼准备睡觉.但蒋丞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他想趁着顾飞睡着了把东西给他戴上。
蒋丞小心翼翼的拿出口集里的银素环戒指,抓过顾飞的手,很小心的给他戴上。
蒋丞一直摩挲着顾飞的无名指
“早就买好了,想着这次见面就给你,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给你感觉有点怪怪的。”蒋丞小声笑了一下,“你看,丞哥说话算话吧。”
“嗯”身后传来顾飞的声音
蒋丞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
顾飞笑着看着他
蒋丞也笑了出来。转过身平躺着
顾飞也换成平躺的资势
“顾飞”
“没事”
“哎你…”
“感动吗?”蒋丞打断了顾飞的话,又一脸别扭的说出了下一句话“老婆”
顾飞顿了几秒,笑了出来
“啧,问你话呢。”蒋丞狠狠捏了捏顾飞的手.
哎”顾飞抓住了蒋丞的手,静了几秒.
蒋丞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个回事
顾飞突然翻身,双臂撑在蒋丞两边,俯下身
趴在蒋丞耳边,开口道
“我非常感动”顾飞亲了亲蒋丞耳朵“老公”
费渡把门打开一条缝,熟练地用脚尖拨回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家里黑灯瞎火,辛勤的人民公仆骆警官还没有下班。
刚打开灯费渡就看到门后贴了一张纸条,上面没头没尾地写着:冰箱里有好东西。
费渡撕下纸条,瞟了一眼鞋柜上脑袋和身体分家的笔,脑子里浮现出骆闻舟出门时匆匆忙忙用嘴叼着笔帽趴在门上写字条的样儿,可能还带了一脸很臭屁的表情。
他嘴角翘了翘,还没来得及回味,费钱就喵喵叫着蹭了他一腿毛,闪着一双星星眼扒在他裤腿上求铲屎官抱。
自从家里添了猫咪自动喂食器,骆一锅那逆子看见人回来就在猫窝里打个滚,舔着爪子象征性的喵两声,一副在家等儿子下班的老子样。奉行“...
自从家里添了猫咪自动喂食器,骆一锅那逆子看见人回来就在猫窝里打个滚,舔着爪子象征性的喵两声,一副在家等儿子下班的老子样。奉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骆一锅对费钱十年如一日每天坚持迎接铲屎官回家的行为表示不能理解。
费渡弯腰把费钱拎到怀里,一路顺着毛打算打开冰箱一探究竟。
最显眼的一层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巴掌大,盛在一个白色的碟子里,上面均匀地撒了一层可可粉,顶着一朵骆闻舟在阳台上养的薄荷。
盘子底下也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适度。
费渡心情很好地关上冰箱,举起费钱亲了亲它的脑门儿,哼着小曲儿去卫生间放水,又溜溜哒哒去了卧室,等水差不多放好了,一手拎平板一手端盘子迈进了双人浴缸。
费总热衷于泡热水澡,尤其在天凝地闭的冬天。
于是,一年到头很少享受按时上下班,饱尝工薪阶层疾苦的骆队大放厥词地评价:泡澡是像费渡这样多金无聊的万恶资本家用来浪费生命的一项活动。
直到去年他难得有空的情人节,和多金的费总享受了一次六星级酒店的玫瑰鸳鸯浴,第二天回家他就准了费渡给家里配置双人浴缸的奏章。
蛋糕吃完小一半的时候骆闻舟回来了。
他在水龙头上冲了冲手,也不擦干,直接弯腰捏着费渡的下巴碰了碰嘴唇,然后才问:“膩吗?”
费渡笑眯眯地答他:“刚刚好。”
骆闻舟就着费渡吃过的勺子舀了一小块蛋糕抿了一口:“真是放多少糖都齁不死你。”
费渡不说话只是笑,抬起胳膊带起一片水花,撑在浴缸边上望着骆闻舟。他天生瞳色浅淡,水波反射的光晃荡进他那双桃花眼里,又一层层荡漾出来,骆闻舟觉得刚刚扑棱棱的水声像是从他心底发出的。
他伸手理了下黏在费渡脸上的湿发,在人颈侧轻轻弹了弹,然后大剌剌地脱了个精光去洗淋浴,不要钱似的让人看了个够。
“舒服——”
骆闻舟环着费渡坐下,热水一泡白天在外面颠散的三魂七魄全都归了位。
他在费渡腰上摸了一把,啧了一声:“好细。”
费渡反手在骆闻舟屁股上捏了一下:“师兄,我可不细,要试试吗?”
“得了吧你。”骆闻舟抓住他的两个爪子,锁在手里,闭着眼睛哼道:“让你早生十年也打不了哥屁股的注意。”
“看电影吗?”费渡划开平板问。
“看,什么都行。”骆闻舟从后面抱紧了费渡,肌肤相贴,四肢回暖,他心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热气氤氲的小隔间里,换气扇嗡嗡地转,骆闻舟咽下费渡喂过来的蛋糕,心里一朵名为“静好”的花破土而出。
岁月静好,及时泡澡。
“记承天寺夜游”
苏轼:“怀民,张怀民....你睡了吗?”
张怀民:“睡了”
苏轼:“怀民亦未寝”
蒋律师年纪不小了,手指上还是空落落,为此没少被小姑娘追着表白
顾老师对此无所察觉,蒋律师恨他是个木头,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打算拿个戒指拴着点他,他长这么帅,万一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
奈何蒋丞明里暗里提醒了这人无数次,顾飞愣是一点儿都没领会到,蒋丞气的牙痒痒,今天,两人接吻的时候,蒋丞咬了一下,气呼呼的提着公文包出去了
蒋丞为这事感觉心烦意乱,恨恨的踢了下墙壁结...
蒋丞为这事感觉心烦意乱,恨恨的踢了下墙壁结果磕着自己的脚趾头了,蒋丞疼的呲牙咧嘴,坐在办公椅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平静了下来,认真分析案件
时光很快,夕阳西斜,天边一片炽红
一个小姑娘拦住了蒋丞的路,这些年蒋丞的脾气有所收敛,他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姑娘低着头,将一束玫瑰塞到蒋丞怀里后,顺带着捏了捏蒋丞的指尖,蒋丞一时没注意,竟然被她得逞
“哟~蒋大律师真有魅力啊?我一个没注意就被人小姑娘表白了?”不远处,顾飞双手撑着摩托正看着他,语气酸涩
“你丞哥我的魅力无限,追我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蒋丞抱着玫瑰朝他走了过来
“啧啧啧,男朋友魅力真大,看来我得加紧把你娶回家了”顾飞笑着说
蒋丞斜睨了他一眼,眼睛扫过顾飞全身,没有戒指存在痕迹,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他蹬了一下顾飞,蒋丞迈着大长腿走开,狗操玩意,没戒指还想娶他
“哎…别走啊,男朋友”顾飞嘴唇一勾,将蒋丞揽到了怀里,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蒋丞选手挣扎了几下没能脱开身,顾飞便吻的更深了
恍惚间,蒋丞余光中掠见一抹银白色的光,顾飞趁着接吻的空隙,握住他的手,灵巧的将戒指套在了蒋丞修长的指尖
一吻闭,蒋丞新奇的看着戒指,摸了又摸,顾飞将另一枚递给他,冲他挑眉
蒋丞心领神会,将戒指拿过来,手指有些颤抖的将戒指戴到了顾飞手上,眼眶里有些积攒不住的泪意,蒋丞将头埋在了顾飞怀里
顾飞吻了吻蒋丞的发顶,调笑道“男朋友,这么感动啊?叫声老公听听”
蒋丞被他不着调的话逗笑,抬起头来轻声说道“Youareallmylife,mylove”
你是我的唯一,我的爱人
声音渐远,飘向远方,他们的爱永存
感觉听不起了
01
某天江副教授正在讲侦查措施与谋略,右手无名指戴了枚跟平常的钻石鹅蛋很不一样的素戒。
底下学生们悄悄议论了一会儿,伸长脖子看了半天,终于前排有个女生小声问:“教授,你怎么换戒指了?”
江停翻书的手一顿,面不改色道:“只是想换。”
学生想到他们爱戴的江教授刚讲完还没来得及翻页的侦查措施,脸上的好奇更浓了,简直把这枚简朴的素戒当成了物证,当场就要活学活用、查明事实。于是前排女生又鼓起勇气,用三分怀疑七分揣度的目光看着江停。
这眼神江停太熟了,每次严峫问他为什么不去市局接老公下班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江停无奈道:“没有什么可好奇的,这只是我跟我对象过结...
江停无奈道:“没有什么可好奇的,这只是我跟我对象过结婚纪念日用的。”
江副教授结婚了的消息是在他第一堂课的第二天传遍全校的,不仅是手上每天都带着的五克拉钻石,据说还有人看见江副教授每天坐豪车上下班,司机经常搂着他进学校。
虽然关于江停婚讯的事谣言四起,但一些思想丰富的学生——比如侦查系这群涉世未深天真执拗的愣头青脑补的故事当然不止这些,此刻有了直面八卦的好机会,连忙都抬起头望着他们学院最神秘的教授。
最神秘的教授江停:“……”
前排女生被后座戳了戳,于是她第三次鼓起勇气问:“教授的结婚对象……”
“打住。”江停当着一众好奇宝宝的面,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祥的微笑,“谁再问让谁手抄刑法十遍。”
侦查系的学生在这一天,终于意识到审讯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以及结了婚的成年人到底有多险恶。
02
某天江副教授正在讲查缉战术,这一本是S省特色教材,公安厅新编出来印发的。
有学生闲的没事往后翻,翻着翻着目光突然凝住了。半晌他举起课本问:“教授,这个是你吗——”
课本上赫然是江停在公安局内网的那张大头照。
英勇事迹写的赫然就是两年前的瑶山行动,确实当之无愧是S省近二十年的特大缉毒成功事件,但是——
课堂上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这算得上是江停生命中第二尴尬的事件,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闯进刘厅家里问问他为什么编书不需要主人公同意,第二反应是看看地上有没有缝给他钻进去。
侦查系的学生在这一天,终于意识到这位全校最神秘的教授平常对他们是多么的温和,以及他的咖位是多么的牛X。
03
又是一年毕业会,但今年观众席坐的人尤其多,因为全警校最神秘的教授江停要在今天发表毕业讲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警校颜值最高的一位教授,他的出场顺序在第一位,后面就是院长和校长。
今年的观众席也不同寻常,前两排校领导和省厅市局领导坐得一应俱全,面色严肃地像参加人代会。
刑侦系的学生在七八排,也算非常靠前了,虽然主要是沾了他们江教授的光。
一个女生小声说:“你看见第一排左边那个帅哥了吗?”
她的同伴也小声道:“看见了看见了,真的好帅,就是长得有点凶,我还是喜欢江教授那一款。”
那个女生道:“我刚才听人喊他严队,应该是市局的警察,你说他是不是来挑人的?”
她的同伴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然后这位看着像来挑人的市局支队长,在江教授演讲途中疯狂鼓掌,要不是碍于台上江停面色太严肃可能他都要当场喝彩了,最后甚至要冲上演讲台送花,还是魏局死死按着他,气的两眼发昏地骂了两句:“把你的玫瑰收起来!我们市局不开这个先例!!你敢上去你就完了!你个小兔崽子出了校门我非打死你……”
先前那个女生面对现实狠狠沉默了:“他真的是来挑人的?”
她的同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
散场后女生打听了一下这位严支队长,得知他是因为几年前瑶山行动立了大功被顺利提拔上来的,忽然想到课本上“卧底与前来接应的队友在绝路前惊险跳崖,与毒枭在谷底展开决斗”的内容介绍,感觉自己好像嗑到了什么。